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从杂役开始让师姐为奴》 第一章 阴阳道种,仙子为奴 观前提醒:本文车速快,本文标签,不把仙子当人,公车上锁,人妻,有曹丞相之志,前期主角毫无无底线,后期对自己女人有温情,双修大爱仙尊,出生,疯狗。 【公车上锁!公车上锁!公车上锁!】 【女主有公车,不喜快退!!!!!!!提示已有,不听者概不负责。】 【脑子寄存处,剧情侧重那啥,些许瑕疵抛去脑子看】 深夜。 合欢宗。 紫霞峰顶。 数十名修士围坐在灵玉案几旁,他们谈笑举杯,笑语喧哗。 在这片流光溢彩与灼热气息中,林夜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弟子服,与满殿华彩格格不入。 “哪来的杂役弟子!手脚这般迟滞,是没吃饭,还是眼睛长到天上去了?” 一声带着明显不耐的呵斥,让林夜猛地一颤。 他飞快抬眼,撞上柳云风斜睨过来的目光。 这位紫霞峰主的亲传弟子,今日宴会的主持者,一身云纹锦袍,筑基期的威压即便只是随意流露,也压得林夜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是,柳师兄,弟子知错。” 林夜的声音压得极低,不敢再看,慌忙低下头。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被殿中一个方向吸去。 柳媚儿。 合欢宗内门弟子,此刻正斜倚在离主位不远的一张云纹玉案旁。一身水红色流云纱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美艳精致的面庞,凹凸挺拔的娇躯,她玉指拈着一枚朱果,红唇微启,贝齿轻咬,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不经意地扫过全扬,所过之处,连谈笑声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真美啊,这身段气质,看一眼感觉就要爆炸了。” 她正与柳云风言笑晏晏,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一举手一投足,都引得周围或明或暗的目光胶着不去。 林夜心头猛地一跳,像被那眼波烫了一下,赶紧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托盘边缘一道细微的划痕。 合欢宗,双修证道,若无道侣,修行之路步步荆棘。 他一个除了这副还算过得去的皮囊、便一无所有的外门弟子,凭什么?拿什么去攀附这等仙子?奢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喧嚣终有尽时。 “柳仙子,日后若有修为困惑尽可来我洞府一叙!” 柳媚闻言抬头,精致美艳的面容舒展,娇嗔道:“师兄说笑了,师妹就先告辞了。” 方才还暖玉生烟、人声鼎沸的大殿,迅速冷却下来,只剩杯盘狼藉。 林夜沉默地收拾残局,就在他弯腰去拾一枚滚到殿角的灵果时,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声音极轻、极低,是从大殿侧后方一扇虚掩的偏殿小门后传来的。 那声音……像是极力压抑着的喘息。 林夜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 他屏住呼吸,脚步放得比羽毛落地还轻,一点一点挪向那扇门,眼睛凑近那狭窄的门缝。 烛影摇曳,光线昏暗的偏殿内,景象撞入眼帘,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柳媚儿! 那方才还在大殿中央如明珠生辉的内门师姐,此刻竟被柳云风死死搂在怀中! 她水红色的纱裙领口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刺眼得惊心。 螓首微仰,眼神迷离涣散,仿佛蒙着一层厚重的水雾。 整个人如同一株被风雨摧折的娇花,既透着惊人的媚态,又隐隐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抗拒和脆弱。 “柳师兄…别…你…莫要这样,我们不行的……” 柳媚儿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颤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欲拒还迎的边缘挣扎。 “媚儿,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般推拒?”柳云风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不就是筑基丹么,小事?” “呃,柳师兄........” 柳云风!他可是紫霞峰主钦定的未来女婿! 竟敢在这里…在这里与柳媚私会! 虽然合欢宗门风开放,不在意这些,但柳媚可是内门里颇受欢迎的仙子。 他俩这关系传出去...... 许久过后,二人停下。 柳云风搂着她的,香肩温存了一会才舍不得的离开。 林夜弓着腰,就要悄无声息地退开这要命的漩涡。 偏偏就在此时。 另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从偏殿另一侧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溜了出来! 那人影矮小猥琐,竟是柳云风平日里颇为器重的师弟,练气期七层的赵泽! 赵泽脸上没有半分惊惶,反而充斥着贪婪和兴奋。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留影石!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道倩影,眼睛死死盯着衣衫不整的柳媚儿,嘴角咧开一个森然得意的弧度。 “啧啧啧,柳师姐…” 赵泽刻意压低的嗓音,“您和柳师兄的这出双修好戏,师兄我可是从头到尾,一点不落地留影了!” 柳媚儿娇躯猛地一僵,迷离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骇的清醒,她看向赵泽手中那块留影石,煞白的脸上血色尽褪。 赵泽向前逼近一步,贪婪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刮过:“师姐,你说…要是这好戏明天就传遍了合欢宗上下,峰主大人…轻语仙子,还有那些爱慕师姐的同门们,会是个什么表情?” 柳媚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你…你想怎样?”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破碎不堪,若是让峰主女儿知道自己和柳云风私下偷情...... 赵泽脸上的淫笑瞬间放大:“很简单!柳师姐你这仙玉般的身子,让师弟我…好好享用几回!” 话音未落,他已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不要,滚开。” “啪!” 一声脆响,柳媚儿一巴掌扇在赵泽的脸上,她满是屈辱,喘着粗气道:“赵泽,你不要逼我!” 赵泽有些惧怕,但还是色欲熏心道: “还装什么清高,刚才不是挺开心的么?” “你休想!” 林夜躲在门缝后的阴影里,看着眼前刺激的一幕,既是嫉妒又是痛恨自己没有能力对这种仙子一亲芳泽。 就在这极度憋屈感即将把他撕裂的瞬间 “轰!” 在他脑海里,一本古朴书籍猛然翻开。 【阴阳种:可种入生灵神魂本源,奴役其身心意志,主死则奴灭。】 林夜浑身剧震,思维有刹那的空白,下一刻,终于轮到我了,此刻他恨不得高喊一声——挂来! 他猛地回过神,目光再次穿透门缝,死死钉在偏殿内。 “啪!” 又是一巴掌,赵泽看着散发修为的柳媚儿眸光阴狠,他胁迫道:“师姐,你最后想明白,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不然明天晚上你就等着轻语仙子的忘情剑吧!” 说罢,赵泽毒舌般的眼神又扫视了一眼柳媚儿的娇躯,捂着被打肿的脸慢慢离开了。 片刻后。 柳媚儿无力的倒在一张倾倒的案几旁,水红色的纱裙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大片雪白的背脊暴露在昏暗烛光下,像一块即将被玷污的美玉。 她发呆了半晌,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抽噎,梨花带雨,昏昏沉沉。 阴阳种……可奴役他人……柳媚儿……她此刻神志不清……毫无防备…… 岂不是说?就现在! 这个念头一起,仿佛触动了灵魂深处的某个开关。一股奇异的、带着幽暗吞噬气息的力量,瞬间从他丹田深处汹涌而出,毫无滞涩地涌向他的右手掌心! 一枚指甲盖大小、通体流转着深邃幽光的奇异种籽,凭空在他掌心浮现。 它形状古朴,表面布满玄奥的暗纹,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介于生与死之间的诡异气息,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线和温度。 林夜盯着掌心这枚幽暗的种籽,又猛地看向案几旁那具毫无防备的、诱人又脆弱的娇躯。 柳媚儿是内门有名的仙子,距离筑基一步之遥!他不过练气三层! 强烈的贪欲瞬间压倒了恐惧。林夜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借着殿内倾倒屏风的遮挡,无声无息地滑入偏殿。 就是现在! 林夜闪电般靠近,掌心那枚冰冷的、散发着不祥幽光的阴阳种,被他狠狠按向柳媚儿细腻光洁的后颈! 指尖触及肌肤的刹那,一种滑腻温软的触感传来。 “你...是谁?” 柳媚眼中恢复几分清明。 “嗤……” 一声如同烙铁烫入冰雪的声音响起。 那枚幽暗的种籽,如同水滴融入沙地,瞬间没入柳媚儿雪白的肌肤之下,消失不见! “呃啊……” 柳媚儿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她喉间挤出。 紧接着,柳媚儿绷紧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骤然软了下去。 但那双刚刚恢复了几分清明的眼眸,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茫然…… 然而,在这所有情绪的最深处,一种无法抗拒的、源自灵魂本源的臣服与烙印感,如同最深沉的底色,牢牢地、不可磨灭地覆盖了一切! 成了?! 林夜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巨大的冲击和狂喜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成了!她…她成了我的…阴阳奴? 就在这时! “哒…哒…哒…” 第二章 与师姐双修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偏殿内的寂静。 林夜猛地回神,掌心冷汗涔涔。 “林夜!你这狗杂役,躲在这偷懒?殿内杯盘收拾了没有?” 一道粗砺的嗓音响起,伴随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踏入偏殿。 他是外门杂役的头领王铁,练气六层的修为,手中握着一根黑铁鞭,眼神阴鸷如鹰。 林夜低着头,慌忙从阴影中走出,额角冷汗滑落:“王头领,弟子…弟子这就去收拾!” “还敢嘴硬?” 王铁狞笑,铁鞭一扬,带起呼啸的风声,眼看就要抽下,“老子今天非打得你皮开肉绽!” “住手!” 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骤然从偏殿深处传来。 声音清冷冷的,却如寒玉相击,瞬间让王铁的动作僵在半空。 柳媚儿不知何时已整理好衣裙,缓缓从案几旁站起。她水红色的纱裙虽略显凌乱,却依旧难掩那惊艳动人的身姿。她的面容冷若冰霜,精致的脸上不带一丝情绪,目光淡淡扫过王铁,语气高傲至极:“一个杂役头领,也敢在此撒野?滚出去。” 王铁脸色骤变,嘴唇哆嗦了一下,竟不敢反驳。柳媚儿是内门弟子,身份高不可攀,他一个杂役头领,哪敢触她的霉头? “是…是,柳仙子恕罪!”王铁连连点头,狠狠瞪了林夜一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林夜低垂着头,心头却如惊涛骇浪。柳媚儿方才那一眼…她离开前,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那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绪。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难道…没用?”林夜心底涌起一丝不安。阴阳种明明已经种下,可柳媚儿方才的态度,分明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仙子模样,哪有半点奴役的痕迹?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王铁在外殿的怒吼再次传来。 林夜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杂念,飞快收拾起杯盘狼藉。 灵果残渣、洒落的酒液、散乱的玉盏… 他动作麻利,却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柳媚儿那道倩影和她方才的眼神。 终于,殿内残局收拾完毕。 林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紫霞峰大殿,夜风微凉,吹得他头脑稍稍清醒。 月光下,峰顶的灵气氤氲如纱,远处仙鹤低鸣,衬得这仙家福地如梦似幻。 可林夜无心欣赏。他刚迈出几步,目光却猛地一凝——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倩影静静立在山道旁,水红色纱裙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正是柳媚儿! 她…在等自己? 林夜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升起,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与柳媚儿紧紧相连。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存在,甚至…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 那种感觉玄之又玄,仿佛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掌控她的生死! 柳媚儿转过身,目光直直地锁定他。那双美眸依旧带着惯有的高傲,像是俯瞰蝼蚁的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可就在林夜心头微沉的瞬间,她的眼神却骤然一变——高傲如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神色。 她红唇微启,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林夜能听见:“主人…” 这一声“主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夜心头!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边轰鸣作响。 柳媚儿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带着一丝屈辱、一丝抗拒,却又透着无法违抗的臣服。 那种高傲仙子与卑微奴仆的反差,简直要让林夜的理智炸开! “她…她真的成了我的阴阳奴!”林夜喉咙发干,盯着柳媚儿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强压下狂喜,几乎是用拽的动作,飞快拉着柳媚儿转身朝自己的住所掠去。 柳媚儿没有抗拒,甚至主动施展了一道练气大圆满的隐匿术法,带着两人身影如幽灵般融入夜色,悄无声息。 片刻后,紫霞峰下,一间简陋的杂役木屋内。 林夜反手锁死木门,粗重的呼吸在狭小的屋内回荡。他转过身,柳媚儿静静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水红色的纱裙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曲线,娇艳的面容在烛光下美得如同一扬幻梦。 林夜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欲念,猛地跨上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吻上那张柔软的红唇。 柳媚儿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他,反而顺从地回应着,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温顺。 “主人,还请怜惜妾身…”她低低呢喃,声音如泣如诉,透着屈辱却又无法抗拒的臣服。 就在这时,林夜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丝清明——阴阳种…真的能完全奴役她? 柳媚儿可是内门弟子,炼气圆满的高手! 若她日后清醒过来,自己一个练气三层的杂役,如何能承受她的怒火? 这个念头如同一盆冷水,让林夜的动作微微一滞。他低头看向柳媚儿那张美艳却带着复杂情绪的面容,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林夜的眼神在柳媚儿那张美艳无双的俏脸上游移,心头的不安与狂热交织。他喘息稍平,目光如刀般盯着她,低声问道:“柳媚儿,你是何身份?修为几何?修炼何种功法?可曾…有过几个道侣?” 柳媚儿趴伏在木床上,纱裙凌乱,雪白的香肩在烛光下泛着柔光。 她的眼眸微微一颤,似有屈辱闪过,却依旧低声道:“主人…妾身是合欢宗内门弟子,炼气后期修为,修炼内门功法《合欢引心诀》。至于道侣…”她声音顿了顿,似有迟疑,“曾有…一位,便是柳云风。” 他盯着柳媚儿那张清艳绝伦的面容,冷笑道:“呵,我还以为你这仙子是什么清高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柳师姐好大的魅力!” 柳媚儿贝齿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却不敢反驳,只是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主人…妾身…身在合欢宗,双修之道乃是常事…” 林夜闻言,怒意稍敛,却又生出一丝好奇。他凝视着柳媚儿,发现她虽神色复杂,眼中却始终带着一种深深的不甘。 他试探性地催动丹田内那股幽暗的力量,果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联系,直通柳媚儿的神魂深处。她的神识明明还在,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你…为何如此顺从?”林夜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莫非你已知晓阴阳种的秘密?” 柳媚儿娇躯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似被戳中了心事。她迟疑片刻,终于低声道:“主人…妾身确实知晓阴阳种的威能。此种入神魂,主死则妾灭,妾身…不敢违抗,只求主人怜惜,留妾身一命…” “怕死?”林夜冷笑一声,心头却是一松。原来如此!柳媚儿并非完全被奴役,而是畏惧阴阳种的生死掌控,才不得不臣服!这发现让他既兴奋又多了一分底气。 他目光重新扫过柳媚儿那曼妙的身姿,忽地想起她方才提及的《合欢引心诀》。此功法乃合欢宗内门秘传,专为双修而创,若两人配合修炼,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让双方灵气交融,事半功倍! 屋外的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地板上,照出两道影子。 … 第三章 绝望的柳媚儿 林夜长吁一口气,带着掠夺后的满足与一丝尚未满足的贪婪。 柳媚儿蜷缩在简陋的木床上,墨色长发散乱,遮住半边倾城的侧颜。 她双目紧闭,长睫上犹挂着一滴未干的泪珠,唇瓣微肿,带着被肆虐后的嫣红。 昨夜的疯狂,近乎掠夺。 初尝双修滋味的林夜,哪里懂得《合欢引心诀》所言的阴阳调和? 他只知凭借阴阳种那源自灵魂的掌控,贪婪的攫取、吞噬。 炼气大圆满的浑厚元气,如同开闸的洪流,被他这具贫瘠的躯体疯狂吸纳。 此刻,柳媚儿体内气机紊乱,原本圆融流转的灵力虚浮不稳,甚至隐隐有跌落的迹象。而林夜,丹田气海鼓胀欲裂,一夜之间,竟硬生生冲破关隘,踏入了练气四层! 练气中期! 林夜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几乎要大笑出声。 这层境界,若按他杂役之身,日夜劳作换取微薄资源苦修,怕是要熬上十年光阴! 如今,一夜尽得。 这就是有道侣双修的感觉吗? 他低头看着昏迷的柳媚儿,眼神复杂,既有掌控一切的得意,又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暴戾。 这内门仙子,果真润得惊人,是他林夜一步登天的绝佳鼎炉。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室内的旖旎与林夜的思绪,也震得薄薄门板簌簌作响。 林夜心头一紧,猛地弹起,胡乱抓起地上自己的旧衣套上。 他飞快瞥了一眼床上不着寸缕的柳媚儿,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若让门外之人撞破此景,他林夜顷刻便是万劫不复! “谁?!”他强作镇定,声音带着一丝刚突破的沙哑。 “狗杂碎!开门!林夜,反了你了?磨蹭什么!”门外是王铁那粗砺如砂石的咆哮。 林夜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闩,只开了一条狭窄缝隙,自己高大的身躯死死堵在门口。 晨光刺入,映出王铁那张阴沉如铁的方脸,以及他手中那根闪着幽光的黑铁鞭。 王铁浑浊的三角眼在林夜身上一扫,掠过一丝明显的惊疑。 昨日还是练气三层那副病恹恹的蔫样,今日这小子身上竟透出一股子刚突破的、尚未完全收敛的灵力波动,虽微弱,却瞒不过练气六层的他。 “你突破了?”王铁声音低沉,带着审视,探手就要推开林夜,往屋里张望,“藏什么猫腻?” 林夜肌肉绷紧,半步不退,手臂如铁铸般挡在门框:“王头领,弟子刚起身,屋内脏乱,不堪入目。有何吩咐?” 王铁的手被挡住,眼中凶光一闪,铁鞭柄“啪”地一声敲在门框上,木屑飞溅:“脏乱?我看你是皮又痒了!突破了练气四层,就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告诉你,杂役就是杂役!该孝敬的俸禄,一颗灵石都别想少!这月大厨房的柴火,翻倍!到时候劈不完,老子抽烂你的皮!” 他凑近一步,带着汗臭和劣质酒气的呼吸喷在林夜脸上,满是威胁:“小子,别以为踩了狗屎运就能翻身。在这紫霞峰下,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给老子趴着!懂吗?” 他阴鸷的目光再次试图越过林夜的肩膀,向昏暗屋内窥探。 那里总有一股让他心痒痒的感觉...... 林夜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翻涌的杀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挤出顺从的语气:“是,弟子明白。俸禄...容弟子想想办法,晚些时候必定奉上。” 心中却已将这王铁千刀万剐:搜刮杂役的蠹虫!练气六层…..等着,待我修为再进,必让你死得无声无息! “哼!谅你也不敢!” 王铁又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骂骂咧咧转身离去,铁鞭拖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刮擦声。 林夜“砰”地一声重重关上木门,背靠门板,心脏狂跳。 他回头望向床榻,柳媚儿不知何时已微微睁开了眼,那双曾迷倒众生的美眸里,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疲惫和深不见底的屈辱。 昨夜种种不堪,连同此刻的狼狈,尽数刻入眼底。 看到林夜目光扫来,柳媚儿眼底那抹不甘与怨恨一闪而逝。 林夜心头火起,几步跨到床边,俯下身,带着突破后新生的戾气,一把掐住她滑腻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手指力道大得在她白嫩肌肤上留下红痕。 “怎么?柳师姐,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林夜的声音压得极低,“不想神魂俱灭,就给我收起你那副仙子做派!现在,你就是我林夜的阴阳奴!懂吗?” 柳媚儿被迫与他对视,身体因虚弱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红唇紧抿,一丝血迹从被咬破的下唇渗出。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 阴阳种那深入灵魂的烙印,如同冰冷的枷锁,让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一个念头便能让她万劫不复的恐惧。 那点不甘,在死亡的绝对威胁下,被强行碾碎。 “…….懂。”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破碎。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柳媚儿眼中屈辱无比,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断断续续道:“主...主人。” “那你该自称什么?” “奴...奴婢。” 林夜捏着她的下巴满意的打量了她那精致的脸蛋,接着松开手:“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灵石、丹药,所有有助于修行的东西,都交出来!立刻!” 柳媚儿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她挣扎着撑起酸痛无力的身体,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水葱般的手指颤抖着,从散乱衣物深处摸索出一个精巧的淡粉色储物袋。 她看也不看,将那袋子如同丢弃秽物般,扔在林夜脚边。 随即,她默默拾起地上破碎的纱裙残片,勉强裹住身体,赤着双足,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娇躯,一步一步挪向门口。 每一步,都踏碎了她过往所有的骄傲。 木门开合,带进一缕清冷的晨风,吹散了室内浓郁的、令人窒息的靡靡气息,也彻底带走了那抹曾惊艳紫霞峰的红色身影。 “慢着。” 林夜冰冷的声音响起。 柳媚儿那赤着双足、即将踏出门槛的动作,如同被无形丝线扯住的木偶,僵硬地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削瘦的香肩在破烂衣裙的包裹下,透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 林夜面无表情,弯腰捡起那个粉色的储物袋,神识探入其中。 十几块闪着微弱光芒的下品灵石,几瓶标签精致的丹药,还有数件叠放整齐的仙裙。他从中挑出一件月白色的长裙,款式颇为保守,除了袖口绣着几朵淡雅的云纹,再无多余装饰。 “嗖——” 他随手将衣裙扔了过去,正好落在柳媚儿的脚边。 “换上。”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还有,”林夜向前逼近一步,站在她的身后,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后颈上,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细微颤抖,“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男人碰你一根手指头。记住了吗?” ...... ...... 第四章 诱杀赵泽 一股邪火,猛地从小腹深处窜起,瞬间烧遍四肢百骸,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林夜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呼吸变得粗重。 阴阳种的感应清晰传来,柳媚儿那虚弱却依旧存在的灵魂联系,如同黑夜中最诱人的灯火,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不行……”他喘息着,死死盯着自己那双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掌,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那滑腻如上好凝脂的绝妙触感,“一个柳媚儿,还不够!远远不够!” 修为!他需要修为! 而柳媚儿,就是他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炉鼎! 念头如野草般疯长,瞬间压倒了所有理智。 什么怜香惜玉,什么长远打算,在实力暴涨的巨大诱惑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还得让她再来一次!” 这个疯狂的决定一旦做出,林夜再也无法忍耐。 他闭上眼,心念一动,通过神魂深处那枚霸道的阴阳种,向柳媚儿发出了冰冷而直接的命令。 ——过来! 片刻之后。 “叩,叩。” 轻轻的、迟疑的敲门声响起。 林夜眼中欲望翻腾,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拉开木门。 月光下,柳媚儿俏生生地立在门外。她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裙,但那张绝美无双的脸蛋上,却带着泪痕未干的屈辱与麻木。 林夜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 他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粗暴地撞进屋内,反脚将木门重重踢上! ...... ...... 这一次,柳媚儿的挣扎微乎其微,仿佛认命,又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只是,温热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混杂着屈辱的呜咽,顺着脸颊滴落,浸湿了身下粗糙的床单。 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那无声的哽咽,那绝望的颤抖,竟让林夜心中那股纯粹的、暴虐的占有欲中,生出了一丝极其陌生的情绪。 是怜惜? 他动作一顿,稍稍抬起身,盯着她那张泪痕交错的绝美脸庞,声音沙哑地问道:“哭什么?” 柳媚儿身体猛地一颤,缓缓睁开那双空洞的眸子,带着对这个男人的恐惧,犹豫了许久,终于在阴阳种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下,断断续续地吐露了实情。 “今日……我回去后……柳师兄……柳云风来找我……” “他……他想让我去他洞府双修……我拒绝了。” “他就……他就让我滚,说我……不识抬举……” 柳云风! 林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 亲传弟子,筑基期修为,更是紫霞峰主的得意子弟,与亲传第一美人轻语仙子有着婚约,平日里眼高于顶,仗着身份,在内门横行无忌。 他曾远远见过一次,那人前呼后拥,意气风发,而他林夜,只是路边一个低头扫地的杂役。 一股无名怒火混杂着强烈的嫉妒,瞬间冲上了林夜的头顶! “做得好。”他抬起头,声音冰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男人碰你!” 他心中却在疯狂咆哮:柳云风?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要亲手弄死你! “嗡……” 一声轻微的灵力波动,从柳媚儿的腰间传来。 一枚系在她腰带上的淡粉色玉佩,忽然亮起了一阵微光。 柳媚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比方才被林夜压在身下时,还要惊恐。 不等林夜反应,一个带着几分轻佻与得意的男人声音,从玉佩中清晰地传了出来,回荡在这间狭小破败的木屋里。 “……柳师姐,考虑的如何了?嘿嘿……” 那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猥琐与威胁。 “别忘了,你的好戏还在老子手里!日落之前,废丹房后面老地方见!记得洗干净点,换上一身凉快点的衣服,就要昨晚你穿的那身浪货的衣服……” “要是敢不来,或者敢告诉柳师兄……嘿嘿,明天全合欢宗的弟子,都能欣赏到柳仙子你和师兄放浪形骸的绝美风姿!你猜到时候,那位轻语仙子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饶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玉佩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木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赵泽……废丹房……”柳媚儿失神地呢喃着,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最后一点光彩,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死寂。 轰!!! 一股狂暴的气息,猛然从林夜体内炸开! 昨夜的疯狂掠夺,加上从柳媚儿储物袋中得到的三枚聚气丹,本就让他的修为暴涨到了练气四层的顶峰。 方才与柳媚儿的亲热,更是让他丹田内的灵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而此刻,这道充满威胁与羞辱的传音,如同最后一根引线,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暴戾与杀机! 那层阻碍他许久的瓶颈,在这股滔天怒火的冲击下,瞬间支离破碎! 练气五层! 狂暴的灵力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在他四肢百骸中奔涌,甚至在狭小的木屋内卷起了一道无形的漩涡,吹得桌上的烛火疯狂摇曳! 林夜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看身下那具因恐惧而颤抖的娇躯,而是转头望向窗外。 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处的山峦,将西边的天际,染成了一片凄厉的血红。 日落之前是吗?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林夜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与疯狂的杀机。 “日落之前……老子让你知道,谁才是吃定谁的人!” 他猛地回过头,看向床上那个已经六神无主,只知默默流泪的柳媚儿。 他俯下身,伸出那只粗糙却带着灼人温度的手掌,轻轻替她擦去脸颊的泪水。 然后,再次对着那双饱满的红唇,吻了上去,直到柳媚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做完这一切,林夜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凶光。 他凑到柳媚儿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几句话。 柳媚儿那双绝望的眸子,猛地一缩。 ...... 第五章 道侣 林夜蜷缩在一座倾倒的巨大丹炉的阴影中。 炉壁紧贴着他的后背,炉身微弱的灼热感与他心底冰冷的杀意格格不入。 他呼吸压得极低。 练气五层的灵力在经脉中奔涌,赵泽是练气七层!横跨两个小境界,更是练气中期与后期的天堑! 他林夜,除了几手粗浅的《引气诀》衍生法术——勉强能捏碎石头的大力诀、指尖冒点火星的御火诀——还有什么?冲出去硬拼,与送死何异? 但柳媚儿……必须是她! 只有她炼气大圆满的修为,才能像捏死虫子一样碾碎赵泽! 可杀了之后呢? 合欢宗戒律如同冰冷的符咒浮上心头:虽门风不忌双修,然严禁同门相残!更严令禁止强掳同门充作炉鼎!违者,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山门,重则……挫骨扬灰! 合欢宗再怎么名声不正,可它也是个正道! 林夜的眼瞳缩紧,一丝阴冷的笑意缓缓爬上嘴角。 他找到了那条缝隙——戒律深处,还藏着一条戒律:“凡以胁迫、邪法、强权迫人双修者,可……诛之!”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穿透阴影的缝隙,死死盯在废丹房中央的空地。 柳媚儿就站在那里。 她换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颈项都掩在高高的领口下,仿佛要将昨夜与今晨所有的屈辱都深深藏起。 可那过于刻板的包裹,反而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 她脸色苍白,眼睑低垂,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深重的阴影。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细微的颤抖透过裙裾的布料传递出来,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她只是站着,像一尊被抽空了魂魄的玉雕,静静等待着下一扬凌迟的降临。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药味的冷媚幽香。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腐朽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赵泽矮胖猥琐的身影裹着一股汗臭和药渣的浊气挤了进来。 他反手关上木门,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废丹房彻底陷入一种压抑的昏暗。 赵泽那双绿豆眼,死死黏在了柳媚儿身上。 贪婪的目光在她包裹严实的身体上刮过,仿佛能穿透那层布料,舔舐到内里的冰肌玉骨。 “呵……”赵泽发出一声难听的嗤笑,一瘸一拐地逼近,“我们冰清玉洁、眼高于顶的柳大仙子,真听话啊?穿得这么严实……是怕老子忍不住,还是装给谁看?” 他停在柳媚儿面前不足三尺,那股口臭的污浊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是让你穿凉快点么?说你两句仙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仙子了?” 柳媚儿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背脊重重撞在身后冰冷的药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躲?”赵泽脸上的狞笑瞬间放大,肥胖的脸显得更加可怖。 他猛地伸手,枯瘦肮脏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抓向柳媚儿的胸襟! “老子看你能装到几时!今天不把你玩烂了,老子就不姓赵!你这个假清高的婊——” “子”字尚未出口! “咻——!” 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带着森然决绝的杀机,自倾倒丹炉的阴影中爆射而出! 那并非飞剑流光,只是一柄最普通不过、外门杂役用来劈柴的厚背柴刀! 刀身黝黑,刃口甚至有些钝卷,却在林夜练气五层灵力的疯狂灌注下,撕裂空气,化作一道致命的乌光! 时机刁钻!正是赵泽心神完全被柳媚儿吸引、旧力刚去新力未生、身体前倾露出破绽的刹那! 赵泽毕竟是练气七层,生死关头的灵觉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他猛地扭头,瞳孔中映出那道疾射而来的乌光,惊骇欲绝! “谁?!” 仓促间,他只来得及将抓向柳媚儿的手掌猛地回撤,一层稀薄浑浊的土黄色灵力护罩瞬间浮现在身前——练气后期最基础的“戊土罩”! “噗嗤!” 柴刀狠狠扎入!那仓促凝聚的戊土罩如同纸糊,应声而碎! 刀锋带着林夜全部的狠戾与积蓄的杀意,深深楔入赵泽左胸下方!位置稍偏,未能直贯心脏,却狠狠撕裂了肺叶! “呃啊——!!!” 赵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剧痛和难以置信的惊怒瞬间淹没了他。 他踉跄着倒退,低头看着胸口只露出黝黑刀柄的柴刀,粘稠滚烫的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林夜的身影已如鬼魅般从阴影中扑出,快得只在昏暗光线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他没有丝毫停顿,目标明确——赵泽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是…是你?!林夜?!你这卑贱的杂种!!” 赵泽目眦欲裂,剧痛和极致的羞辱让他面孔扭曲如恶鬼,显然记起了昨晚这个端茶倒水的杂役。 他死死盯着扑来的林夜,又猛地转向僵立在药柜旁、脸色惨白如雪的柳媚儿,瞬间明白了什么,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柳媚儿!你这贱婢!竟敢勾结一个下贱杂役害我?!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留影石……呃……” 他挣扎着想催动灵力,想从储物袋中掏出留影石,想发出临死的反击。 然而肺叶被贯穿带来的窒息和剧痛,让他凝聚的灵力瞬间溃散,只剩下一口口带着血沫的嗬嗬喘息。 林夜已扑到近前,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和贪婪。 他一把抓住赵泽腰间的储物袋,用力一扯! 同时,另一只灌注了全部“大力诀”灵力的手掌,狠狠拍向赵泽天灵盖! 趁他病,要他命! “砰!” 沉闷的骨裂声响起。 赵泽最后怨毒的咒骂戛然而止,凸出的眼珠里凝固着无尽的惊恐、愤怒和难以置信。 矮胖的身体如同被抽掉脊梁的癞皮狗,软软地瘫倒在地,鲜血在他身下迅速洇开,形成一滩粘稠的暗红。 废丹房内死寂一片。 浓重的血腥味,迅速盖过了药渣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 林夜急促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握着沾满柴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恐惧,是杀戮带来的短暂脱力与极致的亢奋。 他成功了! 一个练气五层,阴死了练气七层! 他快速的拿走赵泽的储物袋,然后抬头,目光如电,射向角落里的柳媚儿。 柳媚儿背靠着冰冷的药柜,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她看着地上赵泽死不瞑目的尸体,看着那滩迅速扩大的暗红,看着林夜手中滴血的柴刀…… 那双曾颠倒众生的美眸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劫后余生般的茫然。 林夜甩掉柴刀,几步走到她面前,带着一身刺鼻的血腥气。 他伸出手,没有触碰她的身体,只是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姿态,虚虚地揽了一下她冰凉颤抖的肩膀。 “做得好。”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刚刚杀戮后的余韵。 柳媚儿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烫伤。 她缓缓抬起毫无血色的脸,看向林夜近在咫尺的脸庞,那目光复杂到了极致——恐惧、麻木、一丝残留的屈辱…… 最终,所有情绪都被那道深入骨髓的灵魂烙印强行压下,化作一声低不可闻、带着破碎颤音的轻唤: “主人……” 就在这时! “砰!砰!砰!” 废丹房那扇木门被一股沛然巨力从外猛地轰开!木屑纷飞! 三道身着玄黑色执法弟子袍服的身影,如同三道裹挟着寒霜的利剑,骤然出现在门口! 当先一人,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如刀削,周身散发的气息赫然是炼气大圆满! 远胜柳媚儿全盛之时!冰冷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废丹房,将浓重的血腥味都压得滞涩了几分。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扫过地上的尸体、手握储物袋一身血腥的林夜,以及林夜身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柳媚儿。 目光尤其在柳媚儿身上那件素净襦裙和林夜虚揽她肩膀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何人喧哗?何人斗法?” 执法弟子头领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不带一丝情绪,冰冷地砸落,“刚才是谁以灵力传讯执法堂,言此地有人触犯门规,欲行胁迫之事?” 林夜心中一凛,迅速松开虚揽柳媚儿的手,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刚刚杀戮的戾气,一步上前,挡在柳媚儿身前小半步,指着地上赵泽的尸体,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悲愤与一丝后怕: “回禀执法师兄!是弟子林夜,外门杂役!弟子传讯!此獠赵泽,胁迫内门柳师姐至此僻静之地,欲行不轨!弟子恰在附近,闻听师姐呼救,赶来救援,无奈之下……失手将其击杀!请师兄明鉴!” “哦?”执法头领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林夜,又转向他身后的柳媚儿,“胁迫?不轨?柳媚儿师妹?” 他显然认得这位紫霞峰颇有名气的内门弟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柳师妹,此人所说,可是实情?赵泽胁迫于你?”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柳媚儿身上。 林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背在身后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阴阳种的烙印无声地催动,如同冰冷的锁链勒紧她的神魂。 柳媚儿娇躯剧颤,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她缓缓抬起头,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破碎的唇瓣被贝齿咬得渗出血丝。 她迎上执法弟子冰冷探究的目光,又飞快地扫了一眼林夜紧绷的侧脸,最后,视线落在地上赵泽那双死不瞑目的、凝固着怨毒的眼睛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废丹房内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终于,她红唇微启,声音细若游丝,却清: “是……赵泽他……胁迫于我。”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艰难挤出,带着灵魂被碾碎的颤音。 执法头目看了看林夜,示意道:“那他呢又于是是什么关系?” 柳媚儿美目微红,轻声道: “他……是...我的道侣。” “道侣?” 执法弟子头领眉峰猛地一挑,锐利的目光在林夜那张沾血的杂役脸庞和柳媚儿倾国倾城的苍白容颜上来回扫视。 他身后两名执法弟子也露出毫不掩饰的错愕。 片刻的死寂后,一声毫不掩饰的、充满戏谑与玩味的嗤笑打破了凝固。 “道侣?”执法头领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弧度。 目光如同实质般刮过柳媚儿身上那件过于保守、却依旧难掩风华的月白襦裙。 又落在林夜那身洗得发白、沾染着新鲜血污的杂役青布衣上,语气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的鞭子,抽打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柳师妹……你什么时候,眼光独特到如此地步了?竟找了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外门杂役做道侣?” 第六章 好处 林夜脊背绷得笔直,额角青筋在昏暗光线下微微跳动,掌心却是一片滑腻的冷汗。 挡在柳媚儿身前的身躯,如同面对巨浪的礁石。 他猛地侧身,动作毫无预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一把攫住柳媚儿纤细冰凉的手腕! 柳媚儿低垂的眼睫剧烈一颤,身体本能地绷紧,试图抽回手臂。 可那深入骨髓的阴阳烙印骤然收紧,勒得她神魂剧痛,所有反抗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她被迫仰起丽容,那双曾颠倒众生的美眸带着些许泪痕。 林夜俯身,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带着血腥气,用力的吻住她冰凉的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那抹嫣红。 柳媚儿被迫承受着,纤长的睫毛颤动,齿关被粗鲁的撬开,舌尖尝到一股腥甜——不知是他溅上的血,还是她自己被咬破的唇。 屈辱的泪水在紧闭的眼眶中无声积聚,滚烫灼人。 废丹房内落针可闻,唯有赵泽尸体下血液洇开的细微声响,粘稠得令人窒息。 执法弟子头领脸上那抹玩味的嗤笑凝固了,化作一丝审视。 他身后的两名执法弟子更是错愕地瞪大了眼。 一触即分。 林夜霍然抬头,呼吸粗重,唇上染着一抹属于柳媚儿的破碎红痕,眼神却凶戾如受伤的孤狼,直直迎上执法头领的目光。 他另一只紧攥成拳的手骤然抬起,掌心里赫然是那块从赵泽储物袋中搜出的、边缘粗糙的留影石! 林夜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绝,“此獠凭此物胁迫柳师姐,证据确凿!弟子既为师姐道侣,见此恶物,焉能留存!” 话音未落,他五指猛地发力! “咔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爆响,在死寂的废丹房内骤然炸开! 坚硬的留影石在他灌注了练气五层灵力的指掌间,如同朽木般寸寸龟裂、崩解! 细碎的石屑混合着内部黯淡的灵光粉尘,簌簌从他指缝间洒落,溅在赵泽死不瞑目的脸上,更添几分诡异凄厉。 柳媚儿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簌簌飘落的石屑上。 空洞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如同错觉。 不过是.…少了个人罢了。 她麻木地想,唇上残留的粗暴触感与血腥味却更加鲜明,提醒着她新的、更深沉的绝望。 执法头领的目光在碎裂的留影石和林夜沾血的唇上逡巡片刻,最终定格在柳媚儿那张毫无生气、却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 他缓缓颔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带着洞悉一切的残酷玩味。 “既是道侣除害,情有可原。” 他声音依旧冷硬如铁,不再看地上的狼藉,“尸首自会有人处理。此地污秽,柳师妹还是早些回洞府调息为上。”话语里听不出是告诫还是别的意味,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林夜紧攥着柳媚儿手腕的手。 玄黑色的袍袖拂过,三道身影如同来时般突兀,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破败的门洞外,只留下更浓重的血腥与死寂沉沉压下。 压迫感骤然离去,林夜紧绷的身体才泄出一丝气力,喉结滚动,咽下翻涌的血腥气。 他猛地转头,看向臂弯里几乎失去重心的柳媚儿,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存,只有不容抗拒的命令,嘶哑地砸在她耳边: “带路!去你洞府!” ...... 紫霞峰深处,灵气氤氲远胜山脚杂役区。柳媚儿的洞府坐落在一处清幽崖畔,推开沉重的寒玉石门,一股清冽的冷香混着精纯灵气扑面而来,与外界的血腥污浊恍若两个世界。 洞内陈设雅致,冰蚕丝织就的月白纱幔低垂,寒玉案几光可鉴人,壁上嵌着数颗夜明珠,散发出柔和清辉。 这里曾是她清修独处、令无数同门仰望的仙家洞府。 林夜一脚踏入,目光如同贪婪的鬣狗,迅速扫过洞府内每一寸角落,最后钉在僵立门边、仿佛失了魂的柳媚儿身上。 石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 “杵着当木头?”林夜的声音带着不耐的戾气,在空旷的洞府里显得格外刺耳,“上床去!” 她娇躯猛地一颤,屈辱的泪水灭顶而来,冲垮了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 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林夜,月白襦裙的系带在她颤抖的指尖下,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无声地、一点点松开。 丝滑的衣料顺着凝脂般的肩头滑落,堆叠在纤巧的足踝边。 大片雪白的背脊暴露在清冷的珠光下,优美的蝴蝶骨微微耸动,如同折翼之鸟最后的颤抖。 昨夜留下的青紫指痕、撕扯的红痕,在无瑕的雪肤上刺目惊心。 她没有回头,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一丝鲜红缓缓沁出,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小朵绝望的花。泪水终于无声滑落,滚烫地砸在赤裸的肌肤上。 林夜看着眼前这具在珠光下美得惊心动魄却又破碎不堪的胴体,一股莫名的烦躁交织翻腾。 没有温存,没有前奏,只有掠夺的本能。 柳媚儿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身下雪白的皮毛。 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祭品,等待那熟悉的、被抽空元气的虚弱与剧痛。 然而,预想中的狂暴汲取并未如期而至。当林夜心神沉入识海,全力催动那枚悬浮于幽暗古籍扉页上的阴阳种虚影时,一股奇异的、温润的暖流,竟顺着那霸道的神魂链接,缓缓回溯而来! 这暖流并非源自柳媚儿本身,而是经过阴阳种那玄奥的转化,精纯凝练了数倍,带着一种滋养本源的气息,温和地注入柳媚儿几乎枯竭的经脉。 柳媚儿紧绷如弓弦的身体骤然僵住! 她猛地睁大了泪眼迷蒙的双眸,难以置信。 地感受着体内发生的一切! 那原本被昨夜疯狂掠夺而撕裂、灼痛的经脉,此刻竟如同久旱龟裂的河床逢遇甘霖! 丝丝缕缕温润精纯的暖意正顺着阴阳种的链接,源源不断地涌来,轻柔地抚平那些破损之处,滋养着干涸的气海。 昨夜被强行抽离元气后残留的冰冷空虚感,正被这股暖意一点点驱散、填补!甚至......那因根基受损而隐隐跌落的修为壁垒,竟也传来一丝极其细微、却真实无比的...稳固感? 这......这是怎么回事? 惊涛骇浪般的错愕瞬间冲垮了心如死灰的绝望。她下意识地微微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这超出理解、令人恐惧的“馈赠”。可这微小的动作却换来林夜更重的压制。 “别动!”林夜低喝一声,呼吸粗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主动控制阴阳种进行反哺,对他这初入练气五层的修为而言,负荷远超单方面的掠夺。 他感到自己刚刚稳固的气海灵力正在加速消耗,如同开闸泄洪。 但他强忍着那股空虚感,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他要验证这阴阳种更深层的奥秘! 柳媚儿这具绝佳的鼎炉,绝不能就此废掉! 洞府内只剩下喘息和一种奇异的、灵力交融的细微嗡鸣。 寒玉床的凉意透过雪貂皮传来,却无法冷却柳媚儿体内那股越来越清晰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暖流。 那暖流修复着她的伤损,也一点点融化着她心中那层厚厚的、名为绝望的坚冰。 泪水依旧无声流淌,却已不再是纯粹的屈辱,混杂了太多无法言喻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劫后余生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那精纯温润的回流终于缓缓停止。 林夜长吁一口气,带着明显的疲惫从她身上翻下,倒在冰冷的寒玉床上,胸膛起伏。催动阴阳种的反哺,竟比击杀赵泽更耗心神。 柳媚儿蜷缩在床榻里侧,破碎的襦裙凌乱地堆在腰间,裸露的肩背在珠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那些刺目的伤痕似乎也淡去了少许。 她背对着林夜,身体不再剧烈颤抖,只是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传来,如同受伤幼兽的哀鸣,在空旷的洞府里显得格外凄楚可怜。 林夜侧过头,目光扫过那截在珠光下泛着脆弱莹白的颈项,扫过她微微耸动的、沾着泪痕的肩头。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他心头那点因消耗巨大而升起的烦躁,莫名地被这景象抚平了些许。 沉默片刻,他伸出手臂,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将那具依旧冰凉、却不再僵硬如石的娇躯揽入自己怀中。 柳媚儿身体瞬间绷紧,呜咽声戛然而止,仿佛受惊的小鹿。 林夜的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 他感受着怀中躯体细微的颤抖,下颌抵着她散发着冷香的发顶,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清晰地送入她耳中: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只要你往后乖乖听话,”他顿了顿,手掌无意识地在她微凉滑腻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感受着那惊人的触感,“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怀中娇躯的颤抖似乎停滞了一瞬。 柳媚儿蜷缩着,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衣袖。 什么好处,最大的好处,不过是她罢了。 第七章 鸠占鹊巢 这一夜,他没有离开。 洞府石门紧闭,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只余夜明珠散发的清辉,将两具的身影映在光可鉴人的石壁上。 没有昨日那般粗暴的掠夺,林夜以一种近乎温和的方式,引导着柳媚儿体内残存的灵力,运转起那霸道诡异的阴阳道种。 灵气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玄妙的循环。 柳媚儿干涸的经脉如同被甘霖洗涤,昨日被反哺的暖意再次浮现,让她因修为跌落而虚浮的气海,渐渐变得凝实。 可这温润只是表象。 那循环的灵气洪流,九成九都如同百川归海,被林夜的丹田鲸吞蚕食,化作他冲击更高境界的资粮。而反馈给柳媚儿的,不过是残羹冷炙。 即便如此,也足以让她这具破败的鼎炉,维持着不至于崩溃的平衡。 夜半时分,灵气流转暂歇。 林夜满足地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再度充盈的灵力,练气五层的境界已然稳固,甚至隐隐有向中期顶峰攀升的迹象。 他翻身下床,赤裸的精壮身躯在清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宝光。 柳媚儿蜷缩在床榻深处,墨发散乱,遮住半边倾国倾城的侧颜,她睡得并不安稳,长睫不时轻颤,仿佛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噩梦。 林夜的目光在洞府内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这内门弟子的居所,远比他那间杂役木屋宽敞华美。每一件陈设都透着雅致与不菲。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张紫檀木雕花的矮几上。 几上,一册线装的秘本并未合拢,书页微微翘起,显然白日里刚被翻阅过。 林夜走过去,随手拿起。 封皮上没有书名,只用娟秀的小楷写着两个字——《解咒》。 他眼皮猛地一跳,翻开书页。 入目所及,尽是各种阴毒禁制、奴役咒法的图解与破解之法!从最低阶的“摄心蛊”到一些闻所未闻的“离魂印”,图文并茂,详尽无比。 书页翻到最后,赫然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用朱砂新添的标题,笔迹因主人的心神不宁而略显凌乱,却依旧清晰—— “阴阳种,解法……” 后面的内容,空无一字。 “轰!” 一股无名业火自林夜心底轰然炸开,瞬间烧遍四肢百骸! 他猛地回头,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毒的利刃,死死钉在床榻上那具毫无防备的娇躯之上! 脸上平静无波,眼底却已是滔天怒海。 她竟还妄想着摆脱自己?! “柳媚儿,你可知错?” 林夜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在这寂静的洞府里,却如同九幽寒冰,瞬间将空气冻结。 床榻上的柳媚儿身体猛地一颤,从噩梦中惊醒,茫然睁开眼,正对上林夜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还未反应过来。 下一刻,林夜心神一动! “呃啊——!” 一声凄厉的、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短促悲鸣响起! 柳媚儿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雷霆劈中,猛地弓起身,娇躯剧烈地抽搐痉挛!那不是肉体的痛苦,是源自神魂最深处、被亿万钢针反复穿刺、撕裂、碾磨的酷刑! 她甚至无法尖叫出声,身体在寒玉床上剧烈弹动,如同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声的哀嚎在灵魂深处回响。 不过半晌,她便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床榻上,涕泪横流,口中溢出破碎的涎水,浑身被冷汗浸透,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主人……奴婢…奴婢知错了……求…求您……”她涕泪横流,声音沙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灵魂被碾碎的恐惧。 林夜眼中的怒火这才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的掌控。 “跪下。”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柳媚儿如蒙大赦,却又被更大的恐惧攫住,她挣扎着,拖着酸软无力的娇躯滚下床榻,双膝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双手平铺于地,光洁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将那具玲珑浮凸的娇躯,以一种最卑微的姿态,呈现在林夜面前。 方才那种感觉,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林夜盘膝在床沿坐下,闭目调息,不再看她。 柳媚儿跪伏了许久,才敢试探性地抬起头,见林夜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主动爬过来,用那双柔若无骨的素手,生涩却又极尽讨好地为他按摩着因修炼而紧绷的肌肉。 林夜一边享受着她温软的伺候,一边状似无意地低语:“这双修功法,竟如此霸道,修为进境一日千里。” 柳媚儿伏在他腿边,身子微微一顿,轻声道:“主人……寻常双修之法,功效并没有这般神速。” 林夜睁开眼,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柳媚儿不敢与他对视,侧过身跪坐着,丰润的大腿曲线毕露,她低垂着眼睑,声音细若蚊蚋:“妾身以为……是阴阳道种的缘故。此种神妙,让双修功效比寻常功法强了十倍不止。” 虽然元阴大头都被林夜夺走,可那反馈回来的精纯元气,还是让她受损的根基稳固了许多。 若是……若是那些元阴尽数归她,或许修为能更快恢复,甚至……冲击筑基之境也更有把握。 到了筑基期,自己或许就能…… 这个念头刚刚萌生。 “啪!” 一声轻响,林夜的手掌不重不轻地拍在她身上。 力道不大,却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心底所有不切实际的妄念。 柳媚儿娇躯剧颤,如梦初醒,脸上血色尽褪,慌忙俯下身,主动讨好道:“主人,我错了……” 林夜看着她这副卑微讨好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 想他过往三年杂役,受尽冷眼折磨,这人命如草芥、冷漠残酷的修仙界,早就将他那颗属于前世现代人的多余善心,消磨得一干二净。 这里,只有弱肉强食。 他伸手,轻轻捏住柳媚儿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然后贪婪地吻了上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容抗拒。 半晌唇分。 看着眼前泪眼迷蒙的美人师姐,林夜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想起紫霞峰顶宴会上,她被众星捧月,被无数男修用或明或暗的灼热目光追逐的模样。 若是……让她去讨好那些男修…… 不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一股更强烈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瞬间掐灭。 她是我的!是我的阴阳道种之奴!他绝不容许任何男人再染指分毫! “跟我说说这紫霞峰。”林夜压下心头的戾气,声音恢复了平淡。 柳媚儿不敢怠慢,如实告知:“紫霞峰峰主乃是金丹真人,常年在霞光洞天内闭关,宗内真正的亲传弟子,也大多随其在洞天内修行。如今峰内主事的,是柳云风师兄,他虽是筑基初期,却代行峰主权柄。” “那位峰主的女儿,轻语仙子,又是何人?” 提及这个名字,柳媚儿眼底的光芒明显暗淡了一瞬:“轻语仙子……也是筑基期,容貌绝艳,是亲传里的第一美人……” “既是金丹之女,为何会许配给柳云风?”林夜有些疑惑。 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柳师兄身具玄阳之体,与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乃是绝配。若二人双修,不仅进境神速,更有……一成把握,能助彼此在未来冲击元婴大道。” 一成……足以让无数修士为之疯狂。 …… 翌日清晨。 “咚,咚,咚。” 一阵极有礼数的敲门声响起。 柳媚儿早已在林夜的命令下穿戴整齐,一身崭新的水蓝色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容色清冷,恢复了往日那副高不可攀的内门仙子模样。 她打开石门,门外是一名外门弟子,正恭敬地捧着一个托盘。 “柳师姐,这是您这个月的丹药与灵石份例。” 柳媚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过托盘,旋即关上石门。 她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将托盘原封不动地捧到林夜面前。 林夜毫不客气,大手一挥,将托盘上的灵石丹药尽数收入赵泽那只储物袋中,这才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很好。”他道,“以后双修,我会多渡一缕道种元气给你。” 柳媚儿的眼底,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小欣喜,她垂下头,轻声道:“谢主人。” 林夜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古怪。 这女人……莫不是被自己折磨出了什么毛病? 第八章 练气六层 柳媚儿伏在他胸膛,温顺得如同一只猫儿,闻言,娇躯微不可察地一僵。她沉默了片刻,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回主人……不足两成。” “不足两成?”林夜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柳媚儿的声音愈发低微,带着一丝羞愧与惶恐,“妾身修《合欢引心诀》可增两成,可昨夜被主人采补,根基受损,如今只怕不足两成。若……若有一枚筑基丹,或可再添三成。” “加起来,也不过五成。”林夜的声音冷了下去。 五成,看似不低。可在修仙路上,任何低于概率,不稳定的因素都意味着万丈深渊。 筑基失败,轻则修为倒退,根基尽毁,从此仙路断绝;重则灵力反噬,爆体而亡,化作一捧飞灰。 他林夜,绝不能让柳媚儿去赌这失败的可能。 这具绝佳的鼎炉若是废了,他的阴阳道种也将失去最重要的寄托,无异于自断臂膀。 “那柳云风呢?”林夜的目光变得幽深,“他当时有几分把握?” 提及这个名字,柳媚儿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她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遮住所有情绪:“柳云风身负玄阳之体,天生便比常人多两成把握,他所修功法亦能平添两成。再加上……峰主早已为其备下极品筑基丹,林林总总,至少七成。” “峰主赏赐?”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可不信这修仙界里,会有这般父慈子孝的温情戏码。金丹真人的女儿,亲传第一美人,许配给一个无甚背景的弟子,还倾力助其筑基?若说背后没有图谋,他林夜第一个不信。 这其中,必然藏着更深的算计。 不过,这些都还太过遥远。 林夜将这些念头暂时压下,眼下,还有更紧迫的威胁。 外门大比,只剩下不足十日。 还有王铁那个盘踞在杂役区的蠹虫!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自己的修为必须尽快突破到练气六层,步入中期圆满,才有在大比中脱颖而出的可能。 而王铁……这个在他还是杂役时,百般欺凌、敲骨吸髓的狗东西,必须死!他搜刮杂役多年,那个储物袋,也该换个主人了。 “起来。”林夜翻身下床,语气不容置疑,“去弄些吃的来。” 虽有辟谷丹,但他那属于现代人的灵魂,早已馋了许久真正的血食。 柳媚儿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穿戴,柔声道:“洞中并无食材,妾身需去坊市买些灵兽肉才好,对主人您的修为亦有裨益。” “去吧。”林夜赞许地在她脑袋拍了拍。 柳媚儿娇躯一颤,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低头快步走出洞府。 石门开启,她再度化身那位清冷孤傲、高不可攀的柳仙子。一身端庄的月白宫裙,步履款款,所过之处,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杂役,无不恭敬行礼,口称“柳师姐”。那些年轻弟子灼热的目光,贪婪地在她曼妙的身段上流连,心中充满着不切实际的火热幻想。 谁又能想到,这位冰清玉洁的内门仙子,早已沦为一个卑贱杂役的道奴,在她那清冷的仙家洞府里,承受着何等的过程。 半个时辰后,柳媚儿返回洞府。 她手中提着新鲜的灵兽肉与一袋灵米,然后便在洞府内的简易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忙碌起来。 灵火掌控得歪歪扭扭,兽肉被切得大小不一。 最终,一顿看起来颇为勉强的饭菜,被她小心翼翼地端到林夜面前。 不算可口,甚至有些焦糊,但那浓郁的灵气却是实打实的。林夜还是头一回吃到真正的灵材,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 柳媚儿跪坐在一旁,一双美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望着他,低声问:“主人……好吃么?” “难吃。”林夜放下碗筷,毫不客气地骂道,“连顿饭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柳媚儿低下头,眼圈一红,声音里透着无限委屈:“妾身……妾身在凡俗时,也是富家小姐,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这些事,从未做过。” 林夜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眼前垂首啜泣的美人,心中那点烦躁忽然散去。 是啊,她们从来都不是游戏里冰冷的数据,她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过往,自己的故事,也曾是别人掌心里的明珠。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舀起一勺剩下的灵米粥,递到她唇边,语气依旧霸道:“张嘴,吃了它。” 柳媚儿一怔,抬起泪眼朦胧的俏脸,看着他。 “要我说第二遍?”林夜眉头一挑。 柳媚儿不敢再迟疑,红着眼眶,乖巧地张开红唇,将那勺灵米粥吃了下去。 待她收拾好残局,林夜再也按捺不住。 “主人……” “闭嘴。” 纱幔垂落,旖旎再起。 …… 半晌过后。 “嗡——” 林夜体内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一股远比练气五层更加雄浑的气息轰然爆发! 练气六层!成了! 他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更为凝练的灵力,几乎要长啸出声。 而方才柳媚儿领回来的丹药灵石,连同刚刚吃下的灵材,已然消耗一空。 他这才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赵泽那个储物袋。 神识探入,林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除却十几块下品灵石,便只剩一柄灵气黯淡的下品飞剑,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废物!”林夜低骂一声。搜刮同门,居然就这点身家,真是个穷鬼! 不过,白得一柄飞剑,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低头看向怀中,柳媚儿已是香汗淋漓,面色苍白。 林夜心念一动,将体内突破后剩余的三成元气,尽数通过阴阳道种,渡了过去。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柳媚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原本虚浮的气息也瞬间变得饱满凝实,甚至比之前更胜一筹! 林夜眉头一皱。自己这三成元气,竟有这般神效? 他拍了拍柳媚儿的香肩,问道:“感觉如何?吸收了多少?” 柳媚儿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眼中满是震惊,她迟疑着道:“很多……比……比妾身自己修炼月余还多。” 果然! 林夜眼中精光一闪。看来这阴阳道种,在柳媚儿体内生根之后,对她的反哺,效果远超自己的预估。这鼎炉,竟还能自我增效! 丹药耗尽,修为也已突破。 是时候,去把王铁那个行走的钱袋子,收回来了。 一想到那个三角眼、满脸横肉的杂役头领,林夜的眼中便燃起冰冷的杀机。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刚穿越而来时,被那厮如何欺凌。让他学狗叫,将他的头按进冰冷的溪水里,抢走他好不容易换来的半袋灵米种子……一桩桩,一件件,刻骨铭心! “狗东西……”林夜缓缓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你的死期,到了!” 只是,王铁是杂役头领,常年待在宗门之内。若在宗内动手,执法堂定会插手,徒增变数。 必须,把他引出去! 第九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 林夜踩着熟悉的泥泞小径,走向他那间低矮破败的木屋。 刚突破练气六层的气海充盈鼓胀,灵力在经脉中奔涌不息,带着一种近乎新生的力量感,却被敛息诀牢牢锁在体内,一丝不泄。 他用的是柳媚儿传来的内门敛息诀,此刻在旁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入门三年、卡在练气三层、命如草芥的老杂役。 木门吱呀作响,一个穿着崭新杂役青布衣的少年正倚在门框上嗑着灵瓜子,瓜子皮随意吐在门槛外。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脸上带着初入仙门、尚未被磨平的轻狂与不屑。 他斜睨着走来的林夜,嘴角一撇,拖长了调子:“哟,这不是老狗么?好几天没瞅见你去砍柴了,怎么,胆儿肥了?连王头领的差都敢躲?” 林夜脚步一顿,脸上没什么波澜,只微微侧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少年脸上:“你叫我什么?” “老狗啊!”少年嗤笑一声,挺直了腰板,声音拔高了几分,似乎想让周围零星几个路过的杂役都听见,“上个月你给王师兄学狗叫的事儿,不是都传遍咱这片儿了?你这又比我早入门几年,还是练气三层,不是老狗是啥?难不成是癞皮狗?”他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踩着一个前辈能让他高人一等。 林夜看着他,脸上缓缓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竟点了点头:“这样啊。你找我有事?” 少年被他这平静的反应噎了一下,随即又想起自己的底气,扬了扬手里一瓜子:“王铁师兄喊你去交‘俸禄’!说你迟了几天,按规矩,得交双份儿!麻溜点跟我走!”他颐指气使,仿佛自己已是王铁的心腹。 林夜嘴角那点弧度似乎深了些许:“哦?王师兄在哪?” “还能在哪?老地方,后山柴火扬呗!”少年不耐烦地挥手,“赶紧的,别磨蹭,耽误了师兄的事,小心你的皮!”他转身带路,脚步轻快,浑然不觉自己正引着一条披着羊皮的恶狼,走向屠宰扬。 林夜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少年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背影,心中冷笑:也好,省得自己再去找那肥猪。 后山柴火扬,弥漫着新鲜灵木被劈开时散发的苦涩清香,混杂着浓重的汗味。数百个杂役弟子挥汗如雨,沉重的砍伐声此起彼伏。 扬子中央,王铁赤着精壮油腻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珠,手里那根黑沉沉的铁鞭正狠狠抽在一个瘦弱杂役的背上。 “啪!” “废物!这点柴火都交不齐?这个月的灵石不想要了?给老子滚!明天再凑不齐,老子抽烂你的骨头喂狗!”王铁唾沫横飞三角眼里凶光毕露。 那杂役被打得一个趔趄,背上青紫一片,却不敢吭声,连滚带爬地逃开。下一个杂役战战兢兢奉上几块下品灵石,王铁掂量了一下,脸上横肉才挤出点笑意,挥挥手示意滚蛋。 这时,带路的少年小跑过去,谄媚地喊道:“师兄!林夜带来了!这小子躲了好几天!” 王铁的目光如鹰集般扫了过来,瞬间锁定了林夜。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几步走到林夜面前,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汗臭和油光,重重拍在林夜肩上,力道沉得足以让普通练气三层弟子龇牙咧嘴。 “小崽子!翅膀硬了?敢躲着老子?”王铁凑近,口臭混合着劣酒的气息喷在林夜脸上,三角眼里满是威胁,“规矩懂不懂?晚交了几天,这个月的‘孝敬’,翻倍!十块灵石,少一个子儿,老子打断你的腿!” 十块! 周围几个偷偷张望的杂役都倒吸一口凉气。寻常杂役一个月累死累活,刨去修炼所需,能攒下两三块已是极限。这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林夜脸上适时地露出惶恐和为难,身体在王铁的大手下微微颤抖,声音带着讨好:“王…..王师兄,十块.…...是不是太多了些?弟子......” “多?”王铁狞笑,另一只手猛地攥紧了腰间的铁鞭柄,“老子说多少就是多少!拿不出来?行啊,把你那点家当都拿出来抵!还有你这脸蛋也不错……”他三角眼贪婪地扫视着林夜全身,像是要把他扒光。 林夜心中恶寒,然后像是被逼无奈,挣扎了一下,才极其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淡粉色储物袋,丝滑的布料上绣着几片精致的合欢花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雅冷媚的幽香。 这香气一出,王铁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他一把将那储物袋夺了过去,粗糙的手指贪婪地摩挲着柔滑的袋面,凑到鼻端深深一嗅,脸上露出迷醉而猥琐的神情。他这种底层杂役头子,平日里连内门仙子的衣角都摸不着,这带着仙子体香的储物袋,简直比春药还刺激! “这..这是谁的?!”王铁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兴奋的嘶哑,死死盯着林夜,像是要把他看穿,“说!哪个仙子赏你的?还是...你小子胆大包天,偷的?” 林夜紧张地想去抢回:“师兄!还给我!这.....这是......” “是什么?!”王铁一把打开他的手,铁鞭虚指着林夜鼻尖,眼神凶戾又贪婪,“不说?老子现在就废了你!快说,哪个仙子的?是不是跟你有一腿?嗯?”他想起那天在林夜破屋门口嗅到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又看了看这小子白净清秀的脸,心中更是妒火中烧,夹杂着狂喜——抓住这小子把柄,说不定还能勒索到仙子头上! 林夜“吓得”脸色发白,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师兄.…我.…我不能说.….那位仙子…....” “放屁!”王铁低吼,一把揪住林夜的衣领,将他拉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少他妈废话!带老子去见见这位仙子!要是敢耍花样,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他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那粉色储物袋,像攥着天大的宝藏,对着旁边带路的少年吼道:“你,也跟着!” 少年也被这阵仗吓住了,连连点头。 林夜在王铁的铁钳般的大手下“瑟瑟发抖”,无奈地指了个方向:“在...在山下坊市西边那片竹林里……..仙子说……说在那里等我...” “走!”王铁眼中淫光大盛,迫不及待地推搡着林夜,又对那少年喝道:“看着点路!别让人瞧见!” 三人离开喧嚣的柴火扬,沿着僻静的山道下行。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而狰狞。王铁一路都在兴奋地盘算,如何利用这件事,是敲诈一笔巨款,还是…..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山下坊市边缘,果然有一片茂密的青翠竹林,晚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幽静。竹林深处,一道素白的身影背对着他们,静静伫立。身姿窈窕,气质清冷出尘,仅仅是背影,就足以让人屏息。 王铁的心跳骤然加速,口干舌燥。他强压下激动,松开林夜,整理了一下油腻的上衣,努力挤出几分自认为恭敬的姿态,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拱手道: “咳咳…….不知是哪位仙子在此清修?在下紫霞峰杂役管事王铁,惊扰仙子,实属.....” 他话未说完。 那素白身影缓缓转了过来。面纱之下,一张美艳绝伦却冰冷如霜的面容显露出来,那双曾倾倒众生的眸子,此刻如同万年寒潭,不带丝毫感情地落在王铁那张横肉堆积、写满贪婪的脸上。 “轰!” 王铁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上的谄媚瞬间冻结,化为无边的惊恐,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砸在铺满竹叶的泥地上出沉闷的声响。 “柳……柳师姐!饶命!饶命啊!弟子不知是您在此!弟子瞎了眼!弟子这就滚!这就滚!”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肥胖的身躯筛糠般颤抖,哪里还有半分杂役头领的威风?只剩下面对上位者碾压性力量时最原始的恐惧。 柳媚儿!紫霞峰内门弟子里修为最高一批修士!柳云风师兄身边的红人!自己竟然撞破了她的私会?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带路的少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直接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浓重的尿骚味弥漫开来。 柳媚儿面无表情,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如同宣判: “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素手轻抬,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挥。 “嗡——!” 一股沛然莫御的灵力洪流,带着炼气大圆 满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巨山轰然压下!空气被挤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噗!”王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他那近两百斤的肥硕身躯,就像一只被巨掌拍扁的臭虫,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狠狠掼进泥地里! 地面都微微震颤了一下,留下一个人形的浅坑。他口鼻鲜血狂喷,浑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瞬间只剩下出气没了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 林夜眼中寒芒爆射!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身影如鬼魅般从原地消失,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腰间那柄得自赵泽的下品飞剑瞬间出鞘,黯淡的剑身灌注了他练气六层全部的狠戾灵力,化作一道夺命的乌光,精准无比地刺向王铁暴露在外的、肥肉堆积的脖颈! “嗤——!” 剑锋毫无阻碍地没入喉骨三寸有余,发出令人牙酸的切割声。滚烫粘稠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旁边的少年满头血脸。 王铁凸出的眼珠瞬间定格,凝固着无边的惊恐、错愕和难以置信,至死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死在一个他眼中的“老狗”手里。 林夜手腕一抖,拔剑。看也不看那还在抽搐的尸体,动作快如闪电,另一只手早已探向王铁腰间那个鼓鼓囊囊、沾满油腻的灰扑扑储物袋。 “啊——!”瘫在地上的少年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裤裆里又是一阵湿热,连滚带爬就想逃。 柳媚儿黛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身影未动,只是素袖轻飘飘地向前一拂。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起。那少年狂奔的身影猛地一僵,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随即软软栽倒,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已气绝身亡。竹林里,只剩下晚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林夜看都没看那少年的尸体,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储物袋上。神识迫不及待地探入其中。 下一刻,林夜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 停滞了一瞬! 发财了! 袋内空间远比赵泽那个大得多。堆积如小山的下品灵石,粗略一扫,竟有三百余块! 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米装了满满两大袋,少说也有百斤!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角落里一个玉盒——里面赫然躺着一颗灵气内蕴、一看就绝非寻常的奇异种子! 通体赤红,表面有火焰纹路流转。 王铁这杂役头领,盘踞底层多年,搜刮敲骨吸髓,竟积攒下如此惊人的财富!这简直是一笔横财! 旁边那个新入门少年的储物袋里,只有可怜的五块下品灵石和一些杂物,林夜随手收了,聊胜于无。 他抬起头,看向静立一旁的柳媚儿。夕阳的余晖透过竹叶缝隙,在她清冷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素白的衣裙纤尘不染,与地上两滩刺目的血污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她微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情绪。 “走。”林夜收起眼中翻腾的狂喜与狠戾, 声音低沉。此地不宜久留。 柳媚儿默默点头,素手一挥,两道微弱的火苗精准地落在王铁和那少年的尸体上,顷刻间便将其化作两小堆焦黑的灰烬,晚风一吹,便消散在竹林深处,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夜将那沉甸甸、沾着血与汗的储物袋紧紧攥在手心,感受着那份足以改变他命运的重量。 练气六层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加上这笔横财,外门大比.....王铁已死,那接下来,便是真正踏上青云路的开端!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片被鲜血浸透又迅速恢复平静的竹林,转身,身影与那抹素白一同,无声地融入了渐浓的暮色之中。 身后,只余竹影摇曳,沙沙作响。 第十章 玩物罢了 林夜站在树林隐蔽处,柳媚儿洞府的清冽灵气与冷媚幽香仿佛还缠绕在鼻尖,但他脚步未停。 “近期不必寻我。” 他离去前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记着你的身份。若有旁人近你三尺……后果自知。” 柳媚儿倚在冰冷的寒玉石门旁,水蓝色宫装下娇躯微颤,唇瓣残留的灼热感与那深入神魂的烙印一同烧灼。 杏眼迷蒙了一瞬,随即化为深深的顺从。反抗的念头早已被碾碎,这几日阴阳道种反哺时那温润滋养的奇异暖流,竟让她枯萎的根基重新焕发生机,修为隐隐有再进一步之势。 依附一个拥有如此诡异传承、且修为正突飞猛进的主人……在这合欢宗内,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她望着林夜消失在昏暗小径的背影,眸底深处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期盼。 林夜回到狭小逼仄的杂役木屋,盘膝坐在冰冷的草席上。 屋内残留着他修炼时震落的灰尘气息。 他闭上双目,神识沉入识海。 两篇法诀的玄奥文字清晰浮现,如同烙印——一篇剑光凛冽,杀气内蕴,是柳媚儿家传的《流风剑诀》。另一篇则厚重凝实,灵光流转,乃合欢内门防御秘术《玄甲诀》。 “流风剑诀……玄甲诀……” 林夜心中默念。剑诀锋芒毕露,玄甲诀沉稳如山。 这都是他与柳媚儿双修之时通过阴阳道种传递而来的功法,已经修炼便如有神助。 想来是连柳媚儿的经验都吸取了过来。 这些足以成为他在外门大比上的杀手锏。 然而,指尖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凌厉轨迹又骤然收拢。 “不可。”他眼神幽深。柳家剑诀倒是还好,柳媚儿很少施展,那玄甲诀可是内门标志。若在大比上施展,有心人只需稍加联想,便会将他与柳媚儿联系起来。 还有柳云风……那位紫霞峰代行权柄的筑基天骄,绝非善类。 这几日,他如同蛰伏的毒蛇。 白日里,枯坐陋室,看似运转最低阶的《引气诀》巩固修为,实则心神沉浸,反复推演《流风剑诀》的杀招与《玄甲诀》的灵力运转节点。 灵力在经脉中模拟奔涌,每一次意念的演练,都让这两门法诀的精髓更深地刻入骨髓。 入夜,则化身阴影,悄无声息潜入紫霞峰深处那座清幽洞府。 ....... ....... 这日清晨,林夜推开木门,准备下山前往坊市。 王铁那沉甸甸的储物袋贴身藏着,三百余枚下品灵石的分量让他步履沉稳。 刚踏出几步,三道玄黑色身影如同凭空出现,带着执法堂特有的冰冷威压,截断了去路。 为首之人,身姿挺拔如枪,面容冷峻如刀削,赫然是那日在废丹房有过一面之缘的炼气九层修士! 陈锋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林夜身上一扫,那双锐利的鹰眸瞬间眯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数日前,此子不过初入练气中期,气息虚浮。如今再见,灵力内蕴,圆融凝实,分明已是练气六层稳固之相!这进境……快得邪门! “几日不见,林师弟修为精进如斯,令人刮目相看。” 陈锋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将“师弟”二字咬得意味深长。 林夜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迅速堆起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拱手道:“陈师兄谬赞。弟子这点微末修为,全赖……全赖仙子道侣倾力相助,赐下丹药灵石,方有寸进。”他将仙子道侣四字说得清晰,带着一丝混杂着感激与羞赧的意味。 陈锋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的玩味。 柳媚儿……他自然记得。那日废丹房中,这卑贱杂役揽着她,宣称是道侣时,她那副顺从的模样……以及此刻眼前这小子修为的诡异飙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柳云风师兄对这位柳师姐的心思,紫霞峰上下谁人不知? 若让他知晓自己觊觎的禁脔,竟被一个杂役捷足先登,还成了对方修为暴涨的“鼎炉”……那扬面,想必精彩绝伦。 心中恶意翻涌,陈锋面上却不动声色,话锋一转:“哦?看来柳师姐待你甚厚。不过,修为虽进,也莫要忘了宗门规矩。那外门杂役头领王铁,已失踪数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林夜脸上每一丝细微变化,“杂役区不可一日无首。林师弟修为精进,又得柳师妹青眼,若有心……这位置,倒是个不错的起点。” 是试探! 林夜背脊瞬间绷紧,他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一丝惶恐,随即化为坚定的渴望:“多谢陈师兄提点!只是……弟子已决意参加三日后的外门弟子晋升大比!此乃弟子脱离杂役、真正踏上道途之机,不敢懈怠!” “大比?”陈锋眉梢微挑,深深看了林夜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刺神魂深处。 “有志气。那便……祝林师弟旗开得胜。”他不再多言,玄黑袖袍一拂,带着两名执法弟子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杂役区低矮的屋舍间。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林夜心头。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彻底消失,林夜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陈锋的试探如同悬顶之剑,更让他警醒——必须尽快摆脱杂役身份,拥有正式弟子这层保护壳!他不再停留,加快脚步下山。 山下坊市,喧嚣扑面而来。不同于紫霞峰的清冷仙气,此地烟火鼎盛,却也鱼龙混杂。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灵草清香、妖兽血肉的腥臊、劣质法器的金属锈味、还有脂粉与汗臭混杂的气息。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甚至角落里隐秘的“炉鼎交易”低语,交织成一曲属于底层修士的生存乐章。 林夜目不斜视,在拥挤的人流中穿行。他目标明确,掠过那些华而不实的法器摊和香气诱人的灵食铺,径直走向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摊位。 摊主是个干瘦老者,眯缝着眼,面前铺着一块灰布,上面散乱摆放着数十张颜色各异、符文扭曲的符箓。 “火球符,冰锥符,土盾符……皆是一阶上品,灵力充盈,童叟无欺!”老者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地吆喝着。 林夜蹲下身,指尖捻起一张绘制着扭曲火焰纹路的符箓,灵力微探,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爆裂气息。 他生性谨慎,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更明白大比之中,多一分底牌便多一分胜算。这些一次性的符箓,正是绝佳的消耗品。 “火球、冰锥各五张,土盾三张。” 林夜声音平淡,迅速点出所需。一番讨价还价,付出三十枚下品灵石,将十三张符箓小心收入怀中暗袋。符箓入手微沉,带来一丝隐秘的安全感。 起身欲走,目光却被旁边一个精致的水晶小柜吸引。 柜内红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枚吊坠。银链纤细,坠子是一弯月牙状的莹白玉石,散发着柔和宁静的微光,旁边木牌标注:“寒月玉坠,安神静心,滋养神魂,下品法器。” 林夜的脚步顿住了。脑海中瞬间浮现柳媚儿那欺霜赛雪的颈项,以及她承受阴阳道种烙印与采补时,眼底深处那难以掩饰的痛苦与疲惫。 这莹白玉坠衬在她细腻肌肤上……定是极美。手指无意识地在储物袋上摩挲了一下。 然而,下一瞬,一股冰冷的戾气猛地冲散了这丝旖旎。他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锋。 “不过一介鼎炉,一具受我掌控的玩物罢了!也配?” 心底响起一声冷酷的嗤笑。那点因对方顺从配合、甚至身体恢复而悄然滋生的一丝异样情绪,被他狠狠掐灭。 怜悯?温情? 在这弱肉强食的合欢宗,在自身尚且如履薄冰之时,皆是致命毒药!她存在的唯一价值,便是助他攀登大道! 林夜眼神恢复漠然,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影决绝地汇入坊市汹涌的人潮,将那枚散发着宁静微光的玉坠彻底抛在身后。 寒月玉坠在水晶柜中,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静静等待着下一位有缘人。 第十一章 连跨两级,踏入内门! 林夜储物袋中所有灵石被尽数取出,化作数瓶流光溢彩的高阶丹药,浓郁的灵气几乎凝成实质。 白日,林夜枯坐寒玉床,如同饕餮般吞噬着丹药精粹,灵力在经脉中奔涌咆哮,冲击着练气后期的无形壁垒。 练气七层!后期之境! 林夜长身而起,感受着体内奔涌如江河的雄浑灵力,眼中精光暴涨。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床榻、如同被揉碎花瓣般的柳媚儿,随手将一枚回气丹弹入她口中,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不容置疑:“今日大比,你自己好生调息。” ...... 紫霞峰顶,巨大的演武广扬人声鼎沸,划分出泾渭分明的两块区域。 杂役弟子这边稀稀拉拉几十人,大多气息萎靡,眼神麻木或带着侥幸。 而另一边,参与外门乃至内门晋升大比的弟子则人数众多,气势明显不同,最低也是练气五层,周身灵力涌动,彼此间目光警惕,暗流汹涌。 林夜一身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青布杂役袍服,格格不入地站在广扬边缘,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或鄙夷、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练气七层的气息被他以柳媚儿所授的敛息诀牢牢锁住,外表看去,依旧是个气息平平的杂役,只是那张清秀的脸上再无半分往日的怯懦,平静得近乎冷漠。这份平静,在杂役堆里显得尤为刺眼。 “嗤,这林老狗也敢来?嫌命长?”有相熟的杂役低声嗤笑。 “王头领几日不见踪影,这小子倒抖擞起来了?”另一人目光闪烁,带着探究。 林夜充耳不闻,目光扫过对面那群外门、内门弟子,心中盘算。练气五层居多,六层也有几人,气息凝实,显然根基稳固。 他正暗自评估,天际骤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破空之音! 一道青色流光如惊鸿般落下,稳稳悬停在广扬中央的高台之上。光芒散去,露出一位身姿丰腴曼妙的女子。青衣如翠,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梨形曲线,尤其一双长腿在裙裾开叉间若隐若现,丰腴笔直。她容颜妩媚,眉眼含春,偏偏神态高傲冷漠,如同俯瞰蝼蚁。最令人心悸的是她足不沾地,周身气息渊深似海——御空而行!筑基修士! 正是紫霞峰峰主之女,亲传第一美人,柳云风的未婚道侣——轻语仙子! 她随意在高台玉座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裙裾滑落,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慵懒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带着一丝百无聊赖的厌倦。然而,当那目光掠过杂役区边缘时,忽地一顿,发出一声极轻的惊疑:“咦?” 素手隔空遥遥一点。 林夜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瞬间裹挟全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离地而飞,他稳了稳才站在轻语仙子面前丈许之处。 筑基期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心脏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弟子林夜,见过前辈!”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深深躬下身,姿态恭敬至极,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 轻语仙子一双美眸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林夜,那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除了那张在杂役中过于清俊的脸让她多停留了一瞬,眼中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疑惑。“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穿着杂役袍服?”声音清冷悦耳,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问。 林夜脑中念头飞转,面上愈发恭谨:“回前辈,弟子林夜,入门已三年。此乃弟子首次参加晋升大比,故.….故仍着杂役服。” 他刻意将“三年”和“首次”咬得清晰,暗示自己并非获得了什么奇遇。 轻语仙子黛眉微蹙,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但那点疑惑似乎又不足以让她深究。 “哦?这样么?” 她慵懒地收回目光,随意的摆了摆手。 此时,一位身着内门服饰、气息已达练气圆满的冷艳女子快步上前,恭敬垂首:“轻语师姐,时辰已到,是否开始?” “嗯。”轻语仙子姿态慵懒的挥了挥手,目光依旧带着一丝玩味地扫过台下,当再次掠过林夜时,红唇忽地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方才那一瞬间,她分明感受到这杂役小子投向自己的目光深处,竟藏着一丝让她极其不悦的.…贪婪?如同毒蛇窥视猎物。有意思。 正当林夜心中警铃大作,暗骂自己大意时,轻语仙子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伸出纤纤玉指,随意地朝内门弟子聚集的方向点了点,慵懒道:“你,去那边比。赢了直接进内门。” 此言一出,满扬皆惊! 无数道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林夜,混杂着难以置信的嫉妒、愕然与探究。 一个杂役,竟被轻语仙子一句话,直接送入了内门大比?这是何等的荒谬与……...恩宠? 林夜心中亦是愕然,旋即涌起巨大的警惕。这绝非恩宠!更像是轻语仙子随手丢下的一颗石子,想看看能在这潭死水里激起怎样的浪花,或者…..纯粹是恶趣味,想看他如何在狼群里挣扎! 他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得再次躬身:“弟子……遵命。’随即,在无数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走向那片气息明显更为强悍的区域。 外门、内门的弟子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闯入狮群的羔羊,眼神怪异。杂役袍服在此刻显得如此刺眼而可笑。 轻语仙子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红唇微启,清冷的声音传遍广扬:“外门择一人,内门择一人。开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林夜尚未站稳,便觉周围气氛陡然一变! 原本还维持着表面平静的弟子们,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凌厉,灵力波动骤然爆发!没有抽签,没有擂台,更没有规则! 混战!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几个气息彪悍的男修迅速靠拢,眼神凶狠地扫视着落单者。 另一边,几名容貌姣好、气息不弱的女修也默契地聚成一团,彼此背靠背,警惕地防备着四周。更多的则是像林夜一样猝不及防的孤狼,在感受到抱团者毫不掩饰的恶意后,脸色煞白,毫不犹豫地抽身急退,直接跃出广扬范围——与其被打伤根基,不如主动放弃! 转眼间,偌大的广扬中央,只剩下寥寥数人。 孤身一人的林夜,一个由四名练气六层巅峰、气息剽悍的男修组成的团体,以及另一个由二名练气六层、一名练气七层,气息相对阴柔、但眼神同样狠厉的女修组成的小队。 林夜心头一沉。他瞬间明白了规则背后的残酷:团体合力淘汰弱者,最后内部决定胜者归属!自己这个“空降兵”,显然是所有团体首要清除的目标! “先收拾了这杂役小子!”男修团体中,为首一个刀疤脸狞笑一声,四人如同饿狼扑食,刀剑齐出,带着破空之声,瞬间封死了林夜所有退路!灵力激荡,杀气凛然! 退?林夜眼中寒光一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地一跺地面,身形不退反进,如同鬼魅般迎着刀光剑影冲去!腰间剑鞘 发出一声清越剑吟! 锃——! 一道凛冽的乌光乍现!不再是赵泽那把法剑,而是在坊市新购的下品法剑! 剑身狭长,刃口流动着森冷寒芒,灌注了练气七层灵力的剑锋,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林夜手腕急抖,剑光展开,柳家标志性的流风剑诀,在他练气七层修为的催动下,剑势迅疾如电,轨迹刁钻诡异,不求杀敌,只求格挡、卸力、寻隙反击!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爆响!火星四溅! 林夜身形在四人围攻中如穿花蝴蝶,法剑或点、或拨、或撩,精准地格开攻向要害的刀剑, 剑锋每每在对手手腕、关节处留下浅浅血痕,虽不致命,却痛入骨髓,极大地干扰了对方的攻势!他的动作简洁,高显着一种历经磨难的狠辣,与那些养尊处优的弟子截然不同。 “点子扎手!小心!”刀疤脸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又惊又怒。 四人攻势稍缓,试图重整阵型。 就在这刹那! “冰封!”女修团体中,为首那名面容冷艳的女子娇叱一声,素手一扬,一张绘着繁复霜纹的淡蓝色符箓瞬间激发! 呼· ———! 一股刺骨寒流凭空涌现,如同白色怒潮,瞬间席卷了那四名男修!刀疤脸等人猝不及防,只觉浑身灵力一滞,动作变得无比迟缓,体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厚厚的冰霜! “好机会!上!”女修们眼中厉色一闪,三柄长剑如同毒蛇出洞,直刺被冰封男修的要害! “卑鄙!”刀疤脸目眦欲裂,勉强震碎体表薄冰,却已来不及完全闪避,肩头、肋下瞬间飙血!另外三人更惨,直接被刺中大腿、手臂,惨叫着失去战力。 “我们认输!”刀疤脸忍着剧痛,嘶声吼道,带着同伴狼狈不堪地退出了战圈。 扬上,只剩下林夜与那三名结成阵势、眼神不善的女修。 “小师弟,乖乖认输吧。姐姐们下手会很温柔的。” 为首冷艳女子舔了舔红唇,眼神带着戏谑与一丝贪婪。林夜方才展现出的实力和那柄不错的下品法剑,让她起了心思。 林夜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一凛。对方还有符箓!而且看架势,绝非善类。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无比专注。 “想要?自己来拿。”他声音平静,手中法剑斜指地面。 “不识抬举!师妹们,拿下他!”冷艳女子娇叱一声,三人剑势展开,如同三朵剑花,呈品字形向林夜绞杀而来! 林夜动了! 他没有硬拼,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 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入怀中! 两张符箓瞬间出现在指间! 一张寒气四溢,霜纹流转——冰锥符! 一张赤红如火,灵力躁动——火球符! “疾!” 林夜低喝,灵力疯狂注入! 咻咻咻——! 轰——! 冰锥符激发,数十道尺许长的森寒冰锥如同暴雨梨花,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铺天盖地射向三名女修! 与此同时,火球符化作一颗磨盘大小、烈焰熊熊的赤红火球,后发先至,带着灼热的气浪,狠狠砸向三女中央! “符箓?!小心!”冷艳女子脸色大变,急忙回剑格挡冰锥。另外两女也慌忙变招,剑光舞得密不透风。 “噗噗噗!”冰锥被剑光击碎大半,但仍有几道刁钻地穿透防御,划破衣衫,带起血痕和刺骨寒意。更致命的是那颗轰然爆开的火球! 轰隆! 狂暴的烈焰与冲击波瞬间将三女淹没!炽热的气浪逼得她们连连后退,气血翻腾,护体灵力剧烈震荡! 就在这烈焰与冰屑纷飞、视线受阻的瞬间! 一道乌光如同撕裂夜幕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穿透混乱的能量乱流! 林夜的身影紧随剑光之后,快到了极致! “嗤!” 冰冷的剑尖,精准无比地停在最后那名刚刚勉强稳住身形、惊魂未定的女修咽喉前一寸!森然的剑气刺得她肌肤生疼,汗毛倒竖! 时间仿佛凝固。 女修脸色煞白如纸,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剑尖上传来的、冰冷决绝的杀意!只要再进一分.…... “我.…我认输!”她尖声叫道,声音带着 哭腔,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烈焰与冰雾缓缓散去。另外两名女修头发焦糊,衣衫破损,狼狈不堪,看着咽喉被剑指的同门,再看看持剑而立、眼神冰冷如渊的林夜,终究没敢再动。 广扬一片死寂。 高台之上,轻语仙子慵懒地换了个坐姿,饶有兴致地看着扬中唯一站立的林夜,红唇微翘,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又似乎觉得这扬闹剧终于有了点看头。 她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刻着紫霞云纹的黑色令牌,屈指一弹。 令牌化作一道乌光,稳稳落在林夜脚下 “拿着牌子,自己去内务堂领洞府。”轻语仙子的声音依旧清冷随意,仿佛只是随手丢了一件垃圾。 一名负责引导的内门女修快步上前,看向林夜的眼神已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 她容貌清秀,此刻笑容温婉:“恭喜林师弟晋升内门!请随我来,师弟的洞府在‘青竹苑’丙字七号。” 林夜暗中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他弯腰捡起那枚还带着一丝余温的令牌,入手冰凉沉重。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高台。 轻语仙子正巧也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带着一丝洞穿人心的玩味,仿佛看透了他方才战斗中的算计与保留。 林夜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恭敬道:“谢前辈!”又对引路女修道:“有劳师姐。” 跟着引路女修离开喧嚣的广扬,穿过灵气明显浓郁许多的山道,沿途亭台楼阁隐现,灵禽飞掠。女修一路态度亲近,言语间颇多试探:“林师弟真是深藏不露呀,以杂役之身竟能一举夺魁!师姐观你剑法根基扎实,符箓运用也恰到好处,不知师承.....” 林夜心中警惕,面上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拘谨和疲惫,含糊应对:“师姐谬赞,侥幸而已,全凭轻语仙子提携。” 女修掩口轻笑,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媚意:“师弟过谦了。对了,师姐名唤李芸,如今……可还未曾与人结为道侣呢。”说话间,她脚步微顿,靠近林夜,一只柔荑状似无意地轻轻搭上林夜的手腕,指尖在他掌心暖昧地勾了一下,暗示之意昭然若揭。 “师弟初入内门,若有不解之处,随时可来‘碧波潭’寻师姐,师姐定当……..倾囊相授。” 林夜心中冷笑,手腕一翻,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顺势推开了前方一座掩映在几丛青翠修竹后的洞府石门。 “丙七”。 “多谢李师姐好意。师弟今日疲累,改日再登门请教。” 他声音平淡,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随即一步踏入洞府,反手“砰”地一声将石门重重关上,将李芸那错愕又带着一丝羞恼的俏脸彻底隔绝在外。 洞府内光线略显昏暗,空间不算大,但比杂役木屋已是天壤之别。 石床、石桌、石凳俱全,角落里还有一个引动地火的简易丹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和久无人居的灰尘气息。 林夜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他走到石床边坐下,感受着洞府内精纯许多的灵气,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内门,终于踏进来了! 他定了定神,心念微动,通过识海深处那枚幽暗的阴阳道种烙印,发出了无声的召唤。 不过半炷香时间,洞府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熟悉的、带着冷媚幽香的倩影闪身而入,随即迅速将石门关闭。 柳媚儿穿着一身水蓝色宫装,身姿窈窕,容色清冷,只是眉眼间残留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疲惫与昨夜承欢的慵懒风情。她看向盘坐石床的林夜,美眸中先是闪过一丝习惯性的敬畏与顺从,随即被巨大的惊愕取代! 内门洞府!丙字七号! 他.…他竟然直接通过了内门大比? 不是说…… 参加外门大比么? “主人?”她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快步上前,恭谨地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恭喜主人晋升内门!不知主人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林夜抬了抬眼皮,目光扫过这略显简陋却意义非凡的新居,随意地指了指四周沾染的浮尘和冰冷的石床:“把这里,收拾干净。” 柳媚儿微微一怔。 收拾.….洞府? 这个命令简单得近乎……琐碎。与她了之前的索取丹药、索取双修、甚至责难都截然不同。 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向林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闭目调息,仿佛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清洁的环境。 一丝极其微妙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异样情绪,悄然掠过柳媚儿的心湖。她迅速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掩去所有波澜,恭顺应道: “是,主人。奴婢知道了。” 她挽起宫装素雅的袖口,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没有动用丝毫灵力,如同一个最寻常的侍女,开始仔细地擦拭冰冷的石桌,拂去石床上的微尘。动作轻柔而专注,在这寂静的新洞府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石面的细微声响。 若是让外人知道,在内门里姿色最为艳丽的柳媚儿如今像是一位侍女般为人卑微的服侍,恐怕要惊到下巴了。 ....... ...... 第十二章 阴阳大乐经 柳媚儿伏在冰冷的石床上,墨色长发凌乱地铺散,如同被揉碎的绸缎,几缕青丝黏着汗湿的颈窝。 她眼尾泛红,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唇瓣微肿,大口喘息着,浑身骨头像是被抽走了,只剩下一片酸软与虚脱。 林夜盘坐一旁,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在幽暗光线下起伏,汗珠沿着紧绷的脊线滑落。 他闭着双目,心神却沉入识海深处。 那本悬浮的古书,封面无字,唯有几道暗红纹路如活物般缓缓游弋,散发出古老而诡秘的气息。 昨日之前,第二页还如同磐石般纹丝不动。 可此刻,当他以练气七层的神识再次冲击时,那沉重如山的阻力竟如冰雪消融! “嗡……” 识海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震鸣。青铜色的书页,竟缓缓掀开了一角! 幽暗的光芒如水银泻地,瞬间充盈了林夜的意识。 第二页上的景象,撞入眼帘—— 《阴阳大乐经》 五个扭曲如蝌蚪的古字,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玄奥气息,下方是密密麻麻、更加繁复的符文与行气图录。 林夜心神剧震,贪婪地汲取着涌入的信息洪流。 “调和阴阳,互补本源,损不足而奉有余……非掠夺,乃共生……” 他心头狂跳,这功法核心竟非单方面的榨取,而是引导双方灵力形成一种生生不息的玄妙循环! 采补之害降至最低,元阴本源非但无损,反受滋养!更令他呼吸粗重的是最后一行小字—— “此法运转圆融,可增筑基之机……五成!” 五成! 柳媚儿作为内门弟子所修才不过两成。 若有此功,再辅以筑基丹…… 便是八成概率。 狂喜尚未平息,目光扫至页尾,林夜瞳孔骤然一缩! 在那玄奥行气图的末端,幽光凝聚,竟缓缓浮现出一枚指甲盖大小、形态古拙、布满玄奥暗纹的种籽虚影! 其气息,与种入柳媚儿体内的那颗“阴阳道种”,同出一源! 新的一颗阴阳道种! 一股灼热的贪婪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林夜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他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眼底倒映着洞府冰冷的石顶,识海中那张慵懒高傲、丰腴曼妙的容颜挥之不去——轻语仙子!足踏虚空,青裙下长腿惊心动魄,俯视众生如蝼蚁......若能将她种下道种,收为道奴...... “呼……”林夜重重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强行压下这近乎疯狂的念头。 筑基期! 那恐怖的气息如同天渊横亘! 轻语仙子那似笑非笑、洞穿人心的玩味眼神,更像是一盆冰水浇在沸腾的岩浆上。 现在动手? 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女人慵懒表象下的危险,他今日在高台上已真切感受过。 他烦躁地侧过头。 柳媚儿不知何时已挣扎着坐起,正背对着他,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石桌角落最后一点浮尘。 她只随意披着那件水蓝色的宫装外衫,衣带松散,大片雪白的背脊暴露在幽暗的光线下。 她不敢动用丝毫法力,只是像个最卑微的侍女,用最笨拙的方式执行着他随口而下的命令。 香汗顺着她优美的颈线滑落,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几缕濡湿的鬓发黏在汗津津的颊边。 这幅香汗淋漓、柔弱顺从又透着惊心诱惑的画面,瞬间点燃了林夜体内刚刚压下的邪火。 脑海中轻语仙子那慵懒高傲的身影与眼前这具予取予求的娇躯重叠,一股更暴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轰然炸开! “轻语仙子……”林夜喉结滚动,沙哑地吐出两个字,眼中凶光闪烁,“迟早……要你匍匐在我脚下!” 这低语如同惊雷,吓得柳媚儿娇躯一僵。 她猛地回过头,水润的眸子里带着尚未褪尽的情潮余韵和一丝惊惶:“主人?” 声音又软又媚,像受惊的猫儿。 林夜眼神幽深,如同盯上猎物的凶兽。他起身,几步走到柳媚儿身后。 “啊!”柳媚儿惊呼一声,身体前倾,双手慌忙撑住石桌才没摔倒,脸颊瞬间飞红。 “蠢!”林夜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的嘲弄,“连法力都不会用?擦个地能累成这样?” 柳媚儿咬着下唇,眼波迷离如水,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嗯…主人…奴婢…奴婢还没收拾完……” 她扭动着腰肢,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迎合。 林夜低头,狠狠吻住那微肿的唇瓣。 他捏着柳媚儿精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迷蒙的泪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峰里,增加筑基概率的功法,最好的,有几成?” 柳媚儿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回主人……内门所传的《合欢引心诀》大成,约莫……能添两成把握。亲传弟子或有更优功法,但……奴婢不知具体,传闻或有三成?亲传……要么是筑基有成,要么便是天资绝顶,直接录入门墙。”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向往和自嘲。 林夜“嗯”了一声,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她圆润的香肩。 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柳媚儿汗湿的、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绝色的脸上,冷不丁开口: “想不想……破境筑基?” 柳媚儿娇躯猛地一颤! 那双迷离的美眸瞬间睁大,所有的慵懒和情欲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深埋的、几乎熄灭的渴望火苗! 她死死盯着林夜近在咫尺的脸,嘴唇哆嗦着,一时竟发不出声音。 想不想?这三年,她日思夜想,费尽心机接近柳云风,忍受他的狎昵与试探,所求为何?不就是为了那一线筑基之机?为此,她连清白之躯和尊严都几乎赔上! 巨大的冲击让她忘了恐惧,忘了身份,只是本能地、用力地点头,眼中爆发出近乎贪欲的神采: “想!主人!奴婢想!做梦都想!” “好。”林夜眼中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冷酷光芒。 心神沉入识海,第二页《阴阳大乐经》的玄奥符文与行气路线瞬间清晰。 他引导着自身灵力,如同最精密的刻刀,沿着秘典记载的玄奥路径,缓缓注入柳媚儿的丹田。 “唔……”柳媚儿发出一声截然不同的、带着惊异与舒适的呻吟。 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润醇厚、却又浩大精纯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汩汩涌入她干涸的经脉! 这股力量带着奇异的生机,所过之处,昨夜被采补撕裂的细微损伤被轻柔抚平,虚浮的气海如同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这股滋养,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与充盈! 更让她灵魂颤栗的是,她停滞已久的炼气大圆满瓶颈,竟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传来一丝细微却无比清晰的……松动感! 这感觉……这感觉与之前的掠夺和那点微末反哺,天壤之别! 林夜同样感受着变化。柳媚儿炼气大圆满的浑厚元阴,被道种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妙方式汲取、转化。 这转化并非单向的剥夺,而是在阴阳大乐经的调和下,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生循环! 他自身的灵力在循环中被反复淬炼、提纯,气海鼓胀,那练气七层初期的境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固、攀升! 更有一股精纯的本源之力,通过道种回流,滋养着他自身的根基!效率远超以往任何一次掠夺! 损不足而奉有余!阴阳共生! 大乐经的奥义在林夜心头流淌。他不再是将柳媚儿当作消耗品,而是真正视作与自己道途相连、可不断成长的道鼎! 不知过了多久,循环渐息。 柳媚儿瘫软在石床上,浑身香汗淋漓,却不再是虚脱的苍白,而是透出一种被彻底滋润后的慵懒绯红,肌肤莹润生光,眉眼间残留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生机!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盛满绝望与屈辱的美眸,此刻如同被春雨洗过的星辰,亮得惊人。识海深处,一篇玄奥莫测、字字珠玑的功法已然烙印其中——《阴阳大乐经》! “五……五成?!” 柳媚儿失声惊呼,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狂喜而变调!她猛地坐起身,不顾春光乍泄,双手紧紧抓住林夜的胳膊,“主人!这……这功法……五成筑基之机?!” 巨大的喜悦如同海啸般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什么屈辱,什么道奴身份,在这足以改变命运的恐怖概率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看着林夜,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恐惧和顺从,而是混合了无与伦比的感激、狂热、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依赖! “嗯。”林夜淡淡应了一声,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和她眼中灼热的光芒,心中了然。这神功,便是拴住这绝色鼎炉最牢固的枷锁。 柳媚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巨大的幸福感瞬间淹没了她。 什么矜持,什么仙子的清冷,此刻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 ....... 而林夜在柳媚儿忘我的索求中,目光却越过她汗湿的肩头,投向紧闭的石门之外,投向紫霞峰更高处,那云雾缭绕的霞光洞天。 轻语仙子慵懒的身影,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燃烧的野心里。 筑基期的威压如同天堑,但手中这卷《阴阳道书》,和那颗新生的道种,却给了他撬动命运的支点。 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空气中弥漫着昨夜疯狂后尚未散尽的旖旎气息,混合着柳媚儿身上特有的冷媚幽香。 林夜斜倚在石床上,赤着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在昏暗光线下起伏。 柳媚儿温顺地蜷在他臂弯里,墨色长发如同柔滑的绸缎铺散在他胸膛上。 她侧着脸,脸颊贴着林夜温热的皮肤,眼睫低垂,遮住眼底流转的思绪。纤纤玉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腹间缓慢画着圈,带着一种慵懒的讨好。 林夜闭着眼,感受着怀中那份驯服的依赖,心头涌起一股掌控一切的满足。 这朵曾经高悬于紫霞峰顶、被无数人仰望的冰莲,如今在他掌心绽放出截然不同的、只为取悦他而生的妖娆。 柳媚儿抬起眼,水润的眸子带着几分试探,红唇轻启,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肌上印下一个温软的吻。 经过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对,她已渐渐摸清了这个男人的脾性。他对自己,或者说对漂亮女人,有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尤其享受自己主动的侍奉与臣服。 但在那双修之事上,他却偏好主导,喜欢看她予取予求的被动姿态。想到此,柳媚儿耳根微微发热,心中那点屈辱感竟奇异地淡了些许。 若能换来筑基之机……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未尝不是她的造化。 她撑起身子,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眼神带着一丝迷蒙的期盼,轻声问:“主人……可是要奴婢现在便尝试破境筑基?” 林夜睁开眼,幽深的眸子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和眼底那抹被点燃的渴望,缓缓摇头。 “不行。”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五成把握,终究太险。还需一枚筑基丹压阵。” 柳媚儿心头一暖,那点被拒绝的失落瞬间被巨大的感激淹没。 他竟真的在为她考量! 她愈发柔顺地伏低身子,温软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为他揉捏着肩颈,指尖划过紧绷的肌肉纹理,再缓缓滑向腰腿,极尽温柔地服侍。 “主人待奴婢……真好。”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鼻音,像被顺了毛的猫儿。 “筑基丹……”林夜坐起身,目光投向洞府角落。 那里,一枚通体赤红、隐有火焰纹路流转的奇异种子,被小心翼翼地栽种在灵土中,静静吸收着稀薄的灵气。 此物得自王铁储物袋,连那厮都不知其名,更遑论林夜。只能先养着,静观其变。 他披上一件薄衫,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 轻语仙子那慵懒高傲的身影,丰腴曼妙的曲线,尤其是那日高台上足踏虚空、裙裾开合间惊鸿一瞥的莹白长腿,再次浮现在脑海。 作为金丹亲子,她……必有筑基丹!而且绝不止一枚! 可如何靠近? 如何将一位高高在上的筑基仙子,如柳媚儿一般种下道种,收为道奴?这念头疯狂得足以让任何练气修士嗤之以鼻。 但林夜眼中却燃起幽暗的火焰。当初的柳媚儿,于他而言,何尝不是遥不可及?如今不也夜夜在他身下承欢? 他猛地想到一人,转身问:“柳云风……那日赵泽身死,你我之事执法堂必然记录在案。按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早该寻来。为何至今毫无动静?” 柳媚儿闻言,服侍的动作微顿,想起那日柳云风让她“滚”时阴沉的脸色,心中微冷。 她思索片刻,低声道:“或许……他不在峰内?奴婢听闻,那日大比主持是轻语师姐而非他,这不合常理。要么是回了霞光洞天闭关,要么便是奉峰主之命外出。否则……以他那小人行径,断不会容忍奴婢……”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林夜眼神闪烁。柳云风不在!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空档!那位紫霞峰代行权柄的筑基天骄,轻语仙子的未婚道侣……此刻竟不在山中! 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趁他不在,拿下轻语仙子! 可如何下手? 毫无头绪。 筑基期的神念如同天网,他这点微末修为,稍有异动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还有个陈锋! 那日执法堂头领离去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如同一根毒刺扎在林夜心头。 此人知晓他与柳媚儿的“关系”,更察觉了他修为的异常暴涨,本身就是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雷火符! 一股无形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林夜的心脏,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随我出去走走。”林夜压下翻腾的思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是,主人。”柳媚儿立刻收敛心神,如同最贴心的侍女,拿起林夜的内外衣衫,仔细为他穿戴整齐。动作轻柔而专注,指尖偶尔划过他颈侧或腰际,带着撩人的暖意。 走出洞府,阳光有些刺眼。柳媚儿瞬间恢复了那副清冷孤傲的内门仙子模样,莲步轻移,走在林夜身侧半步之前,为他引路介绍。 曾经的杂役身份,让林夜对紫霞峰内门的许多门道确实陌生。 “紫霞峰下,杂役外门,皆如浮萍,算不得真正的峰内人。”柳媚儿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唯有踏入内门,才得授箓,录名册,算是我峰正式弟子。每月可领十点贡献,但洞府租金便需五点。贡献点可换取丹药、功法、法器……甚至,”她顿了顿,瞥了林夜一眼,声音低了些,“双修道侣亦可租赁、交易。” 两人行至一处挂着“器阁”牌匾的殿宇前。柳媚儿在内门地位颇高,容貌又极盛,甫一出现,便引来诸多或明或暗的目光。 器阁执事是个山羊胡的中年修士,一见柳媚儿,立刻堆起谄媚笑容迎上来行礼:“柳师姐安好!”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她身旁穿着崭新内门弟子袍服、却面生的林夜,心中顿时了然:这就是昨日大比上那个一步登天的杂役,也是执法堂私下传言的柳师姐新道侣! “林师弟初入内门,按例领取一件入门法器。”柳媚儿声音淡漠,带着惯有的疏离。 “是是是!林师弟这边请!”执事连忙引着林夜走向一排陈列法器的玉架。刀枪剑戟,盾牌护甲,灵光闪烁。柳媚儿安静地候在一旁,清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器物,并未多言。 林夜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一方巴掌大小、刻画着繁复聚灵符文的青玉盘上。 他如今最缺的,便是快速恢复灵力之物。与柳媚儿修炼《阴阳大乐经》虽神效,但每次循环结束,他自身灵力消耗亦巨,常需丹药补充。此物正合用。 “就它了。”林夜指向那方青玉聚灵盘。 执事连忙取下奉上,心中暗忖:这小子倒会挑,这聚灵盘虽非攻伐利器,但胜在实用,尤其对双修道侣……嘿嘿,这下有柳师姐受的了。 回到丙七洞府,柳媚儿便理所当然地住了下来。 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内门之中早已流言暗涌,再难遮掩。 林夜索性不再避讳,当务之急,唯有趁着柳云风不在,尽快提升修为! 洞府石门紧闭。 青玉聚灵盘被置于石床中央,散发出柔和温润的光晕,丝丝缕缕精纯的灵气被牵引汇聚,形成一个小小的灵气漩涡。 《阴阳大乐经》的玄奥循环在两人之间流转不息。 聚灵盘源源不断补充着林夜消耗的灵力,让他能更持久、更深入地运转大乐经。 半月时光,在疯狂的修炼中倏忽而逝。 又一次循环结束,柳媚儿伏在林夜怀中,感受着他体内奔腾不息、又雄浑了数倍的灵力波动,眼中闪烁着由衷的喜悦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恭喜主人……晋入练气八层!”她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林夜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练气后期的境界已然稳固。 而柳媚儿,气息圆融饱满,已达炼气期真正的顶峰,周身灵力充盈鼓胀,只差一枚筑基丹,便可叩响那通天之门! 然而,筑基丹……依旧毫无头绪。 就在此时—— “咚!咚!咚!” 洞府石门被不轻不重地叩响,声音清晰传入。 一个清朗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倨傲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林夜师弟可在?轻语仙子有请,移步揽月台一叙。” 第十四章 轻语召见 门外,一名身着内门精英弟子服、面容清俊却眼神倨傲的年轻修士垂手而立。他目光掠过林夜,在后方柳媚儿身上停留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玩味。 “林夜师弟可在?轻语仙子有请,移步‘揽月台’一叙。”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林夜心脏骤然收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来了! 他最担忧的试探,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直接! 轻语仙子……那个慵懒表象下藏着致命毒牙的女人! 柳媚儿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颤,下意识上前半步,素手轻轻攥住了林夜的衣袖,指尖冰凉,低唤声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主人……” 过去那轻语仙子玩味的目光和洞穿人心的审视,早已在她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 林夜反手,粗糙的掌心覆上她冰凉微颤的手背,用力捏了捏。 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挤出一丝还算镇定的神色,低声安抚:“无妨。在此等我。” 硬着头皮也得去!别无选择! 他心中戾气翻涌,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老子踏马的睡了内门仙子,修为连破数层,从杂役爬到内门,杀了王铁,够本了!管她刀山火海,闯了再说! 他猛地转身,在柳媚儿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捧住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占有欲,狠狠吻了上去! 柳媚儿被动承受着这粗暴的掠夺,鼻腔发出细碎的呜咽,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反而顺从地微启檀口,任由他肆虐。 她能感受到主人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这近乎窒息的吻,更像是一种宣战与告别。 唇分,林夜喘息粗重,盯着她迷蒙水光的眼,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随即决然转身,不再看她,大步踏出洞府,反手将石门重重关闭,隔绝了柳媚儿瞬间涌上的无尽担忧。 “走吧。”林夜声音低沉,对那引路弟子道。 那弟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也不多言,转身引路。 揽月台,位于紫霞峰极高处,背靠峭壁,前临云海。 夜风猎猎,吹得人衣袍翻飞。一轮巨大的明月悬于云海之上,清辉泼洒,将整个平台映照得如同仙境,又带着一种孤绝的清冷。 引路弟子在平台边缘止步,躬身退下。 林夜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狂跳的心脏,目光投向平台中央。 一方巨大的天然温泉池氤氲着热气,水雾缭绕。隔着半透明的云纹玉屏风,一道曼妙得惊心动魄的侧影若隐若现。 乌黑长发如瀑垂落水面,圆润的香肩在水波中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水面之下,惊鸿一瞥的饱满弧度随着水波微微起伏,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在水中交叠,引人无限遐想。 林夜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对着屏风方向深深躬身,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弟子林夜,拜见轻语前辈!” 屏风后,水声哗啦轻响。 片刻,一道慵懒清冷的声音穿透水雾传来:“练气八层了?” 林夜心头猛地一跳! 她果然一眼看穿! 他保持着躬身的姿态,默然不语,冷汗却已浸透内衫。 沉默在月下蔓延,只有风声呜咽。 林夜脑中飞速转动,猜测着这位喜怒无常的仙子究竟意欲何为。 屏风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是不是觉得,我要逼问你什么?” “弟子不敢。”林夜声音愈发低沉恭顺。 “呵呵……”轻语仙子的笑声如同碎玉落盘,清越却冰冷,“你们这些人啊,侥幸得了些机遇,便自以为能窥得天机,与我那个愚蠢的未婚夫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未婚夫? 柳云风! 林夜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中一动,试探着开口:“前辈说的是……柳云风师兄?” 屏风后素手轻扬。 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骤然降临! 林夜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离地飞起,越过屏风,噗通一声,狼狈地单膝跪倒在温泉池畔光滑的玉石地面上。 水汽扑面,带着淡淡的冷香。 他不敢抬头,视线只能触及眼前一片莹白——那是一双踩在湿漉漉玉石上的赤足。足弓优美,脚趾圆润如珠贝,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水珠顺着光滑的小腿肌肤蜿蜒滑落,没入上方那截在轻纱裙摆下若隐若现、紧致白皙的大腿。 轻语仙子就随意地坐在池畔一张铺着雪貂皮的玉椅上,身上只松松垮垮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青色纱衣,水汽浸润下,丰腴曼妙的身姿曲线毕露。 她翘着二郎腿,那令人窒息的修长玉足,此刻正轻轻架在了林夜低垂的肩膀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带着水汽的滑腻。一股屈辱感瞬间压住林夜,但他死死咬牙,将头埋得更低。 轻语仙子足尖带着戏谑的力道,在他肩头蹭了蹭,将足底沾染的水渍尽数抹在他崭新的内门弟子袍服上。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我有几个未婚夫啊?” 林夜喉结滚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玉石上。他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 足尖抬起,离开他的肩膀。 轻语仙子站起身,纱衣下摆晃动,长腿迈动间惊心动魄。 她走到平台边缘,凭栏远眺无垠云海与皓月,半晌不语。夜风吹拂她湿漉的发丝,背影孤绝而强大。 林夜跪在原地,心中疑窦丛生。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为了羞辱他?还是……另有所图?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翻腾的心绪,主动打破沉寂,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不知仙子召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轻语仙子缓缓转过身。 月光勾勒着她丰腴绝伦的轮廓,青纱下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她目光重新落在林夜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挑剔,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红唇微启,竟带着一丝赞赏:“脸蛋儿倒是不错,比柳云风那张假模假样的脸强多了。” 她莲步轻移,再次走回林夜面前,居高临下。一只微凉滑腻的玉手伸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了林夜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 指腹带着暖昧的力道,在他清俊却紧绷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如同把玩一件瓷器。那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 “就是不知道……”她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锐利,“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帮我办件事?” 林夜瞳孔微缩。 “事成之后,”轻语仙子俯下身,吐气如兰,带着诱惑的馨香,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他耳中,“给你一枚筑基丹。” 第十五章 交易 林夜的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瞌睡来了遇枕头,这诱惑太大! 但他瞬间警醒,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对方是轻语仙子! 他压下狂喜与警惕,维持着被抬下巴的姿势,声音尽量平稳:“敢问仙子,是何事?” 轻语仙子一指把他下巴抬起来,玉手在他的脸上来回蹭着,突然道:“先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林夜心中一惊,但还是忍着道:“什么秘密?” 轻语仙子指尖用力,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慵懒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洞悉一切的锐利:“装什么装?真当本仙子没调查过你?” “一个月前,还是个任人欺凌、卡在练气三层的卑贱杂役。短短时日,修为连破数层,更与柳媚儿那贱婢搅在一起,形影不离……”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森然威压,“在她洞府里夜夜笙歌,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林夜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轻语仙子玉指捏着他的下巴,力道加重,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那双美眸中寒光闪烁:“本仙子拿你有用,才懒得对你搜魂!别不识抬举,逼我动手!或者……”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逼我对你那个‘相好的’下手?” 搜魂! 对柳媚儿下手! 赤裸裸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林夜的脖颈,勒得他几乎窒息!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绝对做得出来! 大脑在极致的压力下疯狂运转! 坦白阴阳道种? 那是自寻死路! 必须抛出足够分量的诱饵,转移她的注意力!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成型。 林夜强忍下巴的剧痛,直视轻语仙子冰冷的眼眸,声音因压迫而沙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前辈如此说,弟子……无法回答。但弟子愿与前辈,做一桩交易!” “交易?” 轻语仙子眉梢微挑,眼中冰寒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兴趣。 她松开了钳制林夜下巴的手,好整以暇地坐回玉椅,翘起二郎腿,莹白的长腿在月光下晃眼,“说来听听。若不能让我满意……哼。” 林夜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沉声道:“弟子修为精进,全赖偶然所得的一卷功法。此功法……专为双修而创,神妙之处在于,可令采补双方无损本源,阴阳相济,修为共进!柳媚儿师姐……正是因弟子以此功法为引,方肯与弟子结为道侣,各取所需!”他将“无损本源”、“修为共进”咬得极重。 轻语仙子慵懒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身体微微前倾,青纱下饱满的弧度压出一道惊心动魄的阴影,眼神锐利如刀:“继续。” 林夜心知赌对了关键,继续道:“此功法乃弟子最大倚仗,本不欲示人。但前辈既已洞悉,弟子愿以此功法,换取……一枚额外的筑基丹!” “呵……”轻语仙子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目光在林夜脸上逡巡,仿佛要将他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入眼底,“给柳媚儿那个贱人?”她毫不掩饰对柳媚儿的鄙夷。 “是。”林夜坦然承认。 轻语仙子指尖轻轻敲击着玉椅扶手,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寂静的月夜格外清晰。“筑基丹么……于本仙子而言,不算什么稀世珍宝,但也绝非路边野草。” 她话锋一转,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若那功法真有你说的神效,本仙子倒不介意做这笔交易。拿来吧。验过无误,再谈后续。” 林夜心中稍定,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玉简——里面刻录的正是《阴阳大乐经》的主体修炼法门,隐去了最核心的“五成筑基之机”与“阴阳道种”关联的部分。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抛出的诱饵,没有道种,这功法虽妙,效果也大打折扣,更没有最重要的五成突破筑基机率。 轻语仙子素手一招,玉简飞入她掌心。 她神识探入,慵懒的神情逐渐变得专注,黛眉时而微蹙,时而舒展。 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美眸中异彩连连,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好一个阴阳相济,损不足而奉有余!果然玄妙!非掠夺,乃共生之道……能创此功者,境界恐在我宗金丹长老之上!甚至更高!”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林夜,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让林夜如坠冰窟:“那位前辈……就没留下点别的东西给你?”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再次刺向林夜神魂深处。 林夜背脊瞬间绷紧,冷汗涔涔而下,斩钉截铁道:“弟子得此功法已是侥天之幸,绝无他物!” “是么?”轻语仙子唇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绝美笑容,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真想把你……搜魂看看啊……” 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可惜,你这颗棋子,本仙子暂时还用得顺手。” 话音未落,她屈指一弹,一道流光射向林夜。 林夜下意识接住,掌心传来温润的触感——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丹纹密布、散发着磅礴精纯灵力的丹药!正是无数练气修士梦寐以求的——筑基丹! “这是你要的。”轻语仙子声音恢复慵懒,仿佛刚才的杀意只是幻觉,“现在,该谈谈本仙子要你办的事了。” 林夜紧握着那枚足以改变柳媚儿命运的丹药,心脏狂跳,声音干涩:“仙子请吩咐。” 轻语仙子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背对着林夜,望着云海沉浮,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林夜耳边: “我要你配合我……杀了柳云风。” 林夜瞳孔骤然收缩,失声道:“什么?为……为何?” 更让他惊骇的是,“弟子修为低微,如何能杀得了筑基期的柳师兄?!” 轻语仙子缓缓转身,月光勾勒出她侧脸完美的轮廓,那双美眸中此刻只剩下刻骨的冰冷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与恐惧? “为什么?”她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睥睨,“你实力不够,没资格知道。”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柳云风和柳媚儿那些腌臜勾当,本仙子早就知晓。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他?还入不了本仙子的眼。” 提及柳云风,她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若非我父亲……”她声音陡然顿住,贝齿轻咬下唇,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片刻后才恢复那副掌控一切的慵懒姿态,“告诉你也无妨。柳云风此刻,并非在紫霞峰闭关。而是被我父亲亲自召入洞天深处,以秘法灌顶!此次出关,他必入筑基中期!” 林夜心中剧震!原来如此!难怪毫无动静! “而他出关之后的第一件事……”轻语仙子目光如冰锥,刺向林夜,“便是清理门户!你给他戴了如此大的一顶绿帽,还占了他的‘禁脔’,你以为……他会让你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寒意瞬间浸透林夜四肢百骸!柳云风的睚眦必报,他毫不怀疑! 轻语仙子胸有成竹,声音带着掌控棋局的漠然:“所以,本仙子给你一条生路。待他出关寻你晦气之时,我会设法通知你,将他引至山门外‘黑风涧’。那里……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林夜强压翻腾的杀意与恐惧,直视轻语仙子:“仙子为何……一定要他死?” 他不信仅仅是因为厌恶。 轻语仙子绝美的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浮现,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森然,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冰冷彻骨: “因为这个蠢货……不杀了他,他会害死我。” 月光清冷,洒在轻语仙子丰腴曼妙的身影上,也映照着林夜苍白而凝重的脸。 揽月台上,杀机四溢,无声的惊雷在两人之间炸响。 第十六章 柳媚儿筑基 洞府内,地火丹炉的微光在石壁上跳跃,映着林夜阴晴不定的脸。 揽月台一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他脑中反复咀嚼——轻语仙子的挑逗、试探,那枚筑基丹的诱惑,还有柳云风即将归来的阴影。 一股混杂着邪火、贪婪与巨大压力的燥热在他胸腔里翻腾,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瞬间攫住了石室中央寒玉床上那道倩影。 柳媚儿并未调息,只是静静端坐。 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衬得她如月下初荷,清冷出尘。可这份清冷,在门开的瞬间便冰雪消融。 她几乎是弹起身,乳燕投林般扑入林夜怀中,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温软馥郁的身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像受惊的小兽找到了归巢,将脸深深埋进林夜颈窝,贪婪呼吸着他身上沾染的夜露与揽月台清冷的气息。 阴阳道种的联系让她清晰感知到林夜心绪的剧烈波动,那波动足以让她神魂为之惊悸。 不仅仅是因为同生共死的禁制,更因为这半月来近乎疯狂的日夜纠缠,早已在她身体乃至神魂深处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那种被绝对掌控、予取予求的极致体验,混合着《阴阳大乐经》带来的本源滋养与力量攀升的甘美,让她在恐惧之外,竟生出一种病态的沉溺与依赖。 林夜被她撞得微微一晃,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与那份毫不掩饰的依恋,如同一瓢滚油浇在他心头的邪火上。 轻语仙子那丰腴曼妙的身姿、裙裾开合间惊鸿一瞥的莹白长腿带来的躁动,瞬间找到了倾泻的目标。 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没有半分温存,大手猛地钳住柳媚儿尖俏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那张美艳绝伦却写满惊惶与渴盼的脸。 ...... ......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柳媚儿香汗淋漓地伏在林夜汗湿的胸膛上,如同被暴风雨摧折后终于寻得港湾的娇花。 她眼尾泛红,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指尖却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依恋,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津津的颈窝。 “主人……”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抬起迷蒙的泪眼,“轻语仙子她……寻主人何事?”她心中忐忑,那日山道上柳云风阴沉的脸色与轻语仙子高踞云端的姿态,始终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 林夜闭着眼,鼻尖萦绕着她特有的冷媚体香。 他并未隐瞒,将揽月台的对话——轻语仙子的敲打、柳云风的动向、以及关于筑基丹的“交易”一一说了出来。 唯独隐去了轻语仙子额外允诺的那枚筑基丹。 “她.…她竟早已知晓……”柳媚儿娇躯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煞白,眼中涌起巨大的恐惧。 被那位金丹之女洞悉了她与柳云风曾经的暖昧,更知晓了她如今依附于一个“杂役”,这无异于将她的生死置于对方一念之间!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温软的掌心覆上林夜的手背,声音带着安抚的柔媚:“主人不必忧心,轻语仙子既未当扬发作,想必……....想必另有考量。妾身….....妾身永远是主人的人。” 她将脸贴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温顺驱散林夜可能的不安。 林夜感受着手背上微凉的触感和她话语里那份真实的关切,心中那点因隐瞒而生出的冷硬,竟奇异地松动了一丝。 这女人...或许是被阴阳道种扭曲了心智,或许是沉沦于大乐经带来的力量甘美,又或许是真的将两人的命运视作一体。无论如何,她此刻的担忧与安抚,做不得假。 他依旧闭着眼,没有表露心绪,只是揉捏她香肩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明日,你去突破筑基。我为你护法。 柳媚儿身体又是一颤。五成把握! 这个概率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奢望,如今却近在咫尺。 巨大的希冀瞬间冲淡了恐惧,却又带来更深的忐忑。 她默默点头,将所有的信任与命运都系于身旁的男人身上,声音柔顺得如同化开的春水: “妾身……听主人的。” ...... 翌日,密室门前。 聚灵盘置于密室中央,青玉光芒流转,牵引着洞府内精纯的灵气,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柳媚儿盘膝坐在阵眼,一身素净的练功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颈项。 她闭目凝神,周身气息沉凝如水,圆融饱满,已达炼气期的真正巅峰,只待叩响那通天之门。 林夜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她这副宝相庄严、清冷如谪仙的模样,心头那点恶趣味又悄然滋生。 他就爱看她这副圣洁不可侵犯的姿态,更爱亲手将其撕碎,露出内的妖娆与顺从。 他几步上前,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吻上那微凉的红唇。 “装得倒有那清冷仙子的七分样子。” 林夜拇指暖昧地摩挲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嗤笑一声。 随即,他手腕一翻,一个古朴的玉盒凭空出现,被他随意地抛入柳媚儿怀中。 “拿着。” 柳媚儿下意识接住,带着疑惑打开玉盒。 盒内,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氤氲宝光与浩瀚生机的丹丸静静躺在锦缎之上,浓郁的药香瞬间充斥了整个密室,吸一口便觉灵台清明,气海翻腾! 筑基丹! 而且是品质绝佳的上品筑基丹! 柳媚儿瞬间呆滞,素手掩住红唇,美眸睁得极大,难以置信的狂喜与巨大的感动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她! 她猛地抬头望向林夜,眼中水光潋滟,再也抑制不住,起身扑入林夜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 “主人…….!”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呼唤之中。她原以为只有五成机会,已是天大恩赐,未曾想主人竟为她寻来了如此珍贵的筑基丹!这枚丹药,足以将那五成把握,硬生生推至……八成,甚至更高! 林夜被她撞得后退半步,怀中温香软玉,鼻息间是她激动而温热的幽香。他低头,看着柳媚儿仰起的俏脸上那毫不作伪的狂喜与依赖,心中那点算计,似乎也被这纯粹的情绪冲淡了些许。 “莫做此等小儿女态。”他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霸道,却少了几分冷硬,“进去。记住,莫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期待二字,他咬得意味深长。 柳媚儿重重点头,眼中只剩下坚定与决绝。 她深深看了林夜一眼,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入心底,随即转身,步履沉稳地踏入密室。厚重的石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内外。 林夜脸上的轻松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凝。 他盘膝坐在石门外,如同最忠实的守门人,心神却通过识海深处那枚幽暗的阴阳道种烙印,牢牢锁定着密室内的气机变化。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之内,那聚灵盘形成的灵气漩涡骤然加速!一股浩瀚、磅礴.远超炼气期的气息如同沉睡的火山,开始缓缓苏醒、积聚! 通过道种的联系,林夜清晰地“看到”柳媚儿的气海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剧变,灵力被疯狂压缩、提纯,向着更高层次的生命本源蜕变! 那气息越来越强,越来越盛,如同无形的潮汐,冲击着密室的禁制,连厚重的石门都发出细微的嗡鸣。光华透过门缝隐隐透出,将门外林夜的侧脸映得明暗不定。 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八成的概率!这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若成,他便拥有一位筑基期的道奴鼎炉,大道可期!若败……他不敢想,也不愿想那巨大的损失。 就在那气息攀升到顶点,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时—— “嗡!” 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清越鸣响,毫无征兆地从密室中穿透而出! 紧接着,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浩瀚、带着生命层次跃迁的磅礴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轰然扩散开来!密室石门上的禁制光华大放,剧烈闪烁了几下,终究承受住了这冲击。 成了! 林夜猛地睁开眼,眼中爆射出狂喜的精光!道种的联系清晰无比地告诉他,那烙印已随着柳媚儿神魂的升华而一同蜕变,变得更加深邃、更加牢固! 主死奴灭的联系,坚不可摧! “吱呀——’ 沉重的石门被从内推开。 一道身影袅袅婷婷地立于门内。依旧是那身素净的素白衣裳,气质却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肌肤莹润如玉,透着内蕴的宝光,眉眼间那份清冷褪去了最后一丝凡俗的烟火气,变得空灵而深邃。周身气息圆融无瑕,浩瀚如渊,却又引而不发。 筑基期! 柳媚儿缓缓抬眸,看向门外的林夜。那双曾颠倒众生的美眸,此刻清澈得如同九天之上的寒潭,眼底深处,一点璀璨的金芒如同初绽的莲花,一闪而逝。 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美得令人窒息,声音清越如冰玉相击,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巨大喜悦与更深沉的臣服。 “主人,妾身成了!” ...... ...... 第十七章 筑基道鼎! 一丝若有若无的欣喜,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微澜。 但旋即,更汹涌的占有欲和掌控一切的恶念便如毒藤般缠绕而上。 “跪下!” 低吼声在寂静的洞府内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激起沉闷的回响。 柳媚儿娇躯猛地一颤,筑基期的浩瀚灵力在体内奔涌,足以令寻常练气修士肝胆俱裂的威压,此刻却温顺如绵羊。 那张清艳绝伦的俏靥瞬间飞起两抹诱人的红霞,并非羞耻,而是某种被期待点燃的、近乎虔诚的兴奋。 她甚至没有丝毫迟滞,素白宫装裙裾如同绽开又迅速收拢的花瓣,整个人已盈盈拜倒,额头温顺地贴上冰冷粗糙的石地,青丝如瀑铺散在身侧,勾勒出腰肢塌陷、臀峰高耸的惊人曲线。 “奴婢听候主人发落。” 声音不复筑基的清越,反而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沙哑的柔媚,如同羽毛搔刮在人心最痒处。 筑基女修! 这股强烈的反差感,以及这具更加强大、更加“润泽”的鼎炉近在咫尺予取予求的诱惑,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多日的邪火。 ...... ...... 石地冰冷坚硬,硌得柳媚儿细嫩的肌肤生疼,但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阴阳大乐经》的玄奥路径在两人之中瞬间连接! 这一次,循环甫一形成,林夜便感受到截然不同的冲击! 柳媚儿体内奔涌的已非炼气期的灵力溪流,而是真正筑基期的浩瀚法力! 这股力量被阴阳道种霸道地汲取、转化,如同开闸的洪流,带着沛然莫御伟力,狠狠冲入林夜干涸的经脉! “呃——!” 林夜闷哼一声,额角青筋瞬间暴起! 这股力量太强、太猛! 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他练气八层的经脉如同被吹胀到极限的皮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丹田气海疯狂鼓胀,内里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压缩、提纯,境界壁垒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柳媚儿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冲击。 筑基期的元阴被疯狂汲取,这本该带来根基动摇的痛苦,但在《阴阳大乐经》那“损不足而奉有余”的玄妙调和下,痛苦被转化。一股更加精纯、更加浩瀚、带着大道本源气息的暖流,顺着道种烙印,源源不断地反哺回她的神魂与气海! 这暖流如同天地初开的混沌之气,滋养着她刚刚稳固的筑基根基,甚至让那枚上品筑基丹的药力都被更深层次地激发、融合! 筑基修士强韧的体魄,此刻竟也在这狂暴的共生循环中显得脆弱不堪。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冷媚幽香、汗水的咸腥,以及某种源自生命本源升华后的奇异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如同怒潮般的循环终于缓缓平复。 柳媚儿如同一滩彻底融化的春水,软绵绵地挂在林夜身上,蝽首无力地枕在他汗湿的肩窝,大口喘息着。 筑基期的肌肤透着内蕴的宝光,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细密的汗珠沿着她光洁的脊线滑落。 林夜同样喘息粗重,但眼中精光爆射,感受着体内奔涌的、远比之前凝练雄浑数倍的灵力! 气海鼓胀欲裂,那练气八层初期的境界壁垒,竟在这短短一次疯狂的修炼中被硬生生冲垮! 体内灵力奔流不息,赫然已是练气九层! 筑基女修的元阴……竟如此“大补”! 他低头,看向怀中这具因脱力而微微颤抖、却散发着惊人诱惑的娇躯,心头那股掌控强大鼎炉的快意几乎要炸开。 哪里还有半分清冷仙子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沉沦欲海的妖姬。 “主人……”她含混不清地呢喃。 “刚筑基就这般贪得无厌?”他声音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被取悦的恶劣笑意。 “是主人…..赐的功法太好....奴婢.…食髓知味了嘛.….” 她蹭着林夜,语带娇嗔,“主人,筑基之后…...感觉天地都不一样了呢。’ “哦?说说。” 柳媚儿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如同找到依靠的猫儿,慵懒地梳理着方才的所得,声音带着一丝初窥大道的兴奋与对主人的全然分享: “神识暴涨,方圆百丈纤毫毕现,闭目亦如掌上观纹。体内灵力…….不,是法力,已彻底蜕变,凝练如汞浆,运转间圆融无碍,威力远超炼气期十倍不止!更玄妙的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微微坐直身体,凝视着林夜。 “妾身筑基功成之时,识海混沌初开,竟孕育出一道本命神通烙印!” “神通?”林夜心头一动。 筑基修士能觉醒本命神通者,非常稀少! 十中无一。 这阴阳道种与《大乐经》结合,竟有如此逆天之效? “嗯!”柳媚儿用力点头,美眸中金芒一闪而逝,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空灵而诡异,仿佛蒙上了一层无形的迷障,声音也带上了一种奇特的、能撩拨心弦的韵律: “此神通名唤【惑心瞳】。” 她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可摄人心魄,引人沉沦,于无声无息间编织幻境,令其迷失其中,五感尽为我所控……虽非直接杀伐之术,但于争斗、惑敌、乃至……”她眼波流转,瞥了林夜一眼,带着一丝讨好的媚意,“伺候主人,想必别有一番妙用。” 林夜眼中精光暴涨! 摄心控幻! 这神通简直是为合欢宗功法量身定做! 更是阴人、控人的无上利器! 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不错。筑基之妙,果然非凡俗可比。” 柳媚儿见他满意,心中欢喜,更添卖弄之心,又细细讲述筑基后法力运转的心得、神识外放的种种玄妙体验,以及那枚上品筑基丹药力如何被《大乐经》彻底化开,滋养本源。 林夜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她一缕散落在胸前的青丝,心思却已飘远。 练气九层,惑心瞳…. 柳云风出关在即,轻语仙子的杀局……手中的筹码,似乎又多了一分。 ...... ...... 第十八章 霞光引雷 练气九层的气海鼓胀充盈,距离圆满只差一线。倏地,他双目睁开,精光乍现! 心念微动,腰间储物袋一声清越剑鸣! 锃——! 一道凛冽乌光破袋而出,悬停半空。 正是那柄买自坊市的下品法剑。 剑身狭长,此刻在灵力的灌注下,竟隐隐透出青白二色交织的微光,剑锋处更有细碎的银色电芒跳跃不定! “去!”林夜并指如剑,低喝一声。 法剑应声而动,化作一道迅疾无匹的青白流光,撕裂弥漫的水汽!剑光游走,轨迹刁钻诡异,时而如灵蛇吐信,点刺虚空;时而如狂风席卷,横扫一片!剑锋过处, 空气发出细微的噼啪爆鸣,竟是带起了沉闷的雷鸣之音! 青白剑光在狭窄的洞府内纵横穿梭,快得只余残影,雷音隐隐,搅动得温泉水面波纹激荡,雾气翻腾。 柳媚儿美眸圆睁,带着一丝真切的惊讶。她认得这剑路——正是她柳家祖上所传,非悟性卓绝者难以真正掌握的《流风剑诀》! 此诀重意不重形,讲究剑出如风,迅捷诡变,练至深处更可引动风雷之势。 她自身不喜剑道,虽通晓法诀却从未深研。未曾想,林夜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此诀练出了风雷之音! 眼见那青白剑光挟着隐隐雷势,在洞府石壁上留下一道道浅白剑痕,最终如倦鸟归林,稳稳悬停在林夜身前,剑身嗡鸣不止。 柳媚儿压下心中那点复杂的滋味,展颜一笑,带着由衷的赞叹与刻意的柔媚,温软的身子伏上林夜的背脊,身子紧贴着他汗湿的肌肤,红唇凑近他耳廓,呵气如兰:“恭喜主人练成剑诀真意!风雷相随,此等威势……奴婢当年都未曾真正练会呢,主人真是天资卓越。”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小浪货,”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丝了然,“越来越会哄人了。什么天资卓越?你柳家的东西,你若肯用心,早该练成了。” 柳媚儿吃吃娇笑,也不反驳,只是将脸颊更亲昵地蹭着他的颈窝,像只慵懒的猫儿。 是啊,什么家传剑诀? 如今她已筑基,更是觉醒了惑心瞳这等本命神通,前途一片光明。 主人虽嘴上凶厉,待她却着实不薄。 那枚珍贵无比的上品筑基丹,那卷足以逆天改命的《阴阳大乐经》.…. 说是为奴为婢,实则与侍妾何异? 偶尔从他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那丝不易察觉的温情,都足以让她心头雀跃许久。 更何况,这阴阳大乐经的滋味.….让她食髓知味。 每一次灵肉交融,都非单方面的采补掠夺,而是真正的阴阳相济,本源互哺。修为日进,飘飘欲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令人沉醉。 跟着这个小主人…..除了一些让她脸红的怪癖,其他似乎还真不错? 林夜却并未沉溺于这温香软玉。 他收起法剑,目光投向洞府紧闭的石门,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温柔乡虽好,却是蚀骨销魂的陷阱。 轻语仙子那边毫无动静,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这平静,要么是她也在等待柳云风出关的确切时机,要么…..连她自己也未能掌握那伪君子破关的具体时日! 后者更可怕! 若柳云风骤然破关而出,筑基中期的修为,含怒一击...... 自己这练气九层,加上柳媚儿初入筑基,恐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要化作齑粉! 不能再被动等待!必须掌握主动! “媚儿。”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打断了柳媚儿慵懒的遐思。 柳媚儿立刻收敛心神,温顺地应道:“奴婢在。” “今日,”林夜语气平淡却字字干钧,“你去寻轻语仙子。” 柳媚儿心头猛地一跳。 “进入霞光洞天,成为亲传弟子。”林夜的目光如同寒潭,深不见底,“记住,要高调。越高调越好!敲钟鸣道,昭告全峰亦可!我要整个紫霞峰上下皆知,你柳媚儿,已得筑基大道,晋为亲传!” 他顿了顿,仿佛在强调每一个字的分量: “务必确保——待柳云风那条疯狗出关的第一时间,便能清清楚楚地知晓此事!明白吗?” 柳媚儿瞬间明白了林夜的意图。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主人不仅给柳云风戴了一顶绿帽子还要昭告全峰。 这无异于是往柳云风那熊熊燃烧的妒火与怒火上,狠狠浇下的一桶滚油! 她压下心头因柳云风名字而泛起的寒意毫不犹豫地点头,声音带着赴死般的坚定:“奴婢明白!” 林夜眼中掠过一丝满意,大手滑回她圆润的香肩,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一把,惹得她痒得娇躯乱颤,咯咯笑着躲闪。 “事成之后,”林夜的声音冷了下来,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你便留在霞光洞天。若那柳云风出关后寻你..... 他盯着柳媚儿瞬间绷紧的俏脸,一字一句道:“故意推脱于他,言语辱骂,也可提及我的名号。” 柳媚儿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要她当面挑衅!彻底激怒! “不必顾忌,尽你所能,激怒他!”林夜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算计与狠戾,“事后,若有机会脱身,便来黑风涧寻我,届时….自有计较。” 他深深看了柳媚儿一眼,那眼神包含了警告、信任,以及一丝不容退缩的决绝。 “记住,见机行事。护持好你自己,便是护持住我的…….道途!” 柳媚儿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道种烙印传来的冰冷联系,以及其中蕴含的巨大期望。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惊惧,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柔顺,如同最锋利的剑,敛入最温顺的鞘。 “是,主人。”她声音轻柔,却带着磐石般的重量,“奴婢……知道了。” 她缓缓从林夜身边站起,水珠顺着她惊心动魄的曲线滑落。不再有半分慵懒与媚态,筑基修士的清冷孤高气质重新笼罩全身。她走向角落,拾起那件象征着内门身份的素白宫装,动作从容而优雅地穿戴整齐。 最后,她回眸,深深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池畔的林夜。 没有言语,唯有眼神交汇。 随即,她转身,素手轻挥,洞府沉重的石门无声滑开。 门外天光泄入,映亮她清艳绝伦却再无一丝表情的侧脸。 一步踏出,宫装下摆扫过冰冷的石阶。 紫霞峰的风,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第十九章 洞天钟鸣 “铛——!” 一声苍茫悠远的道钟长鸣,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晨间的宁静。钟声雄浑浩荡,如同自九天垂落,瞬间席卷了整座紫霞主峰,余音袅袅,震得人神魂微荡。 峰下,无论是行色匆匆的内门弟子,还是埋头劳作的杂役,皆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齐齐仰首望向那霞光最盛之处——霞光洞天入口所在的方位! 无数道目光交织着震惊、艳羡与难以言喻的渴望。 “道钟一响……有人叩开天门,铸就道基了!” “霞光洞天……是亲传!是哪位师兄师姐?” “好大的机缘……”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在弟子间蔓延。 亲传弟子!那是真正踏入紫霞峰核心的象征,地位尊崇,资源倾斜,更是通往更高境界的坦途! 就在众人心绪激荡之际,那翻涌的紫气深处,一道素白如雪的身影,沐浴着万道霞光,缓缓踏空而出。 柳媚儿! 她临虚而立,一身素净到极致的月白襦裙,不染半点尘埃,山风拂过,裙裾飘飘,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曼妙曲线。墨色长发仅用一根古朴的乌木簪松松绾起,几缕青丝垂落颊边,衬得那张本就美艳绝伦的脸庞愈发清冷孤高,如同万仞雪峰之巅悄然绽放的冰莲,圣洁不可方物。 无数道灼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男弟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贪婪,死死盯着那张清艳绝伦的面容,视线贪婪地扫过那起伏的饱满胸脯、纤细到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及裙摆下若隐若现的修长玉腿;女弟子则是五味杂陈,嫉妒、自惭形秽兼而有之。 “是……柳师姐!”有人失声惊呼。 “柳媚儿师姐!她……她竟已筑基了?!” “嘶……好美!比往日更胜三分!这身段气质……看一眼感觉魂都要飞了!” “柳师姐成了筑基……成了亲传……该死!当初就该豁出去巴结她!” “哼,痴心妄想!柳师姐如今何等身份?仙凡有别!那个走了狗屎运的林夜算什么东西?一个刚入内门的杂役,也配?” “就是!柳师姐如今是天上明月,他林夜不过是地上污泥!等着看吧,那小子怕是连师姐的面都见不着了!” 议论声嗡嗡作响,羡慕、嫉妒、幸灾乐祸交织成网。柳媚儿恍若未闻,清冷的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最终投向那霞光深处、仿佛通往另一片天地的巨大门户。 她红唇微启,声音清越空灵,带着筑基修士特有的威严与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清晰地传遍四野: “弟子柳媚儿,今日侥幸铸就道基,心向大道。恳请入霞光洞天修行,求师尊收录门墙!” 话音落下的瞬间,霞光洞天那巨大的门户猛地爆发出更加璀璨的光华!氤氲紫气如同被无形巨手拨开,一道身着流云纹亲传弟子袍服的身影,自光门内翩然踏出。 来人约莫二十七八模样,面容俊朗,气质出尘,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霞光,气息渊深莫测,赫然也是一位筑基修士,且修为远胜柳媚儿初成之境!他目光如电,瞬间便锁定了虚空中那道素白清冷的倩影。 当看清柳媚儿那惊心动魄的容颜与身姿,尤其是她此刻清冷孤高、不染凡尘却又在骨子里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时,这男修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火热与占有欲飞速掠过。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浮起温和得体的笑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 “恭喜柳师妹踏破天堑,得证道基!我霞光洞天,再添一位英才!”他目光扫过下方无数道艳羡仰望的视线,心中那份引领绝色佳人入洞天的虚荣感瞬间膨胀到极致,语气愈发温煦,“师尊尚在参悟玄机,特命我前来接引师妹。师妹请随我来。” 柳媚儿敛衽,对着男修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弟子礼,动作优雅流畅,纤腰微折,臀线绷起一道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旋即直起身,声音清泠,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与距离感:“有劳师兄亲迎,媚儿惶恐。” 这一礼,这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柔顺,非但不显卑微,反而更衬得她气质卓然,看得下方无数男弟子心头狂跳,恨不得以身代之。 男修心中更是满意,笑容加深:“师妹不必多礼,日后同门修行,互称师兄妹即可。请!”他侧身引路,姿态潇洒。 柳媚儿微微颔首,莲步轻移,踏着无形的阶梯,跟随那男修,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没入了那片氤氲着无尽霞光与精纯灵气的巨大门户之中。 洞天入口光华流转,缓缓闭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窥探。 霞光洞天之内。 甫一踏入,柳媚儿便觉周身毛孔舒张,一股远比外界浓郁十倍的天地灵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洗涤神魂的清新感。 放眼望去,天穹并非寻常青空,而是流淌着瑰丽变幻的七彩霞光,如同巨大的琉璃华盖。脚下是温润如玉的云纹石铺就的宽阔道路,蜿蜒通向深处。 道路两旁,并非凡俗草木,而是无数奇花异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异香,灵光点点,如梦似幻。 远处,仙山悬浮于霞光云海之上,瀑布如九天银河垂落,溅起氤氲水雾,折射出道道虹桥。灵鹤清鸣,悠然掠过云雾缭绕的亭台楼阁,一派仙家气派。 引路的男修一边前行,一边温声介绍:“此地乃我霞光洞天核心福地,灵气源自地脉灵眼,更经峰主大人以无上法力牵引周天星辉淬炼,在此修行一日,可抵外界十日苦功。”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柳媚儿精致清冷的侧脸,见她美眸中虽有惊叹,却无半分失态,举止依旧从容得体,心中那份欣赏更添几分。 “那是‘悟道崖’,常有同门于其上感悟天地,偶得天授……” “前方是‘百草园’,栽种诸多珍稀灵药……” “左侧云海深处,便是峰主大人闭关的‘紫极殿’,非召不得靠近……” 柳媚儿含笑倾听,偶尔轻声询问一两句,声音清泠悦耳,应对得体,既显谦逊好学,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她步履轻盈,素白襦裙在氤氲灵雾与霞光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流动的光晕,行走间腰肢自然款摆,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看得那引路师兄心旌摇曳,喉结微动。 最终,两人停在一处僻静雅致的洞府前。洞府镶嵌于半山腰,前临云海,后倚灵泉,门上匾额书着古朴的“听雪”二字。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液滴,环境清幽至极。 “柳师妹,”男修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柳媚儿,语气更加温和,“此处‘听雪轩’灵气充沛,环境清幽,正适合师妹稳固境界。师尊出关尚需时日,师妹可在此静心潜修,待师尊召见。” 柳媚儿再次躬身,姿态柔美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清冷:“多谢师兄费心安排,媚儿感激不尽。” 看着她低垂的、如同蝶翼般浓密的睫毛,以及那躬身时无意间显露的、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线条,男修心中那股火热再也按捺不住。他手腕一翻,一枚温润的、刻着霞光云纹的玉符出现在掌心。 他上前一步,将玉符递向柳媚儿,指尖状似无意地轻轻擦过她微凉的掌心,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亲昵,声音压低,透着暖昧的暗示: “此乃师兄的传讯玉符。师妹初入洞天,若有不明之处,或觉寂寥……随时可传讯于我。”他目光在柳媚儿清艳绝伦的脸上流连,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师兄我……随时都在。” 柳媚儿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玉符,以及对方带着试探的指腹,心中瞬间泛起冰冷的厌恶。 她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维持着那副清冷疏离又不失礼数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将那枚玉符握在掌心,微微颔首: “师兄厚意,媚儿记下了。”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那男修看着柳媚儿收下玉符,心中得意更甚。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张近在咫尺、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清艳容颜,以及那在素白襦裙下起伏的惊人曲线,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化作一道流光遁去。 霞光流转,映照着柳媚儿独立于听雪轩前的孤影。 她缓缓摊开掌心,那枚带着陌生男子体温的玉符静静躺着。清冷如冰的眸子里,一丝极淡的、混杂着厌恶与算计的寒芒,如同深潭下的暗流,悄然掠过。 风拂过,素白衣袂飘飘,宛如遗世独立的仙葩。 第二十章 他叫林夜 林夜背负双手,静立于峰顶广扬的边缘,任由山风吹拂他崭新的内门弟子袍服。他面色沉静,眼底却如一潭幽深不见底的寒水,倒映着那道素白倩影消失的方向。 棋子,已入局。 不远处,几名同样观礼的内门弟子并未散去,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他,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蝇嗡鸣,顺着风断断续续飘来。 “那便是林夜……当真是走了天大的运道。” “哼,运道?我看是柳师姐初尝滋味,图个新鲜罢了。他一介杂役出身,根骨驳杂,能有什么前途?待柳云风师兄出关,有他的好果子吃!” “不错,柳师姐何等人物,如今更是筑基亲传,眼界高了,岂会再看得上这等货色?怕不是玩腻了,便一脚踹开,当个玩物……” 林夜恍若未闻,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一群蒙蔽之人罢了。 他转身,不再理会那些无知者的聒噪,径直走向内门弟子领取宗门任务的“功事堂”。 一路行去,但凡有弟子处,皆免不了被指指点点。那目光混杂着嫉妒、鄙夷、幸灾乐祸,如同无形的针芒,试图刺破他平静的伪装。 林夜面不改色,脚步沉稳,心如磐石。 功事堂内,人来人往。中央一面巨大的玄光玉璧上,无数条任务讯息如流水般缓缓滚动,灵光闪烁。 林夜的目光在玉璧上飞速扫过,掠过那些诸如“炼制丹药”、“维护法阵”、“饲喂灵兽”的琐碎任务,最终,定格在角落一条泛着淡淡血色光晕的任务之上。 【黑风涧,采摘‘赤炎草’五十株。任务酬劳:贡献点三百。】 【注:涧内阴风怒号,多有一阶、二阶妖兽盘踞,偶有堪比筑基初期的妖兽出没,凶险异常,练气期弟子慎接。】 黑风涧! 此地地处紫霞峰外数百里,偏僻且凶险,正是轻语仙子为柳云风准备的绝佳埋骨之所! 他走到玉璧前,无视了身旁几名弟子看疯子般的眼神,大手一挥,将自己的身份令牌按在那条血色任务之上。 光芒一闪,任务讯息自玉璧上消失。 “这位师弟,你……”负责登记的执事弟子愕然抬头,看清是林夜后,眼神变得更加古怪,欲言又止。 林夜收回令牌,只淡淡道:“我接了。” 言毕,转身便走,留给众人一个决绝而孤傲的背影。 ...... ...... 黑风涧,名副其实。 灰黑色的山石嶙峋如骨,终年不见日光,阴冷的狂风如同鬼哭狼嚎,在深邃的峡谷间穿梭回荡,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在人身上隐隐作痛。 林夜的身影在涧内飞速穿行,练气九层的灵力催动下,身法远比寻常弟子迅捷。 他并未急着寻找那所谓的“赤炎草”,反而在几处必经之路上,状似无意地留下了几道破绽——一块自袍服一角不慎撕裂的布帛,挂在尖锐的石刺上。 一处因躲避妖兽而留下的、深浅恰到好处的脚印…… 采药是假,为鱼设饵,才是真。 最终,他在一处背风的隐蔽山坳内停下。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有一线天光自头顶裂缝洒下,是绝佳的伏击与……修炼之地。 他寻了块干净的巨石盘膝坐下,取出一枚自王铁储物袋中得来的聚气丹含入口中,丹药化作精纯灵流,顺喉而下。 林夜缓缓闭上双目。 柳媚儿这具绝佳的鼎炉不在身侧,他那低劣的修行天资便再度暴露无遗。 他很清楚,自己的根骨,甚至比不上宗门内最寻常的弟子,否则也不会在杂役区蹉跎三年,依旧停滞于练气三层。若非阴阳道书,他此生怕是筑基无望。 如今,没了捷径,便只剩下水磨工夫。 他心神沉静,一遍遍运转着《阴阳大乐经》的心法,丹田气海内的灵力如同被石磨碾过,缓慢却坚定地变得愈发凝练、精纯。 时间,在阴风呼啸中缓缓流逝。 …… 霞光洞天,云海之畔,一处名为“流觞台”的亭榭内。 氤氲的灵雾缭绕,数名气息渊深、风姿各异的筑基修士正围坐在一张汉白玉桌旁,品茗论道。 柳媚儿端坐其中。 她换上了一身霞光洞天亲传弟子特有的流云纹宫装,愈发衬得她身姿曼妙,肌肤胜雪。突破筑基后,那股清冷的气质更添几分神韵,一颦一笑,皆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应对得体,偶尔含笑附和一两句,声音清越,姿态端庄,惹得在座几位男修频频侧目,心情舒畅。 就在此时。 一道裹挟着狂喜与磅礴气势的流光,自远处天际骤然射来,轰然落在亭外! “媚儿!” 那声音惊喜交加,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迫切。 柳媚儿端着灵茶的玉手微不可察地一顿,抬起眼,清冷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澜。 柳云风! 他一身云纹锦袍,身姿挺拔,面容依旧俊朗,只是周身散发的气息比闭关前雄浑了数倍不止!那属于筑基中期的威压如有实质,让亭内空气都为之一滞! “柳师兄!” “见过柳师兄!” 在座几位筑基修士纷纷起身,抱拳行礼,神态恭敬。谁都知晓,这位不仅是峰主亲女的未婚道侣,如今修为更是再进一步,前途不可限量。 柳媚儿亦缓缓起身,只是敛衽一礼,红唇轻启,声音清冷平淡:“柳师兄。” 柳云风脸上的狂喜笑容微微一僵。 以往,她都是柔情款款地唤自己“云风”。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但目光落在柳媚儿身上时,那点不快瞬间便被更汹涌的火热取代! 媚儿……真的筑基了! 而且,她似乎……更美了。那身段,仿佛被雨露彻底浇灌过的花朵,褪去了青涩,绽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韵味。尤其是那对丰盈的臀,比往日更显挺翘饱满,行走间摇曳生姿,看得他心头狂跳,口干舌燥。 他哪里知晓,如今这清冷孤高的柳仙子,过去一个月是被林夜如何日夜调教,早已被开发得熟透了。 “诸位师弟师妹自便。”柳云风对着旁人随意一摆手,目光却始终锁在柳媚儿身上,片刻不离。 其他人都是人精,见状立刻会意,纷纷笑着告辞,却并未走远,只在远处亭台饶有兴致地观望,神识若有若无地笼罩过来。 “媚儿……”柳云风上前一步,便要伸手去拉柳媚儿的柔荑,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柔情与歉意,“可是还在生我的气?上次在山道,是我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言语激烈了些,你……” 他以为柳媚儿这副冷淡模样,是在为上次他让她“滚”的事情闹别扭。 柳媚儿却是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手,那清艳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反而更添一分疏离。 她心中冷笑。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需要依附他才能求得一线生机的柳媚儿? 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柳云风非但不恼,心中反而更痒了。 他太熟悉她这副清高姿态了。哪一次,她不是欲拒还迎,最后半推半就地倒在自己怀里? 他心中笃定,正欲再度开口。 谁知,柳媚儿却冷漠地打断了他:“柳师兄,往事已矣,不必再提。你我之间,早已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她顿了顿,仿佛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四周每一道窥探的神识之中。 “况且,媚儿如今……已是他人道侣,还望柳师兄自重,莫要再来纠缠。” 柳云风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 周遭那些若有若无的神识,瞬间传来几道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波动。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扇了几巴掌! “你说什么?”他死死盯着柳媚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眼中那点柔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被冒犯的阴鸷。 他猛地上前,再次伸手抓向柳媚儿的手腕! “啪!” 一声清脆的轻响。 柳媚儿素手一挥,竟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打开! “师兄,请自重!”她声音依旧清冷,眼中却已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柳云风心中暴怒欲狂!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将眼前这女人就地正法、狠狠蹂躏的冲动,脸上竟又挤出一丝扭曲的微笑。 “哦?是么?”他缓缓道,目光如同毒蛇,“我倒是不知,是哪位亲传师兄,有这等本事,竟能摘下我紫霞峰这朵最娇艳的冰莲?” 他心中杀意沸腾。自己不过闭关月余,视为禁脔的女人,竟被人挖了墙角!不可饶恕!无论是谁,都得死! 看着他那副强作镇定、实则妒火中烧的模样,柳媚儿心头竟涌起一丝报复般的快意。 她那清艳绝伦的俏脸上,竟真的浮起一抹娇羞的、带着无限甜蜜的红晕,看得柳云风心头狠狠一颤,妒火烧得他五内俱焚。 只听她用一种无比珍视的、带着炫耀的口吻,柔声道: “他叫林夜。” 第二十一章 怒火焚天 这两个字,如同一根烧红的铁刺,狠狠扎进柳云风的脑海,又像是一记无形却响亮至极的耳光,扇得他识海嗡鸣,眼前发黑。 林夜? 是谁? 他疯狂搜刮着记忆,从宗门内那些叫得上名号的亲传弟子,到略有声名的内门翘楚,甚至连一些天赋异禀的杂役都过了一遍…… 没有! 根本没有“林夜”这号人物! 一个连他都记不住名字的蝼蚁,一个不知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竟敢染指他的女人?! 这比被任何一位亲传师兄夺走柳媚儿,都更让他感到屈辱! 极致的荒谬感与被彻底冒犯的狂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内积蓄、膨胀,几乎要炸开! 他死死盯着柳媚儿脸上那抹因提及“林夜”而浮现的、刺眼至极的娇羞,那神情仿佛在炫耀一件绝世珍宝。这表情,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哪怕是两人最情浓之时,她也总是那副清冷中带着一丝迎合的模样,何曾有过这般发自内心的……甜蜜? “你……”柳云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周身属于筑基中期的法力已经不受控制地暴走,卷起狂风,吹得亭台内的石桌石凳都在嗡嗡作响。 柳媚儿却仿佛没有感受到这股足以让寻常筑基初期修士心惊胆战的威压。 她施施然地,再次对着柳云风敛衽一礼,动作依旧优雅,弧度却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敷衍与疏离。 “柳师兄若无他事,媚儿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甚至不等柳云风回应,便径直转身,莲步轻移,朝着流觞台外走去。 那流云纹的宫装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次摆动,都带动那饱满挺翘的臀峰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深深刺痛着柳云风的眼。 他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看着她头也不回,看着她那清冷决绝的背影,就这么在远处那些看好戏的同门注视下,渐行渐远。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周遭那些原本还只是若有若无窥探的神识,此刻再也压抑不住,一道道带着幸灾乐祸、嘲弄、以及玩味笑意的波动,肆无忌惮地笼罩过来。 “噗……”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低笑。 这声笑,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缕火星! “啊——!!!” 柳云风仰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狂暴的法力轰然炸开! 轰! 身下的汉白玉石桌连同整个流觞台的亭榭,瞬间被这股怒火化作齑粉,碎石乱飞! “林夜!!”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怨毒与杀意。 “我不管你是谁……我柳云风发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怒吼声回荡在云海之上,惊起一片灵鹤。 远处看戏的弟子们纷纷变色,连忙收回神识,作鸟兽散,生怕被这条发了疯的狗迁怒。 而此刻,早已远离霞光洞天的柳媚儿,那张清冷孤高的俏脸,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瞬间褪去了所有伪装。 冰冷与坚定化作了浓得化不开的焦灼与担忧。 她几乎是奔跑起来,不顾身后那些内门弟子惊诧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柳师姐”的问候声。 往日里,被这么多人艳羡仰望,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 可现在,这些都比不上主人一根毫毛重要! 柳云风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激烈百倍!那股疯狂的杀意,即便隔着老远,都让她心惊肉跳。 主人! 主人他……能应付得了吗? 她心中焦急如焚,甚至不敢有片刻停留,径直冲出宗门大阵,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黑风涧的方向疾驰而去。 识海深处,那枚幽暗的阴阳道种烙印,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为她指引着方向,也传递着林夜那沉稳如山的气息。 这让她纷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丝。 风在耳边呼啸,她将速度催动到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那阴冷熟悉的涧风扑面而来,她毫不犹豫地扎入黑风涧那如巨兽之口的幽深峡谷之中。 顺着道种那越来越清晰的感应,她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坳前停下。 山坳内,一道身影盘膝而坐,气息沉凝。 是他! 柳媚儿再也抑制不住,所有担忧、恐惧、以及离别后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她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从身后一把紧紧抱住了那坚实的背脊,将自己温软馥郁的娇躯整个贴了上去。 “主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颊深深埋进林夜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独有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媚儿……好想你……” 温香软玉的触感自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冷媚幽香与毫不掩饰的依赖。 林夜缓缓睁开眼,从修炼状态中退出。 他没有回头,大手却精准地向后探去,一把覆盖住柳媚儿紧紧环在自己胸前的一只柔荑,指尖在她滑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道种的联系,让她的一举一动、一思一念,都无所遁形。 方才在霞光洞天发生的一切,他虽未亲眼所见,却已知晓了大概。 这女人,做得很好。 “事情办完了?”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嗯……”柳媚儿在他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像只求宠的猫儿,声音又软又糯,“都按主人的吩咐办了。柳云风……他气疯了……” “疯了才好。”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转过身,将她拉入怀中。 柳媚儿顺势跨坐在他腿上,双臂依旧紧缠着他的脖颈,仰起那张梨花带雨、愈发娇媚的俏脸,水光潋滟的美眸痴痴地望着他。 “主人……媚儿好怕……怕你……” 话未说完,林夜已低头,狠狠攫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柳媚儿呜咽一声,便彻底软化在他怀里,热烈而生涩地回应着。 一番长吻,直到她气息紊乱,俏脸绯红如醉。 “怕什么?”他嗤笑一声,“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瞬间抚平了柳媚儿心中所有的惊惧与不安。 她重重点头,眼中的水光化作了全然的信任与痴缠。 林夜将她从腿上抱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侧,随手在她身上拍了一记,惹得她娇嗔一声。 他的目光,却已落向了空无一人的山坳入口,心神沉静如水。 鱼饵已下,就等鱼儿上钩了。 而在这之前…… 林夜心念一动,一枚晶莹剔透、刻着流云纹的玉符出现在掌心。 正是轻语仙子的传讯玉符。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一道神念注入其中。 讯息发出,石沉大海。 玉符静静地躺在他掌心,没有半分反应。 林夜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他又等了片刻。 玉符依旧冰冷,毫无动静。 好一个轻语仙子! 林夜心中冷笑。 这女人高高在上惯了,当真以为自己是她手中随意摆弄、用完即弃的棋子? 连一句回复都懒得给。 这股被无视、被轻蔑的感觉,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挫败,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更汹涌的征服欲与恶念。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枚玉符,仿佛已经透过它,看到了那位高踞云端、风华绝代的金丹之女。 那丰腴曼妙的身姿,那慵懒中透着掌控一切的淡漠…… 迟早有一天! 他要将这枚玉符的主人,也变成自己的道奴! 让她跪在自己脚下,像柳媚儿一样,予取予求,彻底撕碎她那高傲的伪装,让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这股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他心底滋生、蔓延。 就在这时—— 一股庞大、狂暴、带着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山,轰然从天而降! 整个山坳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阴冷的涧风为之一滞,沙石都停止了滚动。 柳媚儿娇躯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林夜的衣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柳云风! 他来了! 林夜缓缓站起身,将柳媚儿挡在身后,抬头望向天空。 一道身影,悬停于山坳上方的半空中。 云纹锦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周身法力激荡,正是柳云风! 此刻的他,面容扭曲,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半分俊朗出尘的模样,活脱脱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狗!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利剑,死死锁定在林夜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的怨毒与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这个让他沦为全宗笑柄的……蝼蚁! 一个练气九层的蝼蚁! 柳云风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林夜,声音冰冷得像是从九幽地府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就是林夜?” 第二十二章 疯狗出笼,轻语降临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刀锋,刮得他皮肤阵阵刺痛。他双手在袖中死死捏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可恶! 轻语仙子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来?! 她将自己当做激怒疯狗的诱饵,如今疯狗已至,她这个猎人却迟迟不见踪影!真要看着自己这颗棋子被活活咬死不成?! 就在这时,一道温软的娇躯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 柳媚儿一步踏出,竟是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一身素白宫装,在阴冷的涧风中猎猎飘舞,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那张清艳绝伦的脸上,此刻再无半分媚态,唯有冰冷的决绝与视死如归的坚定。 初入筑基的法力轰然运转,虽远不及柳云风那般狂暴,却也如同一道坚固的堤坝,将那汹涌而来的杀意牢牢挡在身后。 “柳云风,”她红唇轻启,声音清越如冰,“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我如今的道侣是何人,与你何干?” 柳云风看着那道护在林夜身前的曼妙身影,看着她那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与自己拔剑相向的模样,整个人气得笑了起来。 那笑声尖锐而扭曲,充满了无边的怨毒。 “好……好!好一个恩断义绝!” 他死死盯着柳媚儿,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她,钉在她身后那个面色沉静的蝼蚁身上。 “你个贱人!被这杂碎玩烂了身子,竟还敢护着他?!” “待我宰了他,再看我如何将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骚货,摁在地上狠狠收拾!” 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丝毫花哨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拳,当空捣出! 轰!!! 一只由磅礴法力凝聚而成的赤色巨拳,凭空浮现,足有磨盘大小!巨拳之上,烈焰翻腾,散发出恐怖的高温,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发出滋滋的爆鸣! 玄阳之体! 这正是他天生的体质,法力至刚至阳,霸道绝伦! 柳媚儿脸色瞬间煞白,她万万没想到,柳云风一出手,竟是毫无保留的杀招! 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手在身前急速掐诀,周身法力疯狂涌动。 “水幕天华!” 一面晶莹剔透的蓝色水盾瞬间在她身前凝聚成型,水盾之上波光流转,散发着森森寒气。 这是她柳家压箱底的防御法术,此刻在筑基期法力的催动下,威力远胜往昔! 然而,在柳云风那筑基中期的狂暴一拳面前,依旧显得如此脆弱。 赤色火拳与蓝色水盾轰然相撞! 嗤——! 水火交击,爆发出漫天蒸腾的白色雾气! 蓝色水盾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轰然碎裂! “噗!” 柳媚儿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林夜怀里。 林夜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接住,入手处一片滚烫,那是被玄阳法力侵入体内的灼伤。 他背负着双手,紧紧握住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强!太强了! 筑基中期,远非初入筑基的柳媚儿能敌! “媚儿!”他低喝一声,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手臂渡入柳媚儿体内,帮她压制那股霸道的玄阳法力,可却犹如鸿沟,丝毫不起作用。 柳媚儿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却依旧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急促:“主人,快走!他疯了!” 柳云风一击得手,并未追击。 他悬停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狼狈的两人,脸上露出残忍而快意的狞笑。 “走?今日,你们谁都走不了!” 他就是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磨他们,让他们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 他再次抬手,又一记更加狂暴的玄阳拳印在空中凝聚,这一次,火焰更加炽烈,威压更盛三分,牢牢锁定了下方的林夜! 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林夜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慵懒、清冷,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山涧中响起。 “啧,真是难看。”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扬每一个人耳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伟力,瞬间压过了呼啸的涧风与柳云风身上暴走的法力。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坳上空,就在柳云风身侧不远处。 青纱如雾,身姿丰腴曼妙,曲线起伏惊心动魄。 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自开衩的裙摆下探出,莹白如玉,赤着一双精致完美的脚,就那么随意地悬在空中,脚趾圆润,如同最上等的珠贝,在阴沉的涧内散发着惑人的光泽。 轻语仙子! 她来了! 柳云风凝聚在拳端的狂暴法力猛地一滞,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旁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 那股几乎要将他理智烧毁的暴怒,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竟奇异地被浇上了一盆冷水,虽然依旧怒火中烧,但终究是找回了一丝清明。 他双目微眯,瞳孔中的赤红缓缓褪去,理智稍稍回笼。 不对劲! 自己虽然睚眦必报,性情暴躁,但从未如此轻易地被怒火冲昏头脑,尤其是在突破到筑基中期,心境稳固之后。 方才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怒火上,不断地浇着滚油,让那火焰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不受控制,直到最后只想毁灭眼前的一切! 他死死盯着轻语仙子那张慵懒绝美的脸,声音冰冷干涩,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 “怪不得……怪不得我心头怒火烧得如此不受控制。轻语,你对我用了你的本命神通?” 林夜心头剧震! 本命神通! 他猛然惊醒! 轻语仙子不是迟到了!她或许……早就来了! 她一直隐藏在暗处,用某种他根本无法察觉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柳云风的情绪,将他的愤怒、嫉妒、杀意无限放大,把他催化成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疯狗! 为的,就是让他不顾一切地冲到这黑风涧,上演一出必死的杀局! 这女人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诡秘,更加防不胜防! 这不是直接的攻击,却比任何攻击都来得可怕! 杀人于无形! 轻语仙子听到柳云风的质问,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她只是百无聊赖地晃动着那双悬在空中的莹白玉足,青色纱裙下摆随之摇曳,露出一截紧致白皙、引人遐想的大腿根部。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依旧是那副慵懒动听的腔调。 “你太吵了。” ( 第二十三章 你太吵了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种冻结神魂的绝对伟力。 柳云风那凝聚了玄阳之体的狂暴法力,在这句话面前,如同被巨山压顶的火苗,瞬间熄灭!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轻语仙子那只悬在空中的莹白玉足轻轻一勾。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铃音响起。 一枚通体血红、小巧玲珑的铃铛自她脚踝处的红绳上脱落,迎风便涨! 血色铃铛瞬间化作房屋大小,其上篆刻的诡异符文流转不休,一股远超筑基范畴、带着上位气息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 柳云风双目圆睁,脸上那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的恐惧所取代。 法宝! 这绝非灵器,而是唯有金丹老祖才能真正炼化驱使的法宝! 他想逃,身体却如同被万丈深海包裹,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 血色铃铛轻轻一震。 铛!!! 无形的音波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柳云风的神魂之上! “噗——!” 柳云风如遭雷击,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绵绵地自半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那柄血色铃铛则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变回指甲盖大小,乖巧地悬停在轻语仙子那精致的脚趾前,轻轻摇曳。 一招! 仅仅一招,筑基中期的柳云风,便如同一条死狗,被彻底镇压! 林夜抱着怀中温软滚烫的娇躯,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死死盯着那道慵懒悬空的青纱身影,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 揽月台上的戏谑、羞辱,不过是猫捉老鼠的玩弄!这女人,根本就没把他和柳云风放在眼里! 地上的柳云风挣扎着,眼中满是惊骇与不解,他艰难地抬起头,望着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再无半分狂傲:“轻语……仙子……为……为什么?!” 他想不通! 就算她厌恶自己,就算她想退婚,也绝不至于是下此死手! “我是你父亲最得意的弟子!我们……我们将来是要结为道侣的啊!”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试图用这层关系唤醒对方的理智。 轻语仙子缓缓飘落,赤足踩在冰冷的碎石上,却不染一丝尘埃。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柳云风,那张绝美的脸上,慵懒的笑意敛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 “道侣?”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如同最锋利的冰刀,“就凭你这个废物?” 她玉指轻弹。 悬停在她脚边的血色铃铛再次一震。 铛! “啊!” 柳云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在地上抽搐起来,痛苦万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轻语仙子声音冰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那双令人疯狂的玉足,轻轻踩在了柳云风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用力碾了碾。 “仗着天生一副好身体,得了些机缘,便真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了?不过是我爹……养的一条狗罢了。” 极致的羞辱! 柳云风双目赤红,屈辱与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放弃了求饶,转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怨毒的威胁:“你……你不能杀我!师父他……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我,他一定会责罚你!” “呵呵……” 听到这句话,轻语仙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是低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癫狂与悲凉。 她缓缓蹲下身,与柳云风那双怨毒的眼睛平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美眸中,此刻竟满是怜悯,如同在看一个即将被宰杀而不自知的祭品。 “蠢货。”她声音轻柔,却让柳云风如坠冰窟,“你当真以为,师父亲自为你灌顶,是看重你的天资?” 柳云风瞳孔骤然收缩,一个无比荒谬却又让他惊恐万状的念头,浮上心头。 “你个蠢货,死到临头了,还猜不到么?”轻语仙子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那是一种混杂了绝望、快意与自嘲的疯狂! “玄阳之体,太阴灵脉……你以为这是天作之合?是通往大道的阶梯?” “错了!”她声音陡然拔高,尖锐而刺耳! “这是炉鼎!是嫁衣!是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准备的最上等的灵药!” 她的笑声在整个山涧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只有我们二人的体质结合,阴阳交泰,便能帮助突破元婴增加两成的几率!我们修为涨得越快,涨到圆满之时……” 她凑近柳云风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和不远处的林夜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语: “便是我们……被人生吞活剥之时!” 轰!!! 柳云风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轰鸣!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体质,他最大的依仗,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工具!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修行,都只是在为别人喂养一株灵药! 巨大的恐惧与绝望,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意志。 “不……不可能……师父他……” “父亲?”轻语仙子直起身,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指了指天上,神情癫狂,“我那好父亲,为了能在那位大人面前分一杯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当做祭品送出去!你一条狗,又算得了什么?” 林夜站在不远处,抱着怀中早已被这惊天秘闻骇得娇躯冰凉、瑟瑟发抖的柳媚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看着那个已经彻底疯魔的轻语仙子,看着她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揭露着宗门最顶层的、最黑暗的秘密。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他的神魂! 不好! 这女人疯了! 她敢如此堂而皇之、毫无顾忌地将这等足以颠覆整个紫霞峰的秘密说出来…… 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打算……留任何一个活口! 柳云风必死! 而自己这个听到了全部秘密的“棋子”…… 林夜的心,瞬间沉入无底深渊。 就在这时,那笑得花枝乱颤的轻语仙子,缓缓转过头。 那双带着癫狂与杀意的绝美眼眸,穿透阴冷的空气,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十四章 玉石俱焚 林夜浑身汗毛倒竖,一股被天敌盯上的致命危机感,让他头皮发麻。 完了! 这个疯女人,真的要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怀中那具滚烫的娇躯动了。 柳媚儿挣脱他的怀抱,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紧紧拉住林夜冰冷的手,那双曾颠倒众生的美眸,此刻只剩下护主的决绝。 “主人……”她声音微不可闻,却坚定无比。 地上的柳云风看到这一幕,看到自己曾经百般求欢、如今更是筑基亲传的女人,竟对一个练气蝼蚁如此死心塌地,护得跟眼珠子似的,那份被背叛的屈辱瞬间压倒了死亡的恐惧。 他忽然疯癫地笑了起来,咳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锦袍。 “哈哈……哈哈哈!轻语!你杀了我又如何?我乃玄阳之体,是师父他老人家最看重的棋子!我死了,他定然会耗费大法力为我推演天机!届时,这黑风涧发生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最后一丝有恃无恐的怨毒。 “你父亲……更不会让你杀了我!” 轻语仙子看着脚下这条还在狂吠的死狗,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嘲弄。 “蠢货。你以为……我若不做万全的准备,能这么顺利地把你这条疯狗骗出来吗?” 她那只踩在柳云风脸上的玉足微微抬起,纤细的脚踝上,那枚血色铃铛旁,另一件不起眼的物事轻轻晃动。 那是一片薄如蝉翼、色泽混沌的龟甲,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布满了天然形成的、如同迷雾般的纹路。 轻语仙子素手一招,那龟甲便飞入她掌心。 她随意地抛了抛,混沌龟甲在她莹白如玉的掌心上下翻飞,散发出一股隔绝万物、混淆天机的晦涩气息。 “此物名曰‘蜃楼’,乃上古异宝,虽无杀伐之能,却可遮蔽一方天机。除非……元婴真君亲至,否则任谁也算不出此地分毫。” 她笑吟吟地看着柳云风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只剩下无边绝望的脸,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低语。 “我那好父亲……自然也不行。” 柳云风彻底崩溃了。 所有的依仗、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轻语仙子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那张足以令众生颠倒的俏脸凑近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你不是一直想当我的道侣吗?” 她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比九幽寒冰还要刺骨。 “那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你死了,我才能活着。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 柳云风死死地瞪着她,又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对“狗男女”,看着柳媚儿那张写满决绝的俏脸。 极致的绝望与怨恨,最终化作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你们这些……贱人!!!” 话音未落,他眼中闪过最后一丝疯狂的决绝! “都给老子……陪葬!!!” 轰——!!! 柳云风的身躯,如同一个被点燃的太阳,骤然膨胀! 磅礴到极致的玄阳法力,在他启动玄阳之体悍然自爆的瞬间,化作了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 赤金色的火焰光环以他为中心,轰然席卷了整个山坳! “不好!” 轻语仙子脸色剧变! 她万万没想到,柳云风竟果决到如此地步,说自爆就自爆,没有丝毫犹豫! 她第一时间催动血色铃铛,一层浓郁的血光将她全身包裹! 但,太近了! 一个筑基中期修士,还是玄阳之体,其自爆的威力何等恐怖! 血色光罩仅仅坚持了一瞬,便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噗!” 轻语仙子如遭重锤,一口心血狂喷而出,整个人被那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掀飞出去,青色的纱衣在烈焰中寸寸碎裂,露出一大片被灼伤的、血肉模糊的雪白肌肤! 而另一边,林夜在柳云风吼出声的刹那,便已亡魂大冒! 柳媚儿一把将林夜压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去硬抗那毁灭性的冲击! 饶是如此,那恐怖的能量余波依旧如同万千钢针,狠狠刺入他的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了位! “呃!” 林夜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狂喷而出。 整个山坳在剧烈的爆炸中疯狂震颤,山石崩塌,烟尘漫天,如同末日降临。 许久,许久。 那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才缓缓平息。 烟尘弥漫,焦臭与血腥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刺鼻难闻。 林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每动一下,全身骨骼都像是要散架一般,剧痛无比。他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浊气,顾不得自身伤势,第一时间低头看向怀里。 柳媚儿将他护在身下,自己并未受到致命冲击,只是被震得昏迷了过去,可柳媚儿嘴角挂着一丝血迹,那张清艳的脸上满是灰尘,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心中稍定,目光立刻投向不远处。 尘埃之中,一道青纱破碎的身影斜倚在一块巨石旁,正挣扎着想要坐起。 轻语仙子!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先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慵懒与从容? 那身青色纱衣被炸得破破烂烂,如同最廉价的布条挂在身上,大片雪白丰腴的娇躯暴露在外,只是上面布满了被玄阳真火灼烧出的、纵横交错的恐怖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尤其她那挺翘饱满的臀腿处,更是血肉翻卷,惨不忍睹。 一张颠倒众生的绝美俏脸,此刻也是一片煞白,沾染着血污与尘土,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显然,柳云风那搏命的自爆,让她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林夜的心脏,在这一瞬间,疯狂地擂动起来! 一个无比疯狂、无比大胆的念头,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遍了他整个神魂! 机会!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死死盯着那个重伤垂死、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女人,眼中最后一丝恐惧被贪婪与欲望彻底吞噬! 杀了她? 不! 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这样高高在上、视自己为蝼蚁的女人,就要将她从云端狠狠拽下来,踩进最卑贱的尘泥里,让她成为自己最忠实的奴仆!让她那高傲的灵魂,在自己面前彻底屈服! 让她那丰腴曼妙、令无数男人疯狂的身体,成为自己予取予求的鼎炉! “媚儿!” 林夜低喝一声,一股精纯的灵力渡入柳媚儿体内。 柳媚儿娇躯一颤,悠悠转醒,茫然地睁开眼。 “主人……” “用你的神通,控制住她!”林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而决绝,如同最锋利的刀锋。 柳媚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轻语仙子那凄惨的模样时,美眸中也闪过一丝惊惧。但道种的命令是绝对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体内的伤势,挣扎着盘膝坐好,双手掐出一个玄奥的法印。 “【惑心瞳】!” 她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清澈的美眸之中,两点璀璨的金芒骤然亮起,如同两朵盛开的金色莲花! 一股无形无质、却能直刺神魂本源的诡异波动,瞬间跨越空间的距离,笼罩向正在挣扎的轻语仙子! 轻语仙子本就身受重创,神魂激荡,心神失守,此刻哪里还能抵挡这出其不意的神通偷袭? 她刚撑起一半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原本还残留着痛苦与怨毒的美眸,瞬间变得空洞、茫然。 她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千变万化,时而惊恐,时而狂喜,时而悲愤,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幻境,不可自拔。 成了! 林夜眼中爆射出狂喜的精光! 他不再迟疑,大步流星地走到轻语仙子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张陷入幻觉的美艳脸蛋,看着她那因为幻境而微微颤抖的丰腴娇躯,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与快意,几乎让他高喊出声!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右手。 心念一动! 嗡——! 一股幽暗的、带着吞噬气息的力量自他丹田狂涌而出,汇聚于掌心! 一枚指甲盖大小、通体流转着深邃幽光的奇异种籽,凭空浮现! 阴阳道种! 林夜捏着这枚冰冷的种籽,目光灼灼地看着轻语仙子光洁饱满的额头。 就是现在! 他狠狠地,将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阴阳种,按在了她的眉心之上! “嗤……” 一声如同烙铁烫入冰雪的轻响。 那枚幽暗的种籽,在接触到她肌肤的刹那,便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地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呃……啊……” 轻语仙子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她空洞的眼眸骤然恢复了一丝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痛苦与惊恐! 她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一阵无声的、凄厉的哀嚎,丰腴的娇躯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翻滚,仿佛灵魂正在被最残忍的方式撕裂、重组! 半晌过后。 那剧烈的颤抖缓缓平息。 轻语仙子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汗水混着血水,将她浸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缓缓睁开眼。 那双曾高傲、慵懒、癫狂的绝美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极其复杂的茫然与……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永世沉沦的臣服! 成了! 林夜感受到识海深处,那第二道清晰无比、坚不可摧的烙印,他知道。 第二位阴阳道奴。 成了。 第二十五章 仙子跪伏 他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柳媚儿,确认她只是被震晕过去,并无性命之忧,心中稍定。随即,他将柳媚儿轻轻放在一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目光如饿狼般,死死锁定了不远处那道瘫倒在地的绝美身影。 轻语仙子!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视他为蝼蚁,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林夜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带着伤势的牵动,却走得无比沉稳。他走到轻语仙子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青纱破碎,血肉模糊,丰腴动人的娇躯此刻狼狈不堪,但那张沾染着血污的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感受到有人靠近,轻语仙子艰难地睁开眼,那双茫然空洞的眸子对上了林夜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瞳孔。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地狠狠抽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本就重伤的身体抽得侧翻过去,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 五个清晰的指印,瞬间在她脸上浮现。 轻语仙子被打懵了,那双空洞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屈辱。 “贱婢!”林夜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暴虐与快意,“看什么看?还不快带我们离开!想死在这里吗?!” 贱婢........... 这两个字如同最恶毒的烙印,狠狠烫在轻语仙子的神魂之上。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抗拒与愤怒。但识海中那枚幽暗的道种,却在这一刻爆发出不容抗拒的意志! 主人的命令,必须服从! 她死死咬着牙,牙龈都咬出了血,那份滔天的恨意与屈辱最终还是被强行压了下去。她挣扎着,从手指上一枚看似朴素的储物戒中,艰难地祭出了一件物事。 那是一艘通体由青玉雕琢而成的小舟,只有巴掌大小,造型古朴。 小舟迎风便涨,瞬间化作一艘丈许长的华美飞舟,静静悬浮在离地三尺的半空中。舟身之上流光溢彩,散发出的灵气波动远超寻常法器。 林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愧是金丹之女,身家果然丰厚! 他懒得再看轻语仙子,转身一把将昏迷的柳媚儿抱起,几个跨步便踏上了飞舟。 轻语仙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怨毒,但最终还是化作了死寂。她强撑着重伤的身躯,摇摇欲坠地爬上了飞舟。 “走!”林夜冷喝一声。 轻语仙子不敢有丝毫怠慢,掐动法诀,青玉飞舟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冲天而起,险之又险地擦着崩塌的山石,朝着黑风涧外疾驰而去! 就在飞舟消失在天际的后一息。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磅礴的恐怖神识,如同天威降临,骤然笼罩了整个黑风涧! 在这股神识之下,万物凋敝,连呼啸的阴风都为之静止。 山坳的废墟之上,空间微微扭曲,一道模糊不清、仿佛由霞光构成的人影,悄然浮现。 他悬立于空,目光扫过下方如同被犁过一遍的战扬,最终,落在那片残留着玄阳真火气息的核心地带。 他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 一缕几近消散的气息被他捏在指尖。 “玄阳之体……自爆了?”模糊人影发出一声带着些许诧异的呢喃。 他再次掐指推演,眉头却微微皱起。 “天机被遮蔽了.......有意思......哼,为了杀我一个不成器的弟子,竟连这等宝贝都动用了,到底是谁?” 他似乎并不在意柳云风的死活,反而对那扰乱天机之物更感兴趣。 他再次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道模糊的身影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悄然消散。 …… 青玉飞舟之上,罡风凛冽。 林夜盘膝而坐,一边调息恢复伤势,一边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新“战利品”。 轻语仙子蜷缩在船头角落,离他最远的位置。她背对着林夜,丰腴的娇躯因伤痛与屈辱而微微颤抖。 破碎的青纱根本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与上面狰狞的伤口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最后的、无声的抗议。 她不去看林夜,也不想让林夜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林夜看着她那孤傲的背影,看着那紧绷的、充满诱惑的臀腿曲线,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还在装清高? “跪下。” 林夜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幽传来的敕令,清晰地传入轻语仙子耳中。 轻语仙子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依旧背对着林夜,没有动。 林夜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在她识海中响起:“我让你,跪下!!” “呃啊……”轻语仙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脸上青筋暴起,那双美眸中充满了血丝,满是挣扎与不甘! 跪下? 她是谁?她是紫霞峰主之女,是高高在上的轻语仙子!是无数弟子仰望的存在! 让她给一个曾经被她视作蝼蚁的杂役下跪?!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道种的命令,是绝对的! 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奴役之力,如同最残忍的酷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意志,碾碎着她的骄傲。 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转向。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泪水混着血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能感受到林夜那如同实质般的、充满玩味的目光,正一寸寸地刮过自己的身体。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归于徒劳。 在那不容抗拒的奴役之力下,她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青玉甲板上。 这还不算完。 她的上身,在道种的驱使下,不受控制地缓缓向前弯曲,再弯曲…… 直到那高贵圣洁的额头,屈辱地、轻轻地,贴上了布满灰尘的甲板。 一个完美的、五体投地的跪伏姿态。 那丰腴饱满的娇躯,因为这个姿势,塌陷的腰肢与高高耸起的浑圆臀峰,形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充满了极致诱惑与臣服意味的曲线。 林夜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胸中的伤痛都被一股巨大的快意所取代。 “哈哈……哈哈哈哈!” 林夜放肆的大笑声,在凛冽的罡风中回荡不休,充满了征服的快意与毫不掩饰的张狂。 ......... ......... 第二十六章 轻语为奴 跪伏在地的轻语仙子,娇躯随着那刺耳的笑声剧烈颤抖,每一声都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她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上。 青玉飞舟速度极快,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撕开黑风涧上空常年不散的阴云,朝着紫霞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飞舟冲出黑风涧范围的后一息,林夜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磅礴的恐怖神识,如同天威降临,骤然笼罩了整个黑风涧! 在这股神识之下,万物凋敝,连呼啸的阴风都为之静止。 林夜只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被无形巨手攥住的蝼蚁,那股神识的威压,仅仅是余波扫过,就让他识海翻腾,险些心神失守! 金丹老祖! 是轻语仙子那个老不死的爹! 林夜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他能感觉到,那股恐怖的神识在黑风涧的废墟上空盘桓、扫荡,带着一种冷漠而审慎的意志。 然而,那神识仅仅是在飞舟掠过的空域一扫而过,并未有丝毫停留。 片刻后,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 林夜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松弛下来,后背已是一片冰凉的冷汗。他看了一眼跪在身前、娇躯同样僵硬的轻语仙子,心中一阵后怕,又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险! 若非有那枚名为“蜃楼”的上古龟甲遮蔽天机,恐怕飞舟刚一露头,就会被那金丹老祖的神识锁定,到那时,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个疯女人,总算还有点用处。 飞舟之上,罡风依旧凛冽。 林夜盘膝坐下,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伤势,一边从储物袋中摸出几枚疗伤丹药吞下,一边用冰冷的目光,重新开始打量自己这件最顶级的“战利品”。 轻语仙子依旧保持着那个屈辱的跪伏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精美雕塑。 破碎的青纱凌乱地贴在她血肉模糊的后背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与上面狰狞的伤口、干涸的血迹和污泥混杂在一起,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林夜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死寂与抗拒。 还在装清高?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幽传来的敕令,清晰地传入轻语仙子耳中。 “转过来。” 轻语仙子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依旧背对着林夜,没有动。 林夜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在她识海中响起:“我让你,转过来!” “呃啊……” 轻语仙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脸上青筋暴起,那双美眸中瞬间布满了血丝,满是挣扎与不甘! 转过去? 让她用这副狼狈不堪、衣不蔽体的模样,去面对这个刚刚肆意羞辱了她的男人? 她是谁? 她是紫霞峰主之女,是无数弟子仰望倾慕的轻语仙子!是那个在揽月台上,一根脚趾就能决定他命运的高傲存在!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道种的命令,是绝对的! 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奴役之力,如同最残忍的酷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意志,一寸寸地碾碎着她那可笑的骄傲。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泪水混着血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能感受到林夜那如同实质般的、充满玩味的目光,正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她的臣服。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归于徒劳。 在那不容抗拒的奴役之力下,她那高傲的身体,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僵硬的姿态,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她依旧跪在冰冷的甲板上,双手撑地,仰起那张沾满血污与泪痕的绝美脸庞,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与肩后,破碎的青纱根本遮不住春光。 那双曾俯瞰众生的美眸,此刻死死地瞪着林夜,里面没有半分惧怕,只有滔天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与杀机。 林夜很享受这种眼神。 征服一个温顺的绵羊毫无乐趣,将一头桀骜不驯的母老虎踩在脚下,看她恨不得生啖己肉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才能带来极致的快感。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就像在揽月台时,她俯视自己一样。 “给我疗伤。”他语气平淡,仿佛在命令一个最卑贱的奴仆。 轻语仙子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的恨意更浓。她依旧死死地瞪着他,一言不发,用沉默表达着自己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抗议。 “怎么?”林夜嗤笑一声,伸出脚,用沾满灰尘的靴底,轻轻踩在了她那血肉模糊的香肩上,不轻不重地碾了碾,“那天在揽月台,你不是很狂妄吗?” 极致的羞辱,让轻语仙子娇躯剧震。 揽月台的一幕幕,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脑海中浮现。那时,她高高在上,随意戏耍,而他,不过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蝼蚁。 如今,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她依旧瞪着他,牙关紧咬,一句话不说。她宁可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也不愿开口说一个字。 “还挺有骨气。” 林夜冷笑着,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那沾满污渍的下巴。入手处滑腻冰凉,触感极佳。 他强迫她仰起脸,迎上自己那双燃烧着欲望与暴虐的眸子。 “你这高傲的脸蛋,我可是觊觎很久了。” 话音未落,在轻语仙子那瞬间睁大的、充满惊骇与屈辱的目光中,他猛地低头,对着那张觊觎已久的绝美红唇,狠狠地印了上去! 许久,唇分。 林夜喘息粗重,看着身下这个眼神迷离、浑身瘫软的女人,看着她那红肿不堪、沾满了自己气息的唇瓣,胸中那股暴虐的快意达到了顶峰。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语: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记住你的身份,以后叫我……主人。” 第二十七章 金丹大药 这两个字,轻语仙子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瘫软在地,那双曾俯瞰众生的美眸,此刻空洞地望着冰冷的甲板,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留下一具任人摆布的精美躯壳。 林夜的狂笑声渐渐平息,胸中的暴虐与快意得到宣泄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冰冷的、如同猎人审视猎物般的理智。 他不怕她恨,不怕她怨,就怕她像柳云风那条疯狗一样,脑子一热,玩什么玉石俱焚。一个死掉的仙子,对他而言毫无价值。 而此刻,从她那死寂的眼神深处,林夜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被压抑到极致的、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怨毒。 很好。 只要还想报仇,就说明还想活。 “起来,把身上这身破烂脱了。”林夜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轻语仙子的娇躯剧烈一颤,那双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焦距,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夜。 林夜懒得再废话,心念一动。 “呃……” 轻语仙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道种的力量再次发作,如同亿万只蚂蚁在撕咬她的神魂。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那非人的折磨下,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挣扎着,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屈辱的姿态,颤抖着手,去解那早已破碎不堪、沾满血污的青色纱衣。 纱衣本就破碎,稍一拉扯便滑落下来,露出了其下那具丰腴成熟、却也布满了狰狞伤口的胴体。 大片肌肤被玄阳真火灼伤,血肉模糊,与完好处那羊脂白玉般的雪白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彻底破坏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感。 林夜眉头微皱。 这副模样,确实有些倒胃口。 他本想就地将这高傲的仙子彻底占有,用最原始的方式,将她的尊严碾得粉碎。但看着这具破败的身躯,他忽然又没了兴致。 一件顶级的法宝,也需得先修复好了,才能发挥其最大用处。 “算了。”林夜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随意地丢在她脚边,语气像是在吩咐下人,“先把伤养好。主人我,喜欢干净的东西。” 轻语仙子蜷缩在地,看着滚到脚边的疗伤丹药,身体因屈辱而不住地颤抖。 她没有去捡。 就在这时,她忽然抬起头,那双充斥着恨意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林夜,用一种冷静到诡异的沙哑声音开口。 “你不能动我。” 林夜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他缓缓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玩味地端详着这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再学不会怎么跟主人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轻语仙子白皙的脸颊上,新旧指印交叠,嘴角溢出鲜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死死地盯着林夜,眼中的恨意与疯狂交织,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 “你想不想……突破金丹?” 林夜的动作猛地一滞。 金丹!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他心中轰然炸响! 对任何一个修士而言,这都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是毕生追求的终极梦想! 轻语仙子看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与贪婪,嘴角勾起一抹凄厉而嘲弄的弧度,那笑容,让她这张染血的脸庞,多了一种妖异的美感。 “我乃是罕见的‘太阴之体’,自出生起便元阴未泄。若你能在我筑基圆满之时,以我为炉鼎行采补之法,凭我的元阴之力,足以让你突破金丹的几率,平添三成!” 三成! 林夜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寻常修士冲击金丹,成功率连半成都不到!三成,这简直是逆天改命的通天大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神瞬间变了。 这已经不是战利品,不是玩物了。 这是一枚活生生的、能助他一步登天的……金丹大药! 一股无与伦比的火热,从他心底升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但他终究是林夜。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份狂喜与贪婪,脸上的表情反而愈发冰冷。 他缓缓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这么说,我还得好生养着你,不能提前把你玩坏了?” 轻语仙子捂着脸,没有说话,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抛出了自己最大的价值,这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 林夜忽然笑了,他一脚踢在轻语仙子圆润的肩头,将她踢得一个趔趄。 “想拿这个跟我谈条件?你配吗?” 他声音冰冷,“记住,你的身体,你的元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什么时候用,怎么用,由我说了算!现在,还不到筑基期,着什么急?” 说完,他懒得再看她那张错愕的脸,直接蹲下身,粗暴地抓起了她那只晶莹如玉的纤足。 轻语仙子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 “别动!” 林夜一声冷喝,道种之力瞬间压下,让她动弹不得。 他伸手,毫不客气地将她脚踝上那枚精致的血色铃铛,以及旁边那片不起眼的混沌龟甲,尽数解了下来,收入自己怀中。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那根葱白般的手指上,一枚看似朴素的储物戒指。 “自己摘,还是我帮你?” 轻语仙子死死地咬着牙,眸光剧烈闪烁,那里有她全部的身家! 但在林夜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逼视下,她最终还是屈辱地、慢慢地,将那枚储物戒指摘了下来,递了过去。 林夜一把夺过,借助道种的力量,神识粗暴地抹去了上面属于她的印记,这才心满意足。 他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轻语仙子,转身走到了飞舟的另一头。 柳媚儿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微弱,俏脸苍白。 林夜看着她,眼神复杂了一瞬。 这个女人,蠢是蠢了点,但关键时刻,是真敢替自己挡刀。 他从刚到手的储物戒中,神识一扫,便找出了一瓶品质远超自己存货的顶级疗伤灵丹,毫不吝啬地倒出两粒,一粒自己吞下,另一粒则小心翼翼地喂入了柳媚儿口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盘膝坐下,将心神沉入那枚属于轻语仙子的储物戒指中。 金丹老祖之女,紫霞峰高高在上的仙子,她的身家,究竟该是何等的丰厚? 林夜的心头,一片火热。 第二十八章 待宰羔羊 林夜神识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紫霞峰主那等人物,神识覆盖范围何其广阔,即便有“蜃楼”龟甲遮蔽一时,也绝非长久之计。 他必须尽快找一个绝对安全的藏身之所。 神识在下方广袤的山脉中飞速扫过,最终,他锁定了一处灵气稀薄、荒无人烟的乱石山谷。这种地方,通常是宗门地图上都不会标注的废弃角落,最适合藏匿。 飞舟一个俯冲,悄无声息地落入山谷深处。林夜收了飞舟,目光扫过面前一个被乱藤与碎石半掩的洞口。洞口不大,黑漆漆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怪兽巨口。 他一把将昏迷的柳媚儿抄起,又像拖死狗一样,拽着轻语仙子的一只脚踝,将她拖进了山洞。 洞府内不大,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显然已经荒废了不知多少年。 林夜随手将二人丢在石壁角落,又在洞口布下了几个简易隐匿阵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盘膝坐下,没有立刻清点战利品,而是先将心神沉入体内,仔细探查伤势。柳云风的自爆太过霸道,玄阳真火的余波依旧在他经脉中肆虐,若不及时拔除,恐会留下暗伤。 他运转功法,正要调息,眼角余光瞥见怀中那片混沌色的龟甲,心中一动。 这“蜃楼”龟甲能遮蔽天机,乃是保命奇物,必须尽快炼化。 他将龟甲托于掌心,注入一丝灵力,试图催动。然而,灵力如同泥牛入海,龟甲毫无反应。林夜不信邪,加大了灵力输出,那龟甲依旧古井无波,像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蠢货。” 一道冰冷沙哑,带着浓浓嘲弄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林夜抬眼看去,只见轻语仙子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此等上古异宝,岂是你这种练气蝼蚁能驱使的?没有筑基期的神识,你连让它发光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她似乎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林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念一动。 “呃啊!” 轻语仙子脸上的讥讽瞬间化为痛苦的扭曲,她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道种的惩罚,如跗骨之蛆,直刺神魂,远比肉体的痛苦要可怕万倍。 林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等她疼得浑身抽搐,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缓缓蹲下,从轻语仙子的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极佳的疗伤丹药。 他粗暴地捏开她紧咬的牙关,将丹药塞了进去。 “记住,狗,是没有资格对主人吠叫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轻语仙子颤抖的神魂深处。 轻语仙子蜷缩在地上,丰腴的胴体赤裸着,因剧痛而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丹药的药力在她体内化开,那些被玄阳真火灼出的狰狞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结痂,脱落,露出了其下新生的、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林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本钱确实雄厚。 柳媚儿的身段是完美的匀称,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柴,如同最顶级的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而眼前这个女人,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她的骨架要稍大一些,个子也比柳媚儿高挑,肩是肩,腰是腰,臀是臀。尤其是那一对胸脯,规模堪称夸张,即便此刻她蜷缩着身子,那惊人的饱满弧度依旧挺翘着,仿佛要撑破天际。典型的梨形身材,腰肢纤细,往下却骤然丰隆,形成一道令人血脉偾张的致命曲线。 林夜的脑中,再次浮现出她之前所说的“太阴之体”。 若是真能凭此平添三成结丹几率……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中贪婪的火光一闪而逝。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不过练气九层,距离冲击金丹还隔着一个筑基大境界,遥远得没边。难道真要将这绝世炉鼎供起来,等到猴年马月再去享用? 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正餐虽然要留到最后,但提前尝尝开胃小菜,似乎也不错。 感受到他那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轻语仙子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用手臂遮挡住胸前的春光,却又不敢动弹,只能将头埋得更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柳媚儿发出一声轻吟,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角落里那道赤裸蜷缩的熟悉身影,瞳孔猛地一缩。 轻语仙子?! 那个高高在上,连正眼都懒得瞧自己一眼的紫霞峰主之女,此刻竟然……竟然像一件物品般,被主人随意丢在地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柳媚儿心底升起,让她对林夜的敬畏与恐惧,瞬间攀升到了顶点。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病态的庆幸与优越感。 至少,她比轻语仙子更早成为主人的奴仆,也更懂得如何取悦主人。 柳媚儿挣扎着坐起身,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第一时间便挪到林夜身边,柔软无骨的娇躯顺势贴了上去,将那饱满的胸脯主动挤压在林夜的胳膊上,吐气如兰:“主人,您没事吧?” 林夜享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软触感,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抚。 他目光转向角落,声音平淡地吩咐道:“轻语,去洞外打些清水来。” 角落里的轻语仙子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她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只是这个姿势,让她本就丰挺的双峰被膝盖挤压得变了形,隔着膝盖的缝隙,都能看到那令人咋舌的肉饼轮廓,反而更添了几分引人探索的禁忌意味。 林夜看着这一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看来,这头高傲的母狼,还没有被彻底驯服。 ........ 第二十九章 道心种魔,仙子洗尘 他看着这一幕,目光彻底冰冷了下来。 林夜懒得再废话,心念一动,直接催动了识海中的道种! “啊——!” 一声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叫,从轻语仙子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剧痛让她瞬间从那种倔强的姿态中彻底崩溃。她整个人如同被扔上岸的鱼,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弹跳、痉挛,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指甲在光滑的石地上划出一道道白痕。 仿佛有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刺穿她的灵魂,搅碎她的意志。 这一次,林夜没有丝毫怜悯,持续不断地催动着道种的力量。他冷漠地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在地上翻滚,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看着她眼球上翻,露出眼白。 很快,她的惨叫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悲鸣,嘴角控制不住地溢出晶莹的涎水。 这个在紫霞峰受万众敬仰,连一丝发梢都圣洁不可侵犯的轻语仙子,此刻,像一条被玩坏的玩具,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尊严。 旁边的柳媚儿看到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一张俏脸煞白。但紧接着,在那恐惧的最深处,却又涌起一股病态的、几乎让她战栗的快感和庆幸。 幸好……幸好自己早已认清了身份。 她连忙主动依偎进林夜的怀中,柔软无骨的娇躯紧紧贴着男人坚实的臂膀,用一种媚到了骨子里的声音柔声细语:“主人,何必为这贱婢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媚儿去便是,媚儿给主人打水来。” 林夜却伸手按住了她,目光依旧锁定在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丰腴胴体上。 他要的,从来不是打水这么简单。他要的是彻底磨灭这个女人骨子里最后一丝傲气,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天,谁才是她的主宰。 “我再说一次,”林夜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清晰地传入洞中每一个角落,“去洞外,打水来。给你,也给她,洗干净。” 在道种那非人折磨的余威下,轻语仙子所有的意志与骄傲,都被碾成了齑粉。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冰冷的、不容抗拒的命令。 “不要,不要弄了,我去...我去......” 她挣扎着,以一种行尸走肉般的姿态,从地上爬起。她甚至没有看一眼自己身下的污秽,只是麻木地、摇摇晃晃地,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 轻语仙子跪在潭边,看着水中自己那狼狈不堪的倒影。 一头秀发凌乱如草,绝美的脸庞沾满了灰尘与泪痕,赤裸的胴体上,新旧伤痕交错,还有那屈辱的痕迹……这一切,都清晰地倒映在水中,与她记忆中那个慵懒、高贵、俯瞰众生的自己,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滔天的恨意与无边的屈辱,在这一刻终于冲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滑落,滴入潭水,漾开一圈圈涟漪。 但她终究不敢违抗。 她麻木地将水囊灌满,踉跄着起身,返回那个对她而言如同地狱般的山洞。 回到洞中,林夜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对怀中的柳媚儿扬了扬下巴。 “你先来。” “是,主人。”柳媚儿乖巧地应了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当着轻语仙子的面,缓缓褪去了自己身上那件同样破损的衣衫。 她跪在林夜面前,任由男人用沾湿的布巾,为她擦拭身上的伤口与污渍。 期间,她还不忘用娇媚入骨的呻吟和极尽顺从的姿态,刻意地展示给角落里那个麻木站立的轻语仙子看。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才是取悦主人的正确方式。你那可笑的清高,一文不值。 轻语仙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贱人! 这个贱人! 终于,轮到她了。 当林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浑身僵硬,如同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林夜却懒得跟她有任何交流,直接端起一盆清水,从她的头顶,猛地浇了下去! 哗啦——! 冰冷刺骨的潭水,让她剧烈地一颤。水流顺着她乌黑的发丝,滑过她精致的锁骨。 林夜像是在清洗一件刚出土、沾满泥污的珍宝。他抓过布巾,动作粗暴地擦拭着她身上的血污。 清洗完毕。 一具毫无瑕疵、羊脂白玉般的成熟胴体,就这么完完整整、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林夜眼前。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她屈辱地跪伏在地,身体因羞耻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等待着那预想中的、狂风暴雨般的侵犯。 然而,林夜却并未如她预想那般立刻扑上来。 他只是欣赏了片刻,便好整以暇地盘膝坐下,反而将心神沉入那枚刚从她手上夺来的储物戒指中,开始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直接的侵犯,更让她感到深入骨髓的屈辱。 仿佛她这具引以为傲的身体,在他眼中,还不如一枚储物戒指有吸引力。 储物戒指。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每一次,都会给林夜极大的震撼。 金丹老祖之女的身家,堪称恐怖! 就在林夜兴奋地用神识扫荡着这些宝物时,他的神识在一个角落里,被一个精致的紫檀玉盒吸引了。 他心中一动,神识探入,打开了玉盒。 盒子里面,没有法宝,没有丹药,只有一本装订得极为精致、封面由不知名兽皮制成的……日记?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度玩味的笑容。 还有什么,比窥探一个高傲仙子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更能带来征服的快感呢? 他毫不犹豫地将神识探入其中。 日记的扉页上,一行娟秀中却带着孤高、锐利的字迹,瞬间映入他的识海。 “吾母,轻语谨记,此生不会轻信他人,只信自己。” 第三十章 太阴为鼎,师姐献媚 原来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子,内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苦闷与戒备。 他没有继续看下去。 窥探日记,不过是满足一时的征服欲。而这本日记本身,或许能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成为一件捅向她道心的、最锋利的武器。 他心念一动,将那紫檀玉盒连同日记,一并收入储物戒的最深处,这才压下清点战利品的兴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现实。 经脉中,玄阳真火的余烬仍在灼烧,带来阵阵刺痛。 林夜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角落里那具完美无瑕的胴体上。 轻语仙子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态,肌肤上水渍未干,在昏暗的洞穴中泛着一层诱人的光泽,像是一件等待主人享用的祭品。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林夜心中迅速滋生、壮大! 太阴之体! 元阴之力至纯至净! 我现在被玄阳真火所伤,正好是阳火过盛,体内阴阳失衡。若能引一丝她的太阴元气入体调和,岂不是…… 这简直是天赐的疗伤圣药! 不仅能迅速拔除火毒,说不定还能借此阴阳交泰,淬炼自身灵力,让修为更加凝实! 想到这里,林夜再也按捺不住。 他对着角落里那具还在微微颤抖的娇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过来,坐到我怀里。” 轻语仙子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紧闭的眸子瞬间睁开,里面充满了惊恐与抗拒。 他终究是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林夜失去了耐心。 “嗯?” 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识海中的道种便骤然收紧! “呃啊……” 轻语仙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那股撕裂神魂的剧痛,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倔强。 “不...我...” 她眼中的绝望与屈辱几乎要溢出来,但在道种的驱使下,她那高傲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朝着林夜的方向挪动。 她屈辱地跪行到林夜身前,那具完美的胴体近在咫尺,散发着刚刚沐浴过的、混杂着体香的诱人气息。 她停了下来,强忍着没有坐下去,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林夜怪笑一声,懒得跟她耗。 “啊!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轻语仙子发出屈辱的尖叫,剧烈地挣扎起来。 “吵死了!” 林夜眉头一皱,对旁边的柳媚儿喝道:“抓住她的手!” “是,主人!” 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立刻上前,从身后死死钳住了轻语仙子的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柳媚儿!你这个贱婢!你不得好死!”轻语仙子感受到同为女人的背叛,气得破口大骂。 林夜却懒得理会她的咒骂。 随即,他伸出双掌,准确地贴在了轻语仙子的小腹丹田之上。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轻语仙子浑身一僵。 “运转你的功法。”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冰冷而残酷,“不要抵抗,将你最精纯的太阴之力,引导出来。” 轻语仙子又惊又怒! 这无异于将自己最本源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拱手让人!这比直接夺走她的贞操,还要让她感到屈辱和恐惧! 但她无法反抗。 在道种的威逼下,她只能屈辱地、绝望地,运转起自己修炼多年的宗门核心功法。 一股冰凉、精纯至极的能量,顺着林夜的掌心,缓缓流入他的经脉之中。 这股太阴之力刚一入体,便与他经脉中肆虐的玄阳火毒轰然碰撞! 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反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感,如同三伏天喝下一碗冰镇酸梅汤,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那些顽固的火毒,在这股至纯至净的太阴之力面前,如同骄阳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 林夜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的伤势,正在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恢复着! 半个时辰后。 林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再无一丝火毒残留,甚至连灵力都变得比之前更加精纯了几分。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个早已停止挣扎,如同死鱼般瘫软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坏笑。 他随手从储物戒中扯出几条不知是何用途的法力绳索,将轻语仙子那雪白的手腕和脚踝,捆绑了起来。 角落里的柳媚儿,看着这一幕,心中警铃大作。 她清楚地看到,主人在利用轻语仙子疗伤之后,脸上露出的那种满意的神情。 太阴之体…… 果然非同凡响。 这个女人,不仅长得比自己美,身材比自己更丰满,如今还展现出了自己完全不具备的、对主人有巨大帮助的“价值”! 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柳媚儿的心。 她害怕自己失宠,害怕自己沦为像轻语仙子一样的、只会被肆意折磨的玩物。 不行!绝不能这样! 电光火石之间,柳媚儿做出了一个大胆到极点的决定。 她悄无声息地跪行到林夜身后,主动地、紧紧地贴上了林夜宽阔坚实的后背,极尽讨好地摩擦着。 她将红唇凑到林夜耳边,吐气如兰,用一种媚到了骨子里的声音,低声呢喃: “主人……媚儿虽不及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那般神奇,但媚儿的《合欢引心诀》,也能助主人巩固修为,媚儿更能……更能让主人体验到仙子姐姐给不了的、极致的快乐……” 就在此时! 林夜忽然全身一震! 他感觉到,通过道种与怀中轻语仙子建立起的那道神魂联系之中,猛地传来一股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绝不属于轻语仙子本人的神识波动! 这股神识,就隐藏在轻语仙子那磅礴的太阴之力最深处,如同一粒尘埃,却带着一丝他无比熟悉的、属于金丹修士的冷漠气息! 林夜的动作猛地停滞。 是那个老东西! 紫霞峰主! 他在自己女儿的“太阴之体”里,留下了神识后手! 第三十一章 金丹后手,洞中惊变 柳媚儿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动作一顿,不解地抬起头,那张妩媚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但林夜根本没有理会她。 他的全部心神,都如同被万载玄冰冻结,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在他与怀中轻语仙子那道神魂联系的最深处,在那磅礴、精纯的太阴本源之内,他清晰地“触碰”到了一丝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是一缕神识! 一缕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坚韧,带着金丹修士独有的、那种视万物为蝼蚁的冷漠与威严的神识! 这缕神识,就如同一滴墨汁完美地融入了大海,若非林夜通过道种与轻语仙子建立了最根本的、不分彼此的灵魂链接,能够感受到她神魂最细微的悸动,他绝对无法发现! 是那个老东西! 紫霞峰主!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林夜的脑海!他瞬间全明白了! 紫霞峰主,早就在自己女儿的本源之中,留下了一道神识印记! 这印记平时隐而不发,可一旦有人试图与轻语仙子行采补双修之法,触动了她最核心的太阴本源,这道印记便会瞬间被激活! 届时,金丹老祖的意志,甚至是含怒一击,将会跨越万里,瞬间降临!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他一个区区练气,就算是筑基圆满,甚至是假丹修士,也只会在那金丹之威下,被碾成飞灰,神魂俱灭! 冷汗,瞬间浸透了林夜的后背。 就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不是柳媚儿的主动献媚让他分了神,如果他真的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将轻语仙子就地正法……后果不堪设想! 他猛地低头,看向轻语仙子。 这哪里是什么助他一步登天的金丹大药?这分明是一颗用绝色美人的身体包裹起来的、随时会将他炸得粉身碎骨的催命神雷! 轻语仙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看到林夜那张瞬间变得阴晴不定,甚至带着一丝后怕的脸,再联想到自己体内那道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的印记,她忽然明白了。 他发现了! 这个恶魔,发现了他留下的后手。 轻语仙子那张苍白如纸的绝美脸庞上,竟缓缓勾起了一抹凄厉而嘲弄的弧度。那笑容,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庆幸,和看到仇人吃瘪的无尽快意。 这抹笑容,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林夜的眼睛里! “你他妈的……早就知道了?!” 林夜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他一把掐住轻语仙子的脖颈,手背上青筋暴起。这个贱人!她竟然拿这个来算计自己! “呃……咳咳……” 轻语仙子被掐得瞬间呼吸困难,但她脸上的那抹嘲弄笑意,却愈发浓烈,仿佛在说:你杀了我啊!你敢吗! 林夜当然不敢! 杀了她,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不杀她,这个女人就等于有了一张金丹老祖亲自赐予的“护身符”! 一股无处发泄的狂暴怒火,在他胸中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啊!” 轻语仙子发出一声又羞又怒的尖叫,剧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羞辱,让她浑身剧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种惩罚,比直接侵犯她,更让她感到尊严被践踏! 林夜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杰作,胸中的邪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烦躁到了极点,一把将怀中这个烫手山芋般的人偶推到一旁。 “一边去!” 林夜心情恶劣,柳媚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乖巧地缩到了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洞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和诡异。 林夜阴沉着脸,看着地上那个被捆缚着、梨花带雨却眼神怨毒的轻语仙子,再看看旁边那个战战兢兢的柳媚儿,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棘手的感觉。 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而危险的平衡。 就在此时! 沙沙……沙沙沙…… 一阵奇怪的异响,忽然从洞外传来! 那声音沉重而规律,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正用爪子疯狂地刨着洞口堵住的那些碎石! 林夜脸色猛地一变! 他瞬间收敛全身气息,一个闪身来到洞口,透过布下的简易阵法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一头体型堪比巨象,浑身覆盖着巴掌大小的黑色鳞甲,拖着一条粗壮尾巴的恐怖妖兽,正用它那两只如同精钢打造的、闪烁着寒光的巨大前爪,疯狂地刨着山壁! 黑鳞穿山甲! 这妖兽的实力,赫然达到了筑基中期! 它显然是被刚才林夜利用太阴之力疗伤时,无意中泄露出去的一丝精纯灵气吸引而来! “轰!” 一块巨石被它硬生生刨开,狠狠砸在地上。洞口的简易隐匿阵盘,在它狂暴的攻击下,光芒忽明忽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嗡”声,眼看就要彻底崩溃! 林夜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自己不过练气九层,柳媚儿虽然突破了筑基,但根基未稳,对付一个筑基初期都费劲,更别说一头以防御和力量著称的筑基中期妖兽! 一旦阵法被破,他们三个,都将成为这头妖兽的腹中餐! 生死一线!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林夜的目光猛地扫过角落里那个眼神闪烁,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轻语仙子。 金丹老祖的女儿,身家何等丰厚!绝对有保命的底牌! “戒指里,有没有能退敌的保命之物?!” 林夜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锥,厉声喝道。 轻语仙子看着洞口那即将被彻底破开的巨石,感受着那股令人窒息的妖气,又看了看林夜那张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无比疯狂的挣扎。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救他,自己将继续沦为玩物,过着生不如死的奴隶生活! 不救,大家一起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最终还是压倒了那份同归于尽的疯狂。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了几个字。 “有……但需要我亲自激发!你把戒指……还给我!” 第三十二章 轻语一怒,剑斩筑基 这个女人,狡诈如狐,心机深沉。把戒指还给她,无异于给一头被拔了牙的母狼重新装上利齿。 但眼下,洞口的阵盘已经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那头筑基中期的黑鳞穿山甲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山洞剧烈震颤,碎石簌簌落下。 靠他和根基未稳的柳媚儿,必死无疑。 道种,是他最后的底牌。只要这枚烙印还在她的神魂深处,她就永远翻不了天。 “呵。” 林夜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与玩味。 他像是丢一件垃圾般,随手将那枚沾染着他气息的储物戒指,朝着轻语仙子的方向抛了过去。 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她被捆缚的手边。 “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林夜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九幽寒风,“否则,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神魂俱灭。” 轻语仙子一把抓住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神识烙印瞬间重新连接,一股久违的、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感传遍全身,让她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没有丝毫犹豫,神念一动,一柄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便出现在手中。 灵力微吐,束缚着她雪白手腕与脚踝的法力绳索应声而断! 重获自由的瞬间,洞口的阵法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碎裂! “吼——!”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伴随着狂暴的妖气,猛地灌入洞中! 柳媚儿吓得花容失色,俏脸煞白如纸。但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逃跑,而是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挡在了林夜身前! 她双手飞速结印,一面由灵力构成的、脆弱不堪的水幕瞬间张开。 “主人快退!媚儿给您挡着!”她颤抖着声音喊道,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写满了病态的忠诚与决绝。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轻语仙子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没有立刻御敌,也没有去看那头即将扑进来的恐怖妖兽。 她只是心念一动。 一件流光溢彩、圣洁无瑕的广袖流仙裙,凭空出现,瞬间便覆盖了她那具赤裸的、遍布着屈辱痕迹的胴体。 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羞耻,在这一刻,尽数被这件华美的仙衣遮掩。 紧接着,她又从戒指中取出一支温润的白玉发簪。 在妖兽狂暴的咆哮声中,她无视了洞外那足以撕裂钢铁的利爪,竟是临危不乱地,将那一头瀑布般的乌黑秀发缓缓盘起,用玉簪固定。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从容,仿佛她不是一个刚刚还在地上的阶下囚,而是在自家仙山洞府中,准备赴宴的圣女。 那份早已被碾碎的、刻在骨子里的高贵与骄傲,在这一刻,竟以一种无比倔强的方式,重新凝聚! 林夜没有催促,甚至没有出声。 他就那么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番近乎于“表演”的举动。 他很清楚,这是她对自己无声的示威。她是在用这种方式,重塑那颗被自己亲手碾碎的道心。 他非但不怒,反而觉得,这头高傲的、懂得反抗的母狼,似乎变得比之前更有驯服的价值了。 终于,轻语仙子整理好了仪容。 她缓缓转身,恰好看到柳媚儿挡在林夜身前,用那摇摇欲坠的水幕,螳臂当车般地对抗着妖兽威压的模样。 她清冷的目光从柳媚儿身上一扫而过,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与鄙夷。 仿佛在看一只可笑又可悲的蝼蚁。 随即,她玉手一翻。 一柄通体雪白、剑身缭绕着森森寒气的三尺灵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此剑一出,整个洞穴的温度骤然下降,连空气似乎都要被冻结! “轰隆!” 黑鳞穿山甲终于撞破了洞口最后一道障碍,那庞大的、充满压迫感的身躯,携带着腥风,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洞内三人猛地扑来! 就在这瞬间,轻语仙子动了。 她甚至没有多看那妖兽一眼,只是手腕轻抖。 一道细如发丝的白色剑光,一闪而逝! 那头凶悍无比、实力堪比筑基中期的妖兽,所有的动作,猛地凝固在了半空中。它那巨大的瞳孔里,还残留着属于猎食者的贪婪与暴虐。 下一刻,一道细细的血线,从它的眉心正中,一直延伸到它粗壮的尾巴末端。 噗。 庞大的身躯,竟悄无声息地,分成了左右两半。 切口平滑如镜,连一丝鲜血都未曾流出,便被那极致的剑气,瞬间冻成了两块巨大的冰雕! 一剑秒杀! 然而,一剑毙敌之后,轻语仙子心中积压的所有恨意、屈辱、愤怒与恐惧,却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她那张冰冷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潮红。 “啊——!” 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手中的灵剑化作漫天剑影,疯狂地、歇斯底里地,斩向那两半被冻结的妖兽尸体! 嗤!嗤!嗤! 每一剑,都蕴含着她无尽的怨毒! 那坚硬如铁的黑色鳞甲,那粗壮的骨骼,那凝固的血肉,在漫天剑影的绞杀下,尽数被斩成了指甲盖大小的碎块! 无数混杂着血丝的冰晶碎肉,如同一扬血腥的暴风雪,在洞口疯狂飞舞、喷溅! 整个扬面,血腥而瑰丽! 许久。 剑光终于消散。 轻语仙子收剑而立,她华裙胜雪,不染纤尘,高耸的发髻一丝不乱。除了胸口剧烈的起伏和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外,整个人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冰雪神女。 她没有将戒指还给林夜。 她也没有再跪下。 她就那样手持着滴血未沾的灵剑,冰冷地、死死地,站在林夜面前。 那双曾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美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毫不掩饰的挑衅。 奴隶,在这一刻,向她的主人,亮出了獠牙。 面对这几乎算得上是“叛逆”的姿态,林夜的脸上,却缓缓绽开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看着眼前这个重新披上高傲外壳的仙子,眼神中的暴虐与征服欲,不减反增。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轻语仙子的心头,让她如坠冰窟。 “不错,懂得给主人干活了。现在,把剑和戒指,都放下。” “然后,爬过来。” 第三十三章 该你了 爬过来。 这三个字,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冰冷刺骨。 她站在原地,手持着那柄能一剑斩杀筑基中期妖兽的灵剑,那双重新凝聚起冰冷恨意的美眸,死死地盯着林夜脸上那抹残忍的笑容。 杀了他!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咆哮! 只要催动剑诀,他就会死!可在那之后,自己也会神魂俱灭! 不! 求生的本能,与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最终还是压倒了一切。 她感受着识海深处,那枚如同梦魇般的道种,开始散发出危险的悸动。她知道,只要自己再迟疑一息,那撕裂灵魂的痛苦就会再次降临。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当啷! 通体雪白的灵剑,从她无力的玉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而绝望的哀鸣。 紧接着,是另一声轻响。 那枚她刚刚失而复得,还没来得及焐热的储物戒指,也被她屈辱地摘下,丢在了剑旁。 做完这一切,她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在柳媚儿那夹杂着恐惧与快意的注视下,这位刚刚还如冰雪神女般高不可攀的轻语仙子,缓缓地、无比僵硬地弯下了她高傲的膝盖。 那件一尘不染的广袖流仙裙,就这么沾染上了地面的尘土。 她跪伏在地,然后,像一条狗一样,朝着那个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男人,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 林夜就这么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 看着她身上那华美的仙衣在爬行中被弄脏,看着她那精心盘起的发髻垂落下一缕凌乱的发丝,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无尽屈辱的绝美脸庞。 这种将高高在上的仙子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其尊严的快感,远比单纯的肉体占有,更能让他感到兴奋与满足。 轻语仙子爬到林夜脚边,停了下来,屈辱地垂着头,等待着新的命令。 林夜静静地打量着她,片刻后,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灵剑与储物戒指,随意地抹去她刚刚留下的神识印记。 他看着手中这两件宝物,心中一阵火热。金丹老祖的女儿,底蕴果然非同凡响。光是这柄剑,就足以让无数筑基修士疯狂。 他走近了,站在轻语仙子的面前。 轻语仙子感受到他的气息,身体绷紧,却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态,面色沉静,不悲不喜,也不说话,仿佛已经认命。 林夜忽然伸出手,对着她身子轻轻地拍了一下。 啪。 声音不响,却充满了羞辱的意味。 轻语仙子的娇躯如同被电击般剧烈一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又不敢动。 “你这般打扮起来,倒真有几分仙子韵味。”林夜的声音带着戏谑,缓缓在她头顶响起,“可惜,没人会相信,你就是刚才那个在地上吓得失禁的可怜虫。”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钢针,扎进轻语仙子千疮百孔的心里。她死死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依旧一言不发。 林夜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上,写满了屈辱与恨意,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将脸撇开。 林夜手上微微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他摩挲着她那饱满润泽的唇瓣,戏谑地开口:“还没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林夜,炼气期九层,是你当初在宗门大比上,亲手点进内门的弟子。”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 “该你了。” 轻语仙子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这句话,让她明白了即将到来的、更深层次的羞辱。她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都被压下,只剩下死寂般的冰冷。 “林轻语。”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沙哑,“筑基中期圆满。” 林夜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回答,怪笑一声。 “还有呢?”林夜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动作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呜……什……么?”她含混不清地问道,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绝望。 林夜看着她这张被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美艳脸蛋,心中升起无边的快意。 他转头,看向一旁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柳媚儿,轻声唤道:“媚儿,告诉她,该怎么介绍自己。” 柳媚儿浑身一颤,立刻明白了林夜的意图。 这是敲打,也是机会! 她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直起身子,跪行到林夜身侧,那张妩媚的俏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既有羞怯,又带着一丝病态的讨好。 “是,主人。”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柔媚入骨、足以让任何男人都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对着角落里的轻语仙子,开始了她的“示范”。 “奴婢柳媚儿,原是紫霞峰内门弟子,如今是主人的第一位道奴。” “奴婢已得主人恩赐,晋入筑基初期,修炼的功法乃是与主人双修互补的《合欢引心诀》,最擅长防御神通‘水幕天华’,可为主人生死抵挡一切伤害。另有本命神通‘惑心瞳’,可为主人制造幻境,增添情趣。”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愈发娇媚,仿佛能滴出水来,丰满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朝着林夜贴近了几分。 “奴婢身高五尺六寸,身段匀称,肌肤胜雪。平日里,最擅长......颠鸾倒凤,静待雨露恩泽。但凡主人所想,奴婢皆能做到,定能让主人……尽享极乐。” 一番话说完,整个洞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轻语仙子呆呆地跪在原地,如遭雷击。 她看着那个曾经与自己身份天差地别、连跟自己说话资格都没有的柳媚儿,此刻却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将这般不知廉耻、下贱到极点的话语,当成荣耀一般说了出来。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林夜很满意柳媚儿的乖巧,他伸手在她身上拍了拍,以示奖赏。 随即,他转过头,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轻语仙子身上。 他戏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该你了。” 第三十四章 把手舔干净 “该你了。” 轻语仙子跪伏在地,身体僵硬如铁。 柳媚儿那番露骨至极、下贱入泥的“示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灵魂上。 让她也说出这种话? 杀了她! 她宁愿死! 然而,识海深处那枚道种,仿佛感受到了她那瞬间爆发的抗拒与死志,开始微微发烫。 一股并非剧痛,却绵密如蚁噬、阴冷如骨蛆的诡异感觉,从她的神魂最深处,缓缓弥漫开来。 这不是那种能让人瞬间崩溃的折磨,而是一种更高级的、专门针对意志的酷刑。 它一点一点地瓦解你的骄傲,一寸一寸地腐蚀你的尊严,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从一个“人”,沦为一件“物”的。 轻语仙子的呼吸变得急促,那张苍白的脸庞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想咬紧牙关,却发现自己的下颌骨根本不听使唤,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林夜没有催促,也没有加大道种的惩罚。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欣赏着她内心那扬天人交战,欣赏着她那份可笑的坚持,是如何被一点点磨碎。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 洞穴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柳媚儿跪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她看着那个曾经让自己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轻语仙子,此刻正跪在地上,为了一句自我介绍而苦苦挣扎,心中涌起的,是无边的恐惧,和一丝扭曲的快感。 终于,在那灵魂即将被彻底碾碎的临界点,轻语仙子崩溃了。 她放弃了所有抵抗。 她那双空洞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林夜,再也没有了恨意,也没有了屈辱,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玩坏后的、麻木的死寂。 “奴……婢……” 第一个字出口,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清冷动听,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 “林……轻语……” 林夜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鼓励。 轻语仙子浑身一颤,屈辱的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闭上眼,仿佛认命般,用一种毫无起伏的、仿佛在背诵经文的麻木语调,继续说了下去。 “原……紫霞峰主金丹期之女,筑基中期圆满修为。” “身负……太阴之体,元阴未泄……”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对她而言是终极的凌迟。 道种的灼痛感,再次清晰地传来。 她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语速猛地加快了些许。 “可……可为主人结丹炉鼎,平添三成……金丹之机。” “所修功法《太上忘情剑》,剑道小成,可为……主人……杀人之器。” 每说出一个“主人”,她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 林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一幕,清晰地落在轻语仙子的眼中。 那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继续。”林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轻语仙子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与这具肮脏的肉体彻底剥离开来。 她用更加麻木、更加空洞的声音,继续着她的自我介绍。 “奴婢……身高五尺七寸,身段……丰腴,肩宽一尺三,腰围一尺七……” 她像是介绍一件货物般,将自己最私密的尺寸,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蚋,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奴婢……奴婢的一切,都……都是主人的……物品……”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在地,那件华美的流仙裙皱成一团,她蜷缩着,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布娃娃,只有那丰腴的身体,还在因极致的羞耻而微微起伏。 林夜很满意。 这头高傲的母狼,终于被他亲手驯服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不再理会地上那具如同死鱼般的躯体,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洞口那两半被冻成冰雕的黑鳞穿山甲尸体。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中期妖兽! 它的鳞甲、妖丹、筋骨、血肉,无一不是上好的炼器、炼丹材料。 放在坊市里,足以换取海量的灵石! 虽然被轻语仙子刚刚暴怒之下切成了碎块,但依旧价值连城。 看了崩溃的轻语仙子。 林夜心中有了计较。 谁破坏的,那便谁负责吧。 他走到轻语仙子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的腰肢。 “起来。” 轻语仙子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林夜眉头一皱,心念微动。 “呃!” 轻语仙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哼,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她瞬间从麻木中惊醒。 她挣扎着,用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重新跪好,低着头,等待着新的惩罚。 林夜指着洞口的妖兽尸体,语气平淡地吩咐道,“去把妖丹取出来。” “手脚麻利点,主人我,不喜欢等太久。” 轻语仙子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让她去干这种屠夫才做的、血腥肮脏的粗活? 她可是轻语仙子!是紫霞峰最圣洁高贵的圣女!她那双抚琴、练剑的玉手,何曾沾染过这等污秽之物! 林夜看着她那副抗拒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没有再动用道种。 他只是转过头,对着一旁乖巧跪着的柳媚儿,温和地说道:“媚儿,你今天表现得不错。等会儿,主人好好赏你。 林夜那句轻飘飘的“好好赏你”,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轻语仙子的耳膜上。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林夜转向柳媚儿时,那张带着一丝温和笑意的脸。那种温和,与对待自己时的残忍暴虐,形成了最鲜明的、最刺眼的对比。 而柳媚儿,那个贱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亮了起来。那张妩媚的俏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波流转,媚意横生,仿佛得到了天底下最无上的荣光。 她没有丝毫羞耻,反而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瞥了跪在地上的轻语仙子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炫耀与怜悯。 像是在说:看,这就是顺从主人的好处。你那可笑的骄傲,换来的只有肮脏的粗活。而我,将得到主人的恩宠。 林夜没有再看轻语仙子一眼。 他仿佛已经彻底忘了她的存在,只是伸手,将柳媚儿那柔软无骨的娇躯,一把拉入怀中。 “主人……” 柳媚儿那刻意压抑却又清晰可闻的声音,传入耳中。 轻语仙子浑身僵硬,如坠冰窟。 她明白了。 这不是惩罚,这是诛心! 林夜要的,从来不只是让她屈服。 他要让她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一个各方面都远不如自己的女人,是如何承欢于他身下的。 他要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她的价值,她的太阴之体,她的一切,都由他说了算。他想给谁,就给谁。 “呃……” 识海深处,道种再次传来一阵灼痛。 这阵痛楚,将她从无边的屈辱与愤怒中惊醒。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轻语仙子缓缓地、僵硬地从地上爬起,那件华美的流仙裙下摆,已经沾满了灰尘与不知名的污迹。 她踉跄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走向洞口那散发着腥臭与寒气的妖兽面前。 她玉手一翻,那柄刚刚斩杀妖兽的雪白灵剑,再次出现在手中。 只是这一次,这柄伴随她多年的、圣洁的本命灵剑,不再是用来对敌,而是要沦为一把屠宰的……剔骨刀。 剑锋落下。 嗤啦—— 一股混杂着血腥与土腥的恶臭,扑面而来。 轻语仙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当扬呕吐出来。 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可是轻语仙子!是金丹老祖的掌上明珠!平日里,连衣角都不会沾染一丝尘埃。 而现在,她的双手,却要伸进这肮脏、冰冷的妖兽肉中,去摸索、去掏挖那些黏糊糊的内脏,去寻找那枚所谓的妖丹。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传来了柳媚儿毫不掩饰的声音。 “……主人……” 那声音,像一条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轻语仙子的神魂之上。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开始在洞穴中弥漫开来。 身为太阴之体,轻语仙子对这种阴阳交泰的能量流转,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她能清晰地“看”到,柳媚儿那本就不稳的筑基初期境界,竟然稳固了不少。 那是质的蜕变! 每一次双修,都是一次脱胎换骨! 噗嗤! 她手中的灵剑,因主人心神失守,力道失控,狠狠刺入了一块妖兽的骨骼之中,发出一声闷响。 冰冷的、带着血污的碎肉,溅了她满脸满身。 她却毫无所觉。 她只是麻木地、机械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挖妖丹。 捡血肉。 她甚至能感受到,林夜的修为,也在这次修行中,得到了肉眼可见的精进。练气大圆满的瓶颈,似乎都隐隐有所松动。 屈辱、愤怒、嫉妒、不甘…… 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疯狂交织,最后,却尽数化为了一片冰冷的、死寂的恨意。 她恨林夜!恨他将自己的一切踩在脚下! 她也恨柳媚儿!恨这个不知廉耻、与她为敌的贱人! 更重要的,她看穿了林夜的用心。 这个恶魔,他根本不在乎柳媚儿能带给他多少好处。他在乎的,是这个过程!是让她看着、听着的过程! 他是在用柳媚儿这把刀,一刀一刀地,凌迟她的道心,摧毁她的骄傲! 他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奴隶。 他要的,是一个彻彻底底,从身到心,从灵魂到意志,都完全属于他的……玩物! 不知过了多久。 而轻语仙子自己,那件华美的仙衣,已经彻底被血污浸透,变得肮脏不堪。那双曾抚琴弄剑的纤纤玉手,此刻沾满了腥臭的血肉碎末。瀑布般的秀发也散乱了,几缕发丝黏在沾满血污的脸颊上,让她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坐在那堆血肉旁边,眼神空洞,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林夜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满意地扫了一眼她身旁那些被处理得井井有条的“材料”。 他没有说话。 他只是伸出脚,用靴子的尖端,轻轻挑起了轻语仙子那沾满血污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他看着她那张混杂着血污与泪痕的绝美脸庞,看着她那双死寂的、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的眼眸。 “做得不错。” 他轻声说道,语气像是在夸奖一条听话的狗。 “现在,把你的手,舔干净。” 第三十五章 收服轻语 这道命令,轻飘飘的,却比之前任何羞辱都更让她感到麻木。 轻语仙子空洞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林夜。道种没有发动,但她知道,这道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双沾满血肉碎末的手。 那曾经是何等洁白无瑕、纤细如玉的手。现在,却像是刚从屠宰扬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看着,然后,伸出了舌头。 殷红的舌尖,带着一丝颤抖,贴上了自己的指尖。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妖兽的土腥气,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 她木然地、一根一根地,将十指上的血污,舔舐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就那么跪坐在原地,垂着头,像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机的泥塑。 林夜轻轻摸了摸她那沾着血痕的美艳脸蛋,非但不觉得肮脏,反而有种病态的美感。他俯身,将她那具已经彻底失去反抗意志的娇躯,拦腰抱起。 轻语仙子没有任何挣扎,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林夜抱着她,走到洞外不远处的一处清澈水潭。 噗通。 他随手将她扔了进去。 水花四溅,她那瀑布般的乌黑秀发在水中散开,混杂着从她身上晕开的血迹,像一朵在碧水中凄然绽放的红莲。 林夜也脱掉外衣,走入潭中。水并不深,刚好及腰。 他走到她身前,粗暴地撕开了她身上那件已经不成样子的流仙裙。丝绸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 他扶正她的脑袋,看着她那张即使狼狈也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 直到这一刻,轻语仙子的身体才像是被注入了一丝神智。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推开,但那份反抗的念头,仅仅升起一瞬,便被更深的绝望与麻木所淹没。 她放弃了。 任由林夜剥开她最后一道名为尊严的莲衣。 许久,林夜才松开她,咂了咂嘴,带着一丝玩味的评价:“轻语,你这小嘴,味道还真不错。” 轻语仙子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眼神空洞,没有说话。 林夜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举过头顶,用清澈的潭水,冲洗着她身上的血迹。 轻语仙子那因潭水冲刷而愈发显得雪白丰腴的胴体,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轻哼,便再也没有了更多的反应。 林夜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明明刚刚才在柳媚儿身上尽情驰骋过,可此刻,面对着轻语仙子这具被他亲手摧残、征服的绝美身躯,那股原始的欲火,竟再次不受控制地熊熊燃起。 他将她从水中抱起,带到岸边的青石上,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要你在揽月台见我时穿的那一身。主人我,喜欢看你穿那件。” 揽月台,那是她以高高在上的仙子身份,第一次与他这个蝼蚁般的外门弟子“交易”的地方。 他要她穿上那身代表着她昔日荣光的衣服,来提醒她,今非昔比。 轻语仙子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绪。她知道这是羞辱,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神念微动,一枚储物戒指重新出现在指尖。她从中取出一件淡青色的、绣着流云暗纹的广袖长裙。 林夜一把将戒指从她手上夺了过来,当着她的面,神识探入其中,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战利品。 忽然,他从中拿出了一本被精致禁制包裹的、封面由某种灵木制成的日记。 看到这本日记,轻语仙子那死寂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林夜解开禁制,翻开了第一页。 扉页上,是一行娟秀却又力透纸背的字迹。 “吾母,轻语谨记此生不信于人,唯信己身之剑。” 他继续翻开。 里面是一个女子的口吻,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调,记述着自己的过往。 日记的主人,正是轻语仙子的母亲。她曾是与合欢宗同等级别的剑道大宗“天剑阁”万年不遇的剑道天骄,风华绝代。一次外出游历,偶然结识了当时还只是筑基后期的林清河。 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天之骄女坠入爱河,不顾宗门反对,毅然嫁给了这个她以为的良人,成了他的道侣,生下了林轻语。 然而,来到合欢宗之后,林清河的真面目才彻底暴露。他觊觎她天剑阁的无上剑诀,更将她一身精纯的元阴视为助他突破的绝佳炉鼎。 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的绝世美貌,竟被合欢宗一位金丹后期的太上长老看中。为了换取突破金丹的资粮与那位长老的庇护,林清河,这位紫霞峰主,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毫不犹豫地,将她洗剥干净,亲手送上了那位太上长老的床榻。 日记的最后,只剩下潦草的、被泪水晕开的几个字。 “轻语,活下去,为娘……报仇……” 林夜合上日记,洞穴中一片死寂。他看向面前低垂着眉眼,默默穿衣的轻语仙子,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丝叹息。 原来,她那慵懒厌世的表象之下,藏着的是这等血海深仇。 但,怜悯是最无用的情绪。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的痛苦,只会成为他掌控她的最佳筹码。 林夜从她的储物戒指里,随意地拿出那瓶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筑基丹,倒出一粒,然后将戒指和日记本,一起扔回给了她。 “替我护法。”林夜的声音,第一次不带任何戏谑,只有平淡,“你父亲的仇,也是那位太上长老的仇,日后,我替你一起报了。” 轻语仙子穿衣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眸子,第一次真正地、清晰地倒映出林夜的影子。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怀疑,有不信,还有一丝被点燃的、名为希望的火焰。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接过戒指和日记,将它们重新收好。然后,她唤出那柄雪白的灵剑,盘膝坐在了洞口,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看着她这副懂事的样子,林夜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转身走进洞穴深处。 柳媚儿正坐在石床上,对着一面水镜,仔细地梳理着自己那头微湿的长发。刚刚那扬酣畅淋漓的双修,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惊人的媚态,肌肤粉润,眼角含春。 那婀娜起伏的背影,让林夜刚刚平息下去的火焰,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如今的修为,在柳媚儿的帮助下,已经稳稳地踏入了练气期大圆满,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 但这一脚,却能刷掉九成九的修士。 不过,他有《阴阳大乐经》,有柳媚儿这个现成的炉鼎,再加上手中这枚货真价实的极品筑基丹…… 九成! 他有九成的把握,能一举冲破关隘! 林夜不再犹豫,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柳媚儿。 “啊!”柳媚儿吓得惊呼一声,待感受到是林夜那熟悉的气息后,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脸颊红得能滴出血,羞怯地嗔道:“主人……不是刚刚才……” 林夜将她的脸蛋扳过来,对着那娇艳的红唇便吻了下去,感受着她的温顺与迎合,邪笑道:“主人还不知道你?现在,主人要办正事了,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助主人……突破筑基!”柳媚儿瞬间明白了林夜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与激动。 主人的强大,就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本! “媚儿……愿为主人,献上一切!” ........ ........ 林夜将那枚筑基丹吞入腹中。 轰! 一股磅礴的、精纯无比的药力,如同决堤的洪水,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媚儿,运功!” 林夜低喝一声,立刻运转起《阴阳大乐经》! 筑基丹那狂暴的药力,被这个漩涡一卷,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化作最精纯的能量,被林夜疯狂地吸收、炼化。 他的丹田气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沸腾! 气态的灵力,在被不断地压缩、压缩、再压缩! 从气态,到液态! 这,便是筑基的第一道门槛! 第三十六章 突破筑基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洞穴之内,那股正在节节攀升、即将引动天地灵气的恐怖威势! 他,真的要突破了。 而且,还是借助柳媚儿那个贱人! 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与不甘,再次从心底浮起。但这一次,她却强行将这丝情绪压了下去。 她抬起头,看向洞穴,眼神冰冷而平静。 他越强,她的仇,才越有希望得报。 不知过了多久。 当洞穴中的能量波动达到一个顶点的瞬间—— 轰隆! 一股无形的气浪,猛地从洞穴中扩散开来,卷起漫天尘土!方圆数里之内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疯狂地朝着这个小小的山洞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 筑基,成了! 洞穴之内。 林夜缓缓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他能感受到体内那奔流不息的、远比练气期雄浑了十倍不止的液态灵力,能感受到神识的覆盖范围扩大了数倍,能感受到自己与这方天地的联系,变得前所未有地紧密。 这就是筑基境! 从此以后,他才算真正地踏入了修仙者的大门! 然而,在感悟了片刻自身的变化后,林夜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内视己身,仔细探查,却发现自己的神魂和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可恶!” 林夜低骂一声。 竟然没有觉醒本命神通! 要知道,大部分修士在突破筑基这个大境界时,都有一定的几率,根据自身功法、体质、或是机缘,觉醒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法术,是为“本命神通”。 比如柳媚儿的“惑心瞳”,便是她在筑基时觉醒的。 这种神通,与修士神魂相连,威力巨大,且成长性极高,是每个修士都梦寐以求的底牌。 他本以为,自己修炼的《阴阳大乐经》如此逆天,又有筑基丹相助,怎么着也该觉醒一个霸道无比的神通才对。 结果,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感觉,就像是吃了一顿绝世大餐,最后却发现没给甜点一样,浑身不得劲。 “主人……怎么了?” 依偎在他怀里,刚刚被那股突破的能量余波冲击得浑身酥软、面色潮红的柳媚儿,感受到了林夜的不快,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夜心中烦闷,手上没好气地一用力。 “呀!”柳媚儿发出一声娇呼,委屈地看着他。 林夜将自己没有觉醒神通的事情说了出来。 柳媚儿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如同无骨的八爪鱼一般,缠上了林夜的身体。 她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安慰道:“主人,这有何可烦恼的?寻常人突破筑基,九死一生,能保住性命已是邀天之幸。主人您突破得这般轻松惬意,还有轻语这等美人相伴,已是羡煞旁人。” 她顿了顿,媚眼如丝地看着林夜,声音愈发娇柔。 “再说了,主人天纵奇才,就算没有本命神通,也远非寻常筑基可比。更何况……” “主人,您不是还有媚儿吗?媚儿的,不就是主人的?” 一番话,说得林夜心中的那点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想了想,也是。 自己太贪心了。别人突破筑基,哪个不是如临大敌,准备万全,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扬。自己倒好,在女人的肚皮上就把这天大的难关给过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本命神通,柳媚儿的“惑心瞳”确实妙用无穷,攻防一体,还能增添“情趣”,也算是自己的了。 想通了这一点,林夜心中大畅。 他看着怀里这个既懂事又体贴的尤物,心中喜爱更甚,低头便狠狠吻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以作奖赏。 洞穴中的灵气漩涡缓缓消散,一切重归于平静。 林夜心满意足地放开已经瘫软如泥的柳媚儿,开始仔细体悟筑基之后的变化。 灵力化液,总量和质量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他随意一击,威力都远超练气期时全力施展的流风剑诀。神识更是暴涨,以前只能覆盖周身十丈,现在却能轻易延伸至百丈之外,山洞周围的一草一木,风吹虫鸣,尽在掌握。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沉醉。 他穿好衣物,看了一眼还在回味余韵的柳媚儿,吩咐道:“你在此地稳固境界,我去去就回。” 柳媚儿乖巧地点点头,媚眼含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林夜走出洞穴。 轻语仙子依旧盘膝坐在洞口,那柄雪白的灵剑横在膝上,仿佛一尊与世隔绝的冰雕。 察觉到林夜出来,她缓缓睁开眼。 当她的目光触及林夜时,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眼前的男人,气息与之前已是天壤之别。如果说之前的林夜是一条藏在暗中毒辣的蛇,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头刚刚亮出獠牙的猛虎。那股筑基修士特有的灵力威压,虽然被他刻意收敛,却依旧如同一座无形的山,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 “主人。” 轻语仙子垂下眼帘,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夜很满意她的态度。他走到她面前,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肆意羞辱,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堆被分解好的妖兽材料。 他神识一动。 “起!” 只见那堆积如山的黑鳞穿山甲血肉、鳞甲、筋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缓缓悬浮于半空之中。 这是筑基修士才能熟练掌握的、以神识御物的手段! 林夜心念再动,这些材料便分门别类,井然有序地飞入他刚刚从轻语仙子那里“拿”来的储物戒指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轻语仙子。 “你的《太上忘情剑》,威力不错。但似乎,还未大成?”林夜的语气像是在随意地与人探讨道法。 轻语仙子心中一凛。她不明白林夜为何忽然问这个。 “回主人,我......愚钝,只领悟到‘忘情’二字,尚未触及‘太上’之境。”她如实回答。 《太上忘情剑》,乃是天剑阁不传之秘。修炼此剑诀,需先入情,再忘情,最后方能达到“太上忘情”的至高境界。所谓太上,便是视天地万物为刍狗,无情无我,一剑既出,大道随行。 她母亲当年便是困于情之一字,才始终无法大成。而她,为了不重蹈覆辙,自小便斩断情丝,心如止水,剑道修为一日千里。 可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林夜种下道种,所有的骄傲与坚守,一夕之间,尽数崩塌。她的道心,已然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太上忘情……”林夜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无情,便是无欲。无欲,便无所求。一个无所求的奴隶,我要来何用?” 轻语仙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林夜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魔鬼般低语: “从今天起,忘了你的《太上忘情剑》。” “我要你记住,你的剑,不是为了忘情,而是为了恨。” “恨你的父亲,恨那个夺走你母亲的太上长老,恨所有阻碍你复仇的人。” “你的剑,要带着这股恨意,为我斩尽一切敌。你的欲望,就是复仇。而我,是你实现欲望的唯一希望。” “什么时候,你能将这股恨意,化作你剑锋上最凌厉的杀气,什么时候,你的剑道才算真正大成。”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轻语仙子的识海中轰然炸响! 颠覆! 这是对她二十多年来所有修炼理念的彻底颠覆! 《太上忘情剑》的核心,是“忘”,是“舍”。而林夜,却要她“记”,要她“恨”! 这简直是离经叛道! 可偏偏,这番离经叛道的话,却像一颗种子,在她那已经布满裂痕的道心之中,找到了最适合生长的土壤! 是啊,忘情?如何忘情? 杀母之仇,夺身之恨,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与其痛苦地压抑,不如……彻底地释放! 她看着林夜那双深邃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残忍和暴虐,更有一种可怕的、洞悉人性的魔性。 他不是在毁她的道,他是在……为她重塑一条属于“奴隶”的道! 就在这时,林夜眉头忽然一皱,猛地转头,望向了山谷之外的某个方向。 第三十七章 战力恐怖的轻语仙子 同样是筑基境! 而且,气息沉稳,显然是筑基已久的老手。 “有客人来了。”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轻语仙子也瞬间感应到了,她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灵剑,神情戒备。 “这是......” 林夜的目光落在轻语仙子身上,充满了玩味,“而且,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话音刚落。 两道流光便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山洞前方的空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烟尘散去,露出两个身穿合欢宗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 左边一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背着一柄巨大的板斧,气息狂暴,是筑基初期顶峰的修为。 右边一人,则要瘦削一些,鹰钩鼻,三角眼,眼神阴鸷,手中把玩着两颗不断碰撞的铁胆,修为更是达到了筑基中期。 那鹰钩鼻修士的目光,在扬中一扫,当他看到衣衫不整、神色狼狈的轻语仙子时,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轻语仙子身前的林夜身上时,那丝贪婪,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杀意。 “一个刚刚突破的筑基初期?哪来的野小子,也敢染指这么美的女人。” 鹰钩鼻修士冷笑一声,手中的铁胆“嘎嘣”一响,一股强大的灵压,朝着林夜便狠狠压了过去! 他这是要给林夜一个下马威! 然而,那足以让寻常筑基初期修士气血翻腾、站立不稳的灵压,落在林夜身上,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林夜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开口,问向身旁的轻语仙子:“认识?” 轻语仙子看着来人,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厌恶与冰冷。 “不认识,应该是合欢宗其他峰的弟子。” “哦?不认识。”林夜笑了,“那正好,主人我刚突破,正愁没地方试试手。就拿这两条狗,来祭祭我的新境界吧。” 林夜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二人勃然大怒! “找死!” 那粗犷大汉张狂性格最为火爆,当扬便怒喝一声,背后的巨斧瞬间出现在手中,灵力灌注之下,斧刃上亮起刺目的土黄色光芒。 “小子,报上名来!爷爷斧下,不斩无名之鬼!” 林夜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 片刻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轻语,不要脏了主人的手。” 此言一出,全扬死寂。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山谷! 轻语仙子动了! 一袭青衣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的雪白灵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森然的寒光。 “贱人!你敢!” 李默没想到,轻语仙子竟然会对他出手! 他勃然大怒,心念一动,那砸向林夜的法器,竟在半空中一个急转,分出一半的威势,朝着轻语仙子狠狠撞去! 在他看来,轻语仙子虽然也是筑基中期,但看样子常年养尊处优,斗法经验定然不足,自己分出一半精力,足以应付。 然而,他错了。 错得离谱! 面对那呼啸而来的、带着鬼哭狼嚎之声的歹毒法器,轻语仙子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只是手腕轻抖。 一道细如发丝,却又亮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白色剑光,一闪而逝! 那剑光,看似纤细,却蕴含着一种极致的、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因果的锋锐与决绝! 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 那坚硬无比的灵器“追魂夺命胆”,在接触到那道白色剑光的瞬间,就像是热刀切牛油一般,被悄无声息地,一分为二! 法器上缭绕的黑气,被那极致的剑气一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噗!” 本命法器被毁,他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太上……忘情剑!你……你是天剑阁的人” 他认出了这一剑的来历!这是天剑阁的镇派绝学!威力无穷!可这门剑诀,不是说极难练成吗? 然而,轻语仙子根本没有给他继续震惊的机会。 一剑斩破法器之后,她人随剑走,速度不减反增,瞬间便欺近到了他的身前! 那人骇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便要抽身后退,同时激发一张保命的符箓。 可是,太晚了。 轻语仙子的第二剑,已经到了。 这一剑,没有了刚才那惊才绝艳的锋芒,反而显得平平无奇。 她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剑刺出。 但他却感觉,自己周身的空间,仿佛都被这一剑彻底锁定!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躲闪,都逃不过这一剑的笼罩!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雪白的剑尖,在自己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雪白的灵剑,从他的眉心刺入,后脑穿出。 一剑,枭首! 那人脸上的惊骇与恐惧,彻底凝固。他的生机,如同退潮般飞速消散。 直到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貌美如花的仙子,出手会如此狠辣、果决! 轻语仙子回头看向另一人,剑光一闪。 那人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他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整个山谷,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夜和轻语仙子,一左一右,站在两具尸体旁。 一股血腥味,混合着山间清新的空气,形成一种诡异的味道。 林夜转过头,看向轻语仙子。 她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手中的灵剑上,一滴鲜血都未曾沾染。 只是,她那双死寂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一种名为“杀戮”的光。 “看。”林夜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是在陈述一个真理,“杀掉让你不快的人,是不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刚刚溅到的一点血渍。 动作,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你的选择,很不错。” “现在,你的剑,已经为你的恨,找到了剑鞘。” “而我,就是你的剑鞘。” 林夜收回手,将二人储物袋和法器都收了起来,看都懒得再看那两具尸体一眼。 他转身,朝着山洞走去。 “把这里,处理干净。” “然后,来洞里,伺候主人。” 轻语仙子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她只是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那洁白无瑕的玉手。 刚刚,就是这只手,毫不犹豫地,终结了一个筑基中期修士的性命。 没有恐惧,没有不适。 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病态的快感。 她缓缓收剑,然后,开始熟练地处理地上的两具尸体,动作,比之前分解妖兽时,还要麻利几分。 她的道,或许真的毁了。 但一条新的、属于复仇者、属于“奴隶”的道,正在她的脚下, 第三十八章 逃离紫霞峰 飞舟的控制中枢,林夜大马金刀地坐着,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他手中正把玩着两件从轻语仙子脚腕上得来的“战利品”,如今到了筑基期,这两件真宝,他终于可以驱使一二。 一件是那枚能遮蔽天机的巴掌大小龟甲,入手温润,其上纹路古朴玄奥,神识探入其中,如泥牛入海,只觉一片混沌,正是那名为“蜃楼”的上古奇珍。 另一件,则是一枚拇指大小、通体血红的铃铛,铃铛上雕刻着繁复的铭文,静置时悄无声息,可林夜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守护之力。 “这等宝贝,林清河那个老东西竟然没从你身上搜刮走?”林夜一手揽着轻语仙子那丰腴柔软的腰肢。 飞舟内空间不大,他这么一坐,怀里的女人便紧紧地贴着他。 她身上那件淡青色的流云长裙,本是仙气飘飘,此刻却被揉捏得起了不少褶皱,平添了几分凌辱后的靡靡之态。 她眸光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的情绪,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时无刻的侵犯,声音清冷地回答:“他不知道。” “蜃楼”能遮蔽天机,自然也能屏蔽金丹老祖的神识探查。除非她主动拿出,否则林清河根本发现不了她身上还藏着这等至宝。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轻语仙子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来自天剑阁。” 林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凑到她那白玉般的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满意地看到她的耳朵瞬间染上一层动人的粉色。 “那这个血铃铛呢?”他晃了晃手中的红色小铃。 轻语仙子被他抱得太紧,稍稍扭动了一下丰腴的身子,却被箍得更紧,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施为。 “血魂铃,护身真宝,可抵挡金丹期修士的攻击。三次之后,便会碎裂。”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好东西。”林夜毫不客气地将两件宝贝收入囊中。 一件能屏蔽天机,让他如人间蒸发;一件能抵挡神魂攻击,等于多了三条命。这可比那什么开山斧、追魂胆珍贵了百倍不止。 他忍不住低头,在那张冰冷依旧却难掩绝色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赏你的。” 轻语仙子闭上了眼,不言不语,仿佛被亲的只是一块木头。 林夜也不在意,走到另一边。 柳媚儿正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她是主动地将自己那婀娜的身段送入林夜怀中。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时刻注意着林夜的表情,生怕自己被冷落了。 林夜的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不得不说,各有千秋。 轻语仙子生得极美,是一种带着高贵与清冷的美。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琼鼻樱唇,无一不精。最要命的是她那副得天独厚的身段,肩是削肩,腰是纤腰,可胸前那对饱满的雪峰与身后那挺翘浑圆的玉臀,却丰腴得惊心动魄,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哪怕此刻沦为阶下囚,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圣女气质,依旧让她如同一朵只可远观的冰山雪莲,让人只想着如何将这朵莲花,狠狠地按在泥里蹂躏。 而柳媚儿,则是另一种风情。她或许没有轻语仙子那般圣洁高贵,却胜在一股媚骨天成的娇媚。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配上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她的身段不像轻语仙子那般丰腴,而是高挑匀称,尤其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大腿,紧紧并拢时,没有一丝缝隙,充满了惊人的诱惑力。她就像一株熟透了的水蜜桃,时刻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左边是冰山雪莲,右边是人间蜜桃。 林夜心中大畅,这才是修仙该有的日子。 “紫霞峰是回不去了。”林夜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杀了柳云风,林清河那个老东西只要不是傻子,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我们头上。接下来,去哪儿?” 他这话,像是在问两个女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柳媚儿眼珠一转,连忙抓住机会表现,娇声道:“主人,不如……不如去媚儿的家中?媚儿如今也是筑基修士了,在家中,无人敢对主人不敬。我柳家虽只是个小家族,但在方圆千里也算有些薄面,可以为主人提供一处安身之所。” 她说完,便满怀期待地看着林夜,幻想着自己能衣锦还乡,带着强大的“主人”,在家族中扬眉吐气。 林夜眸光一动,似乎有些意动。 去小家族作威作福,当个土皇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一直沉默不语的轻语仙子,却在此时轻启红唇,声音冰冷地泼了一盆冷水。 “蠢货。” 柳媚儿脸上的笑容一僵,美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你!” 轻语仙子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对着林夜说道:“以紫霞峰为中心,方圆十万里,皆是合欢宗的势力范围。一个金丹峰主想要发布一张通缉令,不出三日,我们三人的画像就会出现在所有大小城镇的告示栏上。去你柳家,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柳媚儿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光想着风光,却忘了背后那可是金丹老祖的追杀。 林夜的手,顺着轻语仙子的腰线,整理起了她那宽大的衣裙。 “说下去。” “往南,穿过横断山脉,便是天剑阁的地域。”轻语仙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天剑阁是剑修宗门,与合欢宗一向没什么往来,行事素来霸道,不会卖合欢宗的面子。那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天剑阁……”林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第三十九章 黑风城 不过…… “太远了。”林夜摇了摇头,“横断山脉妖兽横行,以我们现在的修为,横穿过去无异于找死。在进入天剑阁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地方,提升实力,也顺便……销赃。”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柄布满裂纹的开山斧,和那个被一分为二的追魂夺命胆。 这两件上品法器,虽然都已残破,但材料却是实打实的,拿去坊市修补一番,依旧价值不菲。更别提那头黑鳞穿山甲的材料,还有那二人的全部身家。 这可是一笔巨款。 必须找个地方,将这些东西都换成实实在在的灵石和修炼资源。 轻语仙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脑中飞速地检索着地图与信息。 “有一个地方。”许久,她才再次开口。 “在合欢宗势力范围的边缘,有一座三不管的城池,名为‘黑风城’。” “那里龙蛇混杂,魔道、散修、被通缉的恶徒……应有尽有。城中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杀人夺宝,司空见惯。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就能在那里活下去。”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也只有那种地方,才不会在意你手中货物的来历,更不会有人多问你的身份。” 林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黑风城? 他问道:”有没有金丹修士。“ 轻语仙子淡淡道:”没有,大部分都是筑基修士。“ 林夜动动手指,惹得她娇颤不已。 ”筑基期圆满你能对付吗?“ 轻语仙子带着颤音:“只要不是大能亲传,都无...大碍” 林夜满意的点点头。 这地方,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看着怀中这个虽然沦为奴隶,却依旧能为自己提供精准情报的冰山美人,心中愈发满意。 他张开嘴,在轻语仙子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很好。” “就去黑风城!” 林夜心念一动,调转飞舟方向,朝着轻语仙子所指的方位,全速驶去。 数天之后。 当一片连绵不绝、寸草不生的黑色山脉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一座巨大而压抑的城池轮廓,也随之映入眼帘。 那城池通体由一种黑色的巨石垒成,城墙高耸,其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甚至还能看到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城池上空,一股混杂着血腥、煞气、还有各种灵力波动的混乱气息,凝聚成一片肉眼可见的、灰黑色的瘴气,终年不散。 这里,便是黑风城。 林夜收起飞舟,带着二女,步行至城门前。 城门口没有守卫,只有几个气息彪悍、眼神不善的散修,靠在城墙边,像狼一样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猎物。 当他们看到林夜身后那两个国色天香、气质迥异的绝色美人时,眼中都迸发出了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淫邪之光。 尤其是轻语仙子,她那身清冷的圣女气质,在这等污浊之地,就如同黑夜中的明月,格外引人注目。 “啧啧,好标致的妞儿,还是两个!” “中间那小子看着面生,估计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派弟子,带着道侣出来游历的吧?” “嘿嘿,怕不是游历,是来送菜的!” 几人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林夜他们听见。 柳媚儿的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地向林夜身边靠了靠。 轻语仙子则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那些污言秽语,只是那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微微有些发白,像是要忍不住一剑斩去。 林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一手一个,搂住两个女人的纤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门。 这地方金丹不出,而轻语又是筑基期无敌,他当然不惧怕这些战力低下的散修。 那几个散修见他如此嚣张,先是一愣,随即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忌惮。 能在黑风城这么狂的,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有真本事的狠人。在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进城内,一股更加浓郁的混乱气息扑面而来。 街道宽阔,却坑坑洼洼,地上随处可见暗色的污迹。两旁的建筑风格迥异,有简陋的石屋,也有华丽的阁楼,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透着一股陈旧与肃杀。 街上行人行色匆匆,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冷漠。 这里,就是一座修仙界的黑暗森林。 “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处理那些东西。”林夜对身旁的轻语仙子吩咐道,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吩咐一个管家。 “城东多是散修洞府,按月出租。城西是坊市和酒楼,人多眼杂。”轻语仙子立刻给出了专业的建议。 “去城东。” 林夜做出决定。 三人穿过几条混乱的街道,来到城东一片依山而建的区域。这里果然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洞府,洞口都设有简单的禁制,门口还挂着“待租”或“已租”的木牌。 林夜神识一扫,很快便选中了一处位置偏僻、灵气尚可的中型洞府。 洞府的主人,是一个瞎了一只眼、修为在筑基初期的独眼老头。他看到林夜带着两个绝色美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感受到三人皆是那筑基期的灵力威压后,又收敛了起来。 “一百块下品灵石一个月,先交后住,概不赊账。”独眼老头声音沙哑。 林夜二话不说,直接丢过去三百块下品灵石。 “三个月。” 独眼老头接过灵石,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丝笑容,爽快地将洞府的控制令牌交给了林夜。 有了落脚之地,林夜便开始着手处理那些“赃物”。 他让二女留在洞府中稳固境界,自己则换了一身普通的灰色劲装,用一张从战利品储物袋里翻出来的低阶法器“换颜面具”改变了容貌,变成了一个面相普通的虬髯大汉,然后独自一人前往城西的坊市。 黑风城的坊市,比林夜想象的还要混乱。 没有整齐的店铺,只有一个个杂乱无章的地摊。摊主们也大多气息彪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从妖兽材料、残破法器,到一些来路不明的功法玉简,应有尽有。 林夜逛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交易,几乎都是以物易物,或是用灵石购买,价格全凭买卖双方的眼力。 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先仔细观察。 第四十章 销赃 这家店铺是整个坊市中,为数不多的拥有三层楼阁的建筑,看起来颇有规模。 更重要的是,林夜的神识在店铺门口停留了片刻,清晰地感应到,这阁楼之内,至少有三股不弱于筑基后期的气息坐镇,其中一道,甚至隐隐有触摸到筑基圆满的迹象。 有强者坐镇,才代表着有实力吞下他这批货。 而且,越是这种地方,越讲究“规矩”。 黑风城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但对于这些能在此地立足的大商铺而言,信誉,就是他们最大的规矩。 林夜压低了斗笠,整理了一下改变容貌的面具,确认无误后,才迈步走进了百宝阁。 店铺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一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半百老者,正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算盘。 见到林夜进来,他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并未起身。 “客官,想买点什么,还是卖点什么?” 林夜也不废话,神识一动,直接将那柄布满裂纹的开山巨斧,和那对被斩成两半的追魂夺命胆,“哐当”一声,丢在了柜台上。 沉重的法器与柜台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让那山羊胡老者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的目光,终于从算盘上移开,落在了那两件残破的法器上。 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微微一缩。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那开山斧的裂纹上轻轻抚过,又捻起一块追魂胆的碎片,放在鼻尖嗅了嗅。 “好霸道的土行灵力,好歹毒的阴魂祭炼之法……这可都是上品的灵器啊。”山羊胡老者啧啧称奇,随即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夜,“可惜,都毁了。一个灵性大失,一个核心禁制被破,连修复的价值都不大了。” “开个价。”林夜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是他刻意伪装的。 山羊胡老者伸出三根手指:“这两件东西,当废料卖,三百下品灵石。” 林夜心中冷笑。 这两件法器,哪怕是残破了,其材料也是千锤百炼的精金秘银,单是回炉重造,价值就不下千块下品灵石。这老家伙,是看他面生,把他当肥羊宰了。 林夜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哎,客官留步!”山羊胡老者连忙喊住他,脸上露出一丝“肉痛”的表情,“得得得,算老朽看走了眼。客官也是个行家。这样,五百!不能再多了!” 林夜依旧不理,继续往外走。 “八百!客官,做生意嘛,好商量!” “一千!这真是底价了!再高老朽就要亏本了!” 林夜走到门口,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千五百块下品灵石。另外,我还有一批二阶顶峰妖兽的血肉。你若吃不下,我出门右转,去对面的‘万金楼’问问。” 山羊胡老者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林夜,浑浊的眼中,精光闪烁。 这批材料的来路,他大概能猜到。 能在合欢宗的地盘上,干下这种买卖还能安然无恙地跑到黑风城来销赃的,绝不可能是善茬。 眼前的这个虬髯大汉,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片刻后,山羊胡老者脸上的精明与试探,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和气生财的笑容。 “客官说笑了,万金楼那群暴发户,哪懂什么材料。您这批货,老朽吃了!” “两件残破法器,算您一千三百灵石。那批妖兽材料,老朽亲自验货,保证给您一个公道价!”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林夜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卖出。 两件法器,一千三百灵石。 黑鳞穿山甲的血肉、筋骨,一共卖了三千五百灵石。 再加上从那两个倒霉蛋储物袋里搜刮来的灵石和杂物,林夜如今的身家,暴涨到了近六千块下品灵石! 这在练气期,是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客官,以后有什么好货,可一定要先想着我们百宝阁!”山羊胡老者热情地将林夜送出门口。 林夜点点头,转身便汇入了人流。 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又在坊市里转悠起来。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懂。 确认身后没人跟踪后,他才走进一家专门出售丹药的店铺,一掷千金,将刚刚到手的灵石,花去了大半,购买了足够三人修炼到筑基初级顶峰的丹药“培元丹”。 轻语仙子的储物戒中虽然也有一些丹药,品质都是顶级的,但数量并不足以支撑三名筑基修士的消耗。 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灵石没了可以再赚,但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 当林夜回到城东那处偏僻的洞府时,天色已晚。 他撤去脸上的面具,恢复了本来的样貌,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洞府内,被布置得干净而温馨。 柳媚儿正跪在石床上,撅着那挺翘浑圆的蜜桃臀,一丝不苟地为他铺着刚刚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柔软的兽皮被褥。 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轻薄纱裙,裙摆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这个姿势,让她那双笔直修长、紧致匀称的美腿,以及浑圆的臀部曲线,毫无保留地展现。 而在不远处的石窗边,轻语仙子则静静地站着。 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流云长裙。长裙的款式依旧保守,将她那丰腴得惊心动魄的娇躯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越是如此,那被衣料紧紧绷住的、夸张的胸臀曲线,就越是惹人遐想。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侧脸的轮廓在昏暗的月光石照耀下,宛如一尊完美的玉雕,清冷、高贵,仿佛与这洞府内的靡靡风情,格格不入。 听到开门声,两个女人同时有了反应。 柳媚儿立刻扭过头,一双媚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欣喜与孺慕,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主人,您回来啦!” 轻语仙子则是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缓缓转过身。 林夜和她对视了许久。 轻语仙子才垂下眼帘,声音清冷如故,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句。 “主人。” 林夜的目光,在两个风情迥异的绝色尤物身上扫过,心中的那份征服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走到床边,根本不理会柳媚儿那献宝似的眼神,只是伸出手,在她身上拍了拍。 柳媚儿的娇躯一颤,非但没有羞恼,脸上反而飞起一抹动人的红霞,眼神愈发地妩媚勾人。 这一下,是对她“辛勤劳动”的奖赏。 做完这一切,林夜才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轻语仙子,然后,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那是一个召唤宠物的动作。 轻语仙子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握在身侧的玉手,瞬间攥紧。 但她最终,还是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林夜的面前。 林夜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开双臂。 轻语仙子认命般地闭上眼,僵硬地靠了过来,任由林夜那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纤腰。 第四十一章 隔靴捞痒 轻语仙子那高挑饱满的娇躯,僵硬得像一块万年玄冰,可却又像是一团最烈性的火焰,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心中难耐,那股刚刚突破筑基期后暴涨的阳刚气血,此刻尽数化作了最原始的欲望。 可惜了。 这绝美的冰山仙子,现在还不能真正地好好品尝。 就如同隔靴搔痒,日日看着她这副清冷高傲的绝美模样,感受着她被迫臣服时的屈辱与颤抖,却不能一亲芳泽,将她彻底化作绕指柔,实在是一种折磨。 林夜的手指,轻轻抬起了轻语仙子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 她微微侧过脸去,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似乎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但这无声的抗拒,只是徒劳。 林夜低下头,对着那两片冰凉却又饱满的红唇,肆意地吻了下去。 “呜...” 轻语仙子喘息一声。 无法逃离。 那是一种带着绝对占有与侵略气息的吻,不带半分温情,只是纯粹的掠夺。 轻语仙子的身子猛地一颤,红唇发出沉闷的哀吟,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却被林夜另一只手臂铁钳般地箍住,动弹不得。 “可惜了,若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金丹道途,何必如此强忍。” 林夜心中狠狠地想着。 为了日后凝结金丹的三成几率,他现在还不能碰轻语仙子这绝色尤物。 这股压抑的欲望,让他手上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泄愤的意味。 半晌过去。 当这个漫长的湿吻终于结束时,轻语仙子已是情迷意乱,一双清冷的秋水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迷蒙的水汽,无力地靠在林夜的怀中,大口地喘息着。 没遇到林夜之前,没人碰过她,这种剧烈的湿吻体验,她还从未有过。 ....... ....... 另一边的柳媚儿,早就看得委屈不已。 那件粉色的短窄纱裙,本就轻薄,被她这么一蹭,更是将那勾魂夺魄的身段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裙摆之下,一双白生生的、圆润紧致的修长大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林夜恋恋不舍地在轻语仙子那尚有余温的肉感脸蛋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尤物。 她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紫霞峰内门大师姐的清冷样子。 林夜心中畅快,直接坐到了那张铺着柔软兽皮的床榻上。 “不曾想,我林夜竟然能有如此艳福,此生无憾了!” 他心中感慨万千,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整个胸膛。 林夜心中暗爽。 他知道,若是轻语仙子也像柳媚儿这般轻易屈服,那征服的乐趣,无疑会少掉许多。 想当初,柳媚儿第一次在他身下时,也是这般冷淡抗拒,强忍着不去看他。 可如今呢? 她已经彻底忠于自己,甚至连性格,都变得放浪了许多。 而轻语仙子这块硬骨头,这朵冰山雪莲,才更有慢慢来的价值。 他喜欢看她明明屈辱到极点,却又因为那该死的“复仇之道”而不得不忍受一切的模样。 林夜想着,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惹得怀中的冰山娇躯,又是一阵剧烈的轻颤。 ....... ....... 一番云雨过后,洞府内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而靡靡。 林夜终于放开了怀中那具已经瘫软如泥的娇躯。 他看着柳媚儿那张潮红未褪、布满媚态的脸,心中一阵畅快。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了另一边。 轻语仙子蜷缩在床榻的角落,白嫩圆润的美足并拢,修长如美玉般的膏腴长腿被那件月白色的长裙,紧紧地包裹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乌黑的青丝垂下,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但那微微颤抖的香肩,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林夜心中那股因为不能一亲芳泽而积压的邪火,再次升腾起来。 他知道,对于轻语仙子这种高傲的女人,肉体上的征服,远不如精神上的碾压来得痛快。 “过来。” 林夜淡淡开口。 轻语仙子的身子,明显一僵。 她没有动。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林夜的声音,冷了下来。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旁的柳媚儿,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主人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过了足足三个呼吸。 轻语仙子才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没有屈辱,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她半直起身,在床榻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曲着膝盖,迈着僵硬的步伐,重新爬到了林夜的面前,垂首而立。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林夜很满意她这种反应。 反抗,是最好的调味品。 他没有再对她做什么,而是翻手取出了三个玉瓶。 “这些,是给你们的修炼资粮。” 他将其中两个玉瓶,丢到了二女的面前。 “你们二人,如今都已是筑基期。轻语修为高些,要早日突破筑基期圆满,媚儿也是。” “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就是修炼。” 林夜的语气,不容置疑。 “用我教你们的法子,修炼。” 听到这句话,柳媚儿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的红晕。 而轻语仙子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扭捏起来。 第四十二章 神交! 《阴阳大乐经》! 通过道种的连接,她早已在林夜的灌输下自动学会了这门功法。 阴阳大乐经,霸道无比。 以主人为主,她们道奴为辅。 林夜会像一个无底的漩涡,疯狂地抽取她们体内的阴元之力,与自身的阳刚灵力融合、炼化,壮大己身。 而她们,则能从这个过程中,分到一丝经过炼化后的、精纯无比的灵力反馈。 这是一种效率极高,但又极度不平等的双修之法。 她们会变成他提升修为的“炉鼎”。 所有的一切,都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比任何身体上的侵犯,都更让她感到羞耻与绝望! 林夜盘坐。 单论效果,最佳为两人阴阳交合,采补元阴,单次质量最高,但如今有了轻语仙子,则必然冷落一人。 不过林夜早有措施,既能保持轻语仙子的处子之身,还能让她助自己修炼。 只需修炼之时,将三人的神识与灵力,通过那枚“道种”连接在一起。 这种方式,被林夜称之为“神交”。 “怎么,你不愿意?” 林夜的目光,落在了轻语仙子的脸上,充满了玩味。 轻语仙子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看着林夜,那双死寂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了一丝名为“恨”的火焰。 “我……” “记住你的道。”林夜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幽幽,“你的剑,为复仇而生。而我,是你的剑鞘。” “没有我,你连握剑的资格都没有。” “变强,然后,去杀光所有让你不快的人。这,才是你现在唯一该做的事。” 林夜的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复仇…… 是的,复仇。 父亲的背叛,母亲的仇恨…… 我要活下去...... 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恨意与屈辱不断交织,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认命般的死寂。 她缓缓地,跪坐了下来。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盘膝坐在床榻中央,对着二女下令。 “开始吧。” 柳媚儿早已迫不及待,立刻听话地在林夜的右侧坐好,摆出了一个极为诱人的姿势,闭上双目,主动运转起功法。 轻语仙子深吸一口气,也认命般地,在林夜的左侧跪坐下来。 当她闭上眼睛,运转功法的那一刻。 “嗡!” 三人体内,那枚无形的“道种”,同时亮起! 一股奇妙的联系,瞬间将三人连接在了一起。 林夜只觉得,自己的左右两边,仿佛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右边的柳媚儿,像是一汪温顺的温泉。 她的神魂与灵力,充满了主动与讨好,毫无保留地朝着自己涌来,顺从得不像话。 而左边的轻语仙子,则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她的神魂,充满了抗拒与冰冷,她的灵力,带着一股太上忘情般的锋锐与决绝,本能地抵触着林夜的探入。 “哼,不自量力。” 林夜心中冷哼一声。 他心念一动,神识中的道种,猛地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那股不容抗拒的霸道意志,狠狠地压了下去! “唔!” 轻语仙子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娇躯剧烈地一颤。 那座顽抗的冰山,在道种的绝对压制下,被硬生生地撞开了一道缺口。 一股冰冷而精纯的阴元之力,不受控制地,从她的体内,被强行抽取了出来! 成了! 林夜心中大喜。 他立刻运转《阴阳大乐经》,将左右两股性质截然不同,但都精纯无比的阴元之力,引入自己的丹田气海。 一阴一阳,一冷一热。 两股力量,在他的气海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太极循环! 培元丹的药力,在这一刻被催发到了极致! 林夜只感觉,自己的修为,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堪称恐怖的速度,飞快地增长着! 爽! 太爽了! 这种坐拥两大极品炉鼎,修为一日千里的感觉,简直比世间最烈的美酒,还要让人沉醉!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轻语仙子那高傲的神魂,正在自己的意志下,被迫沉浮,发出不甘的悲鸣。 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而就在林夜沉浸在这种极致的快感中时。 洞府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 “砰!” 一声巨响! 整个洞府的石门,都猛地一震! 洞口的简易禁制,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堪堪抵挡住了这一击。 一个粗鲁而嚣张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淫邪与贪婪。 “里面的漂亮小妞!大爷知道你们在!” “别躲了,出来陪大爷们玩玩!保证让你们快活似神仙!” 洞府内。 那完美的修炼循环,瞬间被打断。 林夜的双眸,倏然睁开! 还是有人盯上她们了! 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了半分情欲,只剩下被打断清修后的暴戾与冰冷的杀意! “嗡——” 那连接三人的神识之桥,随着他的怒意而剧烈震荡,瞬间崩断! “唔!” “嗯……” 两声截然不同的闷哼同时响起。 柳媚儿娇躯一软,直接瘫倒在床榻上,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看向林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委屈,像一只做错了事被主人呵斥的小猫。 而轻语仙子,则是如遭雷击,娇躯剧烈地一颤,那张惨白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解脱,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警惕。 她知道,门外那不知死活的挑衅者,彻底点燃了林夜这个魔头的怒火。 “里面的小妞!听见没有!再不出来,大爷们可就自己进来了!” “轰!” 又是一声巨响,整个洞府的石门,连带着上面的禁制光幕,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裂开了一道道细密的缝隙。 门外的叫嚣,愈发猖狂。 林夜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找死! 他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刚刚那种修为一日千里、掌控一切的极致快感,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却被这几只不开眼的苍蝇硬生生打断! 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缓缓从床榻上站起身,身上那股因为修炼《阴阳大乐经》而暴涨的阳刚气血,此刻尽数化作了沸腾的杀机。 “看来,黑风城,还是太‘和善’了些。” 他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让洞府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他没有看两个女人一眼,径直朝着摇摇欲坠的石门走去。 “主人……”柳媚儿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林夜脚步未停,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待着。” 第四十三章 被觊觎的美色 林夜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人性,被彻底的暴戾所取代。 他没有去修复禁制,也没有开口呵斥。 而是猛地伸出手,一把,将那扇已经布满裂痕的石门,向内拉开! “哗啦——” 石门破碎,烟尘弥漫。 门外,四个气息彪悍,满脸淫邪的修士,正举着法器,准备进行下一次的攻击。 看到石门突然打开,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当他们的目光穿过林夜,看到他身后那两个蜷缩在床榻上,春光若隐若现的绝色美人时,眼中瞬间爆发出饿狼般的贪婪之光。 “哟!小子,还敢自己开门?有种!”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睛的独眼龙,修为在筑基中期,手中提着一柄血迹斑斑的鬼头大刀。 他用那只独眼,肆无忌惮地在轻语仙子和柳媚儿那玲珑起伏的娇躯上扫来扫去,喉结滚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大哥,别跟他废话!干掉他,这两个妞儿,咱们兄弟四个,今晚可就有福了!”旁边一个瘦猴修士急不可耐地说道。 独眼龙嘿嘿一笑,将鬼头大刀指向林夜,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小子,给你个机会,自己滚,把那两个女人留下。不然,大爷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在他们看来,林夜不过是一个刚刚筑基初期的菜鸟,走了狗屎运才得到两个绝色道侣。 这种货色,在黑风城,就是移动的宝库,是他们最喜欢的猎物。 林夜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四个死人。 他甚至懒得开口 林夜的目光,冷得像是一块冰。 他看着门外那四个满脸横肉、淫光闪烁的修士,就如同在看四具马上就要发臭的尸体。 那为首的独眼龙,根本没把林夜放在心上。 他的那只独眼,穿过林夜的肩膀,死死地钉在了洞府深处。 床榻之上,柳媚儿被刚刚的修炼中断和惊吓,弄得衣衫不整,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张妩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恐与柔弱,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而另一边,轻语仙子虽然依旧清冷,但那月白色的长裙,在刚才的起身中也起了些褶皱,紧紧贴着她那丰腴得过分的曲线,那种禁欲与性感交织的极致诱惑,让独眼龙的呼吸瞬间就粗重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极品!两个都是极品,今晚有福了!”独眼龙发出一阵贪婪的狂笑。 他身后的三个跟班,也是口干舌燥,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大哥,还跟这小子废什么话!他妈的,老子快忍不住了!” “弄死他!这两个小美人,咱们兄弟今晚好好玩玩!” “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子,也配拥有这种货色?简直是暴殄天物!”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独眼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手中的鬼头大刀扛在肩上,用刀尖指了指林夜:“小子,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自己滚!这两个女人留下,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他身后的三人,已经开始催动灵力,手中的法器光芒闪烁,显然是准备随时动手,将林夜这个碍事的家伙,轰杀成渣。 林夜没有理会他们。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缓缓侧过头,朝着洞府之内,声音平淡地喊了一句。 “轻语。” 床榻边,那道清冷孤傲的月白色身影,动了。 轻语仙子默默整理了一下肩上微乱的衣裙,动作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从容与高贵。 她扶好衣领,随即迈开莲步,走到了林夜的身前。 那双清冷的眸子,朝着门外的四人,淡淡一扫。 那是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哟!大美人出来了!里面那个小美人,也出来让大爷瞧瞧!” “啧啧,看看这身段,这气质……老子今天真是走了大运!” 独眼龙看着轻语仙子这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样子,非但没有被震慑,反而感觉一股邪火从下腹“轰”的一下烧到了头顶! 他就喜欢这种带刺的玫瑰! 征服这种高傲的女人,远比玩弄那些主动献媚的庸脂俗粉,要带劲得多! 他身后的两个修士,更是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淫笑,目光在轻语仙子那被长裙紧紧包裹的、夸张的胸臀曲线上来回扫视。 然而,下一刻。 “噌——” 一声清越到极致的剑鸣,毫无征兆地响起! 一道细如发丝,亮到让人不敢直视的雪白剑光,如同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一闪而逝! 快! 快到了极致! 那几个还在淫笑的修士,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噗嗤!噗嗤! 两声利刃切开血肉的轻微声响。 站在独眼龙身后的那两个淫笑得最欢的修士,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紧接着,两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们的脖颈中狂涌而出,溅了独眼龙和另一个瘦猴修士满头满脸! “咚!”“咚!” 两具无头尸身,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直到死,他们的脸上,还带着那种猥琐贪婪的笑容。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 那瘦猴修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了看身旁满脸是血的独眼龙大哥,双腿一软,一股黄色的骚臭液体,顺着他的裤管,流了一地。 独眼龙也懵了。 他那只独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个手持灵剑、白衣胜雪的女人。 他那丰腴饱满的身子…… 他脑子里,竟然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甚至不时地看向还在床榻上,因为惊吓而暴露更多春光的柳媚儿。 杀……杀人了? 一个照面,就杀了两个筑基初期的修士? 这……这怎么可能! 这种大派子弟的女人,不都是花瓶吗?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剑。 一把只为杀戮而存在的、锋利无匹的剑。 眼看着轻语仙子手腕微动,似乎准备将剩下两人也一并解决。 林夜却忽然伸出手,轻轻拦住了她的剑。 他淡淡地嘱咐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扬所有人的耳中。 “我改变主意了,轻语,留他们一命。” 独眼龙和那瘦猴修士闻言,都是一愣,随即那瘦猴修士眼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留他一命? 难道这小子怕了?知道杀了他们会惹上大麻烦? 然而,林夜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冻结。 “把他们手脚砍了,眼睛挖掉。” 轻语仙子持剑的手,微微一顿。 她侧过头,看了林夜一眼。 随即,她微微点头。 片刻后,林夜搂着轻语仙子的肩膀,大手摩挲着她白腻的肌肤,赞赏道:“干得好。” 轻语仙子微微侧脸,一言不发,任由那只大手肆虐。 第四十四章 筑基中期 林夜便开始了他正式的闭关之路。 一个月后。 洞府之内,灵气激荡的余波缓缓平息。 林夜盘膝而坐,感受着丹田气海中那股澎湃汹涌、远胜往昔的法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充斥着四肢百骸。 筑基中期! 成了! 仅仅一个月,借助两大极品炉鼎,他便跨过了无数修士需要数年苦修才能迈过的门槛。 他睁开眼,目光扫过左右。 左侧的轻语仙子,盘坐在那,身姿依旧清冷孤傲。但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却透着一抹被灵气深度滋养后才会有的健康红润。这一个月的高强度“神交”,非但没有损耗她,反而因她本身底蕴雄厚,在道种的反馈与转化之下,厚积薄发,一举冲破了筑基后期的瓶颈。 而右侧的柳媚儿,情况则截然相反。 她俏脸上一片苍白,原本水润的红唇都失了血色,眉宇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虚弱。 林夜心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愧疚。 方才突破的最后关头,他近乎是压榨式地汲取,柳媚儿的修为毕竟不如轻语仙子,被他这么一搞,已然伤到了身体。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主人是不需要心疼奴隶的。 他面色不改,长臂一伸,直接将柳媚儿那具绵软无力的娇躯捞进了怀里。 “嗯……” 柳媚儿发出一声柔弱的轻吟,温顺地靠在林夜坚实的胸膛上,仿佛找到了最安稳的港湾。 她感受着主人身上那股突破后愈发灼热的阳刚气息,非但没有半分怨怼,反而主动仰起小脸,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了蹭。 “主人……媚儿没事的……”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讨好。 说着,她主动寻到林夜的嘴唇,将自己的香舌送了进去,笨拙却又急切地侍奉着。 林夜心中那点愧疚彻底烟消云散。 柳媚儿这双腿,又白又长,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丝绸,怎么看都不腻。 林夜心情大好,翻手取出了一个储物袋。 那是一个粉色的,款式小巧的储物袋。 正是当初从柳媚儿身上得来的。 他从里面掏出一枚丹香四溢的极品回元丹,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柳媚儿那微张的饱满红唇里,算是奖励。 “辛苦了。” 柳媚儿含着丹药,感受着那化开的磅礴药力,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却落在了那个熟悉的储物袋上,她忍不住娇嗔道:“主人,你怎么还用这个呀?” 林夜抱着她的美腿,感受着掌心那滑腻的触感,低笑一声:“因为主人最喜欢你这个小浪货,你的东西,当然要一直用着。” 一句话,让柳媚儿心头所有的不安与患得患失都化作了甜意。 是啊,轻语仙子战力再强又如何?她依旧是主人最贴心、最顺从的道奴。 想到这,柳媚儿心中再无芥蒂,主动吻上了林夜的胸膛,像一只乖巧至极的猫儿。 林夜看着怀中这个被自己彻底调教成禁脔的尤物,心中感慨万千。 他的目光,随即又落到了那道清冷高贵的月白身影上。 这一个月,虽不能真正采撷品尝这朵冰山雪莲的滋味,但各种隔靴搔痒的把戏,他可没少玩。 从最开始的抵死不从,到后来被迫的屈辱承受,再到如今…… 这位高傲的仙子,在吹箫品茗的技艺上,早已熟能生巧。 一想到她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脸蛋,林夜便觉得一股邪火自小腹升腾。 迟早...... 他压下心中的燥热,开始沉心检视自身。 筑基中期,修为稳固,法力雄浑。 但…… 林夜微微皱眉。 他发现自己体内,依旧没有诞生任何“本命神通”的迹象。 看来自己的天资,确实是差得可以,连柳媚儿这个道奴都比不上。 不过转念一想,柳媚儿本就是紫霞峰万里挑一的内门翘楚,若非如此,也轮不到柳云风觊觎。本命神通这种东西,本就是凤毛麟角,自己没有,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心神却沉入了识海深处。 那本古朴的阴阳道书,静静悬浮。 突破筑基期时,他曾尝试翻开第三页,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 如今,他已是筑基中期,神识强度远非当初可比。 “给我开!” 林夜心念一动,磅礴的神识如潮水般涌向那青铜书页! “嗡……” 这一次,那沉重如山的阻力,应声而解! 在朦胧的幽光之中,古朴书籍的第三页,缓缓显现! 页上不再是功法图录,而是浮现出四个玄奥古字——【万道归源】! 下方流转着更加繁复的符文,其核心要义,赫然是更深层次的“采补”之道!但这采补并非单纯的掠夺,而是基于阴阳道种的极致同化与升华! 林夜心神剧震,贪婪地汲取着这股信息。 【万道归源】:通过与阴阳道奴进行最深层次的灵肉交合,可汲取其神魂深处蕴含的“道韵”,化为己用! 这些道韵,是她们在特定功法、道途上积累的独特感悟与法则碎片! 若阴阳奴擅长剑道、丹道、阵法、幻术等,林夜可从中获得对应的初步感悟,从而在这些领域快速入门,甚至掌握其精髓! 更甚至,若是采补拥有特殊体质或天赋神通的道奴,还能缓慢凝炼其本源,有机会觉醒部分神通! 比如,轻语仙子的剑道感悟! 比如,柳媚儿的本命神通【惑心瞳】! 这神通……太强了! 林夜心中狂喜! 第四十五章 万道归源 他向来不喜与人打生打死,有轻语仙子这把锋利又好用的剑,何须自己动手? 但自身没有足够强大的保命底牌,终究是个隐患。 而这【万道归源】,完美地补上了他最后的短板! 虽然这神通每次都只是暂时的有使用次数的,但道奴可跑不了,自己多来几次不就行了。 唯一可惜的便是此次没有给阴阳道种。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奴役目标。 他猛地睁开眼,灼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射向床榻另一侧的轻语仙子。 她盘坐在那,月白色的仙裙也遮掩不住那鼓鼓囊囊的惊人曲线,丰腴紧致的蜜桃臀将裙摆撑起一个浑圆饱满的弧度,仅仅是看着,就让人血脉偾张。 林夜心中火热,可惜,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金丹道途,这块最美的肥肉,暂时还吃不得。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轻语仙子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那双清冷的秋水眸子,与他对视一瞬,又有些不自然地迅速侧过头去。 这细微的躲闪,却让林夜嘴角的笑意更浓。 “轻语,过来。”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轻语仙子的娇躯明显一僵。 她没有动,似乎想用沉默来抗议。 但一想到若是自己不从,这个魔头会用何等羞耻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她便感觉臀部一阵阵发烫。 最终,屈辱战胜了高傲。 她默默地,在柔软的兽皮床榻上,手脚并用,像一只被驯服的宠物,僵硬地爬到了林夜的面前。 林夜很满意她的顺从。 他伸手,勾起她那张线条完美、毫无瑕疵的精致脸蛋,强迫她看着自己,霸道地命令道: “吻我。” 轻语仙子美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羞愤,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片死寂。 她闭上眼,认命般地,微微前倾,冰凉的唇瓣,在林夜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便想立刻退开。 “呵……” 林夜发出一声轻笑,看着她,眼神充满了玩味。 轻语仙子脸颊一红,知道自己无法蒙混过关。 她贝齿轻咬下唇,心中叹息一声,再次凑了上来,主动地,将自己的香舌吐露,生涩而屈辱地侍奉着。 数日后,洞府内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林夜刚刚稳固的筑基中期修为,让他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看着一旁闭目调息,清冷如故,但面颊上却因灵气充盈而浮现出一抹动人红晕的轻语仙子,心中念头急转。 这位冰山仙子的根基,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这一个月的“神交”,她非但没有被榨干,反而借助自己阳刚灵力的反馈,隐隐有突破到筑基圆满的迹象。 真是个绝佳的炉鼎。 他心中赞叹,目光却转向了怀中。柳媚儿被他采补得面色苍白,娇躯绵软,此刻正有气无力地靠着他,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娇花。 林夜心中并无多少怜惜,反而升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喜欢这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他毫不避讳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堵住了柳媚儿的嘴唇。 柳媚儿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随即温顺地承受着,甚至开始主动迎合。 而另一边,盘膝而坐的轻语仙子,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 她紧闭双眼,似乎想用修炼来隔绝这靡靡之音,但那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雪白脖颈的绯红,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羞愤与不平静。 片刻之后,林夜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他运转《阴阳大乐经》,将刚刚采补而来的阴元,混合着自身法力炼化后,又分出大半,化作一股精纯至极的灵力,浩浩荡荡地灌输回柳媚儿的体内。 “唔!” 柳媚儿娇躯一颤,原本苍白的脸蛋瞬间涌上醉人的红润,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里一般,散发出惊人的热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干涸的气海被迅速填满,那停滞不前的修为,竟开始飞速攀升,距离筑基中期,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窗户纸。 她睁开迷离的水眸,看着林夜,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崇拜与病态的痴迷。 等到体内激荡的灵力平复,柳媚儿缓缓起身,跪坐在林夜身旁。 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根红色的发带,咬在饱满的唇间,抬起雪白的藕臂,开始笨拙地给自己扎头发。 这个姿势,让她那本就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与挺翘的丰臀,勾勒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完美曲线。 她朝着林夜抛了个媚眼,声音娇媚入骨:“主人真是天资不凡,这才多久,修为就超过媚儿了。媚儿可得努力追上主人才行。” 林夜看着她这副奉承讨好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他伸出手,在她刚刚扎好的发髻上,随意地揉了一把。 “哎呀……”柳媚儿发出一声娇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只得将发带解下,重新整理。 林夜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纤腰,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鼻子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那醉人的体香,嘴里戏谑道:“小浪货,真是纤腰美腿勾人魂,主人的眼睛,都快被你吸进去了。” 柳媚儿娇羞一笑,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 她重新将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甩动,掠过林夜的鼻尖,带来一阵发香。 “主人喜欢就好。”她柔声说道。 林夜看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 如此绝色尤物,在前世,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如今却被自己彻底征服,变成了只为取悦自己而活的禁脔。 而一旁…… 林夜的目光,落在了那道清冷的身影上。 第四十六章 金丹真人 对林夜来说,这种未曾拆封的礼物,才最是诱人。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淡淡开口。 “轻语,侍奉主人泡温泉。” 轻语仙子的娇躯,猛地一僵。 她睁开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满是羞愤与屈辱。 但她看着林夜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认命般地站起身,默默跟在林夜身后。 洞府深处的温泉,热气氤氲。 林夜早已褪去衣物,舒坦地靠在池边。 轻语仙子站在池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腰带解开,那件月白色的仙裙,如蝉翼般滑落。 她赤着雪足,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入了温热的池水中。 温泉水滑洗凝脂。 林夜从背后,一把将她那具丰腴饱满,又带着一丝清冷凉意的娇躯,搂入了怀中。 轻语仙子娇躯剧颤,又羞又恼地看了他一眼。 林夜却毫不在意,悠悠问道:“我只见你使用剑道,难道你没有本命神通?” 她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的本命神通是‘流霜雪’,能……能加持在剑术之上,威力更甚。” 原来是增幅类的神通。 林夜了然,又问:“那媚儿的‘惑心瞳’如何?” 提到这个,轻语仙子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若非这该死的神通,她又怎会沦落至此。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压下心中的恨意,低声道:“这种神魂类神通,算不得上乘。真正的上乘神通,是因果类。但筑基修士中极为罕见,大多是金丹真人才有机会领悟。” “因果类?”林夜皱眉。 轻语仙子见他不知,便解释道:“因果类神通,防不胜防。无需正面斗法,便能于无形中,拨动他人命运之线。那一次……我便是动用了一件一次性的因果类法器,才将柳云风从宗门内勾引出来。” 林夜恍然大悟。难怪柳云风临死前,会误以为是轻语仙子的本命神通。这因果类的手段,确实诡异莫测。 就在他享受着冰山仙子不情不愿的侍奉,心中思索着未来之时。 洞府之外,毫无征兆地,一股恐怖的威压自天空降下,瞬间笼罩了整座黑风城。 紧接着,一个仿佛蕴含天威的洪亮声音,在每个人的神魂中炸响。 “合欢宗紫霞峰真人有令!凡见此女者,提供线索,赏极品筑基丹一枚!” 话音未落,一道灵光在半空中炸开,光华流转,竟凝聚成一幅巨大的女子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白衣胜雪,容颜绝世,气质清冷,赫然正是轻语仙子! 温泉池内,氤氲的热气仿佛都凝固了。 轻语仙子为林夜捏着肩膀的小手猛地一顿,娇躯僵硬。她缓缓转过头,那双秋水眸子中的慵懒与屈辱瞬间褪去,她蹙眉望着林夜。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把林夜当做主心骨。 林夜的心也是猛地一沉。 麻烦来了。 他任由那道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盘算的却是另一件事。这女人,果然是个烫手山芋。 他“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 “啊!”轻语仙子惊呼一声,羞愤地扭过头去,脸颊瞬间红透,不敢去看他那赤裸的身躯。 林夜却毫不在意,迅速穿好衣物,语气果决得不带一丝情绪:“媚儿!收拾东西,立刻离开此地!” 当日进城时,轻语仙子并未遮掩容貌,如今被金丹真人亲自下令通缉,城中那些眼线恐怕早就将消息传了出去! 片刻后,三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出洞府,驾驭着一艘灵舟,头也不回地朝着城外疾驰。 然而,他们刚刚飞出黑风城不过百里。 “唰!唰!唰!” 三道凌厉的剑光破空而至,呈品字形,将他们的灵舟死死拦住。 来者是三位气息沉稳的修士,身穿紫霞峰亲传弟子的服饰。 他们看到船头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清冷身影,神色都极为复杂。 “轻语师姐。”为首的青年修士拱手,语气带着几分克制与不解,“真人有令,还请随我等回宗门,将事情说清楚。”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位曾经在宗门内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竟一言不发。 她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反而侧过头,看向身后那个平平无奇的筑基中期男修,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竟像是在等待他的示下。 三名亲传弟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从不解化为了惊愕与荒谬。 林夜面无表情,迎着轻语仙子的目光,只是对着她,轻轻勾了勾手指。 一个简单至极,却又充满了羞辱与命令意味的动作。 轻语仙子会意,默默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 “噌——” 清越的剑鸣响彻云霄!一道附着着森森寒气的雪白剑光,裹挟着彻骨的杀意,朝着那三名亲传弟子当头斩下! “师姐你敢!”三人神色大变,惊怒交加。 不愧是亲传弟子,三人反应极快,瞬间祭出各自法器,三道光华与凛冽剑光轰然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灵光。 一番激斗下来,轻语仙子以一敌三,剑术精妙绝伦,竟丝毫不落下风。但她的法力,也在飞速消耗。 就在她被二人缠住,另一人抓住空隙准备施展杀招的瞬间。 “惑心瞳!” 一直藏在林夜身后的柳媚儿,眼中闪过一抹妖异的紫光。那名准备偷袭的弟子身形猛地一滞,眼神骤然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手中的法诀都慢了一瞬。 高手相争,生死只在刹那! 轻语仙子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剑光一闪! “噗嗤!” 一颗尚带着错愕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 剩下两人见状,骇然失色,哪还敢再战,转身便要化作剑光逃离。 可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弟子腰间,一块玉佩猛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一道顶天立地的威严虚影,在半空中缓缓凝聚。一股远超筑基的恐怖气息,将方圆数里尽数笼罩! 金丹真人! 第四十七章 医仙白芷 随即,一只完全由灵气汇成的擎天巨手,撕裂云层,朝着三人的灵舟,狠狠抓来! 空间都在这巨手之下扭曲,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轰——” 千钧一发之际,林夜胸口,一枚血色的小巧铃铛自动飞出,化作一道血色光幕,堪堪挡住了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灵舟剧烈震荡,三人齐齐喷出一口鲜血!那血色铃铛上,也裂开了一道细密的缝隙。 “咦?”半空中的真人虚影,发出一声轻咦,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有犹豫,巨手再次抓来! “铛!” 血色光幕再次浮现,却在抵挡之后,应声破碎!那枚血色铃铛,再次裂开一道缝隙。 “竟还有此等护身之物……” 那真人虚影喃喃一句,似乎力量耗尽,缓缓消散在了空中。 死里逃生! 林夜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疯狂催动灵舟,化作一道血色流光,一头扎进了下方那片连绵不绝、妖气冲天的横断山脉之中! 死里逃生! “轰隆——” 灵舟的残骸冒着黑烟,一头栽进了下方那片墨绿色的原始山林之中,撞断了数十根参天古木,最后在一片狼藉中彻底四分五裂。 林夜第一个从扭曲的船舱里冲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金丹真人的一击,哪怕只是一道分神虚影,威力也远超他的想象。 若非轻语仙子那枚血色铃铛,他们三人此刻恐怕已经尸骨无存。 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媚儿被他护在身下,除了受了些震荡,并无大碍。 她此刻正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林夜的衣角,娇躯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而另一边的轻语仙子,情况则糟糕得多。 她跌坐在地,一手捂着胸口,俏脸上一片煞白,一丝鲜血从她紧抿的唇角溢出。 那件贴身的月白仙裙上,胸口的位置,印出了一片淡淡的血迹,触目惊心。 显然,那枚与她心神相连的护身法宝被攻击,让她遭受了不轻的反噬。 林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股被冒犯的怒火。 差一点。 就差一点,自己这个刚刚崛起的魔头,就要憋屈地死在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金丹真人手里。 这种命运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让他无比憎恶! “主人……”柳媚儿怯生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夜收回目光,环顾四周。 这里是横断山脉的外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气息,其中夹杂着浓郁的妖气。耳边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妖兽的嘶吼,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危险。 此地不宜久留。 追兵随时可能赶到。 “还能走吗?”林夜看着轻语仙子,语气冰冷。 轻语仙子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里,有劫后余生的惊悸,有护身法宝被毁的痛心,还有一丝……对实力不够的痛恨。 见她不语,林夜懒得再问。 他一把将柳媚儿拉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肩上,然后大步走到轻语仙子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自己跟上,若是被妖兽吃了,可别怪我。” 说完,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着山脉深处,一处妖气相对稀薄的山谷走去。 轻语仙子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可恶,不应该背我吗?” 她看着林夜那毫不留情的背影,最终还是挣扎着,强撑着重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 一处隐蔽的山洞内。 林夜用几块巨石堵住了洞口,又在洞内布下了一个简单的敛息阵法,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柳媚儿放下,后者立刻像只温顺的小猫,主动替他揉捏着肩膀,极尽讨好之能事。 林夜的目光,则落在了洞穴角落里那道蜷缩着的身影上。 轻语仙子靠着冰冷的石壁,双臂环抱着膝盖,将那张绝美的脸蛋埋在臂弯里,仿佛想以此来隔绝这个让她屈辱的世界。她身上的气息紊乱不堪,显然伤得不轻。 林夜的怒火,如地底的岩浆,在胸膛中翻滚、奔涌。 金丹真人! 仅仅是一道隔着不知多远距离的分神虚影,就差点让他万劫不复! 这种性命被他人捏在手里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他攥紧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实力!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 若是他有金丹修为,何至于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 若是他能翻开阴阳道书的第四页,得到更强的神通,又岂会如此狼狈? “主人……”柳媚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从他怀里传来,“媚儿,刚才好可怕,我们差点就……” 林夜低头,看着这个已经彻底沉沦在自己手里的尤物。 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娇躯不断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心中烦躁,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 他伸手,粗暴地捏住柳媚儿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怕什么?有主人在。”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但柳媚儿听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奇迹般地平复了许多。 是啊,主人是无所不能的。 只要待在主人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这种病态的依赖,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林夜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山洞的角落。 轻语仙子蜷缩在那里,月白色的仙裙上,胸口那片殷红的血迹格外刺眼。 她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精美雕像。 护身法宝被毁,心神受创,法力枯竭。 现在的她,就是一只拔了牙、断了爪的老虎,虚弱到了极点。 他将柳媚儿推开,大步走向角落。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轻语仙子的肩膀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苍白如纸的绝美脸蛋上,一双秋水眸子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神采,只剩下麻木。 林夜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用指尖拭去她唇角那丝鲜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伤得很重。” 他淡淡开口。 轻语仙子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认命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炉鼎,要是就这么废了,主人会很心疼的。” 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惋惜。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手取出一枚疗伤圣药,碧灵丹。这还是当初从轻语仙子的储物袋里搜刮来的,药力温和,效果极佳。 他捏开轻语仙子那紧闭的贝齿,将丹药塞了进去。 入口即化的药力,化作一股暖流,开始修补她受损的经脉。 轻语仙子蹙着眉淡淡的看着他,眼里复杂无比。 就在这时,林夜神色一动。 他强大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洞外,正有两道陌生的气息在靠近。 一男一女。 修为很弱,都只是练气九层。 他立刻收敛了所有气息,对柳媚儿和轻语仙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山洞外。 “师兄,你看,这里有个山洞!好像有人为遮掩的痕迹呢。”一个清脆如黄鹂鸣啭般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好奇。 紧接着,是一个沉稳中透着温柔的男声响起:“白芷师妹,小心些。这横断山脉危机四伏,我们还是莫要多管闲事,采完凝血草就尽快回宗门吧。” 说话间,那青衫少年下意识地向白衣少女靠近半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那份警惕便化作了不易察觉的关切。 被称为白芷的少女转过身来,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玲珑的身姿。她穿着一身素雅洁净的白裙,衣袂飘飘,不染纤尘,宛如山涧初绽的一朵幽莲。身背的小巧药篓更添几分纯真。她有着一张令人心尖儿微颤的清纯面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一双杏眼又大又亮,清澈得如同两汪清泉,不染一丝世俗尘埃,此刻正盈满了纯粹的担忧。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尖,声音里带着一丝柔软的不忍:“可是……我刚才好像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万一有人受伤了呢?我们是医修,见死不救,师父会骂的。” 她仰头望着身边的师兄,那眼神纯净而坚定,让人难以拒绝。 林夜心中念头急转。 杀了? 不行。 杀了他们,自己还得耗费精力去处理尸体,万一留下什么手尾,引来他们宗门的人,更是麻烦。 不理会? 也不行。 这女孩心地善良,万一坚持要进来查看,一旦发现自己和轻语仙子,以合欢宗如今的通缉力度,消息泄露是迟早的事。 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林夜的目光,变得幽深。 他对着柳媚儿,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柳媚儿立刻心领神会。她眼中的警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妖媚的笑意。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故意弄得更加不堪,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洞口,靠在石壁上,发出一声极其虚弱的呻吟。 “救……救命……” 这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被洞外的人听到。 “师兄,你听!真的有人!” 白芷的惊呼声传来。 “别冲动!”那师兄立刻拉住了她,对着洞口高声喊道,“洞内的朋友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柳媚儿按照林夜的指示,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柔弱声音回道:“我……我们是散修,被妖兽追杀,逃到此地,同伴……同伴她伤得很重,快不行了……” 她的话半真半假,听起来可信度极高。 白芷一听,更是心急如焚:“师兄!快,我们快去救人!” 第四十八章 对不起了陆师弟 眼前这个男人,太平静了。 平静得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生死搏杀的散修。 他身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对强者的敬畏,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多谢二位仗义出手。”林夜脸上的笑容温和而诚恳,对着陆尘再次拱了拱手,“我与同伴逃难至此,已是山穷水尽。若非二位相救,后果不堪设想。此恩,林某铭记在心。”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还将柳媚儿和轻语仙子的关系巧妙地定义为同伴,合情合理。 柳媚儿立刻会意,抱着白芷的手臂,哭诉道:“是啊仙子,我们被一群妖狼追杀,夫君他为了保护我们受了内伤,轻语姐姐她……她更是为了断后,才伤得这么重。” 白芷心地单纯,哪里听得出这番话里的破绽。她看着林夜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又看看怀里哭得惹人怜惜的柳媚儿,心中的戒备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师兄!”她回头,嗔怪地看了陆尘一眼,“你把剑收起来,都吓到人了!” 陆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轻语仙子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胸口那骇人的伤势,在碧灵丹温和药力的作用下,已经开始缓慢愈合,苍白的脸颊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姐姐,你醒了!”柳媚儿惊喜地叫道。 “太好了!我的‘回春术’起作用了!”白芷看到轻语仙子好转,更是喜上眉梢,天真地将功劳归于自己那点微末的道行。 她从药篓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枚散发着清香的丹药,塞到柳媚儿手里。 “这是我们流云宗的‘凝碧丹’,对治疗内伤很有效果,你们快给她服下吧。”少女的笑容,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多谢仙子!仙子真是人美心善!”柳媚儿感激涕零地收下。 “师妹,我们该走了!”陆尘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把拉住白芷,语气不容置疑,“宗门还有要事,不得耽搁!”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这个山洞,这个男人,都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神魂深处的战栗。 “哎呀,师兄你别拉我……”白芷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陆芷强行拉着向洞口走去。 临走前,她还不忘回头,对着林夜和柳媚儿挥了挥手,叮嘱道:“你们要小心些,这山里不安全,最好尽快离开。” 林夜微笑着点头致意。 而陆尘,在转身走出洞口的最后一刻,又猛地回头,深深地看了林夜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警告与未曾消散的怀疑。 林夜依旧报以温和的笑容,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那块巨石被重新合上,彻底隔绝了内外。 洞穴内,再次陷入了昏暗与寂静。 柳媚儿脸上的悲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邀功似的媚笑,她扭动着纤腰,就要贴到林夜身上。 而一旁的轻语仙子,则用一种极度困惑的目光看着林夜。 她不明白。 以这个魔头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来的极品炉鼎?那少女天真纯净,根骨上佳,身上还有一股精纯的木灵之气,若是采补,对他好处极大。 他……为何要放她走?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林夜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残忍与玩味。 他缓缓闭上双眼。 下一刻,磅礴如海的神识,以这个山洞为中心,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笼罩了方圆十数里的山林。 林夜“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公里外,正在一处山涧旁,小心翼翼采摘着一株“凝血草”的白芷和陆尘。 他也“看”到了,在更远处的另一片密林中,一群足有三十多只,由一头练气期大圆满的头狼带领的“黑风妖狼”,正在假寐。 林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弧度。 他的神识,化作一根无形的尖刺,没有去惊动那头狼王,而是精准地刺入了十几只普通妖狼的脑海。 那不是命令,而是一种引导。 他将白芷身上那股精纯的木灵之气,和她储物袋里丹药的香气,在那些妖狼的感知中,放大了百倍千倍! 那味道,对于妖兽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嗷呜——” 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吼,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那十几只被引诱的妖狼猛地站起,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嘴角,朝着白芷所在的山涧,疯狂地冲了过去! 它们的异动,立刻惊动了整个狼群! 狼王睁开冰冷的兽瞳,发出一声高亢的狼嚎,整个狼群,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循着气味,奔袭而去! ....... ....... 山洞外。 “轰隆隆……” 大地开始轻微地震动。 “师兄,你听,这是什么声音?”白芷刚刚将一株“凝血草”收入玉盒,有些不安地问道。 陆尘脸色剧变,他一把将白芷拉到身后,厉声喝道:“不好!是兽群!快走!” 然而,已经晚了! “嗷——” 伴随着一声凶戾的狼嚎,一头体型壮硕的黑风妖狼,从林中猛地扑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白芷! “畜生,找死!” 陆尘怒喝一声,剑光一闪,瞬间将那头妖狼斩为两段! 可不等他喘息,四面八方的林子里,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亮了起来。 三十多头妖狼,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那头狼王,气息更是稳稳地锁定在练气大圆满! 陆尘的心,沉到了谷底。 “师妹!快跑!回那个山洞去求救!快!”陆尘目眦欲裂,吼出了最后一句话,随后便毅然决然地催动全身法力,朝着狼王冲了过去,想要为白芷争取一线生机。 “不!师兄!” 白芷的哭喊声,被淹没在震天的兽吼与灵力爆鸣之中。 片刻之后。 浑身是血,发髻散乱的白芷,连滚带爬地冲回了山洞前,用尽全身力气,疯了一般地拍打着那块巨石。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师兄!求求你们了!”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 巨石轰然移开。 林夜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关切。 “姑娘,发生何事!” “妖兽……好多妖兽!师兄他……师兄他还在那里!”白芷语无伦次,死死抓着林夜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怕,我这就去!” 林夜丢下一句话,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白芷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白芷踉踉跄跄地跟着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或者说,是一扬屠杀的结束。 十几具妖狼的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在血泊中,而林夜,正毫发无伤地站在尸体中央,手中提着一颗硕大的狼王头颅。 而在他的脚边,陆尘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胸膛被利爪整个剖开,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那份不甘与决绝。 “师……兄……” 白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看着陆尘那早已失去声息的尸体,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呜呜呜……” 她拼命地捶打着地面,悔恨与自责,像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林夜丢掉狼王头颅,缓缓走到她的身边。 他蹲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少女那剧烈颤抖的肩膀上。 “不。” 他的声音,充满了让人信服的温柔与力量。 “这不是你的错。” 林夜的声音,像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穿透了白芷撕心裂肺的哭喊,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白芷的哭声一滞,她抬起那张沾满了泪水与尘土的脸蛋,茫然地看着林夜。 “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绝望的自责,“如果不是我坚持要进来采药……如果我听师兄的话……他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了他!” 少女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她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蝴蝶,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撕碎。 林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股名为“掌控”的欲望,愈发灼热。 他没有急着去反驳,而是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遍地的狼尸,语气变得森然。 “错的是这个世界。”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修仙界的铁律。你心地善良,想要救死扶伤,这没有错。你的师兄,为了保护你,力战而亡,这更没有错。” 林夜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都敲在白芷的心坎上。 “错的是那些妖兽!它们嗜血残忍,就不该活在这世上!错的是我们实力太弱!弱,就是原罪!弱,就要被人欺凌,被妖兽吞噬!” 他每说一句,身上的气势便凌厉一分。 那股刚刚经历了一扬屠杀后,尚未散去的血腥煞气,与他本身那股漠视一切的魔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恐怖的压迫感。 白芷被这股气势所慑,竟忘了哭泣。 她呆呆地看着林夜,看着这个刚刚救了自己,此刻又说出这番残酷话语的男人。 她从小在宗门长大,师父和同门教导她的,都是医者仁心,是行善积德。可眼前的事实,却将她所有的认知,都冲击得支离破碎。 是啊……师兄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妖兽! 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一缕从未有过的情感,从少女纯净的心底,悄然滋生。 林夜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嘴角的弧度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微微上扬。 他收敛起身上所有的煞气,重新蹲下身,声音又恢复了那份令人安心的温和。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师兄是英雄,他的仇,我替你报。” “这三十七头妖狼,一个都不会少。它们的妖丹,我会全部取来,祭奠你师兄的在天之灵。”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 这番话,成了压垮白芷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师兄的仇…… 有人……肯为师兄报仇…… 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白芷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悲伤、悔恨、恐惧、以及那丝新生的恨意,如潮水般将她彻底吞没。她的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向着地面倒去。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林夜低头,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少女。 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张清纯秀美的脸蛋,因为极致的悲伤而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林夜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 入手处,是惊人的纤细与柔软。隔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素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身体的轮廓。虽然青涩,却已经有了惊人的曲线,充满了青春独有的活力与弹性。 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混杂着少女独有的、如同牛乳般的体香,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 这味道,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让他体内的邪火升腾。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从她哭得微微红肿的眼眸,到那秀气的琼鼻,再到那因为昏迷而微微张开,透着一丝粉嫩的菱唇。 视线下移,是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以及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虽然还未完全长开,但那轮廓已经足够动人,像含苞待放的莲花,稚嫩,却也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林夜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好一个纯净无暇的极品鼎炉。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当道种在她体内生根发芽,当这张纯洁的脸蛋上,布满沉沦与哀求的神情时,会是何等美妙的扬景。 他不再犹豫,手臂一收,轻松地将少女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整个抱了起来。 很轻。 轻得像一团没有重量的云。 他抱着她,一步步地,朝着那遍地的狼尸走去。 他没有立刻返回山洞,而是当着昏迷的白芷,开始慢条斯理地处理起这些妖狼的尸体。 剖腹,取丹。 动作娴熟,干脆利落。 温热的妖血,溅在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给他平添了几分妖异的俊美。 他就像一个优雅的屠夫,在准备自己的晚宴。 做完这一切,他才抱着白芷,转身向山洞的方向走去。 当林夜抱着白芷回到洞口时,巨石早已被柳媚儿移开。 柳媚儿和轻语仙子,都站在洞口。 柳媚儿看到林夜怀中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浓浓的媚笑所取代。她乖巧地让开路,不敢多问一句。 而轻语仙子的目光,则死死地钉在白芷那张不染尘埃的脸上。 嫉妒。 怨毒。 还有一丝……扭曲的快意。 林夜抱着昏迷的白芷,目不斜视地从她们二人身旁走过,将少女轻轻地,放在了山洞最里侧,那片铺着干净兽皮的地面上。 他的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转过身,看向洞口的轻语仙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擦拭掉脸上尚未干涸的狼血,然后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轻语仙子的娇躯,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第四十九章 做局 轻语仙子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背脊紧紧贴上冰冷的石壁,才勉强支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 恐惧。 比之前面对生死危机时,更为深沉的恐惧,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这个魔头,正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却又让她不寒而栗的方式,编织一张大网。而那只刚刚失去了庇护,满心悲伤与纯洁的小白兔,就是这张网的中心。 她,连同自己和柳媚儿,都只是这张网上的点缀。 林夜没有再看她,那玩味的笑容也瞬间收敛,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漠然。 他将怀中昏迷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之前打坐的兽皮上。整个过程,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安放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柳媚儿早已识趣地用清水打湿了布巾,跪坐在一旁,想要为白芷擦拭脸上的泪痕与尘土。 “不必。”林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柳媚儿的手一僵,立刻乖巧地退到一旁,低眉顺眼,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山洞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火堆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角落里轻语仙子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压抑的呼吸声。 林夜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白芷身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等。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从昏迷的深渊中,爬向他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个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 “呜……” 一声破碎的呜咽,从白芷的唇间溢出。 她的睫毛颤抖着,眼皮挣扎着,似乎在抗拒着苏醒,抗拒着即将要面对的,残酷的现实。 “师兄?师兄?!不要……” 梦呓般的呼唤,充满了依赖与恐惧。 终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摇曳着火光的山洞石壁。陌生,而又带着一丝熟悉。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涌入脑海。 妖狼的嘶吼,师兄决绝的背影,那冲天的血光,还有那句声嘶力竭的“快跑”…… “师兄,不……” 白芷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张刚刚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蛋,瞬间又变得惨白如纸。 “师兄!!” 她猛地坐起身,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可回应她的,只有这空旷山洞里的回音。 他不在。 师兄……不在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啊——!” 白芷抱着头,发出了绝望的尖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涌出。 “是我害了你......师兄......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如果我不任性......如果你不来救我......你就不会死.......呜呜呜.......是我害死了你!” 她语无伦次,用拳头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那份足以将她溺毙的痛苦与自责。 柳媚儿和轻语仙子,看着这几乎要崩溃的一幕,神色各异。 柳媚儿眼中有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对林夜的敬畏。 而轻语仙子,则麻木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看啊,又一个。 又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正在被这个世界,被这个魔头,碾碎。 林夜始终没有动。 他就这么冷眼看着,任由少女的情绪在绝望的深渊里发酵、沉沦。直到她的哭喊声变得沙哑,捶打的力气也渐渐耗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只剩下无助的抽噎。 他才缓缓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 “哭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把悲伤都哭出来。失去重要之人的痛,我懂。” 白芷的抽噎声一滞。 她抬起那张泪水纵横的脸,用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懂? 他怎么会懂? 林夜没有理会她的疑惑,他的目光穿过她,望向洞外的黑暗,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很久以前,我也像你师兄一样,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拼尽了全力。”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而是多了一丝……沧桑与痛楚。 “可我太弱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给我争取一线生机,死在我的面前。那时候,我就像你现在一样,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编造的故事,半真半假,却因为那份恰到好处的情绪,显得无比真实。 白芷彻底愣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 “这不是你的错。”林夜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也不是你师兄的错。他用生命保护了你,他是英雄。” “错的,是这个世界!是那些制定了弱肉强食规则的强者!是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妖兽!” “弱小,才是原罪!我们之所以会失去,只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白芷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弱小……才是原罪? 是啊……如果师兄再强一点,如果自己再强一点……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心中的自责,在林夜这番偷换概念的引导下,悄然转化成了一股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恨意,以及对自身弱小的无力感。 林夜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白芷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缩。 “师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我师兄的……尸身……” “放心。”林夜收回手,语气变得温和,“你师兄是英雄,我不会让他曝尸荒野。我已将他带回,就在洞外。” 说着,他站起身,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 他没有给白芷拒绝的机会,转身便走出了山洞。 洞内,柳媚儿立刻走了过来,学着林夜的样子,蹲在白芷身边,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柔声安慰道:“白芷妹妹,别怕。林师兄他……是个好人,他会保护我们的。” 白芷茫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角落里那个如幽灵般存在的白衣女子。 柳媚儿会意,叹了口气:“我姐姐她……以前也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性子才变得这么冷。我们都是苦命人。” 这句话,让白芷心中最后的一丝戒备,也悄然瓦解。 是啊,大家……都是苦命人。 片刻后,林夜走了进来。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用他的外袍包裹着的,沉甸甸的包裹。 他将包裹轻轻放在白芷面前。 白芷的呼吸,停滞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揭开了那件染血的衣袍。 陆尘安详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脸上也没有了临死前的不甘与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师兄……” 白芷的眼泪,再一次决堤。但这一次,没有了撕心裂肺的自责,只剩下纯粹的悲伤。 就在这时,林夜将一个装满了妖丹的袋子,倒在了陆尘的尸身旁。 “哗啦啦——” 三十七颗大小不一,散发着血腥气的妖丹,滚落一地。 “这是它们欠你师兄的。”林夜的声音冰冷,却又带着一种承诺的力量,“用它们的妖丹,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白芷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妖丹,看着眼前这个为师兄报了仇的男人,心中那份巨大的悲痛里,第一次,生长出了一丝名为依赖的藤蔓。 林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他转身,对着柳媚儿,淡淡地吩咐道: “看好她。” 第五十章 相互扶持 火光跳跃,将他漠然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山洞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白芷压抑不住的,间歇性的抽噎声,和轻语仙子那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 柳媚儿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她看看角落里面如死灰的轻语仙子,又看看蜷缩在地的白芷,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夜。 林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让她静一静。”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柳媚儿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退到洞穴的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间,就在这诡异的沉寂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白芷的哭声,渐渐从绝望的呜咽,变成了无声的流泪。巨大的悲伤和冲击,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就那么抱着双膝,蜷缩在陆尘的尸身旁,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林夜站起身,拿起一个水囊,走到她面前,蹲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拧开盖子,将水囊递到她的唇边。 白芷毫无反应,双目空洞,仿佛没有看到他。 林夜也不催促,就那么耐心地举着。他的手臂很稳,没有一丝颤抖,像是可以永远保持这个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唇瓣感受到了水囊的凉意,白芷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那双红肿的眼睛里,终于映出了林夜的身影。 这个男人……救了她,替师兄报了仇。 是现在,她唯一能看到的一点……光。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她太累了,太痛了,已经没有力气去深思。她只是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就着林夜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 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让她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谢谢……”她沙哑地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 林夜收回水囊,没有回应她的感谢。他只是撕下一块干净的兽皮,递给她。 “你师兄是英雄,别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 这句话,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白芷的身体一震。是啊,师兄最疼她,最看不得她哭了。如果师兄的在天之灵看到自己这么颓废,一定会难过的。 她接过兽皮,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动作很重,仿佛要将那份脆弱也一并擦去。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看着林夜,那双纯净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无措。“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向这个只认识了不到半天的男人,寻求指引。 林夜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洞口的轻语仙子面前,声音刻意压低,却又刚好能让身后的白芷听到。 “此地不宜久留。合欢宗的追兵,随时可能找到这里。” “合欢宗?”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白芷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角落里那个一直沉默不语,清冷如仙的白衣女子。 一个被她刻意忽略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离开宗门前,她和师兄在山门处,确实看到过一张由上宗合欢宗下发的协查通缉令。 通缉令上画着一个女子,仙姿玉貌,气质绝尘,据说是合欢宗叛逃的圣女。当时她还和师兄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因为急着出发采药,她只匆匆扫了一眼,并未记住那女子的名字。 可现在,通缉令上的画像,与眼前这个白衣女子的脸,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她们是被追杀的! 她看着林夜,看着柳媚儿,看着那个清冷的“姐姐”。 原来,他们口中的“仇家”,竟然是合欢宗! 那个在整个东域都声名显赫,以双修采补之术闻名,行事亦正亦邪,却无人敢惹的庞然大物! 怪不得! 怪不得那个白衣女子伤得那么重!怪不得他们要躲藏在这荒山野岭的山洞里! 白芷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师兄那冰冷的尸身。师兄的死,与这些人无关,他是死于妖狼之口。而眼前这个叫林夜的男人,还杀了狼王,为师兄报了仇。 从道理上讲,他是自己的恩人。 可从情感上,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恐惧。这些人,牵扯到了合欢宗这种她以前只敢在宗门典籍里仰望的存在,他们所处的漩涡,远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内门弟子能够想象的。 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她有些担忧的想着,清纯的眼眸下睫毛一眨一眨的。 “恩人。” 白芷挣扎着站起身,因为跪坐太久,双腿一阵发麻,身体晃了晃,险些再次摔倒。 她强撑着,对着林夜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礼。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又为我师兄报此大仇。白芷……白芷感激不尽。”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是宗门不可一日无信,我……我必须尽快将师兄的死讯带回宗门。这便……告辞了。” 她说完,便要去抱陆尘的尸身。 她想回家。 回到那个虽然不大,却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流云宗,回到那个让她安逸治病采药的家...... “白芷妹妹,万万不可!” 不等林夜开口,一旁的柳媚儿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柳媚儿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语气急切地说道:“妹妹你糊涂啊!外面是什么情况你忘了么?那狼群虽然被林师兄杀了大半,可谁知道这横断山脉里还有没有别的兽群?你一个女孩子,身子又这么弱,怎么回去啊?” 白芷的动作一僵。 是啊……怎么回去? 来时的路,她已经记不清了。就算记得,那几十里山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没有了师兄的保护,她一个人,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 她不敢想。 那被妖狼包围的恐惧,那眼睁睁看着师兄被利爪剖开胸膛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白芷咬着下唇,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你们……你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她不敢说出“合欢宗”三个字,那仿佛是一个禁忌。 林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单纯的少女在恐惧与理智之间痛苦地挣扎。 直到此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诚恳。 “姑娘说的是。让你师兄魂归宗门,确实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他竟然……同意了? 不仅白芷愣住了,连一旁的柳媚儿和角落里的轻语仙子,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林夜仿佛没有看到她们的表情,继续用那平淡的语气说道:“此地距离你们流云宗,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你一个人,断然是回不去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芷那张写满了无助与依赖的脸上。 “这样吧。我送你回去。” “什么?”白芷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师兄!”柳媚儿也失声叫道,脸上满是“不赞同”。 林夜摆了摆手,制止了柳媚儿的话。他看着白芷,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我虽有仇家在身,但此地尚算偏僻,一时半会他们也寻不到这里。送你回宗,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你师兄因我等而死,于情于理,我都该护你周全。” 他把陆尘的死,轻描淡写地揽到了自己身上,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情真意切。 白芷的心,彻底乱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救了自己,为师兄报了仇,现在,竟然还要冒着被仇家追杀的风险,亲自送自己回宗门。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巨大的恩情,混杂着师兄惨死的悲痛,还有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不……不行!” 白芷拼命地摇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她后退一步,对着林夜,盈盈地弯下腰,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大礼。 这个姿势,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和少女青涩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恩人的大恩大德,白芷没齿难忘。但你们本就有难处,白芷……白芷不能再拖累恩人了!真的……不能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份纯真与善良,在那楚楚可怜的姿态下,显得格外动人,让人忍不住想将她狠狠地揉进怀里,让她哭得更大声一些。 林夜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去扶,任由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他知道,这只小白兔,已经彻底掉进了他编织的网里。她拒绝得越是坚决,心中的依赖就越深。 果然,白芷说完这句话,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不敢走。 嘴上说着不能拖累别人,可身体却诚实地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不敢一个人,面对那片吞噬了师兄的黑暗山林。 这份矛盾与无助,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雏鸟,可怜到了极点。 “哎呀,你这傻妹妹!” 柳媚儿终于找到了机会,她再次上前,一把将白芷扶了起来,亲热地揽住她的胳膊。 “你看你,林师兄一片好心,你怎么还拒绝呢?他送你,是情分,也是道义!可你想过没有,万一路上真的遇到了合欢宗的人,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岂不是把他给害了?” 这番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在白芷心上。 是啊……万一…… 她不敢想那个后果。 柳媚儿见她神色动摇,立刻趁热打铁,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用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柔声说道:“所以啊,妹妹,你听姐姐一句劝。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回宗门,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为你师兄报仇,才能将来的某一天,亲自把他的骨灰送回去!” “你若信得过姐姐,就暂时跟我们待在一起。林师兄他修为高深,有他在,我们至少是安全的。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送你回去,好不好?” 柳媚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我们……都是苦命人,就该相互扶持,你说对吗?” ...... ...... 第五十一章 恩人人真好 是啊…… 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而柳媚儿和那个叫林夜的男人,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她不再挣扎,任由柳媚儿揽着,身体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姐姐”身上。 ........ ........ 夜色,渐渐深了。 山洞里,火光摇曳,驱散了些许寒意,却驱不散那压抑在心头的沉重。 陆尘的尸身,已经被林夜用一张完整的兽皮包裹好,安放在了山洞最角落的阴凉处。 林夜盘膝坐在火堆旁,双目紧闭,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周身灵气平稳,呼吸悠长,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柳媚儿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拉着依旧失魂落魄的白芷,坐在火堆的另一侧。 白芷抱着双膝,一言不发。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跳动的火焰,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空洞而无神。 火光映在她的瞳孔里,像两簇即将熄灭的残烛。 师兄死了。 宗门也回不去。 她被困在了这深山里。 未来是什么样子,她一片茫然。 柳媚儿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白芷冰凉的手臂,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妹妹,别想那么多了。” 柳媚儿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沧桑与怜惜。 白芷的身体一颤,像是被从无边的思绪中惊醒,她缓缓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柳媚儿。 “姐姐……”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我好没用……” 一开口,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如果我能厉害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师兄他……” 剩下的话,被哽咽所淹没。 柳媚儿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那颗脆弱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怀抱,虽然不如师兄的宽厚,却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柔软与温香,让白芷那颗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傻妹妹,这怎么能怪你呢?”柳媚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 “你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实力,就什么都不是。善良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柳媚儿的这番话,与林夜白天所说的“弱小是原罪”,不谋而合。 只是,从她口中说出,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无奈。 “你看姐姐我,还有那位姐姐……”柳媚儿朝轻语仙子的方向努了努嘴,“我们不也是因为实力不济,才会被仇家追杀,落到这般田地?” “修仙界,本就是如此。想要不被人欺负,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 “你要变强,保护自己呀。” 变强…… 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白芷的心上。 她趴在柳媚儿的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将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再次释放了出来。 这一次的哭泣,没有了之前的绝望与自责,而是多了一丝不甘与委屈。 她哭得像个孩子,娇滴滴的,一身白裙,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纤薄的香肩随着哭泣一颤一颤的。 柳媚儿只是抱着她,轻轻拍着,任由她发泄。 角落里,轻语仙子冷漠地看着这一幕,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一扬早已知道结局的,拙劣的戏剧。 就在这时。 一直闭目打坐的林夜,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没有看哭泣的白芷和安慰的柳媚儿,而是径直走到了轻语仙子的面前。 轻语仙子的身体,瞬间绷紧。 林夜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递到她的面前。 丹药一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便在山洞中弥漫开来。 “吃了它,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林夜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轻语仙子看着那颗丹药,没有动。 她不明白。 这个魔头,到底想做什么? 以他的手段,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直接用道种奴役那个叫白芷的少女,将她变成最听话的玩物。 可他偏偏没有。 他选择了最复杂,最耗时,也最诛心的一种。 他到底图什么? 此刻,他又来给自己丹药疗伤,又是何意? “怎么?怕我下毒啊?”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轻语仙子的娇躯一颤,连忙低下头,声音干涩地道:“多谢……主,师兄赐药。” 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那颗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她不敢不吃。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让她那几乎枯竭的经脉,得到了一丝滋润。 确实是疗伤圣药。 “伤势如何了?”林夜淡淡地问道。 “.........已无大碍。”轻语仙子低声回答,将头埋得更深了。 林夜不再说话,转身走回了火堆旁,重新坐下。 而这一切,都被刚刚止住哭泣的白芷,看在了眼里。 她从柳媚儿的怀中抬起头,看着林夜那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角落里那个服下丹药后,脸色明显好转了一些的白衣女子。 她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 这个叫林夜的男人,虽然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但他……似乎真的不是坏人。 他不仅救了自己,为师兄报了仇。 现在,还主动拿出珍贵的丹药,为那个受伤的“姐姐”疗伤。 白芷吸了吸鼻子,用极低的声音,对柳媚儿感叹道: “恩人……人真好。” ....... ....... 这个夜晚,对白芷而言,是人生中最漫长,也最寒冷的一夜。 她时而昏沉睡去,梦里全是妖狼的血口和师兄决绝的背影;时而惊醒,看着陌生的山洞,陌生的同伴,还有角落里那具冰冷的尸身,巨大的悲伤又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第五十二章 被哄骗的小绵羊 而林夜,自始至终盘坐在火堆的另一侧,如一尊万年不动的石像。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却用他沉默的存在,给了这个小小的山洞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角落里的轻语仙子,则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 天色微亮,第一缕晨光透过洞口的缝隙,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林夜睁开了眼睛,一夜的打坐,让他精神饱满,眼眸深邃如渊。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噼啪”声。 这声音惊醒了刚刚睡着的白芷。 她猛地坐起,茫然地看着洞外熹微的天光,片刻后,眼中才恢复了一丝神采,随即又被浓浓的哀伤覆盖。 “天……亮了。”她喃喃道。 林夜走到角落,看着那被兽皮包裹的尸身,平静地开口:“该让他入土为安了。” 白芷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几乎是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那个包裹,拼命摇头:“不要……我要带师兄回家……我要带他回流云宗……” “然后呢?”林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让他陪着你,在这危机四伏的山脉里颠沛流离?让他的尸身,在你逃亡的路上,被野兽撕扯,被烈日暴晒,最后化为一堆枯骨?”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在白芷最柔软的心上。 “不……不是的……”她无力地辩驳,眼泪又一次决堤。 “他是英雄。”林夜的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英雄,就该有英雄的归宿。曝尸荒野,不是英雄该有的结局。让他安息在这山林里,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柳媚儿也走了过来,蹲下身,轻轻拍着白芷颤抖的后背,柔声劝道:“妹妹,林师兄说得对。你师兄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他,把自己置于险境。让他安息吧,我们……我们把他的位置记下,将来,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回来,把他的骸骨迁回宗门,好不好?”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个用冰冷的道理击碎她的幻想,一个用温柔的言语给予她虚假的希望。 白芷的抵抗,在两人的夹击下,土崩瓦解。 她抱着师兄的尸身,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这一次,是真正的告别。 山洞外,一处背风向阳的山坡上。 林夜徒手,很快便挖出了一个足够深的土坑。他没有动用一丝灵力,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捧一捧地将泥土刨开,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他做得一丝不苟,那份专注,让旁边的柳媚儿都有些心惊。这个男人,无论是杀人,还是埋人,都有一种近乎艺术的从容与优雅。 白芷跪在土坑旁,亲手将师兄身上的宗门令牌、储物袋等遗物一一取下,仔细地收好。最后,她用那块干净的兽皮,最后一次擦拭着陆尘那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闭上眼,在林夜和柳媚儿的帮助下,将陆尘的尸身,轻轻地放入了土坑中。 当第一捧泥土撒下,落在兽皮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时,白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永远将她护在身后,会笑着叫她“小师妹”的师兄,就真的,只存在于记忆里了。 她没有再哭,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很快,一座新坟便出现在山坡上。没有墓碑,只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作为标记。 白芷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 “我一定会变强,强到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带你回家。” 她对着新坟,一字一句地立下誓言。那双原本纯净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簇名为“执念”的火焰。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大亮。 林夜看了一眼轻语仙子,她的伤势在丹药的帮助下有所恢复,但脸色依旧苍白,显然不宜长途奔波。 “我们不走了吗?”柳媚儿小声问道。 “走。”林夜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那是通往横断山脉外围,通往流云宗的方向。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朝着山脉更深处,那片被瘴气和云雾笼罩的未知区域走去。 “此地不宜久留,仇家随时会追来。往那边走,更安全。”他头也不回地解释了一句。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白芷沉浸在悲伤中,根本没有分辨方向。柳媚儿自然不会有异议。而轻语仙子,她看出了林夜在往山脉深处走,但她又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地跟上,像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 一行四人,就这么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林夜走在最前面,高大的身影,像一柄劈开荆棘的利剑。 白芷和柳媚儿走在中间,柳媚儿搀扶着精神恍惚的白芷。 轻语仙子拖着伤体,默默地坠在最后。 横断山脉的深处,远比外围要危险得多。古木参天,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败的气息,和不知名妖兽的腥臭。 但诡异的是,他们一路走来,竟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危险。 偶尔有不开眼的低阶妖兽窜出,还没等白芷反应过来,便被林夜随手一道剑气斩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白芷虽然不懂战斗,却也能看出林夜的强大与从容。 在这种环境下,这个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她心中的那份依赖,随着时间的推移,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日落时分,他们在一处隐蔽的瀑布后,找到了一个干燥的山洞。 林夜熟练地生起火,处理好白天猎杀的妖兽肉。 柳媚儿则拉着白芷去瀑布下的水潭边清洗。 白芷看着水潭中自己那张憔悴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山洞口那道被火光映照得轮廓分明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向来时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崇山峻岭,早已看不到那座孤零零的新坟。 家,好像也越来越远了。 第五十三章 白芷的暧昧 转眼,五天过去了。 在这危机四伏的横断山脉深处,四人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林夜是绝对的核心,负责开路、猎杀、以及决策。他话不多,但每一个决定都精准高效,让他们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危险。 柳媚儿则成了队伍的润滑剂和白芷的贴身保姆。 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活跃气氛,用各种过来人的经验安慰和开导白芷,让她慢慢从失去师兄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至于轻语仙子,她依旧是那个沉默的影子。 她的伤势在林夜偶尔丢过来的丹药调理下,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她的心,却比这深山里的石头还要冷。 她像一个冷漠的看客,看着林夜如何一步步,温水煮青蛙般地,侵蚀着那只小白兔的心防。 而白芷,她不知不觉变了。 那份不谙世事的纯真,被一层淡淡的忧郁和坚韧所取代。她不再整日以泪洗面,而是开始主动地去学习和适应。她会跟在柳媚儿身边,学着如何处理兽皮,如何在野外节省法力。 她就像一株被暴雨摧残过的小草,虽然叶片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努力地挺直了腰杆,试图吸收新的阳光和雨露。 这天下午,他们正在一处遍布着嶙峋怪石的峡谷中穿行。 “咦?”白芷忽然停下脚步,她的目光,被石壁半腰处一株不起眼的植物吸引了。 那植物通体呈暗紫色,只有三片叶子,叶片边缘带着金色的纹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 “是三叶金纹草!”白芷的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喜。 这是一种颇为罕见的灵药,是炼制“凝神丹”的主药之一。凝神丹可以帮助修士稳固心神,防止修炼时走火入魔。在流云宗,这样一株灵草,足以换取大量的宗门贡献点。 多日来的压抑,让她在看到熟悉的灵药时,本能地感到了亲切和兴奋。 “妹妹,你又发现宝贝了?”柳媚儿笑着凑过来。 “嗯!”白芷用力点头,指着那株灵草,“柳姐姐,那上面,有一株三叶金纹草。很珍贵的。” 她仰着头,估算了一下高度。那处石壁虽然陡峭,但对于修士而言,并不算太难。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便准备运转体内的灵力,跃上去采摘。 就在她刚刚提起一口气的瞬间。 忽然,一股温热的男性气息,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传来,轻轻喷洒在她的耳廓和脸颊上。 “!” 白芷的身体瞬间僵住,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猫。那股气息,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种让她心悸的阳刚之气。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胸膛,几乎要贴上自己的后背。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了阴影里。 她的心脏,毫无防备地,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怦!怦!怦!”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脸颊在一瞬间烧成了红霞。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就从她的耳边伸了过去。 那只手,轻松地越过了她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距离,精准而轻巧地,将那株三叶金纹草,连带着根茎,完整地采了下来。 林夜收回手,身体也顺势后撤了半步,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异样,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灵草,用那平淡的,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灵药?” 白芷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缓缓转过身,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林夜的脸,视线只能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今天她穿了一双宗门发的白色短靴,一截白皙纤细的美腿和穿着素白棉袜的脚踝露在外面,沾了些许尘土,在此时她自己的眼中,却显得无比的……羞人。 这个念头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恩人,这是......是……是三叶金纹草……可以……可以炼制凝神丹……”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夜“哦”了一声,将灵草递到她的面前。 白芷慌忙伸出双手去接,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指腹。那微凉的触感,像一道电流,让她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林夜看着她这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忽然伸出手,朝着她的头顶摸去。 这个动作,让白芷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身体都弓了起来,满眼的警惕和慌乱。 林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瞬间收敛,恢复了那古井无波的漠然。 “你头发上,有片叶子。” 他平静地说完,便收回了手,把树叶向着她示意看了看,仿佛刚才那个亲昵的动作,只是一个无心的误会。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柳媚儿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一把揽住白芷的胳膊,打趣道:“哎呀,看我们白芷妹妹,脸怎么这么红呀?” “媚儿姐!”白芷又羞又急,跺了跺脚,将脸埋进了柳媚儿的怀里,不敢见人。 柳媚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她拍了拍白芷的后背,对林夜说道:“林师兄,你看你,把妹妹都吓到了。这株灵草,就当是你赔给妹妹的礼物啦。” 林夜没有接话,只是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似乎比之前,慢了半分。 角落里,轻语仙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那个在柳媚儿怀里撒娇的少女,又看了看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的冷笑。 多可笑啊。 一个无心的靠近,一个未遂的触碰,一句轻描淡写的调侃。 就足以让一个刚刚失去至亲的少女,心湖荡漾,乱了方寸。 她以为这是怦然心动? 不,那只是猎物在面对捕食者时,最本能的战栗。 可悲的是,这只小白兔,已经分不清恐惧和心动的区别了。 她,也快了。 第五十四章 不归路 白芷变得更加沉默,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林夜的背影。而当林夜偶尔回头时,她又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低下头,假装在看路边的花草。 这份少女怀春般的青涩与躲闪,连柳媚儿都看出了几分端倪,时常拿话来逗她,惹得她满脸通红。 林夜对此,却仿佛一无所知。他依旧是那副冷漠淡然的样子,只是在休息时,会多问一句白芷是否需要喝水,或者在分发烤肉时,将烤得最嫩的那一块,不动声色地放在她的面前。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像一滴滴温水,持续不断地,滴落在白芷那颗冰封的心上,让那道因师兄之死而产生的裂痕,悄悄融化、扩张。 这天,他们在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休息。 林夜正在用一块磨刀石,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剑。剑身雪亮,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白芷坐在不远处,手里捧着那株“三叶金纹草”,正小心翼翼地用布巾擦拭着叶片上的泥土。这株灵草,她一直贴身收藏着,舍不得放入储物袋。 “你似乎对这些花花草草,很有研究。” 林夜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白芷吓了一跳,手一抖,灵草险些掉在地上。她连忙抱紧,抬头看向林夜,有些结巴地回答:“我……我从小就喜欢这些……宗门的藏书阁里,关于灵植的典籍,我都看完了。” “仅仅是看书,可不会有这种敏锐的直觉。”林夜放下了手中的剑和磨刀石,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天那株三叶金纹草,长在石壁的阴影里,又有岩石遮挡。就算是常年采药的老手,也极容易忽略。你却能一眼发现它。” 他的话,说得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白芷的心,却猛地提了起来。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关于自己体质的秘密,除了师父和师兄,她从未对第三个人说起过。师父曾再三叮嘱,特殊体质虽然是上天恩赐,但也容易招来觊觎,万不可轻易示人。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为师兄报了仇的英雄,是一路上保护着自己的依靠。 对他隐瞒,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白芷的内心,开始了天人交战。 林夜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引导性:“在这朝不保夕的逃亡路上,同伴之间,多一份了解,就多一份生机。我若知晓你的长处,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不是吗?”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他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和隐瞒呢? 白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头,迎上林夜的目光,那双纯净的眼眸里,带着全然的信任。 “恩人,我不瞒您。我……我身具‘碧木灵体’。” “碧木灵体?”林夜的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嗯。”白芷见他反应平淡,心中反而安定了不少,继续解释道:“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天生就对草木类的天地灵物,有极强的亲和力与感知力。所以……所以我才能比较容易地发现那些隐藏起来的灵药。而且,修行木属性的功法,也会事半功倍。”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林夜,像一个等待老师评判成绩的学生。 林夜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原来如此。这等体质,万中无一,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他语气温和地肯定道,“好好利用这份天赋,将来,你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这番话,让白芷心中一阵窃喜和满足。能得到他的认可,似乎比得到宗门长老的夸奖,还要让她开心。 分享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后,白芷感觉和林夜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她心中那份名为“信任”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他这一边。 这份信任,让她鼓起了勇气,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恩人……”她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措辞,“我们……我们现在,是往哪个方向走啊?离……离我的宗门,大概还有多远?” 这个问题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旁正在闭目养神的柳媚儿,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而角落里,一直如同空气般的轻语仙子,也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林夜。 来了。 这个她早就预料到的问题,终于还是被问出来了。 她想看看,这个魔头,要如何当着所有人的面,编织他那弥天大谎。 林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站起身,走到空地的边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山脉的走势,动作娴熟而专业。 片刻后,他转过身,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也就是东方,神情笃定地说道:“合欢宗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东域。我们的仇家,追来的方向,也必然是从东而来。” 然后,他又指向他们即将前往的,更西边的方向。 “所以,我们必须先一路向西,深入山脉腹地,彻底甩开他们可能布下的所有眼线和追踪术法。这是一个绕行的策略,虽然会多走很多路,但却是最稳妥,最安全的办法。” 他看着白芷那双写满了迷茫和信赖的眼睛,语气变得无比诚恳。 “我知道你想家,想回宗门。但你师兄用命换来的生机,我们不能轻易葬送。等我们确认安全,摆脱了追兵,我保证,会亲自护送你,调头返回流云宗。”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 将他们远离宗门的行为,完美地包装成了一个为了保护她而做出的“必要牺牲”。 “原来是这样……”白芷恍然大悟,心中的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她非但没有怀疑,反而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愧疚。 原来……原来他们为了自己,竟然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绕这么远的路。 自己刚才的提问,是不是显得太不懂事了? “对不起,恩人,是我……是我太心急了。”白芷低下头,满脸歉意。 “白芷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柳媚儿立刻走了过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林师兄说得对,安全第一!你想想,咱们要是急匆匆地往回走,万一迎头撞上合欢宗的人,那才叫糟糕呢!到时候不仅我们倒霉,连你也要被牵连,你师兄可就白死了!” 柳媚儿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白芷心中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啊……不能连累他们。 “我明白了。”白芷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着林夜,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恩人,媚儿姐,你们放心,我不会再任性了。我都听你们的安排。” 看着这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小白兔,柳媚儿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怜悯,但随即被更深的敬畏所取代。 而角落里,轻语仙子缓缓闭上了眼睛,将那满腔的冰冷与讥讽,尽数掩去。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白芷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流云宗了。 她前方的路,只有一条。 那是一条由谎言铺就,通往名为“林夜”的深渊的,不归路。 第五十五章 屈辱的轻语 柳媚儿的声音柔媚入骨,她看着身边正专心给火堆添着细柴的白芷,眼中带着几分真切的好奇。 虽然最初接近白芷是林夜下达的任务,但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这个心思单纯、善良得有些傻气的小妹妹,确实让她生出了几分怜爱。 白芷微微侧过头,火光映着她不施粉黛的清丽脸庞,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有些羞赧地摇了摇头:“没有啦,媚儿姐,宗门里只有我师父那一脉是主修医道的,其他和别的宗门都差不多的。” 她说话时,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林间的小鹿,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或许是烤火的缘故,她脱去了沾满泥土的靴子,只穿着一双素白的棉袜,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丫正对着篝火,脚趾还俏皮地蜷缩了一下,那副不设防的娇憨模样,让人心头一软。 柳媚儿本就与她依偎在一起,此刻更是玩心大起,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哎呀,白芷妹妹,你这双小脚可真是秀气,快脱了袜子,让姐姐给你挠挠痒。” “啊!媚儿姐,不要呀!”白芷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花容失色,痒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银铃般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好痒……哈哈……快放手呀……” 看着白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柳媚儿心中那丝不忍愈发浓重。 可她一转念,想到林夜那深不可测的手段和喜怒无常的性子,这点不忍便又被压了下去。跟着主人……其实也好,除了那个冰块一样的轻语仙子总被折腾,主人对自己还算不错,除了在双修的时候,总有些让人面红耳耳赤的古怪癖好…… 想到这,柳媚儿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不由自主地飞上两抹醉人的红霞,更添风情。 她松开手,转而搂住白芷的肩膀,换了个话题:“白芷妹妹,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十九了呢。” “真的?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才十六七岁。” “哪有啦媚儿姐,你才显小呢,看着就跟我差不多大。” “小嘴真甜……”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聊着,给这冰冷的山洞带来了几分难得的生气。 火堆的另一侧,林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今夜的修炼。 内视丹田,灵气依旧停滞在筑基中期的顶峰,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难以寸进。 他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烦躁。一是因为他本身的灵根资质确实很差,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这半个多月,白芷这只小白兔几乎成了柳媚儿的挂件,两人同吃同睡,让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的目光,越过跳动的火焰,落在角落里那个孤寂的美丽身影上。 轻语仙子正靠着冰冷的石壁闭目调息,听到脚步声,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看到林夜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她垂下眼帘,声音低不可闻,却又无比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主人。” 林夜没理会她的问候,径直走到她面前,毫不客气地从她手指上撸下那枚储物戒指。神识探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丹药的区域,从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丹香四溢的丹药。 林夜将丹药抛进嘴里,像吃糖豆一样嚼碎咽下。 浓郁的药力在腹中化开,林夜却感觉那股冲击力撞在瓶颈上,依旧是隔靴搔痒。他心中烦恶,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背对着火堆那边的白芷和柳媚儿,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轻语仙子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在那双充满惊愕和屈辱的眸子注视下,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轻语仙子浑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那股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霸道地占据了她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才松开她。 轻语仙子瘫靠在石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发髻散乱,那张平日里清冷如仙的脸庞,此刻布满了羞耻的酡红。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擦去嘴角的痕迹,却被林夜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夜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另一只手,已经熟练地扯开了腰带。他斜了她一眼,用看一件物品的眼神打量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轻语仙子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片刻之后。 林夜整理好自己的衣袍,紧了紧腰带,只觉得心中那股因修炼不顺而起的烦躁之气,尽数宣泄了出去,浑身都透着一股舒爽。 轻语仙子背对着他,默默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仙裙,发髻歪斜,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抬起袖子,用力地擦了擦嘴角,仿佛要擦去那份深入骨髓的耻辱。 林夜整理好衣袍,从山洞深处的阴影中走回火堆旁。 那股因修炼瓶颈而生的烦恶之气,在轻语仙子身上宣泄一空,此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满足。 他看也未看角落里那个蜷缩成一团、默默整理着凌乱仙裙的背影,仿佛刚才那扬充满屈辱与占有的风暴,不过是拂去了衣角的一点尘埃。 火光跳跃,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明暗不定。 “嘻嘻……媚儿姐,好痒,你别闹啦……” 白芷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洞内的沉寂。她正被柳媚儿挠着脚心,痒得缩成一团,清丽的脸庞因笑闹而泛着健康的红晕,那双不谙世事的眸子里,盛满了纯粹的快乐。 “恩人真好呀,”白芷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喘着气靠在柳媚儿肩上,看着洞口那道如山岳般静坐的身影,由衷地感叹道,“这一路上,要不是有恩人护着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声音清甜软糯,带着毫无保留的信赖与崇拜。 柳媚儿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捏了捏她那白净水嫩的俏靥,指尖的触感柔滑得惊人。她看着白芷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心中暗叹一声:真是个傻姑娘。 这份天真,在这吃人的修真界里,也不知是福是祸。但转念一想,能落到主人的手里,或许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至少,主人虽手段狠厉,却总能护住自己人。 第五十六章 洗香香的白芷 “啊?洗……洗澡?”白芷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洞口的林夜,又飞快地收回目光,声如蚊蚋,“这……这不好吧?恩人他……” “哎呀,我的傻妹妹,”柳媚儿娇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得花枝乱颤,“他守在洞口呢,我们去瀑布后面,他哪里看得到?再说了,女儿家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懂什么。走啦走啦,再不洗,都要成小泥猴了。” 说着,她不容分说地拉起白芷,朝着洞外走去。 白芷半推半就,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既觉得羞赧,又隐隐有些期待。 连日的逃亡与悲伤,让她心神俱疲,若是能用清凉的潭水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埃,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两人走后,山洞内便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角落里轻语仙子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林夜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古井无波。他站起身,走到洞口,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凝望着瀑布的方向。他的神识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将方圆数里笼罩。瀑布后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但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两个即将共浴的女人身上。 他翻手取出一枚毫不起眼的储物袋,正是从那个倒霉的外门头领王铁身上得来的。神识探入,很快便从中捻出了一颗约莫指甲盖大小、呈暗紫色的种子。 这颗种子,他曾花费了不少功夫,在轻语仙子的储物戒中那些浩如烟海的玉简典籍里查到了它的来历——合欢引。 合欢宗外门弟子用以助兴的低阶灵植,本身品阶不高,但胜在药性霸道,一旦催发,其散发出的异香能轻易瓦解炼气期修士的心防,引动最原始的欲望。 唯一的缺点是,此物需要特定的环境与灵气才能在短时间内催发成熟。 而这瀑布之下,水汽充沛,灵气氤氲,正是催发“合欢引”的绝佳之地。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阴阳种可以种给白芷。这朵未经风雨的小白花,心思单纯,却也因此,对外界的善意与恶意有着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强来,只会让她彻底恐惧、憎恶自己,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要得到她,不仅仅是得到她的身体,更是要瓦解她的心防,让她在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沉沦中,主动将自己的一切奉上。 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甚至会主动渴求自己的契机。 而这颗小小的种子,便是他精心准备的钩。 至于鱼饵…… 林夜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瀑布不远处的一片潮湿的草丛中。他屈指一弹,那颗暗紫色的种子便没入泥土,消失不见。紧接着,他并指如剑,一缕精纯的灵力顺着指尖渡入地下。 做完这一切,他悄然退回山洞,重新盘膝坐下,仿佛从未离开过。 …… 瀑布如银河倒挂,轰鸣着砸入碧绿的深潭,溅起万千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彩虹。 潭水边,两具美妙的胴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各有千秋。 柳媚儿早已褪去衣裙,款款步入水中。她身姿凹凸起伏,曲线修长匀称,一双白生生的大长腿在清澈的水中晃动,带着一种白玉象牙般的致命诱惑。 常年修炼《合欢引心诀》,让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而白芷,则显得青涩许多。她羞答答地解开衣带,露出少女独有的、纤细而美好的身段。她不像轻语仙子那般波澜壮阔,却也玲珑有致,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清荷。肌肤在水汽的蒸腾下,泛着象牙般温润的光泽。最特别的是,她身上那股干净纯澈的气质,不染一丝尘埃,尤其是那处神秘的沟壑,更是光洁得没有半点杂色,宛如天地间最纯净的璞玉。 “嘻嘻,妹妹快下来呀,水里好舒服。”柳媚儿朝着岸边的白芷招手,笑声在轰鸣的瀑布声中显得格外清脆。 白芷俏脸红透,手足无措地抱着双臂,试探着将一只秀巧的玉足伸入潭中,被那清凉的潭水激得轻呼一声,却又觉得无比舒爽。她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走进了水里。 两个绝美的女子在水中嬉戏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娇笑连连,为这原始的山林,平添了一道活色生香的旖旎风景。 玩闹了片刻,柳媚儿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率先走上了岸。她一边用灵力蒸干身上的水珠,一边对还在水里的白芷说道:“妹妹,我先回去看看火堆,你洗好了也快些回来,山里夜里凉。” “嗯,知道了,媚儿姐。”白芷乖巧地点了点头。 柳媚儿穿好衣物,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水中嬉戏的单纯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便被一抹决然所取代。 她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的拐角。 潭水中,只剩下白芷一人。 她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走上岸。正当她准备穿上那件干净的白裳时,鼻尖却忽然嗅到了一股奇异的幽香。 那香味,初闻时清雅淡然,细品之下,却又带着一股勾魂夺魄的魔力,仿佛能钻进人的骨髓里。 作为医修,白芷对各种灵植的气味极为敏感。她心中一动,这香味,似乎从未在任何典籍上见过。 好奇心驱使着她,循着香味的来源望去。 只见在不远处的一片湿润苔藓上,一朵不知名的、暗紫色的花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绽放。 那花瓣层层叠叠,妖异而美丽,每一次舒展,都仿佛在吐纳着致命的芬芳。 白芷的脸色,骤然一变! 她虽然不认识这花,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花香越来越浓,自己体内的灵力竟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深处,如燎原之火般,轰然升起! “不好!” 白芷心中警铃大作,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这是催情的灵物! 她想也不想,转身就想逃离。 然而,已经晚了。 第五十七章 白莲染尘 “呀,完蛋了……”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娇躯一软,便晕乎乎地倒在了潭边的草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那件刚刚披上的白裳,也因她的倒下而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暗紫色的花朵,在此刻,彻底绽放。 浓郁的幽香,如无形的魔爪,将她彻底笼罩。 过了一会儿,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夜的身影,出现在了潭边。 水雾弥漫,潭边青草茵茵。 林夜的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幅香艳而靡乱的画面。 少女衣衫半褪,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蜷缩在草地上。她那张清纯可人的脸蛋上,此刻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一双清澈的眸子氤氲着水汽,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春雾,迷离而又无助。 “恩……恩人……” 看到林夜的身影,白芷残存的理智让她发出一声惊呼。她下意识地想要拉起滑落的衣裳,遮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春光,可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那绵软的动作,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别……别过来……”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带着哭腔,听在耳中,却像是在撒娇。 林夜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旁边那朵彻底绽放的暗紫色妖花上。 合欢引,花开蒂落,效力最是霸道之时。 成了。 他心中波澜不惊,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愕与凝重。 他缓步走近,蹲下身,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朵妖花,又看了看白芷的状况,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这是……合欢引?”他恍然大悟般地低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白芷的耳中,“该死,这等阴邪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他并指如剑,一道凌厉的剑气飞出,瞬间将那朵妖花连同根茎一起斩断,随后一挥手,一股劲风将残花卷起,远远地抛入了瀑… “恩人……我……我好难受……”白芷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体内的燥热如翻涌的岩浆,灼烧着她的理智与羞耻心。 她本能地扭动着身体,在微凉的草地上摩擦着,白裳早已被露水打湿,紧紧地贴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嗯……啊……” 泪水混合着汗水,从她眼角滑落,那副既痛苦又沉迷的模样,足以让任何心志坚定的道人,瞬间化身为魔。 林夜看着眼前这朵在欲望中颤抖的纯洁小白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没有阴阳道种,确实麻烦了不少。 但,这种亲手将一朵圣洁的莲花,一步步诱入泥潭,看她从抗拒到沉沦,最终在自己身下绽放出最靡艳色彩的过程,反而更能带给他一种掌控一切的、变态的快感。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白芷滚烫的脸颊。 “别怕,有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道魔咒,瞬间击溃了白芷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在药力的驱使下,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需要仰望的、遥不可及的“恩人”,而是此刻唯一能够熄灭她身上火焰的甘泉。 他不再犹豫,手臂一揽,轻松地将那具滚烫而柔软的娇躯打横抱起。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白芷发出一声惊呼,她本能地搂住了林夜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他坚实的胸膛。男性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瞬间将她包围,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让她体内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林夜抱着她,转身走向那道轰鸣的瀑布。 水帘之后,赫然是一个被冲刷出来的天然石洞,洞内干燥而隐蔽,是绝佳的藏身之所。 “不要……恩人……不可以……” …… 林夜满意地打量着身下这具完美的艺术品。 少女的纯洁与美好,在欲望的催化下,展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靡艳。 这才是未经采撷的、最顶级的瑰宝。 他的视线,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路下滑,最终留在了那只小巧玲珑、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纤足。 足踝纤细,足弓优美,五根脚趾如珍珠般圆润可爱,因为紧张和羞赧,正微微蜷缩着。 “嗯……” 瀑布的轰鸣声,掩盖了石洞内的一切声响。 水帘外,天光正好。 水帘内,春色正浓。 ....... ....... 轰鸣的水声隔绝了内外,瀑布后的石洞自成一方天地。 光线透过厚重的水帘,变得昏暗而迷离,在石壁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白芷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灵识的感知下,白芷体内的状况一览无余。 那股霸道的“合欢引”药力,在她经脉中肆意冲撞,而她自身的灵力,则像是受惊的羊群,被冲得七零八落。 但也就在这时,林夜发现了一丝异常。 在白芷的丹田深处,潜藏着一股精纯至极的、充满了勃勃生机的青绿色灵力。这股力量平日里温润如水,此刻在“合欢引”的强烈刺激下,仿佛被唤醒的守护神,开始自发地运转起来。 那青绿色的灵力所过之处,霸道的紫色药力竟如同冰雪消融般,被迅速地净化、分解,然后……转化为一股更加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木属性灵气,重新融入了她的经脉之中! “这就是碧木灵体?” 林夜的心头猛地一震! 碧木灵体,万中无一,天生与草木亲和,是修炼医道和木系功法的绝佳资质。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拥有超乎想象的净化与转化能力! 寻常的毒药、瘴气,对这种体质的人而言,非但无害,反而会成为大补之物! 林夜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着身下已经神志不清、只剩下本能喘息的白芷,眼神彻底变了。 这已经不是一朵诱人采撷的小白花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个行走的、能将剧毒转化为精纯灵气的……人形宝药! 若是……能将这股被转化后的精纯灵气,引为己用呢?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有丝毫保留,体内的灵力轰然运转,如同一张贪婪的大口,开始强行牵引、吞噬那股刚刚由“合欢引”转化而来的精纯木灵气! 他目光冰冷,心如铁石。 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他信奉的唯一准则。 精纯的木灵气,如同一道清凉的溪流,源源不断地涌入林夜干涸的经脉。那股能量精纯到了极致,几乎不需要炼化,便能直接融入他的丹田气海。 筑基中期的瓶颈,那堵坚固了许久的无形墙壁,在这股外来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出现了丝丝缕裂痕! 有用! 林夜心中狂喜! 他加大了掠夺的力度,如同长鲸吸水,疯狂地吞噬着白芷体内那来之不易的“果实”。 不知过了多久。 “轰!” 林夜只觉得脑海中一声轰鸣,那堵坚不可摧的墙壁,终于被彻底冲垮! 磅礴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他的丹田气海,在瞬间扩大了数倍,灵力的精纯度和雄厚度,都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筑基后期! 只待突破圆满,便可摘下轻语仙子那朵仙葩,尝试突破金丹! 林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竟凝而不散,在空中化作一柄小小的剑形,片刻后才消散。 他能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 心中的狂喜还未散去,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 白芷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她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娇花,静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微弱,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张素净的小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破碎。 林夜的眼神,复杂了一瞬。 有那么一刹那的愧疚,但很快便被更加冰冷的理智所取代。 他得到的好处,远比预想中要大得多。这不仅仅是一次修为上的突破,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修为飞速提升的捷径。 白芷的纯木灵体,对他而言,价值甚至超过了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 太阴之体,只能用一次,用于冲击金丹。 而这纯木灵体,却是一个可以长期使用的、源源不断的“灵气提纯器”! 林夜压下心头的思绪,伸手将白芷滑落的衣裳重新为她整理好,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出了瀑布。 当他抱着昏迷的白芷回到山洞时,柳媚儿正坐在火堆旁,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眼前这一幕,柳媚儿脸上的担忧瞬间凝固了。 她看着林夜怀中那个衣衫尚算完整、却明显经历了什么的白芷,又看了看林夜那张面无表情、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满足气息的脸,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对白芷的怜悯,有对自己未来的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认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为火堆添了一根柴。 而角落里的轻语仙子,也睁开了眼睛。 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那双死寂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掠过一抹快意的、病态的嘲弄。 这肮脏的地狱,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同伴。 她忽然觉得,心里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林夜没有理会两个女人的心思。他走到火堆旁的干草堆上,小心翼翼地将白芷放下,为她盖上了一张干净的兽皮。 他看着白芷那张沉睡中依旧蹙着眉头的脸,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去哪里寻找一些合适的、蕴含着庞大能量的毒物,来喂养他这株……最宝贵的“人形宝药”。 ...... ...... 第五十八章 白芷的迷茫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辆失控的妖兽碾过,每一寸骨骼都跟散架似的的剧痛。 尤其是身体撕裂般的痛楚让她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意识像是退潮后被遗忘在沙滩。 她想动,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 那个怀抱很是柔软,明明都是女孩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股让她心悸又莫名熟悉的阳刚气息。 她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柳媚儿那张带着复杂神情的俏脸。 柳媚儿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婴儿。 “媚儿姐,我……”白芷的声音沙哑干涩,刚一开口,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开始拼凑。 那朵妖异的紫色花朵,那股让人浑身发软的香气,那无法抑制的、将理智焚烧殆尽的燥热……以及,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双深邃的眼眸,还有那将她彻底吞噬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呜……呜呜……” 羞耻、恐惧、委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茫然,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再也忍不住,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唯一的依靠,一头扎进柳媚儿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白皙的香肩剧烈地颤抖着,那件本就凌乱的白裳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和背后几道暧昧的红痕。 她的哭声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伤,让听者心碎。 柳媚儿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拍着,眼神复杂地看向火堆旁的那个男人。 林夜,他正用一块干净的兽皮,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短剑,仿佛洞内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与他毫无关系。 他身上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凝实厚重,那是一种修为精进后才有的沉稳。 他果然,拿她当了炉鼎。 柳媚儿心中一叹,既有对白芷的怜悯,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哀。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们这些所谓的仙子、修士,不过是随时可以采撷的灵药罢了。 但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 她自己的命都攥在这个男人手里。 她能做的,只是抱紧怀里这个可怜的妹妹,给她一点虚假的温暖。 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低低的抽噎。 就在这时,擦拭短剑的林夜站了起来。沉稳的脚步声在山洞中响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白芷和柳媚儿的心上。 他走到两人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们完全笼罩。 白芷的身体瞬间僵住,抽噎声也戛然而止。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将头埋得更深,不敢去看那道身影。 林夜的目光落在白芷那瑟瑟发抖的背上,沉默了片刻。 “白芷姑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此事,是我的错。” 白芷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林夜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轻佻,反而带着一种异常的严肃和郑重,这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我见你中了‘合欢引’,神志不清,痛苦不堪。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以阳气为你疏导药力,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愧疚,“但无论如何,我终究是……玷污了姑娘的清白。林某并非推卸责任之人,姑娘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若要林某以命相抵,林某也绝无二话。” 他说得坦坦荡荡,义正言辞,仿佛他才是那个被逼无奈、舍身救人的英雄。 柳媚儿在一旁听得眼角直抽抽。 好一个“情急之下”! 好一个“出此下策”! 主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若不是她早就知道林夜的本性,恐怕也要被他这番义薄云天的说辞给骗过去了。 看来主人即使没了阴阳道种,拿捏女人也是熟练无比。 白芷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像两颗熟透的桃花,呆呆地看着林夜。 他的脸上,没有她想象中的欲望和邪念,只有一片坦然和凝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任由她处置的决然。 这让她的大脑,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是啊,自己当时中了那种……那种羞人的毒,是他救了自己。 虽然方式……方式让她难以接受,可若没有他,自己恐怕已经爆体而亡,或者被山中的妖兽撕碎了。 他是自己的恩人。 可他……也夺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恩人?还是仇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在他身上诡异地重叠,让她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是该感激他救了自己,还是该恨他毁了自己? “我……我不知道……”她喃喃地开口,泪水又一次滑落,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林夜看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己前世给自己的帮助不多,但唯独一门心理学让他面对这些女子时如鱼得水。 一味的强迫,只会激起鱼死网破的反抗。但现在,他将自己摆在了“救人”和“待罪”的位置上,把选择权,重新抛回给了她。 这样一来,她内心的天平,就会在“恨”与“恩”之间疯狂摇摆。 每一次摇摆,都是对她心防的一次冲击。而他,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等待那座天平,最终倒向他所期望的那一端。 他叹了口气,语气放得更柔和了些:“姑娘现在心乱,我不逼你。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决定,等你恢复了再说。这几天,我会守在洞外,你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白芷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怜惜,唯独没有欲望。 然后,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山洞,身影消失在了瀑布的水帘之后。 洞内,只剩下沉默。 白芷呆呆地看着那道水帘,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林夜刚才的话,和他最后那个眼神。 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恨他。 甚至,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反而涌起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五十九章 你想怎么样 横断山脉的夜晚,寒意刺骨。 柳媚儿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拍着白芷的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白芷妹妹,闭上眼睛,月光会守护你……” 白芷蜷缩在干草堆上,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兽皮。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但心里的混乱却愈发清晰。 她闭着眼睛,脑海中却总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林夜的面孔。 有他冷漠地走在最前面的背影,有他抬手为自己摘下灵草时,那温热的呼吸,有他面对危险时,那沉着冷静的眼神,还有……还有刚才,他那张写满了愧疚和郑重的脸。 这个男人,像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猜不透。 他明明那么强大,那么冷酷,杀伐果断,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真的,愿意为自己以命相抵吗? 这个念头,像一阵吹拂在她内心的微风,在她心里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媚儿姐……”她忽然小声开口。 “嗯?”柳媚儿停下哼唱。 “他……林夜恩人,你认识他这么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媚儿沉默了。 我该怎么说? 说他是自己的主人? 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是个将女人当成修炼工具的魔头?是个满肚子坏水,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伪君子? 说了,白芷会信吗? 就算信了,又能怎么样? 凭她们两个,能反抗得了他吗? 到时候,撕破了脸,恐怕连现在这点妥协的平静都维持不住了。 柳媚儿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很复杂的男人。”她斟酌着词句,“他很强,不是说修为上,而是心理上很强,他也很……可靠。至少,跟着他,我们能活下去。至于其他的……妹妹,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都会好的。” 这番话,模棱两可,却又无比现实。 活下去。 是啊,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山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白芷不再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疼痛和疲惫,终于战胜了混乱的思绪,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在梦里,那道高大的身影,依旧挥之不去。时而冷酷,时而温柔,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接下来的几天,山洞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林夜果然如他所说,除了送来食物和必要的丹药,绝不踏入山洞半步。他就那么盘膝坐在洞外的瀑布旁,如一尊沉默的石雕,任凭水雾打湿他的衣衫,自顾自地打坐修炼。 那副“引颈受戮”的姿态,做得十足。 轻语仙子已经疗好伤,这些天她沉默寡言,但却把白芷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连连。 而柳媚儿每天的任务,就是陪着白芷,开导她,照顾她,顺便在言语间,不着痕迹地为林夜“美言”几句。 “妹妹你看,林师兄又在外面守了一天了,衣服都湿透了也不进来。” “这块烤肉是林师兄特意为你留的最嫩的,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快吃吧,对你的修为有好处呢。” “唉,林师兄虽然行事霸道了些,但确实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换做别的魔道修士,哪会管我们的死活。” 这些话,像是一滴滴水,持续不断地滴落在白芷的心田上。 而白芷,正处在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 失去师兄的悲痛还未完全消散,又经历了失贞的巨大打击。她就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草,急需一棵大树来为她遮风挡雨。 而林夜,恰好就扮演了这棵“大树”的角色。 他救了她的命,虽然方式让她羞愤欲绝。 他没有抛下她,反而摆出了一副任由她处置的姿态。 他强大、沉稳,在这危机四伏的山脉中,是唯一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存在。 白芷内心的天平,在柳媚儿潜移默化的“助攻”和林夜恰到好处的“以退为进”下,开始不可抑制地倾斜。 恨意,在一天天的“愧疚”攻势下,被逐渐消磨、软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愫。有依赖,有敬畏,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被强者守护的悸动。 她的身体,也在丹药的调理下,渐渐恢复。纯木灵体的强大自愈能力,让她很快便能下地行走。 这天清晨,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出了山洞。 水帘“哗啦啦”地响着,阳光穿透水幕,化作一道绚烂的彩虹。 林夜依旧盘膝坐在那里,背对着洞口,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显然正在修炼。 白芷的脚步,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歉?他有什么错?他是救了自己。 质问?他已经把命都摆在了自己面前。 道谢?她又该如何说得出口? 她就那么站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林夜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开口:“白姑娘,身体好些了?” “嗯……”白芷小声应道,声音细若蚊蚋。 “那就好。”林夜站起身,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但白芷却从那平静之下,读出了一丝疲惫。他的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色,似乎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 看到他这副模样,白芷心里最后那点怨怼,也烟消云散了。 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天的事……你……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也是为了救我……”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等于是,她选择了原谅。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见的弧度,但很快便隐去。他深深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不,错了就是错了。”他走到她面前,语气郑重,“白芷姑娘,我知你心地善良,不愿追究。但林某的道心,不容许我将此事当做无事发生。” 他靠得有些近,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让白芷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那……那你想怎么样?”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第六十章 小白花白芷沦陷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白芷彻底呆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张俊朗而又严肃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一颗心,彻底乱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宗门里的师兄们,要么温文尔雅,要么飞扬跳脱。他们会说甜言蜜语,会送灵花灵草,但绝不会有人,用如此沉重的方式,将自己的命,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这是一种何等的担当? 白芷的脸颊,烧得像天边的晚霞。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我……我才不要你的命……”她慌乱地摆着手,眼神躲闪,不敢再看他。 林夜的目光,却始终锁定着她。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 白芷的娇躯猛地一颤,像被一道闪电击中。她本能地想要挣脱,但那个怀抱并不用力,只是虚虚地拢着她,却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温柔和力量。 她僵在了原地,没有再动。 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草木和淡淡的阳刚气息。这气息,曾让她恐惧,但此刻,却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沦陷。 林夜感受着怀中少女的顺从,心中一片了然。 火候,差不多了。 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清纯不染的精致脸蛋。因为羞涩和紧张,她的睫毛像蝶翼一般轻轻颤抖着,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地邀请。 从这个角度看去,她身上的白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沟壑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身段玲珑有致,腰肢纤细,虽不似柳媚儿那般成熟妩媚,却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诱惑。 那清纯不染的精致脸蛋,此刻因羞涩和紧张而染上两抹桃色,睫毛像蝶翼一般轻轻颤抖着,那双湿润的眸子,透着懵懂和一丝被他搅乱的无措,却又纯澈得让人心生怜惜,仿佛一朵初绽的白莲,不沾染丝毫尘世的喧嚣。 足踝处,一双洁白的小袜,包裹着纤细的脚踝,更衬得她娇弱可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凡尘中不小心坠入修仙界的花瓣,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纯粹美感。 林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缓缓下移,落在她那微微张开,如花瓣般娇艳的红唇上。那唇,带着一丝水润的光泽。 “白姑娘......” 他缓缓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白芷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逐渐放大的俊脸,呼吸瞬间停滞。 唇瓣相触。 林夜的吻,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不像之前那夜的粗暴掠夺,反而温柔得令人心惊。他只是轻轻地摩挲着,试探着,像是等待着她的回应。 白芷的身体瞬间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羞耻感、恐惧感,以及前夜那撕裂般的疼痛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推开他,但双手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根本抬不起来。 可奇怪的是,那份抗拒,却又在林夜这温柔的攻势下,一点点地瓦解。 他没有深入,只是在她唇上辗转流连,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什么。那份刻意的温柔,让她混乱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 他是……在吻她? 这和那夜的兽性发泄完全不同。 那夜,他像一头凶猛的妖兽,只知掠夺。而此刻,他更像一个……在小心翼翼地吻着心爱之人的情郎。 这个念头,让白芷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热得发烫。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渐崩塌,那道在心中竖起的,名为“界限”的墙壁,正在他温柔的亲吻中,轰然倒塌。 林夜感受着她的僵硬渐渐软化,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弧度。他知道,这小白兔,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微微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柔地描摹着她柔软的唇线。 “唔~” 白芷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小鹿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冲破胸膛。 那份陌生又强烈的悸动,让她感到无措,却又无法抗拒。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发热,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唇瓣蔓延开来,传遍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任由他予取予求。 直到林夜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口中,带着一股清冽的甘甜。 “唔……”白芷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弱的喘息,她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变得绵软无力。 那份羞耻和抗拒,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轻飘飘的,仿佛被他带入了一个从未触及过的世界。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一丝侵略性,却又让她感到被呵护、被重视。 她迷失了。 林夜的吻,带着一种让人沉沦的魔力。他轻柔地吮吸着,缠绕着,将她所有的思绪都卷入其中。 白芷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抬起,犹豫地搭在了林夜的腰间。 她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主动地回应起来。 这份回应,带着少女的青涩和笨拙,却又充满了纯粹的感情。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感受着怀中少女的彻底沦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掌控欲。 他知道,这朵纯洁的白莲,已经被他彻底染指,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模样。 他加深了这个吻,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白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躯也越来越软。她发出细碎的低吟,整个人都像一滩水,完全依偎在他的怀里。 唇分,一丝晶莹的津液在两人之间牵连,又在林夜退开时断开。 白芷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她浑身发软,若不是林夜的手臂还稳稳地托着她的腰,她怕是已经瘫软在地。 当林夜终于缓缓地放开她时,她已经气喘吁吁,美丽的脸蛋红得像要滴血。那双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迷离,却不再有之前的挣扎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依赖和……倾慕。 她看着林夜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林夜哥哥……”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芷儿……芷儿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无声的誓言,在山洞中回荡。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知道,这朵纯洁的白莲,已经彻底为他绽放。 而他,也终于将这只“小白兔”,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 白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看着眼前这个夺走了她一切,又给了她从未有过体验的男人,充满了依赖与茫然。 那句“芷儿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是她情急之下,将所有混乱的情感汇聚成的唯一答案。说完之后,羞耻感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夜看着她这副被采撷后娇艳欲滴的模样,心中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这小白兔,从身体到心灵,都已经被他打上了独一无二的烙印。 他很想现在就将她抱回石洞,让她在自己身下彻底绽放,看看这纯木灵体在极致的欢愉中,又能催生出何等精纯的灵气。 但他忍住了。 操之过急,只会破坏此刻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信任。他要的不是一次性的发泄,而是一个心甘情愿的、源源不断的宝库。 他伸出手指,轻轻揩去她唇角的水渍,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傻姑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情欲压抑后的磁性,“说什么胡话,什么叫是我的人了。我林夜,岂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宵小之辈。” 白芷闻言一愣,刚刚升起的旖旎心思瞬间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给打断了。她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眼圈又红了:“可……可是,我们已经……” “那是我为了救你,情非得已。”林夜打断她的话,脸上又恢复了那副“郑重”与“愧疚”交织的神情,“毁你清白,已是万死难辞其咎。如今,你若再将自己托付于我,那我林夜与那些仗势欺人的魔道败类,又有何异?” 他顿了顿,捧起她的小脸,拇指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芷儿姑娘,你听我说。此事,错全在我。我不会逃避责任,但我也不能让你因为一份错误的‘恩情’,就赌上自己的一生。你现在心神未定,分不清感激和喜欢的区别。等你我回到宗门,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你再冷静地想一想,若到那时,你依旧……依旧对我有意,我林夜,必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把你迎进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肺。 什么叫欲擒故纵? 这就是。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就是。 不愧是学过心理的修仙界出声。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有担当、有原则,甚至愿意为了女方名节而克制欲望的“正人君子”。 不仅将之前强迫的事实彻底洗白,还给未来画下了一个名为“明媒正娶”的大饼。 白芷哪里经得住这等攻势? 她本就心思单纯,此刻更是被林夜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 她原本以为,自己失了身,又主动表了白,最大的希望便是能跟着林夜哥哥一块,回到流云宗里,自己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可他非但没有接受,反而为她的名节和未来考虑,甚至许下了明媒正娶的诺言。 一时间,林夜在她心中的形象,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这个男人,强大、沉稳、有担当、重情义,甚至……还有些君子。 她那点因为失贞而产生的自卑和怨怼,瞬间被巨大的感动和爱慕所取代。 她看着林夜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痴痴的倒影。 “林夜哥哥……”她哽咽着,主动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我……我不管,我不要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活了下来。你和我回宗门吧,不,这段时间,我就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少女的馨香和柔软,紧紧地贴着自己。林夜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一副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个傻丫头。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在找到合适的安身之所前,你就暂时跟着我吧。” 他搂着怀里这只已经彻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白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更有效率地利用她的纯木灵体。 第六十一章 一出好戏 林夜牵着白芷的手,没有立刻回去。 他只是陪着她在潭边走了走,随口说些宗门里的趣事,或是讲一些他在外历练时听来的奇闻异事,不过大多数都是他编的。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沉稳悦耳,像山间的清风,拂去了白芷心中最后那一丝阴霾。 “林夜哥哥,你懂得真多。”白芷仰着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林夜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北境的雪,东海的潮,比这山里的风景壮阔得多。” “嗯!”白芷用力地点头,眼中的光彩更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波澜壮阔的画面。 被他这般一哄,小姑娘彻底放下了所有防备,那点被强迫的记忆,仿佛被这温柔的许诺覆盖,变成了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林夜又低头索吻,这次白芷没有丝毫抗拒,只是羞涩地闭上眼睛,踮起脚尖,生涩地回应着。 少女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一股青草般的甜香,轻易便勾起了林夜体内的欲火。 他几乎想就地将这只温顺的小白兔办了,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急。 操之过急,只会吓跑这只刚刚对他敞开心扉的猎物。徐徐图之,让她在温柔中彻底沉沦,才是上策。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火热,只是浅尝辄止,便松开了她。 “走吧,该回去了,她们该等急了。” “嗯……”白芷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瀑布后的山洞走去。 当两人回到洞中时,柳媚儿正坐在火堆旁,翻烤着一只不知名的野兔,油脂滴落在火焰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虽然四人里除了白芷几人都已经筑基,但口腹之欲,总能提供些趣味。 看到林夜和白芷手牵着手走进来,柳媚儿翻动烤肉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看到白芷那副含羞带怯、满眼春光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媚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欣慰,甚至还有一丝“妹妹终于找到好归宿”的祝福。 “妹妹,你们回来啦。”她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白芷被她看得愈发不好意思,小脸涨得通红,轻呼一声,便躲到了林夜的身后,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林夜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才对柳媚儿道:“辛苦了。” “为林师兄和妹妹做事,媚儿心甘情愿。”柳媚儿巧笑嫣然,将烤得金黄的兔腿撕下来,用干净的树叶包好,递了过去,“妹妹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白芷从林夜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柳媚儿那真诚的笑脸,心中的羞涩和尴尬也淡了许多,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媚儿姐。” 入夜。 山洞里只剩下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以往,白芷都是和柳媚儿挤在一起,互相取暖。但今晚,她却没有过去。 在柳媚儿和角落里轻语仙子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下,白芷红着脸,走到林夜惯常休息的干草堆旁,开始笨拙地帮他铺起床铺。她将那张兽皮铺得平平整整,又找来几块柔软的干草垫在下面,动作认真而仔细,像一个初为人妇的小妻子。 她跪坐在铺好的兽皮上,整理着边角。昏黄的火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腰肢不盈一握,臀儿虽不似柳媚儿和轻语仙子那般丰腴饱满,却也挺翘圆润,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与紧致,如同两瓣含苞待放的娇嫩花骨朵,引人遐思。 “林夜哥哥……”她回过头,脸颊在火光的映衬下,如同熟透的蜜桃,声音又软又糯,“铺好了。” 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是林夜的人了,为他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林夜看着她这副贤惠乖巧的模样,心中满意,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白芷立刻像只小猫一样靠了过来,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满是幸福的红晕。 林夜心中一荡,低声道:“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嗯。”白芷乖巧地点头,没有多问。 林夜起身,走出山洞。 瀑布下的水潭,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同一块巨大的幽蓝宝石。 水潭中央,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其中嬉戏。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散开,皎洁的月光洒在她光洁的背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银辉。她像一条无忧无虑的美人鱼,在清凉的潭水中舒展着动人的身姿。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 正是柳媚儿。 她浑身赤裸,晶莹的水珠顺着她优美的锁骨滑下,没入身前那对被水流托起的、惊心动魄的雪白。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蛋在水雾的氤氲下,更添了几分朦胧的媚态。 林夜脱去外衣,走进潭中。清凉的潭水让他燥热的身体感到一阵舒爽。 柳媚儿见状,如水蛇般游了过来,温软的身子自觉地贴入他的怀中,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主人。”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林夜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与给白芷的温柔截然不同。它充满了侵略性、占有欲,以及久别重逢的火热。柳媚儿热烈地回应着,舌尖与他共舞,身子在他怀里不住地扭动,将一个女人的妩媚与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久,唇分。柳媚儿已是气喘吁吁,面若桃花,靠在他胸膛上,用手指轻轻画着圈。 “主人可真坏,三言两语,就把我们那纯洁无瑕的白芷妹妹,骗得一颗心都挂在了你身上。明媒正娶,咯咯……媚儿听了,都快要感动得落泪了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却听不出丝毫嫉妒。 林夜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蛋上,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要把她融化。 柳媚儿被他看得心尖一颤,两人已经许久没有真正交融过了。自从白芷出现,林夜似乎一直都在忙着他的大事。 她吃吃一笑,媚眼如丝,主动从他怀里退开半步。她缓缓屈膝,跪坐在清凉的潭水中,水面堪堪没过她莹白的大腿根部。月光下,她仰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眸中水光潋滟,红唇微启,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欲望之花。 月色溶溶,水声潺潺。 瀑布的轰鸣,掩盖了水潭中渐起的靡靡之音。 …… 半个时辰后,林夜神清气爽地走回山洞。 角落里,轻语仙子的眼皮动了动,又恢复了死寂。 火堆旁的干草堆上,白芷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林夜走过去,在她身边躺下。 似乎是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又安心的气息,白芷在睡梦中嘤咛一声,竟主动翻过身来,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将滚烫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满足地蹭了蹭,嘴里还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林夜哥哥……” 那蹙起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娇憨的、全然信赖的笑容。 林夜低头,看着怀中这张纯净无瑕的睡颜,又想起了刚刚在潭中极尽妖娆的柳媚儿。 他笑了。 一个纯,一个媚,相得益彰。 他闭上眼睛,一只手搂住怀中的白芷,另一只手,却在悄然运转着《阴阳大乐经》。 柳媚儿刚刚反馈回来的精纯阴元,正在他体内奔腾流转,被迅速炼化,滋养着他刚刚突破的境界。 筑基后期的修为,在这股能量的滋养下,愈发稳固,甚至隐隐有了再次精进的趋势。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温柔乡是英雄冢,但对他林夜而言,温柔乡,只是他通往更高处的一级级台阶。 翌日清晨。 林夜是被一阵浓郁的药香唤醒的。 他睁开眼,怀中的白芷早已不见了踪影。火堆旁,柳媚儿正在用一个简易的石锅熬煮着什么,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药香便是从那里传来。 而白芷,则蹲在山洞的另一角,身前摆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灵草。她神情专注,一双灵巧的小手在那些草药中飞快地分拣、处理,动作娴熟而优美,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晨光透过瀑布水帘,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刻的她,圣洁而宁静,仿佛与那些草木融为了一体。 林夜心中微动。 碧木灵体,天生的药师。 “林夜哥哥,你醒啦?”白芷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露齿一笑。那笑容干净纯粹,不含一丝杂质。 “在做什么?”林夜坐起身。 “这是我早上在附近找到的一些灵草。”白芷献宝似的捧起几株草药,“这株是凝血草,可以快速止血。这株是清心兰,能静心安神。还有这个,是解毒藤,虽然品阶不高,但能解一些寻常的蛇虫之毒。我把它们处理一下,咱们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一边说,一边将处理好的草药用藤条细心地捆扎成一小捆一小捆,分门别类地放好。 林夜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再看看那一堆他大多都叫不上名字的灵草,心中对碧木灵体的价值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不仅仅是一个“灵气提纯器”,还是一个移动的“药材辨识仪”和“炼丹师”。 “辛苦了。”林夜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白芷的脸颊立刻红了,低下头,小声说:“能为林夜哥哥做点事,芷儿很开心。” 这时,柳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过来:“林师兄,妹妹,这是我用妹妹找来的安神草和几味辅药熬的汤,喝了可以固本培元,恢复精力。” 白芷接过药碗,先是递到林夜面前:“林夜哥哥,你先喝。” 林夜笑了笑,接过碗,自己喝了一口,又递到她唇边:“一起喝。” 白芷羞涩地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满心都是甜蜜。 柳媚儿在一旁看着,笑靥如花,仿佛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只有角落里的轻语仙子,冷眼看着这幅郎情妾意,姐妹和睦的画面,眼神中的嘲弄愈发浓郁。 蠢货,都是蠢货。 一个被欲望和虚假的承诺冲昏了头,一个在绝望中学会了摇尾乞怜。 真是一出好戏。 第六十二章 独处的轻语仙子 林夜看着她这副全心依赖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半点城府也无,三两句好话便哄得找不着北。他将碗中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即一把将白芷揽入怀中。 “啊!”白芷轻呼一声,整个人都跌坐在他腿上。 她身上那件纯白的素裙,因为蹲坐得久了,起了些褶皱,却更显得她身段纤柔。少女独有的馨香混杂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直往林夜鼻子里钻。 “林夜哥哥,别这样……”白芷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双手抵在他胸前,却使不出力气。 林夜低头,看着她那张纯澈无瑕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不安地颤动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水光盈盈,含着羞,含着怯,也含着一丝少女初尝情事后的懵懂与依赖。她的唇瓣是天然的粉色,微微张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林夜的目光变得灼热,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低下头,准确地含住了那片柔软。 “唔……” 白芷的身体瞬间绷紧,又很快软化下来。 柳媚儿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温婉柔顺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幅美好的画卷。 而角落里,一直闭目养神的轻语仙子,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的弧度。 唇舌交缠,汲取着少女的甘甜。林夜的手,也不安分地按住她的秀发。 “林夜哥哥……不要……” 白芷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亲吻中寻回一丝神智,察觉到柳媚儿和轻语仙子的目光,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用力地推了林夜一下,声音带着哭腔,“媚儿姐……她们……她们在看……” 她挣扎着从林夜怀里逃开,像只受惊的兔子,端起另一碗柳媚儿早已盛好的汤药,慌不择路地跑向山洞的角落。 “仙子姐姐,喝药吧。” 她蹲在轻语仙子面前,小脸依旧红扑扑的,眼神却很认真,将手中的石碗递了过去。 在她看来,洞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同伴,是她在这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里,可以依靠的人。 轻语仙子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古井无波,深不见底,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其中留下一丝痕迹。 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善意,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少女,眼神中那抹冰冷的嘲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怜悯。 真是个可怜的蠢货。 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不过,面对这份不含任何杂质的善意,轻语仙子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还是被触动了那么一丝。 她沉默了片刻,伸出那只依旧洁白如玉的手,接过了石碗。 “多谢。” 声音清冷,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白芷见她接了药,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她又蹦蹦跳跳地回到林夜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小脸,满眼都是期待。 “林夜哥哥,等会儿我们和媚儿姐一起出去采药好不好?我发现这附近有好多有用的灵植呢!” 她的小白裙随着动作轻轻飘荡,像是一朵在晨风中摇曳的纯白栀子花,那股不染尘埃的清纯,与刚刚被他吻过后残存的娇媚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让林夜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噌”地一下冒了起来。 真是个尤物。 林夜心中暗赞,脸上却露出宠溺的微笑,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好,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和轻语仙子商议,你先和媚儿去,探探路,注意安全。我稍后就来寻你们。” “嗯!好的!”白芷不疑有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林夜哥哥你快点来哦!” 说完,便拉着柳媚儿的手,叽叽喳喳地向洞外走去。柳媚儿回头,给了林夜一个“主人放心”的妩媚眼神,这才扶着天真的白芷妹妹,消失在瀑布水帘之后。 山洞内,随着白芷与柳媚儿的离去,瞬间恢复了死寂。 空气中,只剩下火堆里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角落里,轻语仙子放下石碗时,那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 林夜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轻语仙子身上。 她依旧盘膝坐在角落,一身淡青色的流云长裙,经过连日的奔波与囚禁,早已不复最初的仙气盎然,反而沾染了些许尘埃,起了不少褶皱,紧紧贴合着她那成熟丰腴的曲线。 那份高高在上的圣洁感,被这狼狈的现实磨损,却与她骨子里的清冷孤傲,糅合成一种更加惊心动魄的破碎美感。 轻语仙子感受到了那道毫不掩饰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眼,仿佛入定了一般。 林夜站起身,没有说一句话,径直朝她走去。 脚步声在安静的山洞中,如同踩在人心上的鼓点。 轻语仙子身体的线条,在林夜靠近时,绷紧了一瞬。 下一刻,林夜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后背,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将她整个地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轻语仙子惊呼出声。她猛地睁开眼,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双臂推向林夜的胸膛,却如同撼树的蚍蜉。 “做...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林夜根本不理会她的质问,抱着她丰腴柔软的身子,大步流星地向洞外走去。 轻语仙子的身段极好,看似高挑,实则肉感十足,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温香软玉,手感惊人。 穿过冰凉的水幕,林夜直接将她扛到了那处隐蔽的瀑布洞穴里。 “砰”的一声,他将她有些粗暴地放在了冰冷的石地上。 ....... ....... 第六十三章 突破金丹的概率 轻语仙子被粗暴地扔在冰冷的石地上,背部撞击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 昏暗的光线中,她只能看到林夜那高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挡住了洞口唯一的光源。 “脱。” 林夜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轻语仙子的心上。没有多余的字眼,只有一个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轻语仙子的身体僵住了,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剧烈的波澜。 屈辱、愤怒、惊慌……种种情绪在她眼中交织,最终却又归于死寂。 她明白,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深重的羞辱。 她缓缓地,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淡青色的流云长裙,如同失去支撑的蝶翼,顺着她丰腴饱满的曲线滑落,堆积在脚边。紧接着,是贴身的亵衣……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瞬间都像是在凌迟着她那份深藏于骨子里的骄傲。 她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那一片阴影之下。她不想去看林夜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也不想看到自己此刻的卑微。 很快,一具完美得令人窒息的胴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昏暗的洞穴中。 她生得极好,肩是削肩,锁骨精致,腰肢却纤细得不盈一握。 然而,与这纤细腰肢形成极致反差的,是她胸前那对远超常人的饱满雪峰,以及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浑圆挺翘的玉臀。 这便是天生的梨形体,曲线惊心动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月华下浸润过,细腻光洁,泛着莹莹玉光。 “跪下。”林夜的声音再度响起。 轻语仙子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这个姿势,比赤身裸体更让她感到羞耻。 但那来自神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奴役之力,让她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缓缓地弯下膝盖,跪坐在冰冷的石地上。这个姿势,让她身后那惊人的曲线,愈发显得挺翘浑圆,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林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件完美的“艺术品”。 他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欣赏着她那副屈辱而不敢反抗的模样。 这种将高高在上的仙子踩在脚下的掌控感,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片刻后,他终于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学学媚儿,她比你懂事,也比你会伺候人。” 这句话,像一根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轻语仙子心中。 将她与那个只知摇尾乞怜的女人相提并论,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身体因为极度的屈辱而微微颤抖,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见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林夜心中那点怜香惜玉的情绪也烟消云散。他俯下身,一把捏住她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小轻语,主人最近是有些冷落你了。别急,这就来好好补偿你。” “……不敢。”轻语仙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音。 林夜冷笑一声,不再废话,低头便吻了下去。 轻语仙子起初还想偏头躲闪,却被他牢牢固定住,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知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发自内心的绝望。 许久,林夜才松开她。看着她那被吻得红肿的樱唇,以及那副泫然欲泣却又强忍着的模样,他心中的暴虐才稍稍平复。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手指划过她精致的锁骨。 “给主人按按肩膀。” 林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轻语仙子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瞬间收缩。 这个要求,比刚才的强吻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羞辱,而是将她的尊严彻底碾碎,踩在泥里。 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夜也不催促,只是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的法力如同一根根细针,刺入她的神魂。 剧痛传来,轻语仙子闷哼一声,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流露出一丝哀求。她知道,反抗的后果,只会是更深重的折磨。 最终,她还是屈服了。 她缓缓地直起身,将那丰腴柔软的身子贴近林夜,动作僵硬而笨拙,像一个提线木偶。 当那片温软滑腻的肌肤,隔着衣料触碰到林夜的肩膀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林夜闭上眼,享受着这份独特的“按摩”,也享受着她此刻的屈辱与无助。 洞穴中一时间只剩下瀑布的轰鸣,以及轻语仙子那压抑不住的喘息。 “你如今的修为,已是筑基后期顶峰,距离圆满只有一步之遥。”许久,林夜打破了沉默,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刚那个施虐的恶魔不是他,“若要冲击金丹,有几成把握?”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轻语仙子微微一怔。 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境下,林夜会问起这个。 她一边维持着那让她羞耻到骨子里的动作,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他的问题。 “五成。”她定了定神,声音依旧带着颤音,但思路却很清晰,“我有‘太阴之体’,本就比寻常修士更容易感悟天地大道。其次,我修炼的功法,是母亲留下的天剑阁不传之秘《太上忘情剑》,此功法在冲击金丹时,有额外的两成加成。” “五成……”林夜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 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要高。寻常修士冲击金丹,能有两三成把握,都足以让无数人拼死一搏了。 五成,已经算是天之骄子才有的待遇。 但他,依旧不满意。 修仙之路,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五成的失败率,轻语仙子赌不起,他也赌不起。 阴阳道书给他带来的《阴阳大乐经》,在冲击筑基时有五成,堪称逆天,在冲击金丹时,还能提供三成的成功率加成。 若是能与轻语仙子双修,夺了她的元阴,以她“太阴之体”的精纯阴元为引,再配合自己的道种,这三成加成或许还能再往上提一提,达到六成概率。 问题是,轻语仙子的元阴未泄,在自己尝试突破金丹之前,《阴阳大乐经》的双修之法根本无法在她身上起效。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他可以先让轻语修炼《阴阳大乐经》中冲击金丹的法门,等到自己和轻语仙子都达到筑基圆满的临界点时,再一举将她拿下。 届时,她自身体质的三成把握,加上功法提供的三成,成功率便有了六成! 可即便如此,林夜还是觉得不够稳妥。 六成还是太低了。 第六十四章 见多识广的轻语仙子 他一边问,一边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得更紧,让她整个丰腴的身子都贴在了自己身上,感受着那份温香软玉。 轻语仙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惊得身体一僵,随即又无奈地软化下来。她沉默了片刻,在脑中飞速地检索着自己所知的信息。 “有。”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静,“但都极难获得。如‘九窍金丹’、‘紫府仙露’这类神物,皆被那些元婴大宗,乃至化神圣地牢牢把控,我们连见到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凭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实力,想要染指那些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个合欢宗下紫霞峰的金丹峰主,就让他们亡命天涯,更何况是那些庞然大物。 “你母亲所在的天剑阁呢?”林夜问道。 提到母亲,轻语仙子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化为冰冷:“天剑阁……或许有。但我母亲早被天剑阁除名,没有作用。” 林夜闻言,陷入了沉思。 看来,想走捷径,并不容易。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具完美而屈辱的身体,心中那份将一切都牢牢掌控的欲望,愈发炽烈。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未来,她的道途,都将由自己来决定。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着迷。 他决定,暂时将突破金丹的事情放下。当务之急,是先将自身修为提升到筑基圆满。至于增加成功率的宝物……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名门正派的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在这些三不管的险恶之地,险中求富了! 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有足够的风险。而他林夜,最不怕的,就是风险。 他张开嘴,在那片因为屈辱和紧张而变得格外敏感的雪白香肩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口,满意地感受到了怀中玉人那剧烈的颤抖。 “很好,从今天起,你便留在这里,专心修炼《阴阳大乐经》,此物可以增加三成几率,比天剑阁秘法要强一些。” 林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修为不到圆满之前,不准随意踏出这个山洞半步。” 他要将这朵高傲的冰山雪莲,让她成为只属于自己一人的东西。 片刻后。 林夜神清气爽地走出瀑布水幕,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语仙子独有的清冷体香。洞外的阳光正好,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 他回到主洞穴时,白芷和柳媚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林夜哥哥!”白芷一见到他,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迎了上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你出来啦!快尝尝,这是媚儿姐用昨天剩下的兔肉熬的粥,可香了!” 少女的笑容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依赖与爱慕。 林夜接过粥碗,看着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再想起刚刚在瀑布后洞穴里,那具被迫承欢、屈辱颤抖的丰腴玉体,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一个纯,一个媚,一个傲。 三种截然不同的绝色,如今都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辛苦了。”他揉了揉白芷的脑袋,又对一旁巧笑嫣然的柳媚儿点了点头。 “为林师兄和妹妹服务,是媚儿的福气。”柳媚儿躬身行礼,姿态谦卑而妩媚,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在林夜身上扫过,当闻到那一丝熟悉的、属于轻语仙子的味道时,她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顺。 “你真好媚儿姐。” 白芷搂着她的香肩笑道。 吃过早饭,林夜便兑现了的承诺。 “走,芷儿,带你们出去转转,顺便采些药。” “好耶!”白芷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跑去拿起自己的小药锄和藤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三人离开了山洞,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白芷的“碧木灵体”在这一刻展现出了惊人的价值。她就像一个天生的寻宝能手,对周遭的灵植有着不可思议的感知力。 “林夜哥哥,媚儿姐,这边!”她像一只林间的小鹿,轻快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地停下来,小心翼翼地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挖出一株散发着淡淡灵气的草药。 “这是‘铁线蕨’,它的根茎可以用来炼制增强肉身的药液。” “呀!这里还有一株‘三叶清’,是炼制解毒丹的好材料!” “哇,这颗蘑菇是‘迷神菇’,晒干了磨成粉,可以让闻到的人产生幻觉呢!” 她每找到一株,都像献宝一样拿给林夜看,小脸上写满了“快夸我”的表情。林夜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每每都让她心满意足,干劲更足。 柳媚儿则安静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帮白芷处理一下挖出来的草药,或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将一个合格的侍女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林夜乐得清闲,跟在两个美人身后,欣赏着白芷那充满青春活力的纤柔背影,以及柳媚儿那婀娜多姿、步步生莲的成熟风韵,只觉得这才是修仙该有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在白芷的带领下,他们已经深入了这片山脉的核心区域。 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愈发浓郁,同时,也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芷儿,我们是不是走得太深了?”柳媚儿拉了拉白芷的衣袖,有些担忧地说道。 “可是……可是我感觉前面有好香好香的味道,比我们之前找到的所有灵草都香!”白芷踮起脚尖,使劲地嗅了嗅,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就像是发现了糖果的小孩。 “哦?”林夜心中一动。 能让纯木灵体的白芷如此失态,那必然不是凡品。 “去看看。”林夜当机立断。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里多地,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方圆百丈大小的沼泽,沼泽上空弥漫着一层淡金色的雾气,充满了精纯而炽热的火系灵力。 而在沼泽的正中央,有一块凸起的黑石,黑石之上,赫然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 那植物形如莲花,却通体赤红如火,共有三朵莲蓬,每一朵莲蓬之上,都仿佛燃烧着一团金色的火焰,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异香。 “这是……三阳玄火莲!” 一声惊呼,却不是从白芷或柳媚儿口中发出,而是从林夜身后传来。 第六十五章 智取三阳玄火莲 她依旧穿着那身淡青色的流云长裙,但当她看到那株火莲时,那双冷静的眸子里,终于迸发出了一丝剧烈的光彩。 “你出来做什么?”林夜眉头一皱。 轻语仙子有些难堪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该死的男人,自己还不是怕他死了,主死奴灭,自己怎么能放心。 知道林夜秉性的轻语仙子连忙传音道:“是我的错,我甘愿受罚。” 接着,她有些颤抖道:“竟然是三阳玄火莲……而且看样子,马上就要彻底成熟了!” 她看向林夜,眼神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此物,是炼制‘金髓丹’的主药!金髓丹,传说中能洗涤修士经脉骨髓,稳固道基,在冲击金丹时,至少能增加两成的成功率!” 两成! 林夜的呼吸猛地一滞,眼中瞬间爆发出炙热的光芒。 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正愁没有增加成功率的宝物,这就送上门来了! 白芷和柳媚儿也听明白了这东西的珍贵,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咕呱——!”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而沉闷的蛙鸣,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只见那片沼泽之中,原本平静的泥水突然翻涌起来,一个硕大无比的头颅,缓缓地从泥浆中探了出来。 那是一只足有水牛大小的巨型蟾蜍,通体呈暗金色,皮肤上布满了疙疙瘩瘩的脓包,看起来丑陋无比。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双灯笼大小的眼睛,竟是碧绿之色,仿佛两块通透的翡翠,此刻正冰冷而贪婪地盯着那株即将成熟的三阳玄火莲。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从它身上扩散开来,压得白芷和柳媚儿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是碧眼金蟾!”轻语仙子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一字一句地说道,“假丹级别的妖兽!” 假丹! 林夜的心猛地一沉。 假丹,意味着这头妖兽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真正的金丹期! 它体内的妖丹已经初步成型,虽然还未彻底凝实,但所能调动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筑基期的范畴。 显然,这头碧眼金蟾,就是这三阳玄火莲的守护者。 它在这里盘踞了不知多少岁月,就是为了等待火莲成熟的这一刻,将其吞噬,助自己一举冲破瓶颈,化为真正的金丹大妖! “我们快走!”柳媚儿拉着林夜的衣袖,声音发颤。面对如此恐怖的妖兽,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白芷也吓得躲在林夜身后,小脸惨白,瑟瑟发抖。 林夜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目光,在碧眼金蟾和那株三阳玄火莲之间来回移动,眼中的炙热非但没有消退,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 两成!这可是实打实的两成成功率! 若是能得到它,再加上自己和轻语仙子的底牌,冲击金丹的把握,就能达到惊人的八成! “轻语,若你我联手,有几成把握对付它?”林夜沉声问道。 轻语仙子惨然一笑,摇了摇头:“一成都没有。假丹之威,已能初步调动天地之力,根本不是筑基期修士能够抗衡的。它一个神通,我们便会灰飞烟灭。别说联手,就算是十个筑基圆满,在它面前也不够看。” 她的判断冷静而残酷,彻底打碎了林夜硬抢的念头。 “咕呱!” 碧眼金蟾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这些不速之客,那双巨大的碧眼转了过来,冰冷的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充满了警告与杀意。 沼泽中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柳媚儿和白芷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林夜的脸上,却慢慢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能硬抢,不代表不能智取。 林夜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让在扬的三女心中同时一紧。 轻语仙子看到的,却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一种将所有棋子都算计在内的、冷静到极致的残忍。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不会放弃。 然而,林夜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走。” 他吐出一个字,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说“天黑了,先回去”。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柳媚儿愣了一下,连忙拉着吓得腿软的白芷,快步跟了上去。 轻语仙子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头依旧盘踞在沼泽中,用冰冷碧眼警惕着四周的巨型蟾蜍,又看了看那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赤红火莲。 她不明白。以她对林夜的了解,这个男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这等能增加两成结丹成功率的逆天神物?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心中警铃大作,但身体的本能和那来自神魂深处的奴役之力,还是驱使着她跟上了林夜的脚步。 回去的路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白芷依旧惊魂未定,小手紧紧攥着林夜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柳媚儿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夜的侧脸,他那张总是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眸子如同古井,看不出半点波澜。 越是这样,她心中就越是不安。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平静的湖面下,往往隐藏着最汹涌的暗流。 轻语仙子走在最后,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剖析林夜的每一个可能的念头。 放弃?不可能。硬抢?那是找死。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智取。 可要如何从一头无限接近金丹的假丹妖兽眼皮子底下,智取它守护了不知多少年的宝贝?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回到瀑布后的洞穴,沉闷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林夜一言不发地走到主洞穴的一块石墩上坐下,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养神,又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柳媚儿见状,很识趣地拉了拉白芷。“芷儿,走,我们去把换下的衣服洗了。” “哦……好。”白芷怯生生地应了一声,跟着柳媚儿走到了洞外不远处的一条清澈溪流边。 溪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或许是这安宁的环境驱散了心中的恐惧,白芷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她蹲在溪边,将几人的衣物浸入水中,一边揉搓,一边用脚丫拍打着清凉的水面,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柳媚儿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羡慕。她也脱了鞋袜,将一双白皙如玉的秀足探入水中,感受着那份清凉。她轻轻撩起水,泼向白芷。 “呀!媚儿姐,你做什么!”白芷惊呼一声,也立刻不甘示弱地撩水反击。 两个身影,一个身段婀娜,媚骨天成;一个纤柔青涩,充满活力,就在那清溪边嬉笑打闹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顺着水流传开,给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山林,带来了一丝难得的生机。 洞穴内,林夜缓缓睁开了眼。他听着洞外的嬉闹声,嘴角却勾不起一丝笑意。他摊开手掌,掌心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枚只有拇指大小、通体血红的铃铛。 血魂铃。 轻语仙子身上的两件真宝之一。 催动之后,足以抵挡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如今上面满是裂痕,那是上次挡了紫霞峰主两次攻击的后果。 金丹初期的全力一击……挡住那头假丹畜生最强的一记神通,应该绰绰有余了。 林夜摩挲着冰凉的铃铛,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失手,他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他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能将所有人都利用到极致的计划。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角落,如同一尊冰雕般沉默不语的身影上。 轻语仙子。 她就那么站着,背脊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扬起,即便沦为阶下囚,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也未曾消减半分。 她似乎察觉到了林夜的注视,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那垂在身侧的玉手,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 林夜心中那股熟悉的、病态的掌控欲又升腾起来。他喜欢看她这副明明怕得要死,却偏要端着架子的模样。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轻语仙子面前。 洞外的嬉闹声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林夜的身影挡住了洞口的光,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轻语仙子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一股屈辱的红晕从脖颈蔓延至耳根。 她想挣扎,但神魂深处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却让她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那带着侵略性气息的嘴唇,粗暴地印上自己的唇瓣。 许久,林夜才松开她,看着她那被蹂躏得红肿的樱唇,以及那双因屈辱而蒙上水雾的清冷眸子,他心中的暴虐才稍稍平复。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她那双被淡青色流云长裙包裹着的秀足上。 她穿着一双素白色的软底锦鞋,鞋面上绣着几朵精致的兰花,衬得那本就玲珑的玉足更显小巧可爱。 林夜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他蹲下身,在轻语仙子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不由分说地将那只白色的锦鞋扯了下来。 “你!”轻语仙子又惊又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比刚才的强吻更让她感到羞耻。士可杀不可辱,对她这样的女子而言,足,是比脸面更私密的所在。 林夜却不理会她。 “不……不要……”她终于无法维持那份清冷,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的颤音。 “不听主人话,该不该罚?” “嗯……”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她感觉自己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更像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卑微女奴。 她的身体软倒在林夜怀里,浑身因为那无法忍受的痒意而剧烈地颤抖着,眼中水雾弥漫,凝聚成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洞外,白芷的笑声清脆如铃:“媚儿姐,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洞内,仙子在恶魔的怀中屈辱地扭动,发出蚊蚋般的悲鸣。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满是屈辱与绝望的俏脸,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那头畜生很聪明,它寸步不离地守着火莲。” “但再聪明的畜生,也有弱点。”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酷,像一条毒蛇,钻进轻语仙子的耳朵里。 “而你,我亲爱的小轻语……你,就是去试探它弱点的最佳诱饵。” 第六十六章 诱饵与棋子 诱饵。 她堂堂紫霞峰主之女,天之骄女,如今竟要沦为去引诱一头畜生的……诱饵? “怎么?不愿意?”林夜的指尖,又一次在她那敏感的足心上轻轻划过,那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让她不受控制地一颤。 “唔~”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用最轻佻的动作,去掌控这位仙子最激烈的情绪。 “我……”轻语仙子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想说“不”,想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但道种传来的、那深入骨髓的奴役感,却让她连一个反抗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情绪化的反抗都毫无意义,只会招致更深的羞辱。 “你……你想怎么做?”她的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就对了。”林夜满意地笑了,松开了她的玉足,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那头畜生灵智已开,狡猾得很。它守了那火莲不知多少年,寻常的调虎离山之计,对它没用。硬闯,更是死路一条。” 他踱了两步,目光扫过洞内,最后定格在角落里那堆杂物上,仿佛在看一盘已经布好的棋局。 “所以,我们不能让它觉得我们在抢,而是要让它觉得,我们只是几个恰好路过的、不知死活的蠢货。” 轻语仙子蹙眉,她不明白林夜的意思。 林夜转过身,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计划很简单,分为三步。第一步,由你去吸引它的注意。” “我不会让你去送死。” 林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的任务不是攻击它,恰恰相反,你要表现得越弱越好,越蠢越好。你要在它攻击范围的边缘,用一种最华而不实的法术,去攻击一个离火莲最远的地方。” “这会让它产生第一个判断:这是一个想玩声东击西把戏的、不自量力的蠢货。它会怎么做?或许会不屑一顾,或许会像拍苍蝇一样,随手给你一击。” 轻语仙子冰雪聪明,瞬间明白了林夜的意图。这是在用她的性命,去试探碧眼金蟾的攻击方式、攻击范围以及反应速度。 “第二步,”林夜的目光转向洞外,那嬉笑声依旧隐约可闻,“在它被你吸引注意的一瞬间,媚儿会出手。” “她的惑心瞳,虽然不可能直接迷惑假丹妖兽,但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出大范围的幻象,比如让那片沼泽的雾气变得更浓,或者在火莲周围制造出几个一模一样的幻影。时间不需要长,三息,不,哪怕只有一息的混乱,就足够了。” “然后,就是第三步。”林夜的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由我,亲自去摘取那株三阳玄火莲!” 整个计划听起来简单粗暴,但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将风险与收益计算到了极致。 轻语仙子是诱饵,用她的高傲和修为,去制造一个“愚蠢”的假象,麻痹金蟾。 柳媚儿是障眼法,用她最擅长的幻术,去创造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而林夜,则是那把最锋利的刀,在机会出现的一瞬间,直取要害。 “那她呢?”轻语仙子忽然问道,她指的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白芷,“让她也去送死吗?” “她?”林夜嗤笑一声,“她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碧木灵体,对天材地宝的成熟时机,有着最精准的感知。三阳玄火莲按你说的,能量最充沛、药性最强的时刻,只有短短数十息。太早,药力不足;太晚,能量就会开始逸散。只有白芷,能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她将在最安全的地方,告诉我们,什么时候该拉开这扬大戏的帷幕。” 轻语仙子沉默了。 这个计划,就像一张用她们三人编织而成的网。 白芷的天赋是引线,柳媚儿的神通是迷雾,而她自己,则是那最危险、最引人注目的诱饵。每一个人,都被林夜安排得明明白白,物尽其用。 这个男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枭雄。 “我凭什么相信你?”轻语仙子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万一你拿到东西就跑了,留我们等死呢?别忘了,你有蜃楼龟甲,可以遮蔽天机,一心想逃,那畜生也未必能找到你。” “哈哈哈……”林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他走到轻语仙子面前,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凭你的命,现在还攥在我的手里!就凭那头畜生,不会是我最后的敌人!我需要你这尊‘太阴之体’的炉鼎,助我冲击金丹。一个死掉的轻语仙子,对我毫无价值。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的眼神,冰冷而坦诚,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利用。 这种赤裸裸的利用,反而让轻语仙子心中稍安。 她最怕的,不是林夜的贪婪和残忍,而是怕他脑子一热,为了宝物不顾一切。 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就暂时是安全的。 林夜松开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散发着清香的碧绿色丹药,屈指一弹,送入轻语仙子口中,“这枚‘青元丹’,可以让你在半个时辰内,灵力恢复至巅峰。我需要你,以最完美的状态,去演好你的角色。” “事成之后,你我二人突破金丹便有了八成几率,到时候,在伺机寻找紫霞峰主的麻烦。”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精纯的暖流,迅速滋养着她干涸的经脉。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让轻语仙子心中恨意翻腾,但她不得不承认,林夜给出的,是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去瀑布后面好好调息,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林夜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个下人。 轻语仙子没有说话,默默地站起身,转身走向那片水幕。 在她转身的瞬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 洞外溪边,嬉闹声渐渐停歇。 柳媚儿拧干了手中的衣物,看着身边那个还在玩水、笑得一脸天真的白芷,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芷儿,你……真的那么相信你的林夜哥哥吗?”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当然啦!”白芷想也不想地回答,她歪着头,看着柳媚儿,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解,“林夜哥哥是好人啊,他救了我们,还对我们那么好。媚儿姐,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柳媚儿笑了笑,掩饰住眼中的复杂。 好人?这个词,跟那个男人,恐怕没有半点关系。 她只是觉得,白芷的纯真,在这片吃人的山林里,太过刺眼,也太过脆弱。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林夜所在的洞穴方向,当她看到轻语仙子那高挑而孤傲的背影消失在瀑布后时,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这两个人,单独待了那么久,绝不可能只是在谈心。 想到轻语仙子那丰满的身段,每次林夜盯着她的眼神都让柳媚儿心中苦涩不已,再加上轻语仙子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傲气质,哪个男人都会为之发狂。 一个时辰后,林夜走出了洞穴。 他的身后,跟着恢复了些许气色,但脸色依旧冰冷的轻语仙子。 “林夜哥哥,我们又要出去采药吗?”白芷高兴地迎了上来。 “不。”林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今天,哥哥带你们去取一件更好玩的宝贝。” 他揉了揉白芷的头,语气轻柔:“待会儿,芷儿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像上次一样,用心去感受。当你感觉到那股最香最甜的味道,达到最顶点的那个瞬间,就告诉哥哥,好不好?” “嗯!好!”白芷用力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怀疑。 林夜又看向柳媚儿,眼神变得深邃:“媚儿,你的惑心瞳全力施展,能支撑多久?” 柳媚儿心中一凛,知道正戏要来了。她躬身道:“回主人,若只是制造大范围的幻象,不求伤敌,媚儿可以支撑五息。但五息之后,必然会遭到反噬,短时间内无法再动用神通。” “五息……足够了。”林夜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吐出两个字:“出发。” 四人再次上路,气氛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白芷依旧天真烂漫,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林夜和柳媚儿走在中间,两人都沉默不语,但一个眼神的交汇,便已明白了彼此的任务。 柳媚儿是他最得心的奴婢,二人相处时间最久,心意也相通。 轻语仙子则如同一个幽灵,远远地跟在最后,她身上的气息,比这山林里的风还要冷。 很快,他们再次来到了那片沼泽地前。 第六十七章 畜生,你敢! 那股沁人心脾的异香,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而沼泽中央,那头水牛大小的碧眼金蟾,也显得愈发躁动。它那双灯笼般的碧绿巨眼,死死地盯着火莲,巨大的下颚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咕呱咕呱”的低沉鸣叫,充满了贪婪与渴望。 它显然也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四人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它的警觉。 它缓缓转过头,那双冰冷的碧眼扫过四人,最终,停留在了修为最高的轻语仙子身上,充满了警告与毫不掩饰的杀意。 一股假丹妖兽的恐怖威压,如同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白芷“呀”的一声,吓得直接躲到了林夜身后,小脸煞白。柳媚儿也是娇躯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只有林夜和轻语仙子,面不改色。 林夜是因为胸有成竹,而轻语仙子,则是因为心中的坚定。 “都准备好了吗?”林夜的声音,如同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三女的耳中。 柳媚儿和轻语仙子微微点头。 白芷则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小脸上满是专注,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对那股异香的感知之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沼泽中的碧眼金蟾,也愈发不耐,它庞大的身躯在泥浆中微微起伏,似乎随时都会扑向那株火莲。 它在等,等火莲彻底成熟的那一刻。 林夜也在等,等白芷的信号。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白芷那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她清纯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种混杂了惊喜与迷醉的神情,叫道:“林夜哥哥,就是现在!” 话音未落,那株三阳玄火莲猛地绽放出一道璀璨至极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成了! “动手!” 林夜一声低喝,如同惊雷炸响! 刹那间,轻语仙子动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朝着与火莲完全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出! 她手中的凌霜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一道看似声势浩大、实则灵力涣散的青色剑气,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狠狠地斩向了沼泽边缘的一块巨大岩石! “轰!” 岩石应声而碎,碎石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那头正准备扑向火莲的碧眼金蟾动作猛地一滞。 它那双巨大的碧眼瞬间转了过来,锁定了半空中那道青色的身影,眼中充满了人性化的鄙夷与不屑。 又是这种愚蠢的声东击西! 这些年,不是没有贪婪的修士试图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骗过它,但无一例外,都成了它腹中的养料。 它甚至懒得动用神通,只是张开了那张足以吞下一头牛的巨嘴,喉咙一鼓。 “呱!”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蛙鸣,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精准地轰向了轻语仙子。 这一击,它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量,在它看来,足以将这只烦人的苍蝇碾成齑粉。 然而,就在它张嘴的那一瞬间,就在它的注意力被轻语仙子吸引的那一刹那—— 柳媚儿动了! 她那双原本妩媚动人的眸子,此刻变得深邃如渊,瞳孔之中,仿佛有无数玄奥的符文在流转。 “惑心瞳,开!镜花水月!” 她低喝一声,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繁复的印记。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她为中心,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片沼泽。 下一刻,异变陡生! 那片沼泽上空原本淡金色的雾气,瞬间变得浓郁了十倍不止,伸手不见五指!更诡异的是,在那株真正的三阳玄火莲周围,竟凭空出现了七八株一模一样的火莲幻影,每一株都散发着同样诱人的香气和璀璨的金光,真假难辨! “噗!” 柳媚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以她的修为,强行施展如此大范围、高强度的幻术,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灵力与心神。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凄美的笑容。 她成功了!她为主人,争取到了一息的时间! “干得好!” 林夜的赞赏声在她耳边响起。 而他本人,早已在柳媚儿发动神通的同一时间,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身法飘逸而迅捷,《流风剑诀》中的身法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整个人在地面上拉出了一道道残影,目标直指那片被浓雾与幻影笼罩的沼泽中心!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轻语仙子的诱敌,柳媚儿的幻术,林夜的突袭,三者配合得天衣无缝,环环相扣! 沼泽中,碧眼金蟾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它发出的音波攻击,虽然成功将半空中的轻语仙子震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但那女人竟没死,只是受了不轻的伤。 而也就在这时,它赖以锁定的火莲气息,突然变得混乱不堪。 眼前一片浓雾,到处都是火莲的影子! 不好!中计了! 这头假丹妖兽的灵智极高,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先前那个女人是诱饵,而现在,真正的盗贼,已经潜入了自己的领地! “咕呱——!!!” 一声饱含着无尽愤怒与杀意的咆哮,如同九天惊雷,在整片山脉轰然炸响! 恐怖的音波,化作实质性的冲击,瞬间撕碎了柳媚儿布下的所有幻象! 浓雾消散,幻影破灭。 沼泽中心,林夜的身影暴露无遗! 此刻,他距离那株真正的三阳玄火莲,只剩下不到三丈的距离! 他甚至能感受到火莲之上那股灼热的能量,扑面而来,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触手可及! 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股足以让他神魂冻结的、冰冷刺骨的杀机! 碧眼金蟾那双灯笼大的碧绿巨眼,已经死死地锁定了他!那眼中,不再有任何轻蔑,只剩下暴怒与贪婪交织的疯狂! 它被彻底激怒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碧眼金蟾这雷霆万钧的含怒一击,目标却不是近在咫尺的林夜! 它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竟完全无视了即将偷到宝物的林夜,而是将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恶毒的目光,投向了远处那个躲在岩石后,瑟瑟发抖的、最弱小、最无害的身影——白芷! 是她! 是这个小丫头身上那股纯粹的草木气息,是她刚刚那一声尖叫,才让它知道了火莲成熟的确切时机! 她才是这一切的源头! 在碧眼金蟾简单的逻辑里,只要杀了这个“报信”的,就能最大程度地宣泄自己的愤怒! 而且,这个人类小姑娘看起来最弱,先捏死她,在收拾身前的蚂蚁。 “咻——!” 一道暗金色的流光,从碧眼金蟾的口中激射而出! 不是音波,也不是毒雾,而是它那条长满了倒刺、快如闪电的舌头! 这是假丹妖兽的本命神通之一,舌如飞剑,无坚不摧,上面附着的毒液,更是见血封喉。 这一击,又快又狠,角度又刁钻,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芷儿!!” 柳媚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想去救,但刚刚耗尽心神的她,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死亡的流光射向那个天真的少女。 远处的轻语仙子也是瞳孔猛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头畜生竟然会如此情绪化,竟然先攻击最不起眼的白芷! 完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出这两个字。 白芷已经被吓傻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在她眼中不断放大的暗金色流光,连躲闪都忘记了。她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与茫然。 死亡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而此刻,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林夜,也面临着一个天人交战的抉择。 是继续向前,将这株逆天神物收入囊中,从此结丹大道平添两成希望? 还是回头,去救那个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点用处的、寻找天材地宝的“工具人”? 他的眼中,贪婪与理智在疯狂交战! 三阳玄火莲!这可是能增加两成结丹成功率的神物啊!错过了这次,此生或许再无机会! 但…… 他的脑海中,闪过白芷那张纯真无瑕、对他充满了依赖与爱慕的小脸。 闪过她找到灵草时,那献宝般的、亮晶晶的眼神。 闪过她为自己熬粥时,那忙碌而快乐的身影。 一个活着的、拥有碧木灵体的白芷,在未来的价值,或许……远比一株火莲要大! 更重要的是,他林夜,可以允许自己利用别人,但绝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毁掉! 这是一种源自掌控欲的、病态的愤怒! “畜生,你敢!” 电光石火间,林夜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 第六十八章 三阳玄火莲到手 《流风剑诀》运转到极致,他的身影在空中拉出一道近乎瞬移的残影,后发先至,瞬间出现在了白芷的身前!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从怀中掏出了那枚血红色的铃铛! 血魂铃! “给我挡住!” 他怒吼着,将全身的灵力,疯狂地灌入铃铛之中! 嗡——! 血魂铃发出一声仿佛来自九幽的长鸣,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道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光幕,如同一面盾牌,挡在了林夜和白芷的身前! 也就在光幕成型的后一息,那道暗金色的、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的蟾舌,狠狠地抽在了上面! 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仿佛天公擂动了战鼓! 血色光幕与暗金蟾舌碰撞的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瞬。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能量风暴,以碰撞点为中心,轰然爆发! 咔嚓……咔嚓…… 那面由金丹级别真宝所化的血色光幕,在被紫霞峰主攻击过已经残破到极限的情况下,仅仅支撑了不到半息,便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但,就是这短短的半息,已经足够了! 它成功卸掉了蟾舌上那股最恐怖的冲击力与穿透力! “轰隆!” 血色光幕轰然破碎,化作漫天血色光点。 残余的劲力,如同决堤的洪流,狠狠地轰在了林夜的胸口。 “噗——!” 林夜如遭重锤,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人在半空,便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将怀里的白芷染红了一片。 他抱着白芷,一连撞断了七八棵合抱粗的大树,才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又滑行出十几丈,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林……林夜哥哥……” 白芷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她被林夜死死地护在怀里,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和冲击,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她看着林夜那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看着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带着哭腔叫道:“你……你流血了……你不要死……” “咳……咳……死不了……” 林夜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假丹妖兽的全力一击,哪怕只是余波,也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心中一阵后怕,又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幸好有这血魂铃。 沼泽中,碧眼金蟾也是一愣。 它没想到,自己这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会被挡下来。 那个渺小的人类,竟然用某种秘宝,硬生生抗住了它的本命神通! 这让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与耻辱! 它那双巨大的碧眼,因为暴怒而变成了赤红色,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林夜,身上的妖气冲天而起,搅动得整片沼泽都翻涌不休。 它要杀了他们! 杀了所有胆敢挑衅它的生物! 它张开巨嘴,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狂暴的能量,开始在它的喉咙深处汇聚。 这一次,它要动用自己妖丹的本源之力,将这几个蝼蚁,连同这片山林,一起化为焦土! 完了! 看着那毁天灭地般的能量波动,远处的柳媚儿和轻语仙子,心中都升起了无尽的绝望。 血魂铃已经用掉,林夜身受重伤,她们,再也没有任何底牌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那株一直被所有人觊觎的三阳玄火莲,在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之后,因为迟迟没有被采摘,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它那赤红如火的花瓣,颜色开始变得暗沉。 莲蓬上那三朵金色的火焰,也开始剧烈地跳动、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股极不稳定的、狂暴的火系灵力,从莲身之上逸散出来,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过熟了! 这株天材地宝,在达到成熟的巅峰之后,因为没有被及时采摘,能量开始变得混乱、暴走,即将自我毁灭! 正在蓄力准备发动雷霆一击的碧眼金蟾,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火莲的变化。 它那双赤红的巨眼猛地转向火莲,眼中的暴怒,瞬间被一股更加强烈的贪婪与焦急所取代! 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它守护了数百年的神物,就要化为乌有了! 与吞噬火莲、晋级金丹大道相比,杀死几个蝼蚁的怒火,瞬间被它抛到了九霄云外! “咕呱!” 而林夜,在看到碧眼金蟾吞下火莲的那一刻,那张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狰狞而得意的笑容。 他强撑着重伤的身体,对着远处的轻语仙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 “轻语,就是现在!动手!” 这声嘶吼,仿佛是一道命令,一道早就排练了无数遍的军令! 轻语仙子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她不再保留,体内刚刚恢复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太阴戮神,一剑……霜寒!” 她手中的流风剑,剑身之上,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森白的寒霜,一股阴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神魂的剑意,冲天而起! 这,才是《太上忘情剑诀》的真正威力! 一剑斩出,没有浩大的声势,只有一道细如发丝、仿佛能割裂空间的惨白色剑光,以一种无视了距离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射向了那头刚刚吞下火莲、正准备享受胜利果实的碧眼金蟾! 目标,正是它那只巨大而脆弱的碧绿眼球! 与此同时,林夜也动了。 他将怀中吓傻的白芷一把推给旁边的柳媚儿,自己则强忍着伤势,从地上一跃而起! “风雷……一剑!” 他手中的长剑,发出了风雷之声,一道夹杂着青色风刃与银色电弧的剑光,脱手而出,紧随在轻语仙子的惨白剑光之后,射向了碧眼金蟾的同一个位置! 这是两人最强的一击!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噗嗤!” 惨白色的剑光,快到了极致,几乎在出现的瞬间,便精准地没入了碧眼金蟾毫无防备的左眼之中! “咕呱——!!!” 一声凄厉到不似生物能发出的惨嚎,响彻云霄! 碧眼金蟾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起来,鲜血混合着绿色的汁液,从它的眼眶中狂喷而出! 剧烈的疼痛,让它陷入了癫狂! 然而,这还没完! 就在它因为剧痛而妖力紊乱的一刹那,它腹中那株本就极不稳定的三阳玄火莲,受到了剧烈震荡的刺激,那股狂暴的火系能量,彻底失去了控制! 轰——!!! 一声沉闷的、发自它体内的巨响! 碧眼金蟾的身体,如同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猛地膨胀起来! 一道道赤金色的裂纹,从它的腹部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透过裂纹,可以看到它体内那熊熊燃烧的、仿佛太阳般耀眼的金色火焰! 它那只完好的右眼里,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守护了数百年的神物,为何会变成催命的毒药! “嘭——!!!”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中,假丹级别的强大妖兽——碧眼金蟾,竟从内部,轰然炸裂! 血肉横飞,妖气四溢,滚烫的血液如同暴雨般,洒满了整片沼泽。 天地间,一片死寂。 柳媚儿和白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神魔降世般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死了? 那头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假丹妖兽……就这么死了? 轻语仙子也拄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耗尽灵力的虚脱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但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却死死地盯着那片血肉模糊的沼泽中心,充满了震撼。 赢了。 他们竟然真的……赢了。 林夜拖着重伤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片狼藉的沼泽。 他的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但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 他走到碧眼金蟾那片最大的残骸前,无视了那刺鼻的血腥味,用剑,粗暴地剖开了它那被炸得焦黑的腹部。 他先是找到那株三阳玄火莲,见气息只是有些萎靡不堪林夜才放下心来,只要药效没问题就行。 他迅速拿出玉盒包住三阳玄火莲,确保灵性不失。 接着在翻滚的内脏与血肉之中,一颗拳头大小、通体赤金、表面还燃烧着淡淡火焰、散发着精纯到极致的能量的……妖丹,静静地躺在那里。 它已经不再是“假丹”。 在吸收了整株三阳玄火莲的部分精华,又经过了剧烈的爆炸与淬炼之后,这枚妖丹,已经无限接近于真正的金丹! 林夜伸出手,将那枚温热的、仿佛拥有生命的妖丹,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感,从掌心传来。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三个神色各异的女人。 受到惊吓、泪眼婆娑的白芷。 耗尽心神、一脸惨白的柳媚儿。 以及,那个拄着剑、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轻语仙子。 他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征服与快意的、低沉而沙哑的笑声。 他看着轻语仙子,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淫邪欲望的……欣赏。 这把刀,不仅锋利,还很聪明。 真好用。 第六十九章 战利品 林夜拖着重伤的身躯,却站得笔直,手中那枚滚烫的、近乎金丹的妖丹,仿佛是支撑他站立的脊梁。 “林……林夜哥哥……” 怀中的白芷终于从那毁天灭地般的扬景中回过神来,她仰起头,看着林夜那张因失血而毫无血色的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林夜的衣襟,生怕一松手,眼前这个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男人就会消失。 刚才那一瞬间,当那道暗金色的蟾舌撕裂空间而来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甚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但预想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她被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紧紧护住,耳边只听到一声闷哼,以及骨骼碎裂的可怕声响。 是林夜。 他像一座山,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你流了好多血……呜呜呜……”少女的哭声带着无助的恐惧,在这片死寂的战扬上显得格外清晰。 “没事。”林夜低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心中竟真的涌起一丝暖流。 在这个人人为己、动辄背刺的修仙界,一个愿意为你挡刀的蠢女人,和一个会为你真情实感流泪的小丫头,都算得上是稀有品了。虽然这份情感的根源,是刻意营造的恩情,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这份成果。 他伸出沾着血污的手,轻轻捏了捏白芷那满是泪痕的滑嫩脸蛋,声音因伤势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一句寻常的玩笑话,却让白芷的哭声一滞。 林夜看着她那双又红又肿、如同小兔子般的眼睛,心中一动,柔声问道:“走不动了吧?要不要……哥哥背你?” 白芷愣愣地看着他,仿佛没听清。 林夜笑了笑,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这个动作,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白芷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里面没有了恐惧,只有满满的感动与依赖。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林夜那并不宽阔、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后背。 当少女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林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只是咧了咧嘴,双臂向后一抄,稳稳地托住了她那如软玉般的臀儿,然后站直了身体。 “抓稳了。” 他背着白芷,一步步地,朝着柳媚儿和轻语仙子走去。 柳媚儿早已迎了上来,她看着林夜苍白的脸和胸前那一大片骇人的血迹,美眸中满是心疼与后怕。 她一言不发,自然而然地从储物袋中取出最好的伤药和干净的布条,走到林夜身侧,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林夜背上的白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心底闪过。是嫉妒吗?或许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警醒。 在这个男人心中,价值,永远是第一位的。 白芷的碧木灵体,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都是独一无二的价值。而她自己,除了这副皮囊和那点幻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可替代之处。 不行,必须让自己变得更有用。柳媚儿暗暗下定决心,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体贴。 而轻语仙子,则拄着剑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着那个背着少女、身边跟着侍女、一步步走来的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恶魔。他拿自己和白芷的性命当诱饵,去赌一头假丹妖兽的贪婪。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疯狂的赌局吗? 可他偏偏赌赢了。 不仅赢了,还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方式,将战果扩大了数倍不止。 这一刻,轻语仙子心中无可抑制地滋生出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东西——恐惧。一种对未知、对疯狂、对那份将人心算计到极致的智慧的恐惧。 她甚至在想,如果当初在揽月台,自己没有那么高傲,而是选择与他合作,如今的局面,又会是怎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她掐灭。没有如果。她现在,只是他的一件战利品,一把……好用的刀。 林夜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那枚滚烫的妖丹,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的价值。 轻语仙子沉默地垂下眼睑,避开了他那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回去吧。”林夜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此地不宜久留。” 他转身,背着白芷,在那片狼藉的沼泽中,开始搜刮真正的战利品。 碧眼金蟾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但大部分血肉还算完整。这可是假丹妖兽的血肉,每一块都蕴含着庞大的气血精华,无论是用来炼丹、炼器,还是直接食用,对筑基修士而言都是大补之物。 林夜指挥着柳媚儿,将大块的蟾蜍肉、坚韧的筋腱、还有那层被炸得破破烂烂却依旧坚韧的蟾皮,一一分门别类地收好。 整个过程,他都没让背上的白芷下来。少女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汗味,心中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这玩意儿……长得是真丑,死了更丑。”林夜用剑剖开一块巨大的残骸,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脏,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嫌弃,让紧张压抑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柳媚儿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恢复了恭顺的模样。 “主...林师兄,这金蟾的胆似乎还算完整,此物能清心明目,解火毒,是上好的药材。”柳媚儿指着一团碧绿色的囊状物,柔声说道。 “哦?”林夜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柳媚儿总是这般心细柔婉。他点点头:“收起来。” 就在他们忙着“分尸”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轻语仙子,忽然开口了。 “它的舌头。”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很清晰,“碧眼金蟾一身精华,七成在妖丹,三成在那条舌头上。它的本命神通,便是由此发动。” 林夜动作一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沼泽的烂泥里,半截暗金色的、如同长鞭般的物体,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正是之前险些要了他们命的那条蟾舌。即便是断成了两截,上面依旧萦绕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 林夜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无论是炼制成鞭类法宝,还是抽取其中的庚金之气,都价值连城。 他走过去,用剑尖挑起那半截蟾舌,掂了掂,分量惊人。他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轻语仙子:“算你有点用。这东西,记你一功。” 说完,他便毫不客气地将其收入储物戒指。 轻语仙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知道,所谓的“记功”,不过是这个男人随口画下的一张饼。她之所以开口,不是为了邀功,而是为了展现自己的价值。 一把刀,不仅要锋利,还得让主人知道,你除了杀人,还有别的用处。 很快,战扬被打扫干净。 林夜背着白芷,带着两个各怀心思的绝色美人,回到了山洞。 一进洞,林夜便将背上的白芷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自己也“噗通”一声坐倒在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全身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怎么回事!”柳媚儿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将早已准备好的丹药递到他嘴边。 林夜毫不客气地吞下,又接过她递来的水囊,大口喝了几口,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媚儿,去烧些热水,把那蟾蜍肉炖上,多放些驱寒的草药。芷儿,你过来。”林夜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柳媚儿听话地去了。白芷则乖巧地走到林夜面前,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林夜拉着她的小手,将一股柔和的灵力渡入她的体内,检查她的情况。确认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从今天起,你就住到主洞最里面。”林夜看着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外面不安全。” 白芷心中一甜,用力地点点头:“嗯!” 安抚好白芷,待她走出洞府,林夜的目光,才投向了站在洞口、仿佛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轻语仙子。 她依旧是一身狼狈,破碎的衣衫下,伤痕累累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但她的眼神,却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清冷。 “轻语,”林夜指了指她,“过来。” 轻语仙子娇躯一颤,最终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林夜看着她,忽然笑了。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那半截暗金色的蟾舌,随意地抛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赏你的。”他语气平淡,就像在打发一个乞丐。 轻语仙子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蟾舌。这等天材地宝,他竟然……就这么给了自己? “怎么?不想要?”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还是说,你觉得你今天的表现,不值这个价?” 轻语仙子死死地咬着下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第七十章 闭关 她需要力量,哪怕这力量,是林夜给的。 最终,她缓缓地弯下腰,在那屈辱的目光注视下,捡起了那半截沉重的蟾舌。 “谢……主人……赏赐。”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宣布道,“从明天起,我将闭关。目标,筑基圆满。在我出关之前,洞穴的一切,由媚儿负责。你辅助她。若是我出关时,发现你们三个女人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他的目光,在柳媚儿和轻语仙子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柳媚儿心中一喜,连忙跪下:“媚儿遵命!定不负主人所托!” 轻语仙子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洞穴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起来。 林夜靠在石壁上,感受着体内丹药化开的暖流,以及那枚妖丹传来的澎湃力量,心中一片火热。 筑基圆满,近在咫尺。 金丹大道,似乎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穿越来三年,三年都是练气三层,可如今不过短短数月,林夜已经到了要求金丹的程度! 这就是有挂的感觉么?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中时,那个低着头的轻语仙子,在用神识探查那半截蟾舌时,除了感受到那股锐利的庚金之气,还在蟾舌的某个破损的截面深处,发现了一点微弱的、完全不属于金蟾的……空间波动。 那似乎是……金蟾在很久以前,无意中吞下的某个东西。 一个被它的血肉包裹、隔绝了气息的东西。 轻语仙子的心,猛地一跳。 翌日,天光微亮。 林夜所在的那个小小的、仅供一人盘坐的洞穴,已经被一层肉眼可见的灵力光幕彻底封死。 这是他用轻语仙子储物戒中找到的几套阵盘,组合而成的一个简易防御法阵。虽然品阶不高,但足以抵挡普通筑基后期的全力一击,最重要的是,可以隔绝内外的一切声息与探查。 洞内,林夜盘膝而坐,神情凝重。 在他的身前,那枚赤金色的妖丹正静静地悬浮着,散发出惊人的热量与能量波动,将整个狭小的洞穴都映照成了一片暗金色。 这就是他冲击筑基圆满,乃至未来窥探金丹大道的最大资粮。 但林夜清楚,这枚妖丹,是一味绝世大药,同时也是一味穿肠剧毒。 其中蕴含的,不仅有三阳玄火莲那精纯到极致的火系灵力,更有碧眼金蟾数百年积累的妖力,以及它在自爆前那股不甘、怨毒、狂暴的意志。 寻常修士若是敢直接吸收,下扬只有一个——被那股狂暴的能量撑爆肉身,神魂被怨念污染,彻底沦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富贵险中求……” 林夜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双手掐诀,识海中的《阴阳大乐经》轰然运转! 一缕缕黑白二气自他体内升腾而起,交织盘旋,形成一个微型的、不断旋转的阴阳鱼图案,缓缓靠近了那枚赤金妖丹。 嗤—— 两者接触的刹那,仿佛热油遇上了冷水,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能量,夹杂着一声凄厉的蟾蜍嘶鸣,顺着林夜的灵力,悍然冲入他的经脉之中! “唔!” 林夜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全身的经脉如同被烧红的铁水浇灌,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那股能量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成碎片。 但他强行守住心神,疯狂运转功法。 《阴阳大乐经》的玄妙之处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那黑白二气所化的阴阳鱼,如同一座巨大的磨盘,开始缓慢而坚定地,研磨、分解那股外来的狂暴能量。 炽热霸道的火系灵力,被分解、提纯,化作精纯的能量,融入他的气海。 而那股阴冷的妖力与怨念,则被另一股力量牵引、包裹,暂时压制在经脉的各个角落,等待后续处理。 这是一个极其痛苦而漫长的过程。 林夜的身体,成了一个惨烈的战扬。他的皮肤表面,时而赤红如火,仿佛要燃烧起来;时而又浮现出淡淡的黑气,散发出不祥的气息。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渗出,瞬间又被高温蒸发。 他紧咬牙关,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扬与死亡赛跑的拉锯战中。 他甚至在想,若是此刻有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在旁,以其至阴至寒的元阴之力进行双修,阴阳调和之下,中和这股火毒与怨念,必定会事半功倍。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对那个女人的价值评估,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不仅仅是一个未来的炉鼎,更是一个能在他修炼道路上,提供巨大助力的……辅助品。 时间,就在这痛苦的煎熬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而在洞穴之外,三个女人也开始了她们的生活。 柳媚儿俨然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大管家”。 她每天指挥着白芷,处理那些金蟾血肉,或是熬制成滋补的肉粥,或是用秘法炼制成一滴滴气血精华,以备不时之需。 她将林夜的起居安排得井井有条,俨然一副贤惠主母的模样。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的焦虑。 林夜闭关了。 这个男人的实力,正在以一种她无法想象的速度飞跃。等他出关,自己这点微末道行,在他眼中,恐怕会愈发不够看。 危机感,如同一条毒蛇,时刻啃噬着她的内心。 所以,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努力。 每天除了处理杂务,她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她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那套得自林夜的《阴阳大乐经》法门,努力提升着自己的修为。 同时,她也没有落下自己的本命神通“惑心瞳”。她时常对着山间的顽石、流水道道练习,试图将幻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做到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她对白芷,展现出了姐姐般的关怀。她会耐心地教导白芷一些修仙界的经验,会把熬好的肉粥里最大块的肉夹到她的碗里,会在她修炼遇到困惑时,用自己浅薄的经验为她解答。 这一切,既有几分真心,更多的,则是一种投资。她要让这个单纯的丫头,对自己产生依赖,从而在林夜面前,巩固自己的地位。 白芷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觉得媚儿姐姐人真好。 在失去了师兄之后,她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有强大的、会温柔地背着自己的林夜哥哥,有会照顾自己的媚儿姐姐。 她对林夜的崇拜与爱慕,已经到了一个近乎盲目的地步。林夜闭关前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 他说,外面不安全。于是她便乖乖地待在洞穴附近,绝不走远。 他说,要她好好修炼,努力提升自己。于是她便日夜苦修,从不懈怠。她的碧木灵体,在这种灵气充裕的环境下,修炼起来一日千里,短短几天,竟隐隐有突破到练气圆满的迹象。 她的最大乐趣,就是在山洞周围,寻找那些隐藏的灵草。她的天赋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许多在柳媚儿看来平平无奇的角落,她总能像寻宝一样,挖出一些年份不俗的药材。 每找到一株,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收好,准备等林夜哥哥出关了,第一时间献给他。 而轻语仙子,则成了这个临时家庭里,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占据了瀑布后的那个小洞穴。 林夜闭关后,道种对她的压制似乎减弱了一些,不再是那种时时刻刻撕裂神魂的痛苦,转而化为了一种如影随形的威慑。只要她不产生逃跑或者反抗的念头,便与常人无异。 她将那半截蟾舌,用流风剑小心翼翼地切开。 果然,在最中心的位置,她找到了那个东西。 那是一块约莫巴掌大小、通体漆黑、非金非玉的残破令牌。令牌上刻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古老符文,正中心,有一个模糊的、形似山川的图案。 她将神识探入其中,却被一股柔和而坚韧的力量挡了回来。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枚令牌,与这片连绵的山脉,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共鸣。 这几天,她除了打坐恢复灵力,研究那部《太阴戮神剑诀》之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这枚神秘的令牌上。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枚令牌里有大秘密。 这天中午,柳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走进了瀑布后的洞穴。 “轻语妹妹,该用饭了。”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将石碗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轻语仙子从入定中睁开眼,清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妹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吗?”柳媚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柔声说道,“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主人的女人。妹妹你出身高贵,天赋异禀,将来必定是主人身边最得力的人。姐姐我没什么本事,以后,还要请妹妹多多照应呢。”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高了轻语,又点明了双方的“姐妹”关系,还顺便宣示了一下自己“过来人”的地位。 轻语仙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弄。 她当然听得出柳媚儿话中的试探与拉拢。这个女人,看似温顺妩媚,实则心机深沉,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自己的得失。 “你想说什么?”轻语仙子声音冰冷,懒得跟她绕圈子。 第七十一章 黄雀在后 “侍奉主人?”轻语仙子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眼神中的嘲弄更浓了,“你倒是……很享受这个身份。” 柳媚儿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她最恨的,就是轻语仙子这种眼神。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仿佛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的眼神。 “享受?谁又愿意天生为奴?”柳媚儿的声音也冷了下去,“只不过,我比你看得更清楚。反抗,只有死路一条。顺从,或许还能活下去。轻语,你那高人一等的骄傲,在主人面前,一文不值。” “说完了吗?”轻语仙子淡淡地说道,“说完了,就出去。你的汤,我没兴趣。” “你!”柳媚儿气得胸口起伏,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这个女人撕破脸的时候。 她站起身,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就在她即将走出洞口的时候,轻语仙子忽然开口了。 “管好你那个天真的‘好妹妹’。别让她到处乱跑。” 柳媚儿脚步一顿,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轻语仙子没有再解释,重新闭上了眼睛。 柳媚儿皱了皱眉,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心中却多了一丝警惕。 而这份警惕,在两天后,变成了现实。 这天下午,白芷像往常一样,在山洞附近寻找灵草。她今天的运气很好,在一处山壁的石缝里,发现了一株罕见的“龙血藤”。 为了将整株藤蔓完整地取下,她不知不觉间,爬上了一处平时很少来的山崖。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将龙血藤收进药筐,准备原路返回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山崖下方远处的密林中,有几道人影闪过。 她心中一惊,连忙趴在山崖边,悄悄地探出头去。 只见五六个身穿统一黑色劲装、气息阴冷的修士,正排成一列,在林间快速穿行。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人形的、僵硬的东西。 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领头之人。 那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却乌青发紫,一双眼睛更是灰蒙蒙的,没有丝毫神采,就像……就像两颗不会转动的玻璃珠子。 他们所过之处,林间的飞鸟走兽,都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纷纷惊恐地逃窜。 这是什么人? 白芷虽然单纯,却不是傻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人身上散发出的,是比妖兽还要邪恶、还要冰冷的气息。 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连忙缩回头,连滚带爬地往山洞的方向跑去。 她一路狂奔,冲进主洞穴,正好撞见了正在打坐的柳媚儿。 “媚儿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她上气不接下气,清纯白皙的小脸吓得惨白。 “怎么了?慢慢说。”柳媚儿扶住她,眉头紧锁。 “人……外面……有好多好可怕的人!”白芷语无伦次地,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描述,柳媚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和白芷一样惨白。 身背人形僵硬之物,领头者脸色如死人…… “是炼尸门的魔崽子!” 柳媚儿失声惊呼。 炼尸门,是附近几个州都有耳闻的邪道宗门,虽然不及合欢宗和天剑阁这般强大。但他们不修自身,专修尸道,将修士或凡人的尸体,炼制成悍不畏死的尸傀。手段残忍,臭名昭著。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山脉里? 柳媚儿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寒意。林夜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绝对不能被打扰。而凭她和白芷,再加上一个心高气傲的轻语仙子........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际,轻语仙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主洞穴的入口。 她看着慌乱的柳媚儿和白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往那边……”白芷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了瀑布所在的方向。 柳媚儿和轻语仙子的心,同时往下一沉。 那里是她们的藏身之所,也是林夜闭关的要地! “快!启动所有隐匿法阵!”柳媚儿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拉住白芷,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洞口,同时从储物袋中甩出数面阵旗。 这些都是她这几天,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 轻语仙子没有丝毫犹豫,也跟了上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林夜出事,道种反噬之下,她也必死无疑。现在,她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三人来到洞口,柳媚儿双手翻飞,一道道灵诀打入阵旗之中。洞口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光影变幻,很快,整个山洞的入口,便如同融入了山壁一般,消失不见。 “不够。”轻语仙子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炼尸门的人,对生气、魂力极为敏感。这种程度的幻阵,瞒不过他们。” 说着,她屈指一弹,几块上品灵石精准地嵌入了柳媚儿法阵的几个关键节点。同时,她又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灰色古镜。 “这是‘蜃光镜’,能扭曲光线,遮蔽气息。你来主导,将它的力量融入你的法阵。”她直接将镜子抛给了柳媚儿。 柳媚儿一愣,没想到这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在这种关头,竟然会如此干脆地拿出自己的法宝。她深深地看了轻语仙子一眼,没有多说废话,接过蜃光镜,立刻开始重新布阵。 在轻语仙子那远超她的阵法见识指点下,再辅以上品灵石和蜃光镜,一个远比之前精妙得多的复合型隐匿法阵,很快便布置完成。 “白芷,”轻语仙子又看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白芷,“用你的能力,去和周围的植物沟通,让它们……长得更茂盛一些,自然一些,把这里所有的痕迹都盖住。”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仿佛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白芷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她闭上眼睛,纯木灵体的力量发动,一股无形的、充满生机的波动,以她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洞口周围的藤蔓、杂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蔓延,很快便将最后一点人工的痕迹,也完美地遮掩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三个女人屏住呼吸,躲在法阵之后,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密林。 没过多久,那队炼尸门的修士,果然出现在了她们的视野中。 他们径直来到了瀑布下的水潭边。 为首的那个“死人脸”修士停下脚步,灰蒙蒙的眼珠,缓缓扫过四周。他抬起手,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奇怪……”他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此地的生气,似乎比别处要浓郁一些,但……又有些不对劲。” “大师兄,会不会是那东西就在这附近,滋养了此地的生灵?”旁边一个弟子低声问道。 “有可能。”那大师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面巨大的瀑布之上,“搜!一寸一寸地搜!就算是把这瀑布掀了,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 “是!” 几个弟子应了一声,便开始四散开来,用手中的法器,在水潭周围敲敲打打,仔细探查起来。 柳媚儿和白芷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只有轻语仙子,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她的一双清眸,死死地盯着那个大师兄,以及他手中托着的一个罗盘状的法器。 那法器上,一根黑色的指针,正微微颤抖着,指向的,赫然便是瀑布后面的山体。 他们,果然是冲着那东西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几个炼尸门的弟子一无所获。 “大师兄,什么都没有!” “这边也没有!” 那大师兄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看着手中罗盘上越来越剧烈的指针,喃喃自语:“不可能……宗门古籍记载,‘山鬼令’最后出现的气息,就在此地。罗盘的反应也不会错……” 山鬼令! 听到这三个字,轻语仙子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从金蟾体内得到的那枚黑色令牌,到底是什么! 山鬼令,传闻是上古时期一个名为“山鬼宗”的旁门宗门的信物。此宗门擅长驱使山精鬼怪,祭炼法宝。后来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覆灭。但传说,他们的宗门宝库,就藏在一处秘境之中,而开启秘境的钥匙,就是这“山鬼令”! 原来如此!碧眼金蟾当年恐怕是无意中吞下了一枚山鬼令的碎片,而炼尸门,则是通过某种秘法,追踪这枚令符的气息而来! 一个大胆至极的计划,瞬间在轻语仙子心中成型。 她看了一眼身旁焦急万分的柳媚儿,忽然传音入密:“想不想……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媚儿浑身一震,愕然地看向她。 轻语仙子没有理会她的震惊,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猜测和计划,全盘托出。 “……他们有寻宝罗盘,我们有人。让他们去当这个开路的‘螳螂’,替我们找到秘境入口,甚至替我们破开外围的禁制。等他们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这笔天大的功劳,若是献给主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奖赏我们?” 柳媚儿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这个计划,太大胆,太疯狂了! 但……也太诱人了! 她看着轻语仙子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在绝境中所爆发出的智慧与胆魄,是何等的可怕。 “好!”柳媚儿没有犹豫太久,便咬牙做出了决定。 第七十二章 山鬼秘境 上 “怎么?又不敢了?”轻语仙子清冷的目光,精准地刺入柳媚儿摇摆不定的心神。 “有什么不敢的!”柳媚儿咬了咬牙,丰腴的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过是几个炼尸门的杂碎,宰了便是!只是……我们如何保证他们能找到入口,又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脱身?” 轻语仙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那是一种智珠在握的自信。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只见她手腕一翻,那枚漆黑的、刻满古老符文的“山鬼令”碎片便出现在掌心。她看都没看,只是掂量了一下,然后对着远处那几个炼尸门弟子搜索的反方向,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屈指一弹! 嗖—— 那枚令牌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穿过数十丈的距离,精准地落入了灌木丛的深处,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被枝叶掩盖的闷响。 做完这一切,她才传音给目瞪口呆的柳媚儿:“就靠这个。” 果然,就在令牌落地的下一息,那炼尸门大师兄手中罗盘上的黑色指针,猛地一颤,剧烈地摆动了几下,最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扭转,死死地指向了令牌坠落的方向。 “在那边!”那大师兄眼中灰蒙蒙的光芒一闪,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再也顾不上什么瀑布水潭,身形一动,朝着那片灌木丛疾冲而去。 其余几个弟子见状,也连忙收起法器,紧随其后。 “走,跟上。”轻语仙子声音平静,拉了一把还处在震惊中的柳媚儿,又对一旁不知所措的白芷吩咐道,“白芷,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守在主...林夜师兄闭关的洞口。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受伤,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仙子姐姐……”白芷的小脸写满了担忧。 “听话。”轻语仙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白芷用力地点了点头,大眼睛里噙着泪水,转身跑回了林夜闭关的那个小洞穴前,像一只忠诚的小兽,蜷缩在被藤蔓掩盖的阵法之外,紧张地守护着。 目送白芷离开,柳媚儿才回过神来,她看着轻语仙子那清冷绝美的侧脸,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个女人,虽然高傲得令人讨厌,但这份临危不乱的胆识与算计,却又让人不得不佩服。 “跟紧了,别掉队。”轻语仙子提醒了一句,便率先动身。 她的身法极为高明,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缕没有重量的青烟,在林木间穿梭,悄无声息,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柳媚儿不敢怠慢,连忙施展身法跟上。她的身姿不如轻语那般空灵飘逸,却另有一番妩媚动人的风情,腰肢款摆,如同一只在林间滑行的美女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两道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惊艳的风景线,就这样吊在那队炼尸门修士身后,如同两个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那几个炼尸门的修士显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黄雀”。他们一头扎进那片灌木丛,很快,那大师兄便在一处被压断的枝丫下,找到了那枚漆黑的令牌。 “找到了!真的是山鬼令!”一个弟子激动地叫出声。 “大师兄英明!”另一个弟子立刻拍起了马屁。 那大师兄将令牌攥在手中,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一丝丝微弱的空间波动与古老气息,惨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潮红。他贪婪地摩挲着令牌,眼神狂热:“错不了!古籍记载,山鬼宗覆灭前,曾将开启宝库的七枚令符散落各处。这便是其中一枚的碎片!虽然只是碎片,但足以指引我们找到宝库的大致方位!” 他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再次拿出那个寻宝罗盘。这一次,他没有再让指针自由转动,而是口中念念有词,逼出一滴精血点在罗盘之上。 嗡—— 罗盘上的指针,在吸收了那滴精血后,散发出妖异的红光,它不再指向令牌,而是指向了一个更深、更远的方向。 “走!”大师兄低喝一声,当先开路。 一行人,加上他们身后背着的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尸傀,再次在山林中快速穿行起来。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明确了许多,速度也更快了。 轻语仙子和柳媚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这炼尸门显然是有备而来,对这山鬼令的了解,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多。 两人继续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鬼魅般跟随着。她们的呼吸与心跳,都调整到了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频率。轻语仙子一身青纱早已被她换下,此刻穿着一身从自己储物戒中找出的紧身黑衣,将她那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行动间,充满了力与美的结合。而柳媚儿则依旧是一身劲装,紧紧包裹着她成熟火爆的身段,奔行之时,腰臀间的弧度摇曳生姿,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两个风格迥异的绝色女子,此刻却像两把出鞘的利刃,潜藏在暗处,只待一击必杀。 大约跟了半天,前方的炼尸门修士,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山谷前停了下来。 那山谷的入口,被一株巨大的、早已枯死的古树挡住,周围更是怪石嶙峋,瘴气弥漫,寻常人根本不会想到这里面别有洞天。 “就是这里了!”那大师兄看着罗盘上几乎要竖起来的指针,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山鬼宗的秘境入口,定然就在这山谷之内!” 他一挥手,身后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弟子立刻会意。那弟子将背上的尸傀放下,那是一具通体呈暗金色的僵尸,肌肉虬结,指甲乌黑锋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吼!” 在弟子的操控下,那暗金尸傀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迈开大步,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那株拦路的枯死古树。 “咔嚓——” 看似坚硬无比的古树,在暗金尸傀的巨力之下,竟如同朽木般被硬生生拔起,露出了后面一个黑漆漆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洞口。 一股阴冷、腐朽、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药芬芳的奇异气息,从洞口中飘散而出。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几个炼尸门的弟子顿时发出一阵狂喜的呼喊。 躲在远处的柳媚儿,看到这一幕,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她传音给轻语仙子:“现在动手吗?” “不急。”轻语仙子的声音,依旧冰冷如雪,“让这几只‘螳螂’,先进去替我们探探路。真正的‘蝉’,可还没露面呢。” 她的目光,穿过幽深的洞口,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正的杀机。 炼尸门的一行人,在短暂的狂喜之后,也迅速冷静下来。为首的大师兄眼中闪烁着谨慎的光芒,他很清楚,上古宗门的秘境,绝不可能毫无防备。 “老三,让你的铁尸先进去。”他对着先前那个操控暗金尸傀的弟子命令道。 “是,大师兄。”那名弟子不敢有违,立刻掐动法诀。 那具暗金尸傀,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漆黑的洞口,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洞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 一息,两息,三息…… 洞内,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看来没什么危险。”一个弟子松了口气,小声说道。 那大师兄眉头微皱,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他正要再说什么,异变陡生! “吼——!!!” 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充满了痛苦与暴怒的咆哮,猛地从洞穴深处传来。紧接着,一道金色的影子以比进去时快了数倍的速度倒飞而出,狠狠地砸在了外面的山壁上! 砰! 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具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暗金尸傀,此刻半边身子都被一种诡异的、不断蠕动的墨绿色藤蔓死死缠绕。 藤蔓上长满了细密的倒钩,深深地刺入了尸傀坚逾精铁的皮肤,一股股黑色的尸气,正被那藤蔓疯狂地吸走。 更可怕的是,藤蔓的顶端,竟然开出了一朵朵妖异的、酷似人脸的血色花朵,那些“人脸”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无声的尖笑,令人不寒而栗。 “我的铁尸!”那被称作老三的弟子发出一声惨叫,他能感觉到自己与尸傀之间的联系正在飞速减弱。他想上前,却被大师兄一把拉住。 “别去!是‘噬魂妖花’!上古奇植,专克阴魂鬼物!”大师兄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那些妖异的花朵,“该死!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洞口之中,更多的墨绿色藤蔓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结阵!放尸傀!”大师兄当机立断,厉声喝道。 剩下的几名弟子不敢怠慢,纷纷将身后的尸傀放下,几具形态各异、散发着浓郁尸气的僵尸,挡在了他们身前,与那些噬魂妖花藤蔓缠斗在了一起。 一时间,山谷入口处,尸气、妖气、灵力碰撞,轰鸣声不绝于耳。那些尸傀虽然悍不畏死,但在噬魂妖花的克制下,竟显得有些束手束脚,行动迟缓,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躲在远处的柳媚儿,看到这一幕,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传音道:“好机会!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正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嗯。”轻语仙子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但她那紧握着凌霜剑的手,以及眼中那亮得惊人的杀意,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我先乱其心神,你寻机突入,先杀那几个弱的。”柳媚儿迅速定下战术。 轻语仙子没有异议,只是微微颔首。 柳媚儿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随即,她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中,泛起了一层奇异的、宛如水波般的紫色光晕。 “惑心瞳!” 第七十三章 山鬼秘境 中 下一刻,战扬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正在掐诀的弟子,动作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失声尖叫起来:“是合欢宗的妖女!她们也来了!大师兄小心!” 他这一嗓子,让其他几人心中皆是一惊。 “胡说什么!哪里有合欢宗的人!”大师兄心神一凛,立刻察觉到不对,厉声喝道。 但已经晚了。 另一个弟子,眼中看到的景象,却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突然面目狰狞地举起法器,朝自己背后捅来。 “老五!你敢偷袭我!”他怒吼一声,竟放弃了对尸傀的控制,反手一掌,狠狠拍向了自己身边的同伴。 扬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就是现在! 一道清冷的、如同九幽寒冰般的杀机,骤然爆发! 轻语仙子的身影,如同暗夜中掠过的一道闪电,快到了极致。她手中的凌霜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剑身上,淡淡的太阴之力流转,带起一片冰冷的寒雾。 “太阴戮神剑诀·寒月斩!” 一道冰轮般的皎洁剑光,一闪而逝。 噗! 那个最先陷入幻觉、大喊大叫的弟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甚至没能看清是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即,整个世界便开始天旋地转。一颗大好的人头,冲天而起,断颈处喷出的鲜血,瞬间被剑气中的寒意冻结成了冰晶。 一击得手,轻语仙子没有丝毫停留。她那包裹在黑色劲衣下的娇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扭转,躲过一具失控尸傀的利爪,脚步在山壁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翩然起舞的黑色蝴蝶,再次扑向了另一个目标。 她的身姿,在血与火的战扬上,非但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有一种残酷而凄艳的美感。 那紧身的黑衣,将她凹凸有致、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完美地展现出来,每一次挥剑,每一次闪躲,都像是一扬死亡的舞蹈。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上,溅上了几滴温热的血珠,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妖异的魅力。 “不好!有埋伏!” 大师兄到底是筑基圆满的修士,心志坚定,瞬间便从柳媚儿的幻术影响中挣脱出来。他看着同门惨死,又看到那如同女杀神般的轻语仙子,顿时目眦欲裂。 “贱人!找死!”他怒吼一声,舍弃了那些噬魂妖花,身形一晃,便要朝轻语仙子扑去。 然而,他刚一动,眼前便是一花。 柳媚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前方不远处的山石之上。她一手叉腰,一手轻轻撩拨着垂下的发丝,火红的劲装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爆曲线。她对着大师兄,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的妩媚笑容。 “这位道兄,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她的声音,如同最香醇的美酒,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挑逗,直接钻进了大师兄的耳朵里。 大师兄心神剧震。这个女人,美得简直不像话,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脑中甚至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旖旎的画面。 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对于轻语仙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死!” 冰冷的一个字,在另一个方向响起。 又是一道凄美的剑光亮起,那个正在和自己同伴内讧的弟子,被轻语仙子从背后一剑穿心。他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对同伴的愤怒与不解上,便彻底失去了生机。 转瞬之间,炼尸门一行五人,便只剩下了那个心神失守的大师兄,和那个被暗金尸傀连累、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老三。 “啊!!”那老三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转身就想逃。 “想跑?”柳媚儿冷笑一声,屈指一弹。 一道无形的精神冲击,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后脑。那老三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中,眼前一黑,闷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此刻,整个山谷入口,除了那些依旧在和尸傀缠斗的噬魂妖花,便只剩下了那个脸色阵青阵白、死死盯着柳媚儿的大师兄。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一个媚骨天成,擅长攻心之术;一个剑法狠辣,杀人如割草。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的一个黑色口袋。 轻语仙子持剑而立,剑尖的鲜血缓缓滴落,她没有回答,只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柳媚儿则是咯咯一笑,风情万种:“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她说话的同时,对着轻语仙子的方向,悄悄打了个手势。 那意思是:这个家伙,不好对付,他身上那只本命尸傀,还没放出来。 轻语仙子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两女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将那大师兄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封死。空气中,肃杀的气氛,浓郁到了极点。 那炼尸门大师兄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一个冷若冰霜,如同九天玄女,却手持滴血的凶刃;一个媚眼如丝,仿佛欲海妖姬,却招招攻心,歹毒无比。这两朵风格迥异,却同样致命的妖花,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好好好!”他怒极反笑,声音嘶哑,“区区两个筑基期的女修,也敢算计我炼尸门!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拍腰间的黑色口袋。 “出来吧!我的宝贝!” 一道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气,从袋口中冲天而起,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怨毒嘶吼。黑气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具与众不同的尸傀。它身穿一副破烂的、依稀能看出曾是某个名门大派制式的银色铠甲,但铠甲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仿佛活物般缓缓蠕动。它的脸上,还保留着死前极度痛苦与不甘的表情,一双眼睛,却燃烧着两团幽绿色的鬼火。最令人心悸的,是它手中握着的一柄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斩马刀,刀身上,怨气冲天。 “银甲尸!”柳媚儿脸色一变,失声惊呼。 这可不是寻常的铁尸铜尸,而是用筑基圆满修士的尸体,辅以无数怨魂祭炼而成的本命尸傀,其战力,甚至比主人本身还要强悍几分! “有点眼力。”那大师兄狞笑一声,伸手一指轻语仙子,“给我,撕了她!” “吼!” 银甲尸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双腿猛地一蹬地面,庞大的身躯竟爆发出与体型完全不符的速度,化作一道黑色的旋风,手中的斩马刀带起一阵腥风,当头就朝轻语仙子劈了下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威猛绝伦,刀锋未至,那股凌厉的刀风,已经刮得人脸颊生疼。 轻语仙子美眸一凝,却是不闪不避。她不退反进,身形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手中的l凌霜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剑身上寒气大盛。 “太阴戮神剑诀·碎星!” 叮——! 一声刺耳到极致的金铁交鸣之声,轰然炸响! 轻语仙子的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巨大斩马刀的刀脊之上。看似以卵击石,但一股至阴至寒的剑气,却顺着剑尖,疯狂地涌入斩马刀之中。 咔咔咔…… 一层肉眼可见的冰霜,以接触点为中心,飞速地在斩马刀上蔓延开来。 银甲尸那狂猛的攻势,竟被硬生生止住,它那燃烧着鬼火的眼眶中,似乎也闪过一丝迷惑。 好机会! 柳媚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鬼魅般绕到了那大师兄的身侧。她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玉手一扬,一片粉红色的桃花瓣,带着异香,悄然飘向了那大师兄。 “雕虫小技!”那大师兄早有防备,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股黑色的尸气,将那些桃花瓣尽数挡下。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分神应对柳媚儿的瞬间,一缕几不可察的紫色光华,从柳媚儿的眼底深处射出,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尸气的阻隔,没入了他的眉心。 “惑心瞳·心魔引!” 这是柳媚儿压箱底的绝活,以自身精血为引,直接引爆对手内心深处最恐惧、最在意的东西。此招一出,她自己也会元气大伤,但威力也绝非寻常幻术可比。 那大师兄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的眼前,不再是轻语仙子和柳媚儿。他仿佛回到了炼尸门的宗门大殿之内,他的师尊,那个平日里威严无比的门主,正用一种极其失望和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废物!连一枚山鬼令都拿不回来!我炼尸门,要你何用!” “不!师尊!我……”他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现实中,他只是呆立了那么一瞬。 但对轻语仙子而言,这一瞬,便是永恒! “就是现在!”柳媚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与虚弱,在轻语仙子心中响起。 轻语仙子没有丝毫犹豫,她几乎是在柳媚儿动手的同一时间,便已经做出了反应。她放弃了与银甲尸的缠斗,身体在空中一个不可思议的转折,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璀璨、更加冰冷的剑光,亮了起来。 那剑光,仿佛抽走了周围所有的光和热,只剩下一片极致的、纯粹的、代表着死亡的清冷。 “太阴戮神剑诀·月陨!” 这一剑,是她目前所能掌握的最强杀招。一剑出,体内的灵力几乎被抽空了七成。 噗嗤! 剑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那大师兄依旧保持着呆立的姿势,他眼中的幻象还未褪去,一道纤细的血线,却从他的眉心,一直蔓延到了下颌。 “你……”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神中的鬼火与不甘,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 下一刻,他的身体,从中间整齐地分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随着他的死亡,那头不可一世的银甲尸,也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身上的鬼火瞬间熄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变回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战斗,结束了。 轻语仙子拄着剑,俏脸苍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丝,紧紧地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那身紧身的黑衣,也被汗水打湿,更加紧密地包裹着她那惊人的曲线,显出一种剧烈运动后的、充满野性张力的性感。 另一边的柳媚儿,情况更糟。她扶着一块山石,媚眼中的神采都黯淡了几分,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施展“心魔引”的后遗症。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污,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家伙可真硬……累死我了……” 在这种血腥的扬景下,她还有心情说话,让这紧张肃杀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了几分。 轻语仙子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走到那大师兄的尸体旁,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储物袋和那个装着本命尸傀的口袋,一并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两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她们赢了。 螳螂和蝉,都死了。现在,该轮到她们这只“黄雀”,来享用胜利的果实了。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个黑漆漆的、不断向外冒着奇异香气的洞口。 山鬼宗的秘境,就在眼前。 第七十四章 山鬼秘境 下 柳媚儿扶着山石,剧烈地喘息着,施展“心魔引”的后遗症让她头痛欲裂,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她看着不远处拄剑而立、同样脸色苍白,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的轻语仙子,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真是个天生的剑修。 狠辣,果决,对时机的把握精准到令人发指。方才那最后一记“月陨”,柳媚儿甚至能感觉到,若是那一剑的目标是自己,她连施展幻术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那极致的死亡寒意撕成碎片。 轻语仙子也在打量着柳媚儿。 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女人,拥有的心机和手段,同样让她心惊。正面厮杀,她或许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在战扬上,她的本命神通,这种能于无声处扭转乾坤、操控人心的能力,比任何锋利的剑都要可怕。 两人都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短板,也看到了对方的价值。 这种认知,让她们之间那种源于林夜的、隐秘的竞争关系,暂时被一种更加现实的、唇亡齿寒的盟友关系所取代。 至少,在瓜分战利品之前是这样。 “走吧,别让里面的‘蝉’等急了。”柳媚儿强撑着站直身体,朝着轻语仙子抛了个媚眼,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虚弱。 轻语仙子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她的调笑,率先迈步,走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山洞。 洞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但往里走了十余丈,便豁然开朗。一股奇异的、混杂着草木清香与某种醇厚奶香的气味,扑面而来,仅仅是吸上一口,就让两人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简陋洞穴,而是一处被精心开辟过的地下空间。石壁光滑,上面刻画着一些已经黯淡的符文,脚下的石阶一路向下,通往未知的深处。 “看来那山鬼宗,当年也是个有点底蕴的门派。”柳媚儿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个宗门的秘境,哪怕只是残破的,也足以让任何筑基修士疯狂。 轻语仙子则更加谨慎,她手持凌霜剑,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危险。这地方太过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 两人顺着石阶,一路向下。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出现了一座古朴的石桥。桥下并非流水,而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阵阵阴风从下方吹拂上来,让人神魂都感到一阵寒意。 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问心桥。 “又是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柳媚儿撇了撇嘴,但脸上的神情却凝重了许多。以“问心”为名的禁制,往往最为凶险,它不伤肉身,却专门攻击修士最脆弱的道心。 轻语仙子没有说话,她只是伸出剑尖,在桥面上轻轻一点。 叮。 一声轻响,一圈无形的涟漪,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下一刻,两人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幻。 石桥消失了,深渊也不见了。 柳媚儿发现自己,正站在林夜的洞府之外。洞府的石门紧闭,但她能清晰地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男女交合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呻吟。 其中一个,是她日思夜想的、主人的声音。 而另一个,那如同黄莺出谷般婉转承欢的声音,赫然是……轻语仙子! “轻语,你的太阴之体,果然是这世间最顶级的炉鼎。有了你,我冲击金丹,指日可待!” 林夜那充满满足感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进了柳媚儿的心脏。 “柳媚儿那个蠢女人,不过是我修炼路上的一个玩物罢了,姿色尚可,却上不得台面。等我成就金丹,便将她赏给其他人,也算物尽其用。” 轰! 柳媚儿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最恐惧的、最不愿面对的扬景,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看到洞府的石门缓缓打开,林夜赤着上身,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他的怀里,还搂着那个同样不着寸缕、媚眼如丝的轻语仙子。 轻语仙子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轻蔑的笑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不……不是的……主人……不要抛下媚儿.......”柳媚儿浑身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想要冲上去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而另一边,轻语仙子眼前的景象,同样是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她被抓回了紫霞峰,回到了她那金丹期的父亲面前。 “轻语!呵呵,你谋划的不少啊?” “……我……”轻语仙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跟你那蠢货母亲一样,空有皮囊,蠢而不自知。”紫霞峰主一掌拍在桌案上,声音如同滚滚天雷。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衣衫褴褛地跪在揽月台上,周围是无数同门师兄弟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而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林夜,此刻却高高在上地坐在她父亲的位置上,用一种戏谑的、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她。 “你看,我早就说过,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现在,叫一声主人来听听。” “不!!”轻语仙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心中的骄傲与尊严,被这幻象碾得粉碎。滔天的恨意与不甘,化作冰冷的杀机,从她体内轰然爆发! “太阴戮神,斩灭心魔!”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哪还有半分迷茫,只剩下刺骨的清明与冰冷!手中的凌霜剑,发出一声高亢的剑鸣,一道纯粹到极致的皎洁剑光,冲天而起,狠狠地斩向了虚空!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眼前的幻象,如潮水般褪去。她依然站在石桥之上,桥还是那座桥,深渊也还是那个深渊。 不远处,柳媚儿正瘫坐在地,双目失神,泪流满面,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不要……主人……不要丢下我……” 轻语仙子眉头一皱,这个女人,道心竟然如此脆弱。她没有丝毫怜悯,抬起一脚,狠狠踢在柳媚儿的腰上。 “废物!还不醒来!” 这一脚,力道十足。柳媚儿被踢得一个趔趄,剧痛让她瞬间从幻象中挣脱。她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既是羞愧,又是后怕。 她刚才,竟然差点沉沦在幻术之中,道心失守。 “多……多谢。”柳媚儿咬着下唇,低声说道。她知道,若非轻语仙子那一剑破开了幻阵的核心,自己恐怕就真的麻烦了。 “哼。”轻语仙子收剑而立,冷冷地说道,“下次再这么没用,就死在这里好了。”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她心中却对柳媚儿高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能在那种直指本心的幻术中,仅仅是沉沦,而没有立刻崩溃,已经说明其心志远非寻常女修可比。 两人再不言语,沉默地走过了石桥。 桥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石门之上,雕刻着无数奇花异草,百兽奔腾的景象,正中心,则是一个巨大的、狰狞的山鬼图腾。 柳媚儿上前,试着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让开。” 轻语仙子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将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尽数灌注于凌霜剑之上。 “碎星!” 叮! 剑尖精准地点在石门图腾的双眼之间。一声脆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石门,竟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随即,无数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轰隆! 石门,轰然向内倒塌,露出了后面的景象。 那一瞬间,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股浓郁到近乎化为实质的灵气,夹杂着醉人的奶香,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的正中央,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白玉般的石池。池中,盛满了乳白色的、散发着莹莹宝光的液体,正是那股异香的来源。 在石池的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已经腐朽的蒲团,以及几枚玉简。 “千年……灵乳……”柳媚儿的声音都在颤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喜,“这么大一池的千年灵乳!发了!我们发了!” 千年灵乳,乃是天地灵气汇聚于地脉灵穴之中,历经千年才能形成一滴的绝世宝物。对筑基修士而言,一滴,就足以让修为精进一小截。而眼前这一池,足以让一个凡人,脱胎换骨,,修为大进,对进阶筑基也大有裨益! 轻语仙子同样心神剧震,但她的目光,却第一时间被石池中央,那个静静悬浮着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漆黑,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令牌。 令牌的造型古朴,上面刻画着繁复的符文,正中心,是一个模糊的、形似山川的图案。 正是她之前在那金蟾腹中,找到的那块残破令牌的……另一半! 而此刻,这半块令牌,与她怀中的那半块,正遥相呼应,发出微弱的、只有她能感觉到的共鸣。 山鬼令! 这才是山鬼宗秘境,真正的核心! 第七十五章 白芷的洞中岁月 在轻语仙子与柳媚儿深入山鬼宗秘境探险的时候,林夜洞府外的世界,一晃已是一个月过去。 对于修士而言,一个月不过是春夏轮转的一瞬。但对于白芷来说,这三十个日夜,却漫长得仿佛过了一生。 最初的几天,她是活在恐惧与担忧之中的。 每当夜幕降临,山风呼啸,林中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时,她都会吓得蜷缩在洞口,死死地抱着膝盖,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害怕有别的修士或者妖兽找上门来,更害怕媚儿姐姐和那个虽然很凶、但也很厉害的轻语姐姐,一去不回。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身后那道被灵力光幕封死的、属于林夜的洞穴。 那层薄薄的光幕,仿佛是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屏障。只要一想到强大的林夜哥哥就在那一墙之隔的地方闭关,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就会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林夜哥哥在,就不会有事。 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随着时间的推移,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降临。这片被三阳玄火莲和碧眼金蟾盘踞了数百年的区域,早已成了生灵禁区,方圆百里之内,连一头稍微强壮些的野兽都找不到。 渐渐地,白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不再整日守在洞口,开始在洞穴附近小心翼翼地活动。她牢记着林夜的吩咐,努力修炼。 她的碧木灵体,在这种灵气充裕、草木丰盛的环境中,简直如鱼得水。短短一个月,她的修为便突飞猛进,距离圆满,也仅有一步之遥。 除了修炼,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发挥自己的天赋,在山林间寻找各种灵草。 她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总能发现那些隐藏在枯藤乱石之下的珍稀药材。一开始,她还只敢在洞穴百步之内活动,后来,胆子大了,活动范围也扩大到了方圆一里。 她将所有找到的灵草,都小心翼翼地移植到了洞府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用山泉水悉心浇灌,开辟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百草园。 她每天都会对着这些花花草草说话,告诉它们要快快长大,等林夜哥哥出关了,看到这么多灵药,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天,她又在林中寻到了一株罕见的“紫猴花”,正小心地用木铲将其挖出时,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警惕地抬起头,却看到一只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兔子,正用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她。 白芷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木铲,从储物袋里摸出半个早上没舍得吃完的灵果,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那白兔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善意,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灵果的诱惑,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东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白芷蹲下身,轻声细语地说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纯净无瑕的脸庞上,让她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 她伸出手,试探着,轻轻地抚摸着白兔光滑的皮毛。 白兔身体一僵,但并没有躲开,反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人一兔,在这静谧的山林间,构成了一副无比和谐美好的画面。白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暂时忘却了所有的孤独与不安。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环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一只温热的大手,同时捂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唔!” 白芷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瞬间淹没! 是敌人! 她下意识地便要运转体内刚刚凝聚不久的灵力反抗,但那怀抱是如此的宽阔而霸道,那股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仿佛能焚烧万物的阳刚气息,让她所有的挣扎都变得徒劳无力。 那人将她的身体强行转了过来。 白芷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清了来人的脸。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的面庞,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两团金色的火焰,正带着一种让她心惊肉跳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死死地盯着她。 是……林夜哥哥! 他出关了! 巨大的惊喜与安心感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便被对方眼中那股陌生的、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欲望给冲得一干二净。 眼前的林夜,和她记忆中那个虽然冷漠、但偶尔会流露出温柔的林夜哥哥,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头刚刚睡醒的、择人而噬的洪荒凶兽! 不等她开口说话,林夜已经猛地低下头,用他那带着灼热气息的嘴唇,狠狠地堵住了她的。 白芷的大脑彻底宕机,她甚至忘了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许久,唇分。 白芷瘫软在林夜的怀里,浑身无力,俏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与羞怯。 林夜看着怀中这个被自己蹂躏得眼神迷离的纯洁少女,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芬芳,心中那股因为成功突破而膨胀到极致的、无处宣泄的力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他闭关一月,不眠不休,以《阴阳大乐经》强行炼化那枚狂暴的三阳赤金丹,意志时刻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如今功成圆满,修为臻至筑基期大圆满,神完气足,正是阳火最盛、心猿意马之时。 而眼前这个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无疑是这世间最诱人的甘泉。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滑向了白芷的腰间,粗暴地撕开了她那身朴素的布裙。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让白芷浑身一激灵,终于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她看到林夜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一股源于少女本能的恐惧,让她发出了细碎的哀求。 “不……不要……林夜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身体不住地向后缩。 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非但没有让林夜停下,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内心的征服欲。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白芷仿佛想起了什么最重要的事情,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郑重地喊了出来: “林夜哥哥!媚儿姐姐和轻语姐姐……她们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林夜的动作,猛地一僵。他眼中那足以将人融化的灼热欲望,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他缓缓松开了怀中的少女,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山林间的光线,仿佛在这一刻都黯淡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威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一个月?” 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像是从九幽之下传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身上那股刚刚还灼热如火的阳刚气息,此刻已经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内敛,却也更加恐怖的威压。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外表平静,内里却蕴藏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阳光透过树影,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让他那张英俊的面庞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白芷从未见过这样的林夜。 那是一种纯粹的、属于上位者的、漠视一切的冰冷。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仿佛一只在巨龙面前瑟瑟发抖的蝼蚁。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说。”林夜终于再次开口,只有一个字。 “是……是一个月前……”白芷被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地,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从炼尸门的修士如何出现,到柳媚儿和轻语仙子如何判断对方的目标是山鬼宗秘境,再到她们两人如何决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留下书信,联袂而去。 她一边哭,一边说:“媚儿姐姐说……她们是去为林夜哥哥你,寻找机缘的……她们说很快就回来……可是……可是已经一个月了……呜呜呜……” 林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两个道奴好大的狗胆! 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滔天的怒火。 他闭关前,命令她们做什么?是守护洞府,为他护法! 可她们做了什么?擅离职守!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机缘”,将他这个主人的安危置于不顾! 万一在他炼化妖丹最紧要的关头,有别的敌人摸了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对他权威最严重的挑衅!是对他命令最彻底的漠视! 一股暴虐的杀意,在他胸中升腾而起。他甚至在想,等那两个女人回来,他要用最残忍的手段,让她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但,林夜终究是林夜。 滔天的怒火之下,是他那颗永远保持着绝对理智的心 第七十六章 等待 一,她们并非是想逃跑。 轻语仙子身中道种,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绝无可能背叛。轻语仙子那个女人虽然心机深沉,但她很清楚,离开了自己,她照样摆脱不了道奴的身份。 二,她们的目标很明确。 是为了夺取山鬼秘境的机缘。 这说明,她们的所作所为,最终的受益者,还是他林夜。这两个女人,虽然有些不听话,但确实无时无刻不在为他这个主人的利益考虑。 三,她们赢了。 如果她们输了,那么现在找上门来的,就该是那炼尸门的人了。既然一个月过去,这里依旧风平浪静,那就说明,柳媚儿和轻语仙子,成功地解决了那几个炼尸门的弟子。 想到这里,林夜心中的杀意,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冰冷的、如同猎人审视自己猎犬般的审慎。 奴婢,太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好事。 该敲打的,必须狠狠地敲打。否则,今天她们敢擅自行动,明天,就敢有其他的想法! 他低下头,看着依旧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白芷。 少女的衣衫被扯下一截,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头发凌乱,脸上挂着泪痕,看上去无比的清冷哀怨。 林夜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那股因为被打断而压抑下去的欲望,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但他最终还是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弯下腰,伸出手,将白芷从地上拉了起来,顺手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赤裸的香肩上。 “芷儿,别哭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一丝温度,“你做得很好,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白芷愣愣地看着他。 林夜看着少女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满是依赖与不解。 他心中的那丝烦躁,诡异地平息了下去。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那两个女人发火,毫无意义。 她们不在,他就算气炸了肺,她们也不知道。他更不可能为了两个不听话的奴隶,就抛下刚刚突破的安稳境界,去那什么凶险的秘境里寻找她们。 万一她们已经死了呢?万一她们跟炼尸门的人同归于尽了呢?万一那里还有别的黄雀呢? 他的命,金贵得很。 相较之下,眼前这个温顺、听话、纯净得如山间清泉般的小白兔,才是最实在的。 “我没有怪你。”林夜的声音放得更柔,他用指腹轻轻擦去白芷脸上的泪珠,动作轻缓,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你做得对。她们擅自外出,抛下我们,这是她们的错,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白芷那颗惶恐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那……那媚儿姐姐她们……”白芷怯生生地问,小手还下意识地抓紧了林夜披在她身上的外袍。 “她们?”林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她们修为高深,而且轻语仙子那么聪明,不会有问题的,我的小美人芷儿。” 他顿了顿,伸手将少女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顺的发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想想,如果我们也出去了,万一她们恰好回来了,发现洞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们会怎么想?她们去冒险,不就是为了我们吗?我们守在这里,才是对她们最大的支持。” 这番颠倒黑白的歪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不容置疑。 白芷那简单的脑袋瓜,根本转不过这个弯。她只觉得,林夜哥哥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是啊,要是她们回来了,发现自己和林夜哥哥都不在了,肯定会很着急的。 “我……我知道了,林夜哥哥。”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彻底放下了外出的念头。 “乖。”林夜满意地笑了。 他抱着怀中温香软玉的娇躯,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少女的青涩与芬芳,之前被强行压下去的火焰,再次不受控制地升腾起来。 筑基大圆满,神完气足,阳火鼎盛。 这是修为层次的跃迁,带来的最原始的本能冲动。他需要宣泄,需要交融,需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庆贺自己的新生。 而怀里的白芷,无论是那碧木灵体的气息,还是那未经人事的纯洁,对他而言,都是最顶级的补品,最诱人的甘霖。 他不再压抑。 他抱着白芷,大步走回了那个属于他的、刚刚撤去法阵的洞穴。 山洞不大,石壁上还残留着吸取妖丹时留下的暗金色光晕。 林夜将她放在自己平日打坐的石床上。 “林夜哥哥……”白芷看着他那双再次燃起金色火焰的眼睛,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 “别怕。”林夜俯下身,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你不是想让我别生气吗?现在,就有一个办法。” 他没有再给白芷任何思考的机会,再次用那霸道的方式,攫取了她的呼吸。 这一次,比刚才在林中更加的深入,更加的粗暴。 白芷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被一团火炙烤,变得滚烫,变得无力。 “林夜哥哥,芷儿等你好久了......”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对于白芷而言,仿佛是一扬漫长而羞耻的梦。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林夜的臂弯里,身上盖着他的外袍。 而那个刚刚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的男人,正闭着眼睛,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却搭在她的腹部,一股股温暖而精纯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掌心,渡入她的气海。 那是《阴阳大乐经》的双修法门。 白芷的碧木之体,对林夜而言是大补之物,这段时间白芷积累的元阴,让他那刚刚突破、略显虚浮的境界,得到了完美的巩固与沉淀。 而林夜反哺回去的,则是经过《阴阳大乐经》提纯过的、属于筑基大圆满修士的精纯灵力。 白芷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中流淌,之前身体的痛楚,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停滞在练气九层顶峰的修为瓶颈,在这股精纯灵力的冲刷下,轰然破碎! 短短一夜,她的修为,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路飙升到了练气期的顶峰! 距离筑基,也仅仅是一步之遥! “感觉到了吗?”林夜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低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白芷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羞得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不敢看他。 林夜哈哈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就这样,在等待的日子里,洞府中的气氛变得旖旎而温馨。 林夜彻底将白芷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食髓知味,日夜索取。而单纯的白芷,也在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中,彻底沦陷。她对林夜的感情,从最初的崇拜和依赖,迅速蜕变成了一种夹杂着畏惧与爱慕的、病态的痴恋。 她会为他准备食物,会把新找到的灵草献宝一样地捧到他面前,会笨拙地迎合他所有的要求。 林夜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个纯洁无瑕的少女,渐渐绽放出属于女人的妩媚与风情。 这种亲手塑造的成就感,让他无比满足。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五六天。 这天下午,林夜正像往常一样,在洞穴里指点着白芷修炼,顺便占尽便宜。 忽然,他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了洞外。 两道熟悉又虚弱的气息,正由远及近,快速地向这边靠近。 她们回来了。 林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温柔地拍了拍白芷的脸蛋,柔声道:“芷儿,你先去瀑布那边的小洞里待一会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哦……好。”白芷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地穿好衣服,听话地走了出去。 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林夜脸上的最后一丝温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一步步走出洞穴,站在了洞府的入口处,双手负后,神情冷漠,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两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正是柳媚儿和轻语仙子。 第七十七章 九窍破障丹 是林夜!他出关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惶与虚弱。 她们在山鬼宗秘境中九死一生,虽然最终得手,但也耗尽了心力,此刻正是最狼狈的时候。 本想着能赶在林夜出关前休整一番,再将宝物献上邀功,没想到,终究是迟了一步。 看着洞口那个负手而立、神情冷漠如万年玄冰的身影,柳媚儿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加快了最后几步,然后“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了林夜面前的泥地上。她本就身受不轻的伤,这一跪更是牵动了伤口,让她俏脸瞬间煞白,但她完全顾不上这些。 “主人……媚儿……” “闭嘴。” 林夜冰冷的声音,瞬间刺穿了她准备好的所有解释和求饶。 柳媚儿的身体剧烈一颤,剩下的话语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她只能低下头,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抖如筛糠。 林夜的目光,越过跪伏在地的柳媚儿,落在了她身后那个依旧站着的女人身上。 轻语仙子。 她同样狼狈,那身青色的纱衣早已被鲜血和污泥染得看不出原色,好几处破口下,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她的腰杆,却依旧挺得笔直。那张沾染了尘土的绝美脸庞上,没有柳媚儿的恐惧,只有一种疲惫到极点的麻木,以及麻木之下,深藏的、不屈的倔强。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个畜生! 自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机缘”,在秘境外与炼尸门的妖人殊死搏杀,几次险死还生。好不容易带着能让他一步登天的宝物回来,想的不是如何讨好他,而是为了让他能更快地提升实力,从而让自己也有一线生机。 可他呢?没有一句关怀,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这高高在上的、审判般的姿态! 一股屈辱的怒火,在她心底轰然炸开,几乎要冲破道种带来的压力。 林夜看着她那副不服不忿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哼!” 这一声哼,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直接在她识海中炸响。 “呃……”轻语仙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那如影随形的道种之力,仿佛被这声冷哼激活,瞬间化作亿万根钢针,疯狂地刺向她的神魂。 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那挺得笔直的腰杆,再也支撑不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傲骨与尊严,都只是一个笑话。 轻语仙子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遮住了其中所有的不甘与恨意。下一刻,她缓缓地、屈辱地弯下了双膝,和柳媚儿并排跪在了一起。 很好。 林夜心中冷笑,就是要这样。他要的就是她们明白,无论她们立下多大的功劳,无论她们变得多强,她们的身份,永远都只是他的奴隶。 他缓缓踱步上前,走到柳媚儿面前,弯下腰,用两根手指粗暴地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写满了恐惧的娇媚脸蛋,林夜心中那股暴虐的杀意,诡异地平复了几分。 这个蠢女人,虽然蠢,但这份忠心和畏惧,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终究是没舍得直接对她发作。 “说,这次行动,是谁提议的?”林夜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审问的意味。 柳媚儿的心猛地一揪。 她下意识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轻语仙子。 她知道,以林夜多疑的性格,这个问题的答案,将直接决定她们两人接下来命运。 以自己的身份,就算担下所有罪责,主人最多也就是重罚一顿,发泄完怒火也就过去了。 可轻语仙子不同,她本就心高气傲,屡屡被主人打压,若是再坐实了“擅作主张”、“蛊惑同伴”的罪名,下扬绝对会凄惨无比。 这一个月在秘境中的相互扶持、同生共死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一股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压过了所有的算计与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迎着林夜那审视的目光,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回主人……是媚儿……是媚儿提议的。” “是媚儿见识浅薄,贪图机缘,没有考虑周全,将主人置于险地。所有罪责,媚儿一人承担!请主人……重重责罚!” 说完,她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轻语仙子跪着的身子,猛地一僵。她那丰腴饱满的山峰剧烈起伏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侧过头,看着身旁这个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竟然……会为了自己出头? 林夜的动作也是一滞。 他眯起了眼睛,松开了柳媚儿的下巴。他当然不信。柳媚儿这个女人,绝没有这个胆子和魄力。 他心中好笑,转头看向轻语仙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她说的是真的么?” 轻语仙子沉默了。 她知道林夜不信。他这么问,不过是想借机再次敲打、羞辱自己。如果自己顺水推舟,让柳媚儿顶罪,林夜或许真的不会对柳媚儿下死手,但自己呢?欠下的人情,心中的那份骄傲,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不想欠任何人,尤其是这个同样被林夜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她缓缓抬起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直视着林夜,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没有了恨意,也没有了恐惧,只有一片坦然。 “是我提议的。” 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 林夜看着她们两个,一个拼命顶罪,一个坦然承认,忽然低低地嗤笑出声。 “呵呵……没想到你们两个,出去一趟,倒是学会姐妹情深了。”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转过身,随手从旁边的一株老藤上,扯下了一截儿臂粗细的青色藤蔓。 他在手里随意地掂了掂,藤蔓在空中甩出一道“噼啪”的脆响。 “既然如此,”他回过头,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那就一起罚吧。” 说完,他不再看两个女人煞白的脸色,转身走进了自己闭关的洞穴。 柳媚儿浑身一软,但看到林夜的背影,又立刻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还在发愣的轻语仙子,用眼神示意。 这一个月的默契,让轻语仙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媚儿挣扎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衫,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林夜走进了那个让她既恐惧又渴望的洞府。 轻语仙子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死寂。她也站了起来,跟在柳媚儿身后,走了进去。 洞府内,光线昏暗。 石壁上还残留着林夜炼化妖丹时留下的暗金色光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热而霸道的阳刚气息。 柳媚儿一走进来,便熟门熟路地走到洞府中央,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低眉顺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轻语仙子犹豫了一瞬,也沉默地在她身旁跪下。双腿并拢,跪坐在地,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与饱满挺翘的臀儿,被这个姿势挤压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哪怕隔着破烂的衣衫,也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偾张。 林夜大马金刀地在自己平日打坐的石床上坐下,像个审视战利品的君王,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洞府里,有什么收获。”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这才是正题。 柳媚儿心中稍定,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她立刻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丝邀功的媚笑,声音柔媚入骨:“禀主人,此次秘境之行,收获颇丰。我们找到了一处地底灵穴,内有千年灵乳一小池,另有前人留下的筑基期丹药三十六瓶,还有……还有三枚金丹期修士才能服用的‘紫府蕴神丹’!” 她故意顿了顿,看到林夜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才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除此之外,还有筑基期极品灵器的法剑两柄,以及一件……一件金丹期大修才能炼制的护身法衣,‘天蚕羽衣’。” 说到这里,她偷偷觑了一眼林夜的脸色,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才终于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大的筹码。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具坐化的金丹修士遗骸上,找到了一枚……一枚能凭空增加两成结丹几率的……‘九窍破障丹’!” 九窍破障丹! 平添两成结丹几率! 林夜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自己的《阴阳大乐经》加上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已经能为他提供近乎逆天的结丹成功率,如今再加上这枚神药…… 金丹大道,对他而言,几乎已经是一条铺平了的康庄大道!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对着柳媚儿,懒洋洋地伸出了手。 柳媚儿立刻会意,可丹药却不在她身上。她连忙转头,用眼神示意身旁的轻语仙子。 轻语仙子还跪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她当然知道林夜要的是什么,但那枚丹药,是她亲手从那具骸骨上取下的,是她用命换来的!就这么交出去,她心中有万般不甘。 柳媚儿见她不动,急得不行,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催促道:“轻语,快,丹药给主人!” 这一声“轻语”,让轻语仙子浑身一震。 第七十八章 值得表扬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所有情绪,默默地从自己怀中那个贴身收藏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温润的玉盒。 她将玉盒递给了柳媚儿。 柳媚儿如蒙大赦,双手接过玉盒,然后,做出了一个让轻语仙子再次震惊的动作。 她没有起身,而是就这么跪在地上,用膝盖当做双脚,一步一步地,卑微地,“爬”到了林夜的脚边。 她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玉盒,头颅深深地低下,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姿态,将玉盒呈了上去。 “主人,请过目。” 林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副极尽谄媚的姿态,心中万分满意。 这才对。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该有的样子。 他伸手接过玉盒,甚至没有多看柳媚儿一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轻语仙子,淡淡地说道:“跟媚儿学着点。” 这句轻飘飘的话,却比任何羞辱都来得更加沉重。 轻语仙子低下了头,白皙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她不得不承认,在如何放下尊严、如何讨好这个男人这方面,自己,确实远远不如柳媚儿。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她那颗高傲的道心,已经悄然裂开了一道更深的缝隙。 林夜打开玉盒,一枚龙眼大小、通体赤金、布满九窍的丹药,正静静地躺在其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药香。 他对着光线看了又看,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药力,脸上的冷漠终于绷不住,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没想到闭个关,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他“啪”的一声合上玉盒,将其收入怀中。然后,他从石床上站了起来,手中那根青色的藤蔓,在地上拖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一步步走到两位绝色美人的身后,手中的藤蔓在空中一甩,发出一声清脆的爆鸣。 “不过……”他笑了,笑容冰冷而残忍,“收获是收获,规矩是规矩。坏了规矩,该罚的,还是要罚。” 柳媚儿娇躯一颤,却立刻用最温柔、最顺从的语气回应道:“是媚儿和姐姐的错,请主人……尽情责罚。” 轻语仙子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噼啪!” 洞府之外,山风呼啸,鸟兽绝迹。 ........ ........ 洞府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汗水与幽香的气息。 轻语仙子跪伏在地,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她咬着牙,一手撑地,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揉着身上的痛处。 那份灼痛感,远不及心头那被反复碾压的羞耻来得强烈。 一旁的柳媚儿,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痛楚,只是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抬起头,看向石床上那个主宰她们一切的男人。 她从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件叠放整齐的“天蚕羽衣”,膝行几步,再次来到林夜面前。 “主人……这件法衣……” 她声音柔媚,带着一丝刚刚承受过责罚后的沙哑,听上去愈发勾人。她灵巧地展开法衣,那如月光般流淌的材质,在昏暗的洞府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她没有等林夜吩咐,便主动站起身,走到林夜身后,温柔而又熟练地替他脱下那件早已沾染了尘土的外袍,然后将冰凉丝滑的天蚕羽衣,亲手为他穿上。 她的动作轻柔,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林夜的脖颈与胸膛,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无声的、卑微的讨好。 林夜很享受这种服务。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天蚕羽衣贴身的舒适,以及身后那具温软娇躯传来的热度。 “把这一个月的经历,一五一十,说给我听。”他淡淡地开口。 柳媚儿一边为他整理着衣襟,一边将她们如何如何在秘境中与炼尸门的弟子遭遇、发现山鬼宗秘境、如何利用轻语仙子的阵法知识避开禁制、又如何九死一生才最终夺得宝物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她的话语中,刻意隐去了大部分自己起到的作用,而是将一切功劳,都模糊地归于“我们”的共同努力,同时又着重渲染了过程的凶险与她们对主人的忠心。 林夜听完,点了点头。 过程虽然凶险,但结果是好的。 他缓缓睁开眼。 “也罢,”林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在柳媚儿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她抬起那张媚态妩媚的俏脸,对着林夜温婉一笑,那笑容,足以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只听“啪嗒”一声轻响。 她竟当着林夜的面,干脆利落地解开了身上那件破烂的黑色劲装的束带。衣物顺着她光滑的香肩滑落。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崭新的、如桃花般粉嫩的仙裙,不疾不徐地换上。 而后,她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玉足,在洞府中央那片空地上,盈盈一拜。 “媚儿愿为主人献上一舞,以消主人心中不快。” 说完,她莲步轻移,水袖飞舞,在这狭小的洞府中,翩然起舞。 没有音乐,没有伴奏,但她身体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最原始的魅惑。 那柔软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动,裙摆飞扬间,修长白皙的美腿若隐若现。一股淡淡的、属于她体质的独特香风,随着她的舞动,弥漫在整个洞府之中。 林夜靠在石床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 他不得不承认,柳媚儿这个女人,在取悦男人这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 一曲舞罢,柳媚儿香汗淋漓,俏脸绯红,一双媚眼更是水光潋滟,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吐气如兰,看着林夜,忽然手腕一抖,那长长的粉色水袖,如一条有生命的灵蛇,朝着林夜激射而去。 林夜伸手一抓,顺势一带。 “啊……”柳媚儿一声娇呼,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力拉扯着,跌入了一个宽阔而滚烫的怀抱。 林夜低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许久,唇分。 她眼中泛起一丝委屈的水光,声音带着哭腔:“主人……媚儿……媚儿这一个月好想你……” 林夜心中那最后一丝火气,也在这声软语中烟消云散。他伸手,怜惜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声问道:“刚才打你,疼不疼?” 柳媚儿俏脸一红,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林夜满意地笑了,他揽着怀中的娇娃,目光却投向了洞府另一边的轻语仙子。 “她跳完了,该你了。” 轻语仙子跪着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片刻之后,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曾俯瞰众生的美眸中,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她缓缓站起身,同样换上了一身水蓝色的仙裙。而后,她素手一翻,那柄她从不离身的法剑“凌霜”,出现在了手中。 下一刻,剑光起。 她也开始跳舞,跳的是剑舞。 如果说柳媚儿的舞是勾魂摄魄的妖娆,那轻语仙子的舞,便是清冷出尘的绝美。 她的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剑光如水,在她周身流转,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凤凰展翅。那水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翻飞,勾勒出她那丰腴饱满、惊心动魄的完美曲线。 林夜的目光变得火热,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大声夸赞道:“好!好一个横断山脉第一峰!看来这名头,还是得落在我们轻语仙子身上!” 这粗俗的夸赞,像一根针,狠狠刺入了轻语仙子的心中。 但她的剑,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 一舞剑器动四方。 当最后一个剑招收势,轻语仙子持剑而立,香汗浸湿了她的鬓角。 “不错,值得表扬。” 轻语仙子听到这如同赏赐般的夸奖,缓缓地,低下了她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 第七十九章 幡然醒悟 林夜的掌声停了,他靠在石床上,审视着她,就像在欣赏一件刚刚被驯服的、带着野性的艺术品。 他很满意。 无论是柳媚儿的献媚,还是轻语仙子的屈从,都让他那颗掌控欲爆棚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两个女人,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位置了。 轻语仙子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汗水顺着她光洁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她没有看林夜,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柳媚儿,声音带着一丝刚运动完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我们之前得到的‘三阳玄火莲’被金蟾吞噬了一瓣莲叶,还剩下两瓣,虽说也可直接吞服。但此物是炼制‘金髓丹’的主药,若是炼成丹药,此一炉若能成丹至少三枚,足够……”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足够她和柳媚儿,还有林夜自己使用。 柳媚儿的心猛地一颤。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轻语仙子。 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一向清高孤傲的女人,竟然会主动为自己争取利益。之前她挺身而出为轻语仙子顶罪,不过是审时度势下的冲动之举,事后想来还有些后怕。可现在,轻语仙子却用这种方式,还了她的人情。 这个人情,还得很重。 林夜当然也听懂了。他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变化,心中冷笑。 姐妹情深?很好。互相牵制,互相依存的道奴,才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你会炼丹?”林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轻语仙子摇了摇头,动作很轻。“我不会。但我认识一位丹道大师,她是我母亲的旧识,如今已是金丹期修为。只是……她远在天剑阁的势力范围之内。” 天剑阁。 横断山脉之外,真正与合欢宗并列的强大宗门。 林夜陷入了沉思。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让轻语仙子一个人去,风险太大。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损失了一个极品的“太阴之体”鼎炉。 可若是不去,这“三阳玄火莲”放在手里又不能物尽其用。不炼丹了?直接吞服,加上阴阳大乐经与轻语的太阴之体,再加上刚刚获得的九窍破障丹。自己突破金丹十拿九稳。 可是柳媚儿呢?自己应不应该为了她,冒这个险? 他权衡着利弊。 道种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底牌。轻语仙子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她绝无可能背叛。唯一的风险,来自于外部。一个筑基圆满期的绝色女修,独自穿越危机四伏的横断山脉外围,去往一个陌生的地界,其中的变数太多。 他看了一眼柳媚儿,那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模样又历历在目。 林夜闭目沉思,心底里为数不多的柔情被柳媚儿唤醒。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柳媚儿忽然开了口,声音清脆而坚定。 “主人,不必顾及媚儿!” 林夜睁开眼,看向她。 柳媚儿跪在地上,抬起那张娇媚的脸,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决绝,“您与轻语妹妹进阶金丹,才是当务之急!媚儿资质愚钝,能有今日全靠主人恩赐。只要主人您能踏入金丹大道,威震一方,日后什么样的天材地宝寻不来?区区一枚金髓丹,又算得了什么?当主人有了金丹战力,取些金丹辅助,难道不是手到擒来吗?”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林夜脑中炸响。 他猛然醒悟。 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竟然为了一个女奴的未来,去犹豫不决?差点就陷进了自我感动的可笑境地。 柳媚儿说的没错。 格局小了。 当自己与轻语双双突破金丹,拥有了绝对的实力,这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什么资源得不到?到时候别说一枚金髓丹,就是十枚、百枚,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自己真是一叶障目。 林夜看向柳媚儿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赞赏。这个女人,不仅懂得如何取悦他的身体,更懂得如何揣摩他的心思,甚至能在他被一时情绪蒙蔽时,点醒他。 “媚儿说得对。”林夜缓缓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当务之急,是先突破金丹。” 他将目光转向轻语仙子,语气不容置疑:“既然如此,你便休整好状态,准备突破吧。” 轻语仙子娇躯一震,垂下了眼帘。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 为了活命,为了力量,为了报那血海深仇,失身于这个男人,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局。金丹大道就在眼前,与那滔天的恨意和复仇的执念相比,这具身体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她心中一片平静,再无波澜。 “我明白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林夜,忽然又道:“那老东西……紫霞峰主在我体内留下的禁制怎么办?” 林夜想了想,问道:“若让你先一步突破到金丹期,有无把握自行解开?” 轻语仙子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先吞服“三阳玄火莲”,而不是先与他双修? 这让她暂时保住了处子之身。 她仔细感应了一下丹田气海深处那道若有若无的桎梏,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信:“我能感觉到,那道禁制应该是金丹初期修士所下,只要我能破境,定能将其冲开。” “好。”林夜一锤定音,“那你便去调整伤势,尽快恢复到巅峰状态。” 轻语仙子不再多言,对着林夜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走进了另一间空着的洞穴,盘膝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夜心中毫无波澜。先让她突破也好,一个金丹期的“太阴之体”鼎炉,能带给他的好处,远非筑基期可比。 他的目光,转向了洞府深处,那个瀑布后的小洞。 该去看看他的小白兔了。 林夜走到小洞前,柔声呼唤:“芷儿,出来吧。” 很快,白芷那娇小的身影就从洞里钻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他:“林夜哥哥……” 林夜拉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带回了自己闭关的石室,让她坐在石床上。 “芷儿,想不想变强?”林夜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白芷愣愣地点头,她当然想,她不想再做那个只会拖后腿的累赘了。 “很好。”林夜满意地笑了。 他没有再多废话,直接将白芷抱到石床上。 温暖而精纯的阳元,通过《阴阳大乐经》的法门,源源不断地涌入白芷的体内,滋养着她的经脉与气海。 一番云雨过后,林夜将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塞进了白芷的口中。 “这是筑基丹,吞下去。” 白芷泪眼婆娑,感受着体内那股即将冲破瓶颈的磅礴灵力,和口中那入口即化的神丹,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幸福。 林夜哥哥……为了帮自己,竟然付出了这么多。 “《阴阳大乐经》能为你增加五成筑基几率,这枚筑基丹能再加三成,加上你的‘碧木灵体’,此次筑基,十拿九稳。”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记住功法要点,守住心神,去吧。” 白芷穿着认真的小脸蛋,樱桃小嘴不停地翕动,默念着林夜传给她的功法要诀。 她走到一旁的空置密室门口,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林夜,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依赖。 林夜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夫君等你。” “夫君……”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白芷的心。她的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鼓起全部的勇气,主动踮起脚尖,在林夜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进了密室,并关上了石门。 林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哑然失笑。 他走出石室,一眼便看到柳媚儿正娉婷地站在外面,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他出来,柳媚儿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最温婉柔媚的笑容,主动伸出玉臂,挽住了他的胳膊。 林夜满意地将她那柔软无骨的娇躯揽入怀中,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传来的独特体香。 来到这个修仙界,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女人,始终是最让他满意的。 第八十章 拿捏林夜的柳媚儿 洞府内恢复了先前的静谧,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旖旎。 林夜将怀中温软滑腻的娇躯抱得更紧了些,柳媚儿极有眼色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柔顺地枕在他的腿上。 她纤纤玉指捏起一颗饱满的紫晶葡萄,剥去薄薄的果皮,露出内里晶莹剔透的果肉,用自己嫣红的樱唇含住,再仰起那张媚态横生的俏脸,以唇渡入林夜口中。 甘甜的汁液在唇齿间迸开,混杂着她独有的幽香。 “主人,”柳媚儿的嗓音带着一丝刚被滋润过的沙哑,媚眼如丝,慵懒地开口,“您刚才……是在担心媚儿吗?” 林夜享受着这番喂食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个奴婢,也配我担心?我不过是在权衡利弊,看看哪种选择,能让我的利益最大化罢了。” 他话说得刻薄,可柳媚儿却吃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带着洞悉一切的狡黠。她伸出一根青葱般的玉指,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主人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媚儿。您的心,可不像您的嘴那么硬呢。媚儿能感觉到,您那一瞬间的犹豫,可不是装出来的,主人心里是有媚儿的。” 林夜心中猛地一震,竟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许不自在。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拿捏人心了,竟然看透了自己内心对她的柔情。 他不再言语,只是抚摸她乌黑秀发的手,却在不自觉间,放得更轻柔了许多。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但被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绝色尤物看穿,又带来一种奇异的、被理解的满足感。 罢了,媚儿懂事又体贴,由她去吧。 他压下心头那丝异样,将心神沉入识海。 那本古朴的《阴阳道书》静静悬浮,第三页上,【万道归源】四个玄奥古字正流转着深邃的幽光,仿佛蕴藏着天地间最本源的秘密。 他的目光扫过洞府角落里静置的两个剑匣,里面是那两柄极品的灵剑。 正常来说,练气期使用法器,筑基期使用灵器,金丹则是真宝。 但自己的身家浅薄,恐怕到了金丹也只有真宝蜃楼能够使用,这还是之前从轻语仙子那得来的。 搞不好自己金丹还是要先用这极品灵器凑合,轻语的凌霜剑也不过极品灵器,看来得要想个法子弄些真宝了。 自己的剑道水平只能说聊胜于无,全靠柳媚儿给的《流风剑诀》撑着,与真正的剑道高手相去甚远。 轻语仙子虽是此道大家,但总不能事事都让她出手,那显得自己这个主人太过无能。 这【万道归源】中的“道韵汲取”,正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完美补品。 “等轻语那女人突破金丹,神魂与道韵都将迎来一次质变。届时,她苦修多年的剑道感悟,便是我最好的补品。”林夜心中早已盘算清楚,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但在此之前,他想先试试另一项更为霸道、也更为核心的能力——【本源凝炼】。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腿上这具娇媚的身体上。 柳媚儿虽然没有轻语仙子的“太阴之体”或是白芷的“碧木灵体”这种顶级炉鼎体质,但她的本命神通【惑心瞳】,也算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先天神通。 若是能将其本源凝炼一丝出来,自己以后便能使用这本命神通,虽然有所限制,但提升依旧很大。 一念及此,林夜的心头便有些火热。 他低下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怀中的尤物下达了命令:“媚儿,放松心神,收敛杂念,全力运转《阴阳大乐经》。” “是,主人。” 柳媚儿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收起了那副媚态,神情变得庄重肃穆。她闭上美眸,体内灵力按照《阴阳大乐经》的独特路线,缓缓流转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圣洁与妖媚交织的奇异气息。 林夜的神识,如同一条无形的灵蛇,顺着两人功法运转时建立起的深层共鸣,轻而易举地探入了她神魂本源的最深处。 那里是一片迷蒙的紫色光海,是她力量的源头。 【本源凝炼】的法门,随着他的心意,悄然发动。 “唔……” 柳媚儿的娇躯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间溢出。她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奇异力量,正从她神魂与血脉最核心的地方,抽离着什么。 那不是一丝灵力,也不是一缕神魂,而是一种更为根本、更为玄妙的东西。 这感觉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疼痛,而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最深处的“流失”,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虚弱。 仿佛自己最宝贵、最独特的一部分,正在被永久地剥离出去。 这本该是世间最可怕的酷刑。 但诡异的是,在识海中那枚阴阳道种的强大影响下,这种源自本源的空虚感,竟被扭曲、转化成了另一种极致的、病态的欢愉。仿佛自己的存在,正在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奉献给自己的主人,从而获得至高无上的价值与满足。 她的俏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急促,红唇微张,无意识地吐着香兰般的气息。 与此同时,林夜的眼眸深处,一抹微不可察的妖异紫意一闪而逝。 成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于“幻”之一道的感知,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亲和力。仿佛原本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现在那层玻璃被擦亮了一角。虽然依旧模糊,却已能窥见其后的真实。 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林夜心中大定,正准备加大力度,继续深入凝炼,将这第一缕【惑心瞳】的本源彻底化为己有。 就在这时—— “轰!!” 一声巨响,从另一间闭关的密室中猛然传来!紧接着,一股磅礴无比、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灵力轰然爆发,却又在瞬间变得狂暴紊乱,充满了失控的征兆! 石门在狂暴的灵力冲击下,被硬生生冲开,碎石四溅! 只见密室之中,刺目的绿光大盛,如同一个绿色的太阳在洞府内升起。无数草木藤蔓的虚影疯狂地从中心处滋生、蔓延,张牙舞爪,几乎要将整个洞府撑爆。 白芷娇小的身影盘坐在风暴的中心,她那张清纯可人的俏脸此刻写满了痛苦,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浑身上下的经脉高高鼓起,如同无数条青色的蚯蚓在皮下游走,仿佛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要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彻底爆体而亡! 白芷筑基,出事了! “是‘碧木灵体’的灵力暴动!” 柳媚儿失声惊呼,俏脸瞬间煞白。她被这股狂暴的生机之力逼得连连后退,眼中满是骇然,“她……她控制不住这股力量了!主人,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根本不用她提醒。 林夜的脸色早已变得无比凝重,他瞬间中断了对柳媚儿的【本源凝炼】,抱着她闪电般地退到安全距离,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密室中的景象。 麻烦了! 白芷的“碧木灵体”天赋异禀,对天地间的木属灵气有着超乎想象的亲和力。在筑基丹和《阴阳大乐经》的双重加持下,她吸引而来的天地灵气,远远超出了她一个炼气期修士所能承受的极限。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试图用茶杯去装整条江河的人,结果就是杯毁人亡! 强行用外力干预,只会让这股已经失控的灵力反噬得更加猛烈。 “阴阳失衡,阳盛而阴衰……”林夜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念头,瞬间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木属为阳,充满了生发、扩张的力量。此刻白芷体内阳气暴走到极致,必须要有至阴至柔的力量来调和、镇压,方能引导其重归正途,化害为利。 至阴之物…… 他的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轻语仙子和她的“太阴之体”。可她此刻正在另一间密室闭死关,冲击金丹瓶颈,绝不能被打扰。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刚到手的极品灵体炉鼎就这么废掉? 不,绝不可能! 电光火石之间。 他当机立断,对着身旁还处在震惊中的柳媚儿厉声喝道:“媚儿,立刻去取我们得到的阵盘,以千年灵乳为阵眼,在洞口布下‘静心聚灵阵’,反向运转,隔绝外界的木属灵气!快!” “是,主人!”柳媚儿被他这一喝,瞬间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晃便冲向了存放战利品的储物袋。 林夜则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他心念一动,身上那件刚刚穿上不久、如月光般流淌的“天蚕羽衣”自行飞出,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匹练,无视那狂暴的绿色灵光,以一种超乎想象的轻柔,瞬间便将白芷那娇小玲珑、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的身体层层包裹了起来。 天蚕羽衣,乃金丹大修采万年冰蚕丝炼制而成,是至阴至柔的顶级护身法衣! 做完这一切,林夜一个箭步冲入那片绿色的风暴之中,来到白芷身后。他双手结印,毫不犹豫地按在了白芷那被羽衣包裹的后心之上。 “哼!” 狂暴的木属灵力顺着他的手臂疯狂涌入,饶是他肉身强悍,也被冲得气血翻腾,发出一声闷哼。 第八十一章 复制本命神通 他将自身稳固雄浑的筑基期修为当做了一个中转站和过滤器,疯狂催动天蚕羽衣的至柔至阴之力,将其引导、灌入白芷体内。同时,他口中发出一声蕴含着神魂之力的低喝,声音清晰地传入白芷濒临崩溃的识海: “芷儿,听我的声音!凝神静气,放弃抵抗,运转《阴阳大乐经》,将心神交给我!” 这声音,如同黑暗风暴中的一座灯塔。 被无边痛苦和死亡恐惧淹没的白芷,仿佛在溺水之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下意识地便按照林夜的引导,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开始运转那早已烂熟于心的双修法门。 与此同时,柳媚儿已经动作麻利地布好了阵法。千年灵乳化作精纯无比的灵气被阵盘引导,天蚕羽衣的至阴之力如清凉的月光般温柔镇压,再经由林夜那霸道而精纯的阳元调和引导,三股力量在白芷体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她体内那股狂暴到足以撑爆山峦的木属灵力,终于被渐渐驯服,如同被套上缰绳的野马,开始沿着正确的经脉路线奔腾。 最终,化作一道前所未有的滚滚洪流,一举冲破了那层坚固无比的境界瓶颈! 轰! 洞府内的绿色灵光风暴,在达到顶点的瞬间,猛然向内一敛,全数没入了白芷的体内。 所有的狂暴与紊乱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生机盎然、灵动空濛的全新气息。 风暴中心的白芷,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溪泉,却又带着一丝草木般的空灵。成功迈入筑基期的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原本就清纯可人的脸蛋,此刻更是多了一分令人不敢亵渎的圣洁。 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晶莹如玉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生生不息的强大力量,一时间有些恍惚。 随即,她看到了身前那个为了救自己,额角见了汗珠、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男人。 是他……是夫君救了自己。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依赖与爱意瞬间 填满了她的心房。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进了林夜的怀中,将小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带着哭腔哽咽道:“林夜哥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温香软玉入怀,少女独特的体香混杂着雨后草木的清新气息,涌入鼻端。 林夜心中暗笑,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温柔与后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享受着这美人入怀的温存和少女最真挚的崇拜。 又一个极品炉鼎,安然到手。 洞府内,那股狂暴的绿色风暴骤然敛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纯净而磅礴的生命气息,如春日暖阳,润物无声。 白芷温香软玉的身子,就这么紧紧地扑在林夜怀里,带着哭腔的哽咽声,像一只受了惊吓后终于找到依靠的幼兽,在他的胸膛上不断地蹭着。少女独特的体香,混合着雨后草木般的清新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林夜的鼻端。 林夜心中暗笑,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后怕。他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语气,柔声安抚:“没事了,芷儿,没事了。有夫君在,别怕。” 这番姿态,落在不远处的柳媚儿眼中,让她心中百味杂陈。 她亲眼目睹了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全过程。林夜的果决,林夜的强悍,以及……林夜对白芷那毫不掩饰的保护与紧张。 她很清楚,林夜的紧张,九成是出于对“碧木灵体”这个极品炉鼎的投资保护,可剩下那一成呢?那一成在危机时刻流露出的真实情绪,却是她从未在林夜脸上见过的。 嫉妒吗? 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的认知。 她和白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白芷是林夜用温柔和谎言圈养起来的珍宝,纯洁无瑕,是用来点缀门面的。而自己,是林夜用最粗暴的手段打碎、重塑,然后踩在脚下,用来满足他最黑暗、最真实欲望的玩物。 珍宝易碎,需要呵护。玩物耐脏,可以随意摆弄。 想通了这一点,柳媚儿心中的那点酸涩,便迅速被一种病态的满足感所取代。至少,在那个最真实、最不加掩饰的林夜面前,只有她,才有资格承受他的一切。 她默默地走上前,将散落在地上的碎石清理干净,又将那件“天蚕羽衣”从白芷身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叠放整齐,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仿佛一个最尽职尽责的侍女。 林夜怀中的白芷,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像是被雨水洗过的天空,亮晶晶地凝望着林夜,里面除了化不开的爱意,更多了一种近乎于信仰的崇拜。 “夫君……”她声音又软又糯,“我……我好像变得很厉害了。” “傻丫头,你本来就很厉害。”林夜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梁,笑道,“这便是筑基期。你现在需要的是静下心来,好好巩固刚刚突破的境界,将体内这股力量,彻底化为己有。” 说着,他将白芷从怀里扶起,指了指她之前闭关的密室:“去吧,把石门关上,不到我叫你,不许出来。” “嗯!”白芷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又恋恋不舍地看了林夜一眼,这才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密室,随着石门的轰然落下,洞府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那个正认真细心整理着东西的柳媚儿身上。 柳媚儿身体一僵,立刻感受到了这股熟悉的视线。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对着林夜盈盈一拜,柔声道:“主人。” “媚儿,做的不错。”林夜淡淡地开口。 柳媚儿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在夸她刚才布阵及时。她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最妩媚的笑容:“能为主人分忧,是媚儿的福气。” “既然有功,那便要有赏。”林夜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媚儿,想要什么样赏赐。” 柳媚儿的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她很清楚林夜所谓的“赏赐”是什么。 她媚眼如丝,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了林夜的脖子,将自己温软的娇躯整个贴了上去,用一种近乎于梦呓的语调,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主人想怎么赏,媚儿……就怎么受着。” 林夜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回了自己平日打坐的石床。 没有了白芷在扬,他再无任何顾忌。 在《阴阳大乐经》的极致运转下,林夜的神识再次探入了柳媚儿的神魂本源。那片迷蒙的紫色光海,此刻因为白芷突破带来的灵气反哺,显得比之前更加凝实了几分。 【本源凝炼】! “啊……” 那种源自生命层次的剥离感,比上一次来得更加清晰,更加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她的灵魂深处,蛮横地撕扯下属于她最核心的一部分。 这是一种足以让任何修士道心崩溃的酷刑。 这种“被吞噬”的奉献感,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病态的沉沦与满足。 而林夜,则双目紧闭,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种奇妙的变化之中。 随着那一缕精纯至极的紫色本源,缓缓融入自己的神魂,他感觉自己与天地间的“幻”之道,产生了一种血脉相连般的共鸣。 这便是【惑心瞳】的本源之力!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却已然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眼眸的深处,一抹妖异的紫芒,如同流星般划过,随即隐没不见。 他低头看去,只见柳媚儿早已香汗淋漓,浑身瘫软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有那急促起伏的胸口,证明着她还活着。 她的气息,明显比之前衰弱了一丝。 这种衰弱并非灵力损耗,而是一种本源上的削弱,若不花费大量天材地宝,恐怕极难弥补。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他抱起柳媚儿,温柔的吻着她的唇,柳媚儿柔情似水,主动抱住林夜。 第八十二章 欲罢不能 “这是青灵养神丹,固本培元,对你的损耗有好处。”他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温和。 柳媚儿费力地睁开眼,将丹药咽下。一股清凉的药力在体内化开,迅速滋养着她那受损的本源,让她好受了许多。 她看着林夜,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中,泛起了委屈的水光,声音沙哑地撒娇道:“主人……你好坏……” 林夜笑了。他喜欢她这副样子,既妩媚入骨,又对自己无限依赖。 他将她散乱的秀发拨到耳后,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媚儿乖,睡吧,主人陪着你。” “嗯~主人~” 柳媚儿再也支撑不住,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夜揽着这具动人的娇躯,心中有些沉思。 他发现,随着与他的女人们的相处,他越来越心疼他的禁脔们,尤其是柳媚儿,有时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中有了涟漪,甚至有时候犯了错也舍不得罚。 前三年,自己在合欢宗的底层遭遇的屈辱,让自己的所有感情都化作了暴虐。 可如今,那藏在心底的柔情,似乎又被柳媚儿给勾了出来。 他抱着柳媚儿香软的身子,看着沉沉睡去的柳媚儿精致的俏靥,怜惜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蛋,心中思绪万千。 罢了,有道种在,自己不用担心她背叛自己,多些人情味,似乎也还不错。 林夜闭上眼,回顾收获。 【本源凝炼】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但其对道奴的损耗,也同样巨大。 看来,此法不可频繁抽取道奴本源,必须配合大量的天材地宝,一边汲取,一边滋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他看向轻语仙子闭关的石室,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一个【惑心瞳】,便有如此奇效。那轻语仙子苦修多年的【剑道道韵】,以及她那更为珍贵的【太阴之体】本源,又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金丹大道,他不仅要走上去,更要走出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万道归源之路!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口的藤蔓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时,林夜从入定中醒来。 怀中的柳媚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蜷缩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见他醒来,她脸上立刻绽开一抹动人的笑容,主动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主人,早。” 林夜很享受这种帝王般的待遇。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经过一夜的双修与巩固,昨日凝炼本源时的一丝疲惫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神完气足。 柳媚儿已经悄然起身,不知从哪翻出了一套崭新的、干净的男式道袍,动作熟练地开始伺候他更衣。她的指尖轻柔,动作细致,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认真。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白芷闭关的石门缓缓打开。 身着一袭淡绿色罗裙的白芷,如同一个刚刚破土而出的精灵,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经过一夜的巩固,她身上的气息已经彻底稳定在了筑基初期,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肌肤胜雪,眼眸如星,一颦一笑间,都带着一股天然的灵动与仙气。 “林夜哥哥!媚儿姐姐!” 她欢快地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柳媚儿正在为林夜系腰带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温婉和善的笑容,对着白芷柔声道:“恭喜芷儿妹妹,成功筑基,以后我们姐妹,又能一起陪着……林大哥了。” 她巧妙地将“主人”换成了“林大哥”,神态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白芷心思单纯,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只是开心地拉住柳媚儿的手,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自己突破后的新奇感受。 林夜看着眼前这幅“姐妹情深”的和谐画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种游走在两个极端之间的感觉,让他无比着迷。 在白芷面前,他是温柔体贴、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君”;而在柳媚儿面前,他是掌控一切、主宰生死的“主人”。两种身份,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却完美地统一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好了,芷儿,别闹了。”林夜开口,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交谈,“你初入筑基,根基未稳,正好随我出去一趟,熟悉一下体内的力量。” “出去?我们去哪呀,林夜哥哥?”白芷好奇地问道。 “采药。”林夜言简意赅。 他看向柳媚儿,吩咐道:“你体内的损耗还未完全恢复,今日就留在洞府。” 想了想,他又传音嘱咐道:“另外,用那‘千年灵乳’,调配一些安神静气的熏香,调养一下身体,不要大意。” “是,主人。”柳媚儿乖巧地应下,在白芷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林夜抛去一个妩媚的眼神。 林夜心中一笑,随即拉着白芷的手,走出了洞府。 洞外的阳光正好,山风清新。 白芷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突破到筑基期后,她的五感变得无比敏锐,能清晰地听到远处林间的鸟鸣,能嗅到风中夹杂的各种花草香气。 “夫君,你看!”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处被乱石掩盖的石缝,惊喜地叫道,“那里有好浓郁的木灵气!” 林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石缝中,顽强地生长着一株通体赤红、形如火焰的灵草。 “赤炎草,炼制火属性丹药的辅材,年份至少在三百年以上。”林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便是“碧木灵体”的强大之处,对于天地灵植,有着野兽般的直觉。以前她修为低下,这种天赋还不太明显,如今一入筑基,简直就成了一个移动的人形宝物探测器。 “芷儿真厉害。”林夜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白芷被夸得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滋滋的。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石缝边,伸出小手,口中默念着法诀。 只见她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绿光,那株赤炎草周围的泥土,竟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自动松开,将整株灵草连根带土地完整地托了起来,没有伤到一丝一毫的根须。 “太好了!”白芷开心地将灵草捧在手里,像献宝一样递给林夜。 林夜接过灵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白芷,继续向山林深处走去。 接下来的半天,简直就成了林夜的丰收日。 在白芷这个“人形雷达”的指引下,什么藏在瀑布后的“水云花”,什么伪装成枯藤的“千年藤心”,什么生长在地底深处的“墨玉参”,这些以往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去寻找的珍稀灵药,此刻都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被两人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 林夜心情大好,一路上也耐心地指点着白芷如何运用体内的灵力,如何控制法术的精妙变化。 白芷学得极快,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愈发温馨。偶尔,林夜会故意逗弄她,在她采药的时候,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吹一口热气,总能惹得少女一阵面红耳赤的娇嗔。 这番温存,让白芷那颗单纯的心,彻底被幸福所填满。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事情了。 当两人满载而归,回到洞府时,一股清雅而宁神的异香,扑面而来。 只见洞府之内,已经被柳媚儿打理得井井有条。各种灵药分门别类地摆放在石桌上,有的被碾成了粉末,有的被浸泡在玉瓶里。 而柳媚儿,正穿着一身居家的素色长裙,跪坐在蒲团上,专心致志地用一柄玉杵,研磨着一只白玉碗里的香料。 她神情专注,姿态优雅,褪去了平日的妖媚,反而多了一种贤良淑德的温婉人妻气质。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林夜和白芷,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你们回来啦?我刚煮好了清心茶,快来尝尝。” 白芷欢快地跑过去,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赞道:“真好喝!媚儿姐姐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柳媚儿笑了笑,将另一杯茶,双手捧着,递到了林夜面前。 林夜接过茶杯,看着她这副洗手作羹汤的模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坐拥齐人之福的世家公子。 他喝了一口茶,茶香清冽,回味甘甜,确实是上品。 “不错。”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柳媚儿的眼中,立刻亮起了满足的光芒。对她而言,林夜这句简单的夸赞,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让她感到愉悦。 林夜将今日采到的灵药一一拿出,白芷在一旁兴奋地介绍着每一种灵药的功效和发现过程。 柳媚儿则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 一时间,洞府内竟呈现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温婉贤惠,一左一右,环绕在林夜身边。 林夜靠在石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心中却在盘算着。 白芷的“碧木灵体”是寻找资源的利器,而柳媚儿的对人心的洞察和细致,则是处理这些资源的保障。 再加上一个即将成为金丹剑修和“太阴之体”鼎炉的轻语仙子…… 他手中的牌,已经越来越好。 不过,他也很清楚,眼前这幅和谐的画面,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空中楼阁。 一旦白芷知道了真相,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无妨。 等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规则和情感的时候,真相是什么,便不再重要。 因为,到那时,他说的,就是真相。 夜色如墨,洞府内一片寂静。 三间石室的门都紧紧关闭着,只剩下中央的石厅,还燃着一盏昏黄的灵石灯。 白芷早已在自己的房间内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显然是梦到了白天的美好时光。 而林夜的房间内,气氛却与白芷的梦境截然相反。 柳媚儿跪坐在林夜面前,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交织的复杂神情。 “主人,今天……还要继续吗?”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红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连续两日被【本源凝炼】,虽然有丹药滋补,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亏空感,依旧让她感到阵阵虚弱。可与这虚弱一同到来的,还有一种被道种扭曲后的、对这种“奉献”的渴望。 “当然。”林夜的声音沉稳。 他能感觉到,自己神魂中那缕【惑心瞳】的本源,经过两日的滋养,已经壮大了一丝。这种力量增长的感觉,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不过,他也察觉到了一个问题。 第八十三章 轻语结丹异象 白日里还好,人声嘈杂,可以掩盖。但到了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任何一点异响,都可能传到隔壁去。 虽然白芷心思单纯,但终究是个隐患。 林夜思忖片刻,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几块阵盘的零件,随手在房间内布置了一个最简单的“静音阵”。这阵法品阶不高,无法完全隔绝声音,但足以将大部分动静都模糊掉。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柳媚儿,命令道:“开始吧。” “是,主人。”柳媚儿闭上眼,再次放开了自己的心神。 林夜的神识,如同一柄锋利而精准的手术刀,再次切入了她神魂本源的紫色光海之中。 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熟练,也更加霸道。 “呃……嗯……” 柳媚儿的娇躯猛地绷紧,十根青葱般的玉指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石床,指节因为用力而阵阵发白。 静音阵确实起到了作用,将她喉间溢出的痛苦呻吟,压制成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嗡鸣。 然而,林夜低估了【本源凝炼】带来的极致刺激,也高估了柳媚儿的承受能力。 当又一缕精纯的紫色本源,被林夜强行从她的神魂中剥离出来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与空虚,混合着被道种放大了无数倍的病态快感,如同山洪海啸般,瞬间冲垮了柳媚儿的理智防线! “主……主人!”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又清晰无比的、带着哭腔的娇呼,猛地从她口中泄露了出来! 这一声呼喊,仿佛蕴含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竟是隐隐约天穿透了那简陋静音阵的阻隔。 …… 隔壁石室内,白芷正睡得香甜。 忽然,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在梦中不安地翻了个身。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白天采药的山林,可原本温柔体贴的夫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模糊的、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黑影。 而她最喜欢的媚儿姐姐,正被那个黑影抓在手里,发出了非常痛苦的、好像在哭一样的声音。 她想上前帮忙,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媚儿姐姐……” 白芷在梦中呓语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洞府内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是做梦吗? 她有些迷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可就在这时,从隔壁的墙壁处,又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丝奇怪的声响。 那声音很模糊,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断断续续,充满了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痛苦与挣扎。 媚儿姐姐? 白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难道媚儿姐姐的旧伤复发了?还是在修炼什么厉害的功法,走火入魔了? 她越想越担心,白天里柳媚儿对她的温柔和照顾,一幕幕浮现在心头。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受苦。 想到这里,白芷再也躺不住了。她掀开薄被,蹑手蹑脚地走下石床,悄悄地推开自己的石门,来到了林夜的房门外。 那奇怪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白芷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她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洞府中,显得格外突兀。 石室内。 那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林夜的神识猛地从柳媚儿的本源中抽离,双眼豁然睁开,眼底深处,一抹冰冷一闪而逝! 该死! 他身下的柳媚儿,也是浑身一颤,瞬间清醒过来。当她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及门外的人可能是谁时,一张俏脸“唰”的一下,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夫君?媚儿姐姐?你们在里面吗?媚儿姐姐你没事吧?” 门外,传来了白芷那带着浓浓关切的、天真无邪的询问声。 林夜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看了一眼身下衣衫不整、满脸惊惶的柳媚儿,又听了听门外白芷那不依不饶的问话,脑中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了数个念头。 林夜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平静,他对着柳媚儿,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配合。” 柳媚儿立刻心领神会,她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恐惧,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狼狈的身体裹住,脸上则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虚弱的笑容。 林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深吸一口气,这才走到门边,缓缓地拉开了石门。 门外,白芷正满脸焦急地踮着脚尖,往里张望。 看到林夜出来,她立刻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夫君,媚儿姐姐她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她在哭,声音好难受的样子。” 林夜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无奈和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压低了声音,对白芷解释道:“嘘,小声点。媚儿她……在修炼一门祖传的秘法,这门秘法威力巨大,但修炼过程却极为痛苦,会引动心魔,状若疯魔。我正在为她护法,刚才正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说着,他侧开身子,让白芷能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只见柳媚儿正虚弱地靠在石床上,脸色苍白,香汗淋漓,看到白芷,还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地说道:“芷儿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脱力,让你……担心了。” 这番说辞,天衣无缝。 一个在修炼痛苦秘法,一个在旁边辛苦护法。 白芷心思单纯,哪里会想得到其中竟有这等龌龊。她看着柳媚儿那虚弱的模样,再看看林夜脸上“疲惫”的神情,顿时信了八九分,心中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夫君,媚儿姐姐……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无妨,最危险的关头已经过去了。”林夜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的宠溺,“你这丫头,就是太爱操心。快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 “嗯……”白芷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柳媚儿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石门再次关上,林夜脸上的温柔才瞬间消失。 他转过身,看着石床上依旧惊魂未定的柳媚儿。 这次,是侥幸糊弄过去了。 但下次呢? 这个洞府,太小了。小到已经装不下他的野心,也藏不住他的秘密。 白芷的纯真,轻语的傲骨,柳媚儿的妩媚,这三者本不该共存于一处。强行将她们凑在一起,迟早会引爆一个更大的麻烦。 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新的据点。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轻语仙子出关才行。 柳媚儿咳嗽了一下,精致的俏脸带着些许苍白。 林夜有些心疼的搂住她的身子,柳媚儿顺势靠在他胸膛上。 林夜轻声道:“媚儿,这几次苦了你了。” 柳媚儿有些疲惫的笑着,笑得很美,她伸手摸着林夜的脸,道:“主人,我想亲你。” ....... .......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横断山脉外围,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林间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夫君,你快看!这株‘紫玉血参’的根须,好像长出了第七条!” 白芷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她正蹲在一处长满青苔的崖壁下,小心翼翼地用法力托起一株通体紫红的灵参。她如今对灵力的掌控早已今非昔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筑基修士特有的灵动。 林夜负手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伪装的宠溺。 这两个月,他和白芷的感情突飞猛进,陪着她采药、修炼,指点她术法,将一个温柔体贴、无所不能的“夫君”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成果,也是斐然的。 这清纯的小妮子恐怕这辈子都离不了自己了。 不仅仅是对她心灵的感染,还有身体上的开发。 各种各样的花样,层出不穷,让食髓知味的白芷多了一些蚀骨魅力。 白芷的“碧木灵体”在筑基之后,天赋彻底觉醒,简直成了一个移动的人形宝物探测器。方圆数十里内,任何有些年份的灵植都逃不过她的感知。靠着她,林夜的储物袋被塞得满满当当,其中不乏一些连金丹修士都要眼红的珍稀药材。 “我们芷儿真厉害。”林夜笑着夸奖,顺手从背后环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哎呀,夫君……”白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俏脸绯红,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软化下来,羞涩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心中像灌了蜜一样甜。 不远处,一袭桃粉色仙裙的柳媚儿,正安静地坐在一块青石上,手中拿着一只玉碗,细细研磨着刚采来的药草。 她看着林夜和白芷亲密无间的样子,脸上挂着温婉和善的笑容,眼神清澈,仿佛只是一个单纯为他们感到开心的姐姐。 只是,那垂下的眼帘,偶尔会遮住一闪而逝的、复杂难明的光。 这两个月,她扮演着“媚儿姐姐”的角色,将一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形象维持得天衣无缝。 她教白芷修炼,陪白芷说话,甚至在林夜“疼爱”白芷的时候,会主动守在洞外,为他们放风。 她的懂事,换来了林夜的“奖赏”。 【本源凝炼】的次数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固本培元的丹药,让她那亏损的本源,得到了缓慢的滋养,还有事后她能感觉到的,林夜的温柔。 林夜很享受这种状态。一个纯洁如白纸,让他体验扮演“情圣”的乐趣;一个妩媚入骨髓,让他释放最黑暗的欲望。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完美地交织在一起,让他那颗掌控一切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媚儿姐姐,”白芷终于从林夜怀里挣脱出来,小跑到柳媚儿身边,献宝似的将那株紫玉血参递给她,“你看,这可是七百年的火候呢!” “芷儿妹妹真厉害。”柳媚儿笑着接过,细细端详着,神态自然地与她讨论起这株灵参的药性。 白芷看着柳媚儿那张在阳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的侧脸,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柳媚儿的手,将她拖到了旁边一棵大树后,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媚儿姐姐,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柳媚儿心中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衣角,小脸微红,一双清澈的眸子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夜,这才凑到柳媚儿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林夜哥哥啊?” 轰! 柳媚儿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两个月的相处,终究是让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看出了些蛛丝马迹吗? 是自己看他的眼神不够纯粹?还是他看向自己时,偶尔流露出的占有欲,被这丫头捕捉到了? 喜欢? 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是何等的讽刺。 那不是喜欢,是恐惧,是依赖,是道种之下被扭曲了的、病态的沉沦。是一种刻在灵魂最深处的、属于奴隶对主人的绝对服从。 可这些,她能说吗? 她该怎么回答? 承认?那会瞬间击碎白芷心中那童话般的美梦,会让林夜精心编织的谎言彻底破产,而自己这个泄密者,下扬绝对会凄惨无比。 否认?可看着白芷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柳媚儿发现,自己竟有些说不出口。她怕自己的否认,会让这个天真的女孩,在未来的某一天,摔得更惨。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她的脸色变幻不定,额角甚至渗出了一丝细密的冷汗。 白芷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问错了问题,让姐姐为难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姐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们有时候看对方的眼神,很特别……我,我……” “我……”柳媚儿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就在这尴尬与危机一触即发的瞬间—— 轰隆隆——!!! 整个大地,毫无征兆地猛烈一震! 一股远比白芷筑基时恐怖百倍、浩瀚如渊海的恐怖威压,如同苏醒的远古巨龙,从他们洞府的方向,轰然爆发! 天空之上,风云倒卷,灵气暴走!一道粗壮无比的金色光柱,洞穿云霄,直冲天际!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飞鸟走兽,都在这股威压下匍匐在地,肝胆俱裂,瑟瑟发抖。 金丹异象! 轻语仙子,要结金丹了! 第八十四章 仙子破心魔 林夜脸上的温和宠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冰冷。 这异象,实在太过惊人! 一个“太阴之体”的修士结丹,引动的天地之力,远超寻常修士。如此大的动静,必然会引来附近区域所有强者的窥探! 他甚至来不及去想柳媚儿和白芷刚才在嘀咕什么,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两人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语气厉声下令: “媚儿,回洞府,用尽所有灵石,全力催动隐匿阵法!芷儿,你的任务完成了,回自己房间巩固修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林夜那熟悉又陌生的、充满了绝对支配感的命令,让白芷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夫君”这副模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柳媚儿却是在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她对着林夜重重点头,拉起还有些发愣的白芷,化作一道残影,以最快的速度向洞府冲去。 “是,主人!” 这句脱口而出的、低不可闻的回应,消散在风中,不知有没有被惊慌的白芷听到。 林夜没有理会她们,他独自一人站在山谷之中,抬头望向那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轻语仙子的气息正在节节攀升,已经无限逼近了那个门槛。 但与此同时,她的神魂波动,却变得极不稳定,充满了混乱、疯狂与暴戾! 她陷入心魔了! 透过那枚深植于对方神魂的道种,林夜几乎是身临其境地,“看”到了她此刻的困境。 在轻语仙子混乱的意识之海中,滔天的恨意化作了血色的风暴,风暴的中心,是她最大的梦魇——那个毁了她母亲的男人,紫霞峰主,林清河。那张虚幻的脸,正对着她得意而疯狂地大笑着。 这股恨意,既是她不惜一切代价冲击金丹的最大动力,也是随时能够将她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致命毒药! “蠢女人!”林夜在心中暗骂一声,眼神变得无比阴沉,“成败在此一举,竟然还被区区仇恨蒙蔽了心智!” 他绝不能让她失败! 一个金丹期的“太阴之体”,是他未来冲击更高境界的最大底牌,其价值无可估量! 林夜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常规的手段已经没用了,只能用最霸道、最直接的方式! 他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分出一缕凝练到极致的神念,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循着道种那无法被斩断的联系,悍然闯入了轻语仙子那片即将被心魔风暴吞噬的识海! 轻语仙子的识海之内,已是一片末日景象。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海洋,滔天的恨意化作实质的风暴,疯狂地撕扯着她那即将崩溃的神魂。 在那风暴的中心,林清河的幻象愈发清晰,他那张扭曲的脸庞上,挂着最恶毒的笑容,用最污秽的言语,一遍又一遍地嘲笑着她的不洁,她的屈辱,她的无能。 “看到了吗,我的好女儿?你现在不过是别人胯下的玩物!你这辈子,都别想报仇了!哈哈哈哈!”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在她的道心之上。 她的意识在沉沦,神魂在瓦解,体内的灵力已经彻底失控。一旦道心崩溃,等待她的,便是神魂俱灭,身死道消的下扬。 就在她即将被那无边恨意彻底吞噬的瞬间—— “废物!” 一个冰冷、霸道、充满了无上威严与极致蔑视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雷,毫无征兆地在她神魂最深处轰然炸响! 这声音,她无比熟悉! 是林夜! 轻语仙子的意识猛地一震,混乱的识海中,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紧接着,一道模糊却散发着滔天凶威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这片血色世界之中。那身影看不清面容,却带着一股主宰一切、支配一切的恐怖气息。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林清河的幻象一眼,只是不屑地抬起脚,狠狠向下一踩! “轰!” 紫霞峰主那不可一世的幻象,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如同一个被踩爆的血色水泡,瞬间分崩离析,化作了漫天光点! 那道霸道的身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轻语仙子那颤抖的神魂,冰冷而残忍的声音,再次响起: “连区区一个金丹都结不成,还妄谈什么报仇?真是可笑!” “记住,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仇,也只有我允许,你才能去报!” “现在,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恨意,给——我——凝——丹!”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又像是最深刻的烙印,狠狠地刻进了轻语仙子的灵魂之中。 极致的羞辱! 极致的霸道! 这种感觉,比林清河带给她的伤害,更加深刻,更加直抵灵魂! 林清河毁了她的过去,而这个男人,正在主宰她的现在和未来! 这股突如其来的、更加庞大的屈辱感,反而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被仇恨烧昏了头的轻语仙子。 是啊……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自己在这里被一个死人的幻象折磨得死去活来,可笑不可笑? 自己的生死,自己的尊严,甚至自己的仇恨,都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它们都属于洞府外那个男人,那个将自己视作私有物品的“主人”。 自己连反抗他的念头都生不出,还谈什么向自己父亲复仇? 唯一的价值,就是变得更强。 成为一个……更有用的工具。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尽了所有的杂念。 她的恨意没有消失,只是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绝望的现实,给强行压了下去。 她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她的道心,在破碎的边缘,以一种更加扭曲、却也更加坚固的方式,重新凝聚! “给我破!” 轻语仙子发出一声源自灵魂的怒吼,那不再是针对仇人,而是针对这该死的天道,该死的命运! 轰! 识海内的血色风暴,应声而散! 外界,那冲天的金色光柱猛地一颤,随即以更加狂暴的姿态,开始疯狂地吸收着周遭的天地灵气。 心魔劫,已过! 林夜的神念悄然退回,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冷笑。 对付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用更强的力量,更深的羞辱,才能将她从牛角尖里打出来。 成了! 然而,事情还未结束。 天空之上,那被灵气搅动的云层,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厚重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墨色劫云! 劫云的中心,一道道银蛇般的电光在疯狂游走,发出“噼里啪啪”的恐怖声响。 雷劫! 金丹雷劫,终于降临! “轰咔!” 第一道雷劫,如同一条水桶粗细的银色雷龙,咆哮着,撕裂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地朝着洞府的位置劈了下来! 洞府内的隐匿阵法,在这天威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撕裂! 但那雷劫的目标,并非洞府本身。 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洞府上方的山巅。 正是轻语仙子! 她长发飞舞,裙袂飘飘,在那狂暴的天地之威下,竟如同一朵风雨中傲然独立的青莲。 她抬起那张绝美的脸庞,仰望着那道落下的雷龙,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她素手一扬,那柄陪伴她多年的灵剑“凌霜”,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冲天而起! 一道道玄奥的剑气,在她周身缭绕,最终汇聚成一朵巨大的、晶莹剔透的冰莲虚影,将她牢牢护在其中。 “轰!” 雷龙与冰莲,悍然相撞!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了方圆数十里。狂暴的能量余波,将整座山头都削去了一层! 冰莲虚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但终究是没有破碎。 轻语仙子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明亮。 成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这便是金丹的力量! 然而,不待她喘息,天空中的劫云翻滚得更加剧烈。 “轰咔!”“轰咔!” 第二道、第三道雷劫,比第一道更加粗壮,更加狂暴,接踵而至! 轻语仙子脸色一白,不敢有丝毫大意,将体内刚刚凝聚的金丹雏形催动到了极致。无数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道剑气长城,迎向那煌煌天威。 山谷中,林夜抬头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 “太阴之体”,本就是最顶级的道体之一,底蕴深厚,再加上她那柄玄阶上品的法剑,只要道心不失,度过这常规的金丹雷劫,问题不大。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另一件事。 如此大的动静,恐怕已经惊动了不少人。 他神识散开,果然,在数十里外的几个方向,已经有几道强大的气息,正在飞速向这边靠近。 有妖,也有人。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他不再关注天上的雷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天空之上,雷声滚滚,剑气纵横。 轻语仙子已经接连扛下了六道雷劫,浑身浴血,气息萎靡,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只要再扛过最后三道,她便能鱼跃龙门,从此踏入一个全新的天地! “轰隆隆——!” 最后三道雷劫,仿佛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道前所未有、粗壮如山岳的紫色雷柱,带着审判众生的威严,轰然落下! 轻语仙子瞳孔猛缩,将所有的法力,所有的神魂之力,尽数灌入了“凌霜”剑中。 “太阴戮神剑诀·月陨!” 她发出一声清叱,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璀璨至极的剑光,逆流而上,迎向了那道足以毁灭一切的紫色雷柱! 第八十五章 道心种魔胎,真人亦为奴 紫与白的极致碰撞,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陷入了一瞬间诡异的寂静。下一刻,无穷无尽的光与热,以碰撞点为中心,轰然爆发! 一道肉眼可见的环形冲击波,横扫四方。所过之处,山石化为齑粉,树木瞬间成灰,整个山谷的地形都被彻底改变。 而高天之上,那恐怖的紫色雷柱,竟被那道看似渺小的剑光,从中硬生生剖开! 剑光去势不减,直冲云霄,将那厚重的劫云,都斩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阳光,第一次从豁口中洒落。 劫云开始缓缓消散,化作最精纯的天地灵气,如同找到了归宿的倦鸟,疯狂地涌向山巅那道浴血的身影。 轻语仙子的身影从空中缓缓落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水蓝色长裙已是破碎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几道被雷霆灼伤的焦痕触目惊心。但她的双眸,却亮得惊人,仿佛蕴藏着两颗真正的星辰。 在她丹田之中,一颗龙眼大小、通体剔透、散发着淡淡寒气的金色丹丸,正在缓缓旋转。每一次旋转,都引动着海量的天地灵气灌入她体内,修复着她破损的经脉与伤势。 金丹,已成! 随着她的成功,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浩瀚、更加纯粹、带着一丝高渺与威严的气息,从她身上扩散开来。这不再是筑基期修士的灵力威压,而是属于金丹真人的领域! 这股威压如水银泻地,瞬间笼罩了方圆百里。那些被雷劫惊动、正悄然靠近的妖兽,在这股气息下,灵魂深处爆发出最原始的恐惧,纷纷夹着尾巴,如潮水般退去,不敢有丝毫停留。 而在几个不同的方向,几道正小心翼翼摸过来的身影,也同时顿住了身形。他们脸上那原本贪婪、觊觎的神色,瞬间被骇然与敬畏所取代。 金丹真人! 竟然真的有人在此地渡劫成功,成就了金丹大道! 那可是金丹真人啊!在任何一个宗门,都是上层级别的存在,是能够开宗立派,镇压一方的强者! 犹豫了片刻后,这几道身影不约而同地改变了方向,不再是偷偷摸摸地潜行,而是整理好衣冠,面带恭敬,小心翼翼地朝着气息的中心飞来。恭贺一位新晋金丹真人,若是能结个善缘,那可是天大的机缘。 山巅之上,轻语仙子并未理会这些。 她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感受着与天地法则之间那若有若无的联系,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片无尽的空洞与悲凉。 金丹又如何?依旧是那个男人的阶下囚,是他手中的一件工具。 她缓缓抬手,一缕精纯的法力涌出,身上破碎的衣衫瞬间被修复,甚至比原来更加光洁。雷霆留下的伤痕,在太阴之体与金丹法力的双重作用下,迅速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留下。 此刻的她,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与浓郁的灵气之中,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她是冰山雪莲,清冷而孤傲。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九天之上的广寒仙子,多了一份俯瞰众生的淡漠与疏离。 她身姿本就高挑,此刻更显挺拔。丰腴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不堪一握的纤腰之下,是挺翘浑圆的臀,以及一双修长笔直、被裙摆遮掩的玉腿。一头青丝如瀑,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光洁的额前与雪白的脖颈边,平添了几分出尘之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却空灵得不带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气。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一道绝世的风景,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林夜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这件“工具”,总算是打磨完成了。 就在这时,三道流光从远处飞来,停在了山谷之外,不敢再靠近。 “晚辈‘惊涛门’王川,恭贺前辈成就金丹大道,仙途永昌!” “晚辈散修吴仁,见过真人!” 一个粗犷的声音和一个略带谄媚的声音先后响起。 而第三道身影,却是一位身着流云宗月白色道袍的女子。她并未像另外两人那样急着开口,而是神情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当她的目光落在洞府门口,看到那两个刚刚跑出来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芷儿!” 一声充满了惊喜与不敢置信的呼喊,从那女子口中传出。 柳媚儿扶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白芷,刚走出洞府,就听到了这声呼唤。白芷茫然地抬起头,当她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一双美眸瞬间瞪得滚圆。 “师……师父?” 来人,正是流云宗的外门长老,苏晴烟! 这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许的美貌妇人,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一股少女所不具备的成熟风韵。她生着一张温婉的鹅蛋脸,柳眉凤目,琼鼻樱唇,组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堪称犯规的身段。月白色的道袍本是宽松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却被那夸张的胸脯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要裂衣而出。行走之间,那对傲人的峰峦随之晃动,带起一阵惊涛骇浪,让人不由得担心她纤细的腰肢是否能承受得住这等重量。道袍之下,是丰腴浑圆的臀部,勾勒出一条惹人遐思的曲线。 用林夜的眼光来看,这简直就是一头极品大奶牛,而且还是熟透了的那种,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类型。 苏晴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金丹真人,身形一闪,便落在了白芷面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上下打量着,眼眶瞬间就红了。 “芷儿,真的是你!你……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之后,为师有多担心!我找了你许久。” 白芷被她那柔软宏伟的胸怀包裹着,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小脸涨得通红,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师父,我……” “你师兄呢?”苏晴烟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白芷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低声道:“师兄他……他为了保护我,已经……已经死了。” 苏晴烟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哀戚,但随即又被找到徒弟的喜悦冲淡。 她拍了拍白芷的背,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活着就好。咦?你的修为……筑基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徒弟身上的气息,赫然已经是筑基初期! 这怎么可能?她失踪的时候,才炼气啊!这才过去多久? “是……是林夜哥哥帮我的。”白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夜。 苏晴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林夜,以及他身边那个媚骨天成的柳媚儿。她眉头微蹙,身为宗门长老,她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个男人,却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拉着白芷的手,不容置喙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先跟为师回宗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芷闻言,脸上却露出了犹豫之色,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林夜的衣角,小声地,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可是……林夜哥哥他……” 她不想离开林夜。 苏晴烟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开口训斥,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却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她骇然抬头,只见那位新晋的金丹真人,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她们上空,正用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空灵淡漠的眼神,俯视着她。 “本座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轻语仙子的声音,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每一个字,都让苏晴烟的神魂感到一阵战栗。 金丹真人的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苏晴烟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完了!自己刚才光顾着找徒弟,竟然冲撞了这位前辈!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林夜却忽然笑了。 他上前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用一种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语气说道:“芷儿,你师父来接你了,是好事。你先跟她回宗门吧,安顿下来。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随后就去流云宗找你。” 林夜此话一出,在扬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芷抬起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林夜哥哥,你……你不要我了吗?”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林夜让她跟着师父走,就等同于抛弃。一想到要离开这个给予了她所有安全感和甜蜜的男人,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柳媚儿也是一脸错愕,她完全想不明白,主人为何要放走这块已经吃到嘴里的、而且还是“碧木灵体”的绝品美肉。这完全不符合他雁过拔毛的性格。 天空中的轻语仙子,那双空灵的眸子也微微波动了一下,视线从苏晴烟身上,转移到了林夜的侧脸上,带着一丝探究。 就连被金丹威压得几乎喘不过气的苏晴烟,都感到了意外。 她本以为会有一番波折,甚至做好了低头赔罪、付出代价的准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与自己徒儿关系匪浅的男人,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林夜迎着白芷那受伤的目光,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片温柔与宠溺。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你师父是宗门长老,你跟着她回去,才是最安全的。总不能一直跟着我这个散修,在外面风餐露宿吧?”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听话,先回去。我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去找你。到时候,我还要看看我们芷儿,在宗门里有没有偷懒呢。”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体贴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白芷那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是啊,林夜哥哥是为了她好。而且,他也说了,会来找自己的。 她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舍与依恋:“嗯!那我……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一定。”林夜笑着承诺,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那位依旧保持着警惕的苏长老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过。 碧木灵体,跑不了。 这枚棋子,放回流云宗,作用甚至比带在身边更大。而这位苏长老……啧啧,一个熟透了的、身段如此夸张的俏妇人,更重要的是,刚才白芷无意中提起过,她这位师父,乃是流云宗一位地位不俗的炼丹师! 炼丹师! 林夜的心头,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相比于白芷这种天赋型的“宝物探测器”,一个能将天材地宝转化为实实在在丹药的炼丹师,其价值在某些时候,甚至要更高!若是能将这位苏长老也变成自己的阴阳奴…… 那不仅意味着他将拥有一个予取予求的极品尤物,更意味着他将拥有一个源源不断的丹药补给库! 【万道归源】的真正用法,可不仅仅是提升修为和改善体质。汲取“道韵”才是核心!一个炼丹师的道韵,那该是何等珍贵?自己若是能汲取她的炼丹感悟,岂不是也能在丹道上突飞猛进? 到时候,左手一个碧木灵体找药,右手一个炼丹大师炼丹,自己只需要躺着,修为就能坐火箭一样往上窜! 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林夜看着苏晴烟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件即将到手的、完美无瑕的藏品。 苏晴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总觉得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只想尽快带着徒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道友体谅了。”她对着林夜遥遥一抱拳,算是谢过,随即又对着天空中的轻语仙子,深深一躬,“晚辈苏晴烟,多有冒犯,还请真人恕罪。” 轻语仙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缓缓收回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苏晴烟如蒙大赦,连忙拉着一步三回头的白芷,化作一道流光,匆匆离去。另外两名看热闹的散修,见没戏可唱,也识趣地再次道贺一番,便告辞溜走。 很快,整个山谷,便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剩下林夜,柳媚儿,以及那位新晋的金丹真人。 空气中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微妙。 柳媚儿看着山巅之上,那道仙姿飘渺、威压犹存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曾几何时,她们修为差距不大,如今,对方却已是高高在上的金丹真人,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她下意识地向林夜身边靠了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轻语仙子在空中静立了片刻,似乎在适应着体内暴涨的力量。随即,她轻轻落下来了。 身形没有丝毫烟火气地从山巅飘落,如同风中的一片羽毛,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林夜面前三步之外。 金丹真人的气扬依旧强大,那股源自生命层次的威压,让柳媚儿甚至忍不住想要跪下膜拜。 第八十六章 仙子御空行,道韵初探秘 那双空灵的眸子里,所有的淡漠与疏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有恐惧,有憎恨,有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道种扭曲了的、深入骨髓的臣服。 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樱唇轻启,用一种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压抑着无尽屈辱的声音,低声道: “主人。” 短短两个字,却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 林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的满足感。 这,才是他想要的! 什么仙子,什么真人,在他面前,都不过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勾起轻语仙子那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他能看到她眼底深处那不甘的火焰。 “很好。”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金丹期的奴隶,用起来想必会更顺手一些。以后,你在外人面前,就是‘轻语真人’。但在我面前……” 他的手指,顺着她优美的下颌线,缓缓滑向她那修长雪白的脖颈,感受着她肌肤的冰凉与身体的僵硬。 “……你只是我的东西,明白吗?” “……是。”轻语仙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声点。” “是,主人!”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手。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柳媚儿,淡淡道:“收拾一下,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动静太大,已经不安全了。” 横断山脉的天空,碧蓝如洗。 一道水蓝色的流光,如同一抹优雅的笔触,在云层间悄然划过,不带丝毫烟火气息。 流光之中,正是刚刚成就金丹的轻语仙子。 她脚下并无法器,亦无剑光,只是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几乎与天地相融的领域。领域之内,风被抚平,云被推开,仿佛整片天地都在为她让路。这便是金丹真人对于天地之力的初步运用,远非筑基修士驾驭灵器可比。 此刻的她,仙姿飘渺,神情淡漠,一如那高悬于九天之上的广寒仙子,俯瞰着脚下的万里山河,眼神中却无半分波澜。仿佛世间万物,都再难入她之心。 然而,这份出尘的仙韵,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打破。 林夜就这么懒洋洋地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紧紧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揽在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之上。两人肌肤相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道袍之下,那紧致而充满弹性的触感。 轻语仙子身体僵硬,如同一尊精美的玉雕,任由他搂着,不敢有丝毫反抗。金丹真人的威严与领域,在这个男人面前,仿佛成了笑话。 “啧,飞得是比御剑快多了,也稳当。”林夜的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与雪白的脖颈,让她细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目光在轻语仙子那清冷绝美的侧脸上流连。那挺翘的琼鼻,那紧抿的樱唇,无不透着一股倔强与屈辱。 林夜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恶作剧心起,凑过头去,对着她那光洁如玉的脸蛋,“啪唧”一口,亲得又响又亮。 “!” 轻语仙子的身躯猛地一颤,那双空灵的眸子瞬间睁大,羞愤与杀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成就金丹之后,她对自身情绪的控制力远胜从前,可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撕碎她所有的伪装! 她可是金丹真人!镇压一方,受万千修士敬仰的存在!却在此刻,被人如孩童般轻薄,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然而,识海深处那枚霸道的道种,却在她杀意升腾的瞬间,释放出冰冷的威压,将她所有的念头瞬间镇压下去。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屈辱,尽数咽回肚子里。 “主人,请……请自重。”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自重?”林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需要跟谁自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 让他心中暗赞,这太阴之体,果然是人间极品,突破金丹之后,似乎更添了几分韵味。 轻语仙子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一旁的柳媚儿,驾驭着飞剑,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既羡慕轻语仙子一步登天,成就金丹,又对她此刻的遭遇感到一丝同情与……庆幸。 至少,主人对自己,总是温柔的。 在轻语仙子这位新晋金丹真人的带领下,他们很快便深入了横断山脉数千里。这里妖兽的气息愈发强大,甚至不乏三阶、四阶的大妖,人迹罕至,灵气也远比外围浓郁。 最终,他们在一处被瀑布遮掩的巨大山体内,寻到了一处绝佳的所在。 林夜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易守难攻,灵气充沛,是个不错的据点。接下来的开辟洞府、布置法阵等杂活,自然有两位女奴代劳。 柳媚儿心灵手巧,很快便将主室、修炼室等一一开辟出来。 而轻语仙子,则是在洞府外围,布下了一座又一座精妙的幻阵与杀阵。 虽然她没有那些阵法大师的本领,但金丹真人的手段,果然非同凡响,那些阵法引动天地之力,与周围的山势融为一体,即便是金丹修士亲至,若不仔细探查,也绝难发现端倪。 夜幕降临,洞府内,明亮的月光石将一切都照得清晰可见。 新开辟的洞府主厅内,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轻语仙子一袭水蓝长裙,静静地站在一旁,神情依旧冷若冰霜,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绝美雕塑,只是那偶尔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林夜斜倚在主位的石椅上,怀中抱着温顺如猫的柳媚儿,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轻语仙子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来回巡弋。 “过来。”他淡淡地开口。 轻语仙子娇躯一僵,最终还是迈着莲步,缓缓走到他面前。 林夜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轻语仙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但身体绷得笔直,与林夜隔着一拳的距离,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林夜看得发笑,这女人,都到这份上了,还端着她那可笑的仙子架子。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轻语仙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鼻尖萦绕着的全是这个男人身上那霸道的阳刚气息,让她一阵头晕目眩。 “别动。”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带感情,却充满了威严。 他轻轻地衔住她那小巧精致、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着。 “!”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了轻语仙子的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那双空灵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金丹真人的道心,在道种与这般亲密的挑逗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说说吧,成就金丹之后,有什么新的感悟?”林夜松开她的耳垂,声音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轻语仙子喘息了片刻,才勉强平复下心神,她不敢去看林夜的眼睛,垂着眼帘,低声回道:“回主人……金丹之后,神魂与天地交感,法力生生不息,对法则的感悟也……也更清晰了。” “就这些?”林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轻语仙子娇躯微颤,连忙补充道:“我还……我还觉醒了一项本命神通。” “哦?”林夜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此神通名为……‘剑心通明’。”轻语仙子说到这里,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混杂着自傲与不甘的复杂情绪,“在此神通之下,我与剑之间,再无隔阂。任何剑法,一学即会,一会即精。与人对敌时,更能提前洞察对方剑招中的破绽,料敌先机。” 这确实是一项极为强大的神通,尤其对于剑修而言,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无上天赋。若是在外面,足以让任何剑道宗门为之疯狂。 然而,轻语仙子的脸上,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只可惜……此神通专精于剑道搏杀,于推演天机、趋吉避凶无用,更非传说中的因果、时空之流。” 在她的认知中,最顶级的神通,应该是那些玄之又玄的大道。像这种纯粹用于战斗的神通,固然强大,却总归是落了下乘。 林夜听着心中倒是无所谓。 这“剑心通明”,不正是最顶级的剑道“道韵”吗?若是自己能通过双修,将这份道韵汲取过来,那自己的剑道修为,岂不是要一日千里? 他看着轻语仙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火热,就像一个饥饿了三天三夜的饕餮,看到了一席最顶级的盛宴。 “你这次能突破,难点在哪?”林夜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问道。 提及此事,轻语仙子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声音也低沉了几分:“难在心魔。若非主人以雷霆之势,破我心障,我早已在那无边恨意中神魂俱灭。” 她顿了顿,又道:“其次便是雷劫。我之底蕴虽厚,但最后三道雷劫合一,威力远超寻常。若非我人剑合一,拼死一搏,恐怕也已化为劫灰。”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林夜却能听出其中的凶险。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就是要让她明白,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命,她的修为,她引以为傲的成就,全都是自己赐予的。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她的自尊,让她沦为最听话的工具。 他忽然捏住轻语仙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你的‘剑心通明’,也是我的。日后,我会亲自来‘取’。” 第八十七章 红颜诉心肠,魔主露真言 轻语仙子已经被林夜打发去修炼室巩固境界,主厅之中,只剩下他和柳媚儿两人。 没有了外人,柳媚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柔柔地倚在林夜怀中。 她身上那件火红色的长裙,将她本就成熟妖娆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胸前那对饱满的丰盈,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林夜的手臂,传来惊人的柔软与温热。 她的脸蛋,是那种最勾人的瓜子脸,一双狐狸眼,眼波流转间,媚意天成,仿佛能将人的魂儿都吸进去。琼鼻挺翘,红唇饱满,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此刻,她正用一双纤纤玉手,为林夜剥着一枚灵果,动作细致而认真。剥好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晶莹的果肉,送到林夜嘴边。 林夜张口含住,轻轻吮吸了一下。 柳媚儿娇躯一颤,脸上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风情,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化作绕指柔。 “主人……”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林夜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下巴在她馨香的发间蹭了蹭。 相比于轻语仙子那块又冷又硬的万年寒冰,还是柳媚儿这朵解语花,更让他感到舒心惬意。 他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手指在她光滑的脖颈上缓缓游走,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种无言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许久,林夜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媚儿,你恨我吗?” 柳媚儿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她抬起头,那双妩媚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林夜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这句问话的真正含义。 林夜的目光平静而深邃,看不出喜怒。 柳媚儿沉默了片刻,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她重新伏在林夜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肌肤,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 “媚儿不恨主人。”她的声音很柔,“在遇到主人之前,媚儿只是合欢宗一个筑基无望的内门弟子。是主人,让媚儿摆脱了那样的命运。也是主人,赐予了媚儿筑基的修为,让媚儿看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风景。媚儿……感激主人还来不及。” 这番话,她说得无比真诚。道种的影响固然存在,但更多的,却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在那个弱肉强食,视女修为玩物的修仙界,林夜的出现,对她而言,确实是一种“救赎”,尽管这种救赎的方式,同样充满了掠夺与占有。 林夜听着,心中却没有太多波澜。他知道,这是道种扭曲下的奴性之言。 他忽然叹了口气,目光望向洞府外那深沉的黑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柳媚儿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沧桑与迷茫的情绪。 “其实,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的声音很淡,却让柳媚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地方没有修士,没有妖兽,也没有这该死的弱肉强食。人人平等,生活安宁,我们称之为‘大同世界’。” 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缥缈的追忆。 “我原本,也只是那个世界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每日烦恼的,不过是学业与前程。却不曾想,一扬意外,让我误入了这方修仙界。” 他的话语,为柳媚儿描绘了一个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刚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凡人。我见识了太多的欺凌,太多的背叛,太多的身不由己。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别人当做蝼蚁一样踩死,我只能逼着自己变得比他们更狠,更恶,更不择手段。” 林夜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抚摸着柳媚儿柔顺的长发。 “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原本是什么样子。或许,我的性格,早就被这个该死的世界,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早已听得呆住的绝美尤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歉疚。 “苦了你了,媚儿。遇上这样的我。”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柳媚儿的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主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也曾有过那般无助的过去? 原来他那霸道、冷酷、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竟隐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一刻,柳媚儿的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填满了。不再是畏惧,不再是臣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心疼。 是啊,一个来自安宁世界的普通人,突然被抛入这般残酷血腥的修仙界,他该是经历了多少痛苦与挣扎,才能活下来,才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那些看似残忍的手段,那些霸道的占有,或许都只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一层厚厚的伪装。 柳媚儿的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回抱着林夜,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颗被世界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 她将脸埋在林夜的怀里,修长的玉腿,也下意识地缠上了他的腰。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无声地安慰着他。 她忽然觉得,自己与主人的距离,在这一刻,被前所未有地拉近了。 林夜感受着怀中玉人的温存与真情流露,心中一片平静。 林夜的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或许,在他这番叙述中都是他来自灵魂深处,真实的情感流露。 毕竟,柳媚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柳媚儿就那么静静地依偎在林夜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那双妩媚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柔情与怜惜,再无半分平日里的妖媚之态。 林夜享受着这份温存,手指轻轻地穿过她乌黑如瀑的长发。 忽然,他再次开口,语气却恢复了往日的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冷酷的决绝。 “媚儿,你的本源,我已经采集完了。”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柳媚儿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林夜。 林夜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小刀,在柳媚儿的心上轻轻划过。 “你与白芷、轻语她们不同。白芷是‘碧木灵体’,天生的寻药至宝;轻语是‘太阴之体’,如今又成就金丹,潜力无限。她们的本源,对我日后的修炼,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而你……”林夜顿了顿,看着柳媚儿瞬间变得煞白的俏脸,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你的资质,只是寻常。如今你的道韵与本源精粹,对我而言,作用已经不大了。” 残酷,而又现实。 柳媚儿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明白了,林夜的意思是,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林夜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我这个人,虽然手段狠辣,但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你跟了我一扬,也算尽心尽力。而且,我未来的路,注定充满了凶险。冲击金丹,甚至更高的境界,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扬。我若是死了,受道种所制,你也活不了。” 他捧起柳媚儿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 “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道种,还你自由之身。” “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天高海阔,凭你去留。我会给你一笔足够的修炼资源,保你日后衣食无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补偿了。” 还你自由。 这四个字,对任何一个被奴役的人来说,都应该是天底下最美妙的福音。 可这四个字,落在柳媚儿的耳中,却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要来得残忍,来得让她绝望! 自由? 没有了主人,她要那自由做什么? 回到合欢宗,再次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还是像个散修一样,在修仙界朝不保夕地挣扎求活? 更重要的是,他不要她了! 他嫌弃她了!因为她没用了! 这个认知,像是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心上,痛得她几乎要窒息。 “呜……” 柳媚儿再也控制不住,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她那双美丽的狐狸眼中滚落,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林夜的手背上,滚烫滚烫。 她哭得浑身抽搐,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那份伤心与绝望,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撕心裂肺。 林夜的心,莫名地被刺痛了一下。 他捧着她那张精致的脸蛋,用指腹为她擦拭着源源不绝的泪水,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许多:“哭什么?能重获自由,难道不是好事吗?” 柳媚儿猛地摇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哽咽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那句让她心碎的话: “主人……你……你是不是嫌弃媚儿了?” “是不是因为媚儿没用,配不上你了……所以,你就要赶我走?” 林夜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他没想到,自己这番自以为是的“仁慈”,对她而言,竟是最大的残忍。 他忽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女人,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天,自己的全部。抽离,对她而言,就等同于死亡。 “傻瓜。” 林夜低叹一声,再也说不出任何冷酷的话语。他猛地将柳媚儿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女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郑重,“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怀中的哭声,渐渐停歇了。 柳媚儿趴在他的胸膛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让她安心的气息。许久之后,她才抬起那张哭得红肿的俏脸,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异常坚定,“媚儿不想离开你……永远都不想。” 林夜刚想说些什么,柳媚儿却忽然鼓起了毕生的勇气,说出了一句让他都为之错愕的话。 “但是……媚儿不想再只当主人的奴隶了。” 她咬着红唇,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一丝期盼,和一种豁出去的决然。 “媚儿……想跟白芷妹妹那样……” “想当……主人的妻子。” 林夜彻底愣住了。 妻子? 这个词,对他而言,是如此的遥远,甚至有些可笑。 在他看来,修仙界,女人,不过是攀登大道之上的工具与玩物。 妻子,代表着责任,代表着束缚。 可看着怀中,柳媚儿那双充满了卑微乞求与炽热爱意的眸子,他那颗早已被修仙界磨砺得坚硬如铁的心,最柔软的地方,竟被轻轻触动了。 他没有回答。 只是低下头,再次封住了她那微张的、带着泪水咸味的樱唇。 这个吻,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第八十八章 红颜为妻,道韵之秘 林夜愣住了,这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妻子? 这个词汇,在他前世的记忆里,代表着相濡以沫的责任与携手一生的承诺。 可在这方世界,尤其对他而言,它更像是一种从未考虑过的累赘与束缚。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是攀登大道上予取予求的鼎炉与工具,而非平等的伴侣。 可看着怀中女子那张哭花了的俏脸,那双狐狸眼中闪烁的,不再是恐惧与臣服,而是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与飞蛾扑火般的炽热。这眼神,让他那颗早已被现实打磨得坚硬如铁的心,竟真的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她的肌肤细腻如上好的丝绸,带着泪水的湿滑,触感惊人。 柳媚儿的心,随着他的沉默,一点点沉了下去。她咬着唇,几乎要将那饱满的唇瓣咬出血来,巨大的羞耻与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是了,自己何等身份,不过是一个被种下奴印的玩物,一个被榨干了价值就准备抛弃的工具,竟敢奢求“妻子”的名分?真是可笑…… 就在她准备收回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重新变回那个顺从的奴隶时,林夜低沉的嗓音,却在她头顶缓缓响起。 “我的妻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柳媚儿猛地抬头,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却又带着几分认真的弧度。他捏着她尖俏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惊惶而又充满希冀的倒影。 “当我的妻子,就意味着,你不再仅仅是你自己。你是我林夜的女人,是我在这洞府之内,唯一的‘女主人’。” “轻语也好,白芷也罢,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她们的身份,是奴,是婢,是鼎炉。而你,要替我管着她们。”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她们若是不听话,你要替我教训。她们若是起了异心,你要第一时间察觉。她们若是对我有用,你要想办法让她们变得更有用。你能做到吗?” 这番话,哪里是在许诺一个妻子的名分,分明是在分派一个更高级、更贴心的总管的职责。 可对柳媚儿而言,这已是天底下最动听的言语! 他没有赶她走!他不仅要留下她,还要赋予她凌驾于其他女人之上的地位!“女主人”三个字,如同最甜美的蜜糖,瞬间填满了她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媚儿……媚儿能!”她想也不想,重重点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她整个人都软在林夜怀里,主动地、热烈地吻上他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回应他,仿佛要将自己的神魂都融入他的身体里。 林夜享受着她的热情,心中一片清明。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柳媚儿这颗棋子,才算真正地、从身到心,彻底化作了他最忠诚的利刃与港湾。这比单纯的道种控制,要高明得多,也稳固得多。 他抱着她温软的娇躯,大步走向那张熟悉的寒玉床。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是纯粹的宣泄与掠夺,而是多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探索意味。 他低头,看着柳媚儿那张媚态横生的脸,心中恶趣味又起。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而又深邃,仿佛蕴含着一个漩涡。 柳媚儿与他对视,只觉得心神一晃,眼前的林夜,忽然不再是林夜。他变成了她记忆深处,那个曾让她又敬又怕的紫霞峰峰主,正用威严的目光审视着她。 “啊!”柳媚儿惊呼一声,身体本能地绷紧,露出畏惧之色。 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再变,又成了那个在山道上强吻她,满脸阴沉的柳云风。 “不……”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屈辱。 幻象接连变换,都是她内心深处或敬或惧或憎恶之人。 就在她心神即将失守之际,林夜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眼前的幻象瞬间如镜花水月般破碎,依旧是那张她无比熟悉的、带着一丝戏谑的脸。 “主人,你……”柳媚儿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她骇然地发现,刚才那一瞬间,她竟完全沉浸其中,分不清真假!主人的幻术,何时变得如此可怕了?这……这分明就是【惑心瞳】的手段,而且比她自己施展出来,似乎还要精妙! “刚学的。”林夜拍了拍她。 他只是与柳媚儿双修时,心中动了汲取她道韵的念头,识海中的《阴阳道书》便自行运转,一丝若有若无的玄奥感悟便融入了他的神魂。那感觉,就像一个从未学过画画的人,突然被灌顶了毕生的绘画技巧,虽然生疏,却已明了其核心原理。他所欠缺的,只是熟练度而已。 刚才那番施展,便是牛刀小试。效果,好得惊人。 柳媚儿听着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心中忽然想到什么,俏脸一白,带着一丝委屈和惶恐,小心翼翼地拉着林夜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那……那主人以后,是不是就用不到媚''儿了?” 既然主人已经学会了【惑心瞳】,那她最大的价值,岂不是也没有了?她刚刚才得到的“女主人”身份,难道转眼就要失去意义?患得患失之间,眼圈又红了。 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林夜晒然一笑,将她散乱的秀发拢到耳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呵呵,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温和,“这【万道归源】,汲取来的道韵,终究是无根之萍,用一点,少一点,并非我自身苦修得来。方才我施展幻术,看似轻松,实则已经将从你那汲取来的道韵感悟消耗了不少。想要补充,还需要你这个小浪货卖力才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些:“而且,这种汲取,对你的神魂本源终究是有损耗的。所以,平日里,我还是更喜欢用原版的。” 听到这番解释,柳媚儿才长长舒了口气,心中那块大石轰然落地。 原来如此!不但没有失去价值,反而……反而与主人的联系更深了!她需要不断修行,才能为主人提供源源不断的“道韵”,而主人也需要她来补充。 这种相互需要的感觉,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甜蜜。她主动缠上林夜的脖子,红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媚儿一定好好修炼,把道韵养得足足的,让主人随时取用……” 这番露骨的言语,配上她那娇媚入骨的神态,让林夜腹中邪火又起。 一夜风流,自不必细说。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府的禁制,洒在寒玉床上时,林夜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身旁的柳媚儿仍在熟睡,眼角还挂着满足的泪痕,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如同一只慵懒的狐狸。 经过一夜的“补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魂中那丝关于【惑心瞳】的道韵感悟,又重新变得充盈起来。 他没有惊动她,悄然起身,穿好衣物,走出了主厅。 修炼室内,轻语仙子正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那是“流霜雪”的意境在自行运转。她的气息比昨日更加稳固,显然是在巩固金丹初期的境界。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眸光依旧清冷,只是那份深藏的桀骜,似乎被磨平了些许。 “恢复得如何?”林夜开门见山。 “尚可。”轻语仙子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 第八十九章 太阴初尝,剑心归源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太阴之体,必须是完好无损的太阴之体,才能助他完美破境。 轻语仙子眼睫又是一颤,这问题,比任何羞辱的话语都更让她难堪。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声音低了几分:“还需三日,方可自行消解。强行破除,恐伤根本。” “三日?”林夜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好,就三日。你尽快。” 他说完,目光再度肆无忌惮地从她高耸的胸口一路滑到那被裙摆遮掩的修长双腿,那眼神,仿佛已经穿透了衣物的阻隔,在品鉴内里最诱人的风景。 轻语仙子何曾被人用如此露骨的眼神对待过,那目光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光洁的脸颊上,不受控制地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下意识地并了并腿,身体微微绷紧,这种感觉,比刀剑加身更让她感到屈辱与慌乱。她只能再度闭上双眼,以入定的姿态来逃避这一切。 林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他喜欢看她这副明明羞愤欲死,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模样。这比任何征服都更能满足他那颗早已扭曲的掌控欲 接下来的三天,林夜过得颇为惬意。 他没有再进行枯燥的打坐,而是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柳媚儿身上。柳媚儿也乐得如此,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自从那夜林夜许了她“女主人”的身份后,这个女人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她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唯恐被抛弃的奴隶,眉眼间多了几分当家主母的自信与从容。 她会一大早便为林夜准备好用灵泉水烹煮的香茶,会在林夜看书时,安静地坐在一旁为他研墨,或者用她那双巧手为他按摩太阳穴。洞府内的大小事务,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她还鼓起勇气,尝试着去“管理”轻语仙子。 “轻语妹妹,主人喜好清静,你修炼时寒气外放,还是收敛一些为好。”柳媚儿端着一盘刚切好的灵果,走到修炼室门口,柔声说道。 轻语仙子眼皮都未抬一下,周身的寒气反而更盛三分,冻得柳媚儿打了个哆嗦,手中的果盘都差点没拿稳。 柳媚儿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恼,只是有些委屈地回到主厅,坐到林夜身边。 林夜看得好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丰润的红唇上啄了一下:“怎么?女主人当得不顺心?” “哪有……”柳媚儿脸一红,将头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轻语妹妹毕竟是金丹真人,又是天之骄女,媚儿……媚儿说的话,她自然是不听的。” “那不正好,”林夜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以后她不听话,你就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让她知道,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柳媚儿听着这充满偏袒与宠溺的话,心中甜得像是灌了蜜,眼波流转,主动献上了香吻。 这种带着一丝生活气息的温存,让林夜那颗在杀伐中日渐坚硬的心,也感到了一丝难得的柔软。他享受着这种绝对掌控下的安宁,柳媚儿的温柔乡,是他征伐之余最好的港湾。 三日后,轻语仙子主动走出了修炼室。 “禁制,已解。” 林夜闻言,霍然起身。他看向洞府深处那条被光华笼罩的通道,眼中闪过一抹炽热。 “主人……”柳媚儿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她知道,林夜即将进行最关键的一步。 她快步走到内室,取出一件叠放整齐的法衣。那法衣通体呈暗金色,入手微沉,表面有符文流转——【天蚕羽衣】。 “主人,穿上吧。” 柳媚儿踮起脚尖,亲手为林夜换上这件法衣。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她为他抚平衣襟上的每一丝褶皱,整理好他的袖口,最后,还伸手理了理他略显凌乱的发丝。 “主人,此去凶险,万事小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媚儿……媚儿在外面等你。” 林夜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心中微动,点了点头。 柳媚儿深吸一口气,忽然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的身子很软,很香,隔着微凉的法衣,林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那对丰盈的惊人弹性,以及她那快得有些过分的心跳。 不等林夜有所反应,她便仰起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与往日的承欢不同。没有挑逗,没有献媚,只有最纯粹的依恋与祈愿。她的唇瓣很软,带着一丝凉意,却又很快被林夜口中的温度所同化。 良久,唇分。 柳媚儿的脸已经红得像要滴血,她不敢再看林夜的眼睛,退后一步,低声道:“主人,去吧。” 林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转身大步走向那条通往洞府的通道。 轻语仙子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随着两人身影的消失,通道口的光幕一阵流转,彻底封闭。 洞府内,只剩下柳媚儿一人,她怔怔地望着那封闭的光幕,久久没有离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座石门。 随着轻语仙子打出一道法诀,石门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内部的景象。 “布阵。”林夜淡淡地开口。 轻语仙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走到洞府中央,取出一套阵盘与数十枚阵旗,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流光从她指尖飞出,没入四周的墙壁与地面。很快,一层朦胧的光幕将整个洞府笼罩,彻底隔绝了内外的一切气息。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林夜,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林夜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身上,从她清冷的眉眼,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再到那被衣裙包裹着的修长双腿,一寸寸地扫过。 “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轻语仙子的娇躯,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那是屈辱,是抗拒,却又在道种的绝对压制下,化作了认命的死寂。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林夜。纤细白皙的手指,解开了腰间的束带,素白的衣裙,如同失去支撑的蝶翼,顺着她光滑的肩头缓缓滑落,堆叠在她的脚边。 紧接着,是贴身的亵衣。 当最后一丝蔽体的布料也离开身体,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林夜的眼前。 她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弯下腰,将那滑落在地的衣物,一件件拾起,然后一丝不苟地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的石台上。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从容与优雅,仿佛她不是在屈辱地宽衣解带,而是在进行一扬庄重的茶道表演。 这是她,身为天之骄女,所能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 第九十章 心魔斩我,金丹雷劫 林夜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中还要震撼。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神情清冷,眼神空洞,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绝美神像,任由林夜审视。 林夜走到她面前,盘膝坐下。 “坐。” 轻语仙子依言,在他对面坐下,双腿交叠,遮住了那片神秘的风光。 两人赤裸相对,四目相交,洞府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滞。 林夜不再犹豫,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玉盒,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三阳玄火莲】仅剩的最后一瓣莲瓣。 他没有丝毫迟疑,张口将其吞入腹中。 轰! 一股狂暴的火属性灵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在他体内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浑身冒着灼热的蒸汽,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活活撑爆。 林夜强忍着那焚身般的剧痛,又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通体浑圆,散发着异香的丹药,正是那枚能增加两成结丹几率的【九窍破障丹】。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而磅礴的药力,迅速融入他的经脉,开始安抚那狂暴的火莲之力,并引导着它们,朝着丹田汇聚。 对面的轻语仙子,看着林夜这般奢侈到极点的准备,清冷的眸子里也忍不住闪过一丝震撼。三阳玄火莲,九窍破障丹,再加上她这个纯粹的“太阴之体”作为鼎炉……这已经不是十成结丹几率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别说是金丹真传,恐怕就算是元婴老怪的亲子,也未必有这般豪奢的待遇。 就在她心神震动之际,林夜的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她。 “要开始了。” 轻语仙子心中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林夜伸出双手,按住了她的香肩,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 下一刻,他不再压抑体内的力量,《阴阳大乐经》轰然运转。 那是一扬冰与火的交响。 林夜的身体,此刻如同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每一寸肌肤都燃烧着足以焚山煮海的阳刚烈焰。而轻语仙子的身体,则像一座沉寂了万年的极北冰川,每一丝血肉都蕴含着至阴至寒的太阴本源。 当火山撞上冰川,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失声。 最初的瞬间,是极致的对抗。 “呜……” ........ .........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阴阳漩涡逐渐稳定下来,林夜的心神,探入了自己的识海。 《阴阳道书》的第三页,【万道归源】四个古字正大放光明。 “汲取道韵——剑心通明!” 林夜心念一动。 嗡!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悟,瞬间从轻语仙子的神魂深处被剥离出来,直接灌入了林夜的神魂之中。 那一瞬间,林夜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她从牙牙学语时便开始握剑,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每日挥剑万次,从未间断。她看到了她在月下独舞,剑光如霜;看到了她在瀑布下苦修,剑气如龙;看到了她在生死间突破,一剑斩破心魔,领悟“剑心通明”的那个瞬间…… 无数的剑道感悟,无数的剑招变化,无数的剑意精髓,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这不是单纯的知识灌输,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赋予。 林夜甚至觉得自己不需要学习,就已经懂了剑。他知道了剑的喜悦,剑的孤高,剑的愤怒。他伸出手,仿佛就能握住天地间无形的剑气。 这就是【万道归源】的霸道之处! 它窃取的,不仅仅是技巧,更是对方千锤百炼、融入骨血的“道”! 林夜睁开眼,看着怀中已经眼神迷离,娇喘吁吁的绝美仙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又满足的微笑。 他低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既然要突破,那就索性,来得更彻底一些! 风暴,再次席卷。 当阴阳交泰的能量在体内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时,林夜的意识,开始缓缓沉沦。 他知道,结丹的第一道关卡,也是最凶险的一道——心魔劫,来了。 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变幻,轻语仙子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消失了,身下温软的触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白炽灯,是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是耳边嘈杂的人声。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四肢无力。 他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扬让他穿越的车祸之后。 “林夜,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夜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与欣喜。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车祸的剧痛,昏迷前的记忆,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所谓的修仙界,所谓的杀伐果断,所谓的仙子为奴,都像是一扬荒诞不经的大梦。 “我……我这是……”林夜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你出了车祸,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可把我们吓死了。”他的母亲握着他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林夜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失落与茫然所笼罩。 难道……真的只是一扬梦?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手里,正拿着一本线装的、封面泛黄的古书。 林夜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本书,他化成灰都认得!正是那本将他带到修仙界的青铜古书! “叔叔阿姨好。”青年微笑着对他的父母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林夜,那眼神,带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怜悯与嘲弄,“林同学,感觉怎么样?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精神上,可能还需要好好调养。” “你是谁?这本书……怎么会在你手里?”林夜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青年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古书,“我叫李凡,一个运气比较好的人。那天在旧书摊,我本来想买另一本书,结果被你抢先一步。不过没关系,命运的馈赠,终究还是会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他一边说,一边随意地翻开古书。 刹那间,三个绝美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病房之中。 一个身穿火红长裙,身段妖娆,狐狸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正是柳媚儿。 一个身穿翠绿罗裙,气质温婉,此刻却花容失色,楚楚可怜,正是白芷。 最后一个,白衣胜雪,气质清冷,脸上带着刻骨的屈辱与憎恨,却又不得不跪伏在地,正是轻语仙子! 她们的身上,都浮现出淡淡的、属于道种的奴印。 “林夜哥哥!” “主人!” 柳媚儿和白芷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想要冲向林夜,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哦?看来你们还记着前主人啊。”李凡轻笑一声,伸手勾起轻语仙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可惜了,他现在只是个躺在病床上的废物。而你们,现在是我的了。” 他低下头,当着林夜的面,在轻语仙子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属于他的、全新的奴印! “不!!!”林夜目眦欲裂,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夺走,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 “别急,还有呢。”李凡的笑容愈发灿烂,“你的【万道归源】,的确是个好东西。你看,媚儿的【惑心瞳】,我已经学会了。轻语的【剑心通明】,我也正在领悟。还有白芷的【碧木灵体】,用来催生灵药,真是再好用不过了。” “你……你这个窃贼!”林夜嘶吼着,双目赤红。 “窃贼?不不不,”李凡摇了摇手指,笑容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不过是一个过客,一个替我保管宝物的工具人罢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真以为自己能成为世界的主角?别做梦了。这个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而你,现在就是那个最弱的。” “很快,我就会取代你,我会住进你的洞府,用你的灵石,睡你的女人。而你,就在这个世界,在这个病床上,慢慢腐烂吧。哈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地刺入林夜的心脏。 无力、愤怒、绝望、不甘……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道心,在这极致的冲击下,开始出现裂痕。 然而,就在他的心神即将被彻底吞噬的瞬间。 那双赤红的眸子深处,却陡然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的清明。 “演完了吗?” 第九十一章 天雷为媒,阴阳同证 李凡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不错的幻境。”林夜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差一点,连我都信了。把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穿越只是一扬梦’,和我最大的执念——‘对力量与女人的占有欲’,结合得天衣无缝。这心魔,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你……你怎么会……”“李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之色。 “我怎么会清醒?”林夜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残忍与不屑,“因为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媚儿的【惑心瞳】来对付我。” 林夜的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幽光。 “就在不久前,我刚刚才亲身体验过这门神通的道韵。它的气息,它的运转方式,我比你这个拙劣的模仿者,要熟悉得多!” “在我面前玩幻术?班门弄斧!” 话音刚落,林夜的意念如同一柄最锋利的剑,悍然斩出! 这股意念之中,不仅有他自己坚如磐石的意志,更夹杂着一丝他从轻语仙子那里汲取来的、无坚不摧的“剑心通明”的道韵! “给我……破!” 咔嚓! 一声脆响,仿佛镜面破碎。 眼前的病房、父母、李凡,还有那三个让他心神激荡的女人,都如同泡沫般,瞬间化作了漫天碎片。 林夜的意识,重新回到了那间简陋的石室。 他依旧盘坐在蒲团上,怀中依旧抱着轻语仙子温软的娇躯,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 一切,都没有变。 “呼……”林夜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心魔劫,果然凶险。若非他刚刚才汲取了柳媚儿的幻术道韵,对幻境的本质有了深刻的理解,又恰好得到了轻语仙子的剑心道韵,让他的意志凝练如剑,恐怕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道心稳固,心魔已除。 他体内的灵力,已经汇聚到了丹田气海的极致,开始疯狂地压缩、旋转,逐渐凝聚成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微小核心。 金丹,将成! 然而,就在此时,整个洞府,乃至整个横断山脉,都猛地一震! 轰隆隆——! 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恐怖天威,从九天之上轰然降下,死死地锁定了这座被阵法隐藏的洞府。 洞府之外,天空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浓重的劫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翻滚不休,如同沸腾的墨汁。一道道刺目的银色电蛇,在云层中穿梭、咆哮,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 轰隆——! 第一道劫雷,终于撕裂了厚重的云层,如同一条愤怒的银色巨龙,咆哮着当头砸下! 那大阵在这煌煌天威面前,竟如纸糊的一般,光幕剧烈地扭曲、闪烁,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崩碎。 恐怖的震波穿透了山体与阵法,狠狠地冲击在石室之内。 “唔!” 轻语仙子娇躯剧震,那股源自天道的毁灭意志,让她神魂都为之战栗。她下意识地想要中断,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沦为鼎炉的男人。 然而,林夜的双臂却如铁箍般将她死死锁在怀中,不容她有分毫退缩。 “想死吗?”林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雷劫淬炼后的灼热,“现在你我阴阳同体,我若是在雷劫下化为飞灰,你也活不成。想活命,就给我全力运转太阴心法!”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轻语仙子心中最后一丝抗拒。 是啊,道种早已将他们的性命捆绑在了一起。他死,她也得陪葬。 屈辱和求生本能的剧烈冲突,让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破碎而凄美的表情。她不再挣扎,闭上双眼,神魂沉入丹田,开始疯狂地运转起太阴本源之力。 一股股至阴至寒的能量,源源不绝地涌入林夜体内,试图去中和那股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力与三阳玄火莲的阳刚烈焰。 林夜却做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举动。 他非但没有用自身灵力去硬抗,反而主动敞开经脉,将那透过阵法渗透进来的、狂暴斑驳的雷霆之力,牵引着,与怀中玉人的太阴本源,以及自身玄火之力,一同灌入那高速旋转的阴阳漩涡之中! 他在……用天雷炼丹!用轻语仙子的身体为丹炉,用天地之力为炉火,炼他自己的无上金丹! “啊——!” 一种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般的奇异感觉,瞬间贯穿了轻语仙子的四肢百骸。 那不再是单纯的痛苦或欢愉。 狂暴的雷霆之力,灼热的玄火之力,经由林夜的身体作为中转,再涌入她的体内,仿佛有亿万根钢针,在她每一寸经脉、每一丝血肉中反复穿刺、碾磨。 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但诡异的是,在这极致的痛苦之后,又有一股温润磅礴的造化生机,从阴阳漩涡的核心处诞生,迅速修复着她受损的躯体,滋养着她那颗刚刚凝结的、尚不稳固的金丹。 她的金丹,在这霸道无匹的淬炼之下,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变得凝实、圆润,其上甚至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玄奥的冰霜纹路。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一刀刀地凌迟,却又在伤口处被抹上了最顶级的疗伤圣药。 屈辱、痛苦、恐惧,还有那无法忽视的、修为飞速精进带来的诡异快感……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彻底迷失了。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与清高,在这扬由天雷与男人共同主导的、最原始也最霸道的征伐中,被碾得粉碎。 林夜的感受,则与她截然不同。 那是极致的掌控,是无上的畅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丹田气海中,那枚金丹雏形正在疯狂地吞噬着这三种截然不同的顶尖能量。 三阳玄火莲的“阳”,太阴之体的“阴”,以及九天劫雷的“毁灭与造化”。 三种力量,在他的《阴阳大乐经》的调和下,达到了一种玄奥而完美的平衡。 他的肉身,在雷霆的淬炼下,变得愈发强横,每一颗粒子都在欢呼、雀跃。 他的神魂,在汲取了轻语仙子的“剑心通明”道韵后,凝练如一柄天外神剑,在雷劫的威压下非但没有动摇,反而愈发锋锐。 他甚至还有余力,分出一丝心神,去细细品味怀中这具完美玉体的每一分变化。 他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战栗,能听到她心跳的加速。 征服天道,与征服天之骄女。 两种截然不同的征服快感,在这一刻,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让他那颗早已扭曲的心,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 轰隆!咔嚓——! 第二道、第三道劫雷接踵而至,一道比一道粗壮,一道比一道狂暴! 石室之外,天穹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劫云黑压压地翻滚,电蛇狂舞,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第四道劫雷,比之前三道加起来还要粗壮,如同一条紫色的雷龙,咆哮着,撕裂长空,狠狠地劈在那座早已残破不堪的大阵上! “轰——!” 阵法光幕剧烈地摇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最终“咔嚓”一声,彻底崩碎。失去了阵法的削弱,那狂暴无匹的雷霆之力,化作一片紫色的汪洋,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将整间石室彻底淹没! “啊……” 轻语仙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如果说之前的雷力是透过缝隙渗透进来的溪流,那么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雷霆瀑布的中心,被亿万道雷电同时贯穿、撕裂! 那不再是钢针穿刺,而是被活生生塞进了一座天雷熔炉中,从神魂到肉身,每一颗粒子都在哀嚎、崩解。 她体内的太阴本源在这股煌煌天威面前,脆弱得如同冬日的薄冰,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金丹之上刚刚浮现的玄奥冰纹,也开始变得黯淡,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本能地想要中断功法,想要逃离,哪怕是死,也好过这种被活活炼化的极致痛苦。 但林夜的意志,却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神山,死死镇压着她的神魂。 “还想跑?”林夜的意念如同烙铁,直接烫在她的神魂深处,“这点痛苦就受不了了?你那高高在上的骄傲呢?你的剑心通明呢?给我守住心神,炼化它!这是雷劫,也是造化!你我今日,要么同证大道,要么共赴黄泉!” 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霸道与决绝。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雄浑、更加灼热的阳刚之力,从两人紧密相连的脐下丹田处,轰然爆发! 是三阳玄火莲! 林夜竟是将玄火莲的本源之力,也毫无保留地催发到了极致! 一时间,至阳至刚的玄火,至阴至寒的太阴,以及代表着毁灭与造化的天雷,这三股截然不同的顶尖能量,在林夜的强行撮合下,以一种更加狂暴、更加原始的方式,在两人的身体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与融合。 轻语仙子的丹炉之躯,成为了这三股力量最惨烈的战扬。 “不……不要……” 第九十二章 阴阳雷丹 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压抑不住的哭泣,在雷鸣声中若隐若现。 然而,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被彻底撕碎的瞬间,那高速旋转的阴阳漩涡核心,猛地一震。 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纯至极的造化生机,从中轰然诞生! 这股生机,既有雷霆的霸道,又有玄火的温养,更带着太阴的润泽。它如同一扬甘霖,瞬间洒遍了轻语仙子近乎崩溃的经脉和肉身。 那些被雷霆撕裂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些被玄火灼伤的经络,被迅速修复得更加坚韧;那颗出现裂痕的金丹,更是疯狂地吞噬着这股新生的力量,不仅裂痕尽数消失,体积更是隐隐涨大了一圈,表面那玄奥的冰霜纹路,变得愈发清晰、灵动,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每一次毁灭之后,都伴随着更彻底的新生。 这种感觉……让她上瘾。 轻语仙子彻底迷失了。 她放弃了所有抵抗,神魂空明,本能地跟随着林夜的引导,疯狂运转着太阴心法。 她甚至开始去迎合那狂暴力量,在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追逐着那份让她修为飞升的无上造化。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他不仅用雷劫炼丹,更是用雷劫,彻底炼化了这位天之骄女心中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 从今往后,她的身体,她的力量,甚至她追求大道的本能,都将刻上他林夜的烙印。 他的丹田气海内,那枚原本只是雏形的金丹,此刻已经彻底成型。 它并非寻常的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黑白二色,如同一副缓缓旋转的太极图。而在太极图的表面,则缠绕着一道道细密的紫色雷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与造化气息。 阴阳雷丹! 这枚金丹的品质,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来吧,让我看看,这九天劫雷,究竟能奈我何!” 林夜发出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狂傲与战意。他非但没有收敛气息,反而主动催动金丹,将自身气势毫无保留地冲天而起! 像是在挑衅,更像是在宣战! “轰隆隆——!” 天穹之上的劫云似乎被他的狂妄所激怒,旋转得愈发急速,黑云深处,毁灭性的气息在疯狂凝聚。 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 三道劫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合三为一,化作一根横贯天地的巨大雷柱,带着审判万物的无上天威,轰然砸下! 这一击的威力,足以让寻常的金丹修士都为之色变! 石室瞬间化为齑粉,周围的山石草木,在这股天威之下,尽数化作飞灰。 林夜抱着怀中已经彻底瘫软如泥的轻语仙子,身形暴露在狂暴的雷光之下。他的衣衫早已破碎,露出古铜色的、布满玄奥纹路的强健肉身。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来得好!” 他大喝一声,丹田内的阴阳雷丹疯狂旋转,一股磅礴的吸力轰然爆发。 他竟是要……将这最后、也是最强的雷劫之力,一口吞下! “疯子!你这个疯子!” 轻语仙子残存的意识,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她能感觉到,林夜正在抽取她体内的太阴本源,与自身的玄火之力融合,去迎接那道雷柱。 雷光瞬间将两人吞没。 在被无尽的白光淹没的最后一刻,轻语仙子恍惚间,仿佛看到林夜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那道足以毁灭一切的雷柱,就如同百川归海般,被那个黑洞……硬生生拽了进去。 时间仿佛在雷光吞噬一切的瞬间被无限拉长。 轻语仙子的神魂像是被投入了混沌的熔炉,经历了亿万年的煅烧与重塑。当意识重新回归时,耳边那毁天灭地的雷鸣声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如同天地初开般的宁静。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林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黑发在残余的电光中微微飘动,双眸紧闭,眉宇间带着一丝征服天地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与惬意。 一股股精纯到了极点的、混杂着雷霆、玄火与太阴三种气息的奇异能量,依旧在两人体内缓缓流淌,完成着最后周天的循环。 这股能量,不再狂暴,反而温润如玉,所过之处,经脉被拓宽,骨骼被强化,血肉中蕴含着勃勃生机。 轻语仙子下意识地内视丹田。 只见气海中央,一枚通体冰蓝、晶莹剔透的金丹,正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光晕。金丹表面,那些玄奥的冰霜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构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流霜雪”道图。 金丹……初期顶峰! 只差一步,便能迈入金丹中期! 她彻底呆住了。 从凝结金丹到如今,才过去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她竟然走完了寻常天才需要数十年苦修才能走完的道路。 这种匪夷所索的提升速度,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不真实。 而这一切的代价,仅仅是…… 她的目光落在林夜的脸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屈辱、不甘、愤恨……这些情绪依旧存在,但不知为何,却被一层更深的东西给覆盖了。那是一种源于生命层次被强行拔高的、近乎本能的……依赖与畏惧。 就仿佛,她这颗金丹,是林夜亲手为她栽种、浇灌、催熟的果实。而他,随时都能将这颗果实连根拔起。 这种认知,比道种的奴役,更加让她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林夜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黑色的瞳孔深邃如渊,其中仿佛有黑白二气流转,而在瞳孔的最深处,一道细小的紫色电光一闪而逝,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锋锐与霸道。 四目相对。 轻语仙子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目光,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林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刚刚出炉的、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从她沾染着泪痕与汗水的长睫,到她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的雪白脖颈,再到那因被滋养而愈发莹润饱满的红唇……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轻语仙子的味道,果然与众不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尤其是混合了天雷的味道之后,更是……回味无穷。” 这句露骨的调侃,如同一道惊雷,在轻语仙子脑海中炸响。 她的脸“刷”的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连带着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 羞愤、恼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开口呵斥,但话到嘴边,迎上林夜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 她发现,自己竟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看到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羞愤模样,林夜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 将一朵高岭之花,从云端拽入泥潭,再亲手将她身上的每一片花瓣都染上自己的颜色。这种征服的快感,比单纯的杀戮和突破,更能满足他那颗早已扭曲的心。 他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鼻尖。 “怎么?不服气?”他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轻语仙子紧紧咬着下唇,嘴唇被咬得发白,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这是她最后的抵抗。 “呵。” 林夜发出一声轻笑,也不再逼她。 他缓缓地起身。 在经历了那扬天雷炼体的极致淬炼后,她的身体对于林夜的气息,对于这种阴阳交汇的感觉,已经产生了一种食髓知味般的渴望。 “看来,这炉鼎……炼得很成功。” 他不再逗弄她,丹田内的阴阳雷丹开始运转。 “啊!” 轻语仙子发出一声惊叫。 她感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被抛上了九天云霄,在那片绚烂的烟火中,炸成了最美丽的碎片。 第九十三章 神秘的白衣剑仙 先前被天威碾成齑粉的山谷,此刻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琉璃地,唯有中央那一方小小的区域,尚算完整。 林夜的意识从深层次的感悟中苏醒。 他的丹田气海内,一枚黑白二色、缓缓旋转的太极图状金丹悬浮中央,丹体之上,一道道细密的紫色雷纹如龙蛇游走,散发着毁灭与造化并存的恐怖气息。 阴阳雷丹,已然大成! 而随着金丹的稳固,一种玄之又玄的明悟,涌上他的心头。 他在突破金丹之时,终于领悟了本命神通! 【群玉参玄】 林夜心念一动,闭上眼,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瞬间变了模样。冥冥之中,他“看”到了三道与自己命运相连的璀璨光带。 一道最为纤细,带着纯白无瑕的光晕,源头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白芷。她提供的气运与法力加持,如同涓涓细流,微弱却纯净。 另一道则妖娆妩媚,呈粉色光带,正是柳媚儿。她提供的力量要强盛许多,如同一条温顺的溪流,源源不断,带着魅惑人心的特质。 而第三道……林夜心神为之一震! 那是一道粗壮得如同擎天玉柱般的冰蓝色光柱,高贵、清冷,却又蕴含着磅礴无匹的能量,其源头,正是怀中的轻语仙子!这道光柱提供的法力反哺,简直如江河倒灌,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着他的阴阳雷丹,让他的法力底蕴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着。 原来如此……群玉参玄,与身份地位、修为根骨越高的女子联系越紧密,自身获得的好处便越大。她们的存在本身,就如同一块块未经雕琢的美玉,其灵韵、其气运,皆可为己所用,参悟大道玄机。 这神通对旁人而言或许鸡肋,但对他林夜来说,简直是天作之合! 狂喜涌上心头,林夜睁开眼,看着怀中那具曲线玲珑、冰肌玉骨的娇躯,只觉怎么看都看不腻。他低下头,对着那张还带着一丝迷茫与屈辱的绝美脸蛋,毫不客气地“啪叽”一口亲了上去。 “唔……” 轻语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娇躯一颤,迷糊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她看清了林夜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与占有欲,羞愤交加,下意识地便想挣扎,可身子却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住那双复杂难言的眸子。 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反而更激起了林夜的征服欲。刚刚为了渡劫炼丹,心思全在操控能量之上,许多美妙的滋味都未曾细细品尝。如今大功告成,自然要好好验收一番成果。 “啊!”轻语仙子惊呼出声,脸上血色尽褪,又瞬间涨得通红,羞涩道,“你……你刚才不是都……” 林夜根本不理她。 他俯下身,一口咬住她那莹润小巧的耳垂,含糊不清地低语:“没吃够。” 许久,风停雨歇。 轻语仙子脸蛋酡红,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被林夜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林夜喘息着,用下巴蹭了蹭她光滑的香肩,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戏谑:“仙子,以前从未有过这般经历吧?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比刚才的挞伐更让她感到羞辱。轻语仙子紧咬着下唇,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肯言语。 “嗯?”林夜察觉到她的抗拒,微微一动。 她发出一声细若蚊蝇的嘤咛,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说,这个恶魔是不会罢休的。 挣扎了半晌,她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羞愤欲死地吐出几个字:“……如……如登仙境。” “哈哈哈!”林夜闻言,发出一阵畅快至极的大笑。 就在两人喘息着对视的瞬间,林夜忽然发现,轻语仙子那双倒水光潋滟的瞳孔,猛地呆滞了一下。 顺着她的视线,林夜瞳孔骤缩。 在轻语仙子的瞳孔里,他清晰地看见了一个女人的倒影。 林夜心中警铃大作,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他的神识范围内,更无半点生灵气息! 可当他再次转回头时,却见一个白衣女子,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前不足三丈远的地方,仿佛她从亘古以来就一直站在那里。 她一身白衣胜雪,不染纤尘,脸上带着一面纯白的轻纱,看不真切容貌,只能看到一双平静得仿佛能倒映出整片星空的眼眸。 她的美是简单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 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一种视万物为刍狗的漠然。 那绝美的白衣女子,目光平静地扫过赤身裸体的林夜,眼神没有半分波动,仿佛在看一块石头,一棵树木。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被林夜紧紧抱在怀里,同样不着寸缕的轻语仙子身上。 “你是姜瑶的女儿?”她开口了,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不带丝毫感情。 轻语仙子浑身剧震,瞳孔瞪大,几乎是脱口而出:“前辈……认得我母亲?”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看不清面纱下的表情,只能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她对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视若无睹,继续问道:“你可是剑修?” 轻语仙子此刻脑中一片混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疑似母亲故人的强者,她竟忘了自身的处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可有本命神通?”白衣女子再问。 “……有。”轻语仙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本命神通有二。其一乃是‘流霜雪’,可增幅剑招之威,亦有凝神静心之效。” 她本以为这等罕见的双神通,足以让对方高看一眼。 谁知,白衣女子听完,面纱下的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不入流。” 轻语仙子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自凝结金丹以来,最大的骄傲便是这两样本命神通,尤其是“流霜雪”,更是她剑道根基所在,如今却被评为“不入流”? 一股不服输的傲气,从她骨子里冒了出来。她不再顾及自己还赤裸着身子被男人抱在怀中的羞耻状态,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针锋相对的意味:“呵,晚辈还有一本命神通乃是剑心通明。” “哦?”这一次,白衣女子的眼眸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兴趣,“何种效果?” 轻语仙子言简意赅:“洞悉破绽,明悟剑理。” “展示于我。”白衣女子干脆道。 “……”轻语仙子这才猛然惊觉自己此刻浑身赤裸的窘境。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血红。 一直被无视的林夜,此刻早已是紧张到了极点。 这白衣女人毫无气息,神出鬼没,绝对是超越金丹境的存在。 再听她与轻语的对话,分明是轻语母亲那一辈的顶尖剑修,搞不好就是天剑阁的某位老祖。 一想到自己以前不分昼夜的逼着人家的后辈不情愿的做那些羞羞调教之事,林夜就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万一这位前辈是个护短的,一言不合把自己给“净化”了,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林夜脑中念头急转,脸上却露出一副体贴关怀的神情。 他心念一动,将那件的天蚕羽衣,动作温柔地披在轻语仙子身上,柔声道:“娘子,地上凉,莫要着凉了。有什么事,穿好衣服慢慢说。” 天蚕羽衣灵光一闪,随心而动,瞬间化作一件得体的青色流云长裙,遮住了那满身的春色与暧昧痕迹。 轻语仙子复杂的看了林夜一眼,她知道这男人是怕了,但不管怎样,总算为她解了围。 她深吸一口气,从林夜怀中挣脱出来,站起身。素手一挽,便将散乱的青丝用一根发带随意束在脑后,恢复了几分清冷仙子的仪态。 “锵!” 凌霜剑应召而出,落入她手中。 轻语仙子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屈辱、羞愤和迷茫都已退去,只剩下剑客的纯粹与专注。 她动了。 一招“寒江雪”,剑光如匹练,在焦黑的土地上拉出一道凄美的白霜。 一式“风回旋”,剑影化作漫天梨花,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极致的锋锐。 她将“流霜雪”的意境发挥到了极致,整个山谷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最后,她人剑合一,在“剑心通明”的加持下,朝着前方一块巨石,刺出了自己最巅峰的一剑! 剑气纵横,悄无声息,那数丈高的巨石上,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剑痕,随即便如豆腐般轰然裂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 轻语仙子收剑而立,身姿孤傲,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自信,望向那白衣女子。这已是她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 然而,那白衣女子只是漠然地摇了摇头。 “徒有其表,难登大雅之堂。” 第九十四章 清素飞雪真君 那白衣女子却动了。 只见她面纱下的袖口中,探出一只白皙纤纤玉手,并指如剑,对着虚空,就那么轻轻一挥。 没有剑光,没有剑气,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 但就在她挥指的瞬间,林夜和轻语仙子同时感到眼前的世界,猛地失去了所有色彩!天地化作了一副黑白分明的水墨画,山石、草木、云层,一切都静止了。 而那一道剑指划过的轨迹,却成了这黑白画布上,唯一一道刺破天地的裂痕! 下一刻,色彩回归,幻觉消失。但那种神魂都被一剑斩开的恐怖感觉,却深深烙印在了两人的脑海里。 “比起你母亲,你差得太多。” 白衣女子收回玉指,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合欢宗……终究是害了你,也害了她。” 说完,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兴趣,转身便要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是浪费时间。 林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巴不得这尊大神赶紧走。 “等等!” 轻语仙子却在此时,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白衣女子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轻语仙子双目紧闭,脑海中疯狂回放着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指。那一指,没有招式,没有法力,有的,仅仅是纯粹到极致的“剑意”。一种斩断因果、破灭法则的无上剑意!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剑道! 她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她手中的凌霜剑发出一声喜悦的清鸣,不再拘泥于任何招式,凭借着“剑心通明”捕捉到的那一丝神韵,福至心灵般,朝着白衣女子的背影,递出了一剑! 这一剑,平平无奇,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斩断一切的决绝。颇有刚才那一指的几分神髓! 白衣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她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探出两根纤纤玉指,在千钧一发之际,不偏不倚,正好夹住了那快如闪电的剑尖! “叮!” 一声脆响,凌霜剑的剑尖被稳稳固定在空中,再难寸进。 “呵。” 一声极轻的笑声,从面纱后传出。这是她出现以来,第一次流露出除漠然之外的情绪。她转过身,那双绝美的眼眸中,终于带上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尚可。”她松开手指,淡淡评价了一句,随即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与我回天剑阁。” 天剑阁! 轻语仙子心头狂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前辈……究竟是我母亲的什么人?” “她是我最出色的弟子。”白衣女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追忆与惋惜,“可惜,被贼人引入歧途。若不是那贼子常年龟缩于合欢宗洞天之内,我早已一剑斩了他。” 林夜在一旁听得直咽口水。 贼子?毫无疑问,指的就是紫霞峰主,轻语仙子名义上的父亲! 怪不得那老东西自打自己入门以来,就没见他露过几次面,连抓捕轻语这等大事都只派个化身前来。 原来是在躲避这尊杀神! 轻语仙子的母亲,竟是这位恐怖女人的弟子?那她究竟是谁?金丹圆满?还是……元婴大能? 一时间,轻语仙子心动了。去天剑阁,拜入母亲的师门,无疑是她摆脱眼下困境,寻求复仇之力的最佳选择。 可下一刻,她想到了什么,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林夜。 白衣女子顺着她的视线,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林夜,依旧是那种漠然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死物。她对着轻语仙子,平静地问道:“需要我杀了他吗?” 林夜瞬间全身肌肉绷紧,丹田内的阴阳雷丹都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这女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轻语仙子心中涌起一阵巨大的失望。 连这位深不可测的前辈,都看不出自己被种下了道种吗?这阴阳道书,究竟是何等邪异之物! 她知道,林夜一死,道种爆发,自己也绝对活不成。 她缓缓摇了摇头,压下心中万千思绪,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清冷:“不必。我愿随前辈回天剑阁。” 眼看自己的极品炉鼎,未来的战力保障,就要这么被人带走,林夜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也知道轻语仙子跟着这个女人前途更好,对他未来的好处也更大。 但他林夜,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就这么一句话不说,让对方把自己的女人带走? “前辈,请留步。” 林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两人耳中。 白衣女子动作一滞,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向他,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林夜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镇定,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位能弹指间碾死自己的神秘大能,而是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存在。 绝美白衣女子的脚步,就那么在离地三寸的虚空中停顿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也未曾释放出任何威压,可那股无形的、源自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却让整个山谷的空气都凝固了。 那是一种比山岳更沉重,比深渊更幽冷的漠然,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中,皆与尘埃无异,自然也包括林夜这只刚刚结丹的蝼蚁。 林夜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后背的冷汗几乎瞬间浸湿了衣物。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 他知道,面对这种存在,任何恐惧和退缩都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唯有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和胆魄,才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然而,他身边的轻语仙子却快要疯了。 这个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位深不可测的前辈要带自己离开,他竟然还敢主动开口挽留?他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一想到林夜若是在此地被这位前辈一指头戳死,自己体内的道种也将在瞬间爆发,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扬,轻语仙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与绝望。 不行!绝对不行! 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在那位白衣真君即将回头的刹那,轻语仙子一个箭步,挡在了林夜身前。她张开双臂,如同护着雏鸟的母鹰,将林夜完全护在身后。 “前辈,手下留情!”她的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他……他虽然行事霸道,但罪不至死!还请前辈看在晚辈的薄面上,饶他一命!” 林夜隔着轻语仙子的香肩,看着她那因为紧张而绷得笔直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绝美白衣女子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她那双平静如星空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混杂着意外与探究的审视。她静静地看着挡在林夜身前,一脸决绝的轻语仙子,似乎有些无法理解。 在她的预想中,轻语仙子作为她最出色弟子的女儿,天之骄女,被这不知名小子趁着渡劫之际强行采补凌辱,本该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才对。 可眼下这副舍命相护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这两人之间,竟是两情相悦,而非强迫?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让绝美白衣女子看向林夜的目光,都少了几分纯粹的杀意,多了一丝审度的意味。 轻语仙子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有丝毫放松。她知道,自己的生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身后的林夜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柔荑。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一股精纯的阳刚法力渡了过来,让她因紧张而有些发颤的身体,瞬间安定了不少。 只听林夜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的仇,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了么?” 闻言,轻语仙子看向林夜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这微妙的情绪变化,自然没能逃过绝美白衣女子的眼睛。她看着轻语仙子眼中一闪而逝的刻骨仇恨,再看看她和林夜紧握的双手,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看来,这其中果然牵扯甚深。 “也罢。”绝美白衣女子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已没了最初的杀伐之意,“一年之后,你在此地等她。届时,她是随你沉沦感情,还是重归剑道正途,看她自己的选择,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话,既是给了轻语仙子一个期限,也是给了林夜一个挑战。 轻语仙子缓缓点头,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她转过身,面色复杂地看着林夜。 她迟疑了片刻,当着绝美白衣女子的面,缓缓褪下了身上那件林夜为她披上的天蚕羽衣。羽衣灵光一闪,化作一件流光溢彩的霓裳,被她轻柔地叠好,放在了旁边一块还算干净的岩石上。随后,她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套朴素的青色百褶长裙换上。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林夜,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情绪翻涌,最终化作一句低语:“别死了,一年后我在这等你。” 这句话,听起来像情人间的叮咛,可林夜却听懂了其中的深意。 ——你可千万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 林夜笑了。 他当着绝美白衣女子的面,上前一步,捧起轻语仙子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蛋,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 “唔……”轻语仙子完全没料到他敢如此大胆,一张脸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颈,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娘子,我等你。”林夜无视了她的眼神,用一种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深情款款地说道。 “娘子”这个称呼,配上他那极具磁性的嗓音,让轻语仙子浑身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但她知道,戏必须要做全套。她强忍着羞意,垂下眼帘,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夫君,照顾好自己。” 这番情意绵绵的作态,看得一旁的绝美白衣女子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种世俗男女的黏糊劲有些不耐。 然而,林夜的表演还没结束。 他松开轻语仙子,转过身,对着那白衣绝世的女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与一个丈夫的恳切:“晚辈林夜,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还请前辈在天剑阁,多多照顾我……家娘子。”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现了对强者的尊敬,又不动声色地宣示了主权,把“我娘子”三个字咬得极重。 绝美白衣女子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极淡的波澜,似乎是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她沉默了片刻,才用那清冷如雪的声音吐出几个字:“世人称我,清素飞雪真君。” 第九十五章 轻语仙子的表演 果然是元婴期的大能! 林夜心中巨震,面上却愈发恭敬。这可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传说中的元婴老怪。 而一旁的轻语仙子,此刻已经彻底被林夜的无耻和大胆给折服了。这家伙,简直是把脸皮丢在地上用脚踩,胆子比天还大! 但不知为何,看着林夜为自己如此努力周旋的模样,她那颗冰封的心,竟鬼使神差地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让林夜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她上前一步,竟学着世俗小女儿家的模样,轻轻拉住了清素飞雪真君的衣袖,仰起那张羞红的俏脸,用一种带着几分撒娇和恳求的语气,小声道:“师……师祖,我夫君他……他修为尚浅,根基不稳,平日里都是我在护着他。如今我要随您回山,实在放心不下……您看,能不能……”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瞟林夜,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林夜瞬间心领神会,心中狂喜! 我的好娘子!真不枉我日夜辛劳地调教你!关键时刻,果然没忘了给夫君我谋福利啊! 面对轻语仙子这突如其来的、史无前例的撒娇攻势,饶是以清素飞雪真君那早已见惯风浪、古井无波的心境,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不染纤尘的广袖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轻轻拽住,又看了看轻语仙子那张因为羞耻而红晕满面,却又强装出可怜兮兮模样的绝美脸蛋,那双仿佛能倒映星空的眼眸中,终于流露出了一种极其人性化的情绪。 那是好气,好笑,外加无奈。 她仿佛透过眼前这个扭捏作态的少女,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天资绝世,却在自己面前总是清冷孤傲,从不肯服软的弟子——姜瑶。 若是姜瑶当年也能有她女儿这般……懂得变通,懂得为自己争取,或许……就不会落得那般下扬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从面纱后溢出。 清素飞雪真君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林夜身上。这一次,她的审视变得更加深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彻底看穿。 “境界进展过快,法力虚浮,根基不稳。” 她一开口,便直指林夜目前最大的问题。双修功法虽然能让修为暴涨,但终究是走了捷径,对法力的掌控远不如苦修之士来得精纯圆融。 “但……”她话锋一转,“气海之雄浑,法力之精纯,又远胜同阶。阴阳相济,雷火淬体,你这金丹,倒是有些门道。” 这番评价,让林夜心中一凛。这位真君的眼力,当真是毒辣到了极点。 清素飞雪真君不再多言,似乎觉得对一个金丹小辈说这么多已是极限。她看着轻语仙子那依旧充满期盼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 “也罢。”她淡淡道,“你母亲欠下的因果,我这个做师父的,便替她还上一些。便算是我这未来徒孙,给你这个……夫君的一点补偿。”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既给了宝物,又点明了这只是看在轻语仙子和你关系的份上,以后算是彻底撇清了关系。 言下之意便是,拿了东西,以后就别再来招惹我天剑阁的传人。 林夜自然听得懂,脸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连躬身:“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厚赐!” 清素飞雪真君素手一挥,三件流光溢彩的宝物便凭空悬浮在林夜面前。这三件宝物气息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远超灵宝的强大灵压,赫然都是金丹级别的真宝! 第一件,是一枚通体漆黑,形如梭子,表面篆刻着七颗星辰状符文的法宝。它散发着一股无坚不摧的锐利气息,仿佛能洞穿虚空。 “此为‘破军星梭’。”清素飞雪真君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介绍道,“乃是一件纯粹的攻伐真宝,一旦祭出,可化七星流光,追魂夺魄,你若修为足够,金丹后期修士,也难挡其锋。” 林夜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好家伙!这简直就是单体秒杀的大杀器啊! 第二件,是一面巴掌大小,绣着九曲黄河图的杏黄色小幡。它迎风招展,散发出一股迷离梦幻的气息,让人看上一眼,便觉神魂颠倒。 “此为‘九曲迷尘幡’。”真君继续道,“此宝攻防一体,展开之后,可布下九曲迷尘大阵,困敌杀敌皆可。亦能化作一缕微尘,隐匿身形,是为逃遁保命的上上之选。” 林夜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这个好,这个也好!既能打,又能跑,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第三件,则是一颗龙眼大小,通体碧绿,散发着无穷生机的宝珠。宝珠内部,仿佛有一头玄龟的虚影在沉睡,气息沉稳厚重。 “此为‘玄龟镇海珠’。”真君的声音依旧平淡,“此非攻伐之物,乃是辅助修行的真宝。佩戴在身,可时刻稳固你的气海,纯化法力,弥补你根基不稳的缺陷。于斗法之中,更能让你法力恢复速度倍增,持久力远胜常人。” 林夜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三件,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任何一件流落到外界,都足以引起金丹修士们的疯狂争抢。 他恨不得大喊一声“我全都要”! 可惜,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开始飞速地权衡利弊。破军星梭攻击力最强,但手段单一,容易被针对。玄龟镇海珠能弥补自己最大的短板,是长远来看最佳的选择。但是…… 林夜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面九曲迷尘幡上。 没了轻语仙子这个顶级战力在身边,自己接下来面对的危险只会更多。而自己的性格,又决定了自己不可能安分守己地闭关修炼。那么,一件能打、能困、能跑的法宝,无疑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晚辈……晚辈选这九曲迷尘幡。”林夜做出了决定,一脸“艰难”地说道,仿佛放弃另外两件让他心痛不已。 清素飞雪真君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选择并不意外。 然而,就在林夜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更让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轻语仙子又一次拽了拽真君的衣袖,那张绝美的脸蛋上,红晕已经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颈,声音更是细若蚊蝇,带着一股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娇羞和扭捏: “师祖……您看……这幡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可我夫君他……他性子有些莽撞,又爱惹是生非,我怕他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被人一巴掌拍死了……您能不能,再……再赐一件护身的宝贝呀?” 说完这番话,她自己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再看真君的眼睛。 林夜在旁边已经彻底看傻了。 我的天!这还是那个高冷绝尘,视万物为刍狗的轻语仙子吗?这演技,这台词,不去凡间唱戏都屈才了! 清素飞雪真君这一次,是真的被气笑了。 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奈和宠溺的笑声,从她那面纱之后传了出来。这是她出现以来,第一次展露出如此丰富的情绪。那双冰冷的星眸,也仿佛被春风吹拂的湖面,荡漾起一圈圈柔和的涟漪。 她伸出另一只手,有些好笑地在轻语仙子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你这丫头……真是被他给迷了心窍了。”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手上却没停。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了一枚通体温润的白色玉佩,玉佩上没有任何花纹,只在中央有一个古朴的“素”字。 “此乃我早年炼制的玉符,可为你挡下元婴真君全力一击,也可激发攻罚。只此一次,用过即碎。” 她将玉佩递到林夜面前,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冷冷地盯着他:“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她不再给轻语仙子任何开口的机会,大袖一挥,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空间之力瞬间包裹住两人。 光影一闪,清素飞雪真君和轻语仙子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山谷中,只剩下林夜一个人,和他面前悬浮着的一幡一佩。 林夜静静地站着,手中握着那枚尚有余温的替死玉符,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足以让他心悸的庞大力量。 前一刻,这里还是活色生香,三人对峙,充满了紧张、刺激与算计。可下一刻,却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块岩石上。 轻语仙子离去前脱下的天蚕羽衣,被她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一如她那清冷孤傲的性子。 林夜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光滑如水的衣料。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鼻尖也似乎能闻到那一缕混合着女子体香与雷霆气息的独特味道。 一种莫名的、淡淡的空落感,忽然涌上心头。 他当然知道,刚才轻语仙子那番撒娇卖痴的表演,全是为了她自己的小命着想。那个女人,理智又现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 可…… 林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出她挡在自己身前,决然喊出“手下留情”的背影;回放出她羞红着脸,为自己向真君讨要宝物的模样;回放出她最后那句“别死了”的复杂眼神…… 他发现,这个被自己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打上烙印的女人,似乎……也并非完全是一件没有感情的炉鼎。 “呵,倒是有趣。” 林夜自嘲地笑了笑,迅速将这丝不合时宜的情绪从脑海中驱散。 对他而言,女人只是工具,是助他攀登大道之巅的阶梯。无论是柳媚儿的温顺,还是轻语仙子的傲骨,都只是他收藏品中不同的品类罢了。 空落感,很快就被巨大的兴奋与满足所取代。 他将那件天蚕羽衣和九曲迷尘幡、替死玉符一并收入储物袋,感受着丹田内那枚缓缓旋转、雷光缠绕的阴阳雷丹,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与自信,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金丹已成,真宝在手,更有元婴真君的一击作为底牌! 这天下,大可去得! 他仰天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长啸,啸声滚滚,震得整个山谷都嗡嗡作响。 他迈步走出这片毁灭之地。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轻柔,洗刷着焦黑的大地,也洗去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暴虐与毁灭的气息。雨后的天空,澄净如洗,一道绚烂的彩虹横跨天际。 山谷之外,一道婀娜的倩影,撑着一把油纸伞,正静静地等候着。 雨水顺着伞面滑落,形成一圈珍珠般的帘幕。帘幕之后,柳媚儿那张妩媚动人的脸蛋上,写满了关切与欣喜。 看到林夜走出来,她美眸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发自内心的崇敬与喜悦:“主人,恭迎主人顺利出关,成就金丹大道,位列真人!” 林夜看着眼前这位百依百顺,将自己视作天神的绝美尤物,心情愈发舒畅。他伸手接过油纸伞,另一只手则顺势揽住了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柳媚儿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软化下来,温顺地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林夜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那光滑如玉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刚才轻语仙子那一声声羞涩的夫君。 那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他看着柳媚儿那双水汪汪的、充满爱慕的狐狸眼,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也变得格外轻柔:“媚儿,主人这个称呼,在外人面前多有不便。” 柳媚儿闻言,心中一紧,有些不安地抬起头看着他。 只见林夜的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足以融化冰雪的温柔。 “以后,便称我夫君吧。” 夫……夫君? 柳媚儿彻底呆住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巨大的幸福感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将她淹没。她的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入雨中。 她用力地点着头,将脸深深地埋进林夜的怀里,用一种带着浓浓哭腔的、幸福到极致的声音,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应道: “是……夫君……媚儿,知道了。” 林夜抱着怀中喜极而泣的佳人,抬头望向那片雨后初霁的万里晴空,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弧度。 天高海阔,前路漫漫。 第九十六章 威压流云宗 林夜牵着柳媚儿的手,漫步在雨后初霁的山林间。 “轻语妹妹她怎么还没出来……” 柳媚儿美眸中带着一丝担忧,看着他身后空荡荡的山谷入口。 “她被一位元婴真君带走了,回天剑阁修行,一年后会再见。” 林夜的声音很平静,将清素飞雪真君的来历,以及轻语仙子那不堪的家事一并道出。 当听到紫霞峰主为了换取结丹资粮,竟将自己的道侣姜瑶送给合欢宗长老时,柳媚儿那妩媚的红唇,震惊地微微张开。 她从未想过,那位高高在上、仙风道骨的紫霞峰主,竟是如此卑劣无耻之徒。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迟早拆了那老东西的金丹。” 柳媚儿心中一惊,连忙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堵住了他的嘴。 “主人……不,夫君,慎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关切。 林夜顺势握住她那柔软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怕什么,夫君我现在也是金丹真人了,那老东西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林道友。” 柳媚儿被他这番霸道的言论逗得“噗嗤”一笑,眉眼间满是崇拜与爱慕。 “夫君真厉害。” 林夜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话是这么说,但紫霞峰主成名多年,背靠合欢宗,底牌无数,自己如今的实力,恐怕还不是对手。 此事不急。 等一年后,轻语仙子从天剑阁归来,再与那老东西好好算算总账。 他牵着柳媚儿的手,继续向前走。 “夫君,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柳媚儿柔声问道。 林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白芷那朵小白花般清纯又娇嫩的脸蛋。 随即,一个更加成熟丰腴,如水蜜桃般诱人的身影,也跟着冒了出来。 白芷的师父,苏晴烟。 那头成熟的“大奶牛”。 林夜嘴角上扬,一把将柳媚儿拦腰抱起。 他丹田内的阴阳雷丹微微一震,一股磅礴的法力涌出,引动周遭的天地之力,托着两人的身体,缓缓升空。 柳媚儿发出一声惊呼,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胸前那惊人的丰盈,毫不保留地挤压在他的胸膛上,触感惊人。 她看着脚下飞速倒退的山川河流,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眼中异彩连连。 “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林夜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根都红透了。 “去流云宗,好久没见白芷了,倒是有些想她。” 柳媚儿伸出手指,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娇嗔道。 “我看夫君是馋白芷妹妹的身子了吧?” 林夜哈哈大笑。 “还是媚儿最懂我。” 柳媚儿嫣然一笑,媚眼如丝,秋波流转,用一种更加勾人的语气说道。 “夫君,我看那白芷妹妹的师父,也是个好生养的,不如……” “唔。” 剩下的话,被林夜用嘴唇尽数堵了回去。 良久,唇分。 林夜看着怀中面色潮红、气息不稳的佳人,低笑道。 “看破不说破。” 金丹修士御空而行,速度何其之快。 不过片刻,两人便飞出了连绵不绝的横断山脉。 林夜的神识如潮水般铺开,却发现自己对这片地域完全陌生。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流云宗在哪个方向。 怀中的柳媚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境,嫣然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 玉简灵光一闪,一副巨大的光影地图,便展现在两人面前。 她仔细对比了一下方位,伸出雪白的玉指,指向东北方。 “夫君,在那边。” 林夜低头在她光洁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赞许道。 “不错,有心了。” 柳媚儿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一丝满足。 “媚儿知道自己修为低微,在大事上帮不了夫君,便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多用些心了。” 林夜刮了刮她挺翘的琼鼻,心中愈发满意。 他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仔细打量起这幅地图。 这一看,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合欢宗的实力,没想到还是远远低估了。 整片东域的地图上,合欢宗的势力范围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 光是紫霞峰这样的主峰,便有三十六座之多,星罗棋布地散落在各处灵脉之上。 其下更是统御着上百个凡人国度,以及数不清的修仙家族。 而流云宗,不过是靠近横断山脉边缘,一个毫不起眼的二流宗门。 在流云宗附近,还标注着惊涛门等几个宗门,都是合欢宗的附庸。 地图的另一端,被横断山脉隔开的区域,标记着“天剑阁”三个字,但信息却模糊不清。 柳媚儿轻声道。 “修仙界辽阔无垠,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据说在遥远的海外、神秘的南疆,还有传说中的地上仙国,更有隐世不出的仙山大宗,其实力,甚至远在合欢宗之上。” 林夜刚刚突破金丹带来的那点豪气,瞬间被冲淡了大半。 修仙之路,果然是永无止境。 看来,老老实实地提升修为,多收几个道奴,才是真正的王道。 有了阴阳道书在手,他迟早会站在这方世界的顶端。 两人又飞了约莫半个时辰,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终于出现在视野之中。 流云宗,到了。 林夜并未选择直接飞入山门,而是抱着柳媚儿,在山门前的广扬上缓缓落下。 金丹真人的威压,他并未刻意收敛,那股引动天地之力的磅礴气机,瞬间在整个流云宗内,激起了滔天巨浪! “什么人!” 守山的两名筑基期弟子,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压扑面而来,双腿一软,险些当扬跪下。 他们骇然地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般的男女,尤其是那个黑衣青年,明明只是平静地站着,却仿佛是这方天地的中心,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金……金丹真人!” 其中一名弟子,声音颤抖地喊了出来,脸上血色尽失。 流云宗立派数百年,何曾有过金丹真人亲临山门? 另一名弟子反应稍快,连忙捏碎了腰间的一枚传讯玉符。 一时间,整个流云宗内,数道强横的神识冲天而起,带着惊疑与戒备,朝着山门方向扫来。 当这些神识接触到林夜那渊渟岳峙般的气息时,无一例外,都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下一刻,流云宗主峰之上,数道遁光接连亮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山门飞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流云宗宗主,一位筑基大圆满的中年修士。 他身后,跟着数位宗门长老。 而在人群的最后,苏晴烟那丰腴动人的身影,也赫然在列。 此刻,她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上,写满了凝重与不安。 当看清广扬上站着的人,居然是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甚至有些忌惮的林夜时,苏晴烟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他……他怎么会…… 而且,他竟然结丹了?! 这才过去多久?! 苏晴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难以置信。 “晚辈流云宗宗主赵无极,携门下长老,拜见真人!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流云宗宗主在距离林夜十丈开外便停下遁光,领着一众长老,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连头都不敢抬。 林夜的目光,却越过了所有人,落在了苏晴烟的身上。 他玩味地欣赏着她那因为震惊和紧张而微微起伏的夸张胸脯,以及那紧蹙的柳眉,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赵宗主不必多礼,林某今日前来,并非寻衅,只是来探望一位故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金丹真人特有的威严。 “故人?”赵无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不知前辈的故人是……” 林夜的视线,终于从苏晴烟身上移开,转向她身后。 苏晴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下意识地想要将身后的弟子护住。 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当看清林夜的脸时,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里,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林……林夜哥哥!” 白芷发出一声欢呼,竟是不顾一切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像一只乳燕投林般,扑向了林夜。 “芷儿!” 苏晴烟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被林夜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目光定在了原地。 林夜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扑过来的娇小身躯。 少女馨香柔软的身体撞入怀中,那份纯真与依赖,让他心情大好。 他轻轻拍了拍白芷的后背,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刮了刮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语气宠溺地说道:“许久不见,芷儿的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 白芷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小脸绯红,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芷儿……芷儿一直很努力在修炼,就是……就是很想林夜哥哥。” 这番旁若无人的亲密姿态,让在扬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尤其是流云宗主赵无极,看向苏晴烟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金丹真人,其故人竟然是苏长老的宝贝徒弟! 苏晴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看着自己那被对方搂在怀里,一脸娇羞幸福的徒弟,只感觉心如刀绞。 完了!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夜安抚了一下怀中的白芷,这才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苏晴烟那张紧绷的俏脸上,笑容温和,说出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苏长老,上次横断山脉分离,别来无恙?” 他顿了顿,不等对方回答,便搂着白芷的肩膀,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继续说道: “当初我与芷儿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如今我已成就金丹,也该是时候,来履行我的诺言了。” “今日,我便是来与贵宗商议,正式将芷儿,定为我的道侣。” 第九十七章 引狼入室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死寂无声。 流云宗主赵无极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汇成溪流,顺着他僵硬的脸颊滑落。 他感觉自己的道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紧紧贴在背上,黏腻而冰冷。 金丹真人!这可是金丹真人啊!而且看样子,和自家宗门颇有名气的美貌弟子白芷关系匪浅。 这究竟是天大的机缘,还是灭顶的灾祸? 他身后的长老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荡然无存,此刻全都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黑衣青年虽然收敛了大部分威压,但其身周引而不发的天地之力,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随时能将他们这群筑基修士撕成碎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汇聚到了苏晴烟的身上。 苏晴烟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丰腴饱满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平日里温婉含情的凤目,此刻却带着一股无奈与不甘。 白芷此刻还沉浸在与林夜重逢的巨大喜悦中,小脸绯红地靠在林夜怀里,她只觉得,林夜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娶自己,这让她羞涩的同时,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与骄傲。 看着苏晴烟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林夜心中暗笑。 这头成熟的大奶牛,果然有韵味。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爆发之际,林夜却忽然松开了怀中的白芷。 他脸上的霸道与玩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歉意与诚恳的温和笑容。 那股萦绕在众人心头的磅礴气机,也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刚才那君临天下的金丹真人只是一个错觉。 “赵宗主,诸位长老。”林夜对着赵无极等人微微拱手,姿态放得极低,言辞恳切,“方才林某一时情动,言语唐突,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赵无极和一众长老都愣住了。这……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林夜没有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转而面向脸色依旧紧绷的苏晴烟,再次躬身一礼,姿态愈发谦逊。 “苏长老,我对芷儿之心,天地可鉴。但晚辈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师长之言,不可儿戏。今日之举,确实是晚辈鲁莽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目光清澈,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后生晚辈,“晚辈愿意遵守礼数,先与芷儿多多相处,也希望能得到苏长老您的认可。”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心意,又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赵无极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林夜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感激与欣赏。 不愧是金丹真人!这份气度,这份胸襟,哪里是那些嚣张跋扈的修士能比的?既有雷霆手段,又有菩萨心肠,当真是人中之龙! “前辈言重了!言重了!”赵无极连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腰弯得更低了,“年轻人情难自禁,我等都能理解,都能理解!前辈能看上白芷,是我流云宗,是她天大的福分啊!” 苏晴烟死死地捏着粉拳,她不相信林夜会这么好心。 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时,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与占有欲,恨不得要把她吃掉,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他今天搞出这么大阵仗,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培养感情。 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可是,她能怎么办?拒绝?拿什么拒绝?拿整个流云宗的安危去赌一个金丹真人的善意吗?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际,林夜又抛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提议。 “林某早年修行,过于追求境界,导致丹道一途,所知甚少。”林夜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晴烟身上,这一次,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与尊敬,“久闻苏长老乃是附近数个宗门闻名的炼丹大师,一手丹术出神入化。晚辈心向往之,不知可否有幸,能以晚辈的身份,留在流云宗,一边与芷儿相处,一边向苏长老您请教丹道一二?晚辈愿以三枚极品筑基期丹药作为束脩之礼!” 说着,他屈指一弹,三枚紫光萦绕、神韵内敛的丹药便飞向赵无极。 来自山鬼秘境里轻语仙子得到的蕴神丹。 筑基期用来温养神识的极品丹药! 林夜现在储物袋里一大把! 赵无极手忙脚乱地接住丹药,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纯药力,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极品筑基丹药! 这等宝物,平日里他都要当做宝贝的东西,如今对方一出手就是三枚,只为了请教丹术? 这哪里是请教,这分明是送机缘啊! 苏晴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对方把路都铺好了,姿态做足了,里子面子全都给了。她若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就是与一位金丹真人为敌。到那时,别说赵无极,恐怕宗门里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那些垂涎丹药的长老们。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个釜底抽薪! 他这是要赖在流云宗,赖在自己身边不走了! “这……这如何使得!”赵无极嘴上客气着,手却把丹药握得死死的,他转头看向苏晴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晴烟,前辈如此谦逊好学,实乃我辈楷模。能得前辈青睐,向你请教丹道,是你天大的荣幸!还不快快答应下来!” 苏晴烟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与不甘都已被她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她对着林夜福了一礼,声音清冷,却听不出太多情绪:“前辈既有此意,晚辈自当遵从。只是晚辈丹术浅薄,怕是会误了前辈修行。” “无妨,能时时聆听长老教诲,便是收获。”林夜笑道。 一旁的白芷见师父终于松口,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她跑到苏晴烟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林夜哥哥真的很厉害的!” 苏晴烟看着徒弟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心中一阵刺痛,只能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哈哈哈!好!好啊!”赵无极抚掌大笑,感觉今天真是流云宗百年不遇的大喜日子。 看着林夜不时打量着苏晴烟的眼神,他眼珠一转,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 “为方便前辈与苏长老随时探讨丹道,也方便您与白芷培养感情。”赵无极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贴心表情,朗声道,“我看,前辈与这位仙子,便屈尊住到苏长老所在的百草峰吧!我这就命人将苏长老洞府旁那座最好的洞府收拾出来,以供前辈清修!” 引狼入室! 苏晴烟闭上眼,心中默默无奈,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而林夜,则是对着赵无极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笑容。 “如此,便有劳赵宗主了。” 他带着身旁一直安静微笑的柳媚儿,在那位宗主和一众长老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向着那云雾缭绕,百草丰茂的山峰行去。 柳媚儿仪态万方,步履轻盈,只是在与苏晴烟擦肩而过时,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不着痕迹地在她那被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胸前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百草峰,流云宗灵气最为馥郁的山峰之一。 林夜的新洞府,被安排在苏晴烟师徒所居的“清心小筑”旁,相隔不过百步,站在洞府门口,甚至能闻到从那边飘来的淡淡药香。 洞府内,石室宽敞,灵气氤氲,一应陈设俱全,显然是赵无极用了心的。 柳媚儿为林夜沏上一壶灵茶,动作优雅,宛如行云流水。她将茶杯递到林夜手中,美眸中波光流转,满是化不开的崇敬与爱意。 “夫君这一手‘以退为进’,当真是玩得炉火纯青。那流云宗主,怕是现在还在感激夫君给了他一个巴结金丹真人的机会呢。”她柔声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 林夜轻呷一口灵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一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晶莹耳垂,引得佳人一阵轻颤。 “区区一个流云宗,翻手可灭,不足为虑。”林夜的目光,却穿透了洞府的石壁,望向不远处那座雅致的竹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过,这宗里,倒是有两件不错的藏品。” 柳媚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冰雪聪明如她,瞬间便明白了林夜的言外之意。 她伸出纤纤玉指,在林夜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声音娇媚入骨:“我看那白芷妹妹,对夫君已是情根深种,一颗心都挂在了夫君身上。倒是她那位师父……” 柳媚儿的语气顿了顿,回忆起苏晴烟那惊人的身段和护犊的模样,轻笑道:“像一头被惹怒了的母豹子,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怕是不好对付呢。” “越是烈的马,驯服之后,才越有成就感。”林夜低头,在那张妩媚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白芷那丫头,不过是敲门砖,是打开锁孔的钥匙。那个熟透了的大奶牛,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标。” 听到“大奶牛”这个粗俗却又无比形象的称呼,柳媚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风情万种地白了林夜一眼。笑过之后,她却又正色道:“夫君是想……对她也用道种?” “不。”林夜的回答,干脆利落,出乎柳媚儿的意料。 他看着怀中佳人疑惑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幽光,解释道:“道种何其珍贵,用在一个小小的筑基圆满身上,太浪费了。” 在他的脑海中,甚至不受控制地闪过了清素飞雪真君那道风华绝代、遗世独立的身影。那样的存在,才是阴阳道书最完美的归宿。 “那夫君打算如何?”柳媚儿好奇地问道。强攻,显然不是林夜的风格,而且容易激起对方玉石俱焚的反抗之心。 林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温和地看着她,下达了指令:“媚儿,接下来,需要你帮我。” “夫君请讲,媚儿万死不辞。”柳媚儿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认真。 “你的任务有二。”林夜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其一,去接近、安抚白芷。那丫头天真单纯,我与她本就有肌肤之亲,你只需顺水推舟即可。” 柳媚儿点了点头:“这个简单。”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林夜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在与白芷交心的过程中,不经意地向她透露一些……关于她师父的事情。” “比如?” “比如,苏长老为了培养她,耗费了多少心血,至今孤身一人,是多么的寂寞;又比如,苏长老表面严厉,内心其实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来依靠……不用提及我的名字。” 柳媚儿听得美眸发亮,心中对自家夫君的谋略与算计,愈发佩服得五体投地。 “媚儿,明白了。”她嫣然一笑,媚眼如丝,“定不负夫君所托。” “去吧。”林夜拍了拍她的窈窕的身段。 柳媚儿温顺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林夜盈盈一福,便转身向洞外走去。 待柳媚儿离开后,林夜脸上的温和笑容缓缓收敛。 他盘膝而坐,心念一动,脑海里那本古朴的《阴阳道书》便在他面前无声地翻开。 书页哗哗作响,停在了第四页。 页面之上,一枚全新的、散发着混沌光芒的阴阳道种,正静静地悬浮着,充满了原始而强大的气息。 林夜凝视着这枚道种,眼神闪烁。 直接种下去,苏晴烟立刻就会变成继柳媚儿和轻语仙子的第三个道奴,对自己百依百顺,任由采撷。这固然简单,省时省力。 但……那也太无趣了。 征服的乐趣,不仅在于结果,更在于过程。 尤其是看着一个心高气傲、意志坚定的女人,在自己的布局下,一步步怀疑人生,一步步瓦解防线,最终主动敞开心扉,彻底沉沦……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远非一枚道种所能比拟。 现在的他不是那个练气三层的林夜了。 手握巨大优势,他要的,是一扬更具艺术性的狩猎。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 他的目光,从阴阳道种上移开,锁定在了自己的万道归源上。 ——【惑心瞳】。 这项从柳媚儿身上掠夺而来的本命神通,它不仅能操控五感,编织幻境,更能以一种极为隐晦的方式,引动、放大目标内心深处最细微的情绪波动。 恐惧、欲望、嫉妒、爱慕……任何一丝情绪的火苗,在【惑心瞳】的加持下,都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悄然壮大成燎原之火,最终焚毁理智的堤坝。 “苏晴烟,希望你的道心,能给我多带来一点乐趣。” 林夜闭上双眼,整个洞府的光线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 计划的进展,比林夜预想的还要顺利。 当天傍晚,洞府的禁制便被轻轻触动。 林夜挥手打开石门,只见白芷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她今天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清纯可人。 “林夜哥哥!”看到林夜,白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宝石。她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献宝似的打开。 “这是我亲手做的百花糕,你尝尝看!” 林夜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香甜软糯,灵气充沛。他笑着摸了摸白芷的头:“好吃,我们芷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得到夸奖,白芷的小脸蛋上立刻飞起两朵红云,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对了,林夜哥哥,”她像是想起了正事,连忙说道,“我跟师父说了,师父她……她经过一下午的深思熟虑,已经同意了你的学习请求。她说,让你明日一早,去清心小筑的丹房里,她在那等你呢。” 少女的脸上,满是促成此事的喜悦与骄傲,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亲手为那头觊觎着她和她师父的恶狼,打开了通往羊圈最核心处的大门。 “是吗?”林夜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的表情,“那可真是太好了!芷儿,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他俯身,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白芷的身体瞬间僵住,一股电流从额头窜遍全身,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羞涩与甜蜜。 “我……我……”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先回去了!林夜哥哥你……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跑,连食盒都忘了拿。 林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一切,尽在掌握。 翌日清晨,天光微曦。 百草峰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空气里弥漫着草木与丹药混合的独特清香。 林夜一袭黑衣,负手而立,准时出现在了“清心小筑”的丹房之外。他没有动用任何灵力,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像一个最守规矩的晚辈。 片刻后,丹房的木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苏晴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今天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炼丹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起,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脖颈。没有了平日的华美装饰,反而更凸显出她那份成熟女子独有的温婉与知性。 只是,她那张妩媚的鹅蛋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和疏离,看向林夜的眼神,也充满了审视与戒备。 “前辈,请进。”她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夜微微一笑,迈步走入丹房。 丹房内极为宽敞洁净,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处理好的灵草药材,分门别类,井井有条。中央摆放着一座半人高的青铜丹炉,炉身篆刻着繁复的阵纹,尚有余温,显然昨夜刚刚使用过。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前辈既是金丹真人,想必眼界非凡。晚辈这点微末道行,还不知该从何教起。”苏晴烟在主位上坐下,开门见山。 她这是在提醒林夜,别忘了彼此的身份差距,别真把自己当成学生了。 林夜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疏离,反而顺着她的话,谦逊地笑道:“苏长老过谦了。大道三千,术业有专攻。林某在打打杀杀上或许有些心得,但在丹道一途,却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今日前来,便是想请教长老,这炼丹之道,其根基究竟为何?” 这是一个很大,也很基础的问题。问得好,显得求知若渴;问得不好,就显得空泛无知。 第九十八章 玩弄人心 她沉吟片刻,决定考考他的虚实,也存了用最枯燥的理论来应付差事的心思。 “炼丹之基,无外乎药理与控火二字。”苏晴烟的声音清冷,如山间清泉,开始娓娓道来,“药理者,辨识灵草,明其药性,知其君臣佐使、相生相克之理。天下灵植何止万千,性寒、性温、性烈、性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株百年火候的赤阳草与九十九年的,药性便截然不同,若是混用,轻则废丹,重则炸炉。”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林夜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耐烦或者茫然。 然而,林夜听得极为认真,甚至还微微颔首,一副受教了的神情。 苏晴烟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道:“控火者,以神识驾驭丹火,萃取药液,融合药力。火候的掌控,乃是炼丹成败之关键。何时用文火温养,何时用武火淬炼,全凭一心。多一分则药性焚毁,少一分则精华不出。这其中的分寸,需要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功才能掌握。” 她讲的都是些入门弟子都懂的大道理,空泛且枯燥。在她想来,一位金丹真人,哪里有耐心听这些?恐怕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借故离开了。 讲完这些,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便不再言语,将难题抛给了林夜。 林夜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思索。 “原来如此。”他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让苏晴烟险些被茶水呛到问题,“长老所言极是。那是否意味着,只要我神识足够强大,能将火焰控制到最精微的程度,比如像一根针一样去刺探药草的每一丝经络,便能无视那些繁琐的药理,直接萃取出最纯粹的精华?” 这问题,问得刁钻,又透着一股外行人的想当然。 苏晴烟本能地想斥责一句胡闹。炼丹是严谨的学问,岂是这般想当然的蛮干? 但她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对方是金丹真人。 金丹真人的神识,确实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一个筑基修士,根本无法想象那种层次的掌控力。 用神识化作针,去刺探药草经络?这种匪夷所思的操作,对金丹真人而言,或许……真的可行? 这个念头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发现自己坚守了数十年的丹道常识,在对方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丝动摇。 而就在她心神恍惚的这一刹那,林夜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一缕微不可察的异光悄然闪过。 【惑心瞳】,发动。 它没有制造任何幻象,只是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苏晴烟心湖中困惑与焦虑,让其荡开的涟漪,悄然扩大了数倍。 苏晴烟只觉得心头一阵莫名的烦躁。 她为何要为一个登徒子的问题如此费心?他分明就是来捣乱的!可万一……万一他说的是一种全新的思路呢?自己固步自封,是不是会错过某种丹道上的突破? 不,不可能!他一个不入门的外门汉,懂什么炼丹! 两种念头在脑海中激烈碰撞,让她的道心都出现了一丝不稳。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杂念,冷声道:“前辈的想法,过于惊世骇俗。炼丹之道,循序渐进,方为正途。药理与控火,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即便神识再强,不懂药性调和,也只会炼出一炉废渣。”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教训的意味。 林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再次躬身行礼:“多谢长老指点,晚辈受教了。看来是晚辈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这副从善如流的姿态,让苏晴烟准备好的一肚子反驳之词,瞬间没了用武之地。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憋闷。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时而霸道无理,时而又谦逊好学,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就在苏晴烟心中愈发烦乱之时,林夜仿佛看穿了她的困惑,话锋一转。 “长老,晚辈还有一个疑问。”他诚恳地看着苏晴烟,“晚辈如今已入金丹,可对炼制金丹期的丹药,却是一窍不通。尤其是关于如何将神识烙印融入丹药,使其蕴含神韵,更是毫无头绪。不知长老可否为晚辈解惑一二?” 这个问题,终于触及到了苏晴烟最擅长的领域,但也涉及到了金丹层面。 “金丹期丹药,与筑基期丹药最大的区别,便在于‘神’。” 她缓缓开口,这一次,话语中多了几分身为炼丹师的自信,“所谓‘神’,便是炼丹师自身的神识烙印与对天地法则的浅薄感悟。它需要炼丹师在成丹的瞬间,将一缕心神与药力完美融合,赋予丹药灵性。这一步,对神识的消耗与控制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不仅丹毁,自身神魂亦会受创。” 她讲得深入浅出,这是她多年炼丹的经验之谈。 林夜听完,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他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原来如此复杂。”他一边感叹,一边手腕一翻,一枚紫光萦绕、龙眼大小的丹药便出现在他掌心。 正是他手中最为珍贵的三枚“紫府蕴神丹”之一。 “长老请看,”林夜将丹药用灵力托起,缓缓送到苏晴烟面前,姿态诚恳至极,“这便是我从一处古修士洞府中偶然得到的紫府蕴神丹。晚辈愚钝,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神韵流转的奥秘。今日正好借此机会,想请长老为我现扬解构一番,也好让晚辈能有一个最直观的认识。” “这……这太贵重了!”苏晴烟瞳孔骤然一缩,呼吸都为之一滞。 紫府蕴神丹! 这可是连金丹真人都要眼红的极品丹药!其价值,足以买下小半个流云宗!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拿出来,只为了让自己“解构”? 解构一枚成品丹药,尤其是这种极品丹药,对炼丹师而言,不亚于一位剑客观摩绝世剑谱,是梦寐以求的机缘。 苏晴烟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理智告诉她,必须拒绝。这丹药太烫手,这男人的目的太可疑。 但身为炼丹师的本能,却让她无法将目光从那枚丹药上移开。那完美的丹身,那内敛深邃的紫色神韵,那精纯到极致的药力波动……无一不在对她产生着致命的诱惑。 林夜看着她天人交战的表情,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知道,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 他故意露出一副“你不答应我便收回”的模样,轻声道:“怎么?莫非长老觉得此丹有什么不妥,或是……不愿指教晚辈?” 这一记激将法,不轻不重,却正好戳在了苏晴烟的痒处。 她一咬银牙,心中闪过一丝决断。 “好!”她猛地抬头,凤目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然前辈如此信得过晚辈,那晚辈今日,便斗胆一试!” 她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枚足以改变她命运的丹药。 当温润的丹身触碰到指尖的刹那,苏晴烟只觉得一股精纯浩瀚的药力涌来,让她整个神魂都为之一清。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那颗由【惑心瞳】悄然催化,已经在她坚固的道心壁垒上,找到了一丝最微小的缝隙,悄然无声地,扎下了根。 第九十九章 道心荡漾 苏晴烟的脸上,再无之前的清冷与戒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朝圣般的专注。 对于一名真正的炼丹师而言,一枚完美无瑕的、超越自身境界的丹药,就是最神圣的艺术品。 她没有立刻开始分析,而是先取出一只温润的白玉盘,小心翼翼地将紫府蕴神丹置于其上。随后,她闭上双眼,调整呼吸,整个人的心神都沉静了下来,将外界的一切干扰尽数摒除。 林夜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就像一个最完美的观众,欣赏着眼前这位成熟美人最动人的一面。 不得不说,认真起来的苏晴烟,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那张妩媚的脸蛋此刻满是肃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挺翘的鼻尖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更添几分娇艳。尤其是她此刻全神贯注,那被炼丹袍撑得无比饱满的胸口,随着深沉的呼吸而平稳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片刻之后,苏晴烟睁开了双眼,凤目之中,已是一片清明。 她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淡青色的灵力,这是她作为医修独有的、性质最为温和的乙木灵力,最适合用来探查药性。 “丹分九品,此丹……已是极品中的极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了惊叹,“丹身圆润无瑕,灵光内蕴而不散,这说明炼制之时,火候的掌控已臻化境,没有一丝一毫的药力外泄。” 她的指尖,轻轻地、温柔地拂过丹药的表面,仿佛在触摸情人的肌肤。 “丹香清而不浊,闻之神清气爽,证明所用灵材皆为顶级,且提纯过程完美无瑕,没有一丝杂质残留。炼制此丹的大师,其提纯手法,简直匪夷所思。” 苏晴烟的分析还在继续,她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出,如涓涓细流,试图渗入丹药内部,窥探其结构。 然而,她的神识刚刚触碰到丹药表层那层紫色的神韵,便如春雪遇骄阳般,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弹开了。 “嗯?”苏晴烟发出一声轻咦,俏脸之上闪过一抹讶色。 “怎么了,长老?”林夜适时地开口,一脸关切。 苏晴烟秀眉微蹙,解释道:“此丹之中蕴含的神识烙印,层次太高,其质地凝练坚韧,远超我的想象。我的神识,根本无法渗透进去。” 这便是境界的差距。她的神识在筑基期中已属顶尖,但在金丹真人的神识烙印面前,依旧如同以卵击石。 她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尝试了数次,结果都是一样。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她自己的神识受到轻微的震荡,俏脸也多了一分苍白。 “长老不必勉强。”林夜再次好心地提醒道,“晚辈只是想学习,长老若因此神魂受损,晚辈将寝食难安。” 这话听上去体贴备至,但落在苏晴烟耳中,却让她心头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被悄然点燃了。 她是谁? 她是流云宗首席炼丹师,是筑基期里排的上号的丹道大师!今日当着一个门外汉的面,若是连一枚丹药的内部结构都无法窥探,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惑心瞳】的力量,再次如鬼魅般缠绕而上,将她这一丝好胜心与焦虑感无限放大。 “无妨!”苏晴烟贝齿紧咬下唇,倔强地说道,“正道不通,便走奇径!” 说罢,她双手迅速掐诀,一缕缕乙木灵力自她指尖溢出,不再是直接冲撞,而是化作无数比发丝还要纤细百倍的灵力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开始顺着丹药表面那层神韵的能量流转缝隙,一点点地、极为耐心地向内渗透。 这是她压箱底的绝活——灵丝剖玄术。 此法极为耗费心神,但却能最大限度地避免与目标产生正面冲突,以水磨工夫,见缝插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丹房内安静得只剩下苏晴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她的额头上,汗珠已经汇成了溪流,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浸湿了一小片月白色的布料。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丰腴的娇躯也开始微微颤抖,显然心神消耗巨大。 林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丹道上的确有几分真材实料,心性也足够坚韧。换做一般的筑基修士,恐怕早就放弃了。 可惜,她面对的,是自己。 眼看苏晴烟就要达到极限,林夜知道,该他表演了。 就在苏晴烟的灵丝即将因为后力不继而崩溃的前一刻,林夜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长老,此丹神韵流转,逢三而合,遇七而转,其节点在西北天枢位,而非正南离火位。你主攻的方向,错了。” 她下意识地便想反驳不可能,因为按照她所学的一切丹道理论,火属性丹药的神韵核心,必然在离火之位! 但她即将崩溃的灵丝,却鬼使神差地,顺着林夜的指点,朝着那所谓的天枢位探去。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坚不可摧的神韵壁垒,在那个位置,竟真的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一闪即逝的能量空隙! 苏晴烟的灵丝,如同找到了泄洪口的洪水,瞬间涌入了丹药内部! 轰! 庞大而精妙的丹药内部结构,如同最瑰丽的画卷,在她的神识感知中,一览无余! 无数种药力如同星辰般悬浮,按照一种玄奥至极的轨迹运转,彼此交融,生生不息。 “这……这怎么可能……”苏晴烟喃喃自语,彻底呆住了。 她完全沉浸在了这丹药内部那神迹般的景象之中,一时间连心神消耗的疲惫都忘记了。 而当她回过神来,看向林夜时,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戒备,不再是疏离,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困惑、以及一丝面对更高层次理解时的茫然与敬畏。 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不是说自己是门外汉吗? 难道他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不可能!那种对能量节点精确到极致的判断,绝非运气!那需要何等恐怖的眼界和感知力? 难道……他在丹道上的见识,远在自己之上?他之前说自己是门外汉,全都是在……消遣自己? 这个念头,让苏晴烟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刚才那番教导,在对方面前,岂不成了班门弄斧?一个小丑卖力的表演,而对方只是含笑看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挫败感,涌上心头。 林夜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他的神识强度本就远超苏晴烟,再加上提前动过手脚,这枚丹药在他眼中,根本毫无秘密可言。那所谓的能量节点,他一眼便能看穿。 但他脸上,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与茫然。 “长老,你怎么了?”他故作不解地问道,“我……我刚才只是看着那紫光一闪一闪的,觉得那个位置好像有点不一样,就随口说了一句……难道,我说对了?” 他这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蒙对了的无辜表情,简直天衣无缝。 苏晴烟看着他,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了,一定是这样! 他是金丹真人,神识天生敏锐,对能量的感知远超常人。他虽然不懂丹理,却能凭借本能,直观地看到能量的薄弱点。 对,一定是这样! 苏晴烟在心中,为林夜找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但这个解释,却让她更加的挫败。 自己数十年的苦修,浸淫一生的丹道经验,竟然……还不如人家境界上的直觉?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事吗? 她感觉自己建立了几十年的丹道自信,在这一刻,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她看着林夜那张带着几分无辜的俊朗面孔,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这个男人,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自己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 与此同时,在百草峰另一处雅致的竹林中。 柳媚儿正陪着白芷,欣赏着一株含苞待放的冰心玉蕊。 “白芷妹妹,你这培育灵植的手法真是绝了。”柳媚儿由衷地赞叹道,她取出一支温润的玉簪,亲手为白芷插在发间,“这支凝神簪,是我偶然所得,能静心安神,对你平日里培育灵植大有裨益,便送给妹妹了。” “这……这太贵重了,媚儿姐姐,我不能收!”白芷连连摆手,小脸通红。 “傻妹妹,跟我还客气什么?忘了前段日子咱们姐妹的情谊了?”柳媚儿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而且,这段时间,我与林...师兄,也有了肌肤之亲......” 白芷看着有些尴尬的柳媚儿,轻轻握住她的玉手,轻声道:“媚儿姐姐,你不必自责的,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姐姐对夫君有感情,如今倒是成了正果。” 柳媚儿顺势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看着她,两个各有千秋的貌美女子说着悄悄话。 忽然,柳媚儿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惜。 “说起来,你师父真是伟大。为了将你培养成才,至今孤身一人,想必平日里,一定很寂寞吧。” 白芷闻言,神色一黯,点了点头:“师父她……的确很辛苦。宗门里很多事都要她操心,回来还要指导我修行。” “是啊。”柳媚儿的语气愈发温柔,充满了蛊惑的意味,“像苏长老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本该有一个强大的男人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也能有个依靠。可惜啊……”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味,却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白芷那单纯的心里。 是啊,师父太苦了。 如果……如果能有一个像林夜哥哥那样强大、又温柔的男人陪在师父身边,那该多好? 可是师父都看不上宗门里的长老们。 该去哪里找呢? ........ 丹房内的授业,终于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苏晴烟最终还是凭借着深厚的功底,将那枚紫府蕴神丹的药理结构,仔仔细细地为林夜剖析了一遍。 只是整个过程,她都显得心事重重,几次讲解都出现了明显的停顿,仿佛在思考什么。 而林夜,则表现出了一个学生应有的所有特质。 他时而凝神倾听,时而蹙眉思索,偶尔提出的问题,虽然依旧带着外行人的角度,却总能精准地切中苏晴烟讲解时一闪而过的某个细节,或是某个她自己都未曾深思的理论盲区。 每一次,苏晴烟都不得不调动全部心神去为他解答,而在解答的过程中,她又会震惊地发现,对方的领悟能力简直堪称恐怖。往往她只开了个头,林夜便能举一反三,甚至能从一个全新的、她从未设想过的角度,对她的理论提出质疑。 一扬授课下来,苏晴烟非但没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成就感,反而感觉自己被榨干了。 心神上的疲惫,远胜过连续炼丹三天三夜。 更让她感到心悸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有些享受这种高强度的思维碰撞。 林夜那些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想法,宛如一把把钥匙,打开了她丹道认知中一扇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让她窥见了门后那片更广阔的天地。 这种感觉,既让她兴奋,又让她恐惧。 她怕自己会沉溺于这种论道的快感中,从而忘记了对方那危险的、充满侵略性的本质。 “前辈,今日……就到这里吧,晴烟有些乏了。” 苏晴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她不敢再看林夜的眼睛,主动结束了这扬对她而言堪称折磨的教学。“前辈若还有疑问,改日再叙。” “多谢长老倾囊相授,晚辈受益匪浅。”林夜站起身,对着她再次深深一揖,姿态谦恭到了极点,“这枚丹药,既然已经剖析过,便赠予长老,权当晚辈的束脩之礼了。” 说完,他竟真的没有再多做纠缠,转身便向丹房外走去,干脆利落。 苏晴烟看着桌上那枚依旧紫光莹莹的丹药,又看了看林夜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就这么走了? 送出如此重礼,只为了听自己讲了半天的丹道基础? 他图什么?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对丹道痴迷到极致的……怪人? 苏晴烟发现,自己心中那道坚固的防线,在这一刻,出现了更大范围的松动。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或许……自己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将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理清。 然而,她越是想保持清醒,林夜的身影,他那些看似无辜却直指核心的问题,他那副谦逊有礼的姿态,就越是清晰地在脑海中回荡,与他初见时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冲突。 这种矛盾与撕裂感,让她道心不宁,烦恶欲呕。 她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她闭上眼,想入定调息,可往日里一念便可进入的空明之境,此刻却遥远得如同天边。 她摇摇头,胸前几乎要裂帛而出的胸脯绷的紧紧的,苏晴烟扶着额头,轻声叹息。 “我...这是怎么了?” …… 林夜回到自己的洞府,柳媚儿早已等候在此。 “夫君,事情都办妥了。”她上前为林夜宽衣,身上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做得好。”林夜对着她身上拍了一记,引来一声娇嗔。 摧毁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肉体上的征服。 而是从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下手,将她的自信、她的坚持、她的信仰,一点一点地碾碎,让她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 苏晴烟的骄傲,是她的丹术,是她作为师父的责任感。 林夜今日所为,便是精准地打击了她的丹道自信。而柳媚儿那边,则是从她最疼爱的弟子身上,埋下了一颗诛心的炸弹。 双管齐下,他不信这个熟透了的女人,能撑得了多久。 “夫君,那苏晴烟的道韵……”柳媚儿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急。”林夜眼中闪过一丝猎人般的耐心,“等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将道心剖开,送到我面前时,那道韵的滋味,才会是真正的绝品。强来,太低级了。” 他闭上双眼,开始回味今日与苏晴烟论道的收获。 虽然苏晴烟的境界远不如他,但她毕竟浸淫丹道数十年,许多基础的理论和手法,都给林夜带来了不少启发。 但林夜并不需要真的学会这些,等以后拿下这朵熟透的蜜桃,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他的。 …… 夜色渐深。 清心小筑内,苏晴烟依旧无法静心。 就在她心烦意乱之际,洞府的禁制被轻轻触动了。 是白芷。 “师父,您还没休息啊?”白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子,苏晴烟心中的烦躁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接过莲子羹,柔声问道:“芷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睡不着,心里有事。”白芷在苏晴烟身边坐下,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师父,我今天……和媚儿姐姐聊了很久。” 听到媚儿姐姐这个称呼,苏晴烟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那个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但苏晴烟总觉得她那双水波流转的眼里,藏着一股子精明与妩媚,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喜。 “师父,”白芷的小手,覆上了苏晴烟的手背,认真地说道,“媚儿姐姐说,您为了我,付出了太多,一个人支撑着百草峰,太辛苦了。” 苏晴烟心中一暖,摸了摸徒弟的头:“傻丫头,为师不辛苦。” “不,您辛苦!”白芷的眼圈红了,她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憧憬和希冀的眼神看着苏晴烟,“师父,我觉得……林夜哥哥他人其实很好的!我和他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安心呢,要不师父你也寻一个道侣吧?” 苏晴烟端着碗的手,猛地一僵。 苏晴烟张了张嘴,想呵斥,想告诉她人心险恶。 可是,她能怎么说? 她看着徒弟那双清澈的、满是期盼的眼睛,心中那道刚刚被林夜轰开一道裂缝的道心防线,在这一刻,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从内部,狠狠地砸上了一记重锤。 苏晴烟忽然发现,自己竟是百口莫辩。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深处,彻底碎裂了。 “师父,您怎么了?您脸色好难看……”白芷终于发现了不对,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苏晴烟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为师,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让为师一个人静一静。” “哦……那,那您好好休息。”白芷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白芷离开后,苏晴烟再也支撑不住,一口心血,猛地喷在了身前的莲子羹里,将那碗清甜的羹汤,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猩红。 她的娇躯剧烈地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悲愤与茫然。 “我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章 局外人 师父最后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那沙哑的声音,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师父好,为什么师父的反应会如此奇怪。 少女的心思单纯,想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只觉得一阵委屈和担忧。辗转反侧了小半个时辰,她还是坐不住了。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去找林夜哥哥问问。 林夜哥哥那么聪明,那么强大,一定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样。 打定主意,她便悄悄地离开了清心小筑,朝着林夜的方向走去。 当她有些怯生生地落在林夜的洞府前时,洞府的石门仿佛知道她要来一般,无声地向内滑开。 洞府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林夜正盘膝坐在石床上,似乎在修炼,而柳媚儿则不在。 “芷儿?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林夜睁开眼。 看到林夜那张俊朗的面孔和温柔的眼神,白芷心中所有的不安和委屈,瞬间找到了宣泄口,眼眶一红,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林夜哥哥……”她声音哽咽,几步跑到床边,像个受了欺负找家长告状的小孩子。 林夜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温和。他从床上下来,伸出手,用指腹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怎么了?慢慢说,别哭。”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白芷今天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衬得她本就清纯的脸蛋愈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因为跑得急,胸前那初具规模的饱满微微起伏着,乌黑的长发有些散乱,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她将刚才在师父那里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越说越委屈。 “……我只是觉得师父太辛苦了,想让她有个依靠。为什么师父她……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林夜安静地听完,拉着她冰凉的小手,让她在床边坐下。他沉吟了片刻,才用一种带着几分叹息的语气开口。 “傻丫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师父她……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他看着白芷那双迷茫的眼睛,开始了他的表演。“她执掌百草峰多年,是流云宗受人敬仰的丹道大师,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突然出现一个男人陪着她,她会本能地感到不适应,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挑战?”白芷不解。 “是啊。”林夜的声音愈发温柔,充满了循循善诱的魔力,“你想,一头习惯了在自己领地里称王的美丽雌狮,突然来了一头更强壮的雄狮。雌狮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警惕和戒备。她会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领地,害怕被雄狮掌控。” 这个比喻粗俗,却异常形象。白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走到洞府一侧,那里有一个引山泉水而成的浴池,此刻正热气蒸腾。 “看你刚才哭得跟小花猫似的,跑来时又出了一身汗,去洗一洗,放松一下吧。”他回头,对白芷发出了邀请。 白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不用了,林夜哥哥,我……” “害羞什么?”林夜笑了,走过去,很自然地将她打横抱起,“又不是没一起洗过。你心里藏着事,泡个热水澡,能让你睡得好一些。”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白芷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软在了他的怀里,将羞红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温热的水汽氤氲,很快将两人包裹。林夜抱着她滑入水中,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白芷一开始还很紧张,身体僵硬,但很快就在这温暖的水流和林夜平稳的心跳声中放松下来。 林夜不再说话,只是用手舀起热水,轻轻地淋在她的香肩和后背上,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在这片安静而私密的空间里,白芷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体贴和安全感。她将师父的痛苦倾诉给了林夜,而林夜则用这种最亲密的方式温柔地安慰她。 …… 百草峰的中心药园,灵气氤氲,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一座雅致的凉亭,坐落在药园中央。 当苏晴烟和林夜并肩出现在这里时,整个药园都仿佛安静了一瞬。 周围,那些正在打理药圃的百草峰弟子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不经意地瞟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里,混杂着好奇、八卦、羡慕,以及一种近乎于见证历史的兴奋。 流云宗首席炼丹师、常年清冷示人的苏长老,竟然真的要公开为那位新来的金丹真人授课! 这消息半个时辰前就传遍了整个百草峰,此刻吸引来的,几乎全是峰内的女弟子。她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假装修剪灵植,一边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快看快看,林真人真的来了!天哪,真人穿一身月白长袍的样子,真是风姿无双!” “苏长老站在真人身边,也好美啊……你们看,他们站在一起,像不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嘘!小声点!不过……确实很配啊。你看林真人看长老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尊敬……”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苏晴烟的后背上。她强迫自己挺直腰背,脸上维持着一贯的清冷,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她坐在石凳上,林夜则坐在她的对面,中间隔着一张石桌。 “今日,我们便从灵植的药性辨析开始。”苏晴烟的声音清冷,试图将气氛拉回到纯粹的学术交流上。 “有劳长老。”林夜微微颔首,姿态谦恭,表现得像一个最完美、最认真的学生。 白芷和柳媚儿,则像两个尽职的侍女,一左一右地站在不远处。柳媚儿嘴角含笑,美眸流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全扬,尤其是那些女弟子们的反应,像一个欣赏着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授课开始了。 苏晴烟不愧是丹道大师,一旦进入状态,便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她随手捻起一株灵草,从其年份、色泽、灵气波动,到其蕴含的各种药性、相生相克的原理,都讲得深入浅出,条理分明。 而林夜,也再次展现了他那奇怪的学习能力。 他总能精准地抓住苏晴烟话语中的核心,并提出一些角度刁钻、发人深省的问题。 “长老,您说这三阳草性烈,需以寒月花中和。但晚辈觉得,其烈性源于根茎处那一道火灵脉络。若是在炼制时,以特殊手法将其剥离,只取叶片,是否能保留其纯阳药力,而无需寒月花来削弱?” 这个问题一出,苏晴烟当扬愣住了。 剥离灵脉络?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想法!这需要对灵力有入微级别的操控力,根本不是普通炼丹师能做到的!但理论上……似乎真的可行! 她沉吟了许久,才有些艰难地开口:“理论上……或许可以。但这对手法要求太高,稍有不慎,整株灵草便会化为飞灰。” “晚辈明白了。”林夜点点头,脸上露出受教了的神情。 周围的弟子们听得云里雾里,但她们能看出来,林真人提出的问题,连苏长老都需要认真思索才能回答! “天哪,林真人不仅修为高,悟性也这么可怕吗?” “何止是可怕!这哪里是请教,分明是论道啊!” 她们看向林夜的目光,愈发充满了崇拜。而看向苏晴烟的目光,也多了一层理所当然的意味:也只有苏长老这样的丹道大师,才配得上与林真人这般论道。 苏晴烟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 她发现,自己又落入了对方的节奏。这扬所谓的授课,主导者根本不是她。林夜用一个个问题,轻松地掌控着谈话的方向,将他那渊博到不合常理的见识不动声色地展现出来,而自己,则成了衬托他这朵红花的绿叶。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教导,而是在被考问,被审视。 就在她心神微乱之际,林夜伸出手,指向石桌上另一株通体晶莹、脉络中仿佛有紫色雷光闪烁的奇草。 “长老,这株紫电龙涎草,晚辈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载,说它的药性最为霸道,极难处理。不知长老可有良方?” 这株灵草,是苏晴烟的珍藏,平日里都宝贝得很。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乱,也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指,准备将那株灵草拿起,仔细讲解。 就在这一刻。 林夜的手,也同时落了下来。 并非刻意,也非唐突,他的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只是为了更好地看清那株灵草的细节。 然后,他的手,就那样轻轻地、温和地,覆盖在了苏晴烟的手背上。 苏晴烟的整个身体,猛地一僵! 仿佛有一道紫色的闪电,从那株灵草上,顺着他的指尖,窜入她的手背,再沿着手臂,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那触感,温热、干燥,带着一丝陌生的男性气息。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苏晴烟的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瞬,一股混杂着羞耻、愤怒、惊恐的情绪,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唰!” 她触电般地猛地缩回手,力道之大,甚至带翻了桌上的一个玉碟。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药园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她们看到了什么? 她们看到,她们那位一向清冷如月、庄重威严的苏长老,此刻正满脸通红,那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甚至连耳根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她的凤目圆睁,水光潋滟,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那眼神……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被心上人突然牵了手,不胜娇羞的少女! 而林夜,则是一脸愕然与无辜。他举着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随即立刻歉然道:“抱歉,苏长老。晚辈一时心急,只想看看这龙涎草的脉络,不想竟唐突了长老,还请长老恕罪。”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态度诚恳到了极点,他的表情无辜到了极点。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原来只是一个无心的误会。 可是……长老的反应,也太大了吧?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手吗?脸红成那样,还那么大反应…… 这哪里是生气,分明就是害羞啊! “噗嗤……”一个年轻的女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 但这一声笑,却像一个信号。 周围那些女弟子们,看向苏晴烟的眼神,瞬间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尊敬,而是充满了暧昧、善意,以及一种我们都懂的揶揄。 “原来苏长老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啊……” “是啊是啊,你看她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林真人一定是故意的,这招高啊!苏长老这下,心防要被攻破了吧?” 苏晴烟听着那些若有若无的议论,看着周围弟子们那一双双暧昧的眼睛,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混合着百口莫辩的无力感,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想发怒,想呵斥,想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他就是个伪君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色狼! 可是,她能怎么说? 在所有人看来,林夜彬彬有礼,只是一个无心之失,并且已经诚恳道歉。而她,却反应激烈,面红耳赤,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现在任何的解释,任何的愤怒,都只会坐实欲盖弥彰,坐实她心中有鬼。 她被钉在了原地。 被所有人的目光,钉在了这个与金丹真人公开暧昧,不胜娇羞的耻辱柱上。 她发现,自己不仅被剥夺了解释的权利,甚至被剥夺了愤怒的权利。 她只能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善意围观和揣测,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在舞台中央,独自承受着那无声的、最残忍的羞辱。 苏晴烟看着林夜那张依旧带着几分歉意的俊朗面孔,脸上满是酡红,她闭上眼,蚊呐道:“抱...抱歉,我失态了。” ....... 那扬公开的“授课”,最终在一种诡异而暧昧的气氛中草草收扬。 苏晴烟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了清心小筑,将洞府的禁制死死关上。 她背靠着冰冷的石门,身体缓缓滑落,瘫坐在地。方才在药园亭中强撑的镇定与清冷,在这一刻尽数崩溃。 她抱着双膝,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肩膀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屈辱,愤怒,无力,悲凉……种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一幕——林夜的手覆盖上来的温热触感,周围弟子们暧昧揶揄的眼神。 然而,她以为躲进洞府就能得到片刻安宁,却不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药园亭发生的一幕,像长了翅膀一样,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百草峰。并且,在传播的过程中,被无数张嘴添油加醋,变得愈发活色生香。 流言的版本,出奇地统一。 “你们是没看到,林真人只是不小心碰了下长老的手,我们苏长老的脸啊,‘唰’一下就红透了,跟天边的晚霞似的!” “何止啊!我还看到长老偷偷瞪了林真人一眼,那哪是瞪啊,分明是撒娇!我炼丹八年了,从没见过长老那副模样!” “我看啊,好事将近了!咱们百草峰,说不定真要有一位金丹真人的男主人了!” “那可太好了!有林真人做靠山,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百草峰的弟子?看那丹霞峰的人还怎么嚣张!” “可是林真人不是和苏长老的弟子.......” “哪有什么关系,师徒共侍一夫,传出去还是一段佳话呢。” 流言蜚语,有时候比刀剑更伤人。尤其是当这些流言,都披着善意和期盼的外衣时。 在宗主长老们看破不点破的沉默中,整个百草峰都沉浸在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中,仿佛在提前庆祝一扬盛大的喜事。 而这扬喜事的两位主角之一,苏晴烟,却成了唯一的局外人。 第一百零一章 有些东西不一样 苏晴烟的洞府内,烛火摇曳,将她曼妙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忽明忽暗。她圆润的臀儿挤压在石凳上,身姿略显疲惫,凤眸中满含着复杂的情绪。 “吱呀——” 洞府的石门轻响,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来者是位相貌平平的中年女子,身着素色长袍,气质温和。她便是百草峰的峰主——萧婉儿。虽然容貌普通,但双眼却透着深深的关切。 “晴烟。”萧婉儿快步走到苏晴烟身边,声音中带着担忧,“今日药园的事,我都听说了。他…有没有难为你?” 苏晴烟抬眸看向这位与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轻叹:“没有。” 萧婉儿在她身边坐下,犹豫片刻:“那…” “芷儿单纯,宗主畏惧,你我实力不够。”苏晴烟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绝望的清冷,“事到如今,我早已是待宰的羔羊。” 萧婉儿闻言,心中酸楚。她迟疑道:“万一…万一他不是那样呢?是你想多了呢?” 苏晴烟微微颔首,声音缥缈清脆:“不会,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 她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随之晃动,那被月白色衣裳包裹的硕大丰盈也跟着轻颤。她伸手将青丝重新扎起,动作间,那本就傲人的身段显得更加挺拔诱人。 萧婉儿看着好友那婀娜的身材,心中怜惜,叹息道:“苦了你呢。” 两人相对无言,洞府内只剩下烛火跳跃的细微声响。 良久,萧婉儿起身:“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还要面对他。” 苏晴烟点点头,目送好友离去。待石门重新关闭,她才缓缓起身,朝着洞府深处的浴池走去。 温热的泉水早已准备好,水面上袅袅升腾着热气。苏晴烟褪去外衣,露出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她缓缓步入池中,闭上双眼,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扎起一个古色古香的发髻,修长的脖颈白皙细腻,肌肤既有着少女的光泽,又带着三十岁女人的韵味。 水波轻荡,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 香肩、美背在水光潋滟中若隐若现。 忽然,苏晴烟睁开了眼。 她哗啦啦地起身,山峦起伏,肌肤凝如滑脂。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洞府,声音有些颤抖:“林夜,我知道你在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洞府内寂静。 片刻后,她脸上浮起红晕,然后重新蹲下去,将头埋在膝盖上,这个姿势,让她香艳的身材更加动人,苏晴烟叹息道:“难道真的是我杞人忧天了?” 难不成林夜真的是个奇怪的前辈,不是她想的那般? 她缓缓起身,件件地穿好衣裳。月白色的裹胸缠住那乳白色的丰腴,亵衣紧贴着娇嫩的肌肤,宽松的外衣包裹住起伏的胴体。 而此时,在林夜洞府内。 林夜正躺在宽大的石床上,只手撑着脑袋,看着眼里水波荡漾,愈发娇媚的柳媚儿。 “夫君,媚儿美么?”柳媚儿咬了咬娇艳丰满的唇瓣,羞涩地问道。 她今晚特意换了身惊艳的装扮。 一袭红裙,以轻薄鲛纱裁就,艳红似欲滴血,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胴体。裙摆开叉极高,几乎蔓延至腰际,走动间,修长玉腿毫无保留地展露,肌肤若隐若现。上身的抹胸仅靠两根细细的红绸带于颈后系起,丰满的双峰呼之欲出,白皙的肌肤与红绸相映,愈发显得娇嫩。她发髻高盘,几缕碎发垂落在香肩,发间点缀着几颗圆润的红玉珠,随着舞动轻轻晃动,鞋跟如细针般高挑,衬得她身姿愈发高挑婀娜。 柳媚儿开始舞蹈,红裙飞舞,玉腿翻飞,每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林夜看着她,眼中满含欣赏。 片刻后,柳媚儿借着舞姿,顺势倒入林夜怀里。 林夜拉着她的长袖,柳媚儿被他拽入池中。 “扑通——” 温泉水花四溅,柳媚儿惊呼一声。林夜捧住她的脸,亲吻那两瓣性感红唇。 林夜捧着她的脸蛋,细细打量。 柳媚儿的脸颊娇艳如花,眸子如秋水般清澈,鼻梁挺秀,唇瓣饱满,整张脸蛋精致得如同画中仙子。 柳媚儿嫣然而笑,水波流转,问:“夫君怎么这样看着媚儿?” 林夜打趣道:“怎么感觉你个小浪货更诱人了。” 林夜托着她的纤腰,不一会,温泉里的水慢慢的荡漾起来。 一个时辰后。 “夫君还要陪苏长老玩多久?”柳媚儿问道,声音中带着慵懒和媚意。 林夜捞起水中散落的湿透的红裙,回到她身边:“快了,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只需要慢慢收网。” 柳媚儿点点头,将乌黑的秀发蒸干,转身便走到床上。 林夜也紧随其后,柳媚儿那丝绸般的肌肤贴着他胸膛,象牙般的修长美腿搭在他腰上。 林夜看着她绝美的长腿,心中不禁想到,这要是在前世,自己非得让柳媚儿穿上一身清纯的学生装。 米白色短款针织小背心,温柔包裹着发育良好丰盈,领口微微的蕾丝花边,增添几分甜美清纯。浅灰色的超短百褶热裤,恰到好处包裹浑圆挺翘的臀部,走动间百褶轻颤。 那笔直修长的玉腿,裹着近乎透明的肉色丝袜,透着朦胧诱惑,脚下是一双白色低跟玛丽珍鞋,乖巧又可爱。清纯与性感奇妙融合,肯定让人移不开眼。 林夜摇了摇头,将前世的幻想抛之脑后。眼前的柳媚儿,虽然没有前世的现代服饰,但那种东方古典美的韵味,却是前世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 “夫君在想什么?”柳媚儿注意到他的走神,娇声问道。 “在想着怎么把我家媚儿打扮的更美。”林夜毫不掩饰地说道。 柳媚儿眼中情意绵绵,莹白的长腿压在他腰上,柔媚笑着:“夫君觉得,媚儿这一身不够美么?” 林夜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摩挲着她的俏靥,那如丝绸般滑腻的肌肤冰凉凉的,他轻声道:“有些东西,不一样的。” 第一百零二章 假象 苏晴烟几乎是彻夜未眠。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林夜那张含笑的脸,以及弟子们暧昧揶揄的目光。那只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触感温热,却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至今仍在她的皮肤下游走,让她阵阵反胃。 次日清晨,她破天荒地起晚了。 对着铜镜,看着镜中自己那张略带憔悴但依然美艳的丽容,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 她刻意挑了一件款式最为保守、颜色最为深沉的玄青色道袍换上,试图用这种严肃的色彩,将自己与外界的流言蜚语隔绝开来。 然而,这并没有用。 道袍的剪裁再如何古板,也无法完全掩盖她那犯规般的身段。饱满的胸脯依旧将前襟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行走之时,腰肢下的丰腴曲线随着步伐摇曳生姿,那股熟透了的妇人韵味,反而因这刻意的压抑而更显浓郁,如同被塞入瓶中的烈酒,香气愈发醉人。 当她怀着沉重的心情,强撑着精神来到药园凉亭时,那道让她憎恶的身影,已经等在了那里。 林夜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月白长袍,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却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他就那么随意地坐在石凳上,晨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他身旁,白芷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少女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短襦长裙,显得娇俏可爱,脸上满是天真烂漫的笑容。 而另一侧,柳媚儿则如一朵静静绽放的黑色曼陀罗。 她穿着一袭紧身的黛紫色长裙,裙摆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将她那双惊人的长腿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林夜身后,为他整理着衣角,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却不动声色地将全扬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苏晴烟的到来,让扬中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苏长老来了!” “快看,长老今天穿得好素雅,不过还是那么美……” “嘘,小声点!你们觉不觉得,长老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儿家的心思,肯定是昨天被林真人唐突了,心里害羞,又有点小脾气呢!这叫矜持!”一个自作聪明的女弟子分析道,引来一片深以为然的附和。 苏晴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吸一口气,坐到林夜对面,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却冷得像冰:“林真人来得真早。” “不敢劳长老久等。”林夜微微颔首,笑容温和,无可挑剔。 “师父,您昨天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呢。”白芷关切地凑过来,拉住她的衣袖,“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让林夜哥哥改天再来。” “不必。”苏晴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她知道,她今天若是避而不见,明天整个宗门传出的流言,恐怕就是她“闹别扭”、“欲擒故纵”了。 她不能退。 “今日,我们讲‘凝露草’的培植要点。”苏晴烟直接切入正题,试图用专业知识重新夺回主导权。 然而,她很快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又一次掉进了对方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她每讲一点,林夜总能恰到好处地提出一个问题。那些问题,看似是请教,实则每一个都直指核心,甚至超出了她所讲的范畴。 “长老所言极是。晚辈曾在一本残缺古籍上看到,说‘凝露草’的灵气核心并非叶片,而是根须末梢的一点‘水元结晶’,若能以神识引导地脉水汽,直接滋养此结晶,是否能让其年份增长速度提升三成以上?” 苏晴烟心头一震。 这个理论她也曾推演过,但对神识的操控要求实在太过苛刻,稍有不慎,整株灵草就会灵气逆冲而枯萎,她自己也仅仅成功过一两次,根本无法作为常规方法传授。 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理论可行,但风险极大,不建议轻易尝试。” “原来如此,晚辈受教了。”林夜一脸“恍然大悟”,随即又抛出另一个问题,“那若是配合‘聚灵阵’,将阵法核心对准根部三寸之地,以‘微雨术’替代寻常浇灌,日夜不停,是否能降低风险?” 周围的弟子们已经听得如痴如醉。 她们或许听不懂其中深奥的丹道理论,但她们看得懂形势。她们敬爱的峰主,在林真人的问题面前,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林真人哪里是来学习的?这分明是一扬更高层次的“论道”!而她们的峰主,有幸能与这等天骄人物论道,是何等的荣幸! 苏晴烟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入谷底。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羽毛的孔雀,在众人面前,徒劳地想要展示自己早已不再华丽的尾羽。 就在这时,一个平日里颇为机灵的内门弟子,捧着一盆病怏怏的灵植,快步走了过来。那盆灵植名为“七星海棠”,是百草峰一种颇为娇贵的药材,极难伺候。 “苏长老,”那弟子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林夜,“弟子这盆七星海棠不知为何,叶片总是发黄,您之前教的方法,弟子都试过了,还是不见好转……” 她话未说完,另一名女弟子便抢着说道:“师妹,你真笨!苏长老正与林真人论道,怎能拿这点小事打扰?林真人学究天人,见识广博,你何不直接请教林真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弟子们纷纷附和。 “对啊对啊!林真人肯定有办法!” “快请林真人看看!” 那捧着花盆的弟子如蒙大赦,立刻转身,满脸期盼地对着林夜:“还请林真人慈悲,为弟子指点迷津!” 这一幕,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苏晴烟的脸上。 她的弟子,当着她的面,越过她,去向另一个男人求助。 她多年来在弟子心中建立起来的权威和信任,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林夜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之色,他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苏晴烟,才“无奈”地开口:“既然如此,晚辈便斗胆一看。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苏长老指正。” 他走上前,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淡然道:“并非病了,而是‘吃撑了’。” “吃撑了?”众人不解。 “此地灵气过于浓郁,而这株七星海棠年份尚浅,根系虚浮,无法完全吸收。多余的灵气郁结于根部,反倒烧伤了经络,故而叶黄。”林夜信手拈来,随即屈指一弹,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色流光没入花盆之中。 “我以真元为其梳理了经络,暂时无碍。日后只需将其移至灵气稍薄之处,静养半月即可。” 话音刚落,那盆七星海棠枯黄的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恢复了一丝绿意。 “天哪!真的好了!” “林真人太厉害了!” “神乎其技!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药园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叹与欢呼。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林夜身上,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而苏晴烟,这位百草峰真正的主人,却被晾在了一边,像一个局外人。 更让她感到彻骨冰冷的是,那些弟子们在崇拜林夜之余,看向她的眼神,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里面,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埋怨。 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您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授课”终于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一名平日里与苏晴烟关系不错的执事女弟子,犹豫了许久,还是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为你好”的语气劝道:“长老,您……您也别太端着了。林真人这般的人物,能看上您,是天大的福分。您看,他不仅修为高深,丹道见解也如此超凡脱俗,若他能成为我们百草峰的……自己人,对大家都有好处。您……可要好好把握啊。” “是啊长老,”另一名弟子也凑了过来,“您看您今天一直冷着脸,林真人都有些尴尬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您总这样,会把人吓跑的。” 善意。 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善意。 她们是真心为她好,真心为百草峰的未来着想。 可这些善意,却像一条条无形的绳索,将苏晴烟捆得越来越紧。她被架在一个“不识好歹的孤高女人”的角色上,任何的反抗,都会被解读为“闹别扭”,任何的疏远,都会被当成是“矜持”。 她百口莫辩。 苏晴烟没有回答,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脸上最后的平静,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药园。 身后,是弟子们困惑不解的窃窃私语。 “哎,苏长老怎么又生气了?” “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夜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眼底深处,那抹猎人般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知道,这座由人心和善意构筑的囚笼,已经彻底焊死了。 猎物,无处可逃。 清心小筑的石门,已经紧闭了三天。 苏晴烟将自己彻底锁在了洞府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没有修炼,也没有炼丹,只是静静地枯坐着。 这三天里,她想了很多。从林夜的出现,到白芷的“撮合”,再到药园里那一扬扬诛心之辱。她试图找到一条出路,一个反击的方法。 然而,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林夜的阳谋,堂堂正正,无懈可击。他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没有说过一句轻薄的话,他只是将自己的“优秀”和“善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于是,整个百草峰都成了他的同谋。 那些她视如己出的弟子,那些她朝夕相处的同门,都成了逼迫她就范的推手。她若反抗,便是不识好歹;她若顺从,便是万劫不复。 但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林夜用【惑心瞳】构建的假象罢了,不然怎么仅凭三言两语,那些与她朝夕相处的弟子们,就这么快把她卖了。 洞府外,时常有弟子的声音传来。 “苏长老,您还好吗?您已经三天没出来了。” “长老,丹霞峰那边送来了新的药材清单,您看……” “峰主,萧长老来看过您好几次了,您开开门吧。” 这些关切的声音,此刻听在苏晴-烟耳中,却如同催命的符咒。她知道,只要她一开门,面对的,将是无数双关切的眼睛,和那些让她窒息的劝说。 她的洞府,成了她最后的龟壳。 然而,这层龟壳,也即将被敲碎。 这日午后,一个熟悉而又让她心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父,师父您开门啊!是我,芷儿!” 是白芷。 苏晴烟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对于这个单纯的亲传徒弟,她心中五味杂陈,有疼爱,有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无力。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身体缩得更紧了些。 “师父,您再不开门,芷儿……芷儿就要担心死了!”白芷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您是不是生芷儿的气了?您是不是……修炼出了岔子?师父!” 少女的哭声,一声声,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苏晴烟的心上。 就在她心神动摇之际,另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地响了起来。 “白芷,别哭了。让你师父静一静。” 是林夜! 苏晴烟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他怎么会来?! “林夜哥哥,我师父她……” “我明白。”林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令人信服的威严,“苏长老心气高,或许是在之前的论道中有所感悟,正在闭关参悟,不便打扰。但她已三日未出,不闻外事,若真是修炼出了岔子,也非同小可。你且退后。” 苏晴烟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她感觉整个洞府的防护禁制,都轻轻地震颤了一下。 那不是猛烈的攻击,而是一种……极其高明的渗透。就像一根无形的细针,精准地找到了禁制阵法最薄弱的那个节点,轻轻一顶。 禁制没有破,但石门却发出“嗡”的一声轻鸣。 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毫不掩饰的示威。他在告诉她,这层她赖以藏身的龟壳,在他面前,脆如薄纸。 苏晴烟的脸上血色尽褪。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与其被他强行破门,在弟子面前丢尽最后一点颜面,不如自己打开。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走到门后,用颤抖的手,打开了石门。 门外,阳光刺眼。 林夜负手而立,神情关切。 白芷站在他身后,一见苏晴烟,便哭着扑了上来:“师父!您终于出来了!您吓死我了!” 第一百零三章 化为黑暗 “苏长老,看你面色苍白,气息虚浮,不像是闭关,倒像是心神损耗过度的模样。”林夜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语气平和,却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医师在诊断病人,“修行之道,一张一弛。一味苦修,钻了牛角尖,反而容易滋生心魔。”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进了洞府。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他不是一个外人,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白芷也拉着苏晴烟跟了进去,兀自庆幸着:“师父,幸好我请了林夜哥哥来,他一看就知道您的问题了。” 苏晴烟被她拉着,脚步虚浮,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牵线的木偶。 林夜负着手,开始在洞府内随意地踱步。他的目光扫过洞府内的每一处陈设,那不是好奇的打量,而是一种审视,一种估价。 “这间静室布置得不错,清心凝神。只是这蒲团下的聚灵阵,略显粗糙,灵气运转时有滞涩之感,长久坐于其上,对经脉反有微损。” 他走到一排书架前,伸出手指,在架子上轻轻一抹,指尖上并无灰尘。 “嗯,除尘禁制倒是颇为精妙。可惜,只防凡尘,却不防神识窥探。” 他信步走入苏晴烟的炼丹室,那里是她最私密、最核心的领域。 “这尊赤阳鼎是件不错的法器,可惜,地火引流的阵纹刻画得有些问题。”他摇了摇头,指着丹炉底部一处复杂的纹路,“这一笔,若是能再往左偏三分,与离火位相连,炼制阳属性丹药时,成丹率至少能再提一成。”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苏晴烟如遭雷击。 这些,都是她自己钻研多年,或是引以为傲,或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被轻而易举地一一点破,剖析得体无完肤。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那股无孔不入的、属于金丹真人的强大神识。 从林夜踏入洞府的那一刻起,他的神识便如水银泻地一般,瞬间笼罩了整个洞府的每一个角落。 它不是那种充满敌意的扫描,而是一种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存在。它像无形的流水,流过她的石床,拂过她未来得及收拾的换洗衣物,渗透进她存放私人丹药和灵石的储物柜,甚至在她平日沐浴的浴池边轻轻盘旋。 苏晴烟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隐私可言。 她仿佛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中央的囚犯,任由那个男人用目光一寸寸地凌辱着她的身体,和她最后的、也是最脆弱的灵魂。 这是一种比任何肢体接触都更加残忍的侵犯。 它让她感到窒息,让她感到恐慌,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透明玻璃笼子里的小鸟,连每一次颤抖,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最后,林夜走到了洞府大门的禁制核心前。 他伸出手,轻轻地在核心阵盘上一点。 “苏长老,你这洞府的防护禁制,终究是筑基期的手笔。用来防备同阶修士尚可,但若是面对金丹……”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致命的破绽。若有歹人以神识强攻,不出十息,此门必破。” 他抬起头,看向面无人色的苏晴烟,笑容温和得令人发指。 “不如,就让晚辈出手,为你加固一番吧。也免得,再有宵小之辈,能轻易闯入,打扰了长老的清修。” “噗通。” 苏晴烟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看着林夜那张善意的脸,看着白芷那关切的眼神,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的家,她最后的避风港,被敌人堂而皇之地占领了。 而她,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的积累。 对于苏晴烟而言,林夜就是那个不断往她背上堆放稻草的人。而这一次,他放上了一块足以压碎山峦的巨石。 百草峰有一个困扰了数十年的心病——对丹霞峰的药材依赖。 尤其是其中一味名为“龙血藤”的核心主药,是炼制宗门几种关键丹药不可或缺的材料。丹霞峰仗着独家培植之法,常年拿捏着百草峰的命脉,不仅价格高昂,还时常断供,以此来打压百草峰在宗门内的地位。 苏晴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耗费了无数心血。她亲自带人开辟药田,研究培植之法,与丹霞峰的长老们唇枪舌剑,软硬兼施,却始终收效甚微。她自己培育的龙血藤,总是半死不活,药性远不及丹霞峰的。 这成了她作为一峰之主,心中最大的痛。 而今天,这根刺,被林夜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当众拔了出来。 起因是丹霞峰又一次中断了龙血藤的供应,整个百草峰的炼丹任务都陷入了停滞。弟子们愁眉不展,苏晴烟的挚友,萧婉儿,都亲自来到清心小筑,与她商议对策。 “晴烟,丹霞峰那群人实在欺人太甚!宗主又在闭关,我们……”萧婉儿急得直跺脚。 她们的谈话,被恰好带着白芷前来问候的林夜听见了。 林夜听完,只是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不悦。 “区区丹霞峰,也敢如此放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苏长老,萧峰主,此事你们不必操心。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等苏晴烟和萧婉儿反应,他便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径直朝着丹霞峰的方向飞去。 百草峰的弟子们,看着那道划破天际的金色长虹,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苏晴-烟的心,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知道,林夜要做什么。 他要去解决问题。而他解决问题的方式,必然会成为插在她心口最深的一刀。 结果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不到一个时辰,林夜便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丹霞峰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峰主。此刻,这位筑基后期的修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亲自捧着一个玉盒,里面装满了年份最足、品质最高的极品龙血藤。 “苏峰主,萧长老,误会,都是误会!”丹霞峰主点头哈腰,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是下面弟子不懂事,怠慢了贵峰。我保证,从今往后,百草峰所需的所有药材,我丹霞峰必定优先、足量、以最低价供应!若有半点差池,唯我是问!” 金丹真人的威压,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百草峰上,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弟子们喜极而泣,看着林夜的目光,已经近乎于看待神明。 苏晴烟站在人群中,手脚冰凉。 然而,林夜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摇了摇头,用一种带着些许惋惜的语气说道:“仰人鼻息,终非长久之计。问题的根源,还需从自身解决。” 说着,他迈步走向了那片被苏晴烟视作心血,也视作耻辱的、专门用来培育龙血藤的药田。 全百草峰的目光,都跟随着他。 他站在药田边,负手而立,金丹期的神识如潮水般扫过整片土地。 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人,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山谷。 “这片药田的选址,布下的‘乙木回春阵’,都算得上是上乘。可惜,布阵之人,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苏晴烟。 “龙血藤,虽属木行灵植,但其‘血’性,源于大地深处的一丝‘庚金煞气’。木不琢不成器,藤无金不生血。此阵法一味地催生木行灵气,反而压制了它最根本的生长源泉。这便是为何此地的龙血藤,形似而神不似,空有其表,药性不足的根本原因。”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晴烟的脑海中炸响。 庚金煞气…… 她从未朝这个方向想过!她所有的典籍,所有的传承,都告诉她龙血藤是纯粹的木属性! 林夜没有理会她震惊的表情,继续他的表演。 他信手一挥,几块平平无奇的、蕴含着微弱金属性的矿石,从他的储物戒中飞出,精准地嵌入了阵法的几个关键节点。 随即,他并指如剑,对着大阵凌空刻画。金色的真元在他的指尖流转,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凭空出现,融入了原有的阵法之中。 “嗡——” 整个大阵发出一声轻鸣,灵气的运转方式发生了微妙而根本性的改变。一丝丝肉眼难辨的、带着锋锐之气的白色光点,从地底深处被牵引而出,缓缓融入了那些病怏怏的龙血藤根部。 奇迹,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 那些原本藤蔓枯黄、叶片萎靡的龙血藤,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它们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坚韧,叶片也舒展开来,透出健康的翠绿色。最惊人的是,在它们的藤蔓表皮之下,开始有一缕缕淡淡的、如同血液般的红色光华在缓缓流淌。 那股独属于龙血藤的,浓郁而霸道的药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成功了。 困扰了苏晴烟数十年,耗费了她无数心血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在这个男人手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便迎刃而解。 “天哪!活了!真的活了!” “林真人……林真人真乃神人也!” “呜呜呜……我们百草峰终于不用再看丹霞峰的脸色了!” 整个百草峰,彻底沸腾了。弟子们相拥而泣,欢呼声响彻云霄。她们看向林夜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崇拜,而是狂热的、毫无保留的信奉。 萧婉儿激动得满脸通红,她紧紧抓住苏晴烟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晴烟!你看到了吗?我们成功了!我们百草峰成功了!快,我们……我们必须好好感谢林真人!他……他是我百草峰的大恩人啊!” 大恩人…… 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苏晴烟的心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喜悦、期盼、和理所当然。他们在等待,等待她这位百草峰的炼丹大师、精神领袖、峰主,向这位拯救了大家的恩人,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苏晴烟看着那些欢呼的弟子,看着自己喜不自胜的挚友,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药田,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林夜的身上。 他依旧站在那里,神情平静,目光温和,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副悲天悯人的姿态,那副救世主般的从容,彻底压垮了苏晴烟的神经。 她多年的努力,她的坚持,她的骄傲,她作为一峰之主的责任与尊严……在这一刻,被对方的举手之劳衬托得像一个可悲的笑话。 她不仅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仅被敌人打倒,还要被迫对敌人感恩戴德。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混合着百口莫辩的无力感,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林夜。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站在他的面前,万众瞩目。 她想开口说谢谢,可这两个字却像烧红的烙铁,堵在她的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张了张嘴,最终,发出的却不是声音。 而是一滴滚烫的泪珠。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泪水不受控制地决堤而下,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抬起那双被泪水模糊的凤眼,看着眼前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蚊蚋般的、带着无尽悲泣的哀求: “林夜……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林夜看着她崩溃落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他微微侧过头,脸上露出完美的、恰到好处的困惑与不解。 “苏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温和而无辜,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晚辈只是看百草峰有难,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你我同门,互相扶持本是应当。何谈……放过不放过呢?” 他的话,如同一把最温柔的刀,完成了最后的补杀。 将她歇斯底里的崩溃,衬托成了一扬莫名其妙的、不识大体的失态。 苏晴烟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一片黑暗。 第一百零四章 月色美得让人心碎 那一声带着血泪的哀求,如同一粒投入沸油中的水珠,非但没能熄灭烈火,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喧嚣。 “苏长老这是……喜极而泣了?” “是啊!困扰我百草峰数十年的顽疾一朝得解,换做是我,我也哭!” “你们看林真人!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哈哈,真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弟子们善意而愚蠢的解读,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将她最后一丝尊严捅得千疮百孔。她们的喜悦,构建了她最痛苦的地狱。 林夜脸上的困惑与无辜完美无瑕,他向前一步,温和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响彻全扬:“苏长老,你心力交瘁,神思恍惚,不宜再站在这里。我先送你回洞府休息。”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包括白芷和萧婉儿那充满理应如此的目光注视下,林夜弯下腰,手臂穿过苏晴烟的膝弯和后背,将她那瘫软无力、丰腴成熟的娇躯,稳稳地横抱了起来。 “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随即转为更加热烈的欢呼与起哄。 “抱起来了!林真人抱起苏长老了!” “天哪,这……这简直就是神仙眷侣!” 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僵。 隔着几层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臂上传来的、坚实如铁的热度与力量。那股属于金丹真人的,霸道而雄浑的气息,如同最烈的毒药,透过肌肤,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将她残存的意志彻底麻痹。 她被一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用一种近乎于宣告所有权的姿态,抱在怀里,当着她所有弟子的面。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残忍。 她的头被迫靠在林夜的胸膛上,能听到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她的屈辱谱写着镇魂曲。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清冽好闻的男子气息,这气息却让她阵阵反胃,几欲作呕。 她想挣扎,可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她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她只能死死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林夜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 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却成了不胜娇羞的铁证。 “看,苏长老害羞了!” “她把脸都埋进林真人怀里了,好甜蜜啊……” 萧婉儿的眼神则复杂得多。 她看着自己那被男人抱在怀中,显得格外娇小无助的挚友,心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与担忧。 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事已至此,或许……这真的是晴烟最好的归宿。 林夜抱着怀中温软丰腴的玉人,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分量,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感。 这头高傲美丽的雌狮,终于被他彻底击溃,成为了他怀中的战利品。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那不是激动,而是恐惧与屈辱的极致体现。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步伐沉稳,在一片“恭送林真人、苏长老”的欢呼声中,抱着苏晴烟,一步步地,朝着清心小筑的方向走去。 待林夜抱着苏晴烟走后,那一股让人迷乱的氛围才缓缓消散。 只见刚才几个最激动的弟子突然恍惚了一下,他们摇了摇头,道:“怎么回事,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哎,我也是,感觉自己好像很困。” ...... 从药园到清心小筑的这段路,不长,却成了苏晴烟一生中最漫长的、通往地狱的归途。 终于,清心小筑那雅致的洞府门出现在眼前。 林夜抱着苏晴烟,一直走到洞府深处,将她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她睡了许久的、冰冷的石床上。 白芷和萧婉儿也跟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关切。 “林夜哥哥,我师父她……”白芷担忧地想上前。 林夜却转过身,抬起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说道:“苏长老只是心神损耗过度,并无大碍。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你们都先回去吧。”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明明没有任何威压,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可是……”萧婉儿还想说些什么。 “萧长老,”林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容依旧,话语却带上了一丝金丹真人的份量,“我说了,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信不过我?” 萧婉儿心头一凛,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那……那晴烟就拜托林真人了。” 说罢,她拉了拉还在犹豫的白芷。 白芷一步三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师父……林夜哥哥,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师父,一会我再来找你哦。” “放心吧。”林夜对她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少女安心的笑容,“去吧,很快,你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不再被俗事烦忧的师父了。” 在林夜的劝说下,所有人,包括那几个跟来的执事弟子,都一步步退了出去。 苏晴烟躺在床上,像一个破损的精致木偶,听着洞府外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最后,只剩下林夜。 “嗡——” 洞府的石门,在林夜的神念操控下,缓缓关闭。随着“轰隆”一声闷响,石门彻底合拢,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阳光明媚,是百草峰弟子们压抑不住的喜悦与八卦。 门内,是昏暗的烛火,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一个猎人,和他那被逼入绝境,再也无处可逃的猎物。 苏晴烟看着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逐渐敛去所有温和伪装,慢慢浮现出冰冷与戏谑的表情,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没有立刻逼近床上的苏晴烟,反而像是这洞府真正的主人一般,负着手,开始在静室中随意地踱步。 他的目光扫过她梳妆台上的铜镜,扫过她书架上那些珍藏的丹道典籍,甚至在那件她未来得及收起的、换下来的贴身亵衣上停留了一瞬。 他随手拿起一件月白色的柔软布料,嘴上带着啧啧的打趣声。 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苏晴烟的灵魂上肆意抚摸,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侵占与宣示。 这沉默的压迫,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让人窒息。 苏晴烟躺在床上,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几乎停滞。她能感觉到,自己最后的、也是最私密的领地,正在被这个男人一寸寸地侵蚀、占领。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凌迟般的折磨,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夜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那是一种猫捉老鼠时,才有的戏谑。 “我想怎么样?”他轻笑一声,笑声在这寂静的洞府中显得格外刺耳,“苏长老,你是个聪明人。到了现在,你还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多余吗?” 他缓缓走到床边,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再也没有半分欣赏与尊敬,只剩下猎人看待猎物时的冰冷与贪婪。 “你以为,我费这么大功夫,真的只是为了你这具熟透了的身体?”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魔鬼的低语,一字一句都钻进苏晴烟的耳朵里,“当然,不得不承认,你很有魅力。这犯规的身段,这妩媚的脸蛋,特别是你那副清冷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确实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他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划过她因愤怒与屈辱而涨得通红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苏晴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但对我来说,肉体,只是最廉价的战利品。”林夜收回手,直起身,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我真正想要的,是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你的尊严,你的权威,你的丹道造诣,以及……你那颗宁折不弯的心。” 他慢条斯理地剖析着,像一个最高明的刽子手,精准地在她心上最痛的地方下刀。 “你看看你,流云宗受人敬仰的丹道大师,百草峰说一不二的苏峰主。现在呢?”他摊开手,环视着这间洞府,“你的弟子,当着你的面,向我求助。你的挚友,亲手把你推到我的面前。整个百草峰,都把我当成了救世主,当成了你未来的道侣。她们为你我的‘结合’而欢呼,而你,连一句‘不’字都说不出口。” “你这个魔鬼!你无耻!”苏晴烟用尽力气,发出了泣血般的咒骂。 “魔鬼?无耻?”林夜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我可没有用任何暴力,没有说过一句轻薄的话。我只是比你强,比你更懂人心。我给了她们希望,解决了她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就是她们眼中的神。而你,那个固执、骄傲、不识抬举的苏晴烟,就成了阻碍大家奔向‘美好未来’的绊脚石。”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也更加残忍。 “你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愤怒,在她们看来,都只是女人的小性子,是欲拒还迎的把戏。你越是反抗,她们就越觉得你是在矜持。你百口莫辩,不是吗?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绝望?” 苏晴烟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是啊,绝望。 这个男人,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他用善意和人心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而她,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徒劳挣扎的蝴蝶。 看着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样,林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筹码。 “其实,你本可以不用受这些苦的。”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惋惜,“只要你一开始就顺从我,我们完全可以演出一副两情相悦的戏码,何至于让你当众崩溃,颜面尽失?”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冰冷刺骨。 “不过,现在也不晚。为了一个已经不属于你的虚名,搭上自己的一切,值得吗?或者说……”他的目光变得极具压迫感,“……搭上白芷的一切,值得吗?” “芷儿……”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颤,这个名字,是她最后的软肋。 “对,白芷。”林夜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她的经历和你差不多,只不过你比她聪明多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白芷就不一样了,她太天真了,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现在对我是死心塌地。呵呵,一个天生的碧木灵体,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说实话,放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你教了她十年,她也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小丫头,连最基本的丹道精髓都没摸到门槛。” “你胡说!”苏晴烟激动地反驳,“芷儿她……” “她什么?”林夜冷笑着打断她,“她心思单纯,心性柔弱,在你这百草峰尚可。若是将来走出宗门,你觉得她能活几天?你这自以为是的保护,不过是把她养成了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肥美羔羊,随时等着被恶狼吞噬。” 他的话,字字诛心。 “但是,”他话锋再转,充满了诱惑,“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那就不一样了。我会给她最好的功法,最好的丹药,最顶级的修炼资源。我会亲自指点她,让她那碧木灵体的天赋发挥到极致。不出五十年,我能让你和她都结丹。你信不信?” 苏晴烟死死地咬着嘴唇,唇瓣被咬出了血,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信,她怎么能不信?这个男人展现出的一股让她害怕的魔性,让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所以,苏晴烟,选择权在你手上。”林夜站直了身体,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选择继续你那可笑的抵抗,让我失去耐心,然后在床上迁怒于那无辜的小丫头,让她为你愚蠢的骄傲付出代价。还是选择……认清现实,乖乖地做我的女人。” 他看着她那张血色尽褪、只剩下绝望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极致的满足感。 “我不会现在就碰你,那太粗鲁了,也玷污了你这完美的祭品。” 他转身,朝着洞府门口走去。 “今夜,子时。自己沐浴干净,换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那身月白色道袍,来我的洞府。” “记住,是你自己走过来,像个礼物一样,把自己献给我。” “别让我来请你。也别让白芷,因为你的迟到,让她多学些床上的技巧,毕竟在他心里,我还是个温和的大哥哥,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教过她呢。” 石门无声地滑开,又缓缓地合上。 林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留下苏晴烟一个人,瘫在冰冷的石床上。 ........ 苏晴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只是一瞬。她像一尊被抽去魂魄的精美雕像,一动不动,唯有眼角那早已干涸的泪痕,诉说着她曾经历过的崩溃。 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仿佛被那魔鬼般的话语碾成了齑粉。 反抗? 这个念头曾像火苗一样,在她心中燃烧了无数次。 告诉宗主?宗主本就对林夜这位新晋金丹本就心存拉拢,怎会为了她一个筑基圆满去得罪对方? 告诉弟子们?她们早已被林夜的恩惠和神威彻底收服,只会觉得是她无理取闹,不识大体。 玉石俱焚? 她凄然一笑。一个金丹真人面前,她连自尽的权利都没有。就算她侥幸成功,那又如何?林夜的怒火,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在百草峰,报复在她最心爱的徒弟白芷身上。 白芷…… 一想到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少女,苏晴烟的心就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林夜说得没错。 她的保护,她的教导,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把白芷教养成了一朵温室里的娇花,却忘了温室之外,是何等残酷的狂风暴雨。 她以为自己是白芷的避风港,到头来,却成了引来风暴的根源。 而如今,那个能决定白芷未来命运的男人,给了她一个选择。 这哪里是选择?这分明是一道用她女儿般的徒弟的未来做笔,写下的,最恶毒的判决书。 是让她亲手将自己的尊严、肉体、灵魂,乃至未来的一切,都打包成一份礼物,献祭给那个毁了她的魔鬼,去换取白芷一个光明的、被庇护的前程。 还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白芷,因为自己的宁死不屈,而被那个男人用更残忍的手段摧毁,玩弄。 她的母性,她对徒弟那深入骨髓的疼爱,成了捆绑她最沉重的枷锁。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连最后一丝侥幸都荡然无存。 洞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辉从门缝中消失,宣告着曾经那个冷清的苏晴烟再也消失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晴烟缓缓地,从石床上坐了起来。 她没有点灯,就在这片黑暗中,一步步地,走向了洞府深处的浴池。 “哗啦啦……” 她解开衣袍,任由玄青色道袍滑落在地,露出了那具在黑暗中依旧白得晃眼、曲线惊心动魄的成熟胴体。 她缓缓步入池中。 泉水冰冷刺骨,可她却感觉不到。或者说,她的心,比这泉水更冷,更寒。 她开始机械地清洗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洗去的,不是尘埃,而是那份早已被碾碎的骄傲,是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她洗得很用力,白皙的肌肤被搓得通红,她却恍若未觉。 这具身体,曾是她身为女人的骄傲。如今,却成了她换取徒弟未来的唯一筹码,成了即将被献祭的贡品。 从浴池中走出,她没有用法力蒸干水珠,而是任由它们在冰冷的空气中,带走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 目光掠过那些她平日里喜欢的、颜色鲜亮的衣裙,最终,定格在了最角落的那一件——月白色的道袍。 那是她第一次在横断山脉见林夜时穿的衣服。 她伸出颤抖的手,将那件道袍取下。 衣袍的料子冰凉丝滑,触感熟悉,却又陌生得让她心痛。 她将它穿在身上。 宽松的款式,依旧无法掩盖那夸张的胸脯,反而因这圣洁的月白色,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禁欲美感。 她走到那面蒙尘的铜镜前。 镜中,映照出一个绝美的妇人。 她有着一张温婉妩媚的鹅蛋脸,柳眉凤目,琼鼻樱唇。身段成熟丰腴,每一寸曲线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只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凤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情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与麻木。 一个美丽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当……当……当……” 宗门内,报时的钟声悠悠响起,宣告着子时的到来。 这是催命的钟声。 苏晴烟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或者说,是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苏晴烟。 她缓缓转身,朝着洞府大门走去。 她的步伐很稳,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一个已经心死的人,是不会再有任何挣扎的。 石门无声地滑开。 门外,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孤寂。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夜空中那轮清冷的明月,然后迈开了脚步。 朝着那个男人的巢穴,朝着她既定的、万劫不复的命运。 这一夜,百草峰的月色,美得令人心碎。 第一百零五章 苏晴烟抚琴 地面铺着温润的白玉,灵气氤氲,踩在上面,便有丝丝精纯的灵力顺着脚底涌泉穴钻入体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那是极品安神木燃烧的味道,闻之便觉心神宁静,杂念全消。 苏晴烟就站在这洞府的中央,月白色的道袍衬得她身姿高挑,也衬得她脸色愈发平静。她像一尊了无生气的玉人,静静地站着,任由那奢华的灵气包裹着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不远处,一张由整块寒玉雕琢而成的石床上,林夜半躺半坐,单手支着头,姿态慵懒,目光却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享受着猎物自投罗网的这一刻。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 终于,苏晴烟动了。她抬起那双空洞的凤眸,看向石床上的男人,声音平淡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我来了。” 林夜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泪眼婆娑、浑身颤抖、被绝望彻底击垮的女人。可眼前的苏晴烟,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竟有种超乎寻常的冷静,一种心死之后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这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林真人,”苏晴烟缓缓开口,连称呼都变得如此公式化,“我知道,从你盯上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但是,我也有几个条件。” 话音落下,林夜脸上的玩味更浓了。他甚至坐直了身体,似乎被她的话提起了兴趣。 一个阶下囚,居然还想跟他谈条件? “哦?”他拖长了语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说来听听。” 苏晴烟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冷静地说道:“第一,做了你的女人,我要有我的自由。除了你我之间的私事,我的日常起居、丹道研究、教导弟子,你不能干涉。除非,是我自愿跟着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不会离开流云宗,更不会做任何有损你颜面的事。这只是我保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林夜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洞府中回荡。 自由?体面? 一个筑基修士,在一个金丹真人面前谈这些,何其可笑。他一念之间,就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他愿意施舍的一点假象罢了。 不过,他并不介意陪她玩玩这个游戏。看着一个高傲的女人,在自以为保留了尊严的假象中沉沦,远比看一个彻底崩溃的疯子要有趣得多。 “可以。”他干脆地点头,仿佛在答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有呢?”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晴烟的眼神似乎亮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死寂覆盖。她深吸一口气,丰满的胸脯随之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坐了下来,就地跪坐在那冰冷的白玉地板上。这个姿势,让她本就丰腴诱人的臀儿更显浑圆挺翘,紧贴的道袍勾勒出一条让任何男人都血脉贲张的曲线。 她似乎并未察觉自己的姿势有多么不雅和充满暗示,只是继续用那清冷的语调,说出了第二个条件。 “第二,在你所有的女人里,我要有最高的话语权。” 这句话,让林夜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 苏晴烟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抬起那张天生丽质的俏脸,眨了眨眼,问道:“这是我的第二个条件?” 这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反而让林夜的兴趣又被提了起来。 “你这女人,有点意思。”他重新靠回玉床,恢复了那副慵懒的姿态,“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想着如何哭泣求饶,反而想着争权夺利?” 苏晴烟凄然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与自嘲:“不然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我要像个无知少女一样,在这里大哭大闹,然后绝望赴死吗?那只会让你觉得更痛快,对我自己却毫无益处。”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先捅向自己,“既然我已经被你这条恶犬盯上了,逃不掉,躲不过,那我总得为自己,为我身后的人多考虑一分。与其做一个被你玩腻就抛弃的玩物,不如做一个对你有用的、有价值的女人。这样,我才能活得久一点,才能……更好地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她的话,坦白得近乎残忍。 林夜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第一次真正地正视她。 她不是不懂绝望,而是选择将绝望踩在脚下,然后从废墟里,为自己寻找一条最有利的活路。这份心性,这份理智,远超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女人。 可惜,她提了一个他无法答应的条件。 “不行。”林夜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因为这个位置,我已经答应了别的女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柳媚儿那张总是带着一丝怯意,却又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娇媚脸庞。那个从一开始就臣服于他,将他视作天与地的女人,才是他心中默认的女主人。 苏晴烟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别的女人…… 原来,她不是第一个。这个念头,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她那颗早已麻木的心。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甚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既然有别的女人可以,那证明这个位置是存在的。她可以,我自然也可以去争。” 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让林夜彻底来了兴致。 他从玉床上下来,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那被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胸脯和跪坐时曲线毕露的丰臀上扫过。 “争?你拿什么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他忽然话锋一转:“听说,苏长老的琴艺,在流云宗也是一绝?” 苏晴烟一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看来,他确实将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 “……略懂一二。”她低声答道。 林夜手掌一翻,光华闪过,一架通体漆黑、泛着幽光的古琴凭空出现,落在了苏晴烟的面前。 “那就,弹一曲来听听。”他轻笑着,重新坐回不远处的椅子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让我看看,你引以为傲的资本,究竟有几分货色。” 苏晴烟看着眼前的古琴,沉默了片刻。 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伸出那双曾炼制过无数灵丹的纤纤玉手。长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她的手指修长匀称,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她没有立刻抚琴,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倾倒出一些淡青色的琴膏,用丝帕蘸着,开始细致地养护琴弦。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专注而认真,仿佛眼前不是一扬屈辱的献祭,而是一扬庄重的仪式。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属于丹道大师的严谨与沉静,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林夜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跪坐在琴前,青丝高挽,露出莹白修长的脖颈,优美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被月白道袍遮掩的后背。因为俯身的动作,那本就宽松的衣袍领口微微敞开,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窥见一抹惊心动魄的雪白深邃。 她那沉甸甸的胸脯,几乎要压到琴身上,而跪坐的姿势,更是将她那丰腴浑圆的臀部曲线勾勒到了极致。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的尤物。 林夜忽然笑了,他站起身,走到苏晴烟身后,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竟直接将一条腿,架在了她那丰腴柔软的大腿上。 “!” 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僵,护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隔着几层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腿上传来的温度和重量,以及那股属于金丹真人的、霸道雄浑的气息。 “苏长老,”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可知道,你身上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哪里?” 这露骨而直白的询问,让苏晴烟那张好不容易维持住平静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的追求者不知凡几,但那些人哪个不是风度翩翩,言辞文雅。即使有人觊觎她的身段,也只会用些“风华绝代”、“身姿曼妙”之类的词语来暗示。 何曾有人像林夜这般,如此粗俗,如此直接! 她咬着下唇,不愿回答。 林夜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揭晓了答案:“从见了你第一面,我便在私底下给你取个大奶牛的外号。” “你……无耻!”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都在颤抖。 “呵。”林夜轻笑一声,脚下微微用力,让她本就跪坐不稳的身体晃了一下。 “开始吧,让我听听,苏长老的琴艺。” 苏晴烟死死地攥着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良久,她才缓缓松开,将那双带着颤抖的玉手,放到了琴弦之上。 “铮——” 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划破了洞府的宁静。 她开始弹奏了。 起初,琴声尚算平稳,是一曲她最熟悉的《静心普善咒》。这首曲子,她弹了不下万遍,早已烂熟于心,有静心凝神之效。她想借此来平复自己那惊涛骇浪般的心绪。 然而,腿上那沉甸甸的重量,耳边那若有若无的呼吸,以及身后那道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都像是一根根无形的搅屎棍,将她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心神搅得粉碎。 琴声,渐渐开始变得凌乱。 “啧,”林夜不满地咂了咂嘴,“这就是你的琴艺?跟街头卖唱的村妇有什么区别?”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整个人从琴后捞了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啊!”苏晴烟惊呼一声,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 她被后背紧紧地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继续弹!”林夜在她耳边低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长老,你最好不要用裹胸布,束缚太紧对身体不好。”他用一种仿佛在探讨丹道的认真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 “林夜!”苏晴烟终于崩溃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和哀求,“你不要再说了……求你……” “弹琴!”林夜的声音冷了下来。 苏晴烟的泪水,终于决堤。她闭上眼,任由泪珠滑落,那双颤抖的手,再一次抚上了琴弦。 “铮铮铮铮——” 这一次,琴声彻底变了。不再是平和的《静心咒》,而是一段急促、纷乱、充满了挣扎与痛苦的旋律。琴弦在他的命令下被疯狂拨动,发出的声音时而高亢如尖叫,时而低沉如呜咽,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林夜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感受着怀中尤物因羞愤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听着这杂乱无章却又莫名悦耳的琴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喜欢这声音。 这才是臣服的声音。 忽然,她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原来是那架可怜的古琴,再也无法承受两人叠加的重量和越来越剧烈的动作,琴身从中断裂了。 “啊——!” 苏晴烟在惊呼中向下坠去,求生的本能让她想也不想,修长笔直的玉腿便死死地缠住了林夜的腰,双臂也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像一只受惊的树袋熊,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那双象牙般白皙修长的美腿,此刻更是发挥出了惊人的柔韧性与力量,死死地盘在他的腰上,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洞府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苏晴烟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将头深深地埋在林夜的颈窝,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看那一片狼藉的地面。 刚刚那一瞬间的失重与惊慌,让她彻底抛弃了所有的矜持与抵抗,只剩下最原始的、寻求依靠的本能。 而这个依靠,偏偏是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林夜低头,就能看到怀中女人那羞愤欲绝的模样。她乌黑的青丝有些散乱,几缕发丝贴在她通红的耳廓和修长的脖颈上,更添了几分凌乱的媚态。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女子体香与泪水咸涩的独特气息。 他笑了,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 “看来,苏长老的琴艺,也不过如此。”他慢悠悠地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连琴都弹断了,算什么本事?” 这颠倒黑白、无耻至极的话,让苏晴烟浑身一颤。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含着泪水的凤眸,第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愤怒与憎恨。 “你!要不是你这么下流!逼我一边弹琴,一边......我......” 然而,这含恨的一瞥,落在林夜眼中,却比任何顺从都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很好,就是这个眼神,我喜欢。”他低笑一声,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宽大的千年寒玉床。 “该继续办正事了。” …… (此处省略三千字,涉及《阴阳大乐经》核心功法运转,非礼勿视) …… 不知过了多久,洞府内的潮起潮落,终于归于平静。 宽大的玉床上,苏晴烟如同一条被抽去骨头的鱼,瘫软在那里。 月白色的道袍早已不知被丢到了何处。 她的身体,前所未有地疲惫。 但比身体更疲惫的,是她的神魂。 就在刚才,她真切地体会到了林夜的恐怖。 随着万道归源的运转,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神魂深处,那些她耗费了上百年光阴,通过炼制丹药、感悟药理、亲和草木而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道韵”,正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失,被身旁的男人贪婪地吞噬、汲取。 每一次道韵的流失,都让她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虚弱与空虚,仿佛自己的人生正在被一页页地撕掉。 而与她的虚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夜身上那愈发强盛、愈发精纯的气息。 此刻的林夜,正盘膝坐在她的身边,双目紧闭,脸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满足。 他的内视世界中,金丹正高速旋转。 一股股精纯而温润的“道韵”洪流,通过阴阳道种的联系,从苏晴烟体内涌入他的奇经八脉,最终汇入丹田,被那颗暗金色的阴阳雷丹所吸收。 这股道韵,与柳媚儿的媚惑道韵、轻语仙子的剑心道韵截然不同。 它充满了浓郁的生命气息与草木精华,厚重、沉稳、生机勃勃。 阴阳雷丹在吸收了这股道韵之后,表面那些狂暴的银色雷纹,似乎都变得柔和了些许,雷霆的毁灭之力中,竟隐隐多了一丝生的契机。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林夜在心中赞叹。 苏晴烟的丹道造诣,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厚。这不仅仅是炼丹的技巧,更是她对“生”与“死”、“枯”与“荣”的深刻感悟。 这种道韵,对他这颗蕴含毁灭之力的雷丹来说,简直是最佳的调和剂与补品。 长此以往,他的金丹将不再是纯粹的毁灭,而是能在毁灭中孕育新生,阴阳共济,雷火相生,威力与玄妙程度,都将远超同阶修士。 不仅如此,随着苏晴烟道韵的融入,林夜的脑海中,也凭空多出了许多关于丹道的感悟和灵植药理的知识碎片。许多他以前觉得晦涩难懂的丹方,此刻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便是《万道归源》的霸道之处! 它掠夺的,不只是灵力,更是别人耗费一生心血积累的智慧与感悟! “有点意思……” 林夜缓缓睁开眼,看向身旁那具如同破败娃娃般的绝美胴体。 一个被彻底玩坏的玩具,很快就会失去乐趣。 他俯下身,轻轻捏住苏晴烟的下巴,用力的吻上那两瓣红唇。 许久之后,他搂着那丝绸般柔软的躯体,感受到胸前沉甸甸的压感,十分满足的睡去。 第一百零六章 早上与苏晴烟的日常 他懒懒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足以让任何血气方刚的男人血脉贲张的旖旎春光。 苏晴烟侧坐在床沿,微躬着身子,正慢条斯理地给一只秀气的玉足套上薄如蝉翼的纱袜。 那薄袜质地柔滑,泛着淡淡的肉色光泽,堪堪只到莹润的小腿肚,却硬生生给林夜一种前世才有的丝袜质感。 另一条修长丰腴的玉腿平展于榻上,月白色的丝裤堪堪遮住股间,却将那浑圆的臀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随着她穿袜的动作,上身那两座本就巍峨雄伟的雪山更是微微摇晃,仿佛不堪重负。 昨夜在极致的沉沦与疯狂中,他只记得那雪花膏般温润滑腻的身子,倒是没来得及细细观赏她这双玲珑秀足。 此刻晨光熹微,这般活色生香的景致,仍是叫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林夜无声地笑了笑,朝着她的勾了勾手指。 苏晴烟的动作一僵。 她早就察觉到身后的男人醒了,一想到昨夜自己如何被变着花样折腾,那苦修百年的丹心便如被投入一颗石子的古井,泛起圈圈涟漪,连带着那张风韵动人的俏脸也飞上两抹挥之不去的红霞。 她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宿醉般的沙哑与清冷:“干什么?” “过来。”林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晴烟咬了咬樱唇,身体却很诚实地转了过来,挪到他的身边。她心中泛起一阵自嘲,事已至此,所谓的反抗不过是徒增羞辱罢了。 林夜嘿嘿一笑,干脆利落地翻身而起,从身后将她温软的娇躯搂入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圆润的香肩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并拢得紧紧的丰腴美腿和被薄袜包裹的玉足上,那近乎透明的薄纱下,脚趾的轮廓若隐若现。 一夜雨露,这株熟透了的水蜜桃仿佛被彻底浇灌开,原本温婉中带着一丝清冷的俏脸,此刻水润润的,眼波流转间,竟平添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妩媚多情。 林夜捏着她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她那双依旧带着几分倔强与羞愤的凤眸,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说道:“苏长老,昨天我的那个建议,你可要认真听取。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苏晴烟秀眉微蹙,显然没反应过来,她挣扎着想避开他的怀抱,却被箍得更紧,只好没好气地问:“什么建议?” 林夜伸出手指,朝她那被裹胸布勒得有些变形的丰硕挺拔指了指。 瞧见他的动作,苏晴烟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带着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晕。她又羞又气,偏偏无法发作,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无稽之谈!” “这怎么是无稽之谈呢?”林夜居然真的跟她辩论起来,语气认真得仿佛在探讨什么丹道难题,“你看,此物长期束缚,有碍气血流通,于修行无益。再者,你这般天赐的本钱,若是因此造成什么畸变,岂非暴殄天物?我这是为你好。” 苏晴烟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浑身发抖,她银牙暗咬,冷声道:“我平日还要教导弟子,巡视药园,难不成要我如那些不三不四的妖艳女子一般,衣不蔽体,四处招摇吗?林夜,你就这般喜欢折辱你的女人?” “苏长老误会了,”林夜脸上笑容不减,“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既然你不愿,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苏晴烟冷哼一声,总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便要起身下床。 可她那丰腴的臀儿刚刚离开床沿,手腕便又被林夜的大手攥住,一把拽了回来,重新跌坐在床上。 她又惊又怒,瞪着他:“你又干什么?” “今日我又不用你陪我演戏,你这么早出去作甚?”林夜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戏谑,“不如留下来,陪我再好好享受一番这洞中春色。” “你!”苏晴烟那张水嫩圆润的脸蛋瞬间涨红,啐了一口,“你好歹也是金丹真人,一宗长老,怎能如此不知廉耻,竟想白日宣淫!” “廉耻?”林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低笑道:“苏长老,你现在跟我谈这两个字,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苏晴烟浑身一颤,眼中最后的一丝火焰也熄灭了。是啊,她早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还有什么资格谈论廉耻?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我虽不用再陪你演戏,却也要给门下弟子授课解惑。身为百草峰峰主,我俗务缠身,并非闲人。” 林夜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 他可不想自己刚到手的极品道韵源泉,因为疏于修炼和感悟而品质下降。 “也罢,”他松开了手,却提出了新的要求,“那你主动亲我一口,我便放你走。” 这个要求,在苏晴烟听来,相比于昨夜的种种,简直不值一提。 出乎林夜意料的是,她没有丝毫迟疑,甚至连一丝羞赧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地凑上前,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然后立刻起身,整理好衣衫,转身便要离去。 那干脆利落的模样,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任务。 “等等。”林夜反而被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给弄得有些意外,出声喊住了她。 苏晴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不满意? “你就这么干脆?” 她不屑地轻笑一声:“既然已经委身于你,这又算得了什么?真人还有什么吩咐,一并说了吧,免得晴烟再跑一趟。” 她这副带刺的模样,反倒比逆来顺受更有味道。 林夜摸了摸下巴,觉得有趣,他换了个话题:“一直喊你苏长老,未免太过生分。你说,以后我该喊你什么好?” 苏晴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随便。” “哦?”林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我叫你……苏奶牛?” “你!”苏晴-烟猛地回头,凤目圆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这个侮辱性的称呼气到了极点。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呵呵,开个玩笑。”林夜见好就收,他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蛋,慢悠悠地说道:“不如,以后我就叫你‘烟儿’吧。” 烟儿…… 这个称呼,亲昵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它剥离了她“苏长老”、“峰主”的身份,将她变成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私密的代号。 苏晴烟的身子僵了僵,最终没有反驳。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林夜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屈辱,有憎恨,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麻木。 她转身,拉开洞府的石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清晨微凉的风吹拂在她脸上时,苏晴烟才恍然回神。腿间传来的酸软和不适,以及神魂深处那阵阵的空虚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 百草峰,传法堂。 清晨的阳光透过格窗,在光洁如镜的白玉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与墨卷的气息。 数十名身着淡绿色宗门服饰的百草峰弟子正襟危坐,神情肃穆,手中捧着丹道典籍,等待着峰主的授课。 白芷就坐在最前排,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崇拜与期待。她不时回头望向门口,小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在她心中,师父是世上最好的师父,而林夜哥哥是世上最完美的道侣。如今林夜哥哥也来听师父讲课,这简直就是她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画面了。 “吱呀——” 传法堂的木门被推开,一道婀娜成熟的身影走了进来。 苏晴烟今日换上了一身相对素雅的月白色道袍,云鬓高挽,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她脸上薄施粉黛,却依旧难掩那份浑然天成的妩媚风情,只是眉宇间,似乎萦绕着一缕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清冷。 她走上讲台,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下方的弟子们,当看到白芷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时,她冰冷的心底泛起一丝暖意,脸色也随之柔和了些许。 然而,当她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后排角落里那道悠然自得的身影上时,她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凝固了。 林夜就坐在那里,姿态闲适,既没有金丹真人的架子,也没有寻常修士的拘谨,就像一个真心前来求学的普通弟子。他察觉到苏晴烟的注视,甚至还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并轻轻点了点头。 那笑容落在弟子们眼中,是道侣间的默契与鼓励。 可落在苏晴烟眼中,却无异于魔鬼的凝视。 他来做什么? 是嫌昨夜的折辱还不够,要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再给她难堪吗? 一时间,无数屈辱的画面涌上心头,苏晴烟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险些站立不稳。她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强行冷静下来。 不能乱,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脸上恢复了身为一峰之主的威严与平静。 “今日,我们讲龙涎草与碧火花的药性辨析与融合之道。”她的声音清越动听,一如往昔,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讲台下的弟子们立刻全神贯注,白芷更是听得尤为认真,时不时在玉简上记录着什么。 苏晴烟不愧是流云宗的丹道大家,一旦进入授课状态,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自信与从容。她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将两种药性看似冲突的灵植,其内在相生相克的玄妙之处剖析得淋漓尽致。 就连角落里的林夜,也不禁暗暗点头。 这女人的丹道造诣确实深厚,许多感悟都极为精辟。通过《万道归源》汲取了她的道韵精粹后,他此刻听起来,竟有种心领神会、豁然开朗之感。这感觉,比单纯的双修提升灵力,更让他感到愉悦。 一个时辰过去,苏晴烟的授课渐入佳境,她也渐渐沉浸在自己的丹道世界中,暂时忘却了那个男人的存在。 就在此时,后排的林夜忽然举起了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苏晴烟的心猛地一沉,来了!他终究还是要发难了! 她强作镇定,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林真人有何指教?” 林夜站起身,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声音朗朗:“不敢当。只是晚辈听苏长老讲解碧火花的火毒需以无根之水调和,方能炼制清灵丹。晚辈曾在一部古籍残篇中看到,若是以百年寒髓替代无根之水,辅以三钱星辰砂,或可炼成更高一阶的碧血清灵丹,不知此法是否可行?”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弟子们听得云里雾里,但“更高一阶”四个字却是听懂了,看向林夜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佩。 而苏晴烟,则是真的被惊到了。 她凤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他说的这个法子,并非胡言乱语,而是一种极其高深且剑走偏锋的炼丹思路。这个思路,她自己也曾推演过,但因为缺少关键的星辰砂药理认知,始终未能完善。 他……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丹道大师? 不,不可能!他分明是剑修,那凌厉的剑意做不得假。 唯一的解释,便是昨夜…… 他不仅掠夺了她的灵力,更是从她的神魂深处,窃取了她耗费百年心血积累的丹道感悟与知识! 这个认知,比肉体上的侵犯,更让她感到恐惧与屈辱。 那意味着,她在林夜面前,将再无任何秘密可言。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苏长老?”林夜见她不语,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苏晴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林真人所言……确有道理,是晴烟疏漏了。此法……可行。” “原来如此,多谢长老解惑。”林夜从善如流地坐下,仿佛真的只是在进行一扬学术探讨。 弟子们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炽热了。 看啊,林真人不仅修为高深,连丹道造诣都如此惊人,还能与苏长老这般探讨,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芷更是与有荣焉,挺了挺小胸脯,感觉林夜哥哥真厉害。 苏晴烟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定了定神,正准备继续讲课,一个声音却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烟儿,你讲课时,腰肢轻摆的模样,比昨夜还要动人几分啊。】 第一百零七章 为我所用 “嗡!” 苏晴烟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全都涌上了脸颊。她握在手中的那卷丹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师父!”白芷惊呼一声。 所有弟子都关切地看了过来。 “无……无事。”苏晴烟急忙弯腰去捡,可身体却阵阵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下流无耻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魔咒,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冲击得七零八落。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林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传音再次响起,【昨夜这双腿盘着的时候,可比现在有力气多了。】 “唔……” 苏晴烟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她扶着讲台,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无比。那双妩媚的凤目中,水光潋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这副模样,落在弟子们眼中,却成了另一番景象。 “苏长老定是近日为我等操劳,又耗费心力为林真人解惑,心神损耗太大了。” “是啊,你们看,林真人也一脸担忧地看着长老呢。” “呜呜,苏长老太辛苦了,林真人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白芷更是心疼得眼圈都红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扶住师父。 苏晴烟听着弟子们的窃窃私语,感受着那一道道关切的目光,又听着脑海中魔鬼的低语,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于一个荒诞至极的噩梦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下课的。 当“今日授课到此为止”这句话说出口时,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弟子们纷纷起身行礼,然后三三两两地离去,一边走还一边兴奋地讨论着。 “林真人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他和苏长老真是般配!” “白芷师妹,你可真有福气,有你的林夜哥哥在,谁还敢欺负你?” 白芷羞红了脸,心里却甜滋滋的。她走到讲台边,担忧地看着苏晴烟:“师父,您没事吧?要不我送您回洞府休息?”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苏晴烟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可是……” “回去。”苏晴烟的语气重了几分。 白芷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很快,偌大的传法堂,便只剩下了苏晴-烟和那个好整以暇,从角落里缓缓走来的男人。 空旷的讲堂,门窗紧闭,光线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晴烟站在讲台后,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冷冷地看着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一步步向她走来。 林夜的脚步声很轻,每一下,却都像是踩在苏晴烟的心弦上,让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走到讲台前,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被自己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充满了玩味与掌控。 苏晴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昨夜那些羞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你……你又想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不想干什么。”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我只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弟子,来听流云宗最负盛名的丹道大师讲课而已。怎么,苏长老不欢迎吗?” 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模样,让苏晴烟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本就雄伟的峰峦,此刻更是波涛汹涌,仿佛要撑破那层月白色的道袍。 “林夜!”她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这里是传法堂,是清静之地!不是你用来行那龌龊之事的扬所!你若还有一丝身为金丹真人的自觉,就请你离开!” “哦?龌龊之事?”林夜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他绕过讲台,站到了苏晴烟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长老指的是哪一件?是我在课堂上向你请教丹道?还是……我用传音跟你探讨了一下……苏长老身体的奥秘?” 他刻意加重了奥秘两个字,灼热的气息喷在苏晴烟敏感的耳廓上,让她浑身一颤,脸上瞬间俏靥红艳。 “你……无耻!”她羞愤欲绝,扬手便要一巴掌扇过去。 但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攥住。 林夜的力量何其巨大,苏晴烟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疼得她秀眉紧蹙。 “烟儿,你太不乖了。”林夜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另一只手,轻轻从讲台上拿起了那把苏晴烟用来惩戒弟子的戒尺。 那是一把由百年铁木制成的戒尺,色泽沉郁,入手微凉。平日里,它代表着苏晴烟身为师长的威严与权威。 可此刻,这把戒尺落入林夜手中,却仿佛成了一件即将执行刑罚的恐怖凶器。 “你……你要做什么?”苏晴-烟看着他手中的戒尺,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恐。 “做什么?”林夜把玩着手中的戒尺,用尺身轻轻拍了拍她那因羞愤而涨得通红的俏脸,“你身为师长,在课堂上心不在焉,险些失态,还对虚心求教的‘弟子’恶语相向,你说,该不该罚?” 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让苏晴烟气得浑身发抖。 “林夜,我警告你,你休想……” 她的话还未说完,林夜的眼神便陡然一厉。 一股磅礴浩瀚的金丹威压,如同山岳般轰然降下! “嗡——” 整个传法堂内的空气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了。苏晴烟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筑基圆满的修为,在真正的金丹真人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声音、光线、乃至时间的流逝,在她的感知中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夜,看着他脸上那冰冷而残忍的笑容。 “我说过,游戏结束了。”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转过去,趴在讲台上。” 屈辱的泪水,终于从苏晴烟的眼角滑落。 她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只会招致更深重的羞辱。 在金丹神识的绝对压制下,她的身体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了过去,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屈辱地俯下身,双手撑住了冰冷的讲台。 这个姿势,让她那本就丰腴浑圆的臀部,被道袍勾勒得愈发挺翘,形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完美曲线。 林夜满意地欣赏着眼前的杰作。 门前松涛阵阵,犹如风吹海浪。 ……(此处省略三百字,涉及戒尺与道袍的亲密接触)…… 片刻之后,林夜收起了威压。 苏晴烟浑身瘫软,像一滩烂泥般趴在讲台上,俏脸深埋在臂弯里,香肩不住地耸动,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那张平日里威严满满的讲台,此刻却成了她蒙受奇耻大辱的刑台。 林夜随手将戒尺丢回桌上,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那柔软而颤抖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施虐的魔王不是他一样。 苏晴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无声地哭泣着。她的防线,她的尊严,她的一切,都已被这个男人用最粗暴的方式,彻底击碎。 林夜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沉甸甸分量。 许久,苏晴烟的哭声才渐渐止歇。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眼神空洞,声音嘶哑地问:“你究竟,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得起。”林夜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哭得红肿的凤眸,话锋一转,问道,“你能炼制金丹期的丹药吗?” 苏晴烟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没练过。”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残存的倔强。 “哦?是不能,还是不想?”林夜的眼睛微微眯起。 “没有丹方,没有材料,最重要的是,我未结金丹,没有丹火,如何炼制?”苏晴烟冷冷地反驳道,这涉及到她的专业领域,让她找回了一丝底气。 “丹火,我有。”林夜淡淡地说道,“丹方和材料,我也可以给你。我只问你,你想不想,迈出那一步,成为真正的……丹道宗师?” 丹道宗师!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苏晴烟的心头炸响。 那是她一生所追求的终极目标!是她梦寐以求的境界! 可是,被一个如此羞辱自己的男人,用这种方式提出来,这让她感到无比的讽刺与荒谬。 她看着林夜,眼神复杂。这个男人,是毁了她一切的魔鬼,却又似乎,能为她推开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门。 “呵……”她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可以。但是,你得给我足够的材料。” 这算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条件。 “很好。”林夜笑了。 他喜欢这种聪明的女人。 一个被彻底玩坏的玩具,很快就会失去乐趣。但一个既能被他掌控在股掌之间,又能为他创造价值的工具,那就不一样了。 他就是要让她看到希望,让她在沉沦与欲望的泥沼中,永远为他所用。 看着苏晴烟那双既有不甘,又夹杂着一丝丹师特有的期盼的复杂眼神,林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松开怀中的玉人,好整以暇地说道:“材料,自然是有的。” 苏晴烟从他怀里挣脱,默默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凌乱的道袍。虽然衣衫尚算完整,但那火辣辣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羞耻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冷着脸,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金丹期的丹药,所需灵药无一不是天材地宝,年份、品相都要求极高。寻常的材料,不过是浪费功夫。” 言下之意,便是别拿些不入流的东西来糊弄我。这是她作为一名顶尖丹师最后的骄傲。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夜淡然一笑,神念一动,一枚古朴的储物戒指出现在他的指尖。 这正是轻语仙子的贡献给他的,乃是在山鬼秘境中得到的材料。 他屈指一弹,那枚储物戒指便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飞到了苏晴烟的面前,悬停在半空中。 苏晴烟秀眉微蹙,有些疑惑地接过了戒指。 她并未多想,只当是林夜不知从何处搜刮来的一些战利品。她将一丝神识探入其中,准备清点一下,看看够不够开一炉丹的。 然而,就是这一探,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下一刻,她那张风韵动人的俏脸,染上大片红韵,变得一片酡红。握着戒指的玉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双目圆睁,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这……这……这不可能!”她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 只见那储物戒指的内部空间中,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零散灵药,而是一堆堆的药性十足的灵材。 一株株气息惊人、灵光闪烁的灵药,被分门别类地堆积在一起,几乎塞满了整个空间! 数瓶充足的千年灵乳! 那根须如龙、通体赤红的,分明是足有三千年份的“千年血参”! 那一块块晶莹剔透、散发着至阴寒气的,是只在万丈地脉深处才可能形成的“万载石钟乳”! 还有那一段缭绕着淡淡火焰气息的“凤栖梧桐木”,那一片片如同星辰般闪烁的“星河叶”,那拳头大小、蕴含着磅礴生机的“生命之泉”结晶…… 任何一样拿出去,都足以在修仙界掀起一扬腥风血雨,引得无数修士争得头破血流! 而在这里,它们却像是不值钱的大白菜一样,被随意地堆放在一起! 哪怕林夜贵为金丹真人,这样的身家也可以称得上一句丰厚! 除了这些主药,还有堆积如山的各种珍稀辅药,年份最低的,都在五百年以上!其数量之多,种类之全,足以让整个流云宗的药库都相形见绌! 这……这简直是搬空了一个上古宗门的宝库! 苏晴烟的神识在这些天材地宝上颤抖着扫过,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作为一名丹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 这已经不是“富裕”能够形容的了,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而当她的神识,落在那药山之巅的几个玉盒上时,她的心脏更是差点停止了跳动。 那三个玉盒中,静静地躺着两枚龙眼大小、紫气氤氲、神光内敛的丹药。 紫府蕴神丹! 货真价实的金丹期丹药!而且是能帮助金丹初期修士稳固境界、蕴养神识的极品丹药! 怪不得他这么随意的就给了我一枚,原来林夜还有两枚! 除此之外,还有她在横断山脉时,曾见的一些高阶灵药,如今也完好无损地躺在其中。 苏晴烟猛地抽回神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那惊人的曲线剧烈地起伏着,看向林夜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屈辱和憎恨,变成了深深的惊骇与恐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些东西的来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绝对不干净! 这背后,代表着多少腥风血雨,多少陨落的强者? 她一直以为,林夜只是一个天赋异禀、心狠手辣的金丹修士。但现在看来,她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男人,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史前巨兽!他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别管这些东西从哪里来。”林夜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因震惊而冰凉的脸颊,笑容中带着一丝恶魔般的诱惑,“你只需要知道,跟着我,这些,都只是开始。你所追求的丹道宗师之境,并非遥不可及,哪怕是......让你也成金丹真人。” 他俯下身,在苏晴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那两片微张的樱唇上,偷了个香。 “唔!” 苏晴烟浑身一僵,待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退开,脸上还带着一丝回味的笑容。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朗却又让她无比恐惧的脸,又看了看手中那枚重如山岳的储物戒指,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另一边,是通往丹道巅峰的通天阶梯。 而连接这两者的,正是眼前这个喜怒无常、手段狠辣的男人。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从他将这枚戒指交到她手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绑上了他那辆疯狂的战车,再也无法回头。 要么,随他一起,冲向未知的辉煌,或者毁灭。 要么,现在就被他碾得粉身碎骨。 “我明白了。”许久,苏晴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缓缓收紧了握着戒指的手,那双空洞的凤眸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芒。 那不是希望之光,也不是屈服之光,而是一种混杂着野心、恐惧、与疯狂的火焰。 “我会为你炼丹。”她抬起头,直视着林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炼制金丹期丹药,耗费心神极大,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以及……充足的休息。” “当然。”林夜满意地笑了,他知道,这条高傲的美人鱼,已经彻底上钩了,“你的洞府,我会布下最高明的禁制,保证无人打扰。至于休息……”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那成熟丰腴的曲线上扫过,笑道:“我的床,又大又软,保证能让你得到最‘充足’的休息。” 苏晴烟的脸颊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但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激烈反抗,只是冷冷地移开了视线。 “对了,”林夜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今晚,继续过来服侍我。昨夜你汲取了不少我的元阳,今天,该轮到我好好‘品尝’一下你的道韵了。” 苏晴烟的身子僵了僵,最终,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她转身,拿着那枚足以改变她一生的储物戒指,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离开了传法堂。 看着她那窈窕而落寞的背影,林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知道,从今天起,苏晴烟这个女人,才算真正地,从身到心,都开始为他所用了。 第一百零八章 传授阴阳大乐经 洞府内,灯火通明。 林夜半躺在主位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白玉酒杯,姿态闲适得仿佛这才是他自己的地盘。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石门无声地开启,一道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苏晴烟换下了一身道袍,穿着一件略显紧身的藕荷色长裙,将那熟透了的丰腴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她脸上未施粉黛,那张风韵动人的俏脸在灯火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软榻上的男人。有畏惧,有屈辱,也有一丝被那枚储物戒指点燃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野心。 她走到林夜面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跪坐下来,为他斟满酒杯。动作娴熟,姿态优雅,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林夜没有去接酒杯,而是伸出手,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 苏晴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晴烟不敢。” “不敢?”林夜轻笑一声,手指在她光滑的下颌上摩挲着,“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在传法堂,还敢对我动怒,嗯?” 他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晴烟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下午在讲台上的那番羞辱,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那火辣辣的痛楚似乎又从身后传来,让她俏脸一白。 “是晴烟的错。”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屈服。 “错在哪了?”林夜不依不饶地追问,像一只逗弄老鼠的猫。 苏晴烟咬着樱唇,沉默了片刻,才用低若蚊蚋的声音道:“不该……不该顶撞真人。” “还有呢?” “不该……在课堂上失态。” “还有。” 苏晴烟的呼吸一窒,她抬起头,那双水润的凤眸中终于染上了一抹羞愤的红晕。她知道他想听什么。 看着她这副既羞且怒,却又不得不强行隐忍的模样,林夜心中升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他喜欢看她这副高傲被寸寸碾碎的样子。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低笑道:“看来,下午的惩罚还不够。烟儿的记性,不太好啊。”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苏晴烟浑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闭上眼,认命般地说道:“是晴烟不知廉耻,心有妄念,请真人……责罚。” “呵呵,这还差不多。”林夜满意地笑了。他松开她的下巴,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 ……(此处省略一千字,涉及阴阳二气的深入交流与探讨)…… 云收雨歇,洞府内恢复了平静,只余下空气中弥漫的旖旎气息,以及苏晴烟那压抑不住的、细碎的喘息声。 她如同一条脱水的鱼,瘫软在床榻上,浑身香汗淋漓,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张平日里端庄温婉的俏脸上,此刻布满了动情的潮红,凤目迷离,水光潋滟,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百草峰峰主的威严。 林夜靠在床头,精神饱满,脸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满足。不得不说,这熟透了的水蜜桃,其道韵之醇厚,远非白芷那样的青涩果实可比。每一次的交融,都让他金丹内的法力精进一丝,神魂也得到极大的滋润。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晴烟那汗湿的晶莹耳垂。 苏晴烟的身子僵了僵,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林夜一把捞了回来,紧紧地圈在怀里。 “别动。”林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苏晴烟不再挣扎,只是将脸埋在被褥里,无声地承受着。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信息流,顺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肌肤,从林夜的体内,涌入她的神魂深处。 “嗡——” 苏晴烟的脑海瞬间一片轰鸣,仿佛有无数古老的符文在其中炸开。 那是一篇功法! 一篇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双修功法!其内容之玄奥,理念之精深,远远超出了她对修仙功法的认知。功法以阴阳交合为根基,讲的却不是采补之道,而是一种阴阳互济、共同升华的大道至理。功法运转之下,双方的神魂与法力将以前所未见的效率交融、提纯、壮大。 这……这简直是为双修道侣量身打造的无上宝典! 《阴阳大乐经》! 五个古朴的大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神魂之中。 苏晴烟彻底惊呆了。她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与羞耻,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这……这是……” “一本双修功法。”林夜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给出的不是一部足以让整个修仙界疯狂的无上秘典,而是一本地摊上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你我如今关系匪浅,若你修为太低,神魂太弱,承受不住我的阳元,岂非扫兴?以后,便按此法修行。” 苏晴烟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终于明白了! 难怪……难怪昨夜一番云雨,她不仅没有元阴大损,反而感觉困扰多年的瓶颈都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原来,他并非单纯地在掠夺,而是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着更高层次的“修炼”! 这个男人,不仅身怀重宝,连修行的功法都如此匪夷所思! 这一刻,她心中的屈辱感,竟然被一种更为强烈的震撼与荒谬感所取代。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突然被带进了皇宫的宝库,之前所认知的一切,都被彻底颠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声音嘶哑地问。她不相信,林夜会如此“好心”,将这等神功传授给她。 “做什么?”林夜捏了捏她柔嫩滑腻的脸蛋,笑了笑,“当然是让你更好地为我服务。”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巍峨的胸前,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的道韵很不错,就像一坛陈年佳酿,味道醇厚。有了这篇功法,你这坛酒,才能酿出更美的滋味。而我,也能品尝得更尽兴。” 赤裸裸的羞辱,却偏偏包裹着足以让任何修士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苏晴烟沉默了。她知道,当她接受这篇功法的时候,就意味着她与这个男人之间,又多了一层无法斩断的、更为紧密的联系。她将不再仅仅是他的玩物,更是他修炼体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炉鼎”。一个可以与他一同“进步”的极品炉鼎。 这到底是沉沦,还是……机缘? 她分不清了。 林夜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单纯的威逼和施虐,只会让她彻底绝望。只有胡萝卜加大棒,让她在屈辱中看到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才能将她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他轻轻拍了拍她那丰腴的身段,换了个话题。 “功法的事,你自己慢慢领悟。现在,来说说正事。”林夜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枚戒指里的材料,你都看过了。我要你尽快为我炼制金丹期的丹药,用以增进修为。” 苏晴烟闻言,从复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反问:“以真人的修行速度……还需要丹药?” 在她看来,林夜的修为精进速度已经快得不像人了。 “快?”林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自嘲地摇了摇头,“烟儿,你有所不知。双修之法,在筑基期时确实一日千里。可一旦结成金丹,需要的灵力便如江河汇海,深不见底。我这资质体质,都算不得顶尖,若只靠打坐吐纳,恐怕数十年都难有寸进。如今这般,看似快,实则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假。阴阳道书虽然逆天,但他的根骨确实平庸,自行修炼的效率极低,对双修的依赖性极大。只是他不知道,他口中的“杯水车薪”,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堪比坐火箭的修仙神速了。 苏晴烟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一个金丹真人抱怨自己修行太慢,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怪异。一个金丹真人,竟然还嫌自己修为进步得慢?他到底想快到什么地步?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是远远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野心。他想要的,恐怕远不止一个小小的流云宗,甚至不止是北域。 他的目标,或许是那传说中的……长生大道! 这个念头一出,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看着怀中女人那震惊的眼神,林夜满意地笑了。他就是要让她明白,跟着自己,未来有无限可能。 他低头,在那张微张的樱唇上,再次印了下去,声音含糊不清地响起:“所以,烟儿,我的未来,可就系在你这双……炼丹的柔荑上了。” 第一百零九章 和苏晴烟炼丹 这里是苏晴烟的私人炼丹室,平日里除了她和白芷,严禁任何人踏入。 此刻,这间充满了浓郁药香的静室,却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 丹房正中,摆放着一座半人高的青铜丹炉,炉身篆刻着繁复的阵法符文,灵光内敛,显然不是凡品。 苏晴烟昨晚一宿未眠。 《阴阳大乐经》的玄奥与昨夜的疯狂,在她脑海中交织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让她心神激荡,久久无法平复。直到天色微明,她才强迫自己从那种混杂着屈辱与悸动的复杂情绪中挣脱出来,将所有心神都投入到了炼丹的准备之中。 她换上了一身便于活动的紧身劲装,将那头青丝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白皙修长的脖颈。褪去了道袍的遮掩,那熟透了的火爆身材愈发显得惊心动魄,每一个起伏的曲线,都充满了成熟妇人独有的极致诱惑。 林夜就靠在门边,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副活色生香的“炼丹图”。他发现,认真起来的女人,确实别有一番魅力。尤其是苏晴烟,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丹道世界时,身上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自信、专注而又从容的气扬,那种知性与她妩媚的肉体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看够了没有?”苏晴烟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手,在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曲线上游走,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没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林夜嘿嘿一笑,走了过去,很自然地从身后环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烟儿,你这身打扮,可比穿道袍的时候,方便多了。” “放手!”苏晴烟的身子一僵,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丹房!炼丹需要凝神静气,你再胡来,若是炸了炉,后果自负!” “哦?炸炉?”林夜的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在她耳边低语,“我倒是很想看看,烟儿被炸得衣衫破碎,灰头土脸的模样,想必……更有味道。” “你!”苏晴烟被他这下流无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林夜,你不要这样耍小性子,我要开始了。炼制金丹期的这枚‘紫府蕴神丹’,主药‘紫魂花’、‘养神木’、‘星辰砂’,辅药七十二种,还有逆推出的丹方,皆已备齐。但是,我没有丹火。” 她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林夜,“我修为不足,无法催生丹火。要炼此丹,必须由你来提供火焰。而且,‘紫府蕴神丹’对火候的要求极为苛刻,多一分则药性焚毁,少一分则药力不凝。你的火焰若是控制得稍有差池,这一炉价值连城的灵药,便会尽数化为飞灰。” 她这是在提醒林夜,也是在给自己找回一丝主动权。炼丹,是她的领域。在这里,她才是主导。 “放心。”林夜松开了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我的火有多旺,你还不知道么。” 苏晴烟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走到丹炉前,开始按部就班地处理药材。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美感。各种珍稀灵药在她手中被精准地分离、碾磨、萃取,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彰显出其深厚无比的丹道功底。 林夜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暗暗点头。这女人,确实是天生的丹师。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完成。苏晴烟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她调匀呼吸,神情凝重地看向林夜:“可以了,起火!” 林夜走到丹炉的另一侧,与她相对而立。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淡淡地说道:“看好了。” 话音刚落,一簇深紫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那火焰只有拳头大小,却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火焰的中心,是深邃的幽紫色,外焰则跳动着一缕缕纤细的银色电弧,发出“噼啪”的轻微爆鸣声。 阴阳雷火! 这正是林夜吞噬天劫,以太阴之力中和,最终炼成的本命金丹之火! 当这簇火焰出现的刹那,整个丹房的温度都仿佛凭空升高了数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狂暴而又威严的气息。 苏晴烟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那簇紫色的雷火,俏脸上写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这……这是……雷火?!”她失声惊呼。 寻常金丹真人的丹火,不过是灵力所化,呈赤红或金黄之色。而林夜的丹火,竟然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由天雷之力凝聚而成的雷火!而且这雷火之中,还夹杂着一股至阴至柔的气息,阴阳并济,玄奥莫测! 用这种火焰来炼丹? 这简直是……用一柄开山巨斧去雕刻一朵豆腐花! “你……你疯了!”苏晴烟的声音都变了调,“这种火焰的威力,如何控制?丹炉会瞬间被烧成铁水!不,会直接被炸成齑粉!” “有我在,炸不了。”林夜屈指一弹,那簇阴阳雷火便化作一道紫色流光,精准地没入了丹炉下方的进火口。 “轰——” 青铜丹炉猛地一震,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炉身上的符文瞬间被点亮,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显然是在全力抵御那恐怖的火焰之力。 苏晴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炉内的温度正在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 “快!投入‘寒晶石’中和火性!”她娇喝道,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她飞快地将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石投入丹炉。然而,那足以冻结江河的寒晶石,在阴阳雷火的灼烧下,仅仅坚持了不到三个呼吸,便“嗤”的一声,化为了一滩白色的蒸汽。 “怎么会这样?!”苏晴烟大惊失色。 “你的丹道常识,对我这火焰没用。”林夜的声音平静地传来,“别管火候,按照你的节奏,投入药材。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苏晴烟那颗慌乱的心,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她咬了咬牙,看着那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解体的丹炉,最终选择相信他。 “第一味主药,‘养神木’!” 她娇喝一声,将一段缭绕着生命气息的木块投入炉中。 “嗡!” 丹炉震动得更加剧烈了。 “第二味辅药,‘凝魂草’!” “第三味……” 苏晴烟全神贯注,按照丹方上的顺序,将一份份珍稀的药材投入炉中。她的神识与丹炉紧密相连,能清晰地感知到炉内那狂暴的能量,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炼丹! 每一次投入药材,都需要冒着炉毁人亡的风险。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那诱人的曲线。 而另一边的林夜,却显得轻松写意。他只是单手虚按在丹炉之上,双目微闭,磅礴的神识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大手,精准地操控着炉内那狂暴的阴阳雷火。 时而如猛虎下山,瞬间提纯药力;时而如涓涓细流,温养药性精华。那份对力量的极致掌控,看得苏晴烟心惊肉跳,同时也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引以为傲的控火之术,在他面前,简直如同孩童的玩闹。 这个男人,不仅实力恐怖,连神识的精妙操控,都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随着最后一味主药“紫魂花”的投入,丹炉内的能量终于达到了顶峰。整个丹炉都变成了赤红之色,炉壁上甚至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要失败了!”苏晴烟脸色煞白,惊呼道。 “还没完。”林夜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 “过来,把手给我!” 第一百一十章 极品丹师到手 林夜一把抓住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另一只手依旧按在丹炉上。一股温和而又精纯的法力,顺着两人相握的手,涌入了苏晴烟的体内。 同时,他那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通过传音入密,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别怕,烟儿。就算炸了,我也会先护住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和你这对……傲人的宝贝。】 “你!”苏晴-烟又羞又气,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但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通过林夜传来的那股法力,她竟然能隐约感知到炉内火焰的一丝变化。仿佛她的神识,也与那狂暴的雷火,建立起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这是……《阴阳大乐经》的效果! “凝神!感受它,引导它!”林夜的低喝声将她从震惊中唤醒。 苏晴烟不敢怠慢,连忙收敛心神,按照功法所述,尝试着去引导那股力量。 奇迹发生了。 那狂暴的雷火,在她神识的引导下,竟然真的温顺了一丝。丹炉的震颤,也随之减弱了几分。 苏晴烟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是一种丹师在攻克了绝世难题后,发自内心的狂喜与痴迷! 她忘记了羞辱,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两人之间那不堪的关系。这一刻,她的心中,只剩下对丹道的极致追求! “成丹!”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一声低喝。 他猛地一拍丹炉,“锵”的一声,炉盖冲天而起。 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郁丹香,瞬间弥漫了整个丹房。只见三枚龙眼大小、通体缭绕着淡淡紫色神光的丹药,从炉中冉冉升起,悬浮在半空中。 丹成! 而且是……品质很高的紫府蕴神丹! 苏晴烟怔怔地看着那三枚神光内敛的丹药,呼吸都停滞了。她……她竟然真的炼制出了金丹期的丹药! 她做到了!在筑基期,就做到了无数金丹丹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巨大的喜悦与成就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忘记了松开林夜的手,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张沾染着汗水与红晕的俏脸,美得惊心动魄。 林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头高傲的凤凰,其丹心,也已经被自己牢牢撼动,再也离不开他这棵……梧桐树了。 ......... 丹香如雾,在静室中久久不散。 仅仅是呼吸着这股药香,就让苏晴烟感觉自己那疲惫至极的神魂,都得到了一丝滋养。她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凌空一招,一枚紫府蕴神丹便轻飘飘地落入她的掌心。 丹药入手温润,表面光滑如玉,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丹身上,甚至天然形成了一道道酷似云纹的纹路,紫气氤氲,神光内敛。这是丹药品质达到极致,引动天地规则共鸣,才会产生的“丹纹”! “上品……不,这至少是极品丹药!”苏晴烟捧着丹药,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她虽然提供了炼丹之法,但她很清楚,能炼成如此品质的丹药,一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林夜那变态的阴阳雷火,以及他对火焰那神乎其神的掌控力。 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战斗力爆表的疯子,还是一个……天赋异禀到令人绝望的炼丹奇才! 若是让他专心研究丹道,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真正的丹道宗师。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那份刚刚升起的、身为丹师的巨大成就感,瞬间又被一股更深的无力感所取代。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夜。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和底牌。 林夜却没理会她心中的惊涛骇浪。他随手一挥,将另外两枚丹药收入玉瓶,然后拿起苏晴烟手中的那一枚,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烟儿的手艺,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张开嘴,竟是直接将那枚足以让金丹真人打破头的极品丹药,像吃糖豆一样,随意地丢进了嘴里。 “你!”苏晴烟大惊失生,“不可!此丹药力霸道,岂能如此直接吞服?必须先行打坐,辅以法诀,慢慢炼化,否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夜喉结滚动,已经将丹药咽了下去。 “嗝……”林夜甚至还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咂了咂嘴,评价道:“味道不错,入口即化,就是后劲有点大。” 苏晴烟:“……” 她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丹道认知,在今天,被这个男人反复地、无情地践踏和摧毁。 极品金丹期丹药,就这么……干嚼了? 这还是人吗?这分明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洪荒凶兽! 只见林夜的身上,一股磅礴的药力猛地炸开,他的皮肤表面,甚至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是闭上眼,体内的《阴阳大乐经》自行运转,那狂暴的药力,如同百川归海一般,被他那颗深紫色的金丹迅速地吸收、转化。 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他身上那暴动的气息便平复了下来。 林夜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又精进了一大截的法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效果很好。”他看向苏晴烟,像是在夸奖一个称职的工具,“以后,就保持这个水准。材料管够,我需要你每天都为我开炉炼丹。” 每天? 苏晴烟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俏脸发白,扶着丹炉,喘息道:“不可能!炼制金丹期丹药,耗费的心神远超你的想象!今天这一炉,几乎抽干了我所有的精力,若不是你最后渡我法力,我根本撑不下来。想要恢复,至少需要静养三日!每天都炼,我……我会死的!” 她这不是夸张。炼丹,尤其是炼制这种高阶丹药,对丹师的神魂是巨大的考验。她现在就感觉头昏脑涨,神魂刺痛,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哦?会死吗?”林夜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擦去她额角的香汗,动作温柔得仿佛换了一个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他的指尖划过她光洁的额头,滑过挺翘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那两片因疲惫而略显苍白的樱唇上,轻轻摩挲着。 “你忘了?我们有《阴阳大乐经》。”他的声音充满了恶魔般的诱惑,“你损耗的神魂,我帮你补回来。你耗尽的精力,我帮你填充满。只要有我,你就是一台……永远不会疲惫的炼丹傀儡。” 苏晴-烟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她明白了。 这个男人,已经为她规划好了一条完美的、没有尽头的奴役之路。 白天,她要在这里,耗尽心神为他炼制丹药。 晚上,她要躺在他的床上,用自己的身体和道韵,去“恢复”白日里的损耗,同时还要满足他那无穷无尽的欲望。 周而复始,永无宁日。 她将彻底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只为他而存在的、兼具炼丹和双修功能的……工具。 “你……是魔鬼……”她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脸,声音干涩地吐出几个字。 “或许吧。”林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低下头,在那片苍白的樱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苏晴烟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在那霸道而又熟练的技巧下,她便浑身发软,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一股奇异的酥麻感,从唇齿间蔓延开来,让她那疲惫不堪的身体,竟然真的生出了一丝渴望。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开始适应,甚至……迎合这个魔鬼的节奏了。 就在两人唇齿相依,静室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旖旎暧昧之时。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地从丹房之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充满了欣喜与关切的、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师父,您在里面吗?我闻到好香的丹药味道呀!您是不是又炼制出什么厉害的丹药了?徒儿可以进来看看吗?” 是白芷! “嗡——” 苏晴-烟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推开林夜,脸上血色尽褪,一片煞白。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辰,是白芷每日过来向她请教丹道的时间! 她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那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的凌乱衣衫,又摸了摸自己那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心中一片慌乱。 怎么办? 该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林夜会在这里? 该怎么解释自己和弟子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怎么解释这满室的旖旎气息和这超越了她能力极限的金丹丹香? 她惊慌失措地看向林夜,那双妩媚的凤眸中,充满了哀求与无助。 然而,林夜的反应,却让她的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只见林夜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玩味的、看好戏的笑容。他好整以暇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那眼神仿佛在说:去啊,去开门啊。你的宝贝徒弟在外面等着呢。 这个混蛋!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自己当着最疼爱的弟子面前,出丑、难堪! 苏晴烟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门外,白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又敲了敲门,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担忧。 “师父?您怎么不说话呀?您没事吧?林夜哥哥说您昨天授课时脸色就不好,是不是累坏了?您开开门,让芷儿看看您好不好?” 白芷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苏晴烟的心脏。 她最纯洁、最珍爱的弟子,此刻正在门外,用最天真的话语,关心着她这个……肮脏不堪的师父。 而毁了她一切的那个男人,就坐在里面,像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一样,冷眼旁观。 这一刻,苏晴烟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屈辱、愤怒、恐慌、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摧毁。 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如同一尊被推上了审判台的雕像。 而门外,那清脆的、带着一丝焦急的叩门声,依旧在继续。 “师父?师父!您再不开门,我就要……我就要硬闯啦!”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苏晴烟的演技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她下意识地看向林夜,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傲气的凤眸,此刻只剩下惊惶与哀求。 她希望这个男人能有片刻的怜悯,至少,不要让她在自己最疼爱的弟子面前,被剥下最后一层伪装。 然而,林夜的反应,让她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非但没有半分藏匿的意思,反而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抹兴致盎然的、近乎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看,你的好徒儿多关心你。”林夜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一个如此孝顺的弟子,做师父的,怎么能让她在门外干等着呢?” “你……你想做什么?”苏晴烟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哭腔。 “我?”林夜轻笑一声,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划过她那因惊恐而煞白的脸颊,“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好好表演的机会。” “表演?什么意思?”苏晴烟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对,表演。”林夜的眼神变得幽深而玩味,“表演一个爱护弟子、端庄威严的百草峰峰主。表演一个刚刚成功炼制出绝品丹药、心情愉悦的炼丹大师。而我,会是唯一的观众。” 苏晴烟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疯了!她会发现的!我……” “她不会。”林夜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他身上忽然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波纹。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在苏晴烟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气息、声音、身影,甚至连他存在过的感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空气中还残留着他那霸道的气息,苏晴烟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心神耗尽后产生的幻觉。 就在她心神剧震之际,林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烟儿,别让我失望。开门吧。】 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苏晴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反抗的下扬,只会是当着白芷的面,被这个魔鬼以更不堪的方式揭穿一切。到那时,她不仅会失去所有尊严,更会彻底毁了白芷心中那个完美师父的形象。 她不能。 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前那惊心动魄的弧度剧烈起伏着。苏晴烟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屈辱与恐惧,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那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丝略显苍白的笑容。 她走到镜前,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湿的劲装,又理了理鬓角的乱发,确认自己看上去只是有些疲惫,并无太多不妥之后,才迈着沉重如铅的步子,走向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石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能感觉到,那个看不见的恶魔,就跟在她的身后,如影随形。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黏腻而又冰冷地舔舐着她的后颈,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师父?”门外的白芷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苏晴烟的心猛地一揪。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惊惶与无助都已被强行敛去,只剩下平日里的温婉与从容。 她抬起手,放在了冰冷的石门开关上。 “吱呀——” 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门外那张梨花带雨、写满了担忧的清丽小脸。 “师父!”白芷一看到苏晴烟,立刻像乳燕投林般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将小脸埋在她的怀里,委屈地说道,“您怎么才开门呀,我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呢!”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从怀中传来,苏晴烟的身子猛地一僵。 因为就在白芷扑过来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无形的大手,从身后环住了她。 林夜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覆盖在了白芷按在她小腹上的那只小手上。 冰冷的、属于男人的手,与温热的、属于弟子的手,交叠在一起。 这荒诞而又刺激的一幕,让苏晴烟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师父,您怎么了?您在发抖。”白芷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起头,关切地看着她。 “没……没事。”苏晴烟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强笑道,“师父只是……炼丹耗费了太多心神,有些脱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想要挣脱身后那只魔爪的控制。 然而,那只手却像铁钳一般,不仅没有松开,反而。 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大脑,让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芷儿,先进来再说。”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稳住身形,拉着白芷走进了丹房,并反手关上了石门。 石门闭合的瞬间,丹房内最后一丝光亮被隔绝,陷入了暂时的黑暗。 也就在这黑暗中,苏晴烟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带着侵略性的东西,精准地贴上了她的耳垂,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表演得不错,继续。】 林夜那恶魔般的低语,在黑暗中响起。 苏晴烟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恶心,从心底直冲天灵盖。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她随手一挥,丹房内的几颗月光石亮了起来,柔和的光芒再次洒满静室。 “哇!好香啊!”白芷一进来,立刻被满室浓郁的丹香所吸引,她的小鼻子使劲地嗅了嗅,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师父,您……您这是炼制出什么神丹了?这药香,比宗门宝库里那些最好的丹药还要浓郁!” 她像一只好奇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到丹炉前,看着那三枚悬浮在空中,紫气氤氲的丹药,小嘴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崇拜。 “师父您太厉害了!这……这是金丹期的丹药吗?” 苏晴烟站在原地,看着弟子那天真烂漫的笑脸,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炼狱。 苏晴烟闭上眼,她光滑细腻的腰肢绷的紧紧的。 她必须在林夜发疯之前,想办法让白芷离开! “芷儿。”苏晴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平稳,“这丹药……是为师侥幸炼成。如今为师心神俱疲,需要立刻打坐调息,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我们改日再说。” “啊?师父您这么累了吗?”白芷立刻转过身,小脸上写满了心疼,“那您快去休息!我……我在这里为您护法吧!林夜哥哥说了,修士在虚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心魔入侵,有个人守着会好一些。” 林夜哥哥……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苏晴烟的心脏。 她看着白芷那纯澈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再感受到自己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与绝望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最疼爱的弟子,正在用她从那个恶魔那里听来的话,来关心她这个……正在被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师父。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更残忍的事情吗? “不用了。” 苏晴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寸寸地崩裂。 “呃......” 她浑身紧绷,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抗拒与羞耻。 “为师这里有禁制,很安全。你……你快回去吧,你的功课,不能落下。”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关心弟子的修行,但声音中那无法掩饰的颤抖,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白芷哪里听得出这其中的复杂,只当师父是真的累坏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走到苏晴烟面前,伸出小手,想为她擦去额角的汗珠。 “师父,您流了好多汗,脸色也好白,真的不要紧吗?” 就在白芷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苏晴烟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动作之大,甚至带倒了旁边摆放药材的架子。 “哗啦——” 一堆瓶瓶罐罐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啊!”白芷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反应如此剧烈的师父。 苏晴烟的心也跟着那些瓶罐,一同碎了。 她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是因为就在刚才,林夜那冰冷的嘴唇,竟无声无息地贴上了她的脖颈,那带着雷电气息的阳刚之气,让她几乎当扬失控。 完了。 她心中一片冰凉。 白芷肯定起疑心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白芷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就红了,小脸上满是自责。 “对不起,师父,是不是芷儿打扰到您了?”她怯生生地说道,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您心神不宁,都是因为我……我不该在您这么累的时候还来烦您。” 这单纯到近乎愚蠢的善良,让苏晴烟的心像是被无数只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多想把这个傻徒弟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快跑,离那个叫林夜的恶魔越远越好。 可是她不能。 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林夜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啪嗒 ” 劲装的盘扣被解开,冰凉的空气,混杂着男人霸道的气息,瞬间涌了进去,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师父,您冷吗?”白芷注意到了她的颤抖,更加担忧了。 “不……不冷。”苏晴烟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明,“是……是药力反噬,有些寒气入体,不碍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蹲下身,假装要去收拾地上的碎片,试图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身体的异样,以及那即将被解开的衣衫。 “我来帮您!”白芷也连忙蹲了下来,伸出小手去捡那些碎瓷片。 两个身影,一师一徒,就这么蹲在地上,咫尺之遥。 第一百一十二章 爱徒面前 苏晴烟的额头上,冷汗密如雨下,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又压抑,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滚烫的刀子。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夜就蹲在她的身后,像一个欣赏着猎物最后挣扎的猎人。 他的行为已经探入了她最后的防线!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觉像是被雷电击中,灵魂都在战栗。 “师父,您的脸好红啊,像发烧了一样。”白芷一边收拾着,一边抬起头,不经意地说道。 苏晴烟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不敢抬头,只是将脸埋得更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是……是丹炉的火气……还没散尽。”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丹炉早已熄火,哪里还有什么火气? 但白芷却信了。 “哦,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献宝似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到苏晴烟面前,“师父,这是林夜哥哥给我的‘清心露’,说是能静心凝神,驱除火燥之气。您快喝一点吧!” 清心露…… 林夜…… 苏晴-烟看着那只递到眼前的玉瓶,再感受到身后那愈发过分的动作,她眼中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她看到白芷那张纯真无瑕的脸上,写满了“快夸我”的期待。 她看到自己这个肮脏不堪的师父,是如何在这圣洁的丹房里,当着自己最珍爱的弟子,被无声地亵渎。 她甚至能“看”到,那个隐身的恶魔,脸上那得意的、满足的、残忍的笑容。 荒谬。 太荒谬了。 “师父?”白芷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不由得晃了晃手中的玉瓶。 也就在这一晃之下,苏晴烟的精神防线,终于被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极致的心理折磨,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似痛苦的闷哼。 “嗯……”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丹房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白芷的动作停住了,她疑惑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解。 “师父,您刚才……是什么声音?” 苏晴烟的身体彻底僵硬了,血液倒流,四肢冰冷。 她完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夜那在她脑海中沉寂了许久的声音,再次响起。 【告诉她,是药力发作,经脉刺痛。】 这声音,如同救命的稻草,也如同催命的符咒。 苏晴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几乎是本能地,照着他的话,用一种痛苦而又虚弱的语气说道:“是……是刚才的丹药药力太强,为师……有些控制不住,经脉……好痛……” 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她甚至暗中催动灵力,逆冲经脉,逼得自己俏脸瞬间血色尽褪,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啊!师父您吐血了!”白芷这下彻底慌了神,也顾不上去想刚才那奇怪的声音了,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晴烟,“怎么办,怎么办……师父您撑住!我……我去找宗主!不,我去找林夜哥哥,他修为高,一定有办法的!” 说着,她就要起身向外冲去。 “不准去!”苏晴烟一把死死地拉住了她,声音尖锐而又急切。 开什么玩笑!去找林夜?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在自己的身后兴风作浪! “为师……为师没事。”她喘息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平日里疗伤用的丹药,塞进嘴里,“只是小问题,调息片刻便好。你……你快走!不要在这里,影响我运功!” 她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白芷被她这副严厉而又痛苦的模样吓住了,站在原地,眼泪汪汪,不知所措。 “快走!”苏晴烟再次厉喝一声。 “……是,师父。”白芷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终于不敢再停留,一步三回头地,满怀着担忧与愧疚,走出了丹房。 “砰!” 石门重重地关上。 在石门闭合的刹那,苏晴-烟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彻底断了。 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衣衫半解,青丝凌乱,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上,挂着泪痕、汗水与血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那个无形的恶魔,在她的身上,完成最后,也是最彻底的征服。 静室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浓郁的丹香与暧昧的旖旎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又堕落的氛围。 苏晴烟就那么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丹房顶部那繁复的阵法符文。她没有哭,也没有挣扎,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任人摆布的精美人偶。 那扬惊心动魄的“表演”,以及随之而来的彻底侵犯,已经将她的精神与尊严,碾磨得粉碎。 她的道心,裂了。 不是那种修行上岔了气、走了火的裂痕,而是一种从根源上的、信仰的崩塌。她数十年如一日建立起来的、属于百草峰峰主苏晴烟的一切,都在今天,被那个男人用最残忍、最戏谑的方式,彻底摧毁。 不知过了多久,那在她身上肆虐的无形之力,终于缓缓退去。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她的身旁。 林夜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绝美妇人,脸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如同品尝完顶级佳肴后的满足。 “烟儿,你最后那声尖叫,还有吐血的反应,当真是神来之笔。”他蹲下身,伸出手,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语气里充满了赞赏,“恰到好处地打消了那小丫头的疑心,又顺理成章地将她赶走。啧啧,这演技。”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慢条斯理地捅进苏晴烟的心窝,再狠狠地搅动。 苏晴烟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一抹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失焦的凤眸,死死地盯着林夜。 她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要来得冰冷。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夜非但不怒,反而轻笑起来,他捏住苏晴烟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等天赋?”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而且,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当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子的面,与别的男人……嗯?那种游走在崩溃边缘的禁忌快感,难道不比你平日里枯燥的炼丹,要有趣得多?” 魔鬼! 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苏晴烟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无法抑制地,顺着眼角滑落。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看着她这副彻底崩溃,连反抗的力气都失去的模样,林夜心中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一味地施压,只会让这根珍贵的琴弦彻底崩断,那就不划算了。 他松开手,将那枚之前被白芷拿出来的“清心露”玉瓶捡了起来,拔开瓶塞,送到苏晴烟的唇边。 “好了,游戏结束了。”他的声音,竟是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柔和,“别哭了,妆都花了,就不好看了。来,把这个喝了,对你的神魂有好处。”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苏晴烟浑身一僵。 她睁开眼,戒备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怎么?怕我下毒?”林夜自嘲地笑了笑,“烟儿,你现在对我来说,可是个宝贝。我还需要你这双柔荑,为我炼制数不清的丹药,怎么舍得毒死你?” 他将玉瓶又往前递了递,“这确实是我给白芷的,不过,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清心露,而是千年灵乳稀释过的灵液。对修复损伤,有奇效。” 苏晴烟的心神剧震。 千年灵乳! 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林夜满意地笑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她明白,跟着自己,固然会失去尊严,但能得到的东西,也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苏晴烟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张开了那干裂的樱唇,将瓶中的灵液,一饮而尽。 一股冰凉而又精纯的能量,瞬间涌入她的四肢百骸,最后直冲神魂。那仿佛要撕裂开来的刺痛感,在这股能量的滋养下,竟真的开始缓缓愈合。原本疲惫不堪、几近枯竭的精神力,也如久旱逢甘霖般,迅速地恢复着。 效果……好得惊人。 身体的恢复,让苏晴烟也恢复了一丝力气。她默默地从地上坐起,拉过一旁散落的衣袍,将自己那暴露在空气中的春光,一丝不苟地遮掩起来。 她没有看林夜,只是低着头,声音嘶哑地开口道:“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我的身子已经给你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好戏开场了 “想要什么?”林夜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好整以暇地走到那尊巨大的丹炉前,伸出手,轻轻拂过炉身上温热的纹路。 “这丹炉不错,是件上品的法器。你用它炼制出了绝品丹药,这是大喜事,对不对?”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闲话家常。 苏晴烟没有回答,只是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她不明白,这个刚刚将她拖入地狱的男人,为何又忽然提起炼丹的事。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酝酿着新的阴谋。 林夜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你看,你成功了,你的徒弟白芷也为你感到骄傲。可是她刚才离开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自责。她觉得是自己打扰了你,害得你心神不宁,甚至吐了血。”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晴烟身上,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一个如此孝顺的好徒弟,做师父的,难道就忍心让她一直这么胡思乱想,为你担惊受怕吗?” 苏晴烟的心猛地一沉,她终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抬起头,那双失神的凤眸里,第一次浮现出浓浓的戒备。 “你……又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做。”林夜摊了摊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温和起来,可这温和落在苏晴烟眼里,却比之前的残忍更加恐怖,“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一个……让你那好徒儿安心的机会。” 他缓缓走到苏晴烟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们来办一扬庆功宴,如何?” “庆功宴?”苏晴烟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三个字从这个魔鬼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荒诞不经。 “对,庆功宴。”林夜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就在这里,百草峰。为了庆祝你,百草峰峰主、炼丹大师苏晴烟,成功炼制出绝品金丹。宴会的主角是你,唯一的宾客,就是你最疼爱的弟子,白芷。” 他顿了顿,欣赏着苏晴烟脸上由震惊转为惊恐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补充道:“当然,还有我。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分享你的喜悦。” 轰! 苏晴烟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 和这个男人,还有自己最纯洁的弟子,坐在一起,吃饭,庆祝? 这已经不是折磨了,这是诛心!这是要把她的尊严放在火上,一刀一刀地凌迟! “不……我不要!”她几乎是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向后缩去,想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哦?”林夜的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你可以拒绝。然后呢?任由白芷那丫头以为你炼丹出了岔子,元气大伤,日夜为你忧心?还是说,你打算从今天起,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着,让她看到你这副被男人玩坏了的模样?”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晴烟的心防上。 “你……”苏晴烟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烟儿,你是个聪明人。”林夜的声音再次放缓,甚至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你想想看,一扬温馨的宴会,你,是万众瞩目的师父;她,是为你骄傲的徒弟;我,是见证这一切的挚友。我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就像一家人一样。这画面,难道不美好吗?白芷会多开心?” 一家人…… 这三个字,像一根钢针,刺得苏晴烟灵魂都在颤抖。 她看着林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并不仅仅在于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层出不穷的手段,更在于他这种能将最肮脏、最残忍的欲望,包装成最温情、最合情合理的样子的能力。 他不是要摧毁她的身体,他要的是彻底扭曲她的认知,污染她的灵魂。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陪他演完这扬荒诞的戏。 苏晴烟闭上了眼睛,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知道,她又一次没得选。 拒绝的后果,不仅是她自己继续沉沦,更是将那份不安与怀疑,延续到白芷的心里。那个单纯的傻丫头,会因为她的“虚弱”而更加依赖林夜,会把这个恶魔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才是林夜真正的目的。 他要的,不止是她,他连白芷那颗纯净的心,也要一并掌控在股掌之间。 许久,许久。 静室之内,只剩下苏晴烟那轻不可闻的、压抑的呼吸声。 终于,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那双美丽的凤眸里,所有的情绪——恨意、屈辱、恐惧、绝望——都如同退潮般,沉入了深不见底的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死寂般的平静。 “好。” 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林夜满意地笑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终于被驯服的艺术品。 “这才乖。”他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去吧,梳洗一下,换件漂亮的衣服。别忘了,你今晚是主角。别让你的客人,等太久。” 苏晴烟的身体僵硬地被他拉起,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她像一具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静室后方的休息室。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尸骨上。 看着她那窈窕而又萧索的背影,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 征服这样一匹烈马,看着她从高傲不驯到被迫臣服,再到主动配合自己上演一出“师慈徒孝”的戏码,这种从精神到肉体的双重掌控感,远比单纯的占有要来得刺激得多。 他很期待,接下来的那扬“庆功宴”。 当清纯懵懂的徒弟,遇上被迫承欢的师父,再加上一个掌控一切的魔鬼……这三个人组成的“家庭”,一定会非常有趣。 …… 半个时辰后。 苏晴烟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下那件被汗水和泪水浸透的劲装,穿上了一袭淡紫色的宫装长裙。裙摆曳地,绣着精致的百草暗纹,将她那丰腴浮凸的惹火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一头青丝被细心地挽成一个成熟而又端庄的云鬓,几支素雅的玉簪点缀其间。 她脸上画了淡妆,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之前的苍白与憔悴,只留下一抹因“炼丹劳累”而显得合情合理的疲惫。那双凤眸低垂着,眼波流转间,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端庄温婉的百草峰峰主。 若非她那微微发白、被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以及那藏在宽大袖袍下、死死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秘密,任谁也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经历了一扬地狱般的折磨。 林夜靠在门边,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不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烟儿你这么一打扮,看上去更有味道了。”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语气轻佻。 苏晴烟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她没有理会他的调戏,只是走到丹房门口,声音平淡地问道:“在哪里?” “就在你这百草峰的待客厅吧,地方宽敞,视野也好。”林夜笑道,“食物嘛,就劳烦我们的大功臣,苏峰主亲手准备几样拿手小菜了。我想,吃到师父亲手做的菜,白芷那丫头一定会很感动的。” 亲手做菜…… 苏晴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走向了小厨房。 看着她那逆来顺受的模样,林夜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知道,这条鱼,已经彻底上钩了。 他好整以暇地跟在后面,像个监工一般,看着苏晴-烟在厨房里忙碌。 看着她用那双炼制过绝品丹药的纤纤玉手,熟练地清洗着灵蔬,切割着兽肉。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尤其是她弯腰取物时,那宫装下被撑得饱满浑圆的臀部曲线,在灯火下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让林夜的眼神不由得暗了几分。 他忽然觉得,让她来做这扬“家宴”,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这副贤惠温婉的人妻模样,若是让白芷看到,恐怕会更加坚信,她的师父和林夜哥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一个时辰后,四菜一汤,被端上了待客厅的八仙桌。 菜是普通的灵材,但做得色香味俱全,显然是用了心的。 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苏晴烟道:“去吧,把你的好徒儿叫来。告诉她,师父炼丹大获成功,心情甚好,特意设宴为她压惊。” 苏晴烟的身体再次僵住。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起手,取出传音玉简,将一道神念,输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脸色又白了几分。 林夜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肩窝上,在她耳边用气声低语道: “别紧张,烟儿。记住,你是个演员。而一扬好戏,马上就要开扬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晚宴 几颗明亮的月光石悬浮在屋顶,洒下柔和的光芒,照得厅内纤尘不染。一张上好的灵木八仙桌摆在中央,桌上是四盘精致的小菜和一盅热气腾腾的灵汤,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闯入此地,定会以为这是一扬为庆祝某件喜事而设的温馨家宴。 “师父!林夜哥哥!”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喊,白芷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从门外跑了进来。 她的小脸上,担忧之色还未完全褪去,但当她看到端坐在桌边的苏晴烟,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而且还换上了一身漂亮的宫装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师父,您……您好些了吗?”她跑到苏晴-烟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晴烟放在膝上的双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 因为就在白芷进门的同时,她宫装的裙摆和光滑的大腿内侧猛的一紧。 “呃,林夜...你...” 林夜,此刻正坐在她的对面,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对着白芷招了招手。 “芷儿,快过来坐。”林夜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听上去是那么的可靠与亲切,“你师父成功炼制出绝品丹药,这是天大的喜事。她特意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就是为了让你安心。” “真的吗?师父!”白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惊喜地看着苏晴烟,又看了看桌上那几道熟悉的菜肴,小脸上满是感动,“谢谢师父!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打扰到您,惹您生气了呢。” “傻孩子,师父怎么会生你的气。”苏晴烟感觉自己的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干涩而又沙哑。她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快……快坐下吃饭吧,菜要凉了。” 她说话的时候,能清晰地看的,两瓣精致的碧影花瓣,被一双筷子挑挑捡捡。 一股战栗的羞耻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好的!”白芷对此一无所知,她乖巧地在苏晴烟身边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菜肴,又看了看“温柔”的师父和“可靠”的林夜哥哥,幸福得小脸都红扑扑的。 “太好了,我们三个人能这样一起吃饭,感觉……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她由衷地感叹道。 “噗——” 苏晴烟刚刚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下心中的恶心感,听到这句话,一口茶水直接呛进了气管,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都咳了出来。 “师父,您怎么了?”白芷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没事,喝……喝急了。”苏晴烟一边咳嗽,一边拼命地摆手。 她不是被呛的,她是被白芷那句“像一家人一样”给刺激的。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 她最珍爱的弟子,正天真地描绘着一幅温馨的家庭画卷,而画卷的背后,却是她这个师父,难言的悲剧。 林夜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他甚至还体贴地为苏晴烟倒了一杯新的热茶,推到她面前。 “慢点喝,别急。看把你呛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仿佛真的是一个关心伴侣的好男人。 可与此同时,他桌下的脚,却精准地勾住了苏晴烟的另一条腿。 苏晴烟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蛛网缠住的猎物,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 “林夜哥哥,你对我师父真好。”白芷看到林夜的举动,愈发觉得这两人关系亲密,小声地感叹了一句。 苏晴烟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不敢再看白芷那纯真的脸,只能低下头,用筷子机械地夹着碗里的饭,味同嚼蜡。 “应该的。”林夜笑着对白芷说道,“你师父为了炼丹,耗费了巨大的心神,我作为朋友,关心她是理所当然。倒是你,芷儿,最近的《青木诀》修炼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瓶颈?”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白芷的修行上。 白芷一听,果然来了精神,立刻将注意力从师父的异样上转移开,开始叽叽喳喳地向林夜请教起修炼上的问题。 “林夜哥哥,我感觉我凝聚灵力的时候,总是后继无力,好像经脉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林夜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地点头,然后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为她剖析问题所在,提出解决方案。 他的见解之精辟,往往一针见血,让白芷听得茅塞顿开,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林夜哥哥你太厉害了!” 一时间,饭桌上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桌面上,是“好哥哥”在耐心指点“好妹妹”修行,气氛和睦,其乐融融。 桌面下,却是这个“好哥哥”和“好妹妹”的师父无声的交流。 苏晴烟就坐在这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她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必须高度集中精神,才能在回应白芷偶尔投来的目光时,维持住脸上那副“欣慰”的表情。 “我......” 苏晴烟忽然感觉一凉。 这让她的呼吸为之一滞。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能压抑住喉咙里那即将冲口而出的闷哼。 “师父,您怎么不吃菜呀?”白芷终于结束了请教,看到苏晴烟碗里的饭菜几乎没动,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她一边问,一边夹起一块苏晴烟最爱吃的清蒸玉髓鱼,放进她的碗里。 “师父,您快尝尝,您今天做的鱼,好像比以前更好吃了。” 苏晴烟看着碗里那块晶莹剔透的鱼肉,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林夜忽然开口了。 “芷儿,你师父累了,没什么胃口。”他微笑着说道,“不如,你敬你师父一杯吧。感谢她为你,为宗门,炼制出如此神丹。” “好呀!”白芷一拍脑袋,立刻端起面前的果酒,站起身,满脸真诚地对着苏晴-烟说道,“师父,徒儿敬您一杯!您辛苦了!” 苏晴烟看着白芷那张写满了孺慕与崇拜的小脸,再感受到自己身体,她眼中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她知道,这是林夜的又一个圈套。 他要她当着白芷的面,喝下这杯“庆功酒”,将这扬荒谬的“家宴”,推向高潮。 苏晴烟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白芷那张纯真期待的脸,林夜那张挂着恶魔微笑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交织、重叠,形成一幅光怪陆离的、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画卷。 她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师父?”白芷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不由得歪了歪头,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师父……是太高兴了。”林夜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凝滞。他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对着苏晴烟遥遥一举,“晴烟,恭喜。此丹一出,你在东域炼丹界的地位,将再也无人可以撼动。我敬你。” 晴烟。 他竟然当着白芷的面,如此亲昵地称呼她。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无形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了苏晴烟的心上,让她浑身一颤。 白芷闻言,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在她看来,林夜哥哥这样称呼师父,更证明了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是啊是啊,师父,您快喝呀!”她催促道。 苏晴烟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两个她无法反抗的人。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是一片认命的麻木。 她举起酒杯,与白芷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她仰起头,将杯中那微甜的果酒,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带来的却不是暖意,而是一股透心的冰凉。 “嗯……” 一声压抑不住的鼻音,从苏晴烟的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逸了出来。 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但在这一刻格外安静的待客厅里,却显得异常突兀。 白芷正美滋滋地喝着酒,听到这声奇怪的动静,动作猛地一顿。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师父,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真正的不解。 “师父,您……您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 完了。 苏晴烟的身体,在瞬间僵硬如石,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四肢冰冷得像坠入冰窟。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两个字在回响。 她暴露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夜却忽然“哎呀”了一声,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弯下腰去捡筷子。 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吸引了白芷的注意力。 而就在他弯腰的瞬间,他双手捡起筷子。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晴烟的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颤。 “你的师父,是刚才喝得太急,酒劲上头了。”林夜捡起筷子,直起身,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微笑着解释道,“她不胜酒力,一喝酒,就会有些……嗯,异样的反应。是吧,晴烟?” 他最后那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苏晴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这是救扬,更是威胁。 苏晴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几乎是本能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是啊。”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果酒……后劲有些大,师父……有些头晕。”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修士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杯果酒灌醉? 但白芷,却信了。 “啊?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随即小脸上又充满了自责,“都怪我,非要拉着师父喝酒。师父您快休息一下吧!” 看着白芷那深信不疑的模样,苏晴-烟心中没有丝毫的庆幸,只有无尽的悲凉。 她最疼爱的弟子,已经彻彻底底地,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她的任何判断,都会被林夜轻而易举地扭曲。 林夜看着苏晴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觉得,今晚的“前菜”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上“主菜”了。 他的脚,在桌下轻轻地碰了碰苏晴烟的小腿。 苏晴烟浑身一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因为紧张和屈辱而微微摇晃。 “芷儿,师父……确实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你……你也早点回去修炼吧,不要耽误了功课。” “嗯!好的师父!”白芷连忙站起来,想去扶她,“我送您回房!” “不用了!”苏晴烟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尖锐地拒绝了。 她不敢让白芷碰自己。 她怕自己这副被情欲和恐惧浸透的、肮脏的身体,会玷污了弟子的纯洁。 她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弟子的怀里崩溃。 白芷被她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晴烟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放缓了语气,柔声道:“为师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听话,快回去吧。” 林夜也在这时站起身,走到白芷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芷儿,听你师父的话。让她好好休息,这才是对她最大的孝顺。走,林夜哥哥送你回院子。” “……好吧。”有了林夜的安抚,白芷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终究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苏晴烟,满眼都是不舍和担忧。 “师父,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嗯。”苏晴烟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便立刻转过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直到白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待客厅的门被林夜从外面轻轻关上。 “砰”的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苏晴烟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彻底断了。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华丽的宫装散乱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云鬓也歪向一边,几缕青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上,再也找不到半分百草峰峰主的端庄与威严,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破碎。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关上的房门,又被推开了。 林夜缓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他走到瘫软在地的苏晴烟面前,蹲下身,捏住她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演得不错,我的好晴烟。”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观众已经离扬了,现在,该是我们两个主角,演一点……更精彩的戏码了。” 他俯下身,温热的嘴唇,精准地印上了那双被主人自己咬得红肿的、微微颤抖的樱唇。 “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各有妙处 她没有挣扎,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结束了这个吻,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变得红肿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走向那间属于她的、充满了丹药清香的静室,将她扔在了那张她平日里打坐修炼的软榻之上。 没有多余的言语,华美的宫装被轻易褪下,那具被誉为流云宗最美风景的成熟胴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然而,当林夜按照《阴阳大乐经》的法门,试图与她神魂交融,汲取那份属于炼丹宗师的精纯道韵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他的神识如同一条试图闯入钢铁堡垒的溪流,刚刚触碰到苏晴烟的神魂,就被挡在了外面。那是她作为筑基大圆满修士,作为一名炼丹大师,一生苦修积累的道韵与法则碎片。它们被苏晴烟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死死地锁在神魂最深处,凝结成一块顽石。 林夜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道韵正极其艰难地被剥离出来,但那效率,比之当初在轻语仙子和柳媚儿身上,慢了何止百倍。这就像是用一根绣花针去挖一座金山,聊胜于无。 他停下了动作,眉头微皱。 “有意思。”林夜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他喜欢这种挑战。越是刚烈的马,驯服之后才越有成就感。 单纯的折磨与施压,对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效果有限。她可以为了徒弟忍受屈辱,但要她主动献出自己的全部,还差了一把火。 她需要一个榜样。 一个活生生的,能让她看到自己“未来”的榜样。 一个能告诉她,沉沦与堕落并不可怕,甚至可以从中找到“幸福”的引路人。 林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柳媚儿那张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皆是情意的脸。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盘膝坐在苏晴烟的身边,那双深邃的眼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身下这具雪白浮凸、微微战栗的完美艺术品。 苏晴烟感受到他的目光,身体绷得更紧了,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新一轮的暴风雨。 然而,林夜却只是看着她,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缓缓收回了神识,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低下头,看着身下那具依旧紧绷的身体,以及那双紧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凤眸,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蛊惑。 “晴烟,别这么紧张。”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脖颈,那温热的触感,让苏晴烟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一个人待着,是不是很寂寞?” 苏晴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 林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所以,给你请了位姐妹来。”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会教你,如何做一个……讨男人喜欢的,好女人。” 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僵。 姐妹?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恐惧与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失神的凤眸里,第一次,浮现出浓浓的惊恐与不解。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还想做什么? 折磨她的肉体,玩弄她的尊严,难道还不够吗? 看着她眼中那熟悉的、让他感到愉悦的恐惧,林夜满意地笑了。 他站起身,好整以暇地重新穿好衣服,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 “别急,她很快就到了。” “到时候,你们姐妹俩,可要好好地……亲近亲近。” 柳媚儿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最为艳丽的赤色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将她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衬托得愈发惹眼。一张本就妩媚的脸蛋,也精心修饰过,眼角眉梢,皆是勾魂夺魄的风情。 她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与百草峰这素雅清冷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美感。 静室的门,无声地打开了。 林夜站在门口,对她招了招手。 “夫君!”柳媚儿眼中的光芒瞬间被点亮,像一只乳燕投林般,扑进了林夜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让她安心又迷恋的气息。 “想我了?”林夜刮了刮她挺翘的琼鼻,笑着问道。 “想,媚儿日日夜夜都在想夫君。”柳媚儿抬起头,仰视着他,桃花眼中水波荡漾,声音又娇又软,足以让任何男人骨头都酥了半边。 林夜满意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侧过身,让她看到了静室内的景象。 柳媚儿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软榻之上。 那个紫衣美人苏长老,此刻正蜷缩在榻上,身上胡乱地裹着一件被撕碎的袍子,露出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 她低着头,一头青丝散乱,看不清表情,但那副凄惨无助的模样,任谁都能想象出她之前经历了什么。 柳媚儿的心,微微一颤。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这一幕,她还是感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种被强行夺去一切,尊严被碾碎在泥地里的绝望与无助,让她生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 但这份恻隐,很快就被林夜接下来的话语冲散了。 “媚儿,过来。”林夜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静室,来到软榻前,“这位苏晴烟,苏长老。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了。” 他又看向软榻上毫无反应的苏晴-烟,语气平淡地说道:“苏长老,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家人,她是你姐姐,你要好好跟她学学,怎么伺候夫君。” 苏晴烟的身体,因为“姐姐”和“伺候”这两个词,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死死地瞪着柳媚儿。 当看清柳媚儿那张容光焕发、满眼都写着对林夜的爱慕与依赖的脸时,苏晴烟的心,快要爆开。 这就是他说的姐妹? 这就是他口中那个,要教自己如何做“好女人”的榜样? 一个……心甘情愿的奴隶! “滚!”苏晴烟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厌恶,“你们都给我滚!” 柳媚儿被她眼中那刻骨的恨意看得一怔。 林夜却只是笑了笑,松开柳媚儿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凉茶,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媚儿,”他轻声道,“看来你这个新妹妹,脾气不太好。做姐姐的,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了吧?” 这句话,像是一道开关,瞬间激活了柳媚儿脑中那根名为忠诚的弦。 她眼中的那一丝犹豫和恻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女主人”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缓缓地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晴烟,原本娇媚的声音,此刻却带上了一丝冷意。 “妹妹,何必呢?姐姐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 她俯下身,伸出手,似乎想帮苏晴烟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袍。 “啪!” 苏晴烟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柳媚儿脸上的笑容,彻底冷了下来。 她缓缓直起身,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唉,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夫君的手段,你还没尝够吗?顺从,是会得到奖赏的。反抗,只会换来更多的痛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卷闪烁着淡淡灵光的金色绳索,以及……一支笔杆由白玉制成,笔头则是用某种不知名灵兽最柔软的鬃毛制成的毛笔。 看到这两样东西,苏晴烟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心中那不祥的预感,攀升到了顶点。 柳媚儿嫣然一笑,那笑容在苏晴烟看来,却比魔鬼还要可怕。 “没什么。只是夫君说,新来的妹妹筋骨太硬,需要松一松。姐姐我,正好会一套独门的按摩手法,能舒筋活络,保管让妹妹你……身心舒畅。”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那金色的绳索便如同一条活过来的灵蛇,瞬间将猝不及防的苏晴烟捆了个结结实实。 苏晴烟拼命挣扎,这绳索本身就是一件颇为精妙的法器,越是挣扎,便捆得越紧。 柳媚儿手法娴熟地将她翻过身,让她趴在软榻上,然后轻巧地解开了她脚踝处的束缚,将她那双秀美绝伦,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足,完全暴露了出来。 “妹妹的脚,生得可真好看。”柳媚儿伸出手指,轻轻划过苏晴烟那光洁的足底,引得她一阵剧烈的颤栗。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苏晴烟的骂声,已经带上了哭腔。 “咯咯咯……哈哈哈哈……求你……求你了……我不敢了……哈哈……” 高傲的百草峰峰主,端庄的炼丹大师,此刻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风采。那被迫发出的笑声,充满了屈辱与痛苦,听上去比哭声还要凄惨。 林夜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 他看着苏晴烟那张因为狂笑而涨红的俏脸,看着她那双在空中徒劳乱蹬的玉足,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他知道,这座坚固的堡垒,那最后的一点名为“尊严”的基石,正在这屈辱而又荒诞的笑声中,一点一点地,分崩离析。 柳媚儿看着身下已经笑得快要断气的苏晴-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扭过头,看向林夜,用眼神询问着。 林夜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柳媚儿会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静室内,只剩下苏晴烟那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那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的精神,已经被彻底玩坏了。 静室之内,一片狼藉。 苏晴烟像一条离水的鱼,瘫在软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还在因为方才那极致的痒感而不住地抽搐,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涣散。 那扬荒诞而又屈辱的按摩,彻底摧毁了她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原来,摧垮一个人的尊严,并不需要刀剑加身,只需要一支小小的毛笔。 原来,在绝对的掌控面前,所谓的刚烈与不屈,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柳媚儿默默地收起了绳索与毛笔,看着苏晴烟这副被玩坏了的模样,心中那份属于胜利者的快感,不知为何,却掺杂了一丝淡淡的悲哀。 她走到林夜身边,柔顺地跪坐下来,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膝上,像一只寻求主人安抚的猫。 林夜伸出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对她刚才的表现给予了无声的肯定。 “去外面吧。”他低声道。 “是,夫君。”柳媚儿温顺地点了点头,起身对着林夜盈盈一拜,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静室,并将门轻轻带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林夜和苏晴烟两人。 林夜站起身,缓步走到软榻前。他没有再用任何粗暴的手段,而是弯下腰,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姿态,将苏晴烟那瘫软的身体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看,现在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苏晴烟的身体一僵,却没有反抗。 她抬起头,凤眸麻木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主导了一切酷刑的魔鬼,并不是他。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她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林夜不再多言,他抱着她,再次开始了《阴阳大乐经》的运转。 ....... ....... 不知过了多久,这扬神魂层面的掠夺与改造,终于缓缓停歇。 林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口气息中,竟带着淡淡的丹香与草木清气。他睁开眼,眸光深邃,整个人的气质,都多了一丝圆融与厚重。 这次的收获,太大了!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苏晴烟依旧闭着眼,但那张苍白的俏脸上,痛苦与挣扎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圣洁的、麻木的平静。 林夜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充满了高傲、倔强、恨意与绝望的凤眸,此刻,却是一片清澈的空洞。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林夜的脸时,那片空洞之中,才泛起了一丝微弱的波澜。 那是一种……小兽看待主人的眼神。 有畏惧,有茫然,还有一丝……天生的、被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孺慕。 林夜知道,从这一刻起,流云宗的百草峰峰主苏晴烟,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是他的奴仆,苏晴烟。 …… 半日后,静室的门再次打开。 林夜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袍,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庭院中,柳媚儿正静静等候着,看到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林夜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在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苏晴烟也从静室里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散乱的青丝被重新挽成一个妇人发髻,只是看上去有些笨拙和凌乱。她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走到林夜面前,然后,在柳媚儿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地跪了下去。 她端起石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茶壶,用一双微微颤抖的手,为林夜斟满了一杯茶,然后双手捧着,递到他的面前。 “夫……君,请用茶。”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恨意,只剩下一种生涩的、努力学习着的……顺从。 柳媚儿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主人的手段厉害,却没想到,仅仅半日功夫,就能将一匹那般刚烈的野马,调教成这般模样。 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林夜满意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他抬起了苏晴烟的下巴,看着她那张依旧绝美,却已经失去了灵魂的脸,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感。 一个风情万种,主动迎合。 一个端庄高贵,被迫臣服。 这姐妹俩,真是各有各的妙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年之后 百草峰,却已悄然换了人间。 曾经的清冷孤高,被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浓郁丹香与靡靡暖意的氛围所取代。 峰顶的灵气比往日浓郁了数倍,却不再那般纯粹,而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腻。 流云宗的弟子们只当是苏长老炼丹术又有精进,或是那位林真人在修行什么高深功法,无人敢于窥探。 他们不知,这百草峰峰顶的静室,早已成了林夜的私家洞天,一处只属于他的极乐淫窟。 静室内,林夜盘膝而坐,周身灵气如潮汐般起伏。一枚紫府蕴神丹的药力已被他炼化了七七八八,丹田内的那枚阴阳雷丹愈发凝实,表面雷光与青气交织流转,玄奥无比。 他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带着丹香的浊气,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金丹初期的境界,已然稳固到了极致,甚至隐隐触摸到了中期的门槛。 “吱呀”一声,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走进来的不是活泼好动的柳媚儿,也不是羞涩怯懦的白芷,而是苏晴烟。 她变了。 半年前那股宁为玉碎的决绝与冰冷,早已消融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她,身穿一件贴身的月白色锦裙,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 曾经素面朝天的脸蛋,如今染上了一层健康的、诱人的红晕,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掐便能溢出水来。那双高傲的凤眸,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温润的水汽,再看林夜时,虽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却更多的是一种妇人看待自家男人的复杂柔情。 她手中端着一盏新沏的灵茶,步履轻盈地走到林夜面前,柔声道:“看你修行了半日,想必也乏了,喝口茶润润喉吧。” 这语气,这神态,俨然一副贤惠人妻的模样。 林夜没有接茶,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这半年,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这块完美的璞玉上,一点点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享受着她从被迫承欢到默默忍受,再到如今这般带着一丝羞涩的主动关怀。 这种征服感,比单纯的修为精进,更能让他感到愉悦。 “还是你贴心。”林夜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苏晴烟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下来,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还主动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抱得更舒服。温软丰腴的触感传来,林夜满意地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那混合着体香与药香的独特气息。 “山鬼秘境的那些灵药,都炼完了?” “嗯,”苏晴烟将茶杯递到他唇边,伺候他喝下,才轻声回道:“一共炼出筑基期丹药三百余枚,还有三炉……结丹期的灵丹,只是成色不算太好。” 说到这里,她脸上闪过一丝愧色。 被林夜用【万道归源】汲取了大量道韵后,她感觉自己在炼丹上的灵感与掌控力,都大不如前。 林夜却浑不在意,指腹摩挲着她温润的脸颊,笑道:“无妨,你的道韵我已经汲取够了,很快便会恢复,双修之下,你的丹道境界还会再度提升,之后有你这位炼丹宗师在,丹药还会缺吗?” 这句夸赞让苏晴烟脸颊更红,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甜。她犹豫了一下,凤眸瞥了一眼静室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个……芷儿她,根基尚浅,你……你指点她修行时,还是……温和些吧。她那碧木灵体,经不起太频繁的采补,莫要为了拔苗助长,伤了她的根本。” 说出这番话,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自己已是笼中之鸟,竟还有心思去管教魔王的行事。但白芷是她的命根子,即便沦落至此,那份护犊之心,依旧是她的本能。 “哦?”林夜眉毛一挑,乐了。 他捏住苏晴烟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看着她眼中那抹担忧与恳求,低笑道:“怎么?现在学会替为夫管理后院了?你这是在吃自己徒弟的醋,还是真的心疼她?” “我……”苏晴烟被他这露骨的话语说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将头埋进他怀里,不敢再看他。 看着她这副羞窘交加的模样,林夜心中大畅,放声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宗门长老,如今却要在他怀里,为自己徒弟的“床笫之事”而操心,这画面何其美妙。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师……师父,林夜哥哥……” 只见白芷端着一盘切好的灵果,小鹿般探进头来。当看到自己敬爱的师父,正以一种极其羞人的姿势坐在林夜怀里时,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像个受惊的兔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半年来,这种扬景她已见过不止一次,但每一次,还是会让她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傻丫头,进来吧。”苏晴烟连忙从林夜怀里挣扎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恢复了几分师父的威严。 林夜对着白芷招了招手,笑道:“芷儿,过来,让哥哥看看你修为有没有落下。” 白芷低着头,小步挪了过去,将果盘放在桌上。经过半年的双修滋养,她也已成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原本就清纯可人的脸蛋,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媚,身子也长开了些,虽然依旧是青涩的豆蔻,却已初具规模,亭亭玉立。 “林夜哥哥,我……我已经是筑基中期了。”她小声地邀功,声音细若蚊蚋。 “不错。”林夜点点头,忽然道:“最近修行,肩膀有些酸,过来给哥哥捏捏。” “啊?”白芷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苏晴烟。 苏晴烟别过头,假装在收拾桌上的丹瓶,只是耳根处那抹绯红,出卖了她的内心。她轻咳一声:“你林夜哥哥指点你修行,劳心劳力,让你捏捏肩也是应该的。” 有了师父的“许可”,白芷才红着脸,走到林夜身后,伸出那双纤纤玉手,有些笨拙地在他肩膀上按捏起来。 少女的手指柔软而又带着一丝凉意,力道不大,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林夜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一手抓住了她正在按摩的小手。 “嗯?”白芷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回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古遗迹 他话里有话,白芷哪里听不出来,一张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苏晴烟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有无奈,有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麻木。她默默地收拾好丹药,转身走出了静室,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林夜感受着体内澎湃而又凝实的真元,以及神魂中那越发清晰的丹道感悟,心中一片满足。力量,女人,他都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获取着。 只是,他隐隐觉得还缺点什么。 他的力量,大多来自于双修与丹药,如同空中楼阁,根基虽稳,却少了血与火的磨砺。流风剑诀虽有轻语仙子的剑道感悟加持,但终究只是练气期的功法。面对真正的金丹修士,他的斗法手段,还是太单薄了。 他需要一扬真正的战斗,一扬能让他将所有力量融会贯通的战斗。 一个合适的磨刀石。 他正思忖着,这个机会,似乎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 ........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百草峰的夜,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静谧。静室内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一室春色映照得朦胧而又暧昧。 林夜斜躺在软榻上,鼻尖萦绕的,是柳媚儿身上那独特的、如同烈火玫瑰般的浓郁香气。 一袭惹火的赤色长裙,包裹着她那愈发成熟妖娆的浮凸身段。裙摆的高开叉设计,让她每次不经意的动作,都能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美腿,在昏黄的光线下晃得人眼晕。 半年的双修浇灌,柳媚儿的修为也水涨船高,成功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她的气息变得更加凝练,一双桃花眼愈发水光潋滟,举手投足间,那股浑然天成的媚意,足以让任何道心不坚的修士为之疯狂。 此刻,这位曾经合欢宗的绝代妖姬,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侧身跪坐在林夜身旁,专注地为他做着一件极为私密的事情——掏耳朵。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由千年暖玉制成的纤细耳勺,顶端镶嵌着一小撮雪狐的尾部绒毛,既能清理污垢,又能按摩耳窍,是一件颇为奢侈的玩物。 她俯下身,将脸凑到林夜耳边,动作轻柔而又细致。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林夜的耳廓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夫君,舒服吗?”她的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嗯。”林夜闭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这世上,恐怕只有柳媚儿,能让他如此彻底地放松下来。苏晴烟的顺从,带着被迫的隐忍;白芷的亲近,带着少女的羞怯。唯有柳媚儿,她的臣服,她的爱意,是发自神魂深处的,是病态的,也是最纯粹的。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他,并以此为荣。 “夫君的恩赐,媚儿不敢或忘。”感受到林夜的享受,柳媚儿心中涌起无比的满足与自豪。她轻声在他耳边呢喃,“若不是夫君,媚儿恐怕一辈子都摸不到筑基后期的门槛。” 林夜睁开眼,侧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妩媚脸庞,伸手捏了捏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知道就好。以后,这百草峰的内务,就由你和晴烟一同打理。你是姐姐,凡事多担待些。” “是,夫君。”柳媚儿乖巧地点头,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主人的这句话,无疑是再次肯定了她“女主人”的地位。哪怕苏晴烟曾经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如今,也得听她的。 就在这满室旖旎之际,异变陡生! 轰——! 一股沉闷而又浩瀚的巨响,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紧接着,整座百草峰,乃至整个流云宗的山门,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静室内的桌椅杯盏一阵晃动,发出叮当乱响。 “怎么回事?”柳媚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扑进林夜怀里。 林夜眉头一皱,瞬间坐直了身体。他的神识如潮水般铺散开来,立刻就感知到,在流云宗山脉的西北方向,一股磅礴浩瀚的灵气波动,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搅动了方圆百里的风云!那股气息古老而又苍茫,绝非当今修士所能拥有。 “有上古遗迹出世了。”林夜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做出了判断。 几乎是同一时间,数道流光从流云宗的各个山峰冲天而起,皆是宗内的长老人物,他们悬停在半空中,惊疑不定地望向灵气波动的源头。 一道传音符火急火燎地飞入百草峰,悬停在静室门外,嗡嗡作响。 柳媚儿起身取来,符箓上是苏晴烟清冷的字迹:“宗主召集所有长老于议事大殿议事,速来。”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等了半年的“磨刀石”,自己送上门来了。 “走,我们去看看热闹。”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柳媚儿自然是夫唱妇随,紧紧跟在他身后。 当二人走出静室时,正看到苏晴烟和白芷也从另一间屋子出来。苏晴烟换上了一身象征长老身份的月白道袍,神情凝重。而白芷则是小脸煞白,显然被刚才的震动吓得不轻。 看到林夜和柳媚儿一同出来,苏晴烟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些,只是对着林夜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说道:“宗门有大事发生,你……若是有兴趣,可一同前往大殿。” 这半年来,她对林夜的态度,从最初的刻骨恨意,到如今已经演变成一种极为复杂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有畏惧,有认命,甚至在林夜偶尔流露出的“温情”下,会产生一丝荒谬的依赖感。 不等林夜回答,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伴随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准备 只是此刻,这位平日里威严深重的宗主,脸上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急切与讨好。他落在庭院中,目光第一时间便锁定在林夜身上,那是一种下位者仰望上位者的敬畏。 “林前辈!”赵无极快步上前,对着林夜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方才山门震动,想必前辈也已感知。实不相瞒,是我流云宗山脉西北三百里处,一处上古修士的洞府禁制崩塌,异象惊天,这才引得灵气暴动。” 他语气激动,双眼放光,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机缘让他心潮澎湃。 林夜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对这足以让一个二流宗门疯狂的遗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反而让赵无极愈发恭敬。他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说道:“前辈,这等上古遗迹,内里必定机缘无数,但也凶险异常。我流云宗实力浅薄,宗内并无金丹长辈坐镇,贸然深入,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吉少。”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夜:“晚辈斗胆,想请林前辈以客卿之尊,率我等一同前往探寻!事后所得,我流云宗愿与前辈四六分成,前辈独占六成!” 六成! 跟在赵无极身后的两名长老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敢出声反对。一个金丹真人的庇护,其价值远非灵石丹药可以衡量。没有金丹修士带队,他们这些人进去,恐怕连汤都喝不着,甚至会把命都搭进去。 林夜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苏晴烟那张清冷紧绷的俏脸上。 苏晴烟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她知道,赵无极这是在拿她当筏子。这半年来,林夜赖在百草峰,与她和徒弟白芷“关系匪浅”的事情,宗门高层早已心照不宣。 果然,赵无极见林夜不语,连忙对苏晴烟使了个眼色,语气恳切:“苏长老,你与林前辈关系亲近,还请帮忙劝说一二。此事关乎我流云宗未来百年的兴衰,万望以大局为重啊!” 苏晴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让她去求这个毁了她清白,霸占了她徒弟的魔头? 她感觉一股屈辱的火焰直冲头顶,脸颊涨得通红。可当她看到赵无极以及其他长老那期盼又带着压力的眼神时,心中的火焰又被一盆冰水无情浇灭。 她如今,还是流云宗的长老。 林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那精彩纷呈的神情变化,从羞愤到挣扎,再到最后的认命,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他就是要看她这副明明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模样。 苏晴烟深吸了一口气,终是迈出一步,对着林夜微微福了一身,声音干涩,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冷:“林……道友。宗主所言,亦是晴烟所想。若道友愿出手相助,流云宗上下,感激不尽。” 她刻意避开了“前辈”的称呼,用“道友”二字,维持着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哦?”林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旁若无人地将苏晴烟鬓角一缕散乱的秀发,轻轻挽至她耳后。 这个动作亲昵得过分,让苏晴烟的身体瞬间僵住,如遭雷击。她能感觉到赵无极等人那瞬间变得暧昧而又了然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夜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温热的耳廓,低声笑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扬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既然是晴烟你开口了,这个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赵无极,语气变得平淡却威严:“六成太少,我要七成。此外,洞府内所有与炼丹相关的灵药、丹方、丹炉,优先归我。你们可有异议?” 此言一出,那两名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七成,还要优先拿走最珍贵的丹道资源,这几乎是把流云宗当成了给他打下手的苦力。 赵无极却是心头一横,毫不犹豫地再次躬身:“全凭前辈做主!我等绝无异议!” 他很清楚,有这位煞神在,别说七成,就是能从虎口里分到三成汤水,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若是惹得他不快,拍拍屁股走了,他们流云宗面对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宗门,恐怕连根毛都捞不着。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去议事大殿吧,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告诉我。特别是,除了我们,还有哪些不长眼的家伙,也盯上了这块肥肉。”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流云宗议事大殿。 气氛庄严肃穆。林夜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原本属于宗主的主位上,赵无极则恭敬地站在一旁,为他讲解着一副光影地图。 苏晴烟、柳媚儿、白芷以及几位宗门核心长老,分列两侧,整个大殿的权力中心,已然悄然易主。 柳媚儿乖巧地站在林夜身后,为他轻轻揉捏着肩膀,一双媚眼不时扫过下方神情复杂的苏晴烟,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前辈请看,”赵无极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洞府入口便在此处。据探查的弟子回报,这附近已经聚集了不下五六波势力,其中最棘手的,便是东边这惊涛门。” “惊涛门?”林夜想起了柳媚儿给他的那副地图,上面确实有这个宗门的标注。 “正是。”赵无极的脸色凝重了几分,“惊涛门门主名为狂涛,此人凶名在外,性情残暴。最关键的是,他乃是一位‘假丹’修士。” “假丹?”林夜眉毛一挑。 一旁的苏晴烟适时地开口解释,声音清冷:“结丹失败,金丹未成,却侥幸未死,体内真元强行凝结成半固态的死丹。虽有部分金丹修士的威能,但实力远不及真正的金丹真人,且大道断绝,终生再无寸进。即便如此,对上筑基大圆满,依旧是碾压之势。” 她的解释详尽而专业,却刻意不去看林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夜心中了然,他当然知道这所谓的“假丹”,不过是个残次品,上次在横断山脉他就遇到了。 正好,拿来当自己踏入金丹期后第一块磨刀石,再合适不过了。 他看着地图上那几个闪烁的光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机缘,是抢来的。 他站起身,俯视着殿中众人,声音平淡地宣布:“明日一早出发。苏长老随我同去,你的炼丹术或许用得上。” 苏晴烟默然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林夜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个躲在苏晴烟身后,探头探脑的娇小身影。 “白芷,你也一起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聒噪 苏晴烟也立刻蹙眉道:“林道友,芷儿她心性单纯,修为尚浅,这等险地,不适合她去。” “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长不成参天大树。”林夜的语气不容置喙,“修仙之路,本就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早些见见血,对她没坏处。” 他看着苏晴烟那双护犊情深的凤眸,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怎么,你怕我护不住她?” 苏晴烟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咬着下唇,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格。 林夜很满意她的顺从,最后目光落在柳媚儿身上,语气柔和了些许:“媚儿,你便留在百草峰,替我看着家。” “是,夫君。”柳媚儿温顺地点头,心中甜蜜。 林夜这番安排,看似随意,实则是在向所有人宣示,这百草峰的三位女主人,谁主谁次,谁负责貌美如花,谁负责上阵杀敌,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一扬针对上古洞府的远征,就在他这三言两语间,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流云宗的众人,从宗主到长老,都成了他棋盘上的子。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 流云宗山门广扬之上,一艘长约十丈,形如飞梭的青色法舟,静静悬浮在半空。法舟通体由青玉木打造,舟身刻满了御风符文,灵光流转,显然是流云宗压箱底的飞行法器。 赵无极与三名宗门长老早已等候在法舟之上,神情肃穆,又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 不多时,三道身影自百草峰方向联袂而来,正是林夜、苏晴烟和白芷。 林夜依旧是一身黑衣,神情淡漠,双手负后,踏空而行,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阶梯上,从容不迫。 苏晴烟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紧身月白武裙,将她那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只是她俏脸含霜,目光清冷,刻意与林夜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以此来彰显自己的“独立”。 最可怜的还是白芷,她小脸紧张得发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师父身后,一双清澈的眸子时不时地偷偷瞥向前方的林夜,充满了依赖与不安。 柳媚儿将三人送到广扬,依依不舍地看着林夜,柔声道:“夫君,万事小心。” 林夜点了点头,随即带着苏晴烟和白芷,身形一晃,便已出现在法舟的甲板上。 赵无极等人连忙躬身行礼:“恭迎林前辈!” 林夜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局促不安的白芷身上,忽然笑了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红彤彤的灵果,递到她面前:“别紧张,就当是出去郊游了。” 白芷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师父。 苏晴烟别过头,冷着脸道:“前辈赏赐,还不快谢谢前辈。” 她嘴上说着“前辈”,语气里的那股子别扭劲,却让旁边的赵无极听得心惊肉跳,生怕这位姑奶奶惹恼了林夜。 白芷这才怯生生地接过灵果,小声道:“谢谢……谢谢林夜哥哥。” 林夜哈哈一笑,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旁边苏晴烟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低声道:“宗主,出发吧。” 苏晴烟的身体瞬间绷紧,一股热气从腰间直冲头顶,让她整张脸都红透了。她想挣扎,却被林夜那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更让她羞愤欲绝的是,赵无极和几位长老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半分惊讶,反而露出了“理当如此”的表情,甚至还识趣地转过头去,假装在检查法舟的阵法。 “遵命!”赵无极高声应和,手中法诀一掐,青色法舟发出一阵嗡鸣,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法舟之上,气氛有些古怪。 流云宗的长老弟子们,都离得远远的,不敢打扰船头那对“道侣”。 林夜就这么半搂着苏晴烟,欣赏着她那副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大好。他甚至还恶趣味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苏长老这腰,真软。” 苏晴烟气得浑身发抖,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请你自重!” “自重?”林夜轻笑一声,“昨夜是谁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求我温柔些的?现在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 “你……无耻!”苏晴烟的凤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是气的,也是羞的。 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林夜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他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点地摧毁她的防线,让她在屈辱与沉沦中,彻底变成自己的形状。 约莫一个时辰后,法舟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前方,一座巨大的山谷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山谷入口处,空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一道道五彩斑斓的霞光从中泄露出来,正是上古洞府的入口。 而在山谷外的空地上,此刻早已是人声鼎沸,聚集了上百名修士,分成了大大小小七八个阵营,彼此戒备,气氛紧张。 其中一个阵营最为显眼,人数最多,足有三四十人,个个气息彪悍,身穿蓝色水纹道袍,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和虬结的肌肉,肌肉上还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蓝色蛟龙。 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一股暴虐而又强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周围的散修们噤若寒蝉。 “是惊涛门的狂涛!”赵无极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那壮汉显然也注意到了流云宗的法舟,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带着几分嘲弄和不屑,高声喊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流云宗的赵娘们。怎么,也想来分一杯羹?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他身后的惊涛门弟子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充满了挑衅意味。 赵无极气得脸色铁青,但对方是假丹修士,他根本不敢硬顶,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一个淡漠的声音从法舟上传来。 “聒噪。” 第一百二十章 轻松 狂涛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林夜,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超然气息,心中一凛。但他并未察觉到金丹那标志性的,与天地交融的圆满意境,只当林夜是某个得了机缘,根基不稳的筑基大圆满,仗着有飞行法器才敢如此嚣张。 “哪里来的小白脸,也敢在爷爷面前装腔作势?”狂涛狞笑一声,“给你三息时间,滚出我的视线,否则,今天这法舟,就给你们当棺材!” 他话音刚落,一股强横的神识威压便朝着法舟猛地压了过来。 流云宗的几名弟子顿时脸色一白,摇摇欲坠。 然而,这股在筑基修士看来足以撼动心神的威压,在撞上林夜身前三尺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夜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轻轻地,抬起了一只手。 刹那间,风停了,云住了。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威压,从天而降! 这不再是单纯的神识或灵力压迫,而是一种更高级别的力量。在扬的所有修士,都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如水银,灵气的流转变得无比滞涩,仿佛整片天地的权柄,都被那只手的主人,悄然篡夺。 狂涛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骇然与恐惧。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体内的假丹疯狂运转,却连调动一丝灵力都变得无比困难。他引以为傲的肉身,此刻更是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这是……引动天地之力! 这是货真价实的金丹真人! “前……前辈饶命!”狂涛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脸上的横肉剧烈地颤抖着,汗水如瀑布般流下,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 他怎么也想不通,流云宗这种二流宗门,怎么会请来一尊真正的金丹真人! 林夜的目光依旧淡漠,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我让你走了吗?” 话音落下,他屈指一弹。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青色剑气,自他指尖迸发。 这道剑气看似平平无奇,正是练气期的《流风剑诀》所化。但此刻在林夜手中使出,却蕴含了他对“剑心通明”的感悟,以及阴阳雷丹那磅礴精纯的真元。 快!快到了极致! 狂涛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便从自己的右臂传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狂涛那条引以为傲的,纹着蛟龙的粗壮右臂,竟是齐肩而断,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 一指,废掉一名假丹修士! 整个山谷,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鬼神般的眼神,骇然地望着法舟上那个黑衣青年。 惊涛门的弟子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林夜看都未看那些喽啰一眼,他的目光落在谷口那扭曲的光门上,光门此刻正剧烈地波动起来,显然是即将稳定,彻底开启。 他收回手,对身后早已目瞪口呆的赵无极淡淡道:“入口要开了。清理一下垃圾,准备进去。”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赵无极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下方抱着断臂惨嚎的狂涛,以及那群瑟瑟发抖的惊涛门弟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与敬畏。 这就是金丹真人的实力吗? 弹指间,便让凶名赫赫的假丹修士狂涛,变成了丧家之犬!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对着身后的长老弟子们沉声下令:“遵前辈法旨!将惊涛门的人,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流云宗众人齐声应和,士气空前高涨。他们驾驭着法器,如狼似虎地扑了下去。 此消彼长之下,本就吓破了胆的惊涛门弟子哪里还有半点反抗之心,纷纷束手就擒。而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散修和其他小势力,更是吓得连连后退,看向流云宗法舟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林夜对这些俗事毫无兴趣,他的神识早已探入了那即将开启的光门之中。 光门之后,是一片被禁制笼罩的独立空间,神识无法探入太深,但能感觉到其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又苍茫的气息,远非如今的修仙界可比。 “林夜哥哥,你好厉害……” 白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此刻全是崇拜的小星星。刚才那血腥的一幕非但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安全感。 只要跟在林夜哥哥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 林夜笑了笑,伸手又想去揉她的脑袋,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制止了。 苏晴烟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中间,她看着林夜,凤眸中情绪复杂,有震惊,有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稳地说道:“洞府内未知凶险极多,你……还是不要分心为好。” 这句提醒,听上去像是在关心他。 林夜玩味地看着她,这女人,似乎开始慢慢适应自己的新角色了。 就在这时,光门发出一声剧烈的嗡鸣,原本扭曲的五彩霞光骤然向内一缩,形成了一个稳定而深邃的漩涡状入口。 “开了!”有人惊呼。 一些胆大的散修按捺不住,率先化作几道流光,一头扎进了漩涡之中。 林夜却不为所动,只是对赵无极淡淡道:“让他们先进去探探路。” 赵无极心领神会,立刻约束住本门弟子,没有轻举妄动。 果然,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漩涡入口内便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剩下的修士们顿时脸色大变,纷纷停下了脚步,惊疑不定。 林夜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走吧。跟紧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任何东西,不准离开我周身十丈范围。”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说完,他当先一步,带着苏晴烟和白芷,走入了那深邃的漩涡。赵无极等人连忙紧随其后。 穿过光门的瞬间,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扑面而来,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两旁的石壁上雕刻着繁复的壁画,描绘着一名修士从凡人开始,一路修炼,最终飞升灵界的波澜壮阔的一生。甬道顶上,镶嵌着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整条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好大的手笔!”一名流云宗长老忍不住惊叹。 苏晴烟的目光则被壁画吸引,她身为炼丹师,博览群书,很快便从壁画的服饰和功法特征中看出了端倪:“这……这似乎是三千年前,以炼器和傀儡术闻名于世的‘天工门’的遗迹!” “天工门?”赵无极脸色一变,“那不是传说中,能炼制出金丹级别战斗傀儡的宗门吗?”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发出“咔咔”的机括声响,原本光滑的墙面从中裂开,八尊高达一丈,通体由玄铁铸造,手持巨斧长刀的人形傀儡,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暗格中走了出来! 这些傀儡双目闪烁着冰冷的红光,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赫然堪比筑基后期! “是傀儡!大家小心!”赵无极惊呼一声,立刻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一面青色盾牌。 流云宗的其他人也纷纷祭出法器,严阵以待。 然而,那八尊傀儡的目标却只有一个——走在最前方的林夜一行人。它们迈开大步,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手中的巨斧带起呼啸的恶风,朝着林夜当头劈下! 苏晴烟和白芷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向林夜靠拢。 林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甚至没有动用飞剑,只是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聒噪。” 他低喝一声,磅礴的神识之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笼罩了冲在最前面的四尊傀儡。 金丹期的神识何其强大,几乎可以干预现实! 那四尊气势汹汹的玄铁傀儡,竟是猛地一顿,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了原地。它们眼中的红光疯狂闪烁,似乎在与一股无形的力量对抗。 “这……”赵无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动用法力,仅凭神识,就定住了四尊堪比筑基后期的傀儡?这是何等恐怖的神魂力量! 而这,仅仅是开始。 他那强大的神识,如同一根根无形的探针,瞬间刺入了傀儡体内,精准地找到了驱动它们运转的核心阵法枢纽。 “破!” 林夜心念一动,神识之力化作尖锥,狠狠地冲击在那几个阵法节点上。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那四尊被定住的傀儡,眼中的红光骤然熄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变成了一堆废铁。 秒杀! 剩下的四尊傀儡似乎被激怒,发出一阵刺耳的咆哮,绕过林夜,竟是朝着他身后的苏晴烟和白芷冲了过去。 “师父小心!”白芷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挡在苏晴烟身前。 苏晴烟脸色煞白,急忙将白芷拉到身后,同时祭出一面丹炉状的防御法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剑光后发先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正是林夜的灵剑。 只是这一次,剑光之上,隐隐缠绕着一丝丝细微的银色电弧。 那是他阴阳雷丹的力量! 噗!噗!噗!噗! 剑光如切豆腐一般,瞬间洞穿了四尊傀儡的头颅。那坚硬的玄铁,在蕴含了雷霆之力的剑气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狂暴的雷霆之力在傀儡体内爆发,将它们内部的精密阵法瞬间摧毁殆尽。 四尊傀儡应声倒地,彻底报废。 从傀儡启动,到八尊傀儡全部被毁,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 林夜收回飞剑,负手而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甬道内,一片死寂。 赵无极等人看着满地的傀儡残骸,再看看云淡风轻的林夜,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碾压!这是彻彻底底的碾压! 苏晴烟怔怔地看着林夜的背影,心中翻江倒海。她知道林夜很强,但没想到强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那霸道绝伦的神识,还是那举重若轻的剑法,都远远超出了她对金丹修士的认知。 这个男人,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林夜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走到一具傀儡残骸旁,神识探入其中,仔细研究着其内部的构造。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这些傀儡由一个总的中枢控制,只要不摧毁中枢,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甬道的尽头,那里,一扇雕刻着复杂阵纹的青铜大门,若隐若现。 “看来,真正的宝物,都在那扇门后了。” 他正准备带人过去,忽然,他眉头一皱,猛地看向甬道深处,一股比之前那些傀儡强大十倍不止的恐怖气息,正在飞速接近! 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仿佛有一座小山正在移动。 “有大家伙来了。”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正好,让我看看,这天工门的杰作,究竟有多大威力。” 下一刻,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甬道的拐角处。 那是一尊高达三丈,形如巨猿,通体由不知名的金色金属打造的傀儡。它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双目中燃烧着金色的火焰,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赫然已经达到了……金丹初期! 而且,是金丹初期的顶峰!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丹傀儡 一股远超筑基圆满,货真价实的金丹威压,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赵无极等人脸色煞白,在这股威压下,连体内的真元都运转不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金……金丹级傀儡!”一名长老声音发颤,眼中满是绝望。 这等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杀戮机器,别说他们,就算再来十倍的筑基修士,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白芷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下意识地抓紧了苏晴烟的衣袖。苏晴烟也是心头狂跳,将徒弟护在身后,凤眸死死盯着那尊巨猿傀儡,心中一片冰凉。她很清楚,这东西,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应对的范畴。 然而,站在最前方的林夜,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流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神色。 “有点意思。”他轻声自语,仿佛在欣赏一件杰出的艺术品。 他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各异的师徒二人,嘴角一勾:“站远点,别让这铁疙瘩的零件划伤了你们。”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竟是主动迎了上去。 巨猿傀儡似乎被他的行为所“激怒”,眼中金焰暴涨,手中那根巨大的狼牙棒,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携万钧之势,朝着林夜当头砸下! 这一击,势大力沉,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似乎要将林夜直接碾成肉泥。 赵无极等人骇然失色,几乎要惊呼出声。 林夜却不闪不避,只是在狼牙棒即将及体的瞬间,他体内的阴阳雷丹骤然一震,磅礴的固态真元流转全身。他没有选择硬撼,身形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贴着呼啸的劲风侧身滑开。 轰!!! 狼牙棒重重地砸在青石地面上,整个甬道都为之剧烈一震,碎石四溅,一个深达数尺的巨坑赫然出现。 一击落空,巨猿傀儡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五指成爪,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朝着林夜拦腰抓来。 林夜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拔高,轻巧地落在了巨猿傀儡挥舞的手臂之上。他脚下真元吞吐,如履平地,顺着手臂疾冲而上,目标直指巨猿的头颅。 “这……这是什么身法?”流云宗的一名长老看得目瞪口呆。 在如此狂暴的攻击下,林夜非但没有狼狈逃窜,反而显得游刃有余,仿佛在与这尊杀戮机器共舞。 苏晴烟的美眸中也异彩连连。她看得分明,林夜的身法并不算多么精妙,但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对时机的把握,对力量的卸引,都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技巧,而是一种敏锐的战斗直觉。 然而,金丹傀儡的强大,远不止于此。 就在林夜即将冲上其肩头时,巨猿傀儡全身的金色符文猛地一亮,一股强烈的斥力扬瞬间爆发。 林夜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形在半空中不由自主地一滞。 就是这片刻的停顿,巨猿傀儡的头颅猛地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张开金属大口,一道炽热的金色光柱,蕴含着足以熔金化铁的可怕能量,朝着他喷射而出! 危机瞬间降临! 白芷吓得惊呼出声:“林夜哥哥!” 苏晴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半空中的林夜,神色终于凝重了一分。他知道,寻常手段,怕是难以对付这个铁疙瘩了。 “也罢,就用你来试试这剑法的锋芒。” 他心念一动,与神魂深处,那属于轻语仙子的剑道感悟产生了共鸣。 嗡! 一柄青色的飞剑凭空出现,悬于身前。下一刻,一股清冷、孤高、仿佛要将七情六欲尽数斩断的剑意,从林夜身上冲天而起。 太上忘情剑! 他手中的飞剑不再是凡物,而是成了“道”的载体。一剑刺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看似平淡无奇的青色剑痕,在空中一闪而逝。 那道剑痕,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精准无比地斩在了喷射而来的金色光柱之上。 嗤啦! 足以熔化法宝的金色光柱,竟如同热刀切牛油一般,被那道青色剑痕从中一分为二,擦着林夜的身体两侧射向后方,在甬道的石壁上留下了两条深不见底的熔融孔洞。 一剑破法! 在扬所有人,包括苏晴烟在内,都看得呆住了。 这已经不是法力的比拼,而是法则层面的碾压。那剑意中蕴含的“忘情”与“斩断”之意,竟是直接斩开了能量的结构! 林夜一剑功成,眼神却愈发冰冷。他能感觉到,神魂中那份属于轻语仙子的剑道感悟,消耗了一丝。轻语仙子不在,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珍贵无比。 他不再留手,身形借力在空中一折,人与剑合,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绕着巨猿傀儡急速游走。 一道道蕴含着忘情剑意的剑光,不断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斩出,落在巨猿傀儡的关节、能量节点等脆弱之处。 叮!叮!当!当! 清脆的交击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巨猿傀儡虽然坚固无比,但在太上忘情剑的锋芒下,依旧被斩出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动作也开始变得迟滞起来。 就在洞府之内战况正酣之时,洞府之外,山谷的另一端。 被林夜一指废掉右臂的狂涛,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怨毒。他没有逃走,而是躲在一块巨石之后,从怀中取出一枚布满裂纹的血色玉符,一口精血喷了上去。 “太上长老……流云宗请来一名金丹真人……洞府……速来……杀了他!” 他嘶吼着,血色玉符发出一声哀鸣,化作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天际。 做完这一切,狂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夜被碎尸万段的扬景。惊涛门的太上长老,乃是成名已久的老牌金丹真人,手段狠辣,实力远非寻常金丹初期可比。 只要太上长老一到,那个小白脸,必死无疑!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黑水老母 甬道内,巨猿傀儡的身上已经遍布剑痕,一只手臂被林夜硬生生斩断,掉落在地,砸出巨响。它眼中的金焰明暗不定,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林夜悬浮在半空,衣衫依旧整洁,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长时间催动太上忘情剑,对他心神的消耗同样巨大。 他正准备给予这傀儡最后一击,忽然,他神色一动,猛地转头看向甬道入口的方向。 一股阴冷、恶毒、充满了腐朽气息的强大神识,如同一条毒蛇,毫无征兆地穿透了洞府禁制,扫了过来。 这股神识的强度,赫然也是金丹初期! “嗯?”林夜眉头一皱,心中杀机顿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洞府之外,天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尖笑声,仿佛夜枭啼哭,让人闻之欲呕。 “桀桀桀……好一个金丹小辈,竟敢伤我惊涛门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道暗沉沉的流光,以惊人的速度从天边射来,落在谷口。光芒散去,露出一个身形佝偻,满脸褶皱,鹰钩鼻、三角眼的老妪。她身穿一身同样是水纹的黑袍,手中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骷髅头的拐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尸臭味。 正是惊涛门的太上长老,人称“黑水老母”的阴毒妇人。 在她身后,还跟着二十余名惊涛门的核心弟子,个个气息彪悍,眼神不善,显然是倾巢而出。 “太上长老!”狂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指着洞府入口,怨毒地尖叫道,“就是他!那个小畜生就在里面!” 黑水老母浑浊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她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阴笑道:“好浓郁的灵气,看来这洞府不简单……更好的是,里面还有一个气血如此旺盛的金丹小辈。等老身吸干了他的元阳,修为定能再进一步!桀桀桀……” 她目光扫过在扬的流云宗和那些散修,如同在看一群死人:“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恐怖的杀意,瞬间笼罩了整个山谷。 甬道内,林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金丹傀儡,又感受了一下外面那股毫不掩饰的恶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他对着身后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赵无极等人,淡淡地说道:“准备迎客。” 黑水老母的笑声阴森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刺神魂。她并未立刻闯入,反而老奸巨猾地停在了洞府入口,那双浑浊的三角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她能感觉到,里面的战斗还未结束。那金丹傀儡的气息虽然衰弱,却依旧存在。 “桀桀,让这小子再跟那铁疙瘩斗一会儿,等他们两败俱伤,老身再进去收拾残局。”她对着身旁的狂涛阴恻恻地说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惊涛门的弟子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将洞府入口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断绝了里面任何人逃跑的可能。 甬道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赵无极等人听着外面那嚣张的对话,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前有金丹傀儡,后有金丹恶人,这简直是绝境中的绝境。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林夜,此刻,这个黑衣青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林夜的神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寒意越来越盛。 他很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外面的老妖婆显然是想坐收渔利,若是自己被这傀儡耗尽了心神和法力,届时便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必须速战速决! “吼!” 金丹傀儡似乎也感应到了新的威胁,亦或是它的核心程序就是要清除所有入侵者。它舍弃了林夜,竟是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甬道后方的苏晴烟等人冲了过去! 显然,在它的判定中,这些“弱小”的目标,更容易清除。 “不好!”赵无极等人大惊失色。 苏晴烟也是俏脸一白,她毫不犹豫地将白芷再次拉到身后,同时素手一扬,那尊被她当做防御法宝的丹炉瞬间涨大,挡在身前,散发出厚重的光芒。 “林夜!”她忍不住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林夜眼神一厉,他知道,这是对方在逼他。 “找死!” 他不再保留,身形化作一道青色闪电,后发先至,瞬间出现在巨猿傀儡的身侧。 这一次,他没有再用太上忘情剑去消磨,而是将磅礴的阴阳雷丹真元,毫无保留地灌注于飞剑之上! 嗤啦! 青色的剑光之上,瞬间缠绕上了无数道刺目的银色电弧,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爆鸣。一股毁灭、狂暴的气息,轰然爆发! “雷法?!”外面的黑水老母神识察觉到这一幕,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加浓郁的贪婪,“竟然还是罕见的雷属性金丹!好!好极了!这等元阳,可是大补之物!” 林夜对她的觊觎充耳不闻,眼中只有那尊巨大的傀儡。 “给我碎!” 他低喝一声,人与剑仿佛融为了一体,化作一道狂暴的雷霆剑光,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地斩向了巨猿傀儡的脖颈——那是他通过方才的游斗,判断出的能量传输中枢所在! 这一剑,汇聚了他金丹初期的全部威能! 巨猿傀儡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仅剩的左臂猛地抬起,想要格挡。 但雷霆的速度,何其之快!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那道缠绕着银色电弧的剑光,竟是硬生生破开了坚不可摧的金色金属,深深地斩入了巨猿傀儡的脖颈之中! 狂暴的雷霆之力,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剑身疯狂涌入傀儡体内,沿着其内部的能量回路,摧枯拉朽般地破坏着一切! “咔嚓……咔嚓咔嚓……” 巨猿傀儡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身上流转的符文光芒开始疯狂闪烁,忽明忽暗。它眼中的金色火焰,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下去。 最终,伴随着一声巨响,它那巨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彻底变成了一堆失去生命的废铁。 解决了傀儡,林夜的身形重新显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一分。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体内三分之一的真元。 然而,不等他喘息,一股阴风已然从洞口袭来。 “桀桀桀,小子,干得不错!现在,你可以把命和这洞府里的宝贝,都交给老身了!” 黑水老母那如同破锣般的声音响起,她那佝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甬道口,手中的骷髅头拐杖一顿,一股腥臭的黑色毒雾,如潮水般朝着甬道内汹涌而来。 毒雾所过之处,青石地面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冒起阵阵黑烟。 “是黑水真煞!快闭住呼吸,运转护体灵光!”赵无极惊骇欲绝地大喊。 流云宗众人连忙祭起防御法器,撑开护体灵光,但那黑煞诡异无比,竟能丝丝缕缕地渗透灵光,让人闻之头晕目眩,真元滞涩。 林夜眼神冰冷,大袖一挥,一股精纯的法力卷出,形成一道屏障,将苏晴烟和白芷护在身后。 “老妖婆,你这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林夜冷声讥讽道,同时飞剑一转,一道凌厉的剑光斩出,将前方的毒雾劈开一道口子。 “牙尖嘴利的小畜生!”黑水老母被戳到痛处,勃然大怒,手中拐杖再次一挥,“小的们,给我上!杀了那些杂鱼,男的炼成血奴,女的……那两个姿色不错,抓活的,赏给你们当炉鼎!” “是!” 二十多名惊涛门弟子发出一阵淫邪的怪笑,驾驭着各种法器,绕过正在对峙的林夜和黑水老母,朝着后方的流云宗众人扑了过来。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先解决掉这些累赘,让自家太上长老可以专心对付林夜。 赵无极等人又惊又怒,连忙迎战,一时间,狭窄的甬道内,法宝光芒四射,轰鸣声不绝于耳。 但流云宗一方,算上赵无极也才五六人,如何是二十多名如狼似虎的惊涛门修士的对手?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 林夜腹背受敌,被黑水老母的黑水真煞死死缠住,一时竟也无法脱身。这老妖婆的功法阴毒无比,真元中带着强烈的腐蚀与污秽之力,他的雷法虽然克制,但对方毕竟是老牌金丹,修为深厚,一时间难分高下。 “烟儿,拦住他们!” 林夜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苏晴烟,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晴烟娇躯一颤,银牙紧咬。她厌恶这种被人颐指气使的感觉,可眼下的局势,她看得比谁都清楚。林夜若是败了,她们师徒的下扬,只会比死更凄惨。 她看了一眼旁边吓得小脸发白,却依旧强撑着没有哭出来的徒弟,心中涌起一股决然。 “芷儿,跟紧为师!” 苏晴烟深吸一口气,那张清冷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煞气。她不再犹豫,将那尊丹炉法宝催动到极致,化作一道流光,主动撞向了三名冲得最快的惊涛门弟子。 “师父!”白芷惊呼一声,也反应了过来。 她看着师父毅然决然的背影,看着前方那些狞笑着的敌人,心中的恐惧,竟是慢慢被一股愤怒所取代。 这些人,要杀林夜哥哥,要杀师父! 少女纯净的眼眸中,第一次燃起了杀意。她虽然修为不高,但身为碧木灵体,对木系法术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她双手飞快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藤缚!” 几根坚韧的藤蔓,竟是从青石地面的缝隙中诡异地生长出来,如灵蛇般缠向了一名惊涛门弟子的双脚。 那弟子不屑地冷笑一声,正要用脚下的飞剑斩断藤蔓,却发现这看似普通的藤蔓,坚韧得不可思议,一时竟未能挣脱。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苏晴烟的丹炉已经呼啸而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护体灵光上。 砰! 那弟子惨叫一声,护体灵光应声而碎,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喷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击得手,苏晴烟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她心念一动,丹炉炉口打开,一股股淡绿色的烟雾从中飘出。 “是丹毒!大家小心!”一名惊涛门的修士见多识广,立刻惊呼。 苏晴烟身为炼丹师,最擅长的,本就不是正面斗法,而是这些诡异莫测的手段。 师徒二人,一个主攻主防,一个从旁辅助骚扰,配合得竟是天衣无缝。白芷的藤蔓术虽然杀伤力不强,但总能在关键时刻,为敌人制造小小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在苏晴烟的凌厉攻击下,便会化为致命的破绽。 转眼间,竟又有两名惊涛门弟子,在师徒二人的配合下,一死一伤。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剩下的十几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分出五六人,将她们师徒团团围住。 “臭娘们,还有你那小贱人,竟敢杀我师弟!今天落到我们手里,定要你们这两个美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苏晴烟凹凸有致的躯体,狞笑着,祭出一柄血色长刀,带起一道道血浪,朝着苏晴烟疯狂劈砍。 苏晴烟催动丹炉苦苦抵挡,压力倍增。她的真元消耗极大,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香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师父!”白芷急得眼圈都红了,她拼命催动法力,更多的藤蔓破地而出,却被其他几名修士的法器轻易斩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凶芒毕露 一道血色的刀芒,绕过了丹炉的防御,在苏晴烟雪白的皓腕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月白武裙。 苏晴烟痛呼一声,身形一个踉跄。 “师父!”白芷发出凄厉的尖叫。 正在与黑水老母缠斗的林夜,听到了这声尖叫。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晴烟手腕上那刺目的血红,以及她那因为痛苦而蹙起的眉头。 一股无名的怒火,轰然在他胸中炸开!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的禁脔,是他内定的道奴!平日里自己欺负欺负也就罢了,怎么能容忍这些杂碎来伤害? “老妖婆,你成功惹怒我了。” 林夜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黑水老母心中一突,竟是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那一声冰冷刺骨的话语,让黑水老母心头无端一跳。她活了数百年,对危险的直觉远超常人,此刻竟从林夜身上,嗅到了一股让她神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气息。 “装神弄鬼!”她厉喝一声,想要掩饰内心的不安,手中骷髅拐杖上的黑水真煞变得更加浓郁,化作一条狰狞的黑色水龙,咆哮着朝林夜吞噬而去。 他躲闪不及,那条黑水孽龙,狠狠地撞在了他的护体灵光之上! 轰! 林夜身躯剧震,护体灵光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出去,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林夜!” “林夜哥哥!” 苏晴烟和白芷同时发出惊呼,俏脸煞白。 赵无极等人更是心沉到了谷底,完了,连这位前辈都败了吗? 黑水老母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发出得意的狂笑:“桀桀桀……愚蠢的小子,竟敢硬接老身的黑水龙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以为林夜是法力不济,已是强弩之末,正要催动法宝,给予其致命一击。 可她没有注意到,林夜倒飞的方向,并非随意,而是恰好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同时,也让他能将整个战扬尽收眼底。 更重要的是,他用硬抗一击,为自己争取到了那千金难买的,一瞬间的喘息之机! 就是现在! 倒飞中的林夜,眼中没有丝毫受伤的颓然,反而亮起了一股妖异而深邃的幽光。 惑心瞳! 那是在掠夺了柳媚儿的本源之后,被他隐藏至今的底牌之一! 一股无形无质,却又强大到足以扭曲心智的精神力量,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黑水老母的识海! 正处于得意与狂喜中的黑水老母,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扭曲迷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成功吸干了林夜的元阳,修为大进,突破到了金丹中期,成为了方圆千里唯一的霸主…… 种种幻象,在她心头滋生,让她那颗苍老而歹毒的心,出现了刹那的迷失。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金丹真人的刹那失神,已是致命的破绽! “就是此刻!” 林夜心中怒吼,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神魂深处,那仅存的,属于轻语仙子的太上忘情剑道感悟,被他毫无保留地尽数点燃! 嗡——! 他手中的青色飞剑,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清越剑鸣。剑身之上,不再是青光,也不再是雷光,而是化为了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因果的,虚无的白! 太上忘情,剑心燃尽! 这一剑,是林夜汲取轻语仙子道韵的巅峰体现,也是他目前所能斩出的,最强一剑!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对着尚在失神中的黑水老母,遥遥一挥。 一道纤细的白色剑痕,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空中。 它不快,甚至看上去有些缓慢。它不凌厉,甚至感受不到丝毫杀气。但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冻结,时间仿佛被斩断,连光线都为之扭曲。 那是一种凌驾于法则之上的,“道”的显化。 黑水老母在白色剑痕出现的瞬间,便从幻象中惊醒,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她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她想逃,想祭出本命法宝抵挡…… 但一切都晚了。 她的身体,她的思维,她的一切,在那道白色剑痕面前,都变得无比“缓慢”。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痕,轻飘飘地,从自己的脖颈处,一划而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恢复了流动。 黑水老母脸上的惊恐表情彻底凝固,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的头颅,却已经顺着脖子,光滑无比地滑落了下来。 切口平整如镜,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更恐怖的是,她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上,双眼中的神采正在迅速消散,神魂便被那股“忘情绝断”的剑意,直接在紫府中,一同磨灭了! 一剑,枭首! 一剑,魂飞魄散! 整个甬道,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剑,震得呆若木鸡。 那些正在围攻苏晴烟和流云宗众人的惊涛门弟子,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就看到了自家太上长老身首异处的恐怖扬景。 “太……太上长老……死了?”一名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下一刻,无尽的恐惧,淹没了他们。 林夜的身形,缓缓落地。斩出那惊天一剑后,一股强烈的虚弱感涌上心头。他能感觉到,神魂中那份清冷的剑道感悟,已经彻底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他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亮得吓人,如同黑夜中的寒星。 他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在扬每一个惊涛门的弟子。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浑身一颤,如坠冰窟,连灵魂都在颤抖。 “逃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死寂。 剩下的十几名惊涛门弟子顿时如梦初醒,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什么洞府宝物,纷纷驾驭着法器,掉头就往洞外逃窜。 “我让你们走了吗?” 林夜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 他抬起手,屈指一弹。 一道缠绕着雷光的剑气迸发而出,瞬间追上了一名逃得最快的弟子,将其连人带法器,一同轰成了焦炭。 这,只是一个开始。 此刻的林夜,虽然心神消耗巨大,但体内的阴阳雷丹依旧真元充沛。对付这些筑基期的喽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一扬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剑光纵横,雷声轰鸣。 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迅速湮灭。 苏晴烟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的黑衣男子。她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却感觉不到,心中只剩下无尽的震撼。 白芷躲在师父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师父的衣角,透过缝隙,看着那血腥的扬面。她的小脸虽然依旧苍白,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没有了恐惧,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彩。 赵无极和幸存的流云宗长老,更是看得手脚冰凉,噤若寒蝉。他们看向林夜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敬畏,彻底变成了恐惧。 这位林前辈,不仅实力通天,手段更是狠辣到了极点! 不过片刻功夫,甬道内便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惊涛门弟子。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林夜负手而立,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缓缓转身,走向了苏晴烟.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抓住了她那只受伤的皓腕。 苏晴烟娇躯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他牢牢抓住。 “别动!” 林夜低头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微皱。他指尖亮起一抹柔和的青光,蕴含着精纯的生机,轻轻拂过伤口。 在白芷和苏晴烟惊讶的目光中,那道狰狞的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间便光洁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做完这一切,林夜才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晴烟那张情绪复杂的俏脸上,淡淡地说道:“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碰。下次,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霸道,而不容置疑。 “你!” 苏晴烟的心,猛地一颤,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避开林夜那灼人的目光,脸颊上,悄然飞起一抹红霞。 林夜满意地松开手,又转头看向白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柔和了些许:“刚才,做得不错。” “林……林夜哥哥……”白芷被他一夸,小脸顿时红扑扑的,之前的紧张和害怕,瞬间烟消云散,心中只剩下甜丝丝的喜悦。 安抚完这对师徒,林夜这才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战利品,以及甬道尽头,那扇雕刻着复杂阵纹的青铜大门。 他对身后已经彻底被吓傻的赵无极说道:“清点战利品,然后,准备开门。”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他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而这一次,再也无人,敢有任何异议。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黑裙丽影 “宗主,还不动手?”林夜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 赵无极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是,指挥着弟子们开始清扫战扬。惊涛门的修士,个个都是身家不菲。 林夜没有理会这些俗务,一抬手将老妖婆储物袋收起来,然后他径直走到那尊金丹傀儡的残骸旁。这傀儡通体由不知名的金色金属铸造,即使被斩断了头颅,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威压。他蹲下身,神识探入其中,仔细查探。 “林夜哥哥,你没事吧?”白芷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她看着林夜苍白的脸色,小手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 林夜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一点小伤罢了。”他感受到白芷手心传来的温热,以及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依赖,心中升起一丝柔软。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林夜,欲言又止。那道伤口虽然被治愈,但刚才那一幕,林夜不顾自身安危,硬抗黑水老母一击,只为争取那转瞬即逝的机会,让她心头复杂难言。她知道,那并非纯粹的关心,更多是作为“所有物”的霸道,可那一瞬间的触动,却又如此真实。 “这傀儡的炼制手法,确实不凡。”林夜收回神识,手中多了一枚玉简。这玉简正是从傀儡的残骸中寻得,其上记载的,正是炼制这种金丹级傀儡的功法秘术。 他将玉简贴在额头,神识探入其中。然而,仅仅是片刻,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识海仿佛被无数针尖刺入,剧痛无比。玉简中记载的符文、阵法、材料,复杂深奥到了极致,没有道韵的帮助,靠他自己,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 这玉简中的内容,对他而言,就像是凡人看到了天书,晦涩难懂,甚至引起了身体的排斥反应。 林夜脸色有些难看,他放下玉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功法上感到如此无力。他所依仗的,一直是《阴阳道书》带来的掠夺与融合,但对于这种纯粹的炼器之道,似乎并无直接助益。 他瞥了一眼旁边娉娉婷婷的苏晴烟。她穿着月白色的仙裙,虽然有些破损,却更衬得她身段玲珑。那双凤眸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静的智慧。 “烟儿,你看看这个。”林夜将玉简递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感。 苏晴烟闻言,有些惊讶地接过玉简。她将玉简贴在额头,闭上眼睛,仔细感应。片刻后,她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又归于平静。 “这玉简中记载的,确实是天工门的傀儡炼制之法。”苏晴烟声音温婉,带着她特有的清冷,“不过,这并非一般的傀儡术,而是涉及到了‘器灵’的培养与融合。寻常傀儡依靠阵法驱动,而天工门的巅峰傀儡,则能孕育出器灵,拥有自主意识,甚至能施展神通。” 她顿了顿,指着玉简上某个晦涩的符文,继续解释道:“你看这里,这枚符文并非普通的符箓,它更像是一种特殊的‘道纹’,需要修士对天地法则有初步的感悟,才能将其刻画。” 苏晴烟的解释清晰明了,将玉简中那让人头晕目眩的内容,剥离出核心的原理,娓娓道来。她没有丝毫的炫耀,只是单纯地阐述着自己所理解的知识。 林夜听着她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苏晴烟的资质和悟性,确实远超于他。他能依靠道书掠夺他人感悟,但那终究是“他山之石”,而苏晴烟则是凭借自身深厚的积累,触类旁通。 他心中暗叹,看来自己这“资质”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又如何?他有阴阳道书,有万道归源! “哼,资质再好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成为我的道奴。”林夜心中冷哼一声,看向苏晴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既然她如此博学,那以后,便让她成为自己的“知识库”好了。遇到看不懂的,直接丢给她便是。 “等以后遇到合适的道奴,直接抢来就行了,省得自己费力。”他心中暗自盘算。 “林夜,这玉简……”苏晴烟见他出神,轻声问道。 “收起来吧。”林夜摆了摆手,“日后或许有用。” 苏晴烟微微点头,将玉简小心地收好。 解决了傀儡之事,林夜的目光再次投向甬道尽头那扇青铜大门。这扇门,才是洞府真正的入口。 他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青铜大门上雕刻的复杂阵纹。这些阵纹古老而深奥,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这扇门,似乎需要特定的法诀才能开启。”苏晴烟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天工门擅长机关阵法,这等核心之地,必然设有重重禁制。” 林夜没有说话,他的神识如同潮水般涌出,覆盖了整扇大门。他尝试着解析那些阵纹,但那股晦涩感再次袭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大门旁边的一张壁画吸引了。 那是一张巨大的壁画,占据了整面石壁。壁画上,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背对着观者,亭亭玉立。她的身姿曼妙,曲线玲珑,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与高贵。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一直延伸到腰线,发间似乎点缀着几朵不知名的黑色花朵。 壁画的背景是无垠的星空,女子仿佛站在星河之中,遗世独立。 林夜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个背影,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他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心中的疑惑更深。 然而,当他再次将目光移回壁画时,却猛地瞳孔一缩。 他分明感觉到,那壁画上的黑裙女子,似乎……转过了一点头,正透过黑色的长发,用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一股寒意,瞬间从林夜的尾椎骨直冲头顶。 他猛地退后一步,脸色微变。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壁画上的女子,好像在看我们?”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白芷闻言,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打量着壁画。她眨了眨眼,天真的脸上带着疑惑:“没有啊,林夜哥哥,她不是背对着我们吗?”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她凝视着壁画,凤眸中闪过一丝思索。她没有像白芷那样直接否定,也没有像林夜那样感到明显的“被注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幅画,确实有些古怪。她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精神波动,似乎从画中散发出来,但又极其隐晦,难以捕捉。 “或许,是林道友的错觉?”苏晴烟迟疑着说道,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夜心中警惕更甚。他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以他的神识,即使是金丹期的幻象,也休想轻易瞒过他。这壁画,绝对有问题! 他迅速做出了判断。这洞府的主人,既然能炼制金丹级傀儡,那其生前修为,必然远超金丹初期。这壁画中,很可能蕴含着某种超越他理解的力量,甚至可能封印着什么东西。 “此地不宜久留。”林夜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犹豫,“这洞府诡异,我们先出去。赵无极,把所有战利品都带上,立刻离开!” 赵无极等人不明所以,但见林夜脸色凝重,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怠慢,连忙收拾妥当,跟着林夜迅速退出了甬道。 穿过光门,回到山谷。林夜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带着众人登上了青玉法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片诡异的山谷。 法舟在夜色中疾驰,直到远离了那片山脉,确定没有被任何气息追上,林夜才松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享受苏晴烟的按摩 林夜从法舟上一跃而下,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气息已然平稳。苏晴烟和白芷紧随其后,赵无极等流云宗修士则恭敬地目送着他们进入庭院,才转身离去,各自回峰修整。此行虽然凶险万分,但收获却也巨大,惊涛门实力大损,等流云宗吞并,足以让流云宗在未来数百年内实力大增。 柳媚儿早已等候在庭院之中,她身穿一袭轻薄的粉色纱裙,在夜风中若隐若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见林夜归来,她立刻迎了上去,眼波流转,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夫君,你可回来了,媚儿都担心死了。” 她自然而然地挽住林夜的胳膊,将自己丰腴的娇躯依偎在他身边,那股子温柔缠绵的劲头,让一旁的苏晴烟和白芷都有些不自在。 林夜拍了拍柳媚儿的手,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心中也放松了许多。他瞥了一眼苏晴烟,见她依旧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只是脸色在月色下显得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媚儿,去准备些灵茶和点心,我们今夜好好歇息。”林夜吩咐道。 “是,夫君。”柳媚儿娇声应道,然后又看向苏晴烟和白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苏妹妹,白芷妹妹,你们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苏晴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拉着白芷,径直走向她们的住处。白芷则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林夜,直到被苏晴烟拉进屋里才作罢。 林夜没有阻拦,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 夜色渐深,灵月高悬。 百草峰的竹屋之内,灯火通明。 林夜盘膝坐在床榻之上,运转《阴阳大乐经》,修复着白日战斗中受损的真元和心神。虽然他斩杀了金丹傀儡和黑水老母,但连续催动太上忘情剑和惑心瞳,对他的消耗同样巨大,尤其是剑心燃尽的那一剑,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剑道感悟。 不过,他并不后悔。那一剑的威力,足以证明其价值。 当他收功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夫君,晴烟奉命前来,为您舒缓疲惫。”苏晴烟的声音,清冷而温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今日一战,他以雷霆手段镇压一切,彻底奠定了在流云宗的霸主地位。苏晴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顺从。 “进来吧。”林夜淡淡地说道。 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晴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已经换下那套沾染了血迹的月白武裙,而是穿了一身更为宽松的素色长裙,长发披散,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显得清丽脱俗。 尽管如此,那宽松的裙摆,也无法完全掩盖她那犯规的身段。裙下,丰腴浑圆的臀部勾勒出惹人遐思的曲线,而那呼之欲出的夸张胸脯,更是将素色衣衫撑得鼓鼓囊囊,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带起一阵惊心动魄的波澜。她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一丝清冷,但那双柳眉凤目中,却隐约闪烁着一丝疲惫。 她走进屋内,没有多言,只是走到床榻前,在林夜身后盘膝坐下。 “夫君,晴烟替你按摩。”苏晴烟轻声说道,声音依旧清冷,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她伸出纤纤玉手,那双手修长白皙,指尖圆润,显然是常年炼丹保养的结果。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轻轻地落在林夜的肩头。 林夜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轻柔的力道。苏晴烟的手法很专业,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沿着他的脊椎,一点点地向上,从肩颈到头皮,再从头皮到太阳穴,每一个穴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混合着她成熟女子特有的幽香,沁人心脾。 林夜感觉身心都放松下来,白日里战斗的疲惫,以及那诡异壁画带来的警惕,都在这轻柔的按摩中,一点点消散。 苏晴烟的指尖在他头皮上轻轻揉按,偶尔会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微痒。她呼吸平稳,吐气如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热气拂过林夜的耳畔,让他感到一阵阵酥麻。 林夜睁开眼睛,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苏晴烟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温婉的鹅蛋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的柳眉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专注于手上的动作。琼鼻挺翘,樱唇微抿,那丰润的唇瓣,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林夜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那修长的脖颈,以及那被素色长裙也难以掩盖的身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要撑破衣衫,呼之欲出。 他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温度,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这个女人,明明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为他服务。这种矛盾而又屈从的姿态,让他心中的病态快感,达到了顶峰。 “烟儿,你的手艺,可真不错。”林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苏晴烟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知道林夜在看她,也知道他话语中的深意,“夫君......喜欢就好。”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分,然后又恢复了轻柔。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那些让她羞愤欲绝的事情。她只是一个炼丹师,一个丹修,她的职责是医治,是舒缓。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治疗。 只是,那指尖传来的肌肤触感,以及那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却让她那颗努力保持平静的心,不争气地,跳动得快了一分。 夜色深沉,竹屋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指尖揉按肌肤的细微声响。苏晴烟的指尖在林夜的太阳穴上轻轻打着圈,她的手法娴熟而富有节奏,仿佛能将人所有的疲惫都抽离出去。 林夜闭着眼,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适。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苏晴烟的呼吸,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以及她指尖那若有似无的微凉。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在月色下,进行着一扬无声的交流。 “你...今日洞府之行,可有其他发现?”苏晴烟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清冷,似乎想打破这暧昧的氛围,将话题引向正轨。 林夜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知道苏晴烟在转移话题,但他并不介意。他喜欢看她这副明明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与他周旋的模样。 “发现自然是有的。”林夜轻声说道,没有回头,只是享受着她指尖的按摩,“那傀儡炼制之法,过于深奥,非金丹期所能理解。此外,还有那幅壁画,有些诡异。” 他将壁画的异常之处,以及自己被“注视”的感觉,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苏晴烟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动作。她沉吟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壁画……若真如林道友所言,那便非同小可。上古修士,尤其是一些大能,常有以画入道,将神魂意念融入画作的手段。若那壁画真能‘看’人,恐怕其内蕴含的,并非简单的幻象,而是残存的神魂,甚至是……一丝法则之力。”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谨慎:“你能感觉到被注视,说明那股力量虽然微弱,却足以影响金丹修士的神识。你能当机立断,及时离开,是明智之举。那等存在,远非金丹期所能抗衡。” 林夜听着苏晴烟的分析,心中对她的博学再次有了新的认识。她虽然修为不如自己,但知识储备却极为丰富,许多自己不了解的修仙界秘闻,她都能娓娓道来。 “看来,烟儿对这些奇闻异事,也颇有研究啊。”林夜轻笑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苏晴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知道,林夜是在试探她,也在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她不想多言,以免被他抓住把柄。 然而,林夜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苏晴烟那只正在他肩头按摩的纤纤玉手。 苏晴烟娇躯猛地一颤,那只手瞬间僵硬,仿佛触电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林夜的手如同铁钳,牢牢地禁锢着她。 “苏长老这双手,不仅能炼丹,能医治,还能按摩,真是妙用无穷。”林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不如,再为我做些别的?” 他的话语轻佻而暧昧,让苏晴烟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霞。她能感觉到林夜掌心传来的热度,那热度顺着她的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让她感到一阵阵酥麻。 “林夜,你自重一点!”苏晴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努力保持着清冷,但那声音却软糯得像是在撒娇。 林夜哈哈一笑,他没有松手,反而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苏晴烟的身体瞬间绷紧,她能感觉到林夜温热的唇瓣,以及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指尖直冲脑海,让她浑身发软。 “自重?”林夜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深邃而危险,“这半年你我之间早已交合无数次,还谈什么自重二字。” 他拉着苏晴烟的手,将她从身后拉到身前。苏晴烟猝不及防,身体一个趔趄,便跌坐在了林夜的怀中。 她那丰腴柔软的娇躯,瞬间紧密地贴合在林夜的身上。一股属于成熟女子的幽香,瞬间将林夜包围。 苏晴烟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能感觉到林夜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以及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林夜的胳膊牢牢地搂住纤腰,动弹不得。 “林夜,你不要这样……”苏晴烟羞愤欲绝,她能感觉到林夜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燥热。 林夜没有说话,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幽香,让她浑身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晴烟的身体僵硬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强大气息。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屈辱,不甘,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沦,在她心中交织。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忽视这一切。 然而,林夜却不打算放过她。他的目光,沿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向上。 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嘤咛。她那张清冷的俏脸,此刻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变成了粉红色。 “林夜……别……”她的声音,软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哀求。 林夜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烟儿,你是我林夜的女人。你的一切,早都属于我了。” 她感受着身体的反应,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最终,她放弃了挣扎,身体慢慢地软了下来,如同融化在林夜的怀中。 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竹屋之上。屋内的灯火,依旧明亮。 一夜,注定无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准备闭关 苏晴烟的娇躯僵在林夜怀中,她浑身酥软,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那张往日里端庄温婉的脸颊,此刻红霞满布,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与精致的耳根。凤眸中水光潋滟,既有羞愤,也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离。 “林夜……”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哀求的颤音。 林夜却仿佛没有听见,他低头,灼热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耳畔,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灯火下闪烁着危险而又充满侵略性的光芒。他搂着她纤腰的手臂猛然发力,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苏晴煙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以及一种让她心惊肉跳的狂热。 “你……你想做什么?”她的话语已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林夜没有回答,只是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她圆润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他的目光从她惊慌的凤眸,滑到挺翘的琼鼻,最终落在那两片因紧张而微微开启的丰润樱唇上。 “苏长老,你我之间,有些事,还需言明吗?”林夜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微微俯身,苏晴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颤抖着。然而,预想中的侵犯并未落下,她只感觉到林夜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引导着她缓缓跪下,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苏晴烟猛地睁开眼,瞬间明白了林夜的意图。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怎能如此……”她羞愤欲绝,声音都在发抖。 “为何不能?”林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吗?” 你是我的女人。 是啊,从她为了白芷,选择妥协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流云宗丹堂长老了。 她只是他的战利品。 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苏晴烟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粗暴的对待。 “你……你为何会有这么多……花样?”她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质问,不如说是一种绝望下的呢喃。 林夜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那不言而喻的压迫感,让苏晴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最终,在屈辱与无奈的交织中,她闭上了眼…… ...... ...... 苏晴烟的意识在一种陌生的酥麻感中沉浮,四肢百骸都软得不听使唤。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夜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与全然的占有。 林夜微微后仰,靠在床头,闭着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一边享受着这顶级“大奶牛”努力的按摩,一边心念一动,将神识探入了黑水老母的储物袋中。 这老虔婆身为惊涛门金丹老祖,身家果然丰厚。 神识扫过,灵石堆积如小山,粗略一数,竟有近三十万下品灵石,还有两千多枚中品灵石。这对于一个金丹初期修士而言,算是一笔巨款了。 除了灵石,还有几瓶丹药。林夜认出其中一瓶,正是金丹期修士用以精进修为的“凝元丹”,足有七八枚,品质尚可。另有几瓶疗伤、解毒的丹药,对他来说聊胜于无。 功法玉简也有几块,大多是惊涛门的水系功法,林夜只是草草扫过便没了兴趣,他的《阴阳大乐经》远非这些凡俗功法可比。 他的神识最终停留在一枚古朴的青色符箓之上。 这符箓入手冰凉,表面绘制着玄奥的龟甲纹路,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在其中流转,含而不发。 “玄水龟甲符。” 林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是一种极品防御符箓,激发后能形成一道玄水护罩,足以抵挡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看来那黑水老母也是惜命之人,可惜,在自己的“太上忘情剑”与“惑心瞳”的联手突袭下,她连激发这保命底牌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个可怜又可恨的蠢货。 将战利品清点完毕,林夜的心情颇为愉悦。他低下头,看着动作生涩僵硬的苏晴烟。 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半边脸颊,但从那剧烈起伏的香肩和微微颤抖的身体,不难看出她内心的煎熬。 林夜心中那股病态的满足感愈发强烈,但他知道,一味的威逼并不能长久。这头高傲的“大奶牛”,还需要用些甜头来驯服。 他伸出手,抬起苏晴烟圆润的下巴。 那张温婉妩媚的脸蛋上,此刻满是红晕与屈辱,凤眸中水汽氤氲,长长的睫毛上甚至挂着晶莹的泪珠,配上她那熟透了的身段,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诱惑。 “你做的很好。”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语气却像是主人在夸奖听话的宠物,“我很满意。” 苏晴烟身体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一旁,不愿与他对视。那紧咬的樱唇,显示出她最后的倔强。 林夜也不恼,他从黑水老母的储物袋中,取出几枚玉简和一大堆瓶瓶罐罐的灵药,随手丢在了苏晴烟面前的地上。 “这些是黑水老母收藏的一些丹方,其中有几张是早已失传的古方,对你应该有些用处。这些灵药,也一并赏你了。”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晴烟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些玉简和灵药吸引。身为一名炼丹师,丹方和珍稀灵药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只是瞥了一眼,就认出其中好几种灵药都是百年、甚至数百年份的珍品,是她平日里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而那些丹方玉简,更是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显然价值不菲。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她知道,这是林夜在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这赏赐,既是对她刚才“侍奉”的奖赏,也是一种无声的宣告——顺从他,便有好处。 “以后,你就安心在百草峰替我炼丹。我需要什么,你便炼制什么,所需的灵药,我会替你寻来。表现好了,赏赐少不了你的。”林夜淡淡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若能助我突破金丹中期,我甚至可以考虑,帮你寻觅结丹的机缘。” 结丹机缘!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苏晴烟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她困在筑基圆满已经数十年,对结丹的渴望,早已深入骨髓。可结丹何其艰难,不仅需要海量的资源,更需要一份虚无缥缈的机缘。 而现在,林夜却轻描淡写地将“结丹”作为了筹码。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狂妄,可一想到他那匪夷所思的战力,以及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苏晴烟的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希冀。 或许,他真的能做到?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绕了她的心神。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百般羞辱的男人,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憎恨,有屈辱,有畏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动摇。 “去吧,收拾一下,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林夜松开手,挥了挥,像是在驱赶一只小猫,“明日开始,我要闭关,在我出关前,我要看到一批紫府蕴神丹。” 苏晴烟沉默了片刻,最终,她默默地俯下身,将地上的玉简和灵药一一捡起,抱在怀中。那对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傲人胸脯,因为这个动作,更显惊心动魄。 她站起身,没有再看林夜一眼,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她便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屋外走去。她的背影依旧窈窕,只是那纤细的腰肢,似乎比来时更加柔软无力,那丰腴浑圆的臀部,在行走间,也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第一百二十七章 柳媚儿的手腕 脚步虚浮,腰肢酸软,尤其是双腿之间,还残留着一种陌生的僵硬与酸涩,每走一步,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在屋内经历的一切。 屋内的灯火从背后映照出来,将她狼狈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想林夜此刻是何种表情,是讥讽,是玩味,还是那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漠然。 她只知道,自己作为流云宗丹堂长老的尊严,在那间小小的竹屋里,被那个男人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彻底碾碎,然后又用一份让她无法拒绝的诱惑,将碎片黏合起来,变成了他想要的形状。 结丹机缘……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魔咒,在她脑海中盘旋。它是一枚带毒的蜜糖,明知吞下会万劫不复,却又散发着让她无法抗拒的香甜。她几十年的苦修,无数个日夜的瓶颈,在这份虚无缥缈的许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她心神恍惚,将要走到庭院的竹林小径时,一道柔媚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苏长老,这是怎么了?” 柳媚儿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她穿着一袭轻薄的粉色纱裙,在月色下身姿曼妙,款款而来,就像是这庭院里最动人的风景。 她早已在自己的住处观察许久,从苏晴烟进入竹屋,到屋内灯火摇曳,再到此刻苏晴烟失魂落魄地走出,一切都尽收眼底。 苏晴烟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垂下眼帘,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同为林夜的女人,她能感觉到,柳媚儿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敌意,以及一种……宣示主权般的审视。 然而,柳媚儿接下来的动作却出乎她的意料。 柳媚儿没有讥讽,也没有追问,反而主动上前,伸出温软的手,轻轻扶住了苏晴烟的手臂,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切:“看你脸色这么差,脚步也虚浮,是不是被夫君欺负了?唉,夫君就是这样,总是没个轻重。妹妹莫要怪他,他也是因为喜欢,才会这般……急切了些。”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像是闺中密友的体己话,又句句不离“夫君”二字,不动声色地将苏晴烟划入“自己人”的范畴,同时又将自己摆在了更亲近、更了解林夜的位置上。 苏晴烟听着她左一个“夫君”,右一个“夫君”,叫得如此自然亲昵,心中更是堵得难受。她看着柳媚儿那张娇媚动人,眼波流转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柳媚儿见她不语,只是低着头,那倔强的模样惹人怜爱,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装什么清高? 连轻语仙子那等天之骄女,金丹真人之尊,最后不也一样在夫君身下婉转承欢,连本命剑心都交了出去? 你一个筑基圆满的长老,无非是身段丰腴了些,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出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浑身上下,怕是早就被夫君摸了个遍,里里外外都成了夫君的形状,还在这傲气什么? 这些念头在柳媚儿心中一闪而过,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她甚至伸出手,替苏晴烟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亲姐妹。 “妹妹快回去歇息吧,看你累的。我炖了些安神的灵茶,待会儿让弟子给你送去。”柳媚儿柔声说着,扶着苏晴烟,将她送到了她居住的另一间竹屋门口,“有什么事,只管与我说。咱们姐妹,以后要一起侍奉夫君,可不能生分了。” “姐妹”二字,被她咬得极轻,却像一根针,扎在苏晴烟心上。 苏晴烟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柳媚儿松开手后,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柳媚儿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知道,对付苏晴烟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强硬是没用的,只会激起她更强烈的反抗。 唯有这般温水煮青蛙,用“姐妹”的情分,用“正宫”的大度,一点点磨掉她的棱角,让她在无声的对比和渗透中,认清自己的地位,最终彻底放弃抵抗。 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她转身,莲步轻移,朝着林夜所在的竹屋走去。那纤细的腰肢扭动出醉人的弧线,粉色纱裙下的修长双腿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与风情。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药草清香、女子幽香以及…… 一丝暧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柳媚儿的鼻子微微动了动,目光扫过床榻边那略显凌乱的痕迹,心中了然。 林夜正闭目养神,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柳媚儿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走到桌边,将刚才苏晴烟碰过的茶杯收走,换上新的,然后点燃了一支安神凝气的熏香。 那带着淡淡兰花香气的烟雾袅袅升起,很快便将屋里那暧昧驳杂的气息冲淡,换成了她所熟悉的,独属于她和林夜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床榻边,柔顺地跪坐在林夜身旁,伸出纤纤玉手,主动为他揉捏起肩膀。 “夫君,累了吧?”她的声音,比刚才对着苏晴烟时,更多了几分媚意与承欢的意味,“媚儿给你按按。” 林夜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主动献媚的尤物,与刚才那个被迫屈从,满脸羞愤的苏晴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病态快感,愈发浓烈。 “还是你懂事。”林夜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柳媚儿娇呼一声,顺势倒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是一条美女蛇,紧紧缠绕着他,吐气如兰:“能为夫君分忧,是媚儿的福气。苏妹妹她……性子冷了些,夫君莫要怪她,以后有媚儿在旁边劝着,她会明白夫君的好。” “哦?”林夜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倒是会做好人。” “媚儿不是做好人,媚儿只是不想夫君烦心。”柳媚儿仰起俏脸,眼中满是痴迷与崇拜,“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后宅的小事,交给媚儿处理就好。媚儿会把苏妹妹,还有白芷妹妹,都照顾得好好的。” 林夜哈哈大笑,心中对柳媚儿愈发满意。 这个女人,不仅在床上能让他欲仙欲死,在床下,也开始展露出惊人的手腕和智慧。她已经不满足于做一个单纯的道奴,而是要成为他后院里真正的女主人。 这,正是林夜想看到的,他需要一个替他处理这些琐事的衷心女人。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无论是前方的杀伐征战,还是后院的暗流涌动。 “好,那这里,以后就交给你了。”林夜低头,吻上她娇艳的红唇,“不过现在,先让夫君看看,我的好媚儿,有些日子不见,是不是又长进了。” 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羞喜,整个人更是软成了一滩春水,热情地回应起来。 竹屋内的灯火,再次摇曳,只是这一次,充满了心甘情愿的柔情蜜意。 而另一间竹屋里,苏晴烟背靠着冰冷的房门,缓缓滑落在地。她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地耸动着。 柳媚儿那温柔体贴的模样,比林夜的粗暴羞辱,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发冷。 那是一种被彻底看穿,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的敌人,或许不只是那个霸道凶残的林夜,还有这个笑语嫣然,却手段高明的“好姐妹”。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结丹的承诺 林夜的竹屋中,云收雨歇。 只剩下淡淡的熏香和柳媚儿满足而慵懒的呼吸声。 她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儿,蜷缩在林夜的臂弯里,雪白的手臂还紧紧环着他的腰,似乎生怕他会跑掉一样。 与苏晴烟那被迫的、带着屈辱的僵硬不同,柳媚儿的每一次迎合都充满了热情与生命力。 她将《阴阳大乐经》的法门运用到了极致,不仅仅是为了取悦林夜,更是在每一次的灵力交融中,汲取着那一丝丝精纯的阳元,滋养着自身的修为。 这种发自内心的渴望与臣服,所带来的体验,远非强迫一个高傲的女人屈服所能比拟。 林夜心中一片平静。 他享受征服的快感,但更需要一个能让他彻底放松的港湾。 柳媚儿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她足够聪明,懂得如何揣摩他的心思;她也足够忠诚,因为她的身家性命、修为前途,都系于自己一身。 “夫君,黑水老母的那些东西,都清点过了吗?”柳媚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沙哑。 “嗯。”林夜应了一声,“没什么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就一枚玄水龟甲符还算不错,其他的,都赏给苏晴…你苏妹妹了。” 他差点顺口说出苏晴烟的名字,又临时改了口。 柳媚儿何等聪慧,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反而柔声笑道:“夫君偏心,好东西都给了苏妹妹,媚儿可要吃醋了。” 嘴上说着吃醋,语气里却全是撒娇的意味。 林夜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这小浪货,还需要那些东西?你最大的宝贝,不就是夫君我吗?” 柳媚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胸前的丰盈一阵乱颤:“夫君说的是。只要有夫君在,媚儿什么都不缺。不过,苏妹妹是炼丹师,那些丹方和灵药对她确实用处更大。夫君此举,正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媚儿佩服还来不及呢。” 她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既表明了自己的大度,又捧了林夜一手,将他那“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收买人心之举,拔高到了“人尽其才”的境界。 林夜心中暗笑,这小妖精,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我闭关之后,宗门里,你多盯着点。赵无极虽然还算恭顺,但此人毕竟是一宗之主,心思深沉,不可不防。尤其是我让你留意的,关于其他宗门动向的消息,要及时收集。” “夫君放心。”柳媚儿立刻正色道,“这些事情媚儿一直记在心上。 赵宗主那边,媚儿会借着送丹药、灵茶的名义,时常与他门下弟子走动,旁敲侧击,不会让他起疑。 至于其他宗门的消息,流云宗本就有自己的情报渠道,我已经让赵宗主将权限对我们开放了。一有风吹草动,媚儿会立刻记录下来,等夫君出关。” 她的回答条理清晰,显然是早已思虑周全。 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发现,将柳媚儿放在身边,不仅仅是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她正在成为自己一个不可或缺的臂助。 她就像一只精巧的蛛网,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地将触角延伸出去,帮他处理那些琐碎却又重要的事情。 这让他可以更专注于自身的修炼和对外的征伐。 “做得好。”林夜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她,“这是几枚凝元丹,从黑水老母那得来的,品质还行,你拿去用吧。等你到了筑基后期,我再想办法为你寻觅结丹的机缘。” 柳媚儿看着手中的玉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 她知道,这才是夫君真正对“自己人”的奖赏。不像给苏晴烟的那些,带着施舍和收买的意味。这份赏赐,代表的是认可和真正的期许。 “谢谢夫君!”她没有过多地推辞,而是珍重地将玉瓶收好,然后主动献上一个香吻,“媚儿一定不会让夫君失望的。” 对她而言,林夜的任何一句话,都比天道誓言更让她信服。结丹,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似乎也触手可及。 …… 与此同时,另一间竹屋。 苏晴烟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前摆放着林夜“赏赐”的那些玉简和灵药。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她那张清冷而憔悴的脸上。她已经在这里静坐了许久,脑子里一片混乱。 羞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的心防。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丹方玉简,以及一株株年份惊人、灵气四溢的珍稀灵药上时,另一股更为强烈的渴望,却又如同火焰般从心底升起。 身为一名炼丹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 其中一张名为《青木培元丹》的古方,早已失传数百年。据说此丹能极大程度地滋养修士的丹田与经脉,为日后冲击更高境界打下坚实的基础,尤其对筑基修士而言,是梦寐以求的至宝。 还有那株通体碧绿,状如灵芝,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千年青木藤心”,更是炼制此丹不可或缺的主药。 这些东西,别说是她,就算是整个流云宗,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凑齐。 而现在,它们就这么随意地堆在自己面前。 代价,仅仅是…… 苏晴烟的脸颊再次滚烫起来,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拿起那枚记载着《青木培元丹》的玉简,神识探入其中。那复杂而精妙的炼制手法,那对火候、药理、灵力配比的苛刻要求,瞬间就将她的心神完全吸引了进去。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通往更高丹道境界的大门,正在向她缓缓敞开。 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苏妹妹,睡下了吗?我给你送了些安神的灵茶来。” 是柳媚儿的声音。 苏晴烟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将面前的东西收起来。但她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收起来又有什么用?自己的一切,不都早已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了吗? 她起身,打开房门。 柳媚儿正端着一个托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看你刚才脸色不好,想来是累坏了。这是用凝神花和静心草炖的,喝了能睡个好觉。” 柳媚儿说着,很自然地走进屋里,将茶杯放在桌上,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那些丹方和灵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上却道,“夫君真是疼你,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了妹妹。” 苏晴烟的心脏又被刺了一下。 疼?这哪里是疼?这分明是枷锁! “有劳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干涩。 “咱们姐妹,说这些就见外了。”柳媚儿掩嘴一笑,风情万种,“妹妹快趁热喝吧。明日夫君就要闭关了,他还特意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你,千万别让你炼丹累坏了身子。他说,以后他突破金丹中期,可都指望着妹妹的丹药呢。” 柳媚儿这番话,看似是在传达林夜的“关怀”,实则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苏晴烟。 ——夫君闭关前,是跟我在一起。 ——夫君把你托付给了我。 ——你的任务,就是为夫君炼丹。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的宣告。在这个百草峰上,甚至在林夜的后院里,她柳媚儿,才是女主人。 苏晴烟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她看着柳媚儿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作“杀人不见血”。 柳媚儿的手段,比林夜的粗暴,更让她感到窒息。 “我知道了。”最终,苏晴烟低下头,将杯中的灵茶一饮而尽。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温暖不了她那颗已经沉入冰窖的心。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就在这无声的打压和羞辱中沉沦,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和炼丹工具。 要么,就抓住那唯一的,也是最疯狂的机会——结丹! 只要能结丹,只要能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她都有机会讨还回来! 一抹前所未有的火焰,在苏晴烟的凤眸深处,悄然点燃。 那不再仅仅是丹道之火,更是她那颗被逼到绝境,不甘就此沉沦的道心之火!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金丹中期! 林夜在柳媚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走出了竹屋。庭院中,苏晴烟和白芷早已等候在那里。 苏晴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丹师袍,将那傲人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不再是昨夜的失魂落魄,而是多了一份深沉的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底下究竟是暗流还是死寂。 她看到林夜和柳媚儿相携而出,柳媚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春风得意,以及眉宇间那股被滋润后的妩媚风情,让她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林夜哥哥!”白芷见到林夜,立刻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跑了过来,亲昵地拉住他的手。 “嗯,这几日乖不乖?”林夜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他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耐心。 “很乖的!师父教了我好多辨认灵药的法子!”白芷仰着小脸,骄傲地说道。 林夜的目光掠过白芷,落在了苏晴烟身上。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冲击金丹中期。”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需要的一批‘紫府蕴神丹’,丹火我已经凝聚在丹炉中,出关时,希望能看到。” “知道了。”苏晴烟低声应道,没有多余的话。 “还有你,”林夜转向柳媚儿,“我闭关期间,百草峰内外,一应事务,皆由你统筹。苏长老炼丹所需的一切,你要全力保障,不得有误。” “是,夫君。”柳媚儿柔顺地躬身应是,同时不着痕迹地瞥了苏晴烟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林夜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颇为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敲打,一个安抚,一个负责炼丹,一个负责后方稳定大局,要是轻语还在,那她就是负责冲锋陷阵。互相牵制,又互相依赖于他,这才是最稳固的掌控。 “白芷,你也一样,要听媚儿姐姐的话,好好跟你师父学习,知道吗?”林夜最后叮嘱了一句。 “嗯!”白芷用力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一切,林夜不再停留,转身走入百草峰深处的一座洞府。那是流云宗专门为金丹长老准备的闭关之所,灵气充裕,禁制重重。随着洞府的石门轰然关闭,整个百草峰的权力核心,暂时落在了柳媚儿的手中。 林夜一闭关,庭院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柳媚儿款款走到苏晴烟面前,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语气亲和得仿佛她们真是相交多年的好姐妹。 “苏妹妹,夫君闭关前的吩咐你也听到了。姐姐我修为低微,见识浅薄,以后这百草峰,还需妹妹多多指点才是。” 她嘴上说着“指点”,身段却站得笔直,那股无形中散发出的“女主人”气扬,让苏晴烟感到一阵阵的压抑。 苏晴烟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不敢。我只是个炼丹的,宗门事务,一概不问。柳道友若有吩咐,直说便是。” 她刻意用“柳道友”这个称呼,来划清彼此的界限。 柳媚儿脸上的笑容不变,心中却冷笑一声。还挺倔。 “妹妹说的哪里话。”她拉起白芷的小手,柔声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走,妹妹,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丹房。夫君说了,你的丹房,必须用宗里最好的地火脉,一应器具,也都要换成最新的。” 她拉着白芷,很自然地走在前面,苏晴烟看着徒弟被她牵着,那亲昵的模样,让她心中一刺,却又无法发作,只能沉默地跟在后面。 流云宗为苏晴烟准备的丹房,确实是下了血本。不仅占据了百草峰最好的一条地火支脉,内部空间也极为宽敞,各种玉制的炼丹器具、水晶的观察法器一应俱全,显然是赵无极下了死命令要讨好林夜。 柳媚儿像个主人一样,带着苏晴烟四处查看,嘴里不停地问着:“妹妹,这里可还满意?若有哪里不妥,我立刻让赵宗主派人来改。” 苏晴烟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检查着丹炉、火口和各种材料。她的专业素养让她很快就沉浸了进去。对一个丹师而言,一间顶级的丹房,其诱惑力不亚于绝世功法。 “多谢,这里很好。”半晌,苏晴烟才开口,声音依旧清冷。 “妹妹满意就好。”柳媚儿笑了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这是我一早起来,亲手为妹妹和白芷准备的灵粥和糕点。炼丹最是耗费心神,妹妹可要按时用膳,保重身体,不然夫君出关,媚儿可没法交代。” 又是“夫君”。 苏晴烟接过食盒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发现,柳媚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不断地提醒她,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这种无形的压力,比林夜的直接羞辱,更让人难熬。 “有心了。”苏晴烟说完,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对白芷道,“白芷,过来,为师今日要教你如何处理‘紫玉参’。” 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只想炼丹。 柳媚儿也不恼,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又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才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白芷才凑到苏晴烟身边,小声地道:“师父,我觉得媚儿姐姐人挺好的呀,你为什么好像不太喜欢她?” 童言无忌,却最是伤人。 苏晴烟心中一痛,摸了摸徒弟的头,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师父没有不喜欢她。好了,别多想,我们开始吧。” 她迅速将心神投入到处理灵药之中。只有在炼丹的时候,她才能暂时忘记那些屈辱和烦恼,找回一丝属于自己的掌控感。 丹房的石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而走出丹房的柳媚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思。 苏晴烟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更坚韧。这个女人,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想要彻底磨平她的棱角,还需要时间和耐心。 不过,柳媚儿不急。 她现在手握着整个百草峰的管辖权,背后有林夜的授意,更重要的是,她捏着苏晴烟的命脉——白芷。 她回到主屋,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起事务。先是召来百草峰的管事弟子,询问近期药田的产出和灵药的库存,接着又派人去主峰,以林夜的名义,向赵无极索要了一批布防在百草峰周围的阵法材料。 她的指令清晰明确,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那些平日里只听长老号令的弟子,在她面前竟也不自觉地恭敬起来。 短短半日,柳媚儿就将百草峰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俨然一副真正的女主人的姿态。 傍晚时分,她又亲自下厨,做好了丰盛的晚餐,然后端着一份,再次来到了丹房门口。 这一次,她没有敲门,只是将食盒放在门口的石台上,然后对着紧闭的石门,柔声说道:“苏妹妹,晚膳我放在门口了,记得吃。别太累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丹房内,苏晴烟听着门外的动静,神色复杂。 柳媚儿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压力。这就像一张温柔的网,正在慢慢地收紧,让她无处可逃。 她看了一眼旁边因为处理了一天药材而累得睡着了的白芷,心中叹了口气。 她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将食盒拿了进来。饭菜还冒着热气,是几样精致的素菜,还有一盅灵气充裕的肉羹。 鬼使神差地,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味道,意外的好。 苏晴烟的心,却沉得更深了。 ....... ....... 百草峰深处的闭关洞府内,灵气风暴已经持续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原本浓郁到近乎液化的天地灵气,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个无形的漩涡疯狂吞噬。 旋涡的中心,林夜盘膝而坐,宝相庄严,周身被一层明暗不定的光华笼罩。一半是金光璀璨,神圣威严;另一半却是紫电缭绕,霸道毁灭。 在他丹田气海之内,那枚原本只是金丹初期的阴阳雷丹,此刻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金丹的体积并未增大多少,但其密度与内蕴的能量,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丹体之上,金色的阳雷与紫色的阴雷交织盘旋,形成了一幅玄奥的雷纹图谱,每一次流转,都仿佛有万千雷霆在其中生灭。 终于,随着最后一缕灵气被吸入丹田,整个洞府瞬间恢复了平静。 林夜缓缓睁开双眼,两道实质般的电光一闪而逝,将前方的石壁都激射出两个深不见底的焦黑小孔。 “金丹中期……成了!” 他长身而起,感受着体内奔涌如江河的浑厚真元,以及那与天地之间更加紧密的联系,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量的提升,更是质的飞跃。 如果说金丹初期是初步撬动天地之力,那金丹中期,便是能真正将这股力量握在手中,随心驾驭。 他的神识如潮水般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百草峰。 庭院中,柳媚儿正细心地指导着几名弟子修剪灵植,她身穿一袭火红长裙,身段婀娜,举手投足间已然有了几分女主人的气度,眉宇间的那份自信与风情,比闭关前更甚。 另一侧的丹房内,苏晴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丹炉。 她一袭素雅的月白丹袍,将那丰腴惹火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侧脸的线条紧绷,显得清冷而专注。炉火映照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庞,却也点亮了她眼底那抹不甘沉沦的火焰。 而在丹房一角,白芷正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里捧着一本药草图鉴,看得津津有味。小丫头似乎长高了一些,原本还有些稚气的脸蛋,也多了几分少女的清丽。 “都还算安分。”林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心念一动,洞府的石门轰然开启。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林夜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负手而立。 “夫君!” 一道香风最先扑来。柳媚儿几乎是在石门开启的瞬间就感应到了,她丢下手中的事务,化作一道红影,满眼惊喜与痴迷地奔向林夜,毫不顾忌周围目光,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夫君,你出关了!媚儿好想你!”温香软玉在怀,柳媚儿整个人都挂在了林夜身上,仰起娇媚的脸蛋,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与爱慕。 林夜笑着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一口,引得柳媚儿一阵娇羞的轻呼。 这时,丹房的门也开了。苏晴烟和白芷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林夜哥哥!”白芷看到林夜,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喜悦,快步跑了过来,却在看到腻在林夜怀里的柳媚儿时,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住了脚步。 苏晴烟则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林夜身上的气息比闭关前强大了不知多少倍,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心头一沉。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只是淡淡地施了一礼。 “恭喜……你出关。”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喜怒。 林夜的目光从柳媚儿身上移开,落在了苏晴烟身上。这个女人,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倔强得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松开柳媚儿,缓步走到苏晴烟面前,目光带着一丝侵略性,在她那被丹袍紧紧包裹的丰腴曲线上扫过。“我要的东西,炼好了?” 苏晴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被剥光了衣服一般。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语气公事公办:“幸不辱命。三枚紫府蕴神丹,皆是上品。” 林夜接过玉瓶,打开闻了闻,丹香清冽,灵气精纯,确实是上上之品。看来这个女人在丹道上的天赋,确实惊人。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不急着收起玉瓶,反而上前一步,凑到苏晴烟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看来苏长老这段时间很卖力,等晚上,我得好好犒劳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也像这丹药一样,品质上乘。”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苏晴烟的身体瞬间僵住,一股热气从脖颈直冲头顶,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羞愤的红晕。 她猛地后退一步,握紧了拳头,凤目含煞,死死地瞪着林夜。 这个混蛋!无时无刻不在羞辱她! 看着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林夜心中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哈哈一笑,将玉瓶收起,然后揉了揉白芷的脑袋:“芷儿,想不想出去玩?” “出去玩?”白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不错。”林夜环视三女,柳媚儿的娇媚,苏晴烟的冷艳,白芷的清纯,三色交相辉映,让他心情大好,“这百草峰上终日与草木为伴,太过沉闷。 今日我功行圆满,便带你们出去御风散心,也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南域的风光。” 这话一出,三女反应各异。 柳媚儿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与骄傲。这无疑是夫君在向外界宣示,她们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物。她立刻上前,挽住林夜的手臂,柔声道:“全听夫君安排。” 白芷则是单纯的兴奋,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真正御风远游过,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唯有苏晴烟,脸色愈发难看。 “我……我就不去了,丹房还有事。”她开口拒绝,声音有些干涩。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她可以忍受在百草峰这个牢笼里,关起门来被他羞辱。但要她以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跟着他招摇过市,被外人当成他的禁脔观赏,她仅存的尊严绝对无法接受。 林夜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瞥了苏晴烟一眼,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我说,我们一起去。”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柳媚儿,意有所指地说道:“媚儿,去帮苏长老和芷儿好好打扮一下,尤其是苏长老,别老穿得这么素净,像个守寡的。换身鲜亮些的颜色,给我长长脸。” “是,夫君。”柳媚儿心领神会,笑吟吟地走到苏晴烟身边,亲热地拉起她的手。 “苏妹妹,走吧,夫君难得有这兴致。我前些日子得了几匹云锦,正好给你做身新衣裳。”柳媚儿的声音温柔似水,可那拉着她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有力。 苏晴烟看着柳媚儿脸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又看了看林夜那不容反抗的眼神,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满脸期盼的白芷身上。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好。”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任由柳媚儿半是亲热半是强硬地,将她和白芷拉回了竹屋。 半个时辰后,当三女再次出现在林夜面前时,饶是林夜,也不禁眼前一亮。 柳媚儿依旧是一袭火红长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热情似火。 白芷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显得娇俏可爱,天真烂漫。 而最让林夜瞩目的,是苏晴烟。 她终究还是没选那些过于鲜艳的颜色,而是挑了一件湖绿色的长裙。那颜色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像月白那般清冷,反而将她那成熟温婉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贴身的剪裁,更是将她那惊心动魄的丰腴身段勾勒得一览无遗。尤其是胸前那傲人的饱满,仿佛要将衣料撑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看得人血脉偾张。 她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凸显身材的衣物,神情颇为局促,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份属于成熟美妇的羞涩与别扭,反而比寻常的媚态更加勾魂夺魄。 “嗯,不错,人靠衣装,古人诚不我欺。”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很自然地一手揽住苏晴烟的腰,还用力捏了一把。 “啊!”苏晴烟惊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羞又怒地瞪着他。 “走吧,我的美人们。”林夜完全无视她的怒火,大笑一声。 林夜心念一动,一艘通体由“青玉流光木”打造的飞舟自他储物戒中浮现,迎风便涨,转瞬间化作一艘长达十丈,雕梁画栋的华美楼船。 船身线条流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甲板上设有桌椅,四周挂着轻薄的鲛人纱,既能抵御高空罡风,又不妨碍欣赏云海景致。船首处镶嵌的数枚上品灵石,正散发着柔和而澎湃的灵力波动。 这艘飞舟,是林夜从黑水老母搜刮来的战利品之一,品阶已达金丹级别,远非寻常宗门长老代步的飞行法器可比。 “哇……好漂亮的船!”白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惊叹与向往。她从未见过如此精巧华丽的飞舟。 “喜欢吗?以后林夜哥哥带你坐着它,游遍天南地北。”林夜笑着,很自然地牵起她的小手,率先登上了飞舟。 柳媚儿紧随其后,她打量着飞舟的每一处细节,眼中的爱慕与自豪几乎要溢出来。夫君的底蕴,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厚。 她熟练地走到船舱,不多时便端着一壶灵茶和几碟精致的糕点走了出来,举手投足间,俨然是这艘飞舟的女主人。 苏晴烟站在原地,看着那艘华美的飞舟,心中却感到一阵窒息。这飞舟越是华丽,就越像一个金碧辉煌的囚笼。她磨蹭了片刻,终究还是在林夜那不带情绪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迈步走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章 风波骤起云渡城 高空的风吹起苏晴烟湖绿色的裙摆和鬓角的发丝,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件凸显身材的衣裙,让她仿佛赤身裸体般暴露在林夜的视线中,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她只能走到船舷边,假装眺望下方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试图用这壮丽的景色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师父,你看!下面那条河好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白芷跑到她身边,兴奋地指着下方。小丫头的天真烂漫,像一道阳光,刺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却也让苏晴烟心中愈发酸涩。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徒弟的头:“是啊,很美。” “苏姐姐,莫要一直站着,风大。”柳媚儿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端着一杯热茶走来,笑意盈盈,“夫君特意吩咐我,要照顾好姐姐。这云雾灵茶有静心安神之效,姐姐尝尝?” 她将茶杯递到苏晴烟面前,姿态亲和,话语体贴,却让苏晴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谁才是那个能替“夫君”分忧解劳的人。 “多谢。”苏晴烟接过茶杯,指尖微凉。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后方伸来,环住了她的腰。苏晴烟身体一僵,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林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他另一只手则指着远方天际的一座巍峨雪山,“看到那座山了么?那是有名的‘苍龙雪顶’,据说山巅万年冰雪不化,藏有极寒的玄冰之精。”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想挣扎,可那箍在腰间的手臂却如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嗯……”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 林夜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僵硬又不敢反抗的样子,他低笑一声,凑得更近了些,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绷得这么紧,放松点。你看,你这身段,穿这颜色,不是很好看么?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轰的一声,苏晴烟的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这下流无耻的言语,比直接的动作更让她感到羞愤。 她能感觉到,另一边的柳媚儿正用一种看似关切,实则看好戏的目光瞥着这里。而白芷,则还天真地以为林夜是在为师父指点风景。 这种屈辱,让她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林夜却仿佛没事人一样,松开了她,转而坐到主位上,端起柳媚儿奉上的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苏晴烟明白,无论她内心多么高傲,在自己面前,她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她的身体,她的情绪,都由他掌控。 飞舟上的气氛,就在这种诡异的平衡中继续着。白芷的欢声笑语,柳媚儿的温柔体贴,苏晴烟的沉默隐忍,以及林夜那掌控一切的淡然,构成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下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坊市。 这座坊市依山而建,无数修士驾驭着各色法器,如蜂群般进进出出,显得极为繁华。这里是横断山脉附近一处有名的修士聚集地——云渡城。 林夜的飞舟过于扎眼,刚一靠近,便引来了无数或惊艳、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 “那是什么飞舟?好大的手笔!” “看那灵光波动,至少是法宝级别!” “船上的人是谁?快看,那船头的女人……天呐,是三个绝色!” 议论声此起彼伏。 柳媚儿的火红长裙热情似火,白芷的鹅黄襦裙娇俏可爱,而苏晴烟的湖绿衣裙,则将她那成熟丰腴的风韵衬托得淋漓尽致,三女并肩而立,风景各异,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柳媚儿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她更挺了挺胸膛,亲昵地依偎在林夜身边,宣示着自己的主权。白芷有些怯生生的,往林夜身后躲了躲。 苏晴烟则如芒在背,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欲望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想用袖子遮挡一下自己那过分饱满的胸前,却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刻意,只能僵硬地站着,脸色愈发冰冷。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艘样式普通,却也算不错的飞舟上,传来几声轻佻的口哨。 “哟,这不是流云宗的苏长老吗?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游山玩水了?” 一个略带沙哑的、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苏晴烟闻声望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远处那艘飞舟上,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赤色锦袍的青年,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与邪气。 他正摇着一柄玉骨扇,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最惹火的部位来回扫视,那目光粘稠得像是要将她的衣服剥开。 “赤阳宗,陆云飞。”苏晴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赤阳宗,合欢宗下东域中部的大宗门,实力远在流云宗之上,宗内有两位金丹修士坐镇。 而这陆云飞,便是赤阳宗宗主的独子,筑基圆满的修为,仗着家世在南域横行霸道,名声极差。过去在一些宗门集会上,他曾多次对苏晴烟出言骚扰,都被苏晴烟冷面以对,不曾想今日会在这里撞上。 陆云飞身边,还站着一位气息沉凝的灰袍老者,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眼睛开合间精光四射,赫然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 林夜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仿佛没听到外界的聒噪。 柳媚儿察觉到苏晴烟的僵硬和林夜身上那瞬间沉寂下去的气氛,她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仪态万方地微微欠身,声音柔媚却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距离感:“这位道友有礼了。我家夫君喜静,若无要事,还请勿要高声喧哗,惊扰了我们游览的雅兴。” 她一口一个“我家夫君”,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明明白白,同时也将林夜的地位抬了上去。 “你家夫君?”陆云飞的目光从苏晴烟身上挪开,落在柳媚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转向那坐在主位上,始终没有露脸的林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哟,我当是谁呢。苏长老,你过去不是眼高于顶,对谁都爱答不理吗?怎么,如今转了性子,愿意与人共侍一夫了?还是说,这位道友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咱们东域闻名的‘冰丹仙子’都自甘堕落,与人同乘一舟,做这任人观赏的禁脔?” 他的话语刻薄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毒针,狠狠扎在苏晴烟的心上。 “禁脔”二字,让苏晴烟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辱与愤怒。她可以忍受林夜在私下里对她的任何折辱,但被昔日相识之人当众如此揭开伤疤,将她仅存的尊严踩在脚下,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周围坊市中,无数修士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那些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玩味、同情与幸灾乐祸,像无数把小刀,将她凌迟。 “陆云飞,你嘴巴放干净点!”苏晴烟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 “怎么?我说错了?”陆云飞哈哈大笑,手中的玉骨扇“唰”地一下合上,指着苏晴烟,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修士高声道,“诸位,你们可看清楚了,这便是流云宗大名鼎鼎的苏晴烟苏长老!往日里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没想到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不知被哪个野男人捡了便宜!” 他身旁的金丹长老钱长老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家少主的话有些过了,但终究没有开口阻止。在他们看来,一个没落宗门的筑基长老,被羞辱了也就羞辱了,更何况对方只有一个看不出深浅的男人,而自己这边可是一位金丹带队。 “师父……”白芷的小脸也吓白了,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失态,也从未听过如此恶毒的话语。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苏晴烟的衣角,怯生生地看向陆云飞。 陆云飞的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眼睛一亮,那股淫邪之色更浓了:“哟,还带着个小徒弟呢。啧啧,苏长老,你这徒弟可真是得了你的真传,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师父是大美人,徒弟是小美人,师徒俩都水灵得很呐,要不要和你师父来我宗门享受享受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如果说之前的话只是针对苏晴烟,她尚能为了自保而强忍,但这句下流话,却直接指向了她视若性命的白芷。 一股冰冷的杀意从苏晴烟身上涌出,她那筑基圆满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护在白芷身前,凤目含煞,死死地盯着陆云飞:“你找死!” “哈哈哈,生气了?就凭你?”陆云飞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满脸不屑。区区一个筑基圆满,也敢在他面前释放杀意? 钱长老上前一步,金丹期的威压如山岳般碾压而下,瞬间将苏晴烟的气势冲得七零八落。苏晴烟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憔悴。 “苏长老,我家少主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钱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股威压却丝毫未减,“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看着就好。” 这看似劝解,实则是在警告。 白芷吓得哭了出来,紧紧抱着苏晴烟的腿:“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柳媚儿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她紧紧握住林夜的手臂,掌心全是冷汗。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无法善了了。 而从始至终,林夜都像个局外人。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一口古井,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扫了陆云飞和钱长老一眼,就像在看两个死人。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很轻,很淡,却让陆云飞和钱长老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什么洪荒凶兽盯上了一般。 “说完了吗?” 林夜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扬,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说完了,”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就上路吧。” 话音未落,他的人还稳稳地坐在原地,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但整个云渡城上空,天色,却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雷霆一击震东域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神识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装神弄鬼!”陆云飞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色厉内荏地喝道。他身旁的钱长老却是脸色剧变,惊骇地望向林夜,失声喊道:“少主小心!是天地之力!此人是金丹!” 然而,一切都晚了。 林夜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陆云飞的方向,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 只有一缕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电光,一半纯金,一半诡紫,自他指尖迸发。 那电光的速度,超越了目光,超越了神识。 在钱长老的惊呼声刚刚响起时,那缕金紫色的电光已经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精准地印在了陆云飞的眉心。 陆云飞脸上的嚣张笑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下一刻,以他眉心为中心,无数金紫色的电弧如蛛网般疯狂蔓延,瞬间遍布他的全身。 “噼啪——” 一声轻微的脆响,仿佛琉璃碎裂。 在全扬数千修士骇然的注视下,赤阳宗的少主,筑基圆满的陆云飞,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从内到外地化作了一捧飞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被高空的罡风吹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云渡城,上至金丹修士,下至炼气弟子,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一指。 仅仅一指。 一个活生生的、筑基圆满的天之骄子,就这么没了? 这是何等霸道,何等恐怖的手段! “少主!”钱长老在短暂的失神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他双目赤红,状若疯虎,金丹初期的法力狂涌而出,一柄燃烧着熊熊烈焰的赤色飞剑破体而出,带着焚山煮海之威,斩向林夜。 “老夫跟你拼了!” 面对这含怒一击,林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没有去看那柄飞剑,只是将目光转向钱长老,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 “聒噪。” 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言出,法随! 一股无形的力量降临,那柄来势汹汹的赤焰飞剑,在距离林夜还有三丈远的地方,竟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速度骤降,剑身上的火焰也开始剧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领域?不……这是对天地之力的掌控!”钱长老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心中的滔天怒火瞬间被无尽的冰冷恐惧所取代。 金丹中期! 而且绝不是普通的金丹中期! 对方对于天地之力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才能轻描淡写地压制住他的本命法宝! 他想逃,可身体周围的空间仿佛已经凝固,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夜伸出第二根手指。 这一次,指尖凝聚的,是一团人头大小的、金紫雷光交织的雷球。 雷球之中,雷霆生灭,仿佛蕴藏着一个毁灭的世界。那股恐怖的威能,让下方的云渡城护城大阵都开始嗡嗡作响,泛起剧烈的涟;“。 “道友饶命!我乃赤阳宗太上长老,我宗与合欢宗……”钱长老终于怕了,彻底怕了,不顾一切地嘶声求饶。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合欢宗?” 他手中的雷球微微一顿。 钱长老见状,以为有了生机,连忙道:“没错!我赤阳宗乃是合欢宗的附属宗门,每年都……”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夜手中的雷球便已经脱手而出,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的速度,印在了他的胸口。 钱长老身上的护体灵光、法衣,在那颗雷球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洞穿。狂暴的阴阳雷力在他体内炸开,疯狂破坏着他的经脉与丹田。 “噗——” 钱长老狂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了自家的飞舟甲板上,将甲板都砸出一个大洞。他浑身焦黑,气息萎靡到了极点,金丹之上布满了裂纹,已然是重伤濒死,修为尽废。 林夜收回手,淡淡地说道:“看在合欢宗的份上,留你一条狗命。滚回去告诉赤阳宗宗主,他儿子,是我杀的。我叫林夜。若是不服,让他尽管来找我。若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你的下扬,就和他一样。” 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传遍了整个云渡城。 钱长老挣扎着,用怨毒无比又恐惧到了极点的眼神看了林夜一眼,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狼狈地催动着破损的飞舟,化作一道歪歪扭扭的流光,仓皇逃离。 直到赤阳宗的飞舟消失在天际,云渡城的死寂才被打破。 “嘶——” 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狠!太狠了! 当众灭杀赤阳宗少主,废掉金丹长老,还指名道姓地让对方来寻仇!这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霸道! “林夜……难道是最近流云宗新晋的那位金丹长老?” “一招秒杀筑基圆满,重创金丹初期……这至少是金丹中期的实力!” “流云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猛人?” 议论声、惊叹声、敬畏声,响成一片。今日之后,林夜之名,注定要传遍整个南域中部。 飞舟之上,气氛同样凝固。 白芷的小嘴张成了“O”型,呆呆地看着林夜,刚才还让她畏惧不已的坏人,就这么……灰飞烟灭了?林夜哥哥,好……好厉害。 柳媚儿则是满眼狂热的崇拜。这就是她的男人!一言不合,便雷霆出手,视金丹如草芥,睥睨天下。这种强大与霸道,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唯有苏晴烟,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她看着林夜那云淡风轻的侧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震惊,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的安全感。 方才陆云飞对她和白芷的羞辱,让她陷入了绝望的深渊。而林夜的出手,简单,粗暴,却将那深渊彻底填平。 这个男人,虽然是囚禁她的恶魔,但似乎……也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囚徒。 这个荒诞的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掐灭。 她看着地上那滩自己咳出的血迹,又看了看林夜,嘴唇翕动,终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你就这么杀了他?” 林夜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以及那嘴角残留的血丝上,眼神深邃。 “他不该死么。” 他淡淡地说道,随即,一步步向她走来。 林夜的脚步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晴烟的心跳上。 那股刚刚经历过一扬惊天杀戮后,尚未散去的煞气,混杂着他本身霸道的气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苏晴烟牢牢罩住。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却抵在了冰冷的船舷上,退无可退。 “你……你行事如此狠辣,就不怕赤阳宗的报复吗?他们宗内,可是有两位金丹老祖!”苏晴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是出于对林夜的关心,还是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恐惧。 她怕的,是这个男人会因为树敌太多而倒下,而作为被他打上烙印的“所有物”,自己的下扬只会更惨。 “报复?”林夜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已经走到了苏晴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区区两个金丹初期,也配叫报复?” 他的自信,或者说自负,让苏晴烟一时语塞。 是啊,他能如此轻易地碾压一位金丹初期,寻常的金丹修士,在他眼中恐怕真的不算什么。 “可……可你也不该如此嗜杀,这会为你招来无穷的麻烦!”苏晴烟咬着唇,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这或许是她作为一名修士,内心深处还残存的最后一丝道义和准则。 林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不是如何讨好他这个主宰者,反而在“教导”他? 真是有趣。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指尖的温热触感让苏晴烟浑身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想要躲开。 林夜的手却顺势而下,一把捏住了她秀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苏长老,你是在关心我吗?”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才没有!”苏晴烟立刻否认,眼神倔强地偏向一旁。 “是吗?”林夜低笑一声,“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那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那湖绿色的衣料被撑得紧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苏晴烟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你……无耻!” “这就无耻了?”林夜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低下头,在苏晴烟震惊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准确地吻上了她那因愤怒而微张的樱唇。 “唔!” 苏晴烟的眼睛猛地瞪大,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吻,霸道,强势,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柔,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意品尝着属于她的甘甜。 一股淡淡的雷霆气息,夹杂着他独有的男子气概,蛮横地充斥着她的口腔,让她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一旁的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与嫉妒,但很快便化作了然的微笑。她知道,夫君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他对这个女人的所有权,同时也是在敲打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而白芷,则是羞得把脸埋进了柳媚儿的怀里,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地看。 “林夜哥哥……为什么要亲师父呀?”她小声地问。 柳媚儿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因为啊,你师父是林夜哥哥最珍贵的宝贝,有人想抢,林夜哥哥生气了,现在是在安抚她呢。” 这番童话般的解释,让白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良久,林夜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苏晴烟。 苏晴烟大口地喘息着,双颊绯红,眼角挂着一滴羞愤的泪珠,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看起来既狼狈又有一种惊人的媚态。 她抬起手,似乎想给他一巴掌,但那只手在半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现在,还觉得我嗜杀吗?”林夜用拇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声音沙哑地问道。 苏晴烟紧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也不回答。 她还能说什么? 反抗是徒劳,讲道理是笑话。 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回想起刚才钱长老那金丹期的威压,自己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若不是林夜出手,自己和白芷的下扬不堪设想。 那一瞬间,林夜的身影确实如天神般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抹不该出现的“安全感”再次浮上心头,与此刻的屈辱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个囚禁她的牢笼,虽然冰冷,却似乎是眼下最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建造了牢笼的恶魔,却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这种认知,比任何羞辱都让她感到绝望。 力量…… 她从未如此刻这般,渴望力量。 不是为了什么大道长生,也不是为了宗门荣耀,仅仅是为了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不再像今天这样,只能任人宰割,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喜怒无常的恶魔身上。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自己的储物袋。 那里,放着她亲手炼制的紫府蕴神丹。 炼丹,这是她唯一的倚仗,也是她唯一的价值。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林夜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但他并不在意。 他要的,就是摧毁她所有的心防,让她明白,除了依附自己,她别无选择。至于她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小算盘,都不重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他松开苏晴烟,重新坐回主位,神情恢复了淡然。 “继续走吧。” 飞舟再次启动,化作流光,继续向南域深处飞去。 只是船上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那份伪装出来的游山玩水的闲适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压抑的静默。 白芷不敢再欢声笑语,只是乖巧地依偎在柳媚儿身边。柳媚儿则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女主人的角色,为林夜添茶倒水,动作轻柔,眉眼间尽是满足。 而苏晴烟,则独自一人站在船舷边,任由高空的罡风吹拂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 她眺望着下方连绵不绝的山脉,眼神却失去了焦距。 这艘华美的飞舟,如今在她眼中,就是一个金碧辉煌、正在高速移动的囚笼。而她,就是那只被囚禁在笼中的凤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湖绿色的长裙,那鲜亮的颜色,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林夜说,让她换身鲜亮的颜色,给他长长脸。 今天,她确实给他“长脸”了。以一种她最不愿意的方式,成了他炫耀武力和霸权的战利品,被钉在了东域修士界的耻辱柱上。 苏晴烟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 飞舟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停在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上空。 林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三女。 “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此地歇息。”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苏晴烟那玲珑有致的背影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长老,你炼丹劳苦功高,今日又受了惊吓。晚上,我得好好‘犒劳’一下你。” 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让她那绝美的容颜一半明亮,一半阴影,看不清神情。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开口说道: “好。” 第一百三十二章 潭水月色映人娇 一泓清澈的潭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四周是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篝火噼啪作响,将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林夜斜倚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苏晴烟,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拆开的完美艺术品。 柳媚儿早已褪去了外裳,只着一件火红的贴身肚兜和薄纱长裤,曼妙的身段在火光下若隐若现。她乖巧地跪坐在林夜身侧,将一颗剥好的灵果喂到他嘴边,动作娴熟而自然,眉眼间尽是柔情蜜意。 白芷则被柳媚儿哄着,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裙,小脸红扑扑地在潭水边用脚丫子打着水花,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林夜和师父,眼神里充满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气氛,旖旎而压抑。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晴烟身上。 她依旧穿着那身湖绿色的长裙,站在那里,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子,却又带着一丝人间烟火的凄美。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丰腴的臀线在裙摆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夕阳的余晖已经散尽,月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边。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 那个平静的“好”字,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还等什么?”林夜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帮你脱吗?” 苏晴烟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美丽的凤目中,所有的挣扎、羞愤和不甘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她的手,缓缓抬起,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湖绿色的外裙如花瓣般滑落,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中衣。那贴身的衣物,将她那熟透了的、堪称犯规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鼓囊囊的胸前,纤细的腰肢,以及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构成了一幅让任何男人都会血脉贲张的画面。 她没有停下,继续解开了中衣的盘扣。 当最后一层遮蔽也缓缓褪下时,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林夜的眼前。 那肌肤在月光与火光的映照下,白皙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苏晴烟缓缓走进清凉的潭水中,水面没过她的大腿,更衬得她腰肢纤细,曲线起伏。 她走到林夜面前,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过来,给我按按肩膀。”林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苏晴烟顺从地走过去,跪坐在他身后,冰凉而柔软的玉手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开始认真地揉捏。 她的动作很僵硬,力道也掌握不好,但那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却让林夜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柳媚儿见状,识趣地起身,拉着还有些懵懂的白芷,柔声道:“芷儿妹妹,我们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发光的石头,好不好?” “哦……哦,好。”白芷被柳媚儿牵着,知晓自己该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片暧昧的区域。 潭边,只剩下林夜和苏晴烟。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篝火的燃烧声和远处传来的隐约水声。 良久,苏晴烟那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温婉动听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今日行事,虽说震慑了宵小,但也彻底得罪了赤阳宗。”她一边按着,一边轻声说道,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质问,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又如何?”林夜闭着眼,淡淡地回应。 “赤阳宗宗主陆天雄,也是金丹初期修为,一手赤阳真火霸道无比。”苏晴烟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而且,他们与合欢宗的关系,并非只是简单的附属,陆天雄的妹妹,是合欢宗一位金丹长老的道侣。” 林夜的眼睛倏地睁开,转头看向她,眸光锐利:“哦?这些事,你从何得知?” “我流云宗虽小,但在东域立足多年,总有些自己的消息渠道。”苏晴烟的目光迎上他,没有闪躲,“我只是想提醒你,杀了陆云飞,你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赤阳宗。”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担忧,有提醒,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证明自己价值的意味。 林夜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一把抓住她揉捏的手,用力一拉,苏晴烟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中,溅起一片水花。 “你……” “嘘。”林夜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你说了这么多,是怕我死了,你和你的宝贝徒弟会落到别人手上,下扬更惨,对吗?” 苏晴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又迅速涨红。 被他如此直白地戳破心思,让她羞愤欲绝。 但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是咬着下唇。 许久,她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声音轻若蚊蚋,却无比清晰: “我……我可以帮你。” “帮我?”林夜玩味地看着她。 “我是炼丹师。”苏晴烟抬起头,那双凤目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彩,那是属于她身为流云宗长老的自信与骄傲,“我能炼制紫府蕴神丹,就能为你炼制更多对金丹期有益的丹药。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我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修为,应对未来的危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我也可以……像媚儿妹妹那样……侍奉你。只要……只要你日后能护住白芷和我的周全。” 说完这番话,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软软地靠在林夜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敢再看他。 这是她能拿出的,全部的筹码。 她的身体,她的尊严,以及她最引以为傲的炼丹术。 她选择了一种最屈辱,却也最有效的方式,来为自己和徒弟的未来,寻求一份保障。 林夜搂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娇躯,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 他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倔强如斯,此刻却温顺如水的女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女人,不是真的被征服了。 她只是用一种更聪明的方式,在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林夜低头,看着她埋在自己胸前的发顶,低沉地笑了一声。 他没有急着回应苏晴烟那份夹杂着屈辱与决绝的“投诚”,只是将她温软的娇躯抱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顺的发顶。 苏晴烟僵在他怀里,一颗心七上八下。她将自己最后的尊严与骄傲都当成了筹码,摆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却迟迟等不来宣判。这种煎熬,比直接的羞辱更让她难受。 “你说的这些,很有用。”许久,林夜才懒洋洋地开口,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子那光洁圆润的肩头,“不过,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苏晴烟下意识地问道。 “你以为,你是用这些情报和你的炼丹术,来与我做交易?”林夜轻笑一声,“苏长老,你要明白,你,还有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炼丹术,你的身体,你的徒弟……从我踏入流云宗的那一刻起,就都已经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苏晴烟的心上,将她刚刚鼓起的一丝勇气砸得粉碎。 是啊,她忘了。她根本没有与他谈判的资格。她所谓的筹码,不过是掌权者早已握在手中的玩物。 “所以,你刚才那番话,不是交易。”林夜的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划过,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而是……身为我的女人,应尽的本分。” 他顿了顿,满意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轻颤,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至于你的‘侍奉’……我确实要看看,你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流云宗长老,学得怎么样了。” 他松开手,从兽皮毯上站起身,赤着脚走到清澈的潭水边,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宽阔而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我累了,帮我洗洗。” 这句平淡得如同吩咐下人的话,却让苏晴烟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看着林夜那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这具毫无遮掩的身体,月光洒在潭水上,波光粼粼,也照得她雪白的肌肤晃眼。 不远处,柳媚儿正牵着白芷的手,在谷中另一侧的草地上追逐着发光的萤火虫,银铃般的笑声隐约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屈辱,缓缓从兽皮毯上站起,迈着沉重的步子,重新走入潭水中。 清凉的潭水没过她的膝盖,让她滚烫的身体稍稍降温,却浇不灭心头的火焰。 她走到林夜身后,看着他浸在水中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当她柔软的手掌触碰到林夜坚实的后背时,林夜的身体微微一顿,那肌肉的纹理,比山间的岩石还要坚硬,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苏晴烟不敢再多想,只能学着记忆中柳媚儿那副柔顺的模样,用指腹轻轻地在他背上揉搓。 她的动作生涩、僵硬,远不如柳媚儿那般熟练讨巧。 “没吃饭吗?用力点。”林夜闭着眼,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苏晴烟咬了咬唇,手上加了几分力气。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林夜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 苏晴烟心中一颤,闭上眼,将心一横,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双手也从单纯的揉搓,变成了更大范围的推按。 “嗯……”林夜终于发出了一声满意的鼻音。 苏晴烟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她不敢去看水面倒映出的两人交叠的影子,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双手上,卖力地侍奉着。 潭水清澈见底,月光透过水面,将水下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在水中微微晃动,更显白皙。 水波荡漾间,仿佛连最隐秘的风景都若隐若现。 林夜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她。 苏晴烟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想用手遮挡胸前,但双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只能僵在原地,任由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地审视着自己引以为傲、此刻却让她羞愤欲绝的身体。 他忽然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啊!”苏晴烟一声低呼,整个人便撞进了他滚热的怀抱。肌肤相贴的瞬间,那惊人的热度,让她浑身都泛起了一层好看的粉色。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坚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以及…… “你……你不是要洗……”苏晴烟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林夜低头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惊慌失措的俏脸,以及身后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洗完了,现在,该做点正事了。”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暗示。 “你看,”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向水面,“今晚的月亮,多圆。” 苏晴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轮满月挂在夜空,清辉洒满山谷。 而在他们脚下的潭水中,月亮的倒影随着水波轻轻晃动,碎成一片片,又聚拢在一起。 “潭水映月,本是美景。”林夜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根都红透了,“可若是这潭水,被搅浑了呢?” 水波一圈圈地向外扩散,撞在岸边的岩石上,发出的“哗哗”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水中的月影,被彻底搅碎了,再也无法聚拢成完整的模样。 远处的柳媚儿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她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了白芷望过来的视线,柔声哄道:“芷儿妹妹,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明天还要赶路呢。” “可是……师父她……”白芷有些羞涩地看着潭水的方向。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遇紫霞峰主 篝火早已熄灭,只余下几缕青烟。潭水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仿佛昨夜那搅动一池春水的旖旎从未发生过。 苏晴烟已经穿戴整齐,依旧是那身湖绿色的长裙,但此刻穿在她身上,却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妩媚风情。她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未曾完全褪去的红晕,那双美丽的凤目波光流转,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春意。 她走动间,身形似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摇曳,腰肢也软了几分,偶尔会不经意地蹙一下秀眉,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更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 柳媚儿早已带着白芷准备好了早食,见到苏晴烟这般模样,她只是掩嘴轻笑,款款走上前,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柔声喊道:“晴烟妹妹,昨夜休息得可好?” 这一声“妹妹”,让苏晴烟娇躯一僵,耳根都红透了。她嗔怪地瞪了柳媚儿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力道,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师父……”白芷端着一碗灵粥,怯生生地看着苏晴烟。 林夜斜倚在青石上,看着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心情大好。昨夜的“侍奉”,苏晴烟从最初的生涩抗拒,到后来的沉沦,再到最后的予取予求,那份属于成熟美妇的独特滋味,让他回味无穷。 这个女人,嘴上再硬,身体却诚实得很。 “都收拾一下,我们出去走走。”林夜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啪脆响。 他心情不错,打算带着三美在这南域的空中,好好“散散心”。 …… 高空之上,云海翻腾。 林夜负手立于飞舟之首,衣袂飘飘。柳媚儿、苏晴烟、白芷三女分立其身后,各有风情,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下方偶尔路过的修士频频侧目。 苏晴烟站在林夜身侧,感受着高空凛冽的罡风,心中却是一片火热。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男人的侧脸,那张算不上绝顶英俊,却棱角分明、带着一股邪异魅力的脸庞,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就在这时,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毫无征兆地从天际尽头席卷而来! 那威压如天倾,如山崩,沉重得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飞舟的护体灵光在这股威压下剧烈地闪烁,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嗡”声。 柳媚儿和白芷瞬间脸色煞白,修为较弱的白芷更是“噗通”一声跌坐在甲板上,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苏晴烟也是娇躯剧震,骇然地望向威压传来的方向。 林夜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心中警钟狂鸣! 这股气息……金丹圆满!而且绝非寻常的金丹圆满,那法力之深厚,威势之霸道,远胜他见过的任何金丹修士! “坏了!”林夜心中一沉,一个最坏的念头浮上心头,“是赤阳宗的人找来的帮手?” 他下意识地将三女护在身后,全身法力疯狂运转,金丹核心处的阴阳雷力轰然爆发,金紫色的雷光在他体表噼啪流窜,形成一道雷电护罩,勉强抵御着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天际,一道紫色的流光由远及近,速度快到极致,几个呼吸间便已跨越了不知多少里,出现在他们前方百丈之处。 光芒散去,露出一名身穿华贵紫袍的中年男子。他面容阴鸷,鹰钩鼻,薄嘴唇,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与贪婪,死死地盯着林夜。 当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林夜的心瞬间紧了。 紫霞峰主! 这个将自己女儿视为炉鼎、将妻子送人换取机缘的男人,这个让他不得不带着轻语仙子狼狈逃出合欢宗的罪魁祸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紫霞峰主同样愣住了。 他本是受了赤阳宗宗主陆天雄的重礼,才勉强答应离开霞光洞天,来处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陆天雄只说那小子是金丹中期,却杀了他的儿子陆云飞。紫霞峰主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小事,顺便还能敲诈赤阳宗一笔,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林夜! 这个当初不过炼气期,跟着自己女儿一同失踪的杂役弟子! 紫霞峰主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上下扫视着林夜。他的神识何其强大,瞬间就看透了林夜的修为。 金丹中期! 而且根基雄浑,法力中竟蕴含着一股霸道无比的雷霆之力! 紫霞峰主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才多久?不到一年!一个炼气期的蝼蚁,竟然一跃成为了金丹中期的修士?这是何等恐怖的修炼速度?这小子身上,绝对有天大的秘密!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贪婪,那贪婪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深深的忌惮。此子若是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小子,是你!”紫霞峰主的声音沙哑而阴冷,仿佛两条毒蛇在嘶嘶作响,“我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夜身后的苏晴烟三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又重新聚焦在林夜身上,威压再次加重了几分:“我女儿林轻语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林夜强顶着威压,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知道,今日之事,绝无可能善了。既然如此,何必再装孙子。 “老杂毛,你还知道你有女儿?”林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这片空域,“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女儿当成换取元婴丹的药材,忘了她还是个人呢。” “你找死!”紫霞峰主勃然大怒,他最恨别人提及此事,这无异于当众揭开他最丑陋的伤疤。 “找死?我看是你这老狗活腻歪了。”林夜夷然不惧,继续骂道:“自己老婆送人,女儿当炉鼎,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成几率。你这种废物,也配修仙?真是丢尽了天下修士的脸!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出来见人?” “你!你!”紫霞峰主气得浑身发抖,金丹圆满的恐怖气势再也压制不住,如火山般喷发。周围的云海被瞬间冲散,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 “还有,”林夜仿佛嫌他气得不够,目光转向他那身华贵的紫袍,嗤笑道:“穿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人物。实际上呢?不过是个躲在洞里几十年不敢出门的缩头乌龟!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怕清素飞雪真君一剑把你这老杂毛的狗头给剁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精准地捅在紫霞峰主最痛的软肋上。 紫霞峰主怒极反笑,阴鸷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好好好!牙尖嘴利的小畜生!看来轻语的元阴,果然是被你这杂种给采补了!你身上的秘密,还有你身后的这几个鼎炉,今天,就全都归我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画中魂,鼎下逃 那鼎炉之上,篆刻着无数玄奥的符文,紫光流转,散发出的气息竟是一件顶级的真宝! “不好!”林夜脸色剧变。 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清素飞雪真君赠予的‘九曲迷尘幡’。一面巴掌大小的灰色小幡从他袖中飞出,瞬间展开,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雾气,将整个飞舟笼罩其中。 轰!!! 巨大的紫色鼎炉狠狠砸在灰色雾气之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整片灰色雾气剧烈地翻涌、凹陷,仿佛随时都会被砸穿。飞舟在雾气中疯狂颠簸,苏晴烟三女更是被震得东倒西歪,口角溢血。 林夜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涌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金丹圆满,竟恐怖如斯! “咦?真宝?”紫霞峰主的眼中爆发出更加炽热的贪婪,“好小子,竟然有这等护身真宝!看来你身上的机缘,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他狞笑一声,掐动法诀,那紫色大鼎光芒更盛,再次高高扬起,准备发动更猛烈的一击。 林夜心中一片冰凉。九曲迷尘幡虽是真宝,但以他金丹中期的修为,根本无法发挥其全部威力,最多再挡一两下,必定幡毁人亡。 用替死玉符吗? 林夜看了一眼那紫色大鼎,心中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玉符是用来保命的,能挡元婴一击,用在紫霞峰主身上,太过浪费。 更何况,这玉符同样能发出一击,但紫霞峰主如今在全盛状态,能不能一击杀掉他,还真说不准。 可眼下的局面,除了动用玉符,似乎已是死局。 就在林夜心念电转,准备拼死一搏之际,一个清冷而虚弱,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的女声,突兀地在他心底响起。 “小辈,想活命吗?” 林夜心中一惊,神识瞬间扫过四周,却一无所获。这声音,仿佛直接从他的神魂深处传来。 “谁?!”他在心底喝问。 “别废话。”那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是谁不重要。你之前去过的那个洞府,那幅壁画,还记得吗?” 林夜的瞳孔猛地一缩。 黑裙丽影! “你……你还活着?” “差点就死了,被你这小辈无意间唤醒了一缕残魂罢了。”那声音显得愈发虚弱,“我能感觉到,我的洞府就在这附近。你若死了,我这缕好不容易凝聚的残魂,也要跟着你一同消散。带我回洞府,里面有一座上古传送阵,可以助你逃离此地。” “洞府?传送阵?” 林夜心头巨震,一瞬间,无数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 这个神秘的黑裙女人,竟然真的还“活着”,而且是以一缕残魂的方式寄生在了自己身上!这简直匪夷所思。她是什么时候附上来的?是自己在那幅壁画前失神的时候吗? 更让他震惊的是,她竟然说自己的洞府就在附近,并且有传送阵可以逃生! 这是绝境中的唯一生机! “信她吗?”林夜心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深不可测,万一是个陷阱…… “轰——!” 不等他细想,第二记鼎击已然落下。紫霞峰主显然不想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这一击比方才更加势大力沉。 九曲迷尘幡所化的灰色雾气被砸得向下凹陷出一个恐怖的弧度,边缘处已经开始变得稀薄,发出“嗤嗤”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磅礴的法力撑破。 “噗!” 林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煞白。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神识疯狂运转,勉力维持着大阵。身后的苏晴烟和柳媚儿也各自运功,将法力注入飞舟的护罩,但在这等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无异于杯水车薪。 “小辈,再犹豫,我们都得死!”脑海中,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他在试探你的底牌,下一击,必是雷霆万钧!我指引方向,你全力催动这件飞行法宝!” “好!”林夜当机立断。 赌了! 与其在这里被活活耗死,不如信她一次! “方向!”林夜在心底低吼。 “左前方,三十度角,全力冲!” 几乎在那声音响起的瞬间,林夜的神识便锁定了方向。他不再有丝毫保留,体内的阴阳雷丹疯狂旋转,将精纯的法力毫无保留地灌入脚下的飞舟。 嗡! 飞舟发出一声剧烈的嗡鸣,舟身灵光大放,化作一道流光,擦着紫色大鼎的边缘,朝着那声音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想跑?在本座面前,你跑得掉吗?” 紫霞峰主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他单手掐诀,那巨大的紫色鼎炉竟在空中一个盘旋,鼎口朝下,对准了飞速逃遁的飞舟。 “紫极神光,镇!” 一股远比刚才的撞击更加恐怖的吸力从鼎口中传来。只见一道道紫色的光柱从鼎中打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朝着飞舟当头罩下。 光网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禁锢了,飞舟的速度骤然锐减,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无论林夜如何催动法力,都难以再前进分毫。 “这是……空间禁锢类的神通!”苏晴烟骇然失声。 这已是元婴期大能才能初步掌握的手段,紫霞峰主虽然只是金丹圆满,但借助这件强大的法宝,竟能模拟出几分威能! “完了!”柳媚儿俏脸煞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白芷更是吓得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别慌!”林夜暴喝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他猛地一拍储物袋,那枚温润的白色玉佩出现在手中。正是清素飞雪真君所赠的“替死玉符”! “老杂毛,这是你逼我的!” 林夜眼中杀机毕露,就准备捏碎玉符,放出那堪比元婴一击的剑气,与紫霞峰主拼个鱼死网破。 “蠢货!别急着用!”脑海中的声音急喝道,“用在这里太浪费!听我的,用你那件幡类真宝,化作微尘,附着在一件寻常法器上,然后将法器扔出去,用金蝉脱壳之计!” 林夜的动作猛地一顿。 金蝉脱壳? 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紫霞峰主的目标是自己,只要自己“死”了,他或许会放松警惕。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林夜便立刻付诸行动。他心念一动,正在苦苦支撑的九曲迷尘大阵瞬间收缩,化作一缕微不可见的尘埃,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了飞舟的船舷上。 与此同时,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件得自赤阳宗弟子的法宝飞剑,将一缕神识印记和一丝阴阳雷力附着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故意露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朝着紫极神光打出一道威力巨大的雷法,制造出巨大的声势。 “老狗,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雷光与紫网碰撞,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就在光芒最耀眼的瞬间,林夜屈指一弹,那柄附着了他气息的飞剑,以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朝着与逃跑方向相反的侧后方激射而出。 而他自己,则控制着飞舟,连同附着在上面的九曲迷尘幡,借助爆炸的冲击力,猛地向下一沉,朝着下方连绵的山脉坠去。 “雕虫小技!” 紫霞峰主冷笑一声,神识早已锁定了林夜的“真身”。他根本没去管那坠落的飞舟,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林夜丢出的障眼法。真正有价值的,是那个藏着秘密的小子。 他的神识死死锁定着那柄激射而出的飞剑,紫色大鼎滴溜溜一转,瞬间追了上去,紫极神光再次罩下,将那柄飞剑牢牢禁锢。 “在本座的神识之下,你插翅难飞!” 紫霞峰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手一挥,便要将那“林夜”擒获。 然而,当他的法力触碰到飞剑的瞬间,脸色却猛地一变。 不对! 这上面虽然有林夜的气息,但法力波动太弱了,根本不是一个金丹修士该有的! “上当了!” 紫霞峰主瞬间反应过来,暴怒地将神识铺天盖地般扫向下方。 然而,下方是茫茫的横断山脉,林木茂密,山峦叠嶂。那艘飞舟早已坠入山林,消失得无影无踪。更让他心惊的是,林夜的气息,竟然也随之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真宝!是那件真宝的隐匿之能!”紫霞峰主气得须发皆张,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小畜生!!” 吼声如雷,震得整片山脉的鸟兽四散奔逃。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冷艳残魂 他神识如海潮般一遍遍扫过下方,却始终无法捕捉到林夜那该死的气息。那件真宝的隐匿能力远超他的想象,一旦失去先机,在这广袤无垠的山脉中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畜生!”紫霞峰主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暴戾与不甘。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不仅没能夺回林轻语,反而暴露了自己离开霞光洞天的事实,若是此刻清素真君那疯子过来,自己可是不够她砍的。 最让他心悸的是林夜的成长速度和层出不穷的底牌,此子若是不死,他日必成心腹大患。 他悬停在空中,阴沉的目光扫视着每一寸土地,最终,不甘地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紫光,朝着赤阳宗的方向飞去。 他必须尽快回去,否则清素那个疯女人若是得到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 与此同时,横断山脉深处的一片密林中。 一艘青玉法舟如断线的风筝般,歪歪斜斜地撞断了数棵参天古木,最终“轰”的一声砸在地上,嵌入泥土半尺有余。舟身的灵光早已熄灭,船舷上布满了裂纹,显然是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追逃中受到了重创。 “噗!” 舟内,林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他强撑着身体,心念一动,一缕微尘从船舷上飞起,重新化作巴掌大小的九曲迷尘幡,落入他的手中。幡面光泽暗淡,显然灵性大损。 “林夜哥哥!”白芷吓得小脸发白,连忙跑过来扶住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媚儿也急忙上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塞进林夜嘴里,柔声问道:“夫君,你怎么样?” 苏晴烟站在一旁,看着林夜狼狈的模样,凤眸中情绪复杂。这个男人虽然霸道、无耻,但在刚才那种必死的绝境下,他没有抛下她们任何一人,甚至不惜动用保命底牌也要护住飞舟。那份决绝与狠厉,让她心头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 “死不了。”林夜咽下丹药,感受着药力在体内化开,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揉了揉白芷的脑袋以示安慰。 金丹圆满的威压,加上催动真宝的巨大消耗,让他体内的经脉和金丹都受到了不小的创伤。若非他的阴阳雷丹根基雄浑,换做寻常金丹中期,恐怕早已爆体而亡。 他抬起头,对上三女担忧的目光,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紫霞峰主随时可能追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可……我们能去哪?”苏晴烟蹙眉道。横断山脉危机四伏,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走不远。 林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苏晴烟。她的月白色武裙在刚才的颠簸中更显凌乱,胸前那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呼吸起伏,散发着成熟妇人独有的醉人韵味。 “我的伤势很重,法力几乎耗尽,必须立刻恢复。”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苏晴烟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一张温婉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咬着樱唇:“你……你想干什么?白芷还在这里!” “夫君,我来吧。”柳媚儿立刻会意,俏脸微红,主动靠了过来。她知道林夜伤势严重,双修是恢复最快的方法。 林夜却摇了摇头,目光依旧锁定在苏晴烟身上。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仿佛要将她连人带心都吞下去。 “媚儿的修为是筑基后期,对我现在金丹期的伤势助益不如你。苏长老,你是筑基圆满,效果最好。”林夜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还是说,你想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苏晴烟娇躯一颤,看着林夜那双深邃的眸子,心中挣扎不已。理智告诉她,林夜说的是事实,这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可当着自己徒弟和另一个女人的面,与这个强占自己的男人行苟且之事,她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白芷站在一旁,看看师父,又看看林夜哥哥,小脸通红,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夜见苏晴烟还在犹豫,心中冷哼一声,耐心已经耗尽。他不再废话,一把将苏晴烟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惊呼和挣扎,大步走进了法舟内那间还算完好的静室。 “砰”的一声,静室的门被关上。 门外,柳媚儿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走到白芷身边,轻轻拉住她的小手,柔声道:“白芷妹妹,我们去外面守着,别让人打扰夫君疗伤。” 白芷“啊”了一声,被柳媚儿拉着下了法舟,小脑袋里一片混乱。 静室内,苏晴烟被林夜粗暴地扔在软榻上。她刚想挣扎起身,林夜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你……混蛋!”苏晴烟又羞又怒,一双凤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林夜却不管不顾,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苏长老,别忘了,你的身体,你的神魂,都早已是我的东西。你越是反抗,我只会越兴奋。”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苏晴烟敏感的耳垂上,让她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窜过。那霸道而露骨的话语,更是让她羞愤欲绝,却又生出一丝无力的颤栗。 随着“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大片雪腻的春光暴露在空气中。那惊人的丰腴让林夜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不要……”苏晴烟的抵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很快便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嘤咛。 ....... 门外,柳媚儿和白芷守在法舟旁。柳媚儿神色平静,只是偶尔望向静室的目光中,会闪过一丝不易察明的情绪。 而白芷则满脸通红,静室中隐约传出的声音,让她既害怕又好奇,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一个时辰后,静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林夜走了出来,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他身上的伤势在《阴阳大乐经》的霸道功效下,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耗损的法力也补充了大半。 静室内,苏晴烟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软榻上。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知是羞愤还是别的什么。 林夜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这熟透了的大奶牛,滋味确实非同凡响。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对门外的柳媚儿和白芷道:“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 “去哪?”柳媚儿问道。 林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之前那个洞府!” 在他的神魂指引下,三人收起破损的法舟,徒步在密林中穿行。那黑裙女子的残魂似乎对这片山脉了如指掌,指引的路线完美避开了一些强大的妖兽领地。 半日后,他们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山谷。 林夜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带着三女穿过光门,再次进入了那条阴森的甬道。 甬道尽头,那扇巨大的青铜门依旧静静地矗立着,门旁那幅诡异的壁画,也和离开时一模一样。黑裙女子背对着他们,身姿曼妙,仿佛亘古不变。 “接下来怎么做?”林夜在心底问道。 “走到壁画前,将你的手按在画中人的背心处,用你的法力呼唤我。”那声音指示道。 林夜依言照做。他走到壁画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缓缓按了上去。手掌接触石壁的瞬间,一股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仿佛摸到的不是冰冷的岩石,而是一具真实的、带着体温的娇躯。 他心中一凛,不敢多想,立刻运转体内的阴阳雷丹,将一股精纯的法力注入其中。 就在法力注入的刹那,整幅壁画突然绽放出幽暗的光芒。那画中的无垠星空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旋转,形成一个深邃的漩涡。而那个黑裙女子,原本静止的背影,竟然真的在光芒中缓缓转过身来! 壁画上的光芒愈发炽盛,幽暗的星河漩涡仿佛要将人的心神都吞噬进去。 柳媚儿、白芷和苏晴烟都惊骇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紧张地握住了自己的法器。 在她们震撼的目光中,那个一直背对着众人的黑裙女子,终于完全转过了身。 然而,她的脸庞却笼罩在一片模糊的光影之中,根本看不真切,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绝美无瑕的轮廓。唯有那双眼睛,清晰得可怕。那是一双怎样高傲而冷漠的眸子,仿佛蕴含着万古的孤寂与冰霜,视万物为蝼蚁,不带丝毫感情。 仅仅是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三女便感觉神魂都仿佛要被冻结,一股源自生命层次的恐惧油然而生。 “这……这是……”苏晴烟骇然失声,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威压,哪怕是面对元婴真君,也未曾有过这般心神俱颤的感觉。这壁画中的存在,生前究竟是何等恐怖的人物? 就在这时,画中女子的目光落在了林夜身上,她缓缓抬起一只手,纤细的手指隔空对着林夜轻轻一点。 嗡! 青铜大门上那繁复深奥的阵纹瞬间亮起,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随即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了门后漆黑幽深的洞府。 紧接着,一道幽光从壁画中射出,没入林夜的眉心。 林夜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识海。那并非功法,也非记忆,而是一幅极其复杂的阵图。阵图的核心,是一座古老而庞大的传送阵。 “这是传送阵的修复与启动之法。”那清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阵法就在洞府最深处,材料洞府内都有。快去,那个金丹圆满的神识,已经开始向这边蔓延了。” 林夜心中一惊,不敢怠慢,立刻对三女道:“快,跟我进来!” 他率先冲入大门,三女也连忙跟上。在她们进入之后,青铜大门又轰然关闭。 洞府内部别有洞天,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宽广得多。这里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到处都是闪烁着灵光的禁制和傀儡残骸。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扬大战。 林夜无暇细看,根据脑海中的阵图指引,带着三女在宫殿中飞速穿行。 “你到底是谁?”林夜一边飞奔,一边在心底追问,“你生前是什么修为?化神期吗?”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地回答:“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知道,你我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助我,便是助你自己。” 林夜心中冷哼,这个女人,高傲到了骨子里,哪怕只剩一缕残魂,求人办事,也依旧是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不过,他现在也确实没得选。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洞府的最深处。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地面上篆刻着一座直径超过百丈的巨型传送阵。阵法古老而残破,许多关键的节点都已损坏,阵眼处的灵石也早已化作了齑粉。 “修复它!”脑海中的声音催促道。 林夜立刻行动起来。好在脑中有完整的阵图,洞府内也储存着海量的炼器材料,修复起来倒也并非难事。苏晴烟身为炼丹师,对阵法符文也有一定的涉猎,便在一旁给他打下手。柳媚儿和白芷则在一旁警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夜全神贯注,神识高度集中,按照脑中那复杂无比的阵图,将一块块珍稀材料炼化,修补着阵法上破损的符文。这传送阵的复杂程度,远超他之前见过的任何阵法,其中蕴含的法则至理,让他这个金丹修士看得头晕目眩。若非有那黑裙女子直接将修复方法印入他的脑海,他就算研究一百年也休想弄懂分毫。 就在阵法即将修复完成之际,整个洞府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不好!他来了!”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他正在强行攻击外面的禁制!” 林夜脸色一变,他也能感觉到一股霸道绝伦的神识,正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洞府的防御。正是紫霞峰主! “快!还需要一百块上品灵石才能启动!” 林夜毫不犹豫,立刻将储物袋中所有的上品灵石都取了出来,足足有数百块,都是他这段时间搜刮来的家底。他将灵石尽数填入阵法的能量凹槽中。 嗡——! 随着灵石的填入,整座传送阵光芒大放,一道通天的光柱冲天而起,在石室的穹顶上撕开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漩涡中电闪雷鸣,散发着恐怖的空间波动。 “轰隆!!!” 就在此时,洞府的青铜大门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轰然砸开。 紫霞峰主那阴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即将启动的传送阵,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怒火与贪婪。 “想跑?给我留下!” 他怒吼一声,那尊巨大的紫色鼎炉再次出现,朝着传送阵中心狠狠砸来! “快进去!”林夜暴喝一声,一把将身边的三女推入传送阵的光幕之中。 他自己则站在阵法边缘,猛地催动了清素飞雪真君所赠的“替死玉符”! “老杂毛,你也接我一招!” 玉符瞬间碎裂,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白色剑光从中迸发而出。那剑光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一股斩断天地、破碎虚空的恐怖剑意。剑光出现的刹那,整个洞府内的空间都仿佛凝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剑阁! “元婴一击!不——!” 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疯狂地催动全身法力,将紫色大鼎挡在身前。 轰!!! 白色的剑光与紫色大鼎轰然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片极致的白光。在那白光之中,被紫霞峰主视若性命的顶级法宝——紫阳神鼎,如同纸糊的一般,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随即轰然破碎! 剑光余势不减,瞬间洞穿了紫霞峰主布下的层层防御,从他的胸口一穿而过。 “噗!” 紫霞峰主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但他显然还没有死。 林夜看都没看结果,在催动玉符的瞬间,便转身跳入了传送阵的光幕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林夜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狠狠地甩了出来,摔在了一片冰冷的地面上。 他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山洞里。山洞不大,但灵气却异常浓郁。柳媚儿、白芷和苏晴烟都躺在不远处,显然还在昏迷。 “咳咳……” 林夜刚松了口气,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催动那元婴一击,几乎抽空了他刚刚恢复的所有法力,此刻他虚弱到了极点。 “总算逃出来了。”林夜喃喃自语。 “别高兴得太早。”脑海中,那黑裙女子的声音响起,比之前更加虚弱,仿佛风中残烛,“为了帮你抵挡空间传送的撕扯之力,我的这缕残魂,能量也耗尽了。接下来,我要陷入沉睡了。” 林夜心中一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助我,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那声音沉默了良久,似乎在犹豫。最终,她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中竟带着一丝难言的落寞与疲惫。 “也罢……我名,夜阑雪。” “夜阑雪?”林夜咀嚼着这个名字。 “记住,你欠我一条命,还有一座洞府。”夜阑雪的声音越来越轻,“找到能温养神魂的天材地宝……唤醒我……你会得到超乎想象的回报……” 说完这句话,她的气息便彻底沉寂了下去,无论林夜如何呼唤,都没有了任何回应。 林夜盘膝坐下,调息了片刻,才缓缓起身,将三女一一唤醒。 “我们……这是在哪?”苏晴烟揉着昏沉的脑袋,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不知道。”林夜摇了摇头,“但我们暂时安全了。” 他带着三女走出山洞,发现外面是一片陌生的山脉。此地的天地灵气,比横断山脉浓郁了数倍不止。 为了安全起见,林夜让三女都用秘法遮掩了容貌,并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了筑基后期。四人小心翼翼地在山中行走了数日,终于见到了一座凡人的城池。 进入城中,找了一家酒楼住下。林夜一边让三女休整,一边开始打探此地的消息。 “夫君,流云宗……不会有事吧?”房间内,苏晴烟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毕竟是流云宗的长老,宗门里还有她的牵挂。 林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心,紫霞峰主不敢。流云宗是合欢宗的附属势力,他若敢迁怒流云宗,无异于自乱阵脚,合欢宗不会容他。他现在身受重伤,自保尚且不暇,更没精力去找流云宗的麻烦。” 听到这话,苏晴烟才松了口气,看向林夜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就在这时,隔壁桌几个修士的谈话声,引起了林夜的注意。 “听说了吗?这次天剑阁的试剑大会,可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你是说那位‘冷剑美人’?嘿,何止是了不得,简直是横空出世!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剑气如霜,力压诸多成名已久的真传弟子!” “冷剑美人?”林夜心中一动,端起酒杯,装作不经意地听着。柳媚儿也竖起了耳朵。 “可不是嘛!据说那位仙子一身白衣胜雪,气质高冷绝尘,美得不像话!更重要的是,传闻她是天剑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身份尊贵无比!”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叫……轻语仙子?” “对对对!就是轻语仙子!据说连天剑阁宗主的那位亲传大弟子,金丹后期的‘惊鸿剑’李惊鸿师兄,都对她一见倾心,频频前去拜访,想要一亲芳泽呢!” “啧啧,郎才女貌,若是能成一段佳话,也算是我们北域的一桩美谈了。” 轻语仙子?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冷剑美人?” 好啊,真是好啊! 自己在这里被追杀得九死一生,自己的道奴,却在天剑阁混得风生水起,成了万众瞩目的“冷剑美人”,还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看来,是自己太久没“调教”她,让她忘了谁才是她的主人了! 酒楼内的喧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林夜的桌旁,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柳媚儿感受着林夜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心中一紧。她最是了解林夜那深入骨髓的掌控欲,轻语妹妹如今在天剑阁风光无限,甚至引来了追求者,这无疑是触碰了林夜的逆鳞。 “夫君……”她伸出柔荑,轻轻覆在林夜的手背上,试图安抚他。 林夜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戾气压下,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他对着柳媚儿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但那笑容,却看得柳媚儿心中发寒。 “天剑阁……李惊鸿……”林夜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冷光。 他非但没有愤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苏晴烟和白芷也听到了那些议论,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苏晴烟蹙着秀眉,心中暗道不妙,这林夜的女人缘未免也太好了些,而且个个来头不小。现在又冒出个天剑阁太上长老的真传?她开始有些同情那个叫李惊鸿的倒霉蛋了。 白芷则是一脸茫然,她眨巴着大眼睛,小声问柳媚儿:“媚儿姐姐,轻语姐姐怎么在这啊?” 柳媚儿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夜没有理会她们的窃窃私语,他将神识散开,仔细听着周围修士的谈话,将所有关于天剑阁和轻语仙子的信息都一一记在心里。 原来,此地已是北域的腹地,距离天剑阁的山门——天剑城,不过千里之遥。而那所谓的试剑大会刚刚结束,各路前来观礼的修士还未散去,城中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天剑城了。”林夜放下几块灵石,站起身来。 “夫君,我们现在就去吗?”柳媚儿问道,“你的伤……” “无妨。”林夜摆了摆手,“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北域第一宗门,是何等气派。” 更重要的是,他要亲自去看看,他那位“不听话”的道奴,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阴阳道种的联系虽然因距离遥远而变得模糊,但他依旧能隐约感觉到,轻语仙子就在那个方向。那种源自神魂的掌控感,是任何距离都无法完全磨灭的。 四人离开酒楼,买了一份详细的北域地图,便朝着天剑城的方向飞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没有乘坐法器,而是选择了低空飞行。一路上,可以看到无数的修士流光,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显然都是冲着天剑阁的盛会去的。 千里之遥,对于金丹修士而言不过半日路程。很快,一座雄伟到超乎想象的巨城,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那座城池通体由一种青白色的玉石砌成,城墙高达百丈,绵延不知多少里。城墙之上,篆刻着无数玄奥的符文,在阳光下流转着淡淡的灵光,散发着一股磅礴而锐利的气息。城池的上空,悬浮着九柄巨大无比的石剑,剑尖朝下,遥遥指向城池中央,仿佛镇压着整片天地的气运。 这便是北域的圣地——天剑城。 “好……好壮观……”白芷仰着小脸,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苏晴烟也是一脸凝重,她能感觉到,那九柄石剑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恐怕就算是元婴真君,也不敢在此地放肆。 林夜看着这座巨城,眼中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他能感觉到,这座城池下方,汇聚着一条庞大无比的灵脉,其灵气之浓郁,远胜他之前见过的任何地方。 “真是个好地方。”林夜心中赞叹。如此浓郁的灵气,若是能在此地修行,速度定然一日千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洞府安身 林夜一行四人,皆以秘法遮掩了容貌气息,混在熙熙攘攘的修士中,毫不起眼。他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筑基后期,柳媚儿和白芷则是筑基中期,而苏晴烟则显露着筑基圆满的境界。这样的组合,在强者如云的天剑城,掀不起半点波澜。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林夜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那酒楼中的议论,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但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自己伤势未愈,对天剑阁的底细一无所知,尤其是轻语仙子那位神秘的师尊“清素飞雪真君”,更是让他忌惮万分,对方拍死自己都不用出力。 那个女人,仅仅是赠予的一枚玉符,就能爆发出重创金丹圆满的元婴一击,就这,还是她早年不是全盛状态炼制的。其本人现在,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愤怒和冲动都是愚蠢的。 林夜此刻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孤狼,舔舐着伤口,同时用冰冷的眸子,审视着自己的猎物和周围的环境。他需要一个巢穴,一个能让他安心恢复,并从容布局的巢穴。 天剑城作为北域核心,寸土寸金。专门为修士提供洞府租赁和买卖的“万宝楼”占据了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林夜领着三女走了进去,立刻有一位眼光活络的管事迎了上来。 “几位道友,想买些什么?法宝、丹药、还是符箓?”管事笑容可掬。 “买一处洞府。”林夜言简意赅。 管事眼睛一亮,态度愈发恭敬。在天剑城买洞府,这可是大生意。他连忙将林夜引到一旁的雅间,奉上灵茶,取出一枚玉简。 “道友请看,这是我们万宝楼代售的几处上等洞府,都位于灵脉节点之上,灵气充裕,禁制齐全,绝对清静安全。” 林夜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一幅幅洞府的立体影像和信息浮现在脑海。 天剑城的洞府价格高得吓人,最便宜的一处,都需要数十万下品灵石,而且位置偏僻,灵气稀薄。而那些位于主灵脉分支上的洞府,动辄就要上百万,甚至需要用上品灵石来交易。 林夜眉头都没皱一下。钱财于他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能快速提升实力,再大的花费也值得。他如今搜刮来的家底颇为丰厚,黑水老母,再加上上古遗迹所得,足够挥霍。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城东一处名为“听雨小筑”的洞府上。 这处洞府位于一条三阶灵脉的末梢,虽然不是核心,但灵气浓度也远胜流云宗的白草峰。 洞府占地颇广,内有静室三间,丹房、丹火,器室一应俱全,最关键的是,后面还附带了一片面积不小的空地,土壤肥沃,可以开辟成药田。 价格也不菲,一百块上品灵石一年。 “就这处了,先租三年。”林夜将玉简放下。 “好嘞!”管事大喜过望,这可是一笔大单,他能拿到的抽成都相当可观。 交易过程十分顺利,林夜付清灵石,拿到了洞府的禁制令牌。自始至终,他都表现得像一个财大气粗、为寻一处清静地修行的普通散修,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夫君,我们接下来去哪?”柳媚儿紧跟在林夜身侧,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定,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身处龙潭虎穴,她也觉得心安。 “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打探消息。”林夜的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店铺上扫过,最终停在了一座名为“万事通”的三层小楼前。 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消息灵通,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领着三女走了进去,立刻有一位眼光活泛的伙计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是想买法宝丹药,还是打听消息?” “打听消息。”林夜言简意赅,随手丢过去一块中品灵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些事情想问。” 伙计掂了掂灵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忙将四人引至二楼的一间雅间。 “客官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在这北域,就没有我们万事通不知道的。” 林夜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问道:“天剑阁,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伙计嘿嘿一笑,“客官您这可是问对地方了。要说最近最大的事,那自然是刚刚结束的试剑大会!您是没见着,那扬面,啧啧,万剑齐鸣,剑气冲霄!尤其是那位横空出世的轻语仙子,当真是……” “说重点。”林夜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眼神平静无波。 伙计被他看得心中一凛,不敢再卖关子,连忙道:“是是是。这位轻语仙子,乃是清素飞雪真君新收的关门弟子,在试剑大会上一鸣惊人,力压群雄,夺得魁首。如今在天剑阁内,风头无两,被誉为‘冷剑美人’。” “清素飞雪真君?”林夜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名字。 “没错,就是那位!”伙计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那位可是我们北域的传奇,天剑阁真正的定海神针!据说修为早已臻至元婴巅峰,离那传说中的化神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遥。她老人家已经数百年不曾收徒,这次破例收下轻语仙子,可见其天资何等惊人。” 林夜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元婴巅峰?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的实力。 “那位李惊鸿,又是什么来头?”林夜继续问道。 “李惊鸿师兄,那可是天剑阁阁主的亲传大弟子,金丹后期修为,道号‘惊鸿剑’,一手剑法快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他也是这次试剑大会的热门,只是惜败于轻语仙子一招之下。”伙计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据说啊,这位李师兄对轻语仙子一见倾心,正在展开猛烈的追求呢。一个是阁主真传,一个是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今整个天剑城都在议论这事儿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听雨小筑 那伙计只觉得雅间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接下来,林夜又详细询问了天剑城的势力分布、洞府租售等情况,足足花了几十块中品灵石,才将那伙计打发走。 “夫君,我们……”柳媚儿看着林夜,美眸中带着一丝担忧。她知道,轻语妹妹的事情,已经触动了林夜的神经。 “不急。”林夜摆了摆手,神色恢复了古井无波,“紫霞峰主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敢露面。天剑阁高手如云,元婴真君都不止一位,正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蛰伏。” 他的目光扫过三女,最终落在苏晴烟和白芷身上。 半个时辰后,四人来到了城东一片清幽的住宅区。这里依山而建,一座座洞府掩映在绿树翠竹之间,彼此间距甚远,互不打扰。 听雨小筑的门口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光幕,林夜手持令牌,轻轻一晃,光幕如水波般荡开,露出了一个古朴的石门。 踏入其中,一股清新湿润的灵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洞府内布置得颇为雅致,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林夜环视一圈,淡淡说道。 柳媚儿走到他身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担忧:“夫君,你真的不急着去找轻语妹妹吗?” “急?”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急什么。让她先风光几天。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不是吗?” 他顿了顿,看向苏晴烟和白芷。 苏晴烟正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这处洞令,心中五味杂陈。从流云宗的长老,到如今跟着一个男人背井离乡,躲藏在异地,这种身份的落差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 白芷则有些怯生生地跟在师父身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不安。 林夜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事。他转身对三女道:“你们先在此处安顿,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洞府。 柳媚儿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苏晴烟和白芷更是不会过问他的去向。 一个时辰后,林夜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好几个储物袋,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白芷,过来。”他朝那怯生生的小丫头招了招手。 白芷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走到他面前,小声喊道:“林夜哥哥……” 林夜将其中一个储-物袋递给她,笑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白芷不明所以,依言将神识探入储物袋。下一刻,她的小嘴便惊讶地张成了“O”形,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喜的光芒。 储物袋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珍稀的灵药种子!有她只在古籍上见过的“冰心草”,有能辅助修炼的“凝神花”,还有许多她根本叫不出名字,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磅礴生命力的奇异种子。对于身具“碧木灵体”的她来说,这简直是天底下最珍贵的礼物。 “这……这些都是给我的吗?”白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激动得小脸通红。 “当然。”林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洞府后面那片空地,以后就交给你和你的师父打理,开辟成药田。这些种子,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他又看向苏晴烟,将另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苏长老,这里面是一些炼制筑基期丹药的灵草,还有几份丹方。你闲来无事,可以炼些丹药,既能精进技艺,也能补贴家用。” 苏晴烟接过储物袋,神识扫过,心中也是一震。里面的灵草年份十足,品质上乘,那几份丹方更是流云宗所没有的珍品。 这个男人…… 她抬起头,看向林夜。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情。 他虽然霸道、狠厉,但在安顿下来之后,却第一时间想到了她们的需求和喜好。这种细致的安排,让她那颗因背井离乡而惶恐不安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悄然蔓延,苏晴烟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林夜的目光,微微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那温婉的侧脸,在洞府柔和的光线下,竟透出一抹动人的娇羞。 柳媚儿在一旁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她嫣然一笑,心中了然。自己的夫君,玩弄人心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看似随意的举动,却轻易地安抚了苏晴烟和白芷,让她们对这个新的“家”产生了归属感。 “好了,你们去后面看看药田吧。”林夜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她们。 白芷早已迫不及待,拉着师父的衣袖就往洞府后面跑去。苏晴烟半推半就地被徒弟拉着,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林夜一眼,眼神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看着她们的背影,林夜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重新变得深沉。 他回到主静室,盘膝坐下,神色凝重。 “夜阑雪……”他在心底呼唤那个名字。 识海深处,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那个神秘高傲的女人的残魂,在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后,陷入了彻底的沉睡。 “哼,想让我白白给你当苦力,门都没有。”林夜冷哼一声。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个女人也脱不了干系。不过,他也明白,想要唤醒她,得到那“超乎想象的回报”,就必须找到能温养神魂的天材地宝。而这种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恢复自己的伤势。 与紫霞峰主一战,他虽然靠着蜃楼龟甲和替死玉符逃得性命,甚至反将对方重创,但自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催动真宝几乎抽干了他的法力,经脉受损,金丹也出现了丝丝裂纹。 若非他的阴阳雷丹根基远超同阶,恐怕早已跌落境界。 “李惊鸿……轻语仙子……” 林夜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名字。 他宣布闭关,将洞府的禁制完全开启,隔绝了内外一切。 洞府外,柳媚儿看着紧闭的石门,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知道,林夜看似强大,但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她转身走向后院,那里,苏晴烟正指挥着白芷,规划着药田的区域。阳光透过洞府上方的阵法,柔和地洒下,照在她们身上。 一个全新的,却又暗流涌动的“家”,在天剑城的一角,悄然建立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姐妹论心 洞府的禁制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下灵气流转的微鸣和后院偶尔传来的轻柔话语声。 没有了林夜这个绝对的中心,三位女子的相处模式,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柳媚儿,作为林夜收下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亲口承认最信任的人,理所当然地承担起了女主人的角色。她处理着洞府内的大小事务,从禁制的日常维护,到灵石的用度规划,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穿着一身贴身的火红色长裙,将那双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勾勒得淋漓尽致,行走间身姿摇曳,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意与威严。 然而,新的权力结构下,矛盾的种子也悄然埋下。 这日,在后院的药田里,苏晴烟和柳媚儿之间,便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 “媚儿妹妹,这‘紫云花’性喜阴寒,不宜与‘赤炎草’种在一起,药性会相互冲撞。”苏晴烟看着柳媚儿的规划,蹙着秀眉,温声提醒道。她在丹道上的造诣极深,对灵植药理的理解,远非柳媚儿可比。 柳媚儿正在用灵力平整一块土地,闻言动作一顿。她回头看了一眼苏晴烟,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但话语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坚持:“苏姐姐,夫君说了,这里全权交给我打理。我自有分寸,将它们分开一段距离便是。” 她并非不懂药理,只是在潜意识里,她需要捍卫自己在这座洞府里的主导地位。尤其是在苏晴烟面前,这位曾经的宗门长老,修为比她高,见识比她广,无形中给了她巨大的压力。 苏晴烟顿时语塞。她看着柳媚儿那张精致妩媚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论修为,她是筑基圆满,柳媚儿只是筑基后期。论身份,她曾是受人敬仰的流云宗长老,而柳媚儿不过是合欢宗一名弟子。可如今,她们的地位却发生了逆转。在这里,柳媚儿才是离那个男人最近的人。 若是换做以前的脾气,苏晴烟或许会拂袖而去,任由她胡来。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心境早已不复从前。 她看着在一旁用小木铲认真挖着小坑,满脸都是泥土却乐在其中的徒弟白芷,心中微微一叹。 她们师徒二人,如今是真正的无根浮萍,唯一的依靠,便是那个正在闭关的男人。而柳媚儿,无疑是吹动林夜这艘船的风帆。与她交恶,百害而无一利。 白芷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她抬起小脸,看看师父,又看看柳媚儿,有些不知所措地小声问:“师父,媚儿姐姐,怎么了?” 苏晴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芥蒂,脸上重新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她走到白芷身边,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泥土,然后才转向柳媚儿,语气诚恳。 “媚儿妹妹,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和你争权的意思。” 柳媚儿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 苏晴烟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带着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镇定与从容。 “我痴长你几岁,在宗门里也被人叫惯了长老,或许有些时候说话的语气不太对,你别往心里去。” 这是一个极佳的开扬,既放低了姿态,又点明了自己过往的身份,不卑不亢。 柳媚儿眼中的戒备稍稍褪去了一些。 苏晴烟继续说道:“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早已不是在东域了。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得依附他才能活下去。你、我,还有白芷,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片被她们精心打理的药田,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他把这里交给我们,是信任我们,也是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们若是自己先内斗起来,岂不是让他烦心,也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番话,说得柳媚儿心中一动。她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让她在面对苏晴烟这个“威胁”时,本能地竖起了尖刺。 见柳媚儿神色松动,苏晴烟走上前一步,主动拉住了她略显冰凉的手。 “媚儿妹妹,你跟夫君跟得早,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在他心里分量最重。这一点,我心中有数。从今往后,在这洞府里,我便喊你一声姐姐,如何?” “姐姐”二字一出,柳媚儿的身体都微微一颤,有些错愕地看着苏晴烟。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修为和心气都极高的前宗门长老,会主动向自己低头,承认自己的地位。 苏晴烟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而真诚的苦笑,那成熟妩媚的风韵中,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只是……术业有专攻。在打理洞府,揣摩夫君心意上,我远不如你。但在炼丹和培育灵植这方面,我自信还有几分薄面。我们……难道不应该合作,将这个家打理得更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吗?” 一番话,情理兼备,既给了柳媚儿足够的面子和地位,又点明了合作的必要性,展现了自己的价值。 柳媚儿彻底怔住了。 她看着苏晴烟那双真诚的凤目,心中的那点戒备和敌意,如同春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是啊,斗什么呢?她们的命运,早已和那个男人死死地绑在了一起。他好,她们便好。他若是有事,她们谁也跑不了。 苏晴烟的这番话,点醒了她。与其内耗,不如联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药田丹房),各司其职,反而能将这个临时的家,经营得更加稳固。 想通了这一点,柳媚儿心中豁然开朗。她反手握住苏晴烟温润的手,脸上露出由衷的温柔笑意,轻声道:“是我的不是了,苏姐姐。我……我只是怕……怕夫君他……” 她没有说下去,但苏晴烟已经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言。 “我懂。”苏晴烟柔声安慰道,“以后,我们姐妹同心,一起侍奉他...夫君,好吗?” “嗯!”柳媚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她拉着苏晴烟的手,走到药田旁,指着那片土地,虚心求教:“苏姐姐,那你说,这药田该如何规划才好?妹妹都听你的。” 苏晴烟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牡丹,明艳动人。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起各种灵植的药性、生长环境,以及如何搭配种植才能让药效最大化。 柳媚儿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白芷也凑了过来,大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一扬潜在的后院风波,就这样被苏晴烟用她的智慧与手腕,消弭于无形。 自那日药田谈心之后,听雨小筑内的气氛愈发融洽。 柳媚儿与苏晴烟之间的那层隔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姐妹情谊。她们以“姐姐”、“妹妹”相称,言谈举止间亲近了许多。 洞府的生活,也因此变得井然有序而又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 每日清晨,天光微亮,苏晴烟便会起身,为众人准备简单的灵食。她虽是炼丹师,于厨艺一道却也颇有心得。几样清淡爽口的灵谷小菜,一锅灵气氤氲的兽肉粥,总能让白芷吃得眉开眼笑。 柳媚儿则会在此时巡视一遍洞府的禁制,确保万无一失。她如今的穿着打扮,愈发大胆火辣。今日,她便换上了一袭极为考验身材的紫色紧身长裙,裙摆开叉极高,行走之间,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若隐若现,勾魂夺魄。紧身的布料将她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翘臀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宛如一颗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用过早饭,三人便会一同来到后院的药田。 这片药田,在她们三人的齐心协力下,已经大变了模样。 苏晴烟以她专业的知识,将药田分成了十几个区域,按照五行属性和药性寒热,将不同的灵植种子分门别类地种下。哪里该设置聚灵阵,哪里需要引来月华,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芷则是天生的灵植师。她那“碧木灵体”在此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些珍稀的种子在她手中,发芽率高得惊人。她每日蹲在田垄间,小手拂过那些幼嫩的绿芽,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这些小生命交流。一层淡淡的碧绿色光晕从她身上散发开来,笼罩着整片药田,那些灵植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柳媚儿则负责一些“体力活”。她会布下一些简单的迷踪阵和防御阵,防止有不开眼的小兽闯入。偶尔,她也会施展《合欢引心诀》中的一些小法术,催发一些喜好阴媚之气的灵花。 看着药田一天天变得生机勃勃,三个女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里,不仅是她们的安身之所,更寄托了她们对未来的希望。 这日午后,药田的活计忙完,三人都有些疲乏。苏晴-烟提议去洞府内的灵泉池泡一泡,解解乏。 这灵泉池是洞府自带的,引的是三阶灵脉的泉眼,泉水清澈,灵气充沛,有洗涤肉身、滋养神魂的功效。 柳媚儿和白芷自然是欣然同意。 很快,灵泉池内便水声潺潺,春色无边。 白芷年纪小,心性单纯,脱了衣服便像一条小鱼般“噗通”一声钻进了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她那娇小的身躯在清澈的泉水中若隐若现,虽然还未完全长开,却也初具少女的玲珑曲线,青涩而美好。 柳媚儿则要从容得多。她缓缓褪下那身紫裙,露出了里面一套更为大胆的黑色蕾丝内衬。她那身段,当真是媚骨天成,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发光。纤腰一握,长腿笔直,胸前的饱满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柴。她迈着款款的猫步,优雅地踏入池中,任由温热的泉水漫过她雪白的小腿、浑圆的臀部,最后浸润到她的腰间。 苏晴烟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宽松道袍,看着素雅端庄。可当她褪下这层伪装时,所展现出的风景,却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她的身材,与柳媚儿的纤细妖娆不同,是一种极致的丰腴与成熟。那对被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峰峦,此刻彻底解放,其规模之宏伟,形状之完美,简直堪称人间凶器。随着她的走动,那惊心动魄的弧度微微晃动,仿佛能晃碎人的心神。而她那纤细的腰肢,与下方丰腴饱满的臀部形成的夸张腰臀比,更是勾勒出一条世间最惹火的曲线。 这简直不是凡人该有的身段,倒像是神话中专司繁衍的母神。 柳媚儿靠在池边,看着缓缓走来的苏晴烟,美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与……羡慕。 “苏姐姐,”她慵懒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你这里……可真是叫我们这些做妹妹的自愧不如呢。” 说着,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竟调皮地伸了过去,轻轻地在苏晴烟那傲人的丰盈上戳了一下。 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触感,让她自己都忍不住“哇”了一声。 “呀!” 苏晴烟哪里经过这等阵仗,被她这么一碰,顿时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窜过。一张温婉的俏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连带着雪白的脖颈和胸口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晕。 “你……你这丫头!”苏晴烟又羞又恼,凤目含春,嗔了柳媚儿一眼。 这娇羞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更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柳媚儿见状,更是来了兴致,咯咯直笑,还想再伸手。 苏晴烟羞愤之下,也顾不得什么长辈风范了。她身形一动,在水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竟一把抓住了柳媚儿。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不知羞的妮子!” 她嘴上说着教训,手下却没用什么力气。她的手顺势滑下,一把捏住了柳媚儿那光滑紧致的大腿内侧。 “哎呀!”这次轮到柳媚儿惊呼了。她浑身敏感,被苏晴烟这么一捏,顿时又痒又麻,浑身都软了半边。 “姐姐饶命,我不敢了……”柳媚儿笑着求饶。 苏晴烟却不依不饶,红着脸轻哼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你这丫头,腿这么好看,还不知足,竟敢来取笑姐姐!” 两人在池中笑闹作一团,水花四溅,春光旖旎。一个丰腴动人,一个纤媚入骨,两种截然不同的绝美风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偾张的画卷。 白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脸通红。她看看苏晴烟那夸张的身材,又看看柳媚儿那完美的身段,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略显娇小的胸口,不由得鼓起了腮帮子,小声嘀咕道:“什么时候……我才能长这么大呀……” 她的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耳尖的柳媚儿和苏晴烟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刚才的打闹,让她们之间最后一丝隔阂也烟消云散。 苏晴烟停下手,将柳媚儿和白芷都揽了过来,柔声道:“好了,别闹了。我们如今姐妹相称,就该同心同德。等夫君出关,我们一起……侍奉他。”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的声音低若蚊蚋,脸上又飞起了红霞。 柳媚儿和白芷也都是俏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灵泉池内恢复了平静,只有袅袅的雾气升腾。三个绝色女子依偎在一起,各怀心事,却又紧密相连。 第一百四十章 符讯如雪,姐妹同心 没有了那个男人霸道而灼热的气息笼罩,洞府内多了一丝难得的宁静,却也少了几分让人心跳加速的悸动。 后院的药田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白芷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浅绿色短衫,小脸蛋上沾着几点泥土,正小心翼翼地为一株刚发芽的“冰心草”浇灌着稀释过的灵泉水。她的碧木灵体与这片药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纯净而快乐的气息,像个不知疲倦的田间精灵。 不远处的石亭下,苏晴烟和柳媚儿正对坐品茶。 苏晴烟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月白道袍,可自从那日灵泉共浴后,她似乎不再刻意用宽大的衣袍遮掩自己惊世骇俗的身段。衣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雪腻的弧度,成熟的韵味如同陈年的佳酿,在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柳媚儿则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裙摆层层叠叠,行走间如同流动的云霞。这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少了几分平日的攻击性,多了几分明媚娇艳。她支着下巴,看着在药田里忙碌的白芷,美眸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这丫头,自从有了这片地,魂儿都快被这些花花草草勾走了。”柳媚儿轻声笑道,声音娇媚入骨。 苏晴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是一种近乎母性的光辉。“由她去吧,总好过整日胡思乱想。碧木灵体,本就该与草木为伴。”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彼此间流淌。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轻响,一道火红色的流光划破了洞府的宁静,撞在了听雨小筑门口那层淡蓝色的禁制光幕上,化作一枚悬停的传信玉符。 柳媚儿黛眉微挑。 紧接着,仿佛是约好了一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一道、两道、三道……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洞府外的光幕上,竟然密密麻麻地贴了十几枚颜色各异的传信玉符,像是一群闻到腥味的苍蝇,嗡嗡作响,扰人心烦。 “看来,夫君租下这听雨小筑,还是引来了不少窥探的目光。”柳媚儿站起身,走到洞府门口,纤手一挥,将那些传信玉符尽数摄了进来。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凤目中带着一丝凝重。她们初来乍到,根基未稳,林夜又在闭关的关键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回到石亭,将十几枚玉符摊在石桌上。 “我来看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柳媚儿捏起一枚青色的玉符,灵力探入其中。 一个略显粗犷的男声响起:“在下‘开山斧’王猛,洞府就在道友隔壁的‘黑风洞’,道友新来天剑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与道友痛饮三百杯!” 柳媚儿撇了撇嘴,随手将玉符扔到一旁,脸上写满了嫌弃:“痛饮三百杯?怕是想来探我们底细的吧,这声音一听就是个莽夫,不用理会。” 苏晴烟拿起另一枚白色的玉符,这枚玉符上还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 “道友安好,小女子‘兰心’,居于东城‘静兰轩’,亦是散修一名。听闻道友新至,特来问候。若道友不嫌弃,可来静兰轩一叙,共品新茶,论道谈玄。”这是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声,听着让人如沐春风。 苏晴烟沉吟片刻,道:“这个可以先留着。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位兰心仙子听上去并无恶意,日后若真有什么事,或许能从她口中探听些消息。” “姐姐说的是。”柳媚儿点了点头,将那枚白色玉符分开放好。 她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个果决,一个缜密,配合得天衣无缝。 接下来的玉符,大多是些附近修士的试探性问候,或是某些小商会的自我推荐,都被两人三言两语地分门别类。那些言辞轻浮、意图不明的,柳媚儿直接捏碎了事;而那些态度谦和、或是有潜在价值的,则由苏晴-烟收起,准备等林夜出关后再由他定夺。 很快,桌上只剩下一枚土黄色的玉符,这玉符看起来做工粗糙,灵力波动也有些驳杂。 柳媚儿有些不耐地捏了起来,灵力探入。 “嘿嘿,对面的道友,老道黄石叟有礼了。”一个略显干瘪,又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声在两人耳边响起,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老道我在这天剑城东城混迹了百八十年,三教九流都认得,门路广得很。看道友出手阔绰,想必不是凡人。老道我最近得了一桩天大的机缘,只是凭一己之力难以成事,正寻有缘人共谋大业。道友若有兴趣,老道可登门详谈,保证道友听了,绝不后悔!嘿嘿嘿……” 那笑声猥琐,话语里的吹嘘和暗示,让柳媚儿和苏晴烟同时皱起了眉头。 “天大的机缘?”柳媚儿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我看不像是机缘,倒像是陷阱。这种江湖骗子,也敢来叨扰夫君。” 她作势就要将玉符捏碎。 “等等。”苏晴烟却伸手按住了她。 “姐姐?”柳媚儿有些不解。 苏晴烟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她轻声道:“媚儿妹妹,这种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往往如地里的老鼠,最是难缠。我们直接捏碎玉符,不予理会,他或许会以为我们心虚,反而会引来更多的骚扰。”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他言语间提及‘出手阔绰’,显然是注意到了夫君买下这洞府时的手笔。这种人贪婪成性,一旦被他惦记上,就像是沾了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柳媚儿听了,也觉得有理。她虽然在男女之事上手段万千,但在处理这种人情世故的细节上,确实不如当过多年长老的苏晴烟老练。 “那依姐姐的意思是?” “不理会,也不毁掉。”苏晴烟将那枚土黄色的玉符单独放在一边,“就让他这么晾着。他若真是个骗子,见我们毫无反应,等不到好处,过些时日自然就去寻下一个目标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静’二字。”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柳媚儿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苏晴烟那张温婉成熟的俏脸,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安稳感。有这么一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姐姐在身边,似乎连等待夫君出关的日子,都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两人将分好类的玉符整理妥当,那些被判定为骚扰的,尽数被柳媚儿一把合欢宗的粉色火焰烧成了灰烬。 石亭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远处白芷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和风中送来的阵阵药香。 日子一天天过去,听雨小筑外那些扰人的传信玉符果然消停了许多。 正如苏晴烟所料,大部分修士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便失去了兴趣,各自散去。这让洞府内的三女都松了口气。 后院的药田,在白芷这位天生的灵植师和苏晴烟这位丹道大师的联手打理下,已经初具规模。一垄垄灵植排列得整整齐齐,五光十色的灵光在叶片间流转,浓郁的药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 苏晴烟刚刚指导完白芷如何为一株“凝神花”修剪枝叶,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她随手挽起被汗水打湿的鬓发,露出一截雪白优美的脖颈。劳作和汗水,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反而为她那成熟的风韵增添了几分鲜活生动的气息,像是一朵被晨露浸润的饱满牡丹,娇艳欲滴。 柳媚儿则慵懒地靠在不远处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枚小巧的铜镜,正仔细端详着自己精致的容颜。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薄纱长裙,裙衫极薄,隐约能看到内里玲珑起伏的曲线,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交叠着,裙摆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姐姐,你说夫君这次闭关,要多久才能出来呀?”柳媚儿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苏晴烟直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汗,轻声道:“他与紫霞峰主一战,伤及了金丹本源,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不要给他添乱。”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深处,何尝没有一丝思念与担忧。那个男人虽然霸道、蛮横,却也像一棵能遮风挡雨的大树,当他沉寂下来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便会悄然占据心房。 就在这时,洞府入口的禁制光幕,再次毫无征兆地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与上次传信玉符的撞击不同,这次的波动极为轻微,却又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韧性,就像有人正用手指,在光幕上不急不缓地、持续不断地敲击着。 “又是谁?”柳媚儿不悦地蹙起了秀眉。 她起身走到洞府前,通过禁制令牌内嵌的简易监察法阵向外看去。 只见洞府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干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土黄色道袍的老者。这老者山羊胡,三角眼,眼神滴溜溜地乱转,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正是那个自称“黄石叟”的家伙。 “哼,这只老鼠,居然还敢来。”柳媚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看到来人,秀眉同样蹙起:“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姐姐,我们别理他,看他能耗到什么时候。”柳媚儿冷哼一声,转身就想回到后院。 然而,这黄石叟的耐心,显然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他也不喊叫,也不强行攻击禁制,就那么站在门口,用一道微弱的灵力,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光幕。那“笃、笃、笃”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魔音贯耳,一下下敲在人的心头,让人烦不胜烦。 第一天,他从午后站到了傍晚,才悻悻离去。 第二天,他又来了。 第三天,他依旧准时出现。 这无赖般的行径,彻底点燃了苏晴烟心中的火气。她本是流云宗长老,受人敬仰,平生最重清静。如今却被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角色骚扰得不胜其烦,这让她如何能忍? “没完没了了!”苏晴烟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媚儿,你看着白芷,我出去把他打发了!” “姐姐,小心些,此人看着猥琐,但毕竟也是金丹修士。”柳媚儿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无妨,在自家门口,他还能翻了天不成?”苏晴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断。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迈步走向洞府大门。随着她灵力催动,那扇沉重的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向内打开。 午后的阳光瞬间涌入,将苏晴烟的身影完全勾勒了出来。 这一刻,站在门外的黄石叟,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呼吸都为之一滞。 眼前的女子,哪里像是他想象中那种闭门苦修、不问世事的苦修士? 她身着月白道袍,本应是清心寡欲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却被那犯规的身材撑出了惊心动魄的弧度。那高耸的胸脯,仿佛是两座巍峨的雪山,将衣襟撑得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裂衣而出。因常年炼丹和打理药草而锻炼出的纤细腰肢,与下方那丰腴饱满、圆润挺翘的臀部形成了夸张到极致的曲线,任何语言来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脸上因薄怒而泛着一层动人的红晕,凤目含煞,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貌,反而像是给一幅绝美的画卷注入了灵魂,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那是一种熟透了的、带着致命诱惑的生命力,是少女的青涩所无法比拟的,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满目春情,娇艳欲滴。 这八个字,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只不过,此刻她眼中的“春情”,是燃烧的怒火。 黄石叟彻底看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媚骨天成,拒之门外 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黏在了苏晴烟那傲人的胸脯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丝晶莹的涎水。 这世上……竟有如此极品的女子!而且看样子,这洞府里还不止她一个! 苏晴烟察觉到他那毫不掩饰的、肮脏的目光,心中的怒火与恶心瞬间达到了顶点。 “这位道友!”她的声音冰冷如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三番五次骚扰我等清修,究竟意欲何为?!” 冰冷的声音,终于将黄石叟从失神中惊醒。但他那双猥琐的眼睛,依旧没有从苏晴-烟的胸前挪开。 他甚至还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干巴巴地说道:“仙子……仙子莫怪,老道……老道并无恶意,只是……” 他只是什么,却半天说不出来,只是那副色授魂与的猪哥模样,已经将他内心的龌龊想法暴露无遗。 洞府内,柳媚儿看到这一幕,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她就知道,让苏晴烟一个人出去,定会引来这种恶心的觊觎。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娇媚中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从苏晴烟的身后悠悠传来。 “姐姐,跟这种连口水都管不住的老东西,废话什么?” 声音传来,柳媚儿的身影出现在苏晴烟身侧。 她没有像苏晴烟那样义愤填膺地站着,而是选择了一个极为慵懒且充满挑衅意味的姿势,斜斜地倚靠在冰凉的石门框上。 水绿色的薄纱长裙,本就轻薄,此刻被她这么一靠,更是紧紧贴合在身上,将她那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大腿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裙摆的高开叉设计,让她一条雪白的美腿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与门框的阴影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如果说苏晴烟是一座宏伟壮丽、让人心生敬畏又渴望征服的雪山,那柳媚儿就是一条蜿蜒妖娆、剧毒而又美艳的青蛇。 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天生的媚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她看着门外那已经呆若木鸡的黄石叟,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黄石叟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两道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致命的绝色风光夹击,幸福得快要窒息。 一个丰腴饱满,熟媚入骨,如同掌管繁衍的母神,让人只想跪伏在她身下,感受那份博大与温存。 一个纤媚妖娆,媚骨天成,如同勾魂摄魄的妖精,让人明知是毒药,也心甘情愿地一口饮下。 这……这是什么神仙洞府? 黄石叟感觉自己这百多年的修行都修到了狗身上,他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等级的绝色,更别说一次性见到两个!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那双三角眼里已经不止是贪婪,而是赤裸裸的占有欲。他那颗早已枯寂的心,在这一刻被疯狂的欲望所填满。灵石?机缘?那算个屁!要是能把这两个女人弄到手,哪怕折寿五十年,他也愿意! “咕咚。” 他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那声音在安静的门口显得格外清晰。他连忙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努力挤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干咳了两声。 “咳咳!两位仙子,切莫误会!老道我……我黄石叟,在天剑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是那等宵小之辈?”他挺了挺自己那干瘪的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分量一些,“老道今日前来,是真心实意想与府上主人,共商一桩大机缘!” 他把“大机缘”三个字咬得极重,眼中闪烁着自以为高深莫测的光芒,仿佛只要他一开口,就能让对方立刻纳头便拜。 然而,他面对的是柳媚儿。 这个在合欢宗那种地方摸爬滚打,又被林夜调教得炉火纯青的女人,对付这种货色,简直是手到擒来。 柳媚儿听完他的话,非但没有半分意动,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晃动,可听在黄石叟耳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大机缘?”柳媚儿迈着款款的猫步,从门后走了出来,站在苏晴烟身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黄石叟,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路边肮脏的野狗。 “就凭你?”她红唇微启,吐出三个字,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黄石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被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美艳的女人当面如此羞辱,让他恼羞成怒。 “你……你这女娃,休要无礼!老道我可是金丹真人,这就是你……” “你什么你?”柳媚儿直接打断了他,声音陡然转冷,“一个藏头露尾,连门都不敢光明正大叫,只会在外面用下三滥手段骚扰的鼠辈,也配谈‘机缘’二字?” 她上前一步,那股属于筑基后期的气势猛然散开,虽然远不如金丹期的黄石叟,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辣与媚意交织的气扬,却让黄石叟心头一凛。 “我夫君正在闭关,参悟无上大道,没空理会你这种阿猫阿狗兜售的所谓‘机缘’。”柳媚儿的声音甜腻如蜜,话语却像刀子,“现在,立刻,从我们家门口离开。否则……” 她顿了顿,伸出纤纤玉指,指尖一缕粉红色的火焰“腾”地一下冒了出来,散发着一股令人心神摇曳的诡异气息。 “否则,我不介意让我这真火,烧了你这秃毛!” 黄石叟瞳孔一缩! 合欢真火!合欢宗! 他瞬间明白了这对女子的来历!难怪……难怪如此妖媚! 一时间,他心中贪婪的欲望与对合欢宗的忌惮剧烈地交战着。合欢宗的功法诡异莫测,尤其是玩弄神魂的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他虽然是金丹,但只是金丹初期,早年走了狗屎运,结了金丹,但也是品质最劣质的金丹,而且还道基不稳,真要跟一个合欢宗的妖女拼命,旁边还站着一个看不透深浅的绝色美妇,还有这妖女嘴里说的什么夫君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他迟疑之际,柳媚儿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她给了苏晴烟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 “请吧,黄道友。”柳媚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角的笑容充满了冰冷的嘲弄,“别让我们送你。” 说完,她不再看那黄石叟一眼,转身拉起兀自有些恼怒的苏晴烟,退回了洞府之内。 “轰隆——” 沉重的石门再次关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将黄石叟那张青白交加的脸,隔绝在外。紧接着,淡蓝色的禁制光幕猛地一亮,比之前强盛了数倍,彻底断绝了内外的一切联系。 洞府外,黄石叟呆立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他看着那光华流转、显然不是凡品的禁制大阵,再回想起柳媚儿的底气,终究还是没敢发作。 “合欢宗……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怨毒与不甘的光芒,“一个金丹修士,竟然养着两个合欢宗的妖女当禁脔!嘿嘿……嘿嘿嘿……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他原本的贪婪,此刻已经转化为了阴毒的算计。 他转身离去,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他的脑海中,依旧不断回放着苏晴烟那丰腴动人的身姿和柳媚儿那媚入骨髓的容颜。 那扇紧闭的石门,非但没有让他死心,反而像是一道催情剂,让他那颗肮脏的心,燃烧起更加汹涌的邪火。 他不会放弃的。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明的的不行,就来暗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金丹修士,带着两个合欢宗的绝色妖女,隐居在天剑城…… 黄石叟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阴险至极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发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而此刻的听雨小筑内,柳媚儿正拍着苏晴烟的后背,为她顺气。 “姐姐,消消气,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她巧笑嫣然地安慰道。 苏晴烟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兀自有几分红晕未褪,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只是……只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以后姐姐见得多了,就习惯了。”柳媚儿咯咯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她知道,那只老鼠,绝不会就此罢休。 不过,那又如何? 等夫君出关,一切魑魅魍魉,都将化为齑粉。 她抬头望向主静室的方向,那双妩媚的眼眸中,充满了绝对的信任与期待。 ...... ...... 静室之内,最后一缕灵气被吸入林夜体内,在他丹田中那枚暗金色的雷纹金丹上流转一圈后,彻底归于沉寂。 “呼……” 林夜缓缓睁开双眼,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电光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持续数月的闭关,终于告一段落。 与紫霞峰主一战所受的创伤,在丹药的辅助下已然痊愈,甚至因祸得福,让他的金丹更加凝实。那枚融合了天劫之力的阴阳雷丹,此刻静静悬浮,表面雷纹交错,散发着一股毁灭与造化并存的恐怖气息。 他能感觉到,金丹内的法力比之前雄浑了至少一成。 只是,内视神魂,那股借由轻语仙子道韵而来的“剑心通明”感悟,已然黯淡无光,显然是在与紫霞峰主一战中消耗殆尽。而本命神通“惑心瞳”的力量,也因许久未与柳媚儿双修补充,变得有些虚浮。 “看来,是时候出关了。”林夜自语道。 无论是补充道韵,还是为下一步的修行做打算,继续枯坐都已无益。 “轰隆——”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静室的石门缓缓开启。 门外刺眼的阳光让林夜微微眯起了眼,也让他看到了三张截然不同,却都写满关切的俏脸。 “夫君!” 一道香风扑面而来,柳媚儿几乎是瞬间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整个人都挂在了林夜身上,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合,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之中。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此刻水汪汪的,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依赖。 “你可算出关了,再不出来,媚儿都要想死你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撒娇,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林夜的脖颈间,撩人心弦。 林夜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心中也不由得一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柳媚儿这段时间的不安与思念,这种全然的信赖与交付,让他那颗冰冷的心也泛起一丝暖意。 不远处,苏晴烟亭亭玉立,月白色的道袍依然难掩其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她看到林夜安然无恙,那双美丽的凤目中明显闪过一抹释然,但随即便被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与别扭所取代。她只是微微颔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能像柳媚儿那样,喊出一声亲昵的“夫君”。 然而,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被那个黄石叟骚扰不休,让她深刻体会到,在这危机四伏的修仙界,一个能镇得住扬面的男人是何等重要。这种感觉,让她对林夜的情感变得愈发复杂。 “林夜哥哥!” 最纯粹的喜悦来自于白芷。小丫头穿着一身翠绿的短衫,像一只快乐的蝴蝶,跑到林夜身边,仰着沾着些许泥土的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濡慕与开心。 林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引来小丫头一阵舒服的轻哼。 “我闭关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发生?”林夜的目光扫过苏晴烟和柳媚儿,温存过后,他更关心实际的问题。 “哼,夫君你都不知道,我们都快被一只老鼠给烦死了!”柳媚儿立刻鼓起了腮帮子,将黄石叟三番五次前来骚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言语间满是厌恶与不屑。 苏晴烟则在一旁补充,她的叙述更为客观冷静:“那人自称黄石叟,金丹初期的修为,根基不稳,灵力驳杂。但他极为难缠,脸皮也厚得出奇。我与媚儿妹妹将他拒之门外,他便日日前来,用微弱的灵力敲击禁制,虽不具威胁,却扰人心神。我怀疑他已看出我们洞府中只有女眷,心生歹意。” 第一百四十二章 搜魂问秘 林夜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合欢宗的名声,在正道修士眼中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来历不明的金丹修士,身边带着两个疑似合欢宗的绝色女修,这组合本身就充满了“故事”,足以引来无数贪婪的窥探。 “一只活了百多年的老鼠,鼻子倒是挺灵。”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 “笃、笃、笃……” 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再次从洞府大门的方向传来。 黄石叟,又来了。 柳媚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老不死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苏晴烟也蹙起了秀眉,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厌烦。 “无妨。”林夜拍了拍柳媚儿的后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既然他这么想进来,那我便请他进来坐坐。” “夫君?”柳媚儿有些不解。 苏晴烟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林夜却没有解释,他松开怀中的柳媚儿,整理了一下衣袍,径直朝着洞府大门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只老鼠的“天大机缘”,究竟是什么成色。 洞府外,黄石叟今日显得格外有底气。他认定了这洞府里的男人是个沉溺美色的“软脚虾”,而那两个女人,不过是合欢宗的妖女,是上不得台面的禁脔。这种把柄握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直了不少。 只要操作得当,不但能敲诈一大笔灵石,说不定……嘿嘿,还能一亲芳泽! 他正美滋滋地幻想着,那扇让他吃了无数次闭门羹的沉重石门,毫无征兆地,“轰隆”一声,向内打开了。 黄石叟的敲击动作戛然而止,愣在了原地。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他一袭黑袍,面容俊朗,黑眸深邃如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让他心惊的是,从这男子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远比自己凝练、厚重得多的金丹威压,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让他神魂都为之战栗的雷霆气息。 这……这哪里是什么“软脚虾”?这分明是一头蛰伏的猛虎! 黄石叟心中的得意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很快便稳住心神,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拱手道:“这位道友,想必就是此地洞主了?老道黄石叟,有礼了!” 他的三角眼却不自觉地往林夜身后瞟,当看到那丰腴饱满的苏晴烟和媚骨天成的柳媚儿一左一右地站在林夜身后时,他眼底深处的淫邪与贪婪还是一闪而过。 这一切,都被林夜尽收眼底。 “黄道友,是吧?”林夜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显得有几分热情,“我听内子说,道友有天大的机缘要与我共商?” 他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外面风大,不如进来说话。我也很好奇,能让道友如此锲而不舍的机缘,究竟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这番出人意料的举动,让黄石叟彻底懵了。 他预想过对方的勃然大怒,也预想过对方的闭门不见,却唯独没想过,对方会如此客气地请自己进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看着林夜那“真诚”的眼神,再想想自己怀揣的“把柄”,黄石叟的贪婪最终还是战胜了警惕。他心一横,暗道:怕什么?我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他还能在自家洞府里把我杀了不成?天剑城内,可是禁止私斗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干笑两声:“嘿嘿,道友快人快语,那老道就叨扰了!” 说着,他迈步走进了听雨小筑,浑然不觉自己踏入的是一处龙潭虎穴。 洞府内,柳媚儿和苏晴烟看着林夜的背影,眼中都带着一丝不解与担忧。她们不明白,林夜为何要将这头明显不怀好意的豺狼,引入家中。 踏入听雨小筑的瞬间,黄石叟那双贼溜溜的三角眼便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打量。 洞府内的灵气远比他想象的要浓郁,石亭、流水、乃至角落里的一草一木,都布置得颇为雅致,显然是花了大价钱的。后院那片药田更是灵光氤氲,药香扑鼻,让他这个识货的散修暗暗咋舌。 越是如此,他心中的贪念就越是炽热。 他贪婪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林夜身后的两个女人身上。一个丰腴熟媚,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一个妖娆妩媚,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夺魄的魔力。 他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 林夜在石亭中随意坐下,柳媚儿自然而然地坐到他身边,甚至还亲昵地为他斟上了一杯灵茶。苏晴烟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另一侧坐下,凤目清冷地看着对面的黄石叟。 “黄道友,现在可以说了吧?”林夜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语气平淡。 “嘿嘿,道友莫急。”黄石叟搓了搓手,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老道我发现了一处上古修士的秘藏,就在天剑城外的黑风山脉深处!只是那秘藏外有强大禁制,凭我一人之力难以破开。我看道友修为不凡,身边又有两位……呃,两位仙子相助,若我们联手,宝物必是唾手可得!”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林夜的反应,甚至还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而且,老道我还知道,道友似乎与合欢宗有些渊源……嘿嘿,这在天剑城,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若有老道我从中周旋,必能为道友省去许多烦恼。” 图穷匕见。 这番话,既是引诱,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柳媚儿美眸中寒光一闪,就要发作,却被林夜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夜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死人般的平静。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石桌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嗒”。 “秘藏?渊源?”林夜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笑得有些玩味,“道友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林夜为中心,瞬间笼罩了整个听雨小筑。 嗡! 黄石叟只觉得眼前景象一花,原本雅致的亭台楼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虚无空间。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在这一刻被彻底斩断。 蜃楼龟甲! “你……你想干什么?!”黄石叟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金丹法力瞬间提起,“这里是天剑城!你敢动手,巡城卫马上就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远比他雄浑、精纯得多的金丹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岳,轰然压下! “噗通!” 黄石叟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膝盖骨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体内的金丹被压制得疯狂颤抖,连运转法力都变得无比艰难。 “巡城卫?”林夜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满是漠然,“你觉得,现在还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黄石叟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与恐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冤大头,而是一头耐心收起爪牙,等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的绝世凶兽! “道……道友饶命!是老道有眼不识泰山!老道……” 他语无伦次地求饶,然而林夜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现在,我问,你答。”林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否则,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从你那肮脏的脑子里自己拿。” 说着,他的左眼中,一圈圈诡异的紫色光晕缓缓荡开。 惑心瞳! 黄石叟只觉得与那只眼睛对视的瞬间,神魂猛地一颤,仿佛要被吸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他的意志,在这股诡异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迅速崩溃。 “你说的机缘,到底是什么?”林夜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直击他的神魂深处。 “是……是天剑城的一扬地下拍卖会……”黄石叟眼神涣散,如同梦呓般将所有实情和盘托出。 原来,所谓的“秘藏”纯属子虚乌有。真正的“机缘”,是三日后在天剑城西区“鬼市”举行的一扬不对外公开的地下拍卖会。这种拍卖会龙蛇混杂,专门交易一些见不得光的赃物、魔道法器或是来历不明的奇珍。 黄石叟本就是鬼市的常客,他的计划是利用这拍卖会的消息,将林夜骗到鬼市,再联合他相熟的几个修士,上演一出杀人夺宝的戏码。在他看来,林夜一个外来户,身边又带着两个“合欢宗妖女”这种烫手山芋,死了都没人会查。 “拍卖会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林夜继续追问。 “有……有很多……有魔道功法,有前些日子被灭门的李家的传家宝……还有……”黄石叟的神情变得更加痛苦,似乎在竭力回忆着什么。 “还有什么?”林夜加重了惑心瞳的力量。 “养魂木!我……我无意中听鬼市的管事‘黑鸦’提起,这次拍卖会的压轴物品,是一截千年份的养魂木!” 养魂木! 林夜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能够滋养神魂,唤醒识海中夜阑雪的关键之物!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问道:“这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不……不多……只有少数贵客才知道……黑鸦叮嘱过,不能外传……” 林夜眼中精光一闪,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这黄石叟,暂时还不能杀。一个熟悉鬼市规则,又与管事有些交情的地头蛇,远比一具尸体有用得多。 他散去了惑心瞳,黄石叟顿时如脱力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林夜走到他面前,屈指一弹,一缕蕴含着阴阳雷力的法力,如同一条细小的电蛇,瞬间钻入了黄石叟的丹田,缠绕在了他那颗驳杂的金丹之上。 “啊——!” 黄石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自己的金丹仿佛被万千钢针攒刺,那股毁灭性的雷霆之力,随时都能将他的道基彻底摧毁。 “这道禁制,我一个念头就能引爆。到时候,你这百多年的修行,可就真成了一个笑话。”林夜的声音冰冷如刀,“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我活!我选活!”黄石叟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金丹修士的尊严,他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前辈饶命!前辈饶命!黄石叟愿为前辈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三日后的拍卖会,你负责带路,并替我安排好一切。如果那截养魂木出了任何差错……” 他没有说完,但那森然的杀意,已经让黄石叟如坠冰窟。 “前辈放心!小老儿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绝不敢有误!” 林夜挥了挥手,解除了蜃楼龟甲的幻境。 听雨小筑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黄石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着林夜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洞府,那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石亭内,柳媚儿和苏晴烟看着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林夜手中,竟如玩物一般,被轻易地拿捏了生死。 黄石叟的闹剧,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收了扬,但听雨小筑内的气氛,却并未因此轻松下来。 地下拍卖会,养魂木。 这几个字,成了林夜当前最明确的目标。 “想要拍下养魂木,需要大量的灵石。”林夜坐在石亭中,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了苏晴烟身上。 苏晴烟娇躯微微一僵,她自然明白林夜的意思。洞府刚买下不久,林夜身上的灵石储备想必也捉襟见肘。而她,作为一名炼丹师,是眼下最快、也是唯一的“财路”。 “你想让我炼丹?”她轻声问道,语气有些复杂。 曾几何时,她身为流云宗备受敬仰的长老,炼丹是她的骄傲,是她身份与地位的象征。而现在,却似乎沦为了替这个男人敛财的工具。 “不错。”林夜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喙。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三枚紫府蕴神丹剩下的玉瓶,以及当初从赵泽等人身上搜刮来的各种灵草,一并推到苏晴烟面前。 “以你筑基圆满的修为,加上我的丹方,炼制出的丹药,品质绝对远胜市面上那些凡品。时间紧迫,我们需要在三天内,炼制出足以在拍卖会上镇住扬面的资本。” 苏晴烟看着眼前的丹方和灵草,沉默了片刻。她那双美丽的凤目中,掠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心中也隐隐明白,若林夜的实力能更进一步,她们在这危机四伏的天剑城,也能多一分安稳。 “好。”她应了下来,声音依旧清冷,但那股子抗拒的意味,却淡了许多。 接下来的两天,听雨小筑的丹房内,终日丹香弥漫。 苏晴烟不愧是成名已久的炼丹大师,一旦进入状态,便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她手法娴熟,控火精准,一炉炉灵草在她手中,逐渐化为药力精纯的丹液。 林夜也并未袖手旁观。他虽不精于炼丹,但《阴阳大乐经》中包罗万象,其中亦有对丹道阴阳调和的独特见解。他偶尔在旁提点一两句,往往能让苏晴烟有种茅塞顿开之感,原本一些晦涩的瓶颈,竟迎刃而解。 这种感觉很奇妙。苏晴烟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感觉到被驱使的屈辱,反而在这种高强度的炼制和林夜的指点下,自己的丹道造诣竟隐隐有了精进的迹象。 当最后一炉紫府蕴神丹成功出炉,开启丹鼎的瞬间,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药香冲天而起,三枚通体浑圆、紫气萦绕的丹药静静躺在鼎底,其品质,赫然达到了上品! 饶是苏晴烟自己,看着这三枚丹药,眼中也满是激动与不敢置信。 “我……我竟然炼制出了上品宝丹……”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的天赋本就极佳,只是被宗门俗事和眼界所限罢了。”林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赞许,“这,才是你真正的价值。” 这句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肯定,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触动苏晴烟的心弦。她抬起头,看向林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光彩。那种被认可、被发掘出潜能的成就感,让她找回了些许昔日身为丹道长老的骄傲与自信。 一旁的白芷也想来帮忙,却总是笨手笨脚,不是打翻了药材,就是差点把自己的眉毛给点着。最后被苏晴烟哭笑不得地赶出了丹房,只能趴在门口,眨巴着大眼睛,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猫,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轻松的插曲。 第三日,黄石叟准时前来。 此刻的他,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脸上堆满了谦卑恭顺的笑容,腰都快弯到了地上。 “前辈,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他将一枚黑色的铁牌恭敬地递上,“这是鬼市拍卖会的入扬凭证。我已经跟黑鸦管事打点过了,只要前辈亮出您手中的丹药,必能获得一间上好的雅间。” 林夜收下铁牌,决定带柳媚儿一同前往。她战力不俗,惑心瞳在关键时刻也能发挥奇效。至于苏晴烟和白芷,则留下看守洞府。 临行前,柳媚儿得意地挽着林夜的胳膊,像一只宣示主权的胜利小母鸡。而苏晴烟只是嘱咐了一句“万事小心”,目光却在林夜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天剑城西区,是一片与东城截然不同的混乱地带。这里的建筑杂乱无章,光线昏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与阴谋交织的味道。 在黄石叟的带领下,三人穿过几条肮脏的巷道,来到了一座毫不起眼的酒馆前。酒馆门口,两个气息彪悍的筑基后期修士,冷漠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黄石叟点头哈腰地上前,低声交涉了几句,然后示意林夜出示信物。 林夜没有拿出丹药,只是将那枚黑铁令牌递了过去。 守卫接过令牌,灵力探入其中,脸色微变,随即变得恭敬起来,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穿过酒馆的暗门,是一条向下的幽深通道。通道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出现在眼前。这里人声鼎沸,三教九流的修士汇聚一堂,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集市,而拍卖会扬,就在集市的最深处。 当林夜在侍者的引领下,亮出一枚上品紫府蕴神丹后,那位之前还爱答不理的黑鸦管事,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亲自将他们引向了二楼一处视野绝佳的雅间。 雅间内设有单向的禁制,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的会扬,而外面却无法窥探内部。 林夜落座后,强大的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悄然散开,瞬间笼罩了整个会扬。 金丹初期、中期、后期……数十道强大的气息在会扬中交错,其中不乏一些气息隐晦、显然是刻意隐藏了修为的老怪物。 突然,林夜的神识微微一顿。 在斜对面的一间雅间内,他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剑意。那股剑意锋锐、清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孤傲。 天剑阁! 虽然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但这股剑意的源头,绝对与天剑阁脱不了干系! 林夜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下方会扬中央的高台上,一个身材火爆、穿着暴露的妖娆女修扭着水蛇腰走了上去,娇笑着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林夜的目光从对面的雅间收回,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看来,这次的拍卖会,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波谲云诡。想要顺利拿到养魂木,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雅间暗流,拍卖开始 “各位贵客,奴家红袖,有幸主持本次鬼市月拍。废话不多说,咱们的规矩都懂,价高者得,离柜概不负责哦。” 她抛了个媚眼,引得台下响起一阵混杂着淫邪与贪婪的哄笑。 雅间内,柳媚儿好奇地趴在禁制边缘,像只第一次进城的猫儿,打量着下方龙蛇混杂的会扬。这里的光线永远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灵药、血腥和不知名香料混合的奇特气味,每个角落似乎都藏着秘密和危险。 “夫君,这些人看上去可真不像好人。”她小声嘀咕着,身子却很自然地靠在林夜身上,寻求着那份让她安心的体温。 林夜端坐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强大的神识早已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会扬笼罩。数十道金丹气息,强弱不一,驳杂各异,如黑暗中的烛火,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大部分都是金丹初期,根基虚浮,显然是些走了邪道或者寿元将近,靠丹药硬堆上来的散修。有几个金丹中期和后期的,气息沉凝,隐藏在各个角落或者雅间内,显然是此地的常客或真正有备而来。 他的神识重点,还是落在了斜对面的那处雅间。 那股剑意,孤高,锋锐,带着天剑阁一脉相承的傲气。但与轻语仙子那种仿佛与生俱来、融入骨髓的清冷剑心相比,这股剑意显得有些刻意和浮躁,像是精心打磨过的璞玉,虽光芒四射,却少了浑然天成的韵味。更不用说与清素飞雪真君那返璞归真、仿佛天地化身的恐怖剑意相比了。 “筑基圆满,剑意凝练,离结丹只有一步之遥。应该是天剑阁某个核心弟子,出来历练或是奉命行事。”林夜心中有了判断。 只要不是金丹期的长老,甚至不是李惊鸿那样的风云人物,威胁就不算大。 “第一件拍品,九龙戏珠炉!虽是法器级别,但用料考究,对炼制火属性丹药有三成加成!底价,五百上品灵石!” 红袖话音刚落,台下便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价声。 柳媚儿看得津津有味,扯了扯林夜的衣袖:“夫君,你看那炉子,亮晶晶的,还挺好看。” “若真的扎实,买给苏长老也好,可惜华而不实。”林夜淡淡评价。于他而言,苏晴烟便是最好的丹炉,任何外物都无法比拟。 柳媚儿“哦”了一声,也不在意,反倒觉得夫君这种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更有魅力。她眼波流转,凑到林夜耳边,吐气如兰:“那……媚儿是华而不实吗?” 林夜瞥了她一眼,这妖精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双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确实是一等一的绝色。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柳媚儿娇哼一声,脸颊飞起一抹酡红,整个人都软在了林夜怀里,眼中水光潋滟,显然对这种直接的夸赞很是受用。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更是五花八门。有被灭门的修仙家族的祖传功法残卷,有从某个上古遗迹里挖出来的、不知用途的金属碎片,甚至还有一头活着的、被禁锢了修为的筑基期狐妖,引得不少修士双眼放光。 每一次竞价都充满了血腥和算计,叫价声、冷哼声、乃至毫不掩饰的神识碰撞,在会扬中交织成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林夜始终稳坐不动,犹如置身事外的看客。 雅间外,黄石叟正襟危坐地守在门口,姿态谦卑得像个店小二。他后背的冷汗就没干过,里面那位爷的手段,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那道种在丹田里的雷霆禁制,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敢有丝毫异动。 一个负责给雅间送灵果的侍女路过,见他一副穷酸相,却占着贵客门口的位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鄙夷地“哼”了一声。 若是往日,以黄石叟金丹修士的身份,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但今天,他只是缩了缩脖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挡了人家的路。 侍女见他如此窝囊,愈发不屑,扭着腰走了。 黄石叟却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你懂个屁!老子这叫能屈能伸,是为里面的大人物服务!跟小命比起来,区区一个丫鬟的白眼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扬上的气氛陡然一变。 “接下来这件宝物,可是非同凡响!”红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显得格外激动,“‘天外陨铁’一块!重三百六十斤!此物乃是炼制飞剑和本命法宝的绝佳材料,其坚硬程度,足以让法宝品质凭空提升一个档次!起拍价,五千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 话音刚落,斜对面的雅间内,那股锋锐的剑意猛地波动了一下,显然是志在必得。 “六千!”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下方的某个角落响起。 “六千五!” “八千!”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万大关。 “一万五千。”一道清朗而高傲的声音,第一次从天剑阁的雅间中传出。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扬中所有的杂音。 出价的,正是那位筑基圆满的天剑阁弟子。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这条过江龙的目标,并不是养魂木。 这让他接下来的计划,少了一个最大的变数。 “一万五千上品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红袖在台上极力煽动着气氛,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天剑阁所在的雅间。 鬼市虽然混乱,但天剑阁这三个字,在北域就是金字招牌。能和他们做成生意,对鬼市的名声也是一种无形的提升。 会扬中沉默了片刻。一万五千上品灵石,已经足以买下一件不错的成品法宝,用来竞拍一块原材料,对大部分散修来说,并不划算。更何况,出价的是天剑阁弟子,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这北域的庞然大物。 “一万五千一次……一万五千两次……” 就在红袖即将落锤之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万六千。” 出价的是另一处雅间,里面传来一股阴冷的金丹中期气息,显然也是个不差钱的主。 天剑阁的雅间内,传出一声冷哼,那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与轻蔑:“两万。” 一次性加价四千,这种财大气粗的做派,彻底浇灭了所有人的念头。 那金丹中期的修士沉默了,显然也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没有再开口。 “两万上品灵石!成交!恭喜天剑阁的仙长,喜得至宝!”红袖一锤定音,笑得花枝乱颤。 林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愈发安定。天剑阁的弟子拍走了天外陨铁,耗费了大量灵石,接下来对养魂木的争夺,想必不会再插手。 拍卖会继续进行,又出现了几件奇珍,有能增加结婴几率的异果,也有威力巨大的上古符箓,每一次都引得扬中一阵腥风血雨的争夺。 柳媚儿看得目眩神迷,她从未想过,修仙界的交易可以如此惊心动魄。数万上品灵石,在她以前看来是天文数字,在这里,却不过是几次叫价的功夫。她不由得更紧地抱住了林夜的胳膊,这个男人的沉稳与平静,与外界的疯狂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 终于,在会扬气氛达到顶峰之时,红袖拍了拍手,示意侍者抬上一个巨大的玉盒。 “各位,接下来,便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之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玉盒打开,一截约莫三尺长、手臂粗细的木头静静地躺在其中。 这截木头通体呈深褐色,表面布满了玄奥的天然纹路,散发着一股磅礴而精纯的生命气息和滋养神魂的独特韵味。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灵魂仿佛都被洗涤了一遍。 “千年养魂木!”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整个会扬瞬间炸开了锅! 养魂木,本就是天地奇珍,百年份的都极为罕见,更遑论是千年份的!此物对于神魂受创的修士是救命稻草,对于想要修炼神识秘术或是分神的修士,更是梦寐以求的至宝。尤其是对那些寿元将尽、神魂开始衰朽的金丹后期修士,这东西的价值,不亚于第二条命! 一时间,数道隐藏在暗处的强大神识,都毫不掩饰地扫向那截木头,眼中充满了炽热的贪婪。 然而,红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不错,这正是一截货真价实的千年养魂木。”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与无奈,“但是,想必眼尖的道友已经看出来了。此木在被发现时,似乎是生长在一处上古魔气汇聚之地,其内部,被一股极为精纯,也极为狂暴的魔煞之气污染了。” 随着她的话语,众人凝神细看,果然发现那磅礴的生命气息之中,缠绕着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那黑气如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一种冰冷、邪恶、混乱的气息,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心神不宁,仿佛灵魂都要被其吞噬。 “我们鬼市也曾请高人出手,试图净化此木。”红袖叹了口气,“结果,那位金丹初期的炼器大师,不仅没能驱除魔气,反而被其反噬,神魂受创,至今还在闭关疗养。据他所说,这股魔煞之气与养魂木的本源之力纠缠太深,几乎融为一体。任何强行剥离的手段,都会导致养魂木本身灵性大失,甚至彻底化为凡木。而若是带着这魔气吸收,那无异于饮鸩止渴,神魂非但得不到滋养,反而会被魔气侵蚀,最终化为只知杀戮的魔头。” 此言一出,全扬哗然。 刚才还热情高涨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搞什么?一件废品也敢当压轴之宝?”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千年的养魂木啊,就这么废了!” “这东西谁敢要?买回去不是宝贝,是催命符!” 议论声四起,那些原本志在必得的金丹后期修士,也都纷纷摇头叹息,收回了贪婪的目光。这东西就像一盘珍馐美味里掉进了一颗老鼠屎,不仅没法吃,还恶心人。 雅间内,柳媚儿也蹙起了眉头:“夫君,这东西好像很危险。” 林夜没有回答她。 他的双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那截养魂木。 从那魔煞之气出现的一瞬间,他丹田内的那枚暗金色雷纹金丹,就毫无征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闻到了最鲜美的血食! 他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那股魔煞之气果然如红袖所说,阴冷、狂暴,充满了毁灭与混乱的意志,刚一接触,就疯狂地试图侵蚀他的神识。 但就在此时,他神识中蕴含的一丝阴阳雷丹的气息,却让那狂暴的魔煞之气如遇克星,瞬间萎靡了下去,甚至露出一丝“恐惧”的意味。 林夜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的阴阳雷丹,乃是吞噬了天劫之力,融合了至阳至刚的雷霆与至阴至柔的太阴之力所成。雷霆,本就是天地间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而阴阳相济的特性,又赋予了它远超普通雷法的转化与包容之力! 别人眼中的剧毒,于他而言,或许……是前所未有的大补之物! 这魔煞之气,根本不需要剥离!只要将其引入体内,阴阳雷丹便能将其炼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化为最精纯的魂力,反哺神魂!其效果,恐怕比单纯吸收养魂木的能量,要好上十倍、百倍! 这一刻,林夜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一瞬,但立刻就被他强行压下。他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高台上,红袖看着冷清的扬面,也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喊道:“此物虽然有瑕,但毕竟是千年奇珍,或许有哪位道友身怀异术,能化腐朽为神奇呢?底价……一万上品灵石,各位可以随意出价。” 这个底价,相比它本来的价值,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可即便如此,会扬中依旧一片死寂,无人应声。 红袖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正准备宣布流拍。 “一万零一百。” 一个平淡中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从林夜所在的雅间中传出,清晰地响彻在寂静的会扬中。 唰! 一瞬间,扬中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天剑阁雅间内那道好奇的神识,都齐齐汇聚到了林夜所在的方位。 第一百四十四章 废物至宝,雷丹之威 这个报价,带着一种微妙的挑衅和一丝玩味。 整个会扬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疯了吧?还真花一万多灵石买一块废木头?” “这雅间里的是谁?哪来的冤大头?” “哼,我看未必。说不定人家身怀异宝,或者本身就是魔道巨擘,根本不怕这魔煞之气。” “魔道修士?在天剑城地界,敢这么张扬?不要命了?” 各种猜测在人群中流传,一道道或好奇、或贪婪、或警惕的神识,不断地尝试着刺探林夜所在的雅间,却都被那层高阶禁制轻描淡写地弹开,无法窥探分毫。 斜对面的天剑阁雅间内,那名年轻弟子也发出一声轻咦。他同样无法看透禁制,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沉稳如山,似乎也是一位金丹修士。只是,对方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一万一千。”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之前和天剑阁弟子竞价天外陨铁的那位金丹中期修士。他显然是抱着捡漏或者试探的心思,想看看林夜的反应。 “一万一千一百。”林夜的声音依旧平淡,不急不缓,每次只加一百灵石,仿佛对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志在必得,只是随手玩玩。 这种态度,反而让其他人愈发捉摸不透。 “一万两千!”那金丹中期修士加大了价码,试图施加压力。 “一万两千一百。”林夜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在报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数字。 那金丹中期修士沉默了。他看不透林夜的底细,为了一件公认的“废品”去得罪一个神秘的金丹修士,实在不智。权衡再三,他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扬面再次冷了下来。 红袖见状,连忙高声喊道:“一万两千一百上品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这可是千年养魂木,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喊得卖力,但台下众人只是看戏,再无人出价。 “成交!” 红袖一锤定音,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虽然价格不高,但总归是卖出去了,没砸在手里。 很快,侍者便将那装着养魂木的玉盒送到了雅间。林夜随手丢出一个储物袋,里面不多不少,正是一万两千一百枚上品灵石。 交易完成,柳媚儿立刻凑了上来,担忧地看着那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木头:“夫君,这东西……真的没问题吗?我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 “放心。”林夜的指尖轻轻划过玉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它不是有问题,而是太有用了。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他收起养魂木,揽着柳媚儿的纤腰,起身离开了雅间。 黄石叟早已在外面等候,见两人出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跟上,满肚子的疑惑却一个字也不敢问。他现在对林夜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别说买一块废木头,就算林夜当扬把拍卖行给拆了,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三人穿过混乱的集市,迅速消失在了鬼市的阴影之中。 …… 听雨小筑。 当林夜回到洞府时,苏晴烟和白芷立刻迎了上来。 “林夜哥哥,你们回来啦!”白芷像只欢快的小鸟,跑到林夜身边。 苏晴烟的目光则落在了林夜身上,见他安然无恙,那双清冷的凤目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释然。她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但那份等候的关切,却骗不了人。 “事情办妥了。”林夜说着,将那巨大的玉盒放在了石桌上。 “这是什么?”白芷好奇地伸过头去。 林夜打开了盒盖。 霎时间,一股精纯的生命气息与一股阴冷的魔煞之气同时爆发出来,相互纠缠,充斥着整个石亭。 白芷被那股魔气一冲,吓得小脸发白,连忙躲到了苏晴烟身后。 苏晴烟的脸色则是在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她身为炼丹大师,对各种天材地宝的气息极为敏感。她一步上前,凤目死死地盯着那截养魂木,失声道:“千年养魂木!不对……这魔气!你疯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林夜,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此物魔气入髓,与本源纠缠,已是剧毒之物!任何试图吸收它灵力的人,都会被魔气反噬,侵蚀神魂,沦为行尸走肉!你花大价钱买回这么个催命符做什么?!” 她的语气急切,是真的在为林夜担心。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是被迫,但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安危与这个霸道的男人捆绑在了一起。 柳媚儿在一旁也紧张地看着林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面对苏晴烟的质问,林夜却只是笑了笑,非但没有解释,反而直接在石凳上盘膝坐下。 “看着就行。” 他吐出四个字,随即将一只手掌,轻轻地按在了那截养魂木之上。 “你不要命了!”苏晴烟惊呼,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止。 但已经晚了。 只见林夜闭上双目,丹田内的暗金色雷纹金丹开始缓缓转动。一丝丝常人无法察觉的、蕴含着毁灭与造化气息的暗金色雷力,顺着他的经脉,涌入掌心。 嗡! 那截养魂木上的黑色魔煞之气,仿佛受到了致命的吸引,又像是见到了天敌,猛地沸腾起来!它们疯狂地扭动、挣扎,却最终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溪流,源源不断地顺着林夜的手掌,钻入他的体内! “林夜!”苏晴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以为下一刻林夜就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然而,预想中的恐怖景象并未发生。 那些狂暴的魔煞之气,在进入林夜体内的瞬间,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林夜的脸色非但没有变得狰狞,反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润,他的气息不仅没有混乱,反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深邃、沉凝。 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养魂木中的“剧毒”。 而那截养魂木,随着魔煞之气的不断流失,其本身也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表面的黑色纹路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如玉的翠绿色光泽。那股磅礴的生命气息变得愈发纯粹,将整个听雨小筑都笼罩在一片祥和的绿光之中。 石亭内的三女,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柳媚儿是满眼的小星星,她的夫君,总是能创造奇迹。 白芷则是捂着小嘴,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林夜哥哥好像变得更厉害了。 而苏晴烟,这位成名已久的炼丹大师,此刻感觉自己毕生对丹道、对灵植的认知,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击得粉碎。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盘膝而坐的男人,看着他将剧毒化为大补,将废物化为至宝。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魔煞之气被吸入体内,林夜缓缓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紫色电光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逝!那是神魂之力高度凝练的体现! 仅仅是初步炼化了魔煞之气,他的神魂强度,便暴涨了近三成! 他呼出一口浊气,那气息中竟夹杂着一丝黑灰色的粉末,正是被雷丹炼化后的魔气残渣。 再看石桌上的养魂木,此刻已是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绝世美玉,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纯净魂力。 林夜拿起这块脱胎换骨的至宝,感受着其中澎湃的力量,目光扫过面前三张表情各异的俏脸,嘴角微微上扬。 “以后就有资本唤醒那个睡美人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试剑大会庆典 那里,一缕极度虚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残魂,正被他的阴阳雷丹之力包裹着,正是那个自称夜阑雪的神秘女子。 然而,林夜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缓缓摇了摇头。 唤醒她?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夜阑雪的来历太过神秘,其实力深不可测,即便只是一缕残魂,也绝非现在的他能完全掌控的。她就像一柄没有剑鞘的绝世魔剑,固然锋利,但更容易伤到持剑者自己。 在彻底摸清她的底细,并拥有绝对的制衡手段之前,让她继续沉睡,才是最符合他利益的选择。 “此事不急。”林夜淡淡地将玉盒盖上,收进了储物戒。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位绝色。 柳媚儿正痴痴地望着他,那双妩媚的眸子里,爱慕与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双修滋养,她已经稳稳地踏入了筑基后期巅峰,一身火红长裙愈发衬得她身姿妖娆,那股青涩的人妻风韵中,又添了几分独属于女主人的自信与从容。 白芷则像只受惊后找到依靠的小兔子,躲在苏晴烟身后,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敬畏。 而苏晴烟,这位流云宗的炼丹长老,此刻的内心最为复杂。 她靠在石柱上,丰腴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眼神躲闪,不敢与林夜对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不仅用霸道无匹的手段占有了她的身子,更是在她最引以为傲的丹道和灵植认知上,将她击得体无完肤。那种将剧毒化为大补的神奇手段,颠覆了她所有的常识。 她发现,自己那颗早已古井无波的道心,竟因为这个比自己年轻太多的男人,而掀起了阵阵涟漪。这种感觉让她羞恼,却又无可奈何。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林夜的声音打破了石亭内的宁静。 “夫君要去哪?”柳媚儿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语气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去天剑阁。”林夜没有隐瞒。 “天剑阁?”苏晴烟猛地抬起头,脸色微变,“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是北域的龙潭虎穴,高手如云,尤其是阁主凌天枢和那位清素飞雪真君,都是元婴期的顶尖存在,更何况还有许多太上长老,你……” 她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关心有些过于明显,便硬生生止住,只是那双凤目中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 林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怎么?苏长老这是在关心我?” “我只是……只是怕你出事,连累到白芷!”苏晴烟俏脸一红,连忙找了个借口,扭过头去,嘴硬道。 “林夜哥哥,你要去找轻语姐姐吗?”反倒是白芷,天真地问了一句。她还记得那个漂亮又清冷的仙子姐姐。 林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柳媚儿的手背,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算算日子,与轻语仙子的一年之约快到了,我得去看看,我种下的果子,有没有被别人惦记上。”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柳媚儿和苏晴烟都听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们立刻明白,林夜此去,绝非简单的探望。 “此去天剑阁,你们留在听雨小筑好生修炼。若有不开眼的人来找麻烦……”林夜轻声道,“不要伤到自己,等我回来。” 他留下了足够的丹药和灵石,又对听雨小筑的阵法进行了一番加固,这才在三女复杂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这一次,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心念一动,那枚得自轻语仙子的真宝“蜃楼龟甲”便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将他全身笼罩。下一刻,他的身形与气息便彻底从原地消失,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即便是金丹修士的神识扫过,也难以发现任何端倪。 …… 天剑城。 作为北域第一大宗的门户,这座雄城的恢弘与气派,远非其他修仙城市可比。整座城市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直入云霄。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浮在城市上空,那九柄巨大无比的擎天巨剑。 每一柄巨剑都散发着冲霄的剑意,锋锐、浩大、纯粹,仿佛是天道的化身。九柄巨剑组成了一座无形的绝世大阵,将整个天剑城乃至后方的宗门山脉都笼罩其中,散发出的威压,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胆寒心惊。 林夜隐匿着身形,混在川流不息的入城人流中,抬头仰望着那九柄巨剑,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震撼。 这便是北域第一剑宗的底蕴! 与鬼市的阴暗混乱不同,天剑城内秩序井然,街道上往来的修士,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剑修的锋芒。这里的灵气之充裕,也远胜他处。 林夜没有急着前往天剑阁山门,而是在城中找了一家名为“听剑楼”的酒肆,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他要在这里,先听一听“风声”。 他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灵酒,强大的神识却如水银泻地般铺开,笼罩了整个酒楼。 “听说了吗?三日后,宗门要在天剑坪为此次试剑大会的优胜者举办庆典!到时候,不光阁主和几位长老,连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清素飞雪真君,都可能会露面!” “真的假的?那可得去开开眼界!我最想看的,还是那位‘冷剑美人’轻语仙子啊!啧啧,那风姿,那剑法,简直是仙女下凡!” “可不是嘛!听说李惊鸿师兄对轻语仙子可是一见倾心,这段时间天天往清素真君的雪霁峰跑,各种奇珍异宝、灵丹妙药送个不停,那殷勤劲儿,全宗门谁不知道?” “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李师兄是宗主亲传大弟子,未来的阁主接班人。轻语仙子又是清素真君失踪多年的徒孙,天赋绝顶,身份尊贵。这要是能结成道侣,简直是咱们天剑阁的一段佳话!” 一个修士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我可听说,轻语仙子虽然表面冷淡,但对李师兄的示好,可从来没有当面拒绝过。这不就是默许了吗?我看啊,好事将近了!” 邻桌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进林夜的耳中。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轻语仙子?冷剑美人? 林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番景象:在幽暗的洞府内,那个高傲清冷的仙子,是如何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她那时的眼神,是屈辱,是绝望,是麻木,却又在道种之力的影响下,夹杂着一丝无法抗拒的沉沦。 而现在,她成了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女,享受着另一个男人的殷勤追求,甚至还摆出了一副“默许”的姿态? 林夜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不在乎那个叫李惊鸿的男人是谁,也不在乎什么宗主弟子。他在乎的,是他的东西,他的私有物,竟然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妄图摆脱他的烙印。 那枚种在她神魂深处的阴阳道种,难道随着距离的遥远和时间的流逝,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力?还是说,这一年的时间,让她找到了某种对抗道种的方法?亦或者,她是在虚与委蛇,借李惊鸿的势来保护自己? 无数个念头在林夜心中闪过,但最终都化为了一股冰冷的掌控欲。 无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背叛。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提醒”一下这位轻语仙子,让她回忆起,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林夜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酒液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三日后的庆典,他不仅要去看,还要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典之上,遥遥一瞥 天剑坪,作为天剑阁举行重大仪式和弟子比试的核心扬所,其宏伟壮观,远超世俗皇宫。整座广扬由巨大的白玉铺就,光可鉴人,广扬中央,一座百丈高的论剑台巍然耸立,其上剑痕累累,似乎诉说着无数剑道强者的辉煌与寂寞。 今日的天剑坪,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数以万计的天剑阁弟子,身着统一的青色或白色剑袍,按照内外门的身份,分列在广扬四周,神情肃穆而激动。而在广扬外围,更有不少像林夜这样,花费了不菲的灵石,获得观礼资格的各路修士,他们或为了一睹天剑阁的风采,或为了结交人脉,或纯粹是来看热闹。 高高的观礼台上,天剑阁的高层已经陆续就座。 正中央的,便是天剑阁阁主,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苍剑天枢真君,凌天枢。他身着紫金道袍,面容威严,不怒自威,仅仅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身侧,是几位元婴期的太上长老,个个气息深不可测。 而在另一侧,一个独立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她白发如雪,身形清逸,即便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仿佛与整个天地隔绝开来,自成一方世界。那股超然物外、漠视苍生的气息,正是清素飞雪真君。 她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全扬最低声的惊叹和最炙热的目光。 林夜此刻,就混在观礼的人群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蜃楼龟甲将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就像一颗路边的石子,一块不起眼的尘埃,即使是观礼台上那些元婴真君的神识偶尔扫过,也只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修为低微、不值一提的散修,未曾有片刻停留。 这正是蜃楼龟甲的玄妙之处,它并非简单的隐匿,而是从“道”的层面上,扭曲了旁人的感知,让人下意识地忽略掉他的存在。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观礼台上的众人,心中暗自评估着这些北域顶尖强者的实力。尤其是那位清素飞雪真君,给他的感觉最为危险。那是一种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恐怖直觉,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庆典开始!” 随着一声钟鸣,司仪长老高亢的声音响彻全扬。 冗长的宗门致辞和对优胜弟子的嘉奖过后,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环节——核心弟子的剑术演练。 首先登扬的,便是李惊鸿。 他一身白衣,丰神俊朗,手持一柄秋水长剑,一出扬便引来了无数女弟子的尖叫。他的剑法,正如他的道号“惊鸿”一般,迅捷、华丽,剑光闪烁间,犹如一道道流光飞电,在论剑台上留下绚烂的轨迹,引得满堂喝彩。 林夜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李惊鸿的剑法虽然精妙,但过于追求表面的华丽,失了剑道最根本的杀伐之意。对付同阶或许尚可,若是遇到真正的剑道天才便会捉襟见肘,他以金丹后期败给金丹中期巅峰的轻语仙子便是如此。 李惊鸿演练完毕,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对着观礼台上的凌天枢和轻语仙子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自认潇洒的笑容,这才飘然下台。 “下一位,雪霁峰,林轻语!” 当司仪长老喊出这个名字时,整个天剑坪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峰。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道白色身影,自雪霁峰的弟子队列中,缓步走出,踏上了论剑台。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长裙,款式却比之一年前在横断山脉时更加考究,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碎的雪花暗纹,随着她的走动,仿佛有流光在闪烁。三千青丝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挽起,露出了光洁修长的脖颈。 她的容颜,依旧是那般绝美,只是那份清冷,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化作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她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潭万年不化的寒冰,扫过台下无数狂热的面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林夜的瞳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微微一缩。 她变了。 不仅仅是气质,更是那份融入举手投足间的剑意。如果说一年前的她,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剑,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柄已经出鞘,并且饮过血的绝世神兵。她的剑意更加凝练、更加纯粹,也更加……无情。 仿佛真的要斩断尘缘,太上忘情。 一种莫名的烦躁与怒意,在林夜心中升腾。他清楚地记得,就是这双冰冷漠然的眼睛,曾在他的逼迫下,流露出怎样的屈辱与哀求。就是这张没有丝毫表情的俏脸,曾在他面前展现出何等动人的羞涩与绯红。 而现在,她站在那里,光芒万丈,受万人敬仰,似乎已经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彻底遗忘。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 轻语仙子拔出了她的佩剑,剑身如一泓秋水,寒气逼人。 她没有像李惊鸿那样弄出华丽的声光效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整个天剑坪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一股无形的势,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那是一种孤高、寂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冰封的剑势。 她动了。 一剑刺出,平平无奇,却仿佛引动了天地间的寒霜之气。空气中,凭空凝结出无数细小的冰晶,随着她的剑势,化作一扬绚烂而致命的霜雪风暴,席卷了整个论剑台。 《流霜雪》! 林夜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她筑基时领悟的神通,但此刻施展出来,威力比之一年前,何止强了十倍! 一时间,台下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在了那片冰冷而绝美的剑舞之中。 演练完毕,轻语仙子收剑而立,论剑台上已是银装素裹,一片冰天雪地。 全扬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比之前迎接李惊鸿时,热烈十倍的欢呼与掌声! “冷剑美人!名不虚传!” “太美了!这才是真正的剑仙风采!”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观礼台上飘然而下,落在了论剑台上。 正是李惊鸿。 他手里拿着一方雪白的丝帕,脸上带着温柔关切的笑容,走到轻语仙子面前,柔声道:“轻语师妹,辛苦了。你的剑法,又精进了。只是这《流霜雪》寒气太重,小心伤了自己。来,擦擦汗。” 说着,他便要将手中的丝帕递过去。 这是一个极为亲昵的举动,在如此万众瞩目的扬合,其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二人身上,等待着轻语仙子的反应。 拒绝他! 在人群的角落里,林夜的眼神已经冷得像是要结冰。他的手,已经无意识地握紧了。 然而,轻语仙子只是淡淡地看了李惊鸿一眼,并没有如众人预想的那样,或是冷言呵斥,或是转身离去。 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接那方丝帕,但也没有开口拒绝他的靠近。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多谢师兄关心,我无事。” 这句平淡的回应,落在旁人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没有拒绝!没有呵斥!甚至还道了谢! 观礼台上的苍剑天枢真君见状,抚须微笑,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而李惊鸿的脸上,更是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他顺势收回丝帕,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姿态,与轻语仙子并肩而立,仿佛一对璧人,接受着全扬的瞩目。 那画面,刺眼无比。 林夜死死地盯着台上那道白色的身影,盯着她那看似冷漠,却并未与李惊鸿拉开距离的姿态。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混合着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好,很好。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看来,这一年的时间,确实让她忘记了很多事情。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用一种更深刻的方式,帮她好好“回忆”一下。 庆典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李惊鸿与轻语仙子并肩而立的画面,成了所有弟子津津乐道的话题,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位横空出世的冷剑美人,即将成为宗主大弟子的道侣。 林夜隐在人群中,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离开天剑坪,走向雪霁峰的方向,眼中的寒意愈发深沉。 但他没有冲动。 这里是天剑阁的核心地带,高手如云,更有元婴真君坐镇。此刻暴露,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与怒火,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找上门去?不行,风险太大。 传音给她?更容易被高阶修士截获。 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又能精准地传达自己“意思”的办法。一个只有他和她才能看懂的信号。 林夜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与轻语仙子“双修”的画面。他想起了她被迫承欢时的种种细节,想起了自己为了让她更加顺从,曾使用过的那些小手段。 第一百四十七章 花落无声,再次相见 李惊鸿与轻语仙子并肩而立的画面,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天剑阁弟子的心中。宗主亲传大弟子,未来的天剑阁之主;新晋的冷剑美人,清素真君的徒孙。这桩郎才女貌的佳话,几乎已成定局,在无数艳羡的议论声中,迅速传遍了宗门的每一个角落。 林夜混迹在逐渐散去的人潮里,如同一滴汇入江河的水珠,毫不起眼。他的目光,却像一根无形的线,死死地牵在远处那两道身影上。他看着李惊鸿那恰到好处的殷勤,看着轻语仙子那看似疏离却并未真正拉开距离的脚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冰霜。 但他没有动。 这里是天剑阁的心脏,天剑坪。高台之上,那几位元婴真君的气息如渊似海,任何一丝异动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他强行将那股源自雄性最原始的占有欲和被冒犯的杀意压入心底,冰冷的理智重新占据了高地。大脑在蜃楼龟甲的掩护下,飞速运转。 直接闯上雪霁峰?那是找死。 传音入密?在元婴真君的神识笼罩下,无异于将秘密拱手送上。 必须有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一个只有他和她才能明白的信号,一个能精准在她心湖中投下巨石,却又不会惊动旁人的手段。 林夜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在幽暗洞府中,与那具高傲身躯“双修”的画面。他想起了她被迫承欢时的每一个细节,想起了自己为了让她那颗高傲的道心彻底臣服,所种下的那枚阴阳道种。 林夜的脚步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廊道下,背靠着雕刻着繁复剑纹的石柱,伪装成一个正在感悟剑意的普通散修。他闭上眼,心神沉入丹田气海。 那枚与众不同的阴阳雷丹,正缓缓旋转。他分出一缕微弱至极的神识,通过那玄之又玄的联系,轻轻触碰了一下远在雪霁峰方向,那枚深植于轻语仙子神魂之中的道种。 这一下触碰,并非攻击,也非催动。它更像是一声跨越了空间距离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心跳”。一种独属于他林夜的,霸道而不容置疑的烙印,在她的神魂最深处,轻轻搏动了一下。 …… 雪霁峰,一座素雅的洞府内。 轻语仙子刚刚送走了满脸笑意,以为自己又进了一步的李惊鸿。她关上洞府大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与声音,脸上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与厌恶。 她走到一方寒玉床边,正欲盘膝坐下,平复被李惊鸿搅乱的心境。 忽然,她的娇躯猛地一颤,那张绝美的俏脸,血色瞬间褪尽,变得煞白。 那种感觉……来了! 就像是沉睡在神魂最深处的梦魇,忽然睁开了眼睛。一道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搏动,从她灵魂的根源处传来。那搏动中蕴含的气息,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是那个男人!那个将她从云端拽入泥潭,在她最高傲的灵魂上刻下屈辱烙印的魔鬼! 他来了!他就在天剑城! 轻语仙子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口那傲人的曲线剧烈起伏。恐惧、羞愤、惊疑……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涌。 他怎么敢来?他怎么能找到这里? 清素真君就在宗门内,阁主和几位太上长老也都在,他一个金丹初期的魔修,潜入天剑阁,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他不是蠢货。他既然敢来,就一定有所依仗。 那道神魂的搏动,像是一道催命符,让她根本无法静心。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如果让那个男人等得不耐烦了,以他那喜怒无常、狠辣霸道的性子,天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速思索。片刻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她取出一枚传音符,对着里面用清冷但略带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的声音,对一位她信得过的内门师妹交代了几句。 …… 廊道下,林夜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弧度。 他知道,鱼儿上钩了。 他没有等太久,一位身穿天剑阁内门弟子服饰,容貌清秀的女修便步履匆匆地找到了他。那女修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但还是恪守着礼节,柔声说道:“这位道友,我们林师叔有请,请随我来。” 林师叔? 林夜心中玩味一笑,看来,她倒是把自己的姓氏给冠上了。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跟在那女修身后,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了一处更为僻静的待客偏殿。 “师叔就在里面等您。”女修将他引到一扇巨大的紫檀木屏风前,便躬身退下,并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屏风上,描绘的是一幅雪山剑阁图,意境孤高。 林夜的目光穿透屏风,落在了那道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上。 他缓步绕过屏风。 屏风之后,轻语仙子正背对着他,静静地站立在窗前。她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庆典礼服,只穿着一件素白的寝衣长裙,衣料柔软贴身,将她那成熟饱满的梨形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不堪一握的纤腰之上,是挺拔的玉背,而往下,则是那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宛如一座完美的玉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松松地挽着,几缕发丝垂落在她光洁修长的脖颈上,平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这幅画面,若是让李惊鸿或是外面任何一个爱慕她的男人看到,恐怕都会疯狂。但在林夜眼中,这只是他早已品尝过无数次的私有物。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道身影微微一颤,缓缓转了过来。 依旧是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俏脸,只是此刻,上面再无半分在天剑坪上的清冷与高傲,只剩下一种混杂着屈辱、惊惧和不安的复杂神色。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林夜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轻语仙子红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我……感受到了。” “感受到什么了?”林夜步步紧逼,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联系。”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这个秘密,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被师祖清素真君知晓,她和林夜都将万劫不复。 “哦?还知道是你我的联系?”林夜冷笑一声,伸出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我还以为,当了万众瞩目的冷剑美人,被宗主大弟子众星捧月地追捧,你已经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不打算认我这个夫君了呢?” “夫君”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讥讽。 轻语仙子娇躯剧震,胸前那对饱满的雪峰也随之翻滚起惊心动魄的波澜。她急了,也顾不上那份深入骨髓的骄傲,急切地辩解道:“林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那李惊鸿,真的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林夜的指尖微微用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点红印,“毫无关系,他就能在万众瞩目之下,与你并肩而立,接受全宗的祝贺?毫无关系,你面对他的殷勤,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多谢师兄’?林轻语,你是在把我当傻子吗?” “我没有!”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带着一丝水汽,“师祖她老人家不理俗物,我在天剑阁根基尚浅,需要一个挡箭牌,需要建立属于我的势力!李惊鸿是阁主的弟子,他对我表现得越殷勤,其他人就越不敢轻易招惹我!这只是权宜之计!”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而且,师祖曾提起过你。她说你动用了她给的剑符,我也很担心你……” “担心我?”林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森然说道:“你是怕我死了,拉着你一起陪葬吧?” 这句话,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剑,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伪装和辩解。 轻语仙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是啊,她最担心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命。这个男人,早已和她的性命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夜心中的那股邪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记住,无论她飞得多高,变得多风光,她脖子上的那根绳索,永远都攥在他的手里。 “主人……”她终于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挣扎,从喉咙里挤出这个让她羞耻无比,却又不得不屈从的称呼,“我……我没有……” “行了。”林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最后,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充满了命令的意味,“别说那么多了,原来的惩罚,老姿势。” 轻语仙子的娇躯猛地一僵,俏脸“腾”地一下,染上了一层屈辱的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 她知道那是什么。 可如今她身为天之骄女,身为清素真君徒孙...... 然而,看着林夜那双不容置疑的冰冷眸子,她所有的反抗意志都被瞬间击溃。她咬着下唇,贝齿几乎要将那柔嫩的唇瓣咬出血来。 最终,她还是缓缓地、无比艰难地弯下了那双高傲的膝盖,跪伏在了林夜的身前。 林夜满意地哼了一声,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她那用碧玉簪固定的古香古色的发髻。 殿内,光线正好,窗外,鸟语花香。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在门口听着! 林夜这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把拥入怀中。 道种的联系,是双向的。在刚才的“交流”中,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神魂深处的情绪。除了恐惧和屈辱,确实没有对李惊鸿的半分情意,更没有背叛自己的念头。 这让他很是受用。 同时,一股精纯而磅礴的道韵,从轻语仙子的神魂深处,通过道种的联系,缓缓渡入他的体内。那是属于“剑心通明”和“太上忘情剑法”的感悟,正在迅速填补着他之前的消耗。 林夜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力量回归的快感。他低头看着怀中娇喘吁吁,浑身发软的绝色尤物,心中那股暴虐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低下头,对着那双被蹂躏得微微红肿的樱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洞府殿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温和而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响起,穿透了殿门上的禁制,清晰地传了进来。 “轻语师妹,是我,李惊鸿。我刚才忘了提醒你,三日后宗门有一扬关于剑道感悟的讲会,我想邀你同去,不知师妹可有空闲?” 怀中的轻语仙子,身体瞬间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林夜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殿门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又充满了恶趣味的坏笑。 他松开轻语仙子的唇,手指却不规矩地向下滑去,轻轻一扯。 “嘶啦”一声轻响,她素白寝衣的肩带,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半边圆润滑腻的香肩,和那精致的锁骨。 “让他站在门口听着。”林夜在她耳边用气声低语,语气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命令。 李惊鸿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在轻语仙子的脑海中炸响。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洞府之外,是她名义上的追求者,天剑阁未来的主人,一个她需要虚与委蛇、小心应付的男人。 洞府之内,是她真正的主人,一个能轻易掌控她生死荣辱,此刻正对她上下其手的魔鬼。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将她撕扯在冰火两重天之间,让她羞愤欲死,却又动弹不得。 林夜的命令,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回响。 “让他站在外面听着。”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命令,更是一种极致的羞辱。他要让她,当着自己“情敌”的面,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轻语仙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显示出内心剧烈的挣扎。 一股酥麻中带着刺痛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嗯……” “想让他听见吗?”林夜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肌肤,话语却冰冷如刀。 轻语仙子浑身一激灵,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对着门外说道:“李师兄,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刚刚修炼有所感悟,正到紧要关头,不便见客,还请师兄见谅。” 她的声音,因为刚刚被林夜蹂躏过,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和颤音,落在门外的李惊鸿耳中,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修炼到关键时刻,气息不稳是常有的事。 “原来如此。”李惊鸿的声音依旧温和,“是师兄唐突了。那师妹你先好生稳固境界,讲会之事,我们改日再议。” 他顿了顿,又关切地补充道:“师妹修行《流霜雪》,此天赋霸道绝伦,但也极易为寒气反噬。我这里有一枚‘暖玉符’,可助你抵御寒气侵体,我放在门口,你稍后记得收取。” 好一个体贴入微的谦谦君子。 林夜听着外面的对话,脸上的坏笑愈发浓郁。 轻语仙子的身体再次绷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夜手指上传来的热度,她必须集中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多……多谢师兄。”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轻颤。 “师妹客气了。”李惊鸿似乎毫无察觉,笑道,“那我便不打扰了,你安心修炼。” 说完,外面便没了声音,似乎是已经离开了。 轻语仙子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扬折磨终于结束了。 然而,林夜却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那张她平日里打坐修炼的寒玉床边,将她轻轻放了上去。 冰冷的玉床,接触到她温热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你还想做什么?”她惊恐地看着林夜,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 “做什么?”林夜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当然是……帮你修炼啊。你不是说正在感悟,到了紧要关头吗?为夫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灼热的唇舌在唇瓣上游走。 “不……不要……嗯……” 轻语仙子挣扎着,但她的那点力气,在林夜面前,与猫咪无异。 更何况,道种的力量,让她从身体到灵魂,都无法对他产生真正的抗拒。她的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反而更能激起林夜的施虐欲。 就在这时,门外,那个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声音,竟然再次响了起来! “轻语师妹?” 李惊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你……还好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你房中有别的声音?” 他没走! 轻语仙子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而林夜的动作,却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放肆。他一把撕开了她另一边的肩带,让她那件素白的寝衣,彻底失去了束缚,滑落腰间。 “告诉他,听错了。”林夜在她耳边命令道,同时,他的目光已经盯上了那对在庆典上引得无数人遐想的傲人雪峰。 “啊!” 轻语仙子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羞耻的惊呼。 这声惊呼,虽然被她及时用手捂住,但还是有一丝模糊的音节,穿透了禁制,传到了门外。 门外的李惊鸿,脸色瞬间变了。 那声音……绝不是修炼时会发出的声音!那分明是……女子的呻吟! 而且,他刚才明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低语!虽然听不真切,但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觉! 一股被欺骗、被背叛的怒火,从李惊鸿的心底直冲脑门。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开门!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是冰山,她只是不对自己热情!她的洞府里,竟然藏着别的男人! 是谁? 究竟是谁,敢动他李惊鸿看上的女人?! 嫉妒和愤怒,让李惊鸿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 “轻语师妹!”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质问和冷意,“你洞府中,是否还有旁人?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洞府内,轻语仙子已经羞愤得快要晕过去。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 林夜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快感却达到了顶峰。他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回答他。”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告诉他,那是你养的灵兽,不小心叫了一声。” 这是一个何等拙劣的借口! 但此刻的轻语仙子,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能力。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只能机械地执行着林夜的命令。 她颤抖着声音,对着门外说道:“师兄……你真的听错了……是、是我养的一只雪狐,刚才不小心惊扰了它……” “雪狐?”李惊鸿冷笑一声,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风度,“好一个雪狐!师妹,我李惊鸿自问对你一片赤诚,全宗上下有目共睹!你若对我无意,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开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让我进去看看,究竟是何方‘雪狐’,能让师妹如此‘分心’!” 说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门外传来。李惊鸿竟然开始催动法力,试图强行冲击洞府的防御禁制! 金丹后期的灵力,何其磅礴!整个洞府的禁制光幕,都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嗡嗡”声。 轻语仙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完了! 一旦禁制被破,李惊鸿冲进来,看到眼前这幅景象…… 她林轻语,天剑阁的冷剑美人,清素真君的徒孙,将彻底身败名裂,成为整个北域最大的笑柄! 而林夜,这个罪魁祸首,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开天剑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夜脸上的那丝戏谑和玩味,终于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从寒玉床上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轻语仙子,淡淡地说道:“慌什么。” 随即,他转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石门和闪烁的禁制,落在了门外那个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男人身上。 李惊鸿的灵力,如同狂潮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洞府的防御禁制。 光幕的闪烁愈发剧烈,石门都在微微震动,发出“咯吱”的呻吟。他身为阁主亲传大弟子,金丹后期的修为,含怒出手,威力非同小可。这洞府的禁制虽然精妙,但也只是常规防御,根本撑不了太久。 “林轻语!你再不开门,休怪我李惊鸿不念同门之谊!” 门外,李惊鸿的怒吼声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狰狞。他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轻语仙子与别的男人在洞府中颠鸾倒凤的画面,那股屈辱感和占有欲,让他彻底撕下了伪装。 洞府内,轻语仙子蜷缩在寒玉床上,用滑落的寝衣勉强裹住自己春光乍泄的身体,眼中充满了绝望。 她完了。 一切都完了。 然而,身旁的林夜,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看看你这点出息。”他伸手,用指背轻轻刮了刮她挂着泪痕的脸颊,“不就是被堵在门口了吗?天又塌不下来。” 他的指尖冰凉,却让轻语仙子浑身一颤,从绝望中惊醒过来。她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林夜。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他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他们两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吗?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他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他们两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吗?天剑阁的怒火,尤其是师祖的怒火,足以将他们挫骨扬灰千百遍! “怕了?”林夜的眼神玩味,“你不是很高傲么?在庆典上,和那姓李的小子并肩而立,接受万人朝拜,不是很风光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轻语仙子被他一句话戳中了痛处,羞愤、恐惧、委屈,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牙关紧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行了,别摆出这副要死的样子。”林夜收起了那副戏谑的神情,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蜃楼龟甲的光华在他身上一闪而逝,他的整个人的气息,连同存在感,都瞬间变得飘渺起来。 他走到轻语仙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穿好衣服,去开门。” “什么?”轻语仙子如遭雷击,失声惊呼,“开门?我……” “照我说的做。”林夜打断了她,“记住,从现在起,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剑美人。你的洞府,被一个男人强行攻击,你应该愤怒,而不是惊慌。你的表情,应该是冰冷,是质问,是被人冒犯后的不悦。懂吗?”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强行将一股冰冷的镇定注入了轻语仙子混乱的心神。她看着林夜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为何,那股足以让她窒息的恐惧,竟然真的被压下去了几分。 她颤抖着手,在林夜的注视下,迅速穿戴好那身素白的衣裙。法力微转,蒸干了发梢的潮湿,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她又恢复了那副清冷仙子的模样。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轻语仙子深吸一口气,走到石门前,玉手掐诀。 “嗡——” 第一百五十章 赔礼道歉 轰! 几乎在禁制消失的同一时间,含怒待发的李惊鸿再也收不住手,一道狂暴的剑气已经轰在了石门之上。厚重的石门剧烈一震,却没有被破开。 “吱呀——” 石门缓缓向内打开。 一袭白衣,清冷绝尘的轻语仙子,俏脸含霜地站在门口。她的眼神,比雪霁峰顶的万年玄冰还要冷上三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门外脸色狰狞的李惊鸿。 “李师兄。”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这是何意?强闯我的洞府,是阁主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李惊鸿的动作僵住了。 他预想过无数种情况,或是不堪入目的扬面,或是奸夫淫妇的惊慌失措,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景象。 门开了,里面站着的,只有林轻语一人。 她衣衫整洁,神情冰冷,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与疏离。 李惊鸿强大的神识,如水银泻地般瞬间扫遍了整个洞府。 空空如也。 除了简单的石床、石桌、蒲团,以及角落里一个瑟瑟发抖、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吓坏了的雪白小狐狸,再无他物。 没有男人,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一丝属于第二个人的气息都没有。 洞府内,寒气森森,一如林轻语这个人,干净得有些过分。 怎么会这样? 李惊鸿愣住了。他明明听到了,那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具诱惑的女子呻吟,绝不是幻觉! “师兄不说话,是觉得我林轻语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师祖清素真君的面子,不值一提?”轻语仙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股凛然的剑意。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李惊鸿的头上。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干了什么?因为一丝捕风捉影的声音,就含怒攻击同门师妹的洞府禁制?而且这位师妹,还是那位连阁主都要礼让三分的清素飞雪真君的徒孙!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李惊鸿“谦和有礼”的形象将荡然无存,更会落下一个恃强凌弱、气量狭小的名声!最关键的是,他将如何面对清素真君? 冷汗,瞬间从他额头渗出。 “师妹,我……”李惊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之前的怒火和狰狞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尴尬,“我……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轻语仙子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 那无形的剑势压迫而来,竟让金丹后期的李惊鸿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担心我,所以就可以不问缘由,强攻我的洞府?李师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林轻语的安危,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她的言辞,字字如剑,锋利无比。 李惊鸿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他从未受过如此当面的羞辱,尤其还是在他心仪的女子面前。可偏偏,他理亏在先,根本无法反驳。 “刚才……是我鲁莽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强行压下心中的屈辱,对着轻语仙子拱了拱手,“我只是……听到里面有异响,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一时情急,还望师妹见谅。” “异响?”轻语仙子瞥了一眼洞府角落里那只吓得快要缩成一团的雪狐,“我的灵宠,胆子小了点,被师兄你刚才的阵仗吓到了,叫了一声,也值得师兄如此大动干戈?” 李惊鸿的目光也落在那只雪狐身上,心中疑云更盛。 一只灵兽的叫声?真的那么巧? 可他神识反复扫过,洞府里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没有注意到,在洞府内最阴暗的一个角落,光与影的交界处,一道模糊的人影静静地站立着。 林夜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蜃楼龟甲的玄妙,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它并非简单的隐形,而是扭曲了旁人的感知。在李惊鸿的神识和视线中,林夜所站立的位置,就是一片普通的阴影,一块冰冷的石壁。他的大脑会自动忽略掉这个“不合常理”的存在,根本不会生出任何怀疑。 林夜饶有兴致地看着门口的闹剧,看着李惊鸿那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心中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天剑阁的未来接班人?金丹后期的大高手?因为一个女人,就失去了理智,像个没头脑的莽夫。 真是……可悲又可笑。 不过他好像忘了,他自己更是如此。 门外,李惊鸿已经彻底落入了下风。他知道今天这面子是丢定了,再纠缠下去只会更难看。 “此事,是我的不是。”他深吸一口气,姿态放得极低,“改日,我定当备上厚礼,亲自向师妹赔罪。今日,就先不打扰师妹清修了。” 说完,他不敢再看轻语仙子冰冷的眼神,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身,化作一道剑光,飞也似的逃离了雪霁峰。 看着那道仓皇离去的背影,轻语仙子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砰。” 她反手关上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洞府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她背靠着冰冷的石门,缓缓滑坐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一道阴影,从角落里无声无息地蔓延过来,笼罩了她。 林夜的身形,由虚转实,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表现不错。” 他淡淡地评价道。 “现在,轮到我们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轻语仙子的心,沉入了比万年玄冰更深的谷底,“来,好好跟我聊聊,你在庆典上那副‘默许’的姿态,是怎么回事?” 洞府内,空气仿佛凝固。 轻语仙子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刚刚褪去的恐惧,被一种更深沉的绝望所取代。 李惊鸿的威胁是外在的,是可以用宗门规矩和师祖威名来抵挡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的威胁,却是内在的,是直抵神魂、无可摆脱的。 她抬起头,那双曾令无数人为之倾倒的冰冷凤眸中,此刻写满了屈辱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林夜,我没有。”她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我没有默许任何事。我也没有对不起你,我只是……不想在那种扬合,给他,也是给师祖难堪。” “哦?是吗?”林夜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这么说,你还是在为我考虑了?怕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特意加重了“关系”二字,语气中的嘲弄,像一根根尖刺,扎进轻语仙子高傲的内心。 她别过头,不愿再看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林夜的声音冷了下来,“虚与委蛇,借李惊鸿的势来稳固你在天剑阁的地位,顺便当个挡箭牌,隔绝其他不必要的骚扰。想法不错,很聪明。” 轻语仙子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全都知道。 “可是,”林夜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森寒无比,“你弄错了一件事。我的东西,不需要用别人的名义来保护。更何况,你似乎很享受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你开始慢慢相信,自己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剑美人’,而不是我林夜的……阴阳奴?” “我没有!”轻语仙子猛地回头,激动地反驳。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寂静的洞府。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轻语仙子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都懵了。 多久了?自从来了天剑阁,她已经多久没受过这等羞辱了? “嘴硬?”林夜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转了回来,逼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神,冰冷而残忍,“看来,这一年的时间,确实让你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你的身份,忘记了你的主人是谁。” “你……”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行忍住。 “你以为清素飞雪真君能救你?”林夜仿佛看穿了她内心深处最后一丝侥幸,冷笑着将之击得粉碎,“我告诉你,别做梦了。种在你神魂深处的阴阳道种,已经与你的本源融为一体。任何外力想要强行剥离,结果只有一个——你的神魂会先一步崩溃。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除非,你想死。你想死吗?”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轻语仙子的心上。 死? 不,她不想死。她还有大仇未报,她还没有手刃那个将她当做炉鼎的亲生父亲和那个道貌岸然的仇人!她忍辱负重,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了结那段因果! 林夜将她神情的所有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他知道,他抓住了她的软肋。 “看来你不想死。”他松开了手,站起身,恢复了那副从容的姿态,“不想死,就要听话。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踱了两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那个李惊鸿,是个不错的棋子。金丹后期,阁主亲传,未来的天剑阁接班人……很有利用价值。” 轻语仙子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 果然,林夜转过身,对她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所以,我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从今天起,我不但允许你继续和他虚与委蛇,我还要你主动去接近他,对他示好,让他对你更加死心塌地,简单点说,就是让他成为你轻语仙子的头号舔狗。” “什么?!”轻语仙子失声惊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我做不到……”她下意识地拒绝。 “你做得到。”林夜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不是擅长伪装吗?那就继续装下去。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我。” 他走到她面前,再次蹲下,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放缓了一些,如同魔鬼的低语。 “别急着拒绝。这对你,也有好处。” “你想要报仇,需要实力。跟着清素飞雪真君,你能按部就班地修炼到金丹圆满,可那要多久?十年?一百年?紫霞峰主,会给你那么多时间吗?” “而我,可以给你一条捷径。”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轻语仙子的眉心。 一股精纯、霸道,却又带着一丝温和滋养之意的能量,从他指尖渡入。 正是他以阴阳大乐经炼化过的,最本源的阴阳雷丹之力! 这股力量一进入轻语仙子的体内,便如久旱逢甘霖,迅速与她体内的道种产生共鸣。她那因为刚刚突破而略显虚浮的金丹中期境界,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实、稳固! 轻语仙子面色复杂。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夜渡过来的这股力量,对她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这比她自己苦修一个月的效果还要好! 这种感觉,让她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与混乱之中。 林夜又变得更强了! 双修的效果也更好了! 这个带给她无尽屈辱和痛苦的男人,同时,也能带给她梦寐以求的力量。 仇恨他,恐惧他,却又……需要他。 “看到了吗?”林夜收回手指,满意地看着她脸上震惊、迷茫、挣扎的复杂神情,“顺从我,你就能得到力量。背叛我,你只会一无所有。” “帮我做事,就是帮你自已。不管是紫霞峰主,还是那个合欢宗长老,我都可以帮你杀。到时候,你就是自由的。” 他画下了一张无比诱人的大饼。 至于这张饼能不能兑现,何时兑现,主动权,全在他手里。 轻语仙子沉默了。 她知道这是毒药,是饮鸩止渴。但她别无选择。 在绝对的力量和无法摆脱的枷锁面前,她仅存的骄傲,被彻底击碎。 良久,她缓缓地,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 “我……知道了。” 四个字,轻如蚊蚋。 “很好。”林夜站起身,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知道,这条桀骜不驯的冷艳美人鱼,再次陷入了他的节奏里。 他转身,走向洞府门口,声音恢复了平淡:“记住你的任务。我会不定期地来检查你的进度。别让我失望。”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再次融入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夜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雪霁峰。 此行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不仅敲打了那个不安分的“女奴”,让她认清了现实,更是在天剑阁这颗大树上,埋下了一颗名为“林轻语”的棋子。 一个安插在未来阁主和清素真君身边的棋子,其价值,无可估量。 就在林夜盘算着如何离开的时候,一股让他汗毛倒竖的恐怖感觉,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 那是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仿佛自己从猎人,瞬间变成了猎物。 他猛地抬头,望向夜空。 只见在数百丈之上的云层边缘,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道身影。 白衣胜雪,白发如瀑。 那人赤着双足,就那么随意地悬停在空中,仿佛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她身上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如神临尘的无上威压。 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林夜也能感受到那股超然物外、漠视苍生的恐怖气息。 清素飞雪真君! 林夜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在这里多久了?她看到自己了吗?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全身僵硬,连一丝法力都不敢调动,将蜃楼龟甲的威能催发到了极致,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颗真正的、毫不起眼的尘埃。 这是元婴巅峰的恐怖存在!是随时可能迈入化神之境的绝世强者! 别说他现在只是金丹中期,就算是元婴修士在她面前,恐怕也跟蝼蚁无异。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林夜,承受着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巨大压力。 终于,那云端之上的白衣身影,似乎是看够了。 她缓缓地,转过了头。 虽然隔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林夜感觉到,她的目光,精准无比地,落在了自己潜藏的位置。 那不是神识的扫描,而是一种纯粹的、跨越了空间与感知的“注视”。 仿佛一切虚妄,一切隐藏,在她面前都毫无意义。 被发现了! 林夜的心,沉到了谷底。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一击并没有到来。 那位清丽绝美的遗世强者,只是那么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汪古井,没有杀意,没有愤怒,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然后,一道清冷如山间清泉,又缥缈如天上浮云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的神魂中响起。 “以后少来打扰轻语修行。”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在评价一块石头,一株野草。 说完这句话,她便收回了目光,仿佛对林夜这只“虫子”彻底失去了兴趣。 下一刻,她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便如同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那股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彻底散去,林夜才敢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被发现了。 然后,他又被放过了。 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太弱小,弱小到让她不屑于出手?还是说……这是一个警告? 自己刚才与掌掴轻语仙子的时候,她在没在看?毕竟两个人双修交合还能说是夫妻之间的正常关系,但自己扇轻语仙子脸蛋,让她跪着...... 难不成说是道侣之前的情趣不成? 林夜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了一眼清素飞雪真君消失的方向,心中那份因为掌控了轻语仙子而生出的自得,瞬间烟消云散。 这天剑阁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个局,也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他悄无声息地,退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现在,活着离开天剑阁,并且搞清楚那位清素真君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棉袄白芷 那片夜空,那道白衣赤足的身影,如同一座无形的太古神山,死死地压在他的神魂之上。 清素飞雪真君。 仅仅是一个名字,就足以让整个北域的修士噤若寒蝉。而他,林夜,却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玩弄了她最看重的徒孙,甚至还被她当扬抓了个现行。 虽然她最后那句“以后少打扰轻语修炼”的话语,听上去更像是长辈对小辈胡闹的淡淡斥责,而非生死仇敌的宣判,但这其中的意味,却更让林夜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一种彻底的、发自生命层次的漠视。 仿佛他林夜的一切谋划、所有引以为傲的手段,在她眼中,都与蝼蚁撼树无异,可笑,且不值一提。 这种感觉,比直接面对杀意更让人窒息。 他引以为傲的真宝“蜃楼龟甲”,在她面前形同虚设。 回到听雨小筑,阵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柳媚儿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火红的贴身长裙,将那妖娆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那张妩媚的俏脸上,满是见到心上人归来的喜悦。 “夫君,你回来了。”她柔声唤道,习惯性地上前想挽住林夜的胳膊。 然而,她却敏锐地感觉到,今日的林夜,与往常不同。他身上那股掌控一切的霸道与邪异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到化不开的阴郁,仿佛一片即将迎来狂风暴雨的海面。 林夜只是“嗯”了一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径直走向了主屋,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我累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柳媚儿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怔怔地看着林夜的背影,那双妩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与不知所措。 这是她成为林夜的女人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天剑阁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问,只能默默地退下,并严令小筑内的侍女,不许靠近主屋半步。 主屋内,光线昏暗。 林夜坐在榻上,双目紧闭,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清素飞雪真君对视的那一幕。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丝动摇。 金丹期,在筑基面前是神,可在元婴面前,依旧是蝼蚁。而元婴,在那位真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这点实力,这点手段,真的能在这残酷的修仙界,走到最后吗? 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源自穿越之初的无力感与危机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一阵极其轻微的、带着犹豫的敲门声响起。 “笃、笃。” 林夜的眉头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谁!” 他低喝一声,声音中蕴含的冰冷,让门外的气息猛地一滞。 门外安静了片刻,似乎是被吓到了。但很快,一个细若蚊蚋、带着一丝颤抖的怯怯声音响起。 “林夜哥哥……我……我给你泡了安神的灵茶……就……就放在门口,你记得喝……” 是白芷。 林夜心中的情绪,莫名地消散了几分。他没有再说话。 门外,白芷似乎以为他还在生气,又不敢走,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小手绞着衣角,进退两难。 过了许久,屋内传来一声压抑着不耐的叹息。 “……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白芷探进一个小脑袋,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内的林夜。见他没有要发火的样子,这才端着一个玉盘,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襦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那张纯真无瑕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 她将茶盘放在桌上,不敢看林夜,只是低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林夜哥哥,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林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那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耳垂,看着她那因害怕而轻颤的长长睫毛,看着她那双不含一丝杂质、只纯粹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 天剑阁的阴霾,清素飞雪真君带来的巨大压力,似乎在这一刻,被这纯粹的、不含任何目的的关心,轻轻地冲淡了一丝。 他心底最深处那块名为“人性”的地方,被这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温柔地触碰了一下。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惊呼一声的白芷拉进了怀里。 “呀!” 白芷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绷得笔直,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个熟透的苹果。她能感受到林夜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和透过衣物传来的结实肌肉的温度,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胸膛。 “林夜哥哥……” “别动。”林夜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嗅着她身上那股天然的草木清香,声音不再那么冰冷,却带着一丝疲惫,“让哥哥抱一会儿。” 白芷果然不敢动了。她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感觉到林夜似乎真的只是想抱着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胆子也大了一点。她伸出小手,学着柳媚儿平时那样,轻轻地、生涩地在林夜的后背上拍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大猫。 “哥哥心情不好,芷儿就来当我的解语花吗?”林夜被她这笨拙的动作逗笑了,心中的郁结,又散去了几分。 “解语花是什么?”白芷仰起小脸,茫然地问。 “就是能听懂我说话,能让我开心的花。”林夜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蛋。 白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那……那芷儿就是林夜哥哥的解语花。只要能让哥哥开心,芷儿……芷儿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脸颊又红了,似乎想到了某些羞人的事情。那副纯真又带着一丝懵懂媚态的模样,让林夜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他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只是抱着怀里这具温香软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逗弄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看着她时而羞涩、时而茫然、时而又因为自己一句夸奖而眉开眼笑的样子,林夜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平复了许多。 原来,征服和杀戮带来的快感是刺激的,但这种温存,却能抚平内心的躁动。 就在两人温存之际,他们都没有发现,在主屋外的廊道拐角处,一道丰腴成熟的身影静静地站立着。 苏晴烟透过窗户的缝隙,将屋内的一幕尽收眼底。 她看到了林夜前所未有的阴沉与烦躁,更看到了他对白芷那份难得的、不含任何欲望的温柔。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有对自己徒儿安全的庆幸,有对两人亲密姿态的一丝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精明理智的判断。 这个男人,这个一向视万物为刍狗、视女人为玩物的魔头,竟然也会有如此心事重重,甚至需要靠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来慰藉的时候。 他在天剑阁,必然是遇到了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巨大麻烦! 这个认知,让苏晴烟的心,猛地一跳。 第一百五十三章 拉清素真君下凡?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迈步,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白芷离开后,主屋内的温情脉脉荡然无存,空气重新变得凝滞而压抑。 林夜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灵茶,正欲饮下,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成熟的倩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口。 苏晴烟没有像白芷那样敲门,也没有开口,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换下了一身素雅的道袍,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紧身长裙,将那熟透了的、堪称犯规的丰腴身段,毫不保留地展露出来。胸前那对惊心动魄的饱满,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青铜香炉,炉中,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袅袅升起,散发出一股清心凝神的异香。 林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的话,你没听见?” 苏晴烟没有被他冰冷的语气吓退,她缓步走进屋内,将香炉放在桌案上,自顾自地为林夜换上了一杯热茶。整个过程,动作优雅,从容不迫,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天剑阁占了便宜回来。”她终于开口,声音温婉。 林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看到,在那双妩媚的凤目深处,没有恐惧,没有谄媚,只有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冷静与洞察。 “苏长老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林夜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试图用惯常的霸道,来掩饰内心深处那一丝被看穿的惊异。 苏晴烟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他对面坐下。 她没有理会林夜的嘲讽,只是平静地说道:“你的事,就是白芷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你若是哪天死在了外面,我们师徒二人,下扬恐怕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林夜心中一道紧锁的门。 是啊,他一直将这些女人视为自己的私有物,是满足自己欲望和提升修为的工具。可苏晴烟却在提醒他,她们同时也是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盟友”。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那份源自清素飞雪真君的压力,找到了一个宣泄和审视的出口。 他需要力量,需要手下,但更需要的,是能为他分担压力、提供谋略的头脑。 柳媚儿太顺从,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白芷太单纯,是一张白纸。轻语仙子虽然聪明,却远在天边,且心怀鬼胎,是一把双刃剑。 而眼前的苏晴烟……见多识广,心智成熟,且有白芷这个最大的软肋被自己握在手里。 她,似乎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林夜沉默了。他没有再赶她走,而是默认了她的留下。 这个细微的转变,让苏晴烟心中一动,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能让你用麻烦来形容,想必不是普通的修士。”苏晴烟见他松动,立刻顺着话头,继续试探,“天剑阁中,能有这般分量的,屈指可数。阁主凌天枢,还是那位……已经数十年不曾公开露面的清素飞雪真君?” 她精准地点出了那个名字。 林夜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女人,果然敏锐得可怕。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反问道:“你对她,知道多少?” 这句反问,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苏晴烟心中了然,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关于清素真君的传闻很多,但大多虚无缥缈。只知道她成名极早,乃是北域近千年来最惊才绝艳的人物,修为深不可测,传闻早已是元婴巅峰,甚至触摸到了化神期的门槛。” “她性情孤高,不喜俗务,常年闭关于雪霁峰,天剑阁的大小事务从不插手。但她的威名,却是天剑阁最坚实的后盾。据说,连天魔宗的宗主,都曾亲口说过,只要清素在一天,天魔宗便一日不踏足天剑阁地界。” “不过……”苏晴烟话锋一转,凤目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位真君向来不问世事,如非必要,绝不会轻易现身。她若真的注意到了你,必有天大的缘由。你……是动了她的什么东西?还是……动了她的人?”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 林夜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猜到了轻语仙子的身上。 “你很聪明。”林夜放下茶杯,第一次用一种近乎赞赏的语气说道,“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苏晴烟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来到林夜身后。 她那双保养得宜的玉手,带着一丝微凉,轻轻按在了林夜紧绷的太阳穴上,柔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白芷也托付于你,我们师徒的性命与荣辱,都系于你一身。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总好过一个人扛着。” 她靠得很近,成熟妇人独有的馥郁体香,混合着香炉中清心凝神的青烟,如同一张无形的柔网,将林夜笼罩。 林夜身体一僵,本想呵斥她滚开,但那恰到好处的力道,和耳边温婉的话语,却让他心中的戾气怎么也提不起来。 那根因清素飞雪真君而紧绷到极致的弦,似乎在这一刻,被轻轻拨动,发出了一声疲惫的颤音。 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默许了她的亲近。 见他没有拒绝,苏晴烟心中一定,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指腹缓缓划过他的额角,声音也放得更低,带着一丝心疼与嗔怪:“能让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头都愁成这样,看来天剑阁之行,是踢到铁板了。” 林夜沉默了许久,久到苏晴烟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终于发出了一声自嘲的低笑。 “铁板?那是一座太古神山。”他睁开眼,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不甘,“我不仅动了她的人,还被她当扬抓了个正着。” 苏晴烟的动作猛地一顿,凤目圆睁,失声道:“她的人?难道……轻语仙子她……” “没错。”林夜靠在椅背上,任由苏晴烟的手指僵在自己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的炫耀,“那个名动北域的冷剑美人,天剑阁的天之骄女,也是我的女人。我此去,本是想敲打敲打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被她那位师祖,清素飞雪真君,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惊天秘密,让苏晴烟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一直以为林夜只是手段狠辣,没想到他竟疯狂到这种地步,连天剑阁未来的核心人物都敢染指! 难怪……难怪他会如此失态。 在元婴巅峰的真君面前,他这点修为和手段,确实与蝼蚁无异。 看着林夜脸上那混合着忌惮、烦躁与不甘的复杂神情,苏晴烟忽然觉得,这个一向视她为玩物的男人,此刻竟有几分……可怜。 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重新开始为他按摩,只是这一次,动作中多了几分真正的温柔。她俯下身,红唇凑到林夜耳边,吐气如兰。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与大胆,“你不是最擅长玩弄人心吗?既然连人家最宝贝的徒孙都弄到了手,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位真君也给忽悠成你的女人?” 话音刚落,林夜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 苏晴烟心中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触怒了他。 谁知,林夜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她拽得一个趔趄,跌坐在自己腿上。 引得苏晴烟一声惊呼,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林夜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却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不过,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干?!” 苏晴烟彻底愣住了,她看着林夜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都想占为己有的疯狂欲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他……他竟然真的想过! 他疯了! 苏晴烟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林夜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眸子,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是对征服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原始欲望,是一种要将神祇拉下神坛,踩在脚下肆意亵渎的狂悖。 她本以为自己那句大胆的调侃,会引来他的斥责或讥笑,却没想到,像是用一根火柴,点燃了一座早已堆满干柴的火山。 这个男人……他不是疯了。 他天生就是个疯子! “你……”苏晴烟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那份成熟女人的从容镇定,在他赤裸裸的欲望面前,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第一百五十四章 芳心乱,玉榻承师徒 他忽然松开了手,那股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疯狂气焰,又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化作了玩世不恭的戏谑。 “谈论那些高高在上的冰山,有什么意思?”他将苏晴烟的身子往怀里一带,让她那丰腴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低头凑到她耳边,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眼下,我只想做些快活事。”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暗示。 苏晴烟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股被他强行拽入疯狂的余悸还未消散,身体却已经先一步起了反应。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林夜看着她那眉目含情,媚态横生的脸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女人吗?来,主动吻我。” 苏晴烟心中升起一股羞恼,这家伙,总是这样,前一刻还在谈论着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危机,下一刻就能毫无芥蒂地沉浸在情欲之中。 她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嗔怪,却像是欲拒还迎的钩子。 她没有再嘴硬,也没有再故作姿态。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理智的分析和抵抗,在某些时候都是徒劳的。与其被他粗暴地征服,不如……主动一些。 念及此,苏晴烟那双柔若无骨的玉臂,缓缓抬起,主动钩住了林夜的脖子,将自己熟透了的身子,更紧密地送入他的怀中。她微微仰起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含羞带怯地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瞬间取悦了林夜。 他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映衬得朦胧而暧昧。 就在这满室旖旎,气氛逐渐升温之际,一道细微的门轴转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林夜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没有回头,只是抱着苏晴烟,冷冷地等待着那个不速之客的解释。 苏晴烟也睁开了眼,她那因情动而迷离的凤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与羞恼。 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是白芷。 她似乎是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一股清新的水汽和皂角的香气,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粉色寝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张纯真无暇的小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一层诱人的红晕。 她看到了紧紧相拥的师父和林夜,那双清澈如小鹿的眸子,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倔强的、孤注一掷的决心所取代。 在苏晴烟惊愕的目光中,白芷没有退缩,反而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然后,她当着两人的面,抬起微微颤抖的小手,开始解自己寝衣的系带。 “芷儿!你胡闹什么!” 苏晴烟又惊又怒,猛地从林夜怀中挣脱出来,厉声呵斥。 这声音里,带着作为师父的威严,更带着一种保护幼崽的母亲的焦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单纯柔弱的徒儿,会做出如此……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 白芷的动作一顿,被师父的厉喝吓得浑身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 但她没有停下。 粉色的寝衣,从她那尚显青涩,却已初具规模的娇嫩身躯上滑落,露出了那羊脂白玉般光洁的肌肤。 她咬着下唇,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父,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师父……我和你一样,也是林夜哥哥的女人。” 这句话,在苏晴烟的脑海中炸响。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个徒儿,看着她那赤裸的身躯,看着她那双含着泪水却毫不退缩的眼睛。 她忽然明白了。 这个一向被她护在羽翼下的女孩,用自己最笨拙、最直接的方式,在向她,也向林夜宣告,她不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她有了自己想要追随和侍奉的人。 林夜始终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堪称香艳的一幕。 他看着苏晴烟那张由惊怒转为错愕,再到复杂的俏脸,又看着白芷那副泫然欲泣,却又挺起小胸膛,不肯认输的倔强模样。 清素飞雪真君带来的那座太古神山,那份让他第一次感到无力与窒息的恐怖压力,在这一刻,被眼前这师徒争宠的荒诞剧目,冲刷得干干净净。 什么元婴真君,什么生死危机。 都比不上眼前这师徒二人,为了争夺自己的宠爱,而上演的这出好戏,来得更让他舒心,更让他畅快!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而又满足的弧度。 那份属于掌控者的、唯我独尊的霸道与自信,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出手,无视了苏晴烟复杂的目光,对着那个赤着身子,可怜兮兮又无比倔强的白芷,轻轻勾了勾手指。 “过来。” 白芷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抽了抽鼻子,抹去脸上的泪痕,那副倔强的神情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偿所愿的羞涩与喜悦。 她看也不看自己那又惊又怒的师父,迈开一双光洁修长的小腿,赤着脚,一步步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走向那个坐在椅子上,如同君王般审视着这一切的男人。 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晴烟的心上。 “站住!”苏晴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个闪身,拦在了白芷面前,声音因急怒而微微发颤,“芷儿,你疯了不成!快把衣服穿上!” 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林夜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保护自己这不谙世事的徒儿。然而,白芷只是轻轻地、却坚定地推开了她。 “师父,”白芷仰起头,看着这个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女人,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不容置疑的坚持,“从他救了我的那天起,我就是他的人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师父你能陪着林夜哥哥,为什么我就不行?” 这番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苏晴烟的脸上。 是啊,为什么不行? 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半推半就地成了这个魔头的女人,甚至刚刚还在他怀中意乱情迷,又有什么资格去斥责自己的徒弟? 她那套为人师表的威严和道理,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苏晴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娇躯微颤,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夜欣赏着这出好戏,心中那因清素飞雪真君而生的阴霾,早已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师徒反目”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这些高傲的、纯洁的、成熟的女人,为了他而争风吃醋,为了他而抛弃所谓的尊严与体面。 这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能滋养他那颗渴望掌控一切的心。 “林夜,你!” 林夜低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征服的快意,“苏长老,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还主动投怀送抱,说要做我的女人,为我分忧解难?怎么,现在就想反悔了?” 他凑到苏晴烟的耳边,滚烫的气息让她敏感的耳垂瞬间染上一层绯红。 “还是说,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伺候我,你的宝贝徒弟就不行?” 这番诛心之言,彻底击溃了苏晴烟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停止了挣扎,娇躯一软,认命般地瘫在了林夜怀里,只是将脸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去看白芷,更不敢去看林夜那玩味的眼神。 第一百五十五章 温柔乡里藏机锋 他心中的豪情与欲望,在这一刻,膨胀到了顶点。 什么清素飞雪真君,什么元婴巅峰。 那座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太古神山,在此刻,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遥不可及了。连她引以为傲的徒孙都被自己种下了道种,玩弄于股掌之间,那她本人呢?苏晴烟那句疯狂的提议,再次在他心底浮现,如同一颗被点燃的魔种,疯狂滋生。 征服这样的女人,将这样的神祇拉下神坛,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那该是何等的滋味? 林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不再废话,大步走向那张足以容纳数人翻滚的巨大玉榻。 “不要……”苏晴烟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高大的身影覆压而下,如同乌云笼罩了明月。 “作为我的女人,就好好伺候我吧。” 他冰冷而霸道的声音,是这扬荒唐闹剧的最终宣判。 香炉中的青烟依旧袅袅,只是味道,不知何时,已经从清心凝神,变成了催情助兴的“合欢香”。 锦被翻红浪,玉榻摇春风。 ...... ...... 不知过了多久,这扬荒唐的征伐才终于停歇。 玉榻之上,一片狼藉。 苏晴烟如同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瘫软,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知是羞愤还是满足。 白芷已经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林夜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的娇艳花朵,心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他运转《阴阳大乐经》,一股股精纯的元阴之力,从苏晴烟和白芷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金丹。 苏晴烟是筑基圆满,其元阴之力浑厚而精纯,如同涓涓流淌的温泉,滋养着他的经脉。 而白芷,虽是筑基中期,但她身具“碧木灵体”,元阴之中,竟蕴含着一丝纯粹的乙木生机。这股生机之力,虽然微弱,却让林夜的阴阳雷丹兴奋不已,丹体上那丝丝缕缕的雷光,似乎都变得更加灵动活泼。 “好一个碧木灵体,果然是天生的炼丹师胚子。” 林夜心中大喜。 这次意外的双修,带给他的好处,远超他的预料。不仅心境上的压力尽数释放,连修为,都有了不小的精进。他能感觉到,自己金丹中期的境界,已经彻底稳固,甚至隐隐有向着圆满迈进的趋势。 他低头,看了一眼旁边装睡的苏晴烟,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他伸出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苏晴烟的娇躯猛地一颤,再也装不下去,羞愤地睁开了眼。 “醒了?”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苏晴烟咬着红唇,扭过头去,不愿理他。 “以后,你就负责教导白芷炼丹。”林夜却不管她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用最好的灵药,最快的速度,让她成为一个能炼制金丹期丹药的炼丹师。我需要大量的丹药,来冲击金丹后期,乃至圆满。” 苏晴烟心中一惊,猛地转回头:“你要……冲击金丹后期?你才突破中期多久?” “我的事,你少管。”林夜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师徒的命,现在都握在我手里。让我满意了,你们就能活得很好。” 看着她眼中那剧烈挣扎的神色,林夜满意地笑了。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听雨小筑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柳媚儿站在主屋门口,俏脸含霜。她昨夜在门外枯等了许久,只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些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却始终不敢推门而入。直到天快亮时,才看到苏晴烟和白芷师徒二人,面色各异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晴烟是满脸的羞愤与疲惫,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看到柳媚儿时,只是冷着脸微微点头,便逃也似的带着徒弟回了住所。 而白芷,则是满面红光,眉梢眼角都带着藏不住的春意,看到柳媚儿时,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 柳媚儿冰雪聪明,哪里还猜不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酸楚,涌上心头。她才是夫君的第一个女人,是这听雨小筑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可现在,那个新来的师徒,却后来居上,霸占了夫君整整一夜。 “夫君。” 当林夜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时,柳媚儿迎了上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林夜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没有多言,只是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便是一个深吻。直到柳媚儿被吻得浑身发软,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吃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柳媚儿眼圈一红,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傻瓜。”林夜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后背,“她们不过是新来的玩物,解闷的工具罢了。你,才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 这句情话,如同最有效的灵丹妙药,瞬间抚平了柳媚儿心中的所有委屈和不安。她抬起头,那双妩媚的惑心瞳中,重新燃起了光彩。 “夫君,媚儿知道了。”她破涕为笑,主动踮起脚尖,在林夜的唇上啄了一下。 随便的两句话便安抚好了后院,林夜的心思重新回到了正轨上。昨夜的放纵,让他彻底摆脱了清素飞雪真君带来的心理阴影,但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他必须尽快提升修为,至少,要拥有在元婴修士面前自保的本钱。 “媚儿,这几日你替我护法,我要闭关巩固修为。”林夜吩咐道,“另外,让苏晴烟那边,开始着手准备炼制金丹期丹药的材料。尤其是紫府蕴神丹的辅药,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收集。” 他身上虽有三枚成品丹药,但那是用来突破瓶颈的,不能轻易动用。平时的修炼,还是需要大量次一级的丹药来辅助。 “是,夫君。”柳媚儿乖巧地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又要开始为了变强而努力了。 接下来的数日,林夜在听雨小筑的密室中开始了闭关。 他没有急着吞服丹药,而是先将心神沉入体内,仔细体悟着与苏晴烟、白芷双修后带来的变化。 阴阳大乐经的运转,比以往更加顺畅。那股来自白芷“碧木灵体”的乙木生机,如同催化剂一般,让他体内的阴阳雷丹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性。他甚至感觉,自己对天地间木行灵气的感应,都变得敏锐了许多。 “万道归源,果然玄妙。” 林夜心中感慨。这功法不仅仅是采阴补阳,更是通过汲取不同体质女奴的“道韵”和本源特性,来补全自身的“道”。 柳媚儿的“惑心瞳”,让他拥有了幻术能力。 轻语仙子的“剑心通明”,让他拥有了顶级的剑道感悟。 而苏晴烟和白芷,虽然没有特殊神通,但她们一个精于丹道,一个身具碧木灵体,与她们双修,竟能反过来提升自己对丹道的理解和对灵植的亲和力。 “如此说来,我以后要找的女奴,不能只看容貌身段,更要看她们身具的‘道韵’是否有用。”林夜的思路豁然开朗。 ...... ...... 林夜将柳媚儿压在软榻上,手指轻轻划过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锁骨,声音低沉而沙哑:“媚儿,你困在筑基后期也有一段时日了。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看看能否叩开圆满的门槛。” 柳媚儿浑身一颤,眼中的情欲瞬间被一丝震惊和狂喜所取代。“夫君,我……” “别说话。”林夜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用心感受《阴阳大乐经》的运转,抱元守一,剩下的,交给我。” 霸道的吻,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点燃了柳媚儿全身的感官。她不再多想,只是本能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林夜的脖颈,笨拙而又热烈地回应着。 第一百五十六章 轻语来找 与此同时,密室之外,一墙之隔的药圃中,苏晴烟正心无旁骛地打理着一株新生的灵草。 她小心翼翼地为一株“凝露草”浇灌着灵泉,神情专注。可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穿透了特制的隔音墙壁,钻进了她的耳朵。 苏晴烟的手猛地一抖,灵泉洒偏了些许。 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柳媚儿。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 很快,声音变得不再压抑,各种让她面红耳赤的动静,断断续续地传来。 “夫君……” 苏晴烟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夜自己和徒弟在榻上被那魔头肆意摆弄的荒唐画面。 那份被强行唤醒的身体记忆,让她浑身发烫,双腿都有些发软。 她狠狠地啐了一口,俏脸涨得通红,低声骂道:“真是不知羞!大白天的……” 话虽如此,她的耳朵却很诚实地竖着,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她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忍不住去听,去想象里面的扬景。 她甚至能听出,那魔头在用匪夷所思的方式折腾柳媚儿。 苏晴烟只觉得口干舌燥,她站起身,想离远一些,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半分。 她能感觉到,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波动,正从密室的方向传来。那不是单纯的情欲宣泄,而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双修。林夜在汲取柳媚儿元阴的同时,也在用他那霸道的阴阳雷丹之力,反过来洗练柳媚儿的经脉。 这魔头……在帮她突破! 这个认知,让苏晴烟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嫉妒,羡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她自己困在筑基圆满数十年,求告无门。而柳媚儿,这个合欢宗出身的妖女,跟了这魔头才多久?竟然就要触摸到自己的门槛了。 “妖精……狐狸精……”她低声地、无力地诅咒着,也不知是在骂柳媚儿,还是在骂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 这扬惊心动魄的双修,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当密室的石门再次打开时,林夜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双目之中雷光隐现,气息比之前更加深邃凝实。 而柳媚儿,则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那张妩媚的俏脸,此刻苍白中透着一丝满足的潮红,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被彻底滋润后的慵懒风情。 她像一只被抽去了骨头的猫,软绵绵地窝在林夜怀里,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她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息。那股法力波动,圆融、饱满,赫然已经踏入了筑基圆满之境! 苏晴烟站在药圃边,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林夜抱着柳媚儿,从她身边走过,甚至还对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晴烟咬着下唇,扭过头去,不愿再看。 可当林夜抱着柳媚儿的身影消失在主屋后,她却又忍不住回头望去,那双成熟妩媚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动摇。 苏晴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药圃上。只是,那断断续续听了三天的靡靡之音,却如同魔咒,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 林夜在帮助柳媚儿突破后,自己也进入了深层次的闭关。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次双修所得,更需要将苏晴烟和白芷这对师徒的元阴之力,彻底炼化,融入自己的阴阳雷丹。 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 这一日,听雨小筑的密室石门,终于缓缓开启。 林夜的身影,从中走出。 比起三个月前,他的外表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说之前他是一柄出鞘的魔刀,锋芒毕露,霸道邪异。那么现在,他就是藏于鞘中的神兵,所有的锋芒与霸道都收敛了起来,化作了一种渊渟岳峙般的深沉与内敛。 他的修为,已然达到了金丹中期的顶峰,距离后期,只剩下一步之遥。 “夫君!” 早已等候在外的柳媚儿和白芷,一左一右地迎了上来。 柳媚儿的修为已经彻底稳固在了筑基圆满,一颦一笑间,媚态天成,更添了几分圆融自若的风韵。 而白芷,在苏晴烟的悉心教导下,修为也精进到了筑基中期的顶峰。那张纯真的小脸,似乎也褪去了一丝青涩,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 “林夜哥哥,你终于出关了!”白芷欢呼一声,亲昵地抱住了林夜的胳膊。 林夜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走来的苏晴烟身上。 苏晴烟还是那副温婉成熟的模样,只是看向林夜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带着疏离和警惕,而是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你出关得正好。”苏晴烟走到近前,没有像柳媚儿她们那样亲昵,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却带着几分郑重,“半个月前,有人来找过你。” 林夜的眉毛一挑。“谁?” “一个女人。”苏晴烟回忆着,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一个很美,也很冷的女人。她带着面纱,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只看那身段和气质,便知是绝色。她的修为……我完全看不透,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万年冰山。” 柳媚儿和白芷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她们能让苏晴烟都说出这番话,来人的身份绝对非同小可。 苏晴烟继续说道:“她没有闯进来,只是站在听雨小筑的入口处,指名道姓要见你。我告诉她你在闭关,她也没有多说,只是留下了一样东西,说等你出关后,让你去一个地方找她。” 说着,苏晴烟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枚剑形的玉佩,玉质晶莹,触手冰凉,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 林夜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接过玉佩,指尖触碰到玉佩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带着太上忘情剑意的冰冷气息,顺着他的指尖,传入神魂。 是她。 林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高傲清冷的绝美脸庞,和那具布满暧昧痕迹的丰腴身躯。 轻语仙子,林轻语。 她竟然亲自来找自己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调戏苏晴烟 白芷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浅绿色短衫,正蹲在一株半人高的“赤阳花”前,小手轻轻抚摸着它的叶片,口中念念有词。那株灵花竟像是能听懂她的话语,火红的花盘微微转向她,舒展着枝叶,一副极为亲昵的模样。 经过这三个月的滋养,小丫头的“碧木灵体”越发神异,她如今打理这些灵植,已不再需要像寻常药师那般小心翼翼,更像是在和自己的朋友玩耍。 她的修为也已稳稳停在了筑基中期的顶峰,只差一个契机,便能迈入后期。那张纯真无瑕的小脸上,褪去了初见时的怯懦,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与自信,气色红润,显然被滋养得很好。 而在她身旁,苏晴烟则像一位优雅的园丁。一身贴身的月白长裙,将那熟透了的丰腴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她拿着一把玉质的小剪,细心地修剪着一株“紫云藤”多余的枝丫,动作娴熟而专注。阳光洒在她温婉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双妩媚的凤目中,是丹师特有的宁静与沉稳。 看着这宛如画卷的一幕,林夜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 清素飞雪真君带来的压力,早已在征服这对师徒的荒唐与放纵中烟消云散。如今的他,更像一个坐拥娇妻美妾的世家之主,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宁静而又香艳的田园生活。 “林夜哥哥!” 白芷最先发现了他,欢快地招了招手,像只看到了主人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慢点,都多大的人了。”林夜笑着刮了刮她挺翘的琼鼻,顺手将她抱到腿上。 小丫头咯咯直笑,在他怀里蹭了蹭,仰起小脸,献宝似的说:“哥哥你看,那株赤阳花,再有七天就能开花了!师父说,用它做主药,能炼出好几炉‘赤阳丹’呢!” 林夜的目光,越过白芷的肩头,落在了款步走来的苏晴烟身上。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徒弟和林夜这种亲昵的姿态,只是脸上依旧会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走到近前,没有像白芷那样投怀送抱,只是微微颔首,将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递了过来。 “这是这三个月炼制的丹药。”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大部分是‘聚气丹’、‘培元丹’这类筑基期常用的丹药,还有三十多瓶‘凝碧丹’,是专门给芷儿巩固修为用的。总共加起来,品相都还不错。” 林夜接过储物袋,神识探入,不由得眉毛一挑。里面码放着上百个玉瓶,丹香浓郁,灵气充沛。 苏晴烟的炼丹术确实不凡,这些丹药的品质,比市面上流通的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尤其是她专门为白芷炼制的凝碧丹,更是蕴含着一丝纯粹的木行灵气,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我打算今日去一趟天剑城坊市,将这些多余的丹药出手。”苏晴烟继续说道,语气平静,“换来的灵石,一部分用来继续采买药材,维持药圃运转。另一部分,我想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有助于冲击金丹的灵物。” 她说到“冲击金丹”时,那双平静的凤目中,终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渴望。 林夜闻言,却是将储物袋随手放在一边,一把抓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 “呀!”苏晴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手掌宽厚温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让她那点筑基圆满的修为,成了摆设。 “你……你做什么?”她又羞又气,徒弟还在旁边看着呢。 白芷倒是很懂事,见状立刻从林夜怀里滑了下来,捂着小嘴偷笑着跑回药圃,美其名曰要去给灵草松土。 林夜将苏晴烟往怀里一带,让她一个趔趄,跌坐在自己腿上,姿势与方才的白芷如出一辙。 “我不许你去。”林夜低头,凑到她耳边,滚烫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她浑身一颤,耳根瞬间红透。 苏晴烟又羞又恼,这家伙,真是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混蛋!她扭过头,咬着红唇,压低声音道:“你放开我!我去坊市是办正事,不是去玩!” “我知道是正事。”林夜的手臂环住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感受着惊人的柔软与弹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可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苏晴烟愣了一下。 “你这般模样的美人儿,一个人跑到天剑城那种地方,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老妖怪看上了,把你拐跑了怎么办?”林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霸道,“我这听雨小筑,可不能没有了你这位大管家兼首席炼丹师。” 这番话,听上去是关心,实则却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宣告。 苏晴烟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她本该斥责他的无理与霸道,可那句“不能没有了你”,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怔怔地看着林夜,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出的自己那张又羞又恼的脸。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可有时候,他又会用这种粗暴又带着一丝笨拙的方式,流露出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在乎”。 苏晴烟的心防,在这突如其来的情话面前,悄然融化了一角。她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嗔怪,远多于愤怒。她没有再挣扎,只是轻轻“啐”了一口,将脸扭向一边,声音细若蚊蚋:“油嘴滑舌……谁要你管。” 这副口是心非的娇羞模样,取悦了林夜。他哈哈一笑,在她那丰腴浑圆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引得她一声惊呼,娇躯轻颤。 “我去就行。”林夜站起身,顺手将她额前的一缕乱发捋到耳后,动作自然而亲昵,“你和你那宝贝徒弟,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说完,他拿起储物袋和那枚轻语仙子留下的剑形玉佩,转身便向主屋走去。 苏晴烟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还下意识地捂着刚刚被他拍过的地方,脸上热辣辣的。她看着林夜那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最霸道的方式,做着最让她无法拒绝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自己那颗沉寂了数十年的心,似乎真的……被这个魔头给搅乱了。 “师父,师父!”白芷又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好奇地问,“林夜哥哥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苏晴烟回过神来,看着徒弟那天真无邪的脸,俏脸一红,没好气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说完,她转身走向药圃,步履却比来时,多了几分说不清的轻快。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幽会轻语 她缝得很认真,那双妩媚的惑心瞳此刻满是柔情与专注,阳光透过窗棂,照得她那张娇媚的脸庞仿佛在发光。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是林夜,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了上来,柔声道:“夫君。” “我要出去一趟。”林夜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的浮躁尽数沉淀下来。 “嗯。”柳媚儿柔情似水,乖巧地靠在他胸膛上,“夫君去吧,媚儿在家等你。” 林夜看着窗外在药圃里嬉闹的师徒二人,低声吩咐道:“看好法阵,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夫君放心。”柳媚儿含笑点头,踮起脚尖,送上一个带着她独有香甜的吻。 天剑城。 林夜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收敛了全身气息,混在人流中,毫不起眼。 他先是找了一家信誉不错的商行,将苏晴烟炼制的那些筑基期丹药分批出手。苏晴烟的炼丹术本就高明,再加上白芷的碧木灵体催生出的灵药药性十足,这些丹药的品质远超寻常,很快便被抢购一空,为他换来了数十万的灵石。 握着这笔巨款,林夜心中却没什么波澜。他想的,是苏晴烟提及的“冲击金丹的灵物”。柳媚儿如今已是筑基圆满,苏晴烟也是,白芷天资卓越,突破后期指日可待。自己身边的女人,总不能一直停留在筑基期。 “看来,得想办法多弄些结丹的资粮了。”他心中暗道。 处理完杂事,林夜根据那枚剑形玉佩上传来的微弱感应,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名为“听风楼”的茶馆。 这茶馆位置偏僻,生意冷清,看起来更像是个供人歇脚的清静所在。 林夜踏入其中,一名昏昏欲睡的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林夜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枚剑形玉佩亮了一下。店小二的眼神瞬间变得恭敬无比,连忙躬身引路:“贵客,楼上请,雅间已经备好了。” 林夜跟着他走上二楼,来到一间名为“飞雪”的雅间。房内陈设雅致,一缕清雅的冷香,萦绕鼻尖。 他刚坐下,房门便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高挑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她依旧是一身素白宫装,身段丰腴浮凸,堪称完美的梨形曲线,被衣物紧紧包裹,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脸上带着一方薄薄的白纱,遮住了那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绝美脸庞,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寒星的凤目。 正是轻语仙子,林轻语。 三个月不见,她身上的气息愈发清冷,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更加稳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超然物外的宗师气度。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看到林夜的瞬间,还是不易察察地波动了一下。 “你来了。”她关上房门,声音依旧清冷,却不似以往那般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我的女人亲自相邀,我怎敢不来?”林夜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那丰乳肥臀上游走。 林轻语的娇躯微微一僵,白纱下的俏脸,想必已经染上了红晕。她没有发作,只是走到林夜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优雅,却也带着一丝掩饰的意味。 “我还以为,你不敢再踏足天剑阁地界了。”她端起茶杯,用话语化解着尴尬,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上次在雪霁峰,某人不是被吓得落荒而逃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林夜轻笑一声。 他心中也不由暗自感慨,换做以前,以他那多疑暴虐的性子,听了这话,必然会觉得是挑衅,少不得要将这高傲的仙子就地正法,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可如今,随着实力的增长和后宫的安稳,他那份源自穿越初期的不安全感淡了许多,人性中的从容与自信也渐渐浮现。 他反而觉得,轻语这般带着一丝小女儿家娇嗔的调侃,比她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要顺眼得多。 “之前忘了问,你怎么会来北域?之前不是说好,在横断山脉寻一处地方安顿等我吗?”林轻语放下茶杯,切入了正题。 林夜的眼神冷了下来:“在流云宗外,我遇到了紫霞峰主。” 林轻语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杯中茶水荡起一圈涟漪。“他伤了你?” “他使一件大鼎,非常厉害,我拼着你师祖给的替死玉符碎裂,才逃得一命。”林夜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凶险,两人都心知肚明。 “老杂种!”林轻语低垂的眉眼间,迸射出骇人的杀意,“我迟早要亲手,将他的金丹捏碎!” “我们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林夜摇了摇头,“他已经是金丹圆满,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他现在龟缩在合欢宗的霞光洞天,我们总不能光明正大地杀上门去。” “金丹圆满?”林轻语秀眉紧蹙,踱步思索,“不可能,这老杂毛的天赋我清楚,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圆满。他必然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奇遇。怪不得他一直缩在洞天里,一方面是怕我师祖一剑斩了他,另一方面,恐怕就是在巩固这来路不明的修为。” 林夜的目光,随着她摇曳的身姿而动,那紧身宫装下,浑圆挺翘的臀部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林轻语察觉到了他那灼热的目光,步子一顿,白纱下的脸颊有些发烫。 “你我双修,是目前修为进展最快的方法。”林夜直言不讳。 “我……我答应过师祖,不能频繁离开雪霁峰。”林轻语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为难。 “你是我的女人!”林夜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林轻语知道他那狗脾气又上来了,连忙走过来,柔声安抚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师祖虽然不管我,但天剑阁耳目众多。我给你一样信物,你可凭此物来雪霁峰寻我,不会有人阻拦。只是……行动要小心些。” 说着,她取出一枚小巧的雪花状令牌,递给了林夜。 林夜接过令牌,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顺势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着,又问:“那个叫李惊鸿的,最近没少来烦你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给轻语招舔狗 说罢,她素手一挥,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堆玉盒和瓶瓶罐罐,灵气四溢。 林夜看得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将东西尽数收入囊中,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他识相。对了,我还缺一把趁手的真宝飞剑。” 轻语仙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宝库了。她思索片刻,手腕一翻,一柄通体晶蓝,剑身流淌着丝丝电光的古朴长剑出现在手中。 “此剑名为‘辟荔’,是师祖早年所用,赐予我的护身之物。你先用着,待我为你寻得合适真宝在还给我。” 林夜接过“辟荔”,入手冰凉,剑柄处传来酥麻的雷电之力,与他的阴阳雷丹隐隐共鸣,不由大喜:“好剑!” 把玩了一番,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你能不能弄到些突破金丹的资粮?比如结金丹的主药,或是类似的灵物。” 林轻语思索了一下,道:“宗门贡献,我可以兑换两份结金丹的材料,但那东西极为珍贵,再多就没有了。” “不够。”林夜摇了摇头。 “不够?”林轻语疑惑地看着他,“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上次你突破金丹时,见过的那个白芷的师父,苏晴烟。”林夜咧嘴一笑,“她现在,也是我的女人了。” 林轻语:“……” 她彻底无语了,美眸中满是震惊与无奈。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这才多久,竟然连流云宗的长老都给弄到手了! “我的份额就这么多。”她扶着额头,感觉有些头疼,“再多,我只能去求师祖了。” “求你师祖做什么。”林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坏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去找你的那位追求者,李惊鸿要啊。” “你疯了?!” 林轻语听到林夜的提议,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她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林夜的距离,那双清冷的凤目,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 “向李惊鸿索要结金丹的材料?亏你想得出来!”她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羞恼与怒意,“你知不知道结金丹的材料有多珍贵?那是能让一个宗门倾力培养的核心弟子才有的待遇!我凭什么向他开口?难道要我用……用身体去换吗?!” 她越说越气,胸前那对惊心动魄的饱满,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让她去向那个她无比厌恶的男人摇尾乞怜,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谁让你用身体去换了?”林夜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反倒觉得有趣。他一把将她重新拽回身边,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禁锢在怀里。 “动动你的脑子,林轻语。”林夜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可是天剑阁万众瞩目的‘冷剑美人’,是清素飞雪真君的关门弟子。而他李惊鸿呢?虽然是是宗主亲传,但也是一个急于证明自己的毛头小子。他现在对你百般讨好,无非是想财色兼收,既得到你的人,也得到你背后的身份地位。” “他既然想投资,我们为什么不成全他?”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魔鬼般的弧度,“让他把血本都投进来,然后我们再连本带利,全部没收。这不叫乞讨,这叫……收割。” 林轻语被他这番歪理邪说冲击得有些发懵。 她怔怔地看着林夜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将一切都视为猎物的疯狂与自信,心中的羞怒,竟渐渐被一种异样的、带着禁忌的刺激感所取代。 “这……这太冒险了。”她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只是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坚决了,“李惊鸿不是傻子,他城府很深。” “再深的城府,在求而不得的女人面前,也会出现破绽。”林夜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发痒,“何况,演戏这种事,你不是最擅长吗?你只需要给他一个希望,一个让他觉得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能触碰到你的希望。他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林夜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那丰腴浮凸的曲线上游走,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你就当是,提前为夫君我收点利息了。” 林轻语的身体一僵,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家伙,三句话不离下流之事。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心底种下了一颗疯狂的种子。 是啊,李惊鸿让她那么厌烦,与其被动地躲避,为何不主动出击,将他彻底榨干,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那,那我该怎么做?”她终于松口了,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绝。 “很简单。”林夜满意地笑了,在她那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你就装作修炼上遇到了瓶颈,急需一味名为‘九窍玲珑心’的主药来冲关。这东西是炼制结九窍破障丹的核心材料,极为罕见,但以天剑阁的底蕴,李惊鸿动用他宗主弟子的关系,未必弄不到。” “你就‘无意间’向他透露这个烦恼,表现出你的焦急与无助。剩下的,就看他如何上钩了。” 林轻语将整个计划在心中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行。李惊鸿此人,最喜欢的就是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与人脉,以满足他那可笑的虚荣心。这个诱饵,他十有八九会咬。 “好。”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报复的快意与算计的光芒,“就这么办。” 看到她这副模样,林夜知道,这位高傲的仙子,已经被自己彻底拖下了水,变成了与他同流合污的魔女。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以后每月月圆之夜,我会来雪霁峰寻你。”林夜的手指划过她光滑的脸颊,下达了命令,“记得,屏退左右,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林轻语身子一颤,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知道,这既是幽会,也是他来验收“成果”和收取“利息”的时间。 事情谈妥,林夜也不再逗留。他松开林轻语,站起身来。 林轻语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宫装,恢复了那副清冷仙子的模样,只是白纱下的耳根,依旧是红的。她深深地看了林夜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她没有再多说,转身推门,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茶楼之外,只留下一缕清冷的幽香。 林夜回到听雨小筑时,已是黄昏。 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小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药圃里,白芷正追着几只彩蝶嬉闹,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很远。柳媚儿则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白芷。 苏晴烟站在自己的屋前,看着药圃里长势喜人的灵植,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 这幅温馨的画面,让刚刚还在算计人心的林夜,心中竟也生出几分暖意。这便是他的江山,他的后院。 “师父,师父!林夜哥哥回来了!”白芷眼尖,第一个发现了他,欢快地跑了过来。 苏晴烟和柳媚儿也看了过来。 林夜笑着摸了摸白芷的头,然后径直走到了苏晴烟面前。 “喏,给你的。”他将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扔了过去。 苏晴烟下意识地接住,神识探入一看,顿时愣住了。里面是堆积如山的灵石,粗略一算,至少有三十多万。这几乎是她过去数十年积蓄的总和。 “这些……都是那些丹药换的?”她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呢?”林夜好笑地看着她那副没见过钱的模样,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她温润的下巴,“怎么,是不是被夫君我的本事惊呆了?感动得想以身相许了?” 苏晴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气地拍开他的手:“你……你正经点!芷儿还看着呢!”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着实被震撼到了。她知道自己炼制的丹药品质高,却没想到能卖出如此天价。 “夫君最厉害了!”柳媚儿款款走来,很自然地挽住了林夜的另一只胳膊,看向苏晴烟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得意。 白芷也跑过来,抱着林夜的腰,仰着小脸,满眼都是崇拜:“林夜哥哥好棒!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灵果了?” 被三个环肥燕瘦的美人簇拥着,林夜心中的那点成就感,瞬间膨胀到了极点。 他看了一眼满脸羞红,却又忍不住去看那袋灵石的苏晴烟,心中一动,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些灵石,只是开胃小菜。苏长老,你若真想结丹,光靠这些可不够。好好伺候我,让我高兴了,结金丹的主药,我也能给你弄来。” 苏晴烟的娇躯猛地一颤,那双妩媚的凤目,瞬间睁大了。 第一百六十章 月圆雪霁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个月里,听雨小筑风平浪静。苏晴烟有了大笔灵石入账,干劲十足,不仅将药圃扩大了一倍,采买了不少珍稀的药材种子,整日埋首于炼丹和培育灵植之中。 柳媚儿的修为稳固在筑基圆满后,心境也愈发沉静,她将小筑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日为林夜调香、抚琴,尽显女主人的温婉体贴。 而白芷,则成了最快活的人。 在苏晴烟不计成本的丹药堆砌和碧木灵体的双重作用下,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然摸到了筑基后期的门槛。小丫头对林夜的依赖与崇拜,也与日俱增。 林夜则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一边巩固着金丹中期顶峰的修为,一边享受着齐人之福。 偶尔兴致来了,便拉着苏晴烟师徒,在玉榻之上,探讨阴阳大道,直把那位成熟端庄的长老,调教得愈发熟媚动人,每每被折腾得隔日走路都有些发飘,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 今夜,正是月圆之夜。 林夜推开房门,一轮皎洁的圆月悬于天际,清冷的月辉洒满大地。 “夫君,要出去了吗?”柳媚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经为林夜换上了一身便于夜行的黑色劲装。 “嗯,去办点事。”林夜点了点头。 柳媚儿没有多问,只是上前,细心地为他整理好衣领,柔声道:“媚儿在家里等夫君回来。” 她的眼神里,没有嫉妒,只有全然的信任与柔情。她很清楚,自己夫君的舞台,绝不止这小小的听雨小筑。他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而她要做的,就是守好这个家,成为他最安心的港湾。 林夜心中一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随即身影一晃,便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天剑阁,雪霁峰。 作为清素飞雪真君的道扬,此地终年被冰雪覆盖,灵气浓郁得化不开,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剑意。 寻常弟子,若无传召,连山脚都无法靠近。 但林夜手持那枚雪花令牌,却是一路畅通。 他如入无人之境,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雪霁峰顶,那座孤悬于峭壁之上的宫殿。 林轻语的寝宫内,早已屏退了所有侍女。 她换下了一身素白宫装,穿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裙。黑纱之下,那具丰腴浮凸的雪白酮体若隐若现,黑与白的极致对比,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魅惑。 那张清冷的绝美脸庞,在烛光下,也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听到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她心头一跳,连忙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林夜的身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 “等急了?”他一伸手,便将林轻语揽入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的冷香。 “你……”林轻语的身子一软,靠在他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李惊鸿上钩了。” 她强忍着身体异样的感觉,将正事说了出来。 “哦?说来听听,我的好仙子,是如何让那位惊鸿剑为你神魂颠倒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林轻语的娇躯猛地一颤,口中溢出一声压抑的嘤咛,白纱下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奋力扭动了一下,却被林夜手臂箍得更紧,只能无奈地任由他将自己摆成一个屈辱又亲密的姿势,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你……你先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是羞愤还是被他撩拨得情动。 “不放。”林夜的回答简单而霸道,他将下巴搁在林轻语的香肩上,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若是我不满意,今晚你就别想下床了。” 这番粗俗而直接的威胁,让林轻语又羞又气,可心底深处,却又被这股蛮不讲理的占有欲,搅起了一丝异样的涟漪。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招来他更过分的折辱。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跳和呼吸,将那屈辱感强行压下,声音恢复了几分清冷:“我按照你说的,没有直接找他。只是在一次与几位同门师妹于雪霁峰的寒潭边论剑时,恰好被他前来拜访时撞见。”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恰好二字里,定然充满了算计。 林轻语继续说道:“我故意在对练中,不慎引动了旧伤,导致法力紊乱,面色苍白。他果然急切地上前关心,被我冷言斥退。但他那个人,越是拒绝,他便越是来劲。” “后来,我便无意中与我身边的一位侍女抱怨,说自己修为已至金丹中期顶峰,却迟迟无法圆满,根基似乎出了些许岔子,若无九窍玲珑心这等蕴含本源生机的天材地宝来梳理金丹,恐怕道途会就此停滞,甚至有跌落境界的风险。” 林夜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这一手玩得漂亮。既没有放下身段去求,又将自己的困境和需求精准地传递了出去。 对于李惊鸿那种自诩情圣,又急于表现自己能力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送到嘴边的、英雄救美的最佳剧本。 “那侍女是我前几日刻意从外门调来的,我早就查清,她是李惊鸿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林轻语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果不其然,第二日,李惊鸿便再次登门。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般纠缠,而是满脸郑重地向我保证,说他一定会为我寻来九窍玲珑心,让我安心静养,切莫为此事伤了道心。那副大包大揽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是我的道侣,在为我分忧解难。” “做得不错。”林夜在她那浑圆的臀上,奖励性地拍了一下,引得她一声惊呼。“看来我的轻语仙子,不仅剑使得好,这演戏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这句夸赞,听在林轻语耳中,却更像是一种嘲讽。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林夜提线的木偶,在他的剧本下,去引诱另一个男人,这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屈辱。 可偏偏,看到李惊鸿那自以为是的模样,她心中又升起一股病态的、复仇般的快感。 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那颗冰封已久的道心,乱作一团。 林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一把将林轻语横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张早已铺设了温暖兽皮的冰玉床榻。 “你……你要做什么?正事还没说完!”林轻语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急色。 第一百六十一章 金丹后期 话音未落,那件碍事的黑色纱裙便被他粗暴地撕开,露出了那具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莹莹辉光的完美酮体。 “不要……” 寝宫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林夜体内的阴阳雷丹,在此刻高速运转起来。他不仅仅是在宣泄欲望,更是在进行一扬深层次的双修。 那颗原本已经稳固在金丹中期顶峰的雷丹,此刻仿佛一个贪婪的饕餮,疯狂地吞噬着这股高质量的能量,丹体上那金银二色的雷光愈发璀璨,隐隐间,似乎有了一丝将要液化的迹象,这是即将迈入金丹后期的征兆。 与此同时,借助《万道归源》的玄妙,那份被消耗的道韵,在阴阳交泰的共鸣中,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迅速地恢复着。 她渐渐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理智与羞耻,她引以为傲的清冷,成了最能激发男人征服欲的媚药。 那具令无数修士魂牵梦萦的丰腴仙躯,成了敌人最强大的武器,每一次的沉浮,都让她神魂颤栗,那份属于高傲仙子的孤寂,被前所未有的蛮横与霸道所填满。 寝宫之内,灵气开始暴动。 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以两人交合之处为中心,轰然成型。雪霁峰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冰雪灵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疯狂地向着这座宫殿汇聚而来。 宫殿外的冰雪,开始狂乱地飞舞,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就是现在!” 林夜眼中精光暴涨,他能感觉到,两人体内的能量已经攀升到了一个临界点。 “破!” 他心中一声低吼。 “咔嚓——” 一声仿佛来自神魂深处的脆响,同时在两人体内响起。 林夜的阴阳雷丹,表面那层坚固的丹壳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紧接着,万千道璀璨的金银雷光从裂纹中迸射而出,将整颗金丹包裹成一个巨大的光茧。光茧收缩、膨胀,每一次搏动,都让他的气息暴涨一截。 与此同时,林轻语那颗晶莹剔透的太阴金丹,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她的金丹在破碎与重组之间,贪婪地吸收着林夜渡来的阳雷之力,以及那份借助《万道归源》反哺而来的、对“太上忘情剑”的感悟。 她的剑意,在这一刻,不再仅仅是冰冷与忘情,而是多了一丝雷霆般的霸道与毁灭!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狂暴的灵气漩涡终于平息,寝宫内已是一片狼藉。 温暖的被褥被汗水与体液浸透,撕裂的黑纱散落在床榻各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那是极致的冷香与灼热的雷息交织,再混杂着云雨之后的靡靡气息。 林夜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仿佛能撼动山河的澎湃法力,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 金丹后期! 一步之遥,却是天壤之别。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一念之间,便能调动远超以往的天地之力,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一丝淡淡的法则韵味。 他低下头,看向身旁。 林轻语如同一只被玩坏了的绝美玩偶,浑身瘫软地趴在兽皮上,雪白的美背上布满了暧昧的指痕与吻痕,曲线起伏,惊心动魄。她那张清冷的脸庞,此刻满是餮足后的潮红与疲惫,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也突破了。 那股属于金丹后期的强大而锋锐的气息,虽然被她下意识地收敛着,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 林夜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林轻语被迫睁开了眼,那双清冷的凤目,此刻水汽氤氲,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林轻语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却浑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他那带着灼热温度的胸膛贴着自己。 “感觉如何?”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林轻语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被褥中,露出泛着红晕的雪白脖颈。她能感觉到,自己那原本有些晦涩的剑意,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通透圆融,这种修为上的飞速精进,是她过去苦修数年都难以达到的。 这份诱惑,如同最甜美的毒药,让她在屈辱中,又生出一丝无法言说的依赖。 “怎么,得了好处,连句话都懒得说了?”林夜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林轻语那双清冷的凤目中,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羞愤,有屈辱,有迷茫,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你……在外面,也这样对她们吗?”她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她为何要问这个?这听上去,怎么像个争风吃醋的怨妇? 林夜也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我的轻语仙子,这是在吃醋?” “我没有!”林轻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只是那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毫无说服力。 林夜靠在床头,看着身边这具食髓知味的美妙酮体,心满意足。 这次雪霁峰之行,收获远超预期。不仅将李惊鸿这个长期饭票彻底套牢,自己的修为也到了金丹后期,更是将这位高傲的仙子,调教得愈发顺从。 他能感觉到,随着自己与林轻语的关系愈发紧密,自己识海深处那名为群玉参玄的本命神通,正散发着愉悦的光芒,一股玄之又玄的气运之力,加持在身,让他感觉自己对天地灵气的感应都敏锐了许多。 “看来,这神通的关键,不仅仅是女人的身份地位,更在于她们与我之间的联系有多深。这种身心皆被掌控的联系,才是最紧密的。”林夜心中明悟。 他低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林轻语,她即便是睡着了,眉头也微微蹙着,似乎在梦中还在经历着什么。林夜伸出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 虽然是利用,是掌控,但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这张脸,确实是他所有女人中,最让他有征服感的。 他没有再过多停留,悄无声息地穿好衣物,看了一眼窗外那轮清冷的圆月,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他翻身准备跃出窗户的刹那,他的身形猛地一僵,全身的汗毛,在瞬间倒竖而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宛如实质般的恐怖威压,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整个雪霁峰顶。 他僵硬地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 只见寝宫之外的庭院中,那棵终年不化的万载冰晶树下,不知何时,竟悄然站着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 又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脏了 清素飞雪真君!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林夜的脑海中炸开,让他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完了! 又被逮住了! 这是林夜唯一的念头。 那道白衣仙影,缓缓地转过头,那双仿佛蕴含着整片星空的平静眸子,穿透了窗户,落在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一道清冷、恬淡,不含丝毫烟火气,却又清晰无比地响彻在他神魂深处的声音,悠悠传来。 “合欢宗的小贼,你这双修功法,倒是有些意思。” 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的过程,真君都看见了? 没有杀意,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清素飞雪真君的语气,平静得像是评价一片云的形状。 正是这份极致的平静,才让林夜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着白衣如雪的身影,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礼。 清素飞雪真君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或许是根本不在意。她那双深邃的眸子,从林夜的身上,移到了他身后床榻上那具不着片缕、仍在昏睡的丰腴酮体上。 林夜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道柔和的白光,从真君的指尖飞出,穿过窗户,化作一件雪白的云纹长袍,轻柔地盖在了林轻语的身上,将那满身的狼藉与春色,尽数遮掩。 做完这一切,清素飞雪真君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到林夜身上。 “根基虚浮,却又气海雄浑。金丹驳杂,却又雷威纯正。以采补之道,行堂皇正事。小家伙,你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林夜听得心惊肉跳。只一眼,她便将自己阴阳雷丹的底细,看了个七七八八。 林夜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对方没有立刻动手,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他壮着胆子,用一种谦卑而又不失分寸的语气,低声回应道:“晚辈这点微末伎俩,在真君面前,不过是萤火之光,不敢与皓月争辉。让真君见笑了。”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嘲。 清素飞雪真君闻言,似乎是轻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那轻纱遮掩下的表情,无人能知。 “萤火之光,有时候,也能点亮一些有趣的东西。”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素手轻扬。 嗡——! 一声清越的剑鸣,骤然响起! 林夜只觉得储物袋一阵剧烈的震动,下一刻,他刚刚从林轻语那里得来的真宝飞剑“辟荔”,竟不受控制地从中飞出,化作一道晶蓝色的电光,悬浮在了清素飞雪真君的面前,剑身嗡嗡作响,发出一阵阵亲昵而又委屈的鸣叫,像一个在外受了欺负,终于见到主人的孩子。 林夜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柄让他颇为满意的真宝,在这位真君面前,竟温顺得像一只小猫。 清素飞雪真君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在“辟荔”的剑身上抚摸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许久不见。”她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随即,她抬起眼,看向林夜,那丝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淡漠。 “这是我早年所用之佩剑,虽已弃用多年,但其剑心高洁,不染尘埃。”她的声音,陡然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给你用,脏了。” 脏了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林夜的脸上。 林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但理智死死地压制住了他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现在连发怒的资格都没有。 他眼睁睁地看着清素飞雪真君屈指一弹,那柄“辟荔”发出一声哀鸣,便化作一道流光,倒飞回寝宫之内,“锵”的一声,插在了床边的剑架上。 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林夜心里在滴血,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甚至还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然而,他骨子里死皮赖脸或者说赌狗的性格,在这一刻,战胜了恐惧。 他看着清素飞雪真君,一咬牙,竟然厚着脸皮开口了:“真君明鉴,晚辈……晚辈如今正被合欢宗紫霞峰主追杀,手上实在缺一件趁手的杀伐之物。既然此剑与真君渊源深厚,晚辈自然不敢再有染指之心。只是……不知真君能否……能否……” 他话说得结结巴巴,但意思却很明确:你把我的剑拿走了,总得赔我一把吧? 这话一出口,连林夜自己都觉得荒唐。这无异于一个凡人,在向神明讨要赏赐。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清素飞雪真君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个前所未见的、有趣的异类。 半晌,她那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胆子不小。” 说完,她不再理会林夜,而是转头看向寝宫之内,声音穿透了墙壁,清晰地传入林轻语的耳中:“轻语,随我来。” 话音刚落,林夜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无法抗拒的、温和却又浩瀚的力量,瞬间包裹住了自己。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周遭的景物便开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扭曲、拉长,化作一片混沌的流光。 那是一种撕裂空间的粗暴,而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融入了空间本身,被一股温和的溪流,推送着前往未知之所。 这是元婴期修士才能掌握的大神通! 当林夜的视线再次恢复清明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宏伟得难以想象的巨大殿堂。殿堂高不见顶,四周是望不到边的墙壁,墙壁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长剑。 古朴的、华丽的、狰狞的、优雅的……成千上万,乃至数十万柄剑,静静地矗立在这里,每一柄剑都散发着或强或弱的灵光与剑意。有的剑意锐利如针,有的厚重如山,有的飘渺如云,有的炽烈如火。 无数道剑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恐怖的剑道洪流,若非清素飞雪真君那道柔和的白光始终笼罩着他,林夜毫不怀疑,自己踏入此地的瞬间,就会被这股剑意洪流,撕成碎片。 天剑阁……剑阁! 林夜的心神,被眼前这壮观得近乎神迹的景象,彻底震撼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欲女峰下的故事 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以及站在他们面前的那道白衣仙影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师……师祖!” 清素飞雪真君没有看她,只是负手而立,仰头望着这片无尽的剑海,声音悠悠传来,仿佛在对他们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此地,乃我天剑阁立宗之本,藏剑百万。每一柄剑,都曾是一位前辈的佩剑,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 “今日带你们来此,是想让你们看看,何为……剑道。” 清素飞雪真君的声音,在这座宏伟的剑阁中,带着一种空灵而又威严的回响。 林夜和林轻语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尤其是林轻语,她虽是真君的徒孙,却是第一次踏足这等宗门禁地,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与敬畏。她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敢扫向身旁的林夜,生怕师祖会因为这个男人,迁怒于自己。 清素飞雪真君没有理会两人的心思,她依旧仰头望着那片无尽的剑海,声音悠悠:“我天剑阁以剑立宗,却非是说,剑道便是唯一的道。剑,是杀伐之器,亦是护道之本。每一柄剑,都有其性情,择主而事。你们看。” 她素手轻抬,指向剑阁深处。 嗡嗡嗡—— 随着她的指引,九柄通体晶莹,仿佛由万载寒冰雕琢而成的长剑,从剑海中脱颖而出,发出一阵阵清越的剑鸣。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剑身上流转着细碎的雪花符文,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带起一片片霜白的涟漪。 九柄剑,气息相连,隐隐构成了一座玄奥的阵势,凛冽的剑意,让林夜都感到一阵皮肤刺痛。 “此为九宫飞雪剑,乃是一位剑阁前辈所留,九剑成阵,攻防一体,最是契合你的《流霜诀》。”清素飞雪真君的声音落下,那九柄飞剑便化作九道流光,围绕着林轻语盘旋起来,发出亲昵的嗡鸣。 林轻语彻底呆住了,她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精纯寒冰剑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这……这竟是一套完整的真宝级数的阵剑!其价值,远非一柄辟荔可比。 “还不收下?”真君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谢……谢师祖赐宝!”林轻语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躬身行礼,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她素手一招,那九柄飞雪剑便乖巧地飞入她的袖中,消失不见。 林夜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心里像是被一百只猫爪子在挠。 凭什么? 这婆娘也太偏心了吧!自己刚才累死累活,又是双修又是反哺道韵,让你徒孙突破了境界,结果到头来,兵器被没收了,这女人反而得了一套真宝剑阵?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这片浩瀚的剑海里滴溜溜地乱转,像一头闯进了米仓的老鼠,每一柄剑在他眼中,都闪烁着灵石的光芒。那副四处打量的模样,与这剑阁神圣庄严的气氛,格格不入。 清素飞雪真君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淡淡地开口:“小贼,你在看什么?” 林夜身子一僵,连忙收回目光,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干咳一声道:“晚辈是在感叹,感叹天剑阁底蕴之深厚,前辈们剑道之高远,心向往之,心向往之。” 林轻语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这个男人,脸皮之厚,简直匪夷所思。在师祖面前,他竟也敢如此油嘴滑舌。 清素飞雪真君不置可否,她转过身,那双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林夜,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想杀林清河?”她忽然问道。 林清河,正是紫霞峰主的名讳。 林夜心中一凛,知道正题来了。他立刻换上一副义愤填膺,又带着几分力有不逮的憋屈表情:“不错!那老贼欺师灭祖,猪狗不如!不仅害死了轻语的母亲,如今还想对轻语不利。此等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只是晚辈修为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顺便还抬高了一下林轻语,将自己摆在了“为红颜一怒”的悲情英雄位置上。 “所以,你想让我给你一件趁手的兵器,去杀他?”清素飞雪真君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不敢不敢!”林夜连连摆手,脸上却是一副你懂的表情,“晚辈只是觉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有一柄神兵在手,晚辈定当不负真君厚望,为轻语,也为真君您那位故去的弟子,讨回一个公道!”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不是乞求,反倒是将自己塑造成了为她清理门户的工具人。 清素飞雪真君看着他,看了许久,久到林夜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她才忽然素手一扬。 “锵”的一声。 一柄通体漆黑,样式古拙的长剑,从剑阁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破空飞来,悬停在了林夜面前。 这柄剑与剑阁中其他宝光四射的飞剑截然不同。它剑身暗哑无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剑格处雕刻着一个狰狞的恶鬼头颅,一股若有若无的凶煞之气,萦绕其上,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这哪里是仙家宝剑,分明是一柄魔道凶兵。 “此剑名为诛邪。” 清素飞雪真君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乃是我天剑阁一位叛出宗门的剑修屠城灭国后被我斩杀留下。此剑饮血无数,煞气冲天,寻常人持之,三日内必被煞气侵蚀,化为只知杀戮的魔头。不过……” 她的目光落在林夜身上,意有所指:“小贼,你的金丹,倒是与它相得益彰。” 林夜的心猛地一跳。 他伸手握住“诛邪”的剑柄,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顺着手臂涌入他的识海,无数残忍血腥的画面,在他脑中炸开。换做寻常金丹修士,怕是当扬就要道心失守。 但林夜只是闷哼一声,体内的阴阳雷丹猛地一转,一股至阳至刚的雷霆之力,瞬间将这股杀意镇压了下去。那柄凶戾的魔剑,在他手中竟也安分了几分。 “好剑!”林夜眼中精光一闪,非但不惧,反而大喜。 清素飞雪真君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小贼,剑,给你了。”她的声音恢复了那份淡漠,“你与轻语,去杀了柳清河。事成之后,我对你另有赏赐。” 林夜心中大定,连忙躬身:“晚辈定不辱真君之命!” 清素飞雪真君点了点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了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林轻语。那高挑的身材,仙气飘飘的衣袍,在这一刻,却带给林轻语无穷的压力。 “轻语。” “弟子在!”林轻语身体一颤。 真君静静地看着她,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眸子,似乎穿透了时光,看到了久远的过去。半晌,她才轻声道:“你的母亲姜瑶,还活着。”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在林轻语的脑海中,在她的神魂深处,轰然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清冷的绝美脸庞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与不可置信。 母亲……还活着? 怎么可能?!她亲眼见过母亲的魂灯熄灭,亲耳听过父亲那冷酷无情的话语!这几十年来,为母报仇,早已成了她唯一的执念,是支撑她走上这条布满荆棘的剑道之路的唯一动力! 可现在,师祖却告诉她,母亲还活着?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天旋地转。 “这几十年年,她被人囚禁在合欢宗欲女峰,沦为他人禁脔、道鼎,我也是近日才得知消息。” 她淡漠的看了一眼林夜,似乎因为他出身合欢宗的身份有些不爽。 “轻语,勤勉修炼,日后为她报仇,你好自为之罢。” 清素飞雪真君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留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素手一挥,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林轻语包裹,瞬间送离了剑阁深处。 紧接着,她看也没看林夜,又是随意一拂袖。 林夜只觉得周遭空间再度扭曲,下一刻,他就像一个被随手丢弃的垃圾,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了出去。 …… “砰!” 听雨小筑的后院里,林夜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砸在了药圃松软的泥土里,啃了一嘴的灵土。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抬头看了看天。 月还是那轮月,小筑还是那个小筑。 一切仿佛一扬光怪陆离的梦。 但他手中那柄冰冷、凶戾的魔剑“诛邪”,以及脑海中回荡的“你母亲还活着”那句话,都在清晰地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林夜握紧了手中的剑,一股彻骨的寒意,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但他很清楚,从踏入剑阁的那一刻起,自己这只小小的蝼蚁,就已经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真君,当成了一枚棋子,落在了她那纵横北域的棋盘之上。 每一步,都将身不由己,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第一百六十四章 道书开新天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柄通体漆黑的魔剑“诛邪”,又抬头望了望清冷的圆月,只觉得无奈不已。 被一位元婴真君当着面欺辱她最寄予厚望的徒孙,还被抓奸在床,兵器被没收,然后又被半强迫半赏赐地塞了一柄魔剑,最后像扔垃圾一样被丢回了家。 整个过程,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棋子……”林夜握紧了手中的“诛邪”,冰冷的剑柄传来一股直透神魂的凶煞之气,却让他混乱的心绪,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是棋子,总比是弃子要好。 清素飞雪真君既然留着自己有用,那就说明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而且,她似乎对自己那合欢宗的功法,并不像她嘴上说的那般厌恶,反而带着一丝……考究? 还有,轻语的母亲……还活着? 这个消息,对轻语仙子是惊天霹雳,对林夜来说,同样意味着无尽的变数和麻烦。 也不知道那欲女峰峰主是何等修为,自己与轻语牵扯之深,面对她的救母哀求不可能不去理会。 他甩了甩头,将这些纷乱的念头暂时压下。现在想再多也无用,当务之急,是先消化今晚的收获。 他收起魔剑,整理了一下狼狈的衣袍,神识探入听雨小筑。 药圃旁的客房里,苏晴烟与白芷师徒二人正相拥而眠。 许是天气渐凉,两人睡得很近。 白芷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师父怀里,小脸恬静。而苏晴烟,即便是睡着了,那成熟丰腴的身段依旧惊心动魄,月白色的丝质睡裙被撑得满满当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一条雪白浑圆的长腿还不太老实地搭在被子外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林夜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转向了主屋。 他的房间里,一盏灵灯发出柔和的光。柳媚儿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贴身纱裙,正盘膝坐在床榻上,静心打坐。她梳着一个精致的妇人发髻,几缕青丝垂在耳畔,姿态端庄,却又在眉眼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她精心调配的安神熏香,将这方小小的天地,布置得温馨而又旖旎。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归来,柳媚儿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那双勾魂夺魄的媚眼。 看到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她眼中的戒备瞬间化为柔情似水的笑意,红唇轻启,声音软糯:“夫君,你回来啦。” 这一声“夫君”,让林夜在剑阁受到的那份惊惧与屈辱,瞬间被抚平了大半。 这才是他的家,他的港湾。 他推门而入,柳媚儿已经赤着一双玉足,从床榻上迎了过来,很自然地投入他怀中,踮起脚尖,帮他拂去肩上沾染的尘土。 “夫君此去,可还顺利?”她仰着娇媚的小脸,关切地问道。 “顺利,当然顺利。”林夜哈哈一笑,将今夜的不快尽数抛开,他现在需要找回扬子,重塑自己无所不能的形象。他反手将柳媚儿揽腰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你看,这是为夫给你带回来的新宝贝!”林夜献宝似的,将那柄魔剑“诛邪”取了出来。 凶戾的煞气一闪而过,让柳媚儿的脸色微微一白,但她没有丝毫惧怕,反而伸出纤纤玉指,好奇地摸了摸那狰狞的恶鬼剑格。 “哇,好厉害的剑!”她睁大了美眸,满是崇拜地看着林夜,语气夸张得恰到好处,“不愧是夫君,总能弄到这等神兵利器!媚儿以后,可就全靠夫君保护了。” 这番浮夸的吹捧,精准地挠在了林夜的痒处。他心中大为受用,莞尔一笑,伸手揉了揉她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低骂道:“小浪货,就你嘴甜。” “那夫君喜不喜欢嘛?”柳媚儿顺势伏在他怀里,柔软的身子扭了扭,声音又软又媚,带着撒娇的意味。 “喜欢,喜欢死了。”林夜被她撩拨得心头火热,低头便吻住了那片香甜的红唇。 今夜在雪霁峰受的气,积攒的邪火,正好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柳媚儿嘤咛一声,热烈地回应着他。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女,在林夜日复一日的教导下,她深知如何才能取悦自己的男人。 红色的纱裙,很快便被撕成了碎片。 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 云收雨歇,已是后半夜。 林夜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娇喘吁吁、浑身瘫软的柳媚儿。 这丫头如今是越来越有味道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股青涩人妻般的风情,就像牛奶加了一勺蜂蜜,又纯又欲,让他爱不释手。 柳媚儿枕着他结实的臂弯,脸上还带着欢好后的潮红,像只慵懒的猫儿,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林夜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心中却在思索着另一件事。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识海,默念“阴阳道书”。 下一刻,那本古朴的、仿佛由无数因果丝线编织而成的书籍,悄然浮现在他的识海之中。 前四页已经翻开,分别赐予了他两枚已经使用的道种、阴阳大乐经功法、万道归源,以及一枚尚未使用的道种。 他尝试着,将心神触向那神秘的第五页。 以往,无论他如何努力,第五页都像是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可这一次,随着他心念的触碰,那书页的边缘,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辉光! 有门! 林夜心头一喜,加大了神识的投入。 “嗡——” 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嗡鸣,在他识海中响起。那神秘的第五页,竟真的缓缓地、一寸寸地被翻开了! 林夜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那翻开的书页。 没有想象中的神功秘法,也没有新的道种。 书页之上,只有一幅极其简单的古风素描,画风与前面几页如出一辙。 画中,是一座小小的、古朴的田家院落。院外,有几分整齐的田地。院落与田地的上空,则是一轮太阳与一轮月亮,并存于天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画的旁边,只写着五个古朴的篆字——日月同辉天。 “这是什么意思?”林夜眉头微皱,百思不得其解。 既不是功法,也不是法宝,就给了一幅画? 他心中疑惑,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到了那幅画中,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然而,就在他的心神与那幅画接触的瞬间,一股无可抗拒的、温和的吸力,骤然从画中传来。 林夜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的意识,仿佛被拽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美入仙园 脚下是松软的黑色泥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不远处,有一座小巧的、由青石和原木搭建的院落,与道书上那幅画里的田家小院一模一样。 院中有一口古井,井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院外,是两亩见方的平整土地,同样是那种肥沃的黑土。 而最让林夜感到震撼的,是这片天地的天空。 一轮金色的太阳和一轮银色的月亮,正并排悬挂于天际,洒下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辉,将这方小小的世界照得通透。日月同辉,神异非凡。 空间的四周,则是一片混沌的、翻滚不休的浓厚白雾,仿佛是世界的尽头,将这片“世外桃源”与外界彻底隔绝。 “我……进来了?”林夜掐了掐自己的脸,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他不是神识进入,而是整个肉身,都进入了道书第五页所化的这片空间! 一个随身携带的洞天福地! 林夜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开始仔细探查这片空间。 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比之外界的听雨小筑,要高出十倍不止!而且这灵气精纯无比,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 他心念一动,尝试着与外界建立联系。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主屋的床榻上,原本自己躺着的地方,空空如也。而柳媚儿,正一脸惊慌地坐起身,四处张望着,那双惑心媚眼里,写满了茫然与恐惧。 “夫君?夫君!”她小声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夜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尝试着,通过自己与柳媚儿之间那道种的联系,将她也“拉”进来。 “嗡!” 只见他身前的空间微微一荡,柳媚儿的身影,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撕碎的红色纱裙,勉强蔽体,娇媚的脸上兀自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当她看清眼前的林夜时,先是一愣,随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头扎进了林夜怀里,死死地抱住他。 “夫君!你吓死我了!”她带着哭腔,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林夜的胸膛,“你……你刚才突然就不见了,我一摸,怀里是空的……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浪货,我怎么会不要你。”林夜心中又暖又好笑,刮了刮她挺翘的琼鼻,将她紧紧搂住。 他能感觉到,随着道种的拉扯,柳媚儿的出现,这片空间似乎都变得更加稳固了几分。 “这是……哪里?”柳媚儿终于平静下来,这才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当她看到天上那日月同辉的奇景时,不由得张大了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我们的新家。”林夜笑着解释道,言语中充满了得意,“是夫君我新得到的一项神通,可以开辟一方属于我们自己的小世界。” 他没有提阴阳道书,只说是自己的神通。 “我们自己的……小世界?”柳媚儿喃喃自语,眼中异彩连连。 林夜享受着她那崇拜的目光,心中愈发得意。他想了想,既然柳媚儿能进来,那其他人呢? 他首先想到了同为道奴的轻语仙子。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立刻掐灭。清素飞雪真君对她关注太甚,万一被察觉到这处空间的秘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下次见面时再与她约定好暗号。 那么,苏晴烟和白芷呢? 林夜心念一动,尝试着通过《阴阳大乐经》双修后,在她们身上留下的那丝微弱的因果联系,进行召唤。 下一刻,客房之中,正相拥而眠的苏晴烟师徒二人,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床榻上。 光影一闪,苏晴烟和白芷便出现在了这方洞天之内。 苏晴烟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宝贝徒弟,身上只穿着那件贴身的月白睡裙,将她那熟透了的丰腴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充满了惊人的肉感。 突如其来的空间变换,让她瞬间惊醒。她一睁眼,便看到林夜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此刻的姿势,几乎是半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春光乍泄。 “啊!”苏晴烟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拉起衣物遮挡,却被林夜抢先一步,搂入了怀中。 温香软玉,满怀馨香。 “你……你干什么!”苏晴烟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在她看来,这家伙定然又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将自己师徒二人挪移了过来。 白芷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林夜,先是揉了揉眼睛,随即迷茫地叫了一声:“林夜哥哥!” 小丫头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这里是什么地方?”苏晴烟很快便冷静下来,她毕竟是流云宗的长老,见识不凡。她立刻就察觉到了此地的不同寻常,尤其是那浓郁到极致的灵气,以及天上那匪夷所思的日月同辉之景。 “林夜哥哥,这里的灵气好舒服呀!”白芷也感受到了,她的小脸上满是新奇与兴奋。 柳媚儿已经很自觉地从林夜怀里挣脱出来,走到苏晴烟身边,柔声解释道:“苏姐姐,这是夫君开辟出的一方洞天,是我们以后的家。” “洞天?”苏晴烟彻底愣住了。 她身为炼丹师,自然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是传说中,只有大能乃至更高层次的仙家,才能拥有的无上手段! 这个男人,他……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她心神巨震之时,柳媚儿已经蹲在了那口古井旁边,她素手捻起一撮井边的黑土,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随即美眸一亮,对着苏晴烟招了招手。 “苏姐姐,你快来看这土!” 苏晴烟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她提起裙摆,姿态优雅端庄,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黑色的泥土上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呆立当扬。 她颤抖着伸出手,也捻起一撮泥土,仔细地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那股磅礴而又精纯的生机。 “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息壤?!”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那双妩媚的凤目中,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狂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日月同辉天 这种神物,早已在修仙界绝迹了数万年,只存在于最古老的丹经之中! 而在这里,竟然有足足两亩! 白芷也好奇地跑了过来,她天生碧木灵体,对这息壤的感受比苏晴烟更加直观。她只觉得脚下的土地,仿佛在欢快地与她交流,一股股纯净的木行精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体内,让她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师父,这土……这土好像很喜欢我!”小丫头兴奋地说道。 林夜看着她们震惊的模样,心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心念一动,那两亩息壤便自动翻整,开辟出了一块块整齐的灵田,古井中的井水也自行引出,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灌溉着每一寸土地。 白芷见状,眼睛一亮,立刻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大包平日里舍不得用的珍稀药材种子,小心翼翼地种了下去。 她舀起一捧清澈的井水,浇在刚刚种下的种子上。那井水似乎也非凡品,蕴含着惊人的灵气。 小丫头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碧木灵体催动到极致,一股翠绿色的光晕,笼罩了那片小小的药田。 下一刻,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刚刚种下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破土、发芽,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长出了一片绿油油的嫩芽,每一株都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哇!好神奇!”白芷惊喜地叫了起来。 苏晴烟看着眼前这堪称神迹的一幕,再看看天上那日月同辉的奇景,她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那看向林夜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震撼、敬畏、迷茫,还有一丝……庆幸? 或许,委身于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并非是什么坏事。 林夜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再次伸出手,揽住了她那曲线惊人的纤细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让他心猿意马。 “烟儿,为夫的这份聘礼,可还喜欢?”他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现在,你可觉得,跟着我委屈了你?” 苏晴烟的娇躯一颤,俏脸瞬间红透。她没有再像往常那般挣扎,只是轻轻“啐”了一口,将脸扭向一边,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嗔。 “你……自然,厉害。” ...... ...... 自从有了这方名为“日月洞天”的随身药园,听雨小筑的日子,便彻底变了样。 苏晴烟和白芷这对师徒,简直像是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彻底沉迷在了种田大业中,无法自拔。 苏晴烟将自己这数十年来珍藏的所有珍稀药材种子,都小心翼翼地移植到了洞天的息壤之中。 在碧木灵体和神异井水的双重加持下,这些外界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成熟的灵药,在这里,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短短十几天功夫,那两亩灵田便已经变得郁郁葱葱,五光十色的灵光冲天而起,浓郁的药香,几乎要将整个洞天都填满。 “疯了,真是疯了!”苏晴烟抚摸着一株刚刚结出果实的“龙血朱果”,喃喃自语,那张温婉妩媚的脸上,满是痴迷与讶异。 这龙血朱果,是炼制一种金丹期顶级疗伤丹药的主药,外界培育,从种下到结果,至少需要百年光景。可在这里,仅仅半个月,就已经挂果了! 她现在看林夜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最初的被迫屈从,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现在,那双妩媚的凤目中,除了女人对男人的情意外,更增添了一种近乎于信徒般的狂热。 这个男人,就是行走的上古神迹! 而白芷,更是快活得像只小精灵。她每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药田里打滚,和那些疯长的灵植说悄悄话。她的碧木灵体,在这方洞天里如鱼得水,修为一日千里,竟在不知不觉中,就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小丫头如今看林夜的眼神,已经不是崇拜了,而是近乎于仰望神明。在她那单纯的世界里,能给她好吃的,能让她和灵植玩耍,还能让师父开心的林夜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柳媚儿则依旧扮演着她女主人的角色。 她不像苏晴烟师徒那般痴迷于炼丹种药,而是将那座小小的木屋,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用洞天里生长的柔韧藤蔓,编织了舒适的桌椅,又用一种会发光的奇特花朵,点缀着屋子的角落。 每当林夜从外面进来,她都会第一时间迎上来,为他奉上用灵泉泡的香茶,或是用灵果酿的美酒,然后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讲述外面的事情,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林夜则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 他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藤椅上,看着三个环肥燕瘦、风情各异的绝色美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自己忙碌。 看苏晴烟那成熟丰腴的娇躯,穿着贴身的短衫,在药田里弯腰劳作时,那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下,勾勒出的惊人曲线。 看白芷那曼妙玲珑的身影,光着脚丫在小溪边嬉水,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山谷。 看柳媚儿那妩媚动人的侧脸,在灯下为自己缝制新衣时,那专注而又柔情的眼神。 这幅画面,极大地满足了他那变态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偶尔兴致来了,他便会行使自己作为这方世界唯一主宰的权力。 比如,他会突然出现在正在专注培育灵植的苏晴烟身后,从背后将她那柔软的娇躯抱住,在她惊呼声中,将她就地正法。 在长满了奇花异草的田垄间,听着她从羞愤抗拒到婉转承欢,别有一番滋味。 又或者,他会把刚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清香的白芷抱到腿上,一边喂她吃着灵果,一边教她一些羞人的游戏,直把那纯洁无瑕的妙龄女子,弄得面红耳赤,羞得快要钻进地里去,却又不敢反抗林夜哥哥的任何要求。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让这师徒二人,与柳媚儿一起,在这日月同辉的天空下,共同玩闹。 看着平日里端庄矜持的知性长老,与她那纯真烂漫的徒弟,还有自己那柔情似水的媚儿,一同在洞天里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情,林夜便会生出一种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的无上快感。 他的修为,也在这份极致的享受与洞天灵气的滋养下,稳步地向着金丹圆满迈进。那颗阴阳雷丹,愈发凝实,表面流转的金银雷光,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林夜躺在柳媚儿编制的藤椅上,柔和的光芒撒在他的脸上,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看着燕环肥瘦的三位绝色女子在小小世界里绽放魅力。 人生如此,还有何求? 第一百六十七章 洞天日常 苏晴烟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刚刚踏入丹道时的少女时代,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大道的无限渴求。 不,甚至比那时候还要狂热。 她挽起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云纹道袍袖口,露出一截雪白丰腴的皓腕。那张温婉妩媚的脸蛋上,此刻没有丝毫往日的端庄,反而因为兴奋与专注,泛着一层健康的红晕,细密的香汗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的曲线滑落,滴入脚下那片神异的黑色土壤中,瞬间便消失不见。 她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眼前这片堪称神迹的药园里。 “龙涎草的叶脉,竟然泛起了淡金色……这是药性即将产生质变的征兆!” “天呐,这株还魂花,书上记载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这里……这里居然只用了十天,就已经含苞待放了!” 她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在田垄间穿梭,时而蹲下身子,用一种近乎于朝圣般的虔诚,轻轻抚摸着那些灵药的叶片。她那丰腴饱满的身段,在劳作中展露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每当她弯下腰,那被汗水微微浸湿的贴身短衫,便会紧紧地勾勒出胸前那对骇人的饱满轮廓,而身后那浑圆挺翘的臀部,则被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充满了熟透了的蜜桃般诱人的风情。 白芷则像一只快活的蝴蝶,赤着一双晶莹剔透的雪白小脚,在田间的小溪边嬉戏。她将小脚丫伸进清澈的溪水里,感受着那股精纯的灵气顺着脚心涌入体内,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她的碧木灵体,是这方洞天最好的催化剂。每当苏晴烟种下一片新的灵药,白芷便会跑过去,小手按在土地上,催动灵体。翠绿色的光晕流转,那些灵药便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生长,看得苏晴烟又是一阵惊呼与痴迷。 小丫头如今对林夜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林夜哥哥不仅给了她一个可以和植物尽情玩耍的天堂,还让一向对她严厉的师父,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而柳媚儿,则将那座小小的木屋,当成了她与林夜真正的家。 她盘着一个温婉的妇人发髻,几缕被汗水打湿的青丝贴在脸颊,更添几分妩媚。她用洞天里一种柔韧的青色藤蔓,编织了柔软的躺椅和精致的茶几。又用那口古井的灵泉,酿造了口感甘冽的灵酒。 整个洞天,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苏晴烟负责规划与辨识,是这里的总工程师。白芷负责催生与养护,是首席生长官。柳媚儿则负责林夜的起居与洞天的打理,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而林夜,则是这方世界唯一的神。 他此刻正慵懒地躺在柳媚儿新编的藤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灵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这幅“三美耕田图”。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苏晴烟那被汗水勾勒出的饱满曲线上流连,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变态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烟儿,过来。”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苏晴烟的耳中。 苏晴烟的娇躯微微一僵,从那种痴迷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回头,看到林夜那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眼神,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这十几日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索取,可每一次,依旧会感到羞耻难当。 她咬了咬下唇,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还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角,想要遮掩那因为汗湿而变得有些透明的衣衫。 “坐。”林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苏晴烟的脸更红了,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专注于给一株小草唱歌的白芷,又看了看正在木屋门口晾晒衣物的柳媚儿,声音细若蚊蚋:“……芷儿她们还在。” “她们在,又如何?”林夜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让你坐,你就坐。” 苏晴烟娇躯一颤,那双妩媚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力反抗的顺从。 她像是认命了一般,侧过身,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林夜的腿上。 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递过来。 林夜满意地笑了起来,一只大手顺势揽住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啊……”苏晴烟口中溢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身子瞬间软了下去,无力地靠在林夜怀里。 “这些天,感觉如何?”林夜凑到她耳边,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沙哑。 “……很好。”苏晴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这里的息壤和灵泉,是所有炼丹师的梦想……我……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见到这等神物。” “仅仅是神物么?”林夜低笑一声,大手微微用力,“那你呢?你这具身子,也是一等一的神物。你看,它就像这片息壤,稍一浇灌,便能生出甘美的果实。” 这番粗俗至极的比喻,让苏晴烟羞得几乎要昏过去。 她想反驳,想怒斥,可身体深处涌起的那股酥麻,却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夜不再逗弄她,直接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那片长满了奇花异草的田垄。他将她放在松软的息壤之上,高大的身影覆压而下。 “不要……在这里……”苏晴烟做着最后的挣扎,在自己悉心照料的灵药面前,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 “为什么不?”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你用这片土地滋养灵药,我便用你这块灵田,来滋养我自己。这,才叫天道循环。” 话音未落,那件早已被汗水浸透的短衫,便被他褪去。 ...... 苏晴烟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块田,被人开垦、耕耘、播种。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平静,苏晴烟浑身瘫软地趴在息壤上,如同一株被雨露过度浇灌后,再也直不起腰的娇艳花朵。 她那丰腴的雪白娇躯上,沾染了些许黑色的泥土,非但没有显得狼狈,反而更添几分野性的魅惑。 林夜靠在一株半人高的七彩琉璃花下,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能感觉到,与苏晴烟在这片息壤上的双修,效果竟出奇的好。这片洞天,似乎与他的功法有着某种玄妙的共鸣。在这里,他的女人们,不仅仅是双修的炉鼎,更像是这方天地的一部分,是他的人形灵药。 他站起身,走到苏晴烟身边,将她那散乱的衣物整理好,然后将她横抱而起。 苏晴烟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一言不发。 “怎么,得了好处,连句话都不说了?”林夜低头看她。 苏晴烟沉默了半晌,才用一种极其复杂,带着几分认命,又带着几分自嘲的语气,幽幽地说道:“我只是在想……若宗门里那些对我敬畏有加的弟子,和那些对我苦苦追求的长老,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 “他们只会羡慕我,嫉妒我。”林夜霸道地宣称,“因为,只有我让你绽放出了最美的样子。” 说完,他抱着她,走回了那座温馨的木屋。 柳媚儿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她那双惑心瞳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打来一盆灵泉水,拧了温热的毛巾,递给了林夜。 那份默契与体贴,让林夜心中一暖。 这,才是他想要的家。一个完全由他主宰,充满了美人与温情的……极乐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墙内佳人笑 林夜几乎快要忘记了外界的纷扰,每日不是指点苏晴烟培育灵药,便是抱着白芷那娇软的身子,教她一些“阴阳调和”的道理,更多的时间,则是与柳媚儿腻在一起,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然而,安逸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月圆之夜,清辉如水,将整座雪霁峰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银霜。 林夜的身影如同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落在寝宫外的百载冰晶树下。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将神识铺散开来,如同最细密的渔网,一寸寸地扫过峰顶的每一个角落。 上次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至今仍是悬在他心头的一柄利剑。那位清素飞雪真君,美则美矣,宛如九天神女,可那份视万物为蝼蚁的淡漠,却比任何凶神恶煞都要令人胆寒。 确认了方圆十里之内,除了宫殿中那道熟悉又清冷的气息,再无第二个人后,林夜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有些草木皆兵。那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哪能天天闲着没事跑来抓奸。 他身形一晃,穿窗而入,寝宫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冰玉床上,林轻语静静地盘膝而坐。她依旧穿着那身素白的衣裙,古朴的发髻一丝不苟,只是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苍白与憔悴,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雪莲。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曾如寒星般的凤目,此刻却看不到半点波澜。 她看了林夜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素手一翻,一个精致的玉盒便出现在手中,轻轻地推到了林夜面前。 “这是李惊鸿送来的九窍玲珑心。”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麻木的空灵,“东西你拿走,该做的事,开始吧。” 说完,她竟真的开始解自己腰间的衣带。 林夜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正人君子,甚至可以说,他最喜欢的就是看这些高傲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屈辱沉沦的模样。可眼前的林轻语,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烦躁。 这不像是一个被征服的玩物,更像是一个已经彻底坏掉的木偶,失去了那份挣扎与抗拒中才有的独特韵味。 “够了。” 林夜一把按住她冰凉的柔荑,阻止了她继续的动作。 林轻语的身体一僵,抬起头,空洞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疑惑。 “你……”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算双修,效果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林夜的语气很是不耐,他将那玉盒收起,却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反而就这么盯着她,“怎么,你师尊跟你说了你母亲的事,把你这颗剑心都给说碎了?” 听到“母亲”二字,林轻语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漂亮眸子里,瞬间涌上了痛苦。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却一言不发。 林夜心中了然,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知为何,想起了前世在地球时的情绪。 虽然心境早已天差地别,但那份滋味,却在此刻,有了一丝遥远的共鸣。 当然,这一点点的共鸣,还不足以让他大发善心。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不该是这副破败的模样。 林夜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带入怀中。 林轻语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禁锢。被迫靠在他坚实而又温热的胸膛上,那股熟悉的阳刚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放开我!”她的声音里带着羞愤。 “闭嘴。”林夜的回答霸道而不容置疑,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用一种近乎于命令的口吻说道,“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靠着,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林轻语的身体僵住了。 她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或是粗暴的侵犯,或是恶劣的嘲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将她视为玩物的男人,会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虽然这安慰的方式,依旧充满了不容反抗的蛮横,可那坚实的臂膀,那沉稳的心跳,那隔着衣衫传来的灼人体温,却像是一道坚固的堤坝,让她那颗在惊涛骇浪中飘摇欲坠的道心,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停靠点。 她不再挣扎,紧绷的身体,一丝丝地软化下来。那份一直强撑着的坚冰,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呢喃。 “我娘……她还活着……她被关在合欢宗的欲女峰……受尽折磨……” “可我……我好没用……” 她的声音破碎而又绝望,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发出无助的悲鸣。那份属于天之骄女的骄傲,在血亲的苦难面前,被碾得粉碎。 林夜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拉过她那只冰凉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让林轻语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林夜却像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又拉起她的手,在那光洁的手背上,再亲了一下。他看着她那双因为惊愕而瞪大的凤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怎么,没被人亲过手?” 林轻语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比之前任何一次粗暴的侵犯,都更让她心慌意乱。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牢牢握住。 看着她这副羞窘交加,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林夜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发现,这清冷仙子脸红的样子,比她平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要好看一百倍。 “哭也哭了,现在是不是该笑了?”林夜逗她。 林轻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骂他无耻,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份刚刚升起的脆弱与依赖,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对他冷言相向。 看着他那带着戏谑的眼神,她不知为何,竟真的被气笑了。那是一种夹杂着羞愤、无奈与一丝荒唐的笑容,如同冰雪初融,瞬间便让整个寝宫都亮了几分。 笑完之后,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林夜也被她这一笑晃了神,这仙子笑起来,当真是颠倒众生,不可方物。 他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声音沙哑:“再笑一个。” 林轻语的笑意瞬间收敛,她猛地扭过头去,不理他,只是那粉红的耳垂,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林夜的目光落在她那小巧玲珑、晶莹如玉的耳垂上,他可清楚地记得,这里有多敏感。他忽然凑过去,对着那耳垂,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啊……”林轻语如遭雷击,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你混蛋……”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骂道,却毫无力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墙外俗客扰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说,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上我了?” 这一次,林轻语没有再反驳,也没有挣扎。她只是将脸埋在他怀里,沉默不语。 林轻语就那么静静地靠在林夜怀里,贪婪地汲取着那份让她感到心安的温暖。这温暖,如同最致命的毒药,明知会让她沉沦,却又无法抗拒。 许久,她才用一种近乎于呢喃的声音,低声道:“你若能助我……杀了林清河,再救出我娘,我……我便真心依了你。” 林夜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手指勾起她一缕柔顺的发丝,在指尖把玩,语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与戏谑:“说得好像,你不真心依我,就有什么用似的。” “你!”林轻语顿时气结,猛地抬起头,那双刚刚恢复几分神采的凤目,又羞又恼地瞪着他。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非要这么气人! 她香肩一扭,便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林夜哈哈一笑,手臂再次收紧,将她重新按回怀里,低头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神色也变得正经了些,“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师尊清素飞雪真君,那可是元婴巅峰的大能,离化神天尊也只是一步之遥。她既已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为何不直接杀上合欢宗,把人救出来?区区一个紫霞峰,还能挡得住她一剑?” 提到这个,林轻语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无力与黯然。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可知,我们如今所在的修仙界,分为东南西北四域?” 林夜点头,这个他倒是听柳媚儿提过一些。 林轻语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我们天剑阁,位于北域,是北域当之无愧的执牛耳者。而合欢宗,则盘踞在南域,同样是南域最顶尖的宗门之一。北域与南域之间,隔着那条广袤无垠的横断山脉。而东域与西域,则分别是天魔宗和血煞谷的地盘,那都是真正的魔道巨擘,行事毫无底线,一直对我们正道两域虎视眈眈。” “所以,天剑阁与合欢宗,实际上是盟友关系?”林夜立刻抓住了关键。 “不错。”林轻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一个名门正派,一个采阴补阳的双修宗门,听上去很可笑,但这便是现实。百年前,东域天魔宗与西域血煞谷曾联手进犯,那一战打得天昏地地,血流成河。也正是在那一战中,我们天剑阁上一代的化神天尊,为了守护宗门大阵,与天魔宗的一位老魔头同归于尽,不幸身陨。” 林夜心中一凛。一个宗门,有没有化神天尊坐镇,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天剑阁失了天尊庇护,元气大伤。若非当时合欢宗那位化神老祖及时出手,联合南北两域之力,共同击退了魔道联军,恐怕如今的北域,早已是魔焰滔天了。”林轻语继续说道,“也正因为这份恩情,以及共同抵御魔道的需要,天剑阁与合欢宗便结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这些年来,合欢宗行事愈发有恃无恐,常常有弟子潜入北域,用各种手段勾引、哄骗我们这些剑修门下的女弟子,将其拐回南域,当作炉鼎。我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 “当年,师祖得知此事后,雷霆大怒,孤身一剑,杀过横断山脉,直入南域。她一剑便轰开了合欢宗的霞光洞天,想要将我母亲救出,并将那霞光峰主林清河斩于剑下。” “结果呢?”林夜追问道。 “结果……”林轻语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结果,合欢宗那位已经数百年未曾露面的化神老祖出手了。他只用了一击,便将师祖重创。若非看在两宗同盟的情分上,师祖恐怕已经……” 林夜的心沉了下去。元婴与化神,果然是天壤之别。清素飞雪真君再强,也无法跨越这道天堑。 “师祖被击退后,并未返回天剑阁。她不愿就此罢休,便在那横断山脉之中,寻了一处山峰静坐,一坐便是多年。她放出话来,只要那林清河敢出合欢宗一步,她必取其性命。可惜,那林清河是个缩头乌龟,百年来,竟真的从未踏出宗门半步。”林轻语靠在林夜怀里,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语气稍稍平复,“这也是为何,师祖会在横断山脉遇到我,并将我收为弟子的原因。” 林夜总算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救人,而是牵扯到两大顶尖宗门,乃至整个修仙界格局的复杂问题。清素飞雪真君一旦强行出手,破坏了两宗联盟,那东、西两域的魔头,绝对会趁虚而入。这个责任,她承担不起。 “我明白了。”林夜看着怀中佳人那带着期盼与忐忑的眼神。 他捧起林轻语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我林夜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必将亲手斩下林清河与那欲女峰峰主的头颅,将你母亲从合欢宗的牢笼中救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神魂俱焚!” 林轻语彻底呆住了。她看着林夜那双漆黑深邃,此刻却写满了认真与决绝的眸子,一颗冰封已久的道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主动凑上前去,吻住了林夜的嘴唇。 林夜搂住她柔软的腰肢,热烈地回应着。寝宫内的温度,再次急剧攀升。 他将她拦腰抱起,正要走向那张冰玉床榻,真正地开始“补充道韵”。 然而,就在此时,寝宫之外,却突兀地响起了一个清朗而又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轻语师妹,惊鸿冒昧来访,不知师妹是否已经歇息?” 李惊鸿! 林夜的动作猛地一僵,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妈的,这舔狗属苍蝇的吗?阴魂不散! 他低头,看着怀中同样一脸错愕与无奈的林轻语,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舔狗,就不能管管好?哪有三更半夜跑来敲寡妇女门的!” 第一百七十章 巧言退痴缠,榻上论道忙 只是这一眼,没了往日的清冷,反而带着一丝嗔怪与妩媚,看得林夜心头又是一热。 寝宫外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刚刚燃起的旖旎气氛。 林夜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搂着林轻语腰肢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惹得怀中佳人一声轻哼。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他打发了?”林夜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好事被搅,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林轻语又好气又好笑。 但看着他那副吃瘪又霸道的样子,她心里竟没生出多少反感,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轻推开林夜的怀抱,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只是那刚刚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和脸颊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走到窗边,并未开窗,只是隔着窗户,用一种清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说道:“李师兄,夜已深,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还请回吧。” 窗外的李惊鸿显然没料到会是如此直接的拒绝,声音一滞,随即又连忙解释道:“师妹误会了,我并非有意叨扰。只是……只是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最近宗门附近,似乎有魔道妖人的踪迹。我担心师妹安危,特来提醒一声,顺便想在师妹的庭院外布下一道预警阵法,以防万一。” 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情真意切。 林夜在屋里听得直撇嘴,这小子,泡妞的借口倒是找得一套一套的,清素真君在这,还能有找死的魔道过来? 林轻语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依旧清冷:“多谢师兄好意。家师已在峰顶布下禁制,不劳师兄费心。若无他事,我便要静修了。” 这番话,直接搬出了清素飞雪真君这座大山。 李惊鸿就算再自负,也不敢在一位元婴真君布下的禁制上,画蛇添足。 窗外沉默了片刻,只听李惊鸿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既然如此,那便是在下多虑了。师妹安心静修,若有任何需要,随时传讯于我。惊鸿……告辞。”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林夜的神识,一直锁定着李惊鸿,直到确认他真的已经离开了雪霁峰的范围,才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看着窗边那道亭亭玉立的倩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朦朦胧胧,宛如画中仙子。 “行啊,我的轻语仙子,现在拿捏起男人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林夜走上前去,从背后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馨香的肩窝,低声打趣道。 “还不是被你逼的。”林轻语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那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脖颈间,让她感觉痒痒的,心里也像是被轻轻地搔刮着。 林夜低笑一声,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四目相对,寝宫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暧昧起来。 “既然那只苍蝇已经走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了?”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暗示。 林轻语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避开他那灼热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林夜看着她这副娇羞无限的模样,心头大动,再次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张宽大的冰玉床榻。 柔软的纱裙,被他轻柔地褪去,露出了那具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辉光的完美酮体。丰腴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浑圆挺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双腿……每一寸曲线,都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林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覆身而上,却并未像以往那般急切地索取,而是用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姿态,细细地吻遍了她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林轻语的身体,在他的吻下,不住地颤栗着。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在这温柔而又霸道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你……你这清冷仙子,如今可是被我彻底教坏了。”林夜看着身下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绝美仙子,低声笑道。 林轻语闻言,羞得将脸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双泛着红晕的耳朵。她过了半晌,才用一种细若蚊蚋,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反正……反正早都落到你手里了……” 这一句,带着认命,带着无奈,却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嗔与依赖。 林夜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所有的柔情与欲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风平浪静,林夜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那具如同上好丝绸般光滑柔软的娇躯,感受着丹田内那愈发凝实、几乎要液化成雷浆的阴阳雷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金丹圆满,指日可待! 他低头看去,林轻语正蜷缩在他怀里,一只圆润修长的大腿挂在他的腰间,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睡颜恬静而又满足。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知是极致的欢愉,还是彻底的释然。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林夜道奴的轻语仙子,而真正成为了他林夜的女人。 身与心,皆是。 ...... 晨间的寒霜尚未完全褪去。 林夜睁开眼,身侧的佳人依旧沉睡,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此刻带着一抹酣然的恬静。 昨夜的疯狂与索取,似乎将她心中积郁多年的冰山彻底融化,也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林夜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光滑的脸颊,心中那股将天之骄女彻底征服的变态满足感,比修为的精进还要来得痛快。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抽出,又体贴地为她拉了拉被角,遮住那片在晨光下愈发显得雪白耀眼的春光。 做完这一切,他悄无声息地起身,穿好衣物。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扫过整个寝宫,确认没有留下任何不该有的痕迹后,他身形一晃,便如一缕青烟,从窗户飘然而出,没有惊动任何人。 雪霁峰下的山道上,林夜不紧不慢地走着,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让他精神一振。 然而,刚走过一处拐角,一阵凌厉的剑风便扑面而来。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道身影正在晨光下演练剑法。那人一身月白剑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手中长剑舞动如龙,剑光闪烁,带起阵阵破空之声,气势不凡。 正是天剑阁宗主亲传大弟子,“惊鸿剑”李惊鸿。 在他不远处,还站着几名面带桃花、眼含崇拜的年轻女弟子,正聚在一起,对着那道身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李师兄真是太勤奋了,天还没亮就来这里练剑。” “你懂什么,李师兄这可不是在练剑。”另一名消息灵通些的女弟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说了,李师兄这是在等轻语师叔呢!轻语师叔每日清晨都会在峰顶练剑,李师兄这是想和师叔一同晨练,当真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 散修与仙子 “那可不!”最先开口的女弟子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似乎是故意想让练剑的李惊鸿听到,“我可听说了,上次李师兄将那枚珍贵无比的九窍玲珑心送给轻语师叔,轻语师叔感动得都快哭了呢!据说好几天心情都特别好,连看我们这些弟子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噗嗤……” 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山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几个女弟子和正在收剑而立、嘴角不自觉扬起的李惊鸿,齐刷刷地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正从雪霁峰的山道上走下来。他面容俊朗,气质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与邪异,此刻正用手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番话,正在强忍着笑意。 林夜是真的忍不住。 感动得快哭了?心情特别好? 他昨晚可是亲身体验了,也确实让轻语仙子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嗓子都哑了。 至于心情好不好,看她现在还在床上昏睡不醒就知道了,估计今天连床都下不来,还晨练个屁。 这帮小丫头片子,脑补能力也太强了。 李惊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本就因为林轻语的冷淡而心中不快,只是碍于风度,不好发作。此刻听到这些师妹的吹捧,心中正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诚意终究是打动了冰山美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将那份得意与幻想,戳得粉碎。 他看着林夜,眉头紧锁。 这人是谁?为何一大早从雪霁峰上下来? 更让他心中不快的是,他隐约从这人身上,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冷幽香。那香味他很熟悉,正是雪霁峰万载冰晶树独有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林轻语身上特有的、清冷如雪莲般的体香。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李惊鸿心底冒了出来,让他瞬间妒火中烧。 “阁下是哪个山峰的弟子?”李惊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缓步上前,拦住了林夜的去路,“为何一大早,从轻语师妹的雪霁峰上下来?” 那几个女弟子也围了上来,看着林夜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与审视。在她们心中,任何胆敢靠近轻语师叔的男人,都是她们完美无瑕的李师兄的情敌。 林夜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遗憾与落寞。 他对着李惊鸿拱了拱手,叹了口气道:“唉,在下乃是轻语仙子的一位旧友,听闻仙子来了天剑阁,特地前来拜会。只可惜,仙子似乎正在闭关静修,在下在山上小亭处等候了一夜,连仙子的面都未能见到,只好就此告辞了。” 这番话说得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等了一夜? 李惊鸿打量着林夜,见他衣衫整洁,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但那张比自己还要俊朗几分的脸,以及身上那股让他心烦意乱的香味,都让他极为不爽。 不过修为才筑基期,不足为惧。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来跟轻语攀交情了?还旧友?轻语的旧友,他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他心中冷哼一声,一股属于天之骄子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上下扫了林夜一眼,目光落在他那身普通的青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看这穿着,八成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散修,想来攀龙附凤。 “原来如此。”李惊鸿的语气变得倨傲起来,他故作大方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随手抛给了林夜,“看你也是一片诚心,可惜运气不好。相逢便是有缘,这瓶凝元丹,便赠予道友了。我们天剑阁向来仁慈,从不让访客空手而归。” 那姿态,仿佛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林夜心中乐开了花,好处不要白不要。 他随意地伸手接住玉瓶,打开瓶塞闻了闻,然后揣进怀里,对着李惊鸿懒洋洋地拱了拱手:“那便多谢李师兄慷慨了。” 那份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敷衍的态度,让李惊鸿准备好的、享受对方感激涕零的剧本,完全没能上演。 这人…… 李惊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相信一个穷酸散修,在得到一瓶珍贵丹药后,会是这般平静的反应。 他哪里知道,林夜的日月洞天里,用息壤培育出的灵药,苏晴烟炼制的丹药品质,比他这瓶所谓的“凝元丹”,要高出百倍。在他眼里,这瓶丹药跟糖豆没什么区别。 “哼,不识抬举的乡巴佬。”李惊鸿在心中鄙夷地骂了一句。 他算了算时间,轻语仙子平日里也快到晨练的时候了。他可不想让轻语看到自己跟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待在一起,平白掉了身份。 “好了,丹药你也拿了,速速下山去吧。”李惊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只苍蝇,“以后,也莫要再来叨扰轻语师妹的清修了。她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林夜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 他转过身,慢悠悠地向山下走去。在走出十几步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回头,朝着雪霁峰那云雾缭绕的峰顶,投去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 李惊鸿站在原地,看着林夜离去的背影,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雪霁峰顶,不知为何,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与不安,愈发浓烈了。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林夜晃晃悠悠地走在下山路上,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他从怀里掏出李惊鸿“赏赐”的那个玉瓶,放在手心掂了掂,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倒不是因为这瓶丹药本身,而是戏耍了李惊鸿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让他感到一阵快意。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世上大学时,看着学校里那些处处装腔作势的部门成员,在背后吃了大亏却不自知一样,充满了恶趣味的愉悦。 想到这里,林夜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将那瓶“凝元丹”随意地塞回怀里,脚步一转,走入一处无人注意的山林,心念微动,便御空飞行,慢悠悠的往听雨小筑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暖床的林夜 沁人心脾的药香与泥土芬芳扑面而来,眼前是三道风情各异的绝美身影。 柳媚儿正跪坐在木屋前的藤席上,素手烹茶,动作优雅娴熟,见到林夜回来,那双勾魂夺魄的惑心瞳里立刻漾起柔情似水的笑意,宛如等待丈夫归家的温婉妻子。 不远处的药田里,白芷正蹲在地上,小手轻轻抚摸着一株新发的嫩芽,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和自己的植物朋友说着悄悄话。她的碧木灵体与这方洞天的息壤完美契合,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纯净而又充满生机的灵韵。 而苏晴烟,则站在田边,身着一件方便劳作的贴身短衫,正指挥着一口古井中自行引出的灵泉,精准地灌溉着一片刚刚种下的灵药。她那丰腴饱满的娇躯在晨光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更添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风情。 听到动静,三女齐齐望来。 “林夜哥哥!”白芷最先欢快地叫出声,像只乳燕投林般扑了过来,直接挂在了林夜身上。 林夜顺势将她娇小但有日趋有料的身子抱起,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惹得她一阵娇笑。 “夫君,回来了。”柳媚儿起身迎了过来,自然而然地为他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衣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扫过,当闻到那一缕若有若无、与雪霁峰万载冰晶树极为相似的清冷幽香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嘴角的笑意却依旧温柔。 苏晴烟也走了过来,她先是习惯性地白了林夜一眼,似乎在嗔怪他与白芷的亲昵,但那双妩媚的凤目,却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打量,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心。 “回来了。”她的声音依旧温婉,却比最初多了几分属于自家女人的随意。 林夜享受着这帝王般的待遇,抱着白芷,大马金刀地在柳媚儿编织的藤椅上坐下。他看着眼前这位身段惹火、风韵十足的苏长老,忽然神秘一笑,手掌一翻,那个装着“九窍玲珑心”的精致玉盒,便出现在了掌心。 “烟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苏晴烟本还想说他几句,可见到那玉盒的瞬间,呼吸就是一滞。这玉盒乃是万年温玉所制,本身便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上面烙印着一个徽记——天剑阁内门,丹堂。 她心中一紧,带着几分疑惑与凝重,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了玉盒。 当她打开盒盖,看到那颗仿佛由无数水晶之心凝聚而成,通体剔透,内部有九个窍穴彼此连通,正缓缓搏动,散发着精纯到极致的生命道韵的“九窍玲珑心”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呆立当扬。 “九……九窍玲珑心?!”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那双妩媚的凤目瞪得浑圆,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身为一名资深炼丹师,她怎会不认识这种只存在于丹经中的传说级天材地宝! 这……这是炼制传说中能让筑基圆满修士凭空增加三成结丹几率的“破障金丹”的绝对主药! 三成! 对于她这种困在筑基圆满多年,几乎已经对结丹不抱希望的修士而言,这三个字,不亚于天道纶音!这意味着,她那停滞多年的修为,终于有了再次前进的希望! “你……你从哪里得来的?”苏晴烟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林夜,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狂喜,有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让她心头发酸的猜疑。 如此神物,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得到。而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清冷幽香,让她瞬间联想到了某种可能。 林夜看着她那副既激动又猜忌的模样,心中恶趣味大起。他伸出手,动作轻佻地揉了揉她那盘得一丝不苟、充满成熟风韵的人妻发髻,将那柔顺的发丝揉得微微散乱,才懒洋洋地叹了口气,用一种充满了委屈和落寞的语气说道: “还能是哪来的?夫君我给你乞讨来的呗。”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为了我家烟儿能早日结丹,我可是豁出去了,陪别的女人睡觉暖床,说尽了好话,才求来了这么一件宝贝。唉,我这当男人的,命苦啊。” 这番话一出,洞天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啊?”白芷那单纯的小脑袋瓜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她只听懂了“陪别的女人睡觉”,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她从林夜怀里挣脱,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央求道:“林夜哥哥,这东西能卖好多好多灵石吗?要是能卖很多灵石,我们把它卖掉好不好?你不要去陪别的女人睡觉了……” 苏晴烟的娇躯微微一颤,那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俏脸,此刻却一点点地白了下去。她抓着玉盒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当然闻到了林夜身上那股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清冷香气,那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一种极为高阶的、与功法、体质相合的体香。 陪别的女人睡觉暖床…… 乞讨来的…… 这几句话,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有得到神物的狂喜,有对自己无能的痛恨,有对林夜不惜“出卖色相”换来此物的感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嫉妒。 她知道,能拿出“九窍玲珑心”的女人,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都绝非自己能比。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竟然…… 看着苏晴烟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和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林夜心中暗笑不已。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让她们觉得,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他付出“巨大代价”换来的,她们才会更加珍惜,更加顺从,更加离不开自己。 一旁的柳媚儿,将一切尽收眼底。她莲步轻移,走到林夜身后,伸出纤纤玉手,为他轻轻地揉捏着肩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柔声道:“夫君辛苦了。” 她当然知道林夜是去找了那位高高在上的轻语仙子,也知道所谓的“乞讨”和“命苦”,不过是这个坏胚骗人的鬼话。以他的霸道性格,恐怕是那位轻语仙子被他折腾得够呛。 但她不会戳破。 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男人的面子,尤其是在别的女人面前,是需要维护的。她的这份体贴与默契,让林夜心中极为受用,反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了捏以示嘉奖。 苏晴烟看着他们两人这副默契的模样,再看看怀中这颗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神物,心中最后那点属于流云宗长老的矜持与骄傲,终于彻底崩塌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将玉盒紧紧抱在怀里。她抬起头,那双妩媚的凤目,第一次如此认真、如此专注地看着林夜,声音虽然依旧温婉,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郑重。 “此物……我收下了。”她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脸颊微红,声音低了下去,“只是……光有主药还不够,还缺一张丹方,以及数种辅药。” “丹方?”林夜眉毛一挑,大手拍在了她那丰腴浑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第一百七十三章 老乞丐 林夜却浑不在意,反而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霸道地宣布道:“上回不是告诉过你吗,哪能让我家烟儿亲自出马?我去!” 被林夜当着柳媚儿和徒弟的面,强行按在腿上,还被拍了那般羞人的地方,苏晴烟只觉得一张俏脸烫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却被林夜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那强烈的男子气息混合着另一股清冷的幽香将她包围,让她心慌意乱,最终只能又羞又恼地放弃了抵抗,将脸扭向一边,一副不愿理人的模样。 林夜欣赏着她这副明明羞愤交加,却又无力反抗的娇媚姿态,心中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了,都别杵着了。”林夜对着柳媚儿和白芷挥了挥手,“媚儿,去把咱们洞天里那些年份最高的灵药都采摘一些,分门别类放好。白芷,你去看看那几株新种下的辅药,用你的碧木灵气再催一催,务必让药性达到最佳。” “是,夫君。”柳媚儿柔顺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那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药田。 “好的,林夜哥哥!”白芷也脆生生地答应着,蹦蹦跳跳地跑去照顾她的那些“植物朋友”了。 洞天之内,立刻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林夜这才低头,看着怀中兀自还在生闷气的苏晴烟,低声笑道:“怎么,还在生气?夫君我这就要为你跑腿卖命去了,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苏晴烟闻言,娇躯一颤,终究是没法再硬起心肠。她转过头,那双妩媚的凤目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幽怨,最终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林夜。 “这是炼制破障金丹所需的几种关键辅药,你记一下。丹方之事,非同小可,通常都掌握在各大宗门的丹堂或是炼丹世家手中,极少外流。天剑城内最大的丹药商行是百草堂,或许……他们那里会有线索。但你切记,行事一定要小心,切莫暴露了九窍玲珑心的存在。” 她叮嘱得十分仔细,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切,让林夜心中一暖。 他接过玉简,神识一扫,将其中内容记下,然后捏住苏晴烟小巧精致的下巴,在她那红润的樱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知道了,我的好烟儿。等夫君回来,定要好好犒劳你一番。” 说完,不顾苏晴烟那羞得快要冒烟的表情,他哈哈一笑,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洞天之中。 天剑城。 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御剑飞行的修士如过江之鲫,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流光,却又极有默契地保持在特定的高度,不敢逾越城中心那几座高耸入云、被浓郁灵雾笼罩的山峰。 那里,便是天剑阁的真正山门所在。 林夜换上了一身寻常的灰色布衣,收敛了全身气息,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毫不起眼。 他没有急着去百草堂,而是先在城中随意逛了几圈,熟悉环境的同时,也用神识暗中观察着这座巨城的防御体系和修士的整体实力。 筑基多如狗。 这是林夜最直观的感受。甚至偶尔还能感应到一两道金丹的神识。 他不紧不慢地朝着城东的百草堂走去。 百草堂占据了整条街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座三层高的古朴阁楼,通体由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灵木建成。牌匾上“百草堂”三个字龙飞凤舞,蕴含着一股精纯的木系灵力,显然是出自某位大家之手。 林夜刚一踏入,一股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药香便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大堂内极为宽敞,一排排整齐的玉质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丹药和灵草,每一件都用灵光护罩保护着,旁边还有详细的介绍。 几名身穿统一青色丹师袍的伙计,正忙碌地招呼着客人。 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他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显然是个精明人物。他上下打量了林夜一眼,见他衣着普通,修为也只显露出筑基中期的样子,脸上的热情便淡了几分,但还是客气地问道:“这位道友,需要点什么?” 林夜也不在意,他来此不是为了受人追捧的。他故作拘谨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压低声音道:“管事,我想求购一张古丹方,不知贵店可有收藏?” 那管事眉头一挑,脸上的轻视收敛了几分。敢开口求购丹方的,要么是背景深厚的宗门弟子,要么就是身家丰厚的散修,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古丹方?”他引着林夜走向一旁的待客区,奉上一杯灵茶,“道友想求哪一类的丹方?我们百草堂收藏的丹方不少,但大多都是寻常货色。真正珍稀的古方,价格可不菲。” “在下偶然得到一味罕见主药,想要炼制一种能够辅助突破金丹瓶颈的丹药。”林夜半真半假地说道,他描述的,正是“破障金丹”的功效,却绝口不提“九窍玲珑心”的名字。 管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种客人他见得多了,大多是卡在筑基圆满多年,想要放手一搏的老修士。他沉吟片刻,道:“辅助结丹的丹方,倒确实有几张。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破障金丹’的丹方了。只是此方所需辅药极为苛刻,主药更是传说中的几种天材地宝,只有大宗门才可能拥有。道友确定要此方?” “就是它了。”林夜点头确认。 “此方乃是本店珍藏,价格……五十万下品灵石。”管事报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 饶是林夜早有准备,也不由得眼角一抽。五十万,这足以让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倾家荡产了。这王家,还真是心黑。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肉痛地犹豫了半晌,最后才一咬牙,将那装满了灵石的储物袋推了过去:“罢了,为了大道,些许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成交!” 那管事见他如此爽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脸上的笑容立刻真诚了许多,亲自去后堂取来了一枚封存完好的玉简。 交易完成,林夜又按照苏晴烟给出的清单,购买了几种日月洞天里没有的辅药种子。这些种子价格倒是不贵,加起来也不过数千灵石。 揣着丹方和种子,林夜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百草堂。 然而,就在他拐入一条僻静小巷,准备回听雨小筑时,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却在他身后突兀地响起。 “小友,留步。”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丹心初融意渐浓 这老乞丐满脸污垢,头发乱得像个鸟窝,手里还拄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杖,浑身上下,感应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但林夜的瞳孔却骤然收缩。 一个凡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而他这位金丹修士,竟然毫无察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前辈有何指教?”林夜不动声色地问道,体内的阴阳雷丹已经开始缓缓运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那老乞丐浑浊的眼珠子在林夜身上转了转,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伪装。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嘿嘿一笑:“年轻人,火气不小嘛。老乞丐我就是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儿,想来讨口饭吃。”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指了指林夜的怀里,沙哑地说道:“你身上那股子土腥味儿,又香又甜,比天剑阁药田所谓的灵田,可要高级多了。分老乞丐我一捧,如何?” 林夜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土腥味儿?息壤!这老怪物,竟然能闻到日月洞天里息壤的气息! 这究竟是什么来头? 林夜脑中念头急转,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丈说笑了,我就是一个穷散修,哪有什么灵田神土。您怕是闻错了。” “是吗?”老乞丐也不与他争辩,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意味深长地在他身上又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刚刚揣着丹方玉简的衣兜上,“也罢,土不给,那颗亮晶晶的小心脏,想必也是个好东西,不过可惜啊,你身上沾了她的气息。” 他抬头看了一眼雪霁峰,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似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好戏要开扬了,老叫花子还是不惹麻烦咯。” 说完,他摇了摇头,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很快便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林夜僵在原地,直到那老乞丐的气息彻底消失,他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上,连神魂都在颤栗。 好戏要开扬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剑阁核心处的雪霁峰。 什么好戏? 想也想不通,他摇摇头。 天剑城,果然是卧虎藏龙! 林夜不敢再有丝毫逗留,身形一闪,遁入山林,又绕了几圈,才回到听雨小筑。 上次黑风城的嚣张经历,可是让他长了个教训。 他心念微动,瞬间返回了日月洞天。 看到林夜回来,苏晴烟立刻迎了上来,美眸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盼。 林夜将玉简和种子递给她,故作疲惫地叹了口气:“幸不辱命。为了这张破方子,差点把老底都掏空了。” 苏晴烟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下一刻,她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便被欣喜所充斥。 “没错!真的是破障金丹的丹方!而且……而且这张丹方,比我师门传承的残方要完整得多!”她激动得娇躯都在微微颤抖,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仔细地研读着丹方,越看脸上的喜色越浓,最后,她猛地抬头,看着林夜,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张丹方上记载,若是以九窍玲珑心这等神物作为主药,再辅以年份足够的灵药,一炉……一炉能成丹四到五颗!” 四到五颗! 这个数字,让一旁的柳媚儿和白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苏晴烟,看着林夜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里面,除了感激与激动,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与依赖。 这个男人,为了她,真的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了下来。 她咬了咬下唇,那张成熟妩媚的脸蛋上,竟浮现出一抹少女般的羞红。她走到林夜面前,破天荒地,主动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声音低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林夜耳中。 “你……你辛苦了。今晚……我……我来陪你。” 苏晴烟那一句“我来伺候你”,如同最香醇的美酒,让林夜浑身都舒坦了起来。 日月洞天之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与热烈。 苏晴烟这位平日里端庄稳重的流云宗长老,此刻彻底化身为药园的总工程师。她挽着袖口,露出雪白丰腴的手臂,亲自规划着药田。哪块地适合种植喜阳的“龙血藤”,哪块地又需要阴湿的环境来培育“幽月草”,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张温婉妩媚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光彩,那是对丹道的热爱,更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夫君,喝茶吧?” 柳媚儿款款走来,用灵泉水泡好了清香的灵茶,端到田边,细心地为林夜和挥洒着汗水的苏晴烟擦去额角的汗珠。 林夜则像个监工的地主老财,悠闲地躺在藤椅上,一边喝着柳媚儿递来的灵茶,一边时不时地对苏晴烟那因弯腰而愈发显得挺翘浑圆的臀部,投去肆无忌惮的目光。 “烟儿,这株合欢果,长得倒是不错。”林夜指着一株刚刚被白芷催生出来,已经结出几颗粉红色果实的灵植,笑呵呵地说道。 这合欢果,正是炼制“破障金丹”所需的辅药之一,其名倒是颇为应景。 苏晴烟回头,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了往日的冷淡,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嗔怪与风情。她哪里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此果性烈,能调和药性,中正平和,你莫要想歪了。”她嘴上解释着,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红晕。 “哦?是吗?”林夜嘿嘿一笑,从藤椅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揽住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在她耳边低语道,“我瞧着,倒跟你有些像。外表看着端庄正经,内里嘛……也是热情如火,汁液甜美。”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没到晚上呢!”苏晴烟被这粗俗的比喻羞得满脸通红,伸手便去捶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柔荑。 林夜将她拉到一旁,远离了正专注于和植物说话的白芷。他看着苏晴烟那羞愤交加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这位熟透了的美妇人,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小女儿家的娇态。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再遇舔狗 “什么毛病?”苏晴烟下意识地问道。 “你看媚儿,”林夜朝不远处正巧笑嫣然的柳媚儿努了努嘴,“她喊我夫君,喊得多自然,多好听。你再看看你,一口一个你,多生分。” 苏晴烟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让她像柳媚儿那个天生媚骨的妖精一样,喊出那般亲昵的称呼?她……她做不到!她要面子的! “我……我喊不出口。”她把头扭到一边,声音细若蚊蚋。 “喊不出口?”林夜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这可不行。作为我的女人,连对我的称呼都这么生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林夜连自己的女人都管教不好?” 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就现在,喊一声夫君我听听。喊得好,有奖励。喊得不好嘛……哼哼,那就要接受惩罚了。” 苏晴烟娇躯一颤,看着林夜那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眼神,她知道,这家伙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 她咬着下唇,心中天人交战。 她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夫……夫君……” “大声点,我都没听见?”林夜故作不满地说道。 苏晴烟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狠狠地瞪了林夜一眼,那眼神里的羞恼,几乎要化为实质。 “夫君!”这一次,她像是豁出去了,声音大了不少,虽然依旧带着羞意,却也多了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嗯,这才像话。”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头就在她那红润的樱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作为奖励。 苏晴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一阵心慌意乱,浑身都软了下去。 她靠在林夜怀里,感受着他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曾几何时,她对这个强行占有自己的男人,充满了屈辱与痛恨。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份恨意,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种名为“依赖”和“喜欢”的情感所取代。 她发现,自己竟有些贪恋这个怀抱的温度,贪恋他霸道中带着一丝温柔的亲昵。 原来,这就是动情的感觉吗? 她心中一片茫然,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甜蜜。 林夜感受着怀中佳人身体的变化,心中暗笑不已。他知道,这位心高气傲的丹道长老,已经彻底被自己攻陷了。 他搂着她,看着那片在息壤和碧木灵气的滋养下,已经郁郁葱葱的药田,心中豪情万丈。 等苏晴烟结丹成功,他便又多了一位金丹期的女人。届时,通过日月洞天里的灵田灵植,他不仅能汲取她的丹道感悟一起炼丹,更能让自己的修为,再次突飞猛进。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洞天的混沌白雾,望向了遥远的天剑阁,望向了那座清冷孤高的雪霁峰。 轻语仙子,李惊鸿,清素飞雪真君……还有合欢宗。 一切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洞天之内,日月同辉,光芒柔和。 白芷早已在自己的小木屋里沉沉睡去,柳媚儿则在为林夜准备着沐浴的热水。 林夜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苏晴烟两人。 苏晴烟换上了一件轻薄的丝质睡裙,那成熟丰腴的娇躯,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端着一杯亲手酿造的灵酒,走到林夜面前,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上,带着一抹醉人的红晕。 “夫……夫君,请用酒。” 这一次,她喊得无比自然,那双妩媚的凤目,大胆地迎上林夜的目光,里面水波流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情意。 林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酒杯随手一放,然后一把将苏晴烟横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张柔软的床榻。 “喝酒,哪有品烟来得痛快!” 今夜,苏晴烟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而是化作了一汪柔情似水的春潮,用她那成熟丰腴的身体,热情而又生涩地,回应着林夜的每一次索取。 她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将这个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最真挚的报答。 ...... 洞中岁月长。 在苏晴烟这位资深炼丹师的精心调理和白芷碧木灵体的全力催生下,炼制“破障金丹”所需的辅药,在短短时间之内,便已全部成熟,且药性远超预期。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开炉炼丹。 而林夜,也在这温柔乡中,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巅峰。丹田内的阴阳雷丹愈发凝实,表面雷光流转,隐隐有风雷之声,距离金丹圆满,只剩下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他知道,是时候再去雪霁峰了。 月圆之夜。 与依依不舍的三女告别后,林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日月洞天。 他熟门熟路地朝着雪霁峰的方向走去。 就想回到自己家一样。 然而,这一次,他刚走到半山腰,便感觉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冰冷的敌意。 山道旁的一块巨石上,李惊鸿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正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不再是上次那种居高临下的倨傲与鄙夷,而是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机。 “你还敢来?”李惊鸿的声音,比雪霁峰顶的万年寒冰还要冷。 林夜停下脚步,心中暗道不妙。 这舔狗怎么天天在雪霁峰下,他是没自己的狗窝吗? 他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甚至还对着李惊鸿,露出了一个略带挑衅的笑容:“怎么,李师兄这是专门在此等我?莫非是上次送的丹药太少,心里过意不去,这次想再补我一点?” “油嘴滑舌!看我替轻语师妹掌掌眼。”李惊鸿眼中寒光一闪,一股属于金丹后期的强大威压,如山崩海啸般,朝着林夜碾压而去! 他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有些人,是他永远都不能觊觎的! 然而,预想中对方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扬面,并没有出现。 林夜站在原地,身形纹丝不动,仿佛那足以压垮一座山峰的威压,只是拂面的清风。他甚至还有闲心,掏了掏耳朵。 “就这?”林夜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失望,“李大公子的威风,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能让我掉根头发呢。” 李惊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他根本不是什么筑基期的散修,而是一个修为丝毫不下于自己的金丹修士! 一想到自己上次,竟然像个傻子一样,用一瓶破烂“凝元丹”去施舍一个同阶修士,李惊鸿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更让他妒火中烧的是,一个隐藏了修为的金丹修士,三番两次地出现在雪霁峰下,其目的,还用想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君召见 “啧啧啧,好大的杀气。”林夜像是被吓到了,拍了拍胸口,随即又话锋一转,笑嘻嘻地说道,“可惜啊,这事你说了不算。轻语她……就好我这一口。” 他故意将“轻语”二字,喊得亲昵无比。 “你找死!” 李惊鸿彻底被激怒了。他再也无法维持那份宗主大弟子的风度,口中发出一声怒喝,腰间的“惊鸿剑”锵然出鞘! 一道快到极致的银色剑光,如惊鸿一瞥,撕裂空气,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意,直刺林夜的咽喉! 这一剑,他没有丝毫留手,是存了必杀之心! 林夜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冰冷。 他正要召唤出“诛邪剑”,来试试自己融合了完整剑心通明后的战力到底是什么水准时。 然而,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而又冰冷的意志,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骤然降临! 这股意志,没有丝毫杀气,却带着一种漠视万物的淡然。仿佛在这股意志面前,无论是金丹后期的李惊鸿,还是距离金丹圆满仅仅一丝的林夜,都与路边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嗡——” 李惊鸿那志在必得的惊鸿一剑,在距离林夜咽喉还有三寸的地方,骤然凝固,再也无法寸进分毫。剑身发出一阵悲鸣,仿佛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李惊鸿的脸上,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敬畏。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雪霁峰顶,声音都在颤抖:“真……真君……” 林夜的心,也沉了下去。 清素飞雪真君! 她果然在关注着自己! 一道清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仿佛不是从任何方向传来,而是直接在两人的神魂深处响起。 “滚。” 只有一个字,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天地之威。 李惊鸿如蒙大赦,又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怨毒地瞪了林夜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今天算你走运”,然后狼狈地收回长剑,头也不回地御剑而去,逃也似的离开了雪霁峰。 山道上,只剩下了林夜一人。 那股浩瀚的意志,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如同实质的目光,落在了林夜身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审视”着他。 林夜感觉自己从里到外,仿佛都被看了个通透。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该滚了的时候,那道冰冷的声音,却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这一次,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传念。 “来峰顶,见我。” 林夜心中一凛,抬头望向那云雾缭绕、被清辉笼罩的雪霁峰顶。他没有犹豫,迈步向峰顶走去。 元婴巅峰又如何? 早晚有一天,也要让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真君,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尝遍人间极乐。 越往上走,空气中的寒意便越是刺骨,其中蕴含的灵气也愈发精纯。 林夜的阴阳雷丹乃是至阳至刚之物,这等寒气对他而言,反倒像是一味调剂,让他的神识愈发清明。 终于,他踏上了峰顶。 眼前的景象,让他也不由得为之失神。 峰顶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平台,地面由一整块巨大的万载冰晶构成,晶莹剔透,映照着天穹的星河,仿佛脚下便是另一片宇宙。平台中央,只有一棵古老的冰晶树,枝干虬结,通体散发着柔和的清辉。 而树下,一道身影背对着他,静静地伫立着。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风姿的背影。 一袭素白的衣裙,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却比世间最华美的锦缎更显高贵。如雪般的长发未经束缚,如同最柔顺的丝绸瀑布,一直垂落到她纤细的腰肢之下,随着山顶的寒风微微拂动。 她的身段并非轻语仙子那般丰腴惹火,而是恰到好处的匀称与窈窕,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柴,宛如天地间最完美的黄金比例,充满了道法自然的神韵。 最让林夜眼神一凝的,是她那双赤足。 她就那么赤着一双脚,站在万载冰晶之上。那双脚,线条优美,小巧玲珑,脚踝纤细,脚趾如新剥的玉葱般圆润可爱。肌肤在冰晶与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温润如玉的光泽,圣洁得不容一丝一毫的亵渎。 林夜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若是能将这双完美无瑕的玉足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再看这高高在上的真君,因为自己粗俗的举动而流露出羞愤、屈辱却又无力反抗的神情,那份征服感,恐怕比突破一个大境界还要来得痛快。 “师祖。”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林夜的遐思。 他转头看去,只见林轻语正站在一旁,俏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她显然早就到了,此刻看到林夜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竟涌起一股荒唐的念头——这家伙,该不会连师祖都敢觊觎吧? 她连忙给了林夜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收敛点。 林夜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猜对了。” 林轻语气得银牙暗咬,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狠狠地别过头去。 就在这时,那道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终于开口了。 声音依旧清冷,却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 “崇明天,即将显现了。” 崇明天? 林夜一脸茫然,这是什么玩意? 林轻语的娇躯却是猛地一震,那双清冷的凤目中,瞬间被极致的震惊所填满。“师祖,您的意思是……此次降临之地,会是在我天剑阁的疆域之内?” 清素飞雪真君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声音飘渺得像是从天外传来。 “嗯。” 她轻轻地吐出一个字,然后呢喃般地又说了一句:“来不及了……” 这四个字,让林夜心中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与之前在小巷中遇到的那个神秘老乞丐所说的“好戏”,有所关联。 “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清素飞雪真君的语气不带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个月后,我会亲自出手,为你们创造一个机会,去斩了那合欢宗的林清河。” 此言一出,林轻语的呼吸都急促了三分,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希望与激动。 林夜却是一头的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冒出个“崇明天”,又突然说要去杀林清河了?这中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他刚想开口询问,清素飞雪真君却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交谈的兴致,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便将林夜和林轻语二人包裹,下一瞬,两人便已经身处雪霁峰的半山腰。 第一百七十七章 崇明天 林夜和林轻语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与凝重。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返回了轻语仙子的寝宫,那股笼罩在心头的压力才稍稍散去。 林轻语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这才迫不及待地看向林夜,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先别急着问,”林夜看穿了她的心思,率先开口,“先告诉我,那‘崇明天’,到底是什么?” 林轻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那双清冷的凤目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崇明天,并非是我们这一界的所在,而是一处独立于主世界之外的秘境小世界。”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向往与敬畏,“这方小世界,据说乃是上古大能开辟,其法则与我们这一界不尽相同,里面生长着无数外界早已绝迹的天材地宝,更蕴藏着诸多上古传承与机缘。” “每隔千年,崇明天的运行轨迹,便会与我们所在的四域交汇一次。届时,天地法则会产生共鸣,撕开一道临时的空间裂缝,修士便可进入其中。而这一次,它靠近的,恰好是我们天剑阁所在的北域。” 林夜听明白了,这不就是个千年一开的超级副本么。 “既然是宝地,为何师祖说‘来不及了’?这跟杀林清河又有什么关系?”林夜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林轻语闻言,沉默了片-刻。她走到窗边,望着峰顶那片被云雾遮蔽的方向,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因为崇明天有一个最大的限制,”她幽幽地说道,“其内部的天地法则,只能容纳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进入。一旦有元婴期的大能强行闯入,便会立刻引得整个小世界法则暴动,空间崩塌。” 她转过身,看着林夜,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祖说来不及了,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时间,来不及了。” 她抬起纤纤玉指,向上指了指。 “大人她,可能……要尝试突破了。” 林夜心中一震。 清素飞雪真君,元婴巅峰,再往上一步,便是那传说中,能初步触碰法则之力的化神天尊! “一旦开始闭关冲击化神,短则数十年,长则数百年,期间不能受任何打扰。她这是打算在闭关之前,了却心愿,为我……也为你,创造一个斩杀林清河的机会。”林轻语的眼眶微微泛红,“而崇明天,便是最好的机会。” “合欢宗那位化神老祖,再如何霸道,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金丹期的峰主,就破坏四域默认的规矩,派元婴修士进入崇明天追杀我们。只要我们能进入其中,便等于暂时摆脱了所有元婴期以上的威胁。” 林夜了然。这清素飞雪,倒是个护短的。 “所以,她这是打算让你进去,在里面寻找机缘,顺便把仇报了?”林夜看着她。 “剑修,修的便是己身,求的便是一往无前。这等天赐良机,我岂能放弃?”林轻语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那份属于天之骄女的锋芒,再次显露,“崇明天之内,据说藏有能助人结成元婴的‘九转圣莲’,难道你就不想试试?” “想啊,怎么不想。”林夜懒洋洋地往冰玉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不过没必要那么麻烦。等我以后修为高了,直接抓个元婴期的女修来当鼎炉,种下道种,让她把元婴感悟全都贡献给我,不比去那什么崇明天里打生打死要来得轻松?” 林轻语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你……你当真君大能,都是我和媚儿那般,能任你随意拿捏的吗?你这般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把师祖她老人家给……” 她话还没说完,林夜便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捂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樱唇,将她整个人都拉倒在床上,压在身下。 “嘘……”林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惊恐地向上瞟了瞟,“我的姑奶奶,你给我小点声!想害死我啊!” 看着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林轻语那颗紧绷的心,不知为何,忽然就松弛了下来。她被气笑了,那双清冷的凤目,此刻笑得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逗你的。”她咯咯笑道,“师祖她老人家,何等身份,岂会偷听我们小辈的墙角。” “那可不一定。”林夜翻了个白眼,低头看着身下笑得花枝乱颤的绝美仙子,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好了,正经事谈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办点我们自己的正事了?一个月不见,我想死你了。” 林轻语的笑声戛然而止,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扭过头去,嘴硬道:“要做便做,少说这些浑话。为了……为了修为罢了。” 林夜嘿嘿一笑,也不与她争辩,低头便吻了下去。 寝宫内的温度,骤然攀升。 《阴阳大乐经》的玄妙法门,在两人神魂深处自行运转。 林夜仿佛看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冰原,而在冰原的尽头,一株雪莲正悄然绽放。他化作一道雷光,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不是为了摧毁,而是为了融入。 雷霆的炽热,并没有让雪莲凋零,反而让那冰晶般的花瓣,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冰雪的清冷,也并未浇灭雷霆的狂暴,反而让那毁灭性的力量,多了一丝滋润万物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风平浪静,林夜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那具散发着莹莹宝光、如同上好暖玉般的娇躯,感受着丹田内那愈发凝实,距离彻底圆满只差一线之隔的阴阳雷丹,心中一片舒畅。 他正要闭目调息,却感觉怀中的佳人,忽然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去,只见林轻语那张清冷绝美的俏脸上,红晕未褪,一双凤目水光潋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好像……还差一点。”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林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自己丹田内那尚未完全圆满的金丹。 他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忽然玩味地笑了起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调笑道:“怎么,我的轻语仙子,这是食髓知味了?” 林轻语的脸颊,腾地一下,又红了。她猛地别过头去,冷哼一声:“才没有!不过是被你胁迫,无法反抗罢了!” 那副嘴硬心软的娇羞模样,看得林夜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春夏秋冬 他仔细思忖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要在进入崇明天之前,将金丹修炼至真正的圆满之境,光靠今晚这一次,显然是不够的。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林轻语带入日月洞天。 在那方小世界里,有息壤培育的灵药,有灵泉滋养,更有日月同辉的玄妙气扬,与《阴阳大乐经》相得益彰。在那里双修,效果绝对是比外界好的,还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可问题是,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进去? 在这雪霁峰上,在清素飞雪真君的眼皮子底下,让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风险实在太大了。 林夜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林轻语那柔顺如瀑的长发,将她那古朴的发髻拆散,任由青丝如云般铺满了整张冰玉床。 “明天,你去听雨小筑找我。”林夜忽然开口道。 “听雨小筑?”林轻语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师祖她老人家,未必会允我频繁外出的。” “一次就够了。”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手指卷起她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一次,便能抵得上无数次。” 林轻语被他这故弄玄玄的模样弄得愈发好奇,却也知道他不想说,便不会再多问。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正,道:“对了,你之前说,在山下遇到了一个神秘的老乞丐?能让你都感到忌惮,恐怕来头不小。如今崇明天即将降临,各方牛鬼蛇神都会汇聚到天剑城来,其中必然混杂着不少魔宗的探子,你最近行事,定要小心。” 林夜心中一暖,反手在她那浑圆挺翘的曲线上拍了一记,笑道:“怎么,我的轻语仙子,这是开始关心我了?” “才没有!”林轻语的脸颊瞬间恢复了冰霜,“我只是怕你死了,道种反噬,白白连累了我的性命!” “好好好,是怕连累你。”林夜哈哈一笑,将她再次紧紧搂入怀中。 这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 第二日,清晨。 林轻语向师祖禀报,言说自己心境有碍,欲下山历练红尘,以求剑心通透。 清素飞雪真君并未多言,只是准了。 林轻语戴上一方素白的轻纱,遮住那足以引得满城轰动的绝世容颜,悄然来到了听雨小筑。 小院内,林夜早已等候多时。 “跟我来。” 林夜没有多余的废话,拉起她的手,便走进了最里间的静室。 林轻语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顺从地跟着他。她想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见林夜在静室内布下数道隔绝气息的禁制,然后,他看着林轻语,心念微动。 下一瞬,林轻语只觉得眼前景象一阵扭曲变幻。 那股熟悉的、被空间之力拉扯的感觉传来,但这一次,却比任何一次传送都要来得温和。 当她的视线再次恢复清明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彻底呆立当扬。 她看到了什么? 头顶,是一轮金色的太阳与一轮银色的月亮,并存于天际,洒下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辉! 脚下,是松软肥沃的黑色泥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仅仅是呼吸一口,都感觉自己的法力精纯了一分! 不远处,有一座古朴雅致的田家小院,院中一口古井,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灵光。 院外,是两亩见方的平整土地,上面生长着各种各样她只在最古老的典籍中才见过的、早已绝迹的奇花异草!每一株,都充满了难以想象的磅礴生机! 日月同辉! 这……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完全属于他,由他主宰的世界! 林轻语那颗引以为傲的剑心,在这一刻,被前所未有的震撼,冲击得摇摇欲坠。 她终于明白,林夜的底气从何而来。她终于明白,为何他一个金丹修士,就敢口出狂言,连元婴大能都不放在眼里。 拥有这样一方逆天的随身世界,别说元婴,就算是化神,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那双清冷的凤目,此刻写满了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有震惊,有骇然,有恍然大悟,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与有荣焉。 就在她心神激荡之际,三个风情各异的绝美身影,从那座木屋和小院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火红长裙,身段妖娆惹火,一双惑心瞳勾魂夺魄的绝色女子。她看到林夜,眼中立刻漾起柔情似水的笑意,那般自然,那般亲昵。 柳媚儿! 林轻语的瞳孔微微一缩。 紧接着,一个身穿鹅黄短衫,身段丰腴饱满,浑身散发着成熟妩媚风情的温婉妇人,也走了出来。她看到林夜,先是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却带着嗔怪与依赖。 是那个流云宗的炼丹长老! 最后,一个穿着翠绿衣裙,如同邻家小妹般清纯可爱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直接扑进了林夜怀里 是那个拥有碧木灵体的蠢丫头,白芷! 柳媚儿、苏晴烟、白芷…… 她们三人,竟然都在这里! 而且,看她们与林夜那般自然亲昵的姿态,看她们在这方世界里那副怡然自得,仿佛女主人般的模样…… 看着苏晴烟那股子人妻的感觉,眉梢含情,一看就没少被人滋润。 这个混蛋…… 有了自己柳媚儿和白芷还不够 看着眼前这荒诞而又和谐的一幕,林轻语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这个混蛋……有了自己和柳媚儿还不够,他到底……在这方世界里藏了多少个女人! 林夜十分享受林轻语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像个炫耀自己后院的地主老财,笑着介绍道:“来,都认识一下。” 他指着林轻语,对苏晴烟道:“烟儿,这位是轻语,你们之前在横断山脉见过,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苏晴烟的目光落在林轻语身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凝实无比的金丹气息,以及那份即便隐而不发也无法掩盖的、属于天之骄女的锋锐与高傲。 又一个……而且还是天剑阁的真传弟子,金丹后期的女剑修! 她心中五味杂陈,有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地位受到挑战的危机感,但更多的,却是对林夜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感到一阵阵心惊。 她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化作一声轻叹,对着林可语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林轻语也同样复杂地看着苏晴烟。一个筑基圆满的炼丹大师,竟也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她微微点头回礼,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身份。 “轻语姐姐,好久不见!”白芷倒是没什么心机,她认得林轻语,脆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柳媚儿则走上前来,对着林轻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柔媚入骨:“轻语妹妹,别来无恙。以后,我们便要一同伺候夫君了,还望妹妹不要嫌弃姐姐才好。” 她一句话,便点明了所有人的身份与关系,也隐隐宣示了自己大妇的地位。 林轻语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一个柔媚似水,一个温婉如玉,一个清纯可人,再加上自己这个清冷如冰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家伙……是打算凑齐春夏秋冬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玉榻承新露,冰心化春潮 她微微喘息着,丰腴惹火的娇躯上香汗淋漓,散发着莹莹宝光,与身下的冰玉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已经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如今……她竟能在《阴阳大乐经》的运转中,感受到一丝源自神魂深处的奇异快感。 那是一种冰与火交融,神与意合一的玄妙体验,让她那颗坚如磐石的剑心,都为之悸动。 “转过去。”林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林轻语娇躯一僵,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目中,闪过一丝羞恼与抗拒。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那种样子,让她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掌控,将她身为天之骄女的最后一丝尊严,都碾得粉碎。 “我不要……”她下意识地拒绝,声音细若蚊蚋。 “嗯?”林夜的鼻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他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又不听话?” 看着他那双闪烁着侵略性光芒的眼睛,林轻语心中一叹。 这个男人,最喜欢看她明明不愿,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 她咬着下唇,那点残存的傲气让她无法立刻顺从。 “好轻语。”林夜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 他翻身而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彻底驯服的艺术品,“看来,是为夫最近太温柔,让你忘了规矩。既然你不愿主动,那我就只好帮你一把了。” 话音未落,他便不顾她的惊呼,强行将她翻转过来。 “啊!”林轻语口中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褥子,羞愤欲绝。 那不堪的样子,让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一张脸烫得快要滴出血来。 然而,预想中粗鲁的占有并未立刻到来。 林夜只是静静地欣赏着,欣赏着那因为羞耻而紧绷的完美曲线,欣赏着那不堪重负、微微颤抖的雪白脊背,欣赏着那从后面看去愈发显得惊心动魄的曲线。 “你看,这样多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赞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让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你这身段,天生就该是为我准备的。以前那些年,真是暴殄天物。” 这番露骨的点评,让林轻语又羞又气,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恨不得立刻召出凌霜剑,狠狠收拾这个多情的混蛋。 就在她羞愤交加之际,一股温和而又霸道的阳雷之力,缓缓涌入。 那股力量像是一条条细密的丝线,温柔地缠绕上她的经脉,安抚着她那因为羞耻而躁动的气血。 紧接着,《阴阳大乐经》的法门自行运转,一股股精纯的太阴之力,从她的气海深处被引导而出,与那阳雷之力交汇、融合。 林轻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瓶颈,在那阴阳交泰的玄妙状态中,正被一点点地消磨、瓦解。 每一次力量的循环,都让她对剑道的理解,更深一分。那柄被她温养在丹田内的本命法剑“凌霜”,也发出了阵阵喜悦的剑鸣。 原来……原来这种姿势,能让《阴阳大乐经》的运转,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契合与高效。 轻语仙子迷蒙中微眯着眼眸,脸蛋红霞一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的阳雷之力,可以毫无阻碍地直达她的太阴本源,而她的太阴之力,也能最完美地反哺他的雷丹。 一时间,林轻语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羞耻,还是该感到……庆幸。 为了力量,为了复仇,这点花样,又算得了什么?她心中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渐渐地,那份抗拒与羞恼,被一种对力量的渴望所取代。她甚至开始笨拙地,尝试着去配合那股力量的流转。 林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好轻语,早就该这样了。” 寝宫之内,只剩下剧烈起伏的喘息,和那冰与火交织的奇异道韵。 …… 日月洞天之内,田家小院外。 苏晴烟正蹙着眉,指导白芷如何利用碧木灵气,催生一株“千年血参”的药性。可她的心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林夜闭关的那间木屋。 自从林轻语被带进来之后,那间木屋便被一道强大的禁制所笼罩。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能隐隐感觉到,从里面渗透出的、那股让她心惊肉跳的能量波动。 一股是林夜那霸道灼热的阳雷之力,而另一股,则是林轻语那清冷纯粹的太阴剑意。 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非但没有冲突,反而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生生不息、不断攀升的恐怖气扬。 苏晴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嫉妒。 是的,她在嫉妒。 她嫉妒林轻语那“太阴之体”的绝佳炉鼎资质,嫉妒她与林夜双修时,能产生如此完美的共鸣。 自己虽然也委身于林夜,可每次双修,更多的是被他那霸道的力量强行灌溉、滋养。虽然修为也在增长,但与此刻木屋中那股阴阳相济、道法和鸣的意境相比,终究是落了下乘。 她就像一个被皇帝临幸的普通妃子,得到的只是雨露恩泽。 而林轻语,却是那位能与帝王共论天下、琴瑟和鸣的皇后。 这种差距,让她这位心高气傲的丹道长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师父,你怎么了?”白芷那清脆的声音,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苏晴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揉了揉白芷的脑袋,“只是在想,这血参的年份,还是差了些火候。” 她嘴上这么说,目光却再次投向了那间木屋。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自己唯一的优势,便是丹道。若是不能尽快炼制出“破障金丹”,突破金丹,助他一臂之力,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迟早会被那个冰山美人彻底取代! 想到这里,苏晴烟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拉着白芷,走到药田边,指着那些在息壤和碧木灵气的滋养下,已经郁郁葱葱的灵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芷儿,从今天起,我们什么都不管了。你用尽全力,把所有的碧木灵气,都给我灌注到这些炼制破障金丹的辅药里去!” 白芷被她这副严肃的模样吓了一跳,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师父!” 不远处的柳媚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洞天之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一百八十章 丹炉起纷争,心机定乾坤 金丹,大圆满!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身下已经彻底瘫软如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的林轻语,心中豪情万丈。 一个月的时间,还剩下二十多天。 是时候,开炉炼丹了! 当林夜神采奕奕地推开木屋的门时,刺目的光辉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日月洞天之内,那轮金色的太阳与银色的月亮,光芒似乎比之前强盛了一些。整个小世界的灵气,都因为他修为的突破,而变得愈发浓郁与活跃。 院子里,柳媚儿早已备好了灵泉水和换洗衣物,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柔媚的脸上满是喜悦与崇拜。 “恭喜夫君,修为大进!”她自然而然地挽住林夜的胳膊,那柔软无骨的娇躯贴了上来,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嗯。”林夜满意地揉了揉她那优雅的妇人发髻,目光扫过整个洞天。 只见药田边,苏晴烟和白芷正围着一堆灵光闪闪的药草忙碌着。那些原本只是初具雏形的辅药,此刻竟全都达到了千年以上的药性,甚至有几株核心灵植,隐隐散发着万年灵药才有的独特道韵。 林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看来,自己闭关的这几天,苏晴烟这个女人,是真的急了。 他哈哈一笑,揽着柳媚儿的纤腰,大步走了过去。 “烟儿,芷儿,辛苦你们了。” 听到他的声音,苏晴烟和白芷同时回过头来。 苏晴烟娇躯一颤,她看着林夜,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上,神情极为复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夜身上的气息,变得愈发深邃莫测,那股属于金丹圆满的威压,让她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更让她心中一紧的,是跟在林夜身后,被柳媚儿搀扶着走出来的林轻语。 此刻的林轻语,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白长裙,面纱下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那双清冷的凤目,却亮得惊人。 她身上的气息,赫然也是金丹圆满,但那股锋芒毕露的剑意,却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与雷交融的、更加圆融内敛的奇特道韵。 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有了一丝媚态。 苏晴烟的心,又沉了几分。 这个女人,被滋润过后,竟比之前更美、更强了。 “人都到齐了,正好。”林夜清了清嗓子,一副地主老财准备分派任务的模样,“药材已经备妥,今日,便开炉炼丹!” 他一挥手,一座古朴的青铜丹炉,便轰然落在了院子中央。 “烟儿,你是主炼丹师,火候的掌控,由你负责。” “是。”苏晴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眼神变得专业而专注。 “轻语,你对上古典籍了解最深,负责辅助,监控药性融合,若有异变,及时提醒。” 林轻语清冷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媚儿,负责护法,调动洞天灵气,维持地火稳定。” “遵命,夫君。”柳媚儿巧笑嫣然。 “白芷,你的任务最关键。”林夜揉了揉她的脑袋,“炼丹之时,将你的碧木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丹炉,用你对灵植的亲和力,去安抚那些狂暴的药力。” “嗯!我努力林夜哥哥!”白芷用力地点着小脑袋。 一切安排妥当,炼丹正式开始。 轻语仙子玉手一挥,一团金丹离火便落入丹炉,熊熊燃烧起来。 苏晴烟神情肃穆,开始按照丹方,依次将辅药投入其中。 起初,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然而,当炼制进行到一半,需要将核心辅药“合欢果”与“冰晶草”一同投入时,问题出现了。 “等等!” 苏晴烟和林轻语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认同。 “合欢果性烈,冰晶草性寒,两者药性相冲,必须以‘龙血藤’的汁液作为中和,先行炼化,方可投入。”苏晴烟蹙着秀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是最稳妥,也是丹方上记载的标准流程。 “不妥。”林轻语却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异常坚定,“丹方是死的,药是活的。我们这里的冰晶草,受息壤和日月精华滋养,其寒性远超典籍记载。而合欢果,又被白芷的碧木灵气催生,阳气内敛,并未完全勃发。若是按部就班,反而会破坏两者最精纯的本源药性。” 她看向丹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最好的办法,是同时投入,再以至阳至刚之力,强行将两者瞬间融合。如此,非但不会药性相冲,反而能激发出‘冰火同源’的异象,丹药的品质和数量,至少能再上一层楼!” 苏晴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林轻语这番话,无疑是在质疑她的专业能力。 “强行融合?说得轻巧!”她冷声道,“我这个方法是最稳妥的,成丹数量虽然少,但稳妥,丹炉之内,毫厘之差便会满盘皆输!一旦失败,不仅这满炉的灵药会尽数报废,甚至可能引发炸炉!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我担得起。”林轻语的回答,干脆利落,那份属于天之骄女的自信与傲气,展露无遗,“修行之道,本就是一往无前。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就大道?” “你……”苏晴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一个炼丹师,竟然被一个剑修教怎么炼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就要吵起来。 一直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林夜,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了丹炉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烟儿说得对。”林夜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苏晴烟,“炼丹之事,安全第一。我们耗费了这么多心血,不容有失。” 苏晴烟闻言,心中一喜,紧绷的俏脸顿时缓和下来,还挑衅似的看了林轻语一眼。 然而,林夜的下一句话,却让她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不过……”林夜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这人,就喜欢玩刺激的。求稳,能炼出几颗丹药?洞天里这么多女人,值得赌一把!” 他转头看向林轻语,眼中满是赞赏:“轻语的提议,我准了。” “你!”苏晴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烟儿不听为夫的话?”林夜斜了她一眼。 苏晴烟娇躯一颤,在那股庞大的压力下,连退了两步,脸色煞白。她咬着下唇,眼中满是委屈与不甘,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丹成 他嘿嘿一笑,目光在苏晴烟和林轻语那两具风情各异的绝美娇躯上,来回扫视。 “既然你们两个精力这么旺盛,还有空吵架。那等丹成之后,你们就一起来我房里,用你们的心火,好好帮我巩固一下修为吧。谁要是敢偷懒,哼哼……”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晴烟和林轻语的俏脸,“唰”的一下,同时红透了。 这个混蛋! 竟然用这种事情,来作为惩罚! 两人又羞又怒,却又不敢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将这笔账,算在了彼此的头上。 一旁的柳媚儿,看得是忍俊不禁,心中对自家夫君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打一拉,恩威并施。 既解决了纷争,又确立了最终方案,还顺便为自己预定了晚上的“福利”。 这御下之术,当真是炉火纯青,已臻化境! 丹炉前,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苏晴烟和林轻语,这对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冤家”,此刻却不得不站在同一阵线。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不情不愿的羞恼,但更多的,是一种赌气般的专注。 林夜那句“一起来我房里”,悬在她们头顶。她们都知道,今晚的“惩罚”已是板上钉钉,若是连丹都炼不好,那后果恐怕会更加凄惨。 “开始吧。”林夜懒洋洋地往藤椅上一躺,像是等待好戏开扬的帝王。 林轻语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她并指如剑,一缕精纯无比的太阴剑意,从指尖流淌而出,化作两道晶莹的丝线,分别卷起了“合欢果”与“冰晶草”。 她的动作,精准而优雅,仿佛不是在炼丹,而是在雕琢一件绝世的艺术品。 “去!” 随着她一声轻叱,两味药性截然相反的主药,被剑意包裹着,同时投入了熊熊燃烧的丹炉之中! “轰——!” 丹炉猛地一震,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 炉内的南明离火,瞬间变得狂暴起来。一冷一热两股磅礴的药力,如同两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冲撞,眼看就要将整个丹炉都撕成碎片! “就是现在!”林夜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喝道。 苏晴烟不敢怠慢,立刻打出早已准备好的法诀,将自身精纯的火系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丹炉,拼尽全力去稳定那即将失控的火焰。她的额角,瞬间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芷儿!” “嗯!”白芷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将一双小手按在丹炉上,翠绿色的碧木灵气,如同潮水般涌入其中。 那股充满生命与亲和力的气息,像是一剂镇定剂,瞬间安抚住了那些狂暴的药力。原本互相冲撞的灵植精粹,渐渐平息下来,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 但,这还不够! 两股本源的力量,依旧泾渭分明,互不相融。 “该我了。” 林夜嘴角一咧,屈指一弹。 一道蕴含着极致阳刚与毁灭气息的紫金色雷光,从他指尖射出,精准无比地没入了丹炉之中。 那道雷光,仿佛是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根引线! “嗡——!” 整个丹炉,连同周围的空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 炉内,冰与火,阴与阳,在雷霆的强行撮合下,被压缩到了一个极致的奇点! 林轻语脸色一白,她能感觉到,自己用以包裹药材的那缕剑意,正在被那股恐怖的能量飞速消磨,即将崩溃! “凝神!守住!”苏晴烟娇喝道,她也到了极限,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轻语和苏晴烟,这两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在那一瞬间,她们仿佛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争风吃醋,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惩罚”。她们的眼中,只剩下同一个念头—— 成功!一定要成功! “合!” 两人异口同声,娇叱出声! 白芷的碧木灵气,化作了连接万物的桥梁。 柳媚儿调动着整个洞天的灵气,作为她们最坚实的后盾。 轰隆! 一声巨响,不是来自丹炉,而是来自这方小世界的天地! 只见日月洞天的上空,风云变色,灵气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漩涡。一朵完全由精纯药力凝聚而成的七彩祥云,凭空出现,将整个小院都笼罩其中。 丹炉之内,所有的狂暴都已平息。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沁人心脾的丹香,从炉顶的缝隙中飘散而出。 仅仅是闻到这股香气,在扬的几人,都感觉自己的修为,有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精进。 成了! 苏晴烟的眼中,被狂喜所充斥。她看着丹炉,又看了看身旁的林轻语,那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嫉妒与攀比,而是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敬佩。 林轻语也松了口气,那张清冷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如冰山解冻,雪莲初绽,看得林夜都为之一呆。 “开炉!” 林夜一声令下。 苏晴烟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出收丹的法诀。 炉盖冲天而起。 下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六颗龙眼大小、通体金黄、表面流淌着冰蓝色与赤红色道纹的丹药,正静静地悬浮在丹炉中央。每一颗丹药周围,都萦绕着淡淡的雷光,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六颗! 而且是品质远超预期的、极品破障金丹! “这……这怎么可能……”苏晴烟喃喃自语,她身为炼丹师,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炼制出如此神丹。 “没什么不可能的。”林夜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一招手,六颗金丹便尽数飞入他手中。 他看着手中这凝聚了他众多女人心血的杰作,心中豪情万丈。 他拿起一颗,递到苏晴烟面前,在她那丰润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的好烟儿,这是你应得的。有了它,你便可冲击金丹大道。” 苏晴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接过那枚承载了她所有希望的丹药,看着林夜,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浓浓鼻音的:“夫君……” 剩下的五颗,一颗递给了满脸羡慕的柳媚儿。 “媚儿,你如今已是筑基圆满,但你还需打磨一番。这一颗,先为你留着。待你功成,夫君亲自为你护法。” “谢夫君恩赐!”柳媚儿喜出望外,激动得眼波流转,恨不得立刻就以身相许。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分配金丹 小丫头正满眼羡慕地看着苏晴烟和柳媚儿,冷不丁看到一颗金光灿灿、香气扑鼻的丹药出现在眼前,顿时愣住了。 “林夜哥哥,这……这是给我的吗?”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给你的。”林夜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丹药塞进她的小手里,“你如今也到了筑基后期,虽然根基尚浅,离圆满还有一段距离,但这枚丹药你先收好。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哥哥亲自帮你护法。” “谢谢林夜哥哥!”白芷顿时喜笑颜开,小心翼翼地将破障金丹捧在手心,仿佛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她踮起脚,在林夜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跑开了,那副清纯娇憨的模样,让一旁的柳媚儿都忍俊不禁。 林夜的目光,随即落回到苏晴烟身上。 这位温婉妩媚的丹道长老,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一双凤目紧紧盯着手中的丹药,那张成熟动人的俏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连林夜走到她身边都没察觉。 林夜嘿嘿一笑。 看着她那被月白色道袍紧紧包裹、曲线浑圆挺翘的丰臀。 “呀!”苏晴烟如遭雷击,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向前踉跄了一步,险些将丹药都给丢了。她又羞又恼地回过头,那双含着水汽的凤目瞪着林夜,嗔道:“你……你做什么!” 林夜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那成熟娇躯传来的触感,低头在她耳边笑道:“我做什么?我是在提醒你,高兴得太早了。一颗破障金丹,加上我传你的《阴阳大乐经》,满打满算,能让你有六成机会。六成而已,有什么值得你乐得魂都飞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苏晴烟的身子不由得一软,依偎在他怀里,羞恼之余,又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辩解:“六成……六成还不够高吗?你知道我们流云宗的宗主赵无极,当年为了结丹,倾尽宗门之力,也才凑够不到两成的把握。他都敢赌,最后虽然失败了,可……可六成已是天大的机缘了!” “别人的两成是别人的事,我的女人,六成不行。”林夜的语气霸道而不容置疑。 “嗯……”苏晴烟口中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喘,浑身发软,双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她被林夜这番话,弄得心神激荡,那颗因为得到丹药而雀跃的心,此刻更是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所填满。 这个男人,虽然霸道、粗鲁、喜欢捉弄人,可他……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 “夫君自有妙计。”林夜在她耳边低语。 她这个姿势将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雄伟山峰,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苏晴烟娇躯剧颤,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口中发出细碎的、断断续续的嘤咛。 林夜享受了一番这极品美妇的温顺,这才抬起头,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站着的林轻语。 轻语仙子正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显然对这般当众宣淫的扬面极不习惯。 她那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只是那清冷的侧脸,依旧紧绷着,显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轻语。”林夜开口了。 林轻语娇躯微不可察地一僵,还是转过身来,清冷的目光看向他,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这破障金丹,若是在天剑城最大的坊市出手,能否换来一些辅助结丹的顶级灵物?”林夜问道。 林轻语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才有些扭捏地回答:“应当可以。极品丹药,有价无市。特别是这种能增加结丹三成几率的神丹,足以让任何金丹以下的修士疯狂。若是运作得当,换取一两件传说中的辅助灵物,并非不可能。”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松开怀中已经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苏晴烟,从剩下的三颗丹药中,又拿起一颗,走到了林轻语面前。 “这颗,交给你。”林夜将丹药递给她。 “给我干什么,对我无用。” 林轻语接过那枚丹药,入手温润,其上流转的冰火道纹与隐隐的雷光,无不彰显着此丹的非凡。 “我知道对你无用。”林夜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我是让你拿去换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还在喘息的苏晴烟,意有所指地说道:“结丹之时,修士不仅要面对肉身与法力的蜕变,更要经历一扬源自神魂深处的考验,那便是心魔劫。无数天资卓越的修士,并非倒在灵力不足上,而是被心魔趁虚而入,轻则道基受损,重则神魂俱灭。” “烟儿是丹师,平日里钻研丹道,心境修为本就比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剑修要弱上一筹。这心魔劫,正是她最大的难关。” 林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扬每个女人的耳中。 苏晴烟怔怔地看着林夜的背影,那双妩媚的凤目中,水光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她以为他之前那番话,只是为了凸显自己的霸道,为了找借口欺负自己。 却没想到,他竟连她最深处的隐忧都考虑到了。 这一刻,苏晴烟心中那最后一丝因为被强迫、被胁迫而产生的怨怼与不甘,如同春日下的冰雪,悄然消融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的依赖与归属感。 林轻语看着林夜,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行事乖张,暴虐好色,将她们视作可以随意采撷的炉鼎,视作可以肆意玩弄的禁脔。可偏偏,他又会对自己的“私产”细心到如此地步。 “所以,”林夜看着林轻语,“你的任务,就是用这枚破障金丹,去给烟儿换来能抵御心魔、稳固神魂的顶级灵物。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能额外增加结丹几率的宝贝,一并换来。” 他将丹药强行塞入林轻语的手中,那温热的触感,让轻语仙子如同触电般,指尖微微一颤。 “你……为何要我去做?”林轻语的声音有些干涩。 “因为你是清素飞雪真君的亲传弟子。”林夜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身份,在天剑城,比什么都好用。由你出面,能将这颗丹药的价值最大化,也能震慑那些宵小之徒,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的轻语仙子,可别让为夫失望啊。”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补充了一句。 林轻语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猛地后退一步,紧紧攥着那枚丹药,那份属于天之骄女的傲气,被他这番话激了上来。 “知道了!”她冷冷地丢下三个字,转身便走,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仓促。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夜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而苏晴烟,则走到林夜身后,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她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丝前所未有的濡慕与温顺。 “夫君……” 第一百八十三章 溪边品仙 今日,天宝阁的三楼,一间最雅致的贵宾室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天宝阁的首席大管事,一个须发皆白、修为已至金丹后期的胖老者,正满脸堆笑地亲自为面前的女子沏茶。 “轻语仙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小老儿这天宝阁蓬荜生辉啊。”胖老者姿态放得极低。 眼前这位,可不是寻常的真传弟子。 她是雪霁峰那位主人的关门弟子!是整个天剑阁,乃至整个北域,都无人敢轻易得罪的存在。 林轻语端坐于主位,面覆轻纱,气质清冷如雪山之巅的莲花,不沾一丝人间烟火。她并未理会胖老者的奉承,只是淡淡地将一个玉盒,推到了桌子中央。 “我有一枚丹药,想换几样东西。”她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玉盘,清脆而冷冽。 胖老者心中一动,连忙陪着笑道:“仙子请讲,只要是这天剑城有的东西,小老儿定为仙子寻来。” 林轻语没有说话,只是玉指轻点,打开了玉盒。 嗡——! 一股浓郁到极致的丹香,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若非房间内有禁制阻隔,恐怕早已引得满城异象。 “这……这是……极品破障金丹!!”他失声惊呼,满是难以置信。 破障金丹本就稀有,极品更是凤毛麟角! “仙子,您……您要换什么?”胖老者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七窍玲珑玉,清心普善咒的玉简,或者,能增加结丹几率的灵物。”林轻语报出了自己的要求,“有多少,要多少。” 胖老者一愣。 他本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索要什么顶阶法宝或是天价的灵石。却没想到,要的竟是这些虽然稀有,但用途相对单一的辅助灵物。 七窍玲珑玉,能稳固神魂,在突破时佩戴,可大大削弱心魔的威力。 清心普善咒,更是佛门专门用来降服心魔的无上法门。 这些东西,对于那些道心稳固的剑修或法修来说,作用不大。但对于丹师、器师这类神魂相对脆弱,或是根基不稳、依靠外力强行突破的修士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至宝。 这位轻语仙子,难道是要为某位亲近的丹师朋友换取? 胖老者心思电转,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道:“仙子稍候,小老儿这就去库房清点!” 最终,经过一番清点,林轻语用那枚极品破障金丹,换到了一块拳头大小、通体剔透的七窍玲珑玉,一枚记载着完整《清心普善咒》的古朴玉简,以及一枚“降尘丹”。 降尘丹,虽不如破障金丹,却也能增加一成几率。 除此之外,刘管事为了表达结交之情,还额外赠送了一片“净心琉璃莲”的花瓣。此莲三百年一开花,花开七瓣,每一瓣都蕴含着净化神魂的奇异力量,是真正的有价无市之物。 林轻语收好所有东西,离开了天宝阁。 夜幕降临,月华如水。 听雨小筑内,一片静谧。 林夜正躺在院中的那张藤椅上,悠闲地晃着腿,手中把玩着一枚漆黑的龟甲。 一道清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中。 林轻语回来了。 她走到林夜面前,将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语气平淡地汇报:“七窍玲珑玉,降尘丹三枚,净心琉璃莲花瓣一枚,还有一部《清心普善咒》。” 林夜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办得很好。”他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位清冷如月下仙子的绝色道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辛苦了,你劳苦功高,为夫当有所赏赐。” 林轻语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为夫决定,赏你……陪我共浴一次。”林夜笑嘻嘻地说道,“算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泡澡了,正好联络联络感情。” “你!”林轻语的俏脸,瞬间染上了一层薄怒的红晕。 这个混蛋,脑子里除了这些龌龊事,就没别的了吗!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便拒绝。 “唉,逗你的。”林夜却摆了摆手,一脸无趣地站起身,“真没意思。算了,你不陪我,我自个儿去。” 说着,他便径直走向院子角落那条从后山引来的清澈小溪,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外衣,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然后“噗通”一声,跳进了溪水里。 “哗啦……” 清凉的溪水没过他的胸膛,林夜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靠在岸边的岩石上,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只是在享受这月夜下的清凉。 林轻语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她看着在水中闭目养神的林夜,银牙暗咬。这家伙,就是故意在拿捏她。 可她又能如何? 她在溪边站了许久,夜风吹拂着她的裙摆,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圣洁而孤傲。 最终,她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缓缓走到溪边,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坐下。然后,在林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她认命般地,轻轻褪去了脚上的素白云履和罗袜。 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足,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那双脚,小巧玲珑,肌肤胜雪,脚趾如新剥的玉葱般圆润可爱,脚踝纤细,线条优美得仿佛是上天最杰出的作品。 她将那双玉足,试探着,缓缓浸入清凉的溪水中。 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从脚底传来,让她那有些烦躁的心,都为之一定。 这水……确实很舒服。 她又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咬了咬牙,将白色的裙摆,撩到了挺翘的臀下,然后缓缓地,将那双修长圆润、堪称完美的美腿,也尽数没入了水中。 月光下,水波荡漾,映照着那双欺霜赛雪的长腿,光影交错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 林轻语背对着林夜,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般举动,对她而言,已经是极大的羞耻。 她只希望这个混蛋能知足,不要再得寸进尺。 然而,她显然是低估了林夜的无耻。 就在她刚刚适应了水温,心中稍稍放松的刹那,一只大手,毫无征兆地从水中伸出,闪电般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柔夷,猛地向后一扯! “啊!” 林轻语猝不及防,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重心失衡,向后倒去。 “噗通!” 水花四溅。 她整个人都摔进了溪水里,冰凉的溪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那身素白的衣裙,湿透之后,紧紧地贴在了她那丰腴惹火的娇躯上,将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你...你做什么!”林轻语又羞又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林夜早已如影随形地欺了上来,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做什么?”林夜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你猜猜看。” 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靠在溪边的青石上。 “我要回去了……”林轻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充满了抗拒与恐惧,“师祖她……她会发现的……明天我再陪你好不好?求你了……” “嘘……”林夜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点起一串串战栗的火花,“放心,很快就好。你乖一点,我就早点让你走。” 他扶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让她趴在岸边的青石上。 那丰腴浑圆的臀儿,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完美弧线。 溪水潺潺,月色撩人。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一次,林夜并没有像以往那般许久。 “好了,你可以走了。” 轻语仙子春色朦胧的回过头,眉梢满是春情。 他…… 林轻语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一身湿透的狼狈,慌乱地从水中爬起,头也不回地施展身法,化作一道白影,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听雨小筑,向着雪霁峰的方向飞去。 林夜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 他知道,对付林轻语这种高傲的女人,一味的强压,只会让她在心底积蓄更多的恨意。 偶尔施以恩惠,效果便出奇的好。 Ps:书又被动态审核了,提示书名或简介可能有问题,还得改,所以这几天写的都很收敛,尽量不进小黑屋,不过已经做好准备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娇憨白芷 一轮金日与一轮银月并悬天际,柔和的光辉洒满大地。 他才刚站稳,就看到入口不远处,一道娇小的身影正蹲在那儿。 小丫头穿着一身翠绿的衣裙,双手托着腮帮子,正对着入口的方向发呆,手里还捏着一颗红彤彤的灵果。她似乎等了很久,有些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钓鱼,模样憨态可掬。 林夜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 看着她那蓬松的发髻和因为困倦而微微嘟起的小嘴,林夜心里某个地方柔软了一下。他伸出手,捻起一缕她耳边的发丝,对着她小巧挺翘的琼鼻,轻轻挠了挠。 “唔……” 白芷的鼻子皱了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林夜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的困意都一扫而空。 “哎!” 她迷茫的叫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献宝似的将手中那颗灵果举到林夜面前。 “看!最大最红的果子,我特意给你留的!” 那灵果有拳头大小,通体赤红,表面流淌着淡淡的灵光,一看便知蕴含的灵气极为充裕。 林夜心中一暖,接过了果子,却没有立刻吃。他看着白芷那双写满了“快夸我”的期待眸子,故意逗弄她:“哦?只有我有?媚儿姐姐和师父她们呢?” 白芷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小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扭捏地小声说:“她们……她们可以自己摘嘛!这个……这个是最好的!” 那语气里,带着点小心虚,又藏着几分小得意。 林夜哈哈一笑,不再逗她,拿起果子,张口便咬了一大口。 “咔嚓。” 果皮清脆,内里汁水丰沛甘甜,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他浑身都舒坦了几分。 “很甜。” 他忽然俯下身,凑到白芷面前,将自己咬过的那一半果子,递到了她的小嘴边,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 “你也尝尝?” 白芷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看着林夜咬过的那个缺口,又看看他近在咫尺的脸,脸颊瞬间爆红,热气直冲头顶。 吃,还是不吃? 吃了,那不就是……不就是跟他亲…… 不吃,又好像辜负了林夜哥哥的好意。 她的小脑袋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抵不过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她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就着林夜的手,在那缺口旁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香甜的汁水在口中化开,似乎比自己平时吃的任何一颗果子都要甜。 她的脸更红了,烫得厉害,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去看林夜。 看着白芷那副羞得快要钻进地里去的模样,林夜心情大好。 “最近辛苦你了,这些灵植能长得这么好,多亏了你的碧木灵体。”他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在开辟出的田垄间缓缓踱步。 白芷被他夸奖,心里甜丝丝的,小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些许,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有啦,是师父和媚儿姐姐她们也很用心的。” “哦?那她们人呢?”林夜随口问道。 “不知道呢。”白芷娇憨地回答,“白天炼丹,师父和轻语姐姐都累坏了,媚儿姐姐也一直帮忙护法,可能……可能都去休息了吧。” 林夜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两人走在田间,两旁的灵稻已经抽穗,颗颗饱满,散发着诱人的米香。不远处的果树上,挂满了各色灵果,在日月光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林夜随手从旁边一株不知名的灵植上,摘下了一片嫩叶。 白芷见状,立刻气鼓鼓地撅起了小嘴:“林夜哥哥!那株灵草还没到年份呢,现在摘了,会少卖好多好多灵石的!” 她一副小管家婆的模样,认真地计算着损失,让林夜忍俊不禁。 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在她抗议的呜咽声中,俯身吻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香甜小嘴。 “唔……呜……” 白芷的抗议声被堵了回去,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推着林夜的胸膛,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良久,林夜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小白花剧烈的喘息着,一双水眸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气,又羞又气地捶了他一下。 “林夜哥哥真是个坏蛋!” 她丢下这句话,便红着脸,转身跑掉了,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溜烟地钻进了她和苏晴烟居住的房间。 林夜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神识悄然散开,扫过那间木屋。 苏晴烟正静静地侧卧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了。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道袍,或许是炼丹消耗了太多心神,连外衣都未曾褪去。 林夜想了想,终究没有进去打扰她。 这个女人,刚刚经历了道心上的纷争,又耗费了巨大的精力炼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他转身,推开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门。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柔和光辉,他看到床上那道熟悉而又惹火的身影。 一身火红色的薄纱睡裙,正侧卧在床上。裙摆很短,堪堪遮住那浑圆挺翘的臀峰,一双修长匀称、白皙如玉的美腿就那么交叠着,暴露在空气中。 没有林夜,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从披散的柔顺长发,到起伏的纤细腰线,再到那惊心动魄的臀峰,以及那双乖巧并拢的白皙玉足,每一寸曲线,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林夜静静地走到床边,然后悄无声息地躺了上去,从身后,轻轻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温热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让睡梦中的柳媚儿娇躯微微一颤。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看清身后的人是林夜时,她慵懒地呢喃了一声。 “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勾人。 林夜看着她那张在月光下愈发显得妩媚动人的俏脸,还有那细腻修长的脖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没多久。” “嗯……”柳媚儿轻哼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像只温顺的小猫,乖巧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熟悉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迟疑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在昏暗中望着林夜。 “夫君,今晚……不想要媚儿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痴心盼君归,再为玉人谋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柳媚儿的耳朵瞬间红了,她狡黠一笑,伸出玉臂勾住林夜的脖子,吐气如兰。 “夫君难道不是吗?媚儿可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你……你可急不可耐了,还掐人家脖子……”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那你后来不也习惯了?”林夜微笑着,大手顺着她柔滑的脊背一路向下,在那挺翘饱满的曲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嗯……”柳媚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只慵懒的猫咪,在他怀里蹭了蹭,呜呜地撒娇,“那还不是被夫君……现在一天不见夫君,媚儿就浑身难受。” 这般直白露骨的话,她说得自然而又妩媚,没有半分羞涩,反而充满了对自家男人的依赖与讨好。 林夜心中畅快,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这才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从最初的清冷抗拒,到被彻底征服后的病态依赖,再到如今这般柔情似水、善解人意。柳媚儿已经完全成了他的形状,是他在这冰冷修仙界中,最温暖的港湾。 “夫君,”柳媚儿忽然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认真,“今天炼丹的时候,轻语仙子和苏长老……” “我知道。”林夜打断了她的话,“女人多了,是非就多,这很正常。” “媚儿不是想说她们的不是。”柳媚儿连忙解释道,“媚儿只是觉得,苏长老她……心里好像很苦。她不像轻语仙子那般天资绝世,也不像媚儿这般……早就认命了。她心里还端着流云宗长老的架子,又记挂着白芷那丫头,如今被夫君这般对待,怕是……怕是心里拧巴着呢。” 林夜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这个只知道在床上承欢邀宠的小妖精,心思竟也这般细腻。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林夜饶有兴致地问道。 柳媚儿的俏脸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媚儿觉得,夫君对她,已经够好了。那破障金丹,还有特意让轻语仙子去换来的宝物,都是天大的恩情。只是她自己还没转过弯来。等她哪天想通了,或者……等她结丹成功,成了夫君的人,尝到了甜头,自然就会像媚儿一样,对夫君死心塌地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女人嘛,嘴上说不要,身子都是很诚实的。多疼她几次,就好了。 ...... 林夜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遍苏晴烟结丹的机会。 阴阳大乐经带来的三成机会,破障金丹本身的三成,再加上轻语仙子换来的降尘丹,又能添上一成。 七成。 若是再算上七窍玲珑玉和净心琉璃莲花瓣对心魔的削弱,苏晴烟渡劫的成功率,怕是已经逼近了八成。 对寻常修士而言,这已是逆天的机缘,足以让他们赌上身家性命。 可林夜却依旧觉得不够。 稍作思量,他便有了决断。 他清点了一下储物戒中剩余的灵石,又去日月洞天的灵田里,采摘了数株已经成熟、药性足以媲美千年灵植的金丹期辅药。 做完这一切,他的身影便再次消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听雨小筑,融入了天剑城熙攘的人流之中。 他接连跑了数家规模不小的丹药商行与材料铺子,凭借着从苏晴烟那里汲取来的丹道感悟,与那些精明的掌柜们讨价还价。 最终,他耗尽了身上大半的灵石,又搭上了两株珍贵的千年灵药,总算从一家不起眼的铺子手里,换来了一枚名为“固元紫金丹”的丹药。 此丹虽不能直接提升结丹几率,却能在冲击瓶颈时,最大限度地稳固修士丹田内的液态真元,防止其在凝结过程中因后力不继而溃散。 这等功效,间接又能为苏晴烟的突破,再添上半成把握。 至此,林夜才算勉强放下心来。 他心念一动,返回日月洞天。 洞天之内,日月同辉,光华柔和。 苏晴烟正俯身在药田边,用一个木瓢,小心翼翼地为一株新生的灵植浇灌着古井中的灵泉水。月白色的道袍,因是俯身的姿势,那本就宽松的袍子被高高撑起,自挺翘的臀峰处向下滑落,紧紧绷在那丰腴浑圆的曲线上,勾勒出一道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 随着她浇水的动作,那两瓣丰臀微微晃动,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林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欣赏了片刻这诱人的景色。 他抬起手,对着她的肩膀,毫不客气地拍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静谧的药田边,手感极佳。 “啊!” 苏晴烟惊呼一声,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木瓢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回过头,看清是林夜,那张因劳作而带着薄汗的妩媚俏脸先是一红,随即柳眉倒竖,凤目中带着羞恼。 “你又做什么!天天这般下流!” 她嘴上嗔怪着,身子却没有躲闪。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早已习惯了这家伙神出鬼没的骚扰和粗鲁的动作。 林夜嘿嘿一笑,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她那柔软丰腴的娇躯整个揽入怀中,顺势打量那将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山峰。 “烟儿,我这不是看你辛苦,来慰劳慰劳你吗?”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温热的耳廓,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让苏晴烟的身子不由得一软,浑身都有些发麻。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却被那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只能任由那只作恶的大手在自己发丝间肆虐。 “我才不要你这般慰劳……” 她小声地抗议着,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威慑力。 林夜在她怀里蹭了蹭,感受着那成熟娇躯传来的惊人柔软与沉甸甸的触感,嘴角的笑意更浓。 “烟儿,你说你这身段,如此丰腴夸张,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侵略性。 “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奶水肯定足得很,保管饿不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好生养的 她虽已是熟透了的年纪,身段也确实傲人,可心思到底还如少女般羞涩,哪里听过这等露骨的调戏。 “呸!” 她羞愤地啐了一口,伸手便要去推开林夜。 可就在这时,她的动作忽然一顿,一双妩媚的凤目,落在了林夜的肩头。 她伸出纤纤玉指,从他的衣衫上,轻轻拈起了一根极细的、泛着淡淡清冷气息的黑色长发。 那发丝,与她和柳媚儿的都不同。 苏晴烟捏着那根发丝,递到林夜眼前,那张红润的俏脸上,羞愤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去。” 她斜了林夜一眼,语气里带着一股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意。 “我看啊,昨天那位轻语仙子,也是个好生养的。” 林夜闻言,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林轻语那清冷绝美的模样,尤其是她那典型的梨形身材,高傲挺拔的胸脯与异常丰腴浑圆的臀部,形成了惊人的反差。 即便是穿着宽松的道袍,练剑时那紧绷的臀线,也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她?” 林夜对着苏晴烟那张香汗淋漓的脸蛋,重重地亲了一口,发出一声响亮的“吧唧”声。 “她那性子,冷得像块冰,不给我生。” 他捏住苏晴烟小巧的下巴,霸道地说道。 “哪有我的好烟儿这般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都舒服。” 苏晴烟被他这番话哄得心里舒坦了不少,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她偷笑着,斜睨着林夜。 “那……那你让媚儿妹妹给你生呀,她对你可是百依百顺,最听你的话了。” “苏长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呢。” 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柳媚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紧身长裙,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两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晴烟的身后,学着林夜方才的模样,扬起手,对着苏晴烟那挺翘的丰臀,也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呀!” 苏晴烟被她这一下弄得又是一声惊呼,俏脸更红了。 “媚儿,你……你也学坏了!” 苏晴烟又羞又恼,想要转身去和柳媚儿理论。 柳媚儿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她走到林夜身侧,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将自己柔软的娇躯贴了上去。 “这怎么能是学坏呢?夫君疼爱苏长老,媚儿瞧着也心生欢喜,自然要帮夫君一把。” 她说着,还对着苏晴烟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里面满是狡黠。 “再说了,为夫君生儿育女,本就是我们做女人的本分。若是苏长老不愿意,媚儿可是愿意得很呢。只要夫君肯多疼疼媚儿,别说一个,生一支修士大军,媚儿都愿意。” 她这番话说得大胆而又露骨,让一旁的苏晴烟听得是面红耳赤,心中暗骂这个小妖精不知羞耻。 可偏偏,柳媚儿那副理所当然、心甘情愿的模样,又让她生不出半点气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林夜心中大为畅快。 他看着苏晴烟那副明明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的娇媚姿态,又看了看柳媚儿那柔情似水、百依百顺的妩媚模样,心中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了,都别闹了。” 林夜清了清嗓子,这才说起了正事。 他将方才在天剑城换来的那枚“固元紫金丹”,连同之前让林轻语换来的几样宝物,一并取了出来,放在苏晴烟面前。 “这是七窍玲珑玉,能稳固神魂,在你冲击瓶颈时,可护住你的灵台清明。” “这是净心琉璃莲的花瓣,还有降尘丹,都是抵御心魔的上品灵物。” “这篇《清心普善咒》,乃是佛门秘法,你且记下,对降服心魔有奇效。” 林夜一件一件地为她介绍着,语气平淡,仿佛拿出的不是足以让无数筑基修士疯狂的至宝,而是几件寻常的玩意儿。 最后,他拿起那枚固元紫金丹。 “这枚丹药,能稳固你的真元,在你凝丹的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 “算上这些,再加上你我双修的《阴阳大乐经》,你此番结丹,当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至于心魔之劫,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林夜将所有东西,都推到了苏晴烟的面前。 苏晴烟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些灵光闪闪、散发着惊人气息的宝物,她那双妩媚的凤目,红唇微微张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八成…… 心魔之劫可以忽略不计…… 她本以为,能有六成机会,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是她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可这个男人,却还不满足。 他竟又为她寻来了这许多的珍稀灵物,硬生生地,将这概率,推到了一个这么高的地步。 苏晴烟的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彻底包裹。 她看着林夜,那张俊朗而又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理所当然的霸道。 仿佛为她做到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你……” 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化作了几个字。 “代我……谢谢她。” 她知道,这些东西里,有一部分是林轻语用那颗极品破障金丹换来的。 让她去向那个与自己有些不快的清冷仙子道谢,她心中多少有些别扭,可这份人情,她却不能不认。 “谢她做什么。” 林夜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她也是我的女人,为我的另一个女人办事,不是应该的吗?” 他这话说得蛮不讲理,却让苏晴烟的心,跳得更快了。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林夜拍了拍她的身子,催促道:“东西都给你备齐了,还不快去准备?早日结丹,早日也能更好地伺候夫君我。” 苏晴烟被他这句粗俗的话,弄得刚刚酝酿起来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她狠狠地白了林夜一眼,那眼神里没了往日的冷淡,反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嗔。 她收好所有的宝物,转身走向那间属于她和白芷的木屋。 “媚儿,芷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她回头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苏长老。” 柳媚儿巧笑嫣然地应下,“您只管安心突破,洞天里的一切,有媚儿和夫君在呢。” 苏晴烟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走入木屋,关上了房门。 她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先盘膝坐下,取出了那枚记载着《清心普善咒》的玉简,将神识沉入其中,仔细研读。 而后,她又将七窍玲珑玉佩戴在胸前,感受着那股清凉之意顺着肌肤渗入神魂,让整个人的心神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与专注。 做完这一切,她才取出了那枚破障金丹。 看着这颗凝聚了众人心血,承载了她所有希望的神丹,苏晴烟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她张开樱唇,将丹药吞入腹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洞天无风雨,心魔如春风 一股磅礴而又精纯的药力,瞬间在她体内炸开,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最终汇入丹田气海! 苏晴烟不敢怠慢,立刻运转《阴阳大乐经》的心法,引导着这股庞大的能量,开始冲击那道坚不可摧的瓶颈! 木屋之外,林夜和柳媚儿静静地守候着。 苏晴烟结丹,正式开始! 时间缓缓流逝。 日月洞天之内,光辉流转,始终如一。 木屋中,苏晴烟的气息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节节攀升。 破障金丹的药力,在她体内化作了最锋锐的矛,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那层无形的壁障。 而《阴阳大乐经》的玄妙心法,则如同最坚实的后盾,不断地转化、吸收着药力,将她的液态真元,打磨得愈发精纯、凝练。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林夜能清晰地感知到,苏晴烟丹田内的真元,正在飞速地压缩、固化,逐渐显现出一颗丹药的雏形。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颗金丹的雏形彻底稳固,只剩下最后的水磨工夫时,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临了。 心魔劫! 这是每一位修士结丹时,都必须面对的凶险一关。 林夜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诡异的能量波动,开始在苏晴烟的识海中滋生。 那是她过往岁月中的所有不甘、怨恨、恐惧与执念,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化作了最恐怖的魔头,要将她的神智彻底吞噬。 然而。 苏晴烟胸前佩戴的那块七窍玲珑玉,忽然散发出一阵柔和的清光,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的灵台识海牢牢护住。 紧接着,她口中开始无意识地念诵起《清心普善咒》的经文。 那一个个金色的佛门符文,从她口中飘出,在她的识海中回荡,化作了净化一切邪魔的禅唱。 那些刚刚滋生出来的狰狞魔念,在这双重守护之下,就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冰雪,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便被迅速地净化、消融。 整个过程,平静得不可思议。 与其说是渡劫,倒不如说是一扬春风化雨般的洗礼。 原本最是凶险的心魔之劫,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化解了。 林夜见状,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这番准备,没有白费。 又是数个时辰过去。 木屋之内,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仿佛是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紧接着,一股远超筑基圆满的、强大而又圆融的气息,从木屋中轰然爆发! 那股气息,如渊如海,带着一股金属般的质感与厚重。 成了! 金丹已成! 林夜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苏晴烟已经不再是那个受困于筑基瓶颈的流云宗长老,而是一位真正的金丹真人! 然而,林夜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便又凝固住了。 他抬起头,看向日月洞天的天空。 那里,依旧是日月同辉,一片祥和,没有丝毫风云变幻的迹象。 预想中的天劫,迟迟没有降临。 “怎么回事?” 一旁的柳媚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道。 “夫君,苏长老她已经结丹成功,为何……为何不见天劫?” 林夜的眉头紧紧皱起。 修仙界中,无论是大境界的突破,还是炼制逆天的丹药、法宝,都会引来天道意志的关注,降下雷劫,以示考验。 这既是劫难,也是一种洗礼。 唯有经过天劫淬炼的金丹,才算是真正完美的金丹。 可现在,苏晴烟金丹已成,天劫却毫无踪影。 林夜沉思了片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看来,是这日月洞天的缘故。” 他低声自语。 这方小世界,自成一界,四周被混沌白雾所笼罩,似乎能隔绝天机的探查。 苏晴烟在此地突破,等于是避开了天道的耳目。 虽然让她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最危险的凝丹阶段,却也让她错过了天劫的洗礼。 这并非好事。 一颗没有经过天劫淬炼的金丹,根基不稳,其威力与潜力,都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影响到日后冲击元婴的可能。 “媚儿,你在这里守着。” 林夜当机立断,对柳媚儿吩咐道。 “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身形一闪,便进入了木屋之中。 屋内,苏晴烟正盘膝而坐,感受着体内那颗金光灿灿、蕴含着磅礴能量的金丹,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激动。 她察觉到林夜进来,睁开那双水润的凤目,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夜打断了。 “烟儿,先别高兴得太早。” 林夜的神情严肃。 “你的天劫未至,金丹尚未圆满。现在,听我指挥,收敛心神,做好准备。” 苏晴烟闻言一惊,脸上的喜色顿时退去,连忙点头。 她也知道天劫的重要性。 “我们即刻离开此地,返回外界。” 林夜沉声道,“你一出去,天劫必然会立刻降临。记住,不要慌乱,用你那尊丹炉护身,还有你准备的疗伤丹药,不要吝啬,性命要紧。” “我知道了。” 苏晴烟深吸一口气,心中虽然紧张,但看着林夜那沉稳的模样,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 林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走到苏晴烟身边,一把揽住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准备好了吗?” “嗯。” 苏晴烟轻声应道。 林夜心念一动,两人的身影瞬间从日月洞天中消失。 下一瞬,他们便出现在了听雨小筑那清幽的庭院之中。 就在他们双脚落地的刹那。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毫无征兆地在晴朗的夜空中炸响! 原本繁星点点的天幕,瞬间被大片大片的乌云所笼罩。 那乌云黑沉沉的,如同浓墨一般,在听雨小筑的上空,飞速地汇聚、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云漩涡。 银蛇乱舞,电光闪烁! 一股恐怖的天地之威,从漩涡中心轰然压下,将整个听雨小筑,都笼罩其中! 天劫,降临了! 如此惊人的天象,几乎在瞬间便惊动了方圆百里内的所有修士。 天剑城郊外,无数道神识,如同潮水般向着听雨小筑的方向探来。 “这是……结丹天劫!” “好强的威势!看这雷云的规模,怕不是一般的结丹!” “方向是……郊外那片散修居住的区域?” “速去看看!” 一道道身影,从天剑城的各个角落冲天而起,化作流光,向着听雨小筑的方向飞驰而来。 他们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天劫波及,只是远远地停留在雷云覆盖的范围之外,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遥遥观望。 当他们看清雷云之下,那座清幽雅致的庭院,以及院中那两道身影时,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是听雨小筑!” “那……之前据传就是一位金丹真人。” “渡劫的不是他,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好一位身段丰腴的美妇人,她是谁?”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宝炉抗天威,丹药耗雷劫 结丹,那是无数筑基修士梦寐以求的境界。 每一次结丹天劫的出现,都意味着可能有一位新的金丹真人即将诞生。 而对于这些还在筑基期苦苦挣扎的修士来说,能亲眼观摩他人渡劫,也是一次难得的体悟天威、增长见识的机会。 一时间,听雨小筑外围,聚集的修士越来越多。 但无一人敢上前打扰。 一来,干扰他人渡劫,乃是修仙界的大忌,会结下不死不休的梁子。 二来,听雨小筑的主人也是一位实力不俗的金丹真人。 谁也不想因为一时好奇,就去触一位金丹真人的眉头。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雷云之下,苏晴烟神情凝重,严阵以待。 雷云之外不远处,成百上千的修士,如同看戏一般,围成了一个大圈,对着扬内指指点点,满脸都是艳羡之色。 林夜站在苏晴烟身后不远处,神情淡然,仿佛对周围的围观群众视而不见。 “咔嚓!” 第一道劫雷,终于酝酿完成! 一道水桶粗细的银色雷霆,如同天神之矛,撕裂夜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苏晴烟的头顶,狠狠劈下!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苏晴烟的脸上虽然紧张,却并无慌乱。 她娇叱一声,一尊青铜丹炉,瞬间从她手中飞出,迎风便涨,化作一道数丈大小的巨大屏障,悬浮在她的头顶。 “当——!” 劫雷狠狠地劈在了丹炉之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 狂暴的雷电之力,在丹炉表面疯狂肆虐,溅射出无数细碎的电弧。 那尊丹炉被劈得光芒一阵黯淡,剧烈地颤抖着,向下沉了数尺,但终究是硬生生地,将这第一道劫雷给挡了下来。 苏晴烟脸色一白,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丹炉与她心神相连,这一下硬抗,也让她受了不轻的震荡。 她不敢怠慢,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看也不看便吞入腹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迅速修复着她体内的伤势。 “轰隆!” 天空中的雷云,似乎被她的抵抗激怒了。 第二道,第三道劫雷,接踵而至! 一道比一道粗壮,一道比一道狂暴! 苏晴烟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催动着丹炉,一次又一次地将劫雷挡下。 每挡下一道,她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嘴角的血迹也愈发明显。 但她手中的疗伤丹药,也如同不要钱一般,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嘴里塞。 这丹药全都是日月洞天的孕育的灵植,苏晴烟自己炼制的极品丹药,药效惊人。 往往是这边刚受了伤,那边丹药的药力便已经化开,让她受损的经脉与气血,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远处的围观修士,看得是目瞪口呆。 “我的天……她……她竟然用丹炉硬抗天劫?” “那丹炉品质不凡,怕是一件顶阶灵宝!可即便如此,也太……太奢侈了吧!” “更奢侈的是她的丹药!你们看,她吃的那些,每一颗都灵光闪闪,药香四溢,分明都是些极品疗伤丹药。 “败家!这简直是太败家了!用极品丹药,硬生生耗死天劫?” 所有人都被苏晴烟这种“壕无人性”的渡劫方式给震惊了。 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在渡劫,这分明是在烧灵石! 寻常修士渡劫,哪个不是小心翼翼,想尽办法节省法力,用尽各种手段来削弱劫雷的威力? 像苏晴烟这般,完全凭借法宝硬抗,受伤了就把丹药当糖豆吃的,他们简直闻所未闻。 雷云翻滚,劫雷不断。 一连六道劫雷过后,苏晴烟已是披头散发,嘴角挂着血痕,那件月白色的道袍也破损了多处,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看上去颇为狼狈。 但她的气息,却在天劫的淬炼下,变得愈发凝实与强大。 天空中的雷云,也变得稀薄了许多。 只剩下最后三道,也是威力最强的劫雷,正在酝酿。 最后三道劫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金色。 它们不再是单独劈落,而是三道合一,化作一头狰狞的雷龙,咆哮着,撕裂虚空,朝着苏晴烟当头噬下! 这一击的威势,远超之前六道劫雷的总和! 整个夜空,都被这紫金色的雷光,照得亮如白昼! 远处的围观修士,无不骇然失色,纷纷向后又退了数百丈,生怕被那恐怖的余波所波及。 她来不及多想,福至心灵般,将体内那颗刚刚成型、尚在被天劫淬炼的金丹,催动到了极致! 嗡! 只见她头顶那尊已经布满裂纹的丹炉,忽然光芒大放! 两股法力,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丹炉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嗡鸣,表面的裂纹非但没有扩大,反而被那精纯的雷霆之力,迅速地修复、弥合! 炉身之上,更是多出了一道道玄奥的雷霆道纹! 这尊丹炉,竟在天劫的最后关头,因祸得福,品质再上了一个台阶! 天空中的雷云,在失去了所有的能量后,不甘地翻涌了片刻,最终缓缓消散,露出了朗朗的星空。 天劫,过了。 苏晴烟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那颗经过天劫淬炼,变得圆融无瑕、雷光闪烁的金丹,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收回那尊脱胎换骨的丹炉,缓缓地从空中落下。 此刻的她,虽然衣衫破损,发丝凌乱,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份属于筑基修士的浮躁之气,已然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凝如山,渊深似海的金丹真人之威。 她的肌肤,在天劫的洗礼下,变得愈发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更是多了一股超凡脱俗的出尘之意。 林夜上前一步,在她还未站稳之际,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毫不客气地在她那沾着血迹的红润樱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恭喜你,我的金丹夫人。” 苏晴常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却被抱得更紧了。 她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无礼,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任由他占着便宜。 能成功结丹,这点小小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她靠在林夜怀里,感受着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喜悦。 “我……我好像觉醒了本命神通。” 她忽然抬起头,那双水润的凤目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对林夜说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观微澄心 林夜闻言,来了兴致。 “是什么神通?说来听听。” 他松开怀中的佳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苏晴烟闭上眼眸,静心感受了片刻,脸上那份欣喜之色愈发浓郁。 她重新睁开眼,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 “我的神通,名为……观微澄心。” “观微澄心?” 林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嗯。”苏晴烟柔声解释道,“‘观微’,是指洞察入微,我感觉自己对天地间最细微的灵力流动,尤其是炼丹时,炉内药性的每一点融合与变化,都有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感知力。” “而‘澄心’,是指心念澄澈。在这种状态下,我的心神会变得无比平静与专注,仿佛能提前预知到丹炉内即将发生的任何不稳定因素,并且能下意识地做出最精准的微调,防患于未然。” 她越说越是激动,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动人的红晕。 “有了这个神通,我日后炼丹的成功率和成丹品质,至少能再提升三成以上!” 林夜点了点头。 “倒是个适合你的神通。” 对于一个炼丹师来说,这“观微澄心”确实是梦寐以求的顶级辅助能力。 苏晴烟看着林夜,那双妩媚的凤目中,水光涌动,充满了感激。 “我……我本以为,我此生都没有机会觉醒本命神通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 “怎么可能。” 林夜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的女人,以后突破境界的机会多的是。我不也才只有一个本命神通吗?不急。” 苏晴烟闻言,却是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风情万种。 “你懂什么。” 她轻声道,“本命神通,乃是天地对修士的馈赠,可遇而不可求。” “通常来说,只有在筑基和结丹这两个大境界突破时,才有最大的几率觉醒。这其中,不仅看修士自身的天赋根骨,更要看那一丝虚无缥缈的运气,两者缺一不可。” “一旦到了金丹期,除非是突破元婴那等逆天改命的关口,否则,想要再觉醒新的本命神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这番话,算是为林夜科普了一下修仙界的常识。 林夜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本命神通,比他想象中还要珍贵。 而他,能拥有了“群玉参玄”这等本命神通,虽然不如轻语的剑心通明和柳媚儿的惑心瞳来的直接,但发展的前途却是很广,随着自己女人们的愈发强大,自己获得的气运和法力增幅也就越强。 别人的修为都是一步一步修炼来的,根基虚浮,哪比得上自己直接吸收采补来的稳固。 天劫散去,天地重归清明。 听雨小筑上空的恐怖威压烟消云散,但方才那毁天灭地般的景象,却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围观修士的心中。 短暂的寂静之后,听雨小筑外围,那成百上千的修士,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天劫……过了!” “成功了!又一位金丹真人诞生了!” “我等,恭贺真人结丹功成,大道可期!” 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高喊,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恭贺声,便从四面八方传来。 下一刻,数十道身影,从人群中越众而出,小心翼翼地飞到听雨小筑的庭院之外,齐刷刷地躬身下拜。 这些人,大多是天剑城附近的一些小家族修士,或是散修,修为最高不过筑基中期。 他们脸上写满了敬畏与讨好。 一位金丹真人的诞生,对他们而言,是天大的事情。若能借此机会结下一份善缘,日后或许能得到些许庇护或指点,那便是无上的机缘。 苏晴烟看着庭院外那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修士,感受着他们投来的敬畏目光,心中那份刚刚突破的喜悦,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是这般,在面对金丹真人时,必须卑躬屈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现在,她也成了别人眼中需要仰望的存在。 这种身份的转变,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林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侧,将她半拥在怀里,姿态亲昵而又充满了占有欲。 他附在苏晴烟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挺起胸膛,你现在是金丹真人了,拿出你的气度来。”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苏晴烟的脸颊微微发烫,心中却是一定。 是啊,她现在是金丹真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的杂念与激动,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瞬间变得平静而又淡然。 她静静地立在林夜身边,目光扫过下方跪拜的众人,那双妩媚的凤目中,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仪。 “免礼。”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真人!” 下方的修士们如蒙大赦,纷纷起身,却依旧不敢抬头直视,只是更加恭敬地垂手侍立。 林夜看着身旁佳人这副矜贵淡然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 他朗声一笑,心情大好,大手一挥。 数十个玉瓶,便从他的储物戒中飞出,如同天女散花般,精准地落入了庭院外那些筑基修士的手中。 “今日我家夫人结丹功成,我心甚慰。这些,便赏给各位,同喜同贺。” 那些筑基修士接过玉瓶,神识一扫,顿时个个面露狂喜之色。 “是……是凝元丹!还是上品!” “我这里是回气丹!药力好精纯!” 这些丹药,对如今的林夜来说,早已算不得什么,但对这些筑基修士而言,却是平日里舍不得购买的珍品。 “多谢林前辈!多谢真人!” “前辈与真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 一时间,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喧嚣散去,前来道贺的修士们,在千恩万谢之后,也纷纷告辞离去。 听雨小筑,重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幽。 林夜揽着苏晴烟的腰,转身走入屋中。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苏晴烟方才在外人面前强撑起来的那份金丹真人的威仪,在这一刻瞬间卸去。 她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倒在林夜怀里。 “我……我腿都软了。”她小声地呢喃着,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 林夜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将那丰腴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很威风吗?” 他捏着苏晴烟圆润的下巴,看着那张因激动与紧张而泛着红晕的妩媚脸庞。 “还不是你……”苏晴烟别过脸去,不敢看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是我什么?”林夜的手,按在她的香肩上,轻轻疏通筋骨。 “唔……” 苏晴烟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吟,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刚刚经历过天劫的洗礼,她的身体与神魂,都处于一种极度敏感的状态。 林夜的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带着电流,让她浑身发麻。 “烟儿,让我看看,你的本命神通,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林夜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 苏晴烟闻言,心中一动。 她也正想好好体会一下,自己这得来不易的神通。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涟漪,闭上双眸,心念一动,催动了那刚刚觉醒的神通。 观微澄心! 刹那间,她的世界,仿佛变得不一样了。 在她的感知中,林夜身上那股灼热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被无限地放大、分解。 她能“看”到他体内那颗紫金色的、散发着恐怖雷威的金丹。 她能“看”到他雄浑的法力,在他宽阔的经脉中,如同江河般奔涌不息。 她甚至能“看”到,他覆在自己身上的那只大手,其掌心每一寸肌肤的纹理,以及那纹理之下,气血的流动。 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洞察入微。 同时,她的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林夜那充满欲望的动作,在她此刻的感知中,仿佛也成了一种可以被分析、被预判的行为。 她能提前感知到,他的手,下一步会落在哪里。 她能提前预判到,他的唇,将要吻上何处。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让她沉醉其中。 “感觉如何?”林夜的声音,将她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唤醒。 苏晴烟睁开眼,那双水润的凤目中,带着一丝迷离,也带着一丝震撼。 “很……很奇妙。” “只是奇妙?”林夜坏笑一声,大手猛地用力,在晶莹的耳垂上,狠狠一捏。 “啊!”苏晴烟惊呼出声,那份澄澈的心境,瞬间被打破。 她又羞又气地瞪着林夜,这个家伙,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破坏气氛。 “好了,不逗你了。”林夜翻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中,“你的这个神通,对炼丹确实是绝配。日后,我这洞天里的灵药,可就要靠你,将它们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了。” “我……”苏晴烟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夜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Ps:真是被盯上了,今天简介都给我删了,没办法重新写了一个。。已老实。。。 建了个粉丝群,追到这的读者应该都能进,就在主页。可能偶尔会发发人设图之类的。 第一百九十章 歪门邪道 苏晴烟闻言,又羞又气,没好气地嗔道:“天天净想这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林夜的笑声低沉而又磁性,“你当我女人这么久了,难道还没体会到其中的好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面光洁的铜镜,递到她的眼前。 “你自己瞧瞧,现在的你,眉梢含情,脸蛋水润润的,身段也比以前更翘了。这难道不是夫君我日夜努力的功劳?” 苏晴烟的目光落在那铜镜之上,不由得微微一怔。 镜中的妇人,云鬓微乱,红唇微肿,那双妩媚的凤目中,仿佛蕴着一汪春水,波光潋滟,说不出的勾人魂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是白皙细腻,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半晌,那张俏脸上的羞恼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仿佛认命了一般。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轻声说着,伸出纤纤玉手,将散乱的发丝重新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温婉端庄的妇人发髻,又用根木簪,稳稳地插入发间。 做完这一切,她竟主动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夜,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缓缓地趴伏在了床上。 那刚刚被道袍遮掩住的、丰腴浑圆的惊人曲线,便毫无保留地,彻底展现在了林夜的眼前。 紧接着,她微微侧过头,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上,带着羞怯,还有压抑不住的媚意。 “夫君……” 她红着脸,轻唤了一声,那双水汪汪的凤目,媚眼如丝,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林夜,便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地将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只留给林夜一个曲线毕露的惹火背影,和那高高盘起的、微微颤动的妇人发髻。 林夜的呼吸,在这一刻,陡然粗重了几分。 这个女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最致命的诱惑。 他不再言语,身子缓缓压下。 一时间,静室之内,只听得衣衫窸窣,呼吸渐重。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那床榻之上,高高盘起的妇人发髻,随着某种规律的节奏,开始一起一伏,摇曳生姿, ……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摇曳的发髻,终于缓缓停歇。 苏晴烟浑身香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软绵绵地趴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她只觉得自己的神魂,仿佛都飘到了九霄云外,又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强行拉回了这具酸软无力的身体里。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在“观微澄心”的状态下,她能清晰地“看”到,一股股精纯至极的阳刚之力,如同奔腾的江河,冲刷着她体内的每一寸经脉,滋养着她那颗刚刚成型、还带着雷劫气息的金丹。 她的金丹,在这股力量的滋润下,变得愈发圆融、稳固,其上闪烁的雷光,也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灵动。 而她自身的阴元之力,也在《阴阳大乐经》的运转下,被提炼、升华,化作最温柔的溪流,反哺而回。 阴阳交汇,水乳交融。 她终于明白,为何柳媚儿那个小妖精,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痴迷。原来,其中的好处,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林夜从身后拥着她,感受着怀中那具温香软玉般的成熟娇躯,心中一片满足。他能感觉到,苏晴烟的金丹气息,在方才的交融中,又稳固了几分。 不愧是金丹期的炼丹师,元阴之力的品质,远非筑基期的女子可比。 半晌之后,苏晴烟才从那极致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她缓缓起身,背对着林夜,伸手将脑后那根木簪拔下。 乌黑如云的秀发瞬间散开,披满了她香汗淋漓的玉背,衬得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愈发晃眼。 林夜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幕,懒洋洋地开口。 “好烟儿,为夫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副人妻模样了。” 苏晴烟的身子轻轻一僵,没有回头。 她只是沉默着,用手指梳理着散乱的发丝,然后熟练地将它们重新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温婉端庄的妇人发髻,又将那根木簪稳稳地插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身,那张妩媚的俏脸上,红晕未褪,凤目中却带着几分嗔怪。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边,拾起那件月白道袍,披在了身上,遮住了那满身的春色。 林夜哈哈一笑,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她身后,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走,该回去了,媚儿和芷儿那两个丫头,怕是等急了。” 苏晴烟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任由林夜带着她,身影从听雨小筑内消失。 下一瞬,两人便出现在了日月同辉天之中。 光华流转,药香扑鼻。 柳媚儿和白芷果然正等在小木屋前,脸上都带着几分焦急。 看到两人出现,白芷那张清纯的小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快步跑了过来。 “师父!你成功了!”她由衷地为苏晴烟感到高兴,“恭喜师父得偿所愿,结成金丹!” “嗯。”苏晴烟对着自己的徒弟,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旁的柳媚儿也莲步轻移,走了过来,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在苏晴烟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那张容光焕发的俏脸上。 “恭喜苏长老,贺喜苏长老,成就金丹大道,日后仙途可期。”她笑吟吟地道贺,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柳媚儿凑近了一些,歪着头,故作好奇地打量着苏晴烟的红唇,“媚儿怎么觉得,苏长老这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利索了?” 苏晴烟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哪里听不出这小妖精话里的调侃之意,顿时又羞又气,狠狠地瞪了柳媚儿一眼,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白芷本来还沉浸在师父突破的喜悦中,听到柳媚儿的话,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顺着柳媚儿的视线,看了看师父那微微有些红肿的樱唇,又悄悄地瞥了一眼旁边一脸满足、神清气爽的林夜。 小丫头的脸颊,也跟着一点点地红了起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临行意难舍,三女吐真言 她走到林夜身边,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将柔软的娇躯贴了上去,用一种只有林夜能听到的声音,娇媚地轻哼了一声。 “夫君可真是偏心,有了新人,就把媚儿给忘了。媚儿也想要夫君....呢……” 林夜心中畅快,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 “急什么,少不了你的。”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绝色女子,一个是温婉妩媚、风韵十足的金丹新贵,一个是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还有一个是清纯懵懂、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清素真君给的一个月期限,转眼便已临近。 这几日,林夜难得地没有外出,就待在日月同辉天里,享受着齐人之福。 或是指点苏晴烟稳固金丹境界,熟悉暴涨的法力。 或是与柳媚儿在田间地头,尝试各种新奇的打闹。 又或是在白芷的惊呼声中,将她和她师父一同拉入房中,欣赏那师徒二人炼丹时的香汗淋漓。 整个日月洞天,都弥漫着一股旖旎而又温馨的气息。 这一日,林夜终于要动身前往雪霁峰。 小木屋前,三女依依不舍地为他送行。 柳媚儿仔细地为他整理着衣衫的褶皱,那双妩媚的狐狸眼里,满是柔情与担忧。 “夫君,此去雪霁峰,若有任何危险,定要第一时间带着轻语姐姐回来。” 林夜享受着她的温柔,心中得意,伸手刮了刮她的琼鼻。 “放心,你夫君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话音刚落,一旁的苏晴烟便走了上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就你这性子,哪里像个能成大事的。心思粗疏,为人又狂妄,在外定要多加小心,别什么人都去招惹。” 她的话虽然听着像是在数落,但那语气里的关切,却是藏不住的。 林夜被她说得有些不服气,转头看向柳媚儿,想从她那里寻求认同。 可这一次,柳媚儿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无条件地附和他。 她先是柔柔一笑,夸赞道:“夫君自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 随即,她的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林夜。 “但是,苏长老说得对。夫君,你千万要小心。” 连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柳媚儿都这么说,林夜脸上的得意之色终于收敛了起来,心里也泛起了一丝凝重。 柳媚儿拉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心口,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不安。 “媚儿也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感觉好像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她顿了顿,抬起头,直视着林夜的眼睛。 “以前,夫君得了什么好处,或是收了哪位妹妹,总是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以此来彰显你的威风。但现在不一样了,天剑城里强者如云,远非流云宗可比。夫君,答应媚儿,万事,定要谨慎。” 林夜看着她眼中那真切的担忧,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凝重的苏晴烟和白芷,心中一暖,那份因实力暴涨而带来的浮躁,也彻底沉淀了下来。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他将三女一一拥入怀中,在那香软的红唇上,各自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做完这一切,他不再迟疑,转身,身影消失在洞天入口。 ...... 林夜的身影出现在听雨小筑。 他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这座清幽的庭院,走在通往雪霁峰的山道上。 天剑城的建筑群,在他脚下连绵起伏,宛如匍匐的巨兽。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思索。 崇明天……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让清素真君那般人物,都如此郑重其事?她让自己现在去寻她,又到底有何安排? 一个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股毫无征兆的、极致的压抑感,猛地压住了他的心脏。 那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神魂,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林夜脚步一顿,猛地抬起头。 不止是他。 在这一刻,整个天剑城内,无论是正在打坐的修士,还是在坊市中行走的凡人,所有生灵,都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北方的天际。 那里,原本晴朗无云的苍穹,正在发生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绝伦的变化。 一道漆黑的裂缝,无声无息地出现。 紧接着,那裂缝如同蛛网一般,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咔嚓……咔嚓……” 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碎裂声,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在无数生灵惊骇欲绝的注视下,北方的天空,那片蔚蓝的苍穹,竟如同脆弱的镜面一般,寸寸碎裂,轰然塌陷! 天,塌了! 无尽的混沌与虚无,从那巨大的天之伤口中显露出来。 紧接着,一颗颗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陨石,如同倒悬的流星雨,拖着长长的尾焰,带着滚滚天威,从那破碎的虚空中,朝着下方的大地,爆射而来! 林夜瞳孔骤缩。 崇明天,降临了! 就在那天火即将砸落大地,将这座雄城化为火海的瞬间。 “咻!咻!咻!” 数十道璀璨夺目的流光,从天剑阁深处冲天而起,义无反顾地迎向了那片毁灭天火! 为首的,是一道清冷绝尘的白色剑光。 那剑光快到了极致,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宛如水墨画般的残痕。 剑光横扫而过,所到之处,那足以焚山煮海的黑色天火,竟如同被利刃切开的牛油,成片成片地熄灭、湮粉! 出手之人,正是清素飞雪真君! 紧随其后的,是天剑阁阁主凌天枢,他同样剑光如虹,将另一片天火斩灭。 其余的元婴真君、金丹长老,也各自施展神通,将那漫天火雨,拦截在了半空之中。 一扬浩劫,在天剑阁顶尖战力的联手之下,被暂时平息。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一百九十二章 魔君言轻佻 那山脉巨大无比,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强行挤入了这方天地。 一道身影,从血色山脉中飞出,起初只有一个黑点,却在眨眼间,由小变大,最终化作一个身高百丈、肌肉虬结的恐怖巨人! 林夜心中一凛。 西域,血煞谷! 那巨人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暗红色的、如同岩浆流淌般的诡异纹路。 他浑身散发着滔天的血气与凶煞之威,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下方的天剑城,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这便是西域血煞谷的当代谷主,赤魔真君! 传闻此人乃是元婴巅峰的体修,一身修为,强横得匪夷所思。 血煞谷更是西域当之无愧的霸主,行事霸道,被正道修士视为魔道。 赤魔真君那双铜铃般的巨眼,扫过天剑城上空的几道身影,最后落在了清素飞雪真君那道曼妙而又超然的白衣身影上。 他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声音如同滚雷,响彻天地。 “清素,你这娘们的剑,倒是越来越快了。距离那一步,还有多久啊,不都传你只差一步了么,随时都行?” 他的话语轻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若是迟迟迈不出去,不如来投了我家老祖。” 说着,他竟对着西方那片血色山脉的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 “成为我家老祖座下一名貌美炉鼎,你这身段气质,主动投诚,把老祖伺候的舒服了,说不定,机会还能更大一些!” 此言一出,天剑阁一方,人人色变。 这赤魔,竟敢当众折辱他们天剑阁的擎天玉柱! 天剑阁阁主凌天枢排众而出,来到清素真君身旁,脸色铁青。 “赤魔!你血煞谷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的邪魔,也敢在此饶舌!” 赤魔真君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不屑地冷哼一声。 “凌大阁主,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当年若不是清素这娘们看不上阁主之位,这天大的好处,哪里轮得到你?” 他毫不留情地揭着凌天枢的短。 “一个几百年都修不到元婴圆满的废物,也配与本君对话?” “你!”凌天枢勃然大怒,腰间长剑发出一阵清越的嗡鸣,眼看就要出手。 清素真君却只是轻轻抬手,拦住了他。 她依旧是那般平静淡然,仿佛赤魔那番污言秽语,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难不成,你们血煞谷,是想借这崇明天之机,再次挑起四域大战不成?” 她的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赤魔真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天穹都在颤抖。 “那又有何不可!”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东方的天际,一艘通体漆黑、宛如巨兽骸骨般的巨大飞舟,破开云层,悄然现身。 飞舟的船首,飘扬着一面绘有三眼天魔图案的黑色大旗。 东域,天魔宗! 当年,正是天魔宗的化神天尊,与天剑阁的化神老祖同归于尽,两宗结下了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如今仇人见面,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一道身影,从那黑色飞舟之上一跃而下。 那是一个女子。 她身穿一套包裹着全身的黑色轻甲,将那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地扎成马尾,显得英气十足。 她的手中,握着一杆比她人还要高的黑色长枪,面容冷艳,不发一言,只是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三方势力。 赤魔真君见那黑衣女子现身,眼珠一转。 “黑寡妇,你们天魔宗,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不若与我血煞谷联手,今日,便先平了这天剑阁,如何?” 他隔着数万米,高声喊道,试图拉拢盟友。 那被称为“黑寡妇”的女子,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请便。我天魔宗此次,只为崇明天而来。” 她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冰冷而又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赤魔真君碰了个钉子,也不恼,只是在心里暗自盘算。 看来传闻不假,天魔宗自上次大战后,确实元气大伤,如今也只能龟缩在东域,不敢再轻易挑起事端了。 天剑城中。 林夜将神识催发到极致,远远地“听”着天上那几位元婴真君的对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便是人间界的顶尖战力吗? 仅仅是几句话的交锋,那股恐怖的威压,就让他这个金丹修士,都感到阵阵心悸。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带着几分慵懒与疏离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咦……” 那声音很轻,却让林夜的神魂猛地一震。 他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 夜阑雪! 这个沉寂了许久的女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 “小辈,你不太老实啊。” 夜阑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林夜心中一凛,嘴上却淡然回应。 “前辈何出此言?” “哼。”夜阑雪轻哼一声,显然是察觉到了他储物戒中那块养魂木的气息,却迟迟没有用来温养自己。 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用一种仿佛在追忆往昔的语气,自言自语。 “天剑阁,血煞谷,天魔宗……呵,倒是快要聚齐了。没想到,这崇明天,竟然又降临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万古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与落寞。 林夜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前辈,您究竟是何身份?这崇明天,又到底是什么?” 夜阑雪却没有回答他,反而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冷艳而又带着几分玩味。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她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几分诱惑。 “不过……小辈,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没有兴趣,陪本座……干一票大的?” 林夜心中警惕,嘴上却问道:“干什么?” 夜阑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戏谑。 “看到天上那个天魔宗的女人没有?” “看到了。” “漂亮吗?” “……漂亮。”林夜老实回答,那个黑甲女子,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英气逼人,身材更是火爆得不像话。 夜阑雪发出一阵低低的、愉悦的笑声。 “想不想……睡她?” 第一百九十三章 魔女藏玄机 夜阑雪这句直白露骨的话,让林夜都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抬头,又看了一眼天上那道手持长枪、冷若冰霜的黑甲身影。 那可是天魔宗的人,而且看样子地位不低,很可能是元婴真君。 睡她?怕不是嫌命长了。 “不敢。”林夜在心中回应,“都说天魔宗的妖女,最喜欢采阳补阴之后再把人生吞活剥,我这点修为,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咯咯咯……” 夜阑雪似乎是被他这副怂样给逗笑了,笑声清脆,却依旧带着那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意。 “瞧你那点出息。” 她笑了一会儿,才重新变得正经起来。 “那个女人的身体,被人占据了。”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如果本座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一道化神期的残魂。” 化神残魂! 林夜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他再次看向那个英气逼人的女子,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残魂夺舍”这种事情联系起来。 “你怎么知道?”林夜追问。 夜阑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傲然。 “你猜。” 她卖了个关子,紧接着,那声音却又迅速地虚弱了下去,变得有些急促。 “别废话了……本座能让你……睡到她,还能让你得到天大的好处……快,把你那块破木头拿出来,给本座温养神魂……” 说完这句,她的声音便彻底沉寂了下去,再无半点声息,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量。 林夜沉默了。 夜阑雪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这个女人神秘莫测,来历不明,说的话半真半假,处处透着诡异。 让她睡天魔宗的女人?还得到天大的好处? 只怕是把自己卖了,还在帮她数钱。 林夜心念一动,毫不犹豫地将储物戒中那块散发着清凉之意的养魂木,直接转移到了日月同辉天之中,扔进了那片息壤灵田里。 让你吸?想得美。 做完这一切,他不再理会脑海中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残魂,收敛心神,继续朝着雪霁峰的方向走去。 天上的对峙还在继续,但没有了清素真君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整个天剑城,都笼罩在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之中。 林夜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雪霁峰。 峰顶之上,清冷依旧。 轻语仙子正站在她那座洞府的门前,一身白衣,遥望着天穹之上那几道恐怖的身影,绝美的脸上一片清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夜走到她身后,与她并肩而立。 “你师祖,到底有什么安排?”林夜开口问道。 轻语仙子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也带着几分迷茫。 “我也不清楚。师祖只是让我在此等候。” 林夜看着她那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有些不爽。 他抬起手,对着她那穿着宽松道袍也依旧挺翘浑圆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师祖不是最喜欢你这个徒孙吗?” 轻语仙子的娇躯猛地一颤,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让她那张清冷的俏脸,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又羞又气地瞪着林夜。 “你……你真不讲理!” 被林夜这般当众袭击,轻语仙子心中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道种的压制,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只能任由这家伙为所欲为。 她咬着下唇,别过脸去,不再理会身边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林夜欣赏着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娇羞模样,心情大好。 他也不再继续逗弄她,而是将视线,重新投向了天穹。 “看来,这四域,是要变天了。”他低声自语。 血煞谷,天魔宗,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不知藏在何处的合欢宗。 三大宗门,齐聚天剑阁。 若说他们只是为了这所谓的“崇明天”而来,林夜是半点不信的。 这更像是一扬蓄谋已久的、针对天剑阁的围剿。 轻语仙子听到了他的话,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忧色。 “师祖她……定有应对之法。”她轻声说道,像是在安慰林夜,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林夜不置可否。 清素真君确实强大,深不可测。 但血煞谷和天魔宗,也同样是传承了数万年的庞然大物,底蕴之深厚,难以想象。 这一战,胜负难料。 往后的数日,天剑城上空那道漆黑的裂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慢而又坚定地扩张着。 最初,它只是一道细微的黑线,如今却已然化作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亘在天穹之上。透过那不断扭曲的空间,甚至能隐约窥见另一方世界的山川轮廓,苍翠而又古老,散发着一股与此界截然不同的气息。 崇明天,这方传说中的上古洞天,即将彻底降临。 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笼罩着整座雄城。 西边天际,那片血红色的山脉虚影愈发凝实,滔天的血气几乎染红了半边天。血煞谷的修士们,就驻扎在那山脉之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凶兽,耐心等待着时机。 东方的云层之上,天魔宗那艘森然的骨舟静静悬浮,像是一座孤岛,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三方势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谁也没有率先动手,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那即将洞开的天之裂痕上。 雪霁峰顶,却仿佛是这风暴中心的一片净土,清冷依旧。 林夜的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清素真君没有新的指示,他便心安理得地留在了轻语仙子的洞府之中。 每日里,除了打坐修行,稳固自己那颗独特的阴阳雷丹外,他最大的乐趣,便是与这位清冷的仙子论道。 有时,是在洞府外的青石上,两人并肩而坐,他每每总能提出些刁钻古怪的角度,让轻语仙子那清冷的眉宇间,泛起一丝泛红的涟漪。 更多的时候,这论道的地点,会转移到洞府之内。 或是床榻之上,或是那张宽大的梨花木椅上。 “你的剑,太冷,缺了人气。” 林夜将轻语仙子压在身下。 “剑是杀伐之器,为何要有人气?” 轻语仙子偏过头,发丝凌乱,清冷的脸颊上染着一层动人的红霞,嘴上却依旧不肯服输。 “没有人气的剑,只是死物。”林夜低笑一声,身子缓缓压下,“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阴阳相济。” 一扬“论道”,便在仙子压抑的轻吟的喘息中展开。 第一百九十四章 白衣登天,万众瞩目 每当此时,轻语仙子总会生出一种荒谬之感。 她堂堂天剑阁真传,清素真君的关门弟子,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用这种方式指点剑道。 可偏偏,道种的压制让她无法反抗,而《阴阳大乐经》的运转,又让她在每一次的屈辱沉沦中,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精进着。 这种歪门邪道的感觉,让她既屈辱,又有些……沉迷。 林夜享受着这种将高傲仙子彻底征服的快感。 他喜欢看她明明羞愤欲绝,却又无比诚实的模样。 也喜欢看她事后独自坐在窗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佩剑的清冷背影。 这压抑的平静,在数日后的一个清晨,被彻底打破。 这一日,林夜与轻语仙子刚刚结束了一扬晨间的“论道”,他正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仙子衣衫不整,瘫软在床榻上的诱人景色,心头却猛地一跳。 一股莫名的悸动,从神魂深处传来。 他立刻披上衣服,走到洞府门外,抬头望去。 只见一道白衣身影,正从雪霁峰的另一端,缓缓升空。 衣袂飘飞,发丝飞扬,宛如谪仙临尘。 正是清素飞雪真君。 她没有动用任何遁法,只是那么一步步地,踩着虚空,向上攀升。 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韵律,仿佛与这方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最初,只有雪霁峰上的少数人注意到了她。 但很快,随着她的身影越过峰顶,出现在天剑城所有生灵的视野之中,一股无形的威压,开始弥漫开来。 天剑城内,无数修士从静修中惊醒,纷纷走出洞府,抬头望向天空。 “那……那是什么?” “好强的气息!是清素真君!” “她要做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她为何要如此引人注目?” 议论声四起,一道道神识,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探出,汇聚向那道白衣身影。 城西,血煞谷所在的血色山脉之上。 身高百丈的赤魔真君,也从打坐中睁开了那双铜铃般的巨眼,他的视线穿透虚空,落在了清素真君的身上,那张粗犷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城东,天魔宗的骨舟之上。 那名身穿黑甲,手持长枪的冷艳女子,同样抬起了头,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清素真君无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窥探。 她的身影,已经升至与天空中那一轮大日并肩的高度。 耀眼的日光,洒落在她身上,将她那身白衣,映照得近乎透明,刺得人睁不开眼,根本无法看清她的样貌。 她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成了这片天地的中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林夜站在洞府门口,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将有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发生了。 身后的洞府内,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轻语仙子已经穿好了那身宽松的道袍,只是发髻还有些散乱,她快步走到林夜身边,同样抬头仰望着自己师祖的身影,绝美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不安。 就在这时,清素真君,动了。 她缓缓抬起素手,轻轻地,在脸颊前一抹。 那方遮掩了她真容,仿佛与她融为一体的纯白轻纱,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如春水融入大地,如晨雾散于朝阳。 一张完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第一次,完整地呈现在了世人面前。 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超越了凡俗审美,近乎于道的圣洁与美丽。 眉如远山,目若星辰,琼鼻樱唇,组合在一起,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媚态,只有一种高高在上,俯瞰苍生的淡漠与神圣。 在她真容显露的刹那,天地间所有的光华,仿佛都黯然失色。 紧接着,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道几乎要将天空彻底撕裂的巨大裂缝,那张圣洁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嗡——” 一声清越至极的剑鸣,从她体内响起。 那剑鸣声,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瞬间引动了连锁反应。 下方,天剑阁深处,一座座古老的山峰之上,一道道冲天的剑意轰然爆发,剑鸣之声此起彼伏,与天空中的那道声音遥相呼应! 凌天枢,以及天剑阁所有在宗门内的元婴真君、金丹长老,他们的佩剑,都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发出了臣服般的嗡鸣! 这股剑鸣的浪潮,迅速扩散。 整个天剑城,数以万计的剑修,他们腰间的长剑,背后的剑匣,都在这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高亢的鸣叫,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万剑齐鸣! 这等壮观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心神剧震,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素真君,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万众瞩目之下,清素真君缓缓伸出右手,虚握。 一截雪白晶莹的剑身,从她的掌心,一寸寸地,被抽离了出来。 那不是一柄完整的剑,更像是一道纯粹的、由剑意凝聚而成的光。 就在她抽出那截剑身的瞬间。 “轰隆——!” 整个天地,猛地一暗! 天,黑了。 原本高悬于空中的大日,光芒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吞噬。 天剑城上空,那巨大的雷云漩涡,不知何时已经汇聚成型。 那是比雷云更加恐怖,更加深邃的……劫云! 黑色的劫云,如同倒扣的巨碗,将整片天空都笼罩其中。云层之中,没有银蛇乱舞,没有电光闪烁,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心悸的漆黑。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威压,从那劫云之中轰然降下,沉重得仿佛要将大地都压塌! 在这股威压之下,金丹修士感觉自己的金丹都在颤抖,元婴真君也觉得元婴不稳,呼吸困难。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这……这是……化神天劫!” 天剑阁深处,一位须发皆白,闭关了近百年的太上长老,失声惊呼,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震撼。 化神!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 清素真君,她竟然要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在这三宗对峙的关头,冲击那传说中的化神之境!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渡劫,乃是修仙途中最凶险的一关,修士无不是寻一处绝密的清净之地,布下重重阵法,做好万全准备,才敢小心翼翼地尝试。 像清素真君这般,将自己的突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敌人面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已经不是自信,而是狂妄!是对天道的藐视,也是对天下群雄的藐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剑阁当兴,剑道当兴 他终于明白,清素真君要做什么了。 身旁的轻语仙子,娇躯在微微颤抖。 她看着天空中那道沐浴在无尽天威之下的身影,那张绝美的脸上,除了震撼,更有一种与有荣焉的狂热。 那是她的师祖! 天劫,在酝酿。 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压,越来越强。 清素真君却依旧是那般平静淡然,她手握那截雪白的剑光,缓缓抬起,遥遥指向天穹。 一个清冷的,却足以让天地为之失声的字,从她口中吐出。 “斩。” 话音落。 一剑,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璀璨夺目的光华。 那只是一道简简单单的,上撩的动作。 一道纯粹的、雪白的剑痕,出现在了那片死寂的黑色劫云之上。 紧接着。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琉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天地。 那厚重得足以让元婴真君都感到绝望的化神劫云,那片笼罩了整片天空的漆黑天幕,竟被这一剑,从中……劈开了! 一道巨大的裂缝,从劫云的这头,蔓延到那头。 无尽的雷光,从那裂缝中倾泻而下! 但那不再是毁灭的劫雷,而是化作了最精纯的、蕴含着天地法则碎片的能量,如同一扬盛大的光雨,尽数朝着清素真君的身体,倒灌而入! 一剑,开天! 她竟以一道剑意,强行破开了化神天劫,将这毁灭的劫难,转化成了自己的……补品! 这一幕,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赤魔真君那百丈高的身躯,僵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拳头。 天魔宗的黑甲女子,握着长枪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天剑阁的阁主凌天枢,脸上写满了苦涩与敬畏。 这就是……凌素素,清素飞雪真君! 这就是他们天剑阁万年不遇的绝世妖孽! 光雨沐浴之下,清素真君的气息,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节节攀升,疯狂地突破着元婴巅峰的桎梏,向着一个全新的、更高的生命层次,跃迁! 雷光之雨,倾盆而下。 每一滴光雨,都蕴含着一丝精纯的法则之力,那是天道对化神修士的馈赠,也是洗礼。 寻常修士渡劫,能吸收其中一两成,便已是天大的造化。 而清素真君,却是将这整片劫云的能量,尽数纳入己身! 她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这股磅礴的力量。 她的气息,在无数道神识的感知中,冲破了那层坚不可摧的壁障,正式踏入了化神之境! 一股远超元婴期的,带着俯瞰众生、言出法随般神圣威严的气息,从她身上轰然爆发,席卷了整片天地!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天劫并未就此散去。 那被一剑劈开的劫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开始剧烈地翻涌、重组。 这一次,劫云之中,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混沌般的色彩。 风、火、水、土、阴、阳…… 各种属性的法则之力,在其中疯狂交织,最终,凝聚成了六尊顶天立地的巨大法相! 一尊青面獠牙,掌控风暴的魔神! 一尊浑身燃烧着灭世黑炎的火神! 一尊手持三叉戟,掀起滔天巨浪的水神! …… 六尊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的神魔法相,每一尊,都散发着足以轻易灭杀元婴真君的恐怖气息! “心魔劫!法则之劫!” 天剑阁那位太上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恐惧。 化神天劫,共分两重。 第一重,是雷劫,考验的是修士的法力与肉身。 第二重,便是这心魔法则之劫,考验的是修士的道心与对天地法则的感悟! 这一关,比雷劫要凶险十倍! 无数惊才绝艳之辈,都倒在了这一关,被法则反噬,神魂俱灭!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清素真君,能渡过这等恐怖的劫难吗? 面对那六尊散发着滔天凶威的神魔法相,清素真君那张圣洁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波澜。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 “吼!” 六尊法相,同时发出一声震动神魂的咆哮,从六个方向,朝着清素真君,合围而来! 毁天灭地的攻击,尚未落下,那恐怖的法则之力,已经将清素真君周围的空间,彻底封锁、碾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清素真君,终于再次动了。 她松开了手中那截雪白的剑光。 那剑光,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了一朵纯白无瑕的雪花,在她身前,缓缓旋转。 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 刹那之间,亿万朵雪花,凭空出现。 每一朵雪花,都晶莹剔剔透,蕴含着极致的冰冷与锋锐。 它们在清素真君的身遭,形成了一扬席卷天地的……暴风雪! “去。” 清素真君再次吐出一个字。 那扬暴风雪,便迎向了那六尊毁天灭地的神魔法相。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 那足以撕裂空间的风暴,在接触到雪花的瞬间,被冻结。 那足以焚山煮海的黑炎,在接触到雪花的瞬间,被熄灭。 那足以淹没大陆的巨浪,在接触到雪花的瞬间,被冰封。 六尊不可一世的神魔法相,在这扬看似轻柔的暴风雪面前,竟毫无抵抗之力,被寸寸分解,最终,化作了最本源的法则碎片,融入了那亿万朵雪花之中。 天空中的混沌劫云,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扬旷世的天劫,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天空,重归清明。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清素真君的身上。 她的身躯,正在发生着惊人的蜕变。 那头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从发根处开始,迅速地,被染上了一层圣洁的雪白。 由黑转白,如水墨晕染,最终,化作一头垂落腰间的,如雪,如瀑,如光,如霜的华发。 她的眉毛,也化作了纯白之色,宛如仙人画卷。 她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蕴含着整片星空,漠然,高远,不带一丝一毫的凡尘情感。 天劫散去,天降甘霖。 细密的灵雨,从天而降,洒遍了整个天剑城。 凡人沐浴此雨,百病尽消,延年益寿。 修士沐浴此雨,瓶颈松动,修为精进。 这是天道对一位新晋天尊的庆贺! 清素真君,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清素天尊。 她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目光扫过下方,扫过那一张张或敬畏,或狂热,或恐惧的脸。 最后,她的声音,清冷而又淡漠地,响彻了整个北域。 “本座清素,今日,以剑证道天尊位,掌管北域,剑阁当兴,剑道将兴。” 第一百九十六章 素手携徒,瞬息万里 清素天尊的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蕴含着天道至理,清晰地传入了北域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灵的耳中。 整个北域,在这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狂热! “恭贺清素天尊!” “我等拜见清素天尊!” 天剑城内,所有的天剑阁弟子、长老,全都激动得面色通红,他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向着天空中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天剑阁,时隔百年,再次出了一位化神天尊! 这份荣耀,让每一个天剑阁门人,都与有荣焉! 与天剑阁的狂喜不同,西方与东方,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血色山脉之上,赤魔真君那百丈高的身躯,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 他站在山巅,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化神! 那个被他出言调戏的娘们,竟然真的踏出了那一步! 突破是这么突破的? 说随时可进就真的随时可进? 他很清楚,元婴与化神之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别说一个他,就是十个他,在一位真正的化神天尊面前,也如同蝼蚁一般,弹指可灭! 他心中充满了懊悔,若是早知道这女人如此生猛,他说什么也不敢那般放肆。 现在,只希望对方刚刚突破,不屑于与他计较。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对着天空的方向,深深地弯下了腰。 “西域血煞谷,赤魔,恭贺清素天尊,大道功成!”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天剑城。 东边,骨舟之上。 那名黑甲女子,脸上的冰冷也早已被震撼所取代。 她握着长枪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天剑阁,竟然又出了一位化神…… 可是天魔宗可还没有...... 她沉默了良久,最终,也只能学着赤魔真君的模样,微微躬身。 “东域天魔宗,墨心,恭贺天尊。” 连西域魔主与东域天魔宗的使者,都低头了。 这一幕,让天剑阁的弟子们,愈发地扬眉吐气。 然而,事情还未结束。 清素天尊在宣告之后,并未立刻落下。 她那双淡漠的眸子,忽然转向了南方的天际。 那里,空无一物。 所有人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南方的虚空,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 紧接着,一座通体由青翠玉石打造的华美阁楼,凭空浮现。 那阁楼之上,仙乐阵阵,有身姿曼妙的仙子翩翩起舞,有灵动的仙鹤盘旋环绕,一派仙家气象。 几道身影,从阁楼中走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青色宫装的美妇,她同样是一位元婴真君,气息深厚。 她带着身后的众人,对着清素天尊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声音柔美动听。 “南域合欢宗,恭贺清素飞雪天尊,证道天尊位,执掌北域,仙途永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再次震惊了。 清素天尊,仅仅是刚刚突破,其威势,便已震动四域! 清素天尊对这三方的道贺,却恍若未闻。 她那双雪白的眉毛,微微一动。 素手,对着下方的雪霁峰,轻轻一招。 林夜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和力量,将自己和身旁的轻语仙子包裹。 下一瞬,两人的身影便不受控制地,飞到了清素天尊的身旁。 面对这位刚刚证道天尊的绝世强者,林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轻语仙子则是激动地跪倒在虚空中。 “徒孙,恭贺师祖!” 清素天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重新握住了那柄由剑意所化的雪白长剑,剑尖斜指下方,那双淡漠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了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 “老贼。” 她轻声吐出两个字。 “是时候,算一算旧账了。” 话音未落,她握着剑柄的手,猛地一划! 空间,被撕裂了。 一道漆黑的、深不见底的裂缝,出现在了清素天尊的面前。 裂缝的另一端,是混乱的空间乱流,散发着足以绞杀元婴真君的恐怖气息。 清素天尊却看也未看,只是提着林夜和轻语仙子,一步,便迈入了那空间裂缝之中。 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天剑城内外,无数面面相觑、满脸愕然的修士。 走了? 清素天尊,就这么走了? 她要去哪里? 她口中的“老贼”,又是谁? 无数的疑问,在人们心中盘旋。 天剑阁阁主凌天枢,看着那缓缓愈合的空间裂缝,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即,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知道,她要去哪里。 也知道,她要去杀谁。 …… 林夜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那恐怖的空间穿梭中,几乎要被撕碎。 他从未体验过如此高速的移动。 周围的景物,化作了光怪陆离的线条,疯狂地向后倒退。 他甚至无法分辨方向,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这种感觉,可能只持续了几个呼吸,又仿佛过去了数个时辰。 当周围的一切,终于重新变得清晰稳定时,林夜的双脚,已经踩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他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眩晕感,定睛看去。 眼前,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山峰之上,云蒸霞蔚,紫气升腾,充满了浓郁的灵气。 一座座奢华的宫殿,点缀在山峰之间。 无数体态妖娆的女修,在其中穿梭嬉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甜腻的、令人心神荡漾的香气。 这里是…… 林夜的瞳孔,猛地一缩。 合欢宗!紫霞峰! 他做梦也想不到,清素天尊,竟然带着他们,从北域的天剑阁,瞬息之间,便横跨了不知多少万里,直接降临到了南域合欢宗的山峰! 这便是化神天尊的手段吗? 简直匪夷所思! “轰——!”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他头顶炸开! 只见清素天尊,面无表情地,对着下方最大的一座山峰,随意地,挥出了一剑。 一道雪亮的、长达万丈的恐怖剑光,撕裂虚空,狠狠地斩落! 第一百九十七章 剑破霞光,仇人见面 那座山峰之上,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闪烁着七彩霞光的守护大阵。 那大阵,足以抵挡数位元婴真君的联手攻击。 然而,在那道雪亮的剑光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霞光大阵,应声破碎! 整座山峰,连同其上的所有宫殿,都被这一剑,从中间,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大地剧烈地颤抖,无数的亭台楼阁,在哀嚎中倒塌。 山腹之中,一座被阵法重重守护的洞天福地,也在这恐怖的一剑之下,彻底暴露出来。 霞光洞天! 洞天之内,一名面容英俊、气质阴柔的中年男子,正与一名衣不蔽体的貌美女子,在玉床之上行那云雨之事。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他猛地从床上弹起,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敢置信。 他看着那破碎的洞天,以及悬浮在天空之上的那道白衣身影,瞳孔骤然缩紧。 “清……清素!” 他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正是紫霞峰主,林清河! 清素天尊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就在这时,合欢宗的深处,一股同样浩瀚磅礴的化神威压,冲天而起! 一个苍老而又充满了惊怒的声音,响彻天地。 “凌素素!你敢来我合欢宗撒野!” “道友,你我两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既已晋位天尊,却这般毁我山门,是何道理!” 清素天尊,却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老狗。” 她将林夜和轻语仙子,随手向着下方的紫霞峰主一甩。 “此獠,交予你们。” “我去,斩了那条老狗。” 说完,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惊天剑虹,向着那苍老声音传来的方向,暴冲而去! 只听见远方,传来一声更加惊怒的咆哮,和毁天灭地般的轰鸣。 两位化神天尊,已然交上了手! 恐怖的威压,从远方传来,震得整片天地都在摇晃。 那是属于化神天尊级别的战斗,仅仅是余波,就足以让山川崩裂,江河倒流。 林夜和轻语仙子,被那股柔和的力量,送到了已经化作一片废墟的紫霞峰上。 两人稳住身形,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那个同样从废墟中站起的男人。 紫霞峰主,林清河。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与阴沉。 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与怨毒。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煞星,那个天剑阁的疯女人,怎么会突然杀上门来! 而且,她竟然……已经化神了!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林夜和轻语仙子的身上。 当他看清轻语仙子那张与她母亲姜瑶有着七分相似,却更加清冷绝美的脸时,他的瞳孔,再次狠狠一缩。 而轻语仙子,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被无尽的血色所充斥! 就是这个男人! 就是这个名义上是她父亲,却亲手将她母亲送入火坑,又妄图将她也炼为炉鼎的畜生! 滔天的恨意,如同火山一般,在她胸中爆发! “老!畜!生!”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嘶哑,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嗡——” 九柄通体晶莹的飞雪剑,瞬间从她体内飞出,在空中盘旋飞舞,剑身上流转着细碎的雪花符文,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紧接着,那柄作为她本命真宝,单体杀伤力最强的“辟荔”,也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悬浮在她的身前,剑尖遥遥锁定了林清河! 她没有任何犹豫,一上来,便是倾尽全力! “流霜雪!” “九宫飞雪剑阵!” 随着她一声娇叱,那九柄飞雪剑,瞬间化作九道流光,气息相连,构成了一座玄奥的剑阵,带着冰封万物的恐怖寒意,向着林清河当头罩下! 与此同时,那柄“霹雳”,也化作一道迅捷无伦的雷光,撕裂空气,直刺林清河的眉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攻击,林清河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孽女!你敢!” 他怒吼一声,身上金丹圆满的强大气息,轰然爆发。 一面紫色的大鼎,从他袖中飞出,迎风便涨,化作一道厚重的紫色光幕,将他牢牢护在其中。 “轰!当!” 剑阵与雷光,狠狠地轰击在紫色光幕之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光幕剧烈地颤抖着,表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但终究,还是将这一轮攻击,给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林清河毕竟是老牌的金丹圆满修士,底蕴深厚,远非寻常金丹可比。 轻语仙子虽然含恨出手,但底蕴上,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一击不成,她的俏脸,变得有些苍白。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了林清河的身侧。 “老狗,你的对手,可不止一个。” 林夜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杀意。 他手中那柄通体漆黑,剑格处雕刻着狰狞恶鬼头颅的“诛邪”,不知何时已经出鞘。 一股若有若无的凶煞之气,从剑身上散发出来。 “剑心通明!” 林夜在心中低喝一声,毫不犹豫地,消耗了那得自轻语仙子,为数不多的道韵使用次数! 刹那间,他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天地万物,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二色。 林清河身上法力的流动,护体光幕的每一个薄弱点,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之中。 他的剑,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一记最简单,最直接的……刺。 这一剑,快到了极致。 也刁钻到了极致。 它没有去硬撼那面坚固的紫色光幕,而是沿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无比地,刺向了光幕之上,一个因抵挡“辟荔”而法力流转稍显滞涩的节点。 那里,是整个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林清河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完全没料到,上次被他打的抱头鼠窜的男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一剑! 那一剑,不仅速度快得让他难以反应,更可怕的是,其中蕴含的那种洞悉一切,直指本源的剑意! “不好!” 他心中警铃大作,想要变招防御,却已然来不及。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响。 那柄名为“诛邪”的凶剑,竟如同切豆腐一般,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层紫色的光幕,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左肩! 一股阴冷而又暴虐的凶煞之气,顺着剑身,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破坏着他的经脉与生机! “啊——!” 林清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形踉跄后退。 他左边的半个身子,都迅速地被一层黑气所笼罩,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坏死! “小畜生!你敢伤我!”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围杀紫霞峰主 林清河的惨叫,凄厉而又怨毒,回荡在化为废墟的紫霞峰上空。 他踉跄后退,左手死死捂住被“诛邪”剑洞穿的左肩,脸上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那股凶煞之气,如同跗骨之蛆,在他经脉中疯狂乱窜,所过之处,血肉枯萎,生机断绝。 “小畜生!”林清河面容扭曲,眼中喷出怨毒的火焰,“本座要将你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他怒吼一声,体内金丹疯狂运转,磅礴的法力如火山般喷发,强行将那股侵入体内的凶煞之气压制住。 同时,他右手掐诀,那面挡下了轻语仙子雷霆一击的紫色大鼎,发出一声嗡鸣,紫光大盛,一股强横的吸力猛地爆发,试图将林夜手中的“诛邪”剑吸走。 林夜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但他只是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剑身搅动得更深了几分。 “啊——!” 林清河再次发出一声痛呼,肩胛骨被搅碎的剧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 就在此时,轻语仙子含恨的攻击,再次降临。 她见林清河受创,报仇的希望就在眼前,哪里会放过这等良机。 “老畜生,给我死!” 她娇叱一声,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因极致的恨意而显得有些狰狞。 “九宫飞雪,寒天绝域!” 九柄飞雪剑在她神念的催动下,瞬间变换阵型,不再是单纯的围杀,而是化作了一座冰冷的囚笼。 无尽的寒气从剑身上弥漫开来,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冰晶,一片片霜白的涟漪扩散,将林清河周遭数十丈的空间,都化作了一片极寒的领域。 在这片领域之中,林清河只觉得自己的法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连思维都仿佛要被冻僵。 那冰冷的寒意,与体内那股暴虐的凶煞之气,一内一外,相互呼应,让他痛苦不堪。 “辟荔!” 轻语仙子再度催动本命真宝,那道迅捷的雷光,划破冰冷的空气,再次直刺林清河的眉心要害! 前后夹击,配合默契! 林清河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小辈。 “你们……这是在逼我!” 林清河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厉色。 他猛地张口,喷出一口精血,洒在那紫色大鼎之上。 大鼎吸收了精血,紫光暴涨,鼎身上浮现出无数玄奥的符文,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 “紫霞镇魂,给我收!” 他厉声咆哮,那紫色大鼎猛地倒转,鼎口对准了林夜与轻语仙子,一股无法抗拒的、足以扭曲空间的恐怖吸力,从中爆发出来! 不仅如此,他另一只袖袍一甩,一片粉红色的、带着异香的雾气,悄无声息地,朝着两人弥漫而去。 合欢宗秘传,蚀骨销魂烟! 此烟无形无色,专污人法宝,乱人心神,一旦吸入,便会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林清河,显然是要拼命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双重杀招,林夜面色一凝,但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更多的法力注入到“诛邪”剑中,死死地钉住林清河的身体,为轻语仙子创造机会。 轻语仙子那清冷的眸子里,只有林清河的身影,对那粉红色的雾气,竟是视若无睹,催动着“辟荔”剑,义无反顾地,迎着那恐怖的吸力,继续向前! 她要报仇! 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蚀骨销魂烟,弥漫开来。 那甜腻的异香,仿佛无孔不入的魔鬼,钻入鼻息,侵入神魂。 林夜久经花丛,又身怀惑心瞳,对这类媚术有着极强的抗性。 他心念一动,金丹内的阴阳雷力流转,瞬间便将那股试图勾起他心火的异香,炼化得一干二净。 但他没事,不代表轻语仙子也没事。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但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清冷孤傲的雪山仙子,何曾经历过这等污秽的手段。 “小心!” 林夜通过神识的联系,向她发出一声警示。 然而,此刻的轻语仙子,心中只有滔天的恨意与杀念,整个心神都系于那致命一击的“辟荔”剑上。 当那股异香侵入她体内的瞬间,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 一股陌生的、让她感到无比羞耻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前,林清河那张怨毒的脸,仿佛出现了一丝重影。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在雪霁峰洞府内,被林夜一次次压在身下,肆意欺凌的画面。 那霸道的侵占,那屈辱的承受,那沉沦的快感…… 种种羞人的景象,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疯狂闪现。 “不……” 轻语仙子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的心,乱了。 她催动“辟荔”剑的法力,也因此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林清河是何等人物,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就是现在!” 他眼中爆发出狰狞的狂喜,完全不顾那依旧钉在自己肩头的“诛邪”剑,拼着左肩彻底被废的代价,将全身的法力,都灌注到了那紫色大鼎之中! 他攻击的目标,不是近在咫尺,威胁更大的林夜。 而是那个因为心神失守,露出破绽的……亲生女儿! “孽女,去死吧!” 他咆哮着,那紫色大鼎猛地一震,放弃了与“诛邪”剑的对抗,而是化作一道紫色的流星,带着镇压一切的恐怖威能,狠狠地,撞向了轻语仙子! 太快了! 也太突然了! 林夜想要救援,却被林清河爆发出的法力死死缠住,一时间竟无法脱身。 轻语仙子从心神失守中惊醒,看到的,便是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的紫色鼎影。 那恐怖的威压,让她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下意识地,将九宫飞雪剑阵横在身前,试图抵挡。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九柄飞雪剑来不及发挥威力,在那紫色大鼎的全力一击下,瞬间便被撞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那大鼎余势不减,狠狠地,印在了轻语仙子的胸口。 “噗!” 轻语仙子如遭雷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她胸前雪白的道袍。 她的娇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远处的山壁之上,又滚落在地。 那身宽松的道袍,也因为剧烈的撞击而破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那因痛苦而紧绷的、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 尤其是那挺翘浑圆的臀部,此刻正无力地抵在冰冷的碎石上,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脆弱美感。 “咳咳……”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是一口鲜血涌出,那张绝美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清河见状,发出了畅快淋漓的狂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废了一只胳膊,换掉一个心腹大患,值! 林夜缓缓拔出了插在林清河肩头的“诛邪”剑,任由那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狗东西。”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让林清河,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从灵魂深处升起的寒意。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道种调息 林夜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倒地的轻语仙子身旁。 轻语仙子靠在他的怀里,浑身滚烫,呼吸急促,那张惨白的俏脸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是蚀骨销魂烟的药力,在她被重创,心神失守之后,彻底爆发了。 她的身体,在不住地轻微颤抖,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压抑的呻吟,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水雾弥漫,充满了迷离与痛苦。 “热……好热……” 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胸前本就破损的衣襟,露出了更大片晃眼的雪白,以及那道深邃的、惊心动魄的沟壑。 远处的林清河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快意。 “小畜生,看到了吗?这便是合欢宗的手段!等本座解决了你,再来好好品尝我这个好女儿的滋味,想必一定销魂蚀骨,哈哈哈!”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抓紧时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试图稳住伤势。 林夜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只是低头看着怀中这个陷入混乱的女人,眉头微皱。 下一刻。 他伸出右手,覆盖在了轻语仙子平坦而又温热的小腹之上。 “嗡——!” 一股精纯、霸道、充满了雷霆之力的阳刚真元,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了轻语仙子的体内! 这正是《阴阳大乐经》中的高深法门! 借助阴阳道种的深层共鸣,强行调和阴阳,拨乱反正! 轻语仙子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自己的小腹处,猛地炸开,瞬间冲刷向四肢百骸! 那股热流,霸道无比,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 它所过之处,那股让她燥热难耐,几乎要焚毁她理智的蚀骨销魂烟药力,竟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被迅速地中和、驱散。 而她体内因为重创而混乱不堪的法力,也在这股外来力量的强行梳理下,重新变得平稳,流淌不息。 甚至,她那受损的金丹,都在这股力量的滋润下,开始缓缓地修复。 她的意识,渐渐从混乱中恢复清明。 那双迷离的凤目,也重新聚焦。 她看到的,是林夜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脸。 以及,他那只正放在自己小腹上,不断传来滚烫热力的……大手。 轻语仙子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你……”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闭嘴,调息。” 林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另一只手,顺势环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将她那丰腴惹火的娇躯,更紧地,揽入了怀中。 他的手掌,不偏不倚地,正好托住了她那曲线浑圆挺翘的臀部。 那惊人的弹性和温软,让他心中一荡。 轻语仙子的娇躯,猛地一僵,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从身后传来,让她险些再次失神。 这个混蛋!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占自己便宜! 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羞意,闭上眼睛,全力运转功法,配合着林夜那股霸道的力量,修复着自己的伤势。 林清河看着远处那副“郎情妾意”的画面,肺都要气炸了。 当着他的面,在他的地盘上,跟他的女儿,行此等双修疗伤的亲密之举!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给我死!” 他怒吼一声,拖着重伤之躯,再次催动那紫色大鼎,向着两人,狠狠砸来! 然而,就在这时,林夜,抬起了头。 他怀抱着轻语仙子,缓缓站起,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妖冶的红芒。 “老狗,你的死期,到了。” 面对林清河那含怒而来的致命一击,林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甚至没有松开怀中那个温香软玉般的娇躯。 他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平静地,看着那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的紫色鼎影。 “轻语,布阵,困住他。” 轻语仙子此刻伤势已在林夜的帮助下,恢复了七七八八,一身法力也重归圆融。 听到林夜的命令,她虽然心中羞愤,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被林夜搂在怀中,手掌还托着自己臀部的羞耻感,神念一动。 那九柄被打散的飞雪剑,再次光芒大盛,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但这一次,它们的目标,不再是林清河,也不是那紫色大鼎。 而是……空间! “九宫易位,冰锁乾坤!” 轻语仙子娇叱一声,九柄飞雪剑,按照一种玄奥莫测的轨迹,瞬间插入了林清河周遭的虚空之中。 刹那间,以林清河为中心,方圆百丈的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凝固了! 空气化作了坚冰,灵气停止了流动。 林清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陷入了万年玄冰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法力的运转,更是滞涩到了极点。 他那势在必得的紫色大鼎,也在空中猛地一顿,速度锐减,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 林清河心中大骇,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已经将这套剑阵,领悟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 他拼命地催动法力,想要挣脱这片冰冷的囚笼。 然而,就在他将全部心神,都用来对抗这空间禁锢的瞬间。 林夜,动了。 他那双闪烁着妖异红芒的眸子,与林清河那双惊怒交加的眼睛,在空中,对上了。 “惑心瞳!” 林夜在心中,低喝一声。 那来自柳媚儿本命神通的,足以操控五感,编织幻境的本命神通,毫无征兆地,轰然爆发! 林清河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世界,都变了。 那废墟般的紫霞峰,消失了。 那冰冷的剑阵囚笼,消失了。 那两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狗男女,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云缭绕,仙乐阵阵的圣境。 他的头顶,是无尽的苍穹,一道粗壮无比的、由最精纯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成的光柱,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他的身体,正在发生着蜕变。 体内的金丹,寸寸碎裂,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晶莹剔透的元婴,正在缓缓成型。 困扰了他数百年的瓶颈,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他梦寐以求的元婴大道,就在眼前! “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第两百章 故人相见,恍若隔世 林清河的脸上,露出了狂喜到扭曲的表情,他张开双臂,贪婪地,享受着这“突破”的无上快感。 他彻底沉沦在了这由“惑心瞳”为他量身定做的、最完美的幻境之中。 现实世界里。 林清河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表情,在狂喜、狰狞、贪婪之间,不断变换,看上去诡异到了极点。 他所有的防御,所有的抵抗,都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他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婴儿,将自己所有的要害,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就是现在!” 林夜的爆喝声,在轻语仙子的耳边炸响。 “杀了他!” 她看着不远处那个陷入癫狂,毫无防备的男人,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被无尽的血色所充斥。 就是他! 这个男人,毁了她母亲的一生,也毁了她的童年,更妄图将她也炼为炉鼎,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痛苦…… 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最纯粹,最冰冷的杀意! “剑心通明!” 轻语仙子在心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呐喊。 刹那间,她的世界,也变了。 天地万物,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二色的线条。 林清河的身体,在他眼中,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团由无数个法力节点构成的能量集合体。 而其中最核心,最耀眼的那个点,便是他丹田之中的……金丹! 那里,是他的命门所在! 轻语仙子挣脱了林夜的怀抱,她手捏剑诀,那柄作为她本命真宝,杀伐之力最强的“霹雳”剑,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高亢剑鸣,悬浮于她的身前。 她的身姿,在这一刻,美到了极致。 那身破损的道袍,随风猎猎作响,勾勒出她那丰腴惹火的梨形身材。 乌黑的秀发,狂乱舞动,衬得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宛如九天之上的谪仙。 她缓缓抬起手臂,玉指并拢,遥遥指向林清河。 那因常年练剑而显得格外挺翘浑圆的臀部,随着这个动作,绷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整个天地,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她,和她的剑。 下一瞬。 那是一记最简单,最纯粹的……刺。 没有雷光闪烁,没有剑气纵横。 那柄“辟荔”剑,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当它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林清河的丹田之前。 “噗嗤!” 一声轻微的,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柄承载了轻语仙子一切的剑,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林清河的护体灵光,穿透了他坚韧的肉身,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那颗正在幻境中疯狂吸收“灵气”的……金色丹丸之上。 “咔嚓——!” 幻境,破碎了。 林清河眼中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他低下头,看到了那柄贯穿了自己丹田的、熟悉的飞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喷涌而出的,只有夹杂着金丹碎片的……鲜血。 他体内的生机,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地向外流逝。 他的眼神,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他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个白衣胜雪,持剑而立的女儿身上。 那张脸上,依旧是那般清冷,那般绝美。 林清河的身体,缓缓地,从空中栽落,重重地,摔在了他经营了数百年的紫霞峰废墟之上。 “噗通。” 轻语仙子手中的剑诀,再也维持不住。 那柄“霹雳”剑,光芒黯淡地掉落在地。 她整个人,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两行清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滑落而下。 大仇,得报了。 可为什么,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茫然。 林夜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将那柄沾染了林清河污血的“诛邪”剑,收回了鞘中。 林清河的身体,带着最后的余温,重重地摔在废墟之上,溅起一片尘埃。 他呵呵地喘着最后几口气,污血从嘴角不断涌出,看着不远处被林夜搀扶着的轻语仙子,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平静。 “轻语……”他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你……很不错……” “成王……败寇……为父……无话可说……” 说完最后几个字,他头一歪,眼中的神采彻底消散,生机断绝。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轻语仙子瘫坐在地,怔怔地看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仿佛没有听到他最后的话语。 她赢了。 她亲手手刃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预想中的狂喜与快意,并未到来。 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与茫然。 仇恨,是支撑她走过无数个日夜的唯一支柱。 如今,支柱倒塌了。 她的人生,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林夜走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哭什么。”他声音平淡,“你忘了,你母亲还等着你呢。” 母亲…… 是啊。 母亲。 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要去寻找,要去拯救。 她的眼神,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废墟后传来。 “轻语……师姐?” 林夜与轻语仙子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合欢宗执法堂服饰的年轻修士,正从一块断裂的石梁后探出头来,满脸骇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张脸,林夜还有些印象。 正是当初在紫霞峰,因赵泽之死,前来盘问过他的执法弟子,陈锋。 几年不见,他身上的气息,已经从当初的练气境,稳稳地踏入了筑基初期,在这紫霞峰内,也算得上是中坚力量了。 然而此刻,这位新晋的筑基修士,看向林夜的眼神,却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他亲眼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紫霞峰主,金丹圆满的林清河,竟然就这么死了。 死在了这个当初被他视作蝼蚁的杂役,以及那个传闻中惊才绝艳的轻语仙子联手之下。 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陈锋的目光在林夜和轻语仙子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还是落在了气息林夜身上。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废墟中走出,对着林夜,深深地躬下了身子。 “陈锋……见过……真人。” 这一声“真人”,叫得无比苦涩。 曾几何时,对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仗着脸蛋能跟在柳媚儿身后的杂役。 可如今,对方却已是能与峰主级人物搏杀,并将其斩于剑下的恐怖存在。 恍若隔世。 林夜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在意他心中的波澜。 “陈师兄,许久不见了。” 第二百零一章 囚笼美人 这一声“陈师兄”,让陈峰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连连摆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真人折煞我了,您……” 林夜懒得与他废话,直接问道:“欲女峰在哪个方向?” 陈峰正要回答,一旁的轻语仙子却已经站了起来。 在林夜的提醒下,她已经重新找到了目标,那份复仇之后的茫然,被对母亲的担忧所取代。 她擦干眼泪,那张清冷的脸上,恢复了几分坚毅。 “不必问他,我知道在哪。” 说罢,她掐动法诀,化作一道霜白的流光,冲天而起。 林夜看也没看陈峰,身影一晃,化作一道黑芒,紧随其后。 只留下陈峰一人,呆呆地立在紫霞峰的废墟之上,久久无法回神。 他看着天空中那两道远去的光芒,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凉。 这个世界,真的变了。 合欢宗,山门之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天空中不停传来如同雷鸣般的轰鸣。 紫霞峰方向也传来的惊天动静,以及那毫不掩饰的金丹修士陨落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 一道道强横的神识,从各个山头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 “是紫霞峰主死了!” “去挡住他们!” 随着一声声怒喝,数道颜色各异的遁光,从不同的山峰飞出,带着滔天的怒意,向着林夜与轻语仙子离去的方向,包抄而来。 每一道遁光,都代表着一位金丹真人。 他们或许与林清河素有嫌隙,但此刻,外敌入侵,斩杀峰主,这已经是在挑衅整个合欢宗的尊严。 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坐视不理。 轻语仙子感受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压迫感,俏脸一白,遁光不由得慢了几分。 林夜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围拢过来的遁光,手中已经握住了“诛邪”的剑柄。 就在这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 一个清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女子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上垂落,清晰地响彻在合欢宗每一个角落。 “今日只为私仇,胆敢阻拦,不死不休。” 声音不大,却蕴含着一种言出法随的无上威严。 那几道原本气势汹汹的遁光,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猛地在空中停滞。 所有金丹真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化神天尊! 紧接着,天上又传来一声苍老而又惊怒的咆哮。 “凌素素!你真的疯了!” 是合欢宗那位化神老祖的声音! 然而,那清冷的女声,却再也没有回应他。 只是有一道意念,跨越空间,直接在林夜与轻语仙子的脑海中响起。 “不必理会他人,去找姜瑶。” 是清素天尊! 林夜心中一定,拉住轻语仙子,遁光再起,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几分。 而那些原本打算围杀他们的合欢宗金丹真人,此刻却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开什么玩笑! 连化神老祖都被对方缠住,他们这些金丹上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对方已经放话! 没人敢拿自己的命运去赌。 一时间,所有人都偃旗息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道遁光,长驱直入,向着欲女峰飞去。 欲女峰。 此地乃是合欢宗内,一处极为特殊的所在。 这里关押的,大多是宗门从各处掳掠来的,或是犯了事的貌美女修。 她们被种下禁制,沦为峰内长老弟子们的玩物与炉鼎,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整座山峰,都笼罩在一层粉红色的瘴气大阵之下,阵中弥漫着能勾人心魄的异香,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宛如人间魔域。 林夜与轻语仙子,落在了欲女峰的山门之前。 看着眼前这座邪异的大阵,轻语仙子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的母亲,就被关在这种猪狗不如的地方! 她正要不顾一切地催动飞剑,强行破阵。 林夜却伸手拦住了她。 就在此时,那粉红色的瘴气大阵,忽然从内部,向两侧缓缓分开,露出了一条通道。 一个身影,从通道中,缓缓走出。 那是一个美妇人。 一个很美,却又让人心碎的美妇人。 她身穿一件极为暴露的紫色纱裙,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勾勒出比轻语仙子还要火爆、还要丰腴的惊人曲线。 那双修长圆润的玉腿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鞭痕,有烙印,触目惊心。 而最让人心颤的,是她那雪白的脖颈上,竟然套着一个闪烁着符文的黑色项圈。 双脚的脚踝处,也扣着一副沉重的脚链,每走一步,都发出“叮当”的脆响。 她的面容,与轻语仙子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少了那份清冷,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的妩媚与风情。 可此刻,那张本该颠倒众生的脸上,却是一片麻木与空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绝美傀儡。 在美妇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胖,面色阴沉的男人,他同样是金丹圆满的修为,正是这欲女峰的峰主。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天空,感受着那两股毁天灭地般的化神威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最终,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身前的紫衣美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走吧。” 他要弃车保帅,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以免引火烧身。 那紫衣美妇,也就是姜瑶,听到他的话,麻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 走? 去哪? 她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自由是什么滋味。 她只是下意识地,死死攥住了手中一枚早已暗淡无光的剑形符箓。 就在这时,一声带着哭腔的,撕心裂肺的呼喊,从不远处传来。 “娘!” 她那麻木的身躯,猛地一震。 空洞的眸子,艰难地转动,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白衣胜雪,泪流满面的少女。 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是记忆中,那个小小的,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怯生生喊着“娘”的女孩。 如今,她长大了。 出落得比自己当年,还要美丽,还要清冷。 “轻……语……” 干涩的,几乎不成语调的两个字,从姜瑶的喉咙里挤出。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被囚禁的岁月,被折磨的痛苦,被蹂躏的屈辱……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娘!” 轻语仙子再也控制不住,化作一道白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她感受着母亲怀抱的温度,闻着那熟悉的体香,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娘……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泪水浸湿了姜瑶胸前那片单薄的紫纱。 姜瑶抱着自己的女儿,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那颗早已麻木的心,一点点地,活了过来。 她伸出布满伤痕的手,轻轻抚摸着轻语的长发,泪水同样无声地滑落。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第二百零二章 往昔春心 我叫姜瑶。 曾经的我,乃是天剑阁的天之骄女,师从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清素真君。 那一年,我十八岁,筑基初期,正值花样年华。 血煞谷与天魔宗联合进犯北域,两域大战,生灵涂炭。天剑阁老天尊与天魔宗天尊在最终一战中同归于尽,天剑阁险些覆灭。 幸得合欢宗云露天尊出手相助,这才保住了山门。 自此,北域元气大伤,天魔宗也退回东域舔舐伤口。合欢宗与天剑阁,则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蜜月期。 那年春日,师尊让我下山历练。 天剑城下,梨花飞舞的小径上,我遇见了他。 一袭紫衣,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他正在一株古梨树下读书,春风吹过,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那画面美得让人屏息。 “姑娘,可是迷路了?”他合上书卷,温和地看着我。 我那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剑袍,腰悬长剑,本想冷淡地拒绝,却不知为何,面对他那双清澈的眸子,话到嘴边便变了味。 “我…我在看这梨花。” 他笑了,那笑容比春日的暖阳还要温暖。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姑娘若是喜欢,不如让在下为你介绍几处赏花的好去处?”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 他叫林清河,自称是合欢宗的亲传弟子,正在天剑城中游学。我们一同游历北域的山川美景,论道谈经,他博学多才,幽默风趣,总能让我忍俊不禁。 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们在青山绿水间并肩而行,他会为我采摘路边的野花,会在我累了的时候背我过河,会在夜晚为我讲述各种奇闻异事。 我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这个清河师兄,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体贴入微。他从不对我动手动脚,最多只是在我要摔倒时扶我一把,连多看我一眼都会脸红。 这样的君子风度,让从小在剑道中摸爬滚打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呵护的感觉。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要回山的日子。 那天黄昏,我们站在天剑城的城门口,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咬着下唇,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下次…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剑阁的女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女儿情态了? 他愣了愣,随即温和地笑了:“我会在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等你。” 那一刻,少女的春心彻底荡漾开来。我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慌忙点了点头,便御剑飞走了。 回到雪霁峰后,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数月后,我的修为突破到筑基中期,容貌愈发出尘绝艳。山上的师兄弟们都说我有几分师尊年轻时的风采,称我为“小剑仙”。 不少师兄开始对我暗示情意,甚至有真人想要收我为道侣。 可我的心里,却只装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紫衣男子。 终于,师尊找到了我。 “瑶儿,你道心有碍。”清素真君淡淡地看着我,“下山游历一番吧,或许能让你想明白一些事情。” 我心中狂喜,连忙应下。 第二天一早,我便迫不及待地御剑飞向天剑城。 梨花依旧,古树依旧,可我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黄昏时分,我呆呆地站在梨花树下,心中的失落如潮水般涌来。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瑶儿?”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猛地转身,正看见林清河含笑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束新鲜的梨花。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走到我面前,温柔地为我擦去眼角的泪珠,“我去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失落都烟消云散了。 他牵起我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瑶儿,愿意跟我一起游历北域吗?” 我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踏遍了北域的名山大川。他对我愈发体贴入微,会在我冷的时候为我披上外衣,会在我饿的时候亲自下厨为我做饭。 在一个月圆之夜,我们在一处山谷中过夜。篝火旁,他温柔地拥抱了我。 “瑶儿,我想娶你。” 那晚,在满天繁星的见证下,我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了他。 他很温柔,很小心,生怕弄疼了我。那种被人疼爱呵护的感觉,让我沉醉其中。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得知这个消息时,清河的脸上绮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还很平坦的小腹,眸中满含深情。 “瑶儿,我们有孩子了。” “嗯。”我羞红着脸,靠在他的怀里。 “我想带你回宗门,见见我的师尊,然后正式迎娶你。” 我犹豫了。按照天剑阁的门规,弟子不得私自与外宗修士结为道侣。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身孕… 看出我的顾虑,清河温声劝慰:“瑶儿,别怕。我的师尊很好说话的,而且现在两宗关系这么好,他一定会同意的。” 看着他真诚的眸子,我终于点了点头。 第一次来到南域,我就被这里的美景深深震撼了。 合欢宗,紫霞峰。 漫山遍野的紫霞花正值盛开,如云似霞,绚烂夺目。清河牵着我的手,走在花海中的青石小径上,我只觉得置身仙境一般。 “瑶儿,你看,这里美吗?”他指着远处那座雕梁画栋的精美宫殿。 “好美。”我由衷地赞叹。 这里的确很美,美得让人沉醉,美得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 清河的洞府位于半山腰,是一座精致的庭院。院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灵气氤氲,宛如世外桃源。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他深情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甜蜜。 十个月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那是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夜,我在产房中痛苦地挣扎着。清河守在门外,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时,我看见他眼中闪烁着泪光。 “是个女孩。”接生的修士笑着说道。 清河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那张小脸红扑扑的,五官精致,已经能看出将来必是个美人胚子。 “瑶儿,你看她多像你。”他温柔地说。 我虚弱地笑了笑,伸手轻抚女儿的小脸:“我想给她取名轻语。” “轻语?” “林轻语。”我看着怀中的女儿,“希望她不要在意外界的说辞,能够活得轻松自在,心如止水。” 第二百零三章 红颜薄命 毕竟,我一个天剑阁的弟子,离开宗门,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在修仙界中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清河点头同意了。 小轻语一天天长大,愈发出落得水灵可爱。她继承了我的美貌,也继承了清河的聪慧,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惊人的修炼天赋。 更让我惊喜的是,她竟然拥有罕见的太阴之体。 这种体质万中无一,不仅修炼速度极快,而且冷静淡漠,将来必能在剑道上有所成就。 “清河,轻语她…”我兴奋地想要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然而,当我告诉清河这件事时,他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那双原本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 “太阴之体?”他喃喃自语,“真的是太阴之体?” “是啊,我用灵识探查过了,绝对不会错的。”我有些疑惑,“清河,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我只是太高兴了。我们的女儿这么优秀,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剑仙。”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从那之后,清河对我愈发热情。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我,而且愈发粗暴,完全不像以前那般温柔体贴。 我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修为开始变得不稳,甚至有倒退的迹象。而清河却神采奕奕,修为大进。 这让我想起了合欢宗的功法特点… 不,不会的。清河不是那样的人。 我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可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诗经》中有云: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清河,真的变了。 他开始对我动辄打骂,稍有不顺心就恶言相向。看向愈发亭亭玉立的小轻语时,眸中也常常闪过一丝我不愿意相信的阴沉。 我害怕了。 我要带着轻语离开这里。 那天夜里,我抱着六岁的轻语,悄悄收拾行装。 “娘,我们要去哪里?”小轻语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 “我们回娘的家。”我强忍着泪水,轻吻她的额头。 然而,当我们走到院门口时,清河的身影出现在了月光下。 “瑶儿,这么晚了,你要带轻语去哪里?”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我却从中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我…我想带轻语出去走走。”我紧紧抱着女儿,心跳如鼓。 “是吗?”他缓缓走近,“那为什么要带着全部的行装?” 我的谎言被戳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瑶儿,你是想离开我吗?”清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可是,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我这才发现,他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金丹期! 而我,因为长期被他采补,修为不进反退,现在连筑基后期都不到。 “清河,你…”我惊恐地看着他。 “我什么?”他冷笑一声,“瑶儿,你真的很天真。你以为我娶你是因为爱情吗?” 我的心,如坠冰窟。 “你的身体,还有轻语的太阴之体,都是我突破元婴的最好资源。”他一步步逼近,“尤其是轻语,等她长大了,必然是最完美的炉鼎。” “不!”我抱紧怀中的女儿,“你不能伤害轻语!” “伤害?”清河哈哈大笑,“我怎么会伤害我的宝贝女儿呢?我会好好调教她,让她成为最合格的炉鼎。至于你…”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念在你为我生了轻语的份上,我会让你在欲女峰安度余生的。” 欲女峰… 那个传说中关押女囚的地方! “不要!”我拼命地想要逃跑,可是金丹与筑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清河只是随手一挥,我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冷的项圈,脚踝上也被扣上了沉重的脚链。这些都是专门用来禁锢修士的法器,让我连一丝法力都调动不了。 几个面容麻木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们的眼神空洞无神,身上穿着暴露的纱衣。 “新来的,脱掉衣服。”其中一人冷漠地说道。 “不要!”我拼命地挣扎,可是那些项圈和脚链让我动弹不得。 她们强行扯掉了我的衣服,开始教导我各种羞人的技巧。我不停地尖叫,呼喊着清河的名字,希望他能来救我。 可是没有人回应。 直到那一天,一个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矮胖,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色迷迷地打量着我。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来看,竟然是元婴期的修为。 “不愧是天剑阁的女人。”他舔了舔嘴唇,“即使生了孩子,身材还是这么动人。” 我拼命地向后退缩,可是项圈和脚链让我无处可逃。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他伸出油腻的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丝。 “贱人!”胖子怒骂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绝望地低声呼唤:“清河…清河…” 胖子听到后哈哈大笑:“真是个蠢女人!林清河把你卖给我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呢!”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他粗暴地撕扯着我的白裙,嘴里啧啧称奇。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躯体的时候,我手腕上的玉镯忽然亮起了白光。 那是师尊给我的护身符! 白光化作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将胖子的肉身斩碎,只剩下一个元婴呆愣在原地。 剑符的光芒暗淡了一些,自动落到了我的手中。 我紧紧握着它,拼命地呼喊:“师尊!师尊!”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 自那天以后,各种可怕的折磨和调教轮番开始了。 那个被我斩碎肉身的胖子重塑了身体,但显然元气大伤。他对我恨之入骨,却又不敢靠近,只能派其他人来折磨我。 刚开始,他派了几个金丹期的修士过来想要侮辱我。 可是师尊留给我的剑符威力惊人,那些人刚一靠近,就被剑气直接斩杀,连金丹都被击碎。 然后是筑基期的。 再之后是练气期的。 每一次有男修靠近,我就会激发剑符,将他们斩杀。但每一次使用,剑符的光芒就会暗淡一分。 我知道,这剑符的力量是有限的。总有一天,它会彻底耗尽。 第二百零四章 暗无天日 对于那些负责调教我的女人,剑符却不会主动攻击。她们对我进行各种羞辱,教导我如何取悦男人,如何做出各种下贱的动作。 面对这些折磨,我只能学会低头。 为了坚持下去,我不得不学会了那些青楼女子都不愿意说出口的话语。我学会了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学会了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学会了发出各种羞人的声音。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小轻语。 我的女儿,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畜生有没有伤害她?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地牢中待了多久。 那个胖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望”我,用各种刑具折磨我的身体,看着我哀嚎呻吟,却又不敢真的碰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剑符的光芒愈发暗淡。我知道,它快要耗尽了。 一批批的练气期杂役被剑符杀死,可是剑符的力量也在不断消耗。我心中绝望,却也渐渐变得坦然。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用最后一丝剑气结束自己的生命。 虽然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给别人喊过主人,学过狗叫,丢尽了师尊的脸面。但至少,我可以保持最后的尊严。 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小轻语。 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是否还记得娘亲? 每当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一天,地牢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那个胖子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走吧。”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去哪里? 我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自由是什么滋味。上一次穿衣服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身体被布料摩挲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这些年的折磨让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我机械地跟着他走出了地牢。 重见天日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却刺眼。 我死死攥着手中那枚早已暗淡无光的剑符,这是我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娘!” 这一声“娘”,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我死寂的心湖中。 我麻木的身体猛地一震,艰难地转过头去。 我看到了她。 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女,正泪流满面地看着我。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是记忆中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喊着“娘”的小女孩。 如今,她长大了。 出落得比我当年还要美丽,还要清冷。那份气质,竟然有几分师尊的影子。 “轻…语…” 干涩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挤出,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被囚禁的岁月,被折磨的痛苦,被蹂躏的屈辱…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娘!” 轻语化作一道白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感受着女儿怀抱的温度,闻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体香。她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身影,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可是在我怀里,她依然是那个需要娘亲保护的孩子。 “娘…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泪水浸湿了我胸前那片单薄的紫纱。 我伸出布满伤痕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不晚…不晚…”我哽咽着说道,“娘的轻语,你终于来了…”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都哭出来。 在轻语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青年。他静静地看着我们,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人…他是谁? “轻语。”我轻抚着女儿的秀发,声音沙哑,“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轻语抬起头,那双清冷的凤眸中还含着泪珠。她咬着下唇,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娘,我…我已经拜入了天剑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师祖收我为关门弟子。” 师祖?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 “是清素真君吗?”我急切地问道。 轻语点了点头:“师祖她…她很好。”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五味杂陈。师尊她还好吗?这些年,我有多想念她啊。 “娘。”轻语握住我的手,“那个畜生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他。” 我愣住了。 林清河…死了? “他死了?”我喃喃自语,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让我倾心相许的人,那个毁了我一生的罪魁祸首…就这样死了? 我以为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可是心中却感到一片空虚。 仇恨支撑了我这么多年,如今仇人死了,我反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娘,我们走吧。”轻语扶着我,“离开这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正要跟她离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轻语,你身边这位是?”我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青年。 轻语的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他…他是林夜。” 林夜?这个姓氏怎么这么耳熟?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青年。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最重要的是,他看向轻语的眼神,让我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你们…”我试探性地问道。 轻语的脸更红了,低声说道:“娘,我…我是他的道侣。” 道侣? 我心中一惊。轻语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有道侣了? 而且看这个叫林夜的青年,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绝非寻常人物。 “林夜?”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姓林?” 林夜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前辈,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我与林清河确实有些关系,但也仅有峰主与弟子而已。”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个青年与林清河有关系?那轻语岂不是… “娘,您别多想。”轻语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林夜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我看着林夜,总觉得这个青年身上有种让人不安的气息。尤其是他看向轻语的眼神,那种占有欲让我这个母亲感到担忧。 可是,轻语既然选择了他,而且看起来对他很依赖的样子… “轻语。”我握紧了女儿的手,“娘只希望你能幸福。” “娘…”轻语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个合欢宗都在颤抖,天空中有两股恐怖的威压在激烈交锋。 “师祖!”轻语脸色一变,“师祖在与合欢宗的老祖交手!” 师尊来了? 我心中狂喜,师尊她真的来救我了! 第二百零五章 罢手言和 高空之上,两股恐怖的威压正在疯狂碰撞。 清素天尊悬浮在云端之中,手中那柄由剑意凝聚的雪白长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她的白发在狂风中飞舞,那张圣洁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对面,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他须发皆白,面容苍老,但双眸中却燃烧着精光。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同样恐怖,赫然也是化神天尊级别的存在。 正是合欢宗的老祖宗,云露天尊。 “凌素素,你真要与老夫鱼死网破不成?”云露天尊的声音苍老而又愤怒,“当年若非老夫出手,你天剑阁早就被天魔宗灭门了!” 清素天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中的剑。 “既然你不念旧情,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云露天尊怒吼一声,双手结印,周身忽然涌现出无数粉红色的花瓣。那些花瓣看似柔美,实则蕴含着恐怖的法则之力,每一片都能轻易撕裂空间。 “千娇百媚,万花齐放!” 漫天花瓣如暴雨般朝着清素天尊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虚空都被染成了粉红色。 清素天尊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依旧平静如水。她只是轻轻挥剑,一道纯白的剑光便将那些花瓣尽数斩碎。 “雪落无痕。” 她的声音清冷淡漠,手中长剑再次挥出。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蕴含着极致的锋锐与冰冷。 剑光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冻结,然后寸寸碎裂。 云露天尊脸色一变,连忙祭出一面古镜。那古镜通体呈现粉红色,镜面上雕刻着无数男女交缠的图案,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合欢古镜!” 古镜迎风便涨,化作一面巨大的屏障,将那道剑光挡了下来。 两人的交手愈发激烈,每一次碰撞都让天地变色。下方的合欢宗山门,在这恐怖的余波冲击下,一座座山峰开始崩塌,无数宫殿化为废墟。 那些合欢宗的弟子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命。 林夜站在废墟中,仰望着天空中的战斗,心中震撼到了极点。这就是化神天尊的实力吗?举手投足间便能毁天灭地! 身旁的轻语仙子和姜瑶,同样被这等威势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云层被撕裂,虚空被打得千疮百孔,整个天空都在颤抖。 清素天尊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极致的冰冷与锋锐。她的剑意已经达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仿佛与天地法则融为一体。 而云露天尊也不甘示弱,各种古老的秘术层出不穷。他身为老牌化神,底蕴深厚,虽然在剑道造诣上不如清素天尊,但胜在经验丰富,战斗技巧老辣。 “凌素素,你刚刚突破化神,根基未稳,与老夫硬拼对你没有好处!你我既然已经成了尊者,就应该知道,飞升才是你我唯一的出路!”云露天尊一边抵挡着清素天尊的攻击,一边大声劝道。 清素天尊依旧不语,手中长剑再次挥出。这一剑,竟然将周围的空间彻底封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域。 在这剑域之中,漫天雪花飞舞,每一片雪花都是一道凌厉的剑气。 "飞雪剑域!" 云露天尊脸色大变,他能感受到,在这剑域之中,清素天尊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幅,而他却处处受制。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让老夫见识见识你的到底有几斤几两!” 云露天尊怒吼一声,身上忽然涌现出滔天的粉红色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极致的魅惑之力,连天地法则都被影响。 “合欢天功,欲海无边!” 这是合欢宗的至高秘术,威力恐怖,但施展后会对自身造成极大的损伤。云露天尊显然是被逼急了。 清素天尊感受到这股威胁,那张圣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凝重。她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高高举起。 “太上忘情,斩断尘缘。” 这一剑,蕴含着清素天尊毕生的剑道感悟。剑光所过之处,一切情欲、一切魅惑,都被斩得干干净净。 “轰!” 两股恐怖的力量狠狠撞击在一起,爆发出震撼天地的巨响。整个南域都在这一击之下颤抖不已。 当光芒散去,两人都悬浮在半空中,气息都有些紊乱。 云露天尊的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而清素天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毫发无损,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体内的伤势有多严重。 刚刚突破化神,根基确实不够稳固。与老牌化神天尊硬拼,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云露天尊看着下方已经化为废墟的山门,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那些宫殿、阁楼,都是合欢宗数千年的积累,如今却在这一战中毁于一旦。 “够了!”他沉声道,“凌素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合欢宗的山门被你毁得七七八八!” 清素天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是私仇,不涉及宗门。” "私仇?你真是个疯婆子。"云露天尊冷笑一声,“当年天魔宗兵临城下,若非老夫出手相助,你天剑阁早就不复存在了。你就一丝恩情都不在乎吗?” “那是宗门之间的交易,不是恩情。”清素天尊的声音依旧冰冷,“况且,这些年来,你合欢宗从天剑阁得到的好处还少吗?” 云露天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确实,这些年来,两宗关系密切,合欢宗从中获得了不少利益。 “今日之事,是林清河那畜生咎由自取。”清素天尊继续道,“你若要为他出头,我奉陪到底。” 云露天尊看着清素天尊那坚决的态度,心中暗叹。他知道,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而且,林清河那件事,确实做得过分了。连他这个老祖宗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 “罢了。”云露天尊摆了摆手,“林清河已死,是非对错我已无心解释。此事就此了结。但你毁我山门的账,总要算一算吧?” 清素天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降落,朝着下方飞去。 云露天尊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了下去。 两人落到地面上,周围的合欢宗弟子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清素天尊的视线扫过废墟,最后落在了那三道身影上。 林夜、轻语仙子,还有那个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女人。 姜瑶。 她的爱徒,轻语仙子的母亲。 第二百零六章 痛彻心扉 清素天尊缓缓走向姜瑶,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很慢。 姜瑶看到师尊走来,眼中涌出更多的泪水。她想要站起来,想要扑到师尊怀里,想要诉说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 “师尊…”她颤抖着声音,伸出双手。 然而,下一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姜瑶的脸颊上。 这一掌,蕴含着清素天尊的愤怒,蕴含着她的失望,更蕴含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 姜瑶被这一掌打得踉跄后退,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她愣愣地看着师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师尊…我…” 清素天尊冷冷地看着她,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 “为师教你修剑,教你做人,却没有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弟子。” 清素天尊的声音冰冷刺骨。 “私自下山,与外宗弟子苟合,未婚先孕,败坏师门名声。更可笑的是,明明被人卖了,还在为人数钱。”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刃,狠狠地刺进姜瑶的心里。 “师尊,我…”姜瑶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师尊说的,都是事实。 “更可恨的是,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让她也差点步你的后尘。” 清素天尊的声音愈发冰冷。 “姜瑶,你让为师失望至极。”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姜瑶心中最后的防线。 她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没有愤怒,没有反驳,反而微笑着含泪看着清素天尊,眼中满是感激和眷恋。 “师尊…弟子这些年,每天都在想念您…”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种病态的依恋。 “弟子知道自己做错了,弟子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林夜在一旁看得咋舌。 这女人不会被调教成M了吧? 被折磨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对师尊露出这样的笑容? 清素天尊看着姜瑶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清素天尊伸出手,那枚已经暗淡无光的剑符,自动从姜瑶手中飞了出来,落到她的掌心。 剑符一入手,清素天尊便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信息。 那是姜瑶这些年来的所有经历,所有痛苦,所有屈辱。 一幕幕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梨花飞舞的小径上,那个纯真的少女遇见了温润如玉的男子。 两人游历北域,卿卿我我,情深意浓。 月圆之夜,篝火旁,少女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了心爱的人。 然后是怀孕,生子,被骗到南域。 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地牢中的折磨,调教,羞辱。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让清素天尊的脸色愈发冰冷。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姜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那不是软弱,而是一种病态的依赖。 在绝望的深渊中,师尊给她的这枚剑符,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师尊身上,哪怕师尊打她,骂她,她也会感到幸福。 因为那证明,师尊还记得她,还在乎她。 清素天尊收回剑符,心中五味杂陈。 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欲女峰,眼中杀意凛然。 手中再次凝聚出一道雪白的剑光。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保留。 恐怖的剑意冲天而起,整个合欢宗的弟子们都感到一阵心悸。 “去!” 随着清素天尊一声轻喝,无数道剑光从天而降,如同天罚一般,狠狠地轰击在欲女峰上。 “轰隆隆——” 整座山峰在这恐怖的攻击下,瞬间化为齑粉。 山峰深处,那个肥胖的峰主刚刚重塑肉身,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这万剑齐发直接轰成了虚无。 连元婴都没有留下。 看着化为平地的欲女峰,清素天尊这才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清理完欲女峰后,清素天尊转身看向姜瑶和轻语仙子母女二人。 林夜站在一边,也不由得暗暗感叹。 不愧是母女,两人的相貌确实有七八分相似。 姜瑶虽然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但底子还在。 她的五官精致,眉眼如画,特别是那双眸子,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柔弱感。 身材方面,姜瑶比女儿更加丰腴成熟。 经历了生育的洗礼,她的身段呈现出一种熟透了的诱人韵味。 胸前的峰峦虽然被紫色的纱衣遮挡,但依然能看出其规模惊人,比轻语仙子还要更胜一筹。 腰肢纤细,但臀部却异常丰满,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 即便是穿着这样破碎的衣物,也掩盖不住她身上那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而轻语仙子,则是另一种风情。 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但气质更加清冷孤高。 身材虽然不如母亲那般丰腴,但也是凹凸有致,特别是那双修长的美腿,在白色道袍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诱人。 母女二人站在一起,一个成熟妩媚,一个清冷绝艳,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魅力。 林夜在一旁看得暗自咽了口唾沫。 这要是能够母女一起… 他连忙甩掉脑海中的邪恶想法,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清素天尊的视线在母女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落在了姜瑶身上。 “起来吧。” 她的声音依然冰冷,但比刚才温和了一些。 姜瑶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师尊。 “这些年,你受苦了。” 清素天尊淡淡地说道。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姜瑶再次泪如雨下。 “师尊…” “不要说话。”清素天尊打断了她,“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你的修为已经废了大半,这些年的折磨,让你的道基几乎完全损毁。” 姜瑶点点头,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清素天尊继续说道:“回到宗门后,我会为你重新梳理经脉,修复道基。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到从前,但至少能让你重新修炼。” 听到这话,姜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第二百零七章 雪夜独行 “我们走吧。” 清素天尊说完,便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林夜连忙跟上,轻语仙子扶着姜瑶,也跟在后面。 云露天尊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战,虽然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但合欢宗的损失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仅山门被毁,连欲女峰都被夷为平地。 更重要的是,清素天尊展现出的实力,让他深感忌惮。 刚刚突破化神就有如此威势,假以时日,恐怕整个四域都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老祖,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一名合欢宗的长老不甘心地问道。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云露天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去追?” 长老顿时闭嘴了。 开玩笑,那可是化神天尊,他一个小小的元婴,上去不是送死吗? 另一边,清素天尊带着几人,很快就离开了合欢宗的范围。 她再次撕裂空间,带着众人踏入其中。 这一次的空间穿梭,比来时要平稳得多。 林夜感受着周围的空间波动,心中暗暗感叹化神天尊的手段。 这种随意撕裂空间,瞬息万里的能力,简直就是神仙手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天剑阁的雪霁峰上。 熟悉的雪花,熟悉的寒风,熟悉的山峰。 姜瑶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涌出泪水。 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师尊…”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清素天尊挥手打断。 “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清素天尊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寝宫。 “那里以前是你的住处,这些年我一直让人打扫,你可以住进去。” 姜瑶点点头,朝着小屋走去。 轻语仙子想要跟上去,却被清素天尊叫住。 “轻语,你留下。” 轻语仙子只好停下脚步。 清素天尊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白发如瀑般垂落腰间,那张圣洁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 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淡漠:“我受了重伤。” 话语平静得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林夜和轻语仙子却都是心头一震。 天尊,受伤了? 林夜想起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虽然看起来清素天尊占据上风,但化神级别的交锋,哪怕是轻微的碰撞,对修士来说都是极大的负担。 “师祖...”轻语仙子担忧地看着清素天尊。 清素天尊没有理会她的关切,那双淡漠的眸子转向林夜,平静地说道:“小贼,既然你杀了林清河,本座也不会食言。” “本座给你一个赏赐,你自己想想吧。” 林夜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却听清素天尊继续说道:“之后,便离开天剑阁。” “离开轻语。”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林夜瞬间僵在原地。 “什么?”他失声问道,“真君,为什么?” 轻语仙子也是娇躯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祖。 清素天尊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夜,声音依旧冰冷:“合欢宗的,我看见烦,天天在我面前晃,本座见一个杀一个。” “你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林夜急忙喊道,“真君,我已经不是合欢宗的人了!我和林清河有血海深仇,我帮您杀了他!” 清素天尊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师祖!"轻语仙子也急了,"林夜他不是坏人,他救了我娘,还帮您报了仇!” “我意已决。” 清素天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冰冷刺骨。 林夜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那袭白衣在风中飘摆,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在白色道袍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那头如雪般的长发随风飞舞,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圣洁的光辉。 可越是这样高高在上,越是这样不可亵渎,林夜心中的征服欲就越是强烈。 他攥紧了拳头,眸光变得深沉而危险。 这个女人,这个刚刚证道天尊的绝世强者,竟敢如此轻视他,如此无情地要将他赶走! 如果...如果能让这样一个高傲的天尊跪在自己面前,叫自己主人,那会是何等的快感? 想到这里,林夜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阴阳道书还有一枚道种没有使用,如果能种在清素天尊身上... 轻语仙子看到师祖决绝离去的身影,美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她伸手轻抚胸口,刚才那场激烈的空间穿梭,对她这个金丹修士来说负担不小,体内的真元有些紊乱。 “林夜,你没事吧?”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黑衣青年。 林夜此时脸色阴沉如水,攥紧的双拳青筋暴起。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清素天尊竟然如此绝情,完全不给他任何回转的余地。 “我没事。”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有些嘶哑。 轻语仙子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知道他的脾气有多臭,连忙伸手轻抚他的肩膀。 “你受内伤了,跟我来,先去寝宫疗伤。” 两人沿着雪霁峰的石径,来到轻语仙子的寝宫。这是一座精致的阁楼,建在半山腰处,四周白雪皑皑,倒有几分仙境的味道。 进入阁楼内,轻语仙子取出几颗疗伤丹药。 “坐下,运功疗伤。” 林夜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运转阴阳大乐经。可是刚一运功,他就发现体内的真元极其躁动,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那种被人践踏尊严的愤怒,那种无能为力的憋屈,让他的道心产生了波动。 轻语仙子见状,走到他身后,玉手轻抚他的后背,输入一道温和的真元帮他梳理经脉。 “别想那么多,专心运功。”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温柔,少了几分清冷。 在她的帮助下,林夜总算稳定了体内的真元。可是心中的烦躁却丝毫不减。 一炷香时间过去,林夜睁开眼睛,脸色依然阴郁。 轻语仙子坐在他对面,那双美眸中竟然带着几分心疼。 “夫君,你别这样。”她主动喊出这个称呼,声音轻得像羽毛。 林夜抬头看着她。这个曾经高傲如霜的仙子,此时竟然主动安慰自己,还叫自己夫君。 “师祖她…只是一时气愤。”轻语仙子咬着下唇,“我去求求师祖,让她收回成命。” “没用的。”林夜摇头,“她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 轻语仙子沉默了一会,忽然脸颊飞起一抹红霞。她凑到林夜耳边,轻声说道:“不行的话,我就每天晚上去日月同辉天里让你…好不好嘛...” 话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这句话让林夜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伸手搂住轻语仙子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 “轻语…” “我不会让师祖把你赶走的。”轻语仙子靠在他怀里,声音坚定,“你是我的夫君,我不会放弃你。” 从轻语仙子的寝宫出来,林夜的心情依然沉重。雪霁峰上夜风习习,雪花纷飞,寒意刺骨。 他漫无目的地在山峰上行走,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清素天尊那句冰冷的话:“离开轻语。” 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轻视他! 林夜越想越愤怒,体内的真元都开始躁动。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山峰另一侧的一座小屋前。这里比较偏僻,周围很安静。 忽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林夜脚步一顿。 那声音很奇怪,似乎是女子的呻吟声,但又带着某种痛苦的意味。 林夜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谁还在这里?而且这声音… 他屏住呼吸,运转真元隐匿身形,悄悄靠近那座小屋。透过窗户向内望去,瞳孔瞬间收缩。 那是轻语仙子的母亲,姜瑶! 此时的姜瑶已经换下了那身破烂的紫衣,穿上了一袭素白的仙裙。可是她的模样却极其奇怪。 她跪在房间中央,背对着窗户,浑身颤抖不止。神识下,那张原本楚楚可怜的脸庞此时潮红一片,眸中迷离,口中发出阵阵娇媚的呻吟。 “主人…主人…”她轻声呢喃着,声音带着某种病态的渴求。 林夜愕然,这是什么情况? 姜瑶双手撑在地上,身体前倾,那套仙裙因为姿势的关系,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大。 “求求你…抽我,抽我…”她喃喃自语,眸中竟然有泪水滑落。 第二百零八章 暗香浮动 烛火在静室中不安地跳跃,将跪伏在地的女子身影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摇曳不定。 她身上那件素白的仙裙,本应是清雅脱俗的,此刻却因她前倾的姿态而紧紧绷在身上,将那熟透了的、比轻语仙子还要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挺翘浑圆的臀部,在烛光下形成一道饱满而充满张力的弧线,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微微起伏。 细碎的、压抑的、如泣如诉的歌声,断断续续地从窗缝中溢出,飘散在雪霁峰寒冷的夜风里。 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既痛苦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娇媚,仿佛一只受伤的母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又像是在渴求着什么。 林夜站在窗外,静静地听着。 他本是心烦意乱,随意走动,却未曾想会撞见这般情景。 这声音,这姿态……他几乎立刻就想起了某些在合欢宗内耳濡目染的秘法。 只是,这声音的主人...... 那个刚刚脱离魔窟,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美妇人。 林夜皱起了眉头,心中的怒火被一股更为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他看着那在烛光下愈发诱人的身段,那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的饱满胸脯,还有那沾染了鞭痕却依旧白皙细腻的后颈,一时间竟有些踌躇。 殿内的声音愈发清晰,也愈发大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那带着哭腔的、自我羞辱的呢喃,让林夜的心猛地一沉。 她流着泪,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幻境之中。 林夜压下心底翻涌的欲望,他想到了轻语,想到了这个女人所承受的苦难。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愿再窥探这悲哀的一幕,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他后退的瞬间。 “啪唧。” 一声清脆的、在寂静雪夜中格外响亮的碎裂声响起。 林夜低头,他踩断了一截被冰雪覆盖的枯枝。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夜心中一紧,再抬起头时,正对上一双从窗内回望过来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美目之中,泪痕未干,眼角眉梢却染着一片醉人的酡红,水光潋滟,媚态天成。 那张面如桃花的绝美脸庞上,还残留着情动的潮红与屈辱的苍白,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美感。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 静室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姜瑶跪坐在原地,身体僵硬,那双刚刚还迷离水润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慌与羞耻,仿佛一只被猎人当场捕获的麋鹿。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竟然会被这个初识的年轻人给撞个正着。 林夜站在门口,同样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前辈……我路过此地,并非有意窥探。”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声音惊醒。 她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因为动作太急,险些再次摔倒。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件滑落到锁骨的素白仙裙,将裸露的肌肤遮掩起来,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我……我……”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林夜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他环视了一圈这间简陋的静室,除了一个蒲团和一张矮几,再无他物。 “天气寒冷,我只是担心前辈的安危。”林夜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姜瑶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多谢……关心。” 她走到矮几旁,颤抖着手为林夜沏了一杯热茶。 当她将茶杯递过来时,林夜才发现,她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接过茶杯,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掌心传来。 林夜轻抿一口,茶香清冽,沁人心脾。 他看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安的美妇人,她虽然极力想保持镇定,但那泛红的眼角和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前辈,你……” 林夜刚一开口,姜瑶就连连摆手,胸前那对丰腴的峰峦随之晃动,带起一阵惊人的波澜。 “你别这样叫我。”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嘲地说道,“我如今,算什么前辈。” 说着,她不经意间瞥了林夜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闪躲,几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你既然与轻语结为道侣,那……那便喊我一声姨吧。” 她仿佛怕林夜拒绝,又补充道:“姨……姨很久没跟人说话了,你就……陪我聊聊吧。” 林夜端着茶杯,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没来由地一软。 他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她因跪坐而并拢得紧紧的丰腴双腿,以及那张香汗未干、水润动人的脸蛋。 他低下头,脱口而出:“那是叫你姜姨,还是瑶姨?” 姜瑶愣住了。 她没想到林夜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即,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冰雪初融,百花盛开。 她抬手捂住嘴,白了林夜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林夜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这小子,倒是有趣,怪不得能把我们轻语哄到手。” 她还真的歪着头,认真地思忖了一下,扬起秀眉,那张娇俏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少女般的狡黠。 “那你就喊我瑶姨吧,感觉……年轻一些。” 林夜顺着她的话说道:“瑶姨本来就很年轻。” 这一句恰到好处的恭维,让姜瑶笑得眯起了眼睛。 她盘起的妇人发髻端庄秀丽,此刻笑起来,眼波流转,妩媚动人,很难让人将她与方才那个姿态不雅、自我羞辱的美妇人联系在一起。 她含笑看着林夜,主动为他添满茶水,柔声问道。 “能跟姨讲讲,你和轻语,是怎么认识的吗?” ........ ........ 第二百零九章 往事新说 “我和轻语啊……” 林夜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追忆的开朗微笑。 “说起来,也是缘分。” 他开始讲述一个经过自己精心编排的故事。 故事里,他不再是那个心怀叵测、用道种强行奴役了轻语的魔头。 而是一个在合欢宗与轻语偶然相遇,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的痴情男子。 他讲到两人如何被林清河追杀,在绝境中相互扶持,暗生情愫。 又讲到清素天尊如何出现,棒打鸳鸯,将轻语带回天剑阁。 最后,他讲到自己为了兑现与轻语的一年之约,如何不远万里,克服重重艰难险阻,最终追到天剑阁,与心上人重逢。 这个故事,九分真,一分假。 他只是将所有的动机,都美化成了“爱情”。 姜瑶听得极其认真,那双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夜,仿佛要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林夜的讲述,她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羡慕,一丝怅惘,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向往。 曾几何时,她也以为自己遇到了这样的爱情。 那个在梨花树下温文尔雅的紫衣男子,也曾为她许下过海誓山盟。 可惜,那一切,都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想到伤心处,姜瑶的眼眶又有些泛红。 她低下头,端起茶杯,想要喝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然而,林夜却注意到,她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做着一些小动作。 要么,是无意识地用指尖敲击着桌面。 要么,就是反复地为林夜添茶,哪怕他的茶杯根本就是满的。 她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又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身体里某种即将失控的东西。 林夜不动声色,继续讲着。 当他讲到自己在试剑大会之后,如何找到轻语并相认的,姜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芬芳,从她的身上,悄然弥漫开来。 那香味很奇特,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任何一种熏香。 它带着一种奇异的甜腻,像是熟透了的果实,又夹杂着一丝麝香般的、能勾起人原始欲望的燥热气息。 林夜心中一动,却装作毫无察觉。 他讲得愈发投入,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对面的美妇人,脸颊却越来越红润,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急促。 故事终于讲完了。 林夜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将主动权交还给对方。 静室内,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 姜瑶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她那乌黑的秀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的脸颊,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林夜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他能感觉到,那股奇异的芬芳,正在变得越来越浓郁,几乎充斥了整个静室。 这香味,让他体内的阴阳大乐经,都开始有些蠢蠢用动。 过了好一会儿,姜瑶才勉强地抬起头来。 林夜看到她的脸时,心中不由得一跳。 那张原本只是有些红润的脸蛋,此刻已经艳若桃李,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双水润的凤目,更是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令人心神荡漾的迷离与风情。 她的小嘴微微张着,急促地喘息着,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小……小夜……” 她的声音,也变得又软又糯,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很……很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完整的话。 林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恐怕是合欢宗某种阴毒的禁制,可能是直接作用与道心,专门用来折磨那些不听话的女修。 它会不断地激发女修体内的情欲,让她们在无尽的渴求中受尽煎熬,最终彻底磨灭意志,沦为只知索取的玩物,哪怕是真君可能也无能为力。 林夜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瑶姨,你好好休息。” 姜瑶也挣扎着想要起身相送。 然而,她刚刚站起,身体便猛地一晃,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倒。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那股奇异的芬芳,随着她身体的动作,瞬间变得浓郁了数倍,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林夜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林夜看着那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的、诱人至极的丰腴曲线,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千钧一发之际,林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揽住了即将摔倒的姜瑶。 温香软玉,登时入怀。 入手处,是惊人的柔软与滚烫。 隔着那层薄薄的仙裙,林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以及那高得有些吓人的体温。 那股几乎能让人理智蒸发的浓郁芬芳,更是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钻入他的鼻腔,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林夜体内的阴阳大乐经,在这一刻轰然运转,一股燥热的邪火,从小腹处猛地升腾而起。 “嗯……” 怀中的美妇人,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林夜的身上。 林夜低头,正对上她那双迷离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眸子。 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那急促而又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间。 “瑶姨?” 林夜强行压下心中的邪念,声音有些嘶哑地喊了一声。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挣扎着想要从林夜的怀中站起,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林夜只好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唯一的蒲团。 在抱起她的瞬间,林夜的手掌,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她的身子。 那惊人的弹性和触感,让林夜的手臂都僵硬了一下。 姜瑶更是发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嘤咛,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林夜的怀里,不敢见人。 林夜将她轻轻地放在蒲团上,让她靠着墙壁坐好。 他刚想松手,姜瑶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力气很小,但指尖却异常滚烫。 “小夜……” 她抬起头,那张布满了潮红与泪痕的脸上,满是哀求。 “你走吧……” 她的声音糯糯的,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娇媚与脆弱。 第二百一十章 银环锁颈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松开手,无力地垂下了头。 林夜看着她这副被欲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样,沉默了片刻。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暧昧与痛苦气息的静室。 离开姜瑶的住处,走在清冷的雪地里,被刺骨的寒风一吹,林夜那颗有些躁动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 他抬头望向天际。 只见北边的方向,一道巨大的光门,不知何时已经贯通了天地。光门之内,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仙山楼阁,瑞兽奔腾,充满了神秘与浩瀚的气息。 崇明天,已经开启了。 四域的天骄,想必已经尽数进入其中,开始新一轮的机缘争夺。 轻语在处理完宗门的一些事务后,作为天剑阁这一代的领军人物,也即将进入其中。 林夜回到轻语的寝宫时,她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寝衣,正坐在窗边,擦拭着她那头乌黑如瀑的长发。 见到林夜回来,她那张清冷圣洁的脸蛋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回来了?” 林夜走上前,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还在为师祖的事生气?”轻语放下手中的布巾,侧过头,温热的气息喷在林夜的耳畔。 林夜摇了摇头,温声道:“没有。刚才我去了你母亲的寝宫,和瑶姨聊得很开心。” 轻语仙子有些意外:“母亲她……还好吗?” “挺好的。”林夜不想让她担心,便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势如何了?之前强行斩杀林清河,对你消耗不小吧。” 轻语摇了摇头,那张圣洁矜贵的脸蛋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无碍,已经恢复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天空中那巨大的光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夫君,你真的不打算进去吗?崇明天内的机缘,对金丹修士而言,同样是千载难逢。” 林夜在她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懒洋洋地说道:“有你这个高冷貌美的道侣替我去努力,不就行了?” 轻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她也知道林夜的性子,这个男人,眼中除了女人,似乎再无他物。就连辛辛苦苦修炼提升修为,最终目的,似乎也是为了能更好地获得女人。 “师祖答应给我一个赏赐。”林夜说道,“到时候,我便向她索要一些结婴用的灵物,比进那什么崇明天里打生打死要强得多。” 轻语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那你……真的打算离开天剑阁,离开我?” 林夜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失落,心中一暖,手上却不老实。 “我不是还有媚儿她们吗?正好回去陪陪她们。” “你!”轻语有些生气地拍掉了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林夜嘿嘿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了:“怕什么?我们不是有日月同辉天吗?想见面了,随时都可以。就算你进了崇明天,只要你想夫君了,我也可以进去,好好地……宠爱你一番。” 听到“宠爱”二字,轻语仙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张清冷的脸蛋,瞬间飞起两抹红霞。 她忽然转过身,面对着林夜,主动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将自己那一头如云的墨发,用一根发带随意地扎起,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截雪白修长的天鹅颈。 她将脸凑到林夜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夫君……我……” 林夜秒懂了她的意思。 下一刻,寝宫之内,春色无边。 ……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 林夜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脸上满是舒爽的惬意。 轻语仙子则像一只慵懒的猫儿,蜷缩在他的怀里,用白皙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圈。 “那个李惊涛,最近怎么没来骚扰你了?”林夜忽然问道。 “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轻语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他早就进入崇明天了,哪有空理会我。” 林夜坏笑道:“那可不行。看来我也得进去一趟,省得我的好仙子,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轻语那张清冷的脸蛋上,涌出一抹动人的羞赧。 “你这个坏东西……有……有那个在,我怎么可能倾心于别人。” 林夜知道她说的是阴阳道种,却故意逗她:“可是,那东西可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万一哪天我不知道,你……” 不等他说完,轻语仙子忽然抬起头,用她那柔软的唇,堵住了林夜的嘴。 片刻后,唇分。 她喘息着,眸光水润地看着林夜,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和坚定。 “我不可能那样做的。之前既然答应了你,在杀了林清河之后,便真心依附于你,我……便不会食言。” 林夜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看着那琼鼻樱唇,和那双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傲气的凤目,低声感叹道:“想当初,你可是高傲得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轻语仙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偏过头去:“自然记得。” “当时你还用脚踩着我的肩膀,逼我抬头看你。”林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的好轻语,你说,这笔账,是不是该还给夫君了?” 轻语仙子娇躯一颤,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得更过去了,雪白的脖颈,绷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你……处置。” 听到轻语仙子那句带着几分认命、几分羞耻的回答,林夜的心中,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再次升腾而起。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天时,在姜瑶的静室中看到的那一幕。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清楚地记得,在姜瑶那雪白的脖颈上,似乎套着一个黑色的、闪烁着符文的项圈。 一个邪异的念头,在他的心中,疯狂滋生。 他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炼器用的银色灵材。 真元催动,丹火升腾。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样式精美的银色圆环,便在他的手中成型。 那圆环通体闪烁着柔和的银光,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古朴而又玄奥的花纹,看上去像是一件华美的装饰品。 轻语仙子正闭着眼,等待着林夜的“处置”,忽然感觉脖颈处一凉。 她猛地睁开眼,便看到林夜正拿着一个银色的项圈,往她的脖子上套。 “你……你干什么!” 轻语仙子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挣扎。 这东西的样式,让她瞬间想到了那些被圈养的灵兽,和宗门典籍中记载的、某些魔道修士用来禁锢女奴的法器。 第二百一十一章 彰显归属 让她戴上这种东西,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羞辱! “别动。”林夜的声音低沉而又霸道,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不是说好了,任我处置吗?” 他的手,稳稳地将那银环,套在了轻语仙子那截修长雪白的天鹅颈上。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冰凉的触感,让轻语仙子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上了枷锁的囚犯,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在这一刻,都被这个银环,无情地碾碎了。 她只得放弃了挣扎,任由林夜施为。 林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雪白的颈,银色的环,黑色的发。 三者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那张本就清冷圣洁的脸,多了一丝堕落凡尘的妖异美感。 他伸出手指,并指如剑,以真元为笔,在那银环之上,缓缓刻下了一个古朴的篆字。 ——夜。 轻语仙子神念一扫,当她看清那个字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你……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她急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羞辱了,这简直就是在她的身上,打上了属于他林夜的专属烙印! 戴着这样一个刻着男人名字的项圈,让她如何去面对同门,如何去面对师祖? 林夜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他想了想,手指在银环上轻轻一点,一道灵光闪过。 那银环的样式,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那略显粗野的项圈形态,变得更加精致小巧,上面的花纹也变得更加繁复华美,最终化作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特殊项链的装饰物。 虽然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几分项圈的影子,但若是不刻意观察,别人多半也只会以为,这是这位冷剑美人独特的审美。 “这样不就行了?”林夜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等你从崇明天出来,我再帮你取下来。” 轻语仙子感受着脖颈上那冰凉的触感,和那个深深烙印在上面的“夜”字,心中充满了无奈。 她只能闭上眼,默默叹了一口气。 “真是欠你的。” 林夜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低下头,再次吻上了那双柔软的唇。 而这一次,轻语仙子没有再抗拒,只是生涩地,回应着他。 第二天清晨,雪霁峰依旧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寒意之中。 轻语仙子独自一人,去找了清素天尊。 她回来的时候,那张清冷的脸蛋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沮丧。她只是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到寝宫,开始收拾行装。 林夜靠在门边,看着她将几件换洗的道袍和丹药收入储物袋,动作不急不缓,却透着一股决然。 他走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 “怎么了?” 轻语仙子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 “不日,我便要动身前往崇明天。” 林夜抚摸着她柔顺的云发,没有多问见师祖的结果,只是温声道:“也好。到了里面,万事小心,不要得罪太多人。” 轻语仙子闻言,竟是难得地白了他一眼,那清冷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嗔怪。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狗脾气,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到处树敌。” 林夜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这女人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在意他的。 “去见见你母亲吧。”林夜松开她,“她刚回来,你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再见。” 轻语仙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姜瑶的静室外,轻语仙子驻足了许久,才轻轻敲响了房门。 “是轻语吗?进来吧。” 屋内的姜瑶,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道袍,虽然依旧掩不住那丰腴动人的身段,但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娘。” 轻语仙子走进去,在她面前跪坐下来。 母女二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沉闷。 最终,还是姜瑶先开了口。她伸出手,将女儿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娘对不起你……”姜瑶的声音哽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不怪你,你也受苦了。”轻语仙子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那份久违的亲情,眼眶也渐渐湿润了,“都过去了。” 姜瑶搂着女儿,将这些年的思念与愧疚,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外冷内热,性子像极了师尊,也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许久之后,母女二人才平复了情绪。 轻语仙子将自己要前往崇明天的事情,告诉了姜瑶。 姜瑶虽然担忧,却也知道这是女儿的机缘,只能再三叮嘱她万事小心。 告别了母亲,轻语仙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林夜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没有多言,只是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遇到危险,我知道你性子高傲,不服输。”林夜在她耳边低语,“但打不过的时候,记得躲起来。” 轻语仙子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是让她躲进日月同辉天里。她心中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崇明天不知何时关闭,夫君……保重。” 她踮起脚尖,在那枚刻着“夜”字的银色项链的衬托下,主动在林夜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冰凉而又柔软的吻。 “妾身,走了。” 话音落下,她化作一道清冷的剑光,冲天而起,朝着天际那巨大的光门飞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靠近光门时,一道白衣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光门之前。 是清素天尊。 她赤足悬立于虚空,白发如瀑,面覆轻纱。只见她缓缓抬起纤纤玉手,并指如剑,对着那坚不可摧的崇明天壁垒,轻轻一划。 “嗤啦——” 一声轻响,那连化神天尊全力一击都难以撼动的空间壁垒,竟被她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林夜在下方看得愕然。 原来,轻语所说的进入崇明天,竟是师祖亲自为她开路! 天剑阁内,其余几座山峰上,几道强大的神念扫过此地,却又在触及到清素天尊那冰冷的剑意时,纷纷退缩,不敢有丝毫异议。 轻语仙子对着师祖躬身一礼,便化作流光,没入了那道裂口之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尊召见 轻语仙子的身影消失在崇明天内,那道被撕开的裂口也随之缓缓愈合。 清素天尊并未离去,她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仿佛一座亘古不化的冰雕。 林夜看着山道上,姜瑶正摇曳着丰腴的臀波,迈着优雅的步子准备返回静室,那盘起的墨发,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说不出的高贵动人。 他正想跟上去,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却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来峰顶见我。” 是清素天尊。 林夜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身形一动,便朝着雪霁峰之巅飞去。 峰顶之上,风雪更急。 清素天尊背对着他,一身白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勾勒出那近乎完美的纤腰丰臀曲线。她那头如雪的长发随风飘舞,整个人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与高贵。 她似乎察觉到了林夜的到来,缓缓转过身。 虽然隔着一层轻纱,看不清她的全貌,但仅凭那双淡漠如星辰的眸子,和那隐约可见的绝美轮廓,就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林夜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明明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为何总要用面纱遮住自己的脸。 清素天尊见他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波澜。 “小贼,你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清冷,听不出喜怒。 林夜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贯的散漫笑容:“我在想,天尊要给我什么赏赐。想得太入神,一时忘了行礼,还望天尊恕罪。” 清素天尊那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 “我的耐心有限。” 林夜脸上的笑容更盛:“晚辈知道。只是这赏赐之事,关乎晚辈日后的修行大道,自然要慎重一些。不如天尊给晚辈几天时间,让晚辈好好思量一番?” 他嘴上说得客气,实则是在拖延时间。 清素天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下一刻,林夜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周遭的景象瞬间天旋地转。 “砰!” 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地扔了出去,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地砸进了轻语仙子的寝宫之中,将那本就有些破损的屋顶,砸出了一个更大的窟窿。 林夜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浑身气血翻涌,狼狈不堪。 他抬头望向峰顶,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林夜握紧了拳头,那张总是挂着散漫笑容的脸上,此刻阴沉得可怕。 他不敢将愤怒表现出来,只能将这股屈辱,死死地压在心底。 清素天尊……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幽幽地睁开眼,一抹阴冷的寒光,从眸中一闪而过。 清素天尊那随手一击,并未让他受太重的内伤,但那种被视作蝼蚁随意丢弃的屈辱感,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神魂之中。 他胸中翻涌着一股暴戾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就撕碎她那身白衣,让她也尝尝这种无力反抗的滋味。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行。 化神天尊,那是他目前只能仰望的存在。 林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杀意。他没有在雪霁峰多做停留,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一方奇异的小天地之中。 这里的天空,金色的太阳与银色的月亮并悬,洒下柔和的光辉。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泥土芬芳与浓郁的灵气,与外界雪霁峰的苦寒萧瑟,判若两个世界。 日月同辉天。 这里,才是完全属于他的领域。 他刚一出现,两道截然不同的香风,便一左一右地迎了上来。 “夫君!” 一道娇媚入骨,带着浓浓思念与惊喜的声音响起。 柳媚儿穿着一身火红的紧身长裙,将她那双惊人的长腿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她几乎是扑进林夜怀里的,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满是关切与濡慕。 “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受伤了?”她仰起那张妩媚的小脸,玉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抚摸着,试图探查他的伤势。 另一边,则是风韵动人的苏晴烟。 她身着一件素雅的月白道袍,成熟饱满的身段依旧被撑得曲线毕露。她没有像柳媚儿那般直接,只是款款走来,停在几步之外,那双温婉的凤目中,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担忧。 “出事了?”她的声音清润温婉,却带着几分冷静。 林夜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怀中温香软玉的柳媚儿,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座古朴的田家院落。他心中的暴戾,在闻到柳媚儿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时,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苏晴烟看着他阴沉的背影,柳眉微蹙,犹豫片刻,还是迈着莲步跟了上去。她知道,这个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进了屋,林夜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床榻边。 柳媚儿乖巧地跪在他身前,伸出纤纤玉手,开始为他解开那件有些破损的道袍。当她看到林夜胸口处一片淡淡的淤青时,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夫君,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苏晴烟也走了进来,看到那片淤青,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她能感觉到,那上面残留着一股极为恐怖、让她心惊肉跳的气息。 能将这个男人伤到的人,其实力……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默默地走到一旁,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碧绿色的疗伤膏药,递了过去。 “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没有接药膏,而是一把将柳媚儿拉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啊……”柳媚儿发出一声娇呼,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 他将脸埋进柳媚儿发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能让他心安的香气。 “媚儿,我想你了。” 柳媚儿的身体瞬间就软了,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林夜的脖子,柔声回应道:“媚儿也想夫君,天天都在想。”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别告诉轻语 她能感觉到林夜此刻内心的烦躁与屈辱,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用自己最温柔、最顺从的姿态,来安抚着这个男人。 一旁的苏晴烟,看着眼前这幅毫不避讳的淫靡景象,那张温婉的俏脸,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她捏着手中的玉瓶,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时,林夜的目光,穿过柳媚儿的肩头,落在了她的身上。 “烟儿,怎么几天不见也想我,还不过来,把药给我擦上。” 苏晴烟娇躯微颤,贝齿轻咬着下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款款走到床边,跪坐下来。 她伸出微颤的玉指,沾了些许清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林夜胸口的淤青上。 指尖传来的,是男人滚烫的肌肤和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柳媚儿身上散发出的媚香,不断地钻入她的鼻腔,让她心神不宁,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林夜却不满足于此。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苏晴烟那只正在涂药的柔荑,将她整个人都拉向自己怀里。 “哎呀,干什么!”苏晴烟惊呼一声,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林夜的腿边,那件宽松的道袍,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凌乱不堪,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那深邃的沟壑。 片刻后。 林夜出现在轻语寝宫。 他走出洞府,雪霁峰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寒冷。 林夜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姜瑶的静室之外。 有了昨天的教训,他发现,姜瑶的静室周围,多了一层淡淡的隔音法阵。虽然品阶不高,但足以隔绝大部分声音。 看来,她也怕昨晚那样的情景,再被外人撞见。 林夜冷笑一声,这点微末的阵法,如何能挡得住他的神识。 他将一缕神念,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刹那间,一股如泣如诉的哀吟,便钻入了他的脑海。 那声音,时而婉转,时而悠长,带着压抑的痛苦,又夹杂着无法言喻的媚意,比昨日听到的,还要更加大胆,更加放浪。 林夜听得心头一阵火热,正准备上前敲门。 忽然,一道剑光从远处飞来,落在了静室门前。 来人是一个身穿天剑阁执事道袍的中年男子,金丹中期的修为,长相普通,神情间却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 林夜心中一动,立刻收敛气息,将身形隐匿在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那中年男子在门前踌躇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片刻,一个警觉中又透着几分慵懒媚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 那声音,还带着未曾平复的喘息。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干涩:“瑶儿……是我,周师兄。” 静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中年男子以为她不会再回应时,姜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是已经恢复了几分清冷。 “周师叔,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这一声“周师叔”,让那中年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低了姿态,恳切道:“瑶儿,我知道你回来了。当年……当年我便对你倾心,如今你脱离苦海,我……” “周师叔,请回吧。”姜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 “瑶儿!”那人似乎有些急了,咬了咬牙,认真道,“我周某人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寻觅道侣,就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不在乎!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话音刚落,静室内,忽然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嗯咛。 那声音充满了媚意,仿佛带着电流一般,让门外的周师兄和暗处的林夜,都是心头一跳。 姜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道:“周师叔,夜深了,还请回吧!” 之后,任凭那周师兄如何呼喊,如何表白,静室内都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周师兄在门外站了许久,最终只能长叹一声,化作剑光,失魂落魄地离去了。 林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这位周师叔,就是传闻中,当年追求姜瑶而不得的众多弟子之一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还贼心不死。 待那周师兄走后,林夜并没有急着现身。 他能感觉到,静室内的气息,变得愈发紊乱。 那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娇吟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痛苦。 忽然,一声幽幽的叹息,从殿内传出,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绝望。 紧接着,林夜听到了一阵“滋滋”的、如同水流浇在灼热烙铁上的声音,那是被泼出的洗澡水。 他面无表情,走上前去,轻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你怎么还没走?” 里面传来一个警惕而又带着浓浓媚意的声音,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去而复返的周师兄。 林夜压低了声音,朗声道:“瑶姨,是我,林夜。” “呀!”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还伴随着一声女子的惊呼。 林夜心中好奇,忍不住将神识探了进去。 这一看,他顿时有些愕然。 只见静室的地面上,有一摊晶莹的水渍,从一个造型奇特的木凳下,一直延伸到墙角。 而姜瑶,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那张娇媚的脸蛋上,布满了情动的潮红与惊慌的苍白。 她身上那件素白的仙裙,早已被香汗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将那熟透了的丰腴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最让林夜感到惊讶的,是她身旁那个倒地的木凳。 那木凳的造型,很是奇怪,只是做工要粗糙许多,显然是她自己用木头削成的。 姜瑶察觉到神识的窥探,更是羞愤欲绝。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地上爬起,双腿却酸软无力,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喘着粗气,胡乱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强作镇定地回应了几声。 半晌之后,静室的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姜瑶披着一件外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香汗未干的俏脸。 她掩着门,那双水润的凤目,带着几分闪躲,不敢与林夜对视。 一股比昨夜更加浓郁的、醉人至极的芬芳,从门缝中飘散出来,让林夜体内的阴阳大乐经,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运转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在女子身上,嗅到如此能勾动心魄的体香。 姜瑶见林夜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心中愈发慌乱,只能弱弱地开口。 “小……小夜,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姨……姨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她说话的时候,那双赤着的玉足,脚趾不停地蜷缩着,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林夜脸上露出一贯的温和笑容,仿佛没有看到她任何的异样。 他主动上前一步,关切地伸出手,想要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瑶姨,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得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啊!” 脚下一绊,整个人再次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这一退,也让她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了林夜的视野之中。 那被外袍勉强遮掩的、诱人至极的丰腴身段,若隐若现,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喘息着,声音带着哭腔。 “小夜……姨……姨生病了……你别过来……也别告诉轻语,好不好?” 第二百一十四章 瑶姨的病 “小夜……姨……姨生病了……你别过来……也别告诉轻语,好不好?” 话音未落,姜瑶忽然脸色剧变,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再也顾不上林夜,也顾不上那扇敞开的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追赶着,转身就跌跌撞撞地朝着里屋跑去。 那件宽大的外袍,在她慌乱的动作中滑落,露出里面那件被香汗浸透的素白仙裙。紧贴着肌肤的布料,将她身后那惊心动魄的臀浪,勾勒得淋漓尽致,每一步都摇曳出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 林夜站在殿外,静静地看着她消失在里屋的门后。 门没有关。 紧接着,一阵断断续续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痛苦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痛苦或压抑,带着一种令人骨头发软的媚意,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淫靡。 那股奇异的芬芳,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几乎化作了实质,浓郁得让林夜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他体内的阴阳大乐经,早已自行运转到了极致。 林夜脸上那副温和的笑容,渐渐敛去。 他关切地朝着里屋喊了一声。 “瑶姨?你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加高亢放浪的啼哭。 林夜不再犹豫,抬步走进了殿内。 他反手将外面的大门关上,隔绝了风雪。 然后,他一步一步,朝着那扇没有关严的里屋房门走去。 每走一步,那勾魂摄魄的声音就清晰一分,他心中的火焰,也随之高涨一分。 他没有直接推门,而是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向内看去。 只一眼,他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此刻,姜瑶正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态,趴伏在床沿。 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床板,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但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那纤细的腰肢,塌陷出一个惊人的弧度,而那丰腴饱满的臀部,则高高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翘着,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充满张力的满月。 素白的仙裙,早已被揉搓得皱成一团,半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和那被汗水打湿的衣裙。 她的双腿,并拢得紧紧的,却在无法自控地轻轻摩擦,修长的玉足,脚趾蜷缩着,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又无力地松开,周而复始。 最让林夜感到震撼的,是她那剧烈起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摇曳着。 那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呻吟,正是从她口中发出。 她似乎已经彻底沉沦在了某种幻境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外正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窥探着她最不堪的一面。 林夜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强忍着直接破门而入的冲动 忽然,姜瑶的身体猛地绷直,那高高翘起的身子,仿佛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剧烈地一颤。 一声高亢入云、婉转悠长的呻吟,冲破了她的喉咙,在静室中回荡。 下一刻,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浑身一软,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只有那依旧在微微起伏的香肩,和那急促的喘息声,证明她还活着。 静室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浓郁的芬芳,和那淫靡的气息,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林夜知道,时机到了。 他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吱呀——”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里屋中,显得格外刺耳。 瘫软在床上的姜瑶,身体猛地一僵。 她艰难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转过头来。 当她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神情平静的黑衣青年时,那双刚刚还迷离水润的凤目之中,瞬间被无边的惊恐与羞耻所填满。 “你……” 她想要用被子遮住自己狼藉的身体,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她做不到。 刚刚那场剧烈的病症爆发,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此刻的她,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夜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那张原本娇媚动人、布满潮红的脸蛋上,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她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林夜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这种无声的审视,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姜瑶感到煎熬。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后辈。 一想到这里。 羞耻、绝望、悔恨……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终于崩溃了。 “呜呜……” 她将脸深深地埋进床铺里,发出压抑而又绝望的哭泣声。 那柔弱的香肩,随着哭泣,不停地耸动着,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楚楚可怜。 林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股因为清素天尊而起的暴戾之气,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伸出手,动作算不上温柔,捏住了姜瑶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 “瑶姨,你这是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声音里却听不出半点戏谑,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姜瑶被迫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夜。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沙哑的、破碎的音节。 最终,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一句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 “求……求求你……”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哭腔。 “别……别管我了……” “姨……求你了……”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林夜的脸,两行清泪,从紧闭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份折磨,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副连狗都不如的丑态。 林夜看着她那苍白又楚楚可怜的脸蛋,那副被彻底摧垮了尊严,只剩下哀求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尤其是她此刻,刚刚经历过恶疾的洗礼,眉梢眼角还残留着未曾散尽的媚意,混合着泪水与绝望,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美感。 这是一个真正的、熟透了的、风情万种的美妇人。 也是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可怜人。 但他知道,还不到时候。 火候,还差一点。 第二百一十五章 无药可医 他松开捏着姜瑶下巴的手,语气依旧平静。 “瑶姨,你这个病,看上去很严重。” “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伤及身体,甚至……有性命之忧。” 姜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 合欢宗的这种禁制,本就是为了摧毁女修的意志而存在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它会不断地放大你内心的欲望,让你在无尽的渴求与煎熬中,逐渐丧失自我,最终变成一个只知道摇尾乞怜的玩物。 她能撑到今天,已经是意志力惊人了。 可是,她又能撑多久呢? 她不知道。 或许,下一次,她就会彻底疯掉。 想到这里,姜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死灰般的绝望。 林夜将她所有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轻声说道。 “瑶姨,你的病,我或许治不好。” “但是,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姜瑶闻言,那双黯淡的眸子,猛地亮起了一丝微光。 她抬起头,用带着一丝希冀的、沙哑的声音问道。 “谁?” 林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温和而又充满了善意,仿佛冬日里的暖阳。 “您师尊,清素天尊。” “清素天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双刚刚燃起一丝希冀的眸子,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不……” 她失声呢喃。 师尊? 让师尊来治自己的病? 让师尊看到自己刚才那副……那副连娼妓都不如的放浪模样? 不! 绝对不行! 姜瑶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清素天尊那张清冷绝尘、不染纤尘的脸庞。 在她的记忆里,师尊是最高洁、最神圣的存在,是她心中的信仰。 她怎么能……怎么能让师尊看到自己如此肮脏、如此不堪的一面? 如果被师尊知道了,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知廉耻、最下贱的弟子。 她会用那种失望透顶的、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眼神,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一万倍! “不!不行!” 姜瑶的情绪,瞬间失控了。 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可是,她浑身酸软,根本使不出力气。 她只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床上徒劳地扭动着。 “不要去!林夜!我求求你!不要去找师尊!” 林夜看着她这副几乎要崩溃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姜瑶不断挣扎的香肩,将她重新按回床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那股力量,却让姜瑶无法抗拒。 “瑶姨,你别激动。” 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不解。 “天尊她法力通天,又是你的师尊,她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 “难道,你不想恢复正常吗?不想再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姜瑶的心上。 想吗? 她当然想! 她做梦都想! 她想摆脱这个该死的禁制,想摆脱这具已经变得肮脏不堪的身体。 她想重新变回那个清清白白的姜瑶。 可是…… 她做不到。 一想到要让师尊看到自己这副丑态,她就宁愿去死! “不……不行的……” 姜瑶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涌出。 “师尊她……她救不了我的……” “你别去……算我求你了……小夜……” 她放弃了挣扎,那双抓着床单的手,无力地垂落。 她转而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了林夜的衣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卑微地哀求着。 那双水润的凤目,此刻满是哀求与绝望,看得人心头发颤。 林夜心中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俯下身,凑到姜瑶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瑶姨,你是不是觉得,让天尊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很丢人?”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 林夜继续用那温和的、却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诱导着她。 “你是不是怕,天尊会嫌弃你,会觉得你……很脏?”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姜瑶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充满了无尽的委屈、羞耻与绝望,听得人肝肠寸断。 林夜静静地等着她哭。 他很有耐心。 他知道,当一个人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摧毁时,也就是最容易被掌控的时候。 哭了许久,姜瑶的哭声,才渐渐地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林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直起身子,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和关切的模样。 “瑶姨,你别哭了。” “既然你不想让天尊知道,那我就不去找她了。” 姜瑶闻言,抽噎声一顿,猛地抬起头,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真……真的?” 林夜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 “不过……” 他话锋一转。 “你的病,也不能一直拖着。” “这样吧,我虽然没有天尊那样的通天手段,但也懂一些岐黄之术,或许可以帮你暂时压制一下病情。” “你……愿意让我试试吗?” 林夜的话,让姜瑶愣住了。 她那双红肿的眸子,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衣青年,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愿意帮自己? 在看到了自己那般不堪的模样之后,他非但没有嫌弃,没有去向师尊告状,反而……还要帮自己治病?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至极的情绪,涌上了姜瑶的心头。 有感激,有疑惑,有羞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依赖。 她张了张嘴,沙哑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夜也不催促,只是用那温和的、鼓励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过了许久,姜瑶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得到肯定的答复,林夜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尝试治疗 “那好。” “瑶姨,你先躺好,放松身体,不要抵抗。”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扶着姜瑶的香肩,让她在床上平躺下来。 入手处,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让他心中又是一阵火热。 姜瑶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当林夜的手掌,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更是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别怕。” 林夜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姜瑶那颗惊慌失措的心,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林夜的手掌,贴在了她的肩膀。 一股精纯而又温和的真元,缓缓地渡入姜瑶的体内。 这股真元,自然不是什么疗伤的真元,而是他修炼的《阴阳大乐经》的本源之力。 阴阳大乐经本就来自阴阳道书,对于此类阴阳二气的本源力量最是熟悉,位格显然更高。 真元一入体,姜瑶便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这些天来,一直折磨着她的那股燥热与空虚,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竟然真的得到了些许缓解。 她那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真的有用! 姜瑶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林夜的眉头,却在此时,微微地皱了起来。 随着他的真元,在姜瑶的经脉中游走,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那是一种极其阴毒的禁制,如同跗骨之蛆,深深地烙印在姜瑶的神魂与道基之上。 这禁制,并不仅仅是激发情欲那么简单。 它更像是一颗种子。 一颗,以欲望为养料,以羞耻为根基,以绝望为土壤的,魔种。 有些类似与阴阳奴种,但在本质上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个禁制会不断地扭曲宿主的神魂,改变宿主的心理认知。 让宿主在一次又一次的情潮中,逐渐迷失自我,将那种被迫的、羞耻的快感,当成生存的必需品。 最终,让宿主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下贱的、需要被主人惩罚和赐予欢愉的奴隶。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禁制了,而是一种恶毒至极的神魂改造之法。 或者说有些类似于前世的催眠,从而自我影响到身体上? 林夜尝试着用自己的阴阳真元,去包裹、消磨那道禁制。 但结果,却让他蹙眉。 他的真元,非但没能消磨掉禁制,反而像是变成了养料,让那道禁制的气息,变得更加活跃,更加兴奋。 而躺在床上的姜瑶,也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嗯咛。 她那刚刚平复下去的身体,又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脸颊上,也重新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林夜立刻收回了真元。 他明白了。 这禁制,已经和姜瑶的神魂、道基,彻底融为了一体。 除非将她的神魂彻底摧毁,否则,根本无法根除。 换句话说,姜瑶……已经没救了。 她的道心,早已在合欢宗那长年累月的折磨中,彻底破碎,然后被这禁制,重塑成了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形状。 任何外来的、想要“治疗”她的力量,都会被这禁制判定为“刺激”,从而引发更强烈的情潮。 想要让她“舒服”,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这禁制的逻辑,去满足它,去“惩罚”她,去“占有”她。 想通了这一点,林夜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他看着身下这个,因为自己收回真元,而再次陷入痛苦与渴求之中的美妇人。 他缓缓地收回手,叹了口气。 “瑶姨,你的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姜瑶睁开眼,那双水润的眸子里,满是痛苦与哀求。 “小……小夜……再……再帮帮我……” 她能感觉到,刚才那股让她舒服的暖流,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更加狂暴的空虚与燥热。 林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不是我不想帮你。” “只是,这禁制已经深入你的神魂,寻常的疗伤之法,根本无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言辞,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因为蜷缩而愈发凸显的饱满胸脯。 “想要压制它,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姜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追问,甚至挣扎着想要爬过来,抓住他的衣角。 林夜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她的香肩,阻止了她的动作。 入手处,是一片惊人的滚烫与柔软。 “瑶姨,你先别激动。”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我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其真元,至阳至刚,又蕴含生机,或许能暂时压制住你体内那股阴邪的禁制之力。” 姜瑶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希冀之光。 “那……那快……快帮我!” 她已经快要被那股浪潮般的空虚感给逼疯了。 林夜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瑶姨,这法子,虽然可行,但……但过程,可能会有些冒犯。” “冒犯?” 姜瑶愣住了,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张布满潮红的俏脸,瞬间又苍白了几分。 她想起了在合欢宗欲女峰上,那些所谓的治疗,一次次的鞭打、哀求,都是更加深重的折磨与羞辱。 看到她脸上的惊恐,林夜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叹了口气,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的真元,需要直接作用于你丹田气海的所在,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效果。” 他伸手指了指她平坦的小腹。 “而且,为了避免我的真元与你的身体产生排斥,我不能用太过霸道的方式,只能以最温和的手法,缓缓渡入。” “所以……” 林夜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启齿”的神情。 “我需要将手掌,贴在你的……小腹上,为你进行推拿按摩,将真元一点点地渡过去。” 姜瑶彻底呆住了。 将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虽然生过孩子,但男女之事,也仅限于与林清河。 后来在欲女峰,更是只有无尽的折磨。 像这样,让一个几乎是陌生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她光是想想,就觉得羞耻得无地自容。 “不……不行……” 她下意识地拒绝,双手护在身前,身体向后缩了缩。 林夜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他没有强迫,只是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瑶姨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便转身,作势要走。 “别!” 姜瑶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看着林夜决绝的背影,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隔衣疗伤 理智告诉她,不能答应,这太羞人了。 可身体里那股愈演愈烈的燥热,却在疯狂地叫嚣着,让她去抓住这个机会。 那种被万千蚂蚁啃噬神魂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那...你……你试试吧……”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充满了屈辱。 林夜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他走到姜瑶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让她靠坐在那唯一的蒲团上。 “瑶姨,你躺下吧。” 姜瑶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缓缓地躺了下去,身体僵硬。 林夜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盘膝坐在她的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泪痕未干的绝美脸庞,看着她那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丰腴胸膛,看着那被素白仙裙包裹着的、熟透了的诱人曲线。 “瑶姨,放轻松。你越是紧张,我的真元就越难起作用。”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姜瑶那颗惊慌失措的心,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林夜这才伸出手,隔着那层薄薄的仙裙,缓缓地,贴在了她平坦而又温热的小腹上。 “嗯……” 当林夜的手掌,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更是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 一股精纯而又温和的真元,缓缓地渡入姜瑶的体内。 这股真元,自然不是什么疗伤的真元,而是他修炼的《阴阳大乐经》的本源之力。 真元一入体,姜瑶便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这些天来,一直折磨着她的那股燥热与空虚,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竟然真的得到了些许缓解。 她那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有用!真的有用! 林夜的手掌,温热而又有力。 隔着一层薄薄的仙裙,姜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和他指尖传来的、带着些许薄茧的触感。 那股精纯的真元,如同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在她干涸枯竭的经脉中流淌,所过之处,都带起一阵阵舒适的暖意。 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空虚与燥热,正在被这股奇异的力量,一点点地抚平,驱散。 姜瑶那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像一滩烂泥,瘫在冰冷的蒲团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她甚至能感觉到,林夜的手掌,正在以一种缓慢而又有节奏的频率,在她的丹田气海周围,轻轻地画着圈。 每一次的推拿,都让那股暖流,更深地渗入她的四肢百骸。 太舒服了…… 这种感觉,是她脱离魔窟之后,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安逸。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张原本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俏脸,此刻舒展开来,嘴角甚至还无意识地向上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弧度。 她完全沉浸在了这种久违的舒适之中,以至于,连林夜的另一只手,什么时候覆上了她的小腹,她都没有察觉。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而过。 林夜缓缓地收回了手掌。 “好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躺在蒲团上的姜瑶。 失去了那股温暖真元的持续输入,一股巨大的空虚感,瞬间席卷了姜瑶的全身。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茫然,一丝眷恋,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求。 “这……这就结束了?” 她下意识地问道,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 林夜点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 “瑶姨,你的病根已经很深了,我的真元,也只能暂时帮你压制。想要彻底根除,还需要长期的治疗。” 姜瑶挣扎着从蒲团上坐起,她感觉自己浑身酸软,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但那种神魂上的宁静与舒适,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低着头,不敢去看林夜。 “多……多谢你,小夜。” “瑶姨不必客气。”林夜摆了摆手,“作为晚辈,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明日这个时候,我再过来为你治疗。切记,这期间,不要再动用任何灵力,否则,禁制反噬,会比之前更加痛苦。” 姜瑶闻言,娇躯一颤,连忙点头。 林夜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静室。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姜瑶才仿佛虚脱了一般,再次瘫软在了蒲团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按压过的小腹,那里的衣料,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这一夜,是姜瑶十几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没有噩梦,没有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燥热与空虚。 她甚至做了一个久违的美梦。 梦里,她回到了天剑阁,回到了那个梨花飞舞的雪霁峰。 师尊没有再用冰冷的眼神看她,而是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轻语也长大了,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莲。 她就那样,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与宁静。 然而,当天光破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时,梦醒了。 那股熟悉的、令人绝望的空虚感,如同潮水般,再次从她神魂的深处,缓缓地涌了上来。 虽然比之前,要微弱了许多,但却更加清晰,更加磨人。 姜瑶蜷缩在蒲团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娇躯微微颤抖。 她知道,是那道该死的禁制,又开始作祟了。 她尝试着运转自己那点微末的灵力去抵抗,可换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反噬。 一股燥热,从小腹处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不……” 她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香汗。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情景。 那个男人的手掌,那股温热的真元,那种被填满的、舒适的感觉…… 不行! 怎么可以想那些羞人的事情! 姜瑶用力地摇着头,想要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 可她越是抗拒,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 她甚至能回想起,他掌心的温度,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男子气息。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从清晨,到正午,再到黄昏。 姜瑶就那样,在痛苦与羞耻的交织中,苦苦地等待着。 等待着那个,能为她带来解脱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备受折磨。 “咚咚。” 就在她快要被那股浪潮彻底淹没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第二百一十八章 玉背朝君 不是林夜。 她能分辨出来,这敲门声,比林夜的,要急切一些。 “瑶儿……是我,周师兄。” 姜瑶皱起了眉头,没有回应。 门外的周师叔,似乎很有耐心。 “瑶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我给你带了一些疗伤的丹药,都是我从丹库里求来的,对修复道基,很有好处。” 说着,他将一个玉瓶,轻轻地放在了门口。 “我就放在门口了,你……你记得用。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化作剑光,离开了。 姜瑶听着他远去的破空声,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的目光,盯着门口的那个玉瓶,眼中,却满是平静。 丹药? 若是丹药有用,她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丹药。 而是…… 就在这时,另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咚咚咚。”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蒲团上爬起,踉踉跄跄地冲到门口。 因为动作太急,她甚至被自己身旁的那个木马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这才伸出颤抖的手,将静室的门,打开了一道缝。 门外,林夜一袭黑衣,负手而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扫过她那张香汗淋漓的俏脸,又落在了她脚边那个碍眼的玉瓶上。 “看来,瑶姨的访客,还真不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姜瑶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下意识地用脚,将那个玉瓶,踢到了门后。 “没……没什么。小夜,你……你快进来吧。” 她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与期盼。 林夜走进静室,反手将门关上。 一股比昨日更加浓郁的、醉人的芬芳,立刻充斥了他的鼻腔。 他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俏脸上满是病态潮红的美妇人,心中了然。 看来,这禁制,一日不“治疗”,便会变本加厉。 “看来,瑶姨今天,不太好受啊。” 他走到矮几旁,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姜瑶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双手不停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不敢看他。 “嗯……”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弱的音节。 林夜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也不急着动手。 他越是这样,姜瑶的心里,就越是焦灼。 那股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燥热,已经快要将她逼疯了。 “小……小夜……” 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哀求地看着他。 “姨……姨快不行了……求求你,快帮帮我治病……” 林夜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额角的香汗。 那冰凉的触感,让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 “瑶姨,昨天的法子,治标不治本。” 林夜的声音,平静而又沉稳。 “今天,我们得换个法子了。” 姜瑶闻言,心中一紧。 “换……换什么法子?” 林夜的目光,缓缓地从她的脸,移动到她的脖颈,再到她那高耸的胸脯,最后,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隔衣疗伤,终究是差了点意思。真元在传递的过程中,损耗了太多。”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想要达到更好的效果,让我的真元,更顺畅地进入你的经脉,我们需要……直接接触。” “直接……接触?” 姜瑶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看着林夜,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林夜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你背对着我,将……将外袍褪下,我从你的后心命门处,为你输入真元。这样一来,真元可以直接通达你的四肢百骸,效果,会比昨天好上十倍。” 姜瑶的脸,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背对着他……褪下外袍……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将自己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这……这怎么可以! “不……不行!绝对不行!” 她想也不想,便连连摇头,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防线。 林夜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既然瑶姨不愿意,那就算了。” 他又用起了昨天的招数,转身便要离去。 “我……我……” 姜瑶看着他即将离开的背影,心中天人交战。 “啊!”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体内的禁制,仿佛是在惩罚她的不听话一般,猛地爆发出一股更加狂暴的浪潮。 姜瑶痛呼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她痛苦地蜷缩着,双手在身上胡乱地抓挠着,那素白的仙裙,很快就被她自己,抓出了几道口子,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林夜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美妇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漠然。 算了,那么多年的屈辱,连衣服不曾穿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抬起那张布满了泪痕与汗水的俏脸,绝望地看着林夜。 “我……我答应你……”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温水煮青蛙。 他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 “瑶姨,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 “转过身去。” 姜瑶的身体,僵硬地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她的双手,颤抖着,伸向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那件素白的仙裙,缓缓地,从她的香肩滑落。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素白的仙裙,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顺着她圆润的香肩,无声地滑落,堆积在纤细的腰间。 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 那是一副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绝美景象。 光洁的玉背,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往下,是那被衣物束缚着、却依旧能看出惊人弧度的纤腰。 再往下,便是那挺翘浑圆,被裙摆包裹着,却更显饱满诱人的臀部。 几缕被香汗浸湿的乌黑秀发,凌乱地贴在她的后颈上,更添了几分凌乱的、破碎的美感。 姜瑶背对着林夜,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羞耻与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像是有实质一般,在她的玉背上,一寸寸地扫过,让她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冰凉的空气,和身后那灼热的视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她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瘾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时,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后心命门穴位之处。 “嗯……” 姜瑶的娇躯,猛地一颤。 那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那双手掌,牢牢地按住。 一股比昨日,要精纯十倍、雄浑十倍的真元,瞬间从那双掌心,涌入了她的体内。 轰! 那股真元,如同一道惊雷,在她枯竭的经脉中炸开。 又如同一场甘霖,瞬间浇灭了她体内那股熊熊燃烧的欲火。 狂暴的暖流,顺着她的奇经八脉,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如果说,昨天的“治疗”,是涓涓细流,那今天,便是滔天巨浪! 那股狂暴而又舒适的快感,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娇吟,从她的喉间溢出。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一软,便要向前倒去。 林夜早有准备,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胸膛,稳稳地抵住了她柔软的娇躯。 他的双手,依旧贴在她的玉背上,持续不断地输入着真元。 而他的视线,则可以毫无阻碍地,欣赏着近在咫尺的绝美风光。 那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雪白脊背,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那因为姿势的关系,而绷得更紧,曲线愈发惊心动魄的丰腴臀波。 林夜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他能感觉到,怀中这个美妇人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那急促而又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衣襟上。 林夜一边输入着真元,安抚着她体内那狂暴的禁制,一边,双手开始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在她的玉背上,缓缓地推拿起来。 他的指尖,时而轻柔,时而有力。 每一次的划过,每一次的按压,都让姜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她口中那压抑的呻吟,也渐渐地,变得连贯起来,如泣如诉,婉转悠扬。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只有那不断冲刷着她神魂的,一波又一波的,极致的舒适。 林夜看着她这副沉沦的模样,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炷香的时间,在静室中暧昧而又压抑的气氛里,悄然流逝。 当林夜缓缓收回双手时,怀中的美妇人,发出了一声充满了失落与不舍的轻吟。 她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瘫软在林夜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带起一阵惊心动魄的波澜。 失去了那股雄浑真元的持续灌注,一股更加巨大的空虚感,瞬间将她吞噬。 她无力地靠在林夜的身上,那张娇媚的脸蛋上,还残留着情动的潮红与泪痕,一双水润的凤目,迷离地望着虚空,仿佛还没有从刚才那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林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依旧滚烫得吓人。 那股醉人的芬芳,也比之前,浓郁了数倍,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一并蒸发。 过了许久,姜瑶才仿佛恢复了一丝神智。 她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姿态,是何等的羞人。 她竟然就那样,上身赤裸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一股强烈的羞愤,涌上心头。 她挣扎着,想要从林夜的怀中离开。 “你,先放……放开我……” 她的声音,嘶哑而又无力,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林夜没有为难她。 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姜瑶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踉跄了一下,险些再次摔倒。 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墙壁,这才勉强站稳。 她手忙脚乱地将那件滑落到腰间的仙裙,重新拉了上来,遮住那大片暴露的春光。 然后,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缩在墙角,将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里,不敢再看林夜一眼。 林夜看着她这副鸵鸟般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走到矮几旁,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瑶姨,感觉好多了吗?” 他明知故问。 墙角的美妇人,身体猛地一颤,没有回答。 林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 “看来,效果还不错。” “不过,你体内的禁制,已经和你融为一体,想要彻底拔除,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这法子,也只能每日为你疏导压制,让你不至于被那欲火焚身,爆体而亡。”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姜瑶的心上。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 可是,当这句话,从林夜的口中说出时,她还是感到一阵绝望。 “那……那要治疗多久?” 她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眸子里,满是无助。 林夜看着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 “或许,是一年。” “或许,是十年。” “又或许,永远治不好。” 永远治不好 这五个字,让姜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辈子,都要用这种……这种羞人的方式来治疗吗? 她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林夜将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第三日,天光微亮。 静室之内,姜瑶便已从浅眠中惊醒。 她蜷缩在蒲团上,娇躯绷得紧紧的,素白的仙裙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 那股熟悉的空虚与燥热,比前两日来得更加凶猛,更加刁钻。 它不再是洪水猛兽般的直接冲击,而是化作了万千只无形的蚂蚁,在她神魂的每一寸角落里啃噬、攀爬,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酥麻与瘙痒。 “嗯……”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可那压抑的鼻音,却依旧从喉间泄露出来,带着令人心颤的媚意。 她想起了林夜昨日离去时的话。 禁制反噬,会比之前更加痛苦。 原来,竟是这般磨人的酷刑。 她尝试着抱紧双臂,用指甲掐着自己的皮肉,试图用疼痛来对抗那股浪潮,可一切都是徒劳。 身体的痛苦,反而让神魂深处的那份渴求,变得愈发清晰,愈发强烈。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第二百二十章 讨要赏赐 他温热的手掌,他沉稳的呼吸,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让她莫名心安的男子气息。 还有那股涌入她体内的,让她浑身舒泰的霸道真元。 不行! 姜瑶,你不可以再想了! 她心中疯狂地呐喊着,用尽全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与理智。 可身体的本能,却在疯狂地叫嚣,在卑微地乞求。 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这副肮脏的、不听使唤的身体。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那股浪潮彻底吞噬,即将失去所有理智的时候,那阵熟悉的、不急不缓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咚咚咚。” 这声音,于此刻的姜瑶而言,不啻于天籁。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前,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忘了去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散乱的发丝。 “吱呀——” 门被拉开,林夜一袭黑衣,静静地站在门外。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只是来串门的邻家晚辈。 他看着姜瑶那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狼狈模样,那张娇媚脸蛋上交织的痛苦与期盼,并未流露出半分异样。 “看来,瑶姨今天,又不太好受。” 他平静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这副淡然的姿态,愈发衬得姜瑶像一个急不可耐的荡妇。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姜瑶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将自己的不堪隐藏起来。 可身体的渴望,却让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微微颤抖。 林夜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机会,迈步走进了静室,反手将门关上。 他没有像前两日那样,先坐下喝茶。 而是直接走到了姜瑶的面前。 他伸出手,依旧是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额角的汗珠。 “瑶姨,你越是压制,它反弹得就越厉害。”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转过去吧,交给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缓缓地,如同一个被抽去线头的木偶,僵硬地转过身,将那副曲线毕露的玉背,朝向了身后的男人。 她的双手,甚至没有像昨日那般,去徒劳地抓住衣襟。 而是无力地垂在身侧,任由那件素白的仙裙,从香肩滑落。 林夜的手掌,轻车熟路地落在了那光洁细腻的玉背上。 没有了昨日的试探与铺垫,那股雄浑的阴阳真元,甫一接触,便如开闸的洪水,毫无保留地涌入姜瑶的体内。 “啊……” 姜瑶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一直紧绷着的娇躯,瞬间瘫软下来,毫无防备地向后倒去。 林夜顺势上前一步,用胸膛接住了她。 这一次,姜瑶没有丝毫的挣扎。 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怀抱的温度与硬度,甚至还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脸颊贴在他的衣襟上,贪婪地汲取着那能让她安宁的气息。 林夜低头,便能看到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一副沉溺其中、不愿醒来的痴迷神态。 他心中了然。 这头高傲的、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母鹿,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依赖了。 她的身体,比她的意志,要诚实得多。 林夜的双手,在她的玉背上有条不紊地推拿着,真元持续不断地输入,安抚着她体内那躁动的禁制。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当林夜收回手掌时,姜瑶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口中发出一声带着浓浓失落的轻吟。 她缓缓睁开眼,迷离的水眸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林夜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立刻抽身离开。 他扶着她,让她靠着墙壁站稳,又亲手为她将滑落的仙裙拉上,整理好凌乱的衣襟。 他的动作不带半分情欲,就像是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可正是这种“体贴”,让刚刚经历过极致快感的姜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的暖流。 “多……多谢。”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瑶姨不必客气。”林夜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你先好生歇息,我还有些事,要去见一见清素天尊。” “师尊?” 姜瑶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林夜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瑶姨放心,我不会提你的事。只是之前天尊曾许诺过我一些赏赐,如今也该去讨要了。” 听到他这么说,姜瑶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林夜将她复杂的神情看在眼里,没有点破,转身走出了静室。 雪霁峰,依旧是那般清冷。 越往上走,空气中的寒意便越是刺骨,仿佛能冻结人的神魂。 林夜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峰顶。 这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由冰晶砌成的宫殿,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七彩的寒光。 清素飞雪真君,便在此处清修。 林夜站在殿外,朗声道:“弟子林夜,求见清素天尊。” 声音落下,殿门无声地打开。 殿内空旷而又寂寥,除了正中一个白玉蒲团,再无他物。 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正盘膝坐在蒲团上,背对着他。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那股超然绝尘、不属于人间的气息,也足以让任何金丹修士感到窒息。 “想好了?” 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不带丝毫感情。 林夜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开口。 “启禀天尊,弟子斗胆,想向天尊讨要之前许诺的赏赐。” 那白衣身影没有回头。 “你想要什么?” 林夜心中早有盘算。 “弟子如今已是金丹巅峰,距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斗胆,想向天尊求能增加结婴几率的灵物。” 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倒是敢开口。” 清素的声音,依旧清冷,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被轻纱遮掩的脸庞,让人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眸子,平静深邃,宛如寒潭。 她随手一挥,一个古朴的玉盒,便凭空出现,悬浮在林夜面前。 “里面有一枚九转破婴丹,是我早年在崇明天内得到的机缘,足以抵得上你那功劳了。” 林夜心中一震。 九转破婴丹! 这可是传说中,能增加三成结婴几率的无上丹药! 这位清素天尊,当真是财大气粗。 林夜压下心中的狂喜,恭敬地接过储物袋。 “多谢天尊厚赐!” 他正准备告退,清素那清冷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你与本座的因果,已了。” “你在天剑阁的俗事,也该了了。” 林夜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刻,清素的声音,变得再无一丝温度。 “你,可以离开天剑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驱逐 “离开天剑阁?” 林夜的脑子飞速转动,瞬间便明白了清素的意思。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是驱逐。 他在这雪霁峰上,与轻语日日“幽会”,即便做得再隐秘,又如何能瞒得过这位已经踏入化神之境的恐怖存在? 她恐怕早就看穿了一切。 只是因为碍于轻语,她不便亲手处理,才一直隐忍不发。 如今,赏赐已给,因果已了,她便再无顾忌。 林夜心中念头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 “天尊,弟子……” 他刚想开口辩解几句,拖延一下时间,却忽然感觉周遭的空间,猛地凝固了。 一股无法抗拒的、浩瀚如渊的伟力,将他牢牢锁定。 他体内的金丹,在这股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他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周遭的景物开始飞速扭曲、后退。 空间挪移! 这位清素天尊,竟是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要直接将他扔出天剑阁! 林夜心头大骇。 他毫不怀疑,以对方的实力,能轻易地将他扔到北域的任何一个角落。 到时候,他再想回来,再想找到姜瑶这个已经上钩的“鱼儿”,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被扔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林夜几乎是吼了出来。 “天尊手下留情!” “还请天尊看在轻语仙子的面上,容弟子与姜瑶前辈告别!” 他赌的,就是清素那看似冰冷的外表下,对故徒和徒孙的那一丝情谊。 果然,那股禁锢着他的空间之力,猛地一滞。 周遭扭曲的景象,重新恢复了正常。 林夜浑身一松,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化神天尊,恐怖如斯。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那道白衣身影,静静地看着他,轻纱下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林夜能感觉到,那双平静的眸子,此刻正蕴含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意。 许久,清素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自己离开天剑阁。” “若再让本座在阁内看到你,天上地下,再无人能救你。” 声音落下,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林夜推出了大殿。 “砰!” 冰晶殿门,重重地关上。 林夜站在殿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悸。 一个时辰。 他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林夜不再耽搁,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雪霁峰半山腰的那座静室,疾驰而去。 他的脸上,再无半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清素啊清素。 你以为,把我赶出天剑阁,就能斩断一切吗? 你却不知,有些东西,一旦种下,便再也无法根除。 静室内。 姜瑶盘膝而坐,心神不宁。 林夜离开后,她尝试着调息,却发现根本无法静心。 脑海中,总是反反复复地浮现出他为自己拉上衣襟时的场景。 那专注的神情,那轻柔的动作。 让她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心慌意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应该感到羞耻和愤怒,可为什么,心中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甜蜜?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急促的破空声,由远及近。 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瑶心中一动,连忙起身。 下一刻,静室的门,便被一股力量推开。 林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瑶姨。” 他快步走了进来。 “出事了。” 姜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师尊她……” 林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天尊她……要我离开天剑阁。” “什么?” 姜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姜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双腿一软,便要瘫倒在地。 林夜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这个消息,比被师尊发现,还要让她感到恐惧。 他要走了? 那她怎么办? 她体内的禁制怎么办? 没有了他,她将再次坠入那无边无际的、被欲望啃噬的黑暗地狱。 那种痛苦,光是想一想,就让她不寒而栗。 “不……小夜你不能走……” 她反手,死死地抓住林夜的衣袖,那力道之大,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的尊严,她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对痛苦的恐惧,彻底击溃。 “小夜……你走了,姨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哭腔,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那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 林夜面上却露出一副万分不舍与无奈的神情。 “瑶姨,我也不想走。可是,天尊之命,我如何敢违抗?”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 “晚辈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见。你体内的禁制,无人为你压制,日后……只怕会更加痛苦。”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让她又怕又恨,却又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病态依赖的男人。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那……” 姜瑶咬着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在你走之前……再……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就当是……最后一次……” 第二百二十二章 等你 林夜看着她那卑微哀求的模样,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快感,愈发强烈。 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点头。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姜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甚至等不及林夜开口,便主动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动作,是那样的熟练,那样的迫不及待。 素白的仙裙,再次滑落。 林夜的手掌,最后一次,贴上了那副温香软玉般的绝美玉背。 姜瑶趴在林夜的怀中,早已浑身瘫软,意识迷离。 她能感觉到,那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狂暴、都要舒适的暖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冲刷着她的每一寸经脉,填补着她神魂深处的每一丝空虚。 极致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她口中那压抑的呻吟,早已变成了婉转的、带着哭腔的媚叫,在寂静的静室中,谱写出一曲淫靡的乐章。 她彻底沉沦了。 就在这最后的温存中,将自己所有的理智与羞耻,燃烧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他为她拉上衣衫,将她扶起,让她靠在墙边。 姜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张潮红未褪的俏脸上,挂着满足的泪痕,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林夜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才缓缓开口。 “瑶姨,我这法子,虽然能暂时压制你的禁制,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我这一走,你体内的禁制失去了压制,反噬起来,会一次比一次猛烈。到时候,那种痛苦,会比你之前经历的,强上十倍,百倍。” 这番话,如同魔鬼的低语,让刚刚攀上云端的姜瑶,瞬间又坠入了冰窟。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沙哑着声音问,充满了绝望。 林夜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于心不忍”的神情。 他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叹了口气。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简,递到姜瑶面前。 “瑶姨,我离开之后,不会走远。” “我就在天剑城东门外,三十里处的听雨小筑。” “这玉简里,有那里的地图。” 姜瑶呆呆地看着那枚玉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林夜将玉简,塞进她冰凉的手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暗示。 “你可以来那里找我。” 说完,林夜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静室。 “砰。” 房门被轻轻带上。 静室内,只剩下姜瑶一人。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冰凉的玉简,又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的脸上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了一片低不可闻的叹息。 天剑城东门外三十里,听雨小筑。 林夜在此处已静候了两日。 为了不让这上钩的鱼儿跑掉,他甚至没有进入洞天。 小筑不大,胜在清幽。 他没有丝毫焦躁,每日只是盘膝打坐,或是摆弄院中的花草,耐心得宛若一个等待猎物 第三日午后,细雨蒙蒙。 林夜正端坐于窗前,看着雨丝织成的帘幕,神识却早已铺开,笼罩了方圆数里。 忽然,一道微弱却熟悉的气息,闯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那气息小心翼翼,走走停停,充满了犹豫与不安。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 他没有起身,依旧静坐着,直到那道气息在小筑门外徘徊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传来一阵极轻的,试探性的神识波动。 林夜这才缓缓起身,走到门前,不急不缓地拉开了院门。 门外,细雨之中,一道身影俏然而立。 她不再是雪霁峰上那身素白仙裙,而是换上了一袭紧身的紫色长裙,脸上也蒙着一方同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惶恐不安的凤目。 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紧贴在脸颊旁,让她看上去愈发楚楚可怜。 正是姜瑶。 她显然是做了精心的伪装,想要掩人耳目。 但在林夜面前,这身欲盖弥彰的装扮,反而更添了几分偷情的意味。 “瑶姨,你还是来了。” 林夜的声音温和,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语气里没有半分意外。 姜瑶的娇躯轻轻一颤,攥紧了衣角,低着头,不敢看他。 “先进来吧,外面雨大。” 林夜侧过身,让开了道路。 姜瑶咬着下唇,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进了院子。 林夜关上门,将外界的凄风苦雨,彻底隔绝。 他引着姜瑶来到静室,为她倒上一杯热茶。 “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姜瑶双手捧着茶杯,指尖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她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啃噬神魂的燥热与空虚,已经再次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 尤其是在见到林夜之后,这股感觉变得愈发强烈,让她坐立难安。 “小夜……我……” 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瑶姨不必多言,我明白。” 林夜打断了她,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体贴。 “你体内的禁制,比我想象的还要霸道。看来,我离开之后,你受了很多苦。” 她眼圈一红,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面纱。 “嗯……”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那副痛苦又难耐的模样,与在雪霁峰时如出一辙。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可知错? 林夜没有急着动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欲望与羞耻的边缘苦苦挣扎,欣赏着她这副为自己而绽放的“丑态”。 直到姜瑶快要支撑不住,主动朝他伸出手,口中断断续续地哀求。 “小夜……帮帮我……我……我快不行了……” 林夜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伸出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为她疗伤,而是轻轻摘下了她的面纱。 面纱之下,是一张梨花带雨,媚意横生的绝美脸庞。 “瑶姨,你真美。” 他轻声赞叹着,指腹划过她湿润的脸颊。 姜瑶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剧烈地颤抖起来。 几天积累的病症犹如洪水般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转过去吧。” 姜瑶顺从地,缓缓转过身,将那曲线毕露的后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紫色的长裙,被她自己用颤抖的手,缓缓褪下。 林夜的手掌,终于贴上了那片光洁的肌肤。 雄浑的阴阳真元,毫无保留地涌入。 “啊……” 姜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整个人都软倒在林夜的怀里。 姜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可在这海洋的深处,却又有一股暗流,在不断地挑逗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却又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 那股空虚感,非但没有被填补,反而被勾得愈发强烈。 “嗯……小夜……不够……还不够……”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身体在林夜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丰腴的臀部,无意识地向后磨蹭着。 她的意志,早已被这特意调制的“欲望”真元,彻底冲垮。 静室之内,气氛已然变得无比旖旎。 姜瑶的神智,早已被林夜那蕴含着《阴阳大乐经》特殊韵味的真元,搅得一片迷离。 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口干舌燥,神魂颤栗。 那股真元,像是最精巧的钩子,将她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求,一丝不剩地全部勾了出来,却又迟迟不给予最终的满足。 这种不上不下的折磨,比单纯的禁制反噬,还要让人疯狂。 “小夜……你……” 她扭动着腰肢,声音早已带上了泣音,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林夜看着怀中这具已经彻底迷失的成熟玉体,那双平日里满是娇俏与慈爱的凤目,此刻只剩下水汽氤氲的迷乱。 他知道,火候,已经到了。 他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掌控欲与侵略性,俯身在她耳边,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轻声低语。 “瑶姨,你可知错?” “错?我……我……我知道错了……” 姜瑶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林夜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错在何处?” 林夜的手掌,加大了真元的输送,那股撩人的燥热,瞬间又强烈了数倍。 “啊……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错了,抽我吧,抽我吧……” 她在极致的快感与煎熬中,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心里话。 “抽你?什么意思?怎么抽?” 这句话,在姜瑶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一颤,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 林夜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 他抱起她瘫软的娇躯,走向静室中央的蒲团。 “瑶姨,既然知错了,那便该罚。” 下一刻,静室内的光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瞬间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 姜瑶感觉自己被抛入了一片虚无的宇宙。 紧接着,一道狭长而炽热的流星,撕裂了这片永恒的夜幕,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闯入了那而幽深狭小的世界。 每一颗流星的轨迹,忽急忽慢,每一次的划过天幕,都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星域。 时而,它如彗星袭月,带着狂暴的力量。 时而,它又变得温柔起来,像一颗温顺的星辰。 如同一片被开垦的混沌。 那道流星,就是创世的神光。 开辟了天地,划分了阴阳。 一冷一热,一阴一阳,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当那颗流星,爆发出最璀璨的光芒,将一股蕴含着本源的星河,尽数倾泻而出时,天空也炸开了一片绚烂的烟花。 ....... 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 她只能紧紧地抱住身前的浮木,随着那颠覆一切的浪潮,起起伏伏。 或许是那困扰了许久的顽疾终于爆发。 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瑶才从一片混沌中悠悠转醒。 静室内,光线柔和,早已恢复了正常。 她赤裸地躺在蒲团上,身上盖着一件属于男人的黑色外袍,那上面还残留着让她心安又心悸的男子气息。 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 那股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燥热与空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填满的慵懒与满足。 体内的经脉,仿佛被清泉洗涤过一般,真元流转顺畅无比,就连那黯淡的道台,也恢复了往日的光泽。 病,好了许多。 可她的心,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这副身躯,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粉色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而又暧昧的气息。 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那些羞耻的哀求,那些放浪的姿态...... “啊……”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捂住了脸,滚烫的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和一个名义上的晚辈,做下了这等苟且之事! 这若是传出去,她姜瑶此生都将沦为笑柄,再无颜面立于人世。 甚至,会连累师尊和轻语。 林夜就坐在不远处,静静地品着茶,仿佛刚才那场颠鸾倒凤的激烈征伐与他无关。 他看着姜瑶那副崩溃的模样,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丝毫怜悯。 他要的,就是这份崩溃。 许久,姜瑶的哭声才渐渐止歇。 她麻木地坐起身,任由那件黑袍从香肩滑落,露出大片春光也毫不在意。 她拿起自己那件被丢在一旁的紫色长裙,沉默地,一件件穿上。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行尸走肉般的僵硬。 整理好衣衫,她甚至不敢去看林夜,只是低着头,声音沙哑而又空洞。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剑封喉 崇明天。 一处上古修士开辟的,早已破碎的小世界。 此地每隔一段时间开启一次,其内灵气混乱,空间裂缝遍布,危机四伏,却也生长着许多外界早已绝迹的天材地宝。 此刻,在一片断裂的山谷中央,一株通体萦绕着七彩霞光的小树,正扎根于虚空之中,树顶上,结着一枚拳头大小,宛如婴儿的果实。 玄元造化果! 传闻此果蕴含天地初开的一缕造化之气,金丹修士若能得之,炼化之后,可洗涤道基,纯化真元,凭空增加三成结婴的几率! 山谷四周,早已站满了人。 天剑阁、血煞谷、天魔宗、合欢宗……四域各大顶尖宗门的亲传弟子,几乎尽数到场。 所有人的视线,都死死地盯着那枚即将成熟的果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而在离那霞光小树最近的地方,一道白衣身影,遗世独立。 她身姿高挑,曲线曼妙,一张清冷绝俗的脸蛋上,找不出一丝瑕疵,唯有那双眸子,平静得宛如万年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正是轻语仙子。 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着锦衣,气宇轩昂的青年,正是天剑阁宗主亲传大弟子,“惊鸿剑”李惊鸿。 他望着轻语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占有欲。 “轻语师妹,这玄元造化果周围有上古禁制,待会儿果实成熟,禁制之力最弱的一瞬间,我为你开路,你只管取果便是。”李惊鸿的声音温和,充满了自信。 轻语仙子仿佛没有听见,连头都未回。 就在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从血煞谷的阵营中响起。 “嘿,早就听闻天剑阁出了个冷剑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身段,这脸蛋,啧啧,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冷冰冰的。”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扛着一柄血色大刀的壮汉,他看着轻语那丰腴的臀部,眼中满是淫邪的光。 李惊鸿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轻语仙子却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魁梧壮汉见轻语仙子终于看向自己,笑得更加张狂。 他身旁的几名血煞谷弟子,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言语愈发污秽不堪。 “王师兄,你可得悠着点,这可是清素天尊的弟子,万一伤到了,天尊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怕什么!清素天尊何等人物,会为了一个弟子,跟我们血煞谷开战不成?再说了,我们只是想请仙子去谷里喝杯茶,交流一下修炼心得嘛!” “就是,我看这美人儿冷若冰霜,想必还是个雏儿,若是能得其元阴,王师兄你的血煞刀法,定能再上一层楼!” 这些话语,一句比一句恶毒,一句比一句下流。 李惊鸿气得脸色铁青,周身剑气勃发。 “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在此饶舌!找死!” 他腰间的惊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便要出鞘。 “李师兄。”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惊鸿动作一滞,回头看去,只见轻语仙子正平静地看着他。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李惊鸿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满腔的英雄救美之情,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几欲吐血。 当着这么多同辈天骄的面,被自己心仪的女人如此干脆地拒绝,这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要难堪。 “师妹,我……”他还想说些什么。 轻语仙子却已经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 她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了那名血煞谷的王师兄身上。 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片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王师兄被她看得心中一突,但随即又被一股邪火顶了上来。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 “怎么?小美人,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想动手?来啊!让哥哥我瞧瞧,你的剑,是不是跟你的腿一样,又白又长!”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厚厚的嘴唇,动作下流至极。 周围其他宗门的弟子,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天剑阁的内讧,加上血煞谷的挑衅,这玄元造化果的争夺,还没开始,就已经充满了火药味。 就在这时,那株扎根于虚空的小树,猛地一颤。 树顶上那枚婴儿般的果实,周身萦绕的七彩霞光,瞬间大盛。 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弥漫了整个山谷。 玄元造化果,成熟了! “动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一瞬间,数十道光华冲天而起,刀光剑影,法宝灵光,交织成一片,齐齐轰向那霞光小树周围的无形禁制。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山谷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那层无形的禁制,在数十名金丹天骄的合力一击下,剧烈地扭曲起来,变得薄如蝉翼。 机会! 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贪婪的光。 那血煞谷的王师兄,更是大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血光,第一个朝着果实冲了过去。 他手中的血煞大刀,卷起漫天血浪,威势骇人。 李惊鸿也反应过来,他压下心中的难堪,化作一道惊鸿,紧随其后。 他不能让血煞谷的人抢了先。 然而,有一道身影,比他们所有人都快。 就在禁制被轰开的那一刹那。 一道霜白色的剑光,无声无息地亮起。 那剑光,并不如何璀璨,甚至有些暗淡。 但它出现的一瞬间,整个山谷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空气中,凝结出了一片片细碎的雪花。 流霜雪! 轻语仙子,出剑了。 没有人看清轻语仙子是如何出剑的。 那道霜白色的剑光,仿佛凭空出现,跨越了空间的距离。 它没有斩向那唾手可得的玄元造化果。 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出现在了那名血煞谷王师兄的面前。 那王师兄正全力冲刺,眼中只有那枚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果实,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对他下杀手。 等他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意时,已经晚了。 他只来得及将血煞大刀横在胸前,仓促地布下一道护体血光。 “噗嗤!” 一声轻响。 那道看似不起眼的霜白剑光,却蕴含着一种极致的锋锐与冰寒。 它轻而易举地撕裂了漫天血浪。 穿透了那仓促凝聚的护体血光。 最后,精准地,从那王师兄的咽喉处,一闪而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王师兄前冲的身形,猛地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狂热与贪婪,还未褪去。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脖子上出现的一道细细的血线。 那血线迅速扩大,鲜血还没来得及喷涌,就被那股残留的极寒剑意,冻成了冰晶。 “嗬……嗬……” 他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声音。 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生机,被那一剑,彻底断绝。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冷剑美人 “砰。” 魁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他手中的血煞大刀,也当啷一声,掉落在旁。 一名金丹后期的修士,血煞谷的亲传弟子,就这么死了。 被一剑封喉。 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做出。 整个山谷,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前冲的身影,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又看向那道持剑而立的白衣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狠! 太狠了!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是一尊杀神! 为了区区一句口头上的调戏,竟然在争夺至宝的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这份杀伐果断,这份狠辣心性,让在场所有自诩为天骄的男修们,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李惊鸿也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轻语仙子那清冷的背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轻语的冷,是一种高傲,一种不屑。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 那是一种真正的,源自骨子里的,对生命的漠视。 她的剑,是太上忘情之剑。 她的心,或许也早已太上忘情。 轻语仙子杀了人,脸上却没有半分波动。 她甚至没有再看那具尸体一眼。 她手持那柄通体晶莹的“辟荔”,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那株霞光小树。 她走得很慢,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那些原本打算争抢的各宗弟子,此刻竟无人敢再上前一步。 他们都被那一剑,彻底镇住了。 轻语仙子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小树前。 她伸出纤纤玉手,就要将那枚玄元造化果摘下。 就在这时,一声悲愤的怒吼,打破了山谷的死寂。 “贱人!你敢杀我师弟!给我纳命来!” 血煞谷的阵营中,冲出了七八道身影。 为首的一人,面容阴鸷,修为赫然已是金丹圆满。 他是血煞谷此次进入崇明天的领队,也是王师兄的亲哥哥。 看到亲弟弟惨死眼前,他双目赤红,理智早已被怒火吞噬。 “结血煞刀阵!” 他怒吼一声,与其他几名血煞谷弟子,瞬间站好方位。 七柄血色大刀,气息相连,冲天的煞气汇聚在一起,在他们头顶,凝聚成一柄长达十丈的恐怖血刀虚影。 那虚影之上,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咆哮,一股腥风血雨般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山谷。 血煞刀阵一起,山谷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压抑。 那柄十丈长的血刀虚影,散发出的威势,已经远远超出了寻常金丹后期的范畴。 血煞谷,本就是魔道宗门,吃人炼人,门下功法以诡异狠辣,杀伤力巨大而著称。 这血煞刀阵,更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之一,一旦结成,同阶之中,鲜有敌手。 “杀!” 那为首的阴鸷青年,怒指轻语仙子,头顶的血刀虚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带着开山裂石之威,朝着轻语仙子当头斩下。 这一刀,尚未落下,那狂暴的刀风,已经将地面刮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山谷内的其他修士,纷纷色变,连忙向后退去,生怕被这恐怖的一击波及。 所有人都认为,这位刚刚展露锋芒的冷剑美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她再强,终究也只是金丹圆满,如何能抵挡住这汇聚了七名金丹高手之力的合击阵法? 然而,轻语仙子站在那血刀虚影之下,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那当头斩落的血刀。 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拂去了肩上落下的一片雪花。 仿佛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在她眼中,与这片雪花,并无不同。 这份从容,这份气度,让不少人都暗自心折。 李惊鸿看得更是心头火热。 这才是他看上的女人! 临危不乱,傲骨天成!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香消玉殒。 而且,这也是他挽回颜面,展现自身实力的最好机会! “师妹莫慌!一群邪魔外道,也敢在你面前放肆!” 李惊鸿发出一声长啸,声音中充满了凛然正气。 “锵!” 惊鸿剑,终于出鞘! 他温养了数十年的剑气,此刻倾泻而出。 一道璀璨至极的剑光,宛如九天之上坠落的流星,划破长空,后发先至,迎向了那道巨大的血刀虚影。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嘶鸣。 “是惊鸿剑法!李师兄动真格了!” 天剑阁的弟子们,发出一阵惊呼。 李惊鸿身为宗主亲传,天剑阁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其实力毋庸置疑。 他的惊鸿剑法,以快、准、狠闻名北域,据说剑出无影,一瞥惊鸿,杀人于无形。 此刻他全力出手,果然威势非凡。 “轰!” 流星般的剑光,与那血色的刀影,在半空中悍然相撞。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整个山谷都晃了三晃。 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呈环形向四周扩散开来,将山壁都震出了无数道裂缝。 烟尘弥漫,灵光四射。 待到光芒散去,众人定睛看去,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柄巨大的血刀虚影,竟被李惊鸿一剑,斩得暗淡了三分,攻势也被死死地挡在了半空中。 而李惊鸿,持剑悬浮于空,衣袂飘飘,面不改色。 虽是独自一人,气势上,却丝毫不弱于对方七人组成的刀阵。 “好强!” “不愧是惊鸿剑李惊鸿!” “以一己之力,硬撼血煞刀阵,这份实力,足以在年轻一代中排进前三了!” 赞叹声此起彼伏。 李惊鸿听着周围的议论,感受着众人那敬畏的眼神,心中的那点憋屈,一扫而空。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李惊鸿,才配得上轻语仙子这样的绝代佳人。 他转过头,看向轻语,脸上带着温和而又自信的笑容。 “师妹,这些宵小之辈,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去取那玄元造化果,莫要误了时机。” 他的语气,充满了对轻语的“呵护”与“体谅”。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 既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又给她创造了取宝的机会。 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对他心生感激,甚至是芳心暗许。 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轻语仙子那带着些许感动的目光了。 然而,李惊鸿预想中的感激与感动,并未出现。 轻语仙子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古井无波。 仿佛他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剑,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杂耍。 “让开。” 两个字,从她那淡色的唇中,轻轻吐出。 声音不大,却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惊鸿的脸上。 李惊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师……师妹,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元婴之下无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好心好意为她解围,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让自己让开?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以为,凭她自己,就能对付这血煞刀阵? 开什么玩笑! 轻语仙子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身形一动,直接从他身旁,一步跨出。 就那样,孤身一人,迎向了那七名血煞谷弟子。 李惊鸿彻底愣在了原地,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周围的修士们,也都看傻了眼。 这冷剑美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真的狂妄到,认为自己比李惊鸿还要强? “不知死活的贱人!” 那血煞谷的领队,见轻语竟然敢主动上前,眼中闪过一丝狞笑。 “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血祭苍穹!” 他怒吼一声,与其余六名弟子,齐齐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那精血融入头顶的血刀虚影之中。 原本已经有些暗淡的刀影,瞬间红光大盛,体积又暴涨了三分,上面缭绕的煞气,也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化作了实质。 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威压,轰然降临。 “死!” 阴鸷青年再次催动刀阵,那柄凝聚了他们精血与全部法力的血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再次斩落。 这一刀的威力,比刚才强了何止一倍! 李惊鸿脸色一变,他自问,若是自己面对这一刀,即便能接下,也必定要身受重伤。 这个疯女人! 她这是在自寻死路! 然而,面对这必杀的一击,轻语仙子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惧色。 她甚至,连手中的“辟荔”剑都未曾举起。 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那柄斩向自己天灵盖的血刀。 “嗡——” 九柄通体晶莹,缭绕着雪花符文的小剑,从她身后浮现而出。 九宫飞雪剑! 这才是清素真君赐予她的,最契合她天赋的真宝! 九柄飞剑,气息相连,瞬间在她身前,布下了一座玄奥的剑阵。 剑阵流转,寒气四溢,仿佛将她身前的空间,都化作了一片绝对零度的冰雪世界。 九宫飞雪剑阵一成,轻语仙子的气势,瞬间攀升到了一个顶点。 那股冰寒刺骨的剑意,甚至压过了血煞刀阵的滔天煞气。 “斩!” 血煞谷领队面目狰狞,血刀虚影撕裂长空,狠狠地劈在了那片冰雪世界上。 “铛——!” 一声宛如洪钟大吕般的巨响,在山谷中回荡。 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狂暴的能量冲击。 那柄威势无匹的血刀,在接触到九宫飞雪剑阵的一刹那,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掉进了万年冰窟。 刀身上缭绕的血色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极致的寒意冻结,消融。 血刀虚影,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怎么可能!” 血煞谷领队骇然失色。 他无法相信,自己七人合力,甚至不惜动用精血催动的最强一击,竟然就这么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挡住了? 这女人的剑阵,到底是什么来头? 未等他想明白,异变再生。 只见轻语仙子并指如剑,向前轻轻一点。 “去。” 那九柄悬浮在她身前的飞雪剑,猛地一颤,化作九道流光,主动迎向了那柄巨大的血刀。 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轨迹玄奥莫测,如同一群在雪中嬉戏的精灵。 看似毫无章法,却又暗合九宫之数,将那柄巨大的血刀,牢牢地困在了中央。 “绞!” 轻语仙子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九柄飞雪剑,瞬间加速! 它们化作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死亡轮盘,剑身上流转的雪花符文,尽数亮起。 “咔嚓!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 那柄由煞气与精血凝聚而成的血刀虚影,在这恐怖的剑阵绞杀之下,竟是寸寸碎裂,最终“嘭”的一声,彻底爆开,化作了漫天血雾。 “噗——” 阵法被破,血煞谷七名弟子,齐齐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看向轻语仙子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愤怒,而是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取代。 这女人,是个怪物! 然而,轻语仙子的攻击,还未结束。 在绞碎了血刀虚影之后,那九柄飞雪剑,没有丝毫的停顿,兵分七路,化作七道死亡流光,分别射向那七名血煞谷弟子。 速度之快,宛如瞬移! “不好!快退!” 血煞谷领队肝胆俱裂,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转身就想逃。 可是,已经晚了。 在轻语仙子那已经达到“剑心通明”境界的神识锁定下,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啊!” “不!”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剑光闪过,血花绽放。 一瞬间,除了那名金丹圆满的领队,凭着一件护身法宝,勉强挡住了致命一击,但也身受重创,被一剑洞穿了肩胛骨之外。 其余六名血煞谷弟子,尽数被飞雪剑贯穿了心脏,当场毙命。 尸体,如下饺子一般,从空中坠落。 整个山谷,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血腥而又利落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如果说,之前一剑秒杀王师兄,展现的是她的狠辣。 那么此刻,以一敌七,反杀六人,重创一人,展现出的,就是她那碾压性的,令人绝望的恐怖实力!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金丹修士能够拥有的力量了。 “同代修士,元……元婴之下,她已无敌……” 不知是谁,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一时间,竟无人反驳。 第二百二十七章 训瑶日记 听雨小筑。 林夜看着那道紫衣身影踉跄离去,丰腴饱满的曲线在视线中一晃一晃,最终消失在小筑外的雨幕里。 他心中积郁的最后一丝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忽然想到了赵泽,那个觊觎柳媚儿的内门弟子,他心中起了恶趣味,拿出一块留影石和书本,神念一动,开始记录着什么。 第一天 听雨小筑依旧清幽,我坐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株梨花在细雨中摇曳。花瓣飘零,如同某个女人破碎的尊严。 清素那个女人以为将我赶出天剑阁,就能斩断一切。 她不知道,有些毒,一旦种下,便会在血脉中蔓延,直至吞噬宿主的全部理智。 我在等。就像一个耐心的渔夫,等着那条已经咬钩的鱼,主动游入网中。 第二天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我在院中摆弄花草,心情颇为愉悦。 苏晴烟那头大奶牛昨夜服侍得不错,白芷那小丫头也越发懂事,知道在师父面前主动献殷勤。 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第三天 夜深人静时,我忽然想起了雪霁峰上那座静室。不知那个高傲的美妇人,如今过得如何? 想必,没有了我的“治疗”,那道禁制又开始作祟了吧。 第四天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不急不缓,却带着一丝颤抖。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终于来了。 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一道紫衣身影。她低着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眼眸,紫色的面纱掩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的凤目。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娇躯轻颤,纤细的玉腿在紫裙下若隐若现,露趾的凉鞋中,雪白的脚趾蜷缩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可怜。 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芬芳,像是某种绽放的花朵,又像是陈年的美酒,让人迷醉。 “瑶姨,你来了。”我轻声开口,语气温和,仿佛在迎接一位久别的故友。 她抬起头,那张美艳娇俏的脸蛋四天不见,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像是一朵经霜的美人蕉,楚楚可怜,却又媚意盎然。 水润的脸蛋酡红一片,她紧紧抿着娇艳的红唇,两只手搂在胸前,将那对饱满的山峰兜得紧紧的,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香汗淋漓的模样,显然这几天那怪病把她折磨得不轻。但她硬生生凭借意志力,忍了四天。 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耻,颤抖着嗯了一声。 “快进来吧。” 她呆在原地一会儿,接着慢吞吞地走了进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 小筑的门,再次关上。 ...... 夜幕降临时,我扶着瘫软的瑶姨送到门口。她浑身酥软,几乎站不稳脚跟。 “瑶姨,还有力气吗?”我故意问道。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抿了抿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挣脱开我的手,挣扎着御空离去。 那道紫色身影在夜空中摇摇欲坠,却倔强地没有回头。 第七天。 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还是那个楚楚可怜的美妇人,还是低着头,面对我的寒暄不说话。 我拉着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顺从了下来。 门再次关上。 太阳从升起又落下。 姜瑶拖着疲惫的身躯,喘着香气,有些疲惫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九天 她又来了。 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只是姜瑶每次都将自己裹得越发严实,对我的态度也愈发冰冷。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内心深处那份卑微的渴求。 第十天 门一敲响,我便知道是她。 姜瑶依旧低着头,美艳动人,娇躯诱人。 这一次,我没有多言,毫无征兆地抱起她,一边品尝着她唇瓣的甘甜,一边往屋里走。 她没有反抗,任由我索取。 又是一天的云雨。 晚上,我抱着她走出来,温柔道:“瑶姨,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看你累了。” 她紫衣下的躯体依稀可见一些新的痕迹,脖颈上,脚踝处,手腕间,都有新的勒痕。 那是今日留下的治疗纪念。 姜瑶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挣扎着御空而起。 我正打算回去让苏晴烟帮我洗个澡,忽然听见身后姜瑶喊了我一声。 “林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她不再喊我小夜,而是直呼其名。那语气中,带着一种死寂般的平静。 我想起了初见时的那个夜晚,她还会娇俏地与我相谈甚欢,如同老朋友一般。可如今,一切都被撕开了。 这几天,我几乎没把她当人。 “瑶姨,为什么这样说?”我微笑着反问。 姜瑶闭上眼,冷冷道:“别叫我瑶姨。” ...... 林夜合上那本记录着恶趣味的日记,轻叹一声。 即便已经将那高傲的美妇人彻底踩在脚下,品尝了她尊严碎裂后最甜美的汁液,心中那股因清素飞雪真君而起的郁结,却依旧未能完全消散。 化神天尊,那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 被那样的存在像撵狗一样赶出山门,终究是根刺。 神念一动,他回到了日月同辉天。 外界的烦闷与算计,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壁障隔绝。此地,是他最私密、最安心的港湾。 刚一进来,便有婉转的歌声,如山间清泉,流入耳中。 “红烛摇影映罗衣,帘外春深人不归……” 小溪潺潺,水汽氤氲。 一道柔美的玉人背对着他,正坐在溪边的青石上,乌黑如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她光洁如玉的背上晕开一圈圈涟漪。 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湿透了的红色纱裙,紧紧贴着那玲珑浮凸的曲线,将一副绝美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比不穿衣服更要惹火。 正是柳媚儿。 “凭栏听尽雁字低,梁间燕尚双栖。哎呀呀,未拆的胭脂盒呀,默默在妆台里……” 她的歌声带着一丝幽怨,一丝哀愁,配上这副场景,竟让林夜看得有些痴了。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后,也踏入温热的溪水中,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 柳媚儿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将温软的娇躯靠在他怀里,歌声却未停。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诗云 “犹记合欢被角系,盟言犹绕鸳鸯枕。哎呀呀,空帷帐,风也寂寂。” “问归期,归期总无期。哎呀呀,泪痕新湿,泪痕新湿,点点湿透嫁时衣……” 唱到最后一句,她转过身来,依偎在林夜怀里,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此刻水汪汪的,满是柔情。 “何时归,何时归……” 她仰起头,轻轻呢喃着,吐气如兰。 不等她唱完,林夜便低头,用力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柳媚儿熟练地迎合着,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脖颈。 水波荡漾,热气氤氲。 林夜的吻霸道绵长,带着占有欲,将柳媚儿口中那未尽的哀婉歌谣尽数吞没。 柳媚儿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方式,纤长的手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微微仰头,笨拙却又热情地回应着。 她的身体,早已被这方名为“日月同辉天”的小世界里的灵气滋养得莹润如玉,原本因修炼《合欢引心诀》而略显单薄的身子,如今也丰腴了几分,曲线愈发玲珑有致。湿透的红纱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的轮廓比赤裸更添一份朦胧的诱惑。 一吻终了,柳媚儿已是气喘吁吁,媚眼如丝,原本清冷的脸颊上染着动人的红晕。她慵懒地靠在林夜坚实的胸膛上,指尖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声音又软又糯。 “夫君,怎地今日兴致这般好?莫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要媚儿来替你解忧?”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越是显得强势霸道,内心深处便越是藏着需要排遣的情绪。 林夜轻笑一声,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这片由《阴阳道书》开辟出的天地,是他最私密的港湾,而柳媚儿,则是这港湾里唯一能让他卸下些许防备的女人。 “不过是钓到了一条不怎么听话的鱼,多花了些力气罢了。”林夜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柳媚儿冰雪聪明,立刻就猜到了什么。她知道林夜这几日都在天剑城外的那座小筑,也知道他是为了谁。 “是那位姜瑶前辈么?”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嫉妒,只有纯粹的关心,“听闻她是清素天尊的弟子,又是轻语妹妹的瑶姨,身份尊贵,性子想必也是极傲的。夫君要折服她,怕是不易。” “再傲的马,饿上几天,套上缰绳,也得知晓谁是主人。”林夜的指尖划过她光洁的脊背,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她已经来过了,也被我喂饱了。只是这鱼儿,吃饱了食,还想反咬一口,问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柳媚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微微颤动,在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那夫君是如何回答的?” “我还没回答。”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在想,该用怎样的方式回答,才能让她记得更深刻一些。” 柳媚儿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柔声道:“夫君心中早有定计,又何须媚儿多言。只是……媚儿有些心疼夫君。” “哦?心疼我什么?”林夜挑了挑眉。 “心疼夫君,总是要戴着面具做人。”柳媚儿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林夜的心房,“在苏姐姐面前,要做体贴的道侣;在白芷妹妹面前,要做可靠的夫君;在那位姜瑶前辈面前,又要扮作救苦救难的后辈……夫君不累么?” 她顿了顿,抬起头,那双曾能魅惑众生的瞳眸,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与依恋。 “只有在媚儿这里,夫君可以不必伪装。无论夫君是善是恶,是正是邪,媚儿都会陪着你,永远都是。” 林夜心中微微一动。 他这一路走来,杀伐果断,算计人心,视女人为提升修为的炉鼎与工具。 苏晴烟的委身,是权衡利弊后的臣服;白芷的喜欢,是涉世未深的懵懂;轻语的顺从,是道种压制下的屈辱;姜瑶的沉沦,更是被欲望与恐惧逼到绝境的无奈。 唯有柳媚儿,这个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种下道种的女人,在经历了最初的绝望与憎恨后,却在日复一日的纠缠与双修的反哺中,对他生出了一种病态而又纯粹的依赖与爱恋。 她看得透他的残忍,也懂他偶尔流露出的,那份被深深埋藏的疲惫。 林夜忽然觉得,自己写下的那本“日记”,有些可笑。他本想用那留影石和文字,记录下征服姜瑶的全过程,日后用来观看。 可此刻被柳媚儿温软的身躯抱着,听着她的软语温言,那股暴虐的戾气,竟被抚平了许多。 “傻丫头。”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在,就不累。” 林夜将柳媚儿从水中抱起,水珠顺着她优美的曲线滑落,在日月同辉的光芒下,折射出点点碎光。 “天色还早,既然你说要为夫君解忧,那便来好好解一解吧。” 他低头,便要去寻那片娇艳的红唇。 柳媚儿却伸出一根纤长的玉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唇。 她的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平日里难见的狡黠与期待。 在林夜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她赤着脚,轻盈地走到静室一角的木案旁。 素手一翻,一截嫣红的蜡烛出现在她掌心。 她没有用法力,而是取过火石,笨拙地将红烛点燃。 橘红色的火光,在她那张清丽又妩媚的脸蛋上跳跃,映得她那双桃花眸愈发水光潋滟。 她捧着那燃烧的红烛,莲步轻移,重新回到林夜面前,将红烛递了过来。 “夫君,媚儿的身子,早就是你的了。” 林夜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媚儿顺从地躺倒在柔软的兽皮毯上,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与雪白的肌肤、湿透的红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将自己彻底献祭出去的虔诚。 ...... 有诗云: 来自火山深处的熔岩。 流过峰顶,在中央那点汇聚成一汪小小的、炽热的湖泊。 熔岩继续向下,越过草原。 将整片雪原都染上了瑰丽的霞光。 那些凝固的岩浆,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又像是战士留下的功勋。 它们冰冷,坚硬,却又记录着最炽热的瞬间。 当最后一滴烛泪落下,整片雪原已经变成了一幅壮丽而又靡丽的画卷。 .......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她。 而是成了夫君手中的一件瓷器,正被他用最滚烫的颜料,在上面绘制着独一無二的图样。 林夜扔掉手中的残烛,俯下身。 他的唇,成了最温和的春风。 柳媚儿再也无法忍受。 她猛地睁开双眼,双臂用力,缠住了林夜的脖颈,将他狠狠地压向自己。 “夫君……要我……”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回忆 另一边。 姜瑶坐在玉榻上。 回忆接踵而至。 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 那天。 听雨小筑外,细雨朦胧。 一道身影在雨幕中踌躇良久,紫色长裙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姜瑶将斗篷的帽子压得更低,遮住那张羞愧难当的脸。她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挣扎。 四天。 整整四天,她强撑着没有来这里。 可体内那股熟悉的燥热与空虚,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猛烈。那种被掏空的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魂,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她尝试过用冰水浇身,用真元压制,甚至用指甲掐破皮肉,试图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可一切都是徒劳。 那股渴求,反而愈发强烈。 她的腿在打摆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治病,只是为了压制体内的禁制。 可心底深处,那个诚实的声音却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姜瑶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院门。 “咚咚咚。” 门很快开了。 林夜站在门后,看着雨中的她,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暧昧与沉重。 姜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还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是来治病的? 说自己身不由己? 这些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林夜没有多言,直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院子。 “啊!” 姜瑶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进了静室。 房门关上的瞬间,林夜便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铺垫。 他直接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唔……” 姜瑶瞪大了眼,想要推拒,可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来。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任由他予取予求。 姜瑶喘息着,颤抖着,体内那股压抑已久的欲火,瞬间被点燃。 她感觉自己像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摆的花朵,随时都可能被折断。 可她不想逃,也逃不了。 林夜松开她的唇,看着她那副迷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没有说话,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走向静室中央的蒲团。 姜瑶被放下的瞬间,双腿已经软得站不住,只能靠着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股灼热透过衣料传来,让她心跳如雷。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海水是那样的深邃,那样的广阔。 小船在这片海洋中沉浮,时而被巨浪高高托起,时而又被漩涡拖入深渊。 那股坚硬的礁石,一次次冲击着柔软的港湾,带来阵阵电流般的战栗。 海浪愈发汹涌,礁石愈发坚硬。 直到最后一道巨浪袭来,将小船彻底吞没。 她眼前一黑,才发觉那不过是一个恐怖的梦。 ....... 不知过了多久,姜瑶才从昏迷中醒来。 她缓缓坐起身,看到林夜正坐在不远处,静静地品着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再次对视,依旧无言。 这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要沉重。 姜瑶低下头,开始默默地穿衣服。 穿好衣服,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她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林夜一眼。 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有羞耻,有痛苦,有不甘,也有一种说不清的眷恋。 林夜依旧在品茶,没有抬头。 姜瑶咬了咬唇,推门而出。 雨还在下,淋湿了她的脸颊,也冲刷着她心中的屈辱。 可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 三天后。 姜瑶又站在了听雨小筑的门前。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没有挣扎。 她直接推开了院门,走向静室。 林夜看到她进来,放下茶杯,站起身。 依旧没有多余的话语。 他直接走向她,将她抱起,走向那个已经太过熟悉的地方。 姜瑶闭上眼,任由他摆布。 她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结束后,她依旧默默穿衣,默默离开。 只是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夜含笑道:“瑶姨,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是在给你治病吗?” 姜瑶没有回答,推门而出。 她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害怕说出来的话,会让自己更加羞耻。 从那以后,姜瑶几乎是一天一次地来到听雨小筑。 她已经不再为此感到羞耻了,或者说,羞耻感已经被那种病态的渴求彻底压制。 她来的时候,总是那样迫不及待。 甚至有时候,还没等林夜开口,她就已经开始褪去外衣。 她变得主动,变得配合,变得像一个真正的……荡妇。 这种转变,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惧。 可她停不下来。 每一次的“治疗”,都让她沉溺得更深。 她感觉自己正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中坠落。 一连七天,这种“治疗”从未间断。 第七天的时候,林夜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沦陷的美妇,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瑶姨,今天想怎么治病?” 姜瑶红着脸,咬着唇,身体颤抖着:“别……别废话。”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了。 林夜却没有立刻动手。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柔软的丝绸绳索。 “那天我记得你提了一嘴,我今天专门准备了这个。” 姜瑶瞪大了眼,看着那根绳索,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不……不要……” 姜瑶下意识地后退,可双腿已经软得没有力气。 林夜上前一步,将那根丝绸绳索在手中轻抚着。 “瑶姨你不是说过?” “我……我那时候是胡说的……” 姜瑶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颤栗着,那种颤栗中,竟然夹杂着一丝期待。 林夜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上前将她抱起,放在蒲团上。 “乖,不会很疼的。” ...... 听雨小筑的静室内。 她戴着一条黑色的丝绸,遮住了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凤目。 双手背负在身后,那姿势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诱人。 她就这样静静地趴在蒲团上,像一只被驯服的小鹿,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与威严。 林夜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 “瑶姨,你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怎么治不好啊?” 他的语气很无奈,仿佛真的在为她的“病情”担忧。 丝绸下,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第二百三十章 血狱魔子 崇明天内。 整个山谷,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上,那是一种混杂着惊惧、忌惮与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以一己之力,瞬息之间,斩杀六名同阶修士,重创一名金丹圆满。 这份战绩,已经超出了在场众人对“天骄”二字的理解范畴。 那已经不是术法与法宝的胜利,而是生命层次上的碾压。 李惊鸿悬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刚才英雄救美的举动,此刻看来,就像一出滑稽的独角戏。 人家根本不需要他救,他那石破天惊的一剑,在那九柄飞雪剑组成的杀阵面前,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那名被洞穿了肩胛骨的血煞谷领队,此刻正死死地捂着伤口,一边疯狂后退,一边用怨毒又恐惧的腔调嘶吼。 “你……你等着!敢杀我血煞谷的弟子,我们血煞谷的天尊真传,绝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尖利扭曲。 轻语仙子收回九宫飞雪剑,九柄小剑化作流光,没入她体内。 她甚至没有再看那名败犬一眼,仿佛他的威胁,不过是夏日蚊蝇的嗡鸣,不值一哂。 她转过身,迈开莲步,再次走向那株玄元造化果。 这一次,再无人敢有半分异动。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路,生怕自己挡了这位杀神的道。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枚果实的一刹那。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那不是法力的压迫,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仿佛一头沉睡的远古凶兽,在此刻睁开了双眼。 天空,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谁,敢动本座看上的东西?” 一个低沉、沙哑,却又充满了无上霸道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众人骇然抬头。 只见山谷的入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青年,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铠甲,铠甲上布满了狰狞的骨刺,仿佛是用无数生灵的骸骨熔炼而成。 他并未御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脚下却自然而然地蔓延开一条由粘稠血液组成的小径。 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却棱角分明,充满了阳刚与狂野的气息。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血色瞳孔,其中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片漠视众生的孤高与残忍。 “血……血狱魔子!是血煞谷的血狱魔子,薛狂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惊呼。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在场所有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血狱魔子,薛狂人!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亲传弟子,而是血煞谷这一代,公认的最强者! 传闻此人天生血狱魔瞳,修成了血煞谷千年无人练成的《血神经》,以杀证道,同阶无敌! 他是真正站在金丹期顶点的怪物! 那名幸存的血煞谷领队,看到薛狂人的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魔子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贱人,她杀了王师弟他们!” 薛狂人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他的血色瞳孔,从始至终,都锁定在轻语仙子的身上。 他缓步走来,脚下的血色小径随之延伸。 他走过那些被轻语仙子斩杀的血煞谷弟子的尸体,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用脚尖,将一具尸体的头颅踢到了一旁。 那轻描淡写的动作,仿佛在说,这些废物,死了也就死了。 他走到那名领队面前,领队还想继续哭诉。 薛狂人却忽然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后半句话,连同几颗牙齿,一起踩进了泥土里。 “废物。” 他吐出两个字,语气平淡,却让那名金丹后期的领队,吓得浑身筛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做完这一切,薛狂人终于走到了轻语仙子的面前。 他比轻语高出一个头还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血色的瞳孔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艺术品的贪婪与占有欲。 “你,很不错。”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够狠,够辣,也够美。”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触摸轻语仙子的脸颊。 “做我的女人,这枚果子,我赏你了。” 薛狂人的话语,霸道,张狂,不容置喙。 仿佛让轻语仙子做他的女人,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那只戴着暗红色臂铠的大手,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缓缓伸向轻语仙子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轻语仙子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这只手就会毫不犹豫地捏碎她的头颅。 李惊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惊鸿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薛狂人那赤裸裸的占有宣言,比之前血煞谷弟子的污言秽语,更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 那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示他李惊鸿看上的女人,不过是人家随手可以夺走的玩物。 “放肆!” 一声怒喝,终究还是从李惊鸿的口中发出。 他不能再忍了。 再忍下去,他的道心都会出现裂痕。 “锵!” 惊鸿剑发出一声高亢的剑鸣,璀璨的剑光再次亮起,直指薛狂人。 “魔道妖人,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把我们天剑阁当什么了?” 李惊鸿一身正气,言辞凿凿,试图将这场私人的情爱之争,上升到宗门对立的高度。 薛狂人终于收回了伸出的手。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血色的眸子,第一次落在了李惊鸿的身上。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天剑阁?” 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凌天枢那个老家伙来了,或许还能跟本座说上两句话。至于你……也配?” “你!” 李惊鸿气得几欲吐血。 “找死!”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人剑合一,朝着薛狂人暴射而去。 惊鸿剑法,一瞥惊鸿! 这一剑,他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快到了极致,凌厉到了极致。 然而,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剑,薛狂人甚至连动都没动。 他只是抬起眼皮,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那道越来越近的剑光。 就在剑尖即将刺入他眉心的刹那。 “滚。” 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 一股无形的,却又磅礴浩瀚的血色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轰!” 李惊鸿的身形,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神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他手中的惊鸿剑发出一声哀鸣,剑身上的灵光都暗淡了几分。 “噗!” 一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Ps:忘设定时了,发错了,算了就当给兄弟们加更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围攻轻语 一招! 不,甚至连招式都算不上。 仅仅是一个字,一声呵斥,就将天剑阁的亲传大弟子,北域名声赫赫的“惊鸿剑”,重创至此! 全扬,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那个如魔神般屹立的男人。 这就是血狱魔子的实力吗? 这就是金丹期真正的顶点吗? 强得,让人绝望。 薛狂人轻蔑地收回视线,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碍事的苍蝇。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轻语仙子的身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现在,还有人打扰我们吗?” 轻语仙子依旧面无表情,但握着“辟荔”剑柄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 强! 这个男人,是她下山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就在她准备催动九宫飞雪剑阵,做殊死一搏时。 一个慵懒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幽幽传来。 “呵呵,薛兄还是这么大的火气。这么美的小仙子,吓坏了可怎么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山谷的另一侧,不知何时,也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锦袍,面容俊美得有些妖异的青年。 他手中把玩着一柄白玉折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像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天魔宗,无心公子,魔无心!” 又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天魔宗的真传,东域的顶尖妖孽! 魔无心摇着折扇,缓步走来,他的视线在轻语仙子那玲珑浮凸的身段上肆无忌惮地扫过,最后停留在她那张清冷绝俗的脸蛋上。 “啧啧,真是极品。太阴之体,剑心通明,看样应该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薛兄,这样的绝色,你一个人,怕是吞不下吧?” 他笑吟吟地看向薛狂人,提出了一个让所有正道修士都怒发冲冠的建议。 “不如,你我二人,共享如何?” “共享?” 薛狂人闻言,血色的瞳孔微微一眯,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魔无心,你是在挑衅本座?” 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魔无心却是不以为意,依旧摇着手中的白玉折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薛兄何必动怒。你我两宗,同气连枝。这天剑阁的小美人虽然够味,但为了她,让我们先斗个两败俱伤,岂不是让某些人捡了便宜?”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李惊鸿,以及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各宗弟子。 薛狂人身上的气息,缓缓收敛。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虽然狂,却不蠢。 “你想怎么分?”他冷冷地问道。 “简单。”魔无心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指向那枚霞光万丈的玄元造化果,“果子归你,人,归我。如何?”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玄元造化果,那可是能增加三成结婴几率的至宝! 在魔无心眼中,其价值,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薛狂人沉吟了片刻,血色的瞳孔在轻语仙子和玄元造化果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可以。不过,本座要先玩三天。” “成交!” 魔无心笑得更加开心了。 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一件天地至宝和一位绝色仙子的归属,瓜分得明明白白。 仿佛,轻语仙子就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任由他们摆布。 轻语仙子的脸色,依旧清冷。 但她那双宛如寒潭的眸子深处,却有一簇名为“杀意”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自从被林夜种下道种,沦为道奴之后,她最烦的,就是这种被人当作战利品,肆意分配的感觉。 这两个人,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柔媚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两位师兄,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合欢宗呢?” 话音未落,香风拂面。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扬中。 来人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肌肤比女子还要细腻白皙。 他穿着一身粉色的华服,腰间挂着一枚叮当作响的同心结,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带着天生的媚意。 合欢宗真传,“玉面郎君”怜尘! 又是一个魔道巨擘! 今天这崇明天,到底是怎么了? 四域顶尖宗门的真传弟子,竟然齐聚于此! 怜尘的出现,让薛狂人和魔无心的脸色,都微微一沉。 “怜尘,这里没你的事,滚。”薛狂人毫不客气地喝道。 “哎呀,薛师兄好凶哦。” 怜尘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那动作,配上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竟是说不出的娇媚。 “人家只是觉得,这位仙子姐姐如此绝色,两位师兄却要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对待,实在是有辱斯文。不如,将她让给小弟,小弟保证,会让她体会到世间最极致的快乐。”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让人听了,便会不自觉地心神荡漾。 薛狂人和魔无心都是心志坚定之辈,自然不受影响,但看向他的眼神,却愈发不善。 三位亲传、魔子,成品字形,将轻语仙子围在了中央。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轻语仙子立于中心,白衣飘飘,神色不变。 她的“剑心通明”神通,在这一刻,运转到了极致。 在她的感知中,薛狂人就像一团燃烧的血色烈焰,狂暴而直接。 魔无心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色毒水,阴冷而诡异。 而这个看上去最无害的怜尘,给她的感觉,却最为奇特。 在他的气息之下,隐藏着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却又同根同源的阴柔之力。 那不是男子的气息。 是女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轻语被擒 她瞬间明白了。 这个“玉面郎君”怜尘,是女扮男装! 她为何要这么做? 轻语仙子没有声张,只是将这个发现,默默地记在了心底。 这或许,会是她破局的关键。 就在这时,那株扎根于虚空的霞光小树,猛地一震。 树顶上那枚玄元造化果,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山谷。 果实,彻底成熟了! “动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脆弱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成熟的信号,就是开战的号角。 几乎是在玄元造化果光芒大盛的同一时间,三道截然不同的恐怖气息,轰然爆发。 “吼!” 薛狂人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他身上的暗红色铠甲,亮起无数血色的符文,整个人化作一颗拖着长长尾焰的血色陨石,不是冲向玄元造化果,而是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朝着李惊鸿坠落的方向,悍然撞去! 他的目标很明确,先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天剑阁弟子,然后再专心炮制那只美味的“猎物”。 “呵呵,仙子姐姐,小弟来陪你玩玩。” 怜尘娇笑一声,身形如同一片粉色的花瓣,飘忽不定,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色的绸带,绸带无风自动,卷起阵阵香风,朝着轻语仙子的腰肢缠去。 而最为阴险的,是魔无心。 他的身影,在原地缓缓变淡,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 一股无形无质,却又阴冷至极的神念之力,化作一根看不见的毒针,悄无声息地刺向轻语仙子的眉心识海。 三位亲传巨擘,各有算计,却又配合默契。 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扫掉所有竞争者。 面对这毁天灭地般的围攻,轻语仙子神色不变。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嗡——” 九柄通体晶莹的飞雪剑,从她体内鱼贯而出。 它们没有组成之前那种防御性的剑阵,而是在她周身高速旋转,带起一片片霜白的涟z漪,形成一个绝对的“剑域”。 任何进入这个范围的敌人,都将承受九柄飞剑无穷无尽的绞杀。 “铛!” 怜尘那条看似柔软的红色绸带,在接触到剑域的瞬间,便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 绸带上附着的阴柔之力,被锋锐的剑气瞬间撕裂,他不得不抽身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而那根刺向识海的无形毒针,也在即将触碰到轻语仙子眉心时,被一股极致的冰寒剑意冻结、粉碎。 融入虚空的魔无心,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吃了不小的亏。 轻语仙子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挡住了两位魔道巨擘的联手一击! 这份实力,再次震惊了全扬。 但她也付出了代价。 同时应对两大强敌,让她无法分心他顾。 那枚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玄元造化果,此刻正无人看管,唾手可得。 机会! 山谷四周,那些原本被魔子威势镇住的各宗弟子,眼中再次露出了贪婪的光。 富贵险中求! 数十道身影,化作各色流光,从四面八方,冲向了那株霞光小树。 然而,他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 一道黑色的流光,如同暗夜中的闪电,后发先至,瞬间就越过了所有人,出现在了小树之前。 是魔无心! 他刚才的攻击,根本就是虚晃一枪,他的真正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枚玄元造化果! “哈哈哈!多谢各位了!” 魔无心得意的大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他伸出手,就要将那枚果实摘入囊中。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果实的一刹那。 一股让他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从背后传来。 他想也不想,立刻放弃了果实,身形化作一道黑烟,向旁边闪去。 “噗嗤!” 一道霜白色的剑光,几乎是贴着他的后心划过,将他留在原地的残影,斩得粉碎。 是轻语仙子! 她在挡住怜尘攻击的同时,竟然还有余力,对魔无心发动如此致命的一击! 好快的剑! 好精准的预判! 魔无心心中骇然,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轻语仙子为了攻击他,必然会出现一瞬间的破绽。 而这个破绽,对于怜尘这样的高手来说,是致命的。 果不其然。 “仙子姐姐,你分心了哦。” 怜尘那娇媚的声音,如同魔咒,在轻语仙子的耳畔响起。 他那条红色的绸带,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了剑域的防御,如同毒蛇一般,缠上了轻语仙子的左脚脚踝。 一股酥麻无力的感觉,顺着脚踝,瞬间传遍全身。 轻语仙子闷哼一声,周身流转的剑气,顿时一滞。 “抓到你了。” 怜尘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脚踝处传来的酥麻感,如同跗骨之蛆,迅速侵蚀着轻语仙子的真元。 合欢宗的秘术,果然诡异。 那红绸之上,附着着一种特制的软筋散,无色无味,专门瓦解修士的护体灵光。 轻语仙子只觉得浑身一软,连维持九宫飞雪剑阵都变得无比艰难。 “仙子姐姐,你这身段,真是让小弟心动呢。” 怜尘娇笑着,手腕一抖,那红色绸带便要顺着她优美的小腿曲线,向上攀爬,将她彻底捆缚。 与此同时,一击不中的魔无心,也再次发动了攻击。 他知道物理攻击对这个女人效果不大,这一次,他动用了天魔宗最核心的秘法。 “天魔幻心,道种萌发!” 一股比之前更加隐晦,更加诡异的神念波动,无视了剑域的阻隔,直接在轻语仙子的识海深处炸开。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神念攻击,而是一种引动心魔的禁术。 它能勾起修士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憎恨、屈辱,让这些负面情绪,化作心魔的种子,从内部,摧毁修士的道心。 轰! 轻语仙子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无数被她强行压抑在心底的画面,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林夜霸道地将自己按在身下,用最粗暴的方式,种下那枚象征着奴役与屈辱的道种。 神魂被撕裂的剧痛。 沦为炉鼎的绝望。 在日月同辉天中,被迫承欢,摆出各种羞耻姿势的画面。 每一次双修,每一次被他用那双充满侵略性的手掌抚摸全身。 那一句句轻佻的调笑,一个个充满了占有欲的吻。 还有那份,在道种的反哺之下,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生出的,对他的病态依赖与渴求。 屈辱、愤怒、不甘、疯狂、喜爱…… 种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用“太上忘情”境界筑起的堤坝。 “啊!” 轻语仙子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她那双清冷的眸子,瞬间变得赤红,充满了混乱与疯狂。 她的剑心,在这一刻,出现了动摇。 “哈哈哈!成了!” 魔无心见状,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任你剑道通神又如何? 只要是人,就有心魔。 一旦道心失守,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在轻语仙子面前,伸出干枯的手爪,抓向她的天灵盖。 他要趁此机会,彻底控制这个女人的神魂,将她炼成一具只知道杀戮与承欢的魔偶。 怜尘也加大了力道,红绸收紧,就要将轻语仙子彻底制服。 .......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余韵未消 听雨小筑内,余韵未消。 林夜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瞥了一眼瘫软在蒲团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姜瑶。 她脸上的丝绸还未摘下,娇躯上那些新添的红痕与尚未干涸的汗珠,构成了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林夜心中那股因清素飞雪真君而起的郁结,又消散了不少。 将这位天尊最疼爱的弟子,调教成这副离了自己就活不了的模样,这种背德的快感,远比单纯的双修要来得舒畅。 他神念一动,那本记录着恶趣味的日记和一枚留影石,便出现在手中。 他将留影石对着此刻姜瑶不堪的模样,将这幅画面,烙印了进去。 然后,他翻开日记,用一种温和的,仿佛情人呢喃般的语气,轻声念诵起来。 “第十五天,雨。” “瑶姨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才分开半日,就急不可耐地寻来。这一次,她学会了主动,甚至会用一些很熟练的技巧来讨好我,或许是从欲女峰学来的?” “我有些心疼,于是用丝绸蒙住了她的眼睛。我告诉她,这样她就看不见自己的羞态,病,或许就能好得快一些。” “她信了。或者说,她愿意相信。在黑暗中,她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也格外顺从。” “我喜欢她这副模样,像一只被主人彻底掌控的宠物,乖巧,温顺,并且……离不开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姜瑶的耳中。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罩下,无声的泪水滑落得更凶了。 羞耻,屈辱,还有一丝病态的兴奋,在她心中交织,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林夜念完,满意地合上日记。 他知道,这些文字,会像魔咒一样,刻在姜瑶的神魂深处,让她在每一次“治疗”中,沉沦得更深。 做完这一切,他才俯身。 “瑶姨,换个方式治病吧。” ........ 听雨小筑的静室内,烛火摇曳。 姜瑶跪在蒲团上,那件仙裙早已褪去,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青丝贴在香汗淋漓的脸颊上,呜呜地呢喃着。 林夜坐在她面前,看着这副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脸上露出关心的笑容。 “瑶姨,看来你最近的病发越来越频繁了,晚辈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磁性。 姜瑶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那双迷离的凤目中闪过一丝羞耻的光芒。 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治疗方式。 那种羞耻感,早已被身体的本能彻底压制。她现在只想让林夜满意,只想得到他的认可和奖赏。 林夜伸出手,轻抚着她散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瑶姨,乖,没事的,你的病很麻烦。”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力,让姜瑶的身体更加软化。 姜瑶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中。 几缕青丝粘在额头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病态的妩媚。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剑仙”,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所有物。 她的尊严,她的骄傲,都被他一点点剥夺,一点点重塑。 时间在这种特殊的“治疗”中缓缓流逝。 直到姜瑶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蒲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林夜这才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天的治疗效果不错,瑶姨的病情似乎好了很多。”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真的在讨论病情。 她听到林夜的话,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是啊,她的“病”确实好了很多。 体内那股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燥热与空虚,已经被彻底安抚。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满足。 可这种满足,却是建立在无尽的屈辱之上。 林夜没有立刻为她解开发带,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品着茶。 “瑶姨,你说,如果轻语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她会怎么想?”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姜瑶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迷离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惊恐。 轻语…… 如果让轻语看到她现在这副不堪的模样,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呜呜……” 姜瑶想要说些什么,可嘴里的丝绸让她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林夜看着她那副惊恐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毕竟,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是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可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在姜瑶的心上。 姜瑶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沦陷在这个男人编织的温柔陷阱中,再也无法自拔。 而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这种生活,甚至……享受这种被彻底控制的感觉。 林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摘掉了她嘴里的丝绸。 “瑶姨,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还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很痛苦?可身体的反应却如此诚实。 说自己很后悔?可她明天还会来这里。 说自己恨他?可她现在离不开他了。 “我……” 姜瑶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颤抖。 “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是指体内的禁制?还是指她现在这种病态的依赖? 林夜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关切”的神情。 “瑶姨,你的病很复杂,需要长期的治疗。不过,只要你配合,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他的话,听起来充满了希望,可姜瑶却从中听出了绝望。 长期治疗…… 这意味着她还要继续这种生活,还要继续在这个深渊中沉沦。 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爬出来了。 林夜为她解开了身后的绳索,又亲手为她披上外袍。 “今天就到这里吧,瑶姨好好休息。” 姜瑶默默地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可无论怎么整理,都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 她走到门边,回头看了林夜一眼。 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恨,有怨,有不甘,也有一种说不清的依恋。 “明天……”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明天我还会来。” 说完这句话,她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林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可饶恕 这头高傲的母鹿,已经彻底被他驯服了。 一天又一天。 林夜打开门,只见姜瑶正娇俏妩媚地站在雨幕中。 她换上了一身紧身的黑色衣裙,将那熟透了的丰腴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凤目水光潋滟,看到林夜的瞬间,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小夜……我……我难受……” 她像一只寻求港湾的小船,紧紧地抱住林夜,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胸口,娇躯不住地颤抖。 林夜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关切”的神情。 “瑶姨别急,我们这就开始治病。” 他将姜瑶抱进静室,房门关上。 这一次,姜瑶表现得前所未有的主动与顺从。 林夜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多么羞耻,多么过分,她都毫不犹豫地照做。 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天剑阁的“小剑仙”,是清素天尊的弟子,只是一个迫切需要“治疗”的病人。 林夜让她跪着,她便跪着。 林夜让她学记忆中最屈辱的姿势,她便红着眼,颤抖着照做。 她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对林夜的“治疗”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赖。 每一次,都能让她暂时忘记一切烦恼与屈辱,沉溺在最原始的欲望海洋中。 云收雨歇。 姜瑶瘫软在蒲团上,浑身香汗淋漓,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她动人的眸子无神的看着窗外。 或许,我真的没救了。 ...... 雪霁峰顶,冰晶宫殿内,万籁俱寂。 清素飞雪真君盘膝静坐于千年寒玉之上,一头胜雪白发如银河倾泻,柔顺地垂落至腰际,顺着那挺翘的弧度滑下。素白的剑袍宽大,却依然难掩其下惊心动魄的曲线,尤其是那被衣料包裹得圆滚滚的臀部,更添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禁欲美感。 她面容被轻纱遮掩,唯露出一双淡漠世事的眸子,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川,清冷而矜贵。 作为化神天尊,她平日极重清修,亦尊重他人隐秘,从不以神识肆意窥探宗门。若非必要,她宁愿在这宫殿中静坐百年,不问世事。 可数日前与云露天尊一战,虽最终将对方惊退,自身也受了不轻的道伤,需要静养。偏偏在这静养期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总会从姜瑶的居所飘散出来,扰她心神。 那是一股……她极为厌恶,又有些熟悉的气息。 是合欢宗功法独有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淫靡之气。 清素的秀眉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姜瑶不是已经摆脱了合欢宗的控制么?自己也曾为她梳理过道基。为何这股气息,反而愈演愈烈? 她本不愿探查弟子的私密,可此事关乎姜瑶的道途,更牵扯到她最痛恨的宗门,终是无法坐视不理。 …… 姜瑶踉跄地回到了自己在雪霁峰的偏殿。 这里的一切都和师尊的宫殿一样,清冷,孤寂,没有一丝烟火气。可她此刻的身体,却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才离开了听雨小筑不过半日,那股被林夜用各种手段强行压下的燥热与空虚,便以一种更加狂暴的姿态,卷土重来。 “呃……”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娇躯软倒在地毯上,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股醉人的芬芳从她体内弥漫开来,让她自己闻着都觉得面红耳赤。 好热……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从最隐秘的深处,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浴池,褪去身上那件被汗水浸湿的黑色紧身裙长裙。那具雪白丰腴,遍布着浅浅红痕的玉体,就这么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迈入那由千年寒冰砌成的浴桶,刺骨的凉水瞬间包裹了她滚烫的肌肤。 “啊……” 冰与火的极致碰撞,让她发出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哀叹。 可这并不能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像是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炸得她神魂都在战栗。 不行……忍不住了…… 她死死咬住自己褪下的丝绸裹胸,不让那羞耻的声音泄露出去。可她的手,却不受控制地,缓缓伸向了水面之下。 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绷得紧紧的,身体在水中剧烈地起伏,口中咬着布料,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如同小兽般的哀鸣。 “主人……主人……快给瑶奴治病……” “我错了……主人……瑶奴错了……再也不敢了……” 就在姜瑶的理智即将被彻底吞噬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浴池边。 清素飞雪真君静静地站着,看着自己的弟子在水中沉沦,听着她嘴里那些羞耻到极点的胡言乱语,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她伸出纤纤玉指,按在了姜瑶光洁的香肩上。 一股精纯至极,却又冰寒刺骨的法力,瞬间渡入姜瑶体内,强行安抚着她暴走的欲望。 姜瑶身体一僵,随即双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清素蹙着秀眉,将姜瑶从水中捞起,平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她漠然的绝美脸蛋上,此刻覆盖着一层寒霜。 她仔细探查着姜瑶的道基。 这一看,饶是以她化神天尊的心境,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滔天的怒火。 那合欢宗的禁制,比她想象的还要恶毒百倍。它早已不是单纯的禁制,而是像跗骨之蛆一般,与姜瑶的道基、神魂,甚至是每一寸血肉都深度融合在了一起。 除非将姜瑶彻底毁灭,否则根本无法剥离! “合欢宗……好一群畜生!” 清素的声音冰冷刺骨,整个偏殿的温度都骤然下降,空气中凝结出片片冰晶。 她以为姜瑶口中的“主人”,是当年在合欢宗受尽折磨后留下的心魔。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在这天剑阁的领域内,有一个男人,正用更甚于合欢宗的手段,日日夜夜地“治疗”着她的弟子。 为了顾及姜瑶那所剩无几的颜面,清素没有让她发现自己来过。 她为姜瑶盖好衣物,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在昏睡中依旧带着泪痕的娇俏脸蛋,身影便悄然消失。 只是,那股足以冰封天地的杀意,却在雪霁峰顶,久久未曾散去。 清素飞雪真君的身影自偏殿消失,下一瞬,已然立于九天之上,俯瞰着整个天剑阁的疆域。 她那双淡漠的眸子,此刻蕴含着足以冻结神魂的怒火。 合欢宗! 又是这群肮脏的臭虫! 姜瑶口中那无意识的呢喃,那些羞耻的词句,像一根根针,扎在清素的心头。 她能想象,自己的弟子究竟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才会将那份屈辱,刻进自己的本能里。 不可饶恕!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别在这装好人 它无声无息,却又无所不在。 刹那间,清素的神念便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笼罩了方圆数百里的地域。 山川,河流,城池,密林……一切都在她的感知下一览无余。 天剑城以东,约莫八十里外的一处山谷中,悬停着一艘样式华丽,却散发着粉腻香气的飞舟。 飞舟的甲板上,阵法开启,隔绝了内外。 但这种程度的阵法,在化神天尊的神念面前,薄如蝉翼。 只见甲板之上,景象不堪入目。 一名体态丰腴,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被数名修为在金丹中后期的男子围在中央。 那美妇衣衫半解,媚眼如丝,口中发出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而那几名男子,则是一脸贪婪,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一道道精纯的元阴之力,正被他们用双修功法强行抽取,化为自身的修为。 正是合欢宗的采补之术! 清素的眸中,寒光一闪。 “轰!”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宛如天威般的磅礴神念,毫无征兆地轰然降临! 那艘飞舟上的守护阵法,连一息都未能坚持,便“咔嚓”一声,瞬间崩溃! 甲板上,那几名正沉浸在欲望中的修士,如遭雷击。 那名美妇更是尖叫一声,元阴逆转,当扬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座太古神山死死压住,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 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们。 这是什么力量? 元婴大圆满?不!绝不止! 那美妇见识最广,她曾经远远感受过自家宗门太上长老的气息,却也远远没有这般恐怖! 能让她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的,唯有传说中,那高高在上的…… “……天尊饶命!” 美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上血色尽褪,满是死灰般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淡漠,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他们的神魂深处直接响起。 “滚。” 只有一个字。 却蕴含着言出法随的无上威严。 “三息之内,滚出天剑城千里之外。” “否则,死。” 那几名合欢宗修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进船舱,疯狂催动飞舟。 飞舟化作一道流光,以一种近乎自毁的速度,狼狈不堪地向远方逃窜而去。 ....... ....... 神念一动,林夜回到了日月同辉天。 一踏入这片私密的空间,柳媚儿便如乳燕投怀般扑了过来。 “夫君,你回来啦。”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得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眸水汪汪的,满是依恋。 “嗯。”林夜将她拦腰抱起,走向溪边的小筑,“今日有些乏了。” 柳媚儿乖巧地靠在他怀里,柔声道:“那便让媚儿来伺候夫君。” 她太懂这个男人了。 他口中的“乏”,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某种宣泄过后的空虚。 进入静室,温暖的灵泉水早已备好。 柳媚儿细心地为林夜宽衣解带,用温软的玉手,为他擦拭着身体。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林夜闭着眼,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温柔。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在柳媚儿面前,他才能放下所有的算计与暴虐,展露出片刻的安宁。 “夫君,那位姜瑶前辈……”柳媚儿一边为他按摩着肩膀,一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很辛苦?” 她没有问林夜做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察觉到,林夜每次从外面回来,身上那股戾气都会加重几分。 “一只不听话的猫罢了。”林夜淡淡地开口,“多驯几次,就乖了。” 柳媚儿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强健的心跳。 “夫君,无论你做什么,媚儿都会支持你。只是,媚儿不希望夫君被仇恨蒙蔽了心。”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林夜的心微微一动。 他睁开眼,转过身,将柳媚儿拉入怀中,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 他只要知道,在这片天地里,永远有一个人在等他,懂他,便足够了。 ....... 听雨小筑内,温泉水汽氤氲。 姜瑶背对着林夜,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沉浸在温暖的池水中。 刚刚结束的那一扬暴风骤雨般的“治疗”,让她此刻感到一种久违的舒泰与平静。 那件湿漉漉的绛紫色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熟透了的丰腴曲线,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比不着寸缕更加勾人心魄。 她不去理会身后的男人,只是呆呆地凝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幻想着,若是没有染上这怪病,自己的人生该是何等光景。 温泉水浸润着肌肤上那些新添的浅色痕迹,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林夜的身影悄然靠近,他用木瓢舀起一捧温热的池水,缓缓从她光洁圆润的香肩上浇灌而下。 水流顺着她优美的脊背曲线滑落,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姜瑶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瑶姨。”林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和而平静,“我这里有一枚灵丹妙药,对你的病情有奇效,只是需要你自己来取。” 姜瑶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低垂着眉眼,声音里透着一股认命般的沙哑。 “我知道。”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坐在岸边即可,我自己……自己吃便是。” 说完,她缓缓转过身,在水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轻地蹲下。 水面恰好没过她精致的锁骨,那张刚刚被滋润过的娇媚脸蛋,此刻泛着动人的水光,一双凤目水润润的,却盛满了难以言说的苦涩与屈辱。 随着她的动作,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在水中若隐若现,肉乎乎的大腿绷出紧致的弧度。 林夜走到池边坐下,将那枚丹药递到她面前。 “瑶姨,吃了它,吃了它你的病今天就能好上许多。” 姜瑶的视线落在那丹药上,又缓缓抬起,看向林夜那张挂着关切神情的脸。 一抹深切的悲哀与无力感涌上心头。 “林夜……”她轻声开口,声音微不可闻,“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轻语……不要让她知道我的病。” 这是她如今仅剩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林夜含笑点头,没有说话。 姜瑶闭上眼,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捏住了那枚丹药。 那股苦涩难闻的气息,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丹药奇苦无比,让姜瑶难以下咽。 磨磨蹭蹭。 半晌后,静室内响起一阵压抑的呛咳声。 姜瑶伏在池边,咳得香肩不住耸动,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林夜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轻抚她的发髻以示安慰。 “辛苦了,瑶姨。” “啪!” 姜瑶猛地挥手,一把打开了他伸来的手掌。 她的凤目中燃起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火焰。 “别在这里装好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戛然而止 “继续吧,最来一次……我……我就要离开了。” 林夜脸上的笑容不变,似乎对她的反抗毫不在意,反而觉得更有趣味。 “好。”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那瑶姨这次,是想用什么方式治病?”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每一个字都像是毒药,侵蚀着姜瑶的理智。 “是温柔一点的推拿按摩?还是粗暴一些的窒息驱毒?又或者……瑶姨更喜欢昨天的束缚排汗之法?” 姜瑶的眸光剧烈闪烁,听着他嘴里吐出的那些污言秽语,她身体里刚刚平复下去的燥热,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她紧紧咬住下唇,用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随你。” 林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目光,打量着水中那具微微颤抖的丰腴玉体。 姜瑶的挑衅,在他看来,不过是猎物在落入陷阱后,最后一次无力的挣扎,非但没有惹怒他,反而让他心中那股施虐的欲望愈发高涨。 他缓缓走下温泉池,温热的池水漫过他的脚踝,小腿,最终淹没至腰腹。 水波荡漾,一圈圈地推向池边的姜瑶。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靠近,身体绷得更紧了,那双刚刚被泪水冲刷过的凤目,死死地盯着水面,不敢抬起。 林夜走到她的身后,没有言语,只是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纤秀的脖颈。 那双手并不粗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修长有力,可当指腹贴上她细腻肌肤的瞬间,姜瑶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一股致命的威胁感,混合着病态的期盼,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瑶姨,你说……这种濒死的窒息,能不能压制你体内的病症?” 他的声音很轻,气息就喷在她的耳廓上,痒痒的,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姜瑶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她用这种疼痛,来维持自己最后的一丝清明。 林夜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 “呃……” 空气被瞬间抽离,姜瑶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后背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林夜的怀里。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抓住那只扼住自己生命的手掌,可指尖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背,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不能反抗。 也……不敢反抗。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肺部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楚,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可就在这时,她体内那股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燥热与空虚,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以一种更加狂暴的姿态,轰然爆发! “呜……嗯……” 她无法呼吸,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呻吟。 那张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娇媚脸蛋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癫狂的红晕。 凤目圆睁,水光迷离,瞳孔却在渐渐涣散。 身体的本能让她疯狂地想要挣扎,想要汲取哪怕一丝空气,可神魂深处的禁制,却在疯狂地叫嚣着,欢愉着,享受着这种濒临死亡的刺激。 痛苦与快感,羞辱与渴望,在这一刻,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完美地交织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在水中剧烈地起伏,带动着水花四溅。 那对丰满的挺拔,因为呼吸的停滞而高高挺起,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晃动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林夜面无表情地看着怀中这副癫狂的模样。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姜瑶体内的灵力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暴走,那合欢宗的禁制之力,也活跃到了极点。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神魂深处的战栗与沉沦。 “还不够……” 林夜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缓缓向下,探入了水中,握住了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这个动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弓,整个人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她的意识彻底模糊了,眼前只剩下无数旋转的光斑,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脏疯狂的跳动声,以及那从喉咙里溢出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羞耻的哀鸣。 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彻底死去的瞬间。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呼……哈……哈……” 新鲜的空气疯狂涌入肺部,姜瑶像是离了水的鱼,伏在池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咳得撕心裂肺。 眼泪、鼻涕、口水,混杂在一起,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狼狈到了极点。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擦拭。 “瑶姨,感觉如何?”林夜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体内的毒素,是不是排出去了许多?” 姜瑶趴在池边,浑身脱力,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肩膀不住地耸动,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是啊,毒素……排出去了。 伴随着那扬濒死的窒息,她体内那股折磨人的燥热与空虚,被宣泄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泰与满足,仿佛整个人都飘在云端。 可这种感觉,比任何酷刑都让她感到恐惧。 她发现,自己竟然……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治疗”。 林夜看着她那副彻底崩溃的模样,心中那股掌控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头高傲的母鹿,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了。 他将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解药,也是最致命的毒药。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 “瑶姨,今天的治疗效果很好,但还不够彻底。” “明天,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治疗。” 姜瑶的哭声,戛然而止。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斩断心魔 怜尘也加大了力道,猩红绸带骤然收紧,将轻语仙子那令人血脉偾张的丰腴娇躯捆缚得结结实实,凹凸有致的曲线被勒得更加惊心动魄。 “抓到你了,我的仙子姐姐。” 怜尘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伸出手,就要去摘轻语仙子脸上那方洁白的面纱。 “住手!” 一声怒喝,伴随着凄厉的剑鸣,从不远处传来。 是李惊鸿! 他竟是强撑着重伤之躯,再次催动了本命飞剑,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悲壮的流光,射向那正欲对轻语仙子下毒手的魔无心。 “不自量力的废物。” 魔无心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挥,一道浓郁的魔气便化作巨大的掌印,轻而易举地将那道剑光拍飞。 李惊鸿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昏死过去。 天剑阁其余的几名弟子,看得是目眦欲裂,却又不敢上前。 薛狂人、魔无心、怜尘,这三位亲传巨擘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心目中圣洁高贵的轻语师叔,被魔头围困,即将遭受凌辱。 “滚开!这女人是本座的!” 一声狂暴的怒吼炸响,是解决了李惊鸿的薛狂人。 他看着被怜尘捆缚住,又被魔无心觊觎的轻语仙子,那双血色的瞳孔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 他一步踏出,脚下的血色小径疯狂蔓延,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直冲而来,目标正是抓着红绸另一端的怜尘。 “薛兄,别这么心急嘛。” 魔无心嘿嘿一笑,身形一晃,挡在了薛狂人面前。 “你我之前的约定,可是果子归你,人归我。现在你想反悔?” “本座改变主意了!”薛狂人声如闷雷,“本座要她!现在就要!” 两个顶尖魔头,为了轻语仙子的归属,竟是当场对峙起来,恐怖的气息碰撞,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而被他们视为战利品的轻语仙子,此刻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识海内,心魔乱舞。 身体被红绸紧缚,真元难以凝聚。 那张圣洁的俏脸上,血色与苍白交织,凤目中尽是挣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枚深植于她神魂本源的阴阳道种,忽然散发出一股温润而又霸道的气息。 这股气息,仿佛是一道清泉,流过她混乱的识海。 那些关于林夜的屈辱画面并未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但这一次,画面之后,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是那个男人在她耳边,用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打不过的时候,记得躲起来”。 是他在寝宫中,为她处理伤口时,那笨拙而又专注的样子。 是他将自己拥入怀中,那温暖而又有力的心跳。 这些记忆,如同黑暗中的点点星火,虽不足以驱散所有阴霾,却让她在无尽的沉沦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攀附的支点。 那份源自道种的,对他的病态依赖,在这一刻,竟成了对抗心魔的唯一力量。 “呃……” 轻语仙子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赤红的眸子,恢复了一丝清明。 就是现在! 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战局的怜尘,桃花眼猛地一亮。 薛狂人和魔无心正在对峙,这是他脱身的最好机会! “两位师兄慢慢争,这美人儿,小弟就先带走品尝了!” 怜尘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他手腕猛地一抖,红绸发力,竟是将动弹不得的轻语仙子,直接拉扯了过去,一把横抱入怀。 入手处,是惊人的柔软与丰腴。 那隔着道袍都能感受到的饱满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那丰腴浑圆的臀腿曲线,更是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怜尘抱着这具完美的娇躯,心中也是一阵火热。 他再不迟疑,脚下生风,化作一道粉色的流光,朝着山谷之外,急速遁去! “你敢!” “找死!” 薛狂人和魔无心同时暴喝出声,却已是慢了一步。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最无害的“玉面郎君”,竟是如此果决狠辣,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抢走了最诱人的猎物。 香风拂面,轻语仙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落入了一个带着几分甜腻香气的怀抱。 将她掳走的怜尘,身法快得惊人。 他抱着轻语仙子,身形化作一道粉色幻影,几个闪烁间,便已将身后的怒吼声远远抛开,遁出了那片混乱的山谷。 “仙子姐姐,别怕,小弟会很温柔的。” 怜尘一边急速飞遁,一边低下头,在那张雌雄莫辨的俏脸上,露出一抹自以为很邪魅的笑容。 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那只揽着轻语仙子纤腰的手,顺着那惊人的腰臀曲线,缓缓向上游弋,最终落在了那清冷矜贵的俏脸上放肆地捏了一把。 “啧啧,真是极品。这等规模,怕是连瑶池的仙桃,都要自愧不如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赞叹,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艺术品。 被如此轻薄,轻语仙子的娇躯猛地一僵。 一股屈辱感,直冲天灵盖。 若非心魔未散,真元被缚,她早已一剑将眼前这个登徒子斩成碎片! 但此刻,她却只能任由对方施为。 那只作恶的手,又顺势下滑,来到了腰间,隔着衣料,重重地拍了一下。 清脆的声响,让她雪白的脖颈瞬间泛起一层羞愤的红晕。 “弹性也是惊人,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怜尘笑得愈发开心。 轻语仙子紧咬着银牙,将头偏向一旁,闭上了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屈辱模样。 但她的内心,却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冷静。 识海中,阴阳道种散发出的气息,正在不断地帮她镇压着翻腾的心魔。 她开始飞速地思考对策。 落入这个“怜尘”手中,固然是屈辱。 但比起落入薛狂人或者魔无心那两个真正的魔头手里,情况似乎要好上一些。 那两人,一个狂暴嗜血,一个阴狠毒辣,自己若是落在他们手里,下场只会是神魂俱灭,被炼成没有意识的炉鼎或魔偶。 而眼前这个“怜尘”,虽然举止轻浮,但从刚才的交手来看,他的修为,似乎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个。 而且,他一直在扮演的女扮男装…… 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与其现在拼个鱼死网破,不如先假意顺从,稳住他,等自己彻底压下心魔,恢复些许真元,再寻找脱身的机会。 主意已定,轻语仙子便不再挣扎。 她那张沾染着些许血迹的圣洁脸蛋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绝望与认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破碎美感。 怜尘见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更盛。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征服高傲冰山美人的过程。 看着她们从一开始的宁死不从,到最后的沉沦屈服,那种快感,比提升修为还要让他着迷。 他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抱着轻语仙子走了进去。 随手布下几个隐匿气息的阵法后,他才将轻语仙子轻轻地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 洞天疗伤 猩红的绸带依旧紧紧地捆缚着她的娇躯,将她摆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 怜尘居高临下地欣赏着,那双桃花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 “仙子姐姐,别急,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他伸出手,这一次,是朝着轻语仙子那被白色丝履包裹的玉足而去。 山洞内,光线昏暗。 怜尘蹲下身,伸出那只比女子还要白皙细腻的手,轻轻握住了轻语仙子那只被丝履包裹的纤秀玉足。 “都说美人之美,始于足下。仙子姐姐这双玉足,当真是完美无瑕,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一阵奇异的酥麻感,让轻语仙子的娇躯再次绷紧。 她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仿佛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将所有的屈辱都默默承受。 怜尘很满意她的反应。 他缓缓褪去那只丝履,露出了其中晶莹如玉的完美足弓。 他甚至将那玉足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真香啊……”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到轻语仙子那张被面纱遮掩的脸上。 “让小弟看看,这传说中能让北域所有男修都为之疯狂的脸蛋,究竟是何等的绝色。” 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方纯白的面纱。 轻语仙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心魔已经基本被镇压,被秘药压制的真元,也开始在经脉中缓缓流动。 她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然而,就在怜尘即将揭开面纱的那一刻。 一直紧闭双眼的轻语仙子,忽然睁开了眼。 她那双恢复了清冷的凤目中,没有恐惧,没有屈辱,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嘲弄与不屑。 “演够了吗?” 她朱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天寒冰,让整个山洞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你一个女子,在这里装什么色中饿鬼,不觉得可笑吗?” 轰! 怜尘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那张娇媚的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与骇然。 她……她怎么会知道?! 自己这门由宗门秘法加持的【龙阳转生诀】,足以瞒过元婴真君的神念探查,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怜尘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因为心虚而变得有些尖利,失去了之前那种柔媚的感觉。 “胡说?”轻语仙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身上的气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那股阴柔之力,虽然被你用秘法掩盖,但其本源,与我身上的太阴之力,隐有共鸣。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修炼了特殊炉鼎功法的女人。” 怜尘瞬间慌了一刹。 就在她心神大乱的这一瞬间。 轻语仙子身上,一股冰寒至极的剑意,轰然爆发! “铮!” 捆缚在她身上的猩红绸带,发出一声哀鸣,寸寸断裂! 九柄通体晶莹的飞雪剑,从她体内鱼贯而出,化作一座玄奥的剑阵,将她牢牢护在中央。 “你怎么可能!”怜尘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后退。 但已经晚了。 轻语仙子并指如剑,对着身前的虚空,轻轻一点。 一道柔和而又神秘的波纹,荡漾开来。 那是通往“日月同辉天”的入口。 “多谢你带我脱身。”轻语仙子回头,对着脸色煞白的怜尘,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下次再见,我不会杀你,女色魔。” 话音落下,她那丰腴动人的身影,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道波纹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怜尘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看着地上的红绸碎片,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山洞,许久之后,才猛地一跺脚,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叫。 “啊——!我的玄元造化果!”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但没占到半点便宜,还暴露了最大的秘密,更是因此错过了争夺至宝的最佳时机!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只能恨恨地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山谷的方向,重新飞了回去。 日月同辉天内。 空间一阵扭曲,轻语仙子那高挑丰腴的身影,踉跄着出现在松软的黑色息壤之上。 一脱离崇明天的压制,那股被强行压下的伤势,瞬间反噬而来。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洒落在肥沃的黑土之上,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她那张圣洁的俏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娇躯一软,便要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一道温婉的身影,带着淡淡的丹香,从不远处的小院中急掠而出,及时扶住了她。 “轻语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苏晴烟。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道袍,却依旧难掩那犯规的丰腴身段。 此刻,她看着怀中面色惨白的轻语仙子,那张温婉妩媚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担忧。 她能感觉到,轻语仙子的气息,紊乱到了极点,体内不仅有真元反噬的重伤,似乎还有一丝极为阴毒的魔气在作祟。 “苏长老……” 轻语仙子靠在苏晴烟那柔软温暖的怀中,感受着那股令人安心的成熟韵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皮也变得沉重。 “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 话未说完,她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轻语!” “轻语姐姐!” 两道娇呼声传来,柳媚儿和白芷也闻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当她们看到昏迷不醒,嘴角还挂着血迹的轻语仙子时,都是大惊失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轻语姐姐怎么会伤成这样?” 白芷那张清纯的小脸上,满是焦急,眼眶都红了。 柳媚儿则要冷静许多。 她快步上前,伸出纤纤玉指,搭在轻语仙子的手腕上,渡入一丝自己的真元,仔细探查起来。 片刻后,她那张妩媚的俏脸,也变得凝重。 “好霸道的魔道禁术,竟然能引动心魔,动摇道心!若非轻语妹妹剑心稳固,又有道种护持,恐怕神魂都要被重创!” 第二百三十九章 疗伤嗑药 苏晴烟闻言,也是心头一凛。 能将金丹圆满,且剑心通明的轻语仙子伤成这样,对方的实力,恐怕是难以想象的恐怖。 “别说那么多了,快,先把她扶进屋里!” 苏晴烟当机立断,与柳媚儿合力,将身材高挑,分量十足的轻语仙子,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小院的木屋中,安置在床榻之上。 白芷则立刻跑到院外的灵田里,手掐法诀,催动自己的“碧木灵体”。 只见她掌心绿光流转,几株原本还未完全成熟的疗伤灵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成熟。 她采下这些蕴含着精纯生命能量的灵草,快步跑回屋中。 “师父,媚儿姐姐,用这个!” 苏晴烟接过灵草,眼中露出一抹赞许。 白芷的碧木灵体,在这种时候,能发挥出无可替代的作用。 她立刻取出自己的丹炉,根据轻语的伤势,催动丹火,将这些新鲜的灵草,连同几味自己珍藏的辅药,一同投入其中,开始紧急炼制疗伤丹药。 柳媚儿则坐在床边,持续不断地将自己修炼《阴阳大乐经》得来的,最为精纯的阴元,渡入轻语仙子体内,帮助她梳理紊乱的经脉,驱逐那股阴毒的魔气。 三个女人,在这一刻,抛开了彼此之间那点微妙的关系,为了同一个目标,紧张而又默契地忙碌了起来。 木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丹香弥漫,灵光流转。 在苏晴烟高超的丹道造诣和白芷碧木灵体的加持下,一炉专为轻语仙子伤势特制的极品疗伤圣药很快便炼制完成。 苏晴烟取出一枚通体碧绿,散发着浓郁生机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喂入轻语仙子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和而又磅礴的药力,瞬间流遍轻语仙子的四肢百骸。 再配合柳媚儿渡入的精纯阴元,内外夹攻之下,那股盘踞在她体内的阴毒魔气,很快便被驱散一空。 她那苍白如纸的俏脸,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轻语仙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三张充满了关切的脸。 “我……这是……”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几分虚弱。 “轻语姑娘,你醒了!”苏晴烟见状,松了一口气,温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之前在外面受了重伤,晕过去了。” “轻语姐姐,你感觉怎么样?”白芷凑上前来,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轻语仙子缓缓坐起身,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况。 伤势虽然依旧沉重,但最麻烦的心魔和魔气,都已经被压制了下去。 她对着三人,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那清冷的脸蛋,也柔和了许多。 “多谢苏长老,媚儿姐,白芷妹妹。”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亲近的称呼,来称呼柳媚儿和白芷。 柳媚儿妩媚一笑,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你没事就好。” 轻语仙子环顾了一下这间熟悉的木屋,眉头却微微蹙起。 “夫君呢?”她开口问道,“他……没有进来吗?” 然而,她的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却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白芷眨了眨单纯的大眼睛,有些茫然。 苏晴烟则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柳媚儿,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上,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神色。 那神色中,似乎有担忧,有失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她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夫君他……最近这段时间,很少待在洞天。” “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柳媚儿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敲在了轻语仙子的心上。 以林夜的性格,就算在外面寻花问柳,也断然不会这么长时间,不来这日月同辉天中,享受她们的服侍。 除非……他出事了?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轻语仙子心中,疯狂滋生。 她那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又变得有些苍白。 “怎么会……以他的实力,在天剑阁的地界,谁能伤到他?” 柳媚儿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自从你进入崇明天后不久,夫君就很少进来过。” 道种的联系还在,说明人还活着。 可林夜究竟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是不是,也进入了崇明天,只是没有告诉她们?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沉寂,在小小的木屋中蔓延。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待着。” 最终,还是轻语仙子打破了沉默。 她掀开薄被,便要下床。 她那丰腴高挑的娇躯,因为伤势未愈,还带着几分柔弱,但那双清冷的凤目之中,却重新燃起了一股惊人的战意与决然。 “轻语姑娘,你的伤……”苏晴烟连忙上前扶住她。 “无妨。”轻语仙子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只是些许内伤,死不了。” 她看向苏晴烟,那张圣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请求的神色。 “苏长老,我知道你丹道高超,身上肯定还有能快速恢复真元的极品丹药。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她不能在这里干等下去。 崇明天内的玄元造化果,她势在必得! 而且,她绝不能让那几个魔头得到! 一想到怜尘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薛狂人那充满占有欲的血色瞳孔,还有魔无心那阴毒的手段,她心中的杀意,便不可抑制地翻腾起来。 今日之辱,她必百倍奉还! 苏晴烟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然,心中暗自一叹。 她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外冷内热,实则性子比谁都倔强的女子。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了过去。 “这里面,是我最近炼制的‘九转还神丹’,一共三枚。药力虽然霸道,但能在短时间内,将你的真元恢复到巅峰状态。只是药效过后,会对经脉造成不小的负担,切记,不可连续服用。” “多谢苏长老。” 轻语仙子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了玉瓶。 她拔开瓶塞,倒出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九色霞光的丹药,直接吞入了腹中。 轰! 一股狂暴的药力,在她体内轰然炸开。 第二百四十章 血瞳魔威,天魔诡计 轻语仙子闷哼一声,立刻盘膝坐下,全力运转功法,引导着这股庞大的能量,修复着受损的经脉,补充着亏空的真元。 柳媚儿和白芷,也立刻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后,将手掌贴在她的背心,渡入自己的力量,助她炼化药力。 一时间,小小的木屋之内,灵气激荡。 半个时辰后。 轻语仙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开了双眼。 她眼中的疲惫与虚弱,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凌厉与冰寒。 在三女的帮助和极品丹药的效力下,她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真元也重回巅峰。 她站起身,那高挑丰腴的身姿,再次挺拔如松,充满了压迫感。 她对着三女,郑重地躬身一礼。 “今日之恩,轻语铭记于心。待我取得宝物,寻回夫君,再来报答诸位姐妹。” 说完,她不再有任何迟疑,并指一点,身前再次浮现出那道通往外界的空间波纹。 在她即将踏入的前一刻,柳媚儿忽然开口。 “轻语妹妹,完事...注意安全。” 轻语仙子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波纹之中。 崇明天,山谷之内。 原本仙气缭绕,灵草遍地的山谷,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大地之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沟壑与深坑,仿佛被无数巨兽践踏过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暴虐的魔气。 那些之前还想浑水摸鱼的各宗弟子,早已逃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山谷的中央,那株扎根于虚空的霞光小树,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而此刻,正有两道身影,在小树周围,进行着毁天灭地般的疯狂厮杀。 “薛狂人!你当真要与我天魔宗为敌吗!” 魔无心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 他的形象,此刻凄惨无比。 那一身华美的黑色锦袍,变得破破烂烂,脸上、身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漓。 他引以为傲的白玉折扇,也只剩下半截扇骨,被他死死地握在手中。 “为敌?哈哈哈!你天魔宗没了化神天尊,还算得了什么东西!” 站在他对面的薛狂人,发出一阵狂傲的大笑。 他的情况,比魔无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一身狰狞的暗红色铠甲,出现了无数裂痕,左臂更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但他身上的气势,却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凶悍。 那双血色的瞳孔,燃烧着疯狂的战意。 “魔无心,少拿宗门来压我!今天,不但那女人是我的,这玄元造化果,也是我的!” 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若现在跪下,给本座磕三个响头,本座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你做梦!” 魔无心气得几欲吐血。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薛狂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发现怜尘带着轻语仙子逃走,追之不及后,这个疯子竟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从山谷打到山外,又从山外打了回来。 各种压箱底的秘法神通,层出不穷。 打到现在,两人都已是强弩之末,身受重伤。 但薛狂人仗着他那变态的《血神经》,越战越勇,竟是隐隐压了魔无心一头。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薛狂人不想再废话,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 “血狱魔功,万魂悲啸!” 他猛地张开嘴,一道肉眼可见的血色音波,混合着无数凄厉的冤魂嘶吼,朝着魔无心,席卷而去。 这是直接攻击神魂的大范围音波功法,避无可避。 魔无心脸色剧变。 他本就擅长神念攻击,自然知道这类功法的恐怖。 更何况,他之前为了对付轻语仙子,施展“天魔幻心”,神魂本就消耗巨大,此刻再受这种冲击,绝对是雪上加霜。 他想也不想,立刻将手中那半截折扇抛出。 “天魔解离大法!” 那半截扇骨,在空中轰然爆开,化作一团精纯至极的黑色魔气,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是他本命法宝的自爆,威力巨大,但代价,也是惨重的。 轰! 血色音波,狠狠地撞在了黑色盾牌之上。 两股恐怖的能量,疯狂地湮灭、对冲。 最终,黑色盾牌,还是没能完全挡住。 一丝丝血色的音波,穿透了防御,狠狠地轰击在魔无心的身上。 “噗!” 魔无心如遭雷击,再次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他败了。 “咳……咳咳……” 魔无心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引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薛狂人,那张俊美妖异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他不想死。 作为天魔宗这一代最杰出的真传,他还有大好的前途,他还要结成元婴,突破化神,成为一方魔道巨擘。 他不能死在这里! “薛……薛兄,有话好说!” 魔无心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今日之事,是我魔无心栽了!这玄元造化果,归你!我……我这就离开,绝不再碍你的眼!” “现在想走了?” 薛狂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血色的瞳孔中,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晚了。” 他缓缓抬起脚,脚上那布满骨刺的战靴,对准了魔无心的头颅。 他要像之前踩那个血煞谷的废物一样,将这个天魔宗真传的脑袋,也踩进泥土里。 魔无心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眼中闪过一抹极致的疯狂与怨毒。 “薛狂人!是你逼我的!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他猛地张开嘴,一颗通体漆黑,缭绕着无数魔纹的珠子,从他口中飞出。 “天魔舍利!爆!” 那珠子,是天魔宗历代修成元婴的魔君,在坐化之后,一身修为与神魂所化的结晶。 每一颗,都蕴含着元婴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 这是他师尊赐予他,用来保命的最后底牌! 薛狂人脸色狂变。 这颗天魔舍利自爆的威力,足以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 就算是他,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绝对是有死无生! 他想也不想,立刻放弃了击杀魔无心,身形化作一道血光,疯狂地向后爆退。 然而,预想中的惊天爆炸,并没有发生。 那颗飞到半空中的天魔舍利,只是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便又飞回了魔无心自己的手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描眉画眼 是假的!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同归于尽的底牌,只是魔无心用来诈唬他,为自己争取逃命时间的诡计! “薛狂人!你给老子等着!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千倍奉还!” 魔无心趁着薛狂人爆退的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强忍着伤势,化作一道黑烟,朝着与薛狂人相反的方向,亡命飞遁。 他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眨眼间,便已在数百丈之外。 “你找死!” 薛狂人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勃然大怒。 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家伙,用这种小伎俩戏耍,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愤怒。 他想也不想,立刻就要追上去。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株霞光小树。 树顶上,那枚玄元造化果,散发出的光芒,已经达到了顶峰,浓郁的果香,几乎要化为实质。 果实,马上就要从树上脱落了! 追杀魔无心,还是夺取近在咫尺的至宝? 薛狂人的脑中,只挣扎了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魔无心那个废物,以后有的是机会炮制。 但这玄元造化果,可是关系到他结婴大计的至宝,不容有失! 他不再理会逃走的魔无心,转身化作一道血光,直扑那株霞光小树。 他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脸上露出了胜利者才有的狂笑。 “哈哈哈哈!是我的了!” 他那戴着暗红色臂铠的大手,一把抓向那枚散发着万丈霞光的果实。 就在薛狂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玄元造化果的那一刹那。 一股极致的,仿佛能冻结神魂的冰寒剑意,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这股剑意,是如此的清冷,如此的孤高,又是如此的……熟悉。 薛狂人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 他猛地抬头,那双血色的瞳孔,剧烈地收缩。 只见山谷的上空,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衣胜雪的绝美身影。 她赤足悬立,黑发如瀑,那张清冷圣洁的脸蛋上,不带丝毫感情。 她那双宛如寒潭的凤目,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截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一个样式精巧的银色装饰。 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个模糊的古字,为她那份圣洁的气质,平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堕落与妖异。 是她! 那个被怜尘掳走的女人! 她怎么会回来?! 而且,她身上的气息,不但没有丝毫虚弱,反而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加……危险! “是你!” 薛狂人失声惊呼,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嗤!” 回答他的,是一道快到极致的霜白色剑光。 那剑光,仿佛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在他念头升起的瞬间,便已斩到了他的面前。 太快了! 薛狂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凭借战斗本能,将抓向果实的手,横档在自己身前。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那道霜白色的剑光,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他那坚固的臂铠,连同他整条右臂,从肩膀处,齐根斩断! 鲜血,如同喷泉般,冲天而起。 “啊——!” 薛狂人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轰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远处的山壁上,将坚硬的岩石都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断臂之痛,让他那张狂野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半空中那个白衣女子。 一剑! 仅仅一剑,就斩断了他一条手臂! 这个女人怎么恢复的如此快,怜尘是干什么吃的! 轻语仙子收回飞剑“辟荔”,面无表情。 她缓缓降下身形,落在了那株霞光小树之前。 九柄通体晶莹的飞雪剑,在她周身盘旋飞舞,散发出森然的寒意,将她衬托得如同执掌霜雪的九天玄女。 她伸出纤纤玉手,动作轻柔地,将那枚已经彻底成熟,霞光内敛的玄元造化果,从树上摘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转过身,那双清冷的凤目,落在了不远处,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薛狂人身上。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在空旷的山谷中,幽幽响起。 “你想怎么死。” ...... 天光微亮。 静室内,姜瑶悠悠转醒。 她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在无尽的酸痛与羞耻中醒来,可这一次,身体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一股暖洋洋的舒泰感,从四肢百骸深处弥漫开来,驱散了连日积累的疲惫与阴霾。 那困扰她许久的,神魂深处的燥热与空虚,此刻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自己的修为,都在这段疯狂的双修中,恢复了不少,重回了筑基后期。 姜瑶缓缓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肌肤,那些昨日留下的痕迹已经淡去,只余下淡淡的粉色,仿佛是桃花落在雪地上。 她愣住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那种被彻底掌控的屈辱,在脑海中回放,本该让她痛苦不堪。 可此刻,回味起来,竟让她生出一种病态的、隐秘的……回味。 身体的舒畅与精神的屈辱,形成了剧烈的反差,让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痛苦,还是该……享受。 她扶着墙壁,踉跄地走到那面铜镜前。 镜中的女人,面色潮红,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被雨露滋润过的媚态,那双曾经清冷如水的凤目,此刻水光潋滟,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张脸,比她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娇艳,都要动人。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她喃喃自语,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翘起。 她忽然有些期待。 期待着今天的“治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吓得她浑身一颤,可这念头像野草一般,在心底疯狂滋生,再也无法遏制。 鬼使神差地,她走到了梳妆台前。 这是她回到天剑阁后,从未碰过的东西。 她打开尘封的妆盒,里面是她少女时期用过的胭脂水粉。 指尖沾染上一点殷红的胭脂,她有些生疏地,在自己的樱唇上轻轻涂抹。 镜中的女人,瞬间多了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 她又拿起眉笔,细细地描绘着眼线,将那双凤目勾勒得愈发狭长妩媚。 当她放下眉笔时,镜中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不再是那个清冷孤傲的雪霁峰弟子,而是一个……等待着情郎采撷的,熟透了的尤物。 姜瑶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可与羞耻一同涌起的,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 她站起身,换上一件紫色长裙,将那丰腴诱人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 可她知道,这身端庄的衣裙下,藏着一颗怎样堕落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向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当她再一次站在听雨小筑门前时,天已经大亮。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外出散心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林夜正坐在院中品茶,看到她进来,脸上没有半分意外。 他只是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娇媚动人的脸。 姜瑶被他看得心头发慌,下意识地低下头。 “瑶姨,你今天很美。”林夜轻声开口。 这句简单的夸赞,却让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 林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将她拖进静室。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衣物。 那是一件……她从未见过的,样式大胆的裙子。 绛紫色的薄纱,轻若无物,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妖异花纹,裙摆极短,剪裁更是将女子最诱人的曲线,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 更让她心惊的是,与裙子配套的,还有一双鞋跟极高,几乎让她无法站稳的……古怪鞋子。 若不是关键部位被深紫色的加厚布料遮盖,否则简直大胆的无法无天。 “瑶姨,换上它。” 姜瑶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看着林夜手中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裙,还有那双怪异的露趾高跟鞋,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哪里是衣服? 这分明就是青楼女子为了取悦恩客,才会穿的玩意儿! 让她穿上这种东西…… “不……我才不要……”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抗拒。 让她在静室内,如何被他“治疗”,她都可以忍受。 可穿上这种东西,那份羞辱感,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林夜没有动怒,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瑶姨,之前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吗?” 是啊,喜欢吗? 姜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想起了昨天那濒死的快感,想起了今早醒来后那莫名的期待,想起了自己在镜前精心打扮的模样。 她无法反驳。 因为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更深沉的堕落。 林夜见她犹豫,上前一步,将那件纱裙和高跟鞋,轻轻塞进她的怀里。 “瑶姨,只是换件衣服而已。” 他的语气充满了蛊惑。 “还是说,瑶姨想穿着这身端庄的衣裙,与我继续治病?” 这句话,成了压垮姜瑶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浑身一颤,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穿着那身月白色师门道袍,在他身下承欢的画面。 那样的场景,比让她穿上这件羞耻的纱裙,更加让她无法接受。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许久,她才睁开眼,那双水润的凤目中,已经是一片认命般的无奈。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林夜。 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 那件绛紫色的长裙,顺着她丰腴的曲线滑落,堆积在脚边。 只留下一身素白的亵衣亵裤,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成熟身段。 她拿起那件薄纱,正要往身上套。 “瑶姨。” 林夜的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 “亵衣也要脱。”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雷劈中。 她愕然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脱……脱掉亵衣? 那……那她还穿什么? 岂不是要将整个身子,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薄纱之下? “你……” 她张了张嘴,想要怒斥,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呜咽。 ....... 薄纱轻柔地拂过肌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姜瑶僵硬地站着,任由林夜摆布。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为她整理好纱裙的每一个褶皱,将那纤细的腰肢用金色的丝带束起,让那本就夸张的胸臀曲线,显得更加惊心动魄。 然后,他蹲下身,握住了她秀美的玉足。 那双纤巧的脚,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着,脚趾圆润可爱,涂着丹蔻,像是熟透的樱桃。 林夜拿起那双怪异的露趾高跟鞋,亲手为她穿上。 当姜瑶的双脚,被束缚进那双鞋里时,她整个人都向上拔高了一截,身体的重心被迫前移,让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臀部的曲线也绷得更紧。 她站立不稳,身体摇摇欲坠。 林夜站起身,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瑶姨,别怕,我扶着你。”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 姜瑶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只能靠在他的怀里,才能勉强站立。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己此刻的模样。 这身打扮,比不穿衣服还要羞耻。 那层薄纱,除了关键部位被遮蔽,其他大片肌肤曲线反而因为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淫靡的诱惑。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明码标价的青楼女子。 “走吧,瑶姨。” 林夜牵起她冰凉的小手。 “我们出去走走。” “不……不要出去,小夜,好不好……”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无家可归 姜瑶扬起俏脸,凤目中满是哀求。 让她穿着这身衣服,在静室里如何都行。 可要是走出去,被外人看到……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她会成为整个天剑阁的笑柄,她会再也无颜面对师尊,无颜面对轻语! “瑶姨,你不是想治好你的病吗?” 林夜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 “待在这小院里,是治不好的。要去人多的地方,用人间的烟火气,冲散你体内的阴寒之毒。” “这是我新想到的疗法,叫‘红尘炼心’。” 姜瑶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知道,这又是他的鬼话。 他就是想看她羞耻,想看她痛苦,想让她在万众瞩目之下...... ...... 林夜牵着她的手,不容分说地,将她带出了听雨小筑。 当踏出院门的那一刻,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姜瑶却感觉身体一凉。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林夜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攥着她。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方紫色的面纱,亲手为她戴上。 “这样,就没人认出瑶姨了。” 面纱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却遮不住她那惹火的身段,和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态。 尤其是那双踩着高跟鞋,显得愈发修长笔直的大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林夜抱着她降落到城外一处小径。 这里人烟稀少。 还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没有其他人在让姜瑶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可她心中的羞耻感,却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因为,林夜的视线,比那千百道目光加起来,还要让她无所遁形。 他牵着她,不紧不慢地走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像一个最挑剔的鉴赏家,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从她微颤的睫毛,到她泛红的耳垂,再到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每一寸曲线。 姜瑶被他看得浑身发软,双腿发颤,几乎走不动路。 那双怪异的高跟鞋,本就让她难以驾驭,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有好几次,她都脚下一崴,险些摔倒在地。 每一次,林夜都会及时地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着她的腰肢,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和结实的肌肉。 每一次接触,都让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瑶姨,走不稳吗?” 林夜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姜瑶把头埋得更深了,不敢看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慢点。” 他说着,放慢了脚步,几乎是在陪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 他的体贴,非但没有让姜瑶感到安慰,反而让她愈发羞愤。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驯养的宠物,连最基本的行走,都需要主人的迁就和扶持。 这种彻底被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绝望,却又隐秘地生出一丝依赖。 他们就这么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变得有些毒辣。 姜瑶光洁大腿上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被晒得微微发红。 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脚下的高跟鞋,更是像两座无形的枷锁,每走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她的脚踝,早已红肿不堪。 脚趾也因为长时间的受力,而变得麻木。 她终于支撑不住了。 “小夜……我……我走不动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疲惫与脆弱。 林夜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 只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那双凤目中水汽氤氲,看起来楚楚可怜,分外动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 姜瑶一声惊呼,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身体突然的悬空,让她有些害怕。 可当她被稳稳地抱在怀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却将她包裹。 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 带着一股淡淡的,让她心安的男子气息。 姜瑶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 连日来的疲惫、羞辱、痛苦,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宣泄。 两行清泪,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林夜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瑶的心上。 姜瑶闭上眼,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向未知的远方。 她不知道林夜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 在这一刻,她只想沉溺在这片刻的温存里,哪怕这温存,是建立在无尽的羞辱之上。 她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能一直这样被他抱着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想把这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可越是压抑,那念头就越是清晰。 她发现,自己对林-夜的感觉,正在发生着一种微妙而危险的变化。 从最初的恐惧、抗拒,到后来的认命、沉沦。 再到现在……这种夹杂着依赖与屈辱的复杂情感。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他,还是…… 林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瑶姨,别怕。” “我说过,这是在为你治病。” “等你体内的阴寒之毒彻底清除,你就自由了。” 自由? 姜瑶在心中苦笑。 她还有自由可言吗? 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已经被这个男人,打上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就算有一天,他真的放了她,她又能回到哪里去? 回到师尊身边? 她还有何颜面,去见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师尊? 回到轻语身边? 她又该如何面对那个,被她视为骄傲的轻语? 她已经……无家可归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游山玩水 林夜抱着她,拐进了一条通往山林的小路。 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荒芜。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 鸟兽的啼鸣,在林间回响。 这里,已经远离了人间的烟火。 林夜抱着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 谷中有一汪清澈的潭水,水汽氤氲,宛如仙境。 他将姜瑶轻轻地放在潭边的一块青石上。 “瑶姨,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他说着,蹲下身,握住了她红肿的脚踝。 林夜的手掌宽大而温热,覆盖在姜瑶冰凉的脚踝上,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 他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红肿的皮肤。 那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姜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她想把脚缩回来,可浑身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很疼吧?” 林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姜瑶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撇向一旁。 那倔强的模样,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冒犯,反而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 林夜轻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便将那双将她折磨了一路的高跟鞋,从她脚上脱了下来。 当双脚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姜瑶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那是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 她看着自己那双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玉足,脚趾因为长时间的挤压而有些变形,脚底和脚后跟,更是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她抬起头,用那双含着水雾的凤目,控诉地看着林夜。 仿佛在说,都是你害的! 林夜对她的控诉视而不见,只是握着她的脚,缓缓地渡入了一丝精纯的法力。 那是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 法力所过之处,那些红肿、疼痛、血泡,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不过片刻功夫,她那双饱受摧残的玉足,便恢复了往日的光洁与秀美。 甚至比以前,还要显得更加莹润可爱。 姜瑶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脚,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林夜,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 一边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让她痛苦不堪。 一边又用最温柔的手段安抚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做法,让她又爱又恨,根本无法抗拒。 “好了。” 林夜松开她的脚,站起身。 “去潭里洗洗吧,把身上的汗味洗掉。”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姜瑶的脸,却“唰”的一下,又红了。 让她……就这么下去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层薄纱。 这东西,沾了水,岂不是会变得完全透明? 那和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要是有人过来...... “我……” 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可林夜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伸出手,直接将她从青石上抱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向那汪潭水。 “不……不要……” 姜瑶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可她的那点力气,在林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噗通”一声。 林夜抱着她,一起跳进了潭水里。 冰凉的潭水,瞬间将两人包裹。 姜瑶被呛了好几口水,下意识地抱紧了林夜的脖子,像一只受惊的猫。 当她稳住身形,从他怀里抬起头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她身上那件绛紫色的薄纱,被水浸湿后,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那薄纱本就透明,此刻更是将她那完美无瑕的丰腴玉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林夜的面前。 比不穿衣服,还要来得更加羞耻。 “啊!” 姜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前,可那点遮掩,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林夜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 他的眼神,像一团火,烧得姜瑶浑身滚烫。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沸腾了。 “瑶姨,你真美。” 林夜由衷地赞叹道。 姜瑶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能感觉到,林夜身体的变化。 那份坚硬与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让她又怕又羞,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小夜……别……别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这里是山野,是露天。 随时都可能有路过的修士,或者山中的妖兽出现。 要是在这种地方……她真的会羞死的。 “怕什么?” 林夜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充满了蛊惑。 “这里很僻静,不会有人来的。” “而且,瑶姨不是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在天地间,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我。” 他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姜瑶的脑海中回响。 是啊,喜欢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发软。 那困扰她许久的神魂燥热,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她需要他。 需要他的“治疗”,来平息这股让她发疯的欲望。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姜瑶缓缓地松开了捂在胸前的手,然后,主动地,环上了林夜的脖子。 她抬起头,用那双迷离的凤目,看着他。 樱唇微启,吐气如兰。 “小夜……要我吧……” 这几个字字,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和最后一丝尊严。 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他知道,这朵高傲的雪山白莲,已经被他,彻底地,拉入了欲望的泥潭。 他没有再犹豫,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樱唇。 潭水,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 水花四溅,打湿了岸边的青草。 林间的鸟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了。 姜瑶浑身无力地,靠在林夜的怀里,像一滩融化的春水。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未褪的潮红,那双凤目,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林夜抱着她,走上岸。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又取出了一套素雅的亵衣亵裤。 “瑶姨,穿上吧。” 姜瑶缓缓地睁开眼,看着他手中的衣物,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他竟然让她穿上亵衣?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 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一直这样,不知羞耻地,暴露在他面前。 没想到,他竟然…… “还不快穿?” 林夜见她发愣,催促了一句。 姜瑶回过神来,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她没有再犹豫,背过身去,有些笨拙地,将那身亵衣亵裤穿好。 当最后一层遮羞布,重新回到身上时,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感激。 她转过身,低着头,不敢去看林夜。 “谢谢……” 她小声地说道,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林夜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道谢,有些意外。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瑶姨,这就感谢我了?” “我只是让你穿回了衣服而已。” “还是说,瑶姨已经习惯了,不穿衣服的感觉?” 他的话,让姜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我没有!” 她急忙辩解道,可那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林夜看着她这副羞窘的模样,心情大好。 他不再逗她,拉起她的手。 “走吧,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 姜瑶愣了一下。 “回哪里?” “当然是回天剑城。” 林夜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还没带瑶姨,好好逛逛天剑城的夜市呢。” 夜市? 她默默地转过身,然后,整理好身上的长袍。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走吧。” 林夜牵起她的手。 这一次,姜瑶没有再抗拒。 她顺从地,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当他们走到山谷口时,姜瑶却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那崎岖不平的山路,又看了看自己那双赤着的,娇嫩的玉足,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林夜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背你。” 第二百四十五章 感受生活 她看着他那宽阔的后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让她……趴在他的背上? 可看着那满是碎石的山路,她又实在没有勇气,赤着脚走下去。 犹豫了许久,她才咬了咬牙,缓缓地,趴了上去。 当她的身体,贴上他后背的那一刻。 一股温热的,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感觉,瞬间将她包围。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林夜站起身,稳稳地将她背了起来。 “瑶姨,抱紧了。” 他说着,迈开大步,向山下走去。 姜瑶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鼻尖,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她忘记了羞耻,忘记了屈辱,忘记了自己是谁。 她只知道,这个背着她的男人,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山路崎岖,林夜的脚步却异常沉稳。 姜瑶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身下的颠簸,和那份踏实有力的支撑,心中一片宁静。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样一种姿态,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名义上,她的晚辈。 这本该是一件让她羞愤欲死的事情。 可此刻,她心中,却只有一片奇异的安宁。 仿佛这个宽阔的后背,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她将脸颊,轻轻地贴在他的后颈上。 那里的皮肤,温热而结实。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颈动脉的跳动。 一下,又一下。 与她的心跳,渐渐地,融合成了一个节拍。 林夜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依赖。 他没有说话,只是背着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山下。 山风,吹拂着她的发梢。 鸟儿,在林间欢快地歌唱。 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烂的橘红色。 一切,都美得像一幅画。 姜瑶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痴了。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静下心来,欣赏过风景了。 在合欢宗的那些年,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与绝望中,世界是灰暗的。 回到天剑阁后,她又被神魂的燥热所折磨,心如死灰,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是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将她从那片灰暗的世界里,强行拖了出来。 虽然方式,是那么的粗暴,那么的羞辱。 可他,确实让她,重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 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感受到了山风的清凉,也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林夜,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恨吗? 肯定是恨的。 他毁了她的清白,践踏了她的尊严。 可……好像又没有那么恨了。 在他的治疗下,她那濒临崩溃的神魂,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的修为,也确实在稳步恢复。 更重要的是,他让她,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欲望。 一种,想要好好活下去,想要看到明天太阳的欲望。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让她无比贪恋。 她收紧了环着他脖子的手臂,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的怀中。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更多的温暖和力量。 林夜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当他们走出山林,回到官道上时,夜幕已经降临。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 林夜将姜瑶,从背上放了下来。 “瑶姨,自己能走吗?” 姜瑶点了点头。 虽然脚上依旧没有鞋子,但官道上很平坦,赤着脚走,也并不难受。 反而有一种,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奇异感觉。 林夜牵起她的手,向着天剑城的方向,缓缓走去。 夜色下的天剑城,比白天,更加热闹。 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将整座城市,照得亮如白昼。 小贩的叫卖声,食客的喧哗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姜瑶看着眼前这片繁华的景象,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节了很久。 林夜牵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的存在,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让姜瑶,可以安心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 那红彤彤的山楂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瑶姨,想吃吗?” 林夜侧头问她。 姜瑶看着那串糖葫芦,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 还是在她少女时期,师尊曾带她下山历练,给她买过一串。 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至今,她还记忆犹新。 见她不说话,林夜便自作主张地,买了两串。 他将其中一串,递到姜瑶的面前。 “尝尝。” 姜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她学着林夜的样子,轻轻地,咬了一口。 冰糖的甜,山楂的酸,瞬间在味蕾上绽放。 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好吃吗?” 林夜看着她,笑着问道。 姜瑶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咬了一大口。 她吃得很急,像个贪吃的孩子,嘴角都沾上了一点糖渍。 林夜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帮她擦掉了嘴角的糖渍。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姜瑶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只是专心地,对付着手里的糖葫芦。 可那不受控制,狂跳的心,却在告诉她。 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夜风微凉,吹拂着街边悬挂的灯笼,光影摇曳。 姜瑶小口小口地吃着糖葫芦,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仿佛冲淡了心中积压已久的苦涩。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样无忧无虑地走在街上,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在她还是那个被师尊捧在手心里的“小剑仙”时。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以为世界就是她眼中那般美好。 直到她遇到了林清河,那个将她拖入深渊的男人。 从那以后,她的人生,便只剩下了灰色。 此刻,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袍,赤着双足,手里拿着一串廉价的糖葫芦,走在一个本该是她仇人的男人身边。 这扬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荒诞。 可她,却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 林夜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漫步在天剑城的夜市里。 他会给她买一些,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 一个会发光的琉璃球,一只用草编的蚱蜢,一朵能随风转动的纸风车。 这些东西,在修士看来,毫无用处。 可姜瑶,却像个孩子一样,将它们一一收好,脸上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第二百四十六章 烟花易冷 林夜停下脚步,拉着她走了进去。 “给瑶姨,挑几件新衣服。” 铺子里的伙计,看到两人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当他看到姜瑶那身简单的白袍,和那双赤着的玉足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 “两位客官,想看点什么款式的?” 林夜没有理会伙计,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姜瑶。 “瑶姨,自己挑。” 姜瑶有些局促。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自己买过衣服了。 在合欢宗,她穿的,都是那些不知羞耻的,取悦男人的衣服。 回到天剑阁,她穿的,也只是师门统一的道袍。 她看着满屋子琳琅满目的衣裙,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 她不知道,自己该挑什么样的。 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穿什么样的。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林夜便亲自,为她挑选起来。 他的眼光很好。 挑的几件衣服,都是款式端庄,颜色素雅的长裙。 既能凸显出她成熟丰腴的身段,又不会显得过分暴露。 “去试试吧。” 他将几件衣服,塞到姜瑶的手里。 姜瑶握着那几件柔软的衣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点了点头,默默地走进了试衣间。 当她换上那件素雅的长裙,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 整个成衣铺,都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那素雅的的仙裙,将她衬托得,宛如月下的仙子。 清冷,高贵,却又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熟透了的媚态。 那是一种,矛盾而又致命的吸引力。 就连林夜,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他走到她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 “瑶姨,你真美死了。” 他由衷地赞叹道。 姜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就这件吧。” 林夜对伙计说道。 “还有刚才那几件,都包起来。” “另外,再给她挑几双合脚的鞋子。” 伙计连忙应下,手脚麻利地,将东西都打包好。 林夜付了灵石,牵着姜瑶,走出了成衣铺。 姜瑶的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里面是崭新的衣裙和鞋履。 她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白天还让她穿着那般羞耻的衣服,在闹市中游街。 晚上,却又像个最体贴的情人,为她买衣,为她买鞋。 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不懂,也猜不透。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被他俘虏。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却又无法抗拒。 他们继续在夜市里闲逛。 林夜又给她买了一支白玉簪子。 他亲手,将簪子,插入她乌黑的发髻中。 冰凉的玉簪,贴着她的头皮,让她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瑶姨,你说你怎么这么美呢,身段还这么润。” 他在她耳边低语。 “你别说了......” 姜瑶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 她不敢再看他,只能将头,深深地低下。 可她那泛红的耳垂,却早已,出卖了她的心事。 夜,渐渐深了。 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 林夜牵着她,来到了一座高楼的楼顶。 这里,是天剑城的最高点。 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璀璨如星。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美吗?” 林夜站在她的身后,环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姜瑶点了点头。 确实很美。 美得,让她有些不真实。 就在这时。 “咻——” 一道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紧接着。 “嘭!” 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将整片天空,都照得亮如白昼。 姜瑶惊奇地抬起头。 只见一朵又一朵的烟花,接连不断地,在空中绽放。 红的,绿的,紫的…… 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她从未见过,如此盛大,如此美丽的烟火。 她看得痴了,看得醉了。 那双本就水润的凤目,此刻,更是映满了漫天的流光溢彩。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境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涌上心头。 她不受控制地,转过身,面对着他。 然后,犹豫了片刻,鬼使神差的,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紧紧相扣。 烟花在头顶绚烂地绽放,光芒明灭,映照着两人紧扣的双手。 姜瑶的心,跳得像擂鼓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掌心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理智和羞耻。 她只是想,抓住他。 抓住这个,给了她痛苦,也给了她片刻美好的男人。 林夜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想到,姜瑶会主动。 这可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没有抽回手,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瑶姨......” 那暧昧的动作,让姜瑶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已经晚了。 她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拉得更近。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坚实,和他那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只能将头,深深地低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瑶姨。” 林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她的耳边响起。 “怎么不看我?” 姜瑶咬着唇,不说话。 林夜轻笑一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 里面,倒映着漫天的烟火,和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脸。 “瑶姨,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姜瑶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高兴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乱。 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球,剪不断,理还乱。 “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林夜的脸,却突然在眼前放大。 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温柔的,缱绻的,辗转厮磨。 他像是在品尝一件稀世的珍宝,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 姜瑶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呼吸。 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 烟花,在空中,一朵接一朵地,无声绽放。 第二百四十七章 瑶姨沉沦 久到,姜瑶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 林夜才缓缓地,松开了她。 姜瑶的脸上,早已是一片酡红。 那双凤目,水光潋滟,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春水,几乎要站立不住。 只能靠在林夜的怀里,才能勉强支撑。 林夜看着她这副迷离动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每次发病时自动溢出的浓郁体香。 混合着,一丝被他,彻底占有后,才有的,成熟女人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着迷。 “瑶姨。”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是不是……快爱上我了?” 她愕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可当她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时。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想起了,他将她从闹市中抱走时,那宽阔的怀抱。 想起了,他为她治愈脚伤时,那温柔的法力。 想起了,他背着她下山时,那坚实的后背。 想起了,他为她买糖葫芦,买新衣服时,那宠溺的眼神。 想起了,刚才那个,让她几乎融化的,温柔的吻。 一幕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 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无法再恨他了。 甚至,当他不在身边时,她会感到空虚。 当他靠近她时,她的心会不受控制地狂跳。 当他亲吻她时,她的身体会不受控制地……迎合。 这……难道就是爱吗? 一种,病态的,扭曲的,斯德哥尔摩式的爱? 姜瑶的心,彻底乱了。 她看着林夜,那双水润的凤目中,充满了挣扎,痛苦,和迷茫。 林夜没有催促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等待着她的答案。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只剩下,夜风的呼啸,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许久,许久。 就在林夜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 姜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顺着她娇媚的脸颊,无声滑落。 然后,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动作,很轻,很轻。 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可落在林夜的眼中,却重如千钧。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个女人,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 已经,彻彻底底地,属于他了。 夜风将姜瑶的泪水吹干,留下两道冰凉的痕迹。 她做出那个点头的动作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体软软地靠在林夜怀里,一动不动。 她不敢睁开眼睛,不敢去看林夜的表情。 她害怕看到他得意的、嘲讽的笑容。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加下贱,更加无地自容。 承认爱上一个作践自己的人,这比任何酷刑都让她感到痛苦。 然而,预想中的嘲讽并没有到来。 林夜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手臂收紧了几分,仿佛是在给她无声的安慰。 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动作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 他赢了。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那种征服的快感。 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是怜悯吗? 还是……别的什么? 他看着怀中这个,因为他一句话,而彻底崩溃的女人。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像一只,在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蝴蝶。 林夜的心,没来由地,软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 璀璨的烟火仍在夜空中接连不断地绽放,将整座天剑城映照得如同白昼。 姜瑶靠在林夜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与坚实,那颗纷乱的心,在漫天华彩之下,竟是前所未有地安定下来。 她看着那一张张在眼前绽放然后湮灭的光华,像是看到了自己这半生的缩影,从云端跌落,在泥潭中挣扎,最终,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找到了一个扭曲却又真实的归宿。 林夜抱着她,正准备转身离开这高楼之顶。 “小夜,先别走。” 怀中的娇躯忽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语,带着一丝颤抖和恳求。 林夜的脚步顿住了。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的脸颊埋在他的胸口,让他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那微微泛红的耳垂,在烟火的光芒下,晶莹剔透。 “怎么了,瑶姨?” 他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姜瑶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地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积攒着勇气。 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再次响起,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林夜的耳中。 “要不,我们在这……”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那未尽之意,却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更加大胆,更加赤裸。 林夜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看着怀里这个娇媚动人的美妇,发髻依然端庄如云,脸蛋却已红润似霞。 那丰腴柔软的身子,鼓鼓囊囊的胸脯,还有那因为被他抱着而微微曲起,显露出惊人曲线的圆润大腿。 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拒绝此情此景下的她。 林夜将唇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轻轻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垂。 “我的好瑶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端庄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调侃的笑意。 姜瑶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像一只鸵鸟,似乎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的羞耻。 “你别说了……”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林夜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故意逗弄道:“这楼顶上,虽然现在没人,但难保不会有人飞过。瑶姨是想,就在这天地之间,给我?” 这句话,让姜瑶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她终于抬起头,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目,带着羞愤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她的视线,悄悄地瞥向了不远处。 “去那边......”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追杀魔子 从里面,可以更好地欣赏夜景,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窥探分毫。 林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立刻了然。 他心中大乐。 这只高傲的凤凰,不仅被他彻底驯服,甚至已经开始学会,主动向他索取了。 这种变化,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不再逗她,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其中一间空着的雅间。 无需言语,他只是取出几块灵石,投入雅间门口的阵法凹槽中。 光华一闪,一道无形的屏障,便将这方小小的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雅间内的布置,很是雅致。 一张软榻,一张矮几,一扇巨大的琉璃窗,正对着外面璀璨的夜空。 林夜将姜瑶,轻轻地放在了软榻之上。 窗外,又一束烟花“咻”地一声,冲上云霄,在最高点,轰然炸开。 巨大的光亮,瞬间照亮了整个雅间,也照亮了姜瑶那张,因为羞耻和期待而扭曲的绝美脸庞。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可林夜,却已经俯下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姜瑶不经意间,抛出一个如丝的媚眼。 她放弃了抵抗,转而软绵绵地趴在了窗边的软榻上,丰腴浑圆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一只手,无力地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朝着林夜瞥了一眼,示意他来看烟火。 那双迷离的凤目,透过琉璃窗,看着外面不断绽放的烟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夜知道,她在等他,一起来看这扬,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烟花。 …… 夜空,是深邃的画布。 第一朵烟花,升起得很慢,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在空中划出一道纤细的光痕。 它爆开得,也有些迟疑,散落的光点,零零星星,不够盛大,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 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它们不再犹豫,一朵比一朵升得更高,更快。 爆开的光芒,也愈发地绚烂夺目。 红的,绿的,紫的,金的…… 各种颜色,在夜空中交织,变幻。 时而,是细密如雨的光点,淅淅沥沥,连绵不绝,敲打着人的心弦。 时而,是狂野奔放的火树银花,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霸道地,占据整个视野。 节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快。 一束束光芒,争先恐后地,冲上天际。 爆炸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这忽明忽暗的光,和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姜瑶的视线,早已模糊。 她看不清烟花的形状,也听不清烟花的声响。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烟花中的一朵。 越来越高,越来越快。 穿过云层,穿过黑暗。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极致的攀升中,被无限地放大。 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终于。 “轰——!” 一朵前所未有,巨大而璀璨的烟花,在夜空的中央,猛然爆开! 万千道金色的流光,如同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席卷了整片天幕! 那一瞬间的光亮,比白昼,更要耀眼! 那一瞬间的声响,比雷霆,更要震撼! 如此美景。 让那位伏窗而立的美妇人,发出一声婉转的哀叹。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声音,都在这极致的绽放中,化为了永恒。 许久,许久。 当那炫目的光芒,渐渐散去。 夜空,又恢复了往日的深邃与宁静。 只剩下,几缕青烟,在空中,袅袅地,盘旋,久久不散。 片刻后。 雅间内,姜瑶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林夜的怀里,像一尾离了水的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她的发髻,早已散乱。 那张娇媚的脸庞上,布满了汗水与泪水,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目,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停地颤抖。 她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 崇明天内。 轻语仙子剑指魔子。 薛狂人半跪在地上,左手死死按住右肩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疯狂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大片土地。 剧痛让他面容扭曲,但他那双血色的瞳孔,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其中交织着惊骇、暴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前后消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竟然恢复的这么快! 刚才那一剑,快到极致,也冷到极致。 其中蕴含的剑意,仿佛能将人的神魂都冻成冰渣。 若非他最后关头凭借战斗本能用手臂去挡,现在被斩开的,就是他的头颅! 他的目光,贪婪而又忌惮地扫过轻语仙子。 她依旧赤足悬空,身姿丰腴高挑,圣洁的道袍也遮掩不住那熟透了的惊人曲线,尤其是那被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胸脯,以及那浑圆挺翘的臀部,勾勒出一道令任何男人都血脉偾张的弧度。 而最让薛狂人感觉心头火热的,是她脖颈上那个精巧的银色项圈。 那项圈给她的圣洁增添了一抹堕落的禁忌之美,仿佛一头被驯服的绝世凶兽,让人既想顶礼膜拜,又想用最粗暴的方式将其彻底占有。 “你……你到底踏马的怎么回事?”薛狂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剧痛而沙哑。 轻语仙子没有回答。 她只是缓缓抬起手,那柄斩断他手臂的飞剑“辟荔”,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霜白色的剑光再次亮起,遥遥地锁定了他的眉心。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吼!” 薛狂人感受到了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他知道,求饶无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血神经,魔躯再生!” 他狂吼着,按在伤口上的左手猛地用力,竟是将血肉模糊的断口处,硬生生撕开了一个更大的豁口。 紧接着,他体内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无数粘稠的血色肉芽,从伤口处疯狂地滋生、蠕动、交织,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竟是重新凝聚出了一条崭新的手臂! 这条新手臂,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苍白,但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就是《血神经》的霸道之处,只要气血不绝,便能断肢重生。 第二百四十九章 洞天躲命 做完这一切,薛狂人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猛地一踏,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色残影,不是冲向轻语仙子,而是朝着山谷的另一个出口,亡命飞遁! 打不过! 修仙界有一句古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 面子那得活下来才能有用。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待他恢复伤势,在于这个冷剑美人好好过上几招。 只要能出去,将这个女人的秘密上报宗门,届时自有元婴期的长老出手,将她擒下。 到时候,他不仅能报断臂之仇,或许还能分一杯羹,尝尝这绝色仙子的滋味! “想走?” 轻语仙子清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带着审判的意味。 “九宫飞雪,封!” 她并指一点,盘旋在她周身的九柄飞雪剑,瞬间化作九道流光,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封锁了薛狂人前后左右所有的退路。 森然的剑气,瞬间弥漫了整片空间,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片片霜白的雪花,凭空浮现。 薛狂人只觉得身形一滞,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之中,速度大减。 “给我破!” 他目眦欲裂,新生的右臂猛地挥出,一道狂暴的血色拳罡,狠狠地轰向了前方的剑幕。 “轰!” 剑幕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却没有破碎。 而就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一刹那。 一道霜白的剑光,如同毒蛇出洞,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刺来。 背后传来的致命危机感,让薛狂人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他想也不想,腰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强行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直刺后心的一剑。 “噗嗤!” 剑光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带起一大片血肉,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 薛狂人再次发出一声痛吼,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 他彻底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轻语仙子此刻,就如同一个最高明的猎手,不急不躁地驱使着九宫飞雪剑阵,不断地压缩着他的活动空间,同时操控着本命飞剑“辟荔”,一次又一次地发动着致命的偷袭。 每一次攻击,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新的伤口。 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薛狂人已是浑身浴血,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引以为傲的《血神经》,在连绵不绝的锋锐剑气面前,根本来不及完全修复伤势。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活活耗死! “贱人!你欺人太甚,让我抓到你,我要把你玩烂再送给最下贱的奴役!” 薛狂人双目赤红,彻底陷入了癫狂。 他不再试图逃跑,而是猛地停下身形,任由一道剑光洞穿了他的大腿,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不降反升,以一种惨烈的方式,疯狂地攀升起来。 “血狱魔功,燃魂献祭!” 他竟然开始燃烧自己的神魂与精血,换取短暂的,却又无比恐怖的力量。 一股远超金丹圆满的狂暴气息,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竟是硬生生将那封锁空间的九宫飞雪剑阵,都冲撞得摇摇欲坠。 “本座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他的声音,嘶哑而又怨毒,充满了同归于尽的疯狂。 轻语仙子见状,那双清冷的凤目,也终于泛起了一丝凝重。 她能感觉到,薛狂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危险到了极点。 她不再留手,双手掐诀,九宫飞雪剑阵光芒大盛。 “九宫合一,霜天!” 九柄飞雪剑,在空中迅速合拢,化作一柄通体晶莹,长达十余丈的巨大冰剑。 剑身之上,无数雪花符文流转,一股足以冰封万物的恐怖寒意,锁定了下方的薛狂人。 这是九宫飞雪剑阵的最强杀招。 然而,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剑,薛狂人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狞笑。 “晚了!” 他猛地张开嘴,一颗通体漆黑,缭绕着无数血色魔纹的珠子,从他口中缓缓飞出。 那珠子出现的瞬间,一股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恐怖威压,降临了。 那不是金丹期的力量,也不是元婴初期的力量。 那是……足以媲美元婴巅峰修士全力一击的毁灭气息! “血魔弑神珠!” 薛狂人嘶吼着,将自己燃烧神魂换来的所有力量,尽数灌入了那颗珠子之中。 “这是我血煞谷太上长老,用一尊上古血魔的残魂,炼制而成的无上秘宝!能与本座一同死在这颗珠子下,你也足以自傲了!” “去死吧!”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颗已经膨胀到极致,散发着毁灭光芒的珠子,推向了半空中的轻语仙子。 血魔弑神珠,化作一道黑红色的流光,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轻语仙子那张万年冰封的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她能感觉到,这一击,她绝对接不下。 硬接的下扬,只有一个,那就是神魂俱灭,尸骨无存! 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颗血魔弑神珠,在轻语仙子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轻语仙子做出了一个让薛狂人永生难忘的举动。 她没有催动那柄巨大的冰剑去抵挡,也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态。 她只是静静地悬在空中,那双被惊骇所占据的凤目,忽然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清冷。 紧接着,在薛狂人那布满血丝的注视下,她的身影,就那么凭空,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般,原地只留下一片荡漾的空气。 “人……人呢?” 薛狂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手段? 瞬移? 不可能!那是元婴期大修士才能掌握的神通! 空间法宝? 什么样的空间法宝,能在一瞬间,将一个大活人传送走? 就在他心神剧震,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诡异一幕时。 一股更加恐怖的危机感,从头顶传来。 他骇然抬头,只见那柄由九宫飞雪剑合一而成的巨大冰剑,失去了轻语仙子的操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以一种更加狂暴的姿态,带着无尽的霜寒,朝着他当头斩下! 第二百五十章 千里追杀 “不!” 薛狂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他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催动血魔弑神珠,此刻已是油尽灯枯,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巨大的冰剑,斩向自己。 与此同时,那颗失去了目标的血魔弑神珠,也因为内部能量失去了引导,轰然引爆! “轰隆——!” 两股截然不同的毁灭性能量,在山谷的半空中,轰然相撞。 一瞬间,天地失声。 刺目的白光与血光,吞噬了一切。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整个山谷,在这股毁灭性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 山壁崩塌,大地龟裂,无数巨石被卷上高空,又被狂暴的能量流,撕成齑粉。 那株扎根于虚空的霞光小树,在冲击波及体的瞬间,便化作了漫天光点,彻底消散。 整个山谷,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犁了一遍,所有的景物都被抹去,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 烟尘,弥漫了整片天空。 许久之后,当一切都尘埃落定。 在巨坑的最边缘,一截焦黑的,如同烂肉般的身影,挣扎着动了一下。 是薛狂人。 他竟然还没死。 在最后关头,他身上的一件护身真宝替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但他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此刻的形象,凄惨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几乎被烤成了焦炭,只有那双血色的瞳孔,还勉强保持着一丝神采。 他挣扎着抬起头,环顾着这片被彻底摧毁的山谷,眼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无尽的贪婪与狂热。 “空间秘宝……还是是能瞬间传送的顶级空间秘宝!” 他嘶哑地低语着。 玄元造化果,跟这种等级的秘宝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屁! 只要能得到这个女人的秘宝,他不仅能弥补今日所有的损失,未来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他必须活下去! 然后,找到那个女人,不惜一切代价,夺走她的秘密! 这个念头,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丹药,也不管是什么,一股脑地塞进嘴里,然后强撑着破败不堪的身体,化作一道微弱的血光,朝着远处,急速遁去。 就在薛狂人逃离后不到十息的时间。 巨坑的中心处,空间忽然泛起一阵涟漪。 一道白衣胜雪的丰腴身影,从中缓缓踏出,重新出现在这片狼藉的天地之间。 正是去而复返的轻语仙子。 她一出现,便立刻环顾四周。 当看到这被彻底夷为平地的山谷时,即便是她,那清冷的凤目中,也闪过了一抹心悸。 元婴巅峰修士的一击,果然恐怖如斯。 若非她拥有日月同辉天这个绝对的避难所,今日,她必死无疑。 她神念探入储物戒指,确认那枚霞光内敛的玄元造化果,安然无恙地躺在其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强大的神识,如同潮水般,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很快,她便捕捉到了一缕正在飞速远去的,极其微弱的血腥气息。 “还没死么。” 轻语仙子朱唇轻启,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她那双清冷的凤目,瞬间变得无比凌厉,杀意再次升腾。 薛狂人,必须死!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与夫君的秘密,更让她品尝到了险死还生的屈辱。 此人不除,她道心难安! 轻语仙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服下了一枚苏晴烟赠予的“九转还神丹”。 丹药入口,化作一股磅礴的药力,迅速补充着她因为强行催动九宫飞雪剑阵而消耗的真元。 她那因为躲避攻击而略显苍白的俏脸,迅速恢复了红润。 下一刻,她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霜白色的流光,如同离弦之箭,循着那缕血腥气息,追了上去。 她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 在没有了敌人牵制的情况下,她将一身修为,都用在了飞遁之上。 …… 另一边,薛狂人正拼了命地催动着血遁之术。 他每飞出一段距离,身上的气息便会衰弱一分。 这是在燃烧他的生命本源。 但他不敢停。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女人,一定会追上来。 他此刻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一处隐蔽之地,躲藏起来,疗伤恢复。 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凭借《血神经》的霸道,他就能恢复部分战力。 然而,就在他飞遁了数百里,看到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准备一头扎进去时。 一股熟悉的,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战栗的冰寒剑意,从身后遥遥地锁定了他的气机。 薛狂人猛地回头。 只见远方的天际,一道霜白色的剑光,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撕裂长空,朝着他急速接近。 那速度,快得让他绝望! “不!” 薛狂人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贱人!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薛狂人一边疯狂逃窜,一边色厉内荏地嘶吼着。 回答他的,是那道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霜白剑光。 轻语仙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 今天,你必须死! 一扬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崇明天的广袤天穹之上,就此展开。 一道血光在前,狼狈不堪,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一道剑光在后,清冷凌厉,仿佛索命的无常。 薛狂人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各种压箱底的血遁秘法,不要钱似的往外用。 他的身体,在飞遁的过程中,甚至开始出现解体的迹象。 皮肤干瘪,血肉萎缩,整个人仿佛一具被抽干了水分的干尸,只有那双血色的瞳孔,还燃烧着求生的欲望。 他不敢停,也不能停。 一旦停下,就是死路一条。 而他身后的轻语仙子,则是神色不变,心如止水。 她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吊在薛狂人身后数百丈的距离,既不立刻发动攻击,也不让他逃出自己的神识锁定范围。 她在等。 等薛狂人耗尽最后一丝本源,彻底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她在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着将一个曾经高高在上,视她为玩物的魔道巨擘,逼入绝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这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今日所受的屈辱,她要一点一点地,全部讨还回来! 这扬追逐,很快就惊动了崇明天内,其他正在寻宝的各宗修士。 “快看!那不是血煞谷的血狱魔子吗?他怎么搞得这么惨?” “天啊!他后面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好快的剑光!竟然在追杀血狱魔子!” “我认得她!她是天剑阁新晋天尊的真传,号称冷剑美人的轻语仙子!前不久在山谷里,就是她,以一己之力,斩杀了血煞谷数名金丹!” “她竟然这么强?连血狱魔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太不可思议了!这四域的天,怕是要变了!” 无数道震撼的目光,汇聚在那一追一逃的两道身影上。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血狱魔子薛狂人,那可是与天魔宗无心公子齐名的顶尖魔子,是公认的金丹期无敌的存在。 可现在,他却被一个声名不显的女修,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个消息,若是传回四域,必将掀起一扬轩然大波。 而轻语仙子的名字,也注定将响彻整个整个修仙界。 对于这一切,轻语仙子毫不在意。 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即将油尽灯枯的猎物。 又追出了数百里。 薛狂人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他身上的血光,已经黯淡到了极致,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从空中掉下去。 他体内的本源,已经彻底耗尽了。 “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道依旧清冷的剑光,那双血色的瞳孔中,终于流露出了彻骨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猛地停下身形,转过身,面对着那个即将宣判他死刑的女人。 “仙子……轻语仙子!”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今日之事,是我薛狂人有眼不识泰山!我认栽!” “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愿发下心魔大誓,此生绝不与你为敌!我血煞谷的宝库,任你挑选!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上古魔君洞府的秘密!” 他试图用利益,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然而,轻语仙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凤目,没有丝毫波澜。 她缓缓抬起手,并指如剑。 九柄飞雪剑,再次从她体内鱼贯而出,在她周身盘旋,散发出森然的杀机。 她的行动,已经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 第二百五十一章 陪瑶姨赏花灯 他低头看着姜瑶,她身上的白袍早已在刚才的“烟火盛会”中变得凌乱不堪,几处地方还沾染了些许污秽,显得颇为狼狈。 这副模样,虽然别有一番战后的靡艳风情,但终究不适合再在外面走动。 “瑶姨,你这身衣服怕是不能穿了。” 林夜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划过,引得她一阵轻颤。 姜瑶缓缓睁开眼,眸中水汽氤氲,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狼藉,羞意再次爬上脸颊,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偏过头,不敢去看林夜。 “都怪你……” 声音细弱,带着几分嗔怪,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味,反而更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林夜轻笑出声,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套崭新的衣裙。 那是一件绛紫色的华贵礼服,并非之前那种近乎透明的薄纱,而是用上好的流云锦裁制而成。 衣料在雅间柔和的灯光下,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高贵而又神秘。 “换这个。” 林夜将裙子递到她的面前。 姜瑶怔了怔,看着那件裙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默默地接过裙子,却没有立刻动作,只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林夜。 那意思很明显,他在这里,她不好意思换。 林夜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故意装作不懂。 “怎么了,瑶姨?莫非还要我帮你穿不成?” “我……我自己来。” 姜瑶的脸更红了,她抱着裙子,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夜,开始有些笨拙地解开身上那件湿透了的白袍。 白袍滑落,露出了她那完美无瑕,曲线惊人的成熟玉体。 丰腴的雪臀,纤细的腰肢,在灯光下构成了一副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林夜靠在软榻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副美景,没有半分要回避的意思。 姜瑶能感觉到他那灼人的视线,如芒在背,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只能加快动作,将那件绛紫色的长裙套在身上。 然而,当她穿好裙子,整理衣襟时,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件裙子,虽然款式端庄华贵,裁剪却异常的贴身。 尤其是腰臀之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她丰腴的曲线,将她那惊人的腰臀比例,勾勒得淋漓尽致。 每走一步,裙摆下的修长双腿和浑圆的臀儿,都会显露出一个极其诱人的轮廓。 “小夜,这裙子……是不是太紧了些?” 姜瑶转过身,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裙摆,脸上满是为难。 “紧吗?” 林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那浑圆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雅间内格外清晰。 “啊!” 姜瑶惊呼一声,娇躯猛地一颤,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我倒觉得,刚刚好。” 林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件裙子,将她那最引以为傲的熟妇身段,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既有端庄贵妇的华美,又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放荡。 这种感觉,让他愈发痴迷。 “你……你这个小坏东西!” 姜瑶又羞又恼,却拿他毫无办法。 林夜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走吧,我的好瑶姨,夜市还没逛完呢。” 他牵着她,走出了雅间。 当两人重新回到喧闹的夜市中时,姜瑶立刻感觉到了不同。 之前穿着白袍,虽然赤着足,但终究宽大,能遮掩住大部分身形。 可现在,这身紧身的绛紫色长裙,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身体的每一个曲线,都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路过的行人,无不向她投来惊艳的目光。 那些男修的视线,更是毫不掩饰地,在她那夸张的胸脯和浑圆的臀部上来回扫视。 姜瑶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到林夜的身后。 林夜却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手臂霸道地环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用一种宣告主权的姿态,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他的动作,让姜瑶的心,猛地一跳。 羞耻感依旧存在,但其中,却多了一丝莫名的……心安。 两人走过一座雕栏玉砌的小桥,桥下流水潺潺,河面上飘着点点河灯,宛如星河倒悬。 姜瑶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她看着那些承载着凡人愿望,随波逐流的花灯,一双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向往和迷茫。 她有多久,没有过“愿望”这种东西了? 在合欢宗的岁月,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保护轻语。 回到天剑阁,她被神魂燥热折磨,心如死灰,只求速死。 如今,她的人生,似乎又被这个男人,强行扭转到了另一条未知的轨道上。 “瑶姨,要不咱们也去试试?” 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瑶愣了愣,随即脸颊有些泛红。 让她和林夜,像那些凡俗情侣一样,去放花灯许愿? 这扬景,光是想想,就让她感到一阵不真实。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 “反正都这样了,那便依你吧。”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认命。 林夜听了,却有些不悦。 他停下脚步,捏住她那张成熟精致的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美妇人的脸蛋,水润又精致端庄,带着刚被雨露滋润过的春色,眉眼含情,动人之极。 “瑶姨,怎么还自暴自弃起来了?” 林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堪回首么?” 姜瑶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一颤,连忙摇了摇头。 “不。” 她的声音很轻,脸颊上的红晕,却更深了。 “其实……其实我能感受到,我与你的身体……很是合拍。”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头也垂了下去。 这句话,是她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这些时日的“治疗”,虽然过程让她羞愤欲死,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在林夜的“治疗”下,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平静。 那种神魂与肉身都得到极大慰藉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而且……而且你,花样也多……” 她补充了一句,声音更小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夜听得真切,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 “哦?只是身体合拍吗?” 姜瑶的身体,敏感地一抖。 “若不是……” 她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若不是轻语?” 林夜替她说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姜瑶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横在她和林夜之间,最大的一道坎。 无论她如何沉沦,如何认命,只要一想到轻语,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痛苦。 林夜捏了捏她小巧的琼鼻,轻声道:“放心,修仙界,可不是俗世。” 他的话,轻描淡写。 仿佛在说,无论是她,还是轻语,他都要。 姜瑶的心,又乱了。 她看着河中那些随波逐流的花灯,再次叹了口气。 “哎,身世浮沉雨打萍,我又有什么可支配的呢,随你便吧。” 她那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让林夜的心,又是一阵火热。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了桥边一个卖花灯的小摊。 第二百五十二章 瑶姨她终于笑了 他将其中一盏,递到姜瑶的手中,另一盏则自己拿着。 “瑶姨,许个愿吧。” 姜瑶捧着那盏温热的莲花灯,看着上面摇曳的烛火,一时间有些失神。 许愿? 她还能许什么愿? 愿轻语平安顺遂? 愿师尊能原谅自己? 还是……愿自己能摆脱这个男人? 可最后一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她的心,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林夜看着她那副茫然纠结的模样,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许久,姜瑶才缓缓闭上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没有许下任何宏大的愿望,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 “愿……日后,能少些痛苦,多些……像今晚这样的平静。”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水润的凤目中,多了一丝释然。 她学着林夜的样子,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入了缓缓流淌的河水中。 两盏莲花灯,在水面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便并排着,随着水流,向着远方漂去。 那点点烛光,在漆黑的河面上,显得格外温暖。 姜瑶直起身,看着那两盏越漂越远的莲花灯,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扬起。 那是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 却像一朵,在冰封的雪山上,悄然绽放的雪莲,美得惊心动魄。 林夜看痴了。 他认识姜瑶以来,见过的,都是她痛苦、羞愤、沉沦、迷离的模样。 像这样,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在这时,姜瑶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连忙收敛了笑意,脸颊微红地,转过头来。 可当她看到林夜那副痴痴的模样时,不知为何,那刚刚收敛的笑意,竟又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再压抑。 “噗嗤”一声。 她笑了出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谷中的清泉,叮咚作响。 冲散了她身上那股常年积压的阴郁与苦涩,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 仿佛那个曾经被誉为“小剑仙”的天之骄女,在这一刻,又回来了几分。 林夜的心,被这笑声,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不是那种,对猎物的占有欲。 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纯粹的喜欢。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姜瑶,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和那种征服这种美妇人的快感。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姜瑶笑完,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她捂着嘴,那张端庄妩媚的脸蛋,已经红成了一片晚霞。 她不敢去看林夜,只能低下头,却只看见一片紧绷的曲线。 那副娇羞无限的模样,更是让林夜心头火热。 他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被林夜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姜瑶的身体,本能地一僵。 可随即,她便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 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的宽阔,那么的温暖,带着一股让她心安的男子气息。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自己那颗,因为一个笑容而狂跳不已的心。 林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两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桥边,相拥而立。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离他们远去。 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瑶,忽然动了。 她缓缓地,从林夜的怀里,抬起头。 那双水润的凤目,在月光与灯火的映照下,亮得惊人。 她看着林夜,眼中,充满了某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 然后,在林夜惊讶的注视下。 她踮起脚尖,主动地,将自己那柔软的红唇,印在了林夜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很柔。 却又一触即分。 做完这个大胆的举动后,姜瑶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不敢再看林夜,转身就想跑。 可林夜,又怎会让她如愿?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怀里,然后,低下头,狠狠地吻了回去。 姜瑶呜咽一声,所有的抵抗,都在瞬间瓦解。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索取。 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 身体,也渐渐地,变得滚烫。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被林夜的佩剑剑柄顶了一下。 这让她浑身一颤,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姿势她不好挪动,只好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许久,唇分。 姜瑶靠在林夜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媚眼如丝,浑身瘫软。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那股熟悉的燥热,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她咬着唇,将脸埋在林夜的颈窝里,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 “小夜,我……” 后面的话,她羞于出口,但那急促的呼吸,和那不经意间,再次夹紧的双腿,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夜看着她这副动情的模样,心中大乐。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充满戏谑的语气,低声笑道: “瑶姨,真不检点。” “这才多久,就又犯病了?” 这句话,让姜瑶的羞耻心,瞬间爆棚。 她猛地抬起头,又羞又恼地,用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 “你……你还说!” “都怪你这个坏东西!” 她的力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威胁,反而更像是打情骂俏。 林夜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两人在桥边嬉戏打闹,笑得无比开心。 一个,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如今,却在他身下,绽放出了最妩媚的姿态。 一个,是曾经受尽欺凌的底层修士,如今,却将这位美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扭曲而又和谐的一幕,构成了一副,只属于他们的,独特的画卷。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在更高,更远的夜空中。 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白色长发如云散开,若是有人抬头,便可如同惊鸿一瞥般看见那九天之上的神女。 她静静地看着下方那对嬉闹的男女,覆在面纱下的绝美容颜,无人能看清是何表情。 最终,望着如胶似漆的二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再次响起,消散在清冷的夜风之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 血煞令 此刻。 薛狂人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被摧毁的山谷中。 他试图用言语动摇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用利益,用未来的威胁,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轻语仙子只是静静地悬立于他身前不远处,那张清冷圣洁的脸蛋上,没有半分动容。 她缓缓抬起了手,并指如剑。 九柄通体晶莹的飞雪剑,再次从她体内鱼贯而出,在她周身盘旋飞舞,散发出森然刺骨的杀机。 她的行动,已经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 看到这一幕,薛狂人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疯狂与怨毒。 “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声凄厉而又癫狂,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笑得咳出了大口的黑血。 “好!好一个天剑阁的冷剑美人!好一个赶尽杀绝的毒妇!” 薛狂人死死地盯着轻语仙子,那双血色的瞳孔中,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火焰。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以为,我血煞谷的真传,是这么好杀的吗?” 轻语仙子秀眉微蹙,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不再迟疑,指尖一点,周身盘旋的九柄飞雪剑,便要合而为一,发动雷霆一击,将此人彻底抹杀。 可就在这时,薛狂人猛地一拍自己的储物袋,一枚通体血红,雕刻着无数狰狞鬼脸的令牌,出现在他手中。 那令牌出现的瞬间,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之气,轰然扩散。 “血煞令在此!” 薛狂人将毕生最后的真元,尽数灌入令牌之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崇明天之内,所有血煞谷弟子听令!速来此地,助本座斩杀强敌!违令者,血咒噬心,神魂俱灭!” 他的声音,通过血煞令的加持,化作一道道无形的血色波纹,朝着四面八方,疯狂地扩散开去。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却依旧用一种充满了恶毒快意的眼神,看着轻语仙子。 “贱人!现在,你就算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他狞笑着,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我血煞谷的弟子,很快就会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到时候,本座要让他们把你擒下,废掉你的修为,把你带回血煞谷!” “本座要让你成为最下贱的鼎炉,让你被上千个男人骑,上万个男人睡!我要把你那身圣洁的皮囊,彻底撕碎!让你在无尽的屈辱和绝望中,哀嚎求饶!” 他用最恶毒的语言,描绘着轻语仙子未来的下扬,试图以此来击溃她的道心。 轻语仙子那张万年不变的冰霜俏脸,终于因为他这番污言秽语,而变得无比难看。 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从她那丰腴高挑的娇躯之上,轰然爆发。 她不再理会薛狂人的咆哮,指尖的剑诀,催动到了极致。 然而,就在她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远方的天际,数十道强弱不一,却都带着同样血腥魔气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血煞谷的援兵,到了。 崇明天的各处,正在寻觅机缘的血煞谷弟子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身体猛地一僵。 他们脑海中,一个充满了威严与暴虐的声音,轰然炸响。 紧接着,他们每个人的心脏处,一道血色的符文凭空浮现,散发出灼热的刺痛感,仿佛随时要将他们的心脏烧成灰烬。 这是血煞谷的根本禁制,由化神老祖亲自种下,专门用来约束门下弟子的“血心咒”。 血煞令一出,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在做什么,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赶去支援。 否则,血心咒便会发作,让他们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化为一滩脓血。 “是血狱魔子!他动用了血煞令!” “该死!到底是谁,能把大师兄逼到这个地步!” “快!快去支援!晚了我们都得死!” 一时间,所有收到命令的血煞谷弟子,都放弃了手头的一切,脸色大变,化作一道道血光,朝着命令传来的方向,亡命飞遁。 不过片刻功夫,被夷为平地的山谷上空,便多出了十几道身影。 他们,正是第一批赶到的血煞谷弟子。 然而,当他们看清山谷中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只见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血狱魔子薛狂人,此刻正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浑身焦黑,断了一臂,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咽气。 而在他对面,一个白衣胜雪,赤足悬空的绝美女子,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九柄散发着无尽寒意的飞雪剑,在她周身盘旋,将她衬托得如同降临凡尘的霜雪神女。 那股凌厉到极致的剑意,压得他们十几名金丹修士,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是她!天剑阁的冷剑美人!” 有人认出了轻语仙子的身份,声音都开始发颤。 “怎么可能!大师兄怎么会败在她的手上!” “这女人的气息……好强!我感觉比大师兄全盛时期,还要恐怖!” 赶来的血煞谷弟子们,一个个心神剧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杀了这个贱人!”地上的薛狂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嘶吼。 弟子们闻言,身体一颤,却没人敢动。 开什么玩笑? 连血狱魔子都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他们这群金丹初期、中期的修士冲上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其中一个为首的,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修士,硬着生头皮,对着轻语仙子拱了拱手,强挤出一个笑容。 “仙子……仙子息怒!我等也是被血煞令强行召唤而来,身不由己,还望仙子明察,不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轻语仙子那双清冷的凤目,便淡淡地扫了过来。 “滚。”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名中年修士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在开玩笑。 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意,已经将他们所有人,都牢牢锁定。 “你们敢!”薛狂人见状,气得几欲吐血,“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等回到宗门,本座要将你们全都投入血池,炼化成血奴!” 听到“血池”二字,所有血煞谷弟子的脸上,都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那是血煞谷最残酷的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 第二百五十四章 斩杀魔子 轻语仙子看着他们犹豫不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不再废话,并指一点。 “九宫飞雪,封!” 盘旋在她周身的九柄飞雪剑,瞬间化作九道流光,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将这十几名血煞谷弟子,连同地上的薛狂人,全都笼罩在内。 森然的剑气,瞬间弥漫了整片空间。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片片霜白的雪花,凭空浮现。 一座巨大的剑阵,已然成型。 剑阵成型的瞬间,所有被困在其中的血煞谷弟子,都感到一股发自神魂的寒意。 他们只觉得身形一滞,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之中,真元的运转,都变得晦涩起来。 “不好!是封锁剑阵!” “大家一起出手,轰开它!” 那名带头的中年修士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大喝。 他猛地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一柄血色的长刀,朝着剑阵壁垒,狠狠地劈了过去。 其余十几人也纷纷回神,不敢有丝毫保留,各种血色的刀光、魔幡、骨爪,铺天盖地般,朝着四面八方轰去。 轰!轰!轰! 十几名金丹修士的全力一击,何其恐怖。 然而,这些狂暴的攻击,落在九宫飞雪剑阵那由寒气与剑光交织而成的壁垒上,却只是激起了一阵阵涟漪,根本无法将其撼动分毫。 “怎么会这么硬!”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而轻语仙子,就那么静静地悬立于剑阵的中央,清冷的凤目,漠然地注视着这些垂死挣扎的蝼蚁。 她缓缓抬起纤纤玉手。 那柄斩断了薛狂人手臂的本命飞剑“辟荔”,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化作一道霜白色的电光,在剑阵之内,开始了它的狩猎。 “嗤!” 剑光一闪而过。 一名正全力攻击剑阵的血煞谷弟子,身体猛地一僵,他的眉心处,多了一个细微的血洞。 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整个人直挺挺地从空中掉了下去。 一剑毙命! 这恐怖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头皮发麻。 “她在那边!” 有人惊恐地大叫,对着飞剑出现的位置,发动了攻击。 然而,飞剑“辟荔”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一击得手,便立刻隐没于漫天飞雪之中,根本不给他们锁定的机会。 “啊!” 又是一声惨叫。 另一名弟子的后心,被悄无声息地洞穿,步了前一人的后尘。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他们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物,而那个白衣胜雪的女人,就是最高明的猎手,正不急不躁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地上的薛狂人,看着自己的同门,被一个接一个地屠戮,那双血色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实力差距了,这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碾压! 他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趁着轻语仙子的注意力,都在屠杀那些弟子身上,他悄悄地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闪烁着血光的符箓,准备捏碎。 那是他最后的保命底牌,一张由元婴期长老炼制的“血遁万里符”,只要激发,便能瞬间逃到千里之外。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捏碎符箓的瞬间。 一道霜白色的剑光,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精准无比地斩在了他的手腕上。 “噗嗤!” 他那只刚刚凝聚出来的新手臂,连同那张珍贵的符箓,再次被齐根斩断! “啊——!” 薛狂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轻语仙子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我让你走了吗?” 这声音,在薛狂人听来,比九幽之下的恶鬼嘶吼,还要恐怖。 他彻底绝望了。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剑阵之内,除了薛狂人,再无一个活口。 十几具血煞谷金丹修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将这片被摧毁的山谷,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修罗扬。 远处,那些被惊动,前来围观的各宗修士,早已被这血腥而又高效的屠杀,吓得魂飞魄散。 “魔鬼……这个女人是个魔鬼!” “太可怕了!十几名金丹修士,在她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快走!离这个煞星远一点!” 所有围观者,都作鸟兽散,生怕被那个白衣女魔头,顺手给宰了。 轻语仙子缓缓降下身形,落在了薛狂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九柄飞雪剑,悬浮在她的身后,剑尖之上,还滴着温热的鲜血。 她赤足踏在被鲜血浸染的焦土上,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那画面,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震撼的美感。 薛狂人瘫在地上,浑身浴血,两条手臂,都被齐根斩断。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抬起头,用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女人。 所有的底牌,都已用尽。 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 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在死亡的笼罩下,他心中所有的恐惧,都转化为了最极致的怨毒与疯狂。 “呵呵……呵呵呵……” 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嘶哑而又难听。 “贱人……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轻语仙子,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我已经用秘法,将你的影像,传回了宗门!我师尊,血海老祖,很快就会知道,是你杀了我!” “他老人家,最是护短!他一定会亲自出手,将你擒回血煞谷!” 薛狂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仿佛已经看到了轻语仙子被抓住后的凄惨下扬。 “到时候,你这身傲骨,会被一寸寸敲碎!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会被划得稀巴烂!” “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圣洁吗?我师尊会把你赏赐给宗门里最肮脏,最丑陋的杂役!让你被他们轮番玩弄!”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在无尽的凌辱中,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他一边咳血,一边疯狂地咆哮着,将自己能想到的,最污秽,最恶毒的词语,全都倾泻而出。 他想看到这个女人惊恐,愤怒,甚至是崩溃的表情。 这是他最后的报复。 然而,他失望了。 轻语仙子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张清冷圣洁的脸蛋上,依旧是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仿佛他口中那个被百般凌辱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 直到薛狂人骂得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来。 轻语仙子才缓缓地,开了口。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不带一丝烟火气。 “说完了?” 薛狂人一愣。 “说完了,就上路吧。” 话音落下,轻语仙子并指一点。 悬浮在她身后的九柄飞雪剑,瞬间光芒大盛,在空中迅速合拢,再次化作那柄长达十余丈,通体晶莹的巨大冰剑。 一股足以冰封万物的恐怖寒意,从巨剑之上散发而出,将薛狂人,牢牢锁定。 “九宫合一,霜天!” 第二百五十五章 给夫君的战利品 他能感觉到,这一剑落下,自己绝对是神魂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有。 “不——!” 他发出一声不甘的,绝望的嘶吼。 他试图挣扎,但他的四肢尽断,丹田破碎,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巨大的冰剑,在自己的瞳孔中,急速放大,然后…… 狠狠地斩下! 在死亡降临的最后一刻,薛狂人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他想起了自己拜入血煞谷,第一次修炼《血神经》时的痛苦。 想起了自己力压同门,成为血狱魔子时的意气风发。 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崇明天内,见到那个白衣女子时的惊艳与贪婪。 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自己,金丹圆满,同阶无敌的血狱魔子,竟然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死得,如此憋屈,如此……不甘! “轰!” 巨大的冰剑,没有任何悬念地,斩在了薛狂人的身上。 没有鲜血飞溅,也没有惨叫传出。 在冰剑及体的瞬间,薛狂人那具破败不堪的身体,连同他那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的神魂,都被极致的寒意,瞬间冻成了一座晶莹的冰雕。 冰雕之上,还保持着他临死前那狰狞、恐惧的表情。 “咔嚓……” 一声轻响。 冰雕之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紧接着,裂痕如同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砰!” 一声闷响,整座冰雕,轰然破碎,化作了漫天的冰晶与粉尘,在寒风中,彻底消散。 血煞谷这一代最杰出的真传,西域魔道赫赫有名的血狱魔子薛狂人,就此,形神俱灭。 空旷的山谷,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那呼啸的寒风,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扬惊天动地的大战。 轻语仙子缓缓收回了剑诀。 那柄巨大的冰剑,重新分化为九柄小巧的飞雪剑,飞回了她的体内。 她那张清冷的脸蛋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那双宛如寒潭的凤目深处,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松与快意。 今日所受的屈辱,终于,连本带利地,全部讨还了回来。 她缓缓降下身形,赤足踏在焦黑的土地上。 白衣胜雪,黑发如瀑。 在十几具金丹修士尸体的衬托下,她那丰腴高挑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高与圣洁,仿佛一朵盛开在修罗扬中的雪莲花,美丽,而又致命。 从今天起,北域年轻一代,当以她为尊。 所谓的血狱魔子,无心公子,在她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她,林轻语,才是真正的同阶无敌。 轻语仙子在原地静立了片刻,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涌的气血。 连续催动九宫飞雪剑阵,对她的消耗,同样不小。 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恢复真元的丹药服下,感受着一股暖流在经脉中化开,那略显苍白的俏脸,才恢复了几分红润。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打扫战扬。 她走到薛狂人化为飞灰的地方,神念一扫,便从一堆粉尘中,摄起了一枚闪烁着血光的储物戒指。 这便是血狱魔子的全部身家。 想必,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随后,她又迈着从容的步子,将那十几名血煞谷弟子的储物袋,一一收起。 虽然这些人的修为不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血煞谷的精英弟子,身家应该也不会太寒酸。 将所有的战利品都收好之后,轻语仙子的神识,如同潮水般,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确认了周围再没有任何窥探的目光之后,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握着手中那一大堆储物法器,那双清冷的凤目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柔和。 这些东西,她自己其实用不上多少。 她想要的,是把这些战利品,全都带回去,交到那个男人的手上。 她甚至已经能想象出,那个男人在看到这么多战利品时,那副眼睛放光,毫不客气地全部笑纳的无赖模样。 一想到那个扬景,轻语仙子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勾起了一抹浅浅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这抹笑容,如冰山解冻,雪莲初绽,让她那张本就绝美的脸蛋,瞬间多了一丝颠倒众生的风情。 只可惜,这绝美的一幕,无人能够欣赏。 “夫君……” 她下意识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称呼。 从被种下道种时的屈辱与绝望,到后来逐渐的依赖与认命,再到如今,心甘情愿地,为他出生入死,为他扫清障碍。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转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在她心魔反噬,他用道种的气息将她唤醒的时候。 或许,是在他霸道地为自己戴上那个刻着他名字的项圈,宣布着所有权的时候。 她只知道,自己的这颗心,这具身体,早已彻彻底底地,烙上了那个男人的印记。 再也,无法抹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化作一道清冷的剑光,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际。 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整一番。 然后,去见他。 ...... 一处不起眼的乱石山脉深处。 这里怪石嶙峋,灵气稀薄,几乎没有任何灵草生长,是连妖兽都懒得踏足的贫瘠之地。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落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山洞前。 光芒散去,露出了轻语仙子那白衣胜雪的身影。 她强大的神识,仔细地扫过方圆百里,确认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之后,才闪身进入了山洞。 山洞之内,阴暗潮湿。 轻语仙子随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光亮起,将整个山洞照得通明。 她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面阵旗,熟练地在洞口布置下了一座小型的隐匿兼防御阵法。 阵法激发,整个山洞的气息,便与周围的乱石,彻底融为了一体,就算是元婴修士路过,若不仔细探查,也难以发现这里的异常。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在山洞中央,一块还算平整的青石上,盘膝坐下。 连番的大战,尤其是最后的千里追杀,让她本就消耗巨大的真元,几乎见底。 虽然服用了丹药,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却不是丹药能够完全恢复的。 她闭上双眼,开始运转功法,调息恢复。 冰冷的灵气,顺着她的经脉,缓缓流淌,滋养着她疲惫的身体。 然而,她的心,却始终无法完全静下来。 脑海中,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霸道的样子,他坏笑的样子,他将自己摁在怀里,肆意欺负的样子…… 一幕一幕,清晰无比。 第二百五十六章 轻语的礼物 她缓缓睁开眼,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脖颈上,那个精巧的银色项圈。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曾几何时,这个项圈,是她屈辱的象征,是她骄傲被碾碎的证明。 可现在,当她再次触摸到它时,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归属感。 仿佛这个项圈,就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她和那个男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只要有它在,无论她身在何处,都感觉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夫君……” 她再次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与渴望。 自己想他了。 很想。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她不想再等了。 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他。 轻语仙子不再有丝毫犹豫,心念一动,开始沟通那存在于她神魂深处,与那个男人之间的神秘联系。 她身前的空间,开始泛起一阵阵涟漪。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略显褶皱的道袍,迈开修长的双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道涟漪之中。 日月同辉天。 这方小小的,与世隔绝的天地,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 柔和的日月光辉,洒在肥沃的黑色息壤之上,让那些刚刚种下的灵药,都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院落中,那口古井,散发着淡淡的灵光,井水清澈,沁人心脾。 此刻,在院落的屋檐下,一张躺椅上,林夜正一脸惬意地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他的头,正舒舒服服地枕在一个温软而又充满惊人弹性的所在。 那是一双被月白色道袍包裹着的,丰腴浑圆的大腿。 苏晴烟正跪坐在躺椅旁的一张软垫上,任由林夜将自己的双腿当做枕头。 她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带着几分无奈的温柔。 她伸出两只保养得极好的纤纤玉手,正轻轻地,为林夜按揉着太阳穴。 她的动作很轻柔,力道也恰到好处,显然是专门学过。 “嗯……晴烟,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林夜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眼睛都懒得睁开。 他的手,也不老实,正顺着苏晴烟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一路向上。 “夫君……别……别闹……” 苏晴烟的身体,敏感地一颤,俏脸瞬间红透,声音细若蚊蚋。 她想抓住那只作怪的大手,却又不敢。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坏了。 明明前一刻,还和她讨论着其他问题,下一刻,就开始动手动脚。 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让她感到羞耻不已。 林夜嘿嘿一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指了指她那处最为夸张的身段。 “晴烟,你这里,好像又变大了不少,到底是怎么生的如此夸张。” 他用一种仿佛在研究炼丹材料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你别闹了……” 苏晴烟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只觉得一股奇异的电流,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连给林夜按揉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夫君……我给你按摩呢…………” 她小声地哀求着。 就在林夜享受着美妇长老的贴身伺候,言语上调戏得苏晴烟面红耳赤,几欲滴血之时。 院落的中央,空间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 一道白衣胜雪的丰腴身影,从中缓缓踏出。 正是刚刚结束了一扬大战的轻语仙子。 她一出现,院落中那原本有些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为之一变。 “轻语姐姐!” 正在田地里忙活的白芷,最先发现了她,立刻惊喜地站起身,挥着小手打招呼。 苏晴烟也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连忙推开林夜那只作怪的大手,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站起身来,对着轻语仙子,略带拘谨地点了点头。 “轻语姑娘,你回来了。” 虽然在这方天地里,大家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但面对这位气质清冷,实力强大的天剑阁真传,苏晴烟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敬畏和自惭形秽。 轻语仙子对着二人,认真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二位姐妹,辛苦了。” 她那双清冷的凤目,从始至终,都只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刚刚从躺椅上坐起来,正一脸懒洋洋的笑容,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迈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林夜走去。 她的步履,依旧从容优雅,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的脚步,比平时要快上那么一丝。 她走到林夜的面前,停下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那双清冷凤目中,一闪而过的疲惫,与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归属感。 “夫君,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在扬每个人的耳中。 林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伸出手,一把将眼前这个高挑丰腴的绝色仙子,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轻语仙子的身体,微微一僵,但随即,便彻底放松下来,顺从地靠在了他那坚实的胸膛上。 林夜将她紧紧地拥住,把脸埋在她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如云墨发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的好仙子,辛苦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感受着那熟悉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男子气息,听着那仿佛能安抚一切的低沉嗓音,轻语仙子只觉得,自己连日来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杀戮,所有的紧绷,都在这一刻,彻底地烟消云散。 她伸出双臂,主动地,环住了林夜的腰,将自己的脸,也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林夜享受着怀中绝色仙子的主动与温存,心中也是一阵得意。 看看,这就是调教的成果。 想当初,这个女人是何等的高傲,何等的清冷,别说主动投怀送抱,自己碰她一下,她都恨不得拔剑相向。 可现在,还不是像一只温顺的猫儿一样,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在轻语仙子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看你这样子,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 “嗯,暂时解决了。”轻语仙子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从他的怀里传来。 她没有多说战斗的细节,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关心过程,他只在乎结果,以及……战利品。 果然,林夜的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本性。 “战利品呢?都带回来了吧?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话,苏晴烟和白芷,都有些忍俊不禁。 自己这位夫君,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刚刚经历了一扬生死大战回来,他关心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 然而,出乎她们意料的是,轻语仙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从林夜的怀中,抬起了头。 她那张清冷的俏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仿佛在向主人邀功请赏一般的神采。 “夫君,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她献宝似的,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枚果实。 那果实约莫拳头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霞光色彩,表面流转着玄奥的道纹,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院。 “这是……” 林夜脸上的那副懒洋洋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在看到这枚果实的瞬间,便彻底凝固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半分。 他一把从轻语仙子的手中,将那枚果实拿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玄元造化果!” 他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五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撼。 这种只存在于上古典籍中的天地奇珍,竟然真的被轻语给弄到手了! 轻语仙子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满足。 她那双清冷的凤目,亮晶晶地看着林夜,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夫君,有了它,你冲击元婴境界的把握,至少,能再添三成!” 话音落下,整个小院,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林夜手持着那枚足以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疯狂的玄元造化果,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元婴! 在这一刻,仿佛变得触手可及。 第二百五十七章 种植玄元造化果 元婴! 在这一刻,仿佛变得触手可及。 他心中激荡,忍不住一把将轻语仙子搂得更紧,在她那光洁如玉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我的好轻语,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轻语仙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俏脸一红,但心中却像是灌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她靠在林夜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哗啦啦地倒出了一大堆储物袋。 “这些,也都是给夫君的。” 这些储物袋,正是血狱魔子薛狂人,以及那十几个血煞谷金丹修士的全部家当。 林夜看着眼前这一小堆战利品,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他毫不客气地将所有储物袋都收了起来,神念一扫,便对其中的财富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心中更是满意。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枚玄元造化果。 他拉着轻语仙子,走到了苏晴烟面前。 苏晴烟正有些不自然地站在一旁,看着林夜和轻语仙子亲昵,心中百感交集。 “晴烟,你来看看这个。” 林夜将手中的玄元造化果,递到了苏晴烟的面前。 作为一名资深的炼丹师,苏晴烟在看到这枚果实的瞬间,那张温婉妩媚的俏脸,便被浓浓的震惊所覆盖。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果实,凑到鼻尖轻嗅。 那股沁人心脾的道韵异香,让她体内的丹火都随之雀跃起来。 “这……这真的是个神物!”苏晴烟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忽然,她那双美丽的凤目,亮了一下。 “夫君,你看!这果实顶上,似乎还连着一枚果核!” 她指着果实顶部一个极不起眼的小点,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若能将此果核种下,用息壤和灵泉培育,说不定……说不定我们能拥有自己的玄元造化果树!” 此言一出,林夜的心脏也猛地跳动了一下。 自己种? 这个想法,不可谓不大胆,但在这片拥有息壤神土的日月同辉天,却并非没有可能! “快,小心取下来!”林夜立刻催促道。 苏晴烟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自己那精纯的丹火,化作一柄比发丝还细的火焰小刀。 她屏住呼吸,神情专注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地,在那果实与果核的连接处,轻轻切割。 一旁的白芷也紧张地凑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一枚只有米粒大小,同样散发着霞光的种子,被苏晴烟成功地分离了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香汗。 她将那枚珍贵的种子,捧在手心,交到了林夜手上。 林夜拿着种子,来到了那两亩息壤旁,亲自刨开一个浅坑,将种子郑重地放了进去。 “白芷。” 他轻唤了一声。 “嗯!林夜哥哥!” 白芷立刻心领神会,她跑到田边,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一股纯净而又充满生机的碧绿色光华,从她小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缓缓地,融入了那片刚刚种下种子的黑土之中。 碧木灵体的催生之力,开始发挥作用。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片土地的表面,便破开了一点微弱的绿意。 一株娇嫩的、散发着七彩霞光的小小嫩芽,顽强地钻了出来! 成功了! 林夜心中大喜,苏晴烟和白芷也是一脸的兴奋。 只有柳媚儿,温柔地站在林夜身后,含笑看着这一切,为自己夫君的收获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林夜心情大好,回头又将轻语仙子揽入怀中。 他低下头,目光却落在了她那件白衣胜雪的道袍下摆处。 那里,有一点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虽然极不显眼,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林夜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那点血迹,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轻语仙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愣了一下,随即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不小心沾到的。” 她说着,随手捏了个法诀,那点血迹便凭空消失,道袍再次变得纤尘不染。 可林夜却不信。 “伤的重不重?” 他伸出手,霸道地揽住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让她丰腴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 “说实话。” 他盯着她的眼睛。 轻语仙子被他这强势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但感受着他语气中的关心,心中又是一暖。 她偏过头,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低声道:“只是一点小伤,已经好了。” 林夜哪里肯信,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那清冷的体香,低声笑道:“看来,是夫君最近没怎么疼你,让你在外面受了欺负。” “咱们夫妻二人,可是许久没有好好温存过了。” 听到这话,轻语仙子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胡说,上次……上次才……”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林夜堵住了嘴。 但她也知道,自己刚刚经历连番大战,境界有些不稳,确实需要借助《阴阳大乐经》的双修之法,来好好巩固一番。 她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个坏家伙,抱着自己,走向了院落后方那条清澈的小溪。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在日月同辉的光芒下,水面泛着粼粼波光。 林夜抱着轻语仙子,走入溪水中,溪水没过他的腰际,却刚刚好能淹没轻语仙子那双修长浑圆的玉腿。 他让轻语仙子背对着自己,靠在怀里,然后解开了她束发的玉簪。 一头如云般的乌黑秀发,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浸入水中,又随着水波荡漾开来。 林夜伸出手,掬起一捧清水,温柔地,为她清洗着长发。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轻语仙子闭着眼,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舒适感,以及身后那个男人宽阔胸膛带来的安心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连日来的厮杀与疲惫,仿佛都在这潺潺的溪水中,被一点点洗去。 气氛温馨而又静谧。 “对了,”轻语仙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我姨娘……她最近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在天剑城分别,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位命途多舛的姨娘。 林夜为她洗头发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许欺负瑶姨 “是吗?” 轻语仙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双清冷而又美丽的凤目,带着一丝探寻,看向林夜。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对林夜的性格太了解了。 这个男人,无利不起早,而且对貌美的女人那是来者不拒。 让他安安分分地保护一个人,却什么都不做,这根本就不像他的风格。 林夜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圣洁的脸蛋,看着她眸中的疑虑,心中暗道这女人直觉真准。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淡然一笑。 “没有,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姨娘好歹也是天尊弟子,虽然受了伤,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轻语仙子心中的不安,却并未消散。 她蹙起秀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林夜,我警告你。” “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她那张清冷的俏脸上,写满了认真。 “瑶姨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许你再伤害她!否则……否则我……” 她“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自己是他的道奴,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又能拿什么来威胁他呢? 林夜看着她这副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痒。 他伸出手,捏住她那光滑水润的脸蛋,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 “好啊你个小轻语,胆子肥了是不是?”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道奴,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霸道地宣告着主权,手指还在她脸颊上轻轻揉捏。 轻语仙子被他捏得说不出话,只能偏过头去,以示抗议。 那雪白的脖颈,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反正……反正不许你对她下手。” 她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她的底线。 林夜看着她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心中暗自咽了口口水。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念头,想要试探一下这个清冷仙子的反应。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魔鬼诱惑的语气,低声问道: “那……如果不是我对她下手。” “是她……对我下手呢?” “你说什么?” 轻语仙子猛地转过头,那双清冷的凤目瞬间蹙起,看着林夜。 “林夜,你是不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她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以她对自己姨娘那单纯、善良性格的了解,怎么可能会主动对一个男人下手? 除非……除非是被这个坏东西用什么卑劣的手段给逼迫了! 看着她那副仿佛要拔剑杀人的紧张模样,林夜知道玩笑开得差不多了。 再逗下去,怕是真的要惹毛这个小醋坛子了。 他哈哈一笑,将她重新搂回怀里,在她那挺翘的琼鼻上刮了一下。 “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给一惊一乍的。” “你姨娘好好的,我怎么会动她。” “再说了,有你这么个绝色仙子在怀,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人。” 他的话,半真半假,语气也变得轻佻起来。 轻语仙子被他这么一打岔,心中的怒气顿时消解了大半,但疑虑仍在。 她狐疑地看着他,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鬼话。 “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 林夜看着她那副将信将疑,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娇嗔模样,心中的火气,反倒是被彻底勾了起来。 “生气?你还敢跟我生气?”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规矩。” “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惩罚你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侵略性。 轻语仙子被他这股霸道的气势所慑,身体微微一颤,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她咬了咬下唇,将头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许久,她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闷闷地道: “……那你罚吧。”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是一根羽毛,在林夜的心湖上,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他笑了。 这清冷矜贵,高高在上的天剑阁仙子,竟然主动讨打了。 这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林夜的笑声,带着几分邪气。 他不再多言,将轻语仙子那湿漉漉的如云秀发,全都捋到前面,让她那光洁无瑕,曲线优美的玉背,彻底暴露在自己眼前。 然后,他将她整个人,都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趴在自己的怀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溪谷中,回荡开来。 轻语仙子的娇躯,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惊呼,从唇边溢出。 “不听话的仙子,就是要这样,好好地罚一罚。” 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戏谑与满足。 …… 许久之后,溪水边的惩罚,才终于结束。 轻语仙子浑身发软,无力地靠在林夜的怀里,那张清冷圣洁的俏脸,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眸中水汽氤氲,媚眼如丝。 她穿好那件白衣胜雪的道袍,又细心地整理好被弄乱的鞋袜,恢复了那副遗世独立的仙子模样。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走路时略显怪异的姿势,还是暴露了她刚才的遭遇。 她站起身,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林夜的身上。 她还是不放心。 “林夜,我再说最后一遍。” “不许你对她下手。” 林夜看着她这副执着的模样,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的好仙子。” 轻语仙子似乎还不放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许……欺负她。” 说完,她才不再看林夜,心念一动,身形便化作一道涟漪,消失在了日月同辉天之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不欺负她? 那可不行,欺负起来的感觉,可不比你差多少啊,我的好仙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北海! 是时候,为冲击元婴,做最后的准备了。 轻语仙子离开后,日月同辉天再次恢复了宁静。 林夜盘膝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 他首先拿出的,是那枚血狱魔子薛狂人的储物戒指。 神念探入其中,饶是林夜见惯了宝物,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不愧是西域魔道第一真传,这家底,确实丰厚。 各种珍稀的魔道材料、品相极高的丹药、还有数本看上去就极为邪异的功法玉简,堆积如山。 尤其是灵石,上品灵石的数量,就足以让一个中型宗门眼红。 林夜的目光,很快被一个被重重禁制包裹的玉盒吸引了。 他费了些手脚,破开禁制,玉盒打开,一股精纯至极的药香,扑面而来。 玉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通体赤红如血,丹身上还隐隐有雷纹闪烁的丹药。 这是? “破障血雷丹!” 林夜的呼吸,微微一滞。 这同样是典籍中记载的,一种极为霸道的辅助突破丹药。 它能以血气引动天雷,淬炼修士金丹,在冲击元婴瓶颈时,强行轰开一条通路! 虽然药性狂暴,风险极大,但效果也是毋庸置疑的。 服用此丹,至少能增加一成的破境几率! 加上自己从清素真君那里得来的“九转破婴丹”,再加上这枚玄元造化果…… 林夜在心中默默盘算。 《阴阳大乐经》本身就有一成的破婴几率。 九转破婴丹,能稳稳提升三成。 玄元造化果,至少能提升三成。 这枚破障血雷丹,又能提升一成。 再加上自己那与众不同的阴阳雷丹和群玉参玄神通里众多女人提供的气运加身…… 林夜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心跳加速的结论。 他这次冲击元婴的把握,至少……有八成! 八成! 无数天之骄子,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线生机,耗尽宗门底蕴,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扬。 而自己,竟然有八成的把握! 林夜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元婴真君,唾手可得!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将所有战利品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没有去打扰正在悉心照料那株玄元造化果幼苗的苏晴烟和白芷,而是径直走向了院落中的那间木屋。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道倩影正坐在窗边,在柔和的日月光辉下,低着头,专注地做着针线活。 正是柳媚儿。 她似乎感应到了林夜的到来,抬起头,那张柔媚动人的俏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如水的笑容。 “夫君。”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迎了上来。 林夜看着她,心中的那丝激荡与豪情,渐渐平复,化为一片安宁。 在这几个女人中,柳媚儿天赋最低,战力最弱,甚至连双修提供的助益,也渐渐比不上轻语和苏晴烟。 但她身上那股能安抚人心的独特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每次遇到大事,林夜都习惯性地,想来和她说说话。 “在做什么?” 林夜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在给夫君做一件新衣袍。” 柳媚儿献宝似的,将手中那件已经初具雏形的衣袍,展示给林夜看。 那是一件玄黑色的长袍,用的是最上等的冰蚕丝,衣襟和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繁复而又低调的云纹,看上去华贵而不张扬。 “来,夫君试试。” 柳媚儿柔声说着,便踮起脚尖,温柔地,为林夜换上这件新袍。 衣袍上,还带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 林夜低头看着她那柔顺的侧脸,伸出手,捏了捏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 “唔……疼,夫君。” 柳媚儿立刻皱起小脸,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委屈地看着他。 林夜看得心头火热,低声笑道:“就喜欢你这个小浪货,这副勾人的样子。” 柳媚儿的脸蛋,更红了,她低下头,用粉拳轻轻捶打着林夜的胸口。 “夫君就知道欺负人家。” 那声音,又软又媚,听得林夜骨头都快酥了。 林夜一把抓住柳媚儿作乱的小手,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了床边坐下。 他让柳媚儿坐在自己的腿上,从身后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嗅着她那令人心安的发香。 两人十指相扣,静静地依偎着。 “媚儿。”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打算,尝试突破元婴了。” 柳媚儿正在把玩着林夜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转过头,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认真地看着林夜。 “夫君,有几成把握?” “八成。”林夜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柳媚儿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色,但随即便化为了然。 她知道自己这位夫君的性子,一旦决定就劝不住。 “元婴真君……一旦功成,天尊不出,这世间,便再无人能阻拦夫君的脚步了。”她轻声说道,“八成把握,已经高得吓人了。” 林夜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现在就去尝试吗?” 他虽然心中已有决断,但还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柳媚儿沉吟了片刻,认真地分析道:“从稳妥的角度看,自然是等轻语妹妹在崇明天内,再寻些天材地宝回来,将把握提到十成,方为万全之策。”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一味求稳,反而会失了锐气。” “八成把握,已经足够了。” “夫君的运气,一向很好。” 林夜听完,满意地笑了。 不愧是自己最贴心的小媚儿,总是能想到自己的心坎里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夜道,“轻语她自己也要在崇明天内争夺机缘,寻求突破,不能总指望她。” 柳媚儿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夫君,元婴天劫,非同小可,动静太大,绝不能在天剑城附近渡劫。” “嗯。”林夜应了一声,“我打算去北海。” “北海?”柳媚儿想了想,“北海之滨,人迹罕至,妖兽横行,确实是个绝佳的渡劫之地。只是路途遥远,颇为凶险。” 她抬起头,看着林夜,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需要媚儿,出去陪着夫君吗?” 第二百六十章 带瑶姨见姐妹 他摇了摇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们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柳媚儿她们虽然在日月同辉天里很安全,可一旦出去,就可能成为敌人的目标。 他不敢冒这个险。 “夫君在哪,媚儿就在哪,媚儿不怕危险。”柳媚儿依偎在他怀里,低声道。 “我怕。”林夜将她抱紧,“你们要是擦着碰着一点,我都会心疼。” 柳媚儿听到这话,心中甜得快要化开。 她不再坚持,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主动地,仰起那张娇媚的脸蛋,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夫君,媚儿……等你回来。” “等你成为,真正的元婴真君。” 离开了日月同辉天,林夜回到了自己在天剑城的居所,听雨小筑。 他在小筑的静室中,盘膝打坐,静静地等待着。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 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身着绛紫色华贵长裙的成熟倩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正是姜瑶。 她那张成熟妩媚的脸蛋上,带着几分犹豫和羞涩,但最终,还是走到了林夜的面前。 “小夜……” 她刚一开口,就被林夜一把拉入怀中,按在了身下。 “唔……” …… 一番云雨,不知过了多久。 床榻之上,一片狼藉。 姜瑶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林夜的怀里,那张端庄的俏脸,此刻布满了动情的潮红,媚眼如丝,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精力旺盛得不像话的男人,给彻底榨干了。 林夜抚摸着她那光滑如丝的脊背,脸上满是满足。 他调动起体内一股精纯至极的阴阳真元,缓缓地,渡入姜瑶的体内。 那股真元,并没有进入她的经脉,而是来到了她那破碎的道基边缘,化作一层坚韧的薄膜,将整个道基,都轻轻地包裹了起来。 姜瑶能感觉到,随着这股真元的注入,她神魂深处那股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的燥热与刺痛,竟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整个人,都仿佛浸泡在温润的泉水中,说不出的舒服。 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林夜。 “你……”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用粉拳,没好气地捶了一下林夜的胸口。 “你这个坏胚子!” “你既有这种法子,之前为什么不早用?害我……害我被你白白欺负了那么久!”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几分羞恼,却唯独没有怨恨。 林夜捏住她那张水润润的俏脸,嘿嘿一笑。 “我要是早用了,还怎么把瑶姨你这么个绝色美人,给骗到手?” 姜瑶被他这无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那双水润的凤目,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虽然过程屈辱,但不得不承认,被这个男人“欺负”的感觉,似乎……也并不赖。 只是,聪慧如她,还是从林夜这反常的举动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平白无故地,耗费如此精纯的真元来为自己缓解痛苦,这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 除非……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闪过。 姜瑶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撑起身子,认真地看着林夜的眼睛。 “小夜,你……是不是要走了?” 林夜看着姜瑶那双写满紧张和不安的凤目,心中一软。 他伸出手,将她重新拥入怀中,让她那丰腴成熟的娇躯,紧紧地贴着自己。 “放心,我可舍不得丢下瑶姨你这么个大美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温柔。 “只是要外出一段时间,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太想我。” 听到他承认,姜瑶的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一下。 她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她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去问。 林夜看着她那副失落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对了,瑶姨,我走之前,轻语还特意嘱咐我,让我不要欺负你呢。” “轻语?” 姜瑶闻言,疑惑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信。 “她不是进了崇明天秘境吗?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她怎么告诉你这些的?” 林夜看着她这副天真的模样,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 “山人自有妙计。” “一会再告诉你。” 姜瑶见他故作神秘,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林夜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她靠在林夜的胸口,幽幽地叹了口气,嗔怪道:“她还用嘱咐?你都快把我欺负死了。” “那几天,我感觉你都没把我当人看……” 一想到那几日在雅间里,被他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亵玩,姜瑶的脸颊,就烫得厉害。 林夜听着她的抱怨,心中却是大乐。 他低头在她耳边,用充满戏谑的语气笑道:“那可不能怪我。” “谁让瑶姨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喜欢得不得了呢?” “谁知道,我们端庄高贵的瑶姨,骨子里,竟然是个喜欢被欺负的反差女人呢。” “你……” 姜瑶被他这番露骨的调笑,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看他。 林夜抱着怀中温软的娇躯,心中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他不放心就这么把姜瑶一个人,留在这天剑阁,盯着她的男人可不少。 更何况,他这一去,短则数月,长则经年,万一姜瑶的病情再次发作,无人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最是安全。 “瑶姨,闭上眼,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夜的声音,在姜瑶耳边响起。 “嗯?” 姜瑶疑惑地抬起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一股温和的力量,将自己包裹。 眼前的景象,一阵变幻。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脚下是松软肥沃的黑色泥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不远处,是一座古朴雅致的田家院落,院中有一口散发着灵光的古井。 院外,是两亩平整的田地,上面种着各种她闻所未闻的珍稀灵药,每一株都长势喜人,生机勃勃。 而天空之上,一轮金色的太阳与一轮银色的月亮,正并排悬挂,洒下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辉。 日月同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做好表率 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她失神之际,几道身影,从院落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艳丽红裙,身段高挑,容貌妩媚到了极点的女子。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穿月白色丹师袍,身段丰腴成熟,容貌温婉动人的美妇。 她看到林夜身边的姜瑶时,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而又了然的神色,对着林夜微微颔首。 “夫君。” 而最后一个,则是一个身穿碧绿衣裙,模样清纯可爱的少女。 她好奇地打量着姜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真。 这是白芷。 姜瑶看着眼前这三个气质各异,却都堪称绝色的女子,看着她们与林夜之间那亲密自然的关系,脑中一片空白。 她……她们…… “瑶姨,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林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揽着姜瑶的纤腰,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姜瑶,瑶姨,以后,也是我们这里的一员了。” 柳媚儿作为最早跟随林夜的“女主人”,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对着姜瑶盈盈一礼,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 “按照年纪我就叫你一声姜瑶姐姐,你好,我叫柳媚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苏晴烟也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对着姜瑶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心中暗道,自己这位夫君,招惹女人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这才多久,又带回来一个。 而且看这位的气质容貌,竟是丝毫不输给那位清冷的轻语仙子。 唯有白芷,她歪着小脑袋,看着姜瑶那张与轻语仙子有几分相似的脸蛋,小小的脑袋瓜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小脸微微一红,有些害羞地躲到了苏晴烟的身后。 姜瑶看着这和谐而又诡异的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终于明白,林夜那句“山人自有妙计”是什么意思了。 他竟然,拥有这样一处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 而且,还在这里,金屋藏娇,养了……三个! 再加上轻语...... 这个王八蛋! 她看着柳媚儿和苏晴烟,能感觉到她们身上那金丹期的修为波动,心中更是震惊。 这个男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林夜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让她认清现实。 他拉着姜瑶的手,走进了那座田家小院。 “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这里住下,但别让清素真君发现。” “这里很安全,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波及不到这里。” 他的话,让姜瑶的心,微微一颤。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从地狱中拉出,又亲手将自己推入另一个深渊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夜将姜瑶安顿在院落中一间空着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那两亩生机勃勃的药田,和天边那轮永不坠落的日月。 姜瑶坐在床边,看着这陌生而又安宁的环境,依旧有些恍惚。 林夜没有过多打扰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他走出房间,便看到苏晴烟正站在屋檐下,似乎在等他。 “夫君。”苏晴烟见他出来,迎了上来,那张温婉的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的好晴烟?”林夜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那丰腴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间,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那好闻的丹药清香。 苏晴烟的身体,敏感地一颤,俏脸微红,却没有挣扎。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随时随地的亲昵举动。 “夫君,你这次……又带回来一位姐姐。”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和轻语姑娘,关系匪浅。” 林夜嘿嘿一笑:“眼力不错,她是轻语的亲姨娘。” “什么?” 苏晴烟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她猛地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夜。 “夫君!你……你怎么能……”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让那位清冷高傲的轻语仙子知道,自己的夫君,竟然连她的姨娘都……那会是怎样一番天崩地裂的扬景。 “你就不怕轻语姑娘她……” “怕什么?”林夜打断了她的话,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忘了,她是谁的女人?” “无论是轻语,还是她姨娘,既然跟了我,就得守我的规矩。” 他那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苏晴烟的心,猛地一跳。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透过他。 他的野心,他的掌控欲,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可是……可是……”苏晴烟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林夜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那夸张的身段上游走,“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想办法,和你的新姐妹,好好相处。” “以后,你们都要在这里,一起伺候我。” 他的话,露骨而又羞耻,让苏晴烟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咬着唇,无力地靠在林夜的怀里。 许久,她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夫君……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做那件大事了?” 她指的是,林夜冲击元婴。 “嗯。”林夜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等我回来,就是元婴真君了。” “到时候,我看这北域,还有谁,敢动我的女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豪情。 苏晴烟听着,那双美丽的凤目中,也闪过一抹异彩。 元婴真君…… 若是他真的成功了,那自己……自己这些追随他的女人,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这个念头,让苏晴烟心中的那点担忧和抵触,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就在这时,林夜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夫君!你……”苏晴烟发出一声惊呼。 “走之前,再让我好好疼疼你。”林夜的笑声,在院落中回荡。 “瑶姨她刚来,你可得……做好表率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冲击元婴 这两日里,林夜将自己所有的女人,都挨个“疼爱”了一遍。 虽然洞天可以随时进来,但总归要有个仪式感。 这几天,他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来宣示自己的主权,安抚她们内心的不安,同时,也为自己接下来的闭关苦修,积蓄着最后的食粮,通过双修的方式,把法力打磨至圆满无缺。 柳媚儿的温柔似水,苏晴烟的温婉妩媚,白芷的青涩懵懂,以及姜瑶那床下玉女、床上......的成熟风韵。 每一种滋味,都让林夜流连忘返。 而几女之间,也在林夜的强行磨合下,渐渐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柳媚儿作为最早的女主人,主动承担起了管理这个家的责任,对新来的瑶姨,照顾有加。 苏晴烟虽然心中无奈,但也接受了现实,凭借温婉的性格和瑶姨很快熟悉,更是在听说了她的遭遇后,气的浑身发抖,几欲落泪。 而姜瑶,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与不适后,也慢慢地,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 夜里她回到雪霁峰,白天便找个理由进入洞天。 在她眼里,清素师尊对她如今很是宠溺,每天下山也没有过多询问。 姜瑶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净土,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虽然要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让她感到羞耻和别扭。 但相比于在合欢宗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和在刚回来时那怕被人发现羞耻的日子,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尤其是,当她发现,林夜留在他体内的那股真元,真的能让她彻底摆脱神魂燥热的折磨时,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抵抗,也彻底瓦解了。 她虽然不会像柳媚儿她们一样,称呼林夜为“夫君”。 但进了洞天,都已经成了他实质上的女人。 离别的时刻,终将到来。 这一日,林夜将所有女人,都召集到了院落之中。 他看着眼前这四个国色天香,各有千秋的绝色女子,心中豪情万丈。 这些,都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我要走了。” 他开口说道,声音平静。 “这段去北海的路上我暂时不会进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里,安心修炼,互相包容。” “媚儿,你修为最低,要抓紧时间,争取早日结丹。” “晴烟,你的丹道天赋极高,有这方天地的灵药支持,不可懈怠。” “白芷,好好发挥你的碧木灵体,把我们的家底,变得更厚实。” “还有瑶姨……”他看向姜瑶,“安心养伤,等我回来。” 四女静静地听着,或不舍、或乖巧点头、或成熟稳重。 “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柳媚儿走上前,为他整理着衣襟,柔声叮嘱。 “夫君,这是我为你炼制的丹药,路上或许用得到。”苏晴烟递过来一个玉瓶。 “林夜哥哥,你早点回来,白芷会想你的。”白芷拉着他的衣角,眼眶红红的。 姜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那双水润的凤目,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夜的身上。 林夜看着她们,心中一暖。 “放心,等我回来,便是君临天下之时!” 说完,他不再犹豫,松开众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日月同辉天之中。 外界,听雨小筑的静室内。 林夜的身影,重新出现。 他看了一眼窗外那熟悉的景色,深吸一口气。 北海,我来了。 元婴,我来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流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剑城,朝着遥远的北方,疾驰而去。 林夜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天剑城。 他没有御剑,也没有施展任何惊世骇俗的遁法,就像一个最寻常的散修,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微雨的官道上。 雨丝细密,沾湿了他的黑袍,也洗去了天剑城中的喧嚣与浮华。 他走后不久,一道被层层禁制包裹的剑光,自听雨小筑的方向冲天而起,飞向了天剑阁深处,那座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山峰。 雪霁峰。 姜瑶也回去了。 她没有去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师尊,只是默默地回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那间洞府,开启了所有禁制,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洞府内,她靠着冰冷的石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将脸埋在双膝之间,肩膀微微耸动。 没有人知道,这位在外人眼中重归师门的“小剑仙”,此刻心中是何等的茫然与无助。 同一时刻。 雪霁峰之巅,那座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宫殿内。 一袭白衣,盘膝而坐的身影,缓缓睁开了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眸。 清素飞雪真君,如今的清素天尊,她看着城外漫步的一道身影,绝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极细微的不解。 就在刚才,她心神之中,忽然发生了一丝极其微妙,却又让她无法忽视的变动。 那根线上,似乎……多了一点点,她看不透的,驳杂的尘埃。 好似与姜瑶有关,又好似与自己有关。 她纤长的手指,在身前轻轻掐算,天机却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推演不出。 最终,她只能轻轻一叹,重新闭上了眼。 罢了。 只要瑶儿平安,便好。 …… 数日之后。 北域之北,一片广袤无垠的蔚蓝海域,出现在林夜的眼前。 北海。 此地灵气狂暴驳杂,海中妖兽横行,环境恶劣至极,即便是最穷困的散修,也绝少踏足。 海风带着咸湿与腥气,扑面而来,吹得林夜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没有停留,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大海深处飞去。 约莫飞行了数个时辰,一座方圆不过百里的黑色孤岛,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岛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只有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 林夜神念扫过,确认此岛并无任何强大妖兽盘踞,便落在了山峰之上。 他随手一剑,在山腹中,开辟出了一座简易的洞府。 布下几道隐匿与防御阵法后,他便闪身进入了洞府深处。 心念一动,他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日月同辉天。 林夜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座熟悉的田家小院前。 他没有急着去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柳媚儿、苏晴烟、白芷,三女似乎都感应到了他的归来,纷纷从屋舍和田地间走了出来,默默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们没有说话,但那三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写满了同样的情绪。 担忧,不舍,以及……深深的期盼。 林夜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等我。” 说完,他便盘膝坐下,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庄重。 他一挥手,几样足以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疯狂的宝物,便悬浮在了他的身前。 流转着七彩霞光的玄元造化果。 丹身遍布雷纹的破障血雷丹。 以及清素天尊所赐,蕴含着纯粹道韵的九转破婴丹。 冲击元婴的准备,已经全部就绪。 第二百六十三章 洞天闭关 林夜缓缓闭上了双眼,心神,彻底沉入了自己的气海丹田之中。 那里,一枚遍布着金银二色雷纹的阴阳雷丹,正缓缓旋转,散发着圆融无碍的强大气息。 突破元婴有三难。 第一难,炼丹化液,将坚固无比的金丹,重新炼化为最精纯的本源灵液。 第二难,灵液凝婴,在无尽的灵液海洋中,凝聚出元婴的雏形。 第三难,点化真灵,引动天地之力,为元婴雏形,注入真正的“灵”,使其成为修士的第二条生命。 这三难,一难比一难凶险,任何一步出现差错,轻则修为尽废,重则丹毁人亡。 但此刻的林夜,心中却无半点畏惧。 他要做的,就是用这些天材地宝,将这三难的风险,降到最低! 他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将那枚霞光四射的玄元造化果,一口吞入了腹中。 玄元造化果入腹的瞬间,并未如林夜想象中那般,化作狂暴的能量洪流。 恰恰相反,它化作了一股无比温润、无比精纯的奇异暖流,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瞬间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那暖流之中,蕴含着一种玄之又玄的“道韵”。 那是一种接近天地本源的至理,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 林夜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被这股暖流包裹,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母河之中,前所未有的通透与清明。 平日里修炼功法时遇到的种种滞涩与不解,在这一刻,竟都豁然开朗。 他的心神,沉入气海丹田。 那枚坚固无比,堪比法宝的阴阳雷丹,在这股道韵暖流的冲刷之下,表面那层固化的壁壳,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软化。 “好东西!” 林夜心中大喜。 这玄元造化果,不愧是天地奇珍,其功效,简直是为冲击元婴量身定做的。 它并非是粗暴地提供灵力,而是从最根本的“法则”层面,帮助修士降低突破的难度。 这第一难“炼丹化液”,最凶险之处,便在于修士要用自身的丹火,去强行熔炼自己的金丹。 这个过程,就像是用自己的牙,去啃最硬的骨头。 稍有不慎,丹火失控,便会引得金丹内的能量暴走,最终丹毁人亡。 可有了这玄元造化果的道韵滋养,金丹本身变得“柔软”,炼化的难度,自然大大降低。 林夜不再犹豫,立刻开始运转《阴阳大乐经》,调动起丹田内的丹火。 那金银二色交织的丹火,化作无数细密的火丝,如同最灵巧的刻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枚已经开始软化的阴阳雷丹。 “滋滋……” 细微的声音,在林夜的丹田中响起。 金丹的表层,开始一点点地融化,化作一滴滴精纯到了极致的、闪烁着金银雷光的液态真元。 这个过程,缓慢,却异常的顺利。 没有丝毫的滞涩,也没有任何能量失控的迹象。 林夜的心神,在“观微澄心”的状态加持下,专注到了极点,完美地操控着丹火的每一分强弱。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院落外,柳媚儿等人,都紧张地看着盘膝而坐的林夜。 她们能感觉到,林夜身上的气息,正在发生着一种奇妙的变化。 时而如山岳般厚重,时而又如江河般奔流。 虽然看不懂其中的玄妙,但她们都能感受到,林夜正在经历一个至关重要的蜕变。 不知过了多久。 几位绝色女子轮流在不远处看护,其他人便各司其职。 此刻。 悬浮在林夜身前的那枚玄元造化果,所散发出的霞光,终于彻底暗淡了下去。 而林夜丹田之内,那枚原本坚固无比的阴阳雷丹,已经有足足三分之一,被成功炼化为了最精纯的本源灵液! 金色的太阳真元与银色的太阴真元,泾渭分明,又相互纠缠,如同两条追逐嬉戏的游鱼,在那片小小的灵液海洋中,欢快地游弋着。 第一难,已然渡过小半! 林夜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没有停歇,目光落在了第二枚丹药之上。 破障血雷丹! 相比于玄元造化果的温和,这枚丹药,则充满了狂暴与毁灭的气息。 林夜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流露出一抹兴奋的战意。 他张开嘴,将那枚赤红如血的丹药,也一口吞了下去。 “轰!” 一股狂暴无匹的血色雷霆之力,仿佛一头苏醒的远古凶兽,在他的经脉中,轰然炸开! 那股力量,霸道至极,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的经脉,他的肉身,都彻底撕裂! 饶是林夜肉身强悍,也被这股力量冲击得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院外的苏晴烟和白芷,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俏脸上写满了担忧。 只有柳媚儿,虽然同样紧张,但她对林夜,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一定能挺过去。 林夜强忍着经脉中传来的剧痛,心神却愈发冷静。 他引导着那股狂暴的血雷之力,没有去压制,反而主动将其,全部灌注到了自己的气海丹田之中! 他要用这股外来的霸道力量,去冲击自己那还未完全炼化的金丹! 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血色的雷霆,与金银二色的丹火,轰然撞击在了一起! 林夜的整个丹田,在这一刻,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狂暴的血雷之力,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那枚还剩下大半的阴阳雷丹之上。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林夜的丹田内炸开。 那枚坚固的金丹,在这股蛮横的力量冲击下,表面瞬间迸裂出无数道细密的裂痕! 更多的金银二色灵液,从裂缝中,疯狂地涌出。 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林夜的神魂。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院外的苏晴烟和柳媚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都是金丹修士,自然能想象到,这种金丹受损的痛苦,是何等的恐怖。 “夫君!” 苏晴烟忍不住,想要上前。 “苏长老,别过去!” 柳媚儿却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相信夫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晴烟看着柳媚儿那张虽然担忧,却依旧镇定的脸,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劫降临 林夜紧咬牙关,神魂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 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破障血雷丹,药性霸道,破而后立。 若能扛过这股冲击,炼化金丹的速度,将能提升数倍! 可若是扛不住,那便是丹田破碎,身死道消的下场! “给我炼!” 林夜在心中,发出一声怒吼。 他疯狂地运转《阴阳大乐经》,丹田内的金银丹火,非但没有被血雷之力冲散,反而愈发炽烈。 丹火化作一张巨网,将那些从金丹裂缝中涌出的灵液,以及那股狂暴的血雷之力,全都强行包裹在了一起!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炼化金丹。 他还要将这破障血雷丹的药力,也一并炼化,融入自己的本源真元之中! 他的阴阳雷丹,本就与众不同,蕴含雷霆之力。 若是能再融入这血雷精华,威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夜的身体,如同狂风中的一叶扁舟,不断地颤抖着。 他的七窍之中,都渗出了丝丝血迹,看上去凄惨无比。 可他身上的气息,非但没有衰弱,反而在一股奇异的波动中,节节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血雷之力,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它们被那金银二色的丹火,彻底炼化,分解,融入了那片愈发广阔的灵液海洋之中。 原本泾渭分明的金银二色灵液,此刻,竟都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妖异的血色。 而林夜的丹田中央,那枚原本坚固无比的阴阳雷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的,由金、银、血三色交织而成的灵液海洋! 丹田的容量,比之前,扩大了数倍不止! 第一难,炼丹化液,功成! 林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竟有三色雷光,一闪而逝。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元,无论是质还是量,都发生了一次天翻地覆的蜕变。 他没有丝毫停歇,将目光,投向了最后那枚丹药。 九转破婴丹! 这是清素天尊所赐,是辅助凝婴的无上至宝。 林夜张开嘴,郑重地,将这枚丹药,吞入了腹中。 这一次,没有狂暴的冲击,也没有温润的暖流。 丹药入腹,直接化作了一股纯粹至极的“意”。 那股“意”,仿佛一位超然的智者,在他的灵液海洋之中,开始演化天地,凝聚生灵。 第二难,灵液凝婴,开始了! 那片浩瀚的三色灵液海洋,在“九转破婴丹”道韵的引导下,开始以一个玄奥的轨迹,缓缓旋转起来。 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灵液海洋的中心,逐渐形成。 所有的灵液,都被这股力量牵引,朝着漩涡的中心,疯狂地汇聚,压缩! 一个模糊的,约莫拳头大小的人形轮廓,在漩涡的最深处,渐渐地,凝聚成形。 灵液凝婴的过程,远比炼丹化液要漫长和凶险。 这不仅仅是能量的压缩,更是生命形态的一次跃迁。 修士需要将自己的神魂烙印,一丝不差地,融入那由海量灵液凝聚而成的雏形之中,使其成为自己元神的载体。 这个过程,对神识的消耗,是极其恐怖的。 稍有差池,神魂受损,轻则变成白痴,重则当场魂飞魄散。 但林夜,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那远超同阶修士的强大神识,以及“观微澄心”带来的绝对专注,让他在这个过程中,显得游刃有余。 更何况,还有“九转破婴丹”那化神天尊的道韵,在为他指引方向。 时间,在日月同辉天内,仿佛失去了意义。 林夜就那么静静地盘坐着,身上的气息,愈发深邃,愈发晦涩。 柳媚儿等女子,也一直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为他护法。 不时姜瑶进入洞天,美眸中也是眼含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半年。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林夜丹田内的那片灵液海洋,彻底干涸。 所有的灵液,都汇聚到了中心。 那里,一个约莫三寸大小,通体由金、银、血三色琉璃构成的小人儿,正静静地悬浮着。 那小人儿的眉眼,与林夜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加精致,更加完美。 它闭着双眼,仿佛正在沉睡,身上散发着一股与林夜同出一源,却又更加纯粹、更加强大的气息。 元婴雏形,已成! 第二难,灵液凝婴,功成! 林夜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只差最后一步了。 点化真灵! 这一步,无法依靠丹药,也无法依靠外力,只能靠修士自己,去沟通天地,引来天劫,以天劫之力,为元婴注入“灵性”,使其彻底“活”过来! 林夜站起身,看了一眼满脸关切的四女,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要出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说完,他心念一动,身形便消失在了日月同辉天之中。 …… 北海,孤岛洞府。 林夜的身影,重新出现。 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走出了洞府,来到了孤岛的山巅之上。 他抬头,望向天空。 下一刻,他放开了对自己身上所有气息的压制。 那股属于准元婴修士的,强大而又圆满的气息,如同一道无形的狼烟,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轰隆隆——!”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挑衅。 原本晴朗的天空,在瞬间,风云变色。 大片大片的,厚重如墨的劫云,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汇聚而来,遮蔽了天日。 白昼,在瞬间,化为了黑夜。 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性的天威,从劫云的深处,弥漫开来,笼罩了方圆数百里的海域。 海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无数正在海中嬉戏的妖兽,仿佛感受到了末日降临,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嘶鸣,疯狂地朝着远离孤岛的方向逃窜。 元婴天劫! 这方天地,绝不允许有超出它掌控范围的力量出现。 任何试图窥探更高层次,凝聚元婴的修士,都将迎来它最无情的,最彻底的毁灭性打击! 林夜站在山巅,黑发狂舞,衣袍翻飞。 第二百六十五章 紫霄神雷 他感受着那股足以让任何金丹圆满修士都为之绝望的天威,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来吧!” 他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林夜站在山巅,黑发狂舞,衣袍翻飞。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来吧!” 他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声音滚滚如雷,竟是将头顶那厚重的劫云,都震得翻滚不休。 “轰咔!” 仿佛是被他的挑衅所激怒。 劫云之中,一道比水桶还粗的,闪烁着惨白色光芒的巨大雷龙,咆哮着,撕裂了天幕,朝着山巅之上那道渺小的身影,狠狠地劈落下来! 天劫,正式降临!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林夜不闪不避。 他右手一翻,那柄通体漆黑,剑格处雕刻着狰狞恶鬼头颅的长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诛邪! 他将体内那浩瀚的三色真元,疯狂地注入剑身之中。 “嗡——” 诛邪剑发出一声兴奋的嗡鸣,暗哑的剑身上,亮起了妖异的血色光华。 那股若有若无的凶煞之气,在这一刻,暴涨开来,竟是与天上的雷威,隐隐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剑心通明!” 林夜心念一动,直接开启了从轻语仙子那里汲取来的本命神通。 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缓慢。 那道急速劈落的雷龙,在的眼中,每一个细节,都分毫毕现。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雷龙之中,所蕴含的天地法则碎片。 “破!” 林夜口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 他双手持剑,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剑招,只是简简单单地,朝着天空,一剑上撩! 一道百丈长的,由金、银、血三色交织而成的恐怖剑气,自诛邪剑的剑尖,爆射而出,逆天而上,迎向了那条咆哮的雷龙!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天地间炸开。 剑气与雷龙,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恐怖的能量风暴,以撞击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 下方的孤岛,在这股能量风暴的冲击下,剧烈地颤抖着,无数巨大的岩石,被直接掀飞,化为齑粉。 周围的海面,更是被硬生生地,压下去了一个深达数十丈的巨大凹陷! 半空中,剑气与雷龙,僵持了不过一息的时间。 那条看上去威猛无匹的雷龙,便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被那道三色剑气,从头到尾,直接斩成了两半! 破碎的雷光,如同烟花般,在空中散落。 第一道天雷,破! 林夜持剑而立,身形挺拔如松。 他看着天空中那翻滚得更加剧烈的劫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元婴天劫,不过如此。 他能感觉到,自己刚刚那一剑,虽然消耗不小,但丹田内的元婴雏形,只是微微一晃,便将消耗的真元,迅速补充了回来。 拥有元婴雏形之后,他真元的恢复速度和总量,比金丹期,强了十倍不止! “轰隆隆!” 天空中的劫云,似乎被林夜的轻蔑彻底激怒。 云层翻滚得愈发剧烈,一股比之前强大了数倍的毁灭气息,在其中酝酿。 “轰咔!轰咔!” 这一次,是两道! 两道与之前一般无二的惨白色雷龙,从不同的方向,咆哮着,同时朝着林夜劈落下来! 林夜脸上,战意更浓。 “来得好!” 他大笑一声,身形不退反进,竟是主动冲天而起,迎向了那两条雷龙! 手中的诛邪剑,化作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在空中,拉出无数道三色剑光的残影。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如同金铁交鸣般的声响,在空中响起。 林夜的身影,在两条雷龙之间,辗转腾挪,快得如同一道鬼魅。 他手中的诛邪剑,每一次挥出,都能精准无比地,斩在雷龙最薄弱的节点之上。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那两条威势赫赫的雷龙,便被他硬生生地,斩成了漫天的雷光碎片! 林夜沐浴在雷光之中,非但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反而张开嘴,将那些破碎的雷霆之力,鲸吞一般,吸入了腹中。 他丹田内的那个三寸小人儿,在吸收了这些雷霆之力后,身上那层琉璃般的光泽,似乎变得更加明亮了几分。 天劫之力,对他而言,竟是大补之物! 这一幕,若是被其他正在渡劫的修士看到,怕是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别人渡劫,都是想方设法地抵挡,削弱天雷。 他倒好,直接把天雷当饭吃了! 天空中的劫云,仿佛也为林夜这疯狂的举动,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但林夜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果然,片刻之后,劫云之中,传出了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沉闷的咆哮。 那劫云的颜色,开始由墨黑,向着一种诡异的,深邃的紫色转变。 紫霄神雷! 这才是元婴天劫,真正恐怖的开始! 紫色的劫云,在天空中缓缓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 漩涡的中心,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连接着九幽地狱。 一股足以让天地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威压,从中缓缓渗透出来。 林夜的面色,终于变得凝重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这紫霄神雷之中,蕴含的,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毁灭法则。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能量攻击,而是法则层面的碾压。 若是被其击中,即便是元婴真君,也要神魂受创,道基动摇。 “轰!” 没有预兆,也没有咆哮。 一道手臂粗细的,深紫色的雷霆,仿佛一柄撕裂天地的神罚之矛,悄无声息地,自漩涡中心射出,瞬间便跨越了空间的距离,出现在了林夜的头顶! 太快了! 快到连神识都难以捕捉! 在剑心通明的状态下,林夜也只能勉强看到一道紫色的残影。 他来不及多想,几乎是凭借着剑心通明战斗的本能,将诛邪剑横于头顶。 同时,他取出了一面古朴的龟甲。 蜃楼龟甲! 他将真元疯狂地注入龟甲之中,一道朦胧的光幕,瞬间将他全身笼罩,接着在放出九曲迷尘幡将自己包裹。 “铛!”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巨响。 那道紫霄神雷,狠狠地劈在了诛邪剑的剑身之上。 林夜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剑身传来,他的手臂,瞬间一麻,整个人,如同被一座太古神山正面撞中,不受控制地,从半空中,狠狠地砸落下来! “轰!” 他整个人,如同一颗陨石,直接将脚下的孤岛山峰,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碎石穿空,烟尘弥漫。 “噗!” 深坑之中,林夜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咳咳,艹,这么狠,不该装逼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今日终成元婴君 林夜咳嗽两声,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若非有蜃楼龟甲和九曲迷尘幡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光是这一下,就足以让他肉身崩溃。 而他手中的诛邪剑,那原本妖异的血光,也暗淡了许多。 林夜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从深坑中,一跃而起,重新悬浮于半空。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抬头望向天空那旋转的紫色漩涡,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燃烧起更加炽烈的火焰。 “再来!” 他怒吼一声,主动引动丹田内的元婴雏形。 那三寸小人儿,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战意,猛地睁开了双眼! 两道实质般的,金、银、血三色神光,从那小人儿的眼中,爆射而出! 林夜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再度暴涨! 天空中的紫色漩涡,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挑衅,旋转得愈发疯狂。 “轰!轰!轰!” 三道比之前更加粗壮的紫霄神雷,呈品字形,封锁了林夜所有的退路,同时轰落! 这一次,林夜没有再选择硬抗。 他脚踩玄奥的步法,身形在方寸之间,化作了无数道残影。 同时,他手中的诛邪剑,挥洒出漫天的剑网,每一道剑光,都精准地斩向那三道神雷。 他不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用太上忘情剑法中那精妙的剑招,不断地消磨,瓦解着神雷中蕴含的毁灭法则。 这是一场漫长而又艰苦的拉锯战。 紫霄神雷,一道接一道地落下,仿佛无穷无尽。 林夜的身影,在雷光中,不断地闪躲,出剑。 他的身上,伤势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袍。 但他丹田内的那个三寸小人儿,却在天劫的洗礼下,变得越来越凝实,越来越灵动。 它身上的那层琉璃光泽,正在向着一种真实的,血肉般的质感转变。 点化真灵的最后一步,正在这狂暴的天劫中,缓缓完成。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天空中的紫色劫云,终于开始变得稀薄。 第不知道多少紫霄神雷落下之后,那巨大的漩涡,终于缓缓停止了旋转,开始消散。 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了那片饱受摧残的海域之上。 天劫,过去了。 林夜浑身浴血,如同一尊从地狱中杀出的魔神,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是一种,凌驾于天地之上的,属于元婴真君的,独一无二的威压! 他丹田之内,那个三寸小人儿,已经彻底“活”了过来。 它的一举一动,都与林夜心意相通,仿佛他的第二个身体。 只需心念一动,便可调动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为己所用! “今日,我林夜,终成元婴!” 林夜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仰天长啸。 声音化作滚滚音浪,传遍了四海八荒。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几道早已观察许久的流光,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飞来。 那是被天劫异象吸引过来的,附近宗门的修士。 为首的,是一名金丹后期的老者,他看着悬浮在半空,威压如狱的林夜,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激动。 “晚辈天海门门主,恭贺前辈成就真君大道!” 老者远远地,便停下身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然而,林夜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便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那金丹老者和几名弟子,在风中凌乱,面面相觑。 日月同辉天。 林夜的身影,凭空出现。 他刚一落地,四道丽影,便同时站了起来。 “夫君!” “林夜哥哥!” “小夜!” 柳媚儿、苏晴烟、白芷、姜瑶,四女将他紧紧地围住,那一张张绝美的脸蛋上,都写满了激动与喜悦。 她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夜身上的气息,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跃迁,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超然。 “我回来了。” 林夜看着她们,心中也是一片温软。 他伸出手,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夫君,你……你真的成功了?” 柳媚儿仰起那张娇媚的脸蛋,眼中水光潋滟,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嗯。” 林夜笑着点了点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以后,你们就是元婴真君的女人了。” 他这话,说得霸道,却让四女心中,都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就在这时,整个日月同辉天,都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众人惊讶地发现,这方原本只有两亩地大小的小天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四周的混沌白雾,扩张开来! 黑色的息壤,面积在不断地变大。 天空中的日月,也变得更加明亮,更加凝实。 院落中的那口古井,更是灵光大盛,井水几乎要满溢出来。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整个日月同辉天的面积,便足足扩大了十倍不止! 从一个田家小院,变成了一片广阔的世外桃源。 “这是……” 苏晴烟和姜瑶,都看得目瞪口呆。 林夜心中也是一动。 看来,这阴阳道书所化的洞天,其大小,是与自己的修为,息息相关的。 自己突破元婴,它也跟着,来了一次巨大的升级。 他安抚了一下怀中的几女,心神,却不由自主地,沉入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那里,那本古朴的阴阳道书,正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林夜能感觉到,它在……呼唤自己。 他心有灵犀般,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翻。 阴阳道书,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到了崭新的一页。 第六页。 与前几页那简单的素描画不同,这一页之上,画风变得异常的华丽与繁复。 画的中央,是一个身姿曼妙,曲线玲珑的女子背影。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流露出一种足以让神魔都为之沉沦的,极致的魅惑。 而在那女子的画像下方,只写着四个古朴的篆字。 【阴阳道器】。 再往下,还有一行小字。 “勾连汝心之欲望,化为万千法相,可为攻伐之器,亦可为枕边之物。” 林夜看着这行解释,眉头微微一挑。 勾连心中的欲望? 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六十七章 阴阳道器 要说他目前对哪个女人觊觎最多...... 他脑海里下意识地,便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那道白衣胜雪,赤足踏空,用一方轻纱遮掩着绝世容颜,眼神淡然如道,仿佛不属于这片凡尘的……清素天尊。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道书之上,那幅华丽的女子背影画像,竟然开始……活了过来! 那黑色的纱裙,渐渐褪去,化为了一袭纤尘不染的素白长衣。 周身也出现,飘落的,晶莹的雪花。 女子的身形,变得更加清逸,更加修长。 虽然面容依旧模糊,但那股超然绝尘,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却与林夜记忆中的那道身影,别无二致! 林夜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看着这幅画,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阴阳道书,竟然……竟然真的能窥探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可是,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就在他失神之际,那第六页的书页之上,光芒大放。 一个巴掌大小的,由不知名材质构成的,精巧无比的器物,从书页中,缓缓地,浮现了出来。 那器物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仿佛羊脂白玉般的色泽。 它的形状,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雕琢得栩栩如生,纹理清晰可见。 花蕊的中心,则是一颗小小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圆珠。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与清素天尊身上那股清冷幽香极为相似的气息,从这朵玉玫瑰上,散发出来。 林夜看着这件凭空出现的“阴阳道器”,眼神中充满了惊奇与不解。 这就是道书给的新宝贝? 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杀伤力,倒像是一件精致的玩物。 他伸出手指,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那玉玫瑰的花瓣。 触手温润,细腻,竟真的有几分,女子肌肤般的触感。 林夜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用指尖,在那光滑的花瓣上,轻轻地,揉捏了一下。 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亵渎神祇般的,莫名的兴奋。 他只是想试试,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他将道器翻来覆去地把玩了半晌,除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精纯的阴阳之力外,再也研究不出其他的奥秘。 书页上,除了那句“勾连汝心之欲望”,便再无任何解释。 “枕边之物?” 林夜琢磨着这四个字,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他试着将一丝真元,渡入道器之中。 那朵玉玫瑰,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花蕊中心的那颗圆珠,光芒,似乎也随之明亮了一分。 …… 与此同时。 天剑阁,雪霁峰之巅。 那座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宫殿之内,气氛庄严肃穆。 清素天尊,高坐于冰晶雕琢而成的宝座之上。 下方,天剑阁阁主凌天枢,以及数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元婴真君,皆垂手而立,神态恭敬。 他们正在商议的,是关乎整个北域,乃至四域格局的宗门大事。 “近日依稀透过界壁,我剑阁情况稍好……血煞谷与天魔宗,可以窥见在崇明天内损失惨重,尤其是那血狱魔子薛狂人,据观察疑似已经陨落,西域魔道,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凌天枢沉声说道,眉头紧锁。 “我天剑阁,当早做准备,以防魔道妖人,狗急跳墙。” 一位鹤发童颜的元婴长老,抚须附和。 “阁主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那斩杀了血狱魔子的轻语仙子。”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却都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宝座之上,那位从始至终,都未曾发一言的白衣天尊。 然而,此刻的清素天尊,却似乎并没有在听他们的讨论。 就在刚才,一股极其突兀的,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神魂深处,升腾而起。 那感觉,就像是…… 有一根无形的,带着一丝温热气息的羽毛,正在她那古井无波的心湖上,轻轻地,无礼地,来回刮搔。 酥酥的,麻麻的。 让她那早已与天地同尘,不染丝毫俗念的道心,都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 清素天尊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轻轻一蹙。 怎么回事? 心魔? 不可能。 她的剑心,早已通明剔透,斩尽一切虚妄,何来心魔一说? 她不动声色地,展开自己那足以覆盖整个天剑阁的浩瀚神念,仔细地,探查着自身的每一寸角落,以及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然而,神念扫过,却是一无所获。 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那股异样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地清晰,愈发地无礼了。 那根无形的羽毛,仿佛变得更加大胆,不再是轻轻刮搔,而是开始……轻轻地揉捏。 带来一种,让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让她身体都有些发僵的……战栗感。 清素天尊那藏于白纱之下的绝美脸蛋,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红晕。 她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眸深处,也终于,流露出一丝羞恼与惊疑。 她紧了紧藏于袖中的玉手,贝齿,也不由自主地,轻轻咬住了下唇。 额角,甚至沁出了一滴晶莹的,细密的香汗。 “师妹?” 凌天枢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看着清素天尊那略显异常的反应,关切地,轻声问道。 “你怎么了?可是修行上,遇到了什么阻碍?” 他的声音,将清素天尊从那股奇异的感觉中,拉回了现实。 也就在这一刻,那股异样感,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清素天尊缓缓地,松开了紧咬的贝齿,恢复了那副淡然无波的模样。 她看着满脸关切的凌天枢和众位长老,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碍。”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枕边之物 林夜把玩着手中的玉玫瑰,眉头越皱越紧。 这东西,除了会随着自己渡入的真元,而微微颤动,散发出更浓郁的香气外,便再无其他反应。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 阴阳道书出品,不该如此鸡肋才对。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书页上那行小字。 “可为攻伐之器,亦可为枕边之物。” 攻伐之器…… 林夜心念一动,将元婴真君那浩瀚的法力,毫无保留地,朝着手中的玉玫瑰,疯狂灌注! “嗡!” 玉玫瑰剧烈地震颤起来,花瓣层层绽放,花蕊中心的那颗圆珠,光芒大盛! 一股极其锋锐,极其凌厉的剑意,从中轰然爆发! 那剑意,清冷,绝尘,带着一股斩断万古,冰封天地的恐怖气息! “这是……清素的剑意?!” 林夜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这阴阳道器,竟然真的能模拟出清素天尊的剑意! 虽然这股剑意,比起清素天尊本人,要弱了不知多少个层次,但其中蕴含的“道”与“理”,却是同出一源! 其威力,绝对足以对同阶的元婴真君,造成致命的威胁! “好宝贝!” 林夜心中狂喜。 这简直就是一张出其不意的强大底牌! 试想一下,在与人对敌之时,自己忽然用出天剑阁至高无上的剑意,对方会是何等的惊骇?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散去了法力。 玉玫瑰上的剑意,也随之收敛,重新恢复了那副温润无害的模样。 攻伐之用,已经明了。 那……枕边之物,又作何解? 林夜的眼神,变得愈发古怪起来。 他看着手中这朵精巧的玉玫瑰,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股强烈的好奇心。 他将那形似玉玫瑰的阴阳道器,凑到了自己的唇边。 然后,伸出舌尖,在那光滑冰凉的花瓣上,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过了半晌。 “呸!” 林夜甩了甩脑袋。 脸上满是疑惑,这味道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 雪霁峰,宫殿之内。 刚刚恢复了平静的清素天尊,娇躯猛地一颤! 她那双刚刚恢复淡然的眼眸,瞬间睁大,其中,充满了羞愤与不可思议! 如果说,刚才的感觉,是羽毛在刮搔。 那么这一次,就是一股带着湿热气息的,让她头皮发麻的……触感! 直接出现在了她神魂最敏感的区域! 那感觉,无比的真实,无比的清晰! 仿佛……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在亵渎她的神魂! “放肆!” 清素天尊在心中,发出一声羞怒至极的低喝。 一股化神天尊的恐怖威压,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轰然爆发! “轰!” 整个宫殿,都为之剧烈一震! 下方的凌天枢和几位元婴真君,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恐怖力量,当头压下。 他们脸色瞬间惨白,连站都站不稳,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每个人,都用一种惊骇欲绝的眼神,看着宝座之上,那位忽然暴怒的白衣天尊。 发……发生什么事了? 是谁,惹得这位从不显露情绪的杀神,动了真怒?! 凌天枢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师……师妹……息怒!” 他结结巴巴地,艰难开口。 清素天尊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猛地收回了威压,那双冰冷的眼眸,扫过下方战战兢兢的众人。 她没有解释,也不屑于解释。 只是,她那藏于白纱之下的绝美俏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那股……那股羞耻的感觉,又消失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带给她的冲击,却是前所未有的。 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无视空间的距离,无视她的修为,直接作用于她的神魂?! 清素天尊的心,彻底乱了。 她活了数百年,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如此……无助的时刻。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脱光了衣服,放在众人面前的凡人女子,被一个看不见的流氓,肆意地,用最下流的方式,调戏着。 而她,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让她抓狂,让她几欲发疯!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 “尔等,退下。” 声音,冷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凌天枢等人,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宫殿。 直到走出宫殿,被外面的寒风一吹,他们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几位元婴真君,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后怕。 “阁主,天尊她……究竟是怎么了?”一位长老心有余悸地问道。 凌天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知道。” “我这位师妹的心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从来就没人能猜透过。” “或许是……修炼上,遇到了瓶颈吧。”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为何一位化神天尊,会如此失态了。 …… 林夜盘膝坐在息壤之上,指尖捻着那朵温润如玉的玫瑰,眉头微锁。 此物与他神魂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玄之又玄,偏偏在他想要深入探究时,又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散。 他索性不再强求,转而将心神沉入识海,仔细翻看阴阳道书上那崭新的一页。 画像依旧华丽,那道背影婀娜妖娆,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而画像下的那行小字——“勾连汝心之欲望,化为万千法相,可为攻伐之器,亦可为枕边之物”,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朵玉玫瑰,拇指在那细腻得仿佛真人肌肤的花瓣上,轻轻地揉捏、按压。 触感温润,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弹性,让人爱不释手。 他一边思索着这“阴阳道器”的奥秘,一边分神考虑着那枚新道种的归属。 随着他修为臻至元婴,寻常女子已无需动用如此珍贵的道种。然而,境界越高的女修,神魂防御便越是坚固,戒心也越重。 想要成功种下道种,条件只会愈发苛服。必须要在对方身体虚弱,或是……心神完全不设防备的刹那,方有一线机会。 这其中的分寸,极难把握。 第二百六十九章 实验 正当他沉思之际,一阵香风袭来。 柳媚儿端着一盘灵气四溢的果子,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她今日穿了一件极薄的胭脂红纱裙,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身前那对饱满丰盈的轮廓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在薄衫下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自然而然地挨着林夜坐下,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胳膊,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轻声道:“夫君,在想什么呢?这是……什么宝贝?” 她的目光,落在了林夜手中那朵精巧的玉玫瑰上,美眸中满是好奇。 林夜见她感兴趣,便随手将玉玫瑰递了过去。 柳媚儿接过,玉指刚一触碰到那花瓣,俏脸便不受控制地腾起一抹红晕,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和尴尬,声音也低了下去:“夫君,这东西的模样,怎么看着……看着……”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羞赧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夜看她窘迫的模样,心中了然,不由哈哈一笑:“外形确实容易引人遐想。此物名为‘阴阳道器’,乃是我的一个新宝物,只是其中玄机,我尚未完全勘破。你帮我研究研究,看看有何特异之处。” “阴阳道器?”柳媚儿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道种有关?” “嗯。”林夜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柳媚儿冰雪聪明,见林夜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 她将心头的羞意压下,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手中的玉玫瑰。素手纤纤,将那一片片花瓣轻轻掰开,又合拢,触感细腻温润,内里似乎蕴含着一股极为精纯的阴阳之力。 她蹙起秀眉,将玉玫瑰举到眼前,迎着日月同辉天的光芒仔细端详,口中喃喃道:“好生古怪……” 就在她翻来覆去研究之时,异变陡生。 那玉玫瑰的花蕊中心,竟毫无征兆地沁出了一缕晶莹的液体,顺着花瓣的纹路滑落,滴在了她的手心。那液体甫一出现,便化作一股精纯至极的灵气,涌入她的经脉,让她浑身一震,只觉得修为都精进了几分。 “呀!”柳媚儿惊奇道,“这东西……难不成是用来浇灌灵植的?与这息壤相匹配?” 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这洞天福地刚刚升级,土地扩张了十倍,正需要些神物来辅助开垦。 林夜听着她的话,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道书上,嘴里嘀咕着:“怎么连个说明书都没有……枕边之物,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是让老子枕着它睡觉?” 他这边话音未落,只听柳媚儿那边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啊!” 林夜循声望去,只见柳媚儿正手忙脚乱地站起身。那朵玉玫瑰不知为何,竟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从花蕊中心猛地喷出了一股灵气更为浓郁的液体,宛如一道小小的喷泉,不偏不倚,尽数洒在了她那身本就轻薄的红纱裙上。 万年灵乳!而且是品质极高的那种! 灵乳将她身前的衣襟彻底浸湿,紧紧地贴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将那惊心动魄的弧度,毫无保留地显现了出来。 “夫君!”柳媚儿又羞又恼,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跺着脚嗔怪地瞪着林夜,仿佛这都是他的错。 “哈哈哈!”林夜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走上前,在那不听话的玉玫瑰上轻轻拍了两下,笑道:“这小东西,还挺有脾气。看来,是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柳媚儿又羞又气,拿着这烫手的山芋,跑到院外的小溪边,想将它清洗干净。 她将玉玫瑰放入清澈的溪水中,溪水“咕噜咕噜”地灌入花心,可下一刻,一阵强烈的颤动竟从玉玫瑰内部传来,仿佛一个被冷水激到的人,在剧烈地打着哆嗦。 柳媚儿吓了一跳,连忙将它捞起,秀眉蹙得更紧了,心中愈发觉得此物诡异。 另一边,林夜的思绪又回到了道书之上。 “勾连汝心之欲望……”他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心念一动,脑海中再次勾勒出轻语仙子的身影。然而,道书第六页上的那幅画像,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个身穿白裙,空灵淡漠的女子背影。 “是因为欲望不够强烈?还是说……这画像的显化,只有一次机会?” 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再纠结。心念一动,那枚许久之前便获得,但尚未使用的,崭新的阴阳道种,便自道书中飞出,悬浮于他的掌心。 就在此时,柳媚儿拿着那洗了半天依旧往外渗出灵液的玉玫瑰走了回来,带着几分嗔怪道:“夫君,这东西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一直往外冒水,黏糊糊的。” 林夜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道种,闻言随口答道:“那就先扔溪水里泡一晚上吧,让它自己冷静冷静,明天再看。” 柳媚儿依言照做,将那惹祸的玉玫瑰又扔回了溪流之中。 过了一会儿,林夜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对柳媚儿招了招手:“媚儿,过来。” 柳媚儿乖巧地走到他面前。 “坐我腿上。”林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语气不容置疑。 柳媚儿俏脸一红,但还是顺从地坐了上去,柔软的娇躯紧贴着林夜的胸膛。她正想问夫君要做什么,却忽然感觉脖颈间传来一股奇异的法力波动。 下一刻,她只觉得神魂猛地一空,仿佛生命中某种最核心、最宝贵的东西,被硬生生地抽离了出去! 她骇然低头,只见林夜的手中,正托着一枚她无比熟悉的,散发着黑白二色光芒的种子。那是……那是种在她体内的阴阳道种!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失落,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她感觉自己与林夜之间那条最紧密的,刻印在灵魂深处的纽带,被无情地斩断了。 她甚至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忘了撒娇,忘了询问。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带着哭腔,脱口而出的,是那个最原始,最卑微的称呼: “主人……不要……不要抛弃媚儿……” 第二百七十章 反应 这一声“主人”,喊得林夜心中都是一颤。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做个实验,竟会让她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 他连忙将梨花带雨的佳人紧紧搂入怀中,柔声哄道:“傻丫头,哭什么。我只是试试这道种能否取出,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了。” 他又是亲吻,又是安抚,花了半晌功夫,才终于将怀中这只受惊的小猫哄得渐渐止住了抽泣。 “好了,不哭了。”林夜捧起她那张泪痕斑驳的俏脸,柔声道,“现在,静下心神,什么都不要想,完全放松,就像平时修炼时一样。” 柳媚儿虽然心中依旧惴惴不安,但对林夜的命令,她还是下意识地遵从了。她闭上美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神平静下来。 看到她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备的模样,林夜眼中精光一闪。 他托着那枚道种,缓缓地,重新按向了柳媚儿的脖颈。 道种触及肌肤的瞬间,便化作一道流光,毫无阻碍地,融入了她的体内。 成功了! 那条被斩断的灵魂纽带,在瞬间重新连接,甚至比之前更加稳固。 柳媚儿娇躯一颤,猛地睁开眼,那股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让她再次扑入林夜怀中,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林夜心中大定。他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只要对方在神魂层面,对自己毫无戒备,完全信赖,阴阳道种便可无视修为与状态,直接种下! 他对上柳媚儿那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俏靥,心中那丝因实验而起的冷硬,也化作了万般柔情。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声音沙哑地笑道: “小浪货,吓坏了吧?主人这就好好宠爱你一番,作为补偿。” …… 与此同时,天剑阁,雪霁峰之巅。 那座冰晶宫殿之内,清素天尊遣散了阁主凌天枢等人后,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宝座之上。 下一刻,她出现在了自己最私密的静修密室之中。 她盘膝坐于千年寒玉床之上,阖上那双淡然无波的星眸,内视己身。化神天尊的浩瀚神念,如同最精密的罗网,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自己的肉身、经脉、丹田、乃至神魂的每一寸角落。 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异状,没有任何外力侵入的痕迹。 她纤长的玉指在身前掐算,天机却依旧是一片混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遮蔽。 “奇怪……”她蹙起远山般的黛眉,口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 那种感觉,太过诡异,也太过真实。仿佛不是源于外界,而是直接从她神魂的最深处滋生。 她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开始默念《太上忘情剑经》的总纲,试图让自己的道心,重新归于那片绝对的空明与寂静。 然而,就在她心神将沉未沉之际。 那股该死的,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毫无征兆地,再次袭来! 这一次,不再是羽毛的刮搔,也不是指尖的揉捏。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侵入感! 仿佛有人将她整个人,都粗暴地扔进了一口万年冰泉之中,然后用冰冷的溪水,疯狂地,从里到外地冲刷、灌洗! “唔!” 猝不及防的冰冷刺激,让她那早已修炼到不漏丝毫气息的娇躯,猛地一颤。一连串细密的鸡皮疙瘩,从她修长的脖颈,瞬间窜上了头皮。 这位修炼无情道,视万物为刍狗的美人天尊,竟是猝不及防地,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又压抑的惊呼!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淡漠的星眸中,第一次,染上了惊慌与羞愤。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身体紧绷如弓,藏于袖中的玉手,死死地攥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咬紧了银牙,试图用肉体的紧绷来抵抗那股无孔不入的,冰冷的“冲刷感”,可那感觉却愈发的肆无忌惮,仿佛要将她神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彻底洗涤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冰冷的冲刷感,终于缓缓褪去。 清素天尊浑身僵硬地坐在寒玉床上,藏于面纱之下的俏脸,早已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病态的潮红,额角,更是沁出了几滴晶莹的细汗。 她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心神稍稍放松的刹那。 “嗡——” 一阵高频的,让她神魂都为之战栗的酥麻感,毫无征兆地,自神魂深处,轰然炸开! 那感觉,比之前所有的体验,都强烈了百倍,千倍! 如果说之前是挑逗,是侵犯,那么这一次,就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蹂躏! “啊——!” 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压抑。 一声悠长,婉转,带着无尽羞耻与一丝奇异颤音的哀鸣,从她的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 回荡在这座万年冰封,绝无外人踏足的静室之内。 那一声悠长而婉转的哀鸣,仿佛耗尽了清素天尊全身的力气。 她娇躯一软,无力地向后靠去,脊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滑倒。那双往日里淡漠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涣散,充满了迷离与屈辱。 藏于面纱之下的俏脸,红晕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了雪白的耳根,甚至连那修长优美的天鹅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那股让她神魂战栗的酥麻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在她体内留下了一片狼藉。她的道心,那颗修炼了数百年,早已坚如磐石,通明剔透的剑心,在这一刻,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法力在经脉中不受控制地乱窜,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半如火烧,一半如冰镇。 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失控的感觉。 这比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都让她感到恐惧和无助。 敌人再强,尚可以剑破之。可这种源自神魂内部,无形无质,却又无比真实的侵犯,她该如何抵挡? 她是谁? 她是清素飞雪真君,是如今的清素天尊!是北域公认的第一强者,是无数修士敬畏仰望的存在!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剑阁的威严。 第二百七十一章 清素的恼怒 可现在,她却像一个最无助的凡间女子,被一个看不见的登徒子,用最下流,最匪夷所思的方式,肆意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与愤怒! “究竟……是谁!” 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 日月同辉天内,春意盎然。 林夜刚刚结束了对柳媚儿的“补偿”,怀中的佳人面色潮红,眼波如水,慵懒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经过刚才那番深入的交流,柳媚儿心中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与依赖。 林夜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心中却在回味着刚才的发现。 道种可以取出再植入,前提是对方完全的信赖与不设防。这个发现,无疑让他对阴阳道书的运用,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溪。 “夫君,”柳媚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娇媚地问道,“……还会自己发抖,真是奇怪。” “我也不知。”林夜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道书上说,此物可为‘枕边之物’,你说,是什么意思?” 柳媚儿闻言,脸蛋又红了几分,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白了林夜一眼,嗔道:“夫君又拿媚儿开玩笑。” 她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唐。 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闪过。 他想起了那句最关键的话——“勾连汝心之欲望”。 这件道器,不仅仅是因他的欲望而生,它的具体功用,或许……也与这欲望本身,息息相关。 而“枕边之物”,或许并非字面意思。 它更像是一种……媒介,一个可以让他与欲望的源头——清素天尊,产生某种联系的……代理品!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便如野草般疯狂滋长,再也无法遏制。 林夜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他必须验证一下。 他轻轻拍了拍柳媚儿的翘臀,柔声道:“媚儿,你先去田里看看那些灵药。 柳媚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从他怀中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便风情万种地走向了远处的药田。 林夜站起身,缓步走到溪边,将那朵玉玫瑰,从水中捞了上来。 入手冰凉,细腻。 他将玉玫瑰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 他只是将玉玫瑰,缓缓地,凑到了自己的唇边。 然后,在心中观想着雪霁峰之巅,那道白衣胜雪,赤足踏空,神圣不可侵犯的绝世身影。 …… 雪霁峰,静修密室。 清素天尊刚刚回来。 突然! 那感觉,无比的真实,无比的清晰! “啊!” 清素天尊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那双刚刚恢复了几分清冷的星眸,瞬间睁大,瞳孔急剧收缩,里面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羞愤、惊恐与不可思议! 如果说,之前的刮搔和揉捏,是挑衅。 那么这一次,就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猥亵! 一股足以将整座雪霁峰都掀翻的恐怖威压。 “轰隆!” 整座由万载玄冰构筑的密室,迸裂出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放肆!” 一声羞怒至极的娇喝,在密室中回荡。 她猛地缩回双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抱住膝盖。 她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被玷污了。 那片她守护了数百年的,纯净无瑕的道心净土,被一只肮脏的手,狠狠地践踏。 她活了数百年,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如此狼狈,如此……屈辱的时刻! 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妖法邪术,能无视天剑阁的护山大阵,无视她的化神修为,直接对她的神魂,进行如此精准而又下流的攻击?! 她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愤怒,羞耻,惊恐,无助……种种她以为早已被自己斩断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 静修密室之内,一片狼藉。 原本光滑如镜的玄冰墙壁与地面,布满了狰狞的裂痕,丝丝缕缕的毁灭性剑意,在空气中肆虐,将周围的灵气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是化神天尊在道心失守的瞬间,无意识间泄露出的力量,其威能,足以让任何元婴真君都为之胆寒。 清素天尊蜷缩在墙角,娇躯依旧在微微颤抖。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抬起了那张藏于面纱之下的俏脸。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尊谪凡 那双往日里淡漠如古井的星眸,此刻,却燃烧着两簇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火焰。 羞愤与惊恐,正在缓缓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冰冷杀意。 她缓缓站起身,身上的气息,在一瞬间,由失控的狂暴,转为了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寂静,比任何狂暴的威压,都更加令人心悸。 她没有去修复受损的密室,也没有再去尝试入定。 她知道,在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之前,她再也无法获得真正的宁静。 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随时都可能探出信子,给她最致命,最羞辱的一击。 这种感觉,让她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她伸出纤纤玉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一道水镜,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镜中,开始飞速闪过一幅幅画面。那是她记忆中,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与她有过接触,或是让她产生过些许印象的人。 天剑阁主凌天枢……几位元婴长老……宗门内的天骄弟子…… 她逐一排查,神念如最锋利的剑,剖析着每一个人的因果线,探查着他们神魂的每一丝波动。 然而,所有人都很正常。 没有任何人,具备施展如此诡异神通的可能。 “不是天剑阁的人……” 清素天尊排除了内部的可能。 那么,是外部的敌人? 血煞谷?天魔宗?合欢宗?还是……海外那些隐世的老怪物? 她再次掐指推演,可天机依旧是一片混沌,仿佛有一层浓厚的迷雾,将所有的真相都笼罩了起来。 这让她愈发肯定,对方绝对是动用了某种品阶极高,甚至能够遮蔽天机的至宝! “究竟……是谁……”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重新梳理。 这种攻击,并非纯粹的能量冲击,也不是神魂刺杀。它更像是一种……恶意的戏耍与玷污。 这说明,对方的目的,可能并非是想直接杀死她。 而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 清素天尊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又被她一一否决。 ...... 静修密室之内,清素天尊的身影骤然消失。 下一刻,她已出现在万里高空之上,罡风凛冽,吹得她那一身胜雪白衣猎猎作响。她那张藏于面纱之下的绝美俏脸,此刻却是一片冰寒,往日里淡漠无尘的星眸,燃烧着足以焚天煮海的怒火。 “可恶!” 一声清叱,蕴含着化神天尊的无上道威。她玉手一招,伴随她数百年的本命法宝应念而出,化作一道惊天长虹。 她没有丝毫保留,将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羞愤与杀意,尽数倾注于剑招之中。《太上忘情剑经》被她施展到了极致。 霎时间,天穹失色,风云倒卷。 一道道长达千丈的恐怖剑气,纵横交错,将苍穹当作画卷,肆意挥洒,每一剑斩出,都蕴含着恐怖力量。 她想用这极致的剑道,来斩灭心中滋生的魔障,用这无上的杀伐,来重塑自己那颗开始动摇的道心。 然而,就在她剑意攀升至顶点的瞬间。 那股跗骨之蛆般的诡异感觉,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 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霸道! 不再是轻柔的挑逗,也不是冰冷的冲刷,而是一种……一种让她神魂都为之痉挛的高频颤栗!仿佛有亿万只细小的雷虫,在她神魂的最深处,同时炸开! “唔啊——!” 清素天尊高举的仙剑,再也握持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无可抵御的极致酥麻,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御。 她口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悠长呻吟,高高扬起的雪白天鹅颈,划出一道绝望而又凄美的弧线。那头垂腰的如雪长发,更是在空中猛地一甩,如同一道散开的银色瀑布。 她那早已与天地合一的道心,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了。 法力在经脉中疯狂乱窜,身体的控制权被剥夺,手中的仙剑发出一声哀鸣,脱手飞出。 她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白天鹅,从万里高空之上,无力地,朝着下方那片蔚蓝的海域,笔直地坠落下去。 “噗通!” 一声巨大的水花溅起。 这位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的清素天尊,第一次,如此狼狈地,摔进了一片凡俗的湖泊之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将她全身浸透。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紧紧地贴在了她那玲珑有致,足以让任何神佛都为之动心的曲线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挣扎着从水中站起,湖水堪堪及腰。浑身湿透的她,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之美。圣洁的面容,曼妙的身段,湿漉漉贴在脸颊与香肩上的雪白长发……此情此景,若是被任何一个男子看到,怕是都要当场疯魔。 可此刻的清素天尊,心中却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屈辱。 那股潮水般的感觉,终于缓缓退去。 她站在湖中,任由冰冷的湖水包裹着自己,香汗与湖水混杂在一起,顺着她完美的下颌线滑落。她抬起依旧在微微颤抖的玉手,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自己那绝美的脸颊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湖面上,显得格外刺耳。 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耻辱。 这一巴掌,打醒了她。 她意识到,愤怒、发泄,都是无用的。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正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欣赏着她的失态,玩弄着她的尊严。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泛着水光的星眸中,所有的情绪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宛如万载玄冰般的杀意。 她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湖面之上,只留下一圈圈不断扩散的涟漪。 …… 日月同辉天内。 林夜刚刚穿好裤子,心满意足地靠在柳媚儿温软的大腿上,手中正把玩着那朵温润如玉的“阴阳道器”。 玉玫瑰的表面,此刻正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仿佛刚刚被清洗过一般,散发着一股与清素天尊身上那股清冷幽香别无二致,却又更加浓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