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娇兽夫的白月光》 第215章 第一个抽到的就是他 夜色沉沉,牧月歌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 家里四个男人在前方站成一排,任她挑选。 照渊身姿挺拔高大,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冰; 沈断云双手背在身后,眼睛胡乱瞟着,就是不愿意看她; 陆焚舟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脚掌无声地碾着地毯,仿佛那是那只章鱼的脸。 而秦惊峦…… 他修长的手弯折抱臂,最轻松地站在旁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直勾勾锁在她身上,里面翻涌着不加掩饰的灼热,还有即将得偿所愿的欣喜。 四个男人被迫站在一起,但中间隔的位置都能让牧月歌平躺了。 空气中弥漫的酸气和醋意简直能腌酸菜。 她手里把玩着刚用桃木做成的念珠,半眯着眼,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 “我今天晚上翻的不是秦惊峦的牌子吗,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站着?” “四郎……” 秦惊峦修长的中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哽了一下,才有点别扭地继续说, “今晚各位兄弟们要独守空闺,不如你……再关心两句吧。” 牧月歌瞪大了眼。 这和说好的台词不一样啊! 原本应该是他劝自己雨露均沾,也去别的兄弟房间里睡一睡才对吧? 另外三个男人听了,都不约而同嗤笑出声。 既然他不按剧本来,他们当然也不会那么老实。 “我觉得,” 沈断云也抱臂,黑色的毛绒耳朵抖啊抖,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你要是担心我们独守空闺,不如把牧月歌让出来。今晚你自己睡,我们翻牌子。” 正好他还有新调配的几种不同效果的药,还没…… “有道理。”照渊在旁边补充。 他还挽起衣袖,露出自己精壮的胳膊。 胳膊上根根青筋凸显,看得牧月歌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水里的九个小时…… “夜深了,各位该休息了。” 话到这里,秦惊峦再也不愿意陪着演戏,满足牧月歌开后宫的戏瘾了。 他朝沙发上的小雌性伸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人拽起来后,踉跄着扯进自己的怀里。 娇娇小小的人,他轻轻一揽,就能把人紧紧抱住,不让任何人窥探。 牧月歌靠在他身上,才发现平时体温微凉的男人,这会儿整个人热得像是能融化她。 那双眼镜的镜片反射着暖光,但依然挡不住他眼底的汹涌波涛。 这副架势,仿佛她是他今夜唯一的猎物。 而他,已经忍了太久。 沈断云轻哼,没好气地说: “急什么?就是让你已经内定了,说好的每晚要有的翻牌子的规矩,也得来吧。” 秦惊峦单手揽着牧月歌的肩膀,挑眉: “有必要?” “有。” 照渊肌肉紧绷,但看起来依然风淡云轻, “就像雌主安排的台词说的,这就是规矩、这就是体统。更何况,我也想看看,如果按翻牌子来,雌主要翻多久,才能翻到你。” 陆焚舟听完他们两个的论调,眼前一亮,不着痕迹挡住秦惊峦想把人带走的路线,跟着说: “是啊!反正你即将有24个小时呢,多耽误几分钟,就是毛毛雨吧?” 对面那三个或强硬或无赖的挽留和拖延,让她肩膀上的手臂瞬间收紧力道。 这次别说秦惊峦,就连牧月歌都无话可说。 这三位为了让小章鱼晚点吃肉,也算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过家里六个醋缸,还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变态的醋缸,有时候还是要端端水维持家庭和谐的。 她伸手,指尖轻点空间钮,四个男人的绿头牌就好端端浮现在那只白皙的小手手心。 动手前,她拿出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冷睨那三个: “说好了,我翻到,你们就马上回房间睡觉,不许再捣乱。” 战斗鸭和照渊冷着脸没说话,只有沈断云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秦惊峦一直没说话,只是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扫过另外三人。 看起来,他也认同这种拖延时间的方式。 只是在这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急迫,就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了。 他的注意力,总留出一部分,无声无息留意着光脑界面的聊天群。 群里,那个人头统计表格里,“重溟”后面跟着的数字,即使在入夜后,依然在以缓慢的频率跳动。 246、247、248…… 冰冷的数字每次跳动,都仿佛在刺激他的神经。 他指尖微微蜷缩,金丝镜片后的目光,不动声色看向怀里的小雌性。 她裹在粉色的小裙子里,细软的发丝被水汽濡湿了几缕,乖顺地贴在奶白透粉的脸颊边。 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般的阴影,每眨动一下都像蝴蝶煽动翅膀。 从做晚饭起,她就全神贯注投入在自己喜欢的事情里,完全没注意到群里表格的变化。 这会儿,她正全神贯注研究着怎么能快点翻牌子翻到秦惊峦,更不可能知道重溟现在在外面做什么。 想到这里,男人侧目,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浓稠到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 即使是从小就生活在污染区的异兽,也会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巢穴。 因为污染区的夜晚,死亡率极高。 没有人知道那片黑暗里究竟有什么,只知道凡是夜幕降临后仍在外游荡的人,第二天都会变成一具伤痕累累、被啃咬到不齐全的尸体。 重溟为了追上他,竟然已经不管不顾到这种地步了吗? 想到这里,秦惊峦再次推了下眼镜。 宽大的手掌,挡住了他嘴角隐约的笑意。 要是那个最得雌主心的家伙死了…… 要是家里所有的男人全死了…… 要是能把雌主关在他已经悄悄筹备好的地下室里…… 那该多好? “嘿!看看看!我第一个抽到的就是他!你们无话可说了吧!哈哈哈……” 他臂弯下的小雌性,突然开怀大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她掌心放着的,正是写着“秦惊峦”三个字的绿头牌。 “现在他人头也够,翻牌子也翻到了~”牧月歌叉腰,“现在,你们三个就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第216章 你们继续,我看着 陆焚舟的脸色瞬间黑成了乌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行。” 照渊深深地看了牧月歌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了“你自求多福”和“明天别哭着喊累”的复杂信息。 最终那双只留下海蓝色瞳孔里一片冰冷的警告后,他才转身大步离开。 沈断云费心巴力身受重伤,才得到了继续做她兽夫的机会,这会儿怎么可能甘心回房间?! 他圆耳朵不爽地抖动一下,大咧咧坐回到沙发上: “太早了,睡不着,我在这儿坐会儿。你们继续,我看着。” 然后,他就真的这样旁若无人地从空间钮里掏出几盘菜,在桌子上摆好,开始摆弄着光脑细嚼慢咽吃起来。 那几盘菜,牧月歌认识。 是刚刚晚饭他舍不得吃完,偷偷藏起来的。 现在,成了他打断秦惊峦吃肉的武器…… 秦惊峦:“……” “哦对了,牧月歌,你看没看群里?”小熊猫吃得香喷喷时,还不忘抬头问她。 牧月歌不明所以。 他咽下一口菜,舔了舔嘴角的油光,状似无意地提醒: “群里某些人,可勤奋得很,大半夜也不消停。” 他点了点手腕光幕上持续跳动的数字—— 【重溟:249】。 秦惊峦身体一僵,镜片后翻腾的欲念被一种冰冷刺骨的戾气取代。 看来,那三个家伙赖着不走的原因,可不只是想看他吃瘪。 他们巴不得重溟马上达到要求,回家把现在的场面搅乱! 牧月歌被他箍在怀里,身体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瞬间紧绷,还有周身散发出的寒意。 她下意识也低头去看自己的光脑群聊界面,但目光触及那串数字的瞬间,就被身旁伸出的手猛地挡住。 沈断云放下手里的碗,悠哉哉靠在沙发上,嘿嘿一笑: “污染区的深夜,可是很危险的。别说重溟一个人,就算再跟十个,恐怕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呢……” 她脸色“唰”地白了。 那只熊猫看清她的脸色后,不着痕迹垂眸看了眼光脑上的消息,抬头微笑。 黑眸里,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看来……有人是真的急了。” 他的目光扫过秦惊峦铁青的脸,又落在牧月歌惨白的侧脸上,语气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是在说外面发疯的重溟,还是家里着急的章鱼。 秦惊峦眼底的墨蓝骤然凝结成冰,箍在牧月歌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了力道,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金丝眼镜反着客厅冷白的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暴戾杀意。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低沉的警告: “沈、断、云,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沙发上的小熊猫却浑不在意,甚至懒洋洋地继续吃饭。 他的圆耳朵惬意地抖了抖,眼神瞟向窗外的浓稠黑暗,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小心思?还是比不上有些疯子啊。啧啧啧……马上就要22:30了,你说……249和250之间,会不会刚好卡住呢?” 他的光脑亮起,浮现照渊新发来的消息: 【演得很好,继续挑拨。不会说的话,就照我给的台词念。】 还有陆焚舟的消息: 【你再多用点情绪起伏啊!跟个没有感情的读稿机器似的,谁会信啊?】 牧月歌的脸血色褪尽,挣扎着想脱离秦惊峦的桎梏去查看光脑。 她心底那点因翻到牌子升起的隐秘欢喜,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淹没。 然而腰间的手臂却如铜浇铁铸般纹丝不动,那只章鱼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有种诡异的、更黑暗的平静: “雌主,今晚他……” “Duang!” 别墅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深沉的夜色和寒冷的晚风,透过那扇门、裹挟着灰尘草木吹入。 刚刚还针锋相对的沈断云和秦惊峦,还有躲回楼上看热闹的照渊、陆焚舟,都在眨眼间闪现到了牧月歌身前。 四个小山般的身影,牢牢挡住了牧月歌的视线。 她也下意识召唤出青藤,让青藤缠绕在自己手腕上,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并拯救自己四个弱鸡兽夫。 同时,她留意到前排四个人,身体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僵硬。 就好像面前的景象,非常不可思议。 她就干脆歪头,透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缝隙,往门那边看。 门外,跟在夜风中进来的,是重溟。 他赤祼着上半身,浑身浸透暗红与污黑交叠的血痂,还有大片被异兽造成的伤口。 尤其是肩颈和手臂处几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翻卷的皮肉中还嵌着变异兽的尖锐毛发和焦黑的小土块。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紧缩如针,和正在捕猎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因长时间不眠不休的厮杀,眼白完全被密集的血网覆盖,眼睑下浮着浓重的青黑色阴影。 他周身散发浓烈的腥锈味与腐臭,能量透支让肌肉不受控地细微颤抖。 每走一步都拖出黏腻的血脚印,左腿关节明显变形,却仍凭意志强行站立。 嘴角因力竭而紧绷下垂,唇瓣干裂渗血,胸膛起伏间发出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碎。 他的样子,竟然比秦惊峦还惨得多! 同时,光脑群里,重溟名字后的数字,也悄然变成了【250】。 “重……重溟?” 牧月歌开口时,听到自己声音带着点颤抖。 她很难相信眼前这个惨到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的人,会是重溟。 秦惊峦这个卷王杀掉那么多丧尸,最多只是力竭疲惫而已。 而且那只章鱼的异能还是精神类的,他打架没法靠异能,只能用拳头。 重溟异能等级本身就不低,还是攻击类异能,杀掉250个丧尸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像长跑一样轻松又疲惫而已。 怎么会…… 怎么会像死了一回似的? 想到这点,结合刚刚沈断云的话,牧月歌心里升腾起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刚刚她叫了重溟的名字,那个男人却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一双眼睛里只剩下野兽搜寻猎物时的阴寒。 她下意识往前走,却被前面四个男人狠狠拦住。 “小祖宗,往后站点,”陆焚舟撸起袖子,战意满满,兴奋到战栗,“我这,来活了。” 第217章 浩初,你个狗东西还敢上门 陆焚舟低沉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肌肉贲张。 照渊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活动着,瞥了眼全部心思都放在打架上的鸭子,帮他向牧月歌解释: “重溟的兽化,失控了。” “兽化失控?!” 牧月歌惊呼。 她知道这个设定! 看书的时候,原书女主的一个兽夫为了保护她,流落到污染区五天五夜,生死不明。 恰好那个兽夫在走失期间精神力暴动,身边没有任何更强大的人帮他压制,也没有雌主,他只能硬抗。 等女主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兽化失控,变成了一个只知杀戮、只剩本能的野兽。 重溟,竟然也…… 牧月歌看着门边那个连眼睛都变成竖瞳的男人,呼吸一紧。 同时,重溟也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目光穿透挡在身前的重重身影,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死死钉在牧月歌身上。 那双被血丝浸透的琥珀色瞳孔里,翻腾着混乱的执念和某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他仿佛屏蔽了所有其他存在,嘶哑破碎的气音从干裂的唇缝间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我…来了……我的……我的……” 尾音消失在喉咙深处,仿佛夜枭在凌晨的低吼,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 “照顾好她。”照渊瞥了眼秦惊峦,眼神幽冷,手中水系异能奔涌而出。 同一瞬间,陆焚舟狞笑一声,如同出膛的炮弹,拳风呼啸着砸向重溟的伤肩。 秦惊峦小心地把她护在身后,牢记她来自世界之外,耐心解释: “这种情况,要先把他打趴下,才能处理他的精神力。” 重溟完全无视了陆焚舟呼啸而来的重拳,那双充斥着混沌与暴戾的琥珀色竖瞳,穿透了挡在中间的层层屏障,死死锁在牧月歌身上。 “我的……雌主……牧……我的……” 喉咙里滚出模糊的低吼,他竟硬生生顶着肩胛骨碎裂般的剧痛,庞大的身躯以一种异兽扑食的诡异姿态悍然前冲。 目标,直指被护在最后的牧月歌! “小心!” 照渊瞳孔猛缩,磅礴的水流瞬间在他身前形成坚固的屏障,试图阻拦。 但兽化失控状态下的重溟速度快得超出预料,那堵水墙竟被他蛮横地撞碎了大半,碎裂的水花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四散飞溅! 电光火石间,青藤重重抽在了他的脸上。 同时来自牧月歌身上的、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沉重的巨锤,精准地轰向重溟混乱一片的意识核心! “呃——!” 重溟冲刺的身影戛然一顿,狰狞的脸孔痛苦扭曲,布满血丝的瞳孔出现了瞬间的涣散。 身体剧烈地摇晃,倒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 秦惊峦眼底寒光一闪而过,空间钮中不知什么材质的纯黑色锁链迅速窜出、层层缠绕,死死禁锢着那具濒临崩溃的强悍躯体。 “呃——啊——!” 兽化重溟被彻底激怒的咆哮声震得人耳膜发麻,挣扎的力道大得骇人,周身甚至泛起不正常的能量涟漪。 几个男人在牧月歌动手前,就主动过去,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确定了,” 战斗鸭最看着这些,此时明显松了口气, “没有被丧尸咬过的痕迹,确实只是兽化失控。” 沈断云收起异能,顺着重溟看向他身后的方向,皱眉歪头: “后面那个,是他抓回来的丧尸吗?” 照渊和秦惊峦把已经被锁起来的重溟往屋里搬,把他放在更安全的地方。 牧月歌全身戒备,命令兽夫们都不许靠近后,主动往沈断云说的方向靠近。 门外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竟然好像真的有个什么东西,正一动不动蛰伏在黑暗中。 外面月光被浓稠的阴云吞噬,整片区域即使已经被净化过,在这种环境下,也只剩下死寂与腐败的气息。 陆焚舟站在她身前,手里举着灯,调动异能戒备着,叮嘱她跟在自己身后,如果有危险就不用管他,先跑。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几步外,靠近后,他们才发现是一个人影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暗红色的液体浸透了那人身下的衣物,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粘稠的质感。 那人破损严重的战斗服上满是撕裂的口子和干涸的血块,一条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爪痕和焦黑的灼伤。 脸朝下埋在尘土里,灰扑扑的头发结着血块,完全看不清面容。 那副重伤昏迷、气若游丝的状态,和重溟如出一辙。 但仔细分辨,还能看得出,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有一头金发。 脏兮兮的衣服,原本应该是白色的。 牧月歌看到的瞬间,脑子里就浮现出两张脸。 然而,还没等她迈出一步,身旁本就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陆焚舟那双宝石绿的眼睛,猛地爆射出凶煞的光。 “浩初!你个狗东西,还敢追上门杀?!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陆焚舟!” 低沉咆哮如同惊雷炸响,战斗鸭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和确认的时间,狂暴的战意就被彻底点燃! 蓄满力量的拳头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没有半分迟疑,带着要一击毙命的凶狠,朝着地上那生死不知的躯体猛然轰去。 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被狠狠砸飞,在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后落地,又在地上拖出至少十米的距离,才算停下。 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也彻底暴露在他们两个人的注视下。 果然,是和浩初一模一样的脸。 陆焚舟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那凝聚着所有戾气和力量的拳头,已然再次砸落。 “陆焚舟,你等等!” 牧月歌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瞳孔骤缩,青藤疯长试图缠绕阻拦—— 第218章 这辈子都别想被我翻牌子 牧月歌的青藤,还是没来得及阻止自家兽夫的拳头。 奄奄一息的子桑柘,被陆焚舟一拳打出了致命一击。 那具蜷缩在地上的躯体,和陆焚舟充满杀意的拳头接触后,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深夜里炸响。 那个人被砸飞出去五六米,重重撞在高耸的院墙上。 落地后翻滚几圈,彻底不动了,只剩下身下洇开更浓更多的血水。 牧月歌脸色微变,手里青藤转了个弯儿,重重敲在那只鸭子的脑袋上: “陆焚舟你看清人了吗你就打?!那个人弱成那样,能是浩初吗?!浩初能在明知和我们结仇的情况下,还会半死不活跑到我们家门口求助吗?!” 陆焚舟胸膛剧烈起伏,绿宝石般的眼眸中还燃烧着未褪的戾气。 他喘着粗气,看向那片死寂的阴影处,梗着脖子低吼: “那张脸……化成灰老子也认得!不可能认错!这种狗东西,追到家里来杀你,打死了活该!” “你……” 牧月歌都气笑了。 她快步冲到墙边,伸出手去探查那个人的鼻息和脉搏。 指尖触碰到对方冰冷的皮肤时,牧月歌心里猛地沉了一下。 随后木系异能蔓延开,微弱的脉搏终于被她感知到了。 “还有气!” 她来不及责备陆焚舟,掌心立刻泛起浓郁的莹绿色光芒,狠狠按在那人几乎塌陷的胸口。 生命力如同涓涓细流,强行注入这具濒临破碎的躯体。 微弱的呼吸似乎稍微明显了一丝。 陆焚舟不情不愿地从后面跟上来,不高兴地哼哼: “他死就死了,何必浪费异能救他?救活了,说不定哪天又被他自己作死了。” 牧月歌沉默了一下,低头去看绿光中半死不活的那个家伙。 这会儿外面光线昏暗,这样近距离看,他冷峻的侧脸、凌乱的金发,真的和浩初一模一样。 他的模仿异能,确实有点东西。 只是她不明白,这家伙时时刻刻顶着别人的脸在外面行走,真的一点都不怕遇到浩初的仇家,然后像今天这样被暴打吗? “啧啧,这张欠揍的脸……” 陆焚舟在旁边帮她打着光,压抑着心里滔天的杀意哼哼, “除了浩初那个贱人,还能有谁?” “他是督察队主序官,子桑柘。”牧月歌没好气地说。 她甚至都懒得回过头,让那家伙看到自己的白眼。 那只鸭子没脑子,打量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两眼后,没好气地说: “你就是看他脸长得不错,给他找理由吧?浩初那个贱人,能和督察队主序官长得一样?!” 上次照渊看到他,也把他错认成了浩初。 可不知道为什么,牧月歌看一眼,就能确定这个人是子桑柘。 她下午刚用异能净化了龙金吱他们要住的那栋楼,这会儿剩下的异能不多,只能尽力全输入到地上男人的身体里,尽力保他一条命。 同时,没好气地教训那只鸭子: “我是那种见色起意,不顾立场不顾后果的人吗?! 他要不是督察队主序官,我也懒得浪费异能救这种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的家伙。 但他身份不一样,要是死在我们的院子里,你觉得我们的秘密还能保密多久?” 主序官的位置,几乎快比得上兽世大陆的首相了。 他要是死了,上城区绝对会出动所有力量,调查他临死前所有的行踪,并把凶手追查到底。 他们这种见死不救的路人甲,搞不好会被挂在兽网首页进行道德批判和法律惩处。 听到这里,陆焚舟那颗跃跃欲试想杀人的心,总算消停点了。 他屈身蹲在牧月歌身边,让她能看得更清楚点,并随口问: “异能还够用吗?我就在这儿,要不要亲一会儿,补补异能?” “Duang!” 他头上挨了重重一拳。 “干正事呢,你别影响我!”牧月歌狠狠训他。 那只不老实的鸭子,总算彻底老实了。 她教训男人的同时,也不忘救手下这个被系统标记过的男人。 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体里的异能就几乎消耗殆尽。 子桑柘,总算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浅色的、浓密的睫毛颤抖两下后,终于缓缓睁开。 “牧……牧月歌……” 一个极其虚弱、带着血沫气泡的声音艰难地从那张染血的嘴里挤出。 他艰难地睁开一丝眼缝,露出的眼白也满是血丝,但眼神却带着一丝茫然。 就是这样的。 牧月歌看着这张脸,无比确定,他就是子桑柘。 他没有浩初那股高高在上的算计与冷酷,反而是一种纯净到近乎脆弱善良感。 他垂落在地上、没有被折断的那只手,指尖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金色的眼睛失焦了足足一分钟时间,视线才艰难地重新凝聚在牧月歌脸上。 “别说话,省点力气。” 牧月歌继续将最后一丝异能往他身体里注入,原本微弱下来的绿色光芒更盛了几分。 这下,总算彻底稳住他胸口的伤势和几乎涣散的意识。 就在这时,屋子里隐约传来一声重溟痛苦的低吼,那声音充满了兽性的压抑和狂乱。 陆焚舟瞬间炸了毛: “妈的!里面还没打完?他们几个到底行不行?!”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冲回去支援,但又不敢完全把自家雌主丢在这里,和这个疑似浩初的雄性待在一起。 那双绿色眼睛,在夜里像燃着两簇鬼火的灯。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里面叫人来。”牧月歌检查完子桑柘的情况后,站起身沉声吩咐他,“得多来几个人,把他平稳点抬进去才行。他伤势太重,经不起哪怕一点颠簸。” 陆焚舟漫不经心随口问: “颠一下会怎样?” “颠一下,你就等死吧,这辈子都别想被我翻牌子。”牧月歌冷下脸。 陆焚舟:“……” “重溟情况也很危险,我得去看看。”她抬头,看了眼客厅的落地窗。 离得太远,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况,但…… “现在家里这些人,能控制住失控的重溟的人,应该只有我了。” 第219章 成功兑换24小时 她留下陆焚舟看守重伤垂死的子桑柘,自己转身快步冲回屋内。 看着客厅中央那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气与狂暴能量碰撞出的火花,她惊呆了。 屋内一片狼藉。 重溟已经用那具和子桑柘差不多重伤的身体,挣脱了秦惊峦的绳子,在屋里和几个男人打成一团。 家政机器人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在旁边手忙脚乱收拾摔碎的瓷器、散落一地的水。 但刚收拾好,就会有新的垃圾被丢出来。 几个机器人的机械臂,都忙出了重影。 重溟在原书里就是兽夫中武力值数一数二的,现在失控后,绝对称得上是以一敌三。 照渊、秦惊峦和沈断云,每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像是要控制住他,反倒像是要杀了他。 但三个人合力,也只是和他打了个平手而已。 牧月歌的青藤飞出,精准避开打成一团的三个正常男人,紧紧捆住了发狂的重溟。 重溟野兽般冲刺的身躯被勒得猛地一顿,喉咙里爆发出痛苦到极致的闷吼。 他那双发红的琥珀竖瞳,在与牧月歌冰冷目光接触的刹那,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里面翻涌的混乱深处,似乎有些熟悉的东西…… 那三个人及时收手,才没让自己全力一击再次落到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重溟身上。 眨眼的功夫,客厅里紧绷到极致的死寂里,只剩下重溟粗重如破风箱的喘息。 还有另外三个兽夫同样粗重的、带着伤势的呼吸。 “照渊、小熊猫,你们去外面,帮陆焚舟把子桑柘抬进来。” 牧月歌看着重溟的样子,沉吟两秒后,只点了两个人的名字。 说完,还特意提醒他俩: “外面的人是子桑柘,不是浩初,你俩去了别动手。他再被打一下,肯定会死。督察队主序官死在我们家,会很麻烦。” “明白。” 照渊作为那几个人里最聪明的,瞬间理解她的意思,并不着痕迹看了眼沈断云。 牧月歌会这样说,就是希望照渊能明白,出去的时候能管着那两个,别让他俩动手脚。 而且…… 照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下重溟和秦惊峦后,才拉着沈断云出去了。 瞬间,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重溟被青藤捆到完全动弹不得,像个倒在地上的绿色蚕蛹。 秦惊峦眼镜后的双眸微微发凉,将牧月歌上下打量一遍后,才问: “还剩多少异能?” 他的问题,总是直切要害。 “没了。”牧月歌挠头,“只勉强保住了子桑柘的命而已。” 那只章鱼就像个人精,淡淡呵笑一声,垂眸看向地上的重溟,开口时只戳要害: “所以,他如果杀完丧尸正常回来,我和他还有一争之力。 按照雌主的性格,就算不正式翻牌子,也会让我们剪刀石头布,决定谁才是那个人,对吗?” 牧月歌抿唇,没有说话。 但秦惊峦已经从她的眼神中,完全看懂了。 男人墨蓝色的眼中射出的光,精准剖析着牧月歌的沉默。 然后,视线掠过地上血泊中意识模糊,但仍然因为本能在不停挣扎的重溟。 他向前一步,无形的压力倾注在她身上,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现在他成了这样,还带回个濒死的累赘,你又急需恢复异能救人。 亲吻恢复的异能,恐怕没有真的做到底恢复得多…… 看起来,我似乎完全没有争取的资格了。” 他说着退让的话,却完全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在牧月歌周围,逼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异能透支后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左手还残留着子桑柘的血迹,旁边还有重溟不停歇的嘶吼…… “雌主……” 聪明的章鱼喃喃着,并没有执意要牧月歌履行承诺的意思,只是语气听起来轻松地问, “我可以大度,也可以用我的知识帮雌主在恢复异能期间,保住那个什么子桑柘的命。 只是……下次轮到我时,可以给我些补偿吗?” 明明是询问和卑微哀求的话,却硬是被他说出了步步紧逼的意思。 还好,他这边顺利解决了。 牧月歌几乎想都没想,就迅速点头: “可以可以,没问题,你想要什么补偿都没问题! 我……我现在带重溟回他房间,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出去帮他们三个搬人。 记得要平要稳,千万别有颠簸。 等我恢复完异能,马上过来救他。” 小章鱼没再说什么,乖巧地点头离开了。 家里的兽夫们懂事程度和敏锐程度,让牧月歌相当满意。 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没人说要她放血。 子桑柘是外人,万一放血的事被他察觉,可要比她是木系异能的事要可怕的多得多…… 【女王陛下系统,在吗?你在吗?】 她让青藤多在重溟的绿色茧上缠了一圈,方便自己当把手,把这个茧拖拽回房间。 回去的路上,紧急呼唤系统。 【在呢,亲亲。】系统回答得也很迅速。 她单手拖人,另一只手点开群里的丧尸人头表格给系统看: 【250个人头凑齐了,我要兑换24小时避孕药,怎么操作?要把晶核给你吗?】 系统用短短几秒查阅完后,激动地说: 【不用的亲亲!有任务进度就可以了呢亲亲!这些丧尸晶核也可以为亲亲增加基建进度呢亲亲!】 【少废话,东西拿来,你继续去休眠。】 牧月歌现在几乎没有半点耐心。 【嘤!】系统发出委屈的电子音,【东西已经传送到亲亲空间里了哦,请亲亲查收~还有就是,亲亲的兽夫们,黑化值又增加了不少,就快要到临界点了!本女王陛下提醒亲亲,要小心哦!】 牧月歌:“……” 她一直不懂,系统说的这个黑化值是个什么玩意儿。 明明家里基建和减少兽夫们的厌恶值,就已经很消耗她精力了。 而且家里六个男人都巴望着快点侍寝,怎么还能黑化? 刚好,她拖着重溟上楼时,路过了别墅那个被废弃着的地下室。 看着黑暗中那扇紧闭的门,还有门把手上层层缠绕的黑色锁链,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被轻易打开的样子。 她笑了。 都到这个程度了,家里六个男人就算再怎么黑化,总不可能对她下手,像书里一样把她关地下室了。 她倒是想看看,黑化到临界值,能怎么样? 还能上天不成? 第220章 要现在动手救他吗? 很快,牧月歌就带着伤痕累累的重溟,回到了他的房间。 男人身上的血污,和这个黑色调的房间,竟然莫名的和谐。 他就连嘴,都被青藤捂住了。 只剩下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牧月歌。 那双眼里,没有平时的成熟稳重,只剩下野兽特有的警惕。 “重溟乖,” 牧月歌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感觉他不像玄武,像个小狗,说话时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我们简单洗一下澡,就开始哦~做完就不痛啦~” 说完,就拖着这个沉重的茧,一步步挪向浴室。 家政机器人早已收到指令提前放好热水,并悄无声息离开了。 浴室里,氤氲的蒸汽模糊了镜面,但盖不住重溟身上浓重的血腥与腐土味。 当青藤层层褪去,赤裸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时,牧月歌倒抽一口冷气。 他肩颈处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嵌着焦黑土块,左腿关节不自然地扭曲,浑身没有一寸皮肤完好。 “忍着点。” 她拧干热毛巾,避开翻卷的皮肉擦拭污血。 干净的水,瞬间被染成暗红色。 重溟像个小兽似的不老实,牧月歌干脆直接用自己15级的精神力碾压他,把人控制到一动不能动的程度。 总算,是简单迅速处理好了。 这期间,她看着这样的重溟,还下嘴亲了他一会儿,并用恢复的异能帮他减缓了部分伤势。 剩下没恢复好的,就只能用血补足了。 做完这些,她才在控制着他不能动的情况下,一把把人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放到了房间的双人床上。 娇小的她,和192的男人,身影逐渐重叠。 房间的空间里,弥漫着沐浴后的清香,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惨白月光,牧月歌看到他抽动着鼻尖,似乎在用力嗅着什么。 那双琥珀色的竖瞳微微睁着,里面翻涌的暴戾似乎被暂时压制下去一点。 但更深层的混乱与兽性依然潜伏其中,让他如同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牧月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视线落在重溟肌肉贲张、布满新旧伤痕的胸膛上。 她指尖带着一丝微颤,试探性地伸出,指尖拂过他胸口一道半凝固的暗黑血痂。 皮肤下滚烫的温度和脉搏的微弱跳动让她指尖一烫。 “重溟?”她声音干涩,带着点虚张声势的试探,“你要是不动的话,我就主动了哦?” 没有回应。 男人的嘴被青藤牢牢捂住,身体被她的精神力死死控制住,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这份静止给了她不少勇气。 她壮着胆子,指腹沿着那处血痂边缘缓缓下移,描绘着那块之前被血迹和伤痕包裹的麦色皮肤轮廓。 八块腹肌触感粗糙而滚烫,下面蕴含的力量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她的目光流连过他紧窄的腰腹线条,最终停留在他同样被青藤缠绕的腰胯附近。 房间的温度仿佛陡然升高,她只觉耳根发烫,指尖犹豫着,在那紧缚的青藤边缘蹭了蹭,甚至大着胆子,极轻极快地沿着那道危险的人鱼线滑下了一小截…… 就在指尖触碰边缘的瞬间,床上死寂的身躯猛地绷紧! 一直涣散的琥珀色竖瞳骤然收缩如针,混合着痛苦与极致压抑的低沉嘶鸣从他喉间滚出,那声音如同野兽濒临失控的最后警告,带着要将她拆吞入骨的凶悍气息。 可惜了,他动不了。 牧月歌被他这副弱弱小狗的样子逗笑,心里的不安驱散了不少。 这次,她没有再犹豫,主动跨坐过去…… 窗外呼啸夜风,吹了很久很久。 风声大时,吹得别墅窗户晃动轻响。 风声小时,也没人能听见牧月歌被屏蔽过的声音。 但楼上楼下,房间外房间里,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 …… 天色拂晓时,重溟的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 上半场,是牧月歌主动。 下半场,重溟精神力恢复,异能暴涨到10级后,整个人像吃了兴奋剂。 他那张双人床,都塌了。 床塌的那个瞬间,牧月歌无比庆幸自己力气大实力强。 否则,就这么一个,她腰都得断了。 家里,还有另外五个呢…… 最后,是重溟扶着她下楼的。 楼下,四个男人都一起坐在沙发上,呆呆望着外面的天空,数着家里别墅的墙上用了几块砖。 每个人都没睡,枯坐到天明。 客厅地板上,放着半死不活还在昏迷中的子桑柘。 当牧月歌两腿颤抖着下楼的身影出现时,四个男人晦暗无光的眼睛,总算亮了点。 她全身布满痕迹,只能换了长袖长裤。 整个人像脱水的鱼,软趴趴靠在重溟怀里。 但小脸红润,看起来精神抖擞。 她磅礴的能量此时根本收不住,那四个男人,即使是平时脑子不太灵光的小熊猫和小柚子,都敏锐察觉到,惊呼: “你……你16级了?!就这么几个小时?” “就这么……”重溟听到,不动声色地挑眉,“几个小时?” 八道凶狠的目光,扎在他身上。 他稍抬下颌,露出自己脖子上、锁骨上红色的抓痕,满脸餍足的微笑,淡定地说: “不止是牧牧,我也刚突破了10级。” “艹。” 客厅里,不知是谁骂了句国粹。 只有秦惊峦,还算淡定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动声色瞥了眼照渊: “上次照渊九个小时提升的实力,比不上这么几个小时。看来,还是做到底,收益高啊。” “艹。” 照渊黑脸,也暗暗骂了一句。 在场的兽夫中,只有重溟最淡定,温柔扶着怀里的小雌性,耐心地说: “牧牧,要现在动手救他吗?” 第221章 弄走子桑柘 牧月歌在重溟的搀扶下,颤巍巍靠近客厅。 那四个怨夫都急忙起身,想靠过来扶着她。 然而重溟半搂着她,巧妙到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四只伸过来的手,带着她顺利坐到了沙发上。 昨晚,牧月歌坐在这里,还装皇帝选妃。 现在,她从碰到沙发的那刻起,就化为非牛顿流体,在那片柔软中瘫成了一块饼。 就连手指,都懒得抬一下。 “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先吃点东西。” 她瞥了眼几步外地上躺着的子桑柘,16级木系异能眨眼的功夫,就把对方检查了个遍。 确定他不会死后,牧月歌喘了口大气。 还没想要吃什么呢,就感觉头边沙发一阵凹陷。 随后,重溟身上雄性混杂着果香的气味,就迅速将她包围。 男人不仅从善如流坐在她身边,那双炙热的、残留着些奇怪气味的手,还直直摸向她脑袋! 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牧月歌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怒视他: “你离我远点!” 重溟琥珀色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弯了起来。 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迟疑后,还是往前伸展,落在了牧月歌的头两侧。 然后,轻轻按压。 温柔的动作,缓解了不少牧月歌熬通宵后头晕脑胀的感觉。 “牧牧,你是不是忘了,”他提醒,“24个小时内,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旁边四个蠢蠢欲动,想把他挤走,自己坐到雌主身边的男人,动作一顿。 牧月歌:“……” 重溟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紧张似的,从空间钮里掏出几管营养剂,还有之前放进去的西瓜: “吃吧,吃饱了,好干……活。” 那家伙,整张脸看起来温暖纯良。 可刚刚在楼上,牧月歌都已经哭着求他了! 他嘴上说着马上就好,可动作上却像是恨不得死在牧月歌的床上似的! 枉费牧月歌一直以为,这家伙是兽夫里最成熟稳重好说话的。 全都是泡沫! “雌主说她饿了,只吃那些怎么能吃饱?”秦惊峦不动声色,坐到了牧月歌脚边。 他把小雌性没穿鞋袜的光洁脚丫放到膝盖上,微凉的视线直扎重溟。 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甘示弱帮牧月歌按脚。 旁边,陆焚舟和沈断云看到这两位的举动,直呼太狗! 他俩骂归骂,两眼一黑,只能不甘示弱冲上去。 沈断云搭在沙发靠背上,两只手搭上牧月歌酸软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捏起来。 而且他还相当心机地兽化出了自己的毛绒爪子。 他也是最近发现的,只要自己的那对毛耳朵动作多一点,就会很容易吸引到那个雌性的注意。 所以他举一反三,用自己的毛绒爪垫给牧月歌按摩。 牧月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感受到爪垫带来的舒服触感了。 她重新躺回沙发上,刚想开始享受…… 陆焚舟,就跟上了大家的节奏。 他绿眼珠子一转,就冲到了沙发边,和牧月歌的脸差不多大的手,直接往她唯一空闲的肩膀上招呼。 那力气,绝对堪比他平时打架。 一个瞬间,牧月歌就感受到自己肩膀骨节错位的痛! “嘶——”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火气猛涨。 刚刚在楼上被折腾得腰酸腿软都停不下来,现在下了楼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人都变着法儿让她浑身不得安生! 牧月歌猛地抽出自己被按疼的肩,拍掉腰上的爪子,踹开脚踝处的大手,气呼呼地像个炸毛的猫: “都老实点!当我是面团吗,全来按?!” 五只争宠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照渊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听到了雌主不耐烦的怒吼,于是若无其事地坐到旁边空闲的沙发上。 他精壮的手臂上,突然变出一个西瓜,放到牧月歌面前。 然后,他顶着四个男人的死亡注视,平静地说: “吃吧。” 牧月歌顿时眼泪汪汪。 她喘着粗气,扫过几个瞬间蔫巴下来的男人后,一把抓过重溟递来的西瓜,恶狠狠地啃了两大口。 刚刚在楼上喊到嗓子嘶哑,要不是动真格的要弄死重溟,他也不会停下。 现在清凉甘甜的汁液入腹,她火辣辣的嗓子得到滋润,才感觉自己好像是活过来了。 果然! 照渊这种看起来像大哥的男人,才是最细心的! 猛男柔情啊嘤! 客厅里,只剩下牧月歌大口吃西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看也没看那几个大气不敢出的兽夫,把西瓜皮往茶几上狠狠一掼。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照渊双腿交叠,也机智地没选在这个时候继续踩情敌一脚。 所以牧月歌顺利的走到子桑柘身边,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挑了下眉。 体内充盈的木系异能再次悄然流转,她的手指搭上了督察队主序官冰凉的额头。 莹绿色的光芒柔和地亮起,开始仔细探查并修复那具濒临破碎的躯体。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她微微用力的呼吸声,以及那四位兽夫屏息凝神的注视。 昨晚兽夫们把他搬进来、丢在客厅,也不算完全不管了。 至少,是把他丢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防止他着凉。 此时牧月歌帮他疗伤的同时,也更近距离打量着他。 毕竟,系统认为,是可以把他收为兽夫的…… 男人高大的身躯深陷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中,他紧抿的薄唇与深刻的下颌线依旧挺拔。 凌乱的金发沾染着暗红的血痂,黏连在宽阔的额角与颈侧,却无法掩盖其如同冷月光辉般的耀眼色泽。 在生死边缘挣扎一晚上,此时他苍白如雪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纯净脆弱。 就像一碰即碎的白玉雕。 只看两眼,牧月歌就忍不住小心脏狂跳。 旁边,家里五个男人,都不错眼盯着此时的情况。 每个人都沉默着,没有打扰自家雌主治疗这个目前来说,和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雄性。 同时,光脑中新建的“弄走子桑柘”群聊里,新消息正在疯狂滚动。 第222章 三个亿保他一命 沈断云:【重溟你出来说个准话!这个半死不活的鬼东西是谁!你怎么把这种脏东西弄回家的?】 沈断云:【你闲得蛋疼是吧!】 重溟:【确实有点疼,不过是刚刚在楼上做的】 沈断云:【艹!你个*%¥#!你*&#@%!】 陆焚舟:【重溟你是真以为老子不敢揍你是吧!你¥#@&*%¥!】 秦惊峦:【说正事】 照渊:【子桑柘是我和雌主在夜宴遇到的,他当时就不老实,刻意制造机会和雌主独处。重溟,你是怎么招惹上他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到污染区。】 重溟昨晚的惨状,他们都看得清楚。 秦惊峦:【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杀个丧尸,就变成那样吧?】 重溟:【微笑表情.jpg】 重溟:【你果然看出来了】 重溟:【你的人头那么多,我不用点办法,怎么能抢得过你?】 沈断云和陆焚舟,又是一大串国粹。 他们两个是无差别攻击,不仅骂重溟心机深沉是个心机男,也骂子桑柘心怀不轨还装柔弱。 秦惊峦笑而不语,看起来对自己被翻牌子后,重溟来截胡这件事,好像根本不在意。 重溟也没追着他继续嘲讽,只在群里简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我昨晚四处找丧尸时,在路上遇到重伤的他。 他当时快被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变异兽打死了,我原本不想管他的,但他叫出了我的名字,并提到牧月歌。 我以为他是浩初,原本只打算在旁边观战。不论是他死了,还是变异兽死了,我都可以补刀。 他说了很多牧牧的消息,还有一些甚至是我们才知道的。 之后,就晕倒了。 我想这是他为了活命留下的手段,担心他会对牧牧不利,就只能把他救下,带回来了。】 事情经过,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 客厅里落针可闻,只有能量流动的细微嗡鸣和子桑柘断断续续的微弱呼吸。 五个男人或坐或立,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个不速之客身上,无形的压抑感如同实质。 牧月歌全神贯注,温润的绿光源源不断渗入子桑柘冰冷的躯体,修复着破碎的骨骼与撕裂的内腑。 指尖下,那苍白的皮肤下仿佛透着一层脆弱的光,金发凌乱地黏在额角,紧闭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颤。 即便是这般狼狈垂死,这张脸依然有着惊心动魄的冷俊。 “弄走子桑柘”群聊里,沉寂了一会儿后,消息再次疯狂跳动: 沈断云:【不儿,重溟你有病吧?!为了赢那只章鱼,你就把督察队的活靶子引到家里?不管他是浩初还是督察队,都能把麻烦引来啊!】 陆焚舟:【艹!我去宰了他!督察队要是来查,就说我看他不顺眼给杀了!还有督察队那群废物,来一个老子撕一个![暴怒捶桌表情.jpg]】 照渊:【冷静。重溟,解释清楚,你遇到他的时候,确定他是重伤垂死?没有别的?】 秦惊峦:【没错。他这个主序官,深夜独自出现在污染区,本身就极度反常。更何况,还能“刚好”被你遇到?这些巧合和异常,反倒像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群聊里议论到这里时,沙发边缘地毯上的子桑柘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 一直痛苦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开,喉咙里溢出几声模糊破碎的气音,仿佛最本能的呓语,微不可闻。 “不行,他伤势太重,还没得到及时的治疗。” 牧月歌收回异能,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反应,淡淡道, “我帮他恢复了不少外伤,还有被污染侵蚀的伤口。但是想要醒来,可能还要过半天时间。至于完全恢复……大概至少要五天。” “五天?!” 沈断云最不淡定,惊呼出声。 牧月歌揉着酸痛的腰直起身,声音带着疲惫: “是啊,五天。这五天,就让他住一楼那个空房间吧。” 五个男人,脸色一黑。 牧月歌此时根本注意不到他们的变化,只冷睨家里那只鸭子: “陆焚舟,你那下太狠了!我现在肩膀都在剧痛!都这样了,我还怎么每天给他疗伤?!” “每天?!” 客厅里响起四道惊怒交加的抽气声。连最沉稳的秦惊峦都坐不住了,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瞬间冷冽如冰。 “弄走子桑柘”群聊瞬间炸锅: 陆焚舟:【五天?!重溟的出来挨打!@沈断云你那药呢!快麻翻他扔出去!再给小祖宗喂一个,让她忘了子桑柘这个人!】 沈断云:【药在搓了!重溟的你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疯狂捣药表情.jpg]】 照渊:【来不及。现在动手痕迹太明显,让他知难而退是最好的。雌主不会生气。】 秦惊峦:【没错,或者制造他醒来后重伤自行离开的现场。等他离远了,再伪造出异兽杀人的痕迹,让他和我们家彻底摆脱干系。】 现实里,牧月歌疑惑地环视突然鸦雀无声、低头看光脑的几个兽夫: “你们几个……怎么怪怪的?就说那么几个字,就安静了?” 她视线扫过秦惊峦刚放下的手腕。 光脑熄灭前似乎有群聊界面的残影一闪而过? 秦惊峦不动声色地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幽暗。 “没什么,雌主,” 他声音温和得像在哄孩子,手指却悄然在身后给沈断云打了个‘加速做药’的手势, “我只是觉得……这位主序官大人真是幸运,能得雌主如此费心‘照料’。”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带着一丝冰渣般的寒意。 牧月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是有点心怀不轨…… 不止是因为系统的提示,更因为子桑柘这种阳光开朗大男孩,确实招人喜欢。 尤其是她每天都要面对家里六个病娇变态,再对上子桑柘这种温暖小太阳,就明显能对比出巨大的不同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视线漂移,“在夜宴的时候,我杀了那头三亿的变异兽,是他给的钱。我这不是欠他人情嘛!三个亿保他一命,不过分吧?” 第223章 情敌,怎么总是这么多…… “呵呵,真没见过比这还拙劣的借口了。” 沈断云抱臂站在旁边,毫不留情戳穿她。 牧月歌老脸微红。 “你果然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陆焚舟咬牙切齿。 剩下照渊和秦惊峦,都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她,目光幽怨而温柔,好像愿意原谅她所有的错。 那模样,看得牧月歌心里更虚了。 这些人里,只有重溟,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蹲下,和她平视。 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炙热的笑意: “所以……今天的治疗,结束了吗?” 牧月歌被他的笑容蛊惑,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子桑柘半死不活的样子,不明所以,呆呆点头: “嗯,结束了。” “那么……”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我们可以回房休息了是吗?” 他额前的碎发,让那双深邃的眼睛存在于阴影中。 看起来温柔,实则阴森。 牧月歌感觉眼前一黑,不是吓的,是纯累的。 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PP。 “我还没吃饱!”她叫。 “我知道。”重溟温暖干燥的大手,拉起她微凉的小手,“回房吃。” 重溟那副“回房吃”的架势,还有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惨痛回忆,都清晰告诉牧月歌——来者不善! 回房间,就绝不止吃饭那么简单! “我就在这儿吃!”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猛地往后一缩,后背紧紧贴在沙发靠背上,试图拉开距离。 重溟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更温柔了几分,只是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处翻涌的欲念,如同熔岩般灼热粘稠: “牧牧,听话。外面……多吵?” 他意有所指地扫过旁边几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 “你他妈……”陆焚舟默念。 他刚出声,就被旁边小熊猫炸毛跳起来的动静盖住了: “重溟!我们还在这儿呢!你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勾引她是吧?!你连色诱这种低级手段都用,我看不起你!” 照渊一言不发,但那缓缓挽起袖口、肌肉贲张鼓胀的右臂,以及小臂上道道暴起的虬结青筋,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威胁。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凝固成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秦惊峦推了推镜片反光的金丝眼镜,镜片后那双墨蓝色的眼瞳幽冷如深潭寒冰,嘴角却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雌主现在需要的是恢复体力,而不是……被过度消耗。” 他的声音不高,却精准戳中牧月歌的心思。 牧月歌迅速猛点头,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我饭都没吃饱呢!你是凑够24小时了,也不能直接把我当别国人整吧!” 她眼睛亮晶晶的,仰头看人时,是明晃晃的抵触。 重溟抿唇,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看着小雌性畏惧的样子,突然开始反思,刚刚那几个小时,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是他太用力的原因吗? 可……她的味道,确实太好了。 品尝过的人,谁还忍得住? 但…… 他眸底翻涌的浓稠欲念终于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现在想来,他确实……有些失控了。 她那柔软香甜的气息和细碎压抑的呜咽,像是点燃他理智的最后一把火。 那个时候,除了那些事,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牧月歌被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激得心尖一颤,身体下意识地想缩进沙发更深处。 重溟叹了口气,抬手按在小雌性毛茸茸的脑袋上,正想开口安抚。 沙发旁的沈断云却猛地拍案而起,毛茸茸的耳朵气得直颤: “你没听她饿了吗?你……你是色死鬼吗你?平时看不出来,你怎么……” “我来做饭。” 重溟微微蹙眉,打断那只熊猫的话。 他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眼受惊的小雌性,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他挽起袖子,从空间钮里拿出牧月歌给他准备的粉色围裙,耐心地说: “牧牧,你在这儿休息会儿。等我做好饭了,就叫你。” 重溟的手艺,算是得到过家里人认证过的。 牧月歌总算满意了,都没回答他,倒头就睡。 前后,就只有一秒时间。 家里五个男人,都呆住了。 睡着的她,像一只疲倦的幼兽,小小一团蜷缩在沙发角落。 她身上裹着标志性的粉色衣物,细腻的衣料因睡姿而露出些许褶皱。 奶白透粉的脸颊在睡梦中卸去了所有防备. 那对总是灵活打转的明亮双眸被沉重的眼睑藏起,只留下小扇般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弧形阴影。 经历了彻夜的消耗,此时她的眉头终于彻底舒展开,唇瓣如初绽的花瓣般微微翕张,透出一种平日难见的脆弱与纯净。 她缩在沙发里的姿态放松而毫无戒备,四肢柔顺地收拢,只留下最原始的安宁包裹着她深陷在沉酣的梦乡里。 五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拿出了空间钮里的声音屏蔽道具。 少女的世界,彻底剩下一片寂静。 只是那张小脸的下巴、脖颈处,能看到一些隐约的青青紫紫红红的痕迹。 秦惊峦目光微凉,哼笑一声后,转身去调试家政机器人,让它们暂时不要到这里打扫。 另外几个男人,则戒备地盯着他和地上那个。 情敌,怎么总是这么多…… 重溟点头微笑后,套上那件违和感十足的粉色围裙。 他身上还残留着彻夜厮混后特有的、雄性荷尔蒙与牧月歌甜香混杂交织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开,像无声的宣示。 离得最近的陆焚舟猛地吸了下鼻子,喉头滚动,绿瞳里几乎要喷出火。 沈断云的圆耳朵烦躁地抖动,偷偷在光脑上建立了一个“没人头小组”群聊,并严肃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个人头,对我们很不友好。我觉得,等牧月歌醒来,咱们协商一下这个规则,怎么样?】 照渊、陆焚舟纷纷回复,都表示赞同。 然后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商量对策,重溟去厨房做饭。 整个客厅,就只剩下沉睡的牧月歌,和昏迷的子桑柘了。 就在这时,地毯上,子桑柘紧闭的眼睫,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第224章 炒菜 牧月歌睡醒时,已经天色渐晚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照渊坐在空闲的沙发上睡着。 地上的子桑柘,还有他躺过的那片地,已经干净得像是完全没有人曾经在那里待过似的。 客厅茶几上,放着密音球,应该是想让她睡个安静的觉。 今天的污染区,天气不错。 外面橘红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窗,那暖融的光线似乎格外青睐沙发角落那道身影。 照渊靠坐在那里,似乎连在睡梦中都维持着一种深植于骨髓的防备。 他并未完全躺倒,肩膀依然宽阔有力,靠着沙发柔软的靠背,线条精悍流畅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夕阳的暖调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投下明暗分明的光影,勾勒出他下颌冷硬而鲜明的轮廓。 那些平日里虬结鼓胀、蕴藏着磅礴力量的手臂青筋,此刻也安静下来,蛰伏在坚实的肌理之下。 夕阳的金色光芒落在他浓密的眼睫上,竟为他平日冷峻的神情涂抹上了一层罕见的、近乎柔软的宁静。 牧月歌看得心里痒痒的,悄无声息凑上去,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细品这张脸。 他身上有淡淡的海风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心情舒畅。 她没忍住,伸手沿着男人的轮廓线条,摸到了他的腹肌上。 她指尖抚过时,能清晰感受到皮下蕴含的爆发力。 滚烫的体温透过肌理蒸腾而出,随着呼吸,起伏逐渐加快。 “……你醒了?” 牧月歌低头专心摸腹肌,随口问。 其实从她的手刚刚触摸到那几块腹肌时,就明显感受到男人原本平稳和缓的呼吸乱了一瞬。 不过他还装作睡着的样子,牧月歌就没拆穿他,顺便享受下这个美男鱼的腹肌。 作为鲨鱼,他的腰,确实是家里所有人中,最强的…… 她昨晚刚和重溟大战三场,到现在腿都在酸痛发抖。 以前摸到这个腰,她还会黄一黄。 现在摸到,只会感觉自己腰痛加剧,有种快断掉的幻觉。 然后,她摸腹肌的手就狠狠停住了。 “雌主……”照渊低头,抬手重重捏住她的手腕,不自觉加重力道,“怎么不摸了?” 他的手指,轻易就能圈住牧月歌两只纤白的手腕。 牧月歌猝不及防被他控制住手,很应付地挣扎了一下,开口时声音里还有刚睡醒的软糯: “手感就那样,不想摸了。我饿了,我要去炒菜做饭。” “炒菜?” 男人挑眉,捏她手腕的手更用力了。 而且,大概是知道自己可以开荤,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在牧月歌面前遮掩他控制不住的本能。 牧月歌察觉到后,老脸通红。 她腰还酸痛着呢,不敢乱来,只能严肃地转移话题: “是啊,我给你们做的天然食物,那种烹饪方式,叫做炒。” “呵……” 抓着她手腕的男人听完,笑得挺开心。 他一手握紧牧月歌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按在她脑后,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着。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目光灼灼: “你能炒的,只有菜吗?” 牧月歌:“……” 男人更进一步,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继续追问: “什么时候,我能去看看雌主的内心呢?” 牧月歌:“……” 他好像根本看不出来牧月歌已经羞到大脑空白了,仍然在问: “我已经想雌主想到得了腱鞘炎,雌主什么时候能补偿我呢?” “你!” 牧月歌已经受不鸟他越来越直白的话题了! “你得腱鞘炎和我说什么?!少动手,休息两天自己就恢复了!得了腱鞘炎,才更不应该乱来吧!” 她刚说完,就感觉身前传来一阵巨力。 脑后的头还护着她,直到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才挪开。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上方,钳制着她的两只手,扣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缓缓开口: “我和雌主,可从来没有乱过。至少也该来一次,才说得上‘乱来’吧?” “啥?你可……” 男人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时彻底爆发。 他甚至等不到牧月歌的话说完,就重重封住了那张能言善道的嘴。 同时,手里摸索着,帮她的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腰上。 亲吻的间隙,男人小声呢喃: “雌主不是喜欢摸吗?现在没人,随便摸吧。” 说完,不给牧月歌任何说话的机会,继续低头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身下人的手,刚好落在腰侧那处的纹身上。 纤细的指尖,在纹路上摩挲着,照渊的呼吸更乱了。 他的吻骤然加深,带着不容抗拒的攻城略地之势,另一只扣在她腰间的手掌也愈发滚烫,隔着衣料烙得她皮肤发烫。 “你……!” 牧月歌腰肢传来一阵酸软抗议,她刚想用力推拒,却被男人更霸道地压制。 他的气息急促,紧贴的身体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几乎要爆发的力量。 就在他灼热的吻沿着她的下颌滑向纤细敏感的脖颈,大手亦开始探索更重要的领地时—— “咳!” 一声明显带着冷意的清咳声突兀响起。 照渊肌肉猛地一紧,眼中翻涌的欲潮瞬间凝结成冰。 他抬头,锐利的目光如箭般射向厨房门口。 只见重溟站在阴影与暖黄灯光的交界处,身形挺拔,穿着那件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粉色围裙,手中还提着一柄平底锅。 他深邃的琥珀色瞳孔在镜片后锁定着沙发上交叠的身影,里面翻腾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那是对自己雌主被觊觎的森然冷意。 厨房门口另一侧,光线稍暗的地方,倚靠着门框的秦惊峦不知何时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将他眼底的晦暗不明悉数遮掩。 他像一幅静止的、带着审视意味的优雅油画,视线平静地掠过沙发上挣扎的牧月歌和气息不稳的照渊。 然后,那双墨蓝色的眸子精准地落在了牧月歌脸上。 客厅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凝重。 牧月歌身体僵直。 尤其是她能感受到照渊钳制自己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然而此时重溟和秦惊峦的目光如有实质…… 第225章 我们的计划,很有必要 “你……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牧月歌感觉自己就像被捉奸在床的渣男,被这两个男人盯着,已经汗流浃背了。 可,更社死的,还在后面…… “呵,我之前就觉得,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不知何时,陆焚舟已经单手插兜,斜靠在楼梯口的墙上。 在他旁边,沈断云黑色耳朵狠狠叠成了飞机耳: “牧、月、歌,我们留给你时间休息,你就这样和他偷着搞这么激烈?!” 所有人,都在盯着沙发上的那两个人。 重点,是在照渊身上。 他们说的是自家雌主,但心里清楚,始作俑者绝对是那只心机的鲨鱼! 如果不是心机鲨鱼主动勾引,雌主才不会做这种事! 此时,作为兑换了24小时还没用完的当事人重溟,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 “牧牧,睡这么久,饿了吗?我给你熬了变异皮蛋变异瘦肉粥,试试?” “哇塞!好耶!” 有人给台阶,牧月歌毫不留情抛下了刚刚还被她摸来摸去的照渊,一溜烟跑餐厅去了。 她是傻了,才会留在这里等几个男人质问。 重溟跟上她迅速离开的步子前,回头深深看了眼照渊。 照渊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他海蓝色的瞳孔深处,方才被打断的炙热欲念还未完全褪去。 “抱歉。” 他沉声说。 “好的。” 重溟点头。 两个人,简单的四个字,就算把这件事暂时揭过了。 重溟跟过去给牧月歌盛饭,剩下几个男人在原地对峙。 陆焚舟原本靠在门框上看戏的闲适姿态瞬间绷紧,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沈断云环抱双臂,圆圆的黑色耳朵警惕地竖直。 不过今天不是他兑换的24小时,所以只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就跟着去餐厅了。 秦惊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划过一道冰冷的弧光。 他往前踱了一小步,恰到好处地拦在了照渊和厨房方向之间,平静地说: “那个子桑柘,已经醒来了,吵着要见雌主。” 餐厅里,正端着碗的重溟脚步微顿。 客厅的声音,以雌性的耳力,是绝对听不到的。 但他还是无声地靠近牧月歌,高大的身影带着守护的姿态,尽量让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客厅里那几个男人的动静。 “刚刚已经试过了,雌主对长得好看的雄性,确实毫无抵抗力。” 照渊整理好自己被牧月歌弄乱的衣服,看起来心情不错, “如果那个子桑柘,真的对雌主有别的心思,必须得提前防备。……对了,他是什么东西,异能是什么,调查清楚了吗?” “还没。” 一片白光,在秦惊峦眼镜镜片上一闪而过, “但霍烬枭根据调查到的消息推测,能做到主序官的位置上,异能保守估计13级。异能……至今没人知道。” 平时想问题不用脑子的陆焚舟,这会儿都悄无声息凑过来,暗戳戳地说: “他这个年纪都没被基因库分配雌主,显然是基因库要为他配一个相当强的。 他在不知道小祖宗实力深浅的时候就盯上她……搞不好,有别的目的。 尤其是,刚刚他醒来就要找咱家小祖宗,显然是知道谁救了自己的命。 可……城区那些人,应该都以为咱家小祖宗是没有任何力量的雌性吧?” 照渊颔首: “所以,我们的计划,很有必要。” “嗯。”秦惊峦点头。 陆焚舟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那块染血的纱布,笑容加深: “那就,快点开始吧。” …… 餐厅里。 牧月歌看着面前香味俱全、毫无色可言的皮蛋瘦肉粥,心情很复杂。 只看这个宛如下毒般的粥,她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下口。 碗中的粥体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深墨绿色调,仿佛是将苔藓、沼泽水和未熟透的橄榄捣碎了混在一起煮成的浆糊。 深灰带绿、边缘凝结成不规整疙瘩状的变异皮蛋块沉浮其间。 瘦肉丝并非常见的粉白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近乎发黑的深褐色,纠缠在浓稠的粥液里。 整体看来,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但,当温热的粥液接触到舌尖的瞬间,她的瞳孔就猛地放大了。 那浓稠的粥体入口竟然异常顺滑,包裹着舌尖的是浓郁的米香,已被煨煮得绵软细密。 紧随其后,是变异皮蛋那独特的、经过特殊处理后完全激发出来的醇厚韵味。 她吃得有些快,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两个兽夫复杂的神情…… 早就知道她不够吃,重溟帮她多添了一碗粥,随口问: “牧牧,关于丧尸人头的事情……我们可以和你的那个系统谈判一下吗?” “嗯?” 牧月歌专心喝粥,随口发出一个鼻音。 沈断云蹑手蹑脚坐到她身边,抖动着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我们三个在污染区保护你,都受了伤,才没能跟上他们三个杀丧尸的进度。 你看看群里,霍烬枭都已经249个人头,马上就要凑够了。 他们都结束了,我们还没开始。 这对我们三个来说,太不公平了吧?” 牧月歌咽下嘴里的粥,茫然地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她脑子里的血液,都涌入胃部了。 这种动脑子的事,确实有点为难她…… “所以,”坐在她另一侧的重溟,跟着开口,“250个人头的规则,是你的系统制定的。我们想和系统聊聊,至少这次,为他们三个临时改一下规则,行吗?” “这……”牧月歌有点迟疑。 总觉得有坑。 但旁边沈断云戳了戳她的胳膊,那对黑色圆耳朵抖啊抖的,就让她脑子里原本就不多的血液,全都集中涌入别的地方了。 于是她眼巴巴点了点头,立刻去心里呼唤: 【女王系统,有事找你!】 【在呢亲亲,有什么事呢亲亲?】系统秒回。 【我的兽夫们,想和你聊聊。】牧月歌边吃味道超好的皮蛋瘦肉粥,边漫不经心在心里念叨,【你能越过我,和他们交流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问完这个问题后,有问必答态度良好的系统,沉默了很久很久。 第226章 一起来凑热闹 牧月歌又累又饿,全部心思都在吃饭上,所以没注意到系统的异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在旁边看她吃东西的重溟,都按捺不住问: “不行吗?” 然后,那个系统才忙不迭地说: 【可以的,可以的,我连接到宿主的光脑上,就可以和兽夫们对话了。】 然后,都不等牧月歌问,就忙不迭在她脑内闪了个亮光。 下一秒,“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里,在没有任何人操作的情况下,进入了一个新成员: 系统:【各位兽夫们好吖,这里就是牧月歌的系统啦,各位有问题可以和我反应哒!】 歌特是财神爷:【ber?你平时对我的态度,是这样的吗?你不是自称女王陛下吗?】 系统:【亲亲误会啦,统子只是和亲亲开玩笑啦!统子是为亲亲服务的统子,怎么会让亲亲叫统子女王陛下呢?】 歌特是财神爷:【……】 歌特是财神爷:【666】 餐桌前,牧月歌静静看着系统在群里上蹿下跳的样子,总觉得这个统…… 它对自己这个正经宿主的态度,完全没有对其他几个兽夫尊敬啊? 而且,之前…… 每次兽夫们在的地方,系统总会特别安静…… 还好,群里的兽夫们还没察觉到异常。 他们短暂的沉默后,就开启了审问模式—— 家庭煮夫:【你们系统,平时称呼宿主,是“亲亲”?】 处男:【你是个公的?】 系统:【不是哒不是哒,统子只是系统设定出来哒,是没有性别之分哒,都没有实体哒!】 纯情章鱼火辣辣:【那就把对宿主的称呼,改为“牧姐”,尊敬且不失客套。】 系统:【……好的呢】 女宾二号技师:【说正事。】 处男:【你在外面这么久不回来,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女宾二号技师:【处男,闭嘴。】 处男:【我%¥#@*&!】 技术很差的美男鱼:【@系统,我们三个为了保护雌主,没有参加狩猎丧尸的行动。关于避孕丹的兑换条件,能商量吗?】 系统:【可以哒可以哒,各位想要什么条件呢?】 兽世会所一号技师:【免费送我们一人一百个。】 系统:【嘤嘤嘤,不可以,太多了!】 处男:【五十个。】 系统:【嘤嘤嘤,不可以,太多了!】 兽世会所一号技师:【四十九个。】 系统:【嘤嘤嘤,不可以,太多了!】 处男:【四十八个。】 系统:【……】 兽世会所一号技师:【四十七个。】 系统已经连装都装不动了。 沈断云和陆焚舟就像在调戏系统似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下降。 眨眼的功夫,整个屏幕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一来一回的消息。 最终,竟然是远在外面的霍烬枭,主动开口结束了这场拉锯战。 女宾二号技师:【三个。】 系统:【成交!】 系统的回复,和霍烬枭消息发出的时间,仅仅间隔了0.2秒。 可见它这个系统,都被沈断云和陆焚舟折磨得不轻。 而且这边都已经成交了,那只鸭子还不服气的在群里嚷嚷: 【成交什么啊成交?我们说的数字呢?同意那么快,明显我们这边亏了啊。】 这次,系统直接默默装死了。 牧月歌无视群里的争执,放下喝得干干净净的粥碗,满足地打了个小嗝。 她正准备研究下系统怎么突然对兽夫们这么狗腿,客厅方向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几个男人同时脸色微变。 陆焚舟反应最快,绿眸一凛,像嗅到危险的猎豹般猛地起身冲向客厅。 沈断云紧随其后,耳朵警惕地竖起。 重溟和秦惊峦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默默解下粉色围裙,后者则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齐齐起身挡在牧月歌身前。 在场唯一淡定的人,就是牧月歌了。 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个香蕉来,边剥皮边吃,还歪着头,透过重溟、秦惊峦两个人的站位缝隙往声源处看。 还好,外面的没闹出太大的动静。 刚刚出去的陆焚舟和沈断云,只是没好气地说: “住在别人家,不能随便乱碰乱跑,不懂吗?” 然后,一个极其虚弱、气息不稳的男声费力响起: “抱歉,我只是想见见牧小姐。” 毕竟是帮忙还过三个亿债务的人,牧月歌的态度还算友好,扶着自己酸痛的腰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前方两个高大的男人,冲他招了招手: “呦!我在这!” 大病一场,此时的子桑柘看起来清瘦单薄。 尽管失血过多带来的苍白还未完全从脸上褪尽,但那暖融融的金发已在晨光下恢复了些许昔日的闪耀光泽。 深刻的五官轮廓依旧清晰得近乎冷峻,金色的眼瞳褪去了重伤时茫然失焦的样子,尽管仍有些疲惫的水汽氤氲,却已能清晰地映出窗户透入的微光,干净剔透如同融化的琥珀蜂蜜。 他的唇角也正不自觉地勾着一个极浅淡、却异常真实的弧度。 不是客套、不是伪装,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果然是牧小姐救了我。”他咧开嘴,笑得大大的,仿佛一只快乐小狗,“牧小姐在做什么?” “我们正在讨论,今晚她和谁睡。” 重溟面无表情,截住了牧月歌即将说出口的话。 照理说,如果那边的快乐小狗对他的雌主有意思,应该会多少有点伤心的。 可他听到这种消息,竟然笑得毫无破绽,还乐呵呵地说: “这么热闹啊!我至今还没有基因库分配的雌主,可以让我凑热闹,看看结婚后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吗?” 即使是照渊和秦惊峦,都在看到他态度的时候,冷下了脸。 只有牧月歌,不明所以,跟着快乐点头: “好啊好啊,一起来凑热闹!” 万一以后这就是你的日常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