《生死愽羿》 第244章 孤注一掷 第244章:孤注一掷 霍家父子一看,打吧!既然史龙逼到绝路,除了打没别的路可选了。霍杰把外衣甩掉,从腰中“呛啷”一声把刀拽了出来。霍达一看他爹亮出兵器,也把大褂甩掉,从背后一伸手,拽出“判官双笔”。四十名伙计一看老、少主人要动手,把齐眉棍、七节鞭等兵器全拽了出来,为护主人,拉开了阵式。 史龙怒目而视道:“我看你真是教主喂不熟的老狗,竟敢与教主作对,既然想要动武,那我就奉陪。”说罢,抡大刀直奔“锁三江”霍杰。 霍杰喝道:“且慢动手,咱把话说个明白,你若把我战败了,我这车辆你随便搜查,没收也行,如果你战不败我,想搜我的车,呵呵,势比登天还难,那两辆车的损失,你得照价赔偿!” 史龙道:“行,行,我要是从你那车上找不出弊端,我会给你赔礼道歉,包赔损失——你就拿命过来吧。” 话说史龙为什么敢如此放肆,亲自带兵来检查呢?不是没有原因的,今天白天,他接到黑煞飞鹰申平的手令,委派送手令者告诉他史龙,锁喉关严格布防,不管任何人禁止出入,即使是教主最好的朋友霍杰等人,也不能例外,因为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尾,教主惑疑那三个人找不到,肯定是跟霍杰那些人有关系。 史龙对于教主嘱咐的话,特别上心,不敢大意,虽在自家大厅里坐着,但已把人给委派出来,说如果霍杰来过关,速回报我知。故此霍杰的车一到,有人就给史龙送信了,所以他才带兵及时赶到,出关拦截。他现在也察觉到,那三个没有抓到的人,肯定藏在车里,不过到底在哪辆车上,他可吃不准,为能不漏掉隐藏的三个人,他才命喽兵把车上的东西全都给扔了下来,是有目的地。 书归正传,且说史龙与霍杰动起手来。霍杰是把短刀,史龙是把大刀,就这两种兵刃,各有所长,各有所短。霍杰乃是镖师出身,堂堂的侠客,会飞檐走壁,以及各种软硬的功夫,施展开他这把刀,那是随心所欲,运用自如。 而史龙呢,他是从师于中原天煞教教主,毒心神魔朱杰,其师傅使的就是重兵器流星锤,他史龙也就选了一把大刀练习。可他哪知道此兵器乃是马上将士使用的乒器,毒心神魔朱杰,是为了把他史龙培养成手下一名骑兵干将,才训练他舞大刀。现在他跟霍杰交手,相比之下,就显得笨了些,可他的刀长,俗说一寸长一寸强,为此两人打了个平手,一时难分上下。 “赛罗成”霍达,不仅是个美男子,而且功夫也好,他的兵 刃也特殊,是“判官双笔”。虽然外形像支毛笔,但是比毛笔大得多,杆长二尺,笔尖三尺,是用玄铁打就,锐利无比,不仅当枪使,而且还有特殊的招数,专点人的穴道。据说使用“判官双笔”者,武功愈高,铸造的“笔”愈短。 霍达自幼受过异人传授,现年十六岁的他,血气方刚,火气正盛,若不是他爹压服着,早就冲了上去。他看他爹跟史龙动手,占不了上风,便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跳过来道:“爹,杀鸡焉用牛刀,让儿来对付他......”说着晃动双笔,奔着史龙的双目便点。 史龙用大刀一架,“呛啷”一声,把双笔崩了出去,天空中闪出了一溜火星。霍杰趁此机会打整步跳出圈外,扶住第三辆车直喘气,感到气力不加,慨叹老了!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霍达初生之犊不怕虎,敢拚敢杀,双笔上下翻飞,运用劈、砸、打、压、拨、剪、持、锁等招术,展转腾挪,专点史龙的穴道。史龙看其来势凶猛,不敢大意,以进为退,全神贯注,舞刀封锁,不敢有半点疏忽,一时半会,也难分出高低。 且说隐藏在车上的三个人,别看在车里藏着,耳朵可好使,外面发生的事,说的话,他们皆听得见。弥勒吴肥胖,有些受不了,捂得直冒汗,与挨着自己的王憨说:“三弟,这滋味太难受,还不如出去,与他们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在这里闷着,什么时候能出头喘口气呀?不如让我出去......” 王憨在他屁股上狠劲掐了一把,压低声音说:“二哥,无论如何得忍着点,可不能因小失大。他们怎么打都没有关系,因为他史龙没有找到证据,如果咱三人一露面,让他史龙抓住了把柄,那咱都走不了,连霍老都会受到拖累,你还是再忍一忍吧!” 弥勒吴哼唧着小声说:“这个我懂,可你不该对二哥我下狠此手呀?若是弟妹她,你会舍得这样掐她吗?哼,你真是个重色轻义的家伙,若不是有弟妹在你身旁,二哥我不会饶你——往那边点,挤你媳妇,别挨着我。” 他弥勒吴为能扩大藏身的空间,一个劲地动弹、动弹,渐渐把脑袋探了出来,仗着天黑不易被人发觉,四下观瞧,正看到霍杰在喘气。 他便悄然对霍杰说:“霍老,我与您作个商量,我看今夜局势不好,恐怕人家发现了,既然是藏不住了,干脆咱就跟他们拚了吧。您要允许我弥勒吴伸手,我到那儿一拍,就会拍他史龙一个狗吃屎......” “回去!”霍杰伸手把弥勒吴的头按了回去,重新盖好,心说这不能听你 的,你不出来,还能有幄旋的余地,要是一出来,可就麻烦大了。 正在这个时候,可了不得了,就见关前南、北、东三面,人欢马叫,到处都是灯球火把,就像是一条条火龙,往此而来。霍杰为之一愣,注目一看,来者是愁城寨的寨主莫平,一路是飞云寨的马虎,另一路是北冥教教主黑煞飞鹰申平。 霍杰看人家兵丁合围,把他们十二辆车,四十名伙计,十二名车把式,以及他父子围在当中,知道坏了,恐怕今夜是插翅难飞,既然如此,怕也无宜,于是做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史龙看教主申平带人马来到,于是虚晃一刀跳出圈外,把大刀交于喽兵,来见申平,躬身使礼:“教主爷,您怎么来了?” “嘿!我早就听到信了,听说霍寨主要去内地游玩散心,真是令人羡慕,霍寨主在哪里?请过来吧!” 霍杰硬着头皮来到黑煞飞鹰面前,打招呼道:“这不是申教主吗?” “对,是我。咱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得了,也别再藏着掖着,明人不做暗事,你身为堂堂一位侠客,干斤么要藏头露尾,竟用谎言欺人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认为做的事机密,可瞒不过教主我的眼睛。 “就此事而言,你早也不去内地,晚也不去内地,单赶这个时候去内地做什么生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秃子头上趴虱子——明摆着吗?你的这些伎俩骗不了我,我断定其三人就隐藏在你家里,就是因为当时我的宝马被人偷走,我光顾去追马了,才给你留下了喘息的机会。 “你认为本教主完事了,许诺不再追究此事,那只不过是我给你开的空头之票,稳住你而已。我虽然走了,但我在你霍家寨留下了眼线,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之不过趁我不在的机会,以去内地做些生意为名,掩护其三人赶快出关罢了。 “我再说一遍,本教主是爱惜你霍寨主是个英雄,交了不弃,弃了不交,你若赶快把其三人给我交出来,然后认个错也就完了,咱们还是好朋友,往后该怎么走动,咱还怎么走动,我决不伤你一根汗毛,这样够意思了吧? “话又说过来,如今你巳是井底之蛙,秋后的蚂蚱,即使想负隅顽抗,你看看眼前的局势,还能走得了吗?别说你是个侠客,就是个剑客,可掂量掂量能不能是这些人的对手?这些喽兵不用伸手,一个个往你眼前一站,让你一刀一个随你砍,既是把你累死,也砍不完。何况这些人,带胳膊带腿的,他们还要与你伸手拚杀。反正我已好话说尽,现在问你,这三 个人,你交不交?” 霍杰心说,你没抓住人证物证,我就给你来个不承认,看你能耐我何?于是一笑,沉静地说:“教主好样的,这么大的地方,你不怀疑别人,竟单单怀疑到我头上来了,分明是以势力压人。我霍杰可不是吓大的,干脆我也给你一句痛快话,我没见过你说的三个人,也根本不会藏此三人......事实如此,那你叫我怎么办?” “好,你既然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我搜,我就不信今儿搜不出人来。” 喽兵们一涌而上要搜查,霍达一晃判官双笔拦住喝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动?谁动我给谁放血,给你扎个透眼红。” 正是,眼看化险为夷,怎奈又来煞星。若知霍家父子及藏在车上的三个人,能否死里逃生,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 第245章 父子战申平 第245章:父子战申平 黒煞飞鹰申平怒道:“霍杰,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还要纵子行凶不成?” “这”霍杰感到无言答对,正在骑虎难下的时候,在黑煞飞鹰申平身后的“三鹞”,可在马上坐不住了。这三人夜入皇宫,在大内侍卫蒙太的暗助下,盗取了三宝,本欲是嫁祸于二少李侠,带三宝投奔荷叶岛韩之剑,做为保护伞,为报私仇与二少李侠为敌。 韩之剑为怕惹祸上身,招来二少李侠,才给黒煞飞鹰申平写封推荐信,让其解成带着,来投奔他北冥教教主。“黑鹞”解成,“花鹞”西门飘雪,“秃鹞”蒙雷,三人面见他黑煞飞膺,就把三宝送给他做为见面礼。黒煞飞鹰看在他三人献宝有功,收留了他们三人。 他们三人凭着翡翠鸳鸯镯、八宝珍珠衫、九凤金钗三件宝贝,巩固了他们的地位,现在他们的安全虽然有了保障,得全靠他黑煞飞膺申平,只要他歪一歪嘴,仨人的命就没有了。为此,他们现在怀有鬼胎,最担心就是怕双方和解,若是凭着交情一说这事完了,那他三个人的命就隐藏着危险,所以他们乞盼着双方打得越激烈越好,最好出了人命,结成血海深仇,他们三人才能见机行亊。 解成想于此,便把马往前一靠,悄声道:“教主爷,我说几句话行否?” 黑煞飞鹰看是解成,欣然道:“有话请讲。” “教主爷,在下跟您说,他霍杰与那李侠乃是深交,为此他才不顾风险,掩护李侠的兄弟。我看他们来只不过是为他李侠打前站,抓我们三人是个借口,拿取那三宝才是真!因为他们也知道,那三宝价值连城,谁得到它既富可抵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我认为他霍杰,乃是他李侠放在教主附近的眼线,说不定您宝剑的丢失,您宝马的被盗,也与他老家伙脱不了干系。为此,您可不能对他心慈面软,一定得把这个老东西铲除,以绝后患,否则,那可就悔之晚矣!” 黑煞飞鹰申平点头说:“我知道你的用意,本教主心意已定,绝对跑不了他。不过,治人要治个口服心服,咱们得有证据,你凭白无故的伤人,恐怕也不太合适,难以服众。况且他霍寨主,可不是一般人物,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头脸的英雄“ “教主爷明察秋毫,说得对,说得对,是教主爷眀鉴,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解成觉得底火也快烧着了,心想,那就退在一旁,静观其变吧。 再说黑煞飞鹰申平从马上跳下来,手持五钩神飞叉,指着霍达,鄙夷地说 :“你个无知小儿,黄毛未退,臭乳未干,竟敢在此撒野,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霍达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说:“是你欺负到我爷儿俩头上来了,难道还不许我们反抗吗?” “说得有理,因为我跟你爹有些交情,也不愿撕破脸,为了个结局,咱这不妨打个赌,今你要是赢了我手中的剑,我就放你们爷儿俩过去,若是赢不了我手中的剑,你们这车辆我可以随便搜,你看行不行?” “可以”霍达毕竟年轻气盛,没有社会经验,也没想想自己是不是黑煞飞噟的对手,一句话说出口,等于覆水难收,再没有回还的余地。可这也难怪,黑煞飞膺颇有心计的把他霍达逼到了墙角,已没有了退路,为表示不服软,也只得横着说。 霍达把双笔一晃,直奔黑煞飞鹰申平。申平一晃五钩神飞叉,与霍达战在一处。虽说霍达年轻气傲,“判官双笔”受过高人传授,厉害非凡,但要跟谁比,今与黑煞飞鹰比,可就相形见绌了。 申平是何等人?他可是北冥教教主,若没有特异功能,能会任北冥教教主,独霸一方吗?就从他这绰号可知,他不仅是一大魔头,而且玄冰掌出神入化,五钩神飞叉神鬼惊孩,别看身高体大如只黑熊,可爬山越岺,健步如飞,故为黑煞飞鹰。 只见黑煞飞鹰申平掌中这把五钩神飞叉舞得呼呼生风,步步近逼,把个霍达逼得身形乱转,无可奈何,十几个照面,就感气力不加,冒了汗了。打仗亲兄,上阵父子兵,霍杰看儿子要吃亏,心说得了,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也豁出去了。 于是霍杰提刀往上一纵,说道:“你身为北冥教教主,怎么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既然你这么欺负人,来来来,老朽不才,那就陪你走几趟。”压刀就冲了上来。 黑煞飞鹰申平冷冷带笑,一抖五钩神飞叉,奚落道:“嗬,还是血浓于水,爹向着儿子呀。好好好,你们爷儿俩就一块上,咱就来个二对一”霍达怕他爹不行,既然他黑煞飞膺如此说,便索性与他爹同战他申平。 解成一看黑煞飞鹰独战霍家父子,唯恐他申平有失,心想若是他教主有个什么好呆,自己还怎么能在此存身呢?一看阴阳眼史龙在自己身边,便跳下马,鼓动说:“史大哥,你看咱们这么多人,围着看教主单打独斗他霍家父子,万一教主有失,岂不铸成大错!你是教主身边的红人,何不带我们都上去,给霍家父子来个围歼?” 史龙对他们“三鹞”到来,实在的不满,认为他们向黒煞飞鹰献宝,实在是万不得 已,为存身,才以献出此宝。他们也知道此三宝价值连城,之所以不以占有,知道谁占有此宝,就会祸起萧墙,遭到李侠等人的追杀。所以他们“三鹞”为求存身之地,才去投靠荷叶岛总寨主韩之剑,献出此宝。 韩之剑是何等聪明,虽爱此宝,但不敢收,因为他知道此中的厉害,这三宝乃是烫手山芋,在谁的手里,就会引出许多麻烦,甚至大祸临身。韩之剑为转移视线,把祸引给祁连山黑煞飞鹰申平,才给他写了封推荐信,让其解成带着,面见黑煞飞鹰。黑煞飞鹰因贪得无厌,不想那么多,才收留了他“三鹞”。 旁观者清,史龙与弟史虎在教主为“三鹞”接风的宴席上,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就知道此“三鹞”来献宝,不是给教主带来了福气,而是带来了大祸临身,说不定北冥教教主,也会和自己的师傅,中原天煞教教主有着同样可悲的下场。 说起中原天煞教教主毒心神魔朱杰的灭亡,在一定程度上,是与百毒教教主销魂婆婆金凤有关,是她把祸事带到毒心神魔朱杰那里,致以引来二少李侠为寻找定海神针,来到他毒心神魔的地盘,引起对他朱杰的诛杀。 毒心神魔朱杰看百毒教教主身败名裂,来投靠他,想起在那五台山叶斗峰夜晩的春风一度,戏弄鸳鸯,念及与她昔日情人的份上收留了她,念及她送给他的定海神针,更是对她疼爱有加,为此对她言听计从,为替她报仇雪恨,才亲自出马,向二少李侠挑衅,置他死地而后快。哪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还是邪不压正,自取灭亡。 毒心神魔朱杰之所以对那定海神针情有独衷,就是他的贪欲在作怪,因为他知道,定海神针乃是蓬莱仙岛的镇岛之宝,有着强大的神力,他可以拿定海神针要挟蓬莱仙岛的人贪心不足蛇吞象,他还是没有逃出灭亡的命运。 史龙联想到师傅毒心神魔灭亡的教训,为此对其“三鹞”很反感,心说,若不是你们来,也不会引出这么多的麻烦,好你个解成,还想拿我当挡箭牌呀?为此嗤之以鼻。 他看着他冷冷地道:“嘿嘿嘿,我说解成,你可是不到一处不起浪呀。你不知道教主的规矩,向来讲究单打独斗,不象你爱靠以多胜少,心里做事。我看你少操这份心,找个没人的地方,还是想想自己吧。” “我——这,这”解成没想到竟被他史龙奚落得灰溜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诅咒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一身白毛,还说人家是妖怪。咱也谁别说谁,皆是一路货色,若不是在这,我会怕你不成? 说不定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唉!算了吧,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诲阔天空,把受的这份窝囊气,还是咽了下去吧,在这里能呆则呆,不能呆就溜之大吉,何必与其计较呢?解成想于此,便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 且说霍杰、霍达父子俩双战黑煞飞鹰申平,展开一场凶杀恶斗,别看父子俩双力夹攻,但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见黑煞飞鹰手中五钩神飞叉,舞动起来,毫不费力,如此的神出鬼没,变化多端,虚虚实实,炫人眼目。 他一边打着,一边还直笑,如此游刃有余,似乎没拿霍氏父子当回事,看来是胸有成竹。霍杰一看黒煞飞鹰如此勇猛,心说完了,我父子劫难到了,纵然是肋生双翅,恐怕也难逃敌手,于是下定决心,既是拚命,也得保护车上隐藏的人,不能落个不仁不义。 且说藏在车上的弥勒吴,听到外面如此大的动静,忍不住露出头来看,知道形势不妙,霍家父子危在旦夕,于是缩回头对王憨说:“三弟,咱们也别在此窝藏了,加今霍家父子十分危险,咱们不能让其为我们受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咱们得冲出去帮他父子!” 正是,霍家父子出危险,车上三人欲相帮。若知弥勒吴、王憨、杨梅能否帮得霍家父子,是否能以逃脱,若知后事,且看下章分解。 第246章 转危为安 第246章:转危为安 王憨认为弥勒吴说的在理,在此节骨眼上,不出手是不行了,决不能不仗义,看着霍家父子出危险,索性与他们拚了吧,杀他一个够本,杀他两个赚一个,决不能束手就擒。于是三人商量好,各自拿出兵器,齐力往上一拱,脱离身上面的伪装,跳下大车。 弥勒吴高声呐喊:“申平休要欺人太甚,我们在此。” 三个人一露面,关前的人议论纷纷,果然不出教主所料,这三个奸细就藏在车上,看来咱们没白费劲,这些人已成瓮中之鳖,看其还能往哪里逃。 黑煞飞鹰申平看三个人出现在面前,打个垫步跳出圈外,质问道:“霍寨主,你不是说车上没有人吗?如今其三人自动从车上跳了下来,你该作何解释?” 霍杰想,事到如今,也无须隐瞒,索性豁了出去,豪爽地哈哈笑道:“不错,人是我救的,藏在了车上。方才我跟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欺人之谈!” “霍寨主,我教主一向待你不薄,你,你不该身在曹营心在汉,如此的背叛我,咱俩的交情,就此一刀两断。你现在就是我的仇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定要把你老儿抓住,斩尽杀绝,带人血洗你霍家寨,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皆都没有好下场” 弥勒吴为安慰霍杰,来到他的跟前,笑逐颜开地道:“霍老,多谢你爷儿俩鼎力相助。您爷儿俩暂且退下歇息,把他交给我来对付。” 霍杰父子俩退在一旁,告诉弥勒吴多加小心。他此时并没有怪罪弥勒吴等三人的出现,由于情况的变化,出来不是不对,因为此一时彼一时,若不及时出现,恐怕他父子性命难保。但他为此感到并不乐观,他们三人连同他父子五人,要想闯出重围,谈何容易?既然如此,也只有听天由命,拚死一搏! 且说弥勒吴也看出来事态的严重性,今若不豁出去,想要逃之夭夭,谈何容易,倒不如给他来个瞒天过海,胡乱吹嘘一通,瞅准机会,说不定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想于此,手摇着钢筋玉骨逍遥扇,挺胸凸肚,摇头晃脑,甩着宽大衣袖,笑逐颜开来到黑煞飞鹰申平面前,欣然地说:“唉呀,真是山不转水转,绕了一圈,你我又见面了,看来我与你有缘,兄弟你可好?” 黑煞飞鹰一看又是令人讨厌而又无可奈何的他,说出话来寒酸刺耳,心想,这小子大闹我的府邸,不仅用砖砸伤我十几个人,而且又诱我在林中转圈圈,如此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实在不好对付,对此人,我得小心,于是问道 :“你可是弥勒吴?” “你说对了,弥勒佛是我的师祖,在下弥勒吴,本不想理睬你,怎奈你不识抬举,肆无忌惮的加此嚣张,欺人实在太甚。光棍打九九,别再打加一,你申平装什么英雄,逞什么威风,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不用别人,只要我一怒,我一个人皆可把你们都收拾了。 “你带人马把我们包围起来,还要搜査,你如此狂妄,是认为我们怕你吗?你想错了,因为霍寨主待人宽厚,我们怕连累他,所以在车上藏着没露面,要不是顾全霍家父子,我弥勒吴早出来跟你玩命了。申平,你身为北冥魔教教主,我看你能有多大能耐,过来,过来,今我要你大战八百回合,以决胜负。”弥勒吴说罢,煽起钢筋玉骨逍遥扇,鄙夷地看着黑煞飞鹰。 申平平日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哪受过这种窝囊气,不由得怒眼圆睁,暴跳如雷,手持五钩神飞叉,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吼叫道:“哪里走。”“唰唰唰”,五钩神飞叉围绕着弥勒吴上下翻滚,银光闪烁,犹似漫天梨花飘落,蔚为壮观。 弥勒吴看其来势凶猛,而且在兵器上又占有优势,他的钢筋玉骨逍遥扇,只能做短兵器使用,相当于点穴笔及短兵器用,因近他身不得,便采用“罗汉疯癫大挪移”步法,加上自己飞毛腿的特异功能,黒煞飞鹰虽然攻打凶猛,但也奈何不了他,十几个回合下来,并没分出输赢。 黑煞飞鹰心想,难怪他弥勒吴说大话,真是名副其实,有两下子,若不用杀手锏,恐难伤他。于是申平突然变招,使了个“无常夺命”,手持五钩神飞叉,直刺弥勒吴的咽喉。 弥勒吴见状,用钢筋玉骨逍遥扇往外一撩,本欲磕开他那兵器,没想到竟是虚招,只见黑煞飞鹰手一翻,五钩神飞叉竟冲他的下部扎来,再以躲闪已来不及,索性提气挺身而上,听得“嘣”的一声,正扎在他弥勒吴的肚子上,把他震得身子一晃,“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只扎破了衣服,可见黒煞飞鹰力量之大。多亏他有着护体神功的特异功能,若是他人,定会死于非命。 黑煞飞鹰申平看弥勒吴竟有着金钟罩铁布衫的功能,心说,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的横,傲气十足,原来他有着刀枪不入的功夫,“哇呀呀”二次持五钩神飞叉上闯,不给弥勒吴一个喘息的机会,打了五六个照面,反手一叉,扎在弥勒吴的后背上,虽然没有扎动,但却引得弥勒吴发起急来。 弥勒吴讥讽道:“小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吗?少爷有着一身横练功夫,看你能奈我何?” 黑煞飞鹰申平呵呵笑道:“你有着刀枪不入的功夫,就以为我就没有破解之法吗?像你这种横练功夫的人,也有三处练不到的地方,那就是你的眼睛、肚脐、粪门,只要我扎到你哪一处,就会让你死于非命”说着,抡起五钩神飞叉直奔弥勒吴的三个致命之处。 弥勒吴没想到,黑煞飞膺对自己不怕刀枪的特异功能,竟有着破解之法,急忙持钢筋玉骨逍遥扇,拨开逼近的五钩神飞叉,正准备施展“袖里乾坤”收缴他兵器的同时,按动钢筋玉骨逍遥扇的机关,向其黒煞飞鹰打出钢针时,突然听到西北方向,有人高声呐喊:“二弟,还不给我退下,大哥来也!” 这声音恰如洪钟,“嗡嗡”带着回音,又似霹雳声响,震得人心惶惶,目瞪口呆。锁喉关前的喽兵一阵大乱,循声观看,只见从外面蹿进一个人,不知他是从哪来的,好像是从天而降,身子在空中悬着,左脚一蹬有脚的脚面,“嗖”的飞掠一丈七八,看快要落下,右脚一踩左脚的脚面,“嗖”的又往前飞掠一丈七八。 这种功夫乃是轻功提纵术的一种,名为燕子三超水。来人为什么使出这种功夫,因为围的人实在太多,他只能从那些人的头顶上飞跃而过。来者非是旁人,乃是闻名于世,令江湖败类丧胆的一代豪侠,“弹指神剑”二少李侠。 弥勒吴跳出圈外,惊喜若狂地说:“唉哟,我的大哥,您这是打哪来呀?这些天可把我给想死了!”王憨、杨梅,及霍家父子,皆与二少李侠相见。 且说二少李侠与弥勒吴、王憨兄弟三人夜探荷叶岛,欲以擒拿“三鹞”,结果被人家发现,不得已退回,让弥勒吴、王憨离开荷叶岛后,追兵已至,便施展隐形遁之术,躲过了那些人的搜查。 二少李侠待那些人退去之后,便又照原路返回,想再次去找韩之剑的中平大寨,探察“三鹞”的下落,怎奈对里面的地理、消息、埋伏一窍不通,只得摸索前行,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所宅子,里面点着灯。 他想,里面既然点着灯,那就有人,何不探察一番,想于此,便提气纵身上房,哪知这房子竟是假的,晚上看跟真的一样。二少李侠刚往房上一趴,“咔嚓”一声,机关就开了,整个把二少李侠从房上掉了下来。 原来这是设置诱敌上当的伪装机关,下头是个深坑,坑里埋的都是刀尖朝上的刀,人要摔到那上面,顿时扎成个马蜂窝般,死于非命。二少李侠一看不好,舌尖一顶上牙膛,往上一提气,在空中翻了个元宝式的跟头,往横下一翻,伸手把墙给抓住了。 多亏这坑里面的墙壁凸凹不平,二少李侠手上又有功夫,眼眀手快的抠住了墙,运用内力将身子挂到了墙上。里面冷气飕飕,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二少李侠只觉得凉气吸腿,心说完了,这该如何是好? 他往上一看,微微有一点亮光,正想着该如何出去时,就听到顶上的串锣响了,有人吆喊:“有奸细了,抓住了奸细,抓住了奸细” 喽兵出动了,灯光一闪,二少李侠看见上面的喽兵把钩杆子伸了下来,就像伸到水井里打捞东西划拉着,钩住好往上拽。二少李侠正发愁该怎么上去,正好有了机,便一翻手腕,抓住了两个钩杆子。 顶上的喽兵觉得钩上了,努力上拽,就把二少李侠从深坑里拽了上来。当时喽兵以为是钩上来一具死尸,没想到竟是一个活人,以为是诈尸了,吓得纷纷呐喊:“死人活了,死人活了” 有人提醒喽兵道:“不要惊慌,是个活人,有人夜探荷叶岛,不要让他跑了,快抓住他,抓住他” 喽兵围了上来,开弓放箭,要射杀他。二少李侠急忙使出九阳神功中的一招“翻天覆地”,骤然掀起一阵罡风,势如排山倒海,把喽兵皆以掀翻倒地,借此机会,转身就走。 因为二少李侠不熟悉路径,心中一急,也辨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该走哪条路是好,在此为难之时,听到后面追兵喧嚷之声,突然发现对面黑影一晃,闪出一个人来,不容分说,抓住二少李侠的胳膊就走。若知来者是谁,对于二少李侠来说是敌是友,且看下章分解。 第247章 故交重逢 第247章故交重逢 且说那人一把抓住二少李侠,温情地说:“此地危险,快跟我来!” 二少李侠心里琢磨,这人是谁妮?他为什么救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权宜之计,还是跟着他进了树林。那个人看是摆脱了后面的追兵,喘了一口气,付在二少李侠的耳边,轻声问道:“您是不是‘弹指神剑’李大侠?” “啊,是我,只不过徒有虚名,你怎么知道,难道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恕我眼拙,认不得你” “好,那就对了,不认识我没关系,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救您脱险!我说您这人胆子够大的,竟敢独自进荷叶岛,这要不是遇上我,您可真麻烦了!为尽快脱离这事非之地,快跟我走。” 这个人拉着二少李侠,穿过树林,往后山走,时间不长,来到一所宅院的前面,警惕地看左右没有人,上台阶叩击门环,叫了几声,随着应声,开门出来个老家人,恭敬说:“少爷回来了!” “嗯,我叔父在吗?”“都在座!”“快去跟我叔父说一声,就说咱家来客人了,是李大侠到!”“是!”家人跑里边送信去了。 二少李侠利用这个机会,才看清楚,拉他的这个小伙约有二十左右,长得威风凛凛,相貌不凡,手提着虎尾三节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虽然不认识,但相信他就是荷叶岛上的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听到里面有脚步声,有人出来了。“李大侠,你在哪?”二少李侠听着声音觉得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等那人来到近前,才认出是谁,急忙抱拳使礼,欣喜地说:“哎呀,原来是镇远镖局的于大镖师!于老你怎么在此荷叶岛?” “门外不是攀谈之处,为避眼目,快请到屋里来——你快把门关好,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到了屋里面,有一大家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于得水便向二少李侠一一做以介绍。原来这是于得水的住宅,是弥勒吴的亲娘舅。只从弥勒吴、王憨离开荷叶岛后,于得水亲去韩之剑那里探听有关‘三鹞’的情况,谁知他守口如瓶,也没有得到有关‘三鹞’的一点信息,只知道韩之剑封锁了空明湖,加强了警戒,也无法派人去聂家寨与他们联系。 为此,于得水忧心忡忡,坐卧不安,为怕弥勒吴等人得不到传去的信息,冒冒失失再来荷叶岛,恐怕会有来无回,为此委派侄儿出外探听情况,多留个心眼,万一遇到什么,也好暗中做以接应。 弥勒吴、王憨头探荷叶岛,误走于家庒,弥勒吴才跟舅舅一家人相 认了。二人回去,曾经提过这事,于得水是二少李侠的忘年交,当年在南京镇远镖局的时候,于得水是大镖师,在一次走镖的途中,遇到群贼劫镖银,因寡不敌众,眼看处于危险之际,是二少李侠拔剑相助,才挽回损失,为此二少李侠才与镇远镖局的四大镖师,于得水、虎岺、聂义、霍杰相识,成为忘年交。 于得水与二少李侠畅谈一番后,欣喜的把俩姑娘俩小子都叫了过来,再次介绍说:“你虽然认识了我的俩儿子、俩女儿,但不知道叫什么。俩儿子,大的叫于化龙,,二的叫于化虎。女儿大的叫于金凤,二的叫于银凤。念及你我相识一场,希望你对我的孩子予以照顾”于是于得水的老伴也参与其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陪二少李侠论长道短,亲密无间。 于得水问道:“你这次来荷叶岛,是不是为了‘三鹞’的事?” 二少李侠点头道:“是的,我不得不来,因为我受其‘三鹞’所害,摊上了官司”便把其三人在皇宫内院盗走三宝,题诗留下李侠之名,引起皇上动怒,降旨破案,捉拿凶手,致以被南京按察院衙门传唤,幸亏王大人明察秋毫,愿将其儿代为坐牢,把他释放,捉拿“三鹞”,找回三宝的事诉说了一遍,于是道:“我听说其三人来到荷叶岛,三宝也落在这里,因此,我明知是有危险,也得来!” 于得水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也不是长荷叶岛的威风,灭您的锐气,因为这地方光武功卓着,能善战的人,不下五六百。其总寨主韩之剑不仅治军有方,而且在这个岛子的周围,暗设了机关、埋伏、翻板、转板、连环板,而且有藏坑、陷坑、梅花坑,人只要掉进去,恐怕性命难保” 于得水正在说话之间,从外面进来的小伙接口说:“当时,我到前边溜达,正好这位大侠掉进了陷坑里,被那些喽兵拽了出来,发生殴斗,被他一掌,把哪些喽兵打翻在地就跑。我看他不认识路,想起叔父的嘱咐,才把他救到这里来。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他非吃亏不可。” 二少李侠深有同感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说的不错——这是谁呀?” 于得水说:“这是我的亲侄子,名叫于化云,外号人称‘云里钻’——李大侠乃是我的忘年之交,情同手足,快来见过!” “于化云见过李叔叔。” “哎,我们俩刚才就见着了,不必客气!”二少李侠挺喜欢于化云,谢过他的救命之恩。 于得水情真意挚地说:“为避免节外生枝,我可不留你了,你最好尽 早离开这荷叶岛,因为这里实在危险。你走之后,我会帮你打探此事。”二少李侠在他的劝说下,也只好如此。吃过饭,二少李侠准备动身时,出外打探的家人匆匆回来禀报,说韩寨主带人来了。 且说喽兵回报大寨主韩之剑,说有一人夜探荷叶岛,掉到机关的深坑里,在擒拿他的时候,被他跑了,不知是什么人,拉住他的手奔后山去了。 韩之剑闻听大怒道:“要这么说,我的荷叶岛上有奸细了,我得把这事给查清了。”他马上传下命令:“整个荷叶岛予以戒严,搜查探岛之人。” 于得水听到家人的回报,安慰二少李侠说:“你不用担心,就藏在我这里较为平安。他韩之剑即使搜查,也不会搜我家,因为这个荷叶岛,当初是我帮他老子创办的,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我。你委屈点,就藏在我家后屋吧。” 二少李侠再是着急,也没有办法,就这样藏在于得水家,一晃就是五天,待风声平静,这事压下去了,二少李侠予以告辞,临走的时候,于得水心血来潮,想起一件事来,说道:“我托你点事,你可给挂在心上,帮我” 二少李侠热情地接口道:“什么事呀?” “唉!可怜夫下父母心,有多少儿女,就得操多少心!我这俩儿子,都定了亲了,也了却了做父母的两桩心愿。我这俩姑娘,现在还没有女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给俩女儿物色个好人家。你闯荡江湖,结识的朋友甚多,我想拜托你操个心,看看我这女儿给谁合适,你就做主给保个媒吧!” 二少李侠乐于接受说:“好哇,俩女儿的事,包在我身上,如果我要找到合适人选,一定把他派来,让你们一家子看看,若乐意,就往下继续,不乐意,就拉倒。因为一家女,多家求,没有什么,况且江湖儿女,也不讲那么多的规矩。” 于得水释然道:“那你要派那人来,我也不认识呀?到时候别误会闹出笑话,弄得我尴尬。” “这好办,我可让他带着我的一封信,你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抓,就这样,这事算定下了。” 旁边的于化云插话说:“叔叔,我也有个要求,老叫侄儿在荷叶岛上呆着,我觉得没意思,想去外见见世面,打算跟着李叔一块走,让李叔拉我一把!” 于得水说:“行,那还得问问你李叔他乐薏不乐意——看在我的面上,你就干脆把这孩子给带上吧,别看他武艺不高,给你跑腿学舌的也能行。” 二少李侠还真是喜欢他,欣然地说:“ 好吧,如果不嫌,我就收他个徒弟吧!” 于得水欣喜道:“那太好了!此乃是我侄儿的福分——化云,快跪拜师傅。”“云里钻”于化云跪倒认了师傅。 于得水为能安全把二少李侠送出去,亲自行动,利用晚上的时间,带二人离开荷叶岛,亲自把二少李侠与于化云送出空明湖,才放心回家。二少李侠师徒才赶奔聂家寨,见了寨主聂义,却不见了弥勒吴、王憨、杨梅三人,问他怎么回事。 聂义说他三人去了长白山,找北冥教主黑煞飞鹰去了,急得二少李侠“哎呀”一声,知道他是为三人行动的鲁莽而担心,急忙解释说:“情况是这样,咱们得到可靠的消息,那‘三鹞’带着三宝离开荷叶岛,去长白山投奔黑煞飞鹰去了。他们三人等您没信儿,又怕那‘三鹞’跑没有了踪迹,因此他们就撵去了。” 二少李侠心急火燎,为他们三人的安危而担心,说什么也呆不住,这才跟聂义告辞,带着于化云去了长白山,寻找弥勒吴、王憨、杨梅去了。他二少李侠到了黑煞飞鹰的地盘一打听,说有从内地来了三个人,大闹北冥教教主府邸现在各要道关口都已戒严,在捉拿其三人。 这正是,故交重逢辞离去,来寻知心二兄弟。若知二少李侠怎么找寻到弥勒吴、王憨、杨梅三人,怎么面对黑煞飞膺做以了断,且看下章分解。 第248章 勇斗群贼 第248章:勇斗群贼 二少李侠心想,幸亏我来得及时,晚来,他们三人要出危险,在此危急时刻,他们在哪里呢?真是事由巧合,二少李侠带着于化云来到锁喉关,找寻到了他们三个人,发现黑煞飞鹰正带喽兵把他们围困在里面。 二少李侠纵身上了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往里面看,发现弥勒吴嗷嗷直叫,正跟一个人动手。那个人虎背熊腰,壮似黑熊,手使五钩神飞叉,甚是厉害,打得弥勒吴步步后退,无有还手之力。 二少李侠看事在燃眉,刻不容缓,为怕弥勒吴出危险,急跟于化云说:“你在这等着我,我去里面解围。”于化云点头,就在树林旁边等着。二少李侠周身上下紧束利落,这才提起内力,施展出燕子三超水轻功提纵术,飞掠进人群,与他们见了面,哪有功夫说别的,叫他们在旁边等候,奔向黑煞飞鹰。 申平一听是李侠来了,定睛观看,只见二少李侠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傲然屹立,好像是鹤立鸡群,乱草中长出灵芝草,不同凡响,心说,此人傲骨凌人,气宇轩昂,怪不得大哥(毒心神魔朱杰)与四妹(飞天狐狸金凤,既是销魂婆婆)皆不是他的对手,惨死在他的手下,看来此人是个劲敌,我得小心些,于是持手中五钩神飞叉一指,阴森森地问:“来人可是李侠?” “不错,正是在下。”二少李侠冲着黑煞飞鹰一抱拳,沉稳地道:“教主,在未动手之前,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侠,若有话,你就说。” “教主,我跟你之间,无冤无仇,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两条路上跑车,各行各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行其事,互不甘扰,才能互为安静。 “在下这次前来,不是与你为敌,是为我个人的事情而来。我要的是‘三鹞’,追的是皇宫里失窃的三宝。请教主明辨是非,晓知利害关系,高抬贵手,能否卖给我一个人情,助我一臂之力。 “人有头,债有主,只要教主你把‘三鹞’给了我,那皇宫三宝让我带回,我谢过教主,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常说为个人开条路,得罪个人打道墙。教主若打应在下的要求,各自相安无事,握手言欢,若教主去往内地,在下定当恭迎,为教主接风洗尘。 “事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请教主三思,皇宫失窃宝物,皇上能不下旨予以追査吗?教主何必为了皇上追查的三个盗贼,而引火烧身呢?教主占据一方,如此逍遥自在,不必与皇上为敌,不然的话,你我从这开始,以 决胜负,说不定得打到什么时候,孰死孰伤尚不可知,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对于你对于我都有益,不知教主你意下如何?” “呸,你不要在此挑拨离间,说这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是什么地方?可是教主我的天下,顺我者倡,逆我者亡。就凭你大言不惭,来了这几个人,就要投靠我的三个人,追回三宝,说的也太轻快了吧。 “李侠,都说你侠肝义胆,名震江湖,四海皆知,教主早就想会会你,你若是把我赢了,什么事都好办,要是赢不了教主我,嘿嘿,恐怕你也走不了!” “是吗?”二少李侠想,其人心高气傲,冥顽不灵,说出相劝的话,等于对牛弹琴,看来也只有用武力解决了,于是点头道:“好,既然教主这么说,那就请吧!” 黒煞飞鹰正要过去,身旁一护法马雄拦阻道:“教主莫动,杀鸡焉用牛刀,由我去就够了。我以为这个李侠有什么三头六臂,原来跟咱们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异样,您可在旁边给我观战,有我取他性命。”于是一抖手中枪,直奔二少李侠,一见面就使了“绝命三枪”,“唰唰唰”刺向二少李侠的致命部位。 二少李侠左蹿右跳,让了他三招。马雄把大枪收住,叱喝道:“你是怯敌还是怎么着,为何不还手?” 二少李侠豪爽地发出笑声,欣然地道:“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教主身旁护法马雄是也。” “马护法,我跟你一无仇,二无恨,希望你不要趟此浑水。我跟你家教主动手,与你无关,请你闪退一旁。” 马雄蛮横无理地说:“你这鼠窃狗盗之辈,也不配与我家教主动手,你要把我掌中枪赢了,教主自然与你理论——看枪。”于是双手抖枪,分心就刺。 二少李侠看其实在可恶,竟出口伤人,回击道:“我不管你是马熊,驴熊,今日要叫你尝尝爷的厉害,好让小儿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说着把手一挥,顿时掀起一股罡气,逼向马雄,吹得他立足不稳之时,对着他又来一个凌空弾指,“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的枪杆。 马雄吓得嗷叫着捂着脑袋就跑,忽见一道剑光围绕他的周围“唰唰唰”直响,发现衣衫被剑光划成一条条,遮不住羞,知道是对自己的惩罚,才真正领会到二少李侠的威力,心说如此神力,我哪是他的对手?后悔当时不该说大话,致以自寻其辱。 第二个跳过来的是护法白武,手使一对护手双钩,他接受了马雄狂妄自大的教训,来到二少李侠面前,恭敬道:“我与大 侠领教几招”于是通告了名性,两人战在一起。 两人只战了五六个照面,二少李侠看他舞动双钩,旋转翻飞,便将内力输予左手中食二指,充当点穴撅用,在其钩光撩绕中,寻暇抵隙,找对手的穴道,右手展为刀形,一伸一缩,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在寻找战机。 白武对其二少李侠的举动看在眼里,心说,你那肉胳膊能抵挡住我的双钩吗?于是舞动双钩朝着他二少李侠的手臂就砍。他哪里知道,此乃是二少李侠的诱敌之计,要的就是这个,他便可用空手入白刃的擒拿,以夺取对手的兵器。 就在白武抡起双钩,砍向二少李侠手臂的刹那间,只见他李侠倏然翻腕搭上了白武的兵器,随手一带,那白武的双钩,竟脱手而飞时,二少李侠乘此机会欺身而进。 白武见状,惊慌失措,顾不得遮拦门户,被抢入怀中的二少李侠,左手二指电光石火般地点上他白武肋间“章门穴”,就在他斜斜后倒之时,二少李侠并没让他倒地,右掌在他背后一按一旋,竟把白武平举起来。 白武一闭眼睛,心说:“我命休矣!”就在他闭目等死时,发觉对手竟把他轻轻放了下来,知道人家对他手下留情了,睁开眼睛说道:“多谢您能高抬贯手!”拾起双钩,败回本队。 且说二少李侠一抖神威,连胜对方九人,气不发喘,面不改色,傲然挺立,气宇不凡。黑煞飞鹰申平点了点头,心说,此人果真厉害,人有名,树有影,怪不得在江湖上颇有声望,邪教的人提起他来,皆感到头痛。看来别人不是他的对手,该本教主会会他了。 黑煞飞鹰申平走了出来,哈哈笑着走近二少李侠,说道:“江湖人称李侠侠肝义胆,豪气逼人,今日一见,果然武功非凡,令人钦佩,既然如此,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为好”说着伸出手来。 二少李侠看黑煞飞鹰改变主意,不想与他结仇,便也伸出了手,向对方走过去,以互相拥抱,来表达自己和解的感情。 黒煞飞鹰的手,在还未贴近二少李侠的手的刹那之间,笑容突然不见了,眼里射出阴险的杀气,手势也倏然变了,形状如鹰爪,闪电般地去扣二少李侠的脉门,另一只手狠狠地向他左肋下抓了过去。 黑煞飞鹰名义上以和解,握手言欢是假,实际上是暗施杀手,施展出这一犀利而凶很的一招,正是分筋错骨手。二少李侠若是被他一把拿住,若能摆脱,誓比登天还难,顿时会筋断骨折。 若是他人,这下非伤在黑煞飞鹰手里不可。也多亏二少李侠见 多识广,留了个心眼,虽然表面不露声色地伸手,去与黑煞飞鹰握手言和,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时处于戒备状态。 他看黑煞飞鹰眼中突然显露出凶光,已知他是别有用心,看他出手虽然快,可二少李侠比他更快,就在他施展出分筋错骨手要伤二少李侠的刹那之间,二少李侠也使出以其人之道,要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施展出弹指神功,以击黑煞飞鹰的手掌。 黒煞飞鹰既为北冥魔教教主,并非浪得虚名,在出手时,也做到虚实变幻,有进有退,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急忙收掌,来以后发先至,直抢过来,左掌斜劈二少李侠前胸,右掌五指如钩,直抓他的肋下。这一招名为“乌龙探爪”,掌力很重,一打出来,距离掌心五尺之内,即使坚如盘石,也要洞穿,不用打实,若是只被掌风扫着,也要筋断骨折,端的非同小可。 可见黒煞飞鹰申平力道之大,手段之凶险,阴谋诡计之高。这正是,勇斗群贼内力消,申平施计用毒招。若知二少李侠能否摆脱凶险,且看下章便知。 第249章 天山隐者 第249章:天山隐者 二少李侠久经战阵,多次在与敌人交手的生死关头,皆能化险为夷,对黑煞飞鹰这一狠招,岂能不晓?身形一低,来一“猛虎伏地”,一个闪身,便抢到了黑煞飞鹰背后,平伸右掌,反向他下部扫去。这一掌暗藏着亁坤圣水蕴积的神力,比铁琵琶掌力还厉害,即使有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一击之下,也要拆散。 黑煞飞鹰一接掌风,知道利客,急忙吸胸凹腹,向后退的同时,倏然向二少李侠打出“冰魄神针”。此针细如虫丝,被打中的人,会周身冰冷而亡。不过此针由于细小,没有远的杀伤力,虽然只有近距离做为护身使用,但十分歹毒。 此“冰魄神针”虽然歹毒,但也有克它的东西,那既是纯阳真火,可以把它烟化,方可对人无碍。而二少李侠的九阳神功正是纯阳真火,予以克之。 与黑煞飞鹰近在咫尺的二少李侠,发现其打来明晃晃的细针,带着冰寒之气直刺前胸,知道是纯阴之器,忙使出九阳神功,顿时手掌成为火红,散发出纯阳真火,把飞来的细针烟化乌有。 与此同时,二少李侠化掌为拳,呼的一拳照着黑煞飞鹰捣去。黑煞飞鹰也极为老练敏捷,急忙来一“霸王卸甲”,往下扑身,拳风掠顶而过的同时,反手一掌,再度还击。 二少李侠挥臂一格,掌风相撞,发出轰轰声响。二少李侠在与其黒煞飞鹰掌力交击之际,忽感对方掌力阴寒之极,心说玄冰掌,忙用九阳神功中的纯阳之气抵御,化解了玄冰掌的阴寒之毒。 黑煞飞鹰也为此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对方的掌力,有着火热的氤氲紫气,竟能克制住他玄冰掌阳寒之毒。原来他的玄冰掌,与其九幽阴功、修罗阴煞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奇妙,其掌力皆以阴寒之极,在对敌进攻时,敌人才能感受得到,外人决计看不出来。 当对手感受到时,寒毒已渗入体内,寒气侵心,遍体生凉,血液欲凝,片刻僵死。真是一物降一物,蛤蟆降癞肚,也多亏二少李侠有着九阳神功的内力,才能化险无夷,平安无事。 黑煞飞鹰看不能如愿,又气又急,欲用险招取胜,左手掌心向臂上一搭,侧身往二少李侠的左乳“罩门穴”猛力撞去。这一手名为“肘锤夺命”。待对手躲过之时,黑煞飞鹰也随即变招,双掌回环交错,一招“风起云涌”,平推出去。只要二少李侠横掌一封,他黑煞飞鹰就可以一连变化为“云龙出现”、“乌龙盘树”、“龙形飞步”三个招式奔袭,快如闪电,势不可挡。 二少李侠临战经 验丰富,己看出黑煞飞鹰的用心,岂能中计?便右肩向后一甩,身形一闪,双臂一分,施展出九阳神功中的一招“风驰电掣”,平推而出。 黑煞飞鹰感到罡气逼人,势不可挡,不敢硬接,便来个迂回闪跃而出,然后再以扑上来。于是俩人一来一回展开搏击,杀了个难解难分。弥勒吴、王憨等人在一旁看着,就凭他黑煞飞鹰的能力在大,想胜二少李侠,势比登天还难,但时间长了,可对他李侠不利,因为周围都是人家的人。 弥勒吴与大伙商量,不如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各拿兵器冲上去,助二少李侠一臂之力,然后乘乱突围而出。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喽兵后面乱了阵脚,大声喧嚷:“可了不得了,有人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就在喽兵人心惶惶之时,从外面闯进一个人,只见这位拿两手拨拉喽兵,碰上谁,谁就是像中了邪似的,有的抽筋,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呲牙咧嘴,有的浑身颤抖那人摇头晃脑,摇摆着手,一撞一溜喽兵倒下,所向披靡,谁也阻拦不住。 黒煞飞鹰申平听着,直闹心,回头观瞧,这人就到了身后了,根据当时在霍家寨宝马被盗,马童报告盗马人的形象看,与此老者极为相似,心说,难道此人正是在霍家寨盗马之人?他来此又是为何?难道 二少李侠不看则可,一看大喜所望,急忙跪拜,虔诚地道:“哎哟前辈,您怎么来了?请受晚辈一拜!” 弥勒吴在后面一看,不由得“哎呀”一声,心说,此光脑袋的大头老者,不是天山隐者吗?因为在昆仑斗鬼王旱魃时,他见过这老头,还与梅山老祖帮助过他们,对他熟悉,知道这老者性格乐观,爱与自己开玩笑。 弥勒吴认为老者与自己气味相投,也爱与他逗乐,曾与他比过,看谁的头大肚儿圆。只从与老者在昆仑地分手之后,再也没见过,不曾想,在城上用光头把自己顶下去的,竟是爱与自己开玩笑的天山隐者。他看着那老头,心说,你老家伙开玩笑也不讲个地方,你那一头把我撞下城头,好悬没把我摔死,多亏你头上没毛,否则见面我非拔下几根不可。 且说天山隐者卓不群,深居天山,一向不问江湖世事,在昆仑擂台比武,以赌输嬴,是在天阴教教主笑面人屠尚彬的邀请下,才与三星观玄灵子做为评判站在擂台上的,致以认识了二少李侠等人。在与梅山老祖天山的会晤中,才知二少李侠是梅山老祖的徒孙,追认在徒弟皇甫擎天的门下,至于有这种关系,天山隐者徒孙杨健与二少李侠也成为生死之交,在二少李侠死难时,曾把后事 托付给了杨健,引出许多事事非非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天山隐者卓不群怎么也来到此呢?也是为了“三鹞”吗?也不尽然,是因为他在天山只坐得心焦闷倦,茶食不安,似乎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扪心自问,难道世间又出现了纷乱,贼盗横行,民不聊生吗?为民除害,倒不如下天山走走,观察一下民情,顺便去梅山看看老朋友,与他下番棋,聊天取乐。 于是他就离开了天山,四外畅游,于途中听说皇宫内院失窃,有人盗去翡翠鸳鸯镯、八宝珍珠衫、九凤金钗三件宝物,并提诗留名,言是李侠所为,引起皇上震怒,下旨缉捕李侠,追回三宝。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惊讶,觉得李侠此人,不仅人品出众,而且嫉恶如仇,抑强扶弱,正大光明,从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苟且之事,认定李侠是被人栽赃陷害,可栽赃陷害的人是谁呢?他与李侠又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以借皇上官府的力量,对李侠予以赶尽杀绝。 天山隐者为此想,李侠命运多舛,这一下又陷进水深火热之中!我不知道也罢了,既然知道,向李侠这样诚信有加,侠肝义胆的好男儿,我岂能不助他一臂之力?决不能让好人为坏人背黑锅。他想于此,哪还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也顾不得去梅山找梅山老祖,决定去打探李侠的去向。 天山隐者乃是三大剑仙之一,若调查人和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可以天马行空,自由驰骋。既为剑仙,他的人与剑已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他既可驭气成剑,驾剑飞行,气行到哪里,皆可出现剑光,杀人于无形。 那天黑煞飞鹰在其府邸,招待“黑鹞”解成,“花鹞”西门飘雪,“秃鹞”蒙雷的时候,天山隐者就在其桌子底下藏着,黒煞飞鹰身带的七星宝剑,莫名其妙的丢失,身上只剩下剑鞘,就是让天山隐者给偷走了。老头子想让其黑煞飞鹰改邪归正,不想要他的命。若要他的命,老头子伸手在他裆里一使劲,他就会呜呼哀哉。 后来黑煞飞鹰带人马围困霍家寨,就在其入花窖要发现弥勒吴、王憨、杨梅的形迹时,是老头子在外面明目张胆地骑走黑煞飞鹰心爱的宝马,才把其申平引出来,使三人化险为夷。 这都是天山隐者的暗中相助,在他们危机四伏,难以化解的时候,天山隐者才以显露行踪。其实天山隐者,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出头露面。 就在黑煞飞鹰的人马,把他们团团围困起来,在发生了生死决斗时,老头 看李侠一方处于劣势,这才暴露形迹,出现在大家面前。老头看李侠掉头跪拜,重感情地扶起李侠,伤感地说:“孩子,你受苦了!” 二少李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触景生情,忧伤地道:“我一生命运多舛,路途坎坷,这些年的出生入死,哪有不受苦不遭罪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是不得安生!” 天山隐者同情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不受一番风霜苦,哪有梅花放清香。人生就是长途跋涉,人生就是勇于开拓,人生就是与苦难争斗、拚搏与角逐!以后咱们有时间再闲谈。孩子你暂且退下歇息,有我老头子出面与对方玩一玩”说着直奔黑煞飞鹰申平,摇头晃脑呵呵笑道:“认得老朽我是谁吗?” 黑煞飞鹰申平不认识天山隐者,见来者是个大脑袋,不修边幅的老头,只看见李侠对他施以跪拜之礼,还说了什么话,于是把眼一瞪道:“你是谁?” “哈哈哈,老朽无名无姓,乃是闲云野鹤是也。今日路过于此,正好赶上这事,想从中做个和事老,让你两家可化干戈为玉帛。我求你可高抬贵手,把你身后的‘三鹞’子给了我得了,也不会让你白给,我可拿两样宝物与你做以交换。” 黑煞飞鹰心想,这老家伙能会拿什么宝物做以交换呢?这正是,走投无路陷困境,来了老者救命人。若知老者怎么与黑煞飞鹰做以交涉,是否能帮李侠他们摆脱困,且看下章分解。 第250章 技压群雄 第250章:技压群雄 黑煞飞鹰申平沉思片刻,问道:“啊,你拿什么宝物换?” 天山隐者捋下胡子,呵呵笑道:“一把七星宝剑,一匹汗血宝马。我还给你不就得了” 黑煞飞鹰申平接口道:“啊,原来我的两样宝物,竟然是你偷的。” “哎,什么叫偷哇,我一高兴,只不过是拿过来使用使用而已!” 黑煞飞鹰申平这才知道,遇到了世外高人,如此藏头露尾,唯我独行,游刃有余,却奈何不了他,于是说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不留名,不知道张三李四,雁过不留声,不知道春夏秋冬。既然这样,你能跟我报个名吗?我想知道你是谁?” 老者摇头晃脑地嘻哈哈说:“老朽不是别人,乃是天山隐者是矣!” 黒煞飞鹰申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原来他就是三大剑仙之一的天山隐者,喜怒哀乐不定,游戏人生,谁若是得罪了他,可不知后果如何,我不如顺着他的话说想于此,试探问:“你既然说和我换东西,我那马和剑何在?” “就在前边不远,不信你可跟我去看。” 黑煞飞鹰把此两样东西视为生命的一部分,正为丢失感到痛心与婉惜,为此茶饭不思,听到老者的话,无不精神振奋,对此宝贝的失而复得,感到非常高兴,欣然地说:“头前带路,我跟你去看看。” 就这样,他跟着天山隐者起身奔东北而去。黑煞飞鹰属下唯恐教主有失,贴身护卫及有能力的武师,及“三鹞”兄弟跟着保驾,喽兵也跟着上来。二少李侠他们几个当然也跟着天山隐者而去,为的是为他做以策应。 一群人来到一座山峰之下,天山隐者卓不群用手一指,对黑煞飞鹰申平说:“你看那是什么?” 黑煞飞鹰申平抬起头来,往上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在此半山坡上长着一棵大松树,此树长得掉帽子高。也就是说,此树高得人脸往上看,头上仰得把戴的帽子掉下来了,才能看见那树头。那树高耸入云,足有二十余丈。树头犹是一把大伞,有着三个人合抱那么粗。 他往树顶上看,在伸出的一根树枝上,正悬挂着一把宝剑。他再次注目眺望,竟发现他的千里追风汗血宝马在那树杈上夹着,既心疼又气愤,暗忖,这老家伙真是缺德带冒烟,不知是什么人给怎么弄上去的。 黑煞飞鹰若不是亲眼目睹,真不相信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扪心自问,凭自己的本事,做不了这种事,于是问道:“老人家,这,这是 谁放的?” 天山隐者呵呵笑道:“我放的。如今时局不稳,此地盗贼横行,我怕把这两样东西丢失了,才放在上面。你看,放在这上面,不是很保险吗?” “哈哈哈,老人家,你这可是欺人之谈,树那么高,你是怎么上去的?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咱就这么办吧,你若是上去,能把二宝给我拿下来,方才你跟我提出的要求,咱们还可做以商量。” “是吗?你能把号称‘三鹞’的盗贼给我?” “可作以商量。” 天山隐者眨巴下眼睛,心想,你小子想给我耍奸诈,我老头子也不糊涂,别看你身为北冥教教主,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于是说道:“咱这么办,我现在就给你上去摘剑抱马,可你得把其三个盗宝贼给我绑上,到时候,咱们货换货,两头清。我把二宝给你,你把他仨货给我,不然的话,老朽不能干。” “这”黑煞飞鹰再次仰脸看看树上那两样东西,回头看看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 解成一看,心说坏了,今日我兄弟三人可能要凶多吉少,于是往前一凑说道:“教主爷,您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即使您把我们兄弟三人交给他,他也不会归还您的二宝。干脆就打吧,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不成?” 黑煞飞鹰申平心说,你他娘的懂个屁,只顾为保自己的命,怎么不为我想想?那七星宝剑削铁如泥,吹毛利刃,价值连城,好不容易才到了我手,若不是其中原天煞教主丧命,此宝会落入我手吗?再说那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乃是我的坐骑,颇通人性,没有了这匹宝马,如同没有了双腿,不管怎么着,我也得想法把二宝要回来。 这本是申平的心中之话,腹中之语,并没出唇,为安慰解成他们仨兄弟,好言抚慰道:“你们哥仨尽管放心,有我教主在,谁也奈何不了你们。为了顾全大局,迷惑他能把那二宝交换,只有先委屈你们一下。我先用绳把你们捆上,即便把你们三人给了他,他也飞不出我的地蜮。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他那几个人,我仍然有办法把你们三人给救回来。” 解成才知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的滋味,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于是长叹一声道:“唉呀,那可太冒险了,教主爷能不能再想个别的办法,不让我们去” “三位,事到如今,本教主也没什么好法,只好如此了——来人,绑起来。”黒煞飞鹰申平看属下把其三人绑了起来,对天山隐者说道:“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他们三人绑起来了 。你快上去把那剑与马拿下来吧,咱们好货换货。” 天山隐者一拍额头,笑说道:“好,好!不过还有一件事,他们三个窃贼,盗取的那三宝怎么办哪?我说的货换货,可不是单指的他三人,是指的那三宝,他三人只不过是货的一部分。你呀,就干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最好还是把那三宝也同时交给我,这才是完整的货!” 黑煞飞鹰申平心说,你个老家伙得寸进尺,竟跟我玩花招,这,这该如何是好?沉思片刻,心想,我先把那二宝骗回来再说,想于此,冲着史龙一咬耳朵。史龙进教主府邸把三宝取了回来,交给教主。 黑煞飞鹰把包袱打开,说道:“你上眼看,这是什么?” 天山隐者看着他申平手里东西发光,认不出什么,叫过来二少李侠,让他辨认。二少李侠看,果然是九凤金钗、翡翠鸳鸯镯、八宝珍珠衫。那八宝珍珠衫之所以为宝,深得张贵妃喜爱,因为它穿在身上不仅冬暖夏凉,而且折叠起来就像个手帕。 天山隐者得到了二少李侠的验证,才信以为真,对黑煞飞鹰申平说:“好吧,既然这三件宝贝是他们三人盗取,你可以把这三件宝贝放在解成的身上。我这就上去把东西取下来,咱们这就货换货。” “那好。”黑煞飞鹰把那三宝放在解成的怀里,然后把他们三人往前一推,静看着老头的举动。 且说天山隐者,把大衫往上一掖,弯腰紧了紧鞋带,周身上下收拾净利落,说了声:“众位可看好了!”摇头晃脑来到大树下,拍了拍树身,自言自语说:“这么高的树,上去多么麻烦,倒不如把它撞倒算了”说着往后退了几步,拉了个旱地拔葱的架势,挺直脖子,将大头竟往大树撞去。 听得“砰”的一声响,那大树的一块树皮,却给碰了下来,犹似“咔嚓”一声,被巨龙抓掉一块似的。在看天山隐者的头,并没有受伤,仍然是锃明发亮。天山隐者一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头,一边说:“你这大树也是狗眼看人低,是欺负我老头年迈无力了是不是?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把你连根拔起。” 天山隐者后退几步,来了个骑马蹲裆式,双手掌朝着大树。黑煞飞鹰申平心说,这怪老头又在玩什么鬼花样?就在他为此感到困惑不解时,忽见老者衣衫里鼓满了风,从手掌中发出,夹带着霹雳之声。 哎呀,好大的风!罡力带风呼有声,树摇地动鬼神惊。枝上悬剑随风摆,树上宝马畏嘶鸣。黑煞飞鹰可吓坏了,心说,你这样用神力显摆,把我的宝马给摔死了咋办 ?于是抗议说:“老人家,你不是许我上去摘剑抱马吗?难道不算数了吗?” 天山隐者收了功力,拍了下额头,笑眯眯地说:“我气得倒忘了,那好,我上去摘剑抱马”于是一提腰,“嗖”的一下,身子纵起有两丈多高,伸脚一点树身,又上飞跃两丈多高,反复几次,紧跟着施展出猴爬树的本领,眨眼之间就到了树顶。 那剑挂在一根树枝上,这树枝有鸡蛋那么粗,有十几尺长。天山隐者既然能把剑悬挂在树枝上,当然有办法能把剑给摘下来。只见他一只手攀往树枝,舌尖顶住上颚,施展轻功之术移动到树尖上,那树枝竟然不动,可见轻功如此出类拔萃,异于他人,不愧为世外高人! 天山隐者把剑摘下来,往身后一插,退回来,在树杈上把马抱起来,然后将此马举过头顶,在树上还哆哆嗦嗦地喊道:“哎呀呀,这这太滑,我有点站不住”说着连人带马坠落下来。 吓得二少李侠他们那些人把眼一闭,心说完了,老人家从那么高的树上栽下来,非死不可。黒煞飞鹰心里一沉,喊叫:“哎呀我的马” 这正是,摘剑抱马逞英豪,不慎失足落树梢。若知老人生与死,且看下章皆知晓。 第251章 拜托婚事 第251章:拜托婚事 他们哪里知道,天山隐者故弄玄虚,练一手绝技,借以震慑黑煞飞膺申平,让他给老实点,不要玩弄坏心眼,否则,决不会放过他。就见他头朝下脚朝上飞速跌落而下,眼看要大脑袋触地时,只见他突然来个“鹞子翻身”,变成了双脚落地的刹那间,一伸手把落马抱在怀里,往地上轻轻一放。 那良马扬头摆尾,发出嘶鸣,似乎是感谢天山隐者的救命之恩。二少李侠他们的人也转惊为喜。黑煞飞鹰申平看他的汗血宝马得救无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天山隐者一手牵马,一手提剑,来到黑煞飞鹰申平的面前,笑逐颜开地说:“现在老朽践行诺言,把此二宝给你,可你身为教主,说话可也得算数啊。” “那当然,那当然!”黒煞飞鹰说着连连点头,心想,这老者武艺高强,神出鬼没,偷我的宝剑,我连一点都没察觉到,若要我命,简直是易如反掌。况且,他借摘剑抱马,有意卖弄了硬功、轻功及神力,无非是来个杀鸡给猴看,对他予以警告。 黑煞飞鹰申平权衡利弊,心说,不忍一时有祸,三思百年无妨,如果我言而失信,他一怒之下,或许会要了我的命。大丈夫应能屈能伸,东学西渐,识时务为俊杰;南风北进,驭潮流方英雄。甘脆,我别再节外生枝惹事了,见好就收吧。 况且他李侠与我说得挺清楚,人家就是为了其“三鹞”与三宝来的,不干预其他方面的事。今有世外高人为他撑腰,我又何必再惹事生非伲?此三宝乃是身外之物,能要则要,不能要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待有机会,再窃取也不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的剑与马,我可对不起解成你们了! 于是黑煞飞鹰申平打定了主意,冲着二少李侠与天山隐者一抱拳,假惺惺说道:“本教主说话历来算数,丁是丁,卯是卯,咱怎么说的就怎么办——来人,把他们三人带上来,三宝奉还。” “是。”有人从解成怀里拿出包袱,递交二少李侠验看。有人把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推过来交给弥勒吴、王憨他们。 二少李侠验过三宝,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想总算能洗清了自己的不白之冤,若是没有他天山隐者老人家的帮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完美的结果。 二少李侠冲着黑煞飞鹰申平一抱拳,说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日若能相见,再以相谈。” 黑煞飞鹰申平抱拳回道:“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我有缘,何不到我府邸盘桓几日,为你 洗尘,以尽我地主之谊!” 二少李侠心想,人心该肚皮,虎心隔毛尾,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乃是非之地,绝不能久留,为免生变故,还是尽找离开为好,想于此,婉言谢绝道:“教主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予以告辞。” 黑煞飞鹰申平看李侠不买账,于是带着他的人马返回。这就苦了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唉声叹气,感到后悔莫及,心说要知现在结局,何必当初,实指望到了黑煞飞鹰这里有了靠山,没想到李侠他这一来,申平不顾江湖道义,竟变了原先对他们的许诺,为自身利益把他们出卖了。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知江知海不知深,只知听了申平语,哪知害了自己身。 且说二少李侠、天山隐者、弥勒吴、王憨、杨梅,跟随霍杰父子,押着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贼,带着赶车的及四十名伙计,来到了霍家寨。寨主霍杰命人把“三鹞”押到空房,严加看守,嘱咐不要断了他们的饮食,因为是皇上要犯,得留活口。 然后众人到大厅落座,有二少李侠把天山隐者介绍给霍杰作以认识,五谈分别后的情况,说到高兴时,众人欣然捧腹大笑,说到痛苦不堪的时候,大家寄以同情,唉声叹气。 二少李侠说:“既然不辱使命,缉拿住真正的盗宝人,追回皇宫失窃的三宝,我可不能在此地久留,明天就得回去” 天山隐者卓不群接口诙谐地说:“本想多与你闲聊几天,既然你有要事在身,老朽也不勉强,这次分手,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老朽已风烛残年,有今天就没了明天,恐怕咱爷儿俩就见不着了!” 二少李侠一笑,欣然地说:“老人家,人家不知道您,晚辈还不知道您高寿吗?您已活了一百三十多岁,练成了不死之身,成为剑仙,怎么能说见不着呢?说不定晚辈得死到您前” 天山隐者卓不群急忙捂住二少李侠的嘴,安慰说:“孩子,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老朽也不让你死,就连你师祖也不会同意” 就在当天的下午,外边马挂铃铛声响,来了一伙人,正是聂家寨的寨主“混海龙”聂义,带着儿子“鱼眼儿”聂乐水。只从他给霍杰来了一封信,托他照顾弥勒吴、王憨、杨梅三人,二少李侠从他那里又匆忙离去,岂有不担心之理,所以带着十几名仆人和一些礼物,来到霍家寨。 有朋自远方来,不已乐乎。于是霍杰大摆宴席。天山隐者居中而坐,霍杰、聂义、李侠、弥勒 吴等人相陪,开怀畅饮,免不了畅所欲言,坦露心扉。二少李侠就把这些年的遭遇诉说了一遍。霍杰、聂义感慨万端,没想到忠肝义胆,侠骨柔情的大侠,竟也遭人误解,受人追杀。 霍杰饮了一杯酒,深情地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心中有事对友说。我现在远离家乡,流落于此,可我的心,始终惦记着原藉。常说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我越老越想回故乡。 “可我还有一件心事,我儿子霍达今年已十六岁,还未婚配,在我身边恐怕废了他的前程,为能让他受到很好的锻炼,这回李大侠走,最好把他给带着,如果不嫌弃的话,可让我儿拜你为师。” 天山隐者哈哈笑道:“老朽爱成人之美,我看这师父找得对,我代他答应了,现在就举行拜师仪式。” 众人把这张桌子搭到一边,摆好香蜡,让二少李侠居中而坐,萧杰把儿子霍达叫过来拜见师傅。霍达趴在地上给李侠磕了四个头,虔诚地说:“恩师在上,弟子霍达给师磕头。”二少李侠认了霍达这个徒弟,让他拜见弥勒吴、王憨之后,大家重新归座,喝酒畅谈。 在喝酒当中,霍杰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做为老子,还有一件事,为儿子而牵肠挂肚。霍达已经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把这孩子的婚事,也托付给您这做师傅的。望您操心,若有门当户对,年貌相当的,您既可从中做主” 二少李侠笑答道:“您今天还真说着了,我临来的时候,去了一趟空明湖荷叶岛,见了我的故交,南京镇远镖局的大镖师于得水。这个人你当然认识,曾在南京镇远镖局共事多年,对他的人品德行当然熟悉,我就不多说了。他有二男二女,这两个姑娘长得颇具人才,长女叫于金凤,次女叫于银凤,现在金凤姑娘也将近十七岁。 “于大镖师也曾经托付过我,让我给操心找个好女婿,今儿个你又托我,我看你们两家门当户对,不如来个亲上加亲,把于金凤姑娘许配给霍达,不知霍寨主意下如何?” 霍杰惊喜地说:“我没想到于大哥竟在空明湖荷叶岛定居下来,分别那么多年,这才知道他的音信,真是人世沧桑,不堪回首,他的姑娘都已到了待嫁年龄。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有你保媒,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事咱们就一言为定。” 弥勒吴笑逐颜开道:“我说霍达你这孩子可真有福气,屙屎摘花——一恭两得。你刚拜了老师,又有了媳妇,没有你这么合适的。你二叔我先得喝你的喜酒,来,给我满上!” 霍杰想留二 少李侠多住两天。李侠摇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不能在此逗留,因为我现在身上带着皇宫里失窃的三宝,还押着盗宝的三贼,多一天也不敢呆,唯恐夜长梦多,我打算早日回南京料理此事,等把案子一交,还我清白,我也就了却了这桩心事。山不转水转,咱们自有相见之日。” 第二天早上,人们都早早地起来,打点行装,准备起身。霍杰特意准备了马匹和一辆带篷的马车,供押送“三鹞”窃贼用。当然,聂义父子俩及带来的家丁,也一同陪行,为防路上有人劫走车上三贼,予以护卫。然后有寨主霍杰把他们送入大道,做以告别。天山隐者是天马行空,行踪不定的剑仙,该来就来,该走就走,岂能屈居于此,于是对霍杰说:“那老朽也去矣!”只见他手一扬,一道剑光掠空,无有了踪迹。 且说二少李侠他们押着三贼,一路往南京奔赶。若知路上是否遇到麻烦,能否安全到达南京,见按察司王大人顺利交接,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252章 霍达战黑熊 第252章:霍达战黑熊 二少李侠把三宝揣进怀里,不敢疏忽大意。弥勒吴与王憨轮流在车上看守三个要犯,为避人眼目,一路巧装打扮,小心谨慎,与聂义父子分手后,直奔南京而去。 进了南京城,他们直赶奔按察使衙门,要求见王大人。当差的都认识二少李侠,忙说:“请稍等片刻,我去回报。”撒腿如飞上里面送信去了。 王仁一听李侠回来了,绑回窃贼,带回失窃的三宝,顿时展开愁容,心花怒放,把李侠接进花厅,然后命人把三窃贼带上来,经过对证审查无误,将其投入大牢。 二少李侠坐下之后,从怀中取出三宝,往桌上一放道:“请大人过目。” 王大人察验三宝,翡翠鸳鸯镯、八宝珍珠衫、九凤金钗,一件不少,完璧归赵。他小心翼翼地把宝物包好,命人锁到库房,准备择吉日送往BJ。二少李侠要求放出代自己坐牢的王志明。王仁马上传话,放出王志明,在花厅摆酒,为李侠他们庆功。 王志明见到二少李侠,激动得互相拥抱,予以抚慰,自不必说。君子坦荡荡,两情同依依!李侠侠骨柔情救王志明,王志明侠肝义胆代他坐牢,经过此事的交心知底,二人便成了生死之交。在二少李侠死难之后,也多亏他王志明暗中相助,当然,这也是后话不提。 二少李侠看王大人张罗宴请之事,忙劝阻道:“大人,这案子能结,全靠大人的维持,小民感恩非浅。我当时是从周员外府中被带出的,对于我的安危,定会为之牵肠挂肚,为答谢他对我的关爱,我要去拜访他,以了却他对我的思念之苦!王大人事务缠身,还是公事要紧!” 王大人一看李侠执意不肯,也不好再勉强,于是父子俩把他们送到门外,拱乎告别。王仁回去,马上给皇上上了奏章,然后派专人押着三贼,带着三宝,进京暂且不提。 单说二少李侠与弥勒吴、王憨、杨梅,带着于化云、霍达,去南京应天府周员外家登门拜访。周员外喜出忘外,忙命管家置办酒宴,为大家接风洗尘,以示庆贺。二少李侠把两徒弟于化云、霍达介绍给周员外。 周员外哈哈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两人拜你为师傅,乃是他俩的造化,以后会成你的左膀右臂......难得大侠看得起老朽,光临我寒舍,使我蓬荜增辉,感到无限荣光,今特置办水酒薄菜,咱们入席便饮便谈!” 二少李侠谦恭地说:“周员外如此盛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请吧!” 众人入席,觥斛交着, 一边饮酒,一边播洒出欢声笑语。周员外说什么也不让二少李侠他们走,一再挽留,让他们在此多住些天,养精蓄锐,在走不迟。二少李侠看周员外言恳意切,不好推辞,恐怕凉了他的心,便应允下来。 他们在周府住了下来。二少李侠有时陪着周员外聊天,抽空就传授于化云、霍达武功,转眼之间,已过了五天,二少李侠心想,既然霍寨主已嘱托我操心,给霍达这孩子定亲,我既然许诺下来,倒不如把这门亲事给早早定下来,成全他们两家,了却这个心事。 这天他把霍迖叫来。霍达施礼道:“参见师傅。”二少李侠说:“霍达,师傅跟你商量件事情,是关于你的婚姻大事。你也知道,当时在你家,是你父拜托我给你定亲。 “当时我也给介绍了女家的情况,其父于得水,现住在空明湖荷叶岛。他的大女儿于金凤,跟你是同年,你们两家门当户对,我已经做主,给你们两家保媒结亲,你父也同薏这门婚事。如今有空,我想叫你拿着我的一封书信,赶奔荷叶岛前去相亲,你看如何?” 霍达道:“既然家父有所交代,一切都有师傅做决定!” “那好吧,事情就这么办了,今有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出去先买套衣服,再买些礼物,准备就绪之后,就去荷叶岛。到那不认识没关系,你拿着我的信去,他们定会接受你。” “弟子遵命!”霍达接过银子,打点包裹,准备起身。 弥勒吴挺胸凸肚,笑容满面地走近他,逗趣说:“霍达你可就着蒜臼子喝糊涂——抖了。到那见着我表弟表妹,你可给我带个好,听见没有?待你到洞房花烛夜那天,因为三天不分大小,我还得闹洞房喝喜酒里。咱可有言再先,新婚三天之后,她称我表哥,我还是你的二叔,你们俩各叫各的,可不能让我弥勒吴没面子。” 霍达推了他一下道:“去你的,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开什么玩笑!” 王憨接口道:“什么没一撇,我大哥都给定准了,还能错得了吗?你就等好事吧!” 霍达换上一套新衣服,带着买的礼物回来。二少李侠看着真高兴,真是人配衣裳马配鞍,霍达本来长得漂亮,号称“赛罗成”,这下愈显得风流倜傥,精神百倍,于是嘱咐道:“这封信你拿着,亲手交给于得水老人,他见着我的信,一切就都清楚了。顺便你代为师向他全家问候。” “弟子谨遵师命。” “另外,他家住在空明湖荷叶岛,那可不是个好地方,你要速去速回,谨言慎行,千万不要惹是生 非,记住了吗?” “是,徒儿遵命。”“那你就走吧。”霍达辞别众人,离开周家,赶奔荷叶岛。一路无话,这一天,他来到空明湖,却被此优美的景色所吸引。波光粼粼明似镜,碧叶荷花姿多娇。红白绿花争斗艳,鱼儿穿波乐逍遥。霍达愈看愈感到心旷神怡,真是世外桃源,天上人间。 霍达光顾欣赏美景,结果把正事给忘了,在留恋的漫步中,忽然想起来的目的,心说,我是奉师命前来相亲的,不能为贪玩而忘了正事,我得雇只船去荷叶岛。他转悠了半天,也没雇着船,皱眉想到,既然没船进荷叶岛,不如找个地方住下在说,于是奔正东走去。 他哪里知道,正东竟是一片原始密林,里面还有几道土岗,越走是越见不着人,越往里走,越是找不着村庒镇店。这个时候,日已偏西,树林里光线愈来愈暗。霍达不由得着急起来,今天进不了荷叶岛,又找不到住的地方,这,这该如何是好? 霍达正在焦急,忽然听到前面喊道:“救人哪,救人哪......”他听出是个女子的呼救声,心说定是女子在此遇上歹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让我遇上了,我不能不管。 他顿然掀起侠义心肠,甩掉外衣,把刀拽了出来。别看他岁数不大,却有两件兵器,一件是七星玄铁刀,乃是他父霍杰在他离开家时所赠。此刀原是其父所用,为此他把这口刀视如生命,连睡觉的时候都抱在怀里。另外还有一对兵刃,就是判官双笔。 此刻霍达蹿到高坡上,循着声音,注目观瞧,看到跑过来一个女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手里拎着一对柳叶尖刀,气喘嘘嘘,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声呯叫。 霍达感到困惑不解,心说,她是怎么啦?再往姑娘的身后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在姑娘身后约三十步以外,追来一只大黑熊,只见它眼似金灯,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穷凶极恶,吼叫着追赶前面的女子。 那女子十分狼狈,踉踉跄跄往前跑,看样子已经精疲力竭,眼看就要被后面的黑熊给追上。在此女子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只见霍达气沉丹田,双足点地,纵然前跃,“噌噌噌”往前紧蹿几步,把姑娘给让了过去,拦住了黑熊的去路。 那大黑熊看来人对它拦截,怒吼一声站起,张牙舞爪,扑击霍达。霍达双手捧刀,照头就砍。那黑熊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霍达的刀锋,再次吼叫着扑了上来。按说黑熊乃是一种猛兽,力大而又十分残忍,一双熊掌肥大,若拍上人头,顿时能把人头拍掉,拍到身上,定会身断骨折 ,死于非命,成为黑熊的口中餐。 且说霍达虽然年轻,仗着身有功力,不怯不惧,沉着应对黑熊的扑击,展转腾挪,把个七星玄铁刀舞得呼呼生风,使黑熊近身不得,瞅准机会,朝着站立黑熊的肚子,奋力捅了进去,在黑熊的后,刀尖就露出来了,可见霍达这一刀之力大。 霍达把刀一抽,看黑熊鲜血迸流,认为这畜生丧失了抵抗力,哪知道此畜生真是顽强,肚子破了,照样嗷叫着扑击霍达。霍达看此黑熊确实厉害,避实就虚,围绕黑熊转了几圈,待它晕头转向的时候,抡刀砍上了黑熊的背上。此黑熊皮糙肉厚,竟不以为然,仍然穷凶极恶,再次扑击霍达。 这正是,穷凶极恶一黑熊,张牙舞爪力气凶。身受刀伤无畏惧,要害霍达丧性命。若知小将生与死,且看下章便知情。 喜欢生死愽羿 第253章 霍达会侠女 第253章:霍达会侠女 霍达才知道这黑熊不仅皮糙肉厚,而且力气挺大,穷凶极恶,一时难以丧它命,若此时间长了,恐怕对自己不力,倒不如想于此,假装力怯不敌,掉头就跑。 那黑熊嗷叫着穷追不舍。霍达边跑边从身上取出判官双笔,待那黑熊逼近的刹那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霍达猛然掉头,手持判官双笔奋力刺进黑熊的眼中。 那黑熊疼痛难忍,嗷叫着掉头就跑。霍达岂能放过,追上了上去,抡起七星玄铁刀,朝着黑熊的后腿就砍,把它砍翻在地,然后结果了它的性命。黑熊虽然是死了,但也把霍达给累坏了。他把刀上与判官笔上的鲜血擦净,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坐,呼呼直喘粗气。 再说那个姑娘,见有人截住了黑熊,便消除了内心的恐惧,躲在旁边不远的一棵大树后,窥看着那人与黑熊的拚杀。杀死黑熊的景况,她看得非常情楚,心存感激,便从那树后转出来,来到霍达面前,羞羞答答深施一礼,细声细语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奴我致以万福了!” 霍达一看是方才那位姑娘,赶紧站了起来,抱拳道:“姑娘不必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也是事有巧合,被在下撞见,举手之劳而巳,算不了什么,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姑娘一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人多懂礼貌,说出话来这么动听,心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人是谁?我得弄清楚,回家告诉我爹娘,一辈子忘不了人家的好处,得给人家补偿。 她想于此,欣然地说:“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从哪里而来?” “我姓霍,名霍达,家居霍家寨,我师傅是‘弹指神剑’李侠,现在南京周员外家。我是从他那里而来。” 姑娘欣喜道:“哟!原来恩公是我李叔的徒弟” 霍达接口道:“姑娘,你认识我师傅?” “他是我爹的故交好友,不仅认识,还到我家串过门!” 霍达不由得心中大喜,想来此人地两疏,正愁去不了荷叶岛,今遇到有缘人,就不愁了,欣然地说:“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姑娘羞赧地说:“既然恩公救了我,小女子也不再避讳,我姓于,叫于金凤。” 姑娘送这一说不要紧,霍达心里直扑腾,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逢,没想到搭救的姑娘,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我师傅给介绍的就是她,怎么这么巧,在这遇上了,真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看来我与她确实有 着美好姻缘。 姑娘看他陷入沉思,不知怎么回事,便问道:“请问少侠,您师傅让你来干什么?” “霍达腼腆而不好意思地道:”我,我,这个,这个,是奉师命前来送信。” “给谁送信?” “是,是给一位老侠客叫于得水的。” “哟,那就是我爹!信在哪?给我就得了。” 霍达一想给她也好,省得自己介绍了,于是从怀中取出师傅的信,双手递给了她。 于金凤也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还没等给她爹看,自己倒把信拆开了。她认为既然是封家信,也不会有什么秘密,好奇心促使她先看了,想此做不会让爹大发雷霆之怒,大不了给责怪几句罢了。 她不看便罢,这一看,脸不由得羞红了,心说,我的娘!闹了半天,原来信上是给自己提亲的,眼前这个救命的美男,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她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犹如猫舔的那样,痒痒的,又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投进爱情之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心里激荡着幸福的春潮,面颊上浮现出欣慰地微笑。 她不免又偷偷看了他几眼,真是貌比潘安,美赛罗成,那眉那眼,那鼻子那脸,长得恰到好处,无可挑剔,实在打动了姑娘的芳心,不由得想入非非,没想到本姑娘因祸得福,上天竟送给我一个如意郎君,难道这是在做梦 霍达看她看信后如醉如痴,陷入如梦如幻的境界中,不知怎么回事,提醒道:“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听到霍达的问话,从痴迷中醒悟过来,不由得一哆嗦,把信给掉在地上,臊的赶紧把脸转了过去。虽然江湖儿女,不大计较那些封建礼仪,但如此美事来得实在突然,感到一时抹不开脸面。 霍达看姑娘羞涩的脸上,呈现出桃花的粉红,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背过脸去,想着只有他才知道的心事。 等了好大会,姑娘才把信拣起来,放进信封里,小心揣进怀里,心说,既然有我爹相托,有你师傅介绍保媒,倒不如你就跟我去荷叶岛于家庄,见我爹娘得了呗,想于此,于是对霍达说:“你那个这个”由于拉不下脸,抹不开情面,嘟囔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 霍达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她说的困惑不解,陷入沉默。姑娘也不好意思将心中的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唯恐他对自己产生误会,落个水性杨花的罪名,因此为难的也一时陷入了沉默。 真是事有巧合,就在这个时候,从树林里来了个人。 这人歪戴着帽子,斜楞着眼,散披着衣衫,背后背着把鬼头刀,嘴里哼唧着:“一个姑娘十七八,长得犹似一朵花,香气扑鼻惹人爱,我若见了浑身麻”一边低唱着,一边往前溜溜达达,正好走到这里,往外一探头,正好看见较远处一男一女在那里无语的站着。 他心里一动,扪心自问,这是在干什么?在此旷野荒郊,渺无人烟,一个年轻姑娘,一个漂亮小伙,在这里鬼鬼祟祟,准是没好事。今儿个让我遇上了,说不定是我有个艳福,倒不如看个笑话,逗个趣儿,想于此,紧走几步,偷偷接近,朗声道:“我说朋友,玩得挺高兴吧,既然让我赶上了,就得人人有份,机会均占,也得让我凑个热闹” 姑娘闻听,羞得满面通红,一抹头就跑了。霍达看姑娘跑了,顿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闪身一看,来人可能有二十七八岁,约有五尺多高,宽肩膀,细腰板,黄脸面,青眼圈,薄嘴唇,背后背着把鬼头刀,是个练武者。 霍达一看来人,就十分生气,心说,你弄清是怎么回事了吗?就满嘴喷粪,中伤别人,看来你不是个好东西,不由得火往上撞,高声叱责道:“什么人?如此萍水相逢,你竟然目中无人,信口雌黄。” “哟嗬,小白脸,你横个什么?我也没说什么意外的话呀?我只不过说来凑凑个热闹,要求机会均占,你有什么了不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来我都看见了,你跟那丫头鬼鬼祟祟就说明你没安好心。大爷我来凑个热闹,这又有什么呢?” “你敢胡说,污人清白,少爷我对你不客气,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什么?什么?打得我满地找牙,哈哈哈,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也没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我专讲究打别人,从来还没挨过别人打。你个小毛孩子,黄毛未退,臭乳未干,竟敢说此大话,如此狂妄,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量,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那人话毕,往前扑近,抡拳就打。霍达忍无可忍,闪身把拳头让过,底下使了个“海底藏花”,奔那人的小腹既是一掌。那人见状,使了个“张飞偏马”,让霍达此掌走空,于是二人一来一往,拳脚相向,打在了一起。 那人发现霍达,虽然年轻,但确实有两下子,展转腾挪,进退有方,步子扎实,深有功底。那人发现自己拳脚不能取胜,便把鬼头刀拽了出来,斥责道:“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把虎当成了病猫。小兔崽子,我要你的命”说着捧刀抡起就砍。 霍达看其动了家伙,也把自己的七 星玄铁刀拽了出来,刀对刀地战在一起,发现其人的功夫也不含糊,蹿、蹦、跳、跃,身子十分灵便,蹿如灵蛇疾行,蹦如袋鼠敏捷,跳如猛虎跨越,跃如鹰隼上飞,而且这把刀舞得虎虎生风,确实是受过高人的传授。 两个人一来一往,一冲一挡,战了二十多个回合,难分胜负。霍达越打心中越来气,心说,若不是你来捣乱横插一杠子,她也不会羞涩地跑了,如今失去了她的带路人,我还怎么能去得了荷叶岛?本来是好事欲成双,经你这一搅扰,倒又给我增添了负担,若不拿你出出我胸中的恶气,倒令你小看我了。 霍达不愿再与其纠缠下去,因为还有要事等着自己去做,眼看天色晚断,在此人地两疏,与自己更为不利,为能尽快解决战斗,也只能如此了。他想于此,虚晃一刀跳出圈外,往前就跑。 那人认为霍达怯战败去,压刀就追。霍达乃是运用败中取胜之法,暗中取岀一只燕尾镖,一闪身移到他的背后,猛然发镖,正扎在那人的屁股眼上,“噗”的一声,捅了个三棱眼儿,能有二三寸深。那人疼得肛门一个紧缩,惨叫一声,带着镖狼狈逃窜,留下的是一道道血迹。 若知此人是谁,是生是死,后事该如何收场,霍达闯下了什么抛天大祸,且看下章分解。 第254章 顽皮引诱 第254章:顽皮引诱 且说霍达看那人狼狈逃窜,累累乎犹如丧家之犬,轻蔑地道:“无能鼠辈,逃命去吧,往后你说话可得嘴上积德,不要再信口开河,污人清白,若再让小爷我遇上你,会再给你来个眼儿。” 他看那小子嚎丧似的跑没影了,一切风波皆已过去,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才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歇息,想起刚才的事情,既可气又可笑。他气的是,那可恶的家伙,搅乱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可笑的是,自己救美,竟然遇上了自己的未婚妻,如此的巧合,令人欣喜。 他想,自己既然把信给了她,她一定回家把信交给她爹,她家要是知道了这事之后,定是在家等待自己光临,也不用自己再做以介绍,省得自己有些难为情。看来,我得赶紧进荷叶岛,以免事久生变。 他看看天,日落西山,夜色渐渐降临,心想今天晩上是去不了了,哪有船工肯夜间出船的,再说,即使进了荷叶岛,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寻找她的家呢?干脆,我就先在树林里忍一宿吧,明个天亮,雇只船在进荷叶岛不迟。 于是他打定主意,为怕招来野兽,先把那只死熊拽到沟沿扔下,然后在树林里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外衣铺上,往上一躺就睡了。年轻人火力壮,能拿得起,放得下,随遇而安,加之白天累了一天,时间不长,便昏昏沉沉,欲进入梦乡。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黑影晃悠悠而来,待到跟前,才看清是个人。只见他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脚步非常的轻,动作也特别的快,走走停停,似乎在探听什么。 他似乎听到人的打鼾,于是循着声音,来到霍达的近前左端详,右端详,然后点了点头,背着手沉思了片刻,看到了霍达身上的那把七星玄铁刀。眼睛为之一亮。这把刀真是好,刀鞘上镶嵌着七颗绿色宝石,闪耀着光辉,银扒钩,银什件,白铜的刀牌,金黄的挽手。 他心里一动,轻轻把这把刀从霍达身上摘了下来,背在身上,看了看霍达毫无察觉到,摇了下头,便弯下腰,仗着胆子,朝着霍达的脸上轻轻拧了一下。 他这一举动,把霍达给弄醒了,挣开了眼睛,心说这是谁?突然发觉有一个黑影一晃,就看不见了,一是黑天看不真切,二是刚被人弄醒,脑中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霍达在吃惊中忽然清醒过来,知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求生的本能使他一跃而起,一摸刀没有了,不由得脑袋嗡嗡作响,心说坏了!这把刀乃是父亲所赠,视如生命,刀在人在,刀不在我就难活,这 ,这是谁偷了我的刀? 他为此反复思虑,我刚来此地,人地两疏,不会与人结下仇怨,准是方才被我打走的那个坏蛋,他一定记着我那一镖之仇,趁着我熟睡的时候,把刀给偷走。他又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若是那坏人,他为什么光偷我的刀,而不要我的命呢?既然他来报仇雪恨,趁我睡着,正是治我于死地的好机会,为什么却轻轻掐了我一下? 霍达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感到困惑不解,此人藏头露尾,如此捉弄他,不知是敌是友,不敢再睡,为弄个明白,就近四处寻找,寻来查去,也没发现一个人影,便气急败坏坐在一棵树下,闭目歇息,想天黒既然不方便寻找,那就等到天亮再说。 他背靠着树,闭上眼睛琢磨着这件事,感到憋气与窝囊。就在他为此陷入沉思的时候,那条黑影又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了霍达背靠的树后,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来,又要掐霍达的脸蛋,不知是恶作剧,还是为了什么。 那人的手似乎还没挨上霍达的脸,已被他事先发觉了。原来霍达虽闭目沉思,但耳朵却聆听着八方的动静,当他听到有异样微小的声音,急忙睁眼凝视,发现一条黑影鬼鬼祟祟而来,心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戏耍于我,我要看看你到底有何目的。 霍达想于此,不露声色的背靠着树,眯缝着眼,静观那人的举动。当那人伸出手来,似乎要触及到脸时,霍达冷不丁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猛然往怀里一拉。那人站立不稳,“噔噔噔”往前踉跄了几步,几乎没有趴下。 霍达从背后一伸手拽出判官双笔,朝着那人的肋下便刺。那人见状,倏然来一个“鹞子翻身”,灵巧而利落的翻滚出五尺多远,抹头就跑。霍达发现,自己的刀就在他身上背着,于是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高喊:“小子你给站住,站住,快把刀还给我,把刀还给我。” 那人听到后面霍达的吆喝,不仅没有停下,还故意捉弄他,跑着还把刀摘下来,摆弄摆弄,冲着霍达揺了摇,晃了晃。霍达为此火气更大,心说,你这个人毫没道理,偷了人家的刀,不仅不物归原主,还如此显摆捉弄人。我今一定要追回我的刀,上天我撵你到九重天,入地我追你到十八层,看你还往哪里跑。 看那人一口气跑到空明湖边,跳到一只船上,荡桨离开了岸,直奔荷叶岛而去。待霍达追到岸边,咋这么巧,有只小船正在那里靠着,上面没有人。他也没问问这是谁的船,干什么用的,由于心里焦急,夺刀心切,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纵身一跃跳上小船,划浆奋起 直追。 原来霍达也是在水边长的,水陆功夫样样都行。他在后头紧撵,那小船像离弦的箭,眼看就要追上了前面的船时,可那船已接近了荷叶岛。船上那条黑影,向着后面驾船追上来的霍达招了招手,纵身跳上岸去。 霍达也跳了上岸,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距约有一丈多远。那人快步如飞前面跑。霍达在后撒腿紧紧地追。前面那人左转右转,一头钻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霍达进树林看不见了追赶的目标,犹如盲人瞎马,不知该往哪里去,心说那人去了哪里呢?虽不知道其所往,但肯定一点,其就在荷叶岛,说什么我也得把他找着,把我的宝刀给夺回来,否则无法向家父做以交代。 也是他心急事迷,光顾了找刀,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他已身入虎口,到了荷叶岛的腹心地,乃是最危险,也是最厉害的地方,恐怕是好进难出。他顾及不了其他,没有目标地东转西找,费了好大的劲,仍然找不见那条黑影。 他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所庄园,大套院,青石头地基,上头一色是大青砖,磨砖对缝。霍达心想,既然来到这里,倒不如进去看看,或许那人就藏在里面。 他想于此,脚尖点地,飞身往上一纵,上了墙头,看到偌大的院子,能有上百间的房子,离高墙不远有一座楼,楼上一片漆黑,楼下点着灯,由于天热,窗户、屋门都开着,往屋里看得非常清楚。 屋里坐着一个老道,身材高大,足有六尺之上,挺宽的肩膀,瘦得好像个骷髅。深眼窝,犹如镶嵌着一对红眼珠,高颧骨,鹰勾鼻,缩腮帮,老鼠嘴,长有几根稀了巴叽花白老鼠胡子,活像个大老鼠成了精。 他头上戴着九梁道巾,身穿青布道袍,腰中挎着双剑,身后还背着五口小宝剑,正在给一个人上药。那人趴在床上,把裤子脱了下来,露着个白屁股,肛门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那老道拿着药棉花,一边给他擦血,一边给他敷药。 那位伤者痛得直叫唤:“哎哟,师傅慢点,慢点,那家伙哪里不打,却拿镖单打我的屁眼,这叫我以后屙屎不乱冒吗?” “呸,没用的东西,还有脸说,连个小孩你都打不过,我白教你十五年功夫,还有脸喊痛。” “唉,师傅,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您是不知道,那小家伙能耐可大了,掌中一把刀使得神出鬼没,呼呼生风,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招式诡异,真真假假,指上打下,令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况且他还会擅长打暗器,我一个没躲开,那一镖正 打在我的屁眼里师傅您是没遇上,您要是遇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老道一听,伸手在那人的屁股蛋上拍了一下,斥骂道:“混障东西,为师这么高的身,难道我连个小孩还打不过吗?他是没遇上我,若是遇上我,我能扒了他的皮。” 霍达在墙上听得清清楚楚,借助灯光一看,认出来了,趴在床上被上药者,正是中了他镖而狼狈逃窜的那个坏人。他为此想,既然我与他结下了梁子,他为报复我,十有八九是偷了我的刀,把我引到这里来,让他师傅来收拾我。我霍达生而何憾,死而何惧,难道怕你不成? 其实,霍达猜错了,他这把刀真不是那人给偷的,而是另有其人,想他屁眼中了他的镖,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疼痛难忍,又岂能去偷他霍达的刀呢?即使如此,恐怕他霍达就没有命了! 这纯是个误会,也是合该出事,霍达年轻气盛,这一怒,火就上来了,头脑就不清醒,也就把师傅李侠的话都忘了,一心一意要追回他的宝刀,决定下去与其一决雌雄。 可他哪里知道,此乃是龙潭虎穴,他进得去,能出得来吗?若知霍达生死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255章 误进贼窝 第255章:误进贼窝 且说霍达一撑身跳到院里头,怒喝道:“呔,那个贼出来,把刀还给我。” 在此夜晚,他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全掠动了。原来这院里住着一百二三十个人,都被惊醒出来站在门口。有者说:“怎么回事,谁在吵扰?”有者回说:“不知道。”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霍达的身上,对他冲着那楼的喊叫,感到莫名其妙。 趴在床上上药的那小子一听,吓得一哆嗦,惊惶地说:“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师傅,来人就是用镖打我屁眼的人。” 老道感到纳闷,心说,光棍打九九,别打加一,你把我的徒儿已打成这样,得理不让人,你有多大胆量,竟敢追进荷叶岛挑衅。他也顾不得再给徒弟上药,对徒弟说:“师父出去看个究竟。”于是来到天井当间。被打的那小子,急忙把裤子系上,咧着嘴也跟了出来。 此时院子里灯光明亮,看得很清楚。老道一看,院中心站着一个漂亮小伙,长得像个姑娘,脸皮粉嘟嘟的,两颊还现有耐看的酒窝儿,弯弯的两道细眉下,两只水灵灵的大眼,透着机灵与睿智,怎么看怎么俊俏。他手里攥着一对判官笔,斜挎镖囊,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盛气凌人。 老道把嘴一咧,阴森森地问道:“娃娃,你是何人?胆大妄为,竟敢来此撒野,可敢报上名姓?” “大丈夫行的正,站得直,有什么不敢的?”霍达把胸脯一挺,豪情满怀地说:“你听着,要问小爷,有名有姓。我乃东北霍家寨人,号称‘赛罗成’霍达,乃是名贯江湖的‘弹指神剑’李侠的门徒,你家霍少侠是也。” 霍达的表白,院里的人皆都听见,引起一阵轰动,发出喧哗之声,一个个交头接耳,比手划脚,议论纷纷:既然此人是名震江湖,令人胆寒的李侠的门徒,那其李侠大概离这也不远。既然他李侠来荷叶岛,看来荷叶岛就不会再平静,说不定今夜晚就有大热闹 单说老道,一听说霍达是李侠的徒弟,不由得二目圆睁,气冲斗牛,怒不可遏地道:“无量寿佛,孽障,闹了半天,你是他李侠的徒弟。我与你师李侠有着不共载天的仇恨,既然你是他李侠的徒弟,你就代师受过吧。我要把你杀了,以泄心中之恨”说着从腰里“呛啷”拽出宝剑,愤然扑上,大战霍达。 若说这老道是谁?他怎么恨李侠恨得这么深?这其中有着一定的原因,为使读者弄个明白,笔者来以插叙。 这老道姓赵,叫赵恒,因骨瘦如柴,相貌丑恶,人送绰号“骷髅道人” 。赵恒乃是神卜云中影的师兄,二人出道时,云中影是靠混迹绿林,打家劫舍,拦路抢劫,后遇高人指点,不仅武艺精通,而且还习练了易经八卦之术,擅长心计,混迹江湖,颇有名望。 赵恒出道,是靠制造血浆,卖蒙汗药,采花盗柳,干尽了坏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然他的徒弟也没有好货,都跟师傅做那种下三赖的坏事。被霍达镖打屁眼的人,就是他老道赵恒的二徒弟高能,号称“小粉蝶”,因他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喜欢女色,因玩弄女子较多,才使他眼圈发青。其一娘同胞的兄长,就是采花淫贼高亮,因其先奸后杀,罪恶昭着,令人发指,才遭到应有的下场。 当他高能在树林中邂逅发现霍达与其女于金凤相对而立时,以为是天降艳福,使他想入非非,才出面予以扰乱,希望能得到好处,从中分一杯羹。他料想不到,好处没捞着,反使屁股挨上了一镖,真是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落了个自做自受。 当年,二少李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闪电一剑”曾打败多少绿林高手,赵恒采花盗柳,做恶多端,正闯在他李侠手下,岂能容他祸害百姓,于是对他予以惩治。赵恒哪是他的对手,打得他抱头鼠窜,望风而逃,到哪也站不住脚,后来,实在走投无路,就带着两个徒弟,来荷叶岛投奔主帅韩之剑。 韩之剑对其臭名声略有耳闻,看其贼眉鼠眼,恐怕污了荷叶岛的名声,就不欢迎,想把他撵出空明湖。可“宝刀手”韩奎跟其赵恒的关系不错,念及二叔苦苦哀求,韩之剑没有办法,这才点头,把他们师徒三人留在岛上。 上文交代,韩之剑看人分等级招待,客人分住在上宾馆、中宾馆、下宾馆。赵恒师徒三人就住在下宾馆。上宾馆住的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各寨的寨主,各地的剑客,及成了名的高人。招待规格,是杀牛宰羊,鸡鸭鱼肉,宴席招待,睡觉都是双铺双盖,软缎被褥,十分舒适。 中宾馆住的都是一般的高人,招待规格,一天是八个菜,一个汤,三顿饭,有茶水喝,有零花钱用,有人侍奉,睡觉条件,也是双铺双盖,仅次于上宾馆。最低等的是下宾馆,规格是一天四个菜,一个汤,没人伺奉,没有零花钱,单铺单盖。 赵恒师徒三人享受低等的待遇,虽然心有不愿,但想到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能因小失大,能留在此暂且藏身,就算不错了,若一怒走之,哪里能是自己的藏身之地呢?万一被其李侠抓住,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赵恒权衡再三,也就忍 下心中之气,虽然说受到冷遇,好在能保住性命,不为吃穿发愁。可是,这“小粉蝶”高能,生就的坏人胚子,是个爱动荤腥吃肉的猫,岂能耐住在荷叶岛的寂寞?没事就偷偷摸摸,到空明岛外面寻花问柳,消闲取乐。也活该他倒霉,遇上了霍达,才屁眼挨上他的镖。 话接正文,老道赵恒听霍达说是李侠的徒弟,顿然想起了以往的仇恨,心说,若不是他李侠,自己也不至于走投无路,来到荷叶岛,而置人于眼下。他想把霍达杀了,以泄自己心中之恨。 为此,他持双剑,下毒手,与霍达战在一处。两人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之后,赵恒不是霍达的对手,累得道冠也歪了,裤腰带也松了,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就见霍达的判官双笔上下翻飞,出神入化,神出鬼没,呼呼生风,把个老道逼得在院子里“滴溜溜”乱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这个时候,从上宾馆走出一个人来,看院里站着那么多人,走过来问道:“各位,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回道:“您还不知道?您看,那使判官双笔的年轻小伙,叫霍达,报说是其‘弹指神剑’李侠的徒弟,不知为什么他今晚跑到这里来了。您别看他年轻,可武功确实厉害,连赵道爷都不是他的对手哎呀,眼看赵道爷要败了。” 那过来的人闻听此言,双眉一扬,似乎有气,二话没说,进屋抄起一个兵器,叫三棱分水狼牙棒,匆忙跳跃而出,大吼一声道:“赵道爷,你往旁边闪闪,作以歇息,把这人交给某家”说着跳入圈内,把两个人分开了。 赵老道此时已是精疲力竭,难以支持,一看有来人帮忙,更是求之不得,一声“无量寿佛。”一晃宝剑,借机跳到圈外,直喘粗气。 霍达一看又来了个人,打箭步跳到圈外,定睛观看,此人约有二十五六岁,大高个,脸似银盆,两道八字剑眉上扬,一双豹子眼,眼角眉梢现出冰冷杀气,通观鼻梁,方海阔口,有着百步的威风,摄人气魄。 他头上戴着虎头逍遥巾,身穿锦绣袍,腰系宽带,足蹬轻便皂靴,手里头平端着分水三棱狼牙棒。这兵器约有六十多斤重,长有一丈二尺八,明晃晃三棱的棒尖,透着煞气,令人望而生畏,不知道来人是谁,于是问道:“小爷笔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哈哈哈,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爷乃是笔架山的大寨主,纪士林是也。” 不错,来者正是笔架山的大寨主,号称“二郎神”的纪士林。前文有所交代,纪士林就是认人不清,误听了二寨主“ 黑面阎罗”阚勇的蛊惑,收了采花淫贼高亮,引出了一场大乱。 二少李侠领着“红脸金刀”虎岺来笔架山要采花贼高亮。他在二寨主阚勇的策划下,不仅没给人,而且还摆下英雄会,做以较量。没想到他们竟一败涂地,难以收拾。虎岺胜了“宝刀手”韩奎,杀死阚勇。弥勒吴、王憨收拾了金钱豹和梅花鹿。扮成公子的杨梅胜了纪素素。 而他纪士林与二少李侠打赌,惨遭败北,闹得脸上无光,被迫答应交出采花贼高亮,让虎岺清理门户。他纪士林当场出丑,名声扫地,虽对二少李侠心中有恨,但有言在先,为践行诺言,一怒之下,亲自动手烧了笔架山山寨,解散喽兵,带着妹子纪素素与金银细软,离开了笔架山,来投奔了荷叶岛。 纪士林与荷叶岛大寨主韩之剑乃是磕头的把兄弟,纪士林为盟兄,韩之剑为盟弟。他纪士林这一来,叫韩之剑挺为难,韩之剑当着面埋怨他说:“你不该这样办事,他高亮是个什么东西,可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的大淫贼。我们虽然是厃山的山大王,但也不能允许这种人的存在。 “你为什么要收留他呢,怪你家二寨主阚勇吗?不能怪,家有千口,主持一人,枪头不动,努折枪杆。你身为笔架山的大寨主,难道就没有决定权,而听其摆布吗?” 纪士林倒弄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这才是,当时不听李侠言,而今板脸又难看。若知韩之剑为什么为难,纪士林采取怎样举措,且看下章分解。 第256章 霍达遭难 第256章:霍达遭难 韩之剑看纪士林沉默不语,继续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说话你也别生气,你家二寨主阚勇,既然能结交采花淫贼高亮这种人,能与其沆瀣一气,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吃亏就吃在他身上。 “此事也怪不得人家李侠,人家管你要人,是名正言顺,并不是无理要求。因为人家要人一是清理门户,二也是为老百姓除害,无论怎么说,人家都能占得住脚。千错万错,都在你的身上,偏听信他人之言,自己没有把握良机,结果弄得山寨也没有,名声也倒了。” 韩之剑把纪士林不留情面地说了一顿,把个纪士林说得口服心服,低头不语。可是,韩之剑念之盟兄关系,也挺同情他们兄妹,就把纪士林留在荷叶岛上,安排住进上宾馆。 韩之剑的意思是,等以后有机会,给纪士林安排个差事,让他当一家的寨主。但是,他又感到为难与顾虑,因为纪士林有能耐,犹是一只猛虎,若给他安排的不合适,可能会引起他的不高兴,若是把他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还怕荷叶岛其他寨主的不服,致以引起分裂。 所以韩之剑感到左右为难。纪士林也认识到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一点,既然寄人篱下,只得委曲求全,为此他就一直在这闲住,每天吃饱了没事就睡觉,有时候打打猎,捕捕鱼,练练武艺。 原来他使的是双剑,就因为在笔架山与二少李侠打赌输给了李侠,使自己失尽了颜面,火烧了笔架山山寨,成了无家之人,投奔到荷叶岛大寨主韩之剑,为此却不忘二少李侠给他来的羞辱,为此怀恨在心,耿耿于怀,为对付二少李侠,想报仇雪恨,弃剑改学用长把牛头镋。 他为什么改学用长把分水三棱狼牙棒这种重兵器呢?就是因为他的双剑输给了二少李侠,认为是自己使轻兵器吃了亏,为对付二少李侠,也就改用了六十多斤的长把分水三棱狼牙棒,心说,若是再遇上了李侠,为雪前耻,定要他尝尝我这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的厉害。 为能赢得二少李侠,纪士林可在这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上下了苦功,为提高臂力,天天举石锁,举礅子,打沙袋,请高人指教他的招数。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的纪士林可比一年多前的功夫强多了,认为能战胜李侠没有问题。 今纪士林一听霍达报说他是李侠的徒弟,不由得想起与他李侠的仇恨,心说,我要是把其霍达小子除了,他李侠为其徒弟报仇,是非来不可,来了正是我报仇的机会。为此,纪士林才主动挺身而出,救下老道,要战霍 达。 且说霍达,毕竟年轻,临阵经验欠缺,也没问问来者是谁,更不知道人家有多大能耐,凭着一腔热血,初生之犊不怕虎,管他是谁,来者不惧。有道是,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嫌天低。霍达年轻气盛,头脑一发热,就也不顾忌其他,晃动判官双笔,来战纪士林。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霍达与纪士林交上手,不由得大吃一惊,才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首先在兵器上就吃了亏,纪士林的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又长又沉,自己的判官双笔又短又小,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相比之下,霍达就处于劣势。 霍达与纪士林只打了十几个照面,一个不留神,双笔“嗖”地被人家的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给崩飞了。霍达大吃一惊,转身要走,被纪士林飞起一脚,正踹在腰上,前扑栽倒。 纪士林一脚踩住霍达,心说,小兔崽子,既然你是李侠的徒弟,我先让你做他李侠的替死鬼,把你打死,也算解了我胸中的闷气,于是把三棱分水狼牙棒举过头顶。 且说赵恒老道师徒俩,看霍达被纪士林踩在脚下,眼看就要丧命,心里无比畅快,幸灾乐祸地想,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这下狂到头了吧,勿用我们再伸手,纪寨主就替我们报仇了。可惜你小小年纪就一命乌乎,不知你师傅李侠会有多心疼!这才是你自投罗网,死了活该。 至于其他人,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既然与霍达没有任何瓜葛,何必要管此闲事,倒不如置之不理,勿要参与其中,免得自生烦恼。 就在纪士林举起三棱分水狼牙棒,要取霍达性命的时候,从前院走进一个人来,当这个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正看见此种景况,于是急忙大喊道:“纪寨主别打。” 纪士林心里实在是不高兴,心说,这是谁?竟敢来管我,于是把举起的三棱分水狼牙棒放了下来,扭脸观看,见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挺精神的,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白脸膛,周身上下一身青,挎着刀,后面带着八个人来。 纪士林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来的非是别人,乃是荷叶岛“浪里惊魂”大寨主韩之剑手下的大总管,名叫韩雨。别看他是个奴才,可执管着全宾馆的大权,专门页责上宾馆、中宾馆、下宾馆一切事务。为此宾馆里的人,都管他叫二爷。 来宾馆者皆是客,不能喧宾夺主,纪士林在此已住了一年多了,因此对韩雨这个人十分了解,知道他挺倔,宾馆里的人谁若得罪了他,就会以某种理由被驱逐,在荷叶岛呆不住 。 为此,纪士林一抬腿倒退两步,和颜悦色地道:“哎哟,二爷来了!” 韩雨冷若冰霜,面沉似水,看看霍达,瞅着纪士林说:“纪赛主,这是怎么回事?” 纪士林回道:“二爷,你还不知道,这是个奸细,叫霍达,乃是李侠的徒弟,今天晚上夜探荷叶岛,被我打倒。为避免他回去传信,这种人可不能留,应该把他处死。” “啊,是这么回事。”韩雨冷笑一声,奚落道:“纪寨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我要说你作的不对,是因为你是个客人,寄居在我们这个地方,可不能喧宾夺主,你别忘了,一切事情,都得由我们的主帅韩之剑决定。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拿其霍达来谈说,他是奸细也好,不是奸细也罢,得把他带到中大厅,由我家主帅发落,你有什么权力把他处死呢?” “这这个”纪士林脸一红,尴尬的无言对答。 韩雨吩咐道:“来人,把他给绑了。”从其身后过来几个人把霍达给绑上了。有人过去把霍达的双笔拾起来,插在他身上。韩雨一摆手,把霍达带往前厅。 大伙谁都知道这事完不了,皆想去看看热闹,但没有韩之剑的发话,谁也不敢去造次,正如韩雨说“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的训诫,都乖乖的在这听信,就连曾是笔架山的大寨主,威风凛凛的纪士林,也不例外,不敢再有越轨行为。 且说总管韩雨,押着霍达来到中央大寨,让人看好霍达,自己到里面去给韩之剑送信。此时韩之剑正在书房里头看书消闲,有名仆从在旁边伺候着。韩雨到了门外,不敢打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惊动了韩之剑,问道:“外面是谁呀?” “是奴才韩雨,有事回禀。” “进来吧。”“遵命。”韩雨轻轻撩开门帘,来到韩之剑面前,躬身施礼道:“回大寨主话,今晩上抓到一名奸细,名字叫霍达,我已经把他带进来了,请问大寨主,该如何对他发落。” “在哪抓的?”韩雨回道:“在下宾馆的院里,是笔架山来的寨主纪士林给捉拿住的。” 韩之剑“啊!”了一声,把书放下,心中暗想,荷叶岛近半年多没事了,已风平浪静,怎么今晚上会来了奸细呢?他夜探我的荷叶岛,所为何故?难道又是与其“三鹞”盗取皇宫内院的三宝有关?是否山雨欲来风满楼,为防患于未然,做到心中有数,对于这件事情,我得问个清楚。 他想于此,吩咐道:“韩雨,传我的飞虎令,擂鼓聚众。我要升座飞虎厅,把所有的朋友,各 家的寨主,全都请来。” “遵令。”韩雨出去执行。这就是,令下山揺地动,属下哪个不听,个个束手待命,预感大事发生。刹那之间,既听得中央大寨鼓声雷动,擂鼓三通之后,全寨的人都知道了。 这种鼓声,就是紧急集合,大寨主要召开会议,为此前寨、后寨、左寨、右寨、巡捕寨、及新寨、老寨,所有的寨主皆赶奔飞虎厅。上宾馆、中宾馆、下宾馆,所来的朋友,也全已赶到。大家按座次站好,肃目以待。 不多时,大寨主韩之剑怀抱令字旗居中而座。众人见礼之后,这才一一落座。韩之剑往两边看了看,沉默片刻,厉声道:“带奸细。” “是——带奸细。”韩雨带人把霍达推推搡搡,押上飞虎厅。 这才是,误进贼窝身遭困,被人绑进飞虎厅。若知霍达生与死,且看下章说分明。 第257章 大闹飞虎厅 第257章:大闹飞虎厅 霍达长到十六岁还没见过这种场面,看着真是威风,十五间大厅全通联着,厅房高大宏伟。大厅上有八根红油漆的大柱子,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天花板下吊着一百零八盏油灯,通明发亮。再往院里看,立灯、吊灯犹似灯山,照如白昼。在院里站着一百多名彪形大汉,一个个明盔亮甲,佩剑持枪,面对面站立两旁,威风煞气。 霍达来到大厅里逡寻,发现里面也有五百人落座,抬头往上瞅,有一高台,约有三尺来高,上面铺着猩红地毯。高台上有一桌案,紫色桌围,桌上摆着大寨主大印、令箭及文房四宝。桌案后面,有一把虎皮高脚椅,椅子上端坐着一人,不用说是大寨主“浪里惊魂”韩之剑。 他见坐着的这个人,约摸身高有六尺挂零,长的细腰乍臂,五官端正,面如傅粉,剑眉入鬓,二眸子黑白分明,光华闪闪,有着强的穿透力,悬胆鼻子,方海口,面容严肃,透露出萧杀之气。 那人头戴一顶虎头巾,黄金抹额,身穿百花袍,肋下佩带着双刀,坐在上面,威风凛凛,稳如泰山。在那人的身后,还有一座高台,台上铺着一张熊皮,放有八张桌子,桌后有八把椅子,在椅子上端坐着老寨主。头一个是“踏雪无痕”于得水,依次是“宝刀手”韩奎等人,他们一个个须发飘摆,精神抖擞,在后面端坐。 在韩之剑的桌案前头,也放着八张桌桌子,八把椅子,铺着豹皮。上面坐的八个人,都是韩之剑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他们是金锤韩忠,银锤韩孝,铜锤韩腾,铁锤韩飞,号称八锤。另外四棍是,丧门棍曹昆,镔铁齐眉棍曹珍,五行焰火棍曹昌,铜棍曹林。此外偏副寨主、小寨主多如牛毛,在两旁站立助威。 “赛罗成”霍达看罢,心中暗想,我虽然年轻,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也决不会辱没师傅的名声,如此强大的阵势,能吓唬住我吗?砍头全当风吹帽,面对死神走一遭。于是霍达气宇轩昂,挺胸迈步,进飞虎厅傲然屹立,气不发喘,面不改色,等待审问。 这时总管韩雨来到帅案下道:“回大寨主的话,他就是奸细。” 韩之剑借着灯光一看,心说,这不过是个孩子,顶多有十五六岁,不过是小水沟里的泥鳅,能会翻起大浪?既然来此,必有用意,先问问他再说,于是把桌子一拍,喝问道:“下面你是何人?你家师傅是谁?” 霍达理直气壮地道:“我乃是霍达,我的师傅大大有名,乃是名震江湖,号称‘弹指神剑’的李侠是也。”他的话引起一阵骚动。 尤其是老英雄于得水,在上面不由得吓得一哆嗦。什么原因,还得从他的女儿于金凤说起。在树林中,她被一只大黑熊追得走投无路,岌岌可危时,是霍达出手相救,打死了黑熊,才救下了于金凤。 通过谈话,霍达交给了于金凤一封信,她装着不知内情,回到家就把信交给了她爹。于得水打开信看,是李使来的,看完内容,心中暗喜,暗暗佩服他李侠的为人,不仅豪爽,而且做事雷厉风行,一丝不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托他的事给办到了,真是个仁人君子。 于得水也没有想到,给自己大女儿找的女婿,还是在南京镇远镖局的镖师,四弟霍杰之子霍达,十六七岁,跟女儿不仅年龄相当,而且是门当户对,于是乐得合不拢口,以为霍达快要来临,既是姑爷,就得妁好招待,于是传下话去,杀牛宰羊,杀鸡宰鹅,准备筵席。 老婆也高兴,挨上新衣裳,一家人欢天喜地,准备迎接娇客。哪知道,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可把一家人急坏了。于得水心中焦急,坐卧不安,唯恐出什么意外,于是命大儿子于化龙到外头找找去。 于化龙说:“爹,我不认识他,怎么找?” 姑娘于金凤高兴地接口说:“哥哥,你不认识他,我可告诉你,他个头有六尺来高,脸皮面如傅粉,脸颊还有两个喝酒窝......”她说得眉飞色舞,显然是相中的女婿,一家人都感到高兴。 于化龙看妹妹得意忘形,在脸上比划了两把,逗笑道:“没出息,没出息!挺大的姑娘,还没过门,就夸女婿好......”把个于金凤姑娘羞得跑到屋里去了。 于化龙这才起身去找霍达。他挑选了两只好船,由他驾驭着出荷叶岛,把船靠到空明湖岸,去找霍达,按照妹妹于金凤的介绍,怎么找也没有找着,心中暗想,由于天黑了,是不是我这个未来的妹夫转向了? 他索性走进丛林寻察,这才发现霍达在睡觉,大概是迷失了方向,走不出树林,才在此睡下,以待天明。若是于化龙把霍达叫起来一说也就得了,可事情往往差强人意,于化龙也是个年轻人,有着顽皮逗乐之心。 他先仔细端详了霍达的面容,感到这小伙长得确实不错,堪称为美男子,难怪自己妹子一见钟情,打动了她的芳心。他寻思了一会儿,心说,既然是未来的妹夫,我不如给他开个玩笑,为此,就把霍达身上的宝刀偷走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偷刀的是于化龙,并不是他老道的徒弟高能。事情往往是阴差阳错,于化龙把霍达引进荷叶岛,是想要霍达跟随自己进自己的家。没想到霍达追赶着失去了目标,这才横冲直撞,摸进了下宾馆,这才看到老道给自己徒儿高能治伤,才引出与老道、纪士林的打斗...... 为什么会引起这场误呢?原来于化龙把霍达的刀背上之后,越看心里越喜欢这个妹夫,为表达对他的喜欢,便逗乐似的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把霍达惊醒,发现有人,才以追赶。 于化龙借助树林掩护,东躲西藏,使霍达难以追上,看他背靠一棵大树休息,便又故伎重演,悄然无声从霍达身后上前掐他的脸蛋时,这才被霍达抓住了手腕。 按说到这时候,于化龙向霍达说实话,予以解释也就得了,什么问题皆可迎刃而解。可于化龙偏不,为验证霍达武功的强弱,便继续逗乐儿地撒腿就跑。可霍达不知道此情况,便造成了误会,在其后面紧追不舍。他更是想不到,靠岸的那一只小船,是于化龙特意给他留的。 霍达追进荷叶岛。于化龙将身一掩,匆忙回家送信去了。也就在这个时候,霍达摸进了下宾馆,出了事。于化龙向于得水回报了情况。于得水高兴地问道:“那你妹夫现在哪儿呢?” 于化龙回道:“大概是追我来了。” 于得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不解地说:“他怎么还追你呀?” “爹,情况是这样,儿看他长得实在可爱,为怕他是个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纨绔子弟,便想试探一下他的武功,与他开了个玩笑......爹,你看,我把他的刀给偷来了。” 于得水气得“啪”给于化龙一个嘴巴,斥责道:“混帐东西,这是什么时候开的玩笑......你不想想,你如此恶作剧,你妹夫能知道你是谁?他追进荷叶岛,倘若把道路走错,惹出事来可怎么办?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于化龙受到父亲的一顿责骂,醒悟过来,追悔莫及,怏怏不乐,回道:“爹教训得是,那怎么办?不如儿再出去找找吧。” 就在这个时候,听得外头鼓声阵阵,于得水知道大寨主韩之剑在召集众人开会,于是赶紧穿好衣服,来到了飞虎厅,待座定之后,才知道是抓住个奸细。一开始,他不以为然,认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召集他来,无非是走走过场。 后来霍达一报名,于得水才大吃一惊,心说,怕什么有什么,果然不出所料,我这未来的姑爷,竟误入贼窝,被其捉拿,这,这该如何是好?这把于得水急得抓耳挠腮,如坐针毡,本想站起说上几句话,怎奈韩之剑治军甚严,不问你不许说,只好暂且忍着。 且说韩之剑一听霍达说是名震江湖的李侠的门徒,暗暗称赞这小伙有胆量,临危不惧,视死如归,有着英雄气概,为之想,我问问他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大事,又没伤着人,也就算了,没有必要得罪他李侠,放了他也就算了。 韩之剑想于此,问道:“你霍达为什么要进我空明湖荷叶岛?” 霍达把胸脯一挺,理直气壮地回道:“追贼找刀。” 韩之剑困惑不解地道:“你把话说清楚,追什么贼?找什么刀?” “你装什么糊涂,明明是你手下人干的事,难道你不清楚?你们这里有人偷了我的七星玄铁刀,我是找我的宝刀,才进了你们空明湖荷叶岛,眼看着那偷刀人藏进了你的大寨。你今个把刀给了我,咱一笔勾销,没有说的,若不还给我刀,咱就没个完。”霍达似乎是占了理,连喊带嚷着。 韩之剑一想,这事怪了,是谁做下此事呢?便问左右:“你们是哪位拿了他的宝刀?” “回大寨主,没有的事,我们谁也没拿!”前寨、后寨、左寨、右寨......大伙一致回答“没有。” 韩之剑为之一乐,说道:“霍达,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寨中根本没有人拿你的宝刀。” 霍达一阵冷笑,抢白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谁不会说自己筐里有烂杏,贼什么时候也不承认自己是贼。我告诉你,我不会污人清白,我的刀确实丢了,就是你们荷叶岛上的人偸的,我在后面追赶着,一直追进荷叶岛,直追到那面那个院里。那个人不见了,因此,我才跟你们的人动了手。你说我不为追刀,能来这里吗?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赶紧给我查。” 韩之剑看霍达不依不挠,说话挺横,心说,我该怎么处理呢?若知霍达能否摆脱困境,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死里逃生 第258章:死里逃生 韩之剑听霍达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说谎,心想这种事真是奇了怪了,再次询问。众人一致表示没有拿他霍达的刀。韩之剑思虑片刻,心想,既然眼前没人承认拿了他的刀,为缓和矛盾,不如先把他放了,然后,再给他慢慢地查,待把刀查出来后,在给他送去算了 于是他跟霍达做以商量道:“既然眼前无人承认拿了你的刀,恐怕一时也难以查出来,反正牛吃不了日头,若是我荷叶岛有人拿了你的刀,到时候我定会把刀查出来,把刀归还于你。我今把你放了,你回去听信怎么样?” 霍达执扭道:“你这样打发我回去,我是不同意,不给我刀,我今个就是不走了。你看着办吧。” 韩之剑心中不悦,心说,还没有人敢与我这样说话,你小小年纪,哪有这么的犟,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给你网开一面,若不是看在你师傅李侠的面子,要究办你个探山之罪,你还活得了吗?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强压怒气,吩咐道:“来人,给他松绑,把他带到空明湖外,赶了出去。”心说,既然霍达不讲情面,与他这种人执气划不着,甘脆把他撵走算了。 韩雨过来刚要给霍达松绑,没想到霍达竟躺在地上,蛮横无理地耍起无赖来,“嘿嘿”一笑,傲慢无礼地说:“怎么?想把我撵走就算拉倒了吗?你想得倒便宜,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刀,说明你是包藏祸心,那就甘脆把我弄死在这里吧......” 韩之剑怒不可遏,气得“啪”的一拍桌子,叱喝道:“霍达,你别得寸进尺,还想在本帅面前耍横不成?” 霍达坐起来,冲着韩之剑一笑,问道:“你是哪位呀?” “本帅韩之剑是也。” 霍达奚落道:“哟嗬,你算个什么帅呀,不过是恶老雕戴皮帽,假充鹰而已,真叫小爷我可发一笑,说难听点,你不过是这里的大贼头。你别在小爷我面前张牙舞爪,仗势欺人,告诉你,小爷我不是吓大的,并没把你们这些贼看在眼里。” 常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霍达年轻气盛,口不择言,张口贼长,闭口贼短,就像秃头忌讳说秃,矮个子忌讳说矮一样,把韩之剑气得怒火中烧,把桌子“啪”的一拍,喝斥道:“霍达,你真是目中无人,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只要我一句话,你还能活得了吗?” “你敢。”霍达一点也不让步,步步进逼道:“你若冒天下之大不韪,定让你后悔......” 小侠客霍达大闹飞虎厅,跟大寨主韩之剑分庭抗礼,把韩之剑弄得实在下不了台,若是霍达他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说上几句客气话,或者说明真相,给韩之剑抹抹脸,给他个台阶下,他韩之剑或许不能怪他,对他霍达予以宽容。 因为韩之剑虽然年纪也不大,但他身为荷叶岛的大寨主,有着容人之量,权衡利弊,皆会思虑再三,不论是什么事,他都不愿与人结仇,深谙为人处事的道理。 不过,霍达实在有点横了,说话伤人的自尊心,逼得韩之剑无有退路,骑虎难下,使他万般无奈,怒不可遏,起了杀心,把桌子一拍,喝叱道:“霍达,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哪位寨主把他杀了?” 纪士林在旁边急忙站了起来,接口道:“大寨主,把他这事交给我了......”他为什么要领这个差事呢?因为他太恨李侠了,以为是他李侠毁了自己,让他兄妹流落在荷叶岛,寄人篱下,为此耿耿于怀,欲拿李侠报仇雪恨。 他想,既然霍达是李侠的徒弟,打狗看主人,今拿霍达出气,也就是给其师傅李侠的没趣,心说我今把霍达杀了,是遵照大寨主韩之剑的命令,事由主办,既是李侠闻讯后,一定要来找我算账,我正好把责任推到大寨主韩之剑的身上,扩大了他李侠的对敌面,让他好进难出。我打死他的徒弟,既可报我笔架山之仇,也消我胸中之恨,如此好的美差,何乐而不为呢? 他想于此,抢先领命,迈大步来到霍达近前。霍达并不畏惧,谈笑风生道:“你是谁?”“原笔架山大寨主纪士林是也。” 霍达在南京周员外家那几天,曾听到弥勒吴与他谈吐有关他们兄弟三人的事,怎么捉拿采花贼高亮,灭了笔架山,李侠怎么遭人污陷,怎么去祁连山...... 他今看来人报说是纪士林,便嗤之以鼻,奚落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我师傅手下的败者,若不是我师傅手下留情,说不定你死在哪里去了。纪士林,向你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你不配杀我,因为小爷我嫌你个人肮脏,你得躲我远点。” 纪士林没想到霍达再次揭他内心的创伤,使他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伤害,只气得眼前直冒金星,鼻子眼儿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吼叫道:“孽障,你死在眼前,还敢如此的嚣张,你看我杀得了你,还是杀不了你?”他说着恼,带着怒,“呛啷”把宝剑拽了出来,就要对霍达下毒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且说老人于得水,此情此景看得清清楚楚,倒替霍达捏着一把汗。是亲三分相,无亲皆一样,霍达明明是他未来的女婿,会能睁眼看着他死在飞虎厅吗?老头又不敢公开替霍达向韩之剑求情,恐怕韩之剑怀疑自己是内奸,面对霍达危在旦夕,有着性命之忧,又不能不管。 于得水情急之下,便急中生智,大声喊道:“纪寨主住手,先别杀!” 纪士林收回举起的宝剑,扭头看是老寨主“踏雪无痕”于得水,心中大大的不悦,因为他不明白,于得水为什么要给霍达求情。连大寨主韩之剑也为之一愣,转过身去问道:“老人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于得水赶紧站起来,冲着韩之剑一抱拳,委婉地道:“贤侄不要误会,我和这霍达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没必要给他求情。我之所以阻拦,是有下情回禀。 “我想他霍达来此,找刀是假,恐怕探山是真,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的意思是说,把这个事问清楚了,再杀他也不迟,若是就这么把他轻易杀了,那就给他师傅李侠留下借口,为此留下磨擦,对咱们两方面都不方便,望大寨主三思!” 韩之剑认为于得水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可草率行事,霍达来肯定是有目的,只不过是他没说实话罢了。他为之想,先不杀他也可以,等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说吧,于是冲着纪士林一摆手。纪士林明白韩之剑采纳了于得水的意,虽然心中不平,但也无可奈何,知趣地退回。 韩之剑威严地道:“来人,把霍达押入水牢之中,听候发落。” “是。”总管韩雨带喽罗兵把霍达拉了下去,押进后院的水牢之中。这水牢是用石头修的,用石灰把石头缝都抹得严丝合缝。里面水深三尺,里面埋着木桩,木桩上有环子,可把进入水牢的人拴在木桩上,头发往环子上一吊,下半身在水中泡着,而且那水都是死水,多日不换,都发出腥臭味。人在水里泡着,几天不死,也得扒层皮。 按下飞虎厅他们怎样商议事情,暂且不表,且说小侠霍达被关进水牢,进出的铁门锁上,外面还有喽罗兵把守,在水牢中感慨万千,心如刀绞,想我奉师命前来投亲,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不仅一事无成,而且落到这步田地,如今困在水牢,我师傅连信儿都不知道,岂能会带人来救自己? 霍达想起自己的爹娘,想人家生儿育女防备老,自己爹娘竹篮打水一场空!为报爹娘的养育之恩,也只有来世再报了!想于此,黯然神伤,落下泪来。 也就在他在水牢受苦,意志消沉,精神颓废的时候,突然听到水牢外面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听把守水牢门的喽兵问声:“谁呀?”没有人回答,紧接着听到“扑通、扑通”两声,好像是有人倒下了,又听到水牢铁门锁头一响,铁门被打开,从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人来,毫不犹豫跳入水中,扑到霍达面前,快里马撒地帮他解开吊环上的发髻,再把绑绳给他去掉,然后把霍达往身后一背,转身就走。 霍达身处绝境,感到求生无望,索性闭目等死,没想到竟会有人来救他,怀着感激的心情,借着微弱的灯光,想看看恩人是谁,以后予以报答救命之恩,这一看不当紧,倒吓了一跳,这位长的可够凶的,脑袋大得像是个搂斗,青面红发,呲嘴獠牙。 霍达为此想,我的天!这不是个鬼么,怎么鬼还来救我呢?就在他狐疑不定之时,那人把他背出了水牢,一拐弯钻进了胡同,再一拐弯出了个月亮门,奔后山下去了。 这正是,霍达陷绝境,有人抱不平,入水牢搭救,小侠得重生。若知来者是谁,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救霍达,若知详情,且看下章便知。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得以认亲 第259章:得以认亲 霍达发现背他者对这里道路非常的熟悉,他所走过的路,都没有发现喽兵,甚至连个卡子都没有,背着他畅通无阻,顺利地越过后墙,钻进树林,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才来到一所庄园的近处。 霍达一看这处宅院可够气派,青砖房,高院墙,黑油漆的大门,无鼓响的门洞,心想,这是谁家的院落呢?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径直地进了门,穿过头层院子,来到二层院,这才把霍达放下,然后从身上拽出判官双笔,往霍达面前一递。 霍达深为感动,没想到这个人虽然长相凶恶,但却有着助人为乐的侠肝义胆,还办事如此精细,先盗取了我的兵器,然后救我出水牢,如此救命之恩,不可忘怀,可他是谁呢? 他想于此,赶紧躬身施礼道:“恩公,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请你把名字告诉于我,容在下以后相报......” 那个人摇头晃脑,不言不语。霍达甚感奇怪,心说,难道面前这个人是个哑巴?疑惑地抬起头来,因为俩人近在咫,霍达这才发现那个人,好像是戴了个假面具,不是以他的真面目示人,怪不得如此丑陋,借以吓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霍达看他不说话,心中更是有点着急,为了弄清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伸手一拨弄他的脸。那个人一个躲闪不及,戴的假脸“啪”的给碰掉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现出了女人真容。 霍达一看,不由得臊红了脸,原来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救自己的未婚妻于金凤。因为两个人在那树林里,因他打熊救了她,俩人彼此之间做以交谈,还是他把师傅的信交给她的手里,若不是出来个坏蛋高能横插一杠,羞走了她,也不会出现这么一系列的事,说不定能随她进了荷叶岛,名正言顺的认了亲。 为此,霍达认得她是于金凤,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怕露出女人形象,才戴上假面具,不敢出声。如今真像大白,于金凤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冲着霍达嫣然一笑,扭头奔内宅跑去。 不大会,从里面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老者,面带笑容,款步走来,身旁跟着两男二女,在老者的身后,还跟出一位老妇人,有几名丫环、婆子在其左右陪伴着。 出来者都是谁呢?正是老侠客“踏雪无痕”于得水,还有他的老伴,以及他的两儿两女,于化龙,于化虎,于金凤,于银凤。 原来,于得水在韩之剑面前,一不显山,二不露水,为霍达讲了个情,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韩之剑这才把霍达饶过押入水牢。各家寨主各归各寨不提。于得水忧心忡忡回到家,就把全家人召集起来开了个紧急会,商量怎样才能解救出霍达,如今火烧眉毛,迫在眉睫,若不快点救出,恐怕霍达会遭其毒手。 老太太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吓得哭了,一个劲儿催着老头快救姑爷。这可更急坏了大女儿于金凤,因为霍达是她相中的夫婿,况且他又有对自己救命之恩,应该恩报恩还,既是为他而死,自己也心甘情愿,乐而相随。 于是于金凤首当其冲,向父亲自告奋勇,去解救困在水牢中的霍达,为怕被人撞见认出是谁,给家里人带来灾难,于是才戴上假面具,潜行匿迹,赶奔水牢,先设法把霍达的镖囊、判官双笔弄到手,然后到水牢用熏香把守门的喽兵熏倒,这才把霍达给救到这里。 待于金凤到里面送去信儿,说霍达已被我救到这里,全家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一家人这才接出来。老头一看霍达平安无事,心中十分高兴,欣然地自我介绍道:“孩儿呀,你还愣什么?老朽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就是于得水。”然后把一家人叫过来,做了介绍。当老头介绍到于金凤时,乐呵呵道:“我大女儿就不用我说了吧!因为你们俩已认识......” 霍达急忙跪倒,见过岳父、岳母。老头子把他拉起,来到内宅,先叫大儿于化龙敢快去找套衣裳,因为原来的衣服在水牢里都湿透了。然后霍达洗了个澡,把新衣换上,二次来到前厅,谢过岳父、岳母,这才落座。 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老夫老妻一看霍达与前判若两人,愈发的精神,长得风流倜傥,不愧为“赛罗成”的美男,心说,怪不得女儿金凤一见钟情,暗赞女儿好眼光,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称赞李侠成人之美,为女儿找了个好夫婿。 于得水与霍达攀谈,然后对他说:“孩子,你当时应该拿着书信直接来找我,为什么在外面耽搁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闯到前山去了呢?” 霍达一拱手,歉意地道:“岳父大人,事您非知,因为我的刀丢了,我是追赶盗我刀之人,进荷叶岛迷失了方向,误走前山,才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来。” 于得水假装不知,故作一愣,问道:“你把什么刀丢了?” 霍达郁闷的把丢刀的经过讲说了一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为宝刀的丢失感到惋惜而沮丧,为此闷闷不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于化龙过来道歉道:“妹夫,实在对不起,你那把刀是被我给偷来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出去就是为了找你,当时看你在树林里睡着了,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目的是引你随我进荷叶岛。 “空明湖岸边那只小船,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是让你驾船好追赶我到荷叶岛。谁知道你还真把我当成偷刀贼,更没想到你竟阴差阳错的闯进了前山......千错万错,皆是大哥我之过,我今将刀物归原主......”于化龙说着,到自己屋里拿出七星玄铁刀递给霍达,问道:“是这把刀否?” 霍达一看正是,顿时心花怒放,欣然地说:“没想到是大哥拿了我的刀!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老头为给大儿于化龙抹抹脸,好让他有个台阶下,跳过来给于化龙一个嘴巴,叱责道:“都是你给误的事,你若是不跟霍达开这样的玩笑,哪会引出这场风玻?差一点儿害了霍达的性命。你如此莽撞,不思后果,若不给你惩戒,让你改过自新,说不定你还会捅出什么漏子——取家法来。” 仆人把家法拿来,是根毛竹大板。老头抡起来就要打于化龙。于化龙赶紧跪下,求告道:“望爹爹手下留情,念及孩儿没想到后果,寻思跟我这个妹夫开个玩笑,哪知引出这么多的麻烦来,既然儿子知错了,您就别用家法惩治我了,饶了我吧!” 老头子不依不饶,非打不可。就在这时,院里有人咳嗽一声,说道:“老朋友,看在我的分儿上,你就别打了。” 大伙为之一愣,半夜三更的,是谁来登门打扰,难道......不由得紧张起来。于得水来到院中,定睛瞧看,见是一位老者站在天井当院,精神抖擞,背后背刀,气度非凡。于得水一眼就看出来了,原来是霍达的父亲,“锁三江”霍杰,也是自己的四弟,同在南京镇远镖局干过保镖行业的镖师。 且说霍杰是从哪里来的?上文交代,他和天山隐者,剑仙卓不群送走二少李侠等人之后,天山隐者可是闲不住的人,也不愿在霍家寨多逗留,便也离去。如今霍杰在家,儿子一走,感到异常失落,心中非常想念儿子,弄得茶饭不思,坐卧不安。 尤其是老太太,儿走千里母担忧,儿是娘的挂心钩。牵肠挂肚扯心扉,倚门仰望泪交流。老太太思儿心切,渐渐精神恍惚,忧虑成疾,勉勉强强熬过了冬天。 到了来年,霍杰实在在家呆不下去了,跟老伴做以商议,水流千里归大海,树叶还落树底下。干脆去南京去拜访一下大侠李使,顺便看看儿子霍达,了却思儿之苦,然后到家乡去一趟,如果平安无事,就把家搬回来。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无论异乡的水在甜,异乡的风景再动人,人总有游子还乡的情绪。 征得老太太同意之后,霍杰带了两名仆人,带着老伴,昼行夜宿,风尘仆仆来到南京应天府周员外家,见到了二少李侠,受到周员外的热情款待。霍杰一看谁都有,唯独没有他儿子霍达,忙问道:“达儿哪里去了?” 二少李侠提示说:“霍寨主,难道你忘记了,你不是托我给孩子订亲吗?现在亲事已经订好了,我让他拿着我的书信赶奔空明湖荷叶岛,去拜见他的岳、岳母,顺便相相亲,把这门亲事就算定了下来,待完成后,在给你夫妻写信告知。” 霍杰听二少李侠说是于得水的大女儿,更是感到高兴,没想到竟与于大哥成为亲家,多年不见老友了,为了急于见到儿子,能与老哥畅谈分别后的思念,便把老伴留在周员外家,没有久停,吃完饭就起身赶奔空明湖。 他来到空明湖,到达荷叶岛时,已是傍晚,根据二少李侠的介绍,知道荷叶岛到处布有机关,而且又有喽兵巡游,为不使喽兵发现,不陷入设置的陷阱,按照二少李侠指引的路,潜行匿影,小心弈弈地找到于得水的家里,哪知道正赶上这件事。 于得水把霍杰让到屋里。霍达看是爹来了,急忙过来见礼。于得水把家里人一一向霍杰做以介绍,大家彼此见过,热情地打了招呼。这正是,霍达认亲得如愿,来人汹涌欲挑衅。若知霍达等人能否安全出荷叶岛,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携家出湖 第260章:携家出湖 霍杰问道:“这么晩了,你们不睡,这是干什么?” 于得水长叹一声,沉闷地道:“事你非知,今晚上是为搭救陷入水牢的令公子......原因是这么回事......” 霍杰闻听大吃一惊,思前想后,觉得这事也不能光怪于化龙,也怪自己的儿子霍达,于是给于化龙说了不少好话。霍达也绐于化龙讲情。于得水见好就收,说是看在霍家父子的情面上,这才饶恕于化龙,让他起来。于化龙谢过霍杰父子,往旁边伺立,这场风波也就算过去了,因为亲上加亲,勿需斤斤计较。 霍杰忠告道:“大哥,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我看你住在这里已不安全,岌岌可危。霍儿从水牢被人救出,韩之剑定会怀疑身边出了内奸,命人彻查,即是一时査不到你的身上,也会对你有所怀疑。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他人的监视,于其处在危险之中,倒不如一走了之,及早离开这荷叶岛,去南京重新安家,咱哥们又能重聚一起,颐养天年,该有多快乐!” 于得水点点头道:“四弟你说得对,今夜发生的事,明天韩之剑知晓达儿被人从水牢中救走,定会大发雷霆,一定会全岛戒严,全面搜查,要是把达儿搜出来,命还是保不住。为了达儿,我决定豁了出去,今夜离开此地。” 老婆赞同说:“老头子,我曾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舍不得走,如今大难临头,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咱们还是及早离开此地。” 事不宜迟,这房子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有钱,到哪里既能重建,只要人平安无事,这比什么都强。于得水命人赶快收拾东西。儿女帮着家人到后院打理,笨重的东西一概不要,全打点金银细软,收拾了四个大行李,六只箱子。然后于得水让两个儿子到后边备船。 原来于得水自己家有十几只船,便挑了三只好的,家人把收拾的东西全都搬运上船。老太太带着家眷及丫环、婆子,押着应用之物上了第二只船。伙计们愿意跟着走者,都上了第三只船。 霍杰父子,于得水、于化龙、于化虎、于金凤、于银凤上了头只船。另外,于得水还带了几名强壮的家人,十八名水手也上了船。于得水一声令下,水手们提锚撤回跳板,撑起风帆,离开此地。 于得水站在船头看了看老寨,不由得一阵难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毕竟在此住了十七八年,一旦离开,倒真还有点留恋惜别之情。 这三只船在空明湖漂泊荡漾,直奔湖口而去。因为要从空明湖往外走,这是必经之路,能过湖口,就算平安无事了。此时满天星斗,月色朦胧,看样子估摸还不到四更天。 于得水为能尽快离开这事非之地,心里愈发的着急,让水手加快速度。三只船好像离弦之箭,奔瑚口而去,眼看来到湖口,突然听到一阵锣响,从四面八方发现无数的船只,把去路给截断。 紧接着每只船上都挑起灯笼,掌起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正中央一共是飞龙舟、飞虎舟、飞豹舟、飞熊舟、飞狼舟五只大船。飞龙舟船头上摆着一把金交椅,上坐一人,正是“浪里惊魂”大寨主韩之剑。在韩之剑身边站着的,正是韩忠、韩孝、韩腾、韩飞,金银铜铁八大锤。 在飞虎舟上端坐着一位老者,正是韩之剑的二叔韩奎,背着一把折铁宝刀。在其身后站着巡捕寨八家寨主。下垂首的飞豹舟上坐定一人,有人给他擎着一条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其正是笔架山的大寨主,“二郎神”纪士林。在他的下垂首飞熊舟上,首坐着骷髅道人赵恒,其身后站着他的两个徒弟,其中一个正是小粉蝶高能。其他寨主分乘坐大船,一个个耀武扬威,虚张声势,为虎作伥。 要说韩之剑怎么知晓而来,在此等候于得水,这还得从于金凤深入水牢救霍达说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戴着假面具救出霍达时,没料到竟被巡逻的喽兵给发现了,他们一看水牢的门开了,把门的喽兵倒地不醒,霍达不见了,急忙回报韩之剑。 韩之剑为此大吃一惊,心说我荷叶岛一向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从来没有出过事,怎么这一年来,从内部光出事呢?难道是什么人吃里扒外,救走了霍达?于是派人全面搜查,别的地方都搜查了,就没有搜老寨。 因为老寨的人,皆是扶助韩之剑的父亲银枪太保韩冰,建过功,立过业,即使没有功劳,也有着苦劳、熬劳。韩之剑只所以不搜老寨,是给老寨主留有情面,怕其脸上挂不住。 他虽然没有搜老寨,但已派人在此周围予以监视,看看哪座老寨有问题,若发现问题,立即回报。留下监视的人,结果发现于得水家,半夜三更不睡觉,人们往后山搬东西,还竟然发现,霍达也混在人群当中,便急忙回报给韩之剑。 韩之剑闻听,怒不可遏,心说,于大叔,念及你与我父的友谊,我可待你不薄,年供材,月供米、菜,拿你当双亲一样伺奉,你不该拿胳膊肘儿朝外拐,竟敢背叛了我,与我作对,把我的仇人给救走......想于此,马上传令,调齐飞虎军,埋伏在湖口,张网以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时间不长,果不其然于得水来了。韩之剑把令旗一展,鸣锣示警,船只一字排开,把湖口封住。韩之剑强压怒火,高声喊道:“呔,对面来的是哪里的船只,主人是谁?”其实,这是韩之剑的明知故问。 于德水一看韩之剑阵式,知道事情败露,让霍家父子躲到舱里头,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挺身而出,站在船头,高声回答:“韩之剑吗?我是于得水呀。”如今箭拔弩张,于得水再没有好心情与其寒暄。 韩之剑闻听,假意吃惊道:“大叔,如今半夜三更,你要往何处?” “哈哈哈,大寨主有所不知,叶落归根,人老思乡,因为我与我老伴感到时日不多,愈发思念亲人,总想搬家,与亲人团聚,安享晩年。由于我老伴夜做一梦,梦见她哥脸上有血,惊醒之后,由于思念她哥心切,非要叫半夜搬家不可。我为照顾老伴的情绪,只得携带家眷,连夜出行,因临行之时仓促,未向大寨主告别,望大寨主海涵!” 韩之剑呵呵大笑之后,一针见血道:“于叔说的真是笑话,恐怕你半夜搬家不是为这个吧,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怕被我知道,而后对你不利,三十六策走为上,才匆忙离开此地的吧?” “这个......”于得水难以回答。 “于叔,咱打开窗户说亮话,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有什么咱就说什么,我韩之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是最讲仁义二字,只要你老人家说的对,我绝不横加干预,放你通过。你说实话,到底为什么搬家?” 于得水想,纸包不住火,他韩之剑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说瞎话也瞒不过去,不如我就明说了吧,于是冲着韩之剑一抱拳,说道:“大寨主,对不起,老朽确实有一件难言之隐。你是知道的,我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因我大女儿已到待嫁年龄,就给她找了个人家,乃是我的旧交霍杰之子霍达。 “霍达是奉他师傅之命到我这前来投亲,因为他对荷叶岛地理不熟,把道路走错,才误到前山,与笔架山寨主纪士林与骷髅道人赵恒发生了冲突,之后纪士林将他抓住交与大寨主你。 “按说,这孩子应该实话实说,由于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专横跋扈,唯我独尊,见任何人都不服软,出口伤人,致以激怒了大寨主,将他押入水牢。我的大女儿得知此事之后,非常着急,为救霍达,才乔装改扮,背着我从水牢中把他救出。 “我一想,霍达是你的仇人,我大女儿把他救了,你必然迁怒于老朽,我也有自知之明,认为再在这呆下去就没意思了,为了躲避这场灾难,故以搬家。大寨主,既然如此,我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请大寨主做以定夺。” 韩之剑点头欣然道:“于叔,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事前要是这么说,不就完了么,这有什么?我大妹定亲乃是好事,从我大妹子那论,霍达他还是我的妹夫,何必要瞒我呢?你老人家若是直接跟我讲,我不但不难为霍达,我还给于叔你帮忙。 “霍达在飞虎厅蛮横无理的表现,你也看见了,他不仅不讲实情,而且还说他的刀丢了,予以胡搅蛮缠,耍起无赖。我无奈才把他押进水牢。当时你若是给我讲实话,我马上就可把他给放了。错在你不该当面不说出实情,却背后让我妹子冒险去水牢救霍达,若是她出了什么好呆,这责任由谁承担? “再一个不对的地方,你不应该不打招呼就离开老寨,由此看来,于叔你没拿我韩之剑当自己人,对我有着防备之心。人往高处走,水到洼处流,人各有志,不能强留,既然于叔不愿在此,我韩之剑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也决不能让你为难。 “你要搬家,我也不拦着,可有一样,你必须得把霍达给我献出来。我不要他的命,他只要当面认个错,承认自己的不对,以平息我手下人的不平,就算完事,我可马上闪开,放你们过去,于叔,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正是,老者携家出湖口,众船拦截予以留。若知霍达与于得水他们能否脱险,且看下章便知。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枪挑二贼 第261章:枪挑二贼 于得水一听,觉得韩之剑的要求不算过分,回身进了舱,见了霍氏父子,说出他韩之剑的意思,让霍达出去服个软,认个错,满天乌云就散了。于得水的意见是,眼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也只好这样委曲求全。 霍达不同意,反对道:“他韩之剑的话,孩儿业已听到。岳父您可别听他的。他是个笑面虎,杀人贼,我就是赔了礼,他也不能让咱们过去,只不过借以让孩儿我出面,借以验证我是在哪船上,好做到有的放矢。 “他韩之剑说的清楚,让我出面认个错,‘以平息他手下人的不平’,就他这句话,已暗藏着玄机。岳父您想,当时我与那老道交手,在老道要败在我手下时,在场的那么多人袖手旁观,唯独他纪士林出手相救老道,与我拚杀。 “在韩之剑要置我于死地时,又是他纪士林主动出面,要对我施以杀戮,可见他对我是有多么的仇恨。为什么?就是他与我师傅有着不共载天的仇恨,认为他的笔架山寨的毁灭,全是我师傅造成的。如今他为报我师傅之仇,才如此迁怒于我,对我痛下杀手。 “岳父您想,孩儿我既是向其服软认错,能会平息他手下纪士林的不平吗?他韩之剑照样堂而皇之的说,我的认错,得不到他手下人的谅解,还是不能让咱们过去,那样显得咱爷们更丢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于得水想霍达分析得对,征询道:“孩子,那你说,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霍达慷慨激昂地说:“事到如今,只能用武力解决,能闯咱们就闯,若是闯不出去,宁愿死在空明湖,也不能向他们卑躬屈节。我霍达是名震江湖李侠的门徒,决不能给师傅丢脸!” 于得水没有办法,转身来到船头,回道:“大寨主,方才我与霍达商量了,霍达认为此事不妥,他说他没犯什么错,就被你们无缘无故地抓住了,是你的人有错在先,他怎么能赔礼认错呢?韩大寨主,你是大人追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跟个孩子而斤斤计较!你不是说待老朽不错么,那你就把人情卖给老朽,能网开一面,把道路让开,让我们过去吧!” 韩之剑趾高气扬地说:“你说得倒也轻快,我已打定主意,不把霍达给留下,我是不会让你们过去的。你不要多费口舌,死了这份心吧。” 于得水这才看清韩之剑的真面目,于是把脸一沉,严竣地道:“韩之剑,那我今天非要过呢?” 韩之剑冷笑一声,阴沉沉地说:“那就得问我的双刀答应不答应。”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就算闹翻了,再没有缓和的余地。韩之剑把令字旗晃了三下,从左右两翼冲出四只大平板船,靠近拼在一处,拿铁链子连好,四个船角皆沉下大铁锚,防止风浪掀动,也就成了个比武台。 练武之人,在争执不下时,往往以比武赌输赢,赢者既可发号施令,制裁输者。韩之剑往船上一指道:“那你请吧。” 于得水甩掉大衣,把头巾摁了摁,一伸手把鹿筋软藤枪托在手中。霍杰、霍达父子俩赶紧过来拦住。霍达劝慰说:“岳父大人,请勿动手,祸是从我引起的,孩儿我应打这头一阵。” 霍杰说:“都不用,我打这头一阵。” 于得水一笑道:“你们爷俩在这歇着,谁也不用管,我全包下了。”说罢,上了小船,靠近大船,纵身跳到大船战台之上,摆动手中鹿筋软藤枪,问道:“韩之剑,你们哪个上来?” 韩之剑往两旁看看,问道:“各位寨主,各位朋友,你们哪位去战他于得水?” 言未尽,下垂首站出一人,正是骷髅道人赵恒,稽首道:“无量寿佛,大寨主息怒,贫道不才,愿去替大寨主分忧。” 韩之剑点头应允。骷髅道人伸手招来小船,上了小船,接近战台,飞身形跳了上去,小船撤回。赵恒从腰中抽出双剑,来到于得水面前,把掌中双剑一分,发出一阵怪笑,奚落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于得水,大寨主待你不薄,拿你当双亲那样孝顺,你不思感恩,竟然敢吃里爬外,背叛大寨主,救下仇人霍达,向你这见异思迁,反复无常之人,贫道岂能容你,尔拿命过来。”说罢持剑就刺。 于得水一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怪模样,心中就不痛快,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持鹿筋软藤枪往上一拨,把宝剑给崩开,摆手道:“赵恒你先别动手,老夫有话要讲。” “无量寿佛,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要说的?” “哼,我于得水战的是英雄,斗的是好汉,决不能跟你这种人动手,因为你乃是下五门的采花盗柳肖小之辈,作风不正,遗臭万里,怕你薰着我,故你不配与老夫战,你给我躲远点。” “哇呀呀......”赵恒只气得五脏冒火,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吼叫道:“好你个老匹夫,死到眼前,还敢信口雌黄,羞辱贫道,我,我与你誓不两立,拿命来。”舍身扑上,与于得水战在一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按说两人交战,应头脑清醒,心思稹密,见招拆招,忌讳发怒。因为人一发怒,思绪紊乱,会对敌人的招式摸不清楚,为自己留下隐患。俗话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赵恒虽为采花盗柳,鸡鸣狗盗之辈,但也禁不得于得水对他当面羞辱,愤怒之下,把本想对于得水施毒加害,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想一剑能刺死他,以泄胸中之气。 两人打了十几个照面,赵恒的双剑扫向于得水的下盘。只见于得水纵身一跳,躲过双剑的同时,用鹿筋软藤枪压住了他的双剑,紧跟着搬弄枪头,出枪攥,奔着赵恒的太阳穴便抽。 赵恒看来势凶猛,急忙低头,让其枪攥走空。于德水看赵恒躲过,便倏然掉转枪头,照着赵恒分心就刺。赵恒看得明白,急忙架双剑上磕,哪里料到,于得水那一枪乃是虚招,叫做“投石问路”,借以吸引赵恒的视线与注意力。 当赵恒上当持双剑上迎时的刹那间,于得水突然收枪,将枪头下移,朝着赵恒的腹部,扎了过去。赵恒虽知上当,但也躲闪不及,听得“噗”的一声,腹部中枪,惨叫一声,双剑落地,双手抓住枪杆,惊恐地挣扎。 于得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气沉丹田,一翻腕子,把枪带人举了起来,怒吼道:“去你的吧。”把赵恒的尸体抛入湖水里。于得水把枪头上的鲜血在自己鞋底上蹭了蹭,点指韩之剑道:“哪个来?” 众人一看老者威风不减当年,把手中枪使得出神入化,十分厉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摇头咋舌,不愿出头露面,前去送死。且说赵恒的大徒弟史明,一看师傅当场毙命,无不火撞顶梁,要为师傅报仇雪恨,唤小船把他载到战台上,双手捧刀,朝着于得水搂头盖脸地就砍,还一边吼叫:“老匹夫,拿命来,我要给我师傅报仇,报仇,看刀,看刀,看刀。” 于得水看这小子失去理制,像疯样玩了命了,一不着慌,二不着急,看来者是骷髅道人的大弟子史明,知道他也不是个好东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啥人学啥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其师傅是采花盗柳卖假药害人,其徒弟当然步师后尘,好不到哪里去。 于得水知道,赵恒师徒三人平日作恶多端,祸害百姓,在别的地方站不住脚了,这才逃到荷叶岛来避风。韩之剑是看在其二叔韩奎的面上,才把他们师徒留在岛上,向他这种人,留着他也是人间的祸害。 于得水抱着一腔怒火,掌中枪舞得呼呼生风,变化多端,神出鬼没,虚虚实实,枪扎一溜线,横扫一大片,上来插花盖顶,下来枯木盘根,与史明大战了七八个回合,弄得史明眼花缭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他瞅准机会,一晃手中枪,猛然刺向史明的咽喉。史明急忙用鬼头刀往外一撩,欲把刺过来的枪磕开,没想到上了当,于得水用的又是虚招,借以吸引他的视线。在此同时,于得水一抖手腕,将枪尖下移,倏然扎向他的前胸,结果了他的性命。 于得水一用力,把其史明挑起,甩入湖中。片刻功夫,赵恒师徒二人死于非命。这才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赵恒师徒乃是旁门左道,哪有真功夫与于得水交量,加之于得水枪使得神出鬼没,风雨不透,步步紧逼,没有给其留下施展出歪门邪道的手段,致以遭到灭亡。 且说“小粉蝶”高能看师傅、师兄被于得水枪挑入水,倾刻而亡,痛断肝肠,拽出刀来,呲牙咧嘴地哇哇乱叫,狐假虎威地虚张声势,蹦蹦跳跳,就是不敢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过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故此,他只有大声嚷叫,贼眉鼠眼地看着有谁能挺身而出,替师傅报仇。 就在这时候,纪士林站了起来,主动请战,说道:“大寨主,把其老匹夫交给纪某吧。”韩之剑看是纪士林,点头应允。这正是,枪挑二贼命归天,又来纪某将一员。若知二人交战谁胜谁负,性命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士林发威 第262章:士林发威 纪士林手持六十多斤重的三棱分水狼牙棒,上了小船,然后上到大船战台上,掌中平端着三棱分水狼牙棒,面对着于得水,阴森森地道:“于老,可认识本寨主?” 于得水看是纪士林,可真感有点头痛,知道他武艺高强,况且年轻力壮,正是好时候,而自己年迈体弱,岂能是他的对手?就他那兵器重量,就比自己手中枪重的多。事到如今,为情景所迫,也只有豁出去了,于得水想于此,把手中大枪一抖,凛然地说:“老夫认识你,你不就是纪士林吗?” “然也,老匹夫,既然你认识纪某,我也不是说大话,你这两下子不是我的对手。我纪某不欺侮年迈之人,你若是明白事故,可乖乖把枪放下,让人把你捆上,交给大寨主韩之剑,有他处置。他要放你就放你,他要杀你就杀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执迷不悟,不听我的,要和我比量比量,我会叫你死在我的狼牙棒下。” 于得水呵呵笑道:“纪士林,你说大话没有用,是骡子是马,咱得牵出来遛遛。别看我年纪高迈,我还真有点不服——看枪。”说罢一抖手中枪,朝着纪士林当胸就刺。 纪士林使了个“怀中抱月”,往外崩于得水的枪。于得水不敢碰他的狼牙棒,知道那兵器太沉,赶紧往回收枪的同时,扭转身躯,使了个“枯树盘根”,鹿筋软藤枪奔纪士林的双腿便打。 因为于得水使的这条枪是软的,能直能屈,直者当枪扎,屈者当鞭使。纪士林看枪扫向他的双腿,便来个“金蝉戏浪”,脚尖点船板直跳起来,让于得水的大枪走空之时,朝着于得水抡棒就砸。于得水侧身躲了过去。二人互不相让,杀在一处。 再说纪士林,他当时出场,一是看于得水连胜了两阵,吓得高能蹦跳喊叫,就是不敢出阵,便激怒了自己,心说,若不是你于得水在飞虎厅横加阻拦,霍达已成为我刀下之鬼,便想趁此机会,挑战于得水,以泄心中的恶气。 二是纪士林为了在韩之剑面前显显自己的武艺,在众人面前耍耍威风,准备重整旗鼓,再另立一个山头。为此他今核外的精神,把手中的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舞得呼呼生风,目不暇接。六十多斤狼牙棒的重量,抡起来不知又会增加多重的分量,若是砸在人身上,轻者筋断骨折,重者死于非命。 于得水毕竟年迈体衰,况且已斗了两场,消耗了一定的体力,还哪里是纪士林的对手?面对他舞动的狼牙棒,只有蹿蹦跳跃,左躲右闪,光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渐渐累的气喘嘘嘘,鼻凹与鬓角皆出了汗。 且说霍家父子都在后面观战,看于得水实在招架不住了,心中着急。霍杰急忙吩咐水手把船往前开,待离那战台船一定距离之后,只见他脚尖点船,使了个“金雕展翅”与“八步赶蝉”,手持七星玄铁刀飞跃到战台上,对于得水说:“老兄,你在一旁歇息,把他纪士林交于我。” 于得水正感招架不住,看是霍杰来了,心中高兴,虚晃一枪,跳出圈外,小声嘱告:“老弟,纪士林甚是厉害你要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你先回吧。” 于得水上了小船,回归到自己船上,命人搬了把椅子坐在船头,一边歇息,一边看着那战台上的情景。 且说霍杰怀抱七星玄铁刀,单手一理胡须,丁字步站立,看着纪士林,问道:“喂,认得老朽吗?” 纪士林擎住三棱分水狼牙棒,看来者又是个年纪较大的,长得干净,有五尺多高的身材,银灰色的鸭尾巾,一身银灰色的短靠,勒着黄色十字袢,大蹲裆滚裤,脚穿一双抓地虎薄底快靴,黑须飘洒胸前,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年轻时定是一表人才,既是上了年纪,也显得这么富贵潇洒。 纪士林看罢多时,并不认识,不客气地道:“老匹夫,你是谁?” 霍杰看纪士林如此无礼,十分生气,反唇相讥道:“嘿嘿,瞎了你的狗眼,要问老夫,江湖人送‘锁三江’霍杰是也。” “霍达是你什么人?”“是老夫的儿子。” 纪士林心说,我若是把霍氏父子打死,不仅在众人面前扬名立万,出尽了风头,而且他韩之剑更会对我另眼相看,这对我以后另立山头会更有好处,想于此,盛气凌人地道:“事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霍杰,你想给他于得水拔横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今天可叫你领略领略纪某的厉害——接招。”说着持三棱分水狼牙棒,朝着霍杰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霍杰身形往旁一闪,狼牙棒走空,便用刀背一压狼牙棒,一翻手腕,将刀刃朝着纪士林,双手一推刀把,来一招“无常夺命”,直奔纪士林的脖子砍来。 纪士林看其来势凶猛,忙竖起狼牙棒,使了个“老君封门”。玄铁刀正砍在狼牙棒柄上,“呛啷”一声响,把霍杰震得虎口发酸,臂膀发麻,刀差一点从手里飞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纪士林一看霍杰受创,哈哈大笑,嘲弄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敢打抱不平?那就拿命来吧。”说着一合把,拿起狼牙棒朝着霍杰来一个“泰山压顶”,砸了下去。 前文交代,纪士林的长把三棱分水狼牙棒,与众不同,它不仅有三个棱,上有狼牙钉,而且前头还有一尺多长的尖,能当枪使,是专为对付二少李侠打就的,不仅份量重,而且是件特殊厉害的兵器。 且说霍杰看狼牙棒搂头砸来,侧身后移闪过。纪士林一拧手腕,持狼牙棒直刺霍杰的前心。霍杰眼明手快地持刀背迎上,拚命往外一推,把狼牙棒推出去的同时,来一招“顺水推舟”,刀尖往里一递,奔纪士林的小腹便点。 纪士林也不含糊,使了个“张飞偏马”,躲过刀锋,抡狼牙棒还击。二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霍杰与纪士林交上手,才知道自己不行,论招数,论力气,论年龄,哪一点都不占优势,这,这该如何是好?霍杰心里一着急,步履就有些不稳,刀法有些零乱,渐渐处于被动。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霍达看爹爹要吃亏,晃动判官双笔,命水手向那大船战台靠拢,然后气沉丹田,上气一翻,下气一合,来一个“一鹤冲天”,飞跃而起,然后借助双脚交换减轻下坠之力,缓缓落在战台上,高声叫道:“爹爹不必担惊,孩儿来了。”语声未落,持双笔冲着纪士林点去。 纪士林侧身躲开,发出一阵轻蔑地笑声,奚落道:“你爷儿俩都来了,这也是我想要的......索性要你父子俩一块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倒省了我一份心!”于是抖擞精神,毫不畏惧,力战霍氏父子。 霍氏父子也不答话,把纪士林围住,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互相照应,刀刚过去,双笔到了,双笔刚撤回,刀又迎了上去,犹如走马灯一般,团团乱转,把个纪士林困在当中。 纪士林一见火往上撞,怒不可遏地说:“老匹夫,小孽种,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舞动狼牙棒,呼呼风响,看不见纪士林的身影,只觉得有无数个狼牙棒在飞旋,隐隐现有萧杀之气。 霍达看纪士林把狼牙棒舞得水泼不进,犹如铜墙铁壁,难以攻进,心中一急,顾不得其他,索性持双笔插进,哪料到正好碰到飞旋的狼牙棒上,听得“悠”的一声,两只判官笔脱手腾空而起,幸好没落入水里,掉在了船板上。 霍达急忙跑过去捡起兵刃之时,纪士林趁此机会,抡狼牙棒奔着霍达的后背就砸。眼看霍达就死于非命,说时迟,那时快,霍杰为救儿舍命扑上,奔纪士林就是一刀。 纪士林看其来势凶猛,顾不得了霍达,扭转身躯,撤狼牙棒抡向霍杰,狼牙棒正好碰砍过来的刀上,“悠”的一声,刀也离手而飞,掉在船板上。霍杰急忙去捡刀时,纪士林看是机会,趁势持狼牙棒奔霍杰就砸。 在这个时候,霍达已捡起判官双笔,也随着舍命扑上,大吼一声:“休伤我爹!”上去伸笔点向纪士林。 纪士林只得弃霍杰,转身迎战霍达。就在这个时候,霍杰把刀也捡了起来。这就是人多互应的好处,故有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个人是死的,两个人是活的。尽管这样,霍家父子也战不倒纪士林,还是纪士林渐渐占了上风,掌握了主动权,犹如猛虎发威,愈战愈勇,打得霍家父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正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在空明湖东北方的水面上,来了一只快船。这只船,水打船帮,船压水浪,其快如飞,像离弦的箭,奔中间的大船战台来了。船头上站着一人,高声喊话:“霍寨主不要着急,纪寨主休要发威,俺来也。” 他这一嗓子,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地问,来人是谁?若知来者是谁,能否救下霍家父子,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3章 寒暄交涉 第263章:寒暄交涉 纪土林觉得声音较熟,可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急忙虚晃一三棱分水狼牙棒跳出圈外,循声观看。见船头上站着一人,气宇轩昂,傲然挺立,衣袂随风飘动,正是闻名江湖,令敌胆寒的大侠,“弹指神剑”李侠。身后有弥勒吴、王憨、杨梅及于化云等人,九名水手荡桨摇撸,小船才如此之快。 且说二少李侠,是从哪里而来,来的这么及时?这还得从二少李侠让霍达去空明湖荷叶岛投亲说起。霍达走后,霍杰又来到南京应天府周员外家找见二少李侠,知道自己儿子投亲去了空明湖荷叶岛,因思儿心切,才追往空明湖荷叶岛。 二少李侠以为霍家父子去空明湖荷叶岛认亲访友,乃是好事,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甚至于大打出手。他李侠并不知道此情此境,也多亏空明湖岸聂家寨寨主聂义,打发儿子“鱼眼儿”聂乐水飞马去南京给二少李侠送信,说荷叶岛于家为霍达出了事。二少李侠才得知消息,急忙带人火速赶来。 若知聂家寨寨主聂义又是怎么知情的呢?笔者前文也有所交代,荷叶岛里有个小头目,是个秃子,号称“满天星”沈化,是“鱼眼儿”聂乐水的表兄,也曾与弥勒吴闹起一场误会。他是寨主聂义按插在韩之剑身旁的眼线,为的是探听情况,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好给聂义送信,让他有所准备。 聂义这样想,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与其荷叶岛的人为邻,在和平相处的日子平安无事,荷叶岛上的人良莠不齐,若是有害群之马出来到聂家骚扰,难免会发生磨擦,发生殴斗,若是其韩之剑护犊,必然会发生行动,为此,为防患于未然,他才让沈化去荷叶岛做卧底。 荷叶岛发生这事,沈化马上出来给聂义送信。聂义忙命儿子聂乐水骑快马去南京给二少李侠报信。二少李侠闻信大惊,心想自己本来是从中牵线,成就两家美好姻缘,没想到反给霍家父子与于家带来灾难,深感自责,于是带领这些人马不停蹄赶到空明湖。 聂义已弄了船在水边准备就绪,二少李侠二话没说,带人上了船,一人掌舵,八名火手以最快的速度驶近湖口。前面有船拦阻,船头有人高喊:“站住,干什么的?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 救急如救火,二少李侠怕耽误时间,告诉水手:“不用理他,加速前行。”这些水手,一年四季使用船,摆弄这只小船,更是随心所欲,得心应手,让它上哪就上哪。于是这小船像一条大鱼,为避箭摇头摆尾,迂回前行,拐弯抹角闯进湖 口,迅速靠近于得水三只船。 于得水看是二少李侠,兴高采烈地道:“谢天谢地!李大侠,你来的正是时候,可谓是及时雨,救” 二少李侠摆手接口道:“于寨主,一会咱们再谈”说着让小船上的人上了于得水的船后,让水手把小船驶近中间战台,只见他使了个“旱地拔葱”一跃而起,身轻如燕,飞掠上大船战台。霍家父子拉兵刃过来与二少李侠相见。 二少李侠安慰道:“你父子受惊了,下去休息吧!”父子俩点头,上了小船,回归本船。且说二少李侠冲着韩之剑一抱拳,谦恭地道:“韩大寨主,请了,在下这厢有礼了!” 韩之剑看是二少李侠,吃惊不小,虽然不快,但对待他可不能像对待一般人,见李侠先以施礼,急忙欠身离座,以礼相还道:“李大侠休得多礼,我韩某担待不起。”说罢将令旗一晃,让纪士林返回之后,问道:“李大侠,你这是从哪里而来?” “禀大寨主,在下是从南京而来,听说这湖面上发生争斗,在下特来解围。” 韩之剑冷冷一笑,旁敲侧击道:“不愧为一代大侠,消息如此灵通,这里一动手,你就得着信了,难道李大侠对此打仗还有雅兴不成?” 二少李侠一摆手,接口道:“非也,在下来不是为了打仗,是想与大寨主诉说原由,有一不情之请,大寨主可愿听否?” 人争一口气,神争一路香,韩之剑看二少李侠如此有涵养,说出话来那么中听,想拒绝都不能,于是一抱拳,回道:“大侠请讲,在下愿洗耳恭听。” 二少李侠点点头,婉言道:“大寨主,在下深知,为个人开条路,得罪个人打道墙的道理,为此慎重从事,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不想与他人结怨。 “在下与大寨主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各的路,各吃各的饭,相安无事。况且,大寨主威名远扬,乃是个仁义之人,虽然占山为王,独霸一方,但对百姓不惊不扰,不抢不夺,深受当地老百姓的拥戴。对此,在下心服口服,对大寨主格外钦佩。 “在下来此讨扰大寨主,是因我手下弟子霍达不明白事理,得罪了大寨主,特以赔礼道歉!我让他拿着我一封信,为他定亲之事,来找老寨主于得水,哪知道这孩子没听我的话,误入前寨,惹事生非,使大寨主动怒,才把他押入水牢之中。这不能怪大寨主,全怪我徒弟无理,我当师父的也有责任,为此再次向大寨主致歉,望大寨主高抬贵手,担待一二!”二少李侠至诚地说罢,再次深施一礼。 韩之剑一摆手,笑哈哈回道:“李大侠,休得如此。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也不能全怪霍少侠,我山上的人也有责任,也望李大侠宽容!” “哈哈哈,多谢大寨主宽宏大量,不与小辈计较。另外,在下认为,你老寨于老虽然说要离开荷叶岛,我想他绝对没有恶意,也是因为他霍达,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感到对不起大寨主的知遇之恩,内心有愧,为不让大寨主为难,才以迁居,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我深知大寨主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也不会责怪此事,在下也替于老向大寨主赔礼道歉了!”二少李侠说罢,又是深施一礼。 常说礼多人不怪,韩之剑为此感到左右为难,心想,李侠乃是名贯江湖,威名显扬的一代大侠,曾有多少对他予以堵截追杀,都不能如愿,反遭到他的报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多少武林奇才,魔教高人,皆惨死在他的手下。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他李侠亲自出头,向我赔礼道歉,那就给他李侠留个面子,见好就收吧。他想于此,欲以传令,让拦截的船散开,好让他们过去。 韩之剑要真这么做,漫天乌云就会云消雾散,什么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哪知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上垂首坐着一个人,正是宝刀手韩奎,他特别的憎恨二少李侠,因为在笔架山英雄比武会上,被他带的人削掉了半只耳朵,为之耿耿于怀,对其李侠怀恨在心,心说若不是他带人去笔架山要高亮,他也不至于丢半只耳朵,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韩奎一见二少李侠,自然想到在笔架山英雄会上丢了半只耳朵,丢人现眼那件事,便将责任归在李侠身上,为此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拉刀去战李侠,由于韩之剑不发话,他虽为韩之剑的二叔,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家有千口,主持一人,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他也得遵令行事。 韩之剑与二少李侠的对话,他在旁听得一清二楚,看其韩之剑被李侠说服,要发号施令,对他们放行通过,急忙站起身来,阻止道:“韩之剑,我有话要说。” 韩之剑看是韩奎,赶紧抱拳说:“二叔,有话请讲。” 韩奎怒火中烧道:“大寨主,休要听他李侠胡言乱语,给你灌迷魂汤,他这叫打一巴掌,给咱一个甜枣吃。他可是嘴甜心苦,当面说好话,暗里捅刀子。前者在笔架山就是例证,他对你二叔我痛下杀守,毫不留情,不仅把我的一只耳朵削掉半啦,而且还说是给咱荷叶岛一个下马威 “我们荷叶岛受其羞辱,难道你就坐视不管,便宜了他,置咱荷叶岛的尊言而不 顾,不给二叔报仇吗?再者,知道的,说你大寨主宽宏大量,通情达理,饶恕了他,不知道的,一定是说咱们荷叶岛的人害怕他李侠,卑躬屈膝,不敢得罪他。为此,为了咱荷叶岛,希望你三思而行,不可草率行事。” 韩奎加油加醋地说,是想引起韩之剑动怒,为之与李侠大动干戈,好一泄心中之恨。 纪士林待韩奎说完,向韩之剑一拱手,也趁机煽风点火道:“大寨主,老爷子说的太对了,我纪某也对他有所了解,李侠他这个人,确实是嘴甜心苦,外君子,内小人,言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我纪某就是相信了他说的话,才以毁寨出走,落得个有家难回。以我为鉴,大寨主可不能误听他言再上当,你若是把他们放了,早晚必是祸害,这叫放虎归山,以后必要伤人,望大寨主千万慎重从事,不能听他的。” 纪士林为什么要替韩奎帮腔,是因为他与韩奎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也恨二少李侠,做梦都想扳仇雪恨,看李侠来了,感到报的机会也来了,正好与他李侠做个了断。当他看韩之剑与二少李侠谈得如此投机,感到依靠他韩之剑的势力报仇无望,处于消沉之时,看到韩奎出头露面加以阻止,又燃起了他复仇的怒火,才以站在韩奎的立场上,帮腔说话,以求韩之剑改变态度。 正是,眼看风平浪静,谁知又起风波。若知二少李侠如何应对,且看下章分解。 第264章 义正词严 第264章:义正词严 在正直的人,一旦藏有私心,就不会把事端平,冒天下之大不韪,违心做事,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纪士林不顾江湖道义,污人清白,横加阻拦,激怒了二少李侠,手指着纪士林,发出一阵冷笑,嘲讽地道:“纪士林,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丈夫行事应光明磊落,做得正,站得直,经得起考验。我问你,俺李侠怎么嘴甜心苦?什么时候说话没算过? “事情很清楚,你这是包藏祸心,有意挑拨离间,企图利用韩大寨主之手,报你私人仇恨而已。你纪士林若是心里没鬼,不是想借刀杀人,你可向在场的众人说出你与我在你笔架山那档子事吗?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可以给诸位明公一个交代。他纪士林与我记仇的原因,是源起于一个采花淫贼高亮,此人手段残忍,先奸后杀,身负有二十几条人命,闹得民生哀怨,痛不欲生。 “官府悬赏捉拿,在下路过二狼山,正碰上此贼拦路抢劫,将一少女劫持到山神庙欲以凌辱,我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那女。在我追寻那采花淫贼时,发现他乃是虎家寨寨主虎岺的不肖之徒。虎岺知晓后,为清理门户,与我同去追寻采花淫贼高亮,一是为民除害,二是为受害者报仇。 “他高亮看走投无路,就投奔了笔架山。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这乃是名正言顺,他纪士林身为笔架山大寨主,若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把高亮交于其师傅。哪知道,纪士林不但不这样做,相反,竟找出各种借口袒护采花贼高亮。 “他纪士林为能达到救采花贼高亮的目的,还摆设了英雄会比武较量,请去了好多英雄予以相助。在那会上,他为能置我等于死地,不仅用人与我们比武较技,还用了特以驯养的梅花鹿与金钱豹其手段何其毒也!我李侠不想与他纪士林结仇,再三解劝他交出采花贼高亮,两家言和,可他纪士林还是执意不肯,定要与我比个高低。无奈之下,我才与他动了手 “纪士林,你是个聪明人,谅你很明白,你用双剑刺我的后背,欲结果我的性命。我及时用剑磕落了你的双剑,并手下留情,没有伤你。纪士林,咱得将心比心,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我李某对你手下留了情?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对我李某感恩载德,知错认错。 “没想到你竟小肚鸡肠,不但不悔改,反而对我李某怀恨在心,放火烧了笔家山山寨,遣散山上所有的喽兵,竟把这些事全归罪于我李某身上。纪士林,是你不知进退,自寻其辱,能怪我吗? 如今你还不知反悔,倒打一耙,说我李某嘴甜心苦,那好,你可拿出证据来,让大家听听。” 人输理,狗挟尾,二少李侠的一席话,把个纪士林说得哑口无言,闹了个大红脸,感到无地自容。 弥勒吴看纪士林理亏,闭口无言,挺胸凸肚地哈哈大笑,嘲笑地说:“纪士林,你自己一身尽毛尾,还说人家是妖怪,这正应了害人如害己,害不着人家害自己。纪士林,我看你是堂屋里挂驴皮——不像话(画)。你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我看你纪士林是饿老雕戴皮帽——假充鹰。你,你恩将仇报,真不是个东西。” 纪士林被弥勒吴辱骂得羞愧难当,又不好反驳,气得光出气。韩之剑听李侠说的句句在理,瞪了纪士林一眼,心说,谁让你没事找事,插嘴挑事非呢,你本来就没理,还硬要强词夺理,被人家羞辱,还不是你自找的吗? 韩之剑把令旗拿起,刚要传令放李侠他们过去时,宝刀手韩奎大声叫道:“之剑,可别上了他李侠的当,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平了人家的山寨,还能找出种种借口,更说明他这个人口蜜腹剑,予以伤人,我要与他决以死战” 韩奎说着,怒气冲冲,未经韩之剑同意,擅自命小船把他送到中间大船战台上,拽出折铁宝刀,直奔二少李侠,怒吼道:“李侠,你勿要再蛊惑人心,今这是战场,必须要用武力解决。你若是把我赢了,你就过空明湖口,你要赢不了我,即使肋生双翅,也断难脱逃——看刀。” 韩之剑看其二叔急得怒气冲天,倒弄得自己左右为难,若放李侠,让他们走,会得罪二叔,说自己不替他报断耳之仇,拿胳膊肘儿朝外拐;不放李侠他们,于情于理难以说得过去,为此,也只好在旁边装聋作哑,袖手不管。 且说二少李侠,一看韩奎抡起大刀就砍,侧身闪过,用手指着韩奎道:“韩奎,你不要以老卖老,这可是你来自找没趣,我李某可没找你的便宜。” “废话少说——看刀。” 二少李侠知道,这老家伙头脑简单,其性好斗,不但不压事,还专门挑事,惹是生非,这哪是韩之剑的叔叔,纯粹是韩之剑的催命鬼,恐怕韩之剑也会走进纪士林一样自我毁灭的死胡同。 二少李侠无奈,接架相还,与韩奎战在一处。要说韩奎,却实有些能耐,在他这把刀上下过功夫,若是跟二少李侠比,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犹如小巫见大巫。红脸金刀虎岺,在前者笔架山英雄会上,还用刀削掉了他半只耳朵,让他丢人现眼。 如今他 不知悔改,仍然盛气凌人,在二少李侠面前,无论在凶狠拚命,能讨得了好吗?二少李侠手无兵刃,看在他年老的面上,陪他走了几个来回,既是他把刀舞得呼呼生风,也难以伤及二少李侠半根毫毛,在其刀锋中自由出入,不时地用凌空弹指神功碰击他的折铁宝刀,震得他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刀把,这才知道李侠乃人中龙凤,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韩奎如今后悔不己,自己自做自受,只得咬着牙硬撑着。二少李侠看韩奎步履不稳,刀法凌乱,不愿再耗费时间,只见他上头伸手一晃,吸引韩奎的视线之时,底下一脚,来一“铁牛耕地”,正踢在韩奎的大腿根上,韩奎站立不稳,仰面摔倒。“呛啷”一声,折铁刀掉在船板上。 二少李侠捡起刀往前一晃,吓得韩奎一个哆嗦,闭上眼睛,心说完了,欲以等死。怎知,二少李侠将刀压在韩奎的脑门上,掂量掂量,并没动手,把刀放下,退后两步,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奚落道:“韩奎,念你是大寨主的叔叔,不看鱼情看水情,不杀你逃命去吧。” 韩奎脸一红,一身盛气凌人的傲气顿时化为乌有,一骨碌身站起来,犹如落水狗,夹着尾巴,垂头丧气,提刀上了小船,回归本队。韩之剑看韩奎如此落魄,倒把自己羞得无颜相对,心说,二叔呀,你这是何苦呢,明知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勉为其难,向人家挑衅,三下五去二,被人家给打倒,不仅自寻其辱,而且又伤了荷叶岛英雄们的颜面,你这何必呢? 再说韩奎回去,不但不感谢二少李侠手下留情,放他一马,更是恼羞成怒,为搬回自己落败的颜面,还是搬弄是非,让别人为他报仇雪恨,便招手把韩忠、韩孝、韩腾、韩飞四侄叫到面前。 韩忠问道:“叔叔,什么事?” 韩奎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孩子,你叔叔我丢人啦,这可不是我一个人丢人,是丢了咱韩家的人,也把荷叶岛脸面丢尽了!你们血气方刚,怎么能沉得住气,还不去战他李侠,为你叔叔出这口恶气?” 韩忠为难地说:“叔叔,大哥身为荷叶岛的大寨主,军令如山,一言九鼎,他不发话,我们不敢行动,只要他一瞪眼,我们谁也担当不起。” “猪蹄甲子滚一百滚,还总是往里勾,咱们姓韩,毕竟是血浓于水,他韩之剑虽为大寨主,纪律严明,执法如山,但那是对那些人的,对我们韩家的人,自当网开一面,另有别说。侄儿放心,天塌下来地接着,有叔叔为你们撑腰,保你们无事,他要怪,我和他玩命。你们快点上,把他李侠给我 砸死。” 这四个人一咧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左右为难。后来四个人做一商议,认为把叔叔气得这个样,四人确实得过去战他李侠,为叔叔争回颜面。再说,韩之剑跟咱们是亲叔伯弟兄,和尚不亲帽子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若动起真格,有叔叔做以保架,料事无妨。 于是决定韩忠先上。只见韩忠一伸手,在船板上抄起一对擂鼓嗡金锤。他乃是八大锤的头一位,是位猛力过人的人,这对大锤,左手的八十四斤,右手的八十六斤,英勇剽悍,犹是凶神恶煞一般。 他背着韩之剑,偷偷上了小船,等他上了大船上的战台,韩之剑才以发现,让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拭目以待。 且说金锤无敌韩忠,站在台上,面对二少李侠,呲牙咧嘴,哇呀怪叫:“好你个李侠,不要欺人太甚,来来来,与某家大战三百合”说着,把两柄大锤互相一碰,发出轰天价响,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好长时间恢复不过来。 这正是,韩奎败北狼狈回,又来金锤以施威。若知李侠怎应战,望君请看下一回。 第265章 戏斗八锤 第265章:戏斗八锤 二少李侠看上来一位年轻的大汉,平顶身躯六尺挂零,高人一头,宽人一臂。这人黄面皮,浓眉毛,大眼睛,狮子鼻,方海口,五官相貌长得还不难看,就是身高体大,显得蛮横粗野。其掌中一对黄澄澄的大锤,让人一看就知道其人有股蛮力。 二少李侠看罢问道:“来者是谁?” 来人瓮声瓮气地回道:“我乃中平八寒头把交椅寨主爷,金锤无敌韩忠是也。大寨主韩之剑是我的哥哥。你不该冒犯我叔叔,我要替他讨回公道——看锤。”说着朝着二少李侠,来个“流星赶月”,猛砸下去。 二少李侠知道此使锤人有着大的蛮力,头脑较为简单,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想于此,往旁一个闪身,让过大锤,举手还击。韩忠仗着力大,舞动双锤,呼呼生风。二少李侠占个巧,身行敏捷,巧破千斤,纵然韩忠锤大力猛,却也奈何不了他。 按说,既是韩忠锤大力猛,自称无敌金锤,岂能是他二少李侠的对手?从阅历及武功上,二人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号称“弹指神剑”的二少李侠,又有着神功护体,只要他施展出神剑穿梭,剑光一闪,韩忠非死不可,凌空弹指一点,也得让韩忠受伤趴下。 那他李侠为什么不以用神功对韩忠予以惩治呢?这就表现出二少李侠的大仁大义之处。他发现韩忠这个人虽然锤大力猛,但头脑有点迟钝,不忍对他痛下杀手。况且,他又是韩之剑的兄弟,打狗还得看主人,二少李侠想若是伤了他,因血浓于水,定会引起他韩之剑的反感,若一旦翻脸,后果就不可收拾。 为此,二少李侠只用手掌与他韩忠周旋,待他精疲力竭之后,准备轻轻把他放倒认输也就算了。因为冤家宜解不宜结,二少李侠宽宏大量,不想引出大麻烦。二少李侠的忍让,没想到竟助长了韩忠嚣张的气焰,认为李侠怯战,于是加强了攻势,一锤快是一锤,一锤紧是一锤,恨不得能把二少李侠砸为肉饼。 此时弥勒吴在船上看得清清楚楚,误以为二少李侠不敌,心说坏了,大哥要出危险,我不能让那小子大锤砸死大哥,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得去解救大哥。他看那人身高锤大,自己的钢筋玉骨逍遥扇,难抵他那大锤,倒不如找一件重兵器,给他来个硬碰硬,暗忖,我得使出我的九牛二虎之力,不相信斗不过他。 他想于此,看到船舱里放有一件紫金摩云杵,进去掂了掂,正合手,想到与三弟王憨,为给大哥李侠解除五毒金蚕蛊,曾去毒谷去寻找金蚕时,为防魔 鬼拦截,在途中的庙宇中,曾借取过护法神韦陀的降魔杵一用,今我不妨用这紫金摩云杵,来他个大战群魔。 于是弥勒吴持紫金摩云杵,站立船头,大喝一声道:“小子休要伤我大哥,俺弥勒吴来也!”说着甩起大袖,施展出“袖里乾坤”,刹那之间,袍袖鼓起,贯满了空,犹如大鹏展翅,飞翔在空中,直飞掠到大船战台上,对着二少李侠道:“大哥回去歇息,有二弟我来对付这浑蛋。” 二少李侠弥勒吴来到要替换自己,心想也好,面对此景况,就得有个人唱黑脸的,他好借坡下驴,不与其韩忠较真,让弥勒吴收拾他,若是闹到不节点,自己也好再次出面,从中调解,希望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达到息事宁人,平安无事。想于此,这才下小船而回到于得水大船上来。 且说弥勒吴看见韩忠,气就不顺,晃动紫金摩云杵,朝着韩忠搂头就砸。韩忠不知是怎么回事,用单锤往上一迎,飞身形跳出圈外,看来人挺胸凸肚,笑逐颜开,犹是弥勒佛降临,喝道:“你姓甚名谁?跟李侠是什么关系?” 弥勒吴哈哈笑道:“我姓祖名宗,那是我大哥。” “祖宗”“不错,我是你祖宗”韩忠顿然省悟过来,气得一拨楞脑袋,怒叫道:“好小子,你装腔作势,竟敢辱骂爷我,爷让你不得好死——尔拿命来。”说着恼,带着怒,打箭步跳到弥勒吴面前,举双锤就砸。 弥勒吴看其来势凶猛,不敢小觑,急忙来个骑马蹲裆式,施展出九牛二虎之力,双手执紫金摩云杵往上一架,喝声“开。”那紫金摩云杵正碰到金锤上,飞溅出无数的火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犹是天崩地裂一般。 那金锤份量虽重,但也被震跳起有三尺来高,若不是韩忠手攥得紧,几乎脱手而飞,把个韩忠震得往后倒退几步,才站稳脚跟。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相比之下,韩忠才知道,自己力量在大,也敌不过他的九牛二虎之力,不由得说:“乖乖,好犬的劲儿!” 弥勒吴笑容满面道:“孙子呀,祖宗爷还没使劲呢,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头——看杵。”说着抡起紫金摩云杵,来一个“泰山压顶”,朝着韩忠就砸。 韩忠见状,咬牙举双锤上迎。三件兵器又碰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令人目瞪口呆。此种情况与前者不同,这次是弥勒吴主动出击,由韩忠被动防御,由于力量抵不住弥勒吴巨大的打击力,相击之下,震得这小子头发懵,眼发花,两臂酸麻,虎口出血,一屁股坐到船板上,感到气血不和,胸口发闷,张口 喷出一股鲜血。韩忠这才知道今遇上了克星,心想,既然夸下海口,冒出狼烟,死也不能认输,勉强站起来,咬紧牙关,与弥勒吴战在一起。 且说韩奎,实指望叫韩忠仗着力大锤重,上去要砸死李侠,没想到来了个弥勒吴,不但给李侠解了围,还胜韩忠一筹,时间长了,恐怕韩忠不是他的对手。韩奎在笔架山帮纪士林助拳时,认识弥勒吴,只知道他有着制服梅花鹿的技能,有着刀枪不入的特异功能,却不知道他还能施展出九牛二虎之力。 他怕韩忠受到弥勒吴的伤害,急忙小声对韩孝说:“侄儿呀,你哥哥有点敌不住了,你快过去替换他!” 韩孝也看大哥韩忠支撑不住了,手提银锤急忙上了小船,来到中间大船战台,高声喊道:“大哥你连打两阵有些累了,二弟我前来替你!”说着抡着双锤迎了上去。 韩忠听是兄弟的声音,心中高兴,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提醒说:“二弟,这家伙力气可够大的,要多加谨慎。”韩孝自信地说:“大哥尽管放心” 弥勒吴后退两步,看来者又是个彪形大汉,面白如粉,手中拿着压把滚龙银锤,双锤得有一百多斤,看来也是个猛力过人的人,于是喝问:“我紫金摩云杵下不死无名之鬼,快快报上名来。” “我乃是中平二寨寨主韩孝是也,下去的是我的大哥” 弥勒吴戏弄道:“原来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也是我的孙子辈,见了你祖宗爷,为什么不磕下跪?” 韩孝气得呲牙咧嘴,怒眼圆睁,暴跳如雷,吼叫道:“你,你不要出口伤人,占人便宜,来来来,咱俩比个高低输赢”说着抡起双锤,扑向弥勒吴就砸,狠不得能一锤把弥勒吴砸扁,死于非命。 弥勒吴看其韩孝气得失去理智,舍命扑上,正是给自己提供下手的有利时机,于是气沉丹田,倾尽九牛二虎之力,持紫金摩云杵奋力往上一撩,吼声“去你娘的吧。” 因为弥勒吴用力过猛,两兵器相击,半空中又像打了个霹雳似的,竟把韩孝的双锤崩起老高,几乎脱手而出,震得韩孝虎口发麻,胸膛发热,两肋发胀,头晕眼花,感到气血不畅,不由得说:“好大的劲呀!”于是提气,又扑了上来,朝着弥勒吴抡锤便砸。 弥勒吴持紫金摩云杵上迎,几个回合下来,已耗费了韩孝的一半功力,累得他气喘吁吁,步法凌乱,难以招架。弥勒吴在与韩孝兄弟的对阵中,不是巧打,而是仗着九牛二虎之力,与其拚力相斗,故意累他们,弄得其个个汗流浃背,疲于奔命,难以招架,玩猴 似地戏弄他。 韩奎看韩孝也不能取胜,一招手把韩腾、韩飞叫过来,叮嘱道:“你们俩还看着干么?眼看你二哥就不中了,还不敢快上那战台替换你二哥,两个人齐上打他一个,勿必砸死他。” 韩腾、韩飞不敢怠,各拿双锤,上小船来到大船战台上。韩腾叫道:“二哥你也累了,回去歇息下,让我们兄弟俩陪他玩玩”说着晃动大锤,往上就冲。 韩孝正苦于难以支撑,看有韩腾、韩飞前来接应,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一手擦汗,一手拿锤,气喘嘘嘘,站在一旁,为其三弟、四弟观战。 且说韩腾、韩飞把韩孝替换下来,也不答话,一个晃动铜锤,一个晃动铁锤,四柄大锤一起奔弥勒吴狠狠砸来。 弥勒吴咧着大嘴哈哈笑道:“又来两个王八羔子,都拿着他娘的王八锤,在你祖宗面前显耀来了,如此不懂礼节,真是黄鼠狼降老鼠——一辈不胜一辈。这么着吧,如此不孝子孙,最好你们一个模子出来的四个都过来,索性都让我给打发了吧”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说着,一边舞动着紫金摩云杵,奋战韩腾、韩飞二人。 只见他舞动着紫金摩云杵,指东打西,指上打下,弄得韩腾、韩飞二人看不清虚实,手足无措,像走马灯似地围着弥勒吴转,只累得汗涔涔的,却奈何不了他。 纪士林一边观战,一边暗想,我与他李侠有解不开的仇恨,弥勒吴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我不如乘他战了八锤,内力消耗怠尽的时候,给他来个痛击。 正是,落井下石欲害人,李侠为弟欲挺身。若知二少李侠加何救弥勒吴,如何应付纪士林,且看下章分解。 第266章 自寻其辱 第266章:自寻其辱 且说纪士林,当时给韩奎帮腔,本想在众人面前给二少李侠来个落井下石,羞辱他一番,才沿着韩奎说他李侠的话,从中又来个煽风点火,目的让众人相信李侠是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徒。哪想到二少李侠肝义胆,据理力争,倒把他纪士林驳斥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体无完肤,倒成了自己心胸狭窄,造谣生事,予以报复他李侠的小人,更是尴尬地站立一旁,不敢再言语。 此时他看弥勒吴大战八锤,估计其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如来个投机取巧,趁热打铁,持三棱分水狼牙棒去结果他弥勒吴的性命,一可泄心中之恨,二打掉了李侠的左膀有臂,也让他李侠痛苦不堪,三也在众人面前抹抹脸,证明自己并不是无能之辈。 为此,纪士林当机立断,冲着韩之剑一抱拳,说道:“大寨主,纪某不才,愿去会他弥勒吴。” 得到韩之剑的允许,纪士林让小船把自己送到大船战台之上,手中平端三棱分水狼牙棒,大声说道:“韩家三位寨主果然武艺高强,名不虚传,纪某奉大寨主令来替换三位,让三位回去歇息。” 站在一旁的韩孝,及听其言跳出圈外的韩腾、韩飞,皆明其意,冲着纪士林一抱拳,感激地说:“纪寨主受累了!”于是上小船回归而去 且说纪士林面见弥勒吴,用三棱分水狼牙棒一指道:“弥勒吴,你乃是我手下败将,来此还逞什么能?还不是老虎头上打登登——作不死的鬼。” 弥勒吴看是纪士林,哈哈一笑,反唇相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我大哥手下败贼,原笔架山的大寨主纪士林小辈,你不在你笔架山当你的山大王,为何来此充当跳梁小丑? “哎哟,哎哟!是我贵人多忘事,嗅到你的污秽之气,才使我想起来,你今已不是当年荣耀的笔架山寨大王,已成为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才投到荷叶岛人家门下立足,寄人篱下,苟且偷安,看着人家的脸色行事。 “按说,人应该知恩必报。我大哥心存仁念,高抬贵手,放你一马。你应该感恩图报,知过晦改,重新做人。哪想到你小鸡肚肠,对我大哥耿耿于怀,存有报复之心,时时想治我大哥于死地,在此污人清白,陷害我大哥。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大哥以理说理,把你的丑事公布于众,才使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做自受,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按说,你应该呆在一旁,自我反省,不应该再出头露面,自我炫耀,以为我曾败给你,想借机拿我出气,来 个杀一儆百。 “可你没想到,我弥勒吴是当时心不在焉,看轻了你纪士林,不小心才着了你的道,并没拿出我的真实本领,这下爷就让你尝尝厉害,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猴子穿衣裳,里外不是人。小子,看杵吧......”说着朝着纪士林抡杵就打。 纪士林急忙持三棱分水狼牙棒,来个“横担铁门栓”往外迎架。两件兵器碰在一起,火花飞溅,发出震天价响,把个纪士林震得虎口发麻,踉踉跄跄倒退几步才站稳脚跟,才知道弥勒吴所言非虚,原以为他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他的劲儿还有这么大,看来他有着神人相助,这可得多加小心。 他这才知道,自己又失算了,既然蛤蟆趴在热鏊上,也得鼓起肚子撑。他想于此,提气再次扑上弥勒吴,持三棱分水狼牙棒分心就刺。弥勒吴横杵一拨,把个纪士林震得就地转三圈,几乎把握不住自己的三棱分水狼牙棒。 他不死心,心想怎么着,也得争回点颜面,便提足力气,抡起三棱分水狼牙棒,照着弥勒吴狠劲砸了下去。 弥勒吴见状,使了个“海底捞月”,口中说道:“去你娘的吧。”“悠——”的一声,竟把纪士林的三棱分水狼牙棒崩在半空,飞起来有十几丈高,头朝下落入水中。 纪士林一看三棱分水狼牙棒脱手飞出,落入水中,才知道自己也不是弥勒吴的对手,怪不得力大无穷的韩家四兄弟,被他打得狼狈不堪,奈何不了他,这才相信他弥勒吴说的,在笔架山与自己交手时,没有拿出真实本领,才误认为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了他心爱的兵器,顾不得失尽颜面,一个猛子钻进水中,捞自己的兵器去了。 弥勒吴连胜五阵,高兴得精神抖擞,冲着韩之剑一方,洋洋得意地说:“还有谁来领教爷我的高招?” 大寨主韩之剑看弥勒吴连胜五猛,自己的人被其震慑,皆以垂头丧气,失去斗志。连嚣张一时予以鼓动的韩奎,也感到无可奈何,求助似地看着他。韩之剑看弥勒吴口中无德,信口雌黄,中伤他人,心中不悦,想既然闹到这个份上,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韩之剑把令旗交于身旁的中军官,脱下百花袍,亲自出了场,让小兵驾小船把他送到中央战台,当那小船驶到离那战台还有一丈八尺多远的时候,只见韩之剑双脚一点船头,纵跃而起,使了个燕子钻云式,“嗖”的一声飞上了战台,声息皆无地落在战台上,迈步来到弥勒吴面前,说道:“弥勒吴,你连胜五阵,脸也露足了,到下面休息片刻,赶紧替换别人。” 弥勒吴看来者与众不同,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头戴虎头巾,身着一身短靠,上绣朵朵团花,上结扎十字襻,腰束大带,收拾得干净利落,怀中抱着一对钢刀,于是笑脸相迎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乃荷叶岛总寨主,‘浪里惊魂’韩之剑是也。” 弥勒吴耍贫嘴的瘾又上来了,戏谑道:“哎哟,你是大寨主,甭问你比那那几个都强,他们四个姓韩的王八蛋使王八锤,纪小人使个烧火棒,到你这却与他们不同,改用了修脚刀......” 韩之剑看弥勒吴甚嚣尘上,信口开河捉弄人,急忙接口道:“弥勒吴,休要胡说八道,在我面前撒野,还不退了下去!” “我退个屁呀,你若是把我赢了,我就退下,若是赢不了我,那我哪也不去,我屙屎屙到裤裆里——专跟狗打瘪儿。” 韩之剑看弥勒吴耍横无理作贱人,气得斥责道:“弥勒吴,你不要得寸进尺,认为我大寨主好欺负......” “胜者王侯败者贼,只有胜者才有发言权,让你先尝尝我的厉害再说吧。”于是弥勒吴执紫金摩云杵,朝着韩之剑便打。 韩之剑敏捷地闪到一边,甩左手刀压住其紫金摩云杵的同时,右手刀倏然使了个“顺水推舟”,直奔弥勒吴的咽喉砍去。 弥勒吴见状,赶紧收杵直立,把刀给架住,然后将杵来个“玉带缠腰”,横行打向韩之剑。韩之剑看来势凶猛,急忙使招“鹞子钻天”,飞跃而起,躲过那横扫而来的一杵,然后变一招“双刀抢头”,直扑而下。弥勒吴来一“回龙归洞”,躲过那双刀。于是两人见招拆招,一来一往战在一起。 身为大寨主的韩之剑,毕竟见多识广,作战经验丰富,谨慎从事。他看弥勒吴有着如此神力,定有奇遇,受过高人传授,况且手中的紫金摩云杵,乃是一件重兵器,凭自己的双刀,难以与之抗衡,若硬与其相碰,自己双刀定会被紫金摩云杵崩飞,权宜之计,只能用巧招胜他。 为此,韩之剑不与弥勒吴硬碰硬,采取敏捷之法,展转腾跃,使了五字诀:缩、小、绵、软、巧,完全用巧招对付弥勒吴。韩之剑仗着自身灵敏的优势,与弥勒吴缠斗在一起,快似猿猴,身如闪电,以绝顶轻灵的身法,左边一兜,右边一绕,进如猿猴窜枝,退若龙蛇疾走,起如鹰隼飞天,退若猛虎伏地,两把钢刀上下飞舞,招招逼近弥勒吴,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韩之剑的身影。 弥勒吴虽想还用九牛二虎之力,与他韩之剑来个硬碰硬,希望能用 紫金摩云杵崩飞他韩之剑的双刀,但韩之剑似乎看透了弥勒吴的用意,来个避实就虚,弄得弥勒吴有劲没处使,急得叫道:“好小子,你怎么不碰我的兵器?难道是怕了我吗?那就看杵、看杵......”连着就是十来杵,结果也没有杵上。 韩之剑心想,他弥勒吴仗着有神奇的特异功能,在此战台上恐难一时取胜于他,根据他吃软不硬,吃刚不吃激的禀性,倒不如改变策略......想于此,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说道:“弥勒吴,你暂停下。” “哈哈哈,小白脸,难道你怯战认输不打了?” “弥勒吴,咱俩如此相斗,难分输赢,咱不如换个方式,到水中较量你看如何?答应了是君子,不答应就是个缩头乌龟,是做君子,是做缩头乌龟,由你弥勒吴做决定。” 韩之剑这一招,正击中了弥勒吴的软肋,只见他笑眯眯地说:“爷是君子,只有你才是缩头乌龟,不就是在水中比个高下吗?那好,爷在水里等着你。”语音未落,跳进水中。 韩之剑为什么出这个主意呢,因为他精通水性,号称“浪里惊魂”,可见他在水里有多厉害。若知韩之剑在水里怎么制弥勒吴。弥勒吴是生是死,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 第267章 违心受辱 第267章:违心受辱 韩之剑既为“浪里惊魂”,可见他的水性有多好,他自幼学会了分水、踏水、踩水、凫水、及在水里换气,在水里休息,甚至于在水里睁眼看水里的游物,在急浪中穿行如履平地,抓鱼放鱼,如此深谙水性,才出这个主意,激弥勒吴下水就擒。 他一看弥勒吴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急忙命人把他的水衣取来,头戴上分水鱼皮帽,月牙莲子箍,两把牛耳尖刀嵌到上面,身穿水衣,鹿筋掐口,腰刹板带,足蹬鱼皮鞋,周身上下收拾个干净利落,手执钢刀跳进水中。 弥勒吴之所以能跳入水中,接受韩之剑的挑战,当时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也熟悉水性,在水里也能玩出花样来,只不过没有“快手一刀”王憨的水性好,想对付韩之剑没有问题,才答了他。 弥勒吴在水里上身晃动,手中摇晃着紫金摩云杵,叫着:“来来来,小子,爷在这里。” 韩之剑一溜水线冲到弥勒吴面前,持双刀往前来个“金龙绞尾”,攻击弥勒吴的上部。弥勒吴用紫金摩云杵撩开他的双刀时,韩之剑抽刀改为攻击他的下身。弥勒吴没想到韩之剑在水中,身手还那么敏捷,急忙一甩左腿,来个“金蝉脱壳”,在水里来个翻个,让韩之剑的刀走空。 单说纪士林,他在水里拣起自己的三棱分水狼牙棒,狼狈不堪回归本队,站在韩奎身旁,二人并肩站在船头,一边看一边嘀咕。因为二人沆瀣一气,有着同病相怜之感,由于关点一致,二人贴得特别近,成了交心的人。 纪士林看着,摇头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老爷子,我看今夜咱这个仗占不了便宜!” 韩奎也有同感,问道:“纪寨主,那你说该怎么办?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纪士林说:“弥勒吴这个人虽有着异常之力,但他这个人不仅口上无德,爱戏弄人,而且好大喜功,出风头,似乎有些缺心眼。对付这样的人,应当采取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的策略,咱们得想个对付的好办法。” 韩奎道:“纪寨主,难道你想出来破敌的奇妙办法了?” 纪士林说:“我的办法是,乘大寨主与弥勒吴正在水战的时候,老爷子何不吩弟兄们拉个大网,乘其弥勒吴不备,把他罩到网里头,把他予以生擒活捉不就完了吗?若把弥勒吴击毙,就等于削掉了李侠的一只臂膀,给李侠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对,好主意!”韩奎采纳了他的建议,忙把韩忠、韩孝、韩腾、韩飞叫过来,低声嘱咐他们快去 办理。四人找了四十个水性好的水鬼,让他们取来一面平时用做捕捞大鱼的网,一人抓住一头,秘密潜入水底,来到二人在水中相斗之处,悄然把大网的口张开了。 韩奎看一切准备就绪,在船上高声喊叫:“大寨主,寨中有事,请你快回来!”接着响起收兵的锣声。 韩之剑信以为真,心说,寨里能出什么事呢?难道是李侠派人潜入我的大寨,予以捣乱不成?既然鸣金叫回,定有什么事情,于是卖个破绽,往回游走。那水鬼当然不能拿网兜他了,让韩之剑游过去。 弥勒吴以为韩之剑心虚败走,奋力划水游追,哪里会想到人家对他张网以待,他这一追,正中了人家的诡计,一个没注意,一头钻进了网里。韩忠、韩孝、韩腾、韩飞忙命水鬼赶紧收网。水鬼们把网口一紧一系,就把弥勒吴就兜到大网里头。这四十人从水里上到大船上,韩忠命人摇动辘轳把,“嘎吱吱吱”一阵响,渐渐把大网拽出水面。 再看弥勒吴,在网里缩成一团,动弹不得。原来这种网叫绝户网,一个网眼上有一把小钩,那钩都是活的,只要触动到小钩,钩皆会动弾,不管是鱼或是人,抓住什么休想逃走。如今弥勒吴浑身上下,有上千把小钩把他牢牢地勾住,弄得他难以动身,无可奈何。 待那些人把那大网拽到大船上,韩之剑也回到船上,这才知道此是一计,心说,如此下贱之作,胜之不武,有损自家名声,于是紧皱眉头,问各船寨主:“混帐,这是谁的鬼主意?不经我的允许,竟敢暗箭伤人!” 韩奎脸一红,讪讪道:“之剑,你别生气,这是我与纪寨主想的法,当时想跟你商议已来不及,才以擅自作主,对付他这种人,就得用这种办法。” 韩之剑一看又是自己的二叔,心头再是不乐意,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他看着韩奎,心说,你这个头脑简单的二叔,人家把你当枪使,你竟然处处给我惹麻烦,说不定我这辛苦多年建立起的荷叶岛大寨,会毁在你的手里!开箭没有回头路,既然如此,也只有硬着头走下去了,于是问道:“二叔你打算怎么办?” 韩奎瓮声瓮气地说:“这还能留客气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小子乱刃分尸——来呀,把他给我剁了。” 韩忠、韩孝、韩腾、韩飞,四人执刀,早憋气待发,急忙扑上,连网带弥勒吴一阵地“咔咔咔咔......”一阵乱砍,狠不得能把弥勒吴剁成肉馅,结果砍了半天也没砍动。弥勒吴毫发无损,蜷缩一团,打着鼾,似乎是睡着了。 韩奎一拨棱脑袋,才想起弥勒吴有着刀枪不入的特异功能,说道:“这家伙是个怪物,刀砍不动没关系,可以用火烧他。你们用铁链把他给我捆锁起来,抬到寨中,架火给我烧。” 韩四兄弟拿着铁链子,如狼似虎,把弥勒吴是左一扣右一扣,绑得实实在在,连网带人带兵器整个抬奔荷叶岛而去。 二少李侠看二弟弥勒吴受其侮辱,又急又生气,便气沉丹田,上气一翻,下气一合,凝聚一股真气,驭施出一道剑光,踏剑光飞到战台之上,厉声断喝:“叫韩之剑过来答话。” 此时韩之剑已脱下水衣,一听李侠点名叫自己,这才上小船又来到中间战台上,怀中抱着双刀,与李侠搭讪:“李大侠,你叫我何事?” 二少李侠,义正词严地道:“韩之剑,枉为你是荷叶岛的大寨主,认为你能善恶分明,以德服人,没想到你竟是外君子,内小人,挂羊头,卖狗肉,如此言行不一,反复无常,岂能让我李某信得过你? “打仗讲的是真功夫,彼此一枪一刀,一拳一脚,把谁胜了,那才叫武艺精通,技高一筹,谁败了也没关系,胜负乃兵家常事,既是受伤,也在所难免。可你身为荷叶岛的大寨主,应该一言九鼎,言行一致,没想到你竟用暗箭伤人,做出令人所不耻的丑事。 “你韩之剑,张口讲的是孝、悌、忠、信,闭口说的是礼、义、廉、耻,可你一身作则,做到了吗?就拿刚才的事来说,是你提出来要跟我二弟弥勒吴水战,我二弟他不知你是‘浪里惊魂’,这才满口应承下来。 “既然他应承下来,你韩之剑在水中把他弥勒吴治于死地,我李某也没二话可说。可你不应该暗设机关,竟用大网把他弥勒吴活拿,竟还指使人把他乱刀分尸......你这不是小人之行为吗?韩之剑,你枉称‘浪里惊魂’,如此下贱做作,使我李某愈发的看不起呢?” 韩之剑受其二少李侠羞辱,脸一会红,一会白,无可奈何,辩解道:“李大侠休怒,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是我二叔与纪士林背着我干的,请李大侠务请鉴谅。” 二少李侠气宇轩昂地说:“韩之剑,我也相信不是你的主意,既然把我二弟弥勒吴给用网抓住,你应该怎么办?我李某也不想与你为敌,你若知趣,赶紧把他弥勒吴放回来,咱俩可分个上下,论个高低,若我李某败了,甘愿自戕,以换取他们求生。” 韩之剑勉强地一笑,回道:“你这话说晚了,恐怕这会儿,弥勒吴已被烧成灰了!” “什么?”二少李侠才 知道,他们竟有着狼子野心,要活活烧死弥勒吴,事到如今,手大捂不过天,二少李侠再有能耐,也分心乏术,不能飞到寨子去救弥勒吴,只气得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啊——” 真是,声如霹雳震长空,触目胆寒众人惊。湖水不安掀波浪,战船颠簸互抖动。 二少李侠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义凛然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伤了我的二弟,我定与你韩之剑誓不两立,要为我二弟报仇雪恨,今夜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说着出掌而上。 二少李侠乃是仁人君子,与人交锋从来不先动手,对别人总是礼让三分,因为他接受了为他而亡命的故交,“飘风鬼影”邢克死前的劝言,做人不要锋芒毕露,盛气凌人......为此,他收敛了许多,不再妄生杀戮,谨言慎行,今天又激起了他的浩然之气,故此先动了手。 为此,既然二少李侠提出挑战,韩之剑不得不应战。若知二人怎样交手,弥勒吴是死是活,若知详情,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 第268章 毕露锋芒 第268章:毕露锋芒 韩之剑也感到有些内疚,毕竟用网这件事不够道义,摆不到桌面上,既然做了,难以收回,只好硬着头皮,接招相还,与二少李侠战在一起。二少李侠双掌对韩之剑的双刀,一来一往,战在一起。 按说,二少李侠威震武林,一般人皆不是他的对手。韩之剑这把双刀,也是受过名人传授,招法精湛,只要二少李侠不使用《神功秘籍》中的杀手,一时半会,绝难分出上下,究竟鹿死谁手,谁也不敢下最后结论。 只见二少李侠气宇沉稳,双掌回环交错,一招“金蛟剪尾”,朝韩之剑平推而出。韩之剑感到一股劲气,势如排山倒海压来,急忙执双刀相迎,来一招“霸王卸甲”,化解其罡气,然后变守为攻,左手执刀划一弧形,借以吸引二少李侠的视线,右手倏然出刀,一招“饥鹰扑进”,直刺二少李侠的前胸。 二少李侠身形一闪,躲过刀锋,一招“雪拥蓝关”,左掌掌击韩之剑的上盘,右掌五指如钩,反扣韩之剑的脉门。韩之剑见状,一招“白鹤梳翎”,执刀猛向二少李侠的腕肘疾砍,以攻对攻,十分恶险。 且说韩之剑与二少李侠斗了五十多个回合,见招拆招,难以胜他,心里暗自着急,思量李侠真是不简单,不仅心胸开阔,打起仗来如同猛虎,展转腾跃,皆有尺度,步履稳健,犹似闲庭信步,凭着他一双肉掌,竟能对战自己的双刀,若时间已长,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打着打着,忽然想起身上带有十二只燕尾镖,心说我不如用镖打他李侠个措手不及,他若是能躲过我这燕尾镖,那我对他是口服心服,要是躲不过去,合该他命丧我手。 韩之剑决定用暗器取胜,只见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就走,暗从身上拽出三只燕尾镖,藏在手中,倏然发力,一扬手,三只镖同时打出,奔着二少李侠身上三个部位飞来。头只镖打他的咽喉,二只镖打他的胸口,三只镖打他的脑门。这就是绿林人所说的迎门三不过,一手三暗器。这就是韩之剑的拿手绝技,看来,在暗器方面,他确实下过苦功。 韩之剑这一手三暗器实在厉害,对手在瞬间大都随机应变,躲过去两镖,却难躲过第三镖,往往死在他的暗器之下,对手若不是二少李侠,也可能会猝不及防,如他所愿,死于非命。 二少李侠是何等之人,闯荡江湖,历经磨难,九死一生,颇有临阵经验,一看韩之剑刀法不乱,竟突然败了下去,顿时明白,他韩之剑要耍花招,欲以暗器伤人,为此更加谨慎, 做了戒备,两只眼睛紧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就在韩之剑一侧膀子,来个冷不防一转身,从手中打出三道亮光。二少李侠看得清楚,三只镖分三个部位飞向自己,一打头,二打咽喉,三打胸口,都是自己的致命部位,看来韩之剑并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因为二少李侠已心有戒备,加强了防范,只要来个侧身往旁一闪,这三只镖全打不上他。可二少李侠并没有那么做,索性亮亮自己的手法,给韩之剑一个震慑,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再狂妄自大,要好自为之,知难而退,否则后果自负。 真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就在那三只镖飞向二少李侠三个不同方位的刹那间,只见他一甩脸,用牙咬住了奔向面门的一只镖时,左手来一凌空弾指,“呛啷”一声,击落了奔向咽喉的那只镖的同时,右手来个“顺手牵羊”,抓住了奔向胸口的那只镖。 真是艺高人胆大,几乎在同一时间,二少李侠敏捷地口咬住了一只镖,击落了一只镖,手接住了一只镖,如此干净利落,令人瞠目结舌。韩之剑不由得为之一愣,感到愕然,心里感叹说,李侠乃是一代大侠,武功惊人,我不如也! 韩之剑是个明白人,想既然斗不过人家,那就见好就收吧,为此把双刀收住,冲二少李侠一抱拳,谦恭地道:“李大侠,领教了,在下不如,我这叫圣人面前卖字画,关爷面前耍大刀,自愧不如,感到汗颜!” 二少李侠看韩之剑尚有自知之明,不忍痛下杀手,于是把落战台上的那只镖捡起来,将三只镖一并还给了韩之剑,寒暄道:“大寨主不要在意,那只不过是李某心存侥幸而已!” 韩之剑心想,既然我不如人家李大侠,还是遵守诺言,先让他们的船过去算了,然后关于弥勒吴的事,再与他李侠做以商议。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来事情能心平气和的顺利解决,往往会坏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造成难以收拾的地步。纪士林看双方又要和解,心怀叵测,为阻止双方达成心愿,急忙让小船把他送到大船战台上,一晃手中三棱分水狼牙棒,说道:“大寨主果然镖法精湛,李大侠也是名不虚传。纪某不才,也想领教领教他李大侠的技艺。” 韩之剑看是纪士林,心中大大不悦,深为不满,心说,都是你在我二叔面前搬弄事非,才闹成今难以收拾的局面,若不念及昔日结拜的份上,真不该留你在荷叶岛。当时结拜,是为狡兔三窟,留有后路,没想到你只从毁了自己的笔架山山寨,竟为之对他李侠怀恨在心,耿耿于怀, 到了我荷叶岛,还不自我反省,还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为你私心,处处煽风点火,挑起事端。你这人一旦失去自我,脸皮竟这么厚,被人家打败了,又被李侠羞辱一番,本应该在一旁老老实实站着,自我反省,没想到竟会二次登场。 韩之剑是个自尊心强,挺爱面子的人,虽然心中有气,但当着他二少李侠的面,也不好意思训斥纪士林,只好倒提双刀,回归本队。 且说纪士林来到二少李侠面前,抱拳道:“李大侠一向可好,纪某有礼了。” 二少李侠看是纪士林,十分厌恶,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当面说好话,背后扎刀子,念及你是笔架山的大寨主,我本以高抬贵手放了你,没想到你不知恩相报,反而在此荷叶岛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蛊惑人心,唯恐挑不起事端,达不到你个人目的,看来你是个世俗的小人。 二少李侠看纪士林假惺惺的以礼相问,忍住心中之气,以礼相还道:“纪寨主,打算再与李某比试一番不成?” “是,哈哈,李大侠,在笔架山英雄会之事,你没忘记吧?那时候,纪某使的是双剑,与李大侠进行切磋技艺,由于一时疏忽,反被你一剑把我的双剑击落在地。 “虽然你对我手下留情,但你也不能开脱我笔架山寨毁灭的责任。就因为你这一剑,砍散了我的笔架山寨,使纪某没有了立足之地,多亏韩之剑大寨主开恩,这才将我兄妹收留。 “光阴似箭,日月穿梭,不觉一年半过去了。没想到李大侠今竟来到空明湖,才使你我再次相遇。你没有想到吧,我纪某为了你,我才弃剑改学其他兵器,我这手里的三棱分水狼牙棒,就是为你打造的,为了你,我为之苦苦练了一年,就为的是想在李大侠面前领教。 “李大侠,那就来吧,你看看我纪某苦练的如何,是否能破得了我的三棱分水狼牙棒,还望你多加指点。” 纪士林说话,如此光冕堂皇,其实是话中有话,意思是说,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人格丧尽,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为报仇雪恨,我为你才立志二次学艺,不怕吃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练成三棱分水狼牙棒的技能,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纪士林看着二少李侠,心说,今你两手空空,既是再有内力,我不相信你能躲过我纪某手中三棱分水狼牙棒的重砸,只要被我的三棱分水狼牙棒扫着一点,管保你筋断骨折,然后再补上一狠牙棒,把你砸成肉饼,不仅以泄我心头之恨,还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何乐而不为呢? 这不过是纪士林的心 中之话,腹中之语,并没有说出唇外。二少李侠是何等聪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能听不出来吗?心说,纪士林,你别说是弃剑改学用了重兵器三棱分水狼牙棒,能奈我何? 你真是个一头撞到南墙上,不思悔改的家伙,我今要教训你该怎么做人,于是说:“纪士林,你不要以为你手中拿有重兵器,想把我砸成肉饼,以达到你复仇的心愿,你别看我两手空空,照样能打得你晕头转向,满地找牙,若不服,那就试试,那你就进招吧......”说着来了个“金鸡独立”,拉开了架式。 纪士林已憋了一肚子气,也不再变相寒暄,怒形于色,手执三棱分水狼牙棒,冲着二少李侠搂头盖脸地砸了下。二少李狭看得真切,也就在那三棱分水狼牙棒接近面门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倏然来一个“搂膝绕步”,敏捷地反圈到了纪士林的背后,突然出手,朝他肩后的“凤府穴”点击。 纪士林大吃一惊,急忙收三棱分水狼牙棒改为平扫,身随回转,猛地朝着二少李侠的腰部打来。二少李侠见状,来个“鸷禽扑兔”坐在地上,让过那横扫过来的三棱分水狼牙棒的刹那间,施展出一招“十字摆莲”,突然出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猝不及防的纪士林踢倒战台之上,磕掉了一颗牙,弄得满嘴是血,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纪士林看见水里一个翻花,竟从水里冒出一个大头来,吓得“妈呀”一声,顿时屁滚尿流,若知其是人是鬼,且看下章便知。 喜欢生死愽羿 第269章 剑客和解 第269章:剑客和解 纪士林报仇心切,不思后果,果然应了二少李侠说的话,打得他满地找牙,虽在大船战台上,也是磕得不轻,否则也不会掉牙。可见二少李侠那一脚的力度之大。因为他纪士林不仅不感恩以报,而且变本加厉,煽风点火,欲挑事端,实在可恶,才拿出真正本领,以拳脚给他纪士林一个严惩不贷。 纪士林心高气傲,不仅没有扳回颜面,而且更是狼狈不堪,心中气恼,正欲爬起来时,听到水响,看到水一个翻花,从水里冒出一个头来,仔细地看,是一个人,上半身露了出来,伸手扒住了船舷,启动丹田之气,大声喝道:“呔,大哥,何必与他这种恬不知耻的小人生气,索性还是把他交给我,有我来收拾他,让他跪叫我爷爷......” 纪士林一看弥勒吴来了,吓得抖颤不已,“妈呀”一声,捡起的狼牙棒再次掉下,心说,真是怕鬼就来鬼,他弥勒吴明明被我们的人用网活捉擒拿,送山寨用火焚烧,想已命断魂飞,灰飞烟灭,他,他怎么能活转回来了呢?他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到困惑不解。 就连二少李侠,也被弄得糊涂了,心说,韩之剑不是说已把他弥勒吴焚烧,引得自己为二弟他牵肠挂肚,才为此与他韩之剑翻了脸......可二弟他这不是明明还活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弥勒吴没有死,这才是,人不该死有人救,福大命大得生还。他被人送到山寨,还没等用火焚烧,就被一个世外高人搭救了。这人是谁,暂且不表。单说弥勒吴,一搭船帮,右腿一跳,上了战台,晃动紫金摩云杵,直奔纪士林。 真是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纪士林一看见弥勒吴,自然而然想起他弥勒吴的神力,竟能一紫金摩云杵,把他手里的重兵器三棱分水狼牙棒崩飞,落到水里,害得自己扑进水里去捡,狼狈万状,上来成了个落汤鸡,丢人现眼。为此,他一见弥勒吴,丧魂落魄,胆战心惊,捡起三棱分水狼牙棒,转身就跑,不敢与弥勒吴照面。 二少李侠过去急忙拦住了弥勒吴,关心地问:“二弟,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弥勒吴笑脸相迎道:“大哥,二弟我福大命大,让人给救了!” “谁把你给救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 二少李侠按着弥勒吴手指的方向看,只见水面上来了一个人,非常特殊,既不驾舟,也不用人摆渡,只站在水面上,踏着一道亮光,疾速而来,乘风破浪, 其快如飞,衣带飘飘,潇洒自然。 二少李侠看其形态,似乎觉得是曾相识,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便注目凝视,见来者不仅是个大头,留光锃亮,而且前额凸出,头后带把,一对眼睛恰似两盏明灯,嘴角上翘,下有着三绺白须,迎风飘摆,充满着仙风道骨。 他看老者手里拿着一根藤条,光着脚丫,挽着裤腿儿,像要跟人打架似的,才忽然知道来者是谁,看他如此诙谐的样,定是天山隐者,剑仙卓不群。因为他爱与人开玩笑,虽然义薄云天,天马行空,抑强扶弱,行侠仗义,但也与人逗笑取乐,在祁连山北冥教府邸,偷走了北冥教主的七星宝剑,在霍家寨骑走了他黑煞飞鹰申平的汗血宝马,在城头用大头碰弥勒吴从城头跌落...... 二少李侠不但高兴,霍杰、霍达父子看是剑仙天山隐者来了,也为之欢欣鼓舞。霍达乐得手舞足蹈,高兴地说:“既然天山剑仙来了,我们又多了一个靠山,这回更不怕他们山贼横加阻拦......” 且说天山隐者卓不群,在水面借助一道剑光疾行,离那大船战台还有三四丈多远,只见老头把大脑袋一晃,凭着一道剑气飞掠上战台。二少李侠在昆仑大战鬼王时,曾请自己师祖梅山老者与天山隐者下山助过他一臂之力,第二次见天山隐者是在祁连山......这是第三次相见,念及他与自己师祖是知己,便急忙过去,跪在船板上,给天山隐者行礼,谦恭地道:“师祖,您这是从哪而来?” 天山隐者卓不群呵呵笑道:“贤孙勿要多礼,快快起来,自家人有话好说。在那霍家寨分手的时候,我就说过,早晚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没想到日子不长,咱又见着了。 “老朽有先见之名,我看你面带晦气,虽然命运多舛,人生坎坷,预知你有灾有难,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当时我感到左眼不跳右眼跳,左耳不轰右耳轰,掐指叠文一算,知道你们遭困在荷叶岛,所以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当时我就去了荷叶岛山寨,听到人声嘈杂,看到多少人忙忙碌碌,正在那里抱柴堆积,一旁用索链捆着弥勒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要架火烧死弥勒吴。于是我趁人不备,把弥勒吴救了出来,解开他身上的索链,经他说,才知你们在空明湖......于是我让他领我而来。既然老朽来此,要出头露面,把你们两家的事给摆平。你李侠可站在一旁,有我处理问题。”李侠站起身来,顺从的往旁退下。 单说天山隐者卓不群,光着两只脚,往战台中间一站,摇头晃脑 ,指手画脚,欣然地道:“喂,你们哪位是荷叶岛的大寨主,叫个什么韩之剑的,能否出来与我答话?” 韩之剑已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但从其异相及古怪举动,就知是世外高人,看他与李侠的那个近乎劲,已猜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心中感到发凉,估摸今个是凶多吉少。待天山隐者呼唤他的名字,便站立身形,拱手道:“在下就是韩之剑。” 天山隐者跺一下脚,捻着胡须呵呵笑道:“韩大寨主,可认识老朽?” “不认识,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哈哈,我乃是天山隐者卓不群是也。世人看我大头,爱说爱笑,戏称我是老寿星。可我并不老,我还不到三百岁......” 韩之剑听说来者是三剑仙之一的天山隐者卓不群,不由得心惊胆战,心说坏了,他这一来,我们在场的人谁也难活。他偷偷观察天山隐者的表情,面带笑容,不像是来拚命杀戮的样子,心里才算踏实一点,既然人家点名相见答话,自己不得不去。 他赶紧乘小船来到战台之上,与天山隐者相见,一躬到地,恭维道:“久闻卓老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仙颜,实乃是三生有幸......请问,您老来此,莫非是协助他李侠,要与我空明湖荷叶岛的人为仇作对不成?” 天山隐者一摆手,呵呵笑道:“非也,非也!大寨主,你误会了,我既为天山隐者,不想沾染世间的浊气,也不想看到人与人之间的仇杀,更不想参与其中。我这个人平日逍遥自得惯了,天马行空任我行,喜笑逗乐爱玩弄,若是遇到不平事,也爱从中做调停。 “我也不愿与任何人结仇作对,就这件事而言,大寨主你的人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不地道,致以你们两家发生纠纷,既然我来了,也不能袖手不管。就拿弥勒吴来说,这小子与我脾气有些相投,平时爱逗个嘴皮子,耍弄个人,但秉性不坏,善恶分明。 “你们不应该用不正当的手段,花言巧语诱他弥勒吴下水,然后用大网把他抓住,还要用火把他烧死,可见你们手段残忍,太不仗义,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焉有他的命在?为了抢救他弥勒吴,我脚下穿的一双鞋,也被你的人给弄走了,害得我至今还光着脚。 “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他弥勒吴没有死,也没有损伤,我老朽不如向你大寨主求个人情,望你能给我个面子,把他们都放行了吧。我想,这化干戈为玉帛,我想你大寨主不会拒绝,可这话要传出去,你感到脸上也不好看。 “这怎么办呢?为能照顾你大寨主的情绪,了结你们两家的恩怨,为给你们两家和解,我愿献一招绝技,给你们观赏。如果你大侠看着好,心服口服,就答应我的要求,把战船移开,让李侠、霍达他们出空明湖口。 “如果你大寨主看罢之后,认为我这个绝技不怎么样,乃是小儿科,你大寨主若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照本宣科做得来,老朽我算服了你,便扭头就走,不再过问此事,即便你们两家打得血肉横飞,尸横遍野,也与我老朽无关——你看怎么样?”说罢诙谐的一笑,来个“金鸡独立”,翘起另一只腿,摆弄着脚丫,意思是说,我穿的鞋,在你山寨不见了,你大寨主看着办吧! 韩之剑观其情景,焉能不明白天山隐者的用意?他说了那么一套,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让自己知难而退,若采纳他的建议,一切好说,否则,他会把李侠他们撇开不谈,以他的鞋被山寨的人偷了为由,定会节外生枝,让自己清査,甚至大动干戈,自己又岂能是他的对手? 韩之剑思虑再三,虽不知天山隐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是为平息纠纷,予以调解,倒不如给他来个顺水推舟。若知天山隐者来个什么绝技震慑众人,李侠他们能否通过湖口,且看下章便知 喜欢生死愽羿 第270章 锋芒逼人 第270章:锋芒逼人 韩之剑躬身施礼,谦恭地说:“前辈的话,晚辈洗耳恭听,但不知您要献一种什么绝技?” “哈哈哈,韩大寨主,你可回头看那是什么......” 韩之剑按天山隐者手指的方向看,原来是自己那只大船飞龙舟。飞龙舟正中央是根高大的桅杆,高足有五丈,用红油漆刷得锃明透亮,上面挂着四盏彩莲灯,白天不点,晚上把灯升起来,一是照明辨认方向,二是美化夜景,给船上的人观赏提神。 天山隐者指着那其中的一盏灯,欣然说道:“大寨主,你看见最上面的一盏灯没有,够高的吧?” 韩之剑点了点头,信口答道:“够高的!老前辈,你想怎么着?” “那好。”天山隐者说。然后他从身上拿出一个铁球,这大铁球光滑发亮,不知他把玩了多少年,用手一晃,里面“哗啦啦”发出响声。天山隐者把铁球在手上晃了晃,托了托,嘻嘻哈哈地说:“大寨主,我最喜欢玩此铁球,今个我把这铁球吞到肚子里,让它在肚子里经过滚动,然后用一口气把它喷出来,借助我的气力,让铁球飞向那最高端的彩莲灯,若是飞上的铁球把那彩莲灯击落,那就是上天有助,帮你们两家和解,大家哈哈一笑,言和完事。若是我把这铁球打空了,那就是说,老天不让你们两家和解,我也乏天无术,我走我的,不再过问此事,你看如何?” “啊......”韩文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心说,这老头不是故弄玄虚,来个打马虎眼,自欺欺人吧?这么重的铁球吞进腹中,再用气把它从口中喷出来,能飞上五丈高的桅杆,把那最高端的彩莲灯击落,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把牛皮吹大了。 他曾听江湖人常说,是有几种特殊罕见的功夫,有人从嘴里往外喷射暗器的,但是,凭内功气力,也只能喷射出一丈多远,可也不是这种铁球,因为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内功气力。韩之剑见过有打水箭者,可没见有人从嘴里喷射出铁球的,还有着大的杀伤力。 韩之剑露出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心说,你这老爷子未免言过其实,把话吹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于是恭维道:“老爷子,今不仅让我开开眼,让我们在场的众人,也皆开开眼。老人家,那您就请吧!” 天山隐者转身对二少李侠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二少李侠恭敬回道:“晚辈全听见了。” “那就好,既然我这铁球击中桅杆上端的彩莲灯,你也就不必计较什么了,你二弟弥勒吴福大命大,既然逢凶化吉,安然无恙,也就把恩怨化为乌有吧,相对一笑抿恩仇,韩大寨主放你们安全通过,你看如何?” “一切听命于前辈安排。” “哈哈哈,我就知你能虚怀若谷,识大理,会听命于我,那我就开始献技了......”天山隐者说着,把手中大铁球举起来,转了一圈,为的是让在场的众人全看个清楚,免得误会他从中捣什么鬼,让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铁球含到嘴里。 这铁球也大了点,把老头的嘴给撑得满满的,只见天山隐者把大脑袋一晃,双手往后一背,一用劲,把铁球吞了下去。这时只见那铁球在胸口鼓了一个包。练气功的人都清楚,那是天山隐者运气拖着。 天山隐者招手唤来小船,让把他运载到韩之剑大寨主的大船上,来到了旗杆的下面,扬头对着上面顶端的彩莲灯,摇了摇头,晃晃肩膀,两手掐腰,把嘴张开,只见一道亮光从口里喷射而出,带着铁球腾空而起,正击中了顶端的那只彩莲灯上,顿然灯碎烛灭,往下坠落到半旗杆时,天山隐者腾空而起,一只手接住下落的铁球,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毁坏的彩莲灯,徐徐落下,把铁球揣入怀中,把那毁坏的彩莲灯弃入水中。 就在大家瞠目而视,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天山隐者哈哈大笑道:“韩大寨主,此非老朽之力,乃是上天宽大为怀,不忍杀戮,有意让你们两家和解,何不顺天命而为之呢?” 韩之剑料想不到天山隐者竟有如此神力,不愧为世外高人,认为他做不到的事,他竟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心说,他大脑袋谁能惹得起,要是要自己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即使不用别的招术,就他这大铁球,一旦抛出,就能砸碎脑袋。 他为之想,既然是纪士林与他韩奎给自己制造的麻烦,那就让他们俩出面,与天山隐者交涉,看他们俩怎么说,免得自己给他们俩擦屁股。哪知纪士林做贼心虚,怕天山隐者找他算账,躲到人群后不出来。韩奎看韩之剑用眼睛扫看他,唯恐让他出面,吓得喊肚子疼,挤进喽兵的队伍里,溜之乎也。 韩之剑找不到其二人再出头露面,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老前辈,既然你有言再先,晚辈敢不拜从,冲着您,这事就完了。” 天山隐者声如洪钟道:“好哇,既然大寨主践行诺言,赏给老朽脸,那就把你的人给撤了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韩之剑把令字旗往空中一指,摇了三摇,晃了三晃,下令收兵。军令如山,荷叶岛的船兵全部撤离,使空明湖纷扰的局面现入了平静。湖面上就剩下二少李侠一伙。大家见过天山隐者,谢他解围之恩。 天山隐者拉着二少李侠的手,长叹一生,意味深长地道:“人生最残酷的,就是命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谁也难逃出命运的羁绊!你人是不错,可命运多舛,这一生之中多灾多难,这空明湖荷叶岛就是其中之一,虽然老朽解了你今夜之围,恐怕以后还会扯出什么藕断丝连的事,将来在你人生的道路上,还说不上要遇到多少事事非非,沟沟坎坎,你要好自为之才是!” 弥勒吴凑上前,呵呵笑道:“老爷子说的不错,你老人家有着先见之明。我大哥确实多灾多难,若不是有我弥勒吴与我三弟王憨,与大哥他风雨同舟,肝胆相照,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多次死里逃生......” 天山隐者接口笑道:“弥勒吴,这次可是我救了你,为了救你,你看我的鞋也丢了——你该怎么谢我?” 弥勒吴笑逐颜开道:“老爷子,人家不知,我还不知道?明明是你把自己穿的鞋藏在怀里,是想从中要挟他韩之剑,如果他不答应你老爷子的要求,你就侮蔑他的人偷了自己的鞋,找不着就闹他个天翻地复。也是他韩之剑拿得活,见风使舵,才没有着了你的道。 “老爷子,你救了我不假,可你不少拍我的屁股,打我的头,捏我的肚皮......如此捉弄我,说与我合得来。就在祁连山北冥教主城堡上,你一头把我撞下城头,若不是我有特异功能护体,恐怕那一下就完了。老爷子,这么着吧,亲近人,明算账,这下算是你我两不拖欠,你看如何?” 天山隐者哈哈笑道:“可以,可以,不愧为形似弥勒佛: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我知道你们三兄弟和睦相处,亲如手足,称为通灵三杰,可也不少给他李侠添麻烦。尤其是你弥勒吴,以后少想歪点子捉弄人,免得李侠给你擦屁股。” 弥勒吴笑眯眯地答道:“我听老爷子的,尽量管住我这张嘴,尽量做到三思而后行。” “好孩子,你们是人群中的姣姣者,还有好多事等待你们要做。再好的宴席,也得有聚有散,既然这样,老朽就不打扰,予以告辞。”说罢,伸手空中一指,一道亮光飞在空中,只见天山隐者踏光而去,转眼不见。 此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色的光,昭示天快明了。二少李侠想,此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人家韩之剑业已撤回,咱还在这里干什么,于是与于得水、霍杰作一商议,大家同意,掉转船头,出离空明湖口。 中午船只靠岸,伙计们把东西全都搬上岸来,开始换车,大家有说有笑,来到南京应天府周仁举的家。周员外号称周百万,家宅甚多,于得水一家暂时安排在后院。萧杰老妻就住在东院,霍杰带儿子霍达去东院与其相聚。 这也好,毎天弟兄们相聚在一起,加之周员外热情好客,老的一伙,小的一伙,大家谈笑风生,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倒也舒心不寂寞。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果不其然,二少李侠又遇到了麻烦。 这一天的早晨,二少李侠吃罢早饭,正与周员外、于得水、霍杰闲谈的时候,周家门外马铃声响,一个人骑马带着兵而来,为首的一名总兵官说道:“就这儿,就这儿。”于是那人下了马。 这正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若知来人为什么要捉拿二少李侠,他犯了什么罪,官兵要把他押送到哪里,李侠能否这次摆脱灾难,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1章 二次受审 第271章:二次受审 那带人来的乃是南京按察司的总兵官李守备,曾来过周员外家,见管家出来应酬,问道:“李侠在哪里?”“正在后院。”“叫他出来。”管家急忙去后院回禀。 二少李侠得知后,感到困惑不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说,这才把栽赃陷害我的那宗案子了解,怎么官家的人又来找我来了?这又是为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去迎接呗。 于是二少李侠三兄弟等人出来迎接。二少李侠看来者有南京按察司中的李守备,急忙向前躬身施礼道:“原来是总兵老爷......” 李总兵回道:“不错,是我。李侠,因你又犯案了,咱得公事公办,对不起,你跟我委屈一趟吧。来呀,把他给锁上。”不容分说,来人把锁链搭在二少李侠的肩头。 二少李侠为之一愣,反问道:“大人,我李某身犯何律?法犯哪条?为何要将我绳捆索绑?” “李侠,你别跟我说,我是奉命行事,赶紧随我去见钦差,我并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只知道奉命来抓人——带走。” 二少李侠一上刑具,就激怒了老少英雄。尤其是弥勒吴,挺胸凸肚来到总兵面前,两手掐腰,凶巴巴地道:“你给我站住,你小子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竟敢来此抓我大哥,我,我跟你拚了......”说着一晃脑袋,将头撞向总兵的肚子上。 这总兵营养不错,吃得脑满肠肥,肚皮鼓鼓的,是个“将军肚”,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弥勒吴的头撞了个仰面朝天。就在此时,王憨纵上前来,一把抓住倒地的总兵,怒吼一声:“我摔死你。”两膀交力,把总兵举过头顶。 于得水、霍杰,对着总兵怒目而视,气愤难平。年轻人于化龙、于化虎、于金凤、于银凤、于化云、霍达等人看弥勒吴、王憨动了手,便纷纷扑上,把那些当兵的全给抓住。二少李侠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心说,民不与官斗,你们这样做不是欲造反吗?不是更陷我吃官司吗? 于是二少李侠高声喊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三弟你快把总兵大人放下。你们要再不听,我就一头撞死。”他李侠一发话,谁敢不听,皆把心火压了下去,放了那些来的官兵。王憨也把总兵放了下来。 再看李总兵,已吓得冷汗直流,上牙直打下牙,心说,他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个个如狼似虎,怪不得能那么快的把偷皇宫珍宝的三窃贼追拿到案。这帮人真是惹不起,若不是他李侠及时喝令予以阻止,我恐怕已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 为安慰下总兵惊恐的心,二少李侠赶紧过来,给总兵赔礼道:“总兵大人,都怪他们这些年轻人轻狂无知,多有得罪,望请大人不计小人过,予以海涵,给以宽恕!” 李总兵哼了声,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一会再算账,想于此,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好吧,吃一堑,长一智,算我吃亏长了见识了。我也知道你的这些人爪是好惹的,既是把我一怒之下摔死了,你这官司也完不了,更会罪上加罪。你李侠若是明白人,可跟我走一趟,如果你的人都不同意,那我就回去交差,有钦差大人定夺......”言下之意,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二少李侠急忙摆手,辩解道:“总兵大人言之差矣,我李某走得正,行得端,问心无愧,别人有一吿,我有一诉,我犯法的不做,犯歹的不吃,即便到了官府,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总兵大人来捕我,我岂能拒捕殴差我跟你去就是。 “你李侠还算明白,那就走吧。”那些官兵推推拥拥,把二少李侠带走了。 周员外看二少李侠又如此这般被官兵带走,忙命手下人暗中跟随打探,好做到心中有数,予以搭救。按下周员外家里那些人不表,且说二少李侠随总兵到南京按察司衙门,有总兵到里头去送信。等了一段时间,李总兵回来小声说道:“这回可不比上回,虽是原来的庙,可不是原来的神,你要小心!”然后提高声调:“来吧。” 二少李侠一出来,有人“咔嚓、咔嚓”给他砸上了手铐、脚镣。这才是,人犯法身不由己,遭囹圄痛彻心扉。二少李侠戴上刑具,心说,我惹着谁了,碍着谁了,为什么有人处处找我的麻烦,这恶运连连,总是离不开我呢?在我离开昆仑圣母,本想践行诺言,找回那蓬莱仙岛定海神针,让它物归原主,没想到一路风霜,惹出那么多的事事非非,不仅没有找到那定海神针,而且又遭人陷害,惹上官司,好不容易捉拿住皇宫窃贼,还自己一个公道,哪想到又被官府的人二次缉拿,不知何因。 他突然想起天山隐者说的话,说我这一生是多灾多难,没想到竟会来得这么快,一到这南京又摊上了官司,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就在他正在思索的时候,带人把他推上了大堂。 二少李侠闪目往堂上一看,才知不是自己所想。按察司衙门最大的官,就是王仁大人。前者,自己因受窃贼“黑鹞”解成,“花鹞”西门飘雪,“秃鹞”蒙雷所陷害,被传唤到按察司衙门,见过王仁,这位大人挺好,通情达理,平易近人,两袖清风,在他的袒护下,才少受了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今与一往不同,王仁大人在旁边垂手侍立,气色也不好看。正桌案上高供着皇王圣旨,在桌案的后面,高背椅上端坐一人,身穿官服,大脸盘,高颧骨,长得丰满,下颏有黑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着煞气。其身后站着几名侍卫,个个挎刀,横眉立目,紧盯着二少李侠。 在大堂口,站着一百二十名站堂军,一个个威风煞气,相对而立,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刑具,触目惊心。二少李侠没见过这个人,看他的穿衣打扮,及他这个人的官威,感到其官不小,不然的话,三品正堂的王大人,也不会在旁边垂手站立,可见这个人的身份有多高。 二少李侠刚上大堂,就听到两旁人吆喝“跪下,跪下,罪犯到。”二少李侠赶紧跪倒。王仁大人小心翼翼来到那人面前,躬身施礼,代为答道:“王爷,他就是李侠。” 那位理着小黑胡,约有四十来岁的王爷,翻着眼皮看看二少李侠,问道:“你是李侠?” “不错,小人既是李侠。” “李侠,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人不知。” “那就让你明白,我乃是万岁亲封的大力王是也!” 二少李侠一听,才知来人是名扬四海的大力王朱昆。提起大力王,在北京城跺一脚,城楼子就会乱颤。因为他是当今皇上的叔叔,深得皇上信任,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他自幼学得弓马纯熟,且身高体阔,臂力惊人,被皇上封为大力王。若说他有多么肥,那么大的太师椅,只要他坐上,起身屁股都能把椅子带起来,所以一般椅子经不得他坐。因为他是皇上信得过的大臣,又是皇亲国戚,皇上又加封他先斩后奏之权,有天子剑为凭。 在BJ,大力王的名声如雷贯耳,无论王宫大臣,九卿四相,八大朝臣,四大军机处,包括三宫六院的娘娘,哪个不惧怕大力王?二少李侠当然知晓,没想到大力王离开BJ,来南京居然审讯自己,可见这案子一定很严重,要不然,他大力王也不会亲问此事。 二少李侠心里可真发了怵,心说,这又是哪个龟孙王八蛋,在皇宫里犯了事,又把罪责推到我的头上,于是叩头回道:“原来是王家千岁来此,小人不知,罪该万死!” “嘿嘿,好吧,要死也要你李侠死个明白,让你口服心服。爷问你,皇上的寿诞之日,你进宫干什么去了?” 二少李侠叩头回道:“王爷明鉴,小人并不知皇上的寿诞之日,也不曾进过BJ,怎么能会进皇宫呢?” “胡说,你要没进皇宫,为什么要单单找你头上了呢?爷告诉你,皇上丢了阴阳宝镜。盗镜之人就是你,经本王调查,千真万确,一点都不假,要想活命,交代你把那宝镜藏在哪里?快把宝镜交出来。” 二少李侠头懵了一下,心说,我这命真是太苦了,应了天山隐者的话,一生坎坷,多灾多难,前者是“三鹞”深入皇宫,偷走翡翠鸳鸯镯、八宝珍珠衫、九凤金钗三宝,故意留下我名,予以栽赃,现在不知什么人把皇上的阴阳宝镜盗走,又要嫁祸于我,这回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二少李侠往前跪爬几步,欣然回道:“王爷明鉴,小人冤枉,我并没偷皇上宝镜,叫我往哪里去找?” 大力王一拍桌子,怒道:“李侠,你这个大胆刁民,在这个地方,竟还敢嘴硬,爷也没工夫跟你生闲气,来人,把他拖去砍了。” 正是,李侠二次受审,倾刻命断归阴。若知李侠生死,笔者下章说因。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2章 激怒大力王 第272章:激怒大力王 大力王既然握有生杀大权,不用判刑,也不用等圣旨,一句话既能把人处决。刽子手哪敢怠慢,身披大红,怀抱鬼头刀,把二少李侠推到院里,就要开刀问斩。二少李侠心中不服,想我虽然命运多舛,但也不能这样糊里糊涂,不清不白的死去。你大力王在位高权重,也不能如此蛮横,草菅人命,得容我讲话呀,即使我死了,也会死不瞑目! 眼看二少李侠就要丧命,南京按察使王仁大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心说,你身为王爷,虽握有生杀大权,但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令人心不服,于是鼓了鼓劲,壮了壮胆子,高声喊道:“王家千岁刀下留人!” 大力王看是按察司,脸往下一沉,怒道:“王仁,你想干什么?” “回王家千岁的话,卑职对他李侠很了解,他这个人平日不仅奉公守法,而且除暴安良,做了不少的好事。譬如说,‘三鹞’进皇宫盗走三宝,走时留诗栽赃给李侠,经卑职查问,不是李侠所为,捉住了真凶,还了他的清白。我想今天这事,也可能与他李侠无关,望王家千岁高抬贵手,可容李侠说明原委......” 大力王不容王仁把话说完,一脚把桌案给踢翻,豁然站起,用手指着王仁,怒气冲冲道:“我说王大人,你跟李侠的关系不错呀,竟敢在本王面前,公开袒护于他,为他担保,竟然说他是好人,那言外之意,是本王我胡来了,说我是个糊涂官,我委屈了李侠呗。 “胆大的王仁,连本王你就敢顶撞,蔑视本王的虎威,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来人,摘去他的官帽,推到外面一块砍。” 既然王爷下了命令,上来人把王仁的袍服扒掉,摘去官帽,绳捆双臂,推到了院子里,挨着二少李侠扑通一跪。 二少李侠猜知,定是王大人为他讲情,致以得罪了大力王,受到了连累,不由得摇头叹息,低低地说:“大人,您这是何苦呢,我死了就算了,您不该给我讲情,致以陪我一块挨刀,让我于心不忍......” 王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一下,轻声道:“李侠,别往下说了,生死有命,福贵在天,该着咱们俩一块死,黄泉路上结伴行,不寂寞。” 真是人不该死有人救,就在刀斧手刚要行刑时,听得院子大门“哐当”两声,两扇门全倒了,从外面闯进一人。此人正是大腹便便的弥勒吴,若说他是怎么知晓,破门而入来救人,这还得从王憨与他来探听消息说起。 他二人虽然知道周员外,已让他的人暗中跟着那些人,去南京按察司探听消息,但仍不放心,因为周员外的人不会武功,即使探听到什么消息,待回来报信,这一来一回,若是遇到紧急情况,恐怕就晚了。打虎还得亲兄弟,弥勒吴与王憨权衡再三,决定尾随而去。 他二人秘密来到按察司院外,探听院内的动静。因为大力王乃是练武的人,声音特别的洪亮,其说的话,喊的声,他们听得较为真切。王憨一听到里面要开刀问斩,吓得激凌凌打了个冷战,为弄清事实,察看个清楚,急中生智,对弥勒吴说:“二哥,恐怕咱大哥有危险,你块头大,依院墙赶快蹲下,让我踩在你肩头,起立送我扒墙头看看。” 弥勒吴点了点头,依然送王憨扒墙头偷看。王憨这才看见,大哥与王大人被绑到院子里了,两旁站有身着红衣,抱着鬼头刀的人,眼看就要对二人行刑。在此危急时刻,刻不容缓,王憨急忙下来,焦急地说:“二哥,他们把咱大哥与王大人绑在院子里,刀斧手眼看要对他们开刀,为能阻止他们的行动,救得大哥与王大人,我们俩顾忌不了其他,得破门而入冲进去。我去院子里保护大哥与王大人。二哥可直接冲进大堂,仗着你刀枪不入的特异功能,把坐在那里的大官揪下来,逼他收回成命,大哥与王大人才能得救,否则,今事完不了!” “那好,二哥我爱出风头,那就看我的......”说着跑到门外,一脚把大门给踢开,趁着两扇门倒地的响声,扑了进来,直奔大堂而来。大力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威仪显赫,谁敢侵犯?除非他不要命了。可弥勒吴偏偏不信邪,不要命地往上闯。 卫兵急忙拦截,大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去你娘的,干这个的......”弥勒吴说着,把胳臂一抡,一下子拨拉倒了十几个,就像是虎入狼群一般,谁也拦不住。弥勒吴几个箭步蹿到大力王面前,把手一扬,叱问道:“你老家伙为什么要杀我大哥与王大人?若不收回杀我大哥与王大人的命令,我摔死你个王八蛋。” 大力王怒不可遏,呵斥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人?竟敢要挟王爷,难道你不怕死吗?” “哈哈,我乃是大慈大悲,济世救人的弥勒佛下的马前卒弥勒吴是也。” 大力王把弥勒吴听成了弥勒佛,心说世上哪有济世救人的活弥勒佛,纯是胡说八道,戏弄王爷我,更是怒气冲天,大喝一声道:“小子休要猖狂,王爷我倒要领教一下你的摔技,要看看谁摔死谁......”说着怒火中烧,脱下官服,内敛一口气,纵身而下,要抓冲过来的弥勒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且说大力王乃是练武出身的武将,不仅马上功夫强,马下的功夫也不弱,尤其是近距离的格斗,摔跤堪称一绝。他一听弥勒吴要摔死他,争强斗很的心上来了,所以他下来要与弥勒吴比试一番。 弥勒吴只不过是信口开河,羞辱威胁大力王改变主张,哪里会想到他竟然是格斗摔跤的高手?一个没防备,竟被扑来的大力王伸手抓住了肩头,冷不丁的左手一个掏裆,来一招“苏秦背剑”,竟把弥勒吴背了起来的刹那间,猛然发力,像疾风扫落叶般地把弥勒吴从屋里甩到院里去了。 也多亏弥勒吴有着特异功能护体,若不,这一下即使摔不死,也可能不断胳膊既断腿。弥勒吴没有想到由于自己大意,竟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不服,便从地上爬起来,沮丧地说:“看着你比我的块头还大,还会有这么两下子,我也要扳倒你,给你个厉害看看......” 弥勒吴说着恼,带着怒,再次扑向大力王。大力王看弥勒吴来势凶猛,将身一闪,弥勒吴扑了空,收不住攻势,往前扑的刹那间,大力王顺势来个“顺手牵羊”,一把抓住了弥勒吴的后领子,伸腿使了个绊子的同时,来了个“倒背脊梁”,又把弥勒吴摔趴地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弥勒吴在两次的吃亏中,才知道,大力王不仅身高力大,浑身肥肉颤巍巍的,而且又是个格斗摔跤能手,自己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英雄不吃眼前亏,还是跑吧,想于此,打了几个滚,跑到院子里。 弥勒吴见到王憨,气喘嘘嘘说:“这家伙不愧为大力王,两臂一晃,足有千斤之力。二哥我虽有九牛二虎之力,与他硬碰硬,但他是个格斗摔跤高手,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不如三弟......”弥勒吴言下之意,是想让王憨出战,靠着他灵活敏捷的身躯,避实就虚,不要让他的手抓住,专找他的麻骨及软组织击打,说不定就能降服他,让他收回成命,好救大哥与王大人。 “二哥,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里换你护卫着大哥与王大人,三弟我去会会那老家伙,是不是长有三个头,六只眼。” “三弟你要接受二哥我的教训,不要与他正面交手,给他来个虚与周旋,专找他身上有肥肉的部位击打,观察他有什么反应,从中找出他的忌惮处,好从中找出致胜的把握,把他治服。” “二哥放心,看三弟我的......”王憨来个上气一翻,下气一合,将身一晃,飞掠到大力王面前,怒吼道:“你个老家伙,不要仗势欺人,如此草菅人命,我心不服,要向你讨回公道。” 大力王看来的两人一个比一个横,全不把他王爷看在眼里,一往视若无人,蛮横无理惯了的王爷,竟然受到二人的抢白与奚落,不由得怒形于色,像疯了似的大吼一声:“我摔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便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抓住了王憨的肩头,欲把他摔出去。 王憨通过弥勒吴对大力王的介绍与建议,心里已有了对付之策,全神贯注着大力王的举动,当大力王抓住王憨的肩头,未待大力王发力之时,王憨便倏然伸腿一勾,把大力王给盘住了的同时,伸出两手牢牢地抱住了大力王的腰,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 大力王这下有力使不上,想把王憨给甩出去可就难了,试着连甩三次,都没成功,气得暴跳如雷,无可奈何。 王憨心想,我虽然摆脱了神力王的甩摔,但也得想办法制服他,听说凡是肥胖之人,身上皆有着痒痒肉,既然二哥让我找你大力王的忌惮处,那我就先挠你的胳肢窝试试。他想于此,便伸出一只手,一个劲地给大力王挠痒痒。 这大力王可受不了,他的痒痒肉还挺多,就怕给别人挠。王憨这一挠不要紧,大力王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浑身颤动,乐的眼泪也出来了,手一松放下了王憨。 王憨脚一着地,利用这个机会,拚足力气,伸腿朝着大力王的小肚子踢去,把个大力王踹个仰面朝天。正是,一物降一物,王爷得认输。王憨与弥勒吴不知死活,竟敢与王爷决斗,若知王爷怎么处置他们,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3章 爱才施仁 第273章:爱才施仁 且说大力王被摔得个仰面朝天,连椅子也碰翻了,两旁的亲兵吓得胆战心惊,心说坏了,若大力王一怒,咱们都得担责任,受到严惩。哪知大力王从地上站起来,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王憨,欣然地说:“小猴儿精,你真有坏主意,竟给本王挠痒痒,算我服了你了。念及你聪明伶俐,不畏权势,浑身是胆,今饶恕你冒犯本王——你叫什么名?” 王憨豪情满怀,拱手到地,谦恭地说:“谢王爷不杀之恩!小人名叫王憨。” “什么?王憨?爷看你并不憨,而是个聪明绝顶的狠角色!”大力王呵呵笑道:“你为什么把死置之度外,要救李侠?” 王憨理直气壮地回道:“那是我的大哥,他是个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呢?” “我当然知道,我们三人乃是结义兄弟,江湖人称‘通灵三杰’,情同手足,相濡以沫,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三人形影不离,出生入死,同甘苦,共患难,他的品德及做人,我是了如指掌。 “再者说,我们仨人食则同桌,卧则同榻,生死与共,彼此了解,所以我大哥做什么事,我都清清楚楚。他一向奉公守法,人品端正,站得直,做得正,虽不与官府打交道,有来往,从不欺压良善,不做犯法的事,但遇到你这个糊涂的王爷,仗着位高权重,不问个淸楚明白,就如此草菅人命,随心所欲地杀人,草民当然是不服,才据理力争。” “你小子真是有胆量,竟敢在我面前予以辩白,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王憨大义凛然,豪气冲天,铿锵有力地道:“死算什么?砍头全当风吹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为救义兄,既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是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如此有骨气,真是好样的!罢了,罢了......”大力王被其侠肝义胆的英雄气概所折服,暗竖大拇指,赞成王憨有骨气,同时他也发现李侠结交的这两个兄弟,一个个性情直爽,见义勇为,皆不怕死,有着侠骨柔情。 他当初在朝中,听到大内侍卫总管裴雄飞的报告,言盗取皇上阴阳宝镜者,乃是震惊江湖的大盗贼李侠所为,因为只有他才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据锦衣卫探子回报,李侠现隐藏在南京......皇上震怒,于是下圣旨,命大力王来南京缉捕李侠。 先入者为主,大力王才认为李侠是个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为了皇上江山稳固,为了社会治安安定,才以盖棺论定,予以就地正法了事。 他从弥勒吴、王憨二人的身上,看到了人的侠义精神,心想,他二人如此讲义气,为了救李侠连死都不怕,可见李侠的为人,不然的话,此二人决不能视死如归,为他李侠卖命,可见他们情真意挚,有着同生死,共命运侠义心肠。 大力王也是能拿得起,放得下,有着豪爽性格的王爷,想到这,气也就消了,命人把翻的桌椅重新放好,重新归座,思索片刻,欣然地说:“好吧,就冲你王憨大义凛然的英勇气质,本王就把李侠饶过,我要好好的问个明白。” “多谢王爷,您这才叫明白呢!” 这就叫歪打正着,向大力王这种人,威仪显赫,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连当今皇上还对他谦让三分,可以说阶上一呼,阶下百应,在他面前的人毕恭毕敬,连大气都不敢出,怕惊扰他的虎威。 大力王还从来没遇到过今天这种事,此二人胆大包天,竟敢与他分庭抗礼,瞪眼睛,动手脚,他觉得这事儿挺新鲜,还挺有趣,让他亲眼目睹了杀身成人,舍身取义的豪侠,怀有钦佩之心,不但不生气,还采纳了王憨的意见,从此也说明大力王心性耿直,也是非常豪爽的一个人。只见大力王马上下令道:“来呀,马上把李侠、王仁给我放回来。” 去人解开李侠、王仁被绑的绳,把其二人推到堂上,两个人跪倒堂前。王仁往上叩头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你给我起来吧。王仁呀,往后为官,可要多加谨慎从事,不然的话,你可要小心脑袋!” “多谢王爷提醒,下官铭记在心。”王仁站起来,重新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待立一旁。 二少李侠可没敢动,因为她的身份跟王大人不一样,王大人是说话激怒了大力王,承认个错也就罢了。他李侠乃是带罪之身,得听凭审问,为此跪着,听候发落。 王憨往前紧走两步,欣然地说:“大哥勿要担心,方才三弟我与王爷已作了交代,王爷也挺够意思,采纳了我的建议,对大哥重新审问。心里没悬虚,不怕鬼敲门,大哥有什么事,尽管直说给王爷听......” 大力王此时往门口一看,门口还站着不少年轻人,其中称为二弟的弥勒吴,既是刚才被自己摔倒的那位,于是问王憨:“那伙人都是谁呀?” 王憨回道:“那个笑逐颜开,不知忧愁,挺胸凸肚的弥勒吴,就是我的二哥,那几个年轻人,皆是崇拜我大哥的,听说我大哥出了事,因不放心我大哥,特来探听消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力王心想,李侠人缘倒不错,在他身边的人,都能为他而死,向李侠他这样的人,能是向皇宫大内侍卫裴总管说的,是个江洋大盗吗?我不能再莽撞从事,错杀好人,干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想于此,说道:“那都让他们进来听听。” “谢王爷。”王憨转身招手道:“既然来了,都进来,进来听听,王爷有请。” 于金龙、于金虎、于化云、霍达,在弥勒吴带领下,来到大堂给大力王见礼。大力王看他们个个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一派英雄气概,不像是奸诈小人,心里十分高兴,摆手让他们退在一边听他问案。 且说大力王,改变一往初衷,轻轻一拍惊堂木,问道:“李侠。”“小民在。”“你知道你犯下什么罪了吗?”“王驾圣明,小民确实不知道身犯何罪,律犯哪条,望王爷明说。” 大力王看了看李侠,说道:“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本王就跟你讲个清楚。此事发生在本月的初五,那天乃是当今皇上的寿诞之日,那夜晚间华灯初上,万岁在御花园招待王官亲贵,连本王我也参加了。 “为了助酒兴,万岁皇爷传旨,命宦官把他心爱的宝物,阴阳宝镜挂在万寿山让大家观赏。那阴阳镜确实是件宝物,从镜中能看清每个人的脸,及身上所藏之物。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着,那阴阳宝镜竟突然不见,不翼而飞,当着众人的面消失了。万岁皇爷十分震怒,命人进行搜查,就在那万寿山头,发现匕首一把,扎有一张字柬,字柬上写有四句话,上写:阴阳宝镜有隐密,唯有高人能解析。今日盗镜南京去,交给李侠知端底。 “万岁皇爷看罢字柬,问有人认识李侠这个人的吗?大内侍卫裴总官说认识这个人,乃是个江洋大盗,武功高强,十分凶悍,神龙见首不见尾,曾怀疑皇宫当年陈贵妃失窃的夜明珠与阴阳玉璧,与此人有关。 “为此龙颜大怒,根据大内侍卫提供的情报,说李侠现藏匿在南京,皇上这才派本王赶奔南京,亲自处理此事,并给本王天子剑一把,有着先斩后奏之权。李侠,你听明白了吗?你该作何解说?” 二少李侠一听,不由得忧心忡忡,感慨万千,心说我李侠怎么这么倒霉,处处遭人陷害,有人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不作声吧,没有人知道,大声疾呼吧,人们好像没听到,我心里多么烦乱啊,实在愁苦的受不了!于是叩头陈述道:“王爷,小民听明白了。王爷圣明,小民是天大的冤枉,我决没干此事,当然也不知道那宝镜的端底,更不知道是谁干的。本月的初五,我正在南京周仁举员外府上做客,现有人证、物证,王爷若不信,可做以调查取证。再者一说,即使是我干了此坏事,也不会如此这么留下名姓,让官府缉拿,天下哪有这样愚蠢的人哪?这个理不用讲,谅王爷会清楚。” “嗯,本王也是这么想的。通过这件事,使本王想起轰动一时的那件事,什么黑鹞解成,花鹞西门飘雪,秃鹞蒙雷,三人潜入皇宫,盗取了翡翠玉镯,八宝珍珠衫,九凤金钗,那时候不也是留写你的名吗?等把案破了,才知道是冤枉了你李侠。 “盗宝的三鹞捉拿归案,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处理。哪想到,竟有人胆大包天,砸监反狱,把这三案犯给救走了,至今他们下落不明,不知藏身于何处。皇上分震怒,为此把刑部司堂官员全皆革职留用,同时又降旨,要查明此事,捉拿凶犯归案。 “没想到那案未了,竟又出现了你这档子事,本王为此想,这些事情怎么会都出在你李侠的身上?皆跟你有关呢?盗走皇上宝镜,是你也好,不是你也罢,看来你就是个祸根,不把你铲除,早晚就是个祸害,本王一怒之间,才以把你斩首......” 于金龙、于金虎、于化云、霍达听到斩首二字,顿时紧张起来,为救李侠,做出拚命的架势。这正是,眼看乌云散,又来云遮天。若知大力王怎样处置二少李侠,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4章 引狼入室 第274章:引狼入室 弥勒吴看于金龙等人跃跃欲试,急忙阻止道:“表弟你们未免太心急了点,听风都是雨,认为王爷要把我大哥斩首,没听清楚,就要蠢蠢欲动,岂不坏了大事?沉住气,听王爷怎么处置。” “本王误听他人之言,认为你李侠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当立诛,才不容你辩解。这就是以往的实情。李侠啊,本王并不是吓唬你,你看上面供着皇上圣旨,本王可是代皇上办案......你要实话实说。” “王爷,小人我行走江湖,行的正,走的端,抑强扶弱,除暴安良,光明磊落,从来不做犯法之事。长在河边站,不能不湿鞋,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想也必会得罪了绿林上的朋友。他们明着斗不过我,为能置我于死地,达到报复我的目的,别有用心地盗窃皇宫珍宝,并以嫁祸于我,无非是借皇上之威,把我予以缉捕正法,以泄他们心中之恨。 “我想,这宝镜的丢失,与其‘三鹞’有关,这两件案子是前后紧紧相连的,只要王爷能网开一面,给我一线生机,我李侠感恩戴德,愿戴罪立功,追回宝镜,捉拿逃亡的贼寇,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大力王点了点头,思虑片刻,说道:“我也有这个意思。李侠,你先委屈一会儿,我跟王大人商议商议再定。”然后让人把李侠带了下去。 大力王转身回到后花厅,派人把王仁叫来,待他给王爷行完礼,王爷赐坐之后,王爷说道:“王大人,方才你都听清楚了,李侠要求给他开脱罪名,捉拿三鹞贼人归案,并追回皇上宝镜。你看此人可信用吗?” “回王爷,下官与李侠相处不是一天了,他的为人,下官是清楚的。此人不仅光明磊落,是个诚实守信的正人君子,而且武艺精通,疾恶如仇,善恶分明,若委他捉拿盗贼,追回宝镜,他为洗脱自身的冤屈,还他清白,必会尽心尽力,我看可以信用。” “你敢给他当保人吗?” “卑职敢,愿以全家的性命担保。” “那好吧,就冲你的分上,本王就这样决定了,关于皇上那方面,全有本王我去说。” 二人商议完,重新升堂,把李侠提上堂来。大力王命人去掉了李侠身上的刑具,改变了一往的态度,和气地说:“李侠,本王已与王大人商议妥当,由王大人做担保,决定派你捉回宝镜,并捉拿三鹞盗贼归案,不得有误。如果你要抓住他们,办成此事,不但没罪,反而有功。本王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请功,如果办不成,休怪本王不客气,要杀你个二罪归一。” “多谢王爷成全!” “不过,李侠,时间可得有个限制。本王就给你一个月的工夫,在一个月之内,你若办成了,咱一笔勾销没有话说,本王自然向皇上为你请功,若要超过了一个月,还是一事无成,我可要拿你顶罪!” “王爷尽可放心,我李侠信守诚诺,若在规定期限,追回不了宝镜,不能让三窃贼归案,我自回到南京按察司领罪。” “那好,既然你李侠一言九鼎,不愧为一代豪杰!王爷信得过你,等待着你的好消息,那你就赶快回去准备吧!”王爷说罢,退了堂。 且说二少李侠带着他们回到周员外府邸,大伙坐下做以商议。尤其是二少李侠更是为此事忧心忡忡,规定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这上哪去找宝镜,上哪去抓“三鹞”贼呢?此三贼既然能砸监逃狱,说明朝中有帮他们的人,如今逃得无有踪影,要想找到他们,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想于此,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于得水看二少李侠,神情沮丧,黯然不语,忙安慰打气道:“兄弟,你也不必着急,常言说,人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人也不能让尿给憋死,咱们群策群力,还能想不出个办法吗?鸟飞还得有个影子,人走路总会留下足迹,只要咱们认真去查,总能会查出其蛛丝马迹。” 霍杰接口道:“于兄说得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事不宜迟,咱们大家快想个对策吧!” 商讨的结果,是把弥勒吴、王憨、于金龙、霍达等人分成四组,每组有周员外的家丁予以协助,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出去探听此事消息,除了周员外、于得水、霍杰在家陪着二少李侠,其余的人全都投入到打探消息的事情上。 一天、两天、三天,一晃就过了五天,结果这四路探听消息的人都无功而返,垂头丧气,无有结果。二少李侠双眉紧锁,在愁思中想出一条“引蛇出洞”的妙计,说道:“既然有人嫁祸于我,必想置我死地而后快,对于我的一举一动,必有人在暗处时时盯梢着,既然如此,我何不顺其心愿,给他来个反侦察,来个‘请君入瓮’呢?为此,你们不要出动,呆在家里,由我出头露面,装寻找贼人招摇过市,再有我二弟、三弟在暗中跟随,寻察可疑之人,如此这么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且说二少李侠,如此张扬,在外面招摇过市,寻访了两天,夜晚离前厅,回到自己单独的住室,弄了本闲书翻看了两页,心里烦乱,看不下去,把书放下,倒背着杀在屋里来回徘徊,反复思虑这件事。 他觉得这三鹞既然盗去皇宫三宝嫁祸于他,目的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身陷囹圄,落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做自受,既然有人帮他们砸监劫狱,死里逃生,必想起此事是我给把他们弄进监狱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来个二盗宝镜,嫁祸于我,也有可能。 究竟这宝镜的丢失,与他仨有没有关系,二少李侠也不敢肯定,那只有找到他们,才能确定。可茫无头绪,到哪去找呢?二少李侠左思右想,没有头绪,真是心头乱麻理更乱,抽刀断水水更流,无其奈,愁上更加愁!人心里一旦有事,精神颓废,愈感到身心疲惫,有些乏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手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不大会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也就在二少李侠刚刚入梦的时候,后窗户外头“嗖嗖”来了两条黑影。这两个夜行人手里都拿着特殊的兵刃,东张西望,做贼心虚,看看四外无人,潜行到后窗下,一人放哨,一人用舌尖舔破窗户纸,往屋中窥视。屋内陈设着一张床,一张八仙桌,一把椅子,桌上点着灯,二少李侠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后窗,发出低微的鼾声,似乎在沉睡。 这两人不看则可,看完了相视一笑,心中暗想,李侠,别看你名震江湖,叱咤风云,合该你死在我们手里头,阎王爷定你三更死,没人留你活五更,看来今夜晚我们哥俩算来对了。 二人想于此,潜行到前面门前,轻轻一推,门里没上栓。二人惊喜之余,一咬耳朵,一个人在门外巡风放哨,另一个手提兵刃,把门轻轻地推开,就到了屋里,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见二少李侠双眉紧皱,闭眼沉睡。 那人观此情景,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牙切齿,暗说,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害得我解成大哥如此狼狈,有家难回,岂能饶你。你万万没有想到,你一代英雄,叱咤江湖,却在我这小沟里翻了船。该你三江死,躲不过一马叉,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 只见他往前一蹿,跳到二少李侠的面前,把掌中枪一晃,就要刺向李侠。眼看李侠就要丧命,说时迟,那时快,从桌子底下蹿出一个人,未待刺客醒悟过来,伸手上面一掌,打在了刺客的背上的同时,底下一脚,正踢在刺客的腿上。那刺客站立不稳,“咕咚”摔倒。 从桌子底下蹿出的那人,趁机往前上一步,机警迅捷地用膝盖一顶刺客的腰眼儿,拧住刺客胳膊,就给绑上了。那刺客疼得嗷嗷直叫,惊动了在外面巡风放哨的那人,一看大事不好,刺杀不仅没成功,反成了人家的俘虏,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拧身上房,逃之夭夭。 原来这乃是二少李侠设施的“引蛇出洞”之法,自己招摇过市,明是寻找窃贼,实在是“引蛇出洞”,让躲藏在暗处的对手引出来,对他的一举一动及藏身之处摸个清楚,给其提供个暗杀的机会,好诱其深入,然后做以假象,引其进屋刺杀,好给其来个“请君入瓮”,达到找寻线索的目的,结果抓到一个,跑了一个。 藏在桌子下的那个人是谁呢?原来是“快手一刀”王憨,正在密切观注着屋里的动静,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二少李侠是何等之人,乃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代豪杰,在屋内背着手来回徘徊,一是思索问题,二是聆听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二贼乘夜潜入,虽然动作敏捷,轻微的声音,但也难骗过他二少李侠的耳朵与眼睛,桌上的灯光,就是为吸引贼人上钩的。他坐在椅子上假寐打鼾,也是蒙骗贼人,入室刺杀的,之所以门里没上栓,就是便于贼人入室。 这正是,引狼入室牢笼计,二贼果然上了钩。若知二贼是谁,王憨怎么知晓贼人会深夜潜入,行刺二少李侠,若知详情,且看下章分解。 喜欢生死愽羿请大家收藏:()生死愽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5章 背后隐秘 第275章:背后隐秘 二少李侠看被抓住的刺客,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通过审问,才知此人名叫解霸,是解成的堂弟,当时在蜈蚣山落草为寇时,解成为蜈蚣山巡山寨主。其解霸作为付手,协助其兄解成代为巡山。 由于解成爱交绿林朋友,不择标准,参差不齐,其中就有采花淫贼高亮,受其所累,毁了蜈蚣山寨,致使蜈蚣山胡家兄弟惨死在李侠之手,使解成为之对李侠耿耿于怀,为能报仇雪恨,去河西寻找阴阳双煞,一是看看自己的同胞兄弟解乾,二是想通过解乾劝说其师傅阴阳双煞,与其李侠为敌,助自己一臂之力。 通过阴阳双煞的解说,解成才知道兄弟解乾已死在李侠之手,这更引起他对李侠的仇恨,为能报仇,他又结交了西门飘雪、蒙雷,成为“三鹞”,因为其师伯,乃是人魔“飞天鹞子”上官彬雁,曾叱咤武林,使江湖人士为之谈虎色变。为能震慑于人,制造神秘感,使世人误以为是“飞天鹞子”重返江湖,才号称“三鹞”。 为报复二少李侠,解成想借皇家之手,除去李侠这个眼中钉,才潜入皇宫,盗取三宝,流亡关外。没想到事与愿违,二少李侠等人去北冥教那里,不仅追回三宝,还抓住他“三鹞”带回南京,交于官府。王仁大人把他仨打囚车装木笼,委派一名副将,两名守卫,一队官兵,押囚车送往bj。 三宝入了皇宫大库,三盗贼定成死罪,押进刑部大牢,等待秋后处决。按说,这三人进入刑部大牢,决无生还之理。可事情往往出在巧合,使事情有着戏剧性的变化。 且说蜈蚣山树倒猢狲散,解霸无处藏身,便去投奔虎头山。虎头山寨主桑乾,势力十分强大,仗着山高路险,易守难攻,连当地官兵也不敢惹他,只要不惊动皇上,当地官府苟且偷安,也不去惹虎头山的人。 解霸到虎头山见到寨主桑乾,又看见了神卜云中影,现已成了桑乾谋事,看二人的亲密劲,猜知他很得桑乾的赏识,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解霸认识神卜云中影,是在昆仑天阴教教主笑面人屠府邸认识的。 当时,笑面人屠尚彬在神卜云中影的参谋下,为对付二少李侠,在昆仑摆下比武较量的擂台,广下英雄贴,邀其好友去助拳。蜈蚣山胡家兄弟接到英雄贴,做以商议,决定老三银头蜈蚣胡豹,代表蜈蚣山去了昆仑,其中带的人中,就有解霸。 在见面的谈话中,胡豹为炫耀他蜈蚣山能才倍出,把解霸推了出来,说他有着会钻地的技能,号称“钻地龙” ,引起神卜云中影对他的特别关注,为此还与他亲热几句。事过境迁,解霸没想到在虎头山,竟又见到神卜云中影,为此特以与云中影见礼。 既然神卜云中影认识解霸,待解霸在虎头山住下之后,神卜云中影便与解霸甚是友好,过往甚密。因为他知道,一个好汉三人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若想能在虎头山站住脚,能取得寨主桑乾对自己完全的信任,非得做几件能让桑乾刮目相看的事才中,一显示出自己神卜的本领,二能让桑乾及属下佩服,感到离了他办不成大事。 不走的路说不定还要走三遭,神卜云中影之所以看中解霸,是因为他有着钻地的特异功能,拉拢他想成为心腹,能为己所用。神卜云中影在虎头山日久,对虎头山的情况有所了解,特别是寨主桑乾的事,知道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桑虎,二儿子桑豹,三儿子桑彪。 桑乾最疼爱三儿桑彪,因为他不仅聪明伶俐,武艺高强,而且还有一手绝技,只要是被他发现相中的东西,无论是金银珠宝,或是价值连城的璧玉,无论你藏的多么隐秘,都难逃脱丢失的厄运,他都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把物占为己有,故有“神偷”之称,为此曾给桑乾带来了大量财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桑彪混迹江湖,偷窃成性,由小偷成大偷,到盗窃官府库银,引起官府注意,派人严查,予以缉拿归案。长在河边站,不能不失鞋。人有失手,马有漏蹄。桑彪终于被官府的人缉拿归案,送交刑部大狱。 没有不透风的墙,桑彪被缉捕的噩耗传到虎头山,桑乾得知信息,坐卧不安,摇头叹息,不知儿子桑乾送进何处监狱,更不知该如何搭救,既是派人送礼贿赂公行,予以打点,也不知该送给谁,为此长嘘短叹,无可奈何。 神卜云中影看有了自己表现的机会,手摇着扇子对桑乾安慰了一番,自告奋勇,表示能救出桑彪,能让他安然的回到虎头山。桑乾对神卜云中影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知道,云中影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颇有心计,出手不凡,有着未卜先知之明,只要他出手,三儿子就有了出狱的希望。 桑乾急忙致谢道:“只要你能救出我的小儿桑彪,金银财宝尽管拿,要什么给什么,待我三儿回来后,我定当予以重谢!” 于是神卜云中影带了部分金银财宝,带着桑乾的大儿桑虎与解霸离开虎头山,巧装改扮,走到南京城,正好看到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被二少李侠他们押送进南京按察司衙门。解霸一看,才知道堂兄解成犯了罪。 神卜云中 影认识西门飘雪与蒙雷,因为他认识他二人的父辈。西门飘雪的生父是西门霸,号称关外三魔中的老大,在天阴教主笑面人屠摆设的昆仑擂台上,被上擂台的杨梅,用牟尼神珠打碎了膝盖骨,成了残废。二魔西门飞死于李侠之手。三魔西门礼,也被其李侠断了右臂。他们三魔之所以与二少李侠结下深仇大恨,也是拜他神卜云中影所赐,是他请三魔来对付二少李侠的。 三魔之所以欣然允诺,也是心另有所图,是想铲除掉二少李侠之后,好进取中原耀武扬威,称王称霸,哪想到李侠英武过人,有着神勇,反受其害。其子西门飘雪为之耿耿于怀,学得了父亲及二叔、三叔的本领为一身,欲以找李侠报仇雪恨。 蒙雷,神卜云中影也认识,因为他为害二少李侠,串通了大内侍卫蒙太,由他的介绍,认识了大内伺卫裴总管,成为大内伺卫的奸细,混迹于江湖绿林人士之中,为皇上江山的稳固,离间各大门派的团结,从中制造事端,陷害有志之士,凡是有顺从听命皇上的绿林贼寇,他就与裴总管提供信息,予以招安。为此,二少李侠屡屡摆脱不了命运的羁绊,全是他神卜云中影到处游说,使四大魔教,及绿林有野心的人士与他李侠为敌。 为此神卜云中影知道,蒙雷名义上是大内伺卫蒙太的侄儿,实是他与大嫂之间的私生子,蒙太把蒙雷当作儿子疼爱,于是将变化无穷,神鬼莫测的一百零四手的天龙剑法,尽悉传授给蒙雷。 在天阴教主笑面人屠尚彬摆设的昆仑擂台上,以比武较技为名,企图除掉李侠。大内裴总管为支持笑面人屠尚彬,就派去了侍卫蒙太、达什巴图鲁等人去参加。结果达什巴图鲁被梅山老祖踢下擂台。而蒙太,在擂台上被“快手一刀”王憨卸下了右臂。为此,二少李侠在其神卜云中影的挑拨煽动下,也与皇宫大内伺卫结下了仇冤。蒙雷为给其蒙太报仇雪恨,当然也想找李侠了。 于是三人不期而遇,有着共同的仇人李侠,便坑瀣一气,结为兄弟,为泄愤报仇,才潜入皇宫,盗走三宝,写下诗句,嫁祸李侠,在南京被李侠等人押送到按察司衙门时,正好被神卜云中影与解霸、桑虎看见。 于是二人暗中跟着押往bj的三人的囚车,去了bj,经过打听,知道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已进刑部大牢。神卜云中影想,若能从刑部大牢里救出解成、西门飘雪、蒙雷谈何容易,若能成功解救,除非内部有人暗助,并执定出周密的解救叶划,才能万无一失。 为此,他想到了大内侍卫蒙太。他在昆仑擂台上被王憨卸去了一只 手臂,大内侍卫裴总管念及他蒙太的功劳,就分配给他一处院闲居,不再分配他事做。神卜云中影心说,他蒙太闲居在家,对外面的事已不太了解,幸许连他的私生子蒙雷现已押进刑部大牢,他还不知道。况且蒙太与其嫂私通,生下蒙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为此秘而不宣,外人并不知道这档子事,蒙雷犯了事,自然连不到他蒙太的身上。 神卜云中影是何种人,既号称神卜,当然有着过人之处,颇有心机,能察言观色,揣摩人的心意,借卜算试说出人想所想,人要所要,达到人的满足。为此,蒙太的这种私事,瞒不过云中影的眼睛,二人沆瀣一气,成为挚友,在他的引见下,进而结识了裴总管。 他知道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乃是皇上重要人犯,皆远而避之,唯恐受到牵连,招致家灭九族。唯独蒙太可找,因为虎毒不吃子,当其知晓自己私生子进入刑部大牢时,他定会想尽办法,甚至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搭救儿子。神卜云中影想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带桑虎、解霸去暗访蒙太。 蒙太见到神卜云中影,惊喜地说:“哪阵香风把你刮来了?” 云中影抱拳答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有要事打扰,不得不来”便将来龙去脉予以倾诉。 蒙太阴沉着脸,对云中影透露出使他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桑彪作奸犯科,已被官府捉拿,现也囚禁在刑部监狱中。于是云中影与蒙太商议解救四人的事。若知他们怎么从刑部大牢里解救盗贼,采取什么策略,能否成功,且看下章分解。 第276章 解救盗贼 第276章:解救盗贼 蒙太提出救人的两个方案,一是砸监反狱,二是抢法场。神卜云中影认为不太现实,天子脚下,护卫甚严,临刑时会有多少官兵守卫,怎么能抢得了呢?砸监反狱也是不可能。若能从牢中解救出四人,必得从刑部大牢中下手,得找到个内应提供便利,否则,这救人的事难以成功。 蒙太思虑良久,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林志立,现己是刑部大牢提牢主事,若是他能从中帮忙,就可能会把四人给救出来。醋从哪酸,盐从哪咸,这还得从他林志立的出身说起。 林志立出身于破落的地主家庭,当时其父母在的时候,家里财富殷实,有良田、马匹,家奴、女仆,应有尽有,他被父母看为掌上明珠,自幼娇生惯养,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让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待他大了的时候,养成了懒惰成性的习惯,不爱读书,却爱结交些鸡鸣狗盗之徒,在一块鬼混。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志立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察言观色,见啥人说啥话,逢迎巴结,阿谀奉承,挂羊头卖狗肉的技能,占染上一些恶习,就是不务正业。 父母逼他读书上进,好求得功名。林志立虽然勉强顺从,读书立志,但心不在焉,当然考取不中,榜上无名。父母拿他没办法,一气之下便依次鹤驾仙游,辞世而去。林志立缺少了父母的管束,更是异发的放荡,与那些狐朋狗友,来来往往,大量挥霍,便坐吃山空,偌大的家业挥霍殆尽。 那些人看他没有了多大的油水可捞,便皆离他而去。林志立此时才知道,那些对他甜言蜜语相好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知心朋友,无非是看他家庭富有,从中傍着他吃喝玩乐,不掏钱乐个美的享受而矣。 林志立才想起父母的金玉良言,后悔不矣,此时才感受到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慨叹。就在他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的一个发小,叫莫连成,小时候俩人经常在一块玩,关系不错,由于他家穷,林志立常回家拿东西送给他吃。 待林志立长大成人后,才知道小莫连成因生活所逼,送皇宫成了小太监,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小莫连成聪明伶俐,做事勤恳,很得大太监的赏识,十几年后便升为大太监,有了实权,连王公大臣也不敢对他小觑,唯恐他在皇上面前中伤自己。 林志立决定孤注一掷,去BJ投靠大太监莫连成,希望他能看在发小情份上,仗着他手中的权势,能为自己谋个差事。当然,林志立知道,找莫连成 ,光空口说白话,断难成事,还得用银子打点走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莫连成看在银子的份上,幸许能帮自己一把。 于是他遣散了家中的奴仆,卖掉了家中剩下的家产,备了一份厚礼,去BJ见莫连成,求他帮忙谋份差事。莫连成看在厚礼的份上,便给林自立谋了份刑部大牢差役的差事,算是落了脚,有了饭吃。 光棍收心饿死狗,浪子回头金不换。林志立知道有这份差事是多么的不容易,于是便拿出学到的察言观色,阿谀奉承,逢场作戏的技巧,加之勤勤恳恳干事,逐渐取得上头的信任,讨得领导人的欢喜,便一步步提到现在提牢主事,能掌管牢门钥匙。 因为蒙太是皇宫大内侍卫的人,去大牢办事,与其林志立有着业务上的往来,彼此互为认识。常说为个人开条路,得罪个人打道墙,哪个人在生活中,都会或多或少的遇到一些小麻烦或不开心的事,有是自己的,亲人的,既然找上门来,不能不通融一下,予以特别照顾。大内侍卫是抓人的,刑部大牢是关人的,彼此心照不宣,若是自己的人,皆以特别关照。 神卜云中影听到蒙太对其林志立的介绍,决定从他林志立身上下手,于是把从虎头山带来的金银财宝,其中还有只翡翠玉石马和一只翡翠玉镯,分成两份,一份是装有准备送给林志立的翡翠玉马和翡翠玉镯,另一份金银留作自用,便换了一套衣服,拿着蒙太的贴子,带着蒙太写给林志立的亲笔信,带着解霸、桑虎,去提牢主事府。 神卜云中影把蒙太的贴子一递,时间不大,林志立把云中影、解霸、桑虎三人接了进去。云中影把蒙太写给林志立的亲笔信送给他看。信文是说,我的一个朋友的孩子犯事了,现押在刑部大牢,来者是朋友的管家,带着少庄主来求他......念及与朋友的交情,他也难以推辞,虽有相助之心,但也奈自己鞭长莫及,只得将他二人推荐给您,念及你我的友情,能否网开一面,与来者商谈。 林志立看罢信,紧皱双眉,感到为难。神卜云中影已看透他的心意,未待他表态,急忙拿出个小箱子来,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两件宝物,一只是翡翠玉马,一只是翡翠玉镯,皆是晶莹剔透,熠熠生辉,乃每件都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 林志立一个六品主事,芝麻粒那么大的官,哪见过这个呀,直看得他目瞪口呆,心口发热,馋涎欲滴,把回绝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改说道:“这,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我哪敢收!” 神卜云中影低声道:“大人,这小小礼物,不算什 么,你就收下吧,但是求您的那件事,您可得操心帮忙......” “哎!那个......这个......”林志立想以回绝,又舍不得那要到手价值连城的宝物,既是他在此干一辈子,也争不回来一件无价之宝,况且还得罪了大内侍卫的人,灭了自己的后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冒天下之大不韪,答应来人办这件事吧,又实在想不出能进能退的好办法,为此踌躇不决,倒背着手,在屋里转悠了半天,双眉紧皱,也没想出个什么办法来。 神卜云中影看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既想要那价值连城的宝物,想办法把人从牢房中救出,虽然他有从牢中提人审问的权力,但他不敢名目张胆的用钥匙打开牢锁,放他们逃之夭夭,因为他会知法犯法,死于非命,人死了,要财宝还有何用?他想找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要了那珍宝,又能把他们要的罪犯放走,还不能让他有性命之忧,只可惜他想不出来。 于是云中影参谋说:“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 林志立异常兴奋,快意地说:“此计甚好,既然你们有此特异功能,何不早说,那咱就这么办吧!” 云中影向桑虎使了个眼色。桑虎会意,从包袱里拿出一份金银,放在桌上,谦恭地道:“多谢叔叔相助,这些是孝敬您买包茶叶喝。我爹说了,待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林自立心想,此人如此大方,算我今生碰到了财神爷,从天上竟掉下个这么大的馅饼,何乐而不为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东窗事发,我便溜之大吉,就这些材宝,足够我享受后半生。 在神卜云中影的设计安排下,周密无间,无懈可击,于是说:“此事是越快越好,以免打草惊蛇,事情败露。”于是与林志立议定,决定明天按计划行动。 第二天傍晚,提牢主事林志立,以查牢房为名,带着装扮成差役的桑虎、解霸,到刑部大牢逐个察看,名义上是履行职责,实际上让桑虎、解霸熟悉大牢里的情景,为其提供脱逃的路径,知道桑彪羁押在哪里,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押在什么牢房。待人脚定的时候,解霸用钻地术,首先进入桑彪的牢房,见到桑彪,言说是奉了虎头山寨主桑乾之命,前来搭救他出狱,让他明晚如此这么做...... 待解霸对桑彪安排停当之后,便人不知鬼不觉地从地下钻到解成、西门飘雪、蒙雷死囚牢,告知他们为能逃狱,应该怎么做,配合处面接应的人,怎么逃出大牢。三人欢欣鼓舞,拍手称快,没想到这次还能 死里求生。 万事皆备,只欠东风,第三天傍晚,桑彪按照解霸所嘱,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脏土,在牢狱里大闹起来,大喊大叫,骂骂咧咧,牢卒报给提牢主事林志立,说犯人在里边不老实,胡作非为,求怎么办。 提牢主事有权审理此亊,因此林志立就把桑彪从牢里提岀来,以审问为名,把他带到隐蔽之处,来个瞒天过海,以李代桃,将解霸换上了桑彪的囚衣,蓬头垢面,装扮成桑彪,然后把他送入大牢。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桑彪安全脱逃,并没有被他人觉察到。 就在救出桑彪之后,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也在监牢里大喊大叫,发生骚乱,引起狱卒恐慌,报于提牢主事。林志立说:“既然犯人不老实,胡作非为,就该修理修理。”于是命人把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要犯提出来审讯。 当狱卒及兵丁押着三囚犯出牢,走在牢房甬道时,解霸已从牢中地下钻出,隐藏在暗处,按计划,当看守牢房的兵丁及狱卒押着解成、西门飘雪、蒙雷走过时,将准备好的霹雳弹燃爆,随着爆炸声,顿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兵丁与牢卒慌作一团,不知是怎么回事。 解霸趁此机会,急忙对解成他们说,快跟我跑。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事先已得到解霸的嘱咐,便没命地跟着解霸往外逃。那些兵丁与狱卒才醒悟过来,大叫道:“囚犯越狱逃跑。”于是那些军兵等人穷追不舍,欲把三人再次收监。 当他们眼看要把逃跑的囚犯擒拿时,前面有两个蒙面人予以接应,放过了前面逃跑的人,拦住了追兵。只见一蒙面人手执风火扇,朝着追兵,施展出风火二十扇中的“风火狂欢”,真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把追上来的追兵烧得焦头烂额。 正是,解救盗贼欲得逞,有人蒙面来接应。屹立手摇风火扇,烈焰升腾火熊熊。若知此人是谁,解成他们逃到哪里去,且看下章便知。 喜欢生死愽羿 第277章 盗取宝镜 第277章:盗取宝镜 且说接应解成、西门飘雪、蒙雷逃跑的蒙面人,正是神卜云中影,用他的风火扇,阻止了追兵,他们才得以安全逃脱,随着解霸,藏到事先用金钱买通好的孙家店。桑彪已在那里等候,把三人的刑具撤掉,刨了个坑,销赃匿迹,不留后患。 人本是有感情的动物,孰能无情?桑彪虽是盗贼,号为神偷,但也是个重情义的人,看解成以李代桃之计救了他,才使他与死神擦肩而过,重又回到现实中来,恢复了自由,这种恩同再造的情义,使他怎么能忘记? 桑彪对解霸深施一礼,衷心地说:“大恩不言谢,解兄侠肝义胆,能解救为弟我逃出牢狱,这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情义,令我感激涕零,实难忘怀!今我有个不情之请,为弟想高攀,愿与解兄结为生死兄弟,同生死,共富贵,不知解兄愿否?” 解成一听,异常兴奋,心说,我当然愿意。你是虎头山寨主桑乾的三儿子,我在虎头山,以后全仗你在你爹面前,帮我说好话,让我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满口答应,二人结为异性兄弟。 当然,解霸与堂兄解成、西门飘雪、蒙雷重新一一见礼,寒暄一阵。这时神卜云中影、桑虎二人也己悄不言声地回到到孙家店,一一见过寒暄之后,云中影问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道:“你们三人乃是皇上重犯,罪当诛,虽然逃脱出狱,但定会遭到官府通缉追拿,你们三人该作何打算呢?” 强龙不压地头蛇,天高皇帝远,桑彪意思是想让其三人随他回虎头山暂避锋芒,养精蓄锐,待身体恢复之后,再报仇雪恨不晚。 可解成不干,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你虎头山的人,把我们从那死牢中救出我们三兄弟,是我们的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我们感恩戴德,一辈子也忘不了。 “按说,我应该听从桑三少您的话,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随您回虎头山修养生息,以求东山再起。但是我这口气出不来,他李侠不死,我是死不瞑目。真是人叫人死天不肯,天叫人死难活成。没想到前者盗取皇宫三宝,给他李侠予以栽赃,本以为他劫数难逃,没想到连他根汗毛也没伤着。 “我不死心,好运总不能都伴他走,他总有走背运的时候。我心不死,不甘认输,这回我还想干个惊天动地的事,然后把罪责推到他李侠身上,让皇上大大的震怒,下令缉拿李侠,也让他尝尝亡命天涯,有家难回的滋味。” 神卜云中影眨巴下眼睛,试探 道:“你打算怎么办?” 解成道:“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第二次潜入皇宫,再盗点值钱的东西,再次给他李侠栽赃陷害” 神卜云中影一竖大拇指,呵呵笑道:“真是后生可畏,能有此胆量,血气方刚,有着先法治人的魄力,让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为能助你成功,我倒有一个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望老人家施教!” 神卜云中影手捻须髯,胸有成竹地说:“据可靠消息,大后天就是皇上的寿诞之日,距今晚还有三天时间。皇上寿诞之日,会在后宫御花园大宴王公贵族,予以庆贺,除观看歌舞外,还特意将他的宝镜挂在万寿山前,让文武群臣观看宝镜之时,正好下手盗取” 解成为难地道:“你说得倒美,在众目睽睽之下,谁有如此大的能力,盗取宝镜,而又不被发现呢?” 神卜云中影呵呵笑着安慰道:“别急,别急嘛!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你这瓷器活。老朽也已给你安排了人选,别看就我们几个人,却能人倍出。你堂弟解霸会钻地,号称‘钻地龙’。他桑彪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我让他二人携手来个珠联璧合,何愁那宝镜不到手?你们三人那天傍晚潜入皇宫万寿山,有你解成放风了哨,负责警戒,有解霸钻地下负责寻找,有桑彪负责偷去那阴阳宝镜,然后留刀寄柬,留话陷害李侠。三人各行其职,有进有退。我们在外接应,保证万无一失。” 解成钦佩道:“还是老姜辣!前辈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吃的盐比我吃的米多,安排得如此周到,我听您的。” 神卜云中影老奸巨猾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我如此帮你,实际上也是为我,因为我们的观点一致,都是想尽办法,能把李侠置于死地,方泄心中之恨。想我费尽心机,曾游说七大门派、七道主、及江湖有名人士,陷他李侠是人魔上官彬雁再生为借口,对他围追堵截,予以杀戮,不仅没有奈何他,而且还让他愈战愈强,连百毒教主销魂婆婆,天煞教主毒心神魔,天阴教主笑面人屠,都毁在他身上。你没想到吧,为了能达到杀他李侠的目的,我才想尽办法,与皇宫大内侍卫取得了联系,为能得到他大内侍卫的信任,孝忠皇上,那阴阳宝镜,就是老夫给献上去的。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让你们这些人打头阵,有我在幕后策划。我不相信我神卜斗不过他李侠,终有一日,我会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他们计议停当,待三日行动,暂且不表。单说提牢主事林志立,虽然他有着提审犯人的权力,但闹出那么大的事,让四囚犯逃狱, 上级官员虽拿不出他内外勾结,让犯人逃狱的证据,但他也有渎职之罪,于是罢官收监。林志立便让人拿出他收贿的财宝帮他疏通关系,相信他会很快摆脱官司的纠缠。 就在皇上寿诞之日,皇上在御花园大宴王公贵族的晚上,解霸、解成,桑彪三人,如愿以偿地偷走了阴阳宝镜,还留下那么几句话:阴阳宝镜有隐密,唯有高人能解析。今日盗走南京去,交给李侠知端底。这些字乃是神卜云中影所写,让其用匕首插到万寿山头,目的是给皇上留下线索,好派兵去南京辑拿李侠。 神卜云中影为什么这样写?一是他与解霸经过南京时,正好发现李侠带人把其解成、西门飘雪、蒙雷捆送进南京按察司衙门,断定他现在南京。二是他对那阴阳宝镜有所了解,对宝镜的神奇之力略知一二,就是它对百毒教主销魂婆婆有着克制的作用,才使销魂婆婆的魔力难以发挥,致以李侠兄弟群策群力,打败了销魂婆婆。 他这样写,是因为解成在盗取皇宫三宝时,曾留言说是李侠干的,若是再直接写是李侠干的,官府的人更是不大相信,为此,他才说是李侠的同伙干的,因那宝镜内有着隐密,只有李侠才知晓,只要缉拿到李侠,不仅能让宝镜回来,而且还能从他的身上拷问出其中隐秘。他的目的,是借皇上的权力缉捕李侠,严刑拷打,能说出此镜的法力,然后他再设法从皇上那里窃取,成为己有。 神卜云中影这么做,真是机关算尽,当他们平安无恙地秘密回到孙家店后,非常高兴,摆酒庆贺,祝桑彪、解成、西门飘雪、蒙雷,能死里逃生,如此又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纵然他李侠神通广大,多次能化险为夷,恐怕这次不会再有好运,让他死在官府之手吧。 解成不这么想,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往往有着两面性,有向坏的方面发展,也可能有向好的方面发展,别看这第二次给他李侠栽赃,有着前一次的事例,我怀疑他有着贵人相助,对他李侠深信不疑,还有可能放他出来,代官府寻查宝镜。树有根,人有影,他李侠早早晚晚会查出此来龙去脉,会寻上虎头山” 桑彪接口道:“冲你这么一说,这该怎么办呢?” 神卜云中影思虑片刻,沉吟道:“若是李侠有贵人相助,也有可能。桑虎你回到虎头山,告诉你爹这些情况,让他应当及早准备,做到未下雨而备伞,没临渴而掘井,心中有数,才能临阵不慌。他若不去虎头山,倒也罢了,他要是去了,你大少劝你爹听我的主意,传下英雄贴,在虎头山设摆天下英雄会,暗藏绝户计,可把李侠及其同 伙一网打尽。 “为做到未雨绸缪,我们得事先做好准备。老夫暂不回虎头山,由你桑大少、二少与解霸先回虎头山,向寨主告知我的想法,我可去到各地游说那些恨李侠的江湖名士及绿林朋友,劝他们齐聚虎头山至于谁去空明湖荷叶岛,我想” 解成接口道:“前辈放心,我跟荷叶岛韩之剑的关系不错,我们三兄弟可再亲去荷叶岛一趟。” “那好,我们可分三路行动,此事越快越好,以免误事。如今我们业已酒足饭饱,为能尽快走出这天子脚下事非之地,不如借助夜幕的掩护,各自奔走出城。” 解霸与桑虎、桑彪看他们各自离去,也想法出了城,本欲回归虎头山,行走的途中,解霸忽然变了卦,异想天开地说:“彪弟,你看神卜云老为能铲除他李侠,可谓是费尽心机,劳累伤神,倒不如让桑大哥先回虎头山回禀大寨主做好准备,你我兄弟改去南京,找到他李侠,你可给我放哨警戒,凭我钻地的本领,一刀把李侠咔嚓了,提着他的人头回虎头山,一是你我兄弟露了脸,二是也省去了多少麻烦,你看如何?” 桑彪应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应为你马首是瞻,一切听命于你!” 正是,二人改道去南京,欲要李侠活性命。若知二人能否得逞,是否节外生枝,又生事非,且看下章分解。 第278章 窃听隐秘 第278章:窃听隐秘 且说解霸与桑彪来到南京,下塌在一家旅店,坐在店堂一角桌上喝酒谈心。桑彪轻声说:“南京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上哪去能寻找到李侠他的足迹呢?这不等于是大海里捞针吗?” 解霸安慰道:“彪弟勿急,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只要我俩耐心察访,就不难能发现李侠的蛛丝马迹。”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嘀咕的时候,旁边临窗的一张桌上,听得二酒客的谈话,倒引起解霸与桑彪的注意。甲人说:“你知道吗?咱南京城又出现了一个特大新闻” 乙人放下手中酒杯,问道:“什么新闻?” 甲人喝了一杯酒,夹了两筷菜,然后抹了下嘴,神秘地说:“大名鼎鼎的一代豪杰李侠,听说又被人陷害,贪上了官司” 乙人好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情况是这样,听说李侠正在南京应天府周员外家做客,南京按察司李总兵带人去周家把李侠给押走了,罪名是他盗取了皇上的宝镜。有从bj来的王爷,带着皇上圣旨,已落坐在南京按察司衙门处理此事。 “至于详情,咱没亲临现场,当然不知道,据小道消息传言,那王爷不知怎么的有了侧隐之心,没有对李侠就地正法,反而放了他,与他约法三章,限定他在一月之内,追回皇上失窃的宝镜,将真正盗贼捉拿归案,才能洗清他的冤屈,否则,王爷对他二罪归一,予以斩首,以儆效尤。” “这本是个无有头绪的案,窃贼来无影,去无踪,无有一点线索,王爷限他在一个月内破案,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看来,李狭这一代豪杰,又要为此作难犯愁了!” “可不是么,李侠为能查出盗去皇上宝镜的是谁,便早出晚归,进出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及所有热闹场所,予以察访,至今可能还未查有头绪,若不他也不会再出现在公众场合——哎呀,那不是他吗?” 解霸往外一看,正是李侠在大街上转游,心说,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你李侠命不久长,就该死在我手,于是欣喜地对桑彪说:“街上走着的那个人,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李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可不能让他失去目标,你我快去在后面跟踪着他,看他去往哪里,在干什么。”于是二人出了旅店,匿影藏形,在李侠后面,紧紧地盯着他。 他二人在其后面跟踪的正是二少李侠,哪里会知道,二少李侠以寻找盗窃皇上宝镜盗贼为名,如此穿街走巷 ,招摇过市,无非是引起众人的注视,好给潜藏的对手提供一个信息,他犹如盲人瞎马,独自一人横冲直撞,正好是杀他的好机会。 而这也正是二少李侠所需要的“引蛇出洞”,只要目标出现,他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其身上打开缺口,查出其来龙去脉,既可顺藤摸瓜,追回宝镜,擒拿盗贼。 后面跟踪二少李侠的解霸、桑彪,目的是查清二少李侠的来去踪迹,以及藏身之地,做到心中有数,好乘其不备,深夜潜入,对其二少李侠下手。而二少李侠为能引其上钩,才如此显摆,出入大街小巷,喧闹地区,及荒郊野外,目的是察明出现跟踪他的人到底有几人,是否认识,是否有后援,有什么目的,做到心中有数,好采取“请君入瓮”之术,予以擒拿。 二少李侠发现他二人跟踪他已有两天,对他的进出路径及住处已有所了解,已该对他采取行动了,为能查明解霸、桑彪二人该如何对他下手,他便引诱他二人进入郊野一片林中。 此时红日西坠,眼看已到傍晚。二少李侠把他二人引入林中,目的是给其二人下手的机会,若想置他于死地,二人可趁此无人之机,可对他来个突然袭击。二少李侠心中清楚,既是其二人对他同时动手,也伤不得他半根毫毛,就在他二人动手不加防备的刹那间,他可趁虚而入,把二人制服,予以审问。 此时,二少李侠装作精疲力竭,故意伸下腰,打了个哈欠,背靠一棵大树上,闭目假寐。桑彪观此情景,高兴得对解霸悄声说:“解兄,你看他累的精神颓废,正背依在树身歇息,大概已经睡着了。这正是给我二人提供下手的机会,我们不如趁此机会结果他的性命,好回虎头山。” 解霸沉思一会,摇了摇头,轻声说:“不可,我认为在此结果他不保险,说不定他李侠是假装的,故以诱你我上钩,也说不定他在此已布置了他的人予以监视,只要我二人一出现,就会被他李侠的人擒拿,说不定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那该怎么办?” “等待,他李侠看没有人出现,自然放松警惕,回去安心歇息,我们好夜深人静潜入他的住室,杀他个猝不及防,那样幸许万无一失,较为保险!” 二少李侠待了好一会,没有发现其二人如他所想的去做,知道对手揣摩出了他的心意,不会在此出头露面,心说,此计不成,再生一计,我已张网以待,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网。他想于此,装作惊醒,大声喝道:“什么东西?出来。” 桑彪一惊,低声 道:“他发现我们了。” 解成低声回道:“沉住气,幸许是他在诈唬,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显露身份。” 二少李侠故意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眼看花了,觉得有两只野狗在蠢蠢欲动,怎么就不见了呢?看来,这几天弄得我心神不宁,得赶快回去,美美的睡一觉!”于是起身走出林去。 此时林中静悄悄的,听到小风吹动树叶发出的飒飒之声。桑彪说:“解兄,我们是否跟他而去” 解霸说:“不,不,现在去还为时尚早,反正我们对他李侠的所住之处,已了如指掌,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再去周府,潜行入室,到那时,他李侠已进入梦乡,还不任我二人任意宰杀,让他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谁杀的。”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为消磨时间,你我在此闲谈” “谈什么?”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采纳你的意见,在此与他李侠动手?因为神卜云先生曾与我谈及关于他李侠的事。他李侠不仅机智多谋,而且厉害无比,连神卜云先生都不是他的对手,多次害他不死,他皆能死里逃生,安然无恙。我们两人,明的明岂能是他李侠的对手? “神卜云先生曾给我说过关于他李侠的事,从中而牵扯到那皇上失窃的宝镜的来例。李侠与百毒教主销魂婆婆之间的殴斗与残杀,就是神卜云先生的蛊惑煽动百毒教主销魂婆婆引起的,目的是仗着百毒教居大的势力,借销魂婆婆之手,杀害李侠,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销魂婆婆在神卜云先生的参谋下,为李侠设施了层层障碍,本想一举把李侠铲除,为江湖同道出口恶气,哪想到人叫人死天不肯,天若救人难变易,李侠对销魂婆婆设施的种种诡计,竟能一一化解,这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难压正。 “神卜云先生说,本以为销魂婆婆魔力之大,练有不死之身,李侠他们对销魂婆婆奈何不了,谁知道李侠去东海蓬莱仙岛,借取了克销魂婆婆魔力的定海神针。当神卜他探知这一信息,算知大势已去,便隐身遁迹。待李侠破了销魂婆婆的八宝转香楼后,隐隐听得销魂婆婆发出惊天动地凄厉啸声之后,猜知销魂婆婆出了危险。 “待声音平息后,神卜云先生说,他去了那斗场,已人去空荡,什么也没有,只在山沟里发现一面镜子,晶莹剔透,能照着人的各个部位,是黄胆水玉而成,乃是稀世之宝,怀疑是李侠的人,用此镜镇压销魂婆婆的魔力的,不知怎么落在山沟里 。为能取得皇上的欢心,神卜云先生就献给了大内侍卫蒙太,由侍卫总管呈献给了皇上。皇上丢失的宝镜,就是神卜云先生献上去的,也是盗来这面宝镜。” 桑彪说:“原来如此,既然明里干不过他李侠,就得暗里干他,若是今夜你我二人能马到成功,提取他李侠的人头,那就合该咱俩露脸,会让绿林英雄对我们刮目相看” 解霸说:“我看时已不早,咱们行动吧。”于是二人准备停当,走出了树林,刚走出没多远,却被一个老者拦住了去路。 那老者一边走,一边拿个棍前面探路,嘴里还念道着:“人心不足蛇吞象,犹是醉生梦一场。做事光往好处想,哪知祸事降头上。” 解霸看迎头来的老者是个盲人,正欲侧身让过,却被老者探路的棍子打着了腿,生气地说:“你往哪里碰?” 老者呵呵笑说:“怎么?碰着你还不乐意了,反正你也是个要死的人” 解霸不由得大吃一惊,心说,这个瞎老家伙是谁?他为什么要咒我?若知详情,且看下章分解。 第279章 咎由自取 第279章:咎由自取 且说钻地龙解霸听到瞎眼老人诅咒他,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混帐王八羔子,竟敢骂我,难道说活的不耐烦了?” 老者乐呵呵地说:“老朽可不是咒你,这条死路,可是你自己选的”说着仰天大笑,拿着棍子就走。 解霸一琢磨,觉得老头是话里有话,心说,难道老者乃是个世外高人,我得问他个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改变凶神恶煞般的态度,从后面就追,一边追一边说道:“老人家请站住,老人家留步!” 那老头好像没听见,不仅没停步,反而越走越快,让解霸追不上。解霸急了,心说,凭你老家伙脚步在快,难道我能追不上你?于是往下一哈腰,施展出陆地飞腾术,往前紧撵,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追上老头,与老头落下一定的距离。 解霸为此垂头丧气,心说,既然追不上,那就算了,我还有要事去做,不管他了,于是他与桑彪急急赶往周员外的庄园。若说这位老者,正如解霸所预料的,确实是位世外高人,在后来虎头山飞仙台举办的十阵比输赢的盛会上,若是没有这位世外高人的露面,二少李侠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接上文,且说解霸与桑彪夜入周府,进入后院,找到了二少李侠单人住室,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深睡,还听到他发出低微的鼾声,认为正是对他下手的机会。于是解霸让桑彪在屋外替他站岗放哨,以防人来,由他进去行刺二少李侠。 他手中提凶器进了屋,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心想,既然他李侠有着神奇之力,有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能,若是被他发现,刺杀不成,他可即时钻入地下逃跑,为此,他才心意满满,专注地盯着坐在椅上的李侠。 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王憨已预先知情,先躲在屋内的八仙桌底下了,等解霸刚一进来,桌下的王憨业已知晓,就在解霸举刀杀害二少李侠的刹那间,倏然把桌子拱翻,未待解霸回过神来,钻入地下逃跑,已当场把他拿住。桑彪一听屋内声音异常,猜知发生变故,唯恐再受牢狱之灾,便以逃之夭夭。 若说王憨对解霸行刺的行踪了如指掌,那还得从二少李侠设计的“引蛇出洞”说起。其实二少李侠与弥勒吴、王憨二人已做了安排,由他在明,弥勒吴、王憨在暗中保护,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二人身在暗处,窥视着李侠周围行人的举止。 当然,解霸与桑彪对李侠诡异的跟踪,也逃不过弥勒吴、王憨在暗中监视的眼睛 ,便传音入迷地告知了李侠。其实李侠也已发现了身后有尾巴跟随,于是便把他解霸、桑彪引进树林,借假寐引他二人出现,没想到二人没有上钩,便自行离去,留下弥勒吴、王憨,继续在林中监视着解霸、桑彪二人的行动。 解霸为消磨时间,与桑彪的谈话,弥勒吴、王憨二人听得淸清楚楚,才知道二人是虎头山的人,在神卜云中影的策划下,盗取了皇上的宝镜,今乘夜深人静,去刺杀二少李侠。 弥勒吴才知道,他的“通灵心”,在协助大哥与销魂婆婆以决生死的大战中,被其销魂婆婆巨大的魔力震飞,影无踪影,心想,此宝物可能已碎,既然导找不见,也就罢了。他没想到,此有灵性的宝物,竟被其神卜云中影在那山沟里捡到,进献给皇上,更没想到,其乘皇上寿诞,在御花园大宴皇亲国戚之际,盗取了挂在万寿山的宝镜,借以嫁祸于大哥,可见用心之毒。 弥勒吴心说,天做孽犹可赎,人做孽不可活,既然让我知道你们盗取皇上的宝镜,乃是我的“通灵心”,我定要追根溯源,査找我的“通灵心”现在何人之手,让其物归原主。 弥勒吴、王憨窃听到如此信息,当然走到了解霸、桑彪二人的前头,告知二少李侠,预先做好了布置,以李侠坐在椅上假寐做诱饵,王憨藏在八仙桌底下等着来人,有弥勒吴负责屋外,做好张网以待。 捉拿贼人的响动,惊醒了众人,于得水、于化龙、于化虎、于化云、霍杰、霍达,及周仁举等人,齐聚在二少李侠居室,看旁边绑着一人,问李侠发生了什么事。 王憨代为答道:“此人是虎头山的,就是他们的人进bj,趁皇上寿诞大宴皇亲国戚之时,盗走了皇上宝镜,并借以嫁害我大哥的人,为能置我大哥死地而后快,又特来南京刺杀我大哥。多亏苍天有眼,让我们三兄弟事先识破了他的阴谋,使他的阴谋才未能得逞。” 周员外问李侠道:“那这个人怎么办?是不是送官府?” 二少李侠点了点头,从容地道:“先把他带跟前,我问问他?” 霍达、于化云把解霸推到师傅面前。解霸似乎满不在乎,拧眉毛,瞪眼睛,胸脯一挺,冲着二少李侠大放厥词:“好你个李侠,今夜没有死在我的手里,算你幸运,该我倒霉,若是我要活着的话,小爷定会与你没完没了,有机会小爷还要宰了你,以雪此辱。” 二少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回敬道:“小子你若有本事,爷的命尽管来拿,我乐于奉陪。可我觉得你有些面熟,好像是在那蜈蚣山看见过你 ” 解霸接口道:“不错,小爷我是在蜈蚣山落草为寇,曾任巡寨付寨主,正寨主解成是我的堂兄。” “曾有过一面之缘,怪不得感到有些面熟——能说出你的名子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叫解霸,特为刺杀你而来。” “你怎么是虎头山的人?”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蜈蚣山寨被你灭了,树倒猢狲散,为能有个立足之地,我只有另投山寨,于是投奔了虎头山,在大寨主桑乾跟前效命。” 二少李侠看解霸伶牙俐齿,态度强硬,感到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想留着他,送交官府,可以做为一名人质,于是吩咐于化云、霍达二人道:“你们可把此人送往按察司衙门,交给官府处治。” 霍达、于化云点点头,拉着解霸就往外走。解霸看其二人对他如此不客气,呲牙咧嘴地骂道:“你俩他妈的什么东西,不就是李侠的走狗吗?给他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放臭屁,来整小爷的么,即使把我置于死地,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俩王八蛋”如此污言秽语,把二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于化云实在忍受不了他这种侮骂,趴在霍达耳边,悄声说:“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如此作贱咱俩,我看他是小小雀跟着鹞鹰飞——命憋着的。咱不如收拾收拾他,给他点厉害看看,好让他知道咱的利害,出出咱胸中的恶气,要不然把他送到官府,咱就无能为力了。” “师兄说的不错。”霍达应道:“看我的”说着往上一纵,一把抓住解霸,把他摁倒在地,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怒不可遏地道:“我叫你骂,我叫你骂”说着一用力,听得解霸惨叫一声,只见他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屋里的人听到解霸的叫声,急忙出屋,赶到院里头,看解霸已死。急得一跺脚,沮丧地说:“唉呀不好!没想到一事不了,又来一事,你年轻人怎么如此糊涂,竟弄死了他。他乃是虎头山大寨主桑乾所重用的人,他这一死,逃走的同伙回虎头山,定会将此事禀告给大寨主桑乾。他桑乾必定要报仇,与我们结怨为。我们要想追回宝镜,誓比登天还难!况且王爷只给我一个月的期限,追回宝镜,擒拿盗贼,这眼看有了线索,如今人质已死,这,这该如何是好? 于化云、霍达看二少李侠如此伤心,才知道惹了祸,忙跪下道:“弟子知错,愿受师傅责罚!” 二少李侠忙把于化云、霍达拉起,长叹一声,反安慰道:“事已至此,怪也无宜!也是天有定数,该遇到此麻烦事,既然回避 不了,倒不如勇敢去面对,给他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地接着,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 众人看二少李侠稳定情绪之后,心地坦然,勇敢面对,劝大家不要惊慌,说他自有破敌之策,在他的建议下,把解霸的尸体用棺材收殓起来,悄无声息地埋在了异地。二少李侠这才劝大伙各自回去歇息,算是过去了这不平常的一夜。 第二天,大伙吃罢饭,再找二少李侠,踪迹不见,忙问王憨。王憨道:“别说我不知道我大哥去了哪里,就连我二哥也失去了联系。昨夜晚,为能擒拿住入室刺杀我大哥的贼,我和我二哥分了工,我藏在屋内负责捉拿刺客,我二哥负责屋外警戒。 “当时我捉拿刺客时,就知道来者是俩,外面那人有我二哥负责处理。在我于屋里擒拿住刺客时,致以惊动了屋外的那个贼,才以望风而逃。当时我以为是我二哥去追赶那逃贼去了,追上追不上,会很快回来的,因此也没提他的事。哪知道,我在住室里等他到天明,也没见他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在问,二少李侠他去了哪里呢?弥勒吴又出了什么事呢?若知后面曲折事,且看下章便知情。 第280章 英雄虎胆 第280章:英雄虎胆 就在大家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于德水道:“大家不要惊慌,没有锯不倒的大树,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王贤弟,你对你李大哥有所了解,你觉得他能去了哪里呢?” 王憨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我大哥他去虎头山了。我二哥可能是追逃跑的人去了。” 大伙一听,各拉家伙,要去虎头山。于德水急忙制止道:“大家不要莽撞,万一李大侠不在虎头山,我们又该怎么办呢?不是又给他惹是生非吗?他之所以不让我们知道,自有他的道理。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只有在此耐心等待,该出手时就出手。” 果不其然,二少李侠一个人上了虎头山,因为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从其死去的解霸在那树林中与其桑彪的谈话中,估测失窃的宝镜就在虎头山,那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窃贼,也可能也在那。他为此想,大力王爷就给自己一个月的期限,现已过去五天了,若不抓紧,时光不等人,转眼就到,大力王爷到时会转脸无情,把自己治罪。 二少李侠心想,于此等死,倒不如主动出击,既然知道了下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那就上虎头山。他为什么不带人呢?因为他怕拖累他人,自己于心不忍,这个官司是从自己身上引起来的,何苦让大家受累。 树有影,人有名,何况,二少李侠知道,那虎头山地势险峻,戒备森严,易守难攻,犹如龙潭虎穴。大寨主桑乾,善于使一对双枪,勇武过人,连官兵皆奈何不了他。为此他不想让别人随他来,怕若是出了差错,感到对不起朋友与孩子们,才独自一人前来。 他之所以独自前来,曾因与虎头山大寨主桑乾有过一面之缘,想与其陈说原因,来一先礼后兵,看他桑乾买不买他的账。若说他两人的认识,还有着巧合相遇。在当时,二少李侠遭到七大门派等人的追杀,在逃命中,偏巧也遇到桑乾遭到仇人的追杀,大有同病相怜之感,顾不得自身的危险,出手相帮,那追赶者看桑乾有了帮手,便以退回。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桑乾对李侠感激涕零,说出自己名姓,说以后有什么事,可去虎头山找他。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同为天涯伦落人,惺惺相惜,抱拳作别,各行其事。 事过境迁,二少李侠有那么多事缠身,早对与桑乾邂逅相遇那件事给忘了,没想到事有巧合,刺杀自己与盗镜之人,竟是虎头山的人,为此,他才想起与虎头山当今大寨主桑乾的一面之缘。真是不走的路,还要走一遭,二少李侠 一边走一边想,我尽管与他桑乾没有什么来往,两人总还有一面之缘,到虎头山见到桑乾,向他诉说利害,劝他交出“三鹞”,退回宝镜,也就算了,然后 长话短说,二少李侠来到虎头山口,但见青山叠岭,悬崖峭壁,怪石嶙峋,一眼望不见边的古树,郁郁苍苍,充满生机。抬头看,虎头山高耸入云,云雾弥漫,充满着神秘。在虎头山左右,还连有两座山,左面叫羊头山,右面叫鹿头山,犹是虎头山左膀右臂,都扎有山寨,有兵将把守,互成犄角之势,若有人来袭,可五相支援。由于这地方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就成了绿林人落脚的好地方。 二少李侠刚来到虎头山山口,喽兵拦住去路,喝道:“干什么的?”李侠一抱拳,有礼回道:“辛苦了,我乃是李侠,烦通报一声,就说在下求见大寨主桑乾。”“那好,你先等一会儿,我这就送信去。”那个喽兵小头目撒步如飞,到里面报信去了。 且说大寨主桑乾正在那生气,因三儿桑乾回到虎头山,向其父桑乾诉说了经过。桑乾一听,勃然大怒,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斥责道:“解霸把你从大牢里救出,应赶紧回来,为什么你二人又去南京行刺李侠?若不去行刺,你的救命的恩人解霸也不会被人家抓住。将来为父我见到李侠,该怎么说?你们年轻人,只知道争强斗狠,没想到给自己留后路,闹到不结点了,还得我给你们擦屁股,真是气死我了!” 从空明湖荷叶岛已回来的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也在旁边一个劲的求情,桑乾这才消了气。 桑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是这么回事,因李侠与绿林英雄作对,嗜杀成性,神卜云中影恨李侠,他三鹞解成、西门飘雪、蒙雷恨李侠,解霸是解成的堂弟,在蜈蚣山寨时,也受到过李侠的害,憎恨李侠。 “解霸不仅是救我的恩人,而且又是我的结义之兄,为帮他解除对李侠的心中之恨,我二人便去了南京。本想一举能刺杀成功,我兄弟二人在江湖扬名立万,没想到人家事先已有准备,就把我义兄解霸当场拿获。我看事有败露,才跑了回来。 “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解霸救了儿一条命。爹,既然他解霸让李侠给抓住了,咱可不能袖手不管,得想方设法把他给救出来呀!” “嗯,儿说的有理,容为父想想”桑乾虽答应儿子救解霸,但怎么救解霸,心里没有主意,就在他为此思索的时候,喽兵进来禀告:“报大寨主,有人前来拜山,自称是李侠。” “哦?”山上的人皆都为之 一愣,心说,李侠自动送上门来了。桑乾也料想不到,难道他急忙问喽兵头目:“来了多少人?” “就他自己。”桑乾感到迷惑不解,心说李侠真是英雄虎胆,不怯不惧,一个人竟敢上我的虎头山,真是了不起,倒令人刮目相看,忙吩咐道:“来呀,大家对他李侠不得无礼,皆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让你们出手打,你们就打,我不让你们打,你们谁也不准动手。” “是。”桑乾一声令下如山倒,哪个大胆敢不听。桑乾看了看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忧心道:“既然你们三人是他李侠的死对头,可暂且回避,别露面。”三人点头,顺从地藏后院去了。 桑乾这才吩咐道:“来呀,随我亮队迎接。”于是下山到山口,看就是李侠自己,上前紧走几步,拱手说:“来者可是李侠贤弟?” 二少李侠往山口一看,来了一队喽罗兵,手中没拿兵器,规规矩矩在后面站着,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年纪的人,精神矍铄,两只眼睛透着寒光,给人感觉到有一股不可侵犯的高傲之气。 在其旁边还有个年轻小伙,宝蓝色的扎巾,宝蓝色剑袖,披着黄色英雄氅,腰挎宝剑,身背双枪,看模样,酷似桑乾,甭问,这就是他的儿子桑彪。后边还有不少偏付寨主。 二少李侠看领头来者是桑乾,赶紧躬身施礼:“桑兄一向可好,别来无恙乎?” “哈哈哈,贤弟,我可想你啦,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桑乾说着拉住了二少李侠的手,肩并肩地走,顺着盘山道,进了虎头山,转过前大寨,来到中心大厅,然后分宾主落座,一挥手,把儿子桑彪叫过来,介绍道:“贤弟,其是犬子,彪儿,这是你李叔叔,快来见过。” 心有灵犀一点通,桑彪多聪明,知道他爹在逢场作戏,借以迷惑他李侠,为做到形象逼真,于是面带笑容,见李侠深施一礼道:“李叔一向可好,小侄有礼了!” 二少李侠急忙伸手相搀,面带笑容道:“桑兄,你真是好福气,如今成了虎头山的大寨主,一呼百应,名利双收,膝下又有子女呈欢,家大业大,如日中天,可谓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值得庆贺!” 桑乾呵呵笑道:“托贤弟福,虽混得不怎么着,但也有了栖身之地,不再会遭到仇人的追杀贤弟今来,有什么事吗?” 二少李侠苦笑一下,谦恭地说:“大寨主,今天我是无事不豋三宗殿,是求你来了”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何言这个求字呢,有话你就直说,愚兄愿洗耳恭听。” “那好吧,咱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且问你,那盗取皇上之宝的三贼,解成、西门飘雪、蒙雷,已被押入刑部大牢,是不是叫你的人给救了?他们是不是在你的虎头山?” 桑乾不由得心里一惊,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此机密的事,本以为做得天密无缝,无人知晓,没想到竟被他李侠识破,真是消息灵通,令人防不胜防。他为遮掩窘相,不自然地咳了声,假惺惺笑道:“你是听谁说的?”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有没有这个事?” 这正是,李侠虎胆来闯山,一言不合把脸翻。各为己事相斗嘴,刀光剑影欲呈现。若知以后凶险事,望君章章得看完。 第281章 相言打赌 第281章:相言打赌 桑乾被二少李侠问的张口结舌,无言巧辩,只好实说道:“嗯,在我这” 二少李侠接口说:“就冲你这句话,说明桑兄够意思。我再问兄,皇上的阴阳宝镜在没在你这?” 桑乾直言不讳地道“在。” 二少李侠赞赏地道:“好样的,这才够朋友,这么说,到刑部大牢砸监反狱,进皇宫盗取宝镜,都是你的人干的了?” 桑乾点头道:“对,都是我的人干的,是你侄桑乾干的。你问这事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奉官府所差,前来办案不成?” 二少李侠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不吃皇家的俸禄,我也没做那份差事,我能来抓差办案吗?” “那么,你来到我的虎头山,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为我自己。” “我倒要问,怎么个为你自己?” 二少李侠爽朗地一笑,义正词严地道:“你明白人怎么尽说糊涂话,你们跟解成等三人是什么关系,我无权过问,也管不着。你们砸监反狱救他也好,去皇宫盗宝镜也好,按说与我李侠毫无关系,八杆子打不着我,我也勿须过问。 “可你们不应该做了此事,反又嫁祸于人,寄刀留柬,上写:阴阳宝镜有隐密,唯有高人能解析。今日盗走南京去,交给李侠知端底。明眼人皆能看出,这是嫁祸于我,让我替你们背黑锅。 “这显而易见,你们目的是借刀杀人,企图借官府之手,把我李侠打进十八层地狱,才解你们之恨。我李侠一生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不做犯法人,抱定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来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没做此大逆不道的事,当然不能承认,既是刀架在脖子上,我李侠也是直言直去,也不能平白无故吃这种官司,要求上面明察秋毫,不能冤枉好人。蒙大力王爷开恩,王大人做保,这才将我予以假释,命我查清此案,洗白自身。 “大丈夫做事,应该敢做敢当,既然是你们干的事,是你们犯的错,就不应该推在我李侠的头上,这就显得不仗义,不够朋友了吧。桑大寨主,你是个聪明人,可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别忘了画虎不成,反类其犬;搬砖砸脚面,弄巧成拙;人人如害己,害不着人家害自己。 “再说,民不跟官斗,光棍不斗势力,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能听我言,你赶快把其解成、西门飘雪、蒙雷三人,绳捆索绑,带着儿子桑彪赶奔官府,予以自首,去报案打 官司,承认自己的不是,并献上皇上失窃的宝镜。 “我在旁从中帮腔说好话,恳求大力王爷高抬贵手,保你们父子平安无事。那时候,贼人正法,宝镜回归,你们父子有惊无伤,平安无恙,可谓是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常说,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祸在眼前。你若是执迷不悟,这样下去,不仅得罪了朝廷官府,也得罪了朋友,从我李侠这儿讲,也不能完。不把其‘三鹞’捉拿归案,不把宝镜取回去,我岂能善罢甘休?因为大力王爷逼迫着我,为能洗刷我身上的嫌疑,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说的可谓是金玉良言,你听也好,不听也罢,两条路由你选,何去何从,希望你立即回答。” 桑乾低下头,不住的思索,他李侠说的话,虽然句句在理,但血浓于水,亲情大于友情,我能把我亲儿子送到官府,让他再受牢狱之灾吗?我若把其‘三鹞’捆绑送交官府,我不是恩将仇报吗?他们砸监劫狱救出我儿子桑彪,为的就是盗取皇上宝镜,借以嫁祸于他李侠想于此,定下心来,勉强一笑,说道:“我现在就给你答复,三个字——办不到。” 二少李侠一听他桑乾把门封的挺死,一口回绝,知道今天事情不好办了,与他说了那么多道理,等于是对牛弹琴,于是拉下脸来,铿锵有力地道:“寨主,你既然说办不到,那应该怎么办呢?” “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明,你我关系不错,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当时留你名子的原因。那不过是解成、西门飘雪、蒙雷的一时冲动,因为你伤害他们在先,他们报复你在后。 “当初,你要不把他解成的兄弟解乾弄死” 二少李侠接口道:“解乾?” “他是阴阳双煞的徒弟,其师傅在河西一带颇负盛名,就是你杀了解乾。况且,你又毁了蜈蚣山寨,杀了寨主胡氏兄弟,又杀了他的结义兄弟高亮。冤有头,债有主,你害得他解成兄弟分离,无处立足,他能不恨你吗? “再说关外三魔,大魔西门霸在昆仑擂台上,被你的人打碎了膝盖骨,成了瘫子。二魔西门飞死于你手。三魔西门礼也被你断其右臂。而西门飘雪,乃是大魔西门霸的独子,也是他西门三门之后。你害得他父与叔叔,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他西门飘雪能不恨你吗?蒙雷乃是大内侍卫蒙太的侄儿,而蒙太,在昆仑擂台上,也被你的人卸下了右臂。因为他们三人同病相怜,所以才成为‘三鹞’,与你为敌。 “你嗜杀成性,伤害了他们的亲人,他也不会办这事报复你,这叫种瓜得 瓜,种豆得豆,事有起因,莫怪一人,说他解成不对,那你也有责任。另外,你今天上了我的虎头山,口口声声,要人要宝镜,众人皆知。我若是把人给了你,绿林朋友皆会戳我的脊梁骨,骂我不顾江湖道义,出卖朋友,让我站不住脚。 “就凭我虎头山头把交椅的大寨主,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能丢起这个人吗?所以说,我这跟头栽不起。为此,为顾及双方的情绪,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人和镜。” 二少李侠点了点头道:“请讲,什么办法?愿听高论。”心说,无论你再玩弄诡计,对其予以包疪,无非是想对其予以开脱。我的宗旨,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你随我来”桑乾说着站了起来,让李侠跟着他,离开聚义厅往后面走,转过后寨,当中有一片平地,四外有着围墙。他们从东门进去,桑乾用手一指说:“你抬头看。” 二少李侠看是在此平地上建起一座楼,高有两层,东西南北,四面八方有八个门,油漆彩绘,光彩夺目。楼扁额上书有三个金黄大字,名为“金蛇楼”。二少李侠看罢,不解其意,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桑乾呵呵笑说:“你李侠名声在外,武艺高强,为能堵住绿林朋友,江湖好汉对我的中伤,今个咱俩不如打个睹。我把那宝镜就搁放在二楼,你若能把这宝镜盗出去,我就服法认罪,你说的条件,我样样应从,不但把我儿子和解成交出来,我还要到官府领罪,不知道你敢不敢打赌?” 二少李侠冷笑一声道:“你能允许我进楼看看再说,行不行?” “可以,请!”桑乾答道,于是带二少李侠从东门走了进去。二少李侠细心观察,楼下挺宽敞,也很肃静,方砖铺地,扫得非常干净。楼是空的,连桌椅板凳都没有。靠墙角有个木头楼梯,十八层,旁边带有扶手。 俩人一前一后,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坐北向南,有一个佛龛,里面供着一个古佛,正是南海观音,其左面站着玉女,右面站着金童。两旁写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出南海金童引路。下联是,驾祥云玉女随身。杏黄色的帐帘撩着,三条腿的香炉,里头点着香,抬头看,顶上十字架下悬挂着盘香,香雾缭绕,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正是:一条黄龙悬空中,头顶珍珠一点红。雾气腾腾不下雨,雪花飘飘不见风。这正是对于盘香的写照,二少李侠为之陷入沉思。 桑乾手指着那上面十字架海梁说:“我就把宝镜放在这房棚上, 我已让你亲眼目睹,你若能把此宝镜拿出去,出得了金蛇楼,算你赢了。那我愿赌服输,绿林朋友,江湖名人,不会再对我说三道四,我可把其‘三鹞’及我儿桑彪全都交出来,你看怎么样?” 桑乾说罢,命桑彪去准备。时间不长,桑彪拿过来一个盒子。这盒子不大,包着白铜的边,上边有个小锁。桑乾把锁打开,掀开盒盖,里面是个包,把包打开,看到里面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果然是皇上失窃的宝镜。 桑乾把宝镜拿出来,往手中一托,命桑彪拿了根黄绒绳,一头系在宝镜上,让人搬来梯子,然后让他爬上去,将那宝镜放在十字架海梁棚上,下来将此黄绒绳的另一头,穿过观世音的脚下,用那香炉压好,于是这才说道:“这你皆看见了,你若能进这金蛇楼,把这宝镜拿走,我既遵守赌言。你敢不敢答应?” 二少李侠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别说是这金蛇楼,即使是龙潭虎穴,我闯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正是,相言打赌决输赢,李侠陷入危险中。若知生死曲折事,且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