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928章 我抓只老虎来陪你? “阿姐!” “祖父!” “你醒醒啊!” 危机解除,之前逃离的人都回了来,哭喊声连成一片。 “皇上!” 刘庭岳从卫兵中间走出,眼神谴责。 “你怨恨臣,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看到刘庭岳,众人心里些许的犹豫,彻底没了。 “柳眠,你骗朕!”对上一双双冷漠嘲讽的眼睛,皇帝跺着脚,用尽全身力气吼。 “你骗朕!!!” 刘庭岳没死,他夺权的计划彻底败了,再没有一丝一毫翻身的可能。 “你们、你们要造-反!” 皇帝失声喊,形容癫狂。 “朕是天子!天子!” “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朕要将你们都诛杀了!!!” “杀!!!”皇帝两手乱舞,大喊大叫。 看着失了神志的皇帝,杨束翻白眼,他利诱官员跟刘庭岳对抗的时候,没想过失败了怎么办? 居然看到刘庭岳就吓疯了。 没用的怂逼,现在众人都在,与其做跳梁小丑,不如展示下血性,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拔出刀,干刘庭岳啊。 最不济,来个自刎。 保管把刘庭岳钉死在乱臣贼子上,洗都别想洗。 申言无声叹气,不是盛和公府无情,实在是皇帝扶不起来。 “传太医。”刘庭岳是全场最焦急的人。 杨束垂眸,要不是他把刘庭岳的真面目揭了出来,这会,大家一准为他委屈。 尽心尽力,不仅没落着好,还被皇帝恨上了。 都被这样对待了,还把皇帝放在首位。 多好的臣子啊! 就是造-反,也是该的。 “后面怎么办?”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杨束身后。 杨束让他吓一跳,“刺杀都结束了,你还粘着我干嘛!”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不是一伙的。” “你之前……” “忽悠你。”杨束说完就走,头也没回。 申言也是脑抽了,这什么地方,是他们能亲近的? 一双双眼睛可都盯着。 “我急。”申言追上去。 “憋着。” “憋不住就打个洞给自己埋了。” “柳眠。” 徐嫱找了过来。 “我比较急。”申言跟徐嫱商量,不趁这会问清楚,下一次他肯定逮不到柳眠。 “老王,送走。” “唰!”老王抽出了刀。 杨束揉眉心,“收起来,是送他回自己的帐篷。” “你个蛮子!” 申言的声音渐渐远去。 “什么事?”杨束瞧徐嫱。 “胳膊腿不是都在?” “今晚的事为什么不避免?”徐嫱咬唇。 “我老几啊?你当永陵是我说了算?”杨束没好气的开口。 “皇上会死吗?” “我怎么知道。”杨束迈步就要走。 “柳眠,我、我害怕。”徐嫱抓紧了袖口,“今晚死了好多人。” “我抓只老虎来陪你?” 徐嫱抿紧唇角,走了。她在做什么,居然想从柳眠这里寻到安心。 他给她红丝带,只是不想失了尚书府这门婚事。 …… “岳父……” 魏献刚喊出声,屠永年就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爹啊,你怎么就不跑啊。” 屠咏嚎累了,沙哑着声音吐槽。 “平日抽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 “老东西,你动一动啊。” “啪!” “哪个王八羔子打老子!”屠咏捂着后脑勺,愤怒回头。 “娘啊!” 屠咏眼珠子瞪大了。 “回、回魂了!!!” 屠咏爬起来,撒丫子跑了,鞋丢了都不带回头的。 屠永年脸皮子抽动,咋生出这么个玩意! 魏献低着头,努力憋笑。 看屠永年望过来,魏献挺直腰板,“岳父,我安排人跟着,夜色浓黑,别出什么事。” “啊!” 魏献话刚落,就传出屠咏的惨叫声。 魏献、屠永年脸色一变,快步过去。 “爹,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啊!”屠咏哭嚎着,咚咚磕头。 护卫皱眉,他一脚过去,明明是屁股着的地,怎么脑子坏了? “大人?”护卫看向杨束。 “柳少尹。”魏献和屠永年过了来。 “夜色黑,没认出是令公子,他闷头跑,也不看路,直往我这撞,护卫怕是逃窜的刺客,就给了一脚。”杨束说了下情况。 “呜呜呜……” 屠咏缩成一团,嚎的无比凄惨。 屠永年偏过头,看不了一点,不该来的,脸都要丢没了。 “老王,把太医请来,屠公子这情况,不是太对。”杨束悠悠然道。 瞧别人家的热闹,哪会嫌事大啊。 “用不着。” 屠永年连忙阻止,三两步过去,他拎起屠咏就是两脑瓜子。 “瞧清楚了,我是你活爹!” “爹都能认错,两眼睛是出气使的!” 屠永年梆梆两拳头,揍的屠咏抱着脑袋惨叫。 “屠大人,真不用请太医?” 杨束在屠永年身后喊。 “爹,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屠咏的哀叫声远远传来,渐渐听不清。 杨束抱手,大家族对天资不佳的孩子,不会投入太多的资源,往往引着他们吃喝玩乐,从开始就掐断他们争权的心思。 屠家也不例外,只是屠永年待屠咏是有几分疼爱的。 瞧出拳的力道、位置,不带丝毫停顿犹豫的,一看平时就没少亲自上手。 “这个活宝,才是屠永年的心头肉。”杨束开口道。 “走吧。” 杨束迈开步子,没热闹瞧,该去办正事了。 把名单上的人都控制住,杨束去了刘庭岳的帐篷。 “侯爷,今日后,皇上那,再翻不起任何浪花。” 刘庭岳做的很狠,他不是剪羽翼,是把皇帝脖子以下全断了。 “来瞧瞧这道禅位诏书,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刘庭岳招呼杨束过来。 杨束敛眸,真就打铁趁热啊。 “恭贺侯爷。” 瞧完后,杨束笑着道。 “再有几日,就要改称皇上了。” “齐国等待雄主,已经许久了。” 刘庭岳合上禅位诏书,眉宇间是愉悦之色,“你柳眠,会是齐国最大的新贵。” “臣定竭尽心力,不负皇上厚爱。”杨束退后一步,行臣子礼。 刘庭岳朗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到底是摸到了。 杨束跟着笑,老登,得意吧,看你的屁股能不能坐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第929章 上好茶! 从刘庭岳那出来,杨束回了自己的帐篷。 看着磨损严重的鞋底,杨束皱了皱眉,让老王再点了两盏灯。 徐嫱盯着一处发呆,眼神空空的,一点动静,就下意识警觉起来。 “小姐,柳少尹的护卫来了。”侍女走进帐篷,细声道,“说柳少尹有要事同你商讨,让你随他去一趟。” 徐嫱眼睛抬了抬,想说不去。 但话到嘴边,她起了身,柳眠那个疯狗脾气,就不容许别人说不。 “来了。” 杨束抬起头,笑容温和。 徐嫱往后退了一步,满眼警惕,“你要干什么?” “……”杨束。 “你不是害怕?”杨束坐正,“我想了想,作为未婚夫,确实不能……”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喊人了!” 杨束嘴角抽搐,他态度还不好? “我鞋底穿了,你给我重纳一双,作为报酬,我保你一整晚安心。” “五千两。”徐嫱木着脸开口。 “你抢劫呢!” “不穿了!” “想从我口袋里掏钱,我告诉你!不可能!” “顶多一文!” “别走啊!两文,我给两文!” “加故事,免费!” 徐嫱停住脚步,转过身扫视杨束。 “看什么看,没见过长的这么俊俏的!” 整整两文啊! “开始吧。” “什么?”杨束懵逼。 “不是讲故事?” 杨束朝桌上努努嘴,示意徐嫱先开始。 见徐嫱坐下了,杨束喝口水清了清嗓子,“一万年前,风景秀丽的张家界,以黑心虎为首的魔教放火烧山,荼毒生灵,企图抢夺森林灵兽玉麒麟,称霸武林。” 杨束拍着大腿,绘声绘色。 徐嫱瞥他,意外了一下,居然没敷衍。 烛火跳跃,徐嫱纳鞋底,杨束说书,两道影子交叠,莫名的和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解说。” 杨束端起茶水干了一大口。 徐嫱没说话,只是停了手。 “我就说你怎么答应了!”杨束觑徐嫱,“不是好人呐。” “别说一晚!就是两晚、三晚,本少尹也不带怕的!”杨束恶狠狠开口。 “别偷懒,赶紧 勾!” 杨束点了点桌子,边走边把书续上。 折腾人是吧? 看谁精力足! “徐嫱。”杨束敲桌子,“做完了吗你就睡。” 徐嫱晃了晃脑袋,朝外面看,“是不是天亮了?” “快了。” 掩嘴打了个哈欠,徐嫱站了起来。 “你去哪?” “鞋做好了,柳少尹要留我吃早饭?”徐嫱侧头。 杨束怒了,“你什么意思?” 他是请不起一顿早饭的人? “老王!” “去准备,让徐小姐瞧瞧,咱们的待客之道!” “免得她到处诋毁我。” “是!” 老王行动迅速,不一会儿就整了一桌出来。 炖羊肉、炖牛肉、烤兔肉、烤鸡肉,满满四大盆。 杨束眨了下眼,这是招待小姑娘,还是招待猛兽? “动筷吧。”杨束对徐嫱道。 徐嫱瞥他,“这是早上。” “然后呢?” 杨束夹了块羊肉放徐嫱碗里,“大口吃,咱们这关系,不用客气。” 徐嫱盯着羊肉,好半天才拿起筷子。 进口的那刻,她呕了出来。 杨束立马往旁边挪,“徐嫱,你过分了,我好心招待你,你就这么践踏我的心意!” 徐嫱擦了擦唇角,一句话都懒得说,走了。 谁大早上吃这么油腻! 真不是故意的? 每回她想对柳眠改观,这王八蛋就给她难受。 “公子,徐小姐饭量真小,都没怎么动。”老王一口饭一口肉,含糊道。 “柳眠!” 申言在外面喊。 杨束扒了口饭,“真就没完了。” “放进来。”杨束朝外开口。 “你……” “一起吃点吧。”杨束打断申言。 老王把碗筷递给他。 “你早上吃这些?”申言皱眉,“也太腻了。” “老王,撤了吧,精细养的公子哥,吃不下这种。” 杨束擦擦嘴,“你活腻了,就拿根绳子往房梁上挂,不要拉着我。” “武勋侯是不是要篡位了?”申言往前一步。 “什么篡位,话真难听,那是皇上看侯爷英明神武,主动禅让。” “你后面的计划……” “申言。”杨束冷了脸,“你别逼我扇你。” “就这种局势,你指着我从哪拉来神兵,让齐国一片清明?” “昨晚梦还没做够?” “有些事情,你再不想看到也得看。” “新皇继位,夹紧你的尾巴,别成了祭刀的。” 申言绷紧了腮帮子。 老王嚼啊嚼,感觉气氛不对,看申言动了,他一把上前,把咬了一口的鸡腿塞进申言嘴里。 这玩意绝对是想咬公子! “泥!” 申言怒瞪老王。 杨束挑起右眉,不是他指使的啊。 用力吐出鸡腿,申言指着杨束和老王,一个字一个字蹦,“恶主!恶仆!” “你咋骂人啊!”老王很不高兴,骂他就算了,还骂公子! 公子对他多好啊,几次冒犯,不仅没砍了他,还要给他留点家底。 “呸!”老王扭过头,他羞于与申言为伍。 “你们!” 申言鼻子差点没气歪。 杨束很无语,怎么非得给他带进去,他可什么都没做。 “大公子,我送你回去。” 老王贴心扛起申言,免得他受累。 “放我下来!”申言低吼。 “大公子别担心,我定不叫你摔了。” 魏献等在外面,疑惑的看着两人。 “魏副统领,少尹有请。”护卫开口道。 “那……”魏献指了指老王。 “申大公子应是说了让大人不高兴的话。” “这样啊。”魏献摸了摸怀里的锦布,二百年的人参,应该能看吧…… 跟在护卫后面,魏献进了帐篷。 “柳少尹。”魏献咧了咧嘴角,露出笑容。 不等杨束问来意,魏献连忙道:“在山里巡视,无意发现株二百年的人参。” 魏献说着伸手入怀,把用锦布包着的人参拿出来,“柳少尹的妹妹受过大罪,气血亏损,定是用的上这人参。”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同柳少尹多走动。”魏献笑的越发真诚。 杨束看着他,下一秒拍响了桌子。 “来呀!上好茶!” 第930章 齐帝驾崩 真该让老王把申言扛回来,看看人家是怎么做人的! “不劳烦、不劳烦,左翼卫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等回头,定好好品柳少尹的茶。”魏献边笑边退着往外走。 杨束看着晃动的帘子,手指在腿上轻轻敲了敲,齐国的勋贵,是接受武勋侯称帝了。 他这个板上钉钉的新贵,亲近肯定比不亲近好。 只是自己名声太凶了,送礼的怕是不多啊。 整个宴? 没名目啊。 “公子。” 护卫走进来,禀道:“武勋侯那边,要动身了。” 目的已经达到,武勋侯自然不会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昨夜那么惊险刺激,其他人也都没了狩猎的心思,只想早些回城里。 “收拾好了?”杨束把人参放下。 护卫点点头。 “那便走吧。”杨束抬起眼,走动间,嘴角扬了扬,他送刘庭岳一个惊喜,助他早登帝位。 返程比来的时候更为沉闷,只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徐嫱一夜没睡,困极了,靠着软枕眼睛逐渐闭合。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怎么了这是?” 大家伙吓一跳,都警惕起来,昨夜的惊吓还没从他们心头过去。 “皇上!” “皇上驾崩了!!!” 如巨石投入湖面,所有人不平静了。 皇上、死了? 众人几乎不假思索,把目光投向了刘庭岳的马车。 下一秒只见刘庭岳从马车上下来,脸阴沉沉的去皇帝的车驾。 “这瞧着、不像啊。”有人小声道。 其他人眼睛转了转,没应他,昨晚武勋侯的担忧也不像假的。 “侯爷,从血迹的颜色看,是中毒了。”禁军统领凝声道。 “查!” “一个个查!” 武勋侯眼神沉怒,在他的眼皮底下,皇帝死了。 被人毒杀了! 好大的能耐! 杨束快步过来,一张脸十分凝重,他探了探皇帝的脉,嘴角抿紧了。 “侯爷,皇上驾崩,这幕后黑手,是一定要找出来的。” “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永陵,登基为帝。” “百官已无反抗之心,至于民众的非议,影响不 到什么,等局势安稳了,让他们尝点甜头,到时,都不需要安排人带动,他们就把侯爷当祖宗供着了。” “不管幕后黑手毒杀皇上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牵着走。” “侯爷。”杨束看着刘庭岳,等他下决定。 刘庭岳眸光明暗变化,缓缓吐字,“你说的对。” 皇帝驾崩一事,不管他怎么用心去查下毒之人,也撇不清自己,对方肯定还有其他招数在等着他。 时间拖久了,只会对他更不利。 “走!” 刘庭岳看了眼七窍流血的皇帝,转身回自己的马车。 卫兵策马往前,传达刘庭岳的命令。 队伍重新动了起来。 百官个个心情复杂,他们知道皇帝输了,难有善终,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武勋侯再急,也该等等才是。 皇上死在回宫的马车里,这不是存心让人猜疑? 武勋侯太狂了啊。 轻轻叹了叹,官员们闭上了眼,大势不能他们能改变的,是个人都想活。 杨束端起茶水饮了口,整个队伍,他应该是最悠闲的。 吃了块糕点,杨束直接躺下了。 一夜不睡,对他来说虽然影响不大,但能补觉,干嘛不补? 路可还很长呢。 …… “皇上!” 史建仁哭喊。 “你满意了?”史建仁冲申言吼。 申言站在窗口,目光静静看着远处,“我不绑你,不过是多死一些人。” “武勋侯登基,不得厚赏盛和公府?”史建仁咬着牙。 “我心情也不好,你再口不择言,我不会忍你。” “气不过,你可以吊死自己。”申言声线冷漠。 他够烦的了,还冲他发泄。 柳眠这个龟孙子! 说的话连放屁都不如,放屁还讲一个痛快,他噗噗完,特么的收回去! 那家伙到底是哪边的! 一会鄙夷刘庭岳,一会又敬的跟什么一样!这么会演,他怎么不上台! 自己本来都接受武勋侯称帝了,偏他要给自己希望! 龟孙子!!! “叫叫叫!”申言提起史建仁。 “你当我愿意看刘庭岳坐上龙椅。” “你贪生怕死那么多年,现在装什么铁骨铮铮!” “去你娘的!” “我去你娘的!!!”申言握着史建仁的肩,疯狂摇晃,唾沫横飞。 “撒、撒开。” 史建仁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没叫了啊! 申言疯了! 史建仁很无语,他这个被绑的都没疯,这个绑人的怎么还疯了。 “王八羔子!”申言脸涨红一片。 瞅准机会,史建仁一头撞向申言。 “啊!” 申言捂着头连连后退。 “你要不请个大夫瞧瞧?”史建仁放柔声调,实在是怕了申言。 也没听说盛和公府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啊。 申言甩了甩袖子,迈步往外走。 …… 杨束一口茶喷了出去。 “公子,你是不知道史建仁现在有多听话,让吃饭吃饭,让睡觉睡觉,说起话来,那都是夹着嗓子的。” 老王咳了咳,打算模仿两句。 杨束抬手制止他,刚吃的早饭呢。 果然是个人都怕疯子。 “去备车。” “公子,你要去宽慰申言?”老王问道。 杨束笑了,“盛和公府的继承人,要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尽早吊了吧。” “小豹子的状态还不错,给郑岚送去。” “公子,咱们真不会被赶出来?”老王蠕动嘴唇。 别的人送女子礼物,都是乖巧柔顺的,豹子再小,那也是猛兽啊! “公子,咱们再想想?” “相信我,郑岚肯定喜欢。” 杨束整了整袖子,迈着自信的步伐,出门了。 …… 荣昌商行二楼,郑岚觑了眼小豹子,又觑了眼杨束。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猫?” “豹子。”杨束把小豹子提起来,让郑岚仔细看。 郑岚无语,她当然知道不是猫。 “我最近惹你不高兴?” “你怎么这么问。”杨束满脸疑惑。 “那皇上为何对我起了杀心。” “哈?”杨束张大了嘴,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第931章 徐嫱下药 就算不在吐纳紫气的时候吟诵,也隐约觉得体内紫气在遵循某种规律流转着。 这些百户多是刘昭麾下除却魏晨外三大副千户直属,由刘昭直领的三个缇骑百户已被诛,剩余十二个百户归三大副千户统领。 窦朋说的话,窦唯并没有阻止,而是一脸笑吟吟的朝黄厨子提起了酒杯。 不要自满自大,接受不了不熟悉的事物,你们是新党,不该抱残守缺。 要知道,即使是咱们这层楼上的姐妹们,把你刚才在走廊里奔跑的“雄姿”拍了下来。 这一项项的措施,这一道道的法令,深得民心,受到人民的拥戴。 “这个好办,你明天睡醒之后,就可以交完整的剧本带走!”窦唯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她知道自己挡不住铃音的刀,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本能地抗争罢了。 东方云阳被黑色触手束缚,根本就无法动弹,面对扫击而来的爪子,也几乎失去反抗之力。 二黑一恢复自由,立马瑟瑟发抖的躲到了阿影的身边,却被阿影嫌弃的用锋利的爪子推开,显然是受不了二黑浑身口水。 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亲生品尝嘛,就像喜欢一朵花,难道就要把花摘下来吗? 在这过程中,两部圣典留给他的信息彼此拆分重组,迅速综合起来,组成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进阶方式。 与此同时,在周围大楼中藏匿的狼人,血族还有黑暗教廷的强者也是都加入了这场杀戮中。 惹上了钱多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把钱多多惹毛了,那就会有数不尽的高阶杀手来对付他。 凌昊已经很高看薛修筠了,没想到他天赋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连能人辈出的古族,都能将薛修筠视为千古奇才,那此人天赋,自然不必多说。也难怪没什么人敢招惹他。 这才是最可怕的,凌昊表露出的这一身无匹的力气,让人更是深深感受到了他近战能力的可怕。 这间咖啡厅离学校近,学生们来很方便。不仅服务生是学生兼任,顾客也多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们。特别是情侣,一到周末,成对地往这儿凑。 就在我们手忙脚乱的时候,从黑暗中飞出一枝枝长矛,有人猝不及防,被长矛刺中,按我的想法,在这里伏击我们的应该是向老太婆变化后一样的巨人,凶猛而强大,却不料却采用的是古老的方法。 “我是晓琳的朋友。你又是哪位?”陶然懒洋洋地打量着叶天明,随口反问道,脸上一点 紧张的表情也没有,反而很是悠闲,看得叶天明心里顿时更加的不舒服。 “嘿嘿,这我还觉得委屈呢,可就这样,郑老和徐老的,也不打算把我给撤掉呢”? 听着路遥遥的话,季钰婷也很心酸,她的家人怎么对待遥遥的,作为旁观者的她都看不下去了,季钰婷用手摸了一把眼睛,粗着嗓子说道。 幸亏此时尤一天已经穿上了龙虎型黄金战衣,否则就这两个风系的高级魔法就有他受的了。 “什么事?”凯特极为恼怒地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眼前那个报信的士兵。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她,尤一天就兴起了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欲望。不行,不能让她受伤。 “老齐,这件事情你也就当是听过罢了,随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萧寒思忖了片刻,对齐亚杰说道。 “星辰真火,化影成形,借体而生,法元如我”对着那两面幡身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猛地元神一化为三,眼前就又多出两个一模一样地三阳道人来。 数量无法计算的深渊魔物军团,竟然被一支只有两万人的奥金军团杀得节节败退。 要么就一同生,要么就一同死,炼气士心中并不是没有情爱,只是这种情感被自己对天道的追求压制了,可是如果一旦爆发出来,那也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 看着亚林娜因为承受了双倍超强的圣光普照的神圣魔法而痛苦的模样,尤一天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深深的愧疚。 “但是我还是告诉你吧,我这人心里一有秘密,我就留不住,所以你以后有秘密一定不要告诉我,”筱竹窝在千溯的怀抱中,舒服的说道。 “我不是你的。不管你失忆是真是假。我都永远不是你的。”凌莫风突然放松身体靠在了座位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点。。他越是想要挣扎摆脱这丫头。这丫头就会反过來缠他越紧。 定定逗母匹逗逗更匹匹心母代价昵外而接下来的光剑流和太刀流就简单得多了,只需要挥剑的时候速度达到极致,从而可以产生二次伤害,也就是所谓的二刀流。 走在最前方的张家林伸出右手,然后半跪在地上,迅速的接下背上的战术背包,从里面拿出潜望观察镜,将其连接在右手上的微型移动终端上面。 光柱直通皓月。水浪顺着光柱滚动而下。所过之处。冰封一切。甚至就连虚空。也都完全被冰封其中。 飘渺看着千溯,神色淡淡的看着千溯,说道;“当时我的角色就是要打伤 她,而现在我的角色就是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所以你不同担心我会骗你,”飘渺看着千溯,还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 第932章 她闯大祸了 合贤郡,营帐里,蒋文郡吐出嘴里的茶水,“真够不要脸的!” “谁不知道他刘庭岳想坐那个位置都快想疯了,装给谁看呢。” “一条老狗。”蒋文郡低骂。 “王上。”东顾先生看着蒋文郡,“登-基大典结束,刘庭岳势必要对合贤郡下手。” “他身上的非议太多了,需要一场大胜仗,助他坐稳皇位。” “合贤郡无疑最合适。” 蒋文郡沉了脸,眸色幽暗,“等把江劭卢为首的那批杀了,就没人敢捣乱了。” “刘庭岳想拿下合贤郡,给自己涨威名,也得有那个本事。” 老者抬抬眼,“皇帝死在刘庭岳的掌控下,他的嫌疑最大。” “王上,他让合贤郡不安生,你也该回报回报。” “先生说的是。”蒋文郡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 “征战需要钱粮,郑岚……”老者点到为止。 蒋文郡皱了眉,“先生,不是我不想动她,实在是不好杀。” “郑岚身边的护卫,绝不止明面上的这些。” “从她身边的人入手。”老者缓缓开口,“只要找,肯定会有缝隙。” 蒋文郡点了点头。 “清河郡主那边,联系上了?” 见老者提起这个,蒋文郡抿了嘴角,“没任何回信。” 那女人摆明了看不上他!蒋文郡暗暗咬后槽牙。 “接着写。” 老者看向蒋文郡,“王上,成大事者,要能忍常人不能忍,你现在势力薄弱,若能得她相助,路会好走许多。” “言辞需诚恳。”老者叮嘱道。 蒋文郡吸了口气,挤出抹笑容,“我一会就去写。” …… “少尹大人!” 荣昌商行的管事瞅准机会,冲出去拦在杨束的车驾前。 “什么人!” 护卫厉喝,手握上了刀柄。 “少尹大人,我是荣昌商行的管事。” “求您救救我们少东家!” 管事冲马车磕头,“她被徐小姐带走后,至今未回啊!” “已有三日了!” 早在第一日,管事就想寻求杨束的帮助,但永陵大小官员都在忙新皇登-基一事,他根本找不到杨束。 直到今日,才守到杨束的马车。 “少尹大人,求您救救少东家!”管事哀 声喊,眼眶泛红。 三天了,少东家就是还活着,怕也被徐嫱折磨的不成人样。 这些大人物的爱恨情仇,为什么要把少东家牵扯进去。 他们只想好好做生意啊! 杨束掀开车帘,眉头紧锁,“你是说徐嫱把郑岚带走了?一直没放人?” 管事抬起上半身,用力点头。 “我知道了。” 杨束挥了挥手指,示意护卫把管事拖去一边。 “少尹大人?” “少尹大人!” 管事高声喊,但马车还是走了。 直到马车走远,护卫才松开他。 “少东家。”管事捂脸哭,“老张头没用啊。” “我没用啊……”管事锤胸口,“他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 尚书府门口,杨束冷脸站着。 门房直咽唾沫,“少、少尹大人,三、三小姐、她、她……” 扑通,门房跪下了。 杨束差点没翻白眼,他就问个话,至于吗? “她、她不、不在府里。”门房试图捋直舌头。 “去哪了?”杨束放平声音,尽量不吓到门房,他实在懒得再找个人问话。 “庄、庄子。” “就、就南……”门房翻了白眼。 杨束吐出口气,他是会吃人咋的! 转了身,杨束大步走了。 …… 徐嫱在写字,侍女研好磨,退到一边。 “嘭!” 房门被人踹开。 侍女吓一跳,刚要训斥,看到杨束的脸,她张开的嘴僵在那。 “下去吧。”徐嫱搁下笔。 “小姐。”侍女眼神担忧,就柳少尹的架势看,怎么都不像来关心小姐的。 “退下。”徐嫱敛了神情。 “郑岚呢?”杨束看着徐嫱。 “你找到这里,就为了问郑岚?柳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大夫说,我需要静养。” 杨束上前抓住徐嫱的手腕,面色阴冷,“别跟我装!” “柳少尹果真不好糊弄。”徐嫱扬起笑。 “但这会太晚了,郑岚走了,她会回秦国,这种肮脏的地方,就只配你们这些恶犬生存。”徐嫱跟杨束对视,毫无惧色。 “你个疯子!”杨束举起了手,狠狠 落下,拍飞了笔架。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日子太舒适了?”杨束甩开徐嫱,一脚踢翻了桌子。 “你怎么敢的!” “柳少尹要杀了我?”徐嫱揉了揉手腕,话里没多少情绪。 杨束慢慢垂下手,逼近徐嫱。 徐嫱往后退,暴怒的柳眠,她是不怕的,但这种沉默的,她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意。 “杀你?” 杨束脸上扬起冰冷的笑,“那多没意思。” 握住徐嫱的手腕,杨束把她往外拽。 “你要做什么?” 徐嫱唇色有点白。 “柳少尹……”侍女和仆役试图阻拦。 “滚!” 杨束把徐嫱拉上马,一扯缰绳,就飞奔了出去。 风吹在脸上,生疼,徐嫱紧紧闭着眼。 柳眠以为这样她就会求饶?不可能! 她没错! 马一路狂奔,一直到柳府才停下。 杨束把徐嫱扯下马。 徐嫱完全没从高速中缓过来,腿是软的。 杨束一言不发,将她扛上了肩。 推开一间房,杨束把徐嫱丢到床上。 “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哼了声,杨束大步离开。 徐嫱吐出嘴里的青丝,看着床帐,她脑袋里一片空,好像还在马上颠簸。 柳眠这是要囚禁她? …… “皇上在处理奏折,你怕是要等等。”全禄对杨束道。 杨束眉心锁着,强挤出笑。 “这是怎么了?”全禄眼神关切。 杨束张开嘴,话到嘴边,重重叹息。 “徐嫱、闯祸了。” “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全禄语气轻快,并没太当回事。 皇上的义女、尚书的千金、前途无量柳少尹的未婚妻,徐嫱就是任性点,也是应该的。 “她……容不下郑岚。” 全禄神情变了变,脱口道:“徐小姐把郑岚杀了?” “那没有。” 全禄表情一松,揶揄杨束,“享齐人之福,难免要受累点。” 杨束苦笑,“兄长,徐嫱把郑岚、绑出了永陵。” 第933章 我是个多情种 “绑出永陵?” “我没太听懂。”全禄皱了皱眉。 “徐小姐到底是把郑岚怎么了?” 人只要还活着,其他的,都不叫事,柳眠不该这般严肃啊。 “徐嫱原是要把人好好折磨一番,但郑岚、跑了。” “什么!”全禄眸子一凝,“跑了?!” “跑哪去了?” “已经让人去找了。”杨束绷着脸,“不过两三天了,能不能追回来,我也不肯定。” “这不是存心惹皇上不痛快。”全禄眉心拧紧了,可真是闯祸了。 “徐小姐呢?” 全禄看着杨束,“这祸是她闯的,得她过来。”全禄话里带着暗示。 论远近,他跟柳眠远比和尚书府亲近,自不希望看到柳眠受罚。 “我已将她关了起来。” “贤弟一向聪慧,今日怎犯糊涂。”全禄不赞成的开口。 杨束浅浅笑了笑,“虽未过门,但她到底是我的妻,我不能不管。” “以皇上对贤弟的宠爱,自会为你寻觅更好的人。” “我认了徐嫱,便就是她了。”杨束语气坚定。 “说来也是我过于自信,总以为事情都在掌控中,忽视了她的感受。” “我若多关心她一点,她也不会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 “你当真想好了?”全禄最后问杨束。 “我知兄长关心我,但此事,不是徐嫱能扛得住的。” “你呀。”全禄给了杨束一个不争气的眼神,往御书房走了。 …… 刘庭岳“啪”的合上奏折,眉宇间有明显的怒意。 “徐家是怎么教的女儿!” “惯的无法无天!” “一点脑子都不长!”刘庭岳一巴掌拍飞了茶盏。 全禄大气不敢喘,垂首听候吩咐。 “把柳眠叫过来。” “是。”全禄轻步后退,快到门口才转身。 他一走,内侍立马进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全禄拉住柳眠,叮嘱他,“皇上很生气,你一会进去,一定要顺着他的意。” “皇上惜才,但最恼顶撞他的人。” 杨束点点头,在全禄的带领下,进了御书房。 “参见皇上。” 杨束端正行礼,声音洪亮。 “郑岚跑了。”刘庭岳凝视 杨束,不轻不重吐字,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杨束抿了抿嘴角,抬起头,看着刘庭岳,“臣保证,两月内,必让郑岚心甘情愿回永陵。” “朕一直以为你对郑岚动了心。”刘庭岳眼里有探究。 “我跟徐嫱的利益,才是深深捆绑的,唯有她,不会从背后刺我一刀,无须防范。” “臣喜欢看她因为臣恼怒的模样。”杨束低声道。 刘庭岳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杨束看了会,他开口了,“两月内,把郑岚带回来,此次,朕且给你们记下。” “若做不到……”刘庭岳面上染了威严。 “臣愿领百鞭,补足皇上的损失。”杨束认真道。 “退下吧。” “谢皇上。”杨束再次行礼。 看着杨束的身影消失,刘庭岳抚了抚胡须,目光深沉,柳眠身上,可算有了点年轻人该有的模样。 他竟把徐嫱放进了心里。 倒是叫人意外。 “你怎么看?”刘庭岳随口问。 全禄腰往下弯,“柳眠遭大难,看尽世态炎凉,虽行事狠辣无情,但心底深处,是渴望被人爱的。” “徐嫱是柳眠的未婚妻,他难免会把期盼放在她身上。” 刘庭岳吹了吹茶水,“未尝不好。” “如此才鲜活。” 更便于拿捏。 不怕人有情,就怕他无情。 全禄笑,“是啊,鲜活。”他跟在刘庭岳身边这么多年,如何不懂他心里想的什么。 “往徐家走一趟。” 刘庭岳说完,就提起了笔。 “是。”全禄轻步退下。 …… “公子,没受伤吧?” 老王迎上杨束。 杨束回头看了眼宫门,“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走吧。” 杨束翻身上马。 没回柳府,他直接出了城。 徐家,徐尚书一张脸青了又红,这个逆女! 把全禄送走后,徐尚书怒看管家,“三小姐呢?” “我对她真是太纵容了!” “一而再!” “我今日,非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怎么惹出祸事!” 管家忙回,“被柳少尹强行带回去后……,就没放人。” “看我做什么!” “去柳家啊!”徐尚书怒吼 。 “这个逆女!” “她是不是要把徐家毁了才甘心!” 管家连滚带爬的跑了,老爷这会在气头上,路边的石头,只怕都要被他踹上几脚。 …… 柳府外,桂文鼻孔朝天,“胡说什么,我家大人今儿都在外面抓反贼,就没回来。” “徐小姐不见了,你们多找找自己府上,别往我们身上赖。” “赶紧走。”桂文不耐的挥手。 管家皱眉,“庄子上那么多人,都瞧见是柳少尹带走的小姐,你们……” “呸!” 桂文一口唾沫吐过去,“你们家的人,肯定听你们的话啊。” “别说看见我家大人了,就是看见先帝,也不稀奇。” “你这刁奴!”管家恼了。 “嘿,你敢骂我!” “我告诉你,我家大人都不骂我!你算老几!” “快来人啊!大管家欺负小虾米啦!!!” 桂文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嚎。 管家脸都气青了,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真就恶主配恶仆! “我们走!”管家咬字。 柳府不放人,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打起来,只会是尚书府吃亏。 “算你们识相。” 桂文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摇大摆往回走。 跑柳府要人,照镜子了吗? “蚊子,一口没动。”护卫迎上桂文,说道。 桂文撸起了袖子。 护卫惊的瞪大了眼珠子,一蹦三尺远,“咱们不熟啊!” 桂文取出扎在衣服里的木刺,眼睛也跟着张大了,多好的兄弟啊,一下子就没了! “我去你的!”桂文骂了句。 徐嫱再闹腾,也不是他可以动手的。 这是柳府,不是蚊子府。 “还敢过来!”桂文抬脚踹护卫。 护卫侧身躲,“要不要热了再送?” “这种自小娇养的小姐,身子骨最弱了,饿一饿,就得去半条命。” “你都知道你还问我!”桂文没好气的道,往关着徐嫱的屋子走,一边走,他一边活动手腕。 第934章 合贤郡能动手了 “一会你……” “咦,人呢?”桂文左右看,刚还在的啊。 翻了个白眼,桂文敲响了房门。 等了会,他才推开。 徐嫱靠窗坐着,一动不动。 “徐小姐。” 桂文轻唤,行了一礼。 他刚有活动筋骨,这礼一定标准,他们不是流氓发家,有大大的底蕴! “徐小姐,你不吃饭,折磨的是自己。” 桂文走过去,把封着窗户的木条拆了。 “你误解了公子。” “他是生气你放走郑岚,但把你带回家,不是要磋磨你。” “公子那人就是面上看着凶。” “他把你带回府后,就进了宫。” “在公子的描述下,你因为妒恨,绑了郑岚,想以此警告她远离公子,不想郑岚逃了。” 徐嫱缓缓转动脖子,他在胡说什么? “公子已经扛下了这件事,他把你关在家里,你才不用面对皇上和徐尚书的怒火。” “公子待你,没有坏心。” “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从皇宫出来后,公子就去忙了。” “他底蕴浅,失了皇上的宠信,怨恨公子的人会立马冲上来把他撕碎。” “可即便知道,公子还是站出来护你。” “徐小姐,外人都可以说公子没人性,但你不能,他从没做过损害你的事。” 桂文抹了抹眼角,“我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委屈自己。” “徐小姐,你在糟蹋公子的心意。” “冷漠的那个人是你,你一直用偏见的目光看待公子。” “你宁肯相信那些伪君子,也不肯试着了解下公子。”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让你免罚!他!”桂文哽咽,攥紧了拳头。 “他怎么了?”徐嫱下意识问。 桂文偏过头,“等公子回来,你自己问他。” 墙根底下,护卫把拳头塞进了嘴里,蚊子,太威武了! 要换成自己,肯定做不到情绪这么饱满。 就、就跟真的一样! “徐小姐,人心是会冷的,你待公子好点吧。”桂文背过身,迈步离开。 徐嫱红唇张了张,面上有些许茫然,柳眠、在护着她? 这里的人虽限制自己的行动,但态度上,并无怠慢。 徐嫱咬了咬唇瓣,心情复杂,柳眠明明最重利益,自己坏了他的事,他该大发雷霆才对。 为什么? 他为什么? 徐嫱不敢再往下想。 桂文揽住护卫的肩,将他带到没人的地方,就是一顿揍。 “你是一点不救兄弟啊!”桂文啐了口。 护卫咧嘴笑,“什么话,我就是东西掉了,回去找找。” “蚊子你多机灵的一个人,哪可能上手打徐小姐。”护卫语气坚定。 桂文一拳抡过去。 护卫往后翻身,做了个停手的动作。 “你再来我可翻脸了。” “蚊子,我觉得徐小姐会信。”护卫摸下巴,“你嘴挺能说会道的,怎么清河郡主那,就是没大进展?” “你是不是还藏着?”护卫觑桂文。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桂文暴走了,藏着?他藏着? 桂文耸肩笑,笑声越来越大。 “蚊子,冷静!你冷静!” “你、你等我啊,我去喊人!” 护卫跑了,咋突然就疯了?太特么吓人了! 至于吗,他不就提了嘴清河郡主。 作为御前侍卫,他们不得为皇上的幸福努力? 都搭进去多少心思和钱了。 公子闲了就往萧国的方向看,一瞅就是想念清河郡主。 他们要猛猛行动啊! …… “咳。” 杨束放下酒袋,呛的直咳嗽。 “公子,搜干净了。”老王禀道。 杨束点点头,目光扫向跪在前面的三人,淡声开口,“都杀了。” “其他的,交给刑部。” 新帝登基,要钱、要稳定,作乱一方的匪寇和叛贼,肯定不能再留着了。 扯动缰绳,杨束去下一地。 老王跟在后面,不时看一眼他。 “怎么了?”杨束放缓了速度。 老王欲言又止。 “是萧漪那边?”杨束眯了眼。 老王忙摇头,说道:“是苏姑娘那……” 杨束默了默,轻扯缰绳,往前走了两步,“她怎么了?” “据暗卫传的消息,她病了。” “严重吗?”杨束微垂眼帘。 “何元去看了。” “让暗卫多留意留意。”杨束 一夹马肚,往前奔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苏洛君的脸。 “我当初该待她好一些的。” 杨束低语,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无人听见。 他到这个地方,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利用了很多人,但利用的每一个人,杨束自认还了更多。 唯有苏洛君,他光是想起,都觉得亏欠。 那个姑娘,是真心实意的爱他,不掺任何假意,也没有任何权衡。 多明媚的姑娘啊,回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 杨束加快了速度,一天内就把方圆五十里肃清了。 “公子。”老王快步走向杨束,脸上有喜意,“合贤郡能动手了。” “好。”杨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拿下合贤郡,整个齐国,将无人可与刘庭岳抗衡。 杨束就是要他们无望。 这样光透进来时,他们才会紧紧抓着。 喜欢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935章 弃子 “就你这种弑父杀兄的恶徒,也妄想当霸主!” “我呸!” 一盔甲破损、被押跪在地上的男人,不屑的扭过头。 蒋文郡冷了脸,他拔出剑,一剑刺入男人胸口。 “都是乱臣贼子,你装什么高尚呢。”蒋文郡往外吐字。 “切成整块,丢去喂野狗。” “犯上作乱,就是他这个下场。”蒋文郡扫视周边,浓烈的煞气,让众人不敢跟他对视。 蒋文郡冷哼了声,迈步离开。 一群贱骨头,非要挨几棒子才会听话。 回到营帐,蒋文郡端起侍女倒来的茶水,下一秒,他狠狠摔在地上,“泡的什么茶!你是想烫死本王?” “王上饶命啊!”侍女立马跪下,抖如筛糠。 蒋文郡把她扯起来,捏着侍女的脸瞧了瞧,“倒是眉目清秀。” 蒋文郡手往下滑,拉住了侍女的腰带。 “王、王上。” 侍女声音发颤。 “撕拉!” 蒋文郡粗暴的撕开侍女的衣物。 明明是俊朗的面容,蒋文郡却比野兽还凶狠,侍女身上是一道道鞭子打出来的血痕。 “王上,您饶了奴婢吧。”侍女哭着哀求,往角落里爬。 蒋文郡脸上是狰狞的笑,“就你们这些贱种,也敢瞧不起本王!” “他刘庭岳能称帝,本王也能!” “等把大军规整好,我就打上永陵,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命所归!” “齐国是本王的!” “整个天下,都是本王的!” 蒋文郡挥动鞭子,直到侍女叫不出来了,他才停手。 “王上,不好了!” 卫兵在营帐外喊,“西郊的那五千兵,从东城门打了进来!” 蒋文郡在整理半敞开的衣裳,听到这话,怒气瞬间冲入天灵盖,五千兵就敢攻城,不知死活! 把他当什么?泥塑的小玩意? 杀! 必须全杀了!!! 他是合贤郡正经的王!!! “点兵!”蒋文郡掀开帐门,下达命令。 “是。”卫兵一个转身,跑着去传达。 不过一会,大军就集结了。 蒋文郡穿好盔甲,翻身上马,这一仗,他要打的漂漂亮亮。 想拿他扬威名,刘庭岳打错算盘了! …… 隋王府,萧漪拿拨浪鼓逗萧泽玩,不时戳一下他粉嘟嘟的脸蛋。 “郡主。”薛阳在萧漪三米外停住,“刘庭岳动手了。” 萧漪轻抬眸,“有寻到冢齐的踪影?” 薛阳摇摇头。 “看来,他是放弃蒋文郡了。”萧漪捏了捏萧泽的小手,眉眼柔和,“弄蒋文郡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藏着谁。” “唯一能肯定,他的计划,因为杨束,毁的差不多了。” “可惜萧国没法坐山观虎斗。” “冢齐这种破坏规则,毫无人性可言的毒物,当放在第一列的诛杀名单里。” “咦咦。”萧泽握住萧漪的手指。 萧漪低头看他,轻笑出来,“可是吓着了?” “呀。”萧泽吐了个泡泡。 “大公子越来越活泼了。”薛阳笑道。 “依旧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像和儿,除了吃睡,就是哭闹,小气又霸道,一点亏都不能吃,恨不得把别人的都抢到自己手里。” 亲妈不该这么吐槽亲儿子,但萧和,太磨人了。 有时候萧漪都想把杨宁绑过来。 “去忙吧。”萧漪挥退薛阳。 转角处,何元提着药箱走来,薛阳往边上让了让。 “先生回来了。”萧漪打了声招呼。 何元把药箱放在石桌上,就去给萧泽诊脉。 “康健。”五分钟后,何元温声开口。 萧漪抚了抚萧泽的襁褓,把孩子给侍女,让她抱回屋。 “絮絮那有好些?”萧漪轻启唇。 絮絮是苏洛君给自己取的名字,没有姓,如柳絮一般无归处。 何元叹气,“心病不是药物能治愈的。” 萧漪眸子流转,“她怕是没放下杨束。” “周边虽都是算计,但她是真切付出了满腔真情。” “不是想收就能收的。” “晚间,我去瞧瞧她。” “郡主是要同她说杨束活着,还是帮她把心间的刺拔出来?”何元看向萧漪。 “那刺跟她的血肉牢牢粘在一起,这会拔,只会要了她的命。” “情之一字……”萧漪摇摇头。 “现在的局势,要安稳许多,郡主也可放纵放纵。”何元斟酌用词。 “比如?”萧漪微微挑眉。 何元轻咳 一声,“养几个俊俏的小公子,看他们讨你欢心。” 萧漪大为惊讶,“这实在不像先生能说出来的话。” 何元苦笑,郡主不是冷情冷心的人,杨束如今就像团火,热烈赤诚,今天郡主不动心,明天呢? 一滴水穿不了石,但几百、几千、几万、几百万呢? 第936章 本王得天助! 何元是看着萧漪成长起来的,一路有多艰辛,他这个外人,有时心都揪着的。 杨束的野心,不会放弃萧国,郡主呢,把萧国放在首位,任何事都无法动摇她守护萧国的决心。 两人的立场,不管怎么变,最后都得对立。 再喜欢,郡主拔剑的手也不会迟疑。 但情意生了根,会在无人的地方,化作一把把利刃扎进心口。 “先生的担忧,我懂。” 萧漪哭笑不得,“但我对男色,属实兴趣不大。” 以她的恶名,都不等问话,那些人就连滚带爬的逃了。 扶一把,收获的不是感谢,而是郡主饶命。 何元没再说什么,萧漪是威震各国的统帅,她不想做的事,没人能摁着她的头逼迫她。 “我只愿郡主长乐无忧。”何元轻轻吐字。 为了萧国,郡主太苦了,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寻常姑娘,只需操持内宅,郡主除了上阵杀敌,还要管理朝政,几乎没有一刻停歇,面对的是数不尽的尔虞我诈。 “天下终有太平的一天。”萧漪轻启唇。 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 萧国若还在,她或许会卸下担子,去感受春雨冬雪,再登上世间最高的山峰,近距离看飞鸟振翅掠过天际。 自由、辽阔。 萧漪唇角弯了弯。 若萧国不在了……,那她应该也不在了。 …… 林子里,蒋文郡不停抽打身下的马,甲胄上遍布黑红的血迹,他眼神木木的看着前方。 直到这会,蒋文郡都不相信自己败了。 还是一败涂地。 才半天啊! 不到一万的人马,杀穿了他的大军。 为什么会这样? 蒋文郡嘴唇抖动,低低呢喃,“我怎么会输呢,我不是身负天命?” “哪里出错了?” “到底哪里错了!” 蒋文郡目光不停闪动,在心里疯狂咆哮。 “我明明比蒋琒强,怎么会守不住合贤郡!” “王上。”看蒋文郡陷入癫狂,亲卫忙喊他,“此战失败,非您决策有误,而是咱们身边有叛徒!” “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咱们的每一步,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摆在明面上,全在那些人的意料之中!” “目前只是失了会溪、明樁两城,咱 们还有机会!” “瑞金县易守难攻……” “噗呲!” 亲卫低下头,看着穿入心口的箭矢,他愣住了。 “王上……”亲卫张张嘴,随着第二箭射-进后颈,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追兵追来了!” 惊惶的叫声响起,残兵瞬间乱成一团。 蒋文郡握紧缰绳,脸色发白,急促呼吸着,他狠命抽打马屁股,不管队伍能不能跟上,头也不回的奔逃。 惨叫声被蒋文郡远远抛在身后。 “驾!” 逃命的队伍从几千人到几百人,再到几十人。 蒋文郡遥遥在前,亲兵拼命追赶,才没被他扔下。 骑着马,蒋文郡冲入过膝的河水里。 水花飞溅,蒋文郡伏低身子,回头看了眼。 见不仅没甩开追兵,双方距离反而越来越近,蒋文郡慌了。 再这么下去,他被抓住是迟早的。 “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蒋文郡一边喊,一边冲上岸。 亲卫脸色难看,数百骑兵中的精锐,他们拿什么拦? 没有任何停顿,亲卫追着蒋文郡过河。 若不是妻儿老小在蒋文郡手里,他们早跑了,弑父杀兄的畜牲,哪值得拿命追随。 平日瞧着威风,一打败仗,怕成了这样,真就披着虎皮的鼠,也不知道哪来的脸,成天嚷嚷着自己是真龙。 不害臊。 亲卫一边追蒋文郡,一边在心里吐槽。 谁家真龙这德行啊? 薄情寡义,嫉贤妒能,心肠歹毒! 亲卫瞧着蒋文郡狼狈的背影,暗暗撇嘴。 这年头,想混口饭吃,真就是捏着鼻子。 “咔嗒!” “轰隆隆!” 几声巨响,水从上方奔腾而下,顷刻间,河水暴涨,卷着碎石往前翻滚。 及膝的水流,不过几分钟,就淹到脖子。 亲卫瞧着这一幕,张大了嘴。 这…… 蒋文郡策马回头,看着越涨越宽的河流,他大笑出声,一张脸激动的通红。 “都瞧见了?!” “本王是上天指定的君王!是这万里河山唯一的主人!” “绝境逢生!遇难呈祥!本王得天助!!!” “得天助!!!”蒋文郡张开手,用 尽力气吼出来。 亲卫愣愣的看着他,又转向湍急的水流,这特么骂不了,他真得天助啊!!! …… “公子。” 老王神情凝重,快步到杨束身边,“蒋文郡过河后,上游大石滚落,河水瞬间暴涨,追兵被拦在河边。” “他逃了。” 杨束笔顿住,墨水渗透了纸张。 “运气挺好。”杨束慢慢搁下笔,不轻不重的道。 “将来万箭齐发,百刃加身,希望他还能躲过去。”杨束眸子沉冷。 “公子,我亲自去劈了他!”老王眼含杀气。 “用不着。” “一次好运而已,慌什么。” “别说不是天命之人,就算是,他又能如何?” “召唤十万大石,砸死我?” 杨束眼神睥睨,“这地上的事,人说了算。” “计划不变。”杨束声线平淡。 老王稳住心神,朝自己头上拍了下,“我糊涂了,公子才是天命所归。” “其他的,都是冒牌货、小杂鱼!” “公子。”桂文探进头,“皇宫来人了。” 杨束勾了勾嘴角,“该着急的,是刘庭岳。” 换了衣服,杨束随内侍进宫。 御书房气压极低,地上能看到未干的水迹。 不是茶水,是清洗血迹留下的。 从血腥味看,不超过一刻钟。 杨束垂下眸,对刘庭岳行礼,“臣参见皇上。” 刘庭岳沉着脸,吐出五个字,“蒋文郡逃了。” 杨束抬起头,颇为惊讶,“逃了?” “这般周密的部署,按理说插翅也难飞,他竟逃了。”杨束拧紧了眉,眼底浮现困惑。 “我们中,有人叛变了?” “若是如此便好了。”刘庭岳嘴角紧绷,“骑兵一路追击到河道,蒋文郡过河后,河水就暴涨!” 杨束面色变了变,“竟有这等事!” “皇上,此事绝不能传开!” “叫外人知道,定要疯言疯语,说蒋文郡才是真龙天子。”杨束看着刘庭岳的面色,最后一句,刻意缓了声调。 第937章 这次死的……有点久…… 刘庭岳眸子眯了眯,脸部肌肉抽动,往外蹦字,“一个弑父杀兄、见利忘义的畜牲,他也配!” “叫你过来,就是商议这事。” “当时人太多,不止我们一方,瞒是瞒不住的。” “天下多愚民,只怕会被流言带动。” 杨束脸色凝重,低头思索。 好一会,他看着刘庭岳,“皇上,神迹而已,又不是弄不出来。” “蒋文郡那才几张嘴。” “咱们真真假假的往外传,谁还会信他。” 刘庭岳紧锁的眉头骤然舒展,望着杨束笑出声,“你这脑子,转的就是快。” “一个柳眠,能顶半个朝堂啊。” 杨束忙行礼,“皇上过誉了。” “此事就由你去办。” “徐嫱还在你府里?”刘庭岳随口问。 “染了风寒,大夫在照看,短时间里,不宜挪动。”杨束回道。 刘庭岳戏谑的看他,“你倒是会疼人。” “往尚书府走一趟,把话说开,徐卿那点子怒气,也就消了。” “现下还未成婚,她久待在你那里,不像样。”刘庭岳话里带有长辈的教导。 “臣听皇上的。”杨束温声开口。 “忙去吧。”刘庭岳翻开奏折。 “臣告退。”杨束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出去。 …… “你回来了。” 徐嫱等在门口,看到杨束,她迎上去。 “皇上召你进宫,可有、为难你?” 杨束瞥徐嫱,“事都过去几天了,皇上不会念着不放。” “你待我这,想必不适应,我晚上请尚书大人过来吃饭。” “皇上不怪罪,加上我的态度……” “为什么?”徐嫱咬唇,“我坏了你的事,为什么还护着我。” “不是不喜我?” “懒得换一个。”杨束往前迈步。 “柳眠,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你每次都拿刺扎人,让人怎么瞧见你的好!” “柳眠!” 瞧着杨束走远的背影,徐嫱很生气,就他这态度,能怪自己误解? 长着一张嘴,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还不如缝上! 原地跺了跺脚,徐嫱去了厨房。 杨束在椅子上坐下,想了想,他对老王开口,“帮刘庭岳宣传 下他打的胜仗。” “只剩个瑞金县,蒋文郡翻不了身。” “接下来,就是让刘庭岳的自信心爆棚,耳边都是夸赞的话,由不得他不膨胀。” “穷兵黩武,灭亡之道。” 杨束拿起木牌端详,嘴角有浅浅的笑意,该往上面刻字了。 “小的这便去办!”老王说着就要走。 “等等。”杨束叫住他,“苏洛君的病情、可有好转?” 老王摇摇头,他看了看杨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公子,据暗卫调查,苏姑娘是因你病的。” “这么久了,她认为你是真的死了。” “去忙吧。”杨束没抬头,手捏着温热的茶杯,许久才送到嘴边。 他待她那样不好,何苦还念着。 …… “郡主。” 苏洛君撑着床榻起身。 “躺好。”萧漪制止她。 “人有牵挂,才会对生活有期盼。” “不至于像断线的风筝,没了方向。”萧漪在床榻边坐下。 “你现在,是所有牵挂都断了。” “你不敢念他,却又拔不出来。” 萧漪顿了顿,往下说,“帝王必须多疑,他关乎一个国家的兴衰,对于身边靠近的人,他若不提起戒心,是在轻社稷。” “站在杨束的立场,他并没有错。” 萧漪看着苏洛君,“但于你,毫无疑问,他在践踏你的真心。” “我原以为,你会怨他。” 苏洛君闭上眼,轻轻道:“我想,可我没办法。” 她爱上杨束,是一场人为的设计,这份情,能算真的吗? 苏洛君没力气分辨。 只是想到杨束,她心里仍是疼的。 她连面对都不敢,怎么怨那个人。 某一刻,或许是怨的,为何不杀了她,偏要给她一些些的怜悯。 美梦后的世界,太残忍了。 “既放不下,就牵挂着吧。” “杨束虽冷酷,但对你,是存着一分柔情的。” “这里面,不掺杂假意和利用。” “念着他,不可耻。” “他的暗卫,近两日,已经探进军营了。” 苏洛君猛的睁眼,“他不是……?” “祸害遗千年,他都死多少回了。”萧漪暗暗撇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 怎么做到次次上当的。 一个个是鱼投的胎? 苏洛君张张嘴,“这次死的……有点久……” “没什么好逃避的,心里想着就想着。” “你只有面对,才能跨过去。” “想的多了,或许会发现,就那么回事。” “军营里好男儿多,瞧上几个都行。” “又没家族所累,怎么快活怎么来。”萧漪冲苏洛君眨了下眼。 苏洛君懵懵的看着萧漪,“啊?” “所以那些失踪的公子哥……”苏洛君不经大脑,无意识提起传闻。 萧漪听笑了,“我还是挑食的。”且很挑。 找那些玩意是快活?那是糟蹋自己。 “好好养病。” 萧漪起了身,“等你身体好些了,我让人来接你。” 苏洛君在军营里,还是太清闲了。 带上几天和儿,保管没了其他心思。 …… “之前是我莽撞,我自罚三杯,向大人赔罪。” 杨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对面坐着徐尚书。 直到杨束三杯喝完了,徐尚书才板着脸道:“你与嫱儿虽有婚约,但她还未入你柳家的门,你抢人入府,实在霸道。” “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我定要参你几本!” 杨束摩挲酒杯,“一个父亲,为什么会不爱自己的女儿?” “大人,徐嫱不是你亲生的?” “柳眠!”徐尚书语气警告,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杨束无所谓笑笑,神情逐渐严肃,“以前如何我不管,但以后,我希望大人能尊重她。” “徐嫱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们欺负。” “柳家底蕴薄,但天子的恩宠,还是不少的。” “这朝中大臣,我都能刚一刚。” 杨束抬起眼帘,看着徐尚书,“大人,我今日把话放这,徐嫱好,徐家才能好,她若不开心,我保证,大家都不会开心。” 第938章 各有打算 偏厅气氛凝滞,徐尚书瞪着杨束,“柳眠!你放肆!” “这不是整个齐国都知道的事。”杨束目光不闪不躲。 “大人,你不爱她,总不能阻拦她丈夫爱她。” “做好你的慈父,我在朝一日,便保徐家富贵无忧。” “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徐尚书嘴角抿成一道直线,周身气压低的吓人。 “我说的确实直白了点,让人面子上过不去。” “我自罚一杯。”杨束笑着饮酒。 “外人面前,我肯定给足岳父大人的脸面。” “你做个好爹,我呢,当个好女婿。” “咱们两家相亲相爱。” “有我在皇上面前力荐,徐家会更上一层楼。” 门外,徐嫱端着菜,满眼复杂,她最厌恶的人,竟是最护着她的人。 徐嫱靠在墙上,无声笑,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荒谬。 最终,她没有进去。 沿着池塘,徐嫱不停的走,她从没质疑过自己的眼光,可事实是,她确实瞎。 居心叵测的没看出来。 为她着想的,一味当洪水猛兽,恨不得杀之后快。 她这样的人,柳眠是怎么忍受的? 蠢如笨猪,眼盲心瞎。 “那么点水,可淹不死人。”杨束在徐嫱前面,抱手看她。 “徐尚书刚走了。” “厨房温着饭,明早我送你回去。” “早就清楚的事,没必要再自我消耗。” 徐嫱低着眸,轻启唇,“柳眠,我是不是很可恶?” 杨束深吸口气,两步并做一步,“你终于意识到了!” “何止可恶啊,简直不可理喻!” “我好心提醒你找大夫看眼睛,你不感激就罢了,还骂我!” “回回见我都没好脸色,活像我欠了你几千两!” “也不搞搞清楚……” “行了。”徐嫱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她就问一句,柳眠是真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徐嫱呼出口气,已经忘了自己因为什么伤怀了。 “早点休息吧。”徐嫱转身走了。 “你什么态度啊!”杨束对着徐嫱的背影喊。 徐嫱捏了捏手指,到底是谁态度差劲! 难怪没女子心悦他! 是一点不通人意! …… 盛和公府,史建仁拿起酒坛,往碗里倒酒,酒水直冲碗底,溅到桌上。 “刚继位,刘庭岳就把反贼打的节节败退,蒋文郡如今龟缩瑞金县,不成气候。” “你知道民间现在都怎么说?” “刘庭岳是雄主,能带领齐国走向强盛!”史建仁酒碗拍桌上。 “他的皇位坐稳了!” “坐稳了!!!”史建仁咆哮。 申言一碗接一碗。 “以刘庭岳的性格,他不会休战,要不了多久,征兵的圣旨就会传到各地。” “够了!”申言低吼。 “民不聊生,是早晚的。”史建仁边说边笑,笑声越来越大,根本收不住。 “齐国、亡了。” “我让你闭嘴!”申言怒不可遏,狠狠瞪着史建仁。 “我不说,齐国就不会亡了?” 史建仁站起身,走了两步,他回头看申言,“你我皆是罪人。” 申言捏紧酒碗,青筋根根暴起。 “一定还有机会!”他咬字。 史建仁讥笑,“这不是你希望的?” “盛和公府作为新帝的拥护者,定能……” “啊!” 申言一头创飞了史建仁。 “我就不该绑你,我就该让你被刀剁成碎肉!” 一句建议没有,净让自己不痛快。 “年纪大就能气人!” 申言捏开史建仁的嘴,往里面塞糕点。 “我让你说!” “都别活了!” 管家见动静不对,过来瞅了眼,眼珠子瞬间瞪大了。 “大公子!” 他赶紧过去拉申言,“怎么了这是?” “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气坏了身体。” 史建仁歪头,吐出嘴里的糕点,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他怎么忘了,申言有疯病! “你就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齐国……”见管家在,史建仁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扶着腰,史建仁走了。 申言胸口剧烈起伏,眼尾猩红。 “大、大公子。”管家唤了声。 “下去吧。” 缓了好一会,申言吐字。 这一晚,申言书房的灯彻夜亮着,靠别人是靠不住的,他要自己给齐国寻条生路。 …… 瑞金县,蒋文 郡一把推开大夫,“会不会包扎!” “王上恕罪,实在是伤口太深了。”大夫忙跪下求饶。 “拖出去……” “王上。”老者走进屋。 “退下吧。”他对大夫道。 大夫看了看蒋文郡,抱着药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王上,你又浮躁了。”老者开口。 蒋文郡绷着腮帮子,“先生,我不甘心啊!” “蒋琒不辨忠奸,将领里多是刘庭岳的狗,连城防图都泄露了!” “这仗,我怎么打?” “明明是他无能,这败仗却要我背!” “如今,只剩个瑞金县!”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 “我现在算哪门子的王!不过一条逃窜的狗!”蒋文郡拍椅手,情绪激动。 老者等他发泄完了才说道:“王上,败局只是一时的,你有天命,必能从瑞金县走出去,建立霸业。” “你如今要做的,是打起精神,积攒力量。” “对,我有天命。”蒋文郡扬起笑,“刘庭岳得意不了太久,百姓已经知道谁是真龙天子,必会推翻他,拥立本王为新帝!” “只有本王,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这会,需大开粮仓,叫百姓知道王上怜爱子民。”老者道。 “都听先生的。”蒋文郡目光幽幽,他一定会拿回合贤郡! “伤口愈合后,王上与百姓一起劳作,他们越信任你,刘庭岳那边就越慌。” 蒋文郡点头,心慢慢平定下来,他等着永陵大乱。 …… 杨束将密信点燃,扔进铁盆。 还想翻身呢。 这棋局,可是他摆出来的。 “公子。”老王把纸条给杨束,“暗卫截获的。” “似与盛和公府有关。” 杨束挑挑眉,看完纸条,他笑了。 “申言坐不住了。” “他打算给齐国找个新君。” 老王跟着笑,“肯定是咱们秦国,算他小子有眼光。” “到时,给他多留点。” 杨束看着纸条,眸子幽幽,“不。” “抢光!” “一个子都不准留!” 第939章 我让你勾结萧国! “老子拿他当自己人,他居然!勾结萧国!”杨束语气森森。 老王吸了口凉气,在公子的眼皮底下叛变,申言不要命了? 胆子也忒肥了! “备马。”杨束掀起眼帘,他有段时间没去盛和公府拜访了。 人与人,要多走动,才不会生疏。 …… 申言坐在亭子的朱红栏杆上,底下池塘里,几尾金红鲤鱼欢快的游来游去,水面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波纹。 盯着鲤鱼看了许久,申言才把鱼食撒出去。 “公子。” 门房急步走向亭子,离着段距离,就开始喊。 申言皱皱眉,扭头看过去。 “出什么事了?” “柳少尹、柳少尹带人来了!”门房喘着粗气,满脸的着急。 申言瞳孔一缩,霍然起身。 他怎么来了? 申言眸光闪动,飞速思索,心底隐隐不安。 柳眠是知道了? 自己做的那么隐秘,柳眠总不能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 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申言思索明白,一队都监卫围了过来。 “都不许动!” 老王拔出刀,看了眼周围,厉喝。 申言脸色难看,他望着队伍后面的杨束,冷声开口,“柳少尹这是何意?” “有人举报盛和公府谋逆,我来瞧瞧。”杨束语气懒散,脸上挂着几分笑。 要不是现场剑拔弩张的,外人光看杨束,怕得以为他是来约好友喝酒的。 “柳少尹,这个玩笑不好笑。”申言一字一句。 “搜。”杨束抬了抬手指,往下挥。 “柳眠!” 申言眼里溢出怒气。 “反抗者……”杨束看着申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拖了拖音,“扔去池塘喂鱼。” “你个疯狗!”申言咬紧后槽牙,大骂出声。 “绑起来。” 杨束敛了笑意,抬脚往申言的书房走。 老王一个跨步,三下五除二,就给申言捆成了粽子。 “你们!你们这群疯狗!” 申言肺都要气炸了。 没有旨意,仅凭一点怀疑,柳眠就带人闯进国公府,如此横行无忌,目无法度,齐国真是要亡了! 老王提起他,扔进书房。 杨束拖出椅 子,一屁股坐下去。 申言躺在地上,使劲挣扎,恶狠狠瞪着杨束,“你这等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等着你被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死后与……” 杨束一杯茶泼过去,“与萧国勾结的不是你?” 申言怒气僵在脸上,惊疑的看杨束,一口否认,“你!你胡说!” “我胡说?” 杨束呵的笑了,把纸条扔过去,“上面写了什么,不用我念吧?” 申言脸顷刻白了。 他这么小心,竟还是被柳眠发现了。 “你想如何。”申言喉咙干涩,眼底有灰败之色。 勾结外敌,意图推翻新朝,刘庭岳不会放过盛和公府。 等待他的,将是极刑。 隐忍了这么久,最终一败涂地。 杨束斜申言,“我要真想抄盛和公府,就不是这样温和了。” “今日截获信件的是我,若是别的人,他会放过在新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做事前,不能多想想后果?” “应对之策呢?” “最主要,你冒大风险送出去的信,萧漪真会理会?” 杨束捏住申言的脸,摇了摇他的脑袋。 玛德,萧漪肯定理会啊! 求上门塞地,谁会拒绝! 自己在齐国伏低做小,可不是给萧漪织嫁衣的! 犊子玩意,居然想把他嘴里的肉分给萧漪! 咋没抽死你! 越想越气,杨束一巴掌拍申言头上。 那么大个秦国,他是眼瞎啊! 杨束抬手又是一脑瓜子。 “都让你别急了!” “是要我把你关起来,你才会安分?” 申言脑瓜子嗡嗡的,他努力聚焦,朝着杨束呸了口。 “你反反复复,叫人摸不准。” “我不自己找出路,等着你们把齐国霍霍了?” “尖嘴猴腮相,一瞅就奸诈,不是好东西!” 知道骂不过,申言直接人身攻击。 杨束气笑了,他捏开申言的嘴,把布巾塞了进去。 “急呗。” “我就不告诉你!” “我一个字都不说,我急死你!”杨束冲申言做鬼脸。 申言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唔唔唔! ” “阿巴阿巴阿巴。”杨束笑的恶劣。 “不是能耐?” “怎么不说了?” “什么?知道错了?” “大点声,听不到!” 见杨束自说自演,申言只恨不能瞪死他。 “耐着点性子。” “我比你更盼着齐国好。”杨束在申言对面坐下,态度温和下来。 “我保证,齐国的明天是光明的。” 申言依旧瞪杨束。 “你这人咋这么顽固。” “怎么就说不通呢!” “你再瞪!老王,破开盛和公府的库房,把里面的钱都搬走!”杨束朝外喊。 “唔唔唔!” 申言急了,他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不瞪了。 别的柳眠可能是吓唬他,但搬钱,他绝对会来真的! “别再联系萧国那边,信件要被刘庭岳截下,我也救不了你。” “静待花开。” 杨束拉起申言。 “咱们不能是友,一会憋着点气。”杨束在申言耳边道。 把人拽到池塘,杨束一脸给他踹了下去。 “公子,没搜到。”护卫过来道。 “走!” 杨束笑着离去。 “大公子!” 见都监卫走了,申言的亲随忙跳下水捞他。 “柳眠欺人太甚了!”亲随一边给申言解绑,一边低骂。 “备车。” “备车!” 申言抖着嘴唇,不停道,一看就是气到了极点。 …… “公子。” 老王凑近车厢,“申言进宫告状去了。” 杨束咬开瓜子,整个人悠闲的不能再悠闲,“旁边是不是有卖糖糕的?去买两份。” “买三份吧,送一份到尚书府。” 杨束拍了拍手,“从家里池塘捞两斤鲤鱼给申言,压压惊。我都赔罪了,让他别再闹腾。” 此时,皇宫里,刘庭岳站在御书房外,他望着越聚越多的云,眸色深了深,开口了:“皇家别院里的那些女人,可以动手了。” “一个都不要遗漏。” “先帝未宠幸过的?”全禄问了句。 “杀。”刘庭岳语气淡漠。 第940章 二表哥 “救命啊!” “你们别过来!!!” 女子的哀求声里夹杂着哭腔,她们缩在墙角,逃无可逃。 侍卫面无表情,挥动手里的长刀。 温热的血液飞溅,地上到处是尸体,一个个大瞪着眼,无法闭上。 从她们脸上,还能看到死前的惊恐。 声音静止后,别院燃起大火。 …… “公子。” 老王唤了声杨束。 “还没人去救火?”杨束收回视线。 “侍卫在很努力的打井。”老王说道。 “难怪这么久了还没熄灭。”杨束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刘庭岳做事是真的绝。” “哪怕没威胁,也要杀干净。” “明着一套,暗着另一套。” “他不会以为杀光了跟皇室相关的人,皇位就能稳固吧?” “那把椅子又没刻字,你能抢,别人也能抢。” “公子,徐小姐来了。”桂文扬了扬声。 徐嫱一路往里闯,护卫刀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想抓吧,又怕把人弄疼了,只能边拦边退。 看到杨束,徐嫱松了口气。 别院那边,不是他干的。 “柳眠。” 徐嫱鼻尖发酸,“皇家别院起火了,里面的人、全死了。” “她们全死了!”徐嫱抿紧了唇角,声线颤抖。 杨束掏出帕子,递给徐嫱,“天子的意思,无人能违逆。” “再不满,也要咽下去。” “你已经让天子不喜了,他不会一直忍耐。” “你做不了什么,弹弹琴,种种花,不要再去关注无能为力的事。”杨束语气平淡。 “都不去管,这世道会成什么样?”徐嫱呢喃。 “不、不对。” “你们不对!”徐嫱抬眼直视杨束,再一次强调,“你们不对!” “柳眠,助纣为虐,不对。” “这把火,会烧了整个永陵,乃至齐国。” “他弑君夺位,暴虐好杀,不配为帝,柳眠,你清醒清醒!” “跟着他,只会万劫不复!” “注定在史书上遗臭万年,你……” “够了!”杨束冷声打断,“要认清现实的是你,皇上已经登基,谋逆是死罪!” 徐嫱看着他,低低笑了,“谋逆是死罪? ” “那你们怎么没死?” “太可笑了。” 徐嫱笑出了眼泪,转身往外走。 “柳眠。”徐嫱停住,但没回头,“你我道不同,把婚退了吧,我不想再欠你。” “因为力量微薄就不去做,恶鬼只会更猖狂,人间终成地狱。” “我虽渺小,却不惧死。” “愿燃起火种,还齐国一片朗朗天日。” 话毕,徐嫱没再停留,背影决绝。 老王凑近杨束,面带思索,“公子,徐姑娘的意思,是要消灭我们这些邪恶势力?” “昂。”杨束抱手,嘴角有笑意,“徐嫱,找到自己的路了。” “应该说,坚定了。” “那她送的饭菜还能吃?” 杨束斜老王,“家里是少了你那一口?” “话都说成这样了,你还指望她再送饭菜过来?” “公子。”桂文两个后空翻到杨束跟前,“徐小姐对您不一般了。” “这种杀头的话,她都敢在你面前说,可见把你放在亲近的位置。” 杨束抬手一个脑瓜子,“少看点话本,人都要你命了,还情啊爱的。” “摆正位置,你是反派啊!” “你在这她心里有我,她捅你的刀可不会手软。” “捅死了,为你掉两滴眼泪,你是不是含笑九泉了?” 桂文眨巴眼,“我、我还是想活着……” 桂文一个起跳,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杨束摇摇头,往外走。 …… 皇宫,刘庭岳放下茶杯,“盛和公府那边,你做的很对,得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的生死荣辱,全在朕一念之间。” “忠于朕,才能保住富贵。” “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要断的干干净净。”刘庭岳眸子凛冽。 “这事明面上,过分了些,朕会罚你三月俸禄,剿匪的钱,就不必上交了。” “谢皇上。”杨束行了一礼。 刘庭岳抚上椅手,似随口提,“皇家别院突然起火,诡异的是,大门开着,里头的人,却不往外跑,朕应该怎么对外说?” 杨束轻笑,“这是先帝舍不下他的妃嫔,特意来带她们走。” “朕也是这般想的。” “流言方面,你多费些心。”刘庭岳看着杨束。 “臣明白。”杨束垂眸,态度恭 敬。 “皇上。”全禄走进书房。 “何事。”刘庭岳没让杨束退下。 “有闲王的消息了,他潜入了秦国。”全禄凝声道。 杨束眼帘动了动,真该把申言抓来,让他瞅瞅闲王的眼光。 盛和公府培养的什么人呐。 难怪老国公身体不好,时不时要去山里静养,指定是让申言气的,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刘庭岳面色冷沉,“安排些人过去,想法子杀了他。” 杨束暗暗撇嘴,老东西,当秦国是什么破落户,你说杀就杀。 “柳眠。” “臣在。”见刘庭岳叫自己,杨束应了声。 “这段时间,就别出永陵了,多关注下朝野,图谋不轨的,可先斩后奏。” “是。”杨束语气恭顺。 老东西要搞的事不是一两件啊。 且件件不利民生,不然不会让他压制异议。 断绝皇室血脉,这个杨束能猜到,妃嫔解决了,下来就该王爷、郡王们出意外了。 凭借拿下合贤郡的胜仗和自己弄出来的神迹,刘庭岳清理前朝皇室,大家讨论一番也就过去了,不会有人揪着不放。 征兵! 杨束眸子轻转,大规模的征兵! 手段定然十分强硬。 杨束瞟了眼刘庭岳,这老货真不是自己人? 分明在把齐国强塞给秦。 盛情难却啊。 “臣告退。” 见刘庭岳没其他指示,杨束识趣的走了。 看着外面的天空,杨束深深吸了口气,这鸭子,熟定了,飞不了! …… 萧国,女兵走进苏洛君的屋,把一个木匣子递过去。 “身体可好一点了?” “这是你二表哥托人送进来的。” “二表哥?”苏洛君蹙起眉,她回萧国后,直接进了军营,跟外界断绝了联系,外面人都以为她死了。 絮絮的二表哥? 她编的故事里,有这么个人? 第941章 就是这个味! “应是送错了,我没有二表哥。” 苏洛君顺着女兵的力道坐起来,靠在软枕上。 “不可能送错啊,他连你住在哪都知道。” “你要不打开看看?”女兵指了指匣子,建议苏洛君打开瞧一眼。 名字、年龄、住处都对上,送错的可能性,完全没有。 这一片,就没第二个絮絮。 苏洛君看着匣子,眉心蹙紧,一个编造的名字,居然还能有亲戚。 她都这副模样了,身上还有值得图谋的? 苏洛君打开了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手帕。 苏洛君瞳孔微缩,自己绣的东西,她不可能陌生。 几乎立刻,苏洛君把匣子盖上了。 “絮絮,你怎么了?”女兵眼神关切。 苏洛君挤出笑,“没事,想起以前了。” “是不是要到操练的时间了?” “你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女兵倒来杯水放床边,“我晚些再来看你。” 女兵走后,苏洛君缓了好一会,才再次把匣子打开。 取出手帕,看着里面躺着的玉佩,苏洛君思绪不受自己控制的飘远了。 “杨束,我叫苏洛君。” “杨束,你今天有没有记得我一点?” “杨束,我回去租个院子,等收拾好了,我给你做参鸡,很补身的。” “我要嫁杨束,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儿。” “……” 回过神时,苏洛君低头擦去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 拿起玉佩,苏洛君才发现匣子里还有一张纸条。 平复好呼吸,苏洛君展开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个字,“安”。 …… 秦国,漳郡,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跟踪,他快步进了酒楼。 二楼包厢,窗户边,许靖州瞧着这一幕,哭笑不得。 谨慎是谨慎,但戴着斗笠,行为鬼鬼祟祟的,指望谁把他当平常人?暗处的眼睛,第一时间就能锁定对象。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许靖州转过身。 吱呀一声,一个身影闪进包厢。 “咳,我们王爷……” “闲王。”许靖州看着中年男子,平静开口。 中年男子撇撇嘴,把斗笠拿了,“我早起一刻钟弄的妆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许靖州笑了笑,在位置上坐下,“闲王也没打算瞒过我。” “闲王很明白,在漳郡,进入我的视野,才是安全的。” “你说话就不能藏着点?”中年男子很不高兴,戳的这么破,他不要面子的? “这还怎么谈?” “你都不假装一下。” “一上来,就扒底裤!” “我知道我现状凄惨,除了你,已经没机会再挑别人了,但这个事,你一开始就戳破,我……” “闲王的条件,秦国接受。”许靖州抿了口茶。 恼羞成怒、准备叭叭一大堆的闲王,瞬间闭嘴了。 “你说真的?”他盯着许靖州。 “闲王有分寸,不会开不切实际的口,你们一行人的安全,将由秦国负责。” “待遇与齐国无异。”许靖州不急不缓道。 “有功者,我会上书皇后娘娘,该是你们的封赏,不会少一毫。” “你若不放心,我可快马加急,请来皇后娘娘的密旨。” “是不是过于痛快了?”闲王扫视许靖州。 “秦国对齐国的心,从没藏过,闲王的到来,我们期盼已久。”许靖州脸上含笑。 “要不我重新进一遍?不拉扯下,总觉得不踏实。” 许靖州吹着茶水,好笑不已,他变了脸色,“闲王,你们的住处,已围满了衙役,今日不归顺,就别怪我们遣送你回国。” “刘庭岳已登基为帝,等待你的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对!就是这个味!”闲王拍大腿。 许靖州默默无语,这一路,可见是没受大罪。 “也别麻烦了,我们住进你府里,便于看管。”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闲王看着许靖州。 许靖州嘴角抽了下,都急成这样了,他刚装个什么。 不担心有诈了? “闲王,你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能不能有点架子?不情不愿,最终迫于现实,无奈归顺的戏码呢?” “你问我?这不是你上来就打乱了我的节奏!”闲王瞪眼。 “齐国啥情况,谁不知道啊,再摆架子,等刘庭岳的人追来,我命都没了。” “我不管,我要住你家。” 许靖州抿茶,果然不是在宫里长大的,皇子的傲气,是一点没有。 “闲王,想要我命的人,可也不少。” 闲王扫 视许靖州,“这不好好站着,胳膊腿一个没缺。” “喏,降书。” 闲王掏出布包着的竹简递过去。 “诚意足吧,我一个字一个字刻的。”闲王微抬下巴,颇为骄傲。 许靖州沉默了半天,夸了句:“你有这么好的心态,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闲王摆摆手,拿筷子吃了起来,“柳眠你知道吧?” “那家伙长了两脑子,对付刘庭岳前,要先把他干了。” “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啊。”闲王拿起鸡腿,咬了一大口,“我看他可怜,就帮了把,哪知道他那么能耐,心更是又黑又狠。” “悔呀。” “没他帮忙,刘庭岳再想当皇帝,也得耐着性子等。” “我也不至于家都没了。”闲王抹了把辛酸泪。 “属实过分。”许靖州附和。 “太坏了。”闲王一边吃一边抹眼泪,“这鸡不错,你让他们再整几盘。” “腰花也很可以啊!” 闲王顾不上哭了,大快朵颐。 许靖州眉毛扬了扬,“你是闲王吧?” 家没了,还能吃的这么开心,实在是不多见。 “谁要想冒充,本王也不介意。” “早就摆着的事实,还要怎么伤心,挂根绳子上吊?” “能有个明君接管,对齐国是好事。” “对了。”闲王从食物里抬起头,“你们皇后娘娘最后生的是皇子吧?” “内战起来,咱们之间的约定还能作数?” “我过来不是当俘虏的啊!” 许靖州斜他,“你放心,刀怎么劈,也不会劈到你头上。” “秦国不是齐国,没那么容易分裂。” “那就行。”闲王放心了,把空盘子放一边,“这酒楼的厨子,我回头能挖走?太好吃了!” “就是没瞧见著名的醋鱼。” 第942章 你要妹夫不要? “这有何难。” 许靖州看向外面,扬了扬声,“加道醋鱼。” 该聊的都聊了,是要散场了。 闲王拿起酒杯碰了碰许靖州的酒杯,一口饮下。 “秦帝已死,虽极为可惜,奈何无复生之术。” 闲王瞧了眼许靖州,闲谈般往下道:“许妃年轻,正处花季,总不能苦守一辈子。” 许靖州端详杯子,眸底冷了一分,“闲王何意?” “你回头看看我儿子,虽不太聪明,但听话,极好拿捏,让东就东,绝不往西。” “令妹想怎么磋磨就能怎么磋磨,保管无怨言,一丁点歪的心思都没有。”闲王擦擦手,冲许靖州眨眼睛。 “……”许靖州。 “当心秦帝掀了棺材板,半夜掐死你们父子。”许靖州起了身。 “考虑考虑啊,我儿子真是软柿子!”闲王在许靖州背后喊。 见人走了,闲王晃荡酒杯,拒绝的不强烈,有戏。 许靖州疼爱妹妹,不是什么秘密,对自个儿子,闲王看的很明白,这辈子不可能有大出息,想在动荡的局势里活着,抱许靖州的腿是最好的选择。 暗处,密卫咬手指,这是真当皇上死了啊! 谁说闲王怂的? 全秦国密卫就没见过这么勇的! “啥味啊!” 一筷子鱼肉入嘴,闲王整张脸扭曲了。 “正宗醋鱼。”伙计解释了一句。 “你们坑人啊!” 闲王使劲揉搓脸,三秒后挤出笑,“美味!” “太美味了!” 这道菜一定不能没了,还有那么多人没尝过呢! …… 瑞金县,蒋文郡气的站立不稳,扶着桌子软坐在地上。 “石头说话?” “蛇送礼?” “竹子开花!” “你信吗?!”蒋文郡两眼充血,拍打地面。 亲兵低着头,在心里叹气,他们信不信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刘庭岳这么一搞,已经没人把河流拦截追兵当回事了。 “滚!” “都滚出去!” 蒋文郡低吼。 躺在地上,蒋文郡盯着房顶,用力吸气,不停喃语:“我才是天命之子,他刘庭岳不过蛇鼠,待天兵相助,看他还如何猖狂!” “假神迹就是假神迹,永远变不了真的!” 蒋文郡五指收拢,眼神阴鸷怨毒。 “先生。” 卫兵低唤。 老者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离开。 经历了大起大落,这么多的磨难,蒋文郡的改变有,但离大彻大悟,实在远。 是要到绝境,他的潜能才能激发出发? 天命之人,不该是这样的啊。 老者看着夜空,有些茫然。 …… “公子。” 老王走到杨束身旁,低声开口:“闲王递了降书。” 杨束抬眸笑了,“这下总不能说我们秦国强盗。” 老王跟着笑,但很快他就不笑了,“公子,还有一事。” “讲。”杨束心情很好。 “闲王想跟许刺史结亲。” 杨束挑眉,“他啥时候生的女儿?” “挺能藏的啊。” “许靖州什么想法?” 老王瞅杨束,“不是女儿,是儿子。” 杨束惊了,弹了起来,“我靠!许靖州好男色!” “他怎么敢的!” 杨束四处找刀,他要活劈了他! “公子,你冷静啊!” “不是把儿子嫁给许刺史,闲王是想帮自个儿子求娶许刺史的妹妹!”老王一口气说清。 杨束扔了刀,端起茶水喝了口。 “等会!” 杨束眯眼,“许靖州除了月瑶,还有别的妹妹?” 老王眼观鼻,鼻观嘴,摇了摇头。 杨束笑了,真是不怕死啊! 撬墙角撬他头上了。 “公子,闲王不知道你还活着。”老王小声插了句。 “咱留个全尸。” 杨束摆摆手,示意老王去忙。 什么留全尸,他有那么残暴? 必须好好折磨啊! …… “王爷,你的脸!” 护卫指着闲王,嘴巴张大了。 “一大早的,嚷嚷什么。”闲王打了个哈欠,走到镜子前。 “我脸能怎么……” “啊!” 闲王发出惊叫。 “谁干的!” “谁干的!!!” 闲王找到许靖州,许靖州抬头的那一刻,嘴里的汤喷了出去。 “闲王这爱好,挺奇特啊……” 闲王拍桌子,“昨晚睡前,我脸干干净净,一早起来,就……就……”闲王用力甩袖子。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大可以说出来,何必使这种手段!” “你先把脸洗了。”许靖州努力憋笑,杨束太损了,竟给闲王画了最艳俗的女人妆容。 “你今日必须把话说清楚!” “闲王,这事真不是我做的。”许靖州表示自己无辜。 闲王觑他,“这里是刺史府!” “你的意思是,别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潜入进来,就为了给我画脸?”闲王冲许靖州喷唾沫。 “你当我傻子呢!” “许靖州,你是怎么承诺我的?” “这就是秦国对待降臣的态度?” 闲王抬起衣袖抹眼角,“太欺负人了!” “愣着干什么,去查啊!”许靖州冲亲随道。 “闲王,我肯定抓到贼人,让他给你个交代。”许靖州神情严肃,向闲王保证。 希望那会,你不要怂啊。 “贼喊捉贼,”闲王气哼哼走了。 “王爷,咱们要搬回去?”护卫小声问闲王。 “搬回去?你不想活了?” “这不是……”护卫瞥了眼闲王的脸。 “脸而已,能有命重要?”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这刺史府,我待定了,有能耐,他就在我屁股上接着画!”闲王扬声,让周边的人听见。 许靖州放下汤勺,摇了摇头,都说了不是他干的。 他要想逼闲王走,就不会让他住进来。 放什么话啊。 明儿就该后悔了,杨束手底下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挑衅。 …… 永陵,屠家,屠子瑜面色凝重,“父亲,耀州郡王坠马,摔断了脖子。” “这已经是半月里,第九起意外了。” 屠永年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迟迟没说话。 “父亲,各地已征兵二十万。” “许多村子,只剩妇孺。” “民怨、不小。” “柳眠压制官员的手段,也越来越残暴了。” 屠永年抬手,示意屠子瑜别再说。 “等镇压了所有叛乱,皇上会停下来,休养生息。” “那要多久?真能统一吗?他太急切了。”屠子瑜抿着嘴 角。 屠永年沉默,叹气,“我们有其他选择?” “谁能抵抗皇权?” “乱臣贼子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喜欢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943章 我屠咏就是武曲星! 书房静了下来。 “父亲!” 啪的破门声,屠永年、屠子瑜下意识警戒。 “儿子不怕死,愿为咱们家杀出血路!” “今早算命的说了,我有成为世间良将的潜质!”屠咏拍打自己的胸膛,仰天长啸一声。 屠永年脸皮子抽了下,拿脚丫子看的? 屠子瑜沉了沉气,拉过屠咏,就是一脚。 “啊!”屠咏飞了出去。 “屠子瑜!你这是嫉妒!” “嫉妒!!!”屠咏捂着屁股跳脚骂。 “父亲,我们继续吧。”屠子瑜关上门。 “哦,好。” “刚说到哪了?”屠永年摸胡子,眼睛明显没聚焦。 “说到皇上……” “瑜儿,你还是去瞧瞧屠咏在干嘛,我这心里总不大安稳。”屠永年开口。 “再把那个算命的抓来,断了屠咏的痴心妄想。” “他什么资质,我能不清楚?”屠永年直按脑门。 “快去吧,你这弟弟啊,建功立业是不成,但惹事,那绝对是‘世间良将’!” “儿子这便去打醒他。”屠子瑜大步往外走。 “别打头。”屠永年叮嘱了一句。 本就不聪明,再傻点就更难养了。 “五公子呢?”屠子瑜走了一圈没看到人,他问仆役。 “半刻钟前出门了。” “跑的还挺快。”屠子瑜撇撇嘴,“去鸡狗市集看看,把他带回来。” “算了,我亲自去。” 屠子瑜紧了紧袖口,父亲再三交代,他就上点心。 …… 柳府门口,屠咏深吸了口气,算命的说武曲星已在他身体里觉醒,柳眠再厉害,能厉害过武曲星? 对付他,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整了整腰带,屠咏抬起下巴,信心十足的往前走。 “什么人!” 护卫眼也没眨,一秒内完成拔刀架脖子的动作。 屠咏被刀压的晃了晃,不好!神水喝少了!神力没激发出来! “你等我再去喝一碗。” 屠咏拔腿就要跑。 护卫拎住他的衣服后领。 “什么情况?” 杨束正好出来,瞧着这一幕,不由扬了扬眉。 对屠咏,杨束不陌生,毕竟整个永陵,也就这一个哭错 爹的。 “大人,此人意图行刺。” 杨束惊了,屠家这是没人了? 谁抄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胡说!” 屠咏立马反驳,“我是要用我的气势,降服柳眠!” “武曲星,醒!”屠咏手张开,高喊。 杨束搓了搓下巴,这个时候,该把屠永年叫过来,他应对的经验足,肯定不会尴住。 “醒!” 杨束摆摆手,示意护卫放人。 一个傻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给我醒!” 护卫放手。 屠咏看了看自己,笑了出来,“成了!” “我成了!” 屠咏兴奋不已,从今天开始,屠家五公子要惊呆世人! “柳眠!” 屠咏手指着杨束,神采飞扬,“你还不速速求饶!” “劝你们不要做无用的反抗,武曲星神威,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 “梆!” 赶过来的屠子瑜一拳头砸屠咏头上。 “咦,怎么有星星?”屠咏手指晃动。 屠子瑜捂住了屠咏的嘴,“柳少尹,我这五弟幼时高热,烧坏了脑子,今日小厮没看好,让他跑了出来。” “扰着你了。”屠子瑜满脸歉意。 “大、大哥,唔唔,我、我已获得……唔唔唔,他……” 屠子瑜又是一拳砸下去。 蠢东西!闭嘴! “柳少尹,我先带五弟回去,改日定登门赔罪!” “不用送、不用送!”见护卫迈脚,屠子瑜忙道,“我自己能行。” 用手臂环住屠咏的脖子,屠子瑜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拖走。 杨束含笑看着两人的背影,“屠家要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不满已经泄露,不是他们装乖巧就能揭过的。” 杨束抬起头,笑道:“阳光明媚,好天气!” …… 屠家,屠子瑜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江湖骗子的话,你信了也就算了,还跑到柳眠面前显摆!” “你是生怕大家死不了!” 屠子瑜唾沫横飞,恨不得一口吞了屠咏。 “爹,大哥打我。”屠咏哭嚎,向屠永年伸手求救。 “他怎么没打死你!” 屠永年胸口起伏,梆的给了屠 咏一拳头。 “父亲,现在怎么办?”屠子瑜眉心挤成一团,脸又阴又沉。 “我去的还算早,屠咏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咱们多送些礼,柳眠应该不会盯着屠家不放。” 屠永年原地踱步,紧绷的神经,丝毫没因为屠子瑜的话有所放松,“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屠咏只是不学无术,贪图享乐,不是真傻子,他冲去柳府,让柳眠投降于他,可见屠家对皇上,并非真心拥护。” “私、私怨?”屠子瑜艰难吐字。 “皇上跟柳眠,哪个是傻子?” 屠子瑜脸白了白,“真就不能揭过去?” 屠永年摇摇头,眸子沉沉,“看什么时候排上。” “不服刘庭岳的人家,没几个了。” 屠子瑜面色难看,他瞪了眼屠咏,连踹两脚。 这个蠢货! 把一切都搞砸了! “父亲,我们要坐以待毙?等着都监卫抄没屠家?”屠子瑜看向屠永年。 屠咏蜷缩身体,嗷嗷哭,“你们自己明明就有反抗之心!” “偏偏怕这怕那!” “我不当孬种,就什么都怪我头上!” “打啊!打死我!” “这缩头王八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们还不如我,知道底下的人有多不满刘庭岳?就他这种把百姓当斗鸡的做法,早晚出大事。” “蚂蚁多了,也不是搞不死大象!” “缩着吧,到时候乌龟蛋全得被砸的稀巴烂!”屠咏一边抽噎一边嚷。 “我就是神水喝少了,但凡多喝几碗,谁能打我?这破地方我一块瓦都不留!” 屠永年正软了神情,听到后面的话,一脚踹屠咏屁股上。 “还神水呢!那就是看你蠢,骗钱的!” “连弓都拉不满,武曲星?下辈子吧!” “不可能!”屠咏梗起脖子,“我当时可是抬起了一百斤的大石!” “他说了,我就是神力未完全开。” “要……” “蠢货!屁的一百斤,那就不是真石头!” “你乱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屠咏就是武曲星!”屠咏语气异常坚定。 屠永年往后退了又退,这孽障,是要毁了屠家! 第944章 再给你点压力 “父亲!” 屠子瑜接住昏过去的屠永年。 “快叫大夫!” 屠家乱成了一锅粥。 屠咏站在院里,看着快步进出的仆役,他垂下头。 在原地站了许久,他揉着屁股往外走。 他闯的祸,他自己平。 …… 杨束看着又一次空了的碗,嘴动了,“屠家平时是不给你饭吃?” 这小子哪是求死来的,分明是想吃穷自己。 都特么第五碗了! “我就客气一下,不是真要请你吃饭。”杨束把最后一个鸡翅夹进自己碗里。 屠咏拿起另一盘菜,随着筷子舞动,盘子空了。 杨束嘴角抽动,得,是个脸皮厚的。 端起水,屠咏一口灌下,接着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你动手吧。”屠咏仰起脖子。 “……”杨束。 如果说一开始杨束起过囚禁屠咏的心思,那么现在,是完全没了。 这种好大儿,还是让屠永年操心吧。 虎就算了,还能吃啊! 杨束摆摆手,示意老王赶紧把人弄走。 大门外,屠咏扒着护卫的肩膀朝里嚷,“柳眠,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杀了我,咱们两清!” “放我进去!” 护卫掏了掏耳朵,把屠咏往外拖。 找了根柱子,给屠咏绑了上去。 “公子。”桂文凑近杨束,“屠咏有大用?” “莫非、真是将才?!” 杨束眉毛高扬,“你从哪看出来的?” “一丁点培养的必要都没有。”杨束望天,“这就是实实在在的饭桶。” 桂文眨巴眼,“公子待他颇为友善。” 杨束觑桂文,他就客气一下,哪知道屠咏完全不会看脸色。 “盯紧屠家。” “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杨束开口。 “若联系的是萧国……”杨束眸色幽幽。 桂文立马做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脑子里怎么只有杀,血腥,太血腥了!”杨束批判桂文。 “我们要讲道理。” “写个几十封信,告诉屠永年,他勾结敌国是不对的。”杨束满脸正义。 桂文咬住拳头,这还能睡着? “公子。” 老王从外面进来,“密卫说,徐小姐在暗中找他们。” “确定是秦?不是萧?”杨束挑起眼。 “是秦。”老王很肯定的回。 杨束哼笑,“这眼疾可算治好了。” “公子,能相信?”老王问。 “徐嫱的性子,我了解一二,不会两面三刀。” “联系吧。小心点,别让其他人发现。” “是。”老王轻步退下。 “公子。”桂文嘿嘿笑,“偏向咱们的人越来越多了。” “光想想,我都替刘庭岳绝望。” “他以为公子在助他坐稳皇位,实际……”桂文耸肩哈哈笑。 杨束后退一步,他能不整这吓人的死动静? “笑两下得了。” “别一会变丧尸了。” “公子?”桂文满脸疑惑,丧尸是什么? “去外面瞅瞅,屠子瑜来了没。”杨束打发桂文,只在电影里出现的东西,他就不解释了。 别有了方向,给这货真进化了。 …… “你能不能少添点乱!父亲都让你气昏了,你是不是要气死他才罢休!” 屠子瑜抓着屠咏的肩,嘴大大张着,面部狰狞。 口水太密集,屠咏别说辩驳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说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屠家欠你什么了?” “啊?” “你说啊!” “说啊!!!”屠子瑜声嘶力竭,跟屠咏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 护卫默默离远了点,这一口下去,血得喷溅。 桂文踩出大门的脚,踩了回去,兄弟俩有会没见了,还是让他们先叙叙旧。 “老子真想打死你!”屠子瑜一头撞向屠咏。 明明是撞人的一方,屠子瑜却眼冒金星,痛的站不起身。 这个王八羔子,头上镶铁了? “我就想让柳眠放过屠家,这样爹跟你,就不用烦恼了。”屠咏垂着头,低低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柳眠消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以后,你照顾好爹。” 屠子瑜扶着头,一巴掌打在屠咏脸上。 “蠢货!你以为你死了,事情就能解决了?” “你个猪脑子!” 屠子瑜又是一巴掌。 “给我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等着!” 屠子瑜边往柳府走,边指着屠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一个踉跄,屠子瑜手脚并用爬上台阶。 “柳少尹在哪?”屠子瑜问桂文。 桂文眨了眨眼,“屠公子要不先整理下自己?”桂文指了指屠子瑜凌乱的头发。 “他不就想看我跟狗一样。” 屠子瑜冷讽,越过桂文往里走。 “屠公子。” “没必要。”屠子瑜嘴角下拉,目光冷沉。 “你走错了。” 屠子瑜停住,他转头看着桂文。 “你没让我说完。”桂文表示不能怪他。 “这边请。”桂文往右边走了走,随后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屠子瑜嘴角动了动,大步前进。 杨束在看地貌图,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柳少尹。”屠子瑜隔着十米站住,同杨束对望。 “你想怎么样?” 杨束笑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都是屠咏找上我?” “屠家不能仗着势大,就不讲道理啊。” “这么害怕,可见屠家对皇上的忠心,掺了很多水分。”杨束拖长音。 屠子瑜咬紧了后槽牙,“柳少尹说笑了,屠家对皇上,绝无异心。” “那就好。”杨束语调随意,“把屠咏领回去吧。” 说完,杨束继续看地貌图。 屠子瑜沉了眸,如此轻易,什么要求都不提,柳眠这分明不打算放过屠家。 一个被灭亡的家族,何须多言。 “柳少尹……” “你们兄弟俩,是没完了?”杨束冷了声。 “蚊子,送客。” “屠公子,请!”桂文走过去,强势赶人。 屠子瑜脸部肌肉动了动,看着杨束冷漠的姿态,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 走出柳府,屠子瑜抽出护卫的刀,一刀砍断绑着屠咏的绳子。 把刀丢还护卫,屠子瑜往前走。 屠咏看了看柳府,又看了看屠子瑜,抹着眼睛跟上去。 杨束目送屠咏远去,悠悠道,“蚊子,咱们现在像极了反派。” “公子,反派好啊,长久。”桂文拍马屁。 “确实长久,基本后几集下线,就是笑不到最后。”杨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