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门将不守门》 第1章 这个门将有点菜 我叫贾设，在中冠联赛的小翔队踢球。 别看中冠联赛这名字怪高级，它只是足球联赛体系中的第四级别，上面还有中超、中甲、中乙。人家那仨是职业联赛，到中冠已经是业余联赛了。 我从小踢球，一直想吃上职业的这碗饭，但奈何实力不允许。能进中冠的球队已经是扶老奶奶过一百次马路——积大德了。 我是一只守门员。 “只”是小翔队主教练胡冲对我的叫法，自从我首发一个月，踢了四场比赛，被进了20个球，他便不把我当人了。 队友们都说我收钱了，骂我不厚道。 “有渠道要给兄弟们分享下，不能吃独食。”他们嚷嚷。 只有我最好的哥们大庄依旧信任我，他知道我人品，不是收钱的那种人。 我只是单纯的菜。 其实本来也轮不到我首发的。 球队就三个守门员，结果伤了两个，还都是伤停几个月的那种。 我只好临危受命，担当重任。 有次对面球队的老板对我说，要是别的球队都是你这样的守门员，我就不用塞钱了。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作用竟如此巨大，一上场便让联赛环境变得纯洁了。 但是我们主教练并没有看到我的闪光点。 球场上我一站在门前，他便眼前一黑。 “我只看到了无尽的黑暗。”他说，“还有无尽的丢球。” 他无情地奚落着我，却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站在门前，谁也不想丢球的。 我想赢，毕竟我热爱着这项运动。还有每次上场给的20块钱补助。 我看国足看了十几年，一直深深的爱着。国足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每次有人劝我说，踢球没未来，我就说国足都还没解散我凭什么退役？喜欢国足很值得，它永远不会背叛，每次都输得稳定，给人慢慢的安全感！ 在第五场，又被进了六个之后，我失落的站在绿茵场上，我知道我的职业生涯差不多结束了。虽然我还很年轻，刚过20岁，但是只要球队其他门将回归，我便再无上场可能。唉，国足还没赢球，我就要就是足球职业生涯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今以后，你每场比赛必丢球。” “今天以前，我每场比赛也必丢球！”我没好气地回应。 肯定是哪个王八蛋在捉弄我，我起来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人影，只觉得一片寒意。 “并且只丢一球。”那声音继续说。 只丢一球？这可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呀！ 虽然很诱惑，但是也很假。这个王八蛋肯定在涮我。 “你是什么鬼玩意儿！你说了算？”我骂道。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是你爹。” “我爹？早死了！” “所以你只能听见我声音，看不到我人呀！” “卧槽，真是鬼呀！” “我是你爹！” “那也是鬼。” “你爹现在可是有天庭编制的。” “啊，你们天上也看重编制？” “咳，咳！不说这个。我这次专程下来，就是给你送个好东西的。” “什么好东西，每场稳定丢一球，也不见得是啥好玩意儿吧？” “这可是因果律超能力，你可以理解为给你的系统。” “系统？”这我知道，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这玩意是主角的人手一个。“不过感觉也不怎么厉害呀？为什么不让场场零封的！” “贪心不足！”那个声音说道，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我爹，但是声音跟机械音一样冷冷的，和我印象中爹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我才不胡乱认爹。 “小子，你还不知道这因果律超能力的强大。”那声音接着说，“战忽局张局座，你知道不？他可是用嘴炮击毁了29艘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而且这只是他战绩之一。” “卧槽！”张局座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能跟我整点他那样的能力不？” “那可是国运级别的因果律武器，用在足球上岂不是大炮打蚊子？”那声音说，“就凭你这超能力，足够给国足挣个未来了？” “国足，未来，这俩词咋就这么不协调呢？”我吐槽，“一场只丢一个的话，是不那么烂了。但是，不进球的话，也赢不了啊。” “别慌，还有一个因果律超能力呢，这个是给前锋的，每场必进球只进一个。” “这个能力跟我很搭，一个必进一球，一个必丢一球，我们在一起，就不会输了。” “可不是，等你们都入选国家队，国足就有的看了。” “这只能保证不输，可是要赢还得再进球呀！” “这要是还赢不了，玉皇大帝也没招了。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亲自下来踢吧！” “好的吧！这超能力说不上多好，不过一场只被进一球，至少不会被教练骂了。” “小子，你会明白它有多强的。”那声音说道，“以后国球要有突破了” “还突破？该突破的也突破了，泰国也输了，印尼也输了，再突破只能输企鹅了！” “输了也好，提前备战下一届世界杯，这样你有五年时间，争取入选国家队。” “我？入选国家队？”我哑然失笑，国足虽然烂，但选我，我配吗？ “给你讲个故事，前阵子天庭领导班子下来听取群众意见，就有人乱许愿了，说想让国足勇夺世界杯，玉皇大帝皱了皱眉头，说还是换一个吧。好吧，那人就说了，那就让世界和平吧，俄乌别打仗，巴以别冲突，印巴别...还没等他说完，玉皇大帝就喊停停，还是让领导班子研究研究咋让国足拿世界杯吧。” “所以就给了二个超能力？”我问。 “其实是三个，上面批了三个，到我们办事的，就剩两个了，哪一个神秘失踪了。” 原来天庭也来这一套，好歹没观音黑，三个箍贪了俩。 那个声音又说“不耽误时间了，我得回去了，你好好表现，让上面满意。等你上去，爹也跟你要个编制。” 然后，那个声音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想起这事，不禁一笑，自己这是做了一个多么扯淡的梦。 去到球队，教练满面春风。 他拍着我肩膀，“好消息，咱们的主力门下场复出，你再上一场，就可以滚蛋了！” 真是个好消息。 这轮比赛开始，我站在场上。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门前了，我侧着身子抚摸着门柱，老伙计，怕是后会无期了。 然后，我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皮球滚到门前，然后滚过门线。 接着对手一片欢腾，球进了。 队友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而我也很懵逼。 我花了很久，才知道当时的情况。就在我跟门柱掏心窝子的时候，队友一个回做，想把球踢给我。 球速很慢，只是我无心顾及。等我跟门柱老兄告完别之后，球已经滚到门线上。我来不及有所行动，球已经进了。 开局十秒，我队便先丢一球。 对方是中冠的强队，攻势如虹。 两分钟后，对面前锋突破防线，形成单刀。 他轻蔑地看我一眼，然后一个假动作便把我晃开，接着一脚搓射，皮球直挂球门死角。 然而，中柱了，球没进。 我哈哈大笑，昨夜的事难道是真的！ 前锋以为我笑他，对着我竖了个中指，“别得意，下脚射门让你哭。” 我好心劝他，“别浪费功夫了，你进不了的。” 他并不相信，后来，他又尝试了十几次射门。 除了几脚踢飞的，一脚砸在我头上弹出，一脚正中我大腿中间，被我顶出。还有几脚眼看要进门，结果皮球诡异地拐了个弯儿擦门而出。 还有一球眼看要进，被我甩出的球鞋撞飞了。 裁判都看傻眼了，中断了比赛，去找组织讨论这球算不算去了。 邪门了，球鞋撞出必进球，从未有过的事嘛。裁判组还有赛事的领导们讨论了很久，终于还是判定这球不算进。 比赛恢复后，对面又来了十几脚射门，上半场终于结束了。 更衣室里，队长李大嘴巴吼我，“贾设，要不是你分心，到现在我们还平着呢！” 我呸了他一脸，“你但凡防守好点，我也不会被对面射那么多次。要不是我给力，早就不知道被人家进几个了！” “你小子敢对老子不敬！”见我不吃他那一套，李大嘴巴恼了。 他球技稀松，却因是主教练的小舅子，不仅场场首发，还当了队长。 “你那点值得我敬？球技还是身高？”我笑呵呵得问。 李大嘴巴一听我拿他身高说事，便跳脚了，“你特么个大可爱，狂得很，都不把老子放眼里。”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我一米九的身高，李大嘴巴刚一米六），“不好意思哈，我要不低头，都看不见你，确实不好把你放眼里。” 更衣室里哄堂大笑。 李大嘴巴顿时怒了。 上来便要跟我干架。 他一拳打来，连我腰都没够到。 我腿一扫，便把他撂倒在地。 “卧槽，我脚崴了！”李大嘴巴疼得哇哇叫。 主教练见李大嘴巴吃亏了，赶紧过来干涉。 他拉着我骂道，“你扑球唯唯诺诺，打队友倒是重拳出击！把我中场核心弄伤了，下半场可咋办呀！” “那不太好了，赢球有望啊！”我笑嘻嘻地说。 “还赢个屁，输定了！这场结束之后立马跟你解约。”主教练说道。 “还有下半场呢！足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 主教练气笑了，“你不仅球技不行，脑子也不行。这要是能赢，这教练让你当。” “一言为定！”我说道，主教练工资可比我多很多了。 我对队友说道，“只要你们能打进一球，咱这场就输不了！” 大庄摇摇头，“对方实力强的多，就咱们这碟菜，进一球也很难。” “那就全压上！”我说的，“一碟菜进不了，那就看看十碟菜能不能进一个球？”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胡冲骂道，“那他们只会进更多的。” “不会！”我沉声道，“这场比赛他们进球到此为止了。” “那来的自信？国足给的吗？”胡冲嘲笑。 我不理他，和队友说，“咱们的球门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再进一个。你们都去他们球门，只要就一个就平了，两个就可以赢。” 队友自然不信，毕竟前面几场我的表现太“出彩”了。 大庄却是愿意听我的，“输一个也是输，输十个也是输。既然我们不进球都是输，那就去进球。全压上，进一球再说！” “胡闹！”主教练胡冲呵斥。 不过我们没人听他的。 第2章 外挂生效了 下半场一开始，我们便摆出0010的神阵。 对面的球员吓得不轻，以为我们吃错药了。 然后他们便发现了这阵型的厉害。 第五十分钟，我方球被抢断，对方反击。 边锋所在区域一马平川，无人阻拦，他很快便带球冲到门前。 面对我，他并不着急，轻轻一扣，便晃开我，找准角度，一脚抽射，皮球直入球门。 就在球要进的时候，一股邪风刮过，将球吹歪了。 怎么就歪了？对方边锋看着足球诡异的曲线，呆住了。比赛结束他就退役了，去研究流体力学了。 皮球砸在门柱，弹到我脚下。 接下来我的任务便简单了。 开大脚，谁不会？有脚就行。 我飞起一脚，将球踢到前场。对方球场里十五个人抢作一团。 当十五个人里，有十个人是我们一边的，便很难抢不到球。抢到球之后，接着就是一脚射门的事。 球没进。 没关系。 如此的剧情再来一次。对方再次抢到球权，然后带球，射门，球毫无疑问的没有进，然后是我大脚开到前场。 这样重复了三次，我们终于进球了。 我们庆祝和欢呼。 而对手则吐了。 不是因为被追平，而是恶心得吐了。 如果你一整场都在射门，球却怎么也不进，你就会体会到这是何等的恶心。 只是比赛还没结束，恶心还在继续。 而我们越踢越奔放。 连我都跑到了对方球门前。 对方守门员很是疑惑，还以为自己站错了球门。 再又被对方爆射三十次后，我们又抓住机会，大庄将球传给我，我带入禁区，面对防守球员，我试图过人，却被他放倒。 点球！裁判判判判判判判判判判判了点球！ 一个门将在对方球门前造了点球！ 对方球员看呆了，对方主教练也看呆了。 最呆的还是我队主教练，这个门将有点邪门了吧？ 他们从来没想到，球还可以这样踢。 我的队友典必进主罚点球。他别的稀松，当前锋不会抢点，当前腰拿不住球，当边锋跑的就比蜗牛快一点。但是他射门好，踢的点球，那必进！ 球进了，二比一，我们是二。 对方落后一球，而他们再无进球的可能。 毕竟有我这个挂壁在场上。 直到裁判吹响结束的哨音，比分再没有被改写。 我们赢了！ 一场神奇的胜利。 大家相拥，喜极而泣。 主教练也加入庆祝的行列。 “这场能赢，主要是我指导得力。”主教练胡冲事后总结。 赢比赛并没有让我开心多久。 更衣室那么一闹，主教练更不待见我了。 下场主力门将回归，我便无球可踢了。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能力是有很大漏洞的。 我上场便可以只丟一球，对弱队来说，绝对很实用。 但问题是我得有上场机会。 显然，小翔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虽然上场比赛能赢跟我有不小关系，但是主教练胡冲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想让我滚蛋。 我忧虑着找下家的事。 我们这级别的球队都是业余球员，没有经纪人，所以找下家还得我亲力亲为。 但凭我最近的表现，很难说服下家签下我。 我倒是可以说我能每场丢切丢一个球，不过这么离奇的事，人家也不会信。 球队下场比赛是协会杯的第一轮，对战顶级联赛就是中超的豪门景城队。 就是那个勇争第一却一直没拿到第一的景城队。 主教练公布了大名单，我依旧在列，作为替补门将。 我替补是因为我是球队唯二的守门员，虽然在大名单，但如果没有意外，我是没机会上场的。 意外发生了。 在我们刚到比赛场地门外，一辆闯红灯的老头乐飞快驶来，撞到了我们主力守门员，压折了他手臂。 可怜的主力刚伤愈复出，便又负伤。 而我，只好再次临危受命。 我跟着球队踏入绿茵场上。 热身的时候，大庄偷偷问我，“是不是你找人撞的？” “……”我无语。 这场比赛是有直播的，对我是个机会。 出名的机会！ 只有出名，我才有机会走上更大的舞台，然后入选国家队。 门将想要出名，除了零封，便是完成多次扑救。 可惜，我的水平，还不足以扑出国家队级别的球。 还好，我有挂。 通过上场的经验，我大概知道我这挂有点玄学的成份，但还归牛顿管。 上场各种中柱和人肉扑救保证了只丢一个球的结果。 我只要提高人肉扑救的比率就好。 只要我在球门来回跑，能碰到球，不就算我扑救了。 这样一场下来，数据应该能刷一些。 媒体会关注到的吧。 我这样想着。 比赛开始了。 景城队先开球，传了几下，想往我们禁区渗透，被我队友断下，回做给我。 我拿脚去接，却空了。 皮球擦着我脚边飞过。 我回头一看，皮球正瞄着球门滚着。 危险！ 不过，还好！ 皮球的速度并不快，我感觉转身飞奔过去，付下身来，一把把球把住，攥在手里。 哈哈！我化解了一次危机。 我心里暗爽，这是不是也算我的一次关键贡献。 啊，虽然这危机也是我制造的。 我起身，准备把球再开给队友。 却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一个嘴啃地。 糗了。 我来不及思考自己摔的怎么样。 因为手里的球，它飞出去了。 我抬头一看，它正挂在球门右上死角，应声入网！ 球进了！ 当然，它并不会算在我头上，这是乌龙球。 球场上一片喧嚣，这是景城球迷的欢呼。 这欢呼声中，还夹杂着对我的嘲笑。 “这球漂亮！绝对世界级，就是梅东、D罗都打不了这么死的角度！” “这是一颗守门员绝对扑不出来的球！” “确实扑不出来，守门员自己扔进去的。” 现场分贝很大我却觉得很安静。 微小的闲言细语夹杂在轰天震地的庆祝声音中，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队长跑来安慰我，“打景城对我们来说，就是场不可能赢的球。本来输球的压力在我们核心球员身上。你却凭一己之力分担我们的压力，太令人感动了！哥几个非得请你吃河底捞不行。” 这哪是安慰呀，这是杀人诛心。 我知道我会丢球，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得啼笑皆非！ 丢球事小，人也丢光了。 只是比赛还没结束，我还不能哭。 接来下，队友开球，然后被断，景城队核心白林持球推进，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就到了禁区跟前。 大庄上前逼抢，被白林一个假动作，便晃开了。 进会有了，白林得着空隙，赶紧抬脚射门，这一脚很漂亮，球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飞向球门死角。 我赶紧飞身扑救。 不过，已然慢了一步，我眼睁睁看到皮球从我头上飞过。 球要进了？ 我的因果律技能失效了？ 我一头问号。 就在我懵逼的时候，皮球居然撞到我手上，然后弹了出去，被我队友赶紧解围。 球不是应该在我左边一米的地方穿越门线，怎么又突然碰到我手里了？ 我更加懵逼了。 后来我也是看电视回放，才知道那皮球距离门线几公分的时候，突然一个变向。如果是一个优秀的守门员站在那里，他会扑到皮球的位置，这个变向就会很致命。但我是个不优秀的守门员，还没来得及出现在皮球的位置，它已经折射到我的位置了，就是这么巧，我完成了一个扑救。 电视里，解说员对我这个扑救评价很高，“好扑救！这球很有欺骗性，但这名守门员显然没有上当，他预判到了球的变向，提前到位把球扑了出去。” 我没有庆祝这个精彩的扑救。 景城队当家球星加尔杀入禁区，抢下皮球，来了一脚补射。 这一脚，力量十足，皮球直冲球门。而我，根本看不清球，只有一道残影，太快了！ 不过，我很快就不用纠结球在哪儿了，因为球稳稳地钻入我怀抱。巨大的力量让我踉跄两步，才站好，不管怎样，皮球还在门线外。 我赶紧双手抱住球，场上景城队七八名球员都在我方区域。我扫了一眼对面的门将，他为了观察场上局势，已经快出了大禁区。 有机会！大庄就在景城队大禁区附近。 我抓着皮球就往外部冲，这一刻我感觉博尔特附身。 到禁区边缘，我丢下皮球，往前一带，接着一个大脚，用上了我吃奶的力气。 皮球冲着对方禁区飞了过去。 “大庄，看你的了！”我大喊，喊得嗓子嘶哑。 然而，大庄没有接到球。他被景城队的国脚后卫季毅缠住了。 但景城队也没拿到球，球还在半空飞着。 景城队门将反应过来，他一边回退，一边调整位置想将皮球抱住。 皮球速度缓了，渐渐落下。景城队门将轻轻一跳，便将球摘了下来。 “哎！”我叹了一口气，这可能是我们最好的一次进攻机会了，但也没能给景城队造成威胁。 只是，还没结束！ 皮球突然从景城队门将手里脱落，在地上弹了一下，对着景城球门便冲了过去。 景城队门将懵了，但他顾不上懵！他急忙追了过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球，滚进了球门。速度不快，但很致命。 我们就这样扳平了比分，而我是这一进球的最大功臣。 景城队门将很是懊恼，“我本来就抱着球了，不知怎地又脱手了，这球太邪门了” 景城队长安慰道，“不过一球而已，我们多进几个就好了。” 打脸的是他们本场再无进球。上半场以我6个扑救，对方12个门柱而告终。 下半场，景城队加强了进攻，但是不过是给我刷扑救，给自己刷门柱而已。 30分钟加时，他们依然毫无建树。而我成了场上最靓的崽儿。 所有焦点都集中在我身上，大家议论纷纷。 “那个门将明明很菜，景城队却进不了球。” “还真别说人家菜，景城队唯一的进球还不是人家赠送的。” “撇开过程不论，只看数据和结果，那个门将简直是神。” 可不是，全场加上加时，我完成了15个扑救，这一数据放在五大联赛也是足以傲视群雄的。 当然，我扑救的姿势可能有一点点狼狈。别人用手稳稳地将球抱住或扑出，而我是用脸、胳膊肘子、脚、屁股，甚至小兄弟，简直是把自己的身体用到了极限。虽然很痛，但是有效。谁说用脸挡出的就不算扑救了呢！ 第3章 我被开除了 随着一身哨响，加时终于结束，1:1平着呢，该点球了。 我拍着被球踢得嗡嗡作响的脑袋，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这个外挂，包不包含点球大战。 如果包含的话，那不就叼了吗？不管咋扑救的，能让景城队点球一个不进，绝对是个热点，会上热搜的那种。那样我就出名了，就不怕下家不好找了。 可是如果点球大战不算的话，就完了。 我想了想还是问问“爹”吧。 “系统，系统？”我小声喊着，没人理我。 麻了，关键时候，这个“爹”靠不住啊。 “你喊下‘爹’试试呢？”我听见一个声音说。 我靠，这家伙在呢！ “滚，别想找我便宜。鬼知道你是哪来的野鬼，冒充我爹？” “我真是你爹！” “声音都不对！” “人死了，自己的特征就都没了。我这是标准的播音腔，拿功德点兑的，花不少呢！好听吧？” “好听你大爷！”我很是没好气，“每场只丢一球，是不是包括点球大战。” “你有点想的太美了。”那声音说，“目前是不包括的哦！” “卧槽，那这玩意太鸡肋了，要他何用？” “也可以包括的，但得升级。” “怎么升级，不会是要我充值吧？”我穷的逛逛响，哪有钱充值。 “不用钱。”那声音说道，“总共可以升级八次。签下职业合同、职业联赛首发出场、中超比赛出场、入选国家队、获得联赛冠军、打进世界杯、世界杯正赛登场、签约五大联赛球队，达成这些成就，可以升级一次技能。只丢一球效果扩大到点球大战，在最后一次升级可以实现。” “我擦，这条件忒难了吧？”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那声音说道。 得，问了也白问，就拿到职业合同这一个，我都不知道咋达成，其他的我从来就没想过。 既然系统帮不上忙，那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业余队和中超豪门，输不是应该的嘛，能在运动战打平已经很了不起了。 点球大战开始，我们抽到了先。 第一轮，我们这边派出了典必中。 他很稳健，一脚将球提进门里。即使面对职业选手，他的点球技术依然出色。 景城队则是派出了外援阿布雷，这是主力级别的球员了，中超联赛可以进13球。显然景城队对点球大战志在必得，第一轮就派出了大将。 我看着他抬脚射门，没有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发现球的踪迹。然后一回头，球正在球网里打转呢！进了。 点球大战，第一轮，1:1。 第二轮，我们也派出了外援，球队唯一的外援，大腿，阿布都。 他抬脚一射，势大力沉，球奔着球门右上的死角钻了过去，纵容对面是职业门将也是无动于衷。 呵，职业球员，这表现和我差不多嘛。我心里吐槽。 该我了。 对方派的是高天一，虽然年轻，刚刚22岁，可是已经入选国家队名单，未来可期。 他瞄准射门，球进了，没有意外。 这次我动了，虽然没看到球的方向，就胡乱扑了一下，这样显得自己专业。 点球大战，第二轮，2:2。 第三轮，我们派了程彦飞，他是送外卖的，兼职踢球。他的特点就是快，毕竟外卖慢了超时会扣钱的。 他在点球点前面站稳，见裁判刚要吹哨，脚下的球都踢了出来。哨响的时候，球已经进了。 “这是偷袭吧？”对方门将投诉。 “玩不起是吧，你不专心，能怪谁？”程彦飞回应。 裁判确认了下，虽然踢的快了点，但是在哨子之后，时间上没问题，就没理他。 继续，该对方踢了，黄子文，又一个国脚，职业生涯名场面是停球五米远、空门大飞机，但是踢我们业余队够了，射门，稳稳打进。 点球大战，第三轮，3:3。 又到我们了，我们这边派出了，我。 对，是我。 门将站上了罚球线。 剩下的人好用的不多，主教练便把我派出来。 胡冲阴得很，他知道很难踢赢对方，就让胜利的希望破灭在我这里。 我站在门线前，压力山大，只要这一脚没踢好，就背了这好大一口锅。别人不会说我们球队实力差，只会说如果贾设踢进了，就赢了。没踢进，就怪贾设菜。 “麻蛋！”我暗骂了一声，想着怎么把这球踢进。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往哪儿踢，左边，右边，中间。 管他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往哪踢，门将更不知道咋扑了。 踢了，我用尽全力一脚踢出。 偏了，这一脚没踢正部位，球去追天上的云去了。 完蛋！我垂头丧气。 等等！还有机会。 这一球我用力不小，但是部位偏了，所以球速不快，球又落了下来，对着球门。 但是，不快就好扑救。景城门将看着球的落点，做了预判，准备好扑球。 球下来，他挥手扑了出去。 咣当一声，球被打到上面门柱上。 然后，弹到地面。 景城门将想把球抱住，可是晚了。他扑这一球，用力不小，所以球从地上弹起来的速度就不慢。 等门将去抱，球已经弹到网里了。 进了！球进了！ 耶耶耶！我疯狂庆祝。 景城门将失神落魄，他扑救完全没问题，只是缺了点运气。可是，运气会决定两支球队谁生谁死。 白林安慰他，“没事，看哥给你报仇。”说着，站到罚球点。 他是景城第四个罚球的。 无所谓。我对着他做鬼脸，“这球进了4平而已，报个屁的仇，你先进了再说吧。” 白林急了，“看你那欠揍样子，我真想射你脸上。” “那就来吧，哥哥，别光说不干呀！”我吐着舌头。球真射我脸上，那八成不进，这样这轮就是我们赢了。 虽然很疼，但是值得。 白林才没那么冲动，他就口嗨一下。他射门了，对着球门的右上角。 这一脚，势大力沉，动作流畅，就是球有点偏，对着摄像机飞了过去。 咚的一声，撞在摄像机上。不进。 “白飞机，名不虚传啊！”我嘲讽，“早就听说你指哪不打哪，你要是真瞄准我的脸，说不定就进了。” 白林无语，他可是国家队主力核心，处理球的能力无与伦比，除了最后一脚射门。 事后，网友发帖说，白林这脚法完美继承了国足传统——关键时刻必掉链子！ 第四轮，4:3。 “牛啊！”电视机前的解说已经夸起来了，“这个门将，绝对是压舱石，大心脏。先是自己打进一球，然后又干涉白林不中，这样小翔队领先了。如果下一球，小翔队打进，那就赢了！一只业务球队，大败中超豪门，这个世界疯了。” 第五轮，我方出战的是大庄。 大庄，我的损友，全名周庄，他的能力的知道的，作为中场，抢断和助攻俱佳。助攻对方，抢断队友，跟我一样菜。 他站在那里，低头，脚试探地踩着，似乎是在找感觉，然后右脚往后退出一步。 他要助跑，所以后退拉开空间。对方门将判断。 这个时候，大庄却突然上前，轻轻一推，球奔着门球就窜了出去。 对方门将那里料到这么突然，等想要做反应，已经来不及了，球进了。 “不讲武德啊！来骗来偷袭！”场上景城的球迷不慢的叫嚣着，但是改变不了结果。 我们这球打进，胜负已分，景城队的第五轮不用再踢了。 5:3，点球大战，我们获胜。 景城队球员不服，上前围着裁判讨说法，“他们偷袭，犯规！” 裁判组，“根据IFAB规则，跑动后使用假动作将被出示黄牌，点球无效，但罚球前的跑动使用假动作是允许的。进球有效。” 解说员说道，“裁判组走回通道了，比赛结束了。任何的争辩也没有意义了，这个抗议裁判没有接受，景城队经历了一场很不堪的比赛。” 赢了，就这样赢了。 今晚真是奇迹夜。 我们全队紧紧抱在一起。 “你还是有点东西的。”胡冲对我说。 “这是夸我吗？”我说道，“破天荒头一次。” “也就这么一次了，你可以滚蛋了！”胡冲又说，“我代表球队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什么？”我顿时火冒三丈，“我可是赢球的主力！” “那又怎样？这儿我说了算。”业余球员的合同，本身就没有保障，说解雇就解雇了，球员根本没处说理。 “你这也忒狠了吧，姓胡的，我们可是刚赢了景城队，创造了奇迹，你就这样对待球队的功臣吗？” “功臣？”胡冲冷笑一声地说道，“过几天大家都不记得你们谁了，只知道赢了景城那支球队的主教练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功臣，赢球，你们做到了，但是功劳归我。” “你特喵的小可爱！”大庄，破口大骂，说着就要上去打他。 我赶紧拦着，大庄的身板，一拳上去，胡冲都得进医院，到时候鬼知道得赔他多少钱。 “瞧他那欠揍样，打他是便宜他了。”我对大庄说道。 大庄稍微恢复理智，“特喵的小可爱，老子也不干了。” 胡冲一听，拍着手，笑着眉眼都歪了，“好，很好，非常好。这下双喜临门。” 第4章 大庄撞了大运 从球场出来，大庄还怒气未消，“那个姓胡的，就是存心针对我们，我找机会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我劝慰大庄，“算了，我们还是想想后面怎么办吧。” 我需要打比赛，需要被人注意到，这样才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 我看见路边有家饭店，便拉上大庄，“走，去喝一杯，聊聊咱们的打算。” 我们在饭店坐下，大庄拿起一瓶小麦汁饮料便往嘴里灌，“我从六岁开始踢球，现在二十，踢了十五年，现在却连足球的饭都吃不上了，真特么的丢人。” 我说的，“树挪死人挪活，大庄你转行吧？” “转行，做什么？” “做我经纪人吧。”我说，“踢那么多年球，训练翘了不少。净去泡妞了，球技没长进，嘴皮子练的溜溜的，也许做经纪人比你踢球成就要高呢？” 大庄瞪着我，“你的意思是你还要踢？” “是的！” “凭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接着踢球，你当经纪人？” “因为我觉得，踢球，我比你有前途。” “净特喵的瞎说！”大庄不干了，“明明咱俩一样菜的。” 事到如今，我打算跟大庄坦白了，我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信得过。而且，我想重返球场，得有人帮我，这个人要对我有信心，只能是大庄了。 “我有超能力，因果律超能力。”我趴在大庄耳边对他说。 “啥玩意？你场场丢球还超能力？”大庄惊讶地看着我，“难道是丢球的超能力？” “是的，每场必丢一球。” 大庄哈哈大笑，“这个超能力好叼哦，你他喵的不要逗我了，你要让老子笑死吗？” “每场只丢一场。”我又说。 大庄笑着，笑着，然后停了，“每场只丢一球？” “对！就像上两场，我是不是都只丢一球。景城那样的强队也不能进第二个。” “有意思了。”大庄想了想，“这超能力对强队没用，但对弱队，那绝对是福音啊！只是你怎么会有超能力的，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把我得来超能力的事给大庄简单说了，大庄听得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爹说有两个因果律超能力？找你爹走走后门啊，把前锋那个，就每场必进一个球的超能力给我吧。进一个丢一个，以后咱们就是不败双少！” “你不是踢中场的？” “我可以改位置，我踢中场前锋都一样，一样的菜。” 我想想也是，要是大庄是那个每场进一球的前锋也不错，便尝试联系“爹”。 “系统，系统？”我呼喊。 没人理我。 “系统系统系统系统系统…”我连环轰炸。 “你他喵的烦不烦？”那个声音出现了，“我早说了，要叫我爹。” 我冷哼一声，不搭他这个茬，“你不是说还有个每场比必进一个的超能力？要不然给我朋友？” “别想了，已经有主了。”那个声音说道，“又不是就我家一个关系户，你以为啥好事都是我们的？” “那好吧！那我怎么找到他？” “你会找到的。人家不用你操心，每场能进一球的前锋那可是大杀器，只要他踢比赛就会露头，很快就是职业球员了，你多看看新闻，说不定就发现他了。倒是你，多操心操心自己。连比赛都没得打了，什么时候能踢上职业，什么时候能入选国家队？五年后的下一届世界杯，国足要是出不了线，你的外挂就要被收回了！” “啊？这意味着我得在五年内入选国家队。” “不，是三年。世界杯预选赛的时候你都要入选国家队了。没有你，鬼知道他们一场能丢几个球，咋可能出线？” “三年，那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啊！” “叫爹！” “爹！” “哎，乖儿子！”那个声音很得意，“你就让你那个朋友当你经纪人，反正他踢球也是浪费时间，他近期会撞大运的。” “我擦，这不就是我的打算吗？用得着你说！麻蛋，爹白叫了。” “不白叫，爹以后会疼你的。” “麻蛋，滚！”这不正经的系统，光想占我便宜。 见外挂的事没戏了，大庄也就接受了要告别球场的现状，开始以经纪人的身份继续足球生涯。 我们和景城队的比赛热度还在发酵，而在攻防两端都有两眼表现的我无异受到的关注最多。 我最近几天都泡在球场磨练技术，大庄让我开个直播账号接住这波流量。 “反正都有外挂了，你练不练都是那个结果，何必这么努力呢？之前也没有见这么拼啊！整个直播，提升提升人气，好找下家。” 我苦笑，“我这门线技术，不好好练练，那个教练放心让我出场？以前不好好练，是打不上职业，没啥奔头了，就躺平了。现在有奔头了，再不努力一把，我怕浪费我天赋？” “天赋？在哪？” “外挂就不算天赋了？”我说道，“外面的事你替我打理，我以后心思就在球场了，我下一个目标，找机会签到职业合同，成为职业球员！” “想成为职业球员，不在实力。”大庄道。 “不靠实力，难道靠忽悠？” “有一个球员，从未上场踢过球，26年职业生涯0进球0助攻，当着薪水小偷还人人爱，别人踢球靠腿，他踢球靠嘴，他叫卡洛斯凯撒。所以，以你真正实力，想签下职业合同，忽悠还是更靠谱点。” “足球凯撒的故事我也听过，可是我的志向是在球场上战斗，而不是做个混子。” “好正能量哦！”大庄嘲讽道，“先混上个合同再说。” “那就拜托我的伟大的经纪人了，忽悠，你是专业的。” “瞧好了您！” 接下来大庄全心扑在网上，以我经纪人的名义，开了几场直播，他那一张嘴也真是，给他一滴水，他都能给你吹出来一个太平洋。 在大庄嘴里，我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在门前一站，一个蚊子也进不来。虽然夸张，他总能说得合理，观众也很受用，粉丝蹭蹭地网上涨。” 这几天，我们也接到几个邀约电话，其中不乏中乙的职业队，不过他们都要求通过试训再签合同。 我还在考虑打答复的时候，大庄却发话了，“拒绝，通通拒绝！” “为什么？有几个是中乙的弱旅，感觉还有点机会。” “不能答应，一试训就露馅了。以你现在的技术，不能参加实训。保持点神秘感，说不定就忽悠个职业球队呢？” “那啥时候才能打上比赛？” “你不用着急，快有眉目了。”大庄说，“还是中甲的球队。” 原来这几天，大庄在网上大吹特吹的时候，有一个富婆找了来。她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接手了一家刚升上中甲的球队，但是她不懂球队的运营，见大庄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都在申城，便私信他寻求帮助。大庄也是很热心，帮着帮着，就帮到床上了。 “可以呀，才几天都拿下了。” 大庄拍着自己的脸，“瞧瞧这张脸，这盛世容颜，微微一笑多少女人为之倾倒，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不过，咱哥们这次栽了，为了兄弟的足球大业，被富婆拿下了。” “这么说你傍上富婆了，还是职业球队的老板？”怪不得系统说大庄撞大运呢，原来是撞了一个富婆。 “对呀，哥们为了你的足球生涯，不惜出卖色相，以身入局，这牺牲很大的。咱一个大老爷们，吃上软饭了，男人的尊严还要不要了？”大庄一面说着，一面抹眼泪鼻涕。 我很是触动，连着请他吃了好几天的饭。 终于，大庄和富婆谈好，要领我去见见她。 第5章 升级外挂 在申城竞技俱乐部的办公室我见到了大庄的富婆。 我们刚到办公室门口，便有一个倩丽的身影迎了出来。 她一身红衣，昂贵的面料带着矜贵的光泽。耳畔是一对帝王绿翡翠耳坠，一看就价值不菲。颈项间，一条设计感极强的钻石项链宛如冰晶凝结的瀑布，光芒冷冽而霸道，尽显奢华。这身行头，价值不菲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她那份被顶级奢侈品浸润出的独特气场。她，大约二十岁的模样，面容姣好，身材修长，尤其胸前双峰，傲人地耸立着，十分的自信。一眼看去的明艳动人，被身上的华服烘托得淋漓尽致。 一见到我们，她便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江晚霜，是庄庄的女朋友，也是申城竞技的老板。你是贾设吧。”说完，便笑吟吟地伸出手来。 我连忙伸手握了一下。 我撇了大庄一眼，这家伙真会忽悠，说是被富婆包养，好像自己吃了好大亏一样，还骗了我几天的饭，结果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富婆。大庄朝我挤眉弄眼，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我真想那个玻璃瓶在他头上来两下。 江晚霜示意我坐下，她挽着大庄坐到我对面，给我简单介绍了球队的情况。 申城竞技的历史不算短，建队九年了，但是一直是中乙的鱼腩，年年保级，今年刚升到中甲联赛，主教练是徐兴，升级的大功臣。 徐兴，是个硬人，踢球的时候，实力就可以入选国家队，但是他不爱搞关系，就被人挤了下去。退役之后，跟他一起踢球的，都去了中超俱乐部任职，他因为脾气臭，中超甚至中甲球队都不待见他，只能在中乙混。在上一只球队的时候，嫌弃老板的关系户实力太差，不给他上场，惹恼了老板，被开了。 江晚霜的父亲慧眼识珠，很看好徐兴，签了他做球队的主教练，球队的风貌陡然为之一变，第一年还在保级，第二年就升入中甲了。 江晚霜说道，“庄庄给我说过你的情况，说你很厉害，是球队保级的利器，我可以跟你签下一份职业合同，周薪两千，出场费和不丢球奖金另算，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中甲球员来说，两千的周薪很低了，是替补的水准。但我没意见，只要能拿到职业合同就万幸了，至于薪水什么的，现在还不是考虑的时候。 “那出场呢？”大庄将江晚霜揽到怀里，使出美男计，说道，“亲爱的，我这兄弟，完全可以打主力，能大幅提升后方的硬度，他只差一个机会。我就这么个好兄弟，你应该让他踢首发。”说完，在江晚霜额头上亲了一口。 江晚霜胸大，但并不无脑。她很享受地被大庄亲着，但并没有失了主见。她娇声说道，“爸爸说了，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办。球队运营的事我决定就行了，签个人没什么的，但是谁主力谁替补，得听主教练的了。兴哥的脾气执拗，我不好跟他说的。一会你们见见他，看他咋说吧。” 又跟江晚霜聊了一会，说是聊，其实是看大庄他俩秀恩爱，我狗粮吃得饱饱的。实在撑得慌，便提出要去球场见见主教练和球员。 大庄也就不再和江晚霜腻乎，跟着我一块来到球场。江晚霜有事要处理，她便没跟来，只是给徐兴打了个电话，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徐兴很是不乐意。 球队正在训练，球员们在助教的安排下，分别训练着自己的项目。 而绿茵草地上，躺着一个人，嘴里还叼着一支草枝。胡子拉碴的，让他本就不俊朗的脸更加潦草了。看样子他便是徐兴，球队的主教练。 正在训练的球员见我们过来，有关注热点新闻的，认出了我，毕竟跟景城队精彩的表现给我来了不小的流量，“哟，这不是送景城队回家的那个门将吗？” “就那个开场先进一个乌龙的门将吗，他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新签下的球员吧，网上说他被前球队解雇了。” “乱弹琴！一个业余球员也配来我们这？咱可是刚升到中甲，这么整，不准备保级了？” “好好训练，瞎嘀咕啥呢！”徐兴腾得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呵斥道。 他走到我们面前，冷哼一声，“老子平生最恨关系户了。” “徐教练，火气很大呀！”大庄耸了耸肩。 徐兴看都不看他，“你又是哪根葱？” “我是你们新签约球员贾设的经纪人，还是你们江总的男朋友。”大庄摆摆手，“别这么冲嘛，我们切得合作呢。” 一听到大庄说“江总的男朋友”，徐兴死死盯着大庄，两眼红红的。这是看情敌的架势，看来徐教练也对江晚霜有意思，只是江晚霜的心在大庄呢。 徐兴小声叹气，“唉，肤浅的女人，只会看脸。咱这么有内涵的男人败给了小白脸。” 我心想你也不是看江晚霜漂亮才对人家有意思的。徐兴看着挺凶的挺严肃的，但是这动情吃醋的样子让我直想笑。 我伸出手来，说道，“徐教练好。我是贾设，打门将位置，刚和我们球队签了合同，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关照不了一点，我这儿不是垃圾站，不收垃圾。”脾气臭的人嘴也臭。 大庄听他这样说，便不干了，撸起袖子要干他。我连忙拉住他，虽然我也很恼火，但是毕竟是来踢球的，不是打架的。 我克制住怒气，对徐兴说，“徐教练，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是的，我是走关系进来的，但不代表就不能为球队做贡献，我会证明我实力的。” 徐兴冷笑一声，“好，那就来证明下。” 说完，他拍拍手，“来打场训练赛。主力一队，替补和我们的新门将一队，不要手下留情，验验他成色，也让他体会下职业队的强队。” 大庄想要阻止，徐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个劲儿安排着。 于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便开始打上训练赛，但问题是我的外挂不适用训练赛啊。 我紧张地站在门前，身前的中后卫22号回头和我搭着话，“兄弟，不用紧张，有我呢，你就放心吧！保证不让他们进一个。” 正说着，对方的前锋9号已经带球过来，22号赶紧上前逼抢，9号一个假动作便晃开了他。 22号被秀了一脸，很是不服气，转身就是一个飞铲。 9号很是机警，轻轻一跳便躲开了，但是球没有躲，被22号铲到，冲着球门就来了。 角度很是刁钻，我尽力扑救，还是让球进了。 我看着在球网里打转的足球，欲哭无泪，这22号，确实没让他们进球，但是他自己进了。 22号不好意思地扣着头，“失误，失误，平时没有这么准的。” 唉，我也无话可说了。自己外挂不生效，队友还靠不住，可想而知，这场我有多惨，三十分钟的训练赛，我被进了6个，平均五分钟丢一球。 徐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我知道你菜，没想到你这么菜。就这还说要打首发，你是别的球队派过来的卧底吧。” 我灰头土脸，任由徐兴嘲讽着，只想着尽快结束这尴尬的训练赛。 徐兴也没让我多留，“自己回家练去吧，江总愿意给你发工资我管不了，但是想上场没门！”说完，就轰我走了。 离开球场，大庄很是气恼，拿出手机就要给江晚霜打电话，“这个小可爱玩意儿，我让晚霜给他开了。” 我拦着他，“毕竟是我实力不够，还说什么，我多练练吧。” 大庄说道，“大哥，你都二十了，你觉得还能练出来吗？只有能打上正式比赛，才能让你的超能力有用武之地，不然都是白搭。” 我想了想，“我记得系统说过，超能力是可以升级的，第一次升级是在签下职业合同。今天签了合同，不知道能升级成什么样？也许能对我首发有帮助呢！” 说完，我便呼唤，“系统系统？” “说了，叫爹。”那个声音懒洋洋的，“干什么呢？” “系统！”我才不叫爹呢，“你不是说超能力可以升级吗？我刚才签了职业合同，可以升级了吧？” “可以。”那声音说，“第一次升级，我看看，是什么增益，嗯，是卓越的门将技术。” “卧槽！”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那岂不是起飞了？快给我装上，我看看徐兴还敢不敢鄙视了。” 系统打断我，“你以为像系统文里呢那样，说装上就装上？那样太不科学了吧？” “不是，你玉皇大帝什么的都出来了，还说科学？说吧，卓越的门将技术到底怎么才能给我？” 系统咳咳两声，“等你晚上睡觉知道了。” 睡觉？什么鬼设定，难道靠做梦提升技术？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不一会儿意识便模糊了。 然后，我便看到一片绿茵草地，一个球门，球门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门将衣服。看着他的头发和身形，像是外国人。 这时，我听见系统说，“我给你找了专业的陪练，来学习卓越的门将技术。至于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你面前这位是逝去的传奇球员灵魂分身，身体素养和技术特点，跟巅峰的他一模一样。” “他是谁？”我问。司职守门员的传奇球员我想到了布冯、卡恩，但是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最伟大的门将，没有之一，绰号“八爪鱼”，唯一一位赢得金球奖的门将。” “列夫·雅辛！”我惊叹，雅辛可是门将的神，门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法国《足球》杂志年度最佳门将的奖项便叫“雅辛奖”。 接着，雅辛的前方，又出现一道人影，他站在球门前，一个倒挂金钩，把球踢进门里。他是前锋，用来跟我对练。 我看着他身形眼熟，“他莫非是...” 还没说完，系统便介绍道，“三届世界杯得主，第一个球王。” “是贝球王！”我吐口而出。这陪练阵容豪华。 “那怎么开始训练？”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站到球门前就可以了。雅辛会告诉你怎么守门，而贝球王则来射门，你要想办法把他的球扑出去。” “卧槽，别逗我了，那可是巅峰贝球王，我要能扑出去，我也拿金球奖了！” 说完，我站到门前，训练开始。 贝球王准备射门，我听见雅辛说怎么去观察他的动作，怎么预判，用什么手型去扑救，怎么弹跳。他说的中文，不是俄语，看来为了我能听得懂，系统将雅辛分身的语言给调整成中文了。 我开始扑球，一个，两个，三个... 整个晚上都在扑球，没有上万次也有大几千了。虽然，一次都没有扑到，但是我感觉我正在提升自己的守门能力。 当太阳照进窗台的时候，我睁开双眼，浑身酸疼得要命，比平时训练了一整天都累。 累得我犯困，刚醒，便又睡着了。 一到梦乡，我便看见那片球场和球门，还有雅辛和贝球王。然后，我站在球门前扑球。卧槽，还来？我本能地想逃避，却不受控制地机械地扑着球，根本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到晚上的时候，终于醒了。我胳膊已经抬不起来，腰都要断了。 不能再练了，只是我的眼皮不一会儿就又发涩了，又困了。怎么能不困，身体疲劳到极点了，不自觉地想睡觉，只是睡一觉比醒着都累，醒来又想睡，没完没了了。 我看见大庄开门正要出去，便问道，“你去哪儿？” “当然去陪晚霜了，给她展示我最硬的一面。”大庄坏笑着。 “硬不了一会就软了。就那一下子，有啥意思？”我拉住大庄，“来跟我打游戏。” 我硬拽着大庄，陪我打了半夜游戏，强忍着疲惫的苦痛，没睡。 到了后半夜，我们从王者打到了星耀，输的实在没意思了，大庄便去陪他的晚霜了。 第6章 被认可了 而我，用牙签撑着双眼，不想睡觉，不想去梦里训练，但是实在顶不住，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没有美女，没有黄金，只有绿茵和球门。 我一进来，便是枯燥的训练，一个又一个的球射过来，把我榨干。 就这样，连续一个月，我睡了醒，醒了睡。到后来，身体的疲惫和劳累已经麻木，我已经成为无情的扑球机器。 终于，系统告诉我，特训结束了。 “老天，终于解脱了，这一个月，我感觉过了三年。” “你进步也很大。” “有多大？我现在是个什么水平？”我问。我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特训一个月，又瘦了四五斤，但是小腿肚上的肌肉更瓷实了，无论是弹跳力还是反应力都提升不少。 “你现在顶得上中乙的高手了，在中甲勉强凑合能踢。” “这增益不是叫卓越的门将技术，就这？” “别不知足。”系统说，“你才连一个月而已。你现在二十岁，如果坚持练下去，三十岁会是你的巅峰，大约有雅辛的百分之八十。” “我去，雅辛的百分之八十？”我惊呼，“那也是传球门将了！”系统这么一说，我更有动力了，不禁畅想起自己的未来了。 不过，我还是更担心我的现在，我希望尽快让徐兴对我改观。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到训练场。教练和球员们陆续到来。 徐兴看到我，便眉头一皱，打趣道，“哟，稀客呀，什么风把贾公子吹来了？” 我说道，“我来训练。”说着，便不在理会徐兴，带上手套，站在球门前，示意正踢着球的9号来脚射门。 9号看了眼徐兴，见徐兴微微点头，便随意踢了一脚，球奔着球门就来，角度很正，力道也不大。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我，处理这样的球也很有压力，八成扑不到。但现在的我，被两大传奇球星练了一个月，扑这样的球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身子一倾，右臂一摊，手一勾，甚至脚都没动，便把球打了出去。从容，优雅。 徐兴茂密生长着胡子茬的脸上有了波澜，“嗨，这一个月去哪了？进步不小呀？” 说完，又摆着手，对9号说，“再来一脚，上点强度，验验成色。我看看是真进不来，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好咧！”9号答应着，把球摆好，后退，助跑，飞起一脚，球冲着球门便激射而来，势大力沉，直挂球门右上角，还带着弧线。 球速飞快，角度刁钻，但不是没有弱点。 太慢了，踢的太慢了。动作前摇太长，被我看穿了。 雅辛教的预判是白学的吗？9号脚还没踢到球上，我便预判到了球的落点。 等球飞出，我已经起跳。 球到，我人也到位。双手一探，将皮球揽着，抱在怀里，然后稳稳落地。 我将手里的球开了出去，看向徐兴，“我说了会证明我的实力的，怎么样？” 徐兴双手抱拳，“凑合。”他盯着我打量好久，“身材都变化了，瘦了，看着灵活多了，手型也对了，会预判了。这一个月没见，看来你没少练，进步很大。” 我苦笑，没说话，这一个月过得可不是滋味，练的都麻木了。 徐兴又说，“知道下狠劲，这态度，没问题，能成事。”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可不容易，“以后你就是球队的替补了，门将的第二选择。想踢首发，也有机会。” 徐兴这人，嘴臭，但一切以实力说话，他这么说这算是认可我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职业生涯第一次被认可，我心潮澎湃，眼里都差点涌出来。 不容易啊，不容易，这一切都来的不容易。就算有外挂，我的每一步也是费了很大的劲。 虽然还不是主力，但能成为第二选择还不错。到时候联赛开始，碰到不重要的比赛，说不定便可以首发登场了。 我继续和球队一起训练。 9号凑了上来，对我竖了大拇指，“小子，很行呀，上个月被我轻轻松松射了四五次，这一个进步可不小。”说完，自我介绍起来，我这才知道，他叫韦世仁，和国足的明星球员韦世浩名字一字之差。今年26岁，一直在申城竞技踢球，上个赛季拿到了中乙的射手王，是升级的功臣，也是球队的核心之一。 韦世仁拉着我走到1号跟前，给我介绍道，“这是何彦，咱们的队长，上个赛季的金手套得主，球队主力门将，等你打败他，就是首发了。” 我赶紧跟何彦打招呼，“队长好，请多多关照。” 何彦话不多，只是简单应付两句，便又是训练。 韦世仁搂着我说道，“你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热心的很。平时话不多，球场上指挥起来，可厉害的很。” 他又说，“队长哪都好，就是有点老。今年39了，尽管状态保持得还不错，但是也快到退役的时候了。徐帅一直想要个有潜力的年轻门将，接队长的班。但是，新来的江总让你走关系进球队，大家一开始都很不服气。特别是那场训练赛，你打得还稀烂，丢了6个球。不过，今天你的表现让大家对改观了。我看徐帅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是吗？”我说，“他刚才对我表现的评价是凑合。” “他就那样的人，要求高，说凑合都算很高的评价了。”韦世仁，“但是，跟着这样的主帅，才能进步。我一直在中乙瞎踢，直到遇见徐兴，才有质的进步。只可惜，我26了，要是再年轻几岁，说不定能进国家队了。”每一个踢球的，都有一颗进国家队的心。 “年轻着呢，肯定能进国家队，瓦尔迪28岁才入选国家队，他可是从英格兰的业余联赛一级一级踢上来的。说不定你就是中国队的瓦尔迪呢！” 韦世仁笑了，“你倒怪会说。” 我们正聊着，22号也凑了上来。他叫吴龙，跟我一样大，20岁，球队的替补中后卫。他踢球很积极，但是冒失，动作很大，不是吃牌就是进乌龙球。 “我为上次那个球给你道歉。”吴龙说道，“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但是弄巧成拙了。” 韦世仁笑了，打趣他，“你叫吴龙，进乌龙球不很正常？” 吴龙哼了一声，不理韦世仁，对我说，“这个家伙好欺负人，以后我罩着你。” 训练第一天，认识了这么几个热心的小伙伴，我心里很温暖。 就在我跟球队集训的时候。 大庄跟着江晚霜出了趟国，他们去了巴西，是谈球队的引援。 这几年中国球队从巴西签了不少球员，其中不乏好球员。但随着外援政策收紧，工资压缩，签巴西球员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申城竞技看中的球员叫利桑德罗，司职前腰，在巴甲踢替补，技术炸裂，身体也很劲爆，踢中甲甚至中超都是能大杀四方的主。而且才26岁，正值巅峰的时候，能再踢很多年。 但是，谈判一开始就卡住了，对方的团队很看不上中国足球联赛，更何况还不是顶级联赛中超的球队，而是中甲的球队。 这个时候，大庄发挥作用了。他用蹩脚的语言对利桑德罗说道，“中国联赛怎么了？你们总统还看呢！你的水平在巴甲也不是主力，更进不了巴西国家队，踢球在哪里踢不是踢，不就是为了挣钱，谁给的钱多咱去那儿踢呗！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呢？你在巴西挣不到在中国踢球的钱，120万欧，够你在巴甲踢几年了。冲着钱来踢球，不丢人。所谓的荣誉，有钱来的实惠吗？中国人多也，你踢得好了，名气大了，签一两个广告代言，都是千万的级别。赚得盆满钵满，岂不乐哉！” 这一番话说得利桑德罗心动了，他在巴甲踢球只是替补，没有前途，也没有钱途，来中国至少能落到钱。嫌中甲水平低，但是也没更好的俱乐部愿意签他了。欧洲的俱乐部倒是水平高，但是也看不上他呀。 终于，在大庄的一通嘴炮下，利桑德罗签下了合同，年薪120万欧。 利桑德罗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见大庄说的头头是道，滔滔不绝，便委托大庄作为经纪人，帮助他沟通在国内踢球和商务的事宜。而大庄从他的工资和商务中抽成百分之十。 那到利桑德罗的经纪合同，不说其他代言，光算工资，一年便是12万欧，合计120W华币。 这一趟巴西之行，赚大发了。乐的合不拢嘴的大庄回来便跟我嘚瑟，“老子真特喵的是商业奇才，三言两语便忽悠住了利桑德罗，不仅给球队弄来了一个强援，还挣了100多W，而且是每年哦！” 说着矛头又对向我，“你可是我这个传奇经纪人旗下第一个签约的球员，一年才挣你不到1W。人家是你的一百倍，你害不害臊？” 我佯装生气，“看不起谁呢，你给我等着，等我拿了千万欧的大合同，我立马跟你解约，让你看着拿不到一份钱。” 大庄鄙夷地看着我，“等你到那一天，我都不知道签多少球员了，还差你那仨瓜俩枣？早知道我那么有从商的天赋，应该早点退役了。” “可是我建议你当经纪人的，那时候你跟我急。” “那时候我哪知道做经纪人这么挣钱，是我不懂事了。”大庄傲慢地耸耸肩，取出钱包，抓出一把钱，塞我手里，“你建议得好，这是赏给你的小费。” “暴发户！”我骂了一声，赶紧接住钱，装到口袋里，不要白不要。 球队又进行了两次引援，签下了两名有中超中甲经历的自由球员，中后卫王夕吉，31岁，曾效力坤山队，助力球队冲超成功。边锋方江，30岁，有中超出场经历。这两位虽然年岁不小，但球技突出，都是球队的大腿。 这样，球队本赛季征战中甲的阵容就确定了。利桑德罗是球队的核心，而其他两个外援桑托斯、穆萨，加上韦世仁、何彦、王夕吉、方江等人是球队的主力，其他人实力稍微弱点，而我是替补门将。乌龙甚至连大名单都进不了。 徐兴主打433阵容，主力名单，门将：何彦。后卫：朱耀、张让、王夕吉、穆萨。中场：利桑德罗、蒋政、丁全城。前锋：桑托斯、韦世仁、方江。 我们合练了半个月，开始打友谊赛。 第一场，对阵中超球队，同在申城的申之花队。申之花是中超的老牌强队，去年是中超的第二名，实力强劲。 这样的对手我们毫无胜算，徐兴也没有什么诉求，“好好享受比赛就行，新赛季开始了，找找状态。”他排好大名单，主力打上半场，替补打下半场。 我想起一件事，便问呼唤系统，“系统系统？” “爹在呢。” “像我的超能力，说是一场必被进1球，打半场怎么算？” “你首发的话，出场的时间内必被进一球，且只进一球。”系统说道，“替补的话，因果律超能力不生效。” 所以，就是我要是首发，只会被进一球。要是替补，就是我真实的能力了。 我要不要跟主教练申请，打前45分钟，也就是首发？我盘算着。 对方可是中超的强队，高我们至少两个档次，我用真正实力，就算是对他们的替补阵容，也妥妥是受虐。而开挂的话，半场被进一个球，算是不错的表现了。 我心里有了答案，便找到徐兴，“徐帅，我要踢上半场。” “上半场申之花可是出的主力，你喜欢被虐？”徐兴问。 我伸出一个指头，“谁虐谁还不一定呢，最多让他们进我一个球。” 徐兴笑了，“好小子，心气还不低。行吧，反正他们强我们太多，主力打他们主力那是被血虐，没有练的价值。用主力打他们替补，虽然实力还是差点，但是接近了，倒是有练兵的意义了。替补打打人家的主力，被教训一顿，也能知道中超的强度了。那就这样定了，替补上半场出战，打他们主力，主力下半场打他们替补。” 第7章 徐兴的承诺 于是，我上半场带替补阵容对阵申之花的主力。 我们上场时候，吴龙排在我后面，他凑过来，小声和我说着，“你可真行，非要给自己上强度，去打人家的主力，被血虐一场，又要挨骂咯！” “怕什么，打的就是主力。”我笑道，“咱实力不硬，心气得硬，谁说弱队打强队一定会输呢？打不打得过，碰了再说！” 吴龙吐了吐舌头，“对手越强，我越紧张，一紧张就出错。本来我还是球队看好的新人，结果打了几场比赛，就成边缘人了，大名单都进不了了，这场再出点篓子，怕是要被甩卖了。”吴龙有些信心不足。 我拍了拍他，“放心吧，你就大胆踢，有我在，只会让他们进一个。” 吴龙看看我，“你不像让人放心的样子。” 我说道，“你要不放心，就进个乌龙，这样他们一个也进不了。” 乌龙是吴龙的心病，一听我提，他便急了，对着我便是一肘子，我连忙躲开。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申之花上半场右边锋出战的是谢腾飞，虽然已经32岁，但是依然快如闪电。他上场便是一个长途奔袭，将球带到大禁区附近，见我们后卫回防，不好再突破，便试着射了一脚，球速很快，但好在角度比较正，我感觉一个飞身，将球拍了出去。 “哟，这不是干败景城的那个门将？这扑救可以哦！”谢腾飞认出我来。申之花和景城是死敌，景城足协杯被业余队淘汰的视频，申之花的球员没少看，加上那场比赛我“耀眼”的表现，在网上火得很，所以他认得我。 “上次干掉景城，这次你们也讨不了便宜。”我挥了挥拳头，回应他。 “吼吼，你也是好起来了，都打上中甲了，还让你装上了，看我射爆你。”谢腾飞飚着垃圾话。 我毫不示弱，哼了一声，“是男人就来。” 谢腾飞非常之不客气，接到中场的传球就来了一脚，力道很大，腾的一声球就飞来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啪！”皮球狠狠砸在我面门上，然后就弹了出去。我的脸顿时乌青，没一会儿就肿成了猪头。 “卧槽，上来就颜射啊！”我捂着脸呵斥道。 见我被球砸成这样，谢腾飞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明明瞄准的是球门，怎么就干到你脸上了，邪门了。” “拜托下次准点。” “一定！下次肯定射进去，不会再弄到你脸上了。” 不一会儿，谢腾飞又在中场拿到球，他一个快马加鞭，辗转挪移之间，就过掉了三四个人，逼近小禁区。 “我又来了哦！”谢腾飞叫嚷一声，接着就要射门。他倒是怪礼貌射之前，还打声招呼。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斜刺里杀出一道人影，是吴龙，他忙不迭地追了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此刻他的身形无比高大，自带光圈，俨然是拯救球队于水火的大天使。 吴龙对着皮球便是一个飞铲。 谢腾飞还没踢到球，球便被吴龙铲飞。 皮球飞，飞，飞。 竟飞到了球门上方。 卧槽，不妙！ 我赶紧调整身姿去抱。 只是已经晚了。 皮球擦到右边的门框，一个变线，滑进球门。 完了！ 吴龙又一次制造乌龙，吴龙哭了。 这家伙这真够倒霉，一上场就造乌龙。我都想给系统喊出来问问，乌龙是不是带了上场必进乌龙的外挂。 谢腾飞这家伙还上来补刀，他拍拍吴龙，说道，“谢谢啊！” 吴龙欲哭无泪，呆呆地站在球门前，看着申之花队肆意的庆祝。 我上去安慰他，“你不铲，这一球也会进的。丢球就丢球了，再干回来就是！” “怎么干？” “上去，冲，逼抢，突破，射门进球！” “我是后卫啊！” “怕什么？干就完了。” 说着，我脱了手套，往场外一丢，就往中圈跑去。 吴龙在后面呼唤我，“喂，你干嘛呢？你是门将啊！” “门将都冲上来了，你一个后卫有什么理由不冲？”我招呼吴龙。 吴龙想想也是，便跟着我冲到申之花的半场。 “卧槽，你们干什么，乱弹琴，快给我回来！”场边的徐兴急得爆粗口。 我不理会，拉着吴龙在中圈逼抢，球在谁脚下，就抢谁，场面顿时十分混乱。 “踢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这就是你们中国足球吗，怪不得一直进不了世界杯。”场边替补席观战的里奥利桑德罗对他的经纪人大庄说道。 “里奥，你不懂。”大庄说道，“我们中国有句老话，三十六计乱为上计。面对比你强大的对手，混乱就是阶梯，是胜利的机会，越乱赢面就越大！” “这是什么战术？”利桑德罗被大庄忽悠得摸不到头脑。 “我们伟大东方的XJBT战术，和西班牙的Tiki-Taka齐名。” “中国还有可以和Tiki-Taka齐名的战术？”利桑德罗肃然起敬。 吴龙我们两个在场上一通乱搅的时候，谢腾飞拿到了球，他看了一眼，我们球门前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由衷地对我们竖了大拇指，“这颗球我就笑纳了。” 说完，谢腾飞便腾飞了。 他带球跑得飞快，如猛虎扑食一般杀到球门前。 不等停稳脚步，便飞起一脚打门。 然后，球便腾飞了。 他射门太急，打了飞机。 我一面去捡球，一面无情地嘲笑，“高风亮节啊，白送的都不要！” 谢腾飞灰头土脸，但并不气馁，不等一会儿，就又接到球，再次杀到门前。 接着飞起一脚，球狠狠地砸在门柱上，飞了出去，又不中。 “拜托，你射不中就别浪费机会了，米内罗才是正印中锋，你给他踢不好吗？不带这样欺负人老外的啊，球都不让人家碰了。”我笑道。 “麻蛋！老子不信这个邪了！”谢腾飞咬牙切齿，“再来。” “好！”我直接把脚下的球传给谢腾飞，“来吧。” 谢腾飞一愣，没想到我这么大方，“啊？” “请！”我指了指球门，做了一个手势。 谢腾飞迟疑了，看了眼脚下的球，他的信心快被消磨殆尽了。终于，他还是开球，一脚射门，打得很正。 我一直盯着他的脚，预判到他的出球路线和落点，一个飞身，用优雅的姿势把球抱在胸前。 “漂亮的扑救！”场下的球迷一片欢呼。 我双手举起球，对着谢腾飞炫耀着，如同在展示战利品。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我狞笑一声，“该我了！” 说完，双手将球一丢，大脚开除，接着便飞速奔到中前场。 吴龙抢到落点，在对方的逼抢之下，正不知如何处理呢，见我跑了上来，便赶紧传给我。 我接球就往前带，看准机会，传给从右边路前插的17号。 17号接球飞快地突到禁区外延，再往前一步就是大禁区了。他身前除了门将，再没有其他人了，单刀机会！ 对方中后卫无奈，只得一把将17拽倒，用犯规的手段破坏了这次进攻的机会。 黄牌，外加任意球，裁判做出了判罚。 17号主罚任意球。 我和吴龙都在门前抢点。 徐兴在场边大声喊着，“门将，挤到别人禁区干什么，快回去守门。” 这个门将不守门！我就当没听见徐兴的喊话，依旧在门前戳着。 17号开球了，我一个起跳就要去抢点，对方两个后卫将我包夹住，我完全无法作为。 但是！ 但是，吴龙的身边空了。他奋力一跳，正好接到传来的球，他头猛地一甩，球便被顶到门里了。 场面混乱，门将无力阻挡这么近的球了。 球进，得分，1:1。 上半场比赛一直到结束，比分都没再被改写过。 半场，吴龙独中两元，申城竞技和申之花握手言和。 “我表现行吗？”吴龙怯生生地问，那个乌龙带给他的阴影还笼罩着。 “攻防两端皆有表现，上半场的最佳球员。”我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吴龙脸上涌现出笑容，他恢复了一些自信。 我们下场时候，我看见徐兴正站在球员通道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阴晴不定，正等着我呢。 “我在场边喊话，你听不到吗？”徐兴质问我，“都跑到人家禁区了，这么喜欢对面的球门，你倒是踢中锋啊！”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解释道，“我在用适合我的方式踢球，从结果来看，很有成效。中甲替补跟中超豪强打成1:1，很能说明问题了。” 徐兴不屑的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从过程来看，肆无忌惮，球队是一个整体，荣辱与共，输赢一体，不是由着你瞎胡闹的！你的不负责任只会让球队处在危险的境遇。倘若申之花队的运气稍好一些，恐怕早已被对手洞穿十次球门！” 面对徐兴的指责，我无言以对，毕竟，真相太过离奇，难以启齿。我若坦言自己拥有每场仅失一球的神奇能力，他定会以为我在扯淡。 “但话说回来，”我话锋一转，试图以一种更为委婉的方式表达，“谁说门将就必须死守球门？门将为何不能灵活变通，参与到球队的攻守转换之中呢？” 徐兴问道，“所以，你这场虽然冒失，却是展现了一种很新的战术？” 我哭笑不得，“算是吧。” 徐兴略一沉思，拍了拍我肩说，“你说的也有道理，球场是球员的领地，怎么表现，应该球员说了算。我对球员要求严，他们就在场上一板一眼地执行，并不观察场上形势变通。你是我这几年见到的最有想法的球员，我越来越看好你了。” 我一愣，这是在夸我还是阴阳我。 徐兴虽然严格但不古板，他还是很愿意球员在场上表现自己，而不是做个说一不二的球场暴君，我这场的表现也算得到他的肯定。 下半场打得就比较惨了，虽然面对的是申之花的替补，但是实力还是差一大截子，场面也就非常被动，被打了个2:0。 全场总比分3:1，算是一个意料之中的成绩。 这场赛比赛，因着申之花身为中超联赛中的豪门劲旅，加之网络平台的全程直播，自然而然地汇聚了众多目光。 赛场上，除了申之花队的明星球员们熠熠生辉，我，一个意外闯入聚光灯下的角色，也成为了比赛的一大看点。毕竟，门将跨界奔袭至中场，乃至对方的禁地，实属罕见奇景，足以令人瞠目。 网络上，关于此役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好事者一番深挖，竟发掘出我前数月还默默无闻地担任着小翔队替补门将的身份。此番一跃成为职业赛场上的焦点，且表现可圈可点，无疑是给球迷们投掷了一枚震撼弹。 “忆往昔，景城队那场冷门失利，正是拜这位门将所赐。而今，申之花上半场的风云变幻，他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这样的言论在网络上流传，为比赛平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第二场友谊赛是对阵同为中甲的宁州城市队，宁州城市大概是中甲中游的水平，牌面实力比我们稍强。 这次我首发出战，打满全场。 九十分钟的激战，双方你来我往，最终握手言和，以1:1的比分定格了这场势均力敌的对决。我发挥还行，除了系统的原因丢了一个球，还贡献了3次精彩的扑救。而我也尽量守在球门，没去中前场搅和。 赛后，徐兴找到我，“这场踢得不错，继续努力。后面的友谊赛不再让你上了，得让何彦出场找找状态。” 我点头答应，毕竟我现在的定位只是替补，友谊赛能出场一两次就不错了。 “以你现在的技术，能在中甲打上比赛了，会让你逐步踢上首发。何彦也找我说，他年纪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让多给你机会。”徐兴说道，“前几个月，联赛还是以何彦为主，你主要的出场机是即将开始的足协杯。” 这算是给我的承诺。我下定决定再苦练一番，等半年之后，实力再进一大步。 第8章 被黑了 我正在球场练球的时候，打庄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手里紧握着他的手机，神色焦急。 他把手机扔给我，“你被人黑了，看看吧。” 我疑惑地接过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正打开一个新闻，“震惊！足球新秀贾设竟是球霸，冒领战胜景城队的功劳。” 前几段是这样写的。 “近日，球员贾设的名字再度浮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因他在与申之花队友谊赛中的卓越表现。与此同时，小翔队早先战胜景城队的那场比赛也被旧事重提，人们纷纷议论，将贾设视为那场胜利的头号功臣。然而，这位被赞誉有加的球员，缘何在比赛胜利之后，就被球队扫地出门？ 为了探寻真相，记者深入访问了小翔队的主教练胡冲，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逐渐浮出水面。原来，那场决定性的胜利，其背后是胡教练精心策划的高超战术在发挥作用，而贾设，只不过是这些战术的“执行者”。事实上的真相令人震惊，贾设性情暴戾，多次殴打主教练和球员，是球队的球霸。而且道德败坏，偷看女队员洗澡，品行之底下令人发指，实在败类中的败类。 胡教练在访谈中坦言，贾设的行为已严重违背了球队的原则与精神，他不配为一名球员，不配为球队效力，所以那场比赛结束之后，当即将其解雇。而他如今，据说竟然跟中甲球队申城竞技签下职业合同，记者不禁想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球队才会签下这样的败类？” 文章很长，后面还有一大串子。无非就是详细描述我是如何殴打球员，如何偷女生内裤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癖好。 我看了看文章的出处，署名为新智网王唯仁。 “卧槽，这是那个牲口给我卖的黑稿？”我还没看完，便气得破口大骂。 “还能是谁，胡冲呗。”大庄说道，“估计是你最近人气比较火，他看你混的好了心里嫉妒，就来黑你，顺便抬高他自己。” “麻蛋！开除咱们的帐还没给他算呢，他倒先搞小动作了。” “可不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这篇文章在网上很火，对你影响可不小！”大庄说道，“我先联系那个记者，看能不能先把稿子撤了。” 大庄说完，便打起电话来。他已经要到了记者王唯仁的电话。 电话打通，对方很是痛快，“要撤稿可以！” 后面还跟了一句，“给我打五十W，否则免谈。” “卧槽，你写假新闻要想要钱？”大庄恼了。 “当然了，不然我写他干什么？”王唯仁理所当然。 “你特喵的良心呢？” “良心？是什么，能挣钱吗？”这家伙钻到钱眼里了。 跟他无法沟通，大庄挂了电话，准备在想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江晚霜的电话打了过来。 新智网的黑稿在抹黑我的同时，也攻击到了申城竞技，所以江晚霜打电话询问情况。 我听见江晚霜在电话那头问，文章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庄保证，没有一句真的。又把王唯仁讹钱的人说了一遍。 江晚霜说，“我知道了，我来解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那气场，很有霸道总裁的范儿。 大约半个小时，那篇黑稿全网消失，找不到一点踪迹。 大庄问江晚霜，“你是怎么办到的？不会是给那个枉为人的家伙钱了吧？” 江晚霜莞尔一笑，“我只是谈了一笔买卖，买下了新智网，条件是撤下黑稿，开除王唯仁。” “多少钱？”大庄问。 “也就一千W吧。”也就？有钱真好。 “光开除，便宜他了。”大庄说。 “你没见到，王唯仁被开除的时候哭得眼泪哗啦的，吵着闹着要赔偿金。新智网也没惯着他，直接报警了，反映他造谣、勒索的行为，估计他一时半会局子里出不来了，赔偿金也一份不用给他。同时，通报整个媒体行业，吊销从业资格，全网封杀，就算从局子出来，也做不成记者了。”江晚霜说道。她看着年轻，办事还是非常果决狠辣的。 据王唯仁交代，是胡冲给他2W让他写黑稿的。不过，胡冲这家伙狡猾，送钱都是戴着口罩头套，给的现金，没留下一点证据，不好办他。 靠着江晚霜的钞能力，黑稿事件顺利解决。虽然网上还是有零星的黑我的只言片语，好在带不起来打的节奏。 又训练了两三周，到了3月中旬，中甲联赛开打。 第一轮，我们主场对阵沈城钢铁队。 沈城钢铁队实力强劲，是升级的热门。 这场比赛是球队第一次踢中甲联赛，上下都很重视。球场内人声鼎沸，观众席上彩旗飘扬，呐喊声此起彼伏。 江晚霜衣着精致，面带优雅微笑对着球员举起右手致意，左手还挽着一个黄衣女子，和她差不多年纪。两人举止很是亲昵。两道倩影走过，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江晚霜的父亲江天成也现身了，五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保持得极好，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衬得他气宇轩昂，很有富豪的架势，一看就很有钱。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球场，眉宇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期待。 我作为替补出现在大名单上，热身之后坐在替补席。 大庄过来，交代道，“你上次不是被无良记者黑了嘛。晚霜的表妹在《申城体育报》实习，等比赛结束让她给你做个专访，在网上造一波声势，好好正面宣传一下。” “行。”我答应着，“那比赛结束我在球场门口等着。” 大庄又凑到我耳边，嘀咕道，“刚才跟晚霜一起那个就是，看到了吧！小妮子正得很，站在一起，晚霜都被她比下去了。” “那会我正在热身，没注意看。”我说。 “你还不是男人有美女居然不看？”大庄拍了我一下，又说，“听晚霜说，她表妹还在上大学，家里看的严，眼光也高，还没谈恋爱呢！你可得抓好机会，一会专访好好表现，记得要电话、加微信。” 我说，“别替我操心了。这职业生涯好不容易有个奔头，谈恋爱什么的还是先放放。女人不重要，有兄弟和足球就够了！” 三年之内入选国家队，系统这个要求一直压在我心口，我睁眼闭眼都是足球，根本没功夫想谈恋爱的事。 “大老爷们正硬的时候，你说对女人不感兴趣？你怕不是有毛病吧！”大庄嘲讽，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跟我拉开距离，“你别不是喜欢男色？离我远点，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得了，我可不好那口。”我赶紧解释，“我只是想先缓缓，现在首发还没眉目呢，球场上需要做的太多了，先把这边应付好再说吧。” “你小子真是拎不清，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等错过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大庄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 “没地方，到时候借你肩膀哭哟。”我夹着嗓子说道。 大庄一身鸡皮疙瘩，作势要走，“快别恶心我了，老子钢铁直男，伪娘给我滚蛋！” 我哈哈大笑，然后正经地跟大庄说，“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来吧。” “这就见外了，你谈恋爱晚上的事，我可以代劳哟！大庄坏笑。 “去你的吧！什么都代劳只会害了你！”我抬脚就要踹他。 大庄赶紧溜走，跑了几步，又回头嘱咐，“记得一会的采访，别忘了。” 我答应着，目送他离开。 比赛正式开始，球员排队从通道出场。 这钢铁队队如其名，十一名球员往那一站，各个壮硕，肌肉线条鲜明，一点也没有国足“白斩鸡”的风范。那身灰蓝色的队服，像是钢铁工人的工装。扎一看，倒不想来踢球的，是工人们给咱球场搞建设来了。 钢铁队球风如钢铁，硬朗。 技术过硬的同时，腿脚也硬。 脚下动作幅度大，踢球的同时顺便把人也踢了。 利桑德罗一在中场拿球，便有三四个人将他包围，对着他纷争出脚。倒不像是踢球了，而是围殴。 利桑德罗有点受不了了，“中国人踢球这么凶猛吗？”他技术倒是超出一大截，但是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也不敢跟人家对抗。人一逼抢，就把球送出来了。 队里核心一拿球就丢球，韦世仁看不下去了，怒骂到，“你这个老外怎么这么怂，怕什么？用你技术秀他呀！” 利桑德罗技术没的说，队内训练的时候彩虹过人耍得飞起。但他可不敢跟钢铁队秀，怕断腿。 “踢个球而已，玩什么命。凑合踢两脚，钱挣到手就行。”利桑德罗打定主意。 韦世仁见说不动利桑德罗，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自己回撤深一点，自己来拿球推进。 他也没好到哪去，一拿球，就有几个脚踢了过来。 韦世仁毫不示弱，扒拉开对手，便持球往禁区冲。 钢铁队后卫5号，一个飞铲，连人带球，把韦世仁放倒。这脚先踢到球，干净利落，还不犯规。 钢铁队得了球权，哐哐两脚，便把球传到了中场。 韦世仁也不气馁，反而更有斗志，从地上爬起来，便跟着跑了过去，逼抢持球人。 场边，徐兴抱拳而立，面色凝重。 钢铁队的主教练梁红超，就站在旁边，一脸笑意。 他们曾一起在辽省踢过来，打同一个位置，是竞争对手。后来，梁红超进了国家队，职业生涯上比徐兴成功得多。“老子辛辛苦苦地踢，比不过一个塞红包的！”想着这事，徐兴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不是小徐吗？”梁红超得意的脸上的横肉乱颤，“你们中乙踢得多，第一次踢中甲，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中甲的强队。” 徐兴脸色铁青，回怼道，“强度，就靠这些小动作吗？踢得这么脏，能进个球不？” 正说着，只见钢铁队9号门前得球，跟前无人逼抢，有着很大的空位。他从容起脚，一个漂亮的射门，皮球腾的一声钻入球门，落入球网。 球进了。比赛14分钟，钢铁队率先破门，比分0:1。 梁红超笑得更惬意了，“这不进球了嘛！怎么样，满意不？” 徐兴气得火冒三丈，不理会他，冲着场上的球员大喊大叫，让他们打起精神，注意防守。 只是，球员们第一次踢这么高强度的比赛，对方动作还大，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在场上踢得战战兢兢，别别扭扭。 只有韦世仁斗志十足，不知疲倦地跑位，逼抢，试图挽回点颜面。 但是足球毕竟是十一个人的游戏，靠他一个，改不了局势。 丢球还在继续，上半场39分钟，钢铁队9号再次破门，0:2。下半场52分钟，钢铁队再下一城，0:3。68分钟，钢铁队9号完成帽子戏法，0:4。 梁红超把9号换下场了，换上一个18岁的新人，笑呵呵地对徐兴比画了一个四，“这帮小伙子们太无情了，已经进你们四个了，不会一场比赛把你干下课吧？算了算了，不进了，剩下的留着下回再我们主场再进。你下课了，谁给我们送分？小徐，踢球我压你一头，带球队我照样骑在你头上，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徐兴受到这莫大的侮辱，气不打一处来，但事实如此，又无法分辨，只能愤恨地看着梁红超，暗暗下定决心，下场一定把场子找回来。 折磨人的比赛终于结束了，比分定格在0:4，球员们垂头丧气地下场。 徐兴面色乌黑，如包公，矗立在球场。 他让助教召集所有大名单球员回到球场。 徐兴吼道，“比赛可以输，但不能躺着让人干，你们踢球就是为了看人家进球吗？对方下脚黑，就不会踢球了？他们硬，我们要更硬，决不能当软蛋！你看看你们，除了韦世仁从开场拼到结束，你们都在干什么？一上来就缴械投降了，这比赛还怎么踢？” 一众球员低头无语。 第9章 初相见 徐兴怒气不减，示意助教，拿来比赛的数据，“看看吧，这一场，光跑动人家就比你们13.9公里，你们是没长腿吗？比赛的时候你们不跑，现在全体一起跑，咱们把这14公里补上！我带头，你们跟上，跑不完不回去！” 说完，外套一脱，就在跑道上跑了起来。 球员面面相觑，呆站在场上。 何彦喊了一嗓子，“都跟上，跑！”喊完，便跟在徐兴身后跑了起来。 韦世仁没说什么，活动了一下疲惫的身躯，也跟着去跑了。 接下来，无论是主力还是替补，都不再犹豫，跟着跑了起来。 最后就剩利桑德罗，他本来就是慵懒的人，看着跑步的队伍，有些犹豫，“不就是输了一场，至于吗？” 他不打算跑，但想想自己场上的表现是有些过意不去。从什么时候开始，踢球不再纯粹，多了名利的追逐，最初在绿茵场上的奔跑，那无忧无虑的快乐去哪了？满身大汗筋疲力尽之后的酣畅，才是踢球的初心。 利桑德罗挪动了脚步，跟在了跑步的队伍后面。 这是漫长的14公里，我们跑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里，我们没说一句话，但心在一起。 球队的气质从此开始不一样了。 等到跑完结束，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满身疲惫，便匆匆回家休息，完全忘记了跟大庄的约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去基地训练。 3月的清晨，还很凉，我走到训练场地的时候，一阵微风袭来，冻得我不禁缩紧了脖子。 我刚扑了没几个球，大庄便带着白晚霜杀了过来，后面跟着白晚霜的表妹。 “贾大球星，架子够大呀！让我们在球场门口苦等了一晚上！”白晚霜没好气地质问我。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忘了赴约。 “不好意思！”我摸着额头，“昨天输球之后，加练了，约定的事我给忘了。” 白晚霜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大庄赶紧上来拉着我，“那这会，你先暂停训练，把采访完成了，棠棠一会还得去上班。” 说着，介绍道，“这是晚霜的表妹陆瑶棠，申交大学生，目前在《申城体育报》实习。棠棠，这是我好哥们，贾设，咱们球队的门将。虽然目前还是替补，但是只要上场，就能有不一般表现。” 我主动伸出手，和陆瑶棠轻轻握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她。 她穿一身淡雅的鹅黄色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晨雾中绽放的百合，既不失少女的纯真，又隐约透露出知性的温婉。 她的脸庞轮廓柔和，肌肤白皙细腻，仿佛初雪般纯净无瑕，鼻梁挺翘，唇色自然粉嫩，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微笑，一双眸子眼睛尤为动人，深邃而清澈。 我看得着迷，不禁心动。她轻盈一笑，仿佛晨曦的暖阳一般温暖，让初春的上早，不再清冷。 我全然忘记了昨天跟大庄说的，此刻脑子里没有足球，只有她，忙不迭地找着话题，跟她搭话。 大庄看我那样子，冷哼一下，从江晚霜包里翻出了个什么吃的，塞在嘴里，大声喊叫着，“真香啊！” 江晚霜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样儿，没吃饱呀！” 大庄笑着说，“可不是我没吃饱，倒是有些人，明明说不饿，现在看见好的，两眼放光！” 江晚霜听出来大庄是在阴阳我，便也乐了。 而我无暇关注这些。 我和陆瑶棠坐在训练场边的长座椅上，听她好听的声音问我踢球的经历。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的足球之路走得稀烂。 我把踢球这几年遇到的好玩事儿讲给她听，逗她笑。 她问我，“为什么会踢球，而不是干别的？” 这个问题回答太多次了，当我之前想放弃踢球时，反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真的有答案吗？ 我笑着跟她说，“就是喜欢吧，没理由的喜欢。” “喜欢就去做吗？”她追问。 “喜欢，就做。”我回答她。 陆瑶棠听到我的回答若有所思，她眉头轻锁，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但是第一次见面，她不提，我也不好冒昧地去问。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结束了采访。 走的时候，我的心跳莫名加速，我鼓足勇气问道：“瑶棠，我可以加你个微信吗？” 陆瑶棠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优雅至极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瞬间融化冬日里最坚硬的冰雪。她抬起纤长如玉的手指，动作轻盈而优雅，缓缓从精致的包包中抽出手机，屏幕亮起，微信二维码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命运的连接。 我的心跳更加急促，手指微微颤抖着对准二维码，随着“嘀”的一声轻响，我们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悄然相连。 陆瑶棠走后，整个上午我都没心思训练，望着她去的方向出神。 很快，瑶棠的报道就出现在《申城体育报》的头版头条。标题叫“每个球员都有一个伟大的故事”，她在结语中写到，“不是每一个梦想都必须功成名就，只要喜欢，就去做吧。” 是写我，又像是写她自己。 报道的反响很不错，在申城引起了球迷的热议。我这个刚打上职业的球员，得到不少关注。 我给陆瑶棠发去微信，“报道写得真好，我能请你吃个饭，表达一下谢意吗？” “可以。”陆瑶棠回道。 短短的两个字让我看了半天，我按捺住心中的雀跃，跟她确认了时间和餐厅。 见面的时候，我夸她，“你的文笔真好，跟你人一样漂亮。还在实习，文章都能发在头版了，真厉害呀！” 提到这个话题，瑶棠眼神有些忧郁，她问，“你觉得我适合当记者吗？” 我说，“当然了，文章写这么好，等以后毕业，肯定是专业的记者。” “可是，这并不是我的选择。”瑶棠苦笑，“这是家里的安排。从小我就一直被安排着，大学爹爹让我学了传媒专业，然后便找了熟人让我来报社实习，一毕业就能留在这儿。但是，我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 “那你有喜欢的，想做的吗？”我问。 瑶棠说，“我所有的事情都被爹爹安排好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那就多给自己点机会，多体验下，自己去安排自己的生活和职业，在你毕业前，肯定会找到你喜欢的事。” “找到了，然后呢？” “喜欢，就做啊！”我回答。 “如果不是家里想让我做的呢？” “只要是你想做的，就行了。”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 我们走出餐厅，我轻声向她道别。 瑶棠的脸庞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眸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期待，“你不送一送我吗？” “哦哦！”我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一起走吧。”我打车送她回学校。 路上，她说，“谢谢你开导我，下次我请你吃饭。” 就这样我们又约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回到住处，见到大庄。他一脸八卦地问我进度，我便跟他说了一遍。 大庄挥拳打我一下，“可以啊。下次再见面，直接拿下。” 我说，“哪有那么快？” 大庄一脸骄傲地说道，“我跟晚霜，见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沦陷了。” “你是泡妞界的神，哪敢跟你比？”我回他。 日子过得很快，时间来到4月中旬，我和瑶棠又见了几面，每一次都是甜甜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微妙地变化着，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我们心与心的距离，近得仿佛只需轻轻一语，便能跨越万水千山。 这一段时间，球队高歌猛进，三场中甲比赛，取得了两胜一平的成绩，徐兴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我在训练场上总是心不在焉，训练时间也短了。 徐兴眉头紧锁，眼神如炬，一开口便是雷霆，“你最近怎么了？慌着干什么呢，去泡妹子？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想继续踢下去吗？” 我抬头，迎上他严厉的目光，“想！”我大声回应。 “想踢，那就拿出你的态度来！”徐兴厉声说道，“下周足协杯第二轮开打，你这状态能出场吗？” “足协杯？”只顾跟陆瑶棠约会，把这一茬忘了，之前徐兴承诺过，足协杯让我首发出场。 “跟谁踢呀？”我问道。 “抽到的是小翔队。”徐兴说道，“客场作战。” 卧槽，就这么巧？我脑海里浮现出胡冲那欠揍的嘴脸，居然跟这老冤家碰上了，那我能放过他。 搞我那么多次的，也该收拾收拾他了。球场上失去的，我要一个一个找回来！ “当然能出场！”我答应徐兴。 接下来的训练我认真多了，又连续几天在梦里提升了下守门技术，保持了一个比较好的状态。 我想到个事情，便问系统，“系统系统？” “请叫爹。” 我无视它无聊的伦理哏，直接提问，“有什么提升射门的方法没？”打小翔队，我想要进球。 “有的。”系统说道，“超能力里提供的增益就有远射能力，但是需要升级技能才能使用。” “卧槽，什么都得升级！” “废话！要不然你太bug，有什么看头？” “关键是一时半会升不了级。”下一次升级需要我打上中超，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你很急切学习射门嘛！”系统说道，“我有个办法，贝球王不是再给你特训扑救吗，他可是世界级的射门能力，你多观察观察他，随便学个两脚，打个业余球队不也够用了。” “还可以这样操作？我试试。”我匆匆结束跟系统的对话，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又是熟悉的绿茵和球门，还有熟悉的贝球王和雅辛，我依然练着扑门。 但这次我注意观察着贝球王的射门动作，记住了几个，然后第二天的时候在训练场上试了试，还别说学得怪像样。 韦世仁见我学上了射门，便笑道，“咋的，你这是想抢我饭碗？” 我说道，“下场足协杯，我想进几个球。” “哟，你野心不小啊，门将还想进球，还要进几个。”韦世仁调侃。 “恩怨局。”我回答他。 我和他聊过我是小翔出来的，他立即便明白了。 “那好办。”韦世仁拍拍胸脯，“到时候我多传你几个好球。” 他又看了我射门，又给我指导了几下。虽然没有贝球王的高级，但是实用。 练了几天，射门技术还真涨了一大截。力道能踢上去了，准头还不差。 转眼到了比赛这天。 我们全队出现在小翔队的主场。 我们这边派出的首发主要是替补球员，主力中只有韦世仁出现在首发上，其他都坐在替补席。吴龙自从上次和申之花的比赛之后，进步很明显，这次也在首发名单里。 出场时，胡冲凑过来跟徐兴打招呼，态度很是谄媚。这家伙碰见比他地位高的，就本能地去巴结。 看见我了，讪笑着说，“这不是贾设吗？欢迎回家！” 我看不惯他那虚伪的样子，冷哼一声，直接怼到，“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破，还有熟悉的恶心！” “贾设，你小子不能忘本，你可是我带出来的。”胡冲很能给自己揽功。 “在你手里踢几天球，就成你带我了？”我被他气笑了，“确实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开除我，我也不会到申城竞技，还踢不上职业呢。” 说完，我低声附到他耳边，“前一阵子的黑稿是你给我买的吧！装什么好人呢？你是见不得我一点好啊，巴不得我惨一点。” 胡冲见我戳破他的虚伪面具，便也不再假笑，恨恨地说道，“你小子走了狗屎运，签个职业球队，有什么好嘚瑟的？” “你很不爽呀！你不爽，我就爽了。”我哈哈大笑。 “小人得志！”胡冲骂到。 我冷笑，“谁是小人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干的事情用我给你说说吗？你黑我说，什么骚扰女队员偷女生女裤，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癖好，但是谁有这癖好我可知道。当时，全队都知道是你干的。你小舅子要不是拿那个要挟你要告诉你媳妇，他那可怜的水平能踢上首发？” 第10章 先捅自己一刀 “你！”胡冲见我揭他老底，顿时哑口无言。 “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不少，今天就好好算一账，球场上见，我会让你哭出来的。”我撂下狠话，转身去排队出场。 在球员通道排队出场的时候，我站在前面，听到后面有人在喊我，回头一看，是小翔队的典必进。 他比较热心，在小翔队的时候对我和大庄还算照顾。 “贾设，你小子混得可以哇！都能在中甲打比赛了。”典必进套着近乎。 “是典哥啊，好久没见了。”我回应道。 典必进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你刚才骂得好，骂出了我们的心声。有些贱人，真特喵的不干一件人事，谁不想骂他。你骂得痛快，解气！” 我看见李大嘴巴，也就是胡冲的小舅子，正贼眉鼠眼地瞄着我们，便说，“典哥，快别说了，小心有些狗腿子通风报信，踢完比赛你还要被贱人穿小鞋。” 典必进知道我说的是李大嘴巴，便故意提高嗓音，“大不了就不在这儿踢了，这对贱人贱狗早就不想伺候了！”贱狗说的是李大嘴巴，贱人的狗腿子自然就是贱狗了。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我方开球，韦世仁回传，吴龙接住球。 我举手示意要球，他便传给我。 我接到球，对着自己的球门便射了进去。 全场一片哗然，看台上的球迷懵了，这个门将出门没吃药吗？上来就先送一个？这是什么脑抽操作？ 徐兴也看傻了，站在场边指着我就骂，“你个小可爱的，看清楚点，咱们球门在那边，那边！你他喵的是门将，是守门的，不是破门的，还破自己的门！” 韦世仁过来拍了我一下，问道，“你怎么回事？” “我要报仇！” “报仇？”韦世仁摸不住头脑，“报仇，先上来捅自己一刀？你这是报仇还是报恩？” 我没法跟韦世仁解释，我有外挂，必须得被进一个，与其让对面进，让他们爽一下，还不如我自己来。 这时，裁判确认了进球有效，比分1:0，主队领先，我方落后。 我对着韦世仁耸耸肩，“反正已经这样了，咱们多进点就是了，进他十个！” “也只能这样了。”韦世仁说完便回到中场开球。 胡冲在替补席疯狂庆祝，手指着我，大喊道，“这是给我送礼吗？贾设，你是傻子吧。大家快看，大傻子！贾设是个大傻子！” 我对着胡冲怒吼一声，“你就笑吧，一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然后，伸手比划了两个指头，“两位数，这场进你两位数的球！” 说完，我就往中场跑去。 韦世仁将球开出来，中场17号张飞接球。这时，我已经跑到他前面，举手示意要球，张飞本来就要传了，一抬头，看见我穿着门将服，门将咋出现在中场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连忙擦擦眼睛。 等他弄明白场上局势，李大嘴巴已经过来贴住我，没有拿球的空间了。 张飞只好将球回做给身后的吴龙。 吴龙拿球，也不传，就哐哐往前带，连过两人，杀到中前场了，再往前就是禁区了。他受我感染，忘记了中后卫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前锋。 张飞看得呆了，咋回事，门将出现在中场，后卫踢成前锋，我的队员这是怎么了，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吗？ 这场比赛有点疯狂！张飞看不明白，他回头看看我和吴龙上前之后，空出来的一片大平原，他默默地回退，补在吴龙的位置上。 吴龙带球到禁区，李大嘴巴上来逼抢，我身边位置空了，他便一个横传，把球分给左边的我。 我拿到球，就往禁区里突，一个加速变向过掉了防守我的小翔队3号。 我已带球进到禁区！ 除了门将，只有一名防守球员，小翔队4号。 4号贴了上来，我将脚下的球轻轻一挑，挑到4号的身后。我同时一个加速，绕过4号，接到球，对着球门大力抽射。 小翔队门将作势要扑，已经晚了，等他看清球的时候，球已经进了。 竞技队13号破门得分！比分1:1。 现场一下炸了！ “这门将有点东西，挑球过人都用出来了” “我怎么看到贝球王的影子了？” “那啥，他刚才往自己球门射那一脚，是找脚感吗？” “可是他是门将啊！” “是门将，但是中锋踢法。” “不想进球的门将不是好中锋。” “门将进球，一年都遇不见一次，我们够运气，这场看到了。” “纠正一下，是两次，这兄弟进了两个。” 场边的大庄，看到我这颗进球，在微博上建了一个话题。 #竞技队13号门将连进两球，比分1:1# 门将进球，2球，1:1，每一个点都能爆。 没一会儿功夫，话题便冲上了热搜。 我也成为那天晚上网络上最靓的仔。 当然，球场上也是。 而且，还没完，这才开场8分钟而已。 比赛继续，第12分钟，我又跑到中场去浪。 李大嘴巴带球，这小子脚法差劲，脚步踉踉跄跄。 我上去就是一个飞铲，铲到球。 但没有收势，身体把李大嘴巴撞翻。 “不好意思！”我凑上去抱歉，“我就是故意的。” “你！”李大嘴巴气急败坏，但拿我没办法。这一球我动作隐蔽，先碰到球，裁判也不好说什么。 他想给我一拳，但是裁判正盯着这里，他不敢。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我坏笑着，我这样很贱，但很爽。 就在这时，被我铲飞的皮球，被一通乱抢之后，被典必进拿到了。 典必进对我说，“对不起，我是前锋。我要进球！” 说完，就带球奔袭。 我方门将在中场，球门是空的。 典必进的脚法我知道，打运动战不行，打定位球可是职业水准。只要他有充足的调整时间，球必进。 禁区前沿，典必进在调整脚步。 这时，有一个身影朝典必进扑了过去。 “卧槽，不是吴龙吧。要是他就更危险了！这可是进乌龙的好位置。”韦世仁吐槽，结果一回头，吴龙正在他旁边站着，两眼狠狠地瞪着他。 不是吴龙，那是谁？ 是张飞！ 神勇的张飞仿佛三国猛将张飞附体，大喝一声，势不可当！ 典必进被他这一嗓门震得打了一哆嗦。 他根本不给典必进调整时间，一脚便完成抢断，把球抢了回来。 接着，往前带了两步，往前一瞄，看见前插的我和韦世仁，他果断无视我，把球传向韦世仁。 球稍稍传得有些大，靠前了些。 要是别人可能就放弃了。 但是，韦世仁不会，有一丝可能他就愿意尝试。 他腾空跃起，一个头捶，正顶到皮球。 皮球高高飞起，在半空画了一道弧线，越过小翔队门将，吊入球门，球进了。 小翔队门将望门兴叹，毫无办法。 1:2，申城竞技领先一球。 韦世仁这一球太过精彩，场下又有一片欢呼。 “这么好的进球，都不让我参与一下，不给点戏份吗？”我跟在韦世仁后边，使出詹皇的绝活——摊手。 “乖，好好守你球门去。”韦世仁拍了我一巴掌。 中场发球时，李大嘴吧还在骂典必进，“你是废物吗，那球都能让抢走，射门啊！要你有什么用？这个比赛就是你在扯后腿！” 典必进习惯了李大嘴巴的辱骂和甩锅，所以并不理会他。只是把脚下的球，分给李大嘴吧，示意你行你上。 李大嘴巴很是自信，“我来就我来，你好好看着！”说完，便往前带了两步。 他的技术不能说太差，只能说一窍不通，放条狗上来踢都比他强。 就带这一下球，结果还没停好，球一下滚到我脚下。 我对李大嘴巴知根知底早就等着呢，他还真没让我失望。 “谢谢啊！”我由衷地感谢。 说完，便往前带。 李大嘴巴不服气，上来逼抢。 我一个加速，连假动作都没用，就把他过了。 过他比过凌晨四点的马路都简单！ 李大嘴巴气急败坏，对着我就是一个飞铲。 我听到身后的声音，赶紧一个变向，让他铲到了空气。 我持球向前，不理会李大嘴巴。他比简单的电脑都弱，跟他玩，太没意思。 小翔队6号上前拦截，他是小翔队的大腿之一，是踢中场的好手。 我没把握能过他，就把球分给右边锋18号吕尧。 吕尧接球就往禁区突，小翔队2号上来拦截，伸脚去抢。 吕尧护住球，2号这一脚没有踢到球，踢到了吕尧的脚。 犯规！裁判吹响哨子，判了任意球。 韦世仁来主罚，我跟吴龙都站到禁区里，等着强点。 张飞本来也想上来，看看自己边的球门无人防守了，便默默拖在后面。 “这小子行！有责任心，能让队友放心出风头，自己补窟窿。”我给张飞点了个赞。 “小伙子老实，还没被你教坏。”吕尧说道，他指着我和吴龙，“看看你俩，一个门将，一个中后卫，都把自己当前锋了。” “吕哥，我们这叫B2B，从禁区到禁区。”吴龙狡辩道，他现在很享受跟我冒充前锋。 “我呸！B2B是中场的打法，你们俩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你们一直站在人家禁区，都没回去过。”吕尧笑骂。他是队里的氛围组，喜欢开玩笑。 我们正聊着，韦世仁那边开球了。 经过这几月的特训，我现在已经通过踢球的脚法去判断路线和落点。 而韦世仁这球，我判断出打的是后点，而我的位置靠前，吴龙在外面。 “是后点，注意起跳，抢球！”我提醒他。 “好嘞！”皮球飞过来的瞬间，吴龙跳起，正好顶到球。 只是，他顶的力度不是很正，球飞得很高，但速度不算快。 小翔队门将1号全神贯注，早就看好了球的路线，他飞身一跃，将球打了出去，然后优雅地落地。 这种半高球，很容易变线，如果去抱，可能扑了个空。所以，为了保险起见，1号没有选择抱住，而是打出。 说来也巧，小翔队5号正好在球门前，这球就正好打在他身上，然后反弹，滚向球网。 1号刚完成扑球，落在球门另一角，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球滚入球门。 球进，1：3。 这一球没算在吴龙头上，算的是5号的乌龙球。 但是，吴龙，比自己进了还开心！ “卧槽，原来看别人进乌龙的感觉是这样的，真爽！”吴龙疯狂的庆祝了。 “吴龙这次没有进乌龙，而是造了别人的乌龙球，吴龙跟乌龙球真是缘分匪浅。”韦世仁调侃道，他最爱逗吴龙。 “你在绕口令呢？”吴龙第一次没有因为韦世仁提到乌龙球而生气，“我叫吴龙，原来是让我造别人乌龙的。”吴龙从此执着于造别人乌龙。 这时，比赛刚进行到27分钟。 比赛继续，小翔队开球，我又球门往中场跑。 等我到中场，张飞已经抢到了球。 我举手，“快传给我！” 韦世仁也举手，“快传给我！我是正印中锋，那个家伙是冒充的。” 张飞，谁都没传。他看都不带看我们的，闷头带球推进。 对方三五个都包上去了，眼看就要丢失球权，张飞终于传了，想要横穿给右边锋吕尧。 但小翔队后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是典必进。他一个加速，抢到了球。 接着就是奔袭，直扑我方球门，那里一览无余，那里空无一人，那里欢迎光临。 危险！张飞本来想自己玩下，结果竟然玩出了火，赶紧回身就去追。 但是，来不及，典必进已经逼近禁区。 我们禁区里还有一个人，是李大嘴巴！ 他本来就在中场，一见典必进抢到球，便往我们禁区跑。虽然他跑得慢，但是到得早。 他举手示意典必进传球给他，这是真正意义的空门，随便一脚都能进。白捡的进球，出风头的机会，那必须自己来！ 典必进很是无奈，李大嘴巴这人就是这样，干活没他，抢功少不了他。 第11章 门将？帽子戏法？ 传他吗？典必进盘算。 自己已经找好下家，这场踢完就走了，根本不用看他脸色。 不过，典必进看了一眼李大嘴巴气喘吁吁的样子。 “你这样会进吗？”他心里想着，“说不定能看过笑话呢。” 典必进继续跑，到李大嘴巴身边四五米的地方，才把球轻轻退给他了。典必进对他的停球能力很怀疑，所以拉近了才传，省得一会不进又找借口说自己传得不好。 这球很好接，或者说根本不用接，到李大嘴巴脚下就停了。 李大嘴巴拿到球，回头一看，张飞正在飞驰，马上就要到达。他立马慌了，也顾不上调整，胡乱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道倒是很大，但是部位太偏，球对着观众席就飞了出去。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这球砸到了。 “卧槽，典必进，你这球传的...”李大嘴巴一看球飞了，就赶紧甩锅，可是典必进这球传得着实没有可以挑剔的，李大嘴巴赶紧灵活转进，“转的是没毛病，但是这草地太湿了，这哪个队，球场太垃圾了！” 典必进好心提醒他，“这是咱的主场呀！” 李大嘴巴崩溃，这甩个锅，就这么难吗？ 我冲着场边的胡冲喊道，“这就是你重用的球员，你任命的队长，关键时候他不给你长脸啊，还扯你内裤，这下露屁股了吧。” 胡冲脸皮厚，当没听见，只是教训着李大嘴巴，“你这球踢得什么玩意儿？不会射门就让别人踢啊！” 李大嘴巴仗着自己手里有黑料，可不惯着自己姐夫，冷哼一声，“你算什么玩意儿，还教训上我了？信不信我到我姐那儿告状？” 胡冲气着直跳脚，实在拿他没办法。 恨不得将他换下来自己上，可是一想，只怕自己上场跟李大嘴巴一样狼狈。 我在球门处发球，吴龙早就往中场跑了，也不等我，我就把球传给张飞，然后也往中间跑去。 张飞一拿球就自己带，完全不传，跟刚才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怎么回事？”我问他，“倒是传一个啊！” 张飞挠挠头，“我也想进一个。”说完，继续带球。 韦世仁叹了一口气，“完了，孩子废了，又被你带坏一个。小张还不满十八，老徐最是看中的，亲自教他打后腰，这一下子被你带走偏了。” 我也很郁闷，张飞想着自己进球，那我干啥？我在中前场，跑了好几趟，拿不到球，啥事也做不成。 算了，我还是守门去。我回到门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门将。 只是，对方实在是拿不住球，根本推进不过来，我站在门前，闲得发慌。 算了，还是上去玩会。 我刚跑到中场，我们这边丢了球权，李大嘴巴带球在中场晃悠，我便上去抢他。 他见我来抢，脚下做着假动作，想把我晃开。只是他的水平不支持他用假动作，没把我晃到，反正自己脚下踉跄，自己绊倒了自己，球正好滚到我脚下。 这个剧情好像上演过一次。我就知道，只要李大嘴巴带球，跟在他旁边，绝对有收获。 “谢谢啊！”我说道。 “又是你！”李大嘴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的背影，把牙咬得都快碎了。 我才不管他呢，好不容易得到了球，耍起来！ 有人上来拦截，看我过人，一个，两个，三个！连过三人！我感觉贝球王附体了！ 我正自我感觉良好呢，小翔队6号上来了，他一伸脚，球被断了。简单，直接，但有效。 6号正要向前，张飞狂奔过来，对着6号就是一个飞铲。 怎么哪儿都有他！还得是小年轻，真是不知疲倦，全场飞奔，满满的存在感。 6号刚拿到球，来不及调整，球就被铲飞了。 我瞄着球的落点，就跑了过去。 不等球落地，不停球，就是一脚凌空抽射，势大力沉，正中位置。 皮球如有长虹贯日之势，直挂球网。 小翔队门将1号一个飞身，连球都没碰到，目送皮球入网。 球进了！1:4！ 场上再次沸腾！球迷狂躁不止，欢呼声，呐喊声！ “贾设，贾设！”他们喊着我的名字。 “卧槽！是我眼花了吗？门将居然梅开二度？” “其实应该是帽子戏法了，开场还对着自己球门进一个呢！” “麻蛋，这是门将吗？” “穿着门将衣服呢，是门将，但是不守门！” “只要能破门，不守门也没问题。” “可不是，开场到现在35分钟，这个门将在自己门前站了不超过2分钟，但是进了2个球。” “我们再看一种很新的门将的打法。” “要是让这个门将去踢国足，有没有搞头？” “国足？这样踢的话，就是搞笑的。” “本身就进得少，丢得多，这样踢的话，怕是多进不了一球，能丢十来个球。” “不过，虐菜，倒是很稳当。” 又被进一球，小翔队门将1号捞球都捞麻了，站那儿不动，发着呆。 我跑上前，把球拾出来，踢到中场，大声嚷嚷着，“不要拖延，赶紧发球，我们赶时间，还得进6个呢！” 韦世仁看不下去了，“你少说两句吧，怪欠揍的，我都想抽你丫的了。” 小翔队中场开球，我还要往中场跑，却被张飞拉着了，“大哥，你歇会，让我来就行。”说完，他就往前冲，跑得比韦世仁都靠前。 冲张飞一句大哥，我不好意思再往前跑了，就在后场待着，依靠在门柱上，看他们踢一会儿。 这张飞是真的猛，都跑了快四十分钟了，依然快如闪电。只是脚下的活，还是差点，有点糙，没带两步就被抢断了。 好在韦世仁押在身后，趁小翔队拿球未稳，又把球抢了回来。 他看准位置，一个秒传，撕开了小翔队方向，从他们两个中后卫4号和5号之间穿过。 韦世仁本来能自己打，但是为了成全张飞，他选择了传。 机会！张飞赶紧前插，接到了球，接着就是打门，抬脚就抽，一气呵成。 皮球呼啸着，射向球门。 位置有点正！小翔队1号双手挡住，把球扑了出来。 张飞冲上前去，有补了一脚。 这次，1号已经来不及扑救。 球进了，1:5。 “Wo Ca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张飞疯狂庆祝，这是他正式比赛第一个进球，怎能不疯狂！ “谢谢你的助攻，大哥！”张飞冲过去，抱着韦世仁，照他脸上就亲一口。张飞这见谁都喊大哥，刘备若在，肯定不愿意的。 “别，别，别！”韦世仁一把推开他，“我有媳妇，不好这口。” “失态，失态。”张飞脸刷地一红，又飞奔着跑到球门抱着球，放到中场，“你们赶紧开球，我还想再进一个。” 吕尧在他身后吐槽，“别呀，哥还没进呢，哥也想进一个！” 对方慢悠悠地开球，在后场相互倒着脚，你传我，我传你，拖延着时间，似乎落后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裁判也不好意思催促，毕竟对方丢了那么多球，都快哭了。还是让他们拖一会儿，少丢一球是一球。 上半场就这样在对方的拖延中结束，1:5的比分最终没有改写。 回到更衣室，徐兴眉飞色舞，压抑不住的开心，“干得不错，小伙子们。张飞值得表扬，第一次成人队出战，就进球了！满场飞奔，存在感十足。”说完，伸了个大拇指。 我插话，“下半场大家都往前面跑，前面好进球。” 徐兴瞪了我一眼，“稳住，别浪！” 然后，又叮嘱道，“压上可以，但是还是要注意防守，不要给对方留出太多空间，别被人家进球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再进球了，但没法跟徐兴解释这个事，便随声附和。 助教张松阳发言，“有些门将位置太靠前了！别光想着进球，先把本质工作做好。”门将就一个，不就是点我呢。 韦世仁帮我说话，“咱们这个门将虽然不正常，但是有奇效。这踢法个性，自成一派，能赢就行了。” 张松阳还想再说什么，徐兴摆摆手，示意不用说了。他并不认可我的踢法，但是目前表现不错，他愿意在球队能赢的基础上让我自由发挥。 大家又休息了一会，下半场开始。 刚开场，又是李大嘴巴带球，我又等在他前面。 等着他自己绊倒自己，然后拿到球。 他还是很自信，一见我挡住他去路，便要过我。 “看我人球分过！”李大嘴巴大喊一声。脚下一通操作，结果人过去了，球没过去。 球又落在我脚下，第三次！ “谢谢啊！”我又一次给他道谢。 李大嘴巴崩溃了，看着我嘲笑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回头便是一拳，对着我打了过去。 他个子矮，冲着我要害就来。 卧槽！这个蠢货，这是让我断子绝孙啊。 我不敢怠慢，不等拳头落到要害，便就势一滚，倒在地上。然后，捂着要害哇哇乱叫。虽然及时躲开，没叫他打中，但是戏不能不给他演。 “还没打中呢？你叫个毛线！”李大嘴巴嚷嚷道。 裁判可不惯着他，一见这边的动静，看到李大嘴巴伸手，看到我倒地大叫，便果断掏出一张红牌。 红牌，罚下！ 李大嘴巴不服，跑去跟裁判吵，“你个傻X，你眼瞎啊，我根本都没有打中他。” 冲他这态度，裁判都不会轻饶他。 红牌继续在他面前晃着，“你嘴巴干净点，吃啥了，那么脏？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打人了，你可以下场了。” 李大嘴巴只得下场。 还别说，李大嘴巴一下场，小翔队打得好多了。虽然场上少一人，但几次进攻都形成射门，弄得我也不好再往中前场跑了。 直到第五十九分钟，小翔队再次射门，我完成扑救，把球抱在怀里，然后一个大脚，开打前场。 前场的韦世仁背身拿到球，轻轻一挑，一个转身，接上一脚抽射。皮球以黄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直冲球门。 小翔队门将毫无反应，他根本没想到这球会是射门，站那儿没动，等球撞到球网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惊醒！可是，已经晚了，他只好望球兴叹！ 这是一脚三十五码的打门，远射，世界波！ 韦世仁滑跪庆祝，场上场下一片欢腾。 韦世仁梅开二度，比分来到1:6。 这球进了之后，小翔队的士气一下子蔫了，也不组织进攻了，也不高压逼抢了，任由我们拿球，对他们的球门轮番攻击。 这我可不能错过，我跑到对方球门前，然后要球，准备再打一脚。 “你怎么又上来了？”韦世仁正带着球呢，看见我没好气地说。 “我得再进一个，完成帽子戏法。”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他给我传球。 “滚蛋，我再进一个也是帽子戏法。”韦世仁驳回了我的要球请求，选择自己单干。 韦世仁盘带几步，一个假动作晃开防守，然后就是一脚射门。这一脚势大力沉，就是角度太正，正好打到小翔队门将跟前，对方双手张开，想把球抱住，但是球力道太大，又弹了出去。 我瞄着弹出的球，落点处正好无人，赶紧启动，猛地窜了过去，对着球补了一脚。 哐的一声，皮球应声入网。 球进了！进了！进了！ 我帽子戏法，比分来到1:7。 场下球迷再次爆发激动的呐喊声，“贾设！贾设！贾设！” 大家热络地讨论着。 “这门将，还真让他完成帽子戏法了！” “”我想问有门将单场进三个球的吗？” “有的，在1999年，萨斯菲尔德6:1痛扁菲洛的比赛中，奇拉维特单场共罚进3粒点球，完成门将帽子戏法。” “他那是罚球罚进的，贾设这可是实打实的运动战进球。” “这样来说，门将运动战进球帽子戏法，前无古人了。” “我们见证了历史。” “但是，门将不守门，光进球真的好吗？” “至少这场比赛赢定了。” “虽然这个门将不守门，但是对方到目前为止也就进一个。咱们光门将都进了仨。” “其实对方的那一个也是贾设进的。” 第12章 两位数进球达成 比赛进行到66分钟，小翔队中场开球。 我还想着往中场跑。 韦世仁却招呼张飞抱住我，“给他绑球门上！” “好嘞，大哥！”说着，张飞便解开我鞋带给我缠球门了。 “要不要这么过分？”我嚷嚷着，装可怜，“我一个小门将，不就进了几个球，你们要这样对我？” “我帽子都被你抢走了，你别去前面掺和了，剩下的球让我来进！”韦世仁对我先达成帽子戏法耿耿于怀。 “大哥，也分我个球。”张飞对韦世仁说道。这小子本来是很甘心做绿叶的，这咋突然迷上进球了？ “你不是进过了吗？”我问他。 “再进一个，我不嫌多。门将都能进仨，我只要俩，不过分吧！”张飞笑眯眯地说着。 “都怪你，你个门将非要进球，给小朋友带坏了吧。”韦世仁决定把锅分给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在后场反省，你们赶紧去进球！”我催促他们少跟我扯淡，赶紧滚蛋。 比赛继续，我靠着门柱上直打瞌睡。便索性闭上眼，小眯一下。 突然，场上观众一片喧嚣！ 怎么了？我赶紧睁开眼。 往前面一看，原来是吕尧带球杀到了禁区，过掉中后卫，形成单刀，直面门将。 又要进球了吗？ 吕尧抬脚就要射门，小翔队1号猛地扑了出来，一把抱到了球！ 他双手揽着球，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前方，大脚把球开了出来。 纵然被打成1:7，纵然自己这一边还被罚下一人，纵然赢球已经无望，但1号还没有放弃。只要比赛还在继续，只要还站在门前，他便要坚守球门。放弃？只会玷污身上的衣服！ 小翔队1号的坚持让我动容，此刻他是战士！ 但我的队友们同样也是战士。 球队进了7个，已经赢定了，他们还在继续尝试进球。 吕尧错失良机，虽然懊恼，但很快振作，积极地拼抢，终于又拿到了球。 他再往前一步，便是球门！ 但是有三个球员将他围住。 强突？还是？ 吕尧瞥了一眼，看见韦世仁就在他左边不远处，他无人盯防，位置更好。 传球！ 吕尧做出了选择，虽然他很想进球，但足球是团队的游戏，一定要相信队友，他们值得依靠！ 吕尧脚下一点，足球从人缝里传到韦世仁脚下。 韦世仁也不停球，也不调整，抬脚就打，一个猛虎式射门，用了万钧之力。 球飞入球门，势不可挡！落到网里还在翻滚。 小翔队1号虽然没有放弃，但是这球，他实力不允许，实在无法扑救。 韦世仁也完成帽子戏法，比分来到1:8。 “牛牛牛牛牛牛牛牛牛！”这粒进球再次点燃全场球迷的激情，他们疯狂呐喊，喊着韦世仁的名字。 韦世仁跳跃庆祝，他抱住吕尧在他脸上疯狂地亲吻，“谢谢你，兄弟！” 吕尧一边推开他，一边擦着吐沫星子，“你不是不好这口吗？” 比赛继续，这一次大家疯狂地给吕尧传球，想让他也进一个。你为团队，团队便为你！ 吕尧再一次带球到禁区，他刚想要打门，小翔队5号上来逼抢，一脚把吕尧铲到。 但是，这下，这下没铲到球，只铲到了吕尧。 犯规！裁判指向点球点。是点球，裁判判罚点球。 球队的点球一般是韦世仁主罚，但他这次抱着球放在12码处，却拉着吕尧来罚。 吕尧看着韦世仁真诚的眼神，也没有客套，站到了罚球点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后退，助跑，打门。 打的是球门的左下角，但是门将判断了方向，扑向了右边。 球毫不意外地进了，1:9。 “我终于进了！”吕尧展开双臂，在场上狂奔着庆祝，场下球迷们高呼着他的名字，为他鼓着掌。他在球队出场的机会不多，表现也没啥亮点，但是球迷一直记得他。这一次他打入进球，球迷们也为他疯狂！ 比赛进行到82分钟，离两位数的进球还差一球。 徐兴做出换人调整，换下韦世仁、吕尧，换上方江、利桑德罗。 利桑德罗最近在中甲踢得不错，徐兴让他上来出出汗，保持状态。 小翔队射门，把球打出底线，我方后场罚球。 “嗨，里奥，你想进个球吗？”我招呼利桑德罗。 他毫无反应。这时我才想起来，我说的中文，他一个巴西人，英语都很蹩脚，更何况中文？ 我赶紧切换成英文，我的英语同样蹩脚，蹩脚对蹩脚，竟意外地能沟通。 “来吧，让我给你秀一个。”利桑德罗说着，问我要球。 我赶紧长传给他，只是这脚传得并不好，有点太高了。 利桑德罗轻轻一跳，用头将球卸下，拿脚颠了几下，然后往前带。 有人过来包夹，利桑德罗如持画笔般轻点皮球，右脚外脚背随意地向外一拨，皮球滑向右侧，对手重心也偏向右边。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利桑德罗脚踝轻饶，内脚背猛叩反向！逼抢的球员还僵在原处，利桑德罗已如黄蜂刺入空当！ 是牛尾巴过人，小罗的成名绝技！ 利桑德罗，也是罗！ 轻松过掉防守球员，利桑德罗切入禁区，盘带、调整、打门，一气呵成，这样的球焉有不进之理！皮球落入球网，比分来到1:10。 “利桑德罗，L罗！我们爱死你了！”球迷们大声喊着。这技术，就是中超球队的外援，也没几个能比上他的，球队这笔签约神了！ 两位数的进球，达成了。 我看向场面想到找胡冲，却没见到他人。比赛打成这样，他早躲到更衣室去了，留球员独自在场上煎熬。 比赛刚来到90分钟，裁判便吹响了结束的哨音，一分补时没有给。这悬殊的比分，胜负依然明了，补时没有必要了。多打几分钟，主队的球员还在多煎熬几分钟。 我们做到了，两位数的进球。这场比赛也破了球队进球记录和净胜球记录，载入了队史。 比赛结束，小翔队1号过来跟我握手，“恭喜你们晋级，踢得不错。”他祝贺着。 “谢谢，你也是！你们输了，但你没有输。” 小翔队1号指着胸口，“既然穿上了这身秋衣，就要守护好他。”说完，便跟我告别，回更衣室了。 “你小子可以啊！你这是什么踢法，前锋踢法啊，一场守球门没三分钟，进了三球？”是典必进，过来跟我打着招呼。 我笑笑，“管它门将踢法，前锋踢法，能赢不就行了。” 我想起典必进说完，他要离开小翔了，便问他，“你说你找到下家了，是去哪高就？” 典必进苦笑，“也算不上高就。我老家徐城的，省里要办足球赛事，叫什么十三太保联赛，徐城作为一个队参加。我收到了徐城队的邀请，去做球员兼职助教，待遇比在小翔好点。而且，我年纪大了，踢不了几年了，得考虑考虑退役以后了，做做助教，以后从事教练，也是个经历。” “挺好的！比在小翔有前途。” 典必进叹了一口气，“踢了这么多年球，都是业余合同，一直没当成职业球员。贾设，你比我们有前途，你还年轻，好好踢！你的未来，会很耀眼。”说着，在我手心里拍了拍，我顿时感觉沉甸甸的，似乎是他的寄托，是他未曾熄灭的热血。 典必进说完，转身，步伐中带着几分决绝，离开。 “典哥，你没有完成的梦，我来继续！”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在心里小声说着。 我刚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出来，就碰见大庄。 他兴冲冲地说，“贾设，你火了！” 他给我看微博，#门将，但是帽子戏法#的话题已经排在热榜第一，而前十个有七个跟我有关，我无疑是今晚的焦点。 “已经有好几家公司打电话跟我谈你的代言了。”大庄继续说，“最高的代言费，出到500W。就连杜某斯，也跟我咨询了。” “杜某斯，不是做套套的那个？”我问。 大庄坏笑着，“就是，我经常用。” “那找我代言不合适吧，我这不光守不住门，还哐哐进球，当它代言人了客户还敢用？” “杜某斯那边的意思是你出镜，做‘零封’的主题。” ”我叹了一口气，“我这一上场就露馅了，每场必被进一球，零封不了一点。” 大庄一想也对，边说，“那这个就忽略，那看看这个500W，产品叫做‘一直射’。” “啊？什么产品，起这个名气？” “好像是男性夜用的增益品。” 我一听炸毛了，“卧槽！老子冉冉升起的足球新星，你给整点靠谱的代言行不行！” “好好好！”大庄答应着，“我再给你联系联系。” 我想典必进的事来，便跟说了，典必进离开小翔了，去踢十三太保联赛了。 “这是个什么鬼？”大庄一头雾水。 “说是散装省自己搞的足球赛事，一个城市一个队。”我跟他解释。 大庄咂咂嘴，“散装省的段子可不少，各个城市勾心斗角的，有很梗，这赛事说不定能火。” “现在很多省都开始办联赛了。” “这样也好，踢球的平台更多了，踢球的人也多了，整体水平自然水涨船高。”大庄沉吟着，“我得关注下，这省级赛事里面说不定有潜力新星呢，我签几个，扩大一下我的事业版图。” 大庄这一当上经纪人，商业嗅觉提升可不小。他现在名下只有两个球员，他一直想着再签几个。但是有名气的球员早就签了经纪合同，没名气的工资就那么多，不想再出一份经纪费，所以宁愿不签经纪合同。 大庄说，“等散装省的比赛开打了，我出个差，去考察考察。这省级联赛说不定真是个发财的机会。如果能挖掘几个有潜力的，给运作到中甲、中乙，甚至中冠的球队，虽然落不了多少钱，但是中间哪个真踢出来了，就赚大发了。” “你现在是钻到钱眼里了。”我笑话他。 大庄摇头晃脑，“嗨，还不是穷闹的。” 事情还得从跟沈城钢铁那场比赛说起，那次江晚霜的父亲母亲也到了现场。 江晚霜就把大庄介绍给他们认识，江天成倒是没说什么。江晚霜的母亲意见可大了，自己闺女的前男友可是申城首富的儿子，分手了，怎么交了一个穷光蛋男朋友，不行，非要他们分手。 江天成劝江晚霜的母亲“别那么势力眼，小庄这孩子，穷是穷的，但有头脑，穷不了多长时间的。看面相，会发大财的。”这才稳住江晚霜的母亲。但大庄必须尽快做出一番事业，这样才能配得上江晚霜这样的豪门大小姐。 “亚历山大呀！女朋友家太有钱了，日子不好过啊！”大庄诉苦。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大庄一看，说道，“估计也是谈代言的，我尽快把你的代言合同定下来，这样你拿到钱了，我也能小赚一笔。”说完，就出去接电话了。 离开小翔队的时候，我在网上刷到新闻，说是胡冲被开除，一起被扫地出门的还有他的小舅子李大嘴巴。 我看了下时间，比赛才刚结束两个小时，胡冲的报应也太快了。我望向窗外，今夜的月色真美！ 这得益于我今晚极大的流量。 我一下子爆火，越来越多网友关注着我，我的履历也被扒出来。 他们发现我在小翔队踢过球，还是被开除的。一个被中冠球队开除的球员踢上了中甲，这球队主教练的眼光有问题吧？ 然后，又发现我这个前球员对胡冲怨气很大，这次疯狂进球也多半是为了出气，同时小翔队球员对胡冲也都有意见。 还有小翔队的队长居然是球队最弱的一环，他是胡冲小舅子的事也被网友扒了出来。这一切，串在一起，大家都知道胡冲的为人了，那是好事一件不干，坏事一件不漏。 于是，在比赛进行的时候，网上声讨胡冲的声音越来也大。 小翔队的老板也关注到了，他跟胡冲还是有些交情的，胡冲没少给他送礼，胡冲在队里干的事他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个时候必须得切割了，否则火烧过来，自己也会完蛋。 小翔队的老板果断抛弃胡冲，开除了之。 第13章 又是钢铁队 大庄那边，最终帮我谈下一份150W的代言合同。 是某一线休闲男装品牌，签了两年合同。我一米九五的身高，肖瘦的身材，本身颜值就非常之高了，穿上精心设计的时装自然更加耀眼。这个代言就跟我跟贴合。 至于运动品牌，也不是没有找我的，但是我现在虽然名气不小，流量很大，毕竟只是中甲球员，他们怕我昙花一现，给的合同太小，就索性等等再签。 敲定代言合同，大庄就出差去考察省级赛事了。 陆瑶棠临近考试，学业比较忙，我也不好打扰她，就把心思都放到训练场上。 足协杯第二轮晋级之后，第三轮我们抽到了沈城钢铁，我们主场迎战钢铁队。 这也是个冤家，联赛第一轮碰过一面，惨败！徐兴还被对方主教练出言侮辱。 “真是邪门了，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看到这个沈城钢铁名字，徐兴眉头一皱，然后就听见电话响了，一看，是梁红超。 徐兴接通电话，就听到梁红超在那头贱笑。 徐兴冷哼一声，“有屁快放！” 梁红超能放什么好屁，“抽签的结果看到了吧，感觉怎么样？又碰见我们了，是不是想哭？千万不要哭！踢球的时候，你就是有名的硬汉。我就喜欢看你明明很想哭却还要憋着的样子，哈哈哈。” 徐兴气的脸通红，他素质高，没有破口大骂，只是说，“比赛还没踢呢，说的好像你们已经赢了一样！” 梁红超轻蔑一笑，“我们会输吗？你去看看积分榜，我们在第二，你们在哪？” 我们排第八，其实也不错的，但是确实比钢铁差不少，阻止不了梁红超装B。 徐兴终于受不了他了，开始降低素质，“你是娘们呢，非要装个B？” 这句话粗俗，但是巧妙。梁红超不好就B的问题再展开讨论，便开始了人身攻击，“姓徐的，你硬个毛线呢？天天装硬汉，看你那狗屁战绩，软不拉几的，又硬不起来，咱别装了行不行，有个屁用。” 徐兴不想听他骂街，就挂了电话。 他脸色铁青，给我们甩了一句，“好好练！”就喊上助教去办公室研究战术了。 有这一茬，我们都拼命地练，准备到时候遇到钢铁队的时候，不至于给徐兴丢人。 我除了白天练，晚上坚持在梦里进行特训，这两周以来，成效很大。 在训练赛的时候，利桑德罗犹如小罗附体，左脚踏地发力，身体几乎平行草皮，右脚凌空抽射，使出一招“贴地腾空”——这正是小罗昔日驰骋球场时的独门绝技。 球如被鞭打的陀螺直钻死角，好球，但是，我拒绝！我不让进就算不上好球。 我以借敏锐的预判与惊人的弹跳力，宛如捕食的猛虎，身子微倾，腾地一下高高跃起，指尖触碰到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奋力将它击出界外。 好射门，但，更是好扑救！ 替补队全队拥抱着我欢呼雀跃，利桑德罗垂头丧气，逢人便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神扑让我吸引到了教练组的目光。 徐兴说道，“贾设这两三个月，进步有点夸张了。” 助教张松阳说，“基本具备首发门将的实力了。” 徐兴略一沉思，说道，“下场足协杯，还让他出战，其他位置全上主力。” 助教张松阳并不赞同，说道，“这不妥吧？贾设实力是有，就是不爱守门，踢得太随意，打钢铁那样的强队怕是要被进好几个。” 徐兴点了点手里的笔，说道，“但他有进攻欲望，虽然门将有进攻欲望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只要他制造的进球比丢球多，就赢了。” “可是，丢球多了就输了。” 徐兴眼睛盯着战术板，“本来，我们赢面就不大，值得去冒险。” 张松阳还想要说什么，徐兴一个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 等到了比赛那天，客队来到我们主场。 这场比赛竞技队首发除了我之外，都是球队的主力。门将：贾设。后卫：朱耀、张让、王夕吉、穆萨。中场：利桑德罗、蒋政、丁全城。前锋：桑托斯、韦世仁、方江。张飞、吕尧、吴龙他们都在替补名单里。 比赛开始之前，先热身。 徐兴双手插在口袋里，指导着球员热身。梁红超凑了上来，一张嘴便很是欠揍，“又来你们的破烂主场了，这草地都秃了，平时咋维护的？还有这水浇得也太多了，怎么，想用盘外招啊？” 徐兴不理会他，依旧领着热身，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梁红超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说，“你们的美女老板怎么没来？你们整个球队就他一个看点。” 徐兴没好气地瞪了梁红超一眼，说道，“甭废话了，球场上的事，咱们就场上见。” 徐兴都下逐客令了，梁红超还是不走，他拌着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你猜猜我们今天赢你们几个球？” 这个自大狂！我听得实在忍不住了，便出言讥讽，“这是哪来的葱，装什么大头蒜？输赢一会踢完就知道了，这儿提前开香槟，有啥意思，又不是真赢了。” 梁红超拿掉墨镜，斜眼扫了我一眼，说道，“老子是钢铁队主帅，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大喊一声，“我是你爹。” 梁红超恼了，“你什么素质，怎么还骂人？” 我冷笑，“我们好好在训练，你凑过来捣蛋，不就是找骂的？” 梁红超被噎得说不出来话，“我我我”了好久，才说，“那就等比赛结束我再来看手下败将。”撂完话便灰溜溜地走了。 随着裁判吹响哨子，比赛正式开始。 我方中场发球，刚传了几脚，到利桑德罗脚下，钢铁队便上来逼抢。 他们的后腰6号黄唐，冲着利桑德罗就是一脚。这一脚完全是冲着人来的，饶是利桑德罗尽力躲闪，还是被他掀翻。 “听说你很秀呀！敢在我们面前秀你的技术，就让你断腿。这一脚算是给你涨涨教训，后面就要动真招了。”黄唐低声威胁道。 利桑德罗捂着腿，这一下踢得他很痛，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让队医处理一下，还能继续踢。 “裁判，裁判，杀人了！”我大声喊着，替利桑德罗打抱不平，可是裁判充耳不闻，似乎完全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嘿，邪门了！这可是我们的主场，被人上门欺负了还没人管，裁判跟他们一伙的？ “这都不管，裁判收黑钱了？”场下球迷嘘声一片，给裁判和方唐喝着倒彩。 但是，裁判没事人一样，比赛继续。 被方唐那一弄，利桑德罗果然不敢做动作了，拿到球就传，基本不带。 他心里想的我也能理解，人来这儿就是为了挣钱的，而挣钱就要能保持健康的身体才能够出场，犯不上去冒短腿的风险。 不光利桑德罗，就连另外两个外援，桑托斯、穆萨都受到了影响。 桑托斯是边锋，速度快，盘带好，有过人王之称，而今天成了“过人亡”，一尝试过人，就丢失球权。 穆萨是左后卫，速度也快，还有不错的长传能力，尤其是在边路持球，突然来一脚斜45度角传球，在进攻端非常有威胁，但是今天他根本不突破，拿到球就回传给中后卫王夕吉。 黄唐一脚，让我们的三名外援都发挥不出来，场面顿时陷入被动，非常被动。球权基本都在钢铁队手里，我们根本拿不到球。 上半场进行到二十分钟，钢铁队已经射门九次，射正五次。 我奋力扑救，屡次化解危险，完成五次扑救，成了场上的焦点。 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会丢一球，但是我没有白白等着。 我不想让钢铁队进球，一个也不想，所以尽力地扑救。立在门柱前，一次又一次飞身，打出，或者抱住。 经过三个月的特训，我的守门技术已经是中甲中上游水平，面对一般的打门，基本都能守住。 守住！ 钢铁队9号高社拿到球，他眼神里闪烁的是对胜利的渴望！ 高社脚法娴熟，一个假动作，晃开王夕吉，直逼球门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双脚稳稳扎地，眼神紧盯着那即将决定命运的足球。 高社起脚怒射，球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球门死角。 我迅速做出反应，身体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飞身一跃，手指尖碰到球了。 一声巨响，球被我一拨，重重打在门柱上弹出。 追来的王夕吉，赶紧上前一脚将球解围。 完成完美扑救的我，稳稳落地，全场观众屏息凝视，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又一个！再次成功完成扑救。 我拍了拍球衣左上角，那是我心跳的位置，那是队徽的位置。此刻，我与球队同在，我们坚不可摧！ 一直这样被动可不是办法！ 不管了！ 我手套一丢，非也似的往中场跑去。 门将，又冲出去了。 客队球迷，没看过我表演，还一头雾水，心想这么门将怎么跑了。 而主队球迷，上次我帽子戏法的神迹他们可有印象，一见我冲向中场，便高声喊道，“进一个，贾设！进一个，贾设！” 我如风一般跑到中圈附近，双方正在争夺球权。 黄唐一个飞铲，从韦世仁脚下断掉球，人也被他撞飞。 这一下子，脏得要命，有眼的都能看出来是犯规。 但是，裁判没有吹罚。他今天出门，没带眼睛！ 方江还想找裁判理论，韦世仁却一个猛子从地上跳起来，接着便去追球。比赛没有中断，他顾不上自己受没受伤，战斗要紧。 见韦世仁追来，黄唐轻轻一抹，传给了高社。 高社拿球就往前带，别看他身材高大，速度却一点不慢。 但我更快！我已经跑到位置，一脚铲球，将球精准地抢断下来，随即带球疾驰。 “卧槽！门将怎么出来了。”高社看着我绝尘而去的背影摸不住头脑。 我猛地插入战团，如同一头觉醒的雄狮，气势汹汹地搅乱了原本胶着的局面。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灵活得不像一个门将。 黄唐瞄见了我，“灵活又怎么样，没有什么是一脚解决不了的。” 说完，对着我便是一个横扫。 我早看见他人影，就知道他家伙要使坏，挑球轻轻一跳，躲开他的扫堂腿。 黄唐冷哼一声，“如果一脚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再来一脚！”说着，对着我飞铲而来。 我料见躲不开，赶紧将球分出去。 韦世仁拿到球，他顾不上管我被撞得咋样，已化作一道闪电，划破赛场的宁静，直奔对方禁区。 他带球如脱缰野马，脚下的绿茵仿佛燃烧起来，每一步都踏出了风雷之声。 对方的后卫5号赵磊见状急忙上前阻拦，企图挡住韦世仁。 但此刻的韦世仁气势如虹，只是一个轻盈的转身，就摆脱了赵磊的纠缠，然后他便直面门将。 是单刀！ 主场观众的欢呼声浪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球场掀翻。 韦世仁的眼神坚定，目标直指球门，对方门将仓促应对，双脚大开大合，试图封死所有角度 韦世仁可不受他干扰，看准时机，一个假动作，骗到门将偏离重心，随即起脚怒射，皮球划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直奔球门死角而去。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直到看了球挂在球网上打转。 球进了！ 进了！球场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对方门将呆立当场，双手还保持着封门的姿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韦世仁身旁的队友们纷纷涌上前，将他团团围住，但他没有庆祝。赶紧回头，来看我被撞的怎么样。 我已经从地上爬起，对着韦世仁举起出了手。 韦世仁迎了过来，我们两只手拍在一处。 队友跟来，把我们两个抱在核心。 阳光洒在绿茵场上，金色的光辉与飞扬的尘土交织，将这一刻定格为永恒。 第14章 上来个跳水的 而黄唐还趴在地上，捂着下半身，嘴里哼唧个不停，整个球场就是他的哀嚎声。 原来，刚才黄唐铲来，我分完球，便起身一跳，膝盖微曲，向前倾斜，避开他的钉鞋和腿。 而我的膝盖正顶到他最脆弱的地方。 这一下，可不轻，我敢肯定我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他阴我！”黄唐一边呻吟着，一边跟裁判告状。 裁判皱了皱眉头，“刚才你先是一扫，又是一铲，每一下都是冲着人去的。你撞到人家结果自己伤了，这不好怪人家吧？”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给他牌，你不公正，有黑幕。”黄唐叫嚷着。 裁判掏出了一张黄牌。 黄唐眼睛一眨，乐了，也顾不上蛋疼了，虽然不是红牌，但是也不错了。 裁判，把牌举到他面前。 黄唐傻眼了，“什么意思？” 裁判说道，“你危险动作，本来看你伤了，对方还进球了，想放你一马，但你非要，那就给你吧。” “有没有搞错，那他呢？”黄唐不服，拿手指着我。 “人家是被你撞到的，而且已经在躲了，动作很干净，也很合理，怎么给牌？”裁判眼再瞎，也不能把黑的抹成白的。 黄唐不说话了。 他自己啥动作，心里能没有点数？只是从来都是他伤人家，第一次被反伤，他不服气。 可是，不服气又什么用？ 本来裁判就是偏向他们那边的，但是黄唐的所作所为，让裁判也看不下去了。 钢铁队队医上来检查黄唐的伤势，用手一摸，蛋蛋都碎成渣了。 队医叹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踢人家把蛋踢碎的，得立即下去做手术，把碎渣取出来，不然不光疼，还有生命危险。”他对着场边的梁红超摇摇头，那意思是伤势太严重，必须得换人了。 黄唐可是梁红超重要的底牌，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见队医这样诊断，梁红超虽然不情愿，还是做了换人调整，换下黄唐，换上17号艾言希。 黄唐被队医搀着带下场的时候，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记住你了，下次再看见你，让你断腿！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钢板了。” 我挑衅地做了个鬼脸，“你还钢板？你是豆腐吧，一碰都碎。我劝你善良，别动不动断人家腿的，都是踢球的，出来混要还的。” 黄唐大怒，“还个屁？只有我弄别人，别人弄不了我！你给你小心点！” 我被他的无理和霸道气笑了，“呵呵，你自己小心点吧！这次对我下黑脚，蛋碎了一个。下次再下黑脚，另外一个蛋再碎了，可就好玩了。” 黄唐下场，球迷嘘声一片。他“断腿王子”的名号，在整个中甲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是国内足球圈里有名的四大恶人。多少无辜球员中了他黑脚，轻则受伤下场，重则断腿，整个职业生涯都被影响。 “卧槽，活久见啊！这恶人居然受伤下场了，从来都是他伤人家，这自己受伤还是头一遭！” “这是哪个好人，把这恶人整了下去了？” “呐，就是那个门将。” “卧槽，贾设？上场足协杯帽子的戏法的门将贾设？牛啊，能给断腿王子弄下去，顶得上三个进球，我爱死他了。” “其实贾设也很无辜，人家就持着球，黄恶人上来就铲，然后黄恶人就受伤了，人家上哪说理去。” “所以是不小心，不是故意？” “也许是故意不小心的。反正黄恶人伤了，裁判还给他来了一张黄牌，我们很爽就是。” “他的动作明明是红牌，给黄牌太便宜他了。” 看台上，球迷热络地讨论着。 而比赛继续。 我们进了一球，黄唐又下场了，我们这边压力释放，脚下的步伐也随之轻盈起来，踢得比开场时放松多了。 然而，钢铁队球员实力上还是稍胜我们一筹，总体局面我们还是被压着打。 “要小心那个17号艾言希，他可是跳水队的。”韦世仁凑上来对我说道。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韦世仁也没过多解释，只是提醒我们整个后防线，注意防守动作要干净利落，不要过大。 比赛进行到快四十分钟，艾言希在我方禁区里拿球，张让如同一道坚实的壁垒，上前防守，贴着艾言希。 他动作干净利落，既无伸手推搡，也无出脚争抢。 却见艾言希突兀间身形一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绊倒，竟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 他在地上打了好几滚，夸张而戏剧化，双手捂着脸。指头缝里，眼睛瞄着裁判。 裁判却是立于一旁，无动于衷。他神色淡然，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挥手示意比赛继续。 这演技也忒差了，防守球员跟他就离得近点，毫无接触呢，他就来个假摔，在地上滚的动作，确实华丽，但有些多余。 多了几分刻意，少了几分真实，满满的都是套路。 裁判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就这表演让怎么给你判点球？ 怪不得韦世仁说他是跳水队的，原来是喜欢在禁区里跳水呀！只是这跳着，让人不忍直视。 艾言希人家倒是锲而不舍，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 钢铁队只要一拿球，艾言希就往禁区里跑，寻找跳水的机会。 这次，高社持球，艾言希又跑到禁区里，示意高社传球。 高社右脚一摆，像是要传球。 脚快碰到球的时候，却停了。 然后，左脚一推，带着球就往禁区里切。 张让本来贴着艾言希，要挡住他传球路线，那料到高社居然自己来了。 想去贴他，已然慢了，被他连人带球已经闯入禁区。 不过还好，王夕吉已经缠住高社，不给他抬脚打门的空间。 高社尝试用假动作晃开王夕吉，已经中过一次招，王夕吉绝不上当。 高社无奈，一个转身，背对球门，看到艾言希就在他不远处，抬脚要传。 艾言希一边盯着高社的动作，一边跑位，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高社那边，却突然往前一步，再转身回去，脚下一推，带球就向前。 王夕吉还挡在原处呢。 高社也不躲闪，直接就撞了上去，随即脚步一个踉跄，似乎是被王夕吉绊到了。高社似乎想要稳住身形，却终究未能如愿，重重地摔落在地。 接着就是熟悉的表演套路，在地上打了好几滚，手捂着脸。指头缝里，眼睛瞄着裁判。 虽然后面的动作略显多余，但前面的表演浑然天成，没注意到具体发生什么情况的，都以为高社是被王夕吉绊倒。 裁判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故意的，他指向了点球点。 点球！ 钢铁队最终还是靠跳水的方式获得点球一枚。 艾言希狡黠一笑，他一上来就跳水，那只是障眼法，吸引我们的注意，掩护高社成功假摔，骗到点球。 我们很是无语，包围了裁判，要求看VAR视频。 裁判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没必要看回放，维持点球的判决。 场下的球迷，顿时不愿意了，“裁判，你瞎了吗？”“裁判，你收了多少？”“裁判，你良心呢？”骂声此起彼伏。 高社来罚点球，我心里憋了一口气，想要把这个球扑出去。 高社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很是张扬，想要吸引我注意力，来偷袭一个。 我才不上他的当，就盯着他的脚和球。 高社忙活了半天，并没有效果，只好对着球门来了一脚。 这一球，那力道是相当的大，就是准头偏了一点点。不是对着球门，而是对着天上的飞机了。 高社有“高射炮”之称，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裁判吹响了哨子，要求重罚，说是，“攻方其他球员提前进入禁区，这次罚球无效，重新罚球。” 卧槽！钢铁队球员明明是看高社踢得太高，赶紧往禁区跑，这裁判不分先后顺序，非要重罚。 第二次，高社站到点球点上，又是一脚。 又高了。 我看着他脚下的动作，都飞身扑出去了，却发现球飞了，稳稳落在门线前。 裁判又吹响了哨子，要求重罚，这次的理由是守门员提前移动。 天地良心，我是他脚动才开始去扑。 卧槽！这是收了多少钱？高社射不进，就一直让他罚？ 第二次，高社站到点球点上，他长吸一口气，然后低头看着鞋子，弯腰要去系鞋带。 腰弯了一半，猛地起来，对着球门就是一脚。 这一球，终于没有飞。 而我，还是被他假动作晃了一下，判断错了方向。 我扑向了左边，球却从右边打入了球门。 “这犯规了吧？”我向裁判投诉，裁判却无视了我，示意进球有效。 比赛42分钟，比分来到1:1。 我很郁闷，没想到这必丢的球是以这样的方式丢的。 虽然拼命守护，却还是被对方在规则之外击倒。 韦世仁过来安慰我，“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我苦笑，“这比赛踢得太郁闷了，如果是足球的方式丢球，我可以接受，但这钢铁队这手段，也太不足球了吧！” “这就是现实，我们只能做好自己，再进一球比说什么的强！”韦世仁说了一声，便去发球。 比赛继续，我们这边利桑德罗中场发球，韦世仁拿到球，也不回传，就想往上突。 钢铁队三四个将他包夹住，韦世仁只好会给利桑德罗。 黄唐一下，利桑德罗脚下的活明显多了起来。 他接到球，被双人包夹，一点也不慌。一个假动作，脚假意向右突破，却在触球刹那急停回扣。 防守者哪有他这么灵活，瞬间失去平衡踉踉跄跄。 不等补防者落位，他再次重复拨扣动作，又一次弹性变向，连续晃开两人。 “里奥利桑德罗！里奥利桑德罗！里奥利桑德罗！”场边的球迷们沸腾了，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浪此起彼伏。 利桑德罗带球向前，如入无人之境。既快，又灵活。钢铁队就是想犯规，却也碰不到他。 利桑德罗轻盈一跃，脚尖轻点，将疾飞的足球稳稳卸下，身体随之自然前倾，蓄势待发。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见他眼神锐利，锁定球门死角。 一脚爆射，皮球如同离弦之箭，划破长空，直其精准与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钢铁队的门将，这一刻出手了。 他就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他飞身一跃，在皮球即将穿越球门线之际，钢铁队门将双手紧紧合十，稳稳地将那以疾风暴雨之势呼啸而来的皮球稳稳抱住。 这一扑，精彩绝伦。这一抱，把利桑德罗的气势压了下去。 钢铁队不是没有优秀的球员，但是他们总爱用些三滥的烂招。 钢铁队的门将猛地抬起大脚，将手中的球开到前场，宛如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 边锋邵凯如同猎豹般疾驰，直逼边线底角，身形矫健，气势如虹。 在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后，邵凯以一个漂亮的下底传中，精准无误地将球送到了高社脚下。 高社，面对突如其来的良机，展现出了他的从容与稳健。 他轻巧地一垫，球便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脚下，仿佛被磁力吸引一般。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起脚打门，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然而，这一次，球再一次高高地飞向了天空，划出一道令人遗憾的弧线。 高社，又一次发动了高射炮的技能。他再一次打了飞机！ 高社，当之无愧的打飞机之王！ 高社暗骂了一声，回退到中场，准备再一次接球，然后伺机射门。只要打得多，总有一球能打进，他相信！ 没一会儿，钢铁队又一次拿到球，他们再次选择相信高社，把球传给了，而高社也不符重负，又一次把球打飞。 上半场的最后几分钟，就这样在高社的狂轰乱炸之下结束。 听到裁判吹响结束的哨音，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更衣室。 第15章 干净地踢球 我们坐在更衣室里，喘着粗气，擦着热汗。 “干得不错，小伙子们，截止目前你们表现没的说。”徐兴说道，“技术细节我就不用说了，下半场保持着这样的斗志，会赢的！” “教练，这球队都是盘外招，玩得太赖了，裁判也不管管。”方江说道。他之前在中超提过，那见过这么玩的球队。 “他们就是仗着跟裁判熟，才这样玩。”王夕吉说道，他踢中甲时间久，跟钢铁队交过手，对他们什么风格再熟悉不过了。 徐兴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实力不弱的，但是有些人太想赢了。为了结果，不择手段，反而不在乎踢球的过程了。” 他说道有些人自然便是梁红超，我就顺势问道，“徐帅，我看梁教练挺针对你的，你们是有过节吗？” “也不算过节。”徐兴找个椅子坐下，说道，“就是坚持的不一样，走不到一块去。” 他又说，“趁着中场你们休息休息，我跟你们讲讲我和梁红超以前的往事。” 有瓜吃，何乐而不为？大家都拉着椅子凑过来，围着徐兴坐下，听他讲故事。 徐兴踢球那时候，他和梁红超都是沈城队的青训出身，那时还没有中超，叫做甲A。 徐兴和梁红超都是踢后腰的。 论天赋，梁红超还要更突出一点，他身体天赋强，球感好，总是能出现在合适的位置，是踢后腰的好苗子。在青年队，徐兴一直是梁红超的替补。 但是，徐兴却先一步踢上成人队比赛。 徐兴一直刻苦训练，虽然天赋稍逊，但是进步很多。 梁红超确实天天嘻嘻哈哈，迟到早退的，没把训练放在心上。 那时他们关系还行，徐兴劝他，好好训练争取一线队的机会。 梁红超却笑了，“你天天死练，给脑子都练坏了吧？苦练有啥用，纯纯的自讨苦吃。” “不苦点，咋踢上一线队呢？”徐兴反驳。 梁红超神秘一笑，“你等着瞧吧，别看你先打上一线队，但是我会比你先成为主力的。” 徐兴觉得梁红超是说笑话，后来才知道他在训练时，梁红超忙着请管理团队、教练团队和主力球员吃饭。 没几个月，梁红超就和一线队的球员混成了好哥们，而球队管理层也都认识他。 当时的主教练刘刚，看不上梁红超这样的行为，从来不吃他的请，也不让他上场。机会都是给了徐兴，他喜欢勤奋的人。 但是，等到赛季中期，刘刚就下课了，原来球队的助教张龙豪当上了主教练。 新官上任三把火，张龙豪当主教练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梁红超提拔到一线队，直接打上了主力。 而徐兴，又成了梁红超的替补。 论表现，这个时候的徐兴已经断层领先梁红超，但是张龙豪不看表现，只看亲疏。 后来，张龙豪还当上了国家队主教练，梁红超自然也入选了国家队，徐兴练大名单都没有进。 “踢得再好有什么用，功夫又不在场上。”梁红超有一次喝醉，搂着徐兴说道。他暗示徐兴给张龙豪送点，联络下感情。只要感情到位，别说进大名单，踢首发都行。 徐兴看不惯这些，他一直认为踢球是纯粹的，拒绝了梁红超的提议。还说，“搞这些手段，不想着练球技，就算到国家队打上比赛了，不还是赢不了。” “进国家队是为了赢吗？快别搞笑了，进国家队，你名声响了，就能挣大钱了。”梁红超叫嚣着。 “挣大钱？等输给亚洲那些不如我们的球队，就丢大人了。挣钱可以，为啥要用祸害足球的方式去挣钱？” 梁红超涨红了脸，又羞又恼，骂道，“硬吧，你就死硬吧，我倒要看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从这回事，两人开始关系破裂。 梁红超虽然屡有失误，被球迷们没少骂，但是，国家队主力的位置稳如泰山。后来，还趁着那一波留样热潮，去了荷甲踢球，只是没什么上场机会。 而徐兴也因此心灰意冷，去了国外踢球，不再考虑国家队征兆的事情，在西亚踢的还不错。 等到国家队再次换帅，新主教练决定启用徐兴。很不巧的是，那时他遭遇重大伤病，年仅30岁，便选择了退役。 徐兴在欧洲学习了三年，考到教练证书之后，回到国内，想找一份教职。 但是中超中甲的球队，人家有人家的选人渠道，对徐兴这样没关系的都不带正眼看的。 他四处碰壁，耽误了很久，才在一直中乙球队当上助理教练。直到被江晚霜的父亲江天成看中，成为沈城竞技的主教练。 而梁红超那边，在荷甲混了两年，混不下去了。又回到国内，拿到中超球队的养老合同，一直踢到三十五六，在球迷一片骂声中退役。 来到沈城钢铁队，当了小半年助理教练，然后便直接转正成为主教练。 无论是球员生涯，还是截止到目前的教练生涯，梁红超都混的比徐兴好。 所以对于徐兴，梁红超一直都有优越感。每次见到徐兴，都要嘲讽一番。 他还有一种恐惧感，他怕，怕徐兴过的比他好。如果徐兴最终发展的比他好，那就证明他选择的路子并不是对的，那会让他很难受。 明明可以站着，他选择了跪下。跪下之后，他便仇视所有还站在的人，他四处宣扬，“跪下是唯一的出路。” 事实上，徐兴自从来到申城竞技，事业上就豁然开朗了，刚升到中甲，在中甲的成绩还不错，暂时排到第八。 这让梁红超倍感威胁，一有机会就要打压徐兴。 他想看到徐兴也跟他一样跪下，但徐兴膝盖很硬。 徐兴越硬，梁红超就越忌恨。 讲完了故事，徐兴看了一眼时间，从座椅上站起来，声调也变得激扬，“足球是纯粹的，可是有些人让它不那么纯粹。今天我们要向他们证明，纯粹地踢球才能堂堂正正地获胜。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就算一时获利，后面也会还回去！小伙子们，我知道你们很疲惫，跟他们那样的球队踢，很不适应。但是，在球场上，我们才是真正踢球的，我们为球而生，我们享受在球场上奔跑的感觉，也不是单纯地为了赢而踢球。我们更执著，我们更纯粹，我们更坚定。他们是钢铁队，但是我们更硬！让我们干净地踢球，然后胜利！” “让我们干净地踢球，然后胜利！”我们拥抱在一起，激昂地喊着，整个更衣室回荡着我们的声音。 此刻，我们的心在一起。 不用布置战术，我们已经知道下半场怎么踢了。 裁判一声哨响，下半场比赛开始。 钢铁队的攻势如潮，11号邵凯犹如一把锋利的刃，带球疾驰，在我们的包夹之中来回穿插。变向、挑球，假动作，邵凯在我们面前秀起了动作，眼神瞄向利桑德罗，充满了挑衅，好像再说，你能做到的我也能。 但是，利桑德罗的盘带，华丽而有用。邵凯的盘带，繁杂又多余。一通操作猛如虎，回头再看原地杵。 邵凯叫嚣着，“我突进来了，又突出来了，有本事来抢我呀！” 向来以沉稳著称的中场铁闸丁全城，倒是很实在，听见邵凯的要求，便是一个飞铲，动作干净利落，精准无误地断下了皮球。 丁全城把球分到边路，穆萨拿球。他速度快，一经触球，便化作了追风的箭矢，疾驰在无垠的绿茵场上。 钢铁队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带球逼近边路底线。 眼看就要出了底线，穆萨猛地一顿，左脚轻轻一拨，球便以斜45度的角度向中路飞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夜空中闪亮的流星。 韦世仁知道穆萨的踢法，不等他传球，便化身猎豹往禁区里跑去。等球飞驰而来，韦世仁正好接到。他轻巧卸力，把球稳稳停下，随即抬脚便要打门，。 回追到禁区的艾言希，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突然就是一脚，把韦世仁撞倒。 艾言希不等裁判反应，他便指着球，意思是自己碰到了球。 “你还怪会跳水呀！”他又嘲讽韦世仁。 方江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和他理论。 韦世仁拉着他，“理他干啥，他能听你讲道理？这球没有进，再来一个就是，进球才是最好的道理。” 滚动的球被钢铁队门将没收，他分到边路，外援塔克接球。塔克身体突出，重达100多公斤，又高又胖，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他一启动便如坦克开动，10码内加速堪比博尔特。 上一秒，塔克拿到球，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中场。 丁全城上前逼抢，塔克却是一个转身，竟把稳健的丁全城晃开，这也太灵活了，灵活得不像一个胖子！ 接着面对穆萨和王夕洁的包夹，塔克一个背身贴住两人，然后便是一通辗转挪移，等他在转过身来，竟从两人之间挤了进去。 然后，便是直面我。 塔克眼神直盯着我，寻觅着我的破绽。 我两手撕扯着嘴巴眼睛，做着鬼脸。 塔克笑了，笑着直不起腰。 这老外笑点这么低？我顾不上多想，只知道机会来了！ 我身体似拉满的弓，如霹雳，激射而出，犹如加特林附身，瞬间便奔驰到塔克身前一米的位置。 然后，伸脚，只要把球抢下，就能化解这次危机 塔克不笑了，他看着我，就像看破绽。 不好，中计了！我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我脚下扑了一个空。 塔克动了，只是轻轻一推，把球打向右边。同时身子启动，一个箭步，绕开我，接到球。 我以为他是破绽，原来我才是。 此刻，塔克面对空门，这球怎么踢都能进！他又笑了。 他抬脚，打门！ 然后踢了一个空。 他低头一看，我趴在地上，正抱着球，对着他笑！ 我踢空之后，便赶紧收脚，接着压低身子，向前一跃，在塔克踢到球之前，把球摘了出来。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接着便是一个大脚，把球开出。 皮球如一颗炮弹在中前场落下，四三个球员争抢在一处。 方江眼疾头快，精准地抢到了落点，脑袋一顶，把球做给利桑德罗。 利桑德罗拿到球就开启他那华丽而优美的舞步，在钢铁队的人流之间穿梭，如过清晨四点的马路。 他一个秒传，时间都为之一滞。 球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找到了前插的韦世仁。 韦世仁也不停球，抬脚就打，这一大势大力沉，他自己也射门的力道带倒，只可惜稍稍偏了一些，球撞在门柱上。 场下观众一阵惋惜。韦世仁从地上爬起，吼了一声，“再来！”便回退到中场。 “球怎么老是被抢走？给他们机会太多了，不脏就不会踢球了吗？你们后场拿住球，只要能传给我，我就能带倒禁区，找机会就打门。”塔克大声喊着，他的中文出乎意料的好。而他的斗志也很强，是可敬的对手！ 接下来，几分钟，钢铁队牢牢控制着球权，对着我方球门一阵狂轰乱炸。 塔克，这个体型巨大，又快又灵活的锋线杀手，如坦克一般冲击着我们的防线。 他一旦触球，便如猛虎下山，带球突进，气势如滔天巨浪，如同手里拿着四十米的大砍刀，让我们压力山大。 我们的球门摇摇欲坠，似乎很快便会被破门。 我守在球门前，与球门同在。此刻，我忘却了我的外挂，我只想守住我的门球！ 我一次又一次把塔克的射门扑出去。 塔克被扑的急了。 这一次，他又一次带球杀入禁区。眼睛瞄着我，抬脚就要打门。 等脚触碰到皮球，又是一搓，球没有飞向球门，奔着王夕吉就飞了过去。 王夕吉跑过来补位，手臂张得有点开，被塔克利用了，这一球正好打在王夕吉手上。 这一次，裁判目光如炬，瞎子突然就恢复光明了，毫不犹豫地指向了点球点。 第16章 干净地赢球 点球！ 比赛进行到71分钟，钢铁队获得点球！ 塔克这个小子表面看着挺老实，一肚子鬼水！ 他玩了一招阴的，王夕吉不慎中招。 王夕吉双手抱头，呆呆地站在那里，充满自责与不甘。他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一场比赛，他竟为对手送上了点球。 我上前拍了拍他，安慰道，“不必难过，这不是你的错，那老小子太奸诈！看面容憨憨的，笑起来还有点傻，谁想到心眼这么多，眼瞄着球门，却故意望你手上踢，去造点球。” 王夕吉叹了一声，说道，“我要是小心点就好了，结果不仅没有帮到球队，还帮了倒忙。” “没事的，我保证，这个点球进不了。”我拍着胸脯。 高社屡次打飞，这么关键的点球，梁红超没让他主罚，而是让塔克站上了罚球线。 接下来，便是我和塔克的对决。 塔克站在门前，眼看向球门左侧，手指着右边，笑呵呵地说道，“你猜，我待会踢哪边？” 我看着他一点也不真诚的眼睛，指了指天空，“反正不会踢到球门里，我猜是这边吧。” 塔克摇摇头，“我又不是高社那家伙，会踢这么高。” 我挥了挥拳，把手套紧了紧，回应他，“鬼知道呢，反正进不了！” 塔克开始罚球，“打你的左边！”他大喊一声，就要出脚。 我一动不动，不被他干扰，盯着他的脚。 他的脚接触到球的一刹那，我看出来了，是右边。 我身体如绷紧的弹簧，乍放松，整个人飞向球门的右上角，心中唯余对胜利的渴望。 与此同时，球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划破空气，呼啸着直逼球门而来。 我本能地伸手一拍，手指碰着球，把球打飞。 塔克见一击不中，眼神一凛，上来抢球，补上一脚。 我尚未来得及站稳脚跟，眼见球势汹汹而至，又是一跳，右手一探，勉强把球扑出去，落在球门中间。 塔克跟上，又挑一脚，这球冲着球门左边滚了过来。 我赶紧飞身一跃，扑倒地上，挡住了球的去路，把球紧紧抱在怀里。 三连扑救达成！ 然而！ 我人还在地上滑着，来不及调整，避无可避，一头撞上球门左边门柱。 我的头颅与坚硬的门柱不期而撞，疼痛瞬间如潮水般涌来，随后我便昏了过去。 “贾设！贾设！”我听到有人喊我，睁开眼，抹去头上淌下来的献血，看见队友都涌了上来。 “我没事！”我浅笑着。 王夕吉眼角已有泪花，哽咽着说道，“你做到了！” 韦世仁嚷嚷道，“你这小子，真是邪门了，进攻能单场进仨，防守完成三连扑，送你一个字，牛X。” 看台上，球迷的沸腾经久不息。他们高声喊着给我编的口号，“丢掉手套，进球不息；戴上手套，扑球不止。” 队医上来给我包扎，血流的多，他们建议我下场休息。 下场？ 我下场，我的外挂岂不是要失效了？没有我的buff，钢铁队不就有再进球的可能了？ 那可不行！ 我摆摆手，坚持不下场。 接受了一会治疗，我又站在球门前。 塔克看着我，他知道他这场都不会打破我的球门了。 比赛继续，这时已经来到82分钟。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不想踢点球。 “在常规时间，拿下比赛！”我大声喊着，再一次带球杀入中场。 钢铁队上来防守，我一个转身，过掉一个人，只是动作有点多，差点没停住球。 我向前一瞄，准备将球向前直塞给韦世仁。 钢铁队一边逼抢我，一边贴住韦世仁。 我抬脚要传的时候，却没有往前，而是向右一个横传。 右边等着的是利桑德罗，他一见我传球，旋即启动，如猎豹一般敏捷！ 球到，他正好接住，带球疾驰，一套华丽的动作行云流水，脚尖轻点皮球如蜻蜓触水。 防守球员从两面包夹而来，利桑德罗身体如钟摆般连续晃动，两脚交替盘带，不停变换着重心。钢铁队的防守球员，脚下哪能跟上他的变化，瞬间便被他甩开。 利桑德罗犹如一把尖刀，在钢铁队森严的防守中划开一道口子。 等钢铁队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利桑德罗已经出现在禁区。 利桑德罗一个变向，晃开防守他的中后卫，外脚背如抚琴弦般搓向皮球。 足球骤然升起，初时平缓如飞起的白鸽，行至半空却加速下坠，划出让数学家惊叹的落叶弧线！ 球从钢铁队门将头顶吊过，他想要回追的时候已然来不及，足球擦着横梁下沿入网。 球网荡起的柔波映在他眼里，是那么残酷，他似乎被千刀万剐着，全身剧痛！ 球进了！ 完美的表演，完美的射门，打破僵局的进球！ “里奥利桑德罗！”场下，响起球迷的欢呼！ 利桑德罗张开手臂，激情庆祝，和我拥抱在一起。 2:1！ 我们再次领先。 这时候比赛已经进行到86分钟，留给钢铁队的时间不多了！ 徐兴做出换人调整，他换下蒋政、桑托斯，换上张飞、吴龙，加强防守。 张飞一上来便黏住了塔克，怎么甩都甩不掉，比狗皮膏药粘得都紧。 塔克速度再快，能力再强，被这样贴身防守，没有空间，自然没有发挥余地。 比赛一分一分地过去，眼看就到90分钟。 裁判给了8分钟的补时，因为我在场上治疗，耽误了不少时间，自然要补回来。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还要再坚持8分钟。 梁红超接受不了落后的结果，在场边大吵大闹，又蹦又跳，疯狂地骂着球员。 但是，球员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已经尝试了能尝试的一切。 全场三十多脚打门，只换来一颗点球，而且他们还有裁判的优势。 场上场外的动作都做了，但是比分还落后我们。 对手如此之硬，他们也无可奈何了，今夜的申城竞技，才是真正的钢铁队！既坚不可摧，又锐不可挡！ 钢铁队士气低落，我们的坚韧和顽强，让他们望而却步。 整个补时，他们再没有组织起有威胁的进攻。 而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坚持到最后。 听见裁判结束比赛的哨音，我顾不上庆祝比赛的胜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就要摔倒。 是吴龙上来扶住了我，把我搀回更衣室，让队医给我治疗。 本场比赛的最佳球员，没有颁给进球的韦世仁和利桑德罗，而是给了我。 我们的两场进球都和我有关，而且全场我顶着头上的伤完成了12次扑救，尤其是扑出点球的那个三连扑，让全场球迷都记住了我。 对于我们的胜利，梁红超很是不甘心，大声叫嚷着要投诉我们，又怪裁判偏心我们，拉住裁判不让走。 他的助理教练赖北国拉住了他，小声说，“在判罚尺度上，裁判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再闹就没有意思了，让上面注意到，介入调查就不好了。” 梁红超只好作罢，对徐兴放着狠话，“你别得意，联赛最后一轮在我们主场，我让你们降级！” 徐兴瞥了他一眼，说道，“第一我没得意，只是一场胜利而已，我们赢过，也输过。赢能赢得起，输能输得起，赛季这么长，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犯不上赢你们一次，就得意忘形。第二等到联赛最后一轮，谁的排名靠前还说不定，话不要说这么早。”说完，便不再理他，扬长而去。 梁红超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而归。 而比赛结束之后球场的一切，跟我就没有关系了，我正由队医带着，在去医院的路上。 伤势不轻，估计要住两天院了。 路上，我接到路瑶棠的电话。 一接通，便听见她动听又焦急的声音，“你比赛结束了吧，我看到热搜，说你被钢铁队黄唐踢中，头上流了不少血。咋样了，你现在？” 我苦笑，这媒体也真是标题党，被黄唐踢中是真的，头上流了不少血也是真的，但两个组合在一起，就跟事实有不少偏差了。 我跟路瑶棠解释，“黄唐是踢中了我，拿他最软的地方踢中了我膝盖，所以他受伤很重，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要搭进去也说不定。我头上确实流了不少血，是我扑球的时候撞到了门柱。虽然黄唐是个大恶人，但是头上受伤的锅还是不让他背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路瑶棠问。 我说，“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那黄唐网上都在骂他呢，说他是球场恶霸废了不少球员。”路瑶棠又说，“他们都说黄唐是冲的废了你踢的。” “这倒是真的。”我说道，“他上场就跟我队友一个下马威，让我们都不敢放开踢。只是最后，他弄巧成拙，反而自己伤了自己。” 路瑶棠很是气恼，“居然有这样的球员，为了胜利真是不择手段，裁判都不管吗？” “裁判？偏着呢，只要我们不死人，就不会吹罚对方犯规，好歹今天还给黄唐一个黄牌呢！” “哼，裁判不管，我管！”路瑶棠说道，语气很温柔，也很坚决，“我写一篇报道，发到报上，帮你出气，也帮被他伤到的球员撑腰！” 这倒是个好主意，利用舆论来关注黄唐的作为，说不定会有好的效果呢？ “不过，你有时间吗？你不是快考试了？”我问道。 路瑶棠沉吟一下，说道，“没事。我加个班就好了，而且这个报道可以让我同事一起做。” 路瑶棠说干就干，第二天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她的同事分享了，她同事很支持她。两个人，一拍就定，还分了工，她同事搜集材料，她来执笔写文章。 我在医院住了一夜一天，恢复得差不多了，到了晚上，想着瑶棠在报社加班赶稿子，便买了些水果零食去看她。 来到报社，已经是晚上十点，整栋楼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 我想她肯定就在那儿，就没有打电话让她来接，直接上去了。 到了她办公室，就看见她和一个年轻男子正沉浸在一场热烈的讨论中。 那男子坐在她对面，也就二十出头，身材消瘦，面容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很有书生气质。他看着瑶棠的眼神，满满地倾慕。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举手投足间尽显默契，宛如一幅和谐动人的画卷，搭配得恰到好处。 我这一刻跟喝了三斤醋一样，胃里酸溜溜的，心里莫名地有点慌乱。 “咳咳！”我轻声咳嗽一声。 路瑶棠回头一看，先是惊讶，继而欣喜，“你咋来了，不是在医院养伤呢？” 我笑着，“你在加班帮我出头，我当然要来看看你。” 路瑶棠像小鸟一样蹦跶着起来，“快过来，坐这儿。”她拉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又给我介绍那年轻男子。 “这是我的同事向阳，这篇报道就是我跟他一起完成的。他连着加班两个晚上，搜集了黄唐踢伤球员的资料，都是真实有效的。让这篇报道有了数据的支撑，很有说服力。” 向阳对着瑶棠腼腆地笑着，看我时眼神又充满了警惕，他说道，“我是理科生，文笔没有棠棠那么好，所以我就从事实出发，搜集一些实实在在的数据，让报道真实可信。” 棠棠？他还叫得那么亲热，让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路瑶棠轻盈地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报道写得差不多了，你看看吧。”说着，把电脑屏幕转到我面前。 我便凑上去去读，写得情感真切，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开头描写一个被黄唐踢伤的球员的现状。前中甲球员小白在街头摆地摊，他本来有机会踢中超，因为一场比赛改变了命运，那场比赛，他被黄唐踢断了腿，不得不结束职业生涯。 然后，又列出翔实的数据，黄唐在场上踢伤了多少球员，这些球员现状是什么？ 最后，抛出问题，“为什么在场上这样伤害球员健康的动作能够存在？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地踢球，而是搞些小动作？这样的足球，踢到到底是球，还是人？” 第17章 是那个男人 陆瑶棠的文章写得是很好，也很真挚，但却没法见报。 她让我看完之后，便发给编辑审核。 过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她就接到了赵主编的电话。 “小棠啊，你写的报道，话题太敏感了，不能发！” 陆瑶棠一愣，“我们写的都是真实的，为什么不能发？新闻媒体不就是报道真相的吗？” 赵主编言辞凌厉，“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说不能发就是不能发！” 谁让人家是领导，人家发话了，这篇报道就发不成了。 “怎么会这样，之前赵主编还承诺过支持我写这个议题的。”陆瑶棠喃喃道。 向阳看着沮丧的陆瑶棠，扶了扶眼镜，说道，“主编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有他的考虑。不过，为写这个报道我们加了好几天班，应该跟主编说下。我们都还在实习，得给主编留下一个好印象，才好转正。” 向阳显然更在乎工作机会，而不是揭露真相。报道可以白写，但班不能白加，这是他打得算盘。 陆瑶棠看着向阳，轻轻摇头，她开始觉得这个同事变得陌生。 “报道发不出去也没什么，但真相必须揭露！球场上的恶霸已经踢伤了多少的球员？我们要是不发声，只会有更多的球员受伤。”陆瑶棠说道。 向阳并不认可她的话，“那些球员我们又不认识，没必要为了他们搭进去自己的职业前程。” 陆瑶棠失望地看着向阳，“那好吧，不影响你的前途，这件事我自己来做。” 说完，她拿出电话，给自己父亲打了过去。 她父亲和赵主编认识，她想让父亲再跟赵主编沟通下。 她父亲却拒绝了她，“老赵那边压力也很大，这事干系重大，有关方面跟他打了招呼。棠棠，这里面水很深，爸爸建议你不要去淌了，到此为止吧。” “连父亲都不支持。”陆瑶棠有些无助，看着我。 “我支持。”我看向瑶棠的眼睛，“本来你写这个报道就是为我出气。” 陆瑶棠笑了，“我就知道你会站到我这边。” “你支持有啥用？逞什么英雄呢？赵主编不同意，根本没有发声的渠道。”向阳斥责道，口气很不客气。 我听着一股醋味，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和瑶棠说道，“我现在在网上也很有人气的，足球有关的搞笑视频少不了我这个主角的，毕竟不守门的门将很有话题。不过我一直没有经营自己的个人媒体，要不然我注册个直播号，聊聊这事。” 瑶棠连忙摆摆手，“还是别了，赵主编一个圈外人，都能给到压力。你参与的话，再受影响踢不成球了，那就代价太大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不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陪伴着你。”我看着瑶棠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本来要说“站在一起”，我故意把“站”省略了，这样听着既像支持她，又像表白。 陆瑶棠也听出来了，脸有些红，她略带点羞涩，小声说道，“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这样的陪伴才能更长久。” 听见瑶棠这样说，我感觉空气都很香甜，想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了。这时，我们之间的暧昧气氛被一个煞风景的打破了。 “哼！一个抽踢球的有什么前途？”向阳用嘲弄的语气说道。 “踢球怎么了？”瑶棠想跟他理论，我拉住了她，“不要跟小丑一般见识。他会熟练地把你拉到他的层次，再用自己作为小丑的经验优势击败你。即使侥幸赢了，战胜了小丑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向阳气得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瑶棠被逗笑了，“你真损，不过我喜欢。” 我想起大庄，他吃我的流量做直播，播报跟我相关的资讯，经营的个人频道“大庄侃球”已经有200多万的粉丝，现在可是个大网红了。 我跟大庄打去电话，把这事跟大庄说了，问他愿不愿在他频道做次节目揭露一下球场恶霸的问题。 大庄一听，便急了，“谁这么贱，欺负到我兄弟的头上了？这个黄唐真不是东西，必须曝光他！” “你也没少欺负我吧？” 大庄大言不惭，“我自己的兄弟，只能自己欺负。” 我又告诉他，“这事水可不浅，瑶棠的主编都顶不住压力，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搅合吗？” 大庄一张口便是下三路，“水有多深，我没看到。但屎有多少，大家都看着呢！这个圈子就是茅缸！不过，我周某人，不怕臭，让我搅搅，把屎都给它搅出来。” 大庄话糙理不糙，职业联赛中间的龌龊事多了，可不就是个茅缸。 只是如果这个圈子是茅缸，那在中间搅合的大庄是什么，搅屎棍？ 我跟大庄说定，就跟赶紧和瑶棠分享这个消息。 “对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通过直播揭露这件事情，说不定传播效果比媒体还好呢。”瑶棠说道。她见有机会发声，终于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晚上，大庄跟往常一样开启了直播，他说，“我的好兄弟，在刚刚过去的比赛里，在球场上，差点被人踢死。后来我们发现球场上，有的人踢球就是冲着废人去的，遗憾的是，赛事方和裁判对此视而不见，这到底是踢球还是踢人？” 这个话题瞬间点燃了直播间，没一会儿的功夫，直播间就有五十多万的在线人数。 大庄见火候已到，与陆瑶棠连上了线。瑶棠出现在镜头，清丽容颜映入眼帘，她用温婉而真挚的嗓音朗读她的报道。 她的报道，字字珠玑生动鲜活。她的声音，诚挚而富有感染力。她的容颜，让人赏心悦目。网友们瞬间热情高涨，弹幕如潮。直播还没结束，切片已经在全网传播。 这一场直播让大庄粉丝翻倍，突破500万，而陆瑶棠刚注册的信号，一夜之间涨粉100万。 第二天，黄唐在球场上的“光辉伟绩”便全网知晓，挂在热搜迟迟不下来。 虽然有人想给它压下去，但是已经形成舆论，声势无法被控制了。 多名被黄唐踢伤的球员，也陆续站出来发声，为这起风波添上了一把火。 还有网友拍到钢铁队助教请主裁判吃饭，照片也爆出来了。 事情越闹越大，不光黄唐，就连钢铁队还有赛事方都在旋涡中心。 火烧到自己，赛事方不再做缩头乌龟了，发了一个通告，说要严肃调查此事。 后来的处理结果是，主裁和助教确实有勾连，对其终身禁赛，相关证据移交司法。 黄唐那边解释是虽然动作大，但是并不是主观恶意，人家只是踢得拼了一点，最后只禁赛了半年。 而钢铁队和梁红超，全身而退。所有坏事都是助教和球员干的，跟球队和主教练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处理真是糊弄人！”一看到通报，大庄便打电话过来吐槽，“抓了几个替罪羊了事，正主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助教去买通裁判，球员场上废对方主力，没有主教练的授意，鬼信呢？” 我说道，“这梁红超精的很，坏事都是手下人做的，自己跟白莲花一样，你还抓不到证据。” 大庄又说，“黄唐这禁赛也挺有意思的，就半年，半年正好回来赶上跟我们踢。” “可不是？踢废了那么多人，就禁了半年，这是冲着我来的啊！” “人家挑那时候回归赛场，可不就是冲着你来的哦！一蛋之仇，不找你报找谁报？”大庄坏笑着说。 “哼！他自己拿蛋碰我膝盖，蛋碎了怪我咯？就剩那一个蛋了，再不消停点，另一个也碎了，就不好玩了。”我不以为意，黄唐要是真想着找我报仇，那也躲不了，到时候就顺势应变吧，反正还有半年时间。这段时间，显然我自己的职业发展更值得关心，当然还有和瑶棠的关系。 我养好头上的伤，归队训练。 平时基本不说话的队长何彦见我回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干得漂亮，你是个好门将！”又凑到我头上看看我的伤口，说道，“头上的伤恢复得还行，你撞那一下，大家看着都揪心。” 吕尧笑着打趣，“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队长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一周的额度都用完了。” 何彦送吕尧一个白眼。 韦世仁在何彦头上敲了一下，“你小子翅膀硬了，都调戏起来队长了，欺负队长没脾气呢！” 我看着他们笑，这一刻很温馨，跟自己的队友在一起。 我们正闹着，徐兴见我回来了，便喊我去他办公室。 一进门，他便让助教甩过来一沓资料，“看看吧。” 是我们联赛下一轮对手石州好运队相关的资料。 好运队在中甲多年，算不上强队。但这个赛季开赛到现在，踢了9轮，好运队赢了6场，最近五场豪取五连胜，排在积分榜的第3位，令人大跌眼镜。 我看到资料的这句话，“好运队最近这五场，都有一个球员进球。” 顿时来了兴趣，是他吗，那个系统为我安排的搭档，每场都能进一球的前锋？我想着，继续看资料。 这名每场都进球的球员叫楚辞。 楚辞来头不小，是中超豪强东岳队的青训，最开始是踢门将的。哟，跟我还是同行。 但是，他踢门将实在不是个料，一场比赛能被进四五个。跟没有外挂之前的战绩差不多。 门将这碗饭实在是吃不了了，教练见他身材高大，便让他踢后卫。 然后，教练就后悔了，楚辞踢球有些怯，见人都躲。对方前锋一拿球过来，他便让出位置，客气的很，就差再说一句“欢迎光临”了。 教练气得直发火，“长那么大的个子，竟然怕对抗？让你踢后卫的，不是站那儿让你迎宾的！” 后来，见他速度倒是怪快，就让他踢了边锋。 只是，楚辞除了速度快，没有别的优点。 带盘，拿不住球。 突破，见人防守就把球交出去了。 实在打不出来，去年年底合同到期之后，球队便没有跟他续约。 年仅十八岁，刚成人，便踢不上球了。 好在，好运队的主教练古德倒是看中了他，给签了过来。 想着让他踢中锋，毕竟那么大个子，速度还快，在对方后卫群里一通搅合，就算不拿球不进球也有奇效。 只是他停球实在太差劲，一停就是五米远。射门更是离谱，对着球门，能踢到替补席。 所以，前几场都没有让他首发，只是在替补席里待命。 后来，中锋主力伤了，才只好让他首发一次。 谁承想，真收到奇效了。 那场比赛，一开始。楚辞拿球就丢，射门就飞，表演很是滑稽，赢得自家球迷嘘声一片。 转折出现在第25分钟。 楚辞在禁区里抢点，却突然摔倒。 并没有人碰到他，是他自己把自己绊倒的。 他刚准备爬起来，对方门将大脚开出的球，竟神奇打在他头上，然后弹射进网。 而此刻楚辞正趴在地上，连庆祝动作都来不及做！ 球迷调侃：“这球某不是门将送的‘回头礼’吧？” 靠着门将“助攻”，楚辞用神奇进球帮助球队1:0拿下对手。 下一轮，主力回顾，古德本来是想让楚辞回到替补席的，却神使鬼差，又把他排上了首发。 比赛中，楚辞一脚射门打在了门柱上。 正当他懊恼之际，对手后卫拍马赶到，一脚技惊四座的解围，将球打在楚辞身上反弹入网。 楚辞什么也没做，就喜提进球一枚。 这次是对方后卫送上精妙的“助攻”。 这场比赛，幸运队再次1:0拿下。 这一幕，还被网友变成了段子：“我们的前锋射门不好，把球打在立柱上怎么办？”“没关系，只要运气好就行，可以让对方后卫给他助攻……” 第三场，古德毫不犹豫地把楚辞排进了首发。他说，“别看楚辞球技不行，但他这运气，配得上给好运队踢球。” 好运队球迷们一见楚辞上场，便竞猜上了，“看看这次是对面的谁给楚辞助攻？” 第18章 赛前的会面 而楚辞却让球迷失望了。 这一次，楚辞在中场拿球，一个大脚开往前场。 皮球划出诡异弧线直挂球门死角！ 对面将全程呆若木鸡，连扑救动作都忘了做！ 球进了。 “卧槽！这个家伙会魔法吗？这一脚50多米的打门，居然能进？这也太吓人了吧！”场下的球迷沸腾了！ 好运队再次1:0战胜对手，豪取三连胜。 第四场，好运队射门被扑，楚辞补射一脚，皮球连续击中左右门柱各一次，弹跳三次后滚入网窝！ 连他自己都懵了：“这球就这么不想进？” 好运队第四次1:0战胜对手，豪取四连胜。 第五场，楚辞和对手后卫在禁区里挣球，结果球没蹭到，反被反弹球狠狠砸脸！ 他捂脸翻滚，惨叫连连，很是狼狈。 对手门将也忍俊不已。 然后，他便笑不出来了。 砸在楚辞脸上的皮球在地上反弹，又碰到门柱，折射入网！ 楚辞再次进球！只是这球进的脸疼。 好运队又一次1:0领先对手。 只是，这一次比分不再是1:0了。上半场还没结束，对手便追回一球。 双方打成1:1。 下半场开始，楚辞直接被换下，没有了楚辞，好运队攻势如潮，终于在补时进了一球，比分2:1，保住了一场胜利，豪取五连胜。 看到这里，我感觉去瞄了一眼楚辞的数据，首发5次，打球5球。 果然是一场只进一球，看来就是他了！那个男人，和我一样拥有外挂的那个男人！ 徐兴见我看得入迷，便问道，“看那么认真，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我指着楚辞的名字，“这球员有点邪门，出场这几次，每场都能进一个，而且进球都很离谱。” 徐兴说道，“光看实力，他踢得并不好，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个楚辞，显然很有运气。对于好运队，楚辞便是好运！” “感觉就像开了外挂一样！”我说道。 “面对这样的对手，你有没有信心守住球门？”徐兴突然问我。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我必丢一球，他必进一球，肯定守不住他，但是我不能这样和主教练说。 “我全力以赴，力争零封他！”我表态。 徐兴拍了拍我，“你最近状态不错，下场比赛，我准备让你首发。” 我有些出神，我的第一场联赛首发，竟然是跟另一个挂壁对战。 徐兴见我不说话，便问道，“怎么，怕了？” 我赶紧说道，“保住拿下他们。” 徐兴笑了，“这是你第一场职业联赛首发，虽然对手很强很邪门，但是我们不能退缩，必须打出自己的气势来。” 我答应着，等徐兴安排完之后，便去参加赛前训练。 5月25号，中甲第十轮比赛开打，我们客场对阵好运队。 前一天，我们坐飞机来到石州，刚在酒店住下，我脱下外套准备休息下，前台就打电话说有人来找我，让我去楼下接一下。 找我？我在石州也没有熟人呀！ 虽然一脑门子问号，但是我还是穿好了衣服下楼去看看。 刚到楼下便见到一个年轻男子，十八九的样子，穿着白色的T恤，蓝黑色的大裤头。 他个子很是高大，身姿挺拔，容貌倒也清秀，但是面容上，带着几分野性与不羁，看着很是凶悍，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一丝畏意。 “你找我？”我警惕地问道。 那人一见我，便伸出手来，“是贾设吧，我叫楚辞。” 楚辞，不就是那个男人？我才看过他的资料，只是上面没有照片，自然对不上号。 楚辞谈吐很是温和客气，跟他凶悍的面相反差不小。 他邀请我在休息区坐下，便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的秘密。”楚辞说道，“我知道有一个人跟我一样有着所谓的因果律超能力，我每场进一球，他便每场丢一球，我一直再寻找着他。我观察了你这几场比赛，你每场都得丢一球，所以，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吧？”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才打了几场职业比赛。”我问。我也是才知道楚辞的身份，没想到却他先发现我的身份。 “你每打一场比赛都玩出来那么多花活，在网上火得很。名气那么大，我自然就发现了。”楚辞笑着说，“你可是最近足坛的大明星，梅西C罗在你跟前，怕是也要逊色一筹。”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了，门将运动战进球帽子戏法，那可是前所未有的。” 我苦笑，“也就那么一场，那场是有点仇怨在里面。” “一场？还不知足？”楚辞说道，“咋的你还想场场帽子戏法？我每场也只能进一球。” 我说道，“所以，还是羡慕你的外挂，每场都能进球，产出稳定。” 楚辞却摇摇头，“其实我还羡慕你呢！” “羡慕我？从何说起？” “每场只丢一球，一下子锁死球队的下限了，球队永远不会惨败了。”楚辞说道。 楚辞说的是有道理的，我的存在决定了球队的下限。 “进球，才能赢下比赛。如果是我是球队的下限，那你就是上限了。” “只进一球，算什么上限？”楚辞摆摆手，不认同我的说法，“其实你才是上限。你不仅决定了球队的下限，也是球队的上限。而我只是添头罢了。” “啊？”我没明白楚辞的意思。 楚辞解释，“你上场，球队便会丢一球，不管你守不守门，都只会丢一球。那如果你参与到进攻，能帮助球队进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球，那不就是稳赢的局？” 足协杯那两场能赢，都有我在进攻端出色发挥的因素，只是我之前没有跳出门将这个位置仔细考虑过，而楚辞这么一点，我豁然开朗。 他虽然年轻，但是思考问题的方式很成熟。 我不必在意上场必丢的那一球，我只用考虑让球队多进几球。只要球队赢了，便没有人会苛责我的丢球，反而会夸奖我在进攻端的表现。 楚辞又说，“所以，我们两个的超能力看起来一样，甚至我每场进一球，很容易打出好看的数据，被注意到。但是，真正决定球队胜负的反而是你。” “我除了进一球，对球队的帮助并不大，当对方球队进了更多球的时候，我反而成了累赘。”楚辞接着说，“事实上，古教练似乎已经发现这点了，他最近两场，都是让我首发，只要我一进球，便把我换下去。而你就不一样，必须在场上，才能让对手进不了一个以上的球，同时，在进攻端你同样可以增加戏份，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守门是你，传球是你，助攻是你，进球还是你！你是门将，又不拘束于门前，才能最大地发挥你的价值。” 经楚辞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这个超能力是多神的外挂。我决定后面得好好练练自己的传球和远射的能力。 “就算我的超能力更强，但是也离不开你。”我说道，“没你在场上，我自己上场，那是负球开局。有你在场上，那便是平局开场，基本稳赢的局。” 楚辞笑了，“希望我们都早点入选国家队。我自从有超能力就一直在关注着另一个伙伴，希望我们早点并肩作战，这样我才能抱你大腿。” “你入选国家队是板上钉钉的，等你打满一个赛季的比赛，进他30个球，国家队的目光自然就看过来了。”我说道，“而我就不一定了，每场都丢球的门将，就算在中超打得再好，也不好被国家队选上啊！” “那没事。等我进了国家队，就跟主教练提议，让把你也选进来。”楚辞说道。 “那就先谢谢你了。” “是我谢谢你。”楚辞一脸坏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明天比赛，你还得让我进一个呢。” 我一愣，可不是，他必进一个，我必丢一个，我们正面对决，可不就是让他进一个。 我苦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方式被进球，我只希望别那么丢人。” 楚辞拍了拍我，“别想那么多了，丢人不丢人的，在乎那个干什么？你丢球一直很有效果，我进球也是，我们凑在一起，球迷们又有大乐子看咯！” 我哈哈大笑，楚辞也跟着笑了。 我问楚辞，“你后面怎么打算，一直在好运队踢吗？” 楚辞摇头，“还没考虑过，看今年情形吧，也许能升级到中超呢！” “要是没有升级呢？”我问。 “估计也只能接着踢了，跟好运队才签了四年合同，也没有个经纪人帮我谈转会。” “你没经纪人？” “是的。”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我的经纪人。”我把大庄介绍给楚辞。正好一个缺经纪人，一个缺业务。 楚辞居然知道大庄，他一边添加着联系方式，一边说着，“我知道他，他最近挺火的。前几天帮球员发声，炮轰球场恶霸，成功让黄唐禁赛半年，正经球员们对他挺有好感的。” 我又问楚辞，下个赛季，有没有兴趣和我一个队踢球。如果想的话，可以让大庄运作。 “如果能升级的话。”楚辞很理智，他说道，“不踢中超的话，转会没有意义。” 我们又聊了一会，留了联系方式，楚辞便回队训练了。 我也没有困意了，就没有上楼，在楼下走走。 我想着楚辞的话，得好好练练传球和远射了，争取每场比赛没有进球也混个助攻，这样数据才好看。才更容易被关注，更好进国家队。 还有就是升级的事。 我们球队现在排名第八，9轮比赛积五胜一平三负，积16分。 排名第一的江州城市队八胜一负积24分，遥遥领先。 排名第二的钢铁队六胜二平一负积20分。排名第三的好运队六胜一平二负积19分。 我们虽然名次不靠前，但是分差没有被拉开，如果这场赢下好运队，我们就追平了好运队的积分。 而升级到中超的话，需要我们排名在前二，城市队一骑绝尘就不说了，但是后面的球队，其实和我们并没有太大的领先优势。 如果拿下和好运的比赛，升级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事！ 这场比赛，必须拿下！ 我想着。 可是怎么才能拿下？ 我们可是-1球开局，想赢必须得进两个以上。 而好运队虽然进球靠运气，但防守绝对够硬，三个黑人外援担任两个中后卫和后腰，这防守厚度是中超级别的。 到了比赛日，我们来到好运队的主场。 我们这边派出的首发是433阵型。门将：贾设。后卫：朱耀、张让、王夕吉、穆萨。中场：利桑德罗、蒋政、张飞。前锋：桑托斯、韦世仁、方江。 丁全城身上有伤，保险起见，徐兴把他放在了替补名单里，张飞代替他踢了首发，替补席里还有吕尧、吴龙等人。 好运队那边的首发是442阵型。门将：王竞兵。后卫：杨乐、约维尔、路易斯、赵朝业。中场：冈萨雷斯、李冲、安费明、莫再言。前锋：楚辞、冯卜川。 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好运队那边拿球，球传到楚辞脚下，他不管人在哪里，接球就射一脚，绝不往前带一点。这是他的策略，射的多了，自然会进一个。 而他们阵中的冯卜川，拿到球就往前带，绝不传给其他人。他盘带技术是还可以，但是面对我方多人的逼抢，自己一个还是拿不住球。 于是，比赛一开始，好运队的画风是这样的：一个前锋总是不传，然后丢失球权；一个前锋总是浪射，然后丢失球权。 我们这边逼抢他们中场，就等着楚辞或者冯卜川拿球，然后抢下球权，就是一波攻势。 在徐兴的调教下，我们攻防转换的速度很快。 一得到球，全队都压了上去。特别身为门将的我，往前跑得最积极，在球队进攻的时候，我就是第二中锋！ 上半场开始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完成了三脚打门。 要不是好运队他们后防坚硬，就这种踢法，早丢好几个球了。 第19章 外挂失效了？ 好运队的后防在我们猛烈攻势之下摇摇欲坠，但就是不坠！ “他们这是什么踢法？毫无进攻章法，纯纯乱踢，就这还能五连胜？”助教对徐兴说。 “可别小看他们！人家能守得住球门。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徐兴眼神盯着场上的动静，说道，“倒是我们，机会是很多，但一直没有形成真正的威胁。当我们在这种所谓的优势中麻痹自己的时候，人家的机会就来了。” “那我们就干等着吗？” “等？人家在等待运气，我们在等什么？” “那能怎么办？” “让稳一稳节奏，别压那么靠前，球权可以适当让给他们，我们做好防守。” “这是用他们的办法？” “对，走对手的路，让对手无路可走！” 助教按徐兴的指示，招呼我们收缩防线，不要太靠前，以防守为主。 这么一来，好运队那边拿球的机会多了。 因为楚辞停球和盘带都不好，好运队球员就都往冯卜川脚下传。 冯卜川是有一定技术，但是他太独，喜欢单干，从不传球。 他一个人单挑我们整个后防，自然不可能成功。 张飞一直跟着他，仿佛是他的小尾巴，只让他在中场拿球，不给他带球到我们禁区附近。 这样一来，好运队控球率上来了，但是根本行不成威胁。 楚辞根本拿不到球，更别说进球了。 “靠，你们主教练太毒了，居然复刻我们的打法，直接让我坐牢了，根本碰不住球。”楚辞在场上跟我吐槽。 “再好的战术也打不败挂壁！你总会进球的，我也总会丢球的。” 楚辞又说，“这也拿不到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了。这冯卜川也是，拿球就单干，从来不传，他以为自己是C罗呢！有几次，我位置明明比他好，他也不给球，给了说不定就进了。” “反正他也进不了，这场我们只会丢一个，你必进一个，所以你们这边进球的人肯定是你的。” 楚辞伸手揪开盖着眼睛的长发，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看我给你进个帅的。” “你留这么长的头发，眼睛都挡住看不见球了，我看也进不了。”我吐槽他。 我们正说间，冯卜川中场拿球，往前带了几步，张飞缠着，根本带不过去。 他队友跑位，冯卜川也不传，一个劲地尝试过掉张飞。 张飞今天就是狗皮膏药，贴得严严实实的，想甩掉，没门！ 冯卜川有些急了，也不管距离球门还有四十来码，直接一个大脚轰了过去。 这球，以我现在的意识，起脚的时候就能看到它的轨迹，它力道虽然大，角度可不准。 它会从禁区的左边偏出底线，离球门还差着距离呢。 除非…… 除非它的轨迹下面是楚辞！ 楚辞这会可不就在禁区左边站着呢，王夕吉正拖后盯着他呢，楚辞不越位！ 危险！ 我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 我赶忙狂奔到球门前，一面跑着，一面盯着楚辞的动作。 虽然知道要被进球，我也不打算缴械投降。 我要拼尽全力，把这球扑出来，然后说一声，“不是这一个！” 楚辞动了，他看到球冲着他飞来，便一个起跳，继而一个摆头，想把球锤进门里。 他的动作并不舒展，身子僵硬，但是足以改变球的轨迹。 足球被他大头这么一撞，真就冲着球门疾驰而来， 球和他头相撞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已经绷紧，像被压缩的弹簧。 等看到球的势头，我已经起跳。 当球如霹雳一般激射而来，我已经出现在应该出现的位置。 我双手合拢，轻轻一摘，就把球拿下！ “卧槽！”看到我抱住球稳稳落地的王夕吉大喊一声，冲着我点了一个赞，“干得漂亮！” “挖槽！”楚辞也同时大喊一声，他头碰到球的时候就感觉会进，没想到被我扑了出来。 我顾不上庆祝，一落地便往前跑了两步，同时眼睛瞄着前场球员的站位。 紧接着，一个大脚，把球开出去。 “老韦，接球！”韦世仁正在好运队禁区徘徊，我这一球正是要传给他。 只是我传球的脚法还是差不少，这一球开得偏了，被好运队后卫路易斯拿到。 路易斯接到球，不慌不忙，脚下盘着球，眼里观察着场上的局势。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杀了出来，是方江！ 他冲到路易斯身前，脚往前一伸，身子后仰，做了铲球的动作。 路易斯艺高人胆大，依旧不慌不忙，只是把球往边上一拉，人一挪。 这球方江铲过来，只是铲了个寂寞。 但是，方江没有铲！ 他做了铲球动作，又强行收住，脚下步伐有点慌乱，但还是调整过来，没有摔倒。 然后，方江便飞身向前，趁路易斯拉球的时候，一脚把球抢了下来。 “卧槽！卧槽！”场上球迷看呆了，奈何没文化，此刻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一句卧槽行天下。 方江居然做了一个铲球的假动作，假铲真抢，硬生生从中甲最佳后卫，护球最像亨利的路易斯脚下夺到足球。 牛的！方江这一下，身价得升个小百万，我在后场感慨。 虽然我这一球传得不好，但是我有队友！ 方江刚拿到球，约维尔就贴了上来。 方江赶紧一个横敲，把球传到左前方。 而韦世仁已经等在那里了，球刚传到，他射门的动作已经做好，也不停球，接球就射。 足球冲着球门死角就飞了过来。 韦世仁动作连贯，好运队门将王竞兵来不及反应，球已经应声入网！ 球进进进进进进了！ 比赛第22分钟，我方先进一球，比分来到0:1。 韦世仁抱住方江，“你小子可以呀！那个假铲，我都以为是真的，把路易斯骗的一愣一愣的。” 方江笑着说道，“我知道他防守好，所以就拼了，出其不意才能抢到球。”他走了两步，脚下有些打颤。 “你伤了！”韦世仁连忙扶着他。 方江一直在兴奋之中，这才感觉到异样。 他刚才的动作太极限，虽然顺利抢到了球，完成助攻，但还是拉伤了肌肉。 “你不要动了。”韦世仁赶紧招呼队医上来给他检查。 肌肉拉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保险起见，徐兴把方江换下，换上22号郑宏。 我看着队医搀扶着下场的方江，没有了球队进球的兴奋，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对队友伤势的担忧，还有些内疚，要是我传球再好一点，那一球直接传到韦世仁脚下，也许方江就不会受伤了。 下场的方江对我们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们不必担心他。 “好好踢球，一定要赢。”方江走进球员通道的时候，回头，对着我们喊了一嗓子。 这场必须拿下，为了方江！我攥紧了拳头。 好运队丢球之后，本来在替补席稳坐钓鱼台的主教练古德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到场边，大声喊着，“压上去，加强逼抢，不要给他们控球的机会，有机会就往禁区传。楚辞，你就守在禁区里。冯卜传，你再不传球，我就把你换下去了！” 有了主教练吩咐，好运队球风陡然一变。 他们全队都压上来了，我们这边一拿球，他们就上抢。我们在好运队的强压之下，控球的机会不多。 好运队拿到球，就分给边路，边路一路盘带，快到底线就传中。 而楚辞就在禁区接应着，虽然大多的传中质量并不高，但是只要楚辞碰到就有进球的可能。 比赛进行到42分钟，仅仅20分钟，好运队就完成了36脚传中。 只是，这么多传中并没有形成进球。 虽然对我们球门有威胁，但不多，不够致命。 “要把楚辞换下来了，他抢点意识太差，对抗还不行，根本接不到球，浪费了太多机会。”助教对古德建议。 古德摇头，“他会进的。” “不可能，他之前进球都是靠运气，今天运气不站在他这里。” “好运是要等的。”古德说道，他神情坚定，虽然楚辞在场上的表现拙劣，但是古德始终相信他会进球。 过了两三分钟，比赛进入上半场的补时。 我方利桑德罗带球，好运队冈萨雷斯上抢，利桑德罗一个潇洒转身，轻松把他过了。 但还没等利桑德罗得意，路易斯已经贴了过去，对着利桑德罗伸脚，身体后倾，他要铲球！ 利桑德罗赶紧把球护在身后。 谁知路易斯铲球动作做了一半，人又跳了起来。 他也做了一个铲球的假动作！ 路易斯一个大步，就迈到了利桑德罗身后。 然后，一个转身，用脚一掏，便把球拿到。 利桑德罗知道被骗，想要回抢。 路易斯一个潇洒转身，让利桑德罗扑了一个空。 “卧槽，这不是我刚才过冈萨雷斯的动作！”利桑德罗望着路易斯飘远的身影直跺脚。 路易斯脚下干净利落，动作绝不拖泥带水。 抢下球，过掉利桑德罗，也不粘球，就一个横推，把球分给边前卫莫再言。 莫再言接到球，就启动，犹如扑食的猎豹，向着我们禁区狂奔过去。 朱耀上来拦截。 莫再言一个分球，绕开朱耀。 朱耀又跟上贴住。 莫再言脚下一个假动作，试图晃开朱耀。 “你骗不到我。”朱耀说道。 见假动作无效，莫再言不在试图过人，脚后跟一打，将球回做给跟上的冈萨雷斯。 朱耀想去盯防拿球的冈萨雷斯，刚贴上去，冈萨雷斯就轻轻一跳，把球又传给朱耀。 “卧槽，你们合伙涮我！”意识到受骗的朱耀赶紧去追莫再言。 莫再言瞬间加速，和朱耀拉开距离。 他速度飞快，犹如博尔特附体，朱耀望尘莫及。 莫再言低头不语，只是一味带球冲刺。 顷刻之间，就下到了底线。 眼看就要出底线，莫再言身子一侧，一脚把球扫向球门。 这一脚传中质量很高，我赶紧召唤张让、王夕吉协防。他们一人贴住冯卜传，一人贴住楚辞，不给他们触球的空间。 谁知斜刺里窜出一个人影，是好运队8号李冲！ 他虽是中场，但速度奇快，比边前卫莫再言还要再快一点！ 快得我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一道残影。 看清足球的位置，李冲左脚踏地发力，身体倾倒，几乎平行草皮，右脚凌空抽射！ 足球如被鞭打的陀螺直钻死角。 这一脚贴地的凌空抽射，打得果断，打得迅猛，打得精准。 我根本没有扑救的空间，眼睁睁地看着足球划出落叶弧线，甚至还有一个变向，然后钻入球门。 球进了！ 李冲兴奋得挥舞双臂，疯狂庆祝。 我懵住了。 这球是李冲进的，那楚辞是不是还要进一球？ 如果他再进一球的话，我岂不是一场要丢两球了。 我们的外挂，总有一个要失效了。 要么楚辞每场必进一球失效。要么我每场必丢一球失效。 这是什么情况？我摸不住头脑。 这时，我看见裁判举手示意了。 裁判说，“我们得看看VAR，刚才那球好像打到楚辞了。” 比赛暂停，主裁判去看视频回放。 “碰到你了吗？”我问楚辞。 “不知道呀。”楚辞一脸无辜，“我就感觉那球从我头上飘过。” 裁判看了好几分钟，终于回来。 他宣布进球有效，但是球要算给楚辞。 “为什么？”李冲不乐意了，虽然楚辞是队友，但是好不容易进一球，肯定希望是算得自己头上。 裁判解释，“球在他头上飞过去，然后有一个变向。虽然在视频看不太清楚，似乎只是头发碰到了球，但是既然球发生变向，就可以认为是楚辞打到了，所以自然要算到他头上。” 李冲说道，“球虽然变向，但角度不大。就算没有变向，也可以打进。” 裁判回应道，“但是球变向了，就说明你不是最后一个碰到他的，而是楚辞。” “楚辞只是头发碰到了。”李冲还是不服，辩解着。 “头发碰到了也是进球，谁让他头发长呢！” 楚辞向我眨眼，“你看留个长头发有用吧？” 李冲还想说什么，裁判阻止了他。 楚辞的好运来了，谁也挡不住。 第20章 全攻全守？ 上半场补时阶段，比分来到了1:1。 靠着李冲的精彩表演，楚辞的进球，好运队扳平了比分。 直到裁判吹响上半场结束的哨音，比分再没有被改写。 中场休息，徐兴在更衣室里说，“上半场到目前为止，表现还可以，我们丢了一球，也进了一球。但是对方的战术执行得更好，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靠模仿对面的打法获得一定的优势，但是中间对方一改变打法，我们就毫无章法，一直没有组织起来有效的进攻。” “下半场我们可以更好，要踢得主动，掌控住场上局势。” 我听见徐兴这么说，弱弱地举手。 “你有什么想说的？”徐兴问道。 我说道，“下半场我想站得稍微靠前一点点，可以吗？” 徐兴问，“你想站到什么位置？” “中圈附近，或者对方禁区里？” “那叫一点点吗？”韦世仁急了，“你去禁区，我去哪？” “要不你来守门？”我提议。 “滚！”韦世仁笑骂了一声。 徐兴脸色阴沉，狠狠地瞪着我。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们现在是1:1，想要赢球至少还得再进一个。要进球，我们就得打攻势足球。” “但是，很显然，对方的防守很严密。想要撕开他们的防线，我们就要在进攻上投入更多的力量。” “比如，全员参与到进攻去！” “瞎扯淡！”助教呵斥我，“全员参与到进攻，就一定能进球吗？反而，对方抢到球，我们后场一片空荡，对方一个反击，立马进一个！” “进球的事，冒点险，值得的。”我说道，“而且，我感觉他们不会再进球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想看一个疯子。 “感觉？这么大的事你凭感觉？”助教质问。 我很无奈，好运队肯定不会再进球了，但我又没法跟队友说清，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进攻，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有外挂吧？ 这么离奇的事，说了他们也不信。 该怎么说服他们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便说道，“全功全守！” “我们进攻的时候，全员参与！防守的时候，也全员参与。” “如果在进攻的时候让对方抢到球权，离足球最近的球员立马上抢，缠住持球的球员，让他不好盘带或者传球，争取时间。前场球员立即组成第一道屏障，中场球员回防组成第二道屏障，后卫和门将后撤，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组成最后的防线。” “这样一来，对方就算拿到球，也不容易组织进攻，我们防守阵型很快就恢复，不过给他们太多的机会。” 全攻全守是米歇尔斯用起来的战术，在荷兰国家队发扬光大，已经印到橙衣军团的DNA里面。 全攻全守强调球员的位置不是固定的，而是流动的，可以随时补位。 这个战术实际很复杂，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对球员要求也非常高，真正能用好的球队不多。 我为了说服队友踢到更奔放一点，只是很片面地用到了一些全功全守的理念。 而我敢这么说的根源是因为，我有挂。 一直没说话的徐兴，听我这么说，调侃起来我，“说的头头是道，想当主教练呀？看来，我这个位置得让给你。是吧，贾教练。” 我见徐兴脸色没有方才那么凝重，都跟我开上了玩笑，知道我刚才说的，他并不像助教那样完全接受不了，便接话，“我是假教练，您才是真教练。踢什么战术得您决定。” 徐兴手一挥，做出了决定，“就按贾教练说的，全攻！下半场全都攻出去。再进几个球，或者被对方进。这场比赛要么赢，要么输，我不接受平局！” 更衣室的众人都愣着了，啥，主教练说的是啥，怎么也这么激进！而且，徐兴说的是全攻，根本都没有提守的事！ 韦世仁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我以为我们门将是个疯批，没想到主教练比他还疯。” 徐兴见我们都没说话，便大声问道，“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大家回应得稀稀拉拉，还是不太理解。 “防得再好，也赢不了比赛。一味的防守，只会磨平你们的斗志。只有进球，才能拿下胜利！” “进球，我的理念的就是进球，永远都要比对手多进一个！”徐兴喊道。 他在欧洲学习执教的时候，跟泽曼近距离接触过。那可是宁输0-5不赢1-0，一场比赛恨不得上10前锋的泽曼。 “进球！”大家大声喊着，在主帅感染下，神情亢奋。 “疯了，疯了，都疯了。”助教喃喃低语，整个更衣室只有他是正常的。 下半场比赛开始。 好运队做了换人调整，进球的楚辞被换下。 这是古德一贯的策略了，这几场楚辞一进球就被换下。他换上的是有国家队经验的老将王大宝。 王大宝已经是37岁的高龄，虽然巅峰的时候是国家队常客，现在也老得跑不太动了，不过他的射术还在，半场的出场时间他还是能踢一会。 这种老将，已经成精了，就算在球场上散步，也不敢小觑。只要他拿到球，就是威胁。 古德这时候派出老将王大宝，明显是还有想法。 他还想要进球，他想要胜利。 但是，胜利，谁不想要呢？ 然而，一场比赛，两只球队，只能有一个赢家！ 想赢就必须得进球！ 谁进的多，谁就是赢家！ 我看了一眼坐在场边的楚辞，你的外挂已经用完，而我的外挂还有效！ 他们是打不破我们球门的，但是要赢，还得打破好运队球门！ 我们一上场便攻势很猛。 利桑德罗持球，我直接冲入好运队禁区。 好运队球迷都惊呆了，“咱们禁区怎么有两个门将？” 我们球迷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都习惯了。 “贾设，进一个！”有球迷喊道。 “我尽量！”我应着他们。 正好利桑德罗拿球带入禁区被包夹，对方三个球员紧紧贴住他，利桑德罗根本没有突破的空间。 他看见我，便右脚一挑，把球传给我。 路易斯见球到了我脚下，过来便是一个飞铲。 我可顾不上判断他是真铲还是假铲，想赶紧把球传走，可是我们前场的球员都被对方紧紧盯住，没有合适的传球路线。 既然不好传球，我对着球门就是一脚射门。 这一脚打的力道倒是不小，就是部位太正，没什么迷惑性，被对方门将稳稳抱住。 我一出脚，便回身往后跑，也不去看球进了没有。 王竞兵抱着球，此刻我们的半场空荡荡的，正是反击的最佳时机，他一个大脚就开到前场。 我们大部分人马都挤在好运队前场，球却被踢到身后，大家疯狂地往回跑，恨不得有一张回城卷轴。 好运队冈萨雷斯带球，传给冯卜传。 冯卜传带球推进，一马平川，顷刻之间，就到了我们禁区前。 冯卜传抬脚要打门，却有人挡在他面前。 是张飞，他一路狂奔三十米，站在了禁区之前。 二千年前，张飞单枪匹马守在了当阳桥前。 二千年后，张飞，还是单枪匹马，矗立在禁区之前。 他一人，便是整个防线！ 张飞大喝一声，声如雷霆。 冯卜传犹如夏侯杰附体，被这一嗓门吓得肝胆俱裂，差点尿在草地上。 冯卜传双脚哆嗦，也不再射门，只是一个横敲，把球做给插上的李冲。 冯卜传居然传球了，真是少见。 李冲接球就要打，却有一道人影从后面飞驰而来，一脚把球铲飞。 是穆萨！ 他及时回防，一个精准的铲球，化解一次险情。 李冲上前控到球，准备再次打门，已经来不及。 我们大部队都回来了。 王夕吉贴上李冲，根本不给他射门的空间。 李冲射门不得，想突破，面对王夕吉和穆萨的包夹，根本毫无作为，只好把球回传给冈萨雷斯。 虽然球还在好运队脚下，但是他们已经组织不起来进攻，这次险情被化解。 这全功全守的战术，好是好，就是真的费体力。 大家刚在对方中前场一通跑，这球一丢，便连口气都不来及喘，赶紧一路狂奔，又追了回来。 好不容易化解危机，大家都跑得气喘吁吁，累得直不起腰来。 场边的徐兴看到了，眉头紧皱，“这体能得练，不然以后就每天跑个10000米？”嗨，他真当自己是泽曼了。 比赛进行到65分钟，我们已经完成了三次折返跑，大家都跑得直吐。 好运队虽然进攻到目前为止没有啥威胁，但是防守那真是滴水不漏。杜某斯的广告应该让他们代言。 王夕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腰说道，“麻蛋，腰都跑断了，我踢球十几年，还没有这么跑这么多过！” “王哥，这才几分钟，你都不行了？这有点虚啊！还得练，不行吃点啥补补。”我打趣他。 王夕吉白了我一眼，“虚你大爷，老子三十多了，哪像你们小年轻？” 我看了一眼前场，蒋政在好运队传球的时候，抓住他们的失误，抢到了球。 我示意王夕吉，“王哥，该我们跑了。” 王夕吉捂着腰，喘着粗气，“你上吧，我缓缓，我帮你守门。” “那行。”我答应着，然后一路狂奔，往中前场跑去。 王夕吉看着我绝尘而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还是年轻好啊，门将都这么能跑！” 等我跑到中场，球又被冈萨雷斯抢了回去。 这家伙腿太长，郑宏拿球，带得好好的，冈萨雷斯离着还有半米，伸腿那么一掏，就把球抢走了。 冈萨雷斯拿球就组织进攻。 王夕吉在后场向我招手，“回来吧，快回来吧。” 我只好又是一路小跑，跑回到球门前。 这不歇气地跑，我也有些腿酸。 “小贾，这才几分钟，你都不行了？这有点虚啊！还得练，不行吃点啥补补。”轮到王夕吉打趣我了。 我喘着气，没有理他。 中场那边，张飞和冈萨雷斯正面对抗。 冈萨雷斯持球，脚尖轻拨变向，急停拉球，想要用假动作晃出空当。 张飞不动如山，沉腰卡位封死角度，贴身缠斗如影随形。张飞并不着急出脚，轻易给冈萨雷斯施展过人的机会。 冈萨雷斯见假动作无效，便尝试变向突破。 张飞洞察他的想法，身体逼近，封锁了冈萨雷斯所有的路线。 冈萨雷斯无奈，只好转身，试图回传。 张飞伸脚，想要把球掏出来。 冈萨雷斯仿佛背后长眼睛一般，脚下一打，把球挪开，让张飞扑了个空。 紧接着，冈萨雷斯一个漂亮的回旋，身体转了180度，绕开张飞，球还稳稳地控在脚下，接着就要往前带去。 这一次对决，是冈萨雷斯胜了！ 他转身做势要回传，等到张飞动了，却又是一记回旋，把张飞过掉。 然而！ 还没完。 张飞扑空之后，便赶紧收脚，接着向后就是一勾。 碰到球了！ 张飞一蹬，球就飞开了。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力量与技巧并存。 刚刚过掉张飞的冈萨雷斯，还没来得及把球带起来，就被张飞这一记“回首掏”，不应该是“回脚掏”，把球给踹飞了。 冈萨雷斯有大长腿。 张飞说，“我腿也未尝不长！” 到此！ 这场对决，才真正分出了胜负。 张飞以一己之力，又一次守护了球队的荣耀。 “牛的！”我在后场给张飞点了一个赞。 张飞踢飞的球，被蒋政拿到。 又轮到我们进攻了。 “上吧！”王夕吉招呼我。 可我也有点跑不动了。 “这什么全攻全守？这是全程折返跑啊！谁安排的破战术？得打他一顿。”我揉着酸痛的腿。 “这不是你提的吗？”王夕吉偷笑，“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吧。” 自己出的战术，含着泪也得踢完。 我咬咬牙，又一次往中场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想，回头得再给这战术优化优化，这bug太大，每场都这样跑，会出人命的。 第21章 终于破门了 比赛进行到85分钟，比分仍然没有变化。 这好运队防守太有韧性了，面对我们如疾风暴雨一般的狂轰滥炸，兀自岿然不倒。 甚至，还抓住我们体能大幅下降的漏洞，组织了一波进攻。 冈萨雷斯带球推进，我方禁区前分给冯卜传。 王夕吉挡住冯卜传去路。 王大宝举手示意冯卜传传球，他已经出现在禁区右边的空挡，而作为门将的我还在赶来的路上。 只要冯卜传分球，面对空门，别说王大宝，就是老奶奶，都能将足球踢进。 但是，冯卜传没有传球，他准备自己来。 他自信爆棚，这次一定能过掉王夕吉！ 冯卜传低头带球，眼神里是对进球的渴望。 他猛地加速，一个变向。 王夕吉早有防备，身体如同磐石般稳固，没有被他假动作骗到。 冯卜传还想强突。 王夕吉却是脚一伸，卡住冯卜传的突破路线。 冯卜传试图带球冲开，只是已经来不及。脚下一个踉跄，球挣脱了他的控制。 王夕吉一个跨步，上前，一个大脚，把球解围。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场下观众发出了一阵惊叹声，气氛瞬间被点燃。 冯卜传看着飞走的球，不甘地跺了跺脚，恍然失神。 旁边的王大宝气得直摊手，“学C罗不传球，你倒是能进呀？”本来唾手可得的进球，结果遇到了不传球的独比，任谁都要牢骚几句。 冯卜传一听冷哼一声，回怼道，“你那么大的岁数不退役，还踢球，不也是跟C罗学的？” 这冯卜传球踢得稀松，但嘴倒犀利。 不过，他们两个人吵架，躺枪的却是C罗。 王大宝倒是脾气好，冯卜传这么怼，他也没生气，只是摇摇头，回到位置上，等着下次机会。 王大宝能忍，古德可不能忍。多好的进球机会，就这么被浪费了！他当即把冯卜传换下场。 我们这边也做出换人调整，徐兴换下已经筋疲力尽的王夕吉，换上吴龙。 这是吴龙第一次联赛出场，他决心好好表现一番。 一上场他便活力四射，全场狂奔。 我们这边就他和张飞还能跑得起来，就连一直斗志满满的韦世仁，双腿也有些发软。 穆萨和桑托斯毕竟是外援，身体宿素质强一点，虽然不是那么生龙活虎，也还能跑起来。 其他人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强行坚持着。而体能一直不怎么样的利桑德罗早就在场上散步了。 就全队这状态，剩下的几分钟，我们能组织起来有效的进攻，最终把球打入球门吗？ 只有再进一球，才能拿下胜利！ “进球，进球，进球！”我大声喊着，看到中场张飞断下了球，我一个箭步，向中前场冲刺。 我还有体能。 鸡贼的我，在前面十几分钟，和王夕吉猫在球门前，恢复了些体力。 而现在，正是用武之地。 我在场上飞奔，越跑越快。 马上就到了中场。 中圈，张飞和冈萨雷斯又一次碰上了，他们这场较上劲了。 张飞拿球把球拔向左边，试图从左边突破。 冈萨雷斯没有动作，只是紧紧贴着。 张飞本意是做一个假动作，骗冈萨雷斯先出脚。 见冈萨雷斯没有上当，张飞把球拉到右边。 然后，张飞突然左脚一蹬，身体如蹦起的弹簧向左激射而去。 抬起的右脚，迈向左前的时候，却用外脚背对着足球轻轻一点，在人从冈萨雷斯一边跨过的时候，把球从冈萨雷斯身体另一边推出。 这是一招人球分过！ 冈萨雷斯经验老到，毫不慌张。 管你人和球是不是分成两路，他就盯着一路防。 冈萨雷斯迅速扭身，贴上张飞，阻挡在张飞和球之间，不给人球合在一起的机会！ 张飞却是邪魅一笑，“你贴我这么近干嘛，看看球呢？” 冈萨雷斯闻言一愣，回头一看，球已经到了我的脚下。 “你以为我是人球分过，但是我是传球！”张飞笑嘻嘻的说道，“你确实很强，但足球是团队游戏。我过不掉你，但是可以传给我的队友。” 此刻，张飞的面目在冈萨雷斯看来十分可憎。 我带球，跑得飞快。 李冲快步向前，伸腿逼抢。他动作凶悍，压迫感十足。 我不敢有失，赶紧把球往边路一分。 利桑德罗正等在那里，球准确地滚到他脚下。 利桑德罗本来在场上都一点不想动了，但是一拿到球，突然来了精神。 他脚在球下穿梭，足球有节奏地向前滚动。 他的每一次触球，都是用脚尖在草皮上即兴创作的致命音符，节奏诡谲、轨迹莫测。 约维尔上前卡着位置，去和利桑德罗缠斗。 利桑德罗丝毫没有放缓脚法，反而还在加速。 他速度更快了，眼看就要撞上约维尔！ 利桑德罗右脚尖看似要继续向右趟球，却在触球瞬间脚腕鬼魅内翻！ 足球划出一道小角度的折线，如手术刀般从约维尔的双腿间穿过。 刚过了约维尔，路易斯和赵朝业又上来了，他们一左一右把利桑德罗夹住。 面对包夹，利桑德罗拿球。他左脚跟一撩，便把球拉了回去。接着，右脚支撑，身体突然旋转180度，用背贴住路易斯。 左脚触地，还右脚去拿球，又是一个180度转身。 这两者转身，利用换脚拉出空间，瞬间便摆脱路易斯的防守。 不等，赵朝业补位，利桑德罗抬脚便打。 足球飞速跃起，带着急促的旋转，直奔球门而去。 在利桑德罗拿到球的时候，门前的王竞兵就紧张了起来。他全神贯注，双眼紧盯着利桑德罗脚下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等到利桑德罗打门，他便身形暴起，瞬间跃起。当球飞到他头顶的时候，王竞兵右手向上一打，用把球挑出了底线。 好运队门将的神勇发挥，帮助球队化险为夷！ 利桑德罗带球干净利落，射门干脆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但是仍然没有击穿好运队的防线！ 我们还有机会。 角球！ 王竞兵把球拔出底线，裁判判了角球。 这一球，利桑德罗主罚，我们都涌在好运队的球门。 我这个门将也没有回去，贴在王竞兵身旁，站到球门最前边。 王竞兵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他对他身边有个门将不是很适应。 利桑德罗开球。 这一次，会进吗？ 他把球开向前点，我观察好球势，向后退了一步，确保不越位。 然后，便飞身一跃，顶到了球，以头为锤，把球往门里砸。 我起跳的时候，王竞兵同步起跳。球要飞进球门的时候，他身子一侧，猛然一拍，把球扑出。 这一次是两个门将的对决，王竞兵拒绝了我的进球！ 球被打向后点，那里站着的是吴龙。防守他的是约维尔。 吴龙大步一跨，抢到位置，接着便飞起一脚，踢到足球。 球扫到防守他的约维尔身上，变折方向，弹了一下，滚进球门。 王竞兵人还在球门的另一角，望尘莫及，眼睁睁地看着足球越过球门线，撞入门网。 球进了！ 裁判没有响哨声，进球有效。 比赛进行到88分钟，我们终于得分，1:2，再一次领先。 这一球算的是约维尔的乌龙球。 “吴龙，你可以呀，一上场就造乌龙！”我们围住吴龙，疯狂庆祝。 场下，球迷也是一片沸腾。 在进球的狂喜和球迷的欢腾中，我们忘记了疲惫。 比赛继续的时候，好运队一发球，我们就全体出击，积极上抢，在中前场狂奔。 我趁着他们一个传球失误，抢到了球权，把球传到前面，大家相互拉扯跑位，涌入禁区，想再进一个球。 “不要冒险，我们现在领先，保持住比分就赢了！”助教在场边扯着嗓子喊到。他素来平稳谨慎，怕我们贸然进攻再让好运队进球就不好了。 徐兴却劝阻了他，“让他们去进攻吧，永远不要失去进球的心！” 主裁给了5分钟加时，直到比赛结束，球一直在我们脚下。但在好运队的严密防守之下，终于没有再进球。 比赛结束！ 我们赢了！ 去他的5连胜！去他的联赛第三！在我们面前什么也不是！ 拿下好运队，我们的积分也来到了19分，跟好运队持平。 裁判吹响结束的哨音，我们一个都被榨干，一点精力也没有。大家瘫坐在地，顾不上庆祝胜利。 坐在替补席上的楚辞，过来把我扶起来，询问道，“我们交换下球衣吧。” 我答应着，脱下自己的球衣，楚辞也把他的球衣递了过来。 “你们踢得真好！”楚辞竖着大拇指说道，“很少有球队能打破路易斯、约维尔、冈萨雷斯的防线，你们不仅打破了，还打破了两次。” “你要在我们队，说不定我们进的更多。”我笑着说，“赛季中期的转会窗，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球队，我们一起冲击升超。” 楚辞苦笑，“如果不是古教练，我还不一定能踢上球呢！是他把我从中场提到了中锋的位置。做人得知恩图报，我至少得在好运队打满一个赛季吧。下赛季，如果好运队没有升上中超，我再考虑转会到中超球队。” 见楚辞这么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跟他告了别，和球队一起回申城。 在大巴车上，我想眯一会儿，刚闭上眼睛，便听到系统的声音。 “儿子，恭喜你，达成升级超能力的条件，可以再解锁一个增益了。” 一听到这，我困意顿消，来了精神，赶紧问，“那这次能给到什么技术。” “长传。”系统说。 “长传？”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可是我现在最紧缺的！ 跟好运队的比赛，我虽然多次参与到进攻中，但是都没有什么建树，就是因为我的传球能力太过一般，很多球传不到位。 我有了长传技术，根本不用再去前场搅合。在后场拿到球，一个长传就可以形成威胁，甚至是助攻。 这增益对我是史诗级的加强了。 “还跟上次一样，会给一个陪练吗？”我又问。 “是的，儿子。” “滚，不要叫我儿子。” “好的，儿子。” “那长传给到的陪练是谁，皮尔洛？还是斯科尔斯？或者是托尼克罗斯。” “是瓦伦特。” “啊？他是谁？”我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 “拉米罗·罗德里格斯·瓦伦特。马德里竞技1960到1965年的核心中场，以卓越的战术意识和精准的长传调度著称，擅长中远距离转移球，利用技术控制比赛节奏。” “1960年？这也太古早了。” “古早的战术更喜欢玩长传，不是吗？” “这样说也对。现在足球强调控制，长传容易丢失球权不利于控球。不过这个瓦伦特名气不大啊，之前的陪练可都是传球球员。” “你还挑上了？能在顶级联赛打主力的球员，都不会弱。不是你一个国内踢球的可以碰瓷的。瓦伦特放到现在也是豪门级别的中场，对你来说够用了。别说在国内踢球，你就是去欧洲豪门，有他的长传，还不是被抢着要。” “好吧。”既然开外挂了，还不能学到最顶级的，我多少有些不甘心。 “别不情愿，中场这位置很特殊，不仅考验脚下的技术，更需要有洞察全场的意识。你可以学到他长传的技术，而意识除了被认为是天赋的那部分，剩下的要靠你在场上慢慢感悟。你一个门将，能学到顶级中场的长传，足够你用了。” 系统这话说得没错，不管陪练是谁，对我都是巨大的增益。 我困意上来，渐渐进入梦乡。 又看到一片球场，这次我不是出现在球门位置，而是在中圈。 这次的梦境，不再是单独模块的训练，而是真正的比赛。 两只球队正在争抢球权，打的焦灼。 而我，我的意识，跟瓦伦特重叠在一块。 我感受着，他在场上观察，然后抬脚，打球，把球传到三十多米外的队友脚下。 我体会着，他的每一个技术细节，那是肌肉与动作的协同，也是智慧与直觉的融合。 他的广阔视野与超凡意识，也渐渐汇入我脑海。 这一刻，我亲历其境，与他并肩作战。 第22章 大庄的望野 “到机场了，都下车吧。”我听到了助教的声音，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我回忆着刚才梦里的比赛。 只是睡了一个小时，却感觉比赛进行了一场又一场。而我对足球的理解也有了一定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系统。 “这是沉浸式训练模式。让你带入进瓦伦特的意识，他在比赛中的所思所想，你都能感受到。而人的意识对记忆中的事情都是快放的，所以虽然你只是进入训练一个小时，但是会感到过了很久。” “这样啊，那训练的效率是不是也提升了？” “对的。” “那太好了。这样就不用像学扑救那么累了。”我说道，“对了，训练扑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带入雅辛的意识呢?” “因为那时候你太菜了，而雅辛段位太高，你就是带人也无法理解，更学不会。而现在你已经具备了一些职业能力。更重要的是，长传，学的不光是技术，还有视野和意识，只有让你身临其境才能真正学到精髓。” 我点点头，“怪不得我感觉对足球的认识也不一样了。” “瓦伦特踢的可是西甲，他对足球的理解那是世界级的，你多学点，很有用的。” “我最多能学到他的几成？”我又问。 “你会学到他长传技术的全部。但属于意识的东西，可以让你体会，真正有多少被吸收运用，还得看你自己。如果你拥有更好的意识，表现超出瓦伦特也说不定。” “哇塞！”我忍不住惊叹，瓦伦特已经是顶级的传球大师了，如果超过他，那就是皮尔洛、斯科尔斯等传奇的级别了。 一个门将有这么好的传球，想想都可怕！ 我这几天要好好把长传连起来，等下一次出场，惊艳他们所有人。 等我们回到申城的时候，大庄也出差归来。 “发大财了！”他一见我就忍不住地炫耀。 这家伙，弄了身紫色的西装，穿上骚气十足。 他嘴里还叼了一只没有点火雪茄，脖子挂着一串大金链子，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我问他，“你挣了多少钱，把你嘚瑟成这个样子？” 大庄拉了把椅子坐下，脱掉外套，用手指夹住雪茄，假装吞云吐雾，慢悠悠地说道，“不多，就3000W吧。” “多少？”我被他说的数字吓了一激灵。 大庄不屑地切了一声，“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3000W就把你吓住了，这只是开始，后面会更多的。” 我看着大庄慢慢得意的嘴脸，忍住了凑他一顿的冲动。 “你哪弄这么钱，又包了个富婆，不对，被富婆包养？” 大庄拿手指了指自己，大言不惭，“老子商业奇才，用得着靠女人？” “哦，商业奇才，赶紧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挣钱的？” 大庄一肚子炫耀的话，早就迫不及待了。见我这么问，立马连绵不绝。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十三太保联赛商机大大的有？我，自然不会错过，赶紧去抢钱呀！我就买了张去徐城的机票。” “怎么抢？我在飞机上就琢磨，等下了飞机，看到机场硕大的广告牌，立刻就有了主意。” “球场他也有广告位啊，咱就去把广告位包下来。” “在典必进典哥的介绍下，我见到徐城队的管理人员，跟他们谈球场的广告位。” “咱去跟人家谈生意，不能露怂啊，我就买了一身西装。” “所以，你就买了这么骚气的颜色？”我插嘴。 大庄摆摆手，“你不懂，越是显眼的颜色，越是看着像大款。穿一身黑西装，人还以为你卖保险呢！” 大庄接着讲述，“我还花钱雇了两个人，一个扮助理，一个演保镖。” “我们一到徐城队的办公室，我也不张口说话，提诉求的事让助理去说就行。我带着墨镜，往那一靠，先用气势把他们镇住。” “徐城队的管理人员问我们准备出多少钱。” “我就伸手右手，比画了三个手指头。” “他们中的一个主管，一看就皱眉头了，‘30W，有点少吧！’” “他旁边的领导赶紧伸手拉住他，小声对他说，‘别把话说死，再给客户吓走。’然后又对我说，‘30W，可以谈嘛，再加点，都好好商量。’” “那徐城队也是第一次办赛事，广告位能卖多少钱，心里没底啊。所以，就想着先稳住我，讨价还价的事情慢慢谈就是。多的少的，先把钱拿到最好，这是他们的想法。” “我不跟他们讨价还价，直接发话‘300W’。他们几个领导都懵了，以为听错了。” “我说，我说的就是300W。” “他们一听，那敢情好啊，当场就签合同。” “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正好那时候给你谈了代言，就把代言费挪用了，才凑够300W，给他们打过去。然后，5月初，十三太保联赛开打，第一轮之后，一家伙爆火，那火的没边了，流量比中超都要大。广告位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我这一倒手，翻了十倍还不止。就这一手，就是3000W的利润！” 我听得如痴如醉，这大庄看来还真是经商的料。从身无分文到赚了3000W，仅仅用了几个月。 不过有一点，我没听懂，便问他，“听你意思，30W都可以商量，那你为什么要出300W，那不是冤大头吗？而且，你还没有那么多现钱。” 大庄翘着二郎腿，得意地说，“这你就外行了吧。踢球我不行，经商你不行！你跟他们讨价还价，最终是成交了，价格没到人预期，弄得人心里不爽。等广告位升值了，人觉得亏大发了，就可能会想法毁掉合同，重新谈。” “但是，你出一个远远高于他们心理预期的价格，他们会觉得赚大了，不管后面我挣多少，他们已经拿到自己的部分，便不会眼红。” 大庄说得头头是道，听得我很是佩服。 “你这格局真大，真是做生意的料。”我夸道。 大庄听得舒服，又显摆道，“你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我问。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得会分钱。你挣的钱，不能都揣你自己包里，你的供应商、客户、合作伙伴、员工，还有给你介绍关系的，你都得算着他们的份。别人跟着你赚钱了，才更愿意跟你合作。这样的生意才做得长久，后续也能接到更多的业务。” “牛呀，你这见解，活该你挣钱！” 大庄嘴里露出一丝笑意，“徐城队拿了我300W，可不白拿，他们见我大方，便把球队的品牌运营也包给我打理，这中间的代理费用又是一笔。” “卧槽！你这生意搞得有点大啊！” “我在徐城的时候，理了一下，把目前做的业务，分成三块。一个是赛事这块，主要做广告招商和品牌宣传，现在手里就徐城一个队，我招了专业的商务和公关员工去做，后面在多拉几个球队。另一个是国内球员业务，挖掘有潜力的新星，你推给我的那个楚辞，经纪合同已经跟他谈好，目前手里就你们俩个人，不过你们要是红了，光代言费也能挣不少。第三块，是做跨国‘人口贩子’，拉美那块好球员多的是，但经济不行，咱就把他们介绍到亚洲的联赛，中间的利益可不少，之前利桑德罗就没少赚，现在正和他原来的俱乐部再谈，争取再卖几个人。” 大庄把他手里的项目通通介绍一遍，我都惊呆了，这几个月，他的业务都发展这么大了，都成集团运作了？ 大庄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在口袋掏出一支笔，扔给我，说道，“签了它！”那架势已经有霸道总裁的范儿了。 我一看却是一份股权分配协议书。 “大庄，这是干啥呢？”我问道。 大庄说道，“买广告位的时候，用了你的代言费，就当你入股了。” 我赶紧说道，“这不能这么说，咱们的交情，借你点钱的事儿，用不着给我股份。” 大庄说道，“就因为我们是好兄弟，有钱更得一起挣。当时，给徐城的300W算我们一人出一半，但是我这边还搭了个人进去，所以股份我拿67%，你拿33%，这没问题吧。” 大庄是真义气，上来就把三分之一的股份分给了我。 “这不合适吧？”我推辞。 “有啥不合适的？”大庄说道，“没钱咱兄弟穿一条裤子，有钱咱兄弟一块花。” 大庄说得诚恳，又催促我赶紧签字，我这才在股权分配协议书签了字，我成为大庄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踢球，每年给你分红。等你退役了，给你留个高管的位置。”大庄又说。 我都恨不得亲大庄一口了，“有你这样的兄弟真好，我这不是白捡钱吗？” 大庄说，“不能这么说，我们公司的上限就看你了。你现在在网上的流量很大，后面比赛多整点活，保持住热度，你就是我们公司最大的招牌。” “这么说我是你旗下的头牌了？” “那当然了，门将运动战进球帽子戏法，放全世界也是独一份。你好好踢，什么时候拿个射手王，哥给你包装成世界巨星。” 门将拿射手王，这世界有点疯狂。 聊完工作的事，大庄又问，“你和小棠进展咋样了。” “就那样吧。”我回道。咋形容我们的关系呢，大概就是友情以上，恋爱未满？ “你这不行啊，哥有你这几个月的时间，早深入交流了！你别告诉我，你们连手还没拉上呢！” “好像是的。” “你这进展太慢了，纯属浪费生命！520，你们怎么过的，有没有趁机表个白？” “520？是啥？” “就是5月20号，一个表白的日子。” “那天就跟平常一样吧，我练我的球，她看她的书，抽空我们打个视频聊了一会。” “我看你心思都在足球上了，但是感情的事也不能含糊。遇到对的了，就赶紧出手，错过就没有了。” 大庄说的对，我最近一直操心踢球的事，和瑶棠的关系就那样，慢慢的，顺其自然。 她是个好女孩，我也喜欢她，她对我也不是没有意思，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认识也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我们一见如故，像老朋友那样无话不谈，也时候更近一步了。 我又想起向阳，她身边可不乏优秀的追求者，这让我陡然有了压力。 “该出手就出手，你自己把握吧！”大庄拍拍我，穿上他那骚气的紫色外套，准备要走。 刚到门口，又回头跟我说，“晚霜有事要跟她表妹说，到时候你也去，我们明天晚上一块吃个便饭。” “好！”我点头答应。 大庄扔过来一把车钥匙，“哥刚提的卡宴，给你壮壮门面，你先开着，明天你负责接送小棠。” 我右手一伸，就把车钥匙接住。 我给瑶棠发去信息，江晚霜跟她说过饭局的事了。 我便提出明天晚上接她过去，她答应了。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她提到最近向阳老缠着她。 自从上次报道的事之后，因为陆瑶棠在直播中公布黄唐的恶劣行为，报社主编对她很不满，她后面就没有去实习。 她也没再见过向阳，毕竟两人选择不一样，也没有继续维持关系的必要。 但最近向阳一直找机会和她搭话，说要见面，解释一下上次报道的事，中间有误会什么的。 陆瑶棠跟他说，没有误会，只希望向阳不要再联系她。 向阳还是一个劲地给她打电话，不停地骚扰，让她很是苦恼。 我提出找个机会我去跟这个向阳谈谈，让他不要再纠缠了。 陆瑶棠同意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来到申城金融中心的顶层，悦雅餐厅里。 一进来，就是满目的奢华，又不失温馨与雅致。 “这江晚霜真是大手笔，请她表妹吃个便饭，就来这么豪华的地方，这里一顿饭怕是要人均四五千了。”我心里想着，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有钱人的快乐我真想象不到。 第23章 长传初体验 我们刚进门，便看到江晚霜和大庄等在那里。 他们把我们迎接到包间。 路瑶棠说道，“姐姐，你弄得也太正式了，不是说吃一顿便饭的吗，去家里吃点就行，还来这里。” 江晚霜嘻嘻笑道，“找你有要事相商，当然得正式一点了。” 接着又问，“你最近还去报社实习吗？” 路瑶棠苦笑，“不去了。跟报社闹得不愉快，辞职了。” 江晚霜瞥了大庄一眼，“都怪你瞎掺和，害得我妹妹失业了。” 路瑶棠赶紧说，“跟大庄哥没有关系，这是我的选择，我感激他愿意帮忙都来不及。” 江晚霜又问，“这也快毕业了，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路瑶棠说，“最近忙着考试和毕业论文，还没顾上找工作。等毕业后，我想着先出去转转，一直都是靠家里安排，我这该独立了，先到处走走，见见世面。” “有没有考虑过来帮我吧。”江晚霜说道。 “可是，球队的事我也不懂呀。”路瑶棠说道。 “不是球队的事。”大庄接过话茬，“晚霜不是买了一家媒体嘛。” 他看着向，“就黑你的那个。” “对。”我想起来了，“叫新智网。” 大庄又说，“现在改名了，叫做猫爪网，转型为体育赛事社区平台，有赛事资讯、短视频、直播、话题区、专栏等模块。前阵子刚完成一轮融资，估值为6000W。” 乖乖！我记得当时江晚霜买下新智网的时候才1000W，这才几天，都翻了五六倍。我不得不佩服她和大庄，这两口子都是做生意的大拿。 “我们现在专栏这块，缺个主编，我想着让你来做。”江晚霜对瑶棠说道。 “我？”瑶棠有些意外，“这担子太重了吧，我怕我接不住吧，我还没毕业呢。” “那有什么？你文章写得好，人又漂亮，第一次出镜直播都吸了百万的粉，有很强的号召力。给我们写专栏，我还怕大材小用，你不答应呢。” 听江晚霜这么一说，瑶棠动心了。 “这个工作很自由的，不要求上下班，只用按时把稿子写了就行，不耽误你出去转。”江晚霜又说。 “那行。”陆瑶棠想了一下，答应了。 “姐，你这是见我失业了，特意要帮我的吗？”陆瑶棠又问。 江晚霜笑着说道，“我是看到你身上的价值，以你在网上的号召力，给我们写专栏，肯定很火。猫爪网收获一波流量，商业价值自然也提升了。” 聊完了正事，江晚霜很开心，跟大庄喝了几杯。 我和瑶棠都不喝酒，跟着陪了几杯饮料。 结束之后，我送瑶棠回去。 我们刚下电梯，听到有人在喊，“棠棠！” 我们回头一看却是向阳。 “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了。”向阳一看到瑶棠，很是兴奋。 “哦！”瑶棠谈谈地回了一句，拉着我要走。 向阳挡在前面，自顾自的说道，“真巧啊，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棠棠。赵主编让陪他来办事，我还不很情愿，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 “棠棠，我跟赵主编说说，你道个歉，还回报社吧。”向阳又说。 “为什么要道歉？”我听不下去了，“你们主编拦着瑶棠披露真相，道歉也是他给瑶棠道歉吧！” 向阳冷哼一声，瞪着我，大声叫嚷道，“你一个臭踢球的，知道什么，瞎胡说什么呢，棠棠你别听他的。” 听向阳这么说，本身温婉的路瑶棠，也一下子火气上来了，“踢球的怎么了，人家比你有见识多了。” 被陆瑶棠这么一说，向阳声音又小了下来，“棠棠，你别被他迷惑了。你是不是还生我气，气我没站到你那边，你相信我，我以后都会由着你。” 陆瑶棠被他逗笑了，“向阳，正好，在这咱把话说清楚。无论你怎么做，我都犯不上生气，因为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你有权做你想做的，我也有权做我自己的选择，我们互不相干，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说完，陆瑶棠拉着我就要走。 向阳不甘心，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踢球的？我哪里比不上他了，轮长相，我不输。轮见识，我是名校大学生，他是什么，上过大学没？轮前途，赵主编，现在都对我另眼相看，见他的私人关系都带着我！这么优秀的人，放在你面前，你不选，你去选一个臭踢球的！” “你这人咋这么死皮赖脸的？”陆瑶棠有修养不骂人，我可不惯着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非要纠缠有什么意思？你自己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德行，还自我感觉良好？你那什么狗屁前途，靠跪舔领导？你自甘下贱，没问题，别拉着别人。你觉得你优秀，去找能看到你的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你，你，你...”向阳被他骂得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又说，“你看不起踢球的，你比我们踢球的高贵吗？我们在场上踢球，凭的是我们十几年的勤学苦练。像你这样，没点自己的东西，只会巴结领导的，还好意思看不起我们踢球的？仗着跟领导有点关系，就得意不凡，你觉得别人会高看你一眼吗？跟个哈巴狗一样，没骨气的贱人，别人看见你只会恶心！恶心！” 向阳听不下去了，又吵不过我，起来就要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警告你，不要再骚扰瑶棠，不然要你好看。” “好，好，好。”向阳答应着，挣脱我的手，仓皇而逃。 “谢谢你帮我解围。”瑶棠说道，“你刚才骂得真痛快。” 我一边给瑶棠开车门，一边说道，“没什么，这样的人哪儿都有，他们也就是口嗨，其实怂得很，你要是比他们狠，直接就给吓跑了。” 我开车给瑶棠送到学校门口。 瑶棠下车，跟我打招呼告别。 我喊她，“等一下。” 说完，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 “瑶棠，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瑶棠羞红了脸，接住鲜花。 低头应了一声，“好呀！”然后，便抱着花，头也不回，一路小跑跑回宿舍。 这？我站在门口发呆，这是表白成功了吗？ 我还没顾上回味，手机响了。 是徐兴的来电。 “下场联赛，你还首发。”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没准备好？那我换人了。” “那可不行，我肯定能上。”我赶紧拍胸脯。 “好，那明天早上四点到训练场，来跑5公里，储备体能。” “啊？咱们训练内容有这一项吗？” “没有，但现在有了，我修改了一版。” “非得跑5公里，要不要这么狠？” “你们体能太差了，不好好练练，怎么打全攻全守？这战术可以你提出来的。” “这...”我很无语，提出请求，“我一个门将，活动区域不大，就不跑了吧？” “哼，你可是经常这个禁区跑到那个禁区，整个球场都是你的活动范围，别人跑5公里，你得跑10公里。” “好好好！”我赶紧求饶，“还是5公里吧，我谢谢您嘞！” “以后每天早上跑一个5公里，我就不信你们体能练不上来。” “你是魔鬼吗？” 不管徐兴是不是魔鬼，他的话就是命令，第二天凌晨四点，我虽然眼都不想睁，但还是不得不带着一脸困意，来到训练场。 咱也是见过凌晨四点申城的人了。 等我到的时候，一线队的球员基本都到齐了，除了利桑德罗。 这个懒家伙，实在起不来，等到八九点的时候才来到训练场，那时候我们早就训练完了。 徐兴对他慵懒的态度很是生气，恨不得把他拿下首发，但想想他那精彩绝伦的技术，最终还是算了。 接下来几天除了常规的训练，我就抓紧时间练习长传。 这带入意识的训练方式，见效确实快，我才练了一周，感觉已经可以踢出中超级别的长传球了。 联赛第11轮我们主场迎战青狮队，目前在中甲排名第16名，换种方式表达就是第一，倒数的那种。 它属于鱼腩队，10轮战罢，进5球，丢28球，还没赢过一场，就平了5场，积5分。 战绩难看得厉害，也就比某一球未进一场为未赢的球队好点。 今年降级是在所难免了，除非有奇迹。不，就算有奇迹，也保不住，我说的。 “这样的队不是随便打。”我自信心爆棚。 “好！”徐兴说道，“冲你这句话，这场你务必要零封他们。” “零封？”我有些犯难了。 “怎么他们两场才进一球，你零封有难度吗？面对这样的球队都守不住门，怕是要告别首发了吧！” 可是，我零封不了一点！ 包守不住门的啊！ 徐兴的话让我压力山大，零封不了真就要告别首发了吗？ 那可不行！ 看来，只能帮球队多进几个了，用大比分掩盖我的丢球。 我赶紧又把长传练了练，这是我保住首发的秘密武器。 到了比赛日，我们早早来到球场热身。 我们这边派出的首发是433阵型。门将：贾设。后卫：朱耀、张让、王夕吉、穆萨。中场：利桑德罗、蒋政、丁全城。前锋：桑托斯、韦世仁、方江。 张飞、吕尧、吴龙他们都在替补名单里。 我们队先发球，韦世仁抱球去中圈的时候，我对他说，“一会回传给我，然后你就往禁区跑，我给你传脚好的。” 韦世仁狐疑地看着我，“你传的球，能有好的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韦世仁选择相信我。 他在中圈开球之后，让丁全城回做给我，然后他自己就向前跑去。 我接到球，目光扫向前场。 韦世仁虽然在前场穿插，但是对方对他的防守并不严密，没人相信球能直接传到他身边。 青狮队门将站在禁区前沿，指挥交通，全然没有把韦世仁当成威胁。 就是现在！ 我缓缓向前缓缓向前，慢跑着，找着节奏。 到我们大禁区边缘时，我猛然间加大了步伐的频率，身子也绷得很紧，蓄势待发。 我猛然加速，一个脚支撑，一个脚飞踢，足球迅猛射出。 当我脚触到球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是一粒好球，一次可以改变场上局势的秒传。 我做到了，内心的欣喜已经压不动。 这一脚长传，足以技惊四座！ 这一周的特训，效果竟如此明显！ 接下来，就看韦世仁的了！ 足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穿越六十米的广阔空间，精准无误地落到了韦世仁所在的区域。 韦世仁见状，身形陡然高高跃起。 青狮队后卫嗅到危险的气息，想要过来贴住他。 已然晚了！ 韦世仁头已经顶到球。 足球呼啸着，越过还没有回到门线的门将，吊入球门，在网窝里滚转。 球进了。 开场不到一分钟，比分已经来到1:0。 全场一片死寂。 大家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球是怎么飞到韦世仁头顶，又是怎么打进球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有人喊了起来，“进球了！” 全场如干柴一下子被点燃，顿时沸腾。 欢呼，庆祝，我们的球迷大声呐喊着，嗓子都哑了。 跟随客队征战的客场球迷倒是很淡定，他们看着疯狂庆祝的我方球迷，一脸麻木，“不就进个球吗，至于吗？我们每场平均被进三个，丢球都是情理之中，不丢球才见鬼了。” “你小子，做到了！”韦世仁从前场一路跑到球门前，狂奔80米，一把抱住我，在我脸上不停地亲。 我赶紧推开他，“我不好这口，咱有女朋友。” 场边的徐兴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嘀咕着，“这小子长传怎么这么好了？这脚法，让国家队来踢，也踢不出来啊。” “上周还不是这样，这练了几天体能，传球进步这么大，看来还得多跑几公里。” 徐兴走火入魔了，一直把他的5公里体能拉练挂在嘴边，有什么好的表现都能归因体能拉练。 第24章 雷霆一击 一击达成，我放心多了。 再帮助球队进几球，首发应该能保住了吧？ 我不由得瑟起来，这传球也很容易嘛，踢一脚的事！ 我准备找机会再来一球。 青狮队中圈发球，他们前锋把球发出去之后，便往后场回传，然后就是来回倒脚，一点进攻的欲望都没有。 “嗨，你们现在落后呢！”我真想告诉他们。 但很显然，青狮队输习惯了，没有心气了，他们只是踢着安全球，在场上应付着。 似乎这并不是一场比赛，只是来球场上打个卡。 我们真上去逼抢，青狮队反而护球很卖力。 他们可不想被进太多球。比赛可以输，脸不能丢！ “卖个面子，进一个是赢，进十个也是赢。进一个意思下算了，大家日后好相见。三分你们拿走，脸面给我们留点。”他们队长，踢后卫的5号，任明如是说。 我们助教行走江湖主打一个稳字。 他一看我们领先，对方还躺平了，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那还射什么呀，好好享受吧！ 便站到场边招呼我们，“不用压那么前，节奏放慢，已经领先了，踢的开心就行。别进攻了，再跟人家打毛了，反过来灌我们几个就不好看了，1：0小胜即可，进球什么的都是浮云，3分到手最实惠。” 球员们一听，便都不再往前面压，只是站好自己的位置，确保不漏人，不给对面进攻的机会。 我们拿到球，大家就在脚下耍几下，尝试几脚新踢法，搞得跟训练一样。 利桑德罗这家伙最过分，拿到球就秀脚法，甚至彩虹过人都用出来了。 对面也不气，静静地看着利桑德罗装壁。 好久没在赛场上这么轻松过，大家玩的得兴致勃勃，我却高兴不起来。 有没有搞错，进一球就万事大吉了？ 要是青狮队进一球，3分变1分了。 不用要是，青狮队肯定会进球，我外挂在那摆着呢。 我想象着，我们最后关头丢了一球，胜场变平局，徐兴估计要拎把刀把我砍死。 还想首发，门都没有！ 我仿佛已经看到徐兴可以杀人的眼神，头上直冒冷汗。 当实力变强，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超能力外挂是个累赘。 队友越是漫不经心，我越是焦急万分。 不能这样，必须要再进一球，锁定胜局！ “传给我啊！”我大声喊着。 他们在中圈你传我我传你，传到谁脚下秀一下花活再传出去，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人理我。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已经来到上半场15分钟，队友的玩心依旧不减。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脱下手套，丢在球门外，迈开大长腿，往中场跑去。 场下球迷兴奋了，“卧槽，门将又丢手套了？” “整活型门将，又要整活了？” “手套一丢，直接进球。”他们大声喊着。 加上这场，我才为申城竞技队出战了4场，但我在场上“炸裂”的表现，已经俘获了球迷的心。 无论进攻，还是防守，我都能整出点新活。 爱看，多来点！ 他们大老远跑来看比赛，除了想看到一场胜利，不就是找乐子的。 比赛赢了，还有乐子，那就是绝佳的体验。 比赛输了，有乐子，那至少不亏。 比赛输了，还成了别人的乐子，那血压必然飙得高高的。 然而，我顾不上整活。 我只想让球队进球。 为了保住我的首发，拼了。 球传到利桑德罗脚下，他把球一挑，尝试了一次马赛回旋。 浪，太浪了！ 这小子从比赛开始，脚下的花活都没停过。 观赏性十足，实用性为零。 “别玩了，把球给我。”我朝他喊道。 利桑德罗并不理会我，继续脚下的动作。 “你不给就别怪我抢！”我嚷了一嗓子，一个箭步，对着他便是一脚飞铲。 利桑德罗感知到背后的风声，本能地将球护好。 我见碰不到球，赶紧收脚，但是身体已经收不住，跟利桑德罗碰在一块。 这一脚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球是一点没碰到，人是撞得结结实实。 直接就把利桑德罗带到在地。 裁判看着我们这边的状况，有点懵。 队友铲队友？是犯规吗？ 我趁主裁判大脑还在运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他解释，“他想把球传给我，我接球心切，不小心撞到一起了。这可是正常的体育行为，他一点不介意的。” 主裁判很是疑惑，“你接个球，离那么近？” 我嘻嘻一笑，跟他秀了我的大长腿，“你看这大长腿，肯定跑得快呀，跑得快不就离得近了。” 主裁判觉得我说道有道理，点点头。 我见他不准备细究，便赶紧去追还在地上滚动的球。 蒋政本来要去拿球。 我赶紧喊，“闪开，这球是我的，我不传，你们不能抢。” 话音刚落，我人已到位，从蒋政面前把球掏走。 蒋政在我背后蛐蛐，“我才是中场，这球不应该我来处理吗？” 我晃着拿球，根本没有听到他的碎碎念。 我往前带了两步，跟韦世仁一个手势，示意他跑起来，接着把球带了两步，调整、蓄力。 青狮队前锋何君见我又要传球，情知不妙，便上来破坏，“你小子还想偷袭？” 他对着球就是一铲，想逼我停下传球动作。 但是，我全然不顾。 我已经是满状态，随时可以发射！ 就是现在！ 我找到了最好的感觉！ 我身形暴起，一脚把球踢出。 铲过来的何君没有碰到球，只铲到了空气。 我向他摊摊手，“不好意思，你还是慢了点。” 我盯着足球的路线。 球飞得很高，速度并不特别快，但是稳。 在半空里划出一道弧线，直奔韦世仁。 青狮队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次他们学聪明了。 一见韦世仁往禁区里跑，便有三个后卫将他团团包围。 韦世仁先是向后退了两步，稍稍拉开跟防守球员的距离。 随后，猛然向前一个跨步，借着强大的动势，挤开三名防守球员，占到位置。 他刚站定，双腿便是用力一蹬，压着三名防守球员，身体向前高高跃起。 球飞得高，但是韦世仁跳得也高。 此刻，他已经化身高空轰炸机！ 他一个俯冲，大头和足球碰撞在一起。 足球如一颗高爆炮弹，划破空气，对着球门便是一次雷霆打击。 青狮队门将严阵以待，瞄准球的落点，腾空一跃，想要把球抱住。 只是这球速度奇快，他纵是当即反应，却依然慢了一拍。 门将双手刚扑过去，足球已经掠过他的手指头尖，狠狠砸进球网。 如一颗重磅炸弹，轰然爆炸。 炸碎青狮队的防守，也炸碎青狮队球员的心神。 球进了！ “漂亮的进球！”场下球迷一片欢腾。 如果上一颗进球，尽显轻松。这一颗进球，就是暴力美学的体现，暴力起跳，力压防守球员，暴力头槌，轰碎门将防守。 这样一颗兼具力量与观赏性的进球，绝对是本周赛事的最佳进球了。 韦世仁这一记俯冲式头球，让球迷们想到了“金色轰炸机”克林斯曼，想到了“高空轰炸机”比埃尔霍夫，球迷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战神轰战机”！ 他就是国产轰炸机，虽然年岁不小，虽然配置一般，但是只要起飞，就足够对手喝一壶！ 球迷们把他俯冲头槌的标志性动作起了一个名字，“雷霆一击”！ 比分来到2:0，这场的3分已然是囊中之物，我压力卸去不少。 不过，现在还不是开香槟的时候。我那比丢的一球，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但愿不要太过无厘头，衬得我像小丑。 任明现在就是小丑，他1米95的身高，比韦世仁还高半头，但是却被韦世仁压在头上进了一球。 以后这颗进球被反复播放的时候，他就是那个背景板！ 比赛继续，被我们进了2球，青狮队踢得稍微有些斗志。 但是，他们毕竟实力有限，球带到中场，不是传丢，就是被抢断，一直没有形成有威胁的机会。 我在后场站的无聊，便又跑上去浪。 青狮队何君带球，我去拦截。 何君一个变向，尝试过掉我。 我微微一笑，大长腿一迈，便把他挡住。 他身高也就1米7，站在我跟前，跟个小孩一样。 我身子都不用动，只用伸伸脚，就破坏了他两次过人尝试。 何君往后拉了一步，跟我拉开一点的距离。 然后，身子一转旋转180度，接着，交换支撑点，又是一次180度转身。 他想用一记“马赛回旋”过掉我，只是他这是减配版的，效果堪比“蚌埠回旋”。 何君一个龙卷风式的旋转，一通操作猛如虎，他抬着转得晕乎乎的脑袋，一看还在原地杵。 我还是卡在他前面。 而球却不在他脚下。 球，去哪了？ 何君后头一看，球已经跑到利桑德罗脚下。 原来，何君在做回旋的时候，第一回转身还带着球。第二次转身，已经晕了，球被他丢在一边。 我趁机一跳，就把球传给蒋政。 将政一挑，就把球给到利桑德罗。 “你护球像李毅。”我对何君说了一句，便往回跑去。 利桑德罗拿球，他这次不再玩了，韦世仁已经进了两球，而且一球比一球漂亮，让他来了好胜心。 认真的利桑德罗，很可怕。 他脚触上球，速度已经飚起来。 球如吸在他脚上，跟着他脚步一起舞动。 青狮队知道利桑德罗的技术，三四个人已经朝他包夹过来。 利桑德罗丝毫不慌，但见身形一晃，就轻松过掉一人。 他平时不爱跑动，但是一旦跑起来，便没有人能够阻止！ 另外两个人成对挡住他的去路。 利桑德罗把球一挑，人却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钻了过去，然后腿一抬便接到挑来的球，继续向前带。 这是一招人球分过，简单直接，却华丽优雅！ 连过三人，利桑德罗稍稍慢下脚步，调整呼吸、频率，找着节奏。 在距离球门还有三十米开外，所谓的“无效射程区”，蒙一脚试试，不进也没人怪的区域。 利桑德罗猛然抬脚，毫无征兆地照着球就是一脚。 他这起脚姿势，主打一个“随便”，身体歪得像比萨斜塔，步伐乱如麻，却是被他抽出机会来上一脚。 姿势随便，动作却干脆！足球飞得不情不愿，慢悠悠，旋转着升空，摇摇晃晃，忽左忽右，像一个喝多了的醉汉扭着秧歌。 飞到半途突然被打了鸡血！化身霹雳，嗖的一声，化作一道流星，拖着残影，直奔球门死角。 这样的球，青狮队门将，怎么能应付得了！ 门将瞳孔瞬间地震，肾上腺素刚飙起来，身体却像被冻住了。脑子喊：“扑啊！”手和脚抗议：“臣妾做不到呀！” 足球呼啸着、旋转着、下坠着，调皮地划出一丢丢的弧线，温柔又残忍地打进球网。 球进了！ 进得不讲道理，但是一颗十足的好球！ 场下，球迷兴奋得站了起来，疯狂呐喊。 “落叶斩”！球迷们为这粒进球命名。 如果说体型高大的韦世仁是一架轰战机，利桑德罗就是可以刺破苍穹的歼击机，还是五代的。 青狮队门将木木地站在那里，手臂伸到一半僵在半空，眼神空洞，心里不由地发问，“这球怎么进的？我是怎么当上门将的？现在退役还来得及吗？” 大胜！开场三十分钟，3:0。 我这下完全没有压力了，随便他们那一粒怎么进，在这样的大比分面前已经没有所谓了。 首发，应该保住了。 青狮队连丢三球，丢的都这么不讲道理，不禁垂头丧气，连开球都无精打采的。 他们不是不想追几个，实在是做不到。 “你们这只球队，今年才升到中甲，怎么这么强。”何君不甘心。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太菜了？”我笑着回应他。 何君心被刺了一刀，但他知道我说得对，整个联赛他们进球最少，丢球最多，可不就是菜吗？ 第25章 我想进个球 青狮队这么菜，上赛季是怎么保住级的，我不禁好奇，便问张让。 他是球坛百晓生，球队球员的逸事秘闻都他十分熟悉，八卦得很。 大家封他为八卦门掌门。 张让告诉我，上赛季的青狮队不仅不菜，在中甲还能排在中间位置。 “青狮队他们上赛季有个外援，叫塔克。”张让说。 “塔克，这名字很熟悉。”我说。 “我们前不久才跟他交过手。”张让说。 我想起来了，“是钢铁队的塔克？” 张让点头。 那个塔克确实很强，也很狡猾。 “塔克凭借一己之力，把青狮队带到联赛的中游，他是上赛季的最佳球员。优异的表现，被梁红超盯上了，就把他强买了过去。”张让又说。 “强买？” “对！塔克那样的球员，青狮队怎么会轻易放掉，就是转会的话，也得出大价钱，但实际上梁红超并没有出太多钱。” 张让继续说， “他抓住塔克转会到青狮队过程中的程序性漏洞。如果赛事方下场处理的话，会罚青狮队一大笔。但是如果让塔克低价去钢铁队，这个漏洞他就给摆平。” “漏洞，什么漏洞？”我问。 “大概是莫须有的漏洞，实际上，按时间线，是塔克先转会到青狮队，后来才有了程序上的规定。” “规定之前的转会也要处罚，这也太扯了点。” “没办法，人梁指导上头有人，想让罚你就能找到理由。青狮队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把塔克低价转给钢铁队，换一个太平。可怜的一个强队，这赛季就成了鱼腩。”张让感叹了一声。 “这不就是古代恶霸强抢民女的套路，梁红超这人怎么这么坏！”我不禁咂舌。 我以为他只是在场上弄些手段，原来场下也脏得一比。 “人家可是有追求的，要当国家队主教练，不择手段弄出来点成绩，这样背后的人才好推他上位。” “想弄出来成绩倒是凭真本事啊，这吃相也忒难看了。”我愤愤不平。 “凭真本事多浪费时间？脸都不要了，还在乎吃相？人家走的是上层关系，才不在乎咱们群众咋看呢！”张让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他对梁红超的为人也很是不齿。 “卧槽！这样的人，让他当上主教练，国家队还有好？” “国家队也没好过。”张然笑笑，“反正我也进不去，再烂跟我也没关系。” 卧槽！我还想要进国家队呢。真就让他去国家队霍霍啊！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头大得厉害。我这职业生涯刚有些气色，国家队之路可别太坎坷了。 不过，眼下也顾不上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比赛还在继续。 不过，我们已经进了3球，大家也不太好赶尽杀绝，踢得还算温柔。 青狮队已然躺平，只想着赶紧把时间走完，到点下班。 只有球迷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喊着，“再进一球！” 更有好事者对着我喊道，“贾设，你站到门前干嘛，去前面呀，去进球啊！” 我是门将，不站在门前，站哪？ 上半场至到结束，再无波澜，比分维持在3：0。 一下场，徐兴就迎了上来，手搭在我肩膀上，很是高兴，“你小子可以啊，之前还不知道你有这长传功力。” 助教也说，“干得漂亮，徐指导说了，这场零封，他请大家伙吃饭。” “那要是零封不了呢？” “那我们去吃饭，首发门将留下加练5公里。”徐兴补了一句。 “...”我听着只冒汗，天天跑5公里都够魔鬼了，被进球还要加练，我天，要不要我活了！ “要是我进一球，能抵消一个失球吗？”我赶紧问道。 “也不是不行。”徐兴摸着鼻子说道。 为了不加练，我给自己定下了下半场的任务，进一球。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下半场比赛开始。 赛场形势占优，徐兴直接做出换人调整，换下蒋政、王夕吉，换上张飞、吴龙。 一见吴龙上场，还站到球门前，我便一脑门子晦气。 我想起我必丢的一球还没进，别又是吴龙的乌龙球。 “别站门前，往前去，去他们禁区。”我赶紧招呼他。 吴龙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嘴里骂骂咧咧，“去你大爷的！” 但他身体还是很老实，忙不迭地往前场跑去，他也害怕自己进乌龙。 吴龙也感觉到了，他站到自己禁区，八成要进乌龙。但是，站到对方禁区，就能造乌龙。 自己乌龙，还是让对手乌龙，乌龙很轻易就做出了选择。 看吴龙去到中圈位置，我也直接跑到中场，大声吆喝着，让队友传给我。 队张让很给力，见我要球，就赶紧传给我。 只是，我一拿到球，青狮队便有两三名球员上来贴住我。 我脚下的技术可没有利桑德罗那么好，要突破没有盘带的，就不敢托大，也没有尝试过人，只是一味地带球回退。 退，退，退，我退。 我都快退到自己球门了，青狮队那几名包括任明在内的球员还是贴着我。 “卧槽，要不要跟这么紧？”我对着防守我的球员表示抗议。 “你传球太准了，不能给你传球的空间。”任明一边黏住我一边说道。 “那利桑德罗带球突破还牛呢，你们倒是防他呀。” 任明耸了耸肩，“我们倒是想防，但是防不住呀。防你就不一样，只要不给你传球的空间，你球都出不去，出不去就没有威胁。” “...”我无语，合着是我好欺负啊。 我无奈，又不能用甩开他们，只好把球胡乱传到中场。 任明他们几个这才转换目标，去追持球的人。 他们为了少丢几个也是怪拼的。 我看着形势，知道自己往中前场搅合，必定没戏。人没上去，人家都跟着了，根本不给空间。我那点并不富裕的技术，没有空间，想射门进球自然也比较难。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长传是把足球传给目标球员，那如果目标是球门呢？ 把球长传进球门，这不就变成射门了，只是路径比较长。 对，用长传把球吊进球门，这招可以试试。 只是那几个狗皮膏药怎么办？我看着正在纠缠持球球员的任明他们。 他看他们注意力没在我这边，便慢悠悠地往前面溜达着。 等到走到我们大禁区弧顶的位置的时候，我看到方江正带着球。 而任明他们几个正在围着方江，他们堵住了方江向前、向左、向右的位置，唯有向后的方向还有空当。 “回传给我，方哥！”我大声喊着。 方江正愁摆脱不了任明他们几个，一听见我的呼唤，便赶紧回身，一个大脚，把球踢向我的方向。 任明他们几个见证，又朝我飞速跑来。 我接到方江传来的球，瞥了一眼任明他们，距离我还有10米左右的距离。 我赶紧把球往前面带了两步，让球处在合适的位置，深呼吸，调整脚步，蓄力，这时任明他们，距离我还有5米左右的距离。 他们跑来得很快，但是我已经完成准备，右脚发力，踢到了足球上。 足球腾空而起，高高飞跃，宛如一道流星，轨迹中带着微妙的弧线，越过中场，从两队球员的头顶略过，直奔球门而去。 这球质量不低，如果是一脚长传，那绝对很精妙，但如果是射门的话，太远了。 70米的距离，想要进球，那就必须期待奇迹了。 就在我们屏息凝神，望着球飞的轨迹，期待之时。 青狮队门将却如同猎豹般敏锐，早已预判到了球的轨迹。 他并不期待奇迹，只想把球摘下！ 他身形一展，动作迅猛，犹如离弦之箭般，双手高高举起，仿佛要拥抱整个天空。 足球在球门处下坠，即将滑入球门，但是青狮队门将的双手出现在足球和球门之间。 他双手猛地一合，将球稳稳摘下，动作流畅而优雅，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青狮队门将怀里抱球，稳稳落地，眼神中满是自信。 和荣耀！门将，永远和球门同在。不管球队丢几个，都不会放弃扑救。 他用一个漂亮的扑救，完成了他的职责。 他，此刻站在门前，就是战神！ 而且，还没有结束！ “现在，该我了！”青狮队门将怒吼一声，把球往前一扔，人大跨两步，跑到足球跟前，接着一个大脚把球开出。 足球在高空飞跃，飞到中场。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这球是传，还是要射？ 我人还在大禁区弧顶，距离球门有30米的距离。 不好！我警铃大作，道一声不妙，赶紧迈开步子往球门方向跑去。 我第一次感觉到30米的距离这么长，我跑呀跑呀，就是跑不到。 而，足球已经越过我头顶。 我一个飞身跳跃，伸出双臂，想要把球拿下去。 只是这足球，如同晚上挂在天空的月亮，看着近，却是摸不到。 我重重地落在地上，脚步踉跄，几乎失去了平衡。 看着足球下降，擦着上门柱，吊入球网。 目光紧紧追随那足球的下坠轨迹，它下降高度，以一道弧线，擦着球门上方的横梁，以一种优雅而决绝的姿态，吊入球门。 球进了。 我哭了。 比分来到3:1。 场下，球迷一脸的不可思议，“门将又进球了？” “是的，但不是贾设。” “如果非要说的话，贾设算是助攻，他那一记长传，精准地把球传入青狮队门将手里，这才有了后面得进球。” 我这个时候，可听不见球迷们说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十万分的无奈，这一球太过残暴，把我的心撕得粉碎。 这可是一记八九十米开外的进球，放眼世界球坛百年的历史，也是极其罕见的。 以后会被球迷反复提及，而我不是主角，只是背景板。 我回过头，看到青狮队门将朝我挥动拳头，这一次对决，是我们两个门将的正面交锋，他赢了，赢得很彻底。 但是，比赛还没有结束，我还有进球的机会。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头，让自己振作起来。 继续。 中圈，我方开球。 我照旧出到大禁区外边，想让队友把球传给我。 结果任明却过去卡在我和球中间。 “你干什么？”我问，“这么防一个门将有必要吗？” “你这长传准的太邪门了，刚才那球要是传了，给到韦世仁，估计又进了。”任明说道，“可不敢再给你触球的机会了，你拿球准出事。” 我被他气笑了，刚才他们能进球，可是离不开我刚才的长传。 但是，我也没法跟任明邀功，总不能说，“你让我再给你们门将传一个”吧。 任明盯着我，盯我队友的人就少了，穆萨甚至无人盯防。 穆萨一旦触球，便如同猎豹捕猎般骤然加速，那速度之快，恍若一道闪电划破球场。 待到青狮队的队员们恍然回神，他已如离弦之箭，无可阻挡地向前飞驰。 转瞬之间，穆萨已经带球逼近底线，那灵活的身影在边线边缘游走，仿佛与球场融为一体。 紧接着，他身形微侧，以一个巧妙至极的动作，将球精准地传向禁区内。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奔着球门而去。 球门之前，利桑德罗已经等在那里。 他不是在等待，而是在蓄积一场刺杀。 利桑德罗惺忪的双眼，陡然变得锐利，紧锁着足球的轨迹。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利桑德罗身形一跃，左腿如旗杆笔直下指，脚尖绷直如锥，上半身后仰成弯月。 当足球坠至腰际，利桑德罗的脚如同抡圆了的战斧，终于劈落！ 足球挟着草屑与气流嘶鸣，化作一道模糊的白色残影，轰然撞入球网的怀抱。 球进了！ 比分被改写为4:1。 场下球迷一片欢腾与赞叹。 这利桑德罗每一粒进球都漂亮无比，似乎不好看的球他不进！ 利桑德罗疯狂庆祝，在草地上滑跪。 球队们都围了上去，跟他同乐。 我却没有心情，我羡慕啊，我也想进球。 第26章 助攻帽子戏法 比赛继续，时间来到下半场的73分钟。 青狮队在大禁区前面犯规，我方获得任意球。 罚球点位置很正，这是一次很好的进攻机会。 我也跑到对面禁区里准备抢点，说不定能进一个呢！ 利桑德罗主罚，我对着他摆摆手，“我个子最高，传给我。” 韦世仁摁住我说道，“个子高有什么用，抢点又不行，传给我，我头球好。” 利桑德罗确实看都不看我俩，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球门。 这小子要直接打门！谁也不传，自己单干。 他已经进了两个球，再进一个就达成帽子戏法了，他当然要尝试下。 利桑德罗很自信，以他们的技术完全可以把任意球当点球踢。 但青狮队门将显然不想让他轻易得逞，他从利桑德罗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意图，赶紧招呼队友按他的指示组成人墙，挡在球门前。 只是人墙位置设置有些偏右，青狮队球门右角，利桑德罗的左边，留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 这空隙足够利桑德罗打门，但是球的路线很好判断。 这是青狮队门将的策略，他故意给利桑德罗留下破绽。 如果利桑德罗真的从这个空挡进攻，他自然早有准备，大大提升成功扑救的把握。 而利桑德罗也可以选择从别处进攻，只是这边留出破绽，其他地方人墙自然布置得更加妥当。利桑德罗射来的球，想约过人墙并不容易，只会比打空挡更难。 从来都是门将猜任意球怎么踢，这青狮队门将却给利桑德罗出上题了。 罚球的时候，越是想的多，越是纠结，就与容易选到最差的答案。 这家伙头脑很是可以哦，用一个人墙的位置，给利桑德罗玩上心理战了。 那利桑德罗又会作何选择。 他并不关注门门将和人墙，心里只有球门。 管你出什么题，我就只有一种解法！ 遵照内心！ 利桑德罗跑动，出脚。 他出脚之前，并没有决定踢哪个方向。 但是，当他脚触碰到球的那一刻，便有了答案，遵照内心的节奏，踢出做好的一脚！ 利桑德罗一脚搓出，球飞得很高，疾驰着，滚动着，呼啸着，约过人墙。 眼前就要高出球门，足球却是一个下坠，直直向球门落下。 青狮队门将全神贯注，待到球飞起，他便预判球的落点，纵身跳起，想要把球拒之门外。 只是，他没料到这球还有一个变向，虽然尽力伸展身子，张开手臂，但是预判的方向偏了一点，最终还是差了一筹，没有碰到足球。 球，要进了。 青狮队门将一脸绝望，这一场他已经被进太多球。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窜出，他一个飞跃，一头把已经侵入门线的足球撞了出去。 是任明！ “守护球门的，不只是门将！还有我任明。”任明档出必进球，兴奋地搓紧拳头，大吼一声。 足球被任明撞开，并没有飞出底线，只是弹到草地，滚动到球门柱一边的角落。 而那角落还站在一个人。 是吴龙。 他本来要在禁区抢点，我抢先占了位置，禁区里一片拥挤，他挤不进来。 “你站的是我的位置。”吴龙示意我跟他让一让。 我正杵在球门前，这是个绝佳的抢点位置，很容易进球的，我怎么舍得让给他！ 我便说，“我个子比你高，这位置我站合适。” 然后，顺手在球门柱边上指了一个位置，“一会儿球保准落那，你去站那边。” 吴龙一脸狐疑，“这位置太偏了吧？” 在我的打发之下，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过去 谁知道，这么个偏僻的位置，竟然真的等来了球。 吴龙一脚停下球，一脚一个抽射，足球如离弦的箭，奔向球门。 这一脚射的是球门的近点。 青狮队门将还在球门另半侧，位置偏远，扑救已然是来不及了。 任明赶紧猛地一跳，飞起一脚，想要把球扫出去。 他长腿挡在足球和球门之间，足球撞到他腿上，弹了出去。 弹起的足球撞到球网左边的门柱，折射飞入球网。 球进了。 任明看着还在球网了打转的足球，抱头发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做了什么？” 攻破球门的，不只是对手，还有任明。 任明刚才还是拯救球门的功臣，这会已经变成了丢球的罪人。 他进了一个乌龙球。 任明眼巴巴看着裁判，“这球别算在我头上啊！” 他指了指吴龙，“这球是吴龙进的。” 裁判说，“对，是乌龙球。” “…” 吴龙本来以为这球是自己进的，疯狂的庆祝，见裁判认定为乌龙球，他更兴奋了，庆祝得更起劲了。 我看得懵了，场场造吴龙，这吴龙一定也有外挂吧！ 吴龙好不容易庆祝完了，过来抱住我，“谢谢你让我站在外边，你怎么知道球会跑哪里？” 我当然不知道，知道我还拼命往禁区挤？ 这话又不能跟他说，我只好硬扯道，“预判，预判，懂不懂？哥是门将，最擅长预判球的落点，你看让你站那里没说错吧？” 吴龙紧紧拉住我手，“谢谢啊！哥，以后有这好事，还得想着我啊！” “那当然，那当然。”我应付着，“只要你以后别咱咱们球门前显眼就行。” 张飞见我们聊的起劲，好凑热闹的他，赶紧凑上来，对着我喊到，“大哥，有好事也不能忘记我呀！” 我捂住他嘴，“别喊我大哥，你大哥是刘备。” 比分来到5：1，比赛继续。 青狮队在中圈发球，他们想尝试组织一波进攻，中锋何军和边锋吴克配合。 吴克带球推进然后传给何军，接着自己跑位，等何君分球。 何君拿球，碰上张飞。 他想过人，张飞紧紧贴着他，根本不给机会。 他只好侧身，想把球分给吴克。 结果，球刚给出去，张飞大跨步赶了上来，一脚把球断掉。 张飞拿住球，一记横传，做给我。 他冲我喊到，“大哥，我也想进球。”说完，他便非也似的往青狮队禁区跑去。 合着让我给他助攻。 我接到球，一边停球，一边瞄一眼前场。 目前，并没有防守球员纠缠我，任明他们位置太远，想要防守我，已经来不及，他们便选择兵分两路，一路贴着韦世仁，一路跟上张飞。 而利桑德罗，根本没有人防守他，都知道他防不住，就索性摆烂。 如果这球是直接传给利桑德罗，他只要拿住，进的概率就很大。 传给韦世仁的话，固然有三个防守球员在贴着他，但是他若起跳，又有几个能抢的过他的头球？ 只是张飞，他叫我大哥啊！冲着这一声大哥，我打算让他进一个。 可是，怎么传给他？ 我目前长传的特点主打一个传的高，落点准，球速其实一般。 对于接球人来说，这样的高球，身边没有防守者也需要先把球劲卸下，才能停住球，有人贴防更是不好接到这球。除非像韦世仁那样，有卓越头球争顶能力，可以直接攻门。 而，张飞，据我所知，他头球一般。 传到他区域没问题，但如何形成射门呢？ 我又把球向前带了两步，距离中圈还有十几米。不能再往前了，何君已经赶来，马上就能卡住我位置。 我把球滚动到合适的位置，然后，绷紧身子，蓄力，放松，一脚踢出。 球高高跃起，飞向半空。 “韦世仁接球！”我大声喊道。 韦世仁回头瞥了一眼球的轨迹，就赶紧跑位。 张飞正在禁区右侧，韦世仁则往左边跑着。 青狮队的防守球员赶紧上来将的围住，本来防守张飞的也过去贴韦世仁了，张飞跟前就剩一个防守球员。 足球在高空之中飞着，越过中场，下降高度，这时候突然一个变向，向右边偏了一下。 这一偏，球就冲着张飞去了。 张飞见状，眼睛一亮，他猛地加速，朝着变向的足球冲刺而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球会传给韦世仁的时候时，它却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巧妙绕过了所有防守者，直奔张飞而来。 张飞调整好步伐，一个滑铲，足球恰好落在他的脚尖上。 他顺势一踢，足球便贴着草皮滑向前方，直入球门死角。 青狮队门将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球滚入网窝。 球进了！ 球场瞬间沸腾，张飞高举双臂，狂喜地绕场奔跑。 我站在中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中暗爽：声东击西奏效了。 张飞庆祝完，呼哧呼哧跑过来抱住我，就要在我脸上亲，“贾设，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我赶紧拦住他，我确实不好这口，阻止道，“别这样，刘备会误会的。” 比分来到6：1。 场下，球迷兴致勃勃，热闹非凡，玩起来了人浪。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再没有进球。虽然我很想进一个，但是没有机会了。 主裁判吹响了结束的哨音。 6：1，这是我们本赛季到现在，联赛进球最多的一次，还是在我们的主场。 球员谢场，球迷们挥舞着旗子久久不愿离场。 他们高声喊着韦世仁、利桑德罗、张飞的名字。 当然，还有我们的名字！ 我们正在以卓越的表现，成为球队的旗帜。 客队球员依次离场。 青狮队门将走了过来，问我，“可以跟你交换球衣吗？” “当然可以，我赶紧脱下球衣，递给他。 青狮队门将把他的球衣递了过来，“你踢的很好，那几脚长传太6了。” 我赶紧摆手，“真正踢的好的是你，你还进了我一球。” “那是因为你太想进球了，出击太远，被我抓到机会了。但是，进球又怎么样，赢的是你们。” “是的，我们赢了。但是，你没有输。你已经很尽力了，做到了门将能做的。”我拍了拍青狮队门将。 青狮队门将苦笑，“输就是输了，足球是团队的游戏，输球的时候也是一个团队输了。” “下次，你们会赢的。”我说。 青狮队门将轻轻摇了摇头，“但愿吧！” 说完，他迈开步子就要走，我想起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便问道，“我叫贾设，你怎么称呼？” “姚坚。”他回过头应道，接着身影便消失在球场。 “姚坚。”我重复了一遍，记住名字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本场比赛评出了最佳球员，没有给进了两球的利桑德罗和韦世仁，而是给了贡献三次助攻的我。 身为门将，完成助攻帽子戏法，也算是不错的成就。 我拿着最佳球员的奖牌递给徐兴看。 “还是没有零封啊！”徐兴笑着说道，一场大胜他心情很好，“也没有进球。” 我问道，“三次助攻，可以抵上一个进球吗？虽然没有零封，也没有进球，我这场表现也很炸裂的好吧。” “确实很炸裂，这几脚长传，太准了，跟洲际导弹一样。” “那不用加练了吧？”我赶紧问道。 “不用了。” 我一听，如蒙大赦。 我顿了顿又问，“下场还能首发吗？” 徐兴指了指场下，没有退场的球迷，还在喊着我的名字，“看你这人气，也不敢不让你首发。” “耶！”我飞舞雀跃，赢下比赛，不用加练，首发也保住了，爽！ 我正要离开，徐兴却一把拉住我，说道，“一会有记者来采访，你去吧。” “这一般不都是队长的活吗？” 徐兴指了指我最佳球员的奖牌，说道，“谁让你是最佳球员呢，人记者点名要采访你。” “好吧。”我答应下来。 没过一会，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球场，后面跟着摄像师。 她的身高适中，体态匀称，走起路来轻盈而自信。一头柔顺的长发自然散落肩头，自带一种不加雕饰的美。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神间透露出智慧与敏锐，嘴角时常挂着一抹温和而知性的微笑，给人以亲切而又专业的印象。 她一见到我便伸出手，热情大方地说道，“你是贾设吧，我叫林依娜，来采访的记者。” 我赶紧伸手，没想到采访我的记者，竟如此年轻漂亮，不由多看了两眼。 第27章 门将进球荒？ 林伊娜对着我来了一个职业的微笑，“贾设你好。首先，恭喜你荣获本场比赛的最佳球员。” “谢谢！” “你在比赛中贡献了三次助攻，都是长传发动的，请问你怎么传得那么准？” “你见过凌晨4点的申城吗？”我反问。 林伊娜摇头，“没有。” “我见过，我队友也见过，我们每天都见。如果你每天都这么苦练，你也会有我这么一脚长传的。”我说道，把我的长传归功于苦练。 “作为门将，之前的足协杯，你一场比赛进了3个球，这次你贡献了3次助攻。从数据上看，你对进攻很执着，是这样的吗？” “是的，足球比赛不进球怎么赢呢？” “可是，你只是门将。” “谁说门将就不能参与进攻了？门将也是球队的一员，进球和助攻，也应当有门将的份。” “似乎大家都不认为门将应当为进球负责，感觉你在踢一种很新的足球。” “怎么踢不重要，重要的是赢下比赛。而我首发的几场，我们都赢了。” “但是，都没有零封，我记得。” “那不重要，当你能赢下比赛，没有人关心门将被进几个，不是吗？” “也是。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赢下去，也希望你可以零封几场。毕竟零封是有奖金的，但你现在还没拿到。” 林伊娜一直在提零封，很搞我心态，但是也不好跟她生气，于是我便说道，“零封什么的没有意义，与其零封还不如让我进几个球。” “进球，似乎你对进球很执着？” “是啊！进球奖金比零封奖金高啊。” “...”林伊娜无语了。 “话说我已经连续几场没有进球了，我希望下一场，我能够打破进球荒。”我又说。 自从第一次登场，对阵小翔队进了个帽子戏法，后面的几场比赛，我并没有打进一个球。 “进球荒？你是门将啊。这两个词不能放在一块吧？” “谁说门将就不能进球的？门将不能连场进球，不是进球荒是什么？” “...”林伊娜又一次无语。 “那祝你早日拿到射手王吧。”林伊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也不知道她是嘲讽，还是真心的。 我笑笑没有接话。 林伊娜又问，“我听到场上球员给你队友韦世仁起了个外号叫轰炸机，如果要给你起个外号，你希望是什么？” 我想到刚才徐兴说的，便回答道，“如果非要起一个外号，就叫洲际导弹吧。” “洲际导弹？”林伊娜笑了，笑得很好看。虽然我心里只有陆瑶棠，但是我还是忍不了瞄了两眼。 “这个外号不错，很好地形容了你的长传能力。”林伊娜说，“今天的采访题目有了，就叫‘不想做射手王的洲际导弹不是好门将’。” 这什么鬼，乱七八糟的。林伊娜多正常一小姑娘，采访我之后，也变得如此抽象。 采访刚结束，手机便响了，是陆瑶棠打过来的。 她先是祝贺了我比赛取胜，然后话锋一转，“听说有个美女记者采访你了，她很好看吧？” 我去，她消息好灵通，采访刚结束，这就知道了。估计是讲晚霜给她通风报信了。 我赶紧回答，“是有个女记者采访来着，漂不漂亮我没看我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一个美女，那就是你。” 陆瑶棠被我逗笑了，“你就装吧，人采访你那么久，你好意思说，一眼都没看？” “当然没有。”我回答得斩钉截铁，“咱是有女朋友的人，才不会乱瞄别的美女。” “哼，鬼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怎么舍得骗你？”我一面和瑶棠聊着，一面打了车去到她的学校。 请她吃了一顿大餐，才算堵住她的嘴。 第二天我照常去训练。 刚跑完五公里，大庄领着一个少年过来。 那少年大约十五六的样子，倒是不矮，一米八多的个头，满脸的青涩。 “我捡到宝了。”大庄一见我便嚷嚷道，一脸兴奋的样子。 “什么？”我不明所以。 大庄指着那少年说道，“他叫黄宇天，今年十六岁，是个踢中场的好苗子，有天赋。” 我看了两眼那个叫黄宇天的少年，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大庄说道，“你忘了，我也是踢中场的。谁能不能踢中场，一看就知道了。” “你得了吧！你踢的也就那么回事，上条狗都比你踢的强。”大庄我们关系近，跟他说话我从来都不客气。 大庄也不恼，只是解释着，“你还真别看不起我，虽然咱踢的不咋样，但是那几年也不是白踢的。咱不是好中场，但好中场是什么样的，咱可一清二楚。这小子，绝对好中场的样板。” 我又看了两眼，看不出样板在哪，边说，“嘿，说得怪邪乎，那就让他跟我提踢一下，我看看是什么成色。” 大庄同意了，招呼黄宇天换上球鞋，跟我踢一次单挑。 我们在球场上间隔30米，摆了两个一米宽半米高的小球门，作为场地。 第一轮，我带球，黄宇天防守。 我脚一动，他便跟住出脚，随便一个假动作就把他晃开了。 这？这也太小白了。 我过人本就凑合，随便一个职业水准的，我都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过掉。 而，过这个黄宇天，简直不要太随意。 我对着大庄耸耸肩，“就这，这就是你嘴里的天才。” 大庄却说，“别急嘛，你看看他打进攻。” 第二轮，黄宇天带球，我防守。 我盯着黄宇天，他身子却并不动。只是一脚抽射，就把球打出去了。 足球贴着地面，飞快地滚动，然后钻入小球门。 这小子，竟然在30米开外，选择了直接射门，而且打进！ 那可是只有一米高半米宽的小球门啊！ 这脚射门不亚于在赛场上60米的远射。怪不得大庄一直说他有天赋呢。 看着我错愕的眼神，大庄走了过来说道，“怎么样，这准头可以吧？” “准头是行，有点小意思。但是，基本功差得太多，别说职业，怕是踢中冠都费劲。” “基本功差可以练，他又不是科班出身，从小没练过。但天赋的东西，可是练不出来的。”大庄说道。 “不是科班出身，从小没练过？”我很惊讶，“他是你从哪弄来的？” 大庄这才告诉了他发现黄宇天的原委。 事情还要从十三太保联赛的徐城队说起。 大庄在赛事还没开始的时候，出了一个当时的大价钱买下了徐城队的广告位。这让徐城队很是感激，便问大庄有没有其他要求，他们能满足自然会满足。 大庄便说，想看看徐城的年轻球员，准备挑几个好苗子签下。 但是，徐城并没有职业球队，也没有专门的青训俱乐部。 徐城队的领队就带他去市里的体校转了转，体校里有学乒乓球、羽毛球、跳远、跳高、跳水、长跑、击剑的，就是没有学足球的。 这让大庄很失望，他只好悻悻而归。 走到一个乒乓球的时候，大庄看到一个少年在打乒乓球，他没接到对手打来的球，球落到桌下，快碰到地面的时候，那少年拿脚一踢，竟把球踢回桌上了。 虽然，这球是犯规的，但是大庄却对他的脚法来了兴致，就站那里又看了一会。 那少年，说实话，打乒乓球很凑合，他想法很好，但手法跟不上，拍子打不到合适的位置。 不过，每次球落到球台下面，他都下意识地用脚踢，而且还踢出来了几次好球。 等他打完比赛，大败而归，正准备走。 大庄却叫住他，问道，“你这脚踢得几下子可以呀，练过足球？” 那少年羞赧一笑，“小时候喜欢足球，但是没有小伙伴跟我一块玩，就自己拿着球，往篮球球篮里面踢。从小踢习惯了，刚才打乒乓球，不自觉地用脚踢。” 从小把足球踢到篮球球篮？大庄感觉很神奇，又问，“那你现在还能把足球踢到篮球球篮吗？” “能！”那少年说道，一脸自信。 于是，大庄便让体校找了一个足球，一个篮球架，让这少年去踢。 那少年脚下持球，轻轻一跳，足球便高高飞起，钻进球篮。 大庄让他离远点，站在球篮之外三十米，来一脚试试。 那少年也毫不推辞，拿着球就站到三十米开外。这次，他先是用脚尖把球挑起，然后脚背抽射，足球呼啸着，翻滚着，又一次钻入球篮。 这个准头，绝了。 大庄问他，“你为什么选择打乒乓球？” 那少年说到，“当时上小学的时候，体校来选人，见我身材高大，身体素质好，便挑了我。进入体校后，就给我分到了乒乓球项目。” 大庄又问，“你想踢足球吗？” 那少年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想。” “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球队的青训梯队。”大庄说道。 那少年一口就答应，“没问题，反正我打乒乓球一直垫底，也没什么前途。同期的都进了省队，我连市队都进不去。” 这个少年便是黄宇天。 跟家长沟通之后，大庄便把他带到申城，办理了加入申城竞技青训营的手续。 本来，他一直没和我们说，想着等黄宇天把基本功练出来，再给我们个惊喜。 昨天的比赛，大庄见我长传不错。便想让我教教他，就把他带了过来。 大庄眉飞色舞地说，“这小黄，不光出球有准头，意识也好，他打乒乓球的时候就很有思路，很关注球的路线，有不少奇思妙想，只是手跟不上脑子，所以没打出来。但练足球的话，绝对是块料子，踢中场的料。” 我打断他，“就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天赋很好，这系统训练太晚了。职业球员六七十都开始接触足球，他已经十六了，现在开始太晚了，练不练的出来还不好说呢。” “是耽误点时间，但是不是大问题。好多世界著名球员，都是半路出家。范戴克十九岁还在饭店洗盘子，老板认为他洗盘子比踢球有前途，他坚持业余训练，才有了后来的世界第一中后卫。还有瓦尔迪，22岁才踢上英格兰第七级别联赛，后来他拿到了英超冠军。” “这些故事，我也知道，我也希望小黄能踢出来，所以得给他安排更合理更有针对性的训练计划。”我说道。 大庄点头，“我跟巴西利桑德罗的母队联系了，根据他的情况，给他制定了系统的训练计划，他照着练就行了。长传这一块，还得你帮忙。” 我说，“我可以教他传高球，低平球还得他自己练。” 说完，我就给黄宇天叫过来，把我这几天学到的长传的技术和意识，能教的，都教给他。 这小伙子别看没啥基础，但是脑子聪明，学东西很快，我教他的长传要领，很快就掌握了。 学了一上午，他便能踢出很高质量的球了。 距离球门60米，他一脚长传，能把球踢到韦世仁舒服的位置。韦世仁头一顶，就把球打进了。 韦世仁对黄宇天一顿夸奖，“你好好练，练出来也给我传球，有你们的长传，我每场都进一个两个不成问题。” 单论传球，黄宇天已经有职业的实力。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稍微一施压，他便拿不住球，就算勉强传球，也变形很严重。 不把基本功练好，根本没法在职业赛场立足。 到了中午，大庄让黄宇天先回去休息。 等他走后，大壮问我，“你感觉他怎么样？” “天赋确实很足，但基础确实稀烂。不过，人聪明，也有股狠劲儿，说不定真能练出来。”我说道。 看我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大庄说道，“我就说我看中场的眼光绝对没有问题。” 这个我相信，大庄踢球的水平没有，但是对足球的感情还是有的，我相信他的判断。 大庄又说，“要进世界杯，靠你一个可不行，加上那个楚辞也不行。你们俩上场只能保平，要争胜还得一群好队友，我相信黄宇天未来是你国家队的助力。” “还真是，黄宇天这几年能踢出来的话，真能赶上30年的世界杯也说不定。”我说道。 还是大专想得长远，他已经在为未来的国家队布局了。 第28章 开场就进球 联赛第十一轮战罢。 城市队3:1战胜华南虎队。 钢铁队2:0战胜同在东北的大鹏队 好运队1:0战胜西北太阳队。 强队都赢球了。 目前积分榜上，城市队以30分领跑，钢铁队24分排名第二，我们和好运队同及22分，并列排名第三。 排在第五名的龙城兴武队积21分，第六名的南城出云队积19分。 除了城市队遥遥领先之外，2到5名竞争还是还激烈的，只有一场比赛的分差。 联赛第十二轮，我们客场对战江阳江水队。 江水队目前5胜3平2负，进13球失8球，积18分，排名第7。 从目前呈现的实力来说，江水队进攻一般，但防守强力，进得不多，丢得也少。 他们比好运队还少丢1球，整个球队从前锋到门将，都很注重防守。 他们的体系有些类似意大利的链式防守。防守非常紧凑，根本不给进攻球员可用的空间，整条防线有很好的协调性，像一个整体一样，保持着阵型的完整性和层次感。 跟江水队的这场比赛，对于我们来说，必须拿下，才能守住在积分榜的位次。如果平局或者是输球，都可以导致名次下降。 徐兴自然很重视这场比赛，我们和青狮队的比赛刚结束，他就开始准备针对性训练。 针对性战术的重点便是如何轰开江水队的防守。 由于上一轮的突出表现，我依旧出现在首发的选择里。 本场比赛徐兴制定的首发名单，门将：贾设。后卫：朱耀、张让、王夕吉、穆萨。中场：利桑德罗、蒋政、张飞。前锋：桑托斯、韦世仁、方江。 跟前两场一样，就是张飞替换了丁全城。 虽然，丁全城的防守更老道一点，但是张飞有冲劲，而且能带球能调度，所以面对防守强队的时候，徐兴在后腰位置上更倾向张飞。 徐兴召集一线队的球员，布置起来战术，“下一场比赛的进攻核心是...” 徐兴看向我，顿了一下，说道，“进攻核心是贾设。” 大家闻言都是很意外，目光都向我聚集而来。 徐兴见大家不是很理解，就解释道，“上一场比赛，贾设给我们展示了精准的长传，而且贡献了三次助攻，还有一次直接攻门差点进球。面对江水队全员的严防死守，也许只有长传能够撕开他们的防线，而咱们球队目前没有人具备贾设那样的长传能力，所以我们进攻组织的核心便是贾设。” 大家这才明白徐兴的意思，他安排的战术是以长传打来破防守。 长传和远射一直都是破密集防守的利器，只是在中甲这个层次，长传好的球员不多，所以江水队的密集防守战术才能取得成功。 而我们球队，我的长传能力，就是决定比赛胜负的大杀器。 我也不是谦虚，我一个替补门将，怎么就成了球队进队的核心。但是徐兴已经研究决定了，我自然也不会推辞。 徐兴又说，“你们拿球如果不能向前，就回传给贾设，让他们长传到前场。贾设给出的传球都是高球，精准是精准，但隐蔽性不够，所以对队友的争顶抢点能力就比较高。韦世仁、方江你们两个注意抢点。张让、王夕吉保护贾设，注意卡位和拉扯，让他有持球的空间，穆萨、桑托斯你们有机会就带球下地传中，利桑德罗你技术好，拿球就往前带，如果切不进去，就尝试远射，其他人策应。” 长传、远射和传中，是我们这一场比赛主要的进攻手段。 按照徐兴的布置，我们又演练了几次进攻的套路。我这几天特训长传技术又精进不少，只要给我足够的空间，几乎每一脚都可以踢出高质量的长传球。 徐兴看得目瞪口呆，“我敢肯定，中超也没有球员有这一脚长传的，要不然，你改位置吧，别踢门将了，踢中场吧。” 踢中场？开玩笑，踢中场的话，我的门将系统不就废了？我赶紧推辞，“其实我踢门将也挺好的，反正我可以长传，能帮到球队。” 徐兴想想也是，我虽然传球可以，但是持球能力还差点，要是出现在中前场，面对对手的逼抢，肯定拿不住球。 而且，我踢门将，也没耽误我往前面跑呀。 训练的差不多，徐兴准备解散，助教张松阳问，“我们防守怎么安排。”他为人谨慎细心，见徐兴没有踢到防守，便问了一嘴。 徐兴一摆手，“进球就是防守。”说完，便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到了比赛日，我们去到江水队的主场。江水队的主场就靠在长江边上，站在看台的上边就能望到江水，所以他们的队名叫做江水队。 比赛开始，我们进场。 江水队的球迷一看到我们，便大声喊着，“今晚零封你们。你们别想进一个球，也别想拿走一分！” 他们对球队的防守很有自信。 但是，比赛刚开始，他们就被打脸了。 开场，是我们先发球。 韦世仁开给利桑德罗，利桑德罗一个大脚，回做给张飞。张飞接球，回头转身，面对我，一个低平球，传到我脚下。 我持球，见没人来干扰我，便往前带了十几米，然后调整好节奏，瞄着韦世仁的位置，就是一个大脚，把球传了出球。 球高高飞起，呼啸着，旋转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穿越中场，侵入禁区。 江水队不亏是防守的名队，一看到足球飞来，便嗅到危险的气息，便赶紧收缩队形，防守球员站到自己的位置，贴住韦世仁的球员准备好抢点。 只是，韦世仁早有准备，提前站住预判的位置。 他动作迅猛，但见身形一跃，高高跳起，仿佛展翅高飞的雄鹰。 轰战机启动了！ 江水队中后卫同时起跳，试图和他争顶。 但韦世仁位置更正，力量更足，一下子便把江水队中后卫顶开了。 半空中，韦世仁用头接着飞来的球，狠狠一顶。足球化身为轰战机投出的炸弹，带导航的那种，呼啸着，划破长空，直奔球门死角。 江水队门将飞身扑救，已然来不及，足球擦着他指尖撞开球门。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全场静默，只能听见足球与球网摩擦发出的“唰”一声脆响。 球进了！ 开场30秒，江水队的球门瞬间被攻破，球迷们的喧哗戛然而止，转而是一片难以置信的寂静。 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固若金汤的防守竟被如此轻易攻破。但这是事实。 韦世仁挥拳庆祝进球，我方球员的欢呼汹涌如潮水。 我用嘲讽的语气，对着看台的球迷喊道，“看！我们进球了哦。” 江水队球迷没有反驳，只是带着满脸惊讶问道，“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能有这样的传球？肯定开挂了！” 是的，他们说对了，还真是开的挂。 但那又如何？结果是实打实的。 1:0的成绩已经出现在记分牌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场就进球，还是我的长传，还是韦世仁的头球攻门。 比赛继续，江水队带球。他们已经丢球，便一改密集防守的策略，转而投入了进攻。 他们进攻的套路不多，但他们的外援右边锋弗里曼表现突出。 弗里曼在右路接球后，速度一下子飚起，左脚带球高速推进，刚跑了几步，突然一个变向，折了一个直角，向中路切入。 他连续几次小幅度的触球，横向移动之下，已经来到禁区外沿。 要打门！ 我心里警铃大作，赶紧做好扑救的姿势，同时眼里紧盯弗里曼的脚下。 突然，弗里曼左脚兜射远角，球划出强烈弧线直挂死角。 我已经判断到他会他那个方向，赶紧去扑。 只是，依然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足球滚入球网。 这是一记罗本式的射门，你明知道他的路线，但是就是防不住。 简单到极致，就是绝招，此题无解！ 江水队追回一球，比分来到1:1。 江水队策略调整很快，他们见我踢出那一记技惊四座的传球之后，便对我严防死守，绝不让球轻易到我脚下。 我被限制住，利桑德罗那边，也被贴得很紧，球都拿不到，根本没有推进的机会。 而两个边路，倒是抓到了几次下底传中的机会，但是江水队很有经验，中后卫卡住了最佳传球路线，球是传进球了，但是根本接不到。 整个上半场，你来我往，踢得很激烈，但是比分很平静。 自江水队追平之后，再无波澜。直到上半场结束，比分也没有被改写。 下半场比赛开始，我们这边也做了调整，不再依赖我长传，试图用传中轰开江水队的球门。 但是，江水队的防守比石头还顽固，我们下半场41脚传中，赢是没有踢进一个。 比赛已经来到第90分钟，常规时间走完，只剩下4分钟的补时。 这场比赛就到这里了吗？我想着。 这是我首发以来第一场平局吧？ 我看着还在江水队禁区拼杀的队友。 方江身上的球衣已经被汗水泡湿，他全场比赛跑了十三公里，基本上在球场上一秒都没有不在奔跑，腿都抽筋，但他强忍着，继续在禁区游走，寻觅进球的机会。 而韦世仁之前在跟江水队后卫抢点的过程中，被撞到地上，肩膀撕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他只是简单包扎一下，便继续战斗。 看着还没有放弃的他们，我心里响起一个声音，“不甘心，不能就这样平掉。” 还有时间！4分钟，足够创造奇迹了。 我开外挂，不是为了一场平局。 没开外挂，赢不了比赛。开了外挂，还是赢不了比赛，那我这外挂不就白开了吗？ “我不甘心！”我怒吼一声，手套一扔，迈开步子，快马加鞭，冲到江水队禁区。 此刻，大禁区外，韦世仁又和江水队后卫撞在一块，他摔倒在地，捂着肩膀，脸上，满是痛苦。不知道是伤痛，还是不能再踢的遗憾。 这下，韦世仁不能再坚持了，队医把他抬下场去，换上了吴龙。 而我们获得前场任意球的机会。 比赛最后时刻，也是我们最后的进攻机会。这个机会，是韦世仁冒着伤病的危险，搏出来的。 为了他，也要把这球打进，我握紧拳头。 利桑德罗主罚任意球，这一次我没有站到球门前，而是站在禁区外边。这个位置，没有江水队的防守球员盯防。 吴龙问我，“你怎么站那么外？” 我说道，“我有预感，这个位置，可以进球。” 吴龙赶紧过来，要跟我站在一块。 但是，他一来，把江水队的防守球员也带了出来。 我赶紧示意他站到球门正前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韦哥下场了，现在就我们两个高点，你到里面，吸引他们的注意。” 吴龙知道这次进攻机会的重要性，绝不能儿戏，他便赶紧跑回门前，防守球员也跟了进去。 利桑德罗摆好足球，后退，助跑，然后打门。 他这一脚瞄的是球门近点。 我早就绷紧了身子，在利桑德罗起脚的时候，赶紧迈开步子，犹如离弦之箭，两三个大跨步，便飞奔到球门前。 球门前本来挤着一群防守球员，利桑德罗一开球，吴龙一个后撤步，作势要起跳，把防守球员都吸引过去了。 我插入空挡，便是猛然一跃，身子斜着飞了起来。 江水队门将早就跃起，双手张开，想把足球抱住。 就在这时，我一头扎了过来。脑袋撞上足球，用力一甩，把球打向球门。 足球一个变向，本来就要被江水队门将抱住，却又被我一头撞开，在门将的手缝里穿过，撞向边门柱，落在地上。 完了！没进吗？ 我顾不上调整落地的姿势，眼睛直直盯着足球的方向。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也没让我挪开视线， 足球掉在球门线上，向前翻滚着，弹了起来。还没等落地，一双手飞来，把它抱住，是江水队门将！ 只是，球在被抱住之前，已经越过门线！我看了，看得清楚，我举手向裁判示意。 主裁判赶紧暂定比赛，请求视频介入。主裁判和视频裁判反复观摩之下，终于有了明确的结果！ 第29章 平局的困惑 进球有效！ 裁判判定进球有效。 通过视频回放，可以发现，足球在被江水队门将捞出的时候，整体已经越过球门线，进入球门，所以这球视为进球。 球进了！ 比分来到1:2。 我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激情庆祝。 吴龙过来扑在我身上，“你做到了！” 是的，我做到了。 我进球了。 我帮助球队打入领先的一球。 比赛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留给江水队进攻的机会不多了。 江水队在中场开球，郑飞上前逼抢，他冲劲足，差点一脚把球断了下来。 重压之下，江水队只好把球回传，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往前传的机会了。 主裁判吹响结束的哨音，比赛结束！ 比分1:2，我们赢了。 补时阶段，靠着我的一粒头球，我们绝杀了江水队。 江水队球迷久久没有离场，他们不甘心。 中甲本赛季以来，江水队只丢8球，而他们本场就丢了2个。他们从来没有在主场失利，而这一次不得不品尝失利的苦果。 怎么就输了呢？他们想不通。 我并不在乎他们想不想得通。我只知道我们赢了。 赢得很艰难，但还是赢了。 江水队是个好球队，但是没有阻止我们全取3分。 这场比赛，凭着一传一射，我又拿下了官方的最佳球员。 连场最佳球员，一场助攻帽子戏法，一场一传一射，也让我又一次成为热点人物。上一次这么火，还是对阵小翔队进球帽子戏法的时候。 球迷们在网上激烈讨论着我的表现。 “贾设这两场的数据，可以顶上有些门将整个职业生涯的数据了吧？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数据最华丽的门将了。” “进球、助攻、传球，样样都好，就是没有零封，对于门将来说，很奇怪的数据。” “但是很强，这几场比赛作用明显。没有他，感觉都赢不下来。” 有小机灵鬼把我跟国足联系到一起，“贾设如果去踢国足的话，有没有看头。他那几脚长传，国家队都没有，估计得够对手喝几壶。” 国足的话题，一直都是热点，有人这么一提，大家都讨论上了。 很快，大家就得出一致结论。贾设入选国家队可能有看头，但是贾设入选不了国家队。 国家队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门将，他们也不会用，没人有这么大的魄力，愿意冒这个险。 除非... 除非徐兴当上国家队的主帅。 大家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国家队选帅一直偏向外教，就算是从国内选，中超有那么多资深主教练，怎么会选一个中甲的年轻教练。 是的，徐兴太年轻，他的履历也太单薄，他肯定做不了国家队主帅，至少这几年不行。 而，除了徐兴，没人会用一个只能进攻不能防守的门将。 也有人对我提出了质疑，“其实大家可能有点高估贾设了，他只是踢的中甲，距离中超还差一个级别呢。讨论国家队能不能进国家队太早了，他踢上中超，踢成啥样还说不定呢。” 大家讨论得热络，想法很美好，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现阶段进国家队，对我来说，都是不太现实的。 我暂时也没去考虑进国家队事。 他们在网上说的，我并不在意。但是，大庄却拿着平板把网友的评论一条一条念给我听。 “你小子现在热度可以哇！”念完之后，大庄笑着说道。 我看他脸上憋不住的样子，料知必定有事，便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大庄问道，“你有没有兴趣动一动？” 我说道，“什么意思？” “有球队咨询你的转会，中超的。” “啊？”我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变有中超球队对我感兴趣了。 “哪个队。”我问。 “北湖队。”大庄说道。 北湖队我知道，在东北，也是一支老牌球队了，历史悠久，但是这两年成绩一般，今年到目前为止，排在中超的16名，也就是末位，能不能保级都很是问题。 “他们这个赛季深陷保级泥潭，12场比赛已经丢了20球。”大庄又说，“不过，如果你去的话，还是很合适，以你的情况，每场被进一个的话，丢球不会那么多。要是能把进攻抓进来，十几场比赛赢个几场，保级就无忧了。” 我点点头，这样的保级队，其实最适合我。北湖队也是确实觉得需要我，才在夏季转会窗没开启，就急切询问，想提前敲定。 在保级队里，丢球是情理之中，没人在意我每场都会丢球。只要别输那么惨，再偶尔能赢几场，就足够了。更何况，我有长传，可以在进攻端有所表现。最终，能保级就是球队的大功臣。 但是，我没想过转会。 踢中超的话，申城竞技未必就不能踢，我们现在积分榜排名第三，跟第二只有一场比赛的分差，升级还是有望的。 于是，我摇摇头，说道，“我不考虑转会。” 大庄见我表态了，便也说，“一动不如一静，其实留在这里，也未尝不是好的选择。” “不过。”我又说道。 “怎么了？”大庄问。 “我的合同得提一提了。”我现在还拿着中甲最低的工资，当时还是大庄走江晚霜的关系进来的，而如今我已经踢上首发了，自然工资待遇要重新谈谈了。 “这个当然。”大庄赶紧说，“我这就跟晚霜提，她肯定愿意给你个大合同。” “你其实也不愿意我转会吧？”我看着大庄的眼神问道。 大庄一笑，“我要你让转会了，晚霜估计会打死我。事实上，我觉得留下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但是，商业是商业，感情是感情，既然有球队来问，我肯定得告诉你，并尊重你的意见。” 我这才知道，其实一开始，大庄便不建议我转会，但是他选择让我自己做决定，不用我们之间的关系来干扰我。 最终，这场转会风波以我签下新合同告终。周薪2w，虽然比利桑德罗这样的外援，还差得多，但是已经是中甲本土球员中的高工资了。 本来合同里还有零封奖金，大庄知道我的情况，便把零封奖替换成进球奖和助攻奖。进一个球2W，助攻一次则减半。 很快一周过去，来到联赛第十三轮开打的时间。 这一轮，我们主场对阵兴武队。 兴武队积分榜上排名第五，仅比我们少1分，实力还是很强的。 而这场比赛，韦世仁因伤不能出战。 徐兴安排方江踢中锋，右边锋的位置让吕尧来打。 本场比赛的首发名单，门将：贾设。后卫：朱耀、张让、王夕吉、穆萨。中场：利桑德罗、蒋政、丁全城。前锋：桑托斯、吕尧、方江。 比赛仅开始十分钟，兴武队便戏剧性地取得了领先。 这一幕，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那粒进球，竟是被风挂进去的。 当时，兴武队在前场赢得了一次任意球机会。 罚球队员站定，深吸一口气，随即起脚劲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击似乎偏离了目标，带着几分遗憾划向一旁。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强风横扫球场，足球在半空中打了个弯，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飘向球门。 我早已预判了球的轨迹，蓄势待发，准备全力以赴把球扑出。 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扑了一个空，我只能无奈地望着那足球，在风的助力下，轻飘然钻进球门。 我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刻。 兴武队领先之后，我尝试施展长传，帮助球队扳平。 但是，前场少了韦世仁，根本没有人可以接到我的传球。 虽然，我也可以把球传到中场，但是，队友在中场拿球，在对手层层严防死守下，根本不能向前推进一点。 这个时候只能靠利桑德罗了，他的突破最是不讲道理。 但是，这一场利桑德罗腿很软，没跑两步就脚下踉跄，他那变魔术一边的盘带终于还是没能施展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比赛的前一个晚上，利桑德罗在夜店玩了一个通宵，腿不软才怪呢。 长传没接应，利桑德罗指望不上，我们迟迟没能打开局面。 下半场，徐兴换下丁全城，换上张飞。 张飞一上来便全场奔跑，如脱缰野马一般疾驰。 在我传球的时候，他总是在对手的禁区边缘徘徊游弋，蓄势待发，不断试探着对手的防线。 来了几次之后，终于被他找到了机会。 我瞅准空档，一记精准的长传划破长空，直奔张飞所在的方向。 他身形一展，仿佛与风共舞，轻巧地用脚掌将球稳稳卸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不容对手喘息，张飞猛然发力，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足球如离弦之箭，划破对手的球门网窝。 靠着张飞的进球，我们扳平比分。 但是，直到比赛结束，我们还是没能再进一球。 最终1:1的比分持续到比赛结束，我们在主场取得一场平局。 这场比赛奉献精彩长传的我，还是被赛事官方授予了本场最佳球员，这是我连续第三场获得这项荣誉。 但是，我没有半点的喜悦。 比赛结束，我盯着比分牌上刺眼的1:1，迟迟没有迈开脚步。 没有韦世仁的时候，才知道他有多重要。 第十三轮战罢，除了我们收获平局之外，城市队、钢铁队、好运队均取胜。 目前积分榜上，城市队以36分领跑，钢铁30分排名第二，好运队28分排名第三，而我们因为一场平局这轮只拿到1分，目前积26分排名第四，兴武队则是以25分排名第五。 只有联赛前两名才可以升级到中超，而我们距离第二名的分差从上一轮的2分到这一轮的4分，毫无疑问是扩大了。 城市队十三轮只输一场，这样的怪物自然已经预定年度的冠军了，而第二名目前钢铁队的表现很稳健。好运队，一直1:0小胜，紧紧咬着钢铁队，而我们却在这个时候掉队了。 这让我对我们的升级前景多了几分担忧。 这个赛季升级失败，岂不是下个赛季我还要踢中甲？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被国家队看到？ 这样不行！ 我拿手手机跟大庄打去电话。 “夏秋转会窗开启的时候，你能帮忙把楚辞运作过来吗？”我开门见山。 我一个人的球队，开局就是0:1，球队想拿下胜利必须进上2个球。如果球队不进球就输，进1个则是平局。 而我和楚辞的球队，开始就是1:1，对手还进不了球，只要我们再进一个就能稳稳地胜利。要么赢球，要么平，没有输球的选项。 这一场平局让我看到了危机，打破了我心里的平静，我想要早点和楚辞在同一支球队。 大庄确实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早和楚辞沟通过了。他的意思是好运队古德对他有恩，必须打完这个赛季再谈转转会的事。”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语气急切。 “就算楚辞能来，也上不了场，徐兴不是古德。月初球队高层开会，谈到转会的问题，我提过把楚辞设为目标，但是徐兴直接给拒绝了。他绝不用除了进球一无是处的球员，他只要团队型的球员。” 听到韦世仁这样说，我一阵烦躁，揉了揉太阳穴。 大庄在电话那头，感觉到我状态不太好，便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纠结楚辞的转会？”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跟大庄说道，“我们今天比赛没赢，只拿到一场平局。球队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利桑德罗很强，但也很随意，对成绩没有诉求。我的所谓超能力，球队每场都是丢一球的开局，对于抢分升级的球队来说，就是累赘，我感觉到很无力。” 大庄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有了你的外挂，球队才有资格谈升级。你们不过是一个才升到中甲的球队，保级才是真正的目标。球队能排到中甲前四，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第30章 夜店的风波 “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下个赛季想踢中超。但是球队想升级，不一定就非得楚辞不可，如果不是你们中锋伤了，这场可能就拿下了。” “是的，球队现在能跟我连上线的就韦哥一个，他还伤了。张飞算半个，这场要是没他，连平局都不一定有。” “其实还有一个。”大庄沉吟了一下，说道。 “谁？” “那个替补中后卫，叫什么乌龙球？” “人家叫吴龙。” “对，就是他。我看了几场，他接高球也是不错了，有一定的头球。” “可是，他是中后卫。” “但是，他上场的时候，也没怎么出现在后卫的位置。”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还不是我嫌弃他容易进乌龙，没敢让他站自家球门前。 大庄又说，“很多后卫踢中锋贼猛了，像范大将军，虽然是中后卫，可是拿过射手王的。” “说的也是。”我感觉大庄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那你就和你们徐指导建议下。” “你不是球队的顾问，高层会也列席的，你说不更好。” 大庄连忙摆摆手，“他得理我呢，这家伙对我意见大得很，一直觉得我要干涉他执教，我的话才听不进去。” 大庄跟徐兴之间关系确实不咋滴。大庄这么说了，我答应我去找徐兴说说。 “利桑德罗的问题也很棘手。”大庄又说，“像上场的局面他完全有能力站出来的。他若是好好踢，绝对有更好的表现。” 我点点头，“他不像我们，他没什么胜负欲。徐指导要求那么严，他早训基本都没去过。这次更过分，他竟然在赛前去夜店。” 大庄叹了一口气，“当时他就不很愿意来这踢球，是我提钱，人才来的。所以，人家踢球跟咱诉求不一样，钱到手就行，球随便踢踢。” “他那一身天赋，真让人羡慕，却是不好好踢球，净挥霍了。” 大庄正要接话，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徐兴打过来的。 “奇了怪了，他平时都不带搭理我的，这怎么突然打上电话了。”大庄一边嘟囔着，一边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边便传来徐兴急促的声音，“你的球员，遵守不了一点纪律，你这个经纪人好好管管吧。” “什么情况？”大庄皱了皱眉。 “他又去夜店了。”徐兴说道。 比赛结束，徐兴才批评过他，结果利桑德罗一句没听进去，扭头就又跑去夜店了。 挂完电话，大庄摇摇头，“这家伙，再不管管，真要废了。” 他思索了一会，又拨了几个电话，然后起身，“走，我们一块，去夜店把他拽回来。” 比赛输了，我本来没心情去的，大庄非要拉着我，我就答应跟他一块过去。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申城最豪华的夜店。 利桑德罗正喝得醉醺醺的，一看见大庄和我便喊道，“庄，你们也来了，喝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里奥，该回去了，你不能再喝了。你一直这么放纵下去，还怎么踢球？”大庄拉住利桑德罗劝道。 利桑德罗并不起身，拿起手里的酒，又喝了一口，“我来这儿就是挣钱的，挣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一下？” “那也不能这么放纵，你会毁了自己的。”大庄又说，“你得去参加训练。” 利桑德罗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就我的技术，踢谁不是虐菜，还用训练？天天跑什么5公里，哪有在这儿痛快？” “今天的比赛，你要是有点状态，我们就赢了。”我提醒利桑德罗。 利桑德罗头一扭，“输也好，赢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耽误我挣钱。我约了几个漂亮的，进行下半场，你们去不，让你们先挑。去就一块，不去就赶紧走，别在这儿扫我兴。” 我还想跟利桑德罗理论，大庄却拉住了我，“他油盐不进，别跟他白费口舌了。” “那就由着他这样？”我问。 大庄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自有安排。” 利桑德罗喝完了跟前的酒，便要起身，准备出门换场地。 这时，却有一个身影挡在他前面，看身形外貌也是个巴西人。 利桑德罗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嘴里骂骂咧咧，“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 那人确实冷哼一声，“里奥，你现在出息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利桑德罗听见声音耳熟，连忙定睛一看，“嚯，这不是劳尔吗？” 劳尔洛佩斯和利桑德罗在巴西是一个球队的，他们踢的还是相同的位置，而劳尔洛佩斯早一年来到中国踢球，现在在申城临海队。 “听说你在中甲风头很盛啊？”洛佩斯语气不善，带着火药味，看来他们在巴西做队友的时候关系也不咋滴。 利桑德罗轻蔑地看着洛佩斯，“我脚下的技术，你又不是没有被虐过，你能在这儿踢出名堂，我为什么不能？” 洛佩斯冷笑一声，“呵，当时你可是我的替补。你不就会玩几下花活，一踢比赛都软了，教练都不敢让你首发。” “替补又怎样，我脚下技术就比你强。”利桑德罗争辩。 洛佩斯盯着利桑德罗看了几眼，“就你这醉鬼的样子，天天酒和美女泡着，什么技术怕是早忘干净了吧。” 利桑德罗看了一下时间，说道，“随你怎么说吧，我赶时间，要去下一场了，没工夫跟你白费口舌。”说完扒开洛佩斯便要走。 洛佩斯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利桑德罗说，“你拿多少钱，一年120W欧？洛佩斯在我们这，一年给他1200W欧，是你的十倍。” 利桑德罗本来都要走出夜店的门了，一听谈钱又停下了脚步。 他眼里扫着这个男子，问道，“你是谁？说这些干什么？”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我叫赵斌，临海队的球探。” “怎么你们对我感兴趣？”里桑德拉问道，“也能给我千万欧的合同？”除了酒和女人，他只对钱感兴趣。 赵斌依旧脸上挂着笑，“我们球队可是中超的豪门，当年从欧洲买球员花了5000W欧，眼都没眨一下。开个千万欧的合同，不是小意思吗？” 利桑德罗一听来了兴致，想要说话。 赵斌却打断他，“我们不是冤大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大合同的。想要拿到大合同，得证明你有这个实力。” “我有。”里桑德拉赶紧说。 赵斌说道，“你要证明。” 利桑德罗目光看向洛佩斯，“怎么证明，是不是我打败他就行了？” 赵斌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可以，你们单挑一场，你敢不敢？” 利桑德罗瞥了洛佩斯一眼，“我肯定可以，就他不敢，怕被我打爆。” 洛佩斯不乐意了，“谁打爆谁？” 赵斌看两人谁也不服谁，便说道，“既然你们都有比试的意思，那咱们就找个场地比一场。” 利桑德罗答应了下来，他的胜负欲被勾了出来，也不再提下一场的事情了。 赵斌过来跟大庄打招呼，他们因为业务上的往来有点交情。 “走吧，旁边就是我们训练场，看看你的球员怎么样。”赵斌邀请大庄，我们便跟着一块来到训练场。 一到场地，利桑德罗就问，怎么比。 赵斌想了想，说道，“就比比过人吧。两个人一个带球，一个防守，每人一次机会，怎么样。” “没问题。”利桑德罗答应下来，说到过人，本来醉醺醺的他当时就不困了。 利桑德罗先持球，洛佩斯挡在他前面。 利桑德罗带球，脚下的皮球仿佛黏在他的脚面上，灵活至极。 他面对洛佩斯，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他脚下一个踩单车，身体轻盈地晃过左侧，洛佩斯急忙向左拦截，却扑了个空。 利桑德罗紧接着一个急停变向，皮球从洛佩斯的右腿旁巧妙穿过，他如同灵动的猎豹，瞬间加速，带球直奔球门而去。 洛佩斯转身追赶，却已望尘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利桑德罗将球稳稳地带入“禁区”。 场边观战的赵斌与大庄，目光中均露出赞许之色，这场对决，似乎比想象中精彩。 接着，轮到洛佩斯持球。 洛佩斯一拿到球，气势就起来了，他像一头脱缰的野马速度飞快。 他大步流星地带球冲向利桑德罗，每一步都似乎要将地面踏破。 利桑德罗见状，急忙调整站位，准备迎击。 洛佩斯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眨眼间已至眼前，利桑德罗奋力伸脚拦截，却只擦到了球的边缘。 洛佩斯趁势一带，球仿佛有了生命，紧贴着他的脚面划过一道弧线，利桑德罗被甩在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洛佩斯带球冲向“禁区”。 洛佩斯踢得简单，但又极致，极致的快。 这一回合的交锋，只能说各有千秋，一个动作华丽，一个速度奇快。 利桑德罗却是不服，“不就是靠速度生吃吗，一点技巧都没有。要不是我喝得有点多，身子太重，完全有机会拦下你。” 洛佩斯冷笑一声，“快难道就不是技巧了。有句话说得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想你，脚步再华丽，球踢不进门里有什么用？” 看两人又吵起来，大庄赶紧打圆场，“两位踢得都不错，一个华丽繁复，一个简单干脆。这一比是个平手，具体谁更强，得看在实际比赛中的发挥。” 赵斌说道，“这样比确实也看不出什么，谁强谁弱，还得更全面的比较。” 大庄对赵斌说道，“要不看看他们的接球？” “我们有个有个长传奇好的球员。”大庄指了指我，“让他传，看他们两个谁接得好。” 赵斌点头，看着我问道，“你能传多远？” “50米吧？”我想了想说道。 “50米，哥们你行不行？”洛佩斯有些怀疑。 “没问题，保准跟你传得又准又好接。”我说着，便抱着球站到50米开外。 洛佩斯没见过我传球，便让利桑德罗先接。 我大脚把球开出去，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仿佛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利桑德罗而去。 利桑德罗眼神专注，身体微微后仰，肩膀一沉，恰到好处地将球卸下，那球仿佛被磁力吸引，稳稳地落在他的胸前。 紧接着，利桑德罗身子倾倒，右脚高高挂起，对着凌空的足球，一脚抽射，球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之声划破空气，直挂球门死角。 他用倒挂金钩的方式，接到传球并打进。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球速之快，力量之大，让人目不暇接。 “好！”我们都在场边鼓掌。 洛佩斯却是不服，“这球直接打门就行，非要用那些多余的动作，真是个装壁怪。实际赛场上，哪会给你显摆脚下技术的机会？来，看我的。” 说完，洛佩斯把球开给我，站到门前，示意我给他传球。 我大脚把球开出去，这一球传得跟给里桑德罗的几乎一模一样。足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飞向洛佩斯。 洛佩斯身形矫健，如同猎豹捕食般猛然跃起，整个人在半空中舒展开来，仿佛与球场融为一体。 他的眼神锐利，紧紧锁定着飞速而来的足球，头部微微后仰，寻找着最佳的击球点。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洛佩斯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与足球形成一道完美的剪影。 只听“砰”的一声，足球被他头顶得结结实实，划出一道更为惊人的抛物线，直奔球门而去，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最后精准地落入球网。 洛佩斯还是那么直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直接得不像一个巴西球员。 这头球能力，看得我目瞪口呆，就是韦世仁也没有他那么精准与从容。 “小子，传得不错。”洛佩斯进球之后，先过来感谢我。 “怎么样？”大庄问道。 “这传球绝了，五十米的距离传得非常精准，而且两次传球完全一致，太了不起了。”赵斌说道。 大庄咳嗽了一声，“我是问你，他们两个。” 第31的章 下了一盘大棋 “他们两个啊！”赵斌注意力这才从我身上转移过来，“平局。” 其实，平心而论，技术性上，里桑德罗接球更胜一筹，不过洛佩斯的接球，实战可能更有效果。 所以，说是平局，也没什么毛病。 “还来吗？”大庄问。 “再看看，再看看。”赵斌说道。 他们两个的交流让我很疑惑，好像关注的并不是利桑德罗和洛佩斯之间的对决。 “那再来个什么？”大庄看向赵斌。 赵斌瞄了我一眼，说道，“再比个任意球吧，任意球也很考验功底。嗯，罚直接任意球，门前得有门将守着，不然太简单了。” 大庄笑着说，“门将这有现成的。” 赵斌看着我打趣道，“那就拜托贾设了，你可不能因为跟里奥是队友，对他防水哦。” 不是，他们较量，最忙的竟然是我？大庄喊我来不是看热闹的，怎么成干活的了？ 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架不住大庄的软磨硬泡，我还是站到了球门前。 踢任意球自然要有人墙，赵斌找了些假人让我摆在门球。 “为什么是我？”我抗议。 “你是门将啊，人墙的布置，自然得由你来主导。”大庄理直气壮地回答。。 “主导归主导，也没说非得让我亲自动手啊。”我辩解道。 “那你试试看，跟这些假人说让它们怎么站，看它们会不会乖乖听话。”大庄一脸戏谑。 “……”我一时语塞，这不是明摆着刁难我吗？假人不过是些无生命的木头桩子，哪里懂得自行移动。我还跟它们说话，只会显得我很呆。 无奈之下，我只好挽起袖子，亲自上阵，将那些笨重的假人一一挪到指定位置。呼哧呼哧一通忙活，累出了一头汗。大庄和赵斌，还有利桑德罗跟洛佩斯都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好不容易把假人摆好，站到球门前。 洛佩斯先来罚球，站到大禁区前十米的位置。 他眼神坚定地望向球门的方向，随即猛地起脚，力量之大，令足球仿佛携着千钧之势。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巧妙地从人墙的缝隙中穿梭而出，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直取向球门的右下角。 我全神贯注，双眼紧盯着飞速旋转的足球，迅速调整站位，双脚稳扎地面，双手张开，准备好扑救的姿势。 只是，这一球角度着实刁钻，它瞄着的方向，正好是我的防守盲区，我双手根本够不到足球的位置。 想要俯身去扑，已经来不及，等我到位，球早进了。 不过！ 我还有脚。 我赶紧身子一倾，伸出大长腿，在门前一扫。 脚尖正好碰到足球，我赶紧一用力，把球踹了出去。 洛佩斯这球，没有打进。 他的动作简洁而果断，选择了一个颇为刁钻的角度，似乎料定我无法及时封堵住那个空档，没想到被我拿脚扑出。 “守门员不用手，你脚门员啊！”洛佩斯发着牢骚。 利桑德罗却是一脸幸灾乐祸，“你技术不到家，还怪上别人了？” 说完，便一把推开洛佩斯，大步流星地站到位置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走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洛佩斯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被一旁的大庄及时拉住，劝阻于无形之中。 大庄随即贴近利桑德罗耳畔，低语了几句，利桑德罗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对这番话不甚理解。但大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照做便是。 轮到利桑德罗主罚，调整好呼吸，后退几步，双眼紧锁球门，开始助跑。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在积蓄着力量。 右脚稳稳踏地作为支撑，左脚猛地一挑，将球高高挑起。 紧接着，他身形一转，步伐敏捷，宛如舞蹈一般轻盈，右脚迅速接替成为新的支撑点，左脚轻点地面，仿佛蜻蜓点水。 紧接着，利桑德罗右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横扫而出，“砰”的一声，球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撞入网窝。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目送足球钻入球网。 这球进了！ 利桑德罗还是一如既往的华丽！ 但是，这球犯规了。 罚任意球的规则，在球被其他队员触及之前，罚球队员不能再次触球。 而利桑德罗左脚挑球，右脚横扫，触碰了两次足球。 不过，洛佩斯并没有说话，他双手抱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利桑德罗的表演。虽然对方犯规了，但不得不承认这球踢得真好看，技巧性也强。 “不错，不错。”赵斌鼓掌。 大庄拍了拍利桑德罗，赶紧打圆场，“这球犯规了，等于两人都没罚进，依然是平局。不比了吧，都是各自球队的大腿，没必要非要分出个高下。” 赵斌笑着看着利桑德罗，说道，“洛佩斯可是中超最优秀的外援中的一个，没想到你居然能在技术上碾压，不错不错。” 利桑德罗急切地问道，“那我能拿到跟他一样的薪资吗？” “技术不是足球的全部，实战才是。”赵斌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能在比赛中持续踢出这样的表现，相信我，等到这赛季结束，一大把中超球队给你开出比洛佩斯还高的薪资。当然，包括临海队，我会持续关注你的，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得到赵斌的承诺，让利桑德罗很是高兴，他脸上写满了得意。 大庄看差不多了，便拉着我和利桑德罗说道，“该比的也比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然后，又和赵斌应付了两句，准备离开。 赵斌上前，对着我，伸出手，“今天开眼了，没想到中甲还有这么优秀的门将。” 我赶紧伸出手，客套道，“没有没有，我只是个普通门将。” 路上，利桑德罗对大庄抱怨道，“那一球我踢进就赢了，为什么让我犯规？” 大庄解释了，“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展示技术？你看洛佩斯都看呆了，你这一脚把他折服了。” 原来，那会儿踢任意球的时候，大庄对利桑德罗说的是，“用犯规的方式，只要踢得够好看！” 听见大庄提起洛佩斯，利桑德罗依旧不服气，“明明是我赢了，为什么你却说是平局。” 大庄盯着利桑德罗，“我以为你不在乎输赢呢，你踢比赛可不是这么较真的！” 利桑德罗说道，“我要证明我比他强，我也能拿千万年薪。” 大庄回道，“那你就在球场上拿出应有的表现！你以为靠一场随随便便的较量，连比赛都称不上的较量，就有人给你那么高的年薪吗？” “可是，对方球探说...” “对方球探说的是，你能在比赛里踢出比洛佩斯好的表现，就配得上更好的薪资，但问题是，你在球场上的表现怎么样？” 大庄这一问，利桑德罗哑口无言。 大庄继续输出，“我们这边钱多，但人并傻，凭什么给你那么高的薪资，不就是因为能帮球队赢下关键的比赛？如果你不能让球队有这个信心，那就没人给你很高的薪资，我们球队不会，别的球队也不会。” “当初就是你说的，让我冲着钱来的！”利桑德罗质问。 大庄双手一摊，“我说的没问题啊，当时除了我们给你120W欧的薪资，还有其他球队吗？你的母队只能给你十分之一，来这儿薪资翻了十倍，还不好？以当时的情况，你值得这个价，但是如果你想要的更多，那就要付出得更多。” 大庄又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边可以给你更多的钱。洛佩斯技术比你差点，人家能拿你十倍的薪资。如果你有说服力的表现，你也可以，甚至更多。” 利桑德罗问道，“是不是我这个赛季踢好了，就一定能拿到洛佩斯那么多？” 大庄点头，“当然。你表现好了，我去说服球队高薪续约，如果有报价更高的球队，我说服球队放你走。你拿得越多，我赚得也越多，所以我肯定跟你站在一起的。” 利桑德罗咬了咬牙，“那后面的比赛我好好踢，等赛季结束，我得好好考虑下自己的未来了。” 大庄说道，“你这样想就对，好好踢还不够，训练也得好好参加。” 一听大庄提起训练，利桑德罗就变了脸色，“那个魔鬼！太残酷了，只有怪物能达到他的要求！” 他说的魔鬼，自然是指徐兴。看来他对徐兴的“非人类”训练也是苦不堪言。 大庄指着我说道，“你们的训练，他每次都参加了，你看他是怪物吗？” 利桑德罗嚷道，“我是来踢球的，不是为了跑5公里。” 大庄摇了摇头，“可是你不跑5公里，就踢不上球。踢不上球，你上哪表现？徐兴的脾气我知道，你惹恼了他，他才不管你多大的牌呢，直接给你放上冷板凳。相信我，他做得到的。” 利桑德罗沉默了，他知道大庄不是吓唬他。 “我...”利桑德罗还想说什么。 大庄却打断他，“你拿出几场好的表现，我说服他，训练给你开绿灯。记住，钱也好，特权也好，赢下比赛都好说。赢不了比赛，那就没有说服力。” 利桑德罗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 我们给利桑德罗送到家里，他进屋的时候，又扭过头来，对大庄说道，“我会好好踢的，看在钱的份上。”他很真实，他的眼里只有钱。 “只要你好好踢，钱就少不了。”大庄回应他。 回去的路上，我细细咀嚼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 我侧头望向大庄，轻声问道，“这是你给利桑德罗设的局吗？” 大庄下了一盘大棋，夜店里跟洛佩斯、赵斌的偶遇，都是大庄的布置。 他通过千万年薪的洛佩斯现身说法，让利桑德罗看到好好踢球的钱景，对就是钱景，从而在后面的比赛里能有个好的表现。 大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哦？你看出来了” “这并不难猜，毕竟，我可没有利桑德罗那么单纯。”我淡然回应。 “他确实很单纯，单纯得只认钱。那就拿钱说事，给他画个大饼。”大庄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玩得够溜啊。”大庄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样，有效果吗？”大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我看说到他心坎里了，后面场上估计他要认真了。”我分析道。 “只要他全心全意投入，对球队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助力。”大庄得意地说着。 我点点头，没说话。 “你还在担忧升级的问题吗？”大庄问道，“10分的利桑德罗，联赛里怕是没有能挡得住的，加上你的长传，还不是框框拿分。” 原来大庄设这局是帮我分忧，我心念一动，说了一声，“谢谢。” 大庄却是一笑，“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想升级？我也想，升到中超，无论是利桑德罗，还是你，身价都杠杠往上涨，那都是钱啊！” 我笑了，大庄对钱的执念可不比利桑德罗少的。 “那你是怎么说服赵斌来帮忙的，还有洛佩斯？”我问道。 赵斌可是有名的球探，在临海队这个中超豪门里话语权也很大，而洛佩斯是临海队的门面，能请出他们来给利桑德罗演一场戏，怕是得搭不少人情。 大庄说道，“我跟赵斌因为业务的关系，有些交情。但是，他愿意出马，是因为有意咱们的球员。而洛佩斯，很简单，我告诉了赵斌找个外援来演一场戏，顺便他能近距离观察他意向的球员，至于他怎么说服洛佩斯来的，那是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大庄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赵斌有意利桑德罗，然后拉来洛佩斯，通过一场比试，来考察利桑德罗。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但是，你真的打算让利桑德罗转会，去临海吗？” 大庄打趣，“怎么，怕大腿跑了？ 第32章 又遇景城队 大庄给我解释，“利桑德罗？这哥们在咱队是核武器，但放外面，暂时还是‘概念股’！数据不够炸裂，说服力差点意思。转会？那也得等赛季结束了！”一副“足坛皮条客”的专业架势。 而且，像他，去哪都是高薪资，球队的重资产，肯定是当核心用的。 临海这个赛季，跟申之花争冠军，踢得好好的，不会轻易调整核心。 赛季中的夏秋转会窗口那是补漏的，自然不考虑大手笔的引援，就算有意，也是赛季结束的事了。其他球队道理事一样的。 所以，无论怎么说，利桑德罗肯定会打满这个赛季。下赛季的，只能到时候再看情况了，他跟徐兴水水火不容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说谁家池塘大，盛得下利桑德罗这条大鱼呢。 “至于球探赵斌的提前盯梢？”大庄嗤笑一声，“那不过是正常操作罢了。顶级球探都是人贩子里的期货玩家！看中的潜力股，提前半年布局算短的！盯着利桑德罗？基操勿六！” “嘿，说起来，你还没问，赵斌关注的球员是谁？”大庄大庄突然压低声音，眼神贼亮，神神秘秘地说。 “啊？不是利桑德罗吗？”我一脸困惑，心中泛起涟漪。 “不是。”大庄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利桑德罗？那只是烟雾弹！障眼法！”” “那……难道是……”我还没说完，便想到了答案，今天晚上在现场的球员，除了利桑德罗，就是我了。 “不会……是我吧？”我半信半疑地吐出这几个字，心中既惊讶又带着几分自嘲，“我一个守门员，值得中超豪门提前盯梢？图啥？图我长得帅？” “Bingo!”大庄一拍大腿，眼神灼灼，“正是阁下！因果律门神兼洲际导弹贾设同志！” 大庄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继续说道，“临海队缺啥？缺技术型外援？人家有洛佩斯这块天花板了！利桑德罗再好，那也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但他们缺啥？缺一个能把球从自家禁区精准快递到对方禁区还不怎么丢球的门将！这种长传大师，整个中超都缺，属于战略级资源！” 怪不得，利桑德罗和洛佩斯的较量，非要拉上我，又是给他们传球，又是守门的。原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卖家秀”。 “临海队……中超顶级豪门……真看上我了？”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更大的舞台没差几步了。 大庄点头，“兄弟，你那踢法，太非主流了！别的门将是高接抵挡，你是精准长传。但是场上作用还是很大，确实吸引了不少球队，包括临海队在内，的目光。不过真正的转会报价，还得等等。和利桑德罗情况一样，你也得等到赛季结束，才能抉择你的未来了。” 我想想也是，我最近3场联赛，贡献5次助攻，1粒进球，这数据比前锋都豪华。 虽然作为门将，没有一次零封，但基本没出现太大的错误。这样的表现，想不被注意也难。 转会，说实话，我并没有考虑过。 在竞技队已经慢慢坐上首发了，而且徐兴对我也很看重，现在的境遇我，已经很满足了。 在这里，离陆瑶棠也近，她家就是申城。 她虽然马上毕业，但是在本校保了研，肯定要长留申城了。 而我，自然也不想去别的城市。 临海队真的有意的话，确实可以考虑，毕竟也在申城，但是他们的意向到底多大呢？ 反正怎么着都在等到赛季结束了，考虑这些太早了，这赛季的任务就是帮助竞技队升级，打出自己的身价，转会也好，国家队也好，都是下赛季的事了。 算了，睡觉。 第二天凌晨四点，城市还沉浸在社畜安眠曲中，我已经像设定好的闹钟，准时出现在训练场。 刚踏进球场，一个身影就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就看到利桑德罗已经在热身了。 好家伙，大庄那招作用倒是够明显。 不远处，主教练徐兴呆立于场边，眼神死死锁住利桑德罗那不再“醉生梦死”的背影，脸上写满了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眼前这个是真的利桑德罗吗？” 他忍不住抬头望天，试图确认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准备从西边打卡上班。 “好家伙，这夜店战神竟然来这么早，是被盗号了，还是我眼花了？”徐兴喃喃自语。 队友们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利桑德罗，这位“夜店是我家，训练场是路人甲”的哥，居然来得比他们都早。 麻蛋！他是被外星人洗脑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也卷起来了！ 韦世仁还得两周才能回归球场，方江客串中锋的效果实在一般，毕竟他身高有限。 我想到昨天晚上大庄给我的建议，便凑到徐兴跟前，“头儿，韦哥还得缺几场，前面不能没有能接长传的啊，要不然让吴龙顶上中锋试试？” 徐兴从利桑德罗给他的震撼中勉强回神，摸着下巴，“踢中后卫不蹲自己球门却总爱蹲在对方禁区的吴龙？” “对！”我点头如捣蒜，“反正他也不爱站自己门前，不如让他去对方门前发光发热！好歹是个高点，杵在那儿也能当个人形干扰器也行” 徐兴眼神亮了亮，感觉大脑有点过载，“确实可以考虑，让他踢中锋，属于是对方禁区双向奔赴了，说不定专业对口，容我再考虑考虑。” 徐兴教练在训练场边被夺舍版利桑德罗震撼了五分钟后，拉着同样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助教张松阳，奔向办公室。 他们还有正事，要研究下一场比赛的战术。 我们下一场要踢的比赛是足协杯第四轮。 足协杯进行到现在，只剩下16支球队。 放眼望去，除了我们这支中甲新军和中甲榜首城市队，清一色的中超大佬！ 这阵容，堪称顶级副本开荒团，而我们，怕是只有做幸运观众的份儿。 然而，命运似乎为我们安排了一场尤为棘手的试炼。 本轮我们抽到了BOSS级别的对手，中超积分榜上高居第三的景城队，还是客场。 景城队！ 这名字，它眼熟啊！ 上一次面对景城队，还是上一次。 那是我在小翔队踢的最后一场比赛，打完我直接“上岸”职业圈了。 虽然，岁月是把杀猪刀，专砍发际线，但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那场球，至今还在某乎被编成“人在蒙古，刚下航母，当年有幸见证独木舟撞翻航母”的传说体，而传说主角嘛，咳咳，正是在下！ 所以说，景城队？那可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不过，对于景城队，怕是一场噩梦。他们肯定不想噩梦来此一次，这场比赛怕是不好踢啊，怕是要迎来景城队的狂暴模式了！ 到了下午，我们比赛的首发和阵型也确定了下来。 依旧是433阵型。 门将：贾设（挂壁本壁）。 后卫：朱耀（打酱油的）、张让（足坛百晓生）、王夕吉（定海神针）、穆萨（黑又硬）。 中场：利桑德罗（进攻发动机）、丁全城（中场绞肉机）、张飞（人如其名）。 前锋：桑托斯（巴西小摩托低配版）、吴龙（中卫客串的）、方江（边路快刀）。 看到前锋位置，助教张松阳CPU差点烧了，“吴龙没踢过中锋，怕是做不了支点。” 张松阳显然是不同意吴龙踢中锋。 大手一挥，眼神坚定，“不，只要他能和贾设的头球连上线，就足够了，不需要他做支点。空袭轰炸，简单粗暴。” 张松阳抗议，“这战术，也太TM抽象了！” 虽然张松阳一脸“您开心就好”，徐兴还是力排众议，把吴龙锁死在了中锋位。 而中场的位置，考虑景城队的强队，放了两个防守后腰，而便组织的蒋政则喜提VIP替补席观赛位。 比赛前一日，我们赶往客场的路上，景城队的首发名单也出来了。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门将：曹双（国门级，奈何国家队太卷）。 后卫：李来（右路超跑）、王鹏呈（稳健型）、宋汾（神经刀，偶尔送分）、姜至越（左路飞翼）。 中场：卢比奥（内切狂魔）、高天一（组织核心）、江万浩（定海神针）、佩特科维奇（传中怪）。 前锋：阿布雷（外援天花板）、白林（老而弥坚，疑似黄忠在世）。 除了外援，就曹双没有国家队经历。 阿布雷我跟他交手过一次，绝对的中超强援，突破像低配版梅西，射门像青春版C罗，联赛顶级水准，“四大金刚”之一。 这四大金刚说的是中超最好的四个外援，包括景城队的阿布雷、临海队的洛佩斯、申之花的米内罗，还有长城队的米林科维奇。 佩特科维奇优势在于速度和传中。卢比奥则截然不同，擅长内切和远射。 如果说四大金刚代表了中超外援的最高水平，有100分的话。那佩特科维奇和卢比奥都是平均之上的好手，打个90来分毫不夸张。 江万浩，景城队的队长，防守型中场，中超有名的人形路障。 姜至越、李来，一左一右，两个边后卫，都在当打之年，冲劲十足。 王鹏呈、宋汾的中卫搭档，虽然不够稳健，但也不是我们中甲球队可以碰瓷的。 而高天一上赛季还是年轻球员，这赛季已经是景城队的主力组织型中场了。 倒是白林，作为大龄球员，踢踢替补，发挥下余热就行，结果这个赛季一下子爆发。顶着36岁高龄聊发少年狂，从打飞机艺术家转型射手榜大佬，直接干到射手榜第四。 除了排在第一第二的两个外援，排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个刚满18岁的江冬寒。 这一老一少成了国足前锋的天花板了。 门将曹双，也有入选国家队的实力，奈何国足并不缺好门将。 大巴车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吴龙看着手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卧槽？全主力？景城队是不是有点，过于重视我们了？杀鸡用航母啊这是！” 足坛百晓生张让指了指我，揶揄道，“都怪贾设这个BUG，上次下手太重，小独木舟干沉了航母。景城队翻一次车，被群嘲了大半年！那家伙，那阴影面积！这次，人家估计是抱着宁可联赛输球，也要足协杯雪耻的决心来的！” 吴龙一脸崇拜地看向我：“设哥！牛啤啊！还有这段光辉历史？这次带兄弟再冲一次航母呗？” 我赶紧摆手：“上次纯属祖坟冒青烟！运气！运气！” 吴龙恭维道，“运气也是实力！希望这次，青烟，啊不，运气还在！” 张让嘿嘿一笑，“再来一次？景城队怕是要喜提‘翻车专业户’称号了！他们不得哭晕在厕所？上次跟你设哥踢完，那个叫黄子文的年轻球员，心态直接崩成二维码，连夜扛着火车转会跑路了！” 足坛八卦，张让是专业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怪不得名单里没见黄子文！原来是“工伤”退场了！ 我也叹气：“景城队这架势，摆明了是冲着我报仇雪恨的！” 张让补刀：“怨气值MAX了！他们宁愿联赛轮休，这一场也要全上主力，这是冲着把我们挫骨扬灰来的。” 吴龙瞬间怂成鹌鹑：“妈呀！这还踢个毛线？要不，咱们现在跳车投降？举白旗还来得及吗？” 徐兴教练一个死亡凝视瞪过去：“放屁！不蒸馒头争口气！对手再强，刀架脖子上了也得亮剑！是站着尿还是蹲着孬，球场见真章！” 吴龙被瞪得一个激灵，秒变鸵鸟，脑袋恨不得塞座位底下。 眼看士气低迷，徐指导开启政委模式，“慌什么？不就是个中超第三，输了正常，赢了血赚！站到场上，就给我把尿性拿出来！谁TM敢当孬种，回来加练到吐！干就完了！听见没？” “干！”全队吼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去拆航母呢！ 我靠在座椅上紧闭双眼，却睡不着，心里想着明天的比赛。 有外挂在手，只要我们进一个球，就是平局。进两个，就赢了。 平局要踢点球大赛，这次还能拿下么，我可不敢想。 算了！管他呢！输赢看淡，不服就干！ 反正有挂兜底，最差也就丢一个！干就完了！ 第33章 不信这个邪了 比赛日，踏入景城队那座能装下六万多人的巨型球场，声浪差点把我掀翻！ 还得是人家豪门，六万多的体育场座无虚席。 本场还有高清无码直播，排面直接拉满。 球员通道里，白林那两道目光像激光制导导弹，死死锁定我，满满的怒火，恨不得把我融化。 妈呀！有点吓人。 直播镜头精准捕捉到这死亡凝视，解说沈言，也是上次航母翻船的“目击证人”立刻开腔： “朋友们，看到了吧！这是复仇的火焰在燃烧，上次爆冷输球的事，白林至今耿耿于怀，可见有多不甘心。那一次比赛踢到点球大战，最后的胜负手就在于贾设用垃圾话拉爆了白林。白林踢飞了点球，输掉了比赛，然后被球迷骂了半年多。这一次他攥着劲，要找回场子。” “这一场恩怨，也是本次比赛的看点，本次比赛是白林复仇成功，还是弱队逆袭神话2.0上演？比赛还没开始，火药味就十足，这能不好看嘛？速速买好瓜子饮料，前排吃瓜！” 球场里，开赛前我们两队相互握手。 轮到白林，他手跟铁钳似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还认得我吗？” 我挤出一个职业假笑：“记得记得！白哥！您这赛季数据起飞了啊！‘打飞机’这传统艺能……是彻底戒了？” “飞机”俩字儿一出，白林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这外号是他永远的痛，堪比秃头之于程序猿！ “你……！”白林气得血压飙升，脖子都红了。 “我36了，都快退役的年龄了，这个赛季为什么这么拼？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失去的东西，你是指射门靴吗？”我反问，“上次点球大战好像飞看台去了？” “……”白林炸了，“我TM失去的是尊严，尊严！” 眼看裁判眼神不善，我赶紧打圆场： “白哥！冤有头债有主！赢你的是小翔队！我早被他们当抹布扔了！你要报仇？找小翔队，关我贾设什么事儿？” “放屁！”白林咬牙切齿，“要不是你站门前叭叭叭跟个复读机似的，我能把点球踢成高射炮？” 白林这话着实没道理，被门将挑衅的多了，也不见得都踢飞了。 但是，现在也不是跟他争辩的时机，后面还等着握手呢。 我赶紧敷衍一握，把他往前一推：“行行行！这场让你进一个！消消气！” 反正我每场必丢一球，丢谁不是丢。 白林伸出三个手指，“一个？打发叫花子呢？至少三个！” 好家伙！还讨价还价？菜市场买菜呢？ “成！您开心就好！”我秒回。 白林在前面走着，又回头放狠话，“贾设，等着。一会我要射死你！射得你欲罢不能！” 麻蛋，这什么这虎狼之词……？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是在占我便宜吗？ 裁判！他骚扰我！ 比赛开始，景城队先发球。 白林发球，把球踢给队友，便一边往前场跑着，一边举手示意要球。 他速度不快，但是走位风骚。丁全城跟着他，却是贴不住，居然被他几下蛇皮走位，拉扯出来空当。 球在高天一脚下，见白林身边有空位，他瞅准机会，一脚手术刀直塞！ 白林舒服接球！ 白林刚接到球，张飞已经奔袭而来，他见丁全城一个人吃力，便过来协防。 张飞动作迅速，身体卡住白林的去路，脚往前一伸，想把球断下。 白林老谋深算，早料到有这一招，便来个将计就计，等张飞伸脚的时候，他却把球往边上一带，接着一个变向，就绕开了张飞。 “油炸丸子，送你吃灰！”过完人，白林还出言嘲讽。 张飞收脚已然来不及，等调整好身位，白林早就将他甩在身后。 这一次较量，张飞固然行动果断，只是面对经验丰富的白林略显鲁莽，被轻松过掉。 张飞这半赛季进步很大，在中甲里已经有踢上主力的实力，但是面对中超基本的球员，特别是白林这样的中超天花板，的时候，他还是显得稚嫩。 不过，张飞还年轻，刚满十八岁，等攒足经验，妥妥的防守贴腰。 成长嘛，没有不交学费的。 回到场上，白林拿球向前带了几步，已经来到禁区边缘。 我们这个两个中后卫，王夕吉上前贴防，张让压在门前，阻挡球路。 白林根本不给王夕吉贴贴的机会，抬脚就是一记“贴地斩”！球速快得带残影！ 这一脚力度十足，足球如离弦之箭，冲着门前飞来。 不对劲！ 我屏气凝神准备扑救…… 卧槽！这球路线…是冲着我帅脸来的！ “砰！！！”一声闷响！足球与我英俊的脸庞来了个负距离接触！ 眼前一黑！金星乱冒！ 但我凭借职业素养，愣是忍着剧痛把球死死搂在怀里！ 颜面扑救+1！ 但是我来不及高兴，太疼了！ 卧槽！ 我抱着球，缓了好大一会，才从眩晕中缓了过来。 “白哥！”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汪汪（疼的），“门在那边！我脸是能进球还是能加分啊？” “不好意思！”白林凑上来道歉，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就是故意的。” “......”我很是无语，合着这是颜射我出气呢。 “这球角度偏了点，距离也远，不好打进。但是，你那张欠揍的脸很好瞄准。”白林解释。 我气恼了，拿手指着自己的脸，“拜托，这么好看的脸，哪里欠揍了？你是中锋，你的目标是球门，不是我的脸！” 白林嘴角翘得合不拢，“射门不一定能进球，射你脸上，一定不能进球，但能让我爽。” “......”我真是被白林打败掉了，气得肝疼，他一肚子怨气盯着我撒。 我不再理会他，一脚把球开出去。 希望队员能拿住球，多带一会，别没两下就被抢断了，再传给白林。 一想起白林，我便脸疼。 这次我队友倒是很给力，张飞拿到球，一脚横敲，分给桑托斯。 桑托斯不愧是低配版巴西小摩托，他传中稀松，内切平常，但速度绝对不容置疑。 他接到球，便飞驰起来，江万浩上来阻拦，竟被他两个大跨步，甩开一个身位。 卢比奥卡住位置，桑托斯直接带球绕开。 卢比奥赶紧去追，却还是慢了一拍。 “还有谁！”连过两人，桑托斯意气风发，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可是，他还得意一秒钟，便被身后的一个飞铲，把球断掉。 这一铲干净利落，只碰到球，没碰到人，妥妥的好防。 “来人是谁？”桑托斯定睛一看，却是佩特科维奇。 佩特科维奇虽然执着于传中，但同样是速度怪。他的速度比桑托斯只快不慢，而且技术更好，动作干脆，铲下这一球，对他来说，算是小意思了。 不过，还好！ 虽然，球被铲飞，却落到利桑德罗的区域。 利桑德罗长腿一伸，便把球拿住。 接着就是眼花缭乱的盘带，一路火花带闪电，如入无人之境，顷刻间，便侵入景城队禁区。 江万浩与李来紧随其后，而王鹏呈与宋汾这对坚如磐石的中后卫组合，如同铜墙铁壁般横亘在前。 前有封堵，后有追兵。 但是，利桑德罗丝毫不惧，他灵活地控着球，眼神锐利地搜寻着突破的契机。 宋汾防守之际，双腿间不慎露出一丝破绽！他两腿之间，空当过大！ 利桑德罗瞅准时机，轻轻一挑，足球巧妙地从宋汾双腿的缝隙间溜走，直奔球门而去。 这球，速度不快，但是刁钻。 所幸，景城门神曹双全神贯注，眼疾手快地将球稳稳揽入怀中，化解了这一危机。 差之毫厘！但利桑德罗这波操作，逼格拉满！ 尽管未能将球送入网窝，但在景城队铜墙铁壁般的防守中，利桑德罗仍能觅得一线缝隙，施展出一记灵巧的射门，这已然是场上的一抹亮色，令人眼前一亮。 这一场的利桑德罗不再慵懒，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眼神里多了几分渴望。 渴望进球！ 他想要有一个好的数据。 只是，对手太强，实力差距悬殊，他的尝试还是落了空。 曹双把球开到边路，李来带球，他沿着边线奔袭，总感觉他要出界，却总是不会出线。 面对方江的逼抢，李来把球踢往中路。 高天一接球，他接球就传，给到白林。 白林带球侵入禁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卧槽！ 这家伙不会再照我脸上来一下吧？ 我指了指球门。“白哥，门在这，这球给你进！” 我们这边的防守比景城慢了不少，白林在禁区里都调整好脚步了，王夕吉和张让才贴上去。 不等他们近身，白林已果断起脚，一记势大力沉的射门划破长空，精准而有力。 这球，总算不是冲着我的脸了。 而是球门，左上角。 而我的位置在球门偏右。 白林打了一个远点，而我已经来不及扑救。 这球要进了。 然而，足球似乎被风吹了一下，偏了一点方向，撞到上门柱，弹了出去。 这也行？ 白林目瞪口呆。 我同样目瞪口呆。 我们四目相对，两脸懵逼。 “麻蛋！”错失了一次绝佳机会，白林懊恼地锤头。 “白哥，要不…算了吧？”我好心安慰，“进球看缘分，强求伤身啊！” 白林一听，更炸了：“闭嘴！今天老子非进一个不可！” “再来！”他喊了一嗓子，又跑回中场，等着接球。 我也是很奇怪，按说这球是必进的，我必丢的一球，还没丢了，怎么就被因果律挡了出去。 难道白林这场就没有进球的命？ 景城卷土重来！ 没多大会儿，又一次带球杀入禁区。 这次，持球的是阿布都。 他面前只有张让一人在卡着位置，只要晃开张让，就能打门。 但是，阿布都没有选择打门。 他传了。 传给插上的白林。 他知道这是白林跟我的恩怨局，他不想插手。 让白林自己解决，他可以的！阿布都这样盘算。 他刚来景城一年，还指望白林带他逛夜店，这事比踢球重要，可不能搞砸了。 白林距离门前只有15米的距离，接到传球，他就是一脚爆射。 这一脚势大力沉，足球带着万钧之力呼啸而来。 我怕他再颜射，赶紧双手抱住脸颊。 只听见“duang”的一声，足球撞进球门，在球网里打转。 球进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 “恭喜你进球了。”我对白林说道，“不过这场就进这一个了。” 白林却是一动不动，呆站在原地。 而不远处，阿布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嗨，这什么人，进球了也不去庆祝，就这么干杵着。 那一次抱头是什么意思，想投降。 可问题是你们现在领先啊！ 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景城队这两人怎么都怪怪的。 然后，我听到场上司仪，报出了进球球员的名字。 “阿布都，goaaaaaaal！” 阿布都，怎么是阿布都？ 我问了张让才知道，原来白林这球打在阿布都头上，弹进球门。 足球有明显的变向，自然要算在阿布都头上。 怪不得阿布都抱头蹲地，原来是被白林这一球闷得了。 我看着愣神的白林，他眼神空洞，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好惨，但好好笑。 我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好家伙，真没进球运啊。 我强忍笑意，“白哥，这一记助攻，搞得不赖。” “贾设”白林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双眼赤红如同疯魔，“麻蛋！再来，就不信这个邪了！” 看白林执着的样子，我不禁心疼他。 大哥，我有外挂在手，这场你进不了球了。 “白哥，没这个命，就别强求了，进球什么的，都是浮云。”我好心劝他。 结果，白林听着还以为我嘲讽他，手指着，“哥这场就跟你较上劲了，不进一球，我叫你爷爷！” 那这个爷，白林叫定了。 到时候，我们各论各的，我叫他哥，他叫我爷。 第34章 跟门柱杠上了 凭借阿布雷的“被迫营业头球”，景城队1:0领先。 进球功臣阿布雷此刻正躺在场边，队医拿着小手电在他眼前晃：“这是几？” 阿布雷眼神迷离：“球…好大的球…” 白林，这位“助攻”功臣，则杵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嘴里喃喃：“不该是这样的…剧本拿错了…” 整个景城队弥漫着一股“赢了球却像输了全世界”的诡异低气压。 看台上六万球迷鸦雀无声，目光全聚焦在阿布雷身上——这大腿要是折了，景城还谈什么永争冠军。 寂静的球场里，只有吴龙默默把球摆在中圈的身影格外清晰。 以及我不合时宜的吐槽： “喂！你们进球了啊喂！这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门柱又立功了呢！” 景城队阿布都还在场边治疗，场上暂时少一人，10人打我们11人。 虽然，比我们少一人，但是强队毕竟强队，景城队依然攻势如潮。 白林进入了狂暴模式，阿布雷？进球？队友？不存在的！ 他眼里只剩下那该死的球门…以及球门后面那张更该死的脸！ 复仇之火混合着“打铁六连击”的憋屈，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他CPU过热，眼中只剩下“射爆贾设”四个血红大字！ 他坚信距离进球，只差一点，近在咫尺！ 只是，有的时候，咫尺，也是天涯。 每一次触球，白林都会毫不犹豫地带球突进，紧接着便是一记记势大力沉的射门。 进球，进球！ 每一次射门白林都期待着进球。 然而，现实令他失望！ 每一次射门都无功而返。 第27分钟，高天一精准直塞，白林禁区弧顶接球，拔脚怒射！ 球如出膛炮弹，带着呼啸风声直扑球门左上角！ 我象征性侧扑…Duang！清脆悦耳！上门柱！白林抱头，表情痛苦：“就差…一奈奈！” 第29分钟，佩特科维奇边路突破传中，白林小禁区内力压王夕吉，旱地拔葱！头槌攻门！ 角度刁钻！我举手投降…Pia！沉闷撞击！左门柱！白林跪地，双手捶草：“草（并非一种植物）！” 第32分钟，卢比奥内切吸引防守，巧妙分球！白林点球点附近无人盯防！从容调整，推射右下死角！稳如老狗！ 我放弃治疗…咣当！震耳欲聋！右门柱！ 白林仰天长啸：“贼老天！玩我呢？！” 第33分钟，白林自己抢断张飞，带球狂奔三十米，禁区外突施冷箭！ 世界波！电梯球！我目送皮球…哐嘡！绕梁三日！上门柱！ 白林双手叉腰，大口喘气，眼神开始涣散。 第38分钟，角球机会！白林人群中高高跃起！力压张让！甩头攻门！势在必得！ 我原地转圈…叮！清脆悦耳！上门柱！ 白林落地，踉跄两步，扶着门柱才没摔倒，看向门柱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解说沈言都破音了：“第！五！次！了！白林同志今天跟门柱杠上了！这门柱是充了景城队的VIP年卡吗？！” 第41分钟，高天一实在看不下去了，硬塞给白林一个保姆球。 白林禁区线上，无人干扰！调整，摆腿，抽射！Duang！Duang！球先中横梁下沿，再弹上门柱内侧！ 最终…落在球门线上，被我死死抱住！ 白林彻底石化，宛如一尊“望门兴叹”的雕塑。 全场死寂三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 连主场球迷都绷不住了！ 解说员幽默补刀：“这…这已经不是运气问题了，这简直是…因果律级别的诅咒啊！贾设是不是给门柱上了香？” 说实话，半年多再见，白林的射术精进了不少，想必不少苦练，36岁的老将有如此毅力，着实让人佩服。 但是，他跟门柱较劲的样子也很好笑！ 白林连续6脚射门无一例外都踢在门柱上！ 这大概是之前打飞机的后遗症。 我无聊得要死，本来想着必丢一球的指标已经完成，趁机刷点扑救，好歹咱也是门将，正经的那种。 结果，白林完全不给面子，净顾着宠爱门柱去了。 我想着还是得劝劝他，“白哥，白哥，要不算了。这可是你们的主场，真把门柱踢坏了，还得你们自己花钱修。” “滚！”白林瞪我一眼，“甭想对我用垃圾话，没用！” 嗨，合着我好心的劝诫成了垃圾话。 没办法，谁让他对我怨气太重，我好心都被他当成驴肝肺了。 误会啊，天大的误会，我这么善良，怎么会是坏人呢！ “老子今天非把这门射穿不可！”白林怒吼一声。 我感觉他少说一个，门柱的“柱”字。 白林听不进我的话，接到高天一的传球，又来了一脚射门。 然后，又刷到一个门柱。 这下，连解说员沈言也看不下去了，“白林这场状态很不对劲啊？” “他最近准头很硬，进了不少高难度的球，前面几场可不是这个样子。感觉他有点心态失衡，他越想进球，就越进不了。” “有没有可能又被贾设的垃圾话拉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是白林第二次败在贾设手里。这贾设，真成白林克星了。能屡次用垃圾话搞炸白林这样经验丰富球员的心态，这个贾设，可以封王了，垃圾话之王。” 我被沈言起了一个“垃圾话之王”的称号，其实我真的很无辜，也没说什么，但白林也好，解说也好，都认为我说了。 一直这样被压着踢也不是事儿，我们还落后一球，必须得进球啊。 只是，面对景城这样的强队，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推进到中前场。 虽然利桑德罗表现突出，但是毕竟独木难支。 阿布都不在场上的时候，都被压制。 现在他简单治疗之后，回到场上，我们人数优势也没了，形势就更加被动了。 这种情况想破局，只能靠我的长传了。 我一直观察着场上的局势，景城队整天压得比较靠前，如果我们趁他们进攻的时候，抢到球，我再一脚长传，吊到他们禁区，就能形成机会！ 此刻，高天一控球，他以眼神与手势指挥着前场的队友们调整位置，蓄势待发，准备再一次组织一波攻势。 恰在此时，张飞如猛虎下山，猛然间加速逼近，企图一举抢断皮球。 高天一反应迅捷，立即向前传球，想找阿布都。 张飞虽未能成功抢断，但其猛烈的逼抢无疑影响了高天一的传球精度，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略带偏移的弧线。 我瞅准这一刹那的破绽，如同猎豹般全力冲刺，向着那失控的足球猛扑而去。 阿布都离得更近，他迅速反应，大步流星赶上，长腿一伸，意图将球截下。 只是这球力道不小，阿布都在仓促间难以完美停住，球飞出去了半米之远。 阿布都赶紧上前一步，想把球控住。 但是，就在这个间隙，我已经到位，飞起一脚，连铲带传，把球断下，踢给张飞。 张飞得球，立马加速向前推进，瞬间如脱缰野马，势不可当。 景城队反应神速，两名悍将犹如两道闪电，瞬间合拢，意图包夹。 张飞目光锁定边路的穆萨，准备把球分给他。 然而，李来仿佛洞察了他的意图，如影随形地紧贴住穆萨，并不给他机会。 张飞起脚，他没有分边，只是轻轻一推。 足球仿佛有了灵性，巧妙地从防守缝隙中穿梭而出。 从后来插上的我，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稳稳接到足球。 接着便是调整步伐，找到节奏，然后大脚踢上去。 足球犹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之声，划破长空。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旋转着，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直奔景城队禁区而去。 吴龙已经在禁区就位，他身边宋汾如影随形，紧紧贴着他。 吴龙假装回退，步伐中带着几分诱敌深入的狡黠。 他见宋汾跟了上来，便猛然间一个急转身，突然又折了回去。 宋汾猝不及防，被吴龙甩开身位。 吴龙飞身一跃，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预判了球的落点，头颅如锤，击向足球。 这球吴龙打得果断，球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挂球门死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双展现了他的非凡身手。 他快若闪电，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他凝固。 只见他身形一侧，双手碰到疾驰而来的足球，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把球击打出去。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能扑出来？”惊叹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球场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利桑德罗早已游走到禁区前沿，他抢到曹双扑出的球，飞起一脚。 曹双再要去扑，已经来不及。 足球应声入网。 进球了。 在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追回一球，打成1:1。 球场瞬间炸锅！ 竞技队替补席沸腾了！徐兴和张松阳抱在一起疯狂蹦跳！替补球员挥舞着毛巾冲入场边！ 利桑德罗张开双臂，如同君临天下，咆哮着冲向角旗区！ 他特意跑到阿布雷跟前方向，攥紧拳头，眼神挑衅：“看见没？我！利桑德罗！不比你差！” 张飞激动地冲向我，给了我一个结实的熊抱！“贾哥！神传啊！” 客场球迷看台，爆发出火山喷发般的欢呼！“利桑德罗！YYDS！”“你们有阿不都！我们有桑德罗！” 景城球迷一片死寂，目瞪口呆。刚刚还在为曹双的神扑欢呼，转眼就被浇了一盆冰水。白林的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 解说员沈言激动得语无伦次：“进了！进了！进了！利桑德罗！价值千金的补射！难以置信！竞技队！这支中甲球队！在景城的魔鬼主场！在被压制了几乎整个上半场！在门柱帮了景城无数次之后！他们顽强地扳平了比分！什么叫韧性？什么叫心气？这就是！” “我们必须重点夸夸贾设！这个进球，百分之七十的功劳要记在他那次惊世骇俗的长传发动上！从门将位置断球，精准长传策动反击，再到前插参与进攻…我的天！他哪里是门将？他简直是披着门将外衣的进攻核心！更可怕的是，他半年前还在踢业余联赛！这成长轨迹，小说都不敢这么写！还有白林…唉，心态彻底崩了。” 景城队麻木地在中圈开球。 短短三分钟补时，在景城球迷度秒如年的煎熬和竞技队众志成城的防守中飞快流逝。 裁判终于吹响了上半场结束的哨音！ 竞技队更衣室里。 门一关，吴龙激动地蹦起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牛啤！太TM牛啤了！1:1！还是客场！对手是景城！老子做梦都能笑醒！” 他狂笑着，“我这跑位风骚吧！贾哥的长传，无敌了！还有里奥，补射太牛了，杀手本色！” 队员们也沉浸在兴奋中，互相击掌，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然而，徐兴却是一脸冰冷。他双手抱胸，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兴奋的面孔。 “都高兴够了？”徐兴的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更衣室的喧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香槟可以等回酒店再开。”徐兴冷冷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他走到战术板前，用力敲了敲。 “看看上半场数据！控球率28%对72%！射门比5比21！角球1比8！我们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白林同志执着地帮我们检测门柱质量，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落后三四个了！” 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景城是什么队？中超第三！争冠热门！他们下半场会像受伤的猛兽一样反扑！会比上半场更凶！更狠！我们上半场能顶住，靠的是什么？是运气？是门柱？不！是靠你们每一个人玩命的奔跑！玩命的防守！玩命的去拼每一个二分之一球！” 他猛地提高音量：“下半场！任务只有一个：顶住！给我像钉子一样钉死在位置上！咬死这个1:1的比分！把比赛拖入加时！甚至点球！那就是我们的胜利！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队员们齐声怒吼，热血重新被点燃，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第35章 门柱君立功了 徐兴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赞赏，“贾设，上半场防守做得不错，成功限制了白林。” 全场队员憋笑，目光齐刷刷聚焦到我身上，眼神分明在说：那你是限制的吗，那分明是门柱限制的好啊！ 我顿时感觉后背发凉，额头冒汗：“头儿，那个……真不是我…是白哥自己跟门柱杠上了…...他心态有点爆炸。” 徐兴大手一挥，打断我：“不用谦虚！你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但是！下半场，我不希望你继续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去防守了！太费门柱！也容易拉仇恨！”。 我：“……” 徐兴没理会我的窘迫，继续说道：“下半场，我们的策略是——稳守！反击！贾设！”他点名。 “到！”我赶紧立正。 “你的长传，是我们反击的生命线！”徐兴指着战术板，“一旦有机会，拿到球权，不要犹豫！给我找吴龙的高点！找桑托斯的速度！找利桑德罗的拿球点！用你的传球把炮弹给我精准地输送到前场！” “明白！”我大声应道，心中豪气顿生。长传？那可是咱的招牌！ “至于进球…”徐兴顿了顿，目光扫过队员们写满“这太难了吧”的脸，最终定格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如果能像上半场那样，再来一个意外之喜，我当然也不反对。贾设，你刚才在外面说，保证他们进球到此为止？” 唰！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充满了怀疑、惊讶和一丝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期待。 吴龙小声嘀咕：“贾哥，牛皮吹出去…可是要兑现的…” 张让捅了捅他，示意别说话。 张松阳则是一脸“年轻人，社会险恶啊”的沧桑。 我迎着徐兴的目光，还有全队“请开始你的表演”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头儿，您放心！他们下半场要是能再进一个…”我故意拖长了音调，在全场屏息中，掷地有声地吐出下半句： “我当场就把门柱吃掉！” 更衣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钟后。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声差点掀翻屋顶！连一向严肃的徐兴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好！”徐兴强忍笑意，一拳砸在战术板上，“有志气！那就这么定了！下半场，防守给我焊死！反击给我打快！贾设负责送快递！其他人负责把快递给我签收了，砸进景城的球门！有没有信心？” “有！！！”震天的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冲出了更衣室，回荡在球员通道。 下半场易边再战。 身为中超豪门被我们这草根队逼平，景城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他们一上来就开启了狂暴模式，高压逼抢，猛攻不休，把我们按在半场摩擦，压缩成一块可怜巴巴的饼干。 禁区里顿时鸡飞狗跳。 张飞彻底进化成中场绞肉机Pro Max版，满地疯狗式滑铲、肉搏，效果拔群但也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哥们赛后不上头条都对不起他的拼劲。 利桑德罗则陷入了肌肉丛林。 江万浩和高天一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剿，他每次拿球都像是掉进了蜘蛛网，挣扎得异常艰难。 但他毕竟是中场核心，偶尔还能扭着身子送出一脚歪歪扭扭却吓死人的直塞，让桑托斯或方江去追，勉强换点界外球角球，帮我们苟延残喘。 白林学乖了，不再头铁射门，改玩意识流。 他回撤接应，鬼魅跑位，一脚出球溜得朱耀和张让团团转，还和卢比奥、阿布雷打撞墙，整个一老妖精。 阿布雷逮到好的机会，但他并不着急射门，而是抬头去找白林。 白林中门柱PTSD，一看到阿布雷的目光，赶紧摆手，“你自己来吧。” 阿布雷便不再让，找到机会，一脚射门踢出。 结果——Duang！又一声清脆的打铁声。 但是，这球追求角度得有点过分，直接干到门柱上了，然后反弹出界外。 阿布雷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于是，再来。 过了五分钟，景城队又一次把球传到前场。 阿布雷接到球，这次也不再让白林，就在禁区里辗转挪移，调整好身姿，抓到机会就是一脚打门。 然后，又一次打中门柱。 “你怎么也跟门柱较上劲了？”白林见阿布雷两次中柱，便问道。 阿布雷摸不到脑袋，“不知道啊，我明明瞄准的是球门。” “邪门了！”白林叹了一口气，“这球门有毒吗？” “这可是你们的主场，你们自己的球门。”我提醒道。 白林白了我一眼，“你对我们的球门下蛊了吧，它怎么叛变了！” “......” “继续！”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三分钟后，白林又一次带球突入禁区。 他站在球门前10米地方，抬脚想要打门。 我看他距离足球间距不小，便上前一扑，想把球抱住。 结果，手指还没碰到足球，却被白林一拨，让我扑了个空。 “哈哈哈！中我计了。”原来，白林引诱我上来扑救。 他却把球挪开，一个侧身，就把我过了。 过掉门将自然便直面空门。 “哈哈哈！过了你总没跑了吧！我不射了，我带进去！”白林狞笑着逼近门线。 我心里凉了半截：外挂到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坦克般的身影杀到！张飞一记飞铲，精准把球铲向——Duang！又是门柱！ 足球撞到门柱弹了出去，我赶紧上前一个大脚解围。 这球还是不进。 憋不住笑，我朝白林喊：“白哥，你跟这门柱有缘分啊，自己射还不行，还让人帮忙？” “你......”白林一脸乌黑。这场之后，“门柱”地位提升，跟飞机一样，成为白林的禁词。 比赛就在这种被动挨打、险象环生又充满玄学的氛围中，熬到了最后。 景城狂攻无果，不是差之毫厘就是被门柱就是被我无情拒绝，主要还是门柱。 我们的反击则像段子：吴龙头球不是偏就是被没收，桑托斯的摩托冒冒烟就熄火，方江的快刀总在最后时刻卷刃。 时间嘀嗒走向补时。1：1。景城球迷开始暴躁开喷。 徐兴用完最后一个换人名额，换下抽筋的桑托斯，明摆着拖时间。 第四官员举牌：补时4分钟。 景城发动总攻！全军压上！连门将曹双都冲进我们禁区争角球！ 我去，这不是我经常干的事情，抢我戏份啊！ 角球开出，一片混战！球被顶来顶去，最终落在小禁区线上。 白林不知何时又幽灵般地出现在那里！他迎球就是一记凌空垫射！ 距离太近，力量太大！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反应和下地速度，用小腿把球挡了一下！ 球没有滚远，就落在点球点附近！ 阿布雷如同猎豹般启动，抢在所有人之前，抡起右脚就要补射空门！ 整个球场几乎都要窒息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杀到，不是用脚，而是用一个极其不规范的倒地滑铲，堪堪把球从阿布雷的射门路线上捅开了！ 是张飞！他把自己整个扔了出去，完成了可能是职业生涯最值钱的一次破坏。 球滚向了右边路，被穆萨一个大脚解围，踢向了前场左路无人地带。 “反击！！”我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但前场只有利桑德罗一个人！他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玩了命地往前追。 他本来体力就一般，加上上半场拼抢、组织，体能消耗巨大，此刻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冲刺。 景城队后场，只剩下神经刀宋汾一人！门将曹双还在我们禁区里。 右边卫李来正在疯狂回追，速度奇快！ 球在空中飞行，落点大约在中圈过去一点靠近左边线的地方。 利桑德罗和宋汾几乎同时奔向落点！宋汾显然更有位置优势。 “完了，没了…”张松阳助教在场边捂住了脸。 徐兴教练拳头攥得死死的。 所有人心都沉到了谷底。这球九成九会被宋汾拿到，然后一个大脚解围，比赛结束。 但是！ 就在宋汾准备稳妥地用胸口停球，或者直接头球点给回追的队友时，他那神经刀的属性，在最要命的时候，突然又发作了！ 他可能觉得身后利桑德罗追得太紧，有点紧张。又或许是想玩个花的，显示一下脚法。 他选择了…直接凌空端传给正在会追的李来！ 这个选择本身不算大错，但问题出在他的脚法上！他踢呲了！球没有飞向李来，而是又飘又慢、软绵绵地飞向了…大禁区弧顶左侧那个方向！ “我艹！”李来吓了一跳，赶紧顺着足球的方向飞驰！ 利桑德罗本来都快放弃了，一看这喂到嘴边的饼，肾上腺素爆炸，咬牙冲向落点！ 宋汾见自己闯了大祸，便赶紧回追。 三个人，门将、边卫、中卫，像三支离弦的箭，射向同一个目标！ 解说都疯了：“宋汾！这个处理太致命了！超级超级巨大的失误，送礼了！李来正在逼急！利桑德罗还在追！有机会吗？” 电光火石之间，判断至关重要！ 李来位置稍差一点。 宋汾更是落在后面。 利桑德罗… 还在跑，他从来都没有跑这么快过。此刻，他眼里只有球！ 就在李来即将跑到落点，准备大脚解围的瞬间，利桑德罗抢先半步，一个飞身鱼跃冲顶！ 他不是射门，而是…...头球一点！ 抢在李来之前，把球从李来脚尖前顶了过去！ 足球蹦蹦跳跳地滚向无人防守的空门方向！ 而利桑德罗自己也因为惯性，和收不住脚的曹双撞了个李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过去了！”解说声嘶力竭！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慢悠悠滚向空门的皮球。 以及那个正在疯狂回追的身影——姜至越！ 姜至越展现着恐的怖速度，他几乎是在球滚过门线前的最后一刻拍马赶到，一个极限滑铲，朝着门线铲去！ 所有景城球迷的心又提了起来！ 所有竞技队远征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球…还在滚…姜至越的脚…够到了吗？！ 砰！ 姜至越的鞋钉似乎蹭到了球！球改变了一点方向，撞在了立柱内侧！然后…反弹了出来！ “嗷——！”巨大的惋惜声和劫后余生的惊呼声混合在一起，响彻球场！ 姜至越迅速爬起来，第一时间就想大脚解围！ 但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另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是利桑德罗！ 他和李来撞后立刻挣扎着爬起，几乎是凭借本能扑向那个从门柱弹回来的皮球！ 姜至越的解围脚已经抡起！ 利桑德罗没有任何调整的时间，他就像是扑向手榴弹的战士，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抢先半步，倒地一脚捅射！ 球……从还没来得及完全起身的李来双腿之间穿了过去……第二次……慢慢地……滚向了空门……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拯救景城队了。 皮球……轻轻地……越过了门线…… 球……进了？ 进了！ 第36章 赛后的风波 场边，徐兴教练和张松阳助教死死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彻底抛弃了成年人的稳重。 替补席全员化身百米选手，嗷嗷叫着冲进场内！ 狂欢中，不知道哪个大聪明猛地吼了一嗓子：“等会儿！这球算谁助攻的啊？” 空气突然安静。 对啊，这离谱进球的起点…… 好像是…… 所有人的目光，仿佛经过了排练，齐刷刷地越过整个球场，聚焦在了还傻站在本方小禁区线上的我。 我，一脸懵逼。 我，刚刚完成了一次狼狈的两连扑，然后一个大脚解围…… 我……助攻了？ “卧槽！”张让第一个破音，“设哥！是你！是你那个大脚！间接导致了宋汾的史诗级失误！这应该算你助攻！门将助攻！补时绝杀！帅炸了！” 我：“？？？” 还有这种操作？！我那就是闭着眼一脚胡抡啊！只想踢得越远越好的解围啊！ 张飞一个熊抱锁住我：“大哥！牛啤！说好的长传找高点，你直接跨场精准制导宋汾是吧？战术鬼才！” 我不是你大哥，刘备才是啊！ 吴龙捶着我胸口：“俺就知道，设哥的脚法，深藏不露，指哪打哪，算无遗策！” 利桑德罗终于从人堆里爬出来，激动地冲过来抱住我，语无伦次：“贾，你的传球太疯狂了！” 我：“…我如果说那真的是蒙的，你们信吗？” 虽然我的长传很厉害，但是这一脚，当时只想着解围，谁知道竟然策动了一次进球。 众人异口同声：“信！怎么不信！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这个门将是有些玄学的。你老实说，是不是开挂了？” 得，要露馅了吗？ 另一边，景城队的球员们彻底石化，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双手抱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记分牌。 宋汾僵在原地，面如死灰，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社交媒体上的腥风血雨。 白林双手叉腰，看着我们疯癫的庆祝，无奈地摇头苦笑，对旁边怀疑人生的江万浩说：“麻蛋！又翻车了！又是贾设！这家伙克我！” 江万浩：“…” 他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裁判好不容易把我们这群疯子和那群“尸体”分开，催促重新开球。 但景城队的心气已经被这个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的丢球彻底摧毁了。 中圈球刚开出来，没传两脚，裁判就吹响了全场结束的哨音！ 比赛结束！翔鹰队2：1绝杀景城队！ “航母！又翻了！”张让振臂高呼，声音都喊劈了，“兄弟们！我们赢啦！” 我们再次陷入疯狂的庆祝，这次是彻底的、纯粹的、难以置信的狂喜！这奇迹，充满了戏剧性、搞笑和逆天的运气！ 我，贾设，再次成为了景城队的噩梦。 虽然这次，进球的是拼到油尽灯枯的利桑德罗，制造混乱的是关键救险的张飞，送上神助攻的是对方宋汾…… 但是在白林和景城队心里，是我干沉了他们！ 互联网的记忆，恐怕立刻会多出一条爆款热帖：“人在景城，刚下飞机，目睹航母再次翻船，请问这是什么科幻片？” 看着瘫倒在地的白林和一脸生无可恋的景城众将，我心里默默念叨：对不住了各位，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们赢了！ 赢都赢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走，兄弟们，回去开香槟！今晚，庆祝个够！ 我们在景城狂欢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乘坐飞机返回申城。 而第五轮的对阵也出来了。 我们抽到了临海队。 临海队！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才出了虎穴，又进龙潭啊。 “临海队现在排名多少？”吴龙问道。 “第二，距离第一申之花落后2分。”张让答道。 “我去，刚踢完老三，就抽到了老二，这轮再赢了是不是要踢老大了？我们拿的剧本难度有点大啊。”吴龙说道。 我在吴龙头上弹了一下，“你想得太远了，老二这关都难过。真当我们是中超豪强了？” 徐兴也说，“足协杯走到这一步，已经远远超出预期了。赢景城已经很侥幸了，临海还要更强，估计又是一场苦战，只要大家能踢出风格就行了。” 助教张松阳说道，“足协杯下一轮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联赛，还是请大家把注意力放到联赛上。” 大家点头。 因为踢景城那场比赛，大家都消耗比较大，得几天恢复，徐兴便取消了这几天的早练。 不用再凌晨四点爬起去跑5公里了，大家一片欢腾。 两天后，赛季中期的夏秋转会窗就要拉开大幕，徐指导已经开始琢磨球队补强的事了。 大庄作为老板江晚霜的钦差大臣，主要负责转会谈判这块硬骨头。 而我？根本没空关注什么转会风云。一场针对我的网络风暴，正刮得昏天黑地。 自从和景城队那场“玄学大战”后，我和白林的名字成了网络热搜词。 大部分吃瓜群众看得乐呵，言论还算比较正面。 但白林的那批“死忠脑残粉”不干了。 她们心疼自家哥哥被门柱和我“联手欺负”的惨样，觉得都是我害的，一直认定“这个贾设怎么这么坏”！ 她们把炮口对准了我，在网上掀起了一波黑我的狂潮。 这帮人主要喷我的业务能力，什么“移动漏勺”了，“乌龙球专家”了，“抽象门将”了，诸如此类的。 专挑我以前的囧事疯狂输出，用我以前的表现来否定我现在的能力，对我在场上的贡献那是选择性失明。 更没下限的是人身攻击，开始编造各种离谱谣言，最搞笑的是说我被球队女老板包养了…… 拜托！搞搞清楚啊喂，真正传说中被“包养”的明明是大庄好吗！ （大庄：？？？你礼貌吗） 这场风波闹得贼大，关于我的负面话题一直挂在热搜前列下不来。 我算是体验了一把“黑红也是红”的顶流待遇，就是这流量有点烫手，还硌牙。 大庄摸着下巴分析：“这势头不对，明显有水军下场带节奏，背后肯定有人搞你。” 我把脑袋想秃了也没琢磨出幕后黑手是谁。总不能是白林吧？场上那点恩怨，场下至于这么玩不起吗？ 应该不会，咱白哥不是这么不局气的人！ 大庄拍拍我的肩，语气沉痛：“兄弟，你这真是人红是非多，玄学人设太耀眼，招恨啊。” 我挠头问：“要不……开个发布会澄清一下？” 大庄立马摇头：“没用！黑子只相信他们愿意信的。你越解释，他们越来劲，说你心虚、洗白，反而越描越黑。” 我叹了口气：“那就拿他们没辙了？” 大庄眼神一厉：“得来点硬核操作了。我已经让律师在固定证据，准备起诉。虽然司法程序慢，但该亮的剑必须亮。” 算了，不想这些糟心事了。 最近光顾着和景城死磕，都没好好陪瑶棠。好不容易逮着空，我赶紧约她吃饭看电影。 陆瑶棠那边，毕业的所有流程都已搞定，就等着领毕业证了。 除了拍毕业照，她最近闲得很。猫爪网的专栏工作也很轻松，每周一篇文章就行。 她前几天去采访了黄宇天，就是大庄看好的那个“未来国内最佳中场”，以年轻球员的成长故事为主题写了篇稿子。 发出来之后反响不小，有人夸这少年未来可期，也有人喷纯属炒作。 “你见到小黄了？他最近咋样？”我一边切牛排一边问。 瑶棠吸着饮料回道：“前两天看了场他的梯队比赛，首发了，还刷了个助攻。听他们教练说，他体能进步巨大，传球是最大亮点，但对抗还是软，一撞就丢球。” 听起来进步神速啊！这才几天就能踢梯队比赛了？ 一个零基础的小子，这成长速度简直坐火箭。 说不定真能见证一颗中场新星冉冉升起？ 和瑶棠聊得正嗨，她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递给我。 是《申城体育报》，她的老东家。 我瞥了一眼头版头条，标题格外刺眼：《贾设，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门将》。 好家伙，又一篇黑稿！ 内容我也懒得细看，直接目光下移锁定作者——向阳。 向阳？不就是瑶棠那个前同事，还追过她那位？ 好家伙，这是求爱不成，开始用笔杆子打击情敌了？ 我把报纸推回去，嗤笑一声：“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初见他感觉还挺阳光一小伙，手段居然这么下作？” 瑶棠有点无奈：“前同事跟我说向阳写文章黑你，我本来不信，买来报纸一看，果然是他。没想到他心眼这么小。” 我摆摆手：“我这几天热搜上得勤，他那是嫉妒哥的流量。” 瑶棠却正色道：“不过，向阳可能只是个枪手。我找前同事打听了，据说有人出了大价钱，专门带你的节奏。” 我联想到网上那波汹涌的黑潮，顿时明白了，这两件事绝不是孤立的！ 我苦笑一声：“我也没得罪谁啊？不知道哪位大佬这么看得起我，舍得为我花这么多钱。” 看着瑶棠一脸担忧，我赶紧安慰她：“算了，没实据的节奏来得快去得也快。咱们好不容易约次会，别让这些破事影响了心情。” 饭后，我轻握着瑶棠柔软的手，漫步于灯火阑珊的街巷。 月光如洗，温柔地倾泻而下，为大地披上了一袭银辉织就的轻纱，每一步都踏在了宁静与浪漫交织的旋律上。 最近，生活被紧锣密鼓的训练与激烈的比赛填满，尽管与瑶棠的心早已紧紧相连，但这样悠然自得的二人世界，却如同稀世珍宝，难得一见。 此刻，我掌心传递着的是她的温度，心中涌动的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满足。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夜幕渐深，星辰点点，提醒着分别的时刻已至。 瑶棠需得返回那知识的殿堂，而我，只能不舍地陪她走到宿舍楼下，心中上演着一场无需言语便能读懂的“依依惜别”。 我们扮演着彼此心中的那抹不舍，眼神中流露出对下一次相聚的深深期盼，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哀愁与甜蜜交织的气息。 就这样，在月光的见证下，我们暂时告别了这段静谧而珍贵的时光。 刚开车上路还没到家，大庄的电话就追来了：“钢铁队想要你！报价都发过来了！” “啊？”我一脸懵逼，“钢铁队看上我啥了？” 大庄语气玩味：“他们说看中了你的……进攻能力。”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一个门将的进攻能力？他们认真的吗？ “不过他们压价压得极狠，”大庄补充道，“说你现在一身负面新闻，只肯出50W。说不能再多了，就值这个价！” 不想出合适的价钱，你倒是别买呀！ 又撩着又嫌弃着，那不是贱吗？ 考虑到梁红超的为人，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大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钢铁队为了压价，故意趁我和白林的风波，买水军黑我？” 大庄一听就炸了：“操！太有可能了！这很梁红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的祖传手艺！” “还有更绝的，”我又补充道，“他们未必真想要我。谁不知道我现在是竞技队大腿？而竞技队是钢铁队的升级直接对手。他们低价把我挖走，竞技队就废了一条腿。至于我？买过去直接按死在替补席上，板凳坐穿就行！一石二鸟，阴险至极！” 大庄在电话那头深吸一口气：“以梁红超的德行，这绝对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这个狗币，太下作了。 大庄又赶紧说道，“不过，你放心，晚霜已经打招呼了，你是球队的非卖品。” 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风波，最终在我们“不玩虚的，直接法庭见”的硬刚态度下，彻底哑火。 大庄这回是真没客气，让律师把之前攒的黑料，从那些一眼假的造谣帖、到水军账号的IP追踪截图、甚至连《申城体育报》那篇臭名昭著的文章，全都打包整理好，写成一份条理清晰、证据确凿的“案情通报”，由俱乐部官方账号直接拍了出去。 第37章 到我的回合了！ 这还不算完，通报最后直接亮出大招：“已正式启动法律程序，法院传票已在路上。” 这真刀真枪的架势一摆出来，效果立竿见影。 之前蹦跶得最欢的那几个营销号秒变鸵鸟，灰溜溜删帖装死。 带节奏的水军担心自身难保，也如潮水般退去。 那些跟风瞎喷的键盘侠，顿时觉得手里的键盘烫手了，风言风语顷刻间烟消云散。 球队这波“死保我方贾设”的操作，硬核又解气，终于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戛然而止的休止符。 不光我们被梁红超的盘外招重点关照，同在升级区的好运队，也没能逃过这位“挖角大师”兼“舆论操纵者”的毒手。 好运队本赛季最亮眼的那颗星，非楚辞莫属。 联赛13轮战罢，他出战9场，狂轰9球，效率惊人，在射手榜上死死咬住了进了12球的城市队超级外援扎姆拉克，高居第二位！ 这表现，满满的星味。 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自然逃不过梁红超那双善于投机取巧的眼睛。 他立刻把算盘打到了楚辞身上。 但楚辞这人，场上是进球机器，场下却低调得像个小透明，没啥流量，更挖不出什么黑料，想用对付我那套“黑红压价”的策略，根本行不通。 硬的不好使，那就来软的！ 梁红超亲自拨通了楚辞的电话，开始了他经典的“画饼大法”。 电话里，梁老板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小楚啊，来我们钢铁队吧！钱？给你队内最高顶薪！地位？绝对的进攻核心！平台？我们今年冲超势在必得，来了就是功臣！前途一片光明啊！” 听起来很美是不是？ 但接下来才是重点。 “不过嘛，”梁红超话锋一转，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个转会费呢，需要你自己使点劲。你得跟好运队去闹，闹得越凶越好，罢训啊、申请离队啊，怎么狠怎么来！这样他们才能慌了神，被迫低价放人。你放心，我们钢铁队省下来的每一分钱转会费，都会折算成签字费或者奖金，补到你合同里！你这可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啊！” 这套逻辑堪称强盗界的诡辩奇才，忽悠球员去得罪老东家，自毁名声，帮新东家省钱，然后新东家从指缝里漏出一点作为“奖励”？ 合着好人坏人全让球员当了，风险和骂名自己背，最大的实惠和清白却留给了背后操纵的俱乐部。 楚辞听得眉头拧成了麻花，心里疯狂吐槽。 “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了你那点空头支票，我去当白眼狼，把栽培我的母队往死里得罪？好处没见着，骂名先背一身？梁指导，您这饼画得太大，有点馊了啊。” 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客气但坚定地回绝，“梁指导，感谢厚爱。但钢铁队目前也只比我们好运队多2分，说您是强队，我们也不弱啊。联赛还有16轮，谁能升级还不一定呢。” “哎！小楚你这就不懂了！”梁红超继续吹嘘，“我们下半赛季实力只会更强！转会窗我们已经盯上几个强援了，补强之后，超越城市队登顶都不是梦！你过来，就是最后一块冠军拼图！” “既然梁指导这么有信心，”楚辞语气平淡，“那我就等到赛季结束，看看最终排名再说吧。” “只要你来，现在就可以......” “我不会去的，”楚辞没等他说完，直接强硬打断，“这个赛季，我只会为好运队效力。再见，梁指导。”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其实，好运队对楚辞转会并非完全抗拒。 俱乐部财政状况一般，对升级并没有那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执念。 如果真有豪门开出无法拒绝的天价，放走头号射手回血，也是一个现实的选择。 但是，钢铁队既不是豪门，开的价码又极其抠搜，还净想着忽悠球员搞事来压价。 好运队管理层又不是傻子：“呸！想空手套白狼？当我们是慈善机构啊？” 于是，非常痛快地拒绝了钢铁队毫无诚意的试探性报价。 引诱球员不成，压价策略失败，梁红超的歪脑筋再次高速运转。软硬兼施都没用，那就掀桌子，玩脏的！ 他立刻重操旧业，找来几家熟悉的“合作”媒体，铺天盖地地发了几篇“独家爆料”： 《惊爆！射手榜眼楚辞罢训逼宫，铁心加盟钢铁队！》 《忘恩负义？楚辞与好运队彻底闹翻，只为追寻更高平台！》 《内部消息：楚辞已拒好运队续约，非钢铁队不去！》 同时，大批水军再次准时上岗，涌入相关新闻和足球论坛的评论区，开始疯狂带节奏。 他们伪装成“痛心疾首的好运队老球迷”，对楚辞进行各种辱骂： “呸！白眼狼！忘了是谁把你培养出来的？” “有点成绩就飘了，居然用罢训来威胁俱乐部？” “为了钱脸都不要了！祝你去了钢铁队就坐冷板凳！” “取关了！以后再也不支持这种忘恩负义的球员！”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目的就是要把楚辞塑造成一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背叛母队的反派小人形象，既能恶心人，也试图搅乱好运队的军心，说不定还能逼得楚辞真待不下去了。 “麻蛋！梁红超这狗日的！”大庄看到这似曾相识的舆论风暴，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巧了，他也是楚辞的经纪人。 “他怎么就跟个苍蝇似的，专门盯着我手下的球员搞？薅羊毛也不能可着我这一只羊往死里薅啊！” 大庄立刻抄起电话打给楚辞：“辞啊！看到网上那些屁话没？又是梁红超那老小子搞的鬼！你别慌，也别生气，赶紧的，上你社交媒体，发点训练照片，语气坚决点，直接辟谣！” 楚辞也是无语问苍天，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立刻听从建议，在自己所有的社交平台上发了一张当天上午还在和好运队队友们一起挥汗如雨、气氛融洽的训练合照，配文简洁有力，直接怼脸： “专注当下，心无旁骛。本赛季，我只会身穿好运队球衣奋战到底！请某些无关的俱乐部不要再白费心机，也请球迷们勿信谣言。#楚辞#好运队#” 好运队官方账号火速转发：“我们的最佳射手，我们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好运相伴！#楚辞#” 大庄也立刻用经纪人账号转发：“清者自清，专注比赛。某些下作手段，注定徒劳无功。#支持楚辞#” 正主亲自下场，态度鲜明，配合俱乐部和经纪人的强硬声明，这场依靠谎言编织起来的风波，如同遇到了阳光的积雪，瞬间消融，不攻自破。 只留下梁红超和他在屏幕后可能又一次气得跳脚的身影。 短时间内，爆发两拨抹黑球员的风波，而且都跟钢铁队和梁红超有关联，渐渐回过味的吃瓜群众也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这么巧，哪都有你？ 哪有那么巧，不就是你在背后搞鬼！ 梁红超发起的舆论攻势，最终变成了球迷们对他这种低级手段的一波嘲讽。 玩弄舆论，最终被反噬。 大庄对梁红超那真是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气得在办公室里直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梁红超这老小子，属苍蝇的吧？净玩这些恶心人的脏手段！他是吃屎长大的吗？脑子里净是馊主意！”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攥拳头，砸在桌上，“也不能由着他恶心我们，得给他上点手段了。 “现在，到我的回合了！”大庄豪气的宣告。 大庄说的“手段”，自然也是在转会市场上。 梁红超能挖我们的人，我们竞技队自然也能反手掏他的老巢！ 大庄瞄准的目标是高中祥，钢铁队的6号，主力中场。 塔克一个，高中祥一个，是钢铁队的两条大腿。 在钢铁队，塔克是明晃晃的进攻利器，进球助攻数据华丽。 而高中祥，则是球队隐形的发动机，是中场的节拍器，掌控攻防的节奏大师。 数据或许不那么亮眼，但大家都知道，钢铁队可以缺了谁，但要是缺了高中祥，整个球队体系都得散架！ 这就叫体系核心。 “好，就高中祥了！”大庄一拍大腿，“梁红超，你喜欢玩阴的是吧？老子就给你来个‘釜底抽薪’！看你发动机被拆了，你这破车还怎么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庄也勾引起球员来。 高中祥，30岁，正值中场的当打之年，但在钢铁队，周薪居然只有1万出头，比我这刚续约的门将还低一截。 这明摆着是要白嫖人家！ 大庄直接发动舆论攻势，通过各家体育媒体，表示竞技队志在冲超，要补一个中场核心。江氏集团为这个转会窗准备了2000W，球队手里钱多得花不完。 嗅到金钱的味道，各家小球队上门兜售自家的“中场核心”。 大庄却摆摆手，差得太远了，水平太次，看不上。非钢铁队的高中祥不买！ 这只是开胃菜。 大庄的杀手锏是直接联系球员。 他一个电话甩过去，开出的待遇“壕无人性”。 周薪3万！基础薪资直接翻三倍！ 这还不算，每出场一次，再额外奖励2万块出场费！简直就是上班打卡就发钱！ 而且，如果球队能升级成功，他的薪资直接再翻倍，那放到中超也是妥妥的高薪阶层！ 面对这赤裸裸的“金元攻势”，高中祥心动了。 他很难不心动！ 踢了这么多年球，巅峰期就这几年了，还没挣到什么大钱，也得养家糊口呀。 忠诚？钢铁队倒是经常跟他谈忠诚，可真金白银的待遇一直能拖就拖。 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面前，空口白牙的承诺不顶饿啊。 球队待你不薄，可以谈谈忠诚。 但是，一直不给合适的待遇，还谈忠诚，那就是纯纯的耍流氓了。 梁红超当然知道高中祥的重要性，他几次三番找高中祥谈心。 语重心长：“小高啊，你是球队的栋梁！要着眼未来！等咱们队冲超成功了，转播分成、赞助费那不得哗哗的？到时候还能亏待了你？至于现在嘛……” 那就再坚持坚持！ 反正就是画大饼那一套，嘴上说得好听，真金白银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我们竞技队开出优渥的条件，高中祥正吃着的大饼马上就不香了。 高中祥没有经纪人，他索性自己找到钢铁队管理层摊牌了，要不然自己转会也行，毕竟人竞技队诚意（money）很足。 管理层这边其实已经跟大庄通过气了。 大庄给出的初步转会费报价高达1000万人民币！ 这对于中甲联赛来说，绝对是天价了，近几年中甲标王也就五六百万。 钢铁队一些高层顿时动起了小心思，卖一个30岁的中场，哪怕再重要，能换回1000万现金！用这笔钱的一半甚至更少，就能去市场上淘个实力差不多的替代品，还能净赚几百万零花钱！ 这买卖……貌似血赚啊！这竞技队好一个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当这个消息传到梁红超耳朵里时，他正在琢磨怎么压价买一个左后卫，当场就炸毛了。 “麻蛋！这么玩！”梁红超气得差点把战术板摔了，“这是要直接拆老子台啊！”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火急火燎地直接冲进高层办公室，脸红脖子粗地吼：“不能卖！高中祥绝对不能卖！” “老梁，冷静点。”一位高层慢条斯理地说，“他都30了，还能踢几年？1000万啊！这报价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卖了再买一个年轻的、有潜力的，未来几年不愁了。” “啊！屁！放屁！”梁红超急得口不择言。 “中场核心最吃经验！30岁才是黄金期！高中祥的作用是数据体现不出来的！你们现在卖了他，临时去买人？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水平相当的，就算找到了，不用磨合吗？磨合十几轮，赛季都特么结束了！我们今年是要冲超！不是来给新援交学费的！” 第38章 重拳出击！ “那......不卖？” “不卖，绝对不能卖！”梁红超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产生的心思也压制不住了。 球队不卖，高中祥想走啊！除非...... 除非给一份大合同。 在高中祥的经纪人， 对，为了给自己“抬价”，他签了一个经纪人。 这个经纪人就是大庄。 在高中祥的经纪人，大庄的反复拉扯之下，钢铁队管理层极其肉痛，哆哆嗦嗦地给高中祥递上了一份新的合同：周薪2.5万！ “小赚一笔！”等钢铁队签下了高中祥的大合同，大庄脸上都乐开了花。 “哈哈哈，梁红超，肉疼了吧？让你丫天天想着法儿恶心人！这次先给你涨点薪，下次再惦记我的人，我还给你帮忙！” 虽然这笔经纪费抽成落到大庄手里也没多少，纯属“苍蝇腿也是肉”，但只要能成功恶心到梁红超，大庄就觉得这波血赚，心里那叫一个舒坦通透。 （咱庄哥也是好起来了，一年近10W的收入，不过是点小钱儿，还真有点看不上眼了！） “庄哥，真……真太谢谢你了！”高中祥紧紧握住大庄的手，情绪激动，这话确是发自真心。 他清楚，要不是大庄的操作，他想涨薪恐怕得等到地老天荒了。 高中祥的成功“抬价”，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钢铁队更衣室里激起了层层涟漪。球员们看在眼里，心思都活络了起来：“哦豁？高中祥能拿大合同，我也不差啊！” 大家眼里肯定是自己最值钱。 于是，钢铁队的办公室很快被一波波要求加薪的球员们“淹没”，搞得管理层和梁红超一个头两个大，不胜其烦。 梁红超焦头烂额地应付着：“一个个来！别挤！小李你才踢了几场？小王你上次那空门打飞我还没说你呢！” 要不是怕影响到球队取胜的势头，梁红超真想把他们都揍一顿。 这要是真依了这帮球员，全都更新一遍合同，那这个转会窗啥也别干了，预算直接归零。 管理层和梁红超只好再次祭出“祖传画饼大法”，什么“球队前景光明”、“冲超成功大大有赏”、“未来不会亏待大家”…… 可这些车轱辘话球员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根本不吃这一套。 无奈之下，钢铁队只好提前预支了一笔奖金，才勉强把这帮“讨薪先锋”的情绪暂时压下去，把人给打发走。 等梁红超好不容易从“内部危机”中抽身，准备重回转会市场大干一场时，却愕然发现：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左后卫目标，居然已经名花有主，谈妥了转会！ 而他要去的地方是...... 申城竞技。 没错，我们球队真正缺的不是中场，而是左后卫！ 大庄这波操作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轰轰烈烈地勾搭高中祥，暗地里真正发力的是左后卫的签约。 球队相中的是江水队的左后卫邓升平。 这小伙，今年才十九岁，已经是江水队阵中表现最亮眼的球员之一，如无意外，赛季结束时很有希望入选最佳阵容。 江水队目前排名中游，升级无望，降级无忧，属于“躺平”状态。 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家青训出的好苗子很难长久留住，既然留不住，不如成全他去个更好的平台，同时也能换回一笔可观的转会费。 所以，尽管不太情愿在赛季中期放走邓升平，但如果有合适的报价，球员自己也想去，江水队的态度是：可以谈。 邓升平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着超乎年龄的清晰规划。 他明白，在这个年纪，最需要的是稳定的出场时间，而且最好是在能发挥自己特点、有良好表现的球队。 不是没有中超球队联系他，甚至像景城这样的豪门也对他表示过兴趣。 但邓升平很冷静。 去豪门，大概率竞争不过现有的主力，只能把板凳坐穿。万一长时间踢不上比赛，再高的天赋也得荒废，这样的例子在足坛他可见多了。 因此，他暂时不考虑去中超豪门。 对于一些能保证首发位置的中游中超球队，他倒不是完全不能考虑。 他的经纪人则建议他更谨慎些。 “升平，你的能力还在成长期，不仅需要上场时间，更需要持续的高水平表现来积累信心和经验。中超的对抗强度和节奏与中甲不同，你现在去了，未必能立刻有特别亮眼的发挥。不如在江水队再踢半个赛季，稳稳入选最佳阵容，把技术练得更扎实，下半年再去挑战中超，时机更成熟。” 邓升平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打算在江水队安心踢完这个赛季。 但梁红超的一通电话，用“钢铁队下赛季必冲超”的画饼，成功搅动了他的心思。 这似乎与他的职业规划部分重合，他确实有点动心了。 江水队见邓升平有意离开，便表示只要转会费合适，可以放人。 然而与钢铁队的谈判却卡在了转会费上——梁红超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江水队开口要500万，钢铁队只愿出300万。 梁红超甚至威胁：“不接受？哼，再磨叽，信不信我让你连300万都拿不到！” 他还试图鼓动邓升平自己去闹。 但邓升平很理智，江水队对他有培养之恩，他不想把事情做绝。 于是，转会就此僵住。 过了几天，梁红超勉强把报价提高到350万。 江水队还是不同意，他们转而劝说邓升平再留半个赛季，邓升平也同意了。 梁红超一看这情况有点急，又咬牙加了50万，报出400万。 这个价格已经接近江水队的心理预期，他们正准备松口，省得再跟梁红超磨叽。 就在这个时候，大庄出手了。 他一边勾搭高中祥给钢铁队制造内部麻烦，一边趁梁红超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并且还想再晾一晾江水队，好进一步压价的时候，向江水队提交了对邓升平的正式报价。 大庄做人可比梁红超厚道多了，第一次报价就直接拍出450万！ 比梁红超磨蹭半天才挤出来的400万足足高了50万！ 江水队一看这报价，顿时喜出望外。 对大方爽快的申城竞技和大庄印象极好，自然更愿意和我们交易。 不过，球员本人邓升平那边，因为之前被梁红超那套“冲超蓝图”忽悠得有点上头，竟然还有点非钢铁队不去的执念。 江水队管理层一看，这哪行？你去钢铁队，我们少赚50万呢！对于并不富裕的江水队来说，50万可不是小数目。 于是，江水队开始主动帮助我们做邓升平的思想工作。 “升平啊，钢铁队有升级机会不假，但申城竞技今年势头也很猛啊！他们队更年轻，更擅长培养新人！你看那个张飞、吴龙，还有那个现象级的门将贾设，不都踢出来了？表现多好啊！你去那边，发展前景说不定更好！” 这一番话，邓升平听进去了几分，觉得申城竞技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梁红超画的“中超大饼”，想再亲自跟梁红超沟通一下。 结果，他电话打过去，发现梁红超的电话早就被那些要求加薪的钢铁队球员打爆了，一直占线，根本打不通！ 另一边，大庄见邓升平仍在犹豫，果断发出邀请，请他来我们申城竞技俱乐部参观并试训。 邓升平如约而至，参加了一场队内8V8对抗赛。 徐兴特意安排我、张飞、吴龙、吕尧这些年轻球员和他一队，对抗其他主力球员。 比赛中，我再次秀了几脚精准的长传。 张飞则疯狂展示他的“中场绞肉机”属性，防守悍勇 吴龙嘛……又不负众望地造了个乌龙，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吕尧表现中规中矩，基本算是打了壶酱油。 而邓升平，则彻底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速度快，防守稳健，传球精准，视野开阔，既能长传调度，也能持球内切，攻防两端几乎找不到短板！ 他还展现出不错的组织能力，这正是我们球队目前比较欠缺的一环。 徐兴看得两眼放光，一把抓住大庄的胳膊，忘记了他们两个并怎么不对付。 他激动地说：“周庄同志，这个球员，必须搞定！不惜代价！” 的确，邓升平若能加盟，对我们球队将是质的提升。 目前的进攻多依赖我的后场长传和利桑德罗的前场突击。 邓升平的技术特点能极大丰富我们的战术选择，他的持球推进和组织能力可以有效连接中前场，让我们进攻套路更多元。 试训结束后，张飞和吴龙这两个活宝自来熟地围着邓升平，勾肩搭背，形影不离，那股亲热劲儿，看得我直乐。 我忍不住打趣道：“喂喂喂，你们仨这黏糊劲儿，干脆来个‘桃园三结义’得了！” 张飞这憨货一听就来劲了，大手一拍：“好啊！吴哥20岁，是大哥！邓哥19岁，是二哥！我18岁，是三弟！完美！” （嗯，桃园三结义，张飞排老三，没毛病！） 张飞更是直接搂住邓升平的肩膀，“二哥！你还犹豫啥？赶紧来呗！我和大哥可不能没有你啊！” 吴龙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二弟，快来！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邓升平被他俩的热情裹挟着，半推半就间，直接自己的经纪人打了电话，明确表示同意转会申城竞技！ 球员本人点头，江水队又能多拿50万转会费，自然乐见其成，迅速配合推进转会程序。 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邓升平在新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张飞和吴龙这两人，一个殷勤地递笔，一个恭敬地捧着合同，眼巴巴地等着邓升平签字。 邓升平提起笔，似乎最后一刻仍有一丝顾虑。 他抬起头，非常认真地问徐兴指导：“徐指导，我想知道，申城竞技这赛季……真的有把握升入中超吗？” 升级，或者说去中超，是他职业规划里非常关键的一步。 实诚的徐兴指导从不画饼，他有一说一：“我们全队上下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目标竭尽全力。但最终结果如何，现在谁也无法保证。” 旁边的大庄听得直跺脚，赶紧插话：“我们的机会一点也不比钢铁队小！” 他正准备发挥自己的忽悠...口才，补充点“愿景”，却被徐导抬手制止了。 徐兴看着邓升平，真诚地说：“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不想给你虚无的保证，那样不负责。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如果这个赛季我们最终未能升级，只要其他中超球队拿出不低于我们引进你时的转会费报价，俱乐部绝不会阻拦你追求更高的平台。” 这番话，朴实无华，却比任何花言巧语都更有分量。 它体现了真诚和尊重，也给了邓升平一份宝贵的保障。 邓升平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 他再无顾忌，深吸一口气，在合同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另一边…… 梁红超好不容易安抚完自家那群不安分的球员，终于腾出手来，再次联系江水队。 “喂！老李啊，怎么样？400万还嫌少？我可告诉你，过了我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喂？听见没？不行…不行我再加点？410万？” “……” “420万？” “……” “430万！总行了吧？见好就收啊！” 这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江水队经理慢悠悠的声音：“老梁啊，别磨叽了。450万，一口价。” 梁红超一听有戏，虽然肉疼，但还是咬咬牙：“行…行吧！450万就450万！成交！” 没想到对方接着来了一句：“是成交了。不过不是跟你，转会费都已经到账了。” “什么？！”梁红超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拿稳电话，“是谁？！谁截胡？！”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 “申城竞技。人家办事那叫一个利索，450万，一次性付清！可不像你们，扣扣搜搜，磨磨唧唧。” 第39章 一气梁红超 申城竞技！ 听到这四个字，梁红超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天灵盖！ 又是他们！ 怎么老是他们！ “周庄，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你不是经纪人嘛！我要封杀你，以后你的球员，老子一个不用，让你没生意可做！”梁红超喃喃自语。 然后，他想起自己的爱将高中祥新签的经纪人就是周庄。 那就先用着，用完再扔！ 麻蛋！ 越想越气！ 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气得他眼前发黑，嘴唇哆嗦。 在电话里，梁红超话都说不利索了：“5……5……500万！我们出500万！” “哎哟，我的梁大教练！合同都签了，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的，你以为那是废纸啊？现在知道大方了？早干嘛去了？”江水队经理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传来，梁红超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眼前一黑，手指颤抖地指着前方，似乎想骂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接着，只听得“扑通”一声—— 梁红超直接气得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幸亏旁边的工作人员反应快，惊叫一声：“梁指导！您怎么了？”立刻冲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掐人中，同时大喊：“快！快打120！” 钢铁队的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 而我们申城竞技，则在万众期待中，迎来了我们重量级的新援。 邓升平！ 更衣室里，张飞和吴龙这两个活宝兴奋地围着他们的“二哥”，那亲热劲儿，简直比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还亲。 他们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如何在赛场上大杀四方了。 吴龙紧紧搂住邓升平，“我二弟，天下无敌！” 我和大庄看新闻得知梁红超住院的事，不由翘起了嘴角。 大庄得意地哼着小曲，“老梁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大庄，你这是周孔明一气梁公瑾。” 大庄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他梁红超最好老老实实，别再招惹我们。否则，他庄爷我不介意给他来个‘二气’、‘三气’，直接给他搞个连载剧！” 搞定邓升平的转会只是第一步，球队高层紧接着开会商讨下一步的转会操作。 主帅徐兴拿着战术板，面色严肃地提出：“我们还需要再补强两个位置：一个可靠的中后卫，和一个能即插即用、弥补我们现有边锋短板的替补边锋。” 目前的主力中卫搭档是王夕吉和张让。 王夕吉还算稳健，有一脚出球，但不够硬。 张让则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状态时好时坏。 最关键的是，这两人在强硬度和防空能力上都有所欠缺。 替补席上只有吴龙还能顶一顶，但吴龙还得经常客串中锋，导致中卫位置始终是个隐患。 至于边锋，主力是桑托斯和方江。徐导点评起来毫不留情。 “桑托斯？除了快，就没别的了！拿不住球，传不好中，射门更是随缘！速度快，但丢球更快！方江？各方面都很均衡，但均衡过头就是平庸！缺乏爆点，无法一锤定音！” “所以，”徐兴总结道，“我们需要一个铁血中卫，和一个能覆盖桑托斯和方江所有缺陷的超级替补边锋。” 江总江晚霜一听这话，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她揉着太阳穴：“徐指导，咱们队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背后有江氏集团，但毕竟刚升上中甲，家底薄啊！买断邓升平已经几乎掏空了我们的预算，你这开口就还要俩？再买人，我只能找老江爆金币了！” 眼看江总满面愁容，大庄清了清嗓子，“依我看嘛，这个中后卫……其实没必要买！” 会议室里，众人目光唰地集中到他身上。 “有咱们贾设在，”大庄语气笃定，“还要什么中后卫？他反正有……有……” “外挂”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赶紧刹车，这是自家兄弟的秘密，可不敢口无遮拦，便赶紧改口。 “有……体系！对，体系，后场进攻体系！贾设虽然是门将，但他自带进攻体系！我们围绕他建队就行。中后卫嘛，凑合着用用得了，买太好的来也是浪费，真的！” 徐兴眉头紧锁：“但我们防守太弱了，最近几场，场场丢球，这是客观事实啊！” 大庄把手一摊，开启嘴炮模式，梳理起他的逻辑来。 “但是我们进攻强啊！只要我们每场比对手多进一个，丢一个球那还不是小意思？现在球队经费有限，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我的建议是，加强进攻，该花花！巩固防守，该省省！”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没毛病！ 徐兴一时语塞，就退一步，“中卫不说了，边锋总得买吧？这可是实打实的加强进攻！” 大庄立刻露出一副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徐指导，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又要能覆盖桑托斯和方江的所有缺陷，还得甘心打替补？现实吗？人家有那实力，去哪不能踢主力，非要来咱们这当替补？” 这时，江晚霜弱弱地补充了一刀：“最好……还能再便宜点……” 大庄想要吐血，“你们杀了我吧！” 见大庄为难，江晚霜立刻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大庄身边。 在全体高层惊讶的目光中，她伸出双手，轻轻捧起大庄的脸，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宝宝，别这样嘛，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你肯定能做到的，对不对？” 说完，“mua”的在满脸懵逼的大庄脸上亲了一口。 全场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江晚霜被这波操作噎得说不出话。 大庄显然很吃这一套，愣神之后立刻嘚瑟起来，也回亲了江总一下：“那必须的！为了宝宝你，我啥都能搞定！” 俩人竟完全不顾场合，在严肃的球队高层会议上公然秀恩爱、打情骂俏。 大家纷纷低头看桌子、看天花板、看手机，假装自己不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狗粮真是吃得够够的了！ 不过，离谱的是，大庄他还真就有办法！ 没过几天，他真就弄来了一个完全符合徐兴要求的边锋，而且几乎没花钱！ 这位强援名叫边若飞，19岁，出自中超球队申之花的青训体系。 他速度不错，盘带突破能力强，能传能射，左右两边都能踢，潜力巨大。 最绝的是他的抢点意识和门前嗅觉，总能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在禁区最危险的位置。 本来他在申之花已经进入轮换阵容，结果队内老将谢腾飞本赛季突然迎来第二春，状态火爆，牢牢占据主力位置。 申之花边锋人才济济，边若飞的出场时间被压缩得几乎没有。 大庄一个电话打过去：“喂？老张啊，你们那个边若飞，反正自己也不用，借给我们用用呗？” 申之花那边一开始还嘴硬：“谁说不用了？这是我们未来的核心！非卖品！” “没说要买啊！”大庄嘿嘿一笑，“租！租借半年总行吧？我们这儿别的不敢说，出场时间管够！绝对帮你们把球员练得棒棒的！” 这个提议瞬间打动了申之花。 他们正愁怎么给边若飞找比赛机会，去中甲锻炼半年，确实是双赢的选择。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申之花甚至没收租借费，只让我们承担边若飞半年工资。 就这样，边若飞几乎零成本租借加盟！ 他参加完第一次队内训练后，主帅徐兴看着他在训练场上如鱼得水、各种突破射门，乐得合不拢嘴。 黝黑的脸上笑容根本藏不住：“好！真好！这实力，绝对是强援啊！没白花钱！” （何止没白花钱，简直没花钱。） 正巧，大庄陪着江总来基地视察。 大庄得意洋洋地走到徐兴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场上飞奔的边若飞：“怎么样，徐指导？给你弄来的这新球员，好用不？” 徐兴此刻对大庄的观感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一直看不上大庄，觉得就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除了哄女人，一无是处。 现在才发现，这哥们儿是真有东西啊！ 这谈判能力，这挖人眼光，绝了！ 虽然满嘴跑火车，但关键时候，人能硬的起来呀！ 他赶紧上前，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好用，太好用了！庄总，以前是错怪你了！我以为你只是个……咳咳，没想到你这张嘴，真是厉害！嘴炮就是第一生产力啊！” 大庄得意地哼了一声，搂过旁边的江晚霜，坏笑道：“那是！我硬的又岂止是嘴呢，对吧晚霜？” 江晚霜瞬间俏脸一红，“啪”地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要死啊你！乱说什么呢！” （但眼神里满是甜蜜） 挨了一下的大庄反而更来劲了，继续嘴硬：“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事实吗？” 周围队员一阵哄笑。 球队转会操作有序推进，联赛也在同步进行。 很快，时间到了六月底，联赛第十四轮拉开战幕，我们主场迎战南城飞龙队。 飞龙队排名联赛第十，典型的中甲老油条，实力不上不下，属于那种谁都想赢，但谁赢它都不太容易的队伍。 “这场球，坐镇主场，必须拿下！”赛前更衣室里，徐兴做着最后的动员，声音铿锵有力。 本场比赛，韦世仁继续因伤缺席。 我们排出的依旧是熟悉的4-3-3阵型。 门将：贾设（进攻核心，自封的）。 后卫：邓升平（强援首秀）、张让（足坛百晓生）、王夕吉（定海神针）、穆萨（够黑够硬）。 中场：利桑德罗（进攻发动机）、丁全城（中场绞肉机）、张飞（人如其名）。 前锋：桑托斯（巴西小摩托低配版）、吴龙（中卫客串的）、方江（边路手术刀不锋利版）。 新援邓升平直接首发，代替朱耀。 而另一个新援，租借来的边若飞则是排进了替补名单。 比赛正式开始！ 飞龙队率先开球。 然而，他们的传球还没倒脚几次，就被如同脱缰猛虎般的张飞一个凶狠且精准的滑铲断了下来！ “设哥！”张飞抢下球后，看都没看，仿佛形成了肌肉记忆，第一时间就把球回做给禁区弧顶的我。 我停球，观察，深吸一口气。 然后，一脚，标志性长传！ 足球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划破长空，直飞前场找吴龙这个高点！ 吴龙奋力起跳想要争顶，却在与对方后腰6号文良的激烈对抗中败下阵来，被结结实实地扛倒在地。 “嘟！”裁判示意比赛继续，没有犯规。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文良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黏住了吴龙，利用丰富的卡位和经验，几乎完全切断了我们长传找吴龙的这个线路。 吴龙空有一身力气和身高，被缠得毫无脾气，连接球都变得困难，显得非常沮丧和气馁。 眼见“大哥”吴龙被欺负，刚刚加盟、急于表现的“二弟”邓升平不干了！ 只见他从左后卫位置高速前插，口中大喊一声，“呔！那插标卖首之辈！放开我大哥！有本事冲我来！” 喊话间，他已如旋风般冲入前场禁区肋部。 恰逢此时，文良刚刚倚住吴龙，好不容易拿到球，正准备转身发动反击。 邓升平看准时机，一个逼真的上抢假动作，骗得文良下意识转身护球。 就在文良重心移动的瞬间，邓升平另一只脚如同灵蛇出洞，迅捷而精准地一捅！ “啪！” 球被干净利落地断了下来！ “大哥，接球！”邓升平断球后毫不贪功，第一时间将球横敲给位置更好的吴龙。 吴龙在点球点附近接球，身边竟然罕见地出现了空挡。 他毫不犹豫，抡起右脚就是一记爆射！ 飞龙队门将马明反应神速，侧身飞扑，勉强将球挡了出来！ 但吴龙的反应更快！ 他如同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抢在所有防守球员之前，对着弹出的足球轻松补射空门！ 球进了！ 比分1：0！ 第40章 一场大胜！ “啊......！”进球的吴龙激动得仰天长啸，那嗓门儿差点把体育场顶棚掀了。 他疯狂奔跑庆祝，双手不断捶打胸口，“进了，终于进了！还是正经进球，终于不是乌龙了。”。 （吴龙最近不是进乌龙，就是造乌龙，吴龙被乌龙搞出心理阴影了都。） 他激动地冲向送上助攻的邓升平，一个熊抱差点把这位新援勒得背过气去。 “好兄弟！你太牛了！这断球，这传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弟弟！” 吴龙吼得满脸通红，完全没注意到邓升平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龙、龙哥……”邓升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轻点，我还想踢下半场……” 看台上爆发出阵阵笑声。 解说员沈言在直播室里都快笑岔气了：“吴龙这庆祝比进球还精彩！邓升平的脸都紫了，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比赛继续。 领先后的我们稍显松懈，而落后的飞龙队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开始猛烈反扑。 他们的进攻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我们的禁区风声鹤唳。 “醒醒！才领先一个球！”我有些着急，大声喊道，“张飞，防守啊！” 张飞闻言大吼一声：“俺老张在此！” 结果吼得太投入，差点被对方一个穿裆过掉。 终于，在一次前场拼抢中，飞龙队获得一个位置极佳的任意球。 全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飞龙队的核心外援10号卡洛斯站在球前。 这位老兄的大力任意球是物理版的“杀人诛心”，据说上赛季直接把对方人墙里的球员踢得呕吐离场。 我赶紧指挥队友排人墙。 当我看到吴龙也站在人墙里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吴龙……要不你……”我想让他回来。 “没事，设哥，咱个子高！天塌不了，我顶着呢！”刚进球的吴龙信心满满，还拍了拍胸脯。 看着他淡定的样子…… 我心里更慌了。 但也没办法，他个子最高，争顶确实需要他。 “你看方向再顶啊。”我还是不放心，又提醒道。 “放心吧！”吴龙比了个大拇指，露出一口白牙。 卡洛斯助跑，起脚射门！球势大力沉，如出膛炮弹般直奔人墙而来！ 吴龙大吼一声：“为了清白！” 他奋力起跳，试图用头将球顶出！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他确实顶到了球！ 但是…… 球并没有如预想般飞向禁区外，而是…… 被他一顶之下，结结实实地砸在上门柱…… Duang！ 球击中门柱内侧，砸到地上，然后…… 弹进了网窝！ 球……又进了…… 只不过，是乌龙球。 比分被扳平了，1：1。 吴龙，完成了“进球”梅开二度，可惜一个是对方球门，一个是自家球门。 全场瞬间安静了，连飞龙队球员都愣了三秒，似乎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还是如此的喜剧化。 随即，客队看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大笑。 而吴龙，还保持着起跳的姿势，落地后呆呆地看着球门里的球，脸上写满了懵逼、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我……我……我又……乌龙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乌龙跟我的孽缘，没完没了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站在自家门前！” 他身上的乌龙气运，比我的‘每场必被进一球’的被动外挂还邪门！ 看台上，主场球迷们哭笑不得。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球迷摇着头，对身边的儿子说：“儿砸，看见没？这就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进个乌龙’。” 旁边一位大妈激动地喊道：“吴龙！下次看清是谁家的球门再往里顶！”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吴龙缩在角落里，用毛巾蒙着头，活像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徐兴表扬了邓升平在攻防两端的统治级表现。 “小邓踢得非常好！那次抢断冷静，传球果断，防守选位也很棒！” 邓升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偷偷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肋骨。 然后，徐兴走到那坨白色的“毛巾山”前。 “吴龙！”徐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把头露出来，像个男人一样！” “毛巾山”蠕动了一下，传出闷闷的声音，“教练我可能被诅咒了……” “没事！”徐兴拍了拍吴龙，“下半场你离咱们球门远点，就钉在他们球门前！” “......”吴龙无语了，平时不苟言笑的徐兴也打趣他。 下半场易边再战。 我们中圈开球。 利桑德罗将球轻轻推给吴龙. 吴龙像是怕球烫脚一样，或者像是接到了点燃引线的炸弹，几乎零停顿，赶紧回做给张飞。 张飞拿球，习惯性的大嗓门又来了：“看俺老张的！” 结果抬头一看，前方人有点多，于是又一脚回传给了大禁区线上的我。 我带球缓缓走出大禁区，深呼吸，再次像雷达一样扫描前场。 吴龙和利桑德罗已经开始交叉跑位，方江也在边路拉开空间。 就是现在！ 我调整步伐，抡起右脚，又是一脚石破天惊的跨越半场的长传！ 足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如同长了眼睛的远程导弹，划破天际，越过中场所有试图拦截的防守球员，精准地找到了前场正在冲刺的吴龙！ 飞龙队的中卫文良依旧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一样粘着他。 “给我起开！”吴龙憋着一股劲，要把他的霉运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他大吼一声，用身体强硬地扛开文良。 紧接着他奋力起跳，像装了弹簧。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直接攻门。 而是一个冷静的狮子甩头，漂亮的头球摆渡，将球点给了侧后方无人盯防、高速插上的利桑德罗！ 利桑德罗拍马赶到，不等皮球落地，迎球就是一记精彩的凌空抽射。 动作舒展，发力充分！ 足球如同离弦之箭，呼啸着直窜球门死角！ 飞龙队门将马明尽管做出了扑救动作，但只能望球兴叹。 球又进了！ 比分2：1！ 我们再次领先！ “漂亮！”吴龙激动得差点破音，他疯狂地冲向利桑德罗庆祝。 “这饼喂得舒不舒服？我就问你我这头球摆渡到位不到位！” 他欣喜若狂，瞬间忘记了上半场的乌龙阴霾。 看台上的球迷们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回去，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笑声。 解说员沈言也乐了：“吴龙这是自我救赎啊！从乌龙到助攻，他只用了45分钟！这心理素质，杠杠的！当然，前提是他别再想不开去防守……” 比赛第56分钟，我再次在后场发动长传攻势。 这次直接找到了前场游弋的利桑德罗。 利桑德罗秀起了他的梦幻脚步，先是用胸口卸下这个跨越半场的传球，接着两腿交替晃动，闪开射门角度 最后，一脚贴地斩，足球再次精准地钻入了飞龙队的球门！ 利桑德罗，梅开二度！ 比分扩大到3：1！ 全场沸腾了！利桑德罗的表演彻底点燃了球场！ 比赛第72分钟，教练徐兴做出换人调整，换下今天表现平平的方江，派上新援边若飞。 边若飞首次代表球队登场，显得异常兴奋和紧张，上场前同手同脚走了好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张飞见状哈哈大笑，“新来的，别紧张！就当是来玩儿的，放开整！你看你龙哥，玩得多开心！” 此时吴龙正在对方禁区里和文良进行着激烈的“摔跤”练习。 边若飞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但眼神随即变得坚定，用力点了点头。 比赛第77分钟，张飞再次后场断球。 他轻轻一推，便把球分给从禁区插上的我。 目前，没有人盯防我。 我甚至有时间调整了一下呼吸，观察了足足两秒钟，然后再次抡起右脚！ 球又一次高高飞出，向着飞龙队的禁区。 “巡航导弹又发射了！”解说员沈言惊呼。 足球如同经过了GPS精确定位，再一次呼啸着越过半场，精准地落入飞龙队的禁区！ 禁区内顿时一片混乱，人仰马翻！ 进攻球员忙着预判球的落点，准备接球。 防守球员怎么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文良依旧死死贴着吴龙，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利桑德罗也被两人包夹，动弹不得。 桑托斯被飞龙队右后卫紧紧缠着，他速度再快，在这狭小的区域也施展不开。 接应的人在哪？ 禁区里的我方球员都被严防死守。 这球怕是要被破坏出底线！ 就在这时！ 一道灵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从后排高速插上，正是刚上场没多久的边若飞！ 他敏锐地判断到了落点。 边若飞的跑位充满了灵气和狡黠，抢在所有防守球员之前，用一个非常规的脚背轻轻一垫，巧妙地将高速下坠的球卸到自己身前一米左右的最佳位置！ 面对果断出击的门将马明，边若飞冷静得不像个首秀的新人！ 他做了一个大力抽射的动作，马明赶紧侧身作势去扑。 谁知这只是一个假动作！ 见骗开了对方。 边若飞放慢脚速，轻巧地一脚推射！ 足球慢悠悠地滚向无人看守的球门。 然后...... 越过了门线！ 球进了！ 4：1！ 彻底锁定胜局！ 边若飞首秀即进球！ 他激动地冲向角旗区，来了一个激情四射的滑跪庆祝，结果因为草皮太滑，滑跪变成了侧滑，差点劈了个叉. 第41章 全力向联赛 接下来的两场，联赛十五、十六轮，我们首发阵容不变，比赛结果也没有变化，均取得了胜利。 加上跟飞龙队的比赛，我们豪取三连胜，更衣室里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甜腻的得意。 吴龙尤其飘得厉害，走路都带风，仿佛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七彩祥云。 “三连胜，咱们这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一边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那头短发，一边嘚瑟，“什么乌龙，那都是过去式！现在的我，是进球助攻一把抓的锋线新星！” 这两轮联赛，他确实争气。 一场4:1大胜中，他接邓升平倒三角回传，抢点推射破门。 一场2:1小胜，他又力压对方中卫，头球摆渡助攻利桑德罗锁定胜局。 在中锋位置上，他踢得越来越有模有样，甚至开始研究起了顶级中锋的跑位集锦。 这可急坏了场边养伤的韦世仁。 眼看着自己的首发位置要被吴龙抢走，韦哥坐不住了，天天围着队医转悠，巴不得早点复出。 “韦哥，瞅你这着急样儿！”吴龙凑过去，一脸“诚恳”，“要不你再歇歇，兄弟我辛苦点，帮你再顶两场？保证把中锋位置给你焐得热热乎乎的！” “滚！”韦世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了，“你小子给我等着，下场联赛我就复出！位置给我留着！” “好嘞哥！等你哦！”吴龙笑嘻嘻地跑开，那模样贱得让人手痒。 不仅吴龙，全队都状态火热。 张飞的“狗皮膏药”属性再次升级，这两场直接把对位的边锋防得怀疑人生。 他的抢断依旧简单粗暴，但效果拔群，偶尔还能冷不丁送出一脚穿透性传球，虽然多半是蒙的，但架不住队友能跑啊！ 赛后对方教练接受采访都忍不住吐槽：“那个张飞…是核动力的吗？太能跑了，全场哪儿都有他，” 邓升平在左路已然风生水起，突破传中内切射门样样拿手，两场比赛又刷了一次助攻，俨然成了左路高速通道。 边若飞继续着超级替补的本色，每次上场都像装了雷达，总能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又捞着一粒进球。 记者问他秘诀，他憨憨一笑：“就……就跑呗，教练说让我往门里跑……” 最炸裂的当属利桑德罗。 两场轰入四球，其中一场更是上演帽子戏法，把对方后卫过得像清晨的马路。 当他认真踢球时，中甲赛场仿佛成了他的个人秀场，各种穿裆、油炸丸子、贴地斩、世界波，信手拈来。 社交媒体上已经有人开始呼吁国家队归化他了。 积分榜上，城市队依旧一骑绝尘，又是两场大胜，稳得让人绝望。 钢铁队状态回暖，紧追不舍，也拿下了两连胜。 之前的好运队似乎耗光了运气，一平一负，逐渐掉队。 兴武队则是一胜一负，起伏不定。 十六轮战罢，升级区清晰起来： 城市队（45分）—独一档 钢铁队（37分）—追赶者 竞技队（35分）—挑战者 好运队（29分）—吃瓜群众 兴武队（29分）—吃瓜群众二号 到了现在，形势很明确，城市队升级几乎板上钉钉。 剩下的一个名额，大概率在我们和钢铁队之间产生。 下一轮，我们客场挑战兴武队，而钢铁队则将迎来与城市队的强强对话——他们赢面不大。 这意味着，只要我们拿下兴武，就极有可能在积分榜上超越钢铁，占据升级的有利位置！ 然而，兴武队绝非善茬。 上次在咱们主场，他们就硬生生逼平了我们，抢走了宝贵的2分。 这次去到他们的地盘，注定是一场硬仗。 但在这关键联赛之前，我们还得先踢一场足协杯的比赛，对手是中超劲旅临海队，而且两场比赛只间隔三天。 助教张松阳提议：“老徐，联赛不容有失！足协杯走到这步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这场干脆全替补上去感受气氛，让主力们好好歇歇，全力备战兴武！” 徐兴摸着下巴，权衡利弊。理智告诉他，该放弃杯赛保联赛了。 谁知，一向对比赛兴趣缺缺，能偷懒绝不多跑的利桑德罗，却突然主动请战！ “教练，我想踢临海。” 他眼神里闪烁着罕见的认真和斗志。 更衣室里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他。 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利桑德罗居然主动要求加班了！ 我猜测他是因为临海对他有意，他想要在面对临海的时候，好好表现一番。 上次跟洛佩斯的对决，只能说明利桑德罗技术更胜一筹。 而这次，利桑德罗想要证明他在场上表现也不输于洛佩斯。 徐兴担心他的体能，踢完临海队之后再踢兴武，恐怕他吃不消了。 利桑德罗打包票，最近一个月他都没去过酒吧，跟着球队天天5公里，体能妥妥的。就是直接踢180分钟都没问题，别说这两场还隔了三天，铁定能恢复过来。 这股难得的求战欲望，让徐兴实在不忍心泼冷水。 最终，他同意了利桑德罗的请求，但其他主力全部轮休。 一直在旁边跃跃欲试的韦世仁也凑过来：“头儿，我一个月没比赛了，让我上也找找状态呗？” 吴龙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按住韦世仁：“韦哥！你才好利索，急啥呢？这种无关紧要的杯赛，让小弟我来替你承受就好！你安心养精蓄锐，联赛还得靠你扛大旗呢！” 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其实就是怕韦世仁复出抢了他位置。 韦世仁被他摁得动弹不得，只能无奈翻白眼。 于是，对阵临海队的大名单确定了，除利桑德罗外，清一色的替补和边缘球员。 门将：何彦（队长，终于有机会亮相了） 后卫：朱耀（新援来后，痛失首发）、张让（百晓生带新人）、王成（本赛季首秀）、郑惠毅（本赛季首秀） 中场：蒋政、利桑德罗（唯一大哥）、孙哲轩（本赛季首秀） 前锋：吕尧、边若飞、吴龙（过中锋瘾） 我不仅没上首发，甚至替补名单都没有进。 徐兴大手一挥，给我批了两天假。 最近一段时间比赛一个接一个，确实繁忙，我乐得清闲。 我便趁着这个机会陪瑶棠去玩她心心念念的过山车。 游乐园里，瑶棠兴奋地指着高耸入云、轨道扭曲得像意大利面的巨型过山车：“就玩那个绝命螺旋，看上去还算刺激！” 我抬头看看一眼，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凑合，能玩。” 心里却在打鼓：这玩意儿比单刀球可怕多了！ 排队时，前面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表面风平浪静，手心却微微冒汗。瑶棠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眼睛闪闪发光：“好期待呀！” 终于轮到我们。 扣好安全压杠，过山车缓缓爬升。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我是门将，我扑过多少险球，不怕这个……” 到达顶点，瞬间的停顿后，过山车以近乎自由落体的速度猛冲而下！ “啊啊啊啊啊——！”瑶棠的尖叫声充满兴奋。 我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强忍着没叫出声，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这失重感！太TM吓人了！救命啊，我要回家！” 各种高速旋转、翻滚、螺旋下降……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甩出去了，只能死死抓住压杠，一动也不敢动。 几分钟后，过山车缓缓回到站台。 瑶棠小脸通红，兴奋地跳下来：“太好玩了！你还好吧？” 我脸色发白，双腿有些发软，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还……还行，小意思。” 就在我和瑶棠体验人生另一种“刺激”时，足协杯赛场却呈现出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我们竞技队这边，几乎是纯替补阵容。 门将何彦戴上队长袖标，终于有机会站上赛场了，激动得手都有些抖。 王成、郑惠毅、孙哲轩三位老板凳首发出场，热身后还在互相确认跑位：“哥们儿，一会儿你往哪儿站？” 吴龙再次出现在中锋位，美其名曰“保持状态”。 唯一的大牌是斗志昂扬的利桑德罗。 而对手临海队，则毫无保留地派出了全主力阵容： 门将：杜良威 后卫：王呈龙、外援中卫亚历克斯、蒋可、刘乐冲 中场：杨安杰、何新扬、叶准 前锋：魏风、洛佩斯、古斯塔沃 三个外援不说，其他八名球员均有国家队经历。 这阵容豪华得足以让任何中甲球队腿软。 看到对方首发名单时，我们的替补席都沉默了半晌。 吴龙戳了戳旁边的边若飞：“兄弟，咱今天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到底谁是强队，谁是弱队啊！” 临海队之所以如此重视，全因景城队的前车之鉴。 上一轮景城翻车输给我们，成了全网玩梗的素材，“中超翻车王”的帽子被扣得结结实实。 临海可不想步其后尘，这“翻车王”的人设景城独享就好，他们坚决不沾。 全主力出战，碾压取胜，总不会翻车了吧？ 然而，他们没想到，我们这边的心态截然不同。 足协杯走到这一步已是惊喜，重点是联赛升级。 替补队员们毫无压力，心态放松得像来春游的。当然，是带着想证明自己的那种春游。 网上球迷看到这对比悬殊的大名单，乐开了花。 “临海：我全主力！尊重！重视！绝不翻车！” “竞技：啊？哦…你们开心就好…我们上来溜达溜达…” “利桑德罗：你们是来争亚军的吗？” “压力全在临海这边了，这要是赢不了……不敢想不敢想。” 比赛进程果然如预期般一边倒，但过程却出乎意料的精彩！ 临海队凭借强大的实力，对着我们的球门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 魏风、洛佩斯、古斯塔沃轮番轰炸。 第18分钟，魏风禁区外突施冷箭，世界波破门。1:0。 第25分钟，洛佩斯利用个人能力晃开角度，低射得手。2:0。 第35分钟，古斯塔沃头球补射空门。3:0。 看起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然而，我们的替补队员们并没有放弃！尤其是利桑德罗，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前场不知疲倦地奔跑、突破、串联。 第41分钟，利桑德罗禁区前沿不等球落地，直接凌空抽射，皮球如出膛炮弹直挂死角！世界波！ 1:3！ 第63分钟，利桑德罗中场开始带球，宛如梅西附体，连续晃过四名临海队员的防守，突入禁区冷静推射远角再下一城！ 2:3！ 这两个进球彻底点燃了球场！连临海队的球迷都忍不住为这精彩的个人表演鼓掌喝彩！ “利桑德罗！牛啤！”的喊声甚至压过了主队球迷的助威声。 洛佩斯在他面前，确实显得黯然失色。 网上评论瞬间炸锅： “谁说利桑德罗不如中超外援？这表现碾压四个金刚好吧！” “四大金刚？明明有五个！利桑德罗必须拥有姓名！” “临海队：我们现在慌得一比……” 我们的其他队员也拼尽了全力。 门将何彦高接低挡，做出了数次精彩扑救。 老将王成一次次用身体堵枪眼。 吴龙在前场像个搅屎棍，搅得对方后卫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