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遇到极品娇妻》 第1章 :驿夫的怒火 午后的骄阳如流火般倾泻,将京城的青石板路烤得滚烫。街边的杨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条,连平日里最爱聒噪的蝉儿都被这酷热逼得噤了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尘土味,混杂着远处传来的叫卖声和车马声,让人心生烦躁。 秦少龙牵着那匹比他还瘦的驿马,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将粗布短打浸得透湿。他抬起袖子抹了把脸,眯着眼看向面前那座三层高的酒楼——春满楼。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朱红的柱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楼前车水马龙,进出的皆是衣着华贵之人。看着这气派非凡的景象,秦少龙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 "总算到了……"他吁了口气,拍了拍马背上那个印着"八百里加急"字样的皮囊。 三年了,他穿越到这大周朝已经整整三年。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尝试各种方法试图回到现代社会无果,到如今的麻木认命,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从一个现代快递员变成古代驿夫的事实。 只是每当想起前世那辆虽破却能遮风挡雨的电动三轮,再看看身边这匹随时可能倒毙的瘦马,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阵阵酸楚。之前过得不好,穿越过来以为能逆天改命收获爱情,结果又是被女人骗,又是继续快递行业,也真是无语到家了。 "他娘的,老天爷真会开玩笑。"秦少龙暗自嘀咕,理了理身上满是尘土的衣衫,正准备上前通报。 "站住!何人擅闯?" 两个身材魁梧的护院如门神般拦住了他的去路。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误入华堂的野狗。 秦少龙心里一紧,连忙陪笑道:"两位大哥,小的是城外驿站的驿夫,有八百里加急文书跟一个木匣,需亲手交予贵楼的王老板娘。"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份盖着火漆印的信函,上面还插着一根鲜红的雁翎,在大周律例中,这代表着最高等级的急件。 其中一个护院瞥了一眼,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我们老板娘正在会见贵客,无暇理会。你且在外候着便是。" "候着?"秦少龙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信函上的红色雁翎急道:"两位大哥,这可是八百里加急!按大周律例,便是天王老子也得先接了信再说。若是耽误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另一个护院抱起双臂,满脸不屑:"掉谁的脑袋,也轮不到你我。老板娘说了,今日谁来都得等。你若等不得,大可回去。"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到时候,我自会去驿站那里,给你记上一笔。" 记上一笔? 秦少龙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在驿站的考评制度里,被记上一笔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轻则扣掉半月口粮,重则杖责二十,甚至直接革职。 想他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竟然要在这里受这种鸟气!可是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于是,他只能牵着马,在春满楼门前的屋檐下等着。从日头正中,一直等到斜阳西下。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他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更要命的是,眼看着驿站规定的下一趟差事时辰就要到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不用别人投诉,他自己就要违规了。 "两位大哥,"秦少龙再次上前,语气里带着恳求,"小的把信放下便走,绝不打扰贵人雅兴……" "聒噪!"护院不耐烦地一把推在他胸口,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推个踉跄,"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驿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传来。春满楼那扇朱漆大门缓缓开启,一道倩影款款而出。 秦少龙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呼吸瞬间一滞。 来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着一袭绛紫色窄袖长裙,腰间系着淡青色的丝带,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勾勒得恰到好处。她肌肤胜雪,眉如远山,一双杏眼清冷如水。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周身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如同寒冬腊月的梅花,美则美矣,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气质,这神态,让秦少龙恍惚间想起了前世那些开着豪车、住着别墅,永远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女总裁。 "茹春姐。"两个彪悍的护院见了她,立刻恭敬地垂首行礼。 原来她就是王茹春! 秦少龙心中一喜,以为救星来了,连忙上前两步,双手奉上信函:"王老板娘,小的恭候多时,这是您的急件!货物看我给您。。。" 王茹春纤长的手指接过信函,目光在火漆印上停留片刻,不等说完,随即抬眸看向秦少龙,语调清冷如霜:"你便是那驿夫?" "正是小的。" "时辰已过,"她淡淡道,"你延误了。" "什么?"秦少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板娘,小的在此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是您的人不让……" "去驿站记他一笔。"王茹春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对护院吩咐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货呢?" 记他一笔?! 这四个字如晴天霹雳,轰然砸在秦少龙头上。 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秦少龙再也忍不住了:"老板娘如此颠倒黑白,岂不怕天理昭昭?小的在此苦候多时,日头为证,这满街的百姓都看在眼里!您仗势欺人,就不怕……" "闭嘴。"王茹春缓缓转身,冰冷的继续说,"货呢?再废话就说你延误军机。" 她款款走向停在路边的华贵马车,那是一辆由四匹雪白骏马拉着的镂金雕花车驾,单是那车帘上缀着的珍珠,怕是就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用度。 "跟上,"她头也不回地吩咐,"东西送到后院。" 说完,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优雅地踏上了马车。 秦少龙愣在原地,叹叹气。 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豪华马车扬起的滚滚烟尘,再看看肩上这沉甸甸的木匣,秦少龙只觉得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现代社会遭人冷眼,穿越到古代也逃不过被随意踩在脚下的命运。 不服又能怎么办? 在这个强权即公理的时代,他一个小小驿夫,拿什么去跟权贵抗争? 最终,秦少龙只能扛起那该死的木匣,牵着同样疲惫不堪的瘦马,迈开沉重的步伐,跟在那辆马车后面,一步一步地走着。 "他娘的,"秦少龙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着,"老子在现代送快递,好歹还有个五险一金,到了古代,连做人的尊严都没了!" 第2章 :给你脸了是吧? 春满楼的后院,清幽雅致,跟秦少龙身上那股子汗味儿格格不入。 他看着石桌旁那个正用丝帕擦拭手指的女人,心里把她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他喘着粗气,将那沉重的木匣子“咚”地一声放在地上,故意弄出点声响,没好气地说道:“老板娘,货送到了,签收画押,小的我好赶紧滚蛋。” 王茹春像是没听见他话里的怨气,依旧用那慢条斯理的语调,指了指木匣子:“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出来让我查验。” “不是吧大姐?”秦少龙一听就炸了,“我是驿夫,不是开箱工!我们有行规的,只管送到,验货这事得您自己动手。再说了,这里面都是金贵的琉璃疙瘩,万一我手一抖,给您碰了磕了,您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他试图用“规矩”和“风险”来让对方知难而退,这套说辞在现代对付那些难缠客户百试百灵。 然而,王茹春只是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行规?在这京城里,我王茹春说的话,就是规矩。还有,别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 秦少龙一噎,心里腹诽:不叫大姐叫什么?叫奶奶吗? 没等他想好怎么回怼,王茹春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或者,你喜欢跟顺天府的衙役们去讲讲你们驿站的行规?” 得,又来了。 秦少龙感觉自己一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了。在这地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人家手里攥着“官府”这张王牌,他一个底层小老百姓,拿什么跟人斗? “算你狠!”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认命地找来撬棍,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回头怎么在心里诅咒这个女人了。 木匣子打开,里面全是细软的干草,裹着十几个流光溢彩的琉璃器皿。秦少龙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他觉得自己捧着的不是什么艺术品,而是一颗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他屏住呼吸,将那些宝贝疙瘩一件件取出,小心翼翼地在石桌上摆成一排,那专注劲儿,比他当年高考做最后一道大题还认真。 王茹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笔,在驿传文书上潇洒地画了个押,随手丢给了他。 秦少龙一把抓过文书,揣进怀里,感觉像是拿到了一道免死金牌,转身就想开溜。 “等等。” 又是这两个字!秦少龙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被这女人给弄衰弱了。他猛地回头,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老板娘,您还有何吩咐?是不是觉得小的我服务周到,想打赏个三两二两的?不用客气,我这人脸皮薄,您直接给就行!” 王茹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弄得一愣,随即指了指地上那堆干草和木屑,恢复了冰山脸:“把这些,清扫干净了再走。” “我……!”秦少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扫地?不是,老板娘,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啊!我是驿夫,有编制的,虽然是临时的,那也是朝廷的人!你让我给你扫地?这传出去,我们驿站的脸面何在?朝廷的脸面何在?要不,你加点钱?” 他又一次下意识地把现代那套“加钱办事”的逻辑给搬了出来,心里琢磨着,能多赚一个铜板也是好的。 王茹春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嘴角一撇,眼神里满是看傻子似的怜悯:“加钱?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连你该拿的那份工钱都拿不到?” “得得得,你是爷,我是孙子,行了吧!”一听到又要拿饭碗说事,秦少龙瞬间就怂了。他一边不情不愿地拿起墙角的扫帚,一边嘴里用谁也听不懂的现代话嘀嘀咕咕,开始了精神胜利法: “不就是扫个地嘛,多大点事,你好好说请我帮个忙不就完了?非得搞得跟阶级斗争似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啧啧,一看就是家里缺个男人,荷尔蒙失调,火气太大……” “你说什么?”王茹春的眼神陡然冷了三分。 “没……没说什么!”秦少龙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扫帚差点脱手,立马换上一副谄媚到骨子里的笑脸,“小的说……老板娘真是兰心蕙质,连做生意都如此一丝不苟,难怪春满楼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王茹春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懒得再理他。 秦少龙三下五除二把垃圾扫成一堆,用破布包好,甩到自己那匹同样生无可恋的瘦马背上。他走到王茹春面前,深深一揖,语气诚恳得能滴出水来: “老板娘,求您高抬贵手,以后但凡是您的件,您提前打个招呼,别再找我们这片儿的驿夫了。小的我这小身板,实在是……伺候不起啊!” 说完,他牵着马,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尊严碎了一地的是非之地。 他走后不久,王茹春身边的贴身丫鬟正在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些琉璃器皿,忽然“呀”地低呼一声,脸色发白: “小姐,您快看!这尊……这尊琉璃佛像的底座,好像有道裂痕!” 王茹春脸色骤然一变,快步上前拿起佛像,借着光仔细一看,果然在底座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纹。她眼神一寒,一股怒意涌上心头,立刻对身后的护院厉声吩咐道: “备马!给我追上他!” …… 秦少龙牵着马走在长街上,心情比京城茅厕里的石头还臭。他还在为刚才的屈辱和那个几乎注定的“劣评”而愤愤不平,忽闻前方一阵大乱。 “马惊了!快让开!” 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秦少龙抬头一看,一辆受惊的马车正疯了似的冲向路边一个捡糖葫芦的小女孩。 “不好!” 秦少龙脑子里嗡的一声,也来不及多想,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猛地丢下马缰,整个人如炮弹般冲了出去,一个饿虎扑食,在马蹄落下前将那小女孩紧紧抱住,两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滚到了一边。 “轰隆!” 那辆失控的马车最终撞上了路边的货郎担,车夫被高高抛起,摔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马车的车轴,在巨大的撞击下应声断裂,整个车身猛地一歪,眼看就要侧翻,将车里的人活活压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