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不懂我的好,死对头来撬墙角》 第21章 订婚宴取消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几乎要将她烫伤。 他正用压抑且危险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那眼神深处翻涌着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暗潮。 南栀被他这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回抽手,“你怎么了?” 傅震霆的眉头死死拧成一个川字。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下药? 南栀猛地一愣。 随即,一股荒谬感冲散了刚才的羞窘。 “哈?”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他这是在学她? 南栀讥诮道:“傅总,你这报复的方式可真够没创意的!” 她认定他在装,在用同样的方式讽刺她的拙劣,报复她之前的“冒犯”。 就在她转身时,一股大力猛地从身后袭来。 傅震霆带着薄汗的滚烫胸膛,重重地贴上她冰凉的后背。 随即,两条钢铁般的手臂从后面猛地箍了上来,死死勒住了她的腰! 那力道大得惊人,蛮横地将她整个人狠狠压在门板上。 “唔!”南栀的惊呼,瞬间被撞碎在喉咙里。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出去,眼前一阵发黑。 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皮肤点燃的呼吸,带着滚烫的湿意,猛地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后和颈侧。 那气息滚烫,且急促。 傅震霆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声音沙哑得厉害:“笨蛋!我说……真的!” 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在无法控制地收紧,细微颤抖,完全不似在伪装。 不会吧? 南栀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难道……他真的被下药了? 谁干的?顾颜菲?还是别人? 可……这怎么可能? 还来不及理清这荒谬的念头,一直滚烫濡湿的大掌,带着惊人的热度,已经从她米白色连衣裙的侧腰滑了进去。 “啊!”南栀浑身触电般剧烈地打了个哆嗦,惊恐地尖叫出声,身体拼命扭动挣扎。 “傅震霆!你疯了?快放开我,别碰我!” “南栀,”他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也带着一丝被药物催逼出的原始的迫切。 “恐怕这次……只能由你帮我了。”他低哑地道。 帮他?怎么帮? 南栀脑子里警铃疯狂大作,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绝对不行! “不!不行!傅震霆,你等等!你清醒一点!啊——!” 她的拒绝和挣扎在他此刻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嘶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在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南栀身上那条柔软的米白色连衣裙被粗暴地扯断,半边布料狼狈地滑落下来,看看挂在臂弯,露出大片光洁细腻的肩膀和后背。 凉意瞬间侵袭,紧接着南栀被傅震霆滚烫的体温覆盖。 “唔……”她绝望的呜咽,被他用滚烫的唇堵了回去。 他强健的体魄,带着惊人的热度和力量,从后面将她整个颤抖的身子彻底裹住。 南栀感觉自己像被卷入了熔岩的中心,无处可逃。 傅震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肩头,激起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酥麻感。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把冲口而出的尖叫和呜咽堵在喉咙里,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像狂风暴雨中折断的芦苇。 眼角被逼出一片湿漉漉的绯红,泪水无声滑落。 这里……这里是休息室啊! 隔着一扇门,外面就是衣香鬓影的宴会厅! 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她不敢想,万一真叫出来被人听见……光是这个念头就让她羞耻得浑身血液倒流,脚趾都蜷缩起来。 “受不住,可以叫出来。”傅震霆的声音像砂砾,低沉沙哑到了极点。 却又透着一丝恶劣的,掌控一切的餍足笑意,灼热的气息烫着南栀的耳廓。 那一刻,南栀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错觉。 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被身后这头危险而强大的猛兽捕获。 他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挣扎和沉沦。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头到脚,拆吃入腹。 她本能地想要逃跑,却被他紧紧地裹在怀里,动弹不得。 所有的抵抗都被轻易瓦解,只剩下反复抛起又狠狠摔落一般的眩晕。 意识仿佛在熔炉里沉浮,分不清痛苦还是欢愉。 …… 南栀去了洗手间迟迟未归,南怀礼在宴会厅里频频看表,越来越担心。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女儿,整个宴会厅却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只见主席位上,那位雍容华贵的顾老夫人,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消息。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猛地一晃,直挺挺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嘴唇哆嗦着,手指颤抖地指向某个方向。 还没发出声音,整个人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纸片,软软地向后倒去。 “老夫人!” “奶奶!” 周围的顾家晚辈和宾客都吓坏了。 惊呼声四起。 离得近的人慌忙冲上去扶住她瘫软的身体。 现在顿时一片混乱。 傅老爷子脸色也极其慌乱,但他强自镇定,立刻杵着拐杖站出来。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这时候,他还想着要站出来主持大局。 “大家静一静!”他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各位亲朋好友!实在抱歉!突然状况,顾老夫人心脏不适,情况紧急,必须立刻送医!今天的订婚宴……只能遗憾地取消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海涵体谅!改日,傅家和顾家一定会向各位赔罪!” 轰—— 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订婚宴取消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两位主角出事了?” “傅总呢?顾大小姐人呢?怎么一直没见着人?” “顾老夫人这情况……看着很严重啊……”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惊愕、疑惑、惋惜、各种探究的目光交织。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问深究。 第22章 什么叫衣冠禽兽 南怀礼被人群推搡着,左顾右盼,心焦如焚。 这么大的变故,女儿南栀到底跑哪里去了? 电话打了好几遍,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担心南栀出了什么事。 徐淑芳和南盈盈挤到他身边。 看着南怀礼那副焦急的模样,南盈盈不着痕迹地道:“爸,您也别太担心了,姐姐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说不定,她是觉得这里很无聊,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呢。” 徐淑芳也假意安慰说:“是啊,怀里,南栀那孩子一向有主意,可能觉得这种场合拘束。” 顿了顿,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说实话,自己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不懂礼数,让你白担心……” 她的话,无异于在火上浇油。 就在南怀礼急得额头冒汗,几乎要冲出去找酒店保安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女儿“栀栀”的名字。 他赶紧接通电话:“栀栀,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南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气息也不太稳。 “爸,我没事。” “没事?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通!”听见女儿的声音,南怀礼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爸,我……”南栀顿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平复呼吸。 然后,她才说:“我刚才接到公司紧急电话,项目出了点技术问题,团队都在线上等着我,我得马上回公司。” “现在?”南怀礼一愣,觉得有些突然。 “嗯,”南栀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爸,您知道的,无人机设计这块竞争太激烈了。” “项目组负责人说了,必须在周一前拿出解决方案……火烧眉毛了,我又是新人,得更努力才行。” 她顿了顿,声音带上恳求,“爸,麻烦您替我跟主人家道个歉,我这边只能缺席了。” 南怀礼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一些。 “人没事就好,爸知道怎么处理。对了,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公司?” “不用!”南栀立刻拒绝,“爸,您忙您的。”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南怀礼叮嘱了几句,听着女儿挂了电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而电话这头—— 奢华却一片狼藉的休息室内,暧昧的气息还未完全散去。 空气中,混合着情欲和淡淡的汗味。 南栀几乎是虚脱般靠在贵妃椅背上。 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组装过,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软无力的抗议。 尤其是腿根深处,那过度使用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清晰的钝痛。 她身上胡乱裹着一条深灰色羊绒薄毯,看看遮住身体。 至于那条米白色连衣裙……早就不知道被傅震霆扔去了哪里。 就算能找到,估计也没办法再穿了。 南栀蜷缩在贵妃椅上,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努力将自己缩进毯子里。 帘子外面,隐约传来男人低沉讲电话的声音。 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耐心。 甚至,带着一丝安抚意味。 “……颜菲,你别着急,慢慢说……医生怎么说?嗯……嗯,好,我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朝帘子这边扫了一眼。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我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不太方便立刻过去……你先陪着顾奶奶,等会儿我再过去找你。” 南栀的心像被一根针,狠狠扎了一下,瞬间缩紧。 他果然是在跟他的“未婚妻”通话。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和笑话。 她竟然在自己老板的订婚宴上,和他偷情? 一股强烈的,灭顶般的羞耻感和自我厌弃瞬间攫住了她。 她恨不得立刻消失。 她下意识地往毯子里更深地缩了缩,像把自己整个人藏起来。 结果动作稍微大了点,牵扯到那隐秘的痛处,疼得她小脸煞白。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发出一声细微的抽噎。 就在这时,隔绝里外套间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 傅震霆走了进来。 他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昂贵的西装一丝不苟,领带重新系好。 就连头发也梳理过,除了眉宇间尚存一丝慵懒,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矜贵自持的模样。 什么叫衣冠禽兽。 大概就像傅震霆这幅样子。 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野兽,压根只是一个荒诞的幻象。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南栀身上。 她把自己裹得像蚕蛹,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南小姐。”他忽然开口。 此时的傅震霆,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冷静,甚至带着点公式化的疏离。 可这个称呼,在此时被他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调叫出来,莫名有种让人耳根发麻的狎昵。 南栀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抬起眼,从毯子里探出半张绯红的脸蛋。 满头黑发凌乱地垂落在肩头,勉强遮住了颈侧那些暧昧的红痕。 她死死咬着微肿的下唇,清澈的双眼染着各种情绪。 惊惶、羞耻、愤怒,还有一丝委屈,正愤愤地瞪着他。 傅震霆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别开视线,“别担心,订婚宴取消了,没人会关心休息室里的你和我。” “订婚宴取消了?”南栀猛地愣住。 “嗯,出了点状况。” 南栀瞪大眼睛,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为什么会取消?是因为……她和他在这里……被发现了?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巨大的恐慌占据她的心头,脸色更白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傅震霆轻轻嗤笑了一声,说:“顾老夫人心脏病突发,情况不太好。” 原来如此。 南栀默默呼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因为她和他的丑事。 她这如释重负的细微表情,一丝不漏地落入傅震霆眼中。 他锐利的眼神,将她紧张和侥幸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南栀被他盯得极不自在,脸“腾”地烧起来,臊得赶紧把头埋回毯子里。 她像是避他不及,往后挪了挪,惶惶地道:“傅震霆,顾老夫人心脏病突发,你怎么……还不走?” 傅震霆愣了愣,不由得失笑。 第23章 糟糕!被南盈盈撞见 本以为南栀会趁机撒撒娇,或者用点手段,阻止他和顾颜菲去医院。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坐实她和他之间的“奸情”。 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得到她想要的。 可现在她倒好,一副他好像强迫了她,欺负了她,避他如洪水猛兽的模样。 “呵,”他微微抬头,沙哑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笃定,“之前是谁跑去我的公寓,找我谈条件的?” 他滚烫的手指,忽然抚上她的唇瓣。 力道不重,却似狎昵的,慢条斯理的摩挲。 他俯得更近,声音也压得更低,字字清晰:“现在这是,故作矜持?” 南栀的脸“腾”地一下红透,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怒。 他看透了她! 看透了她此刻的退缩和恐惧! 这种被扒光了审视的感觉,比被他直接侵犯还要让她难堪! 而这时,傅震霆不再看着南栀,径直走向沙发,从西装外套内袋里,掏出一个鳄鱼皮的钱夹。 “啪嗒”一声轻响。 一阵黑色银行卡被他随手抽出,朝着南栀的方向扔了过来。 “以后想找我,就去云栖山庄。那地方,没人住过,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顿了顿,指着那张卡说:“那是我的副卡,想买什么随你。当然,你完全可以用它支付你外婆的治疗费。”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眉心紧蹙,显然时间紧迫。 “该走了。”丢下这句话,他径直走向门口。 砰! 门被关上,隔绝了他高大的身影,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气场。 休息室里,只剩下南栀一个人。 她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目光却落在那张黑卡上。 咬了咬牙,弯腰,飞快地将卡片捡了起来。 冰凉的金属质感贴在掌心,却像握着一块滚烫的碳。 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这算什么? 包养费?封口费?还是……意外发生后,他施舍的一点“报酬”? 虽然心里堵得慌,可南栀脑子还是很清醒。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危险还未解除,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南栀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然后迅速让人闪送了一件衣物过来。 低着头走出休息室,她的脚步迅速。 刚转过一个拐角,前方事业开阔起来。 她飞快地往前走,直到穿过大厅,猛地脚步一顿。 那一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瞬间凝固了。 前方不远处,有一道穿着张扬玫红色亮片小礼服的熟悉身影,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廊柱旁玩手机。 是南盈盈! 她竟然还没走! 南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避开南盈盈。 但已经来不及了,南盈盈看见了她。 “南栀?”南盈盈眉头皱起,疑惑地道,“爸不是说,你公司有事,赶回去处理工作了吗?” 她踩着高跟鞋走向南栀,语气咄咄逼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从那个方向出来?”南盈盈瞥了一眼南栀刚才走过来的方向。 她看出来,那边是主宾休息室。 南栀的心脏骤然狂跳。 但她依然保持冷静,说:“刚坐上车,项目组那边就说问题已经被大佬解决了。我回来才知道,订婚宴已经取消。我爸和芳姨呢?” 南盈盈满脸写着不信。 她绕着南栀走了半圈,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身上崭新的裙子。 “你怎么换了衣服?”她追问道。 南栀随机应变道:“总不能去公司加班还穿礼服吧。我出去的时候,临时在旁边服装店里换的。” “是吗?” 南盈盈狐疑的目光扫过南栀的脸。 “你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场合吗?今天怎么转性了,人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是讨厌,但今天不同。” 南盈盈闻言,嗤了一声:“哦,我知道了,因为今天是你老板傅震霆的订婚宴,所以你特意跑回来,准备谄媚巴结他一番,是吗?” 她啧啧两声,“离开了霍斯年,你也知道生活不易,知道要放下清高,也学会了阿谀奉承了?早这样多好,装什么贞洁烈女?” “南盈盈!”南栀猛地打断她。 她清澈的眼眸对上南盈盈充满恶意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 她说:“管好你自己的烂摊子,别整天像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对了,你知道霍斯年前些天跑来找我了吗?他说,他后悔了。” 南栀故意刺激南盈盈。 这招果然凑效。 “你胡说!” 南盈盈像是被戳中了痛楚,脸唰地一白。 其实,她也察觉到了霍斯年不对劲。 她本以为,霍斯年早就是她囊中之物,供她肆意拿捏。 其实,则不然。 有时候霍斯年明明和她在一起,却偶尔会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前,他待她一直是耐心的。 可前几天,他却冲她发了火。 虽然他马上道了歉,又买了她喜欢的包包哄她开心,可南盈盈能察觉到,霍斯年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 这让南盈盈心中十分不爽。 偏偏,南栀竟然敢提这个! 恼羞成怒下,她的目光突然锁住南栀的脖颈处,瞳孔猛地一缩。 她脖颈靠近耳根下方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赫然印着一个新鲜的、暧昧的齿痕! 南盈盈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点燃了炸药桶。 联想到订婚宴上傅震霆缺席,联想到南栀突然消失,再联想到她刚才来的方向…… 一个惊悚又让她嫉恨得发狂的念头瞬间成型。 下一秒,她不由分说,伸手就拽住南栀的衣领,猛地一拉。 刺啦! 细微的布料撕裂声响起。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裂缝,却能让她看得更清楚。 南栀猝不及防,领口被拉大,脖颈左侧那片暧昧的吻痕就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刺眼无比! “哈!果然!被我抓到了吧!” 南盈盈的眼睛,因为兴奋而瞪得溜圆,声音更是激动得颤抖。 她指着南栀的脖颈,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什么狗屁工作!你刚才根本就是在跟男人鬼混!是不是傅震霆?订婚宴他都没出现,一定是和你鬼混去了!” “南栀,你真不要脸……”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南盈盈扭曲的脸上。 第24章 怒怼南盈盈 南盈盈被打得猛地偏过头去,精心打理的头发都散乱了几缕。 半边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火辣辣的刺痛感迟了一秒才传回大脑。 她懵了。 足足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 南盈盈捂住迅速肿起来的脸颊,猛地回过头,眼睛瞪得溜圆。 她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发出破音:“南栀!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一改往日温柔小白花的形象,此时的南盈盈像极了泼妇骂街。 南栀缓缓收回打得发麻的手,掌心已经变得通红。 她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眼神却凌冽冰冷。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南栀回怼道。 她的话字字清晰,“南盈盈,我警告你,把你那张臭嘴里不干不净的话全都给我咽回去!” “你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立刻报警?” 南栀说着,往前逼近一步,气势凌厉,逼得南盈盈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到底是不服气,她咬着牙说:“你要报警?呵,告我什么?” “我大可以告你诽谤,损害他人名誉!你当傅总是谁?是你这种货色能挂在嘴边随意编排,随意泼脏水的?” “你侮辱我不要紧,我懒得跟你计较。但你敢把脏水往我老板身上泼,就是不行!” 南盈盈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仍是嘴硬:“我哪句说错了?你脖子上的痕迹明摆着!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爬……” “闭嘴!”南栀厉声打断。 她冰冷的眼神里,寒意又冷了十度。 “南盈盈,你喜欢编故事,喜欢意淫,都是你脑子有病,我管不着。” “但你编的时候带上脑子,别把所有人都想象得和你一样下作!” “傅震霆那样的人,也是你南盈盈能随意臆测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南栀说着,甩了甩手。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爸教训你的。出门在外,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身为南家的人,说话不过脑子,满嘴喷粪,丢的是爸的脸!” “我今天打醒你,是尽我做长姐的责任,免得你以后这张破嘴惹出更大的祸事。到时候被人直接扭送去警察局,你可别哭爹喊娘怪我没提醒你!” 南栀骂完了,感觉胸腔里那团火烧得更加猛烈。 南盈盈捂着脸,被她眼中那股从未见过的厉色所震慑住。 南栀那眼神不像吓唬人。 她是真的敢报警。 而且她说得对,傅家……自己确实惹不起。 南盈盈张了张嘴,脏话在舌尖滚了几滚。 万一真是自己误会了,傅家追究起来……她赌不起这个后果。 南盈盈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那双看向南栀的眼睛中,满是怨毒的血丝。 最终,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不满的一“哼”。 然后,南盈盈踩着那双恨天高,闷闷不乐地离开。 见南盈盈终于离开,南栀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强撑出来的气势,瞬间垮塌,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后怕,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傅震霆给的黑卡。 之前那点羞耻感,此刻如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和冰冷。 情人? 床伴? 被包养的金丝雀? 这些标签,这些外人看来轻贱的称呼,曾经令她感到羞辱。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无所谓了。 凭什么她南栀就要忍受南盈盈的肆意羞辱? 凭什么为了那点可怜又廉价的自尊心,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机会? 那可是能让她彻底翻身的资源,她凭什么不用? 就为了守住那所谓的清高,换来的是什么? 是南盈盈变本加厉的践踏,是继续活在她和继母的阴影下仰人鼻息? 不。 她受够了! 南栀缓缓地收紧了掌心。 黑卡的边缘嵌进她的皮肉里,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 什么羞耻,什么自尊。 在赤裸裸的现实和权力面前,都是狗屁! 傅震霆这块最高、最硬的跳板,她南栀,踩定了! 她会牢牢抓住他给予的一切,一步一步,踩着所有看轻她、羞辱她的人,往上爬! 直到再也没人敢轻易扇她耳光,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下贱! 南栀的胸口里,燃起一簇决绝的火焰。 * 医院VIP楼层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正浓。 傅震霆刚走近病房区域,傅母齐雪梅就快步迎上来。 她摁住他的手臂,低声问道:“震霆,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我们都找不到你,你电话也接不通!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这么多长辈都在等着!” 父亲傅大海沉着脸走来,眼神如刀。 他开口就训斥道:“混账东西!订婚宴的主角临阵脱逃,像什么样子?两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傅震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的一层冰。 他深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长辈,这才反问道:“我也想问,爸,妈,为什么在我和颜菲的饮料里下药?” 一句话,石破天惊。 傅父傅母瞬间愣住,脸上同时闪过错愕和难以置信。 旋即,傅大海率先反应过来。 他勃然大怒,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 他指着傅震霆的鼻尖骂道:“你胡说什么?傅震霆!为了拒绝订婚,你连这种荒谬的借口都编得出来?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傅大海气得抬手就要一巴掌扇向儿子。 但傅震霆敏捷地避让开。 这让傅大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儿子,看向一旁沉默的傅老爷子。 “爸,这小子……家法!我看就该用家法好好教训教训他!” 一直坐在长椅上,拄着拐杖的傅老爷子,花白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握紧拐杖龙头的手,紧了紧,眼神有些飘忽。 傅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 震霆这小子……怎么察觉的? 这事是和病房里躺着的顾家老太太私下商量好的。 就想着两个孩子都倔,生米煮成熟饭,大概也就认了这婚事。 谁想到计划没成,居然还被当场戳穿? 傅老爷子的一张老脸有点挂不住。 第25章 我不是玩不起的人 傅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站出来,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震霆刚回来,事情还没问清楚,动什么家法?不至于。” 他试图息事宁人。 傅大海完全被蒙在鼓里,见老爷子这般“偏袒”儿子,更是火冒三丈。 “爸,您还护着他?这种混账话他都说得出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眼看着父子俩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道人影。 “傅叔叔,伯母,你们别怪震霆哥哥了。”一个声音轻轻响起,有些虚弱,但口吻坚决。 众人扭头看去。 是顾颜菲。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站到了傅震霆身前半步的位置,微微挡着他的身影。 “真的不关震霆哥哥的事。要怪……就怪我好了。” 傅母齐雪梅惊疑不定:“颜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 傅大海皱着眉看她,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顾颜菲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下意识地抬眼,目光飞快地掠过后方一直靠着墙,脸色紧绷的严庭煦。 她咬了咬唇,就要开口:“是因为我。订婚仪式开始前,我给奶奶打电话,希望她老人家能同意取消订婚,奶奶她才……” “什么?”齐雪梅大吃一惊。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顾颜菲,“颜菲,订婚不是你亲口同意的吗?为什么又突然要取消?” “因为我……” “颜菲!” 严庭煦猛地站起身,出声打断了她。 他的声音比平时严厉许多,阻止她说:“别胡说!老太太的情况刚稳定点,你是想再气她一次吗?” 顾颜菲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看着严庭煦,眼圈瞬间就红了。 委屈和不解汹涌而来,堵得她心口发疼。 为什么不让她说?明明是他们…… 可她看着严庭煦那双带着急切和警告的眼睛,终究还是把所有的辩解和实话,全都咽了回去。 她死死咬住唇瓣,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 傅震霆冷眼旁观这一切。 他敏锐的目光在严庭煦和顾颜菲之间转了转,眸色更深了些。 但他什么都没说。 傅父和傅母担心顾老太太的病情,并未太在意顾颜菲的话,只当她和傅老爷子一样,想护着傅震霆。 一场风波,暂时被强行压了下去。 * 几个小时后,顾老太太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她被转入普通病房观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颜菲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疲惫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 她拿出手机,只见在屏幕上快速敲打。 几秒后,靠在另一边走廊尽头的严庭煦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简短的信息:“楼下咖啡店,现在,见一面。” 发信人:顾颜菲。 严庭煦盯着那条信息,拇指摩挲着屏幕,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十分钟后,医院附近一家僻静的咖啡店角落。 顾颜菲面前的白水一口没喝。 她看着对面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严庭煦,开门见山,声音却压得极低。 “严庭煦,我们的事,不该说清楚吗?”她的话,带着破釜沉舟的直白。 严庭煦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没说话。 “被下药的不止震霆哥哥一个,还有我。” 顾颜菲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娇俏的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激动。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严庭煦,我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我就问你一句话!” 微顿,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似最后的孤注一掷。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你到底打不打算对我负责?”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砸在严庭煦心上。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他从小跟在她和傅震霆后面跑,她的笑、她的闹、她的一切早就刻在他心里了。 刚才,在休息室里的缠绵炽烈,此刻还在他血液里烧着。 可他抬头,看到的却是医院VIP病房的方向。 想到傅震霆,那是他最好的兄弟。 想到傅家和顾家强强联姻的期待,那是两个家族的重量。 而他严家,比起傅顾两家,终究差了一大截。 如果他此刻点头,颜菲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家里的责难,外界的议论,还有傅家顾家双方长辈的目光……他护得住吗? 一瞬间,家世、兄弟情义、现实的压力,像是一座座大山压下来。 严庭煦心里的情愫,生生被压没了。 桌对面,顾颜菲望着严庭煦。 他的犹豫,他的顾虑,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和退缩,全都没能逃过顾颜菲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一点点亮光,在他沉默的几秒里,迅速黯淡下去。 最终,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原来……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和痴心妄想。 不等严庭煦组织好语言,甚至不等他给出那个残忍的答案。 顾颜菲猛地站了起来。 她眼底蓄满了水光,却倔强地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只有浓浓的失望和受伤,几乎要溢出来。 “严庭煦,”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脸色却心如死灰般的平静,“你不用回答了。”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说完,她猛地转身,几乎是跑着冲出咖啡店。 严庭煦一个人被留下来,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可最终,他没有追出去。 * 南栀疲惫地回到公寓,便看到地上一束白色百合花。 鼻息间一股刺痒感迅速冲上脑,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忙捏住鼻子,皱眉盯着那束百合花。 不用脑袋想就能猜到,那束百合花是谁送的。 晦气! 南栀用最快的速度,弯腰捡起那束百合花,然后匆匆丢进安全通道里的垃圾桶内。 跑到走廊上时,这才大口呼吸。 她眉心一紧,手机就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是霍斯年发来的消息:【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只好自作主张送一束百合花给你,希望你喜欢。】 南栀被气笑了。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居然不记得,她对百合花过敏。 第26章 职场刁难 若是放在以前,霍斯年肯花心思送花,哪怕是让南栀过敏的百合,南栀大概也能捧着那束花傻乐半天。 然后,一边打喷嚏,一边珍惜地把花养起来。 可现在? 她看着屏幕上霍斯年发来的短信,只觉得讽刺。 “花喜欢吗?”霍斯年问。 南栀嗤笑了一声。 他不是不懂浪漫。 相反,他太懂了。 她曾亲眼见过他是怎么把南盈盈宠上天的。 他用999朵红玫瑰铺满走廊,手写的情书塞满课桌,在教学楼下用蜡烛气球摆成心型。 甚至包下整个沙滩,只为了给南盈盈放烟花…… 他能把偶像剧里所有的桥段,都搬到现实。 他对别的女人,从来都是浪漫满分。 唯独对她南栀,连送花都透着一股敷衍和不用心,连她花粉过敏都不记得。 心,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 如今这点迟来的廉价的试探,连让南栀的心湖起一丝丝涟漪都做不到。 她干脆按熄了屏幕,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转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洗去疲惫,也让她更加清醒。 现在,有比应付霍斯年更重要一百倍的事情要做。 * 与此同时,高级餐厅里。 南盈盈亲昵地挽着霍斯年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 “斯年哥哥,这家餐厅的鹅肝最好吃了,你尝尝嘛?” 霍斯年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南盈盈观察着他的神色,眼珠一转,状似无意地提起。 “对了,斯年哥哥,白天傅家的订婚宴,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 “南栀姐呀。” 南盈盈眨眨眼,“平时她工作那么忙,我以为她不会去,没想到她浓重打扮了一番。” “奇怪的是,我离开的时候,看到南栀姐从休息室里慌慌张张地出来,头发有点乱,脖子上……” 微顿,她故意摇了摇头,说:“啧啧啧,红了好几块,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了,慌成那样。” 霍斯年切牛排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双手收紧,刀叉在盘子上划出轻微刺耳的声音。 南盈盈将他瞬间僵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底冷笑。 面上却故意摆出一副担心的模样,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而且好巧哦,听说傅震霆后来取消订婚了。” 她仰头,拽了拽霍斯年的手臂,继续颠倒黑白。 “斯年哥哥,你说,这事会不会跟南栀姐有什么关系啊?她以前就总爱抢我喜欢的东西,现在难道……” “够了!”霍斯年猛地打断她。 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眸子里翻涌着怒火。 南栀和傅震霆? 怎么可能? 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利用傅震霆报复他罢了。 她不会的,不会真和傅震霆搅合在一起,她绝不会! 虽然心里一遍遍这样想,可南盈盈的那些话,却像是毒蛇一般钻入他的脑子里,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理智。 南盈盈乖乖闭了嘴。 她低下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这股无名火在霍斯年心里烧了一整晚。 第二天,他联系了一个人——赵剑。 赵剑是霍家前些年,费尽心思安插进傅氏集团的一枚暗棋。 本意是想伺机窃取傅氏在无人机领域的核心技术机密。 但傅震霆治下极严,核心数据很难接触到,赵剑一直没什么机会。 霍斯年让他用点“小手段”,为难一下新来的南栀,最好逼她自己辞职。 赵剑一口答应下来。 他早就看南栀不顺眼了。 这女人空降而来,能力强得出奇,短短时间就抢走了他不少风头和重要工作。 组长陈瑾还明显偏袒她。 这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霍斯年只想让南栀知难而退,但赵剑狠狠一笑,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彻底踩进泥里,让她在无人机设计这个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 几天后。 由南栀主要负责的关键项目数据,突然出现重大异常。 眼看交付在即,所有矛头瞬间指向她。 核心代码段被恶意篡改,逻辑混乱,测试完全无法通过。 赵剑率先发难:“南栀,你怎么搞的?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 他抱着双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一副看戏的姿态。 “就是啊,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花架子?这错误搞得,项目要是黄了,损失你赔得起码?” 说话的另一个同事,名叫王刚,平时就跟赵剑走得近。 这时候他也站出来帮腔:“我说南栀,你该不会是靠关系进来的吧?毕竟长得漂亮,就是有优势嘛。” 有人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声音却恰好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听见。 “我听说老板的订婚宴取消了,该不会也是因为她吧?” 南栀脸色发白,紧紧盯着屏幕上一片飘红的报错日志。 她很清楚自己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这明显是有人背后做了手脚。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平时和南栀交好的同事钱丽,看不下去了。 她站出来反驳道:“南栀的能力,设计部都有目共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组长陈瑾也沉着脸走出来:“都少说两句!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南栀,你怎么说?” 南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委屈和愤怒。 她的目光扫过赵剑那得意的嘴脸,然后看向陈瑾,眼神变得坚定。 “陈组长,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一定把问题解决,给大家一个交代!” 赵剑不依不挠地嘲笑:“三天?等你三天后把问题找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是啊,交付时间在即,越往后拖对公司越不利。 南栀咬了咬牙,“那就四十八小时!” 陈瑾点了点头:“也好,南栀,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 接下来的时间,南栀几乎住在了公司。 她通宵达旦地排查、调试、重写代码。 咖啡一杯接一杯,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 陈瑾对她很是关照。 时不时过来给她送点吃的喝的,在她累得趴在桌上睡着时,会悄悄给她披上一条薄毯。 殊不知,所有这些细微的关怀,全都被顶层总裁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的傅震霆看得一清二楚。 第27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 监控画面里,陈瑾给南栀盖毯子的动作格外刺眼。 傅震霆的脸色沉静如水,只有眸色深得吓人。 他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第三十八个小时,南栀终于解决了所有问题。 她将修复后的程序和完整的报告,点击发送到项目组公共邮箱。 做完这些,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浑身累得几乎虚脱,收拾东西离开时,脚步都是飘的。 她刚走没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溜进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办公区。 那人熟练地解锁了南栀的电脑,并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 * 南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大楼。 夜风一吹,才感觉清醒了点。 她刚要往地铁站走,目光瞥见不远处大树阴影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她的心猛地一跳。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傅震霆冷峻的侧脸。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好了,她有“需要”的时候再去找他吗? 她假装没看见,低头快步走开。 “上车。”然而,低沉冰冷的命令透过车窗传来,不容抗拒。 南栀脚步一顿,犹豫了几秒,还是迫于那无形的压力,硬着头皮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却因为傅震霆的存在而显得逼仄压抑。 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着一种危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 “傅总。”她低声打了个招呼,尽量缩在车门边。 傅震霆没看她,目光看着前方,声音听不出情绪:“听说你这几天很忙。” “嗯,项目出了点问题,刚解决完。”南栀老实回答,带着点完成任务的轻松。 “人缘不错。”他突然嗤笑一声,语气莫名。 南栀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只想着这些天钱丽和陈瑾对她的照顾。 她是感激的,顺着话茬说:“嗯,刚来公司,能得到大家照顾,我觉得很幸运。公司环境好,工作气氛也好,大家都挺……” “好?”傅震霆打断她。 终于侧过头来看她,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霜,可他嘴角却勾着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浅浅地道:“看来你适应得很好。” 南栀被他这喜怒无常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愣愣地看着他:“傅总……” 话音未落,车子突然一个颠簸,像是压过了什么坑洼。 南栀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惯性甩得朝傅震霆那边倒去! 下一秒,她跌进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里。 男人手臂下意识地箍住了她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那温度烫得惊人。 南栀惊惶抬头,正对上傅震霆骤然深邃的眼眸。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因为连日的熬夜显得有些苍白脆弱,嘴唇却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诱人而不自知。 车里昏暗的光线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所有的克制在瞬间崩断。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唔!”南栀震惊地瞪大眼。 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推拒。 前面还有司机! 他怎么可以…… 傅震霆的吻,带着惩罚般的狠戾和浓浓的占有欲,攻城略地,不容拒绝。 她的抗拒反而激得他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南栀又羞又急,偏着头躲闪,细微的呜咽被尽数吞没。 狭窄的车后座里,温度急剧攀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声响和男人粗重的呼吸。 这段路程变得格外漫长。 车子终于驶入云栖山庄。 停稳的瞬间,傅震霆几乎是立刻拉着南栀下车。 “砰!”他用力甩上车门,将司机隔绝在外。 南栀一路被他几乎是拖着进了门,刚到玄关,她还没站稳,就被他猛地按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炽热的吻再次铺天盖地落下来,比在车里更加汹涌急切,带着一种失控的掠夺。 “傅,傅震霆……你……”她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 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上楼,走进主卧。 不过才数分钟,他就将她毫不留情地丢进那张宽阔柔软的大床里。 高大的身躯随之重重压下,彻底覆盖了她所有的挣扎和呜咽。 夜晚,还很长。 南栀第二天是被手机闹钟惊醒的。 浑身像是被火车碾过一样酸痛无力,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些许褶皱和冰冷的温度。 她猛地想起今天还要去公司交差,展示解决方案! 一瞬间,什么疲惫酸痛都顾不上了。 她强撑着爬起来,冲进浴室快速洗漱,换好衣服。 几乎是跑着下了楼,也顾不上吃早餐,匆匆赶去公司。 她必须准时赶到。 但正值早高峰,路上车流纹丝不动。 尽管南栀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公司,可车子还是被死死按在离傅氏大楼只剩五百米的路口。 南栀急得不停看表。 最后一咬牙,她扫码付款,拉开车门就朝着公司方向冲刺。 她头发微乱,呼吸急促,踩着步子在人行道上踉踉跄跄,额角已经渗出汗珠。 路旁,一辆黑色宾利车里。 傅震霆正坐在后排座位上,听秘书汇报当日行程。 司机突然冒出的一句“咦?那不是南小姐吗”,打断了他的思路。 侧头望去,车窗外,南栀纤细的身影正好跑过车旁。 跑了几步,大概是跑累了,她停下来弯着腰,双手压着腿,大口大口喘息着。 这幅景象,瞬间与他脑海里某些旖旎的画面重叠。 昨晚在云栖山庄,她也是这般气喘吁吁,眼尾泛红,嘴上说着不要,情动时却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薄唇微动,几乎无声地吐出四个字。 前排的秘书没听清,疑惑地回头:“傅总,您刚才说什么?” 傅震霆瞬间收回目光,脸上已是一贯的冰冷淡漠。 仿佛刚才脑海里翻腾的,只是数千万的合同条款。 “没什么,继续。”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十分钟后。 南栀冲进公司大堂,眼看一部电梯正在缓缓闭合,她急喊:“请等一下!” 电梯里,赵剑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声音,不但没按开门键,反而迅速连按了几下关门键。 隔着最后闭合的门缝,南栀对上他充满得意的嘴脸。 第28章 有人动了她的电脑 南栀暗骂一声,不得已转身冲向安全通道。 等她咬着牙,爬了十几层楼梯,终于抵达设计部办公区时,几乎快要直不起腰。 她全身都是汗,来不及喘口气,就快步冲向自己的工位。 果然,远远地就看见赵剑抱着胳膊等在她的工位旁。 一看她这狼狈样子,他立刻阴阳怪气地大声道:“哟!我们的大设计师终于舍得来了?磨蹭到现在,该不会是交不出东西,故意躲着不敢来了吧?” 南栀懒得搭理他,快步来到工位前,对陈瑾微微颔首:“陈组长,很抱歉,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下。” “没关系,时间刚刚好。”陈瑾给了她一个鼓励性的微笑。 旁边的钱丽早就看不惯赵剑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怼道:“赵剑,你放什么屁呢!南栀肯定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闲?” 南栀怕钱丽因为自己和人起冲突,赶紧拉了她一下。 她摇了摇头,“算了,钱丽。” 随即,南栀又平复了一下呼吸。 这时候,陈瑾在前面领路,身后跟着项目负责人王雅雯。 两人在南栀的工位前站定。 南栀正色道:“王总,对不起我来晚了。但别担心,修复工作我已经完成了,昨晚就把程序和报告发到了项目组公共邮箱。” 王雅雯愣了一下,操作平板电脑:“邮件?我没有收到啊。” 南栀也微微一愣。 赵剑这时候嗤笑出声,声音极大:“哈!南设计师,你该不会是做梦发的吧?还是说,你打算用这种拙劣的谎言再拖延几天?” “我可要提醒你,离这个项目交付时间已经不剩几天了,你到底能不能完成修复工作?不能的话,趁早走人!” 没有收到邮件? 南栀心头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袭来。 她立刻打开电脑,飞快登录邮箱。 已发送邮件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那封邮件的记录! “这不可能!”她失声道。 南栀脑子飞速转动,并仔细检查电脑和桌面,终于发现端倪。 她肯定道:“有人动过我的电脑!” 钱丽立刻追问:“南栀,你确定?” “我确定!”南栀语气斩钉截铁,“昨晚我离开前,明明亲眼看着邮件发送成功的!” “而且,我习惯清空回收站,但现在回收站有被近期删除文件的记录!绝对有人动过!” 赵剑抱着胳膊,有恃无恐地冷笑:“空口无凭谁不会说?你这么肯定,那就调监控啊!让大家都看看,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发那封邮件!” 他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笃定了南栀拿不出证据。 他这话一出,南栀心里瞬间雪亮。 监控?赵剑敢这么叫嚣,肯定是提前对监控动了手脚。 删她邮件、毁掉监控,这是铁了心要把她往死里整,让她百口莫辩。 幸好……她从来不是毫无防备的人。 南栀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过身,目光冷静地看向组长陈瑾和负责人王雅雯。 “没关系。重要的资料,我从来都有备份的习惯。” 说着,她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王雅雯。 “王总,这是我备份的U盘,原始修复程序和完整的测试报告,以及所有的过程日志,全都在这里。”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王雅雯接过U盘,并插入电脑,迅速打开文件。 当那份详尽无比,甚至远超项目原定要求的修复方案展示在大屏幕上时,整个办公区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南栀修复后的这套方案,不仅完美解决了所有bug,更对核心算法进行了惊人的优化。 所以,整套程序性能提升了不止一个量级,连之前困扰团队许久的技术瓶颈,也都被她巧妙地突破了! “天哪,这太厉害了!”钱丽第一个惊呼出声。 她扭头看向南栀,难掩惊喜:“南栀,你连那个‘幽灵信号’干扰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之前折腾了两个月都没头绪!” 其他同事们也纷纷表示出感叹。 “这优化……简直神了!” “这效率,这质量,确实没话说。” 周围原本看热闹或中立的同事,此刻也忍不住纷纷发出惊叹。 之前曾经怀疑过南栀的实力,认为她是靠关系空降而来的那些同事,纷纷对她刮目相看。 在这个精英云集的地方,实力是唯一的通行证。 南栀用这份备份,展现出了碾压级的实力。 一片赞誉声中,赵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他本想逼走南栀,却没料到,反而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秀了一把自己真正的实力。 想到霍斯年交代的任务彻底搞砸,他急红了眼。 他突然吼道:“你们懂什么,说好的四十八小时,她现在才拿出来,就是超时了!” “时间就是金钱,她没有按照规则在规定时间内交任务,就是输了!照样得滚蛋!” 钱丽彻底火了,扭头怒斥:“赵剑,你还要不要脸?之前这个项目交到你手上快半年了,你做出什么了?” “除了抱怨就是拖延!现在南栀解决了,你倒跳出来反咬一口?我看你就是嫉妒南栀!输不起的小人!” 钱丽的话,激得赵剑脸色一白。 “钱丽,你敢再说一遍?”赵剑气急败坏,竟想冲过来动手。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想打人?”钱丽压根不怕他,挺直了腰板。 周围同事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赵工,这就过分了吧?” “明明是自己能力不行,还非要为难别人。” “就是,太没品了。”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有人突然提出关键问题:“话说回来,南栀的邮件到底是谁删的?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搞破坏啊!” 钱丽立刻指向赵剑:“我看就是他!除了他,谁这么处心积虑针对南栀!” 赵剑仗着自以为毁灭了证据,梗着脖子嚣张道:“放屁!你说是我就是我?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 他话音未落,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自办公区入口处骤然响起。 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证据,在我这里。” 所有人骇然转头。 第29章 啪啪打脸 只见傅震霆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色寒霜,目光如利刃般直射向赵剑。 “傅总?” 整个办公区瞬间鸦雀无声。 傅震霆的出现,让整个设计部鸦雀无声。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秘书立刻上前,将一台平板电脑连接到了会议室的投影仪上。 清晰的监控画面开始播放。 画面中,正是夜深人静的办公区。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确认四周无人后,熟练地溜到南栀的工位。 开机,操作,删除邮件记录,清理痕迹……整个过程被拍得一清二楚。 这人做完手里的工作,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朝门口处走来。 廊道上的灯光斜斜地照射进来,将此人的面容映照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顿时看清了监控视频里的那个人影。 “好啊!”钱丽第一个炸了。 她指着面如死灰的赵剑,“赵剑!果然是你干的!你还要不要脸?” 众人一片哗然,看向赵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震惊。 赵剑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明明记得,自己偷偷去安保室处理过监控,为什么傅震霆手里还有?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狗急跳墙,他猛地抬起头,强装镇定地瞪着所有人。 他抬手指着傅震霆,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没错,就是我删的!我认了!大不了我辞职!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服!” “不服?”众人均是一头雾水。 赵剑是公司的高级设计师,薪水拿得不低,他有什么不服的? 此时的赵剑,正试图把水搅浑。 他拔高声音,说道:“我和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矜矜业业为傅氏卖命?我一直以为傅总您是个有能力、有眼光、公平公正的老板!可结果呢?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色令智昏!”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赵剑疯了吗? 他居然敢这么说老板? 赵剑手指猛地指向南栀,语气激动:“就为了给她腾位置,您二话不说就把吴孟给裁了!吴孟为公司立下过多少功劳?贡献过多少项目?说裁就裁,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卸磨杀驴,寒了我们所有老员工的心吗?” 这话极具煽动性。 众人纷纷想起来,吴孟正是赵剑之前的搭档。 吴孟被裁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当时就在公司引起过不小的波澜和恐慌,大家都猜测是行业寒冬波及到了傅氏。 此刻被赵剑旧事重提,并且直接和南栀挂钩,不少人都开始猜想起来。 大家的目光在傅震霆和南栀之间来回扫视,眼神中带着怀疑。 难道,老板真的和这个空降的新人有什么不轨之事? 赵剑看着众人神色的变化,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 就算要走,他也要狠狠恶心傅震霆一把,败坏他的名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几乎凝滞的空气,傅震霆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 他甚至极轻地冷笑了一声,目光如冰刃般锁定赵剑。 “我为什么裁掉吴孟,赵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赵剑心里猛地一咯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起。 只见傅震霆对秘书微一颔首,秘书立刻又递上一份文件。 傅震霆将文件随手扔在会议桌上,展示给众人。 “两个月前,公司核心数据库发现异常访问痕迹,有明显的数据窃取企图。安全部门介入调查,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吴孟的账号和终端。” 傅震霆的声音平稳而又冷静。 他一字一句地道:“但深入追查后发现,真正的操作者,是使用特殊手段盗用了吴孟权限的你,赵剑!” 轰—— 周遭一片哗然。 众人注视的目光,纷纷投向赵剑。 “天啊,真的假的?他们俩不是搭档吗?” “傅总这样子,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不会有假。” “真没想到赵剑人如其名,果然是个贱人!对自己的搭档做出这种事!” “应该被裁员的是他,他就是我们无人机设计行业的败类!” 赵剑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傅震霆继续道:“吴孟不过是你精心挑选的替罪羊。他工作勤恳但性格懦弱,容易控制,正好适合在你行动失败时推出去顶雷。” 他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赵剑心上。 “我当时顺水推舟裁掉吴孟,一是按规矩处理失察之人,二来是为了让你这条藏在深处的毒虫以为安全了,自己跳出来!” 傅震霆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震惊的员工。 最后,他的视线落回面无人色的赵剑身上。 “只是我没想到,你不仅仅是商业间谍。” 他拿起那份文件,抖开,上面清晰地罗列着赵剑与霍氏集团秘密联系的证据。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还是霍家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条喂不熟的狗。赵剑,你是不是就等着挖空傅氏的核心技术,去讨好你的旧主?” “我、我没有!” “证据确凿,要我直接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吗?”傅震霆掷地有声地道。 “这……” 唰地一下,赵剑的脸色变得惨白。 真相被彻底撕开,血淋淋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赵剑彻底崩溃了,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就想往外跑! 可他刚冲到门口,早就守在那里的两名保安立刻上前,毫不费力地将他死死按住。 挣扎和叫骂声很快被拖远。 办公区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惊呆了,看向南栀的目光里只剩下了彻底的佩服和歉意。 他们刚才差点就误会了她和傅总。 钱丽第一个冲过来抱住南栀的胳膊:“南栀!你太厉害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其他同事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支持和敬佩。 南栀靠着绝对的实力和冷静,总算是获得了大家的肯定,也终于融入了这个团队。 傅震霆冷漠地看着被拖走的赵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南栀的脸。 他如墨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 随即,恢复冰冷,转身带着秘书离开。 南栀感受到那道目光,心口微热,涌起感激。 第30章 装不熟 其实,她有自己的办法力证清白,但傅震霆出手,让她省了不少麻烦。 不得不承认,他做事,确实雷厉风行。 她在一旁看着,都感觉到震撼。 想来在她来公司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赵剑的行径,这次帮她不过是顺便。 即使没有她,傅震霆也定会抓出赵剑这条毒虫。 她看向傅震霆的背影,目光中浮现出一丝连自己都说不出的情愫。 下午,下班后。 南栀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走进电梯。 刚站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挡在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之间。 傅震霆迈步走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紧绷。 南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没想到,他会走员工电梯。 他身为傅氏集团总裁,不应该走总裁办直行电梯吗? 但显然,傅震霆并不介意这些。 他高大的身躯往电梯间里一站,顿时显得整个空间逼仄狭窄。 南栀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是从傅震霆身上传来的。 顿时,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便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浑身感到不自在,几乎要竖起寒毛。 她紧张地盯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祈祷快点到一楼。 突然,傅震霆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南设计师。” 南栀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惊惶地抬头看他。 “傅总?” 她下意识地以为,他又要提什么“交易”。 于是,急忙抢先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今天的事,我很感谢您。但这里是公司,我觉得我们还是……装不熟比较好。” 公司是她发挥所长的地方。 她想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大家的尊重。 虽然,她并不屑外人的非议。 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装不熟? 傅震霆闻言,眉头倏地蹙紧,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愠怒。 他侧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南小姐未免想得太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把你和你那位前男友的烂账处理干净。” 南栀一愣:“什么?” 傅震霆嗤笑,语气淡薄:“难道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你以为赵剑为什么突然像条疯狗一样盯着你咬?” 他索性把话讲得更明白:“霍斯年的手伸得倒是长,可惜,用的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南栀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霍斯年! 她知道赵剑是霍氏派来的,却没往霍斯年身上想。 可霍斯年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嫉妒和报复,指使赵剑来对付她? “我不喜欢总是替人处理这种肮脏的麻烦。” 傅震霆丢下这句话,电梯门恰好在此时打开。 他看也没看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南栀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个信息,心底对霍斯年那点残存的复杂情绪,彻底被恶心和愤怒取代。 她带着一肚子火回到公寓楼下。 果然,又看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 霍斯年抱着一束蓝色的鸢尾花,倚在车边。 看到她回来,他立刻露出笑容迎上来:“栀栀,你回来了?我看百合你过敏,这次换了鸢尾,你喜欢吗?” 他顿了顿,又追问道,“明天周末,我记得你每周末都要去看你外婆的,我送你过去吧?很久没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南栀看着他那张刻意讨好的脸,想到今天在公司遭遇的一切,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她二话不说,猛地伸手接过那束包装精美的鸢尾花。 然后,看也没看,手臂一扬,直接将其扔进了旁边的大型分类垃圾桶里。 “哐当”一声闷响。 娇嫩的花朵砸在桶内的污渍上,瞬间凋零残败。 霍斯年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质问道:“南栀,你这是干什么?” 南栀甩开他试图伸过来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冰封的寒意,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我干什么?”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淬冰的冷意,“扔垃圾而已。霍斯年,你看不出来吗?你,和你送的东西,在我这里,和这桶里的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你!”霍斯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指着垃圾桶的手都在发抖,“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我特意换了花,还记得你周末要去看外婆,我好心好意……” “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表演!”南栀厉声打断他。 积压了一天的怒火和憋屈,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她一字一句地道:“好心好意?霍斯年,你让人在公司里给我使绊子,删我邮件,想把我往死里整,把我赶出傅氏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好心好意’?” 霍斯年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 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 他试图狡辩:“南栀,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使绊子?什么删除邮件?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是不是傅震霆跟你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傅震霆,语气里充满了嫉恨。 “挑拨离间?” 南栀嗤笑,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她一声声控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赵剑已经被傅震霆当场揪出来,证据确凿,他自己也亲口承认是受你指使!霍斯年,你敢做不敢当吗?” 得知赵剑的事,霍斯年的脸色彻底变了,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傅震霆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赵剑这么轻易就把他卖了! 巨大的窘迫和羞恼,瞬间席卷他。 “我、我那只是……”他支吾着,还想找补,却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借口。 “只是什么?” 南栀步步紧逼,目光锐利如刀,“只是见不得我好?只是嫉妒傅震霆?还是觉得我南栀就该永远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一旦脱离你的掌控,你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毁掉?”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霍斯年脸上。 他心里那点小心思被彻底扒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霍斯年直摇头:“不!不是的,南栀,你误会我了……” 第31章 成了全民公敌 霍斯年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烧得他烦躁不堪,却无处发泄。 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这种别扭又空落落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明明是他先放弃的南栀。 明明他喜欢的一直是南盈盈。 可自从南栀彻底斩断联系,搬出那个他的公寓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生活像是缺了一角。 再没有人会雷打不动地给他发天气预报,提醒他带伞,虽然他从未回复过。 再没有人会在他应酬喝醉后,默默煮好醒酒汤托人送来,虽然他总嫌她多事。 也再没有人会用那种带着微弱期盼,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 他已经习惯了南栀的追逐和存在,像习惯空气,平时察觉不到。 一旦抽离,才感到窒息般的落差。 他甚至开始莫名其妙地在各种场合寻找南栀熟悉的身影。 然后,又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变得更加恼火。 他想起多年前,在南盈盈的生日宴上,那是他第一次去男家。 花园里,他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洁白连衣裙的女孩儿,正小心翼翼地攀在树上,将一窝嗷嗷待哺的斑鸠幼鸟放回鸟窝。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那侧影纯净又善良,瞬间击中了他的心。 他问旁边的佣人,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是谁? 佣人笑着回答:“那是我们家盈盈小姐呀。” 后来他见到南盈盈,她虽然活泼可爱,像只欢快的小鸟,总是“斯年哥哥”长,“斯年哥哥”短地围着他转。 那时候,她满足了他所有的虚荣心和保护欲。 而南栀…… 南栀总是伴随着南盈盈的委屈和不开心。 她那样直白又笨拙地喜欢他,反而让他为了讨好南盈盈,对她生出更强的抗拒和厌恶。 至于那份婚约,更多是源于母亲对南栀毫无理由的偏爱。 母亲待她比待他还亲,极力撮合她和他在一起。 这曾让他无比反感。 可现在…… 想到母亲对南栀的偏爱,他忽然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第二天,南栀一大早就赶到公司。 一进大堂,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似乎总有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伴随着压低的窃窃私语。 她蹙了蹙眉,没太在意,径直走向电梯间。 刚要进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南栀!” 她回过头,看见组长陈瑾捧着一杯咖啡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将咖啡递到她面前。 “喏,给你带的。橙式美咖,没错吧?”陈瑾语气自然。 南栀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杯中分层漂亮的咖啡,有些意外。 她乳糖不耐,喝不了常规的奶咖,喝多了纯美式又觉得苦,最近才发掘出加了鲜榨橙汁的美式这个新口味,几乎成了每日标配。 她才来公司没多久,陈瑾竟然注意到了? 她忽然想起钱丽开玩笑说陈瑾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心里微微一动。 “谢谢组长。”她接过咖啡,道了谢。 陈瑾很自然地和她并肩往里走。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起最近的一个项目难点,话题都在工作上,分寸感把握得极好,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南栀微微侧头听着,偶尔回应一句。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公司气派的旋转门,恰好看见傅震霆被秘书和助理簇拥着走进来,身形挺拔,气场强大。 他也看见了她。 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又扫过她身旁的陈瑾,以及她手中那杯和他同款的咖啡。 傅震霆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地移开视线,走向专属电梯。 南栀的心跳却莫名漏了一拍,有种难以言喻的心虚感,仿佛做了什么错事被抓包。 到了设计部,钱丽和另一个女同事张韵几乎同时看到他们一起进来,手里还拿着同款咖啡。 张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嗤笑一声,扭过头去。 钱丽则凑过来,拉着南栀低声八卦:“老实交代,南栀,陈组长是不是在追你?” 南栀被咖啡呛了一下,连连咳嗽:“丽姐,你别乱说!没有的事。” “你就别否认了,我们都看出来陈组长对你特别关照。就算现在还没挑明,估计也快了。” 钱丽挤挤眼,又压低声音,“对了,说起昨天,安保室那边说赵剑把监控记录删得干干净净,傅总后来提供的那份视频,到底是哪来的?” 南栀怔了怔,随口猜道:“可能是赵剑遗漏了某个角落的摄像头吧?” 她说着,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办公室的西南角。 那个视频的拍摄角度……似乎是正对着她的工位? 一个念头猛地窜进脑海。 那个摄像头,位置刁钻,不像是常规的安防布置。 难道是傅震霆……专门为了“监视”她而装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对她产生了兴趣,想掌控她的一举一动? 不,不可能。 南栀立刻否定了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 那……是因为怀疑她是霍斯年派来的商业间谍,所以特意安装监控盯着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南栀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不爽,微微蹙起了眉。 钱丽碰了碰她的胳膊,继续分享八卦:“哎,再给你提个醒,你现在可是公司的名人了。赵剑这事一闹,到处都在传,说傅总为了你,不惜把潜伏多年的老员工都揪出来干掉。” 南栀无语:“这都哪跟哪?赵剑的事,我没来之前傅总就在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们就是嫉妒你呗。”钱丽耸耸肩。 “嫉妒我什么?能力?”南栀挑眉。 钱丽噗嗤一笑:“能力只是一部分啦。主要还是因为傅总……和陈组长啊。” “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钱丽夸张地压低声音,“傅总就不用说了,公司多少女员工的梦中情人?” “陈瑾组长也是黄金单身汉啊,家世好,能力强,人又温和,听说明年很可能升设计总监。公司里对他有意思的女同事可多了去了。” “现在你看,傅总明显对你‘另眼相看’,陈组长又对你这么照顾……你可不就成了全民公敌嘛!” 南栀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天一路走来感觉那么奇怪。 第32章 这女人,还学会矫情了 南栀有些懊恼。 她来傅氏是为了实现自己在无人机领域的野心和价值,不是来陷入这种无聊的雌竞漩涡的。 这时,项目经理王雅雯出现在门口,叫南栀去她办公室一趟。 进了办公室,王雅雯直接通知:“准备一下,下周一早上飞B市,参加世界无人机大会,你跟我一起去。” 这消息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南栀心头的些许阴霾。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 她立刻振奋起来,开始在心里规划行程和需要准备的资料。 下班时,南栀正准备收拾东西,陈瑾走了过来。 语气自然地邀请:“南栀,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顺便聊聊下周无人机大会的细节。” 南栀看着陈瑾温和却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觉得有些事确实应该说清楚,便点了点头:“好。” 她爽快的答应让陈瑾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两人并肩离开办公区的画面,丝毫不差地落进了角落里,一直暗中注意着他们的张韵眼里。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 南栀去餐厅的路上,车内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傅震霆:【在哪?】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他一贯不容置喙的语气。 南栀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打字回复:【在外面吃饭……】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却又迅速删掉。 她莫名觉得汇报行踪显得很奇怪,像是受他约束管辖一样。 她重新编辑:【和朋友在外面有点事。】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再次删除。 最后,她只会了一句略显生硬的话:【在外面,傅总有事?】 消息刚发出去,她就有些后悔,显得太公事公办,甚至口吻有点呛。 但撤回更显得心虚,她只好把手机塞回包里,假装没事。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分钟前,傅震霆的车恰好路过公司附近。 他隔着车窗,清晰地看到了她和陈瑾并肩走向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 她那片刻的犹豫和最终敷衍的回复,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刻意的隐瞒。 傅震霆关了手机,鼻息里冷哼了一声。 这女人,还学会矫情了。 * 餐厅里,环境优雅。 陈瑾将菜单递给南栀,温和地问:“看看想吃什么?别客气。” 南栀粗略扫了一眼价格,心里咂舌,这家店不便宜。 她不想让陈瑾破费,合上菜单笑了笑:“我都可以,不挑食,组长你点吧,点你喜欢的就好。” 陈瑾也没强求,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确实都是偏清淡可口,适合女生口味的。 等待上菜的间隙,陈瑾看着南栀,眼神中带着一丝。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南栀,其实今天约你吃饭,除了聊工作,还有些……别的话想跟你说。” 南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坐直了些,认真听着。 “你来公司时间不长,但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以前认识的很多女孩不一样。” 陈瑾的语气很诚恳,“你很单纯,也很努力,最重要的是,你在专业上的天赋和专注,非常吸引人。我……我很欣赏你。” 他说得很委婉,也很绅士,没有给人丝毫压迫感。 南栀安静地听完,心里叹了口气。 她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坦诚地看着陈瑾,说:“组长,谢谢你这么看我。但是,我可能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单纯。”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尽量不让对方难堪。 “我这个人,其实挺轴的,可能没那么简单。你对我的欣赏,我很感激,但我觉得,我们可能还是更适合做同事和工作上的伙伴。” 她说的很委婉,但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陈瑾脸上的期待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 他沉默了几秒,随即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掩饰情绪。 然后重新看向南栀,笑容变得自然了许多:“没关系。你能这么坦诚地告诉我,我反而更欣赏你了。那就……还像以前一样?希望不会因为这件事,让我们连同事都做不好。” 南栀心里一松,也笑了:“当然不会。组长你是个很好的人,工作能力又强,以后还要跟你多学习。” 一顿饭在后续刻意维持在工作话题的氛围中结束。 结账时,南栀坚持AA制,陈瑾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 两人刚走出餐厅,南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是霍斯年。 她皱了皱眉,不想接,但电话响个不停。 她只好对陈瑾示意了一下,走到旁边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霍斯年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焦急:“南栀!你现在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妈她……她突然有点不舒服,念叨着想见见你……” 南栀眉头蹙得更紧。 她几乎立刻就能判断出,这大概率是霍斯年为了骗她过去的借口。 霍母的身体一向硬朗。 但想到霍母以往对她确实诸多照顾和真心疼爱,那些好是实实在在的。 万一呢? 万一阿姨真的不舒服,想见她呢? 她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地址发我。我过去看看阿姨。” 到了霍家,果然是霍斯年的谎言。 霍母精神很好,看到南栀来,十分惊喜。 她拉着南栀的手嘘寒问暖,完全不知道是儿子编谎话把人骗来的。 霍斯年在一旁有些尴尬,试图插话。 但南栀全程只陪着霍母聊天,耐心回答她的各种问题,仿佛他不存在。 霍母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她叹了口气,拉着南栀的手:“栀栀,斯年这孩子混账,做的事不像话,阿姨代他向你道歉。你们俩……唉!” 南栀反手轻轻拍拍霍母的手背,语气平静温和:“阿姨,您别这么说。都过去了,我和他之间的事,与您无关。我也不恨他,只是觉得,各自安好就最好。” 她的话说得体面,堵住了霍母还想劝和的所有话头,也让旁边的霍斯年脸色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