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加钟按摩,清冷校花崩不住了》 第1章春风足道 川省,江城。 县实验中学,高三八班。 “嗯……” 陈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双臂展开,伸了个懒腰。 他睁开眼。 墨绿色的黑板漆掉了边角,右上角白色边角写着高考倒计时100天,深蓝色铁架上面是泛黄的桌面。 讲台上。 地中海,老花镜,皮带夹着内裤边神色严肃的中年男人,好像是自己高中的老班,老马。 周围是一张张青涩的脸穿着土得要死的蓝白相间的校服。 嗯? 这给我干哪来了? 还没醒? 那再睡会儿。 陈实作势就要睡下。 一截白色的粉笔头精准命中自己的眉心。 “睡睡睡,睡得跟猪头一样,你起来给我回答,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是什么?!” 陈实揉了揉眉心,这梦还挺真实的哈,有点痛。 他一脸懵逼地起身。 “虽远必诛?” “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从周围传来,尤其是旁边眼睛宽,塌鼻梁,四肢发达的人笑得最欢。 这不是李大春吗? 真实的触感,熟悉的脸…… 我这是重生了?! “你你你……你给我叉出去!”老马气得结巴,本就少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陈实迷迷糊糊地走出教室,旁边偷偷吃鸡腿的李大春幸灾乐祸。 “大傻春,你在傻笑什么?也给我叉出去!” 李大春:“……” 教室外,听着陌生又熟悉的读书声,陈实才不得不接受,自己在销售岗位小憩醒来,竟然重生到了十年前,2015年。 “你吃不,老陈?” 李大春憨厚地啃着鸡腿,从兜里掏出另一根鸡腿。 “你还没死?真好。” 陈实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吃点。” 李大春:“……” 他没好气地白了陈实一眼,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样子。 神戳戳的。 看着这张憨厚青涩的脸,陈实的思绪万千。 那是三年前,大春结婚才一年,老婆就跟人出轨了,刚出生的孩子还是个黑的,知心姐姐还帮前妻分了一半家产,一时万念俱灰的他从天台跳楼自杀身亡。 不过现在重新来过,自己一定不会让他走上老路。 “叮铃铃,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你们辛苦了……” 学生走出教室排队集合。 老马没好气地看着两人,冷哼一声:“傻站着干嘛?还不去集合,参加誓师大会!” 两人迅速排到队伍后面,跟着大部队走到操场。 操场上挤满了人,蓝白相间的校服密密麻麻挤成一排,都是参加百日誓师大会的。 主席台上,一张巨大的横幅上写着:你以学校为荣,学校以你为傲。 等人到齐后,百日誓师大会正式开始。 国旗班的同学升完国旗,大腹便便的校长再哔哔赖赖几句废话,轮到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沈初柠走上主席台。 高高的马尾束起,眉峰是浅浅的黛色,琥珀色的杏眼,看人时总像蒙着层薄雾。 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像冬日里未被阳光晒过的雪,透着点青气,自带疏离的气质。 哪怕是土气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也美得像一幅水墨画。 她一上台,原本安静的氛围嘈杂起来,甚至还有耍宝的猴叫声,仿佛这样就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是县实验的校花,也是被各老师寄予厚望,难得一出的清华苗子,超越县重点的希望。 陈实的看着主席台上天仙下凡的人儿,思绪复杂。 那年十八,站着如喽啰。 也是像现在这样,望着台上的她。 她是学校所有男生的白月光。 而他那时候也不例外,卑微到了尘埃,跟个哥布林似的暗恋,人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脑子里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前世,自己从一个小销售干到销冠,年入百万,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美的丑的,白的黑的他都见过,其实关了灯都一样。 如今自然不会有当初的胆怯。 校花? 他很想交个朋友,深入交流一番。 票子? 他要的不多,卡里冰冷地躺着40个小目标就行。 心无浪荡非君子,人不轻狂枉少年。 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重活一世,他要做自己的掌舵者。 不久,沈初柠演讲完毕,离开主席台,而操场的学生也陆续离开,回到教室。 今天刚好是星期五,刚好放假。 最后一节课,老马背着双手,烂得开胶的皮鞋在过道上踩得嘀嗒响。 “课代表把作业都发下去没?下周星期一就是二模了,放假了别都想着玩!自己什么成绩不清楚吗?” “尤其是你们两个,好好复习,二本线都够不着,回家放牛去吧!” 说的自然是他和大春。 陈实揉了揉耳朵,听着老马的大嗓门脑袋痛。 下周二模,是得重新拿起十年没看的书复习一下了。 阿陈的成绩并不理想,前世的自己只考了个公办大专,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偏科,这把必须得考个二本。 趁着还有时间,他拿起多年未碰的语文课本看了两眼。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咦? 只是看了一遍,刚刚还陌生的出师表就全记下了! 难道是重生后,记忆力变好了? 又看了一遍《蜀道难》,心中默背,全记下来了! 这……没关不算开吧? 他突然觉得二本是什么东西? 一本也未尝不可啊! “叮铃铃……” 铃声响起,学生们背上书包如神兽出笼闯出教室,离开校园。 陈实也和李大春背上书包离开,两人是同学,也是邻居。 由于李大春这家伙邋遢,书包收拾得特别慢。 等两人离开校园的时候,已经没有几个学生。 陈实的目光一顿,恰好看见不远处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沈初柠。 他突然想起,就是今天,原本应该参加高考,考上清华的她突发车祸,香消玉殒。 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江城,大量新闻媒体报道,发文哀悼。 这也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想不到那一面竟是永别。 这一次,他不能让悲剧发生。 想想前世她出车祸的时间,距离现在已不足四个小时! “大春,你把我书包拿回去,我有点事。” 陈实见沈初柠离去,把书包交给他,跟了过去。 李大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我靠! 这是要去表白啊! 勇士啊! 陈哥牛批! 另一边,陈实已经悄悄跟着沈初柠,见她从破旧的老式小区出来,换了一身便装,然后朝滨河路走去。 滨河路这边,最繁荣的就是足浴店,大保健,大润发发廊。 大晚上的时候,热闹非凡。 不久,陈实见沈初柠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走进一家店内。 他走进一看。 我擦! 春风足道?! …… 第2章手没劲,脚有劲吧 带着疑惑,陈实走进这家“春风足道”足浴店,昏黄的灯光渲染着整个店面。 春风足道这家店,前世的时候他去过几次,相比于其他店正规得多,服务也相对高级。 当然,他是不喜欢去的,只是为了陪客户不得不委屈一下下。 一位容貌秀丽的服务员小姐走上前来,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手里拿着一张价位表。 “贵宾您好,请问做什么项目?” “龙手足道吧。” 陈实挑了个最便宜的。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小姐领着陈实进房间,“贵宾有什么熟悉的技师吗?” “没有,第一次来你这体验一下。” “好的,那就让我来替您安排。”服务员小姐蹲下身子,抽出一双一次性脱鞋,“这里有脱鞋您换一下。” “嗯。”陈实淡淡点头,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稳重的模样给人一种老油子的感觉,“安排年轻一点的,好的话充卡。” “我这就为您安排。”服务员小姐展颜一笑,离开房间安排。 陈实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上。 不久,一位提着工具包的技师敲门走了进来,陈实只是瞟了一眼。 “换一个。” 技师讪讪离去。 模样倒是不错,不过不是他要的那个。 一个换了又一个。 只听一声敲门声,一道身影提着工具包,走了进来。 少女的神色清冷,三千青丝挽起扎成一个丸子头,带着口罩,穿着一身与她年龄并不相符的红色制服,黑色高跟鞋上光润如玉的脚踝泛着点粉嫩。 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足浴店当技师! 这人,正是沈初柠。 “您好,88号……技师,为您服务。”她低着头,声音清冷中带着颤抖。 沈初柠抬起头,当看见那张似乎有点印象的脸,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转过身,踉跟跄跄踩着高跟鞋就要离开。 陈实一个闪身,离开把门关上反锁,挡在她的面前。 “请您让开……我有点不舒服,换个技师给您按。”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慌乱。 “好,我可以让开。”陈实侧着身,把门露出来。 沈初柠嫩白的手握住门把手转动就要离开,耳边却响起他略带戏谑的声音。 “你也不想你在足浴店当技师的事被全校知道吧?沈大校花~” 沈初柠目光呆住,转身盯着他,目光灼灼:“你想怎么样?” “先过来。” 陈实转身躺在床上,双手交叉作头枕。 沈初柠朝他走了过来。 “说吧,干这行多久了?”他质问道,语气严肃,就跟审犯人似的。 “第……第一次。” 她低下头,跟个鸵鸟似的,不见脚尖,粉嫩的脚趾微微蜷缩,已经扣出三室二厅。 “按吧。” “嗯?” “你给我按了,我就不说出去。”陈实淡淡解释道。 “真的?” 她目光灼灯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放心,我这人老实话不多。”陈实信誓旦旦,抬手指了指腿,示意她。 沈初柠深吸一口气,伸出葱白的小手,就要为他脱鞋。 陈实摆摆手:“不用,帮我按按腿,锤锤背就行!” “嗯。” 她冷冷嗯了一下,伸出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停顿片刻,按了下去。 一腹触电般的感觉从小腿出传来,陈实能够感觉到一阵阵柔软,如同蚂蚁在爬,磨得他心猿意马。 “为什么干这行?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清北苗子。”他恢复镇定,问道。 “缺钱。” 沈初柠冷淡地回应了一句,不再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和顾客打开话题,然后办个卡,只是一位地按摩,从小腿按到大腿,从大头按到小……手臂。 陈实看着手腕上的十块钱电子表,估摸着时间。 从手法上来看,这校花还是个雏,确实是第一次。 他打了哈欠,眼角也泛起一丝困意,享受着校花的按摩,小眯一会儿。 八十分钟过去,柠初柠停下动作,冷淡说道:“时间到了。” 陈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沈初柠出车祸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必须把这段时间给错过。 “那啥,加钟!” “我手没劲了。” 沈初柠摇摇头。 给自己的校友按摩,已经让她下了足够的勇气,要不是为了母亲…… 陈实锤了锤背,瞟了一眼她光润如玉的脚踝:“你这都还没给我按透呢,手没劲,脚有劲吧?” “这……这不符合规定。”她低下头,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眉眼间,美得不成样子。 “唉,好吧。”陈实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嘴角挂着一丝坏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实验的校花在按摩店当技师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了……” 沈初柠抬起头,漂亮的杏眼泛起一丝水雾,从眼角荡开,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冰冷带着点哽咽:“我按!” 这委屈的小表情,陈实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欺负小女孩的恶人。 唉,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只是一个二百多月的宝宝想拯救一条生命,绝对没有让校花用玉足踩背的心思。 谁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沈初柠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脱下高跟鞋,光滑白皙的脚背,粒粒粉嫩饱满的鲜葡萄映入他的眼帘。 她盯着他,眼神中的厌恶掩饰不住,仿佛在说:贱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别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还担心你脚丫子臭呢。”陈实眼神戏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臭。”她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想理他。 “这可不一定。”他伸手朝自己扇了扇,煞有其事地说,“有点酸了哈,去洗洗。” 沈初柠瞬间红温,穿上鞋进卫生间洗脚。 片刻,她走出来,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玉足在水的浸泡后,更显光滑白皙,饱满粉嫩。 陈实不经意瞟了一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他虽然不想被人踩在脚下,但是,为了拯救一条生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来吧,加钟,继续!” 第3章脚下功夫了得 沈初柠站在床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 喜欢用脚是吧? 那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她白皙小巧的玉足使劲,用尽全身力气踩在他的背上。 陈实闷哼一声。 这小妞! 脚下功夫了得。 还真把他当恶人了。 还好他吃劲儿。 一般人还真把握不住。 “继续,你没吃饭吗?”他语气不屑,神色嚣张。 真想一脚踩你脸上……沈初柠另一只玉足踩在他的背上,两只玉足都踩在他的背上,疯狂用力,狠不得把他踩死,就差骑在他身上跳脸了。 柔软的触感从后背一点点传来,陈实神情眯着眼,忍受着被人踩在脚下的屈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爱意随钟起,钟起意难平。 一个钟头结束,沈初柠停下,床上鞋,红唇微喘。 陈实舒展一下胳膊,感觉全身舒畅,翻过身:“加——” 沈初柠抿着唇,腮边微微鼓起,美眸气呼呼地蹬着他,多了一丝人气。 “咳咳……按得不错。” 原来你也会生气啊……陈实咳嗽两声,看了一下时间,离她出车祸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应该是安全了。 这次既让她避免了出车祸,又帮她锻练了手脚功夫,一举两得。 陈实穿上鞋打开房间。 “别忘了你的承诺。” 沈初柠厌恶地剜了他一眼,冷眼离去,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他。 陈实来到前台付账,小三百,心中一阵刀绞,这是他平时省吃俭用几个月的零花钱。 “贵宾不是要充会员吗?”前台小姐姐面露热情。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陈实挠了挠脑袋。 前台小姐姐:“……” 陈实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沈初柠的身影,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六点半,应该是回家了。 他也不再拖沓,离开“春风足道”足浴店,回家。 行至十字路口,恰好撞见对面的沈初柠,她换了一身便装,系在高马尾,手上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争抢着什么。 “快给老子松手,你个赔钱货!”男人神色厌恶。 “我不,这是给妈妈的下葬的钱!”沈初柠双手使劲,憋红了脸。 “那死婆娘的骨灰撒在河里就够了,你给老子松开!”男人神色狰狞,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啪!” 沈初柠踉跄一步摔倒在地,鲜红的巴掌印在脸上。 男人得意地拿着荷包,抽出里面的三千块,眼睛发亮,把荷包随手扔在地上。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去赌博了,那是妈妈下葬的钱。”她拽着他的裤脚,眼角泛红,哀求着。 “臭婊子,都去那种地方卖了,还来管老子!”男人甩下她的手,拍着肚子,得意地拿着钱离开。 陈实将一切收入眼底,等绿灯一过,立刻冲了过去。 “你这是……” 沈初柠没有搭理他,站起身,双目无神地走着,泛红的眼角透着绝望,脸上的巴掌印猩红夺目。 陈实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走至诺水桥。 妈,我好没用,连给您下葬的钱都凑不齐……妈,您在哪,好想来看您……妈,您抛下我一个人,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妈,我来陪你吧…… 沈初柠走着走着,突然停下,然后翻越栏杆就要跳下河! 我靠! 陈实眼皮一跳,急忙冲过去,一把搂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给拽了回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可活个什么劲……我连母亲的下葬钱都保护不了……” 沈初柠双手拍打着紧紧抱着她的大手,双脚肆意踢动,哭得梨花带雨。 “不是,你至于需要寻死吗?”陈实安慰道,“你这么死了,是让你母亲死不瞑目吗?我有钱,可以借给你,给你母亲下葬!” “你说真的?” 沈初柠突然不动了,心里再次燃起一丝期冀。 陈实松开手,把她放下。 “当然,我有压岁钱,好几万呢,借给你。”陈实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我得下周给你。” “你没骗我?”她的眼角泛红,质问道。 “我这人一向老实,从不骗人。”陈实笑着拍拍胸脯。 钱,他哪有什么压岁钱,都被老妈拿去存银行了,就是没见到一个子儿。 不过……可以找大春劫……借点。 这家伙有钱,一肥二胖的。 “你,为什么帮我?”沈初柠继续追问。 “当然是因为……我们是校友,我这人太善良了,就是想帮你一把,不过我也有条件,以后不许去足浴店打工,你能答应吗?”陈实如实回答。 她的第一次只能是自己的,以后也不许有别人。 想到第一次帮一个男人按摩,还用脚,沈初柠耳根染上一丝绯红,点点头 “嗯,我答应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陈实。陈实的陈,陈实的实。” 沈初柠:“……” 咳咳,皮一下让气氛没那么凝重……他笑着伸出手,重新组织语言:“高三八班,耳东陈,宝盖头的实,陈实,很高兴认识你。” “高三一班,沈初柠,初中的初,柠檬的柠。”沈初柠伸出葱白的小手与他相握。 “既然如此,我们就说定了,星期一,学校门口,不见不散。” “嗯。” “刚刚那个男人是……” “一个赌徒。” “哦……” 陈实恍然,居然是现实版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他突然觉得自己去洗脚是一件很正义的事。 他洗的是脚吗? 不,他洗的是行走在世间的泥泞,捏走的是时间磨平的棱角和不幸,还有好多小姐姐等着他去拯救。 “你还要握多久?”她眼巴巴地盯着他,俏脸上的泪痕风干,看着像一只小花猫,好看得不像话。 “咳咳……”陈实咳嗽两声,松开手,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棒棒坤,两三寸大小。 这年头虽然已经有智能手机,但是学生大多用的按键。 不能上网,只有几个小游戏,熊猫爬竹子,推箱子,俄罗斯方块。 “你有手机吗?加个联系方式。” 沈初柠点点头,拿出自己按键手机。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陈实给上备注:柠宝。 沈初柠想了想,这人看起来痞痞的,笑起来坏坏的,但其实……是个好人。 她打上备注:陈好人。 “那……我回家了。”沈初柠揣起手机,清冷的语气似春风徐来。 陈实点点头。 “下周见。” 她转身离开,陈实目送着她离去。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粉嫩的阶段,岂可香消玉殒啊! 等从大春那里拿到钱,再借给她,到时候她就欠自己一屁股债,她成绩那么好,让她给自己当家教补习一下外语啥的,没毛病吧? 至于挣钱,前世有几本小说,可以抄抄…… 他如是想着,双手插兜,转身回家。 “陈实!”沈初柠转身,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声音清脆。 “嗯?”他转过头。 “谢谢!” 沈初柠朝他挥挥手,霞光漫过发梢时,将发色染成浅咖,照在她如画的容颜,白裙被风掀起边角,像未说完的话,在晚风里轻轻晃…… 第4章看人真准 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徽音冠白云,声响流四方。妙哉英媛德,宜配陈大实。 陈实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走过红绿灯,从地上捡起一个荷包,做工精细,上面印着荷花花纹。 这不是沈初柠的吗? 嗯,找个时间还给他。 陈实的家在县重点附近,坐10路公交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望着掉漆的白墙,破碎的玻璃,生锈的铁门,他心绪复杂,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来。 屋子不大。 一进门,老式木质沙发红漆褪成了暗哑的褐,扶手被磨得发亮。 前方的台式电视机蒙着层薄灰,外壳的木纹贴纸卷了边,屏幕黑沉沉的。 旁边的电风扇是铁壳的,网罩锈出星星点点的黄。 四脚黑木桌边缘磕出了豁口,桌脚垫着块抹布,这便是一家人围坐吃饭的地方。 走进厨房。 当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陈实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走上前,一把抱了过去。 “老妈!” 感受着真实的触感,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上一世,他忙着在蓉城打拼,又闲母亲唠叨催婚,好几年不回家,就连电话也是没说几句,就不耐烦挂掉。 等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准备回去好好孝顺母亲时,才得知,她已经得了胃癌。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那时候后悔已经晚了,只能看着她掉完了头发,身体愈发憔悴瘦弱,慢慢地,变成一个小盒子。 我在外头,她在里头。 这一世,他一定要多陪陪母亲,待在她身边。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桂英先是唇角连带着嘴角边的小痣微微上扬,而后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手。 “回来啦,没看见我在忙着做饭吗?” “哦。”陈实松开手,揉了揉眼眶,恢复镇定,“那我来帮您。” 他拿起桌上的蒜,蹲在垃圾桶上,就剥了起来,然后又帮忙剥葱,刮土豆。 王桂英傻了眼,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还是他那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吗? 来不及多想,锅里的油熟了,王桂英用菜刀把切碎的蒜和生姜放进去,炸至金黄。 再放入腌好的瘦肉,翻炒起来,不久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被端上餐桌。 不久,门被打开。 一米六左右,留着平头,国字脸,微微驼背,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进来,见到陈实,咧开嘴:“小陈回来啦!” “嘿,老陈,又长胖了。” 陈实笑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他的父亲,陈建国。 “你懂个屁,这叫壮,不叫胖,你看看你瘦得跟个竹竿似的。” 陈建国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换上拖鞋走了进去,躺在沙发上揉着腰,微微皱眉。 “老陈,我给您揉揉。”陈实把手伸在他的腰间。 “你小子,今天这么懂事。”陈建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想,身体趴在沙发上。 陈实一边揉,一边想起老陈十年后腰已经疼得直不起来,只能坐轮椅度日。 “洗手吃饭了!” 王桂英叫嚷一声,父子两人乖乖起身,在洗手台洗完手,一家三口围坐在桌旁吃饭。 “来,先喝点汤。” 王桂英拿起勺子给每人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低眉时,一缕白发落在脸颊,眉眼之间,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陈实鼻子一酸,老妈也是个爱美的人,可自从生了她和姐姐,再也没化过妆。 老妈和老陈一起经营着一家面包店,每天五点钟起床,十点钟关门,含辛茹苦把两人拉扯大,家里虽然不说贫困,但也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两人的身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留下了病根。 这一世,他一定得给两人换个轻松点的活。 “老妈,您真漂亮。” 王桂英把白发理到鬓角,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花言巧语的,说吧,要多少?” 陈实很伤心:“在您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嗯,你是。” 行吧,没爱了,终究是错付了,他其实自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他嘴角一歪,正气凛然:“看人真准!” “说吧,要多少?”王桂英边吃边问。 “50,我和大春出去玩一趟。”陈实左手伸出五根手指头。 “等吃完饭就给你。”她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别老吃垃圾食品,吃点叶绿素。” 今天儿子就跟变了个人,虽然挣钱辛苦,但这五十块,她给得值。 “嗯嗯。”陈实点点头,大口吃了起来,还多夹了两筷子,以往都是不碰的。 自己重生或许就是太累,到处应酬,胡吃海喝给猝死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饭,陈实主动收拾碗筷洗碗。 “妈,您歇着就行,看会儿电视,您平时就够辛苦了。” 他把碗筷收进厨房,系上围裙,认真地洗了起来。 王桂英坐在沙发上,眼中浮现欣慰:“这孩子,懂事了啊。” “是啊,刚才还给我按摩呢。”陈建国在一旁附和,感慨“要是成绩再好一点好了……” “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就好,到时候考了专科,学一门技术,回江城找份工作也行。”王桂英眉头紧锁,“只是这大学学费……估计得找亲戚家借点了。” 陈建国拍着她的手,安慰道:“这些事,我来想办法。” 洗完碗后,陈实脱下围裙,走出厨房,王桂英见状,从皮质小包拿出五十块钱,陈建国摆摆手。 “以前都是你给,今天我这个做父亲的给。” “嗯?日子不过了?”陈实劝说道,“老陈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哼!知不知道积少成多,这些年来,我也悄悄存了不少。” 老陈扬了扬眉,颇为自信地走进卧室。 打开衣柜,找到那件几年没穿的大袄,往兜里一伸,没有。 另一个兜,也没有。 “诶,我钱呢?!” 他走出卧室,看向老妈,质问道:“是不是你拿了。” “咳咳。”陈实咳嗽两声,躲在老妈身后,露出一双眼睛,“是这样的,我妈说,只要找出你藏私房钱的地方,每月零花钱多给我五十,所以……抱歉了老陈。” 老陈:“……” 陈建国眼神锐利,默默掏出了裤腰带的七皮狼,笑容灿烂:“来,小陈,我们父子俩谈谈心……” 陈实眼皮一跳,拿着老妈手上的五十块钱,撒丫子就跑。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 第5章钱不钱的无所谓 陈实离开家,往前不远处,就是李大春所在的小区,虽然相隔不远,但环境天差地别。 有门卫,有电梯,墙壁刷得粉白,买了不到三年。 开门的是李大春奶奶,一头银发,整齐地梳在鬓后,精神矍铄,看起来六十岁左右。 李大春父母都是县重点的老师,平时没有时间照顾他,一直都是奶奶照顾。 李大春的父亲李国庆和陈建国是同乡,从小关系特别好,两家经常往来,互有帮扶。 他也是李大春家里的常客了。 和奶奶打了个招呼,陈实走进李大春的房间,就看见他神情专注地望着电脑屏幕,呼吸急促,表情猥琐。 听到动静,他神情一慌,迅速切换电脑画面,看到是基友后,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敲门啊,我以为进贼了。” 陈实走进一看,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数学教学视频,眯着眼。 “你鬼鬼祟祟地在搞什么?” “咳咳……”李大春喝了口水,“你不是看见了吗?学数学呢。” “你个学渣还学导函数呢~”陈实白了一眼,迅速拿起鼠标一划,一点。 画面和声音过于精彩,只能打码。 好小子,求导是吧? 李大春老脸一红:“老陈,既然被你看见了,一起吧。” 陈实摇摇头:“国产的没意思,下周一给你整点欧美的碟片,带劲,现在陪我出去一趟,刚找我妈要了五十块钱。” 不过国产的糖心八大家,确实可以。 他自己也是个老手艺人,主打业务捅下水道。 要带我去网吧……李大春激动地跳了起来:“现在就走!” 不久,陈实在附近一家相对高档的“狂派”网吧,开了两台机子,还给大春来了一桶泡面,两个蛋,一个腿。 这可把李大春感动哭了,那表情: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 陈实笑眯着眼:“多吃点,不够还有。” 他打开电脑,看了一些新闻,周杰伦与昆凌在英国举行婚礼,吴奇隆与刘诗诗晒结婚照…… 智能手机普及,短视频规模扩大,电商蓬勃发展。 凭借着前世的经验,如果要他对今后的世界做出一个评价,那就是——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 一年后,抖音会横空出世,席卷整个互联网。 而他要做的,就是成立一个文娱帝国。 直播带货,短剧,M网红…… 而现在,他需要迈出第一步,登录知乎平台,注册了一个账号,用户名:阿杰鲁的小强。 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小说,读大专的时候,也写过一点小成绩。 就决定是你了——战神归来! 这也是为他以后的短剧铺路,打造个人IP。 陈实开始码字,故事的开头:妻子送青楼,女儿睡狗窝,战神归来,嘴角一歪,号令十万特种兵给妻子冲业绩……咳咳,打错了,给妻女报仇。 …… 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直到两个小时结束,陈实码了八千字,真的燃尽了,以后每天码八千字。 旁边,李大春也伸了伸懒腰,爽了一把,陈实付完钱,只剩20块。 “老陈,我以后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李大春感激涕零,一边啃着剩下的鸡腿。 “不用以后,现在吧,借我两万块钱。”陈实伸出手,眨眨眼睛。 李大春:“……” 难怪他今天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对自己早有预谋!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你刚刚是不是表白沈校花失败了,不会是想要给她买礼物吧?” 陈实点点头,故作伤心:“你说得对,所以我打算努力追求。” 你什么样我不知道?你能追到校花我吃好吧……李大春拍拍他的肩膀,嘴角比AK还难压:“这钱我借了,兄弟,我相信你一定能追到手的。” “不愧是好兄弟,走,我带你去逛逛。” 陈实搂着他的肩膀,在滨河路那边逛了一圈,这里足浴,大保健,麻将等业务繁荣。 陈实带着李大春穿过一条条小巷,人烟渐渐稀少。 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内,他悄悄探头,只见里面聚集着一群人,赌博的加看场子的一共二十几个。 个个光着膀子,纹着身,由于灯光比较暗,看不清脸,但还是听得到声音。 “100,我跟!” “开!哈哈哈,我同花顺!” “我怕你,豹子,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艹,什么狗屎运!再来再来!” “我靠,老陈!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李大春小声嘀咕。 他成绩虽然不行,但也是个上点网偶尔打个飞机的三好学生啊! 陈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陈某人此生与赌毒不共戴天,我是来举报的,叫上你好有个照应。” 前世,他偶尔来这边,无意中发现了这个黄赌窝点,当时没有在意,只想着远离,毕竟咱是三好学生。 突然,一个看场子的人走了过来巡逻。 陈实拉着李大春立刻后退,躲进巷子里,屏住呼吸,将大春护至身前,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好在小巷乌漆嘛黑,光线不好,看场子的人并没有发现二人,回到小院内。 陈实松了一口气,打开自己的棒棒坤,拨打110,不久,电话接通。 “喂,您好,这里是诺水河派出所。”电话那边传来年轻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警察。 “我先问一下,举报赌博,是有奖的对吧?” “对,小兄弟,你是有什么线索吗?”对面年轻警察呼吸急促,“根据最新的《举报赌博违法犯罪活动有功人员奖励暂行办法》,查获赌资一万元以下,奖励100-500元。” “查获1-10万元的,奖励赌资的3%。” “查获10-50万元的,奖励赌资的5%。” “查获50万元以上的,奖励赌资6%。” “单起案件奖励最高不超过6万。” 你很想进部嘛……陈实笑了笑,咳嗽两声,义正言辞:“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为江城的治安做点贡献,如何保证举报人的安全?” “你可以匿名举报,我们会提供一个唯一的‘举报人代码’,凭借举报人代码到派出所领取奖励,不需本人到场,也不需要持有身份证件。” 陈实点点头,这样的重任非大春不可。 “一般多久能拿到奖励?” “这要看案件的复杂程度,快的话一晚上,慢的话三天左右吧。” 确认清楚后,陈实将线索地址告诉警察,悄悄躲在小巷里。 十几分钟后,陈实就看到路口驶来四辆警车,一辆依维柯。 警察从车上下来,全副武装,带着手铐,警棍,盾牌,冲进小院,将黄赌窝点一锅端掉,全部拷走送进警车。 陈实拿着自己的棒棒坤拍了张照片,确保不会出现“通风报信”,“黑白勾结”等事,不然绝不会叫大春去。 大春的命也是命。 一切无误后,两人并肩着回到家,等着三天后取钱。 李大春不舍地从床垫下拿出自己存了两万压岁钱的银行卡,再三叮嘱:“说好了啊,记得给我整点欧美的!” 陈实接过银行卡,比了个O邒K的手势,离去。 回到家后,陈实把银行卡压在数学课本,等下周星期一放学一起和校花买墓地,顺便拐回家。 他从书包内先拿出语文课本,翻开课本,找了一篇课文看了两眼,心里默背。 真的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既然如此,陈实打算先将所有的课本熟悉一遍,起码先恢复到自己大专巅峰的水平,这一看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清晨,朝阳初升,陈实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复习,看看高三做过的试卷,这又是一整天。 陈实估摸着,现在自己的水平差不多恢复到高中的巅峰时期,想着想着,只感觉浑身疲惫,在床上倒头就睡。 王桂英看在眼里,欣慰又心疼:“以前这孩子不爱学习,贪玩,也就能考个大专,如今这么努力,要不给他请个家教老师,兴许能上个本科,只是这钱……” 陈建国点点头,微微皱眉:“穷什么也不能穷教育,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陈实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准备专项复习,要数什么提升最快,当然是英语。 陈实把六本英语课本,从头到尾背了一遍,又拿着以前的上百张试卷,从头到尾一一背诵。 他合上书本,松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的英语水平已经大幅度提升。 此刻已至晚上十点,他离开自己卧室,喝了口水,老妈就给他商量着家教的事。 “老妈,家教的事我来办,保证又便宜,又有能力。” “那你找找吧。”王桂英不以为意,没有把儿子的话放心上,心里估摸着花个大几千给孩子找个有经验的老师。 …… 星期一,陈实背上书包和李大春一起乘坐着公交车上学。 一进教室,老马就命令着搭考场,准备三模考试。 一共三十个考场,一个考场四十个人,按照成绩的先后顺序排序,陈实和李大春都在第四十号考场。 早上八点,第一堂考试,语文。 第一类大题阅读理解,陈实心里想到啥就写啥,毕竟这些题你让原作者来答都可能错。 后面的文言文,古诗词对他来说相对轻松,毕竟他背诵了整个语文课本。 最后一道作文题,要求写“质”与“量”的关系。 陈实本就是小说作者,文笔还不错,再结合两世为人的经验,洋洋洒洒写一千字,由浅入深,由表及里,最后升华,套用一下马克思主义。 不久,语文考试结束,休息十分钟,英语考试。 这一科陈实写得很轻松,除了听力。不到一个小时,整张卷子已经做完。 下午一点半,数学和理综两堂考试,这两科陈实还没有专项复习,最多就是前世的水准,不会的只能写个解。 考试结束,已经是六点半,通校生放学,住校生在教室上晚自习。 学校门口,梧桐树旁。 沈初柠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系着高马尾,背着半旧的书包,静静立在树影里,风卷动着鬓角的几缕碎发。 夕阳把天际染成温柔的橘粉,最后一缕金辉穿过梧桐叶隙,在她清冷的容颜投下斑驳的光影。 按照约定,她等待着陈实,周围的目光不时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