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每日秒杀,开局断粮秦淮茹》 第35章 身份之谜,紫檀木盒的妙用 周围的死寂,持续了足足半分钟。 最终还是何雨柱打破了沉默。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个生死不知的混混,又看了看那个吓得躲在摊位后面,瑟瑟发抖的黑心摊主,淡淡地开口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报案。”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命令,让周围的看客们如梦初醒。 “对对对!报案!快去派出所报案!” “这帮红袖箍是假的!是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伤人!” 立刻有几个胆大的热心市民,朝着不远处的派出所跑去。 而那个黑心摊主,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对着何雨柱点头哈腰,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何雨柱的敬畏:“谢……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救命啊!” 何雨柱懒得理他转过身看向了身后那个还处于震惊和感激中的女人。 “你没事吧?” 他问道,声音恢复了温和。 “我……我没事。” 娄晓娥回过神来看着何雨柱,一张俏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对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 何雨柱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那尊还静静地躺在摊位上的鎏金佛像上提醒道“这东西太扎眼,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啊!对!” 娄晓娥如梦初醒,连忙跑过去用蓝布将佛像重新包裹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哨声由远及近。 几名身穿制服的公安,在热心市民的带领下,迅速赶到了现场。 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四个混混,和他们身上那显眼的红袖箍,为首的一名老公安脸色顿时一沉。 “又是这帮冒充红袖箍,到处惹是生非的社会渣滓!” 他啐了一口,然后走到何雨柱和娄晓娥面前,表情严肃地问道:“刚才是谁报的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柱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他只说是这伙人抢劫伤人,自己是正当防卫,并没有过多地渲染自己的“英勇”。 老公安听完,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个周围的目击者,得到的证词都与何雨柱所说的一致。 他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许。 “小同志,身手不错,胆子也大!值得表扬!”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然后一挥手,“把这几个渣滓都给我铐起来带回去好好审审!还有这位女同志,也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好的同志。” 娄晓娥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何雨柱看着正准备跟着公安离开的娄晓娥,心中一动,知道自己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他叫住了她:“这位同志,请等一下。” 娄晓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何雨柱从自己的帆布挎包里,取出了那个他一早就准备好的紫檀木小盒子,递了过去。 “我看你这个包袱,太惹眼了。” 他微笑着说道,“你这尊佛像,是永乐官造的重器,价值连城。就这么用布包着,既不安全也容易引人觊觎。我这儿刚好有个旧盒子,虽然不值钱,但大小正好,也够结实。你先用它装着吧,至少能遮人耳目。” 娄晓娥看着那个古朴雅致的紫檀木盒子,又看了看何雨柱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男人,不仅救了她,心思还如此的缜密和体贴。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这盒子看起来也很贵重……” 她连忙推辞。 “一个旧木头盒子而已,不值钱。” 何雨柱不由分说地将盒子塞到她手里,“快去吧,别让公安同志等急了。” 就在娄晓娥的手,触碰到那个紫檀木盒子的瞬间。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股无比熟悉的触感,和一种镌刻在记忆深处的独特纹理,通过指尖,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的眼睛,猛地瞪圆,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那个盒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颤抖着,用手指抚摸着盒子盖上的一处毫不起眼的月牙形的划痕。 这个划痕…… 这个位置…… 这个手感…… 不可能! 这…… 这不是她小时候,在爷爷的书房里,偷偷玩耍时,不小心用指甲划上去的那道痕吗? 这是她童年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每次想起都心怀愧疚的一件事。 这只盒子…… 是她娄家,在十几年前丢失的那只用来存放最重要印鉴的传家宝――清代紫檀龙纹印泥盒! 怎么会……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看鬼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颤抖变形:“你……你到底是谁?” “这个盒子……你怎么会有这个盒子?”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更加“震惊”和“茫然”的神情。 “啊?这位同志,你……你怎么了?” 他一脸无辜地问道,“这不就是一个我刚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破盒子吗?有什么问题吗?” “不!这不是破盒子!” 娄晓娥的情绪有些失控,她紧紧地攥着那个盒子,像是在攥着自己失落的过去“这是我们家的东西!是我们娄家的东西!” 她的话,让旁边的老公安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何雨柱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情绪激动的娄晓娥,用一种试探性的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轻声问道:“娄家?敢问……您说的是不是以前在京城做丝绸和进出口生意的那个……娄家?” 娄晓娥的瞳孔,再次猛地一缩! 他……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和“激动万分”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娄晓娥的手臂,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天哪!真是您!您……您是娄家的大小姐?” “我找了您好久了!我终于找到您了!” 他这番影帝级的表演,直接把娄晓娥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彻底整懵了。 “你……你找我?” 娄晓娥茫然地问道。 “是啊!” 何雨柱的眼眶,甚至都开始微微泛红,他用一种无比“真诚”和“急切”的语气说道:“我受人之托!我受我一位过世的远房表叔所托!他临终前,交给我一封信和一个地址,千叮万嘱,一定要我找到京城的娄家大小姐,把信亲手交给她!说那里面,有关系到你们娄家生死存亡的惊天秘密!” 轰! 关系到娄家生死存亡的…… 惊天秘密? 娄晓娥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第36章 惊天秘密,一封来自未来的信 何雨柱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娄晓娥混沌的思绪,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之中。 “什么……什么秘密?” 她下意识地问道,声音都在发颤。 何雨柱看了一眼旁边同样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公安,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压低了声音:“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封信,事关重大,我必须亲手交到您的手上,才能了却我表叔的遗愿。” 老公安也是个通透人,他看得出这两人之间似乎藏着什么天大的隐情。 他想了想对娄晓娥说道:“女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的笔录,也不是非要现在就做。你先跟你这位……朋友,把要紧事先处理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明天上午,来我们所里一趟,把情况说明白就行。” 说着,他递过一张写着地址和电话的纸条。 “谢谢您,同志!太感谢您了!” 娄晓娥如蒙大赦,连连道谢。 老公安又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然后才带着手下,押着那几个半死不活的混混,离开了现场。 随着公安的离开周围的看客也渐渐散去。 现场,只剩下了何雨柱和还处于巨大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娄晓娥。 “何……何先生,”娄晓娥努力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道,“我们……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知道附近有家茶馆,很安静。” …… 半小时后,一家环境清幽的小茶馆包间里。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重。 娄晓娥的一双美目,始终没有离开过何雨柱的脸,她迫切地想从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何雨柱也不着急,他从容地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亲自为娄晓娥斟满了一杯,然后才从自己帆布挎包的最夹层里,取出了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的封口,用火漆封得死死的。 “娄小姐,”何雨柱将信封,郑重地推到了娄晓娥的面前,“这就是我表叔托我转交的东西。他说这封信只能由您亲手开启。” 娄晓娥看着那个信封伸出手却又有些不敢去接。 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薄薄的信封里,装着的将会是足以颠覆她人生的内容。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接过了信封。 信封入手很沉,上面没有写任何字。 她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开了那块早已干硬的火漆,从里面抽出了一叠厚厚的信纸。 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用一种特殊的硬笔写成的简体字,笔迹刚劲有力,力透纸背。 她定了定神,开始阅读信上的内容。 【致我亲爱的女儿,晓娥:】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请不要悲伤,因为这封信,将指引你和你母亲,躲开一场灭顶之灾,并为我们娄家,保留下最后的火种。】 看到第一行,娄晓娥的瞳孔就猛地一缩! 父亲? 这…… 这是父亲写给自己的信? 可是,父亲明明还好好的在家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继续往下看。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充满了疑惑,但请相信我,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在未来的几年内,一一应验。】 【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即将在1966年的夏天,席卷全国。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将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目标。所有的财富都将被清算,所有的尊严都将被践踏。抄家批斗游街……将会成为我们的家常便饭。】 【所以,你们必须走!立刻!马上!】 【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在香港,我用我早年留下的一笔秘密资金,成立了一个信托基金。你们只需要带着这封信的后半部分作为凭证,去到香港的汇丰银行,就能获得一笔足以让你们衣食无忧的财产。】 【离开的路线,我也为你们规划好了。南下广州,再通过我一个老朋友的关系,乘船前往香港。记住,沿途一定要低调,变卖掉所有值钱的首饰,换成最普通的衣物,装成去南方探亲的普通人。】 【至于家里的那些古董字画房产……全都放弃!不要有任何留恋!它们在未来的风暴中,不仅不能保护你们,反而会成为催命的符咒!】 信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娄晓娥握着信纸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 信上所描绘的那些场景——抄家批斗游街……是何等的恐怖! 何等的触目惊心!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封信……你……”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该自己来完成这出戏的最后一部分了。 他脸上露出“悲痛”和“凝重”的表情,缓缓地开口了。 “娄小姐,不瞒您说。我那位表叔,他……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什么?” 娄晓娥彻底懵了。 “他……是一位来自未来的人。” 何雨柱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充满了神秘感的语调,说出了这个最核心的也是最荒诞的秘密。 “他因为一场意外,灵魂穿越到了这个时代,附身在了一个同名同姓的远亲身上。他知道未来几十年所有的历史走向。这封信,就是他在离世前,耗尽心血,凭借着对未来的记忆,写给您父亲的‘预言’!” “他本想亲手交给您父亲,可惜天不假年。临终前,他找到了我,将这封信和那个紫檀木盒托付给我。他说那个盒子,是你们娄家独有的信物,只有真正的娄家人,才能认出它的来历。他让我凭借这个盒子找到你并把这封关系到你们家族命运的信,交给你。” “他说您父亲或许不会相信这封信的内容。但是你娄小姐你思想开明,接受过新式教育,一定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说你是你们娄家……最后的希望!” 何雨柱这番半真半假,神乎其技的“故事”,彻底摧毁了娄晓娥的认知! 穿越时空的灵魂? 来自未来的预言? 这一切听起来是何等的荒诞不经! 可是……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那上面清晰地预言了未来的一切。 她又看了看桌上那个属于自己家族,却离奇失踪了十几年,又突然出现的紫檀木盒。 最后她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性命,又带来了这封“未来之信”的神秘男人。 所有的巧合,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一个虽然荒诞,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又被何雨柱用一个全新的充满了神秘和宿命色彩的故事,重新构建了起来! 她信了! 由不得她不信! “我……我该怎么办?” 她茫然地看着何雨柱,像一个在迷雾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下意识地向眼前这个唯一能给她指引的“先知”,寻求帮助。 何雨柱看着她那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的眼睛,心中知道。 这条鱼,不仅上钩了。 而且,已经彻底离不开他这个“渔夫”了。 他缓缓地端起茶杯,呷了口茶,用一种成竹在胸,高深莫测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信上,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 “走。” “我,可以帮你。” 何雨柱那句“我,可以帮你”,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娄晓娥那颗惶恐不安、六神无主的心。 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此刻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怀疑,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恳切。 “何先生……” 她嘴唇微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信你。可是……我父亲他……他性格固执,我怕他不会相信这么……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正是何雨柱预料之中的问题。 他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那份从容和镇定,仿佛世间的一切难题,在他眼中都有破解之法。 “我明白。”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而充满力量,“对付固执的人,不能用常理去说服。我们需要做的不是让他‘相信’,而是让他‘恐惧’,让他意识到不变就是死路一条。”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说道:“你回去后,不要直接把信给你父亲看。你只需要做三件事。” 娄晓娥立刻坐直了身体,像一个正在认真听讲的学生,生怕漏掉一个字。 “第一”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今天在旧货市场,你遇到了几个冒充红袖箍的地痞,想要抢夺佛像,还想把你抓走。重点要描述那些人的凶狠和不讲道理,让你父亲切身感受到,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变得没有秩序了。这是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 “第二”他伸出第二根手指,“过两天,你装作无意中,拿一份最近的报纸给你父亲看。然后指着上面那些越来越激进的社论和口号,用一种担忧的语气问他:‘爸这风向是不是要变了?我听外面的人说要开始清理我们这样的人了。’这是让那颗种子,开始发芽。” “至于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精光,“三天后的晚上,你把他约出来我会亲自跟他见一面。” “您……您要见我父亲?” 娄晓娥有些紧张。 “对。” 何雨柱笑了笑,“你父亲是生意人,他或许不信鬼神,不信未来但他一定信奉实力,信奉能给他带来实际利益和规避风险的人。” “到时候,我会让他看到,我拥有着让他无法拒绝的力量。我会让他明白我才是能带领你们娄家走出绝境的唯一选择。” 何雨柱的这番话,条理清晰,层层递进,充满了令人信服的逻辑和强大的自信。 娄晓娥听得是心驰神摇,原本一团乱麻的思绪,瞬间被梳理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那份敬畏和依赖,又加深了几分。 他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绝世高人,弹指之间,便能将人心和时局,玩弄于股掌之上。 “那……那这尊佛像……” 娄晓娥看了一眼脚边那个沉甸甸的包袱,脸上满是愁容,“这东西放在家里,就像一颗炸弹,我实在是寝食难安。” “这个你不用担心。” 何雨柱仿佛早就想好了对策,“三天之内,我会帮你处理掉。这东西不能在市面上买卖,目标太大。我‘表叔’在信里提过,他认识一位背景很深的爱国港商,最是喜欢收藏这类流失在外的国宝。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他。我们不仅要把它卖掉,还要卖出一个能让你们在香港立足的好价钱。” 他又一次用那个虚构的“表叔”,完美地解释了自己即将动用的人脉和资源。 “还有”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 那玉佩质地普通,只是上面刻着一个奇特的帆船图案。 “这是我‘表叔’留下的信物。他说等你们到了广州,就去黄埔港找一个叫‘彪叔’的老船家。把这个给他看他自然会明白一切安排你们安全渡海。” 计划,一个接一个。 后路,一条接一条。 何雨柱用他那缜密到可怕的布局,为娄晓娥构建起了一张通往未来的安全之网。 而这张网的每一个节点都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中。 娄晓娥接过那块玉佩,入手微凉。 她看着何雨柱,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发自肺腑的:“何先生,您……您就是我们娄家的救世主!这份恩情,我们娄家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言重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站起身“我只是在完成我表叔的遗愿而已。记住我说的先回去稳住你父亲。三天后,我会去你家附近那个小公园等你,到时候我们再详谈下一步。” “好!我听您的!” 娄晓娥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送走了娄晓娥,何雨柱独自一人坐在茶馆里,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运筹帷幄的微笑。 他知道,娄家这条线,已经稳了。 而那尊永乐鎏金佛,将是他未来商业帝国的第一块奠基石。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准备把这尊佛像,卖给一位港商。 但不是通过什么虚构的“表叔”,而是通过他真正的王牌――系统! 他打开系统商城,在里面迅速地搜索起来。 很快,一个特殊的商品,出现在他眼前。 【商品:一次性跨位面交易权限(香港地区)】。 【售价:100元】。 【描述:购买后,可开启一次与指定地区(香港)特定人物的单向交易。宿主可将一件物品,以无法追溯来源的安全方式,传送至对方手中,并获得等价的现金(已通过系统特殊渠道,转化为干净合法的人民币资金)】。 【推荐交易对象:香港船王,霍东升。此人极度热爱收藏流失的华夏国宝,且财力雄厚,信誉卓著。】 就是它了!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花费一百块钱,购买了这次交易权限。 他将那尊鎏金佛的照片和相关信息,通过系统上传。 很快,系统的反馈就来了。 【物品鉴定:大明永乐年官造鎏金铜释迦牟尼坐像,品相完好,确属国宝级重器。】 【交易对象(霍东升)出价:五十万港币。】 【系统换算及手续费扣除后,宿主实际可获得人民币:十五万元。】 十五万! 看着这个数字,饶是何雨柱的心性,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十五万人民币,是一笔何等恐怖的巨款! 这笔钱,足以让他在即将到来的那个混乱的时代里,提前完成最原始的资本积累,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交易!”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确认了。 【交易成功!十五万元人民币,已存入系统资金账户,宿主可随时提取。】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放晴。 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满了整条街道。 一个属于何雨柱的全新时代,即将拉开帷幕。 而四合院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争斗,在他即将展开的宏伟蓝图面前,已经渺小得,如同尘埃。 第37章 恐惧的种子,娄家的黄昏 回家的路上,娄晓娥只觉得脚下如同踩着棉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和不真实的眩晕感之中。 她的脑海里,像是在放映着两部截然不同的电影。 一部是今天在旧货市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黑心的摊主,凶狠的流氓,还有那个男人如同天神下凡般,摧枯拉朽地将一切危险碾碎的伟岸背影。 而另一部则是那封来自“未来”的信,和那个男人用平淡的语气,讲述出的那个足以颠覆世界观的惊天秘密。 穿越时空的灵魂? 关系家族命运的预言? 这一切若是放在昨天,有人跟她说她只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 可现在,她怀里紧紧抱着的那尊失而复得的鎏金佛像,和手里那个镌刻着她童年记忆的紫檀木盒,都在用一种无可辩驳的姿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甚至不敢去深思,如果今天没有遇到何雨柱,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佛像被抢,自己被那群流氓抓走…… 她只觉得一阵后怕,浑身冰冷。 何雨柱。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充满了神秘、强大和一种令人心安的可靠感。 他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他说他是受“未来人”所托,可娄晓娥的心底,却有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让她心跳加速的猜测――或许他本人就是那个来自未来的人?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那远超常人的身手,那惊世骇俗的古玩鉴赏能力,和他那份面对任何危机都从容不迫的镇定!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这是一座独门独院的西式小洋楼,在周围的胡同里显得格外突出。 曾几何时,这里是她骄傲的港湾。 可现在,看着这栋房子,她只觉得它像是在风暴中摇曳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客厅里,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穿着一身得体丝绸对襟衫的老者正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闭目听着京剧。 他就是娄晓娥的父亲,曾经在京城商界叱咤风云的娄半城。 “回来了?” 娄半城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爸。” 娄晓娥的声音有些沙哑。 “东西处理掉了?” “没……” 娄晓娥将那个用蓝布包裹的佛像,放在了桌上。 娄半城这才睁开眼,看到那尊佛像,眉头顿时一皱:“怎么又拿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处理掉吗?现在风声这么紧,家里留着这种东西,就是催命符!” “爸!” 娄晓娥的眼圈一红,今天所受的委屈和惊吓,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您知道吗?我今天……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她将今天在旧货市场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她遵从何雨柱的嘱咐,隐去了何雨柱那神乎其技的身手和后面的“未来之信”,只重点描述了黑心摊主的欺诈,和那群假红袖箍的凶狠残暴。 “他们拿着铁棍和钢管,见人就打!说我是资本家大小姐,要抓我去游街!要不是……要不是正好有个好心人路过报了警我今天……”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娄半城听完,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涨得通红,充满了愤怒,“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冒充红袖箍抢劫伤人!这京城,什么时候乱成这个样子了!” 他的反应果然如何雨柱预料的那样。 他愤怒于秩序的崩坏,却没有意识到这背后,是针对他们这个阶层的风暴前奏。 “晓娥,你以后不许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余怒未消地说道,“至于这尊佛像……哼,既然卖不掉,就先藏起来!我就不信了我娄半城在京城几十年,还能让几个地痞流氓给吓住!” 看着父亲这副依旧固执自信的模样,娄晓娥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何雨柱说得对。 想让父亲这样的人醒悟,光靠说是没用的。 恐惧的种子,虽然已经埋下,但还需要更猛烈的催化剂,才能让它破土而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保姆开门一看只见许大茂正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爸妈我……我来看看你们。” 许大茂手里提着两罐麦乳精,一溜烟地就钻了进来。 他跟娄晓娥正在闹离婚,法院还没判。 他这是想走岳父岳母路线,挽回这段婚姻。 毕竟,娄家的家底,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 娄半城一看到他,脸上的怒气就转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爸,您别生气啊。” 许大茂点头哈腰,“我这不是听说晓娥受了惊吓,特意来看看她嘛。晓娥,你没事吧?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我帮你出气!” 他拍着胸脯,说得义正言辞,却只换来娄晓娥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东西你拿走,以后不要再来了。” 娄晓娥冷冷地说道。 她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何雨柱的身影。 同样是男人,一个是在危险降临时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的巍峨高山;而另一个只会在事后提着两罐麦乳精,说着不痛不痒的漂亮话。 两相对比,云泥之别。 她对许大茂那仅存的一点夫妻情分,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晓娥,你……” 许大茂没想到她会如此绝情,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滚出去!” 娄半城一声怒喝,“我女儿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靠放电影骗吃骗喝的家伙来插手!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 许大茂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在保姆鄙夷的目光中,被赶出了家门。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娄半城看着女儿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虽然也看不起许大茂,但当初同意这门婚事,未尝没有想找一个“工人阶级”的女婿,来作为家族保护色的考量。 可现在看来这一步棋,走错了。 “晓娥,别想那么多了。天,塌不下来。” 他走过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天,真的塌不下来吗? 娄晓娥看着父亲那依旧盲目自信的脸,心中一片悲凉。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关上门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紫檀木盒。 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那道熟悉的月牙形划痕,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父亲,你不懂。 这个家,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 而那个叫何雨柱的男人,是我们唯一的救赎。 她将盒子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那冰冷的木头中,汲取到一丝面对未来的勇气。 三天。 她默默地等待着,那个决定家族命运的日子的到来。 第38章 第二步棋,报纸惊雷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娄家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沉闷。 娄半城虽然嘴上依旧强硬,但他明显减少了外出的次数,整日待在书房里,连最喜欢的京剧唱片都听得少了。 两天前女儿的遭遇,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第一次对自己几十年来的处世哲学,产生了一丝动摇。 而娄晓娥,则完全遵照何雨柱的指示,表现得愈发沉默和忧虑。 她时常会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让娄半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烦躁也与日俱增。 这天上午,娄晓娥拿着一份刚买回来的《北京日报》,脚步匆匆地走进了书房。 “爸……”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惊慌。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娄半城放下手中的账本,不悦地抬起头。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将报纸递了过去指了指头版最显眼位置的那篇社论。 黑色的宋体大字,如同出鞘的利剑,充满了杀伐之气,标题更是触目惊心――【横扫一切害人虫,彻底砸烂旧世界!】 娄半城接过报纸,只看了一眼标题,瞳孔便猛地一缩! 他强作镇定,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读了下去。 那篇文章,通篇都用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了狂热和暴戾的语言。 字里行间,充斥着“清算”、“斗争”、“砸烂”、“专政”这样令人心惊肉跳的词汇。 文章更是毫不避讳地将矛头,直指他们这些曾经的“资本家”、“旧文人”、“剥削阶级”。 文章的最后更是用一句加粗的黑体字作为结尾:【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啪!” 娄半城的手一抖,报纸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爸……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娄晓娥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应有的天真和恐惧,“我听邮递员说现在外面的风向变得好快。他们说……说报纸上这么写,就是要动手了……要对我们这样的人……动手了……” “胡说八道!别听那些人瞎咧咧!” 娄半城厉声呵斥道,但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他弯腰捡起报纸,想把它撕掉,可手举到一半,却又无力地放下了。 他可以不信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但他不能不信这份报纸! 这是官方的喉舌! 它所释放的每一个信号,都预示着未来的走向! 两天前,是假冒的红袖箍当街行凶。 今天,是官方的报纸,公然鼓吹“暴烈的行动”。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让娄半城这位在商海沉浮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嗅到了一股浓烈得让他窒息的血腥味! 他引以为傲的财富人脉地位在这股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面前,似乎……都将变得不堪一击! 他那颗坚信“天塌不下来”的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技术攻关小组办公室。 何雨柱正站在一张巨大的图纸前,周围围着一圈厂里最顶尖的工程师和技术员,其中甚至包括杨厂长本人。 “这里,这个传动齿轮的模数不对。” 何雨柱的手指在图纸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点上轻轻一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按照原有的苏式设计,它的扭矩承受力在极限状态下,只有理论值的三分之二。平时用没问题,一旦进行高强度连续作业,不出一百个小时,必定会因为金属疲劳而崩裂。” 周围的工程师们拿着计算器和图表,飞快地演算起来。 一分钟后,总工程师张工的脸上,露出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他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声音都变了调:“何……何组长说得对!分毫不差!我的天……这个设计缺陷,我们十几个人研究了半个月都没发现,您……您就看了一眼?”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得意,他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哈哈大笑:“我早就说了!雨柱的脑子,跟我们不是一个构造!他就是个天才!” 何雨柱笑了笑,给出了解决方案:“很简单。把这个齿轮的材料,从42号铬钼钢,换成咱们厂新进的那批高强度钒钢。再把齿轮的厚度,增加两个毫米,重新计算一下咬合角度。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疲劳问题,还能把整台机器的有效功率,再提升百分之三。” 一番话,说得是举重若轻,化腐朽为神奇。 在场的工程师们,无不茅塞顿开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已经如同仰望神明。 处理完厂里的事务,何雨柱回到自己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马华立刻就给他泡上了一杯上好的龙井。 “师傅,您喝茶。” 马华现在是何雨柱的专职助理,走路都带风,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自豪。 何雨柱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运筹帷幄的微笑。 他知道,娄家那边,他布下的第二步棋,也该生效了。 当天晚上,娄家。 往日里总要响到深夜的京剧唱片,今天没有响起。 巨大的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娄半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没有看书,也没有算账。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那份白天的报纸,被他摊在桌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只黑色的蚂蚁,啃噬着他的神经。 恐惧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无法忽视的参天大树。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娄晓娥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爸不早了喝杯牛奶早点休息吧。” 她看到父亲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既是心疼,又是庆幸。 她知道,父亲那层坚硬的壳,终于要被敲碎了。 “爸……”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那个……何先生说明天晚上,他想跟您见一面。” 娄半城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混杂着恐惧怀疑以及最后一丝不甘的复杂光芒。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娄晓娥以为他不会回答。 终于,他用一种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艰难地开口问道:“……在哪儿?” 第39章 现金如山,最后的骄傲 夜幕降临,给京城披上了一层深蓝色的天鹅绒。 娄家附近的小公园里,秋虫的鸣叫声显得格外清晰,也衬得气氛愈发寂静和凝重。 娄晓娥陪着父亲,沉默地坐在一条长椅上,不时地朝着公园入口的方向望去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而娄半城,这位曾经在京城商界翻云覆雨的老人,此刻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双手拄着一根楠木拐杖,双眼微闭,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那根被他攥得发白的拐杖头,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或许,是女儿那哀求的眼神让他心软。 或许,是那份报纸上的文字,让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又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对自己坚信了一辈子的世界,产生了第一丝动摇,他迫切地想要从那个神秘的年轻人身上,寻找到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真是假。 终于,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何雨柱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公园的小径上。 他依旧是那身普通的灰色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帆布挎包,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仿佛不是来参加一场决定一个家族命运的秘密会谈,而只是饭后出来散步。 他越是这样从容,娄半城的心就越是下沉。 “何先生!” 娄晓娥立刻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何雨柱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长椅上那位依旧闭着眼睛的老人身上。 “娄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何雨柱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娄半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饱经风霜,依旧锐利如鹰的眼睛。 他将何雨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试图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他失望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气度沉稳如山,眼神深邃如海,面对他这个商界前辈的审视,没有丝毫的局促和不安,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淡然。 “年轻人,坐吧。” 娄半城用拐杖点了点旁边的空位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晓娥都跟我说了。你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又是英雄救美,又是编造故事,到底想从我们娄家,得到什么?” 他一开口,就将何雨柱所有的行为都定性为“别有用心”试图在气势上先声夺人。 娄晓娥一听顿时急了:“爸!何先生不是……” 何雨柱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解释。 他从容地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将那个沉甸甸的帆布挎包,随意地放在了脚边。 “娄老先生,您误会了。” 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悲悯,“我什么都不想从你们娄家得到。恰恰相反,我是来给你们娄家送东西的。” “送东西?” 娄半城冷笑一声,“送一封不知真假的信?还是送一个危言耸听的故事?” “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看着娄半城那双充满戒备和怀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送的是你们娄家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 “狂妄!” 娄半城猛地用拐杖一顿地面,“我娄半城在京城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教我怎么活下去!” “是吗?” 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平静,“那敢问娄老先生,您那尊永乐官造的鎏金佛,可曾想好如何处置了?是继续藏在家里,等着别人来抄家的时候当成罪证?还是再拿到旧货市场,去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贩子,和心怀叵测的地痞流氓斗智斗勇?” 一句话,精准地戳在了娄半城的痛处! 他的脸色瞬间一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不再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王牌。 “娄老先生,我知道你不信我。生意人嘛,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他弯下腰,将脚边那个帆布挎包,提了起来放在了两人中间的石桌上。 “那尊佛像,我已经帮你们处理掉了。” “什么?” 娄晓娥和娄半城同时失声惊呼! “你……你把它卖给谁了?” 娄半城急道,“现在这种时候,谁敢收这种东西!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没有骗子能骗得了我。”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我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联系上了一位求宝若渴的香港爱国商人。他很喜欢这尊佛像,也愿意出一个好价钱,让国宝有一个安稳的归宿。” “好价钱?多少钱?” 娄半城下意识地追问道。 在他看来这种风口浪尖上,能卖个千儿八百的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何雨柱没有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拉开了那个帆布挎包的拉链。 然后他将包口朝下,猛地一抖! “哗啦啦――”一声如同瀑布倾泻般的巨响! 一捆又一捆,崭新得甚至还带着油墨清香的“大团结”,如同红色的砖块一般,从挎包里倾泻而出,瞬间就在那张小小的石桌上,堆成了一座令人心跳停止、呼吸凝固的――钱山! 整整一百五十沓! 每一沓都是一百张十元面额的大团结! 总计,十五万元人民币! 在公园那昏暗的路灯照耀下,那座红色的钱山,散发着一种妖异而又充满了致命诱惑力的光芒,狠狠地冲击着娄半城和娄晓娥的视觉神经! 娄晓娥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 她这辈子,也从未一次性见过如此多的现金! 而娄半城,这位见惯了真金白银、美钞英镑的商界大亨,在看到这座钱山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彻底僵住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堆钱,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第40章 来自未来,预言之信 十五万…… 现金? 这…… 这怎么可能? 在这个个人存款超过五千就要被重点审查的年代! 在这个连取一百块钱都要跟银行提前预约的年代! 在这个大部分人连一百块现金都没见过的年代! 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像倒垃圾一样,随随便便地就倒出了十五万的现金! 这已经不是商业手腕了! 这已经不是人脉背景了! 这是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的神魔般的力量! 他之前所有的怀疑,所有的试探,所有的骄傲,在这座冷冰冰、硬邦邦的钱山面前,被砸得粉身碎骨,荡然无存! 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来自未来”的故事,不是假的。 那封“预言之信”,也不是假的。 因为只有掌握着超越这个时代规则的“未来”力量才可能在短短两天之内,将一件烫手的“四旧”,悄无声息地变成一座足以压垮任何人心理防线的现金山! “娄老先生。” 何雨柱那平静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敲响在娄半城的耳边。 “现在,您信了吗?” “噗通!” 娄半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从长椅上滑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他那根象征着身份和尊严的楠木拐杖,也“哐当”一声,滚落在一旁。 他抬起头,仰望着那个在钱山映衬下,面容模糊不清,却如同神魔般的年轻人。 他那双曾经锐利无比的眼睛里,所有的精明、骄傲和不甘,都已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彻底的臣服。 他张了张嘴,用一种沙哑干涩充满了绝望的语气,问出了那个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问题。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何雨柱看着瘫坐在地,彻底失去了所有精气神的娄半城,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知道,对付这种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狐狸,任何的言语说教,都不如眼前这座红色的钱山来得更有说服力。 他弯下腰,没有去扶娄半城,而是慢条斯理地,将散落在石桌上的那一捆捆“大团结”,重新装回那个平平无奇的帆布挎包里。 他的动作从容而随意,仿佛他装回去的不是十五万巨款,而是一堆不值钱的废纸。 这副举重若轻的姿态,看在娄家父女的眼里,比任何威吓都更具冲击力。 “爸!您快起来!” 娄晓娥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自己的父亲。 娄半城却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浑身瘫软,任由女儿怎么拉扯,都站不起来。 他只是仰着头,用一种看神明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拉上挎包的拉链,将它重新甩到肩上,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娄半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始了真正的“训示”。 “娄老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们娄家,该怎么活下去了。”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一字一句地敲击在娄半城的心上。 “第一这笔钱。” 何雨柱拍了拍肩上的挎包,“你们带不走,留在京城,更是催命符。三天之内,我会通过我的‘渠道’,把它兑换成等值的美金,存入你们在香港汇丰银行的那个信托基金里。你们到了香港,就能用。” 这番话,再次展示了他那神鬼莫测的能力。 在这个外汇管制比天还严的年代,他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将一笔巨款,悄无声息地转移到香港! 娄半城的心,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他知道,对方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除了相信,别无选择。 “第二你们的行动计划。” 何雨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从明天开始变卖掉家里所有非必要的资产。衣服家具摆设……能换成钱的就换成钱。记住,不要去旧货市场,目标太大。就找那些普通的邻里街坊,用低得离谱的价格卖给他们。你们要营造出一种‘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的假象,这能为你们的离开打下最好的掩护。” “一个星期。我只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会通知你们具体的出发时间。记住,离开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带,除了换洗的衣物和路上必需的钱粮,你们要像两条丧家之犬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京城的夜色里。” 丧家之犬…… 听到这个词,娄半城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这辈子都活得体面风光,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他不敢反驳。 因为他知道,何雨柱说的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何雨柱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他看着娄家父女,缓缓地说道,“到了香港,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你们以为我费这么大的力气只是为了让你们去香港当一对富贵闲人吗?” 他冷笑一声,“错了。你们要去那里为我也为你们自己,建立一个新的商业帝国!” “商业帝国?” 娄晓娥失声惊呼。 “对。” 何雨柱的眼中,燃烧着名为“野心”的火焰,“娄老先生,你是个生意人,应该明白,乱世之中,既是危机,也是天大的机遇!外面的世界,即将迎来几十年的黄金发展期!而你们,将是我何雨柱插在外面世界的一把尖刀,一双眼睛!” “到了香港,你们用那笔信托基金,立刻成立一家贸易公司。前期做什么,我会给你们详细的指示。你们要做的就是利用你们的经商经验,和香港这个自由港的便利,疯狂地积累资本,拓展人脉,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的商业壁垒!” “因为我‘表叔’的预言里说过几十年后,这片土地,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经济变革!到时候,手握巨额资本和先进技术的我们,将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回归!到那时,整个天下,都将是我们的!” 何雨柱用他那充满了煽动性和宏大叙事的未来蓝图,为娄家父女,画下了一张足以让他们晕眩的惊天大饼! 他将他们的逃亡,从一种被动的屈辱的行为,升华成了一场主动的为了更宏伟目标而进行的“战略转移”! 娄半城那双本已死寂的眼睛里,在听到“商业帝国”、“黄金发展期”、“救世主”这些词汇时,竟然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作为一名天生的商人,对财富和成功的渴望,是镌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何雨柱的这番话,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他挣扎着,在女儿的搀扶下,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着何雨柱,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恐惧,变成了混杂着敬畏、狂热和臣服的复杂情绪。 他对着何雨柱,这个足以当他孙子的年轻人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他那高傲了一辈子的腰。 “何先生……不!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娄家的主公!” “我娄半城,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身旁的娄晓娥,看着父亲这副彻底臣服的模样,又看了看那个在夜色中仿佛神魔般的男人她的心彻底沦陷了。 她走上前,对着何雨柱,盈盈一拜,声音清脆而坚定:“何先生,我娄晓娥,也愿追随您。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彻底被自己收服的父女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娄家这颗在未来至关重要的棋子,已经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他上前一步,将娄半城扶起,脸上重新挂上了和煦的笑容。 “娄老先生,言重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是为了共同的未来而奋斗。” 他将那根掉落在地的楠木拐杖捡起,重新交到娄半城的手里,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权力的交接。 “回去准备吧。” “记住,从今天起,你们的命运,已经和我,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了公园的夜色之中。 只留下娄家父女,站在那座冰冷的钱山前,久久无法平静。 他们的旧世界在今晚彻底崩塌了。 而一个由何雨柱为他们亲手描绘的充满了未知、危险与无限机遇的新世界,正缓缓地,向他们拉开大幕。 第41章 娄家大甩卖,众禽的狂欢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但对于娄家来说这阳光却带着一丝黄昏般的凄凉。 曾经在京城商界呼风唤雨的娄半城,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没有再穿那身象征身份的丝绸对襟衫,而是换上了一件半旧的灰色夹克,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败。 他亲手将书房里那套陪伴了他半辈子的黄花梨木书桌和太师椅,贴上了一张用毛笔写着“出售”二字的白纸。 每写一笔,他的心都在滴血,那不仅仅是变卖家产,更是在亲手埋葬自己的过去。 娄晓娥则默默地将自己房间里那些漂亮的连衣裙、精致的皮鞋、还有母亲的首饰盒,一一整理出来。 她没有哭,眼神平静得有些可怕。 在经历了那场天翻地覆的夜晚后,她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她知道,这些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如今都只是通往新生路上的累赘。 “爸妈”娄晓娥走到父母面前,声音坚定,“何先生说得对,我们不是逃亡,我们是去为我们娄家,为他……开创一个新的未来。这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只要我们人还在,一切就都能挣回来!” 她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本已心如死灰的娄半城和娄母,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是啊,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娄家要变卖家产的消息,像一阵风,很快就传遍了周围的胡同,自然也传到了红星四合院里。 最先闻风而动的是叁大爷阎埠贵。 他一大早就端着个茶缸,装作遛弯的样子,在娄家门口转悠了三圈。 当他看到那扇敞开的大门,和客厅里那些贴着“出售”字样的红木家具时,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知道,娄家出事了! 而这,正是他占便宜的最好时机!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脸上还挂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哎呀!娄老板,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娄半城此刻心烦意乱,懒得跟他废话,只是沙哑地说道:“家里……手头有点紧,处理点东西,换点钱花。” “哎,谁家还没个难处呢。” 阎埠贵假惺惺地安慰了一句,眼睛却像雷达一样,在屋里那些家具上扫来扫去。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客厅角落里那对紫檀木的圈椅上。 那可是好东西啊! 放以前,他连摸都不敢摸! “娄老板,” 阎埠贵搓着手,一脸“我这是帮你”的表情,“您看啊,您这东西,现在想卖个好价钱,难!外面风声那么紧,谁敢买啊?也就是我们这些老邻居,念着旧情,才敢帮您一把。” 他指了指那对圈椅:“您看这对椅子,我瞧着不错。这样,我吃点亏,给您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块?” 娄半城皱了皱眉。 这对椅子搁以前两百块他都未必会卖。 “什么二十!” 阎埠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两块!两块钱!娄老板,我这可是冒着风险帮您处理‘四旧’呢!您就当是处理废木头了!我给您两块钱,您还能买几斤棒子面呢!” 娄半城被他这无耻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娄晓娥却拦住了他。 她想起何雨柱的嘱咐——营造“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的假象。 她看着阎埠贵,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的苦笑:“阎大爷,两块……是少了点。不过您说得也对,现在这情况……行吧,您要是真心想要就搬走吧。” “哎!好嘞!” 阎埠贵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他生怕对方反悔,立刻招呼着自己那两个儿子,跟强盗一样,冲进来就把那对紫檀木圈椅给抬走了临走时才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钱,塞给了娄半城。 看着阎埠贵那副占了天大便宜的得意嘴脸,娄半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爸,别生气。” 娄晓娥轻声安慰道,“何先生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他越是觉得占了便宜,就越会相信我们是真的落魄了。这对我们,是好事。” 娄半城闻言,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那口恶气给咽了下去。 有了阎埠贵这个“成功案例”,消息传得更快了。 很快,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也抱着同样的心思,涌了过来。 秦淮茹也来了。 她不像阎埠贵那么直接,而是先拉着娄晓娥的手,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 “晓娥妹子,你……你怎么遭了这么大的难啊!看得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了娄晓娥卧室里那张雕花的席梦思大床和那床崭新的真丝被褥。 “淮茹姐,我没事。” 娄晓娥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妹子你看看你们家这么多好东西,就这么贱卖了多可惜啊。”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图穷匕见,“要不……要不你那床被子,就先放我那儿,我替你保管着?等你以后日子好过了再来拿回去。你看你这床也太大了我们家也放不下……” 她这话说得,又当又立,既想白拿东西,又不想担责任。 娄晓娥看着她那副虚伪的嘴脸,心中一阵恶心。 她正想开口,一个让她更加厌恶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哟!这是怎么了?开当铺了?” 许大茂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他看着满屋子贴着“出售”标签的家具,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的讥笑。 “娄晓娥,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跟我好好过日子,你不听!非要离婚!现在怎么样?你们家这就要破产了吧?哈哈哈!真是报应啊!” 他得意地大笑起来。 “许大茂!你给我滚出去!” 娄半城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滚?我凭什么滚?” 许大茂把眼一横,耍起了无赖,“我跟娄晓娥还没正式离婚呢!按照法律,你们家的财产,有我的一半!你们现在想偷偷变卖家产,转移财产?没门儿!我告诉你们,今天有我在这儿,你们家的一根钉子,都别想卖出去!” 他往门口一站,张开双臂,摆出了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他这是想彻底撕破脸,讹上一笔! “你……你无耻!” 娄晓娥气得俏脸通红。 秦淮茹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了连忙悄悄地往后退,准备开溜。 而阎埠贵,则抱着那两块钱买来的圈椅,躲在人群后面,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 一个清朗而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门口响起。 “许大茂,我昨天好像跟你说过,让你离娄家远一点。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何雨柱正推着他的自行车,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让所有人遍体生寒的杀意!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就像老鼠见了猫,身体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 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他又壮起了胆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何雨柱!这是我跟娄晓娥的家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你别多管闲事!” “家事?” 何雨柱笑了。 他将自行车停好,一步一步,朝着许大茂走了过去。 “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从今往后,娄家的事,就是我何雨柱的事。” “而我的事……” 他的身影,在许大茂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声音也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也轮得到你这种废物来管?”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探出,直接扼住了许大茂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如同拎一只小鸡一般,硬生生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第42章 杀鸡儆猴,雷霆手段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时间,也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聚焦在院子中央那副令人骇然的画面上。 许大茂,一个一米七几的成年男人,此刻双脚离地,被何雨柱单手掐着脖子,像一只被捏住了七寸的死狗,无力地悬在半空中。 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紫红色,眼球暴突,充满了血丝。 他双手疯狂地撕扯着何雨柱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臂,双腿在空中乱蹬,却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那只手,稳如磐石,坚不可摧! 何雨柱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淡然。 他仿佛不是在拎着一个活人,而只是在拎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院子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刚才还喧嚣嘈杂的人群,此刻都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两步。 而刚刚才用两块钱“捡漏”了一对紫檀圈椅的阎埠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只觉得手里的椅子,瞬间变得滚烫无比,恨不得立刻就扔在地上。 他看着何雨柱那冰冷的眼神,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他终于明白,自己那点占便宜的小心思,在人家眼里,是何等的可笑! 人家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跟你计较! 而许大茂,这个蠢货,却不知死活地撞了上去! “何……何雨柱……你……你放开我……” 许大茂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杀……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 何雨柱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和残忍。 他拎着许大茂,就像拎着一条破麻袋,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院子中央。 “我不会杀你。”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躲在人群后面的阎埠贵和秦淮茹。 “我今天,只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做一件事。” “那就是,杀鸡儆猴。”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臂猛地一甩! “砰!” 许大茂那瘦弱的身体,如同一个被丢出去的垃圾,被他狠狠地砸在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许大茂重重地摔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右腿,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只见他那条右腿的小腿部分,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不自然地扭曲着,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裤子,暴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 一甩之力,竟至于斯! 这已经不是凡人该有的力量! “嘶……”院子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残暴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何雨柱却没有看地上的许大茂一眼。 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 然后他用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再次环视全场。 “我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 “从今天起娄家我何雨柱保了。” “谁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谁敢再对他们说三道四谁敢再动他们家的一草一木……” 他缓缓地走到已经吓傻了的阎埠贵面前伸出手在那对紫檀圈椅上轻轻地敲了敲。 “许大茂的这条腿,就是你们的下场。” 阎埠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何……何科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不该占娄家的便宜!这对椅子……我还给他们!我不要了!我一分钱都不要了!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他涕泪横流,一边说一边疯狂地磕头,额头在青石板上撞得“咚咚”作响。 秦淮茹也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地上那滩鲜血和惨嚎的许大茂,又看了看跪地求饶的阎埠贵,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比陌生和恐怖。 她之前还想着,等何雨柱和娄晓娥都走了自己再去娄家看看能不能再“捡”点什么东西回来。 可现在,这个念头已经被她彻底碾碎,连一丝灰烬都不敢剩下!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何雨柱这个魔鬼越远越好! 何雨柱看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阎埠贵,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椅子,你既然买了就拿走。” 他淡淡地说道“不过不是两块钱。”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两百块?” 阎埠贵颤声问道。 “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是两千。” “两千?” 阎埠贵失声尖叫,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你不愿意?” 何雨柱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阎埠贵吓得魂飞魄散,哪敢说半个不字,连滚带爬地就往自己家里跑,“我这就去给您拿钱!我砸锅卖铁也给您凑齐!” 一场闹剧,以一种最血腥、最霸道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何雨柱的雷霆手段,彻底击溃了四合院里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他用许大茂的一条腿,和阎埠贵倾家荡产的代价,为娄家筑起了一道无人敢于逾越的铜墙铁壁。 剩下的“甩卖”过程,变得异常的顺利和诡异。 再也没有人敢讨价还价,再也没有人敢幸灾乐祸。 娄晓娥指着一件东西说一个价,那些人就乖乖地掏钱,然后像逃命一样,搬着东西迅速离开连头都不敢回。 秦淮茹更是早就趁乱溜之大吉。 不到一个小时,曾经堆满了珍贵家具和古玩的娄家小洋楼,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娄半城和娄母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有家产散尽的悲凉,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们知道,只要有那个男人在,他们就是安全的。 娄晓娥走到何雨柱身边,看着他那张依旧平静的侧脸,美目之中,异彩涟涟。 这个男人霸道冷酷、杀伐果断。 但他的这份霸道和冷酷,却全都化作了最温柔的守护,将她和她的家人,牢牢地护在了羽翼之下。 “何先生……” 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情,“今天……又给您添麻烦了。” 何雨柱转过头,看着她那双清澈而充满感激的眸子,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化作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不麻烦。” 他摇了摇头,“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看着这间已经空荡荡的屋子,知道是时候进行最后一步了。 “都准备好了吗?” 他问道。 娄半城走上前来重重地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凝重而严肃。 “今晚,午夜十二点。” “我来接你们。”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 第43章 金蝉脱壳,午夜的消失 夜,深了。 当时钟的指针,悄然划过午夜十二点整个红星四合院都陷入了沉睡,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才证明着它的生命。 空空荡荡的娄家小洋楼里,却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娄半城、娄母和娄晓娥三人,穿着最朴素的粗布衣裳,各自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像三尊雕像般,静静地坐在客厅的地上,等待着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不安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娄半城的手心全是汗,他这辈子经历过无数次决定生死的商业谈判,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押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娄母则紧紧地攥着女儿的手,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求神佛保佑。 唯有娄晓娥,她的心中虽然也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奇特的混杂着信任与崇拜的安心感。 她相信,那个男人,一定能带领他们,走出这片绝望的黑夜。 “吱呀……”一声轻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门轴转动声响起。 三人猛地抬起头,只见那扇本该从里面锁死的厚重木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向内打开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沐浴着门外清冷的月光,悄然走了进来。 正是何雨柱。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用钥匙,就这么如同一个幽灵般,穿过了那道本该是铜墙铁壁的阻碍。 “何先生!” 娄晓娥第一个站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娄半城也挣扎着起身,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敬畏之色更浓。 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都准备好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三人,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都……都准备好了。” 娄半城沙哑着声音回答。 “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跟我走。” 他没有带着他们走向大门,而是转身,走向了这栋小洋楼的后门,那扇通往一条偏僻、无人小巷的门。 “何先生,我们……我们是去火车站吗?” 娄晓娥忍不住小声问道。 “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现在全城风声鹤唳火车站汽车站,都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今晚不去任何地方。” “不去任何地方?” 娄家三人都愣住了。 何雨柱没有解释。 他带着他们,走出了后门,迅速融入了漆黑的小巷之中。 他领着他们,在如同迷宫般的胡同里,七拐八绕。 一路上,他总能精准地避开那些偶尔亮着灯光的窗户,和拴在门口的恶犬。 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对这片区域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他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更加破败的杂院前。 院门歪歪斜斜,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院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火,显然是一处荒废已久的无人居所。 “何先生,我们来这里……” 娄晓娥不解地问道。 “这里,就是我们今晚的‘火车站’。”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他上前一步,没有去管那把锈死的大锁,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黄铜钥匙。 钥匙的顶端,不是常见的圆形或方形,而是一个精巧的如同空间漩涡般的奇异图案。 【一次性空间转移钥匙(短距)】。 【秒杀价:50元】。 【描述:可将任意一扇‘门’,临时转化为一个通往方圆五百米内指定坐标点的空间通道,持续十分钟。注:此过程无声无息,不会产生任何能量波动。】 在娄家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何雨柱将这把奇特的钥匙,插进了那扇破败木门的锁孔里。 他没有转动,只是轻轻地将钥匙往里一推。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把钥匙,竟然如同没入水中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木门之中,消失不见。 紧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扇破败的木门,表面突然泛起了一层如同水波般的涟漪。 门后的景象,不再是那个杂草丛生的荒芜院落,而是变成了一片深邃、旋转的星空! “这……这是……” 娄半城瞪大了眼睛,指着那扇门,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娄晓娥和娄母,更是吓得下意识地抓住了彼此的手,脸上写满了骇然! 眼前的景象,已经彻底击碎了她们的世界观! 这哪里是凡人的手段,这分明是神话传说中的仙术! “跟紧我。” 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平静。 他第一个迈步,踏入了那片旋转的星空之中,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娄晓娥看着那扇如同异世界入口的大门,又看了看身旁已经吓傻了的父母,她咬了咬牙,心中对何雨柱的信任,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爸!妈!相信他!” 她拉着父母,闭上眼睛,也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 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传来仿佛只是一瞬间,又仿佛过去了很久。 当她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一间干净得有些过分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桌上甚至还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冒着热气的暖水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宁静。 而何雨柱,正站在窗边,平静地看着她们。 “这……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儿?” 娄晓娥环顾四周,茫然地问道。 “在安全的地方。” 何雨柱指了指窗外,“这里离你们家,不过三百米。是一间我提前租下的空屋。” 娄晓娥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果然看到了远处自家小洋楼那熟悉的轮廓。 可是……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刚才那扇门,那片星空…… “何先生,刚才那个……” “那是我‘表叔’留下的一点小玩意儿。” 何雨柱再次用那个万能的借口,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并进行短途挪移的障眼法。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娄家三人听得是心惊肉跳。 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在他口中,竟然只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 那他那位来自未来的“表叔”,又该是何等通天的存在? 或者说他本人…… 他们不敢再想下去对何雨柱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 “好了听我说。” 何雨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从现在起,未来三天,你们就待在这间屋子里,一步也不许离开。吃喝用度,我都准备好了。这间屋子,我已经布下了‘机关’,任何人都无法发现你们的存在。” 他将那块刻着帆船图案的玉佩,交给了娄半城。 “三天后的晚上,我会安排一辆车,直接送你们去广州。到了广州黄埔港,找到那个叫‘彪叔’的船家,把这个给他,他会安排你们去香港。” 他又看向娄晓娥,眼神变得柔和了些。 “记住,到了香港,立刻按照我说的成立公司。我会通过特殊的渠道,和你们保持联系,给你们下一步的指示。” “何先生……” 娄晓娥看着他,眼眶微红,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浓浓的不舍和担忧,“您……您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 何雨柱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强大的自信,“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何雨柱小心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娄晓娥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等我。” 他只说了两个字。 却像是一句最重的承诺,狠狠地砸在了娄晓娥的心上。 “嗯!” 娄晓娥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从眼角滑落。 何雨柱不再停留他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娄家三人,才如梦初醒。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人生,将彻底与过去告别。 何雨柱走出那间作为安全屋的空屋,回头看了一眼。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娄家“人间蒸发”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而他,这个最后接触过他们的人,必然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但这,也正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娄家是他“弄走”的却又找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证据! 他要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披上一层更加神秘、更加无人敢惹的保护色。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许大茂秦淮茹还有厂里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明天,当你们发现娄家那人去楼空的房子时,又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呢? 他很期待。 第44章 人间蒸发,无解的阳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京城的薄雾,也照亮了红星四合院里新一天的鸡零狗碎。 然而,今天的气氛,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一阵凄厉的哀嚎,如同午夜凶铃,划破了院子的宁静。 “人呢?人哪儿去了?!” 只见许大茂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拄着一根拐杖,正像一头发疯的野狗,在娄家那空空荡荡的小洋楼门口,疯狂地咆哮着。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以及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昨天,他那条被何雨柱硬生生砸断的腿,在医院里接了半天骨,疼得他死去活来。 他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心! 他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要报复! 他要把属于娄家的财产,全都弄到自己手里! 于是今天一大早,他就拄着拐杖,跑到街道办去“报案”,声称自己的妻子娄晓娥被娘家人“软禁”,并且他们正在“非法转移资本家财产”,要求街道办出面干预。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听事关“资本家”,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跟着许大茂过来了。 可当他们推开那扇虚掩的大门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资本家财产”? 别说红木家具、古董字画了就连一张椅子,一个板凳都没有! 整个小洋楼,空空荡荡,像是被蝗虫过境了一般,只剩下四面漏风的墙壁,和一地的灰尘。 “我的沙发呢?我的电视呢?我那套德国来的音响呢?” 许大茂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彻底疯了! 他拄着拐杖,在屋里一瘸一拐地乱转,声音凄厉而绝望。 “跑了!他们肯定是跑了!”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街道办干事的胳膊,眼睛通红地嘶吼道,“他们是畏罪潜逃!是叛国!你们得赶紧去抓人啊!” 街道办的两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也是一头雾水。 这家人,怎么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秦淮茹阎埠贵还有院里大大小小的住户,全都围了过来对着那座空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的天,这娄家是真跑了啊?” “昨天还在这儿卖东西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房子还在呢!” 阎埠贵混在人群里,心里是又后怕又庆幸。 后怕的是何雨柱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庆幸的是自己昨天花了两千块钱,算是跟娄家彻底划清了界限,没惹上这天大的麻烦。 秦淮茹则是一脸的懊悔。 她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把大腿都快拍青了。 早知道他们要跑,自己昨天就该豁出去多“捡”几件东西回来啊! 现在可好,毛都没捞着一根!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许大茂还在疯狂叫嚣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正是刚从厂里回来的何雨柱。 他看到院子里这副热闹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哟,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都聚在这儿干嘛呢?” 他一出现,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敬畏,还有一丝探究。 许大茂一看到何雨柱,就像疯狗看到了仇人,他那仅存的理智,瞬间就被滔天的恨意所吞噬! 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厉声尖叫道:“是你!何雨柱!一定是你干的!” “是你把娄晓娥他们一家人给藏起来了!是你帮他们转移了财产!是你帮他们叛逃了!” 他这一声指控,石破天惊!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立刻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人身败名裂的指控,何雨柱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将自行车停好,然后慢悠悠地走到许大茂面前,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许大茂,”他淡淡地开口了“你这腿断了脑子也跟着被砸坏了吗?” “你说我把他们藏起来了?证据呢?” “你说我帮他们转移财产?证据呢?” “你说我帮他们叛逃?证据呢?” 他一连三问,如同三记响亮的耳光,扇得许大茂哑口无言。 “我……我没有证据!” 许大茂急赤白脸地吼道,“但昨天就是你!就是你最后接触的他们!你还打断了我的腿,威胁了所有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哦?” 何雨柱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讥诮,“你的意思是说我何雨柱一个人在你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三个大活人,连同满屋子的家具,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邻居,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你们给我评评理。我何雨柱,是厂里的采购科副科长,技术攻关组的副组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你们觉得,我有这个时间,有这个精力,还有这个……神仙般的能耐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确实是匪夷所思,听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何雨柱看着哑口无言的许大茂,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剑! “许大茂,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掰扯这些没影儿的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转向那两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说道:“两位同志我觉得你们现在最应该调查的不是我这个‘受人诬陷’的无辜群众而是他许大茂!” “我?” 许大茂愣住了。 “对!就是你!”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第一你和娄晓娥同志正在闹离婚,并且因为财产分割问题,多次对她进行骚扰和威胁,全院的人都可以作证!你有侵占娄家财产的重大动机!” “第二就在昨天,你当着全院人的面,公然耍无赖,堵着娄家的门,不让他们变卖家产,并扬言要让他们一根钉子都带不走!你有强烈的作案意图!”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何雨柱的目光,如同X光一般,死死地锁定在许大茂的脸上,“娄家是昨晚消失的。那么请问,你许大茂,昨天晚上,从医院回来之后,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干什么?谁能给你作证?” “你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因为求财不成,恼羞成怒,所以对娄家三口……下了什么毒手吧?” 轰! 何雨柱这番逻辑缜密、层层递进、杀人诛心的反向指控,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所有人都给炸蒙了! 尤其是最后那句“下了毒手”的猜测,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对啊! 许大茂跟娄家有仇! 许大茂想要娄家的钱! 许大茂昨天还公然威胁过他们! 这么一想他反而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从刚才的看热闹,变成了审视和怀疑,齐刷刷地射向了已经面如死灰的许大茂! “我……我没有!不是我!” 许大茂彻底慌了他拼命地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昨晚……我昨晚一个人在家睡觉啊!我腿断了我能去哪儿啊!” “一个人在家?” 何雨柱冷笑一声,“那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人证,对吗?” “我……” 许大茂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两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此刻看许大茂的眼神,也变得无比严肃和锐利起来。 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长的干事走上前对着许大茂,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许大茂同志!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娄家三口的失踪有重大关联!请你立刻跟我们回街道办,接受调查!”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何雨柱!是他陷害我!” 许大茂发出绝望的哀嚎。 然而,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他的话了。 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直接将他架了起来无视他的挣扎和哭喊,拖着他就往院外走。 一场轰轰烈烈的“寻人报案”,最终以报案人自己反被当成嫌疑犯带走调查的魔幻结局,落下了帷幕。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许大茂那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拖走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他转过身,看着院子里那些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邻居,用一种平淡却清晰的声音,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各位都散了吧。” “以后,这院子里,不会再有娄家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从容地走回了中院。 只留下满院的邻居,在初升的朝阳下,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无尽寒意。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何雨柱这个名字,将成为这个四合院里,一个无人敢于提及,却又永远无法忘记的……禁忌。 第45章 尘埃落定,许大茂的末日 四合院里,那场因娄家“人间蒸发”而起的风波,随着许大茂被当成嫌疑犯带走调查,而诡异地平息了下来。 但水面之下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所有人都像被扼住了喉咙,对何雨柱三个字讳莫如深。 他们看何雨柱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邻居,甚至不是看一个领导,而是在看一个行走在人间的神魔。 他的喜怒,似乎已经能决定这个院里所有人的生死荣辱。 秦淮茹彻底老实了。 她每天低着头进,低着头出,看见何雨柱就远远地绕开连贾张氏都被她严厉地警告,不许再出门说一句闲话。 她骨子里的那点算计和不甘,在何雨柱那神鬼莫测、杀伐果断的手段面前,被恐惧的冰水浇得一干二净。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和孩子们,别成为下一个许大茂。 而被全院人“惦记”的许大茂,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在街道办的审讯室里,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是何雨柱!就是他干的!” “我冤枉啊!我腿都断了我能把三个大活人弄到哪儿去?” 然而,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指证何雨柱,也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昨晚一个人在家,没有人证。 而他与娄家有财产纠纷,有作案动机,这是全院人都知道的事实。 调查陷入了僵局。 街道办的人也很头疼。 一方面,他们找不到娄家三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方面,他们也觉得凭许大茂这个断了腿的废物,确实不可能做到让三个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 事情,就这么悬在了那里。 许大茂被暂时关押,每天面对着调查人员那怀疑的眼神,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卫国放下手里的电话,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刚刚接到了街道办主任亲自打来的电话,询问关于何雨柱和许大茂以及娄家失踪的事情。 他放下电话,立刻就让秘书把何雨柱叫了过来。 “雨柱,坐。” 杨卫国的态度依旧和蔼,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探究,“院子里的事,我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苦恼”和“委屈”。 “厂长,这事真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叹了口气,“娄家一夜之间就没了我也纳闷呢。可那许大茂,就跟疯狗一样,逮着我就咬,非说是我把人给弄走了。您说我哪有那个天大的本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愤慨”:“厂长,他诬陷我个人,我倒是不在乎。可我现在是咱们厂技术攻关组的副组长,代表的是咱们厂的脸面!他这么一闹,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厂?会不会觉得我们厂的干部都是些干这种勾当的人?这要是影响了咱们攻关小组的工作,影响了厂里的声誉,我……我真是百死莫赎啊!” 他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既撇清了自己,又巧妙地将个人问题,上升到了影响工厂声誉和生产任务的高度。 杨卫国是什么人? 他一听就明白了何雨柱的言外之意。 他看着何雨柱那副“受了天大委屈,却还心系工厂”的模样,心中的天平,瞬间就彻底倾斜了。 在他心里,十个许大茂,也比不上何雨柱的一根手指头! 许大茂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靠放电影投机取巧,人品低劣的跳梁小丑! 而何雨柱呢? 是能解决重大技术难题,能为国家创造巨大价值的国之瑰宝! 为了一个许大茂,去怀疑何雨柱,甚至影响到他的工作情绪和工厂的重点项目? 这笔账,杨卫国算得清清楚楚! “岂有此理!” 杨卫国猛地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了怒容,“这个许大茂,简直是无理取闹,颠倒黑白!雨柱,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我绝不会让我们厂的功臣,受这种不白之冤!” 他当着何雨柱的面,直接拿起了桌上那台红色的保密电话,要通了市公安局一个副局长的号码。 “喂,是老周吗?我是轧钢厂的杨卫国啊。” 杨厂长的语气,瞬间变得官气十足。 “……对,有点小事,想跟你打听打听。我们厂有个放映员,叫许大茂,因为一点邻里纠纷,被你们下面的人给带走了?嗯对就是他。” “老周啊,这个许大茂,在我们厂里,那可是个‘名人’啊!作风问题、投机倒把的举报信,我办公桌里都有一大摞!平时看他就是个放电影的没跟他计较。现在看来这种思想腐化,品质败坏的害群之马,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至于他诬陷我们厂的技术骨干何雨柱同志……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何雨柱同志是什么样的人,我杨卫国用我几十年的党性担保!他一心扑在技术革新上,为厂里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这纯属是打击报复,恶意中伤!”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希望你们能明察秋毫,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尤其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破坏我们厂的生产建设!” 杨卫国这通电话,话说得极有水平。 他没有直接要求放人或者抓人,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第一许大茂是个坏分子,你们可以深挖。 第二何雨柱是好同志,是受害者,你们不能动。 第三这件事已经影响到我们轧钢厂的生产,你们得尽快解决,给我们一个交代。 电话那头的老周副局长,哪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轧钢厂是市里的利税大户,杨卫国是市里的红人,这个面子,必须给! “好好老杨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他们去查!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挂了电话,杨卫国看着何雨柱,脸上重新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行了雨柱。你什么都别想安心回去搞你的技术。天,塌不下来。” “谢谢厂长!” 何雨柱“感激涕零”地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知道,许大茂的命运,在这通电话之后,已经彻底画上了句号。 果然,当天下午,对许大茂的调查方向,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市局的专业人员介入,不再纠结于娄家那桩毫无头绪的失踪案,而是开始对他个人的历史问题和经济问题,进行了“深挖彻查”。 这一查,立刻就查出了问题。 许大茂仗着自己是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没少干那些投机倒把的勾当。 他从乡下低价收购山货鸡蛋再到城里高价卖出,赚取差价。 甚至还利用职务之便,将厂里一些淘汰的电影胶片,偷偷卖给私人收藏者。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 三天后,处理结果下来了。 许大茂,因“投机倒把罪”和“侵占公共财产罪”,证据确凿,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送往京郊的劳改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至于娄家的失踪案,则因为缺乏任何证据,最终被定性为“自行离家”,不了了之。 当这个消息传到四合院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那个曾经上蹿下跳,不可一世的许大茂,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连一丝浪花都没有激起。 而何雨柱,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再露过一次面。 他就像一个端坐在云端之上的神祇,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念头,一个与他作对了半辈子的宿敌,便灰飞烟灭。 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恐怖实力,让四合院里仅存的几个“聪明人”,比如阎埠贵和秦淮茹,彻底掐灭了心中最后一丝不该有的念想。 顺从,才是唯一的活路。 而就在许大茂被押上囚车,送往劳改农场的同一时间。 何雨柱的脑海中,也响起了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成就:“宿敌的末路”!】 【成就描述:以阳谋对阳谋,借力打力,不动声色之间,彻底清除长期敌对目标(许大茂),永绝后患。】 【成就评级:S+(完美无瑕)】。 【特别奖励发放:“大师级商业管理知识包”x1!】。 【物品描述:使用后,宿主将瞬间掌握后世一整套完整、系统的现代企业管理理论与实践案例,包括市场营销、财务管理、人力资源、品牌战略等。让您在未来的商业浪潮中,拥有降维打击般的战略眼光!】 商业管理知识! 何雨柱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如果说之前的【神级厨艺】和【大师级钳工技能】,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那么这份【大师级商业管理知识】,就是他未来那座商业帝国,最不可或缺的顶层设计图!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使用。 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庞大、都要复杂的信息洪流,涌入他的脑海。 无数经典的商业案例,精妙的营销手段,严谨的财务模型,在他脑中交织、融合……他仿佛亲身经历了一个商业文明从萌芽到鼎盛的全过程。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与以往截然不同。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蕴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磅礴伟力。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而第一步,就是将娄家这颗已经送出去的棋子,彻底激活! 第46章 第一份指令,香江的风 许大茂的五年劳改判决,如同一块巨石,在红星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激起了最后一圈涟漪,便沉寂了下去。 自此,院子里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森严的新秩序。 曾经热衷于开全院大会享受训话快感的贰大爷,如今在劳改农场里挥汗如雨。 曾经精于算计,信奉“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叁大爷阎埠贵,现在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院子里的公共区域打扫得一尘不染,看见何雨柱时,那腰弯得比九十度还深,脸上堆满了谦卑到畏缩的笑容。 曾经的“院里白莲花”秦淮茹,更是彻底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她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带孩子,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生怕那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会因为她发出的任何一点噪音而皱起眉头。 而何雨柱,则彻底成了这个院里的“太上皇”。 他不需要发号施令,也不需要管理任何事。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 他的喜怒,便是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必须揣摩的“圣意”。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 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间作为安全屋的小院。 屋子里,早已整装待发的娄家三口,在看到他出现的瞬间,眼中同时亮起了光芒。 “何先生!” “都准备好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三人。 经过这几天的休整娄家三口的精气神明显恢复了不少。 尤其是娄半城,虽然依旧苍老,但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和死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压抑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渴望。 何雨柱为他描绘的那幅“商业帝国”的宏伟蓝图,已经将他骨子里身为商人的野心,彻底点燃。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娄半城声音沉稳有力。 “好。” 何雨柱不再废话,他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了娄半城。 “这里面,是关于你们到香港后,第一步该怎么做的详细计划。记住,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必须严格执行,不能有任何偏差。” 娄半城郑重地接过纸袋那分量仿佛有千斤之重。 何雨柱又看向娄晓娥,眼神温和了许多:“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香港,先安顿下来不要急。记住,你们不是在逃亡,你们是去打下一片江山。” “我明白。” 娄晓娥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凝视着何雨柱,里面有感激有不舍更有一些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情愫”的东西在悄然滋生。 “走吧,车在外面等着了。” 何雨柱领着三人,从后门离开上了一辆停在胡同阴影里的军绿色解放卡车。 卡车的驾驶室里,坐着一个沉默寡言,面容坚毅的中年司机,看到何雨柱时,只是恭敬地点了点头。 这是何雨柱通过系统,直接雇佣的“绝对可靠”的运输服务。 司机只负责将人安全送到广州,对乘客的身份和去向,一概不知,也一概不问,任务完成后,相关的记忆便会被系统自动抹除。 “保重。” 何雨柱站在车下,对着车厢里的三人,最后说了一句。 卡车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缓缓启动,很快便汇入了京城沉沉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何雨柱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卡车的尾灯,这才转身离去。 香江的风,已经吹起。 而他,这只在幕后扇动翅膀的蝴蝶,也该开始在北京,为自己未来的帝国,打下第一块基石了。 第二天,轧钢厂。 何雨柱直接找到了杨卫国的办公室。 “厂长,我有个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 “哦?雨柱啊,快坐快坐!” 杨卫国一看到他,就满脸笑容,亲自给他倒了杯水,“你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厂长,是这样的。” 何雨柱开门见山,“我前两天去三车间转了转,发现咱们厂后院,堆积了大量的废料。有打包设备剩下的高强度木方,有生产线上裁切下来的边角钢板,还有一些报废的轴承和零件。堆在那儿日晒雨淋,既占地方,又存在安全隐患。厂里每年还要花钱请人来清理,得不偿失啊。” “没错!” 杨卫国一听深有同感地一拍大腿,“这事都愁了我好几年了!那帮小子,一个个都眼高手低,谁也不愿意去碰那些‘垃圾’!怎么,你小子有办法处理?” “有。”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我的想法是,与其花钱请人清理,不如我们自己‘变废为宝’!” “我提议,在厂里成立一个‘废料利用暨技术革新试点车间’!就由我牵头,带着马华他们几个年轻人,利用这些废料,进行二次开发和生产!” “那些木方,我们可以做成家具,比如桌椅板凳、储物柜。咱们厂几千号工人,谁家不需要这些?我们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作为福利卖给内部职工,这不比让他们去外面买那些又贵质量又差的强?” “那些边角钢板,我们可以加工成小推车工具箱甚至是……铁皮暖水壶!这些可都是市面上的紧俏货!” “至于那些报废的轴承,我可以带人把它们拆解,好的钢珠可以重新利用,外壳可以回炉。这不比当成废铁卖了强?”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是条理清晰,前景诱人。 杨卫国听得是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提议,简直是一举多得! 第一解决了废料堆积的难题。 第二能为厂里的职工提供物美价廉的福利,笼络人心。 第三能创造额外的经济效益,为厂里增收! 第四还能锻炼一批年轻的技术工人,培养后备力量! “好!好啊!” 杨卫国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雨柱!你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简直是天才般的构想!” 他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欣赏,而是充满了倚重。 “就这么办!” 他当场拍板“人你随便挑!地方,你看中哪个车间,我给你批!设备,只要厂里有的你随便用!我再给你个政策,这个试点车间创造的所有利润,除了上缴厂里三成之外,剩下的七成,全部由你们车间自行分配!就当是技术革新的奖金!” 他这是给了何雨柱前所未有的权力和支持! “谢谢厂长!”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知道,有了杨厂长的尚方宝剑,他那座未来商业帝国的国内基地今天就算是正式奠基了! 与此同时远在南下的火车上。 娄半城正借着昏暗的灯光,心潮澎湃地阅读着何雨柱留给他的那份计划书。 当他看到计划书的第一页,看到那用加粗黑体字写下的“第一阶段核心指令”时,他那颗商人的心脏,再次被狠狠地攥住了! 【第一阶段核心指令:all in房地产!】 【核心目标:动用全部可动用资金(包括信托基金及变卖家产所得),以最快速度,在香港的以下三个区域,不计成本地收购土地旧楼及地皮。】 【1、尖沙咀东部(漆咸道南以东,当时还是一片船坞和货仓)】。 【2、铜锣湾(特别是靠近维多利亚公园的填海区)】。 【3、九龙塘(以收购旧式别墅和地皮为主)】。 【战略备注:不必在乎这些区域目前的荒凉和落后,不必理会任何银行或同行的质疑。在未来的十年内,这些土地的价值,将会以超乎想象的倍率疯狂增长!这将是我们未来商业帝国最坚实也是最无可替代的根基!】 娄半城看着,那几个被重点圈出的地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灌到脚底! 他虽然没去过香港,但也听闻过,这些地方,在如今的香港,都属于不被看好的偏僻或待拆迁区域! 而何先生……不主公竟然让他们倾尽所有去赌这些不毛之地? 这已经不是商业投资了这简直是一场用身家性命做赌注的豪赌! 可一想到何雨柱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和那座凭空出现的钱山,他心中的所有疑虑,瞬间就烟消云散。 他将那份计划书,紧紧地抱在怀里,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知道,这不是赌博。 这是来自“未来”的神谕! 他对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在心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 香江! 我娄半城,来了! 第47章 变废为宝,初显锋芒 何雨柱要成立“废料利用试点车间”的消息,在杨厂长的大力支持下,如同一道政令,迅速传遍了轧钢厂的各个角落。 大多数人对此,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听说了吗?傻……哦不,何科长要去捡破烂了!” “放着好好的技术总负责人不当,非要去跟一堆垃圾打交道,这图什么啊?” “嗨,年轻人嘛,有点成绩就想当然,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等着吧,不出一个月,他就得灰溜溜地收场!” 对于这些议论,何雨柱置若罔闻。 他拿着杨厂长亲笔签署的批文,第一件事,就是去选地方。 厂里的后勤主任是个势利眼的老油条本想把他打发到最偏僻漏雨的角落。 可何雨柱却自己看上了一处地方——三车间旁边那座被废弃了将近十年的旧仓库。 那地方占地面积大,但因为年久失修,屋顶漏了几个大洞,里面堆满了陈年的垃圾和杂物,蜘蛛网遍布,阴森潮湿,厂里养的狗都不愿意往那儿跑。 “何科长,您……您确定要这儿?” 后勤主任看着那如同鬼屋般的仓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就这儿。” 何雨柱的语气不容置疑“宽敞离废料堆也近,省了运输的功夫。麻烦您今天之内,把交接手续办好。” 后勤主任哪敢怠慢,连连点头哈腰地去办了。 地方选好了接下来就是招人。 何雨柱没有从那些技术过硬的老师傅里挑,甚至连普通的熟练工都没要。 他直接找到了人事科,要了一份名单。 一份全厂所有“刺头”和“困难户”的名单。 这里面,有因为上班喝酒打架,被记了大过,差点开除的年轻混子;有因为家里成分不好,一直被排挤,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却拿最少工资的老实人;还有几个是出了名的懒汉,每天上班就是磨洋工,混吃等死。 当何雨柱拿着这份名单,宣布这些人将成为他新车间的第一批员工时,整个人事科都炸了锅。 “何科长!您三思啊!这些人……这些人就是厂里的累赘!您把他们要过去这车间还怎么开啊?” 人事科长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就是要他们。” 何雨柱的脸上,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我相信,没有天生的废物,只有放错了位置的资源。” 消息传出,全厂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何雨柱是疯了! 他这是要开一个“废品回收站”吗? 不,他这是要开一个“垃圾中转站”! 而那些被点到名的“刺头”和“懒汉”们,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不明白,这个全厂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这群“废物”。 第二天,在那间被简单打扫出来的旧仓库里,何雨柱召集了他的这支“杂牌军”。 十几个人,歪歪扭扭地站着,有的眼神桀骜不驯,有的目光呆滞麻木,有的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何雨柱没有说任何慷慨激昂的废话。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群人,然后让马华在墙上挂起了一块小黑板。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看不起自己,厂里的人也看不起你们。”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但从今天起,你们的机会来了。”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计件工资】与【绩效奖金】“从今天起,我们车间,不搞大锅饭。你们每个人的收入,只跟你们干的活挂钩!” “我们做的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都有一个明确的工时和工分。你干得多,工分就多,月底拿的钱就多!” “除此之外,”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杨厂长特批,我们车间创造的所有利润,七成归我们自己分配!这七成,就是你们的奖金!车间越赚钱,你们的分红就越多!我敢保证,只要你们肯干,你们每个月拿到手的钱,将会是你们以前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 没有画大饼,没有讲道理。 只有最直接,最赤裸裸的利益! 那群原本麻木不仁的工人,在听到“钱是以前的两三倍”时,眼中第一次迸发出了光芒! 那个因为打架被记大过的年轻混子,刺头“王大炮”,第一个站了出来怀疑地问道:“何科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能拿那么多钱?” “我何雨柱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何雨柱看着他,反问道。 王大炮被他看得心里一虚,但一想到那诱人的奖金,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好!我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们,我王大炮第一个不答应!” “我等着。” 何雨柱笑了。 他知道,这支杂牌军的士气,已经被他初步点燃了。 接下来就是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何雨柱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利用那些废弃的木方,制作一批简易家具。 他亲自画了图纸。 那不是这个时代傻大黑粗的桌椅,而是运用了后世人体工程学理念,兼具了简约、美观和耐用的全新设计。 他没有让工人们一拥而上,而是将整个生产过程,拆分成了几个简单的流水线步骤——锯木刨光打孔组装上漆。 每个人只负责一道最简单的工序。 “这……这样能行吗?一个人干到底不是更快?” 有老工人提出了质疑。 “按我说的做。” 何雨柱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效率。” 在他的指挥下,这条简陋的“流水线”开始运转了。 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在他们看来无比复杂的工序,被拆解之后,变得异常简单。 工人们只需要重复同一个动作,速度越来越快,效率越来越高! 原本一天只能做出一两把椅子的老师傅,现在发现,在这条流水线上,他们一个班八小时,竟然能轻轻松松地生产出五十多套桌椅! 当第一批五十套崭新的散发着清漆香味的桌椅,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仓库里时。 所有工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眼前这些由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奇迹”,又看了看那个从头到尾只是在一旁指挥,偶尔指点一两句的年轻人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敬畏和钦佩! 而就在车间里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后勤科那个姓孙的主任,带着两个人,堵在了废料堆前,拦住了正准备去拉第二批木料的马华。 “哎哎哎,干什么呢?这些木头可不能动!” 孙主任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孙主任,这是何科长要的我们有厂里的批文!” 马华急道。 “批文?批文上写了让你们把这些上好的硬木都拉走吗?” 孙主任撇了撇嘴,指着那堆木方,“这些是厂里留着修缮办公室门窗用的备用料!你们要拉,就去拉那边那些烂木头!” 他这是在公然刁难,想给何雨柱一个下马威。 他负责后勤,这些废料以前都是他捞油水的地方,现在被何雨柱截了胡,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马华气得脸都红了正要跟他理论。 何雨柱却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孙主任,”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杨厂长的原话是,厂里所有的废料,都由我们车间优先处理。您要是觉得这批木料不算废料,是备用料,也行。” 他顿了顿,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那麻烦您,现在就拿出相关的入库单和备用物资申请表给我看看。我正好也要跟杨厂长汇报一下工作进度,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咱们厂的备用料,都开始扔在露天的垃圾堆里日晒雨淋了?” 孙主任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哪有什么入库单? 这些所谓的“备用料”,根本就是他私下里扣下来准备倒卖的! “我……我……” 他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拿不出来?” 何雨柱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那我现在就去问问杨厂长!” “别!别啊何科长!” 孙主任吓得魂都快飞了他知道这事要是捅到杨厂长那里,他这个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他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您看我这猪脑子!记错了!记错了!这些……这些就是废料!全都是废料!马华兄弟,你们随便拉!想拉多少拉多少!不够我再给你们找!” 一场小小的风波,在何雨柱的雷霆手段下,再次被轻松化解。 而试点车间的工人们,看到这一幕,心中对何雨柱的敬佩,已经上升到了崇拜的高度! 跟着这样的领导干,腰杆子就是硬! 何雨柱看着孙主任那副点头哈腰的怂样,没有再理会他。 他转过身,对着自己手下那群已经士气高涨的工人,朗声宣布道:“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车间的第一批产品!” “明天一早,就在厂里的大操场上,公开销售!只卖给我们轧钢厂的内部职工!” 他指着那些精美的桌椅,声音里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煽动力。 “我要让全厂的人都知道!” “我们车间,生产的不是垃圾!” “而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