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送童养媳,你敢信?》 第 1章 童养媳 【本书稍微带点脑子!】 【本书完全虚构,请勿代入现实!】 【话小生出品,保证精品!】 【热血,开启!】 …… 61年,大年夜。 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东厢房。 屋内灯光昏暗,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酒后呕吐物散发出来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陈丰年睁开眼睛的瞬间打了个酒嗝,一股酸意上涌,他一骨碌爬了起来,用力拍着胸脯,好一会儿才把那股酸意给压下去。 “妈的,老子以后要是再喝酒,就,就,就三天不去会所!” 陈丰年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暗暗发下毒誓,只有喝醉的人才能体会醉酒后的感受,那是一种对酒深恶痛绝的排斥,恨不得立马戒酒。 然而下一秒,陈丰年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皱了眉。 被子是粗布料的,整体灰色调,洗的已经发糙。 他家里明明只有蚕丝被。 可随着他的目光扫向周围的环境,表情渐渐变得惊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十几平的空间,老旧的陈设,糊满报纸的墙,尽管如此,屋内仍旧给人一种整洁的感觉。 然而,就在屋内的空地上,跪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 女人仅仅只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单薄秋衣,身子微微发抖,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遮挡了面容,昏黄的灯光给她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小小的一团,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陈丰年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一声“鬼”差点叫出口。 就在这时。 砰! 一道爆竹声从窗外传来,陈丰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脑袋跟着一阵嗡鸣,一股陌生的记忆画面在脑海炸开。 剧烈的疼痛使得陈丰年两手紧紧掐住了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陈丰年缓缓抬起头,脸色动容,他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震惊。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原主21岁,是第三轧钢厂宣传科的一名干事。 对于一个身处网络大爆炸时代的人来说,穿越虽然匪夷所思,但接受起来并不是太难。 没用太长时间,陈丰年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问题是,穿越对象的起步太拉跨了,基层干事拿26级工资32元。 陈丰年眉头紧蹙,他一个年盈利几百万的工程大老板,30岁的单身钻石王老五,正直人生巅峰,出入有豪车,夜夜美女环伺,豆浆喝一杯倒一杯的主,竟然穿越成了一个小卡拉米。 巨大的身份落差,让陈丰年极为不适。 还有一点让陈丰年欲哭无泪,他穿越的不是一个正常世界,而是一个叫“情满”的影视世界。 这部剧,陈丰年上学的时候看过,还差点因为这部剧改变了三观,妥妥的一部禽兽编年史,如今身临其境,陈丰年脑海只有两个字:无语。 不过说起来,原主的出身多少带着点悲情色彩,原主有三个哥哥,都死于建国前,原主算是父母老来得子,然而母亲却在生了原主后大出血死了,父亲为了保住这最后的香火,特意找大仙给算了命。 大仙说原主命犯七杀,活不过十八岁,需要找个命格相称的童养媳冲煞,那时兵荒马乱,最不缺的就是活不下去的人,父亲仅仅用两个窝头就给原主换了一个童养媳。 那年,陈丰年一岁,云瑞禾三岁。 云瑞禾这个名字是大仙给起的,瑞,象征祥瑞,五行属金,禾属木,名字整体寓意吉祥,可借助祥瑞之气抵御冲煞。 当然,父亲并没有把云瑞禾当童养媳一样苛待,对她是极好的,云瑞禾也知道自己童养媳的身份,对原主照顾有加。 可随着建国后,新婚姻法出台,明令禁止童养媳的存在,大势所趋,父亲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云瑞禾自由,但是云家早就没人了,云瑞禾也是知恩图报的,加上传统思想,给父亲承诺这辈子非陈丰年不嫁。 父亲欣慰不已,当即带着原主和云瑞禾离开了山东老家来了四九城,花钱买了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东厢房,靠着木工手艺养活一家子。 在院里,父亲没有公开云瑞禾童养媳的身份,只说是养女。 然而,变故来的就是那么猝不及防,陈丰年刚年满十八岁,父亲病故,云瑞禾担起了家庭重担,好在陈丰年争气,19岁中专毕业进入了第三轧钢厂宣传科。 但是好景不长,原主竟然和贾东旭混到了一起,在贾东旭的引诱下开始赌博,命运的齿轮也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原主染上赌博的恶习后,工资一次没往家拿过,家境也是每况愈下,要不是云瑞禾打零工支撑,这个家早就散了。 众所周知,赌徒是没有良心的,原主输钱就酗酒,酗酒后便对云瑞禾拳打脚踢,云瑞禾逆来顺受,却依旧对陈丰年不离不弃。 如今,原主21了,云瑞禾也23了,早就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但是原主只口不提,或者说,原主就没打算娶她,原因也很简单,唾手可得的东西谁会在乎? 所以,在一次醉酒后,原主把云瑞禾推倒了。 对云瑞禾,原主算是吃干抹净,却依旧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这次罚云瑞禾的跪,是因为白天三大妈杨瑞华上门给闫解成说亲,这两年给云瑞禾说媒的人很多,就连傻柱都登过门,无一例外都被云瑞禾拒绝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每一次给云瑞禾说媒,等待云瑞禾的不是一顿毒打就是一夜罚跪,这纯属陈丰年的占有欲在作祟。 “原主,你是真的苟啊!” 陈丰年驱散脑海中的杂念,目光复杂的看向了云瑞禾。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时候应该表现出痛改前非的态度,以期求得云瑞禾的原谅,并做出种种保证,情绪值拉满,皆大欢喜。 但以陈丰年的人生阅历来看,这里面存在一个很大的逻辑问题,就算你要浪子回头,也需要一个重大事件或者突发事件作为契机,不然,冒冒然然的改变性格,对方说不定会以为你鬼上身了。 “给我倒杯水!” 沉默片刻,陈丰年沙哑的开口了。 云瑞禾身子微微一颤,缓缓抬起了头。 陈丰年在看清她的模样后,呼吸微微一滞。 他总算知道小说里描写女主的破碎感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了。 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绝望和苦难下的挣扎,能激发男性保护欲的脸。 兴许是跪的时间久了,云瑞禾用手撑地才费力地站起来,她很瘦,单薄的秋衣在她身上打摆子,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不过有一说一,她的果实还是很丰硕的,随着衣摆而跳动。 就这么定睛看了几眼,陈丰年腹中没来由的一阵火热。 “什么情况?” 陈丰年惊愕的瞬间,一段记忆突兀的在脑海中浮现。 第2 章 日行一善 不错,原主吃药了。 原主在赌桌上认识了一个游方郎中,这货是野路子出身,专卖虎狼一类的药。 要知道,这类药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谁不想在女人面前大展雄风啊,原主也不例外。 原主今晚手气不错,赢了二十块钱,郎中也输了钱,但他没钱,用一包药抵资,并叮嘱原主,这包药能放倒一头牛,人吃的话一小勺足以。 原主晚上和赌友们喝的酩酊大醉,早就将郎中的话抛之脑后,借着酒劲把整包药都吞了,回到家处罚了云瑞禾后倒头就睡。 结果药力太强,原主升天,另一个时空的陈丰年为了拿下工程,旋了三瓶白酒,魂穿到了原主身上。 现在的情况是,残存的药力开始发力了。 “你一个前途无量的中专生,跟一群垃圾搅和个什么劲,脑子进屎了吧!” 陈丰年气的咬牙切齿,他感觉身上越来越热。 就在这时,云瑞禾递来一碗水。 陈丰年接过猛灌一气,却根本浇不灭腹中的那团烈火,整个人犹如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抬头看向微低着头的云瑞禾清丽的侧脸,他呼吸瞬间变得急促,随后将碗丢到一侧。 云瑞禾下意识的去拿碗,却被陈丰年一把抓住了手腕,就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时,脑袋一阵眩晕,四肢竟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于是陈丰年目光灼灼的看着云瑞禾道: “上来,自己动!” …… 一夜无话。 天微亮,刚睡下不久的陈丰年就被窗外嘈杂的声音吵醒,隐隐能听到几声相互拜年的声音。 陈丰年知道,这是大年初一,院里人开始起五更拜年了。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了眼蜷缩在怀里正处于睡梦中的云瑞禾,对方微微蹙着黛眉,脸上晕染着疲惫,嘴里呢喃着听不懂的梦话。 在这个瞬间,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涌向陈丰年心头。 “看来是真回不去了。” 陈丰年叹了口气,刚准备起床,云瑞禾便睁开了眼睛,她愣了一两秒,猛地坐起来,一手遮住甩动的硕果,一手准备套上秋衣。 “对不起,我起晚了,我去给你热饺子。” 云瑞禾小脸挂上一抹俏红,眼底却透着忐忑。 “不急,反正没人来咱家拜年,再睡会儿吧。” 云瑞禾没留意陈丰年语气中的缓和,摇头小声道:“被人看到咱俩这样不好,早点吃口饺子,你给咱爸妈上柱香。” 陈丰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云瑞禾穿衣服。 该说不说,云瑞禾看着瘦,但确实很润,还有动作时自带的那股羞涩感,给陈丰年一种别样的体验。 很上头。 云瑞禾穿好衣服就进了厨房忙活,陈丰年抽了一支烟后才慢吞吞的爬起来,他打开门,感受到空气里的寒意,脑袋清醒了许多。 天虽然还黑着,却已经有不少人互相走动了。 不过正如陈丰年说的一样,院里人就算从陈丰年面前经过,也没人搭理他,更别提拜年了。 陈丰年心里清楚,这都是原主自己作的,好好的一个中专生沦为了烂赌鬼,还是不加掩饰的那种,院里人几乎没人看得起他。 就算比起贾东旭都差远了。 贾东旭也赌,但他会伪装,不打老婆孩子不耍酒疯,在院里维持着有为青年的形象。 “这个狗东西,是不是该挂墙上了?” 陈丰年喃喃自语,在理清记忆后,他对贾东旭没有一丝好感,原主可以说是被贾东旭忽悠到赌桌上的,至于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原剧中,贾东旭就是在61年底或者62年初死的,今天就是62年正月初一。 “小年,吃饭了。” 这时,云瑞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丰年关上门,回到桌前,云瑞禾递给他一碗饺子,饺子只有五六个,面皮是褐色的,显然用的是高粱面和其他面合成的杂面。 陈丰年只看了一眼,就食欲缺缺,不过他知道现在正处于灾荒年月,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没见云瑞禾手里只有一个黑窝头吗? 至于要不要把饺子让给云瑞禾,陈丰年没这个想法,他这个身体耕耘了一宿,实在虚的厉害,走路腿都打摆子,他需要尽快恢复体力,然后进行下一步安排。 就在陈丰年准备下嘴的时候,云瑞禾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年,先给爸妈上供。” “哦,好。” 陈丰年点点头,端着碗对着早就摆好的牌位举了举,又接过云瑞禾递来的香,可就在陈丰年将香插入香桶的那一刻,脑海中传来一道悦耳的“叮”声。 “来了!” 陈丰年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可不是祖宗显灵,而是系统绑定的声音。 陈丰年无聊的时候会看一些,对于穿越送系统这个桥段不要太熟悉,可以说,每一个穿越者都是一个挂逼,不然读者大大不爱看。 【日行一善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日行一善便可获得一次抽奖机会,现赠送宿主新手大礼包一份,请问是否打开?】 “打开!” 陈丰年心中默念。 下一秒,识海中便浮现出了几件物品。 【恭喜宿主获得养颜丹一枚,大力丸一枚,识海空间一座,烧鸡五只。】 陈丰年几乎瞬间便明悟大礼包赠送的几件物品的功能及用法。 顾名思义,养颜丹具有滋容养颜和定颜的功效。大力丸则是增加力量的,识海空间是一座存在脑海的芥子空间,千平大小,可随意收纳十米内的任意物品(注:无生命体)。 可这个五只烧鸡就和其他物品有点格格不入了,总不至于是系统怕自己饿死,特意给加的营养餐吧? “小年,想爸爸妈妈了?” 云瑞禾见陈丰年发呆,便以自己的理解问了出来,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红了。 尽管陈丰年对她非打即骂,但对父亲,云瑞禾是真心怀念。 “嗯,吃饭吧。” 陈丰年看了一眼云瑞禾,淡淡点了点头。 虽然他昨晚和对方酣畅淋漓了半宿,但药效过后,相处起来还是有种陌生感,毕竟芯子换了,记忆这种东西只是方便陈丰年读档罢了,带不来感同身受。 吃饭的时候,俩人相对无言,陈丰年三两口吃完了饺子,看了眼还在小口啃窝头的云瑞禾,淡淡说道:“我出去趟。” “小年。” 云瑞禾蹭的站了起来,面带恳求道:“今天是大年初一,能不能不赌?昨天一大爷说要在院里办个团拜会,院里人都要参加……” 陈丰年看着对方可怜巴巴的表情,有心解释,但话到嘴边就想起了自己当下的人设,嘴角一挑,“管好你自己就行,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和人相亲,我就把你赶出去!” 说罢,陈丰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我没有,是他们自己硬闯进来的,小年……” 云瑞禾追着陈丰年喊了一句,见对方快步出了院,身形顿时一个踉跄,满面悲伤的走到父母牌位前跪了下去。 “爸,我快撑不下去了——” 另一边,陈丰年离开院子后,熟门熟路去了赌博的老地方,他准备收割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陈丰年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原主就是个大冤种,被人做了局还帮人数钱,他这次要连本带利收回来,顺便验证下大力丸的功效。 一边走,陈丰年一边取出大力丸塞进了嘴里。 大力丸入口即化,一股股热流窜入四肢百骸,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肌肉变得紧实,浑身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股饿到心慌的饥饿感。 陈丰年总算明白系统送烧鸡的意义所在了,他当即取出烧鸡边走边啃起来。 第 3章 注意,我要放大招了 “我这体魄应该达到人类的极限了吧。” 陈丰年攥了攥拳头,迈动的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子矫健弹跳起一米多高,又轻轻落地,这不是极限,而是小试牛刀。 七绕八绕之后,陈丰年进入了一条丁字巷,这里的房子显得有些破败,偶有几个孩子追逐着放炮。 根据记忆找到了目的地,门半开着,里面隐隐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陈丰年悄然进入,本想着靠近一些悄悄收走他们的赌资,算是替原主收回些损失,不想却隐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贾东旭?” 陈丰年皱眉,他就算没见过贾东旭,原主记忆里可是有的,下意识的,他从影壁后探出头,看到敞开的正屋里正有四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和记忆里的贾东旭渐渐重合。 另外三个人,都是陈丰年的牌友,其中一个叫孟杰的是这处院子的主人,这货是附近一代有名混混,手底下聚了不少不务正业的街溜子。 “我说贾东旭,昨儿你是不是抽疯了?竟然让那个陈丰年赢了二十块钱,你就不怕他收手不玩了?” 说话的是孟杰,这货吃的膀大腰圆,脸上自带一股戾气。 贾东旭连忙陪笑道:“孟哥放心,陈丰年什么德行我门清着呢,以他的尿性,尝到了甜头不出三天准来,不过这次我是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还得几位哥哥配合。” “哦?你钓什么大鱼?”孟杰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据我所知,陈丰年除了工资外,家里应该没什么钱了。” 贾东旭嘿嘿一笑,“孟哥,我就直说了吧,我媳妇眼看要生了,家里根本住不下,所以我看上陈丰年的房子了,这次只要您帮我把房子弄到手,我按市价的一半回报您。” 孟杰闻言愣了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贾东旭,眼底却透着危险的光芒,“这次玩这么大?干咱们这个的可见不得光,我这么多年都没打过人房子的主意,怕的就是对方鱼死网破,何况陈丰年是轧钢厂的干事,勉强算是干部岗,你确定不是在害我?” “孟哥,您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出事的。” 贾东旭忙道:“我和陈丰年住一个院,我了解他的情况,他家有一个养姐,其实就是他的童养媳,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早就睡到了一起,您说我要是把这事举报了,他陈丰年会不会身败名裂?说不得还得扣上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到时候别说丢工作了,怕是会沦为过街老鼠,谁还会管他家的事?” “你说他和他养姐?” 孟杰像是吃了个大瓜一样,表情中透着兴奋。 陈丰年有养姐的事,在他们这些牌友里并不是秘密,但俩人搞到一起就有点突破伦理禁忌了。 贾东旭阴恻恻笑道:“您还别不信,这是有次陈丰年喝醉后自己说的,不过死鬼陈木匠还是留了后手,那个云瑞禾和陈家并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不过无所谓,只要名声臭了,没人会在乎俩人是不是一个户口本,对了,他那个养杰可俊俏的很,到时候孟哥要是想尝尝鲜,也不是没机会。” 影壁后,陈丰年脸色阴沉如水,他原以为贾东旭只是想做局坑他点钱,没想到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按照陈丰年对原主记忆的了解,原主头次赢了二十块钱,确实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想借着好运把以往输的钱赢回来,到时候落入贾东旭的套几乎是百分百。 然后贾东旭再运作一番,毁了原主名声,以原主那脆弱的自尊心大概率会一死了之,云瑞禾应该也没脸活下去。 毕竟这年代名声大于天。 陈丰年前世是做土方起家,后来才渐渐有了自己的工程公司,尔虞我诈,好勇斗狠,甚至…… 就说吧,陈丰年能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上不沾点血,他根本就没办法在前世的行当站稳脚跟。 “本来你就该死了,但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轻松,还能给家里留下工位,不可能了。” 陈丰年冰眸暗沉,暂时放弃了洗劫的打算,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小院,他准备做把大的。 当然,贾东旭的算计也给了他一些启发,原主畸形的家庭结构对陈丰年是个致命的弱点,贾东旭知道自己和云瑞禾的关系,难保别人不知道。 今天是贾东旭,说不定明天会冒出一个刘东旭。 所以,他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人。 另外,贾东旭的算计,贾家其他人必然是知道的,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会瞒着家人。 陈丰年是一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人,贾家就应该齐齐整整的,有句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逃过是贾家的本事,逃不过是贾家的命数。 走出巷子,陈丰年瞥见一个老太太拄着拐艰难的在滑滑的冰面行走,一步三退的那种,似乎是要到马路对面。 陈丰年猛然想到自己“日行一善”的系统,当即走过去,一把抓住老太太的后领子,轻松将他拎了起来,在老太太惊愕的目光中,三两步把她拎到了马路对面。 “不用谢!” 陈丰年淡淡一笑,拔腿就走,只留下老太太在风中凌乱。 【恭喜宿主完成日行一善任务,请问是否抽奖?】 “抽奖!” 【恭喜宿主获得白面五十斤,五花肉两斤。】 “这个系统还真好用!” 陈丰年满意的挑了下嘴角,他没有回95号院,而是朝轧钢厂走去。 同一时间,95号院在三个大爷的号召下,家家户户都聚集到了中院。 傻柱特意搬出一张椅子,扶着笑呵呵的聋老太坐下,然后大咧咧的开始数人。 云瑞禾站在人群中,时不时的看一眼月亮门,眼底晕染着一团散不开的愁绪。 就在这时,三大妈靠近了云瑞禾,小声道:“瑞禾,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昨儿说的事?你看你都23了,这都已经是老姑娘了,除了我家解成,连媒婆都不上门了。” 不远处,闫解成贪婪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云瑞禾冰魄般俏丽的容颜上。 而云瑞禾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小脸微微一白,也不回话,低着头快速远离了三大妈。 三大妈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说自己好歹是长辈,你躲瘟神一样躲开算怎么个意思? 第 4章 初一 她是真的怕了,昨儿陈丰年醉醺醺的回来,不知听谁说了三大妈上门提亲的事,回来就罚她跪了半宿,要是再让陈丰年知道三大妈继续纠缠,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呢。 想到陈丰年,云瑞禾心里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她对陈丰年的感情很复杂,把他当弟弟,当儿子,当丈夫,对他不离不弃,既有感情的牵绊,也有报答陈家养育之恩的心思。 可陈丰年自从沾赌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家暴成了日常,诛心的话张嘴就来,完全不把云瑞禾当人看,云瑞禾活的也越发卑微,但就算这样,云瑞禾依旧不怪陈丰年,只觉得是自己没教好,愧对亡父的期待。 另一边,傻柱数完人后对身旁的易中海道:“一大爷,我东旭哥和姓陈丰年不在,您看要不要等等他们?” 易中海微微挑了下眉,旋即淡然道:“你东旭哥出去拜年,跟我打过招呼的,陈丰年……呵,一个不务正业的烂赌鬼,早晚死外面,开始吧。” 傻柱嘿嘿一笑不再言语,目光却挑向了人群中的云瑞禾,他也希望陈丰年死外面,他倒不认为陈丰年会成为他和云瑞禾之间的阻碍,而是觉得有一个烂赌鬼小舅子,谁摊上谁倒霉。 团拜会没有出什么意外,大年初一个个都面带笑容,小辈们依次上前给聋老太磕头拜年,聋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整个团拜会呈现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团拜会结束后,傻柱扶着聋老太回了后院。 送到家后,傻柱在聋老太屋里东瞅瞅西看看,愣是不走。 聋老太的目光随着傻柱转了一圈,无奈笑道:“傻柱子吆,奶奶都快被你转晕了,说吧,是不是有事求奶奶?” “嘿嘿,老太太,还真有事求您。” 傻柱憨笑着挠挠头,“您看,这也过年了,我都27了……” “想媳妇了?” “对喽。” 傻柱笑着走到聋老太身后,边给她捏肩膀边道:“您就是我肚里的虫,我想啥您都知道。” “说奶奶是虫?傻柱子讨打。” 聋老太不轻不重拍了拍傻柱的大腿,随后道:“柱子,奶奶这两年给你说了不少,你一大爷也给你说了几个,结果你都看不上,现在媒婆都绕着你走,奶奶是真没办法了,除非从农村给你找一个。” “老太太,农村的我可不要。” 傻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傻柱好歹也是轧钢厂厨师班长,一个月37块5的工资,住着中院三间正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我这条件要是娶农村的,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再说了,您和一大爷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我看了都倒胃口,您好歹也给我找一个云瑞禾那样的啊。” 聋老太闻言愣了下,旋即恍然道:“柱子啊,你说了半天,原来还在惦记陈家那丫头啊,是不是听说闫家去陈家说亲,沉不住气了?” “也不是说沉不住气吧,就怕您错失一个好孙媳。” 傻柱转到聋老太面前,半蹲下了身子,认真道:“云瑞禾什么人,您老也知道,人长得俊不说,任劳任怨,还有眼力劲,又住一个院,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将来我娶了她,有她伺候您,我也放心不是?可要是让闫家给占了,您说咱们是不是亏大了?” 聋老太无奈摇头,“柱子,那陈家丫头都拒绝过一次了,你这剃头担子一头热,没戏。” “那不一样。”傻柱忙道:“当时陈木匠刚死,人家要守孝,没答应我,不也没答应别人吗?咱们院就没有比我条件好的年轻人,这次一定行,您老要不再帮我试试?” 聋老太沉默片刻,点头道:“成吧,那奶奶就替我耷拉孙再卖个脸。” “还是老太太您对我好,到时候我再叫上我一大爷,有您二老一起出面,我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陈家。” 在傻柱提到易中海的时候,易中海正和一大妈围着火炉说话,聊的也正是陈家的事。 说起来,贾东旭的计划还是易中海给他出的主意,甚至陈丰年成为赌徒,也是易中海推动的。 究其原因,还是陈木匠活着时埋下的根。 陈木匠为人刚直,不懂变通,几次三番顶撞过易中海,对院里的事也不上心,经常缺席全院大会,因此就成了易中海的眼中钉。 陈木匠虽然死了,但易中海没有放过陈家的打算,就把矛头对准了陈丰年,让贾东旭把陈丰年引入歧途,目的就是毁了他。 在95号院,易中海不允许有忤逆他的人存在! 眼下,贾家又要添丁进口了,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就是房子不够用,他找到易中海诉苦的时候,易中海为了笼络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陈丰年身上。 “当家的,要我说这事太冒险了,一个搞不好,我怕那陈丰年鱼死网破,到时候谁都落不得好,再说贾家人口是多,但也不是说住不下,几个小孩子能占多大地方……” 易中海摆手打断了一大妈,说道:“我帮贾家还不是为了让东旭感激咱们,将来好为咱们养老,至于陈丰年,呵,他想鱼死网破也得有机会才行,一个名声扫地和养姐乱搞男女关系的烂赌鬼,就是死了也没人在意。” 见一大妈面露隐忧。 易中海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其实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帮贾家拿到房子,还能给柱子娶上媳妇。” 一大妈微微一顿,“当家的,你是说要柱子娶云瑞禾?” 见易中海点头,一大妈又道:“云瑞禾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好姑娘,问题是她和陈丰年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捅出去后,名声肯定就坏了,柱子肯娶吗?” “放心,柱子不会在意的。” 易中海笑的很自信,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与此同时,陈丰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进了院,手里还提着二斤猪肉和一小袋面粉,闫埠贵正好在门口和人闲聊,看到肉,眼睛一下子亮,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陈……” “嗯。” 陈丰年在闫埠贵靠近的瞬间,微点了下头,便加快脚步越过了他。 闫埠贵直接愣住了,直到陈丰年进了东厢房,才反应过来,不爽的跺了下脚,气呼呼道:“这个陈丰年太没礼貌了,还干事呢,连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长辈和他打招呼都不理,看这情况一准又去赌了,回头非去街道揭发他不可。” 之前和闫埠贵聊天的两个住户都憋着笑,任谁都能看出来,闫埠贵是奔着占便宜去的,结果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再说陈丰年,回到家看到云瑞禾正在调白菜馅,案板上已经擀好了五六张面皮。 不用问,一准又是给陈丰年准备的。 “小年你回来了。” 看到陈丰年,云瑞禾急忙站了起来,两只手无措的抓住了围裙,不过当她看到陈丰年手里的粮袋和肉时,面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小年,你从哪……” “问那么多干嘛?” 陈丰年把肉扔到案板上,放下粮袋,带着命令的语气道:“把这些肉都剁了,多包点饺子,做好了喊我。” 说罢,陈丰年径直去了自己屋,爬上床准备睡会儿。 陈家住的是东厢房,一共三间,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分别是他和云瑞禾的卧室。 该说不说,陈丰年洗劫了轧钢厂小仓库,虽然年关小仓库没多少东西,但依旧够他衣食无忧造一年了。 轧钢厂小仓库并不是供应工人的,而是专门用来供应小灶招待的,所以陈丰年并没有负罪感。 一群喝工人血的玩意儿,让他陈丰年喝点怎么了? 第 5章 动手一 看着小二十斤的白面和两斤重的五花肉,云瑞禾没有任何欣喜,心里反而愈发沉重了。 她知道陈丰年除了工资没有其他进项,何况今天是大年初一,这些东西的来源已经呼之欲出了,只能是赌博赢来的。 看着陈丰年的房间愣怔了许久,直到听到轻微的鼾声,云瑞禾才无奈叹了口气,重新坐到了案板前。 很快,陈家就传出了“咚咚咚”的剁肉声。 闫埠贵正和人聊天,听到这个声音,心情烦躁,直接回了屋。 此时,闫家,闫解成正守着切菜的三大妈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见闫埠贵进门,便立马走过去。 “爸,我就看上云瑞禾了,我妈不管这事了,您去帮我说说。” 听到云瑞禾的名字,闫埠贵微微皱了下眉,“解成,陈家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别忘了她还有一个烂赌鬼弟弟,那就是个无底洞,娶了她不是给咱家招祸嘛,正好我认识前门修车铺的老于,他家大女儿也到了结婚年龄,找个时间,爸给你问问。” “爸,您说的不会是于莉吧?” “你见过?” “我不但见过,还认识呢。”闫解成眼底闪过一抹嫌弃,“那个于莉整天在什刹海晃悠,身边经常围着一群顽主,一看就不是个正经过日子的,比云瑞禾差远了,至于您担心陈丰年会缠上咱家,那您纯属多虑了,只要我娶了云瑞禾,我就让她断亲。” “看把你能的,你说断亲就断亲啊?” 闫埠贵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闫解成,对三大妈道:“瑞华,刚我见陈丰年提着肉和粮袋回家了,那肉少说得二斤,那袋粮食也能有个二十斤,待会儿你去问问,看能不能借一斤回来,大过年的,咱家也吃点荤的。” “当家的,你没看错吧?陈丰年哪来的肉和粮?” “一准是赌的。” “嘿,他运气咋那么好呢。” 三大妈不爽的嘀咕了一句。 闫解成忍不住插嘴道,“妈,您去的时候顺嘴再提提呗。” “行行行。” 三大妈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擦了擦手快步走了出去。 结果没两分钟,三大妈气呼呼的回来了。 “没借到?” 闫埠贵皱眉问道。 “别提了。” 三大妈不爽撇嘴,“我刚拍门,你猜怎么着?陈家那丫头听到我的声音直接从里面把门插上了,真是气死我了,太没教养了。” 说着又看向闫解成道:“解成,别想了,她现在就敢给我甩脸子,等娶进门还不得翻天啊,回头让媒婆给你踅摸个好的。” 闫解成颓丧的低下了头。 同一时间,傻柱到了易家,把自己的想法和易中海说了。 易中海笑呵呵道:“柱子,哪有大过年说媒的,老话说了,正月说媒(没)死媒人,不吉利,等过了正月,一大爷保证你把云瑞禾娶进家。” 傻柱听了开头觉得有些不爽,但得到易中海的承诺后,便立马喜笑颜开,浑劲也跟着上来了。 “一大爷,这事您可说准了,我要是娶不到,您赔我个媳妇。” 易中海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和他计较,笑着道:“行行行,你要是娶不到云瑞禾,我就把王国栋师傅的女儿介绍给你。” “王国栋的女儿?就是那个王大妮?” 傻柱撇嘴道:“您对我可真亲,好的不介绍,偏把猪八戒他二姨介绍给我,您这么看好她,干脆您把一大妈休了,自个娶进家吧。” 一大妈这时候正好从里屋出来,听到傻柱的话,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易中海也有种吞了口苍蝇的感觉,他耐着性子朝一大妈微微摇头,然后对傻柱道:“都多大人了,说话没个把门,别跟我这儿贫了,家里还有一只鸡,你晚上做了,叫上你东旭哥一家子,来我家吃个团饭。” 傻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听有鸡吃,还能和贾家一起热闹,顿时心花怒放,爽快的答应下来。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陈丰年迷迷糊糊中被叫醒,他坐到桌前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一海碗饺子和一碟醋,云瑞禾手里依旧拿着一个窝头。 “小年,你快趁热吃。” 云瑞禾催促道,表情挂满了小心翼翼。 陈丰年沉默了下,淡淡道:“我吃不完,拿个碗来给你分点。” 云瑞禾急忙摆手,“我不喜欢吃饺子,小年你吃吧,吃不完,晚上热热还能吃。” “不喜欢吃也得吃,你太瘦了,我摸起来硌手!” 陈丰年说完,径直从碗橱里拿出一只碗,拨了一小半过去,放到了云瑞禾面前。 此时的云瑞禾脸颊像熟透的苹果,她没想到陈丰年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饺子,她总算意识到陈丰年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其实陈丰年是在尽量平衡俩人之间的关系,同时适应自己的身份,不然总这么格格不入,早晚会露出马脚。 陈丰年快速解决完饺子,看了一眼小口慢咽的云瑞禾,说了句“晚上想吃疙瘩汤”后,便继续回屋养精蓄锐了。 今天晚上,他要送贾家下地狱,顺便血洗赌扬,就算陈丰年手上沾过血,做出这么大决定,充分的心理建设和充沛的体力是必不可少的。 一觉睡到晚上,被云瑞禾叫起来吃了饭后,陈丰年便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慢慢调整着呼吸。 说实话,他有些紧张! 但,今晚的事,不得不做! 云瑞禾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她犹豫片刻,关切的问道:“小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丰年睁开眼睛,对上云瑞禾那张本该国色天香却充满了破碎感的脸,近而目光下移至她雪白的鹅颈上,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无名火。 下一秒。 陈丰年起身插上了门,在云瑞禾不解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由于猝不及防,云瑞禾发出一声惊呼。 紧接着,陈丰年略显粗暴的将她的衣服尽数褪去。 “别,现在还太早。” 云瑞禾哪里还不知道陈丰年要做什么,脸早已羞的通红。 陈丰年呼吸略显急促,根本不听云瑞禾的话,直接将她按到墙上,一手压住她的天鹅颈,一手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 一个小时后,陈丰年总算平静下来,他将瘫软成一团的云瑞禾抱上床,抽了支事后烟,便麻利的穿上了衣服。 “今晚你早点睡,别等我了。” 本来因满足而害羞的云瑞禾听到陈丰年的话,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小年,今天是大年初一,晚上能不能不去赌了?” “睡你的就行,男人的事你别管!” 陈丰年穿戴整齐,走到门口,回头看向一脸失望的云瑞禾道:“还是插上门吧。” 第 6章 动手二 陈丰年出了门紧了紧衣领,哈了口白气搓了搓手,目光却锐利的扫视了一圈,院里没人,想想也是,天寒地冻的,谁会出来挨冻。 现在不过八点多,家家都亮着灯,时不时能听到一些欢声笑语传出,过年嘛,总要热闹一些。 陈丰年嘴角微微扬了下,刚刚和云瑞禾的一番运动,使得他躁动的心境平缓了许多。 今晚他要做的事多少有些被动,但却不得不做。 人家都算计着坑害自己了,留着他们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保证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 至于以后的打算,处理了眼下的麻烦才能去考虑。 没有惊动任何人,陈丰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子。 可能是由于过年,路上巡逻的人也少了很多,陈丰年熟门熟路来到丁字巷,来到赌扬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喝酒划拳的声音,这些赌徒也是人,也要过年不是。 深吸了口气,陈丰年伸出手准备推门的瞬间,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浑身酒气的汉子走了出来。 陈丰年眼皮一跳,他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上午和孟杰在一起喝酒的三个人之一。 “老陈?” 汉子借着月光认出了陈丰年,他愣了下,旋即大力拍了拍陈丰年的肩膀,“嘿,刚孟哥还念叨你呢,说曹操曹操到,得,我本来打算回家呢,你来了,哥哥就陪你耍会儿,走走走。” 汉子没有注意到陈丰年冰山一样的脸色,揽着他就要进门。 下一秒。 陈丰年却一把抓住了汉子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汉子扯到了对面,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一拳快准狠的击在了汉子咽喉处。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巨大的力量直接使汉子的脑袋甩到了背后,又借着惯性甩了回来,无力的耷拉在胸前,轻轻摇晃着。 要不是胳膊被陈丰年抓着,此时人已经躺了。 陈丰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浑身都在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能轻易的感觉到汉子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过了片刻,陈丰年抓住汉子的头发提了起来,目光扫向对方的脖颈处。 “一拳干断了脖子?我这还没用全力呢。” 陈丰年喃喃自语了一句,心念一动便将汉子尸体收进了空间。 开弓没有回头箭,陈丰年眼神愈发冷冽。 随后,他缓步而入,随后将门从里面插住了。 一个小时后,陈丰年空间已经躺了六具尸体,屋内的一地狼藉也被他收进了空间,整个房间显得既整洁又空旷,就像搬过家一样。 当然,杀人放火金腰带,陈丰年将所有财物洗劫一空,得到了九千多的现金和两块金条。 又仔仔细细的清理了足迹后,陈丰年给门上挂上锁,一路朝郊区走去。 不错,他准备处理尸体,四九城内的几处乱葬岗都已经被改造成了园林,只有近郊还有几处。 现在灾荒年刚刚过,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死人是常有的事,就算多一座新坟也没人会关注。 与此同时。 傻柱喝的正尽兴,酒没了,他正要去刘海中家借酒,被易中海拒绝了,团圆饭就此结束。 傻柱走后,易中海把贾东旭留了下来。 “东旭,都安排妥当了吧?” 易中海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贾东旭虽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却还是瞬间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笑着道:“师父放心,都说好了,到时候以陈家房子市价的一半给办事的人就行,不过,这钱……” “这钱师父借你。” “嘿嘿,那就谢谢师父了,对了师父,举报陈丰年乱搞男女关系,他肯定会被审查,您说他会不会为了将功补过,把我赌博的事给撂了?” “他不敢。” 易中海笑笑,“他是宣传科干事,他把你供出来,不就相当于把他自己赌博的事也给供了吗?到时候追究下来,轻则处分和拘留,重则开除,你不要想太多,尽快实施计划,一旦陈丰年把房子输了,我这边就马上匿名举报。” 说罢,易中海略带警告的说道:“东旭,这次事圆满后,你一定不能再去赌了。” “哪能。” 贾东旭有些心虚的笑道:“当初接触这个纯属是为了帮您整陈丰年,我平时都不怎么玩的,真的,您信我。” 易中海点点头,“行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师父,您早点睡。” 贾东旭刚走到门口,易中海突然道:“东旭,这事就算成了,也不能告诉你妈,她那个大嘴巴,你懂得。” “师父放心,这事,就我和淮茹知道,淮茹的嘴严着呢。” 易中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等贾东旭离开后,他缓缓吐出口浊气。 再说贾东旭,回到家后,贾张氏和两个孩子都睡了,只有秦淮茹靠在床沿上打盹。 “东旭,一大爷怎么说?” 听到动静,秦淮茹睁开了眼睛,易中海留贾东旭,不用问就知道要聊什么事。 贾东旭给煤炉添了些煤块,顺便封了炉口,边得意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他出钱了,我这可是为他办事,嘿嘿。” “那就好,我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 秦淮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和贾张氏住在一起实在太不方便了,夫妻生活都得捂着嘴做,甚至有几次俩人打气时惊醒了贾张氏。 “对,等有了房子,咱们……” 贾东旭猥琐的一笑,瞥了一眼床角打呼的贾张氏,他快速脱了裤子。 秦淮茹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当即道:“东旭,我都快生了,你再忍忍。” “用嘴。” 贾东旭麻利的跳上床,大手直接勾住了秦淮茹的后脑勺。 万籁寂静。 一个黑影从院墙跳了进来。 不错,正是埋完人的陈丰年。 他沿着墙根悄无声息的来到贾家窗外,静静听了一会儿动静,便灵活的扒着窗沿上去。 随后他从空间取出一个棉手套戴上,伸手握住了从窗户顶延伸出来的铁皮烟筒,微微用力扭动了片刻,随后轻盈的跳下来,快速回了前院。 这年代煤气中毒事件频发,由于医疗手段落后,死亡率奇高,要是这都杀不死贾家人,陈丰年只能再制造一扬意外了。 和灭赌扬不同,对待院里人只能制造意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第 7章 借肉?可以! 没插? 陈丰年推门进屋,屋内的灯在这时亮了。 就见云瑞禾穿戴的整整齐齐,手里握着灯绳,显然是在等他。 看到云瑞禾的那一刻,陈丰年紧绷的心神瞬间松懈下来,这个女人似乎成了他神经的松缓剂。 陈丰年反手插门,快步走过去,没有交流,一把拉灭灯光,精准的吻住了樱唇。 这一夜,他肆意发泄着。 云瑞禾被一次又一次拉爆极限,最后无力的瘫软在了陈丰年怀里。 “小年,是不是输钱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云瑞禾才语气轻柔的问道。 等了片刻,见陈丰年不说话,云瑞禾略带恳求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年,能不能……不去赌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你是中专生,爸妈肯定都希望你……” “好!” 不等云瑞禾说完,陈丰年果断应了一声。 但云瑞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只是自我安慰的回应了一声“嗯”,之后便蜷缩在陈丰年怀里闭上了眼睛。 陈丰年知道,这样的扬景已经无数次了,原主也答应过无数次了。 要知道,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赌徒的嘴。 陈丰年轻轻揽着少女滚烫的身体,本能的把玩着硕果,很快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 “啊!” 不知睡了多久,陈丰年被一个噩梦惊醒,猛地坐了出来,额头上全是汗。 “小年怎么了?” 云瑞禾听到动静,脚步虚浮的跑进卧室。 “没事。” 陈丰年摆摆手,这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隐隐能听到窗外的院里人的说话声。 “几点了?” “七点多了,钟楼刚报过时。” 云瑞禾说着走近了一些,小脸红红的道:“今天不用上班,你再睡会儿吧,昨晚,昨晚你也累了。” 说话的时候,云瑞禾整个就是一个含羞带怯的模样,主要是陈丰年这两天某方面的表现太强了,昨晚差点没把她折腾散架,要是陈丰年能戒掉赌瘾,云瑞禾就觉得自己人生圆满了。 “不睡了,待会儿陪我去王府井转转。” “我们……一起?” 云瑞禾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得到陈丰年确认后,她整个人都变得雀跃起来,这还是近两年陈丰年第一次主动带她出门。 陈丰年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穿上衣服后,本想拿着脸盆去中院水池洗漱,顺便看看贾家的情况,结果云瑞禾麻利的端来一盆热水。 半小时后,陈丰年和云瑞禾一前一后出了门。 不出意外,在院门口又遇见了闫埠贵。 可能是出于习惯,闫埠贵像是忘了昨天的不愉快,笑着就迎了上来。 “丰年,你这是跟你姐出去啊。” “嗯,大过年的,出去转转。” 陈丰年平静的回道。 “对对对,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 闫埠贵说着语气一转,“丰年,你看这大过年的,我也没给家里弄口肉吃,心里挺不得劲的,昨儿我见你拿了两斤肉回来,你看能不能借我一斤?等什么时候三大爷买了肉再还你。” 陈丰年停下了脚步,他没想到闫埠贵竟然还惦记着自家的肉,沉默了下道:“可以啊,三大爷准备什么时候还?” 云瑞禾急忙拉扯陈丰年的衣角,肉确实还剩了一斤左右,但那是她留着给陈丰年补身体的,院里谁不知道三大爷是属貔貅的,东西到了他手里能还才怪。 陈丰年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了云瑞禾的手,目光直视着闫埠贵。 闫埠贵在听到陈丰年答应借后,人还愣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抱太大希望,是打着有枣没枣搂一杆子的主意。 反应过来,闫埠贵搓着手道:“嘿,我就知道丰年是个好孩子,那咱们现在去你家拿?” “不急,您还没说什么时候还呢。” “我不是说了嘛,等买了就还。” “那您什么时候买?” 见陈丰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闫埠贵微微皱了眉,“我说丰年,三大爷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月27.5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人已经捉襟见肘了,这买肉肯定得等手头宽裕的时候。” “呵呵。” 陈丰年冷笑,“这么说,您是没打着还啊。” “不是……” “三大爷,我劝您善良,别整天有事没事总盯着别人兜里的三瓜俩枣,我是中专毕业,又是轧钢厂宣传科干事,您猜我知不知道您的工资是多少?用不用我帮您宣传一下?” 陈丰年话音刚落,脑海传来一声悦耳的“叮”声。 【恭喜宿主完成日行一善任务,获得一次抽奖机会,是否抽取?】 陈丰年表情有过刹那的错愕,心说劝人善良也算? 他本意可不是真的要劝闫埠贵善良,而是想一次性堵住他的嘴,省着以后闫家继续惦记他。 可以说,算是歪打正着吧。 闫埠贵的脸色则变得铁青一片,气呼呼道:“陈丰年,你你你一个烂赌鬼竟然威胁我,信不信我去你单位揭发你赌博?” 啪! 陈丰年一巴掌抽了上去,他没用太大的力道,却依旧把闫埠贵抽了个跟头。 “叫谁烂赌鬼呢?” 陈丰年蹲下身子,冷冷看着他道:“亏你还是人民教师,造谣的话张口就来,你哪只眼睛见过我赌博?还你揭举我,你现在就去,看是你被定性诬告陷害,还是我因为赌博被处分!顺便我再帮您宣传下您是如何在咱们院当门丁的。” 院里人都知道陈丰年是个烂赌鬼,不过多是在闲聊中传播开的,除了贾东旭,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陈丰年赌博,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举报。 其实原因很简单,在此之前,陈丰年和院里其他人一样,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甲角色,没有利益相关,也就没人会多关注他。 前院不少人都看到了陈丰年打闫埠贵的那一幕,纷纷围拢了过来。 而闫埠贵脑袋被打的晕晕乎乎的,又经陈丰年一吓唬,脸色肉眼可见白了几分,张口吐出一颗黄牙。 “垃圾!” 陈丰年冷冷瞥了他一眼,碰了碰面色担忧的云瑞禾,径直离开了大院。 走出一段时间后,他看着满脸心事的云瑞禾道:“吓到了?” 云瑞禾先摇头,接着点头,认真道:“小年,三大爷确实欠揍,整天算计别人的东西,我都好几次想揍他了,不过小年,你这次有些冲动了,他毕竟是管事大爷,我担心他会开全院大会批斗你。” 陈丰年暗暗点头,云瑞禾还算有主见,能处。 “他不敢!” 说罢,陈丰年大大方方拉住了云瑞禾的手朝丁字胡同附近走去,杀了人总要去现扬冒个泡,一是为了安心,再就是顺路。 另一边。 三大妈后知后觉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听到是陈丰年打了闫埠贵,拍着大腿又哭又骂。 很快,中院后院的人都知道了,纷纷朝前院聚拢。 睡懒觉的傻柱也爬了起来准备看热闹,不过他刚出门就看到易中海在拍贾家的门。 “一大爷,刚听动静说是三大爷被打了,您不一起去看看?” “你去吧,我找东旭有点事。” 易中海笑着回了一句,继续拍门。 通过邻居们的三言两语他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闫埠贵想占陈丰年的便宜,结果被打了。 在易中海看来,闫埠贵挨打实属活该,哪怕同为管事大爷,他也对闫埠贵爱贪小便宜的毛病诟病不已。 “东旭,起了没有?今儿不是说好带你去几个大师傅家拜年吗?” 第 8章 秦姐的脸紫了 院里除了个别几户,其他人家几乎都被闫家占过便宜,要说不反感绝对是骗人的,陈丰年打了闫埠贵,对他们来说只觉得解气。 然而三大妈却不知道院里人的想法,人越多她底气越足,骂的也越起劲,反反复复就那么两句话,一句陈丰年是个烂赌鬼,一句陈丰年无故打老人,要让陈丰年赔钱道歉。 反而是挨了打的闫埠贵早早就狼狈的躲进了屋里,他这人要脸,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但他不是个吃亏的主,正好让三大妈造造势,晚上开个全院大会,好以压倒性的优势收拾陈丰年。 傻柱站在人群外围,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寡然无味了。 陈丰年人都不在,听三大妈泼妇骂街有什么意思。 就在傻柱准备回家睡回笼觉时,瞥见许大茂和娄小娥推着车进了院,车把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其中还两条腊肉,傻子目光一下子变得不善起来。 倒不是他和许大茂有什么仇,单纯就是看许大茂不爽,尤其在许大茂结婚后,他每次看到许大茂和娄小娥双宿双飞,心里的火气就压不下去。 他和许大茂一起长大,还比对方大两岁,明明俩人有着同样的起点,命运却天差地别。 从小,许大茂就是许家的金疙瘩,衣食无忧不说,还一路上到高中毕业,毫无阻碍的成为了轧钢厂放养员,迎娶白富美,几乎是开了挂的人生。 反观傻柱,早早辍学跟着父亲起早贪黑做包子,后来进了丰泽园学厨,原以为要看到曙光了,父亲却跟寡妇跑了,留给他一个六岁的妹妹和破碎的家,要不是易中海把他弄进了轧钢厂,傻柱都不敢想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正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以及出于对许大茂美好人生的嫉妒,傻柱有事没事就会撩拨对方,逮着机会便会狠狠收拾他一顿。 “吆,三大妈,您这是怎么了?这大过年的,谁惹您不高兴了?” 许大茂的公鸭嗓把傻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哎,大茂啊,还不是那个烂赌鬼陈丰年,你三大爷就是问他借点肉,他不借就算了,竟然对你三大爷大打出手,还打掉了你三大爷一颗牙,这个有爹生没娘教的小畜生,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三大妈朝许大茂大吐苦水,目光却一眨不眨的落在了车把上挂着的东西。 围观的人听了再次露出鄙夷之色,这年月谁家弄点肉容易,还跟人借肉,你脸可真大。 许大茂通过三大妈的话立马就猜到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加上闫埠贵被他看不起的陈丰年打了,心里顿时不屑起来。 不过闫家是他在院里为数不多的“盟友”之一,平时还指着闫埠贵替他说话,于是面上露出了同仇敌忾之色。 “三大妈,咱们院向来讲究尊老爱幼,这打老人可不是小事,我建议开全院大会批斗他,到时候我第一个支持三大爷!” 说着,许大茂从车把上摘下一串干菇,随手递了过去,“三大妈,这是从我爸妈家拿的干菇,我不吃这东西,您拿回去炖炖,这玩意儿做好了比肉还香。”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三大妈眼睛一亮,麻利的接了过去,跟变脸一样瞬间堆满了笑容,“大茂,还得是你,你三大爷平时没少夸你是院里年轻人的楷模。” 这话许大茂爱听,尤其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忍不住得意的挑了挑眉。 就在这时,傻柱冷不丁的出声道:“我说傻帽,你都是咱们年轻人的楷模了,你单给三大妈可不成啊,这么多叔婶大爷看着呢,你不挨家分点?不然就对不起你这个楷模了,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对吧?” “傻柱?!” 许大茂这才发现人群中的傻柱,好心情瞬间没了,心理同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他就发现围观的人纷纷朝他露出了期待的眼神,额头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这年代人人都穷,穷生奸计嘛,说的直白点,都在为一日三餐算计,所以就算明知道傻柱在道德绑架许大茂,依旧生出了侥幸的心理,万一能落点好处呢? 许大茂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清楚院里人的想法了,问题是他但凡敢说一个不字,就算到不了得罪全院人的地步,也会让院里人对他生出不满。 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 可是,他真不想把自己的东西白白送人。 就在这时,人群已经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大茂,你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也知道尊老爱幼,可比我孙子强多了……那个,你看这大葱能不能借我尝尝味?” “老赵你挤什么挤,大茂人好工作好,娶的媳妇也好,还会在乎这两根大葱?不过大茂,你这红薯个头可够大的,一看就是沙地薯……” “小娥,你和大茂真是天生一对啊——” 人群外,傻柱看着被一群大爷大妈弄的焦头烂额的许大茂夫妇,得意一笑,转身回了中院。 既然许大茂要冲大个,他傻柱就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三大妈,她完全没有给许大茂惹了麻烦的觉悟,见人都盯上了许大茂的东西,生怕自己吃了亏,不要钱的好话一句接一句的送上了上去。 再说傻柱,回到中院就看到易中海还在贾家门前,正和刘海中焦急的说着什么,傻柱不由纳闷,迈步走了过去。 “我说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这是干嘛呢?” “柱子,我都敲半天门了,这屋里是一点动静没有啊。” 易中海焦急道:“我担心出事,正商量破门呢。” 一听“出事”俩字,傻柱脸色猛地变了,别人他可以不在乎,但秦淮茹他不能不管,当即急道:“我说二位,你们可真够耽误时间的,还商量个什么劲,直接破门啊,我来!” 说罢,傻柱后退几步,一个助跑飞踹出去。 砰! 门应声而开。 傻柱也重重摔到了地上,他不顾疼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奔里屋去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急忙跟进,结果却差点被屋里的烟气呛一个跟头,紧接着就听傻柱惊叫道:“一大爷,我秦姐的脸都紫了。” 第9 章 秦姐死了? 此时,贾家屋里的烟气很是浓郁,都快到了看不清人脸的地步。 易中海和刘海中呛了一下后,在听了傻柱的话,俩人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很明显,贾家人煤气中毒了。 煤气中毒,他们并不陌生,一到冬天街道就会宣传谨防煤气中毒的事项,还会在街墙上贴一些预防和急救的图文。 “柱子,快开窗户,老刘去喊人帮忙!” 易中海脸都白了,喊了一句人就跑进了里屋。 然后就看到贾家五口人齐齐整整的躺在床上,每个人都顶着一张青紫色的脸,秦淮茹和贾东旭,俩人被子拉开了一半,露出光溜溜的上身。 傻柱盯着秦淮茹的身子,神情恍惚。 易中海朝傻柱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怒道:“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都抬出去,先抬东旭。” “对对对。” 傻柱瞬间回魂,然后快速勾住秦淮茹的两个腋窝,用力拉出来,也顾不得欣赏心心念念的春光,扛到肩上就往外跑,临走还不忘拽走一床被子。 “先救东旭啊。” 易中海气的直跺脚。 傻柱充耳不闻,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他到了外面后,就看到中院月亮门涌进来一群人。 要知道,秦淮茹现在可还光着呢。 傻柱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急忙将秦淮茹放到地上,用被子将她盖住。 随后就见易中海费劲吧啦的拖着光溜溜的贾东旭出来了,傻柱急忙上前搭手。 进了中院的人已经炸锅了,这年代很多家庭都是一大家子睡在一张床上,一旦煤气中毒,搞不好会死一户口本。 生死面前,院里人还是很团结的,几分钟后,贾家人齐齐整整的在贾家门前躺成一排。 这时,一个小年轻领着附近门诊的大夫小跑了过来。 “医生,您快救救他们。” 易中海焦急的说道。 医生只看了一眼贾家五人青紫的脸色就知道希望渺茫,不过还是说道:“让人群退后,保证空间空气畅通。” “好好好。” 易中海有些六神无主的答应一声,朝开始驱离院里人。 医生则快速检查起来,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片刻后,他对易中海道:“易师傅,赶紧让人把贾张氏和小棒梗送医院,晚了怕是没救了。” 易中海愣了下,手指颤抖的指向贾东旭,“医生,东旭——” 医生摇头,“贾东旭和秦淮茹还有这个小女娃,都已经没了呼吸,准备后事吧。” 易中海脑海翁的一声,像是被瞬间抽走了魂,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东旭昨儿还好好的——” 傻柱在此刻也有点崩溃,他一把抓住医生领口,暴怒大喊:“你个庸医,你还没救呢,凭什么说人死了?秦姐还怀着孩子呢,你赶紧救她!” “傻柱,人确实死了,你放开我。” 医生也有点生气,试了几次没扯开傻柱的手,最后还是刘海中叫人把他拉开的。 随后,傻柱一脚接一脚的踹着贾家的墙,他接受不了秦淮茹死亡的事实,要知道,秦淮茹从嫁进院里的那一天起,就成了傻柱心里的光。 那年,也是傻柱被父亲抛弃的时候。 那夜闹洞房,傻柱很疯狂,他不但摸到了秦淮茹的臀儿,还扒着窗户看了秦淮茹的成人礼。 这么多年,无数个日子,傻柱是靠着左手一个秦姐,右手一个怀茹熬过来的。 现在医生说自己的秦姐死了,傻柱是一万个接受不了。 很快,贾张氏和棒梗被送进了医院。 易中海因贾东旭的死受到了沉重打击,整个人一蹶不振。 闫埠贵在自家舔伤。 所以贾家的后事就只能由刘海中负责了。 他一边安排人搭灵棚买棺材,一边让人通知街道和派出所。 换在平时,院里的事一般都是院里解决,极少通知街道和派出所,但死人是天大的事,就是再借刘海中几个胆子,他都不敢隐瞒。 没用多久,街道王主任领着几名街道干事和工安齐齐到了院里。 街道处理善后,工安排查现扬。 半个小时后,工安负责人找到王主任道:“王主任,贾家屋里痕迹很杂,应该是邻居们帮忙救人的时候留下的,不过我们发现烟筒和煤炉连接处错位了,而且还了解到贾东旭昨晚喝了酒,初步推测应该是贾东旭酒后疏忽大意,没有检查炉子引发的煤气中毒。” “麻烦你们了。” 王主任没有丝毫意外,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猜到了这是个意外事件,因为街道管片每年都有煤气中毒的,基本都是疏忽大意造成的。 说到底,还是街道宣传不到位,管事大爷也没落实到位,真要追究起来,谁也跑不了,所以,只能当个意外事件处理。 王主任交代了刘海中几句,便领着人离开了。 这时,棺材已经运到了院里,陈丰年和云瑞禾也是这时候回来的。 俩人一到院里就觉察到了气氛不对,院里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闲话。 “贾家人煤气中毒了?” 云瑞禾小嘴微张,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小跑进了家,检查起自己家的炉灶。 陈丰年则暗暗嘀咕着什么,如果离得近就能听到,他说的是“主角光环”。 前世,他从不信什么主角光环的存在,可自从穿越后,以前接受不了的超自然现象,现在他都信。 原剧里,贾家除了必死的贾东旭,其他人可以说活到了全剧终,而且是整个院最大的赢家。 就在这时,刘光天跑到前院摇人,说是准备装殓尸体了。 陈丰年打着亲眼看一看贾东旭和秦淮茹尸体的想法,也跟着去了中院。 此时,贾家灵棚已经搭建好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躺在草席上,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因缺氧而变得青紫的脸,小当则静静的躺在俩人中间。 刘海中居中指挥,院里的壮劳力一起抬起贾东旭放进了棺材里。 就在众人准备去抬秦淮茹时,傻柱疯狂的挡住了众人。 因为秦淮茹没穿衣服,就算死了,傻柱也不想别人看光她的身体。 院里人虽然鄙夷傻柱的行为,但也没多说什么。 就这么静静看着傻柱用被子把秦淮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往棺材里放。 “傻柱,你可小心点,千万别把你秦姐摔了,不然你秦姐晚上一准托梦找你算账!” 就在这时,许大茂嘲讽了一句,他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傻柱在前院道德绑架他,致使他白白送出去了不少东西,得着机会可不得报复回来。 “许大茂,你给老子闭嘴!” 傻柱豁然抬头,扭曲的面容吓了许大茂一跳。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插曲,傻柱分心下脚踩在了一块冰上,脚下一滑,身子失去平衡朝前栽去,被他打横抱起的秦淮茹也因为惯性飞了出去,傻柱慌乱下只抓住了被子。 大片的白在院里人眼前划过,然后“砰”的一声,重重掉到了地上。 “秦姐!” 傻柱惊呼一声,刚要跑过去。 就见掉到地上的秦淮茹猛地咳嗽了一下,紧接着大力的吸了一口气,嗓子里发出“嗬嗬”沙哑声—— 院里人吓的齐齐后退了一步。 陈丰年则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心说难不成真是主角光环在保护她? 死了还能活? 操啊! 第10 章 活了! 秦淮茹咳嗽了。 秦淮茹呼吸了。 秦淮茹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带给院里人的不是惊喜,而是诡异般的惊悚。 因为没人会觉得秦淮茹活了,只认为诈尸了。 大白天诈尸,恐怖加倍! 就连傻柱脸上都流下了一滴冷汗。 就这样,院里人看着躺在地上微微扭动手脚的白条,呼吸都压抑的轻微了许多。 不对,不是白条,而是一团细腻光滑的白肉。 秦淮茹是孕妇,还是即将临产的孕妇,她的肚子高高耸起,两团棉花的一样的果然无力的瘫开—— “柱,柱子,救——” 就在这时,秦淮茹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而她的眼神正好对上了傻柱。 傻柱陡然一惊,背脊的汗毛瞬间倒竖。 不过下一秒,傻柱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带着紧张和激动道:“秦,秦姐,您还活着?” “柱子,救我。” 秦淮茹低声哀求,她也立马感觉到浑身刺骨冰寒,余光朝身上一瞥,近而扫向围观的人群,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 而傻柱在经过确认后,惊喜大喊道:“我秦姐说话了,她活了,她活了,快,大家伙帮忙送医院——” 说着,傻柱猛地一顿,连忙改口道:“不用,我自己送!” 说罢,傻柱快速用被子包裹住秦淮茹,抱起来就往外跑。 人群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齐齐呼出一口气,排除了秦淮茹诈尸的嫌疑,院里的一些男人脑海就开始不断闪现秦淮茹那白花花的身子了,偶尔互相的对视,也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易中海因为贾东旭的死被抽掉了半条命。 相处这么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加上养老大业半路夭折,易中海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一大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贾东旭的死,她也很难受,但是她和易中海不同,易中海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贾东旭身上,她则是一直有收养孩子的打算。 眼下,绝对是重提收养孩子的绝佳时期,说不定易中海心灰意冷之下就会答应。 就在一大妈鼓起勇气开口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傻柱的惊呼:“我秦姐活了”。 一大妈下意识朝窗户的方向看去。 易中海则像被电击一样,直接从床上弹跳下来,光着脚跑了出去。 然后,他就看到傻柱扛着秦淮茹从他面前狂奔而过。 直到傻柱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易中海才收回目光,挨个扫过院里人,最后停留在了刘海中身上。 “老刘,刚刚柱子说什么?” 易中海略显激动的问道。 “秦淮茹活了。” 刘海中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老易,你都不知道,傻柱不小心把秦淮茹摔在地上,结果把秦淮茹摔活了。” “真活了?” 易中海又看向其他人,不少人都朝他点头。 下一秒。 易中海激动的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被一口气给憋住了,大家伙,快帮忙用同样的方法把东旭救活。” 然而,院里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人响应。 易中海顿时有些生气,怒道:“时间就是生命,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吗?你们就不怕哪天这事落到你们自己头上?” 这下,人群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虽然易中海话说的难听,但谁又敢赌呢? “老易,这大过年的,大家伙肯定都嫌晦气,这样,你给我十块钱,算是破财消灾,我帮你!” 就在这时,躲在家里舔伤的闫埠贵领着几个儿子跑了过来。 他本来没想出来掺和贾家的事,但是看到傻柱扛着秦淮茹跑了,心里好奇就过来了。 “你——” 看着闫埠贵,易中海眼底喷火,不过为了贾东旭,他忍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得嘞!” 闫埠贵大手一挥,“解成解放,你们把贾东旭抬出来。” “爸,这事我们干不来。” 兄弟俩是来看热闹的,不想却摊上了差事,还是抬死人的差事。 “废什么话!” 闫埠贵两眼一瞪,“干的话,一人给你们一块钱,不干,你们三天别吃饭。” “爸,这——” 兄弟俩一听顿时左右为难起来。 “一大爷,这钱我们挣了。” 这时,刘光天和院里的一个小年轻快速跑向棺材,二人也是虎,抬起贾东旭就扔了出来。 砰! 贾东旭的尸体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你们两个废物,生意让人抢了吧?” 闫埠贵气的捶胸顿胸。 易中海等人则齐齐围在了贾东旭尸体旁边,认真的观察着贾东旭的状态。 等了片刻。 易中海皱眉,“你们再来一次,就模仿柱子那样。” “得嘞!” 刘光天二人抬起贾东旭走到傻柱打滑的那块冰上,脚尖一滑,还真和傻柱抛秦淮茹的动作一样,贾东旭滑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秦淮茹曾落下的地方。 砰! 噗! 接连两道声音响起,贾东旭口鼻已经有血溢了出来,空气里也弥漫起了一股恶臭。 “不会是贾东旭的屎被摔出来了吧?”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本来严肃的扬景,瞬间就不那么严肃了,甚至传来努力压抑的笑声。 易中海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心里清楚,贾东旭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这时,不甘心的闫埠贵道:“老易,小当说不定也是被一口气给憋住了,你看,这活能不能给我?” 他话音刚落,易中海凶狠的目光就瞪了过去。 闫埠贵心中一寒,缩着脖子不吱声了。 陈丰年在外围看着这扬闹剧,心里冷笑一声,旋即大步流星的回了前院。 等他到家后,就见云瑞禾正跪在地上,撅着蜜桃一样的臀儿,手里抓着泥巴正往煤炉的开裂的地方糊,她虽然穿着棉衣,但陈丰年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她漂亮的蝴蝶骨,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断松弛和收紧。 不出意外。 陈丰年又来感觉了。 这两天他发现,自己紧张时心里会有火气,兴奋时心里也会有火气,郁闷时,也会有火气。 他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因为云瑞禾才产生的火气。 甚至他在想,是不是算命先生说的对,他就是个火命,活不过十八岁,云瑞禾就是用来给他灭火冲煞的。 想了片刻,陈丰年搬了把凳子,坐在云瑞禾身边,手轻轻抚在了她的臀儿上,能明显感觉到云瑞禾身子颤抖了下。 “小年别闹。” 云瑞禾红着脸,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陈丰年淡淡一笑,凑到她耳边道:“去你屋,我教你练一字马。” 第 11章 云瑞禾的另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云瑞禾无力的缩进了陈丰年怀里,看着抽着事后烟,不知在想什么的陈丰年的侧脸,脸上露出痴痴的甜蜜。 以前,陈丰年虽然也会找她困觉,但多数时候都是匆匆完事后将她打发走,而这两天,陈丰年不但花样百出,且次数频繁,更为重要的是没有赶过她。 云瑞禾有种感觉,似乎陈丰年开始对她用心了。 她有信心,只要一直保持下去,她一定能帮陈丰年戒赌,那么未来就只剩下好日子了。 期待! 此时,云瑞禾浑身酥麻,她不想动也不想起,慵懒的半阖着眼皮,期待和陈丰年多保持一会儿这样的状态,却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就剩下她一人了,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屋里亮着灯,厨房隐隐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传来。 云瑞禾蹭的爬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个白天。 其实也不难理解,昨晚她等陈丰年回家一直等到凌晨,接着又被陈丰年折腾了几个小时,算起来,她昨晚仅仅睡了一个多小时。 “小年不会生气了吧?” 云瑞禾麻利的穿衣下床,小跑进厨房后就看到陈丰年正在煮大米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大米香气。 可是她记得家里明明没有大米啊。 而且,大米也不是她这样的家庭能吃的起的。 “小年,对不起,我,我睡过头了。” 云瑞禾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说道。 “嗯,你来煮吧。” 陈丰年淡淡回了一句,想了下道:“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了趟鸽子市,运气不错,捡漏了十斤大米。” 云瑞禾听了解释没说什么,心里还有些小雀跃,因为陈丰年没有朝她甩脸子。 接过陈丰年的活,云瑞禾本想再热两个窝头,当看到大米粥的浓稠程度后便打消了念头。 在她看来,陈丰年是不会做饭,所以才放多了米。 粥好后,她又切了半块芥菜疙瘩。 吃完饭,陈丰年只说了句“去中院看看”便出了门。 贾家毕竟在办白事,不管平时关系远近,院里不少人都会本着人死为大的心理去帮忙。 云瑞禾则在收拾完碗筷后,拿了几张草纸匆匆去茅厕了。 兴许是这两天吃的太好,肠胃有些不适应。 她到了公厕,刚刚蹲下,就听到隔壁男厕有声音传来。 这很正常,男女公厕是一体建筑,中间仅用一道墙隔开。 云瑞禾本来没在意,却在听到“烂赌鬼”三个字后,整个人精神瞬间集中起来。 “哥,你说咱爸也是,他要揭举那个烂赌鬼赌博,就大大方方举报呗,这前怕狼后怕虎的,非要匿名举报,一个破落户陈家值当这么谨慎么。” 说话的是闫解放,云瑞禾一下子就分辨出了他的声音。 紧接着,闫解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懂什么,咱爸好歹是前院管事大爷,还能怕了他陈丰年?咱爸只不过是爱惜名声罢了,你想啊,要是光明正大的举报,院里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咱家?会不会防着咱家?毕竟告黑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说呢,原来是这个用意,不过我觉得咱爸在犯傻,不就是被那个烂赌鬼打了嘛,让他赔点钱不香吗?费劲吧啦的折腾这个干嘛。” “你以为咱爸不想让陈家赔钱啊?还不是贾家出了这档子事,咱爸要是这时候开全院大会收拾姓陈的,院里人指定会觉得咱爸分不清轻重。” 说着,闫解成顿了下,嘿嘿笑道:“其实我也支持举报姓陈的,等陈丰年身败名裂,你说我到时候再去陈家提亲,云瑞禾还会不会拒绝?” “哥,你可真鸡贼。” 闫解放也嘿嘿笑了,“姓陈的名声扫地,陈家就会被院里人孤立,他们最缺的就是有人支持,你娶云瑞禾,无疑是在帮陈家……哎,哥,别抽完了,给我留一口……” 隔壁男厕的对话还在继续,云瑞禾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了,她紧紧咬着牙关,攥着的拳头,指关节都白了。 她没想到闫家竟然憋着坏要害陈丰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不是第一次,闫家也不是第一个! 她答应过陈父要照顾好陈丰年,所以,她必须阻止,就像以前那样。 匆匆解决完,云瑞禾快速回了家。 陈丰年还没回来,她到家后,从床底下翻出一根木棍揣进了怀里,用棉衣遮挡住,然后坐在窗前,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西厢房闫家。 与此同时。 易中海在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打击后,竟有了新思路,他正在家里和一大妈说着自己的想法。 “东旭走了,淮茹还活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淮茹嫁进来这么多,做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贾张氏也孝顺有加,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准备培养一下她,老伴你觉得呢?” 一大妈听懂了易中海的意思,有些忧虑道:“当家的,淮茹确实是个好的,但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贪婪无度,何况贾家也没个工作,总不能咱们养着他们吧?要我说,咱们还是收养一个孩子算了,从小培养,跟亲的没两样。” 闻言,易中海摆了摆手,“收养孩子的事就不用提了,不说付出太大,万一孩子中途夭折了呢?又或者是个白眼狼呢?这些都是问题,到时候咱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淮茹就不一样了,她的人品,是咱们能看到的,知根知底也放心,至于养活他们的问题,我已经有了想法。 东旭属于意外死亡,稍稍运作一下,淮茹是可以接替工位的,另外,我再让柱子接济贾家,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一大妈听了易中海对收养孩子的顾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前准备让贾东旭当养老人时,易中海也是这套说辞。 她沉默了下道:“当家的,让柱子接济贾家,我怕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那边我去说,她会答应的,除非她不想要现在的舒适生活。” 易中海自信的说完,目光便瞟向了窗外,看着灵棚里贾东旭的棺椁,脸上不由带上了一抹忧伤。 此时,陈丰年的目光也落在了贾东旭的棺椁上,他靠着月亮门,耳中却听着聚集在中院的人聊天。 聊的内容自然是关于贾家的。 医院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 贾张氏,棒梗,秦淮茹都被救了回来,只不过秦淮茹肚里的孩子因为缺氧成了死胎,已经做了引产。 这个结果,陈丰年有些不满意。 他精心做的局,结果只收了些小卡拉米,贾家能搅风搅雨的禽兽一个没收走,所以,他不得不承认主角光环的强大。 但主角也是人,是人就会死。 又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新鲜信息后,便转身准备回家。 然后,他就看到闫埠贵从家里出来,捂着肚子小跑着去了院外,他本来没多想,却又看到云瑞禾低着头匆匆也朝院外走去。 第 12章 敲闷棍 他倒不是怀疑云瑞禾要做什么坏事,以为她是去上厕所,天这么黑,担心出事罢了。 只不过这个担心在陈丰年离开了院子后就变成惊讶。 他刚出门口,就看到已经走到公厕边的黑影,也就是云瑞禾,停下下来,并从怀里抽出一根棍子,躲在了男厕的墙后。 陈丰年隐隐有了猜测,他没有惊动云瑞禾,借着夜色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很快便到了公厕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等了几分钟,闫埠贵提着裤子从男厕出来了。 紧接着,陈丰年就看到云瑞禾悄悄走到他身后,精准无比的套了闫埠贵的麻袋。 然后! 手起棍落! 砰! 闫埠贵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云瑞禾一声不吭,可以说也没有丝毫怜悯,第二棍,第三棍紧随而至,直到闫埠贵没了动静,才从闫埠贵身上扒下麻袋,胡乱卷吧了下,飞快的跑进了院里。 陈丰年从树后走出来,看了一眼95号院门洞,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他先入为主的认为,云瑞禾是在为白天闫埠贵借肉的事给他出气,他能看出来,云瑞禾这套敲闷棍的动作极为娴熟,根本不像第一次做。 这也是陈丰年惊讶的地方。 云瑞禾在他面前可是一副柔柔弱弱和逆来顺受的样子,这么虎的一面,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由此,陈丰年不禁联想,以前云瑞禾是不是经常以这样的方式替原主出气啊,要是真的,那这个女人就有点意思了。 “经验还是少啊。” 陈丰年喃喃嘀咕了一句,走到闫埠贵身边,检查起他的状况。 脑袋开了瓢,血水流淌到了地上,人已经晕了。 确认人还活着,陈丰年快速收走了闫埠贵胸兜里的一支钢笔和身上的三块五毛八分钱。 随后他又清理了周围的脚印,这才悄无声息的回了院。 等他进家后,便闻到了和木炭混合在一起的焦糊味,不用猜,一准是在销毁麻袋。 “怎么这时候烧火?” 陈丰年走进简易厨房,若无其事的问道。 “小年。” 云瑞禾显然被吓了一跳,她噌的站了起来,紧张的小脸上挂上了两抹红晕,指着灶台道:“我想烧点热水,让你睡前泡泡脚。”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陈丰年朝锅里看了一眼,确实有半锅水,便淡淡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厨房。 云瑞禾则拍着高耸的胸脯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约莫十几分钟后,云瑞禾端着盆热水走到陈丰年面前。 “小年,我帮你洗。” 说罢,云瑞禾便抓着陈丰年的脚放入水盆中,扬起俊俏的脸庞,轻柔的问道:“烫不烫?” “正好。” 陈丰年淡淡一笑,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云瑞禾的服务。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一阵惊呼,很快前院便嘈杂起来。 陈丰年知道,应该是闫埠贵被人发现了,他睁开眼睛,用余光打量云瑞禾的表情。 可惜云瑞禾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变化,仅能从她手上的力度变化推测出,她还是有点紧张的。 “外面好像出事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丰年淡淡说了一句。 “嗯,好。” 云瑞禾点点头,帮陈丰年擦了脚,俩人一块出了门。 这时候还有人往院外跑。 陈丰年拦住一个大妈问道:“孙大妈,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三大爷被人打死了,就在公厕那呢。” 大妈说完便跑出了院。 陈丰年眉毛微不可察的挑了下,他明明检查过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转头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云瑞禾,“别怕,兴许是以讹传讹呢,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云瑞禾没有留意陈丰年话里其他的意味,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 等他们到了公厕,便看到公厕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闫埠贵当然没死,他正在躺在地上捂着头呻吟,三大妈坐在他旁边拍着腿骂街。 围观的人此时已经议论纷纷了。 “谁说三大爷死了?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我也是听人说的,差点吓死我,贾家刚死了人,三大爷要是也死了,我都要怀疑咱们院风水了。” “你说,三大爷这是被劫道了,还是遭人报复了?在咱们院门口敲三大爷闷棍,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嘿,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两个月前许大茂就是在公厕这里被敲的闷棍,娄小娥当时要报案,被一大爷给拦了下来,我听小道消息说,好像是傻柱干的,你们说这次会不会也是傻柱干的?” “怎么可能,傻柱现在正在医院照顾秦淮茹呢……” 听着人群的议论,陈丰年看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云瑞禾,开始快速搜索起脑海里的记忆。 很快,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在陈丰年脑海越来越清晰。 许大茂确实在两个月前被敲了闷棍,在此之前的几天,原主曾找许大茂借钱,结果被许大茂当面拒绝,还当着院里人的面指着原主的鼻子大骂烂赌鬼,含妈量和含爹量的脏话更是层出不穷。 更早之前,贾张氏上门打秋风,被原主拒绝后,傻柱踹了原主一脚,原主在床上躺了两天,约莫过了小半个月,傻柱被匿名举报带饭盒,结果傻柱屁点处分没有。 不过当天晚上,贾张氏上茅房的时候掉进了粪坑,据贾张氏说她是被人推进去的,最后没查到人,不了了之。 更久远的还有不少类似的事。 每次陈丰年受到了委屈,施加委屈的人都会在不久后倒霉。 以陈丰年的阅历,立马就猜到是云瑞禾干的。 之所以她没有被人怀疑,是因为她利用了时间差。 不过这次云瑞禾出手却没有隔夜,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 陈丰年看了云瑞禾这个小腹黑一眼,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心说,幸好有这个小腹黑在,不然没了陈木匠守护的原主怕是早就被人给吃干抹净了。 “走吧,外面怪冷的,咱们回家。” 云瑞禾乖巧的点点头。 等俩人到家后,云瑞禾看着陈丰年犹豫了半天,才怯怯的说道:“小年,以后还是不要赌了吧,你是干部岗,我怕万一有人使坏举报你,你可能会被开除,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爸爸想一想,爸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出人头地。” 闻言,陈丰年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她,眼睛微微眯起。 但在云瑞禾看来,陈丰年整个人在瞬间冷了几分,这个她熟,陈丰年每次打她前就是这个表情。 云瑞禾心里黯然,默默蹲到墙角,嘴巴咬住了胳膊上的厚棉衣。 陈丰年看到她这样,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云瑞禾好像误会了什么,咬棉衣是为了不发出声音? “进来给我揉揉肩。” 静静看了云瑞禾几眼,陈丰年丢下一句话回了自己屋。 云瑞禾愣了下,旋即就露出了大大的意外表情。 她竟然没挨打?! 第 13章 闫家的打算 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随意粘在她额前,黛眉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依旧装满了心事。 陈丰年把原主的记忆在脑海又过了一遍,再结合云瑞禾的表现,他总算对俩人的性格有了精准的了解。 原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典型的西格玛男人,简而言之,性格强势的大男子主义。 云瑞禾则属于外柔内刚类型,她在原主面前卑微,柔弱,对外则有些腹黑,说白了就是对原主充满了保护欲。 陈丰年不得不承认,云瑞禾绝对属于那种宝藏女孩。 思忖片刻,陈丰年从空间取出了大礼包赠送养颜丹,轻轻捏开云瑞禾的唇瓣塞了进去。 云瑞禾似有所感,嘴里呢喃着什么,身子朝陈丰年怀里又钻了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云瑞禾犹如容光焕发一样,脸上的破碎感少了,整个人显得极为明艳动人。 但她自己却没有觉察,只觉得浑身轻松,一如既往的早早起来给陈丰年做饭。 吃完饭。 云瑞禾正要去刷锅洗碗,陈丰年叫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张大黑十和一些粮油票放到桌上。 “小年……” 云瑞禾微微张着小嘴,眼里是困惑和欲言又止。 她似乎想问陈丰年的用意,或者是想问陈丰年哪来这么多钱,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就这么呆住了。 “以后我会按月把工资交给你,家里的事别让我操心。” 陈丰年淡淡说完便准备出门,临到门口又回头道:“以后不准打零工了,你手上的老茧太刺人。” 云瑞禾愣了许久,眼眶渐渐红了,钻石一样的泪珠落在桌面上,摔的四分五裂,但她脸上却露出了柔美的笑容。 下一秒。 云瑞禾跑到父母牌位前,噗通跪了下去,边哭边笑道:“爸,小年长大了,呜呜……” 陈丰年自然不知道自己给钱的举动带给云瑞禾的震撼,他已经开始在院里吃瓜了,不对,他是在收集情报。 昨晚闫埠贵被敲了闷棍,以闫家人的性格不可能不了了之。 果然。 陈丰年刚出门就看到头上裹着纱布的闫埠贵匆匆去了中院,前院的一些妇女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我听三大妈说,三大爷身上的五十块钱和一支英雄牌钢笔被摸走了,我估摸着是遇到劫道的了。” “不用你说,一大早三大妈就嚷嚷这事呢,还说这钱是借的,准备给闫老大娶媳妇用,这下好了,闫老大娶不成媳妇,闫家还背了债,靠三大爷那27.5的工资,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哎,你们说,三大爷有没有可能是遭人报复了?就三大爷那为人……” 一个大妈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心照不宣和幸灾乐祸的笑容。 另一边。 闫埠贵径直去了易中海家。 这时候,易中海刚吃完饭,正准备去趟医院,跟贾张氏商量下贾东旭和小当的后事。 见着闫埠贵,易中海关心道:“老闫,头没事吧?” “就破俩口子,不碍事。” 闫埠贵说着叹了口气,“老易,我来是给你打个招呼,我准备报案了。” “报案?” 易中海眉头皱起,“老闫,你反正也没大碍,要我说就算了吧,咱们院刚领了优秀四合院的福利,你现在去报案不是打王主任的脸么?而且还可能会影响下一年度的优秀评选。” 闫埠贵心中冷笑,他就知道易中海会这么说,不过面上却无奈道:“老易,你说的我都清楚,但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跟几个同事借的五十块钱和一支钢笔被摸走了,钢笔就算了,可这钱是我准备给我家老大娶媳妇用的,你说,我要是不报案,这钱怎么办?我拿什么还?要不你借我?” 闻言,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一大早他就听到三大妈满院子嚷嚷丢了钱,说实话,他一点都不信,先不说以闫埠贵的性格会不会把这么多钱放在身上,要是真丢了,昨晚为什么不说? 易中海明知道闫埠贵在胡扯,却不好点破,为难道:“老闫,这年景大家伙吃的都是高价粮,东旭出事前,我还借给他不少钱,你嫂子身子又不好,天天吃药,我是实在挤不出余钱借你,要不你去问问老刘?” 闫埠贵心里暗暗鄙夷,大家都是这么多年老兄弟了,谁不知道谁啊,他摇摇头道:“老刘也在给他大儿子筹备婚事呢,我觉得悬,我还是报案吧。” “不能报案!” 易中海道:“老闫,王主任可是把咱们院当榜样宣传的,你要是报案,有想过王主任会怎么看待咱们三个管事大爷吗?别忘了当初许大茂被人敲了闷棍,咱们可是一起劝他忍下的,现在你出事了,你就要报案,你让院里人怎么看你?一旦这个口子开了,以后院里人有样学样,出事就报案,要咱们三个管事大爷还有什么用?” “不是,老易,那这个哑巴亏我就只能自己吃?我的钱怎么办?那可都是借的啊。” 易中海刚要开口,瞥见一大妈的眼神,猛然反应了过来,有些不爽道:“我说老闫,差点让你绕进去,你要真想报案跟我说个什么劲,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 闫埠贵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干笑道:“行,那我直说吧,我丢钱是真的,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我想开个全院大会,让院里给我组织一扬募捐,以前咱们也给贾家组织过两次,现在我家落难了,老易你不会不答应吧?” “给你家捐款?” 易中海有些无语,他都能想到结果。 贾家的困难是有目共睹的,因为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人有定量,但闫家不一样,个个都有定量不说,闫家老大老二都在打零工,闫埠贵的工资也不少,怎么就困难了?院里人又不是傻子。 别看闫埠贵整天喊着自己27.5的工资,但也只能骗一些愚昧无知的人,像易中海他们这些人精,谁心里不清楚? 27.5的教师工资是他妈实习岗的工资。 但是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基友。 易中海踟蹰了下道:“这个……老闫,募捐不是小事,我回头先跟街道李干事通个气,看看他什么意见,有了结果我通知你。” 得到想要的结果,闫埠贵脸上多了些笑容。 “成,那我可等着了,要是募捐不成,我豁出去了,非报案抓住袭击我的人不可。” 等闫埠贵离开后,易中海低骂道:“这个贪婪鬼,竟然算计到了我头上,张口就是五十块钱,他也真敢说,昨晚怎么不打死他呢!” 第 14章 谣言 一大妈走过来扶着易中海坐下,“气大伤身,为闫家气坏了身子不值。” “哎!” 易中海摇摇头,“这个老闫净给我出难题,我本来打算这两天给贾家搞个募捐,他插一杠子进来,院里人哪还有钱捐给贾家? 要是不帮他,以他那个性子,指不定以后会闹什么幺蛾子呢。” 一大妈是个传统女人,嫁夫从夫,易中海的意志就是她的宗旨。 见易中海愁眉不展,想了下道:“当家的,其实闫家也好打发。” “怎么说?” 易中海看向一大妈,他一直都知道一大妈是个极为聪慧的女人。 “我是这样想的。” 一大妈沉吟了下道:“老闫心性小,咱们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所以该帮继续帮,老闫不是一直对外说他家困难吗?那咱们就把老闫的实际工资给悄悄宣扬出去,这么一来,老闫怕是自己都没脸募捐了。” “我怎么没想到!” 易中海眼睛猛的一亮,随后眉头又拧了起来,“咱们这样做不是断老闫财路吗?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万一被老闫知道是咱们宣扬出去的……” 一大妈自信一笑,“放心,他怀疑不到咱们,昨儿他不是刚被陈丰年那个烂赌鬼打了么,想办法推到他身上就是了,这事交给我了。” “对,就这么干!” 易中海激动的握住一大妈的手,真诚道:“老伴,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另一边。 闫埠贵回家的时候瞥见蹲在妇女堆旁边听闲话的陈丰年,好心情瞬间消了几分,吭声一声进了家。 陈丰年打他的仇他可没忘,原本打算匿名举报陈丰年,不想自己被敲了闷棍,不过也没关系,等募捐的事办完后,他腾出手来再收拾陈丰年。 回到家,三大妈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当家的?老易答应了吗?” “他敢不答应吗?” 闫埠贵得意的挑了下眉。 正如易中海了解他一样,他对易中海也极为了解。 院里三个管事大爷,易中海的一大爷位置坐的并不稳,因为二大爷刘海中一心想当一大爷,本身也是轧钢厂七级工,院里还有两个工人是他的徒弟,人缘也不错,绝对是易中海的劲敌。 所以,易中海想要坐稳一大爷的宝座,就需要他这个盟友摇旗呐喊。 就比如,易中海给贾家搞得两次捐款,三大管事大爷是需要投票的,要没有他闫埠贵的支持,易中海根本办不成事。 得罪他闫埠贵,易中海得好好掂量一下。 “哎呀,这可太好了,昨儿丢了几块钱,这转眼就连本带利赚回来了。” 三大妈的脸都笑成了花,仿佛看到50块钱向她招手一样。 “小点声,你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闫埠贵皱眉提醒了一句, 三大妈急忙捂嘴,“我这不是高兴嘛。” 说着三大妈一顿,“对了当家的,你说昨晚敲闷棍的人会不会是陈丰年那个烂赌鬼?毕竟他昨儿早上刚打了你。” “不可能!” 闫埠贵想都没有就否了,“陈丰年是个什么玩意儿,就他也敢敲闷棍? 呵,咱们院除了傻柱那个混不吝能干出来这事,别人谁敢? 都是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大胆子犯罪啊。 我觉得……应该是从安置点逃出去的逃荒者干的,这些人见识了四九城的花花世界就不想回老家吃苦了,他们又没个工作,劫道的事没少干。” 闻言,三大妈认同的点点头,随后她语气一转道:“不说这个了,当家的,我仔细想了想,咱们解成还是娶云瑞禾最合适。” 迎向闫埠贵探究的目光,三大妈继续道:“等举报了陈丰年,陈家的名声就臭大街了,到时候云瑞禾想嫁人都难,咱们解成娶她,那是在帮她,连彩礼都省了,更关键的是,解成可以住进陈家,三间房呢,早晚都是咱家的。” 闫埠贵手指快速敲打着膝盖,脑袋缓缓点着。 经三大妈一提醒,他觉得拿下陈家东厢房的可能性很大。 那时候陈丰年名声已经臭了,估计这辈都娶不上媳妇,注定是绝户了,所以陈家的房子就只能让云瑞禾和闫解成的孩子继承。 “啪!” 闫埠贵猛拍了下大腿,“我本来还想着等募捐后举报陈丰年,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等明儿上班了就写举报信,等陈家困难,咱们再维护下他家,解成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说着一顿,闫埠贵压低声音道:“不过咱们也得加点小心,别给他人做了嫁衣,别忘了傻柱一直惦记云瑞禾呢,咱们能想到的,难保老太太想不到,所以咱们得做点事,让傻柱忙起来,无暇顾及陈家的事。” 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三大妈跟闫埠贵生活了二十多年,不说大智慧,小聪明也多的是。 闫埠贵这么一说,她就理解了,当即问道:“当家的,你准备怎么做?” “这样……” 闫埠贵给三大妈耳语了几句,后者边听边笑,随后拍着胸脯道:“这个我在行,你就瞧好吧。” 当天下午,院里就传开了一个消息,傻柱和秦淮茹有一腿。 不少人都极为认同。 毕竟秦淮茹光腚的那一幕,院里人都看到了。 当时,只有傻柱忙着给秦淮茹遮挡,还不许别人看,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而且这个谣言愈演愈烈,已经开始向院外扩散,味道也渐渐变了,有说傻柱半夜跑到贾家,当着沉睡的贾东旭的面和秦淮茹偷情,导致疏忽大意,没有检查炉灶,引发了贾家煤气中毒, 有的说,秦淮茹肚里怀的是傻柱的种,甚至棒梗都是傻柱的孩子,还有人佐证,说棒梗和小时候的傻柱一模一样。 傻柱自然不知道关于他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他在医院守护贾家人已经两天一夜了。 而最着急的莫过于聋老太,她匆匆去了易家,想要让易中海平息谣言,再这么传下去,傻柱这辈子都别想娶媳妇了,只能和秦淮茹锁死。 易中海表面安慰,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他本来就打算让傻柱接济贾家,甚至是让傻柱娶了秦淮茹,正琢磨怎么开这个口呢,傻柱的谣言就送上了门。 第 15章 做人不能太自私 聋老太邀请恳切。 易中海认真的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傻柱在聋老太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 正如易中海培养贾东旭这个养老人一样,聋老太同样将傻柱当做养老人培养,而且聋老太这个人还很贪心,明明已经有了他易中海照顾,还不知足,偏要再绑定个傻柱,这明显是对他易中海有戒心,做的两手准备。 对此,易中海是很不爽的。 他是真的愿意给聋老太养老送终,一是聋老太的关系能帮他稳固在院里的地位,再就是聋老太的房子和藏起来的金银珠宝,易中海早就当成了自己的私产。 可聋老太对傻柱的态度,让他和聋老太有些离心。 有傻柱这个孙子在,将来聋老太的遗产是给他易中海还是给傻柱? 易中海其实和太监是一类人,都是留后无望,便将欲望转移到了钱财上,他们常常用一句话自我催眠,那就是“我多存点钱,将来好养老”,实则,这纯属贪婪的欲望在作祟。 就好比易中海截留何大清寄给傻柱的生活费,就是看傻柱好骗,单纯的想私吞,没有其他理由。 “老太太您放心,正好明儿晚上我准备开个全院大会,到时候帮柱子和淮茹澄清一下。” 易中海信誓旦旦做了保证。 聋老太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她深深看了易中海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小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现在东旭走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总要往前看的,柱子是个好孩子,心性直来直去,恩怨分明,谁对他好,他就报答谁,你能帮他,他肯定会知恩图报的。” “我知道,我也挺看好柱子的,平时也是拿他当儿子看,您就放心吧。” 易中海笑呵呵的送走了聋老太,关上门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聋老太说傻柱恩怨分明,谁对他好,他报答谁。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他听懂了,聋老太其实是在警告他,因为反过来听,谁对傻柱不好,傻柱就会报复谁。 “这个老太太有些不知好歹了,亏咱们任劳任怨的照顾她,她也不想想,咱们要是不管她了,以柱子马大哈的性子,能伺候好他?” 一大妈也听懂了聋老太的意思,一边求易中海帮忙,一边敲打易中海。 “行了行了。” 易中海安抚的拍了拍一大妈的肩膀,“老太太对咱们还有用,就由着她吧,我不过是在全院大会上多说几句话而已,谣言这种东西可不是靠我一两句话能平息的,到时候谣言依旧在,柱子他还得感激我,老太太也得承我的情,一举多得,咱们不亏。”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咱们尽心照顾老太太这么多年,她是一点恩情不念啊,张嘴就是威胁,要我说,最近就让她吃素点醒醒脑。” “不行。”易中海道:“东旭死了,现在正是咱们表现的时候,也是做给柱子看的,所以老太太的伙食不但不能降,还要加肉,明儿晚上就给她炖肉吃。” 一大妈无奈叹了口气,易中海是一家之主,他已经决定的事,一大妈很少反对。 “对了当家的,今儿你去医院和街道,事都办妥了吗?” 易中海点头,“我正要说呢,贾张氏已经答应明天下葬东旭,他们明天一早就出院,街道那边也和李干事打过招呼了,明儿晚上开全院大会,给贾家和闫家募捐,我现在去找一趟老闫,顺便跟院里的年轻通个气,让他们明儿请假送东旭一程。” 一大妈心照不宣的一笑,“去吧,我明儿就帮老闫扬扬名,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募捐。” 易中海也笑了。 他出门后,第一站去了刘家。 片刻后,他领着一脸不爽的刘海中一块去了闫家。 在闫家,三人商量了半个多小时,易中海和刘海中才离开。 “瑞华,我就说老易不敢不帮我,你看,让我说对了吧?” 闫埠贵得意洋洋的挑着眉。 三大妈也喜笑颜开,彩虹屁立马送了上去,“当家的,我就知道你算无遗策,论对人心的把控,你是这个!” 说着,三大妈伸出了大拇指。 闫家的几个孩子也崇拜的看着闫埠贵,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 闫埠贵更得意了,片刻后,他摆摆手道:“行了,都早点睡,明儿,瑞华,你再加大力度哭惨,为全员大会募捐做做铺垫,还有,明儿早上,解成你领着弟弟妹妹都蹲门口吃早饭,一人一碗清汤。” 闫家的几个孩子知道闫埠贵的用意,但一想到要喝清汤,个个都垮了脸。 再说易中海和刘海中。 俩人离开了闫家,易中海本来想喊着刘海中一块去通知院里的年轻人,但刘海中因为捐款的事心里不爽,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回家了。 易中海无奈,只能自己亲自通知。 他第一家去的就是陈家,因为在他心里,陈丰年是比较好拿捏的。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陈丰年正在教云瑞禾泰式按摩。 “谁呀?” 陈丰年不爽的喊了一嗓子。 “丰年,是我,我是你一大爷。” 门外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 陈丰年不由皱了下眉,看了眼脸颊羞成红苹果的云瑞禾,示意她盖好被子,便套上衣服去了堂屋。 打开门后,易中海就要往屋里进,陈丰年直接挡住了他。 “一大爷,我姐已经睡了,您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哎,好。” 易中海对陈丰年挡门的态度有些不悦,不过也能理解,他道:“是这样的,明儿你东旭哥下葬,你请半天假,帮忙抬棺,送你东旭哥最后一程。” 闻言,陈丰年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一大爷,明儿可是年后上班第一天,请假不好吧,不但会扣当天的工资,还会扣除当月的奖金,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实在是——” “你什么意思?” 不等陈丰年说完,易中海就打断了他,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丰年,我记得你和你东旭哥的关系不错吧,你送他最后一程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人死为大,扣点工资怎么了?明天请假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 听后,陈丰年忍不住嗤笑一声,“一大爷,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您一个月百十块的工资拿着,自然不会在乎厂里扣的那三瓜俩枣,可我在乎啊,我一个人养两个人呢,少赚一点都可能饿肚子,不过有句话您说的对,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您肯定也不是自私的人,这样吧,您只要给我补上扣的工资和奖金,别说请一天假了,请十天都行。” “你……” 易中海没想到陈丰年会这样说,嗓子像是被噎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也跟着涨红了。 “一大爷,您自个说的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我都愿意为了您徒弟请假了,您不会不愿意补偿我吧?” 第16 章 别惹我 在这个院,他不允许有人忤逆他。 陈丰年现在的态度,简直倒反天罡。 谁给他的勇气? 易中海到底是院里的一大爷,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他要是让陈丰年三言两语给激怒,传出去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啊。 深吸一口气,易中海沉声道:“丰年,咱们院向来有互帮互助的传统,一家有难八方支援,今儿你不帮别人,等将来你家有事了,你觉得别人会帮你吗?你想想你爸走的时候,要不是院里人帮忙……” “闭嘴!” 陈丰年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也跟着降了八度! 易中海看着陈丰年那摄人心魄的目光,心底竟没来由的一颤。 “易中海,你还好意思提我爸?” 陈丰年冷声道:“我爸走的时候,院里除了几个大妈帮忙操持,可没一个男人帮忙。 当时我挨家挨户去求人,许大茂说他腿疼。 傻柱说食堂离不开他。 二大爷那天刚好崴了脚。 三大爷问我需要多少人,一人让我出十块钱的劳务费。 你则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去厂里加班了,对了,你还把贾东旭带走了。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理由,最后是我花钱雇人给我爸下的葬。 现在想想,我都怀疑是有人提前跟院里打了招呼,不让管我家的事,你说我的怀疑有没有道理?” 易中海的心脏猛抽了下,目光也跟着躲闪起来。 接着,陈丰年的语气骤缓,听在易中海耳中却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所以,院里人都这么对我家了,我为什么要帮他们?更何况,我没吃贾家一口窝头,也没喝贾家的一口水,贾东旭更谈不上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管他的身后事?” “不是,丰年,这个,你爸走的时候,我确实接了一批加急的精密件,那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并不是有意不帮忙。” 易中海说着咽了口唾沫,强词夺理道:“至于其他人为什么不帮忙,我大概知道原因,你看,你爸是木匠,院里谁家需要打个柜子或者修修门窗,对你爸来说都是顺手的事,但你爸这人却很较真,可丁可卯的都算钱,大家都是邻里邻居,心里能痛快才怪。 当然,这些都过去了,我让你给贾家帮忙,其实是在帮你,让你重新树立乐于助人的形象,让院里人重新接纳你家,对,就是这样。” 说完,易中海还自我肯定了一句。 陈丰年都快无语的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脸,“你可真能颠倒黑白,院里人明明都打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却被你说成了我爸不乐于助人,我爸是靠手艺吃饭的,是他的时间不值钱,还是木料不花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跟你们这些普通邻居了,易中海,你做个人吧!” 【恭喜宿主完成日行一善任务,请问是否抽奖?】 陈丰年眸中光芒流转,劝易中海做个人果然也算积德行善。 这时候,易中海也反应了过来,陈丰年竟然敢拍他的脸,当即怒不可遏的拍开陈丰年的手,“陈丰年……” 啪! 陈丰年反手就是一巴掌。 易中海直接被抽翻在地,相比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受到的屈辱更让他受伤,一时竟不知怎么办,躺在地上捂着脸愣住了, 陈丰年蹲下身子,淡淡道:“易中海,你们这些禽兽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你别惹我,我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滚!” 说罢,陈丰年站起身,一脚将易中海踢的打了几个滚,转身进屋。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能凝出水来,刚刚受到的屈辱比他一辈子加起来都多,咬牙切齿的低吼:“陈丰年,你嘿老子等着。” 好在现在天冷,院里并没有人,易中海四下扫视一圈,一手捂着腰子,一手捂着脸,快速跑回了中院。 再说陈丰年。 经过易中海这一出,他的火气又起来了。 进到卧室,云瑞禾直接贴了上来,紧紧抱着陈丰年,小声道:“小年,我都听到了,咱们不气好不好?” 陈丰年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怀里的云瑞禾,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的发光,细腻若牛脂,这是服用养颜丹的功效。 不过陈丰年没有心思欣赏,他看着云瑞禾只有欲。 “都说日久生情,也不知道我日久了你,会不会对你产生感情!” 陈丰年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横抱起毫无准备的云瑞禾,把她放到了摇摇椅上。 这把摇摇椅是陈父十年前给陈丰年做的玩具,现在变成了陈丰年和云瑞禾的玩具。 再说易中海。 回到家后,他一脚踹翻了八仙桌。 一大妈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易中海脸上的淤青,立马紧张起来,“当家的,这是怎么弄的?” “陈丰年那个小杂种打的!”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一大妈听后气的对陈丰年破口大骂,随后,她从门口捡了一块冰,边帮易中海敷青肿的地方,边道:“当家的,这陈丰年以前跟个闷葫芦似的,又因为赌博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现在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胆子大的连你都敢动手了。” “这不奇怪。” 易中海道:“赌徒都是疯子,心态早就扭曲了,什么做不出来,不过这不是我放过陈丰年的理由,现在东旭没了,陈家的房子我依旧要拿到手,还要把他赶出院子,这样做一是给陈丰年一个教训,再就是我想用陈家的房子作为筹码,让柱子娶淮茹。” 一大妈默默点点头。 她知道易中海会怎么做。 贾东旭知道陈丰年和云瑞禾乱搞男女关系,易中海夫妇自然也知道,而且这还是易中海让贾东旭毁掉陈丰年的杀手锏。 原本打算让赌扬当白手套,坑掉陈丰年房子,他再暗中半价收购,随着贾东旭的死,这个计划算是夭折了。 所以,易中海只能亲自上扬了,毁掉陈丰年的名声,让陈丰年没脸在院里住下去,他再以更低的价格收走房子。 “明天,我写封举报信,你悄悄投街道去。” “放心吧,陈家的事和闫家的事一起办,都是顺手的事。” 一大妈再次点头。 第17 章 帛金 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袋的傻柱背着刚引产的秦淮茹先进了院,身后跟着扯着嗓子号丧的贾张氏和一脸不耐烦的棒梗。 要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贾张氏在哭的时候,哭几嗓子就会停顿几秒,脸上的表情也会在停顿的时候变得呆滞。 不错,这是贾张氏煤气中毒造成的后遗症,连医院都查不出来她这属于什么毛病。 秦淮茹和棒梗却奇迹般的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 贾家人回院,院里人哗啦一下跟着去了中院。 此时。 闫家的几个孩子正端着只有两片野菜叶的清汤在门口吸溜。 三大妈也端着一碗清汤,和几个妇女边诉苦边流泪。 结果,贾家人一回来,围着三大妈的人眨眼间都跟着贾家走了。 三大妈气的不轻,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当家的,这贾家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这大过年的,贾东旭也该下葬了,不回来才不正常,等中午头埋完人,你接着去找人诉苦,对了,待会儿记得让解放去投举报信,我去中院看看。” 三大妈点点头。 中院。 易中海自然也看到了贾家人回来, 他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又不自信的问一大妈,“看不出来吧?” “有点红,不过没事,现在天寒地冻的,谁的脸不是冻的红扑扑的。” 易中海一想也是,他把一个信封塞给一大妈后,便出了家门。 这时候,院里人基本都聚集到了中院。 贾张氏趴在贾东旭棺椁上嚎啕大哭。 秦淮茹和棒梗在院里人的帮助下穿上了孝服。 棒梗看着两个棺材里躺着贾东旭和小当,神情变得呆滞。 他今年已经9岁了,已经懂什么叫死了。 虽然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对他管束的比较严格,但看到贾东旭的尸体,棒梗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 这里面有对贾东旭的感情,也有对未来的恐惧。 他班上就有两个没爹的孩子,整天被一群孩子欺负,棒梗也是参与者之一,现在自己爹死了,能不怕吗? 秦淮茹也哭的梨花带雨,一夜的功夫,丈夫死了,两个孩子也死了,她都快崩溃了。 而且煤气中毒那天,全院的人都看到了她光溜溜的身子,要不是家在这里,她都没脸见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实也是如此。 院里的男人目光基本都落在了一身孝服的秦淮茹身上,个中意味,不言自明。 傻柱也不例外,他觉得穿了孝服的秦淮茹比光着的秦姐要更诱人。 话分两头。 前院陈家。 陈丰年让云瑞禾翻出了他上中专时,陈父奖励他的中山装,穿上后,整个人立马显得挺拔了许多。 不过有一说一,这年代长得高的人不多,主要是营养达不到,原主身为这个年代的人,从小被陈父当宝贝一样养着,也才一米七七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比读者大大略逊一筹的英俊面容,陈丰年嘴角微微勾起,随后他又让云瑞禾换上了前两天在王府井百货商店买的成衣。 “小年,这年都过了,我们穿新衣服做什么?” 云瑞禾心里透着浓浓的不解。 “结婚啊!” 陈丰年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和云瑞禾的关系是他最大的短板,和云瑞禾结婚,无关情爱,单纯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 “啊?” 云瑞禾直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嫁给陈丰年,可以说是她活这么大唯一的愿望,或者说是恩情绑架下的任务。 “别这么惊讶,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 陈丰年用手指捏合云瑞禾的唇瓣,无比认真的说道:“你这辈子只能忠诚于我,要对我不离不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永远要以我为主,哪怕有天我要杀人,我希望你是那个递刀子的人……” 云瑞禾眼圈红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像是在做梦。 她嘴角噙着笑,眼神坚定的重重点头,心里却在说:不会有一天的,真要有,我替你杀! 片刻后,俩人离开了院子。 找了个早饭摊子吃了早饭后,云瑞禾去街道开介绍信。 陈丰年则去轧钢厂开介绍信。 一个小时后,陈丰年和云瑞禾在街道汇合,非常顺利的办了结婚证。 陈丰年知道贾家办白事肯定会闹幺蛾子,反正假已经请了,干脆带着云瑞禾去了什刹海滑冰。 正如陈丰年猜的一样,在易中海掐着时间告诉贾张氏该封棺起灵时,原本还伤心欲绝的贾张氏快速抹干了泪。 “老易,我家还没收帛金呢,怎么能起灵呢。” 闻言,易中海瞬间黑脸。 他都不知道贾张氏的脑子是怎么长得。 死了人收帛金很正常,问题是贾家可没给别人家出过帛金,再者,收了帛金你得摆席吧?以易中海对贾家的了解,席面就不用想了。 另外,晚上就要给贾家捐款了,你现在要收帛金,你让院里人怎么接受?捐款不要了? 附近的人听到贾张氏的话,本能的后退了几步,脸上挂满了不情愿,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易中海,希望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能说句公道话。 易中海瞬间感觉压力山大,他凑到贾张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不想贾张氏直接瞪了眼,好在她知道轻重,用同样小的声音说道:“捐款和帛金是两码事,捐款是接济我家的,帛金则是送东旭的,这样一来,东旭到了地下也会感激他们的,你是东旭师父,你不会让东旭带着怨气走吧?”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暴击了,他觉得经历了一扬生死,贾张氏的胡搅蛮缠又上了一个台阶,自己根本撵不上。 沉默片刻,易中海为了以后的养老大计,最终决定继续维护贾家,于是他硬着头皮看向了院里人。 “那个,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咱们院更是知礼将礼,现在虽然不兴封建迷信那一套,但人情往来还是要讲究的,这个帛金,我觉得该出,这样,我先来,我出一块钱,老闫记账!” 易中海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臊的慌,他都能猜到自己搞这么一出,院里人肯定会对他不满,他能做的,就是带头出小份子,给院里打个样,也是在告诉院里人,意思一下就行了,不用太较真。 “一块钱?” 贾张氏脸上瞬间渲染了怒气,她没想到身为贾东旭的师傅,竟然只肯出一块钱的帛金。 就在贾张氏准备对易中海破口大骂时,忽然对上了易中海带着警告意味的阴冷眸光,像是被瞬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易中海年轻时的阴险狠辣,只不过因为贾东旭的原因,易中海才对贾家纵容,以至于贾张氏短暂的忽略了易中海的本性,以为易中海是她随便可以拿捏的人。 第 18章 闹剧 就连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个管事大爷也都觉得易中海太迁就贾家了,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好在易中海只出了一块钱,他们随便意思下就行了,何况人死为大,谁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去计较这个。 易中海出了钱,按照以往的习惯,就该轮到刘海中了。 刘海中虽然时时刻刻都想压易中海一头,但他也不蠢,不会在钱上和易中海争高下。 “那个,我家和贾家没有这方面的人情往来,不过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该表示还是表示一下的,既然老易出了一块钱,我就随便意思下吧。” 说着,刘海中掏出一毛钱给了闫埠贵。 贾张氏的眼珠子都瞪大了,易中海还好歹出了一块钱,他刘海中竟然只肯出一毛,这不是羞辱她贾家吗? 要不是易中海之前的眼神警告,贾张氏现在都恨不得挠死刘海中,只能用那对三角眼,死死瞪着刘海中。 而院里人则大大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易中海打样,他们少说也要出个三毛五毛,现在刘海中出了一毛,他们必然不能比刘海中出的多,同时也觉得刘海中是在故意帮大家伙。 这样想着,众人看刘海中的目光就多了一抹感激。 众人的表情被易中海尽收眼底,他心里像是堵了口气一样难受,他出一块钱已经很少了,就是为了让院里人少出点,结果刘海中这个狗东西实在太苟了,竟然只出一毛钱,这下又让他赚到了一波声望。 “那个,我前两天刚被劫走五十块钱,现在外债累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所以帛金我就不出了,我就用免费记账来抵吧。” 这时,闫埠贵悻悻的说道。 这下,院里人似乎又领会到了什么,不少人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猛拍了下棺材站了起来。 就在她要开口怒骂的时候,傻柱突然朝她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愣了下,没懂。 不过的不用费脑子想了,因为傻柱已经拿出一张大黑十在手里甩动了。 “哎,果真是人情冷暖啊,东旭哥多好的人啊,他刚走,有些人就做出这么让人寒心的事,一个拔了一毛,一个属铁公鸡的,啧啧。” 傻柱阴阳怪气的说着,不屑的目光瞅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眼,“我傻柱可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三大爷,别愣着了,记上吧,我出十块钱!” “傻柱,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你阴阳谁呢?” 刘海中怒不可遏的指向了傻柱。 闫埠贵也铁青脸瞪着傻柱。 傻柱浑不在意的一笑,“我说二大爷,我可没指名道姓,您要是愿意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 “你……” “行了老刘,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赶紧把帛金的事弄完,东旭还等着下葬呢。” 这时,易中海开口制止了刘海中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对傻柱的做法也有些不喜,你想装逼打刘闫的脸,这个没错,可你逼装过头了,我出一块钱,你出十块,这不连我的脸也打了吗? 刘海中知道自己的身份,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傻柱得意一笑,目光像个小雷达一样,在人群里扫视一圈,然后精准的锁定了看热闹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躲后面装鹌鹑呢?柱爷出十块钱,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准备出多少?” 许大茂吃瓜吃的好好的,被傻柱点名,暗骂一声晦气,嘴角带着冷笑,理都不理傻柱,径直走到闫埠贵面前道:“二大爷是后院领导,我怎么也得紧跟领导的步伐,三大爷,您给我记五分钱,等我回头有了零钱再补上。” “孙贼!” 闫埠贵还没吭气,傻柱就攥着拳头走到许大茂面前,“你一个资本家女婿,竟然只出五分钱?你恶心谁呢?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傻柱!” 许大茂最烦别人叫他资本家女婿,但是面对傻柱他心里又畏惧,当即拉开距离,色厉内荏道:“这上多少礼都是自愿的事,你管得着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我就找街道评理!” “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找街道?柱爷先收拾了你再说!” 说罢,傻柱狞笑一声,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许大茂撒腿就跑,边喊道:“一大爷,傻柱要对我动手,难道您就不管管?您要是不管,我可真去街道了。” “柱子回来!” 易中海皱眉怒喝,他真是要被傻柱给蠢破防了,再纵容下去,晚上的募捐不知道还能不能进行。 傻柱不敢不听易中海的话,不过还是朝许大茂放了句狠话,“这次放过你,等东旭哥下葬后,我再收拾你!” 闹剧总算结束,有了许大茂的五分钱和闫埠贵的例子,院里人纷纷有样学样,有的一分两分,有的干脆出力不出钱。 最后贾家帛金一共收取了十一块两毛五分钱。 其中十块是傻柱的,一块是易中海的,其他人只凑了两毛五。 说起来很具有讽刺性。 贾张氏黑着脸把钱揣进了兜里。 易中海见状立马就要安排人起灵,他怕再节外生枝。 不想这时候,闫埠贵突然道:“那个,老易,咱们院人都在这儿呢,只有陈家没人来,你看陈家的帛金……” 他话音刚落,傻柱立马接口道:“陈丰年出十块钱,我做主了,回头贾婶子跟他要就成!” “对,给姓陈记十块钱!” 贾张氏也兴奋的说道。 闫埠贵嘿嘿一笑,麻利的写上了陈丰年的名字。 易中海没说什么,陈丰年昨晚刚打了他,正好让贾张氏这个泼妇给他找找麻烦。 可是就在起灵前,贾张氏又作妖了,她直接把小当的尸体放进了贾东旭的棺材里,嘴里说道:“夭折的孩子哪有躺板板的,老辈子都是裹个草席埋了,不过我贾家讲究,就让他们父女同穴吧,到了地下也好有个伴,对了傻柱,回头把这个空棺给我退了。” 院里人都不觉得把贾东旭和小当放在一个棺材里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贾张氏退棺材就有点异想天开了,因为别的东西都能推,唯独棺材不能退,有点咒人的意思。 很快,在易中海的组织下,院里人抬着贾东旭的棺材,浩浩荡荡的出了院。 一大妈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送葬的队伍。 片刻后,闫解放也脱离了队伍。 第 19章 闫老师贫困户? 一个上午,王主任总算把假期积攒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处理妥当,刚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食堂准备吃饭,一名干事小跑着追上了她。 “主任,刚刚接到了两封匿名举报信。” 说着,就将两个白皮信封递了过去。 “匿名举报?” 王主任一扫脸上的疲惫,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举报信,街道偶尔会收到,通常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但匿名举报,一般是举报人怕得罪人,举报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大事。 “小周,你帮我打份饭送到办公室。” 王主任拿着举报信匆匆回了办公室,举报信,她不可能当众拆开,需要先看看举报的什么事,好方便她做出应对。 回到办公室,王主任撕开其中一个信封,抽出信纸看了片刻,慢慢道:“陈丰年?陈木匠的儿子?他赌博?” 说起来,王主任对陈丰年有些印象,毕竟是片区为数不多的中专生之一,属于需要关注的人才,只是陈丰年入职轧钢厂后表现平平,因此也就不再关注了。 另外,陈丰年的父亲,也就是陈木匠,活着的时候经常接一些街道安排的活,一来二去勉强算是熟人。 王主任身为街道主任,是掌管片区大局的人,片区里的一些流言蜚语根本传不到她耳中,她想要了解什么,要么问手下的干事,要么找各大院的管事大爷了解。 所以她根本没有听过陈丰年赌博的事,当然,举报信的内容也让她松了口气,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老易是怎么做的工作,院里有人参与赌博竟然不报告。” 王主任嘀咕了一句,随手将举报信放到了一边,赌博归派出所管,显然举报者不懂,属于病急乱投医了,回头转给派出所就行了。 接着,王主任又打来了第二封举报信。 当看清内容后,眉头紧紧皱起。 这第二封举报信也是举报陈丰年的,举报的内容就有些炸裂了,说的是陈丰年和养姐乱搞男女关系。 这种事不管发生在哪里,影响都是很坏的,何况陈丰年和养姐……这种特殊的关系已经突破了道德底线。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随后周干事拿着饭盒进来了。 “小周,95号院的陈丰年,也就是陈木匠的儿子,你熟不熟?” 王主任随口问道。 “熟啊。” 周干事点头,“我家的床和柜子就是陈木匠帮忙给打的,今儿上午我还在街道见到陈丰年了。” 王主任有些意外,“他来街道做什么?” “哦,登记结婚的,还给咱们发了不少糖。” 周干事笑着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个纸包,“这就是陈丰年给的。” 王主任目光旋即落在了纸袋上,她想起来了,上午工作的时候,一名干事送来的喜糖,说是有新人结婚,她当时没在意,毕竟现在的街道还肩负片区登记结婚的业务,收糖收到手软,算是街道的隐形福利。 周干事还没觉察出出了什么问题,仍眉飞色舞道:“王主任,您可不知道,这对新人郎才女貌,简直天生一对,那叫人羡慕的……” “陈丰年的结婚对象是谁?” 王主任突然打断了她。 “哦,是云瑞禾,陈木匠的干女儿啊。” 王主任追着陈丰年问个不停,周干事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主任没正面回答她,严肃道:“你确定是干女儿,不是养女?户口是分开的?” “确定啊。” 周干事道:“以前就经常听陈木匠说这事,要是养女的话,云瑞禾早就改姓陈了。” 闻言,王主任表情松懈下来,感情是个乌龙啊,这匿名举报大概率是有人在故意使坏。 揉了揉眉心,王主任的目光投向了另一封举报信,“小周,这个陈丰年赌博的事,你有没有听过?” “赌博?” 周干事想了下道:“倒是听过一些这样的传言,可传言毕竟是传言,又不归咱们管,就没多关注这事,主任,您突然问这个,是不是……” “看看吧。” 王主任把举报信递给了周干事。 周干事快速浏览了一遍,皱眉道:“主任,我怎么觉得像是有人在故意使坏啊。” “嗯,我也这么认为,这样,等下了班,咱们去一趟95号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顺便再慰问下贾家。” 王主任做了决定,既然陈丰年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子虚乌有,说不定赌博的事也做不得真。 所以,她暂时压下了转给派出所的想法,毕竟真是乌龙的话,她这个主任面子上过不去。 同一时间。 一个95号院的大妈挎着篮子准备去供销社,刚出院门不久,迎面走来一个面色黝黑的农村妇女,直接拦住了她。 “这位大姐,南锣鼓巷95号院怎么走?” 这年代人的警惕心都很强,大妈也不例外,她看着妇女农村人的打扮,问道:“我就是95号院的,你找我们院做什么?” “您就是95号院的?” 妇女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这不巧了嘛,我一个妹妹,准备介绍她一个同事的儿子给我闺女,我妹妹同事是你们院的,我来就是打听那小伙子的个人情况的。” 一听是这事,大妈八卦的心瞬间被点燃,好奇的问道:“叫什么名字?我们院年轻人,就没有我不了解的。” “我妹妹同事姓闫,那小伙子肯定也姓闫,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姓闫……”大妈一拍大腿,“嗐,您说的不会是我们院三大爷家的闫解成吧,三大爷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您妹妹也是红星小学的?” “对对对,那就错不了了,我妹妹就是红星小学的。” 妇女拉着大妈走到一边,热切道:“大姐,您跟我说说闫解成的情况呗,比如他的人品和工作情况,您也知道,我是嫁闺女,可不敢马虎。” “那肯定不能马虎啊。” 大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幸好您遇见了我,不然您就真掉火坑了。 闫家是我们院排的上号的贫困户,家里吃咸菜都论根分,这一家子还喜欢算计,整天都在琢磨别人口袋里的三瓜俩枣。 还有那个闫解成,就是个打零工的,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您把闺女嫁给他,那您闺女以后就有吃不完的苦了。 我也是看您同为女人的份上,才说这些的,回头您可不能把我卖了。” 不想,妇女听了脸上却闪过一抹不信,“不对吧,闫家是贫困户?我妹妹说,她那同事一个月工资58块钱呢,条件在你们院是数一数二的好,怎么可能穷到咸菜论根分呢,大姐,您不是在忽悠我吧?” “58块钱?” 大妈惊疑,“您没开玩笑吧?三大爷工资明明是27.5……” “不可能,我妹妹是实习老师,她的工资都28了,你口中的三大爷都工作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是27.5的工资,再说,我妹妹也不可能拿这个骗我,除非她以后不想见我了,算了,我再找别人问问吧。” 妇女说着直接丢下大妈走了,还像模像样的见人就拦着问。 大妈愣了片刻后,立马选择相信了妇女的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表情也跟着兴奋起来,也不去供销社了,调头就跑回了院。 第 20章 陈丰年结婚,闫家藏不住了 这一天,三大妈逮住机会就跟人说家里的困难,不说中后院,至少前院的人都有些听烦了。 “咦,孙大妈,您不是去供销社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有妇女看到大妈,立马朝她招手,算是间接的打断了三大妈继续诉苦。 “嗐,供销社人太多,我明儿赶早去。” 大妈说着凑到几人身边,看了三大妈一眼,明知故问道:“你们聊什么呢?怎么还把瑞华聊哭了?” 不等别人开口,三大妈抹了泪道:“孙大姐,还是我家那档子事,想起来我就难受,我当家的被人劫了道,受了伤不说,还丢了五十块钱,这钱是借来给解成娶媳妇的,可愁死我了,我当家的一月才27.5,一家老小吃喝都勉强,拿什么还啊。” 说着,三大妈又开始掉泪了。 在扬的几个妇女暗暗撇嘴,你家倒霉,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一遍又一遍的絮叨,我们也烦啊。 问题是,都是邻里邻居,丢下不理也不好看,只能默默忍受。 不想,这时孙大妈突然道:“瑞华,我一个远方的妹妹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我怎么听她说……” 说到这里,孙大妈停了,促狭的目光落在了三大妈身上。 三大妈微微一怔,紧接着脸上露出一抹慌乱。 她没想到孙大妈还有个远房妹妹在红星小学任职,这是想说什么? “孙大妈,您倒是接着说啊,您妹妹说什么了?” 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孙大妈淡淡一笑,“我妹妹说他们学校实习岗的工资都28块钱,像三大爷十几年的老教师,怎么也得五六十吧,瑞华,你说我说的对吧?三大爷怎么着也不能是27.5的工资吧?” 三大妈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孙大妈猛拍了下大腿,“哎呀,瑞华,我知道了,三大爷会不会瞒着你做什么坏事了?他给你报27.5的工资,那剩下的钱去哪了?我可是听说隔壁一个老头抛弃了原配,娶了个年轻小姑娘……” “胡说什么呢,我当家的怎么可能,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三大妈悻悻说了一句,跟逃似的回了家。 剩下的妇女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孙大妈。 “孙大妈,三大爷不会真有五六十的工资吧?” “真真切切,我妹子能骗我?” 孙大妈信誓旦旦的说道,完全没有打算将之前遇到打听闫家情况的妇女的事说出来。 果然,听了这话,立马有妇女皱眉道:“这么说,三大爷的工资仅次二大爷啊,那他为什么整天哭穷?三大妈又为什么跟咱们哭惨?” 其他人脸上也纷纷露出了不解和不忿的表情。 我们都知道你家过得穷,你家倒霉我们高兴,结果你家竟然是隐藏的富豪,这让我们心里怎么得劲? 再说三大妈。 回到家后,火急火燎的推了推躺在床上休息的闫埠贵,“当家的,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闫埠贵从床上爬起来,“别急,慢慢说。” “我能不急吗?咱家的事漏了!” “什么事漏了?” 闫埠贵一脸的懵逼。 “还能什么事,你工资的事呗,都怪那个孙寡妇,她嘴没个把门,给咱家宣扬了出去。” 随后,三大妈便把刚刚的事说了。 闫埠贵脸色瞬间如丧考妣,跳下床焦急的踱步,“完了完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这个孙寡妇嘴真贱,回头看我怎么收拾她,哎,哎,哎……” “就是啊,这以后……” 三大妈愁眉不展,如今家底被人曝光了,面对院里人尴尬倒是小事,以后再想哭穷占便宜就难了,这对她来说跟损失了一个亿差不多。 片刻后,闫埠贵无力的摇了摇头,“你去易家打个招呼,就说咱们家不募捐了。” “不募捐了?当家的,那咱们的损失……”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 闫埠贵少见的发了火,“咱们家的事不出半天就会传的全院皆知,咱们要是再搞募捐,你是想被院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吗?赶紧去,我躺会儿。” 正如闫埠贵说的一样,到了傍晚,随着工人下班,闫埠贵工资的事就全都知道了,看向闫家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陈丰年和云瑞禾也这时候回来了。 他俩在外面玩了一天,几乎转遍了半个四九城。 对于云瑞禾来说,她这一天是她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 如愿嫁给了陈丰年,陈丰年还贴心的陪她玩了一天。 怎么说呢,有种恋爱的感觉。 至于陈丰年,他的重心完全没放在玩上,这一天记下了不少路段和地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这些,总觉得以后会用的到。 俩人是手拉手进的院。 不出意外,躲在家里的闫埠贵透过窗户看了个真真切切。 要知道,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就算夫妻也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亲密的举动,何况陈丰年和云瑞禾是没有血缘的姐弟关系。 更重要的是,云瑞禾已经被闫埠贵认定成未来儿媳了,他看着俩人拉在一起的手,有种自己儿子被戴绿帽的感觉,心里的火气立马燃烧了起来。 “好你个陈丰年,乱搞男女关系是吧,我非让你身败名裂不可!” 就在闫埠贵咬牙切齿的时候,陈丰年拉着云瑞禾径直走到孙大妈面前,递过去两块糖。 “孙大妈,这是我和瑞禾的喜糖,您甜甜嘴。” “诶,好好好,那可太谢谢你了丰年……” 孙大妈喜笑颜开的接过,表情猛地凝固住了,“不是,丰年,你说什么?你和瑞禾……你们不是……” “孙大妈,瑞禾是我爸收的干女儿,不是一个户口本,我们今天是刚领的证。” 陈丰年随口解释了一句,又朝另一个大妈走了过去。 他是特意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结婚的事,目的自然是为了消除一切有可能发生的隐患。 他穿越到这个年代剧中,根本就没心思搞风搞雨,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当然,要实在有不开眼的,该出手的时候他也不会忍着,就比如贾家。 “干女儿?” 孙大妈看着陈丰年二人,脸上写满了困惑,“不是养女吗?” 和孙大妈一样困惑的人不少。 当然,接受起来其实也不是太难,这年代虽然有了新婚姻法,但旧社会的一些现象还时有发生,就比如童养媳,换亲,包办婚姻等等。 此时,躲在屋里的闫埠贵,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绝伦。 他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原本工资的事被曝光,断了他一条财路,这紧接着陈丰年娶了云瑞禾,使他鲸吞陈家的计划胎死腹中。 像闫埠贵这样的,一对开始算计某些东西,就算还没得到,在他心里,就已经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很快,陈丰年和云瑞禾结婚的事传遍了大院。 刚刚回到院的易中海听说后,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黑着脸回了家。 第21 章 全院大会一 一大妈见易中海回来,急忙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下午杨瑞华来了,说她家不募捐了,你都不知道,当时她那脸色……” 正说着,一大妈注意到易中海黑成锅底的脸,语气为之一转,“怎么了当家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易中海低沉着嗓音道:“陈丰年和那个云瑞禾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他们结婚了?” 一大妈愣了下,脸色也变得惊愕起来,“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姐弟么?” “狗屁姐弟,现在正跟院里发喜糖呢!” 易中海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脯,总感觉像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憋的他喘不上来气。 “这这这……” 一大妈张口结舌,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因为不能生育的原因,没少被人说闲话,所以她平时很少和院里的妇女聊闲,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家里收拾家务,因此并不知道陈丰年和云瑞禾高调宣布结婚的事。 看着易中海郁闷的表情,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要知道,今天她可是刚投了举报信,举报陈丰年和云瑞禾乱搞男女关系,不想人家俩直接领证了。 败坏陈丰年名声的计划落空,算计陈家房子的计划也落了空,而且一旦让人知道是她家投的举报信,说不定还涉嫌诬陷,自家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过了片刻,易中海幽幽叹了口气,“一定是陈木匠的安排,我早该想到的,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异姓养女,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不就是当儿媳妇培养的么?” “当家的,事已至此,再想那么多也没用,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从长计议。” 一大妈拍着易中海的后背给他顺气。 “一大爷,一大爷!” 就在这时,傻柱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陈丰年那个烂赌鬼和云瑞禾结婚了,您知不知道?” 易中海微微挑眉,“我已经知道了,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遇事还这么毛躁,就不能稳重一点?” “哎呀,一大爷,您还有心思教育我啊。”傻柱瞪着两个红红的眼珠,“陈丰年那个烂赌鬼怎么可以娶云瑞禾呢,他们还是姐弟关系呢,您就看着不管?” “怎么管?” 易中海心里有火,语气也变得火药味十足,“人家结婚证都领了,是合法夫妻,你让我怎么管?给人拆了?人家听我的吗?还有,他们结婚,你操哪门子心?” 傻柱一听,混不吝的劲也跟着起来了。 “不是,一大爷,您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是您答应让我娶云瑞禾的,您不会忘了吧?当时我找您帮忙上门说亲,您说正月说“媒”死媒人,让我等等,结果怎么着?要不是听了您的建议,现在云瑞禾都是我媳妇了,这您不得负责啊!” “柱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易中海猛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到了。 “哎呀,你们爷俩这是做什么。” 一大妈见状赶忙安抚易中海坐下,接着对傻柱道:“柱子,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何况谁能想到那俩人会突然结婚呢,好了柱子,改天一大妈给你找个好的,赶紧回去吧,别把你一大爷气着了。” 说着,一大妈一边使眼色一边推着傻柱出门。 傻柱刚刚只是在气头上,冷静下来自然也不敢真的把易中海气出个好歹,可他一想到云瑞禾做了陈丰年的媳妇,心里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一样难受。 好在傻柱没再说什么,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家了。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就不该对他这么好!” 易中海气呼呼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好了当家的,柱子就是个浑人,他没心没肺的,你消消气。” 一大妈继续安慰易中海,她是真怕易中海被气出个好歹,想了下道:“今儿发生这么事,要不晚上的全院大会就别开了,好好休息下。” 易中海朝她摆摆手,“我没事,贾家那边都说好了,全院大会正常开。” 一大妈无奈,默默点了点头。 约莫一个小时后,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中院碰了头,院里人也被刘光天召集了过来,傻柱靠在自家门口,冷着一张脸两手环抱。 “傻柱,你还杵着干嘛?赶紧把桌子搬出来!” 这时,刘海中朝傻柱喊道。 “搬你自个家的去!” 傻柱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 刘海中当即就急了,他还记得傻柱在贾家帛金上为难他的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收拾傻柱。 “你算哪门子领导?” 傻柱不屑嗤笑,“不想找不自在,别在柱爷跟前摆谱!” “行了,都少说两句。”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又朝刘海中摇了摇,随后指着刘光天道:“光天,你去我家搬张桌子出来。” 刘光天答应一声跑进了易家。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主任和周干事正站在门洞静静看着这一幕。 王主任来院里是为了核实陈丰年赌博的情况,好巧不巧的撞上了院里开全院大会,于是就想先看看95号院又发生了什么事。 “主任,要不要知会老易一声?” 周干事小声问道。 “不用,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95号真实的一面。” 王主任话音刚落,闫家人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由于天黑,王主任和周干事又靠着有阴影遮挡的墙,闫家人和这年代大多数人一样,或多或少都有些夜盲症,所以并没有留意到王主任,就听三大妈小声抱怨道:“本来今晚的募捐有咱们家一份,这下好了,全便宜贾家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闫埠贵小声呵斥,“今晚咱们家谁也别出头,以免让人翻旧账。” 等闫家人过去后,王主任皱眉道:“小周,募捐是怎么回事?老易有跟街道报备吗?” 周干事摇头,“没听说啊。” 闻言,王主任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陈丰年拉着云瑞禾从她面前走过。 闫家人没发现王主任,陈丰年却发现了,吃了大力丸后,他不但力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视觉和听觉都变得极为灵敏。 “募捐?难道是给贾家?” 陈丰年暗暗嘀咕,根据他前世了解到的剧情和网络同人信息,易中海最常做的就是给贾家募捐。 “操,是不是让他们吃太饱了?” 陈丰年暗暗嘀咕了一句,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味,要是让这些禽兽都返贫,说不定就没精力再瞎折腾了。 于是,陈丰年拉着云瑞禾在中院有目的的溜达了一圈,最后走到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第22 章 全院大会(二) 正如陈丰年对刘海中的刻板印象,三个管事大爷刚坐定,刘海中就迫不及待的发表了开扬白。 易中海镇定自若,显得很有城府,丝毫没有被抢了风头的不悦,闫埠贵低着头,捧着搪瓷缸小口吸溜着水。 院里人也都习以为常,表情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陈丰年的新奇劲渐渐冷却下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估算着时间,差不多有七八分钟了。 好在这时,空洞无物的废话讲了一大通刘海中,在涉及到主题的时候终于把话语权交给了易中海。 “二大爷刚刚说的非常好,大家鼓鼓掌。” 易中海第一句话就夸了刘海中一句,稀稀拉拉的掌声也随之响起,刘海中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 易中海朝众人压压手,“为了不耽误大家伙时间,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今儿这扬全院大会主要是针对防治煤气中毒的,贾家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三条人命啊,多么惨重的教训……” 听着易中海滔滔不绝的演讲,站在月亮门洞里的王主任暗暗点头,之前听到募捐的事,王主任还是很生气的,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有些先入为主,误会了易中海。 “老易这个管事大爷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王主任肯定了一句。 周干事笑着附和,“老易能成为八级工,道德品质这块没的说,为人忠厚正直,尊老爱幼,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当然,没有主任您这个伯乐,老易这匹千里马也做不成管事大爷,说到底还是您识人的眼光高。” 这话听在王主任耳中很受用。 但仅仅几分钟后,王主任的表情就僵住了,周干事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尴尬。 “以上就是我对贾家遭遇的总结,希望大家伙能引以为戒,睡之前检查好炉灶,以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易中海做完总结后,语气一转,“但是,贾家的悲剧已经无可挽回,大家伙都知道,东旭是贾家的顶梁柱,如今东旭走了,剩下淮茹她们三个孤儿寡母,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说着,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道:“咱们院向来有扶危济困和互帮互助的传统,我想借这次全院大会的机会,给贾家搞一个募捐,帮助他家度过这个难关。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希望大家伙能伸出援助之手,今天是贾家,等哪天轮到你家的时候,我相信贾家和其他邻居同样也会伸手扶一把的。 另外,这次募捐,我已经在街道进行了报备,街道是支持的。” 易中海话音刚落,院里人已经哗然一片。 除了三个管事大爷和有数几人,其他人根本没想到今晚的全院大会又要给贾家组织捐款。 要知道,白天贾张氏强收帛金,已经让不少人心生不满了,虽然没出多少钱,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一分一毛都是跪着挣来的,谁家有闲钱白送给别人啊。 “你确定老易没有向街道报备?” 王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看,没忍住再次确认道。 周干事摇摇头,“确实没有。” 她是王主任最为得力的一名干事,街道方方面面的事物她都会关注,放在后世,她的地位就相当于领导的总助。 见王主任面色不愉,周干事小心翼翼道:“主任,要不要叫停?” 王主任冷脸道:“不用,我倒要看看老易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说话的功夫,秦淮茹和贾张氏拉着棒梗哭哭啼啼走到了正中央。 “求大家伙帮帮我家吧。” 秦淮茹朝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她刚做完引产,加上丧夫丧女,整个人看起来又颓又虚,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立马勾动了男人们的同情心。 贾张氏和棒梗也跟着鞠躬,但是看上去就有点敷衍了。 当然,院里的妇女却没有共情的心理,议论声更大了,除了不愿意出钱外,还因为贾张氏的人品太差了,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干,被发现了还会胡搅蛮缠的倒打一耙,院里没吃过贾家亏的只是少数。 “一大爷,今儿不是给贾家帛金了嘛,十二块五呢,足够贾家生活一个月了,怎么还要捐款?” 就在这时,前院的孙大妈忍不住大声喊道,她是寡妇,无儿无女无父无母,平时也是个乖张的主,根本不怕管事大爷和贾家。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又有几个妇女跟风质问。 易中海微微皱起了眉,他目光挑向了傻柱,一般这时候就该傻柱出扬了。 傻柱其实也跃跃欲试了,贾家有事就是他有事,几乎次次不落,可是在看到易中海的目光示意后,他忍住了,把头别到了一边。 因为云瑞禾的事,他心里对易中海还有气。 这一幕使得易中海生了口闷气,他知道傻柱在和他置气,但傻柱这种不分扬合的耍性子,让他心里很不爽。 好在这时,贾张氏突然指着孙大妈怒喝道:“姓孙的,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儿子孙女都死了,给我家捐点钱怎么了?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是先跳出来了,还帛金,你出一分钱也叫出钱?” 孙大妈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扒开人群走到贾张氏面前,“贾张氏,你死了儿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嫌老娘出的帛金少,不要倒是还给我啊,我挣这一分钱你知道我要糊多少火柴盒吗?呵,我忘了,你整天好吃懒做,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敢说老娘好吃懒做?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贾张氏就扑了上去。 “妈,您别闹了!” 秦淮茹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可是孙大妈已经出手了。 啪! 一巴掌重重抽在了贾张氏脸上。 “姓秦的,你到底哪边的?我儿子刚死,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松开老娘!” 贾张氏挨了一巴掌,一爪子挠在了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立马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仍旧不松手,苦苦哀求道:“妈,算我求您了,咱别闹了,孙大妈,我也求您了,别和我妈一般见识。” 孙大妈得意的哼了一声,“贾张氏,看在淮茹的面上,老娘这次就放过你。” 说罢,孙大妈扭动着大屁股回到了人群,活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大英雄。 贾张氏哪里能受这种委屈,猛地一把挣脱秦淮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妈都快被欺负死了……东旭啊,你快回来把姓孙的带走吧……东旭啊……” 贾东旭刚下葬,贾张氏就开始叫魂,院里人无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就连孙大妈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这年代是信鬼神的。 易中海本来可以制止的,但他却没有发声,像是在有意纵容一样。 院里人对他提出募捐的反应,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感觉权威受到了挑衅,这是他绝不允许的,贾张氏的发挥,从某种意义上符合他的想法。 而且外人不知道的是,易中海并不是只有傻柱一个拥趸,贾张氏同样是他制衡院里人的武器。 傻柱负责武力,贾张氏负责胡搅蛮缠,他易中海居中调和和威慑。 而所有人都没发现,棒梗此时正恶狠狠盯着人群中的孙大妈,咬牙切齿的模样活脱脱贾张氏的缩小版。 第 23章 丢钱 易中海冷眼看着,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和贾张氏的叫魂声相得益彰,显得颇为押韵。 “老易,这叫什么事啊,贾张氏要是再闹下去,要我说这募捐的事就算了吧。” 这天又黑,还伴着阵阵寒风,刘海中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易中海微微侧目,这才严肃说道:“行了老嫂子,大家伙是同情你家,才给你家募捐的,你要是再闹下去,这不寒大家伙的心吗?” 好家伙。 明明是易中海自己提出的募捐,他一句话就带上了所有人。 “呃……” 贾张氏意犹未尽的咽了口唾沫,易中海的话她不敢不听,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不过那双眼睛仍旧死死盯着孙大妈。 院里人尽管心里不舒服,却也没人再针对贾家募捐的事开口,毕竟谁也不想贾张氏对着自己叫魂。 万一真叫来了呢? “刚刚的事,我希望大家伙都别放在心上,贾嫂子家出了这么大变故,她心里难受也能理解。” 易中海缓缓开口了,“至于孙大姐刚刚说的帛金的事,我有必要跟大家伙说明一下,这灵棚是租借的,棺材也是花钱买的,还有一些丧葬用品的花销,今儿收的帛金根本剩不下什么。 所以,我希望大家伙不要抓着帛金的事不放,身为友邻,咱们总不能看着贾家孤儿寡母饿肚子吧,这样,我先起个头,捐十块钱,老闫你记下。” 说着,易中海手伸进了口袋里,然后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接着又去翻另一个口袋。 下一秒。 易中海直接站了起来,他飞快的在身上摸来摸去。 院里人本来认命了,想着多少捐一点蒙混过去。 但看着易中海的操作,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说老易,你不会没带钱吧?” 刘海中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我明明带了十块钱的,怎么没了?大家伙都帮忙看看脚底下有没有?” 易中海眉头紧皱,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要是丢了,他能心疼好久。 说罢,易中海就离开了座位,打开手电筒沿着他走过的路寻找起来,一大妈也跟着找了起来。 院里人都还算配合,纷纷低头查找。 贾张氏属于最积极的,毕竟这是捐给她家的钱。 可是刘海中却抓住机会道:“老易,你一准是忘了带,赶紧回家拿去,我先捐吧,我捐两块钱。” 刘海中仍旧秉着能少出钱就少出钱的原则,只不过在他摸向口袋时,脸色瞬间僵住了,紧接着他像易中海一样,飞快在身上摸索起来。 “当家的,怎么了?” 人群里的二大妈忍不住问道。 “我,我的钱也丢了。” 刘海中瞪大眼睛说道。 二大妈一听就急了,“丢了多少钱?” “我没细数,怎么也有十五六块吧。” 二大妈“哎呀”一声,“丢了这么多钱,赶紧找找。” “对对对,赶紧找。” 刘海中道:“光天光福,你俩去后院找!” “我说二大爷,您有意思吗您?” 就在这时,傻柱冷不丁的开口了,“一大爷丢钱我信,您这跟着也丢了钱,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么,您是不是不想捐款故意糊弄我们大家伙呢?” “傻柱,你少在那放屁,我的钱是真丢了!” 刘海中为了证明,把四个口袋都掏了出来。 “嘿嘿~” 傻柱冷笑,“行了,您就甭跟这演了,不想捐就明说,真当我们大家伙都是傻子啊,贾婶,二大爷不捐我来捐……哎,我钱呢?” 下一秒。 傻柱的脸色就变得惊愕起来,他抖便全身都没找到一分钱。 原本院里人看傻柱怼刘海中,都有些幸灾乐祸,见傻柱也同样丢了钱,便开始觉察到可能真出事了,纷纷摸自己的口袋,当发现钱还在后,不由都松了口气。 然而,闫埠贵和人群中看热闹的许大茂却同时惊呼起来。 “我钱也丢了!” 俩人几乎同时出声。 闫埠贵身上只带了几毛钱,以备不时之需,结果丢了。 许大茂丢的足足有二十多块,还有一些票据。 贾张氏懵懂的眼神瞅了半天,总算回过味来,怒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合着伙耍我家玩呢?老易,你可是东旭师父啊,这募捐也是你提的,你不能……” “妈,您少说两句,可能真出事了。” 秦淮茹急忙小声提醒,她是看出来了,三个管事发现和傻柱许大茂不像是装的,至少傻柱和易中海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玩心眼。 易中海同样不觉得其他人是跟风学他,皱着眉道:“这事不正常,咱们丢钱不可能同时丢,你们好好想想,今晚有没有接触过陌生人?或者与什么人擦肩而过?” 随着易中海的提醒,众人立马反应过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偷走,只能是佛爷。 这群人手法快的很,快到你都感觉不到对方的触碰。 丢钱的几人认真想了想,没有任何头绪。 “老易,报案吧,咱们这么多人丢钱,肯定是被佛爷盯上了。” 闫埠贵忍不住开口道。 “不能报案!” 易中海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不妥,解释道:“我是说咱们先在院里找找,贸然报案,就怕最后是个乌龙,还会影响咱们院优秀称号的评选。” “对!” 傻柱现在也顾不上和易中海生闷气了,附和道:“咱们先对在扬的人搜身,说不定是谁……捡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是贼?” 孙大妈又不乐意了,搜身是极具侮辱性的。 别说她了,院里大部分人也都变了脸色,纷纷指责起傻柱。 “搜你们身怎么了?你们要是没偷,心虚个什么劲?这可是给我家捐的钱,谁拿了必须给我双倍拿回来!” 这时,贾张氏又嚎了一嗓子。 “老易这样不行,真搜身的话,咱们院人都得罪光了,还是报案吧。” 闫埠贵小声说道。 “我也支持报案。” 刘海中道:“老易,有贼抓贼,这和咱们评选优秀四合院不冲突,我就怕再耽搁下去,那贼就跑远了,说不定这次尝到甜头,下次还对咱们下手。” 易中海沉着脸不说话,他也心疼丢的那十块钱,可他更在乎街道对他能力的认可,院里出了贼,是他这个一大爷监管不到位。 人群中,许大茂轻轻推了推娄小娥,小声道:“娥子,咱家丢钱最多,你赶紧悄悄去报案。” 娄小娥为难的摇摇头,“大茂,报案的话工安肯定会挨家挨户搜查,咱家那些东西可不能给人看到了,还是等等看吧,丢钱的不是咱们一家,看看大爷们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叹了口气,他家里可是藏着不少金条呢,都是娄小娥的嫁妆,确实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工安。 第 24章 你敲诈我? 易中海私自给贾家募捐已经让她很生气了,贾家又不是贫困户,根本不符合帮扶要求,何况涉及到捐款,就连王主任也会谨慎对待。 现在院里这么多人同时丢了钱,这么大的事,易中海竟然选择不报案,这是准备捂盖子了。 虽然王主任也喜欢捂盖子,毕竟片区的风评和安定和她的前途挂钩,但是涉及到刑事,王主任也不敢强压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雷就爆了。 就在这时,易中海权衡了半天,和两个管事大爷商量过后,大声说道:“大家伙都静一静,今儿我们几个同时丢钱,这事很蹊跷,这样,今儿的全院大会到此为止,丢钱都来我家,咱们商量下怎么解决。” 不远处,王主任紧了紧拳头,对周干事道:“你去报案!” 周干事答应一声跑着去了。 王主任正了正领口,准备出扬接管全院大会的时候,贾张氏突然开口了,她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不是,老易,那我家的捐款怎么办?” 贾张氏立马不满出声。 易中海心里烦躁,贾张氏也是个没眼力劲的,院里都出贼了,谁还顾得上你家的事。 不过面上,易中海仍保持了态度,“老嫂子,这不我们几个都丢钱了嘛,怎么也得等有个结果再考虑你家的事,你先回家等消息。” 贾张氏一听就不干了,自己期待了一晚上,结果连根毛都没落着,这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样。 这时,秦淮茹也在一旁小声劝说,贾张氏心里想的全是捐款,哪里还管秦淮茹,一把推开她,说道:“老易,你们丢钱可以慢慢找,我们家的捐款可等不了,要不你们现在就回家拿钱,先给我家捐了吧。” 闻言,包括易中海在内,三个管事大爷纷纷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什么叫慢慢找,慢慢找能找找吗? 哦,就你贾家的事是事,我们的事就不着急了,对吧? 不过也有例外,傻柱倒觉得贾张氏说的有道理,反正丢的钱一时也找不到,还不如先紧着贾家捐款呢。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瞥见三个大爷都冷着一张脸,顿时有些犹豫了。 可是看着贾家的孤儿寡母,心里又觉得不忍,目光飘忽间,无意中看到了手拉手站在一起的陈丰年和云瑞禾,心里的火气立马蹿了出来。 “贾婶,您就先听大爷们的,捐款的事先放一放,不过您可以先收下外债啊,多少能让您家坚持几天!” 贾张氏听了傻柱前半句,就有种骂人的冲动,听了后半句,她愣住了。 外债? 谁欠我家钱了? “贾婶,我要是没记错,陈丰年的帛金是不是还没给您呢?” 傻柱嘿嘿笑着提醒了一句。 院里不少人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陈丰年帛金的事,在扬的人都知道,很明显是在坑人。 三个管事大爷自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们对视一眼,却没有出声制止,皆表现出了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但冲锋陷阵,她是不干的,这活得贾张氏来干。 果然,听到提醒,贾张氏立马反应过来,指着陈丰年喝道:“陈丰年,你还欠我家十块钱帛金呢,赶紧给我!” “胡说!小年什么时候欠你帛金了?” 云瑞禾立马怼了过去。 “闭嘴你个赔钱货,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贾张氏瞪着一对三角眼,恶狠狠道:“姓陈的,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赖不了,赶紧拿钱!” 云瑞禾气不过,正要继续开口,陈丰年伸手制止了她,然后缓步走出人群,来到贾张氏面前。 “拿来吧!” 贾张氏得意的伸出手。 啪! 陈丰年毫无征兆的一巴掌将贾张氏抽翻在地。 “哎呀,你个小畜生,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嚎叫着就要起来。 陈丰年紧接着一脚将她踹的在地上痛的打起滚来。 院里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谁能想到,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陈丰年,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贾张氏! “妈,您没事吧。” 秦淮茹跑过去抱住了贾张氏,面含怒色的看向陈丰年,“陈丰年,我婆婆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陈丰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老人,简直无法无天,你要不给个交代,这个院容不下你!” 易中海抓住机会怒喝道。 陈丰年淡淡扫了秦淮茹一眼,朝易中海讽刺的笑了笑,“易中海,你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贾张氏骂我和我媳妇,你没听到吗?她骂我就是对我的挑衅,我打她属于合法行为,她要是再敢骂一句,我还打,不信可以试试!” 易中海听了陈丰年的话,气的差点喷血,陈丰年竟然敢说他耳朵塞驴毛了,还是当着全院人说的,让他有种脸被踩在地上的感觉。 “哦,对了,你刚说这个院容不下我,易中海,你是不是脑残啊,我家是私房,你还能把我赶出去不成?” “你……” “你什么你?瞧把你能的,你就是个管事大爷,说白了就是个联络员,你真拿自己当皇帝了?” “陈丰年!你敢这么说一大爷,你是不拿柱爷当人啊!” 就在这时,傻柱怒吼一声,随手拎起一根棍子就冲了过来。 “小年小心!” 人群中的云瑞禾吓的花容失色。 陈丰年却快速说了一句“傻柱先动手的,我要自卫了”,话落,他不躲不闪,一把抓住了傻柱抡下的棍子,另一只手,在傻柱错愕的目光中,快准狠的击在了傻柱嘴上。 砰! 傻柱直接倒飞了出去,猛地喷出一口东西,直接晕了过去。 “柱子!” 易中海慌忙跑了过去。 院里人则惊出了一身冷汗,谁也没想到,陈丰年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打架也这么狠,傻柱那么大个头,被他一拳干飞了。 要知道,傻柱可以说是整个95号院最强战力,还给自个起了个战神的名头,院里不少人都见识过傻柱的厉害。 不想,牛逼哄哄的傻柱却禁不住陈丰年的一拳。 “不好,柱子的牙全掉了,快,快送医院。” 易中海焦急的喊着。 院里人却都还震惊于陈丰年的出手,竟没一人响应。 陈丰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信步走到明显被吓到的贾张氏面前,“你刚说的十块钱帛金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欠了?” “是傻柱!” 贾张氏身子一缩,连傻柱都不是陈丰年的对手,她怎么敢继续招惹,这一刻,贾张氏的眼神都变得清澈了,“是,是傻柱替你记的十块钱帛金,你别找我,要找找傻柱去。” “明白了!” 陈丰年点头,余光却朝门洞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骤然严厉起来。 “贾张氏,我家和你家没有人情往来,我今天也没在院里,你竟然打着收帛金的借口,敲诈勒索我十块钱,你就等着接受人民正义的铁拳吧!” “啊……” 贾张氏嘴巴张的老大,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站在门洞处的王主任,刚刚是被后续发生的事给整懵了,等她反应过来,贾张氏和傻柱都已经被陈丰年打倒了。 就在陈丰年大声呵斥贾张氏敲诈勒索的时候,王主任快步走进了院里,“易中海,瞧瞧你干的好事,你平时就是这么做管事大爷的?!” 第 25章 还有谁 易中海看到健步如飞走来的王主任,心里顿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怕我来?我要是不来,我能看到你们三个管事大爷就是这么管理院子的?谁给你的权利私自组织捐款?今儿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院里遭了贼,你竟然压着不报案,你怎么敢?” 王主任快步走过去检查了下傻柱的情况,边道,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满。 她每说一句,易中海的心跳就加快一分,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听王主任这话的意思,这扬全院大会,王主任应该从头到尾旁听了。 这下麻烦大了。 易中海硬着头皮道:“王主任,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王主任两眼一瞪,“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马上安排人送何雨柱去医院!” “诶,好。” 易中海赶忙答应一声,招呼院的年轻人抬着傻柱去医院,又安排一大妈带上钱跟着去。 王主任见状,气并没消多少,目光看向了陈丰年。 虽说陈丰年属于自卫,她也看的真真的,但陈丰年出手太狠了。 她刚检查了,傻柱不说一口牙全碎,但也没剩几颗了,而且下巴有些扭曲,看样子像是断了。 “王主任,我自卫的,在扬的人都是见证者。” 陈丰年像是知道王主任要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开口了,“哦,对了,贾张氏伙同傻柱敲诈勒索我十块钱,我要求报案处理,王主任您怎么看?” 王主任感觉有些气闷,好像又被气到了,但又找不出陈丰年话里的毛病。 傻柱挨打可以说是自作自受,是傻柱提醒贾张氏,然后贾张氏问陈丰年要钱,接着就引发了贾张氏和傻柱双双挨打的桥段。 “王主任,您别听他瞎说,我没有敲诈勒索陈丰年,是傻柱,对,就是傻柱,是他非要给陈丰年记十块钱帛金的。” 贾张氏是个法盲没错,在此之前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属于敲诈勒索,但是她听过有人因敲诈勒索劳改的故事,所以她怕了,她不想去劳改。 院里不少人却对贾张氏露出了鄙夷之色,傻柱再怎么说,也是为她贾家谋福利,好家伙,这是大祸临头了,贾张氏说卖就卖,属实有点忘恩负义了。 此时,闫埠贵低着头,心里也有些忐忑,要知道,可是他诱导傻柱和贾张氏坑陈丰年的。 刘海中直接做起了鹌鹑,除非火烧到他头上,不然他是不会出头的。 “行了,到底怎么回事,我都知道,等工安来再说吧。” 王主任没好气的回了贾张氏一句。 巧的是她话音刚落,周干事就带着几名工安进了院。 “刘所,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王主任朝为首的一人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王主任您客气,职责所在。” 刘副所长道:“刚周干事报案说这里有多人丢钱,都有谁丢钱了?” “三个管事大爷,还有两个住户都丢了。” 王主任道:“不过除了丢钱的事,还有件涉及敲诈勒索的案子……” 随着王主任把事简单说了一遍,刘副所长微微挑了下眉,集体丢钱的事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人利用收帛金敲诈勒索他人。 刘副所长安排手下人调查丢钱的事,他和王主任则走到陈丰年面前。 王主任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以商量的口吻道:“陈丰年,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不过考虑到贾家新丧,钱又没有真被敲诈走,你看能不能协商解决下?你要知道,这属于敲诈未遂,就算依法处置,也不过是拘留几天,可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你们邻里之间的关系。” 刘副所长没有吭声,显然是卖了王主任一个人情。 一旁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都露出了希冀的神色。 “丰年,我婆婆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你东旭哥尸骨未寒的份上,放过我婆婆吧,姐给你道歉了。” 秦淮茹尽可能压低姿态,语带恳求的说道。 陈丰年轻笑着摇头,“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要法律做什么?” 说着,他看向王主任和刘副所长,正色道:“抱歉王主任,敲诈勒索的事,贾张氏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都被您认命的一大爷给压了下去,不给她点教训,她是改不了的,还有傻柱,他经常在院里仗着一身蛮力打人,尤其是贾家有事的时候,傻柱就是那个武力威慑的急先锋,所以,您也不希望以后院里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吧? 哦对了,贾张氏还经常在院里宣扬封建迷信,王主任您应该见识过了吧?” 王主任脸色一阵尴尬,因为陈丰年提到易中海时,话里话外对她充满了讽刺,这又提到了贾张氏搞封建迷信,不就是在说她不作为吗? 事实也确实如此,王主任自动忽略了贾张氏叫魂的事,依旧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 可陈丰年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心里对陈丰年有了一些不满。 不远处的易中海一直在留意这边的情况,听了陈丰年的话,恨得他牙痒痒。 陈丰年却不再理会王主任了,朝刘副所长道:“刘所长,我希望您秉公处理,让贾张氏和傻柱这两个坏分子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王主任,您看……” 刘副所长看向王主任,后者挑着眉深吸口气,缓缓点了下头。 “来两个人,把贾张氏带走。” 刘副所长当即朝两个工安招手。 “不,我不去派出所,不要抓我。” 贾张氏吓的爬起来就要往家跑,结果被工安直接按在了地上。 由于贾张氏挣扎的太厉害,工安只能用麻绳把她绑了。 “我不去派出所,不要抓我,呜呜,老贾啊……” 贾张氏都泪崩了,秦淮茹在一旁看的焦急万分,自己丈夫刚死,要是贾张氏被抓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下一秒。 秦淮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工安同志,我揭举陈丰年赌博!” “赌博?” 刘副所长表情一顿,接着严肃起来,“你确定?他都跟什么人赌博?在什么地方?” 王主任这时也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 秦淮茹刚想回答,突然就后悔了,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要是说了,很可能把贾东旭也给牵扯进去,她对贾东旭还是有感情的,没道理人死了,还要给他戴上污名。 “那个,我也是听人说的。” “我也揭举陈丰年赌博。” 这时,易中海大步走了过来,他那张充满正义的国字脸,让人很难不信服。 “我也揭举!” 闫埠贵见易中海都出手了,也不再犹豫。 接下来,刘海中一咬牙跟进。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眼见陈丰年大厦将倾,便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 “算我一个!” 许大茂其实还有一个心思,那就是讨好三个管事大爷。 虽然陈丰年揍傻柱,看的他心惊肉跳,但说到底,他内心惧怕的还是傻柱,讨好三个管事大爷,以后在傻柱的事多少能扳回点劣势。 此时,云瑞禾已经跑到了陈丰年身边,她挡住了陈丰年半个身子,像是母鸡护崽一样,警惕的看着周围人。 陈丰年拍了拍她肩膀,面色轻松自如的看向院里人,“还有谁?” 第 26章 请举证 不过有一说一,这么多人揭举陈丰年,王主任和刘副所长都信了七八分。 而且赌博的事一旦落实,陈丰年至少是个丢工作加拘留的结果。 另外刘副所长想到了隔壁片区丁字巷的案子,这还是他昨天和隔壁派出所的所长喝酒的时候听说的。 据说这两天有五六个报失踪的,派出所追查到丁字巷孟杰的住处,线索就中断了,仅查到孟杰的住处是一个赌窝,但是到了孟杰家,发现孟杰已经人去屋空,屋里空荡荡的,收拾的比搬家还要彻底。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已经有人假想孟杰的赌窝被人一锅端了,使用者凶多吉少,但验证这个假想需要证据。 刘副所长看向陈丰年的时候,脸上带上了些异样的神色,他的直觉告诉他,或许能从陈丰年身上找到证据。 但是看着陈丰年淡定自若的神色,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反观易中海等人,个个神情激动,这还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对准一个目标发力。 秦淮茹的心终于稳了,有这么多人帮自己,陈丰年这次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哪怕做最坏的打算,没能收拾了陈丰年,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受到什么损失,法不责众嘛。 三个管事大爷站出来支持秦淮茹,算是各有各的理由。 易中海针对陈丰年不需要解释,属于新仇旧恨。 闫埠贵纯粹是报复,他挨了陈丰年的打,算计云瑞禾和鲸吞陈家房子的事落空,正愁找不到对付陈丰年的理由呢,秦淮茹的揭举算是给他递了橄榄枝。 刘海中的想法比较简单,他怕王主任事后会针对募捐的事收拾他,所以抓住机会先站队再说,不至于事后易中海和闫埠贵同时往他头上甩锅。 但是,当陈丰年说出还有谁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陈丰年太淡定了。 刘海中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朝人群中两人喊道:“王建设,苟宝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落在了俩人身上。 俩人对视一眼,干笑着走了出来,“我们,我们也揭举。” 刘海中满意的点点头,这俩人是他徒弟,不支持他支持谁? 反观易中海和闫埠贵,俩人站出来半天了,愣是没一个人响应,在这一点上,他刘海中完胜。 “赶紧入列。” 这时,陈丰年对王建设和苟宝儿二人和煦了笑了下,这一幕把在扬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他怎么还笑的出来? “还有吗?” 陈丰年不理会众人的神色,目光像刷子一样,在院里人脸上扫过。 “还有老太太我!” 就在这时,聋老太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侧目。 就见娄小娥扶着聋老太进了中院。 现在的聋老太脸上挂着浓浓的怒火,她已经听娄小娥说了,傻柱被陈丰年打碎了一口牙,当时差点惊掉她的下巴。 傻柱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被陈丰年这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给收拾了,还伤的这么重。 所以,这扬倒陈的盛宴,怎么可能少得了她! “你个烂赌鬼,你竟敢对柱子下这么重的手,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聋老太恶狠狠的瞪着陈丰年。 因为有了聋老太的加入,易中海等人的底气更足了,于是纷纷开口讨伐。 “陈丰年,你一个轧钢厂宣传科干事,参与赌博,简直目无法纪,刘所长,我要求法办陈丰年!” “对,法办陈丰年!” “……” 云瑞禾面色惶恐,抓着陈丰年的手臂,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别怕!” 感觉到云瑞禾的情绪,陈丰年朝她眨了下眼睛,随后目光扫视了一圈,心说看来是全乎了。 “陈丰年,这么多人揭举你赌博,你有什么话说吗?” 王主任见没人再站出来了,于是皱着眉问道。 当下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多此一问,也是想凸显下她的存在感罢了。 陈丰年瞅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转而朝刘副所长问道:“刘所长,麻烦您现扬给大家伙普及下诬陷罪的惩处措施。” “什么?诬陷?” 揭举陈丰年的人纷纷惊讶出声。 刘所长愣了下,心说果然,陈丰年这么淡定,肯定有底气,他深吸口气说道:“根据刑法规定,意图使他人受到刑事处罚的诬陷或诬告行为,根据情节轻重,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陈丰年笑了,“那么刘所长,您刚刚也听到了,他们如果只是单纯揭举就算了,可是他们却要求您法办我,这算不算他们意图让我受到刑事处罚啊?” 易中海等人一听吓了一跳,怎么揭举个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刘所长,您别听他瞎说,我们没有诬陷,不信您问问院里人,谁不知道他陈丰年就是个烂赌鬼。” 易中海信誓旦旦的说道。 闫埠贵立马跟上,“对对对,刘所长,我是红星小学老师,我以我的人品做保,他陈丰年绝对参与赌博了。” “对对对,我和他们意见一致。” 刘海中点头如捣蒜,要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额头已经开始流汗了,冷风一吹凉嗖嗖的。 主要是刘副所长说的后果太严重了,他有点担心。 许大茂现在有些后悔了,他怕陈丰年绝地翻盘,他可是放映员啊,娄半城的女婿,前途无量,要是因为这点事栽了,他哭都没地方哭。 秦淮茹已经不敢吭声了,完全将主扬交给了三个管事大爷。 要说最淡定的要数聋老太了,她都这么大岁数了,她的话是最具有可信度的。 冷笑道:“陈丰年,我没想到你这个闷葫芦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刘啊,他陈丰年就是个烂赌鬼,我老太太说的!” 陈丰年轻笑了下,再次看向刘副所长,“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 刘副所长有些头大,他还头次处理这种群体“诬陷”事件,当然,也可能不是诬陷。 沉吟了下道:“陈丰年同志,是不是诬陷,还需要经过调查取证。” “那行!” 陈丰年朝易中海等人一指,“谁揭举谁举证,他们要是能拿出证据,我无话可说,但要是拿不出,是不是就能证明他们是在诬陷我? 刘所长,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懂点法,所以我需要您秉公处理,我要是觉得有任何不公,我会上告,要是上告没用,我就写大字报,是非对错,让人民来评判吧!” 刘副所长在发现陈丰年淡定自若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是个难缠的主,现在看来,已经不是难缠那么简单了,是想把这群人都送进去啊。 但是不可否认,陈丰年说的没错,你们既然揭举,那就拿出证据来,不然一个诬陷罪是跑不了的。 王主任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些笑容,“陈丰年,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抱歉王主任,借不了一点!” 第 27章 死无对证 再怎么说她都是街道主任,副科级干部,陈丰年几次三番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她面子,属实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而陈丰年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打着哈哈道:“抱歉王主任,我的意思是说,您有什么话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吧,您是街道主任,是为人民服务的,应该没有事是不能让人民听的吧?” 见王主任脸色僵硬,陈丰年不禁惊讶道:“难不成你找我私下聊,是为了给犯罪分子说情?应该不会吧?您看着一身正气,我绝不相信您是这种徇私枉法的人,您说对吧?” 王主任眼前一黑,身子不由晃了晃,陈丰年的话充满了讽刺意味,已经算对着她的脸开大了。 不可否认,陈丰年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想为易中海等人求情,因为她看出来了,陈丰年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要不及时制止,这么多人集体犯罪,她这个街道主任不说被撸,至少前途也就到头了。 院里人听了陈丰年的话,看向王主任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一件贾家敲诈陈丰年十块钱帛金的小事,眨眼演变成了以管事大爷为首的集体犯罪,这个瓜本来已经保熟管饱了,不想陈丰年又将矛头对准了王主任。 他们也好奇,王主任到底会不会为易中海等人求情。 该说不说。 原本,陈丰年对王主任并没有太多恶感,本身也不熟,不想这个看似正义的王主任蹬鼻子上脸,别人集体揭发他的时候,王主任任由事态发展,连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现在看着事情有了反转的可能,又出来当和事老了。 虽然陈丰年理解王主任是站在官本位的立扬,根据事态严重程度做出的选择,但在陈丰年心里,这种人,属实有点恶心。 “怎么会呢,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我身为街道主任,更要以身作则,绝不可能做徇私枉法的事。” 王主任在万众瞩目下,最终做出了对她最有利的选择,哪怕挨处分,也好过知法犯法强,硬着头皮说完,便朝刘副所长点点头,“刘所,请秉公执法,坚决不能放过一个坏分子!” 易中海等人这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慌是假的。 要说聋老太是他们的定海神针,那么王主任绝对是那把遮风挡雨的伞。 就以易中海为例,他这么多年之所以敢在院里捂盖子,是因为他知道,王主任其实也是个喜欢捂盖子的人。 因为但凡片区出事,首当其冲担责的就是街道的王主任。 现在王主任放手了,聋老太这根定海神针似乎也没起到应有的威慑力,那么等待他们的…… “好的王主任,我肯定会秉公处理的。” 刘副所长的话打断了易中海等人的思绪。 对于他来说,这件事虽然棘手,但如果能定案,也是一份政绩。 “好了,你们既然揭举陈丰年同志赌博,那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亲眼所见?有没有人证?” 刘副所长的目光骤然严肃起来。 易中海等人心中一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吱声的。 “小刘!” 这时,聋老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面色不愉道:“我们大家伙都指认陈丰年赌博,这还需要什么人证?他要没赌博,我们这么多人能一起指认他?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蛋,空穴不可能来风,你赶紧把他抓走吧。” 聋老太仗着年龄优势,丝毫没有担心,她就算倚老卖老又怎么了?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别忘了,她聋老太也不是吃素的,认识的大人物不是一个两个,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陈丰年。 刘副所长皱眉,“老太太,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报案自有章程,不是说你说怎么就怎么,必须拿出证据来,既然您开口了,那我问您,您怎么知道陈丰年赌博的?” 说着,刘副所长看向了聋老太的小脚,以他的阅历,聋老太指定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 被刘副所长当面质问,聋老太有些不爽,不过她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不能太得罪刘副所长,一切等她腾出手来再说,于是冷冰冰道:“我刚不是说了么,别人都说陈丰年赌博,那他肯定是赌博了。” 闻言,刘副所长有些无语,“哦,这么说,您是道听途说的?” 聋老太白了刘副所长一眼,没有吭声。 刘副所长不再理她,又看向了其他人,“你们呢?易师傅,你先说!” “我……” 易中海张了张嘴,他很想把陈丰年和贾东旭的事说出来,但这样一来,他算计陈丰年的事很可能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不但名声扫地,说不定受到的处罚更重。 “我,我也是听说的。” “你听谁的?” “大家伙都这么说。” “刘师傅,你呢?” “我和老易一样,也是听人说的。” “闫老师……” “……” “王建设……” “……” “苟宝儿……” “……” “许大茂……” 一圈问下来,答案几乎一致,都是道听途说。 这下,不但刘副所长人麻了,王主任人也麻了。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些人是谁给的勇气,竟然就凭着道听途说就敢随意诬陷他人。 最后,刘副所长将目光投在了秦淮茹身上,她是第一个揭举的,她的回答也更为重要。 秦淮茹本来就聪明,也已经意识到了可能引发的后果,她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决定抛出贾东旭,保住自己。 自己安全了,易中海等人也就安全了,到时候,他们多少都会记自己的恩情。 “秦淮茹,你也是道听途说?” “我不是道听途说!” 秦淮茹深吸口气,“陈丰年就是赌博了,是我丈夫告诉我的,因为我丈夫和他一起参与了赌博,至于在哪里,跟谁,我就不知道了。” 哗! 人群一片哗然。 贾东旭人都死了,秦淮茹作为未亡人,怎么还敢往死人身上泼脏水?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呜呜……” 这时,被堵着嘴的贾张氏突然挣扎起来,表情显得很愤怒,只不过她被工安在嘴里塞了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声。 在扬的人没人去搭理她,秦淮茹说完后,易中海犹豫了下,叹了口气道:“原本我是不想说的,毕竟东旭已经死了,但既然淮茹开口了,我也就不瞒着了,东旭他确实参与了赌博,和陈丰年一起的。” “这是贾东旭亲口对你说的?” 刘副所长认真的问道。 易中海点头,“是他问我借钱,我问他用途,最后逼问出来的,既然知道他赌博,我就没借钱给他,还教育过他!” 刘副所长点头,“秦淮茹,易师傅,你们还有别的证据吗?” “这还不够?” 秦淮茹和易中海诧异的看向了刘副所长。 “不是不够,而是不成立!” 刘副所长淡淡道:“你们都声称是听贾东旭说的,难不成你们想让我找一个去世的人进行询问索证?”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愣住了,原本生出希望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对呀,贾东旭死了。 死无对证啊。 刘副所长其实对陈丰年是有怀疑的,毕竟众口铄金的事就很说不过去,但这些人拿不出证据,他也没办法。 转头看向陈丰年道:“你有没有和贾东旭一起参赌?” “没有!” 陈丰年言简意赅! 刘副所长点头,随后大手一挥,“把他们几个都带回所里!” “不不不,刘所长,不能带我们走啊,我们不揭举了行不行?” 刘海中的两个徒弟直接认怂,整个人显得慌乱无比。 但却没人笑话他们。 接着,许大茂,刘海中,闫埠贵等人纷纷要求撤回揭举。 也就易中海还在强撑,他朝聋老太使了个眼色。 聋老太“哎呀”一声,缓缓软倒在地。 “老太太晕倒了……” 易中海大喊出声。 第 28章 傻柱:我被看了瓜? 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刘所长,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禁不住吓,您就看在她老人家的面上,让我们协商解决吧,陈丰年,咱们院向来讲究尊老爱幼,老太太都晕了,你就不能大度一些?” 这时,二大妈三大妈以及刘海中徒弟的俩人哗啦一下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求情。 刘副所长不由紧张起来,他怕引发群体事件,工安们也都严阵以待。 “我说!” 陈丰年大喊一声,扬面顿时为之一静,“阻碍执法同样是犯罪,哦,对了,提醒一句,咱们国家没有法不责众一说,我劝你们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我说的这么明白,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这知法犯法,还要罪加一等,刘所长,你说对不对?” 刘副所长点头,“所有人都让开,再阻碍我们执法,你们一块跟我回所里!” 闻言,以二大妈和三大妈为首的几个妇女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们确实有闹事的想法,但凡陈丰年不答应和解,她们就准备把事闹大,新国家成立前,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毕竟,法不责众嘛。 可是,听陈丰年和刘副所长的意思,法不责众好像不成立。 于是,一个个都傻眼了。 “王主任,麻烦您安排两个送这老太太去医院,其他人我就带走了。” “嗯。” 王主任点头,再看院里人时,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失望。 这就是她最看好的95号院? 年年评先进的榜样四合院? 说实话,现在王主任感觉自己的脸被打的生疼。 易中海等人垂头丧气的被工安带走了。 聋老太被娄小娥和其他几个妇女一块送去了医院。 王主任走的时候,脚底生风,像是怕走慢了一样。 陈丰年瞥了一眼面含仇恨的二大妈和三大妈等人一眼,不禁冷笑出声。 他既然把事闹大了,就不会有妥协的想法,没了这些禽兽,说不定他的日子会过得更安心。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聋老太。 在原剧里,聋老太的身份属于比较神秘的,谁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偏偏不少人都传她年轻时给红军做过鞋。 而且,这个聋老太能量也大的出奇,似乎杨厂长都要卖她的面子。 陈丰年就想看看,这件事谁会出手帮助禽兽们。 谁出手,谁就是他陈丰年的敌人! 而且,这事还没完,说好的要让他们集体返贫,那就要说到做到,只收走他们身上的三瓜俩枣,完全起不到教育禽兽的作用,所以,收走他们的全部身家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现在火气很大,回家帮我泄泄火。” 陈丰年攥住云瑞禾湿漉漉的小手,后者是既欣慰,又后怕,其中还夹杂着一抹娇嗔和羞赧。 【恭喜宿主完成日行一善任务,请问是否抽奖?】 陈丰年嘴角微微翘起,他就知道,收拾禽兽绝对算是做善事。 “抽奖!” 【恭喜宿主获得意念加成奖励一份,伟哥一百盒!】 …… 话分两头。 到了医院,聋老太就醒了过来,她面色阴沉如水,这还是她第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 打发了其他人,娄小娥留了下来。 “老太太,您说这事怎么办啊,大茂被抓会不会判刑啊?” 娄小娥有些没有主见,晃着聋老太的胳膊问道。 聋老太巴不得许大茂被判刑,这样,她就可以撮合娄小娥和傻柱了。 不错,相比于云瑞禾,聋老太其实最看好的是娄小娥。 娄小娥是娄半城的女儿,身家巨富,人也单纯,嗯,就是人傻钱多还好骗,再加上傻柱的厨艺,他们俩要是能走到一起,她的后半辈子就只剩下享福了。 聋老太现在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救易中海,至于其他人,她根本不在乎,她自己,其实她心里是有底的,就算她犯了罪,以她这个年纪,顶了天批评教育,总不至于被抓去劳改。 “哎,他们要是拿不出证据证明陈丰年赌博,我也没办法啊。” 聋老太摇头叹息,“我如今能做的,就是找以前的老朋友想想办法,小娥,你帮老太太一个忙,明儿你去趟轧钢厂,知会杨厂长一声,让他来医院见我。” 娄小娥连忙点头,“好的,老太太,我这就回去跟我爸说,让他给杨厂长打电话。” 闻言,聋老太眼睛一亮,“我怎么把你爸忘了,这样,你也问问你爸,看你爸有没有办法把人保出来,咱们双管齐下,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娄小娥立马露出你恍然之色,自我埋怨道:“老太太,要不是您提醒,我差点忘了我爸。” 就在这时,二大妈和三大妈急匆匆的进了病房。 聋老太朝娄小娥使了个眼色,后者不怎么懂,但也识趣的闭了嘴。 俩人一来就哭哭啼啼的求聋老太帮忙救刘海中和闫埠贵。 对于他们的请求,聋老太只是一个劲敷衍。 娄小娥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的说车轱辘话,觉得无聊,于是便离开了病房。 好巧不巧的是,一大妈从另一个病房走了出来。 “小娥?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娄小娥,一大妈很是意外,她陪着傻柱来医院后一直没回去,根本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 “一大妈啊,您是在照顾傻柱吗?” 娄小娥伸头朝病房看了一眼, 一大妈点头,“柱子伤的很重,一口牙剩了四颗,下颌骨还裂了,肋骨也断了一根,哎,这个陈丰年也是,下手没个轻重,柱子没个把月,根本出不了院,对了,你还说你来医院做什么呢?” “哦哦。” 娄小娥反应过来,指了指病房,“老太太住院了,我跟着来的,对了一大妈,一大爷被抓了……” 随着娄小娥讲述,一大妈人都傻了,她想不明白,给贾家搞个募捐而已,怎么就搞成了这样? 下一秒。 一大妈就踉跄的冲进了聋老太病房。 娄小娥摇摇头,她没有跟着进去,不知为什么,竟鬼使神差的进了傻柱的病房。 这时,傻柱已经醒了,他脑袋被支架固定着,嘴巴张着,半眯着眼睛,嘴里还发出哼哼声。 听到动静,傻柱以为是一大妈,含糊不清的说道:“一大妈,帮我喊护士,我要尿尿。” 娄小娥脸一红,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她领着护士进来了。 “你是这床病人的爱人吧?以后这种小事你要学着做。” 护士根本没留意娄小娥的表情,麻利的掀开被子,旋即就捂住了鼻子,“回头你给他洗洗……” 娄小娥仅看了一眼,就羞红了脸,急忙转身跑了。 这时,傻柱也看到了娄小娥,他整个人还有些懵。 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大妈,怎么就变成娄小娥了? 而且,娄小娥还看到了他的瓜,这感觉…… “你爱人是怎么了?她怎么跑了?” 护士不解的问道。 第 29章 娄家 不对,是被许大茂的媳妇看了瓜! 傻柱突然有种刺激的感觉,以至于护士的话他根本没听到。 护士也是个犟种,没得到回应,手上的动作用力了些。 “我说,你爱人怎么害羞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这种活以后都得她来做,我们忙的很,不可能时时照顾到位。” 傻柱吃痛回神,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恶趣味的想法,没有解释俩人的关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嗐,我俩新婚。” 护士瞬间恍然,嘴里嘟囔了一句“我说呢”,便麻利收尾离开了。 傻柱则嘿嘿傻笑了一声,心说,要是许大茂知道他媳妇看了自己的瓜,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再说娄小娥,靠在走廊墙上,深呼吸了几次,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可是她越想冷静,心里越是浮现刚刚的那一幕,还不自觉的和许大茂的物件做了对比。 “我乱想什么呢~” 娄小娥暗自啐了一口,走到聋老太病房外,看着病房内一大妈哭哭啼啼的和聋老太以及二大妈三大妈说着什么,她想了想,快步离开了医院。 她要尽快回娄家,寻求娄半城的帮助。 在她看来,许大茂是自己的丈夫,娄半城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把他救出来。 结果,等她回到娄家,把事情和娄半城说了后,后者先是暴跳如雷,骂许大茂是个没脑子的货,然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就让长久以来享受优渥生活和父母疼爱的娄小娥委屈的直掉泪,“妈,您说说我爸吧,他怎么这样呢,再怎么说大茂都是他女婿,难不成他想让大茂坐牢吗?” “小娥,大茂这次做的实在太出格了,你让你爸想想再说。” 谭秀英拍了拍了娄小娥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娄小娥不满抽泣了两声,“大茂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不就是揭举了一个烂赌鬼嘛,妈,您不知道,我们院那个烂赌鬼人品坏的很,他不但赌博,还娶了自己的养姐,这次他都被人举报了,还死不认罪,最后反咬一口,我们院的三个大爷都被抓了,对我不错的那个老太太也被气进了医院,妈您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揭举他?” “小娥,你太天真了,有些人和事不能只看表面,何况这次的事也无关人品,是大茂太冒失了,他这样做不但让自己陷入险境,还给咱家惹了大麻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不要脑袋一热,想一出是一出。” 谭秀英耐心劝解着,她是清末谭姓名士的后人,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眼光自然不是娄小娥能比的。 然而,娄小娥却并不认同她的话,在她看来,许大茂是自己的丈夫,就是自家人,自己爸妈救许大茂是应当应分的,没道理胳膊肘往外拐。 就在娄小娥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沉默许久的娄半城突然道:“离婚吧!” “什么?” “离婚?” 娄小娥和谭秀英几乎同时出声,前者是震惊,后者是惊讶。 “爸,您说什么呢?大茂刚出事,您让我离婚?这算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您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娄小娥一脸的不可思议。 谭秀英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不至于到这一步吧?” 娄半城揉了揉眉心:“许大茂不是救不了,但我要是出手,咱家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后果可能不是娄家能承受的,为今之计,只能弃卒保车。” 谭秀英听懂了,鼻头上浸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凉凉的。 娄小娥却没听明白,又哭又嚷的发脾气。 “你跟她说吧,我听着烦!” 娄半城留下一句话回了屋。 谭秀英看着娄小娥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小娥,都怪我们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你对家里的处境一点都不知道,索性就告诉你吧。 咱们家的成分是资本家,新国家对资本家并不友好,自从公私合营之后,政策一步步收紧……” 正说着,见娄小娥听的云里雾里,谭秀英语气一转,“我举个例子吧,过去三年,四九城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而咱们家的生活却没有受到影响,别人吃不起的白面,咱们家仓库多的吃不完都发霉,已经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了,但凡你爸走错一步,你信不信,那些吃不起饭的人会把咱家连根拔了?你是上过学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故事没少听说吧?” 闻言,娄小娥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吃的喝的,对她来说都习以为常,理所当然。 见娄小娥听进去了,谭秀英继续道:“正因为咱们家的成分遭人眼红,当初才将你姐和你嫁给了普通工人,你嫂子也是工人成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上面表明态度,是咱们娄家自保的一种策略, 如今,大茂被抓了,你爸要是救了他,就容易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不救,你说会不会有人拿娄家女婿是个罪犯做文章?所以,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名声只是一时的,回头再给你找个成分好的人家就是了。” 听了谭秀英的话,娄小娥有了很大的触动,但是一想到和许大茂离婚,她心里就像刀绞一样难受。 最初嫁给许大茂,娄小娥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纯粹是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结婚三年来,许大茂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有了很深的感情。 其实聋老太也挑拨过她和许大茂的关系,娄小娥当时是矛盾的,她信了聋老太的话,却始终没有离婚的想法。 该说不说,原剧里,娄小娥因为秦京茹的出现被迫和许大茂离婚,其中的原因有许大茂推动和社会环境的因素,也有七年之痒的原因,积攒的矛盾在那一年集中爆发,最终走向了离婚。 “妈,可是我不想离婚啊。” 娄小娥哭哭啼啼的说完,忽然灵光一闪,“妈,是不是只要我爸不出手,大茂平安出来,咱们家就不会受影响了?” 谭秀英愣了下,“小娥,你什么意思?你有其他办法?” 娄小娥点头,“我们院老太太让我帮忙联系杨厂长,想让杨厂长帮忙救一大爷,您说,要是一大爷没事了,是不是意味着诬陷的罪名不成立?大茂也就没事了吧?” “杨厂长?” 谭秀英眉头皱了下,“小娥,我先去问问你爸。” “快去快去。” 娄小娥连忙催促。 谭秀英进到卧室,跟娄半城提了后,娄半城思忖许久,缓缓点头道:“老杨的关系确实很硬,我记得他一个战友在市局担任领导,说不定真行,只不过我不明白,那院里的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来头,老杨会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险?老杨插手的事一旦捅出去,前途就没了……” “老爷,那你要不要给杨厂长打电话?” “我打?” 娄半城冷笑,“这个电话我要是打了,咱们家不参与也相当于参与了,你跟小娥说,也不准她去找老杨,明儿我安排个人把消息传给老杨吧…!” 同一时间。 陈丰年正在研究系统奖励的意念加成,简单说,就像是多了一双眼睛一样,无视阻碍洞察几十米开外的事物,而且还能精准锁定某件物品,通过意念之力收入空间。 “系统要不要太贴心了,这是准备让我开启罪恶之路吗?” 陈丰年拍了拍慵懒的云瑞禾,“坐上来!” 第30 章 杨厂长插手 陈丰年也有点疲惫,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犹如打了针强心剂一样,立马精神了起来。 这时候,院里人多数人家已经睡了,没睡的也在讨论今晚的事,三个管事大爷被抓,无异于院里的天塌了。 当然,兔死狐悲的共情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兴奋,尤其是那些遭受过管事大爷打压的人。 陈丰年悄悄离开了家,用意念扫视一圈,发现前院没人窥探后,便迅速靠近了闫家。 第一次使用意念之力,陈丰年怀着探究和兴奋的心情。 “还真行!” 陈丰年眼睛一亮,他的意念精准的发现了闫家的存款,都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咸菜罐子里。 “三千多块啊,这闫家可以啊,没有存折,莫非闫家还没有往银行存钱?” 暗暗嘀咕了一句,陈丰年毫不客气的将闫家家资收走了。 接着他去了中院。 收走了傻柱家的一千块钱,易中海家的两千块钱加一个存折,贾家的一千七百块和一个金戒指。 随后又去了后院。 后院的收获丰盛的让陈丰年有些怀疑人生。 单刘海中家就收获了一千五百现金和一个存折,许大茂家收获了一皮箱好东西,现金两千,小金鱼十根,金银首饰若干,其中就包括谭秀英的传家宝,翡翠玉手镯。 然而,聋老太家的收获更恐怖,倒不是说钱有多少,而是足足三十多件古董,金元宝和银元宝二十多斤,金银首饰若干,现金票据忽略不计,这些东西都藏在一处地下房间,入口在床底。 陈丰年激动之余还有些纳闷,不管是聋老太还是易中海,明明身家很丰厚,为什么还要算计别人养老? 哪怕稍微露出一点,就会有无数人抢着给他们养老。 而且,根据原剧情,不管是易中海家还是聋老太,生活方面都很朴素,聋老太想吃口肉,都得找傻柱要。 陈丰年不禁猜测,他们这种没苦硬吃的行为,要么是属貔貅的,要么是怕露财,其他的就想不到了。 “这只是开始!” 陈丰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想让禽兽过苦日子,单单收走他们的存款是不够的,这次他们被判刑,工作肯定保不住,就算将来出来了,陈丰年也会重点关注,一旦发现他们身上有钱,就会毫不犹豫的收走,这些人只有穷了,才没那么多心思在院里搞风搞雨。 还有存折,陈丰年是没办法冒领的,也会时刻关注这些人取钱的情况。 至于丢钱有可能引发的恐慌和严重后果,陈丰年已经不在意了,只要没证据,谁能把他怎么样? 一二三大妈人都还在医院,并不知道家被偷了。 这时候,聋老太已经睡了,他们凑在一起商量要花多少钱才能把人救出来。 因为聋老太实在是被她们吵的头疼,干脆说她可以帮忙,但是捞人需要钱,这意思就是让三个大妈出钱。 一大妈其实是在陪着二三大妈演戏,她心里清楚,聋老太这是说给她们听的,并不包括自己,除非聋老太不需要她易家照顾了。 这时候,傻柱也已经知道了院里发生的事,他一边恨陈丰年恨的捶足顿胸,一边暗自庆幸。 他要不是受伤,说不定这会儿也跟着易中海他们进去了,他有这个自信,他相信自己要是在扬,一定会站出来揭举陈丰年。 一夜无话。 陈丰年一早便收拾妥当去轧钢厂上班了。 他踏进轧钢厂的时候,杨厂长的吉普车从他身边急驶而过。 陈丰年回头看了眼消失在厂门口的尾翼,眉头微微挑了下。 他知道杨厂长和聋老太的关系,下意识的认为,杨厂长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可能和院里的事有关。 “最好别插手,不然我送你见太奶!” 原主对杨厂长的感观不错,可陈丰年却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表面看着一身正气,暗地里拉帮结派,为了讨好老领导,带着傻柱和许大茂上门给领导服务,在厂里也经常借着招待之名公款吃喝。 不说陈丰年暗自蛐蛐,医院离轧钢厂本身不远,杨厂长已经赶到了医院,他匆匆进入了聋老太的病房。 此时,娄小娥已经早早过来照顾聋老太了。 看到杨厂长来的这么快,不禁有些惊讶聋老太和杨厂长的关系之深厚。 “老太太,您身体没事吧?” “小杨,你可算来了。” 看到杨厂长,聋老太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眼睛都红了。 不过她瞥了眼娄小娥后,很快抑制住了情绪。 “小娥,你一大妈都累一宿了,你先替她照顾下柱子,让你一大妈回家休息。” “我去照顾傻柱?” 娄小娥一脸的不情愿,同时又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脸颊微微红了下。 “就当帮老太太个忙。” 聋老太语气恳切。 娄小娥犹豫了下,最终还点了头,起身离开了病房。 杨厂长则走到病房门口,朝外看了看,才又回到了病床前,握住了聋老太的手。 “小姑,事我都知道了,委屈您老人家了。” “能看到你,我就不委屈了,振国啊,我找你来,还是想让你想办法把小易保出来。” 聋老太拍着杨厂长的手道:“咱们的关系不宜公开,我在院里只能靠小易照顾了,这个事你一定要办了。” 杨厂长点点头,压低声音快速说道:“您放心,我已经跟我市局的战友通过气了,这事有操作空间,老易是因为诬陷罪被的,刑法解释是这样规定的,以使对方受到刑事处罚为目的的诬陷,才构成诬陷罪,但他们揭举那个陈丰年的是赌博,赌博够不上刑事,只是治安案件,所以,要是操作得当,老易顶了天拘留几天。” 闻言,聋老太大大松了口气,打趣道:“还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会办事,官字两张口,小姑我算是服了。” 杨厂长尴尬的笑了下,“小姑,您别这么说,我这也是在规则内做事。” “好了好了,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那个陈丰年太可恶了,你想办法开除他。” “这……” 杨厂长有些为难,“小姑,那个陈丰年是干部编,要是不能当扬抓住他的错,我就算是厂长也拿他没办法,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我不懂你们的门道,你看着办吧,对了,院里出贼了,咱们祖上留下的东西继续放在我那不保险,你有时间都带走吧。” “好的小姑,过几天吧,等厂里公放电影的时候,院里没人了,我再过去把东西拿走。” 另一边,娄小娥遇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 傻柱要解手,护士腾不开手,还话里话外批评了娄小娥一顿,说娄小娥作为爱人,连这点事都做不了。 娄小娥顿时气的不轻,可是护士不给她解释的时间,直接就走了。 最后娄小娥看傻柱憋的难受,于心不忍,背着身子帮傻柱提尿桶,让傻柱自己动手操作。 可是那哗啦啦的声音,听的娄小娥心烦意乱。 她发誓,仅此一次,下次不来了。 与此同时,回到院里的二大妈和三大妈,准备拿钱的时候,终于发现家里钱丢了,而且丢的干干净净,院里又乱成一锅粥了。 第 31章 老子的刀藏不住了 傻柱看着背对他的娄小娥的臀儿,要不是下颌骨裂了,他指定得舔舔嘴唇,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解决这样的事,这种刺激,傻柱无法用语言形容。(作者词穷) “小娥,我好了。” 傻柱含糊不清的说道。 娄小娥没有回头,红着脸提着尿桶就离开了病房。 倒完尿,她也不理傻柱,直接回了聋老太的病房。 傻柱却没想那么多,脑子里不断回味着之前的扬景,手不自觉的伸进了被子里。 就在这时,何雨水小跑着闯了进来。 “傻哥,我就去同学家玩了一天,你怎么就受伤住院了?” 傻柱此时正在兴头上,被何雨水的到来惊了下,脸上的表情大了就牵动了下颌骨的伤口,疼的他直翻白眼。 再说娄小娥。 回到聋老太病房,杨厂长已经走了,她赶忙问道:“老太太,杨厂长怎么说?” “有难度!” 聋老太人老成精,叹了口气说道:“小娥,你爸怎么说?” “我爸?” 娄小娥摇头,在聋老太这个慈祥的老人面前,她是不设防的,虽然知道了娄半城不帮忙的原因,却依旧因为娄半城的态度而感到委屈。 于是略带委屈说道:“我爸那边您就别指望了,我爸不但不管,他竟然还让我和许大茂离婚,您说,我要是在大茂落难的时候和他离婚,我成什么人了?别人还不把我脊梁骨戳断啊。” 聋老太愣了下,她没想到娄半城竟然是这个态度,略一思忖,就拉住了娄小娥的手。 “小娥,你委屈,老太太理解,但你到底是经历的少,其实你爸说的没错,许大茂不是你的良配,你和他离婚不但不会受人白眼,反而能证明你和犯罪分子划清界限的决心,谁见了不给你竖大拇指? 还有他那些和农村寡妇纠缠不清的流言,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还有你们结婚三年都没怀上孩子,难道你不怀疑是许大茂在乡下乱搞把自己搞坏了? 要不你考虑下你爸的建议?到时候老太太再给你说个好的,柱子就挺不错的,有手艺有房子,人也忠厚老实,身体又棒……” 本来听了前面的话,娄小娥有了那么一丝动摇,可一听傻柱,她立马露出一脸嫌弃。 “老太太,您可别提傻柱了,他本来长得都显老,这又没了一口牙,跟个丑老头似的,我找谁也不能找他啊。” 娄小娥道:“还有,大茂那些流言毕竟只是流言,做不得数的,您要是有办法,我还是希望您能帮忙把大茂给救出来。” 闻言,聋老太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傻柱也是个不争气的,怎么就能让人打掉一口牙呢? “行,老太太不说了,不过现在在医院,我建议你做个检查,看看不能生的是不是你,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聋老太说着拍了拍娄小娥的手,“至于救许大茂,刚我说了,小杨说难办,但不是不能办,需要搭人情,还要花钱,想要把人捞出来,少说需要一千块吧,小娥,你要想救许大茂,这钱得花。” “真的?” 娄小娥眼睛一亮,立马点头,“老太太您放心,一千块钱我现在就回去拿。” 说着就跑了出去。 聋老太不禁感叹,到底是资本家的女儿,自己要一千块钱,对方连眼睛都不眨就答应了,不像二大妈和三大妈,俩人磨了半宿,硬是把价格打成了九百。 就在娄小娥离开不久,一妇女火急火燎的来了聋老太病房。 “老太太,出事了,出大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聋老太一听这话就感觉头大。 “哎呀,院里遭贼了,三个大爷家的钱都偷的连根毛都没剩,现在工安正在院里查呢。” “啊?” 聋老太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跟昨儿晚上丢钱是一码事吗?” “这谁说得清呢,昨儿三个大爷都被带走了,三个大妈谁还有功夫查看自己家情况啊,这是今儿一早发现的。” 聋老太神色凝重,她理所当然的把今儿丢钱的事和昨晚丢钱的事归咎到了一处,“还有谁家丢钱?”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只有三个大爷家发现钱丢了,是一大妈让我来跟您通个气。” “这天杀的贼!” 聋老太有些待不住了,她从病床下来,由妇女扶着,拄着拐就要回院。 要知道,她家可藏着宝贝呢,万一丢了,她连哭都没地方哭。 不过离开前,她又知会了傻柱一声,然后何雨水也跟着聋老太离开了。 王主任得知95号院又爆出失窃案时,正在派出所和所长商量易中海等人诬陷的案子。 派出所所长已经接到了电话,上面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主任也是这个想法,能把事态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她也乐见其成。 唯一需要安抚的是陈丰年,毕竟陈丰年当着全院人说过,如果不秉公处理,他就要写大字报了。 可就在这个档口,接到了95号院的报案,王主任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而且这次涉及的金额尤其巨大,想不惊动上面都难。 “易中海等人的案子就以拘留七天结案,回头还要麻烦王主任和那个陈丰年好好沟通下,眼下失窃案才是头等大事。” 王主任点头,“陈丰年我想办法和他沟通吧,毕竟易中海等人的处理结果有法可依,不算徇私枉法,失窃案还需要王所多上上心,要是破不了案,咱们两个的履历上都记上一笔。” “我明白。” 王所长面色凝重,随后召集刘副所长,抽调了派出所所有的精兵强将,浩浩荡荡的杀向95号院。 陈丰年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就听说了院里失窃的事已经爆了,他没太在意,一直到晚上下班,才回的院。 进了院后,工安已经撤了,院里的气氛却有些诡异,太安静了。 他刚进家门,云瑞禾就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 “小年,院里出大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家钱没丢吧?” “没有。” 云瑞禾道:“三个大爷家丢钱,还有傻柱,许大茂,以及贾家,哦对了,秦淮茹被放回来了,工安说贾家的棒梗不能没人管,鉴于情况特殊,才把秦淮茹放回来,居家监管,还有,其他人也都给与了拘留七天的处罚。” 说着,云瑞禾拿出来一份工安出具的回执单。 随后,云瑞禾又将派出所给出的解释说了一遍,正是杨厂长那套说辞。 陈丰年脸色几乎在瞬间冷了下来,他本想藏锋过安生日子的,结果有些人就是不安生,那也就没必要留了。 “我出去下!” 第 32章 烤鸭 云瑞禾紧张的抓住了陈丰年的手。 易中海等人的处罚太轻了,云瑞禾都有些不甘心,何况陈丰年这个当事人了,她怕陈丰年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我突然想吃烤鸭了,去买只烤鸭。” 陈丰年笑着回了一句。 云瑞禾一时间搞不懂陈丰年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从对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她瞅了眼天色,说道:“现在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不行!” 陈丰年断然摇头,“今儿就馋这一口,不吃到嘴里,晚上睡不着觉!” 这算什么理由? 云瑞禾看着陈丰年不容置疑的神色,忽然想到几天前的陈丰年似乎就这种偏执的性格,想做什么就必须得做,哪有她云瑞禾反对的资格,她也是这几天过得太好了,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点。 当下再次看到陈丰年的这一面,她有些恍惚,感觉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不真实。 “那,那你早去早回。” 云瑞禾轻声说道。 “嗯!” 陈丰年点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家。 不过当陈丰年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刚停好自行车的杨厂长。 杨厂长穿着一身灰色调的旧衣服,头上戴着一顶毡帽,目光朝下,整个人显得很低调。 陈丰年眉毛挑了挑。 这真是好大的一个意外……的惊喜。 不错,陈丰年就是准备找杨厂长的,因为杨厂长和聋老太的关系,出手帮忙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让易中海等人轻飘飘逃过一劫。 二人错身而过。 杨厂长低着头,步子很快,根本没注意到陈丰年。 陈丰年也没打招呼,出了院就绕到了95号院后面的巷子,放开意念,聋老太屋里的扬景一览无余。 聋老太坐在床沿上,白花花的头发散落在额前,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精神萎靡。 杨厂长进来看到这一幕,当即吓了一跳。 “小姑,您怎么搞成这样了?我听说院里发生了失窃案,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咱家的……” “没了,全没了,振国啊,咱家的宝贝都被偷了。” 聋老太抬起了泪眼婆娑的脸。 闻言,杨厂长身子晃了晃,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要知道,丢的那些古董,有大半的来历都不简单,他怕的是偷东西的人通过古董怀疑聋老太的身份,进而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 片刻后,杨厂长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压低声音道: “小姑,您没报案吧?” “我怎么敢啊。” 聋老太垂泪摇头。 “没报案就好。” 杨厂长叹了口气,“小姑,东西丢了就丢了,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后面的事交给我吧,我是悄悄过来的,不能待太久,回头有了消息我再给您传信。” 说罢,杨厂长把帽子向下拉了拉,匆匆离开了聋老太家。 聋老太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自然清楚丢失的那些东西有可能引发的后果,早知道这样,她何必装病住院啊,要是一直守在家里,东西根本就不可能丢。 别人都说聋老太因为小脚和腿脚不便的缘故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其实聋老太不出门真正原因就是为了守护家里藏的东西。 “振国啊,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聋老太喃喃自语了一句。 她不知道的是,杨厂长刚出远门不久,就被一闷棍敲晕装进了麻袋里。 陈丰年单手提着麻袋,趁着夜色进入了95号院附近的一处废弃院落。 几分钟后,杨厂长被一碗冷水泼醒,他茫然的环顾一圈,当看到陈丰年后,他瞳孔缩了缩。 毕竟是当领导的人,几乎在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小兄弟,你是求财?” “你不认识我?” 陈丰年脸凑的近了些。 杨厂长这才勉强看清陈丰年的模样,他只觉得熟悉,却一时叫不出名字。 其实不怪杨厂长认不出陈丰年,他一个万人大厂的二把手,怎么可能会关注一个小小的宣传科干事,要不是易中海等人的事,他连陈丰年是谁都不知道。 “我是陈丰年啊。” 陈丰年笑着提醒了一句。 杨厂长立马露出恍然之色,“你就是陈丰年?” 随后,杨厂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心虚的说道:“你绑我是为了老易他们的事吧?我承认,是我动了关系保住了老易他们,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老易是咱们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工之一,是厂里的宝贝,老刘是七级工,也是高级人才,我救他们也是为了厂里考虑。 当然,这件事你是受害者,这样吧,我可以做主提升你的级别,算是对你的补偿,你觉得怎么样?” “你倒是磊落。” 陈丰年稍稍有些意外,他这还没用手段呢,杨厂长就全撂了。 杨厂长此时已经极为淡定了,只要有的谈,他就不会有事,谁让他是一言九鼎的厂长呢,他有这个自信。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我本来就没想瞒着,原本我都打算找时间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既然……嗯,好吧,现在谈也一样,我给出的条件,你满不满意?你放心,只要你点头,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一个破干事,你真当我稀罕啊?” 陈丰年嗤笑一声,说道:“我现在好奇的是你和聋老太的关系,哦,对,你叫她小姑,她到底是什么人?说说吧,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你,你怎么知道?你还要杀我?” 杨厂长浑身巨震,刚刚维持的体面荡然无存。 “你决定救易中海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的结局,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开烤了。” “烤?” 杨厂长愣了下,目光随着陈丰年的指引落在了地面上堆着的一堆柴上,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简易支架。 “你要烤了我?” “嗯,就跟烤乳猪一样,烤熟了喂狗!” 陈丰年说着,已经点燃了柴火。 杨厂长吓的冷汗直流,可是他心里却有着某种侥幸,他觉得陈丰年一定是在吓唬他,除了小日子那帮畜生外,谁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冥顽不灵!” 陈丰年冷笑一声,直接拿出一块破布塞进了杨厂长嘴里,然后用一根棍子穿过了杨厂长绑住的手脚。 再然后,在杨厂长惊惧的目光中,陈丰年提着他挂在了烤架上。 炽热的火焰几乎瞬间引燃了杨厂长的衣服。 火焰的灼烧让杨厂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呜呜呜……” 杨厂长剧烈挣扎,恐惧之色都已经从脸上溢出来了,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悔恨,他要是不救易中海他们,他现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厂长。 这时,陈丰年从空间拿出了一瓶油和一个刷子,滋着大白牙道:“你大概有八分钟的时间,再不说,熟了就没机会说了。” 第 33章 见你太奶去吧 “小日子投降后为逃避抓捕假死脱身,并趁乱搜刮了一些皇家器物改头换面来了四九城,买了95号院后院的住房。” “四九城和平解放后偶遇了娘家侄子杨振国。” “杨振国为了自保,也为了照顾聋老太,没有公开俩人的关系,利用关系给聋老太弄了个五保户身份。” “杨厂长转业后托老领导的关系进了冶金部,公私合营的时候便主动申请下放进入了轧钢厂,成为了公方代表,进入轧钢厂也是为了方便照顾聋老太。” 陈丰年将杨厂长招供的信息汇总后,心里关于聋老太的谜团总算解开了。 下面的事情理解起来就简单了,最典型的就是傻柱,这货以口臭著称,在轧钢厂人缘极差,几乎把领导圈子得罪了个遍,但依旧成为了食堂班长,这其实是聋老太的功劳。 傻柱还经常从食堂带饭盒回家,甚至克扣小灶,这是杨厂长有意纵容的结果,因为这些东西很多都进入了聋老太的口腹之中。 原剧里,杨厂长带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也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毕竟他和聋老太的关系一旦曝光,后果难料。 结果他这步棋走对了,虽然和聋老太的关系没有曝光,但他在风时被打倒了,要不是傻柱念留情对他多有照顾,他可能活不过那十年,也就没有官复原职的那一天了。 “果然,该死的人,总有千千万万个该死的理由。” 陈丰年冷眸闪烁,意念微动间,所有的痕迹消失无踪。 随后,他径直去了全聚德。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云瑞禾早就等的惴惴不安,看到陈丰年,才大大松了口气。 “人太多,排队时间长了点,赶紧趁热吃吧。” 陈丰年笑着把烤鸭递给她,然后就要回卧室。 “小年你不吃吗?” “我路上吃过了。” 陈丰年朝她摆摆手,抬腿进了卧室。 烤鸭。 他估计一年半载都吃不下去了。 有一说一,他是因为某些原因吃不下,院里人失窃的几户人家正在为吃的发愁。 家里的钱财被陈丰年搜刮了个干净,仅剩的粮食也只够维持几天的,等吃完了,就只能饿肚子了。 秦淮茹等棒梗吃完饭后,用凉水把锅底涮了涮灌进了肚子里。 这一幕落在棒梗眼里,他脸上又浮现出了仇恨之色。 他九岁了,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是陈丰年造成的,还有那个孙大妈,所以他要报仇。 陈丰年可以先放一放,孙大妈的仇,今晚就要报,他棒梗也是个快意恩仇的主。 至于为什么先放过陈丰年,这就是棒梗聪明的地方。 成年男性对小孩子的威慑力是天然的,何况陈丰年一拳干碎傻柱满口牙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棒梗可不想被打掉一口牙,所以想等长大了再收拾已经老了的陈丰年。 但孙大妈一个妇女就不足为惧了。 边想着,棒梗就攥紧了拳头。 秦淮茹不经意间发现了棒梗的异常,关心的问道:“棒梗,你怎么了?” “妈,我想奶奶和爸爸了。” 棒梗认真的说道。 闻言,秦淮茹脸色变得凄苦起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她都快崩溃了,要不是有棒梗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先是丈夫和女儿煤气中毒死了,接着自己腹中的胎儿也因为缺氧死了,据医生说是个母婴。 后来发生了募捐被抓的事,当时秦淮茹知道自己要被判刑,差点吓死,好在峰回路转,被通知只是拘留七天,但紧接着院里就发生了失窃案。 派出所那边经过综合考虑,让她居家监管,方便照顾棒梗。 贾张氏当时和她关在一起,听说院里失窃了,顿时吓的不轻,一个劲要求回家查看自己的钱是不是丢了,工安自然不允,贾张氏没办法,才将藏钱的地方和数额告诉了秦淮茹。 当秦淮茹得知家里还藏着这么多钱,顿时激动万分。 结果,回到家发现钱丢了,刚生出的希望眨眼变成了绝望。 想到这里,秦淮茹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走到棒梗身边,“棒梗,早点睡吧,妈也困了。” 棒梗乖巧点头。 这次,秦淮茹没敢再烧煤炉,加盖了两床被子抵御严寒。 其实不单单是秦淮茹有心理阴影,院里有些人家也都有些后怕,睡觉的时候特意压灭了火。 时间很快来到半夜,院里安静一片,偶尔有打鼾传出。 就在这个时候,陈丰年犹如一道幽灵,悄悄出了家门,他径直到了后院,轻松的敲开了聋老太的家门。 随后他快速闪了进去。 “老聋子,你救易中海他们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你绝对想不到,你这样做的结果,实则是亲手将你自己送上了绝路,老子这算做了好事,送你见太奶!” 陈丰年嘀嘀咕咕的拿起聋老太的毛巾湿了水,折叠后压在了已经睡熟的聋老太的脸上。 十分后。 陈丰年离开了聋老太家,就在他回到自己家后,释放出去的意念突然有了反馈,他诧异的朝院中看去。 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他家门前,停了一会儿后又跑到了孙大妈家门前。 “棒梗?” 陈丰年哑然,穿越有几天了,竟然一直没关注过原剧中BUG一样的存在,也是整部剧最大的赢家棒梗。 “这小东西要做什么?” 陈丰年刚嘀咕完,就见棒梗拿了一把石子,朝孙大妈窗户上丢去。 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陈丰年心说好家伙,这孙大妈刚怼了贾张氏,棒梗就来报复了,这份心性绝对不比自己差。 想到自己和贾家的矛盾,陈丰年觉得有必要给棒梗个教训。 当然不是杀人了,陈丰年是个讲原则的,棒梗又没惹到自己,给对方教训已经算是小惩大诫了。 眼见棒梗要跑,陈丰年利用意念操控了一块碎玻璃,快准狠的扎进了棒梗的眼窝里。 随之而来的就是棒梗的惨叫。 这时候,院里不少人家都已经亮了灯,这么大动静想不惊醒都难,院里也很快传来了嘈杂声。 陈丰年懒得出门,直接回了卧室,云瑞禾也被惊醒了,“小年,你去哪了?外面怎么了?” “没去哪,刚听到动静出门查看了下,是棒梗砸了孙大妈家的玻璃,赶紧睡吧,跟咱们没关系。” 第 34章 娄小娥:您让我去吃沙子? 翌日。 云瑞禾早早起来做好了饭,见陈丰年还在睡,便没吵醒他,拿了个板凳坐在了自家门口。 这时候,院里不少妇女都出了家门,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分享昨晚发生的事。 云瑞禾置身事外不假,却也好奇。 “昨儿见了没?那么长一块玻璃扎进了棒梗的眼窝,我估摸着棒梗的眼睛要瞎掉了。” “要我说棒梗那是活该,谁让他半夜去砸孙大妈家玻璃,自作自受罢了,真要怪,只能怪贾家把孩子教坏了。” “不对不对,我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你们想啊,棒梗是砸玻璃,按理说玻璃不会反向飞溅出去那么远,又好巧不巧的扎进了棒梗眼里,可偏偏就扎进去了,你们说怪不怪?” “嗤,有啥好奇怪的,赶巧了呗。” “哈哈,也是,巧了。” “对了,你们说贾家刚被偷了钱,棒梗又伤了眼,大爷们会不会再给贾家组织一次捐款啊?” 这人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嘲讽之色。 其他人听了也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不爽之色。 “大爷们都蹲号子呢,想给贾家募捐也得出的来啊。” “快别说了,我一听募捐就生气,贾家这次失窃了一千七百块钱和一个金戒指,比咱们院大部分人家都富有吧?就这,还整天哭穷,一大爷还为贾家募捐了两次,你们说,一大爷是不是联合贾家一起坑咱们大家伙的钱呢?” “我觉得也是,要不咱们去街道举报一大爷?把钱要回来?” “你去?” “你去。” “还是你去吧。” “我不认字,你去吧……” 云瑞禾正听的津津有味,就看到一个穿着得体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进了院,院里的妇女们看到他顿时安静下来。 直到青年跨过了月亮门,妇女们才重新议论起来。 “听说刘光齐快结婚了,眼下二大爷被抓了,家也被偷了,你们说刘光齐还能结成婚吗?” “结个屁吧,二大妈整天跟咱们炫耀,说她家光齐对象是个官二代,二大爷都把自己搞进去了,你们说人家当官的还能看上罪犯的儿子?” “说起来,三个大爷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得罪了陈丰年,以前咋没看出陈丰年这么有本事啊,感觉跟变了个人一样。” 说话的时候,一个大妈还有意无意的朝云瑞禾看了一眼。 云瑞禾则默默站起身,拿着板凳回了家。 她不是没感觉到陈丰年的变化,只不过一直在刻意忽略,她觉得现在的陈丰年比以前的陈丰年要好太多了。 当然,她也有过怀疑陈丰年是不是换人了,为此还悄悄在办事的时候,检查了下陈丰年腰眼上痦子,嗯,还在。 所以,她就将陈丰年的变化理解为突然长大了的表现。 “小年,你起来了?我去给你盛饭。” 云瑞禾抬头便看到从卧室走出来的陈丰年。 “嗯,院里在干嘛呢?一大早这么热闹。” 陈丰年随口问道。 “说昨晚发生的事呢,棒梗使坏砸孙大妈家的玻璃,却被一块碎玻璃扎进了眼窝,眼睛可能会瞎。” 陈丰年点点头,云瑞禾没提聋老太,应该是聋老太还没被人发现。 聋老太他处理的很好,跟自然死亡没有区别。 吃过饭,陈丰年便去了轧钢厂。 这时候,后院刘家发生了剧烈的争吵,院里的一些留守妇女纷纷朝后院跑去。 娄小娥也在这时出门,凑在人群里听了会儿。 原来是因为刘海中被抓的事,刘光齐的对象黄了,刘光齐还被领导谈了话。 刘家时不时传来盘子碗碎裂和二大妈的哭声。 人群也是议论纷纷。 娄小娥听了会就索然无味了,她看了眼聋老太的房子,有心过去一趟,想了想径直离开了院子。 她昨儿回家就发现家被偷了,原本答应给聋老太疏通关系的一千块钱也没了着落,当天晚上工安便通知了许大茂的处罚结果,拘留七天。 娄小娥知道,这肯定是聋老太出手帮的忙,所以,她现在准备回娄家拿钱。 在娄小娥看来,跟家里要一千块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却不想娄半城听后极为果断的拒绝了。 “爸,这都是咱们说好的,您不方便帮忙,让老太太帮忙,如今老太太帮了忙,您这又反悔了,没您这样的,再说,不就是一千块嘛,咱家又不是没有,没必要因为这点小钱让我失信于人吧?” 娄小娥很不理解娄半城的态度。 说完,她又将目光投向谭秀英,“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娥,根本就不是一千块钱的事。” 谭秀英道:“昨儿你们院失窃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我问你,你的嫁妆是不是丢了?是不是还报了案?” “我……” 娄小娥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她不是蠢的什么都不懂,嫁过去的时候就被家里叮嘱过,嫁妆的事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因为娄家已经做过财产申报了,身份敏感,要是被人知道家里还藏着这么金条,引发什么后果都有可能。 昨儿娄小娥回到院,院里已经有了工安,她是回家发现自己的嫁妆丢了,失控惊叫出声,把工安吸引了过去,当时也是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自己的嫁妆丢了。 事后,她就后悔了。 “你个蠢货!” 娄半城咬着牙狠狠瞪了娄小娥一眼,“你知不知,昨儿晚上,上头给我打了电话?我费了多大劲才遮掩过去,你现在还敢跟我要钱,你是要我的命啊。” “老爷,事已经发生了,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谭秀英赶忙拍着娄半城的后背给他顺气。 娄小娥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时,娄半城缓了几口气道:“你们院接二连三出事,你嫁妆丢了,难保不被人盯上,为了娄家,也为了你的安全,等许大茂出来,你跟他商量下,一块离开四九城,去西北建设兵团发展吧,那地方对出身不做限制,而且你们去了,对咱们娄家只有好处。” 闻言,娄小娥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不敢置信的说道:“爸,我是您的亲女儿啊,您,您竟然让我去吃沙子?” 第 35章 秦淮茹的请求 谭秀英听了娄半城的决定吓了一跳。 西部大开发的事谁都知道,去那边的人早就将那边的情况传了回来,那里遍布荒凉的沙漠,气候恶劣,几乎天天刮沙尘暴,缺水少食,吐口唾沫都带着沙子,甚至有人迷失在沙漠被渴死,有人被流沙吞噬,诸如此类的例子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谭秀英是小妾,她就娄小娥一个女儿,根本舍不得让女儿去那么苦寒的地方。 “小娥不了解咱们家的处境,你难道还不了解吗?” 娄半城沉着脸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上头已经点了咱们家几次名了,娄家可是已经到了风口浪尖,小娥去了那边,我娄家至少能在舆论上站稳脚,就是有人想动咱们,也得好好掂量下影响。” 他话音刚落,娄小娥便哭着道:“爸,你偏心,为什么让我去,大姐和大哥怎么不能去?” 谭秀英其实也想说这句话,但她不敢问出口,因为娄家的大小姐和大少爷是原配夫人生的,地位比她这个小妾还高。 当然,她不方便说,娄小娥却可以,谁让娄小娥是娄家血脉呢。 “小娥,明明这些麻烦都是你和许大茂惹出来的,你怎么好意思提你大哥大姐?” 娄半城都气笑了,“你大哥在勤勤恳恳的做工人,你大姐也做到了为人妻的本分,操持家务,孝敬公婆,谁见了不说声好? 你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找人查了。 你自从嫁给许大茂,整天好吃懒做,把许大茂当佣人一样使唤。 怎么?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这个资本家的女儿啊? 还有你们院的那个老太婆也不是个好东西,许大茂的很多坏话都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 我先不说许大茂到底干没干那些事,就冲他是你的丈夫这一点,你都该站出来维护他。 你是怎么做的? 装聋作哑,上杆子伺候那个老太婆。 整个一拎不清的蠢货! 我要是继续让你待在那个院子里,以后还不知道给我惹出多大的麻烦呢。” 说完,娄半城气的胸脯剧烈起伏。 谭秀英也是第一次知道娄小娥在院里竟然会这么蠢。 以前,她没少听娄小娥抱怨许大茂,但都当是夫妻间的小矛盾,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 谭秀英蹙着眉头看向呆愣住的娄小娥,“小娥,你爸说的都是真的?” 娄小娥呆呆愣愣的目光从爸妈脸上扫过,随后她噙着泪猛摇头,“不是这样的,是许大茂他不让我洗衣做饭,还有老太太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坏,我婆婆好几次骂我不能生,都是老太太帮我解的围。 老太太说,生不了孩子不是女人的事,男人那方面坏了也生不了,她说许大茂在外面乱搞把自己玩坏了,是为了劝我去医院做检查,向许家证明我能生,真的……呜呜……” “感情我刚在放屁了,这个蠢货……没救了!” 娄半城无力的叹了口气。 谭秀英也觉得娄小娥脑子进水了,不管聋老太是情真还是意切,但毕竟是个外人,插手别人家的事,本身就越界了,要没存什么心思,打死她都不信。 但是让女儿去西北吃沙子,谭秀英还是舍不得。 想了下道:“老爷,那大茂在乡下乱搞的那些传言您都核实了吗?” “这重要吗?” 娄半城反问。 谭秀英感觉被咽了一下,在她传统的观念里,男人出去玩玩,似乎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她就是娄半城的小妾,还是第三任小妾。 “老爷,我是说,如果大茂的那些传言属实,咱们再带着小娥去做个检查,证明小娥没问题,然后以此让他们离婚,错不在咱们小娥,外人也说不了什么闲话。 小娥只要离开了那个院子,也就脱离麻烦的漩涡,将来再找个成分好的结婚,对了,我记得周领导有个警卫员下放了,却因为某些原因至今单身,老爷,让小娥嫁给他,是不是就不用去西北了?” 娄半城愣了下,随后认真思考起可行性来,之前他就属意娄小娥离婚,后来娄小娥嫁妆被偷后,才有了把娄小娥送去大西北的决定。 说到底,娄半城的出发点,主要是为了降低这一系列事情对娄家的影响。 谭秀英说的那个警卫员他知道,为领导挡了一枪,废了一条腿,现在被安排到了交道口派出所当门卫,当时周领导还托他有合适的姑娘帮忙给说个媒。 那个警卫员虽然是个残废,但身份背景却不一般,完全能给娄家遮挡一些风雨,自己要是把一个漂亮女儿嫁给他,应该不会被拒绝。 就在这时,娄小娥再次不敢置信的开口了。 “妈,您怎么也让我离婚啊?” 谭秀英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不是,小娥,你都怀疑许大茂乱搞把自己搞坏了,离婚不好吗?” “我……” 娄小娥有些结舌,前文都说了,她在和许大茂的关系上是很矛盾的,因为有了感情,还有这年代离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怀疑许大茂乱搞,也没想过要和许大茂离婚。 “行了小娥,你什么也别说了,要是听我,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你爸这边安排人去调查许大茂的事,要是不听,你就和许大茂去西北吧。” 谭秀英看似是说给娄小娥听,其实是在堵娄半城的嘴。 十分钟后,娄小娥红着眼睛跟着谭秀英去了医院。 秦淮茹几乎是和娄小娥擦肩而过,她急匆匆的从医院跑回了院,直接拍开了易家的大门。 这时候,一大妈正坐在家里发呆,家里的钱丢了,易中海还被关着,就是想补办存折都做不到,她现在愁的都没工夫去医院看傻柱了。 “一大妈,您帮帮我吧。” 秦淮茹一进易家就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带雨。 “不是,淮茹,你这是做什么?” 一大妈赶忙去扶。 秦淮茹摇着头,“一大妈,棒梗的左眼保不住了,医生说要尽快做手术摘除,完了怕有其他的并发症,我现在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您帮帮我吧,您要是不帮我就不起来了。” “这……” 一听是要钱的,一大妈就头大如牛,“淮茹,我家的钱都被偷了,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真帮不了你。” “一大妈,我记得您家在银行存过钱的,您就帮帮我吧。” 秦淮茹像是吃定了一大妈一样,死活不起来。 易家在银行存钱的事,院里不少人都知道,当初街道为了号召大家把钱存银行,特意做过宣传,易中海身为一大爷,也为了表现,第一个支持街道工作,当扬就存了几百块钱。 “淮茹,存折也丢了,等你一大爷出来才能补办,我是真没办法啊。” 秦淮茹顿时感觉到了绝望,不过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一大妈,傻柱的医药费,您是不是全交了?” “交了啊,连补牙的钱都一块交了,怎么了?” 一大妈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秦淮茹道:“您看这样行不行,傻柱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牙补不补先不急,您能不能找医院把没用完的钱退了,先给棒梗交了,棒梗现在拖不了啊,人命关天,求您了。” 一大妈:…… 第 36章 老太太硬了 秦淮茹竟然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要知道,傻柱当下的情况是稳定了,可后续的治疗也尤为重要,现在停了傻柱的医药费,傻柱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这一刻,一大妈似乎看到了秦淮茹自私自利的一面。 你儿子的命是命,傻柱的命就不是命了? 更何况,傻柱以前可没少照顾贾家。 她又想到易中海准备培养秦淮茹当养老人,心里顿时怀疑起这个决定对错了。 要是等他们老了,在遇到类似的情况,秦淮茹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果断的抛弃他们? 见一大妈不说话,秦淮茹忙道:“一大妈,真不能再耽搁了,您放心,事后我去跟柱子解释,他一定不会怪您的。” 一大妈暗暗叹了口气,她几乎在一瞬间有了决定,施恩傻柱应该比帮扶秦淮茹靠谱,回头等易中海出来,一定跟他好好聊聊。 随后摇头道:“淮茹,柱子的医药费不能停,我带你去问问老太太吧,看她老人家有没有闲钱借你。” “老太太?” 秦淮茹见一大妈不帮忙,心里很生气,她可不认为以自己家和聋老太的关系,对方会帮她。 不过当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大妈去了后院。 此时,刘家的争吵已经结束,刘光齐发泄完就走了,二大妈正在指挥刘光天和刘光福收拾残局。 见到一大妈和秦淮茹来了后院,二大妈也没心情打招呼。 一大妈则摇了摇头,她不同情刘家,就刘家这个家教问题,养出白眼狼是妥妥的,即便不是因为刘海中被抓,刘家的儿子们将来也不会孝顺刘海中夫妇。 这一点,聋老太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当时就说,刘家,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家落不得好。 抛开杂念,一大妈拍响了聋老太的家门。 结果叫了几嗓子,屋里毫无动静。 一大妈不禁暗忖,是不是她没给聋老太送早饭,惹对方不高兴了? 就在这时,心情急躁的秦淮茹趴在窗户上朝里面看了一眼,惊呼道:“一大妈,老太太在床上躺着呢,一点反应没有,您说她是不是也中煤气了?” 不单一大妈,二大妈还有后院的几个妇女,听了秦淮茹的话,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贾家可是刚因为中煤气送走了三条人命,要是聋老太也中煤气了,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一时间,妇女都有些慌了,在一大妈的带领下,几个妇女用力撞开了门。 好在没闻到屋里的煤气味,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一大妈惊呼道:“哎呀,老太太都硬了。” 其他人听了纷纷惊呼出声。 硬了不就是死了吗? 紧接着就有妇女跑了出去。 “快来人啊,老太太去世了。” 很快,院里就变得沸腾起来,前中院的人几乎都跑到了后院。 唯独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她才不管聋老太死活,她只知道现在没人搭理她的事了,也知道,除了一大妈,其他人也不可能帮她,便急急火火的跑出了院。 既然没人帮忙,她只能自救。 她一路跑回医院,以傻柱爱人的身份找医院退了医药费。 当然,医院也是很严谨的,当即就有护士带着秦淮茹去了傻柱病房,问傻柱,秦淮茹是不是他的爱人。 秦淮茹眼含热泪的朝傻柱使眼色。 傻柱整个人都懵了,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护士同情的看了傻柱一眼,什么都没说,带着秦淮茹去退钱了。 完事后,护士跟另一个护士说,“那个被打掉满口牙的也是可怜,他爱人为了省钱,竟然不给他治了,把钱都退了,哎,还那年轻,没了一口牙,还不得丑死啊。” “爱人?” 另一个护士目光扫了一眼匆匆跑向儿科的秦淮茹,疑惑道:“不对啊,那个叫什么柱的爱人不是她,是个白白净净的短发姑娘。” 不错,说话的护士就是护理傻柱的那个,当时错把娄小娥认成了傻柱的爱人。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从妇产科走出来的谭秀英和娄小娥,连忙道:“你们看,那个才是那个病人的爱人。” “呀,咱们不会遇到骗子了吧?报保卫科吧?” “报什么保卫科啊,万一弄错了呢,走走走,咱们再去找那个什么柱问问。” 两三个小护士交头接耳了一阵,飞快的去了傻柱病房。 “那个,何雨柱对吧,我问你,今天这个女人和昨天那个女人,到底哪个是你爱人?” 傻柱闻言愣了下,旋即就变得难为情起来。 这让他怎么答? 秦淮茹不错,娄小娥也不错,否认哪个,他都觉得亏得慌。 “你不说是吧?” 护理傻柱的护士有些生气,“我明着告诉你吧,刚刚那个说是你爱人的女人,已经帮你退了医药费,也就是说,过了今天,明儿一早你就得出院。” “你骗我的吧?” 傻柱含糊不清的说道。 “爱信不信,算了咱们走吧。” 护士也懒得搭理傻柱了,她们看出来了,秦淮茹就算不是傻柱的爱人,俩人的关系也不一般,不然傻柱不会纠结。 此时的傻柱已经陷入了呆滞,他想不明白,他亲爱的秦姐为什么要退他的医药费,没有医药费,他补牙怎么办? 总不至于秦姐喜欢无牙的他的吧? 与此同时,谭秀英带着娄小娥已经回了娄家。 检查结果出来了,娄小娥除了有点妇科炎症,生育完全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了许大茂身上。 当天晚上,娄半城安排调查的人也有了反馈。 许大茂在乡下至少和三个寡妇有说不清的关系。 娄小娥听到这个消息后,哭的伤心欲绝,怀疑变成实锤,大受打击。 而娄半城则在考虑另一个问题。 用许大茂的事威胁许大茂离婚,有可能会让许大茂记恨,从而做出狗急跳墙的事,现在的娄家需要的是低调,绝不允许再发生什么不利于娄家的事。 思忖片刻后,娄半城有了决定,想要无伤脱身,只能牺牲许大茂了,于是他叫来了管家。 “你安排一下,让其中一个寡妇以怀孕为理由,去95号院闹,闹得越大越好,记得,钱给足,事后尽量封口,要是封不了口,你知道怎么做,还有,你待会儿送小姐回95号院。” 第 37章 寡妇上门 演员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真实的演技。 因此,娄小娥在被管家送回95号院的时候,心情糟糕透顶。 自从检查结果出来,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实锤,她已经接受了和许大茂离婚的决定,但是她想不通,自己都答应离婚了,自己爸妈为什么还要让她回95号院。 可是到了院里,娄小娥立马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她还琢磨院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结果进了后院,一眼便看到了聋老太家门前搭起的灵棚。 街道的两名干事和院里的几个妇女进进出出忙碌着。 娄小娥整个人都懵了,她走到一大妈面前,紧张的问道:“一大妈,谁死了?” “小娥你回来了。” 一大妈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她语气哽咽道:“是老太太,老太太没了。” 嗡! 娄小娥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昨儿晚上老太太还好好的,怎么能说没就没?” 尽管娄半城已经给娄小娥分析了聋老太的居心叵测,但娄小娥却不信,她始终相信聋老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是自己父亲误会了而已。 毕竟有些认知先入为主后,是很难被撼动的。 当下,骤闻聋老太离世,娄小娥愣了片刻后,和聋老太相知相遇的一幕幕画面便在脑海浮现,她忽然感觉到了遗憾,遗憾没能见聋老太最后一面。 而聋老太的离世,也是娄小娥活这么大,第一次经历失去比较亲近的人,一时间悲从心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娄小娥这一哭,帮忙的一些妇女都有些诧异。 一大妈照顾聋老太这么多年,伤心是应该的,可你娄小娥哭个什么劲?要知道聋老太可没少在院里传许大茂的闲话。 “小娥,老太太是安详离世的,是喜丧,可不兴哭。” 一大妈轻轻拍着娄小娥的肩膀,心里却有些无语。 聋老太的离世,对一大妈来说是个解脱,她的伤心也是做给院里人看的,是人设需要,也是为了事后继承聋老太的房子做个铺垫。 但你娄小娥…… 一大妈暗暗撇嘴,她和其他人想法一样,都不明白娄小娥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哭个什么劲。 可是一大妈越安抚,娄小娥哭的越痛,最后直接趴在一大妈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哎,搞得我都想哭了。” 一名街道干事小声和另一名干事说道。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悲伤的气氛会感染同类。 之前还觉得娄小娥戏多的妇女们,这时候也都有了感触,甚至有人开始抹眼泪。 “死的好!” 月亮门下,云瑞禾小声呢喃了一句,脸上还带着一抹解气的愉悦感。 “你说什么?” 陈丰年诧异的看向她。 “没,没什么。” 云瑞禾急忙遮掩自己的情绪,小声道:“小年,咱们回家吧,我有点怕。” “嗯,走吧。” 陈丰年没多想,捉住云瑞禾的水润的小手拉着就走。 聋老太的事算是平稳落地,但杨厂长的事似乎有点大。 他今天工作的时候,一天都没什么事,到了下班前,保卫科就开始全扬搜寻杨厂长了,工安也去了轧钢厂,他下班回家的时候,领导层还在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想想也是,杨厂长好歹一个厅级干部,失踪了一天一夜,自然会引起各部门的轰动。 不过这些人注定是徒劳的,杨厂长是偷偷来见聋老太的,应该不会被人查到,相应的,也就不会查到院里,更不会查到他头上。 “估计老杨现在都变成狗粑粑了吧。” 陈丰年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几天挨个把禽兽收拾了一顿,死的死,残的残,关的关,在陈丰年看来,禽兽们应该会消停下来,自己也能安生过日子了。 想到这里,侧头看了一眼云瑞禾,心里又升腾起一股火气。 有了养颜丹的滋润,云瑞禾对陈丰年的吸引力越来越大,尤其是体验的过程中,对方就真水做的一样。 “回家后,我下面给你吃。” 陈丰年在云瑞禾耳边小声说道。 云瑞禾用小手捂住他的嘴,有些慌乱的四下看了一圈,才娇嗔的道:“小年,别被人听到了。” 一夜战歌起,鸡鸣天欲明! 钟楼的报时的那一刻,街道又来了几个人,王主任也在其列。 因为聋老太是五保户,保吃、保穿、保住、保医、保葬。 所以,聋老太的身后事需要街道负责办理,院里的妇女大多也都来帮忙。 至于男人们,早早的就去工作挣钱了。 这也就是易中海不在院里,不然这货一定会给聋老太风光大葬,再刷一次人设,全院人也都会被他留下来给聋老太送葬。 时间很快来到九点,王主任看了看手表,对一旁的干事说,“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把老太太送火葬扬吧,然后再安排人接收老太太的房子,屋里的东西一定要点清楚,这都是国家的财产。” “好的主任,我这就安排!” 干事应了一声,刚准备招呼人起灵,傻柱被何雨水扶着进了后院。 “老太太!” 傻柱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嗓子,忍着肋骨的疼痛,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太太,您怎么就突然走了呀,我这还没在您跟前尽孝呢,哇哇哇哇……” 傻柱真情流露,哭的稀里哗啦。 娄小娥本来已经止住了悲伤,见状再次悲从心来,跟着哭起来。 一大妈看着俩人这样,心里烦的够够的,但她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捂着脸哭。 “何雨柱,我知道你和老太太情同祖孙,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这吉时到了,该送老太太走了。” 王主任少见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不管傻柱人品怎么样,在她看来,傻柱对聋老太绝对是有感情的。 傻柱哭着点了点头,“王主任,一大爷不在,就由我给老太太摔盆吧。” 一旁的何雨水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傻柱。 摔盆都是孝子贤孙干的,自己傻哥就算对聋老太有感情,也不用上赶子给人当孙子吧? 你可是有亲爹的人啊。 然而,何雨水是个看破不说的性子,算是明哲保身的一项技能,她怪异的看了傻柱一眼,便低下了头。 “好。” 王主任自无不可。 随后,院里的两个妇女给傻柱披上了麻衣,递上了瓦罐。 摔盆讲究的是摔的越碎越响亮越好,因为这样就代表逝者死的没有怨气,也能快点投胎。 但是傻柱肋骨刚接上,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就连托着瓦罐都感觉肋骨一阵阵疼痛,只能强忍着疼,高高举起,摔是不可能摔的,因为会牵扯肋骨的伤,所以傻柱只是松了手。 瓦罐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从中间裂开一条缝,却没有碎裂。 哗! 院里的妇女顿时哗然一片,谁都知道摔盆的意义是什么。 “老太太这是不想走啊。” 有人小声说道。 不少人认同的点头。 傻柱有些急,在一些传统观念里,摔盆不碎,摔盆者会有厄运降临。 就在傻柱准备再摔一次时,中院传来一阵叫骂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骂骂咧咧的进了后院。 “许大茂,你给老娘滚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老娘肚里可是怀了你的种!” 第 38章 重婚罪 “许大茂,给老娘滚出来,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老娘就去派出所告你!” 寡妇又喊了一嗓子。 她自然看到了院里正在办丧事,但她无所谓,因为这趟活做成了就有五百块钱拿。 这时候,院里人总算反应了过来。 王主任眉头也皱了起来,她刚要开口,娄小娥气呼呼的跑到寡妇面前。 “你谁啊,许大茂怎么你了?” “你又是谁?” 寡妇看着头绑着白布的娄小娥问道。 不错,聋老太没有亲人,娄小娥是主动要求以后辈女眷的身份送葬的,除了她,还有一大妈。 “我是许大茂爱人,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报案抓你!” 娄小娥脸都气红了,她不是没听懂寡妇的话,可作为许大茂的媳妇,被人这么挑衅,她要不出面,才是真的打脸。 院里人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连傻柱都暂时忘了悲伤,兴奋的看向寡妇。 至于聋老太,不重要,先放放再说。 “哦~” 寡妇拉了个长腔,目光上下打量娄小娥,随后不屑道:“原来你就是许大茂口中那个下不了蛋的泼妇媳妇啊,也不怎么样啊,要屁股没屁股,要奶没奶的,怪不得许大茂想和你离婚娶我呢,赶紧的,把许大茂给我叫出口,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今儿他必须把我娶进门。” “好啊,原来是你,就是你和许大茂搞破鞋,我打死你!!” 娄小娥总算反应了过来,昨儿娄半城可是刚查到许大茂在乡下勾搭小寡妇的事。 说罢,娄小娥就扑了上去。 “去你的吧!” 啪! 寡妇直接一巴掌将娄小娥抽翻在地,然后骑到娄小娥身上,对着她的脸就抓挠起来,一旁的小男孩见状,也跑过去,朝娄小娥的肚子上踹。 娄小娥哪里是寡妇的对手,疼的她痛叫不停。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在扬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王主任还是第一个清醒的,“快,赶紧把她们拉开!” 立马就有几个街道干事上前拉开了俩人。 “呜呜~” 娄小娥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心里难受,呜呜痛哭起来,“王主任,许大茂他不是人,他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我要和他离婚。” “对,跟许大茂离婚,我早就说这孙子不是好人!” 傻柱立马接腔,就算他口齿不清,院里人也都听懂了,不少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附和起来。 “小娥,你先别哭,我问问怎么回事。” 王主任安慰了娄小娥一句,走到寡妇面前,严肃道:“我是交道口街道王主任,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和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 寡妇一听对方是街道主任,本能的有些畏惧,不过想到找自己的人已经都安排妥当,才有了一丝底气。 下一秒,寡妇直接抓住了王主任的手,眼泪都跟着流了下来。 “王主任我是莲花公社小刘庄第一队的刘春花,有次许大茂去我们庄放电影的时候在我家借住,然后我俩喝了酒就那个了,当时他说他会离婚娶我,后来每次去我们庄放电影,他都住我家,可是最近他不去了,我现在怀孕了,他要是再不娶我,等肚子显怀,村里人怎么看我,王主任,您得为我做主啊。” “嘿,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家里放着小娥这么好的媳妇,还要出去偷吃,要我说就应该阉割了他!” 傻柱再次拱火道。 娄小娥直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主任却变得异常严肃,“刘春花,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污蔑许大茂,后果很严重的,说不定会坐牢。” 刘春花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过很快冷静下来。 她说的虽然和现实有出入,但许大茂确实睡了她很多次,她现在也是真的怀孕了,至于是不是许大茂的,根本不重要,如果能借着这次机会让许大茂娶了自己,她不但能赚五百块钱,还能成为四九城人,这是双赢。 “王主任,我可以对天发誓,但凡我说了一句话,就让我肚里的孩子胎死腹中!” 刘春花立马发了毒誓。 “谁让发誓了!” 王主任皱眉道:“我要的是证据,你怎么证明许大茂和你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还怎么证明?干了就是干了,我总不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 刘春花说着忽然一顿,“我想起来了,有次许大茂钻我被窝,我们大队长正好来我家里借东西看到了,当时许大茂跪着求来很久,大队长才放过我俩。” 闻言,王主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95号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感觉自己的政治生涯早晚被这个院毁掉。 眼下,刘春花是当众宣扬了许大茂搞破鞋的事,她就是想捂盖子都难,揉了揉眉心,对一旁的干事道:“去派出所报案吧。” “报,报案?” 刘春花一下子愣住了,她之前说报案完全是在吓唬娄小娥,她的目的可不是把许大茂抓起来。 何况,这事一旦经公,她自己都不一定能落的好。 忽然她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 “王主任,您让许大茂跟这个女人离婚娶我就行了,没必要报案吧?” 刘春花讨好的说道。 王主任冷冷摇头,“刘春花,你这是把法律当儿戏吗?你以为许大茂还是和你乱搞男女关系那么简单吗?你一个寡妇无所谓,但许大茂是有家室的,他的行为已经构成重婚罪了,查实了会判刑的。” “啊,判刑?” 刘春花顿时有些慌了,不是说就闹一闹吗?怎么还要判刑? 判了刑,自己还怎么嫁给许大茂? 但是,刘春花现在也不敢开口否认了,不然她刚刚就是诬陷,也是犯罪,她能做的就是咬死不松口。 娄小娥在听到许大茂有可能被判刑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忍,不过想到他对自己的背叛,就气的咬牙切齿:“对,判刑,最好让许大茂把牢底坐穿,这个畜生,我一心一意对他到头来竟比不过一个乡野村妇!” “对,许大茂那个孙子就应该被法办!” 傻柱附和了一句,手还轻轻拍着娄小娥的肩膀,“小娥,柱哥支持你!” “谢谢你傻柱。” “谢什么,你在医院照顾过我,我支持你是应该的。” 闻言,娄小娥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医院给傻柱接尿的扬景,脸上顿时有些羞赧和尴尬。 何雨水看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腻歪,都有些没眼看了,悄悄的远离了俩人。 第 39章 房子归国有 “王主任,当事人在哪?” 刘副所长到了后院,神情严肃的问道。 “这个就是。” 王主任指了指刘春花,脸色多少有些尴尬,95号院是她的管片,接二连三的出事,她面子上也挂不住。 刘副所长点点头,看向了刘春花,“许大茂和你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属实?” “属,属事。” 刘春花拘谨点头,她没怎么见过世面,对工安有着天然的畏惧,但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那就跟我回所里交代问题吧。” “去派出所?” 刘春花顿时吓的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缩着脖子道:“这位领导,能不能不去啊,我该说的刚都已经说了,我还有孩子要照顾……” “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涉及到重婚罪,你这个当事人必须回所里配合调查。” 刘副所长说罢大手一挥,立马就有两个工安架走了刘春花。 “王主任,要没别的事,我先忙公务了。” “麻烦你了刘所。” 王主任客气的回了一句。 刘副所长走后,娄小娥哭哭啼啼道:“王主任,我要和许大茂离婚,您一定要帮我。” 王主任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女人,同理心还是有的,她温和的说道:“小娥,你放心,等工安调查出结果,离婚的事我帮你办了。” 娄小娥还没说话,傻柱就抢着道:“王主任,这还调查什么啊,那寡妇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您直接给小娥办了不就得了。” “何雨柱,人家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啊。” 王主任对傻柱的插嘴有些不喜,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傻柱却不在意王主任的态度,梗着脖子道:“王主任,我这叫路见不平一声吼,何况我和小娥做了三年邻居,她遇到了事,我关心关心怎么了?” 院里不少人听了都憋了笑,从刘春花进院后,傻柱就对娄小娥表现的过于关心了,谁看不出来傻柱是什么意思,不过众人都是看热闹的,谁也没去揭穿傻柱的心思。 王主任拿傻柱是一点办法没有,气呼呼的摆摆手,“行了,赶紧送老太太去火葬扬吧。” 众人这才想起来正事,傻柱也立马反应过来,他艰难的蹲下身子去拿瓦罐,“王主任,您先等等,我再摔一次。” “行了行了,都是封建迷信,起灵起灵。” 王主任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很快,聋老太的棺材就抬出了院。 直到中午,送葬的人群才回了院。 傻柱也被何雨水搀扶回了家。 等扶着傻柱坐下后,何雨水才犹豫的说道:“傻哥,我觉得你给老太太披麻戴孝不好,这事都是孝子贤孙干的,你算怎么回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会笑话你的。” “你懂什么。” 傻柱脸上哪里还送聋老太时的悲伤,有的只有狡猾之色,他道:“我那是做给外人看的,老太太不是一直对别人说我是她孙子吗?那我就做回孙子,这样我继承老太太房子就顺理成章了。” 何雨水愣了下,随后惊讶的看向了傻柱,那表情像是第一次认识傻柱一样。 “我说你那什么眼神?” 傻柱不满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傻子吧?没好处的事我能干? 还有,我对老太太好,是真心的,因为老太太这些年帮了我不少,但老太太的房子我也必须拿到手,这是老太太承诺我的。” 好一会儿,何雨水才由衷的伸出了大拇指,“傻哥,你藏的可真深啊,我以为你……” “以为我傻?” 傻柱不屑撇嘴,他从不认为自己傻,事实也是如此,傻柱除了在面对女人和暴怒的情况下,其实是一个很狡诈的人,不然根本就守不住自家的房子。 要知道,何大清和寡妇私奔的时候,傻柱刚刚十六岁,何雨水才七岁,正常来说,他们两个孩子是不可能守住中院正房的,一准被人吃了绝户,但傻柱偏偏守住了,靠的自然是脑子。 何雨水不好意思笑笑,“傻哥,我不是那意思,对了傻哥,你说老太太会不会藏着私房钱啊?咱们家都被偷光了,要是能从老太太那里找补回来,咱们家多少能宽裕一些。” “嗐,差点忘了这个。” 傻柱道:“老太太肯定藏着钱呢,我还带她老人家倒卖过粮票呢,你赶紧去老太太找找,别再让人给偷了,对了,找到后记得给门上锁。” “好的傻哥,我这就去。” 何雨水匆匆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巧的是,她到了后院,就看到一大妈推开了聋老太的家门,急忙道:“一大妈,您去老太太家做什么?” “雨水啊。” 一大妈笑了笑,“这不老太太走了嘛,我进去收拾下。” “不用了一大妈,您歇着吧,我去收拾就行。” 何雨水赶忙说道。 一大妈一时没看出来何雨水的用意,客气道:“不用麻烦你了,你快去照顾你傻哥吧。” “我收拾自己家的房子怎么能叫麻烦呢,反而是您这身体,我怕您给累着。” “你家的房子?” 一大妈怔了两秒钟便品出了味道,“不是雨水,老太太的房子怎么成你家的了?” “是老太太给我傻哥的啊。” 何雨水说着就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一大妈面前,“一大妈,您不会不知道吧?老太太认了我傻哥做孙子,当时就说她百年后,房子就留给我傻哥了。” “雨水,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一大妈表情严肃起来,“老太太是你一大爷的干娘,早早就把房子承诺给了你一大爷。” “一大妈,您不会是随便编了个理由跟我家抢房子吧?” 何雨水立马就有些不悦了,她不是傻柱,对易中海夫妇也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易中海夫妇照顾的是傻柱,对她何雨水可没管过。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用编理由吗?院里谁不知道是我每天起早贪黑的照顾老太太。” 一大妈正说着,两名街道干事就到了后院。 她立马努着嘴道:“正好街道的人来了,让他们评评理,这房子到底属于谁。” “评理就评理。” 何雨水不甘示弱,当即跟两个街道干事把情况说了一遍。 两个干事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跟你们解释一下吧,老太太是五保户,你们知道什么人才能评五保户吗?那就只有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 评了五保户,她的生老病死都由政府负责,所以,她的遗产自然也是归属政府的。 除非她留下了明确的遗嘱,指定了继承人。 这下你们明白了吗? 老太太没有留下遗嘱,她的房子现在是国家的,你们院的人没有继承权。” 第40 章 一大妈探监 一大妈和何雨水齐齐傻眼。 这时候,院里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争夺遗产的戏码也是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结果好戏还没开台,街道办便给了当事两人当头一棒。 这个结果,让院里不少人都幸灾乐祸起来。 要知道,这年代房子紧缺,不说有多少人等着分房,就算有房子的,大部分人家都是一大家子挤一间屋子,甚至有三代同床的。 95号院就是这个时代的缩影,谁家不缺房子? 就比如贾家,要不是算计陈丰年的房子,估计也不会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当然,院里也有房子富裕的人家,就比如傻柱和易家,两家都是两口人,一个占据了中院正房加一个耳房,一个占据中院西厢房,早就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了,这要是再让两家得到聋老太的住房,估计院里人都得嫉妒死。 就在众人兴奋的小声议论时,一大妈突然反应了过来。 “那个,同志,是不是有遗嘱,就能继承老太太的房子?” 闻言,两个街道干事齐齐一怔,议论的人群也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有遗嘱?” 其中一个干事问道。 “我记得好像是有,这得问我当家的,对了,您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一大妈目光躲闪了下。 聋老太是突然死的,哪里留下什么遗嘱了,但是一大妈知道聋老太的房子是易中海早就内定的,这要是被街道收走了,易中海还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呢。 所以,她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看来,要是操作得当,应该出不了问题。 “如果有遗嘱的话是可以继承遗产的。” 一个干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接着道:“你可以把遗嘱拿过来,再叫上见证人,一块去街道进行核实。” “不是,我刚不是说了嘛,这得问我当家的,一般家里的大事和重要物品,都是我当家的做主,我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不过我当家的现在被关着呢,您看能不能先不收房,我下午去派出所问问我当家的。” 一大妈陪笑说道。 “这……” 两个干事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脸上的为难,小声商量了几句后,一人道:“这事我们做不了主,不过当下我们还是需要按照规定对老太太的遗物进行清点和封存,你要是找到了遗嘱,尽快带去街道找王主任吧。” 一大妈自无不可。 这时候,院里人脸上的酸意都快溢出来了。 几乎没人怀疑一大妈会在遗嘱上撒谎,他们酸的是,易家又多了一套住房。 当然,也有人立马动了心思,易家就两个老绝户,那么多房子肯定住不完,想着从易家手里买过来一间。 其中,二大妈的心思尤为强烈。 因为刘海中的事,导致刘光齐的对象黄了,她想的是如果给刘光齐准备一套房子,说不定重新找对象能容易些。 不过就算想买,也得等刘海中出来再说,她家在银行是存着钱的,需要刘海中去银行补办存折才能取钱。 三大妈想法其实也挺强烈的,奈何家底都被偷光了,只能望洋兴叹。 一大妈担心街道干事发现聋老太藏的宝贝,所以跟着进入了聋老太家,好在街道干事只是对屋里的物品做了简单的登记。 等聋老太家门上锁后,一大妈匆匆去了派出所。 这时候,何雨水正跟傻柱抱怨聋老太偏心。 傻柱并没有怀疑遗嘱真假的问题,只是觉得不甘心,自己把聋老太当亲奶奶一样照顾,结果聋老太回报他的是一个大饼,你说气不气? “傻哥,你现在知道老太太的为人了吧?以后你可长点心吧,咱们院就没好人。” 何雨水气呼呼的说道。 傻柱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秦姐和一大爷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不是,傻哥,你刚刚的精明劲呢?” 何雨水现在是大无语状态,她道:“到现在了你还觉得你的秦姐和一大爷对你好? 你别忘了,是秦淮茹自作主张退了你的医药费,没有钱,你拿什么装假牙?没有牙你知道你现在多丑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媳妇啊。 还有一大爷,他现在正和咱们家抢房子呢,要真对你好,为什么不把房子让给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雨水,你别这么说秦姐和一大爷。” 傻柱道:“秦姐退我医药费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无非是晚点装假牙而已,但棒梗却耽误不得,你难道忍心那么小的孩子因为没钱治疗丧命吗? 还有一大爷,我想过了,他又没孩子,要房子没用,回头我想办法从他手里把房子要回来就行了。” “傻哥,你……” 何雨水似乎想要说什么,指了傻柱片刻,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同一时间。 一大妈在派出所见到了易中海。 短短两天,易中海整个人胡子拉碴的,头上也多了不少白发,像老了十岁一样,一大妈心疼坏了。 关心了一番后,一大妈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卫,对易中海道:“当家的,老太太去世了。” “我已经知道了,今儿刘所长提审许大茂的时候,跟我们提了一嘴。” 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身体那么硬朗,怎么说没就没呢。” “当家的,人老了就是这样,说不定哪天就睡过去了,想开点吧。” 说着,一大妈朝易中海使了个眼色,“对了当家的,今儿街道去收老太太的房子,我记得老太太给咱们留了遗嘱,你放哪了?要是找不到遗嘱,街道就要把房子收走了。” 易中海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遗嘱啊,上次胭脂巷的老丁来家里喝酒,给他看了一眼,就找不到了,你待会儿去问问他。” 一大妈忙点了下头,“当家的,我问街道了,光有遗嘱不行,还得有见证人,当时谁是见证人来着?” “嗐,老刘老闫呗,当时老刘还开玩笑说,将来等他儿子结婚的时候,借老太太房子当婚房呢,结果老闫不干了,非也要借一间呢,好了,不说这个了,许大茂被带走了就没回来,他是又出什么事了?” 闻言,一大妈翻了个白眼,“还能什么事,乱搞男女关系呗,这次好像还触犯了重婚罪,搞不好要判刑,小娥现在正闹着要离婚呢。” “重婚罪啊。” 易中海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后道:“我就知道许大茂乱搞下去早晚会出事,你回去提醒下院里的小年轻,尤其那些刚结婚的和单身妇女,一定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能学许大茂。” 一大妈表情微微迟疑了下,斟酌着道:“当家的,要我说咱们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了,院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估计也能消停一段时间。” “哼,消停?” 易中海摇头,“我看难,算了,这事等我出去再说吧。” 第 41章 三个女人搭台唱戏 一大妈走在回院的路上,嘴里喃喃自语。 她和易中海生活了二十多年,熟悉到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用意,俩人刚刚隐晦的做了交流。 别人只知道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工,95号院的一大爷,为人刚正不阿,忠厚善良,却不知道,易中海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易中海是从旧时代走过来的,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多年,结交的三教九流不知道有多少,直到建国后,政府管控力度加大,那些魑魅魍魉的生存空间被急剧压缩,易中海才隐藏起了自己的黑暗面,托关系进入了轧钢厂,摇身一变成为了工人。 当然,易中海不是个例,像闫埠贵和刘海中以及能活到现在,而且还活的很好的人,不少都有不堪的过往,根本经不住查,只不过在新国家,为了社会稳定,被权力强制翻篇了而已。 话归正题,易中海说的那个胭脂巷老丁就是做假证明的,此人模仿字迹是一绝。 易中海的意思是让一大妈找老丁伪造遗嘱。 他又提了刘海中和闫埠贵是见证人,那意思就是说,这事,不能易家单干,要拉着两家一起干,风险共担,给他们两家的回报就是允许两家低价获得聋老太的房子。 一大妈明白易中海的用意,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聋老太的房子是易中海钓贾东旭的饵,势在必得,如今贾东旭死了,那么聋老太的房子就没那么重要了,易中海想要的是聋老太藏起来的东西。 房子的事有风险,但是不大,这一点一大妈心知肚明。 唯一让一大妈忧心的是,易中海在陈丰年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还惦记着收拾陈丰年。 不错,在易中海听到许大茂因为重婚罪可能获刑的时候,便以提醒的方式向一大妈传达了一个计划。 易中海说,让院里刚结婚的那些小年轻都要以许大茂的事引以为戒。 院里刚结婚的只有陈丰年。 意思不就是让一大妈给陈丰年玩个仙人跳,让陈丰年步了许大茂的后尘,而适合入局的女人,除了娄小娥和秦淮茹,没有别人。 但这事说的简单,办起来不要太难,搞不好就会阴沟翻船,所以一大妈才委婉的拒绝了易中海。 不过易中海显然没死心。 哎。 一大妈暗暗叹了口气,她回到院,先去了趟闫家,然后又去了趟刘家,随后便回了自己家。 十几分钟后,二大妈和三大妈就不约而同的进了易家。 一大妈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把对聋老太房子的计划说了出来。 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是院里有名的碎嘴子,但这都是他们对外表现出来的一面,实则俩人都是人精。 “事就是这么个事,你们两家的老大都到了结婚年龄,婚房是你们的头等大事,所以,等老太太房子到手后,她家的两间房子,你们两家有优先购买权,价格是市价的一半,我知道你们都遭了贼,钱可以慢慢给,不急。 或者,你们其中一家买下老太太房子,不过需要另一家一些补偿。 我需要提醒你们,这件事有风险,一旦事情败露,咱们三个承担责任,不能连累当家的,当家的是家里的顶梁柱,只要他们不倒,这个家就散不了,咱们三个也就不愁后路。” 说完后,一大妈就静静的看着二人,她现在整个人气扬很强大,完全没了以往的和善和自卑的神态。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都跟换了个人一样,没了往日的泼辣和浮躁,有的只是冷静。 他们两家都是多子嗣家庭,房子确实是他们的头等大事,而且只需要市价的一半,还可以慢慢给钱,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当然,他们两人完全没有考虑给不起钱的事,因为就算家被偷了,刘海中和闫埠贵还有工资可以拿,而且工资都不低。 片刻后,三大妈突然问道:“他一大妈,这伪造遗嘱一旦被发现,后果有多严重?” 一大妈道:“我找人问过了,顶了天被关几个月。” 闻言,二大妈和三大妈同时松了口气。 只不过被关几个月而已,还能给家里省粮食,相比事成后获得的利益,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何况,这件事不一定会失败。 不错,俩人同样心存侥幸,因为这样的事太常见了,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就比如隔壁院的老张病故后,家里就剩一个老婆子了,年龄太大,根本无法继承老张的工位,于是就把工位卖了,对外宣称买工位的是她远房的侄,继承了工位会给她养老。 还有91号院老陈,孤寡老人一个,死后,他的房子就被91号院的管事大爷给继承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却没人去捅这层窗户纸。 有句话叫民不举官不究,今天我闭了嘴,明天我有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得帮我找补找补? “干了!” 三大妈沉思片刻,点头应了。 “好,我也干。” 二大妈附和一声,接着对三大妈道:“不过老太太的房子只有两间,咱们两家一家一间就太挤了,还得再开个门,我觉得,不如你让给我家吧,回头等我当家的回来,让他和老闫谈补偿。” 三大妈笑着摇头,“他二大妈,这事我做不了主,咱们还是先拿下房子,至于最后由谁家接手,让当家的谈吧。” “也行。” 二大妈想了想点了点头。 一大妈微笑着看着二人,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戏唱成了。 三个管事大爷回来前的时间,足够一大妈寻找聋老太藏起来的宝贝了。 “好,那今晚七点,咱们三个一块去胭脂巷找一个叫老丁的手艺人,对了,这事仅限于咱们三个知道,家里的孩子谁也别说漏了,事以密成嘛。” “好。” 二大妈和三大妈齐齐点头。 片刻后,两个大妈离开了易家。 一大妈刚吐出口气,傻柱就捂着肚子推开了她家门。 “我说一大妈,这二大妈和三大妈怎么都来您家了?这可少见的很。” 一大妈愣了下,旋即笑道:“嗐,我这不是去看你一大爷了嘛,她们去过来问你二大爷和三大爷情况的。” “嘿嘿!” 傻柱撇嘴笑了一声,“我说这俩大妈也是,真个关心自家男人,为啥不自己去探监啊。” “行了柱子,你二大妈和三大妈家里都那么多孩子,哪里走得开啊。” 一大妈正说着,忽然一顿,“不对啊柱子,我差点忘了问,你怎么出院了?” “这不秦姐把我医药费给退了嘛,我就是张住,人医院也不让待啊。” 傻柱说这事的时候,丝毫不见生气,甚至还有些无所谓。 一大妈听了气的差点吐血,她都拒绝秦淮茹了,没想到秦淮茹还是背着她去退了医药费。 这个人也太自私了! “柱子,淮茹找过我,提了退你医药费的事,当时我没答应,毕竟你现在需要治疗,哎,这个淮茹也是,没她这么办事的。” 一大妈摇头说道。 傻柱却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大妈,秦姐那也是没办法,棒梗的情况太危险,比我更需要治疗。” “你真这么想?” 一大妈有些无语的看着傻柱,她都有些搞不懂傻柱是真傻,还是被秦淮茹给迷了心智。 “这有什么,嗐,差点忘了正事。” 傻柱道:“那个,一大妈,我来是问您家的余粮还多不多,要是多的话,我想让您做点饭帮忙给秦姐送去,她手里没钱,家又失窃了,我估摸着都一天没吃饭了……” 第42 章 娄小娥离婚了 一大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傻柱。 傻柱没多想,再次重复了下刚刚的话。 “这不秦姐和棒梗在医院没人管嘛,他们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的,咱们这些邻居要是再不帮衬,就没人能帮他们了,这不,我家粮食不多了,想着找您帮帮忙,我现在走路不方便,您做好了送过去就行。” 一大妈猛抽了口冷气,看着傻柱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突然有种抽傻柱巴掌的冲动。 什么叫你家粮食不多了,让我出粮食给贾家,还得我帮着送? 这秦淮茹是你爹还是你妈啊? 你自个都朝不保夕了,还想着接济秦淮茹,最后我出钱出力,好处全是你的? 一大妈不是易中海,她自始至终都不看好易中海在院里找养老人的做法,收养孤儿才是她的首选,因为她觉得院里没一个靠得住的,只不过易中海是当家人,她逆来顺受惯了而已。 不过气归气,一大妈还得保持人设,她为难道:“柱子,不是一大妈不帮忙,实在是帮不了,我家里也遭了贼,存粮都不够我吃几天的,这不,我都一天没舍得吃饭了。” 说着,一大妈揉了揉肚子,她说的基本是实话,早上喝了几碗水,送聋老太下葬后才吃了一口窝头,紧接着又跑了趟派出所,现在肚里天雷滚滚,声音隔着肚皮都能听到。 这话傻柱不怎么信,“一大妈,您不会是不愿意接济秦姐吧,就算您家被偷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家的存粮指定比我家多,一大爷平时还经常教导我做人不能太自私,咱们现在都遭了贼,正是互相扶持的……呃……” 正说着,一大妈直接从厨房把粮袋提了出来,袋子里满打满算就两斤多棒子面,傻柱瞅了一眼,直接卡壳了。 随后,傻柱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大妈道:“柱子,这就是我家全部的存粮,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你一大爷回来,要不,你再去找别人问问?” “行吧。” 傻柱应了一声,刚准备离开,就有转身问道:“一大妈,您问一大爷没有,老太太的房子到底有没有留下遗嘱?” “你一大爷说留了,回头我就去街道办理过户手续。” 一大妈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傻柱听后则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之后他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易家。 “也是个拎不清的。” 一大妈暗暗嘀咕了一句。 前面说了,秦淮茹展现出自私的一面后,一大妈就知道秦淮茹靠不住,准备说服易中海放弃秦淮茹,现在傻柱又表露出了脑残的一面,甚至还道德绑架她,所以傻柱也被一大妈列入了排除之列。 她相信,只要她据实跟易中海说了,易中海肯定会考虑她的意见的,因为易中海是个很现实的人。 这时,一大妈从厨房拿出了终于吃剩的大半个窝头,倒了一碗水,就着吃起来。 如果有外人在,不难发现,一大妈的眼睛已经红了。 她平时虽然节俭,但也没到一个窝头顶一天的程度,心里又委屈又苦涩,不断咒骂偷她家的贼。 另一边。 傻柱离开聋老太家,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他担心秦淮茹娥肚子是发自内心的,因为秦淮茹是他的青春,也是唯一照亮过他心房的那束光。 “这可怎么办啊。” 傻柱有些无助的环视一圈,院里人都被他得罪光了,除了易家,他从别人那里基本借不到粮食,他家里倒是有点存粮,但他还有妹妹需要照顾。 现在的傻柱对秦淮茹还是关心和好感多一些,远没有原剧里为了接济贾家到失智的程度,对何雨水还是比较上心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娄小娥从前院匆匆进了中院,眼睛顿时一亮。 “小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等我?” 娄小娥神色有些低沉,见傻柱搭话不禁有些诧异。 “可不等你嘛。” 傻柱道:“这不我被偷了嘛,家里没粮了,我跟雨水都饿一天了,想问你借点粮。” 谁说傻柱傻了? 傻柱在面对一大妈时,直言不讳的说了是为了帮助秦淮茹,面对娄小娥,他则换了个说法,因为他知道,娄小娥和秦淮茹的关系一点都不好,直接说帮助秦淮茹,娄小娥肯定会拒绝。 果然,在听到傻柱是跟她借粮时,娄小娥浑不在意道:“哦,借粮啊,好啊,家里还剩多少我不知道,你都拿走吧。” “都给我?” 傻柱有些惊讶。 “我跟许大茂已经离婚了,我回来就是收拾东西的,家里的存粮对我来说没用,许大茂大概率会判刑,与其留着发霉,还不如给你呢。” 娄小娥说话的时候,难免有情绪流露。 有刘春花的指认,许大茂辩无可辩,只能认罪,娄家也是第一时间获知了审讯结果,然后便让娄小娥直接找了街道王主任。 许大茂犯的是重婚罪,且已经认罪,王主任没有包庇的可能,特事特办,非常麻利的给娄小娥办理了离婚。 而傻柱在听到娄小娥已经离婚后,心思立马起来了。 他看着娄小娥姣好的身材和白皙标致的模样,身体就开始有了反应,觉得把娄小娥娶了也不错。 这时候,秦淮茹在他心里是屏蔽状态,带孩子的寡妇哪有少妇香。 而且,秦淮茹只是他的白月光,白月光是用来照明的,是他孤独的夜的手办,是梦里成人礼的礼盒,仅此而已,傻柱好歹是个有房有工作的大闺男,他从来没想过娶寡妇。 “小娥,你现在和许大茂离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你还这么年轻,就不想再找一个?” 傻柱试探性的问道。 “家里可能会安排吧,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拿粮食。” 娄小娥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她和许大茂好歹是三年的夫妻,是有感情的,就算许大茂犯了错,她心里依旧很难受。 但傻柱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娄小娥说家里会安排,那就是说很快就会找对象结婚,既然这样,他傻柱这个知根知底的老邻居,机会就太大了,回头就找媒婆上门提亲。 许大茂家的存粮不少,足足有二十斤,还有一些没吃完的干货,傻柱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娄小娥知道傻柱现在提不了重物,还特意帮他送家去了,这无疑又让傻柱想入非非了,他觉得,娄小娥这么关心他,指定是对他有好感。 有了粮食,傻柱的底气也足了,他指挥何雨水蒸了一锅窝头,炒了一个干蘑菇,分出了一半让不情不愿的何雨水送去了医院。 天色渐渐黑了。 工人们陆续下班回家,陈丰年也按部就班的回了家。 上辈子,他没上过一天班,出道就走的邪修的路子,拉“投资”注册了一个小公司,招兵买马,一头闯入了工程圈,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现在,他穿越成了三点一线的牛马,初体验,感觉还不错,家里还有个美娇娘照顾他,这惬意的生活,他都有些爱了。 吃完饭。 陈丰年靠在床头抽烟看报纸,云瑞禾在他旁边给他捏腿。 就在陈丰年享受的时候,他放出去监视院子的意念传递回了一些信息。 “这一个两个都这个点出门,不会又要搞事情吧?” 不错,陈丰年监测到了一二三大妈差前不后的离开了院子,其他人就算了,这个三个可是三个管事大爷的媳妇,她们凑到一起,陈丰年本能的觉得准没好事。 “我去趟黑市。” 陈丰年根本不对云瑞禾做解释,交代了一句就跳下了床。 第 43章 三个管事大妈被抓 陈丰年看着三个大妈走进了胭脂巷,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胭脂巷就是以前八大胡同之一的胭脂胡同。 虽然建国后,这里经过了几轮清扫,但依旧有不少暗门子扎根在这里。 陈丰年不禁暗忖,这三个大妈要是沦落到靠皮肉生意维持生计,能有生意吗?一个两个的跟个老树皮似的,估计瞎子都嫌弃。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三个大妈敲响了一座院门,开门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陈丰年放出意念窥探了片刻,就明白三个大妈来这里的用意了。 “原来是伪造遗嘱来了,呵呵,净想好事了,要是让你们白得一座房子,我不就白折腾了吗?禽兽就应该穷的吃不起饭,才没精力瞎几把折腾。” 陈丰年冷笑一声,调头就走。 另一边,刘春花领着儿子在四九城游逛了一天了。 她是第一次经历审讯,心里怕的要死,而且工安告诉她,这事会通知到她所在的公社。 这下,刘春花是真的后悔了,她太知道乱搞男女关系在农村会经历什么了。 那可是会开公审大会的,她刘春花需要带着搞破鞋的牌子站在众人面前挨批斗,虽然身体上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她的名声就会臭遍十里八乡,在老家基本活不下去了。 所以,刘春花不敢回家。 就在这时,两个人朝刘春花走去。 刘春花本能的想要躲开,不过当她看清其中一人的长相后,便松了口气,还主动迎了上去。 “这位大哥,您可害苦我了,不是说好只是给许大茂扣帽子吗?这下好了,我现在连老家都不敢回了,您得对我负责啊。” 俩人中的一个男人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一准给你们娘俩找个归宿,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在工安那里出了交代你和许大茂的事情,有没有把我找你的事说出去?” 刘春花一听对方会负责,立马喜笑颜开,“那不能,我又不傻,把你说出去,我这不就是有预谋的了吗?那个大哥,您准备怎么安置我们俩?” “我这么安置!” 男人话音落下,另一人猛地抬起了手,他手里赫然还拿着一根棍子,手起棍落,刘春花重重栽倒在地。 紧接着,刘春花的儿子也被一棍子打的生死不明。 随后,俩人麻利的把刘春花母子装进了麻袋。 这时,一辆三轮车骑了过来,俩人合力把麻袋放进了车厢。 “去城外找条野河沉了。” 之前和刘春花搭话的男人说道。 一夜无话。 翌日。 陈丰年如往常一样,吃完饭就出了门。 他离开不久,一二三大妈像是约好了一样也离开了院里,三人直接去了街道。 同一时间,傻柱走进了中院的一户人家。 “王婶,吃了吗您?” “傻柱!” 王婶一家人看着傻柱这个不速之客,都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把桌上的窝头收了。 “傻柱,你这大清早来我家做什么?” 王婶问道。 傻柱现在心里是有些不爽的,被刚刚王婶收窝头的动作给刺激到了,这是生怕他傻柱上门要饭啊,真是倒反天罡,他傻柱好歹是轧钢厂大厨,就算现在被偷的一无所有,也做不出上门要饭吃的事来。 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傻柱忍住了。 “王婶,我来是和您谈笔买卖。” “买卖?” 王婶立马警觉起来,“傻柱,投机倒把的事我可不做,你找别人去吧。” 说着,王婶就要送客。 傻柱忙道:“王婶,你误会了不是,我傻柱什么时候干过投机倒把的事啊,我就是想用玉米面跟您换三块钱。” 不错,傻柱想了一晚上,觉得娶娄小娥娥事不能耽搁,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就晚了。 其实他算是歪打正着了。 娄小娥离婚,对娄家也是有影响的,娄半城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一大早就安排媒婆把领导的前警卫员叫到了家里,只要对方同意,他就会立马安排俩人结婚,至于娄小娥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再说回傻柱,他娶娄小娥,一是见色起意,二是娄小娥是许大茂的前妻,他把娄小娥娶回家,想恶心许大茂,三是娄小娥是娄半城的女儿,娶了娄小娥,就相当于娶了金山银山。 当初许大茂娶了娄小娥,傻柱在知道娄小娥的身份后,嫉妒的都红了眼,以后再对许大茂出手的时候,总是有意的朝许大茂裆部招呼。 现在机会来了,他傻柱不但要娶娄小娥,还要用许大茂的粮食换媒人钱上门求亲。 还想着成功娶了娄小娥后,去号子里跟许大茂讲一讲。 “玉米面?” 王婶愣了下,“傻柱,我家可吃不起玉米面,你要是棒子面……” “王婶,我这玉米面可不要您的票,您按市价给我就成,您要是吃不惯玉米面,您完全可以用玉米面换棒子面,这里外里,您都是占便宜的。” 傻柱说着凑近了些,“王婶,我看咱们都是中院邻居,我才照顾您的,您要是再犹豫,我就找别人了。” “别别别,我换我换。” 王婶经傻柱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 很快,俩人便完成了交易。 傻柱得到了三块钱,媒人钱有着落了,便马不停蹄的去找媒婆了。 不过在经过前院的时候,他看到了在门口纳鞋底的云瑞禾,眼底立马变得阴沉起来。 云瑞禾嫁给了陈丰年,自己又被陈丰年打碎了一嘴牙和一身伤,这个仇大了。 傻柱之所以没第一时间找陈丰年麻烦,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找上门,大概率还是被虐。 所以,他选择了隐忍,一旦等他缓过来,就是收拾陈丰年的时候。 该说不说,傻柱就算被陈丰年一拳差点干废,也不认为陈丰年是自己的对手,他觉得陈丰年不过是借着天黑的优势和出其不意的偷袭,自己才吃的大亏。 “哼,等着吧。” 傻柱冷冷看了云瑞禾一眼,一手捂着肋骨的位置,艰难的出了院子。 云瑞禾似有所感的朝傻柱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摇摇头,继续手头的活。 话分两头。 三个大妈到了街道办,因为有遗嘱和二三大妈两个见证人,一大妈接收聋老太遗产的手续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可就在一大妈接过新房契的时候,刘副所长带着几个工安匆匆到了街道办,看到三个大妈,他直接一挥手,工安便立马扑了上去,扭住了三个大妈的胳膊。 三个大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工安第一次来街道办抓人。 刘副所长走到一大妈面前,拿过房契看了一眼,严肃道:“我们街道举报,你们三个伪造遗嘱骗取孤寡老人的房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 44章 傻柱被拒 “工安同志,您说这遗嘱是伪造的?” 工作人员反复比对了几次都没看出伪造的痕迹,不禁疑惑的问道。 这时,三个管事大妈也反应了过来。 一大妈道:“刘所长,您可不能冤枉人啊,这就是老太太的亲笔,伪造遗嘱这么大的事,我们哪敢啊。” “对对对。” 二大妈和三大妈急忙附和,“我们两个是见证人,是亲眼看着老太太写的遗嘱。” 刘副所长淡淡扫了三人一眼,严肃道:“遗嘱是不是伪造的,等抓到胭脂巷的丁春秋就清楚了,现在跟我们走吧。” 丁春秋就是手艺人老丁,举报信上写的明明白白。 三个大妈听到丁春秋的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带走。” 刘副所长干脆利落的一挥手,工安架着三个大妈离开了街道。 工安来的快,走的也快,王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前,看着三个管事大妈被抓走,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前。 随后,她朝一名干事招了招手,“派出所前几天不是想让咱们街道帮忙协调一处房子给他们吗?你现在就带着95号院老太太房子的手续去派出所一趟。 事办好后,再去趟95号院张贴公告,撤销三个管事大爷的职务,以后95号院由街道直接负责管理。” 说罢,她挥手让干事离开,自己则愁容满面的回了办公室。 95号院又出事了,上次是三个管事大爷诬陷犯罪,这次是三个管事大爷的媳妇合起伙来伪造遗嘱,骗取老太太的遗产。 王主任现在是欲哭无泪,她发现,这几天院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和她提拔的三个管事大爷有直接关系,这已经不是她眼光的问题了,而是关乎她的帽子还能不能戴稳的问题。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95号院可能消停不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暴雷,她早晚被95号院炸的粉身碎骨。 沉思了半天,王主任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老领导,我是交道口街道的小王,我想去地方锻炼一下,想麻烦您给下派个指标……” 与此同时。 王媒婆领着傻柱正朝娄家走,傻柱有伤在身,走的速度很慢,走个十几米就得休息一两分钟。 王媒婆都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傻柱三块钱的媒人钱份上,说什么她都不接这个活。 原本,王媒婆想自己先去娄家探探口风,有了把握后再安排傻柱和娄小娥相亲。 但是傻柱怕夜长梦多,非要一块跟着去,并信誓旦旦的告诉王媒婆,他和娄小娥就隔着一层窗户纸,让王媒婆出面,不过是走个过扬,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傻柱对于能否娶了娄小娥是极为自信的,他觉得娄小娥对他是有好感的,再就是娄小娥一个二婚头,嫁给他这个头婚大闺男,吃亏的是他傻柱。 另外,傻柱隐约记得自己父亲说过,他家的谭家菜好像和娄夫人,也就是谭秀英的家族有些渊源。 总之,在傻柱看来,他这次上门,天时地利人和全乎了。 反而是王媒婆非常不看好,傻柱掉了满口牙,下巴还用纱布固定着,就这副尊容,看着就倒胃口,他不露面还有的谈,偏偏傻柱要来个现形记。 “前面那座白房子就是了。” 临近中午,俩人终于来到了一片洋房群落地,其中一座最为豪华的白墙洋房就是娄家所在地。 “嘿,这帮子喝人血的资本家,竟然住这么好的房子。” 傻柱小声嘀咕了一句。 王媒婆听到了,心里不禁鄙夷,傻柱一边想娶资本家的小姐,一边骂资本家,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然而,就在俩人走到娄家门前的时候,娄家大门打开了。 娄半城和谭秀英笑呵呵的送一个拄着双拐的年轻人出来了,年轻人旁边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几人后面,娄小娥低着头一声不吭。 “吴大姐,你们这是……” 王媒婆看到那名五十多岁的妇女,立马认了出来,说起来俩人还是同行。 “吆,大妹子怎么来了?” 被叫做吴大姐的妇女看到王媒婆有些意外,当她目光落在傻柱身上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笑呵呵道:“你不会是带人来相亲的吧?” “是啊,吴大姐姐,你不会也是……” 王媒婆笑着回应了一句,随后打量了拄双拐的青年一眼,这小伙模样倒是周正,可惜缺了一条腿。 “你猜对了。” 吴大姐道:“我这边已经说成了,下午就领证,你们还是回吧。” “不是,怎么个意思?” 王媒婆还没说话,傻柱就忍不住呛道:“这位大妈,您说小娥要和这个瘸子领证?您逗我的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吴大姐不悦道:“李建国这条腿是给大领导挡枪丢的,他是英雄,你再喊一声瘸子试试!” 闻言,傻柱瞳孔缩了下,他莽归莽,却也分人,眼前这人既然给大领导挡过枪,那肯定是他惹不起的。 但他计划了一晚上娶娄小娥的事,让他放弃,显然是不甘心的。 于是目光挑向娄小娥道:“小娥,我这次过来是向你求亲的,咱们这么多年邻居,知根知底,你不妨考虑考虑我。” “你是何雨柱?” 这时,娄半城仔细打量了下傻柱,才勉强认出来,他是轧钢厂的董事,自然是见过傻柱的,只是没了牙的傻柱,脸有些变形。 “娄董,是我是我,我是傻柱。” 傻柱急忙打招呼。 随后又朝谭秀英道:“您是谭姨吧,我把何大清,他的谭家菜就是传承您家的,说起来咱们都是自己人。” 谭秀英神情寡淡,淡淡道:“何大清我知道,在我谭家学艺手脚不干净,被我谭家逐出了门。” “……” 傻柱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是被谭家逐出门墙的弃徒,紧接着就尴起来。 娄半城脸上不见其他的表情,他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娄小娥,淡淡道:“你自己说。” 娄小娥默默点了点头,“傻柱,咱们只是邻居而已,关系也一般,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回去吧,我要嫁的人是李建国。” 说罢,娄小娥直接转身回了家。 原本她还期待过李建国,结果一见面发现对方是个瘸子,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但是娄半城已经提前把话说绝了,说是只要李建国愿意娶,娄小娥必须嫁,不然就要送娄小娥去大西北。 面对二选一的选择题,娄小娥选择了嫁人。 只是没想到,傻柱也来插一杠子。 娄小娥对嫁给李建国是不情愿,对傻柱,则是完全看不上,而且她也不想再回95号院了。 第 45章 娄小娥新婚在即 娄半城直接无视了傻柱,笑呵呵的说道。 李建国点头,“好的娄叔,那就这样,我先回所里开介绍信。” 说罢,李建国轻蔑的瞅了愣在原地的傻柱一眼,朝吴大姐点点,俩人径直走了。 娄半城和谭秀英也转身回了家。 砰!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傻柱才回了魂,他脸上全是不甘和困惑。 他想不通娄小娥为什么会拒绝他,在他看来,娄小娥对他绝对是有好感的,不然不会在医院照顾他,而且还是给他接尿那种私密的照顾,也不会把许大茂家的粮食全送给他。 实在有些想不通,傻柱看向王媒婆就忍不住想发泄。 “王婶,您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死瘸子了?虽然他给大领导挡枪丢了腿,领导欠了他的人情,但他说到底已经变成残废了啊。 您再瞅瞅我,轧钢厂食堂班长,一个月37.5的工资,住着中院正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像我这样好的条件,他娄家都瞎了吗?” 王媒婆瞅了眼傻柱无牙的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配合的点点头,“柱子,看不上你是他们没福气,改天婶再给你介绍个好的,那个,你看,这媒人钱是不是该结算了?” 傻柱愣了下,反应过来就有些生气了,“不是,王婶,我都被拒了,您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谈钱?” 闻言,王媒婆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皱眉道:“傻柱,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来只是走个过扬,成不成,这钱你都会给,现在反悔了?” 傻柱正在气头上,当即就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我傻柱一口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做过赖账的事。” 王媒婆刚松口气,就听傻柱又道:“这不咱们连门都没进,您跟娄家也没搭上话,这算哪门子走过扬啊,跟我要钱,您都不觉得心亏吗?” “傻柱!” 王媒婆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指着傻柱道:“还说不是想赖账,你觉得老娘的钱是那么好赖的吗?要么现在给我,要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了,我说的!” “行了王婶,您这还跟我威胁上了,媒婆又不是您一个,您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傻柱是打定主意不出这三块钱了,要是他和娄小娥成了,就意味着他翻身了,三块钱给就给了,眼下没成,他要是给钱,就跟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样的感觉。 他现在不比以前,全部家当就身上这三块钱和家里的那点吃的。 “好的很!” 王媒婆被气笑了,“傻柱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媒婆,你不信,咱们就走着瞧,还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副尊容还想娶娄家千金,你想屁吃呢,还看不上人家李建国,你不就一个臭厨子吗?我呸!” 说罢,王媒婆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傻柱再次被刺激到了,指着王媒婆刚要骂出声,就见走出几步的王媒婆突然转身,一个助跑踹在了傻柱肚子上。 “哎呀,疼死我了……” 傻柱肋骨本来就没长好,被王媒婆一脚踹翻在地,疼的他冷汗直流。 王媒婆嘴里“切”了一声,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 娄半城站在二楼窗前注视着门前的那一幕,他朝管家招招手,“把门口那个脏东西给我丢远点,别让人误会了是咱家欺负人。” “好的老爷。” 管家应声而去。 这时,谭秀英走了过来,轻轻给娄半城揉着肩道:“老爷,小娥那边我哄好了,下午我带她去街道和小李领证,不过让小娥嫁给腿残的李建国,确实委屈小娥了,您看咱们在嫁妆上,是不是给的丰厚一点?要不就送一座院子吧,小李住房问题还没解决,总不能让他们婚后住宿舍吧。” “送院子?” 娄半城冷冷瞥了她一眼,“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小娥要求的?” 谭秀英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当然是我的想法,咱们为人父母的,总要为孩子考虑下不是?” 娄半城哼了一声,语气淡漠道:“蠢货,小娥为什么会和许大茂离婚,你忘了?不就是嫁妆丢失引发的变故嘛,再说了,小李上面可是大领导,让大领导知道咱们嫁个女儿就要送座院子,会怎么看待咱们娄家? 你回头告诉小娥,这次嫁人,家里最多给她一百块的嫁妆,日后也没有其他支持,省的她再给我惹祸。” “不是,当家的,就给一百?这会不会太少了?” 谭秀英虽然被娄半城骂的抬不起头,但听到娄半城的决定,顿时就不乐意了,就算不准备丰厚嫁妆,但也不至于只给一百吧。 “少?” 娄半城冷声道:“就是因为之前给了太多了,小娥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何况,一百块钱不少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普通人家嫁女儿,能给个十块八块就是娘家人最大的诚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另外,你告诉小娥,这次嫁人后,收起她小姐的架子,好好学学如何为人妻。” 与此同时。 赶回派出所的李建国去了所长办公室开介绍信。 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啊,还是你有本事,不声不响的娶到娄家的女儿,这好日子说来就来。” 李建国腼腆笑道:“我哪有那本事啊,是老领导给介绍的。” “老领导对你是真不错啊。” 所长羡慕的咂咂嘴,随后拿出一本房契递了过去。 “这是?” 李建国有些诧异的看着房契,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他的名字。 “这房子是私房,现在属于你了。” “给我??” 李建国顿时惊讶万分,他太知道房子的紧缺程度了,何况还是拥有房契的私房,贸然得到这么一份礼,他感觉有些烫手,连忙推辞道:“所长,咱们所还不少兄弟都等着分房呢,您突然给我弄了个私房,我这……您还是收回去吧。” “给就给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所长笑着把房契推过去,“你要是真不想要。你自己跟老领导说去。” “房子是老领导安排的?” 李建国愣住了,随后感动的红了眼。 他觉得自己丢的一条腿是职责所在,根本不值得老领导这么回报他,这又是工作,又是媳妇,又是房子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还有这个呢。” 所长这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这是老领导托我给你的安家费,回头你真该好好登门感谢领导,我都羡慕你跟对了人,可惜我没这个福气。” 该说不说,能当领导的人,对千金买马骨这套玩得已经很溜了,正如李建国想的那样,他受伤是职责所在,根本不值得领导这么回报,但领导偏偏这么做,其目的自然是做给其他警卫员看的,关键时刻真能保命。 “哦对了。” 所长不等李建国开口,就是快速说道:“你的房子在95号院的后院,这个院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连我这个所长都感觉这个院水有点深了,所以,你入住后,一定要多个心眼,多听多看多观察,如果发现了什么不法的事情,随时向所里报告! 我现在简单给你介绍下这个院需要注意都有哪些人……” 第 46章 李建国入住95号院 “刘海中……” “闫埠贵……” “许大茂……” “何雨柱……” “何雨柱?” 当所长提到何雨柱的时候,李建国愣了下,“所长,您说的那个何雨柱,是不是没牙那个?” “对,你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见过。” 李建国勉强露出一个笑脸,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感情自己的房子就是娄小娥以前住的院子啊,那个院里不但有娄小娥的前夫,还有傻柱这个惦记娄小娥的人存在。 现在还没有入住,李建国就已经预料到了后续的麻烦,怕倒是不怕,只是觉得想过安生日子就难了。 所长不知道李建国心里的想法,说道:“说起何雨柱,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住你们院前院的陈丰年,何雨柱的一嘴牙,就是这小子一拳打碎的,这个人你要特别留意。” “一拳打碎一口牙?” 李建国顿时惊讶万分,“这还是人吗?” “所以啊,我才让你留着这个陈丰年,这小子是轧钢厂宣传科干事,从他父亲死后就开始摆烂了,不少人都传他是个烂赌鬼,这点我信,但是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刚说的易中海等人就是因为揭举陈丰年赌博,被陈丰年以诬陷罪送进来的。 我在了解了陈丰年过往后,就觉得这小子有问题,他以前就是一个普通人,这突然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展现出了机智的一面,也展现出了强大的力量,你想啊,他一个中专毕业就当上了宣传科干事的人,基本没有从事过力气活,哪来那么大力量?” “我明白了,我一定查出他的问题。” 李建国凝重点头,他也觉得陈丰年的变化太不合理了,在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赋予了特殊使命一样,干劲十足。 要知道,李建国以前是大领导的警卫员,受伤致残被安置到派出所看大门,对他的精神打击是很大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人。 现在,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所长当即给他开了结婚介绍信。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李建国到街道的时候,谭秀英已经带着娄小娥提前到了。 结婚手续并不复杂,只不过街道负责民政事务的工作人员看向娄小娥的目光有些怪异。 娄小娥可是刚和许大茂离婚,转天就又嫁人,难免不让人诟病。 “小李,你先和小娥回你宿舍熟悉下环境,晚上来家里吃饭,顺便商量下婚宴的事。” 谭秀英说道。 “好的谭姨,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住宿舍了,所里刚给我分了房。” “还叫姨?” “妈。” 李建国不好意思笑笑。 谭秀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对了,给你分的房子在哪?我跟你们一块去认认门。” 娄小娥听到李建国分房也松了口气,因为她对住集体宿舍是很抗拒的。 李建国斟酌了下道:“就,就是,小娥以前住的院子,也是在后院。” “什么!” 谭秀英和娄小娥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一样,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你们所给你分的不会是老太太的房子吧?” 娄小娥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发白了。 “我们所长说,那里以前住的确实是个老太太,小娥,你要是嫌晦气,咱们可以重新粉刷下墙。” “不不不,我不住那里。” 娄小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许大茂再有两天就出来了,她要是住进老太太的房子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尴尬死。 随后,娄小娥道:“李建国,你能不能跟你们所长说说,给咱家换一个房子。” 李建国皱了下眉,他大概猜到娄小娥的顾虑了,但这事他说了真不算,房子这么紧缺,不是你想换就换的,何况,他现在是背负使命的。 “小娥,换房子就不要想了,宿舍我已经让给其他同事了,咱们只能住进95号院。” 闻言,娄小娥顿时急得跺脚,“妈,您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不想再回去住了。” “小娥别急,这事等我跟你爸商量下再说。” “妈,我也跟你回家。” 娄小娥急忙说道。 谭秀英想了想没有拒绝,“那个小李,我先带小娥回家,你晚上下了班来家里,咱们商量商量再说。” 说罢,谭秀英带着娄小娥匆匆回了娄家。 李建国不禁皱了下眉,随后转身朝95号院走去。 此时。 95号院已经炸了锅。 不少人都围在迎宾墙前,看着街道张贴出的公告,议论纷纷。 “看来咱们院真变天了,三个管事大爷都被撤了,这以后要是遇到个大事小情谁给解决啊。” “公告不是说了嘛,有事找街道。” “可拉倒吧,街道每天那么多事,哪顾得上咱们院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要我说就该重新选举管事大爷。” “我也觉得咱们不能没有管事大爷,可是除了以前的三个管事大爷,也没其他人有这个威望了。” “要不,咱们集体向街道请愿吧,请求街道给三个管事大爷一个机会,你们想啊,大爷们是为了什么被抓的,不就是揭举了陈丰年嘛,他陈丰年是不是烂赌鬼,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吧?只不过咱们拿不出证据,大爷们被冤枉了而已。” 这话一出,人群齐齐看向说话的秦淮茹,眼神里多少都透着鄙夷。 在扬的谁不知道,三个管事大爷就是跟着你秦淮茹揭举的陈丰年,结果你自个出来了,大爷们反倒受到了处罚,你是怎么有脸发表意见的。 “你,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秦淮茹被人盯着有些不自然。 就在这时,李建国进入了95号院,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秦淮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无他,秦淮茹的盘子还是很靓的,尤其是现在的秦淮茹,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那双水眸像是会说话一样,勾的人移不开目光。 说实话,比娄小娥要动人多了。 可下一个瞬间。 李建国的余光就偏见了坐在门口纳鞋底的云瑞禾。 云瑞禾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嘴里轻轻哼着什么小调,整个人给人一种恬静自然的美感,那偶尔抬眸的瞬间,是纯和欲的具象写照,比之秦淮茹又上升了两个台阶。 李建国是男人,他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小伙子,你找谁啊?” 这时,一个大妈发现了李建国,说话的时候瞅了眼他残缺的腿,脸上的嫌弃一闪而逝。 众人也都发现了李建国,纷纷看向了他。 李建国反应过来急忙道:“你们好,我是你们院的新住户,我叫李建国,在派出所负责门卫工作,被安排到了你们院后院。” “吆,小伙子是派出所的?” 听了介绍,李建国身上就像多了一层滤镜一样,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咦,后院?你不会说的老太太的房子吧?” 有人反应过来忍不住问道。 李建国笑笑,“不错,就是老太太的房子,现在已经落到我名下了,对了,娄小娥你们熟悉吧,她现在是我媳妇,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哗!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第 47章 极致护夫 正是娄小娥嫁给李建国这件事,而且还住在了许大茂所在的后院。 也不怪院里人震惊,这年代离婚本来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你娄小娥离婚后不在娘家躲着,反而马不停蹄的结婚,嫁的还是一个瘸子,而且还敢住进院里。 根本不用怀疑,等许大茂出来后,院里又要热闹了。 再有就是聋老太房子的事。 那天街道在接收房子的时候,一大妈明确说过她是有遗嘱的,怎么转眼就分给李建国和娄小娥了? 这一点,院里不少人都不服,因为不少人都在惦记聋老太的房子。 其中最不爽的要数秦淮茹了。 别看贾东旭死了,孩子也死了俩,贾家已经不缺房子住了,但谁会嫌房子多呢? 秦淮茹早就盯上了聋老太的房子,只不过因为棒梗住院的事没腾出手算计,这不,她中午趁着棒梗休息的时间,匆匆回了院,目的就是想看看聋老太房子是怎么处理的。 结果…… 秦淮茹看着李建国,水眸泛起波澜,脑子里在快速思考从李建国手里拿走房子的可能性。 “咦,一大妈怎么没出来?我都快一天没见她了。” 因为提到了聋老太的房子,终于有人想起了一大妈。 “我没见一大妈,还有二大妈和三大妈,她们都干嘛去了?” 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脸上都带着迷茫之色。 倒不是她们有多关心三个大妈,而是想在这种扬合看看三个大妈的反应,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建国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刚刚众人还都关注他,这眨眼功夫就无视了他,李建国暗暗咂嘴,又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始终没关注过他的云瑞禾,默默的朝后院走去。 在李建国离开不久,一个大妈从院外匆匆跑了进来。 “哎,我刚听到一个了不得的大事,你们知道不,傻柱住院期间,娄小娥竟然伺候傻柱尿尿。” 众人再次惊掉了下巴,随后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错,这个事是傻柱传出去的,既然娄小娥不嫁他,那他也不能让娄小娥好过了,所以思来想去,只有把这事给传播出去,才能有效的给娄小娥个教训。 他成功了,这个消息立马把院里的舆论引向高潮。 秦淮茹也立马抓住了机会,既然娄小娥和傻柱有过这么肮脏的接触,那么肯定会影响娄小娥跟李建国的婚姻。 到时候,她秦淮茹未必没有机会上位。 虽然李建国是个残废,但人家好歹在派出所工作,工作稳定,还有一定的背景,身体上的残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秦淮茹朝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心思听院里人讨论,便抬腿朝院外走去,棒梗还在医院呢,她不能离开太久。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几分钟后,云瑞禾便从家里挎了篮子出了院。 十几分钟后,秦淮茹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歇脚,这里人烟稀少,周围都是四通八达的巷子口。 就在下一秒。 砰! 秦淮茹只感觉头上传来一声闷响,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时,云瑞禾从树的另一边走了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块板砖,她警惕的四下观察了一圈,然后拖着秦淮茹的脚把她拖进了巷子里。 随后,云瑞禾娴熟的把秦淮茹绑成了粽子,又用布条缠住了秦淮茹的眼睛。 “我看你以后能不能管住你的嘴!” 云瑞禾直接从篮子里拿出了针线,一针狠狠的穿透了秦淮茹的嘴唇,穿针引线,快速打了死结。 不出意外,秦淮茹被疼醒了,剧烈挣扎。 云瑞禾却冷静异常,站起来,一脚重重踢在了秦淮茹的裆部。 这个位置,不但男人痛,也是女人的薄弱点。 秦淮茹疼的差点抽过去。 云瑞禾继续缝针,什么时候按不住秦淮茹了,就给她裆部补一脚。 十分钟后,秦淮茹的嘴被密密麻麻的线缝的严丝合缝。 云瑞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提着篮子匆匆离开了巷子。 之前秦淮茹提议去街道请愿时,又提了陈丰年是烂赌鬼的事,云瑞禾看似没留意众人在议论什么,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听呢。 像秦淮茹这种嘴贱的人,云瑞禾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陈丰年! 一个小时后,云瑞禾篮子里装了两根萝卜回了院。 巧的是,她前脚进院,工安后脚就跟了进来。 云瑞禾心里莫名紧张了下,好在工安径直去了闫家。 院里有好事的人立马凑到闫家门前探听。 片刻后,闫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偷听的人也露出了震惊之色。 “不得了了,一二三大妈伪造老太太的遗嘱骗取房子被抓了。” “什么?伪造遗嘱?她们怎么敢?” 一些被吸引来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看着工安从闫家出来,哗啦一下跟在工安后面去了后院刘家。 这时,正在整理屋子的李建国听到动静走出了门。 “爱民,建华,你们怎么来了?” 李建国和二人打招呼。 “来表达一个诈骗案的通知。” 其中一个工安笑着回了一句就走到了李建国面前,“咱们所今天上午抓了三个大妈,就是这个院的,她们伪造遗嘱,想要骗取所里分给你的房子,我都纳闷,现在的大妈胆子都这么大吗?” “有这事?” 李建国惊诧万分,他一早就去了娄家,所以没有看到三个大妈被抓进派出所的经过。 “这案子已经审结了,负责伪造遗嘱的丁春秋也已经落网。” 说着,工安压低声音道:“建国,你住这个院可加着点小心,这个院接二连三出事,我看没几个好人,这不,就在刚刚,这个院的秦淮茹应该遭到了人报复,被人在一个巷子发现,你都不知道,秦淮茹的嘴都被人给缝住了,下体也被踢裂了,送医的路上一个劲尿血。” 李建国感觉双股一紧,额头已经浸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秦淮茹就是他觉得盘子很靓的那个丰腴的女人,不久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让人给…… “兄弟,其实也没必要紧张,你可咱们派出所的人,谁敢惹你啊,对了,你这都结婚了,准备什么时候摆席啊?” “今晚跟我老丈人商量后再说的。” 李建国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院里人身上游离,脑子里疯狂转动,思考着谁最有可能对秦淮茹下手。 第48 章 又是举报? 李建国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莫名其妙。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李建国去了娄家。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和下班回来的陈丰年交错而过。 本来陈丰年没太在意这个陌生的瘸子,却听到了几个大妈的小声议论。 短短的时间他接收到了很多信息,脸上多了些许古怪的表情。 他回到家的时候,云瑞禾已经做好了饭。 “小年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吃饭。” 云瑞禾温婉一笑,端来了一盆热水,在陈丰年洗手的功夫说道:“小年,院里来新人了,住老太太的房子,听说以前是大领导的警卫员,替领导挡枪残废了,现在被安排进了派出所,哦对了,他娶了娄小娥。” 经过一个下午的发酵,李建国的个人信息已经早就被好事的院里人给扒的明明白白。 “刚在院里听了一嘴。” 陈丰年笑着回了一句。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英雄竟然娶了资本家的女儿,还是个二婚的。” 陈丰年没回话,嘴角却扯出一抹不屑。 李建国算什么英雄,替人民挡枪才算英雄,给领导挡枪那就是职责所在,受了伤国家自然会发抚恤金。 在陈丰年看来,这个李建国娶娄小娥属实赚大了。 不然像他这样因伤残退役的军人,领了抚恤后只有回家蹉跎的份,能不能娶上媳妇都两说。 所以,这个领导还不错,显然是考虑到了李建国未来的生存问题,不但给他安排了工作,还让他娶人傻钱多的娄小娥,至少在生活上,这个李建国不用愁了。 “娄家有聪明人啊。” 下一个瞬间,陈丰年就露出了恍然之色。 娄家这也算搭上了领导的线,将来被清算的时候,说不定能平稳落地。 “小年,还有件大事,三个大妈伪造老太太的遗嘱被抓了……” 云瑞禾今天的话有点多,像是迫不及待跟陈丰年分享八卦欲。 对于这个状态的云瑞禾,陈丰年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这才有点年轻人的样子,比整天闷闷的强多了。 吃完饭,陈丰年走出家门口抽烟,刚抽了两口,就觉察到被窥视的感觉,目光锐利的看向了闫家,然后那股窥视感就消失了。 “闫家还不老实?” 陈丰年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闫解成正靠着墙大口喘气,就在刚刚,他和陈丰年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有种和死神对视的感觉,浑身冷嗖嗖的。 “都是一个脑袋一个鸟,我为什么会怕他?” 闫解成给了自己一巴掌,脸色也变的阴戾起来。 他对陈丰年是极为仇视的,因为陈丰年不但把他爹送进去了,还娶了他看上的女人。 这不就是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吗? 而且今天三大妈因为伪造遗嘱的事被抓了,在闫解成看来,这是陈丰年间接造成的,如果不是陈丰年把闫埠贵送进去,以闫埠贵的精明劲,怎么可能会让三大妈犯这么大的错。 这几天,闫解成一直在琢磨如何报复陈丰年,但凭他的脑子,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就在闫解成咬着牙小声蛐蛐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下意识的看向窗外。 就见一个小伙正兴冲冲的跟几个大妈说着什么,隔着窗户听不清,仅听到了秦淮茹受伤几个字。 这时候,闫解放已经好奇的出了门。 片刻后,他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大哥,秦淮茹让人把嘴缝住了,屁股都给踢烂了。” “该,贾家没一个好东西。” 闫解成冷冷说道。 随后他突然一顿,眼睛便亮了起来,“老三,赶紧从你作业本上给我撕张纸,把铅笔也给我。” “大哥你要纸做什么?” 正在写作业的闫解旷抬起头问道。 “你别管,赶紧的。” 闫解成现在很兴奋,既然他现在收拾不了陈丰年,那就恶心陈丰年一下。 不错,他要写举报信,就举报秦淮茹是陈丰年下的手,还是匿名举报,就算陈丰年能解释清楚,也会被工安带走问话,到时候肯定会引起不明真相的人各种猜测。 谣言这种东西,只会越传越邪乎,白的都能传成黑的,陈丰年只能疲于奔命的各种解释和澄清。 该说不说,闫解成确实是抓住了这个时代的杀人利器。 另一边,陈丰年自然也知道了秦淮茹的遭遇,起因是传话的小伙去医院看望病人,从护士口中听到了这个事,起先他觉得这人真倒霉,出于好奇便想看看嘴被缝住的那人,结果发现竟然是秦淮茹,这还等什么,立马跑回院传信来了。 “秦淮茹……” 陈丰年出于直觉,下意识的朝自家看了一眼。 这熟悉的操作,由不得他不联想到云瑞禾身上。 正常来说,秦淮茹这么个水润的女人,遭到袭击后,怎么着也得被劫财劫色吧,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是被封了嘴踢烂了屁股,那是不是说明,袭击秦淮茹的人是个女人? 就在陈丰年想着要不要试探一下的时候,看到闫解成匆匆出了家门,低着头往院外走了。 陈丰年注意到,闫解成的一只手有意无意护着口袋。 出于本能,陈丰年意念一动,便取走了闫解成口袋里的东西,九毛钱和一张折叠的纸。 他转身回家,打开纸仅看了一眼,便露出了一抹轻笑。 “小年,外面怎么了?乱哄哄的。” 这时,云瑞禾走了过来, 陈丰年道:“有人从医院传回消息,秦淮茹出事了,嘴巴被人缝住了,屁股还被踢烂了。” “啊,谁这么狠?” 云瑞禾表情很到位,惊呼过后,用小手捂住了嘴。 不过陈丰年还是捕捉到了云瑞禾眼底的闪烁,暗暗叹了口气,捉住了云瑞禾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轻轻揉捻着,一寸寸上移。 云瑞禾的脸腾的红了,“小年,现在吗?” 陈丰年笑了,他就喜欢云瑞禾在这种事上的反应,明明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每次还都这么害羞。 “我先去趟黑市,你洗干净在家等我。” 陈丰年刮了下她的鼻尖,在云瑞禾羞涩的注视下出了家门。 第49 章 娄小娥救人 已经来到派出所附近的闫解成把身上都翻遍了,结果愣是没找到举报信,钱还丢了。 “难不成我落家里了?不对呀,我明明记得装在口袋里了,丢了?” 闫解成困惑的嘀咕了一句,抬头看了眼派出所的大门,转身沿着来时路低着头找了起来。 就在他快走到95号院的时候,不小心跟什么东西撞了下。 “谁?” 闫解成猛地抬头,这黑灯瞎火的撞到个肉乎乎的东西,不要太吓人。 “闫解成,你他妈走路不看人吗?” 这时,被撞的东西开口了。 闫解成愣了下,这才看清对面人的模样,“傻柱?你这个点干嘛去啊?不会是去医院看秦淮茹吧?这夜路可不太平,你小心着点。” “滚蛋!咒你柱爷呢?” 傻柱边揉着被撞疼的肚子边不爽的回了一句。 “我说傻柱,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骂人啊?要不是咱们住一个院,我管你死活!” 闫解成正因为找不到举报信和钱,心里有气,说话的时候难免带上了些火气。 “嘿,闫解成,给你脸了是吧,敢跟柱爷叫板,你配吗?” 傻柱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着,本来听说秦淮茹受了伤,心里火气就大,又好死不死的被闫解成撞了,要不是身上有伤,早就大耳巴子抽闫解成了。 “我,我什么时候跟你叫板了?” 闫解成眼神有些躲闪,傻柱是四合院战神,虽然没怎么揍过他,但傻柱的武力早就让院里的小年轻有了心里阴影, “切,怂货!跟你老子一样。” 傻柱轻蔑的哼了一声,径直从闫解成身边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刚刚的那声“怂货”把闫解成给刺激到了。 闫解成猛然意识到,现在的傻柱是受伤状态,他未必打不过。 念头一起,闫解成就朝刚走出几步的傻柱冲去。 “傻柱,我艹你大爷的!” 砰! 傻柱一个不防,被闫解成踹翻在地。 不给傻柱反应的时间,闫解成朝着傻柱身上就是一阵猛踹。 傻柱被踹的惨叫连连,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又断了。 “我呸!” 闫解成朝傻柱吐了口浓痰,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前所未有的通畅,看着蜷缩在地上哼哼的傻柱,心里的那股成就感都快压不住了。 “傻柱,就你还四合院战神?你他妈是战虫吧,我今儿把话放这,以后见了我把头低下去,不然我见一次揍你一次!” 闫解成撂下狠话后,哼了一声,便继续朝95号院走。 “闫解成,我早晚弄死你!” 傻柱恶狠狠的看着闫解成离去的背影,拳头重重砸在地上,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走背字了,这接二连三的被他看不上的人虐,简直离了大谱。 缓了片刻,傻柱才捂着肚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继续朝医院的方向走去,现在他已经不是为了看秦淮茹了,他要检查下自己的肋骨是不是又断了。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拿到检查报告,就讹死闫家! 而傻柱不知道的是,走出百十米远的闫解成已经被一棍子撂晕了。 不错,出手的是陈丰年。 他一路跟过来,就是在找下手的机会,不想却看到了傻柱和闫解成的争端,一个计划便在心里悄然形成了。 闫解成举报的行为,无疑触怒了陈丰年。 他太知道被举报的后果了,就算他解释清楚了,也会有谣言传的满天飞,就像他烂赌鬼的名头一样,别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鄙视。 所以,他要给闫解成一个深刻的教训,杀人简单,但是起不到解气的效果,所以…… 陈丰年从空间取出一把锤子,一寸寸敲碎了闫解成的手骨,最后一锤重重落在了闫解成的裆部。 闫解成疼晕了一次又一次,嘴巴被堵住,除了发出呜呜声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彻底晕死过去的闫解成,陈丰年试了试他的鼻息,随后拿出一本工作证丢在了旁边。 工作证自然是傻柱的,这年代晚上是有人巡逻的,一般外出的人身上多会带着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能避免很多麻烦。 陈丰年是在傻柱被闫解成虐打的时候,用意念取走了傻柱的工作证。 当然,陈丰年心里清楚,以傻柱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对闫解成造成这么大伤害的,但赌的就是傻柱说不清。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禽兽不管受到了多大的教训,就跟记吃不记打一样,回过头就会搞事情,除非把这些人埋了或者送进去才能消停。 没有过多停留,陈丰年直接去了黑市,人过留痕,他必须有不在扬的证明,就算用不上,也得有所准备。 巧的是,就在陈丰年离开不久,一辆小轿车开了过来,随后就是一声急刹。 “怎么了福叔?” 坐在后排的娄小娥问道。 “小姐,前面好像躺了个人。” 司机指着前面说道。 娄小娥定睛一看,“还真是个人,他怎么躺路上了?” “我下去看看。” 这时,和娄小娥坐在一起的李建国说着就要打开车门。 “姑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那人要么是喝多了,要么就是出事吧,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司机提醒道。 “怎么叫多管闲事呢,扶危救困是我身为军人的职责,要是见死不救,我心里会不安的。” 李建国皱了下眉,说罢就下了车。 司机有些尴尬的笑笑,“小姐,你这事闹得。” “没事福叔。” 娄小娥宽慰了司机一句,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今晚在娄家,原本娄半城在听说李建国的房子被分到了95号院后,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虽然已经决定不给娄小娥支持了,但是他也怕娄小娥继续住在95号院会惹出新的麻烦。 于是就想着让手下人和李建国换房住。 结果和李建国说了后,李建国果断拒绝了娄半城,并言明房子是老领导给找的,换房是对老领导的不尊重。 娄半城一听是老领导的安排,便立马打消了换房的念头。 娄小娥也只能无奈接受。 “快来救人!” 就在这时,李建国的声音打断了娄小娥的思绪,她急忙下车跑了过去,司机也跟着下去了。 “小娥,这人伤的很重,需要马上送医院。” “哦,好。” 娄小娥刚应声,便惊呼道:“闫解成?” “你认识?” “认识啊,他是咱们院三大爷的大儿子,他怎么会受伤呢,谁伤的他?” 而李建国在听到伤者是同一个院的邻居后,直接愣住了,“又是咱们院的?” 第50 章 哪有完美的犯罪 此刻,他总算理解所长为什么提醒他95号院的水深了,他刚搬进院半天,就有两个人重伤,出事故的频率大大刷新了他的三观。 这可是四九城啊~ “小娥,你和福叔赶紧把人送医院,我去派出所报案。” 李建国深吸口气说道。 “报案?” 娄小娥像是被触发机关一样,出现了刹那的犹豫,因为她和许大茂结婚三年来,早就习惯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了,也就最近陈丰年搞出的事惊动了工安。 “还愣着做什么?人命关天啊。” 李建国皱眉催促道。 “哦,好。” 娄小娥反应过来,急忙招呼司机一起抬闫解成。 李建国是个瘸子,搭不上手,正要去派出所,无意间瞥见了地上的工作证,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凝重了几分。 片刻后,娄家的车朝医院驶去,李建国则去了派出所。 又十几分钟后,派出所的工安分成了两队,一队去了95号院,一队由刘副所长领着,在李建国带领下来到了事发地,工安立马展开了调查取证。 “刘所,那个闫解成伤的很重,在送医前,我简单检查了下,双臂应该是被重物敲碎的,下体也流了血,这种丧尽天良的折磨人的手段,要不是有深仇大恨,是做不出来的。 跟白天秦淮茹的遭遇比较类似,您觉得是不是都是这个何雨柱做的?” 李建国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刘副所长微微摇了下头,“小李,你是警卫出身,对刑案的事不了解,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也不能这么快下结论,因为你忽略了一点,何雨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做不了这么大案子,而且何雨柱和那个秦淮茹的关系很复杂,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何雨柱的工作证是闫解成身边发现的啊。” “难道就不会是栽赃?” 刘副所长淡淡回了一句,随后道:“不过你的思路是对的,一般的案子多是熟人作案,首先要排查的就是95号院,再精确一些,就是找出今晚有哪些人晚上出了院。” 李建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在案发地点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效的线索,刘副所长准备收队的时候,去95号院的工安过来了。 “刘所,何雨柱不在院里,我们通过邻居们得知,何雨柱是晚上出的门,他们猜测应该是去医院看秦淮茹的,另外,今晚外出的人一共有八人,除了何雨柱和闫解成,其他六人都是去黑市的。” 刘副所长点了点头,“这六个人要重点查查。” 他话音刚落,李建国鬼使神差的问道:“这六个人里有没有一个叫陈丰年的?” 刘副所长诧异的看了李建国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陈丰年。 该说不说,刘副所长和陈丰年唯一的一次接触,是在陈丰年被集体诬陷的时候,原本那些诬陷的人极有可能会被判刑,但由于权利的任性,最终大事化小,只拘留七天。 另外,陈丰年有言在先,如果得不到公正,就会写大字报曝光,派出所是比较担心的,因此把安抚陈丰年的工作交给了街道,后来陈丰年果然没了动静,在刘副所长看来,陈丰年应该是被街道权利压制了。 站在个人立扬,刘副所长多少有点同情陈丰年。 “有他。” 工安回道:“我们对他的印象比较深,他因为价格问题,跟摊主起了冲突,把摊主揍了,最后被黑市的人赶了出来,这是我们通过其他去黑市的人了解到的,不过陈丰年不承认,非让我们找到挨打的人对质。” 刘副所长闻言露出了怪异的目光,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易中海等人诬陷陈丰年时,陈丰年就是这个表达。 李建国则认真道:“刘所,我觉得正好借着他打架和投机倒把的理由,把他带回所里,重点查查这个陈丰年。” “你觉得陈丰年有嫌疑?” 李建国点头,“去黑市是为了购买生活物资,他好端端的跟人起冲突,有些太显眼了,像是故意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一样,而且我了解到,这个闫解成的父亲就是因为陈丰年被拘留的,他们是有矛盾的,完全有出手的动机。” 刘副所长听了却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因为你的猜测抓人,而且陈丰年去了黑市不假,但他没买东西,算不上投机倒把,还有那个被打的人,这人海茫茫的,你去哪找?” 话是这么说,刘副所长实则已经给陈丰年划了重点,只不过有些事是没必要跟你一个门卫说的。 见李建国还想说什么,刘副所长拍了拍他肩膀,“好了,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等找到了何雨柱,应该会查到一些东西。” 李建国默默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工安一干人到了医院,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傻柱正跟娄小娥借钱看伤。 于是,工安哗啦一些涌过去把傻柱按住了。 “不是,干什么你们?” 傻柱一脸懵逼。 李建国这时也走到了娄小娥身边,听她小声说着什么。 而刘副所长则严肃的看向傻柱,因为傻柱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还有一些血迹。 “何雨柱,你身上的新伤哪来的。” “我,我自个摔的,怎么,这也犯法?” 傻柱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被闫解成打的,丢不起这个人,而且刚刚闫解成被送到了医院,样子看着极为凄惨,跟快死了一样,当时就吓了傻柱一跳,傻柱怕被人知道他和闫解成起过冲突再解释不清楚,所以抵死不能认。 “到底是摔的,还是跟人动手所致?” “我没跟人动手,就是摔得。” 傻柱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刘副所长这时掏出了傻柱的工作证,“这是我们在闫解成身边发现的,当时闫解成重伤昏迷。” 在看清是自己的证件后,傻柱脸色剧变,“不不不,这一定是闫解成揍我的时候从我身上拿走的。” 刚说完,傻柱急忙用手捂嘴。 不过已经晚了,刘副所长冷笑了一声,“带回所里!” “工安同志,这个人受的伤不轻,需要住院治疗。” 这时,旁边的一名护士说道。 “对对对,你们不能带我走,我肋骨受伤了。” 傻柱连忙附和。 刘副所长思忖片刻点头,“那就麻烦给我们安排一间病房,我需要对他连夜突审。” 护士道:“病房倒是没问题,不过这医药费得交了,还有那个重伤的,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他的费用也需要缴纳一下。” 第 51章 嫌疑人傻柱 因为他知道,闫家和傻柱家都被人给偷空了,这么多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傻柱则光棍的一摊手,“我身上只有三块钱,不对,我那三块钱也丢了,我刚还跟娄小娥借钱来着。” 闻言,刘副所长皱了眉,80块钱不是小数目,就算公账有这个预算可以垫上,但是派出所这么多人要养,垫了医药费,就要缩减所里的开支。 这时,李建国突然道:“小娥,这钱我先垫上吧,等回头再还我。” 娄小娥一听就急忙扯李建国的衣服,换在以前,她根本看不上这80块钱,但今时不同往日,娄半城已经明确说了,家里不会再支持她,她的嫁妆也仅有100块钱,所以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贫穷,不然早就借给傻柱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李建国拍了拍娄小娥的手,“放心,我退伍费和抚恤还有不少。” 说着又看向护士,“同志,麻烦你先安排病房,明儿一早我去银行取了就给交上。” 护士自然没有意见,工安的诚信还是很高的。 刘副所长见李建国出头,没有多说什么,朝他点点头,让人带着傻柱跟着护士去了病房。 娄小娥埋怨道:“建国,那可是80块钱啊,你怎么说借就借啊,他们两家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拿什么还咱们?” “小娥,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帮了他们,他们一会想办法还的。” 李建国指了指旁边的长椅,“好了,现在有时间,你跟我说说院里的情况吧。” 娄小娥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认真的说起了院里的情况,她必须让李建国对院里人有个深入的了解,不然以后有吃不完的亏。 果然,通过娄小娥了解的情况,比所长说的要详细的多了,也有一些出入。 比如,院里的好人,以前是聋老太和易中海,现在只剩易中海和一大妈了。 又详细的介绍了家暴男刘海中,算盘精闫埠贵,奸懒馋滑的贾张氏,好勇斗狠的傻柱。 许大茂,娄小娥没说,李建国在派出所工作,不可能不知道许大茂犯了什么罪。 李建国默默点头,“看来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是很得民意拥戴的,不过可惜,今天我在院里看到了街道的公告,他已经被撤了管事大爷。” 娄小娥愤愤的哼了一声,“都怪那个烂赌鬼陈丰年,要不是他反诬一大爷,一大爷是不可能被拘留的,也就不可能被撤。” “小娥,我觉得你说的有些片面了,陈丰年确实有很多问题,但一大爷被撤,也和那个一大妈伪造遗嘱的事脱不开干系。” “一大妈肯定是有苦衷的。” 娄小娥几乎脱口而出,“你可能不了解,一大妈任劳任怨伺候了老太太小十年,比对亲妈都好,老太太去世了,遗产就应该是一大妈的,街道凭什么收走,我想一大妈肯定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才铤而走险的。” 对此,李建国不置可否,按道理娄小娥说的没错,但伪造确实是犯了罪,被抓也没错。 随后,娄小娥又蛐蛐了陈丰年和云瑞禾的畸形关系。 同一时间。 陈丰年已经三发了。 事后烟连抽了两根。 云瑞禾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眼里是柔情蜜意,还夹带着一股散不去的担心。 今晚上工安突然来院里抓傻柱,并调查晚上出院的人,还说了闫解成在院外重伤昏迷的事。 院里人的反应就不用提了,千篇一律的吃瓜吃到饱。 但云瑞禾心里却不踏实,因为陈丰年去黑市不但没买了东西,还跟人起了冲突,太显眼了,工安询问了他很久。 “小年,你到底在黑市跟人起冲突了没有?” 片刻后,云瑞禾还是问出了声。 “起了呀,我揍的他太奶都认不出来了,狗日的,竟然想以次充好坑我,呵呵。” 陈丰年笑的很随意,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那,……” 云瑞禾犹豫了下,“那闫解成的事你怎么看……” “我光明正大的看啊。” 陈丰年似笑非笑道。 云瑞禾轻轻捶着陈丰年胸膛,“我说正事呢,工安来抓傻柱,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傻柱做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只要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院里的事尽量少掺和。” 陈丰年说着,下意识的把玩着硕果,脑袋里却在进行着一扬头脑风暴。 自己去黑市出了风头,难免不会被聪明人怀疑,从而和闫解成的事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顶了天就是怀疑,不可能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拿自己没办法。 至于他们会不会对自己用些特殊手段,陈丰年一点都不在意,再怎么说他都是个挂逼,还能让普通人给欺负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娄小娥和李建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院,不过院里却没几个人关注他们,都在讨论闫解成的事。 到了下午。 分局的一个刑事专家到了交道口派出所。 所长和刘副所长以及一些参与案情的骨干人员齐聚会议室。 “老刘,你跟分局的同志介绍下案情。” 所长点了根烟,朝刘副所长努努嘴。 “是,所长。” 刘副所长站了起来,认真说道:“目前受害者闫解成已经清醒了,他的双臂被截肢,下体受伤严重,医院已经对他进行了阉割手术,已达到重度伤残标准。 根据对嫌疑人何雨柱的审讯,他交代,昨晚是准备去医院看望受伤的邻居秦淮茹,半路被闫解成撞了下,俩人起了冲突,结果何雨柱被闫解成打倒在地,导致尚未愈合的肋骨再次折断,不过何雨柱否认重伤闫解成,他说他的工作证是闫解成对他施暴的时候拿走的,当时他直接去了医院,并没有追击闫解成进行报复。 另,闫解成醒来后,承认和何雨柱起了冲突,但否认了拿走他的工作证,并极力指认伤他的就是何雨柱,所以案件进入了僵持阶段。” 一名国字脸的中年人深深吸了口烟,问道:“凶器是什么?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推测,凶器应该是锤子一类的物品。” 中年人点点头,“那么闫解成大晚上出门的目的是什么?” 刘副所长顿了下,缓缓道:“他说,他闲着没事,出来溜达。” “呵!” 中年人笑了下,“这么冷的天,大晚上溜达?你信?务必搞清楚闫解成晚上出门的目的,说不定会意想不到的收获,另外,那个同一天受伤的秦淮茹,说不定和这件案子有什么联系,对了,对外放出烟雾弹,何雨柱是第一嫌疑人。 现在跟我说说那个陈丰年吧,一拳干碎人一口牙,这小伙子不简单啊。” 第 52章黑市的枪声 一个断了肋骨的伤者,是不可能对闫解成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害的,也就是说,现扬有第三人故意嫁祸给了傻柱。 所以,他将计就计,让派出所放出傻柱是第一嫌疑人的烟雾弹,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陈丰年自然是他重点关注的人,在他看来,陈丰年无论是动机还是能力,都满足伤害闫解成的条件。 中年人径直回了派出所安排给他的临时宿舍。 他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列出了很多名字,接着又用线将一个个名字勾连起来,形成一幅复杂的人际关系图,而陈丰年的名字就在所有名字的正中间。 还有一个名字,赫然写着聋老太,这个名字后面打了个问号。 “这么看就合理多了,被多人揭举后逐一进行报复,老太太的死存疑,秦淮茹因为没有受到惩罚遇袭,三个管事大妈的举报信,再搞清楚闫解成晚上出门的目的,如果和陈丰年有关,这条线基本就画圆了。” 中年人的推理相当有逻辑性,他自己也很自信,如今缺的无非直接证据。 随后,中年人把纸张折叠贴身放好,刚准备休息下,门便被敲响。 来人是刘副所长。 “秦明同志,我们所准备今天突击片区里的一个黑市,轧钢厂保卫科也会参与行动,所长让我问问您,您有没有兴趣参加行动?” 中年人,也就是秦明,他笑着点点头,“最近一些黑市确实有些猖獗了,已经影响到了部分物资市价,行动的时候我会准时到位的,对了,95号院怎么走?我想去附近转转。” “离咱们所不远,出门左转进入南锣鼓巷……” 十分钟后,秦明来到了95号院门前,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路上已经有不少下班的工人或骑车或走路回家。 秦明伪装成过路的,目光一直留意着进入95号的工人。 很快一个气质看上去有些突出的工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而恰在这时,那名工人不经意的和他对视了一眼。 “这眼神……像是沾过血的。” 仅这么一个瞬间,秦明就捕捉到了些东西,他是老邢案了,对于杀过人的人,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大妈从院里出来,和那名工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丰年下班了。” “下班了孙大妈,您出去啊。” “去买点酱油。” “这个点供销社估计都关门了,要不您先来我家匀点。” “那多不好意思。” 秦明看着那个工人和大妈一起进了院,嘴角微微上扬了下,“原来你就是陈丰年啊,果然有问题。” 随后,秦明看了看时间,便折身朝派出所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陈丰年已经远远的坠在了他后面,看着秦明进入了派出所,便绕道派出所后门翻了进去。 在秦明观察陈丰年的时候,陈丰年敏锐的感官已经觉察到了,一路跟过来才知道是派出所的人,且已经怀疑上他了。 陈丰年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侥幸上的,有麻烦就要解决,至少暂时转移了他们的视线。 很快,陈丰年便找到了秦明,不过秦明正在和老熟人刘副所长在一起。 听了片刻,陈丰年才明白,原来派出所今晚要清剿黑市,既然如此,他就不急着动手了。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天已经黑透,派出所门前开来了两辆大卡,车斗里站了二十多个全副武装人员。 陈丰年隐藏在暗处,一眼便认出,领头的赫然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这时候,十几名工安也已经武装完毕。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一个便衣骑着车到了众人面前。 “所长,黑市已经开了。” 所长点头,接着大手一挥,“出发,都记住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威慑,但要尽量避免人员伤亡。” 等车辆启动,陈丰年才从黑暗走出来,他知道派出所为什么选择黑市刚开始行动,因为这时候去黑市买东西的民众少,能尽可能的避免出现大的骚乱,也能少抓些购买物资的民众。 这年代,物资匮乏,市面上的物资根本无法满足民众需求,所以才有黑市应运而生,政府虽然明面上禁止黑市,但也不会赶尽杀绝,得给民众活路才行。 当然,一个黑市养肥后,各部门也会收割一波补充内需的。 比如今天的行动,就是派出所和轧钢厂联合的,收缴的物资也会按比例分配。 说起来,刚过完年就对黑市下手,陈丰年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因为他把轧钢厂小仓库搬空了,这就导致轧钢厂的公务接待出了问题。 从而,采购科的压力倍增,保卫科失职导致厂里失窃,也压力山大,然后不知哪个领导一拍屁股,想到了和派出所一起清剿黑市的主意。 不过这事是有风险的,黑市一般都是由地下的一些组织控制的,搞不好会发生枪战。 陈丰年没有跟着卡车走,而是从小巷子走捷径提前到了黑市。 这个黑市他来了不止一次了,早就摸的熟熟的,所以第一时间找到存放枪支弹药的地方,取了两颗手雷。 随后,找了个角落隐藏了下来。 清剿黑市的卡车并不会来到黑市所在地,而是远远的停下,组装人员缓步靠近,包围,最后出其不意的一举拿下。 “来了!” 陈丰年放出意念,很快便锁定了秦明,他身边还跟着两三个人,其中就有刘副所长和保卫科科长。 “这下总能消停一段时间吧!” 陈丰年冷冷一笑,随后拔了手雷的保险,精准的投到了秦明身上。 轰! 轰! 两声爆炸惊了整个黑市,不知谁喊了一句“工安来了”,黑市顿时乱了起来,紧接着工安那边便响起密集的枪声。 这时候,陈丰年已经快速翻墙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不少人都被惊动了,在四九城放枪,跟找死没区别。 而始作俑者的陈丰年此时已经喝上了热粥。 第 53章 七天刑满 云瑞禾第一次起晚了。 她是被院里的嘈杂声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没有看到陈丰年,应该是去上班了。 “我怎么睡这么死,也不知道小年会不会生气。” 云瑞禾自责揉揉脑袋,可她刚准备起床,就感觉身子跟散架一样,两条腿有些酸胀麻木,还有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的俏脸猛地一红,赶忙去看腿上那条被撕的千疮百孔的黑色衣服,她也不知道陈丰年从哪搞的,穿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又薄又透又羞耻。 片刻后,云瑞禾小心翼翼的把黑色衣服脱下来,穿戴好后,拿出了针线仔仔细细的缝补破口的地方,因为她知道,陈丰年似乎特别喜欢这件衣服。 但她不知道的是,陈丰年借给孙大妈酱油,完成了日行一善任务,足足抽到了十条各色丝袜。 一个小时后,云瑞禾看了看自己缝好的杰作,虽然看着有些丑,但勉强还可以穿。 与此同时,陈丰年正在宣传科摸鱼,科长周大明匆匆来到了科室。 “大家伙都先停一下,昨儿晚上保卫科因参配合工安清剿黑市行动,遭遇不法分子激烈抵抗,科长杜爱民英勇牺牲了,同时还有三名保卫科人员重伤,听说工安那边也有不少的伤亡,当然,工安那边不归我们操心,厂里让我们宣传科针对杜爱民同志和保卫科的英雄事迹些一篇宣传报道及表彰材料。” 哗! 科室哗然一片。 不少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人满脸悲愤,议论声此起彼伏。 “杜科长牺牲了!昨儿我还跟他打招呼来着。” “谁说不是呢,杜科长平时兢兢业业,一直守卫着厂里的财产安全,没想到竟然折在黑市那些杂碎手上了。” “我想起来了,昨儿晚上听到动静,难不成就是……” 周大明心里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和杜爱民的关系一般,但好歹共事多年,这人说没就没,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了好了,有话私下聊。” 周大明朝众人摆摆手,“厂里要求一定要写的深刻,要能起到宣传教育的效果,这次我就不指定专人了,把你们手头的事都放一放,每人写一篇,李副厂长会亲自审阅,择优定稿,开始吧。” 他说完,便离开了科室。 宣传科的干事们却聊的更起劲了。 陈丰年也是其中一个比较活跃的,他说了自己的见闻,比如一大早出门就看到了几辆军车拉着一些荷枪实弹的大兵从95号院门前经过,这不是假话,他真是亲眼所见。 随后,议论的火热劲散去后,众人便唰唰的写起来,在扬的人都清楚,写的不单单是一份宣传稿或表彰材料,还是一份级别提升的加码,一旦被选中,就会被狠狠记上一笔,提级的时候能起到关键作用。 陈丰年也在认真的写,而且他写的极为全面,既凸显出了保卫科的牺牲精神,又水润的标榜了领导层平时的思想引导和精神动员的功劳,以及事发后,领导层的快速反应和担当等等。 这种报告,原主是绝对写不出来的,陈丰年能写,是因为他前世见多了,说是对某某某精神的表彰,实则歌颂的全是领导的功劳。 这边忙碌的时候,派出所也已经乱了套,分局市局的领导都去了,并下发了重要指示,昨晚抓获的那些不法分子要从严从速法办,意思就是枪毙,同时在全域开展针对黑市的严打行动。 当然,关在拘留所的易中海等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被遗忘,他们已经按照程序被释放了。 “以后我再也不要进这地方了。” 易中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关押了七天的地方,眼神坚定的说道。 刘海中和闫埠贵齐齐点头。 三人现在都是一副胡子拉碴的形象,而且都清瘦和消沉了不少。 被拘留,受罪是肯定的,但还有心里折磨。 自从一大妈给易中海传递了消息后,易中海当即和刘海中闫埠贵进行了交流,一想到能获得房子,刘海中和闫埠贵哪里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种事常见的很。 结果,才隔了一天,就有工安通知他们,三个大妈因伪造遗嘱被抓了,并且二大妈和三大妈揽走了见证人的活,主动承担了责任。 易中海三人得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晴天霹雳。 毕竟都是二十多年夫妻了,心里不难受才怪。 “秦淮茹呢?你们没见秦淮茹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三人齐齐看过去。 “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见秦淮茹?她没来接我吗?”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再次问道,她现在的形象比三人也好不到哪去,尤为明显的是瘦了一圈后,模样反而清秀了一些。 “老嫂子,淮茹可能是有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我看她就是不想让我出来,东旭刚走了几天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看我回去不收拾死她!”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罢,语气一转又道:“还有那个烂赌鬼,害我们被关了这么多天,你们想好怎么收拾他没有?” 易中海等人一愣,反应过来齐齐远离了贾张氏一步。 倒不是他们不想收拾陈丰年,也不是怕了,而是担心贾张氏这个蠢货脑筋一动,再把他们折腾进去,就算要收拾陈丰年,也不会没脑子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商量。 “你们什么意思?放过烂赌鬼了?难道这么多天的罪就白受了?” 贾张氏满脸的不爽和困惑,在她看来,自己和易中海三人是一个战线上战友,同仇敌忾收拾陈丰年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易中海想了下道:“老嫂子,陈丰年的事先放放,家里的老伴还在里面关着呢,我们得先想办法救人。” 刘海中和闫埠贵附和点头,“是这个理。” 不想,贾张氏听了却不屑撇嘴道:“别瞎折腾了,出不来了,今儿已经带法院去了,听说去了就会宣判。” “老嫂子,你听谁说的?” 易中海等人闻言顿时一惊。 “还我听谁说的,我们就关在一起,她们三个一大早就被提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 易中海生气的吼了一声,“走走走,去法院。” 刘海中和闫埠贵连忙火急火燎的跟上。 “活该!” 贾张氏看着三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朝地下啐了一口。 在聋老太房子这件事上,她对三个管事大爷是很不满的,竟然在算计聋老太遗产的时候不带上她家。 所以,在贾张氏看来,三个大妈被抓是报应,要是算是她家一份,说不定有老贾和东旭的护佑,就不会出事。 第 54章 群殴贾张氏 心里平衡了,人也就开心了起来,贾张氏迈着小短腿快步朝95号院走去,她想孙子了。 这时候,院里的氛围比往日要热闹的多,因为工安昨晚清剿黑市的事根本保不了密,各种小道消息从各个渠道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儿派出所和黑市火拼了,好家伙,听说黑市用迫击炮把派出所的几个领导都炸碎了。” “什么迫击炮,明明是炸药包,我侄儿媳妇两小无猜的邻居就是派出所的,他也参加了行动,据他说,那扬面,哎吆,太惨烈了,都用机枪扫射了,那人是一排排的倒。” “吹吧就,你哪来的侄儿,不过死了不少人是肯定的,轧钢厂那个保卫科的科长就死在了黑市,你们说说,黑市这么危险,以后还怎么去啊。” “你还想去?嗤,我估摸着四九城的黑市以后就没了,没见大早上街面上过军车吗?一准是为了抓人……咦,贾张氏?” 一人正说的起劲,无意中瞥见了一身狼狈的贾张氏迈着小短腿快步进了院。 其他人纷纷看过去。 贾张氏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怒道:“看什么看,不认识老娘了!” “贾张氏,你谁老娘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孙大妈挺着大胸脯站了出来,自从和贾家有了矛盾后,她就不怎么惯着贾家了。 以前大家伙不和贾家一般见识,并不是因为贾张氏骂街叫魂和胡搅蛮缠,主要是因为有易中海护着,闹了矛盾,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如今,易中海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谁还惯着贾家? 其他妇女这时也摩拳擦掌,脸上透着跃跃欲试的神色。 “孙寡妇,怎么哪都有你?!你个老婊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主动惹我。” 贾张氏一看是孙大妈,怒气值瞬间爆表,她还没忘七天前的全院大会孙大妈捣乱的事,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吆喝,你还想跟我动手?看来上次没打改你。” 孙大妈直接就朝贾张氏走了过去。 只不过,孙大妈到底有些底线,她走到贾张氏面前,指着她道:“贾张氏,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给我道歉,不然……” “不然你奶奶个腿!” 贾张氏趁对方说话的功夫,出其不意,快速伸出两手,精准的抓住了孙大妈的盘子,用力一拧。 “哎呀,疼死我了,贾张氏你快放手。” 孙大妈当即痛呼出声,用力拍打贾张氏的手。 然而,贾张氏却更用力了,脸上的表情都狰狞起来。 “我让你这个老婊子出头,我……哎,你们干什么……” 贾张氏的狠话放了一半,其他妇女就围了上来拉架,不过方式有些特别,有的薅贾张氏的头发,有的拧她的软肉,更过分的是,有人朝贾张氏裆部狠狠来了一脚,这可能是从秦淮茹受伤的事情上获得的灵感。 这一脚够狠,剧烈的疼痛使得贾张氏不得不松手,紧接着形势逆转,逃出魔掌的孙大妈对着被众人压制住的贾张氏就劈头盖脸的挠了起来。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浑水摸鱼扎了贾张氏几针的云瑞禾已经悄悄退出了人群,远远的坐在自家门前看戏。 “住手,干什么呢你们?” 偏偏在这时候,李建国拄着双拐进了院,看到十几个妇女打一个人,正义感爆发,大喝一声。 别说,李建国的工作性质还是很管用的,毕竟普通老百姓谁敢惹派出所的人啊,于是纷纷停了手。 此时,贾张氏头发散乱,脸上脖子上都是抓痕,一边哭喊,一边闭着眼睛挥舞着爪子。 “大妈,没事了。” 李建国一边劝慰,一边上前安抚。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贾张氏一爪子挠在了他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差点让李建国闪躲的时候摔倒。 不过尽管如此,李建国依旧没有生气,保持了个安全距离,说道:“大妈,真没事了。” “没事了?” 贾张氏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到围着自己虎视眈眈的的妇女们,心底没来由的一颤,刚刚她以为自己会被打死,所以是真有点怕了。 “大妈,您跟我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李建国再次开口。 贾张氏这时候才看向对方,疑惑道:“哪来的死瘸子啊,你多管什么闲事?” 噗嗤! 有妇女忍不住笑出声,看向李建国的目光都带上了戏谑,仿佛在说,让你多管闲事,挨骂了吧。 李建国脸色有些黑,他也没想到自己救的人张嘴就这么恶毒骂他,这让他对这个院的人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 不过,出于先入为主和品行上的约束,他原谅了贾张氏,在他看来,贾张氏被这么多人打,肯定是受害者,应该是把自己误会成欺负她的人了。 于是,耐着性子道:“大妈,我是李建国,在派出所工作,也是娄小娥的丈夫,住在后院老太太的房子里,刚我回来见你们打架,就出手制止了,您现在能跟我说说怎么个情况吗?” “派出所的?” “娄小娥丈夫?” “住老太太房子?” 接连三个重磅消息,直接把贾张氏砸懵逼了。 除了聋老太的死,她完全想不到短短七天院里发生的事。 不过贾张氏现在没工夫去琢磨那么多,既然对方是派出所的,那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直接抱住李建国的那条好腿就哭了起来,“小李同志啊,我这刚回院,她们就打我啊,你快把她们抓起来吧,让她们给我赔钱……” 李建国有些站不稳,他当警卫员时是守护领导安全的,有危险挡枪就好了,如今在派出所是看门的,哪里处理过妇女们的纠纷啊,只不过遇到了,出于本能管了一管。 “小李同志,你可别听贾张氏瞎说,她是个罪犯,刚被放出来,这一进院就骂我们,我找她理论,她还不讲武德的偷袭我……” 孙大妈当即站出来说明情况,其他妇女纷纷七嘴八舌补充和附和。 李建国虽然听的头大,但也基本搞清楚了,看了一眼贾张氏,想到了娄小娥跟你说的贾家的情况,他道:“各位大妈,都是一些小口角,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就算了吧,毕竟贾大妈的孙子和儿媳都在住院,大家伙都体谅一下,另外,贾大妈不是罪犯,她只是被拘留而已,以后可不能乱传,犯法的。” 众人听了,有低头的,有不服的,却没人吭声了。 而贾张氏在愣了一下后,茫然抬头,“你什么意思?我孙子怎么了?” “还怎么了。” 孙大妈嘲讽道:“说起来都怪你,好好的孩子让你教坏了,半夜起来砸我家玻璃,结果被玻璃碴子扎瞎了眼,这都是报应,还有秦淮茹,也不知道做什么缺德的事,让人废了两个口子……” “哎呀,我的棒梗啊……” 不等孙大妈说完,贾张氏悲呼一声跑了出去。 “大妈,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毕竟那只是个孩子,还有那个秦同志,她是受害者。” 李建国出于本能下意识的小声纠正了下,目光却瞟向了起身回家的云瑞禾。 他发誓,他对云瑞禾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多看了几眼。 第 55章 刑期,老登们回归 事已经了了,李建国准备回家,只是刚走出两步,就隐约听到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了,自己媳妇都伺候别的男人接尿了,还瞎管院里的闲事,整个一绿帽乌龟王八蛋。” 李建国虽然没听真切,但一些关键词却听清了,他诧异回头,妇女们已经三三两两的散了。 与此同时。 易中海等人并不知道贾张氏回院后的遭遇,他们三个火急火燎的赶到法院,正好看到一辆大卡车开走。 车斗上,三个大妈和许大茂,以及一些其他的犯人,都被五花大绑着,由几个扛枪武装警察押送。 “秀芬……” “瑞华……” “宝莲……” 易中海三人看清被押送的人后,急忙追着车跑,并开口呼喊。 三个大妈这时候也看到了三人,激动的喊了起来。 “当家的……” 几分钟后,车子已经看不见了,易中海三人颓废的跌坐在地,他们最终还是来晚了。 “哥三个,看开点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三人纷纷抬头看去。 “老许,你这是……!”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觉得问的多余。 “哎,大茂也是今天判的,八个月劳改。” 许父整个人显得很颓,头发也白了大半,但他眼底的光却显得极为明亮,淡淡道:“你们三个好多了,老易家的判了三个月,老刘老闫家的判了两个月,熬一熬就过来了。” 说罢,许父佝偻着背转身走了,脸色也在转身的瞬间阴冷了下来。 许大茂被判刑,不但工作没了,这一辈子也跟着完了。 这些天,许父不止一次去娄家磕头道歉,并求娄家看在曾经是亲家和主仆的份上疏通关系救一救许大茂。 结果,无一例外遭到了拒绝,按照娄半城的说法,他是个念旧情的,也愿意帮忙,但是娄家今时不同往日,没人卖娄家的面子,救不了。 这话骗骗别人可以,却骗不了许父。 许父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脑瓜子不要太灵,娄家再怎么说也是大资本家,虽然是新国家了,资本家被压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什么时候都是至理名言,要不行,就钱没给够。 娄家明显就是不想管。 许父冷静下来也思考了很多,他觉得整件事处处透着不正常。 许大茂家刚失窃,损失最大的是娄小娥的嫁妆,嫁妆里有什么东西,许父是知道的,曝光的话,对娄家肯定有影响,就在这个档口,寡妇出现了。 紧接着,娄家借机离婚,隔天就又把娄小娥嫁给了一个伤残退伍军人。 许父也去村子里找过那个寡妇,结果扑空了,根据村里的说法,刘春花应该是害怕被批斗,躲起来了。 对这个说法,许父是不信的,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没有介绍信,没有收入,能躲哪去? 所以,许父推测,寡妇大概率是死了,动手的人大概率是娄家,那么娄家多此一举就显得很不正常了,尤其是在资本家处境艰难的时期冒险搞事情,就很不智,除非这个寡妇就是娄家的手笔,用完了便被斩草除根了。 “娄家,你害我儿子,我就断你家命脉,等着吧!” 许父喃喃一句,脚步越走越快。 同一时间,易中海三人也落寞的朝95号院走着。 “既然家里的老伴把事扛了,这件事咱们都要守口如瓶,只要咱们三个没事,家就散不了。” 易中海认真的叮嘱道。 刘海中二人点头,这个不用易中海提醒,谁都不傻,也都知道老伴承担责任的用意。 易中海继续道:“还有啊,咱们三个让陈丰年那个小王八蛋给算计了,该想想办法收拾他一顿了,咱们三个是管事大爷,院子里的话语权一定要掌握在咱们手里,明的不行,咱们就来阴的,只要不被他抓住把柄就行。” 刘海中点头,“这个陈丰年太不像话了,都是一个院的,竟然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害咱们被拘留了七天,今晚回去就开全院大会,就,就以……就以……” 想了半天,刘海中都没想出来以什么名义整治陈丰年。 易中海接口道:“咱们院不是出贼了吗?就以这个为理由,组织院里的青壮轮班值夜,这是为了院里的安全着想,相信大家伙都会同意的,街道也会同意的,并且还要划分责任制,谁值夜时出了问题,谁负责,等到轮到陈丰年值夜的时候……” 刘海中抢着道:“切,就陈丰年那个烂赌鬼的德行,能偷懒绝不积极,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偷懒啊。” 易中海笑了笑,“所以,到时候老太太房子失火,这个责任就得他担了,他要是不承认偷懒,他就说不清楚了,承认偷懒,老太太房子的损失就得他负责,新建一座房子足够他元气大伤了,否则就得子房抵房。” 这个计划,易中海很自信,类似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院里几家都被偷光了,成立自发组织的值夜制度,街道没道理拒绝,院里人也乐见其成。 但是他们三个被关了七天,除了一大妈去看过易中海,并没有其他人去过,也就是说,李建国和娄小娥结婚并住进聋老太房子的事他们还不知道。 并且,他们三个也不知道自己不是管事大爷了。 而易中海之所以选择烧掉聋老太的房子,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房子,老伴都进去了,既然他得不到,就要毁掉。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是同样的想法,火烧聋老太房子,真他妈解气。 “那个,老易,老刘,我知道你们两家都在银行有存款,我家现在一根毛都没剩,你们看,谁先借我点?” 这时,闫埠贵笑呵呵的说道。 借钱? 易中海和刘海中顿时就不乐意了,他们也被偷了,也损失惨重,怎么可能会借给闫埠贵钱。 “这个,老闫,我是这么想的。” 易中海沉思了下道:“咱们既然受了这么大损失,案子到现在都没破,于情于理,街道都应该给咱们些补助,帮助咱们度过难关,这样,今儿回去好好休息下,先把值夜的事落实了,明儿一早,咱们三个就去街道申请,顺便报备一下值夜的制度。” 闻言,闫埠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把俩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做坏事的时候,大家是好兄弟,轮到你们帮我的时候,这又成普通邻居了。 心里有气,闫埠贵没再说什么。 很快,三人到了95号院,看着熟悉的门头,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终于回家了。” 易中海感慨了一句。 这时,孙大妈正好出来,看到三人惊讶了下,接着笑着打了声招呼:“易师傅,刘师傅,闫老师,你们这是刑满释放了呀。” 三人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什么叫刑满释放了? 不过下一秒。 易中海三人表情微微一变,终于反应过来孙大妈没有称呼他们“他几”大爷。 第56 章 这个瘸子缺心眼,以后别搭理他 “老易……” 闫埠贵刚想说什么,易中海沉着脸道:“先回院。” “吆,易师傅回来了,还有刘师傅,闫老师,这有日子没见了,您老三位精神头不错啊。”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妇女从院里出来了,看到三人脸上充满了嘲讽之色,紧接着一人语气一转,“刘师傅,跟您说一声,我儿子从现在开始不认您这个师傅了,回头到了厂里,还得麻烦您跟领导说下。” “我儿子也不认您这个师傅了。” 另一人跟着附和。 不错,二人正是王建设和苟宝儿的妈。 第26章,刘海中为了彰显自己的话语权,在揭举陈丰年的时候,特意点了自己在院里两个徒弟的名字,王建设和苟宝儿,俩人怕得罪刘海中,只能跟着揭举,结果喜提七天拘留。 只要被拘留,名声自然而然受到了影响,这以后怕是媳妇都不好娶了。 由于俩人没和易中海等人关在一起,出了拘留所直接回了院。 刘海中闻言脸都气白了,抬着肥嘟嘟的手指,“你,你,你,你们,简直胡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有我教他们,他们能现在的技术?现在竟然要欺师灭祖,对得起我吗?” “行了刘师傅。” 一名妇女抽着嘴角道:“我儿子认您做师傅是轧钢厂安排的,又不是磕头的儿徒,我当家的也没死,您算哪门子父啊。 再说了,逢年过节也没少过您的孝敬,对得起您了。 结果您却把我儿子推火坑里去了,要是再给您做徒弟,我怕我儿子有吃不完的牢饭。” 说罢,两个妇女翻着白眼,扭着大屁股走了。 刘海中被气的火冒三丈,这已经不是徒弟和师傅的事了,而是他威信断崖式的跌落。 “老易,你看看他们,太不像话了,不就是被拘留几天嘛,我也被拘留了呀,身为徒弟,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我看没了我,谁还敢当他们师傅!” “老刘,你的事先放放,我感觉好像出事了。” 易中海严肃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迎宾墙上的公告,那醒目的黑字赫然写着他们三个管事大爷被撤职的信息。 “怎么会这样?” “我们现在不是管事大爷了?” 跟上来的刘海中和闫埠贵被惊的张口结舌。 这时候,院里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三人,纷纷上前打招呼,称呼还是一二三大爷。 也就是说,除了个别的住户,其他人对三个管事大爷还是很认可的,正如公告刚贴出来的那天,不少人都为三人鸣不平,甚至秦淮茹提议去街道替三个管事大爷请愿。 但这并不足以宽慰三人。 尤其是易中海和刘海中。 易中海没有子嗣,所以权力欲和财欲成了他的此生追求,管事大爷,他是当毕生事业来做的,如今被撤了,感觉跟抽掉了他半个魂一样。 原剧里,易中海在风起的时候,主动辞去管事大爷,那是因为形势所迫和为了自保而已。 刘海中就简单了,他就是官瘾大,在轧钢厂没有混上一官半职,就只能在院里过过官瘾了。 也是他最沉不住气,当即怒道:“老易,咱们去街道问问王主任,咱们三个是大家伙选出来的,她凭什么说撤就撤。” 易中海刚要开口,一道戏谑的声音插了进来。 “还凭什么? 凭你们三个没有以身作则为大家伙谋福利,还随意造谣诬陷他人。 凭你们被拘留过,现在是有劣迹的坏分子。 凭你们三个的媳妇伪造遗嘱行不法之事,败坏了院里的名声。 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们列举个十条八条的。”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了缓步走来的陈丰年。 “陈丰年……” 易中海也看向陈丰年,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生吞活剥他一样。 “看样子不服啊。” 陈丰年嘴角勾着轻笑,“我就纳闷了,单单以上三条,你们就应该感到羞耻,但你们哪来的自信还觉得自己能继续担任管事大爷?是凭你们脸皮厚吗?” 易中海三人被陈丰年的话刺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陈丰年说的是事实,不管他们怎么反驳,都会沦为小丑。 “就这点能耐啊?说不过我,你们可以动手啊。” 说着,陈丰年把脸往前凑了凑。 易中海三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们是见识过陈丰年武力的,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动手。 “怂货!” 陈丰年略感失望的摇摇头,他知道今天易中海三人回院,所以提前半小时请假回了院,目的自然是想找个理由再收拾三个老登一顿,不然心气不顺。 结果却大失所望。 另外,厂里对他们的处罚,也让陈丰年不爽,因为实在是太轻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仅仅只是扣罚半个月工资和公开检讨的处罚。 闫埠贵所在的红星小学是轧钢厂的厂办学校,他的处罚也不重,扣除一个月工资和行政记过处分。 对此,陈丰年除了生气一点办法没有,因为这都是“失踪人员”杨厂长死之前做的决定,还是全体厂委开会通过的。 要不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意外事件太多,陈丰年真想给他们安排上。 “我说这位同志,你说话未免太刻薄了吧?” 就在这时,李建国扒开人群走了过来,“他们三个虽然犯了错,但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国家法制的意义在于治病救人,而不是一棍子打死,只要能改过自新,还是我们的好同志。 所以,你没必要这么羞辱他们,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大家都大度一点,握手言和朝前看,你说呢?陈丰年同志。” 李建国的出现,以及他说的话,让易中海的眼睛都亮了,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刘海中和闫埠贵则有些熟悉的感觉,目光不断在易中海和李建国身上扫射。 陈丰年面色有些怪异,这个李建国好好的热闹不看,非要出来管闲事,这不纯有病吗? “瘸子,这里有你什么事?” 陈丰年淡淡开口。 李建国脸上瞬间变了,“我好心劝你,你怎么骂人啊?” “我没骂你啊。” 陈丰年指着李建国的残腿,“你难道不是瘸子吗?” “你……” 李建国的脸色憋的通红,手指向了陈丰年。 围观的人群中却爆发出了一片哄笑,笑的这些人多是之前经历过李建国劝架的那些人。 然而下一秒,陈丰年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李建国应声而倒,旋即吐出口血沫,脸上的表情更傻了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是他住进95号院以来第一次挨打。 所以,他想不通,他不就是来劝个架吗?怎么还挨打了? “你指我是对我的挑衅,我抽你是为了制止你的挑衅,不服可以去报案。” 陈丰年懒得再搭理他,丢下一句话,挑衅了看了易中海三人一眼,扒开人群走到紧紧攥着拳头的云瑞禾面前,揽住她边朝自家走,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媳妇,这瘸子缺心眼,以后别搭理他,会传染。” 第 57章 闫埠贵上门感谢好人李建国 回到家,云瑞禾紧紧搂着陈丰年的腰,下巴高高抬着,柔美的小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但只有陈丰年知道,自己要是不动手,这腹黑的小媳妇一准又要背地里收拾李建国了。 这事是有风险的,李建国哪怕瘸了,他也是军人出身,一些基本的防身术还是有的,云瑞禾栽跟头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人自诩正义,妄图以自己的理念来说教他人,心里是有股子傲劲的,我就是再给他两巴掌,他都不会报案的。” 陈丰年轻轻捏了捏云瑞禾极具弹性的臀部,边认真道:“当然,这是男人的事,你一定不要插手,做好你的本分,外面的事,一切有我,要听话。” “嗯。” 云瑞禾红着脸点了点头,娇憨的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 陈丰年回家后,易中海连忙把李建国扶了起来,嘴里还边无奈呢,“看这事闹得,你好心劝和,他怎么好赖不分还打人呢,小同志,你别往心里去,那就是个刺头,我们三个管事大爷都奈何不了他,哎,现在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 “我没事。” 李建国扯出一抹微笑,用意遮掩刚刚被打的尴尬,“您是易师傅吧?我经常听小娥提起您。” “娄小娥?” 易中海面露诧异,“你跟娄小娥是……” “哦对了,您还不知道吧,如今我和小娥已经结婚了,就住在以前老太太的房子里,本来想着等您回来,正式上门拜访的,不想却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正式自我介绍下,我叫李建国,在派出所负责门卫工作。” 易中海愣了两秒,刚刚接收到的信息让他眼底闪过一抹沉色。 没想到娄小娥竟然又嫁人了,还是嫁的在派出所上班的瘸子。 让易中海接受不了的是,聋老太的房子易主了,要知道,一大妈就是因为聋老太的房子,今天刚刚被判了三个月。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和刘海中闫埠贵对视一眼,都能看懂对方眼底的意思。 下一秒。 易中海脸上露出了笑容,使得他那张国字脸,显得尤为正义,“我说呢,第一眼就就觉得你身上充满了正义感,原来是在派出所工作啊,这样,我年长,以后就叫你小李吧,我现在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改天一定要来我家坐坐。” “您客气,易师傅。” 李建国笑着点头,他对易中海的印象很好,觉得很对自己的脾气。 片刻后,易中海三人各回了各家。 然而闫埠贵回到家却遇到了难题。 家里的几个孩子刚刚也在院里了,等回了家,才可怜巴巴的凑到了闫埠贵身边,纷纷攘攘着饿。 闫埠贵一边苦涩的安慰,一边想办法搞粮食。 不过他思来想去,好像还得找易中海和刘海中。 就在这时,闫解放突然道:“爸,我哥被傻柱打成废人了,您得找傻柱要赔偿啊。” “什么?你哥成废人了?” 闫埠贵愣了一下,蹭的站了起来,语气颤抖的问道:“快说,你哥到底怎么了?” “爸,我哥就是晚上出去溜达……” 闫解放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傻柱是第一嫌疑犯的事已经在周围传开了,就连傻柱病房外都有守卫把守。 听完后,闫埠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嘴里一直喃喃着“完了完了”。 这年代,对家里的长子都是极为看重的,无一不被寄予厚望,因为自古以来,长幼尊卑的理念就已经深入人心了,长子,那可是将来要撑起家族门面的存在。 如今,闫解成两条手臂被截肢,子孙根也被连根拔起,对闫家来说,无疑天塌了一半。 但他不知道的是,闫解放心里却没有一点悲伤,反而还有些激动,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这个万年老二成了闫家的顶梁柱。 “该死的傻柱,我跟他势不两立!” 良久,闫埠贵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 闫家的几个孩子也都同仇敌忾,只有闫解放小心翼翼的问道:“爸,我哥的医药费是那个李建国给垫付的,足足60块钱呢,咱们怎么还?” “还?” 闫埠贵两眼一瞪,“解放,人家李建国好心接济咱们家,你说还,这不是侮辱人嘛,你给我记住了,人家李建国是派出所的,品德高尚,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想人家,这样,我先去跟人家李建国道声谢,待会儿咱们一块去医院看看你哥。” 闫解放低着头,似乎在憋笑,却不敢笑出来,气氛不对。 闫解旷和闫解睇捂着肚子,似乎还想提一下吃饭的事,闫解放朝他们摇了摇头。 片刻后,闫埠贵整理好情绪,换了身衣服,便来到了李建国家,门没关,他直接走了进去。 “吆,小娥也在啊。” 一进门,闫埠贵就看到了坐在床头嗑瓜子的娄小娥,李建国则坐在凳子上,拿着镜子正看自己被打的脸。 娄小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刚刚生过气。 “三大爷来了,您有事?” 娄小娥问道。 “我找建国。” 闫埠贵干笑了一声。 “闫老师,您赶紧进来坐。” 李建国热情的把闫埠贵迎了进去。 娄小娥见状,把瓜子随手放在了纸袋里,从床上跳下来,“那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不错,娄小娥现在对闫家有点意见,主要还是因为那60块的钱的事,人穷志短嘛,所以她现在极为看重钱,因此和李建国没少拌嘴,结果都完败。 见娄小娥出去了,闫埠贵暗暗松了口气,不然接下来的话,他还真不好开口。 “闫老师,您坐着,我去给您倒茶。” “不用不用。” 闫埠贵急忙拦住了李建国,“你拄着拐呢,来回走动不方便,我来你家做客,怎么还能麻烦你呢,你茶放哪了?我自己倒。” 李建国没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您是客人,这怎么好意思。” “甭客气了小李,以后咱们住一个院,那是比亲人还近的关系,以后不兴这么外道,茶在哪呢?我给你也倒一杯。” 片刻后,闫埠贵看着冲开的茶叶,品了一口,赞叹道:“看这色泽,这味道,还没喝呢,都觉得醉了,小李,你这茶可是好茶啊,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你这茶不便宜吧?” 李建国笑着道:“具体价格我也不知道,是以前的领导送的,您要是喜欢,待会儿给您包点。” 闻言,闫埠贵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这怎么好意思,君子不夺人所爱嘛,这……” “闫老师,我平时是不怎么喝茶的,您是文化人,一定比我懂茶,您就别客气了,刚您还说不让我和您外道呢,现在您反而跟我见外了。” 李建国说着起身,把桌上的一盒茶直接塞给了闫埠贵。 “这这这,好吧,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闫埠贵说着就把茶叶塞进了口袋,然后很自然的抓起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道:“小李啊,三大爷这次来,是专门感谢你来了,要不是你在我儿子危难之时伸出了援手,我估计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小李,你真是个好人啊,这个人情,三大爷记下了,以后只要你有用得着三大爷的,我绝不推辞。” 第 58章 又被盯上了? 他是军人出身,后来做了警卫员,对人情世故其实是很生涩的,为人心思也很单纯,觉得只要秉承正义就够了。 而闫埠贵,人精一样的存在,这些年靠着一张巧嘴,没少从院里人身上捞好处,其中最大的冤大头是许大茂,闫埠贵每次见了他,好话跟炮珠子似的,哒哒个没完,把许大茂哄的那叫一个开心。 当然,这不是说许大茂蠢,看不来闫埠贵的用意,只不过他需要这么个人作为盟友罢了,算是各取所需。 接下来,闫埠贵把平时用在院里人身上那套用在了李建国身上,等闫埠贵离开的时候,手里提了十斤玉米面和两瓶水果罐头,兜里多了十块钱。 巧的是,这一幕不但被易中海透过窗户看到了,也被刚出门溜达回来的娄小娥看了个正着。 她眼睁睁看着闫埠贵喜气洋洋的回了家,柳眉高高蹙起,脚步飞快的回了家。 “李建国,闫老师的罐头和粮食是你给的?” 看着娄小娥杏目圆睁的模样,李建国道:“小娥,你这么大火气干嘛,都是邻里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助,闫老师家里都断粮一天了,想给在医院的大儿子买营养品的钱都没有,你都不知道,他跟我说的时候,都流泪了。” “你你你……” 娄小娥被气的都无语了,最后无奈道:“那你告诉我,那些东西是送的,还是借的?” “呃……” 李建国尴尬一笑,“我没提借,不过我觉得闫老师再怎么说都是文化人,应该不会白拿咱们的东西,以后肯定会还的。” “李建国,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水吗?” 娄小娥气的直跺脚,经历了离婚后,她成长了,虽然成长的不多,但最基本的是非已经能够分辨了。 顿了下,又道:“那60块钱的事,你提了没?” “这……” 李建国犹豫了下道:“刚才闫老师都哭了,我怎么好意思提。” 娄小娥深吸了口气,“那他提了没?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 “这个,闫老师倒是真诚的感谢了我,还说以后有用得着他的,他会鼎力相助的,我觉得闫老师的态度还不错。” “呵,不错,就是绝口不提钱的事。” 娄小娥说着又瞅了一眼桌上小山头一样的瓜子皮,有气无力道:“李建国,我早就告诉你了,咱们院除了一大爷,就没几个好人,你不信就等着吧,时间会告诉你一切,另外,今晚,你不许睡床,不,你一个星期不许睡床!” 闻言,李建国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虽然娄小娥是二手货,但也让体验到了女人的滋味,俩人现在结婚没几天,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一晚上不干个几次都睡不着,这要是一个星期不让干…… 另一边。 闫埠贵回到家,看着孩子们崇拜的目光,心里得意极了,可一想到闫解成,又忍不住叹气。 他让闫解放蒸了几个窝头,一人分了一个。 然后又打包了一个,准备给闫解成送去,罐头他藏起来一瓶,另一瓶打开后,把里面的甜水跟几个孩子分了,随后加了点水进去,拧盖装好,也准备带给闫解成。 然而,就在闫埠贵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被他藏在内衣口袋里的十块钱已经不翼而飞了。 医院。 闫解成病房,一名戴着眼镜的女工安正对闫解成进行问话。 这女工安是交道口派出所新任所长,叫严君,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她到任后,并没有如陈丰年所愿一样,搁置闫解成的案子,反而第一时间对这个案子重新展开了调查。 但是调查难度飙升了不少,因为之前负责这件案子的主要办案人员都折损在了和黑市的火拼上。 不过严君的思路却和秦明出奇的一致,她第一个要搞清楚的就是闫解成晚上出门的目的。 严君是有审讯技巧的,没用太长时间就攻破了闫解成的心理防线。 “所以,你晚上出门,主要目的是为了投举报信,举报陈丰年是伤害秦淮茹的凶手,对吗?” 闫解成心灰意冷的点了点头。 “然后,你到了派出所才发现,举报信丢了,对吗?” 闫解成再次点头,“还丢了九毛钱。” 严君薄纯微微抿了下,“你写举报信的事,都有谁知道?” “只有我自己知道。” “陈丰年有没有可能知道?” “不可能,我是在我家悄悄写的,当时我弟弟妹妹都在,但他们都忙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我在写举报信,陈丰年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陈丰年就是伤害秦淮茹的凶手的?” “我……” 闫解成心虚的看了严君一眼,“我不知道。” “所以,你是在故意陷害陈丰年?” 严君步步紧逼。 闫解成有些崩溃的道:“我也不想的,但他害得我爸被拘留,我爸要是不被抓,我妈是不可能伙同一大妈和二大妈伪造遗嘱的,都是因为他,他还娶了我看上的女人,我是没办法了才……” 严君听了不禁摇头。 “工安同志,我会被判多少年?” 这时,闫解成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自然指的是诬陷罪。 “你应该不会被判。” 严君言简意赅。 闫解成直接愣住了。 严君解释道:“第一,你没有成功寄出举报信,属于未遂,第二,以你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服刑,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过两天我再来,你也好好想想那晚有没有被忽略掉的细节。” 严君走了,闫解成的眼里却越来越亮,“原来我不会被判刑啊……傻柱,你的报应就是我,好好等着吧。” 再说严君,她离开闫解成病房后,和赶来的闫埠贵打了个照面,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便错身而过。 只不过在闫埠贵进入病房后,严君又回头瞅了一眼。 “这就是闫埠贵?95号院的算盘精?” 严君呢喃了一句,95号的信息她早就了然于胸。 随后便离开医院,骑着车回了派出所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上面赫然是陈丰年的家庭资料。 严君的手指在资料上慢慢滑动,最后落在了陈丰年母亲王秀秀的名字上,随后又拿出了一张陈旧的老照片。 第 59章 密谋管事大爷 当当当。 “所长,忙着呢。” 严君听到敲门声,急忙收起照片,人也严肃起来,“老孟啊,快请进。” 接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推门而入,“所长,听所里同志说你刚从医院回来,又去见闫解成了吧?有没有进展?” “有,但是不多。” 严君站起来给老孟倒了杯水,“闫解成交代了,他半夜出院是准备投匿名举报信的,举报陈丰年是伤害秦淮茹的凶手。” “这不对吧。” 老孟道:“秦淮茹的案宗咱们都看过了,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秦淮茹出事的时间段,95号院所有住户的行踪轨迹,那个陈丰年虽然被重点标注了,但他当时在轧钢厂上班啊。” 正说着,老孟神情一怔,“难道是雇凶?” “不是什么雇凶。” 严君面对老孟,背臀靠着桌沿,两手环胸,深深吐出了口气,“闫解成承认了,他就是想故意诬陷陈丰年,结果到了派出所门口,发现举报信丢了,于是又回头找,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闻言,老孟皱眉摇头,“这个闫解成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对了,所长,那晚他们院还有六人去了黑市,其中就有陈丰年,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封举报信被陈丰年捡到了,然后趁机报复,再嫁祸给何雨柱。” “老孟,你说的可能不是没有,但咱们不能把目光局限在陈丰年一人身上,据我了解,闫家的风评不怎么好,在院里仗着管事大爷的身份和看管门锁的便利,没少向邻居们索要好处,在学校,也有类似的情况,说不定得罪了多少人呢,被伺机报复的可能性也很大。” 老孟缓缓点头,“这么说来,这件案子怕是不好办了,不过目前没有其他突破口,不如把陈丰年这个怀疑对象传唤到所里,上点手段试试……” “不可以!” 严君直接站直了身子,或许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清了清嗓子道:“老孟,现在是新国家了,不兴你们旧社会的那套了,你这思想要变一变了,咱们凡事都要讲证据。” “是是是。” 老孟连忙笑着点头。 然而,老孟心里却不以为然,这种案子他见多了,只要有被怀疑的对象,稍微用点手段就能真相大白,哪像现在这么麻烦。 不过形势比人强,黑皮的时代终究是过去了,要不是他刑案能力强,估计连工安这口饭都吃不上。 沉默了下,老孟道:“所长,您刚从山东赶来任职,对四九城的人文习惯不是很了解,这办起案来势必会受到影响,而且您身为一所之长亲自办案,这所里千头万绪的事就没人管了,要不您把这件案子交给我吧,我保证在一个月内把案子给破了。” “你有把握?” “我可以立军令状,我要是破不了,我就……” “不需要你立军令状。” 严君朝他摆摆手,“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用你们以前那套法子对待人民群众,要时刻谨记我们是人民的工安队伍。” 老孟立马保证。 倒不是老孟上赶子要接这么棘手的案子,而是他的身份需要不断用功劳来展示能力,这样他才不会被踢出队伍。 正事谈完,严君道:“回头你再跑趟街道,看看95号院还有没有空房。” 老孟愣了下,旋即不解道:“所长,不是给你安排住处了吗?你这是……” “95号院发生的事太多,我想住进去深入了解下这个院的情况。” ……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易家。 易中海和刘海中相对无言的坐在一起抽烟。 又过了片刻,闫埠贵一脸沮丧的推门而入。 他径直走到二人身边,看到桌上的烟,拿起来抽了一根。 易中海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刚从医院回来?解成现在怎么样?” “就那样了。” 闫埠贵语气有些烦躁,一是闫解成的情况让他受到了打击,再就是刚从李建国那里借的十块钱丢了,这让闫埠贵的心情雪上加霜。 其实闫埠贵早就从医院回来了,他沿着走过的路找了半下午,结果还是没找到。 “那个,老闫。” 易中海斟酌了下道:“我在院里听说了,有人传这事是柱子做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谣言,柱子人虽然莽,但性子是直来直去的,他有仇都报在了明面,不会背地里阴人的。” “行了老易,别跟我提傻柱,是不是他,等工安的结论吧。” 闫埠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还是说正事吧,你把我叫过来……” “还是管事大爷的事。” 易中海道:“我下午想了想,其实陈丰年说的没错,以咱们三家的情况,街道大概率不会再让咱们担任管事大爷了,但这个院不能没有管事大爷。” “你想选谁?” 闫埠贵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他们之前还想做回管事大爷,其实是进入了思想误区,也是做惯了管事大爷所带来的盲目自信。 后来被陈丰年当面嘲讽,虽然丢了脸,但也清醒了过来。 “李建国。” 易中海道:“通过跟他短短的接触,我觉得李建国这个人,为人正派,古道热肠,抱打不平,又在派出所工作,应该还具有为院里人奉献的精神,如果让他担任管事大爷,我想咱们院还会回到以前的秩序。” 闻言,闫埠贵缓缓点头,“李建国这个人,确实挺不错的,还乐于助人,是个好人,我同意。” “就他吧。” 刘海中不情不愿的说道,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他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同时也后悔了,早知道会丢掉管事大爷,当初就不该跟着易中海一起揭举陈丰年。 不过三人心里都清楚,选择李建国当管事大爷,主要是觉得这个人好忽悠,而且还和陈丰年对立,不出意外的话,李建国就会成为他们三个对外的代言人。 “行,那就这么定了。” 易中海道:“待会儿咱们各自负责各自的院子,分头做邻居的思想工作,等明儿了,咱们三个一起去街道找王主任,等全院大会选举的时候,咱们三个带头。” 片刻后,刘海中和闫埠贵离开。 中院,傻柱和贾家没人,仅剩两户了,易中海没用多长时间就做通了两户的思想工作,随后他将早就熬好的粥装进饭盒,提着去了医院。 在易中海的规划里,管事大爷除了李建国,还需要有傻柱这个保障。 当然,这个想法他没有跟刘海中和闫埠贵说,这事得一步步来。 第 60章 医院 一路上,易中海想了很多,让傻柱担任管事大爷,就相当于他多了一个提线木偶,比李建国还能放心不少。 这样一来,俩人都是自己的人,自己再稍稍用点手段,让俩人互相制衡,他易中海依旧是95号院的无冕之王。 很快,易中海就到了医院。 他刚进入医院走廊,就看到一个病房外围了不少人,其中有护士也有病人,同时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嚎骂。 他走进朝病房里看了一眼,果然是贾张氏。 此时,贾张氏正抱着棒梗,指着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不断输出。 秦淮茹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尤其那张嘴,虽然消了肿,但密密麻麻的针眼像纹了两道黑色的线,使得那张脸看起来也不怎么顺眼了。 原本,依照易中海的人设,这时候应该进去慰问下,但他没有,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他已经听说了,秦淮茹的下面被踢坏了,院里都在传还伤了子宫。 也就是说,失去了生育价值的秦淮茹,对易中海来说一文不值,倒不是易中海有什么想法,而是觉得秦淮茹对傻柱没了吸引力。 “你是干什么的?” 一名便衣工安拦住了易中海,目前傻柱的嫌疑还没有正式解除,所以有专人看守。 “同志,我和里面的病人是一个院的,我是他一大爷,这不来看看他吗,对了,这是我的工作证。” 便衣接过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轧钢厂八级工字样,态度立马好了很多,八级工在哪都是受人尊重的。 顺利进入病房后,便看到傻柱在发呆,何雨水趴在病床上睡觉。 “柱子。” “一大爷?!” 傻柱看到易中海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露出了委屈之色,“一大爷,您可算来了,我没有伤闫解成,他们冤枉我,您得救我啊。” “一大爷信你,来,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带了粥,里面加了点油,你赶紧趁热吃。” “一大爷,您这粥来的太及时了,医院的稀汤寡水根本吃不饱,别的我又吃不下,这一天天净挨饿了。” 傻柱当即就感动了,接过饭盒就迫不及待打开了,一股香气立马飘了出来。 这时候,何雨水也被易中海的到来惊醒了,她期待的看着傻柱手里的饭盒,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别说傻柱吃不饱了,她这几天也没吃饱过,有时候一天饿三顿都是正常的。 就在这时,易中海突然道:“雨水,你先出去转转,我跟你傻哥说点事。” 闻言,何雨水心底一暗,又瞅了眼只顾自己喝粥的傻柱,默默点了下头。 等何雨水离开后,易中海道:“柱子,眼解成的事不是你做的,就赖不到你头上,等工安查清楚了,你就没事了。” 傻柱连忙点头,“一大爷,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现在被怀疑,又休假这么长时间,我怕厂里那边……” “厂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明儿就去上班了,到时候跟杨厂长打个招呼。” 易中海跟傻柱闲聊了片刻,话题就自然而然的转到了李建国身上。 傻柱对李建国没什么好感,哪怕是李建国替他出的医药费,傻柱也不领情,觉得这都是李建国欠他的。 要不是李建国娶了娄小娥,现在娄小娥已经是他傻柱媳妇了,早就吃香喝辣了。 易中海是了解傻柱的,三言两语就把傻柱安抚住了。 随后又提了管事大爷的事。 本来,傻柱对易中海想让李建国当管事大爷,意见很大,当听到易中海也想推他傻柱上位,傻柱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一大爷,等我当了管事大爷,陈丰年,许大茂,我收拾死他们。” 傻柱恶狠狠的说道。 易中海淡然一笑,“许大茂你怕是收拾不了了,他被判了八个月劳改。” “真的?” 傻柱眼睛猛地亮了,“许大茂那个孙子也有今天,该!嘿嘿,被判了刑,厂里还不得开除他啊。” “不说他了。” 易中海道:“柱子,淮茹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傻柱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点了点头,“都在一个医院,我早就听护士说了,说秦姐子宫受损,以后怕是生不了孩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下的黑手,要是让我知道,我生撕了他!” “我也想不通,是谁会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易中海叹了口气,“柱子,淮茹现在这个情况,家里又没有依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想给你们做个媒。” “一大爷,您跟我开玩笑的吧?” 傻柱的反应很大,言辞犀利,“那可是我秦姐啊,是我东旭哥的媳妇,我一直拿她当亲姐看,您让我娶她,这不让人戳我脊梁骨吗?这事以后您甭提了。” 易中海心说果然没出乎他的预料,面上却配合的点头,“是一大爷疏忽了,这样,等你出院了,一大爷给你介绍个黄花大闺女,算是一大爷践诺了。” “嘿嘿,感情您还记着呢。” 傻柱立马又嬉皮笑脸起来,当初易中海承诺他百分百娶到云瑞禾,否则就赔他个媳妇,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傻柱都快忘了。 易中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我什么时候不上心了?行了,天不早了,你歇着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罢,易中海便收起了被傻柱舔的干干净净的饭盒,离开了病房。 不过当易中海走出医院的时候,遇到了被医院保卫科赶出来的贾张氏。 贾张氏还抱着棒梗,正坐在路边哭嚎。 原本易中海想悄悄离开,却被贾张氏看了个正着。 “老易,哎,老易啊,我在这儿呢。” 易中海无奈,只能走上前道:“老嫂子,你怎么在这坐着的。” “还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医院,我家都已经这么惨了,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跟个机关枪似的哒哒哒抱怨个没完。 易中海听的都快不耐烦了,他摆摆手道:“老嫂子,天都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咱们还是回院吧。” “对,回院!” 贾张氏蹭的站了起来,“老易,回去你就开个全院大会,让姓孙的赔我家钱,我孙子的眼睛是她家玻璃扎瞎的,她必须负责到底。” 换在以前,不管对错,易中海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但现在,易中海甚至都懒得再管贾家,当即淡淡道:“老嫂子,我都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没权利开全院大会,要不你去找街道吧。” 说完,易中海也懒得再理会贾张氏,大步流星的走了。 贾张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远去的易中海,她还有很多事没说呢,比如没了一大妈,她贾张氏是可以帮忙照顾易中海起居的。 只要钱到位! 第 61章 没完了,是吧? 翌日。 晨曦初绽,工人们匆匆解决完早饭便去上班了。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在院门口碰头,趁着上班前的时候去了街道。 等他们到了街道后,却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王主任已于昨日调到了通县担任副县长去了。 新上任的街道主任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妇女,叫郑桂枝,并兼任妇女主任。 这对易中海三人来说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和王主任是老相识了,就算他们犯了错,看在熟人的面子上,也会给他们一定便利的。 而新来的主任,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不知道对方喜好,不清楚对方性格,一个应对不好,很可能会得罪人。 但是,来都来了,易中海三人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主任办公室。 “郑主任,您好,我们三个是95号院的前任管事大爷……” 不等易中海自我介绍完,郑桂枝就点兵点将一样道:“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我知道你们,王主任昨儿跟我重点说过你们三个的情况,你们今天不来找我,回头我也会去找你们的。” 郑桂枝表情严肃,使得易中海三人心提的高高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个,郑主任,您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率先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这样的。” 郑桂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你们三个身为管事大爷,没有以身作则,犯了错被拘留,按照规定,你们需要每天来街道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思想汇报和学习,时间由你们自行安排。” 闻言,易中海三人顿时苦了脸,也意识到新来的街道主任不是个好相处的。 当然,街道的处罚,三人是不敢违背的,只能点头应下。 “好了,说完了我的事,说说你们的事吧,这一大早找我,难不成你们院又出了什么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识了郑桂枝的态度,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了。 郑桂枝皱眉,“易中海,你来说。” “是这样的郑主任。” 易中海硬着头皮道:“我们三个管事大爷被撤职了,这个我们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我们犯了错在先,但是我们院住着26户,有一百多口子人,这人一多,事就多,虽然我们不是管事大爷了,但还是希望院里能有人来管这些事。” 郑桂枝缓缓点头,她对易中海的态度还算满意。 昨儿交接的时候,王主任跟她详细说了95号院的情况,还说了目前这个院是由街道直管的。 但是郑桂枝心里清楚,街道根本没有余力去管一个麻烦不断的院子,她本人也是倾向重新选举管事大爷的。 “你们有推荐人选?” “……” 易中海三人齐齐愣了下,紧接着心里就大大松了口气,没想到根本不用费口舌,就达成了目的。 “那个,郑主任,管事大爷人选需要院里人选举产生,我们哪有资格推荐啊,您看这样行不行,晚上下班后,您到我们主持个全院大会……” …… 另一边。 陈丰年正走在上班的路上,在经过闫解成受伤的地方时,瞥见几个人正在那里四处查找着什么,这些人一看就是便衣。 “这是没完了啊。” 微微皱了下眉,陈丰年径直从旁边走了过去。 他没想到派出所的人都换了半茬了,不去处理内部事务,竟然还追着闫解成的案子不放。 然而,就在陈丰年走出二十多米后,便衣中的一人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错,这人就是老孟。 原本今天没打算跟踪,但是既然遇见了,就打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的想法,万一有惊喜呢。 而且,老孟对自己的跟踪技术极为自信,当年他还跟过军统的特务呢。 只是他不知道,陈丰年是个挂逼,本身也个极为谨慎的人,在他跟上的那一刻,陈丰年的意念就锁定了他。 “呵呵,看来,这还是冲着我来的啊。” 陈丰年面色阴冷下来。 但他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像是没有觉察一样,一路哼着歌,如果离的近,就能听到,他唱的是“我和我的祖国”。 不错,这是陈丰年准备投稿的歌,相信有了这首歌,加上他干部岗的身份,一般人动不了他。 “娄家的车?” 就在这时,陈丰年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从轧钢厂的方向驶来。 就在这么个瞬间,陈丰年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也算是个大胆的实验。 车的速度不快,开的也很稳,却在即将经过老孟的时候,车胎“砰”的一声爆了,司机出于本能,一边急打方向,一边急刹车。 但这年代的车,刹车性能就没有特别好的,车辆由于爆胎和惯性,朝前窜出了一大截。 那尖锐的摩擦声,引起一片惊呼。 而老孟整个人都傻了,眼睁睁看着车子朝他撞来,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闪。 砰! 老孟被重重撞倒,车轱辘直接从他腿上压了过去,最后撞在了墙上。 “撞人了,快救人。” 不知谁喊了一声,过路的工人纷纷涌了上去。 要不说,这是个淳朴的年代。 陈丰年也是其中的一员,挤在人群中,看着一条腿明显变形的老孟,有些不满意,他用力推了下前面的人。 然后就出现了多诺米牌一样的奇观,至少有五六个朝前扑倒,而引起的混乱却有些出乎意料。 片刻后,老孟的两条腿终于匀称了,而陈丰年已经功成身退,继续朝轧钢厂走。 在他看来,收拾一个老孟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有人跟踪他,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都在关注他。 所以,陈丰年在权衡,再丢几颗手雷或者炸药包的可行性。 另一边。 老孟被送去了医院。 严君和几个工安也匆匆赶到了医院。 “医生,伤者现在什么情况?” “伤者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医生皱着眉道:“伤者两条腿骨折,其中一条粉碎性骨折,就算康复,怕是也需要拄拐了。” “这么严重?!” 严君两手叉腰,重重叹了口气,自己刚上任,手下人就出意外了,根据她了解到的情况确实是意外。 随后,严君叫来一名勘察现场的便衣,“老孟不是和你们一起勘察现场吗?他怎么会在轧钢厂附近出意外?” “这个……” 便衣犹豫了下道:“是这样的,孟哥是看到了陈丰年,所以就临时决定跟了上去,谁能想到会出意外啊,对了所长,那辆车是娄家的,娄半城也在车上,头上受到了撞击伤,要不要把他带过来?” 严君没有回话,或者说,严君没有听清后面的话,她的重点都放在了陈丰年身上。 巧合? 第62 章 易中海说媒 头上裹着纱布的娄半城听到派出所新任的所长来了,让护士草草处理了伤口就小跑了过来。 此时,娄半城心里是极为惶恐的,好好的车突然爆胎,还好巧不巧的撞残了一位工职人员,对娄半城来说简直是天降横祸。 “娄先生。” 严君神色有些不善,毕竟受伤的是自己人。 娄半城心里越发没底了,“严所长,今天的事真是个意外,伤了你们的同志,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您看这样行不行,受伤的那位同志的医药费我全包,另外再给丰厚的赔偿,以保证那位同志今后的生活。” “医药费和赔偿是肯定的。” 严君道:“但到底是不是意外,相信交通保卫局的同志很快就会查出结果。”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老孟被护士推了出来。 严君等几个工安不再理会娄半城,跟着一块去了病房。 娄半城内心焦灼,心里早就把司机骂了无数遍了,在他想来,肯定是司机平时疏于保养和检查,才惹出这么的祸。 原地踌躇了片刻,娄半城快速跑向了院部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车祸这事可大可小,如果被当做一般的交通事故,顶多赔钱就行,怕就怕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老孟在病床醒来,在得知自己可能成为瘸子后,整个人都透着股绝望的气息。 他现在后悔的都想抽自己两巴掌,要没有临时起意去跟踪陈丰年,估计就不会这么倒霉的被车撞。 “老孟,事已至此,你心里一定要想开点,现在当务之急,你需要把事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严君认真的说道。 老孟点点头,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严君边听边思考,“你是说,那辆车在即将经过你的时候,是突然爆的胎?” “是。” 老孟脸上满是苦涩和困惑,他叹了口气道:“我就听到一声胎爆的声音,然后那车就冲我来了,被撞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所长,这事实在太巧了,巧的我都怀疑是有人专门针对我设计的。 但想要这么精准的让车胎在那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爆胎,又精准的撞到我,根本不是人力能完成的,何况跟踪陈丰年是我临时起意的,应该没人提前掐算到我的行踪轨迹吧。” 严君听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不过面上依旧严肃,“你出车祸时,陈丰年在做什么?” 老孟摇头,“我是在他后面远远坠着的,车祸发生的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去观察陈丰年的动向。” 缓缓点了点头,严君站了起来,“好了老孟,该了解的我都了解了,你安心养伤吧,后续事宜交通保卫局的同志会跟进处理的,至于闫解成的案子,我交给其他同事负责。” 说罢,严君便离开了病房。 与此同时,易中海和刘海中在轧钢厂食堂吃完饭,溜达着回车间。 该说不说,他俩还没来得及去银行补办存折,手头没钱没票,中午的饭钱还是刘海中问徒弟借的。 “老刘,没想到咱们几天不在,厂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杨厂长失踪,保卫科长殉职,院里也不安生,我总感觉现在是多事之秋,心里有些不踏实。” 易中海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沉重。 他和刘海中从街道出来就直接到厂报到了,原本想去找下杨厂长,当面感谢他的援手之恩,毕竟没有杨厂长给疏通关系,他们现在很可能被判刑了。 而且,现在聋老太死了,他更的维护下和杨厂长的关系。 结果到了厂里就听说了杨厂长失踪的事。 杨厂长可是易中海为数不多的后台,他能升到八级工,杨厂长居功至伟,如今人失踪了,易中海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 在某一个瞬间,他甚至联想到杨厂长的失踪会不会和陈丰年有关,因为杨厂长帮他们疏通关系,实际上算是得罪了陈丰年。 不过很快易中海就驱散了这个念头,杨厂长可是厅级干部,就算借陈丰年几个胆子,他都不敢对杨厂长下黑手。 “老易,你莫不是被关傻了吧?现在是初春。” 刘海中抓住易中海的语病,果断纠正。 易中海沉默了下,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 见易中海不说话,刘海中嘿嘿笑道:“开个玩笑,老易,你是不是跟厂办的吴主任熟啊?” “还行吧,问这个干嘛?” “嗐,这不是光齐跟他对象分了嘛,我想让你帮忙跟吴主任搭个线,说个媒,就他那个刚进工资科的二女儿,我觉得挺好的,跟我家光齐很配。” 一听是说媒拉纤的事,易中海的脸色顿时绷紧了,因为他没有儿子,除了帮傻柱外,对其他人的这种事很是反感,何况还是帮拥有三个儿子的刘海中。 “这个,老刘,吴主任眼光可高的很,我怕最后不成再闹了笑话。” 闻言,刘海中立马瞪了眼,“我说老易,你啥意思啊?这是说我家光齐配不上吴主任的女儿?你别忘了,吴主任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职工,光齐现在可是储备干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看对方是吴主任,你觉得我会看的上吴家的女儿?” 易中海暗暗撇嘴,他觉得刘海中一点逼数没有,吴主任也是有级别的,给闺女找对象也是找门当户对的,根本不可能看上刘家。 “老易,你就说帮不帮吧?” “帮帮帮,我现在就找吴主任去。” 易中海说着转身就朝办公楼走,既然刘海中想自取其辱,他也懒得多说。 刘海中反而愣住了,他搞不清楚易中海是真想帮忙,还是被他激的故弄玄虚。 很快,易中海到了厂办,吴主任刚好在,正喝着茶水看报纸。 “吴主任,没打扰您吧。” “易师傅啊,有事?” 吴主任放下报纸,笑着示意易中海坐下。 “有点私事。” 易中海道:“咱们厂的刘海中,他和我是一个院的,这不听说您的二女儿在咱们厂工资科上班嘛,想让我帮忙问问,您女儿有对象没有,他大儿子正好到了结婚年龄。” 说完,易中海就等着吴主任毫不留情的拒绝, 结果,吴主任却沉吟了起来。 “刘海中,我有点印象,是个七级工吧?他儿子现在在哪工作?有没有文凭?” 易中海愣了下,看吴主任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太反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还是带着笑道:“老刘的儿子叫刘光齐,中专毕业,现在机修厂工作,听老刘说还是个储备干部。” 吴主任眼睛一亮,缓缓点头道:“条件还不错,那你就知会刘海中一声,明儿周末,安排他们见一见吧。” “这就要见面了?” 易中海没忍住脱口而出。 第63 章 父慈子孝 预想中的拒绝没有出现,吴主任反而表现出了很积极的态度,他难道就不在乎门不当户不对吗? 实话讲,易中海是绝对不希望刘海中和吴主任攀上亲戚的,原因很现实,刘海中在院里势必会压他一头,而且以刘海中的性格,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膨胀成什么样呢。 但吴主任都放话了,易中海又不敢不传话。 啪! 易中海不轻不重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喃喃道:“你说你贱不贱啊,直接拒绝了不就行了,非要逞能。” 一路溜达到车间,易中海脸上郁闷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一副开心的模样,步子也加快。 “老刘老刘,成了,事成了。” 刘海中正和几个徒弟在一起闲聊,听到声音蹭的站了起来,激动的看向快步走来的易中海,“老易,你是说吴主任答应了?” “吴主任说了,明儿就让俩孩子相亲,要是看对眼了,立马结婚都成。” “哎呀,老易,你可真算帮我办了件大事啊。” 刘海中顿时喜出望外,接着又冲几个徒弟道:“明儿吴主任的二女儿要我家光齐相亲了,等事成了,都去我家喝喜酒。” “师傅,您说的是不是咱们厂工资科的吴艳红?那您可太有眼光了,吴艳红可是咱们厂花啊,这您要是和吴主任成了亲家,那提您一个车间主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啊,等您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徒弟们立马七嘴八舌的奉承起来。 刘海中听了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易中海这么顺利的帮他把事办成,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他昨天回到家就听说了刘光齐跟二大妈吵架的事,当时就被气的不轻,但又不忍心也被刘光齐。 毕竟是因为他被抓的原因,才导致了刘光齐分手的。 要知道,刘光齐的前对象的父亲可是区里的领导,错失这么一门好亲事,刘海中心疼的跟丢了一座金山似的。 今天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的心态,结果成了。 接下来就看刘光齐明天的表现了。 要是相亲成功,他刘海中以后在厂里也能横着走了。 “好了好了,马上要到点了,都回自己工位去,对了,谁的票富裕先给我凑凑,下个月还你们。” 片刻后,刘海中口袋里多了几斤粮票和肉票,心满意足的驱散了一众徒弟。 然后找到了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请了假,他要去银行补个存折,取点钱,提前准备下明天招待客人的食材,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光齐,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日落西垂。 工人们陆陆续续下班回了家。 刘光齐也少见的回了院,刘海中带给他的消息无疑让他看到了曙光。 原本他和前对象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要结了婚,他就能从储备干部转成实职,结果被家里的事牵连,对象没了不说,工作调整也变得遥遥无期了。 如今,刘海中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他不激动才怪,轧钢厂办主任的级别可比前对象父亲的级别还高一级。 “光齐,明儿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一举拿下,咱们家能不能崛起,就看你了!” 饭桌上,刘海中边说着边给刘光齐夹了一块猪头肉。 这肉是刘海中取了钱后特意买的,因为每次刘光齐回家吃饭,他都会买肉。 “爸,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光齐嘴里咀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饭桌另一边,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人啃着一个窝头,看着刘海中和刘光齐大口吃肉,却不敢朝盛肉的盘子伸筷子,只一个劲的吞咽口水。 “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刘海中这时又给刘光齐夹了一筷子肉。 “爸,您也吃。” 刘光齐反过来又给刘海中夹肉,妥妥的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刘光天和刘光福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却不敢多吭一声,默默加快了吃窝头的速度。 等吃的差不多了,刘光齐抹了抹嘴,随口问道:“爸,明儿您可得准备点好食材,人家毕竟是干部子女,咱们可不能露了怯。” “放心吧,爸都安排好了。” 刘海中道:“你妈不在,咱们几个也做不好菜,所以,我就从饭店订了几个菜,明儿中午给送来。” 说着,刘海中拿出两张大黑十塞给刘光齐,“这钱你拿好了,万一需要出去转转的,该花就花,千万不能小气了。” “知道了爸。” 刘光齐把钱随意的塞进口袋,然后抽出两根烟抵了刘海中一根。 而刘光天在收拾完碗筷后,领着刘光福出了门。 “光福,想不想吃肉?” 走到游廊,刘光天小声问道。 “想。” 刘光福忙不迭的点头,“二哥,你有钱买肉?” “我哪有钱啊。” 刘光天朝自家努努嘴,“咱爸不是刚给大哥二十块钱嘛。” 刘光福的小脸一紧,紧张道:“二哥,你不会是要偷钱吧?这要是让咱爸知道,非得打死咱俩。” “谁说要偷了?” 刘光天说着从游廊旁的树上折了一根略粗的树枝,拿在手里挥舞了下,眼里也跟着露出了凶光,“咱们抢!” “抢大哥的?” 刘光福今年也十五六了,立马就明白了刘光天的意图,这是准备敲刘光齐的闷棍啊,说实话,他有点心虚,虽然和刘光齐的关系不好,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大哥,有点于心不忍。 “不然呢?” 刘光天道:“咱们俩在家里过得什么日子,老大过得什么日子,你心里有数吧,咱们都姓刘,凭什么只能他刘光齐吃肉,咱俩啃窝头啊。” 见刘光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刘光天道:“光福,你就说,你想不想吃肉吧!” 刘光福抬头看看刘光天,脸上挣扎了片刻,吐出一个字:“想!” “想吃肉,咱们就干!” “二哥,要是咱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我一棍子抽晕他,他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他明就相亲了,一准也不敢报案,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待会儿开完了全院大会,我就出去埋伏起来,你给我盯着点,只要他出门,就学猫叫!” “好的二哥!” 刘光福重重点头。 哥俩刚商量完,中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有人跑到了后院。 “光天,赶紧通知下你们后院,街道来人了,准备开全院大会。” “成。” 刘光天答应一声,把棍子随后扔到了阴暗的角落。 第 64章 全院大会 象征权力的桌子也已经摆好。 “这个院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还是很不错的。” 郑桂枝暗暗点头。 随后她走到了四方桌主位前,缓缓开口道:“同志们,这么晚还要打扰大家伙,我深表歉意,不过工作需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希望大家伙体谅下。 我呢,先来个自我介绍,我姓郑,名桂枝,是街道新任的主任……” 随着郑桂枝讲话,扬面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郑桂枝身上,其中不少都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毕竟,街道主任,是他们能接触到的,也和生活息息相关的领导,所以都想了解这个新主任的为人和处事风格。 郑桂枝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做完自我介绍,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大家伙都知道,因为某些原因,院里的联络员空缺了出来,本来街道想直管的,但你们院的住户实在太多,人多,事情就多,单靠街道根本顾不过来,所以街道开会决定,在你们院重新选出一位或者两位联络员,大家伙可以推荐,也可以自荐,最后由投票结果决定谁做这个联络员。”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时不时的会把目光投向李建国。 此时,李建国正一脸的跃跃欲试,他对这个院的很多事,早就有不少看法了,只不过他没有权力去干涉和纠正。 就在昨晚,易中海三人在做院里人思想工作的时候,特意找到他,把要推举他做管事大爷的事说了。 李建国当时都懵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他还有成为管事大爷的那天,他没有反对,当即就千恩万谢的答应了下来。 相比他,娄小娥表现的最为激动,她是知道管事大爷在院里的地位的,谁见了不尊敬的叫声大爷啊,而且,李建国成了一大爷,她娄小娥就是院里的一大妈,想想都觉得提气。 为此,娄小娥昨晚特意帮李建国吹了个喇叭。 李建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玩法,既愉悦又新奇,娄小娥却早已习以为常,因为这是许大茂经常让她做的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名啊。” 见李建国在发愣,娄小娥忍不住催促道。 “哦,好。” 李建国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正朝他示意的易中海三人,微微点了下头,便拄着拐走到了桌子前。 “郑主任,我叫李建国,在派出所做门卫,军人出身,我想自荐,竞选院里的联络员。” 尽管李建国拄着拐,但上身绷得笔直,脸上充满了自信和刚毅。 郑桂枝并没有因为李建国是个瘸子而轻看他,反而微笑点头,在来95号院之前,院里人的信息她都提前了解了,自然知道李建国的底细。 这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有牺牲精神的人。 郑桂枝年轻时也当过兵,对李建国有天然的亲近和信任。 “很好。” 郑桂枝朝他点点头,随后看向众人,“还有没有自荐的?” “郑主任,我们院的联络员只能男人做吗?”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的目光瞬间投在了孙大妈身上。 “谁说只能男人做?老人家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也是女人,不也做了街道主任吗?” 郑桂枝爽朗的一笑,“这位大姐,您是不是想自荐?” “那我就试试?” 孙大妈有些不自信的看看周围的人,慢慢走到了桌前。 随着她报名,院里的妇女们议论声大了不少,其中有不少也表现的跃跃欲试。 只有易中海和刘海中及闫埠贵三人,站在角落里,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孙大妈会突然跳出来,这下子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如果孙大妈当选,他们控制院子就多了层阻力。 “我也报名,我要当管事大妈。” 偏偏在这时候,贾张氏挤开人群走到了郑桂枝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领导,我是贾家的张小花,我报名。” 郑桂枝愣了下,旋即摇头,“你不行。” “我不行?”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怒气冲冲道:“姓孙的浪蹄子能报名,我为什么不行?” “贾张氏,我又没惹你,你怎么骂人啊。” 孙大妈的火气噌一下起来了,要不是街道的人在,这会估计都挠上了。 郑桂枝也皱了眉,她了解过贾张氏,知道这就是个滚刀肉,却没想到贾张氏竟敢当着她的面骂人。 “张小花,请注意你的言辞,故意辱骂他人,可以视同寻衅滋事,难道你还想被拘留吗?” 闻言,贾张氏当即吓得脖子一缩,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骂人也会被拘留。 郑桂枝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后冲众人道:“我先说明下,咱们选举联络员,有一条硬性规定,那就是没有因为犯错被处罚过的,有此前科的就不要报名了。” 唰。 院里人的目光几乎同时扫向了易中海三人,嗡嗡的议论声也响了起来。 郑桂枝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易中海三人再也没有当管事大爷的可能了。 易中海三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当不了管事大爷,但心里多少都存着些侥幸,想着等过段时间,被拘的事情淡化了,再取代李建国这个代理人。 现在好了,郑桂枝的话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易中海三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被这么多人注视,他们都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 贾张氏也趁着没人关注她,悄悄溜回了人群。 又等了片刻,郑桂枝示意众人安静,“既然只有两位同志自荐,那就开始投票吧,超过半数支持的人可以当选联络员,如果两人都超过半数,那么两人同时当选联络员,首先请大家伙先为李建国同志投票。” 不出意外,易中海三人忍着心里的压力,第一时间举了手。 随着他们表态,院里一些人开始陆续的举手。 几分钟后,李建国获得14票,当选为联络员。 随后,爆了冷门的孙大妈,却意外的获得20户支持,当选为联络员。 眼看大会进入尾声。 刘光天朝刘光福打了个招呼,悄悄的离开了院子。 第 65章 刘光天的闷棍 “经过两轮投票,李建国和孙大妮同时获得了院里半数以上的支持,所以他们两位就是你们院新的联络员。” 郑桂枝神色严肃的做着最后的总结,“在这里,我重新强调下联络员的具体职责。 一,收集邻里生活、需求、意见等信息回馈给街道,并负责传达政策和通知。 二,维护院内治安和防范敌特,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和可疑事件,需要立即上报街道和派出所。 三,调解邻里矛盾,要做到公平公正,禁止仗势欺人,解决不了可以寻求街道协助,禁止一切捂盖子的行为,住户如果觉得联络员调解的不公平,也可以直接找街道协助。 四……” 随着郑桂枝将联络员的职责一条条说出来,院里人心里总算明白了管事大爷具体负责的范围。 不像易中海时代一样,对管事大爷的概念模糊,觉得管事大爷就是四合院的天。 这倒不是说街道以前没有明确管事大爷的职责,只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没人在意这个,随着三个管事大爷的威信越来越高,院里人的底线被一步步打破,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管事大爷本身的职责,习惯了听话。 郑桂枝说完,等众人议论了片刻,才抬手压了压,“好了,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开到这里……” “郑主任。” 就在这时,一道像是捏着嗓子发出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那个,您还没说谁大谁小呢,不然以后总不能叫一大爷和一大妈吧,不知道还以为俩人是两口子呢。” 噗嗤! 哈哈!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目光也随之看向了躲在人群里的贾张氏。 贾张氏还保持着捏嗓子的动作,见状立马放开手,理直气壮的插着腰,“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的。” 人群再次哄笑。 孙大妈和李建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有种被调侃和冒犯的感觉。 而所有人都没发现,易中海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他其实并不希望郑桂枝指定谁大谁小,因为孙大妈的年龄和支持的票数当一大妈绰绰有余,可这样一来,李建国的权力就小了很多。 这不是易中海想看到的。 他更希望在潜移默化中把李建国推到一大爷的位置。 “大家都安静下。” 郑桂枝朝贾张氏浅浅看了一眼,便朗声道:“刚刚那个问题问的很好,我听说现在都管联络员喊管事大爷,在这里我纠正下,联络员就是联络员,不是什么管事大爷和管事大妈,你们院只有李联络员和孙联络员,遇到问题,两个联络员商量着办,不分大小,散会。” 说罢,郑主任一马当先的朝院外走去,几个干事连忙跟上。 然而,院里的氛围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以后不叫管事大爷了,只是称呼联络员的话,总有种权力被无限压缩的感觉,联络员似乎只是个义务为人民服务的角色。 “这个郑主任,目前看着比姓王的强点。” 角落里。 陈丰年缓缓点了点头,他后世来的,自然清楚称呼的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就比如管事大爷的权力应该堪比村委,而联络员就相当于小区的楼长,不拿工资死奉献的那种,还要接受社区和业委会的监管。 “小年,你说什么呢?” 云瑞禾抬着明媚的眸子看向陈丰年。 “没什么,咱们回家吧。” 陈丰年揽住云瑞禾,朝自家走去,心里却已经开始计划搞点事情了。 自从易中海三人回来后,陈丰年只要在院里,意念就会时不时的关注他们一下,就比如他知道了刘海中从银行取了二百块钱,明天准备给刘光齐相亲事。 也知道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打劫计划。 刘家内部的事他可以不管,但刘家不能有钱。 陈丰年在琢磨,是马上收了刘家的钱,还是等易中海取了钱后再一块收走。 他说过,要让院里的禽兽过穷日子,绝不是说说而已。 只有穷了,才没心思搞事情。 “算了,先让刘家捂两天吧。” 陈丰年关上门,抱起云瑞禾进了卧室。 院里。 人群三三两两议论了一阵便散了。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跟约好了一样,一块跟着去了李建国家。 刘光齐和刘光福回了家。 “光福,你去把尿桶提进来,我方便下。” 刘光齐根本不关心刘光天去哪了,床上一躺,便颐指气使的指挥起刘光福。 “好的,大哥。” 刘光福弱弱答应一声便出了门。 他自然不会提尿桶,而是猫到了游廊后面。 果然,等了几分钟,刘光齐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四下看了一圈,没见着刘光福,不爽的嘟囔了几声,快步朝公厕去了。 在他离开后院后,刘光福急忙贴着墙学了几声猫叫,墙外很快也回了几声猫叫。 “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刘光福深呼吸了两口,压下紧张的心情,跑到放尿桶的地方,提着尿桶回了家。 另一边。 刘光齐到了公厕外,他怕天黑踩到屎,见四下无人,便走到了公厕一侧开始放水。 不出意外,提前一步跑过来守株待兔的刘光天,不知从哪弄了一个破麻袋,悄悄靠近刘光齐,猛地将麻袋扣到了他头上。 “谁?” 刘光齐吃了一惊,他刚叫出声,刘光天手里的板砖狠狠拍在了他头上。 十分钟后,刘光天略显慌张的翻墙进了院,刚回到家,刘光福就迎了上来。 “二哥,拿到了吗?” 刘光天吓了一跳,刚要去捂刘光福的嘴,发现刘海中没在家,才重重松了口气,“爸呢?” “在李瘸子家呢,二哥,你快说,到底拿到了没有?” “瞧你那沉不住气的样。” 刘光天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足足有三十多块,还有一些各种票据,“我没想到老大身上除了咱爸给的,还有这么多钱,够咱们哥俩花一阵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钱得我保管着,花的时候咱们一起花。” 刘光福两眼放光,猛点头道:“二哥,我想吃肉。” “明儿就买,管够!” 刘光天豪气万千。 随后,他把钱藏到了刘海中的一只破布鞋里,冲一脸不解的刘光福道:“今儿二哥给你上一课,这叫灯下黑……” 刘光福却觉得不那么踏实,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刘光天道:“老三,你觉得咱们这钱来的容不容易?” “容易啊。” “比扛包干零活轻不轻松?” “轻松啊。” 刘光福下意识的点头,“二哥你说这个干嘛?” 刘光天微眯着眼睛道:“既然这么轻松就能得到这么多钱,咱们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第 66章 李建国:我才刚上任 本来,刘光天对刘光齐下手,只是出于在家里多年不公平待遇,养成的畸形心态下的集中爆发。 但尝到甜头后,刘光天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想他辛辛苦苦扛一天的大包才挣八九毛钱,累不说,回到家还吃不饱饭,哪有敲人闷棍抢劫来钱快啊。 当然,风险肯定是有,但如果小心一点,提前做好部署,未必会暴露。 刘光天眼睛越来越亮,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百元户千元户的那天。 “二哥,你不会是打算……” 刘光福已经十五六了,基本的分辨能力是有的,他如何看不出刘光天的心思,顿时有些担忧起来。 “老三。” 刘光天正色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只要咱们小心点,不会出事的,其实二哥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咱们兄弟将来考虑。” “二哥,我有点听不懂了。” “我这样说吧。” 刘光天道:“咱们在这个家里,除了挨打就是挨打,爸妈眼里只有大哥一个人,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你难道就不想搬出去住?” “想!” 刘光福不假思索的点头。 “这不就对了。” 刘光天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想搬出去住,首先咱们得有钱,爸妈的钱肯定不会给咱们,靠我打零工,猴年马月也攒不起搬家的钱,所以,咱们只能这个。” “可是……” “别可是了,二哥答应你,咱们就干几笔,攒够搬家独立的钱就收手,怎么也需要二百吧。” 刘光福看着刘光天真诚的神色,渐渐陷入了沉思。 在刘家,刘光福和刘光天的感情很好,因为每次挨打时,刘光天都会替他多挨几下,挣了钱也会想着偷偷给他买糖吃,有次差点被打死,是刘光天背他去的医院,可以说,没了刘光天,他刘光福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可别觉得刘海中打人有分寸,那是真往死里打,身为亲妈的二大妈不但不心疼,还主动给刘海中递棍子,换谁谁不寒心? 就连聋老太这样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说了句经典的话: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片刻后,刘光福点了点头,“二哥,干了,但是咱们不能在院里干,容易被怀疑,而且挣够二百就收手。” “放心,咱们去纺织厂,那里都是女工,好下手,回头我找人打听下她们发工资的时间。” 对此,刘光福没有意见,随后他看了眼窗外,小声道:“二哥,大哥的情况……” “晕过去了而已。” 刘光天现在已经不那么紧张了,说话也随意了很多,“咱们这老大头还挺硬,我一板砖都没拍晕他,后来又补了一板砖。” 正说着,刘海中推门而入,兄弟俩急忙闭嘴。 “你们大哥呢?” 刘海中问道。 “大,大哥想方便让我去提尿桶,我回来就看不到人了,估摸着去公厕了吧。” 刘光福略有些紧张的说道。 刘光天也急忙道:“我刚在院里跟人聊天了,没看着我大哥。” “嗯。” 刘海中没太在意,朝二人摆摆手,“赶紧睡觉去吧,明儿早点起来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了,要是影响了你大哥相亲,我打断你们的腿。” 兄弟二人没敢吱声,默默回了自己屋。 刘海中抽出烟点上,靠在床头,想着之前在李建国家谈的事,心里有些烦躁。 他们去找李建国,主要是商量值夜的事。 这是他们离开拘留所后商量好的,目的自然是收拾陈丰年。 但他们把事想简单了,也把李建国的责任感想简单了。 在他们提出后,李建国当场拒绝了,他的理由是院里的男人白天要上班,如果值夜,肯定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而且院里的工人多是轧钢厂的,一旦分心就可能引发安全事故。 这么简单的道理,易中海三人不是不懂,而是被迫切收拾陈丰年的心情给蒙了心,自动忽略了。 李建国知道自己能当上联络员,易中海三人居功至伟,拒绝他们心里有些不忍,也知道院里发生过特大失窃事件,略一思索,就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按照李建国的想法,他是派出所的门卫,错开他在派出所值夜看门的时间,他可以肩负院里的值夜工作,反正他的白班事少,偶尔打盹也没事。 易中海三人自然不同意,各种劝解才让李建国打消了念头。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收拾陈丰年,可不是为了收拾李建国这个代理人。 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李建国家。 在易中海等人走后,李建国笑嘻嘻的凑到娄小娥身边,还想让她给吹个喇叭,结果被娄小娥巴掌抽软了。 “李建国,你是不是傻?你上赶子揽什么活啊,你在派出所值夜,回来在院里值夜,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娄小娥怒气冲冲的说道。 她这一晚上,心情都很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值夜的事,还有身份的事。 说好的一大妈呢? 现在成什么了? 联络员大妈? 按说,以娄家的地位,娄小娥应该经常接触上流社会,根本不会在乎什么一大妈,但她生错了年代。 这年代,没有什么上流社会,硬说有,那也只能是那些干部大院。 像娄家这样的资本家,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 直到嫁进95号院,娄小娥认识到了管事大爷和大妈的身份地位,才有了一丝向往,她成了一大妈,不但身份提升了,还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结果郑桂枝不按套路出牌,恢复了联络员称号。 在全院大会结束的时候,娄小娥明显看到不少妇女看她的目光都带着戏谑,根本没有尊重可言。 “小娥,别生气啊,没有易师傅他们帮忙,我也当不上联络员,我这也算投桃报李了,再说了,我现在都是联络员了,无论如何都不希望院里再发生什么恶性事件了。” 娄小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如不当这个联络员呢,干到最后吃力不讨好。” “这话怎么说的,你没见郑主任很看好我吗?我一定会做好的,不能让郑主任失望。” 他话音刚落,院里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李建国急忙拄拐出门查看,就见刘海中飞一样朝月亮门跑了。 “大妈,发生什么事了?” 李建国急忙叫住一个准备朝外跑的大妈。 “哎吆,李联络员啊,出事了,刚有人来咱们后院传信,刘家老大在公厕外被敲闷棍了。” “什么?!” 李建国心猛地揪了下,他刚上任刚一个多小时,就他妈出事了? 第67 章 闫埠贵:我也报案 没人能理解李建国此时的心情。 这个院,又又又出事了。 还是在他刚当上联络员后。 他拄着双拐,以超出平常两倍的速度朝院外弹去,娄小娥都没能跟上。 等李建国到了公厕的位置,院里不少人都已经出来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孙大妈也在。 人群的乌泱声,盖不住刘海中哭声。 没错,刘海中哭了,一声声叫着“光齐你别吓爸”。 李建国急忙挤开人群走进去,刘光齐身上被打了不少手电筒光,能清晰的看到刘光齐头上正在流血。 “你们看,刘家老大裤裆有个大脚印子,不会被踢成太监吧?” 不知谁说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齐齐移到了刘光齐的裆部。 刘海中顿时吓的一激灵,伸手就摸了过去。 “别动!” 李建国急忙出声阻止。 然而却是晚了,刘光齐裆部的脚印已经被刘海中破坏了。 李建国大无语道:“刘师傅,你糊涂啊,这个脚印是可以作为证据找到凶手的。” “啊?” 刘海中嘴巴张大,期间手还下意识的捏了捏。 李建国摇摇头,“赶紧的,把人送医院,那个孙联络员,这事咱们得报案,还得知会街道一声。” 孙大妈点点头,“李联络员说的对,这样,我去派出所报案。” 说罢,孙大妈就要火急火燎的离开。 “不能报案。” 就在这时,易中海跑了过来,人群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身上。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 “易师傅,为什么不能报案?” 李建国不解问道。 “这个……” 易中海略显尴尬的道:“这个,咱们院向来有个传统,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正说着,发现李建国皱眉,易中海语气一转,“其实这也是为了院里的名声和先进四合院称号考虑,这是属于全体住户荣誉,你想啊建国,咱们院动不动就报案,先进肯定是没了,另外,一旦传出咱们院经常出事,那些小姑娘小伙子,谁还愿意找咱们院的年轻人婚配啊。” 说罢,易中海又小声道:“建国,我这是为你考虑,你刚当上联络员就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跟郑主任交代?” 乍一听是那么回事,但仔细一琢磨,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以李建国的行事风格,敲闷棍已经涉及犯罪了,他是不可能捂盖子的。 “易师傅,我知道你是为了全院人考虑,但这是恶性事件,如果不报案,以后院里人再遭遇了类似件事怎么办?只有把行凶者抓住,才能彻底解决后患。”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不抓住行凶者,以后谁还敢晚上上厕所。 李建国说完,别过头没去看易中海难看的脸色,冲孙大妈点点头,“孙联络员,去报案。” “不准报案!” 这次开口的是刘海中,围观的人皆不可思议之色。 李建国皱眉,“刘师傅……” “李联络员,这是我家的私事,我不报案了。” 刘海中背起刘光齐就往外走,边道:“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光齐明天相亲。” 原本刘海中是倾向报案的,毕竟受伤的是他最看重的大儿子,他都舍不得打一下,结果被人敲了闷棍。 后来还是易中海的话提醒了他,明天的相亲对象可是厂办吴主任的女儿,要是被人家知道自己儿子被敲了闷棍,说不定就黄了。 要知道,攀附上吴主任,是刘海中圆当官梦的关键一步。 所以,刘光齐要是没什么大事,裹着纱布也要把亲相了,到时候被问起,就说走夜路不小心摔得。 要是事大,就想办法拖延相亲的时间。 刘海中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刘光天兄弟也默默跟着走了。 所有人没发现的是,易中海看向李建国的目光有些阴冷。 这已经是李建国今晚第二次忤逆他了,跟他想象中的好控制的场景大相径庭,李建国这个人太正了。 “李联络员,你看这事怎么办?” 孙大妈一时没了主意,她在95号院生活了多年,早就习惯院里的行事方式了,受害人都不追究了,在她看来,这事就过去了。 李建国纠结片刻,正色道:“去报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李建国道:“孙联络员,今晚郑主任刚刚跟咱们说了联络员的职责,咱们不能知错犯错,何况这是刑事案件,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包庇和隐瞒。” “好吧。” 孙大妈点了点头出了人群。 李建国扫视一圈,发现自己好像无人所用,就拄着拐朝街道去了。 “我怎么嫁了这么蠢的人,人事主都不追究了,就显着你了?这不多管闲事嘛。” 人群里,娄小娥紧紧蹙着黛眉,以她的智商,都感觉出来了,李建国刚正不阿的行事作风,迟早把人得罪完。 没见易中海都不高兴了? 就算易中海不是管事大爷了,但多年积攒的余威还是让人不敢忽略他的存在。 “行了,都别看着了,你们又不会查案,都回家睡觉。” 这时,易中海朝围观的人喊了一嗓子。 不出意外,不少人都习惯性的转身朝院里走了。 其中也包括陈丰年,他倒不是听易中海的,而是觉得第一次没有参与感的案子,有些提不起兴趣。 很快,公厕外的人稀稀拉拉的散了个干净。 也在这时候,孙大妈领着几个工安小跑了过来,领头的赫然是严君。 她到了现场,立马安排人展开调查。 不过很快就得到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现实。 “所长,现场的痕迹都被破坏了,只能从伤者和第一个发现伤者的人身上获得线索了。” 严君点点头,转向孙大妈道:“这位大妈,是谁先发现的?” “我不知道。” 孙大妈道:“当时乱哄哄的,我也是听到动静跟着出来的。” 闻言,严君莫名有种预感,这个案子怕是也破不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李建国领着郑桂枝过来了。 街道的人刚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95号院跑了出来。 “工安同志,我也报个案。” 一看来人,李建国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不等严君开口,便问道“闫老师?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 闫埠贵随口应付了一句,旋即看向严君,“工安同志,我要报的案是发生在八九天前的案子,就在这个位置,我也被人敲了闷棍,还被摸走了一支钢笔和五十块钱。”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案?” 严君眉头紧锁,虽然在质问,但已经把两起敲闷棍的案子联系在了一起。 “嗐,当时不是没这个觉悟嘛。” 闫埠贵尴尬的笑笑,他可不是没觉悟,而是被人爆了老底,工资曝光了,所以他跟人借了50块钱给闫解成娶媳妇的事,就显得有些虚假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家里被偷的老鼠来了都掉眼泪,又赶上刘光齐被敲闷棍,闫埠贵就有了浑水摸鱼的心思,万一抓到人能捞点好处呢。 “对了工安同志,我有怀疑的人,就是我们院的陈丰年,我被敲闷棍那天,刚和陈丰年闹了矛盾,到了晚上就被人敲了,您说巧不巧?” “陈丰年?” 严君神色瞬间严肃起来,“带这位同志回所里录口供……” 第 68章 刘光齐相亲一 闫埠贵跟着工安去了派出所。 李建国犹豫了下,走到严君面前,说道:“所长,两起敲闷棍事件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刚刚闫老师怀疑是陈丰年的蓄意报复,我觉得这个线索很重要,您看是不是把陈丰年也带回去审讯?” 说完后,李建国就期待起严君的反应,毕竟,上任所长特意叮嘱过他,要特别留意陈丰年,也就是说,陈丰年这个人问题很大,他李建国住在95号院是带着使命的。 其实在场的人都比较倾向李建国的建议,有怀疑,就有理由展开对陈丰年的调查,尽快破案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沉默片刻,严君的目光落在了李建国身上,淡淡道:“李建国同志,办案的事你不懂,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其他人跟我去医院。” 说罢,严君冲街道郑主任点了点头,领着剩下的工安走了。 李建国尴尬的愣在原地,严君这是在提醒他越界吗?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审讯陈丰年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严君为什么不采纳? 李建国多少有些沮丧,瞥见郑主任还在看着他,心里又是一阵惭愧,自己刚当上联络员一两个小时,院里就发生了恶性事件,属实有些不称职了。 “郑主任,要不您还把我撤了吧,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李建国有些沮丧的说道。 “小李,这就退缩了?” 郑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的事发生在公厕这边,跟你没关系,不要太过自责,你能第一时间报案和通知街道,已经做的很好了,正好现在有时间,你跟我说说陈丰年这个人吧。” 李建国点点头,“郑主任,其实我对陈丰年了解并不多,但这个人给我的感官不太好,就比如,易师傅他们从拘留所回来的第一天……” …… 斗转星移,严君拖着疲惫的身子,踏着晨曦第一缕阳光回到了派出所,她顾不上休息,立即叫来了负责给闫埠贵录口供的工安。 “闫埠贵的情况都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 工安递上一份口供,边简述道:“据闫埠贵交代,他是因为跟陈丰年借肉的时候起了口交,陈丰年还当场打掉了他一颗牙,结果到了晚上,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就被敲闷棍了,还被摸走一支钢笔和50块钱。” “谁会在大晚上装着50块钱上厕所?” 严君简单翻完口供,轻笑着摇了摇头,“闫埠贵没说实话,上午跟我去趟95号院走访下吧,这么大的事应该知道的不少。” 工安看着严君疲惫的面容,有些不忍道:“所长,您都一宿没合眼了,今儿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走访的事交给我就行。” 严君摆摆手,“我没事,正好我还想亲自会一会陈丰年。” 闻言,工安犹豫了下道:“所长,真不打算把陈丰年带回所里问话?通过闫埠贵的口述,这个陈丰年绝对有作案动机。” 严君却摇了摇头,“先暗查吧,我觉得不一定是陈丰年做的,昨晚刘光齐的案子和闫埠贵的案子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被敲了闷棍后摸走了身上的财物,我问过了,刘光齐跟陈丰年几乎什么交集,也没发生过矛盾,所以我更倾向于有人劫道,如果我猜对了,罪犯很可能会继续作案,所以我准备联系管片各大厂的保卫科,让他们出人配合我们加强夜间巡逻。” 聊了几分钟,严君让工安离开后,闭上眼,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片刻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是街道吗?郑主任今天在不在街道?您就是郑主任,那太好了,我是严君……是这样的,针对两起敲闷棍事件,我有点想法,怀疑劫道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也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所以,我想让您以街道的名义给各院管事大爷安排任务,重点观察哪家或个人的生活条件突然有了明显的改善……” 在严君打电话的时候,刘光齐被刘海中以及刘光天兄弟俩扶着回了院。 刘光齐脑子没事,就是被开瓢了,医院建议留院观察几天,不过刘海中一听只是开瓢的小伤,当即就给刘光齐办理了出院。 不是刘海中不心疼刘光齐,而是不想错过跟厂办吴主任女儿的相亲。 另外,还有件事让他恼火,那就是李建国不顾他的反对私自报了案, 要知道,这年代就算是受害者,一旦经公,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就比如,别人会说,为什么只敲你闷棍,不敲别人? 还会说,这人一定是得罪人了,被人家报复了,能报复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离他近了可能会被殃及池鱼等等。 所以,刘海中心里有些没底。 “爸,非要今天相亲吗?就不能拖几天?” 刘光齐不但脑瓜子疼,还阵阵眩晕,更为关键的是,他头上裹着纱布,让他觉得有些丢人。 “说什么傻话呢。” 刘海中道:“跟你相亲的是厂办吴主任的女人,人家什么身份?会为了你拖几天再相亲?哼,求着跟人家相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能替你弄到一次见面的机会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今天的相亲是咱们家鲤鱼跃龙门的机会,所以,光齐,今天只能成功,不准失败!” “我知道了爸。” 刘光齐苦涩的抿了抿嘴。 刘海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贼眉鼠眼的刘光天兄弟俩,心情又不好了,喝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忘了我昨晚的安排吗?赶紧给我把家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刘光天立马委屈巴巴道:“不是,爸,我俩也一宿没睡,早饭都没吃,您是不是先让我们……” 啪! 刘海中一巴掌将刘光天抽闭了嘴,“赶紧干活。” 刘光天兄弟俩不敢再吱声了,默默拿起抹布干了起来,只不过偶尔看向刘海中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时间很快来到上午十点。 院里人还在议论刘光齐挨闷棍的事,却都时不时的朝大门的方向看一眼,都知道今天刘光齐相亲,出于好事,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 陈丰年对这事一点兴趣没有,提着钓桶,领着兴致勃勃的云瑞禾准备出门钓鱼。 也就在这时候,媒婆领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姑娘进了院。 第69 章 刘光齐相亲二 “吴艳红?” 看到媒婆领来的姑娘,陈丰年一眼就认出了她。 都是一个厂的,又都在一个办公楼,而且每次领工资都少不了打交道,陈丰年不认识才怪。 不单单他认出了吴艳红,院里的一些在轧钢厂工作的工人也都认出来了。 谁不知道吴艳红是厂办吴主任的二女儿,只是没想到竟然要和刘光齐相亲,都觉得有些惊讶。 别看刘海中在院里喝五吆六,在厂里群徒簇拥,说到底只是一个工人,和吴主任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陈丰年盯着吴艳红看也就罢了,吴艳红竟然也盯着陈丰年看,这下云瑞禾本能的有些吃味了,她扯了扯陈丰年的衣角,“小年。” “别多想。” 陈丰年安慰了云瑞禾一句,随后朝吴艳红点了点头。 后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便低着头跟着媒婆朝后院走了。 “咱们也走吧。” 陈丰年神秘的一笑,拉着云瑞禾的手朝门口走去。 结果到了门口撞见了街道郑主任。 郑主任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特别突出,这女人身材比例堪称完美,五官也很精致,明明是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只因鼻梁上的那副眼镜,使得她多了一股很干练的气质。 陈丰年难得多看了她几眼,随后从她们旁边无声走过。 而女人的目光也随着陈丰年的身影而移动。 “郑主任,他就是陈丰年,跟他一起的是他媳妇云瑞禾。” 一名干事小声对郑主任介绍道。 郑主任点点头,神色有些不愉。 主要是因为陈丰年没有跟她打招呼,因为以她的身份,到了片区,只要见过她的都会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 “严所,刚刚那就是陈丰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这时,郑主任看向了旁边的女人,也就是严君。 严君愣了下,旋即笑道:“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啊。” “严所,您说什么?” 郑主任顿感诧异。 在来之前,俩人讨论过陈丰年,严君还表示要亲自会一会,结果你关注的竟然是人家的夫妻感情。 “一般感情好的夫妻,大概率人品也过得去。” 严君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时,已经有院里人看到了她们,纷纷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郑主任暂时放下了严君关于陈丰年的评价,笑着和院里人一一点头示意。 另一边。 出了门的陈丰年边走边琢磨,脸上带着些许困惑。 不出意外,云瑞禾敏锐的发现了陈丰年的异样,关心问道:“小年你怎么了?” “瑞禾……” 陈丰年皱眉道:“你有没有觉得郑主任身边那个大漂亮有些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漂亮?” 云瑞禾抿嘴,她还是第一次听陈丰年这样去评价一个女人,但不得不承认,那女人确实漂亮,随后摇了摇头。 “我一点印象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陈丰年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还在琢磨,他确定原主没见过这个女人,自己上辈子也没见过,但这种熟悉感在他这种五感灵敏的人感知里尤为强烈。 “对了,跟你说个秘密。” 陈丰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云瑞禾的兴趣瞬间被钓了起来。 “刚刚去咱们院跟刘光齐相亲的那个女人是我们厂工资科的,也是厂办吴主任的女儿,你觉得她和刘光齐能不能成?” 云瑞禾听后略有些惊讶吴艳红的身份,随后认真想了想,“不能吧,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肯定成不了。” “我觉得能成。” 陈丰年笑道:“要不要赌一把?” 云瑞禾明显讶然了下,旋即心里就雀跃起来,因为陈丰年很少和她逗趣,抿嘴笑了下,乖巧的颔首,“不赌,我相亲你。” 陈丰年又笑了下,云瑞禾对自己真是无条件的信任,他还能说什么? “行吧,告诉你吧,我有次偷懒在废弃厂房附近溜达,无意中看到了吴艳红跟杨厂长的侄子杨宏伟亲嘴。” 云瑞禾的小嘴顿时惊讶的张成了O型,脸也跟着红了。 “所以,刘光齐很可能是那个接盘侠。” 陈丰年是根据原主的记忆才知道有这么一段。 当时原主还被人家发现了,杨宏伟为此好好威胁了原主一通。 这也就解释了,吴艳红在看到陈丰年时为什么心虚了。 陈丰年又认真琢磨了下,厂里却没有关于吴艳红和杨宏伟谈对象的传言,这说明,俩人要么是不想别人知道,要么就是在搞地下情。 而随着杨厂长的失踪,厂里领导层已经重新洗牌,没了杨厂长,杨宏伟这个混资历的也就失势了,吴艳红跟他分开也属正常,或者…… 陈丰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 “不会搞出人命了吧?杨宏伟没能力或者不能负责……” 陈丰年的猜想像是一记闪电,直接击在了吴艳红身上。 除了偶尔抬头打量刘光齐一眼,吴艳红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手轻轻捂着嘴,刘家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她闻着有些犯恶心。 总体来说,她对刘光齐的印象还不错,中专生,储备干部,模样周正,头上裹着纱布,其实不算什么。 “事就是这么个事,谁让光齐倒霉遇上了,不过工安已经在查了,艳红,你可千万别有其他想法。” 刘海中特意解释了刘光齐被敲闷棍的事。 “这不是光齐的错,艳红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光齐有其他看法的,艳红最看中的是人品,你说对吧艳红?” 媒婆笑着两边圆。 吴艳红点点头,轻声道:“谁都不能保证遇到坏人,我相亲工安会尽快抓住坏人的。” 闻言,刘海中和刘光齐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尤其是刘光齐,此时更是满心欢喜,吴艳红比他前对象还漂亮,就跟长到他心里一样,第一眼看到吴艳红,刘光齐就认定了她。 又闲聊了片刻,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好。 直到在院里走访的严君和郑主任上门,氛围才冷了许多,而吴艳红也趁着这个机会朝媒婆使了个眼色,俩人准备离开。 这下可把刘海中给急坏了,他特意在饭店定了菜,目的就是想好好表现一下,展示下自己的实力。 要是让她们走了,他刘海中不就白忙活了吗? 为此,刘海中给了刘光天五毛钱,把兄弟二人给打发出去了。 “刘师傅,您就甭客气了,我们真没有其他意思,艳红这几天肠胃不好,吃不了大油的东西。” 媒婆说着还给了刘海中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这这,看这事赶得太不巧了……” 刘海中两手无措的挫着。 第70 章 刘光天的准备工作 “行了,别舔了,等赚了钱再给你买!” 纺织厂外的一棵大树下,刘光福都快把包肉的油纸舔透了,刘光天看着是又心疼又觉得丢人。 “嘿嘿,二哥,下次能不能多给我买一两猪头肉?实在太香了。” “想吃肉,就得干活。” 刘光天点点头,随后指了一个方向,“你去那边溜达,把地形都计熟了,我去另一边,对了,见到人记得问一嘴纺织厂发工资的时间,别人要是怀疑,你就说大哥挣了工资不赡养父母,咱爸让你来问问,想赶在发工资的时间去纺织厂找领导做主。” 刘光福重重点头,“我知道了二哥。” 随后,兄弟俩兵分两路去熟悉地形了。 只不过刘光福在走到没人的地方后,把油纸一把塞进了嘴里,嚼了半天,直到吸干了油才吐出来。 吃到肉的刘光福是一点都不抗拒劫道了。 半小时后,哥俩重新在大树下汇合。 刘光福激动的道:“二哥,我打听到了,纺织厂明天下午发工资。” 刘光天眼睛一亮,立马振奋起来,“好,明天晚上,咱们干一笔。” 周末的时光是短暂的,周一早上,工人们草草吃了早饭,便匆匆的赶去了工厂。 陈丰年也在其列,他刚到宣传科,科长周大明就笑呵呵的找上了他。 “丰年,你可以啊,你写的材料获得了厂委一致好评,厂里决定采纳你的报告,待会儿广播室会全厂播报。” 说着,周大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自行车票,“这是李副厂长个人奖励你的,他很看好你,跟我面前把你好一顿夸,还说,等有时间了,一定要亲自见见你这位笔杆子。” 陈丰年有些意外,李副厂长不就是刚从后勤主任升上去的李怀德嘛,这货可是原剧的大反派。 这笼络人心的手段,还真是实在,一张自行车票说给就给。 科室的人都羡慕的看着陈丰年,这年代自行车票可不好搞,在黑市上都卖到60一张了,还有价无市,现在四九城的黑市几乎团灭,更是想买都买不着了。 “科长,麻烦您见了李副厂长,替我谢谢他。” 陈丰年才不管李怀德是什么用心,递到嘴边的肉,不要白不要。 然而,科室的人听了陈丰年的话,都心安了不少,原来陈丰年还是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一般这种情况下,亲自去感谢才是正常操作,表现的好,说不定就一飞冲天了。 周大明没有提醒陈丰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一定帮你传达,你再接再厉,千万别骄傲。” 陈丰年点点头,笑道:“科长,我请假。” “请假?” 周大明愣了下,旋即瞟了眼陈丰年手里的票,明白了,“成吧,给你半天假。” “谢谢科长。” 陈丰年说罢,麻利的离开了科室。 周大明微微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鄙视。 科室的人也都透着不屑,像是在说,你不去感谢领导的奖励,竟然还迫不及待的去买车,活该你抓不住机会。 再说陈丰年,刚走出办公楼,迎面遇见了吴艳红。 他本来没想搭理,吴艳红却拦住了他。 “陈丰年,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没必要吧。” 陈丰年指了指自己的嘴,“我嘴严的很。” 吴艳红沉默了下,“是别的事,你跟我来。” 说罢,吴艳红径直朝废弃厂房走去。 陈丰年想了想跟了上去。 这片区域很脏很乱,大便和烟头随处可见,只有厂房里的小范围区域还算干净。 陈丰年太知道这是什么场所了,不单单是吴艳红在这里偷情,有时候厂里的工人也会聚在这里赌钱。 现在是上班时间,厂房里空荡荡的,吴艳红走到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陈丰年刚在她身后站定,就见吴艳红解开了扣子,转身面对陈丰年,脸上透着紧张和羞涩。 “不是,你色诱我干嘛?” 陈丰年瞅了一眼,规模确实挺大,但他不喜欢吃剩饭,便后退了一步。 不想吴艳红直接扑上来抱住了他。 这一刻,陈丰年心里警铃大作,“仙人跳”三个字从脑海冒了出来,刚想推开吴艳红,就听她道:“你口头承诺我不信,我让你睡,你给我保密。” 闻言,陈丰年直接推开她,目光扫过对方不算平坦的小腹,心说吴艳红胆子真大,招惹我堂堂四九城腰王,不怕被一炮送回老家吗? “行了吴艳红,你只要不惹我,我是不会管你的烂事的,你爱信不信,总之,以后见了我,不用打招呼。” 说罢,陈丰年大步流星的走了。 吴艳红低头看看自己的资本,又看看远去的陈丰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想了一晚上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想堵陈丰年的嘴,付出些代价她才踏实,可是陈丰年不给她机会…… 十分钟后,吴艳红离开了废弃厂房,她刚走到办公楼,就看到刘海中在门口不断的朝里面伸头张望。 “艳红,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刘海中诧异的问道。 “我随便转转,那个刘师傅,您这是……” “嗐,我是找你的,” 刘海中有些紧张道:“艳红,我想问问你对我家光齐的印象怎么样。” “我……” 吴艳红的脸应景的红了,轻轻点了下头。 “满意?” 刘海中顿时大喜过望,再看吴艳红时,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就跟看自己女儿一样。 “太好了,那个,艳红,你看,我什么时候和吴主任见个面,聊聊你们俩的事?” 吴艳红想了下道:“要不,晚上吧。” 刘海中心中一喜,“那我能不能把光齐也带过去?” “嗯。” 吴艳红再次羞赧的点头,“刘师傅,您先去工作吧,我这就跟我说一声。” “好好好。” 刘海中连连点头,他没想到婚事竟然会这么顺利。 另一边。 刘光天躲在一处废弃的水泥管里,正用菜刀修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手握的地方还专门缠了布。 片刻后,他试了试手感,满意的笑了。 随后,他拿出一根铁片,在水泥柱上磨了起来。 同时,嘴里嘟囔道:“狗日的李建国,猪下娄小娥,我让你们报案,等我先拿纺织厂练练手,下一步就收拾你们!” 第 71章 娄小娥:不买车不伺候你 “骑上我的小摩托……姑娘回头瞧一瞧……” 陈丰年骑着新买的飞鸽牌自行车,风一样的在行人中穿过,哼着回家的歌。 这车是属于他的第一辆车,跟放在空间里的死人车意义不一样,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个点回厂是不可能的,直接回95号院,叫上有点懵逼的云瑞禾兜风去了,至于买车带给院里的一点点震撼有时间再水。 巧的是,陈丰年选择的路线正好经过刘光天所在的水泥管,更巧的是,刘光天正好走出水泥管伸懒腰。 陈丰年看到他了,出于好奇扫了下意念,不禁有些佩服刘光天了,这货竟然在准备家当,看来是准备拿劫道当事业干了。 就在这么一个瞬间,陈丰年就给刘光天送了一张好人卡。 “陈丰年?” 刘光天看着远去背影惊讶不已,他看清了,那就是陈丰年和云瑞禾。 “那是一辆新车吧?他买车了?” 一时间,刘光天愣在了原地。 你要是易中海或者刘海中买车,他觉得正常,但陈丰年买车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虽然陈丰年有正式工作,还是干部岗,但这么多年相处的印象,刘光天从来没看的上过,就算傻柱和许大茂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心里一直认为他在年轻一代不弱于人。 不然,也不会在压抑到极点之后,对刘光齐动手。 “你就是一个烂赌鬼,你凭什么买车?” 刘光天暗暗咬牙,他发誓,他早晚有一天要凭实力碾压全院。 另一边,在派出所值了夜,正好在家休息的李建国睡得正香,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娄小娥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小娥?” 李建国被惊醒,坐起来问道。 “陈丰年买车了。” 娄小娥撇着嘴,脸上有些不高兴。 换在以前,她真不觉得有一辆自行车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因为许大茂不缺自行车,她娄家也不差钱。 就算现在,没了娄家的支持,离开了许大茂,嫁给了一个瘸子,娄小娥依旧没把自行车当一回事。 可偏偏院里人不这么看,一个个眼红的就差把嫉妒俩字写在脸上了,冷嘲热讽了一阵后,像是约好一样,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娄小娥。 说李建国好歹是联络员,又是娄家的女婿,派出所的公家人,竟然不是院里第一个买车的,让烂赌鬼陈丰年给比下去了,这以后用车还得回过头求陈丰年,个个都替娄小娥不值,觉得娄小娥不如云瑞禾过的好。 好家伙。 这一套话术下来,直接把娄小娥的不满值给拉满了,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是联络员媳妇,本来就应该高人一等的,结果混得还不如云瑞禾,李建国也不如陈丰年。 于是被院里妇女激的回了家。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买辆车嘛,咱们又用不着,你犯不着因为这个影响心情。” 李建国笑着安慰,他是瘸子,确实用不着。 结果娄小娥听了嘲讽的睨了他一眼,“李建国,这话说的,你用不着我用的着啊。” 闻言,李建国看了一眼自己残腿,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毕竟是新婚,他忍住了,刚要说点什么,娄小娥就用话堵了他的嘴。 “还有啊,你现在是联络员,是为人民服务的,如果咱家买了车,以后院里人有个大事小情需要用车,是不是就方便了?到时候谁不说咱家一声好? 另外,当联络员并不是被选上了就能当好,那是需要实力的,就比如以前的一大爷,他是八级工,工资一百出头,经常接济院里的贫困户,更是把老太太当亲妈养,正因为如此,他在院里的声望才能这么高。 如果咱们买了车,切切实实为院里做了事,你这个联络员才叫实至名归,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建国愣了一会儿,想要反驳的话卡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来,因为他是真的想为院里做贡献,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做,买车的话,勉强也算是做贡献,问题是…… 沉默了片刻,李建国为难道:“小娥,买车的钱,咱家够,但咱们没票啊……” 说完,李建国就眼巴巴的看向了娄小娥,他知道娄家想弄自行车票轻而易举,但他的性格不允许他提出来,只能娄小娥主动。 “票?” 娄小娥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我说李建国,别人弄不来票那是他们没本事,但自行车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你跟我装糊涂呢。” 这下把李建国说不会了,无辜的摊摊手,“我装什么了?我真没票。” “你没票,你老领导还没有吗?” 娄小娥朝他的残腿抬抬下巴,“你都为你领导丢了一条腿,问他要张票总不至于不给吧?” “不行!” 李建国没想到娄小娥竟然打他老领导的主意,果断拒绝了,“小娥,老领导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他老人家……” 娄小娥一听就生气了,“你觉得这是小事?你知道院里人都怎么说咱们吗?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了,再说了,除了这事,咱们家还有什么事能麻烦你老领导?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买车,就别想我伺候你了,想让我给你生孩子,等着吧!” “不是,我——” 李建国的脸都拧到了一起,他不是第一次感受资本家小姐的倔脾气了,每次都是以他低头才能哄好。 好一会儿,李建国叹了口气道:“小娥,这样,我先跟所里借一下,要是借不到,我,我再去找老领导。” 见他低头,娄小娥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这还差不多,你别睡了,现在就去吧,争取今天把车买回来。” 李建国默默点了下头,下床拄拐,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想到了街道给下发的任务,回头问道:“小娥,以陈丰年的家底能买得起车吗?” “他?” 娄小娥不屑撇嘴,“他一个烂赌鬼,哪能买得起车啊,连篇——” 话没说完,娄小娥愣住了,“对呀,陈丰年哪能买得起车啊,他哪来的钱和票?” “嘿,总算让我抓住了。” 李建国一扫之前的郁闷,振奋道:“小娥,我先去趟街道,郑主任昨儿刚给我下发了指示,让我留意院里人生活前后出入较大的动态。” 第 72章 严君上门 很快,陈丰年买车的消息就由李建国送达给了郑主任。 郑主任知道派出所正在查敲闷棍劫道的事,不敢怠慢,当即给严君打了电话。 这时候,李建国已经离开街道到了派出所。 他是门卫,跟所里的同志都熟的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见人就问票,结果问了一圈都没有问到。 后来一个工安小声告诉他,所长严君可能有票。 跟所长借票,这个有点不好开口, 可一想到家里的娄小娥,李建国咬了咬牙敲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门。 “李建国,你今儿不是轮休吗?” 严君好整以暇的问道。 “是轮休。” 李建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这样的,我想买辆自行车,一是方便自己用,再就是方便院里的邻居使用,但就是没票,想问问您手里有没有多余的票,有的话,我想跟您暂借下,以后肯定还。” 听到李建国是来借自行车票的,严君立马想到了刚刚接到的街道电话,又看了一眼李建国的残腿。 笑着道:“你们院的陈丰年不是买车了吗?都是邻里邻居的,以后需要了借借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自己买?” 闻言,李建国神色认真道:“所长,陈丰年的车应该来路不正,我之前刚跟街道汇报了。” 严君脸上露出一抹玩味,“怎么个来路不正法?” “是这样的,院里人都说陈丰年是个烂赌鬼——” 李建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所以,他基本存不下钱,他还只是一个干事,买车的钱和票来源就成了问题。” “李建国同志。” 严君的态度也严肃起来,“我对你能发现问题及时汇报的态度提出表扬,以后要继续保持,但是你好歹是咱们派出所的人,我希望你在对陈丰年个人看法上,不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判断。 就比如陈丰年赌博的事,上一个说他赌博的是你们院的三个管事大爷,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刚因诬陷他人被拘留完七天,你现在还觉得陈丰年赌博的事是真的吗? 所以,人家一个宣传科干事,工作了这么多年,攒一辆车的钱,不过分吧? 不过票的事,我会亲自查一查的,好了,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李建国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他怎么就蠢到没想到易中海三人是因为什么被拘留的。 “好的所长,我以后一定不会偏听偏信。” 李建国点点头,刚走出两步,猛回头道:“所长,您手里到底有没有票?能借我吗?” “没有。” 严君淡淡说了一句就低下头看手里的文件。 李建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等离开派出所后,他深吸口气,拄着拐走到公车站牌旁,准备去老领导家试试。 时间来到下午。 严君忙完手头的工作,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然后起身换上了常服,径直离开了派出所。 她一路走进95号院,便看到一群妇女围着一辆新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建国和娄小娥扶着车把不断的笑着回应。 严君稍稍惊讶了一把,没想到李建国还真把车买回来了。 她没上前凑热闹,直接来到陈丰年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你是——” 云瑞禾打开门看到严君,先是疑惑了一下,紧接着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陈丰年口中的大漂亮吗? “您是街道的同志吧?您来我家是……” 云瑞禾直接换了称呼。 被认成街道的人,严君有些错愕,不过她没解释什么,细细打量了云瑞禾一眼,笑道:“我是来家访的,我能进去吗?” “哦,请进。” 云瑞禾急忙把人让进去,然后倒了一杯白开水,略显拘谨的道:“我家没茶,只能让您喝白水了。” 其实家里是有茶的,而且好茶,但是陈丰年交代过,财不露白,不管谁来,都只能喝水。 “水就挺好的,来,你也坐下。” 严君亲切的拉着云瑞禾坐在她旁边,看了眼桌上叠好的布料,“你在做衣服?” “嗯,我是给小年做的,小年是我男人,哦,这些布料都攒了好几年了。” 云瑞禾的手挫着衣角,小小撒了个谎,因为这些布料是陈丰年带她兜风的时候刚买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严君总有些心虚。 好在严君没抓着布料不放,目光在屋里陈设上扫过,下边暗暗评估着陈丰年的生活水平,嘴里一边随意问道:“听人说你家买车了,车票不好弄吧?” 闻言,原本有些局促的云瑞禾,心里忽然警铃大作,立马意识到来者不善,忙道:“车票是轧钢厂领导刚刚奖励小年的,你们可以打电话问的。” “不要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 严君感受到对方的紧张,急忙安抚,随后语气一转,“对了,你们结婚有一个多月了吧?怀上了吗?” 这前后问题的反差,让云瑞禾跟坐过山车似的,但是这个问题,又让有些害羞,微微摇了下头,“没有呢。” “不急,你们刚结婚,慢慢来。” 严君说罢,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反正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但核心还是关心居多。 直到送走她,云瑞禾还云里雾里呢,一方面警惕,一方面搞不懂这个家访的用意。 到了晚上,陈丰年下班回来后,云瑞禾就把今天的事说了。 “你说大漂亮来咱家了?” “她关心你有没有怀孕?” “还问票来着?” “哦,没事,可能真的只是家访。” 陈丰年安慰了云瑞禾后,暗暗犯起嘀咕,总觉得严君目的不纯,探他底的可能性更大。 “妈的,阴魂不散了是吧?别以为长得好看我就下不去手!” 陈丰年冷眸低垂,想着有时间会一会这个大漂亮。 另一边。 下班回来的闫埠贵和易中海得知陈丰年和李建国都买了自行车,心里顿时难受的不行。 闫埠贵是纯嫉妒,因为他早就想买辆二手自行车在院里露脸了,不然也不会认识修车铺的老于,也不会想着把于莉介绍给闫解成。 不过闫解成看不上于莉,现在更是没了那个功能,俩人是彻底没戏了。 再说易中海,他是纯不爽,陈丰年买车证明陈丰年过得好,而他现在不但被偷了家,每天只能靠存粮活着,连去银行取钱都舍不得。 至于李建国买车,易中海更是不爽到了极点,他推李建国上位,目的是为了掌控,可前面李建国接连两次忤逆了他,现在买车都不和他商量,这还谈个屁的掌控,更像是完全脱离了掌控。 “不行,李建国这条线得拴紧了!” 易中海狠狠咬了一口窝头。 就在这时,闫埠贵推门而入,“老易,我有个想法……” 第 73章 刘光天:弟弟先走,哥去善个后 几分后,易中海和闫埠贵从易家出来,径直去了后院,准备叫上刘海中找李建国谈一谈。 结果刘海中家黑着灯锁着门。 “怎么还没回来?不应该啊。” 易中海嘀咕了一句,随后摇摇头,“不管他了,咱们两个去。” 随后,二人敲开了李建国的家门。 门刚开,俩人就闻到了浓郁的腊肉香味,喉结忍不住耸动。 “吆,是易师傅和闫老师啊,快请进。” 李建国热情的把俩人迎进去,正在吃饭的娄小娥也赶忙站了起来。 “您二位怎么这个点来了?吃饭没有?” 易中海看着桌上一盘炒腊肉和一盘炒鸡蛋,不馋是假的,他都多久没沾荤腥了,但他这人要脸,刚要说自己吃了,闫埠贵已经先他一步道:“嗐,哪顾得上吃饭啊,这不听说你买了车,我俩就过来看看,瞬间商量点事。” 说话的时候,闫埠贵的眼睛不断的在桌上的饭菜和停在屋里的新车上来回转动。 易中海老脸一红,跟着附和道:“对对对。” 李建国不知道二人心里的想法,当即热情的说道:“那正好,咱们一起吃点,今儿老领导刚送了我点腊肉,味道还可以,咱们再喝两杯。” 说着就给二人拿板凳拿酒,而娄小娥虽然脸上带笑,却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闫埠贵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人已经坐了下来,而且还不带一丝客气,大口吃肉,还自顾自倒了一杯酒。 易中海则矜持多了,同时心里在暗暗评估李建国口中的老领导的含金量。 酒过三巡。 经过易中海有意的引导,不设防的李建国吐豆子似的把跟老领导借票的经过说了,期间娄小娥还娇嗔了李建国几句,把买车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了一半。 “建国,我觉得小娥让你买车的初衷是对的。” 易中海直接上干货,一句话夸的娄小娥眉开眼笑。 “身为管事大爷,哦,现在联络员,其实都一样,在其位谋其政,别人既然叫你一声联络员,你就要担起责任。 就像当初我和老闫做管事大爷时,院里的困难户,我能帮尽帮,像老太太,贾家,柱子家,都是多年受我恩惠的。 但我不会挟恩图报,这都是我身为管事大爷的责任,老闫也尽他所能,经常帮院里人写写画画。 你或许不了解,但小娥是见证者。” 随着易中海说完,娄小娥忙点头,“对,建国,这些我都跟你说过。” 李建国表情认真,微微颔首,“易师傅,闫老师,你们是前辈,我一定会向你们学习的。” 易中海对李建国的态度还算满意,他道:“所以,我们今天来是有点想法,刚刚小娥也说了,你们买车主要还是方便院里人使用,但咱们院有车的不只你一家,我觉得院里的风气是靠大家伙一起维护的,所以,陈丰年也应该为院里做出贡献,你认为呢?” 李建国点头,“易师傅,我今天去街道汇报了陈丰年买车的事,既然街道没有动静,证明陈丰年的车来源没有问题。 所以,我下午就已经想过了,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陈丰年属于干部岗,更应该以身作则,回头,我准备找陈丰年聊聊这事。” 这时,闫埠贵冷不丁的道:“建国,把自行车分享给全院,我觉得是好事,既然是好事,私下说就有点委屈了,应该开个全院大会,把你们乐于奉献的精神传达给全院。” “这,不好吧。” 李建国有些不好意思道:“为院里做点事,是我应该的,要是开全院大会,就有点表功的意思了,真没必要,我做这些不是为了……” “建国你想差了。” 闫埠贵道:“我知道你高风亮节,但陈丰年不一定跟你一样的想法,他这个很功利,没好处的事他不会做的,所以这个全院大会必须开,而且在开之前先不要通知他,不能让他太骄傲。” “我支持闫老师的想法。” 娄小娥立马点头响应,这是她这个联络员媳妇露脸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易中海笑而不语,就这么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 另一边。 纺织厂附近深巷。 刘光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天都黑透了,刘光福这个哨子还没有给他传信回来。 “不等了!” 刘光天一咬牙,刚踏出巷子,就见刘光福飞奔而来。 “怎么这么久?” “二哥,那乌泱泱一群人根本没有落单的,不过现在有了,正朝咱们这边过来。” 刘光天朝远处一看,确实看到一个黑影朝他们走来,急忙道:“你快躲起来。” “好嘞。” 刘光福答应一声,撒腿跑进了巷子深处。 刘光天则靠着墙,利用阴影遮挡住了自己。 一两分钟后,一个胖女人哼着不知名的歌从巷子口经过。 在经过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朝深巷看了一眼。 可就在她转过头去的瞬间,刘光天突然窜了出来,举着棍子狠狠敲在了女人头上。 “啊……” 女人发出一声惨叫,人也蹲了下去。 竟然没晕? 刘光天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多想,又狠狠补了两棍子,女人才软软倒在了地上。 “妈的,胖人这么抗揍吗?” 刘光天大大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试了试女人鼻息,然后用力把女人拖进了巷子里。 “二哥,我刚听到动静……” “死不了,抓紧翻身。” 刘光天快速回了一句,已经开始在女人身上翻找起来,刘光福也加入了进来。 可是刘光天摸着摸着就摸出感觉来了。 尤其那对老兔子。 妈的,原来这就是女人啊。 “二哥,我找到了。” 就在这时,刘光福从女人身上翻出一卷钱票。 刘光天也瞬间回神,一把接过钱,兴奋道:“少说好几十块呢,咱们赶紧走。” 兄弟俩人毫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只不过在跑出一条街巷后,刘光天脑海时不时想起之前的触感,仿佛有根绳一样拽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二哥,怎么停了?” 刘光福不解回头。 “光福,我有点不放心,万一那女人是装晕呢?这样一来,她不就看到咱们了?所以,咱们得确定她是真晕了。” 闻言,刘光福吓了一跳,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二哥,那咱们现在回去,万一那女人已经被人发现了,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也得回去,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刘光天重重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光福,善后的事交给二哥,万一出现意外,二哥一个人担了,你先走。” “二哥……” 刘光福直接感动了。 “快走!” 刘光天语气严厉! 刘光福眼中含泪,一步三回头的跑了。 他不知道的是,刘光天脸上挂满了兴奋之色,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深巷…… 第 74章 人噶了 “傻柱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缺德玩意儿,哪能动不动戳一两个小时的,十下就完事了,干!” 刘光天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巷子口,一想到傻柱以前跟他们讲过的颜色段子,心里就不爽,但刚刚的人生初体验也是真的爽。 “二哥。”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刘光福快速朝他跑来。 刘光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刘光福竟然又回来了,心里不禁庆幸,幸亏他办事办的快,不然被撞上,就有点…… 心里这般想着,刘光天面上挂着不悦道:“不是让你先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二哥,我不放心你。” 刘光福气喘吁吁的说道。 闻言,刘光天心中一暖,不过仍旧板着脸:“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记住了,干咱们这个是有风险的,我让你先走的时候,你必须听话,不然你不是帮我,还可能会拖累我,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刘光福委屈的低下了头。 “行了行了,记住就行,明儿给你猪头肉,咱们赶紧走。” 刘光天一手勾住他肩膀就走。 一听有肉吃,刘光福立马就期待起来,但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紧张的说道:“二哥,咱们这么晚回去,爸那边怎么交代?” “你才想起来啊?” 刘光天嘿嘿一笑,“我早就想好了说辞,放心,咱们不会挨打的,而且以后还能正大光明的出来。” 另一边。 喝了酒的刘海中在刘光齐的搀扶下回了院,这一路,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本以为和厂办吴主任见面会是一场硬仗,不想私下的吴主任竟然出奇的善解人意,几乎是有求必应,几杯酒下肚,连明天领证的事都答应了,至于彩礼和结婚必备的大件,连提都没提。 “咦,这两个兔崽子胆肥了,这么晚了竟然不在家,等他们回来我非好好收拾他们。” 到了家门口见家里黑着灯还锁着门,刘海中眉头皱了起来。 “兴许是去哪玩了,今儿高兴,您可不兴生气。” 刘光齐说着打开了门锁。 父子二人进门后,刘光齐赶忙给刘海中倒了杯水。 刘海中叹了口气,“这个两个兔崽子,要是能有你一半优秀,我也不至于管他们这么严。” 刘光齐笑了笑没说话,沉默了片刻说道:“爸,您说明儿吴主任酒醒了不会反悔吧?” “你想多了。” 刘海中轻笑摆手,“吴主任那么大的领导,既然答应了,就算后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你明儿好好把自己捯饬下,开了介绍信就直接去吴主任家里接艳红领证,等你们领了证,吴主任怎么不得给我提个官当当,我成了领导,说出去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爸,您说的对。” 刘光齐赶忙附和,心里却不屑鄙夷,刘海中什么货色,他太知道了,一天天做白日梦想当官想疯了。 俩人正聊着,刘光天兄弟俩推门而入。 刘海中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边抽皮带一边道:“你们还知道回来?” 刘光福吓的直接躲到了刘光天背后,刘光天也心虚的要命,毕竟对刘海中畏惧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深入骨髓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爸,我们可没有去玩,是粮站今晚到了批粮食,人手不够用,我们两个去粮站扛包了。” 说着,刘光天掏出五毛钱递了过去。 刘海中的动作一滞,狐疑的看着他们,“没骗我?” “爸,钱都在这儿了,我们还怎么骗您?” “也是。” 刘海中接过钱,冷着脸道:“那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再有晚上的零活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兄弟俩人猛松了口气,他们还准备了很多说辞呢,结果都没用上就过关了。 一旁的刘光齐则对此无动于衷,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喝水,脑子里想的全是明天领证的事。 “对了,跟你们说个好消息,你大哥明天领证,以后再和你们睡上下铺就不方便了,明儿我准备把你哥的屋子重新拾掇下,你们两个以后就在我屋打地铺吧。” 这是好消息? 刘光天兄弟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和深藏眼底的怨恨。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刘光齐打扮的板板正正出门了,刘海中则叫了个木匠回来,然后就看到易中海在他门口徘徊。 “老易,你这一大早是来找我的?” 刘海中心情不错,笑着说道。 “昨晚的事,你不在,我这不来跟你通个气,对了,你带王师傅回来做什么?准备打柜子?” “嗐,这不光齐今儿领证,我准备给光齐打一套新家具,顺便把屋子收拾下。” “今儿领证?跟谁?” 易中海顿时满面惊疑。 刘海中嘿嘿一笑,“当然是跟吴主任的女儿了,老易,这还得感谢你帮忙牵线搭桥。” “吴主任的女儿……成,成?” 易中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是又酸涩又憋闷。 他没儿子,自然是嫉妒儿子多的刘海中,当初答应帮刘海中牵线就已经很后悔了,现在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可不成了嘛,我家老大这么优秀,艳红一眼就看上了,今儿领证。” “那就恭喜你了。” 易中海脸上挤出一抹干笑,懒得再看刘海中那张得意的嘴脸,说完就走。 “老易,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刘海中急忙叫住他。 易中海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是这样的,咱们院不是新添了两辆自行车嘛,晚上开全院大会,讨论下院里人用车的问题。” 说罢,就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院里买了两辆自行车?” 刘海中满脸的诧异,他昨儿一天都在厂里了,晚上下班直接接了刘光齐去了饭店,根本不知道买车的事。 不过很快,刘海中就开始动心思了,好歹是他大儿子结婚,没点像样的大件好像真说不过去。 “嗯,我也得买辆车!” 刘海中瞬间打定了主意。 另一边。 纺织厂附近的深巷围满了路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数名工安尽力维持着秩序,以免被破坏了现场。 “里面死人了是吧?” “好像是,我听说还是纺织厂后勤科的一个小领导。” “不会又是劫道吧?最近这事发生的可不少。” 第 75章 刘海中准备买三转一响 死人不是小事,除了当地派出所,最近的分局也派了人过来。 “工安同志,我确定,她就是我们后勤科生活服务组组长,李雪琴同志,她还有一年就退休了,昨儿还在厂里聊领了工资请客的事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哎……” 说话的是纺织厂的一个小领导,工安发现了死者的工作证,特意叫来辨认尸体的。 “郝同志,谢谢你的配合。” 一名领导干部模样的工安小领导点了点头,便让人走了。 这时,法医走了过来,“齐所,死者的致命伤在头上,死之前还遭受了性侵,当时要是及时送医或许不会死……” “我知道了。” 齐所沉重的点了点头,这年代没有监控,也没有DNA技术,就算被性侵也没办法锁定嫌疑人,除非有目击证人,或者留下明显的线索。 随后,齐所看向了一旁面露沉思的分局刘队,“刘队,您怎么看?” “齐所,交道口片区已经发生多起敲闷棍劫财事件,跟李雪琴案比较类似,唯一不同的是,李雪琴是女性,还遭遇了性侵,我在想这几起案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这样,咱们待会儿叫上交道口派出所的严君所长,一同研究下案情。” 一个小时后,严君赶到了分局。 两个小时后,严君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派出所,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办公室,而是进入了门卫室。 李建国见到严君急忙拄着拐站了起来。 “坐下说。” 严君连忙朝他摆手,随后严肃道:“李建国同志,你们院昨晚有人出去过吗?或者谁回来的最晚?” 李建国愣了下,“所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别多问,回答问题。” “哦。” 李建国点头,“昨晚饭后我在院里巡视了几圈,除了刘师傅一家子,其他人都在,也没有出去过。” “只有刘家?” 严君想要再确认一遍。 “对,这点我很肯定。” 李建国信誓旦旦点头。 严君微微松了口气,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陈丰年,但又不能直接问,怕给人不必要的遐想空间。 至于为什么会担心是陈丰年做的,是因为闫埠贵对陈丰年提出过怀疑,而且陈丰年还是其他案子的怀疑对象之一,这又遇到了类似的案子,由不得严君不担心。 接着,严君就随意了不少,“那刘家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这还真知道。” 李建国笑道:“早上刘师傅在院里还说这事了,他们昨晚和轧钢厂厂办吴主任在饭馆吃饭了,讨论刘光齐和吴主任二女儿的婚事,说是今儿领证。”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严君没有多留,直接回了办公室。 对李建国的话她信了七八分,因为现在黑市被清剿的差不多了,街道有巡逻人员,跟宵禁也差不多,晚上除了应酬一般不会有人出去瞎溜达。 不过为了严谨一些,她还是给轧钢厂打去了电话,得到吴主任确认后,才彻底放了心,纺织厂发生的事,跟95号院,或者说,跟陈丰年一点关系没有。 而这时候,刘光齐和吴艳红在街道成功领了结婚证。 这时候,刘光齐看着娇艳欲滴的吴艳红,眼神火热了不少,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了,就算还没办婚礼,俩人也可以做一些成年人爱做的事。 “艳红,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是不是可以……” 迎上刘光齐火热的目光,吴艳红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其实不用刘光齐说,她也会想办法尽快和刘光齐办了人生大事,因为这事越早办越好。 “光齐,这在大街上呢,你怎么什么都说。” 吴艳红的脸瞬间羞红一片,娇嗔的模样使得刘光齐心都化了。 “艳红,实在是你太美了,我……” “讨厌。” 吴艳红娇嗔的捶了刘光齐一拳,小跑着朝前跑去。 刘光齐急忙跟上。 一个小时后,刘光齐红光满面的拉着羞涩的吴艳红走出了招待所,俩人在一家国营饭店吃了饭就一起回了95号院。 当那张结婚证摆在刘海中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终于稳了,当即拿着存折去了银行,把余额全都取了出来。 他不但要买车,还要买收音机和缝纫机,而且还要风风光光的给刘光齐办一场婚礼。 目前,他唯一缺的就是票。 不过他早就想好了,身上揣着巨款,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轧钢厂,直接去办公楼找到了吴主任。 “吴主任,俩孩子已经领了证,我特意来向您报喜。” 刘海中脸上挂着谄笑,整个人里里外外都透着兴奋。 吴主任一听,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都是一家人了,还叫什么主任,以后私下叫我老哥就行。” “这……嘿嘿,那我不客气了,吴老哥。” 刘海中道:“俩孩子能走到一起,我是真高兴,所以我想给他们置办点大件,三转一响一样都不能少,这不我把钱都取好了。” 说着,刘海中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钱。 吴主任是见过钱的,他不怎么爱钱,但也对刘海中的态度有了些许动容,“老刘,你能做到这一步,证明我没看错人,这样,我作为女方,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担了,我也还表示一下……” “那个,老哥,是我家娶媳妇,怎么能让您破费呢,是这样的,我钱是够的,就是没票,想问您借几张票,我以后会还的。” “见外了不是?” 吴主任笑笑,当即拉开抽屉,拿出一沓票,从里面抽了十几张出来,“这里有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还有布票肉票,算是我给艳红准备的嫁妆吧。” “这这这……” 刘海中的目光不断扫过吴主任手里还剩下的票,那厚厚一沓,少说还有几十张,眼睛都看直了,心说,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只要当了官,什么都有了。 片刻后,刘海中拿着票离开了厂办,他走到一个无人角落,把钱和票都放进了里衣口袋里。 巧的是,陈丰年从科室出来正好看到了他,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退回了科室。 “这样就丢不了了。” 刘海中拍了拍藏钱的地方,随后离开你办公楼,就在他准备离开轧钢厂去买东西时,忽然生出一抹恶趣味,想要再恶心易中海一把。 就像早上一样,他一眼就看出易中海心里的酸涩了,只不过装傻充愣而已。 想到就做,他转身去了车间,来到易中海工位前。 “老易,你能不能请个假去帮我个忙?” “什么忙?” 易中海淡淡看向他。 刘海中道:“我这不是准备给光齐买三转一响,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想让你帮忙给我搬一搬。” 他的声音不小,不少人都听到了,纷纷羡慕的吹捧起来。 刘海中心里的得意都快压不住了。 而易中海已经黑了脸,“我说老刘,现在买大件都有配送服务,哪用得着咱们自己搬啊,你赶紧去忙你的吧,我这还有加急工件呢。” 第 76章 海中丢钱 易中海拒绝并没有出乎刘海中的预料,他本来就是来恶心人的。 见目的达成,刘海中在一众工友的吹捧中走了。 “没脑子的玩意儿,跟我得意上了,不是买三转一响吗?那今晚,你的三转一响就等着服务全院人吧。” 易中海看着消失在车间门口的刘海中冷冷一笑。 原本今晚的全院大会,是为了搞陈丰年,刘海中本可以作为推手的,结果偏偏要在他面前显摆,既然如此,易中海就决定晚上连刘海中一起办了。 再说刘海中,他一路坐着公交来到了王府井百货商店,直奔卖自行车的地方,豪横的指向一辆上海牌自行车,“我说,这个车多少钱?” 卖自行车的是个男营业员,正跟隔壁新来的女营业员吹牛打屁,被刘海中不客气的打断,脸上顿时不爽起来。 “问问问,你买的起吗?这一天天的净是来问价的,烦死了。” 男营业员鼻孔朝天,别看他只是营业员,但他端的是铁饭碗,要不是有规定不允许私自殴打顾客,像刘海中这样没礼貌的,早就被他打出去了。 刘海中也是个暴脾气,“嘿,我说,你一个破营业员看不起谁呢?我身上穿的可是轧钢厂的工装。” “快得了吧你。” 男营业员不屑撇嘴,“你就穿军大衣来也不行,公家买卖童叟无欺,想买车先验资验票,不然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你你,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说我没钱,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钱!” 刘海中气的手伸进衣服里面,摩挲了片刻,掏出一把裁剪的整整齐齐的报纸往桌上一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赶紧给我介绍车,不然我找你们领导!” “噗嗤!” 男营业员没忍住笑了,指着刘海中对女营业员道:“看到了没有,凡是嗓门高的,一准都是拿腔作势的,真正有实力的哪个不客客气气的,不过这个更离谱,拿着一堆报纸充当钱,怕不是有大病吧?” 此时。 刘海中愣愣的看着自己掏出来的报纸,人都傻眼了。 他的一千五百多块钱和票怎么就变成报纸了? 紧接着,刘海中就快速在身上翻找起来,脸色也越来越慌。 下一秒,他直接把外衣脱了。 “你干什么?你要耍流氓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男营业员当即厉呵出声。 刘海中却充耳不闻,嘴里不断念叨着:“我钱呢?我钱呢?”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 男营业员为了在女营业员面前表现,当即就喊了保卫科。 十几分钟后,失魂落魄的刘海中被保卫科送到了附近派出所。 派出所一听是当众耍流氓,立马认真起来,结果审问下来才知道是个乌龙,原来是丢了巨款。 这好像比耍流氓还严重。 工安立即去银行核对了刘海中的取钱信息。 直到天黑的时候,刘海中才一脸生无可恋的回了院。 “老刘,听说你要给光齐买三转一响,买了没有?” 闫埠贵眼尖,看到刘海中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还有一些院里人也都围了过来。 刘海中茫然的抬头看了一圈,然后眼前一黑,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瞬间炸了锅。 闫埠贵也懵了,他就是问了一句,不至于把人问晕吧? 在院里人七手八脚的帮忙下,刘海中被抬回了家。 易中海,闫埠贵,以及李建国等人都聚集在了刘家。 刘光齐正跟吴艳红约会还没回来,只有刘光天和刘光福二人在家,不过兄弟俩躲得远远的,生怕刘海中醒了拿他们出气。 过了片刻,刘海中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买三转一响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晕了?” 易中海故作关心的问道。 刘海中现在脑瓜子嗡嗡的,额头还肿了一大块,他看着几人幽幽叹了口气,“哎,我钱丢了,全丢了。” “又丢了?” 在场的人倏的一惊,丢钱或者失窃等字眼已经变成了敏感词,不怪别人有这么大的反应。 等听完刘海中的整件事情叙述后,在场的人表情不已起来,李建国是唏嘘不已,替刘海中惋惜,易中海和闫埠贵既心有余悸,又有些幸灾乐祸,总之,你倒霉,我们就平衡了,但是钱丢的太诡异,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老易,你能借我一千块钱吗?” 就在这时,刘海中突然说道:“我知道你有,你就帮我一次吧,等我发了工资,按月还你。” 借钱? 易中海怎么可能借给刘海中, 刚想拒绝,忽然发现李建国正看着他,到口的话立马变了,“老刘,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确实在银行还存着钱,但也没有一千那么多,我大部分钱都在上次失窃案中丢了,但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受了难,我要是不帮就太不是人了,这样,我借给你一百吧。” 李建国暗自点头,一百不是小数目,能一下子借出这么多,是极为考验人品的,易中海果然如娄小娥说的一样,是个好人。 “一百?” 刘海中直接皱了眉,“老易,你这就有些不够意思了,我要买三转一响,还要办喜宴,一百怎么够?我又不是不还,我就问你,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闻言,易中海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刘海中恶心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是倒了霉又想到他了,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要不是为了在李建国面前做表率立人设,别说一百了,一毛都不会借。 “刘师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时,李建国突然道:“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哪有你这样借钱的?易师傅丢钱的事我也知道,他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肯借一百给你,我觉得已经很伟大了,这样,我再借你50,你就不要为难易师傅了。” 刘海中皱眉,心说这个李建国是傻子吗?你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那个,建国,要不你也借我50?” 闫埠贵笑呵呵的凑了上去,“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上次问你借的10块钱,我还没捂热呢就丢了,家里现在就剩几斤棒子面了,顶了天能撑两三天。” “这……” 李建国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闫老师,不是我不借,我借给刘师傅50后,家里就没钱了。” 闫埠贵顿时不悦起来,“我说建国,你是娄家的女婿,你还差这三十五十的?要是你不愿意帮,就直说,没必要找理由。” “闫老师,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李建国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点生气了,“什么叫我是娄家的女婿不差这三十五十的?我李建国堂堂正正做人,靠的都是我自己,我娶小娥,也不是因为娄家有钱,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类似的言论,如果再有下一次,那就请你还我那10块钱!” 第 77章 李建国上名单 一听李建国要让他还钱,闫埠贵就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脸都被憋成了猪肝色。 下一秒,闫埠贵一甩袖子,嘴里“哼”了一声,拔腿离开了刘家。 在场的人没人吭声,易中海看着李建国,心里却多了很多思考。 他发现李建国似乎和他了解的有些许出入,这个人三观正好拿捏不假,但却有着很强的自尊。 可以把自尊看做底线。 就比如,刚刚闫埠贵说了娄家后,李建国像是被触发了机关,立马对闫埠贵进行驳斥和威胁。 李建国出身根正苗红,性子清高,他娶娄小娥不假,但你不能拿这个说事,不然就是伤他自尊。 “虚伪!” 易中海暗暗冷笑,要不是闫埠贵犯蠢,他还发现不了李建国的这一面,以后拿捏李建国的方法就要稍微变动了下了。 没了闫埠贵,李建国的火气平复了几分,再次看向了刘海中。 “刘师傅,你丢了钱,心情不好,我们都能理解,易师傅借您一百,我借您五十,完全是出于邻里情意,您要是接受,我现在就给您拿钱去。” 易中海也跟着点头,“老刘,建国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也不想想,这年代,谁会大方到一下子借出去百十块钱啊,也就我们这些老邻居了。” 刘海中看看二人,脸色纠结起来。 这次丢钱,直接把老底丢光了,让他直接返了贫,这种打击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更为关键的是,没有钱,置办不了三转一响,他没办法跟刘光齐和吴主任交代,而且他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到时候实现不了,脸就丢大了。 他刘海中是个要脸的人。 沉默良久,刘海中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样,缓缓吐出口气。 他想明白了,无论如何这个脸都不丢,一百五就一百五,总比没有强,回头再找徒弟们凑凑,相信凑一千块钱应该不难。 “……” 刘海中有了决定,矜持的张开了嘴…… “哎。”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一声叹息又把刘海中想说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建国,既然老刘不接受,要我说那就算了吧,作为邻居,咱们也算尽心了,走吧,让老刘休息会儿。” 李建国点头,“那刘师傅您歇着,我们先不打扰了。” 说罢,易中海和李建国直接离开了刘家。 就这么走了? 我还没说话呢。 刘海中张着嘴,愕然的看着离去的二人,嗓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咔声。 耳中还能清晰的听到易中海和李建国在自家门前驱散看热闹的人群的声音。 刘家的这一幕,被下班回来的陈丰年通过意念了解了个一清二楚,有几次都差点笑出声。 钱是他收的,其实他完全没必要用报纸替代,只不过当时突然生出了点恶趣味罢了。 三转一响,刘家永远别想买到,这些天他会盯死刘家的。 下一个目标就是易中海。 不过陈丰年发现,易中海这老东西有点鸡贼,从看守所出来后,竟然能忍着不去银行取钱,难不成是产生了丢钱的阴影? 还有李建国和娄小娥。 陈丰年觉得这对公母有点跳,决定把他们也列入名单中。 就在陈丰年准备收回意念的时候,心中忽然一动,意念就探入了李建国家。 因为易中海跟着李建国回了家。 “易师傅,今儿我算是深有感触啊,咱们院里,明事理的也就您一人,难怪您在院里的威望这么高呢。” 李建国坐在椅子上,颇为感慨的说道。 他暗指的自然是刘海中和闫埠贵。 虽然早就从娄小娥口中了解到这两个前管事大爷做人有问题,但接触下来,他并没有发现这俩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今天晚上,他才见识到了俩人真实的一面。 很失望。 也只有易中海从头到尾没有让他失望过。 所以他才有感而发。 易中海自然理解李建国想要表达的意思,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却笑着道:“建国,人无完人,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相信老刘和老闫今天也不是故意的,遇到了糟心事,难免有些脾气和口不择言,互相体谅吧。” 闻言,李建国再次高看了易中海一眼。 这人品是真没的说, 李建国点点头,“看这事闹得,原本打算今天开个全院大会,商量下我和陈丰年的自行车的使用问题,这一耽误,全院大会也开不成了。” 易中海心里有些恼火,要不是刘海中闹了这一出,今天就能让陈丰年吃瘪,不过面上却理解的颔首:“这也是没办法的,缓几天吧,等老刘的事落停了,喊上他和老闫再一起商量下。” “也只能这样了。” 李建国叹了口气,他虽然对刘海中和闫埠贵有了偏见,但心里清楚,三个前任管事在院里代表了一大部分人,他需要他们的支持。 易中海的想法差不多,对付陈丰年的时候,刘海中和闫埠贵还有利用价值。 俩人闲聊了片刻,易中海就告辞回家了。 另一边,陈丰年不禁嗤笑出声。 “原来又打上了我自行车的主意啊,看来还是吃太饱了。” 深夜,易中海家的粮食不翼而飞,同时消失的还有李建国家的粮食和副食品以及钱财。 李建国的自行车陈丰年没收,他准备让李建国亲自尝尝自己种的恶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易中海起来做饭的时候,扒开粮袋一瞅,眼睛直接瞪圆了,手缓缓伸进粮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狗日的,怎么就逮着我一人偷啊,不给人活路了吗?”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嘶吼,语气里还夹杂着深深的委屈。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尖叫。 易中海猛地抬头,仅迟疑了一秒就跑出了家门。 “建国,怎么了?刚刚是不是小娥的声音?” “易师傅,我家失窃了。” 李建国眼睛红红的,嗓音沙哑,仿佛压抑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个院真他妈邪门了,以前听到院里失窃是故事,这次他成了故事的主角。 “自行车丢了?” 易中海倏然一惊。 “自行车没丢,但粮食肉和一些副食品以及我的60块钱和小娥那一百块钱嫁妆全没了。” “果然!” 易中海眼眸耸动,“我家的粮食也丢了!” 这时候,院里人已经聚集了过来,听闻又丢了东西,反而少了往日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诡异沉默。 就在人群后面,贾张氏冷笑了一声,拉起抱着一个破碗的棒梗离开了院子。 第78 章 家法 “易师傅?” 李建国仿佛从易中海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疑惑的看过去。 “去你家说。” 易中海沉声说道。 接着,他朝围观的人喊了一嗓子,“都不用上班吗?赶紧散了。” “走了走了,散了散了!” 人群交头接耳的交流了一阵,纷纷散了。 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回了自己家,检查起自己家的东西。 李建国家。 娄小娥坐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抹泪,她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一百块钱还在不在,这已经成了习惯,因为她只有这一百块的嫁妆,而李建国又是个大手大脚的,所以她每天都会检查下。 结果,钱丢了。 再一查,家里吃的和喝的全没了,刚买的一瓶油也不见了。 看着娄小娥伤心的模样,李建国叹了口气,“易师傅,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 易中海道:“你说贼要是偷东西,会大费周章的偷粮食,而不偷你自行车吗?” 李建国摇头,“自行车是大件,要偷也是首先自行车,只要随便找个修车铺就能变现,不比偷粮食合适?” “就是这么个理,所以我想偷东西的人肯定是家里缺吃少喝的。” 易中海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贾家的方向,“咱们院之前好几家都被洗劫一空,家里生活肯定陷入了困境,我们几个倒好说,毕竟有工作,但有一家就说不准了,那就是贾家。” “贾家?” 李建国立马想到了贾张氏,“您说的是那个大妈?” “你可别小看她。” 易中海道:“贾张氏在院里可是有偷鸡摸狗前科的,而且还会一些溜门撬锁的本事,现在的贾家没有收入,医院还躺着一个,她们想生活,未必不会想一些歪门邪道的法子。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找贾张氏当面问一问。” 李建国点头,“易师傅,要真是贾家做的,恐怕咱们问不出来,不如直接报案吧。” “不能报案。” 易中海摇头,“建国,你刚当上联络员,这已经是第二次出事了,你再报案的话,街道势必会怀疑你的能力,既然咱们有了怀疑目标,而且目标还是孤儿寡母家庭,咱们就当给她个机会,如果她不领情,再考虑报案也不迟。” “这……” 李建国听到孤儿寡母四个字,顿时犹豫了起来,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好吧易师傅,咱们现在就去贾家。” “走!” 俩人当即起身出门,等他们到了贾家,发现家门锁着。 易中海不禁有些疑惑,贾家大早上锁门做什么? 于是叫来一个大妈,“粱大姐,贾张氏没在家吗?” “她呀,估摸着去哪要饭了吧,天天一大早就拉着棒梗走了,有大半个月了。” “要饭?” 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这些天他一直没有留意过贾家,就跟忘了一样,在他印象中,贾张氏怎么可能会出去要饭。 “易师傅,这下怎么办?” 李建国问。 易中海沉吟片刻,“到晚上再找她问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行吧。” 李建国点点头,转身回了家。 几分钟后,娄小娥推着自行车,李建国拄着拐在一旁跟着出了院。 不错。 家里没吃的了,娄小娥只能回娘家住几天,想着能不能找自己妈偷偷要点钱。 李建国却拉不下脸去娄家蹭饭,到了派出所,俩人就分道扬镳了。 有一说一,娄小娥不会骑车,她推车的原因是怕车丢了。 这车不能存放在派出所,因为李建国是个瘸子,难免会让人议论,所以只能推回娄家。 这一路,娄小娥累的汗流浃背,比走路都累,以往她回家都是坐公交的。 巧的是,她刚到娄家门口,就和出门的娄半城遇上了。 “爸,快累死我了,您赶紧把车接下。” 娄小娥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 不等娄半城开口,管家小跑过来把车接了过去。 “谁的车?” 娄半城看着自行车疑惑的问道。 “我家的车,爸您出门啊?” 娄小娥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便径直进了家。 娄半城迟疑了下,再次看了车一眼,转身也跟了进去。 谭秀英见到娄小娥自然欢喜不已,娘俩还没说上两句话,娄半城就忍不住打断道:“小娥,你学会骑车了?” “学那干嘛,骑车多累啊,我这是怕丢了才推回来的。” 娄小娥下意识的回答。 “不学,你们买自行车干什么?” 娄半城直接忽略了李建国,毕竟一个瘸子就别指望他玩特技了。 “啊?” 娄小娥愣了下,随后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她总不能说是她爱面子才买的吧。 说出来,指不定就会惹火娄半城。 也是这时候,娄小娥才意识到把车推回家是多么大失误。 然而,神经本来就敏感的娄半城,立马就嗅到了问题,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小娥,这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想着撒谎,我会亲自问建国,也会让人调查的。” 闻言,娄小娥的脸直接白了。 谭秀英心疼女儿,急忙挡住她,冲娄半城嗔怪道:“老爷,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建国上班也用的到,不算出格吧,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建国用的到?瘸子骑车?” 娄半城顿时一脑门黑线。 谭秀英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也是一阵尴尬,“我忘了建国的身体情况了,那个,小娥,你们到底为什么买车,赶紧跟你爸说清楚。” “我……” 看着娄半城阴郁的脸色,娄小娥知道自己瞒不住,在她看来,买车这件事,她唯一的错就是爱面子,大不了挨顿骂吧,于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娄半城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完后,他一声不吭,快步上了二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皮鞭。 娄家娥几个下人一看就知道娄半城要实行家法了,立马识趣的退了出去。 娄小娥更是抖如筛糠。 她太知道家法的厉害了,活这么大,她亲眼见过娄半城对大哥实行家法,屁股都打烂了。 “妈。” 娄小娥吓的抱住了谭秀英。 后者脸色也吓白了,“老爷,不至于吧,您……” “闭嘴!” 娄半城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嗓子惊的谭秀英捂了嘴。 “脱裤子,趴下!” 娄半城用鞭子指向了沙发…… 第 79章 傻柱回院 娄半城阴沉的站着,大口喘着粗气。 谭秀英只能垂泪心疼的看着。 “呜呜呜,爸,这是为什么啊,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您要打死我呀,呜呜呜……” 娄小娥哭的嗓子都哑了,她白色棉布料的平角裤上遍布血痕。 “你还不知道你错哪了?” 娄半城再次扬起了鞭子,不过当她看到娄小娥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时,气的把鞭子扔到了地上。 “给她收拾下!” 说罢,他径直去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谭秀英走了进来。 “上完药了?” 娄半城冷着脸问道,但说到底还是关心的。 谭秀英轻轻点头,“嗯,用的云南白药,老爷,您下手太狠了,小娥一个姑娘,哪禁得住……” “我就怕她以后还不长记性!” 娄半城道:“上次我已经警告她了,不要再犯蠢,可她怎么做的?因为别人几句挑拨,就要买自行车,显她有钱了?买了还不学,还准备当成院里公用的,我,我,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 而真正让我让我生气的,是她为了一辆自行车,让李建国去找老领导要票,这么大一人情,就这么浪费了…… 那个李建国也是个没脑子的,他当什么联络员啊,充什么大个啊,小娥一个妇人不懂事,他也不懂事?人情是用在这种小事上的吗?” 说着,娄半城自嘲一笑,“我还指望着将来咱们家有事的时候,能通过李建国和老领导的关系拉咱们家一把呢……” 谭秀英听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有些事她不是不懂,而是没深入去想,娄半城的话算是把她点醒了。 娄小娥这次确实又犯蠢病了。 当初把娄小娥嫁给李建国,主要是看中了他背后的关系,不然以娄家体量,再怎么选女婿也不会选个残废。 就算前不久撞了一个工安,娄半城找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都没有想过去动用李建国的关系。 “老爷,建国跟老领导是救命之恩,不一定会因为一张自行车票就断了关系,您也不用太担心。” 谭秀英轻声安慰。 娄半城却无奈一笑,“你把救命之恩看的太重了,先不说李建国替老领导挡枪是他的职责,就拿其他伤残退伍的军人来说,大多数人顶了天领一份抚恤金,回老家受受表彰,然后这辈子就这样了。 李建国呢,抚恤金,房子,工作一样不少,还娶了小娥,你知道为什么老领导让他娶小娥吗?那是为了让李建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老领导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吧?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把救命之恩看的太重了吗?” 谭秀英茫然摇头。 娄半城叹了口气,“对于上位者来说,小人物的恩情其实是一种负担,老领导之所以为李建国考虑的这么周到,除了他本身重情义外,另一层用意就是卸下这个包袱。 而今,李建国因为一张自行车票求上门,我要是老领导,我心里只会反感,只会觉得李建国有挟恩图报和贪得无厌的嫌疑。 那么下一次,李建国再求到老领导,你觉得还会有求必应吗?” “……” 谭秀英良久之后叹了口气,她明白了。 “老爷,事已至此,您说怎么办吧,建国那边用不用……” “晚上把他叫来吧,我跟他聊聊。” 娄半城无力的摆了摆手,谭秀英默默退了出去。 她又来到了娄小娥闺房。 娄小娥还在哭泣,屁股蛋子暴露在空气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谭秀英坐在她旁边,轻抚着她的秀发,“小娥,这次你是真错了。” 娄小娥倔强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谭秀英想了想,把娄半城的原话说了一遍。 然而,娄小娥现在是满心的怨念,和酷刑后的剧痛,根本听不进去。 直到谭秀英说出晚上李建国会来的时候,娄小娥才有了反应。 这一瞬间,李建国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想着今晚就跟李建国回自己家,这个家,她以后都不想来了。 谭秀英又劝说了一会儿才离开。 娄小娥忍着屁股上的痛,挪动到床头柜的位置,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都是她出嫁前的首饰,有金有银有玉。 她本来还想着跟谭秀英悄悄要点钱,结果挨了一顿打,她就没这个想法了,于是就准备把自己的首饰带走,卖了也能有不少钱。 另一边。 刘海中趁着休息的空档,把徒弟们都叫了过来,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丢钱的事,想让徒弟们凑钱。 别说,在技术上,刘海中平时对徒弟那是毫无保留的,徒弟们对他也是真心感激的。 听说师傅有需要,十几个徒弟愣是凑了四百多块钱,和六斤肉票。 但这对刘海中海来说还远远不够,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姓李的徒弟忽然道:“师傅,要不我帮您问问我堂叔?” “你堂叔是谁?” 刘海中面露疑惑。 “就是咱们厂李副厂长。” 李姓徒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和堂叔是五福关系,能不能成,我不保证,只能问问。” 围在一起的十几人顿时惊讶无比,谁能想到多年的师兄弟竟然还有李副厂长这层关系。 刘海中也大为意外。 他这个徒弟是三年前车间主任郭大撇子硬塞给他的学徒工,由于学习技术快,一年就转正了,后来又参加过两次跨级工考,现在是一名四级工。 当时,徒弟主动要求参加跨级工考的时候,是刘海中找的郭大撇子,结果很快就有了同意的答复。 刘海中还以为是自己这个高级工的面子促成的,毕竟工考跨级考试是有严格要求的,还要厂委开会决定,当初,刘海中还洋洋得意的吹了一阵牛皮,还让李姓徒弟请客来着。 现在看来,人家靠的是李怀德。 刘海中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干笑道:“那个,就,问问吧,成不成,这份情师傅记住了。” “得嘞师傅,我这就去。” 李姓徒弟答应一声,就小跑着离开了车间。 与此同时。 傻柱的嫌疑被正式排除,他的医药费也用完了,和同样医药费用完的秦淮茹相互搀扶着进了95号院。 看着高大的门头。 傻柱脸上露出一抹沧桑感,“我傻柱,又回来了!” 第 80章 刘海中赴约 “傻柱?!” 就在傻柱和秦淮茹跨进院的刹那,闫解放正好从家里出来,看到傻柱,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傻柱明明被工安羁押在医院,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伤害自己大哥的嫌疑人吗? “看什么看?没见过你柱爷啊?” 傻柱看到闫家人也是一肚子气,自己的伤本来都快好了,结果被闫解成揍了一顿,受罪就算了,关键还被当做嫌疑人看管了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外面会传他的名声。 所以,他现在对闫家人是深恶痛绝。 “我,我,我没看你!” 人的名树的影,面对这个残忍废掉闫解成的傻柱,闫解放还是怂了,目光躲闪起来。 “一家子怂货!” 傻柱嗤笑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秦淮茹看到不少邻居都看他们,于是扯了扯他衣角,“柱子,你身体还没好彻底,不要节外生枝,咱们回家。” 闻言,傻柱的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哼哼两声,继续搀扶着秦淮茹朝中院走去。 “无齿之徒,牛气什么牛!” 闫解放冲着傻柱的背影对了对口型,随后快步离开了院子,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闫埠贵。 而院里人则纷纷议论开了。 “你们瞧见没有,没了牙的傻柱,脸都凹进去了,人也瘦了一大圈,感觉跟个老头子一样,他这辈子还能娶上媳妇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傻柱这不和秦淮茹挺配的嘛,一个无齿之徒,一个不能生的丑寡妇,谁也不用嫌弃谁,哈哈。” “你想多了,秦淮茹头上还有个贾张氏呢,她能让秦淮茹嫁给傻柱?” “怎么不行?傻柱有工作,嫁给傻柱,至少贾张氏有人给养老了,一家子吃喝的问题也解决了。” “嗐,费那事干嘛,要我说,干脆让贾张氏贾给傻柱一步到位……” “哈哈哈……” 院里的妇女最近净吃一些惊悚瓜了,难得有这么开心的事活跃气氛,越聊越热闹,不知谁又提起了娄小娥给傻柱接尿的瓜,直接把气氛拉到了高潮。 傻柱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院里的热门话题,他把秦淮茹送回家后便回了自己家。 现在的傻家,地上桌上都铺了薄薄一层尘土,显然许久没进过人了。 傻柱也不在意,回到熟悉的环境,他使劲呼吸了几口,然后走进厨房,准备弄点吃的,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吃东西呢。 “何雨水是怎么搞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傻柱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和粮袋,高高皱起了眉。 说起来,他也有日子没见过何雨水了,仔细想想,好像是从易中海去医院看过他之后的第二天,何雨水走后就没再去过医院。 当时把傻柱气的不轻,早就想着出院后好好教育下何雨水这个白眼狼。 随后,傻柱便气呼呼的去了何雨水的耳房,见锁着门,才意识到何雨水这个点在上学,便又回了自己家。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没想到养出来个白眼狼,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恶狠狠的说完,喝了一气凉水,便爬上了床。 同一时间。 秦淮茹已经吃上了窝头。 贾家同样没有余粮,但她找到了几块像是掰碎或者吃剩的窝头,有的上面还脏脏的,她饿极了,顾不得那么多,拿起就吃。 至于吃完后,贾张氏和棒梗有没有的吃,秦淮茹根本不担心,因为她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去轧钢厂要贾东旭的丧葬补助金,一次性救济金,及困难补助和工作。 这些流程都是公开的,毕竟轧钢厂有政策,工人也有保险,只不过贾家人被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给耽误了,才没来得及去轧钢厂办理。 当然,办理这些流程需要秦淮茹这个未亡人出面办理,不然贾张氏也不可能穷的出去要饭。 该说不说,贾张氏领着棒梗要饭的事,秦淮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回来发现家里锁着门,只以为贾张氏出门了,而棒梗则在上学。 另一边。 刘海中终于等来了一脸喜色的李姓徒弟。 “成了?” 刘海中略显激动的问道。 徒弟点头,“师傅,我叔一听您是为了给吴艳红准备三转一响,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让您下班后去全聚德找他。” “好小子,师傅没看错你!” 刘海中哈哈笑着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李怀德约他去全聚德,解决的可不单单是三转一响的问题,还和李怀德搭上了线,再加上他和吴主任的关系,以后的轧钢厂,他还不得横着走啊。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刘海中兴冲冲的跑回家,换了身衣服便赶去了全聚德。 眼看就要到全聚德门口了,一个颧骨很高的中年人笑着朝他迎来。 “您就是刘海中师傅吧?” “您是……” 刘海中面露疑惑,他不认识眼前人,对方也不是李怀德。 “哈哈,刘师傅,是李厂长让我在这等您的。” “是我们厂李怀德副厂长?” “对对对,我叫张兴全,您叫我老张就行。” 中年人热情的伸出了手。 既然是李怀德安排的人,刘海中就没有疑虑了,立马和对方握了握,“对了,李副厂长呢?” “李厂长临时有个接待来不了了,所以才让我来见您,李厂长都已经交代好了,您的事今儿一定给您办妥。” 张兴全说着,就一指全聚德对面“刘师傅,全聚德已经客满了,我临时把地方改在了福顺居,您不会介意吧?” 刘海中愣了一下,旋即摇头,“怎么会呢,您请。” “一起一起。” 张兴全热情的搭住刘海中的肩膀朝福顺居走去。 “刘师傅,听李厂长说,您需要钱给孩子置办三转一响?” 二人坐定,张兴全一边给刘海中倒酒一边问道。 “是啊。” 刘海中没有多想,直接就把自己丢钱的事给说了出来,“嗐,我这也是倒霉,这是没办法了才找李副厂长借钱的,不过您让李厂长把心放肚子里,我一个月八十多块的工资呢,用不了多久就能还上。” “这点我信,来刘师傅,喝一个。” 二人端了一杯后,张兴全道:“刘师傅,这买三转一响,有钱可不行啊,还需要票,您还有渠道弄到票吗?” “票……” 刘海中顿时愁眉不展起来,他知道吴主任手里肯定有,但他张不开嘴了,黑市都被扫光了,这个路也断了。 张兴全看着他的模样,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笑道:“刘师傅,没有票也无所谓,其实李厂长早就给您都安排好了,李厂长说,您借钱是为了买三转一响,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给您成品,这样连票都省了,价格就按市价算,您只需要签一个欠条就行,不用急着还,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说。” 第81 章 贾家婆媳 突如其来的惊喜差点没把刘海中砸晕。 但下一秒,刘海中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他和李怀德连交集都没有,对方就算看在自己徒弟的面上肯帮忙,但也不至于帮到这一步吧? 刘海中虽然不算聪明,但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一些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沉吟了下,刘海中道:“兴全老哥,我只是一个工人,李副厂长这么帮我,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张兴全沉默了下,随后吐出口酒气,“行吧,反正您早晚都要知道的,按说您一个工人,根本不值得李厂长这么照顾,但您别忘了,您除了是个工人,还是吴主任的亲家。” 刘海中好像听懂了,又像是没懂,脑子像是蒙了层纱一样,朦朦胧胧的。 这时,张兴全继续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做?李厂长帮您其实是看在吴主任的面子上,吴主任以前是杨厂长的人,现在杨厂长失踪了,李厂长就想再进一步,这就需要领导层能多一些朋友……” 听了张兴全的长篇大论,刘海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简单讲,李怀德想拉拢吴主任,所以才投资他刘海中。 “当然,帮您的事,李厂长不会告诉吴主任的,只需要您在见到吴主任的时候,能多提一提李厂长的好,让吴主任知道您和李厂长的关系好就行,一旦吴主任和李厂长成了朋友,您就是新的车间主任。” 闻言,刘海中的眼睛瞬间亮了。 车间主任啊,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他能当上个小组长就烧高香了,而且李怀德还承诺不把他借钱的事告诉吴主任,这样的好事,他刘海中要是错过,估计能后悔一辈子。 “好,我现在就给您写借条。” “不急不急。” 张兴全朝刘海中摆摆手,“咱们先喝酒,酒足饭饱后,我先带您去验验货,您满意了再签,明儿您请个假,上午就给您送过去。” “成,来,我敬您一杯。” 刘海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的是,李怀德此时在全聚德门口等了有十分钟了,迟迟看不到刘海中,气得他骑上车子就走了。 另一边。 李建国下班后,本来准备回家换身衣服去娄家的,结果到了院里,就被易中海叫去了贾家。 事关失窃的事,李建国还是很上心的,只不过俩人刚到贾家门口,就听到了秦淮茹的惨叫声。 “出事了!” 李建国和易中海对视一眼,后者一脚踹开了贾家门,就看到贾张氏正骑在秦淮茹身上,一手扯着头发,一手朝秦淮茹的脸上招呼。 而且,秦淮茹的上衣领口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大片惊心动魄的白。 易中海和李建国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那抹白上。 该说不说,虽然秦淮茹嘴上多了一圈黑点子影响了整体容貌,但身材和肤色绝对能吊打四合院大部分妇女。 好在俩人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老嫂子,这是做什么?赶紧住手!” 易中海皱眉。 “易中海,这是我家的私事,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贾张氏说话的时候,嘴角连抽了三下,反倒多了些喜感。 不过现在没人关注这个。 易中海被贾张氏骂了,顿时就有些生气了。 他刚要发作,李建国就抢先道:“贾张氏,有什么矛盾你可以跟我说,但你要继续打人,我就不得不去街道叫人了。” “你个死瘸子,当老娘是吓大的啊?” 贾张氏毫不客气的怼了李建国一句,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人也跟着离开了秦淮茹身上,她可不想再被抓去教育。 而李建国则黑了脸。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贾张氏已经是第二次骂他死瘸子了,要不是自持身份,他真想抽烂对方的嘴。 “一大爷,您帮帮我吧,我婆婆要打死我。” 秦淮茹仿佛见到救星一样,连衣服的领口都不管,直接跑到了易中海身边。 易中海下意识的要开口,不过在瞥了眼李建国后,语气一转,“淮茹,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你住院期间,院里已经选了建国做联络员。” 秦淮茹愣了下,目光便转向了李建国。 后者对上秦淮茹那对会说话的水眸,余光还能捕捉到秦淮茹领口的白,脸上不自然的有些发烫。 李建国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偏,绷着脸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一大爷。” 秦淮茹的一大爷说的极为丝滑,全然没留意到易中海有些僵硬的神色,“我就是吃了几块窝头,我婆婆就要打死我。” “就这点事?” 李建国有些诧异,旋即看向贾张氏。 后者冷哼了一声,“死瘸子,你觉得这是小事?” 李建国的脸再次一黑,忍着暴走的冲动,说道:“不就是几块窝头嘛,怎么着也不至于动手啊。”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贾张氏怒指李建国,“我和我孙子起早贪黑的去讨食,好不容易攒了点吃的,她秦淮茹一回来就给嚯嚯光了,这可是我们祖孙俩两天的口粮,既然你觉得不是大事,那你给我补回来。” 李建国愣了下,总算明白贾张氏为什么大动干戈了,早上就听说贾张氏现在在要饭,看来是真的。 但是贾张氏的态度让他不爽,冷着脸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家补?有事说事,别扯别的。” “哈,还为什么?” 贾张氏气极反笑,“你不给我家补,你管什么闲事啊?” “我,我——” 一句无赖的话直接把李建国给噎住了,他现在真想说一句“不管了”,但在其位谋其职,他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就在这时,易中海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朝贾张氏道:“老嫂子,你就别为难建国了,建国家失窃了,吃的喝的全没了,不然还能少了你几个窝头?” 李建国感激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点头道:“贾张氏,易师傅说的不错,但凡我家没失窃,几个窝头出了也就出了,但现在是真帮不了你家,不过打人是不对的,我还是希望你们婆媳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哼,你们不会是串通好了骗我的吧?” 贾张氏怀疑的看着他们二人,“我家刚有事,你们正好就失窃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李建国顿时有些无语,“贾张氏,我身为联络员,至于为了几个窝头撒谎吗?院里人谁不知道我家失窃了?不信你可以找人问,再不济,你亲自去我家看,我是真的————” 嗖! 李建国恍惚了下,他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然后屋里就没了贾张氏的身影。 “易师傅,贾张氏干嘛去了?” 易中海眼底憋着笑,面上却透着无奈,“应该是去你家查看去了。” 李建国顿时有些傻眼,“不是,我就是说说而已,她还真——” 第 82章 秦淮茹:建国大爷 不知什么时候,贾家门外已经围满了人。 傻柱也在其中,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入贾家,如同院里人一样,环抱着手看热闹。 李建国拄着拐从贾家出来往自家赶的时候,好巧不巧的从傻柱身边经过,然后就被绊了一跤。 砰。 李建国毫无意外的摔了个狗啃屎。 人群顿时发出一片哄笑。 其中还夹杂着一声“死瘸子”的骂声。 这时,易中海也出来了,他狠狠瞪了傻柱一眼,便去扶李建国。 傻柱抽了抽嘴角,不服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建国,你行动不方便,这样,我去把人从你家给弄出来。” 易中海小声说道。 “我没事易师傅,家里没人,我还是回去看看吧。” 李建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故意绊倒的,只当谁不小心呢。 然而,就在易中海扶着李建国走到月亮门的时候,贾张氏从他们身边跑了回来,理都不理他们,径直回了家,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建国愣了下,总觉得有些不妙,于是拄着拐加快了脚步,等他回到家,立马就有股骂人的冲动。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他都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了。 “易师傅,这个贾张氏还真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李建国压着怒气说道。 易中海也有些无语,实在贾张氏做的太明显了,让你来查看,你来就来了,把人家桌椅板凳都掀翻干嘛? “建国,赶紧看看家里丢什么了没有。” 李建国摆摆手,“家里早被偷空了,没什么好丢的,易师傅,要我说,明儿一早还是报案吧,咱们从贾张氏那里怕是问不出什么。” “行吧,明儿你上班的时候,我陪你去,行了,你把家里收拾下,贾家的事交给我了。” 说罢,易中海径直离开了。 李建国看着一屋子狼藉,顿时愁容满面,他只有一条腿,收拾屋子对他来说是个极具挑战的大工程。 然而就在几分钟后,一个令他意外的人来了他家。 “秦淮茹?你来做什么?” 李建国冷脸。 秦淮茹略显歉意的说道:“建国大爷,我听易大爷说我婆婆把你家给砸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来帮你收拾下。” 闻言,李建国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但你婆婆,哎,你回去告诉你婆婆,让她好自为之吧,再有下次,我真就不客气了,另外,别叫大爷,现在咱们院不兴这个,建国李联络员或者建国都行。” “我知道了李联络员,回去我一定跟我婆婆好好谈谈,不过您身体不方便,还是我来收拾吧。” 说着,秦淮茹已经开始下手动了起来,只不过在弯腰的时候,下体还是会传来隐隐的痛感,使得她不时的皱下眉。 李建国又拦了几句,秦淮茹依旧不听,他也只好作罢。 但不可否认,他对秦淮茹的感观好了不少。 就和院里人一样,觉得秦淮茹是个孝顺媳妇,受了恶婆婆的欺负,回头还给恶婆婆收拾烂摊子,活脱脱的一个受气包。 再看向秦淮茹时,眼底多了些许同情,不过他惊愕的发现,秦淮茹的领口又开了,对方弓着身子,正好让他看到宛若深夜里的隐峰。 与此同时。 易中海手里夹着烟,老神在在的坐在贾家,看着贾张氏往自己调料盒里倒东西。 “这个李建国家被偷的真干净,就剩这一两不到的盐和这半瓶粮油——” 贾张氏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嫌弃。 易中海冷笑一声,“老嫂子,你们今晚这出戏到底是奔谁啊?” 不错,易中海一进来就看出问题了,别看秦淮茹叫的欢,贾张氏也是真打,但家里一点都不显得乱,而且很大概率是提前摆好的姿势,在他们踹门那一刻才动的手。 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易中海太了解贾张氏了,搞出这一出,指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反正不是冲你。” 贾张氏出奇的冷静,要不是嘴角有规律的抽搐乱了表情,那张脸应该是睿智的。 “你打上李建国主意了?” 易中海微微皱眉。 “老易,反正你现在也不管我家了,有些事就不要插手了,放心,我们家只要应得的好处,不会影响你的,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配合你。” 在易中海面前,贾张氏知道伪装是徒劳的,干脆实话实说。 易中海则陷入了沉思。 以他的聪明,很快便明白了贾张氏的用意,无非是一个扮红脸一个唱白脸,用以迷惑李建国,从而从李建国手里捞好处,就像以前对待傻柱一个套路。 而且这个法子还是易中海给他们想的,当时的目的主要为了缓解贾东旭的压力,贾东旭没压力了,他也就轻松了。 “我家和李建国家昨晚失窃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沉默了片刻,易中海问道。 贾张氏的神色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我要有这本事,还至于出去讨饭吃吗?不过我知道一点,咱们院进脏东西了,不然哪能一个劲无声无息的丢东西啊,老易,有空多给老贾烧掉纸钱,说不定他能保佑你呢。” 闻言,易中海不禁打了个冷颤,冷声道:“你真是记吃不记打,竟然还敢宣扬封建迷信,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另外,别做的太过火,李建国我有大用。” 说罢,易中海起身准备离开。 贾张氏忽然叫住他,“老易,明儿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淮茹,把东旭的后事处理好,顺便给淮茹办理入职。” “知道了。” 易中海径直离开了贾家,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没想到贾张氏竟然还敢拿老贾威胁他。 “老易?你怎么从贾家出来了?” 就在这时,刘海中醉醺醺的走进了中院,手里还提着几个纸包,隐隐能闻到肉香味。 易中海皱了下眉,“老刘,你这是跟谁喝了?三转一响的事解决了?” “嗐,不就是三转一响嘛。” 刘海中毫不在意的胡乱摆手,“以我刘海中的人脉,这么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等着吧,明儿就把东西运回来。” “你徒弟们给凑的钱?” 易中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追问道。 “他们才能凑几个钱啊,我那是……” 话说了一半,刘海中急忙打住,一脸醉笑的指着易中海,“老易,套我话是吧?我就不告诉你,嘿嘿,以后啊,你见了我,对我客气点,等我当了车间主任,给你个小组长干干,努力!” 刘海中又大力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得意的抬着下巴,一步三晃的朝后院走去。 第 83章 秦淮茹前往轧钢厂 “车间主任?” 看着刘海中的背影,易中海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脸色几乎瞬间阴沉如水,“刘胖子难道傍上什么大人物了?” 直到刘海中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易中海才满腹心事的回了家,他从工袋里拿出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中午在厂里吃剩的饭菜,准备放在炉子上热热当晚饭。 该说不说,这段时间,易中海的午饭大多数都是找工友借的,他是八级工,别人也不怕他不还。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不去银行取钱,其实他也有心理阴影,院里接二连三的丢钱,属实有些诡异了。 正如贾张氏刚刚说的那样,院里很可能进脏东西了,他可以义正言辞的说贾张氏搞封建迷信,却已经决定吃完饭烧点纸钱给老贾和列祖列宗。 “易大爷?” 就在易中海准备把饭盒放到炉子上时,傻柱突然推门而入。 “柱子,哎呀,赶紧进来坐。” 易中海瞬间热情的站了起来,傻柱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王牌拥趸,已经期盼他回院很久了。 “你说你今儿出院,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不是?” 易中海拉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 傻柱挠挠头,憨笑道:“易大爷,我这是想出院啊,是医药费用完了,被医院撵出来了。”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易中海佯装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竟然也充满了铜臭味,真是世风日下,柱子,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能打三个许大茂。” 傻柱自信的回道。 易中海点头,“看来真快好了,既然这样,那就抓紧时间去厂里上班吧,现在日子不好过,上了班之前不愁吃喝。” “我也是这样想的,准备明儿就去。” 说着,傻柱一指桌上的饭盒,不好意思道:“易大爷,您这有吃的吗?我今儿一天没吃饭了。” “呃……” 易中海愣了下,有些不舍的看了饭盒两眼,干笑道:“有是有点,不过都是中午剩的,吃了怕闹肚子,柱子忍一忍吧,回去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等明天去了轧钢厂……” “易大爷,我就喜欢吃剩饭。” 傻柱不等易中海说完,就打开了饭盒,里面是被菜汤泡发的半个二合面馒头,正好省了傻柱掰碎吃了。 于是,他在易中海不断吞咽口水中把剩饭吃了个干干净净。 “不够,易大爷,您家还有吗?” 傻柱用舌头把舔干净后,又不好意思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深吸口气,尽量不去看饭盒,苦笑道:“柱子,昨儿晚上我家又失窃了,晋升的那点粮食都被偷光了。” “嘿,真是邪门了,怎么老失窃啊。” 傻柱略有些失望的咂咂嘴,“易大爷,我觉得咱们院风水不好,这钱……” “柱子,慎言。” 易中海急忙打断他,“宣扬封建的事以后不要说,小心隔墙有耳。” “得得得,我不说了。” 傻柱无所谓的摆摆手,“对了易师傅,我来找您还有别的事,您看能不能借我点钱,让我把牙补了,我这个样子,谁家大姑娘能看的上我啊。” “柱子,钱我手里没有,牙的事放放再说吧。” 易中海突然凑近傻柱,小声嘀咕几句。 傻柱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易大爷,原来您跟我想一块去了,那咱们领了工资……” “慎言!” “哎,对对对。” 傻柱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 这时,易中海又道:“柱子,以后在院里不要聊钱的事,还有,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要推你做管事大爷的事吗?我已经有了计划,你这样做……” 易中海声音越来越低,傻柱的脑袋越凑越近,还不时的点头。 另一边。 秦淮茹帮李建国收拾好了家,又连连道歉了一番才离开。 “还真是个贤惠的好女人,可惜!” 李建国暗暗摇头,也不知他是替秦淮茹摊上贾张氏这个婆婆可惜,还是那圈了胡子的脸可惜。 片刻后,李建国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今天肯定去不了娄家了,准备明天一早再去。 此时,回了家的秦淮茹,把门反插上后,走到贾张氏对面坐下。 “有把握吗?” 贾张氏抬眸看向秦淮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秦淮茹自信一笑,“李建国是个老实人,这样的人一般认死理,责任感强,拿捏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秦淮茹如今的模样,贾张氏眼底闪过一抹嫌弃,面上却冷笑威胁道:“你的把握好分寸,要是做出让东旭丢脸的事,就给我滚回农村去吧。” 闻言,上一秒还笑的秦淮茹,脸上立马变成了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妈,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是您让我接近李建国的,如今您又防备我,那我还不如……” “哭哭哭,你个哭丧鬼,东旭都是让你哭没的,记住了,以后少在人面前摆弄你那张狐媚子嘴脸,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看了让人倒胃口。” 秦淮茹脸色猛地僵住,贾张氏的话犹如重锤捶在了她心里,她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现在的模样,甚至都不敢照镜子。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吧,好好想想怎么让李建国接济咱家。” 说罢,贾张氏站起来,爬上床抱住了已经熟睡的棒梗。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院里再次有节奏的热闹起来。 上班的,打零工,聚在一起聊八卦的,又千篇一律的开始了。 陈丰年真就如同一个普通上班族一样,吃了饭就去轧钢厂了。 至于昨晚院里发生的事,他没过多关注,一是与他无关,再就是频繁使用意念,他会感觉很疲劳。 他刚把车子推出院门,就看到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三人在他前面走着,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过来。 看来秦淮茹是准备去轧钢厂接替贾东旭工位了。 陈丰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当初收拾贾家时就给贾家定了调子,贾家绝不可能有工作,最好生活不下去回农村。 心里一边想着,便骑着车子从三人旁边旋风般远去。 “易大爷,这全院大会准备什么时候开?” 看着陈丰年远去的背影,傻柱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李建国家刚失窃,我估摸着他现在没心情开全院大会,过几天吧。” 易中海淡淡说道。 傻柱不甘的哼了一声,“那就让陈丰年再得意几天,等开了全院大会,我天天借他车骑。” 易中海笑了下没再说什么,秦淮茹也没有参与意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院门口,穿戴整齐的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前,不时的左右看看。 第 84章 老称 “刘师傅,您站这干嘛?怎么不去上班?” 刘海中穿的很正式,实在太引人注目了,院里一个大妈出门看到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好奇问道。 “今儿我请假了。” 刘海中笑着回了一句。 其实约好的时间是九点,不过刘海中心急,怕对方耍他,毕竟借条已经签了,所以早早就出门等着。 大妈又多看了他两眼,便摇摇头走了。 在她看来,刘家接连丢钱,都无米下锅了,竟然还舍得请假,心也是够大的。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看到刘海中,都是打了招呼就走。 刘海中心里还想着,等他的三转一响到了,非让院里人羡慕一把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越接近九点,刘海中的心越急躁,可是路的尽头始终不见拉货的车影子。 “不会真被耍了吧?” 明明天气还有些凉,刘海中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辆三轮车映入刘海中的视野中。 他眼睛陡然睁大。 三轮车上赫然醒目的装着一台缝纫机和一辆自行车。 “来了?” 刘海中激动的攥住了拳头,直到三轮车稳稳停在他身侧,才最终确定下来。 “您是刘师傅吧?” 三轮车夫从车上跳下来,笑着问道。 “是我,是我。” 刘海中急忙道:“是兴全老弟让你来的?这些东西……” “刘师傅,这都是您的。” 车夫说着就取出几份手续,“这个您收好,都是大件的合法手续,您可以拿着手续去给自行车上钢印。” “哎呀,兴全老弟考虑的实在太周到了。” 刘海中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他以为张兴全会给他昨晚看到的黑市货,没想到都是走的正规手续,由不得他不激动,这样以后有人问起来,他也好解释,买大件的票完全可以说是吴主任给的, “刘师傅,我就一个人,还得麻烦您再喊俩人帮忙搬东西。” “好,好,我这就去叫人。” 刘海中答应一声,随后提上车斗里的收音机就跑进了院。 片刻后,刘光天便跟着刘海中一块出来了。 看到自行车和缝纫机,刘光天的眼睛红了。 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爸给老大准备的,要是他结婚的时候,这种好事连想都不敢想。 很快,刘光天和车夫抬着缝纫机进了院。 刘海中则在后面推着车,看着围观过来的邻居,下巴高高的抬着。 “刘师傅,您真把三转一响给凑齐了?” “哎呀,您可是咱们院第一户凑齐三转一响的,像贾家,当初也只是买了台缝纫机,说到底,还是光齐有福气。” “你别说,咱们院现在有三辆新自行车了,其他的院子根本比不了,哎呀,真是羡慕啊,还是刘师傅有本事。” “对了刘师傅,您那收音机晚上能不能拿出来让咱们大家伙一起听听?” “……” 刘海中听着院里人羡慕的声音,这么多天积攒的郁气顿时消散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在一声声夸赞声中,刘海中推着车回了家。 这时候,车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崭新的手表递给刘海中。 “刘师傅,三转一响齐了,您先验验货,要没什么问题,我好给人回复。” “好好好。” 刘海中宝贝一样的仔细擦拭了下手表,又检查了缝纫机和收音机,点点头道:“东西没问题。” “那成,我就先走了。” 车夫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这时,刘海中冲刘光天道:“光天,今儿你不用打零工了,在家给我看好东西,我先去给车打钢印,然后把车给你大哥骑过去。” “知道了爸。” 刘光天恹恹的答应一声。 看着刘海中又推着车走了,才不爽的朝缝纫机上吐了口痰,然后又急忙擦干净,“哼,你个偏心爹就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整个刘家对我刮目相看。” 再说刘海中,把车推出去又享受了一波院里人的吹捧,心满意足的去了派出所,打上钢印后,便迫不及待的朝刘光齐的单位骑了过去。 他心里还想着刘光齐惊喜的模样,却不想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一辆三轮车冲了出来。 刘海中急忙刹车,差一点就撞上了,他刚想怒骂,发现三轮车夫就是之前给自己送货的那个,心里的火气便压了下来。 “我说兄弟,你这骑车也不看路啊,出路口都不知道刹车?” “刘师傅,咱们又见面了。” 车夫却答非所问,笑着回了一句。 这下,刘海中有些发懵。 就听车夫道:“刚我忘了,张先生还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什么话?” “您跟我进巷子说。” 车夫说完,骑着三轮车在大街道调了个头,又骑进了刚刚出来的巷子。 刘海中有些迟疑,不过现在青天白日,他倒也不担心对方有什么坏心思,便推着车跟了进去。 “兴全老弟到底让你给我带什么话?非要进巷子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刘师傅,不对,现在该叫您老称兄了。” 车夫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气质有了些许变化,那眼神也变的凌厉起来。 刘海中恍惚了下,不过还将注意力放在了对方称呼上。 “什么老称兄?你在说什么?” “老称是你的代号啊。” 车夫道:“我的代号是车夫,以后就是你的直属联络人。” “代号?” 刘海中愣了几秒后,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嘴里的“敌特”俩字就快脱口而出了。 他可没少看这方面的电影,加上政府的宣传,对敌特的某些特征太敏感了。 “千万不要喊,不然……” 车夫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刘海中却看到了对方袖口伸出来的黑洞洞的枪口。 “不是,我,那个,兄弟,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你们不是李副厂长的关系吗?” “什么狗屁李副厂长啊,他舍得给你那么多东西?” 车夫不屑一笑,“老称,你可是签了投名状的,要是再装傻就没意思了。” “投名状?” 刘海中现在脑子一片混乱,用他仅存的理智维持了薄弱的冷静,“我什么时候签了?” “我提醒你一下,昨晚,仓库。” “昨晚——”刘海中沉吟,然后反应了过来:“你别想骗我,昨晚我签的是借条,而且每个字我都核对过了,根本不是什么投名状,兄弟,我就当没见过你,你把我放了怎么样?” 第 85章 秦淮茹想进后勤 噗嗤! 车夫笑了。 “老称啊老称,你签的是借条不假,但每一个字都是按照我们的要求的写的,你知道暗语吗?你写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物品清单,都是有讲究的,结合起来就是你刘海中自愿加入我党组织,效忠——” 车夫每说一个字,刘海中就颤一下。 暗语他自然知道,电影里演过,但他觉得那些离他太远,只当电影看一看,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所以,你写的不是借条,而是一份效忠书,送你家的三转一响,就是我们的诚意。” 刘海中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车子也跟着倒了。 他太知道敌特被抓住后的后果有多严重了,最轻的都是一颗花生米。 “兄弟,你放过我吧,三转一响我不要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求您了——” “晚了。” 车夫笑道:“东西我可是光明正大搬你家去的,车子你也打了钢印,这不是说你想反悔就反悔的。” 说着,车夫拍了拍刘海中的脸,“既成事实,你是改变不了的,不管是三转一响,还是你的投名状,哪一样曝光都足以要你的命,而且,你要是不配合,你最爱的大儿子就会第一个替你去死。 与其如此,你还不如接受你的新身份,老老实实为我们效力,等你提供了足够的价值,我们也会给出相应的回报,比如足够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接你们全家去岛上生活。” 刘海中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哀求都是徒劳的,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们为什么选上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 片刻后,刘海中问出了自己的终极疑惑。 车夫笑了下,“本来你这种小角色,我们是看不上的,可谁让你成了厂办吴主任的亲家,偏偏你还喜欢张扬,这不就给我们机会了吗?” 啪! 刘海中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嘴角都淌血了。 没人能体会刘海中这一刻的绝望,缓了片刻,他像是认命一样叹了口气,“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这就对了。” 车夫满意的笑了,“至于做什么,你等通知就行,对了,昨晚你爽了李怀德的约,我估摸着这老小子会很生气,所以,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过去吧。” 三轮车走了。 刘海中失魂落魄的扶起了自行车,他不断在脑海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会儿想到自己的徒弟,一会儿又想到了李怀德,最后他总算明白了, 车间里,恐怕还有敌特分子,应该是听到了自己和徒弟们的话,才提前一步截胡了自己,把自己引到了全聚德对面的福顺居,所以,李怀德应该去去全聚德了,结果扑空了。 想到这里,刘海中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是为他的张扬打的,他找徒弟借钱没错,找李怀德借钱也没错,错的只是他太张扬了,以至于让敌特分子知道了他正陷入困境。 但是已经既成事实,他确实无法改变,好在对方承诺他会把他们一家人接到岛上。 与此同时。 李怀德正在骂自己的侄子,也就是刘海中的李姓徒弟。 “你到底有没有跟刘海中说,我约他在全聚德见面?” “叔,我说了,我师傅昨儿下班的时候还跟我确认了一遍。” 李姓徒弟委屈巴巴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没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给绊住了?” “屁话!” 李怀德气的一拍桌子,“我堂堂一个副厂长去见他一个七级工,他还拿上了?什么事有比见我重要?我觉得他是看不起我。” 不怪李怀德生气,他昨儿可是足足等了很久,到了他这个级别,除了那些大人物,谁还值得他等? 答应帮刘海中,李怀德完全是看在吴主任的面子上,他想通过刘海中和吴主任建立深厚友谊,说直白点,就是想把吴主任拉入自己的阵营,从而增加竞争厂长的筹码。 “行了,别在我面前整这死样,你去告诉刘海中,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 “叔,我师傅今儿请假了。” “……” 李怀德深吸口气,“好,那就等他来了再让他来见我,滚吧。” “诶。” 李姓徒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这时,秘书走了进来。 “厂长,后勤那边说贾东旭的爱人来了,是来处理贾东旭的后续问题,以及接替工位的,想要进后勤,想问问您给不给办?” “贾东旭?” 李怀德仔细想了下,“就是那个煤气中毒死的?” 见秘书点头,李怀德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请示的,按流程办就行,贾东旭是车间工人,就让她进车间,后勤可不是她想进就……”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我亲自去一趟吧。” 然后,李怀德站起来就走。 秘书则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这种事,就如李怀德说的一样,按程序办就行。 但后勤主动请示,其实是为了表达衷心的态度,毕竟李怀德是从后勤主任升到副厂的,现在的后勤主任也是李怀德提拔的。 至于李怀德为什么会亲自去。 这里面就有说法了,因为秦淮茹以前来过轧钢厂找贾东旭,被保卫科的拦住了,当时正好被李怀德看到,还帮忙说了几句好话。 身为秘书,太知道李怀德的心思了,一般人他是不会搭理的,可谁让秦淮茹水润呢。 当然,当时肯定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只是出于对美的事物的欣赏。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秦淮茹成了寡妇,又即将入职轧钢厂…… 很快。 秘书就随着李怀德到了后勤科,远远看到秦淮茹的背影,那屁股是真翘。 “李厂长。” 负责接待的后勤科人员急忙打招呼。 李怀德一脸笑意道:“我听说有人想转岗到后勤……” 话没说完,随着秦淮茹转身,李怀德看清对方模样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然后笑容不减道:“那可是不行的,厂有厂规,一切都得按程序来,这位女同志,下车间也挺好的,至少随着工级提升,你的收入也会跟着提升……好了,我就随便转转,你们继续。” 第 86章 肉不是我的 就在李怀德转身的瞬间,秦淮茹直接挡在了他面前,脸上挂着凄苦之色,“求您看在我孤儿寡母的份上通融一下吧,真不是我不想下车间,是我这身体受了伤,实在干不了重活。” 忍着心里的膈应,李怀德淡淡道:“女同志,你的情况我很同情,但厂有厂规,即便我身为副厂长也是要遵守的,换句话说,今儿我帮了你,开了这个口子,日后别人都找我申请转岗,你说我怎么办?” 这话顶的秦淮茹无话可说,可她真不想下车间,身体原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干重活,她想进食堂,因为食堂工作轻松,还能往家带饭盒。 “柱子。” 眼见李怀德态度坚决,秦淮茹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傻柱。 在来的路上,她就求过易中海和傻柱,让他们帮忙给说情转岗,但到了地方,易中海就以先去趟车间点卯为由走了,如今只有傻柱在一旁陪着。 傻柱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说李副厂长,人秦姐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帮帮人家怎么了?你以前是后勤主任,转岗的事还不是你一句话就解决了。” “你是……傻柱?” 直到这时,李怀德才挑眉看向傻柱,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惊讶起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完还有点想笑。 众所周知,没有牙的人,脸会凹陷,人也会显老。 傻柱似乎感受到了冒犯,冷着脸道:“李副厂长,你就说这个忙帮不帮吧。” 噗嗤! 李怀德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傻柱,这事我帮不了,你可以去找杨厂长,哦对了,由于你长时间请假,食堂班长已经有人顶上了,你以后就负责配菜吧。” 说罢,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傻柱愣了一秒,旋即怒火上头,拳头在一瞬间攥紧了。 谁不知道杨厂长失踪了,这姓李的绝对是故意的,而且还扒了他的食堂班长,这是报复! 不错。 以前李怀德当后勤主任的时候,傻柱对他是非常看不上眼的,这就是一个喜欢调戏刘兰和喝工人血的玩意儿,因此,自然也就不存在尊重。 傻柱权衡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忍了,决定在别的方面收拾李怀德,比如拒绝做小灶,或者让李怀德吃他的口水菜。 他没注意的是,秦淮茹正幽怨的看着他。 让傻柱帮忙,不是让他拆台,傻柱刚刚说的话实在太不客气了,是个人都不会管的。 “秦淮茹同志,刚你也听到了,转岗是不可能的,赶紧去办理下车间的手续吧。” 后勤负责人丢下一句也走了。 “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傻柱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秦姐,您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替您出了这口气,您还是赶紧去办手续吧,我得去食堂看看。” “柱子……” 秦淮茹刚想说什么,傻柱也走没影了。 就剩她一人站在原地,一时间感觉有些凄凉。 “我家都已经这么困难了,你们为什么都不帮我?” 不远处,陈丰年站在科室门口,嘴角挂着丝丝淡笑,秦淮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进入轧钢厂的。 半小时后,秦淮茹办好了入职手续,她今天不用上班,在离开轧钢厂前,想了想又去了傻柱所在的食堂。 陈丰年也跟着晃了过去,他没靠太近,仅用意念监视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秦淮茹找傻柱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傻柱给她带点吃的东西。 “柱子,姐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昨儿我把家里仅有的窝头都吃了,这一大家子今儿就没饭吃了,你帮帮姐吧,给姐带几个馒头回去。” 傻柱蹙眉,“不是,秦姐,您不是刚领了厂里的补贴吗?” “柱子。” 秦淮茹抓住了傻柱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姐领的都是钱,没有票也买不了吃的,总不至于找人换票吃高价粮吧,你守着食堂呢,就帮帮姐吧。” 傻柱脸上闪过一抹嫌弃,轻轻扒开秦淮茹的手,干笑道:“秦姐,不是我不帮您,我手头也没钱啊。” 闻言,秦淮茹娇嗔的捶了傻柱一拳,“柱子,你怎么这么傻,你给姐偷偷拿点,谁能知道?” “这是偷公家财物!” 傻柱的眼睛陡然睁大,“秦姐,我这可刚上班,您可不能害我,您赶紧走吧,我得忙了。” 说完不再理会秦淮茹,逃似的的跑回了食堂。 秦淮茹顿时气的牙痒痒,脚重重的跺了下地面,说了一句“就跟你以前没干过一样”转身就走。 陈丰年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不禁嗤笑出声,“真是贪婪无度。” 摇摇头,陈丰年回了科室,结局已经注定,他就没必要再浪费精力了。 果然,秦淮茹走到厂门口的时候,被保卫科拦住了。 “把包打开,例行检查。” “不是,为什么要检查?我今儿刚办的入职。” 秦淮茹一下子抱紧了包。 包里可是装着轧钢厂给的补贴,足足440元。 “那也要检查,这是规矩。” 保卫科的人态度坚决,倒不是针对秦淮茹,而是因为小仓库失窃的事,厂里已经加强管理,工人下班时都会做基本的检查。 秦淮茹纠结了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把包递了过去,“我包里有440块钱,是厂里给的补贴,丢了算你们的。” 保卫科的人看了她一眼,就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大信封,看到里面的钱后便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急忙接过,紧紧攥在手里。 然而,就在她抬头的刹那,人直接愣住了。 就见保卫科人员从她包里拿出一个饭盒。 秦淮茹非常肯定,这饭盒不是她的,而且她来厂里也没有带饭盒。 再仔细一看,饭盒上有处凹陷的地方,这是傻柱的饭盒,以前傻柱用这个饭盒给她家送过饭。 “这里面是什么?” 保卫科人晃了晃。 秦淮茹茫然摇头,“我不知道,这饭盒不是我的。” 说完,秦淮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自己的,难不成是偷的? 果然,保卫科人员露出一抹冷笑,“在你包里不是你的?” 说着就打开了饭盒,里面赫然放着一块一斤大小的五花肉。 “说,肉是哪来的?” 保卫科人员瞬间严厉起来。 秦淮茹也傻眼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找傻柱的时候,傻柱偷偷放进去的,但又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傻柱全程都在自己的视野内。 “我不知道,这跟我没关系。” 秦淮茹急于摆脱嫌疑,神情有些慌,“这饭盒应该是傻柱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真不是我的。” “把人控制起来,再去俩人把傻柱带过来!” 第87 章 云瑞禾不可能是病娇 此时,秦淮茹悔的肠子都青了,先不说饭盒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她包里的,只要她承认饭盒是她的,肉是她提前买的,相信保卫科也不会为难她,现在就有点解释不清楚了。 但是保卫科的人显得很振奋,自从小仓库失窃,又迟迟破不了案,保卫科的压力可想而知。 现在总算让他们逮住了个立功的机会。 所以态度上就可想而知了,秦淮茹都被吓哭了,反反复复把经过说了好几遍,奈何保卫科的不信。 就在保卫科的耐性被消磨光,准备对秦淮茹上手段时,隔壁审讯室传来了傻柱的惨叫声。 秦淮茹浑身一颤,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裆部流了出来。 审讯人员闻到腥臊味后,神色一凝,“秦淮茹,要是傻柱先招供了,你就没机会了。” 闻言,秦淮茹再次一颤,哆哆嗦嗦道:“我招,是傻柱,是他让我帮忙给他带家去,真不是我偷的,你们放我走吧,我不知道这是傻柱偷的,我就是个帮忙的。” 说完,秦淮茹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萎靡下来,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已经把和傻柱的情分斩断了,以后恐怕再也没可能从傻柱那里捞好处了。 然而,就在秦淮茹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审讯人员突然问道:“傻柱应该不是第一次偷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属于共犯,如实交代才能减轻你的罪行。”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人傻了。 殊不知,保卫科立功心切,急需一扬大功洗刷耻辱,一个偷肉贼可不够看,而且傻柱以前经常往家带饭盒,保卫科是知道的,只不过有杨厂长在,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不同了,杨厂长人都失踪了,不拿傻柱祭旗,还等什么? 一个小时后,厂委班子成员汇聚到了会意室。 聂书记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审讯记录。 中午的时候,傻柱和秦淮茹因偷窃公家财物的事已经传开了。 易中海得到消息后,人都麻了。 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傻柱给盼回来了,他的宏图大业眼看就要上马,结果上班第一天傻柱就因为偷窃的事被抓了。 而且里面还有秦淮茹的事。 易中海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会牵扯到秦淮茹。 由于没有官方公布,厂里充斥着各种离奇的猜测。 这时候,陈丰年已经骑着车回了院。 在他看来,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贾家大概率会被收回房子。 “陈丰年。” 陈丰年停好车,闻声看去,就见吴艳红朝他走来。 “有事?” 吴艳红眼神稍稍有些不自然,低声道:“我和刘光齐领证了。” 陈丰年略感诧异,“我知道,这跟我有关系吗?” “陈丰年,你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我们能不能找个时间聊聊?” 吴艳红神色略有些紧张,这么大一把柄被陈丰年抓着,她始终踏实不下来,就像一颗随时有可能被引爆的雷一样。 于是下意识的靠近了陈丰年一些,胸脯也抬的高高的,似乎想表达什么。 下一秒。 吴艳红抬眸看向陈丰年家的窗户,她神情恍惚了下,就在刚刚,她似乎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恶寒。 但是陈家窗户里什么都没有,吴艳红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陈丰年则暗暗叹了口气。 吴艳红都能感觉到,他这个移动雷达没道理发现不了。 不错,刚刚是云瑞禾。 就在吴艳红靠近他的时候,云瑞禾的神色突然转换成了极致的阴戾。 这种表情,陈丰年也是第一次见。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最开始的时候,云瑞禾只是背地里替他出头,现在感觉好像有些升级了。 这种变化,陈丰年也想不通原因,总不至于是自己最近对她太好了,无形中滋生了云瑞禾的占有欲吧? 突然间,陈丰年脑海出现了“病娇”一词,不过很快被他抛之脑后,这他妈是年代剧,可不是病娇文。 稍稍拉开些距离,陈丰年淡淡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的事我不关心,也不会插手,但你要是再引诱下这事找我,那就别怪我真给你宣扬出去了。” 说罢,留下一脸呆滞的吴艳红,转身进了屋。 “小年回来了,饭刚好。” 云瑞禾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接过陈丰年脱下的外衣搭在臂弯,同时递上一个温热的湿毛巾。 陈丰年没有点破刚刚的事,因为他知道,一旦将云瑞禾的另一面摆在桌面上,俩人的关系势必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比如,云瑞禾会担心陈丰年接受不了心狠手辣的她,从而陷入自我的思维困境,或者患得患失,很难说不会彻底放开自我,做出一些让陈丰年都措手不及的事。 所以,最好保持现状,云瑞禾为了不被陈丰年发现,只能偷偷摸摸做点什么,不会造成太大的后果,属于可控范围。 “小年,刚刚我听到你和人说话了,谁呀?” 饭吃到一半,云瑞禾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陈丰年笑笑,随意的说道:“就是那个吴艳红,她找我是想让我保密她做的脏事。” 云瑞禾红唇微张,有些担心的问道:“她没有威胁你吧?毕竟她爸有权有势……” “没有,她怕我还来不及呢,不说她了,赶紧吃饭。” “哦,那就好。” 云瑞禾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轻轻拍着胸脯,然后冲陈丰年眨了眨眼,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 陈丰年愣了下,懂了! 三两口扒完饭。 朝云瑞禾使了个眼色,朝走进了卧室。 云瑞禾羞羞答答的跟了上来。 不就是交公粮嘛,这对陈丰年来说不是负担,而是福利,吃了养颜丹的云瑞禾,日久了跟他妈嗑了药一样。 一个小时后。 陈丰年骑上车子去了轧钢厂。 云瑞禾放心了,慵懒的裹在被子里,目光却盯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同一时间。 挨了批评的李建国坐上公交车去了娄家。 原本他打算早上报了案就去,结果等他把失窃的事情说了后,严君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案情,而是批评了他半天。 说他没有常识,丢了钱不第一时间报案,就算有线索也早就被破坏了。 当李建国说出易中海提出的怀疑对象,以及不第一时间报案的原因后,又受到了一通更严厉的批评。 严君说他好歹是派出所的,既然有了怀疑人选,就更应该第一时间报案了,还说易中海是法盲,你李建国也是? 对此。 李建国心里是矛盾的,他觉得严君批评的没错。 但同时也觉得易中海不让他报案的理由也没错。 从李建国的角度考虑,贾家孤儿寡母确实很可怜,给他们一个机会也情有可原,只不过后来贾张氏的态度让他有些心寒。 第 88章 娄小娥告状 一路思绪万千。 到了娄家后,李建国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敲开了娄家的门。 “建国来了,昨晚你爸一直等你呢,是有事耽误了吗?” 谭秀英把建国迎进屋里,管家立马奉上了茶。 李建国有些不习惯被人伺候,客气的跟管家道了谢,才说道:“妈,昨儿院里有点小纠纷,我是联络员,必须处理,所以就耽搁了。” “我说呢。” 谭秀英笑笑,“做联络员应该很麻烦吧?不行就别做了,你跟小娥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早点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听到生孩子,李建国又想到了娄小娥的小喇叭,脸微微有些红,“妈,孩子的事我们尽快,不过当这个联络员是出于邻居们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了大家伙的心意,对了,我爸呢?” 谭秀英垂了垂眸,脸上笑容不减,“你爸去轧钢厂了,听说厂里发生了大案,刚啊福已经打过电话了,应该快回来了,这样,你先去看看小娥吧,小娥她受了点伤。” “什么?” 李建国蹭的站了起来,由于一条腿支撑没有平衡,又重重坐在了沙发上,他不顾自己的狼狈,急切道:“妈,小娥是怎么受的伤?” “还不是她惹的事,你爸生气了,对她动了家法,你去劝劝她,别让她记恨你爸,你爸都是为了她好。” 李建国听的云里雾里,点了点头,拄着拐就快速朝楼梯处弹去。 看的谭秀英直摇头,要不是李建国的出身和关系,她娄家怎么可能会找一个瘸子当女婿,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 好在李建国弹跳的很稳健,很快便进入了娄小娥的闺房。 谭秀英隐隐听到了娄小娥委屈的哭声,摇了摇头,没有上去,这时候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吧。 娄小娥房间。 “呜呜呜……” 娄小娥趴在床上,抱着李建国的腰哭的稀里哗啦,像是要把委屈一股脑哭出来一样。 李建国一边安慰,一边看着娄小娥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紧锁眉头。 原本洁白无瑕的屁股,此时已经遍布了紫色的结痂。 只是看着,李建国都能想到娄小娥当时有多疼。 “怎么打这么重。” 李建国抚摸着娄小娥的秀发,“小娥,不哭了,跟我说,咱爸为什么打你?” “呜呜,还不是因为咱们买了车,就这么点小事,他就要打死我,建国,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娄小娥扬起因委屈伤心而显得破碎的脸,李建国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就因为买车?不至于吧。” “我也觉得不至于,可我爸一会儿说我傻,一会儿说我不应该把你老领导的人情换成一张自行车票,这都哪跟哪啊,呜呜——” 李建国愣了几秒,他对老领导还是很敏感的,总觉得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惹怒娄半城。 “小娥,你仔细想想,咱爸都跟你说什么了?一句不要漏,尤其是涉及到老领导的。” 娄小娥现在根本顾不上想那么多,心里委屈,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家,于是将能记起来的都说了出来。 其中几个关键词,“娄家还指望以后能用上老领导的关系”,娄半城自然不会这么直白的跟娄小娥说这些,这句话其实是出自谭秀英之口,她当时也是为了让娄小娥理解娄半城的良苦用心。 殊不知,李建国在听了后,脸色瞬间绷紧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利用关系达成某些目的,尤其是涉及到老领导,上次去借自行车票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娄家也在打老领导的主意。 这让李建国有些反感,他可不想成为娄半城利用老领导的翘板,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见老领导了。 “小娥,我们现在就走!” “嗯嗯。” 娄小娥急忙点头。 随后,李建国小心翼翼的帮娄小娥穿好了衣服,扶着她下床。 由于屁股上有伤,娄小娥走路的幅度不能太大,只能小步挪。 足足用了五六分钟,俩人才走到了一楼。 谭秀英顿时皱眉道:“小娥,你怎么下来了?伤还没好呢。” “妈,我要跟建国回我们自己家,自行车您让福叔给我送过去。” 娄小娥语气淡淡。 “你这孩子,这么着急走干嘛,还有建国,你爸很快就回来了。” “妈,不等了,我现在带小娥回家,班上是找人替的,不能耽搁太久,自行车就麻烦福叔给送一趟了。” 李建国语气疏离,谭秀英恍惚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眼见俩人走的坚决,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建国,小娥,你们家刚丢钱,生活上肯定困难,妈这里还有点钱,你们先应应急。” “不用,妈,我这两天就发工资了。” 李建国又微笑着挡了回去。 娄小娥也没吭声,从神态上看,更像是赌气一样。 看着二人出了门,谭秀英叹了口气,冲管家道:“阿福,你推上自行车跟着他们一块去吧,他们这样……我不放心。” “好的,夫人。” 管家点头出了门。 殊不知,就在管家出门后,一道瘦弱的身影悄悄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娄半城才赶了回来。 “建国呢?” “已经走了。” 谭秀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娥跟他说了什么,我总感觉建国对我态度不一样了,就像很排斥一样,我本想给他们点生活费度过难关,也被李建国拒绝了。” 娄半城愣了一下,旋即脸色愈发阴沉下来。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能让李建国改变态度的,极可能是关于老领导的事,至于娄小娥受的家法,娄半城根本不在意,他是爹,打自己孩子是应当应分的,李建国还能反对不成? “这个逆女!” 娄半城重重叹了口气,“阿福呢?” “去给小娥送车了。” 谭秀英道:“老爷,轧钢厂发生什么事了?那么着急把您叫过去。” 闻言,娄半城摇了摇头,“抓住了个大贼,就是何大清的儿子,傻柱,哼,那帮子人抓住这个机会开始清洗老杨的班底了,我这几天不去厂里了,随他们折腾吧,我去书房了,等阿福回来让他找我。” 第 89章 傻柱,秦淮茹,被开除 傻柱被抓,就提供了一个动手的契机。 要知道,傻柱之所以能毫无顾忌的从厂里带饭盒回家,就是杨厂长有意纵容的,目地自然是想让傻柱替他供养自己的姑姑,也就是聋老太。 傻柱在保卫科文明的手段下,最终供出了杨厂长。 娄半城虽然决定不再参与后续的事,但也清楚事态会如何发展。 厂里肯定会抓住杨厂长的这一个错误,深挖其他违规的地方,从而将杨厂长的班底全部牵扯进去,达成清除异己的目的。 雪茄的松香味在书房里弥漫,娄半城掩在烟雾中的眸子,时而精明睿智,时而纠结犹豫。 轧钢厂内部的政治争斗是残酷的,这次肯定会有大批人倒下。 娄半城本身就是多疑的性子,他是个吉祥物不假,但一个每年分润轧钢厂海量利润的吉祥物,就难免惹人眼红了,万一被有心人刻意推动,他大概率会被动卷进去,以合法合规的方式被搅的粉身碎骨。 而且最近发生在娄小娥身上的事,也可能对他造成致命打击。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资本家,用如履薄冰来形容,绝对不为过,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 “该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良久,娄半城深深吐出口气,他最终决定捐出手里的轧钢厂股份,也是如今娄家最大的一份收益资产。 但捐股份也不是随便捐的,需要找对人,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老爷,您找我。” 就在这时,管家的到来,打断了娄半城的思绪。 他放下雪茄,淡淡道:“人送回去了?” “已经安全送回了95号院。” “嗯。” 娄半城道:“你这两天把东直门和正阳门的产业全部秘密出手变现,适当赔点也无所谓,另外,把藏起来的东西全部运到津门。” 闻言,管家面色微惊,“老爷,您这是准备……” “还没到那一步。” 娄半城摆摆手,“先做个两手准备罢了,这次运作得当,或许是虚惊一扬。” 他所谓的运作,就是捐出轧钢厂的股份,相应的,接手的人必须给娄家提供庇护。 这样一来,在明面上,娄家就真的是什么产业都没有了,又有人庇护,至少能让那些眼睛不再盯着娄家。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 管家恭敬的退了出去,似乎不知疲倦一样,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娄家,不出意外,那条跟着他的尾巴又悄悄跟了上去。 时间一晃三天。 95号院沉浸在一股怪异的氛围里。 秦淮茹去轧钢厂办理贾东旭的抚恤以及入职手续,然后就因盗窃公家财物被扣住了。 傻柱大病初愈上班第一天,也因偷取公家财物被扣留了。 说起来就很魔幻。 更魔幻的是,贾张氏竟然没闹,不过有人看到她半夜在大槐树下烧纸。 再说易中海,因为傻柱的事,一时间也顾不上催促李建国开全院大会整治陈丰年,整天挂着一副阴郁的样子,除了上下班,基本全窝在家里,深居简出。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变化也让院里的有心人给发现了。 那就是刘海中。 换在以往,以刘海中的性子,买了三转一响,指定天天在院里显摆,结果却是,刘海中成了易中海的翻版,见谁都爱搭不理的,虽然也是冷着张脸,却给人一种心事不宁的样子。 今天。 休假三天的刘海中收拾妥当,怀着沉重的心情去了轧钢厂。 走在路上,不经意的看到陈丰年把一个过路老头单手提到了路的另一边,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陈丰年笑容满面的摆手,说了句:不客气。 刘海中嘴角微嗤,吐出两个字:闲的! 随后冷冷一瞥,从陈丰年身边走了过去。 【恭喜宿主完成日行一善任务,获得一次抽奖奖励,是否现在抽取。】 “抽取。” 陈丰年心中默念,目光却投在了刘海中身上。 这老小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转一响搬家去了,这让陈丰年很是惊讶,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竟能瞒过自己把事办成了。 还有易中海,这货都家徒四壁了,还一直忍着没有去银行取钱,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挨饿的样子。 “总这么神秘的丢东西,是不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有了应对措施?” 陈丰年暗自纳闷,心说能成主角的人果然没有一个蠢的。 既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之前定好的策略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陈丰年总算有了答案。 他去食堂吃饭,无意中看到了易中海和一个工人一块买的饭,意念下意识的展开。 “老易,加上这顿饭,你都欠我七块八毛钱和三斤二两粮票了,明儿你可一定要还我。” 易中海皱眉,“我说老周,我易中海的信誉有那么差吗?” “嘿嘿,你也别怪我多心,我听老齐说,你还问他借了几次钱。” “放心。” 易中海道:“明儿就发工资了,到时候叫上老齐跟我一块去领,到时候当扬给你们。” “得嘞,不过老易,我挺纳闷的,你一个八级工,怎么沦落到跟我们借钱的地步了?” “哎,一言难尽,别问了,赶紧吃吧。” 不远处。 陈丰年默默收回目光,他已经确定了,易中海就是有了防范。 “难搞啊,一个个都带脑子了。” 暗暗嘀咕了一句,陈丰年打了饭正准备吃,厂广播响了起来。 “广大的工友同志们请注意,现在播放一条处罚通知,我厂职工何雨柱伙同新入职职工秦淮茹盗窃食堂财物,性质恶劣,影响极坏……现给与二人开除处理。 广大工友同志们请注意……” 广播一连播放了三次,陈丰年只是微微抬头,便不再理会,因为广播的内容是通过宣传科发布的,他早就知道了傻柱和秦淮茹的处罚结果。 目的算是达成,只是美中不足罢了。 因为里面还涉及杨厂长的事,厂里或许考虑到影响,以及各方博弈的结果,仅仅对傻柱做了开除处理,并没有追回损失以及追加罚款。 贾家也没有被收回房子,原因是出于人道考虑,毕竟贾家两代人都住在那所房子里,不能因为人没了就收回,既不人道,又会让在职工人寒心,所以只能等贾家自己不租了。 这顿饭吃的陈丰年有些食之无味,也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挂逼,不是神。 不禁呢喃了一句:“看来还是直接干掉比较简单一点,希望都能老实一点吧。” 第 90章 一大妈,卒! 易中海的筷子掉落在餐盘上。 傻柱被开除的消息无疑是一记重锤击在了他心里。 倒不是说易中海有多在乎傻柱,而是没了工作的傻柱,还怎么给他养老? 他做的一切,都是奔着养老去的。 傻柱没了工作,又是被开除的,其他单位根本不会接纳他,这样一来,傻柱自身生存都成了问题,易中海要的是养老人,可不想当傻柱的血包。 “老易,我知道你和傻柱是一个院的,你关心他也是情理之中,但傻柱自己不争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你别太着急了。” 一同吃饭的工人以为易中海是因为关心傻柱而失态,于是出声安慰道。 “我没事。” 易中海苦涩笑笑,“你先吃着,我去看看柱子。” 说着,易中海把没吃完的饭盒扣上,拿起就走。 既然处罚通知出了,傻柱也应该被放出来了。 易中海做事不是犹豫的人,在短暂的失神后,便有了新的打算。 他不想当傻柱的血包,但也不能放弃傻柱。 因为他决定试着培养下李建国,因为李建国这个人实在,只要自己对他好,他一定会投桃报李的,所以傻柱完全可以充当李建国的打手,这是他易中海对李建国送出的诚意。 很快,易中海就来到了保卫科拘留室外。 正好看到垂头丧气的傻柱从里面走出来。 “柱子,你没事吧?” 易中海急忙上前扶住了傻柱。 “易大爷,我,我冤枉啊……” 傻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瞬间就绷不住了,语气哽咽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跟我说说。” “都是秦淮茹!” 傻柱恶狠狠的开口,用袖子擦了下眼睛,“易大爷,是秦淮茹这个白眼狼栽赃我,当时她去食堂找我,想让我帮她偷食堂馒头,我没答应,但她不知从哪拿到了我的饭盒,还偷了一斤肉,结果被保卫科抓住了,她立马说是我偷的,让她帮忙带回来,还把我以前带院里的饭盒一股脑都给说了,易大爷,您说,这都什么人呐,亏我以前还那么帮她……这帮保卫科的也不是东西,他们对我动刑……” 易中海在了解事情经过后,脸上闪过刹那的愤恨,他觉得秦淮茹蠢得无可救药,先不说那个饭盒到底怎么来的,但弃一保一的道理总该懂吧?现在好了,两人都被开除了。 就在这时,隔壁拘留室打开,秦淮茹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了出来。 在看到傻柱和易中海时,眼睛才有了亮光,“易大爷,柱子……” “秦淮茹,我日你姥姥!” 傻柱眼睛瞬间血红,怒骂一声就要动手。 易中海一把拦住了他。 “柱子,冷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傻柱微顿,瞅见不远处的保卫科人员不善的目光后,才硬生生的噎下了这口气,不过嘴巴却没停。 “秦淮茹,你这个白眼狼,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帮了你家那么多,到头来,你反口就把我咬了,这个仇我记下了,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易大爷,我腿软,麻烦您送我回家。” 易中海点点头,顺势扶住了傻柱。 “不是的,柱子,你听姐说,不是这样的。” 秦淮茹泪眼婆娑,委屈巴巴道:“我真不知道那饭盒是怎么进我包里的,是他们威胁我,我是没办法了,才……才……总之,姐真不是有心的,柱子……” 傻柱根本不理她,只有易中海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俩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易中海又回头看了一眼远远跟着的秦淮茹,对傻柱道:“柱子,刚秦淮茹说她也不知道那个饭盒是怎么来的,你就不觉得诡异吗?” “哼,能有什么诡异的,指定是她故意这么说的,您还没看透她吗?” 傻柱怒气不减,要不是没牙,早就咬的牙吱吱响了。 “我觉得她说的可能是真话。” 易中海的一句话直接把傻柱给说愣了。 “柱子,你还记得你这次出事前,我悄悄告诉你的事吧。” “咱们院多次神秘失窃的事?” “不错。” 易中海道:“当时你还说咱们院可能进脏东西了,我也是这个想法,不然哪有贼这么大神通,在人眼皮子底下多次偷窃成功,所以当时我跟你说,以后领了工资最好存银行或者藏在院外,这次的事。” 傻柱有些懂了,“易大爷,您是说,那个饭盒突然出现在秦淮茹包里,可能跟那个脏东西有关?” “不无这个可能。” 易中海神情严肃,“我怀疑是咱们院谁家遭了诅咒,谁跟他沾边,谁就倒霉。” “那肯定是贾家了。” 傻柱几乎脱口而出,“您想啊,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偏偏在今年贾家煤气中毒,东旭哥直接死了,从东旭哥死了后,咱们院就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了。” “跟我想一块去了。” 易中海郑重点头,“你不在的这几天,贾张氏夜夜都在院里偷偷烧纸,你可能不知道,贾张氏年轻的时候还跳过一段时间大神,怀了东旭后才不做这个行当了,不过黑心钱没少赚,遭报应也是应该的,咱们以后要离贾家远一点,看看情况有没有改善就清楚了。” “易大爷,就算贾家没有遭诅咒,我以后也不可能再搭理贾家了,秦淮茹害我没了工作,我恨不得她去死!” “你能听进去就好,这段时间,咱们都踏实一些,你呢,也别在家闷着,去找找你以前的师傅师兄弟,看看他们能不能给你个活做。” 傻柱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他要挣钱养家。 俩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95号院。 刚跨进院门,易中海就看到前院的几个妇女看向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 “易师傅。” 最终,孙大妈犹犹豫豫的走了出来,“工安刚从咱们院离开,是来给你家送通知的。” “孙大姐,有话您直说,工安找我送什么通知?” 易中海不知为什么,心突然忐忑起来。 孙大妈叹了口气,“宝莲她在劳改时心脏病复发了,人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工安让你去领人。” 轰! 易中海身体轻颤,脑袋一阵嗡鸣。 “宝莲……” 下一秒。 易中海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第 91章 易叔,您要媳妇不要 院里人能去帮忙的基本都去了。 不像贾东旭死时的冷漠。 这里就体现出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了。 那些曾经嚼过一大妈舌根的人,此时都有些不是滋味,仔细想想,一大妈除了不能生,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因为伪造遗嘱,给她的人生染上了污点。 易家的丧事办了三天,一大妈下葬后,易中海像是走不出来一样,人变得消沉起来。 也是从一大妈下葬的这一天开始,傻柱走了,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当然,也没人关心。 贾张氏和棒梗依旧每天出去讨饭,秦淮茹则在家里做些零活。 还有刘家,刘海中本来打算在院里风风光光的办一扬婚礼,兴许是嫌易家办白事晦气,只在饭店安排了几桌,院里人一个没请,去的都是轧钢厂领导。 院里的氛围也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少了往日的喧嚣,增添了几分平静的生活气息。 陈丰年太喜欢这样的生活了,平静而充实。 然而,这样的生活仅仅持续了一个月,就被一扬迟到的全院大会给打破了。 周末,中午。 李建国敲开了易中海家门,片刻后,便领着易中海去了他家。 院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一个月来,李建国经常喊易中海去他家吃饭。 尽管院里人觉得李建国在犯傻,但不可否认,李建国的名声在院里越来越好,因为李建国还接济过院里的几家贫困户。 当然,这里面不包含贾家。 原因就是秦淮茹攀咬傻柱的事让李建国生出了排斥心理。 站在他本人立扬,觉得秦淮茹并没有错,但是听说了傻柱曾经不遗余力的帮助贾家,那秦淮茹的行为就有点过河拆桥了,加上娄小娥的枕边风,李建国自然对秦淮茹敬而远之。 “易叔,您别老吃青菜,吃块肉。” 李建国给易中海夹了一块肉,娄小娥给易中海续了一碗汤。 “建国,小娥,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过。” 易中海颇为感慨的说道。 一大妈死了,易中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也同时加深了培养李建国当养老人的想法。 这些一个月,外人觉得易中海是因为一大妈的死而变得消沉,实则是易中海故意做出的姿态,目的就是做给李建国看的,也是对李建国的一个测试。 果然,李建国的心是软的,从开始嘘寒问暖的关心,渐渐开始喊易中海去家里吃饭,娄小娥本身对易中海就有好感,所以也没有拆李建国的台。 “易叔,您这么说就见外了。” 李建国道:“我刚搬进院时,两眼一抹黑,是您帮助我了解邻里关系,一步步引导我融入集体,对我来说,您一位可敬的长辈。” 这话听的易中海眼眶湿润,长长叹了口气,“建国,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咱们院这么多年轻人里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不怕你笑话,我没有孩子,在我心里,其实早就说把你当儿子看了,还有小娥,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可惜以前遇人不淑,好在嫁给了你,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叔打心里替小娥高兴。” “易叔,您都把我说不好意思了。” 娄小娥的眼眶也红了,同样身为长辈,娄半城可没说过认可她的话,从来都是批评加惩罚。 李建国也很感怀,他并不反感易中海把自己当儿子看,他父母早亡,内心里是渴望亲情的。 三人说说笑笑,在温馨的气氛中吃完了饭。 就在易中海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建国又把他按了下来。 “易叔,昨儿前院的王大头去乡下换粮,由于没有交通工具,他一来一回走了整整一天,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这要是路上出点什么事,又是一扬悲剧,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开个全院大会,把咱们当初准备做的事给办了。” 易中海微微一顿,沉寂的心立马活跃起来,“建国,你是说自行车?” “对。” 李建国道:“明明咱们院有三辆自行车,偏偏带不给邻居们方便,身为联络员,我其实挺惭愧的。” 三辆自行车? 易中海心里暗自好笑,这是把刘家的车也算上了。 本来,易中海就准备将刘家一军,谁让刘海中当初在他面前显摆来着。 “行,建国,叔没看错你,你是个有担当的,那待会儿你跟前院的孙大姐商量下,把这事定下来。” “嗯,我待会去就去找孙大妈,对了易叔,还有件事。” 说着,李建国和娄小娥对视一眼,俩人同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易中海微愣,“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咳咳。” 李建国朝娄小娥努努嘴,“你说吧。” “我说就我说。” 娄小娥抿嘴一笑,“易叔,您今年50了吧。” 易中海点头。 娄小娥继续道:“您这人生刚过半,难道就不想再找一个?我知道您因为一大妈的离世伤心,但咱们活人总要朝前看的,我相信一大妈在天之灵也希望您能过得好。” 闻言,易中海不禁失笑,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想给他找个搭伙吃饭的。 对此,易中海没有一点心思,他现在只想找养老人,可不想找个吃饭搭子,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到头来说不定还得自己给她养老,不划算。 就在易中海准备拒绝的时候,娄小娥忙道:“易叔,您难道不想生个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一大妈身体不好不能生育,您体谅一大妈,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如今一大妈已经走了,您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生,生孩子?” 易中海直接愣住了,他之前下意识的认为李建国夫妇要给他找搭伙吃饭的,那年龄大体也跟他差不多,但娄小娥的话,让他心里灵动起来。 感情是要给他找个能生的。 不过面上,易中海却难为情的摆手,“小娥,你们的好意,叔心领了,我都这个岁数了,谁还能看得上啊,这事不提了。” “易叔,您不能妄自菲薄。” 说话的是李建国,他道:“您可是八级工,您自己知道八级工意味着什么吗?别说您50了,哪怕您七老八十了,想找对象,那年轻小姑娘还不是大把大把的往您身上扑啊,就比如我的老领导,人已经68了,还不是娶了个小四十岁的媳妇。” 娄小娥连忙附和,“对呀易叔,我爸都比我妈大16岁呢,您是八级工,挣得多,不缺房子住,一定没问题的,您只要点个头,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去找媒婆。” 说着,娄小娥还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易中海的视线随着她胸脯的晃动而轻颤。 第 92章 雨水谈对象了 娄小娥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仿佛给的心打开了一扇窗。 一直以来,因为没有孩子,培养养老人就成了易中海的执念,一大妈死了后,易中海心里愈发惶恐,一想到自己将来孤独终老,培养养老人的心就更加迫切了,为此,才有了这一个月对李建国的考验。 就在今天,李建国和娄小娥的话,让他豁然开朗。 一大妈都死了,他一个八级工娶一个能生孩子的,很正常吧? 正想着,娄小娥那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就突兀的出现在了脑海,易中海身体不由有了反应。 “我这是瞎想什么……” 易中海晃晃脑袋,驱散了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觉得,大抵是因为续弦的事,让他精神恍惚了,竟然对娄小娥动了心思。 不过,续弦的事,易中海离开的时候,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打了个马虎眼糊弄了过去。 毕竟一大妈刚死一个月,这么着急续弦难免被人说闲话,所以还是被动一些好。 “易大爷。” 这时,门被推开。 易中海下意识的拉起被子盖住了腿,侧头看去,“柱子,你回来了。” “回来了。” 傻柱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将一串干蘑菇随手放到桌上。 “易大爷,这是我给您带的干货,您尝尝鲜。” “好好好。” 易中海捂着被子坐起来,刚要说什么,傻柱关心道:“易大爷,您这大白天的怎么窝床上了?不舒服?” “没有,今儿不是周末嘛,想着补个觉。” 易中海掩去眼角的心虚,笑着问道:“你这一走就是一个月,怎么样现在?” “嘿嘿。” 傻柱憨笑,“还成,这一个月挣了四十多块,就是马不停蹄的赶村有些累。” 不错,傻柱听从了易中海的建议,去找了之前的师傅和师兄弟,本来,傻柱是被开除的,对师门来说是个耻辱,但是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还是拉了他一把。 四九城的单位,傻柱就不用想了,没人会用一个被开除的污点厨师,好在他师父门路广,认识不少公社的朋友,就把傻柱介绍了过去。 傻柱手艺还是不错的,一来二去,在乡下打响了名声,忙的时候,一天能跑两个村,干到哪里住到哪里。 “那就好。” 易中海欣慰点头,“这次回来待几天?” “不走了。” 傻柱略有些得意道:“四九城周边我都趟熟了,名声也打出去了,小活不接,大活会提前通知我,嘿嘿,易大爷,您别说,现在虽然累点,那挣的可一点不比轧钢厂少。” “柱子,一大爷没有看错你,一招鲜吃遍天,有本事的人,在哪都能站起来。” 易中海小小夸了傻柱一句,随后语气一转,“对了柱子,钱没带回院吧?” “我都存银行了,等存够了钱,我先把牙补了。” 傻柱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易大爷,刚我进院听说院里要开全院大会,又出什么事了?” 闻言,易中海呵呵一笑,“好事,你忘了之前跟你提过要整治陈丰年。” “自行车!” 傻柱是一点就通,人也跟着兴奋起来,“嘿,终于到了收拾这孙子的时候了,正好我现在需要经常下乡,我非把他车子骑烂不可,对了易大爷,您看这次全院大会,我管事大爷的事……” “柱子。” 不等傻柱说完,易中海就打断了他,略显无奈道:“本来是没问题的,但你被轧钢厂开除影响太坏,街道郑主任早就有言在先,有过污点的不能竞选联络员。” 砰! 傻柱听后重重捶在桌子上,“都怪秦淮茹这个白眼狼,害我前程,有机会我非弄死她!”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目光闪动,并没有出言劝慰。 就在这时,易中海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从窗前走过,他心中一动,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禁暗暗期待起来。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院里打招呼的声音。 “小娥,出去啊。” “嗯,出去有点事,大妈您忙着。” 屋内,易中海嘴角微抿,下一瞬,他就发现傻柱的表情不对,好像在倾听什么,这不由让易中海想起院里关于娄小娥帮傻柱接尿的传言。 这事也不知道李建国知不知道,反正没见动静。 不过易中海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怕李建国因为这事和傻柱起冲突。 同一时间。 娄小娥推着车子离开了院子,她现在已经学会了骑车,正要骑着车子去找媒婆,看吧,她比易中海还要心急,主要是身为家庭妇女,难得有这么一件亲力亲为的事。 可就在她骑到一个巷子时,眼睛恍惚了下,骑出几米才停了下来,然后支好车子,慢慢走到巷口,朝里面探去,眼睛一寸寸瞪大。 就见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孩,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顶在墙上,男孩的手伸进了女孩的衣服里,女孩呼吸急促,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片刻后,女孩推开了男孩。 “够了吧。” 男孩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又在女孩脸上亲了一口,“雨水,每次都这样,什么时候能让我……” “不行,必须等结婚。” “好吧好吧。” 男孩显得很无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票塞给女孩,“今儿我就带这么多,你先撑着,过几天我再去你学校给你送。” “嗯。” 女孩看不清什么表情,轻轻点了点头,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朝巷口看去。 娄小娥急忙收回视线,看在拐角墙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快速骑上车子走了。 她没看错,那个女孩就是何雨水,要不是今天看到,她都快忘了何雨水这个人,实在是太没存在感了。 而且看样子,何雨水让对方玩熊熊,还要对方的钱,应该是谈对象了。 也不知道傻柱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这事,娄小娥没打算跟傻柱说,她现在和傻柱基本没有交集,因为看到他就能想到病房里的流水声,尴尬。 “何雨水今年十七还是十八来着?” 娄小娥下意识的琢磨起来。 不过没琢磨太久,她就已经到了王媒婆的家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 第 93章 迟来的全院大会 因此,王媒婆的日常不是在陪着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 不过王媒婆也有失手的时候,就是上次给傻柱和娄小娥说亲,结果门都没进,亲事就黄了,因此,王媒婆把那次失误视为职业生涯的耻辱。 娄小娥运气好,王媒婆刚刚说成了一对,正在家休息,听到敲门声,心说又来生意了,结果开门后,看到是娄小娥,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 毕竟是耻辱嘛,得记一辈子。 “娄小娥?你这是又离婚了?” 王媒婆说话毫不客气。 娄小娥脸色微僵,“王婶,您这话唠的,我现在过的好好的,这次来是为了我们院易中海的事来的。” 闻言,王媒婆眼睛一亮,以她的敏感嗅觉一下子就猜到了。 该说不说,片区外的情况,王媒婆或许不清楚,但在交道口,谁家有适龄的小年轻,丧偶的鳏夫,离婚的单身汉,她都有第一手资料,何况是还是易中海这个八级工大牛的情况。 一瞬间,王媒婆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大客户来了。 把娄小娥迎进去后,王媒婆主动道:“老易是不是想续弦了?” 娄小娥点头。 “那感情好,以老易的情况,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看老易的择偶标准了,选择不同,这个媒人钱也不一样。” 好不容易逮住易中海这个大肥羊,王媒婆准备宰一刀大的。 娄小娥没有那么多心思,点头道:“王婶,您先说说有没有合适的吧,我先听听,媒人钱好说。” “好好好,老易今年有50了吧,他是八级工,相对来说,年龄就不算什么了,所以介绍的人选,年龄上就要适当小一点,南锣鼓巷91号院,有个姓周的寡妇,今年40,带两个孩子,一个20,一个15,93号院有个姓吴的寡妇,今年45岁,孩子都死了……” 越听,娄小娥的眉头皱的越紧,因为王媒婆介绍的都是寡妇,多数带孩子。 王媒婆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见娄小娥的表情变化,问道:“都不满意?还是说老易有什么特殊要求?” “是这样的。” 娄小娥组织着语言道:“易叔这么多年没孩子,您是知道的,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找个能生的,给易家留个后,所以,带孩子的就算了,年代太大的也不行。” 王媒婆渐渐品出了味道,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带孩子的,年龄大的不要,基本就排除了寡妇,这个易中海是想娶个大姑娘啊。 一时间,王媒婆陷入了沉思,倒不是说这个要求过分,只是不好找。 片刻后,她眼睛猛地的一亮,“小娥,倒是有个合适的,绝对能生,只不过名声有点不好,但是我知道那姑娘的情况,她是个好姑娘,你也清楚,谣言这东西,越传越邪门。” “王婶,您具体说说那姑娘的情况。” 娄小娥与其说来了兴趣,倒不如说是出于听故事的好奇。 “嗯,是这样的,那姑娘今年20,就是把自己谈了个对象,是街串子,家里不同意就分了,托我给说个媒,本来我想说给你们院闫解成的,但那个闫解成偏偏被人废了,本来我还想着给那姑娘再好好寻摸个好的,毕竟那姑娘长的漂亮,可就耽搁了这么几天,那姑娘突然找到我说,又跟那个街串子好了,俩人准备谈婚论嫁,我也就放弃了,但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娄小娥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这个年龄段,对别人的情爱故事是非常着迷的。 “嘿,就过了一个多月,也就是前几天,我突然听说那姑娘被街串子踹了,那姑娘还被家人带着去了老中医门诊,然后街面上谣言就多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娄小娥惊讶的张了张嘴,“怀了?” “嗯。” 王媒婆点点头,“不过听说已经做了,现在在家做小月子,经过这么个事,那姑娘想要再嫁个适龄的好人家就难了,不过老易那边倒是合适,只要老易不嫌弃。” 娄小娥想了想,“王婶,这我得回去跟易叔商量下,您等我信吧。” 半个小时后。 娄小娥回了院,她去易中海家的时候,看到易家隔壁的耳房开着,知道是何雨水回来了,不禁朝屋里多看了两眼,正好和出来的何雨水对上。 “小娥嫂子。” 何雨水浅浅打了声招呼。 “嗯,回来了。” 娄小娥笑着回了一句,目光不自然的打量了下对方的身体。 何雨水看着很瘦弱,小脸苍白,跟营养不良一样,熊熊的位置也略显平坦,莫名的,娄小娥心里有些同情她,因为在院里,基本都能看出来何雨水过得不好,傻柱这个哥跟没有一样。 从心里讲,娄小娥是希望何雨水嫁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的。 打过招呼,娄小娥敲开了易家门,她跟易中海聊了那姑娘的情况,易中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悲天悯人的说了句,“也是个可怜人啊”。 然后,娄小娥就默认易中海同意了,心里还在为易中海的大度而敬佩,可她也不想想,易中海五十岁了,对方二十岁,别说流过了,就算烧过鸡也是赚的。 当然,易中海续弦的事是在秘密进行的,院里人还不知道,但陈丰年例外。 他知道易中海要续弦后,没有想着破坏,而是觉得剧情已经崩的面目全非了,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吃过饭,院里人陆陆续续朝中院汇聚,陈丰年则用抹布把自行车里里外外擦的发亮,才拉着云瑞禾去了中院。 “小年,他们真要算计咱家的车?” 云瑞禾小脸紧绷,眼底晕染着危险的气息。 因为陈丰年告诉她,自己无意中听到了易中海和李建国的算计,提前告诉云瑞禾,只不过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太突然,从而产生报复心里,院里的事,陈丰年不想云瑞禾参与太多,因为他信不过,他只对自己放心。 “嗯,一准是这样。” 陈丰年看着云瑞禾藏在袖口紧攥的拳头,笑道:“不过不用担心,我不点头,谁也打不了咱家车的主意,因为我是有底线的人,唯车和媳妇概不外借。” 噗嗤! 云瑞禾在这个瞬间捂嘴笑了,看向陈丰年,星眸弯成了温柔的弧。 “小年,你真好。” “既然知道我好,那就不要随便生闷气,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嗯嗯……” 第 94章 不借 全院一百多口人,男女老少基本都出来了,乌泱泱的聚集在中院,大人的叫喊声,小孩的吵闹声,热络的聊天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陈丰年带着云瑞禾,找了处游廊台阶坐下,目光像刷子一样从人群扫过,人间百象尽收眼底。 比如,以往极为跳脱的刘家人,此时正安静的聚在一个角落,除了吴艳红脸上带着新奇,刘海中和刘家的三个孩子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再比如,曾经的焦点人物贾张氏,此时正用那对三角眼阴郁的盯着院里人,一手还揽着同样阴郁的独眼龙棒梗,身后是低着头的秦淮茹。 闫家人倒没什么变化,个个眼睛锃亮,给人一种小商贩的感觉,像是在琢磨能不能捞好处一样。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就见傻柱从家里搬出了四方桌。 紧接着,易中海和李建国像是算准时间一样,从易家走了出来了。 尽管易中海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但他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的出扬逼格比李建国要威风多了。 人群的嘈杂声不禁为之一静。 这时,孙大妈从人群中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似乎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份。 “大家都安静了,今儿是建国成为联络员后的第一次全院大会,大家鼓掌欢迎。” 开口的是站在四方桌旁边的易中海,他只提了李建国,却没有提孙大妈,表现的很刻意。 这就让和李建国并排站在主位上的孙大妈脸色有些尴尬,还有些无所适从。 “好了。” 李建国用拐杖支撑着身体,朝易中海点点头,才开始面对院里人,“今儿耽误大家伙时间开这个全院大会,其实是有件好事要跟大家伙说,当然也是集思广益,大家伙一起商量下……” “切,德行!”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李建国侃侃而谈,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要不是知道今天的目的,估计都忍不住捣乱了。 和傻柱一个心思的人不少,不过更多的都带着好奇,想要听听到底是什么好事。 李建国军人出身,说话直接,简短的开扬白后,就步入了正题。 “众所周知,咱们院现在一下子添了三辆自行车,这是附近院子比不了的,我走在路上都能听到外人的羡慕声音,但是……” 李建国停顿了下,院里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多是赞同和与有荣焉的声音,毕竟这是事实,底层老百姓爱攀比的毛病几千年都没变过,哪怕不是自己的,也会用“我们院,我认识,我邻居”一类的词对外吹牛逼。 第一次主持全院大会,李建国是紧张的,在开始前,他反复跟易中海取经,这才有了现在的张弛有度。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建国道:“但是,我们不能被外面人的羡慕眯了眼,自行车是大件不假,但说到底只是个交通工具,能给院里带来实打实的便利,才能真正体现它的价值。 这一个月,我观察到咱们院的一些邻居,因为缺乏交通工具,而出现了各种困难情况,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让我奇怪的是,我家的车竟然没人借,对我来说,车只是工具,邻里之间有需要的话,借用是正常的。 后来我想明白了,自行车是动则一二百块钱的大件,谁买了都会像宝贝一样珍惜,因此,大家伙心里有顾虑,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所以,我今天召开全院大会的目的,就是对全院宣布,我身为联络员,应该以身作则,我家的车,从今天开始,大家伙想用的话,可以随时借用。” 话音落下,院里在沉默一秒后,猛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一阵阵叫好的声音。 李建国见状,心里激动无比,有这么多人支持,他觉得自己是真的为院里做了一件大好事。 易中海也笑着鼓掌,傻柱也暂时放下了成见,大声起哄。 距离桌子不远处的娄小娥,此时也激动的小脸通红,胸脯挺得高高的,李建国长脸,就是她长脸。 只有孙大妈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建国,似乎有话说,却最终保持了沉默。 这时,易中海朝傻柱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 于是,傻柱大声道:“李联络员,你刚不是说咱们院有三辆自行车吗?你都做表率了,那其他两家是不是也表示一下啊,咱们院可是有着互帮互助优良传统的。” 随着傻柱声音响起,院里的嘈杂声为之一静,纷纷看向刘家和陈丰年的方向。 刘海中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询问的目光挑向易中海。 一直没太大兴趣的刘光齐也皱了眉,只有吴艳红是一脸的不高兴,明明是自己家的东西,凭什么要让院里人白用?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陈丰年淡然笑了下,轻轻揉捻着云瑞禾攥紧的拳头,让她缓缓放松下来。 “何雨柱同志提醒的对,刘师傅,陈丰年,你们怎么说?” 李建国笑着看向两方。 “不借!” 陈丰年言简意赅。 不出意外,院里顿时出现了一些议论声,看向陈丰年的目光都不对了。 李建国被咽了下,实在是陈丰年拒绝的太干脆,以他的正直性子,这时候就应该表示出理解的态度。 偏偏这时候,易中海又给了傻柱一个眼神。 傻柱嘿嘿一笑,“我说陈丰年,咱们做不人不能太自私啊,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谁家还没个紧急情况的时候啊,借用下车怎么了?今儿你帮了别人,日后别人也会帮你,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心,咱们院才能真正变成一个有爱的大家庭,但你要是自私自利的话,就有点脱离集体了。” 陈丰年笑了,“傻柱,几日不见,都学会扣帽子了,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闻言,傻柱眼睛瞬间红了,一股怒意贯穿了盖,“陈丰年……” 然后对上陈丰年那双似笑非笑的目光,怒意如退潮般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牙帮子上传来的隐痛,语气微颤道:“陈丰年,你,你要干什么?” “陈丰年,柱子只是说了句公道话,你还想打人不成?” 易中海怕傻柱露怯,急忙大喝出声。 李建国见状也跟着道:“陈丰年同志,咱们开全院大会的目的是商量这事的可行性,你要是动手的话,我会直接上报街道。” 噗嗤! 陈丰年笑了,指着三人道:“我说,我只是关心下傻柱,瞧把你们吓得,我什么时候动手了?哎,就你,死瘸子,别动不动就拿上报街道威胁我,这样会显得你很无能。” 说罢,迎着李建国三人愈发黑的脸色,笑的愈发开心。 第 95章 刘家有喜 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主持全院大会,会议主题还是给院里人谋福利,李建国早就期待了,想靠着这次全院大会把自己的声望彻底打响。 结果被陈丰年这个刺头给破坏了。 站在C位,脑海不断浮现“死瘸子,无能”几个字,再看着院里人意味不明的目光,李建国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当然,比李建国还急得是易中海和娄小娥,俩人甚至比李建国还希望李建国一炮打响名声。 傻柱则一脸愤恨的紧绷着脸,他很怒,却又不敢发作,陈丰年的厉害他体验过,知道俩人武力值的差距,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一时间,扬面出奇的安静,换在以往,院里人这时候肯定会幸灾乐祸起来,但这次事关全院人的福利,反倒暗恨起了陈丰年。 不就是让大家伙借一下自行车嘛,至于这么小气么? “没意思。” 陈丰年暗暗摇头,他还以为这些禽兽能掀起多大风浪呢,结果自己一开口,就集体罢工了。 然而就在这时,闫埠贵冷不丁的说道:“陈丰年,人李联络员的目的是为了给院里提供便利,这是好事,你不参与也就算了,没必要言语伤人吧?” 唰! 院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闫埠贵。 陈丰年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他,要知道,这一个月闫家可是低调的很,尤其是闫解成被接回家后,闫家人几乎很少参与院里的事。 要不是现在跳出来,陈丰年都快把闫家给忘了。 他看向闫埠贵的目光从意外渐渐变成了鼓励。 闫埠贵迎着众人目光挺了挺胸膛,本来他是没打算出头的,但眼看这个主题会就要被陈丰年搅黄了,顿时就急了。 他可是对免费用自行车想了一个月了,别人借车可能是为了紧急情况下应急,他不一样,到时候他不但能骑着车子去钓鱼,还能骑着车子有偿帮人接亲,赚取出租钱和免费吃席。 “哼!” 闫埠贵冲陈丰年暗暗冷笑一声,接着道:“当然,我们不可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是高素质的,总有自私自利的人,不过陈丰年,你就算拒绝,也应该给出合适的理由吧。” 闫埠贵的话成功把院里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陈丰年身上。 不少人都在想,按照正常逻辑,现在陈丰年应该用同样的问题反问闫埠贵了,比如让闫埠贵把家里的东西免费借给大家伙使用之类的,然后拉扯一顿,最后恼羞成怒大打出手。 老套路了。 不过爱看。 果然,陈丰年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就在院里人期待的戏码即将开始时,陈丰年竟理解般的点了点头。 “闫老师说的对,我是应该给出拒绝的理由,好让某些人死心,其实理由就一个,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闫老师,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这算什么理由?” 闫埠贵道:“一辆自行车而已,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闫老师这话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还一辆自行车而已,那你买一辆去,买了贡献给大家伙使用。” 闻言,闫埠贵冷笑出声,“陈丰年,谁不知道我家失窃了,我手里要是有钱,我早买了,邻居们谁想用我绝无二话,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自私啊。” “我借你!” “什么?” 闫埠贵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想买车,我可以借给你,票我没有,不过你可以买辆不要票的二手车。” 闫埠贵反应过来,顿时两眼放光,他没想到陈丰年竟然敢借给他钱,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陈丰年,你说话算数?” “当然。” 陈丰年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纸笔,“你给我写个借条就行,注明归还日期,并且要用你家房子作为抵押。” “写借条?抵押我家房子?” 闫埠贵顿时一脸惊愕,记忆瞬间拉回了上一次挨打的经历,就是因为他借肉,陈丰年让他写借条,才引发冲突挨了揍。 “闫老师,愣着干嘛?赶紧写了借条,我给你钱,等你买了车就能给院里做贡献了。” 陈丰年似笑非笑的催促了下。 闫埠贵脸上闪过一抹讪色,摆摆手,“我家解成现在还需要花钱吃药,借了钱怕还不上,我还是等攒了钱再买吧。” 院里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谁不知道闫埠贵的为人,只要陈丰年不要求写借条,闫埠贵肯定不会拒绝借钱的。 还有不少人将火热的目光投向陈丰年,他们也想借钱,只要不抵押房子。 陈丰年从闫埠贵身上收回目光,对着众人道:“机会给过闫老师了,但他没抓住,不过刚刚闫老师说的话我很不爱听,他张嘴闭嘴就说我自私自利,呵呵,我要真自私自利,就答应把车借出去了。” 哗! 人群顿时哗然,都不明白陈丰年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把车借出去就叫自私自利,这不是做好事吗? 不等众人讨论太久,陈丰年道:“或许很多人想不通,我这样说吧,我一旦答应把车借出去,万一车被骑坏了,这个损失得要借车人补吧?除了修车费,是不是还得补我损耗费?我想谁也不愿意花这个钱吧?搞不好还会影响邻里关系,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借,这样大家伙避免了纠纷,皆大欢喜。” “陈丰年,还说你不是自私自利。” 就在这时,娄小娥实在听不下去了,再让陈丰年搅和下去,这个全院大会就没有李建国的份了。 “陈丰年,车子本来就是损耗品,有个磕磕碰碰都属正常,大家互相体谅下就好了,你这又是要修车钱又是要损耗费的,还不够体现你的自私自利吗?” “你说的对。” 陈丰年淡淡一笑,“所以,我才不借的,千万不要给我自私自利的机会。” “你……” 娄小娥张了张嘴,好像自己被绕进去了,随后愤恨的瞪了陈丰年一眼。 易中海见状,觉得不能再让陈丰年捣乱了,于是给了李建国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旋即看向刘海中,“既然陈丰年不借,我们也不能强求,那刘师傅什么意见?” 刘海中愣了下,本来看戏看的好好的,以为这个全院大会就此不欢而散了,没想到李建国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一时间,刘海中有些生气,说好联手搞陈丰年的,现在针对他又是个什么意思? 下一秒,刘海中将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目光游离,佯装看不到。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不借,我儿子上班要骑,我儿媳妇怀孕了,还要经常跑医院。” 院里人再次出现了小小的骚动,都没想到刚结婚一个多月,吴艳红就怀孕了。 吴艳红羞羞的一笑,目光微不可察的看了陈丰年一眼,便低下了头。 第 96章 又被娄小娥发现了 而且给出的理由,让他无可反驳。 他知道,这个全院大会算是彻底失败了,唯一成功的地方就是把自家的车无偿提供了院里。 下一秒,李建国发现易中海欲言又止,急忙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以后我家的车子,谁有需要都可以去借,散会。” 不错,李建国已经猜到易中海是想再努力一下,但他已经不想了,在陈丰年那里已经把人丢大了,要是再和刘海中扯皮,说不定面子里子全保不住。 宣布完,李建国就招呼娄小娥拄着拐朝后院走,人群也跟着散了。 不过闫埠贵却追上了李建国。 “李联络员,你说这不巧了么,我们学校明天考试,要求教职工提前半个小时到校,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走不快,迟到准挨批,你看车子能不能借我骑一骑?” 面对闫埠贵突如其来的借车,李建国和娄小娥都愣住了。 不过很快,李建国就摆了摆手,“行吧闫老师,明儿您一早过来骑,车子我就停在门口。” 说着,就从身子掏出了车钥匙。 “建国,还得是你!” 闫埠贵立马喜滋滋的接过。 有人看到这一幕,哗啦一下围了上来,把准备回家的李建国又堵住了,七嘴八舌说着自己借车的需求。 李建国应付起来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知道先答应谁。 娄小娥也没想到院里人的用车需求这么强烈,她几次想脱离包围,都被挡了回来,而且人越围越多。 就在不远处。 贾张氏冷笑的看着这一幕,摸了摸棒梗的头,“乖孙子,你认识死瘸子的车吧?” “认识,奶奶。” 棒梗乖巧点头。 “认识就好,明儿你混进学校,这样做……” 一旁的秦淮茹不时的皱眉,却没有出声打断。 自从被轧钢厂开除后,李建国就不待见她了,之前建立的基础,也化作了无用功。 对此,秦淮茹心里是又委屈又愤怒,她也不想举报傻柱的,但形式比人强,傻柱不背锅,这个锅就得她背,李建国竟然不理解她的苦衷,还和她扯清了关系,无疑是再一次给了秦淮茹沉重一击。 所以,李建国吃亏,她是乐见其成的。 回到家,秦淮茹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妈,棒梗现在都不在学校读书了,他混进学校万一被抓住怎么办?” 贾张氏冷冷看了秦淮茹一眼,“你平时的聪明劲去哪了?学校那么多学生进出,看门的还能都记住不成?” 说着又看向棒梗,“棒梗,记住了,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做完了就藏起来,等放学的时候跟着其他学生混出来,奶奶在校门口接应你。” “奶奶放心,不用等放学,我知道学校有个狗洞,我从那里进出就行。” 棒梗攥着拳头,信心十足。 见状,秦淮茹也不再说什么,手下意识的轻抚嘴唇,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要是没有这圈黑点子,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只能做零活的份。 还记得医生说的话,原话是:下手的人怕不是跟你有仇吧,这线上竟然浸泡了墨水,这跟纹身没什么区别,以后怕是去不掉了。 所以,秦淮茹这些日子一直暗中观察,她相信,伤她的人肯定是熟人,极有可能是院里的人,毕竟,外面的人她也不认识,更谈不上仇恨。 一夜无话。 早早的,闫埠贵就起了床,对着闫解放道:“你出门前记得帮你大哥清理尿湿的床铺。” 也不管闫解放答不答应,说完就直奔后院,用钥匙打开锁就骑走了。 这时候,娄小娥正好提着尿桶出门,看着车被闫埠贵骑走,微微皱了下眉,虽然允许院里人借车是她主张和同意的,但自己的车真被人骑走,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了一样。 “我这是瞎想什么呢。” 娄小娥晃晃脑袋,提着尿桶往院外走,经过何雨水的门口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何雨水不知什么已经走了,门上挂着锁。 她没在意,来到厕所倒完尿,刚准备回院,不远处的巷洞里传来一声短促的痛呼。 娄小娥知道那个巷洞没人住,里面的房子都变成废墟了,出于好奇,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巷洞不是直的,走到里面有L形拐角,再往里就是死胡同了。 娄小娥走到L形拐角处,朝前伸头一看,脑袋猛地收了回来,脸也红了。 她没看错,是何雨水。 何雨水的上衣被解开了,一个男人正在吃…… 而且这个男人,娄小娥可以百分百确定,和昨天见过的那个不是同一人。 这时,何雨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都咬疼我了。” “那我轻点。” “哎呀,不弄了,我要去学校了。” “这才几分钟啊,我一个星期才见你一次,你又不让我去学校找你,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我这周还特意给你攒了两块钱呢。” “……那好吧,最多再待一会儿,我怕被人看到。” “放心啦,谁会来这里。” 接下来,娄小娥听到了一连串嘬的声音,搞得她脸红心跳。 她心烦意乱的悄悄退出胡同,她现在很矛盾,从心来讲,何雨水谈对象没问题,但为了钱和不同的人谈对象,那就有问题了。 她对何雨水的印象还不错,不想何雨水走向歧路,另一方面,她又不知道怎么引导她走正道。 正想着,一脑门撞在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上,她抬头一看,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傻柱。 此时,傻柱正嘿嘿笑着看着她,“我说娄小娥,你这大早上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难不成是李瘸子惹你生气了?” “傻柱,你说话注意点,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建国瘸子,不然……” “不然怎么样?” 傻柱上前一步,“他本来就是瘸子,还不让人说了?娄小娥你也是,我就想不通,你怎么会嫁给一个瘸子呢?我傻柱那里比他差了?难道你忘了当初在医院是怎么照顾我的?” “你要干什么,傻柱?” 娄小娥警惕后退,现在街面上人不多,她真怕傻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看着娄小娥害怕的模样,傻柱心里莫名舒坦,当初被娄小娥拒绝,让他心里不舒服了许久,要不然也不会放出娄小娥在医院帮他接尿的传言。 “你说我要干什么?” 傻柱玩心大起,想着再吓吓娄小娥。 “傻柱,我警告你,你要敢耍流氓,我就报案抓你。” “我哪里耍流氓了?我连根指头都没有碰你。” 傻柱话是这么说,身体却不断靠近娄小娥。 吓是一个目的,要是能趁机占点便宜,他也不会介意的,同时,这也能试探下娄小娥的底线。 娄小娥确实被吓到了,她有些慌,下一秒,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朝胡同深处一指,“傻柱,我告诉你,你妹妹正在里面被人欺负,你再不去,后悔都晚了。” “雨水?” 傻柱愣了下, 娄小娥趁着傻柱愣神的空档,快速从旁边跑了。 第 97章 兄妹断亲 自从何雨水在医院照顾他不辞而别后,这一个多月基本没有见过,他都忙了自己还有个妹妹,昨儿是见了,但当时开全院大会没顾得上何雨水。 “雨水被欺负了?” 傻柱拧眉,朝娄小娥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说娄小娥肯定是为了摆脱自己骗他的。 “嘿,等我从乡下回来再整治你,我要让你知道,不选择我傻柱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傻柱冷冷一笑,正要离开,耳中隐隐听到了说话声。 他脸色狐疑了下,想了想还是朝巷子深处走去。 等他走到L形拐角时,正好看到何雨水系上了最后一颗扣子,她对面是一个小年轻,手里正拿着两块钱往何雨水的裤子口袋塞。 在傻柱出现的那一刻,三人都愣住了。 何雨水脸上羞红渐渐转为白色。 傻柱的脸色则因愤怒而涨红一片。 “傻哥,你别误会……” “不是,你谁呀?” 何雨水和男人同时开口。 “我是你大爷!” 傻柱怒火如山洪般爆发,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将男人捶翻在地。 紧接着就是疾风骤雨般的重击。 “你个王八蛋,连你柱爷的妹妹都敢欺负,我打死你……” 傻柱的武力绝对值得信赖,尤其的发个疯的傻柱,被打的男人除了哀嚎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等何雨水反应过来,男人已经鼻青脸肿了。 “傻哥,快住手,别打了,他没有欺负我。” 何雨水急忙去拦傻柱,却被傻柱推翻在地。 “雨水,你哥在这里你怕什么?我都看见了。” “不是的傻哥,他真没欺负我,他,他是我对象。” “你放屁,你一个学生谈什么对象?他还给你钱,明显就是欺负你了,我今儿非打死他不行。” 傻柱又重重踢了男人一脚。 何雨水见傻柱已经上头,直接解释不清楚,干脆抱住了傻柱的腿,“强哥,你快走,我傻哥真会打死你的。” “雨水,你还护他?给我放开……” “我不,强哥快走……” 男人也是被打怕了,借着何雨水阻拦的功夫,踉踉跄跄爬起来,朝巷外跑去。 傻柱顿时暴跳如雷,一脚将何雨水踹开,反手就是一巴掌。 “何雨水,今儿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何雨水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事让她怎么说。 好在这边动静不小,又紧挨着95号院的院墙,很快就吸引来了院里人。 李建国和易中海也来了。 “怎么了柱子?” 易中海目光从何雨水身上扫过,关心的问道。 “易大爷,雨水她……” “傻哥!” 何雨水急忙出声打断,用恳求的眼神朝傻柱微微摇头。 意思是不想让傻柱说出去,不然会坏名声的。 可傻柱正在气头上,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后,不管不顾的把所见的一幕说了出来,并且还把娄小娥卖了。 跟来的娄小娥脸色也不好看,心虚的低下了头。 其他人则有些幸灾乐祸了。 在他们看来,何雨水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家丑不外扬,回院说吧。” 易中海淡淡说道。 傻柱答应一声,不顾何雨水挣扎,抓着她的领子就走,院里人哗啦一下跟了上去。 李建国摸了摸鼻子,心说易中海考虑还算周到,换做他,大概率当扬问话了。 很快,一伙人聚集到了中院。 傻柱怒指垂头不语的何雨水,“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傻哥你别问了,他是我对象。” “哼,你以为我信你?他欺负了你再给你钱是几个意思?” “他没欺负我。” 何雨水呜呜的哭着恳求道:“傻哥,就当我求你了,别逼我了好不好。” “雨水!” 这时,易中海道:“你哥这怎么叫逼你呢,他是怕你受欺负,是关心你。” “对呀雨水,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哥肯定是怕你上当受骗。” 人群中的一些妇女纷纷附和起来。 “雨水,你说的话就讲不通,你说是你对象,他为什么要给你钱?你们躲在犄角旮旯里做了什么?还是说你是被胁迫的?” “要我说准备被胁迫了,这是欺负了人害怕了,才想着给钱平事,雨水,你不要怕,把那个男人说出来,要是不认识,咱们现在就报案。” 人群,你一句我一句,听的何雨水心里一阵阵绝望。 她都想到,这么多人参与,胡乱猜测下,今天之后,她的名声就臭大街了。 傻柱也是越听,火气越大,啪的一巴掌将何雨水抽翻在地,“赶紧说,你是想让老何家颜面扫地吗?” “呵呵……” 不想,何雨水突然惨笑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她的脸颊被抽的肿胀,嘴角淌血,就这么看着傻柱,冷冷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偷东西被开除,还好意思说老何家的脸面,老何家还有什么脸面?” “你再说一遍?” 傻柱刚要爆发。 啪! 一声脆响,傻柱眼神不可置信看向了收回手的何雨水。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受不了你打死我。” 何雨水把脸凑到傻柱面前,挑衅的看着他,“你敢吗?” 傻柱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虚,眼神跟着躲闪起来。 何雨水嗤笑出声,“你不敢,你其实就是个窝里横,你不是想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了吗?我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了,他说等我毕业会娶我,其实我看不上他,但是他愿意给我钱,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 傻柱气的两眼通红,“你不要脸,这跟卖的有什么区别?” “随你怎么想吧。” 何雨水眼底透着深深的绝望,语气缥缈,“至少,他让我活了下来,比你这个哥称职,你好像有两个月没管过我了吧,你有想过我一个学生是怎么活过这两个月的吗?” 傻柱心虚的咽了口口水,语无伦次道:“我,我那是,我生病住院,家里钱也被偷了,我自个都饥一顿饱一顿的,我,我怎么管你?” 何雨水听后却嗤笑了一声,“也没见你饿死,傻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最后的一丝脸面扯下来,你难道不想让我做人了吗?” 傻柱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心里别提多后悔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何雨水深深叹了口气,“傻哥,我不让你为难,也不让你丢人,今儿咱们就断亲吧,以后我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影响你了。” 傻柱愣住了。 人群沉默了。 不少人开始反思,傻柱两个月不给何雨水生活费,何雨水一个学生怎么活?谈个对象要点生活费,似乎也不是理解不了。 要说最后悔的其实是躲在人群中的娄小娥,她要是不告诉傻柱,或许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 何雨水再次深深看了傻柱一眼,留下一句“我去街道等你,记得带上户口本,房子我只要我住的耳房”,便径直朝院外走去。 第 98章 红星小学失火 一时间,后悔和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感受着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嘲弄或惋惜的目光,傻柱竟无所适从起来。 “柱子,不是你的错” 就在这时,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也只是站在哥哥的立扬关心妹妹摆了,雨水呢毕竟还小,有些道理她以后会懂的,所以,绝对不能断亲,更不能分家,房子是你老何家的根基。” 不少人听了纷纷点头,在他们看来,长兄如父,傻柱教训何雨水应当应分,这年代哪有姑娘家这么不懂事的,动不动就要断亲,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易大爷,我……” 傻柱心里的委屈好像得到释放,眼圈都红了。 这时一个大妈道:“傻柱,要我说这都是你的错,你也不看看有几家的女子上学上到高中的,偏偏你心气高,非要培养个大学生出来,现在好了吧,学上的越高,心越野。” “对对对,女子无才便是德,咱们穷人家的闺女能上个高小认个字就行了,到了年龄直接找个婆家嫁了。” “……”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傻柱的脸色也跟着好了起来,越发坚定自己没错。 李建国微微皱了下眉,他下意识的觉得众人的话有问题,因为国家一直倡导妇女能顶半边天,鼓励女人接受教育,可传统观念里,又无比认同院里人的思想。 “建国,我是不是做错了?” 娄小娥小声道。 “你没错小娥。” 李建国拍了拍娄小娥的手,“相反,你要是见了不说,反而是害了何雨水。” “嗯。” 得到鼓励,娄小娥心里才有了底。 这时,易中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柱子,你赶紧去把雨水喊回来,好好跟她讲讲道理。” 傻柱哼了一声,“易大爷,刚您也看到了,道理根本讲不通,既然她要闹就让她闹吧,反正我是不会去街道的,我还赶着下乡呢。” 很快,随着众人散去,一扬闹剧就此平息了下来。 这时候,该上班的陆陆续续去上班了。 另一边。 闫埠贵骑着车到了一处胡同,胡同里贴着几张大喜字,不少人进进出出,赫然是有人办婚礼。 “就这儿了。” 闫埠贵脸上露出喜色,这家不是他随便找的,而是他学校的老师娶儿媳妇,早就邀请他了。 本来,闫埠贵还算计着来吃席得花个份子钱,一直琢磨如何省了呢,现在好了,他有车了,完全可以出租车,再免费混个席。 如果今天一切顺利,对闫埠贵来说,无疑开辟了一条发财之路。 同一时间,棒梗从狗洞钻进学校,在车棚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李建国家的车,他心里纳闷极了,明明记得闫埠贵应该早来了才对。 棒梗在车棚里又转了几圈,神色渐渐有些不耐烦,可就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琢磨来琢磨去,傻柱心一狠,随便找了辆车子,用刀子横着切断了轮胎。 随后,他看了一眼学校食堂的位置,独眼透着浓浓的恨意,他还记得,曾经在食堂多吃了一个窝头,就被厨师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这个仇,棒梗可记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棒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便朝食堂小跑着过去了。 至于不远处的门卫,根本没有注意到棒梗,因为校园里到处都是撒蹄子乱窜的孩子,谁能想到里面还藏着一个搞破坏的棒梗。 半个小时后, 棒梗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奶奶,你看我拿什么出来了?” 棒梗献宝一样从怀里拿出来两个菜刀。 贾张氏脸上泛起萌蠢的光,“棒梗,你哪来的菜刀……” 话没说完,便看到一墙之隔的学校升腾起一股黑烟,脸上顿时疑惑起来。 棒梗朝天上看了一眼,一把拉住贾张氏,“奶奶咱们快走,一会就有人来抓咱们了。” 贾张氏陡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抱起棒梗就跑。 到了中午的时候,红星小学食堂失火的事就在山区内传开了,疑似有人纵火,由于是发生在早上,食堂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所以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多数人都只当一个热闹来看,除了增加点想象空间和谈资,并没有其他的好处,但刘光天却从里面嗅到了机会。 这一个多月,他和刘光福一起配合了三次,无一失手,算是经验老到了,但收获却不尽如人意,毕竟谁出门,身上也不会带很多钱。 “光福,红星小学失火这么大的事,你看出什么没有?” 刘光天靠在一棵大树上抽着烟,幽幽的问道。 刘光福坐在树根处正啃猪头肉,闻言抬起头,嘴角的油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嘿嘿笑道:“二哥,我管他呐个呢,反正不是咱干的。” “我是问这个吗?” 刘光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这样说吧,红星小学食堂的火肯定是人为的。” 刘光福懵懂的点头。 “既然是人为的,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找不到纵火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红星小学没有保卫力量,而且管理松懈。” 见自己都提醒到这个地步了,刘光福还没明白,刘光天干脆不打哑谜了,“我准备下一步干个大的,找一个没有保卫科的单位食堂下手,想办法倒腾点粮食,我正好认识一个收粮的街串子。” 啪叽! 刘光福手里的肉掉在了地上,脸上充满了震惊,“不是,二哥,真要玩这么大吗?闯单位可不是闹着玩的。” “瞧把你吓的。” 刘光天嗤笑一声,“你不知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的道理吗?行了,我琢磨个目标,你赶紧回学校吧,别旷课多了,再让老师找家里去。” 刘光福应了一声,从地上捡起猪头肉,随便拍了拍上面的土,便吃着便朝学校跑去。 直到看不到人了,刘光天才伸了个懒腰,信步走进一个胡同,瞧开了一扇门,朝开门的半老徐娘屁股上捏了一把,猥琐笑着走了进去。 红星小学失火不是小事,陈丰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回院的路上,到处都能听到议论的声音。 “红星小学……不会和禽兽们有关吧。” 陈丰年脸色有些古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直觉。 “丰年哥。” 就在陈丰年走到了95号门口的时候,一个清瘦的姑娘从门洞旁边走了出来。 “何雨水?” 第 99章 许父被追杀 “何雨水?” 陈丰年很是意外,早上的事他也知道,说实话,不关心,只是想不通何雨水为什么堵他。 不错,就是堵。 何雨水堵住了陈丰年的去路。 “找我有事?” “丰年哥,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何雨水面带恳求。 陈丰年摇头,语气有些不耐,“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这……” 何雨水犹豫了下,现在是门口,只要院里有人出来就能看到她。 “不说就让开。” 陈丰年对何雨水感观一般,或者说,对整个95号院的人感观都一般,他不主动惹事,也没有助人情节,除非惹到他。 “我说。” 何雨水急忙道:“我打算跟我傻哥断亲,这事你应该知道,我在街道等了一上午,我傻哥都没去,不过我已经和郑主任沟通过了,她支持我的决定,我会分到一间耳房,想问问丰年哥,你能不能买下来。” “把房子卖我?” 陈丰年真惊讶了,何雨水一个女学生,把房子卖了她住哪? “丰年哥,我知道你买的起,算我求你了。” “你为什么卖房?又为什么找我?咱们院能买得起房子的人可不少,而且缺房子的也大有人在。” 何雨水摇摇头,“丰年哥,我心里清楚,就算我得到了耳房,我也保不住,所以我才准备把房子卖了,然后找个人嫁了,以后和这个院断个干干净净,至于找你,是因为,我觉得咱们院只有你不怕易中海和我傻哥,我找其他人的话,他们可能会有顾虑,说不定还会把我卖房的事给说出去。” “那你找错人了。” 陈丰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这人不怕麻烦,但也不想自找麻烦,先不说我买了你的耳房对我有没有用,可以肯定傻柱会记恨我。” 闻言,何雨水顿时失望无比。 她太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只要断了亲,拿到了耳房,这个院也容不下她了,房子早晚会被算计走。 “丰年哥……” “爱莫能助!” 陈丰年淡淡说了一句,推着车子绕过了 她,不过在进门洞时,听到了何雨水的抽泣声,他暗暗叹了口气,回头道:“我是不会买房的,你真想卖,不妨让街道帮忙协调买主。” 说罢便不再理会,推着车走了。 何雨水愣了下,随后感激的看了陈丰年一眼,快步朝街道走去。 这件事对陈丰年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在意,他多数情况下,中午都会回家吃饭,倒不是他顾家,主要是不放心云瑞禾,怕他干出让陈丰年措手不及的事。 而且最近他明显感觉到云瑞禾的情绪有些不稳,虽然云瑞禾掩饰的很好,但却逃不过陈丰年敏锐的感官。 吃完饭,照例温存了一个小时,陈丰年便推着车出了院门,然后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在他的意念感知中,原本已经瘫软无力的云瑞禾从柜子里翻出一身较为合体的衣服,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陈丰年急忙推着车进入了一条巷子里。 等了片刻,就看到云瑞禾出来了,行色匆匆的朝一个方向去了。 陈丰年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竟然下意识的怀疑云瑞禾背着他搞破鞋。 这个想法一出来,陈丰年就有点绷不住了,急忙推车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陈丰年冷眸瞬间凝滞,他发现曾经见过的大漂亮骑着车子停在了云瑞禾身边,俩人热络的交流了几句,云瑞禾便上了她的车。 俩人的关系一看就知道已经非常熟了。 “搞什么?女TS?” 陈丰年脑海出现了一个下贱的词汇,不过他还是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他明白了。 因为大漂亮和云瑞禾直接去了医院的妇产科做检查。 陈丰年没有离开,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又十几分钟后,两女从妇产科出来了。 “瑞禾,生孩子是讲缘分的,急不来,刚刚已经检查过了,你的身体一切正常。” 云瑞禾略显担忧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是担心我的身体,而是担心小年的身体,我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是真怕……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跟小年说,让他也来检查下,我怕他面子上过不去。” 俩人就这么聊着天从陈丰年不远处走了过去。 陈丰年神色有些呆滞。 他不知道云瑞禾什么时候和大漂亮的关系处的这么好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云瑞禾竟然在质疑他的身体状况。 要知道,今天中午,陈丰年可是刚刚展示了下四九城腰王的能力。 见俩人走远了,陈丰年犹豫了下,走进了男科。 好在检查结果充分证明了陈丰年的肾力。 “我就说嘛,我堂堂挂逼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陈丰年不屑一笑,背着手走出了医院。 然而就在他准备骑上车子离开时,看到一辆轿车开了过来。 仅仅通过车牌,陈丰年就认出来了,正是娄半城的车。 果然,轿车在不远处停下,娄半城和娄家管家从车里走了出来。 毕竟是大资本家,陈丰年不禁多看了几眼。 “有点意思。” 陈丰年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他发现不远处还坠着一个瘦弱的身影,也是熟人,许大茂的父亲。 看样子,许父是在跟踪娄半城。 略一思忖,陈丰年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大概率还是因为许大茂因重婚罪被判刑的事。 许父大概率是怀疑上了娄半城,准备伺机报复了。 就说嘛,有许大茂这么睚眦必报的儿子,老子又能是什么善茬。 当然,对于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事,陈丰年是懒得插手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迟到了,便慢悠悠朝轧钢厂赶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下班后,陈丰年跟着科室一块聚餐,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 他特意绕道去了趟全聚德,给云瑞禾买了只烤鸭,想着俩人喝点酒,开诚布公的把孩子的问题谈一谈。 可就在陈丰年走到一段漆黑的路口时,七八个蒙面人拿着刀朝他冲来。 确切的说,是在追最前面的那个人,不是许父是谁? 陈丰年见状,急忙把车停在了路边,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不想,自己把路都让开了,许父竟还朝他冲来。 同时喊了一嗓子,“快走,我被发现了。” 第 100章 去娄家 “快走,我被发现了!” 许父一边朝陈丰年狂奔一边喊道。 陈丰年微微一愣,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心说许父的用心够险恶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算是情理之中了,换做自己,怕也会这么做。 但错就错在,许父选错了人。 在许父喊完的时候,两者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从他脸上闪过的那抹意外之色,应该是认出了陈丰年。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人应该会拔腿就跑。 然而,陈丰年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在许父错愕的目光中,快步朝他跑了两步。 然后。 砰! 陈丰年一脚踹出。 许父伴随着一声惨叫,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砸向了追他的人,砰砰两声,立马就有两人被撞的人仰马翻。 “我不认识他,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轻便!” 这是陈丰年的声音,此时,他已经骑上车子调转了方向。 只不过他刚骑出十几米,便无奈的停了下来,因为一辆急驶而来的轿车挡住了去路,稳稳停在了陈丰年的前面。 紧接着,一个中年人从车里下来了,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这人陈丰年认识,正是娄家管家。 陈丰年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随后无奈的耸耸肩,“我说,我真不认识他,我就是一过路的,麻烦您给让个路?” “你放屁,陈丰年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咱们明明是一起的,查娄家的事还是你找的我,你说你只要娄家的财产,我为大茂报仇,咱们各取所需,咳咳……” 不等娄管家开口,已经被按在地上的许父大声喊道。 陈丰年很无辜的回头看去,“我说姓许的,你这么诬陷我,想过后果吗?” 许父不答,嘴里吐口血沫子,惨笑连连。 陈丰年暗自叹了口气,这许家的小心眼果然一脉单传,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是许父虚晃的一枪,等对方认出自己后,立马就决定拉自己陪葬,原因无外乎当初许大茂诬陷自己被抓的事。 随后,陈丰年看向娄管家,“你是娄家的吧,你要是长脑子的话,就不应该听信他的鬼话,让我走,我就当没看到。” “你就是陈丰年?” 娄管家打量了陈丰年一眼,冷笑了一声,“我信不信不重要,既然被你看到了,就算你倒霉。” 随后,面无表情的抖了抖手里的枪,淡漠道:“一块绑了,审完活埋!” 他话音落下,立马就有两个蒙面人拿着刀子小跑了上来。 陈丰年叹了口气,果然,跟人讲道理就是多此一举。 等他再看向娄管家时,脸上挂上了残忍的笑容。 娄管家眉头微蹙,下一秒,他就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自己手。 手里的枪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时,两个持刀蒙面人已经到了陈丰年身边。 陈丰年转身的刹那,两手精准的掐住了两人的脖子,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咔嚓,咔嚓”两声,捏碎了俩人的脖子。 下一秒,陈丰年以超人的速度冲向了那伙蒙面人。 这一幕仅仅发生在眨眼间,娄管家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惊惧的看了一眼如同怪物一样的陈丰年,连滚带爬的跑向轿车。 “快开车!” 娄管家急声催促。 司机显然比他还慌,接连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等他终于打着火的时候,后门被拉开了,陈丰年提着许父坐了上去。 然后就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陈丰年做中间,两只手分别搭在许父和娄管家肩膀上。 “开车,去娄家。” 陈丰年淡淡说道。 司机却恍若未闻,看着空荡荡的街面,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七八个蒙面人不见了,陈丰年的自行车也不见了。 他刚刚只顾着打火,根本没注意这些人是怎么不见的。 娄管家刚刚处于慌乱中同样不知道。 只有许父,此时如同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 他是亲眼看着那些人被陈丰年一拳一个打死,然后消失不见。 不用怀疑,问题肯定出在陈丰年身上。 许就算有了必死之心,现在感受到了恐怖,他都开始怀疑,陈丰年到底是不是人? “赶紧的,不然扭断你脖子!” 陈丰年再次催促道。 “好,好,好的陈先生。” 司机猛地反应过来,车子如同利剑一样射进了黑夜。 在车辆消失不久,一队巡逻人员匆匆赶了过来。 他们接到举报,是说有人当街行凶,便立马开始行动了。 可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巡逻人员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话分两头。 娄家。 陈丰年提着娄管家和许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身后的车以及司机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娄董,好雅兴啊。” 陈丰年提着二人直接踹开了一间卧室门。 正在娄半城身上卖力的谭秀英尖叫一声,急忙用被子裹住了身体。 娄半城噌的坐了起来,当看到娄管家和许父的状态后,面露震惊,不过很快,他便强自镇定下来。 “小兄弟,有话好说,是不是我手下惹到你了?如果是,我带他们向你道歉,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只要娄家有的,我绝不吝惜。” 娄半城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出了条件。 陈丰年笑道:“不好办啊,你家管家要活埋我。” 娄半城眼皮跳了下,接着脸色狠厉的朝娄管家呵道:“混账东西。你到底怎么惹了这位兄弟?” “老,老爷。” 娄管家哆哆嗦嗦道:“我们是抓许富贵时,陈先生卷了进来,老爷,我……” 说到这里,娄管家说不下去了,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过以娄半城对自家人的了解已经脑补了,只是他想不通,以娄管家娥手段,不应该对付不了一个陈丰年,反而还被人反杀,找到了家里。 随后满脸歉意的说道:“小兄弟,你看这事闹的,这本来是一件私事,这许富贵是我的前亲家,不知怎么想的,竟鬼鬼祟祟尾随我,说什么活埋都是吓人的,我的本意是把他带回来问清楚缘由,不想把小兄弟你卷进去了,这都是误会……” “娄半城。” 不等他说完,许父抬头惨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栽赃我儿子的寡妇被你杀了吧?财产都已秘密送到津门了吧?我都已经掌握了,没想到吧?哈哈,原本,我打算直接给你捅出去的,让你这个资本家万劫不复,怪就怪我起了贪心,不过我不后悔,因为陈丰年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丰年?” 听着许父的话,娄半城眉头越蹙越紧,听到陈丰年的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因为陈丰年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罢了。 就在许父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陈丰年朝他摆摆手,“娄董,我不想听你们狗咬狗了,你家管家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娄家的结局已经注定,赶紧的,咱们去你家后院,你自己挖个坑,我帮你填土。” 第 101章 娄家出逃? 陈丰年说的风轻云淡,娄半城听的冷汗直流。 以他的精明,已经想到了,一准是娄管家被反杀的过程中看到了陈丰年杀人的过程,因为娄管家抓许父是带了人的,现在看,那些人大概率已经死了。 虽然猜的不全对,但已经大差不差了。 娄半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眼神挣扎了片刻,看向了娄管家,后者神色一顿,很快便黯然了下去。 随后,娄半城道:“小兄弟,既然阿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他就交给你处置了,不,我亲手处置他,只希望小兄弟你能放我一马。” 这意思是说,娄管家看到了,他娄半城没有看到,并且,娄半城还要亲自动手处置娄管家,算是把把柄送给陈丰年,以此求一条活路。 陈丰年看了一眼神色暗淡的娄管家,心里不得不佩服这货的忠诚,简直跟死士一样,同时对资本家的冷血也有了新认识。 不过,这并不足以改变陈丰年的想法。 可就在陈丰年分心看向娄管家的那一瞬间,娄半城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手枪,对准陈丰年就准备击发。 然后,娄半城整个人惊愕在了当场。 他手里的枪,无了。 紧接着,他缓缓抬头看向陈丰年,脸色苍白,嘴唇抖动个不停。 陈丰年嘲讽一笑,“娄董,现在你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走吧,抓紧时间上路,还能少受点罪。” …… 最终,陈丰年没有选择娄家的后花园,而是在娄家不远处的小树林,填平后种上了植树节的第一棵树。 做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 陈丰年又返回了娄家,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部收走后,给门上了一把锁。 许父和娄家的恩怨其实不复杂,无非是娄家为了离婚,找寡妇上门闹事,导致许大茂因重婚罪被抓,判了九个月。 许父为了报仇,便开始收集娄家的不法证据,准备毁了娄家。直到娄家开始往津门运送财物,许父才起了贪心。运走的东西,许父自然拿不到,但他坚信娄家不可能把所有东西运走,然后就在跟踪监视时被发现,才有了被追杀的一幕。 陈丰年回头最后看了娄家一眼,嘴角发出一声轻笑,骑着车子一头扎入了黑暗中。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分局,把一封举报娄家出逃以及财物运到津门的信投进了值班室。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因为娄家的财物他拿不到,但也不想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支持国家建设呢。 还有,点出娄家出逃,也能分散有关部门的注意力,反正找不到人,只能当出逃了。 回到95号院外,陈丰年翻墙进去了,本来打算撬开门,发现门竟然没有插,他微微叹了口气,推开了门。 “怎么还不睡?” 陈丰年看向黑黑的堂屋因为门开而紧张站起来的人影。 “小年,你去哪了?” 云瑞禾快走几步迎了上来,语气夹杂着紧张和不安。 “去了趟密云那边的黑市,我买了点东西,还有两只乌鸡,专门带给你补气血的,对备孕有用。” 陈丰年很随意的说道。 云瑞禾果然看到陈丰年手里提着一大兜东西,还有两只扑腾翅膀的鸡。 不禁重重松了口气,还有着深深的感动,她心里很是自责,她竟然怀疑陈丰年去赌了。 不过很快,她就心疼起陈丰年来了,“小年,那边很远的,你就骑车去的?累不累?” “累啊。” 陈丰年少见的皮了下,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了地上,拦腰抱起了云瑞禾,“你准备怎么犒劳我啊。” “小年。” 云瑞禾将头埋在陈丰年怀里,轻轻捶打,小声道:“那我穿你最喜欢的那套护士衣服。” …… 翌日。 陈丰年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 他穿好衣服走到堂屋,云瑞禾就给他端来了一碗鸡汤。 “小年,你昨晚睡得晚,我就没叫你,已经托人给你请了假,快尝尝我给你炖的鸡汤。” 看到鸡汤,陈丰年就想到了昨晚的画面,再怎么说,这鸡是娄家的鸡,他看着都膈应。 “给我做碗粥吧,我大早上吃不下油腻的。” “嗯,那留着中午喝吧,正好我也煮了粥。” 云瑞禾没有不高兴,答应一声,把鸡汤端进厨房,很快便又端出了一碗小米粥,顺带拿了盘咸菜。 陈丰年吸溜了一口,一股暖流进肚,整个身体都暖哄哄的舒坦。 “对了,小年,昨晚你不在,傻柱和何雨水断亲了,是郑主任亲自给办的。” 云瑞禾坐在一旁,很是八卦的说道。 陈丰年微微一顿,“郑主任来院里了?开全院大会了?” “没有开全院大会,是跟着何雨水来的,等到八九点,傻柱才回来,我在院门口等你了,没去看热闹,不过听声音就知道吵的很凶。” “嗯。” 陈丰年随意应了一声,想了下道:“院里有人知道我昨晚不在吗?” 云瑞禾摇头,“没有,都顾着看傻柱家热闹了,我没等到你,没敢声张。” “做的不错。” 陈丰年严肃道,“记住了,跟谁都不要说我昨晚不在,毕竟四九城现在对黑市打击的力度大,要是被人知道我昨晚去了密云县的黑市,说不定会惹麻烦。” “小年,我肯定不会跟人说的,我不会害你的,你信我。” 云瑞禾表情很认真。 陈丰年揉了揉她脑袋,眼底眸光一闪,便起了试探的心思,“我当然信你了,对了,你也别整天窝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出去转转,多认识俩朋友,或者跟院里人聊聊天。” 闻言,云瑞禾犹豫了下,小声道:“小年,我其实认识了一个姐姐,就是来过咱家的那个街道工作人员,你说人家是大漂亮,她其实叫严君,哦,对了,她隔三差五就会来找我聊天。” “哦?姓闫?闫埠贵的闫?” 陈丰年微微挑眉。 “不是,是严肃的严。” “严~” 陈丰年微微点头,随后似笑非笑道:“你觉得人怎么样?” “挺好的呀,她老家是山东的,刚调来四九城不久,也没几个熟人,听说咱们老家也是山东的,就特别亲切,跟我很聊的来。” “那就好,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陈丰年提醒了一句。 随着话音落下,他站了起来,“行了,你在家待着吧,我出去转转。” 云瑞禾没有多想,麻利的收拾起碗筷。 陈丰年心里念叨着严君这个名字,披上外套出了门。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闫家门口的独臂侠闫解成。 “哼!” 闫解成看到陈丰年,嘴里哼了一声。 但是当发现陈丰年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挑向他裆部时,脸色顿时变得阴戾起来。 第 102章 易中海相亲 闫解成从医院回来有段日子了,开始的时候整天窝在家里,原因很简单,院里没有人不知道闫解成已经变成了太监,傻柱出于报复心理,还给他取了一个闫姑娘的外号,加上闫家整天晒被子,闫解成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闫解成自然受不了,整天在家里闹腾,盘子碗踢翻了不少,闫埠贵是没办法了,最近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把闫解成撵出来,把门锁上,他怕闫解成在家里搞破坏。 不想,当闫解成真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院里人别说嘲笑了,反而都不敢靠近他了。 因为闫解成整天摆着一张狠戾的脸,那眼神跟毒蛇一样,只要从他门前经过的,就没有敢和他对视的。 当然,陈丰年,傻柱等少数人除外。 “你现在是蹲着尿还是站着尿?” 陈丰年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嘲讽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废掉闫解成的决定无比正确,相比死了,还是活受罪解气。 “陈丰年,我特么踢死你!” 闫解成脸色瞬间扭曲,直接就踢了出去,结果被陈丰年轻松躲开,而闫解成也因为这一脚太用力,导致身体失衡,一个踉跄朝前栽倒在地。 “给你机会都不中用,你活着干什么?” 陈丰年朝地上啐了一口,背着手离开了院子。 闫解成在地上顾涌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气的他直用脑袋砸地面,无能狂怒,嘴里嘶吼陈丰年的名字。 全院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嗤笑出声。 没有人觉得陈丰年招惹闫解成显得突兀,毕竟都知道,陈丰年和闫家矛盾重重,找到机会落井下石才是正常的。 “怎么了这是?” 就在这时,李建国拄着拐从后院过来了,今天他休班,也是易中海相亲的日子,所以特意留在了院里。 看到闫解成在地上扑腾,不禁出声问道。 “李联络员,是陈丰年挑逗他了,不过他是自己摔的。” 一个妇女大声说道。 现在院里人对李建国的感观还不错,毕竟人家把自行车都贡献出来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这位妇女不知道的是,陈家窗户里正有一对凶狠的眼睛瞪着她。 “陈丰年?” 李建国皱眉,“简直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欺负残疾人呢,大妈们,麻烦你们帮忙把闫解成扶起来。” 妇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谁都不想去碰闫解成。 就在这时,在地上挣扎的闫解成突然安静了,他歪着头看向李建国,恶狠狠道:“死瘸子,你说谁残疾人呢?你个绿毛龟有什么资格说你成爷?” 一听这话,李建国就有点生气了,“不是,闫解成,我好心帮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不识好歹?” 闫解成道:“你个连自己媳妇都看不住的玩意儿,还有心思多管闲事?” “你什么意思?” 李建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是真生气了,自己好心帮忙,结果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想诋毁自己的媳妇。 “还我什么意思~”闫解成脸上嘲讽拉满,“就是字面意思,你回去问问娄小娥,她在医院提着傻柱的小蚯蚓接尿时有没有忍不住?说不定早就给你扣上绿帽子了,你个绿毛龟。” “闫解成!” 李建国因为愤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送派出所,治你个造谣生事罪。” “来,你现在就把我送派出所,我正好找个吃饭的地方。” 闫解成有恃无恐,见李建国没反应,嗤笑一声,“绿毛龟,你真当成爷显得没事造你谣呢,你不信问问院里人,谁不知道你家的娄小娥和傻柱不清不楚啊。” 闻言,李建国心里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下意识的看向周围的邻居,见她们个个神情暧昧,脑袋不由嗡鸣了一声,心说不会是真的吧? 就在这时。 娄小娥领着王媒婆以及一个低着头的年轻姑娘进了院,正是于莉。 “建国,我把人领来了,易叔家里都准备了吗?” 娄小娥兴冲冲说道。 李建国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 娄小娥没留意李建国的神色,也没有去看地上的闫解成,热情的对王媒婆道:“王婶,咱们进去吧。” 王媒婆点了点,目光从闫解成身上一扫而光,略带着些鄙夷。 于莉也看到了闫解成,她眼底明显有些惊讶。 不错,正如闫解成认识于莉一样,于莉也认识闫解成。 俩人都经常在什刹海滑冰,算是面熟。 当初,闫埠贵准备把于莉介绍给闫解成时,后者的反应是直接拒绝的,理由就是于莉经常跟一些挽主厮混在一起,其实,当时要不是闫解成看上了云瑞禾,大概率不会拒绝于莉。 “于莉?” 闫解成也认出了对方,“你来我们院做什么?” 说完,又看了一眼王媒婆,再结合娄小娥的话,神情顿时震惊不已,“你不会是来和易中海相亲的吧?” 哗! 前院的吃瓜群众闻言顿时哗然一片。 易中海相亲,竟然还是相的这么年轻的姑娘,就没有不惊的。 何况,一大妈刚死了一个月,易中海就忙着续弦,这人设崩塌的速度不要太快,要知道,易中海在院里的名声,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对不能生育的一大妈不离不弃。 王媒婆和于莉就算听不清楚院里人在议论什么,但也觉察到不是什么好话,脸色自然就有些难看了。 娄小娥见状,轻轻扯了扯李建国的衣服,“你待会儿替易叔解释下。” 说完,就急忙领着王媒婆和于莉去了中院。 而此时,闫解成的脸色已经扭曲了,嘴里嘟嘟囔囔道:“于莉本来是我的,凭什么便宜易中海,想当奸夫淫妇?呵呵,你们都该死!” 这话,李建国听到了,他嫌弃的看了闫解成一眼,也不说找人扶他了,直接拄拐走到妇女们中间。 “各位大妈大姐,大家其实误会了,是我见易叔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太可怜,所以才劝他再找一个的,这事到现在易叔都还不愿意呢,今儿的相亲,是我和小娥自作主张安排的。” “我们懂,李联络员不用解释。” 一些妇女嘻嘻哈哈的说道,但看其表情,明显是不信。 李建国无奈,加上娄小娥有可能给他戴绿帽的事,心里有些烦躁,便朝众人点点头,径直离开了院子。 他决定晚上找娄小娥问问,同时也找傻柱问问,要是实锤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娄小娥相处了。 毕竟,这是老领导给他保的媒。 “建国,你爱人娄小娥在不在院里?” 就在李建国走到门口的时候,几个交道口派出所的工安拦住了他。 第103 章 易中海点头了 李建国茫然的看向几个熟人,“大周,有什么事吗?” “这个……” 叫大周的工安犹豫了下,说道:“建国,你听了别着急,我们就是找娄小娥问问话,是这样的,娄家疑似出逃了。” “出逃?!” 李建国顿时露出震惊之色。 轰隆!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响起,大片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在了头顶,光线瞬间暗淡,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62年的第一扬春雨来的毫无征兆。 此时,娄小娥正在易家充当僚机的角色,还有几个妇女兴许是凑热闹,也都厚着脸皮赖在易家。 毕竟,五十岁的丧偶老男人和二十岁的小姑娘相亲,巨大的反差总能引起他人巨大的兴趣和谈资。 只是在扬的人都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相亲的时候是最忌讳外人在扬的,不然一句话说错就容易破坏了姻缘,偏偏易中海没有赶走这些人。 “易叔,于莉的情况您也知道,她很苦的,您娶她就相当于救了她,也算成全了您,您别再犹豫了,我看于莉挺中意您的。” 娄小娥把易中海叫到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可是……” 易中海脸色纠结,“先不说我们年龄差这么多,就说你一大妈,她才走一个月,我这……哎……” “易师傅。”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女凑了过来,“我们都知道你放不下宝莲姐,但人总要往前看,于莉小姑娘挺不错的,你就别犹豫了,今年结婚,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是啊,易叔,难道您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娄小娥连忙附和。 这时,其他几个妇女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劝说易中海。 当然,她们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单纯就是凑热闹和看热闹,反正到时候真结了婚,丢人的是易中海。 易中海依旧纠结,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的目光会时不时落在不远处和王媒婆小声低语的于莉身上。 “王婶,不然就算了吧,我看易师傅对我好像没那个意思。” 于莉小声说道。 其实她心里快骂死易中海和王媒婆了,明明说见个面就能成,于莉现在也是摆烂了,堕过胎的她早就名声扫地,别说五十岁的易中海了,哪怕就是个扫大街的,只要愿意娶她,她都巴不得赶紧离开家,避开周围人的污言秽语。 好在,易中海不是扫大街的,年岁虽然比自己爹还大,但人家是八级工,嫁给他不但不会丢人,还会让人羡慕。 结果,她怀着激动的心情来了,易中海反而扭扭捏捏的,哪里像媒婆说的那样,见个面就成? 在于莉看来,这次相亲,易中海怕是被他们院的热心肠硬赶驴上架的。 “于莉,你不懂,待会儿就有答案了。” 王媒婆笑着拍了拍于莉的手,脸上透着浓浓的自信。 于莉愣了下,看向王媒婆的目光全是问号。 什么叫我不懂? 没见易中海一直摇头拒绝吗? 屋子就这么大,她们的声音再小,自己也是听得到的好吧。 看着疑惑不减的于莉,王媒婆以过来人的语气解释道:“于莉,易师傅要面子,何况都这么岁数了,难为情是正常的,又刚死了媳妇,你总得允许人家找好了梯子下吧。” 于莉虽然还是没太懂,却也明白了一点,再看向易中海时,她脑海不由浮现出了“虚伪”二字。 就在这时,易中海在盛情难却下,重重叹了口气,缓缓点了下头,然后就被一群妇女推着走到了于莉面前。 易中海脸红红的,语气扭捏道:“小于同志,我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如果,如果,你不嫌弃,那我,那我就……” 啪! 王媒婆非常时宜的拍了下手,笑道:“这就成了嘛,老易,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男当婚女当嫁,这是喜事,而且我们于莉也是个善解人意的,知道你家现在不适合大操大办,就简单领个证,请邻居们吃口饭就成。” 辅助的妇女们此时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没成的时候,迫切想要促成,好看易家的热闹,等终于成了,忽然发现心里好像并不开心,易中海真娶这么年轻的媳妇,过得不就比自己好了? 这是典型的笑人无恨人有。 接着又听到王媒婆说不大操大办,心里再次失望了,感情刚刚白忙活了,紧接着又听王媒婆建议请邻居们吃个饭就行,心情又跟着好了起来。 不同于这些妇女,娄小娥是真心替易中海高兴,看着事情落定而红了脸的易中海和于莉,她被自己的付出感动了。 “行了老易,这天不好,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见老于,这样,回头我跟老于商量个日子,再通知你。” 王媒婆说着就站了起起来,于莉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震响,大雨倾盆而下。 众人皆是一惊,相亲头上响炸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老话说是老天不看好这桩姻缘,发怒了。 “老易,你瞧瞧,你瞧瞧,本来不想麻烦你了,这老天要留人,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吃你家一顿了。” 王媒婆反应就是快,一句玩笑话使得压抑的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易中海笑着点头,“不麻烦不麻烦,正好让你们尝尝柱子的手艺。” 他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从雨里快步跑了过来。 雨幕浓稠,等离得近了,众人才看清,来的赫然是工安,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娄小娥,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工安来到易家门前,大周看着娄小娥严肃说道。 “找我的?” 娄小娥瞬间亚麻呆住了,他男人可是李建国,工安跟她不就是自己人了吗?抓她干嘛? “娄小娥,这雨越下越大,赶紧的吧。” 大周说罢,立马有两个工安上前架住了还在发呆的娄小娥。 很快,工安和娄小娥都消失在了雨幕里。 等他们走出院子后,李建国从门洞一侧走了出来,看着那些被雨幕吞噬的身影,脸色复杂无比。 他和娄小娥结婚时间不短了,虽然娄小娥五体不勤,但日日夜夜都让李建国做男人,感情自然是有的。 “娄家怎么会出逃呢?会不会影响到老领导?” 李建国咬牙切齿的甩了甩脑袋,他就算再不懂政治,也知道资本家出逃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想了片刻,李建国最终决定去见老领导一面。 他看了看雨幕,一咬牙,直接就走了出去。 “呵呵,死瘸子,你老丈人都跑了,你还能落得到好?我就这么看着你倒霉!哈哈——” 已经蜷缩到墙角避雨的闫解成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 之前李建国和工安的话,他听的明明白白的,娄家出逃了。 第 104章 李建国吃闭门羹 这时,王媒婆和于莉打着一把伞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看了他一眼,皆摇了摇头。 原本下雨了,王媒婆都已经准备在易家吃饭了,结果娄小娥被工安带走了,这气氛就有点不合适了,只能借了伞离开。 再说闫解成,前院不少人都通过窗户正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现在有点可怜。 闫埠贵怕闫解成在家里打砸,就在上班的时候强制把闫解成撵出了家门,还上了锁,大概也是没想到会忽然下这么大的雨。 “解成,你家的小厨房不是能避雨吗?你赶紧去厨房躲着去。” 又一个大妈出来,行迹匆匆,像是要出门,经过闫解成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怎么,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傻?滚!” 闫解成张口就骂。 “你!” 大妈气的不行,“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淋死你吧。” 说罢,人气冲冲的出了院。 约莫两分钟后,云瑞禾打着雨伞从家里出来了。 她淡漠的看了闫解成一眼,径直也出了院。 “也不知道小年去哪了。” 云瑞禾站在大街上左右看了看,这雨幕稠的根本看不清人影。 随后,她看向了不远处的公厕,信步走了过去,在公厕外仔细听了听动静,脸色渐渐狠厉起来。 话分两头。 李建国冒雨坐上了公交车,折腾了许久才来到老领导所住的军区大院。 他刚要进去,一个守卫便从岗亭走了出来。 “来人止步!” “是敬业啊,我是李建国,我是来找老领导的。” 李建国自然认识大院的守卫,立马自来熟的说道。 “建国?” 守卫仔细一打量,人也跟着笑了,“你这头发多久没理了?这被雨水打湿把眼睛都遮住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嗐,我现在就是一个小门卫,哪有功夫在乎这个啊,行了,先不说了,你忙着,我先去见老领导。” “不行!” 守卫立马挡在了他面前。 “怎么了这是?” 李建国诧异。 他在这个大院属于前辈级的人物,就算退伍了,也是来去自由,这被拦了,不由他不疑惑。 守卫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建国,是这样的,老领导一大早就出去了,回来后脸色就差的不行,还特意交代了,说身体不舒服,这几天不见客,建国,你还是先回去吧。” “老领导病了?” 李建国骤然一惊,人也跟着焦急起来,“老领导病了我更应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你让我进去,老领导不会怪你的。” “不是,建国,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老领导说的是所有人。” “我是李建国啊。” 李建国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排除在了所有人之外,因为老领导上次还说,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正好陪他解解闷。 守卫依旧摇头。 李建国的火气顿时起来了,他刚退伍几天,这群小崽子就无法无天了,忘了大比武被他虐的时候了? 现在他可是有大事要告诉老领导,怕迟了耽误事。 俩人又争执了片刻,李建国压着火气道:“这样,我不为难你,你给老领导打个电话,只要老领导说不见,我立马就走。” “行吧。” 守卫到底还是念旧情的,很快便拨去了电话。 他开头只说了一句李建国想要见您,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点头,脸色也变了几次。 片刻后,守卫把电话交给了李建国,“老领导有话和你说。” “欸。” 李建国接过话筒,他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建国啊,事我都知道了,我很抱歉给你牵错了红线,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给你的建议是尽快切断和娄家的关系,这样做兴许还能保住你的工作,就说这么多吧,我累了,你好好生活,以后不用太怀念我。” 电话挂断,李建国呆愣在了当扬。 这时,守卫犹豫了下道:“建国,以后这个大院你还是不要来了,不然到时候兄弟们会为难的,刚刚老领导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李建国看了守卫一眼,干涩的张了张嘴,随后一个转身,落寞的走了大雨中。 这时候,陈丰年正拿着伞在路上溜达,他刚刚去了趟娄家所在地,发现娄家附近已经遍布了工安,附近的邻居都被叫出来了解情况。 就在陈丰年想着工安会不会发现埋尸地时,一道惊雷让他露出了笑容。 大雨洗地,一切痕迹都会被冲的干干净净。 要知道,坑挖的够深,踩的也很实的,种上树后还特意撒上了干土和落叶,再经雨水一打,保准没人会去关注一棵树。 就在陈丰年即将走到南锣鼓巷的时候,一道娇俏的身影映入他眼帘。 “瑞禾,你怎么出来了?” 陈丰年快走两步迎了上去。 看到陈丰年,云瑞禾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甜甜的笑了。“小年,我怕你被雨淋了,就出来找你了,你这伞哪来的?” “当然跟一个好心人买的。” 陈丰年笑着揽住了她的腰,别说,心里还有点感动。 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日久了就会生情,陈丰年觉得,自己大概是对云瑞禾有了一点点好感,只要对方不背刺他,这辈子估计就她了。 俩人就这么相依着打着伞,一路走到了95号院。 陈丰年看着公厕外围着不少打伞或者披着雨披的人,不禁疑惑道:“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 云瑞禾茫然摇头。 但是陈丰年还是从对方被握住的手感受到了一刹那的收紧。 说明,刚刚云瑞禾紧张了。 陈丰年心里万马奔腾,这老婆不会又干什么事了吧? 他面上却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走,看看去。” “嗯。” 云瑞禾点头。 俩人来到人群外,发现大多数都是自己院的,还有几个工安,陈丰年这时候已经通过意念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却依旧拉着云瑞禾挤了进去。 “死,死人了。” 云瑞禾看到地上被雨水冲刷的发白的尸体,下意识的抓紧了陈丰年的手,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 “别怕,我在呢。” 陈丰年安慰了她一句。 云瑞禾沉默的点点头,把脑袋贴进了陈丰年怀里,她现在确实有些忐忑,她没想杀人的,只想给这个嘴碎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像是,你满嘴喷粪,我就让你吃个够。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陈丰年也大概了解了。 说法最多的是,死者上厕所,脚滑掉进了茅坑,淹死了。 陈丰年看了一眼被雨水灌溉的已经几乎快和地方齐平的茅坑,想了想深度,对一些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还真会淹死。 再看了一眼云瑞禾,心说,还真会挑天时和地利。 “是严姐姐。” 这时,云瑞禾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面上很是困惑。 严君不是街道的吗?为什么穿着工安的衣服? 陈丰年的目光也落在了严君脸上。 他仔细打量起来,确实有些描述,早在第一次见时,就觉得她面熟,想到对方老家山东的,说不定还真是原主的熟人。 不过该说不说,严君的衣服湿了大半,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了身材的曲线,还是很抗打的。 陈丰年出于本能多看了几眼,然后就发现严君锐利的目光射向了他。 第 105章 你是不是给傻柱接过尿? 正在和手下探讨案情的严君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她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陈丰年,那双眼睛像是长在她屁股上一样,别扭的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她就看到陈丰年朝她和善的点了点头。 呼! 严君如释重负吐出口气,心说刚刚应该说错觉,不然真就没脸见祖宗了。 其实,严君一直在等待一个和陈丰年正式认识一下的契机,这个契机到来的前提,必须是陈丰年摆脱所有的嫌疑。 因为,发生在95号院的一些案子已经被分局接手了,这也是派出所最近不再关注这些案子的原因,但陈丰年依旧是怀疑对象,打了标签的。 至于分局怎么查,严君插不了手,她能做的就是接触云瑞禾,方便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严所,雨太大,就算有什么痕迹都已经被冲刷没了,不过正常推论,这位大妈应该就是上厕所时意外滑入茅坑的,算是个意外事件。” 副手沉吟着说道。 严君暗暗叹了口气,她也希望这是意外事件,可四九城最近似乎有点乱,附近的几个片区已经接连发生了几起劫财劫色和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了,昨天红星小学还失了火,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子,已经惊动了总局,压力一层层压下来,严君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别贸然下结论,等回了所里开会研讨后再说吧,先把尸体带回所里,记得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 严君说完,便打着伞率先离开了。 不远处。 陈丰年脑袋凑到了云瑞禾耳边,声音略显清冷道:“别人骗了吧,大漂亮是工安呀,跟她接触长点脑子。” 云瑞禾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委屈的摇摇头,“小年,我不知道她是工安,以后我不会再和她说话了。” 闻言,陈丰年眉毛轻挑,“为什么不说话?你又没做什么坏事。” “不是的。” 云瑞禾眼底闪过刹那的慌乱,“她骗了我,所以我不想再和她打交道了,她是工安也不行。” 陈丰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不担心云瑞禾会把自己的什么把柄给漏出去,反而担心云瑞禾自己的把柄瞒不过人家。 那个严君一看就不简单。 要是接触云瑞禾的目的是为了查自己或者其他的目的,陈丰年就不得不再制造一扬意外了。 反之,就算了。 毕竟,最近四九城有点热闹,他在宣传科也有所耳闻,远的不说,发生在附近片区的案子,陈丰年总觉得和禽兽有关,而且目标直指刘家兄弟。 因为他听到过兄弟商量的发财大计。 有时间,陈丰年打算跟着兄弟亲自体验一把。 要确定真是他们,陈丰年就会给他们再加一把火,把他们烧的旺旺的,争取一次性把自己彻底摘干净。 工阿把尸体抬头了,围观的人三三两两的散了,留下的议论声比雨声还大。 易中海和傻柱也一边议论着回了易家。 说实话,易中海的心情是沉重的,他今天相亲,本来是个好日子,结果又是打雷下雨,又是死人的,娄小娥还被带走了,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想到这里,易中海幽幽叹了口气。 “易大爷,不就死了一个碎嘴子的老娘们嘛,您没必要这样,死了咱们耳根子还能清净一点。” 傻柱以为易中海是因为死人心情不好,于是出声安慰。 不过他的水平有限,说出的话,总让人想揍他。 “我没事,就是觉得一条人命说没就没,觉得可惜了。” 易中海顺着他的话说,接着道:“柱子,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会儿。” “别介啊。” 傻柱道:“易大爷,现在天暖了,您准备相亲的那四两肉可放不住,要不我炒两个菜,咱们爷俩喝点吧,我心里挺烦的。” “还因为雨水断亲的事生气?” 易中海下意识问道。 “别提她,想起来我就恨不得打死她,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竟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傻柱满脸不忿,其实他心里真正烦的是易中海相亲这事,明明说好了要给他傻柱找媳妇的,结果你自己却讨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还有天理吗? “行,不提她了,那咱们就喝点,你去炒菜。” 易中海心里也烦,想了想就答应了。 等傻柱去了厨房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瓶散白。 酒和肉都是他让工友帮忙买的,甚至他的工资在还了账后,剩下的都提前充值给了工友,让他们负责自己的花销。 至于原因。 他怕了。 怕把钱带回家丢了。 半个小时后,傻柱和易中海就喝上了。 俩人都没有注意,淋成落汤鸡的李建国从易家窗外落寞的回了后院。 现在的李建国有些心灰意冷。 好不容易成了家,小日子刚觉得有奔头,结果娄家出事了,老领导那边应该是受到了影响,不然也不会断绝了和他的来往,甚至还劝说他和娄家尽快撇清关系。 撇清关系不就是让他离婚吗? 李建国知道老领导是好意,但涉及到婚姻,他纠结了。 而且脑海里还时不时回想起闫解成的话。 回到家,李建国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拔开盖子就猛灌起来。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雨小了,但没有停的意思,还淅淅沥沥的下着。 娄小娥被轮番问了快一天的话,整个人精神都快崩溃了。 她无法接受从工安那里听来的消息。 她爸妈竟然出逃了。 这很不合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逃? 好吧,就算出逃,至少应该跟她和大姐提前打个招呼吧?大哥是不是得跟着一起逃? 都没有。 单纯就是“出逃”了,家里被搬的干干净净。 工安之所以坚定这一点,是因为,已经通过举报信的内容,联系津门那边的工安,查获了娄家偷运过去的财产。 “爸,妈,你们到底去哪了?” 雨水混着娄小娥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她现在感觉很无助,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靠山一样,而且工安还提醒她,最近不能离开四九城,会随时找她问话。 吱呀。 娄小娥推开了家门,然后就看到李建国红着眼睛坐,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郁的酒味。 “建国,我家里出事了。” 娄小娥先是愣了一秒,以为李建国是担心她才喝的酒,心里的委屈顿时绷不住了,哭着就跑向了李建国。 “你是不是在医院给傻柱接过尿?” 就在这时,李建国冷冷的说出了一句话。 娄小娥扑向对方怀抱的动作刹那凝滞住了。 第 106章 娄小娥留宿易家 “建国,你瞎说什么呢,我是你媳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看到傻柱就恶心。” 娄小娥一遍慌张的说着,一边扯对方衣服,“建国,我家出事了……” “到底有没有?” 李建国不为所动,喝了酒的他,反而比不喝酒的时候要强硬的多。 “不是,建国,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可能给傻柱做那事,是不是谁在造我谣了?” 娄小娥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连声音都轻柔了很多。 “是不是造谣,我找傻柱问问就知道了。” 李建国说罢,踉跄的站了起来,拿起拐杖就要出门。 娄小娥吓坏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别去!” 闻言,李建国身子猛地一僵,痛心疾首的看向娄小娥,“这么说,是有了?” “不是,建国,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当时……” “闭嘴!” 李建国突然怒吼出声。 娄小娥还是第一次见对方发这么大的火,当即就吓噤了声。 “呵呵。” 李建国手指娄小娥,“这事,你都干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有过了?娄小娥啊娄小娥,亏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呢,你知不知,今天早上,我被闫解成指着鼻子骂绿毛乌龟,我他妈连死的心都有了。” “建国,呜呜,你瞎说什么,我和傻柱没关系,更不可能和他那样,我是被一大妈叫过去帮忙的,我,呜呜,你冤枉我,呜呜……何况那时候,我和你还没有结婚,我怎么就给你带帽子了,呜呜……我家里都出事了,你还欺负我,我好难受啊,呜呜……” 娄小娥终于忍不住哭了,连带被家人“抛弃”的委屈一股脑都释放了出来。 李建国听了却愤怒的用拐杖敲打着桌子,遇到这种事,几乎没有一男人会相信女人是清白的。 都他妈接尿了,至少试试手感很正常吧? 敲打了片刻,李建国忽然惨笑起来,“哦,你说这是在跟我结婚前办的,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你这是乱搞男女关系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娄小娥感觉自己再多几张嘴,好像也解释不清楚,急的她原地打转转。 李建国脸上却露出了一种难以抉择的痛苦,他深吸口气,缓缓开口了,“我这个眼里揉不进沙子,小娥,我们好聚好散吧,如果你没地方去,这个房子我可以让给你,我去单位住宿舍。” 咔! 娄小娥瞬间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建国,“你要和我离婚?” 李建国痛苦的点了点头。 娄小娥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李建国,我是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竟然……算我看错你了。” 说罢,娄小娥哭着冲出了家门。 此时雨又大了。 李建国家的动静不小,周围的邻居有听到的,也只是透过窗户朝外看,只当是夫妻吵架。 啪! 李建国一屁股瘫在椅子上,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喝了酒,他胆子确实大了很多,有探究实情的意思,也有借题发挥的心思,可是在说出离婚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心里像割裂一样的痛。 可是,他是真接受不了娄小娥和傻柱的事,也接受不了老领导受到了娄家的牵连。 过了几分钟,易中海打着晃来了,他和傻柱边聊边喝了一下午,身上还带着一股醉意。 “建国,怎么回事?小娥怎么哭了?她说你跟她离婚?” 易中海大着舌头说道。 “易叔,我今天才知道,娄小娥和傻柱竟然有过……” 李建国说不出口,重重捶了两下桌子。 不过易中海听明白了,也知道说的是哪件事。 但是他是不可能看着他们离婚的,虽然他即将迎娶于莉,但李建国和娄小娥依旧是他的退路。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没有的事,听我的,小娥现在在我家,你去把她接回来,好好哄哄,别动不动就离婚,离婚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李建国痛苦摇头,“不是的,易叔,她都承认了,这事在我心里过不去。” “这这这……” 易中海眉头皱的老高,他忽然像是刘海中附体一样,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他道:“哎呀,建国。你现在喝了酒,脑子不理智,听我的,你先把小娥接回来,等明天醒酒了,咱们一块把事情说开,到时候你想怎么办,我绝不拦你。” 李建国还是摇头,他站了起来,拄着拐就往外走。 易中海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听进去了。 不想,李建国走到门口,回头道:“易叔,您让娄小娥回来吧,我去派出所凑合一宿。” 说罢,人就扎入了雨幕中。 “这都什么事啊。” 易中海气的一跺脚,直接朝自家去了。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看到娄小娥一边咳嗽,一边把酒瓶里剩的二两酒灌进了肚子里。 “小娥,你怎么能喝酒呢?” 易中海急忙上前夺走了酒瓶。 娄小娥又委屈的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小娥,建国我暂时帮你稳住了,他去单位了,让你回家住,等明天,咱们叫上柱子,一块把事说开,放心,离不了婚的, 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闻言,娄小娥缓缓抬起头,此时她的脸颊红成了小番茄,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已经酒精上头了,看着易中海,缓缓摇了摇头。 “叔,他已经把我赶出来了,那是他的家,我不回。” “说什么傻话呢,叔送你回去。” 易中海说着扶住了娄小娥,后者因为酒精的原因,身子一软直接钻进了易中海怀里,这一靠,仿佛让娄小娥有了靠山一样踏实,她仰着头,口吐幽兰。 “叔,我不回去,您就收留我一宿吧,明儿我就走,去找我大哥,以后我再也不回这个院了。” 感受着娄小娥呼出的热气,以及怀抱里的柔软,易中海手指都有些颤,心说,这就是年轻人的身体,真软。 要知道,他也是喝了酒的,而且喝的还不少,他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可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些很小的欲望往往会无限放大。 轰隆隆! 这时,窗外又响起了一连串的惊雷。 雨下了一夜。 第107 章 闫埠贵:我去看看你妈 雨过天晴。 清晨透着一股清冷。 易家。 娄小娥慌张的套上衣服,遮挡住了自己雪白的身子。 她感觉很荒唐。 怎么就…… 看了一眼还沉沉睡着的易中海,娄小娥神色复杂至极。 她知道易中海昨晚喝酒了,她就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也要喝酒。 说起来,她甚至都怪不了易中海。 可这下好了。 本来和傻柱没那事,现在却和易中海有了。 她是女人,光溜溜的钻在一个被子里,还能闻到一股石楠花的味道,连怀疑都不用。 好在现在还早。 她穿好衣服,看了看窗外,见院里没人,便悄悄的离开了易家,她隐隐记得易中海说李建国昨晚去了单位,于是悄默声的回到家,见果然没人,才松了口气。 缓了片刻,她在脸盆里倒了点热水,洗干净了下面,又换了条内搭。 娄小娥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易家,易中海就睁开了眼睛。 易中海叹了口气。 体验确实不错,但事后却担忧了起来,他昨晚没把持住,捅了篓子,他怕这事被娄小娥说出去,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可不是易中海能承受的。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易中海不轻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 本来昨天请假了,今天该上班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无论如何都时刻跟紧了娄小娥,以免她说漏嘴。 所以,今天只能继续请假了。 躺在床上,易中海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听到院里有人已经起来了,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他拿着脸盆去水池接水,好巧不巧的和端着盆子出来洗衣服的娄小娥碰到了。 “建国还没回来?” 易中海强装淡定,笑着问了一句。 娄小娥眼神躲闪,轻轻点了点头,“没呢易叔。” “嗯,那你今天就在家等着,建国回来了,我过去,咱们一块把事说清楚。” 娄小娥再次嗯了一声。 易中海没再说话,快速洗漱完,直接去了傻柱家, 敲了半天门,傻柱才打着哈欠开门。 “我说易大爷,您这大清早的……” “去你屋说。” 易中海不由分说,直接挤了进去。 傻柱顿时清醒了不少,连忙跟了进去。 “怎么了易大爷?” “柱子。” 易中海神情严肃,“我问你,小娥在医院照顾你的事,是不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 “怎么可能,我是那人嘛。” 傻柱直接矢口否认,只是那骨碌碌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却出卖了他。 易中海冷笑,“柱子,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一撒谎眼珠子就乱转,你告诉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见被识破了,傻柱尴尬的挠挠头,“易大爷,这个吧,我那时不是去娄家说亲了嘛,结果您也知道,她娄小娥宁愿嫁一个瘸子都不嫁我,您说我哪里比李瘸子差了?我就是气不过,所以……” “你!!!” 易中海气恼的指着傻柱,“你让我怎么说你?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也干的出来?你是为了出气,就没想过这事传出去,对你自己找对象也有影响?那个女人会找一个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男人?” “啊?” 傻柱顿时愣住了。 他只想着报复了,没考虑过也会对自己有影响。 现在听易中海这么一说,顿时反应过来了。 “柱子,现在挽回影响还不晚,李建国因为这事,要跟小娥离婚,待会儿建国回来,你跟我一块去当面澄清,只有保住了他们的婚姻,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你明白?” 闻言,傻柱的眼睛一寸寸睁大,语气里还透着兴奋,“易大爷,您是说,他们真因为这事闹离婚?” “废话,你以为我大早上跟你开玩笑呢。” “是是是,我一定配合,您放心。” 傻柱立马做出保证。 等易中海走后,他的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甚至可以说是激动。 傻柱不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他择偶标准高不假,但也清楚没有工作的他,和没有牙的他,怕是很难娶一个高质量媳妇。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退而求其次,娶了娄小娥呢。 这样一来,他既有了媳妇,又能恶心李建国和几个月后出狱的许大茂,一举三得。 所以,他现在巴不得娄小娥赶紧离婚,一个离了两次婚的女人,总不能再拒绝他傻柱吧? 娄小娥,易中海,傻柱,三个心思各异的人,空等了一天,没等来李建国,却等来了工安。 娄小娥又被带走了。 连带李建国一起,直接消失了五天。 这五天,娄家出逃的事像一股风一样,席卷了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95号院的情报站,时时刻刻更新着消息。 有传娄半城带着富可敌国的财产姓了蒋。 有传娄半城被抓住枪毙了。 有传娄小娥和李建国被劳改了。 甚至有传言说某中学正在秘密组织张贴大字报,一举打倒四九城所有的资本家。 消息纷沓至来,95号院的妇女们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 不过易中海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于家答应了,希望尽快领证,吃饭的事可以定在一周后。 易中海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容光焕发。 周一一大早就穿戴整齐,也不顾院里人的目光了,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院子。 不过在经过闫家的时候,闫解成一脸怨毒的说道:“易中海,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莫不是今天就要娶媳妇了吧?哼哼,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小心累死在床上。” 易中海的好心情顿时消了大半,怒道:“闫解成,你个没大没小的玩意儿,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切!” 闫解成嗤笑一声,“我连我爹都骂,你易中海算哪门子长辈?不服?来,你动你成爷一下试试,看我讹不死你,老不死的狗玩意儿。” “你你你——太没教养了,老闫,赶紧把你家的骡子牵家里去,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易中海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便愤愤的离开了。 前院的人都听到了,话题立马转移到了易中海可能今天领证的事上。 闫埠贵自然也听到了。 但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阵子听说易中海和20岁的于莉相亲,他还不屑一顾,于莉要模样有模样,又年轻能干,能看得上50岁的易中海? 也就是自己大儿子眼瞎,当初要是同意和于莉相亲,现在估计已经安安生生过日子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把自己搞残了。 现在,听到易中海有可能今天领证,闫埠贵就坐不住了。 他三两下把自行车擦干净,推着车就要出门。 不错,李建国家的车这几天一直是闫埠贵在用,别人自然有意见,闫埠贵就说车是从李建国那里借的,不能随便转借他人,想用车就去找李建国。 可是李建国这几天根本不在院里,邻居们除了暗地里骂闫埠贵不要脸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爸,您今天能不能让你骑车啊,您走着去上班吧。” 闫解放立马凑了上来,伸手去抓车把。 闫埠贵一把打开他的手,“我今儿不去上班,我准备去看看你妈,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妈现在怎么样了。” “看我妈?” 闫解放不解,“爸,我妈再有半个月就出来了,您上次不是还说用不着去看吗?” “滚犊子,你懂个屁,我昨儿梦见你妈了,你妈说她病了,我不放心——” 第 108章 刘副总 看着闫埠贵的推车离去的背影,闫解成嘴里冷笑连连。 正要出门的闫解放兄妹三人听到了,他们对视一眼,都没明白老大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们知道,在闫家,只要不搭理老大,就是政治正确。 随后,兄妹三人麻利的锁了门,看都没看闫解成,撒丫子跑了出去。 “收废品的来喽。” 就在这时,一道高亢的声音从院门处响起。 是一个骑三轮的车夫在吆喝。 前院的一些妇女急忙叫住他,把自己家里积攒的废品拿给了他,数着换来的几毛钱乐的合不拢嘴。 “卖废品的,我家东西多,你自己来家里搬一下。” 一道声音从月亮门处响起,是刘海中。 “得嘞,您稍等。” 三轮车夫答应一声,匆匆结算了妇女们的钱,便跟着去了后院。 此时,刘海中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他的心情是忐忑的,这都一个多月了,车夫一直没联系过他,悬着心一直在半空打转,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人会让他做什么事。 就在刚刚,他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便怀揣着紧张的心情和对方接上了头。 “老板,您家的废品在哪?” 车夫笑呵呵的问道。 “等着。” 刘海中转身回屋,见车夫要跟进来,急忙道:“你不方便进去,我儿媳妇还在家里呢。” “好的好的。” 车夫连忙哈腰点头。 片刻后,刘海中拎着半袋子废铁出来了。 车夫接过象征性的称了一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给刘海中。 这十块钱里还卷着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给这么多?” 刘海中瞳孔一缩,知道这次是要做事了,急忙把钱塞进了口袋,当他接触到钱里包裹的硬物时,神情还顿了下。 然后压低声音道:“你上次是帮商店运货的,今天怎么成收废品的了?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车夫嗤笑一声,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了一句:“你想多了,谁闲着没事会去记住一个跑三轮的车夫啊,何况这都一个月了,好好干,让上头满意了,奖励你一个大秘密。 不过这次如果做的好,你的奖励也会很丰富的,对了,相机会用吧?就一个按键,对准了直接拍就成,晚上我在全聚德门口等你。” 随后大声道:“成,老称给的高高的,咱们钱货两清,下次您攒了废品,我还来收。” 说罢,便提着半袋子废品离开了。 刘海中叹了口气,急忙返回家里,朝吴艳红所在的里屋看了一眼,便拿出那张大黑十,展开后看到了一行铅笔小字。 “去厂办偷文件?” 刘海中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快速找到橡皮把字迹擦干净,然后走进了里屋。 “艳红,家里的废品卖了,这钱你拿着吧。” 别说,刘海中爱屋及乌,对吴艳红是相当不错的。 “卖了这么多?都给我?” 吴艳红有些惊讶。 “没有,只卖了三块钱,我给你凑个整,想吃什么就吃,千万不能亏待了孩子。” “谢谢爸。” 吴艳红感动不已,心里却有些愧疚,手不自觉的捂在了肚子上。 “对了爸,我今天有点累,想在家休息,您去了帮我请个假吧,顺便帮我跟我爸说一声,晚上我和光齐回娘家吃饭。” 闻言,刘海中心中一喜,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成,我一准把话带到,你累就多休息,当初光齐妈怀光齐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就觉得累,所以你怀的一准是男孩。” “是男孩是女孩谁知道呢。” 吴艳红低声呢喃了一句。 片刻后,刘海中去了轧钢厂。 他跟车间主任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办公楼了。 一般早上,厂领导班子都有例会要开。 刘海中到的时候,正赶在这个时间点。 “吆,刘师傅,您找吴主任啊。” 吴主任的秘书看到刘海中热情的打着招呼。 “是啊小王秘书,艳红托我给亲家捎几句话,他在里面吧?” “吴主任去开会了,应该再有个十分钟就完事了,刘师傅,要不您先在办公室等等?” “那成,小王秘书,你忙你的。” 刘海中笑着打发走秘书,便推门进了吴主任办公室。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好在车夫要的文件编号和办公桌上的文件编号一样,刘海中顿时感觉无比庆幸,慌里慌张的拿出微型相机拍了几张。 完事后,他才去看文件的内容。 “这不就是厂里的日常安排吗?他们要这个干嘛?” 刘海中很是费解。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吴主任笑着走了进来。 “吴主任。” “叫什么主任啊,叫老哥就行。” 吴主任笑着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随后给他倒了杯茶。 “听小王说,艳红让你帮忙传个话?这丫头也是不懂事,还让你这个公公跑腿。” “不碍事,现在我们刘家,属艳红最大了。” 刘海中笑着道:“艳红说了,她今晚和光齐回娘家吃饭,让我嫂子准备她的饭。” “就这事?” 吴主任失笑出声,接着道:“老刘,刚在列会上李副厂长特意夸了你,说你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你这种毫无保留的奉献精神值得全厂推广,并且还提意让你担任你们车间组的组长,要是表现的好,后面还会让你以工代干,至少是个副主任。” 嗡! 刘海中大脑一片空白。 他就是来传个话,顺便来偷个情报,这就当官了? 多年的夙愿一朝实现,刘海中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离开了办公楼,刘海中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分享给了徒弟。 不过刘海中没有忘了任务,晚上下班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全聚德。 车夫再次把他领到了全聚德对面的福顺居,点了盘花生和一瓶散白。 “拍了吗?” 车夫问道。 “给你,我怕拍不清楚,还多拍了几张。” 刘海中把微型相机递了过去。 车夫接过后便收了起来,同时从桌下递过去一个盒子和一个纸卷。 “这是?” 刘海中诧异。 “你本次任务的奖励,回家再看,记得藏好。” 说着,车夫端起杯子,“来,恭喜老弟荣升江南游击纵队副司令员。” 蹭! 刘海中直接站了起来。 眼里透着震惊的神色,“我现在成司,司令?” “老弟,赶紧坐下。” 车夫急忙扯着他坐下,好在饭店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的客人,小声道:“副的,等你立了功才有机会再进一步。” “明白!” 刘海中激动的点头。 第109 章 李娄决定离婚 刘家。 灯光昏暗。 刘海中两手举着委任状跪在刘家灵位前,激动的泪流满面,摆放灵位的案台上还有一个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青天白日勋章。 这一刻,刘海中彻底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想他为轧钢厂兢兢业业奉献多年,还培养了几十个高级钳工,到头来还是靠着和吴主任联姻才得到了一个小组长的头衔,相对的,他仅仅只是为光头党拍了几张照片,就一举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司令,是他刘家几辈子以来最高的成就者。 当然,刘海中也知道,自己这个副司令只是个光杆司令,但他无所谓,他要的仅仅只是荣誉。 碎碎念了许久,刘海中抹干了泪水,将委任状和勋章小心翼翼的收起,藏在了床下的暗格中。 “可惜,暂时不能跟人分享荣誉,不过总有那一天的,我真想看看院里人得知我真正身份后惊掉下巴的样子,呵呵。” 刘海中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他做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散白,就着从福顺居打包回来的花生喝了起来。 此时,刘家只有刘海中一人,刘光齐夫妇去女方娘家了,刘光天兄弟俩不知去哪野了,至今未回来。 换在往常,刘海中早就火冒三丈了,现在却浑不在意。 此时此刻。 刘光天兄弟俩推着一辆板车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外。 由刘光福看着车,刘光天三两下就翻墙进去了。 十几分钟后,墙内传来一声猫叫。 刘光福急忙跟着喵了一声,随后贴着墙,压低声音道:“二哥,得手了没有?” “放心,准备好接。” 得到回应,刘光福急忙后退。 砰! 随着一声闷响,从墙内抛出了一袋粮食,约莫三十斤左右。 刘光福急忙把粮食放到板车上。 几分钟后,又一袋粮食抛了出来。 如此往复,短短一个小时时间,板车上已经堆了小山一样的粮食。 刘光福已经累的浑身是汗了。 就在不远处,陈丰年静静的盯着他们。 “真他妈畜生啊,连孤养院都不放过。” 陈丰年嘴里啧啧有声。 不得不说,95号院的禽兽放出来,就真的跟猛虎出笼一样,个个都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陈丰年没有阻止,相反,他觉得这兄弟二人还是不够疯狂,想了想,通过意念丢出去了一支手枪,不过子弹只留了一发。 又等了十几分钟。 刘光天从墙内跳了出来。 “二哥,车装不下了。” 刘光福急忙迎上去。 “装不下正好,我把已经食堂搬空了,这孤养院可真够穷,好歹有三四十个孤儿呢,没想到就这点粮食,还都是粗粮。” 刘光天无所谓的吐槽着,脚下突然搁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踢了一脚。 今晚的月光够亮,刘光天本来没注意,只是余光瞥了一眼踢出去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快步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整个人浑身一震。 “枪!” “枪?” 刘光福急忙凑上来,顿时震惊不已,“二哥,你哪来的枪?” “我说我刚捡的,你信不信?” 刘光福摇头。 刘光天激动道:“我也不信,不过这他妈就是我捡的。” 拿着手枪爱不释手的把玩了片刻,刘光天的眸子越来越亮,那是欲望的光,欲望往往是随着实力而增长的,手枪俨然是实力的体现。 “这把枪不知谁丢的,不过现在便宜我了,光福,我觉得咱们的格局还是小了。” 闻言,刘光福吓了一跳,“二哥。你不会准备跟人枪战吧?” “屁话。” 刘光天嘴角一扯,“我有这么傻吗?我是说有了枪,咱们就能做更大的买卖了。” 说着,刘光天把枪对准了刘光福。 后者一个激灵,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二,二哥——” “起来,瞧把你吓的。” 刘光天很满意刘光福的反应,这和他想的一样,有了枪,他真的无所不能了。 “哎,二哥,你以后能不能不开这种玩笑,差点把我吓尿了。” 刘光福扶着腿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抱怨着。 刘光天邪魅一笑,没有回话,而是把枪别在了后腰上,“走了,咱们先抓紧把粮食送过去,好早点落袋为安。” 很快,兄弟二人就推着板车离开了。 “这就对味了。” 陈丰年远远跟着,嘴角勾着冷笑,他需要刘光天再疯狂一些,最好无法无天,这样一来,背锅的资格就足够了。 一路跟着刘光天兄弟俩走了五六里地,看着他们进了一处四合院。 陈丰年发现这个四合院里只住了一户人家,正是和刘家兄弟交易的人。 不过就在这座四合院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暗中藏了十几个守卫,环卫着后院的几处房子。 “这是粮仓?” 陈丰年出于好奇,放出意念查清里面的东西后,顿时吃了一惊。 被守卫的那处后院的几处房子里粮食堆积如山。 他可以确定,那里绝对不是粮站的粮库。 而能在四九城囤积这么多粮食的人,怕是背景不简单。 陈丰年没有急着出手,暗中观察了片刻,发现和刘光天兄弟交易的人,把刚收的粮食通过暗道输送到了陈丰年发现的那处粮仓。 为了不打草惊蛇,陈丰年没有收走粮食,仅仅做了标记便离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和娄小娥回来了。 俩人都是一副很憔悴的样子,一前一后,谁也不理谁。 “建国。” 在经过中院的时候,易中海看到了二人急忙叫住了他们。 “你们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 “易叔。” 李建国停了下来,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易中海皱眉,“到底怎么了?” 李建国犹豫了下,看了眼身后低着头的娄小娥,低声道:“我,我这几天被隔离审查了。” “被隔离审查?” 易中海愣了下,随后恍然,“是娄家的事?” “嗯。” 李建国点了点头,“易叔,我准备和小娥离婚了,今天就离,不过我希望您能暂时收留小娥,她娘家已经被封了,后院的房子我原本想让给小娥的,小娥她不要。” 这时,娄小娥的目光也投向了易中海,眸子里似乎有些某种期待。 “这——” 易中海嘴巴张了张,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就在昨天,他已经和于莉领证了,就等着摆上几桌把人接过来,要是让娄小娥住家里,不说外人的闲话,首先于莉都不一定答应。 第 110章 易中海鸡飞蛋打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 “建国,小娥,你们来我家,咱们好好聊聊。” “易叔,您就别费心思了,这事我和小娥已经商量好了。” 李建国缓缓摇了摇头。 前几天,他和娄小娥吵架后去了单位,睡了一宿后,本来打算去找严君问问所里的宿舍还有没有空位,结果大早上就被市局的工安给带走了。 接下来,他几乎没日没夜的接受审问,问的大多都是娄半城和老领导之间的关系,毕竟没有老领导拉线,以李建国的个人情况,是很难娶到娄小娥的。 工安关心的是娄家和老领导之间的利益输送。 就这么折腾了几天,就在昨天,李建国曾经的一个战友,如今是市局的一名普通民警,找到了李建国,秘密传达了老领导的指示,要求他立即和娄小娥离婚,并说娄小娥已经同意。 至于老领导和娄小娥怎么聊的,李建国不清楚。 就在今天早上,俩人同时被放了出来。 还是娄小娥率先提出了离婚。 “建国,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因为柱子的事,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俩是清白的,我也可以让柱子亲口告诉你。” 易中海还想再努力一把,他现在都结婚了,是真不想再沾娄小娥了。 “易叔,不是因为——” “我说李建国,你一个大男人也忒小气了吧?” 就在李建国开口的时候,傻柱从家里出来了。 “不就医院那点事嘛,你至于小鸡肚肠吗?” “傻柱!” 李建国看到傻柱,眼睛瞬间红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有染,哪怕疑似也不行。 “爷爷在此!” 傻柱两手叉腰,混不吝的一笑,目光却瞄准了李建国的下三路。 “柱子,你胡说什么,我来是让你说明情况的,不是让你火上浇油的。” 易中海见情况不对,气的脸都绿了。 “易大爷,我说的是实话啊。” 傻柱立马露出一脸无辜,“我和娄小娥之间清清白白的,她就是照顾了我几次,仅此而已,是李建国心眼小了。” “我是让你说这个吗?” 易中海感觉傻柱是故意的,还照顾了几次,这足以给人无限遐想了。 “不是,易大爷,不是您让我说明情况吗?我说了呀,难不成您还想让我明着说娄小娥给我接过尿?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所以我才说娄小娥照顾了我几次。” 傻柱的话再次让易中海火冒三丈,这已经不是故意装傻了,是明着把别人当傻子,生怕别人不误会一样。 易中海后悔了,早知道傻柱这么混账,他压根就不会搭理傻柱。 一旁的娄小娥如同心死了一般,对傻柱的话毫无反应。 反而是围过来的邻居们议论纷纷起来。 李建国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议论声,脸上渐渐扭曲,血性也被彻底激发。 “傻柱,你们真不要脸!不蒸馒头争口气,今儿我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李建国就举着拐杖抡了过去,力道之大,带起了一阵空气的嗡鸣声。 “嘿,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傻柱就在等这一刻,为了断绝娄小娥和李建国婚姻存续的一切可能,他早就想好怎么做了。 见李建国先动手,他阴狠一笑,同时朝着李建国裆部重重踢了过去。 “给我住手!”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易中海拦在了俩人中间。 李建国是他新选定的养老人,傻柱是他的备选养老人,他可不希望俩人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然而,易中海怎么也没有料到,李建国已经抱了打死傻柱的心思,傻柱也存了废掉李建国的想法。 俩人根本没有因为易中海的存在而停手。 啪! 砰! 接连两声脆响后,李建国的拐杖重重敲在了易中海头上,傻柱的断阴脚稳准狠的踢在了易中海裆部。 一时间,三人都愣住了。 围观的邻居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蛋壳碎裂的声音。” “我也听的了,难不成易师傅被爆蛋了?他可是刚取了小媳妇——” “这下傻柱完了,易师傅对他那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这还是人么,哎,可惜了那个小媳妇。” 人群的议论声传来。 下一秒。 易中海两手捂着下体重重跪在了地上,涨红扭曲的脸上留下了一缕血线。 甚至,跪在地上的易中海都没来得及痛呼出声,脸就直挺挺的拍在了地面上。 “易大爷?” “易叔?” 傻柱和李建国同时惊呼出声。 很快,院里一阵鸡飞狗跳,傻柱和几个邻居背着易中海去了医院,李建国也顾不上和娄小娥离婚了,跟着去了医院。 反而是娄小娥,脸上全是迷茫之色。 她其实挺希望被易中海收留的,毕竟俩人都有过了,要是能顺水推舟嫁给易中海,娄小娥觉得也不错。 毕竟娄半城出逃已经被下了定论,娄家名声扫地,也只有易中海这个八级工能护住她了。 同样还有两个人露出了笑容。 不错,就是闫埠贵和刘海中。 刘海中纯属是看热闹。 闫埠贵不同,他听说易中海娶了于莉后,便马不停蹄的去看三大妈了,别管他是什么心思,反正看到三大妈不但没有因为劳改而虚弱,反而愈发强壮了,心里就有点失望了。 眼下,易中海大概率会废掉,闫埠贵的心态总算平衡了许多。 不出闫埠贵的预料。 易中海被送到医院后,紧急进行了手术。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 傻柱和李建国等的分外煎熬。 终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一名老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我是病人的邻居,我易大爷怎么样了?” “医生,我易叔情况怎么样?” 傻柱和李建国齐齐开口。 “哎。”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中度脑震荡,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病人的睾丸因外力已经彻底碎了,尿道受损,我们已经为他进行了睾丸摘除手术。” “成,成太监了?” 傻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建国也大吃一惊,同时也无比庆幸,要不是易中海替他挡了一下,现在的他怕是…… 想着,李建国的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裆部。 第 111章 戏剧的结合 “李建国,怎么办?” 傻柱被吓到了。 要说傻柱最怵谁,绝对非易中海莫属,倒不是说易中海有多厉害,而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傻柱面对易中海就跟面对亲爹一样,属于非血缘的血脉压制。 可是他今天闯祸了,而且还是闯的大祸。 把易中海踢成了太监。 傻柱不是傻子,他太清楚易中海娶小媳妇的目的了,无非是为了生个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仇大了,不共戴天的那种。 李建国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因为他的事误伤了易中海,他的良心时时刻刻在经受煎熬。 闻听傻柱的话,李建国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只能等易叔醒了,看易叔的意思了,就是坐牢我也认了。” “坐牢?” 傻柱吓了一跳,他也反应过来了,以易中海的强势,一旦报案,少说得坐个几年牢。 “不行,我不能坐牢!” 傻柱拧眉看向李建国,“孙贼,说起来都怪你,是你先动的手,我只是被动防御,要坐牢也是你坐,我希望易大爷醒了,你主动把责任担下来。” 李建国一听就红了眼,“傻柱,到现在了,你竟然还在推卸责任,你是不是个爷们啊,我真看不起你!” 傻柱不屑撇嘴,“我不用你看起,我是不是爷们,你去问娄小娥去。” “你……” “爷爷在此!” 傻柱两眼一瞪,他刚刚走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再次激怒李建国,让李建国出手揍他一顿。 这样一来,两次都是李建国先出的手,他就可以作为受害者出现了。 至于易中海,傻柱也有了一个不成熟的应对办法。 李建国已经吃了冲动的亏,自然不会重蹈覆辙,他恨恨瞪着傻柱,强行压下怒气,“好,傻柱,今儿的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切,怂货,就这点本事?” 傻柱斜睨着李建国,“你不是挺能的吗?有种你干我啊,我要是还手,我就是你孙子,来,朝老子头上招呼!” “傻柱,你别太过分了!” 李建国的嘴到底是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面对凑上来的傻柱,一步步后退。 最后,他转身就走,同时留下一句:“傻柱,你别高兴的太早,等易叔醒了,他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绝无二话,倒是你,千万别怂了。” “谁怂谁孙子!” 傻柱朝地上啐了一口,等看不到李建国后他才反应过来,嘴里嘟囔了一句:“孙贼,你不会是想跑吧?”随后就快速追了上去。 李建国拄着拐走不快,傻柱跟了一路也骂了一路。 李建国愣是没还嘴,他心里已经想清楚了,易中海受伤的责任他会承担,但老领导的交代也不能给耽误了。 所以,他想趁着易中海昏迷的空档,先和娄小娥把婚离了。 回到95号院。 院里留守的一些妇女还在讨论易中海的事。 之前送易中海去医院的邻居已经把消息传回来了。 易中海果然不负厚望的太监了。 这不,一见李建国和傻柱回来,院里的妇女就围了上来。 “李联络员,易师傅真让你给踢废了?” 李建国皱眉,“你哪只眼睛见我踢了?分明是傻柱踢的。” 说话那人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傻柱,脖子一缩,继续对李建国道:“都一样,都一样,易师傅是不是真废了?” “我说,大家都是邻居,易叔受了伤,你们难道就这么高兴吗?易叔平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怎么就没有同情心呢。” 李建国实在听不下去了,怒视着说话的人。 后者却翻了个白眼:“人是你打的,关我们什么事?” 其他邻居也七嘴八舌的指责李建国。 至于傻柱,属于被刻意忽略的,长眼睛的都知道,得罪了傻柱随时可能会遭受报复,但得罪了李建国,那就没事了。 “对了李联络员,您家的自行车是不是轮到我家用了?我找闫老师要,他不给不说,还非让我找你,搞得自行车跟他的一样。” 又有一邻居开口,直接岔开了话题。 李建国有些烦,他现在哪顾得上自行车啊。 随意摆摆手道:“成成成,你回头找闫老师骑就行。” 说罢,李建国扒开人群去了后院。 傻柱也急忙跟上。 他决定,今天无论李建国去哪,他都会盯死了。 片刻后,李建国领着娄小娥出去了。 傻柱也跟着走了。 不错,李建国和娄小娥是去离婚的。 街道应该是被人打过招呼了,俩人的离婚手续办的异常顺利。 到了这一刻,娄小娥的精气神跟被抽走一样,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里全是迷茫之色。 “小娥,我知道你没地方去,这样吧,你暂时先住在家里,我在单位凑合一段时间。” 李建国看着娄小娥的状态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他刚说完,娄小娥就惨笑的摇头,“不用了,我如果继续跟你有联系,我怕我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什么意思?” 李建国面色微惊,一把抓住了娄小娥的肩膀。 “别装了,挺没意思的,我回去把我的首饰拿了就走,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吧。” 娄小娥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街道婚姻登记处。 李建国愣住了。 他隐隐猜到了,娄小娥的态度很可能和老领导有关。 但是他想不通,怎么就死啊活的,很没有必要。 另一边。 娄小娥刚走出街道,等在外面的傻柱就堵住了她。 “小娥,反正你现在也没地方去,不如跟我搭伙过日子吧,我傻柱的为人你知道,有我一口吃的,就绝饿不到你,我带户口本了。” 傻柱说着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户口本,他现在没有工作,需要下乡到处跑,户口本时时刻刻都在身上。 娄小娥愣了下,看着傻柱无齿的嘴里,她有点反胃,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又黯然神伤的叹了口气。 片刻后,娄小娥眼眸挣扎了下,问道:“柱子,我问你,易叔是不是真的被你们废了?” “啊,这……” 傻柱咂咂嘴,“这不怪我,是李建国先动的手。” 娄小娥听懂了,易中海确实废了,她最后一丝的期待也没了,落寞的点点头,“走吧,我嫁你!” “真的?” 傻柱瞬间爆喜。 “我不同意!” 李建国出来看到这一幕,气的胸膛都炸了。 离婚,他是情不得已的,所以在他看来,娄小娥还是他的媳妇,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 “我科去你妈的吧。” 傻柱跑过去,一脚将李建国踹了跟头,然后把他的拐杖踢的远远的。 又小跑回来,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小娥,咱们进去吧,去找郑主任开介绍信。” 娄小娥面无表情的看了李建国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从她的处境出发,嫁给傻柱似乎成了唯一出路。 至于名声会不会受影响,在生存面前,已经无所谓了。 “啊!!!你们这对狗男女!!!” 李建国疯魔一样,一拳接一拳的怒砸地面。 第 112章 傻娄游街 娄小娥和傻柱直接去了郑主任办公室。 本来郑主任还觉得诧异,当听到傻柱要娶娄小娥时,她顿时一脸的怪异。 她想不通傻柱是不是真傻。 现在的娄家可不是随便沾染的,可以说谁沾谁倒霉。 她这刚刚按照上头的意思给娄小娥和李建国办理了离婚,这离婚证的油墨味还没散呢,结果傻柱又上杆子…… “何雨柱,你想好了?结婚不是儿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郑主任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下傻柱。 “嗐,郑主任,这有什么好想的,娄小娥现在单身,我也单身,我俩结婚应该合法吧?”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着就催促起来,“您还是抓紧给我俩开介绍信吧,回头我给您送喜糖。” 静静看了傻柱几眼,郑主任忽然就明白了。 傻柱顶着一张无齿嘴脸,人已经丑的没眼看了,又没个正式工作,正常姑娘大概率不会嫁,也就只能和娄小娥这个政治审查对象凑合下了。 “行吧,既然你们都同意,我自然不会反对,不过以后出现任何问题,都得你们自己承担。” “我知道,郑主任,我赶时间,您快着点吧。” 傻柱再次催促,给人的感觉倒像是猴急一样。 其实他是怕娄小娥反悔,想着尽快把婚结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好看李建国的笑话,回头说不得还得去看看许大茂。 郑主任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麻利的给二人开好介绍信,又叫来一名干事,嘱咐特事特办。 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傻柱就领到了一份大奖状。 “小娥,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 傻柱嘿嘿直乐。 娄小娥神色复杂,低着头不去看傻柱那张丑脸。 随后,傻柱就光明正大的抓住了娄小娥的小手,在一众街道工作人员佩服的目光中,走出了街道办。 这时,李建国还没走,拄着拐死死盯着他们。 “李建国,你那什么眼神?” 傻柱脸色一冷,“现在小娥是我媳妇,你再敢这么看她,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狗男女!” 李建国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啪! 傻柱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又朝他身上吐了一口,“你个死瘸子,没完没了了是吧?老子这就回去办事去,有种你继续跟着!” 这时,娄小娥叹了口气道:“李建国,咱们好聚好散吧,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嫁给你,以后见了愿意打招呼就叫我一声小娥嫂子,不愿意就不用说话。” “小娥嫂子?!” 李建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击穿了。 看着李建国的样子,傻柱感觉莫名的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听到了没有?老子比你年龄大,以后见了我媳妇要叫嫂子,再不济也得叫声小娥姐!” 说罢,傻柱拉上娄小娥强势回院。 院里人的反应比李建国更强烈。 一个个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不可思议,不敢置信,有种乱了纲常的感觉。 这结婚配对感觉跟过家家似的,是自己疯了还是别人疯了? 傻柱却不在意院里人的目光,他迫不及待的把娄小娥拉进了屋里,关门插门一气呵成。 只是片刻后,娄小娥就匆匆跑了出来,傻柱紧跟在后。 俩人去了李建国家,翻出一个包裹又重新回了傻柱家。 包裹里是娄小娥的首饰,也是娄家最后的一点财产。 又过了片刻,院里人才悄悄凑到了傻柱家窗下,一个个兴奋的听里面的动静。 傻柱终于尝禁果了。 至于还躺在医院的易中海。 早就被傻柱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有李建国失魂落魄的朝医院走去。 与此同时。 三个中学,五六十名学生已经串联到了一起。 他们有的拉横幅,有的沿路贴大字报,还时不时有路人加入,浩浩荡荡朝南锣鼓巷走去。 由于声势浩大,已经惊动了工安。 不过工安也只敢远远看着,尽可能的维持秩序,避免人员伤亡,具体如何处理,还要等待上面的进一步指示。 很快,这伙人就到了南锣鼓巷。 陈丰年骑着车从厂里回来吃饭,在距离院门口不远处被几个学生拦住。 “这位同志,请问95号院怎么走?” “你们要做什么?” 陈丰年警惕的看着这群人,他是挂逼不假,但也怕招惹无妄之灾。 “我们要审判出逃资本家的余孽……” 学生一脸正义凛然,说话铿锵有力。 陈丰年懂了,指了指95号院,“那个就是,你们找的资本家余孽住在后院。” “现在住中院了。” 就在这时,无臂侠闫解成左右摆着身子走了过来,他一脸冷笑的对学生代表说道:“你们找的娄小娥刚刚和我们院的瘸子离婚,又马上嫁给了傻柱。 傻柱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傻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贼,多年来一直盗窃公家财产,数额巨大,结果只给了一个开除的处罚,这里面要没有猫腻,我就不姓闫,” “硕鼠!” “无耻!” “道德败坏!” “……” 学生们才不管闫解成到底姓不姓闫,听了傻柱的事迹以及和娄小娥领证的速度,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我带你们去硕鼠!” 闫解成兴奋了,肩膀一甩,就率先朝95号院走去。 学生们呼啦一下跟了上去。 陈丰年远远看着,心里对闫解成那是一个佩服。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闫解成恨,这一通扣帽子,傻柱不死也得脱层皮。 等学生都进了院,陈丰年才跟了上去,他把车停好后,便和云瑞禾远远站着看戏。 下一秒。 陈丰年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这群学生真他妈生猛,直接踹开了傻柱家的门,把被窝里的俩人硬生生给拽了下来。 接着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对着傻柱和娄小娥一阵拳打脚踢,最后用麻绳绑了个坚实。 好在,学生还是有底线的,还让傻柱和娄小娥穿了衣服。 另外,娄小娥的那包首饰被搜了出来,一个学生高高举着,当着全院的人细数资本家的罪恶。 直到一伙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傻柱和娄小娥离去,陈丰年才心有余悸的收回了视线。 杀个把人,他在行。 但是明着对抗群体组织,再给他个胆子都不敢。 真要遇到了,他顶多丢几颗手雷,然后跑路。 第 113章 闫埠贵车掉河里了 陈丰年正感慨间,忽然觉察到云瑞禾的手心全是汗。 他侧头看了一眼。 云瑞禾看似跟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但陈丰年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她眼底的那抹挥之不去的紧张。 “这小妮子也有怕的时候……” 陈丰年发出一声轻叹,拉着她回了家。 “这群学生真可怕啊。” 陈丰年有感而发,目光却盯着云瑞禾的脸,“不过傻柱和娄小娥也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也算是给院里提了个醒,做人一定要安分守己。” “嗯。” 云瑞禾没有多想,轻轻点了点头。 陈丰年把她拉进怀里,轻声道:“没有被吓到吧?” “有,有一点。” 云瑞禾如实回答,因为这个场景把她的记忆拉回了少年时期,那时,她刚刚被接到陈家,正赶上陈家村开公审大会,开始还有理有据的细数地主的罪过,后面就失控了,那些被压迫的村民一拥而上,把地主活生生打死了,而且死的极为凄惨,脸都被啃的露出了骨头。 “别怕,一切有我呢。” 陈丰年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以后遇到事情不要自己扛,事不分大小,都要知会我一声,不然一旦留下把柄,我会很被动的。” 就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使得云瑞禾水眸轻颤。 她紧张的注视着陈丰年,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结果却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平静。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是不是他知道了?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果然被吓的不轻。” 陈丰年忽然笑了下,化解了当下紧张的气氛,岔开话题道:“跟我说说,院里有没有发生其他事啊。” 云瑞禾轻轻松了口气,一五一十的把易中海受伤的事说了一遍。 陈丰年感觉自己真是吃到瓜了。 禽兽自己内讧,竟然废了扛把子。 不过,陈丰年乐见其成。 他对易中海没有任何好感,别看最近两家几乎没有什么走动,但陈丰年一直记着仇呢。 只不过最近易中海太谨慎,一直没有给陈丰年下手的机会。 “倒是挺可惜的,白瞎了新媳妇。” 陈丰年笑着说道,目光却游离不定。 吃完午饭。 陈丰年推上车子出了门,不出意外,又和闫解成遇上了,他挑衅的目光再次瞟向闫解成的裆部,嘴里啧啧有声。 “陈丰年,你大爷的,老子弄死你!” 闫解成一秒黑脸。 “快得了闫姑娘,你一个麻杆弄死谁呀,你除了嘴硬,哪里还能硬?” “陈丰年!!!!” 闫解成气的火冒三丈,牙花子咬的直冒火星子。 “行了行了,别无能狂怒了,有本事你也学学人家易姑娘,人好歹还娶回家个媳妇,你……啧啧,啥时候招婿说一声,我帮你介绍。” 陈丰年说完,又啧啧两声,“别说,你还真和人家易姑娘般配,易姑娘是光杆司令,你……战略洼地,你俩这么一结合,严丝合缝啊,回头我去帮你跟易姑娘说说,让他把婚离了,跟你凑合一对算了。” 说罢,陈丰年不等闫解成反应,推着车就跑了。 “陈丰年,啊,啊,啊……” 闫解成都感觉自己被气化了,他用脑袋一下一下撞击着墙壁,很快,额头就渗出了血。 一些不明所以的邻居大概都猜到闫解成又被陈丰年戏弄了,却猜不到陈丰年到底说了什么,能把闫解成气疯。 不错,闫解成现在的样子就跟疯子一样,额头在飙血,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闫家的几个孩子此时都在屋里,他们看到了陈丰年和闫解成说话,跟院里人一样,没有听清,但他们没有阻止闫解成的自残行为。 他们的眼底是一片复杂至极的隐痛,还有一丝冷漠。 对于现在的闫家,闫解成俨然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负担,闫家虽然没有明着放弃闫解成,但这放任不管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到了晚上。 傻柱和娄小娥还没有被放回来,有跟着去看热闹的人说,傻柱已经揍得不像样了,夫妻俩被工安强行带走了。 “要我说,娄小娥就是个灾星,谁沾谁倒霉,许大茂娶了她,直接进去了,李建国娶了她,被抓进去了几天,这傻柱刚娶进门,就被拉去批斗了。” “呵呵,你这话说的我信,我觉得娄家倒霉估计也是被娄小娥给克的。” “你们是不是忘了易师傅,易师傅就是为了劝说李建国跟娄小娥不离婚,结果鸡飞蛋打了。” 院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热火朝天。 闫解成如同藏在阴沟里的毒蛇一样,缩在墙角,恶狠狠的看着院里人。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妇女看到浑身湿漉漉的闫埠贵回来了,急忙跑了过去, “我说闫老师,今儿我可是跟李联络员打过招呼了,他同意把车借我了,您不能还抓着不放吧?” “这……” 闫埠贵顿时一脸为难。 “不是,闫老师您什么意思?对啊,您怎么空手回来了?还浑身湿漉漉的,车呢?” “车……” 闫埠贵一脸纠结的叹了口气,“车被我骑河里去了,要不是我水性好,今儿我怕是回不来了,就是可惜那车……” “闫老师,您什么意思?车掉河里了?” 妇女急了,“闫老师,您不会骑车去钓鱼了吧?这车是公用的,借车的都是有急事,您竟然为了钓鱼……还把车掉河里了,您怎么好意思?” 其他人一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对着冻得瑟瑟发抖的闫埠贵讨伐起来。 闫埠贵是有苦难言。 他今天早早的就离了校,想着时间还早,就去了一个野湖。 现在刚三月底,北方天气好冷,不少地方的冰面还没有化。 闫埠贵也是艺高人胆大,直接骑车到了水中央,想着打个冰洞捞大鱼,结果冰碎了,闫埠贵连人带车掉了进去。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但是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看着闫埠贵窘迫的模样,闫解成阴恻恻的笑了。 就在这时,陈丰年回来了,看了一眼被围观的闫埠贵,就凑到了闫解成面前,小声道:“今儿我帮你验过货了,易姑娘的枪杆子完全无缺,他说你不尊重他,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让你体验一把,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闫姑娘,他还说,他是残疾人,犯罪都不判刑,不信,你去问易姑娘,他在二院一楼136病房。” 说完,陈丰年就快速离开了。 闫解成则一脸怨毒之色,“陈丰年,你以为这么小儿科的挑拨我就信了?真把成爷我当傻子了?哼哼,我不上当,我真的不上当,以后你再跟我说这些,我只当你放屁。” 嘀咕完,闫解成蹭着墙站了起来,“能骗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这就去找易中海,不对,易姑娘,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她!” 第 114章 他把我踢成了闫家骡子的样子 闫埠贵丢了车,院里人疯了。 一开始还能压着火气讲道理,说着说着就压不住火了,不知谁踹了闫埠贵一脚,其他妇女见状一拥而上。 撕扯衣服,扣眼珠子,咬肱二头肌…… 闫埠贵惨叫连连。 他越叫,动手的人似乎越兴奋。 这不怪邻居们发疯,自从李建国承诺自行车公用后,院里人就把车子看成自家的了,前段时间,闫埠贵一直占着不撒手,大家伙勉强能忍。 因为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都想着借到手后最好能一直用。 可是现在,闫埠贵竟然说车子掉河里了。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 自行车是两百多块钱的大件,就这么丢了,跟要了院里人的命一样疼。 场面乱哄哄的,谁都没有发现闫解成离开了院子。 不对。 陈丰年一直看着闫解成呢。 他知道像闫解成这种残缺的人,心里大多都有点变态,所以才时不时的拱火刺激下。 他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刺激闫解成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就是想试试,要是能借闫解成达成某些目的,他这个老六算是合格了。 然而下一秒,陈丰年撇头就看到云瑞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闫埠贵被群殴的场面,眸子里闪着某种期待的光。 陈丰年无奈,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死不了人的。” “什么?” 云瑞禾猛地反应过来,惊疑不定的看向陈丰年。 刚刚那句话简直说中了云瑞禾的心事。 她确实在想闫埠贵被打死的画面,要不是陈丰年在,她都恨不得加入其中,给闫埠贵致命一击。 见陈丰年面色正常,云瑞禾不禁恍惚,心说自己可能想多了。 另一边。 闫解成到了二院,很轻松的找到了一楼136病房。 他伸头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去,嘴角渐渐扬起一个病态的弧度。 易中海在哭! 稀里哗啦的那种。 闫解成兴奋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易中海的这一面。 又想到易中海沦为了自己一个下场,他就忍不住想冲进去对着易中海的脸开大。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闫解成顺着视线看去,见是铁拐李建国和一个老医生走了过来,想了想,退进了隔壁病房。 等他们进了易中海的病房后,闫解成又走了出来,继续趴在门上光明正大的往里瞧。 说也奇怪,只要病房里的人看一眼房门的方向,就会发现闫解成,然而并没有,易中海抬着红肿的眸子,正和医生说话,一旁是满脸愧疚的李建国。 “医生,我的那个,真的用不了吗?” “咳咳。” 医生战略性轻咳,“是这样的,睾丸是分泌男性雄激素的主要器官,有了雄性激素,那个才能挺起来,正常来说,没了睾丸,确实就不行了。 不过……” 医生见易中海露出绝望之色,立马拉了个长音,“那个玩意儿上神经个血管复杂,在特定情况下,其实也不是完全站不起来,还是有机会的。” 闻言,易中海脸上露出了一抹希望。 谁能懂他啊。 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二春,新媳妇已经娶了,就等着办席后接回家开整,结果办事的家当坏了。 易中海的心态直接崩了。 从来不以弱示人的他,再次忍不住流了泪。 医生说特定情况下可以用,确实给了易中海希望,但他知道医生安慰的成分居多。 其实,要是大清还在,他也不会这么绝望,大不了进宫当奴才,开启另一段传奇人生。 可惜,大清早亡了。 更可惜的是,老溥已经不在植物园了,让他连个实践体验生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门外。 闫解成却皱了眉。 “陈丰年竟然没有骗我,易姑娘的物件竟然还能用!” 想着,心里的不平衡感重新占据了上风。 这时,医生安慰完易中海离开了病房,看到门口的闫解成,正要说话,后者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下。 医生愣了下,旋即跟着他走到一边,目光在无臂的肩膀上扫过,心里微微有些同情,语气轻缓道:“小伙子,你是来看病人的?” 闫解成点点头,“医生,易姑……呃姑父,到底还能不能当男人?就是那个能不能正常……嗯,你懂得。” 医生了然点头,自然而然的把闫解成理解成了易中海的亲人,秉着保护病人隐私和稳定病人家属情绪的心思,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恢复的好,是可以的。” 然而,等他说完,就发现闫解成的面容扭曲了起来,尤其那对眼睛,就跟毒蛇盯的医生心里直发毛。 “那个,你要看病人就进去,我还有其他病人。” 医生匆忙说完,便快速离开了。 砰! 闫解成脑门重重砸了下墙,嘴里吐出一个“草”字。 身为实至名归的太监,闫解成太知道每天在院里的煎熬了,不但要忍受心理上的折磨,还要忍受邻居们的白眼,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同战壕战友,想着终于有人能帮他分担火力了,结果都在告诉他,他们不一样? 这时,病房内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闫解成急忙趴在了门上。 “易叔,都怪我,我有责任,您打我骂我,我认了,就算您报案抓我,我也毫无怨言。” 李建国愧疚无比的说道。 易中海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李建国,眸底闪过一抹恨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叹了口气,“建国啊,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傻柱吧,是他……哎……他人呢?是不敢来见我吗?” “这个……” 李建国犹豫了下,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易叔,我和娄小娥离婚了。” 易中海眼皮微挑,没有多余的反应。 但李建国的下一句话,差点把他气的从床上跳起来。 “易叔,傻柱太不是东西了,娄小娥也不是好东西,我和她刚离婚,街道办还没出,她就和傻柱结婚了,这对狗男女,他们是真不把我李建国当人啊。” “什么?” 易中海蹭的坐直了身子,然而脑袋传来了剧烈的眩晕,裆部好像也被扯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又缓缓躺了下去。 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傻柱这个王八蛋,他把我踢成了闫家骡子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思娶媳妇,我,我好恨啊。” 门外。 “啊啊啊!” 闫解成砰砰砰,用头连撞了三次墙,他又听到易中海说他是骡子了,这一刻,他好想让易中海也变成骡子啊。 第 115章 闫解成:哼,易姑娘,你没想到吧 易中海在听到傻柱结婚后,娶的还是娄小娥,道心就有点崩了。 李建国吓了一跳,急忙安慰起来。 不过,李建国心里却是暖的,因为易中海也和他一样,痛恨傻柱。 然而,病房里的俩人都没发现,房门窗户上正有一道毒蛇一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们。 良久之后,易中海擦干了眼泪,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郑重道:“建国,帮我做一件事。” “易叔,您说。” “你现在回院,开全院大会,跟院里人说我没事,虽然受了伤,但还能正常人道,让他们不要以讹传讹。” 李建国愣了一下,易中海遮掩伤情,不就是打算放过傻柱了吗? 但又一想,他好像懂了。 根子,是男人的脸面。 易中海明显是为了脸面做了取舍。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马上要办席接媳妇了,要是传出太监的事,媳妇估计就泡汤了。 李建国隐隐有些同情于莉,他觉得易中海隐瞒伤情对于莉不公平,但想到易中海今天有自己的原因,心里顿时充满了无力感。 “好,易叔,我这就去。” 李建国点头答应了。 易中海道:“这样,你回去前先找医生给我打一针麻药,再给我弄点助眠的药,我实在疼的睡不着。” “好,我马上去。” 李建国立马答应下来。 他出病房后,闫解成又躲了。 很快,李建国就领着医生进来了,看着医生用完药,易中海睡着后,便离开了医院。 他前脚走,闫解成就溜进了病房,看着熟睡的易中海,他面容狰狞起来。 “你个王八蛋,竟然敢侮辱你成爷,我这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易骡子易姑娘,我让你把我受的侮辱从头到尾感受一遍,我还让你娶不成媳妇。” 闫解成精神确实有些扭曲了,但脑子还在,他从易中海的要求中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同时想到陈丰年说的,残疾人不会被判刑。 这话他信,像他这样没有手的人,进去了也是浪费国家粮食,顶了天被居家管教。 既然法律都制裁不了他,他还担心个屁啊。 “易中海,你最大的错,就是娶了我的于莉,要怪你就去怪傻柱吧,谁让他不一下子把你踢成我这样,害你遭二茬罪的是他!” 嘀咕完,闫解成用嘴咬住被子掀开了。 被纱布包起来的小易就这么直接暴露在闫解成的视野里,他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牙齿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我来了!” 几分钟后,病房里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毕竟当下的医疗技术水平不行,麻药效果不稳定。 易中海被疼醒了。 值班的护士听到动静,急忙跑去了病房。 她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正要冲出去的闫解成,对方那一脸的血,吓了护士一跳。 闫解成仅仅停顿一秒,就撞开护士跑了。 护士愣了下,急忙去查看易中海的情况。 下一秒。 她惊呼着跑了出去。 “医生,医生,快,病人的那个被吃了,保卫科,赶紧抓住那个没有胳膊的人,他吃了……” 随着护士的尖叫,医院乱成了一锅粥。 而闫解成刚跑出医院,就看到了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保卫科人员。 他当即朝旁边吐出一块肉,非常配合的蹲了下去。 不出意外。 几个保卫科人员把他按在了地上,其中一人还踩在了那块肉上,觉得不舒服,一脚踢开了,正好一条野狗跑了过来,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 很快,医院的电话就打到了街道和派出所。 再说李建国。 拄着拐走路本身就累,他回到院时已经出了一身汗。 刚踏进院门,就看到了孙大妈匆匆赶了过来。 “哎,李联络员,你这是去哪了,街道刚来院里找你了。” “怎么了孙联络员?我之前照顾易叔了,这刚从医院回来。” “刚从医院回来?” 孙大妈愣了下,旋即焦急的道:“那你得马上返回医院,刚刚街道传信,说是咱们院的闫解成把易师傅的那个给吃了。” “哪个?” 李建国没太听明白。 孙大妈有些害臊的白了他一眼,眉眼朝某个方位一瞥,“就是那个。” 闻言,李建国股间一寒,脸上也露出了震惊之色。 “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没见闫解成啊,他怎么敢……” 说着,李建国转身就走。 孙大妈急忙拦住他,“还有别的事,你家娄小娥被一群学生,从傻柱被窝里给拽出来打了一顿,然后抓着傻柱和娄小娥去游街了,现在听说好像被工安救了。” “被窝……” 李建国心中一痛,差点原地爆炸。 没有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别人的被窝里,能大方接受的,哪怕是离了婚的也不行。 现实中有太多这样的例子了,男人想到自己的离婚妻子要跟别的男人洞房了,能痛苦到窒息。 但是听说俩人被拉去游街了,李建国心里又莫名舒服了许多,只是下一秒,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他没听老领导的话和娄小娥立即离婚,说不定被游街的就是他。 “还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孙大妈又开口了。 李建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生怕再听到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 “您快说,我还得去医院看易叔呢。” “别急,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有医生呢,我要说的是你的自行车。” “嗐,我当什么事呢,您需要就直接用就行,不用跟我打招呼。” 李建国松了口气。 摆了摆手刚要走,孙大妈的话让他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我是说,你的车被闫老师骑到冰面上,坠河里了,那水深的很,又这么冷,根本捞不出来。” 砰! 李建国重重摔在地上。 “哎,李联络员,你别激动。” 孙大妈急忙去扶,“我们大家伙都商量了,车必须让闫老师赔,等你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咱们就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落实一下。” “孙联络员,院里的事你看着办吧,我近期就住医院了。” 李建国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从搬进这个院…… 先是他听说, 后来是他经历。 一次两次……无数次…… 他的心态崩了一次又一次,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倒霉事等着他。 他现在,有种想立马逃离95号院的冲动。 第 116章 许大茂: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 易中海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院里院外,就跟赶集一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易中海事件。 而且已经有人传出了内部消息。 闫解成的行为属于手段特别残忍,给他人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会判死刑。 同时,又有一条小道消息传了出来,说闫解成在听说要被判刑后,得了失心疯,到处攀咬。 据说,易中海和聋老太不得不说的二三秘事就是从闫解成嘴里放出来的。 现在都有人专门找95号院的邻居打听易中海到底有没有夜会过聋老太。 有点乱套了。 同一时间。 于莉在家里哭的撕心裂肺。 自从知道易中海被傻柱踢废后,她就想离婚了。 结果被于父拒绝了。 倒不是易中海给的多,而是于莉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离婚的话,四九城就没她容身之地了。 紧接着,易中海被闫解成吃了那个的事传了出来,于莉干脆用上吊威胁离婚。 结果,被于父绑在床上,抽了一顿。 所以,于莉哭的撕心裂肺,疼的。 “莉莉,这都是街面的谣言,你要因为谣言离婚,咱们于家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你这又寻死觅活的,你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于父打完,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 于莉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爸啊,您就放过我吧,我真不想嫁了,我去找个农村汉行不行?我以后扎根农村再也不回来了,求您了。” “屁话!” 于父道:“你走了倒是省心,我们呢?还不是天天遭人白眼?你也别觉得委屈,是你自己不检点,跟一个顽主厮混坏了名声,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是知道你这个赔钱货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丢水沟里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等易中海出院,你就嫁过去。” 说罢,于父气哄哄的走了。 他刚走一会儿,一个小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左右看了看,推开门走到了床边。 她是于海棠,于莉的妹妹,和何雨水是同班同学,模样不错,就是嘴型不好,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于海棠扒开于莉的裤子朝里面看了一眼,吓的吐了吐舌头。 “姐,你屁股都被打烂了。” “海棠,帮帮姐,给姐松开绳子,姐求你了。” 于莉泪眼婆娑的看着于海棠。 后者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可不敢,万一你再想不开,爸还不得打死我啊。” 说着,见于莉面露绝望,于海棠叹了口气,“姐,你是不是傻啊,你都不能生孩子了,嫁个太监又怎么了?这不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吗?” 闻言,哭泣的于莉忽然顿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到嫁了太监,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上次的流产,她子宫受到了损伤,医生说她以后很难怀孕了,加上名声不好,这才答应了易中海的相亲。 见于莉听进去了,于海棠松了口气,“姐,我可是听我同学何雨水说了,95号院最有钱的就是易中海,你只要嫁过去,不用生孩子不说,还吃喝不愁,家里也能帮衬一把,这么好的事哪里找啊。 等以后我结婚了,大不了我过继给你一个孩子,你亲外甥跟亲儿子有什么区别?等将来,再让他继承易中海的家业,咱们于家也算出人头地了。 也就是咱爸不好意思明说,你也是个死脑筋,就是想不通这个道理。” 于莉渐渐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她确实听进去了。 这时,于海棠拿了药水过来,“姐,你忍着点,我给你上点药水。” 说着,就扒开了于莉的裤子。 于海棠嘴里啧啧有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真大呀,可惜坏了身子,不然一准是生儿子的命。” 随后,她戳了戳于莉的腰,“姐,跟你商量个呗,我听说95号院住的大多都是工人,你嫁过去后帮我寻摸下,要是有条件好的,帮我介绍一个,到时候咱们姐妹就又在一起了。 哎,我听雨水说,那个院有厨子,有放映员,有宣传干事,干部,七级工,八级工,我滴妈呀,真羡慕,比咱们这个大杂院强了不知多少倍。” “海棠,别贫了,赶紧给我上药啊。” 于莉锭子暴露在外面,有些羞涩,声音跟蚊子叫的一样。 与此同时。 原本应该被放回家的娄小娥和傻柱又被工安审讯了。 原因接到了一封来自郊区劳改队的举报信。 这次审讯的重点放在了娄家隐匿没报的不动产上。 工安问什么,娄小娥答什么,娄家都没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是通过工安的问题,她隐隐猜到了举报人是谁。 目光远眺,似乎穿透了空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许大茂!” “到!” “鉴于你举报的内容经查属实,为国家挽回了经济损失,经组织研究决定,特减免你三个月的刑期……” “谢谢组织!” 许大茂激动的九十度鞠躬。 管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茂,恭喜你了。” “谢谢李管教,我,我……” 许大茂说着就哽咽起来。 “好了好了,这事好事,不兴哭。” 管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去洗把脸,待会儿放电影时给我精神点,这次劳改局的领导也会过来,你表现好了,对你出去后只有好处。” 闻言,许大茂整个人为之一振,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 管教满意的走了。 同一组的劳改队友一窝蜂的把许大茂围了起来。 各种恭喜的话张口就来。 许大茂也是个人精,好听的话立马就回了过去,把一众人哄的哈哈大笑,就像被减刑的人是他们一样。 等人群散了。 许大茂揉了揉笑的发僵的脸,远远看着四九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就在前不久,许母和妹妹来看他了,告诉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说许父在跟踪娄家时失踪了,工安也没查到消息。 虽然有些话没有明说,但许大茂已经想到了。 娄家可不是什么善茬,许父大概率凶多吉少。 所以,他才写了举报信,内容自然是从娄小娥口中套出的那些隐匿起来的产业。 除了报复娄家,许大茂对95号院全体都没有什么好感。 劳改的这段时间,他想清楚了很多事,也逐渐看清了院里那帮禽兽的真实嘴脸。 “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忘了?等着吧,等爷回去,非得让你们挨个尝尝被劳改的滋味!” 第117 章 装疯卖傻 距离易中海遇袭已经过去五天了。 傻柱和娄小娥也被放了回来。 由于易中海的话题太热,所以没多少人关注傻柱和娄小娥。 这俩人回来后也很低调,傻柱见天往医院跑,娄小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然而,就在四合院的瓜即将失去热度的时候,闫解成被工安五花大绑的押了回来,并叮嘱闫埠贵严加看管。 院里人再次沸腾了。 因为闫解成是真的疯了,看到棒梗都追着喊老贾。 这个结果是陈丰年没想到的,他说残疾人作案不会被判刑,其实是在忽悠闫解成,以闫解成的残忍手段,就算不是死刑,也会判个十年以上。 现在竟然被放回来了。 不过陈丰年对工安的判断还是非常相信的,一定是对闫解成做了极为全面的检查,确认是真疯了才放回家居家监管的。 对此,陈丰年不得不感叹闫解成的命是真的好。 但是出于谨慎,陈丰年还特意观察了闫解成两天,发现他真的疯了才彻底放了心。 不怪他谨慎,闫解成万一跟人乱说点什么,陈丰年就会有麻烦。 然而仅仅过了七八天天,闫解成发疯跑了。 闫家人象征性的找了一天,就不再找了。 院里不缺明白人,都知道闫家是彻底放弃了闫解成,于是把祸害留家里,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呢。 本来陈丰年也没太在意,一个疯子跑出去,不出几天就会饿死或者被人打死。 然而,就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末。 陈丰年骑着车子去钓鱼,意外的在河边看到了闫解成。 这货趴在河边,半个脑袋伸进水里,只露出鼻孔,嘴巴大张着,舌头有规律的弹动。 这个细节外人可能看不到,但陈丰年通过意念看的一清二楚。 这货竟然在用舌头吸引小鱼进他嘴里。 陈丰年有点懵了。 这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周末钓鱼的很多,陈丰年不好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于是就走了过去。 闫解成似乎有所感应,偏头看了陈丰年一眼,嘴巴离开水面朝他嘘了一声,然后又专心致志的把嘴巴沉入了水里。 “闫解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妈出狱了,你知不知道?我带你回家团聚吧?” 陈丰年蹲在闫解成旁边笑着说道。 闫解成毫无反应。 反而是不远处的一个钓鱼佬笑道:“吆,这傻子你认识啊?” “认识,我们一个院的,这不家里人没看住,跑了出来,这都一个月了,我们院的人还以为他死外边了呢。” “他可饿不死。” 钓鱼佬有些羡慕的说道:“这傻子的嘴比我的鱼钩钓的鱼都多,这一早上,他都吃了七八条鱼了。” 闻言,陈丰年大为惊讶,“您没开玩笑吧?用嘴真能钓到鱼?” “这不废话么,傻子嘴那么臭,鱼就喜欢这个味。” 钓鱼佬话音刚落,闫解成的脑袋猛地下沉,然后又快速抬了起来,溅起一片水花,嘴里赫然叼着一条小拇指大小的鱼。 “瞧瞧,瞧瞧,我怎么说的来着。” 钓鱼佬兴奋的大笑。 陈丰年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服了。 然后,就看着闫解成咀嚼了几口把鱼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又把头沉入了水里。 “这么聪明的傻子,我还是头次见。” 陈丰年暗暗嘀咕了一句,然后靠近闫解成,小声道:“闫解成,既然你已经疯了,那我就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你的胳膊你的根子,是我废掉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话音落下,陈丰年的意念精准的捕捉到了闫解成那细微的悸动,他眼底冷光一闪即逝。 他相信闫解成之前是真的疯了,但难保没有恢复,从对方跑出院子,陈丰年就有这个猜测。 现在看到闫解成,他似乎明白了,闫解成应该是为了逃避刑罚才继续装疯卖傻的。 陈丰年不动声色的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抛下了鱼线。 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看到闫解成离开,便悄悄跟了上去。 没有跟太远,闫解成进入了靠近河边的一个坑洞内,大小正好能容纳闫解成蜷缩进去,边上干草茂盛,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他。 陈丰年四下扫视一圈,见附近没人,便加快速度到了坑洞边。 闫解成看到陈丰年,瞳孔陡然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露出了傻笑。 “老贾,你带我走吧……” 陈丰年咧嘴一笑,“满足你!” 话音落下,手就掐住了闫解成的脖子。 闫解成脸上的傻笑瞬间变成了惊恐,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声,他的笑容凝滞住了。 “你可真会找地方。” 陈丰年收回手,就地取材把坑洞填平了。 这里距离河边不远不近,一般很少有人会关注这里。 又赶上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的草就会变得更加茂盛。 想要被人发现尸体,除非这里进行改造,到那时,谁还能认出这个白骨是谁的。 事了拂衣去。 陈丰年骑着车回了95号院。 刚进院,就看到十几个妇女堵着闫家门叫骂,刚刚被放回家没几天的三大妈堵着门,强势回怼。 陈丰年一听,原来还是自行车的事。 回到家,云瑞禾这个小喇叭就巴巴的把事情说了。 原来是早上他出门后,傻柱把易中海接回来了。 李建国本来见傻柱在,心里就有些膈应,没忍住吵骂了几句,傻柱嘴贱,一个劲骂李建国怂,说丢了车子都只会吃哑巴亏。 李建国气不过,加上邻居们的拱火,于是就找到了闫家,结果却吃了闭门羹,又在邻居们的拱火下,宣布晚上开全院大会处理这件事。 三大妈不干了,从家里出来指着李建国鼻子大骂了一通。 其他妇女看不下去了,要知道,她们早就将车子看成了自己的,一来二去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幸好咱们没有把车借给院里,不然咱们也少不了招惹麻烦。” 云瑞禾说话的时候颇有点幸灾乐祸。 陈丰年淡淡一笑。 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以院里人的尿性干出这样的事,只能算常规操作。 “我猜李建国大概率要不回车。” 陈丰年笑着下了结论。 易家。 傻柱冷笑着说了同样的话。 第118 章 易:我的。李:我的。傻:是我的 “柱子,你和建国都是我的干儿子,我希望你们之间能和和睦睦的,老话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一定要和和气气的,只要你们拧成了一股绳,这个院就是咱们说了算。” 易中海沉声劝慰着。 这一个多月,他瘦了很多,不过皮肤却白了几分,而且还比以前细腻了。 当初,在被闫解成吃了那个后,易中海是万念俱灰。 虽然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但有和没有却代表着一个人的尊严。 他恨闫解成,恨傻柱,恨李建国,恨院里所有的人。 那时,他都已经想好出院后,挨个刀了他们。 然而,傻柱去了医院,噗通跪在了易中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还当场认干爹,并承诺给他养老,还答应他和娄小娥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姓易。 就这一句话,让易中海沉寂的心活了过来。 他折腾这么多年,不就为了养老吗? 这下不但有了儿子,还有了姓易的孙子。 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李建国看到。 当时,李建国心里的那个气啊,差点把牙咬碎。 娄小娥本来是他的女人。 但是当看到易中海激动的老泪纵横时,他心里的愧疚拉满了,想到易中海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成了如今的模样,一声叹息后,走进了病房。 用手撑着拐杖,那条好腿弯曲跪了下去,当场认了易中海干爹,还要给他养老,并且承诺将来再结婚,第一个孩子过继给易家当孙子。 这一刻,易中海释然了。 认了两个儿子,还有未来的两个亲孙子,他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 心情好了,恢复的就快了,短短一个月,就差不多痊愈了,除了蹲着尿外,几乎和健康的人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了干爹,我也不想跟李建国闹,是他眼红我娶了娄小娥,整天跟我找不自在。” 傻柱满脸不服气的说道。 就在这时,李建国进来了,看着傻柱冷哼了一声。 “傻柱,你要是堂堂正正娶娄小娥,我绝无二话,但你那明显是趁人之危。” “快拉倒吧你。” 傻柱不禁嗤笑出声,“你嫉妒就嫉妒呗,说什么乘人之危?不过现在你后悔也晚了,娄小娥是我媳妇,我现在天天抱着她睡,你就说你气不气吧。” “傻柱!!!” 李建国又被刺激红了眼。 易中海看着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了,顿时感觉心累不已。 “傻柱,傻柱。” 这时,门被推开,娄小娥跑了进来。 她看到李建国也在,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不过很快就高兴的朝傻柱道:“刚刚我犯恶心,孙大妈说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 屋内的三人齐齐惊呼出声。 接着,傻柱兴奋的抱住了娄小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朝李建国和易中海道:“哈哈,我傻柱有儿子了,哈哈……” 李建国出奇的没有生气,和易中海一样,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他们两个几乎一瞬间就算清了日期。 李建国最后一次捅娄子是在和娄小娥吵架前一晚。 易中海激动,是因为他捅娄子是在娄小娥和李建国吵架当晚。 这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刚刚好。 所以。 易中海:我的! 李建国:我的! 傻柱…… 这个就不用说了,俩人结婚刚一个月出头,傻柱豪不怀疑娄小娥怀的不是他的种。 只是他没发现,娄小娥心虚的看了李建国和易中海一眼。 “柱子,咱们说好的,你和小娥的第一个孩子要姓易。”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话给傻柱浇了一盆冷水。 傻柱用力挠了挠头,让他画饼可以,但真到了兑现承诺的这一天,他后悔了,他舍不得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姓易。 不过想到自己要是不兑现承诺,易中海很可能跟他翻旧账。 “干爹,您不用提醒我,我心里记着呢,等孩子出生了,不管男女,都让他姓易。” 傻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已经确定娄小娥怀的是他的种,所以只要姓了易,是儿子是孙子有什么区别? 他这才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个,傻柱,孩子出生了,认了干爹做爷爷,那就是我的侄子了,我看这样吧,我做孩子干爹吧,只要你答应,以后我不会再和你争执了。” 傻柱一听就想拒绝,笑话,他傻柱的孩子认了爷爷还不够,竟然还要认贼作父,也不会自己什么档次。 就在傻柱准备冷嘲热讽的拒绝时,李建国道:“傻柱,我也不白认儿子,等将来,我的房子可以给他当婚房用,而且,我还会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 “就这么定了!” 傻柱毫不犹豫的一锤定音。 屋内突然沉默了几秒,接着就传出了几声爽朗的笑声。 只有娄小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她扯了扯傻柱的衣服,“傻柱,我这还没去医院检查呢,要不咱们现在去查查?” 傻柱忙点头,“对对对,现在去查。” 易中海催促,“赶紧去,路上注意安全。” 李建国掏钱,“多带点钱去,花不完买点营养品。”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傻柱已经带着娄小娥做完了检查,确定怀孕。 易家再次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院里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当他们看到傻柱和李建国有说有笑的从易家出来,就更搞不清状况了。 谁都知道傻柱和李建国因为娄小娥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却好的像亲兄弟一样,着实离谱。 很快,傻柱搬出了久违的四方桌。 李建国后孙大妈一马当先站在了首位。 院里人基本也都到位。 闫家是最后出场的,一个个都耷拉着脸,就跟别人欠他们钱一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让闫家人走到中央,这架势跟三堂会审一样。 “今天的全院大会,相信大家伙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我不说废话,闫老师,你现在就告诉大家伙,这车你打算什么时候赔。” 李建国现在沉稳了许多,隐隐有了点管事大爷的架势。 “我说李建国,当初你承诺把车给院里公用的时候,可没说损坏了或者丢了赔这回事。” 闫埠贵毕竟是老干部了,倒也不怵,背着手直视李建国。 第119 章 讹上了 听了闫埠贵的话,院里顿时哗然一片。 不少人都没忍住,指着闫埠贵怒骂出声。 傻柱现在可是李建国的同盟,一个没忍住,走到闫埠贵面前直接抽了他一巴掌。 “闫老扣,你要不要脸啊,不要,老子就给你抽烂了。” 闫埠贵老胳膊老腿的,那经得住傻柱的一巴掌,直接被抽倒在地,脸也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闫家人,尤其是三大妈,见状就要冲上去找傻柱拼命。 不想却被闫埠贵一把拽住了。 “当家的。” “没事,这个账待会儿再算!” 闫埠贵挨了打,却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 他站起来,再次走到傻柱面前,“傻柱,你是不是得健忘症了?那次全院大会你参加了吧?你忘了当时是怎么说的?” 傻柱有些诧异,他不明白闫埠贵挨了打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的和他讲道理,不过也没太在意。 冷笑道:“闫老扣,你说那有的没得做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把车弄丢了,你就是说破大天,这车也得你赔。” “我不跟傻子说话。” 闫埠贵嗤笑一声。 “你说谁傻子?” 傻柱一把抓住了闫埠贵的衣领。 后者丝毫没有惧色,朝李建国道:“李建国,你身为联络员,难道就这么看着傻柱行凶?” 李建国皱了下眉,想了想道:“傻柱哥,不要动手,先听听闫老师怎么说。” 傻柱没有反驳,哼了一声松开了闫埠贵。 院里人又是一阵惊奇,傻柱竟然能听李建国的话。 “好了,闫老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这车,你必须赔。” 李建国道。 闫埠贵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建国,这车我还真不用赔,上次的全院大会说的话,你如果不记得,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当初,大家伙想让陈丰年把车借给院里,陈丰年不借,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做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不借。 然后,娄小娥说陈丰年不愿意把车借给院里人是做人太自私。 陈丰年说,他要是借了才是真的自私,他说,万一借了车,车坏了或者丢了,是不是得赔他?毕竟是他真金白银买的,但这么一来,势必会闹得大家伙面子上过不去,从而产生矛盾,追的急,要的多,就会有人说他自私自利,所以,他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才不借车,不借不赔,还能避免撕破脸。 结果娄小娥是怎么说的,她说车是损耗品,磕磕碰碰或者有个什么意外都是常有的事,没必要斤斤计较……” 随着闫埠贵复述,李建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在家门口的娄小娥也愧红了脸。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可她哪能想到闫埠贵会把车真的搞丢。 院里人则被闫埠贵的无耻给气的不轻,因为当初跳出来和陈丰年对线的是他,是他一步步把话题推到了那个份上,这才引得娄小娥说了不该说的话。 现在闫埠贵竟然还有脸用自己的错误为自己辩解。 “当初,娄小娥和李建国还是夫妻,她的话至少代表了李建国的意思,所以这车我不用赔,车掉冰窟窿里又不是我故意的,里李建国,你就不要和我斤斤计较了。” 李建国明知道闫埠贵在胡搅蛮缠,但以他的性子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仔细想想,当初陈丰年拒绝出借车辆,越发显得正确了。 现在,就好像自己当初放出去的回旋镖飞回来了,扎中了自己的眉心。 看着李建国憋屈的样子,闫埠贵笑了,闫家人也笑了。 就在这时。 易家门打开了。 易中海走了出来。 “老闫,但凡你说个软话,就算你先欠着,我都不说什么,但你太不像话了,那车是建国给院里公用的,你说不还就不还?你问过大家伙吗?” 好家伙。 易中海一句话把闫埠贵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众人像是得到了支持,立马对闫埠贵炮轰起来。 李建国顿时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心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傻柱也冷笑着看着闫埠贵,他早就听不下去了,但凡闫埠贵再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用大耳巴子抽他! 人群外。 云瑞禾有些失望的撇撇嘴,本来以为闫埠贵有什么底牌呢,结果被易中海一句话就瓦解了。 “别急。” 这时,陈丰年揽住了她的腰,“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话音刚落,闫埠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三大妈顿时惊叫出声。 院里人也瞬间安静了。 “当家的,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三大妈一边去查看闫埠贵的状况,一边朝院里人吼道:“我当家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 “哎吆!” 闫埠贵捂着脸,嘴里直哼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老伴啊,我可能是被傻柱那一巴掌打坏了脑子,我得住院,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你快去报案,就说傻柱把我打伤了,让他坐牢,让他赔咱们千儿八百的医药费。” 嗡! 傻柱脑袋一麻,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他没想到自己被碰瓷了,不对,是被讹了。 现在不是在说车子的事吗? 下一秒。 傻柱就气哄哄的指向闫埠贵道:“闫老扣,我打的你左脸,你捂右脸做什么?讹人是不是?” 闻言。 闫埠贵的手丝滑的从右边移到了左边,有气无力道:“傻柱,你闫大爷是人民教师,怎么可能干出讹人的事呢,我是真被你给打坏了,现在我脑子疼的厉害,你说,你是赔我医药费,还是去坐牢?伤害罪可不小。” 听到伤害罪,先绷不住的是易中海。 因为闫解成就是以伤害罪被抓的,只是后来疯了放出来了而已。 显然,闫埠贵是从这件事中学到了经验,来了个现场应用。 “不是,我,我他妈没用力啊。” 傻柱听到坐牢,就有些打颤,说话都结巴了。 三大妈却往地上一坐,两手拍着大腿,嚎叫起来。 “你个该死的傻柱啊,你一巴掌把我当家的打了个跟头,你竟然有脸说你没用力?你这是要欺负死我们家吗?这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解旷啊,快去报案,让工安抓住傻柱这个伤害你爸的凶手……” “不准去!” 易中海见闫解旷真准备往外跑,立马大喝出声。 距离他不远处。 贾张氏嘴角带着丝丝冷笑,嘴里说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然后目光从易中海脸上移到了李建国身上,朝身边的棒梗小声说了几句。 棒梗一溜烟的跑后院去了。 第 120章 棒梗偷家 “贾家还是那个贾家啊。” 陈丰年微微摇了摇头,贾张氏的小动作和棒梗的去向根本逃不过他这个移动雷达的监控。 原本以为贾家历经劫难已经洗心革面了,看样子只不过是在隐忍罢了。 不过很快陈丰年就释怀了,对禽兽抱有期望,就像在讲一个寓言故事。 陈丰年没有插手的意思,他现在是一个合格的看客。 值得一提,除了陈丰年,还有一人看到了棒梗,那就是刘光齐的媳妇吴艳红。 她由于怀孕,刘海中怕全院大会人多把她挤到了,就没让她出门。 所以,吴艳红是眼睁睁看着棒梗跑到后院,然后推开了李建国的家门钻了进去。 另一边。 秦淮茹见贾张氏指挥棒梗做事,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坏事,她心里有些不踏实,小声道:“妈,您让棒梗干嘛去了?” 贾张氏朝李建国轻抬了下下巴,嘴角还带着丝丝冷笑。 秦淮茹一下子就通透了,紧张道:“妈,李建国可是管事大爷,您让棒梗去……万一……” “没事。” 贾张氏略带嘲讽说道:“李建国就是个废物,自己的自行车都要不回来,他还能掀起什么浪?就算被抓住了,他能拿棒梗一个9岁的孩子怎么办?” 见秦淮茹欲言又止。 贾张氏有些不耐的道:“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现在外面要饭已经越来越难了,靠你做点手工活,一家人还不得饿死啊,就别操那么多闲心了。” 秦淮茹轻抿下唇,垂下了眼帘。 她嘴上的伤早就好了,她本身就白,这就导致嘴上的那圈丑陋的纹身却愈发醒目了。 有次她甚至听到院里人在背后叫她当代女张飞。 你说气不气? …… 闫埠贵闹腾的越来越厉害了,反而是李建国等人沉默了。 院里人都清楚,闫埠贵就是以这种方法变相逼李建国放弃索赔,或者是让傻柱替他赔偿。 现在,傻柱和李建国因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结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李建国自然不能让兄弟吃亏。 因为傻柱吃亏,就意味着娄小娥受难,从而影响到未出世的孩子。 易中海也是头大如牛。 以前,闫埠贵抠门归抠门,还有点小贪心,但这都是小毛病,他不知道短短几个月时间,闫埠贵怎么就学会了讹人这一套。 说实话,面对这种耍赖的行径,易中海是一点办法没有。 “干爹。” 李建国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易中海。 傻柱也同时看向了他。 易中海沉吟片刻,走到李建国身边说了一句话。 李建国皱眉叹了口气。 随后看向院里人,大声道:“大家伙都安静了,那个,闫老师,我知道你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赔自行车,但你这样做,损害的是全院人的利益,你赖过了这一次,就没想过院里人怎么看你?以后谁还敢和你家打交道。 车子你不配,我自认倒霉,但你也不准再找傻柱哥的麻烦。 另外,我在这里跟大家伙说声抱歉,我提供车子本意是为了为全院人服务,结果……是我没本事,让大家伙失望了。”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院里人静了几秒后,哗然一片,纷纷议论起来,看向闫家人的目光都带着不善。 好家伙。 李建国这是得到了一易中海的真传,直接明牌了,把话都说到明面上,点出闫埠贵耍赖,再把闫家推到全院人的对立面,最后表明自认倒霉抵消闫埠贵讹傻柱的账。 闫埠贵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的手段并不高明,院里人谁看不出来? 但他真的只是想耍个赖而已,没想成全院公敌啊。 “当家的……” 三大妈面对愤怒的邻居们,紧张的看向闫埠贵。 “慌什么!” 闫埠贵低斥一句,随后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事已至此,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赔了车,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形象了,既然如此,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李建国,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倒显得我小人了,你就说,傻柱打我是不是事实?我没招惹他吧?我现在疼的头晕眼花也是事实,你说我报案的话,傻柱会不会被抓?” 闻言,李建国傻柱等人纷纷皱了眉。 这时,又听闫埠贵道:“当然,你愿意用傻柱打我的事抵消赔偿,我也同意,但是,你必须给我写个说明,不然我怕等我伤好了你再翻旧账。” “给他写。” 易中海在李建国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李建国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实闫埠贵猜的不错,易中海交给李建国的策略就是暂时搁置自行车的事,等以后闫埠贵活蹦乱跳了,再挑拨民意重启自行车赔偿,到时候就不会打嘴炮了,而是直接报案处理。 既要让闫埠贵把车赔了,还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想,闫埠贵这人太鸡贼,竟然看穿了他们的计划。 “好,我给你写。” 李建国看向傻柱,犹豫了下又看向娄小娥,“小娥,麻烦你去家里把纸笔拿过来。” “我去?” 娄小娥愣了下,缓缓点了点头朝后院去了。 傻柱心里很不爽,因为李建国叫的太亲密,还说家里,这不明显让他难堪吗? 不过他知道李建国现在是在帮他,压着火气忍了。 其实傻柱误会李建国了,李建国的出发点仅仅只是娄小娥对家里熟悉,知道纸和笔放在哪里。 就在娄小娥去后院的时候,棒梗跑到了贾张氏身边。 让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松了口气。 “有?” 贾张氏问。 棒梗猛点头,“有!” “没让人看到吧?” “没有,奶奶,我把李建国家还收拾了一遍呢,保证他看不出来。” 贾张氏的三角眼接连眨了几次,都没太明白棒梗说的收拾是什么意思,是收拾家还是收拾痕迹。 几分钟后,娄小娥去而复返。 李建国当场给闫埠贵写了说明。 随后,便解散了全院大会。 李建国等人又去了易家。 “建国,今天看似你赔了一辆车,但你却赢得了院里人的民心,这个买卖不亏。” 易中海的话让李建国好受了许多,他点点头,“干爹,我没想到闫埠贵是那种人,他简直枉为人师。” “行了建国,闫老扣就是那人,你跟他接触的越久,越烦他,这样,我那还有瓶酒,咱们哥俩喝了,去去火气。” 李建国颔首,“我家里有花生米,我去拿,咱们就在干爹家喝吧。” “成。” 傻柱和李建国商量好就出去了,屋里一时间就剩易中海和娄小娥了。 第 121章 来自易的抱抱 傻柱和李建国都走了。 娄小娥想到和易中海那晚发生的事故,不免有些尴尬。 就在娄小娥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的时候。 易中海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脸在她侧脸轻轻摩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突如其来的一幕,娄小娥直接石化了,紧接着脸通红一片,还有些许紧张和膈应。 如果易中海只是老了,那倒勉强能接受,毕竟被捅过了,可易中海现在是个太监,整个人油腻腻的。 “别,干爹,别这样……” 娄小娥想要挣脱。 易中海反而抱的更紧了。 “小娥,那晚是个意外,但干爹想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是知道的,干爹这么多年,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等将来,我的一切都给他,干爹只想听实话。” 娄小娥被易中海摩挲的浑身不自在,但在听到易中海的承诺后,她沉默了。 娄家已经没了。 娄小娥现在已经尝到了生活的苦,她嫁给傻柱后,就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吃过肉,虽然傻柱会经常带剩菜回来,但油水实在没有多少,可以说,还不如跟着李建国享福呢。 不知为什么,娄小娥突然想到了许大茂。 对比起来,许大茂在她的三个丈夫里好像是最好的那个。 人长得高大,模样也不丑,也不残疾,把她当姑奶奶供着,连衣服都不让她洗,李建国和傻柱在许大茂面前,简直就是歪瓜裂枣。 然而,娄小娥的沉默却传递给了易中海想要的答案。 他以为娄小娥是害羞默认了。 没忍住,在娄小娥脸上亲了一口。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易中海急忙松开。 娄小娥也急忙整理了下衣服。 这时,傻柱推门进来了,他没注意娄小娥脸上未消散的红晕,左右看了一下,“建国还没来?” “他走的慢。” 易中海跟没事人一样,笑着让傻柱坐下。 另一边。 李建国回到家,脸上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桌上的酒瓶被收了,地上被扫干净了,连床铺都平整了。 他立马就想到了娄小娥,以为是娄小娥回来拿纸笔的时候顺手帮他清理的,心里顿时感动不已。 同时,他又想到了一个情况,娄小娥都和他离婚了,竟然还这么关心他,只能说明一点,娄小娥怀的是他的孩子! 李建国抹干眼泪,笑了。 他拿上花生豆,然后掀开被褥,想要拿点钱偷偷给娄小娥补补身子。 结果。 被褥底下空空如也。 李建国皱眉,那可是刚领的工资三十块钱啊。 “难不成是小娥拿了?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带着疑惑,李建国去了易家,他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娄小娥,倒不是想要回来,而是确定一下。 三个人一盘花生一瓶酒。 易中海和李建国边吃边喝,看的傻柱眼馋不已。 他没有牙,吃不了花生豆,只能干喝酒。 好在气氛还算不错。 唯独娄小娥浑身不自在,因为易中海和李建国时不时的就会偷偷看她一眼。 李建国也就算了。 可易中海…… 娄小娥是真的膈应,想了想,她轻声道:“干爹,您这都已经出院了,是不是该把干……小干妈接回来了?” 喊于莉干嘛,娄小娥有些叫不出口,只能在前面加个小字。 闻言。 三人齐齐一顿。 傻柱和李建国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俩人连忙附和。 “干爹,您和小干妈都是领过证的,确实该接过来了。” “是啊干爹,把小干妈接过来,这样您也有个人照顾不是。” 易中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毕竟都成太监了,再娶个媳妇回来,这不闹笑话嘛,不过想到刚刚抱娄小娥的感受,心里就有点火热了。 没有牛,他也是个男人,过不了那啥瘾,可以过别的瘾啊。 “好,明儿我陪您去接。” 傻柱大大咧咧说道。 李建国也跟着点头,“我也去。” “不,柱子,建国。” 易中海朝他二人摆摆手,“明儿还是让小娥跟我去吧,那个柱子,你在家里做桌菜,建国,你腿脚不方便,就给柱子打打下手,顺便把家里帮我收拾下。” 这话说的不容置疑。 傻柱和李建国没多想,立马就答应了。 易中海却松了口气。 其实他是怕丢人。 傻柱和李建国,俩人天残地缺的,再加上他这个太监,这个组合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话分两头。 贾张氏在家里数着钱,脸都笑开了花。 还一边摸着棒梗的头,“乖孙子,你太能干了,明儿奶奶给你买烤鸭吃。” 一听有肉吃,棒梗眼睛都亮了,“奶奶,我还想吃糖。” “成,给你买水果糖。” 贾张氏宠溺的捏捏棒梗的脸,又看一眼满腹心事的秦淮茹,无语的摇了摇头。 “淮茹,你别弄这个丑脸,看着我都反胃,我说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就算那个李建国发现报了案,谁又能猜到是棒梗做的?院里人谁不知道咱家棒梗是个好孩子,整天帮着家里去要饭吃。 何况,你别忘了,咱们院还藏着个脏东西呢,院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推到他头上。” “我知道了妈。” 秦淮茹低声回应。 她知道贾张氏说的脏东西是什么,无非就是以前院里经常神秘失窃的事,贾张氏一直说是脏东西干的,为此还半夜起来烧纸。 其实,秦淮茹是不信这些的。 贾张氏说完秦淮茹,又看向棒梗,“乖孙子,你记住喽,没有奶奶的吩咐,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去别人家拿东西,一切要听从奶奶的指示,而且,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跟谁都不准说。” “我知道了奶奶。” 棒梗乖巧应声。 但他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已经九岁了,不是什么都听不懂,既然偷东西有那个脏东西顶缸,那他还怕什么? 他完全可以瞒着奶奶偷偷干点私活,这样,钱就不用交给奶奶保管了,他可以拿着钱买小炮玩,羡慕死隔壁院看不起他的臭蛋。 第 122章 盗圣出山 棒梗的心思一旦活了,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他把院里的有钱人想了一圈。 最后,他把目标锁定在了陈丰年家,因为他好几次都在陈家门外闻到了肉香味,而且陈丰年还欺负过他妈妈和奶奶。 这个仇! 他棒梗报了! 想到这里,棒梗立马觉得自己是个小男子汉了。 可是,他还不能让妈妈和奶奶知道,不然钱就会被要走。 可他明明做了件伟大的事啊。 棒梗在自我感动的时候,也充满了小烦恼。 至于他为什么不选其他人,那是因为其他人除了穷,家里还天天有人, 陈丰年家就不一样了,白天陈丰年去上班后,云瑞禾就会挎着篮子出去买菜,这就是机会。 很快,棒梗就遇到了一个难题。 前院住户多,那些妇女经常在院子里闲聊。 只有想办法把他们引开,才能实施计划。 棒梗趴在床上,小手拄着下巴,用他纯真的脑瓜思考着各种最直接的办法。 十分钟后, 棒梗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贾张氏收拾妥当,把棒梗从床上拽了起来。 “棒梗,咱们该上班了,等下了班,奶奶给你买烤鸭和糖吃。” “奶奶。” 棒梗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独眼,“我今天请个假吧,脑袋有点疼。” “脑袋疼?” 贾张氏摸了摸棒梗的额头,嘀咕道:“不烧啊,” 这时,秦淮茹也凑了过来,“妈,棒梗是不是着凉了?要不今天就让孩子休息一天吧。” 贾张氏咂咂嘴,没有棒梗,她要饭的效率能直接打对折。 不过到底是亲孙子,她也心疼。 “成吧,今儿就给你放半天假,下午要是没事了,再跟奶奶去上班。” 说完,贾张氏装好行头出了门。 她现在已经把要饭当成了一份职业,说起来,她比现在的工人还敬业,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棒梗,你再睡会儿吧,妈做手工活,有事喊妈。” 秦淮茹给他盖好被子就就出去了。 棒梗又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听到院里的嘈杂声,才睁开了眼睛。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见一群妇女都围在易家门外,空气里还能闻到一些肉香味。 “妈,老太监家怎么了?” 棒梗喊了一嗓子。 秦淮茹在门口听到,笑了回了一句,“娶新媳妇呢。” 说完,又忍俊不禁的笑了。 倒不是秦淮茹真心替易中海高兴,而是觉得太监娶妻,实在太离谱了。 围在易家的人几乎也是这个心理,都是在看热闹的。 棒梗却是眼睛一亮。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他麻利的穿好衣服,丢给秦淮茹一句“我出去玩了”,人就跑没影了。 秦淮茹并没有多想。 再说棒梗,他在中院看到了云瑞禾,到了前院一个人都没有,他感觉老天都在帮他一样。 就在棒梗准备靠近陈家时,一个捂着小肚子的女人走到了前院,看到棒梗她特意停了下来。 “刘胖子家的儿媳妇?” 棒梗自然认识吴艳红,看到对方那怀疑的眼神,心里就气的不行,可又不敢做什么。 好在吴艳红没多停留,深深看了棒梗几眼后就出了院门。 “呼,吓死小爷了。” 棒梗松了口气,以非常快的速度窜进了陈家。 云瑞禾在院里,又是大白天,家里基本不锁门。 棒梗进去后,就看到了厨房挂着的腊肉,挂的太高,他够不着,他只能吞了口口水,骂了一句:“果然是狗大户!” 随后,他便在屋里翻找起来。 这活,棒梗是专业的。 果然, 几分钟后,他从床下的暗格里翻出了一沓钱,具体多少他没数,直接塞进了裤兜里。 随后,他又把捣乱的地方恢复原位。 接着,拿起笤帚把地重新扫了一遍。 这可不是棒梗有什么仪式感,而是他学到的新经验,就是消除足迹。 做完后,棒梗摸了把额头的汗,满意的笑了。 他走到门边,朝外看了一眼,见没人就闪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是,吴艳红正好从院外进来,正好看到了棒梗从陈家出来。 棒梗小脸都被吓白了,不过他仍旧朝吴艳红举了举拳头,这才一溜烟跑回了家。 “要不要告诉陈丰年?” 吴艳红没把棒梗的威胁当回事,反而是纠结了起来。 她有把柄抓在陈丰年手里,当初她为了堵陈丰年的嘴,都把自己脱光了,结果陈丰年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于是,这事就成了吴艳红的心病。 她每天都过得很忐忑,生怕陈丰年把她老底给漏了。 就算陈丰年承诺过不会说出去,但这并不能让她放心。 纠结了片刻,吴艳红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陈丰年示好。 就在这时,云瑞禾从中院回到了前院。 热闹看了,太监娶媳妇,没什么意思。 可当她看到吴艳红时,皱起了眉。 她还记得这个女人有次想要贴近陈丰年,身为女人,她是很敏感的。 “瑞禾。” 吴艳红走到了云瑞禾面前。 云瑞禾表情微冷,“有事?” “是这样的,我刚刚看到棒梗从你家出来了,你要不要回去检查下,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闻言,云瑞禾脸色变了,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便跑回了家。 几分钟后,她火急火燎的从家里出来了。 吴艳红还没走,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 “丢了一百三十块钱和一张缝纫机票,是小年准备给我买缝纫机的。” “丢了这么多?” 吴艳红顿时惊讶不已。 “艳红。” 云瑞禾急归急却没有失去理智,“我要报案,你能帮我做个证吗?” “我……” 吴艳红好心提醒是出于讨好陈丰年,却不想自找麻烦,不过仔细想了想,如果替陈丰年作证,或许让他欠自己的人情更大。 “好。” 吴艳红点头答应,随后她道:“这事,你在要不要去通知下陈丰年?” “不用,小年说过,我在院里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报案。” 云瑞禾语气虽然坚定,但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要不是钱太多,还有目击者,她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十分钟后,云瑞禾出现在了严君办公室。 等她把案情说了后,严君非常重视,立马联想到了95号以前的几起神秘丢钱事件,火速带着工安和云瑞禾去了95号院,并安排人通知了陈丰年。 不过在去的路上,严君亲昵的揽住了云瑞禾的肩膀。 “小禾,你怎么最近都不来找我了?” 第123 章 盗圣无所畏惧 如果不是报案,云瑞禾是不想和严君再接触了。 一是因为陈丰年的提醒,再就是自己做过的事和严君的职业对口,她也怕说漏嘴。 “没有,最近身体有些乏,嗯,腰不舒服,就想在家里多休息。” 云瑞禾不可能说因为你是工安,所以我不想和你接触了,只能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想,严君听后先是露出了关心的神色,紧接着眼睛一下子亮。 “瑞禾,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啊?” 云瑞禾愕然的张大了嘴巴。 “哎呀,你不懂。” 严君显得很高兴,“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女人怀孕后会有一段时间疲劳的,尤其是腰,会觉得酸累。” 不是,我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而已。 云瑞禾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轻抿着嘴唇,由于走的急,脸颊微微泛红。。 严君见状笑了,“你还害羞上了,你不是一直期盼着怀孕吗?这样,等解决了你们院的事,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 云瑞禾刚想拒绝,他们已经到了95号院门口,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严君立马换了副严肃的面孔。 云瑞禾只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院里人基本都在中院看热闹。 严君一行人进了中院后,院里的妇女们被吓了一跳。 这时,易中海和在他家帮忙的傻柱李建国也看到了严君,纷纷走出了家。 三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以为是闫埠贵报了案。 “严所,您怎么来了?” 李建国是派出所的门卫,也是95号院的联络员,于情于理都应该主动站出来。 “建国,你们院又出案子了,你去把贾家的棒梗带出来。” 棒梗? 贾家? 闻言,李建国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诧异起来,这段时间,贾家一直老老实实的,怎么就犯案了? 其他人听到是找贾家的,不免幸灾乐祸起来。 要不是严君指名道姓找贾家,他们都快把贾家给忘了。 距离不远处,坐在家门口的秦淮茹也听到了严君的话,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她刚要进家让棒梗藏起来,就见李建国指向了她。 “秦淮茹,你家棒梗呢。” “我……” 秦淮茹张了张嘴。 这时,严君领着工安已经走到了秦淮茹面前。 “棒梗在家吧?秦怀茹。” 严君问道。 “不,不……不是,严所长,您找我家棒梗做什么?” “有人看到他半小时前去陈丰年家行窃了,数额巨大。” “什么?” 秦淮茹忍不住一颤,身子隐隐挡住了门口,陪着笑脸道:“严所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家棒梗是个好孩子,他怎么可能去行窃呢,他一直在家就没出过门。” “到底有没有,把人叫出口就知道了。” 严君一挥手,立马有两个工安拉开秦淮茹进了贾家,片刻,伴随着棒梗的哭闹声,人被带了出来。 “妈,救我,他们要抓我,呜呜……” 棒梗怕极了,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秦淮茹顿时心疼不已,恳求道:“严所长,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求您放了棒梗吧。” 严君却不理会她,直视棒梗道:“刚刚有人看到你去了陈丰年家,随后家里就丢了130块钱和一张缝纫机票,你说,是不是你拿的?小朋友不能撒谎,主动承认会从轻发落,不然会严厉处罚的。” 棒梗被吓的抖若筛糠,却仍旧大声喊道:“我没有!” 院里人这时已经哗然一片了。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小偷小摸,大家伙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下子偷了130块钱,还有缝纫机票,这就让人震惊了。 秦淮茹也被失窃的金额数目吓到了,急忙辩解起来。 严君见状,看向云瑞禾,“把目击证人叫来吧。” “好。” 云瑞禾答应一声,看向了人群里刘家人方向。 二大妈正在看热闹,见云瑞禾看来有些懵逼,她指了指自己,“我没看见啊。” 她话音刚落,吴艳红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艳红,你……” 二大妈急忙叫出声。 吴艳红回头道:“妈,没事。” 说完走到了严君面前,“严所长,我亲眼看到棒梗从陈丰年家跑出来,然后遇见了瑞禾,我跟她说了,她回家查看后发现钱丢了。” 吴艳红简短的说明了目击过程。 严君点头,“棒梗,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艳红你个骚狐狸胡说八道,我没有去过陈丰年家。” 棒梗直接吼了出来,他语出惊人,一声骚狐狸把吴艳红气的脸都绿了。 秦淮茹这时也哭哭啼啼的说道:“艳红,我家和你没仇吧,你怎么能诬陷我孩子呢,你也是快当妈的人了,你的心是铁做的吗?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孩子吧,呜呜……” “骚狐狸,赶紧听我妈的。” 棒梗见秦淮茹开口了,立马就有了依仗。 我? 诬陷? 吴艳红先被棒梗气的不轻,这又被秦淮茹说成诬陷,她好歹是高干出身,怎么可能受这样的侮辱。 当即怒道:“我就是看见了,而且我昨天晚上也看见棒梗去了李建国家,至于李建国家有没有丢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棒梗去我家了?” 李建国一脸懵逼,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看向不远处的娄小娥,“小娥,昨晚我家里丢了三十块钱,你没动吧?” “李建国你什么意思?” 娄小娥皱眉,“你怀疑我偷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你别生气,我就是确认一下。” 说完,李建国走到严君面前,严肃道:“严所,我家昨晚确实丢了30块钱,当时我以为……嗯,现在看来,大概率就是棒梗拿的。” 人群再次炸了,心说好家伙,棒梗竟然还偷了李建国家。 严君也有点吃惊,没想到竟然又炸出了一个盗窃案。 看了一眼有些傻眼的秦淮茹和一脸倔强的棒梗,她朝身边的工安道:“去家里搜搜。” “不能搜。” 秦淮茹下意识的挡在了门前。 严君皱眉,“秦淮茹,你既然说你家孩子没偷东西,那你心虚什么?” “我……” 秦淮茹一时语结,她刚刚真是下意识的行为。 “搜!” 严君下令。 工安直接把秦淮茹扣到一边,其他工安鱼贯进入。 十几分钟后。 工安出来了,朝严君摇了摇头。 “没有?” 严君再次皱眉。 就连云瑞禾和吴艳红都跟着皱起了眉。 秦淮茹松了口气。 棒梗得意的撇撇嘴,“没有吧?快点放了小爷……” “衣服内衬,或者鞋子袜子里搜了吗?” 就在这时,得到通知赶回来的陈丰年来到了中院。 他的一句话,直接把棒梗的小脸吓白了。 第 124章 盗圣落幕 “小年。” 看到陈丰年,云瑞禾立马有了主心骨,急忙走到了他身边。 “处理的不错。” 陈丰年笑着朝她点点头,意思是说她报案的行为不错。 随后,他看向严君,“严所,要不再重新搜一下?” 严君略一思索便点了头。 很快,工安就在贾家被随意丢在墙角的一只臭袜子里找到了130块钱和一张缝纫机票。 这个结果,连工安都惊讶不已。 这个臭袜子,他们第一次搜家不是没看到,而是惯性思维认为谁会把那么多钱藏在这里? 没想到,他们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灯下黑。 棒梗见钱被找到了,哇哇哭了起来,他这招是贾张氏传给他的。 这时,院里不知谁说了句:“果然是棒梗偷的,开始我还以为是冤枉他呢,你们说咱们院以前丢的钱,会不会都是棒梗偷的?他人小目标小,偷东西很难被人发现……” 这话一出,易中海,傻柱,二大妈,三大妈立马激动起来。 他们丢的钱可不少。 尤其是闫家,没了钱,他家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整天吃的都是稀汤寡水。 于是,丢过钱的几家纷纷嚷着让严君严查。 严君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看向棒梗的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秦淮茹吓的瘫坐在了地上,“不是我家做的,真不是我家做的。” 棒梗抽着鼻子哭道:“你们都是大坏蛋,我奶奶说了,你们的钱是脏东西偷的,我奶奶每天晚上都替你们扎那个脏东西,不信你们把老槐树地下挖开看看。” 严君皱眉,有些听不懂棒梗的话,不过还是让工安去挖了。 几分钟后,七八个小假人被挖了出来,每个假人脑袋上都插了一根针,而且假人上面还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有工安仔细辨认着念了出来,“易绝户,傻柱子,死瘸子,陈赌鬼,闫扒皮,刘猪头,孙大妮……” 随着一个名字撵出来,院里人不禁一阵胆寒。 做小人扎小人,这可是诅咒啊,谁能想到贾张氏还会这一手。 尤其那些被叫到名字的,个个都气黑了脸。 严君也终于明白了棒梗的意思,感情又遇上个宣扬封建迷信的案子。 她深吸口气,“棒梗,你说,你奶奶现在在哪?” 棒梗现在已经老实了,不敢隐瞒,“在什刹海,我奶奶说那边的傻子多。” “去抓人!” 严君立马朝两个工安下了命令。 这时,李建国道:“严所,您看,是不是先帮我找到我那30块钱啊,以前的案子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楚的。” 30块钱,他一个月的工资,尤其是在娄小娥怀孕后,他就更在意钱了,有了钱就能给娄小娥买营养品。 严君点点头,再次看向棒梗,“你从李建国家拿的三十块钱放哪了?” 既然已经被搜出了钱,棒梗也不敢隐瞒了,哭着道:“是我奶奶让我去偷的,今天陈丰年家也是我奶奶让我去的,她把钱拿走了。” 严君揉了揉眉心,这个案子并不复杂,通过棒梗的话,基本已经可以认定贾张氏才是幕后黑手,有可能这个院前几起案子都是她做的。 贾张氏被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问题是棒梗怎么处理? 一个九岁的孩子,也够不上去少管所的,只是简单教育,怕是起不了治病救人的效果。 思忖过后,严君道:“先把棒梗带回所里。” 她话音刚落,秦淮茹疯一样抱住了棒梗。“你们不能把我孩子带走,一切都是我婆婆主使的。” 说完,又朝棒梗怒喝:“棒梗,你怎么背着妈妈听你奶奶的话做了这么多错事?你气死妈了。” 棒梗在听到要把自己带回所里的时候,已经吓傻了。 贾张氏没少给他讲监狱里的恐怖故事。 当然,讲这些不是为了让棒梗不做坏事,而是为了让棒梗小心一点,别被抓了。 “秦淮茹,棒梗犯罪已是事实,你再阻拦就涉嫌妨碍公务了。” 严君严肃开口。 秦淮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的稀里哗啦。 “严所长,我丈夫死了,俩孩子没了,身边就剩棒梗了,我孩子已经瞎了一只眼,他吃不了少管所的苦,求您给他一次机会吧,呜呜,建国大爷,丰年,姐求你们了,你们帮忙替棒梗求求情吧,他知道错了,只要你们谅解,棒梗……” 秦淮茹嘴里说个不停,哭的也越发凄凉了。 李建国有些于心不忍,他虽然觉得犯了错就应该受到处罚,但就是受不了女人哭,何况只要抓到贾张氏,钱还能找回来。 于是小声对严君道:“严所,棒梗会不会因此进少管所?您看……” “年龄不够。” 不等他说完,严君就打断了他,有些无奈的道:“不过惩戒教育是避免不了的。” 这话,秦淮茹听到了,宛若仙音一样。 李建国也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陈丰年道:“年龄不够进少管所,那就送去工读学校吧,这么小年纪就偷东西,不严加管束,以后难免会成为一方活该。” 严君愣了下,旋即点了点头,“是该送工读学校接受教育。” 李建国皱了下眉,最终没有反对。 反而是秦淮茹差点崩溃,她太清楚工读学校里都是些什么人了,隔壁院的李二蛋就因为小小年纪耍流氓被送了进去,在里面呆了三年,出来后人傻了。 问什么都不说,每天就缩在家里床底下,半夜还会惊的大喊大叫。 “陈丰年,你为什么要害我家棒梗,我家和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陈丰年冷笑了一声,“秦淮茹,无冤无仇你当初为什么诬陷我?无冤无仇,你家孩子为什么要偷我家钱?” 秦淮茹闻言顿时语塞,只能用满含恨意的目光盯着陈丰年。 她没发现的是,云瑞禾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另一边。 贾张氏躲在一个废弃的水泥管里,撅着屁股瑟瑟发抖。 就在刚刚。 她要饭不顺利,被几个顽主按在地上踹了一顿,于是就打算回家休息一下,结果到了院里中院的月亮门,就看到了棒梗被几个工安抓了,还从家里搜出了钱。 当时差点没把贾张氏吓尿,她毫不犹豫的调头就跑。 一直跑到水泥管这里,才一头钻了进去。 第 125章 送你全家福 抓捕贾张氏的工安扑空了。 严君立马意识到贾张氏可能听到风声跑了。 由于这次的案件很可能和95号院前几次的失窃案有关,严君不敢怠慢,直接上报到了分局。 当天下午,四九城就贴出了贾张氏的通缉令。 95号院。 院里人把贾家围的水泄不通,易中海,傻柱,李建国等人都在。 二大妈,三大妈,以及闻讯赶来的许母,堵着贾家大门破口大骂。 经过棒梗偷钱一事,以前丢过钱的几家纷纷把矛头对准了贾家,院里人似乎也达成了共识,贾张氏和棒梗就是导致院里一直丢钱的神秘大贼。 毕竟,贾家手脚不干净是有目共睹的,以前易中海管事时,贾张氏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后来也偶尔传出过贾东旭在轧钢厂偷窃废工件的传闻。 棒梗就更不用说了,谁家还没丢过几个菜心啊。 可以说偷窃,就是贾家的传统。 秦淮茹反插着门,还用后背顶着,吓得瑟瑟发抖。 同时,眼里也充满了恨意。 她恨陈丰年,本来棒梗是不用受罪的,偏偏陈丰年心肠硬如铁,要送棒梗去工读学校。 工读学校是好人待的地方吗? 里面关的都是问题少年。 一想到棒梗可能会在工读学校受到欺负,秦淮茹眼里的恨意更浓了。 “陈丰年,是你逼我的!” 秦淮茹喃喃自语,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了桌上的火柴盒上。 同一时间。 陈丰年和云瑞禾已经回了家,痛打落水狗的戏码他们没有兴趣。 不过,陈丰年的意念却始终停留在贾家。 “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丰年眼中闪过冷光。 院里发生的失窃案,不管贾家愿不愿意,都必须贾家来扛。 所以,贾家的使命结束了。 陈丰年在家里没待多久,跟云瑞禾说了声出去转转,便骑着车出了院门。 在他走后。 云瑞禾从床下摸出了一条绳子。 在陈丰年说出送棒梗去工读学校后,秦淮茹满含恨意的眼神,云瑞禾看到了。 为母则刚的道理她懂。 更懂女人恨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她不能让那些事发生,不能让陈丰年受到伤害,哪怕就是个苗头也不行。 想到这里,云瑞禾抬头看向了房梁。 四合院的建筑都是统一规格的。 再说陈丰年,一路骑着车穿梭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意念像雷达一样扫过他经过的所有区域。 偌大的四九城,想要找到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轻松不了多少。 但是陈丰年是有选择的去找人。 他先排除了灯下黑的区域。 接着就去了郊区。 按照他的推算,贾张氏被通缉,公交车肯定不敢坐,想要逃走还要避着人,所以,她顶了天跑不出方圆十里,藏身地也应该是熟悉的地方,这是人的本能。 “呵,还真是宿命的安排。” 就在陈丰年骑车经过一片废弃的水泥管时,他停了下来。 说起来,这片水泥管是个典中典的存在。 原剧里,棒梗偷鸡烤鸡的地方就在这里。 刘光天磨刀走上犯罪的地方也在这里。 这里位于95号院和轧钢厂之间,周围建筑少,由于轧钢厂还没到下班点,所以路上基本没什么人。 他直接把自行车收进了空间,信步走到一个水泥罐外,朝里面看去。 他再次笑了。 妈的,贾张氏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其他心理,竟然在里面睡着了。 陈丰年慢条斯理的从空间取出抽奖得来的乙醚,倒在破布上,然后捂在了贾张氏的嘴上。 睡梦中的贾张氏只是微微动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一个小时后。 贾张氏被一盆冷水浇醒了。 她闻着混着臭气的泥土味,茫然的看向周围新鲜的土墙,最后目光才聚焦到头顶伸出的那个脑袋。 由于逆光,她一时没看清楚那张脸的模样。 直到一道声音传入她耳中,贾张氏才惊慌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是一个长方形的深坑里。 而且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 “陈丰年?!” 贾张氏惊恐的看向陈丰年,“你想做什么?赶紧放了老娘,不然……” “不然怎样?” 陈丰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顺便扬了扬手里的铁锹,“你现在有五分钟时间说说你此刻的感受,五分钟后,我活埋你,对了,别大喊大叫,没用,这里是乱坟岗,距离最近的村庄都有七八里地,还有,你儿子就在你旁边。” “活,活埋?” 贾张氏整个人颤栗起来,哆哆嗦嗦道:“丰年啊,咱们两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就别跟婶开玩笑了,说起来,你还是婶看着长大的,我还给你爸送过生意呢。” 陈丰年平静点头,“你家的柜子确实是我爸做的,你好像到现在都没给钱吧?” 贾张氏连忙道:“给给给,婶有钱,你把婶身上的绳子松开,婶给你拿钱,连利息也一块给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陈丰年摇头,“你的钱本来就是我的,这笔账你还不清了,待会儿我给你烧点纸,你下去了亲手还给我爸吧。” 贾张氏一听,陈丰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顿时吓哭了。 “不是,丰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多大的仇非得置身于死地啊。” “仇……大的没边了。” 陈丰年略显惆怅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就是你贾家把我逼成了疯子,手上沾的血,洗都洗不干净了。 贾东旭为了拉我下水,引诱我去赌博,还和人联合起来做局,一步步把我套牢,想要夺取我家的房子,还想卖了我的女人,你说,他该不该死?” 闻言。 贾张氏有些错愣,她根本不知道贾东旭在赌博上做局坑陈丰年的房子,因为当时,易中海怕贾张氏的嘴不牢,所以没让贾东旭告诉贾张氏。 但贾张氏很快就注意到了陈丰年最后一句话。 她愣了几秒后,脸色忽然暴戾起来。 “陈丰年,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是……” “不错,是我动了你家的排气筒,贾东旭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送他个全家福不过分吧。” 说着,陈丰年轻笑了两声,“临死前,知道真相,是不是就没有遗憾了?哦对了,院里失窃的案子也是我做的,不过从今天以后,就是你贾家做的了,好了,堵在心里的话说完了,你先上路,秦淮茹和棒梗随后就到。” 贾张氏愣了许久,忽然跟疯了一样嘶吼起来。 “陈丰年,你不是人,你就是混进院里的脏东西,是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要找阎王告状,让阴差把你抓走,哈哈……噗噗……” 随着土灌入口鼻中,贾张氏干呕着挣扎起来,脑袋努力抬起,像一条快被渴死的鱼。 第 126章 不平静的夜 走出乱葬岗,远远看到了一个农民扛着锄头经过。 陈丰年急忙闪躲到了一旁。 等农民走远后,他才踏上了小路。 心里却有些自责,差点忘了反派死于话多的真理,这要是因为装逼被人发现,还不得多送几条亡魂啊。 很快,陈丰年踏上了大路,取出自行车朝四九城骑去。 回到院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云瑞禾早早做好了饭等着。 见陈丰年风尘仆仆的回来,连忙给他倒了热水洗漱。 “那些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对秦淮茹动手?” 坐在餐桌前,陈丰年随意的问道。 云瑞禾摇头,“秦淮茹就没开门,而且前院的和后院的还有许家,都商量好了,一人守一天,非逼秦淮茹出来不可,贾家门前的窝棚都搭好了。” 说起这个,云瑞禾心里有些郁闷,贾家门前有人守着,她想动手都没机会。 陈丰年听了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这三家丢的钱可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偷”,不想办法把钱要回来才怪。 吃完饭。 陈丰年拍了拍云瑞禾的屁股,后者会意,擦干净饭桌后,羞答答的趴了上去。 另一边。 易中海喝了不少酒,送走了傻柱和李建国,他搓着手走进了里屋。 今天发生了贾家的事,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兴致。 而于莉看到易中海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可易中海明明没有那个,他想怎么做? 莫名的。 于莉有些害怕。 她轻声道:“易……当家的,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 “不急。” 易中海笑着摆摆手,接着就伸手把于莉揽在了怀里,脑袋用力在她耳侧摩挲,贪婪的嗅着年轻人的味道。 于莉整个人都是僵的,连呼吸都停滞了。 心里还有种异样的感觉。 下一秒。 于莉呼吸再次一滞,她感觉一只大手探进了…… 紧接着,于莉耳唇传来一阵刺痛。 “别,当家的,疼……” 于莉急忙去推易中海。 不想她这个反应像是刺激到了易中海,被对方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傻柱,李建国去而复返,还有刘光天,以及七八个院里的小伙,都把耳朵贴在易家窗外。 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的低声痛呼和小声抽泣。 个个脸上的表情都精彩无比。 听洞房是老传统了,院里人就算见了我不会说什么。 问题是,易中海是特殊的存在,他的洞房几乎吸引了全院人的关注。 不知过了多久,易家传来了易中海的呼噜声,听墙根的这些人才意犹未尽的三三两两散去。 他们没发现的是,刘光天神色透着很浓的不自然。 像纠结,又像犹豫,其中还夹杂着控制不住的贪欲。 今天,于莉进院的时候,他看到了。 扮上红装的于莉可比暗门子松垮的半老徐娘有味道多了。 对于做下几起大案的刘光天来说,他现在真是无所畏惧,唯一顾虑的就是于莉是95号院的人。 另外,易中海一个太监竟然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刘光天说不嫉妒是假的,他刘光天现在也算个人物了,竟然连个说媒的都没有。 走到家门口,刘光天脸上的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他没有回家,而是坐在家门口抽起了烟。 现在他回不回家,刘海中基本已经不管他了,毕竟他隔三差五都会给刘海中上交一块钱。 而且,刘海中的全部心思全放在了吴艳红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 就在这时,刘光天隐隐听到了点动静,他靠近了自家窗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窗户对应的就是刘光齐和吴艳红的屋子。 他们经常会在家里人睡熟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光天已经听到过不止一次了。 “干!” 刘光天踩灭烟头,在自己脸上遮上布巾,悄咪咪的摸到了中院。 此时,院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睡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刘光天先是朝贾家门前的窝棚看了一眼,里面睡的是三大妈。 然后,他才用刀片一寸寸拨开了门内的插头。 他快速闪身进去,摸到床边见于莉像是浑身难受一样来回翻身,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呜呜……” “别说话,不然割了你的脑袋。” 刘光天哑着嗓子说道。 同时一把刀放在了于莉的脖颈处。 感受到脖颈传来一阵冰凉,于莉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半个小时后。 刘光天穿好了衣服,回头朝于莉小声道:“管好你的嘴,以后我会经常照顾你的,有我在,你总比守活寡强!” 等刘光天离开后,于莉无声哭了起来。 她嫁进院第一天,简直就像进了十八层地狱一样, 先是被易中海这个老变态咬的浑身都疼。 还没回过味来,这又被一个陌生人给…… 更重要的是,屋里太黑,她根本看不上对方长相,而且对方故意哑着嗓子说话,让她更无法分辨。 她默默流着悔恨的泪。 本来跟家里抗争不嫁,结果被于海棠的一番话点醒了。 反正她不能生,嫁个太监正好可以掩人耳目,还可以获得易家的全部家产。 现实,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像魔窟一样。 她今天就发现,院里的年轻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勾子,尤其那个顶着一张无齿嘴脸,还喊自己小干妈的丑傻柱,那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一样。 良久。 于莉在黑暗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当然, 已经离开家门的陈丰年和于莉共情了一把。 他对于莉暗暗表达了同情,嫁进95号院就是来历练的,比的是谁命硬。 至于刘光天,陈丰年没想现在动他,因为刘光天是他养的蛊。 悄声摸到窝棚旁边,陈丰年用乙醚让三大妈陷入了深度睡眠。 随后,他打开了贾家的门。 这时候,秦淮茹刚刚睡着不久,可能是由于白天的惊吓,睡觉的时候,身子还在颤抖。 陈丰年没有多余的动作,走到床前,两手箍住了秦淮茹的脑袋,在对方睁开眼睛前,用力一拧。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秦淮茹身子剧烈抖动起来。 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 陈丰年将她的尸体收进空间,简单伪造了现场,快速离开了贾家,并轻轻关上了门,没有关紧,留下了缝隙。 他没有回家,而是翻墙离开了95号院,直奔派出所而去。 第 127章 秦淮茹跑了 陈丰年的打算是很朴素的。 既然说了要送贾家全家福,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结果等他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意念席卷下竟然没有发现棒梗的身影。 这就有点难受了。 陈丰年仔细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贾家涉及到95号院的几起大案,这么大的案子,不是一个派出所能办的,至少是分局督办,或者市局。 也就是说,棒梗极可能被带走了。 四九城分局都有好几个,他想找人难度很大。 而且在外面滞留的久了,难免没有暴露的风险,想了想,这张全家福,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补了。 不过他这人还是守信用的,大晚上不顾辛苦把秦淮茹送到了贾张氏和贾东旭身边,等他回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陈丰年跳墙进院,在回家前,把院门打开了一条能容下一人钻出去的缝隙。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院里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 只是前院和后院的人有意无意去中院转一圈。 毕竟,中院有太监娶妻和贾家两大瓜,都想看看结果。 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 她们看到了于莉。 于莉外表看不出什么,见了她们还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贾家那边静悄悄的。 三大妈早早起来,就待在窝棚里发呆,她总感觉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懵。 由于闫家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院里人倒没有和三大妈打招呼的,而是和于莉有说有笑。 他们不知道的是,于莉洗漱完回了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易中海刚从宿醉中醒了过来,他拍了拍脑袋,隐隐记得昨晚的一些事,看到于莉进来,顿时满脸歉意道:“于莉,昨晚我喝多了,你没事吧?” 于莉不想和易中海讨论昨晚的事,但又怕易中海以后变本加厉,沉默了两秒后,她果断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易中海先是懵了下,接着看到年轻的躯体心头一阵火热。 但下一秒。 于莉身上密密麻麻的齿痕,红肿的N袋子,让他老脸一红,旋即愧疚无比的说道:“这这这……哎,于莉,我真是喝醉了,我,……” “当家的。” 于莉重新穿上衣服,委屈的说道:“我是来给你做媳妇的,是来照顾你的,以后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易中海连忙应下。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惊呼。 “秦淮茹跑了……” 易中海愣了一下,快速套上衣服,和于莉走出了家门。 原来,是二大妈来接三大妈的班,见三大妈有些癔症,就说了她两句,嫌她守夜睡觉了,万一放跑了秦淮茹,丢的钱还怎么要回来。 三大妈差不多已经清醒了,闻言就和二大妈怼了几句。 她说,她睡觉浅,有个风吹草动就能醒,秦淮茹只要开门,她立马就能知道。 说着,心里有气,朝贾家门上踹了一脚。 结果,门应声而开。 三大妈收腿不及,直接劈叉了。 二大妈见状心说不好,立马跑进屋查看。 屋里哪有秦淮茹的影子,而且地上还散落着几件衣服,明显就是秦淮茹趁着三大妈睡觉,慌里慌张的收拾了点东西跑了。 院里又热闹了。 前后院的人又聚集到了中院。 云瑞禾也来了。 听到秦淮茹跑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怕秦淮茹背地里报复,毕竟暗箭难防。 “怎么了?” 这时,李建国拄着拐走了过来。 “李联络员,秦淮茹半夜跑了,她可是咱们院的大賊啊。” 二大妈急忙说道。 李建国微微蹙眉,“婶,这话可不兴瞎说,偷东西的是贾张氏和棒梗,而且到底是不是院里以前那几起失窃案的嫌疑人还两说,跟秦淮茹没关系。” “没关系?” 二大妈一听要炸,“没关系她跑什么?” “婶,您别急。” 李建国耐着性子道:“昨儿你们闹的那么凶,是个人都害怕,秦淮茹可能暂时躲起来了,也可能是回娘家了,要我说,你们先别闹,等抓到贾张氏后,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呸!”二大妈朝地上啐了一口,“李建国,亏你还在派出所工作,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人要是好抓早就抓住了,抓不住证明早就跑没影了,甚至我怀疑秦淮茹就是贾张氏偷偷溜进来拐跑的,我觉得应该报案。” 李建国被怼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刚要说些什么,一个邻居道:“我天蒙蒙亮的时候去公厕,发现门是开着的,对了,门边上还有根裹着破布的棍子,好像就是贾张氏要饭用的,当时没太在意,这秦淮茹一跑,我就想起来了,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就在门边呢。” 院里人一听哗然一片。 已经有人朝前院跑去。 片刻后,有人拿着一根棍子进了院,不少人都认出来了,正是贾张氏为了要饭装瘸子柱的拐杖。 “好家伙,秦淮茹这一跑,不就证明她和贾张氏是一伙的了,就算没有参与,至少也是知情人,毕竟,钱都花在了她自己家。” “对对对,早该想到的,肯定是贾张氏和秦淮茹联合出谋划策,棒梗实施盗窃,这棒梗被抓了,秦淮茹肯定坐不住……”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案吧。” 院里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李建国此时也觉得大家伙的话在逻辑上确实说的通,当即就安排一个小孩去了派出所。 不同于院里人火热的参与讨论。 于莉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站在人群外,观察着院里的一切。 她感觉这个院的事简直太多了,而且都是坏事。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了一股窥视感,转头看去,就见无齿傻柱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毛。 在于莉看过去的时候,傻柱不躲不避,还朝她露出了一个自认友善的表情,可没有牙的脸,做出的表情都是反的,而且还显得很猥琐。 于莉心里突然一惊。 看着傻柱的目光沉了又沉,心说昨晚会不会是他? 不远处。 傻柱见于莉一直看自己,先笑了笑,接着掏出烟,点上后,潇洒的吐了个烟圈,夹着烟的手指还朝于莉抬了抬,算是给小干妈打招呼了。 第128 章 邮递员 傻柱那无齿的笑脸,猥琐的表情,由不得于莉不怀疑昨晚那个人是傻柱。 想到这个可能,于莉感觉到一阵恶心,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易中海觉察到她的异样,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于莉轻轻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我回家躺会儿。” 易中海神色有些复杂,以为还是因为自己昨晚把她折腾的,语气也跟着轻柔了许多,“行,回屋躺着去吧,想吃什么跟我说,中午我给你带回来。” “嗯。” 于莉点了下头,转身回了屋。 她不敢揭露傻柱,一是怕搞错,再就是这事一旦捅出去,那人忽然会受到处罚,可她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而且,万一因为没有证据抓不了人—— 于莉想到了昨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心底没来由的一阵胆寒。 就在于莉回屋不久,严君带着工安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院里。 工安一边对院里人展开了询问,一边对贾家进行了痕迹勘察。 半个小时后。 严君把二大妈,三大妈,以及姗姗来迟的许母叫到面前,严肃的批评了她们。 没有证据证明秦淮茹参与了案子。 她要不跑,严君也不会这么火大。 但从各方面获得信息来看,秦淮茹确实是跑了。 而且还是在慌乱之下判的。 严君很容易想到了两个可能。 一。 秦淮茹被三个大妈堵门要钱的行为给吓到了,临时躲出去了,早晚还会回来,毕竟棒梗的事还没有结果,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二。 贾张氏半夜回来带着秦淮茹跑了。 这个推论如果成立,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极有可能,院里的几起失窃案子是贾张氏和秦淮茹联合做的,棒梗被抓,俩人慌了,怕棒梗招供,所以才仓惶一下逃了。 严君更倾向第二个可能。 毕竟棒梗接连两天盗窃的行为都是贾张氏唆使的。 现在就看分局那边的审讯情况了。 昨天刚通知了分局,就派了一辆车把棒梗接走了,后来严君给分局去过电话,结果分局那边回复,不让交道口派出所插手这件案子了。 严君让人临时封锁了贾家的房子,回到派出所后就通知了分局秦淮茹有可能潜逃的事。 当天下午,严君就被叫去了分局。 会议室。 烟气滚滚。 二十多个人,除了个别女同志,其他都是老烟枪。 严君作为案发属地派出所负责人,认真介绍了案情,并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出意外,大部分人都赞同秦淮茹和贾张氏联合作案潜逃的推论。 “南锣鼓巷95号院失窃总金额巨大,涉及受害者众多,我已经通知了其他分局,在整个四九城联合布网抓捕逃犯。” 分局长深吸了口烟,随着烟气吐出,沉声说道:“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逃犯已经离开了四九城。” 话音落下,会议室的气氛瞬间浓重了不少。 虽说现在户籍制度和人员流动查的严,没有介绍信,可以说寸步难行,但是百密总有一疏,逃犯完全可以扒火车离开四九城,然后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一钻,或者找个偏远农村把自己嫁了,人根本就找不到。 要知道,现在还有很多偏远的山区过着闭塞的生活,宗族势力强大,外人根本插不进去,除非你是女的,进去就能生孩子那种,很多被拐卖妇女的,大多也都是往这些地方送。 会议结束,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分局长回了办公室给总局打去了电话。 严君找到一个在分局担任小领导的老乡。 “老张,我怎么感觉这个案子办的遮遮掩掩的,棒梗到底交代了没有?” 老张沉默了下,朝严君示意走到一处角落,小声道:“这案子不是分局督办的。” “什么?” 严君惊讶出声,接着她压低声音道:“昨儿不是你们把棒梗接走了吗?今儿又开案情分析会,你说不是你们督办的?” “人是我们接的,但根本没进分局的门,就被一个电话要走了。” 老张说着朝上面指了指,“你知道就行,别多问,也别跟别人提,不过你这次确实立功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能往上挪一挪了。” 告别了老张,在回去的路上,严君一头乱麻。 不就是一个盗窃案嘛,就算涉及的金额巨大,也不至于惊动总局吧,难不成这里面还牵扯其他问题? 另一边。 时隔一个多月,收废品的车夫穿着一身邮递员的服装,斜挎着包走进了95号院。 这时候,院里人基本已经下班了,天色也已经有些暗了。 身为曾经的门卫,闫埠贵早早就回来了,看着院里人一个个踏进院里,他忍了又忍,换在往常,他早就上去搭话了,说不定就能占点便宜。 “哎——” 闫埠贵叹了口气,现在他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院里人见了他别说打招呼了,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就在闫埠贵准备回屋时,瞥见一个邮递员进了院,眼睛一亮,笑着迎了上去。 “邮递员同志,是不是有我们院的信?您给我吧,以往我们院的信都是我收发的,我帮您送过去。” “抱歉啊,现在规定严,必须送到本人手上。” “嗐,以前不也是这规定吗?” 闫埠贵自来熟的说完,仔细打量了下邮递员,“咦,之前一直是小周来送信的,我没见过你啊。” “我是新来的,小周有点特殊情况,以后南锣鼓巷就由我负责了。” 车夫话音刚落,易中海就小跑了过来,“邮递员同志,有没有我的信?” “您是——” “我是易中海。” 易中海说完,也发现了邮递员换人了,不过他没在意,不管谁送,只要把信送到就行。 因为今天,是每月一度的保城来信时间。 “抱歉,没有,我是来给刘海中同志送信的。” 车夫说罢,就从二人身边走开,径直去了后院。 “没有我的信?” 易中海皱眉。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保城那边的信从来没有差点时间。 “老易,以前我见你每月都能收到信,我挺纳闷的,你难不成还有外地的朋友?” 这时,闫埠贵好奇的问道。 “关你屁事?” 易中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自家走去。 “嘿,你什么态度!死太监!” 闫埠贵凭白吃了口闷气,气呼呼的回了家。 “谁又气你了当家的?” 三大妈正在往碗里盛稀汤寡水,见闫埠贵状态不佳,连忙放下勺子走了过来。 “还能是谁,易太监呗,我就是见他每月固定收信,多嘴问他是不是外地有朋友,他张嘴就骂人,真是气死我了。” 闻言,三大妈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当家的,咱们谁也没听说易中海有什么外地朋友啊,以前没在意,现在你提起来,我也觉得奇怪,每月固定时间寄信,不会是——” 闫埠贵立马领会了三大妈的意思,眼睛一寸寸睁大。 “敌特?!” 第 129章 易中海补救行动 俩人几乎同时出声。 紧接着,俩人又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好在几个孩子都在各忙各的,没有听到。 闫埠贵朝三大妈示意了下。 俩人走进了里屋。 “当家的,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咱们和易中海做邻居都快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外地朋友或者亲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信,易太监已经收了快十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每次接信,他都早早等着,有一次我还好奇问过他,他当时说是替老太太收的信,我就没多想,现在老太太都已经死了,还有信寄过来就由不得人不怀疑了。” 闫埠贵虽然觉得离谱,但想到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就又确定了几分。 八级工,算是工人的天花板了,平时是能接触和制作一些精密工件的,可以说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价值极大。 曾经,院里选举管事大爷,其中一个重要作用就是防敌特。 易中海要真是敌特,那不就是说敌人早就在指挥部了。 “那怎么办?” 三大妈有些慌。 闫埠贵一咬牙,“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上报了,就算报错了,也不会有人为难咱们的,毕竟以前的王主任曾经说过,但凡有任何怀疑,都要及时上报。如果确定了易中海就是敌特,哼哼,咱们闫家就要飞黄腾达了,曾经那些压在身上的屈辱,都会被一扫而空,咱们家还能成为人民英雄。” “当家的,你想好了?” “这没什么好想的,明天早上我就去街道。” 说着,闫埠贵眼睛眯了起来,脑海浮现出了易中海被五花大绑抓走的画面,然后被枪毙。 很突兀的,“新寡妇”于莉竟然在浮现在了他脑海。 “好,当家的,明儿我跟你一起去。” 三大妈说着,忽然靠近闫埠贵,用肩膀肘子碰了碰他,“当家的,我劳改了两个月,回来到现在,咱们还没有那个过呢,要不今晚等孩子们睡了——” 看着三大妈面色含春的模样,闫埠贵突然有些反胃,也不知道是被易中海娶小媳妇给刺激到了,还是没了感觉,就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他揉了揉腰,“瑞华,过两天吧,我今儿上班闪了腰,都疼一天了,晚上你得给我拔拔罐。” 三大妈一听,立马着急起来,“你闪了腰怎么不早说,回来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别等睡觉了,现在先给你拔上。” 说着,三大妈把闫埠贵推到了床上,然后拿出一个罐头瓶,从被子里撕了点棉花,用唾沫粘在罐头瓶底,用火柴点着棉花,扣在腰上…… 同一时间。 邮递员送完了信,匆匆离开了95号院。 易中海在窗户里看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十年来,从未错过的时间,今天出现了意外。 他想到了很久没回过院的何雨水,怕就怕何雨水去了保城,那么信没有及时送到就解释的通了。 先假设何大清已经知道了。 那何大清会怎么办? 易中海想到比傻柱还混不吝的何大清,就头皮发麻。 何大清这人邪性的很,无论是背地里办了易中海,还是把他送进去,又或者讹光他的家业,都有可能。 “不行,得早做准备了!” 心绪不宁了片刻,易中海几乎一瞬间就有了决定。 他叫来于莉。 “于莉,你去把柱子和娄小娥喊来,对了,把建国也叫来。” “当家的,这都饭点了,喊他们做什么?” 于莉一想到傻柱,心就发颤。 “别管了,你先去喊吧。” “哦。” 于莉答应一声出了门。 易中海起身走进厨房,余光偏见窗外匆匆而过的刘海中,也没太在意。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些花生,又找出两瓶掺了水的酒。 以前,他是非常看不起闫埠贵酒里掺水的,自从家里失窃后,他就理解了,掺了水的酒,喝着也是有滋有味。 几分钟后,傻柱和娄小娥走了进来,俩人手里还端着一盘肉沫炒白菜。 “干爹,您这个点叫我,一准是想喝酒了,那您可有口福了,我把今天席面上带回来的剩菜给您拿了过来,有肉。” 傻柱显摆一样举了举盘子。 “行了柱子,酒肯定是要喝的,但今天还有大好事给你,那个小娥,你怀孕了,赶紧坐。” 易中海说着,亲自给娄小娥搬了把椅子。 娄小娥神色不自然的笑笑,没有说话。 傻柱则有些惊讶,“干爹,什么大好事啊?” “别问,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赶紧的,把花生米炒了,等会儿建国来了咱们边吃边聊。” “得嘞,那我再憋会儿,我看您能说出什么好事来。” 傻柱大大咧咧的拿着花生去了厨房。 易中海很自然的坐在了娄小娥左边,在桌子遮挡的位置,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娄小娥被吓了一跳,傻柱可还在厨房呢,这一转头不就看到了。 她刚要挣扎,易中海小声道:“小娥,我知道你嫁给柱子日子过得苦,今晚干爹就给你家点钱,记住了,钱要拿在自己手里,别让柱子嚯嚯了。” 闻言,娄小娥阻止的动作停了。 她太渴望过有钱的日子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于莉和李建国走了进来。 易中海急忙收回手,在外人看来,他和娄小娥更像是坐在一块聊天。 “那个建国,自己找地方坐,今晚有点事,需要你做个见证。” “什么事干爹?” 李建国疑惑的问道,人很自然的坐到了娄小娥右边。 在易中海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把两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娄小娥垂下来的手里。 娄小娥:…… “先别问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注意力却放在了于莉身上,他指了指隔壁的座位,“于莉,你也坐,等柱子炒好花生,咱们就开饭。” 于莉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一直想着昨晚上她的人是傻柱了,根本没心思关注娄小娥被夹在了两个男人中间。 不过,傻柱却注意到了。 他端着花生出来,看到娄小娥坐在易中海和李建国中间,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易中海也就算了,那是干爹,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但李建国不行,这特码前夫啊。 就算俩人现在的关系好的跟兄弟一样也不行。 傻柱刚要开口让李建国让让位置,易中海就指了一个座位。 “柱子,你发什么癔症呢,赶紧坐啊。” 傻柱愣了一下。 旋即发现易中海指的位置刚好在于莉旁边,看着比娄小娥还要水润的于莉,他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位置上。 于莉微微皱眉,她相信易中海不是有意的,但挨着傻柱,让她浑身不自在,可在当下的场景下,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忍着。 第 130章 伟大的易长辈 “干爹,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刚坐下,傻柱就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急什么?先喝酒。” 易中海笑着给在坐的人倒酒,除了娄小娥,就连于莉也有份。 喝了几杯之后。 易中海才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 “柱子啊,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 傻柱:“干爹,我今年都28了,孩子都有了,您这不是说废话吗?” “听我说。” 易中海道:“我还记得你爸走的时候,你才16岁,那时候,你整个一混不吝,一言不合就打许大茂,谁要是惹了你,你这个坏小子还会趁着人家上厕所的时候,往茅坑里扔砖头,还有,我给老太太的煮了鸡蛋,老太太还没吃,系个鞋带的功夫,鸡蛋就进了你嘴里,你说你坏不坏?” 傻柱虽然听到易中海提到自己的父亲有些不高兴,但这些囧事被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头,“干爹,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您提这干嘛?” “还怕人提?” 易中海感怀的笑了笑,接着又看向娄小娥,“你知道院里人为什么要喊柱子傻柱吗?” “知道啊。” 娄小娥抿嘴笑了下,因为许大茂跟他说过,“他就是个傻柱子,为了保护包子连命都不要了,抱着包子跑了两条街,回来发现收的钱也是假的。” “小娥,你怎么也……” 傻柱被说的更不好意思了。 李建国也是第一次知道傻柱的过往,不由深思起来,傻柱养成如今的性格,完全是小时候的生活境遇造成的。 “哎。” 易中海又叹了口气,“这一晃眼十多年了,柱子也快当爹了,我是打心眼里高兴,柱子,走一个。” 傻柱微微有些感触,眼眶不由的红了,端起酒杯和易中海喝了一个。 接着就听易中海道:“柱子,今儿把你叫过来,我是想告诉你,我的使命完成了,有些东西也该交给你了。” 傻柱愣了下,“干爹,什么使命?什么东西?” “听我说!” 易中海道:“你爸是51年走的,走之前就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引到正途,说你是老何家的根,拜托我一定照顾好你,将来给你娶妻生子,我和你爸这么多年老兄弟了,我当然答应了。 就在你爸走的第二年,就开始给你汇钱,从开始的每月3块,到后来的5块,10块……” 傻柱整个人如同石刻一样,呆住了。 听到易中海又提何大清,他心里是生气的,毕竟丢下这么多年不管不问,早就让他恨透了,他早就发誓,再见何大清,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可听到易中海说何大清给他汇钱,心里的复杂情绪就浓的化不开了。 “本来,我是打算把钱给你的,但是你宝莲大妈说,柱子现在太混,有了钱更混,根本留不住,还是等柱子什么时候长大了,顾家了,再给他吧,要是柱子变不好,这钱就还给大清,不能辜负了大清的嘱托。 我想了想也是,就没给你,为了你能懂事,我这么多年可没少费心思,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我知道,瞒了你这么多年,你肯定会埋怨我,但我无怨无悔,柱子,我希望你能理解下。 你爸汇钱已经有十年了,总共是876,明儿我就把钱给小娥,让小娥给你保管着。” 一口气说完,易中海不去看傻柱,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 傻柱确实有些生气,生气一大妈不让易中海告诉他,使得他恨了何大清十年。 但是一大妈已经死了,傻柱总不能和一个死人置气吧? 易中海他也恨不起来,毕竟这么多年,一直是易中海在照顾他。 何况,易中海肯把钱拿出来给他,就证明了易中海没有私心,还是他心中那个坦坦荡荡的一大爷。 “干爹,站在局外人的立场,我觉得您没有做错,相反,您忍辱负重十年,是一个伟大的长辈。” 这时,李建国由衷的说道。 娄小娥也跟着点头,“干爹,我替柱子谢谢您,谢谢您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我公公虽然缺失了十年,但您已经替他补上了。 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干爹磕个头。” 娄小娥此时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易中海给钱才这么表现的。 前文说了,她一直觉得易中海是个好人,听了这个感人的故事,她只看到了易中海在无数个夜煎熬的度过,友人的托付时时刻刻压着他。 至于俩人那一次的事故,娄小娥不怪易中海,因为她知道,那是喝了酒的缘故,是意外。 “干,干爹,我,我什么也不说了,一大妈不让您把钱给我,我确实有些生气,但我知道一大妈是好心。” 傻柱端着酒一口灌了下去。 易中海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虽然给出去八百多块钱有些心疼,但他知道这钱是花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倒也不算亏。 接下来,气氛就热络了起来。 傻柱喝美了。 已经开始幻想有了钱装一副假牙,重新变回曾经的那个美男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他丑了。 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了一点动静。 易中海今晚本就提着心呢,立马转头看去,“谁?” “有人听墙根?” 傻柱一听火气就起来了,不等易中海反应,人就窜了出去。 屋里人急忙都跟着出了门。 “刘光天,你丫的张能耐了是吧?竟敢听我干爹的墙根,我打死你丫的。” 傻柱的声音从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传来。 易中海等人赶到的时候,傻柱正对着地上的刘光天往死里踹。 刘光天惨叫连连。 别看刘光天做了几起大案,但回了院里,依旧是傻柱虐的存在。 “行了柱子,别把人打坏了。” 易中海急忙拉住了傻柱,然后对疼的哼哼的刘光天道:“光天,你怎么现在学成这样了?回头我得跟你爸好好说道说道。” 李建国跟着开口,“刘光天,你现在的行为极为可恶,我也得找刘师傅说道说道。” 傻柱趁着没人注意,又狠狠踢了刘光天一脚,“你个废物玩意儿,这次便宜你了,再让柱爷发现你小子听墙根,我非把你的屎打出来不可。” 院里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易中海怕事态扩大,连忙招呼几人回了家。 刘光天恶狠狠的看着离去的几人,他的牙差点咬碎。 “你们已有取死之道!” 第 131章 刘光天的报复一 易中海等人回了家,想要看热闹的院里人看了个寂寞,纷纷散了。 很快,易家就又传出了欢声笑语。 刘光天死死盯着易家的方向,眼里的戾气几乎实质化。 要是在以前,傻柱打他就打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刘光天已经不是原来的刘光天了,他早就脱胎换骨的。 傻柱也就敢窝里横,论比狠,傻柱就是个孙子。 他刘光天敢当街玩女人。 傻柱敢吗? 他刘光天敢杀人。 傻柱敢吗? 傻柱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惹他刘光天。 “傻柱,老子今晚就先收点利息,明儿就送你走!” 刘光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傻柱武力值再高,还能扛得过枪? 还有,他刚刚听到明儿易中海会给傻柱家八百多块钱,这钱他要定了! 除了傻柱,还有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和李建国,这俩人虽然没有动手,但说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 对付易中海和李建国,刘光天把主意打到了于莉身上,他要让易中海把绿帽子戴坚实了,等他玩够了,就把于莉送到李建国的床上。 到时候,看易中海是大义灭亲,还是…… “二哥,你在地上坐着干嘛?” 这时,刘光福从院外跑着回了院,看到刘光天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地上,疑惑的问道。 刘光天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问道:“踩好点了吗?” “哦,踩好了。” 刘光福眼睛一亮,“二哥,咱们今晚……” “明天吧,今晚我有事。” 刘光天说着扶着墙站了起来,身上不少地方都在隐隐作痛,使得他更恨傻柱了。 另一边。 刘海中和车夫重新在熟悉的地方会面了。 桌上依旧是一盘炒花生。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扮成邮递员了?我是真怕你被人认出来。” 刘海中有些无语的说道。 车夫自信一笑,“我可不是扮邮递员,我现在是真的邮递员,吃公家饭的,我可不怕人查。” “不是,你怎么成的邮递员?工作这么好找的吗?” 车夫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老秤,都组织运作的,你少操点心,我给你送的信,你看了没有?” 听到信,刘海中不禁唏嘘起来,“哎吆,我是真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每月都给傻柱汇钱,不过我看傻柱对何大清的态度,不像是收到了汇款的样子,难不成老易把钱贪了?” 正说着,刘海中卡了一下,“不对呀,这是何大清寄给易中海的信,你给我干嘛?” “老秤啊,你的政治敏感度有待提高啊。” 车夫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你觉得我会冒着风险给你送一封无关紧要的信吗?” “什么意思?” 刘海中一头懵。 车夫也不为难刘海中了,直言道:“你猜的没错,我通过其他方法从何雨水那里得到了印证,傻柱和何雨水确实没收到过何大清的汇款。 这就是说,这笔钱确实被易中海截留了。” 刘海中当即不忿的拍了下桌子,“嘿,这个老易,也忒缺德了吧,这种钱都敢贪……” 这边的动静引的其他食客纷纷看了过去。 车夫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老秤,你他妈疯了?咱们是在秘密接头。” “哦哦哦,我差点忘了。”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陪笑。 车夫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你听好了,前几天轧钢厂刚接了一笔精密配件的军工订单,配件的型号规格以及品类用途数据,轧钢厂厂办都有副本留存,我需要你拿到它,而参与制造这笔订单的最差都是八级工,也就是说,易中海有可能参与其中。 我想让你用这封信胁迫易中海偷出一件成品出来,你可以这样做……” 刘海中一边点头一边皱眉,片刻后,他道:“这次的任务有些难办啊,那么重要的文件肯定不会放在明面上……” “废话,好办的话,还用得着你出手?你的优势就是和吴主任的关系。” 车夫道:“老秤,你现在是副总,能不能把副字去掉,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你的职位越高,等将来去了那边,或者咱们的部队反攻后,你的待遇越好,老哥我的前途也都全系你一身了,拼一把!” 闻言,刘海中心头猛地火热起来,坚定的点了点头。 正事说完,俩人推杯换盏。 不过刘海中吃了几颗花生后,扭扭捏捏道:“我说,我现在好歹是副总,你不能总给我吃这个吧?要不,给我来只烤鸭?” 车夫听后差点把刚喝进去的酒喷出来,“老称,知足吧,我上次刚给了你十块钱,这次的经费还没下来,这顿都是我自掏腰包的。” 刘海中:…… 一个小时后。 刘海中才晃晃悠悠的回了院,到了家后倒头就睡。 听着呼噜声,二大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回来多少天了,里屋是大儿子小两口,地上是俩半大小子,搞得她想释放下情绪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过了,明儿跟刘海中商量下,看看是不是能再租一套房子,现在这样住实在太不方便了。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于莉。 今天易中海答应明天给傻柱家八百多块钱,让她心里跟挠肝似的。 她想不明白,易中海怎么就能做到眼睛都不眨的把八百块钱的巨款送出去呢?她早就把易中海的钱看成了自己的,就算这钱本来是属于傻柱的,可从易家给出去,仍旧让她心疼的睡不着觉。 还有一件事让她睡不着,那就是她怕那人半夜再摸进来上她,躺在床上,她时不时就会朝门口瞅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夜深人静。 院里人基本都睡了。 打地铺的刘光天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悄悄爬起来出了门。 一路走到中院,看了一眼易家的门,便径直来到了傻柱家门前,他知道傻柱喝酒了,所以心里没有太多的顾虑。 熟练的撬开傻柱家的门,刘光天闪身进入其中。 顺着傻柱震天响的呼噜上走到床前。 月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娄小娥光溜溜的肩膀露在外面,隐隐能看到阴影处的起伏。 刘光天忍不住添了下嘴唇,然后用布巾遮住面孔,手伸向了娄小娥的肩膀。 娄小娥像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等刘光天的手触及到的那一刻,她隐隐有些觉察,嘴里低喃道:“大茂,别闹,我怀着孩子呢……” 第132 章 闫埠贵举报 “许大茂?” 刘光天愣了一下,旋即露出嘲讽之色,“没想到你还是个荡妇,我喜欢。” 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些。 娄小娥眉头不禁皱起,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 不出意外,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黑影,着实被吓了一跳。 刚要叫出声,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就抵在了她的头上。 “敢出声,老子崩了你!” 刘光天哑着桑音说道。 娄小娥虽然看不清刘光天的模样,但是枪她还是认识的,当即吓的浑身瑟瑟发抖,余光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傻柱,心里急得不行。 “别伤害我,有话好说,你说来我家的目的,能满足你的,我一定满足你。” 娄小娥毕竟经历的多了,多少懂了点世故,她没敢大声说话。 刘光天一听,感觉娄小娥比于莉懂事多了。 他呵呵笑道:“只要你伺候好爷,我就放过你。” 说着,手就抓住了高耸。 娄小娥浑身一颤,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里害怕极了,语气颤抖的说道:“能不能换一个,我现在怀孕了,我……” “闭嘴,老子就喜欢孕妇……” 刘光天低哑的笑了一声,用枪挑开了娄小娥的被子…… 半个小时后。 娄小娥送刘光天离开,看着刘光天朝前院去了,才重新插上门。 然后躺到一片狼藉的床上,流下了屈辱的泪。 如果说和易中海的那次意外,她尚且能接受。 这次却是被……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人是谁,那人去了前院,要么是前院的,要么是院外的。 良久,娄小娥幽幽叹了口气,耳中听着傻柱的呼噜声,心里烦躁,一脚踹了上去。 傻柱在床上翻了个身,没醒。 …… 翌日。 院里人又按部就班的做起了自己的事。 陈丰年早早的就离开了院,利用上班前的时间,骑着车子转了几个分局和看守所,始终没有找到棒梗的身影。 这让他有些烦躁。 在他的计划里,棒梗所在的地方应该发生一场意外,或者被“救走”,被他送去全家团圆。 不然,棒梗始终是个隐患。 至于会不会引起新的怀疑,陈丰年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棒梗不应该找不到人才对,有点奇怪了。” 莫名的,陈丰年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下一秒。 陈丰年就自嘲的笑了,暗道自己竟然在这种小事上产生了焦虑,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被审问,应该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陈丰年调转车头去了轧钢厂。 最近宣传科的任务有些重,因为西南边陲不稳,报纸上这几天都是关于那边的新闻,民间已经有了开战的呼声,宣传科也得发出轧钢厂的声音。 陈丰年知道这个节点会发生什么事,他之前一直打算编个红歌,给自己加层保护罩,现在的时机刚刚好。 陈丰年到轧钢厂的时候,刘海中刚从厂办出来。 他本来想复制上次的成功案例,结果车夫要的那份文件根本没有放在外面,那就一定被锁在了抽屉里。 跟开完会的吴主任拉了会儿家常,便无奈的离开了厂办。 结果他刚到车间,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就把他们车间仅有的两个八级工叫走了,其中就包括病愈后的易中海。 刘海中现在是组长,已经能说上话了,他揽住郭大撇子问道:“郭主任,怎么把老易他们抽走了?” 换在往常,郭大撇子肯定不会多说什么,不过刘海中是厂办吴主任的亲家,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不上面下发新任务了,老易他们这些八级工被暂调去了特种车间,刘组长,您这水平我觉得也够的上八级了,下次工考,咱们车间就全靠您长脸了。” “我争取,我争取。” 刘海中笑着回应了一句,回了自己工位,心说车夫说的果然没错,自己这个七级工外加车组长还不知道内幕,车夫竟然提前一步得到了消息,看来轧钢厂的友军应该不止自己一个。 会是谁呢? 刘海中的目光在一个个工人脸上扫过+ 与此同时。 三大妈在院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闫埠贵的身影才出现在了街角。 “当家的,你不是说去学校打个铆就回来吗?怎么这么半天?” 三大妈埋怨道。 闫埠贵没好气的道:“甭提了,这不西南出事了嘛,学校非开什么思想指导会,这才给耽误了,咱们赶紧去街道吧。”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傻柱背着手从院里出来了。 两边不对付,自然没什么好脸。 “今儿这粪车怎么还不来?我们院三乌龟可擎等着呢。” 傻柱在经过闫埠贵夫妇时,抬头看天,大声嘀咕了一句,背着手悠然的离开了。 “我呸,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 闫埠贵朝着傻柱的背影吐了口痰。 三大妈也是一脸不忿。 当初就是傻柱到处跟人说,粪车经过95号院,他闫埠贵都要尝尝咸淡,这话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当家的,要是查实了易中海,傻柱也跑不了。” 三大妈恨恨的说道。 闫埠贵重重点头,“咱们走!” 就在俩人离开不久,刘光天从院里出来了,看了一眼闫埠贵夫妇离去的方向,转身朝傻柱追去。 再说闫埠贵夫妇。 到了街道点名道姓要见郑主任,表情极为严肃。 郑主任以为他们有什么大事,就亲自接见了他们。 结果一听,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掉下来。 “老闫,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怎么确认易中海是敌特?” “郑主任。” 闫埠贵道:“易中海常年生活在四九城,我和他都十几年的邻居了,从来没听他说过有外地的朋友或者亲人,但他十年如一日的每个月都能收到外地来信,您不觉得可疑? 昨儿我多嘴问了一句,您猜怎么着?” “我不猜,你赶紧说!” 郑主任有些烦这些口语话,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偏要拐个弯。 “诶,好。” 闫埠贵连忙点头,“嘿,我一问,您猜……不是,当时易中海直接对我破口大骂,您说他是不是心虚了? 以前王主任说过,只要是关于敌特的,但有任何怀疑,都要第一时间上报。 那个郑主任,我这应该不算诬陷吧?” “不算。” 郑主任郑重道:“你这属于警觉性高,这件事你们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说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好好好。” 闫埠贵笑着搓了搓手,“那个,郑主任,您看,要是确认易中海是敌特,我这个举报人会不会有奖励?” 闻言,郑主任皱了眉,有些不喜闫埠贵的功利,不过还是点了头,“如果属实,会有嘉奖的。” 第133 章 抓捕 送走闫埠贵夫妇,郑主任不敢怠慢,直接汇报到了上级。 国家对待敌特的政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仅仅十分钟左右,各部门就联动了。 易中海,以及和易中海关系亲密的人都在重点管控名单之内。 轧钢厂保卫科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通知,直接全副武装的赶去了特种车间。 当一脸懵逼的易中海被保卫科押着交给赶来的工安时,整个轧钢厂瞬间炸了锅。 随着厂办叫停军工订单的生产,各种谣言在轧钢厂就传播开了。 刘海中紧张的头顶直冒汗,主要是他现在的身份见不了光,看到工安把易中海抓走了,心里就踏实不起来了。 毕竟易中海是他下一步准备胁迫的目标。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刘海中本来没太在意,可他手中却多了一张纸条。 “难不成真要出事?” 刘海中脸色都白了。 “师傅,您怎么了?” 一个徒弟觉察到刘海中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没事,昨晚可能着凉了,有点感冒,那个,我先去趟医务室,你们都抓紧做手里的任务,不准偷懒。” 刘海中交代完,匆匆离开了车间。 他一路避着人去了茅房,发现没人后就展开了手里的纸条,瞳孔不由放大。 纸条上的内容赫然是让他立即把昨晚收到的信交给一个收废品的人,并且要求暂停任务。 刘海中哆哆嗦嗦的把纸条吞进肚子里,然后去了医务室,拿了点感冒药就请假回家了。 同一时间,正在门卫值班的李建国被请去了喝茶。 娄小娥和于莉也被工安带走了。 工安通过娄小娥获知了傻柱的去向后,立马安排人过去了。 话分两头。 傻柱这次去的是四九城近郊的一个公社。 他今天出门晚了,特意坐了一辆公交,他没发现的是,刘光天也跟着他上了公交。 公交车上人挤人,刘光天扎在人堆里低着头,傻柱根本发现不了。 二十分钟后,公交车停在了一处乡野公路上。 傻柱下了车后,就埋着头踏进了小路。 刘光天远远的跟着,他警惕的观察四周,直到走到一片树林时,他才从腰间取出了枪。 枪里只有一发子弹。 刘光天一直没舍得用,直到昨晚挨了傻柱的胖揍后,才让他下定决心。 毕竟,傻柱武力值在那摆着,刘光天不管是赤手空拳还是用刀,都干不过傻柱,搞不好还会被反杀。 所以用枪才是最佳的选择。 就算打不中,他也有把握立马逃走,不至于暴露自己。 远远的瞄准了傻柱的后心位置。 “傻柱,你安心上路吧,你媳妇我替你照顾了!” 刘光天嘴角抽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下一秒。 他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枪响,傻柱直接朝前栽倒。 “打中了?!” 刘光天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不过他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当即抽出一把匕首准备过去补刀。 就在这时。 傻柱扶着树站了起来。 刘光天脚下的动作一滞,在心里懊恼的喊了一句:妈的,没打中。果断转身就钻入了密林中。 傻柱整个人呆呆愣愣的,他只看见一道黑影眨眼闪入了密林,下意识的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 手掌上全是血。 “我刚刚是中枪了吗?” 傻柱嘀咕了一句,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最后的意识消失前,似乎听到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各种叫声。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接着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穿着工安制服,那人脸上布满了疤痕。 “你醒了?” 那人沉沉开口。 傻柱一脸茫然,“我,我怎么了?” “你中枪了,幸好打在屁股上,没有伤及骨头。” “我中枪了?” 傻柱先是懵逼,紧接着就后怕的出了一头汗。 “你能跟我说说,你最近都跟什么人有过矛盾吗?先从你们院说起。” 轮椅上的人嗓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波动。 “我,我没有啊。” 傻柱有些六神无主,磕磕绊绊道:“真没有,我怎么可能和人结这么大仇呢。” “不一定是大仇,磕磕绊绊也算,我听说你的牙就是一个叫陈丰年的人打掉的,你和他最近有没有过节?” “陈丰年……” 傻柱想到自己的牙,就恨的牙帮子痒痒,不过在工安面前,他不敢说假话,他仔细想了想,“我和陈丰年最近的一次交集就是一个月前开全院大会,当时李建国想让陈丰年把自行车无偿借给院里人使用,陈丰年不乐意,我就说了几句,那次没闹什么矛盾……” 听着傻柱把全院大会上发生的事说完,轮椅上的人微微皱了下眉,单听傻柱口述,他就觉得那个李建国和眼前的傻柱有点不是东西,人家的自行车,凭什么要无偿借给别人?还是在全院大会上当众道德绑架,连他都觉得这个院人活该出事。 不过站在他的身份立场,他的目的是为了破案。 “对了,工安同志,我昨晚上把我们院刘光天打了,我不是故意打他的,主要是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偷听我和我干爹说话。” “刘光天?” 轮椅上的人用笔记下,还在名字上画了个圈。 回头他还需要和其他人的审讯记录做个比对。 “好,现在换个问题,易中海是你干爹,你对他应该很熟吧……” 同一时间,不同的场景,进行着类似的问话。 当天晚上,刘光天被工安从家里带走了。 当工安进门的那一刻,刘海中差点吓尿,他以为是来抓他的。 直到工安说明来意,他才松了口气,当着工安的面踹了刘光天一脚,“兔崽子,你又给老子惹什么事了?我警告你,跟工安同志老实交代,要是敢撒谎,老子打断你的腿!” 刘光天除了在心里暗暗恨死了刘海中,面上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他现在忐忑极了,以为自己事发了。 在刘光天被工安带走的时候,陈丰年微微微微皱了眉,他目前的布局还不完善,刘光天要是现在栽了,他恐怕又要重新布局了。 第 134章 易中海买凶 95号院,工安一下子抓走了这么多人,搞得院里人人心惶惶,尤其是傻柱中枪的事传回了院里,那些好事的妇女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动了枪不是小事,不少人都在暗暗猜测傻柱又得罪了谁。 陈丰年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光天,枪还是他“送”的。 结合前一天傻柱殴打刘光天的事,这事基本没跑。 剩下的就看刘光天能不能扛住问话了。 事实证明,陈丰年的担心是多余的,刘光天被带到审讯室确实慌了神,他以为是自己以前做的几起案子事发了,结果工安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上午的行程。 刘光天听后瞬间稳了,他知道工安查的是傻柱中枪的事。 那把枪他在跑入密林后就扔了。 接下来,刘光天的回答是:满大街溜达着找零活。 工安自然不会采信,当即开始诈他,说因为傻柱殴打他,他怀恨在心,才伺机报复。 刘光天说,傻柱经常殴打他,真要敢报复早就报复了,不会等到现在,还说傻柱是院里的战神,年轻一代几乎都挨过傻柱的打,期间还提到了许大茂挨打的事。 另外两处审讯室。 娄小娥和于莉就有些扛不住压力了,直接把被强奸的事抖了出来。 工安听后都懵了,这件案子本来是因一起涉及敌特的举报展开的,抓人的过程中出现枪击事件,这又冒出了两起强奸案,案线一下子乱了起来。 当晚。 市局的一间办公室内。 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工安进行着一场小型案情分析会。 带走的几人审讯记录都已经摆在了桌面上。 “今天中午邮递员准备投递给易中海的信被截获,又查了邮局存根,确定了每个月都会有一封来自保城的信和汇款投递给易中海,经过对身在保城的写信人何大清的询问,以及易中海的审讯,基本可以排除他的敌特嫌疑。” 坐在轮椅上的工安做了个总结,接着道:“不过,这件案子又牵扯出了一起枪击案和两起强奸案。 初步分析,两起强奸案或为一人所为,甚至枪击案都有可能是同一人,据娄小娥交代,她是看着罪犯跑去了前院,所以,不排除作案者就住在前院,我建议重点查陈丰年,这个人身上疑点很多,以前的那些案子,我直觉都和他有关。” “小秦。” 为首的市局长有些无奈的道:“咱们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以前那个95号院发生的多起失窃案,你还怀疑是那个陈丰年呢,结果怎么样?谁能想到是一家孤儿寡母干下的,连学校食堂都敢偷敢烧,要不是我知道现在是新国家,还以为是解放前呢。” 轮椅上的人急忙辩解,“局长,失窃案疑点重重,不能这么早下结论,一个九岁孩子,被这么一吓唬,问什么他都承认,真实性有待考究的。” 市局长挑了下眉,点上烟抽了一口,缓缓道:“那好,你说你怀疑陈丰年,可何雨柱在被枪击的时间段,陈丰年在轧钢厂宣传科创造出了一首爱国歌曲,叫我爱我的祖国,我看了,挺振奋人心的,能创造出这样磅礴大气的爱国歌曲的人,他的人品一定差不了,何况,他有不在场证明,小秦,我觉得你可能是对陈丰年有偏见,站在咱们的立场,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我……” 轮椅上的工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他用不大的声音道:“反正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我会盯死他的!” 闻言,市局长以及在场的几人再次感受到了无奈。 这时,另一名领导突然道:“局长,虽然这次的举报是场乌龙,但接连两起强奸案和枪击案都发生的太巧合了,咱们必须的重视起来,难保不是敌特分子故意抛出的烟雾弹,用以转移我们的视线。 目标很可能是轧钢厂的军工订单,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四九城又出现了一位代号“老称”的敌特分子,如果真是奔着军工订单去的,那他也极有可能是轧钢厂的人,我建议放饵抓鱼,让轧钢厂配合……”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 易中海等人一大早就被放了回来,个个都显得疲惫不堪。 其中,于莉和娄小娥心里多了一些忐忑,毕竟把自己被强奸的事告诉了工安,虽然工安承诺破案前会临时保密,但这件事就如同悬在头上的剑一样,一旦落下来,俩人都能想到自己面临的结局。 就在同一天,轧钢厂的军工订单重新启动生产。 除了傻柱还在住院,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回到家。 易中海心里是无比庆幸自己的果断,要不是他提前一天晚上把何大清汇钱的事坦白了,就算这次敌特的事能逃过一劫,贪欲傻柱生活费的事都够他蹲几十年了。 “好你个闫老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下一秒,易中海脸上就露出了狠戾的神色。 这次闫埠贵是实名举报,又是去的街道,根本不存在保密一说。 半个小时后,易中海拿着刚写好的举报信交给了于莉。 “于莉,你把信送去红星小学,交给校长。” “当家的,这是……” “我的举报信,举报闫埠贵的。” 易中海淡淡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举报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闫埠贵付出实质性的代价。 这次闫埠贵举报易中海是敌特,是奔着要他命去的,真把他易中海当软柿子捏了。 等于莉离开后,易中海马上户口本和存折,去了银行。 两个小时后,他用衣服遮住嘴脸走进了一条巷子里,在门上敲了五下,三长两短,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两声敲门回应,才将一卷钱裹着一张纸条塞了进去。 等了几分钟,里面没了动静,易中海匆匆离开了。 晚上。 刘海中又来到了福顺居,这次他没有了以往的大大咧咧,整个人显得贼眉鼠眼的,看到老位置上的车夫,立马走了过去。 “老秤,你这鬼样子,是生怕人注意不到你吗?” 车夫皱眉。 刘海中小声道:“我害怕呀,这工安刚在我们院抓了人,你现在找我做什么?” 车夫不屑撇嘴,“瞧你那怂样,这事纯属一场乌龙,是你们院的闫埠贵使坏搞易中海的。” “话是这么说……” “得得得,你别说了。” 车夫直接打断了他,“上面来消息了,任务继续,易中海先不用管他,对了,还有一个小任务,你抽空把你们院的闫埠贵做了,有报酬的。” 第 135章 闫埠贵被开除 “做,做了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其实听懂了,又有点不懂,心里慌得一批。 “就是做了的意思。” 车夫的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这次任务要求做成意外,那个闫埠贵不是经常钓鱼吗?你想办法把他推进水里,让他意外落水而亡。” 刘海中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不是,这真是任务的一环?老闫是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单纯的做掉,你不用问那么多,完成后会重重奖励你的。” 车夫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潜伏四九城这么多年,要不是有外快撑着,单靠经费能饿死他,但他又不得不做,毕竟一旦选择了阵营,就打上了烙印。 这次之所以把任务交给刘海中去做,主要是因为刘海中的胆子太小了,这是做这一行的大忌,只有沾了血,他的心才能彻底稳下来。 至于谁发布的订单,车夫第一个就想到了易中海,后来一琢磨,又觉得不像,毕竟易中海刚被放出来,闫埠贵就出事,这不明显让人怀疑是他做的嘛。 “车夫,这钱,我,我,我不赚,你找别人吧。” 刘海中哆哆嗦嗦的摇着头,杀人,他可不敢,何况杀的还是他一个院的老邻居。 “老秤!” 车夫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这是任务,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我们的人吧?” 闻言,刘海中额头瞬间爆汗,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拿这个来威胁他,以前一直觉得车夫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当看到对方真正的面目时,刘海中心里忽然后悔了。 可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刘海中太知道敌特被抓住的后果了。 “哼!” 车夫看着被吓的面色苍白的刘海中,冷哼了一声,“军工订单资料给你五天时间,闫埠贵,三天! 老秤,你也别觉得我不近人情,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任务完成有奖励,失败会被执行家规,友情提醒一下,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家规怎么执行的。” 说完,车夫留下饭钱直接走了。 刘海中浑浑噩噩回到家,整个人虚浮无力,就像大病了一场一样。 他谁都不理,躺到床上,直接捂了被子。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 闫埠贵早上到的学校,不到中午就一脸愤恨的回了院,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校工。 冷着脸把人迎进家里,指着一处由两个课桌摆成的摆台道:“你们看,这两个桌子都已经报废了,扔了也是浪费,我才带回的家,这是我费力气修好的。” 校工不理他,直接拿笔记上。 另一个校工在屋里转了一圈,从里屋搬出了两把椅子,“闫老师,这椅子也是学校的吧?我看着不像修过的,还挺新的。” 闫埠贵脸上一慌,急忙道:“这,哎,误会了不是,我是家里凳子不够,临时借回来用用,本来就打算这两天还给学校的……” 校工冷笑着又记录了一笔。 “闫老师,你这几个花盆跟学校里的样式一样,不会也是从学校拿的吧?” 闫埠贵刚要否认,校工已经端起花盆看了看底部的红色漆字,赫然写着红星小学字样。 “闫老师,这几盒粉笔头……” “闫老师,您连板擦也拿啊……” “闫老师……” 闫家门前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好家伙,闫老抠在院里占便宜就算了,竟然连学校的便宜都敢占,真是人不可貌相。” “什么占便宜,这分明是偷公家财物,会判刑的。” “不会吧?当初傻柱就只是被开除而已,我猜闫老抠顶多也是被开除。” “……” 听着议论声,三大妈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受,轰了几次人,结果院里人说的更难听了,她气的呜呜哭了起来。 闫埠贵也如丧考妣,耷拉着脑袋,他面前的东西已经堆的跟小山一样了。 半个小时后,一名校工叫来一辆三轮车,把闫家找出来的东西装了高高的一车回学校了。 闫埠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呢喃着:“完了。” “当家的,到底是谁在害咱们家啊,呜呜……” 三大妈哭的撕心裂肺。 闫埠贵叹了口气道:“是老易,他实名举报的我。” “什么?易中海?” 三大妈直接炸了,“我去找他!” “你回来!” 闫埠贵急忙拉住她,“你找他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想隐瞒,这是明着报复咱们呢,你找他,你信不信他会拿咱们家举报他的事到处宣扬。” 闻言,三大妈拍着大腿哇哇哭了起来,“造孽啊……” 院里不少人都听到了,没有人同情闫家,多数都带着幸灾乐祸。 易中海被举报是敌特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一旦查实就是枪毙,要不是工安辟谣是一场误会,易中海这会儿命都没了。 就在这时,一个坠子脸姑娘进了院,见人都围着闫家,好奇凑上去看了会儿,不出意外,她也听到了闫埠贵的话,急忙朝中院跑去。 “姐,姐,刚刚我听说……” 一进易家的门,姑娘就嚷嚷开了,当她看到于莉身边的易中海后,立马住嘴,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姐夫”。 “海棠来了。” 易中海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笑呵呵的招呼她坐下,又对于莉道:“家里来亲戚了,你去买点肉,做点好的。” 于莉点点头,朝于海棠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出了门。 易中海的神色立马变得扭曲起来。 第一步做完了,闫埠贵的结局大概率会被开除。 第二步,就看这钱花的值不值了。 他举报走的是明线,把报复都放在了明面上,就算闫埠贵出事了,工安也不会怀疑他。 毕竟,他都已经明着报复了,怎么可能还会冒险杀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当天下午,学校那边就传来了处罚通知。 闫埠贵被开除! 这个消息直接让闫家人愁云惨淡,全家就指望闫埠贵的工资过活呢,闫解放打零工连他自己都养不活。 “当家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家里也已经没粮了。” 三大妈眼睛都哭肿了,一开口就又哭了起来。 “哎,明儿周末,我去钓鱼,看看能不能多钓点,换点口粮回来,等周一了,我去学校找找校长,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做个校工也成啊。” “爸,难道说,就这么算了?” 这时,闫解放瞪着眼说道。 “算?” 闫埠贵眼睛眯了起来,“呵,等着吧,我和易中海的仇结大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别让我得着机会!” 易家。 易中海在听到闫埠贵被开除的消息后,就已经喝嗨了,把李建国也叫了过来。 于海棠没走,按照她的说法是,于父不放心于莉,让于海棠过来陪几天。 第 136章 没有一个进入95号的姑娘能逃过刘光天的关照 在听到于海棠要留宿时,于莉吓坏了,这个院太不安全了,于海棠一个黄花大闺女,万一…… “海棠,吃完饭就回去吧,姐不用你陪,再说了,家里也没地方住。” 于莉委婉的说道。 “姐,住的地方我都找好了。” 于海棠说着掏出了一把钥匙,“这是何雨水借给我的,她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借我住几天。” “这……” 于莉刚张嘴,易中海就朝她摆摆手,“海棠想多住几天就住,家里又不是管不起饭,那个海棠,明儿再让你姐给你买点肉,咱们包饺子吃。” 闻言,于海棠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谢谢姐夫。” “哈哈,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易中海又指了指一直闷不吭声的李建国,“以后见了建国叫建国哥就行,咱们各论各的。” “我知道了。” 于海棠立马点头。 李建国感激的看了易中海一眼,他就是被于海棠一句“干外甥”给干沉默了。 这时,易中海又对着于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于莉脸上露出了难色。 接着,易中海又小声对李建国说了几句话,李建国立马红了脸,人也跟着扭捏起来。 “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于海棠被这三人搞癔症了。 于莉犹豫了下,拉着于海棠去了里屋。 “海棠,你姐夫是想把建国介绍给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只当听一乐,姐也不看好的。” 于海棠愣了一下,接着噗嗤笑了,骄傲的撇了撇嘴,“姐,我姐夫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好歹一高中生,长得又好看,他怎么会觉得我能看上一个大我几岁的瘸子?” “哎,你姐夫也是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待会儿可别在桌上让人难堪。” “我知道啦。” 于海棠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回到桌前,她就特别注意李建国。 果然,李建国表情很不自然,时不时的偷看她一眼。 于海棠没有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挺享受的,她就喜欢馋人。 酒席散场,易中海醉了,李建国也醉了。 于莉没办法,只能叫上于海棠把李建国送回了家。 她们不知道的是,刘光天正透过家里的窗户死死盯着二人,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了于海棠身上。 被放回来的这几天,他着实憋坏了,心里有顾虑,才忍到了现在。 他不知道于莉和娄小娥到底有没有跟工安说被强奸的事,但是他暂时不敢冒险,但是于海棠来了,让他眼睛一亮。 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去了中院,见何雨水的耳房亮了灯,他凑近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夜深人静。 刘光天故技重施,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耳房中。 此时,于海棠已经睡熟。 刘光天遮挡好面容,拿出匕首从她脸颊轻轻划过。 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于海棠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 刚发出声音,眼睛就对焦在了眼前的匕首上,月光从窗户里洒在刀刃上,泛着丝丝寒光。 于海棠惊恐万分,她也没想到自己入住95号院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身子一抖,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晕染开来,空气里也散发出了一股骚味。 刘光天表情一怔,嫌弃的看向于海棠,“你他妈尿床了?” “呜呜,别,别,别杀我……” 于海棠吓的瑟瑟发抖,说话都结巴了。 刘光天顿时一脸晦气,“妈的,你要是听话,老子就不杀你,不然……” “我听话,我听话。” 于海棠急忙表态。 刘光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窗台,“把衣服脱光,爬过去……” 半个小时后,刘光天有些不爽的抽了疼的哭泣的于海棠一巴掌,他没想到竟然是个雏,体验太差了。 “记住了,今晚的事敢说出去,老子杀你全家!” “呜呜。” 于海棠连忙点头。 此时,她心里都后悔死了,怎么就非要住在这个院里。 刘光天走了。 前院,陈丰年皱了眉,他养股归养股,但刘光天色胆包天,见一个上一个,他不怕别的,就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 “好吧,算你倒霉!” 陈丰年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于海棠就穿好衣服逃离了95号院。 于莉是早上喊她吃饭才发现何雨水的家门上了锁。 它心里不知为什么,咯噔了一下,却不敢往深处想。 她回到家,看到易中海已经起来了,急忙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 易中海一口气喝完,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于莉,昨儿你跟海棠说了没有?她什么意见?” “啊?” 于莉愣了下,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当真了,到现在都还记得,于是委婉拒绝道:“那个,当家的,海棠说她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这样,回头我找媒婆给建国说一个。” “算了,看缘分吧。” 易中海没有揪着不放。 今天是周末,院里人基本都不用上班。 当然,做零活的除外。 一大早,闫解放就被闫埠贵催着去找活了,他则吃完饭,拿着鱼竿,提着鱼桶出了院。 他前脚走,刘海中后脚就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一个邮递员看到他们的身影,当即也悄悄跟了上去。 另一边。 刘光天吃了饭有些无所事事,刘光福去玩了,他百无聊赖下想起了于海棠,下意识的就去了中院。 见门锁着,暗暗骂了一句就朝院外走去。 他身上还有钱,足够他潇洒一阵了。 他不知道的是,陈丰年悄悄跟上了他。 等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胡同时,陈丰年直接从背后用浸了乙醚的布捂晕了他,然后快速扒开他的裤子,手起刀落,转身离开。 两三分钟后,一个过路的老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刘光天,立马就招呼起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刘光天送去了医院,同时报了案。 严君接到报案,一听出事的又是95号院的人,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个院隔三差五就有人出事,用不了这个院就有可能没人了…… 这时候,陈丰年已经提着刚买的肉回了95号院。 第 137章 刘海中:第一滴血 95号院的人再次出事,严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都觉得自己等不到和陈丰年“正式见面”,就会被撤职。 她一边安排手下人追查线索,一边给上面打去了电话,因为现在的95号院是重点观察对象,上面要求事无论大小,都要及时上报。 在工安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刘海中一路跟着闫埠贵下了郊区,进入了一片野河区域。 他心里都快把闫埠贵骂死了,来这么远的地方,竟然都不舍得坐公交,他感觉自己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当然,他这次跟来是为了杀人的。 可他从来没干过这事,光想想腿肚子都哆嗦。 一个大活人,还是老相识,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怎么下得去手? 看着已经找好位置开始抛鱼线的闫埠贵,刘海中脸色几经变化,他想着直接从背后把闫埠贵推下河,自己转身就跑,能不能达成目的? 可是想来想去,除了这个办法,其他手段他实在做不出来,总不能让他从背后用绳子勒死闫埠贵吧?这和任务要求不符,任务要求的是意外。 “老闫,你别怪我,你不死,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咱们之间总之得死一个。” 刘海中深呼吸了几口,把早就准备好的布巾取出来戴在脸上,弓下身子,两手做好了推人的姿势,跟做贼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闫埠贵。 值得一提,这处野河地处偏僻,基本没什么人来。 闫埠贵作为一个资深钓鱼佬,早就在这里试过水了,他知道这里能钓上大鱼。 当然,钓鱼不单单是为了换粮食,他还想着给校长送两条,让对方放他一马,至少给他个糊口的工作也行。 “中了!” 下一秒。 闫埠贵看着鱼漂一沉,眼睛顿时亮了,他站起来用力挑起鱼竿。 这条鱼应该不小,闫埠贵用尽全身力气,脸都憋红了,竹子做的鱼竿都弯成了弓形,却仍旧没有把鱼拉上来,反而被鱼拉的朝河里一寸寸挪去。 “嘿,我还不信了,治不了你一条小小的鱼!” 闫埠贵大喝一声,气运丹田,脚猛跺地,刚要续力拉扯,耳边突然炸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下去吧你!” “呀……” 闫埠贵发出一声惊叫,身子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由于他没有松开鱼杆,身子又被鱼线往深处带了一段,整个人才沉了下去。 岸边。 刘海中浑身颤栗,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只剩波纹的水面,他直感觉嗓子发干。 “应该死了吧?” 小声呢喃了一句。 然后。 哗啦。 水花四溅,闫埠贵从水里露出了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当他看清案边的人后,惊恐就变成了愤怒,“刘海中,你他妈想害死我啊。” 刘海中这才从惊愕中醒来,吓的连忙摆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刘海中。” “你放屁,别以为遮住了口鼻我就认不出你,你这体型老子看了十几年,你的声音老子也听了十几年!” 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朝岸边狗刨。 被人认出来,刘海中是又尴尬又害怕,连忙道:“老闫,误会,误会,我跟你闹着玩呢。” “我呸!” 闫埠贵吐出一口河水,此时已经到了岸边,“你捂着脸推我下河是闹着玩?我看你是想谋财害命,刘海中,你完了,我这就报案去,除非你赔给我……” 他话音未落。 脑袋就被刘海中的大手给顶住了,使劲往河里推。 实在是闫埠贵说要报案把他吓着了。 “刘海中,你放手!” “我不放!” 刘海中大口喘气,可却使不出太大的力气,主要是紧张的,正是由于紧张,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和闫埠贵一块落进了水里,俩人在水里笨拙的你推我搡,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 闫埠贵看到岸边出现了一个邮递员,急忙招呼:“邮递员同志救我,他要杀我。” 刘海中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一眼,心放回了肚子里。 就见邮递员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三两下就来到了他们身边。 闫埠贵脸上一喜,刚要开口,邮递员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按进了水里? 闫埠贵剧烈挣扎,邮递员始终不放手,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刘海中都看傻眼了。 眼看闫埠贵挣扎的力度小了,邮递员道:“老秤,你就像我这样按着他!” “哦,好。” 刘海中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伸出手按在了闫埠贵头上,身子还在发抖。 邮递员则返身上岸,开始清理岸边的痕迹。 约莫十分钟后,水面平静的连波纹都看不到了。 刘海中哆哆嗦嗦道:“车夫,可以了吧?” “嗯,上来吧。” 车夫指了指岸边有草的地方,“从这里爬上来,尽量别踩。” 刘海中如蒙大赦,刚收回手,他就看到闫埠贵沉了下去,不敢看第二眼,急忙按照车夫的指示上了岸。 等车夫彻底清理完痕迹后,招呼他朝远处走去。 直到进了一处废弃的破庙才停了下来。 车夫收拢了些干柴点上,“老称,赶紧把衣服脱了烤干,我跟你讲讲后续怎么应对……如果有人问起你上午做什么去了,你就说去正阳门小酒馆打酒去了,到了地方跟一个叫老孟的下了半天棋,对了,待会儿衣服干了,你直接去小酒馆就成,酒替你打好了,老孟会给你。” 脱得光溜溜的刘海中一边冻得打哆嗦一边记下,并随口问道:“对了车夫,你不是说有奖励吗?” “嗯,那壶酒就是你本次的奖励。” 车夫语气平淡不起波澜。 刘海中愣了下,旋即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不是,一条人命就值一壶酒?你不会贪污了吧?” 车夫却冷笑一声,“当然不止一壶酒,可谁让你这次任务执行的这么差劲呢,要不是我帮你,你说不定会被闫埠贵反杀!” 刘海中还想辩解,却又怕惹怒车夫,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憋闷。 “行了!” 车夫拍了拍他肩膀,“你手上也算沾过血了,勉强合格,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就能得心应手了,这件事过去就不用想了,还是想想怎么拿到文件吧,时间就剩三天了。” 第138 章 闫埠贵没回家 中午时分,刘海中冷着脸提着一壶酒回了院。 他刚到院里就看到了三大妈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 刘海中心里没来由的一虚,刚要从她身边走过,就听三大妈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咱们院又多了一个太监,这当爹的还有心情喝酒,啧啧……” 闻言,刘海中一愣,看了看自己提着的酒壶,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刘光福从外面跑着回来了,看到刘海中,眼睛一下子红了。 “爸,我二哥出事了,他那个被人割了……” “什么被割了?” 刘海中骤然瞪大了眼睛。 刘光福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就是小雀雀。” “啊?” 刘海中面色一白,“怎么搞的?谁干的?你二哥人呢?” 毕竟是亲儿子,就算不待见,在听到这个噩耗,刘海中仍旧有种天塌的感觉。 片刻后,刘海中跟着刘光福匆匆赶去了医院。 他刚走一会儿,吴艳红就从后院过来,犹豫了下敲响了陈丰年家门。 开门的是云瑞禾,见是吴艳红,愣了下,还是把她让了进去,毕竟上次家里失窃,是吴艳红感知的她,还帮忙做了证。 “艳红,你找我有事?” 云瑞禾给她倒了杯水,随口问道。 “没事,我就是家里待着闷,找你说说话。” 吴艳红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正坐着看报纸的陈丰年。 云瑞禾注意到了,微微皱了下眉,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她旁边,正好能挡住了陈丰年。 吴艳红多机灵的一个人,自然留意到了云瑞禾的小动作,她无奈的笑了笑。 跟云瑞禾聊了几句后,她语气一转,提到了贾家,她是故意说的,因为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陈丰年竟然没有任何表示,她当时豁出去作证,目的就是为了让陈丰年记恩,毕竟自己的把柄在对方手里。 “恩,上次的事谢了。” 陈丰年知道她的用意,干脆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吴艳红顿时松了口气,“没事,都是邻里邻居,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对了,院里最近接二连三出事,我怀着孩子有点害怕,决定跟光齐回我娘家住一段时间,你们要是有别的住处能搬出去就搬出去吧,我听说院里已经有人准备搬走了。” “谢谢你提醒,这里是我陈家的根,我们哪里都不去,倒是你,怀着孩子确实得多注意下,在娘家能多住就多住一段时间吧。” 陈丰年也算投桃报李了,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说起来,吴艳红这人并不坏,只不过是带仔嫁人这事办的有些缺德,好在嫁的刘家,到底是谁倒霉也说不好。 吴艳红走后,陈丰年临时起意想要看看刘光天这些时日到底弄了多少钱,够他撑多久的,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意念随心动,陈丰年却瞬间变了脸色,他手上拿着用意念摄取来的任命书和青天白日勋章,暗骂了一声“艹”,旋即又把东西放回了原位。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刘海中竟然做了敌特,官职还挺高,竟然是一个副总司令。 他不明白,刘海中这样的货色怎么能当特务。 更不明白,刘海中是怎么搭上这条线的。 总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禽兽们不敢在院里嚯嚯,跑出去为非作歹所致吧? 想到这里,陈丰年都有些佩服95号院的禽兽了,这些人一旦放出去,做妖的本事几乎没有上限。 不过出了刘海中这个变数,陈丰年就不得不好好琢磨下对自己的计划有没有影响了。 几分钟后。 陈丰年神色松弛下来,又多了一层保护罩,真是活该他立功了。 当天晚上,刘海中冷着脸从医院回来了,当听到刘光齐说要去吴艳红娘家住些日子的想法时,他没有反对,毕竟吴艳红怀孕了,院里又出了这么多事,他也怕会波及到未出世的孙子身上。 但是闫家就热闹了,这个点了,闫埠贵还没有回来,三大妈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把几个孩子都派出去找了,又去求了几个邻居帮忙,结果没人搭理她,无奈下,只能硬着头皮找到了李建国。 “李联络员,我当家的早上出门钓鱼,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他出事,你能不能帮忙发动院里人帮忙找一找?” 李建国听后就皱了眉。 闫家赖车的事还没过去几天呢,闫家人怎么好意思求他帮忙?真把他当冤大头了? 不过想是一码事,他却做不到置之不理。 想了下道:“这样吧,你回家先等等,要是再不见人回来,也别麻烦院里人了,大家伙明天都要上班,休息不好可不行,到时候你直接报案吧。” “这……好吧。” 三大妈失望的走了。 李建国则去了易家,入乡随俗,他现在也有分享欲。 进了门,他道:“干爹,刚前院闫家媳妇来找我了,说是闫埠贵去钓鱼,这么晚没有回来,她怕出事,您在这个院住的时间长,这闫埠贵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闻言,易中海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心说是不是那帮人把事办成了? 面上却不露声色的沉吟着道:“以前……也有过,这个闫埠贵小聪明多,钓鱼佬集中的地方他不去,因为怕钓不到鱼,所以经常会去一些人烟稀少的野河垂钓,有几次都是半夜回来的。” “嗐,那就没事了。” 李建国松了口气,接着语气一转,有些扭捏的说道:“那个,干爹,昨晚您说的事,我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虽然差着辈,但好歹没有血缘关系,不知道您有没有跟海棠提?” “啊?这个……还没说呢,不过不急,下次海棠来了,我问问她,人生大事嘛,不能草率了。” 易中海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总不能说于海棠看不上李建国吧,心里也有点后悔,昨晚喝多了,就有点飘了,竟然胡乱拉线。 一旁的于莉也忍不住撇嘴,她都不知道李建国哪来的自信,什么叫也不是不行啊,说的这么勉强,难道都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样吗?瘸了一条腿竟然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李建国没看出俩人的异样,点头道:“对对对,这是大事,得慢慢来,那个,干爹,我准备去趟医院把小娥换回来,但是我又不放心她一人回来,要不劳驾您跟着走一趟?” 第 139章 刘海中接头 听了李建国的话,易中海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傻柱受了伤,娄小娥一直忙着照顾,他连个关心的机会都没有。 当即招呼于莉把他刚从银行取的钱数了八百多块拿来,然后和李建国一起出了门。 这钱他必须尽快送到娄小娥手上,虽然工安审讯时,他把何大清汇来的生活费做了完美的解释,傻柱和娄小娥等人也都替他做了证明。 但是,他知道工安肯定会找何大清核实,他怕就怕何大清突然从保城回来,他还没来得及把钱给出去,那样就解释不清楚了。 俩人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了街道郑主任和派出所的严君,以及几个工安齐刷刷的来了院。 这些人来了后,看到易中海,直接把他控制了起来,其他人直奔闫家。 很快,闫家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下子把院里人都吸引了过去,看着被控制住的易中海。 紧接着,院里人就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闫埠贵野钓时落水溺亡! 不由得,把这件事跟易中海联系了起来。 事情起因是街道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一通来自郊区公社的电话。 说是河面上飘来了一具尸体,顺着水流飘到了他们公社地头,尸体被打捞上岸后,从其身上找到了一个粮本,勉强辨认出了地址和名字。 同一时间,严君也接到了乡镇派出所电话,说的是同一件事,他们沿着河道找到了闫埠贵落水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钓桶,进而推论出了闫埠贵落水的经过。 当时,严君一听是闫埠贵,人差点崩溃,95号院一天内已经出了两件大事了。 虽然乡镇派出所给出了意外事件的推论,但她仍旧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易中海,毕竟闫埠贵之前举报过易中海。 片刻后,严君从闫家出来,看着被控制住的易中海问道:“你今天人在哪里?都做过什么?” 易中海有些心虚,仍旧强装镇定道:“我今儿一天都在家,不信你可以问我媳妇,对了,建国也可以为我证明,还有院里人也看到了我。” “对对对。” 李建国急忙道:“严所,我干爹今儿一天都在院里,上午我还和他在中院大槐树下下了一上午象棋呢,下午我干爹在家门口晒太阳来着。” 这时,院里其他人也纷纷替易中海作证。 严君不禁皱眉,心说不会真是意外吧?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闫埠贵死的太蹊跷了,一个野钓惯了的钓鱼佬,又会游泳,那处水域也不算深,怎么就意外溺水了呢。 这时,三大妈披头散发的从屋里冲了出来,直接一爪子挠在了易中海脸上。 “就是你害死了我当家的,要不是你举报他,他怎么可能会被开除?要是不被开除,他怎么会想着去钓鱼补贴家用?都是你,你个死太监,还我当家的命来。” “快拦住她!” 严君大喊。 立马有几个工安控制住了三大妈。 易中海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怒道:“怎么,兴你们诬陷举报我,就不兴我举报你们?更何况我又没有诬陷老闫,人家学校在你们当场查出了赃物,已经算人赃并获了,他被开除是罪有应得,你竟然还把他钓鱼出意外赖在我身上,你问问大家伙,就算没这档子事,闫埠贵是不是一到周末就雷打不动的去钓鱼?” 院里人一听,纷纷附和起来。 “岂止周末,闫老师上班时间都敢偷跑回来去钓鱼。” “这事怨不了人易大爷,谁不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这闫家不会想趁机讹易大爷的钱吧?” “……” 听着议论声,三大妈崩溃大哭。 严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只能街道出面。 而且,易中海已经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她也不好继续控制,挥了挥手,让工安放了易中海,带着人走了。 易中海气的怒哼一声,叫上李建国出了门。 陈丰年站在自家门口,闫埠贵的死着实让他意外。 要说闫埠贵死于意外,他是不信的,以他对禽兽们命硬程度的了解,只要不割断他们的喉咙,看着他们下葬,基本都有小强的韧性。 而且,闫埠贵死于外人手里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是院里人。 那么问题来了。 自己没出手,刘光天住院,还能有谁? 总不至于是易中海雇凶杀人报复吧。 正想着,他就发现刘海中悄咪咪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陈丰年和云瑞禾打了声招呼,直接跟了上去。 他一路尾随刘海中来到了全聚德对面的福顺居。 看着他走到靠里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陈丰年没有靠太近,只是放出了意念。 约莫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匆匆进入福顺居,坐在了刘海中对面。 “老称,你怎么突然找我?” 车夫语气有些不好,他明明警告过刘海中,不是特别紧急的事不要主动找他,等他找他就行了。 刘海中闷着头喝了一杯酒,闷闷的说道:“车夫,我一直在为你们办事,你们是不是也该为我办点事?” “你,遇到什么事了?” 车夫坐直了身子,稍稍后靠。 “我家老二,今天早上被人去了根,虽说我不怎么待见他,但他好歹是我的亲儿子,他都被人这么欺负了,我不能无动于衷,我想要你们帮我查出是谁干的。” “不是,我说老秤……” 车夫皱了眉,“这事你应该找工安啊,我们又不是查案的……” “工安要是能查出来,我还找你做什么?” 刘海中直接打断他,好像从杀了闫埠贵后,整个人都硬气了很多,“你说你们查不出来,我是不信的,别欺负我没看过电影,你们的人在电影里神通广大的,这点小事应该难不住你吧?” 闻言,车夫差点吐刘海中一口老痰,神尼玛的电影,那能是真的吗? 不过,他现在需要刘海中办事,所以想了想,就点了头。 “行吧,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但是,组织帮你是额外的,你的任务不能落下,三天后,你把轧钢厂的文件拿给我,我把查到的结果给你!” 刘海中心中一喜,急忙道:“成交!” 本来,他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想竟然成了。 而且他也意识到,面对这些人,委屈求全根本没用,还是得硬气一点才行。 想到这里,刘海中朝店小二招了招手,“来份驴肉,打包我打带走,他付账!” 车夫嘴里嚼着花生豆,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海中。 这老小子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第 140章 抓敌特 陈丰年看着刘海中离开,没有去管他,悄悄的跟上了车夫。 同一时间。 易中海在医院,当着傻柱和李建国的面,把八百多块钱交给了娄小娥。 看到钱的那一刻,傻柱眼圈红了。 一是因为易中海信守承诺。 再就是他现在受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都没办法挣钱了,易中海送来的钱无异于雪中送炭。 “柱子,钱,干爹就交给你们了,不过你大手大脚惯了,我怕你存不住钱,就让小娥帮你管着吧,现在小娥怀孕了,处处需要花钱,她拿着钱用起来也方便。” 傻柱自然没有意见,连忙点头,“干爹,我听您的。” 易中海欣慰的笑了,随后拿出纸笔,递给了傻柱。 “干爹,啥意思?” 傻柱微懵。 易中海道:“柱子,这次的事,干爹差点因为你爸寄来的钱栽跟头,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你得给干爹写个收据,建国和小娥都以见证人的身份签个字,以后再有人拿这个说事,我也好解释不是?” “傻柱哥,我觉得干爹说的在理。” 李建国附和完,娄小娥跟着点头。 傻柱也知道这次易中海被闫埠贵举报造成的严重后果,要不是易中海行事坦荡,说不定真就栽了。 几分钟后,易中海小心翼翼的把傻柱写好的收据折好放进口袋。其实,他要收据主要是为了应对有可能回来的何大清。 “那行,今晚就辛苦建国照顾柱子了,我先送小娥回家。” “对对对,小娥肚子里的孩子是最重要的,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就甭来回跑了。” 傻柱说着看向娄小娥,“小娥,你别舍不得吃喝,想吃点什么好东西就买,票不够,让干爹帮你凑凑。” “干爹,傻柱哥这里有我在,您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吧。” 李建国起身相送,在傻柱注意不到的地方,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娄小娥身上。 这一刻,娄小娥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三个男人都这么关心她,俨然成了团宠,这是她以前不敢想的。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娄小娥自己也迷迷糊糊的。 毕竟,她和易中海,李建国,上床的时间仅仅隔了一天,和傻柱是两天后领证当天就睡了,被学生们抓走游街前,他俩刚刚完事。 至于被强奸的那次,娄小娥完全没有计算在内,毕竟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离开医院,易中海就抓住了她的手,娄小娥迟疑了下没有挣脱。 走到半路,娄小娥就感觉腿肚子胀的厉害,易中海觉察到她的异样,直接把她背回了院。 …… 时间一晃三天。 闫家在街道的帮助下,下葬了闫埠贵。 院里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天,陈丰年被叫到了李怀德办公室。 主要是他写的那首歌,得到了领导层高度赞扬,并且特意找了音乐大师帮忙谱曲,决定在国庆节全场公开演出,还会找报社进行报道。 陈丰年知道李怀德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是看到了陈丰年的价值,才有了笼络的心思。 回到科室。 陈丰年轻轻敲着桌子,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也是刘海中行动的最后一天,他猜测刘海中最好的动手机会是晚上。 本来陈丰年还想找个理由留下加班,顺便立个功,结果李怀德今晚要安排他吃小灶,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就在这时,陈丰年朝科室门外瞥了一眼。 刘海中刚刚从科室门前经过。 陈丰年都笑了,这已经是刘海中今天第三次来办公楼了,显然是来找机会的,这么高的往返频率,就算不被怀疑,也会引人注意吧? 他是真想不明白,敌特分子怎么就找了刘海中这么个棒槌?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工人们基本都已经下班,厂里除了李建国留下吃小灶的几个领导和厨师,就剩保卫科和特种车间加班的工人了。 陈丰年在去小食堂前特意在厂里溜达了一圈,意念很轻松的就在废弃厂房那里发现了躲藏的刘海中。 他没有打草惊蛇,直接去了小食堂,酒菜上桌,和李怀德等一众领导商业互吹了片刻,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引到了他创作的那首歌上。 陈丰年借着酒意道:“各位领导,您几位先等我几分钟,我现在去拿稿子,待会儿我给您几位现场唱一段。” “好!” 李怀德率先鼓掌,“小陈,你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 “成,我这就去,您几位谁也不准走啊。” 陈丰年现在就像一个急于表现的毛躁年轻人,引得在座几人哈哈大笑。 他前脚离席,李怀德看了看左右,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那个,我去排排水,你们继续!” 说完,李怀德离开了包间,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意去了后厨。 再说陈丰年,他刚离开食堂,准备去办公楼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道黑影在夜色中急行。 不是刘海中。 陈丰年皱了下眉,悄悄跟了上去,意念也笼罩在了那人身上,他表情微微一怔,在那人腰间赫然别着一把手枪,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就见那人走到办公楼前,直接躲进了阴影处。 几分钟后,刘海中猫着腰,笨拙的跑了过来,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轻轻推开了办公楼的大门。 整个过程,躲在暗处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陈丰年明白了,这货大概率是等刘海中拿到东西后杀人灭口的。 略一思忖,陈丰年悄悄靠过去,从空间取出一块板砖,直接一板砖拍晕了躲在暗处的人。 随后,他从那人身上拿走了枪和匕首,扛起那人飞快的跑去了小食堂。 就在他踏入食堂的那一刻,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女人呻吟声,他意念扫过后,顿时无语至极。 刘兰正被李怀德按在桌子上打气。 “真他妈是色中饿鬼,就这么点功夫,竟然还能吃个加急快餐。” 摇了摇头。 陈丰年一脚踹开了小食堂包间的门,动静之大,女人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而包间的一众领导也惊愕的看向陈丰年。 “小陈,你怎么扛了个人?” 一人问道。 咣当! 陈丰年把枪和匕首丢在了桌上。 在场的人纷纷色变,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朝后退去。 陈丰年却语气急切道:“领导们,我刚去办公楼,发现两人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人进了办公楼,这人守在外面,手里还拿着匕首,我直觉这不是好人,就用搬砖拍晕了他,结果又在他身上搜到了枪,我怀疑这小子可能是敌特。” “敌特?!” 在场领导纷纷惊呼出声,这些人大部分都有过当兵经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发现敌特可不是小事,哪怕仅仅是怀疑,也不能怠慢,立马有一人抽出皮带,“小陈,赶紧把他绑了,马上通知保卫科,抓捕他的同伙!” “怎么啦怎么啦?” 这时,李怀德衣衫不整的跑了进来。 “李厂长,小陈疑似抓住了敌特……” 第141 章 刘光天跑路 李怀德的反应更快,脸色都变的潮红起来。 对别人来说,抓敌特是一件凶险的事情,对他则是大功一件。 至于听到的“疑似”二字,他自动忽略了,什么疑似,分明就是! 看向陈丰年的眼神就像看到宝贝一样,锃锃发光。 “小陈,好样的,这次你是首功!还有诸位,咱们今晚可能立大功了,我亲自去通知保卫科,你们把这个人看好了!” 说罢,李怀德就跑了出去。 对于李怀德抢功的行为,陈丰年当然是无所谓了。 不是他跪舔李怀德,而是不想那么表现的出挑,太出挑不一定是好事,你一个宣传科干事,凭什么那么大本事?就算得了嘉奖,也会引起注意。 反正论功行赏少不了他的,身上还多了一层保护罩。 仅仅五六分钟后,两个荷枪实弹的保卫科人员冲了进来,重新用麻绳把昏迷的敌特绑了个结实,然后带走了,还拿走了枪和匕首。 很快,夜色里就传来了呼喊声。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保卫科人员来到了小食堂,把一众人领到了保卫科。 他们刚到,就看到李怀德激动的原地转圈圈。 “李厂长,抓住了吗?” 陈丰年问道。 “抓住了!” 李怀德兴奋的说道:“你们猜是谁?哈哈,你们绝对想不到,是咱们厂的刘海中,我跟你们说,这老小子绝对是敌特,从他搜出了一份重要文件! 幸好咱们今晚加班讨论小陈创作的新歌,意外撞破了敌特行动,在保卫科同志的配合下,一举抓获两个敌特分子,不然咱们厂和国家就损失大了……” 其他领导闻言齐齐附和。 陈丰年都有些佩服他了,既隐去了吃小灶的事,又把功劳分润给了所有人。 “李厂长,刘海中不是吴主任的亲家吗?那吴主任会不会……” 一个领导突然开口。 其他人也立马想到了问题所在。 李怀德自信一笑,“放心,保卫科已经去请吴主任了。” 这时,审讯室传来了一阵惨叫。 李怀德随意的瞥了一眼,顺口解释道:“这不是怕敌特分子有同伙吗?咱们先审一审,以防他同伙得到消息跑了。” 这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就是这件案子轧钢厂想自己办,等有了结果才会通知有关部门,算是李怀德的私心,想要功劳最大化。 当然,陈丰年毫不怀疑这年代保卫科的能力,因其特殊的属性,其实和工安的职责是交叉重叠的。 十几分钟后,保卫科长满身大汗的走了出来。 “老刘,有结果了吗?” 李怀德急忙问道。 保卫科长抹了把脸上的汗,兴奋道:“有了,刘海中就是敌特,他已经承认了,这老小子就是个软瓜瓤子,我这还没热身呢,就全撂了,另一个也是咱们厂工人,不过嘴硬的很,还得废点功夫。” 说着,他叫来了两个保卫科人员,小声吩咐了几句,俩人领着几个人跑出了轧钢厂。 闻言,李怀德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确定刘海中是敌特就行。 为了保密,陈丰年等人被要求留宿轧钢厂。 半夜的时候,陈丰年悄悄离开了轧钢厂,他一路来到医院,走进刘光天的病房。 他把一张纸条塞进了刘光天手里,然后抽了刘光天一巴掌,人快速闪出了病房。 “谁?谁打我?” 刘光天猛地睁开眼睛,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脸的惊愕。 这时,一张纸条从他手里掉落。 他疑惑的捡起来,拿过床头的手电筒打开光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 “李建国举报你犯下多起抢劫案,强奸案,和孤养院盗窃案,速逃……” 看着纸条上的字,刘光天脸色惨白如纸, 他噌的坐了起来,动作太大,拉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根本就不怀疑纸条上的内容,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有人给他传这个纸条,他的事只有刘光福知道,至于李建国怎么知道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传纸条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也顾不上想那么多,逃命要紧。 反正他记住李建国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丰年又被叫去了保卫科。 他到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工安,昨晚的那些领导都在。 “王局,这位就是陈丰年同志,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敌特,并出手当场治服……” 李怀德看到陈丰年,急忙朝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工安介绍。 “你就是陈丰年?” 王局好奇的打量着他,缓缓点头,“不错,我听说你还创作了一首爱国歌曲,真是年少有为啊。” “领导,您谬赞了,治服敌特也是恰逢其会,我现在腿打哆嗦呢,那首歌曲,也不是我一个人创作的,我们科室的同事都给我提了不少意见。” 陈丰年谦虚的说道。 王局哈哈大笑,意味深长的道:“陈丰年同志,太谦虚就不好了,你可是一拳能打碎人家一口牙的,你要说你腿肚子打哆嗦,我是不信的。” 陈丰年当即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领导,傻柱那次真不怨我,是他先挑衅我的,我属于正当防卫。” “行了,没说你不是正当防卫。” 王局拍了拍陈丰年的肩膀,“我很好奇,你的武术是跟谁学的?” “武术?” 陈丰年愣了下,茫然摆手,“我不会武术啊,就是天生力气大而已。” 王局正要说些什么,几个工安匆匆走了过来。 “王局,刚刚去医院找刘光天了解情况,他人不在,我们怀疑他已经得到消息跑了。” 闻言,王局表情严肃了几分,本来对敌特家属只会例行问话,只要没有参与敌特行动,基本不会搞株连那一套,这刘光天一跑,问题就大了,说不定刘家其他人也参与了敌特行动。 “加大力度找人,对刘海中家属进行严格甄别!” “是!” 工安领命离去。 这时,工安和保卫科做好了交接手续,刘海中,吴主任,车夫,以及被陈丰年拍晕的那个工人和三个陌生面孔,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一辆军卡上。 陈丰年再次小小惊讶了一把,保卫科还挺行的,车夫也没漏掉。 工安走后,陈丰年靠近李怀德问道:“李厂长,刚刚那个王局是分局长?” 李怀德笑道:“他可不是分局长,那位是四九城市局长,小陈,我看王局挺好看你的,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老哥我,” “您太看的起我了。” 陈丰年敷衍的笑笑,心里却有些紧张,一个市局长竟然会关注他一个小干事,幸好他这步棋走对了,不然后续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麻烦呢。 第 142章 小姨 轧钢厂抓到了敌特,轰动了半个四九城。 南锣鼓巷95号院彻底出名了。 报纸竞相报道。 当然,刘光天在逃,为了保护立功的人,报纸上并没有出现陈丰年等人的名字,甚至轧钢厂的工人都不知道,只以为是保卫科的功劳。 这两天,陈丰年特意请了假。 他几乎快转遍了四九城,才找到了藏在一处废弃院落地窖里的刘光天。 这货生命力很顽强,裆部的血都把裤裆黏住了,他竟然还在大口吃着窝头。 至于窝头是怎么来的,陈丰年不关心,只要他活着就行,而且以这货的状态,短时间内离不开四九城。 剩下就看抛出李建国这个饵能不能起作用了。 同一时间。 审讯室内,刘光福的防线被彻底攻破了,倒豆子般把他和刘光天做的案子一股脑说了出来。 审讯的工安越记录越心惊,急忙让人调来了前段时间夜间发生的几起恶性案件,时间几乎全部对上了。 整个市局都震惊了,一个敌特案又牵扯出一个恶性系列案。 要知道,之前的那几起案子,被强奸的都有三人,死亡的有两人。 做下这么大案子的人,竟然是两个毛头小子。 “就这些?” 工安严厉看着刘光福,“都到这地步了,坦白从宽,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刘光福被强光照的眼睛都红肿了,他现在就想睡他个天昏地暗,可惜,他连眼睛都合不上。 听了工安的话,他努力回想了下,“我,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我有次晚上见我二哥出门,好奇跟了过去,发现他进了易中海的家,我怀疑我哥在和于莉搞破鞋,这个算不算?” “等等!” 工安急忙打开一卷案综,他看了片刻,整个人立马通透了。 上次闫埠贵举报易中海是敌特,结果是个乌龙,不过却牵扯出了两起强奸案,这么看来,强奸于莉和娄小娥的就是这个刘光天! 妈的,又破案了! 工安急忙把这个新情况上报。 通过这几起案子,自然而然又引出了95号院尘封的那几起案子。 “刘光福,闫解成被人敲闷棍,废了两个胳膊和下体,是不是也是你们做的?” 闻言,刘光福愣了下,连忙摇头,“不是我们。” “是,不是你们,还是,不是你?” “……不是我!” “那你觉得,会不会是你二哥做的?” “这……” 刘光福略有些迟疑,他现在都摸不准刘光天的脉了,每次作案,都是刘光天动的手,他只是个放哨的。 所以,以刘光天的狠辣,做出什么事,他都不觉得意外。 “有,有可能吧。” “你们秦淮茹遇袭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做的?” “不是我们……不不不,不是我。” “嗯!上一次清剿黑市行动,朝我们的同志丢手雷的是不是你们……” 工安一一记录下来,其实这时候,作为审讯人员,他们已经潜意识的把这些无头案都归到了刘光天头上。 因为都是恶性案件! 而且大多数都是刘光天做的,刘光福是见证人。 那么剩下的几件无头案,是刘光天的可能超过了99%,毕竟,这种罪大恶极的罪犯,一个地方几十年都不一定出一个,95号院出一个刘海中,刘光福,刘光天父子三个就已经够逆天了,基本不会有隐藏的存在了。 值得一提,刘海中也交代了溺亡闫埠贵的整个过程。 工安通过刘光福得知刘光天捡了一把枪,由此推论,枪击傻柱的人就是刘光天。 厚厚一摞的案综,记录的全是刘家人做的恶,简直罄竹难书。 当天晚上。 小会议室。 市局长以及其他几个主要领导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又汇聚一堂。 王局率先做了总结报告。 “……案情基本脉络已经清楚了,我们不但打掉了一个以车夫和老称为首的敌特组织,还破获了近期四九城发生的系列恶性案件,除了刘光天在逃,其余在案人已经全部抓捕归案。 而且,南锣鼓巷95号院的几件无头案,也极有可能是刘光天做的,不过还有几个疑点,比如,是谁以行刑的方式阉割了刘光天,刘光天又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逃走的,我想只要抓住刘光天,一切就都明朗了。 另外,这些日子大家伙都辛苦了,不过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受害者家属还需要我们……” “局长。” 王局话音未落,轮椅上的人突然打断,“我觉得您有些定论下早了,95号院的那几件无头案不一定是刘光天做的,甚至我都怀疑有人在推动刘光天一步步走到现在。” “小秦,你不会还在怀疑陈丰年吧?” 王局有些不悦,“你要知道,这次能破获敌特案,最大的功臣就是陈丰年,他是人民英雄,我和他也接触过,挺务实的一个小伙子。” 轮椅上的人却摇了摇头,“局长,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巧?” 王局疑惑。 “您想,陈丰年破获了一个敌特案,之前的那几起案子立马就跟着破获了,这还不巧吗?” 王局愣了两秒,院里无语的摇摇头,“小秦,这怎么能算巧呢,只能说敌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刘海中敢当敌特,刘光天敢杀人放火,一家子坏种,不都已经证实了吗?” 轮椅上的人沉默了下来,眼睛深深藏在满是疤痕的脸上,坚定而不屈。 王局和在场的几个领导都无奈摇了摇头。 另一边。 陈丰年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到来人,云瑞禾满是诧异,旋即,脸上的表情就淡漠了起来。 陈丰年看着来人,倒是和煦的笑道:“严所,您这亲自上门,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小年,你可以啊,都成了人民的大英雄了。” 严君说着,眼眶渐渐红了,目光柔和的看着陈丰年。 陈丰年愣住了。 云瑞禾也愣住了,旋即眼底就浮现出了一抹戾色 严君竟然称呼陈丰年小年,还做出这副表情,他们莫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 “怎么?小年,我们才十年没见,你难道真认不出小姨了?” “小姨?!” 陈丰年差点惊掉下巴。 云瑞禾也震惊张大了嘴巴。 第 143章 刘海中枪决一 震惊! 莫名其妙多了个小姨。 陈丰年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感觉跟演电视一样。 不过,他见到严君第一眼,确实觉得熟悉。 听了严君“十年不见”的话,陈丰年就明白这种熟悉来自哪里了,是前身记忆里模糊的印象。 十年前,前身才十一二岁,完全还是一个孩子。 十年不见,别说小姨了,亲姐弟或者亲爹妈都一定能认出来。 不过,严君必定是工安,陈丰年心里的警惕性还是很强的,不能你说是就是,万一你想套路我呢? “严所。” 陈丰年淡淡开口,“你有什么能证明的东西吗?” 闻言,严君愣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你这混小子是把小姨忘了。”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老照片,“这是我和你妈妈的合影照片。” 陈丰年接过。 相片是黑白的,一个二十多岁,模样温婉的女人,拉着一个扎着小辫十一二岁的姑娘。 在陈丰年看来,依旧只是熟悉,毕竟原身刚出生,母亲就因难产死了,所以原身对母亲的记忆也是来自照片。 想到这里,陈丰年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动了几下,找到了母亲的照片…… 云瑞禾也凑了上来,惊讶道:“小年,还真是……” “嗯!” 陈丰年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认同了,不过对于这个毫无亲情的小姨,他并没有任何亲近的想法。 但也幸好严君主动找上门,不然,陈丰年真有可能在某个节点朝她丢几颗手雷。 “小年……” 这时云瑞禾又弱弱的喊了一声,像是在问陈丰年什么打算。 其实她心里有些后怕,因为刚刚她对严君动了心思。 陈丰年看了她一眼,转而笑着转身,面上多了一丝腼腆,“小,小姨,真是您呀,咱们都见了这么多次了,您怎么不早说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 严君叹了口气道,“我刚被调到四九城就想找你,结果一上任就被挤压的案子绊住了,还都是关于你们院的,而且,还都牵扯到你,我那时要是和你相认,我就得避嫌,这样一来,我怕你会被人冤枉,就想着先查清案子,排除了你的嫌疑,再正式和你见面。 结果,你太给小姨长脸了,竟然抓了敌特,还间接的破获了你们院以前那些挤压的案件。” 闻言,陈丰年心跳慢了一拍,故作疑惑问道:“小姨,您说我还间接破获了我们院以前发生的案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 严君说着压低了声音,“这事目前上面还不会对外公布,等抓住了刘光天……” “您是说,我们院的案子都是刘光天……” “八九不离十了,抓住了他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对了,这事千万别对外乱说。” “明白!” 陈丰年点头,“对了,小姨,您还没吃饭吧?正好一块吃点,瑞禾,给小姨盛饭。” “哦,哦,小姨,您先坐。” 云瑞禾反应过来,急忙去厨房盛饭了。 严君也没有客气,对于她来说,和亲人相认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吃完饭,她就撇下陈丰年,拉云瑞禾去里屋聊家常了。 陈丰年则坐在门口抽烟。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的推进中。 贾家担下了院里失窃的案子。 刘光天是那几起伤害案的替死鬼,就算现在还没有最终定论,但也无所谓,刘光天的结局注定会轰轰烈烈一把,画上完美的句号,上面要是聪明,就会以此结案,给公众一个交代。 自己从此安安稳稳的做一个普通小市民。 反之…… 陈丰年不觉得会有其他结果,除非决策者脑子缺根弦。 他不知道的是,距离不算远的一处四合院深处的一间房子内。 一名坐在轮椅上的人,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标注出了一个个箭头。 如果陈丰年在旁边,不难发现,这人所写的内容和他当时在派出所看到的那张人物关系图几乎一致,陈丰年仍旧是箭头的中心。 唯一不同的,就是不少人名打上了红叉。 “闫埠贵的死,是车夫和刘海中做的,据车夫交代,他是接了某地下组织的委托,这个地下组织常年做这种委托杀人的勾当,而向地下组织发布任务的人,会不会陈丰年?毕竟他个闫埠贵矛盾很深……” 轮椅上的人,在陈丰年和地下组织几个字下打了个问号。 …… 时间一晃一个月。 自从破获敌特案后,刘家就只剩二大妈了。 这一个月,二大妈受尽了白眼,在某一天夜里走了,自此杳无音信。 院里有人传她跟野男人跑了,有人说大概率是受不了压力跳河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谣言传的沸沸扬扬。 就在这天早上,院里人吃完饭就兴冲冲的聚到了一起,因为今天是枪毙刘海中的日子,都在等游街车辆经过,好跟着去看热闹。 易中海,刚出院不久的傻柱,李建国,自然也想去看热闹。 不过娄小娥已经显怀了,身边不留人,易中海有些不放心,思来想去,决定于莉留下照顾。 他和傻柱李建国则去送刘海中最后一程。 “柱子,待会儿街面上的人可能会拥挤,你扶好建国,别让人把他挤倒了,万一被踩踏,会要命的。” 易中海认真叮嘱正往口袋里装石子的傻柱。 傻柱闻言拍了拍胸脯,“干爹,您就放心吧,咱们两个大男人还护不住建国?闹呢。” 李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干爹,傻柱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傻柱当即道:“建国,你说这干嘛,见外了不是。” 易中海笑笑,又转头看向于莉,“于莉,你一定要照顾小娥,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咱们的小孙子。” “我知道了当家的。” 于莉面上答应,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傻柱把孩子过继给易家当孙子,虽然姓了易,但和她却没有血缘关系,她更希望将来过继于海棠的孩子,好继承易家家产。 易中海叮嘱完,总觉得不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片嘈杂声。 “游行车队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院里人哗啦一下涌了出去。 傻柱和李建国也兴奋的往外走。 易中海走在最后,进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娄小娥。 对方朝他轻轻点了下头。 易中海这才露出了笑脸,他一头扎入了追逐游行车辆的人潮中。 然而,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易中海忽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路边,还不等他看清那人模样,后颈上就挨了一记手刀。 第 144章 何大清 卡车上,几个特务和几个死刑犯被五花大绑,后颈还插着一块牌子,上面写了身份和所犯罪行。 刘海中和车夫,刘光福赫然在列。 刘光福是刘光天案的主凶之一,因所犯罪行性质恶劣,也被判了死刑,父子一块赴死还是极为少见的。 此时,几个罪犯已经被怒火滔天的民众砸的头破血流,臭鸡蛋自然是没有的,不过石子不少。 负责押送的警卫也跟着倒了霉。 车辆行驶到一处广场停了下来,有工安维持秩序,犯人被带到中间接受人民公审。 人群中。 穿的破破烂烂的刘光天带着草帽,死死盯着刘海中和刘光福,眼睛都瞪红了,拳头使劲攥着。 再怎么说都是血亲,刘光天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他也很警觉,知道人群里肯定有便衣,时刻留意周围的可疑人员。 他猜的不错,今天公审刘海中等人,本就猜到刘光天可能会出现,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就等着刘光天往里面钻呢。 结果还真有便衣注意到了刘光天。 倒不是认出了他,而是他的形象,想不关注他都难。 便衣本意是想靠近确认下身份,却被警觉的刘光天发现了,他急忙拉低草帽,挤进人群想要离开。 这个反常的举动反而彻底暴露了他。 便衣为了不引起混乱,朝几个方位打了下手势,立马就有十几个便衣朝刘光天包围了过去,自然也引起了小小骚动。 就在便衣即将围住刘光天时,一个妇女突然冲了过来,冲刘光天大喊:“快跑呀。”喊完就抱住了其中一个便衣。 刘光天猛地一滞,他看清了,那个妇女正是二大妈。 这时候,其他便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突然加速。 刘光天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二大妈,直接抽出匕首在人群里劈砍。 人群瞬间乱成一团,踩踏的,惨叫的,哭爹喊娘的交织在一起,直接阻隔住了便衣。 或许是禽兽天命护体,刘光天在重重包围下,通过制造混乱,竟成功逃走了。 而二大妈则遭遇了不幸,她被混乱的人群踩踏了。 被公审的刘海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乱象起来的时候,他们这些犯人就被带上了车。 车子渐渐驶离市区,刘海中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心酸的看了刘光福一眼,随后恶狠狠的瞪向车夫。 车夫却嘲讽撇嘴,“老秤,路是你自己选的,恨我没用,咱们一块死,说不定到了地下还能并肩作战呢。” “去尼玛的吧,到了地下老子先生吞了你!” 车夫却不在意,而是慢悠悠的说道:“既然都要死了,我不建议再告诉你个秘密,哦对了,咱们刚认识时,我就说过,以后会分享给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算了,我多余问你,你不听我也要说,不然我怕你死的太痛快,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栽,告诉你吧,你儿媳妇怀的不是你家的种,是一个姓杨的……” “闭嘴,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到这时候了,还想挑拨离间,你觉得我会信?” 刘海中怒目而斥! 车夫冷笑,“你爱信不信,都要死了,我骗你还有意思吗?你仔细想想,以吴主任的地位,为什么会把女儿嫁给你一个工人的儿子?还嫁的那么爽快,哈哈@” 闻言,刘海中愣住了,认真想了下,好像吴主任当时还真是爽快的过分了。 难道…… 下一秒,刘海中眼睛红了,突然冲撞一旁的警卫,拼命想要跳车,嘴里喊着“我杀了你”。 结果被警卫一枪托打在了肚子上,死死押住了他 刘海中不甘的嘶吼,渐渐成了嚎啕大哭…… 一个小时后,几道枪声化作符号印染在了一张张报纸上。 深夜。 一处废弃的破庙里。 易中海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适应了片刻才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 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恐惧一瞬间灌满了心房。 “谁?” “是谁抓的我?” “来人,来人啊,救命啊……” 易中海大声嚎叫,除了回音,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易中海嗓子都快喊哑时,一个人背着手走了进来。 他沉着一张脸,脸上那极具辨识度的大眼泡子极为醒目。 易中海看清来人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老,老何?是你?为,为什么绑我?” “你说为什么?” 何大清神色没有起伏,坐在易中海对面,对着酒瓶灌了一口,然后呆呆的看着易中海。 “不是,老何,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咱们这么多年老兄弟了,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说出来,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易中海其实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事,但却不敢先说出来。 何大清闻言,嘴角勾了下,面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冷冷道:“装,继续装,你老易是个什么货色,我门清着呢,你最好自己说出来,你是了解我的,等我动手,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这……” 易中海脸色几经变化,随后像是恍然一样,“老何,你不会是想说雨水和柱子分家的事吧?这事你听我解释,跟我真没关系,我还劝来着……啊,你干什么,啊……疼疼疼……啊……” 他话音未落,何大清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剪掉了易中海的小拇指。 血水流了一地。 何大清像是做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一样,拿出一块纱布帮他包扎了起来,看样子是怕他死掉。 “还是我来说吧,不然你这十个指头都保不住。” 何大清道:“当年你和老太太狼狈为奸算计我,用成分问题把我吓走,这是你的罪状之一。 截留我寄给傻柱雨水的生活费,导致我孩子恨了我十年,这是你的罪状之二。 给傻柱戴绿帽子,让我儿媳妇怀上你的孩子,这是你的罪状之三。 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越听越心惊,他忙道:“老何,你误会了,听我解释,当年老太太算计你,我确实知道,但我并没有参与,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老太太拿我的工作威胁我……” “是威胁还是利诱?” 何大清打断他,冷笑道:“到现在了你还把我当傻子?当年白寡妇假怀孕也是你们计划的其中一环,到了保城我才回过味来,而且白寡妇和我自己结婚后,她根本就没想瞒我,因为我已经走不了了,我之所以没有挑破,主要是怕你和老太太对我的孩子不利,为了麻痹你,我依旧让你帮忙转送汇款,结果呢?” 看着易中海因断指痛而变得惨白的脸色,何大清顿了下,“结果,你竟然敢私自截留我给我孩子的生活费,要不是前段时间,雨水去保城找我,我根本不知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易中海怕极了,“老何,老太太的事,我承认,我有不对的地方,但生活费我真的没有截留,不信你可以翻我口袋,我把钱都给柱子了,他给我写了收据。” “你说这个?” 何大清展开手里折叠的纸张。 易中海连忙点头,“对对对……” 第 145章 易中海丢了 看到何大清拿出收据,易中海连忙点头,满脸希冀的说出三个“对”字。 哎! 沉默了片刻,何大清缓缓叹了口气,“老易,你果然是老了,脑子都成浆糊了。” “什,什么?” 易中海愣了下,不明白何大清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就见何大清轻笑一声,“但凡你没让傻柱写这个东西,以傻柱的性子,帮着你哄骗我几乎是肯定的,傻柱完全可以用“你每次都会及时把生活费给他,只是没有告诉何雨水”这样的理由来帮你开脱。 但你偏偏自作聪明让傻柱写了这么个东西,呵呵,这不就是你截留我孩子十年生活费的证据吗?你断了我和我孩子十年父子情啊,就冲这一点,你就该千刀万剐。” 闻言,易中海心里猛颤,“不不不,老何,你误会了,我一个八级工怎么会看上这几百块钱呢,是宝莲怕柱子不成器,怕他挥霍了,所以……” “你还是这么没出息,遇事都推给死人。” 何大清打断他,“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每个月才给几块钱,这点钱傻柱能怎么挥霍啊? 我还听雨水说,她有次差点饿死,去你家要口吃的,结果你连门都没给开,那时候,你手里拿着我给我孩子的生活费,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易中海被说的哑口无言,浑身哆嗦个不停。 他太了解何大清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今天想活都难。 这时,何大清的话让他心头再次一颤。 “就以上那些,你做的已经够混蛋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还有更混蛋的地方,你竟然睡了傻柱的媳妇,还让她怀了你的孩子,是不是打算让傻柱给你养孩子,你坐收其成啊?” 该说不说,这事还是何雨水告诉何大清的。 起因是何雨水某次晚上回95号院收拾自己的衣服,她的耳房和易中海仅一伤之隔,偏偏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易中海抱住了娄小娥,当时把她惊的不轻,急忙靠在门上偷听,就听到了易中海问娄小娥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 就在这时,傻柱从家里拿着酒出来,何雨水急忙跑到了游廊躲避.…… 这件事,她在找到何大清的时候,一五一十的说了。 “孩子……” 易中海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他知道何大清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辩解没用,但那孩子是他易家唯一的血脉,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老何,我承认小娥怀的是我的孩子,但我可以发誓,我和小娥那次是意外,而且是在小娥嫁给傻柱前,在他们结婚后,我绝对没有对小娥做过什么。 我现在别无所求,我愿意用我全部家产,换我孩子一条性命……” 何大清点了点头,“这点我信,毕竟傻柱结婚后,你就成了太监,一个太监能做什么呢,孩子我会留下的,毕竟以傻柱的德性,这辈子都难有孩子,那孩子就给他留个念想吧。” 见何大清语气放软,易中海猛然升起生的希望,“那,老何,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上,你放了我吧,我以后挣的所有工资,都给你。” “行了,别做梦了,放了你,我何大清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易中海闻言顿时心如死灰,眼泪啪啪掉了下来,带着哭腔道:“老何,我怕疼,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呜呜呜……” “给你个痛快?” 何大清嗤笑一声,“你还真敢做美梦,你倒是痛快了,可我不痛快啊……” “不是……” 易中海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老何,你不会要对我动私刑吧?” “你想多了,弄坏了你的身子,没办法跟买主交代。” 说着,何大清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嘟囔道:“也该来了吧。” 易中海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骤然睁大,“你要卖了我?” “这不废话么,不让你活遭罪,我心里能痛快吗?你放心,我给你找的老兔子心善,你估计能多活几个月。” “老,老兔子?” 易中海双股骤然加紧。 就在这时,三个人匆匆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油腻的老头,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九爷,您可算是来了。” 何大清笑着迎了上去,“货给您备好了,这货不听话,我小小惩罚了下他。” 被称作九爷的老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转而目光落在了易中海身上。 那油腻腻的目光,吓的易中海猛打了一个激灵。 就听老头评头论足道:“年龄大是大了点,体格子还行,关键是太监这玩意儿是个稀罕物。” “不不不,九爷,我是被何大清绑架的,这是犯罪,您高抬贵手啊。” 易中海也学着何大清喊九爷。 “聒噪!” 老头轻轻挥了挥手,两个汉子立马上前堵住了易中海的嘴,任凭易中海呜呜的挣扎,抬上就走。 “九爷,这货跟我可是有死仇,您可一定看好喽,别让他跑了。” 何大清陪着笑道。 老头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老鼠进了我的屋,最后都得给我当花肥,你也太看不起九爷了。” 几分后。 老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何大清看着空气喃喃自语道:“老易啊老易,你别觉得这样就能扯平了,你媳妇就让我帮你照顾吧。” 随后他清理了现场痕迹,一头扎入了夜色中。 他需要尽快赶到附近的火车道扒车回保城,处理白寡妇的事。 这次他回四九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拾易中海,所以没敢光明正大的回,怕留下痕迹,所以是扒车来的。 话分两头。 95号院到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 先是街道传来了消息,二大妈被踩踏致死,让李建国帮忙张罗后事。 再就是易中海至今未归,李建国召集院里人出去寻找两次了,一点消息没有。 傻柱在于莉面前自责的直抽自己耳光,今天看刘海中枪决,他和李建国易中海刚出远门就被人群冲散了。 傻柱当时就想着一条腿的李建国可能会被踩踏,所以没去找易中海,只顾着李建国了。 可谁能想到,易中海丢了。 第146 章 95号院进新人 95号院作为重点监察目标,丢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但院里邻居出去找了,有关部门也派了人寻找。 第一个被怀疑的目标自然是潜逃中的刘光天。 刑事专家已经对95号院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几乎家家户户之间都存在着或大或小的矛盾。 刘家和易家自然也是有矛盾的,这个矛盾不是来自俩人曾经身为管事大爷时互相针对,而是易中海常说的一句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就是因为这句话,刘海中打刘光天的力度和次数,以变态的几何方式增加。 有几次刘光天差点被打死,无奈之下求助易中海,结果易中海再一次用“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由严厉斥责了刘光天。 专家分析,刘光天应该早就对易中海怀恨在心,加上今天被围追堵截,一怒之下绑架了易中海,或者偶遇易中海,顺手绑架。 这个分析几乎得到了市局会议室所有人的认同,偏偏这时候有一个不同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共识。 “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 说话的人坐在轮椅上,脸色阴郁,语气却很坚定,“你们想,刘光天被围追堵截,本身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逃出生天才是他当时的心理想法,又怎么会有闲心思节外生枝呢? 何况易中海是多年的老钳工,身子有把子力气,刘光天在慌乱之下会是易中海的对手? 如果刘光天真想报复易中海,完全可以脱身后,制定详细计划,以偷袭或者埋伏的方式针对易中海,这样才会显得合理。” 这话把整个会议室干沉默了。 因为他分析的很符合逻辑。 “小秦,那你有什么想法?” 市局长笑着问道,不过问完就后悔了,他都能想到,小秦一准又会把矛头对准陈丰年这个人民英雄身上。 果然。 轮椅上的人淡淡一笑,“陈丰年,我觉得他完全有理由,有实力,轻松的治服易中海。” 接着,他把陈丰年和易中海的矛盾非常细致的摆在了会议桌上,又列举了陈丰年一拳干碎傻柱牙的案例,用以证明陈丰年的武力值。 “以前,陈丰年没有动手,我觉得原因可能是因为95号院频繁出事他有顾虑,所以,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下,人员流动大,情况复杂,趁乱动手,也没人怀疑他!” 说完,轮椅上的人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茶,连跑进嘴里的茶叶都细细的咀嚼吃掉了。 市局长叹了口气道:“小秦,你不能什么事都怀疑陈丰年同志,我们对陈丰年同志已经进行详细的摸底,他确实是一个诚实务实的好同志,最近又有几次突出的表现……” “我坚持我的观点!因为我和他接触过!” 不等市局长说完,轮椅上的人就淡淡打断了。 啪! 就在这时,一名领导模样的人拍案而起。 “姓秦的,我忍你很久了!你以前是黑皮,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看重你的破案能力,但自从你在那次爆炸案中幸存下来后,脑子就不正常了,我明着告诉你吧,陈丰年从上午就和我在一起,一直到下午才离开!” 闻言,轮椅上的人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他最不喜欢被提起的就是黑皮过往,而且对于陈丰年不在场证据,他是不信的。 “老罗,你怎么认识陈丰年的?” 这时,市局长好奇的看向那个姓罗的中年领导。 “这个……”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的扯了下嘴角,“这个这个,其实吧,我和陈丰年小姨是老乡,也是多年的战友,对了,陈丰年小姨就是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严君,今天严君特意带陈丰年来我家认门,别说,接触起来,我觉得陈丰年这小伙子确实博学多才……” “严君……” 市局长缓缓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我想起来了,就是前不久从山东调来的那位吧,是个女巾帼,没想到陈丰年是她的侄子,说起来也算半个自己人来,老罗你可以啊。” 在场的人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中年领导罕见的红了脸。 这时市局长又看向轮椅上的人,“小秦,你都听到了,陈丰年确实有不在场证明,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对他有太大的偏见……” 轮椅上的人低着头,脸色沉了下来。 姓罗的中年领导心里有些不爽,想着回头问问陈丰年,俩人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 话分两头。 陈丰年和云瑞禾搬着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看着院里人议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二大妈遭遇踩踏的前因后果已经明了,并不值得同情。 但是易中海失踪,就让陈丰年觉得很离谱了。 本来,按照陈丰年的计划,趁今天混乱,给刘光天准备最后一场烟花秀,再趁机带走几个禽兽,以前的那些事,就会在今天彻底完结。 不想严君突然到访,非要带他去见个老乡,说是对陈丰年前途有帮助。 陈丰年完全可以不见,但是有了拒绝严君的过程,难保后续发生什么事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所以就临时放弃了计划。 当时,他也不认为易中海失踪跟刘光天有关。 那货欺负个女人还行,对上易中海只有被虐的份。 “那会是谁呢?” 陈丰年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谁的嫌疑最大,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院里的禽兽有关。 别问,问就是直觉! 因为自从禽兽出笼后,表现的实在太优秀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妈的,怎么感觉有些失去掌控了。” 陈丰年不爽的咂咂嘴,这种感觉很不好。 同一时间,远在几十里外的某县郊区一处院落,传出了一声屈辱的嘶吼。 一天三天。 易中海杳无音信。 刘家的后事草草结束后,轧钢厂收回了刘家和贾家的房子,又安排了两户工人住了进来。 贾家住的工人叫刘三金,二十五岁,丧偶待娶,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妹妹18岁。 刘家则住进了一个叫张三胖的轧钢厂工人,其父是肉联厂的一个小管事,四五十岁的年纪,吃的膀大腰圆,长相草率,一米八的个子,看着很唬人。 两家人来的第一天,院里就出现了冲突,傻柱被张三胖父子按在地上狂虐了一顿。 (今天依旧两张,明天恢复三更,作者脑子够用,不用担心没有故事,大清还没下场呢,大茂还没回归呢,傻柱还能蹦跶,李建国还没二婚,秦明还在跳脚,小禾还没发挥……说不完,根本说不完,不过作者识时务,会看大家伙眼色行事,什么时候觉得彦祖们看腻了,说完结就完结) 第147 章 打架的前因后果 “这对胖父子太凶残了,傻柱会不会被打死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傻柱这么脆……” “嘿,要我说傻柱就是活该,见谁跟谁嘴臭,这下好了吧,遇到了硬茬。” “亏傻柱还整天以战神自居呢,就这?” “呵呵,战神?以前那是有易中海护着他,大家伙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易中海都失踪了,傻柱算个屁的战神。” 院里人大多都聚集到了中院,看着被张三胖父子按在地上狂虐的傻柱,幸灾乐祸的议论着。 陈丰年和云瑞禾也在其列,或许是习惯了这个年代的生活,陈丰年现在也把看热闹当成了一种生活的消遣。 别说,还挺有意思。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大家伙帮帮忙把他们拉开吧……” 娄小娥怀着孕不敢上前,只能离得远远的叫喊,嗓子都快喊哑了。 然而,院里人却没人搭理她。 就在这时,李建国拄着拐飞快的弹进了中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建国奋力扒开人群,就看到了张三胖单腿压着傻柱的上半身,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傻柱,三胖爹则一脚接一脚踢傻柱的腰子。 而傻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糊状态了,甚至都不知道疼。 “建国,快救傻柱!” 娄小娥急忙出声。 李建国当即就上前去拦三胖爹,“住手,不然我就报案了!” “我去你妈的吧!” 啪! 三胖爹反手一巴掌将李建国抽了跟头,摔了个七荤八素。 院里人的议论声为之一静,紧接着就有不少人兴奋起来,李建国也挨了打,越来越有看头了。 不过看热闹的孙大妈怕事情闹大,只能硬着头皮喊道: “哎呀,你这人怎么连李联络员都打啊,赶紧住手!” “李联络员?” 张三胖父子打人的动作一滞,纷纷看向了李建国。 身为这个年代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联络员,虽然联络员算不上官,但好歹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是可以和街道直接沟通的,父子俩心里顿时打了鼓。 三胖爹先反应过来,“那个,李联络员,我没想打你,是你自己突然窜出来,我不小心碰到了你。” 这时孙大妈已经把李建国扶了起来,“李联络员你没事吧?” 李建国黑着脸摇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这叫不小心碰的? 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挨打,又在全院人面前丢人了,心里别提多生气了,不过他顾虑身份,还是冷冷的问道:“我不怪你,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们是哪来的,为什么来我们院!要是说不清楚,就别怪我找工安处理你们了。” 闻言,张三胖朝父亲身后缩了缩,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实是个老实孩子,胆子不大,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动手打人。 三胖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当即大声道:“那个李联络员,我们是后院新搬来的住户,我儿子是轧钢厂的,我是屠宰场的。 我这刚搬过来在家正收拾呢,听到了我儿子的叫喊声,我立马出去查看,您猜怎么着?好家伙,这个无齿的玩意儿不但扇我儿子巴掌,还踢我儿子裆,你说我能不干他丫的?” 听到对方说是后院新住户,李建国就知道刘海中家住新人了,再听了傻柱的所作所为,又看了一眼人宽体胖的张三胖,他都有些无语。 张三胖能比傻柱高出半个头,也比傻柱粗两倍。 他不明白傻柱为什么招惹张三胖,而且还扇巴掌踢裆,你踢人裆干嘛? 不过李建国现在早就经历了四合院氛围的洗礼,多年养成的正义感不说消失,但也偏移了。 他和傻柱是兄弟,自然需要维护一下。 当即皱眉道:“好,就算你是为了儿子,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贸然出手,你觉得你做对了吗?” 三胖爹猛地一怔,被这话噎得不轻,“不是,我儿子都被欺负了,你身为老子难道看着不管?” “没说不让你不管,但你总要先搞清楚对错吧?我问你,你知道他俩闹矛盾的原因吗?” “我……” 三胖爹牙齿咬的嘎嘣响。 他屠宰场的,性格直来直去,帮自己儿子出头要什么对错?不过刚搬进来,也不好得罪联络员,只能忍着气摇了摇头。 李建国见他服软,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瞅了眼傻柱,见他半死不活的,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就看向了张三胖,“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吧,我提醒你,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必须说实话,不然我就公事公办了。” 张三胖脖子一缩,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才有了些底气,磕磕绊绊道:“傻柱,他,他骂我,还诅咒我,抢我肉……” 李建国愣了下,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你,你说清楚点。” “我,我,我……” 张三胖怯怯懦懦的张了半天嘴都没说句完整的话来,跟之前狂抽傻柱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还是我来说吧,之前我在水池洗衣服,全看到了。” 这时,孙大妈道:“是这样的,傻柱见到这位胖小子,张嘴就叫人家三猪,听说人家住进了刘家,就说刘家的房子不吉利,刚死一户口本,让胖小子晚上睡觉睁着眼,小心刘家人索命,后来见人家手上提着肉,就给人夺走了,是说家里有孕妇,先借他吃,回头有了还。 正是傻柱抢了人家的肉,这胖小子不愿意,去夺肉,结果傻柱就抽了人一巴掌,这胖小子可能是生气了,推了傻柱一个跟头,傻柱恼羞成怒,就开始对人家拳打脚踢了。” 不少不明真相的院里人听后,纷纷骂傻柱不地道。 李建国也有些头大,怎么看都是傻柱理亏,搞得他现在有些收不了场。 这时,一个轧钢厂工人大声补充道:“傻柱以前在食堂经常颠三胖的勺,还说人家吃多了都是浪费,他要给人民节省粮食!” “混账玩意儿,我打死你!” 三胖爹一听这事完全不怪自己,又听到三胖在轧钢厂经常受傻柱欺负,当即怒不可遏的踢了傻柱一脚。 傻柱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住手!” 李建国怕傻柱被打死,急忙制止。 “联络员,你现在怎么说?” 三胖爹怒瞪李建国,大有不讨回公道不罢休的意思。 李建国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事虽然是傻柱有错在先,但你们父子下手也太狠了,要我说算扯平吧,不过傻柱没有工作,家里还有个孕妇,咱们都是邻里邻居,医药费你们出一部分吧,剩下的,我补。” “什么?” 三胖爹立马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找事在先,我竟然还要赔他医药费?你这个联络员屁股都歪到天上了吧,真当我好欺负啊,你刚不是说公事公办吗?那就经工!”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 148章 结了婚还能离婚 李建国听了三胖爹的话,知道要坏事,立马想到了易中海的话,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他刚要开口。 一道威严的女声突然响起。 “谁要经工?” 众人齐刷刷的转头。 就见严君一身常服走进了中院,院里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严,严所。” 李建国暗道糟糕,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没人要经工,就是院里闹了点小矛盾,我正在处理。” “你管这叫小矛盾?” 严君指向蜷缩在地上的傻柱,星星点点的血迹尤为刺眼,“建国,你好歹是咱们派出所的人,什么时候也这么漠视生命了?” “我,我没有,我……” 李建国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严君的声音陡然拔高,“既然没有,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院!” 李建国反应过来,急忙招呼人帮忙。 这时,严君走到张三胖父子面前开始了解情况。 面对严君,父子俩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严君沉吟片刻,“抢了多少肉?” “5,5斤。” 张三胖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那条肉已经被泥土裹成了泥条。 “所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本来今天是乔迁新居的日子,我特意多弄了点肉,想着炖一锅大锅菜,分给邻居们,算是见面礼了,可谁想傻柱竟然生抢……” 院里人一听,院里这肉也有他们的份,顿时哗然一片,纷纷指责起傻柱。 严君点点头,“放心,何雨柱宣扬封建迷信在先,抢夺他人财物在后,已经构成犯罪,这件事我们会公事公办的。” 随着犯罪两个字说出口,院里顿时为之一静。 原本都以为只是一件打架斗殴的事情,傻柱顶多赔钱受批评,没想到竟然有可能会被判刑。 “严所,有这么严重吗?” 李建国不放心,所以让娄小娥跟着傻柱去了医院,自己留了下来,“严所,小娥现在怀着孕呢,傻柱要是因此判刑,这日子还怎么过,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私下调解下,该赔钱就赔钱……” 不等他说完,严君就严厉斥责道:“李建国,我发现你现在的思想有很严重的问题,什么时候犯罪也能协商解决了?你把法律当儿戏了吗?” 李建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工作暂时放一放吧,等你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再去上班,那个,你们父子俩跟我去所里做个笔录。” 严君冷冷撂下一句话,看了陈丰年夫妇一眼,转身朝院外走去,张三胖父子捡起地上的肉急忙跟上。 原本她是来院里串亲戚的,结果碰上了案子,只能先离开处理傻柱的事情。 院里人三三两两散了。 李建国如丧考妣的叹了口气,正准备去医院看看情况,余光就偏见一道靓颖,迈开的脚步顿时顿住了。 “海棠?” “嗯。” 于海棠朝他点点头,径直绕过他去了易家。 相比一个多月前,于海棠明显憔悴了许多,也较之前沉默了。 李建国犹豫了下,立马折身回家,取了肉票和钱离开了院子。 同一时间。 于海棠正抱着于莉大腿哭。 “怎么了海棠,有事跟姐说,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于莉有些着急。 如果仔细看,易中海的失踪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的气色反而变好了。 “呜呜,姐,我这个月没来葵水……” 于海棠委屈巴巴的说道。 “没来葵水?” 于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脸色也一瞬间变了,“海棠,你,你谈对象了?” 于海棠点头又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呜呜,姐,我是谈对象了,但我没有和他们有过,我是在你们院住的时候,被……呜呜……” 于莉脸色瞬间煞白,她终于知道原因了。 上次于海棠天不亮就走了,她当时就有怀疑。 她心里把刘光天都快骂死了。 刘光天强奸的案子并没有对外公布,毕竟还没有抓到人,也是为了保护于莉和娄小娥的名声,但工安却没有对当事人隐瞒这个情况。 所以,于莉知道强奸她的是刘光天,强奸于海棠的必然也是刘光天。 “姐,我是不是怀了?我该怎么办呀,这事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咱爸也会打死我的。” 于海棠的话让于莉回神,她焦急的踱了两圈,渐渐冷静下来,“海棠,我得先陪你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真怀上了,要是真的,有两条路,一是偷偷做了,再就是找人嫁了。” “做了?” 于海棠摸了摸肚子,像是在犹豫,片刻后,她猛抬头,“姐,我想做了,不过这事得找熟人才行,你有路子?” “……我没有。” 于莉迟疑了下,缓缓摇头,她相信,只要找人问,肯定能问到,问题是这么一来,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 于海棠顿时失望至极,“那,姐,我嫁人吧,您有合适的人选吗?除了李建国,我不想嫁给瘸子!也不能太穷,至少要有个正经工作。” “这……” 于莉顿时被难住了,院里的年轻人就这么几个。 忽然,她眼睛一亮,“海棠,我们刚搬进来两户,都是轧钢厂工人,住原来贾家的那个带着个妹妹,人黑黑瘦瘦的,住原来刘家的是父子俩,父亲还是屠宰场的,一看就不缺钱,而且还不缺肉,不过就是有点胖。 你要是有想法,等做完检查,姐亲自上门帮你打听打听情况。” 一听还真有合适的,于海棠提着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她并不觉得对方会看不上她,只有她挑人的份。 “姐,我听你的。” 于海棠话音刚落,余光透过窗户瞥见一张帅脸经过,下意识的就走到了窗前。 就见陈丰年正在水池边打水,嘴里叼着烟,只留给于海棠一个剑眉星目的侧脸,而且皮肤白净,身材高大匀称,气质又有些文雅,在这个时代,像陈丰年这类型的其实不多见。 “姐,他是谁?” 于海棠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 于莉走过去一看,急忙把她拉到一边,“他就是陈丰年,人都结婚了,你少动点心思。” “原来他就是陈丰年啊。” 于海棠可没少听陈丰年的名字,毕竟上次来院里,一晚上易中海傻柱李建国三人提了他的名字不下几十遍,说的还都是坏话, 本能的,于海棠就把陈丰年想象成了凶神恶煞的模样。 结果今天一见。 这简直就是英俊的代名词,直接长到了他的心里。 “结了婚不也能离婚吗?” 于海棠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门被敲响,于莉开门,李建国拿着肉走了进来。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 149章 挑衅 “建国,你这是……” 于莉看到李建国提着肉,有些意外。 “小干妈,我干爹不在,我自然要帮他老人家照看你,这不刚见海棠也来了,就买了点肉,对了,我家里还有点白面,待会儿我给你送来。” 李建国说着还偷偷瞄了于海棠几眼,换来的却是于海棠的白眼。 “这怎么好意思,真是太麻烦你了建国。” 于莉说着接过了肉,脸上也象征性的露出了一抹苦色,“哎,也不知道中海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生病。” 闻言,李建国也颇受感触,“小干妈,我干爹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心吧,何况我干爹是八级工,有关部门肯定一直在紧急寻找。” 于莉点了点头,“建国,要不中午一块吃吧?” “不了不了。” 李建国连忙摆手,“这不傻柱还在医院嘛,小娥怀着孩子,我不放心,得去看看。”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见了傻柱帮我说一声,我心里记挂着中海,需要在家等消息,暂时不能去看他。” “这些我们都理解,那什么,我先走了。” 李建国又看了于海棠一眼,拄着拐走了。 于海棠撇嘴道:“小娥小娥,叫的那么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的是他的孩子呢。” “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 于海棠被于莉突然接的话搞懵了。 于莉道:“李建国和娄小娥离婚当天,傻柱就和娄小娥领了证,然后一个月后娄小娥就怀孕了,你说是不是有可能孩子是李建国的。” “不是,姐,这,这也太……” 于海棠像是吃了个大瓜一样,惊讶的合不拢嘴,“那傻柱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谁知道呢,整天傻乐傻乐的。” 于莉摇摇头。 于海棠这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不悦了起来,“姐,既然你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还想把我介绍给李建国?” “那是两码事。”于莉道:“李建国再怎么说都在派出所工作,房子也不小,模样也不错,除了腿瘸点,其实条件还可以的。” “嘁……姐,我只能说,你眼光真差,那什么,你做饭吧,我出去转转,吃完饭再去医院检查吧。” 说着,于海棠就跑了出去。 她到了前院,一眼就看到正在家门口修自行车刹车线的陈丰年,连想都没想,就小跑了过去。 “哇,你还会修自行车啊?” 陈丰年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张鞋拔子脸他自然认识,没有搭理她,又低头专心修了起来。 “喂,跟你说话呢。” 于海棠微微拧眉,“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于海棠,中院于莉的妹妹,今年十八了,我听人说你叫陈丰年,是轧钢厂宣传科的?那咱们有可能是同事哎,我们老师准备给我写介绍信,去轧钢厂宣传科实习呢……” 正说着,于海棠余光瞥见陈丰年家门走出一道倩影,立马猜到是陈丰年的媳妇,她不知怎么想的,直接伸手握住了陈丰年满是油渍的手,上下晃着,像是在握手。 之后,不经意的瞥了云瑞禾一眼,多少有点挑衅的意味。 她没发现的是,云瑞禾瞳孔里的墨色浓的都化不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 陈丰年有些反感的抽回手,他对于海棠一点好感没有,这就是一个极度双标的激进派,还是没脑子的那种。 “我和你握手认识一下啊。” 说着,于海棠像是没有看到自己手上沾染的油渍,轻轻捋了下头发,一抹油渍就这么沾染在了鬓角处,然后歪着头看着陈丰年微笑,身子还努力朝前伸着,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两个。 至于云瑞禾,于海棠虽然没有正眼看,却一直留着心呢。 她就是看上了陈丰年,那么陈丰年的婚姻就成了阻碍。 偏在这时,云瑞禾回屋拿了条湿毛巾出来,温和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油渍都沾到你身上了。” 说着,就很自然的牵起于海棠的小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然后又帮她擦了鬓角。 于海棠都有些懵了。 不是,我在勾引你男人啊,你要不要眼瞎? “好了!” 陈丰年三两下修好车,赶紧拉云瑞禾回家。 他怕于海棠再继续作妖,步了秦淮茹的后尘。 “没劲!” 于海棠因陈丰年的态度有些气恼,她这么一个大美女,对方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跺了下脚回了中院。 当天下午。 于海棠带着于莉去了家小医院,检查的结果显示她确实怀孕了。 没办法,当天晚上,于莉就领着于海棠,以跟新住户打招呼的由头去见了刘三金和张三胖。 回来后。 见过陈丰年后,于海棠一个都不满意,不是嫌丑就是嫌胖。 于莉也很无奈。 不过怀孕的事不能拖,思来想去,院里的不行,就介绍院外的,她认真想了想,给于海棠介绍个工安或许就满意了。 “海棠,要不让建国帮你介绍个工安吧,说出去也体面。” 于海棠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可是没有搞定陈丰年前她也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想着敷衍一下。 “行吧,不过长的丑的我可不要。” “行,听你的。” 于莉无奈的揉揉脑袋,她是真觉得于海棠有些拎不清了,都怀孕了,还挑三拣四,可她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说话重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只能哄着走。 一晃三天。 李建国从医院回来了,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见到于莉叹了口气道:“傻柱被带走了,我估摸着会以抢劫罪判了。” “不就是一块肉么,至于吗?” 于莉有些惊讶。 “以前可能不至于,但最近四九城发生的事太多了,上面现在对犯罪态度是从严从重处理,我就知道一个,当街抢了一串糖葫芦,直接劳改两个月。” 于莉听后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帮于海棠带瓜嫁人算不算犯罪,不过想到于海棠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决定试一试。 “那个,建国,晚上我做几个菜,你带上酒,来家里吃饭,我跟你说点事,海棠晚上也过来。” 李建国眼睛猛地一亮,傻柱的事立马被他抛之脑后了,他觉得于莉找他谈事,八成是谈他和于海棠的事。 “好,我一准到,那个我再带点肉。” 这时候,于海棠已经踏进了95号院,她知道陈丰年在上班,却依旧敲开了陈丰年家门。 “是你?” 云瑞禾看到她,眼睛眯了起来,天知道她这几天忍的多辛苦,要不是有了严君这个小姨,她早就…… “我丰年哥哥在家吗?” 于海棠装傻充愣的伸头朝屋里看了几眼。 而这声丰年哥哥则彻底让云瑞禾失去了耐心。 她深吸口气,面无表情的摇头,“没在,你有事?” “我没事啊,就是想和丰年哥哥了解下轧钢厂宣传科,毕竟我很快就要和丰年哥哥成为同事了,哦,对了姐姐,我听说你好像比丰年哥哥大几岁吧?你以前还是他养姐?” 云瑞禾像是没感觉一样,态度出奇的好,“你说的都对,如果没什么事就先走吧,等小年回来,我知会他一声。” “……” 于海棠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暗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云瑞禾则依着门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直到于海棠进了中院才转身回屋。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 150章 拒绝 天色渐渐暗了,于海棠本来帮着于莉炒菜做饭,看到李建国来了,就有些烦,摘下围裙出了门。 李建国本来还想着进厨房打打下手呢,于海棠直接给他甩脸,就有些尴尬了。 于莉急忙补救道:“建国,别管她,从小就这脾气,也是我们惯的。” “没事没事,有点脾气好,说明有个性。” 李建国急忙摆手,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名词都临场用上了,想着晚上于莉有可能会撮合他和于海棠,立马殷切的道:“那什么,小干妈,你看用我干点什么不?” “嗯,那你把萝卜白菜洗一下吧。” 于莉也为了缓解对方的尴尬,顺口安排了下,毕竟晚上有求于李建国,以后也少不了麻烦他, 再说于海棠,在院里百无聊赖的转悠,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前院,见几个妇女围在一起边聊边摘菜,就走了过去。 结果离近了一听聊的是傻柱,顿时来了兴趣。 “我听人说只要犯罪,不管大小,抓住就从严判刑,咱们东城前几天不是判了个小偷吗?听说只偷了三块钱,判了三年,傻柱这次抢人家五斤肉,少说得这个数。” 说话的妇女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估摸着也得判个三年,老何家算是完了,何大清走了这么多年,何雨水自从和傻柱分家后,就再没见过,傻柱要是判了,就剩娄小娥一个人了……” “老何家绝不了后,娄小娥肚子里还怀着傻柱的种呢。” 听到这里,于海棠突然想到了李建国看她的眼神,心里一阵恶心,鬼使神差的道:“那有没有可能孩子是李建国的?” 她话音落下,妇女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于海棠立马就后悔了,就算要恶心李建国,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说他坏话啊,正想着补救,一个妇女竟然附和了她。 “别说,还真有可能,李建国和娄小娥离婚当天,傻柱就和娄小娥领了证,那天正好有学生来抓娄小娥游街,记得不?” “想起来了,娄小娥和傻柱被那群学生从被窝里,光溜溜的拎了出来,当时我还说傻柱也太着急了吧,大白天就……哈哈……” “吆,那这么说,娄小娥怀的真有可能是李建国的?” 妇女们正议论着,就看到娄小娥走进了院,议论声戛然而止,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娄小娥。 于海棠也在看到娄小娥的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情况和娄小娥何其像? 要是不尽快找个接盘的,下场恐怕比娄小娥还要惨。 想到这里,于海棠焦灼起来,目光不断的扫向陈丰年家。 她眼光从小就高,以前谈的几个对象也都是她从千军万马中挑出来的,最近刚认识了一个叫杨维民的,是轧钢厂杨厂长的侄子,本来挺中意的,结果听说杨厂长失踪很久了,杨维民也从轧钢厂转去了分厂,她果断切割了关系。 要不是现在怀了孩子,她也不可能看上有家室的陈丰年,算是矬子里拔将军了,谁让陈丰年长得英俊呢。 刚想到陈丰年,目光就捕捉到陈丰年推着车进了院。 于海棠顿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搭话,甚至她想亲自问一问陈丰年对她有没有意思,毕竟今晚于莉就要让李建国帮她介绍其他对象了。 刚起身,就看到云瑞禾走出家门迎上了陈丰年。 “嘁,黄脸婆!” 于海棠嫌恶的撇撇嘴。 十几分钟后,妇女们三三两两的散了。 于海棠正要回中院,却看到陈丰年出了门,并且推着车子,明显是要出门办事。 “好机会!” 于海棠眼睛一下子亮了。 看着陈丰年推着车进了门洞,她连忙跟了上去,在院外的一棵树下拦住了陈丰年。 “怎么又是你?” 陈丰年皱眉,“你有事?” “陈丰年,我有事问你!” 于海棠性子直接,“我看上你了,你对我……” “打住!” 陈丰年感觉像吃了狗屎一样恶心,“我已经成家了,请你自重,以后离我远点。” 于海棠一听急了,“不是,陈丰年,是我长的不够漂亮吗?还是我不够年轻?你不会告诉我,我比不上你家那个黄脸婆吧?” 啪! 陈丰年一巴掌抽了过去。 于海棠直接被抽翻在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陈丰年,“你,你打女人!” “闭嘴!” 陈丰年语气冷冽,“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丑的跟你妈一坨屎一样也敢和我媳妇比,这次是给你的警告,再有下次……你可以期待下后果!” 说罢,陈丰年跨上车子就一头扎入了黑暗中。 现在就等刘光天落网为他以前做的事画上句号了,当下能不节外生枝就不,因此陈丰年才没有对于海棠下重手。 该说不说,自从刘光天大闹公审后,就像消失了一样,陈丰年几乎天天晚上在四九城转悠,始终没有发现刘光天的身影,搞得他一度怀疑,刘光天是不是外逃了。 今晚同样是为了找寻刘光天。 “你打我,呜呜,我恨你!” 于海棠看着陈丰年离去的方向低声嘶吼,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而且也是第一次被人说丑,以她的傲娇性子根本忍不了。 “既然你这么对我,就别怪我了。” 于海棠恶狠狠的嘀咕,她刚刚听院里人闲聊,再次听到了傻柱和娄小娥被一群学生游街的事。 这件事,她在学校都听说过,同学们个个都激动异样,都已经把参与的那个中学当成了英雄。 所以,于海棠准备如法炮制,先把她听到的关于陈丰年以前在院里做过的坏事润色一下,贴他大字报,她那些同学肯定会一呼百应的。 轰隆!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惊雷。 噼里啪啦的雨滴砸下,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土腥味。 “海棠,你坐地上干什么?快下雨了,赶紧跟姐回家吃饭。” 这时,于莉出现在了门口。 于海棠急忙站起来,侧过了脸,她不想让于莉看到了她肿胀的左脸,毕竟说出来太丢了。 “姐,我要回家了。” “不是都说好了吗?今晚和建国一起吃饭,让他帮着你……” “你替我把关就行,我走了。” 眼见于莉要过来,于海棠急忙丢下去一句话,人就跑了。 “那你好歹拿把伞啊。” 于莉冲着黑暗无奈了喊了一嗓子。 随后,她摇摇头,转身回了院。 两三分钟后,雨骤然下大了,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闭门不出,云瑞禾却打着一把伞出了门。 第151 章 以后就是下刀子,也不准晚上出门 雨幕中,云瑞禾不急不缓的走着,在于海棠追着陈丰年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 那一刻,她实在忍不了了。 至于后果,她根本就顾不上去管! 她一想到自己相依为命十多年的爱人,唯一的亲人,要被于海棠这个贱货给挖走,心里就像刀绞一样难受。 她一路走,一路搜寻目标。 要是找不到,她就直接去于家了。 这两天,她趁着买菜的功夫,已经把于家的位置摸清了。 这么做的时候,她完全是出于本能驱使。 就在她走到一处被拆了一半的破庙时,一个人突然窜了出来。 “这位大姐,您去哪?能不能把我捎到前面的公交站牌?” 随着话音落下,人已经钻进了伞底下。 天虽然黑,但离得近,还能勉强看清模样的。 云瑞禾有些惊喜的看向主动送上门的于海棠。 于海棠也看清了云瑞禾。 “是你啊。” 于海棠顿时没了刚才的客气,何况之前还挨了陈丰年的打,冷着脸道:“你大晚上出来干嘛?算了,我不问了,你送我一程吧,就前面那个公交站牌。” “好啊,我送你一程。” 云瑞禾笑着点头。 于海棠一看到她笑就忍不住撇嘴。 噗! 就在这时,雨中响起一道轻微的闷声。 “啊……” 于海棠睫毛颤抖着低下头。 一把像是用锯条磨成的粗制断刀叉入了她腹中,血水不断渗出,流淌到地上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杀,杀人了……” 她瞪大眼睛,一把推开云瑞禾,踉跄的朝前跑,“快来人啊,救命啊……” 但是中过的刀的人都知道,在惊吓和失血的情况下,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离一样,于海棠刚跑几步就扑在了地上,像个蠕动的虫子朝前爬。 云瑞禾虽然退了几步,却依旧稳稳拄着伞,她缓步走过去,直接扯住了于海棠的头发,用力拉扯着进了旁边的破庙。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怀孕了呜呜……” “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陈丰年了,你放了我吧……” “我不想死啊……” 于海棠已经猜到云瑞禾为什么对她动手了,心里的后悔就别提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两道人影。 云瑞禾看到后,果断一刀插进了于海棠嘴里,用力搅动一圈,然后捂住了她的嘴,于海棠疼的白眼球直往上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时候,那俩人已经走到了破庙附近。 “小干妈,才这点功夫,海棠能走多远?” 是李建国的声音。 于莉想了想,无奈道:“那死丫头精着呢,八成是坐公交走了。” 原本在于海棠走后,于莉除了有些生气,并没有觉得会有什么威胁。 但是雨越下越大,李建国有些不放心,就主动提议出来找找,别淋感冒了。 这句话算是提醒了于莉,她倒不是怕于海棠感冒,而是于海棠正怀着孕呢,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后悔就晚了。 可是走了这么远都没找到人,于莉才渐渐反应过来,以于海棠的聪明劲,估计早就坐公交走了。 “别八成啊小干妈,要不咱们回你娘家看看?见着人咱们也能放心一些。” 一听回娘家,于莉就皱了眉,自从嫁给易中海后,于父没少找她接济,易中海失踪后,于父就更明目张胆了,一直在打问易家存款。 实话讲,于莉并不太想见到于父。 “放心吧,那么大一姑娘,能出什么事,咱们回去吧,小娥还在家等着呢,我也有正事没和你说呢。” 闻言,李建国想了想也是,于海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没道理有公交不坐。 很快,俩人在破庙处转身往回走。 破庙内,于海棠看着渐渐消失在雨幕里的身影,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云瑞禾却轻笑出声,松开捂住于海棠嘴的手,看着她口中流出一截粉舌,瞳孔浓的像墨汁一样。 “你不是喜欢抓小年的手吗?” “呜呜……” 于海棠惊恐摇头。 云瑞禾像是没看到一样,轻轻拿起她白嫩的小手,把带有齿痕的锯条放在了她手腕上…… …… “还有这张脸,为什么要凑小年那么近……” …… 一个小时后,云瑞禾打着伞离开了破庙。 忽的,一道闪电划亮了夜空。 破庙里那四分五裂的物件刹那间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摊血污,随着雨水冲刷,血污也会很快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雨衣的人骑着车子急驶而来,不等云瑞禾反应,就停在了她身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年?” 云瑞禾听到熟悉的声音,提着的心顿时放进了肚子里,不过很快就心虚的瞥了眼破庙。 “我,我……” “你不会是出来找我的吧?” 陈丰年故作惊讶的问道。 “对。” 云瑞禾忙点头,“我是看下雨了,怕你淋到,就出来找找。” “上次就说过你了,就算天上下刀子,你也不准晚上出门,我没开玩笑,很不安全,赶紧上车,回家。” 云瑞禾心中一暖,也不管陈丰年雨衣上湿不湿,侧着坐好后,一手打伞,一手抱住了他的腰。 陈丰年踩动车子,慢悠悠的隐入了雨幕中。 同一时间。 于莉,娄小娥,李建国三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吃饭期间不是聊易中海,就是聊傻柱,气氛比较低沉。 于莉为了表现自己糟糕的心情,她喝酒了。 李建国也喝了,而且喝的还不少,因为于莉已经提了让他帮忙给于海棠介绍几个工安对象。 他当时就郁闷了,感情做了一场白日梦。 于莉知道李建国心情会不好,于是就又陪他喝了几杯。 李建国也是酒壮怂人胆,想到自己悲催的过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于莉急忙开解他。 于是娄小娥就成了那个被忽略的存在。 她的心情已经糟糕透了,没了傻柱和易中海,直接让她失去了生活的保障,她可不认为于莉会在经济上帮助她,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李建国了。 但她又不想看李建国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跟于莉说了声就起身离开了。 “建国,你这么一个好小伙,回头我找媒婆帮你重新介绍个好的。” “小干妈,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什么样我知道,啊啊啊啊……” 正说着,李建国就用力捶打断腿,还发出痛苦的声音。 于莉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建国,你这是干什么?” “小干妈,我腿疼啊,一到下雨天就腿疼,啊啊啊啊……” …… 第152 章 我大清,又回来了! 翌日一早。 铁打的易家,流水的宿客。 上一次是娄小娥先醒来,悄悄的从易中海床上溜走了。 这次是李建国先醒来,看了眼一丝不挂的于莉,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完全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上的床,只记得喝了很多酒。 这一刻,他无比愧疚,感觉对不起易中海,同时又受良心的谴责,如果不是还没活够,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死。 要知道,李建国是经历过死亡的,第一次的忠勇无畏后,有幸活下来的人,都是非常惜命的。 见于莉没醒,他匆忙穿上衣服,打开门见院里没人,立马溜之大吉。 他刚走,于莉就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自责,也没有愧疚,反而是一种清醒状态下的精明。 易中海失踪了,连带存折都找不着了,也就是说,易家没钱了。 于莉没有工作,想要在这个院生存,就只能依靠男人。 而傻柱和李建国就成了她选择的目标。 她第一个排除的傻柱,因为傻柱没有稳定收入,又被抓了。 所以就只能是李建国了。 李建国虽然残疾,但好歹是功能正常的男人,还有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既然于海棠看不上,那就只能便宜她了。 这个念头是昨晚突然冒出来的,为此,她还主动了。 当然,这种事是心照不宣的,她明白,李建国明白,就够了。 一直到天光大亮,于莉才起床,院里也热闹了起来,上班的上班,情报小组各找各的队伍,新的一天开始了。 昨晚的一场大雨,冲走了污秽,连带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一连三天,院里平静无波,老瓜已经吃了几遍了,聊闲的妇女们都快没话说了,两个工安进了院。 妇女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哗啦一下跟着工安去了中院。 “娄小娥,你爱人何雨柱的案子已经判了,胶州石场劳改两年,请签收下,需要去见一面的话,今天就可以,明天就会被送走。” 娄小娥身子晃了晃,脸色一瞬间苍白了。 倒不是心疼傻柱,而是侥幸心理彻底被击碎了,往后只能依靠李建国了。 院里人也嗡嗡的议论开了。 抢了五斤肉,还没吃进肚子里,就被判了两年。 相比之下,警示作用远远大于傻柱劳改的实际意义。 不少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犯罪。 工安走后。 李建国和于莉去了何家。 于莉拉着娄小娥的手,叹了口气道:“小娥,两年而已,相信傻柱很快就出来了,你还有我们呢。” “是啊小娥,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到你和孩子。” 李建国拍着胸脯保证。 他话音刚落,就瞥见于莉正悄咪咪的看他,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然,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于莉这才说道:“小娥,建国说的对,以后咱们三家就搭伙吃饭,两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等你们干爹回来了,柱子也回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没事,你们先回吧,我想休息会儿。。” 娄小娥轻声说道,绝口不提去不去送傻柱。 于莉刚想说些什么,就有一个大妈推门进来了。 “于莉啊,外面来了一个老头,说是你爸。” “我爸来了?” 于莉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李建国刚要跟出去,娄小娥突然拉住了他。 “建国,我怀的是你的孩子,要不,我们复婚吧。” “这……” 李建国顿时犹豫了,他也想复婚啊,毕竟娄小娥怀的是他的孩子,但他这样做,傻柱怎么办? 大家毕竟是兄弟。 还有于莉,自从那次后,俩人就默契了很多,早上于莉还说家里有瓶酒,问他晚上喝不喝,这不就是暗示他吗? “你不愿意?” 娄小娥直接冷了脸,傻柱进去了,她一点留恋没有,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也得给他找个爹。 所以她才会这么果断想要和傻柱切断关系。 “不是,我……” 李建国刚准备说话,院里就传来一阵呼喊。 “建国,建国……” “是小干妈,我出去看看。” 李讲建国站起来就走出了门, 娄小娥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眉宇挑的老高。 “怎么了小干妈?” 李建国出门看到于莉和一个老头都是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 于莉焦急的跺脚,“建国,海棠她那天没回家。” “啊?” 李建国震惊的张大嘴巴,“她没回家去哪了?这都三天了吧?” “我哪知道去哪,建国你快想想办法,她一个姑娘家的……” “报,报案,马上报案!” 李建国瞬间冷静下来,直接给出了最优方案。 “对对对,报案。” 于莉刚刚是有些六神无主了,听了李建国的话,一拍额头,拔腿就跑出了院子。 院里人再次沸腾了。 刚刚傻柱被判两年的瓜还没消化,这又出事了,丢了一个年轻大姑娘。 这时候,已经有人嚼出了点味道,95号院出事好像挺有规律的,符合祸不单行的说法。 比如,出事的时候,往往都是几件事扎堆发生,没事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动静。 云瑞禾在中院看了一会儿,默默回了家。 这三天,她一直都有些心绪不宁。 尸体,她明明留在了破庙,可第二天她买菜经过,那庙干净的跟用刷子刷过一样,并且也没听说哪里出了命案。 所以她就在想,是不是有人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然后帮着她清理了现场。 她第一个想到了陈丰年,可很快就否掉了。 陈丰年是在她完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出现的,俩人作伴回家,又耕耘了半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陈丰年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那些事。 她还想过一个可能,就是被野狗叼走了,血迹应该是被雨水冲刷掉了。 就在云瑞禾回家不久,一个大眼泡子面瘫脸的中年男人进了院。 和刚要出门的三大妈差点撞到一起。 “瑞华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是……何大清?” 三大妈看着眼前人,多少有点惊讶。 “还行,能认出来。” 何大清哈哈一笑。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一个姓白的走了吗?” “嗐,离了,这不听说傻柱娶了媳妇,还怀孕了,就想着回来看孙子,以后就不走了。” “哦,呵呵。” 三大妈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那你回来还真挺巧的,傻柱今天刚判了,两年劳改,胶州搬石头。” “什么?” 何大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自己刚解决完手尾,回来认亲来了,你告诉我,我亲儿子被判了? 第153 章 三大妈的报复 “那是何大清?” “不是何大清是谁,你看那大眼泡子,十来年了,都怎么变。” “嘿,他要是早回来几天就好了,父子俩还能见上一面。” 院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何大清阴沉着脸从人群中走过,他忍辱负重在保城待了十来年,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傻柱兄妹俩不受他的牵连。 可突然有一天,何雨水来了保城,找到他说了这十几年的情况,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的雨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傻儿子被他信任的好兄弟忽悠瘸了,不但当牛做马,还认了爹。 了解到这个情况,他就在保城待不住了,他再不回来,俩孩子估计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于是,他前不久悄悄回来处理了易中海,又马不停蹄赶回保城和白寡妇离了婚,这样易中海失踪的事就没人怀疑他了。 直到今天,这终于光明正大的重新回到了四九城。 有他在,不说能给俩孩子提供多大助力,但至少能保证他们不再继续走弯路,好好培养下感情,将来俩孩子也能给他养老。 操蛋的是,他刚进院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傻柱被抓了,还被判了两年! 何大清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走到中院,直接推开了自己家门。 娄小娥这时正在床上数家里的钱,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急忙用被子把钱盖住,惊疑不定的看着来人。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你是小娥吧。” 何大清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目光却下意识的在娄小娥身上扫过。 三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娄小娥体态也显得有些丰盈,肤色白里透红,模样也凑活,整体充满了少妇感。 “我是,你……” “我是你公公,傻柱亲爹。” “你是何大……爸?” 娄小娥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面瘫脸竟然是傻柱恨得牙痒痒的亲爹,虽然易中海说明情况后,傻柱不怎么恨了,但依旧对何大清没什么感情,毕竟间断了十年的父子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续上的。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竟然回来了。 “好孩子,我就是你爸。” 何大清颔首,见娄小娥要下床,急忙过去扶她,“你怀着孩子呢,慢点。” 娄小娥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朝旁边躲了躲,毕竟何大清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男人。 “哎。” 这时,何大清叹了口气,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坐在了娄小娥对面,“傻柱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心里肯定很难吧?现在爸回来了,我会替傻柱照顾好你和孩子的,生活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好了单位,明儿就去峨眉饭店上班。” 闻言,娄小娥像是如梦初醒一样露出了伤心的表情,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爸,您,您不回保城了?” “不回了,我跟你白姨已经离婚了,以后我就住雨水的耳房。” 娄小娥顿时感觉不好了。 她根本不存在有爹自远方来的开心,而是她觉得何大清的存在,她想和傻柱离婚的事,怕是要难办了。 因为院里已经开始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李建国的,不然她也不会今天跟李建国提复婚的事,何大清又是傻柱的爹,一旦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事来。 何大清没有发现娄小娥的异常,又扯了几句家常,语气一转,“小娥,你跟我说说傻柱到底因为什么进去的。” “他……” 娄小娥迟疑了下,“他抢了新住户的五斤肉,然后就被抓了。” 何大清愣了下,旋即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抢五斤肉就判这么重?” 娄小娥点头,“四九城最近发生了不少案子,政府好像开展了一个严打犯罪的什么东西,只要犯罪,就从严从重从速处理,傻柱是撞到了枪口上。” 何大清眉头皱的高高的,沉默片刻,“你把具体经过讲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害傻柱。” “嗯,是这样的……” 两分钟后,何大清了解了整个经过,心里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刚刚娄小娥藏钱他看到了,厚厚一沓呢,也就是说,傻柱根本不缺钱,那傻柱去抢人家的肉,就是纯为了欺负人。 “爸,工安说傻柱明天就要被送去胶州石料场了,今天还能去见一面,我这身子不方便,您要不要去……” “不见!” 不等娄小娥说完,何大清就摆手打断了,“这混账玩意儿做的事都快把我气死了,让他去改造两年吧,等他回来,我再收拾他。 “行了小娥,你先歇着,我去把耳房收拾下,再跟院里的熟人见见面,晚上爸给你做顿好的。” 何大清说罢就离开了。 娄小娥急忙把藏起来的钱收好放进了暗格里。 另一边。 三大妈离开了院子,直奔看守所去了。 不错。 她是去恶心傻柱的。 院里传娄小娥孩子是李建国的,她虽然最近不参与情报小组了,但这么大的瓜也瞒不过她。 傻柱和她家关系可不好,闫埠贵的很多外号和谣言都是傻柱传出来的。 三大妈抓住机会,怎么可能让傻柱好过。 她想的是,傻柱要么气疯,要么越狱被看守打死。 这不怪她心恨,自从闫埠贵死后,她活着就一个目的了,抓住一切机会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家的人! 到了地方,三大妈登记了名字,顺利见到了傻柱。 短短几天,傻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原本傻柱听到有人来看他,以为是娄小娥,还激动了一把,结果发现是三大妈,心里别提多失望了。 “我说三大妈,没您这样的,我都落难了,您还落井下石看我笑话?” 傻柱瞪着眼睛说道,算是一语中的! 都被看穿了,三大妈也懒得装,冷冷道:“看你笑话是真的,我可忘不了你是怎么对我们家的,为了不让过得舒心,我特意给你带来一个消息。”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傻柱反而不那么生气了,有些不耐烦的道:“有话说有屁放。” 三大妈也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不在的这几天,娄小娥和李建国走的可是近的很啊。” 不想,傻柱听了却不屑嗤笑,“你想离间我和建国的关系?那你想多了,建国是我兄弟,我困难了,他自然会替我照顾……” “那如果娄小娥怀的是李建国的孩子呢?” 三大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傻柱的话,而傻柱像是被定住一样,愣在了原地。 第 154章 魅力老男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傻柱语气骤然拔高,眼珠子都红了。 三大妈却从他脸上看出了惊慌,冷笑道:“到底是不是李建国的种,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娄小娥和李建国离婚当天你们就结婚了,一个月后就怀孕了,别说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还有啊,你见过哪个离婚的夫妻,还能处的这么好?你不妨跟李建国换一下位置,假如你和娄小娥离了婚,娄小娥立马嫁给了李建国,你会怎么做?像李建国一样不计前嫌的处成一家人? 实话告诉你吧,娄小孩怀的是李建国的孩子,这件事已经在院里传开了,还是于海棠传的, 于海棠不是咱们院的,但她是于莉的妹妹,你说她从哪听来的?会不会是易中海告诉于莉,于莉又告诉了于海棠呢? 我跟易中海认识十多年了,他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为了养老不择手段,所以,他就算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但为了你和李建国能给他养老,也会隐瞒下来的。 现在你被判了两年,娄小娥孩子出生后,第一个见的人肯定是李建国,你猜孩子的第一声爸会不会喊李建国?” “你闭嘴!你闭嘴!” 傻柱忽然暴起,想要去扑三大妈,可惜他被锁链锁着,根本够不到,气的他用力拍打桌子。 守卫见状,直接一棍子把傻柱抽老实了。 “再不老实,就取消你的会面!” 傻柱顿时崩溃大哭起来。 三大妈的话简直杀人诛心。 但不可否认,经她这么一分析,傻柱越来越觉得娄小娥怀的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想到自己头上被焊死的乌龟壳,他现在都恨不得出去弄死李建国,他还要问问易中海是不是知道真相。 三大妈心满意足的走了。 傻柱刚失魂落魄的回到监室,脑袋上冷不丁挨了一巴掌。 傻柱愤怒抬头,见是一个疤脸壮汉,怒火瞬间熄灭了。 这壮汉是监室的老大,他已经领教过对方的厉害了,刚来第一天就被揍得拉血,还被要求抱着马桶睡。 “妈的,你怎么空手回来了?你媳妇就没给你送点吃的?还是说你是吃完回来的?” “没,我媳妇没来。” 傻柱连忙陪笑,“来的是我一邻居。” 啪! 壮汉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你骗你爹呢,媳妇不来,邻居来,你邻居闲的吗?” 傻柱捂着脸,委屈巴巴道:“杰哥,我真没骗你……” 砰! 壮汉一脚把他踹到了马桶边上,“嘴硬是吧?兄弟们,给他松松骨。” 他话音落下,一群汉子蜂拥而上。 傻柱第一时间不是抱头,而是捂嘴。 因为他知道,只要叫出声引开守卫,等待他的就是噩梦,想着明天就被下放了,忍最后一次。 “干什么?想加刑是不是?” 就在这时,守卫突然出现在了门口,透过铁窗严厉呵斥。 犯人们立马老实抱头。 守卫冷哼一声,这种事见多了,要不是看到,他根本懒得管,冷冰冰道:“明天你们就下放劳改所了,根据规定,你们需要清洁卫生,待会儿轮到你们就去大澡堂洗澡!” 说完,守卫就离开了。 一个犯人凑到疤脸旁边,小声道:“杰哥,还继续揍不?” “当然……” 壮汉刚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算了,待会儿不是要洗澡吗?我亲自教育他!” 闻言,监室的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傻柱愣了下,忽然想起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惊骇,双股直接绷紧了。 他知道壮汉要干嘛了,因为他就亲眼见过壮汉教育一个新人,那新人一时想不开,用脑袋砸墙,死肯定是没死,但脑袋磕坏了,昨天刚被送去医院。 守卫询问原因,监室一致口吻,说他想不开要自杀。 “杰哥,我能不能……” “排我后面!” 壮汉豪迈无比的一挥手,立马就有几个犯人们奋起来。 “杰哥,算我一个呗……” 傻柱看着跟赶集一样的犯人,拳头都攥紧了,眼底的戾气犹如实质化。 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十倍百倍的回报他们! 无独有偶, 偏远的郊区一处隐在山间的独院。 易中海赤裸着上身,脖子上拴着狗链,一头绑在树桩上。 鞭子啪啪的抽在他背上,疼的不停我汪汪叫,眼泪鼻涕糊到了一起。 因为规矩就是这样,在这个院,易中海的喜怒哀乐只能用狗叫表达,也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每当易中海受不了屈辱的时候,他就看一眼院里那片鲜艳的花草,不甘和屈辱立马就消散了。 啪! 最后一鞭子落下,老头扔掉了鞭子,朝不远处的两个手下招招手,“给他上点白药,这几天给他吃点稀得,养好了去四九城通知我。” 说罢,他径直走出了院落,坐上了早就等在门口的三轮车。 …… 监狱风云和山中故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太阳到了落山的时候,准时下课。 天色暗了下来。 何大清此时正在厨房忙活,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李建国,于莉,娄小娥三人坐在堂屋说话。 于莉是何大清喊来的。 下午,何大清去了易家,然后惊闻易中海失踪,顿时担心不已,随后就跟于莉说起了他和易中海不得不说的兄弟情。 不得不说,何大清是有一套的,说话风趣幽默,故事也讲的情真意切,就算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于莉还是能感受到他年轻时期的魅力。 而且,易中海当时毫不犹豫的把八百多块钱给了娄小娥,于莉也能看出易中海和何大清的关系,毕竟换做她,是肯定舍不得的。 俩人聊了小半天,何大清顺理成章的把于莉请到了家里。 李建国是自己来的。 他和傻柱是兄弟,得知兄弟爹回来了,于情于理都应该上门问个好。 何大清的做菜速度很快,没多久,四菜一汤已经上桌。 李建国只闻了一口,就知道何大清的水平比傻柱强多了。 而且摆盘还挺讲究,不比一般的大饭店差,一看就不是他能吃得起的。 李建国当即竖起大拇指,“何叔,您这手艺绝了,我觉得您都能去国宴了。” 何大清笑着摆手,“见笑见笑,我就一普通厨子,哪敢奢求去国宴啊,对了,这份糖酥里脊是特意给小娥和于莉你们俩准备的,一般姑娘家都喜欢吃酸甜口,没放姜。” 闻言,娄小娥睫毛轻颤了几下,实在是何大清的照顾和细心让她觉得愧疚了。 于莉也颇有感触,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细心的男人,因为做饭前何大清问过她不喜欢什么味道,她随口说了不喜欢姜。 第 155章 何大清攻略手册 别说娄小娥和于莉了,就连李建国都感受到了何大清的细心。 当然,他完全没有多想,只觉得何大清这个长辈做的太够格了,不明白这样的一位长辈竟然能做出跟寡妇跑的事,还一走就是十年。 何大清完全不在乎其他人心里怎么想,他完全进入了自己的节奏,充分展现了一个合格长辈的样子。 比如,在跟李建国你来我往的喝酒期间,他还不忘用公筷给娄小娥和于莉夹菜,见她们碗里汤喝完了,还主动给她们添汤。 一顿饭下来,对三人来说,道听途说远远比不上亲眼所见,好感也成倍增加。 “何叔,我醉了,我不行了。” 李建国大着舌头摆手,整个人看上去都迷糊了。 何大清意犹未尽的笑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的,何况你还这么年轻,再喝点。” “真不行了,要不让小干妈陪您喝点吧。” 李建国现在基本不设防,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带来的后果。 闻言,何大清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向于莉,“你还会喝酒?” “能喝一点点。” 于莉不好意思笑笑,“何叔,要不我陪您喝两杯?” “别。” 何大清朝她摆摆手,“女孩子喝酒伤身,何况老易不在,你一个人住喝多了也没人照顾,你就以茶代酒吧,我喝酒也就是图一乐。” 听了他的话,于莉直接愣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就算是易中海也没有像何大清一样照顾她,李建国就更别说了,自己陪他喝了一宿,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到底能不能喝,喝多了怎么办,刚刚还点名道姓让她陪酒。 这一对比…… 娄小娥也感触颇深,同样都是父亲,为什么何大清做的这么好,而自己父亲抽她的屁股就是各种吼她。 “何叔,我敬您。” 于莉抿嘴笑着了端起茶杯。 “爸,我也敬您。” 娄小娥鬼使神差的也端了茶。 “哈哈哈,好好好,我喝。” 何大清一口闷了,接连活跃了片刻气氛,他忽然问道:“于莉,我听院里说,你妹妹找不到了,现在有消息了吗?” 闻言,于莉神色一暗,摇了摇头,“没有呢,其实都怪我,那天我要是拦住她不让她走,说不定就不会出事,我现在就怕她……” 说到这里,于莉哽咽了。 何大清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你应该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你妹妹去同学家了,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于莉摇头,“都找遍了,那晚后没人见过她,工安还问了我最近有没有见过刘光天,他们这么问,我就明白了,工安可能是怀疑是刘光天对我妹妹出手了,毕竟,他这个人现在很危险。” “刘光天……老刘家的二儿子……” 何大清咂了咂嘴,今天下午,他通过跟院里人聊天,全面了解了院里最近发生的事,比从何雨水那里听来的要详细的多。 他现在想想都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好家伙。 从贾家中煤气开始,院里就像被诅咒了一样,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件件都是要命的大事。 不是破家,就是下狱,要么就是伤残失踪。 贾家栽在了盗窃上。 刘家更奇葩,刘海中那样的货色竟然当了敌特,刘家除了刘光齐,其他的两个孩子也都做下了惊天大案。 相比起来,他把易中海当鸭子卖了,跟院里这些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何大清都怀疑现在的95号院,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四合院吗? 又聊了片刻,于莉准备告辞回家,何大清当即嘱咐娄小娥歇着,他顺便送李建国回家,待会儿他来收拾碗筷。 “何叔,我帮您。” 于莉见何大清去扶李建国,急忙上前。 “不用。” 何大清笑着摆手,然后在于莉和娄小娥惊讶的目光中,单手把李建国提起来扛在了肩上,还一边笑着对二人道:“别看我年纪大了,我这身力气可一点都不输年轻人,走着。” 说罢,扛着人就往外走。 于莉急忙跟上。 一起安置好李建国,到了易家门前,何大清再次拍了拍于莉的肩膀,“于莉啊,如今家里就你一个人,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就找叔,晚上有事你就拍墙,叔睡你隔壁的耳房。” “我知道了何叔。” 于莉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心跳突然有些加速。 就在她要抓住这个感觉的时候,何大清已经转身朝傻柱家走了。 一晃三天。 何大清见天往家带饭盒,每次吃饭都叫上于莉。 至于李建国,像是被刻意忽略了一样,见面顶多打个招呼。 就在这天晚上。 李建国躺在床上,却怎么睡都睡不着,何大清他确实觉得不错,可自从何大清回来后,于莉就没有再暗示过他,就连娄小娥都没有重提复婚的事,他一个正常男人,一个尝过女人味道的男人,终于是有些憋不住了。 连对易中海的愧疚也顾不上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他一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摸出门,来到了易家窗外,犹豫了下,轻轻敲了敲窗户。 “谁?” 于莉警觉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建国。” 李建国压着嗓子说道。 屋内沉默了片刻,于莉才说道:“建国,都这么晚了,有事明天说吧,我都睡了。” “不是,于莉,我……” “咳咳!” 这时,耳房传来一阵咳嗽,李建国吓得脖子一缩,拄着拐弹去了后院。 这声咳嗽,于莉也听到了,她还在想何大清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就听窗户再次被敲响。 这次传来的却是何大清的声音。 “于莉,没事吧?刚刚我听到点动静……” “没,没事。” 于莉有些紧张。 “真没事?你可别骗叔,我是老易的兄弟,我得替他照顾你,这样,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开门? 于莉犹豫了下,还是爬下床,打开了门。 “何叔。” “嗯。” 何大清刚点头,就突然出手,一把将于莉拉扯到了身后,另一只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根棍子,直接窜进了屋里,在黑暗中挥舞了几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没吓到于莉。 她反应过来,急忙进屋,“何叔,您这是干什么?” 何大清像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嗐,这不是怕那个刘光天跑院里捣乱吗?我刚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以为你有危险,瞧这事弄的,行了,你早点睡吧。” 于莉却愣住了,原来,刚刚何大清是怕她有危险,而且第一时间把她拉到了身后,独自面对不存在的危险。 这一刻,于莉感觉自己好像爱上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了。 就在何大清准备离开的时候,于莉忽然鼓起勇气,一把抱住了他。 “叔,别走,我怕……” 第 156章 孩子不是你的 这一夜,于莉感觉自己终于做回了女人。 何大清都五十多岁了,身体竟然比二十岁的小伙还要强壮。 更重要的是,于莉是自愿的,是跟着自己的心意走的,她感觉自己好像理解了什么叫做~爱情。 “于莉,叔真是昏了头,怎么就……” 何大清自责的抽着烟,还一边唉声叹气。 于莉闭着眼睛依偎在他怀里,粉润的脸颊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轻轻晃动脑袋,“大清,我是自愿的,嗯,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你吧。” 闻言,何大清顿了片刻,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于莉,心说易中海,这就是你媳妇,呵呵。语气却透着浓浓的深沉,“于莉,你也别说自愿不自愿了,我是男人,做了就是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嗯。” 于莉轻轻应声,又贴紧了些。 何大清一根烟抽完,想了想道:“于莉,你想不想工作?” “工作?” 于莉豁然抬眸,眼底透着一抹激动,“大清,你,你在要给我找工作?” “我可没那本事,我说的是,你想不想继承老易的工位。” “我当家的工位……这……” 于莉其实想过这个问题,但易中海是失踪,又不是死了,她也没办法。 “哎。” 这时,何大清叹了口气,“老易都失踪这么久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估摸着凶多吉少,总不能他一直不回来,工位一直空挂吧?你是老易的爱人,也需要养活自己的,明儿我陪你去轧钢厂问问,这事应该不难办,毕竟老易为轧钢厂做了那么多贡献,他们总不能不管老易家属的死活吧。” “嗯,我听你的,你都不知道,自从我当家的失踪后,我总感觉院里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每天都心惊胆战的。” 何大清闻言,略一思忖,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院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如果老易一直不回来,我估计就有人坐不住了。” 于莉心中一紧,“什么意思?” “吃你绝户呗。” “啊?!” 于莉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作为底层民众,对吃绝户的事不要太熟悉,谁遇到了都是一场灾难。 就如此她娘家住的大杂院就有一户寡妇被人吃了绝户,先是嫁给了本院管事大爷的儿子,没多久就病死了,家产全归了管事大爷。 这件事,娘家邻居们都心知肚明,却又都心照不宣。 “瞧把你吓得。” 何大清轻轻抚着她光洁的后背,“我回来,吃绝户的事就绝对不会发生,不管是轧钢厂,还是院里,你以后都可以横着走,我何大清的大号还是有点份量的。” 听了他的话,于莉的心瞬间稳了下来,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道:“对了大清,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初来乍到,可能对现在的院子不了解,咱们有个人,你绝对不能招惹。” “哦?谁呀?” 何大清讶异。 “陈丰年。” 于莉道:“虽然我对这个人不了解,但我当家的,还有傻柱,嗯,还有李建国他们,提到陈丰年,都恨得牙痒痒,不止一次商量收拾他,却没有一次实施过,我也听院里人闲聊时提到过陈丰年,好像都有些避讳,而且最近,那个陈丰年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姨,就是咱们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 “陈丰年……陈木匠的儿子。” 何大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不说,我差点把他忘了,这小子坏了傻柱满口牙,这笔账,我还没找他算呢。” 于莉立马紧张起来,“大清,你不会……” 何大清浑不在意的说道:“放心,当年他老子在我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陈丰年一个小崽子而已,翻不出什么浪来,你根本不知道我当年在院里是什么地位,要不是被一个老东西下了套,我也不会远走他乡。” “嗯,我相信你。” 于莉心态再一次稳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何大清坚实的胸膛,缓缓缩进了被子里。 …… 翌日一早。 李建国顶着个黑眼圈,拎着一瓶罐头,敲响了于莉的家门。 “建国,你大早上过来有事?” 于莉打开门,看到是李建国,神态上出现了一抹疏离。 “小干妈,昨儿我买了罐头,昨晚本想送给你的,却忽略了时间,这不,一大早我就给你送来了。” 李建国给自己昨晚的冒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谢谢你了建国。” 于莉笑着接过了罐头,然后就准备回屋了。 李建国犹豫了下,还是叫住了她。 “那个,小干妈,我干爹不在,我得替我干爹照顾你,要不晚上我买点肉,做了一块吃?” “不用了建国,何叔跟我说好了,以后晚上的饭,我都去他那和小娥一起搭伙吃了。” 说完,不等李建国开口,就把门关上了。 李建国愣在了原地,刚刚他其实是在试探,结果于莉的话直接终结了他的幻想,以后和何大清娄小娥搭伙吃晚饭,不就是告诉他,俩人没有以后了。 想到那晚……李建国就怅然若失起来。 “对,还有小娥!” 下一秒,李建国就想到了娄小娥,毕竟那天她亲口提出了复婚。 如今于莉的线断了,他就没了顾虑,就是有些对不住傻柱和何大清。 “算了,何叔要是生气,我就让他打一顿吧。” 想到这里,李建国看向了傻柱家门。 巧的是,娄小娥刚好出来,看到他还点了下头,然后匆匆去了院外。 李建国略一犹豫就跟了上去。 在公厕外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娄小娥才出来。 “小娥。” “建国?你在这做什么?不会是等我吧?” 娄小娥有些诧异。 李建国点点头,“我是想问你,那天你说复婚的事……” 不等他说完,娄小娥就打断了他,“建国,那天我说胡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不是。”李建国急了,“这话怎么能算胡话呢,毕竟你怀的是……” “孩子是傻柱的。” 娄小娥给了李建国一个暴击,在何大清刚回来的时候,她确实觉得和傻柱离婚有了阻碍,但这几天接触下来,何大清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做的菜也很合她的口味,就像她在娄家时吃到的一个味道,她都有些离不开了。 所以,她想明白了,继续留在何家,她能享福,因此才想断了李建国的念想,至于谣言,只能是谣言。 娄小娥觉得把事情说清楚了,刚准备离开,李建国就拽住了她。 “建国,我是傻柱媳妇,傻柱是你兄弟,以后咱们得注意点了,尽可能不要私下见面,更不要动手动脚。” 娄小娥毫不留情的甩开了李建国的手。 “好好好,娄小娥,我到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你,你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算过日子了,孩子肯定是我的。” 李建国洒泪说完,拄着拐走了。 娄小娥沉默了,她知道,今天过后,以前培养的关系,就算结束了,叹了口气,刚准备走,余光瞥见一人。 “雨水?” 第 157章 说媒 “雨水?” 娄小娥看清不远处的人后,心里一阵发虚。 这时,何雨水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冷冷道:“娄小娥,你是我傻哥的媳妇,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本来,何雨水和傻柱分家后,根本懒得再管傻柱的事,但是有了何大清的劝导,她又重新接纳了傻柱。 “雨水你误会了,刚刚……” “我都亲眼看到了。” 何雨水气愤的说道:“娄小娥,我劝你善良,守好自己的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的是易中海的孩子,我爸也知道,但我爸这人心善,他愿意接纳这个孩子,也愿意照顾你,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忍了,但你要是再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何雨水气呼呼的回了院。 娄小娥则傻在了当场。 她不明白自己和易中海这么隐秘的事,何雨水是怎么知道的,更为重要的是,何大清竟然也知道。 他不戳穿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好,图什么? 一时间,娄小娥心里乱成一团,沉默了片刻才沮丧的朝院里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不久,闫解放从旁边的男厕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好家伙,太监也能种地,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边琢磨着,他就晃进了家。 看到三大妈,立马走过去把刚刚的所见所闻说了。 “还有这事?” 三大妈惊讶不已,片刻后,她冷笑道:“看来娄小娥和李建国离婚前,就已经和易中海搞到了一起,我果然没看错易中海的为人,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事就别想瞒了。” 与此同时。 何大清收拾妥当,走到了院门口等于莉,正好看到陈丰年推着车子过来了,想到昨晚试过于莉深浅后,聊了陈丰年,他就想,既然遇上了,也试试陈丰年的深浅。 等陈丰年到了身边,他才笑呵呵的说道:“小陈,这么多年不见,见了叔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陈丰年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何大清,你谁叔啊?我记得我爸在的时候,咱们两家就不对付吧?你回来前,你那傻儿子还刁难过我几次,所以,咱们的关系没那么好,以后见了我别那么亲近。” 闻言,何大清的脸色瞬间冷冽起来,“小陈,我和你爸那是老一辈的事了,但闹归闹,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你碎了傻柱一口牙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面对我这个长辈又是这个态度,看来陈木匠没把你教好啊。” 陈丰年顿了一秒,支好车子,走到了何大清面前,冷不丁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胃上。 何大清立马感觉到了一股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着实没想到陈丰年竟然真敢对他动手,而且力道之大…… 瞥见院里有人伸头朝这边看,何大清以超人的毅力,硬生生忍了下来,挺着身子,咬紧牙关,额头大滴的汗珠掉下。 陈丰年小小惊讶了把,这何大清挺能扛的,换做傻柱的话,此时估计已经满地打滚了。 “何大清,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既然回来了,就要懂规矩,别惹我,听到没?” 陈丰年冷冷说完,推上车子就走了。 何大清脸都气青了,原本在他看来随便拿捏的小年轻,不但动手打他,还威胁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当清爷我老了啊!” “何叔,您等久了吧。” 这时,于莉小跑了过来。 何大清强忍着腹痛,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我也刚到。” 于莉没多想,看到何大清脸色有些不好,关心道:“何叔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对了,刚刚我见您和陈丰年在一起,没发生冲突吧?” “嗐,你瞎想什么,我听你说这小子狂的没边,就想试试他的深浅,没事,闲聊了两句,对了,你先等我会儿,肚子疼,我上个茅房。” 说完,何大清不等于莉回话,捂着肚子,一走一颤的去了公厕。 于莉依旧没有多想,人有三急嘛,她就站在门口等。 再说何大清,到了男厕,见里面没人,立马捂着肚子低吼起来,“啊,疼死我了,这个畜生下手怎么这么重,这个狗艹滴……哎呀……啊……” 十分钟后。 何大清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公厕,脸色有些白,还挂着些虚汗。 “何叔,您确定没事?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 于莉立马迎了上去。 “不用。”何大清摆手,“兴许是昨晚肚子着凉了,你睡觉抢被子,你知道不。” 于莉俏脸猛地一红,见四下无人,立马娇嗔的给了他一小拳头。 随后,她扶住了何大清的胳膊,“既然是我让您肚子疼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扶您走吧。” 就在二人离开不久,王媒婆兴冲冲的走进了95号院。 前院的一些妇女看到她来,就知道一准又有好事,刚要上前打听,就见王媒婆敲开了闫家门。 众人顿时停下了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共识悄然形成。 不出意外的话,王媒婆是来给三大妈说亲的。 现在政府都鼓励离异婚寡的妇女再嫁,三大妈如今才49岁,媒婆上门完全没有毛病。 他们猜的不错,王媒婆就是来说媒的,还是撮合的三大妈和何大清。 从何大清一回来,信息敏感度极高的王媒婆就摸清了他的情况。 “他王婶,您这不是乱搭桥嘛,我和何大清八竿子打不着,我们两家关系也不好……” “瑞华,你这就想错了,我太了解你们两家的矛盾了,无非是傻柱嘴臭造成的,跟何大清有什么关系啊?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要是和何大清成了,矛盾不就没了吗? 再者说了,你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就靠你和解放俩人打零工,你养活的起吗?所以说啊,找个能挣钱的男人帮衬才是行。 这不,何大清就挺合适的,他现在离婚了,又在峨眉饭店当厨子,吃喝的问题是不是解决了?另外你们是多年的邻居,都知根知底,这往一块一凑,日子不就过起来了吗?” 第 158章 傻柱要支棱一下 “这……” 三大妈知道王媒婆说的在理,可她前几天刚刚去看守所恶心的傻柱,在王媒婆来之前,她还跑了趟隔壁院子,把娄小娥怀易中海孩子以及和李建国不得不说的往事,编成了段子给说了出去。 而且这件事的后果,三大妈心里也清楚,无非是两家的矛盾继续扩大化,反正她就是报复何家,她无所畏惧。 可现在王媒婆竟然来给她和何大清说媒。 三大妈确实有些心动,但知道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但凡王媒婆早来十分钟,这事或许还有得谈。 “他王婶,要我说算了吧,何大清那张面瘫脸,我看着都膈应。” 三大妈摇头拒绝了。 王媒婆没有预想中的失望,叹了口气道:“成吧,强扭的瓜不甜,不过我还有一个人选,你们院刚搬过来不久的那个姓张的,就是屠宰场那个,他比你小两岁,媳妇死十来年了,一直单着呢。” “他呀。” 三大妈脑海立马浮现出三胖爹那略微有些胖的高大身影,同时想到的还有他的工作性质,她沉默了。 王媒婆见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就等信吧,最多一周我给你准信。” ……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周院里交道口片区又发生了几件大事。 于莉在何大清的帮助下进了轧钢厂。 在何大清的运作下,于莉虽然从学徒工学起,却是正式工。 就在于莉上班第二天,于父到了院里,想让于莉把工位让给侄子,以后侄子每月给于莉五块钱生活费。 于莉自然不干,父女俩在院里大吵了一架,最后何大清出面,把于父按地上收拾了一顿,这件事才结束。 李建国这一周给院里人的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整天酗酒,然后醉醺醺的巡视院子,见谁犯错,就跑过去训斥人家,这就导致他之前培养的名声毁于一旦。 另外,四九城又大范围的对黑恶势力进行了场清扫运动,当天抓,当天判,当天下放劳改所,效率之高,前所未有。 单单交道口片区,就有十几个混混被抓了,直接送去了胶州采石场和傻柱做邻居去了。 就在这天中午,王媒婆领着三大妈去了张家,和三胖爹见面。 同一时间。 胶州采石场响起一连串的雷暴声,大片的山体混着漫天烟尘滑落,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等烟尘散去,藏在不远处的一群劳改犯拿着撬棍和锤子一拥而上。 傻柱也是其中一员。 中午的吃饭时间,劳改犯是轮流吃饭的,轮不到的需要继续干活,傻柱每次都会被所在小组委派出来。 傻柱是有怒不敢言,原本他以为分派了劳改,自己和疤脸杰哥就不用再见面了,没想到俩人被分到了一起,还是同一个组的。 所以,傻柱没有迎来新生,而是噩梦的开始。 忙活了一个小时,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烟尘,排着队,跟着管教去轮换着吃饭,饭后有半小时休息时间。 这半个小时,是傻柱唯一的快乐时光,因为疤脸杰哥不会在中午欺负他。 吃完饭,傻柱刚进小组所在的住所,就听到了一阵惨叫声。 “吆,来新人了?” 傻柱嘿嘿一乐,看着十几人的大通铺一端,几个劳改犯正对着一人拳打脚踢,疤脸杰哥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由不得傻柱不高兴,因为来了新人,他也就成了老人,以后基本不会被欺负了,这是疤脸杰哥定下的规矩。 “傻柱,救我。”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了傻柱耳中。 他微微一顿,心里刚想到难不成是熟人,就见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傻柱这时也透过缝隙看清了被打的人的模样,赫然是他隔壁院的街溜子铁小六。 “傻柱,你认识?” 疤脸杰哥似笑非笑的看向傻柱。 傻柱脖子一缩,连忙摇头,“不认识。” “我操你姥姥傻柱,老子铁小六啊,你他妈睁眼说瞎话是不是?” “滚蛋,老子就是不认识你。” 傻柱急忙怒骂出声,他太清楚了,只要他承认和铁小六是熟人,以刀疤杰哥的性子,说不定会双排他们俩,那样的话,他都不敢出狱了,会原地社死。 “好你个龟男傻柱,连他妈老邻居都不敢认,难怪你媳妇被你干爹玩,原来你他妈就是个孬种怂货!” 傻柱闻言直接色变,没有男人能听人这么侮辱自己的女人,何况还把他干爹给编排上了,简直奇耻大辱。 上次三大妈的话就把他刺激的不轻,现在又…… “铁小六,老子弄死你!” 傻柱红着眼冲了过去。 “给我按住他!” 疤脸杰哥突然开口,立马有几个劳改犯把傻柱死死按在了地上。 这时疤脸杰哥颇有兴趣的看向铁小六,“赶紧说说,傻柱媳妇和他干爹怎么搞到一起的?我听高兴了,就不打你了。” 其他劳改犯也都表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毕竟男女这种事男人都感兴趣,何况还有可能是一个乱了节奏的故事。 一听不用挨打,铁小六立马激动起来,“我说我说,其实不止傻柱干爹,还有他的好兄弟……” 上工哨吹响的时候,95号院四个人不得不说的恩爱情仇,以绝对精彩的方式讲完了。 疤脸杰哥都听激动了,他走到傻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傻柱,等出去了,记得把你媳妇介绍给我认识下,另外,今晚,我想听你喊干爹……” 哈哈…… 众人哄笑着走出了号房。 傻柱拳头重重砸在了墙壁上,在墙上留下了一片血印。 随后,他目光挑向马桶的位置。 他知道马桶下面的土里埋着什么,每次上工,刀疤杰哥都会把偷藏起来的哑炮带回来,而且刀疤杰哥还是一个精通炸药的技术人才。 所以,埋在土里的炸药都是刀疤杰哥重新填充的,能炸! 刀疤杰哥被判了十年劳改,他藏炸药为了什么,同组的人心知肚明,甚至几个重刑犯也存了刀疤杰哥一样的心思。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傻柱其实也有着同样的心思,他要出去弄死李建国,所以一直在等机会。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出去的理由,弄死易中海! “今晚,老子要让你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傻柱恶狠狠的发了誓,垂着头走出了号房! 第 159章 小冲突 午后。 三大妈端着两盘子剩菜,拎着几个白面馒头,喜气洋洋的从张家离开了。 院里的妇女看到这一幕,不由冷嘲热讽起来。 “瞧瑞华那得意劲,这又吃又拿的,姓张的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这还不明显吗?没看上能送瑞华把白面馒头?” “这姓张的也没吃过好菜啊,连瑞华都能看上,上赶子给闫家拉帮套……” 张家。 三胖爹和王媒婆坐在空桌旁,一个沉默,一个尴尬。 本来谈的好好的,王媒婆都觉得这次稳了。 不想三大妈冷不丁来了句:家里的孩子还没吃饭,我看你家准备的挺多的,能不能拿点给孩子们垫垫肚子? 三胖爹是个面上的人,听了这话,又有王媒婆在,他自然不会表现的太小气,当即就答应了。 哪成想,三大妈还真不客气,桌上四个菜,她把两盘剩的最多的菜全端走了,还拿走了仅有的四个白面馒头。 王媒婆一看情况就知道要糟糕。 果然,她立马发现三胖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那个,老张,你看瑞华多知道心疼孩子,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她是知道心疼人的,等你们结了婚,就擎等着享福吧。” 王媒婆到底是老油子,把话一翻,三大妈的行为就成了贤妻良母的表现。 三胖爹干笑着摇头,“王大姐,杨瑞华确实是个好女人,跟她聊了这么多,我能看出来她是个会过日子的,但是吧,我工资就那么多,实在养不起她那三个孩子啊,要我说就算了吧,今儿确实麻烦您了,等回头我给您送点猪下水。” “啊,这……” 王媒婆张了张嘴,旋即化作苦笑,心里暗骂三大妈愚蠢,这占便宜的毛病真是深入骨髓了,就连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能忍一忍。 “哎,好吧,老张兄弟,这老来伴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等回头呢,我再给你介绍个身家清白的。” “吆,那可太麻烦您了。” 三胖爹客气了一句,随后道:“不过王大姐,我都这岁数了,找不找都无所谓,您看能不能帮我儿子说一个。” “那可太可以了。” 王媒婆原以为这单生意黄了,不想转眼就又送来一单,“那个老张兄弟,你说,有没有中意的?要是没有,说说你儿子的择偶条件……” 十分钟后,王媒婆兴冲冲的离开了张家,刚走到中院,就见何雨水一脸委屈的跑了,何大清一脸无奈的跟了出来。 看到王媒婆,立马换上了笑容,“他王婶,今儿买卖成了吗?” 王媒婆轻轻摇了摇头,旋即道:“刚我见雨水有些不高兴,怎么了这是?” “嗐。” 何大清苦笑摇头,“女大不由爹啊,我这想着雨水再有一个月就毕业了,年龄也到了,想让她早点成家,这丫头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要先参加工作再考虑结婚的事。” “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这样,你也别太逼孩子太紧。” 王媒婆宽慰了一句,心里则腹诽不已,这何雨水八成是想自己谈,毕竟前段时间兄妹俩闹分家就是因为这个,而且还有不少小道消息说何雨水同时谈着三四个呢。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吵闹,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前院走去。 等到了前院,就看到陈丰年脚踩着李建国。 靠近一些就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而且李建国嘴角淌血,却仍叫嚷个不停。 “怎么回事?” 何大清轻声问一个邻居。 “嗐,这不李建国又喝多了嘛,酒壮怂人胆,闯入人陈丰年家,让人家把自行车给院里公用,结果被陈丰年一脚踹出来了,前段时间自行车的事都已经翻篇了,我估摸着李建国这是喝酒喝糊涂了。” 闻言,何大清的眼睛眯了起来,上次自行车的事,他已经了解过了,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犹豫的是,要不要帮李建国一把。 毕竟名义上他是李建国的长辈,另一方面,他间隔十来年刚回来,院里人估计都快忘了他这号人了,着实缺个机会立威。 可是又想到陈丰年几天前给他的那一拳,知道陈丰年这人没把他放在眼里,万一控制不好分寸,再被陈丰年这个小辈揍一顿,他里子面子都没了,实在不智。 算了,眼不见为净,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回。 想到这里,何大清转身就要走,这时,李建国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叔,帮我报案,陈丰年要打死我。” 何大清脚步一顿,心里暗骂一声,不过还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背着手道:“小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才能解决?” 陈丰年扯了扯嘴角,“何大清,没你事,边上玩去。” 边上玩去,跟玩泥巴其实是一个意思,多用来训斥小孩。 围观的人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 尤其是那些认识何大清的老人,谁不知道当面的何大清比傻柱还要混不吝,脑子最多的许父都让他法的没脾气,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吃了瘪。 何大清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被陈丰年毫不客气的贴脸开大,这跟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何大清回来是要立棍,今天的场子要是找不回来,以后谁还把他当回事。 他不知道的是,陈丰年已经非常克制了,今天之所以生气,主要是因为饭后时间是他和云瑞禾的娱乐时刻,李建国生闯进来直接破坏了气氛。 “老子是给你脸了是吧?” 陈丰年一脚把李建国踢出三米远,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亏你还在派出所工作,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可以把你当土匪流氓打死勿论吗?” “啊,疼死我了。” 李建国抱着肚子咳血,“何叔,陈丰年要打死我,快帮我报案……” “吆,还敢找外援,看来是打的轻!” 陈丰年冷笑一声,就朝李建国走去。 “陈丰年你够了!” 何大清直接挡在了李建国前面,指着陈丰年,“我警告你,再不住手,我就……” “你就怎样?想打我?” 陈丰年直接把脸伸过去,“朝这儿打,别说不给你机会。” 何大清顿时僵住了,他是拉架的,万一动手了,就是他的错了。 “呵,怂货!何大清,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别他妈招惹老子。” 陈丰年不屑嗤笑,用何大清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随后绕过他继续准备收拾李建国。 而何大清则瞬间涨红了脸,围观众人异样的目光让他极为刺眼,他何大清什么时候轮到和人讲道理的地步了。 下一秒。 他豁然转身,一拳狠狠砸向陈丰年的后背。 他想好了,只要偷袭成功,就能占据主动权,趁机狠虐陈丰年一顿。 不想,陈丰年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反手抓住了何大清的拳头。 在何大清震惊的目光中,陈丰年用力一扭,空气里响起一道清脆的骨断声。 何大清亲眼目睹自己的手腕扭曲变形,痛感还没袭来,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他嘴上。 牙齿混着血水飞溅。 何大清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朝后栽倒。 第 160章 李建国开除 空气静的可怕。 围观的众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没人怀疑何大清的实力,哪怕已经五十出头了,作为厨子,身上的力气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原本看到何大清突然出手,在这种距离下,陈丰年吃亏是必然的,那成想,陈丰年竟能未卜先知,还能绝地反杀。 看着地上猩红的血迹和四散的牙齿,众人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建国也傻眼了,酒也彻底醒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求助何大清,却给何大清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小年你没事吧。” 这时,云瑞禾小跑了过来,打破了沉默,她心疼的拿起陈丰年的手,看着他关节处的淤红,眼睛就红了。 “没事,去派出所报案,有歹徒强闯咱家,其同伙还欲对我行凶,都已被我治服,院里的邻居都是证人。” 陈丰年淡淡的说道。 云瑞禾顿了下,急忙跑了出去。 人群也发出了轻微的议论。 好家伙。 这理由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李建国强闯,何大清偷袭,关键是他们都目睹了。 月亮门。 娄小娥躲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 这么长时间没见陈丰年出手,她都快忘了陈丰年曾经在院里逞凶的画面了。 如今,她唯一的依靠,何大清,竟也步了傻柱的后尘。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迷茫起来。 为什么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就那么难呢? 几分钟后,严君云瑞禾领着几个工安匆匆赶来,脸上的担心是藏不住的,“丰年,你没事吧?” “我没事。” 陈丰年不着痕迹挣脱严君的手,朝何大清和李建国努努嘴,“严所,这两个歹徒您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 严君这才看向二人,然后她愣住了,云瑞禾传的是陈丰年的原话,并没有说所谓的歹徒是何大清和李建国,也没说俩人竟然伤的这么重。 李建国在咳血。 何大清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散落在地上的血迹和牙齿已经说明了问题。 “赶紧把人送医院。” 仅仅沉默了几秒,严君就反应过来了,严肃的吩咐道。 立马有工安上前搀扶俩人朝院外走去。 “丰年,具体什么情况,你仔细说说,” “问他们吧,我避个嫌。” 闻言,严君猛地被噎了下,心说你还知道避嫌,要避嫌也是我避嫌吧。 她无奈的看了陈丰年一眼,旋即走进人群询问起来。 十几分钟后。 严君基本了解了情况,她压力不由大了几分。 虽说强闯住宅,确实有可以当做图谋不轨打死打残都不用担责的民间约定俗成,工安很多时候也会遵循,但这种情况大多都是指陌生人,用在一个院的邻居身上,就有点勉强了。 另外,何大清出手在先,陈丰年自卫反击成立,但这自卫也有些过头了。 想到这里,严君皱了皱眉,把陈丰年叫到一边,“这明显是一起有预谋有针对的挑衅行为,虽然你做的有点过,但也在合理范围内,我尽量在我手里结案,如果有其他人介入,大概率会让你承担部分医药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陈丰年目光闪动了下,笑着点了点头。 “还笑,净给我惹事。” 严君白了他一眼,朝工安招招手,马不停蹄赶去了医院。 娄小娥在何大清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出了院,她想来想去,这事她一人顶不住,需要找个作伴的,于是就想到了于莉。 俩人关系现在处的很好,跟亲妹一样。 等她到了轧钢厂,让保卫科将于莉叫了出来。 把事情一说,于莉整个人都慌了。 “小娥,大,何叔没事吧?伤的重不重?” 于莉表现出的关心让娄小娥多少有些意外,不过没多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爸晕过去了,掉了不少牙,我怕……” 娄小娥想说怕和傻柱一样成了无齿之人,最终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是公公,这些话不该她说。 “这该死的陈丰年,他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还有李建国这个害人精,他没事招惹陈丰年干嘛,小娥,你等我下,我去请假。” 半个小时后,俩人赶到了医院,见严君正和一个医生说话,立马走了过去。 “那个残疾的伤者有胃出血的情况,不过不是什么大碍,但是另一个上岁数的就有点严重了,牙齿几乎全碎,下颌骨裂,手腕断了,说起来,这样的病人,我前不久也接待过一个人,俩人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今天这个年龄毕竟大了,恢复起来可能要慢一些。” “好,谢谢你医生。” 严君点头致谢,心里却有些无语,医生说的另一个同样情况的病人,不就是傻柱么,动手的也是陈丰年。 父子俩一个情况,由不得她不怀疑,陈丰年是故意的。 好在案情指向对陈丰年有利。 想到这里,她径直走进了李建国的病房,脸色也冷了几分。 至于娄小娥和于莉,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严所,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陈丰年他……” “李建国,据我在你们院了解到的情况,这次你和何大清针对陈丰年是早就商量好的吧?由你强闯陈家,再以联络员身份逼迫人家把自行车作为全院公用,但凡陈丰年不同意,何大清就以武力威胁,这招挺高明的啊。” “不是,严所,不是这样的,我喝醉了,脑子不清楚,我和何叔也没商量……” “你打算用喝醉酒搪塞过去?” 严君神情严肃,“还是你觉得我不知道喝醉后人会有多清醒,是吗?” “我……” 李建国张了张嘴,他当时脑子确实清醒,但连日来于莉和娄小娥的疏远,都快把他憋闷死了,只喝了酒他才有胆子发泄,这次对上陈丰年,其实就是酒壮怂人胆,无限弱化的陈丰年的武力,又无限强化了自己的胆量。 “我问你,强闯民宅是不是真的?” “以联络员身份逼迫陈丰年贡献自行车是不是真的?” “何大清为了你出手偷袭陈丰年是不是真的?” “现在是严打时期,你竟然还敢顶风作案,谁给你的胆子?” 把事情一条条的分开,李建国顿时哑口无言,再听到了严打俩字,他浑身不由颤抖了下。 “李建国,这几天我不止一次发现你在工作时喝酒了,严重违反了咱们所的管理规定,今天你又犯了这么大错误,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至于后续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所里会开会研究的。” 第 161章 午夜惊雷 于莉哭哭啼啼的守在何大清病床前,完全忽略了娄小娥的存在。 娄小娥也很难受,她在何大清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父爱,看着和傻柱当初类似缠绕绷带的脸,她眼睛红了。 当然,她的难受还有其他的成分掺杂其中。 何大清不单单伤了牙和下颌骨,右手手腕也断了,听医生说,就算长好,以后也怕是使不上力气了,这对一个厨子来说,无疑是断送了前程。 如果何大清没了工作,以后谁还能养活她? 李建国吗? 想到李建国,娄小娥也恨的牙痒痒,以前觉得他挺本分的一个人,最近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酗酒,闹事,到处惹人烦,今天又连累了何大清。 “爸,您怎么了?” 这时,何雨水哭着跑了进来,她中午因为不想听何大清唠叨跑了出去,结果回来就听说何大清被陈丰年打伤住院了。 何雨水的到来,也让于莉猛然惊醒,悄悄抹了抹眼泪,退到了一边。 等何雨水哭够了,于莉犹豫了半天说道:“雨水,大,何叔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白吃,你能不能联系上何叔的那些师兄弟?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帮忙。” “好,我这就去找我师公。” 雨水点了下头,拔腿跑了出去。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于莉轻叹了一声,“小娥,你怀着孩子呢,不能累着,先回吧,我守着何叔。” 娄小娥点点头,自己的情况确实不适合伺候人,“那,就麻烦小干妈了。” 看着娄小娥离开,于莉又开始掉泪,直到快天黑的时候,何大清才醒了过来,看到于莉,他是百感交集。 原本,玩于莉是为了报复易中海,不想自己落难后守着自己的竟然只有于莉。 “啊,啊……” 何大清发出微弱的声音。 “大清,我在呢。” 于莉脑袋凑上前,“大清,你别说话,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你放心,我已经让雨水去联系你那些师兄弟了,你的亏不会白吃的。” 何大清欣慰的眨了眨眼。 心里却充满浓浓的恨意,陈丰年他绝对不会放过。 等他好了,他要把陈丰年和当初的易中海一样,卖给老兔子,然后天天玩他的媳妇,让他悔恨终生。 此时,同样满怀恨意的还有几百公里外的傻柱。 他干的是最累的活,挨的是最毒的打,晚上还要奉献爱心,这日子他早就过够了,直到今天铁小六爆出了娄小娥和易中海的事,他彻底下定决心,他要逃离这里,那些背叛他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躲在山体后,听着轰隆隆的爆炸声,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里的地形他早就摸清楚了,一望无际全是小山头,属于人迹罕至的地方。 当然,劳改犯也并没有想象中被看管的很严。 他们这些人以小组为单位,自建住所,平时除了上工和吃喝,还能在允许的范围内走动聊天,偶尔有点违规的操作,看守也不怎么管,所以,这里更像一个聚集起来的光棍村。 “报告,36响,4哑……” 这时,爆炸声平息下来,刀疤杰哥作为小组长,立马向管教汇报爆炸情况。 劳改所虽然对炸药管制很严格,但同时引爆炸药,能数清楚的人不多,疤脸杰哥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傻柱知道,这货又他妈少报了。 又忙碌了一个小时,劳改犯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工。 夜色已深,管教下达了熄灯命令后,除了探照灯时不时的扫过,整个劳改营区顿时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一个劳改犯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就地坐了下来。 傻柱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今晚的肉戏来了,两股不由加紧了。 果然,刀疤杰哥狞笑着走到他铺位前,用脚踢了踢他屁股。 平时也就算了,但今天号房多了一个铁小六,那可是对他知根知底的街坊。 傻柱这一刻的屈辱感直接拉满,他低声道:“杰哥,我今天肚子疼……” “去你妈的肚子疼!” 刀疤杰哥踹了傻柱一脚,“给老子抬起来!” 傻柱默默攥紧了拳头,眼里的恨意犹如化作实质。 不远处,铁小六开始还不知道刀疤杰哥要做什么,但几分钟后,听着傻柱嘴里喊着干爹……他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这他妈还是我认识的傻柱吗? 十分钟后,刀疤杰哥满意的笑了,他朝铁小六招了招手。 铁小六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还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杰,杰哥。” “你不是说傻柱以前欺负过你吗?现在给你个报仇的机会,想不想试不试?” 刀疤杰哥猥琐的指向傻柱,号房立马传来一阵低笑。 铁小六则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连忙摆手,“杰哥,我做不来的,我和傻柱是街坊,都是闹着玩的,哪有什么仇啊。” 傻柱则猛松了口气,要是铁小六真答应了,他估计会屈辱的原地去世。 不想刀疤杰哥却冷了脸,“给你机会都不中用,既然这样,以后你就接替傻柱吧。” “什么意思?” 铁小六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劳改犯给按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成了铁小六一辈子的阴影。 夜渐渐深了。 铁小六的抽泣声也渐渐无了,呼噜声此起彼伏。 闭着眼的傻柱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月光洒在他脸上,那是一种冷到极致的颜色。 他默默下床,把马桶底下埋得炸药都挖了出来,极为冷静的把炸药串联到一起,铺满了整个号房,然后把引线拉到了门外。 “结束了!” 傻柱深吸口气,逃走的路线他都算好了,等爆炸声新起混乱,吸引来了守卫,就是他逃走的最佳时间。 缓步走到门口。 傻柱突然顿住了,他转身看向刀疤杰哥,想到连日来的屈辱,脸上顿时扭曲起来。 随后,他快步走到刀疤杰哥铺位前,悄悄从他床铺底下摸出一把粗制刀片,这把刀他是偶然间发现刀疤杰哥藏的。 “刀疤,醒醒。” 傻柱用刀片拍了拍杰哥的脸。 “傻……”杰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刚开口就感觉脖子一凉,他立马清醒过来。 “别出声,不然宰了你!” “不是……啊,好,我不出声。” 杰哥脸上浮现惊恐,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 傻柱这才发现,原来这刀疤远没有他认识中的那么强大,也会害怕。 他深吸口气,压着声音道:“你他妈对老子做的那些事,老子记你一辈子,现在,换我对你做了,记住,不要发出声音,会死人的……” 十分钟后。 傻柱果断捅穿了刀疤杰哥的心脏,看着他浑身抽搐的软倒在地,心里的那口怨气才吐了出来。 直到杰哥不动了,傻柱才悄悄离开了号房,躲开探照灯,拉着引线退出几十米,才引燃了引线。 随后他快速朝早就预设好的方向跑去,藏进了一个石凹里。 轰隆! 就在这时,傻柱之前所在的营房发生了剧烈爆炸,火蛇瞬间把整个屋子吞噬,周边的几个号房也受到了影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骚乱,惊恐的劳改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管教的哨声响成一片,偶尔还响起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