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小姐重生,带娃嫁绝嗣大佬》 第1章 重生回来 “我的好弟妹,想不到吧!你男人爱的一直都是我。泽华和泽光也都是他的儿子。” “有那么优秀的儿子在,他怎么可能稀罕你生的赔钱货?更何况你生的那赔钱货,根本就不是顾家的种。” 保养得宜的女人凑近沈知鸢耳边,眼里满是优越与得意。 沈知鸢听着女人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唐宛如轻笑一声,“怎么不可能?云州心中只有我,你们新婚夜他躺在我床上,和我缠绵了一晚上呢!泽光就是在那时候怀上的呢!” 沈知鸢心里涌起一阵阵恶心。 可新婚夜她虽然醉了酒,床上有人没人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闭了闭眼,“那新婚夜,在我房里的男人是谁?” 听到沈知鸢的话,唐宛如眼里闪过一抹不耐,“谁知道在你房里的是什么野男人? 反正你只要知道,云州爱的一直是我就行了。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除了新婚夜,他从来就没有碰过你?” 沈知鸢心里再无侥幸。 确实如唐宛如说的那样,除了新婚夜,顾云州就再没有碰过自己。 她那时候脸皮薄,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也不好意思主动,更不好意思问。 后来没多久她就查出怀孕,再后来她生下昭昭,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 等女儿稍大一点,她刚腾出一点心力,家里又出了几件大事,再后来,他家又被举报,全家下放农场。 72年秋,他们全家下放。下放没多久,就遇上了干旱。 缺吃少喝不说,还因为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处处低人一等。 而她的昭昭,就是在那时候出的事。 想到女儿,她抹起了泪。 唐宛如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又想起你家那个赔钱货了吧? 我跟你说,你家那个赔钱货就是你男人故意弄死的。 为的就是把粮食省下来,好给我家泽华和泽光吃。” “你说你怎么那么傻?竟还相信他的话?这世上哪里有人真把侄子当亲儿子一样疼的?你这么蠢,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倒也不冤。” “不过你大嫂我是好心人,看在你把家中祖传的宝贝都拿出来替我儿子铺路的份上,我就让你当个明白鬼。 现在,你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乖乖下去陪你家那个短命鬼吧!不要霸占着房子了!孩子结婚还需要新房呢!” 沈知鸢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两人。 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没办法靠一人之力杀了她。 更何况除了唐宛如外,顾云州和她的两个野种也该死。 “其实,我沈家还有一件家传的宝贝!” 唐宛如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沈知鸢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你叫顾云州明天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唐宛如眼里全是不耐烦。 “我要亲自问清楚,新婚夜和我同房的,到底是谁。” 沈知鸢虚弱道:“你不把他叫来,我沈家的宝贝,你这辈子就别想了。 你知道的,我沈家祖上可是出过贵妃的,后来又做了那么大的生意,就算我沈家败落了,藏着的宝贝也不少。 我先前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不过是沈家传家宝里,最不起眼的两样小东西。 我要是不说,你们永远也找不到东西在哪里。” 唐宛如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死老太婆果然不老实。 为着沈家的宝贝,她虽满眼的不耐,最后还是去把顾云州叫了过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顾泽华和顾泽光。 见到沈知鸢,两人同时露出嫌恶的表情,“沈知鸢,你竟还藏了宝贝没告诉我们?是什么?还不快点说,宝贝在哪里?” 看着两人也来了,沈知鸢心中满意。就知这两贪财的狗东西知道消息后,会亲自前来。 “不慌,我先问你爸一点事,等我问完了,再告诉你们也不迟。” “你不就是想问那野种的爹是谁吗?” 顾云州不耐烦道:“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当天我是安排了人去你房间,但是出了差错,他并没有去。那野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沈知鸢回想着唐宛如的表情,“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告诉我?你若是不愿意说,那我沈家祖传的宝贝,也与你们无缘了。” 顾泽光听闻后急了,催促道:“爸,你快告诉她,反正她都要死了,知道了又没关系。” 顾云州脸色不太好道:“你装什么傻?陆宴执对你另眼相待,不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吗?他能不告诉你?” 说完后,他催促道:“行了,快说你们沈家的传家宝在哪。” 沈知鸢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顾云州闻着一屋子的屎臭味,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但为了沈家祖传的宝贝,他还是忍着恶心,俯身靠近。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沈知鸢一下子拿出藏在被子底下的刀,朝他的胸膛狠狠插了过去。 沈知鸢已经瘫痪在床,连屎尿都要人伺候。 顾云州根本没防备她,被沈知鸢一刀口插入了胸口。 他不敢想地瞪大了眼睛,唐宛如几人也慌了。 沈知鸢刚才插顾云州那一刀,已用了全力,但这会儿,她顾不上歇。 立即又拿出了早先准备的火柴,一下点燃了屋子。 昨天唐宛如走后,她就给了钱给常来看她的小乞丐,让他帮忙买了汽油回来,泼满了屋子的每一几个角落。 为了掩饰火油的味道,她故意把屎尿弄得到处都是。 而昨天,她就拜托了小乞丐,让他今天躲在暗处,见到顾云州等人进屋后,就悄悄在外面,把房门锁上。 现在,被泼了汽油的房间一遇到火苗,房里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原本还想去扶顾云州的几人,这会儿也顾不上管顾云州了,几人慌慌张张往外跑,这时候才发现外面的房门被锁住了。 几人疯狂拽门,却无论如何也拽不开。 “沈知鸢,你个贱人,你故意的!” 唐宛如目眦欲裂,想要转身去打沈知鸢,但却被房梁上落下来的木头砸中。 “妈,妈,救我!” “妈,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同时,顾泽华和顾泽光身上的衣服也被点燃了。 看着几人都被烈火吞噬,沈知鸢觉得烧在身上的火都不疼了。 她仿佛进入了仙境。 在这个仙境中,有山有水,还有成片的果园…… 唯独没有她的昭昭。 她心中遗憾,却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声音里满是焦急,“妈,妈,你没事吧?” 沈知鸢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闺女。 闺女白白嫩嫩的,是下放前的样子。 见到她睁开眼睛,小姑娘一下子哭了出来,“呜呜呜……妈妈……” 沈知鸢正想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拉入怀里,就听到了婆婆那无比恶毒的声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顾家的福气都要被你这个赔钱货哭没了!” 葛玉兰瞪着一双三角眼,眼里全是刻薄,“老二媳妇,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没听我小孙孙说要吃鸡蛋?还不赶紧起来去煮!” 看到早已过世的婆婆,沈知鸢慢慢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想闺女,可不会想这个恶婆婆。 她的目光缓缓向上,落到了房间的摆设上,最后慢慢定格在墙上的挂历上。 第2章 先打一顿过过瘾 1972年10月9日。 这正是她们全家被下放的前一天! 早上起来,顾泽光就闹着要吃鸡蛋。她不过是稍微煮迟了一点,顾泽光就心里不满,在她下楼的时候,故意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将她从二楼楼梯推了下去。 结果葛玉兰知道后不但不骂顾泽光,反而催促她快去给小孙子煮饭。 她不过争辩了几句,葛玉兰就说她没有当儿媳妇的样子,要骑到她头上拉屎。 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让附近的邻居都过来指责她。 她头上摔的伤没有去医院治疗,还硬撑着去供销社买鸡蛋。 而第二天,他们全家就被下放。她就这样顶着一头的伤去了下放地。 她头上伤没好,路上一天只发两个窝窝头,她还被婆婆抢走一个窝窝头。 才到下放地点,她就生了一场重病,险些去了半条命。 而下放后,就遭遇了长达一年的干旱。 因为干旱,粮食减产。 村民们都不够吃,他们这样下放的黑五类,就更艰难了。 想着顾云州为给他儿子省粮食,故意弄死她的女儿。 沈知鸢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 老天有眼,让她重生回来了。 这辈子,她一定会保护好昭昭,一定让他们这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她一言不发,从地上爬起来,牵着女儿回了房间。 回房间后,她紧紧地抱了抱女儿,又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昭昭捂着耳朵,在这等妈妈一会儿,好不好?不要出房间,等会妈妈就回来带你出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昭昭大眼睛眨了眨,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哒,昭昭乖,在这等妈妈回来。” 说完,她小嘴又对着沈知鸢的额头吹了吹,“流血了,妈妈疼!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沈知鸢看着乖巧的女儿,就想着她死时,瘦得皮包骨头,血肉模糊的样子。 前世,她一直以为是意外。 以为女儿是太饿了,去山上找吃的,才从山上摔下去。 没想到,却是顾云州动的手。 她强忍着泪,又抱了抱她,“嗯,呼呼就不疼了。 妈妈现在已经不疼了,你乖乖在这,听到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伤口为何没有上辈子痛。 她也没有多想。 时间紧迫,要做的事情太多。 她不舍地抱了抱女儿后,便大步出了房间。 出房间后,她先拿锁好了自己房门,再三两步走下楼,“啪”一下关上大门,栓上门栓。 转头便抓起门口的鸡毛掸子,朝着顾泽光身上就是一顿打。 她可不管他现在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一鸡毛掸子下去,便用了十成的力。 “啊啊啊!” “二婶疯了!” “妈……妈,救命!” “奶奶救我……” 顾泽光被打得左躲右藏,咿哇乱叫。沈知鸢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听得她浑身舒坦。 她下手越发的用力。 葛玉兰听到孙子的叫声,“嗷~”一声跑了出来,“你疯了,你个疯婆子,还不快住手。” 沈知鸢不但不住手,棍子还往她身上招呼。 她越打越兴奋,“妈,你让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王八蛋。 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这小王八蛋还不翻天了?” “你说教训谁?你个小贱人,你还不放开我小孙子。” 葛玉兰挨了好几棍,想要过来夺沈知鸢手上的棍子。 但沈知鸢不知道今天是太过兴奋还是怎么的,就像有用不完的力一样,葛玉兰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老大媳妇,你个懒货,还不快点出来帮我,我要被这小娼妇打死了。” 唐宛如早在沈知鸢打小儿子的时候就打算去抓顾昭昭出气,狠狠地威胁沈知鸢。 但上了楼才发现沈知鸢的房间被锁了,根本打不开。 她急急忙忙赶下来帮忙,同葛玉兰一样,挨了沈知鸢好几棍子。 因为太过用力,沈知鸢手上的鸡毛掸子都打断了。 不过她早有准备,鸡毛掸子断了就换一个工具上。 家里挑菜用的扁担打起来更顺手。 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遭遇,她下手越发的狠。 唐宛如和葛玉兰双双被打在地上。 而家里这一番鸡飞狗跳,也引起了隔壁几户邻居的注意。 “葛大娘,顾泽光,你家怎么回事?” “是不是出事了?” …… 沈知鸢先两人一步大叫,“大嫂,求求你,别摔了,那都是花钱买的啊! 我这就去给泽安煮鸡蛋,我马上就去。” 她大叫的同时,还抓起房里的东西往两人身上摔。 顾父等人早上要赶着上班,先吃了饭出门。 桌子上剩着他们没有吃完的杂粮粥,咸菜,以及没来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她全部摔到了两人身上。 葛玉兰看到地上摔碎的碗碟,心痛得险些晕死过去。 “你个小贱人,你真是疯了,你给我住手。” 她被沈知鸢打得浑身是伤,声音不也不如之前的嗓门大。 话才出口,就被沈知鸢的哭嚎声压了下去,“妈,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以后泽光叫我煮鸡蛋,我就立马去煮。” “我今天也不是不给她煮鸡蛋,我就是稍微慢了一点,我错了,以后她说要吃,我一定立马就煮好。” 沈知鸢伸长着脖子,朝着外面嚎,手下却不停。 眼看着唐宛如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开门,她一扁担狠狠地打在了唐宛如腿上。 唐宛如一下子摔回了地上,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 顾泽华蹑手蹑脚地走从楼上跑下来,原本想要去帮忙的。 但看到沈知鸢手里带血的扁担,又缩了缩脖子,偷偷躲了回去。 而门外,本来想来看顾家是怎么回事的邻居,在听了沈知鸢的哭嚎都摇头。 “这葛玉兰,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住的还是人沈家的房子呢!就这样欺负人沈家的姑娘,这不是吃绝户吗?” “哎,也怪沈家大伯无情!沈家大伯要是肯给知鸢这姑娘撑腰,她又怎么会被婆家欺负成这样子。” “可不是!都不是东西!那沈家大伯能进机械厂,还全靠知鸢她母亲呢!” “这些黑了良心的东西,以后都没有好下场!” …… 第3章 家传仙境 得益于葛玉兰以前的泼辣,以及沈知鸢的柔弱形象。 根本没人想到房里是沈知鸢在打几人,只觉得是沈知鸢受了大委屈。 有那看不惯葛玉兰作为的,站出来大声劝道:“葛玉兰,现在是新时代了。你可不要学旧社会那一套,磋磨儿媳妇啊!” “就是,你们顾家一大家子住着人沈家的房子,欺负人沈家的闺女,算怎么回事?”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要去你儿子单位找你儿子单位的领导说理了。” …… 听着外面的讨伐声,葛玉兰简直要冤死了。 她想要喊冤,但每次开口,都被沈知鸢的声音压下去。 沈知鸢打砸得差不多了,知道再不开门,可能真有热心邻居去叫领导。 她将扁担塞到葛玉兰手中,转身就去开大门,一边开门,还一边道:“妈,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怎么还下那么重的手?你看,不小心打到大嫂身上去了吧?这可怎么办?” 大门打开,周围的街坊邻居一下子涌了进去。 众人想要替沈知鸢做主,但看到房里的情况,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才听起来沈知鸢被欺负的很惨,但怎么看起来葛玉兰和唐宛如几人更悲惨一点? 沈知鸢捂着额头,主动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今天是我不对,泽光要吃鸡蛋,我煮慢了,泽光就把我从二楼推了下来。 我说孩子这样不对,就拿鸡毛掸子教训了几下。 我婆婆见我打我他孙子心疼,来打我的时候我不应该跑,也不应该躲的。 我要是不跑,我婆婆就不会摔了,也不会想拿扁担打我,最后不小心打到了大嫂身上。” 葛玉兰见沈知鸢颠倒黑白,人都要气疯了,“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小贱人,你连婆婆都敢打,你就应该去浸猪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去打沈知鸢。 沈知鸢赶紧装着害怕的样子,往街坊邻居们身后躲。 “葛玉兰,你太不像话了!” 以前和沈家有交情的秦书海站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个葛玉兰手中的扁担,冷着脸道:“当着我们大家的面,你还要动手,欺负知鸢这丫头不成?” “你们不要听这个小贱人颠倒黑白,我和老大媳妇的是被这个小贱人打的。” 葛玉兰哭嚎道:“这小贱人疯了,把我们打成这样,还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沈知鸢伤心欲绝地吸了吸鼻子,“妈,这是我爸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那椅子还是我妈的陪嫁,我哪里舍得?” 围观的人原本有些怀疑,但听了这话,心中的那点怀疑瞬间消散了。 可不是,沈家的东西捐的捐,被沈大伯一家强占的强占。 给沈知鸢这个孤女留下的,也就只有这房子里这点东西了。 这都是她爸妈留给她的念想,她怎么会舍得砸这些东西? 肯定是葛玉兰婆媳两个欺负了沈知鸢,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葛大姐,要我说,你也不要闹得太过。这事情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就是,知鸢这孩子平日里对你最是孝顺,今天要不是气急了,也不会动手收拾泽光。” “泽光这孩子太调皮了,是应该好好教一教,不然可真是不成样子了。” …… 邻居们七嘴八舌,全是劝葛婆子,抨击顾泽光的。 葛玉兰被气了个倒仰,她叫了顾泽华下来替自己作证,誓要把自己的名声扳回来。 可顾泽华兄弟两个被他们宠坏了,平日里偷邻居东西,偷了说谎不承认,葛玉兰和唐宛如还护着两人。 顾泽华的话,根本就没人信。 甚至还有那平日里被顾泽华偷了东西的人家,趁机劝她不要教小孩子说谎,要注重孩子教育。 葛玉兰说得一嘴的泡沫渣子,见大家不但不帮她,反而还趁机教育她,心头气得不行,恨不得和邻居们一干一仗。 只是现在被沈知鸢打得浑身是伤,她想干群架也干不过。 最后只能狠狠地剜了沈知鸢两眼,决定暂时不跟这个小贱人计较。 等儿子回来了,再让儿子好好收拾这个小贱人。 “走,我们去医院。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葛玉兰和唐宛如一起搀扶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一起出了门。 沈知鸢捂着头,装着头痛受不了的样子,一边跟邻居们道谢,一边去收拾摔倒椅子。 街坊邻居们见了,又是一阵摇头抨击,说葛玉兰太不是东西了,这么欺负沈知鸢。 瞧瞧沈知鸢对家里这爱惜的样子,哪里像主动摔砸东西的样子啊。 还有几个好心的邻居要帮她一起收拾狼藉,劝她不要太温顺了,容易被欺负。 沈知鸢感激地谢绝了大家的好意,表示自己慢慢收拾就好。 众人见没了热闹看,也就散了。 等人都散了后,沈知鸢瞬间收起柔弱的模样,快速关了大门,上楼回了房间。 门一打开,顾昭昭就担心地看着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没事,以后都没人敢欺负你了,昭昭别怕!”沈知鸢屈膝,亲了亲女儿,回屋关上房门,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明天革委会的人就会上门,她们全家都会被下放。 她得赶紧做准备。 想着被下放后,干旱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就算有钱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吃的,她心里就一阵着急。 她上辈子临死之际,看到的那个果园,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若是那是她的,她就再也不愁女儿会饿了。 正心里想着,她突然觉得胸口一热,她脚下身形变化,她竟一下子到了濒死之际看到的仙境。 沈知鸢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的小溪,远处的木屋,还有那成片的果园…… 这竟然都是真的? 她猛地摸向了自己的胸口,想到了妈妈从前对她说的话。 她记得从她记事开始,她脖子上就戴了一块像木牌一样的东西。 她问她妈妈,那是什么。她妈妈说,是谢家祖上传下来的。 听说谢家祖上出了仙人,这东西戴着可以驱灾辟邪保平安。 女儿出生后,她就把木牌戴到了女儿身上。 后来女儿出事后,她已经不相信关于这块木牌的传说了。 但是女儿戴过的东西,又是妈妈留给她的,她最后又重新戴在了脖子上,只当是个念想。 她引火自焚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莫不是她身上的木牌起了作用?又把她带回了下放前? 但此刻,她却顾不上想那么多。 她突然在女儿面前消失,女儿肯定吓坏了。 她想着刚才来到这仙境时的场景,猜测肯定进出肯定和她心中的念想有关。 她默默的想出去。 一瞬间,她又回到了房中。 顾昭昭看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妈妈,有点呆呆的反应不过来,“妈妈……” “昭昭,不怕,妈妈找到一个地方,以后不管到了哪里,我家昭昭都不会挨饿了。” 沈知鸢紧紧地抱着女儿,心里莫名安定了几分。 有了这神奇的仙境在,她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困境了。 第4章 通通收入空间 想着自己的猜测,沈知鸢赶紧松开女儿,去看她脖子上挂的小木牌。 不想她才一碰到小木牌,小木牌就化成一道光,进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而随着这道光进入身体后,她感觉身体里像是突然融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般,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 这种巨大的力量,让她的身体发疼,似因为力量太过强大,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产生的疼痛一般。 小昭昭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着急道:“妈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沈知鸢牵着女儿的手,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同时,她心里默想进去。 瞬间,她和女儿便进入那个仙境之中。 而这次进来,沈知鸢敏锐地发现,仙境发生了变化。 在木屋前,多了一口井。 井旁边立着一块玉碑,玉碑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大概看了一下玉碑上的内容。 终于明白,这是一个空间。 这口井里的井水是灵泉,具有延寿驻颜、洗筋伐髓等的作用。 得传承者,初期承受不了仙力,可以喝灵泉改变体质,减轻传承的痛苦。 非传承者,服用灵泉时需少量,或者稀释后服用…… 沈知鸢看了后,心中一喜,忙拿起一旁的玉瓢,舀了一瓢开始喝。 喝完一瓢灵泉水后,身上的疼痛果然减轻。 这期间,小昭昭一直跟在妈妈身边,关切地看着妈妈。 见妈妈表情缓和过来,看起来不难受了,才好奇道:“妈妈,这是哪里啊?” 沈知鸢放下玉瓢,看着女儿,认真道:“昭昭,答应妈妈一件事,好不好?” 小昭昭乖乖点头,“昭昭听妈妈话,昭昭可以答应妈妈很多很多件事,像一万那么多。” 看着乖巧的女儿,沈知鸢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疼。 “这里的事谁也不告诉?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好,昭昭谁也不说。昭昭只和妈妈好,我们拉钩钩。” 小昭昭伸出小手指,示意母亲与她拉钩。 看着天真的女儿,沈知鸢笑着伸出小手指,和她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昭昭拉着母亲小手指咬着说完咒语,又大拇指贴大拇指盖了一个章。 沈知鸢牵着女儿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之地,不能告诉外人,遇见困难的时候,我们可以来这里避难。走,妈带你四处看看。” 两人先去了木屋。 木屋一共有四间,一间灶房,一间书房,一间卧房,还有一间是仓库。 厨房里除了锅碗瓢盆等用具外,还有不少的粮食,肉,瓜果蔬菜等,所有的东西都保存良好。 看过灵泉旁边的玉碑,沈知鸢知道这个木屋是仙家之物,只要将东西放在木屋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腐不坏。 “哇!好多好吃的呀!”小昭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妈妈,这些以后都是我们的了吗?” “对,这些都是我们的。” “泽华哥哥和泽光哥哥也不能抢吗?” 听着女儿的问话,沈知鸢心酸又自责。 她拿了一个苹果给女儿道:“对,谁也不能抢。只是我们母女的,给,饿了吧?快吃。” 小昭昭抱着大苹果,却先递给母亲,“妈妈,你受伤了,你吃。” 沈知鸢摸了摸女儿的头,“还有很多呢,妈妈还有事要忙,你先吃。想吃什么你自己拿。” 小昭昭这才抱着苹果,欢快地啃了起来。 沈知鸢快速地将空间打量了一遍,了解清楚空间的具体情况后,便带着小昭昭出了仙境。 虽然已经有了仙境,但是里面的粮食并不是很多,她还得多做准备。 而且沈家的东西不能便宜了别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出了空间后,她让女儿在一旁待着吃果子,自己则控制着念力,把房间里大部分东西都收到了空间里,只故意留了两套不出格的首饰。 小昭昭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母亲,“哇!妈妈好厉害!” 沈知鸢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这次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让我家昭昭平安长大,再也不受别人的欺负。” 小昭昭看着母亲,总觉得妈妈虽然在朝着她笑,但眼里却有无尽的悲伤。 她抱住母亲,“妈妈别难过,昭昭好好的。” “嗯,我的宝贝女儿好好的。”沈知鸢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妈妈还要去做点小事要做,你在这坐着等妈妈,好不好?” 小昭昭乖乖点头,“好!我等妈妈。” 沈知鸢摸了摸女儿的头,又亲了亲她的小脸,才转头去了唐宛如和顾云涛的房间。 两人房间的家具都是他们从外面搬进来的。 上辈子,一直到被革委会查抄前,她都不知道大房居然藏了那么多的钱和票。 得益于上辈子的抄家,沈知鸢知道每一个藏钱的地方。 她轻松把房间里的钱和票、以及顾云州偷偷从自己那哄走的玉手镯等东西全部翻了出来,放入了空间之中。 除了钱票手镯等值钱的东西外,房间里的布料,唐宛如的衣服等,所有东西她都一股脑地放进了空间里。 虽然她很嫌弃唐宛如的衣服,并不会穿她的,但她就要她连个遮羞的三角兜都没有。 将大房东西全部放入空间后,她又去了隔壁,顾泽华兄弟两人的房间。 看着抽屉里藏着的鸡蛋糕、奶粉、花生、大白兔奶糖等,沈知鸢只恨自己上辈子太蠢。 不过这辈子,他们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如之前一般,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移入空间后,她才下了楼。 下楼后她先去厨房,把厨房里的粮食、鸡蛋、面条等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空间里。 厨房搬空后,她又急急忙忙去了顾建新和葛玉兰夫妻的房间。 为了赶时间,她依旧是将房间里所有之前的东西都移到了空间里。 一楼除了葛玉兰夫妻外,还有一个房间是顾云州的弟弟顾云杰和方丽萍住的。 方丽萍刚查出怀孕,闹着要一千块钱买营养品。 顾建新和葛玉兰都推脱没有,她就来找自己。 她说她也没有,方丽萍就闹脾气,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顾云杰不去怪他父母,却怪自己,扬言自己不给钱,他就媳妇在方家不回来了。 还是前世唐宛如和方丽萍吵架,她才知道自己丢的很多东西,并不是真的丢了,都是被方丽萍偷偷拿去给娘家了。 想着前世连方家人都趴在自己身上吸血,沈知鸢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她得快一点。 趁着下放之前,把方家也洗劫一遍。 方丽萍是个伏弟魔,他们房间里没什么值钱的。 但房间里的家具,却是自己母亲的嫁妆,都是上好的木料。 上辈子她被下放后,这些东西也不知落入了谁的口袋。 这辈子她有空间,当然不会便宜别人。 沈知鸢如先前一样,将东西全部放进了空间里。 确定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后,沈知鸢才叫来了吃苹果的女儿,仔细叮嘱了一番后,才牵着女儿出了门。 周围的邻居见她牵着孩子出来,都和她打招呼,问她去哪里。 沈知鸢刚才出门的时候,拿了一块帕子包着头,这会儿故意露出很痛苦的样子,“头痛得厉害,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去卫生所看看。” 邻居们听闻纷纷露出赞同的神色,“是应该去看看,头可是大事,可不能大意。” “对对对,你活着你婆婆就看你闺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闺女可怎么办?你可要好好的。” …… 沈知鸢一一与邻居们道谢,确定大家都看到她什么都没有拿后,才牵着女儿去了街上。 第5章 “嗷”一声 沈知鸢没有立即带着女儿去供销社买东西,而是先去了大伯家。 一看到她,大伯母宋雅兰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哟!这是哪里来的风?竟然把大稀客吹过来了?” “啧啧啧,这是怎么闹的?巾子上染了那么多血,是被人打了啊?” 沈知鸢像是故意没看出她的阴阳怪气一般,哭诉道:“大伯母,你说得对,顾家那一家子就不是好东西。我当年就应该听你的,呜呜呜……” 当时,宋雅兰想要把她嫁给娘家那游手好闲的弟弟,光明正大地霸占她母亲留下来的房子。 她不愿嫁给宋长武,正好那时候顾云州救了她,她觉得顾云州是个好人,就嫁给了他。 只可惜,她上辈子以为嫁给顾云州,是逃开了大伯母的算计。却不知,顾云州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她上辈子傻,没看明白顾家的为人。 但是宋雅兰这老狐狸却看得明明白白,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见她捂着头哭诉,露出后悔的样子,宋雅兰心里畅快极了,“我就说嘛,顾家人不是好东西,你非不听,你看你,吃亏了吧?我是你亲伯母,我还能害你不成?” “大伯母,我当年也是年纪小,被顾家人骗了。 刚开始的时候顾家人一直对我客客气气的,直到孩子生了,他们才露出真面目。 他们从我这,把我妈留给我傍身的金银首饰全骗走了,见我手里没了钱财,就对我越来越凶,今天竟还动手打了我。” 宋雅兰听了沈知鸢的话,顿时心中一阵咒骂。 这个小贱人活该! 她们用了那么多手段,她竟然还偷偷藏着一笔她妈给的好东西! 但顾家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抢他们沈家的东西。 那些东西应该是她的才对。 她气势汹汹道:“这是当我们沈家没人了不成?这般欺负我们沈家的姑娘。你也是,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怎么现在才回来说? 走,我这就去帮你把东西拿回来。我就说吧,你年纪小,容易被人哄骗。等东西拿回来了,我跟你大伯帮你保管。” 若不是沈知鸢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怕还以为她真的在为自己抱不平呢! 实际上,不过是将她的东西看成了她自己的财产,在为此愤怒而已。 沈知鸢垂头,掩下了眼里的寒光,“大伯母,他们很凶。而且我被打了,头疼得厉害,我想先去看医生。” “你怎么这么没用。”宋雅兰满脸嫌弃,“行了,你去看医生吧!先把钥匙给我,一会我带着你堂哥过去,帮你把东西拿回来。敢欺负我们沈家的姑娘,真是翻天了。” 沈知鸢故意露出很犹豫的神色。 宋雅兰道:“干哈,你连我都不信了?我是你亲大伯母,我还能害你?你另外被外人欺负,都不相信我?” 沈知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话,她以前经常说。每次悄悄从她那顺走东西后,都摆出大伯母的身份,说是为了她好。 说她年纪小,帮她保管,等她以后有了难处,就会拿出来帮她。 可等她最后找她要的时候,她就找各种理由推脱。所有进了她口袋的东西,她就再别想要回来。 她可太了解这个大伯母贪财,又眼皮子浅的德行了。 不过她现在要的,就是她贪财,又眼皮子浅。 “没有,我相信你!谢谢大伯母,还是你对我最好。” 沈知鸢故意怯怯地吸了吸鼻子,把钥匙递宋雅兰,才装作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牵着女儿走了。 宋雅兰看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句窝囊废,转头就叫了自家男人,以及儿子儿媳请假回来。 感觉人不够,她还特意回了娘家一趟,将宋家人一起叫上,一行人杀气腾腾地去了东四街。 而沈知鸢在离开沈大伯家后,就带着女儿去了供销社。 她刚才发现,身体不进空间里也能用意念探查空间的状况。 她抽空整理了一下从顾家那搜刮来的钱和票。 顾家大房除了有五千块钱多块钱的存款外,还有不少市面上不容易弄到的工业券。 而顾家老两口那的存款也不少,足有三千多块钱,各种票也不少。 最穷的要属顾家三房了。 两口子手里一共只有四百多块,票只有够两人吃喝半个月的粮票。 不过方丽萍是个扶弟魔,家里有东西就往方家搬,两口子中手中的钱财不多倒也不足为奇。 明天就是下放的日子,沈知鸢暗暗在心里琢磨,要如何才能快速地筹备物资。 这个时代粮食什么的都紧俏,需要排队不说,很多东西还没货。 而空间中不光有果园,还有菜园,灵田…… 她现在最着急筹备的不是粮食,而是衣服等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 正好,卖肥皂火柴等生活用品的地方人要少一些,也不用排队。 沈知鸢拿出从顾家那搜刮出来的钱票,不管是用得上的还是用不上的,就一顿猛买。 布料、草纸、肥皂、火柴、牙刷牙膏、暖水瓶、毛巾、手电筒、针线包、钢笔、铁皮文具盒、搪瓷盆、铝制饭盒…… 售货员在供销社上班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豪横的,但还是第一次见人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买这么多的,不免多看了沈知鸢几眼。 沈知鸢知道自己买得多,可能惹了人怀疑,她笑了笑道:“我妹妹要下乡,我帮她准备一些下乡用的东西。 大姐你别看我买得多,这是好几家人的,我就帮忙跑个腿。” 听她这般说,售货员心里刚升起的怀疑瞬间散了。 这两年下乡的知青不少,那有条件的人家怕家中子女下乡受苦,确实会提前为子女准备不少的东西。 沈知鸢买好了东西,便赶紧带着女儿出去,悄悄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东西放入了空间里。 她换了好几个供销社,陆陆续续将手里能花的票都花得差不多了,才带着女儿去了国营饭店。 她们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再加上这个时代限购,沈知鸢只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份炒土豆丝,一份醋溜白菜,再加一个番茄鸡蛋汤。 饭菜上来,昭昭却没有动筷,而是不确信道:“妈妈,这些真的只有我们俩吃吗?” “当然,以后妈妈只对昭昭一个人好,有好吃的,也只给我们小昭昭吃。” 沈知鸢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碗里,“跟着妈妈跑一上午,饿了吧?快吃。” 得到肯定的回答,小昭昭才算是放下心来。 她学着妈妈的样子,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沈知鸢碗里,奶声奶气道:“妈妈也吃。” 沈知鸢重生回来后,一直在为接下来的下放做准备。 忙了一上午,她也早饿了。 她端着碗,大口吃了起来。 母女两人一起,把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净。 两人来的时间本就比较晚,等两人吃完饭,国营饭店里已经没别的客人了,只余一个服务员在收拾。 沈知鸢借着挎包的遮掩,从空间中拿了一个大苹果出来,悄悄塞给店里的服务员。 “妹子,你能不能帮帮忙,我家来了客人,我想招待客人吃点我们当地的特色。 但我家客人来得急,我忘了提前预约,客人明天就要赶着走,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跟大师傅说说情,晚上帮我整几个大菜?” 服务员看到沈知鸢悄悄塞过来的大苹果,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爸是国营饭店的大厨,相对而言,她家并不是很缺油水。 但要吃水果,却也是不容易。 更何况这么大,这般水灵的大苹果。 她不露声色地将苹果收了起来,低声道:“你等着,我去帮你问问。” 服务员去了后厨一会儿出来,朝着沈知鸢招了招手,带着她去了厨房。 沈知鸢见到大厨,忙将一包大前门塞了过去。 这烟是在顾建新房里发现的,除了这包外,还有不少。她又不抽烟,现在正好用这烟来送礼。 大师傅看到她塞过来的烟,脸上的神情瞬间和缓了几分,“大妹子,你家来客人想要整点什么菜?” 沈知鸢道:“大师傅,我就想让我家客人尝尝我们当地的烤鸭,另外再多弄几个肉菜就行。” “大妹子,你这可不好办啊!烤鸭得提前三天预定才行,你这……” “大师傅,你帮帮忙,想想办法!价钱好说,你放心,票和钱都不会少你们的。” 沈知鸢又往大师傅手里塞了一包大前门,大师傅才答应了下来。 沈知鸢与他说好饭菜打包,过来拿饭菜的时间后,便带着女儿走了。 下午,沈知鸢带着女儿去了百货大楼。 在沈知鸢带着女儿在百货大楼买买买的时候,葛玉兰和唐宛如婆媳也终于从医院回来了。 两人一回家就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宛如,我是不是眼花了?” 葛玉兰不敢置信地看着房中的场景,直怀疑是自己眼花。 唐宛如脸色大变,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急急忙忙爬上楼。 等打开房间,见自己藏的钱和票,还有顾云州从沈知鸢那偷偷哄走的金银玉器全没了,顿时“嗷”一声哭了出来。 第6章 打起来 “妈,妈,我房里的东西全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这可怎么办!” 葛玉兰这会也反应过来,不是她眼花,是家里真的遭了贼。 “肯定是沈知鸢那个杀千刀的,趁着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搬空顾家。 这杀千刀的,你快去把云州叫回来,看我不打死那个小贱人。” “对对对,二弟妹可真是不像话,得叫二弟好好管一管。” 想着东西可能是沈知鸢拿的,唐宛如逐渐冷静下来,“妈,我去叫云涛和二弟,你去把爹和三弟都叫回来。” “对对对,把你爹叫回来,沈知鸢那杀千刀的贱货,竟敢趁着我们不在家偷顾家的东西,看我打死她!” 葛玉兰一瘸一拐地从房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咒骂。 邻居们听到葛玉兰的咒骂声,都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葛玉兰顿时哭天抢地:“我真是命苦啊!娶了那么个儿媳妇,打婆婆就算了,还趁着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把家给搬空了。我这多年省吃俭用,存下的棺材本啊!我们这一家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周围邻居听了葛玉兰的话连连皱眉,根本没人相信葛玉兰的话。 “葛大娘,你不喜欢沈家闺女就不喜欢,也没得这么往她身上泼脏水的道理。” “可不是,知鸢那丫头今早走的时候,是我们大伙看着走的。 她牵着她闺女,连个包都没有挎,你说她把家搬空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像话吗?” “我也看见了!说什么她把家都搬空了,这不是污蔑嘛!” …… 早上和沈知鸢打过招呼的邻居纷纷出来作证,说他们是看着沈知鸢走的,都看到她什么也没有拿。 “不可能,我房间里的柜子都被搬走了,我换洗的衣服什么都不见了。” 葛玉兰恨得咬牙切齿,“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干的,要不是她还有谁?家里锁都没有坏!还是外面的人不成?” 唐宛如抹着眼泪道:“我房里的衣服也没了,还有我好不容易存的钱和票,你们不信可以去我房里看。不是有证据,我们怎么可能凭空冤枉二弟妹?” 众人见两人的样子不像作假,当真进去看了看,果然发现房里空了不少,家具也少了许多,四处也都乱七八糟的,一看就像遭了贼一般。 但早上大伙是看着沈知鸢带着孩子出的门,怎么可能不声不响搬走那么多东西? 突然有人道:“对了,我今天好像看知鸢的大伯家带人过来了。”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还来了不少人。” “难不成是沈大伯一家干的?” …… 众人议论纷纷,葛玉兰却是恨红了眼,“肯定是他们干的,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惦记侄女的东西。” 她说服二儿子使手段娶了沈知鸢,就是看中了沈知鸢手里的钱财,还有那孤女的身份。 将沈知鸢娶到手,成功住进了小洋楼后,她心中却又不满足了。 觉得沈大伯不是人,欺负孤女,从沈知鸢这弄走了不少好东西,想要把东西要回来。 但不管是沈大伯还宋雅兰,都是不好相与的。 两方有来有往,她在宋雅兰手里吃了不少的亏,早就在心里憋了不少的怨。 这会儿听说沈大伯家来了人,葛玉兰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认定是沈知鸢伙同沈大伯一家,来将家里搬空了。 当下便将丈夫儿子一同叫上,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沈大伯家。 “唐雅兰,你个不要脸的老娼妇,欺负我儿媳妇就算了,还敢抢我家东西,真当我顾家人是软桃子,好欺负是不是?” 葛玉兰上去就给了宋雅兰一巴掌,“你个老娼妇,赶紧把我家东西还回来。” 宋雅兰今天带着人去顾家,心里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虽然这些年她已经从沈知鸢手里弄走了不少好东西了。 但谢家当时拥有那么大的产业,沈廷睿和谢素琼夫妻两个,又只有沈知鸢这么一个闺女。 沈知鸢手里肯定还藏着不少的好东西。 她就记得谢素琼手里,有一套特别华贵的红宝石项链。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能将那套红宝石项链弄到手。 本是想着今天过去,一定要将那套项链拿到手的。 结果最后只拿到两套成色不怎么样的首饰,之前她看重的红宝石项链,怎么找也没找到。 这会儿正觉得晦气,有气没处发了,葛玉兰竟上来就大耳瓜子扇她巴掌,她哪里忍得,当下就抓住葛玉兰的头发打了回去。 “你个吃媳妇软饭的老贱人,竟还敢打我。你当我跟沈知鸢那蠢货一样好欺负?谁拿你东西了? 你们顾家怎么好意思,吃媳妇的,喝媳妇的,还打媳妇!现在竟还敢来我家闹,是真当我沈家没人了不成?” 葛玉兰早上才被沈知鸢打伤了,哪里是宋雅兰的对手。 只一个来回,就被宋雅兰打到了地上。 顾云州见母亲被打,顿时气红了眼,一把抓住了宋雅兰的头发,就将她从母亲身上拽了下来,抬脚就要往宋雅兰肚子肚子上踢。 他还没踢上去,就挨了沈明征一拳。 沈明征是沈廷坚和宋雅兰夫妻二人的大儿子,在钢铁厂保卫科工作,长了一身的腱子肉。 这一拳直打得顾云州眼冒金星,身子晃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见顾云州被打,唐宛如怒火中烧,上去就抓住宋雅兰的头发,不要命地拉拽。 沈家几个媳妇见婆婆吃亏,全都上去帮忙。 沈廷坚和宋雅兰生了三个儿子,顾建新和葛玉兰也生了三个儿子。 沈明征在保卫科上班,拳脚厉害。而顾云涛常年在锅炉房上班,手劲也不小。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宋雅兰眼见形势不对,赶忙让大媳妇去把宋家人请回来。 方丽萍见了,也赶紧去方家找人。方家人听说女儿婆家被沈大伯一家搬空了,顿时急了。 女儿婆家被搬空了,以后还怎么往娘家搬东西? 方家人跟着方丽萍,气势汹汹杀到了沈大伯家。 同样的,沈家大媳妇也将还没走远的宋家人全叫了回来。 几家人打得难分难舍,还是附近的人怕出事,最后叫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过来,才将打成一锅粥的众人拉开。 第7章 搜查 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起过来的,还有附近的公安。 梁公安冷着脸,大声呵斥道:“闹什么闹,再闹全都抓到局子里去。” 听了公安的话,众人不敢再打,担心真被抓到公安局去。 虽不敢再打架,葛玉兰却没有就此消停。 她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哭诉:“公安同志,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沈家欺负人,趁着我们不在家,去把我们家里的东西全搬走了。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宋雅兰叉腰怒骂道:“谁搬你家东西了?你个老虔婆,你不要张嘴就诬陷好人。” 葛玉兰:“怎么没搬?隔壁邻居都看见了,都说见到你带了一群人去我顾家,我顾家失窃,就是你们干的。” 宋雅兰理直气壮:“我们是去顾家了,但我可没拿你们顾家的东西。 我那是去给我侄女做主,你们顾家这一群不要脸的,住在我侄女的房子,还打我侄女,是真当我们沈家没人了不成?” “谁打你侄女了?你那侄女早上起来就发狗牙疯,把我和我大媳妇,小孙子全都打了一顿。 我这身上的纱布还没拆呢!你抢我家东西就算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不要脸!” “你说笑吧!我那侄女文文弱弱的,这些年被你们顾家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她会打你?” 宋雅兰朝着葛玉兰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你为了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真是什么谎话都敢扯!” “谁扯谎了?你有本事让我们进家里去看看,拿了我们的东西不承认,你这不要脸的老娼妇。” 葛玉兰骂着,就想要往沈家冲,宋家人齐齐拦住。 宋雅兰破口大骂:“老虔婆,你吃我侄女的绝户还不够,还想来我沈家抢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你看,你心虚了!你要不心虚,你让我进去找啊!你没有偷我家的东西,你怕什么?” 葛玉兰声音尖得都变了形,她激动地爬到梁公安面前,磕头道:“公安同志,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这一家子豺狼,去将我家都搬空了。” 宋雅兰看不上葛玉兰的样子,但也不甘示弱,到梁公安面前叫屈,“公安同志,我可没有拿她家的东西,她就是故意讹我。” 梁公安现在已经大致了解了具体的情况,他冷着脸道:“你们沈家今天带人去顾家没?” 宋雅兰心中一虚,“去了,我说了,我们是去给我侄女做主的。我们去时他们家就那样了,可和我们没关系。” “去时就怎么了?”梁公安没有错过她眼里的心虚,“你说清楚。” 宋雅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改口,梁公安又道:“不要说谎,我们公安会核查,若是查出你说谎,罪加一等。” 宋雅兰不得不得老实道:“就是我们去时他们家就乱七八糟的。” 越想,她越觉得顾家的情况不对劲。她除了在沈知鸢房里找到两套首饰外,别人的房间都空得过分。 她心思直转,猛地瞪大了双眼,愤怒地指着葛玉兰道:“是他们合起伙来故意算计我。 先故意派我侄女来求助,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只等着我们去。等我们去了,就把罪名都按在我们身上。” 葛玉兰气极了,也顾不上公安还在场,朝着宋雅兰吐了一口唾沫就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好好的把东西藏起来算计你?就是你偷了我们家的东西。 公安同志,我要报案。你她刚才都承认去我家了,我要求搜查他家。” 唐宛如忙道:“对对对,我要求搜查她家,我家不见了好几千块钱,还有好多贵重的首饰。” 宋雅兰呸了一口,骂道:“你家哪里来那么多钱?就你们顾家这个破落户,能有首饰?你们家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沈家的。” 葛玉兰道:“什么沈家?那房子明明是我儿媳妇她妈留给她的。 你们沈家不做人,抢了我儿媳妇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够?现在还想将我儿媳妇她妈留给她的房子也抢走是不是?” 几人吵着吵着,又要开始动家伙。 梁公安呵斥了一声,与另两个公安同街道办的人一起,将众人分开,又安排了人去东四街核实顾家的情况。 确定顾家真的被盗后,当即下令搜沈家。 宋雅兰今天去顾家拿了两套首饰回来,就放在包里,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公安才刚一搜,就搜到了那两套首饰。 唐宛如眼尖,立即大喊道:“那是我弟妹的首饰,前两天我还看见她拿出来整理了。你还说没有去我家偷东西,这就是证据。” 宋雅兰现在不敢承认这是从顾家拿的,她梗着脖子道:“这是我自己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唐宛如这些年在沈知鸢那得了不少好东西,对于沈知鸢手里的东西她也有一定了解。 她大声道:“这是我弟妹亲妈留给她的,上面还有我弟妹亲妈的姓氏,公安同志,你们仔细看看,我弟妹亲妈姓谢,你们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个谢字?” 公安一看,上面可不是有个谢字。 见几个公安看自己的神色都不一样了,宋雅兰忙改口道:“这确实是我弟妹的,但不是我去顾家偷的,是知鸢送给我的。” 唐宛如立即道:“我弟妹平常最宝贵这几套首饰了,说这几套首饰都是她妈留下的,意义不一般。她怎么可能给你? 你少扯谎了!就是你偷了我们顾家的东西!公安同志,你们继续往里面搜,我们顾家的钱财,肯定在里头。” 宋雅兰赤红着眼,“说了我没偷就是没偷,你们这是在故意算计我!把沈知鸢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谁算计你了?现在人赃并获!你还狡辩!公安同志,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葛玉兰哭得是真伤心。 想着好不容易存起来的钱财都没了,就心痛如绞,“我们顾家都被他们搬空了啊!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边上看热闹的见了,都不免生出了几分同情,纷纷指责起了沈家人。 说沈大伯家以前就那么欺负沈知鸢,没想到现在沈知鸢结婚了,沈家人还那么霸道,居然直接去把人沈知鸢的婆家搬空了,这还是人吗? 宋雅兰听到邻居们的窃窃私语,鼻子都气歪了。 想着反正她一共就拿了两套首饰,干脆也不阻拦了,就让公安进去搜。 她以前在沈知鸢那弄来的东西,早收进密室去了。 公安带着人在沈家搜查了许久,除了这两套带谢字的首饰,顾家说的别的赃物并没有搜到。 但顾家一口咬定,是沈家将东西转移了,说那两套首饰是没来得及转移的赃物。 。 第8章 上辈子的遗憾之一 因为沈家确实带人去了顾家,而且还从宋雅兰的包里搜出了沈知鸢的首饰。 就算在沈家没搜出别的东西来,沈家也逃不脱嫌疑。 沈顾几家人,全都被带回了公安局调查。 另一边,沈知鸢带着女儿在百货大楼大买特买了一通后,悄悄把新买的东西,以及女儿都送入了空间后,又去了一趟黑市。 这些年她为了操持家里的生活,买到细粮和鸡蛋肉,给家里的孩子补身体,不止一次悄悄去黑市买东西。 黑市她也有那么几个熟人,到了黑市后,找到相熟的大姐,将手里没来得及用的票能换粮换就换粮,不能换的,就全部卖了。 很快,她就将余下的票全部处理了。 事情办好后,她才带着女儿去了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的师傅早已经将她要的菜打包好了。 沈知鸢付了钱和票后,就提着饭菜出了国营饭店。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后,她分出一部分悄悄放到空间里,又从空间里拿了不少果子,米粮出来,一并提着,去了母亲留下的另一套房。 这房子现如今是董婆住着。 董婆是母亲的奶娘,一辈子无儿无女。拿母亲当亲女儿一般看待,对她也很好。 只是母亲过世后,她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 她记得上辈子董婆得知她被下放的消息后便急病了。 她还拖着重病的身体,四处找人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她不要下放。 最后实在没寻到办法,就弄了些干粮和钱悄悄送给她,想要她下放的日子好过一些。 只是上辈子,那些东西她和昭昭都没用上。全被顾家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从她手里弄走了。 而董婆自那一场大病后,就再也没好起来,等后来她从乡下回来才知道,她下放的第二个月,董婆就过世了。 她重生回来的时间太晚,已经不能改变下放的事实。 只希望她这辈子有了空间,她能利用灵泉,能改变董婆的体质,让她多活几年。 两人到的时候,董婆正在做饭,听到有人敲门,出来开门见是沈知鸢,激动得眼睛都在闪泪花。 “鸢鸢,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见到董婆的一瞬间,沈知鸢的眼眶也一下子红了。 她哽咽了一下,强忍住泪水道:“没事,就是好久没过来了,过来看看你。” 董婆却是仔细打量着她,着急道:“是不是顾家人欺负你了?你这头是怎么弄的?” 沈知鸢今天过来除了真心想看望董婆外,心里还有另外一层算计。 凭着她对顾家人与沈家人的了解,双方一定会闹起来。 最后闹大了,很有可能会闹到公安局去。 为完完全全的将摘出自己,不留一点后患。 所以她过来时候,特意在头上包了那张满是血的头巾。故意让周围的邻居看见,她受伤后带着孩子来了董婆这。 但她头上的伤口,早在成为空间传承者的时候愈合了。 见因为自己的算计,惹得董婆着急,她心里升起一抹歉疚。 “阿婆,我们先去房里说。”扶着董婆进了房里,她解开了头上带血的头巾,给董婆看自己光洁的额头,“阿婆,我真没事。” 董婆见她没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不解,“那你这是?” “今天早上,我在顾家大闹了一场。我这头上的巾子是故意包的。” 沈知鸢简单将早上在顾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中间省略了自己重生的一部分。 只说自己无意间听到了顾云州和唐宛如私下说话,知道了他们的算计。 董婆听闻后气得不行,“我就知道顾家那小子不是好东西,那混账竟敢算计你。若是你爸妈还活着,定让他们顾家人上下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到沈知鸢的爸妈,董婆又情绪低落起来。 多好的人啊! 就那么去了,留下知鸢一个孩子在世上,连顾家那样的人都敢来踩算计她。 也是她没本事,活着又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董婆心里满心疼,只恨不能将命换给自家小姐。若是小姐活着,知鸢肯定不会被欺负。 “阿婆,你放心,我没吃亏,我有办法收拾顾家人,你就别为我的事劳神了。” 沈知鸢从包袱里拿了一个苹果出来,递给董婆,“这是我今天在供销社买的,你先吃,我去烧个汤,我们今晚简单吃了饭。” 董婆忙推拒:“我牙齿不好,给昭昭吃。” 她刚才光顾着关心沈知鸢头上的伤,也没顾上管昭昭,这会儿知道沈知鸢头上并没有伤后,才想到昭昭。 她赶忙转身,把自己平常舍不得吃的大白兔奶糖拿出来,往昭昭怀里塞,“来,昭昭吃糖,我们昭昭又长高了,和你妈妈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顾昭抬头去看妈妈。 沈知鸢晓得董婆心疼孩子,要是昭昭不收,她心里肯定更难过。 她示意昭昭收下后,转身去了厨房。 董婆厨艺很好的,但平常只有她一个人,她就不太爱折腾,只随便弄点东西对付。 看厨房的样子,她今晚是打算随便弄点疙瘩汤吃。 疙瘩汤做了一半,听到敲门声,她就赶紧去开门了。 现在还有一半的面没有下,锅里的面疙瘩也煮得有些过了火候。 沈知鸢趁着董婆没来,赶紧往锅里加入了适量的灵泉。 她刚做完小动作,董婆就过来了。 “你去歇着,这里我来就好。”董婆推着她出厨房,又赶紧取了一刀平日舍不得吃的腊肉下来,要做好吃的给她们吃。 沈知鸢阻拦道:“阿婆,别麻烦了,我在国营饭店打包了烤鸭和红烧肉,今天晚上就煮带你疙瘩汤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难得过来一次。”董婆说着,又叹气道:“你干啥去打包那东西,贵得很!你现在都不容易!” “董婆,你别担心,我手里还有我妈给我留下的钱,没有全部被他们骗走。腊肉等明天早上再煮吧!今天晚上太多菜了,我们也吃不完。” 沈知鸢好一番劝,总算是劝住了董婆。 见董婆舍不得吃苹果,沈知鸢趁着她做疙瘩汤的时候洗了四个苹果,全部切成小块放盘子里。 又悄悄在带来的口袋里塞了几个苹果进去。 晚上,就着面疙瘩汤下红烧肉和烤鸭,吃腻了就吃一块苹果,那滋味,简直是绝了。 不知是灵泉的功效,还是吃饱了饭的正常反应。 吃完饭没多久,董婆和顾昭都犯起了困。 几人早早收拾了上床。 等董婆和女儿都睡了后,沈知鸢悄悄进了空间。 第9章 搬空大伯家 进了空间后,沈知鸢先去整理今天买的东西。 虽然时间紧迫,但因为有熟人,手上又不差钱,还是在黑市换到了不少的粮食和肉。 除了粮食和肉外,还有罐头,饼干,巧克力等紧俏物资。 再加上她今天在供销社买的布、鞋子、肥皂、牙膏等日用品,她和昭昭在乡下的生活不用愁了。 将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沈知鸢拿了在黑市换的白面和肉出来,开始发面剁肉馅,打算做一些包子馒头在路上的时候吃。 木屋中的时间相当于静止不动,沈知鸢把揉好的面端到木屋外发酵。 趁着面发酵的功夫,她决定去空间别的地方看看。 她先去了果园。 果园里有很多果树,除了常见的苹果、梨子、橘子、桃外,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果树。 果园的果树上,有的结了果,有的正开花。 而成熟的果树下,有两个傀儡人,正在采收果子。 根据灵泉边的玉牌介绍,这些傀儡人都是谢家的仙人提前炼制的。 为的就是保证空间正常运行。 只要空间里的果子成熟了,粮食可以收割了,傀儡人就会将其采收后,分门别类的放入木屋的仓库里。 木屋的仓库相当于无数个独立的储物空间,可以无限地储存东西。 之前沈知鸢忙着算计大伯一家,忙着搬空家里的东西,对于空间的具体构造了解得不深。 也没有仔细研究过木屋里的仓库。 这会儿仔细研究后才知道,木屋的仓库看起来只是小小一间房,但这小小的一间房其实相当于无数个储物空间。 傀儡人将采收的各种水果,粮食,药材……都分类放好,在不同的储物格里。 她只要用意念,就能从储物格中将东西取出来。 而且这两个傀儡人都没有自己的思想与想法。 她继承这个空间后,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傀儡人去做。 但若是她不主动叫这些傀儡人过来,傀儡人是不会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傀儡人只会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地根据主人设定的程序干活。 沈知鸢心中激动。 这么说,她以后甚至不用花心思打理空间中的地。 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沈知鸢心头激动,在空间里四处走动。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活动范围只有果园、药园、菜地、灵田、木屋附近的小溪。 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一般,将她的活动范围圈在了其中一般。 虽不能去远处的大山,就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有这个空间在,不管是下放还是旱灾她都不怕。 顾家人就好好给她等着吧,她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沈知鸢在空间中来回溜了一圈,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换了一身行头出了空间。 这个时代的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普遍睡得早。 等沈知鸢换了衣服,从董婆家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 借着夜色的遮掩,再加上空间的掩护,她悄无声息地去了沈大伯家。 得益于上辈子的经验,她知道沈廷坚和宋雅兰都是谨慎的性子,房间里根本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地下室里。 沈知鸢翻墙进了沈家,直奔沈廷坚的书房。 她记得密室的开关,就在沈廷坚的书房。 沈知鸢在书房里找了许久,终于在书桌底下,找到进入地下室的开关。 地下室的暗门做得很好,在书柜后面。 书柜无声地打开,露出一个小门。 沈家静悄悄的,沈知鸢猜想是她的计谋起效了,这个时候沈家人估计还被关在公安局里没有出来。 虽有这个猜测,她还是小心地关好门,等进入了地下室后,才点了一根蜡烛。 沈家的地下室里,堆满了箱子。 沈知鸢随意打开一个箱子,就被气得眼冒火光。 箱子里的首饰,不就是她早些年丢失的吗? 这可都是她妈妈的嫁妆。 再打开一个箱子,沈知鸢更气了。 箱子里是一箱子古玩字画,其中有好几幅她妈还带着她赏玩过呢! 这群强盗! 难怪改革开放后,他们一家有钱开大公司,办工厂…… 宋雅兰和她的几个子女还到她面前来炫耀。 偷了她家的钱,发达后来她面前炫耀,他们一家可真是够无耻的。 沈知鸢也懒得再看了,直接将地下室的东西全部移到了空间中。 至于地下室里到底有些什么,等她事情办完了,回空间再慢慢看。 地下室的东西全部移到空间后,她又仔细检查了地下室的地砖,确定地下室没有任何被自己遗漏的东西后,才出了地下室。 出地下室后,她看了一眼书房,将书房的东西也全部移到了空间里。 出了书房后,她又去了厨房。 厨房的米面油,所有东西,沈知鸢都移到了空间里,什么也不给他们留。 接下来是沈廷坚和宋雅兰夫妻的房间。 确定她猜想的那样,今天沈家根本没人后,她越发地大胆起来。 直接动手,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搬进了空间里,连个三角兜也没给他们留。 将沈大伯一家所有的东西,甚至连到院子里的菜都一并拔了放到了空间后,沈知鸢才悄悄离开了沈大伯家。 从沈大伯家出来后,她转头就去了方丽萍娘家。 方家人今天虽然也被问了话,但方家只参与了打架,并没有偷东西的嫌疑,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不过方家人虽然被放出来了,但顾家被偷,方家人比顾家还难受。 沈知鸢悄悄翻墙进入方家后,便隐隐听到了说话声。她靠在墙上一听,发现方学民夫妻竟还没睡,夫妻两人正躺在床上说话。 “当家的,你说丽萍婆家当真是被沈家给偷光了?那建设结婚怎么办?还指望丽萍从婆家拿钱回来,给建设当彩礼呢!你瞧这闹的!” 这是方丽萍母亲李红霞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在家里,又是深夜,她料定了没外人来,所以说话的声音并不是特别低。 沈知鸢很清楚地听见了她说的话。 她原本提前从空间里拿了药,应对这样的意外的。 这会儿她也不着急了,想看看两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只听方学民叹了一口气道:“就顾家人那样子,看起来不像假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去黑市,把丽萍拿回家的那套首饰卖了。” “那怎么行!”李红霞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听丽萍说了,那首饰是谢家留下来的老物件,都是好东西,去黑市卖了多可惜。” 说着,她又埋怨道:“丽萍那孩子,也真是没用。顾家那么多钱,她竟然才拿回来这么点东西,真是平白便宜了沈家人。” “行了,睡吧!”方学民有些不耐烦,“累一天了,明天还睡觉呢!” 李红霞咕哝了几句,这才躺下睡了。 沈知鸢干脆在角落里燃了一根香,回空间把包子蒸了。 等她点的香燃了一大半,才从空间出来。 这时候,方家屋里的人全都鼾声震天。显然是她燃的香起了效果。 她将香掐灭,余下的收入空间,又将香灰全部整理干净,才在房里翻找起来。 来方家,她只想拿回她自己的东西。并不打算像之前一样行事。 只是,刚打开方学民夫妻房中五斗柜的暗格,她便倏地瞪大了眼睛。 第10章 手表 暗格里,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块手表。 这块手表和她父亲生前所佩戴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沈知鸢的心跳倏然快了几分,她快速拿起手表,瞬间回到木屋,仔细查看起来。 手表的表盘上有几道划痕,背面她父亲与母亲的字母缩写。 看到上面的字母缩写,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她父亲的手表。 这手表是她父亲在国外定制的,他和母亲一人一块,两块手表从不离身。 父亲牺牲后,这手表也随着父亲一起消失了。 怎么会出现在方家? 难道,方家和她爸的死有关? 沈知鸢想到了上辈子她被举报下放的事。 后来平反后她才知道,除了有人写举报材料外,还有人篡改了她爸妈的档案。 如果只是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她是不至于被下放的。 毕竟她虽然是资本家的后代,但她们属于红色革命家庭。 在解放前期,她母亲捐了不少的钱用于革命事业。 最根本的原因是有人改了他父母的档案,将他父母的牺牲,篡改为了失踪。 她被撤销了烈属身份,定下了“潜伏敌特家庭”的罪名。 上辈子她总觉得顾家人是受她连累才被下放,所以对顾家人处处隐让。 顾家人多次找她要钱,也都是利用了她的愧疚心。 后来虽然平反,但因为女儿的去世,她大受打击,平反后也没有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这辈子,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要糊糊涂涂地过一辈子了。 沈知鸢收起手表,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回到方家,继续查看里面的东西。 暗格下方,是两套首饰,都是她以前都丢失的。 余下的一些钱和票。 最底下有几条小黄鱼。 沈知鸢把东西全部收入了空间里后,继续在房里找了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但除了暗格中的那块手表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倒是看到了不少以前他丢失的小东西。 沈知鸢将那些东西全部收入空间后,顺手搜刮了一通方家的厨房,将厨房所有能吃的全部收入空间后,就离开了方家。 回到董婆家,两人睡得正香。 沈知鸢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进入了木屋。 她要利用木屋与外面不同的时间流速,做一些东西给董婆。 空间中除了灵泉外,空间中种植的水果等,对身体同样有滋养效果。 新鲜的水果放不了太久,她打算做一些果酱给董婆。 今天她带过来的包袱并没有打开,到时候与她说是自己提前做好的就行。 除了果酱外,她还做了一些干粮,方便她们下放的路上吃。 一切忙完,她抱着女儿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董婆已经做好早饭了。 除了昨晚她坚持要煮的腊肉外,还做了鸡蛋饼。 董婆总是这样,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 沈知鸢忍着泪吃完,又把包袱里的果酱拿出来,交代道:“阿婆,这是我跟一个老人学熬的果酱,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你记得每天用果酱泡水吃。” “这好东西,你留着自己吃。”董婆连连推拒,沈知鸢按着她的手严肃道:“你身体不好,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好保重身体。 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真正为我着想的人了。阿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沈知鸢刻意压低了声音道:“阿婆,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果酱是我找一个老中医学的。 这可不是简单的果酱,里面还放了中药粉。 那些中药粉都是根据你的症状配制的,适合你的身体,其他人吃了可能不但没好处,反而还有坏处。 所以一定要你自己吃,谁也不能给,知道吗?” 董婆见她说得如此慎重,也不再推辞,满脸感动地收下了几大瓶果酱。 沈知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说一下自己可能会被下放的事。 免得董婆知道后着急,又像上辈子一样病了。 “阿婆,我最近还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人举报了我,我们一家会被下放——” 沈知鸢话还没有说完,董婆就激动道:“呸呸呸,梦都是反的。你爸妈都为国捐躯了,他们做了那么多好事,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你怎么可能被下放。” “阿婆,你先别急,你听我说。”沈知鸢道:“我刚开始也不信,但我梦见的另外几件事都和梦中一样发生了。我怀疑是有有人想害我!” “不过就算我被下放,你也不要着急。我这几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被下放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假如你听到什么消息,不要着急,好好保重身体。” 董婆觉得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但见着沈知鸢一脸慎重的样子,又不自觉多想。 难不成,知鸢做的梦还真能预知未来? 她忍不住道:“那你有没有梦见,是哪个王八羔子害你?我去阉了他。” 听着阿婆护短的话,沈知鸢不自觉笑了,“没有梦见,不过阿婆你别担心,若是真的,我能查清楚。你到时候别着急,好好保重身体,在城里等我就行。我到时候若真是下放了,有许多事情都不方便去做,到时候就要麻烦阿婆你了。” 董婆顿觉责任重大,忙道:“你放心,我一定保重身体,好好帮你的忙。” 沈知鸢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啊,阿婆!” 便和董婆告别,牵着昭昭一起回了家。 才刚到家门口,就有人迎了上来。 “知鸢,你们娘俩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你家出大事了!” 说话的是腊春婶,她家就住沈知鸢家隔壁,本就是个热心肠,又看着沈知鸢长大,得知顾家被偷后,也不免为她着急。 “出什么事了?”沈知鸢露出一脸的茫然,“昨天我越想越委屈,不想回来被人欺负。 可我大伯一家……也不见得管我的糟心事,我这心头,实在是不好过,最后就回阿婆家住了一晚。” 章腊春自是知道沈知鸢父母出了事,外婆那边也都没余下什么人了。 唯一的亲大伯,又满心都是算计。想着沈知鸢现在的情况,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而还不等她再说什么,葛玉兰便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从房里冲了出来。 “沈知鸢,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你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她手里抓着一根棍子,就要朝沈知鸢身上招呼。 沈知鸢巧妙地往后一躲,葛玉兰没有打到她,反而摔了个狗吃屎。 还不等葛玉兰破口大骂,沈知鸢就红着眼睛,委屈道:“我就知道,你们就是欺负我没有娘家人撑腰,我就不该回来。” 她说着,便要牵着女儿走。 章腊春忙拉着她道:“知鸢啊!你不晓得你昨天不在家,你家大事了。你家被偷了,家都给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