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9:开局睡了姐姐闺蜜》 第220章 这是有人故意寻仇! “你敢!” 白秀英脸色一变,“啪”地一声拍案而起,怒视着他。 许哲依旧气定神闲地搅动着自己的咖啡。 “你看我敢不敢。” 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良久,还是白秀英先败下阵来。 她缓缓坐下,声音里带着一丝败火的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费这么大劲,总不会只是为了帮我赚钱吧?” “当然不是。” 许哲放下咖啡勺,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光。 “我要干掉一个跟我有仇的纺织公司,这件事,需要你帮忙。” 他顿了顿,给出了最后的条件。 “你帮我,这个人情我许哲记下了,以后你的厂子,我罩着。” “你不帮,这份计划书我立刻烧掉,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你的纺织厂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你……你这是在逼我上你的贼船!” 白秀英气得胸口起伏,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许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白厂长,这不是贼船。” “这是一艘……驶向新世界的航母,上不上,你选。” 白秀英哼了一声。 航母?新世界? 这混蛋画的饼,大得能撑破天! 可偏偏,那份计划书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魔力,撩拨着她才萌发不久的野心。 良久,她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端起那杯已经凉了半截的咖啡一饮而尽。 那苦涩的味道,让她瞬间清醒。 “好,你这艘船,我上了!” 她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但我有个条件。” 许哲眉梢一挑,“说。” “空口白牙的合作,我不信。” 白秀英眼神锐利,“你让我帮忙,我帮你打压别人,万一你半路跑了我咋办?要想让我死心塌地给你卖命,就得拿出点真金白银来,跟我的厂子绑在一起!” 她伸手在空中点了点。 “你,必须给我注资!否则,免谈。” 许哲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白厂长,你确定要我的钱?我的钱可烫手得很。” “什么意思?” 白秀英柳眉倒竖。 “你不如回去问问你父亲我最近得罪的人,他们可不好惹。” 许哲语气平淡,“我要是给你注资,被那帮人知道了,只怕你这艘航母还没出港,就得先挨几发鱼雷。” 白秀英闻言,却是冷哼一声。 “我白家在中州立足这么多年,我爸也不是吃素的!” 她冷笑一声,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压倒了忌惮。 “谁敢动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少拿这些话吓唬我,一句话,干不干?” 她盯着许哲,眼神灼热:“你给我注资一百万,有了这一百万,你就是我厂子的股东,我们才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既然你不介意,那也行。” 许哲微微一笑,干脆利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公文本,开始拟合同。 白秀英迅速扫过合同,确认无误后,两人当场签字画押。 走出咖啡馆,许哲径直去了最近的银行,给白秀英转了一百万。 从银行出来,他也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尽头,一家挂着“飞宇网吧”招牌的店面里,传出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年轻人的叫骂声。 许哲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一个电子邮箱。 他将几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分别发送给了中州另外几家颇具规模的食品加工公司老板。 邮件的标题很简单——《关于挤占罗氏食品市场份额的可行性报告》。 市场就这么大,一头肥猪倒下去,立刻会有无数饿狼扑上来分食。 罗家俊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张旨在将他撕成碎片的巨网,已经在悄然间铺开。 做完这一切,许哲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正盘算着如何对付下一个仇家,这是,电话响了。 “嗯?” 看着上面的名字备注,许哲有些疑惑。 “许老板!” 来电的正是宏图建筑公司的老周,他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愤怒。 “工地出事了!你快来看看吧!” 许哲皱起眉头,“别急,慢慢说,不是人员受伤了吧?” 要说许哲现在担心什么,就是怕工地上出人命 除此之外,别的他都不是很担心。 “人倒是没有受伤,是我们今天一早开工,发现工地全被人毁了!” 老周怒道:“搭好的脚手架全被人推倒了,钢筋扭得跟麻花一样,库房里的工具,电钻、切割机,全被偷光了!” “就连刚浇好的水泥路面和墙体,都被人拿大锤砸得到处都是凹陷,也不知是谁干的,许老板,这要不要报警啊?” 许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马上过去,你先别动现场,也别报警。” 挂了电话,许哲驱车直奔郊外那片沼泽地。 车还没到地方,远远就看到一片狼藉。 原本初具雏形的工地,此刻像是被龙卷风扫过一般。 脚手架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崭新的水泥墙和地面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和一个个骇人的窟窿。 老周和几十个工人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 “许老板,你来了,你看这……” 老周看到许哲,一脸的无奈。 许哲走下车,面沉如水地在废墟里走了一圈。 这不是简单的盗窃,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和示威。 小偷只会拿走值钱的东西,绝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去砸墙砸地推脚手架。 “报警吧许老板,不抓到这帮孙子,我们这活儿没法干啊!” 一个年轻工人气愤地喊道。 许哲摇了摇头,“报警?没用的。” “不是小偷干的,这是有人故意寻仇。” 他的仇家,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 罗家俊等老板,哪个不是中州手眼通天的人物? 这种没有目击者、没有直接证据的破坏,就算洪涛这个巡捕局局长亲自来查,也会被各种无形的力量阻挠,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而且就算真查到了又能怎样? 赔钱道歉顶天了。 对那些人来说,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他许哲,却要被这些层出不穷的阴招活活拖死。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杀意强行压下。 第221章 咱们不能光挨打不还手 “老周。” 许哲转过身,看着一脸颓丧的众人。 “今天所有兄弟都辛苦了,工资照发,这片烂摊子麻烦你们重新收拾起来,所有损失我来承担,工钱再给你们加一成!” 工人们的眼睛瞬间亮了。 许哲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从今天起,工地晚上必须留人,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两人一组轮流值守,守一夜,我额外给每个人加二十块钱!” “许老板,你这话当真?” 老周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许哲环视一圈,目光平静而坚定:“我许哲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所有损失算我的,工钱加一成,守夜的兄弟另外加钱。” “你们下午就去买工具,把这里给我重新立起来,要比之前更结实!” “好嘞!” 老周胸脯拍得“邦邦”响,面红耳赤激动道:“许老板你放心,这回我要是再让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摸进来,我老周自己从这脚手架上跳下去!” “兄弟们,都听见了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活干得漂亮点,别让许老板的钱白花!”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应和声,颓丧一扫而空。 金钱,永远是驱散阴霾最直接有效的阳光。 老周立刻领着几个工人,风风火火地开着工地的卡车,直奔建材市场采购去了。 许哲目送他们离开,脸上的寒意却没有丝毫消减。 他心里清楚,用钱能解决的,都只是皮毛。 真正的毒蛇,还潜伏在暗处吐着信子。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瑞丰,是我。” “许哥,啥事?” 许哲的声音冷得像冰碴,“我遇到点麻烦,想找你借几个人。” “嗯?” 唐瑞丰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语气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工地让人给砸了。” 许哲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遍现场的情况,“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是冲着我来的,我需要懂侦查的人,帮我把这几只恶心的老鼠从洞里揪出来。” “我艹!这帮狗娘养的!” 唐瑞丰在那头破口大骂,“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爸,他手底下有几个从侦察连退下来的好手,专门干这个的,一个小时内到!” 电话挂断,许哲靠在车门上等待,眼神愈发深邃。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黑色桑塔纳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工地旁。 车门打开,唐瑞丰骂骂咧咧地跳了下来,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两人身形笔挺,三十岁上下。 即便穿着便装,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凌厉与沉稳,也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的眼神像鹰,扫过这片狼藉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冰冷的审视。 “许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唐瑞丰指了指那两人,“这位是老狼,这位是蝎子,都是侦查找人的好手。” “好,谢了瑞丰。” 许哲冲两人点了点头,没有废话,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狼和蝎子对视一眼,立刻分头行动。 他们没有去翻动那些被砸坏的东西,而是像两只经验老到的猎犬,在工地的边缘地带仔细勘察起来。 只见老狼蹲下身,捻起一点泥土在指尖搓了搓,又看了看地面上几道不算清晰的轮胎印,闭上眼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而蝎子则绕着工地外围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观察着被踩断的草茎和一些几乎无法察觉的痕迹。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到了许哲面前。 老狼的声音沙哑而简练:“十到十二个人,全是男性,平均体重一百四十斤上下。” 蝎子接上话,指着东北方向的一条土路。 “他们坐车来的,车是改装过的金杯面包车,后轮换了加宽的越野胎,应该是为了应付郊区的烂路,他们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也是从那个方向走的。” 唐瑞丰听得目瞪口呆,这他妈比巡捕还神啊! 许哲眼神亮了,“能顺着痕迹追下去吗?我想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 “不好说。” 老狼摇了摇头,“出了这条土路就是国道,车来车往,痕迹就断了,但他们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我们得沿着这条路追查下去才知道。” 他看了一眼天色,“明天之前,给你答复。” 许哲点点头,“辛苦了。” 老狼和蝎子不再多言,上了那辆桑塔纳,引擎轰鸣一声,便顺着那条土路绝尘而去。 看着远去的车影,唐瑞丰凑了过来,怒道:“许哥,这肯定是那帮杂碎干的,要不咱们也别等了,直接挨个给他们公司举报一波?” “我就不信这帮人的公司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偷税漏税绝对跑不了!” 许哲闻言,不由得失笑。 他拍了拍唐瑞丰的肩膀:“你以为税务局是你家开的?没有真凭实据,谁会去捅那些马蜂窝,捅了也未必查得出东西,反而打草惊蛇。” 他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咱们不能光挨打不还手。” 他眯起眼,看着被毁坏的工地,一字一顿。 “等老狼他们把人揪出来,我自然要好好跟他们讲讲道理,让他们知道砸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里他帮不上忙,许哲准备开车回家。 唐瑞丰一屁股坐进了他的副驾驶。 “你干嘛?” 许哲瞥了他一眼。 唐瑞丰嘿嘿一笑,搓着手,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那什么许哥,我这不是好久没见丹丹姐了嘛,怪想的,要不我今天带丹丹姐出去玩呗?” 许哲看着他那点小心思,懒得戳破,发动了车子。 “人你可以见,但得保护好她。” “得嘞!” 回到家,许丹就被唐瑞丰拐走了。 眼看着老市长的八十大寿日益临近,许哲还是决定给他找个礼物漏漏脸。 他思来想去,决定去中州的古玩市场碰碰运气。 若是能淘到一件有眼缘、有来历的真品,比送那些金银俗物要高明百倍。 吃过午饭,许哲刚准备出门。 却看到年婉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眼神却有些放空,显得有些落寞。 许哲心中一动,脚步顿住,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第222章 这里竟然有赌石 “老婆,你一个人在家闷不闷?” “我要去古玩市场逛逛,淘点东西,想不想一起去凑个热闹?” 年婉君闻言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动和犹豫。 她怕去人多的地方有危险,又给许哲添麻烦。 但的确有几天没出门了。 她想了想,还是道:“额,想去。” “那就走吧,我把保镖都叫上。” 许哲笑了。 很快,四道身影出现在了筒子楼下。 许哲拉着年婉君下楼时,对他们做了简单的分工。 两个身手利落的女保镖,寸步不离地跟在年婉君左右,形成贴身保护。 另外两个高大壮硕的男保镖,则缀在三五米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一行人开着车,很快抵达了中州最负盛名的古玩市场。 下午的古玩市场,人不是很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老木头和汗水的混合气息。 路边的地摊一个挨一个,铺着蓝布或报纸,上面摆满了五花八门的玩意儿,真假难辨。 许哲的目标很明确,先逛地摊。 大隐隐于市,真正的宝贝,往往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角落里。 实在淘不到,再去那些装潢气派的大店里挨宰也不迟。 许哲牵着年婉君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目光在那些布满灰尘的瓶瓶罐罐、锈迹斑斑的铜器玉器上扫过。 他的眼神毒辣,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些做旧的痕迹和机器打磨的光泽。 年婉君起初还有些新奇,但很快就发现,许哲只是看,从不出手,更不问价。 那些摊主起初还热情招呼,见他这副模样,也渐渐失了兴致,只当是来了个穷逛的。 “没有合心意的?” 年婉君小声问,她的手心被他握得有些发热。 “东西要么太俗,要么太假。” 许哲摇了摇头,“送给老市长的东西得有份量,更得有心意,这些还不够格。”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古玩街的尽头。 街尾忽然变得拥堵起来,一圈黑压压的人头围成一个厚实的圈,里三层外三层,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和惋惜的叹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石屑混合的刺鼻味道。 “前面怎么了?” 年婉君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无数晃动的后脑勺。 “去看看。” 许哲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拉着年婉君,两个男保镖立刻在前面开路,用魁梧的身躯挤开一条通道。 另外两个女保镖则护住年婉君的后方和侧翼,将嘈杂的人群隔绝开来。 挤进人群中央,眼前的景象让许哲有些意外,这里竟然有——赌石! 只见空地上摆着七八只半人高的竹筐,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石头。 这些石头表皮各异,颜色众多,还有一台简陋的切割机摆在一旁,嗡嗡作响。 几个穿着汗褂子,留着络腮胡,皮肤黝黑得像从煤炭里捞出来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冲着人群吆喝。 “看一看,瞧一瞧了啊!缅北新出来的料子,正宗的老坑翡翠原石!” “一刀……不穷,一刀暴富,一刀开上小轿车啦!” “这位老板,别光看啊,上手摸摸!你摸摸这润滑的石皮,你感觉感觉这沉甸甸的分量!里面指定有货啊!” …… 年婉君看得一脸茫然,她扯了扯许哲的衣袖,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老公,这些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看样子他们是要卖?这谁买啊!” “这不叫石头,”许哲的目光在那几筐原石上逡巡。 “这叫‘赌石’,这些石头里面,可能藏着价值连城的翡翠,也可能就是一块一文不值的破石头,买下来切开,是天堂还是地狱,全看这一刀。” “啊,那些漂亮翡翠,原来是从石头里出来的啊!” 年婉君有些惊讶,转而又皱眉。 “那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又看不见,既然有输有赢,那这不是赌博?” 她抓着许哲的手,担心说道:“咱们走吧,这跟赌场里没什么两样,都是骗人的!会亏钱的!” 许哲握住她的小手,语气沉稳有力:“别怕,就凑个热闹,我心里有数。” 几个络腮胡的汉子也很无奈。 他们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围观的人虽然越来越多,但个个都是只看不买的老抠门。 一听说切开可能血本无归,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我说老板,你们这料子到底行不行啊?别是山旮旯里随便捡来的石头骗人吧?” 人群里有人质疑。 “放你娘的屁!” 一个络腮胡急了,抓起一块石头,用强光手电一照,石头表面顿时透出点点绿意。 “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叫松花!有松花的地方,下面就容易出绿!” “这块正宗大马坎的半山半水石,皮薄,出好料的几率大得很!” 可任凭他怎么吹嘘,依旧无人问津。 就在这时,许哲拉着年婉君,施施然地走了上前。 “老板,你这些石头,都怎么个价?” 那络腮胡汉子一看来生意了,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连忙换上一副笑脸。 “这位老板好眼力!我这儿的料子那都是分等级的,您看这两筐,皮壳光滑,有蟒带、有松花,这都是大场口的货,贵的几千上万。” “那边几筐便宜,几百块钱也能玩一把,图个乐呵!” 许哲蹲下身,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掂了掂,又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 随即撇了撇嘴,把石头放回筐里,拉着年婉君就要走。 “你这石头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里面有没有东西?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嘛,不买了。” “哎哎哎!老板,别走啊!” 络腮胡急了,一把拦住他,咬了咬牙,“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我今天就跟你交个朋友。” “这样,你从这几筐里头随便挑五块,要是五块切开连一块见绿的都没有,我他妈今天认栽!再免费让你挑五块,分文不取!怎么样?!” 哪怕是这样,围观群众也是嗤之以鼻。 “呸呸呸,你送的石头也可能没翡翠啊,那不还是亏!” “就是!你这个比打牌搓麻将还不靠谱,我看你这生意该关门了!” 第223章 八万买七块破石头? 许哲却嘴角带笑,“当真?” 络腮胡拍着胸脯:“我吐口唾沫就是个钉!” “行,那就玩玩。” 许哲答应得干脆利落。 “许哲!” 年婉君急得直跺脚,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万一亏了怎么办……” 许哲转头看着她,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摸了摸。 许哲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别担心,我有分寸,而且我听说有的孩子天生就带着口粮来投胎的,你也帮我选两块,说不定你运气好就赌涨了呢?” 他笑了笑,“而且,要是今天花出去五万块还没回本,我就收手行不行?” 年婉君想了想,五万他们也不是亏不起,许哲不是会输红眼的人,试试也行。 “好吧,但你说了,超过五万不回本就收手的啊!” 许哲在她鼻子上刮了刮,语气宠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前世闲暇之余,对赌石也研究过。 赌石看似是赌运气,实则门道极深。 什么皮壳、雾层、癣、蟒、松花,里面的学问不比分析K线图简单。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几个络腮胡筐里的这批料子,有真东西。 那一筐筐不起眼的石头,应该是出自后世大名鼎鼎的莫西沙、后江、大马坎、南齐这几个场口! 这些场口出的石头普遍个头不大,但最容易出高品质的冰种、玻璃种! 99年信息闭塞,大部分人还只认个头大的料子,尤其是国内对赌石不熟悉,玩的人更少。 但许哲有把握,他肯定能选到有高品质翡翠的原石。 络腮胡兴奋道:“两位别怕,你们随便选,我给你们免费开!” “选吧,别怕,跟着感觉走。” 许哲引着年婉君来到竹筐前,说道:“除了这些翡翠原石,旁边这几筐是石包玉,里面可能开出顶级的和田玉,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你也挑两块,信你的直觉就行。” “嗯……” 年婉君勉强答应下来,心里担心。 她什么都不懂,真怕把钱打水漂了。 因此,她格外认真的选了起来。 既然不知道怎么挑选,那挑最好看,最好摸的石头,肯定没错! 年婉君给自己打气。 许哲则找络腮胡借了手电,蹲下身,在那堆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头里飞速扫过。 他飞快地掂量、摩挲、打光,观察起来。 很快,他便挑出了五块。 一块表皮砂砾几乎脱尽,隐约能看到内里肉质,是典型的脱沙皮。 两块通体漆黑,皮壳上泛着油光,是行家最爱的黑乌沙。 还有一块皮壳圆润光滑,仿佛在河水中冲刷了千年,是出高种水的“水石”。 最后一块,则是一块黄蜡皮,皮壳紧实,色泽明亮。 这五块石头,皮壳表现都中等偏上,虽然个头小,但应该不便宜。 年婉君也选了两块巴掌大小、表面带着一股天然油性,摸上去异常温润的石包玉。 看着他们第一个吃螃蟹,围观群众都等着看他们开石的结果。 一个络腮胡见两人挑完,立刻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 “哎哟!两位真是好眼力!这位老板挑的,块块都是有表现的大场口好料!” “这位妹子更是厉害,这两块石包玉油性这么足,说不定里面就是一块顶级的羊脂白玉!” 他一番吹捧,随即竖起八根粗壮的手指,唾沫横飞地报出了价格。 “七块石头,看在兄弟你爽快的份上,给个实诚价,八万块!一分不少!” “八……八万?!” 年婉君倒吸一口凉气,抓着许哲胳膊的手猛地收紧。 “八万啊?许哲,超过五万了?” 许哲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平静,他转头看向那络腮胡,嘴角微微上扬。 “八万,倒也公道。” 他淡淡开口,“好料自然配好价,这几块石头我看着就觉得投缘,里面要真能开出好东西,别说八万,十八万都值。” 他这番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啧啧吐槽。 “疯了吧?这小子!” “八万块买七块破石头?这是哪家跑出来的败家子?”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钱不是钱啊!” 闲言碎语如潮水般涌来,年婉君更加没信心了。 许哲却很有自信,问道:“怎么付钱?” 络腮胡汉子一愣,随即献宝似的从身后一个破布包里,掏出一个在现在还极为罕见的玩意儿—— 一个灰白色的POS机。 “老板大气!我们这儿先进,能刷卡!” 人群里也有几个心思活络的,见许哲如此胸有成竹,便起了别的心思。 他们交换着眼色,决定先看看情况。 要是这小子真能开出宝贝,那他们就跟着下场,也捞上一笔! “滴——” 许哲输入密码,随着POS机一声轻响,八万块钱被划走。 许哲收好卡,指了指那几块石头。 “开吧,我等着看货。” “好嘞!” 几个络腮胡汉子像是打了鸡血,将石块拿到场子中央一台巨大的切割机旁。 那机器轰鸣着,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钢铁巨兽。 “老板,您想怎么开?是直接一刀切,还是从边上慢慢擦?” “擦。” 许哲言简意赅,“石头不大,一刀切风险太大,容易伤到里面的肉,就从这块脱沙皮开始,慢慢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话一出,几个络腮胡脸上的轻视收敛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格外认真。 一个汉子将那块脱沙皮固定在卡钳上,启动了机器。 “吱——吱——嘎——” 镶着金刚砂的砂轮高速旋转,发出的刺耳噪音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 冰凉的水流不断冲刷在接触面上,带走一片片灰白的石屑。 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年婉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地盯着那块在水雾和石屑中翻滚的石头,手心全是冷汗。 几分钟后,那负责操作的络腮胡动作突然一顿,猛地关掉机器,用瓢舀起清水往石头上一泼,随即发出一声混杂着震惊与狂喜的尖叫。 “出……出绿了!不对!是出雾了!是玻璃地!” 人群“轰”的一声,瞬间向前挤了半米! 只见那石头被擦开的窗口处,粗糙的石皮褪去。 露出的内里竟不是石头,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最纯净的冰块融化时,那种莹润剔透的质感! 那是一种近乎完美的透明,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而高贵的光泽! 第224章 凭什么他发财我不能发财 许哲挑眉,这块石头他寄予厚望,果然不凡啊! 围观的群众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们何曾见过石头里能开出如此漂亮的东西? 这简直比商店柜台里最贵的玻璃制品还要耀眼! “继续擦,把皮都磨掉。” 许哲的声音沉稳。 “好!好嘞!” 络腮胡汉子手都有些抖了,他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开了! 不过,他们干这一行的,最忌讳起贪恋。 卖原石已经是稳赚不赔,但是赌石,没那眼力是是绝对会赔的! 络腮胡调整心态,拿出了这辈子最专注、最耐心的劲头,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机器,一点点将石皮磨去。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当整块石皮被完全剥离,一块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毫无瑕疵,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翡翠,就这么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它就像一块被封印了万年的玄冰,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高冰种,无色高冰!我的天爷啊!” 络腮胡汉子握着那块翡翠,激动得语无伦次。 “兄弟!你发了!” “就这一块,别说八万,后面再加个零都有人抢着要!你一下就回本了!大赚特赚啊!” 年婉君捂着嘴,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光彩。 她看着那块美得不像凡物的翡翠,又看看身旁那个嘴角噙着淡笑、眼神深邃如海的男人终于放心了。 今天不用亏本了,好像还赚了很大很大一笔钱?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几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为首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上有股淡淡的墨香,一看就是常年泡在古玩堆里的老掌柜。 “小兄弟,好运气,好眼力啊!” 金丝眼镜男人抚掌赞叹,目光却贪婪地粘在那块高冰翡翠上。 “我是聚宝斋的老板,这块料子我出十五万,匀给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胖得像弥勒佛的男人立刻接茬,嗓门洪亮。 “十五万?老李你打发叫花子呢!小兄弟,我德盛祥出二十万!现金,现在就给你,卖给我如何?!” “我出二十五万!” “我出三十万!小兄弟,这是我能拿出的最高价了!卖给我,交个朋友!” …… 价格节节攀升,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年婉君的心坎上。 她紧张地攥着许哲的衣角,五十万了! 才男人拳头大的无色翡翠,竟然有人出价五十万? 她想劝许哲见好就收,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许哲总是见识比她多的。 许哲迎着几位老板热切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手臂顺势一揽,将年婉君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搂进怀里。 “多谢几位老板厚爱。” 许哲微微一笑,低头看着年婉君,眼神里满是旁人看不懂的温柔。 “但这块石头,不卖!” 他幸福地说道:“我得留着,给我媳妇儿打个镯子,剩下的料子,给我未来的孩子做个平安扣。” 嗯?给她和孩子打首饰啊? 年婉君眼睛眨了眨,心里甜滋滋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随即,人群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有艳羡的,有嫉妒的,有起哄的。 那几个古玩店老板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这小子是铁了心不卖了。 而这一幕,彻底点燃了围观群众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之火。 “我的天!一块石头就赚了几十万啊!” “老板!我也要买!给我来五块!” “别挤别挤!我先来的!给我挑一块跟他那块差不多的!” 人群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油锅,瞬间沸腾了! 所有人都红着眼睛往前挤,仿佛那地上的不是石头,而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 络腮胡汉子和他几个兄弟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边维持秩序一边高喊。 “大家别急!别急!等给这位老板开完,一个个来!大家可以先选好,等会儿排队结账解石!” 许哲轻轻拍了拍年婉君的后背,示意她放松,然后指了指筐里那块只有泡面碗大小的黑乌沙。 “开下一块,这块。” “好嘞!” 机器再次轰鸣。 黑乌沙皮壳厚,最是难解。 操作的汉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擦窗。 刺耳的摩擦声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擦开的窗口灰蒙蒙一片,连个绿丝都没见着。 “嗨,垮了。” 人群里有人幸灾乐祸地嘀咕,“我就说嘛,哪有运气那么好的。” “这块料子小,皮又厚,八成是废了。” 年婉君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许哲却面色不改,只是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换面,再擦。” 汉子依言将石头翻了个面,从另一头擦起。 砂轮磨掉了近一半的石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块必垮无疑时,一抹异样的水头从石屑中透了出来! “停!” 操作的汉子一声惊呼,赶紧泼水清洗。 水流冲刷之下,在那灰黑的石肉边缘,一抹浓艳欲滴的阳绿色,如同黑夜中的萤火,骤然绽放! “涨了!又涨了!” 人群的惊呼此起彼伏! “这是阳绿?” “我去,看着很剔透啊,这是什么种水的?” 最终,这块黑乌沙解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冰糯种阳绿翡翠,水头十足,色泽鲜艳。 虽然不及第一块高冰,但几个老板现场估价,也值好几万块! 这一下,那些刚刚冷却下去的赌徒心态,再次被彻底引爆! “没想半路翻盘,赌垮变赌涨,这人运气太好了!” “我也要买,我吃的盐比他走的路都多,我不信我开不出翡翠!” “就是,凭什么他发财我不能发财,我也要买原石?” 群众各个自信爆棚。 许哲收起翡翠,“继续!开下一块黑乌沙!” 在众人期待下,第三块原石奇迹没有再次上演。 这块黑乌沙从头擦到尾,又一刀切开,里面全是灰白色的石肉,质地粗糙得如同豆腐渣。 “垮了,这块是真垮了。” 一涨一垮,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七上八下。 许哲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指向那块皮壳圆润的“水石”。 “这块大马坎的料子,从这个位置慢慢磨,小心点。” 那络腮胡汉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砂轮轻轻接触石皮,只磨了不到三分钟。 操作的汉子突然指着石头,结结巴巴地尖叫起来。 “红!红……红雾!是鸡冠红!我的妈呀!” 第225章 买彩票也不能连续中吧? 只见那小小的窗口处,一片炫目如火的红色,从石皮下喷薄而出! 那红色不是一般的暗红或褐红,而是一种鲜活、明亮、如同雄鸡鸡冠上最艳丽的那一抹,带着一种逼人的贵气和暖意! “极品鸡冠红!这颜色太正了!” 之前出价的金丝眼镜老板激动得浑身发抖,再也顾不上矜持,一步窜到前面。 “小兄弟!别开了!这块蒙头料我买了!八十万!我出八十万!” 这个价格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个老板,又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许哲。 “丫的,我出九十万,卖给我!” “你们都想骗人,这样的极品鸡冠红,我出一百万,卖给我!” 其他老板也不甘示弱,纷纷叫价。 许哲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我不卖,继续开。” 当整块石皮被剥开,一块足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通体红艳、质地温润细腻的红翡,完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这至少能出三四个镯子了吧?” 有人喃喃自语。 “这种品质的鸡冠红镯子,一个就能卖到上百万!这小子,今天一天就赚了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啊!” 嫉妒、羡慕、震撼…… 种种情绪交织,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扭曲。 最后,只剩下那块黄蜡皮的南齐料子。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能将神话续写到何种地步。 机器声再次响起,擦了近十分钟,一片喜人的绿色终于出现。 而且看色泽,竟然比那块冰糯种的阳绿还漂亮! “还涨!还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众人又一次陷入嫉妒的漩涡时,随着石皮被进一步磨开,那片绿色也完全暴露出来。 然而。 在那片诱人的绿色中央,一道如同蜈蚣般狰狞的大裂,贯穿了整个翡翠明料! “哈哈……可惜了,冰种的阳绿啊,有一条大裂……” “我就说嘛!哪有神仙一直赢的,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片绿,被一道裂全毁了,不值钱喽!” “哎呀,小兄弟,没事没事!” 一个中年男人假惺惺地拍了拍许哲肩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赌石嘛,十赌九垮,很正常!你前面已经赚翻天了,这块就当是给老天爷上供了!” “是啊是啊,见好就收吧!” 围观群众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笑开了花。 钱,不能让一个人全赚了! 刚刚看着许哲赚翻,他们嫉妒死了。 现在看到他又垮了一块,心里大爽啊! “呵呵,多谢大家安慰,不过这条虽然是大裂,但却没有小裂,虽然出不了手镯,但出无事牌,平安扣这些还是可以的。” 许哲微微一笑,并不伤心或者气馁。 直裂,可比碎裂要幸运多了! 这一块如果原来价值四五十万,现在也有一二十万,但看它也已经回本了! 一条裂的损失,算什么? 见许哲这么说,群众脸色又嫉妒起来。 他没理会那些虚伪的嘴脸,对也一脸震撼的络腮胡说道:“老板,麻烦把这两块也开了。” 年婉君的心猛地一紧。 这两块是她选的,刚才看着许哲动辄几十万的输赢,她已经麻木了。 可轮到自己这两块,两块石头又变得沉甸甸起来。 别一块玉都不出吧…… 她紧张地绞着衣角,手心都攥出了汗。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许哲摸了摸她细腻的皮肤,笑道: “别紧张,咱们已经回本了,还赚了几十倍,这两块里面就算是石头,我们也赚翻了。” 年婉君点了点头,是啊,就算这两块都垮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嘞,这就开!” 络腮胡汉子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嘀咕。 石包玉里能开出东西的概率,其实比翡翠原石高一点,但品质却要差许多! 同样大小的玉石和翡翠,除了玉石特别极品,否则在价格上是比不过翡翠的。 刺耳的摩擦声再次响起,砂轮机对着其中一块石包玉开始打磨。 石屑纷飞中,所有人都抱着复杂的心态观看。 几分钟后,操作的汉子动作一顿。 他难以置信地“咦”了一声,赶紧关掉机器,舀起一瓢水就泼了上去。 “等等!这他娘的出玉了!” 一声惊呼,像是炸雷般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伸长了脖子,只见那石皮之下,一抹温润的青白色毫无征兆地显露出来,质地细腻! “天啊!石包玉里真有玉?” “这……这是什么运气?买彩票也不能连续中吧!” 围观群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觉得脸上一阵控制不住的嫉妒。 年婉君激动地抓住许哲的胳膊,问道:“这块玉,值钱吗?” “开出来才知道!” 络腮胡汉子也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剥离着石皮。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当整块玉石被完整地解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块玉足有锅盔那么大,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约莫有小一斤重,通体青白,温润内敛,是上品的和田青白玉! “恭喜!恭喜二位!” 络腮胡对着两人一抱拳,语气里满是羡慕。 “这块料子,放市场上三四万打底,要是碰到好师傅,雕个好意头,五六万都有人抢!” 五六万! 年婉君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完全不懂挑出来的石头,竟然开出了这么贵的玉石! 围观人群已经嫉妒得发狂了,一个个捶胸顿足,恨不得刚才买下这块石头的是自己。 “开!开第二块!” 年婉君此刻信心爆棚,指着剩下的那块石包玉,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好嘞!” 络腮胡也很兴奋。 他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得冒泡,但更多的却是狂喜! 今天这事传出去,他这摊子就火了! 这俩人就是活财神,是最好的广告! 他后面的石头,价格起码能翻一倍! 砂轮再次启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奇迹,再一次上演! 当石皮被磨开一角,露出的玉肉,竟然是……白玉! “我的老天爷!” 络腮胡手一抖,差点割到手。 “虽然到不了羊脂玉的级别,但也是顶好的白玉了!水头足,质地密,没裂没棉的!” 最终,一块蜜橘大小的上品白玉呈现在众人面前,估价更是惊人,至少七八万! 第226章 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抢呢? 全场都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 许哲今天,可是用八万就进项大几百万啊! “谢谢,把玉放这袋子里吧!” 许哲笑着上前将白玉收了回来。 络腮胡羡慕的看着他,“小兄弟,你的运气太好了,要不再来几块?” 许哲摇摇头,“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在这里多留了,要是下次再遇到你,再来玩几把!” 络腮胡期待的看着他,“好嘞,以后我要是出摊应该就是在这里,欢迎你来啊!” 许哲点点头,一手拎着装满翡翠和玉石的沉重袋子,另一手牵起年婉君柔软的手,带着四个保镖,硬生生挤出了一条路。 直到远离了那片喧嚣,年婉君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 “许哲,这些翡翠我们怎么处理啊?” 许哲低头看着她高兴的脸颊,捏了捏她的手心,声音温柔。 “鸡冠红留着给你们打首饰,其他的都卖了?” “以后想要翡翠首饰,咱们再来自己开试试。” “好!” 年婉君点点头。 两人的身影在人群里渐行渐远,他们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几双饿狼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赌石这种一夜暴富的神话,足以让任何人铤而走险。 许哲带着年婉君走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古玩店门口,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聚宝阁”三个大字。 许哲随手将编织袋递给了身后一个女保镖,嘱咐了一句:“看好了。” “许先生放心。” 女保镖声音沉稳,接过袋子,不着痕迹地与另一名女伴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般立在了店门口。 许哲这才牵着年婉君,迈步走进了店内。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内后,人群中几个一直尾随的地痞流氓,终于按捺不住,交换了一个凶狠的眼神,猛地冲了出来! 为首的光头汉子狞笑着,目标明确,直扑那个拿着袋子的女保镖! 在他看来,女人,还是两个漂亮的女人,不过是花架子,一推就倒! 只要抢到袋子,他们立刻就能远走高飞! “滚开!”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将那女保镖推个趔趄,抢夺翡翠袋子。 然而,他预想中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并未出现。 那女保镖脚下一个灵巧的侧滑,便如游鱼般闪开了他的扑击! 光头汉子一扑落空,心头暗道不妙。 已经晚了! 另一个女保镖眼中寒芒一闪,一个干脆利落的侧踢,正中另一个混混的膝盖!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嚎,那混混当场抱着腿滚倒在地! 与此同时,两个离他们只有几米距离的男保镖如猛虎下山,悄无声息地从两侧包抄而至。 一人一个,只用了不到三秒钟,便以擒拿手死死锁住了剩下两个混混的关节,将他们压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全程不到十秒,四个混混便被压制。 店内的许哲和年婉君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年婉君走到门口,只朝外看了一眼,嘴角一勾。 “果然有人来抢,都被抓住了。” 她好奇地看向许哲,“这里这么热闹,一般除了偷,不会有人在这里强抢吧,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抢呢?” 刚刚许哲拉着她进店,说马上有一出好戏。 她还很疑惑呢,没想到外面就出了抢劫的事儿。 许哲微微一笑,“财不露白,亘古不变的道理,刚才在场那么多人,总有几个被贪婪冲昏了头的蠢货。” 他顿了顿,“回去的路上,只怕还有人等着拦路抢劫,待会儿我们兵分两路,让保镖他们带着东西先走,我们自己打车回去,这样最安全。” 年婉君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好,对了,我们进店买什么啊,这里面的东西应该都很贵吧?” 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的掌柜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二位贵客想看点什么?小店字画瓷器、铜器玉石、老银元邮票,都有些存货。” 许哲淡淡地问:“我想给一位长辈贺寿,您这儿有什么好推荐?” “贺寿啊!” 掌柜笑着把他们引向一边的博古架。 “那讲究就多了,有字画这些,比如什么松鹤延年图、福寿图啊之类的,或者按长辈的生肖来,我们这里有马图、猴图等等。” “或者送瓷器玉石也行啊,只要有个好意头就行,什么福禄寿喜,我这里是应有尽有!” 掌柜的口若悬河,许哲的目光从那些所谓的名家字画、官窑瓷器上一一掠过,却始终微微摇头,没有看到任何一件能让他驻足的东西。 这些物件,要么是现代仿品,要么就是品质平平,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眼看许哲兴致缺缺,转身便要离开,掌柜的心里一阵失望。 “哎,小伙子,我这里还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解放鞋,浑身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老农,怯生生地走进了店里,手里还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掌柜的,您……您看这个收不收?” 老农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和不安。 掌柜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只见那是个沾满了陈年污垢的笔筒,看着就像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的。 他随手接过来掂了掂,又用指甲刮了刮上面的泥垢,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乡,你这玩意儿就是个普通的木筒子,上面糊了点泥巴,不值钱。” 他把笔筒往老农怀里一扔,摆了摆手,“拿回去吧,我们不收这个。” 老农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落,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拿起笔筒离开。 “等等。”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哲目光牢牢地锁定了他怀里那个不起眼的笔筒,眼神里闪过一丝谁也未曾察觉的精光。 他缓缓走上前,对着那失魂落魄的老农。 “这个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可,可以!” 老农一听,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笔筒,小心递给许哲。 许哲接过,仔细观察起来。 这个笔筒看着并没有保存好,表面上的污迹很多,需要进行清理。 但仔细一看,也很容易看出来污迹下,是一种温润的、带着淡淡蜜色的木质,包浆厚重油亮,显然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摩挲。 筒壁上雕刻的纹路也清晰飘逸,刀工深峻,线条流畅,绝非凡品。 第227章 他居然看打眼了! 许哲摩挲着这些雕刻的痕迹,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把握。 这雕刻风格,大气中不失精巧,是清代中期的典型手法。 他又翻转笔筒来看,观察一会儿后,会心一笑。 许哲看向老农,“老伯,这个笔筒你哪里来的?看这风格,应该是清代中期的古董呢!” 老农一听是古董,连忙激动开口,“是我……” “小兄弟,想捡漏可没那么容易!” 掌柜见许哲以为这笔筒是个古董,忍不住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优越感。 “清代的竹木笔筒,值钱的也就那么几位大家的作品。” “你瞧瞧这个,黑不溜秋,扔在乡下柴火堆里都没人多看一眼,典型的民间普品,玩个趣味还行,当不了真。”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老农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老农的嘴唇哆嗦着,布满皱纹的脸庞挤成一团,带着哭腔转向许哲。 “小同志,这是俺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俺家以前也是地主,这笔筒至少都有一百多年了……” 老农声音哽咽起来,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把脸。 “俺儿子在医院里躺着,得了重病,等着钱救命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这个,俺琢磨着是个老物件,兴许能值点钱……” 老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在哀求。 “小同志,您就行行好,发发善心,看着它已经有一百多年的份上,两百,您给两百块钱买下它成不?” 两百块,对于救命来说杯水车薪,根本没用。 但起码也能让他再多照顾儿子几天了。 年婉君现在当妈了就容易心软,看到这老农就好像想起了自己老父亲,心狠狠揪了一下。 “老公……要不我们帮帮他吧……一千买了,行不行?” 然而,许哲却缓缓摇了摇头,低笑一声。 老农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许哲微微一笑:“老伯,你这东西别说两百,两万都值!” “嚯!” 这话仿佛一道惊雷,炸得老农和掌柜的同时懵了。 老农张大了嘴,半天没合拢,眼里的泪都忘了往下流。 两万?这笔筒值两万? “哟!” 掌柜怪叫一声,看着许哲,眼神里满是讥讽。 “这可真是活菩萨下凡了!小兄弟,你心肠这么好,干脆直接掏钱帮人付医药费得了,何必拿个破筒子在这儿唱大戏?” 许哲根本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将笔筒托在掌心,目光灼灼。 “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黄杨木雕松鹤延年笔筒,其雕工沉稳,布局疏密有致,正是清代中后期木雕大家,黄炳勋的手笔!” “黄炳勋?!” 掌柜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了! 这个名字在清代木雕收藏圈里,还挺出名啊!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从许哲手里将笔筒“抢”了过去! 这一次,他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从怀里掏出个高倍放大镜,凑到眼前细细端详。 灯光下,那原本被他视作垃圾的笔筒,此刻却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只见筒壁之上,苍松虬劲,松针繁密如盖,根根分明。 两只仙鹤或立或唳,姿态悠然,羽翼的纹理都刻画得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那圆润的刀法,古朴的意境,可不就是黄炳勋的风格! 掌柜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不可能!” 他嘴硬道,声音却有些发虚。 “风格相似的东西多了去了,仿品也不是没有!单凭风格,做不得准!” 许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将笔筒倒转过来,在底部一个被包浆和污垢覆盖得最严实、最不起眼的角落,点了点。 “掌柜的,劳您驾,再看看这儿。”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放大镜移了过去。 他凑近了,屏住呼吸—— 只见那木纹深处,一行比米粒还小的阴刻小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莆田黄炳勋作”! 字迹古拙,刻痕有力,与史料记载中的黄炳勋款识,分毫不差! 风格,年份,款识,三者合一!铁证如山! 掌柜手里的放大镜“啪嗒”一声掉在了柜台上。 打眼了!他居然看打眼了! 而且是在自家店里,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着面,给活生生上了一课! 许哲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温和地对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老农。 “老乡,两万块,是这两年清代笔筒的市场价,但你儿子等着救命,我也不占你便宜。” 他顿了顿,伸出五根手指。 “这笔筒,我出五万,收了!” “扑通!” 老农闻言,双腿一软,竟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冲着许哲就要磕头。 “恩人!活菩萨!俺给你磕头了!俺儿子有救了……” 年婉君看得眼圈泛红,正要去扶,许哲却抢先一步扶住了老农的手臂。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猛地炸响! “等等!” 掌柜的一把按住了柜台上的笔筒! “这笔筒,不能卖给你!” 他脸上写满了狠辣,“这老乡是先进的我聚宝阁的门,东西也是先给我看的!按规矩,这笔买卖,是我的!” 没等许哲开口,那一直跪在地上的老农,却猛地弹了起来! 他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亮,像一头护崽的野兽,一个箭步冲到柜台前,一把抢过黄杨木笔筒。 “俺不卖给你!” 老农怒吼一声,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掌柜。 “你个黑心肝的!你刚才还说我笔筒不值钱,现在又想来抢?俺告诉你,没门!” 他像是献宝一样,把笔筒小心翼翼地捧到许哲面前。 “小同志!恩人!俺信你!这东西,俺就卖给你!” 这一幕,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掌柜的脸上。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火辣辣地疼。 周围看热闹的客人发出的窃窃私语,此刻听来都像是在无情地嘲讽。 丢了眼力,失了宝贝,现在连脸面都荡然无存! 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冲天灵盖,掌柜的冷哼一声。 “你个老东西别不识好歹!他给五万是吧?我出五万五!比他多五千!” 五千块! 在99年,这笔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 第228章 你儿子的命,不值这个差价吗? 老农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年婉君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看着许哲,又看看那个老农,生怕这淳朴的老伯被金钱动摇。 许哲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老农,“老伯,五万五,我也出得起。” 老农浑身一震,他抬起头,迎上许哲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睛。 一边是趁火打劫、满脸贪婪的奸商,一边是雪中送炭的恩人。 人心是杆秤。 老农深吸一口气,对着许哲深深地鞠了一躬。 “恩人,俺只要五万!要不是您,俺这东西可能几十钱就卖了,俺儿子的命也就没了!俺不能昧了良心!这笔筒,就卖给您!” 掷地有声! 许哲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里满是畅快。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老农的肩膀,然后牵起年婉君柔软的手,那温润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 “走吧老伯,咱们出去交易,这地方,晦气!” 说完,他拉着年婉君,领着老农,头也不回地朝店外走去。 “站住!” 掌柜怒吼一声。 要他眼睁睁看着一笔唾手可得的巨大利润从指缝溜走,心疼得如同刀割。 若是他五万收下,转手找个熟客,开价十二三万都有人抢着要! 这可就是七八万的纯利! 他不能让许哲这么轻易地赚走! “老头儿!你就是个蠢货!” 掌柜跑上来咆哮,“他给你五万,转手就能卖十五万!你信不信他赚你十万块!你儿子的命,不值这个差价吗?!” 老农的脚步果然猛地一顿,身体都有些发颤。 年婉君感觉到了掌柜的险恶用心,担忧地望向许哲。 许哲却只是停下脚步,用一种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瞥了掌柜一眼,然后转向老农,语气依旧温和。 “老伯,他说的没错,这笔筒的价值,远不止五万,但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东西是你的,你说了算。” 他把选择权,又一次交给了老农。 老农挣扎了十几秒,最终还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俺信恩人!就五万!” 说完,他再不回头,大步跟着许哲走出了聚宝阁。 身后,只留下掌柜那张嫉恨的脸。 …… 附近的银行里,当点钞机清脆的声响停止,五沓崭新的、还带着油墨香的钞票被交到老农手上。 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头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他攥着那沉甸甸的五万块钱,对着许哲又要下跪,被许哲眼疾手快地扶住。 “快去给孩子治病吧,别耽搁了。” “哎!哎!” 老农语无伦次,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千恩万谢地转身,消失在了街角的人流中。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年婉君心中百感交集。 她侧过头看着许哲,感觉自己更爱他了! “许哲,这个笔筒脏脏的,可以当寿礼吗?” “当然。” 许哲将那古朴的笔筒托在掌心,阳光洒在上面,泛起温润的光泽。 “黄杨木雕松鹤延年,寓意再好不过,而且它现在的市场价在十万左右,分量足够了,污迹我清理一下就好。” 年婉君轻轻“啊”了一声,点点头。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很快回家。 到家后,几个保镖还没回来。 许哲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保镖的电话。 “到哪里了?” “老板放心,马上到别墅区了,路上有想别我们车的,都被我躲过了,翡翠和玉料都安全无损。” “好,今天你们辛苦一下,晚上加餐。” “好的,谢谢老板。” 挂断电话,许哲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不知道老狼他们两个,调查工地被毁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下一秒,桌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许哲一看忍不住笑了,这人呢还真是不能念叨,一念叨对方就打电话过来了。 来电的是老狼! 许哲接起电话,只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老狼的声音压得很低。 “许先生,我们查到了,动手的是‘青帮’的人。” “青帮?” 许哲的眼神陡然一凝。 这个名字,许哲前世是如雷贯耳。 那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而是盘踞在中州地下世界的一条毒蛇。 势力根深蒂固,心狠手辣,专门替那些见不得光的资本干些脏活,从暴力讨债到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对。” 老狼继续汇报,“他们在道上的名声很响,背景复杂,听说上面有人罩着,轻易动不得。” 许哲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声音冰冷。 “我不想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我只想知道,是谁给的钱,让他们来咬我。” “明白,我朋友已经跟上去了,正在摸他们的上线。” “很好,找到那个下单的人后,再向我汇报。” “是。” 电话挂断,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 许哲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青帮…… 他眯起眼睛,脑中飞速盘算。 1999年,正好处在96和01年的两次严打之间,社会上各种势力盘根错节。 上面虽然时有省一级的“严打”,但远没有形成后来那种覆盖全国、雷霆万钧的扫黑风暴。 想靠官方力量一次性拔掉这种毒瘤,很难。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许哲抱住香喷喷的老婆睡得正香,这时,他枕头边的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许哲一个激灵坐起,连忙抓过手机按了接通。 “喂,杜……干爹。” 电话那头传来杜建国爽朗的笑声。 “许哲啊,醒了没?我没打扰你吧?” 许哲给年婉君掖好被子,下床去阳台,“醒了,刚起床呢!干爹怎么突然打电话了?” “呵呵,当然是有事找你,你醒了就来一趟市府大院,我让清月在门口等你。” “好的,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许哲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么早找他,是啥事? 他迅速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那还带着少年青涩却眼神沉稳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市府大院,庄严肃穆。 苏清月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裙,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看到许哲的身影,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跟我来吧,市长在三号会议室等你。” 她领着许哲穿过长长的走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推开厚重的木门,只见七八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会议桌旁,个个都是中州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哲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在人群中两个熟悉的面孔上定格。 那两人,正是几天前在剧院里,被他得罪的两个老板之二! 第229章 我们可以找人做了你! 几乎在许哲看到他们的同时,那两人也看到了他! 王总夹着雪茄的手猛地一僵,烟灰簌簌地掉了一裤子。 李总更是像见了鬼一样,嘴巴微张,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这个小杂种……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瞬间缠上了他们的心脏。 “来,许哲,坐我旁边。” 主位上的杜建国笑着对许哲招了招手,态度亲切得让满屋子的大老板都为之侧目。 许哲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坦然坐下。 “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 杜建国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前几天,大家的外贸订单差点因为配额问题全部泡汤,这件事,想必各位还心有余悸吧?” 众老板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 杜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 “而挽救了这一切的,不是我,也不是之前的翻译,正是眼前这位年轻人——许哲!”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许哲身上,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王总和李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他们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用鞋底子左右开弓,抽得啪啪作响! 原来拯救了他们生意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他们恨之入骨的小子?! “杜市长,这……这是真的?” “许哲看起来这么年轻,他能精通外语,还,还懂外贸?” 一个老板结结巴巴地问。 其他老板也是不敢置信,许哲太年轻了! 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许哲不知满了二十岁没有,他能这么厉害挽救几个亿的生意? 他们咋不相信呢? “千真万确!” 杜建国一拍桌子,“我骗你们有意义吗?政府的人都知道是许哲在这次外贸生意中出了大力,所以你们最该感谢的人,是他!” “哎呀!许小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 “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老板们也知道杜建国不至于骗他们,立刻换上热情的笑脸,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涌向许哲。 王总和李总的脸皮抽搐着,只能跟着附和。 “是啊,年轻能干,后生可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杜建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许哲这孩子我很喜欢,已经认了他做干儿子,他最近也在做点小生意,以后还请各位多照顾照顾!” 干儿子?! 这个消息,可把王总和李总炸得外焦里嫩! 完了! 这小子成了杜建国的干儿子,那他们想找人教训他的念头…… 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更可怕的是,这小子有没有在杜建国面前嚼舌根?有没有把剧院那天的事情说出去? 一想到这里,两人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一定!一定!杜市长的干儿子,就是我们的亲侄子!” “许侄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其他老板纷纷表态,热情得像是见到了亲人。 王总和李总心里恨得滴血,脸上却不得不堆起谄媚的笑容,连声称是。 但他们看向许哲的眼神深处,那股恐惧,已经悄然酝酿成了森然的杀意。 这小子,绝不能留! …… 会议结束后,许哲收到了众老板准备的谢礼,粗略一估加起来都上百万了! 许哲没想到一早上起来就能收礼,心情极好,看了一眼王总和李总,借口去了趟厕所。 他刚尿完,身后的门就被轻轻推开,然后“咔哒”一声反锁。 阴影笼罩下来。 王总和李总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将他堵在了角落,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阴冷。 “小子,行啊你,攀上杜市长这棵大树了。” 王总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在吐信。 李总则死死盯着许哲,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威胁。 “我警告你,在杜市长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想清楚!不然,我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活不下去!” 许哲慢条斯理地弄好裤子,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冷笑。 “哦?怎么让我活不下去?” “我们可以找人做了你!” 王总的眼神变得狰狞,“中州这么大,每年失踪几个人,很正常!” “做不掉你,我们就去做你的家人!你姐姐,你妈,你老婆,你孩子!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未落,许哲的眼神骤然冰冷!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他的家人,就是他这一世要用命来守护的底线! “找死!” 许哲口中迸出两个字,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瞬间暴起! 快得超乎想象! “砰!” 一声闷响,他的右脚已经狠狠踹在王总肥硕的肚皮上! 王总两百多斤的身体,竟被这一脚踹得双脚离地,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飞去! 然后轰然撞在厕所的隔间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捂着肚子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李总骇然失色,刚想扑上来,眼前一花! 一只拳头,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嘭!” 又是一声闷响。 李总的鼻梁骨仿佛当场断裂,一股钻心的剧痛直冲天灵盖。 “啊!”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天旋地转,鼻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半张脸!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 许哲握了拳头冲上去就在两人的身上狠狠砸了起来。 敢威胁他家人,要不是杀人了自己要进去,许哲今天就把他们碎尸万段! 厕所里的争斗和惨叫声很快惊动了外面的人。 门被猛地撞开,杜建国和一群老板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惊呆了。 只见王总和李总躺地呻吟,两个都满脸是血。 许哲眼神里带着三分愤怒,七分委屈的在洗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杜建国又惊又怒。 王总和李总看到救兵来了,顿时来了底气,李总指着许哲,含糊不清地怒吼。 “杜市长!这小子疯了!他打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许哲,等待他的解释。 谁知,许哲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恶心与愤怒的表情,指着那两人,声音都带着颤抖。 “干爹,不是我要打他们,是他们有怪癖,他们是变态!” 变态?!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第230章 好大的瓜啊! 许哲一脸后怕地继续控诉。 “我刚才上厕所,他们两个就跟了进来,把门反锁了!” “还鬼鬼祟祟地偷看我,一边看一边还笑得特别猥琐,甚至想伸手摸……” “我以为他们要对我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一时害怕,才动手的!” 石破天惊! 王总和李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偷看他上厕所?还笑得猥琐?还伸手摸? 这他妈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你血口喷人!” 李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哲,“我们没有!” 许哲立刻一脸无辜地反问,声音还提高了几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失心疯吧?这里是哪?是市府大院!你们是谁?是中州有名的大老板!” “我要不是被你们的变态举动吓到了,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又没有神经病的,我何必对你们动手呢?!” 这一番话,逻辑清晰,掷地有声! 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是啊! 这小子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在政府大院里殴打两个身家不菲的大老板吧? 尤其还是当着杜市长的面! 除非…… 所有老板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王总和李总身上。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鄙夷,还有一丝恍然大悟的恶心。 原来这两人,竟然有这种龙阳之好? 看样子还是喜欢许哲这种鲜嫩小男生? 我去,好大的瓜啊! 王总和李总彻底懵了。 这些人什么眼神?怀疑他们放着美女不喜欢喜欢男人? “啧啧,王总,李总,看不出来啊,你们还好这口?”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板捏着下巴,语气里满是揶揄。 “这年轻人长得是俊,可你们两想一起,还想老牛吃嫩草,也太心急了吧?” “就是,还是在市府大院里就对年轻人下手,胆子也太肥了!” “怪不得刚才开会就觉得你们俩看许侄子的眼神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句句议论,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得王总和李总遍体鳞伤。 “不是!我们不是!” 王总捂着肚子,疼得额头冒汗,却还是挣扎着辩解。 “我们喜欢女人!我们真的喜欢女人啊!” 李总更是抹了一把鼻血,急得快要哭出来。 “杜市长!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被这小子冤枉的!是他先动的手!” “够了!” 杜建国一声怒喝,整个厕所瞬间安静下来。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瘫在地上的两人。 “我的干儿子,你们也敢动歪心思?” 他怒吼一声:“在我的地盘上反锁门,堵着我的人,你们想干什么?真以为我杜建国是废物,不敢动你们吗?” 一番话,等同于给这件事定了性! 王总和李总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们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杜建国已经认定了他们是对他干儿子图谋不轨的变态! “杜市长,我们……” “道歉!” 杜建国根本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语气森然。 “给我干儿子道歉!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半个字,你们两家公司在中州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 威胁!毫不掩饰的威胁! 王总和李总浑身一颤,无尽的屈辱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形势比人强,今天这个哑巴亏,他们不吃也得吃! 两人挣扎着爬起来,对着许哲,低下了他们平日里高傲的头颅。 “许……许侄子,对不起,是我们不对。” 王总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李总捂着流血的鼻子,瓮声瓮气地挤出一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许哲看着两人这副窝囊样,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受惊”的表情,心里却冷笑连连。 他微微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没再多言。 这副姿态,在众人看来,更是坐实了他“受害者”的身份。 …… 走出市府大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许哲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戾气尽数吐出。 正当他准备走向路边打车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6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 后车窗降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平头保镖探出头,声音毫无感情。 “许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许哲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拉开车门,坦然坐了进去。 车内,气氛冰冷。 王总和李总一左一右地坐着,脸色铁青,眼里满是怨毒。 李总的鼻孔里还塞着棉花,样子颇为滑稽,但眼神却像要吃人。 “小子,你别太嚣张!” 王总率先打破了沉默,“今天这笔账我们记下了,你最好祈祷自己别哪天出门被车撞死!” 李总也阴恻恻地道:“我们会让你为今天做的一切,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让你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 许哲闻言,非但没有恐惧,反而轻笑出声。 “两位老板这是恼羞成怒了?” 许哲微微一笑,“想杀我,可以,但你们别忘了,我刚认了杜市长做干爹,今天在市府大院,又只有你们俩跟我发生了‘不愉快’。” “要是我这两天缺胳膊断腿,或者人间蒸发了,你们猜,我干爹和其他那些老板,第一个会怀疑谁?” 王总和李总脸色一变! 许哲笑容更盛,“他们估计会觉得是你们‘变态求爱不成’,转而‘因爱生恨’,激情杀人!” “到时候你们生意完蛋,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捡肥皂,正好满足你们的特殊癖好。” “你!” 李总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就要扑过来。 “所以啊,”许哲无视他的动作,摊了摊手。 “真要动手,麻烦你们计划得周密一点,千万别留下手尾,不然我可要送你们去吃公家饭了!” “你他妈找死!” 王总怒吼一声,硕大的拳头扬了起来。 许哲眼神一冷,扬起了手掌,“来,看看是我打你还是你打我!” 想到许哲在厕所里的战斗力,王总咬牙放下了拳头。 “停车。” 许哲冷笑着吐出两个字。 司机下意识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许哲推开车门,对着车里的人挑衅一笑:“欢迎随时来弄死我,我等着。”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许哲扬长而去! 爽! …… 第231章 我处对象了! 许哲径直开车去了中州交易所。 已经是七月中旬,交易所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狂热与焦虑。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红绿交织的数字疯狂跳动,像无数贪婪的心脏在搏动。 许哲找到一台空着的机器坐下,熟练地输入了自己的账户。 一连串数字跳了出来,账户总额:八十八万七千。 一个半月前,五十万变八十多万,这个涨幅已经十分惊人。 但在许哲眼里…… 还是太慢了。 而且要是这半年都这有青华同方这一支股票可选的话,万一因为他带来蝴蝶效应,这支股票突然不行了怎么办? 许哲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大屏幕上缓缓扫过,想要从那密密麻麻的股票代码中,找到一支可能一飞冲天的妖股。 然而,搜寻了许久,那些他记忆中在下半年才会开始发力的股票,此刻都还静静地趴在低位,毫无启动的迹象。 看来,眼下最稳妥的选择,依然是重仓青华同方。 许哲叹了口气,暂时打消了更换目标的心思,关掉交易界面,起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无形硝烟的战场。 …… 许哲开车回到别墅,天色已近黄昏。 刚一进门,一股久违的热闹气息便扑面而来。 “小哲回来啦!” 客厅里,孙晓茹正和亲家年大海围着一张小桌子择菜。 孙晓茹是个居家型老式母亲,老想自己做饭照顾怀孕的儿媳,一回来就闲不住。 看到儿子回来,孙晓茹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岳父,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许哲有些意外,眼底却涌上一抹暖意。 “我们两个的戏份拍完了,赵导演说后面没我们事,我们就回来了!” 孙晓茹笑着解释,一边将择好的青菜放进篮子。 年大海看着许哲笑了笑,“这拍戏还是挺有意思的,赵导演说以后还让我们去呢!” “那行啊,说不定你们演好了,还能当个影帝影后呢!” 许哲笑眯眯说道,一点不泼冷水。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许丹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红晕。 看到孙晓茹,她有些局促地扬起笑脸,“哇,妈和年叔回来了!” 孙晓茹点点头,疑惑道:“丹丹,我下午就回来了,咋一直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许丹闻言,表情一红。 许哲挑眉一笑,许丹这一看就是跑出去跟唐瑞丰玩了一天! “妈……” 许丹走到孙晓茹身边,扭捏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蚋。 “我……我处对象了。” “啥?!” 孙晓茹一脸惊喜地抓住女儿的手,“真的?是哪个小伙子啊?人怎么样?做什么工作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许丹的脸更红了,头都快埋进了胸口。 许哲心中也是一动,暗道:唐瑞丰这小子,动作够快的啊! 果然,只听许丹小声地挤出三个字:“是……唐瑞丰。” “唐瑞丰?” 孙晓茹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哎呀,是那个家里有人当兵的小伙啊,那可是个好小伙子!有本事,人也稳重!” 孙晓茹对唐瑞丰的印象极好,此刻是越想越满意,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过她也有担心的地方,但总要看过唐瑞丰之后再考察他,现在问女儿是没用的。 她拉着女儿的手,激动地拍了拍。 “丹丹,你眼光不错,什么时候把他叫到家里来让妈好好看看,一起吃顿饭?” “嗯……” 许丹害羞地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甜蜜,“那明天晚上吧……行吗?” “行行行!” 孙晓茹乐得合不拢嘴,拉着女儿的手问东问西,恨不得现在就把唐瑞丰绑回家里来,好好审视一番这个“拐”走了自家白菜的“猪”。 年大海在一旁,虽然依旧板着张脸,但嘴角那压抑不住的微微上扬,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他女儿嫁给许哲过好日子,他自然也希望许丹能找到个好归宿。 许哲看着眼前这温馨和睦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 他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更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他没有打扰母亲和姐姐的温情时刻,只是默默上楼陪着年婉君。 …… 第二天上午,中州市最负盛名的“凤求凰”珠宝店。 店内的装潢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黄花梨木的柜台被打磨得油光锃亮,映照着璀璨的珠宝光芒,与外面九十年代末的市井喧嚣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许哲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平静地走到柜台前。 一位妆容精致、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店长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先生您好,想看点什么?” 她的眼神在许哲身上一扫而过,虽未表露,但心中已有了判断。 一个半大青年,多半是来给女朋友挑个小礼物的,消费水平有限。 许哲没多言语,将手中的布包放在了铺着黑色丝绒的柜台上,缓缓打开。 “我这有几块料子,想请你们看看。” “额,好的先生。” 店长愣了一下,很快微微一笑,打开布包。 当那几块未经雕琢的翡翠原石暴露在灯光下时,女店长的呼吸瞬间一滞! 那块高冰种的料子,通透如冰,莹光浮动,仿佛一汪凝固的清泉。 冰糯阳绿,色泽鲜艳欲滴,绿意盎然。 冰种阳绿,虽然有一条大裂,但没有碎裂,开蛋面戒面车珠子都没问题。 还有两块和田玉,一块青白玉,一块白玉,品质都很不错。 最让她瞳孔收缩的,是那块男人拳头大小、红得惊心动魄的鸡冠红翡! 那抹红,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玉石内部缓缓流淌,浓烈、霸道,又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让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这……这些是……” 店长专业的素养让她迅速回神,但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戴上白手套,拿起强光手电,凑近了仔细观察,越看,眼神中的惊艳就越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