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8:开局揍村霸,香软村花抱回家》 第1章 重生78,开局被捉奸 “嗯……”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闷哼,从身上传来。 极致的温热与紧致,包裹着陈兴,让他几乎要焚烧起来。 这感觉……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沉沦,让他几乎忘记了一切。 他不是应该在办公桌前,对着那该死的、永远也做不完的PPT,然后心脏一阵绞痛,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吗? 陈兴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的办公室,也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是昏暗的,用黄泥糊成的墙壁。 墙角挂着蛛网,屋顶的横梁被多年的炊烟熏得漆黑。 身下是一张老旧的木板床,铺着粗糙的土布床单。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霉味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的,属于贫穷年代的独特气味。 这是哪儿? 轰! 脑子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中,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海啸般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 他叫陈兴,没错。 但这里,是1978年的红旗生产大队! 他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为了几两碎银、被老板当驴使唤到猝死的社畜陈兴。 而是这个年代里,一个父母双亡,跟着年迈奶奶和瘦弱妹妹相依为命的,年仅二十岁的农村青年陈兴! 他,重生了! 重生在了这个物资匮乏,却也充满机遇的年代! 陈兴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心脏狂跳。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了身旁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 柳叶眉,杏核眼,小巧挺翘的琼鼻下,是两片被蹂躏的微微红肿的菱唇。 乌黑油亮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散落在土黄色的枕巾上。 与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女人的眼角挂着泪珠,眼神迷离又惊恐。 贝齿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身体无法自控地轻微颤抖,泄露了她此刻的感受。 是她! 李月柔! 红旗大队,乃至附近十里八乡公认的第一美人! 陈兴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炸开。 关于李月柔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不仅是村里的村花,更是和陈兴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只是,村霸王大彪横插一手,以一百块的巨款,逼迫李月柔跟他定了亲。 李月柔根本不喜欢王大彪,但却因为父母收了钱,无力拒绝。 便想着,在嫁给王大彪之前,将最重要的第一次,交付给有娃娃亲的陈兴。 也算是,了却了这段姻缘。 却不曾想,这时候,王大彪带人上门了。 王大彪那人,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人高马大,在十里八乡横行霸道,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而李月柔,就是他王大彪早就内定了的禁脔,谁多看一眼,都可能招来一顿毒打。 记忆中,原主陈兴性格懦弱,老实本分,见到王大彪都是绕道走。 原本他现在是根本不敢碰李月柔的。 可看着李月柔那凄凄惨惨的模样,一时心软,加上欲望上头,便稀里糊涂地发生了关系。 就在陈兴震惊万分,思绪如麻之际。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与红颜知己进行深度灵魂交流,符合系统激活条件!】 【叮!红颜知己系统正式激活!】 【叮!检测到宿主首次获得红颜好感,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查收!】 系统? 重生者的标配金手指?! 陈兴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前世被网络小说荼毒多年的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逆天改命的机会! 陈兴立刻心中默念:“打开新手礼包!” 【叮!恭喜宿主获得强体液(初级)!】 【叮!恭喜宿主获得初级狩猎精通!】 【叮!恭喜宿主获得时代情报简报(周度版)!】 看到新手礼包里的奖励,陈兴狂喜。 然而,这股狂喜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一阵粗暴的砸门声和叫骂声打断。 砰!砰!砰! “李月柔!开门!老子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一个如同公鸭嗓子般粗犷的声音咆哮着,充满了不耐和暴躁。 “快给老子开门!听见没有!再不开门老子一脚踹开了!” 王大彪! 不但抢了老子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现在还来坏老子的好事? 谁他妈惯着你! 身上的李月柔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血色。 一张俏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惊恐得瞪大了眼睛,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是……是王大彪……”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在这个年代,未婚男女搞在一起,被堵在床上,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就算不浸猪笼,也会被全村人戳着脊梁骨骂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更何况,门外那个还是凶名在外的王大彪! 以王大彪的性子,怕是会当场把自己活活打死! 然而,此时的陈兴,却是冷静无比。 他猛地停下动作,在那片温软的惊呼声中抽身而出。 “先穿衣服!” 陈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李月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一时间忘了哭泣,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眼前的陈兴,眼神深邃的可怕,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懦弱和老实? 砰! 门板被踹得发出一声巨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 “还愣着干什么!” 陈兴低喝一声,飞快地抓起散落在床边的裤子套上。 李月柔这才如梦初醒,吓得浑身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抓过自己的衣服,颤抖着往身上套。 因为太过慌张,一件褂子套了半天都伸不进袖子,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 “给老子开门!” 王大彪的怒吼声已经近在咫尺,伴随着更加沉重的撞门声。 李月柔绝望地抱紧被子,缩在床角,无助地看着陈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她完了,她这辈子都完了。 陈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看了看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今天,就要会会这个,抢自己未婚妻的村霸。 看看他,头有多铁! 门外,王大彪的拳头已经不再是砸门,而是变成了用身体狠狠地撞击! 轰隆! 老旧的门栓,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门,开了! 第2章 学人抢老婆? 一个身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壮汉,带着一股蛮横的煞气冲了进来。 正是王大彪!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一进门,视线就死死锁定了床。 床铺凌乱不堪,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角落里,李月柔衣衫不整,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而床边,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他最瞧不起的软蛋陈兴! “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 王大彪瞬间被怒火吞噬,肺都要气炸了。 他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一片,都能养活一个农场了。 李月柔可是他用一百块钱内定的女人! 现在,竟然被陈兴这个穷逼窝囊废给捷足先登了! 这口恶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就在王大彪冲进来的瞬间,陈兴的意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使用,强体液(初阶)!”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心脏处炸开,瞬间涌向身体! 之前因为重生和一番云雨带来的虚弱与疲惫,被这股热流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纤维,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被强化、重组。 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仿佛在进行着某种蜕变。 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里,此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 与此同时,【初级狩猎精通】带来的不仅仅是知识,更是一种融入骨髓的本能。 他五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王大彪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他粗重的呼吸声,在陈兴的感知中都被无限放大了。 “陈兴!我操你祖宗!” 王大彪怒吼一声,硕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兴的面门狠狠砸来。 这一拳,是他常年打架斗殴练出来的,势大力沉。 要是砸在普通人身上,起码得断几根骨头。 缩在床角的李月柔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在她看来,瘦弱的陈兴,根本不可能扛得住王大彪这含怒一击。 然而,陈兴的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在王大彪的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的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微微一侧。 王大彪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就被他轻松躲过,然后重重地砸在了他身后的土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黄泥簌簌落下。 好快的反应! 王大彪一拳落空,身形一个趔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一股凌厉的劲风已经从侧面袭来。 陈兴拧腰,转胯,发力!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教科书般标准。 他曲起的手肘,用尽了全身力气,精准无比地、狠狠地砸在了王大彪的右侧软肋上! 那里是人体的脆弱部位,神经密布。 “啊!!!” 王大彪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他整个人被打得连退了五六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抱着自己的肋部,疼得满头大汗,整张脸都扭曲了。 王大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他妈是陈兴? 那个见了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头都不敢抬的软蛋?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快的速度? 李月柔也惊呆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陈兴被打倒在地的惨状。 而是王大彪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哀嚎。 李月柔的小嘴微微张开,美眸中满是震撼和迷茫。 “就这点本事,也敢学人抢老婆?” 陈兴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肘,语气淡漠,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这句嘲讽,比打在王大彪身上的拳头还让他难受。 “陈兴!你个狗日的敢偷袭老子!” 王大彪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 “偷袭?” 陈兴冷笑一声。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光明正大。” 话音未落,陈兴已经欺身而上。 他根本不给王大彪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 王大彪刚站起一半的身体“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紧接着,陈兴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他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 凭借着【初级狩猎精通】带来的对人体弱点的精准把控。 拳头、手肘、膝盖,都朝着王大彪身上最疼、最不容易造成致命伤的地方招呼。 一记勾拳,打得王大彪鼻血长流,眼冒金星。 一记膝撞,顶在他的腹部,让他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一记掌掴,清脆响亮,打得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嗷……别……别打了……” “我错了……兴哥……兴爷……” 起初还嘴硬的王大彪,很快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开始求饶。 曾经让原主,乃至整个村子年轻人都畏惧的村霸。 此刻在陈兴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儿。 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的暴揍! 陈兴心中的郁气,无论是前世的,还是原主的,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宣泄。 他停下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王大彪。 “服不服?” “服了……服了……” 王大彪趴在地上,声音含糊不清,充满了恐惧。 他彻底被打怕了,眼前的陈兴,简直就是个疯子。 陈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微微用力碾了碾,冷声道:“以后,离月柔远点,听见没有?” 脸上传来的屈辱感,让王大彪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被打怕了,但心里那点恶霸的尊严还在作祟。 忽然,王大彪想起了自己的杀手锏。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陈兴!!李月柔是我的人!” “她家……她家收了我一百块的彩礼钱!” 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李月柔的心上。 她本就惨白如纸的俏脸,此刻更是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 一百块钱! 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 一个强壮的劳动力,在生产队里累死累活干一天,也才挣八个工分,一个工分顶天了算一毛钱。 也就是说,一天才八毛钱。 县城里工厂的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块钱。 一百块,对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是一笔足以压垮脊梁骨的天文数字! 是一座根本无法逾越的大山! 当初她父母就是被这一百块钱砸晕了头,才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把她许给了王大彪! 第3章 一百块,我来还 王大彪见李月柔的反应,知道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的恐惧消散了不少。 他忍着痛,略带得意地看着陈兴。 “听见没有?一百块!” “她家收了钱,立了字据的!” “就算闹到公社去,她也得嫁给我!” 他一边说,一边淫邪的扫过李月柔那玲珑有致的身体,狞笑道:“陈兴,你行啊!” “你有本事打我,你有本事替她拿出一百块钱吗?” “拿不出来,她今天就算被你睡了,明天也得洗干净了,乖乖上老子的床!” 这恶毒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李月柔的心上。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是啊,一百块钱…… 陈兴就算再能打,又有什么用呢? 他家比自己家还穷,奶奶常年吃药,妹妹还在上学,全家都指着他那点工分过活。 别说一百块,就是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自己这辈子,终究还是逃不出王大彪这个恶魔的手掌心。 就在李月柔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的时候,陈兴开口了:“一百块,是吗?” 李月柔猛地睁开眼,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陈兴缓缓抬起了踩在王大彪脸上的脚,将她轻轻拉起,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月柔躲在他的身后,攥着他的衣角,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 那颗冰冷绝望的心,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 陈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王大彪,语气平淡道:“一百块,我替她还。” “三天后,你来我家拿钱。”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王大彪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出了幻听。 李月柔也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陈兴的背影,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兴哥……他说什么? 他要替自己还那一百块钱? 这怎么可能! “你……你说什么?” 王大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陈兴,你知道一百块钱是多少吗?” “就凭你?” “别说三天,给你三十天,你也挣不来!” “那是我的事。” 陈兴的眼神满是冷漠。 “你只需要记住,三天后,带上字据来拿钱。” “从此以后,李月柔跟你王大彪,再无半点关系。” 就在陈兴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红颜知己‘李月柔’对宿主产生强烈的情感波动,好感度大幅提升!】 【李月柔当前好感度:50(动心/依赖)!】 【‘知己图鉴’功能正式开启!】 【叮!恭喜宿主获得图鉴开启奖励:‘时代情报简报(周度版)’免费升级为‘时代情报简报(月度版)’!并解锁全新词条:‘关键人物’!】 刹那间,一股新的信息流涌入陈兴的脑海。 一个类似人物卡片的虚拟界面浮现在他眼前。 【知己图鉴】 【姓名:李月柔】 【年龄:20】 【颜值:97(天生丽质,清水芙蓉)】 【身材:95(体态丰腴,曲线动人)】 【妇德:100(贞洁烈女,从一而终)】 【综合评分:97(极品红颜,潜力巨大)】 【好感度:50(动心/依赖)】 陈兴心中一动,不愧是十里八乡的第一美人,这评分,绝了! 他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升级后的情报简报上。 【时代情报简报(月度版)】 【关键人物(新):县食品站采购科科长——刘先河。 此人嗜酒如命,贪图口腹之欲,近日因有重要客人需要招待,正为缺少上档次的野味而焦头烂额。 注:此人是未来三十年县城肉联厂厂长,手握巨大权力。】 【资源情报:红旗大队东面后山的老林子里,今夜子时,将有野猪群下山,在一片橡树林觅食。 预计数量在五到八头之间。】 【政策情报:……】 【市场情报:……】 看着这两条紧密相连的情报,陈兴畅快的笑了。 野猪! 刘先河! 这不是刚好关联起来了吗? 一头成年野猪,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 这个年代猪肉是稀罕物,更别提是纯正的野猪肉了,那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只要能弄到一头,别说一百块,就是两百块,对急需野味招待贵客的刘先河来说,也绝对愿意出! 钱的问题,解决了! 而且,还能顺便搭上刘先河这条线。 一个未来的肉联厂厂长,这人脉的价值,可比一百块钱大多了! 王大彪看着因为查看系统简报,而沉默不语的陈兴。 还以为他是在硬撑,脸上的讥笑更浓了。 “怎么?没话说了?” “装逼谁不会?” “我告诉你陈兴,三天后你要是拿不出钱,她李月柔,就得跟我走!” 他不确定李月柔到底有没有和陈兴发生关系? 但,无所谓。 反正李月柔长得漂亮。 一百块都花出去了,怎么着也得尝尝味道吧? 等自己玩腻了,直接踹了,重新娶个黄花大闺女就是了! 陈兴回过神,看着他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懒得再跟他废话。 上前一步,一脚踹在王大彪的屁股上:“滚!” “嗷!” 王大彪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 跑出几步远后,才敢回头,怨毒地吼道:“陈兴,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便一瘸一拐快速跑了。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李月柔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就朝着地上倒去。 陈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温香软玉,满怀馨香。 怀中的娇躯还在微微颤抖,却不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呜呜呜……” 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爆发了。 李月柔把脸埋在陈兴的胸膛里。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就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的小手死死地抓着陈兴的衣服,仿佛抓住了全世界唯一的浮木。 陈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光滑的后背,感受着怀中尤物的柔软与颤抖。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就足够了。 哭了许久,李月柔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从陈兴怀里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一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眼,亮得惊人。 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惊恐和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依赖! 第4章 赶山前的温存 “兴哥……” 李月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软糯而又无助。 “你……你真的要替我还那一百块钱吗?” “那可是一百块啊……你别为了我,去做傻事……” 她知道陈兴家里的情况,她不想拖累他。 “傻丫头。” 陈兴伸出手,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算数。”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和沉稳。 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一肩扛起。 “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在家等我。” “三天,最多三天,我让王大彪把字据给你送回来。” 看着陈兴那双深邃而又坚定的眼睛,李月柔没由来的,脸色一红。 之前的陈兴,她也有好感。 可那好感,还不足以让她动心。 孤注一掷和他发生关系,也是李月柔不想轻易妥协的结果。 可现在的陈兴,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 傍晚。 屋内的气氛,在经历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后,变得有些微妙和暧昧。 李月柔依旧靠在陈兴的怀里。 脸颊上带着红晕,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阳刚的男人气息。 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天快黑了,你得回家了。” 陈兴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嗯……” 李月柔有些不舍地应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动弹。 她贪恋着这个怀抱的温暖和安全感。 陈兴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在她耳边道:“再不走,要是被人看见你从我屋里出去,你这村花的名声可就真保不住了。”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廓上,让李月柔的身体一阵酥麻,脸颊更烫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陈兴怀里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那我……我先走了。” 李月柔低着头,不敢看陈兴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 “去吧,路上小心点。” 李月柔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 看着站在昏暗灯光下的陈兴,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兴哥,你要去哪里弄那么多钱?” “山上……太危险了。” 她早就琢磨过了,陈兴想要在短时间内,凑够一百块,也就是那片充满了未知的深山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现在的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山里的那些畜生,还奈何不了我。” 他的自信,感染了李月柔。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夜幕里。 送走了李月柔,陈兴立刻开始为晚上的狩猎做准备。 一百块的承诺已经说出口,他必须在三天内兑现。 陈兴来到墙角,拿起家里仅有的一把柴刀。 刀刃上布满了豁口,刀柄也有些松动,显然是常年劳作的结果。 他又翻出一条磨得发亮的麻绳,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还算结实。 就凭这两样东西,换做以前的陈兴,别说去猎野猪,就是遇到一只野狗都得绕道走。 但现在,他脑中有着【初级狩猎精通】的丰富知识。 他知道如何利用地形,如何辨别野兽的踪迹。 更知道如何制作最简单、却也最致命的陷阱。 陈兴找来一块磨刀石,蘸了水,开始专心致志地打磨柴刀。 唰……唰…… 随着他的动作,那原本钝口的刀刃,渐渐泛起了森冷的寒光。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苍老的身影和一个瘦弱的少女走了进来。 是陈兴的奶奶和妹妹陈雪。 她们刚从大队部开完会回来。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看到陈兴在磨刀,脸上顿时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兴儿,你这是干啥?这么晚了磨刀,怪吓人的。” 奶奶的声音有些沙哑,常年的操劳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妹妹陈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陈兴手肘上的那片淤青,那是刚刚格挡王大彪拳头时留下的。 “哥!你跟人打架了?” 陈雪快步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满眼都是心疼。 “没事,不小心磕的。” 陈兴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不想让家人担心。 他站起身,摸了摸妹妹干黄的头发,笑着道:“奶奶,小雪,你们饿不饿?” “家里的粮食不多了,我今晚去山上转转,看能不能弄点野味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 听到“野味”两个字,奶奶和陈雪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 “不行!后山太危险了!” 奶奶的语气很坚决。 “前两年你王叔不就是晚上进山,被野猪拱断了腿,现在还瘸着呢!” “咱家不缺那口吃的,你可不能去冒险!” “是啊哥,太危险了,你别去!”陈雪也拉着他的衣角,担忧道。 看着家人关切的眼神,陈兴心中一暖。 这就是他要守护的家人。 陈兴蹲下身,握住奶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稳语气说道:“奶奶,你放心。” “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分寸。” “我只在外围转转,绝不深入。” “而且,我保证,天亮前一定回来。” 他如今是这个家唯一的顶梁柱,他必须表现出一家之主的担当。 看着孙子那双坚定而又充满自信的眼睛,奶奶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那你……那你千万要小心啊!” 安抚好家人,陈兴将磨好的柴刀别在腰后,带上绳索,便准备出门。 就在他拉开门栓的一刹那,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门外的阴影里闪了出来。 是去而复返的李月柔。 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跑过来的。 “月柔?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兴有些意外。 李月柔没说话,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 是一个还带着体温的,热乎乎的煮鸡蛋。 在这个鸡蛋都算是奢侈品的年代,这无疑是一份重礼。 紧接着,她又从身后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 鞋底纳得厚实而又均匀,针脚细密,一看就用了不少心思。 “兴哥……” 李月柔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怯。 “这是……这是我之前给你纳的鞋,你上山路不好走,穿着它能舒服点。” “这个鸡蛋你路上吃,能填填肚子!” 第5章 一猪二熊 陈兴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 他看着手里的鸡蛋和布鞋。 又看了看眼前的姑娘,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陈兴没有矫情地推辞,直接将鸡蛋揣进怀里,然后弯腰换上了新鞋。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仿佛量身定做一般。 “鞋很好,我很喜欢。” 陈兴站起身,看着她。 李月柔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你……你小心点,我……我等你回来。” 陈兴笑了。 他上前一步,顺势握住了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凉的小手,将她轻轻拉近。 在李月柔一声短促的惊呼中。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说道:“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到时候,让你好好‘报答’我。” “报答”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李月柔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终,李月柔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猛地挣脱陈兴的手,转身就跑,像一只被惊吓的小鹿,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陈兴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远处那片在月光下的黑色山峦,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温柔乡是英雄冢,但更是他前进的动力。 今夜,他要让这片山林,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顶级猎手! 夜色如墨,将整片山林浸染得深沉而又静谧。 陈兴踏着李月柔亲手纳的布鞋,只觉得脚下异常贴合,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 他腰间别着磨得锃亮的柴刀,手里提着那条结实的麻绳。 孤身一人,走进了这片大山。 【初级狩猎精通】激活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风中传来的,不再是单纯的草木气息。 而是夹杂着远处野兔啃食草根的微弱声响,以及……一丝蛇信吞吐的腥气。 他的耳朵能捕捉到百米外夜枭振翅的频率。 眼睛在昏暗的月光下,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不同野兽留下的足迹。 这片危机四伏的山林。 此刻在他的感知中,仿佛成了一张脉络清晰的地图。 哪里有狼群的巡逻路线; 哪里有毒蛇盘踞的灌木丛; 哪里是野鸡的栖息地; 皆都了然于胸! 陈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 这片山,就是他的后花园。 绕过一处散发着骚臭味的狼窝。 陈兴的脚步没有片刻停歇,径直朝着系统情报所指示的东面老林子奔去。 他的速度极快,身形在林间穿梭,如同一只最矫健的猎豹。 很快,一片散发着独特清香的橡树林出现在眼前。 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橡树果,这是野猪最爱的食物之一。 就是这里了。 陈兴没有急着埋伏,而是先观察地形。 这是一片缓坡,橡树林下方有一条野兽踩出的小道,是唯一的通路。 而小道旁,恰好有一棵歪脖子的老榆树。 绝佳的陷阱地点。 他将麻绳的一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活扣手法,系在一根柔韧性极强的藤蔓上。 另一头则连接着一根削尖的、充当扳机的木棍。 陈兴花了近半个小时,将这个简易却致命的套索陷阱布置在小道最狭窄处。 并用落叶和浮土做了伪装。 做完这一切,他便隐匿在下风口的灌木丛中,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山林里静得只剩下风声和虫鸣。 子时将至。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哼哼唧唧的猪叫,打破了林中的宁静。 来了! 陈兴的瞬间屏息凝神,死死的盯着前方。 月光下,一个由七八头野猪组成的猪群,正摇晃着肥硕的身体,朝着橡树林的方向拱来。 为首的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公猪,獠牙外露,看起来至少有三百斤重。 陈兴的目标不是它。 这头太大了,一旦发狂,破坏力惊人,自己布置的陷阱未必能百分之百奏效。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猪群后方一头体格匀称,看起来约莫一百五六十斤的年轻公猪身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陈兴压低身体,手指蜷在嘴边,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模仿母猪求偶的哼叫声。 这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猪群中那头年轻的公猪,耳朵猛地一动,停下了拱食的动作。 它疑惑地抬起头,耸动着鼻子,循着声音的方向望来。 陈兴再次发出一声短促而又急切的哼叫。 这一下,那头年轻公猪再也按捺不住,脱离了猪群,迈开四蹄,兴奋地朝着陈兴藏身的小道冲了过来。 近了,更近了! 就在它一脚踏入陷阱范围的瞬间! 咔哒! 一声轻响,扳机被触动。 连接着藤蔓的麻绳套索,从地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勒住了野猪的后腿! 嗷——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那头一百多斤的野猪,被巨大的弹力瞬间吊离地面,倒挂在半空中,疯狂地挣扎扭动。 猪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四散奔逃,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陈兴没有丝毫犹豫,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 手里的柴刀,又快又准地捅进了野猪柔软的脖颈大动脉! 噗嗤! 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 野猪的挣扎迅速减弱,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一击毙命! 陈兴松了口气,正准备上前处理战利品。 突然,一股浓烈的腥臊恶臭,从他身后传来。 他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陈兴猛地回头。 只见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庞大如小山般的黑影,正缓缓站起。 它直立起来足有两米多高。 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幽幽的绿光。 是一头成年的大黑熊! 在它身后,还跟着一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熊。 这头黑熊,显然是被浓重的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它看着吊在半空中的野猪尸体,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吼,哈喇子顺着嘴角不断滴落。 这才是真正的山林霸主! 换做任何一个猎人,此刻恐怕已经吓得两腿发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然而,陈兴的血液,却在这一刻彻底沸腾了! 第6章 等了一整夜 陈兴非但没有恐惧,眼中反而迸发出一股炙热的光芒。 送上门的财富! 一头成年黑熊,熊掌、熊胆、熊皮,乃至这一身熊肉,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脑中飞速运转,视线落在了那只惊恐的小熊身上。 有了! 陈兴不退反进,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用尽全力,朝着小熊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石头没有砸中小熊,却“砰”的一声落在了它脚边,溅起一片尘土。 小熊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嗷”一嗓子叫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母熊的身后。 吼!!! 母熊瞬间被激怒了! 在它看来,陈兴的行为,是对它孩子的挑衅,是对它作为母亲的威严的践踏! 它放弃了眼前的野猪,四肢着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陈兴疯狂地冲了过来。 来了! 陈兴转身就跑,方向却不是下山,而是冲向旁边一处更加陡峭的斜坡。 那里的碎石更多,地势也更复杂。 黑熊的冲锋速度快得惊人,腥臭的狂风扑面而来。 陈兴能感觉到背后那股致命的压迫感越来越近。 就在黑熊巨大的熊掌即将拍到他后背的瞬间,陈兴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朝着斜坡侧面滚了出去。 黑熊因为冲势太猛,根本来不及刹车,庞大的身躯在陡峭的斜坡上瞬间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翻滚了下去。 就是现在! 陈兴眼中精光爆射,【强体液】改造过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冲到还在翻滚的黑熊身侧。 他双手紧握着柴刀的刀柄,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手臂上,对准黑熊那因为翻滚而暴露出来的、柔软的腹部,用尽全力,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 这一次,刀刃入肉的声音,比捅野猪时更加沉闷。 嗷吼!!! 黑熊发出了比之前凄厉十倍的惨叫。 剧痛让它彻底疯狂,它挥舞着蒲扇般大小的熊掌,胡乱地拍打着。 陈兴一击得手,立刻抽刀后退,与它拉开距离。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黑熊的腹部,肠子和内脏都隐约可见,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然而,野兽的生命力是顽强的。 即便是受了如此重创,黑熊依旧挣扎着爬了起来。 一双眼睛变得血红,死死地盯着陈兴,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兴手持滴血的柴刀,冷静地与它对峙。 他知道,这头熊已经是强弩之末。 一人一熊,在月光下对峙了足足一分钟。 最终,还是黑熊先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隆”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地,彻底没了气息。 而那只小熊,目睹了这血腥的全过程,早就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呼…… 陈兴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只觉得浑身肌肉都在酸痛,肾上腺素急剧消退后,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着眼前的战利品。 一头一百五十斤的野猪,一头至少五百斤的成年黑熊,外加一只吓晕过去的小熊。 他知道,别说一百块,就是一千块,也绰绰有余了! 陈兴用柴刀砍来坚韧的藤蔓,又找了几根结实的树干,花了一个多小时,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拖车。 将沉重的猎物一一固定好,便开始了他艰难的下山之路。 凌晨四点,陈兴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拉着满载而归的拖车,终于回到了自家门口。 然而,他刚一走近,就愣住了。 一道娇小的倩影,正蹲在家门口的石阶上,双手抱着膝盖,在凌晨的寒风中,不住地朝着山林的方向焦急地张望着。 是李月柔! 她是回家后,趁着父母睡下,又偷偷的跑出来,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听到动静,李月柔猛地回头,当她看到陈兴,以及他身后那小山般的猎物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但下一秒,她的视线就落在了陈兴那满是血污的脸上,和他身上被树枝划出的一道道血口子上。 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眼都是无法掩饰的心疼。 陈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暖,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李月柔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奶奶和妹妹。 踮起脚尖,用小手捂住陈兴的嘴,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了旁边漆黑的厨房。 她熟练地点亮了那盏昏暗的煤油灯,打来一盆干净的井水。 将毛巾浸湿,拧干,然后走到陈兴面前。 她看着他身上的血污和伤口,眼泪掉得更凶了。 却还是咬着嘴唇,伸出微颤的小手,开始为他擦拭脸上的污迹。 当毛巾滑过陈兴那因【强体液】而变得轮廓分明、坚实有力的胸膛和腹肌时。 李月柔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还是以前那个有些瘦弱的兴哥吗? 这结实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让她心跳得厉害。 陈兴一把抓住了她在自己胸膛上游移的小手,手掌温热有力。 李月柔吓了一跳,像触电般想缩回手。 陈兴却没放,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怕,都是畜生的血。” 两人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手掌握在一起,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男人身上的汗味,以及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 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陈兴握着李月柔温润滑腻的小手,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细汗,以及那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他很想顺势将这个尤物搂进怀里,再好好品尝一番。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身后的那堆战利品,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好了,先帮我个忙。” 陈兴松开手,声音恢复了平静。 李月柔如蒙大赦,脸颊滚烫,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 两人合力,将那头巨大的黑熊和野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进院子。 接下来,就是最血腥也最繁琐的活计。 剥皮、开膛、放血、分割。 陈兴干得干净利落,脑海中【初级狩猎精通】的知识让他对这些流程熟悉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柴刀在他手中,时而化作利刃,精准地沿着皮肉的纹理划开; 时而又如砍刀,力道十足地斩断骨骼。 李月柔起初还有些害怕,但看着陈兴那专注而又充满力量感的侧脸,不知不觉间,恐惧就变成了别样的神采。 她打了好几盆水,帮着清洗,递送工具,动作笨拙却很认真。 月光下,院子里,一男一女。 一个主导,一个辅助,配合默契,竟有一种老夫老妻般的和谐! 第7章 钱,我要;美女,我也要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所有的活计才算处理完毕。 熊皮被完整地剥下,熊胆被小心翼翼地取出,用小碗装着。 熊掌和野猪最精华的后腿肉被分割出来,用干净的布包好。 剩下的肉,则被切成大块,暂时存放在阴凉的角落。 “兴哥,这么多肉……怎么处理?” 李月柔看着小山般的肉堆,有些发愁。 这要是放坏了,可就太糟蹋了。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陈兴擦了擦手上的血,冲她一笑。 “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等我的好消息。” 李月柔一整晚没睡,现在也累得够呛。 陈兴既然说有办法,她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送走李月柔后,陈兴依旧没有休息。 他将绝大部分肉,腌制后,放到了地窖里。 其余的,则是用火熏过之后,挂到了房梁上。 最后,他从家里翻出一个最大的麻布袋。 将一扇最好的野猪肉,两只熊掌,以及大熊身上那颗珍贵的熊胆,小心地装了进去。 又找邻居二牛叔借了辆独轮手推车,许诺回来时给他家送五斤肉。 二牛叔自然是满口答应,笑得合不拢嘴。 一切准备就绪,陈兴推着吱吱作响的独轮车,迎着晨曦,朝着县城的方向大步走去。 几十里的土路,崎岖不平。 换做以前的陈兴,推着上百斤的重物,走不到一半就得趴下。 但经过【强体液】改造的身体,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临近中午,县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陈兴没有去人头攒动的供销社或者自由市场,而是径直推着车,来到了县食品站的大门口。 这是一栋三层的红砖小楼,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看起来颇为气派。 “站住!干什么的?” 门口传达室里,一个戴着袖章、满脸倨傲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陈兴。 看到他一身土气,还推着个破车,眼神里顿时充满了嫌弃和不耐。 “同志你好,我找采购科的刘先河科长。” 陈兴不卑不亢地开口。 “刘科长?” 那男人嗤笑一声,鼻孔朝天。 “刘科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有介绍信吗?” “有预约吗?” “没有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事!” 陈兴眉头微皱,正准备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张叔,我爸让我来取点东西。” 陈兴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搭配一条蓝色长裤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女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她身上没有半分乡下姑娘的质朴,反而带着一股子知识分子特有的书卷气和自信。 尤其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陈兴的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叮!检测到符合系统要求的红颜目标,‘知己图鉴’自动更新!】 【姓名:林婉儿】 【年龄:25】 【颜值:96(气质如兰,秀外慧中)】 【身材:96(亭亭玉立,恰到好处)】 【妇德:100(家教良好,洁身自好)】 【综合评分:97(极品红颜,潜力巨大)】 【好感度:0(陌生)】 陈兴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林婉儿! 县领导的女儿! 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炙热的占有欲。 上一世,他口口声声说,不想恋爱,不想结婚。 实则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根本不敢谈恋爱。 因为他知道,一旦谈了恋爱,自己的生活将全面溃败。 这一世,身怀系统,那些无奈,那些压力,都将不复存在。 钱,他要! 美女,他也全都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 尤其是像林婉儿这样,家世好、气质佳、本身又足够优秀的极品女人,若是能将她征服,那种成就感,绝对无与伦比。 林婉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清澈的眼眸看了过来。 她有些意外。 眼前的这个农村青年,虽然穿着打扮很普通,但身上却没有丝毫乡下人的局促和畏缩。 他的眼神很锐利,很深邃,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从容。 那是一种面对任何场面都镇定自若的气度。 这让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同志,你有事?”林婉儿主动开口问道。 “我想找刘先河科长。” 陈兴收回目光,语气平静。 “我这儿有上好的野味,能解刘科长的燃眉之急。” 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恰好知道,父亲的几位重要客人这两天就要到,而负责招待的刘先河,正为搞不到像样的野味而急得焦头烂额。 这人……怎么会知道的? 她看了一眼陈兴车上用布盖着的东西,隐约能闻到一丝肉类的腥气。 “你等一下。” 林婉儿鬼使神差地,竟然真的转身走进了食品站。 门口的张叔见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多说什么。 没过两分钟,一个挺着啤酒肚、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胖子,跟着林婉儿快步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刘先河。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是被林婉儿硬拉出来的。 “谁啊?谁找我?我忙着呢!” 陈兴也不废话,直接掀开了麻布袋的一角。 一股浓郁的肉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里面露出了里面纹理分明、带着厚厚脂肪层的野猪肉。 刘先河看到野猪肉,起初还不屑一顾,撇了撇嘴。 “就这?” “野猪肉算什么稀罕玩意儿?” “刘科长别急。” 陈兴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将另外两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缓缓打开。 一对硕大肥厚、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熊掌…… 以及一颗色泽紫黑的熊胆,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嘶—— 刘先河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那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对熊掌,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熊掌! 熊胆! 这可是真正的硬菜! 是能上大席面,让领导都赞不绝口的好东西! “你……你这……” 刘先河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屋里谈?” 陈兴指了指办公楼,神情淡然。 “对对对!屋里谈!” “快请进!快请进!” 刘先河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甚至亲自上前,殷勤地帮陈兴扶着独轮车。 那模样,仿佛陈兴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一旁的张叔,看得目瞪口呆。 林婉儿的美眸中,也再次闪过一丝浓浓的惊奇! 第8章 字据,拿来! 办公室里,刘先河亲自给陈兴倒了杯热茶。 “小兄弟,你这熊掌和熊胆,打算怎么卖?” 刘先河搓着手,开门见山。 陈兴没有直接报价。 而是将那头野猪的来历,以及自己如何跟一头五百斤的大黑熊斗智斗勇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他口才本就好,讲得是绘声绘色,惊心动魄。 把嗜好口腹之欲,又喜欢听个新奇的刘先河,听得是口水直流,心痒难耐。 等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陈兴才慢悠悠地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块。” “什么?四百?!” 刘先河吓了一跳。 “刘科长,这可是一扇最好的野猪肉,外加一对顶级的熊掌和一颗上好的熊胆。” 陈兴不慌不忙地说道:“更重要的是,它能解您的燃眉之急,让您在领导面前,大大的长一回脸。” “这个价值,可不止四百块吧?” 刘先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熊掌,天人交战了足足一分钟,最后猛地一拍大腿。 “行!四百就四百!我全要了!” 交易完成得异常顺利。 毕竟刘先河,还是很想在上面领导面前,好好长个脸面的。 这可关乎于他的前途。 最后,陈兴不仅拿到了四十张崭新的“大团结”,还得到了刘先河的私人联系方式。 以及一句“小兄弟,以后再有这种好东西,别找别人,直接来找我老刘”的承诺。 刘先河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当他推着空车走出食品站时,又遇到了取完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林婉儿。 “你叫什么名字?”林婉儿主动问道。 她对这个和其他村民不太一样的农村青年,产生了一丝丝兴趣。 “陈兴。” 陈兴报上大名,冲她点了点头,便推着车,潇洒地转身离去。 他知道,对付林婉儿这样的女人,急不得。 毕竟她出身在一个殷实的家庭。 父亲是县领导,自己长得又漂亮。 恐怕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 太过殷勤,大概率会让她将自己和那些追求者归为一类,被她看轻。 只有不断地展现自己的价值,才能让她主动靠过来。 手握四百块巨款,陈兴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推着车,直奔县城里唯一的国营饭店。 “服务员,一份红烧肉,再来二两米饭!” 陈兴将几张毛票拍在油腻的桌子上,中气十足地喊道。 周围吃饭的工人干部,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这年头,敢这么点菜的,非富即贵。 很快,一盘油光锃亮、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和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被端了上来。 陈兴也顾不上形象了,拿起筷子,风卷残云。 肥而不腻的肉块,入口即化,浓郁的酱汁包裹着香甜的米饭,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这不仅仅是在填饱肚子,更是在弥补前世今生所有的亏空与遗憾。 要知道,上一世,早出晚归,为了省钱,天天下班点拼好饭。 最后结果是,钱没存下多少,苦没少吃,还他妈猝死在了工位上。 想想都觉得亏得慌! 一顿饭吃完,陈兴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说不出的舒坦。 吃饱喝足,他开始了大采购。 先去药店,给奶奶买了县城里最好的止咳糖浆和一斤稀罕的麦乳精。 又去百货商店,给妹妹陈雪买了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和一根女孩子都喜欢的红头绳。 然后,他为自己挑了一身崭新的蓝色卡其布工装,当场就换上了。 新衣服,新气象。 原本还有些土气的陈兴,换上这身衣服后,整个人气质大变。 挺拔的身材,配上那张俊朗又带着一丝沉稳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大厂里前途无量的青年干部。 最后,陈兴走到了布料柜台。 “同志,给我扯三尺‘的确良’,就要那块带碎花的。” 他指着柜台上最时髦的一块布料。 售货员都愣了一下,这可是城里姑娘结婚才舍得买的好料子。 紧接着,陈兴又去了鞋店,买了一双款式新颖、做工精致的小牛皮鞋。 他记得李月柔的尺码。 购物完毕,四百块巨款,已经花出去了小一百。 但陈兴一点都不心疼。 钱,就是用来花的,更是用来让自己的女人和家人过上好日子的。 下午,陈兴坐上了回村的拖拉机。 “突突突”的马达声中,他满载而归。 当拖拉机在红旗大队的村口停下时,立刻引起了不少村民的围观。 村民们看着从车上往下搬东西的陈兴,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麦乳精、新衣服、的确良布料…… 这些可都是稀罕物! “这……这是陈家那小子?” “他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乖乖,该不是进山挖到老山参了吧!” 议论声,羡慕的,嫉妒的,各种目光交织在一起,落在陈兴身上。 陈兴却视若无睹,他先是回了家。 “奶奶,小雪,我回来了。” 当他将礼物一一送到奶奶和妹妹面前时,祖孙俩都惊呆了。 “兴儿,你这……你哪来的钱啊?” “你可不能干坏事啊!” 奶奶拿着那瓶包装精美的止咳糖浆,手都在抖。 “还有,家里那些肉……是怎么回事儿啊?” 上午,奶奶和妹妹起来后,就发现了房梁上悬挂的肉。 陈兴笑了笑,解释了一番。 当然,他没说其中的凶险。 饶是如此,奶奶还是担心的要死。 浑浊的老眼,也蒙上了水雾。 “好好好,我家小兴长大了。” 妹妹陈雪,则是抚摸着崭新的钢笔,又是喜欢又是心疼。 “哥,这钢笔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给你买的,就拿着。” 陈兴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宠溺道:“以后哥还会给你买更多好东西。” “而且,买都买了,人家也不给退啊!” 陈雪沉吟了片刻,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只好点点头道:“好吧,谢谢哥哥~” 陈兴笑了笑。 他看着奶奶和妹妹脸上惊喜又感动的表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似乎重生一世,也有了奋斗的意义。 安顿好家里,陈兴从怀里,掏出了那叠厚厚的“大团结”,从中数出十张,径直朝着村西头走去。 他要去办另一件大事。 路上偶遇的村民们,目光都跟随着他。 村子太小。 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迅速传遍全村。 昨天陈兴、李月柔和王大彪的事情,他们早就听说了。 陈兴当时可是承诺,会将王大彪出的那一百块彩礼,还回去的。 难不成,他是去还彩礼的? 村民们猜测着,议论着。 此刻,王大彪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养伤。 他爹王富贵在一旁骂骂咧咧,说等他伤好了,一定要找陈兴算账。 就在这时,陈兴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黑压压一大片看热闹的村民,把王家不大的院子堵得是水泄不通。 “陈兴!你个小瘪三还敢来!” 王大彪一看到陈兴,顿时怒从心头起,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陈兴根本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将那十张崭新的“大团结”,狠狠地甩在了王大彪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钱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一百块,数清楚了。” 陈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字据,拿来!” 第9章 想娶我女儿?五百彩礼 王大彪被砸蒙了。 他爹王富贵也愣住了。 周围的村民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还钱方式! 王大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青又紫,比他身上的伤还精彩。 钱砸在脸上的羞辱,周围村民指指点点的目光,像一根根钢针,扎得他无地自容。 “你……” 王大彪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钱不够?” 陈兴眼神一冷。 “够……够了……” 王富贵毕竟是老油条,连忙上前打圆场。 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散落在床上的钱捡起来,一边冲着王大彪使眼色。 现在这么多村民在,就算想收拾陈兴,也不是这个时候。 更何况,他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王富贵还是知道的。 真要引起公愤,那麻烦可就大了。 想收拾陈兴,也不急于这一时。 先让他狂一时,又能怎么样? 迟早都得收拾他! 王大彪见状,心里很不甘心。 但最终也没多说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张写着李月柔名字的字据。 陈兴一把夺过,扫了一眼。 确定就是那张字据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嘶啦、嘶啦”几声,将字据撕得粉碎,随手扬在了空中。 做完这一切,陈兴转身,目光锐利的扫过院子里所有目瞪口呆的村民,朗声说道: “从今天起,李月柔,是我陈兴的女人!” “她和我陈家的婚事,谁要是再敢在背后嚼舌根,或者动什么歪心思……” 顿了顿,陈兴伸手指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王大彪,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就是下场!”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这一刻,周围村民看着陈兴的眼神,都流露出几分畏惧来。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见了人就低头、性格懦弱的老实孩子? 这分明就是一个狼崽子! 霸道,强势,而且,不好惹! 将字据撕碎之后,陈兴没有在王家多待一秒。 就这样,在村民们的注视中,转身走向了李月柔家。 他手里,还提着给未来媳妇买的礼物。 李家。 此刻,李月柔正坐在门槛上,焦急地等待着。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怎么睡好。 一颗星,一直悬着。 当她看到陈兴安然无恙地走过来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兴哥!” 李月柔迎了上去,一双美眸里,满是担忧和关切。 “没事了。” 陈兴将手里的布料和鞋盒递给她,笑着说道:“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李月柔看着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她做梦都想要的碎花的确良和一双漂亮的小皮鞋,眼圈瞬间就红了。 这个男人,不仅帮她摆脱了噩梦,还把她放在心尖上疼。 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叮!检测到红颜知己‘李月柔’对宿主产生强烈的爱慕与依赖,好感度+5!】 【李月柔当前好感度:55(动情/依赖)!】 【叮!好感度达到‘动情’级别,奖励宿主‘初级医术精通’!】 一股驳杂而又精深的中医知识,瞬间涌入陈兴的脑海。 望闻问切,草药辨识,乃至一些简单的正骨推拿手法,都变得如同本能一般。 陈兴心中一喜,这奖励来得正是时候。 奶奶的咳嗽一直不见好,有了这医术,他就能亲自为奶奶调理身体了。 然而,这温馨的场面,很快就被一阵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 李月柔的父母,李福和吴翠芬,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陈兴和他手里的礼物上来回扫视。 当他们看到那块价值不菲的确良布料时,眼底深处,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贪婪。 “哎呀,是小兴啊,快进屋坐,快进屋坐。” 吴翠芬热情地招呼着,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 “我们家月柔,真是好福气,能让你这么惦记着。” 她一边说,一边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那架势,仿佛陈兴是什么洪水猛兽。 李福则背着手,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老丈人审视女婿的架子。 “小兴啊,王大彪那事,多亏了你。” 他先是假惺惺地感谢了一句。 然后,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 “王大彪当初可是给了一百块的彩礼,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你现在想娶我们家月柔,总不能……” “比他王大彪还少吧?” 这话一出,李月柔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爹!你说什么呢!” 她气得浑身发抖。 “兴哥刚帮我们家解了围,你怎么能……”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吴翠芬一把拽住女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周围一些还没散去看热闹的邻居,听到这话,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李福两口子,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陈兴冷眼旁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他早就料到了。 李月柔这对父母,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 原主的记忆里,他们就没少因为钱,干出些丢人现眼的事。 现在看自己不仅能还上一百块,还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趁机敲一笔,那才叫奇怪了。 陈兴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李福,问道:“那叔的意思是?” 李福见他这么上道,以为他被自己拿捏住了,顿时来了精神。 他得意地清了清嗓子,伸出了一只干瘦的、布满老茧的手掌。 五个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 “不多要!” “五百块!” “你拿出五百块彩礼,月柔,你现在就能领走!” “我跟你婶子,绝不二话!”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倒吸凉气。 “什么?五百块!” “我的天!他怎么敢开这个口的!” “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不,卖女儿也没这么黑的!” 他们看李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在这个年代,五百块钱是什么概念? 足够在县城边上,盖一栋像模像样的青砖大瓦房了! 李月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绝望地看着陈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五百块,那是一座比一百块还要高上十倍的大山。 兴哥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第10章 我的女人,无价之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兴会暴跳如雷,或者拂袖而去的时候。 陈兴,却笑了。 他笑得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区区五百块而已。 他这次的收获,可远不止卖掉的那点东西。 那张完整的熊皮,剩下的几百斤熊肉和野猪肉,才是真正的大头。 只要再跑一趟县城,找到销路,别说五百,就是一千块,他也能凑出来。 他看着满脸得意的李福,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让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李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吴翠芬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李月柔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五百,就五百。” 陈兴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一周为期,我带五百块来。” 他向前一步,目光直视着李福夫妇,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钱我给了,月柔就彻底是我陈兴的人。” “从此以后,她的事,你们二老,无权再过问半句!” “如果你们再敢像今天这样,拿她当货物一样讨价还价……” 陈兴的眼神,骤然变冷。 “那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说完,他不再看那对被震慑住的贪婪夫妻。 深深地看了李月柔一眼,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 “等我。” 然后,他毅然转身,在所有人复杂而又震撼的目光中,大步离去。 陈兴放出话,要在一周内拿出五百块彩礼娶李月柔。 这个消息,再次席卷了整个红旗生产大队。 如果说,之前他拿一百块还给王大彪,是震惊。 那这次,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 “五百块?他陈兴是疯了吧?他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就是,他爹娘要是活着,把家底全掏空了,也凑不出这个数啊!” “我看啊,这小子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话说出去了,到时候拿不出钱,看他怎么收场!” “可不是嘛,李福那两口子也是昏了头,真敢要这个价,也不怕把女婿给逼死。” 村里的闲汉、婆娘们,聚在村头的大槐树下,田间地头,议论纷纷。 这一次,没人再觉得陈兴是挖到了老山参,绝大多数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看笑话的讥讽和嘲弄。 他们不相信,一个二十岁的穷小子,能在一周之内,创造出五百块钱的奇迹。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与村里人的嘲讽不同,李福和吴翠芬两口子,此刻却是得意洋洋,满面红光。 他们觉得自己拿捏住了陈兴的七寸。 那小子为了李月柔,连一百块都肯还。 现在为了娶她,五百块肯定也能想办法凑出来。 吴翠芬更是叉着腰,在院子里跟邻居唾沫横飞地炫耀。 “不是我吹,我家月柔,就是金贵!” “王大彪家那一百块,我当初都看不上眼!” “现在陈兴这孩子有出息,懂事,知道我们月柔值这个价!” 李福则是在屋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脸上挂着笑容。 仿佛已经看到了五百块崭新的“大团结”揣进了自己怀里。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女儿李月柔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对自己的父母,彻底失望了。 他们根本不关心自己会不会幸福,只关心能从自己身上榨取多少价值。 夜,深了。 李家早已熄了灯,李福夫妇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李月柔猛地从床上坐起。 她咬着牙,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能让兴哥为了自己,去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 随后,李月柔悄悄地穿上衣服,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光着脚,无声无息地溜出了家门。 冰冷的泥土地,硌得她脚心生疼,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她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陈兴。 陈家的小院里,陈兴也还没睡。 他正在灯下,仔细地研究着那张完整的熊皮。 这张皮子,才是这次收获里,最值钱的东西。 一阵轻微的,带着哭腔的敲门声响起。 “兴哥……是我……” 是李月柔的声音。 陈兴心里一紧,连忙起身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李月柔赤着脚,衣衫单薄地站在门外。 小脸冻得发白,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陈兴一把将她拉进屋里,关上门,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跑出来了?怎么也不穿鞋?” 他蹲下身,握住她冰冷的小脚,用自己的手掌去温暖她。 李月柔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兴哥……对不起……都怪我……” “我不要什么彩礼,我什么都不要……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充满了绝望和自责。 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陈兴。 陈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胸膛。 等她哭声渐歇,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陈兴才捧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傻丫头。”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答应给你五百块彩礼,不仅仅是为了娶你。” 李月柔抬起泪眼,不解地看着他。 陈兴的目光深邃而又温柔,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陈兴的女人,是无价之宝。” “我是要让你爹娘明白,他们嫁出去的不是一件可以讨价还价的货物,而是他们后半辈子都得仰望的靠山。” “我更是要让你,从今往后,无论是在这个村里,还是在你爹娘面前,都能挺直了腰杆,抬着头做人!”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李月柔,没有选错人!” 一番话,如同一道道暖流,狠狠地撞进了李月柔的心房。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自信和担当,让她彻底融化了。 原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未来。 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委屈、不安和恐惧,都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和依赖。 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 第11章 深情一吻,香艳一夜 【叮!检测到红颜知己‘李月柔’对宿主好感度达到60(爱慕)!】 【叮!恭喜宿主获得阶段性奖励:‘初级狩猎精通’升级为‘中级狩猎精通’!解锁全新技能:‘草药辨识’!】 【叮!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强体液(中阶)!】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陈兴的脑海中接连响起。 陈兴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默念:“使用强体液(中阶)!” 轰! 一股比上次猛烈十倍的滚烫热流,从心脏处轰然炸开。 如同奔腾的岩浆,瞬间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骨骼在噼啪作响; 肌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坚实饱满; 皮肤下的血管贲张,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陈兴的五感再次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现在精力旺盛到,仿佛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而怀中的李月柔,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前这个男人的胸膛,变得更加滚烫,心跳强劲有力。 那身上散发出的阳刚气息,几乎让她沉醉,让她双腿发软。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先前只是有些好感,觉得不足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如今却变得如此强大,如此有担当。 更是为了自己,不惜许下五百块彩礼的承诺。 李月柔的心,彻底乱了。 她再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她踮起脚尖,微微颤抖着,主动吻上了陈兴的唇。 相比较上一次,那只是她绝望之下的选择。 当时的她,带着冲动,带着自我毁灭。 诸多情绪,让当时的她,脑袋一片混沌。 可现在,李月柔头脑却是无比清晰,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一吻,让陈兴的身体猛地一僵,有些错愕。 而李月柔,在这一吻之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在陈兴的注视下,她羞涩的、却又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自己衣衫的盘扣。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也洒在她那如同上好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上。 她用最原始、最纯粹的方式,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兴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羞怯,却更多的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我都将是你的人……” 陈兴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刚刚被中阶强体液强化过的身体,本就精力旺盛,气血翻涌。 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更是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所有的欲望。 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眼前的尤物横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张咯吱作响的木板床。 窗外,月华如水。 屋内,春色无边。 …… 第二天一早,陈兴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经过一夜的滋润,怀里的李月柔睡得正香,俏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红晕。 陈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李月柔便惊醒过来。 随后,整张脸更红了。 都不等陈兴说什么,她就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像个小偷一样,往外张望了一会儿,便跑了。 站在一旁的陈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噗!” “这小丫头……”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自己也起身穿衣。 陈兴知道,哪怕是两人已经是第二次恩爱了,李月柔依旧害羞无比。 外加上,担心奶奶和妹妹碰到,这才慌不择路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兴也没在意。 他现在还得为五百块彩礼,以及他和李月柔二人的未来,去奋斗呢。 等将那五百块甩在李月柔父母脸上的时候,他才能让李月柔,堂而皇之的住到自己家里。 起床之后,陈兴就将剩下的几百斤野猪肉和熊肉,以及那张最值钱的熊皮,仔细打包好,再次借了二牛叔的独轮车,直奔县城。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来到了县食品站。 刘先河一见陈兴,就跟见了亲人似的,热情地把他迎进了办公室。 当看到陈兴又带来了这么多上好的野味时,刘先河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刘先河拍着陈兴的肩膀,喜不自胜。 上次的熊掌宴,让他在领导面前大大地露了一回脸。 那几位重要的客人吃得是赞不绝口,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刘科长,这次的货,您看能收多少?” 陈兴开门见山。 刘先河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露出为难的神色。 “兄弟,不是老哥不帮你。” “实在是……” “我这食品站有严格的采购规定,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野味,我没法入账啊。” 他压低声音。 “私下里,我个人掏钱,再买你三五十斤熊肉没问题。” “但再多,就爱莫能助了。” 陈兴眉头微皱,这跟他预想的有些出入。 刘先河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珠子一转,凑到他耳边,说道:“兄弟,想卖高价,得找对地方。” “你啊,去县城东街,找一个叫‘一品居’的地方。” “那地方,表面上是个茶馆,实际上是个私房菜馆。” “去那里吃饭的,非富即贵,一个个都不差钱。” “你这批货,要是能入了他们老板娘的眼,价钱,绝对比我这高得多!” 刘先河这番话,算是投桃报李,还了陈兴上次的人情。 “多谢刘科长指点。” 陈兴记下了这个名字。 告别了刘先河,陈兴推着车,按照指引,来到了东街。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家“一品居”。 那是一处看起来颇为古朴的四合院,门口没有挂任何招牌,显得异常低调。 但门口停着的几辆崭新的凤凰牌、永久牌自行车,以及进出之人那光鲜的衣着和不凡的气度,都昭示着这里的与众不同。 陈兴刚推着车靠近,就被门口一个穿着灰色对襟褂子,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精瘦伙计拦了下来。 “哎哎哎!干什么的?” 伙计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陈兴。 看到他一身乡下人的打扮,和那辆破旧的独轮车,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赶紧走赶紧走!” 陈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找你们老板娘!” 第12章 一品居老板娘,苏媚 “找我们老板娘?” 伙计嗤笑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们老板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算老几?” “你去通报一声。” 陈兴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语气里,带着一丝霸道。 “你就说,有稀罕的野味,你们老板娘见了,一定感兴趣。” “如果她不见,这批货,我就拉到县革委会招待所去了。” 那伙计被陈兴的气势镇住了,尤其是听到“县革委会招待所”这几个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转身进了院子。 没过多久,那伙计便小跑着出来,态度客气了不少。 “这位同志,我们老板娘有请!” 陈兴推着车,走进了这处四合院。 院内别有洞天,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布置得极为雅致,完全不像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产物。 一个身影,正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 陈兴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身穿一件墨绿色的紧身旗袍,将她那凹凸有致、丰腴饱满的曼妙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 她的五官极为美艳,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天生的媚态。 但眼神深处,却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明和疏离。 这是一个成熟到了极致的女人,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风情万种,媚骨天成。 【叮!检测到极品红颜目标,‘知己图鉴’自动更新!】 【姓名:苏媚】 【年龄:28】 【颜值:98(风情万种,媚骨天成)】 【身材:98(丰腴饱满,人间尤物)】 【妇德:100(守身如玉)】 【综合评分:98(极品尤物,潜力巨大)】 【好感度:0(陌生)】 陈兴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又是一个极品! 而且,这妇德100,意味着她至今还是个雏儿。 一个如此美艳的女人,独自经营着这么一处藏龙卧虎的所在,却依旧能守身如玉,这背后所需要的手腕和毅力,绝非常人可比。 这个女人,不简单。 苏媚也在打量着陈兴。 当看到只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农村青年时,她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轻蔑。 她以为,又是哪个想来兜售几斤野兔山鸡,好换点零花钱的乡下小子。 “听说,你有稀罕的野味?” 苏媚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威严。 陈兴不急不躁,上前一步,将车上的麻袋解开。 他没有把所有的肉都露出来,而是只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切割得整整齐齐,带着清晰雪花纹理的熊里脊。 那肉质,鲜红中带着油花,一看便知是顶级货色。 苏媚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作为“一品居”的老板娘,她对食材的见识,远超常人。 只一眼,她就看出这块肉的不凡。 “熊肉?” 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惊讶。 “嗯,黑熊的里脊。” 陈兴点点头。 “我手上,还有几百斤这样的熊肉和野猪肉。” “另外,还有一张完整的,成年黑熊皮。” 轰! 苏媚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 几百斤熊肉? 还有一张完整的熊皮? 她彻底被镇住了,看向陈兴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审视和凝重。 “进来说话。” 她将陈兴请入了内堂。 伙计奉上香茶后,便被屏退了出去。 内堂里,只剩下陈兴和苏媚两人。 “小兄弟,开个价吧。” 苏媚恢复了平静,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她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熊肉虽然稀罕,但眼下这年头,敢吃的人不多。” “你这几百斤肉,处理起来也是个麻烦。” “这样吧,熊肉,我给你一块五一斤。” “野猪肉,八毛。” “至于那张熊皮……” “风险太大,我最多给你一百块。” 她故意报出一个极低的价格,想试探一下陈兴的底细。 在她看来,一个乡下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听到这个价格,就算不感恩戴德,也该欣喜若狂了。 然而,陈兴听完,却笑了。 他站起身,将那块熊里脊重新用油纸包好,放回麻袋里。 “看来,苏老板没有合作的诚意。”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我这批货,想必县革委会的领导们,会更感兴趣。”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苏媚的脸色,瞬间剧变。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迸发出一股凌厉的寒光。 “站住!” 她的声音,不再慵懒,而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来,我们重新谈!” 陈兴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他看着脸色铁青的苏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苏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前那惊人的饱满,随之起伏,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青年。 镇定,从容,有胆识。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子。 苏媚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也小瞧了他。 “坐。” 苏媚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亲自为陈兴那已经微凉的茶杯里,续上了滚烫的热水。 这一次,她的姿态,放低了许多。 “是姐姐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兄弟,你别见怪。” 谈判,正式开始。 “苏老板,明人不说暗话。” 陈兴坐了下来,却没碰那杯茶。 “我这批货的价值,你比我清楚。” “熊肉,是真正的深山老林里出来的,肉质如何,你刚才也看到了。” “这种顶级的食材,在您这‘一品居’,能卖出什么价,能为您带来什么样的客人,想必您心里有数。” “野猪肉,虽然次一些,但胜在量大,足够您用上一阵子了。” “至于那张熊皮……” 陈兴笑了笑。 “我知道这东西扎眼,是烫手山芋。” “但同样的,它也是一件能彰显身份和地位的镇宅之宝。” “我相信,总有识货的贵客,愿意为它一掷千金。” 陈兴侃侃而谈,凭借着两世为人的见识和口才,对答如流。 他不仅分析了这批货本身的价值,更点出了这批货能为“一品居”带来的潜在价值。 更高端的客源,以及在县城权贵圈子里独一无二的声望。 苏媚越听,心里越是心惊。 眼前的这个青年,思路清晰,逻辑缜密。 对人心的把握,甚至比她这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女人,还要老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最终,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两人就所有肉类的价格达成了一致。 熊肉,三块一斤。 野猪肉,一块五一斤。 光是这批肉,就能卖出近八百块的天价! 这笔钱,足够支付李月柔那五百块的彩礼,并且还绰绰有余。 但在熊皮的交易上,苏媚再次犹豫了。 这东西,实在是太扎眼了。 “一品居”虽然有些背景,但毕竟是在刀尖上跳舞。 这要是被人抓住把柄,捅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第13章 为苏媚开药 就在苏媚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兴那刚刚获得的【初级医术精通】,悄然发动。 他的目光,落在了苏媚的脸上。 他注意到,苏媚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她说话时,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眼白处,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黄。 更重要的是,在谈判的过程中,她会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按抚自己的右侧肋下。 这是一个很隐晦的动作,但却没能逃过陈兴的眼睛。 肝气郁结,横逆犯胃。 一个清晰的诊断,瞬间出现在陈兴的脑海中。 陈兴端起茶杯,状似无意地抿了一口,说道:“苏老板,生意要做,身体更要紧。” “你这肝气郁结之症,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平日里是不是时常觉得两肋胀痛,口干口苦,食欲不振,而且……月事也不太准时?” “再不找个好大夫好好调理,恐怕要伤及根本,到时候,可就不是几副药能解决的了。” 一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苏媚的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美艳的凤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这隐疾,已经困扰她好几年了。 私下里,她看过不少大夫,连县医院最有名的老中医都请来看过。 却都只是说她思虑过重,开了些不痛不痒的方子,根本不见好转。 这已经成了她最大的心病。 可眼前的这个青年,不过是跟自己见了一面,谈了半个钟头的生意,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连她月事不准这种最私密的事情,都一语道破! “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媚的声音,都不像刚才那样淡定了。 “略懂一些望闻问切的皮毛。” 陈兴淡然一笑,顺手从柜台上拿起纸笔。 很快就写下了一张药方。 “柴胡、白芍、当归、茯苓、白术……” 他写下的,都是【草药辨识】技能中显示的最常见,也是最便宜的几种疏肝健脾的草药。 “按这个方子,抓七副,一日一剂,早晚饭后各服一次。” “七日后,应该就有明显效果了。” 陈兴将药方推到苏媚面前。 苏媚看着那张写满了自己从未听过的药材名字的纸,心里天人交战。 她半信半疑。 一个乡下来的猎户,怎么可能懂医术? 说不定就是从哪本地摊杂书上看来的偏方,想故弄玄虚罢了。 可……万一是真的呢? 病痛的折磨,让她最终决定,赌一把。 她看着陈兴那双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贝齿紧紧咬住红唇,一拍桌子。 “好!这张熊皮,我也要了!” “不过,不能在这里交易。” “今晚十一点,城西三十里铺的废弃砖窑,我会安排人和你接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媚考虑的还是很多的。 她不想因为一张熊皮,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干脆选择安排人手,晚上去买。 即使别人发现了,她也可以想办法推的一干二净。 当然,苏媚也存了一些,在陈兴身上下注的心思。 她一个女人,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独自撑起这么大的产业,靠的不仅仅是美貌,更是毒辣的眼光和过人的胆识。 她隐隐有种预感,眼前的这个青年,绝非池中之物,未来,或许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 现在提前结个善缘,铺条路,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他将来真的成了气候,那算是意外之喜。 若是不成,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这些年,像今天这样的投资,她苏媚,也做过不止一次了。 【叮!红颜知己‘苏媚’对宿主产生浓厚兴趣,好感度+10!】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精神力微量提升!】 一股清凉的感觉,在陈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敏锐了。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陈兴笑了。 这个女人,果然上钩了。 一个独自打拼,又美又飒,还洁身自好的尤物,若是能将她揽入怀中,未来,必定是一大助力。 陈兴收起嘴角的笑意,起身告辞。 他离开后,一个心腹伙计从后堂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担忧。 “老板娘,这小子来路不明,一身的邪性,信得过吗?” “半夜去砖窑交易,安全吗?” “要不,我找个无关紧要的人,去购买?” 苏媚想了想,道:“可以,尽量安排一个和我们挂不上钩的。” 说罢,她看向手里的那张药方,眼里闪烁着犹豫。 片刻后,还是决定试一试。 “去,照方抓药。” “让后厨的张婶熬上。” …… 红旗生产大队,王家。 这几日,王大彪心情一直不佳。 此刻,他正在家里,一瘸一拐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想到陈兴不但打了他,还抢了李月柔,就让王大彪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又扭曲了几分。 越想越气的他,转身去了王富贵屋中。 刚进屋,他就咬着牙嘶吼道:“爹!” “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算了?” “那一百块钱,是当着全村人的面砸在我脸上的!” “我王大彪这辈子没受过这种鸟气!” 坐在炕沿上,闷头抽着旱烟的王富贵,脸色也很阴沉。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陈兴不仅打了他的宝贝儿子,还让他王家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现在,整个红旗大队谁不在背后对他家指指点点? 他王富贵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这几天,他之所以没动静,是一直在琢磨,该如何收拾陈兴罢了。 “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王富贵将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簌簌落下。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阴戾。 “打架,我们打不过他。那小子现在邪性得很,一身的蛮力。” 王富贵眯着眼,慢悠悠地说道:“但是,对付人,不一定非要用拳头。” 经过几天的思考,王富贵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王大彪愣了一下。 “那用啥?” 王富贵从嘴角挤出一丝阴冷的笑。 “用笔杆子!” “这,才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 第14章 投机倒把,被抓? 王富贵想过了。 陈兴那小子,一天之内就拿出了一百块,现在更是放出话来,一周内要凑五百块的彩礼。 这钱是哪儿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 他一个爹娘死绝,穷得叮当响的泥腿子,除了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还能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投机倒把! 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划过王富贵的脑海。 在这个年代,这可是能要人命的重罪! 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轻则游街批斗、送去劳改,重则……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爹,你的意思是……举报他?” 王大彪的眼睛瞬间亮了。 “没错!” 王富贵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狠戾。 “我们不但要举报,还要把事情说得越大越好,越严重越好!” 他当即从炕头的柜子里翻出纸笔,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开始字斟句酌地写一封匿名举报信。 王富贵并没有证据,但他不需要证据。 他只需要把火点起来。 剩下的,自然有公家的人去查。 只要去查,陈兴那小子突然冒出来的钱,就怎么也解释不清! “就这么写!” 王富贵一边写,一边念叨着。 “红旗大队陈兴,此人思想败坏,不事生产,与县城不明身份人员勾结,长期进行投机倒把活动,倒卖国家紧俏物资,非法牟取暴利。” “其人一夜暴富,生活作风奢靡,公然以五百元巨款为彩礼,严重破坏社会风气,腐蚀群众思想,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一颗毒瘤,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分子!” “恳请公安机关严查,肃清社会风气,还我红旗大队一片朗朗乾坤!” 一封信,被他写得是义正辞严,添油加醋。 写完后,王富贵吹干了墨迹,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塞进一个旧信封里。 “大彪,你现在就去县城,天亮前,必须把这封信塞进县公安局的举报信箱里!” 王富贵将信递给儿子,郑重地嘱咐道:“记住,找个没人的时候,千万别让人看见!” “好嘞!” 王大彪接过信,脸上的伤似乎都不疼了,满眼都是复仇的快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陈兴被戴上冰冷的手铐,在全村人的唾骂声中被押走的场景。 “陈兴,你个狗杂种,跟老子斗?” “老子要让你这辈子,都在牢里烂掉!”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城西三十里铺,一座废弃多年的砖窑。 陈兴推着独轮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砖窑的阴影里。 他刚站定,黑暗中就走出了两个穿着普通工装,头戴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双方没有一句废话,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兴将车上用麻袋装着的熊皮,搬了下来。 对方一人上前验货,另一人则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布包。 陈兴打开布包,借着月光,点清了里面厚厚的一沓“大团结”。 一张,两张,三张…… 一共一百张,一千块! 加上之前卖给刘先河的,以及白天卖给苏媚的肉,他这次进山的总收入,已经高达两千三百块了。 减去还给王大彪的彩礼,以及购买一些东西的钱。 陈兴手里,目前还有将近两千块。 这笔钱,在这个人均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无疑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巨款。 一夜暴富! 这就是重生者加系统的威力! 交易完成,两个男人抬着东西,迅速消失在夜幕中,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个字。 陈兴将那笔巨款仔细地贴身藏好,推着空车,心情大好地往县城走去。 他没有急着回村,而是在县城的国营招待所开了个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躺在招待所那张有些发硬的床上,陈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想起了李月柔,那个傻姑娘,现在应该还在为五百块的彩礼发愁吧。 他笑了笑,等自己把这一千多块钱带回去,不知道她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就在他思绪飘飞之际,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红颜知己‘苏媚’对宿主好感度+5!】 【苏媚当前好感度:15(好奇/欣赏)】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身体柔韧性微量提升!】 陈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看来,苏媚已经试过那张药方,而且效果显著。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聪明人。 陈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兴神清气爽地走出招待所,准备去供销社逛逛。 他刚走到门口,街道拐角处,两名身穿蓝色制服,表情严肃的公安,就快步向他走来,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兴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同志,有事吗?”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国字脸的公安,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冷冷地问道:“你就是红旗生产大队的陈兴?” “是我。” 国字脸公安从腰间掏出一副锃亮的手铐,在陈兴眼前晃了晃。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涉嫌投机倒把,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冰冷的手铐已经“咔嚓”一声,锁住了陈兴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陈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被人算计了! ……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王富贵父子耳朵里。 王家院子里,王大彪和他爹王富贵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得意而又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抓了!真的被抓了!” 王大彪一拍大腿,兴奋得手舞足蹈。 “爹,你这招真他娘的高!” 王富贵得意地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老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快意。 “哼!跟我斗?他陈兴还嫩了点!” “进了那地方,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脱层皮!” “这辈子,他就等着在牢里烂掉吧!” …… 而此时,县公安局,审讯室。 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从天花板上垂下,将狭小的房间照得惨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味混合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兴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被取下。 但他面前的桌子上,两名公安人员的表情,比手铐还要冰冷! 第15章 林婉儿来捞人 “姓名?” “陈兴。” “年龄?” “二十。” “家庭住址?” “红旗生产大队,三队。” …… 一连串程序性的问题过后,审讯正式进入了正题。 主审的,正是那个国字脸公安,他叫赵卫国,是刑侦队的副队长,办案经验丰富。 “陈兴,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长期从事投机倒把活动,非法牟取暴利。”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赵卫国的声音低沉而又有力,带着一股压迫感。 “没有。” 陈兴的回答简单干脆,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旁边年轻一点的公安冷笑一声,将那封举报信拍在桌子上。 “这上面,可是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写得一清二楚!” “信口雌黄,无稽之谈。” 陈兴眼皮都没抬一下,平静地吐出八个字。 赵卫国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可他失望了。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冷静得有些可怕。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农村青年该有的样子。 这哪里是在审一个嫌疑犯,倒像是在跟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干部谈话。 “陈兴,我劝你老实交代!” 赵卫国加重了语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上面的政策,你应该清楚!”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陈兴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赵卫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凭一封不知道谁写的匿名信,就把我抓到这里,这不符合程序吧?” 赵卫国被他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审讯,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陈兴知道,硬扛下去不是办法。 对方虽然没证据,但只要把他关在这里,就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他必须找到破局的关键。 沉吟片刻,他平静地开口:“我需要打个电话。” “给谁打?” “县食品站,采购科,刘先河科长。” 陈兴的语气不急不缓。 “我是他的‘生意伙伴’,我卖给他的东西,他都付了钱。” “你们可以找他对质,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投机倒把。” 赵卫国和年轻公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 一个农村小子,竟然还跟食品站的科长有关系? …… 县食品站,科长办公室。 刘先河正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喝着茶,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喂?谁啊?” 他不耐烦地拿起听筒。 “刘科长吗?我们是县公安局的……” 当电话那头的话说完之后,刘先河就感觉头皮“嗡”的一声炸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陈兴被抓了?! 还把他给供了出来?! 这个兔崽子! 刘先河的脑子飞速运转。 他私下里高价购买熊掌的事情要是败露,那就是典型的行贿受贿,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别说升官了,不被撸掉职位,都算是烧高香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事情败露! 陈兴这小子,必须得捞出来! 他要是乱说话,自己也得跟着完蛋! “误会!都是误会!” 刘先河对着电话,语气急切地说道:“赵队长是吧?你听我解释!” “那个陈兴,是我们食品站的‘编外采购员’!” 他急中生智,瞬间就给陈兴安上了一个新身份。 “我们单位最近有重要的接待任务,急需一些特殊的山珍野味。” “是我委托他进山帮忙寻找的!” “至于那笔钱,那是我们单位给他的‘劳务费’和‘奖励金’,都是走了正规账目的!” 刘先河三言两语,就将一场非法的私下交易,巧妙地包装成了合情合理的单位行为。 挂了电话,他还是觉得不保险,在办公室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公安局那帮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万一他们深究下去,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自己还是跑不掉。 不行,得找个更硬的靠山! 刘先河一咬牙,从抽屉里拿出两条平时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用报纸包好,硬着头皮,前往了县领导林建国家。 …… 林家。 林建国正在书房看文件,听到刘先河的汇报,起初只是眉头微皱。 但当他听到“熊掌”、“投机倒把”、“陈兴被抓”这几个关键词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那熊掌,可是他亲自拍板,用来招待省里来的重要客人的! 这要是被当成什么投机倒把的赃物给查出来,消息传到省里,那影响就太坏了! 这不仅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想直接打给公安局的王局长。 可电话拨过去,却被告知王局长正在市里开一个重要的紧急会议,暂时联系不上。 林建国放下电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陷入了沉思。 直接出面干预,显得太过刻意,容易落人口实。 沉吟片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里,正安安静静看书的女儿林婉儿身上。 “婉儿,你过来一下。” 林婉儿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 “爸,怎么了?” “你替我去一趟公安局。” 林建国看着女儿,语气温和地说道:“就说我听说了这件事,那个叫陈兴的年轻人,前几天还为咱们县的招待工作出过力,贡献不小。” “让公安局的同志们,务必把事情调查清楚,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 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表明了态度,又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林婉儿心中一动。 陈兴…… 她记得这个名字,也记得那个在食品站门口,眼神从容不迫的农村青年。 他被抓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担忧。 稍作犹豫,她便点了点头。 “好的,爸,我这就去。” ……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卫国放下电话,脸色阴晴不定。 刘先河的说辞,虽然听起来天衣无缝,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编外采购员”,能让食品站科长这么紧张? 第16章 我送你回去 “陈兴,你的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 赵卫国敲了敲桌子。 “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还得在这里待着。” 陈兴靠在椅子上,神情依旧平静。 他知道,刘先河一个人,分量还不够。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等刘先河那边发挥作用。 就在审讯再次陷入僵局,气氛沉闷到极点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公安局的王局长,亲自陪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王局长刚从市里开完会回来,一进门就听说了这事。 林婉儿的出现,像一缕清新的风,瞬间吹散了屋内的沉闷。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整个人显得愈发清丽脱俗。 审讯室里的几个大男人,一时间都看呆了。 “王局长,林小姐。” 赵卫国连忙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 王局长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林婉儿说道:“婉儿啊,你看,就是这个案子。” “林县长日理万机,还关心我们基层的工作,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林婉儿没有理会其他,只是将父亲的“口信”,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 话语虽然委婉,但其中蕴含的分量,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 王局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这案子,有猫腻! 这个叫陈兴的年轻人,恐怕不是举报信里写的那么简单! “小赵!你们是怎么搞的!” 王局长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对着赵卫国厉声呵斥。 “办案要讲证据!” “不能仅凭一封捕风捉影的匿名信,就随便抓人!” “马上把情况给我重新梳理一遍!” 训斥完下属,王局长又转头对林婉儿笑道:“婉儿,你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理,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随后,他找了个借口,将赵卫国等人全都叫了出去,审讯室里,只剩下了陈兴和林婉儿两人。 林婉儿看着陈兴。 他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他手腕上那道被手铐勒出的淡淡红痕,显得有些刺眼。 她好看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起来。 陈兴却笑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林婉儿,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这里的伙食还不错。” 林婉儿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逗得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如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让这间冰冷的审讯室,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她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一个网兜放在桌子上,推到陈兴面前。 “先垫垫肚子吧。” 网兜里,是一瓶麦乳精和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她的举动很自然,就像是探望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带着一种不经意的关怀。 陈兴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他拿起一个肉包子,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你,专程跑一趟。” “我只是来传个话。” 林婉儿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轻声说道。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氛围在悄然流动。 林婉儿发现。 即使身陷囹圄,这个男人的眼神依旧那么自信,那么从容。 仿佛这天底下,就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慌乱。 这种独特的气质,对她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门外,王局长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做出了最终决定。 放人! 不过,鉴于举报信的内容确实恶劣,程序上,还是要走完。 “陈兴同志,经过我们初步调查,暂时没有证据表明你参与了投机倒把活动。” 王局长一脸和蔼地说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不过,之后如果还有需要,希望你能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定配合。” 陈兴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陈兴眯起了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 他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思来想去,整个红旗大队,跟他有这么大仇,除了王大彪和他那个老奸巨猾的爹王富贵,还能有谁? 很好。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笔账,他记下了。 就在这时,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了林婉儿那张精致的脸。 她坐在副驾驶上,对他招了招手。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陈兴没有客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年轻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人。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县城的街道上。 车厢里的气氛,不再像审讯室里那么紧张。 林婉儿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好奇,侧过头,看着陈兴。 “你是怎么知道……刘科长急需野味的?” 陈兴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笑了笑。 他转过头,迎上林婉儿那双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睛,随口说道:“我喜欢观察。” “一个人的需求和病痛,很多时候,都写在脸上,藏在眼睛里。” 林婉儿只是点点头,若有所思。 吉普车内,空间不大。 林婉儿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馨香,像是海棠花混合着书卷的墨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陈兴的鼻腔。 这味道,比他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都好闻,让人心神微荡。 车子颠簸着,林婉儿的身体偶尔会随着车身微微晃动。 发梢不经意间扫过陈兴的胳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林婉儿再次侧过头,开口询问道:“我听刘科长说,你一个人,打到了一头五百斤的大黑熊?” 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 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独自面对五百斤的黑熊? 这听起来,简直比县里宣传栏上的英雄事迹还要离奇。 “运气好而已。” 陈兴的回答轻描淡写。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将那晚惊心动魄的搏杀,简化成了一场技巧和运气的博弈。 他没有提【强体液】带来的非人力量,也没有说【狩猎精通】赋予的本能。 只是简单描述了如何利用地形制作陷阱,又如何抓住黑熊失去平衡的瞬间,给予了致命一击。 陈兴说得很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农活。 可这番话落在林婉儿耳中,却不亚于惊涛骇浪。 她从小生活在县城,接触的都是些文质彬彬的干部子弟。 他们会谈论最新的政策,会背诵激昂的诗歌。 却从未有人能像陈兴这样,用如此平静的语气,描述着与山林霸主生死相搏的场景。 那种原始、野性、充满了力量感的世界…… 对她来说,陌生而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第17章 五百块彩礼,什么时候给? 林婉儿看着陈兴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深邃。 完全不像一个刚从审讯室里出来的阶下囚。 反而有一种和他年龄不相符的从容不迫。 “林同志这么关心我……” 陈兴忽然转过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难道是怕我付不起坐车回去的钱?” 一句恰到好处的玩笑,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打破了那略显严肃的氛围,也巧妙地化解了她带着探究意味的盘问。 林婉儿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没想到陈兴会突然反将一军,而且还是用这种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 她有些羞恼地白了陈兴一眼。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娇态,配上她那微红的脸颊,竟是说不出的动人。 “油嘴滑舌。” 林婉儿轻啐一声,扭过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陈兴心中微动,却没有再继续逗她。 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 吉普车没有直接开到红旗大队的村口。 而是在离村子还有几里地的一处僻静路口停了下来。 这是林婉儿的细心,也是一种刻意的避嫌。 毕竟,一辆军用吉普车,在这个年代太过扎眼。 她可以帮陈兴,却不想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我到了,今天的事,多谢。” 陈兴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站在路边,看着车里的林婉儿,眼神真诚。 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林婉儿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 “举手之劳。” “希望你……不是举报信里说的那种人。” 说完,她便示意司机开车。 吉普车发出一声轰鸣,掉头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陈兴目送车子远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 举报信…… 王家父子…… 他推着那辆空荡荡的独轮车,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回到村里时,天色已经擦黑。 陈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二牛叔家。 “二牛叔,婶子!” 陈兴推开二牛叔家那扇虚掩的篱笆门,将手里提着的一块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肉递了过去。 “叔,车子还您。” “这是说好的五斤肉,您拿着。” 这一块肉,是陈兴专门留下来的。 二牛叔正在院子里编筐,看到陈兴,又看到他手里的肉,连忙站起身,搓着手,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 “哎呀,兴子,你这太客气了!” “不就借个车嘛,哪能要你这么多肉!”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肉,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这年头,谁家能吃上一顿肉,那都是天大的喜事。 “叔,说好的事,不能变。” 陈兴将肉硬塞到他手里。 “以后我还有事要麻烦您呢,您要是不收,我下次可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一番话说得二牛叔一家眉开眼笑,连连夸赞陈兴这孩子懂事、有出息,为人仗义。 告别了二牛叔,陈兴这才推着车回了家。 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奶奶和妹妹陈雪正焦急地站在门槛上,不住地朝村口张望。 “奶奶,小雪,我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祖孙俩像是吃了定心丸,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哥!你可算回来了!” 陈雪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眼圈都红了。 “兴儿,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 “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奶奶也拄着拐杖走过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陈兴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扶住奶奶的胳膊。 “去县城把剩下的肉都卖了,卖了个好价钱。” 他对被抓进公安局的事,绝口不提,只捡好的说,免得她们担心。 晚饭桌上,一家人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气氛温馨。 陈兴看着奶奶一边吃饭,一边还在不时地咳嗽,声音嘶哑,心中一阵刺痛。 他暗下决定,明天就上山。 利用新获得的【草药辨识】技能,一定要为奶奶配一副真正对症下药的方子。 把她这咳嗽的老毛病,彻底根治了! 夜深了。 确认奶奶和妹妹都睡下后。 陈兴悄悄来到厨房,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露出了下面一个早已挖好的隐秘暗格。 他将那沓厚厚的,还带着油墨香气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两千多块。 看着这笔足以让全村人都为之疯狂的巨款,陈兴的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兴就起了床。 他没有像村里人想象的那样,揣着巨款去李家炫耀。 更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发了财。 他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蓝色工装。 扛着柴刀,背着绳索,像一个最普通的猎人一样,准备进山。 这番举动,让村里那些等着看他笑话,或是等着看他如何拿出五百块彩礼的村民们,大感意外。 “嘿,那不是陈兴吗?他还真打算天天进山啊?” “我看他就是装模作样,山里哪有那么多野味让他打?” “五百块彩礼,我看他就是吹牛!这都过去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路过李月柔家门口时,吴翠芬正端着一盆脏水准备泼出去。 看到陈兴,她眼皮一翻,将水盆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溅起一片泥点。 “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好女婿吗?” 她叉着腰,阴阳怪气地开口。 “这都第三天了,那五百块彩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脸上满是不屑,但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里,却藏不住贪婪和期待。 这几天,她和李福两口子,就像是坐在火上烤。 天天嘟囔着,陈兴什么时候,可以将那五百块的彩礼,拿过来? 尤其是吴翠芬! 她巴不得陈兴今天就能把五百块拍在她脸上。 她甚至都想好了,拿到钱后,先给自家儿子盖房娶媳妇,剩下的再扯几身新衣裳。 “婶儿,着什么急?” 陈兴神色淡然。 “说好的一周,时间还没到呢。” 说完,他不再理会吴翠芬那张因为憋气而涨红的脸,从容地从她身边走过。 陈兴兜里的钱,足够支付那五百块彩礼。 但他偏不给。 他就是要让李家这对贪婪的父母,好好煎熬几天。 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望眼欲穿! 第18章 流言蜚语满天飞 “你……你个小王八蛋!” 吴翠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屋内,李月柔被父母关在家里,不许她出门。 她透过门板的缝隙,痴痴地望着陈兴那挺拔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李月柔的心里,一半是蜜糖,一半是黄连。 甜蜜的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努力。 担忧的是,五百块,那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里屋的炕上,李福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整个房间都烟雾缭绕。 他不像吴翠芬那么没脑子。 原本,他也是很期待那五百块彩礼的。 光是想想,每天晚上都有些辗转反侧睡不着。 可冷静下来之后,脑子慢慢地转过弯儿来了。 这几天他翻来覆去地想。 五百块,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能捅破天的巨款。 陈兴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无根无底,他从哪儿能弄来这么多钱? 李福既盼着陈兴能把钱拿来,又怕这钱来路不正。 万一哪天公安找上门,他李家也得跟着吃挂落。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折磨得他几宿没睡好觉。 与李家的煎熬不同,村东头的王家,此刻却是一片阴沉。 王大彪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这几天他在村里听到的,全是关于陈兴如何有本事,如何敢承诺五百块彩礼的议论,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爹!” “你那法子到底行不行啊?” “县城里不是传回消息说,陈兴那王八蛋被抓了吗?” 他像一头烦躁的公牛,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怎么又回来了?” “并且,那小子还天天往山上跑,风光得很!” 王富贵坐在炕沿上,一巴掌拍在王大彪的后脑勺上,骂道:“你给我老实待着!” “急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眼神阴鸷。 “兴许是之前传回来的消息,有误。” “举报信已经送上去了,公安局办事,不得有个流程?” “就算传回来的消息有误,算算时间,这两天,就该有动静了!” 王大彪闻言,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 他已经想好了。 只要陈兴被抓了,他立刻就去李家提亲。 到时候,李月柔的名声坏了,陈兴也倒了。 李家除了把女儿白送给他王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到那时,他不仅能一分钱彩礼不花,还能把李月柔这个十里八乡第一美人弄到手,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 后山。 陈兴进了山,整个人就像是龙归大海,虎入山林。 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奶奶寻找草药。 凭借着【中级狩猎精通】带来的敏锐五感和【草药辨识】赋予的专业知识。 这片危机四伏的深山,在他眼中,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分门别类摆放好的药材库。 没多久,陈兴就在一处潮湿的背阴山坡上,找到了几味治疗风寒咳嗽的关键草药。 紫苏、前胡、桔梗…… 这些在村里郎中看来需要费劲寻找的药材,在他这里,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他准备返程时,一阵哗哗的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循声而去,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眼前豁然开朗。 一道银练般的瀑布,从十几米高的悬崖上飞流直下,在下方冲击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碧绿水潭。 水汽氤氲,凉意扑面。 陈兴的目光,却瞬间被水潭边,一处悬崖峭壁的石缝所吸引。 那里,生长着一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植物。 茎干铁青,形如拐杖,上面点缀着几朵淡紫色的小花。 “墨石斛!” 陈兴的心脏,猛地一跳! 脑海中【草药辨识】的信息清晰地浮现出来。 墨石斛,石斛中的极品! 生于悬崖峭壁之上,吸取天地精华,是滋阴补虚的圣品! 对调理常年劳累亏空的身体,有奇效! 这东西在后世,那可是按克卖的,一克就得上千,真正的千金难求!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这简直是为奶奶量身定做的神药! 陈兴心中大喜。 他手脚并用,如同猿猴一般,敏捷地攀上湿滑的峭壁。 小心翼翼地将那整丛墨石斛连根带土地挖了下来,用衣服仔细包好。 有了这东西,奶奶的身体,就有很大概率调理好了。 回家的路上,陈兴心情大好。 他顺手打下了几只正在林间觅食的肥硕野鸡,用藤条捆了,提在手上。 这既是为了给家人改善伙食,也是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财富的来源。 他要为自己塑造一个,强大猎人的形象。 这是他为未来铺的路。 …… 县城里,当初参与抓捕陈兴的那名年轻公安,正好轮休回老家探亲。 他家就在离红旗大队不远的邻村。 晚饭时,几杯黄汤下肚,年轻人嘴上就没了把门,在亲戚朋友面前吹嘘起了自己在城里工作的见闻。 “……别提了,前两天我们队里还办了个大案!” 他打着酒嗝,得意洋洋地说道:“抓了个红旗大队的,叫什么……陈兴!” “对,就叫陈兴!” “听说是搞投机倒把,影响可坏了!” “当时还是我跟我们副队亲自去抓的人,戴着锃亮的手铐,直接从招待所给拷走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个消息,经过几个大嘴巴女人的添油加醋和艺术加工,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传回了红旗生产大队。 而且,版本变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面目全非。 版本一,在村头的大槐树下流传。 “听说了吗?” “陈家那小子在城里偷东西,被人当场抓住,扭送公安局了!” “听说要判十年呢!” 版本二,在田间地头的妇女们口中发酵。 “何止是偷东西!” “我二姨家的外甥女的邻居就在县公安局门口看见了,说他跟人合伙骗钱,骗了好几千!” “现在人抓了,钱也全被没收了!” 版本三,也是最恶毒,传播最广的版本。 “你们懂个屁!” “我听我城里亲戚说,他投机倒把,情节很是严重。” “说不定,是要吃枪子的!” 第19章 丧门星?扫把星? 流言如刀,刀刀见血。 整个红旗大队,彻底炸了锅。 村民们看陈兴家的眼神,一夜之间,全变了。 王富贵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家里吃饭。 他先是一愣,随即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陷入了狂喜之中。 虽然和他预想的“投机倒把”罪名有些出入,但结果是一样的! 陈兴,完了! 彻底完了! “好!好啊!真是老天开眼!”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 “大彪!” 王富贵立刻对儿子下令。 “去!” “把这事儿给我在村里好好说道说道!” “说得越难听越好!” “我要让他陈兴,还有他全家,在咱们红旗大队永世不得翻身!” 王大彪同样也很兴奋。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遵照他爹的话,开始在村里四处乱窜。 添油加醋地散播着最恶毒的谣言。 陈家。 妹妹陈雪在学校里,被平日里要好的同学指着鼻子骂,说她是“小偷的妹妹”、“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哭着从学校跑回了家,一头扎进屋里,任凭谁叫都不出来。 奶奶出门想找人问问情况。 却发现,平日里那些见了面,总要热情地拉着她聊上半天的老姐妹们。 一个个都像躲瘟神一样,远远地就绕开了。 老人家想不通,也受不了这个气,回家后就病倒了。 躺在炕上,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陈兴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妹妹在里屋压抑的哭声,奶奶在炕上痛苦的咳嗽声,像两把锥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默默地走进厨房,将采来的草药仔细清洗,然后放在瓦罐里,架在火上,一言不发地熬着。 灶膛里,火光跳跃,映着他那张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 他的眼神中,第一次迸发出了冰冷的杀意。 王家父子!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是那对父子在搞鬼。 陈兴没有去村里跟人争吵,也没有挨家挨户地去解释。 他知道,面对愚昧和恶意,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最直接、最有力的方式,把他们的脸,狠狠地踩在地上! 药,很快熬好了。 一股浓郁的、带着一丝清香的药味弥漫开来。 陈兴将黑褐色的药汁倒进碗里,放凉。 然后端到炕边,扶起虚弱的奶奶,一勺一勺地,亲自喂她喝下。 那碗神奇的墨石斛,似乎真的有奇效。 奶奶喝下后不久,剧烈的咳嗽竟然真的平息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安顿好奶奶,陈兴走到里屋门口,隔着门,对里面哭泣的妹妹轻声说道:“小雪,别哭了。” “哥明天,就让所有人都闭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决然。 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比流言蜚语的腿跑得更快。 尤其是夹杂着“公安”、“手铐”、“投机倒把”这些惊悚字眼的流言。 消息传到李家时,吴翠芬正在院子里喂鸡。 听着邻村嫁过来的婆娘唾沫横飞地描述着“亲眼所见”的场景,她手里的瓢“当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鸡食洒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我的天爷啊!” “这叫什么事啊!” 吴翠芬一屁股瘫坐在门槛上,双手狠狠拍打着自己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五百块钱的彩礼打了水漂,还惹了一身的骚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扫把星女儿!” 她的哭嚎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将李家本就不大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屋,正在抽着闷烟的李福听到动静,手一抖,烟锅里的火星子掉在裤子上,烫出了个洞他都没感觉到。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脸色比墙上的石灰还要白。 怕什么来什么! 他这几天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怕陈兴那笔钱来路不正,怕被牵连,怕惹上麻烦。 现在好了,麻烦真的找上门了!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这股恐惧很快就转化成了滔天的怒火,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这个出口,就是他的女儿,李月柔。 李福猛地从炕上跳下来,几步冲进李月柔的房间。 李月柔正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碎花的确良布料,眼神空洞地发着呆。 “你这个丧门星!” “扫把星!” 李福指着女儿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跟他来往!” “现在好了,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给丢尽了!” “爹!兴哥不是那样的人!” 李月柔哭着抬起头,试图辩解,可她的声音在父亲的怒吼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她也有所耳闻。 但她始终坚信,陈兴不是那种人。 “你还敢替他说话?!” 李福听到李月柔到了这个时候,还向着陈兴说话,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下去。 “闭嘴!” 吴翠芬哭嚎着从外面冲了进来。 她比李福更狠。 一把就从李月柔怀里抢过那块崭新的布料,又从床下踢出那双精致的小皮鞋。 “这些都是赃物!” “是祸害!” “留着要给咱们家招来杀身之祸的!” 吴翠芬像疯了一样,举着布料和皮鞋就要往外扔。 “不要!” 李月柔发疯似的扑了上去,死死抱住吴翠芬的腿。 这是兴哥送给她的东西,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和慰藉。 “还敢抢?” “反了你了!” 吴翠芬一脚将她踹开。 李福也上前。 夫妻俩像两头恶狼,将瘦弱的李月柔死死按在地上。 “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出这个门!” “更不许再见那个杀千刀的陈兴!” 李福指着她的鼻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要是敢跑,我就亲手打断你的腿!” 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从外面锁上了。 李月柔被关在了这间昏暗的屋子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扑到门上,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门板。 “爹!娘!” “开门啊!你们开门!” “兴哥是被人冤枉的!” “你们不能这样!” 她的哭喊,她的哀求,换来的只有门外父母冷酷无情的话语。 “老实待着吧你!” “再敢嚎一声,晚饭都没得吃!” 第20章 河边一吻 李福和吴翠芬的声音渐渐远去。 屋子里,只剩下李月柔自己的哭声和绝望。 李月柔顺着门板缓缓滑落,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不相信! 她死也不相信兴哥会是流言里说的那种人! 那个眼神坚定,说要让她挺直腰杆做人的男人; 那个在河边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坏分子? 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像个囚犯一样,被关在这里。 任由那些恶毒的流言,将她和陈兴吞噬。 …… 与李家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不同。 陈家的小院里,虽然也笼罩着一层阴云,却多了一份沉静。 喝了陈兴亲手熬制的汤药,奶奶咳了半辈子的顽疾,竟然真的好了大半。 虽然偶尔还会咳几声,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撕心裂肺,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精神头,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她拉着陈兴的手,浑浊的老眼里,噙满了泪水。 “兴儿,咱不受这个气。” “咱家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穷,干不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那五百块钱的彩礼,咱不给了。” “李家那姑娘……我看,也是个没福分的,咱不要了……” 老人家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别人都说你偷了抢了,那咱就把这门亲事退了,撇清关系,不跟他们搅合在一起,总行了吧? 陈兴摇了摇头。 他反手握住奶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奶奶,月柔是个好姑娘,她只是摊上了一对糊涂爹娘。” “这口气,我们当然不能就这么受了。” “非但不能受……” 陈兴说到这里,顿了顿,眼里流露出一抹冷意。 “还要让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加倍的,给我还回来!” 退缩? 解释? 那不是他陈兴的风格。 在这个世界上,对付流言最好的方式,从来都不是辩解。 而是用事实,用最响亮的耳光,用他们最看重、最贪婪的东西,狠狠地砸在他们脸上! 让他们疼,让他们怕,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畏惧! 陈兴已经决定了。 明天,不等那一周的期限。 立刻就去李家提亲! 用最直接,最震撼,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当着全村人的面,彻底击碎所有流言蜚语!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 他陈兴,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的“小偷”和“坏分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兴就起了床。 整个村子还沉浸在黑暗和静谧之中,只有几户人家亮起了微弱的灯火。 他知道,李月柔被她那对势利的父母关了起来。 但他更清楚。 李月柔从小就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清晨,趁着人少,去村口的小河边,为家里挑上一天的水。 这个习惯,源于她爱干净的天性,也源于她内心深处对片刻自由的渴望。 更是源于,李月柔父母使唤惯了她。 哪怕不让她见自己,恐怕也不会允许她不干活。 陈兴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奶奶和妹妹,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来到了河边。 他躲在一棵柳树后面,静静地等待着。 清晨的河边,水汽很重。 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着河面,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切。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又显得无比憔悴的倩影,提着两只木桶,出现在了通往河边的小路上。 是李月柔。 她果然还是被使唤着出来打水了。 才不过一两天没见,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蜡黄,一双漂亮的杏眼又红又肿。 她走起路来,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 陈兴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生疼。 他看着她走到河边,放下木桶,蹲下身子,将脸埋在膝盖里,瘦弱的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耸动起来。 压抑的、细碎的哭声,在寂静的晨雾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让人心碎。 “月柔。” 陈兴从树后走了出来,脚步很轻,声音很柔。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李月柔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眼泪瞬间决堤。 她再也顾不上许多,跌跌撞撞地扑进了陈兴的怀里。 “兴哥……呜呜呜……” 李月柔死死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哽咽着,话都说不完整。 “他们……他们不让我见你……他们把门锁了……还说你是……是坏人……” “我什么都不是。” 陈兴打断了她的话,双臂收紧,将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紧紧地拥在怀里。 他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冰冷和无助。 他捧起她那张挂满了泪珠的俏脸,异常温柔的指腹,一点一点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陈兴的目光,灼热又温柔。 “我只知道,你,李月柔,是我陈兴的女人。” 说完,他缓缓低下头,在李月柔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带着占有意味的吻。 这个吻,不带半分情欲。 却比任何亲密的接触,都更能给予李月柔力量和安全感。 她怔怔地看着陈兴那双坚毅深邃的眼睛。 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温度。 纷乱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还在流,嘴角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嗯!” “相信我,今天过后,再也没人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 陈兴的声音,带着强大的自信。 他松开她,从怀里掏出两个还带着体温的煮鸡蛋,剥开一个,塞到她的手里。 “快吃,吃完了才有力气。”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压低了声音。 “待会儿,站远点,看我今天怎么给你出这口恶气。” 李月柔被他逗笑了,眼泪还没干,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接过鸡蛋,小口小口地吃着,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安抚好了李月柔,看着她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神,陈兴让她先回家等着。 李月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陈兴站在河边,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晨雾里,他脸上的温柔才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第21章 李月柔,我的人 陈兴回到家。 奶奶和妹妹已经醒了。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们安心待在家里,今天,他要办一件大事。 说完,他走进厨房,撬开地砖,从下面的暗格中,取出了那沓准备好的,崭新的钞票。 整整五百块。 他找来一张大红纸,将钱仔细地包好。 然后,他回到自己屋里,打开柜子,换上了那身在县城买的蓝色卡其布工装,脚上也穿上了那双崭新的黑皮鞋。 新衣新鞋,将他本就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愈发精神。 他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镜中的青年,眼神锐利,气质卓然,再也没有了半分从前那个农村青年的土气。 一切准备就绪。 陈兴深吸一口气,怀揣着那包沉甸甸的巨款,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家门。 他的目标,直指李家。 此时,天光大亮。 陈兴这一身不同寻常的打扮,和他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势,立刻就吸引了不少村民的目光。 “咦?那不是陈兴吗?他今天这是要干啥去?” “穿得人模狗样的,还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了?” “看他走的方向,是去李月柔家!乖乖,有好戏看了!” 一时间,下地的,挑水的,串门的。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远远地跟在陈兴身后,朝着李家大院的方向涌去。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今天到底要唱哪一出。 李家大院门口。 吴翠芬正叉着腰,跟几个婆娘唾沫横飞地数落着自家女儿有多么不争气,陈兴又是如何的“丧尽天良”。 她正说在兴头上,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大步走来的陈兴,以及他身后那黑压压一大片看热闹的村民。 “李叔,李婶,我陈兴,今天来提亲了!” 人还没到跟前,陈兴洪亮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院子里,正在劈柴的李福手一哆嗦,斧子差点砍在自己脚上。 吴翠芬更是当场就炸了毛。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双手往腰上一叉,摆出了一副撒泼的架势。 “你个扫把星!” “杀千刀的!” “你还敢来我们家!” 她指着陈兴的鼻子破口大骂,声音尖利刺耳。 “我们家不欢迎你!” “赶紧滚!” “滚得越远越好!” “别在这儿脏了我们家的地!” 周围的村民也跟着起哄,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就是啊,都被公安抓进去了,还有脸跑出来提亲?” “这脸皮,比咱们脚下的黄土地都厚!” “我看他就是来耍无赖的,反正名声都臭了,破罐子破摔呗!” 面对着千夫所指,唾沫横飞的场面,陈兴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 他环视四周,目光从每一张幸灾乐祸、搬弄是非的村民脸上缓缓扫过。 最后,定格在李福夫妇那张又惊又怒的脸上。 “谁告诉你们,我被公安抓了?”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如果我真被抓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陈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 “还是说,你们一个个的,自己都没长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这一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所有人的脸上。 众人顿时一愣,面面相觑。 是啊…… 他们都是听说的,听邻村的谁谁谁,听城里的哪个亲戚…… 可谁也没亲眼见过。 更何况,陈兴说得半点没错。 这要是真被抓了,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在村里晃悠? 公安局是他家开的吗? 一些脑子活络点的,已经开始意识到,被骗了。 不等众人从这逻辑悖论中反应过来,陈兴已经走到了李家院门口。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陈兴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用大红纸包着的厚实的钱包。 他两只手,捏住红纸的两端。 嘶啦—— 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红纸被暴力地撕开。 五百块! 那一沓厚厚的、带着惊人视觉冲击力的钞票,就这么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啪!!! 陈兴手臂一挥。 那沓足以让这个年代任何一个家庭疯狂的巨款,被他狠狠地砸在了李家院子中央那张破旧的八仙桌上! 钱砸在木桌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有几张钞票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从桌上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在地上。 “五百块!” “一分不少!” 陈兴的声音,如同炸雷,在每个人的耳边轰然响起。 “我陈兴,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他伸手指着桌上那座“钱山”,又指了指被彻底震傻了的李福夫妇。 “钱,你们可以拿走!” “但从这一刻起,李月柔,生是我陈家的人,死是我陈家的鬼!” “她跟我,跟你们李家,从此再无半点瓜葛!” 说到这里,他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地锁定了王家的方向,身上迸发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气。 “以后,谁要是再敢因为这点破事,让她受半点委屈,或者是在背后嚼舌根子……” “我陈兴,让他全家,都不得安宁!” 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傻了。 他们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 那五百块钱带来的,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力。 和他那番霸道到了极点的宣言,像两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之前那些所有的流言蜚语,所有的指指点点,所有的幸灾乐祸。 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堪一击! 李福和吴翠芬夫妇,呆呆地看着桌上,让他们魂牵梦绕的“钱山”,双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贪婪、震惊…… 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变得无比精彩。 而里屋,被锁在房间里的李月柔,早已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指缝,无声地滑落。 她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院外那个身影。 她知道。 这个男人,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一片,让她从此之后,有勇气面对一切的天! 第22章 老婆,该办点正事了 此刻,李福和吴翠芬夫妇俩,已经彻底傻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钱,又看看门口那个气场强大到让他们不敢直视的青年,脑子里一片空白。 尤其是吴翠芬,她那张因为撒泼而涨红的脸,此刻血色尽褪,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贪婪,最终还是战胜了震惊。 李福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吞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颤抖着伸出手,那只布满了泥垢的手,在距离那沓钱还有几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不敢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陈兴冷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却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吴翠芬动作更快。 她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 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疯了一样扑到桌子前,一把将那沓钱死死地抱在怀里。 “钱……钱是我们的了……是我们的了……” 吴翠芬语无伦次地念叨着。 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些崭新的钞票,脸上露出了痴迷而又癫狂的笑容。 周围的村民们,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之前那些叫嚣的最凶,传谣传的最起劲的婆娘,此刻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村里几个平日里还算有点威望的老人,则开始主动出来打圆场。 “哎呀,我就说嘛,陈兴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村头的张大爷一拍大腿,一副“我早有预料”的模样。 “可不是嘛!” 旁边一个平日里最喜欢搬弄是非的刘婶也立刻附和道。 “我早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肯定是有人眼红,故意在背后造谣,想坏了人家的好事!” “陈兴这孩子,一看就是有大出息的!月柔这丫头嫁过去,那是享福去了!” 墙头草,随风倒。 人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兴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嘴脸。 他越过那对已经陷入癫狂的贪婪夫妻,径直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 抬脚,“砰”的一声,将那脆弱的门锁直接踹开。 屋内的李月柔,正抱着膝盖缩在床角,哭得梨花带雨。 看到陈兴进来,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爱慕和依赖。 “兴哥……” 陈兴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 李月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他宽厚温热的掌心里。 陈兴就这么当着全村人的面,当着李福和吴翠芬的面,紧紧地牵着李月柔的手。 一步一步,走出了那个让她受尽委屈的家门。 从今天起,她李月柔,与那个家,再无瓜葛。 院子里,吴翠芬还抱着钱傻乐,压根儿没管陈兴和自己的女儿李月柔。 李福则蹲在地上,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庆幸。 村里,彻底炸了。 陈兴不仅没被抓,反而真的拿出五百块彩礼,以一种最强势、最霸道的方式,抱得美人归。 他的名字,瞬间成了红旗大队所有年轻人心中一个无法逾越的传奇。 而另一边,王家。 王大彪和他爹王富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做着美梦。 王大彪甚至在想,等陈兴被抓去劳改,他该怎么炮制李月柔。 当一个邻居气喘吁吁地跑来,将李家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后,父子俩当场就傻眼了。 王大彪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富贵则是一屁股瘫坐在了那张破旧的太师椅上,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喃喃自语着。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出来的?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他们想不通。 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 而此刻,陈家的小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当奶奶看到陈兴真的把如花似玉的李月柔领回家时,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拉着李月柔的手,从上到下,左看右看,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笑意。 “好……好孩子……快进屋,快进屋……” 妹妹陈雪也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着这个漂亮的嫂子,脸颊微红,有些羞涩地小声喊了一句。 “嫂子。” 李月柔温柔地应了一声,从自己带过来的小包袱里,拿出了一块崭新的印花手帕,塞到了陈雪的手里。 “小雪,这是嫂子给你的见面礼。” 那手帕,是她自己绣的,上面绣着一对活灵活生的喜鹊,精致得很。 陈雪喜欢得不得了,接过来,嘴也甜了几分。 “谢谢嫂子!” 姑嫂俩的关系,瞬间就拉近了。 这一天,陈家的小院里,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晚上。 陈兴将地窖里剩下的野猪肉和熊肉全都拿了出来。 李月柔则展现出了她惊人的厨艺。 红烧肉、炖熊肉、野鸡汤…… 一盘盘香气四溢的硬菜被端上了桌。 一家人围坐在灯下,吃着这顿丰盛得像是过年一样的晚餐。 奶奶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陈雪也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不时地给李月柔夹菜。 李月柔则温柔地笑着。 细心地为奶奶剔掉骨头上的肉,给陈雪盛汤。 将一个“儿媳妇”、一个“嫂子”的角色,做得尽善尽美。 陈兴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填满。 守护这一切,就是他重生的意义。 夜,深了。 新铺的被褥,散发着阳光和皂角的清香。 陈兴和李月柔并排躺在床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一起。 虽然暂时还没领结婚证,可也和已经结婚无异。 李月柔温顺地依偎在陈兴宽阔的怀里,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这声音,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黑暗中,她仰起头,小声地问道:“兴哥,你……” “你那天真的没被公安抓走吗?村里人都说……” 陈兴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与滑腻。 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云淡风轻的调侃。 “抓是抓了。” 李月柔的心猛地一紧。 “不过,人家看我长得帅,聊了会儿天,又客客气气地把我请出来了。” 陈兴继续说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男人。” 他没有细说其中的凶险和博弈,但那份举重若轻的从容,却让李月柔那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噗嗤。” 她被他逗笑了,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不正经。” 笑过之后,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了一句。 “我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叮!检测到红颜知己‘李月柔’对宿主产生深度爱慕与崇拜,好感度+5!】 【李月柔当前好感度:60(爱慕)!】 【叮!好感度达到‘爱慕’级别,奖励宿主‘中级医术精通’!】 系统提示音响起,陈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翻身而上,将怀里的尤物压在身下。 “既然是你男人,那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李月柔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窗外,虫鸣阵阵! 屋内,一室旖旎! 第23章 再次进山 李月柔住进陈家后,日子变得舒缓而又温馨。 她将这个原本有些冷清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烟火气。 院子里的杂草被她清理得干干净净,还开辟出了一小块菜地,种上了青菜和豆角。 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被她擦拭得一尘不染。 奶奶和陈雪的衣裳,她总是抢着洗,缝补得整整齐齐。 她的话不多,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对奶奶孝顺体贴,对小姑子陈雪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有时候陈雪放学回来晚了,她都会算着时间,把饭菜在锅里温着。 奶奶逢人就夸,自己是上辈子积了德,才给兴儿找到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又勤快又贤惠的好“媳妇”。 陈雪也彻底被这个温柔的嫂子所折服。 整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嫂子、嫂子”地叫个不停,姑嫂俩亲得跟亲姐妹似的。 家里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陈兴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 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安逸的日子只是暂时的。 那五百块的彩礼,虽然震慑了全村,但也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明面上没人敢说什么,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会坐吃山空。 更何况,他手里的那笔钱,虽然在这个年代算是一笔巨款。 但陈兴的眼光,绝不仅仅局限于这个小小的红旗大队。 他要做的,是成为这个时代的弄潮儿,而不是守着一笔钱过日子的土财主。 他必须为未来,规划出一条可持续的生财之道。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深山。 系统,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中级狩猎精通】,让他能在这片山林里来去自如,顶级的猎物唾手可得。 而【草药辨识】和已经升级为【中级医术精通】,更是一个尚未被完全开发的巨大宝库。 那些在村民眼中平平无奇的野草,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价值连城的珍稀药材。 这天晚饭后,陈兴将自己的想法和家人说了。 当然,他只说是要进山打几天猎,多储备一些肉食过冬,并没有提及寻找药材的事情。 “又要进山?” 奶奶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兴儿,山里太危险了,咱们现在日子好过了,不缺吃不缺穿,犯不着再去冒那个险。” “是啊哥,嫂子也担心你。”陈雪也跟着劝道。 李月柔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陈兴。 眼里虽然也藏着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做任何决定,都有他的道理。 她要做的,不是去质疑他,而是支持他。 “奶奶,你们放心。” 陈兴握住奶奶的手,又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气沉稳地说道:“我心里有数。” “这次我只在山的外围转转,绝不深入。” “而且,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回来。” 最终,在陈兴的坚持下,家人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李月柔天没亮就起了床。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陈兴烙了几个厚实的玉米面饼子,又煮了十几个鸡蛋,用布包好。 还把家里唯一一个军用水壶灌满了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他要带的柴刀和绳索。 所有的关心,都融化在了这些无声的行动里。 临行前,陈兴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李月柔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与家人告别后,陈兴并没有直接进山。 他扛着柴刀,背着行囊,绕了个弯,径直走到了村东头的王家大院门口。 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陈兴的眼神很冷,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盯着王家那扇紧闭的大门。 院子里。 原本正在扫地的王大彪透过门缝看到陈兴,吓得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屋里。 “爹!爹!不好了!陈兴……陈兴来了!” 王富贵正在喝着稀粥,闻言手一抖。 滚烫的粥洒了一身,他却浑然不觉,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惨无人色。 父子俩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的缝隙,惊恐地看着门外那个如同煞神一般的身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陈兴就这么站了足足五分钟。 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大步离去。 这无声的警告,比任何恶毒的咒骂和暴力的殴打,都更让王家父子感到恐惧。 这就是敲山震虎。 陈兴要让他们知道,那笔账,他一直记着。 他就是要让这种恐惧,时时刻刻悬在他们父子俩的头顶上,让他们寝食难安。 进入深山,陈兴彻底放开了手脚。 整个人,如鱼得水,如虎归山。 他没有在外围停留,而是凭借着【中级狩猎精通】带来的强大感知和方向感,径直朝着之前从未踏足过的深山腹地走去。 这里的树木更加高大,林间的光线也更加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原始而又危险的气息。 但他丝毫不惧。 两天后,他深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悬崖地带。 在一处几乎垂直的峭壁石缝中,他发现了几株通体乌黑,藤蔓已经长得如同儿臂般粗细的植物。 “百年何首乌!” 陈兴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草药辨识】技能告诉他,这几株何首乌,年份最少都在百年以上! 这东西别说在这个年代,就是放到后世,那也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对于滋补气血、延年益寿,有着难以想象的奇效。 他小心翼翼地攀上峭壁,花费了近一个小时,才将这几株百年何首乌完整地挖掘出来。 有了这东西,奶奶的身体,绝对能彻底调理过来。 收获了何首乌,陈兴心情大好。 他在附近追踪一头成年梅花鹿时,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山谷。 刚一踏入谷口,一股湿润而又温暖的雾气便扑面而来。 谷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要高上许多。 陈兴心中一动,拨开眼前茂密的蕨类植物,继续向里走去。 走了约莫百十米,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方圆几十米的天然水潭,出现在他的眼前。 潭水清澈见底,正丝丝缕缕地冒着白色的热气。 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温泉! 第24章 偶遇萧若雪 山谷之中,雾气氤氲。 那天然温泉的水汽,将周围的草木滋养得异常丰茂,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陈兴一眼扫过去,凭借着【草药辨识】的技能,识别出不少珍稀药材。 瞬间,他的心就热络了起来。 温泉边上那几株叶片肥厚、开着紫色小花的,是能清热解毒的紫花地丁。 水潭边湿润的石缝里,长着一丛丛叶片形如铜钱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极品草药金不换。 更远处,还有几株能安神补脑的野生天麻。 这些药材,任何一样拿到县城的药铺里,都能卖出不菲的价钱。 陈兴断定,这地方,绝对不止表面上这些东西。 说不定,在这温泉深处,或者山谷更深的地方,还藏着什么天材地宝。 他放下背上的行囊,正准备先采集一些药材。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的、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声,从温泉后方一块巨大的青石后,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嗯……”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山谷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陈兴的身体瞬间紧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立刻激活了【中级狩猎精通】,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收敛,脚步变得轻不可闻,悄无声息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靠近。 是受伤的野兽? 还是……人? 他拨开身前一人多高的灌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温热的泉水边,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半昏半醒地瘫倒在一片柔软的青苔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在这个年代算是非常时髦的白色的确良衬衫。 但此刻,衬衫上却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泥污,显得狼狈不堪。 一条蓝色的长裤,其中一条裤腿已经被撕裂到了膝盖处,露出了半截雪白修长的小腿。 而她的右脚脚踝,高高地肿起,呈现出一种吓人的青紫色,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女子的俏脸,显得异常潮红,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状态下,也难掩她那清冷绝尘的容貌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她的五官精致,皮肤在水汽的映衬下,更是白得仿佛透明,冰肌玉骨,不外如是。 就在陈兴打量她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准时在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符合系统要求的极品红颜目标,‘知己图鉴’自动更新!】 一道虚拟的人物面板,随之展开。 【姓名:萧若雪】 【年龄:19】 【颜值:97(冰肌玉骨,清冷绝尘)】 【身材:96(修长窈窕,暗香浮动)】 【妇德:100(冰清玉洁)】 【综合评分:97(极品红颜,身怀秘密)】 看到这一连串惊人的评分,陈兴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又是一个极品! 而且是和李月柔的温婉、苏媚的妩媚截然不同的,一种清冷高洁的美。 但最让陈兴感到意外的,是最后一栏。 【好感度:-10(警惕/恐惧)】 负数的好感度! 陈兴瞬间就明白了。 这个女人,即便是在昏迷之中,她的潜意识也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极度的不安全感和戒备。 他发动【中级医术精通】,目光飞快地在她身上扫过,一个清晰的诊断立刻浮现在脑海。 右脚脚踝严重扭伤,韧带撕裂,伴有开放性伤口,伤口感染引起并发性高烧。 情况很严重。 在这荒山野岭,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轻则脚踝坏死,落下终身残疾,重则高烧不退,香消玉殒。 救,还是不救? 陈兴只犹豫了不到一秒钟。 如此绝色,要是就这么死在这荒郊野外,未免也太过暴殄天物了。 更何况,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行走的系统大礼包! 他打定了主意,故意加重了脚步,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 那几乎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女子,猛地被惊醒了。 当她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陈兴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充满了惊恐和戒备。 “别过来!” 萧若雪的声音因为高烧而嘶哑干涩,却透着一股宁为玉碎的决绝。 她挣扎着向后挪动身体,想要离这个陌生的男人远一点。 慌乱中,她摸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攥在手里,用尽全身力气,对准了陈兴。 那眼神,充满了戒备与拼死一搏的狠厉。 陈兴的目光平静如水。 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心安的力量,与她保持着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别怕,我是山下的猎户,进山采药,路过这里。” 萧若雪的身体依旧紧绷。 那双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的警惕没有丝毫放松。 她的声音虚弱,却十分冰冷。 “你想干什么?” 陈兴没有再靠近,他只是看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踝,精准地说出了她的伤情,语气就像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在看诊。 “你右脚脚踝骨裂,伤口已经发炎,再不处理,这条腿就废了。” “而且,你现在发着高烧,拖下去会要命的。” 他这番专业的判断,让萧若雪眼中那冰冷的警惕,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惊疑。 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猎户,怎么会懂这些? 陈兴没有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他转身就在附近的草丛里,迅速找到了几味清热解毒的草药。 他甚至没用任何工具,直接将草药放进自己嘴里,用力嚼碎。 然后将那墨绿色的药泥,吐在一片刚摘下的、宽大干净的树叶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着那片树叶,朝她走了几步,蹲下身,将药递了过去。 “敷上,能退烧,也能消肿。” 他的动作坦然,眼神清澈,不带一丝一毫的邪念,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萧若雪的心,在剧烈地挣扎。 一边是死亡的威胁和身体传来的剧痛。 另一边,是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根深蒂固的恐惧与戒备。 她看着陈兴那双坦荡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那已经失去知觉、肿得像个馒头一样的脚踝。 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 第25章 蛇毒?腿伸直 萧若雪微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允许,陈兴这才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她被撕裂的裤腿,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当他温热的指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那滚烫而又细腻的肌肤时,两个人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 萧若雪的脸颊,浮起一抹病态的潮红,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腿。 陈兴却用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小腿,低声道:“别动。”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让萧若雪那点微弱的挣扎,瞬间化为乌有。 药泥敷在伤口上,带来一阵清凉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也就在这时,陈兴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红颜知己‘萧若雪’对宿主好感度+10!】 【萧若雪当前好感度:0(陌生/观察)】 陈兴心中微动,好感度终于不是负数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目光却被她小腿上另一个更不起眼的伤口吸引了。 那是一处已经被泥污覆盖的地方。 但仔细看,能看到两个已经发黑的小小齿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是蛇毒! 陈兴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这才是她高烧不退的真正原因! 扭伤的伤口发炎,还不至于让她烧到这种几乎昏迷的程度! “你被蛇咬了,必须马上把毒吸出来!” 陈兴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 萧若雪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被蛇咬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紧接着,一股比死亡的恐惧更加强烈的羞愤,如同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 让一个陌生男人……用嘴……接触自己的肌肤…… 在这个年代,这种行为,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难受和屈辱! “不……不用……” 她的声音因为羞愤和恐惧而颤抖,几乎不成调。 “想活命,就别废话!” 陈兴的语气,瞬间变得不容置疑,充满了不耐烦的霸道。 他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和犹豫的机会。 “腿伸直!” 萧若雪被他这声低喝震慑住了。 她看着他那双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最终,还是认命般的,将那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微微伸向了他。 陈兴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 当他的嘴唇,精准地覆盖在那两个细小的齿痕上时。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那具娇躯剧烈地颤抖。 少女肌肤的细腻与滑嫩,透过嘴唇,清晰地传递过来。 陈兴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征服意味的快感。 在对方最高傲、最冰冷、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以救助之名,行掌控之事。 这种感觉,让他对眼前这个如同冰山雪莲般的女人,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占有欲。 他要的,不仅仅是救活她。 他要的,是让她从身体到灵魂,都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 就在陈兴于深山之中,上演着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时。 山下的红旗生产大队,李家的日子,却是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 自从拿到了那五百块的彩礼,李福和吴翠芬两口子,算是彻底飘了。 吴翠芬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来喂鸡挑水,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以前舍不得吃的肉,现在是天天买,顿顿吃,吃得满嘴流油。 以前做梦都想要的的确良布料,更是一口气扯了好几尺,天天穿着在村里晃悠,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李福也换下了那杆抽了几十年的旱烟枪。 破天荒地买起了两毛钱一包的“丰收”牌香烟。 整天背着手在村里溜达,见到谁都想递上一根,享受着别人那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短短几天功夫,五百块的巨款,就跟流水一样,花出去了一百多块。 李家,一时间成了整个红旗大队最阔气的人家。 他们的宝贝儿子李大壮,更是成了十里八乡的“香饽饽”。 李大壮本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二流子。 现在家里突然暴富,他更是整天拿着钱在外面呼朋引伴,吹嘘自己姐夫多有本事,自己家多有钱。 很快,就有媒人找上门,给他和邻村号称“一枝花”的钱小花说合。 那钱小花长得倒也还算周正,把李大壮迷得是神魂颠倒,非她不娶。 钱家见李家如今“财大气粗”,自然是狮子大开口。 彩礼直接要“三百响”。 自行车一辆,缝纫机一台,上海牌手表一块,这叫“三转一响”里的“三响”。 除此之外,还要现金五百块! 这条件,别说是在农村,就是在县城里,那也是顶破天的价了。 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李大壮,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他就开始逼迫自己的爹娘。 “爹!娘!我不管!” “你们必须给我凑钱娶小花!” 李大壮梗着脖子,在屋里嚷嚷着,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吴翠芬一听这彩礼条件,当场就懵了。 她掰着手指头一盘算,家里的钱东花西花,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不到两百块了。 这离人家的要求,差了十万八千里! “儿啊,这……这上哪儿给你凑去啊!” 吴翠芬急得抓耳挠腮。 “找我姐夫要去啊!” 李大壮眼珠子一转,出了个馊主意。 “他陈兴娶了我姐,拿了五百块彩礼,那就是咱们李家的女婿!” “现在我这个小舅子要娶媳妇,他这个当姐夫的出点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那么有本事,还能差这点钱?” “对啊!”吴翠芬一拍大腿,瞬间茅塞顿开。 她觉得儿子这个主意,简直是太对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那是对穷人家说的! 现在陈兴是有钱人了,是他们李家的女婿,那可不得好好孝敬孝敬他们老丈人和丈母娘? 这钱,陈兴不出谁出? “他敢不给?” “不给他就是不把你姐放在心上!” “就是忘恩负义!” “咱们就去村里说道说道,看他那张脸往哪儿搁!” 吴翠芬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 炕沿上,一直抽着闷烟的李福,起初还觉得这事儿有点拉不下脸。 毕竟当初那五百块,已经拿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可架不住老婆儿子在一旁轮番洗脑。 “爹,你想想,等我把小花娶回来,咱家就有缝纫机了!” “以后做衣服都不用求人!” “还有自行车!” “你以后去镇上赶集,骑着自行车去,多有面子!” “还有那魔都牌手表,戴在手腕上,啧啧,比村长都气派!” 第26章 大腿内侧的感染 在老婆儿子的连番轰炸和对“三大件”的美好憧憬下,李福那点可怜的羞耻心,很快就被贪婪所取代。 他也动心了。 隔天一早,李福夫妇便锁了家门,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李大壮,换上了一身最体面的衣裳,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向了陈家。 他们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这次去,不吵不闹,就打“亲情牌”。 当着全村人的面,用“孝道”和“亲情”来绑架陈兴。 你陈兴不是有本事吗? 不是要面子吗? 你要是还想在村里立足,还想让你媳妇儿在娘家面前抬得起头,就不能背上一个“不孝敬岳父母、欺压小舅子”的骂名。 他们认定,陈兴为了面子,为了李月柔,一定会乖乖地把这笔钱掏出来! 与此同时,陈家小院里。 李月柔正哼着小曲,在院子里晾晒着刚洗好的衣裳。 自从离开李家,住到了陈兴家,她每天心情都很好。 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她很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和宁静。 村子的另一头,王家。 王富贵父子俩,冷眼旁观着李家的一举一动。 “爹,你看李家那三个蠢货,又往陈兴家去了。” 王大彪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王富贵吐掉嘴里的烟蒂,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 “让他们去闹,闹得越大越好。” “等他们把陈兴得罪死了,咱们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此时,李家三人已经走到了陈家的小院外。 吴翠芬清了清嗓子,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慈祥和蔼的笑容,中气十足地朝着院内喊道: “月柔啊!兴儿啊!爹娘来看你们了!” …… 深山,温泉山谷。 萧若雪体内的蛇毒,在陈兴不间断地吸吮和草药的压制下,已经解了大半。 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高烧,也渐渐退了下去。 她靠坐在石头上,看着眼前这个为她忙前忙后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复杂到了极点的感激。 他用那把看起来很钝的柴刀,干净利落地处理了之前打到的野鸡。 又在山谷里,轻松地辨认并采摘回一些她从未见过的野果,用清澈的泉水洗净了递给她。 他甚至还用藤蔓和宽大的树叶,在旁边搭建了一个虽然简陋,却能遮风挡雨的庇护所。 陈兴所展现出的强大的野外生存能力,以及那种面对任何情况都游刃有余的从容,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她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 “接下来,要给你处理脚踝的伤。” 陈兴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看着她那条被撕裂的裤腿,说道:“这条裤子不能要了,必须彻底剪开,不然没办法正骨。” 萧若雪的脸颊微微泛红,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兴用柴刀,小心地将她那条裤腿的布料,从下到上,完全划开。 那条雪白、修长、紧致而又毫无瑕疵的美腿,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我要开始了。” 陈兴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和脚掌。 “啊!” 剧烈的、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瞬间花容失色,冷汗直流。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陈兴那因为用力而肌肉贲张的粗壮胳膊。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陈兴的动作专业而又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但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那惊人的柔软与温热触感。 “好了。”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错位的骨头被成功复位。 正骨结束,陈兴发现,萧若雪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湿了。 那件白色的确良衬衫,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将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 “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刚退下去的烧,可能又会起来。” 陈兴说着,便将自己身上那件干爽的蓝色工装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 然后,他便主动地,转过了身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和那压抑着的、带着一丝羞意的轻微喘息。 陈兴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默念了一百遍:非礼勿视。 天有不测风云。 当天晚上,山里突降暴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庇护所的树叶上,发出一阵密集的声响。 庇护所虽然能挡住大部分雨水,但还是有几处地方开始漏水。 两人被迫挤在庇护所最干燥的角落里,紧紧地挨在一起取暖。 黑暗中,万籁俱寂,只剩下屋外哗哗的雨声,以及…… 彼此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和呼吸声。 萧若雪的身体,在雨夜里显得有些冰冷。 她下意识地,朝着身边陈兴这个唯一的“火炉”源头,无意识地靠拢。 当她那柔软的身体,贴上陈兴那坚实滚烫的胸膛时,两个人都僵住了。 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点。 【叮!检测到红颜知己‘萧若雪’对宿主产生依赖与好感,好感度+20!】 【李月柔当前好感度:20(依赖/好感)!】 【叮!恭喜宿主获得阶段性奖励:‘中级医术精通’升级为‘高级医术精通’!】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让陈兴的心神,瞬间清明了不少。 一股更加庞大精深的医道知识,涌入他的脑海。 也正是因为这股新知识的涌入,让他瞬间发现了一个之前被忽略的问题。 萧若雪腿上还有一处更深层次的感染伤口。 而那个位置,在她的腿根内侧。 一个女人身上,最为私密,也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 幸好之前将她裤腿剪开了。 要不然,哪怕现在陈兴身怀高级医术精通,恐怕也难以觉察到。 火光摇曳,将小小的庇护所映得忽明忽暗。 陈兴看着身旁那张因为靠近而微微泛红的绝美脸庞,神情严肃地,将这个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萧若雪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又羞又怕,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那个地方……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碰…… 可她看着陈兴眼神里的凝重,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最终,她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在求生的本能和少女的矜持之间,她再次选择了前者。 萧若雪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她颤抖着,解开了腰间那根用来固定陈兴外套的藤蔓系带…… 火光摇曳下,那片从未示人的、如同凝脂般的雪白肌肤,晃得陈兴有些眼晕。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绮念。 用最快的速度,开始了这次暧昧到极致的治疗! 第27章 无耻的李福夫妇 陈家小院。 原本很开心,很幸福的李月柔,在听到吴翠芬那句喊话的瞬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心里也猛地“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那对爹娘是什么德性,她比谁都清楚。 上次,要了五百块彩礼。 这次,又要什么?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湿衣服。 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吴翠芬一马当先,挺着胸膛走了进来。 她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用陈兴彩礼钱买的的确良新衣裳。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挂着一副自以为是的得意笑容。 在她身后,是同样换了身新衣服,嘴里叼着根“丰收”牌香烟的李福。 以及,那个让她打心底里厌恶的弟弟,李大壮。 李大壮更是人五人六,昂首挺胸,仿佛这陈家小院是他自己家的一样。 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嫉妒。 “爹,娘,大壮。” 李月柔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疏离。 “你们怎么来了?” 吴翠芬没理会女儿语气里的冷淡。 她几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李月柔的手,那力道,捏得李月柔生疼。 “哎哟,我的好女儿啊!” 吴翠芬的眼圈说红就红,声音也瞬间带上了哭腔,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你可算是过上好日子了,看看这院子,收拾得多敞亮!” “你男人有本事,你也有福气,爹娘看着,这心里头……高兴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李月柔的手背,嘴上说着高兴,可那双眼睛里,却全是算计。 李月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回来。 可吴翠芬却抓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她机会。 “娘,你到底有什么事?” 李月柔皱着眉头,她不想跟她娘绕弯子。 “瞧你这孩子说的,爹娘想你了,就不能来看看你?” 吴翠芬一脸被冤枉的表情,随即话锋一转,那哭腔更浓了。 “女儿啊,你现在是陈家的媳妇了,可你也是我们李家的闺女啊!” “你可不能忘了本,忘了你那个还在家里受苦的亲弟弟啊!” 说着,她猛地一拽身后的李大壮,将他推到前面。 “你看看你弟弟,都瘦成什么样了!” 李大壮立刻心领神会,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可怜相。 “姐……” 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的女儿啊,你可得救救你弟弟!” 吴翠芬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图穷匕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 “你弟弟要娶媳妇了,人家姑娘啥都好,就是那彩礼……要得实在是太多了!” “你男人那么有本事,手指头缝里随便漏点出来,就够你弟弟后半辈子嚼用了!”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月柔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果然是冲着钱来的! “你们……” 李月柔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屋里的奶奶和陈雪也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奶奶拄着拐杖,看到院子里这乌烟瘴气的阵仗,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陈雪则躲在奶奶身后,看着眼前这三个不速之客,小脸上满是警惕和厌恶。 李福见陈家的长辈出来了,知道该自己出马了。 他把嘴里那半截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然后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亲家母。” 他冲着奶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我们今天来,也不跟您绕弯子了,都是实在亲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们家大壮,要娶媳妇了,这是大喜事。” “可那女方家里的条件,您也是知道的,现在都讲究个‘三转一响’。” “我们家呢,东拼西凑,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李月柔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可以随时拿来交换的货物。 “陈兴,是我们李家的女婿,这事儿,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现在,他小舅子有难处了,他这个当姐夫的,是不是理应帮衬一把?” 李福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李月柔和陈家人的心上。 瞬间就让陈家小院里的气氛,紧绷了起来。 “爹!娘!你们怎么能这样!” 李月柔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甩开吴翠芬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漂亮的杏眼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涨得通红。 她指着自己的父母,声音都在发抖。 “当初那五百块钱,兴哥是怎么给你们的,你们忘了吗?” “那是我的买断钱!” “是兴哥为了我的名声,为了让我能挺直腰杆做人,才拿出来的!” “不是给你们拿去挥霍的!” “更不是给李大壮娶媳妇的!” 李月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弟弟,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那五百块,是她和这个家最后的体面。 现在,他们却要亲手把这层体面撕得粉碎,踩在脚下! “你个死丫头!你还有脸说!” 吴翠芬被女儿当众顶撞,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那点伪装出来的慈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刻薄和狰狞。 她一叉腰,指着李月柔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什么叫买断钱?” “说得那么难听!” “那是彩礼!” “是你男人看得起我们李家,给的彩礼!” “现在你弟弟有事,他这个当姐夫的帮一把,怎么了?” “哪里不对了?” “我看你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有了男人就忘了爹娘,忘了你弟弟!” “我们李家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吴翠芬的声音又尖又利,那骂人的话,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往外扫。 院子外面,闻声而来的村民越聚越多。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哟,这李家两口子,真是把钱当命了。” “可不是嘛,刚从陈兴这儿拿了五百块,这才几天啊,又上门来要了。” “这哪是嫁女儿,这分明就是卖女儿,还是分期付款的那种!” “嘘……小点声,看陈家老太太那脸色,怕是要气出个好歹来!” 第28章 钱,一份没有,滚! 村民们的议论声,扎的李月柔的心脏生疼。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怕穷,不怕苦,就怕丢人。 可她的父母,却偏偏要把她最后这点脸面,当着全村人的面,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亲家,话不能这么说。” 一直沉默的奶奶,终于开口了。 老人家往前走了一步,虽然身形瘦弱,但腰杆却挺得笔直。 她浑浊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失望和冷意。 “当初那五百块,是我们兴儿为了月柔这孩子,才拿出来的。” “钱,你们收了。” “人,我们也领回来了。” “按理说,这门亲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两家也该和和气气地处着。” “可你们今天这么一闹,是想干什么?” “是觉得我们陈家好欺负,还是觉得我们兴儿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奶奶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坚定。 李福被问得老脸一红,有些说不出话来。 吴翠芬却是个滚刀肉,她眼皮一翻,根本不接奶奶的话茬,只是继续对着李月柔撒泼。 “我不管!”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 “你弟弟娶不上媳妇,我们李家就断了根!” “你李月柔,就是我们李家最大的罪人!” “你以后死了,都没脸去见我们李家的列祖列宗!” 这恶毒的诅咒,让李月柔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姐!你就帮帮我吧!” 李大壮见状,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他挤出几滴眼泪,摆出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可怜相。 “我的终身幸福,可就全靠你了!” “你现在是陈家的媳妇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姐夫那么疼你,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答应的!” 他一边说,一边就想去拉李月柔的胳膊。 李月柔嫌恶地躲开了。 “你们别逼我了,兴哥他……他不在家!” 她只能用这个借口来拖延。 “不在家?” 李福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找到了新的说辞。 “不在家正好!” “亲家母,您是长辈,兴儿不在,这个家您做主!” “这事儿,您给拿个主意!” 他直接把皮球,踢给了陈兴的奶奶。 奶奶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了进来。 “哎哟,这儿可真热闹啊!” 众人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打扮比吴翠芬还要花哨的中年妇女,正拉着一个描眉画眼、扭着腰肢的年轻姑娘,挤开了人群,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李大壮的未婚妻,钱小花和她的母亲,钱寡妇。 她们原本是去李家商量定亲的具体事宜的,结果扑了个空。 一打听,才知道李家三口,竟然跑到陈家来了。 钱寡妇心里顿时就有了计较。 她拉着女儿,也跟着过来看热闹。 或者说,是来给李家“撑腰”,顺便也探探陈家这边的底。 钱小花一进院子,那双眼睛,就毫不客气地在院子里扫来扫去。 当她看到李月柔那张比她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但当她看到陈家这破旧的土坯房时,那丝嫉妒又变成了浓浓的不屑。 “哎哟,这就是月柔姐的家啊?”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钱小花故意拔高了声音,那语气里的轻蔑,谁都听得出来。 她走到李大壮身边,娇滴滴地挽住他的胳膊。 “大壮,不是说你姐夫家可气派了嘛,怎么连你娶媳妇的彩礼钱,都拿不出来啊?” 她扭头看向李月柔,捂着嘴,故作惊讶地说道。 “月柔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哦。” “人家会说,你男人连自己小舅子都不管,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 这番话,看似是在劝解,实则句句都是在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李月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怎么也没想到,连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弟媳”,都敢跑到自己家里来,当着全村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羞辱,愤怒,委屈…… 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住。 “你……你们……” 她指着钱小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哎哟,月柔姐,你可别生气。” 钱小花见状,脸上的得意更浓了。 她扭着腰,走到李月柔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陈家的名声好。” “你想想,你男人现在在村里多有面子?” “要是被人知道,他连小舅子娶媳妇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人家会怎么看他?” “人家会说他忘恩负义,会说他瞧不起你娘家!” “到时候,丢人的,可不光是你,还有你男人陈兴!” 这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句句都戳在李月柔的软肋上。 她可以自己受委屈,但她不能让陈兴因为自己,被人戳脊梁骨。 吴翠芬见来了帮手,顿时气焰更嚣张了。 她一把将李月柔推到一边,指着她骂道:“听见没有!” “连小花都比你懂事!”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李福也觉得脸上有了光。 他挺了挺胸膛,对着陈奶奶说道:“亲家母,您也听到了,这可不是我们一家人的意思。” “这事儿,关系到我们两家的脸面,您可得想清楚了!” 陈奶奶被这几个人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她活了快七十年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人!” 奶奶虚弱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她脸色铁青,哆嗦着手,指着李福等人,大声呵斥。 “兴儿不在家,这个家,我老婆子说了算!” “钱,一分都没有!” “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奶奶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而,李家的人…… 今天就是铁了心要拿到钱! 第29章 放开小雪 眼看“亲情牌”不好使,李大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他看到了躲在奶奶身后,那个抱着书本,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的小姑娘陈雪。 一个极其恶毒的念头,瞬间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要用最无耻,最下作的方式,逼陈家就范! “好!好!你们不给是吧!” 李大壮突然大吼一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演得跟真的一样。 他猛地挣脱钱小花的手,几步冲到陈雪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一个成年男人,就这么“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还是个孩子的陈雪面前! “妹妹!” 李大壮这一声“妹妹”,喊得是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他一把抱住了陈雪那纤细的小腿。 将脸埋在她的裤腿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起来。 “好妹妹!” “我的亲妹妹!” “我知道,你最善良,你最通情达理了!” “你跟你嫂子不一样,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求求你了,你跟姐夫说句话吧!” “只要你开口,姐夫肯定会听你的!” “救救我!” “救救你哥我吧!” “我给你磕头了!” “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他竟然真的开始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那声音,沉闷而又响亮。 每一个响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院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傻了。 他们见过不要脸的,但真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一个男人,给一个小姑娘下跪磕头! 这是什么? 这是最恶毒,最无耻的道德绑架! 他这是要把陈雪架在火上烤,要把陈家逼上绝路! “啊!” 陈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腿又哭又跪的,吓得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她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抖如筛糠。 想要挣脱,却被李大壮死死地抱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下意识地回头,向奶奶投去求助的目光,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你个畜生!” “你给我放开我孙女!” 奶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她抄起一根破木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便朝着李大壮的后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我打死你!” 然而,老人家年老体衰,那破木棍打在李大壮身上,根本不痛不痒。 李大壮依旧死死地抱着陈雪的腿,哭嚎着,耍着无赖。 “我不放!”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我就让我妹妹看看,你们是怎么逼死她嫂子亲弟弟的!” 他这话,是对着陈雪说的。 陈雪吓得魂都快飞了,哭着喊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院子外面,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都被李大壮这无耻的行径给惊呆了。 一些上了年纪,要点脸面的老人,已经开始看不过去了。 “这……这李家小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是啊,怎么能这么逼一个孩子呢?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造孽啊!真是造孽!” 然而,吴翠芬和钱寡妇,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她们俩一唱一和,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哎哟,看看我们家大壮,多可怜啊!” “都被逼得给一个小丫头下跪了!” 吴翠芬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就是啊,亲家母,您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孩子吧!” 钱寡妇也在一旁帮腔。 她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陈家逼到墙角,让她们不得不就范! 陈雪被吓坏了。 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看着那张满是鼻涕眼泪的脸,不时地蹭在她的裤腿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恐惧。 她拼命地挣扎,想要把腿抽出来。 可李大壮的力气太大了,抱得死死的,她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 奶奶手中的破木棍,一下一下地落在李大壮的背上。 可那点力道,对皮糙肉厚的李大壮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老人家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骂着“畜生”,可也无济于事。 院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李月柔站在一旁。 看着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姑子; 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奶奶;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撒泼耍赖的亲弟弟,和那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父母。 她的心,像是被刀子一片片地割着,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恨! 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这么贪婪无度! 恨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这么无耻下作! 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如果她能再强硬一点,如果她能像兴哥那样果断,是不是就不会让奶奶和小雪,受这种委屈? “够了!” 李月柔突然大喊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决绝。 她冲了过去,用力地去掰李大壮的手。 “李大壮!你给我起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有你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的吗?” “你给我放开小雪!” 李大壮哪里肯放,他抬起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对着李月柔吼道:“你别管!” “今天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我就让全村人都看看,你们陈家是怎么逼死亲戚的!” “你……” 李月柔气得眼前发黑,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可手抬到一半,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毕竟,那是她的亲弟弟。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她下不去这个手。 “哎哟!打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打亲弟弟了!” 吴翠芬眼尖,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尖叫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这陈家的媳妇,容不下娘家人了!” “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她这么一嚷嚷,院子外面的村民们,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虽然大部分人心里都鄙视李家的行为,但“孝道”这顶大帽子,在这个年代,分量实在是太重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是啊,这当姐的,也不能真眼睁睁看着弟弟打光棍吧?” “我看啊,陈家还是退一步算了,不然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 第30章 彻底断绝关系 风向,似乎又开始变了。 人性就是如此。 总是同情“弱者”,哪怕这个“弱者”是在撒泼耍赖。 陈雪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她下意识地看向李月柔,那双被泪水淹没的眼睛里,充满了求助。 “嫂子……救我……我好怕……” 这一声“嫂子”,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李月柔的心上。 她看着小雪那张惨白的小脸,看着她眼中的恐惧和依赖。 李月柔的心,瞬间就被揪紧了。 她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她现在是陈家的媳妇,是陈雪的嫂子! 她有责任,保护这个家,保护这个把她当亲人一样看待的小姑子! 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从李月柔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 面对着自己的父母和弟弟,那双原本温柔似水的杏眼里,此刻满是冰冷的决然。 “好!”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你们不是要钱吗?” “我给!”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撒泼打滚的李大壮,和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吴翠芬。 他们都没想到,李月柔竟然会突然松口。 李大壮的哭声都停了,他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你……你说真的?” “我说话,算话。” 李月柔的眼神,冷得像冰。 她没有看自己的弟弟,而是将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的父母。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吴翠芬急不可耐地问道,她觉得,胜利就在眼前了。 李月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我,李月柔,跟你们李家,断绝一切关系!” “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女儿,李大壮也不再是我的弟弟!” “我们之间,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并且,此事,要村长和村支书做见证!” “你们要是答应,这钱,我现在就想办法给你们凑!” “要是不答应……” 李月柔眼里闪过一抹凄然。 “那你们今天,就是跪死在这里,也别想从我陈家,拿走一分钱!” 轰! 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李家三口人的头顶炸响。 他们都彻底懵了。 断绝关系? 这怎么行!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地上门来闹,不就是仗着这层血缘关系吗? 要是真断了关系,那陈兴以后就是再有钱,再有本事,跟他们李家,也再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这不等于杀鸡取卵吗? “你……你疯了你!” 吴翠芬指着李月柔,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为了一个外人,连自己的爹娘和弟弟都不要了?” “你这个不孝女!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我没疯。” 李月柔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是你们,把我逼疯的。” 她缓缓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而是走到陈雪身边,将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紧紧地护在自己怀里。 “小雪,别怕,嫂子在。” 她的声音,重新变得温柔,充满了安抚的力量。 陈雪靠在嫂子温暖的怀里,那颗惊恐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她看着嫂子那虽然瘦弱,却异常坚定的背影。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嫂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了不起的人。 院子里的气氛,因为李月柔这番决绝的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李家三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了。 断绝关系? 这代价太大了。 他们要的,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一张可以长期饭票,一个可以源源不断从陈兴身上榨取好处的由头。 可要是不答应,看李月柔这架势,今天这钱,恐怕真是一分都拿不到了。 李大壮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敢再抱着陈雪的腿耍赖了。 他姐姐刚才那眼神,让他打心底里感到害怕。 他凑到吴翠芬身边,小声地嘀咕道:“娘,咋办啊?” 吴翠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她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她寻思着,这断绝关系,嘴上说说而已,又不用立字据,怕什么? 先把钱拿到手才是正经事! 等钱到手了,她李月柔还能真不认自己这个亲娘? 血缘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 到时候,自己再上门来哭一哭,闹一闹,她还能真把自己赶出去不成? 打定了这个主意,吴翠芬的脸上,又重新堆起了笑容。 “哎哟,我的傻女儿,你说得这是什么气话?” 她一边说,一边就想去拉李月柔的手。 “爹娘怎么可能真不要你呢?” “我们就是……就是一时糊涂,被你弟弟的婚事给急昏了头。” “你别往心里去,啊?” 李月柔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却很明确。 少来这套。 吴翠芬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 李福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走上前来。 “月柔,你娘说得对,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断绝关系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绕回了钱上面。 “至于那彩礼钱……你看,能不能先……” “不行!” 李月柔想都没想,就直接打断了他。 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今天,你们要么答应我的条件,我给钱,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要么,就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她算是看透了。 对付自己这家人,任何的心软和退让,换来的都只会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只有把话说死,把路堵死,才能让他们彻底死心。 “你……你这个不孝女!” 吴翠芬见软的不行,又开始撒泼。 “我今天就站在这儿不走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真狠下心,看着你亲娘饿死在你家门口!” 说着,她竟然真的往地上一坐,双腿一盘,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起来。 “没天理了啊!” “养了二十年的闺女,嫁了人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我这苦命的,还不如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把她溺死在尿盆里啊!” 第31章 欺负我女人和家人?活得不耐烦了 吴翠芬那哭嚎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钱寡妇和钱小花母女俩,站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李大壮则是一脸的焦急和不耐烦。 他现在只想快点拿到钱,好去买他的“三大件”,把漂亮媳妇娶回家。 至于他姐是不是会伤心,他娘是不是丢人,他根本不在乎。 就在吴翠芬撒泼打滚,把场面搅得一团糟的时候。 一直被李月柔护在身后的奶奶,突然开口了。 “够了!” 老人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两个字。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吴翠芬的面前。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瘦弱的老人身上。 奶奶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吴翠芬,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怒火。 “吴翠芬,我老婆子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 “我们陈家,虽然穷,但也是要脸的人家!” “我们家的门,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闹就闹的地方!” “月柔现在是我们陈家的媳妇,她孝顺,懂事,我们全家都把她当宝一样疼着。” “你们要是真心疼她,就该盼着她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跑上门来,逼她,为难她,把她的脸面和尊严,放在地上踩!” “你们这是当爹娘吗?” “你们这是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奶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严厉。 这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入情入理。 院子外面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不少人都跟着点了点头。 觉得老太太说得在理。 吴翠芬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然忘了哭嚎。 “我……我怎么吃她肉喝她血了?” “我让她帮衬一下自己的亲弟弟,有错吗?” 她梗着脖子,不服气地狡辩道。 “帮衬?” 奶奶指着李大壮。 “让他一个大小伙子,跪在地上,逼我小孙女,这叫帮衬?” “让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想着自己下地挣工分,不想着自己努力挣钱,就想着从自己姐姐姐夫身上刮油水,这也叫帮衬?” “吴翠芬,我告诉你!” 奶奶胸口剧烈起伏,话却掷地有声。 “我们陈家,不养废物!” “更不会出钱,去养一个不知廉耻的懒汉!” “你……” 吴翠芬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个死老太婆!” “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这么说我儿子!” 恼羞成怒之下,她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奶奶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我儿子再怎么样,那也是我儿子!” “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教训!” “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 “这钱,你们陈家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给钱,我就天天来闹!” “闹得你们家鸡犬不宁!” “闹得你那宝贝孙子在村里抬不起头!” 她这是彻底撕破脸皮,耍起无赖了。 “你敢!”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 吴翠芬一脸的嚣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李福,也走上前来。 他对陈奶奶说道:“亲家母,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我们也不是来抢钱的,就当是……借,行不行?” “等我们家大壮以后出息了,肯定加倍还给你们!” 他说得倒是好听,可谁都知道,这钱要是借出去了,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不借!” 奶奶的态度依旧坚决。 “那就没办法了。” 李福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们今天,就只能在这儿耗着了。” 李家三口,就这么堵在陈家院子里,摆明了就是不拿到钱,誓不罢休。 李月柔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心彻底凉了。 她扶着气得快要站不稳的奶奶,眼里的泪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 一声冰冷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杀意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了过来。 “谁敢在我家门口,欺负我的女人和我的家人?” “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声音,是陈兴! 院子里,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陈兴,正站在不远处的路口。 他还是几天前进山时那身打扮,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露水,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利得像刀。 一股强大而又凛冽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让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忍不住心里一寒,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兴哥!” 李月柔看到陈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那双绝望的眼睛里,瞬间就重新燃起了光芒。 “哥!” 陈雪也激动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奶奶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主心骨一下子就回来了。 而李家三口,看到陈兴的瞬间,脸色齐刷刷地都变了。 尤其是李大壮,他下意识地就往自己爹娘身后缩了缩。 陈兴上次打王大彪那股狠劲儿,他可是知道的。 他怕。 陈兴没有理会任何人。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李月柔那张挂满了泪痕的脸上,和她那红肿的眼睛上。 然后,他又看到了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奶奶,和躲在嫂子身后,还在小声抽泣的妹妹。 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从他的胸腔里,直冲天灵盖! 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能过上好日子,能不受半点委屈吗? 可现在,他才离开家几天,就有人敢跑到他家门口来,把他的女人和家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不可饶恕! 陈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骇人。 他迈开大步,朝着院子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李家三口人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正朝着他们扑面而来。 “陈……陈兴……” 李福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打个哈哈。 “你……你回来了啊……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月柔……” “看?” 陈兴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把我的女人逼得掉眼泪,把我奶奶气得站不稳,把我妹妹吓得直哆嗦。” “李福,你管这个,叫‘看看’?” 第32章 又带回一个女人? 陈兴的声音冷冽无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福。 李福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 吴翠芬色厉内荏地叫了起来。 “我可告诉你,我可是你丈母娘!”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丈母娘?” 陈兴冷笑一声。 “我陈兴,可没你这么不要脸的丈母娘。”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吴翠芬的脸上! 这一巴掌,陈兴用足了力气。 吴翠芬被抽得原地转了半个圈,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血迹。 她彻底被打懵了。 院子里,也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陈兴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镇住了。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当着全村人的面,打自己的丈母娘! 这……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李月柔嘴巴嗫嚅了一下,最终别过头去,什么话都没说。 在她心里,她…… 已经没有父母和弟弟这些所谓的家人了。 有的,只是陈兴、奶奶和妹妹小雪。 但凡真有将她当成过家人,就不该如此这般来闹。 明明上次已经说好了,那五百块彩礼给过之后,她就和李家没关系了。 她们也是答应了的。 可最终呢? 这一刻,李月柔心里苦涩无比。 吴翠芬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反应过来了。 她立刻就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嚎声比之前凄厉了十倍。 “啊!杀人了!女婿打丈母娘了!” “没天理了啊!大家快来看啊!” “这个陈兴,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连自己的丈母娘都打啊!” 然而,这一次,周围的村民,却没人再附和她了。 他们只是用带着几分恐惧的眼神,看着陈兴。 这个年轻人,太狠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名声,什么脸面。 他只认一个理,那就是,谁敢欺负他的人,他就干谁! “闭嘴!” 陈兴冰冷的目光,扫向地上的吴翠芬。 “再敢多嚎一声,信不信我把你另一边脸也给抽肿了?” 吴翠芬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她被陈兴那眼神里的杀气,吓得浑身一哆嗦,竟然真的不敢再出声了。 陈兴不再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李大壮。 “你,过来。” 他冲着李大壮,勾了勾手指。 李大壮吓得腿都软了,连连后退。 “不……不关我的事……是……是我娘让我来的……” “我让你过来!” 陈兴的声音,陡然提高。 李大壮吓得一哆嗦,竟然真的不敢再反抗,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 “你刚才,是跪在我妹妹面前了?”陈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我……” 李大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很好。” 陈兴点了点头。 “既然你那么喜欢跪。” “那今天,就给我跪个够!” 他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李大壮的膝盖窝上。 “噗通”一声。 李大壮双膝一软,不受控制地,重重地跪在了坚硬的泥土地上。 “给我奶奶,我妹妹,我媳妇,磕头!” “磕到她们满意为止!” 陈兴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这一幕,再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霸道了! 太强势了! 这简直就是把李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来回地摩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会以李家的惨败而告终的时候。 一个柔弱的,带着几分怯意的声音,从陈兴的身后,响了起来。 “陈……陈大哥……”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在陈兴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蓝色工装外套,但依旧难掩她那清冷出尘的气质和绝美的容颜。 她是谁? 她怎么会跟陈兴一起回来?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李月柔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当她看到那个女人身上穿着的,正是兴哥出门时穿的那件外套时。 她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委屈,瞬间涌上了心头。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瞬间在陈家小院里,激起了千层浪。 她太美了。 是一种和李月柔截然不同的美。 如果说李月柔是清水芙蓉,温婉动人。 那这个女人,就是雪山之巅的冰莲,清冷高洁,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距离感。 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即便她此刻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还穿着一件宽大的、不合身的男人外套,也丝毫无法掩盖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男人们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痴迷。 女人们的眼神里,则是充满了嫉妒和审视。 她是谁? 她和陈兴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陈兴会和她一起从山里回来? 为什么她会穿着陈兴的衣服? 无数个问题,在村民们的脑海中盘旋,各种版本的猜测和谣言,已经开始在他们心中酝酿。 李月柔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看着那个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男人那宽阔的后背。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不安全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不怕穷,不怕苦,也不怕父母的无理取闹。 她最怕的,是失去他。 而此刻,跪在地上的李大壮,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眼睛都直了。 他甚至暂时忘记了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和对陈兴的恐惧。 吴翠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萧若雪身上打着转。 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婿,关系绝对不一般! 一个绝妙的,可以反败为胜的念头,瞬间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了声音,用一种替自己女儿打抱不平的语气,尖声叫道:“哎哟!” “我说我们家月柔怎么嫁过来就受委屈呢!” “原来是某些人在外面,有了别的狐狸精了!” “陈兴!” “你可真有本事啊!” “家里放着我们月柔这么好的媳妇不要,竟然从山里头,又勾搭回来一个!” “你对得起我们家月柔吗?” “你对得起你给的那五百块彩礼吗?” 第33章 有没有资格,养两个女人? 吴翠芬这番话,说得是又快又急。 瞬间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他们一家人无理取闹的丑事上,成功地转移到了陈兴的“作风问题”上。 这一下,院子外面的村民们,彻底炸了锅。 “我的天!真的假的?陈兴在外面有人了?” “我就说嘛,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一点都没错!” “可怜的月柔哦,这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遇上这种事。” “这个新来的姑娘长得可真俊,比月柔还好看,难怪陈兴会动心。” 舆论的风向,再次发生了惊天逆转。 刚才还对陈兴充满了恐惧的村民们,此刻看他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李月柔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虽然相信陈兴。 可吴翠芬的话,和周围村民的议论声,就像是一根根毒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陈兴,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清冷的女人,眼圈一红,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陈兴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因为被众人围观,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萧若雪。 又看了看自己那快要哭出来的媳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都给我闭嘴!” 陈兴怒吼一声,声音如同炸雷。 “她是我在山里救下的伤员,脚受了重伤,还中了蛇毒,要不是我,她早就死在山里了!” 他指着萧若雪那还缠着草药和布条的脚踝,试图解释。 然而,在场的村民们,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他的解释? “救人?” 吴翠芬嗤笑一声,那表情,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救人能救到穿上你的衣裳?” “救人能救得这么巧,偏偏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陈兴,你把我们都当傻子耍呢?” “就是啊,这借口也太假了。” 钱小花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 “我看啊,某些人就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罢了。” 她们俩一唱一和,就是要坐实陈兴“生活作风有问题”的罪名。 这样一来。 她们不但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还能逼着陈兴为了“摆平”这件事,而答应她们的要求。 “你们……” 陈兴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发现,跟这群愚昧无知的村妇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而此时,一直沉默的萧若雪,终于开口了。 她虽然声音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冰冷。 “这位大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她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吴翠芬。 “陈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是再敢污蔑他的清白,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那股气势,竟然让嚣张跋扈的吴翠芬,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一时间被镇住了。 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兴也有些意外地看了萧若雪一眼。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客气?” “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想怎么对我们不客气?” 吴翠芬回过神来,立刻又叫嚣了起来。 “我告诉你,这里是红旗大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撒野!” 她还想继续骂下去,却被陈兴一声冰冷的低喝打断了。 “够了!” 陈兴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了。 他知道,今天这事,不来点狠的,是解决不了了。 他不再解释,也不再废话。 他走到院子中央,将那个装满了草药和百年何首乌的背囊,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回到屋里,将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一层一层地打开油布。 当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阳光下时。 院子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那是一沓,比之前那五百块,还要厚上好几倍的,崭新的,大团结! 钱! 又是钱! 而且是比上一次那五百块,还要多得多,厚得多的钱! 那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陈兴的手里。 整个陈家小院,连同院子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沓钱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喉结滚动的声音,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李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无意识地张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吴翠芬更是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双三角眼里,只剩下贪婪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就连一直看好戏的钱寡妇母女,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一千块? 陈兴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钱跟不要钱似的,一沓一沓地往外掏?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难以置信的震惊。 李月柔也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陈兴手里的那沓钱。 心中那点因为萧若雪而产生的委屈和酸涩,瞬间就被一种巨大的震撼和自豪所取代。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又一次,要用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式,来为她撑腰了。 陈兴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将所有人那贪婪、震惊、嫉妒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很满意这个效果。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缓缓地举起手里的那沓钱,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酷的语气,开口了。 “你们不是想要钱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家三口的身上。 “这里,是一千块。” “比你们想要的,多了两倍。” 说着,他手臂一扬。 哗啦—— 那厚厚的一沓钱,被他像天女散花一样,尽数洒向了空中。 钞票在空中飞舞,飘飘扬扬,像是一场盛大而又荒诞的雨。 然后,一张一张地,落在了院子里,落在了目瞪口呆的村民们的脚下,头上,肩膀上。 这一幕,给在场所有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是空前绝后的。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更没见过,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来“给”钱。 这不是给钱,这是在用钱,狠狠地抽所有人的脸! “钱,我给了。” 陈兴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清晰地响起。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 “我陈兴,到底有没有资格,养两个女人了?” 第34章 一千块,我媳妇的零花钱 陈兴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之前那些说他“作风有问题”的,说他“勾搭狐狸精”的。 此刻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资格? 开什么玩笑! 在这一千块钱面前,别说养两个,就是养十个,那也叫本事! 那也叫能耐! “我……” 吴翠芬看着满地飘落的钞票,眼睛都红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扑过去捡。 可陈兴那冰冷的,却让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这两千块,可不是给你们的。” 陈兴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这是我陈兴,给我媳妇李月柔的零花钱!” “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给谁,就给谁。” “哪怕是扔在地上听个响,那也是她的自由。” “跟你们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他走到李月柔身边,将那个还在发愣的女人,轻轻地揽入怀里。 “去,把钱都捡起来。”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 “这是你的钱,谁也抢不走。” 李月柔“嗯”了一声,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她走到院子中央。 在所有村民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一张一张地,将那些象征着她男人对她的宠爱和维护的钞票,捡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跟她抢。 甚至,有几个脑子活络的村民,还主动上前,帮她把飘到远处的钱捡了回来,恭恭敬敬地递到她的手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月柔啊,你看这钱,掉到我们家门口了,我给你捡回来了。” “月柔,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找了兴子这么有本事的男人!” 人性,再一次,展现出了它最真实的一面。 李家三口,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就像是三个跳梁小丑,站在这场由陈兴亲手导演的、用金钱堆砌起来的盛大舞台上,被无情地嘲讽着,鞭挞着。 尤其是吴翠芬。 她看着那些本该属于她的钱,被李月柔一张张地收好,心疼得像是刀绞一样。 她想上去抢,可她不敢。 陈兴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动一下,下一秒,另一记耳光就会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滚!” 陈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从我家门口消失。” 李家三口,如蒙大赦。 在全村人鄙夷和嘲笑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李家,算是彻底成了整个红旗大队的笑话。 而陈兴,则成了这个村子里,一个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他用最直接,最霸道,最不讲理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当你的实力和财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 所有的规则,所有的道德,都将为你让路。 你,就是规则! 一场由李家挑起的闹剧,最终以陈兴用两千块钱砸碎所有流言而告终。 经此一役,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村民们见到他,都会远远地就堆起笑脸,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兴哥”。 就连村长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地递上一根烟。 这就是金钱的威力。 而李家,则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吴翠芬和李福两口子,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戳脊梁骨。 李大壮的婚事,自然也黄了。 钱寡妇母女俩,在见识到陈兴的“财力”和李家的“无能”之后,当天就上门退了亲。 还把李大壮送过去的几块钱零花钱,狠狠地摔在了他脸上,骂了他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大壮因此大病一场,整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怨天尤人。 王家父子,也暂时消停了。 陈兴没有去理会这些。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安顿他从山里“捡”回来的萧若雪。 闹剧散场后,陈兴将萧若雪扶进了屋里,让她在妹妹的床上暂时休息。 他则去厨房,将那几株百年何首乌仔细地清洗干净,然后用文火,慢慢地熬煮。 李月柔默默地走了进来,帮他添柴,烧火,一句话也没说。 但陈兴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事。 那股子酸溜溜的醋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怎么了?还在生我气?” 陈兴从身后,轻轻地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没有。” 李月柔嘴上说着没有,但那微微撅起的小嘴,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萧姑娘,她是什么人啊?” “她长得……真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卑。 陈兴笑了。 他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捧起她那张因为烟火气而显得有些红扑扑的俏脸。 “再好看,能有我媳妇好看?”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病人,一个……能给咱们家带来天大好处的,贵人。” 陈兴没有细说萧若雪的身份,但他话里的意思,却让李月柔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她的男人,救下这个女人,是有目的的。 而且,这个目的,是为了这个家好。 想通了这一点,李月柔心里的那点小疙瘩,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地回吻了过去,声音软糯地说道:“兴哥,我相信你。” 【叮!红颜知己‘李月柔’对宿主信任度加深,好感度+5!】 【李月柔当前好感度:65(爱慕/信赖)!】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高级狩猎精通’!】 陈兴心中一喜,这奖励,来得正是时候。 有了高级狩猎精通,他以后在这片山林里,就更加如鱼得水了。 安抚好了李月柔后,陈兴端着熬好的药,走进了萧若雪休息的房间。 萧若雪正靠在床头,她已经换上了陈雪干净的衣裳,虽然有些不太合身,但更衬得她身形窈窕,气质出尘。 她看着陈兴端着药走进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刚才在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她到现在都觉得震撼。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村青年,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财力和如此霸道的手段。 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他处理事情的方式。 简单,粗暴,却又异常有效。 他用最不讲理的方式,碾碎了所有的流言和挑衅。 这种强大,让她感到了一丝陌生,也感到了一丝……心悸! 第35章 萧若雪动心,奖励空间背包 “把药喝了。” 陈兴将碗递给她,语气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是用百年何首乌熬的,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 “百年何首乌?!” 萧若雪听到这五个字,脸上浮现一抹震惊。 她出身不凡,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这在市面上,根本就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他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拿来给自己熬药喝?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萧若雪没有接那碗药,而是抬起头,直视着陈兴的眼睛,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们非亲非故,你救了我,还给我用这么珍贵的药材……” “你到底,图什么?” 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尤其是在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她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戒备。 陈兴看着她那双充满了警惕和探究的眼睛,笑了。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萧姑娘,你觉得,我应该图你什么?” 他反问道。 “图你长得漂亮?” “图你身子?” 陈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说句不好听的,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她对我死心塌地。” “我要是真好色,犯不着在你身上费这么大劲。” “至于钱……” 陈兴嗤笑一声。 “我刚才在院子里,应该已经证明了,我,不缺钱。” 萧若雪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有漂亮的媳妇,也不缺钱。 那他……到底图什么? 看着她那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陈兴心中那股“攻略”的快乐,又升腾了起来。 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这种将一个高高在上的、冰冷高傲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让她对自己产生好奇,产生依赖,最终彻底沦陷的感觉。 陈兴缓缓地凑了过去。 在萧若雪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我救你,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能让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孤身一人,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的,秘密。” 陈兴的话,像是一道闪电,狠狠地劈在了萧若雪的心上。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秘密…… 他怎么会知道…… 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仿佛被剥光了衣服,里里外外被看了个通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若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否认,眼神却有些躲闪。 “不知道?” 陈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 “萧姑娘,我虽然只是个山里的猎户,但我也不是傻子。” “你身上的这件的确良衬衫,是省城大百货里才能买到的最新款式,我们这小小的县城,根本就没得卖。” “你脚上那双虽然已经破了,但依稀还能看出样式的皮鞋,是魔都那边才有的货。” “还有你。” 陈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 “你虽然极力掩饰,但你说话的口音,带着一股京城那边特有的腔调。” “你的气质,你的谈吐,你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的优越感……” “都告诉我,你,不是一般人。” 陈兴的话,一句一句,像是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萧若雪的心上。 她彻底被震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刻意隐藏的一切,竟然被一个她眼中的“乡下猎户”,分析得如此透彻。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的观察力,他的心智,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该有的。 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而血色尽失的俏脸,陈兴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放缓了语气,声音重新变得温和。 “你放心,我对你的秘密,没有恶意。” “我只是……单纯地好奇。” “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没人能伤害你。” “无论是山里的豺狼虎豹,还是……追杀你的人。” 最后那句话,陈兴说得很轻,却让萧若雪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追杀…… 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一刻,萧若雪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再也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的余地。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依赖。 “不想怎么样。” 陈兴笑了笑,将那碗已经有些温热的药,重新端了起来,递到她的唇边。 “先把药喝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秘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我,有的是耐心。”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萧若雪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最终,还是认命般地,张开了嘴,将那碗黑褐色的药汁,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药很苦,但她的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丝的甜意。 或许,留在他身边,或许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叮!红颜知己‘萧若雪’对宿主彻底放下戒心,产生强烈依赖,好感度+30!】 【萧若雪当前好感度:50(动心/依赖)!】 【叮!好感度达到‘动心’级别,奖励宿主特殊物品:‘空间背包(初级)’!】 【空间背包(初级):拥有十立方米的储物空间,可意念存取,与宿主灵魂绑定,不可掉落,不可抢夺。】 陈兴的心脏,猛地一跳! 空间背包? 这可是真是有大用处的啊! 有了这东西,他以后再进山,无论是打猎还是采药,就再也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了。 他可以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 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作弊器! 第36章 林婉儿来了 陈兴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看着喝完药后,脸色明显好转的萧若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巨大的宝藏。 这才刚把好感度刷到“动心”,就奖励了这么逆天的东西。 要是以后…… 陈兴的眼神,变得愈发炙热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陈家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奇妙而又和谐的氛围。 李月柔虽然一开始对萧若雪的存在有些介怀,但在见到陈兴对自己的宠爱丝毫未减,并且明白了萧若雪的“贵人”身份后,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她拿出了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和胸怀。 她主动地照顾着萧若雪的饮食起居。 每天为她换药,熬汤,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客人,甚至是妹妹一样来对待。 李月柔的善良和温柔,也让从小就生活在勾心斗角环境中的萧若雪,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两个同样绝美的女人之间,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友谊。 陈雪更是喜欢这位从“京城”来的,见多识广的“若雪姐姐”。 她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缠着萧若雪,让她给自己讲外面世界的故事。 萧若雪也很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会耐心地教她认字,给她讲那些她从未听过的童话故事。 家里,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有奶奶,看着这“一屋两美”的场景,心里总是有些嘀咕。 她总觉得,自己的孙子,将来恐怕不是一个媳妇就能管得住的。 而陈兴,则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白天,会以上山打猎为名,实际上是进入深山,利用新得到的空间背包,疯狂地搜刮着山里的各种珍稀资源。 野山参,灵芝,还有各种珍稀的药材,都被他一一收入囊中。 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打到一些狍子、野猪之类的猎物,改善家里的伙食。 晚上回到家,就有热饭热菜,有温柔贤惠的媳妇,有乖巧可爱的妹妹,还有一个身份神秘、清冷绝尘的“病人”等着他去“治疗”。 这种坐拥齐人之福,享受着温柔乡的日子,简直比神仙还快活。 这天,陈兴又一次从山里满载而归。 他刚一进村口,就看到县城来的那辆绿色吉普车,停在了他家门口。 车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婉儿。 她今天穿着一身米色的连衣裙,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地温婉动人。 看到陈兴,她的眼睛一亮,主动迎了上来。 “陈兴,我总算找到你了。” 林婉儿的突然到访,让陈兴有些意外。 “林同志,你怎么来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如兰的女人,心中念头飞转。 她一个县领导的女儿,专程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叙旧那么简单。 “我……我是来感谢你的。” 林婉儿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直视陈兴的眼睛。 “上次你卖给刘科长的那批熊掌,帮了我爸一个大忙,省里来的那几位领导都非常满意。” “我爸特意让我来,谢谢你。” 说着,她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我爸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陈兴没有接,只是笑了笑。 “林县长太客气了,那只是一场公平交易,我拿了钱,你们得了货,两不相欠。” 他很清楚,林建国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专程让自己的女儿跑一趟。 这所谓的“感谢”,只是一个由头。 她今天来,一定还有别的事。 见陈兴不收,林婉儿有些急了。 “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回去没法跟我爸交代。” 她将那个红纸包,硬塞到了陈兴的手里。 陈兴入手感觉沉甸甸的,捏了捏,似乎是两瓶酒。 他也没再推辞,顺手就收下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看着林婉儿,开门见山地问道:“林同志,你今天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送礼这么简单吧?”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林婉儿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双清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陈兴。 “陈兴,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是的。” 林婉儿点了点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爷爷病了,病得很重。”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无助。 “县里最好的大夫都看过了,省城也托人请了专家,可……可就是不见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虚弱。” 陈兴眉毛挑了一下,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这才是林婉儿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前几天,我爸在一品居招待省里客人的时候,提起了你,苏老板听到了。” “苏老板提及,你好像懂医理?” 林婉儿顿了顿,看着陈兴,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所以,我爸就想……就想请你去给我爷爷看看。” “当然,我们知道这很冒昧,你不是专业的大夫,我们只是……” “只是想多试一条路,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说完,她就那么看着陈兴,眼神紧张,手心都有些出汗。 她很怕陈兴会拒绝。 毕竟,这事儿风险太大了。 治好了,那是皆大欢喜。 可万一要是治不好,或者出了什么差错,那责任可就大了。 林家虽然不会怪罪他,可也难免会落人口实。 陈兴算是看出来了。 林建国这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这对陈兴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一个可以和林建国,林婉儿父女俩,建立起关系的绝佳机会。 林建国这个手握县城权柄的人,他想要; 林婉儿这个大美女,他也想要。 如此一来,陈兴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同志,你先别急。” 陈兴的语气很平静道:“你先跟我说说,老爷子具体是什么症状?” 林婉儿见他没有立刻拒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将自己爷爷的病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爷爷以前身体一直很好,可从半年前开始,就突然变得食欲不振,整天没精神,晚上还总是做噩梦,说胡话。”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年纪大了,身体虚,就给他弄了好多补品,可一点用都没有。” “最近这一个月,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拒绝吃任何东西,人也瘦得脱了相。” “整天就躺在床上,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嘴里总是念叨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医院那边做了各种检查,都查不出毛病,只说是……” “老年性衰竭,让我们……让我们准备后事。” 说到最后,林婉儿的眼圈都红了。 陈兴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从症状上听,这确实不像是普通的疾病。 倒像是…… 精神层面出了问题! 第37章 李月柔、萧若雪、林婉儿 “行。” 陈兴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我跟你去看看。” “真的?” 林婉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和感激。 “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陈兴看着她,神情严肃。 “我只是个山里的猎户,懂点草药的皮毛,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我明白,我明白!” 林婉儿连连点头。 “只要你肯去,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那走吧。” 陈兴说着,便准备带她进院子。 他得跟家里人交代一声。 可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月柔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菜,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兴,和陈兴身边那个气质出众、穿着时髦的林婉儿。 李月柔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她看看林婉儿,又看看自己的男人,那双温柔的杏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自卑。 林婉儿也看到了李月柔。 当她看到这个容貌丝毫不输于自己,甚至还多了一份温婉贤淑的女人时,也是微微一愣。 她就是陈兴的媳妇吗? 果然很美。 两个同样出色的女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月柔,这是县里来的林同志,找我有点急事。” 陈兴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他走上前,很自然地从李月柔手里接过了那盆菜,然后牵起了她那只因为沾了水而有些冰凉的小手。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李月柔。”他又对林婉儿介绍道。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就让李月柔那颗有些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李月柔冲着林婉儿,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林同志,你好。” “你好。” 林婉儿也礼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就在这时,屋里又走出了一个人。 是萧若雪。 她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跟着出来看看。 当林婉儿看到萧若雪那张清冷绝尘、甚至比李月柔还要美上三分的脸时,她彻底愣住了。 这个女人……又是谁? 怎么陈兴的家里,还藏着这样一个绝色? 而且,看她的气质和穿着,也绝对不是普通的乡下姑娘。 林婉儿的心里,瞬间就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陈家的小院里,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李月柔、萧若雪、林婉儿。 三个风格迥异,却都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就这么站在一起。 饶是陈兴两世为人,见惯了风浪,此刻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这简直就是后院起火的修罗场啊。 不过隐隐的,却有些热血上涌,略带兴奋和期待。 “咳咳。” 陈兴干咳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他指着萧若雪,对林婉儿解释道:“这位是萧同志,前几天在山里受了伤,被我救了回来,暂时在家里养伤。” 然后,他又对萧若雪和李月柔说道:“这位是林同志,她家里有点急事,需要我出趟远门。” 萧若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在林婉儿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来。 但她的心里,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能看得出来,这个林婉儿,家世背景不简单。 能让这种身份的女人,亲自跑到这穷乡僻壤来请人,陈兴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李月柔则显得有些局促。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是下意识地,将陈兴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一些。 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权。 “兴哥,你要去多久?”李月柔仰起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小声地问道。 “快则三五天,慢则一周。”陈兴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道。 “放心,我就是去帮个忙,不会有危险的。” “嗯。” 李月柔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她没有问他要去干什么,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去。 她只是用最朴实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一旁的林婉儿,看着他们俩这亲昵的互动,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又重了几分。 她有些羡慕李月柔。 羡慕她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享受着他所有的温柔和宠爱。 “陈兴,时间不早了,我们……”林婉儿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行,我跟家里人交代几句,马上就走。” 陈兴说着,便拉着李月柔,走进了屋里。 “媳妇,我不在家这几天,家里就交给你了。” 陈兴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钱,塞到李月柔的手里。 “这里是一千块,你拿着。” “家里的吃穿用度,别省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要是有人敢来找麻烦,尤其是你娘家那边的,不用跟他们客气,听见没有?” 李月柔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眼圈又红了。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她,都是这个家。 “兴哥,我不要钱,你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 “你上次给我的钱,还没用呢!” 她想把钱推回去。 “让你拿着就拿着。” 陈兴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男人我,现在不差钱。” 说完,他又从那沓钱里,抽出了一百块,递给跟进来的妹妹陈雪。 “小雪,这是你的零花钱。” “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不用跟嫂子要。” “哥……” 陈雪看着那十张崭新的大团结,小嘴张得老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拿着。” 陈兴将钱塞进她的口袋里,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好学习,以后哥送你去省城上大学。” 安顿好妹妹,陈兴又走到了奶奶的炕边。 “奶奶,我出去几天,您在家要按时吃药,听月柔的话,别操心。” 奶奶拉着他的手,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担忧和不舍。 “兴儿,你在外面,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知道!” 第38章 江湖郎中? 陈兴将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才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林婉儿和萧若雪还在等着。 陈兴走到萧若雪面前,看着她那张清冷的脸,说道:“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有什么事,就找我媳妇,她会照顾你的。” “嗯。” 萧若雪轻轻应了一声,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大哥,你……你也要小心。” 这句带着几分关心的话,让陈兴有些意外。 他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最后,他走到了林婉儿面前。 “林同志,走吧。” 吉普车缓缓启动,载着陈兴和林婉儿,朝着村外驶去。 李月柔和陈雪站在院门口,一直目送着车子,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嫂子,你说……我哥他会不会……” 陈雪看着身旁的李月柔,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想问,哥哥会不会被外面那个漂亮的女人勾走了魂。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问,太伤嫂子的心了。 李月柔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转过身,牵起陈雪的手,脸上重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不会的。” 她的语气,异常坚定。 “你哥他,不是那种人。” “我相信他。” 说完,她拉着陈雪,转身回了院子。 屋里,萧若雪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那姑嫂俩的身影,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吉普车上。 陈兴和林婉儿并排坐在后座。 开车的,依旧是上次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林婉儿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旁的这个男人。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 侧脸的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很薄,看起来有些冷酷。 可一想到他刚才在家里,对自己媳妇和家人的那种温柔和担当,林婉儿的心,就没来由地跳快了几分。 这是一个,充满了矛盾,也充满了魅力的男人。 “林同志,你爷爷住在哪里?” 陈兴突然睁开眼睛,开口问道。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撞进了林婉儿的视线里。 林婉儿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脸颊也瞬间就红了。 “在……在县里的干部疗养院。”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 县干部疗养院,坐落在县城东郊的一片风景秀丽的山脚下。 这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是专门为县里退下来的老干部们提供休养的地方。 一栋栋带着独立院落的红砖小楼,错落有致地掩映在绿树丛中。 门口,有穿着制服的警卫站岗,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就进不来。 吉普车在门口停下,经过警卫严格的盘查之后,才被放行。 车子在一栋看起来最为气派的小楼前停下。 小楼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一脸倨傲的男人,正背着手,来回地踱步。 看到林婉儿从车上下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婉儿,你可算回来了。” “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高人’?”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跟在林婉儿身后的陈兴。 当他看到陈兴那一身半旧的工装,和脚上那双沾满了泥土的皮鞋时。 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王院长,这位是陈兴同志。”林婉儿介绍道。 “陈兴,这位是疗养院的王副院长,也是我爷爷的主治医生。” “王院长你好。” 陈兴伸出手,神情淡然。 王副院长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婉儿,不是我说你。” 王副院长将林婉儿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孝顺,心疼老爷子。” “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什么江湖郎中都往这儿领啊。” “这地方是什么地方?” “是干部疗养院!” “老爷子是什么身份?” “是咱们县里德高望重的老领导!” “这要是传出去,让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给老爷子看病,我们疗养院的脸往哪儿搁?” “林县长的脸又往哪儿搁?”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陈兴的耳朵里。 陈兴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趟,不会那么顺利。 林婉儿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王院长,陈兴同志不是江湖郎中,他……” “行了行了。” 王副院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人已经带来了,就让他进去看看吧。”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他只能看,不能动手,更不能乱开方子。” “老爷子的身体现在虚弱得很,经不起任何折腾。”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 说完,他便背着手,率先走进了小楼。 林婉儿有些歉意地看了陈兴一眼。 “陈兴,对不起,王院长他……” “没事。” 陈兴笑了笑。 “我们进去吧。” 走进小楼,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便扑面而来。 客厅里,坐着好几个神情焦虑的中年人,看穿着打扮,应该都是林家的亲戚。 看到林婉儿领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他们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当林婉儿解释了陈兴的来意之后,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和那个王副院长如出一辙。 怀疑,不屑,甚至还有几分恼怒。 “婉儿!胡闹!” 一个看起来像是林婉儿长辈的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 “你爸是怎么想的?” “竟然让你去请一个乡下小子来给爸看病?” “这是看病,还是添乱?” “就是啊,婉儿,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另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也跟着附和道。 “爸的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万一被这小子给折腾出个好歹来,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第39章 林老爷子,中毒了 一时间,客厅里七嘴八舌,全都是反对和质疑的声音。 林婉儿被众人说得俏脸通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陈兴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到了里屋的门口。 “都别吵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材微胖,面容方正,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林婉儿的父亲,林建国。 他看到陈兴,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诧异。 显然,他也没想到,苏媚口中的陈兴,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年轻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农村青年。 不过,他毕竟是当领导的,城府比其他人要深得多。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质疑和不屑写在脸上。 他只是走到陈兴面前,伸出手。 “你就是陈兴同志吧?” “你好,我是林建国。” “林县长你好。” 陈兴跟他握了握手。 “爸,陈兴同志他……” 林婉儿想替陈兴解释几句。 林建国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 他看着陈兴,沉声说道:“陈兴同志,我知道,让你来,很为难你。” “但我们现在,确实是没办法了。” “你尽管去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林家,都记你这份情。” 他的话,说得很诚恳,也算是给了陈兴一个台阶下。 “林县长言重了。” 陈兴点了点头。 “我先进去看看老爷子的情况。” 说完,他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进了那间充满了药味的卧室。 卧室里,光线很暗。 一张老式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面如金纸的老人。 老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床边,还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神情憔悴的老太太,正拿着毛巾,心疼地为老人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 看到陈兴进来,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奶奶,这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大夫。”林婉儿跟了进来,轻声解释道。 “大夫?” 老太太看了一眼陈兴,眼神里的疑惑更浓了。 这么年轻的大夫? 陈兴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他走到床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老人那干枯的手腕上。 闭上眼睛,凝神静气。 【高级医术精通】,发动! 陈兴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林老爷子那如同枯柴般的手腕上。 触手的感觉,是一片冰凉,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高级医术精通】带来的庞大知识,如同潮水般涌来。 望、闻、问、切。 四诊合参。 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一个清晰的诊断,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不是病。 或者说,不仅仅是病。 老爷子的身体,确实因为年老而气血亏败。 但真正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来自于南疆密林中的植物性神经毒素。 这种毒素,无色无味,混在食物或者水中,很难被察觉。 中毒初期,只会让人感到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和普通的身体虚弱没什么两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会慢慢侵入人的中枢神经。 让人产生幻觉,说胡话,最终在极度的衰弱和精神错乱中死去。 最歹毒的是,这种毒素,用现代的医疗设备,根本就检测不出来。 难怪省城来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陈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 下毒! 这是有人,在处心积虑地,想要林老爷子的命! 而且,这个下毒的人,手段极其高明,心思也极其歹毒。 “怎么样?” 林建国看到陈兴睁开眼睛,立刻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了陈兴的身上。 王副院长更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倒要看看,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老爷子不是病了。” 陈兴语出惊人。 他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瞬间就炸了锅。 “什么?不是病了?” “那是什么?你小子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就是!爸明明就是身体不好,你少在这里危言耸???!” 林家的几个亲戚,立刻就叫嚷了起来。 王副院长的脸上,更是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呵呵,我当是什么高人呢。” “原来是个连脉象都摸不准的黄口小儿。” “林县长,我看,还是赶紧把这位‘神医’请出去吧,免得在这里耽误我们给老爷子治疗。” 林建国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对陈兴的信任,在这一刻,也产生了动摇。 只有林婉儿,她看着陈兴那双平静而又深邃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选择相信他。 “陈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轻声问道。 陈兴没有理会众人的叫嚣,他的目光,直视着林建国。 “林县长,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林建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将陈兴,带到了隔壁的书房。 “陈兴同志,你到底看出了什么?”一进书房,林建国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爷子是中毒了。” 陈兴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实情。 “中毒?!” 林建国的脸色,瞬间剧变。 “不可能!”他下意识地就否认道。 “老爷子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负责,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怎么可能会中毒?” “下的毒,不是立刻就能要人命的剧毒。”陈兴解释道。 “而是一种慢性的,能破坏人神经的毒素。” “这种毒,潜伏期很长,而且症状和普通的身体衰弱很像,很难被发现。” 陈兴将自己诊断出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和林老爷子这半年来的症状,完全吻合。 林建国越听,脸色越是阴沉,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陈兴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中毒,那这件事,就太可怕了。 这说明,在他们林家内部,或者说,是在这疗养院里,隐藏着一个想要他父亲性命的敌人! “你有把握治好吗?” 林建国看着陈兴,声音都有些颤抖。 “有。” 陈兴的回答,简单而又自信。 “不过,我需要几味药材。” “什么药材?我马上派人去买!” 第40章 你会针灸? “这些药材,市面上买不到。” 陈兴摇了摇头。 “其中有一味主药,叫‘龙涎草’,只生长在咱们县后山,一处极其险峻的悬崖峭壁之上。” “而且,采摘的时机非常讲究,必须是清晨,带着露水的时候,药效才是最好的。” 这当然是他瞎编的。 解毒所需要的药材,在他的空间背包里,就有现成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是为了给自己拿出药材,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二是为了,进一步抬高自己的价值,加深林家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龙涎草?” 林建国皱起了眉头。 “我马上安排人,跟你一起上山去采!” “不用。” 陈兴摆了摆手。 “那地方太危险,人多了反而碍事。”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明天一早,我就进山,顺利的话,后天早上就能回来。” “好!” 林建国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兴同志,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你就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 “以后,但凡有任何用得着我林建国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得到了林建国的承诺,陈兴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 当他们俩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 客厅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爸,怎么样?” 林婉儿第一个迎了上来。 “我已经请陈兴同志,去为爸寻找一味珍稀的药材了。”林建国沉声宣布道。 这个决定,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让他去?” “建国,你不是糊涂了吧?你真信这小子胡说八道啊?” 王副院长更是气得脸都青了。 “林县长!您这是对我们现代医学的侮辱!” “我以我从医三十年的经验向您保证,老爷子得的就是老年性衰竭,根本不是什么中毒!” “您要是真让这小子胡来,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够了!” 林建国猛地一拍桌子,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谁也不用再多说!” “从现在起,陈兴同志,就是我父亲的特别护士,他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 “谁要是敢阳奉阴违,或者是在背后搞小动作,别怪我林建国不讲情面!” 林建国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 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他那股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王副院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陈兴一眼。 陈兴,则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走到还在昏迷的林老爷子床前。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用布包着的,细长的银针。 那根银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你……你要干什么?” 王副院长看到陈兴拿出银针,第一个就叫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你不会是想用这东西,给老爷子治病吧?” “这简直就是胡闹!” “针灸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就胡闹了?” 陈兴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 “针灸?就你?” 王副院长嗤笑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子,我告诉你,针灸可不是谁都能玩的,那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和实践的。” “穴位认不准,力道掌握不好,那不是治病,那是害命!” “尤其是像老爷子现在这么虚弱的身体,一针下去,可能人就没了!” “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把那玩意儿收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的话,也引起了林家其他人的恐慌。 “是啊,陈兴,这可不能乱来啊!” “老爷子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就连林建国,此刻的脸上,也露出了犹豫和担忧的神色。 他虽然选择相信陈兴,可这银针刺穴,听起来实在是太玄乎了。 “陈兴,你……你有把握吗?”林婉儿也忍不住走上前,小声地问道。 陈兴没有回答任何人。 他只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 他捏着银针,目光落在林老爷子那瘦削的胸膛上。 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又锐利。 【高级医术精通】带来的,不仅仅是理论知识,更是一种融入骨髓的本能。 人体三百六十个穴位,在他眼中,就如同黑夜里的星辰,清晰可见。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 嗖! 那根细长的银针,便如同闪电一般,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林老爷子胸口的“膻中穴”。 不偏不倚,入肉三分。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根银针,就已经稳稳地扎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嘶——” 王副院长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都瞪圆了。 他虽然看不起中医,但好歹也是个院长,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陈兴这一手,无论是速度,还是精准度,都堪称大师级别! 这小子…… 难道还真懂针灸?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陈兴的第二针,第三针,已经接连落下。 神庭、百会、人中…… 每一针,都快、准、狠。 转眼之间,十几根银針,就已经布满了林老爷子的头部和胸口。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随着这些银针的刺入。 林老爷子那原本微弱得几乎快要消失的呼吸,竟然…… 竟然开始变得平稳有力了起来! 他那张如同金纸般的脸上,也奇迹般地,泛起了一丝微弱的血色! “这……这怎么可能?” 王副院长彻底傻眼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行医三十年,用过各种最先进的西药和设备,都无法挽回林老爷子的生命体征。 可眼前这个乡下小子,仅仅是用了十几根小小的银针,竟然就…… 就让老爷子的情况,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好转?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客厅里,林家的众人,也都被眼前这神奇的一幕,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 林建国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那双因为连日操劳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希冀。 林婉儿更是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她看着那个站在床边,神情专注,手法神乎其技的男人。 一双美眸里,异彩连连! 第41章 林老爷子醒了 陈兴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 他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治疗上。 他伸出手指,在那些银针的尾部,轻轻地弹动着。 每一次弹动,都会引起针尾轻微的嗡鸣。 一股股无形的“气”,顺着银针,缓缓地注入到林老爷子的体内。 这是以气御针的法门。 是【高级医术精通】里,记载的一种极其高深的针灸手法。 可以激发人体潜能,固本培元,吊住病人的最后一口气。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 陈兴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缓缓地收回了所有的银针。 然后,他走到床边,俯下身,在林老爷子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你听得见。” “你中的毒,我已经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 “但想要彻底根除,还需要一味主药。” “这两天,我会去山里帮你把药采回来。” “在这之前,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 “记住,能害你一次的人,就能害你第二次。” “在你没彻底好起来之前,最危险的,可能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说完,他便直起身子,转过身,对众人说道:“好了。” “老爷子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我用银针暂时逼到了心脉附近,护住了他的性命。” “接下来,只要等我把‘龙涎草’采回来,以毒攻毒,就能彻底根治了。” 他的话音刚落。 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林老爷子,眼皮,竟然真的…… 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虽然动作很微弱,但还是被一直守在床边的老太太,敏锐地捕捉到了。 “动了!动了!” “老头子他动了!” 老太太激动得语无伦次,抓着林建国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林建国也看到了。 他一个快五十岁的大男人,此刻眼圈一红,差点就掉下泪来。 “神医!” “陈兴同志,你真是神医啊!” 他几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陈兴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 “以后,你就是我们林家的恩人!” 客厅里,林家的其他人,也都被这一幕彻底折服了。 他们看陈兴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和怀疑。 只有王副院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原地,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用鞋底子,来来回回抽了几十遍,火辣辣的疼。 他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他辩驳。 陈兴,这个被他看不起的乡下小子,用他最不屑的中医手段,做到了他这个西医院长,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份打击,对他来说,有点难以承受。 “林县长,您太客气了。” 陈兴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他不喜欢和男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马上进山。” “早一天找到药,老爷子就能早一天脱离危险。” “对对对!救人要紧!” 林建国连连点头。 他立刻转身,对他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司机,下令道:“小张,你马上开车,送陈兴同志去后山!” “另外,再从疗养院的后勤处,调两个身手最好的警卫员,带上装备,跟着陈兴同志一起去!” “务必,要保证陈兴同志的安全!” 林建国想得很周到。 他知道后山危险,怕陈兴一个人出什么意外。 “不用了。” 陈兴却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林县长,我刚才说过了,那地方很险,人多了,反而是累赘。” “我一个人,目标小,行动起来更方便。” “而且,我对那片山,比任何人都熟。” 他这番话,说得自信而又从容。 林建国看着陈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一切,就拜托陈兴同志了。” “你需要什么装备,尽管开口,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不用,我自己的东西,用着顺手。” 陈兴说完,便不再多留,转身就准备离开。 “陈兴!” 林婉儿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和一个装满了食物的布包。 “路上喝点水,吃点东西。” 她的脸颊微红,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山里危险,你……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 陈兴接过东西,冲她笑了笑。 “等我好消息。” 说完,他便在林家众人那充满感激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疗养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婉儿的心,没来由地,又是一阵狂跳。 她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已经渐渐地,演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 陈兴并没有真的去后山。 他只是在县城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自己伪装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然后,在招待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才从空间背包里,取出了那株早就准备好的“龙涎草”。 然后,掐着点,回到了疗养院。 当林家人看到他这么快就带着药材回来时,一个个都惊呆了。 要知道,昨天林建国不放心,还私下里派了一队人,去后山寻找。 结果那队人找了一天一夜,连根草毛都没找到,还有两个人在悬崖边上差点失足掉了下去。 可陈兴,竟然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 这简直太牛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陈兴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株“龙涎草”和其他几味他从空间背包里拿出来的珍稀药材,一起熬成了一碗黑褐色的汤药。 然后,亲自喂林老爷子喝了下去。 药效,发挥的很快。 当天下午,昏迷了快一个月的林老爷子,竟然真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 “爸!” “爷爷!” 林家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围在床边,嘘寒问暖,整个病房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第42章 林婉儿好感度+20 而陈兴,则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只有林建国,在激动过后,第一时间就走到了陈兴的面前。 他没有多说什么感谢的话。 只是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陈兴的肩膀。 然后,将他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陈兴同志,这次的事,多亏了你。” 林建国亲自为他沏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语气诚恳。 “我林建国,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 “说吧,你想要什么?”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这,就是他承诺的兑现。 陈兴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没有狮子大开口,要钱要物。 他知道,对付林建国这种人,谈钱,就俗了。 他要的,是比钱,更珍贵的东西。 “林县长……” 陈兴放下茶杯,平静地说道:“其他的,我不要,我想请您帮我办一个证。” “办证?什么证?” 林建国有些意外。 “行医资格证。” 陈兴缓缓地吐出了五个字。 “或者,哪怕只是一个‘赤脚医生’的身份证明,也行。” 他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多地用到医术。 无论是为了给家人调理身体,还是为了攻略像苏媚、萧若雪这样的女人。 有一个官方的身份做掩护,会方便很多。 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这次王家父子举报他“投机倒把”。 下次,说不定就会举报他“非法行医”。 他必须,未雨绸缪。 “赤脚医生?” 林建国听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兴会提出这么一个,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值一提”的要求。 以陈兴展露出的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赤脚医生,就是去县医院当个副院长,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这是……想干什么? 虽然有些想不通,但既然陈兴开口了,他就不会推辞。 “没问题!” 林建国当即就答应了。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不仅是赤脚医生的证明,我再以县里的名义,聘请你为我们县卫生系统的‘特约顾问’!” “以后,你在咱们县境内行医,任何人,任何单位,都无权干涉!” 林建国给出的,比陈兴想要的,还要多得多。 一个“特约顾问”的头衔,虽然只是个虚职。 但分量,却比一个实打实的副院长,还要重! 这等于,是给了陈兴一张,可以在全县横着走的“护身符”! 陈兴的心里,乐开了花。 但他面上,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那就,多谢林县长了。” 事情办妥,陈兴便准备告辞回家。 林建国亲自将他送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那态度,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王副院长和其他几个之前对陈兴冷嘲热讽的林家亲戚,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陈兴,我送你回去吧。” 林婉儿开着那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开车的是她自己。 “那就麻烦林同志了。” 陈兴也没客气,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来时要轻松了许多。 林婉儿一边开车,一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 “陈兴,你……你那一手针灸,是跟谁学的啊?”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祖传的。”陈兴随口胡诌道。 “那你祖上,肯定是了不起的神医。”林婉儿由衷地赞叹道。 “算是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知不觉间,吉普车就已经快要开到红旗大队的村口了。 “就在这儿停吧。” 陈兴指了指前面一个僻静的路口。 他还是不想太张扬。 “好。” 林婉儿将车停稳。 陈兴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今天的事,多谢了。”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林婉儿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陈兴,以后……我能去找你玩吗?”她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羞怯。 陈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林婉儿的心,泛起了一丝喜悦。 她冲他挥了挥手,然后一脚油门,调转车头,飞快地离去。 看着吉普车卷起的烟尘,陈兴摸了摸鼻子。 他感觉,这个县领导的千金,好像……有点上钩了。 【叮!红颜知己‘林婉儿’对宿主产生兴趣,好感度+20!】 【林婉儿当前好感度:20(欣赏)!】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初级商业谈判’技能!】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让陈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商业谈判? 这技能,来得正是时候。 看来,自己距离走出这个小山村,到县城里大展拳脚的日子,不远了。 陈兴心情大好,迈开大步,朝着村子里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小院里亮着昏黄的煤油灯。 李月柔和陈雪正坐在小板凳上,借着灯光,一个在纳鞋底,一个在写作业。 萧若雪则靠在屋门口的躺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看着。 三个女人,三种不同的美,构成了一副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头火热的画面。 “我回来了。” 陈兴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哥!” “兴哥!” 陈雪和李月柔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脸上都带着惊喜。 陈雪第一个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陈兴的胳膊。 “哥,你可算回来了!我跟嫂子都想死你了!” “就你想我,你嫂子才不想我呢。” 陈兴笑着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眼神却看向了那个站在灯下,正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李月柔红着脸,轻轻啐了一口,那杏眼里,却全是化不开的思念和爱意。 “就你贫嘴。” 萧若雪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站起身,冲着陈兴,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大哥,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那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暖意。 “嗯,回来了。” 陈兴应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陈雪。 “给,这是林同志送的,说是给你和奶奶补身子的。” 陈雪接过那瓶包装精美的麦乳精,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谢谢哥!” “也谢谢林姐姐!” 第43章 小别胜新婚 晚饭,李月柔早就做好了,一直温在锅里。 桌上,是香喷喷的白米饭和一盘炒得油汪汪的野菜。 虽然简单,但对陈兴来说,这却是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美味。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气氛温馨。 李月柔不停地给陈兴夹菜,将他碗里的饭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兴哥,你在外面肯定没吃好吧?快多吃点。” 陈雪也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几天家里和学校发生的趣事。 萧若雪虽然话不多,但也会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讲一些城里有趣的故事,引得陈雪阵阵惊呼。 只有奶奶,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又看看自己那愈发精神的孙子,和孙子身边那两个一个比一个俊俏的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吃完饭,李月柔和陈雪抢着收拾碗筷。 陈兴则陪着奶奶,坐在院子里乘凉。 “兴儿,那个林家姑娘,是个好人。” 奶奶慢悠悠地开口了。 “嗯,人不错。” 陈兴点点头。 “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哦。” 奶奶别有深意地看了孙子一眼。 “我老婆子活了这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陈兴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奶奶,您想哪儿去了,人家是县领导的女儿,我就是个乡下小子,我们不可能的。” 陈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早已认定,林婉儿将来,也必定是他的女人。 只是在奶奶面前,有些话,可不好明说。 “那可不一定。” “我孙子现在可是有大本事的人,配得上任何人。” 老人家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忧的。 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屋里那个正在灯下看书的萧若雪,压低了声音。 “还有屋里那个萧姑娘,也是个不错的姑娘。” “但是,兴儿啊……” 奶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月柔这孩子,心善,实诚,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的,你可不能做了那陈世美,最后抛弃了她,伤了她的心。” “奶奶,您放心。” 陈兴握住奶奶的手,神情认真。 “我知道该怎么做。” 抛弃? 不存在的! 李月柔,他要! 林婉儿,他要! 苏媚,他要! 萧若雪,他也要! 重来一世,身怀系统,鱼与熊掌,他要兼得! 夜,深了。 陈雪和萧若雪住在了东屋。 陈兴和李月柔,则回到了他们的西屋。 刚一关上门,李月柔就被陈兴一把从身后拦腰抱住。 男人那滚烫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后背。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根,让她瞬间就软了身子。 “兴哥……别……别这样……奶奶和妹妹她们……” 李月柔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 “怕什么?” 陈兴的嘴唇,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 那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吻,让她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们都睡了。” 陈兴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有些沙哑。 他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张铺着崭新被褥的木床。 “小别胜新婚。” “这几天,可想死我了。” 陈兴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你这小妖精,今天,我非得好好办了你不可!” 李月柔羞得用手捂住了脸,却根本抵挡不住男人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很快,那象征着反抗的衣物,就被一件件地剥落。 月光,透过窗棂,悄悄地爬了进来。 将那两具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 床板,开始发出有节奏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压抑的、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撩人。 …… 第二天,陈兴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他看着怀里那个还在熟睡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他低头,在她那被蹂躏得微微红肿的菱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李月柔被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了男人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 她“呀”的一声,俏脸瞬间就红透了,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还害羞呢?” 陈兴笑着,一把就将她的被子扯开。 “都老夫老妻了。” 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道:“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你坏死了!” 李月柔羞得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一阵。 直到外面传来了陈雪起床的动静,李月柔才红着脸,催促着陈兴快点起来。 她可不想让小姑子看到自己这副“惨状”。 陈兴笑了笑,这才心满意足地起了床。 他知道,经过昨晚这一番深入的“交流”。 李月柔心里那点因为林婉儿和萧若雪而产生的不安,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 他陈兴,也永远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至少,在明面上是。 吃过早饭,陈兴并没有急着出门。 他今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给萧若雪复诊。 萧若雪的脚伤虽然经过了初步处理,但想要彻底痊愈,还需要后续的治疗和调理。 更重要的是,陈兴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继续维持和这个“贵人”的接触,进一步提升好感度。 “萧同志,感觉怎么样?” 陈兴走进东屋,萧若雪正靠在床头看书。 她今天换上了一件陈雪的碎花衬衫,虽然款式有些土气,但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雅。 “好多了。” 萧若雪放下书,冲他点了点头。 “烧已经全退了,脚踝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比起刚见面时,已经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我帮你看看。” 陈兴说着,便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萧若雪的身体,下意识地僵了一下,但并没有躲闪。 她默默地,将那条受伤的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经过几天的休养,她脚踝处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 但那片因为蛇毒而残留的青紫色,依旧清晰可见。 陈兴伸出手,手指轻轻地在她脚踝周围的穴位上按压着。 “这里疼吗?” “嗯……有一点。” “这里呢?” “还好。” 他的手指温热有力,每一次按压,都带着一股奇特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萧若雪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一抹红晕,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碰着她最私密的脚踝。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 心慌! 第44章 萧若雪:那你,轻点 “恢复得还不错。” 陈兴检查完毕,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她那双有些躲闪的清冷眸子。 “不过,想要彻底清除余毒,光靠喝药还不够。” “我得用推拿的手法,帮你活血化瘀,把那些堵在经络里的毒素,彻底逼出来。” “推……推拿?” 萧若雪听到这两个字,心跳得更快了。 推拿,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要用手,在自己的腿上…… “嗯。” 陈兴点点头,神情严肃,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过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你得忍着点。” 萧若雪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她很想拒绝。 可一想到自己这条腿,要是真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她以后……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羞涩。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认命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轻点。” “放心。” 陈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笑意。 他让萧若雪平躺在床上。 然后,将她的那条受伤的腿,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软与弹性。 陈兴深吸一口气,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 双手,覆盖了上去。 推、拿、按、摩。 他的手法,专业而又老道。 时而轻柔,时而又力道十足。 萧若雪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慢慢地,开始放松了下来。 一股股热流,从陈兴的掌心传出,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 带来一阵阵酸、麻、胀、痛的感觉。 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压抑着的、带着几分痛苦,又带着几分……舒爽的闷哼。 “嗯……” “啊……” 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也让这场本该是纯粹的治疗,变得暧昧到了极点。 陈兴的手,顺着她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 当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她大腿根部,那个最为敏感的地带时。 萧若雪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双腿。 “别动!” 陈兴低喝一声,用膝盖,轻轻地抵住了她另一条腿。 “毒素都堵在这里了,要是不推开,你这条腿,就白治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萧若雪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她只能绝望地闭着眼睛,任由那个男人的手,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肆意地“治疗”。 羞耻,屈辱,还有一丝丝莫名的、让她感到恐惧的快感。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那颗从未为任何男人动摇过的心。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身不由己。 而掌控着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萧若雪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陈兴的手,才终于停了下来。 “好了。” 他收回手,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仿佛刚才那场暧昧到极致的治疗,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压下自己体内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火焰。 萧若雪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看到,陈兴的额头上,竟然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 她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刚才那场“折磨”,对他来说,也同样不好受。 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她心底涌了上来。 有感激,有羞涩,还有一丝丝……心疼。 【叮!红颜知己‘萧若雪’对宿主产生复杂情愫,好感度+10!】 【萧若雪当前好感度:60(动心/依赖)!】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初级机械精通’技能!】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陈兴的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机械精通! 这可是个好东西! 在这个年代,会摆弄机械,那可是妥妥的技术人才! 未来,说不定有大用处! “你……你先出去吧,我想……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萧若雪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现在,根本就不敢看陈兴的眼睛。 “好。” 陈兴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他知道,对付萧若雪这种外冷内热的女人,不能逼得太紧。 得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来。 直到,将她整个人,都彻底融化,占有。 陈兴从萧若雪的房间里出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那番治疗,对他来说,也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萧若雪那双腿,实在是太完美了。 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肌肤更是滑腻得不像话。 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定,恐怕当场就要化身为狼,把那只受伤的小白兔给就地正法了。 他走到院子里,用冰凉的井水洗了把脸,才将心头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厨房里,李月柔正在准备午饭。 看到陈兴进来,她抬起头,冲他温柔一笑。 “兴哥,给萧姑娘看完啦?” “嗯,看完了。” 陈兴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 “媳妇,辛苦你了。” “不辛苦。” 李月柔摇了摇头,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只要能帮到兴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地问道:“那……萧姑娘的伤,严重吗?” “什么时候能好啊?” 她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陈兴觉得自己是在吃醋,是在赶人。 陈兴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小心思。 他笑了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放心吧,你男人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 “最多再有三五天,保证让她活蹦乱跳的。” 他捏了捏她那柔软的腰肢,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说道:“等把她送走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你……又不正经了!” 李月柔被他撩得满脸通红,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两人在厨房里又腻歪了一阵,陈兴才想起了正事。 “对了,媳妇,你帮我个忙。” “嗯,兴哥你说。” “你去帮我烧一锅热水,再找一些干净的布条来。” 陈兴说道:“我待会儿要给萧姑娘的伤口,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和消毒。” “之前在山里条件有限,处理得比较粗糙,现在得重新弄一下,不然容易留下疤痕。” “女孩子家家的,腿上留个疤,总归是不好看的!” 第45章 吃醋了? 陈兴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李月柔听了,立刻就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 她心里那点小疙瘩,也因为陈兴这句“女孩子家家”而彻底烟消云散了。 兴哥这么做,都是为了病人好,自己可不能小心眼。 很快,热水和干净的布条就准备好了。 陈兴端着热水,又一次走进了萧若雪的房间。 李月柔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布条。 “嫂子也来了?” 萧若雪打了声招呼。 陈兴有些意外。 “我……我来给兴哥你搭把手。”李月柔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她其实是有点不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陈兴,而是不放心那个萧姑娘。 她总觉得,那个女人看自己男人的眼神,不对劲。 她得亲自在旁边看着才行。 萧若雪看到李月柔也进来了,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尤其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要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体的私密之处。 这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羞耻和尴尬。 陈兴也看出了两个女人的心思。 他心里暗自发笑,这修罗场,来得可真够快的。 不过,这样也好。 他就是要让她们相互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竞争关系。 只有这样,他才能牢牢地占据主导地位。 “月柔来了正好。” 陈兴面不改色地说道:“待会儿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你帮我扶着点萧同志的腿,免得她乱动。” 他把李月柔安排成自己的“助手”。 这个身份,既给了李月柔一个留下来的合理理由,也让她这个“正宫”,有了一种参与感和掌控感。 果然,李月柔听了,眼睛一亮,立刻就点了点头。 “好的,兴哥。” 治疗,再次正式开始。 这一次,因为有李月柔在场,气氛变得比上次还要诡异和暧昧。 陈兴让萧若雪侧躺在床上。 他自己则坐在床边。 而李月柔,则站在床的另一侧,按照陈兴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萧若雪那条受伤的腿。 当李月柔的手,触碰到萧若雪那温热滑腻的肌肤时,两个女人的身体,都同时颤抖了一下。 李月柔是惊讶。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萧姑娘,皮肤竟然这么好,这么滑。 而萧若雪,则是羞耻。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摆在案板上的鱼,任由这一对“夫妻”宰割。 陈兴则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用浸了热水的布条,开始仔仔细-细地,为萧若雪清洗着腿根内侧那处被感染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但每一次擦拭,都让萧若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阵阵轻颤。 那压抑着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声,更是让房间里的温度,都仿佛升高了几度。 李月柔扶着她的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一次颤抖。 她看着自己男人那专注的侧脸,又看了看床上那个因为羞耻和疼痛而俏脸通红的女人。 心里,五味杂陈。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感觉。 仿佛,她们三个人,正在进行着某种极其私密的、不可告人的仪式。 清洗,消毒,上药。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钟头。 对房间里的三个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当陈兴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个步骤,用干净的布条为她包扎好伤口时。 三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萧若雪第一时间就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李月柔也像触电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脸颊滚烫,不敢去看任何人。 只有陈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萧同志,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拉着还在发愣的李月柔,走出了房间。 一走出房门,李月柔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兴哥,你……你坏死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几分委屈,还有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 陈兴“哎哟”一声,夸张地叫了出来。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怎么?吃醋了?” “我才没有!”李月柔嘴硬道。 “还说没有?” 陈兴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放心吧,你男人我,心里有数。” “等我把她身上的秘密都挖出来,把她能带给咱们的好处都拿到手,就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到时候,这个家,还是我们俩的。” 他这番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就抚平了李月柔心里所有的不安。 是啊,兴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自己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跟他闹别扭呢? “兴哥,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 陈兴打断了她的话,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你是我的女人,你有资格吃任何人的醋。” “不过……” 他的声音,变得暧昧起来。 “这醋,晚上回了房,咱们再慢慢‘算’。” …… 陈家的日子,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一天天过去。 而王家,气氛却是日益压抑和阴沉。 自从上次丢尽了脸面,王大彪的婚事也黄了之后,王富贵父子俩,就彻底成了村里的笑柄。 王大彪走在村里,总感觉背后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戳他的脊梁骨。 这让他这个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的村霸,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愤怒。 “爹!”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天晚上,王大彪喝了几口闷酒,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碗筷叮当作响。 “我王大彪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现在全村人都在看咱们家的笑话!” “我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王富贵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何尝不想报仇? 他做梦都想把陈兴那个小王八蛋,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死。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 陈兴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打架狠,脑子好使,现在更是有花不完的钱。 硬碰硬,他们王家,根本就不是对手。 上次那封举报信,不仅没把陈兴怎么样。 反而让他跟县里的领导搭上了线。 这都是他后来打听了很久才知道的。 陈兴不是没被抓,而是被抓了之后,先是县食品站采购科科长去捞人。 没成之后,又是县领导的女儿,亲自跑了一趟。 这更是让王富贵感到了深深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