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孤雁》 第1424章 计划 林默将心中分析，也向小表叔说了一下，一方面安其心，另一方面，也可参考这些去运作游说。 小表叔有几分惊异于，林默所做出的这番分析，蕴含信息量极大，深深看了林默一眼，静静思量好一番，理顺后这才点头。 “在上海，用不用也弄一家店铺之类出来？打个样，先展示一下，顺道为后续工作铺垫一番。”小表叔想了想，提了个建议。 “这个建议不错，现在上海是日本人侵华的桥头堡，未来战争爆发，也会是战争的重要支点，可以做一些谋划。” 林默同意了这个想法，全面侵华开始，大量鬼子实权人物在华，这边确实有必要布布局，不说成为牵桥搭线的另一支点，至少可以做为维系各种关系联系的办事处。 “不过店铺不合适，有点低端，大饭店大酒店，它注重的是排场环境这些，美食属性较弱，可以弄个美食城或美食食堂之类。 噱头宗旨之类，便是宣传推广美食，可以以日本的为主，但也要加上世界各国的，跟你的经历匹配，也可以把噱头喊的更大。 不过以你的定位，肯定不能扮演厨子角色，只能做为资源整合者，甚至实际经营都交由旁人，只负责邀请审核入驻商户。 不过，为增加存在感，菜单厘定之类可参与，还可指导餐品改良或研发新菜色，品鉴并推广菜品之类，还可组织一些比赛活动之类。” 林默为小表叔所扮演的角色定了调子，投资者、幕后老板，然后邀请他旅途中，碰到的，适合成为其中商户的餐食经营者，并对主动申请入驻的商家进行审核。 然后便是当个甩手掌柜，经营交由专业经理人打点，再不定时的前来巡查、吃吃喝喝，再以其专业目光，指点一二，推荐一些菜品、组织一些活动，增加其存在感与名声，顺带打打广告。 大方向定了，二人开始敲定起其他细节，像经营形式，二人敲定为餐厅形式，主要是美食城，一个个独立门店，占地大，投入大，而且不便进行统一管理。 而餐厅不一样，统统塞进一个建筑内，不仅卫生及各项管理制度，可由经营方统一打理，甚至食材，也可统一采购，管控质量、成本的同时，也方便开拓渠道。 毕竟食材，大概率要从世界各地采买一部分，不上量，先不说有没有那路子，能搞到，成本也极高，统一进行，除了增量压价，也可定期稳定采买与运输，更进一步压缩成本。 美食餐厅规划，一层，一个开放式的大餐厅，就是 没有分隔，只布设桌椅的用餐区，商家铺面围绕在其四周。 入驻商家选择，综合考虑档次及占地等确定，就是餐食售价略便宜，经营占地有限的商家。 面向的，是普通人改善性、好奇性、装x性需求，以及工薪及小康人家的日常在外用餐需求。 二层，同样的大用餐区，但会进行简单分隔，相对私密，还可简单装点营造一些氛围。 商家同样分布在四周，但经营面积更大，档次也会提一提，当然，一二楼，并不限制选择用餐餐区。 三层的话，则有单独包间，同时也有商家的小餐，满足日式一些居酒屋，商客互动强的需求，且其他一些国度商家也可开展类似经营模式。 三楼同样不禁一二楼商家餐食进入，但会优先满足三楼商户需求，同时根据客流，可能会推出叫号、排队等用餐措施。 四层，则是高档包间，房间需要预定，只有做高档餐食的商家才能入驻，同时，部分包间中，会配有小餐房，可带私厨，或请美食餐厅内的厨师或商家上门单独服务。 五层，则是更高档的套间，全部提供小餐房，还会有会客室、茶室、休间室等单独房间，私密性极高。 四五楼，面向的，主要是接待方面的需求，而且还是跨国招待服务，毕竟餐厅内，会有各国厨师、商家的入驻，可满足很多餐饮需求，是天然的国际招待场所。 五层，便是规划上限，再往高了建，成本会涨得比较猛，而且建筑占地本就不小，再往上建，小表叔手上的资金也扛不住，他们也只能提供部分经费，否则没有合理来源，可能会露出破绽。 而楼顶，若合适的话，可以规划一个空中花园，不公开经营，仅向部分贵客开放，其实就是故意设施，当人情之类，用于维护客户关系。 除主楼，还会建设一些二三层的附楼，用途嘛！满足商户居住需求，管理方办公需求，还有集中清洗消毒餐具，清洗宰杀处理食材，食材存放冷藏等等。 当然，还会有一项，在临街一侧留些铺面出来，用于售卖特有的食材调料等，也就是从国外采买那些，通过这渠道增加订货量，压缩成本，还能借售卖再挣一笔。 “对了，最好再开一家博物馆，私人小博物馆，以此打造展现你的其他人设，不过古玩古董不适合，民俗物件也不太适合，我建议弄矿石博物馆。 也就是那些漂亮的矿石，而宝石玉石这些，也属于矿物的一部分，可一道展出，方便宣传你的珠宝生意 ，也可开展一些收藏线矿石生意。” 不让搞古董古玩，以及他从全世界收藏的那些物件，是可能出现较大争议，像指责偷盗啥啥，而且多数人也不见得会对此感兴趣。 毕竟国内就是刚吃饱饭的程度，有文化的人只占一小撮，有眼见的就更少，受众太小，普通人去看了，回来还说不上个一二三，说去看了几块骨头石头，能吹啥？ 而矿石不一样，收藏的，多数都是很漂亮那一类，虽小众但新奇，而且普通人去看了，回来也能吹吹东西有多漂亮多漂亮。 “这边珠宝生意能做起来吗？”不过，小表叔却是有点担心，感觉国内比较穷困，能有市场吗？那些珠宝还是挺贵的。 “把吗字去掉，不用怀疑，国家是穷，但不代表所有人都穷，国内有大量特权群体，靠各种手段去捞取钱财。 来钱快，花起来就不会珍惜，像珍宝这些，只要打响名头，市场规模估计会远超你的想象，所以相关生意可以放心大胆的搞。” “…啧啧…”小表叔咂咂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其实还是希望，没有市场更好。 林默自然看出他怎么想，开口劝道：“别想太多，这些事，我们无力改变，能做的，不过是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像为中日之战，添点筹码上去，增几分胜算，减几分损失。 至于这钱，心安理得赚就行，反正你不赚也会被别人赚去，你赚了，可能还会有一部分拿去干正事，而且全世界都差不多这德性，不过是多少的问题，包括日本，其问题不轻，你也可多发发力。” 小表叔想想，也说服了自己，主要是林默这一提醒，再想想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也确实无言以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这就是现实。 “对了，原矿跟打磨加工后的珠宝，差价应该很大吧？如果可以，可以把打磨加工的环节放到这边，就选上海，跟美餐厅一样，放到苏州河南岸的公租界。 国内很多传统手艺都在示微，发掘发掘，不缺人用，很多稍培训即可上手，国内人力便宜，而且放到这里能更方便你掌控，哪怕外部出问题，存货也能坚持更久。” “差个三五倍十倍很常见，甚至更多的也不是没有……” 盯着林默看了会儿，虽不清楚他打什么主意，但小表叔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林默上述所说是事实，但也有些打算没讲，战端一开，想往外跑的人不在少数，但外汇成了问题，怎么把国内的钱和各种家当，换成外汇？ 而珠宝，便可做为中间物，毕竟小表叔从全世界开拓的渠道，不乏外国同样接受的珠宝，完全可买了珠宝带到国外再换成钱。 而且珠宝体积小、价值高，尤其是顶尖珠宝，一颗，便可能顶上大半身家，又方便藏匿携带，是很不错的选择。 这钱赚起来，也同样无需有什么负担，反正你不赚，便可能被日本人平白抢去，沦为某些人的私财，或化为侵华的弹药。 至于为何要在这边加工，自然是压缩成本，毕竟这些是要用外汇采购的，换回的可能是伪币之类，持有还是变现，都有贬值等各类风险。 只有用更少的外汇，换取远多于此的收益，才能抵冲其中损耗，而且能挣更多，又何乐而不为？再者，把加工环节握在手上，不论现在还是未来都有更多操作空间。 经商讨，餐厅项目先立项，估计需自建，在小表叔离开上海前要动工开建，至于矿石博物馆，倒是可以寻个地方先开业。 虽然他没有正经收藏过矿石，但他手头有不少宝石、玉石的原矿石，可以做为藏品展出，余下的，他后面再慢慢补。 至于宝石买卖及加工，买卖倒是可以随同博物馆一同开张，加工则先做筹备，主要是招揽培训人员，并采买设备这些，这所耗时间不短，需尽早展开。 这些事项安排妥，小表叔可能将前往日本继承爵位，不过不论去与不去，他的后续安排都是一样的，回到上海后继续旅程。 南下南洋，继续去之前未曾前往的地区，然后经南亚至中东，再到北非、中非、东非、南非，结束非洲旅程后，去往欧洲、美洲，理顺生意买卖这些，又经大洋洲后回上海。 在完成全球多数地区旅程前，他不宜直接窝回国内不动，避免突然转变引起怀疑，同时，也给游记、菜谱等的发酵走红留出时间，名气大涨后再回去，那时人设这些已竖立，能更方便与一些人搭上线。 同时，如果顺利，他这一次旅程所用身份，已发生改变，与曾经接触的各路人马、开拓的渠道再接触，让这些人清楚其身份，也能带来更多的便利、好处，关系也将更牢固。 做完这些，估计需花上年数的时间，这时归国，正好利用前期准备与造势，与一些人搭上线，并开设专为上层服务的顶尖居酒屋一类场所。 再之后，便开始交往各色人，而此时，相应计划的人员，应该才会准备妥当并到位，哪怕提前派过去了，估计也是才起步不久，还无需用上小表叔，所以他谋划时间相对充裕。 两人聊得差不多，也正好回到杭城，小表叔只提了两箱行李回去，余下的，部分交由林家帮忙保证，部分则寻个地方为他存放好。 计划谈定后，移交物品也重新挑选确定了一番，一些能查到明确在他手中的古玩之类，都未移交，免得将来出啥问题。 顺带着，二人还好好梳理过其旅程中，可能留下的破绽之类，这需林默派人，去为他收拾处理一番，尽量确保哪怕被查到，也不会轻易查出问题来。 随后，林默折返上海，等了不少时间，才在晚点的南洋客轮上，接到林默二舅的小舅子，邬禹哲，路上同样聊了一番。 听完林默所求，同样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下来了，当然，也有顾虑，主要是安全问题，不过林默表示其密级够高，且他的工作，将会串联各类利益集团，用利益捆绑无数人后，便再没多少疑虑。 他对利益捆绑，可谓感触极深，也可以说受害极深，不论是他家在国内，还是他在外做生意，那重重利益织起的巨网，让他挣扎都做不到。 他很清楚，一旦如林默所言，庞大利益网搭建成型后，他是其中举足轻重的关键角色，那么，哪怕被怀疑乃至身份暴露，想动他，就是将动无数人的利益与权利，轻易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这也意味着，一张庞大的保护伞会将他罩住，安全将会有很大保障，更何况，他又不是不能逃不能还击，可能查到他，死的反而是对方。 第1425章 青蛙验孕 邬禹哲，自然不像小表叔，自己搞了个身份可以直接用，不过，他所顶替身份已提前准备好，且他返回之前，也按要求，去将续上身份的准备工作做了。 林默让他详细汇报了下，做得很不错，也佷到位，当然了，因欠缺经验，对实情了解不多，还是有一些小瑕疵的，好在影响不大。 对于他的安排，自然是先回来接受培训，从日语、葡语、英语等皆要培训，还有各类商业、医学、走私、利益网络搭建等，都是要学的。 大概会进行半年培训，然后南下将身份彻底续接起来，接着启程去往南非，他将进入当地医学院学习，一应关窍，这边会调查妥当，他按指示出面接洽即可。 南非，发展可比国内还好，当然了，这指白人，相对的，教育也还算不错，尤其高校，因欧美的战乱与动荡，有不少与当地白人同根同源的高级知识分子流入当地。 “青蛙验孕，确定这可行？”听到林默让他去接触了解，还将以此开展生意的详情，邬禹哲瞪大了眼。 “我在一份书刊上看见的，虽然是以嘲笑口吻，但经我了解后，这并非什么胡话，可行性还不低，值得一试。” 林默确实在翻看一份报刊时看见过相关报道，不过了解倒是没有，但他上辈子曾看见过相关分享文章，听着离谱，但却是可行的。 原理嘛！就是怀孕女性的尿液之中，含有某种分泌的激素成份，将其注入一种母蛙体内，能促使其产卵，这种验孕方面准确性非常高。 这时代的验孕手段，不过号脉跟经期，或其他一些特征经验，但误诊率并不低，尤其孕早期，准确测验手段极其匮乏。 但偏偏，这是流产打胎最适合的时间，尤其目前的医疗条件下，受孕时间过久打胎，危险性非常高。 偏偏避孕措施又有限，而且很多人还不愿采取措施，但因现实因素，尤其目前国际与经济形势下，生下来是很多人所无法接受承担的。 所以目前，对准确测孕并及时采取措施的需求很高，且未来不短时间内都会如此，所以林默计划时，才将此选定为切入点。 邬禹哲听完，也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林默这切入点，也确实非常符合商业逻辑，有了这认知，他倒是没多少抵触了。 目前所顾虑的，还是此讯息的真假，不过林默对此反而不是很在意，假的就是假的呗！大不了换其他的切入点。 当然，这一遭还是要走的，因为这是接续身份的一部分，同时也是资金 输送的一环，南非同样盛产宝石，尤其是高质量高价值宝石，这有利于他们运作资金到其身上。 入学南非后，除去学习，邬禹哲还要想办法，尽量参与进野外考察这些事项内，继而寻机与宝石这些扯上关系。 最好是正常扯上关系并自己想办法获利，林默这边，仅提供一些消息上的支持，不行，再用其他手段，像购买原矿石给他，假做他自己所采挖到，或他买原矿石，请人加工成成品后再高价收走，以合理的手段，将生意启动资金输入其手。 没办法，其接续顶替身份，手头财货并不算充裕，否则也不至于选择将他运作去南非，同时，原身份并无多少经商经历，在南非，邬禹哲也需重新打造这个人设。 时间，大概将耗费一年半左右，他这角色入场时间可稍延后，所以留出的时间比较充分，但也有限。 学业上，需他尽可能争取，在这个时间内修读完成，若无法完成，也只能寻其他借口、由头回来，再晚就会错过入场布局时间。 回来后，便以私人药店、诊所这类营生着手，若青蛙验孕靠谱，便以此为前期主营业务，迅速扩张，以连锁、加盟等形式，迅速扩张生意。 掌握终端批量出货渠道，继而批量采购压低成本，掌握药企药商的零售渠道后，一边获取巨额利润，一边拿着这些利润与销售资源，反推回去掌控渠道乃至生产。 当然，后一步不好走，毕竟连锁业务目前尚算蓝海，意味着欠缺大型利益集团阻碍，但后者不同，渠道跟企业，自身体量便不小。 同时以日本的体制，这些多半与世家财阀贵族紧密相关，想插一脚可不容易，所以并不强求，何况真实目的也并不在此。 在上一阶段，除明面正经生意，邬禹哲也将插足药品灰黑产，利用从药店洗出的药，进行走私及黑市的买卖，以此构建地下药品交易网络。 洗药，跟洗钱类似，只不过这是由白洗黑，像利用伪造购买记录等手段，将药品从正常流通渠道洗出去，变成不明来源的黑药，继而进入地下药品市场流通交易。 因为高价值、高利润的药品，通常具有稀缺性，往往还会受到管控或较强监管打击，所以需要这一环节，清除其来源，以躲避监管打击。 而值得冒险做的事儿，往往意味着高利润，高利润，又意味着会有大量贪图此利益的人参与，邬禹哲手握药品来源，可迅速打开局面并初步构建属于他的利益网络。 而明面想要插足渠道及生产，实则是 施压试探，若有同样参与地下生意者，可尝试合作，若未曾参与，那便可以想办法拉下水。 其实就是借着竞争的幌子由头，与更多人接触并想办法合作，继而构建出规模更大的利益网络，开始从集中流通的渠道，乃至生产端下手，让更多黑药流入地下交易网。 这样，既把持地下药品交易的来源，也开拓出足够充足的货源，并以此让地下药品网络触手伸及更多的地域，继续扩大利益网络。 这个时候，已形成一个庞大利益集团，手可以伸入手监管，谋求更高层的保护，乃至插足，管控药品耗用大户军方之中，让自身成为一个捆绑无数人和权利的利益黑洞。 而这期间，地下交易网络也将极速膨胀扩张，触手可触及延伸至无数地域，除非某些无法掌控的大事件，类似经济危机、政治危机、技术大爆发等，为其带去天量冲击，导致市场极度萎缩，导致内部利益架构崩坏，否则将难以铲除甚至撼动。 经济危机不用说，没钱买也不愿意买了，没了市场便没了利益，没了利益捆绑的地基，网罗搭建哪怕再高的楼，最后也会成为一片废墟。 政治危机嘛！就是战败、改朝换代或强人上台，容不下这颗眼中钉，且愿意付出那个代价来搞你，简单来讲，就是勾连寄生的权力保护伞垮台了。 当然，垮台只是笼统的形容，可能是利益集团中，某些人失势或是背叛，动摇了这座利益大厦的地基，继而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你成了改朝换代的炮灰。 当然，相较于经济危机那种难以抗衡的时代大势，政治危机，尚还有挣扎余地，像是对抗，但这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最好的选择，是转投新主，不过这太被动，全看对方意愿心情，所以二者结合更好，直接转头渗透寄生进对方内部。 对于外部的敌人，可团结自身，以无所畏惧的态度消灭，但对于自身内部，刮骨疗毒的胆气，可不是谁都具备的。 当然了，这么做，也等于对自身进行改朝换代，毕竟新势力，还是处于强势地位的势力加入，必然伴随对旧利益格局的改变乃至颠覆，老势力必会遭到严重蚕食清算，利益大厦可能还在，但你可能已经不在了。 至于技术大爆发，这自然不用多说，曾经稀缺的紧俏货，一下变成烂大街，哪还会有什么利润？没利益的结果自不用多言。 当然，你可以限供，摁住新技术乃至扼杀在研究前，但你不可能掌控一切，按下葫芦浮起瓢，你按住了掌控内的旧势力，但 掌控外掘起的新势力却可能将你拍死。 当然，这些都影响不大，至少他们需求，只是让这地下网络成为一条利益长河，将他们从其他地方获取的利益，借助稀缺药品这个中间物，将其输送回来。 在这个时间内，大概率不会面临上述所说那些问题，至于往后，只能看时运了，而且是否保留，林默也要等到时视情况而定。 总结一下流程，就是邬禹哲在日本，接收了其他人赚到的日元后，采买对应药品、支付走私开销，药品被送回，这边倒卖换成钱。 中间肯定会有损耗，但要看具体情况，输送回的货少，市场紧俏，指不定还能升值有得赚，但若货多，不太能卖上价，那可就不好说了。 对于邬禹哲的理想规划，便是如此的，不过中间会依据各类情况，进行适当调整，且执行过程，也需邬禹哲花大心思，能否成？成何样？很大程度需看他办得怎么样。 林默想送他回趟家，跟家人呆上几天，也顺带道个别，毕竟此去不知多少年，能否再相见都另说，不过被他拒绝了。 不是还记着家人的仇，听他那意思，是想让父母，继续认为，他还是那个记恨不愿归家的白眼狼，而非整日想着他、担心着他。 当然，也没忘请林默帮忙照看他亲人一二，林默私人应下了，也说了处里对家属会进行的照看工作，邬禹哲安了心，让林默直接送他去参加培训。 林默没拒绝，用机密手段，联系了南京这边，让他们做好接收准备，又再联络了郑君山这里，让他派了两名弟兄过来。 交接时，邬禹哲已经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丝肌肤都未露，虽然队员知晓规范，但林默还是为三人，重申提配了一遍。 此时，天色都擦黑了，安置好船回到家，家里以为他又夜不归宿，晚餐早吃好了，没办法，谁让他平常老不着家。 本以为，又能休息出去再过瘾几天，结果，留学美国的表兄，也就是操盘运作了白银投资的林家本家人，也回国，船即将靠岸。 最适合去接的，自然除林默再无旁人，没办法，换了家里出租的另一条公务艇，再次去往上海码头。 估计也是快过年了，去往世界各地的游走，掀起一个小小归乡潮，上海码头的客轮与归国乘客，那是真的有点多，码头都有几分拥挤了。 没办法，江南江北沿海，长江干支流沿途，广大地域的归国之士，几乎都要在上海中转，再转乘国内交通归乡。 今天的人格外多，林 默跟船倒是不怎么起眼了，但事办起来，却比较麻烦，倒不是找不到，而是回来的人不少，有些挤，带的行李又多，折腾半天，才让人全部登船。 “国内也开始玩游艇了？倒是像那么回事，就是设计没那么的前卫精致，内饰也欠缺挺多……” 站在船头，船劈开水面快速行驶着，林默及投资团队的几位核心成员站在船头，吹着黄浦江的海风，表哥笑着跟林默搭话。 “确实在玩，不过我们这款不是什么游艇，而是公务艇，国内不似美国交通那么发达，甚至不乏水寇湖匪之类活动，所以特意开发了这么一款面向高端客户的商业艇。” “家里的生意？”表哥有几分好奇询问，林默也没隐瞒，捡了相关的部分产业布局告知。 表哥好像对此很有兴趣，不停询问林默相关的情况，当然，也一道说了自己在国外的一些见识。 听林默说还有一款钓艇，兴趣更浓了，对于钓具公司，及林默吹嘘的的各类新式钓具，也有极大兴趣。 公务艇上，也配置了一些钓具，林默干脆取来，几人直接开钓，不得不说，资源确实丰富，没多久，便开了张。 而且这季节，有口的往是大鱼或凶猛的猎食鱼，船没停，算拖钓，接口的，是一条米级翘嘴。 随后，还上了鳡鱼黑鱼，不过船上饵料不多，只能寻地方，挖点蚯蚓之类诱饵继续，不过林默见周围环境尚算优美，干脆在此弄个小野餐，坐钓顺带尝鲜。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26章 投资情况 “行了，有啥话直说，还真准备一直跟我打哑迷、卖关子下去？” 坐在一处河岔边，钓上一尾小鱼后，林默开了口，身旁，表哥坐在离他很近的位置，其余人，都留出了距离。 林默哪会看不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从搭话开始，明显便藏了一肚子事，只是他想拉扯，林默便跟着他拉扯，就是不主动询，看他关子能多久。 “金融投资，真不能继续？”表哥也没再瞒着，抛出了疑问，一脸认真的看着林默。 白银投机，是林默手笔，他是清楚的，刚刚的试探，不仅消除了他的最后一丝怀疑，也让他确定，叫停金融投资的也是林默。 “你所说的金融投资，是正常的做金融交易，还是像这次一样，进行的大规模运作？”林默没直接回答，先问。 表哥想了想，道：“肯定还是做正常投资占比大，当然，如果还有这次这样的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林默摇了摇头，道：“这次的炒白银，准确说，应该叫投机，甚至叫赌，什么性质不用我多说，超高风险行为，且持续赌是什么结果，还用我提醒吗？” “…这…”表哥哑口无言，但还是不甘心，道：“那做正常的金融投资交易，应该没问题吧？” 林默依旧摇头，道：“你口中的正常投资，应该是大资金交易，而非小打小闹吧？” 表哥皱眉，但还是点了头，如果只是拿点小钱在金融市场闹腾，他也不用找林默商量，不说别的，这次他们也分了不少钱，拿这些投资便是。 “大资金交易，那是权力与资本的游戏，是豪门财阀的禁脔，而且这是不同利益集团、资本集团之间的对抗，咱们是捞了一笔，算不缺错了，但这体格底蕴，能跟他们抗衡？ 别说抗衡，咱们敢暴露自己上到桌上，那就是所有人想分而食之的肥猪，哪怕你投资做得再好，甚至将对方打得丢盔弃甲，但对方都不用掀桌子，随便来点盘外招，那都能把你吃得死死的。” 表哥无言以对，甚至脸色都白了白，他其实接触到过这些，结果却被他抛在了脑后，现在想想，那是一阵后怕。 “你的状态不太对，赚快钱让你上瘾了，把危险都抛之脑后，说句实话，以你这次的运作而言，在投资上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但仅有天赋可不够，那是别人的主场，有人是自小耳濡目染，有人是浸淫多年的狡猾老鸟，还有人，是冲破重重阻碍爬上来的狠人，甚至在天赋上，你也并不算惊才绝艳。 这点，从你现在的心态、举止中可观一二，且在学识、经验、眼界等各方面，你的积累也极其浅薄，你说你跟他们打擂台，拿什么去跟他们斗呢？” 表哥苦笑着点头，他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虽然话不好听，但那就是扒开迷人外表后，内里最真实的赤裸现实。 “本来，我认为你们用小资金做点金融投资，问题不大，但现在看，并不适合，还是先停一停、缓一缓，安心处理好家里在国外的那些业务、布局。 若真放不下，那便在此过程中多多积累，不论正常投资还是投机，都需要丰富知识支撑，才能做出相对准确的判断，为再次入场打好基础。 到那时，林家估计能有更强的实力，能给予更多支撑，甚至有这方面的强烈需求，能让你们带着各种资源入场，迅速打开局面。 还有更重要一点，赚快钱带来的瘾、赌的心理，不说解决，至少要对其有个清晰认识，尽可能避免其影响自身的判断、决策。 另外一点，你团队内的人，要多留心，很明显，他们也受影响了，这很容易出问题，我不希望他们带来什么麻烦，让大家都不好做。” 最后这话，林默说的意味深长，虽然脸上还挂着几分笑意，但却让表哥只感觉背脊发寒，愣了片刻才微微点头。 他这次的试探询问，算不上有人撺掇，仅是发过些牢骚，但他也清楚底下人的心思，而且他也有点被获利冲昏了头，没有阻止、没有开导，继续下去，确实可能出事。 林默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再多嘴，不过嘛，既然留意到了风险，肯定会再安排些防范举措，不过从表哥在投机活动的运作表现看，林默也并没有过分担心。 后续，二人也换了话题，表哥向林默汇报了白银投机的运作细节，获利数额及相关单据之类的，也如实提供给林默核验，资金使用、收益等皆清清楚楚，没啥毛病。 当然了，具体到手的获益，还需同林家进行汇总清算，毕竟相关资金转移、洗白、汇兑等，是有损耗开销这些的，这也是成本，核减后才是最终收益。 开销不是小数目，但同样，获利也更加庞大，没办法，早早便提前入场布局，还撬动了庞大资金，后面还顺利干预市场情绪，对市场走势进行了一轮暴力拉升，并及时出货离场，乃至反手做空又获利一笔。 有林默消息及规劝、促成并指挥的功劳，也有林家的信任并想尽办法筹措大笔资金的功劳，也有表哥团队在其中运作的功劳。 前两者不用说，没有便没这次的投机活动，但表哥及团队，同样功劳巨大，虽然林默定了大方向，但具体运作中，同样问题重重。 像是分散入市、隐蔽吸筹，怎么搞到账户？如何做事不引起注意？如何吸筹不引起市场大波动，让人发现不了？每一样都不是轻松的小问题。 仓位多少，需要他们决断，这影响最终收益；价格波动，也难免担惊受怕，承受巨大压力；隐秘行事，整日疑神疑鬼，耗心耗力，等等此类问题，不胜枚举，这些获利，可非平白无故来的。 听完情况汇报，林默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感谢他们的付出，有拉拢人心的意思，但也不缺真心实感。 钓了鱼，来了次野炊，众人这才继续往回走，团队内其他人，经表哥转述，有人吓得后怕，有人则有几分失落，但也接受了结果，只是不知劝说听进去了多少。 下午回到杭城，安置、赠礼等等事宜，耗费不少功夫，睌上又是家中盛情组织庆功宴，冲淡了众人白天的几分失落。 各种礼遇、奖赏这些，肯定给的足足的，从财物，到职务升迁，再到家属待遇等等，甚至不缺一些量身定制的奖赏。 且各人家中，这段时间，林家也给予了周全的照顾，生病的，寻各路良医，保准为你医得好好的，子女未来发展，也量身定制了颇有前景的发展路径，等等不一而足。 不缺感动落泪者，像其中一位很宝贝的儿子，先天相貌缺陷，平日都不愿出门，林家知道蒋墨尘在做整容研究，便请他出了手，目前经修复也大为改善。 众人自然能看出，这是林家收买人心之举，但别管目的，从结果看，自己是受益的，再者，愿意拿出这么多好处收卖人心的主家可不多，更何况，还确实花了心思。 让众人好好休息了两天，林默才邀请团队众人出海钓鱼，当然，这次钓鱼只是闲暇的娱乐内容，还另有正事，汇报他们在国外的投资项目。 旅程时间不短，所以路上众人也没谈正事儿，而是兴致勃勃的拖钓大鱼，这几日升温，估计暖水层又北移了，渔场中有不少凶猛的肉食鱼。 等大家钓尽兴，将船开至外海之后，表哥才带着资料和手下，同林默来到休息室，汇报起，这段时间物色并投资的各个项目。 投资挺顺利，主要是大萧条的阴影依旧，很多公司缺钱，甚至正濒临破产乃至已破产，很多新技术、新研究，愿掏钱者很少，甚至对此毫无兴趣，很多正在悬崖边缘、看不见未来的公司，技术 、专利等授权，很多不用花几个钱便可，甚至稍微添点，专利甚至连公司都愿一并卖给你。 大萧条确实结束了，经济也确有好转，但增长乏力，而大萧条及恢复远不如危机前，导致需求萎靡，很多公司依旧生意惨淡，甚至贴钱经营。 而距大萧条已五年有余，很多人看不见希望，已近乎死心，所以很多曾经被死死捏住不愿放手的东西，也终于开始发卖、流入市场。 还有一些，则是打着抄底心思的提前买入者，结果一脚踩进流沙坑，很多已经淹到脖子，极想割肉离场，毕竟投机者，哪有那么大恒心，只是被套牢罢了。 只能说，林家选的时机很妙，想出手资产的人一堆，而接手的人极有限，尤其那些踩坑之人的遭遇，更是劝退了一大帮人，更主要的，那位促使走出大萧条的总统，位置并不是很稳，为此还为相关利益集团出台了白银法案。 这导致，很多人对未来并不是很看好，有资金抄底的，多数也依旧尚在持币观望，这导致资产价格很是低廉，卖家还急于出手，所以林家投资进展很顺利，入手了很多优质资产。 当然，这只是林默视角下的优质资产，市场并不这么认为，甚至不少人视他们为傻瓜、凯子，有些投资连团队内的人都无法理解。 像罐头，表哥团队最先汇报的也是这个，美国的罐头厂很多，优质资产，就是产线、生产能力、产品等都不错的，也一点不缺。 他们入股、兼并，甚至独资了不少厂，从肉罐头至各种杂七杂八的蔬菜罐头，再到各种预制或即食餐食的罐头，皆有涉及，林默提到的午餐肉罐头也在其列。 目前，原料端确实很支持罐头产品生产，农牧产品滞销，价格低廉，能低价采购并加工成罐头，但销售端的情况却不怎么好。 不是没人买，而是原料过剩，其技术上又无太大门槛，罐头的产量能低吗？所以哪怕需求端旺盛，但依旧供大于求，竞争极其惨烈，行业利润被压在极低水平，这还是部分公司才有的待遇。 要么维持低利润、无利润乃至负利润经营，要么关停倒闭，哪怕其中有财务状况尚可的企业，但林家这边能有机会入手吗？ 至于将罐头输送往国内？只能说啊！那边跟大洋洲不一样，其物价这些比国内高不少，且农业尚未实现大规模生产，能极大压缩成本，所以原料及产品价格价格仅是相对于国内比较低廉。 长途跨国贸易，算上运输仓储等中间环节，其价格只会更高，有人可能会买点去尝 尝鲜，但大量输入却并不现实。 其他国家也类似，经济差的买不起，经济好的，多数也尚在大萧条阴影内，需求量倒是旺盛，但加上运输等耗费，又没市场了。 “抄底资产，本就不是为了眼下盈利挣钱，而是布局未来，现在，维持住最低限度的生产，保住现有的产线厂房运转，留住产线、工人，维持供应链。 最好，研发上也可以投点钱，做足准备，静待时机，一旦机会到来，迅速便能重整旗鼓，扶摇直上，一举成为产业中的头部公司，到时，盈利飞涨、股价暴增，那才是我们投资的目的。” 林默解释了下，他这些安排的投资逻辑，当然，团队的人也并非没有着眼未来，只是相对其他，他们认为这个的前景并不广阔。 毕竟，罐头行业的迅速发展，原因中，经济萧条占了很大原因，未来若是经济恢复，罐头行业还能有前景吗？表哥问出心中疑问。 “你们的顾虑没错，但我并不看好未来形势，至少一二十年内，国际形势依旧好不了，而且大概率还会是更大规模动荡的大范围战争。 经济萧条便带来了罐头行业的迅速发展，更别说战争了，罐头这种好储存、好运输的商品，会是军事乃至民间的刚需、硬通货。 美国孤悬海外，周边无地缘上的冲突，也无强敌，天然的食品加工基地，不用我再多言了吧？想想欧战，吃得何止满口流油啊！”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27章 国外布局 “…再一个，投资的是罐头行业不假，但不代表一直做或只做罐头生意，盈利挣钱了，公司依旧死守罐头不放吗？ 跨行太大，容易出问题，这暂时不考虑，但罐头属于食品加工行业，利用现有供应链及销售渠道，生产销售其他商品应该没问题吧？ 罐头前景确实不算很好，但它会有一个兴盛期，我们需要的，就是在这个周期内走到行业前列，而罐头兴盛周期结束，但它不代表食品加工业走到尽头。 恰相反，按正常逻辑与发展状况预计，食品加工业前景广阔，没有罐头，还会有其他商品，说白了，罐头上的投资，不过是资金上、渠道上、品牌上、生产管理经验上，所进行的积累，方便未来抢占先机。” 当然了，罐头仅是林默投资建议中的一个小头，他并没想这么远，不过既然用它提出了疑问，林默也深入考虑一番，指明了方向。 听完林默的这番讲解，表哥及团队成员，算是初步弄明白了林默的投资策略，怎么说呢？还是认可的，只是他们不太清楚，林默对未来的认知根源在哪？ 将其他团队核心成员也叫进来，每人寻了一个小项目汇报，不懂之处便向林默请教，让大家都搞明白林默的投资策略，当然，也在凝聚共识，最后，表哥才问出上述问题。 “我上的是军校，以优异成绩毕业，现供职于参谋部门，能接触到挺多军政情报，不乏国际上的，同时还能接触到高级军政官员，对时局的判断看法等等……” 对外，包括在林家内部，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他的真实工作情况，对外统一口径，就是为他谋了个小参谋位置，让他老实呆着别生事。 “…受限于非专业人员、知识的积累、阅历眼界等，你们对于军事、政治相关的东西，感知不敏感，但若细细去思考，有些东西其实已经显现出端倪，当然，这需认知到一定的深度，才能看得比较清楚……” 虽然林默话里，有些看轻他们的意思，但众人还是能接受并认可的，毕竟白银投机，已证实林默眼光。 再者，在多数人眼里，林默这番说辞，不过是敲打敲打，压压他们的锐气和鲁莽，免得又冒进得一头扎进金融市场。 当然，也有人听进了这真话，面色虽不好看，但投向林默的眼神，却是感谢，众人反应，都落入表哥的眼中，也落入林默眼中。 又让众人汇报了其他普通项目，林默也照旧进行纠正调整，处理妥，表哥让多数人离开，仅留下一二人继续汇报。 剩下的，就是核心投资了，密级提升，需对其他人进行一些保密，头一项汇报的，便是各类专利或授权获取情况。 买的着实不少，厚厚一叠资料，上面记录着相关专利编号、大致的介绍，获取情况，有的也有一些说明，主要是有特殊之处的。 像是收购公司、研发单位等所获得，亦或是因某些原因，像是为某个产品采购欠缺但必须的专利，被人所勒索，或是协议中有额外条款要求，但认为值得接受的，等等皆有标注。 林默大致看了一遍，又从头细细看时，被留下的一人，来到了林默身边，为其讲解并翻译。 没办法，中英文不同，中文是组字造名，通过名称，连蒙带猜，多少还是能明白，新名的大致意思。 但英文不同，那是凭空造新词，这便导致，日常英语与专业英语，完全是两码事，哪怕林默英语英文与正常英美人无异，该看不懂的，照样看不懂。 尤其这记录，记录的多是新出新发明的事物，若非专门钻研过，该看不懂的同样看不懂，事实也如此。 旁边这位，是表哥接到关于投资当地的交代后，早早安排去打前站的下属，他们便碰到了这个问题，说的听不懂，写的看不懂，着实颇费了一番苦功心血，想办法学来相关东西，才没让他们做事时抓瞎。 林默看见也听到了，一条有些熟悉的记录，看了好几遍，林默记起来了，但不太敢相信，又一再确认，最后才皱眉抬头询问。 “您说这个啊？家里在给的投资规划中特意提及，让投资资金研究聚合物材料，或购买专利、组建研究部门之类，投资额度还很大。 我们调查研究后，发现进行相关研究的人或单位并不算多，有成果的更是寥寥无几，尤其大萧条冲击下，很多研究还都停下，甚至放弃了。 不过我们还是发现，有一家公司的一个研发实验室，运转良好，经过一番洽谈，成功将其购入，注入资金没多少时间，便拿出了这个成果，据说很有颠覆性……” 肯定有颠覆性啊！林默在心底呐喊。尼龙啊！化纤的里程碑发明，其产品的成功，促进了化纤及其他聚合物的大规模研发，并取得丰硕成果，成为嵌入生活方方面面所必不可少的产品。 “我看后面标注的，是从杜邦公司手中购入，据我了解，他们公司好像并不缺资金，而且这个时候还坚持投入研发，说明很看好其未来，怎么会卖给你们呢？” 杜邦何止不缺钱，简直钱多的花不完，二战的时候 ，曼哈顿计划居然是其独自承揽的，而且是贴钱开发并只赚取一美元利润，想想便知道，手头资金有多充足。 “因为没有合适投资目标，且我们也意识到了您说这些，所以我们开出的价码不低，对方说是想投资其他更有前景的产业，便将它发卖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原因，哪怕是高价，在对方眼中也不算什么，真实原因，据说是杜邦掌门人，年纪已不低，且最近身体欠佳。 可能因上一任掌门人，因突发恶疾突然亡故的原由，导致现在内部一些人蠢蠢欲动，尤其对老杜邦一些决策非常不满的人，便借此进行试探之类。 但可能是老杜邦威望太高，大的公司、项目不敢碰，只敢对小公司、研究所这类小单位下手，除此之外，我们还从其手上买到了另一家小研究所。 当然了，具体情况，我们所知的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确定，这些交易并非正常买卖，大概率是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上述，是我们查到，流传较广的一个说法。” “那怎么这么快便出了成果？”林默没再继续纠结，而是询问起这项尼龙专利的情况，他虽记得不是很清，但尼龙丝袜这个名气极大的商品，应该是全面抗战前后才出现的。 “这个怎么说呢？是原先开展的研究项目，但未取得成果，我们购入研究所，它几乎是此项投资的独苗，所以我们为其，注入了三四成投资额度内的资金，用于添置更新设备及提供充足耗材。 原公司虽也支持其研究，但力度是有限的，项目推进并不算很快，但我们注资后，搁置的新项目迅速立项并投入研究，老项目也快速推进，而这项专利，便是其中一个老项目的成果。” 林默点了头，他也想通了，产品是几年后才推出，但研究成果却不一定在那时候，毕竟从实验室到车间，还是有挺长一段路要走的。 林默对尼龙肯定是有了解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让人，去将专利的详细资料取来，翻译出去后，带回资料的同时也带回一人。 刚才开小会时没见到，不过上船的都是团队核心人员，只不过他所负责的，并非投资工作，而是投资后的跟进工作，他跟进的，便是投资的部分研发单位。 “…也就是说，你们手动拉丝，研究出其纤维的特性，是具有弹性且富有光泽？”林默好奇开口。 因为杜帮业务涉及人造丝、橡胶这些业务，所以合成的新材料，主要也是研究测试其在这些方面的应用与性能。 “对！简单测试 ，项目内人员一致认为，这种新材料，在纺织中具备很好前景。”跟进负责人赶紧应声，并说了他们得出的结论。 林默装模作样思考一番后，开口道：“听你的表述，这东西，很适合用来生产丝袜啊！就是姑娘穿在腿上那种，你们肯定知道。” 跟进负责人闻听此言，被雷得有些外焦里嫩，转头看向表哥，表哥也有点尴尬，但还是开口向林默询问。 林默见状，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全球丝袜市场，几乎都被日本人造丝丝袜垄断，而其受众多为欧美女性，每年可是能赚回大笔外汇。 当然，利益考量也是一方面，女人的钱好挣啊！轻轻薄薄的一小条丝袜，那价格可不便宜，利润爆表，若能全部吃下，不论分红，还是推动这行业发展，可谓好处多多。 再一个，这是一个细分小市场，而且主要受益者还是日本，在欧美没有大体量的既得利益者，进入的阻碍麻烦较少，正适合目前的我们。” 三个理由，攘括了家国大义、利益、风险这些，让几人无话可说，甚至有点红脸，毕竟自己脑子里装黄豆豆腐了，歪成那样。 “当然，这只是选定的方向，适不适合，还要研究后才清楚，另外，此事严格保密，研究所内的人都不要透露。 目前首要的，是整合资源，研究其工业化生产加工的技术路线及相应加工设备，不研究出并投产，将关键部分研究出并申请专利即可。 到时，再联系杜邦，洽谈合作，将其拉入场，共同研究开发，甚至生产工作这些，也可交由对方，咱们参股分利即可。” 表哥听完，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笑容一收，皱眉道：“您担心，杜邦可能对丧失此专利不满，甚至在背后使坏针对我们？” “不至于！”林默摇头，他倒不是相信对方的道德啥的，而是对方没太多选择余地。 “如果在出成果前，对方找上门回购研究所，以对方势力，我们也只能让步放手，但现在不同，有成果出来了。 我们完全可将其找上门的行为，宣扬成是看好此结果的广阔前景，你说会怎么样？杜邦是强，但还没强到没有敌人。 甚至不仅有，还很多，也很强，不论出于竞争还是报复的狙击，亦或想截胡从中分一杯羹之类，这些人都不会轻易让杜邦得逞，所以你们是安全的。 所以杜邦的选择只有一个，好好谈，凭借研究所前东家的情分及自身优势，主动与其达成合作，分享到其中利益。 我 们选择与其合作的原因，是后者，杜邦是老牌化工企业，还涉及人造丝业务，其能帮助我们，迅速完成研究成果到生产的实现。 而我们研究的生产路径及设备等的专利，则是为了在这个环节有所抓手，免得被对方彻底拿捏，丧失话语权。 当然，我们不仅吸纳杜邦，还需要一家纺织企业入局协助，另外，销售环节，还可以共同组建一家公司，进行品牌开发运营，以及吸纳更多资本方入局。 只要多掺和进来几家势力，我们的地位便很难被动摇，不过这也要看运作平衡能力，反正别让一家独大并抓牢专利这些，问题便不大。” “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将我们这个外部势力踢出局？”表哥还是不放心，有些担忧询问。 “正常不至于！因为我们外来的身份，是对他们威胁最小的，反而是内部各方，需担忧其他人把他们给吞并甚至吃干抹净，那时，他们可没什么外部势力之类由头抵抗。 我们在内部，扮演的就是中立或平衡各方实力的角色，当然，这是正常情况，指不定会有意外情况，像某方实力突然暴涨，或哪家因何原因突然倒下，这得另说。 当然了，到那时，也仅是我们在那家公司内部的势力，面临难以解决的困境，但不代表背后的林家应对不了，若真连林家也应对不了，那也确实……” 林默点到即止，没再继续往后去谈，主要是没太多意义，手段不至于没有，但谈的意义不大，也不能说了让他们有恃无恐，免得因自身导致局势无法挽回。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28章 玻纤 林默看向跟进负责人，转换了话题，道：“后续研究上，我给你们指点方向，想办法确认，化合物发生聚合的原理，主要是化合物结构中，哪一部分相互发生了聚合反应。 然后，筛选甚至主动合成，存在类似的化合物，然后用相近的条件尝试合成新聚合物，并研究总结出相关原理，再找寻其他可能发生类似聚合反应的化合物，尝试合成。” “您也懂化学研究？”负责人有些惊讶于林默所说，张口便说出了心里话，反应过来，有些尴尬。 “小瞧人不是？”林默笑着回应了句，才正色道：“家里发现了一种具有很高药用价值的化合物，但其相关专利并不在手中，且价值不低，购入不现实。 便是通过上述类似手段，确定其化学结构及效用部分后，通过合成同系化合物的手段，绕过现有专利，这已经成功并验证此举可行性，不用怀疑。 说明这些，是想说，相关研究方案可尝试套用过去，同时，也要防范对手用此类手段绕过专利，还有，药品一事要严格保密，不得外传。” 负责人赶紧点头，林默这么说，他反而相信了，赶紧拿出笔记，将林默之前所提的点记录下，不理解之处也赶紧出言询问，林默也装模作样考虑后，为其罗列举出一些例子。 例子多数以猜测的名义，将林默脑海中有印象的，后世的可行路径提出来，当然，其中还掺了很多理论上有可行性，但具体他也不了解的，错了就当打消疑虑的部分，对了那便是意外之喜。 “对了，对科研人员的管理措施这些上，你可以与家里交流一番，家里已经制订了一系列举措，用于吸引优秀科研人员，并促进产业。 具体的你自己了解，大概内容，就是保障解决科研人员，从工作到生活的种种困扰之处，以此让他们能全心投入研究，得到更多成果。 这点你一定要多多上心，从个人到家私，有何困扰，尽可能为人解忧解难，尤其研究所内的顶级研究员，像出成果这位，万不可出问题，他们所可能带来的价值与利益，相比花的心思，简直不值一提。” 林默提起此事，一个原因，自然是他向林家所提建议、方案，他认为可行性很高，所以想推广开，获得更多产出。 另一原因，就是在他记忆中，这位尼龙的开发者，后面不知因何原因自杀了，但大概率是个人或家庭上的问题，他不太希望此事发生，毕竟其是林家的优质资产，而且还是最顶尖的优质资产，继续研究，所能带来的利益不可估 量。 几人细问，林默笼统讲了下，几人还是很认可的，毕竟现成例子摆在这，单单只是垄断丝袜市场，付出与能带来的潜在利益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提了下，实验室生产，或小规模试验性质的工业生产中，多余材料往国内送来后，林默才结束了尼龙相关话题，继续更细致查看专利列表。 没多久，林默又看见了另一项熟悉的技术，不卖关子，玻璃纤维的新生产技术，专利暂未申请下来。 林家国内产业，有不少需要各类玻璃制品，国外投资的公司，对此同样有需求，所以林家在玻璃产业上进行了布局。 用于为国内公司获取技术，在国外通过投资网络进行经营，为此兼并重组了不少经营不善的中小型玻璃公司，此项技术，便是从其中一家公司内发现的。 技术啊！虽未申下专利，但已经从发明人手中买下，已归属公司，见林默感兴趣，表哥赶紧去把相关负责人喊来，不过负责人说得断断续续，显然对此技术的重视度不高。 详细资料中也记录了原因，因为制造出的玻璃纤维，他们确定的主要用途只是用作保温材料，其他的零散用途需求不大。 最主要的，是此技术生产出的玻璃纤维，产量较为有限，成本较高，无法大规模应用，因此认定其所含价值有限，这么认为也没错，毕竟他们又没像林默一样开上帝视解。 “这项技术的价值，有被低估错估了，我说一个其可能的应用，合成树脂，以其代表酚醛树脂为例，也就是俗称的电木。 通过添加其他材料，像木屑或一些纤维后，可大为改善其性能，这些还是有机材料的效果，若换成同为无机材料的玻璃纤维呢？ 原理上来讲，玻璃纤维的抗拉强度、稳定性等，远优于有机材料，效果应该能更好，玻璃纤维应用场景不是一下便拓宽了？ 而得益于合成材料的易加工、易成型等特性，它在强度、耐用性等方面得到很大改善后，合成材料应用场景，也将大为拓展，这一点，你们应该能预见，那会是多大市场。 从水管、脸盆，到生活中各式各样日用品，从手柄到电器外壳，从桌椅板凳，到碗碟箱包等等，几乎生活方方面面，都可有它们的身影。” 听到这里，在场几人，都真正认真起来，他们自然清楚，林默形容的这些，意味着什么，那代表的是多么庞大的市场和利益。 给几人反应消化了下，林默才继续道：“酚醛树脂，只是合成材料中的一种 ，且性能不算突出，原始性能较其更优异的，也有不少被研究了出来。 而通过添加其他物质，改变材料的特性，普通存在于类似特性的合成材料中，它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添加玻璃纤维，得到性能更优异的材料，并被应用到更多场景中？ 像刚刚谈及的新合成材料，其性能便远好于酚醛树脂，添加改性所制成的各类物件，性能说不定能满足汽车、飞机，甚至工业生产中一些环节所需。” 表哥对此，也并未否认，因为能纺成纱线作为纺织材料，便不可否定其优异性能，且从逻辑、原理上看，林默所言也并没有大问题，只是如何实现可能存在难题，具体性能如何尚需看实际效果。 聊完这些，定下调子，林默才问及其他情况，了解后，也给出了调整建议，首先肯定是留下发明人，虽然根据描述，这位好像是撞运发现了相关现象，才开发出的技术。 但背后透露出的，是敏锐的感知力、丰富的知识积累等等素养，常人哪怕也看见了，会想到这些，哪怕有运气因素，但科学研究又何尝不需要几分运气？ 其次便是设立研究部门，深入研究，不论是出于产量成本考虑，还是正常的技术发展历程，技术肯定需要继续更新迭代，且其应用上，也要继续拓展。 最后嘛！便是安全问题，若林默所记不错，玻璃纤维可是很危险的，林默并不希望出啥问题，否则很容易给林家带来大麻烦。 “…安全问题务必上心，矿山采矿因粉尘多，很容易出现矽肺、尘肺一类职业病，还有石棉矿，其工人很容易出现肺癌等呼吸系统病症。 而玻璃纤维，性质上与粉尘、石棉是类同的，无机物、极微小，被吸入体内后难以排出，累积后会引发病变。 甚至玻纤对身体损伤更大，玻纤说白了就是微小的碎玻璃，其强度更高、锐性更强，进入人体更容易造成损伤，可以简单理解成，一柄柄细小的刀，一直在捅伤割伤你的肉。” 又特意解释了下，并指出后续研究方向，可尝试与玻璃生产类似的池窖方案，也要求送产品回来，并为其协调了一些，研发及应用方面的资源与助力。 结束玻纤的事宜，林默没多久，又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准确说是一个人，知名发明家，名字成了后世某汽车品牌的那位，这里出现了一长串他的专利。 “这位尼古拉先生，应该是与爱迪生齐名那位大发明家吧？你们怎么搞到他的这么多专利的？”林默一看便知道其中有事儿，有些好奇的出 声询问。 “本来是没考虑找这位的，但有一次买一份专利时，听对方提到了这位，他没有爱迪生那么善于经营，晚年有些凄凉，住在郊区一家廉价旅馆内。 既然听说了，不管能否捡到什么便宜，以对方名声，怎么说也该去看看，其生活确实有点凄凉，他手头也还有不少专利，只是没什么前景…” 表哥与对方接触几次后，买走不少专利，不算什么怜悯之类，正常商业行为罢了，没什么前景，但不代表一点没有。 有的专利，能绕开现有的其他专利，虽然并没有什么优势，但真需要时，这就是一张好牌，花点小钱买下很划算。 还有的专利，是没有大的前景，但小赚一笔还是没问题的，大公司看不上，小公司碍于其名声，多数没胆量找上门，结果导致这些专利砸手上无人问津。 那点利润，对林家而言，能挣的也不多，但林家投资广，手底下一些企业可能有所需求，同样价钱不高，便一并买下，到时让其他人去经营。 “对了！还有个意外之喜，他把他的研究笔记赠送给我了，只不过我不怎么看得懂，但我们研究过，感觉还是有一些价值的。” 林默一愣，一把研究笔记赠送出来了？这…这…林默也迷糊了，搞不懂这是啥操作，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止有些价值那么简单。 “他怎么会把笔记给你？”林默皱眉询问，难道真是天上掉馅饼不成？ 表哥挠挠头，道：“可能跟我解了他的窘困有关，不过，我感觉他头脑上出了问题，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嘴上挂着，什么美国政府在监视他，东西最后会落到对方手上，还不如送我之类。” 林默听了却没笑，反而皱着眉头道：“还真有这个可能，而且概率还不低，你是怎么把笔记带走的，会不会被发现盯上了？” 监没监视，林默不清楚，但他知道美国政府的德行，确实很喜欢监视人，尤其顶尖科学家，或其他一些社会名流。 表哥心中一惊，吓出一身冷汗，好在稳住心神回想了会儿，他又稍稍松了口气，问题不大。 他几次前往对方居所，皆是正常买卖专利而去，哪怕有人查，也查不出何异常来。 至于取走笔记，对方既然知晓被监视，自然采取了应对措施，他拿着卖专利的钱，搬回市区一家条件稍好的旅店。 而笔记，被对方悄悄搬到同楼层另一间房中，老旅店生意差，那个房间又是方位最差的，平常基本不会有人入住，所以他 们连房都未定。 且因有事缠身，他也遵循对方要求，隔了七八天，才派人入住旅店，并悄悄去到那个房间，将床底的笔记取走。 这应该足以让对方放弃对老旅店的监视，而且笔记存放房间，还被对方布置了暗记，他们去取时，暗记分毫不差。 “如果是这样，问题不大！”林默点头也放了心，这足够谨慎了，虽然目标是大科学家，但在监视方眼中，也属无反侦察能力的普通人，不会搞得多严的。 “但也仅是现在没问题，那些笔记在手上，那就是定时炸弹，建议用相机拍照记录下，再翻录几套进行备用，然后将原件悄悄还回去。” “我尽快安排！”表哥赶忙点头应下此事，他现在也是一阵后怕，那些部门单位，他是半点也不愿沾上。 借着此话题，表哥也提起一事，有关英美，潜伏在水面下的巨鳄豪门世家，在投机和投资中，他已隐约感受到了对方投来的目光。 像调查一些投资目标时，熟悉的姓氏与熟悉的身份，总是不时出现在股东名单，或高管、董事中，也有人隐晦提醒阻止他的投资。 对此，林默并不奇怪，哪一个强国大国，甚至一些小国内，都不缺这类身影，这才哪到哪？未来那才叫神魔乱舞。 至于为何与英国扯上关系？因伦银也是他们投机的小阵地，而英国佬当了多少年的日不落帝国了，其内部这些势力，早渗透到方方面面了。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29章 航运布局 相比于老美，林默更关注的，是英国佬这边的情况，没办法，这家伙的秉性，实在有点过于抽象，担心他给你开个大眼。 如何形容英国佬的行事风格呢？就是碰见屎壳郎滚粪球，哪怕跟他没半点关系，也得不到丝毫好处，他还要迎着臭气，去使坏一番。 最主要的，他还不是将粪球给扔走，而是在粪球上，插根短棍，或戳去一小块，粪球还能滚，但就是滚得东歪西扭，让你浑身不舒坦。 向表哥详细了解了情况，就怕对方发现了点啥，然后秉性发作，非得在背后给你使坏，若一点防范没有，很容易被坑。 还好，表哥团队尚算应对得当，进行一番伪装、欺骗后，把美国推出来当了靶子，背后弯弯绕绕不细说，不过林默也认为，对方查不到他们头上来。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带英内部那些深水巨鳄，经过无数年的发展后，体量已颇为庞大，触手延伸至方方面面，但同时，也颇为臃肿，留意到他们的，可能只是这庞大躯壳的一小部分，并没有引来其全部针对，且他们又及时撤走，所以问题才不大。 不过林默也警惕起来了，现在躲过了，未来可不一定，以后与英国沾边的事儿，还是要多多留意小心，毕竟其可能反应迟钝，但体量这些却是毋庸置疑的，在拥有对抗能力前，要多防几手。 至于美国这边，则暂时尚未发展到那个程度，也有一些深水巨鳄，但手还没伸那么长，而且一场大萧条，对其冲击估计也不轻。 目前，舔舐伤口的舔舐伤口，艰难维持的艰难维持，也不乏借机扩张者，但也有倒下或新晋的，反正内部比较混乱，大多也无太多余力顾及外部。 而且表哥这边，还请了能人出马当顾问，也就是投资时，隐晦提醒他们、且搞定监管等的人，老美的一位前参议员。 此人有些背景，算是政治家族出身，祖上，出了不少官僚系统、地方州县，以及地方及参政两院议员，够上了政治家族的门槛，但又没有太强根基。 而大萧条，则导致其家族企业败落，支持他的金主，多数同样在冲击中倒下，而他也被从议员位置拉下，他们家族的地盘被人篡了。 不过，他议员已经干过好几届，且自知根基浅、势力弱，并没有去打更高位置的主意，所以在党团内挺受欢迎。 没办法，人跟你没什么冲突，手里还握着票，肯定和颜以待，而凭借此，他也在党团内外，成了一个牵桥搭线、关系协调、游说拉扰的议员，替人搞些幕后运 作。 当然，只是一些小忙，?心事务肯定参与不了，不过凭此，还是建立了庞大的关系网，华盛顿各路人等那里，他基本都能说上几句话。 这些人脉人情，保不住他屁股下的位置，但不代表没有用处，甚至可以说价值很高，不说帮啥忙，便是他理顺的，各人各方的关系、立场、喜好政见等等，便价值巨大。 从政是搞不下去了，想在此处爬起来更难，他并没有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坦然认输，退了一步，尽可能将手头有用资源保留下来。 美国政坛的退路，就是政商旋转门那套，不过他家的金主，多数都倒下了，剩下的也在艰维持生计，根本无力与他继续玩那一套，或者说，对方能拿出的好处，已无法让他满意。 不过，凭他的人脉关系，还是有不少企业找上门请求，不过他并不是很情愿，因为这些人也有他们所支持的政客，他去了，也仅是像在党团中一样，游离在外围干杂活的。 直到林家找上门，双方是一拍即合，虽然林家是外来者，但正因在老美无根基，他才有机会成为核心，不说林家的核心，但看林家的豪阔，哪怕只是在美利益核心，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双方一番试探了解后，在双方都有意的情况，双方合作逐渐深入，其成为林家在美投资的首席顾问，替林家各项投资把关，并依据其所掌握情况，制订各类投资策略方案。 其实，就是如何与投资目标及相关监管等打交道，用何话术找何人，其中门道不少，以此确保投资顺利进行，他当过政客，还替党团进行奔走游说，对这一套门清。 也肯定是有效果的，经其把关并制定策略后，表哥及团队，不说一打一个准，至少在此过程中，要顺利太多，否则也不可能将对方吸纳进核心决策层。 而这边的诚意，也让对方将家庭也拉上了船，其一儿一侄，儿子在华盛顿开办了游说公司，继承了他在华盛顿的政治遗产，为林家及所投企业进行游说工作。 其侄，则开办了一家咨询性质的公司，其实就是为林家提供调查核验服务，查明投资目标，资产负债、高管背景来头、高管及公司背后的利益牵扯等等。 这是正常操作，不是有贰心或假公肥私啥的，毕竟游说白了就是收卖政客，林家是外人，不宜出面，否则很容易被人抓住由头做文章，且要么没政客愿意合作，要么代价太高。 而其儿子的游说公司，挣的便是切割及做双方保险丝的钱，其侄的调查公司也一样，林家可 不适合亲自出面做这些事儿，否则很容易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当然，林家也并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自己还扶持，或物色了现成的游说及调查公司，共同分摊林家在这些方面的需求，当然，另一原因便是这些公司背后，也有类似这位顾问的政客或家族，这也是将更多人拉入局的手段。 首席顾问干了几届议员，还在各方之间奔走，而华盛顿，也是那些深水巨鳄们落子角逐的主要战场，他对此了解并不少，林家相应的也了解到了。 “对了，昨日我跟家中沟通时，家中有意涉足运输行业。”说了那位前议员的事，表哥又谈到昨日与林家交流的一个情况。 “家里想买船跑海运？”林默淡淡开了口，虽略带点询问的意思，但却显得颇为笃定。 “您知道？”表哥不解，脑子有点迷糊了，他看家里人谈及，扭扭捏捏还有点遮掩，且交代事的说辞，一点不像林默给的建议，但现在…… “不知道！猜的！”林默摇头，解释道：“运输行业，不外乎公路、铁路、水路三大项，但无一例外，都是重资产行业。 公路，目前正处畜运与车运交替时间，前者投资不小，牲口粮秣都是钱，且前景不明，随时可能淘汰，后者也需购置大量车辆，但卡车的技术目前尚不算成熟。 所以公路运输不大可能，而铁路的话，不论是建是买，那都是重金投资，且与公路运输一样，都是将大量资产放在别国土地上，还没有专利手段钳制。 想打就业、利益串联这些牌，同样问题重重，前者，资产摆那，且开车有门槛，甚至可人为设置，对方不担心或有办法解决失业，利益串联，因其具有很浓基础设施性质，从外人手中夺回，其国内阻力不大，甚至会赢得大量支持。 所以啊！公路、铁路，以家里人的性格，是不大可能投的，那便只剩水运，而内河运输，同样存在上述问题，所以只剩海运了。 大概率还是远洋海运，虽然船在海中行驶也有危险，但总归是在海上飘着，不局限于某一国地界，被占被抢的几率不高，能确保其中的巨大投入相对安全。” “…厉害…”表哥竖起大拇指，感叹着，这一番分析，不仅得出结论，也将其中问题分析得清清楚楚。 “行了，说回正事，你这个时候谈这些，应该是此事，涉及到了那些大豪门财团吧？”林默询问。 表哥点头，据他所言，远洋运输的货轮，与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能扯上关系，有的直接投船，有的进 行运营运输业务，还有码头、保险、贷款等等，各式各样能沾上边的业务。 另外，便是老欧洲的那些大豪门大财团，近些年对远洋船的投资增长很快，林默怀疑，这些人估计是嗅到了危险气息，将资产换成重资产但能跑的船，一旦有事，船跑到安全的地区，那资产也就脱离危险了。 想了想，林默道：“这些倒是影响不大，重资产行业，求的是资产安全，哪怕抢占对方一些生意，也不至于来搞你，尤其把你船搞出问题，这个口子不能乱开，否则哪天指不定便轮到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啊！国际局势随时可能恶化，船只很可能遭到袭击、征召乃至扣押，虽然远离危险地区，能相对确保安全，但也仅是相对而已。 远洋轮是重资产，出问题损失太大，以林家的财力，匀出的钱买不了多少，一旦出问题无法挽回损失，赔得就太狠了。 不过，我还是挺嘱意这门生意，不说前景，光是资产能开动到处跑，便可成为林家规避风险，进行资产配置的一个重大项目，只不过目前林家尚不到这个阶段。” 表哥挠了挠头，这下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了，这又嘱意又不适合的，该怎么做啊？ “我的意思，是先好好做些前期准备，既然想做，那就要做出一些名堂，好歹在这行立稳足，而非小打小闹买几条船跑运输。” 林默也没卖关子，解释了一嘴，也详细说了他的想法，设计建造新的船只，甚至重塑海运模式，借此在行业中站稳脚。 当然，这并非现在，也非自家单独搞，而是借鉴尼龙的模式，林家提前研究布局，掌握住部分核心的东西后，再拉人入伙，组成利益联盟后共同运作。 林默提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参考自由轮的模块化造船方案，整合产业链、供应链，并以流水线的形式，大量、快速、低廉的建造船只。 林家所需的前期工作，一是调查了解可以纳入供应链的产业、企业，方便有资金且有市场时，迅速下场，当然了，也方便林家，提前投资或将已投资企业纳入供应链，尤其在核心部分可提早做一些准备。 二来是进行相关设计、规划等工作，做足准备，才能谋得更庞大的利益，像船的形制，林默便不准备参考自由轮，只将其定位在货轮，准确说是散货船上。 而是让表哥组织人，尝试设计一款更通用的船型，简单进行改装或建造中采用不同定制方案，就是设计一个船体、机舱、轮舱、燃料仓等通用的船身，而船上空间则可自 行较容易改装，或建造时便挑选不同方案。 以此，让船能承担客运、货运，甚至散货、滚装、油料、大宗的矿石粮食等运输，当然，不是让它各方面表现有多好，而是稍微改改便能用能上。 这么做，不是让其与专业船只去比，而是延长船型寿命，毕竟稍微改改便能承担各种不同职能的任务，能大大拓展其运营场景空间。 毕竟专业船，多只能运载一种或一类货物，跑的主要是主干航线，因为只有这里，才有那么多单一且货量够足的运输需求，而枝枝叶叶上的需求，便可用这一型船去填补。 像自由轮，战后便因种种原因遭淘汰，战时快速建造，导致设计寿命短是一个，但使用场景单一，导致其没有多少经济价值，也是一大原因。 场景问题给了答案，也引出了第三方面的布局，一些建造技术的研究开发，一些关键部件的研究及提前，这些也很关键。 像自由轮能下饺子，一大原因便是大量采用了工期更短的焊接技术，但又因技术不太成熟导致的缺陷，使其寿命大减。 清楚这有问题，自然需要提前进行布局，投入资金完善技术，另外便是发动机，这也是最容易成为限制生产的核心部件。 且对此也有特殊需求，相对简单且易生产，又要可靠稳定便于维护，这肯定需要进行一番研究，且需提前规划好足够产能。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30章 航空布局 “燃料呢？这怎么选择？”表哥想了想，问起林默一个未谈及的问题。 林默刚准备张嘴，又收回思绪继续思量起来，石油船用燃料，像柴油重油这些，已经规模使用，但还不够广泛，这导致一些港口码头并无油料供应，尤其中小码头，有供应价格也不经济。 煤炭，依旧是很多船只选择的燃料，甚至不乏新建的，供应也更广泛普遍，不过其热值低，燃料利用率也不高，使用中还有诸多不便，淘汰是必然的。 不过考虑后，林默还是将煤炭列为首选，没办法，想要技术成熟、价格低廉等等，只能优先选它，再说，它是蒸汽动力。 也就是烧开水，煤炭只是燃料，可以用煤烧，也可用重油烧，只要稍微改一改便行，只是没有专门设计的那性能，但也能用。 以烧煤为主，且研究时可稍为便用其他燃料优化一二，另外，便是轮机舱留出充足冗余，且设计时预留更换改装的通道、空间。 而林默的另一方案，便是集装箱与集装箱船，这可说是海运史上极具开创性的创新，改变了海运模式，甚至改变了经济…… “…我是这么想的，货运中，很多货物都是被装入麻袋或小货箱中运输，方便于装卸，哪怕客运，乘客也多以行李箱，装各类行李。 既如此，那能不能弄个更大的箱子出来？将麻袋、货箱又放入其中，在船上，集装箱直接堆叠，卸货时，用专用吊装设备，成箱成箱去卸，速度不是更快？ 甚至卡车，也可直接装上集装箱当车厢，直接运走，火车也一样，一节车皮，设计成可装一箱或几箱，如此一来，水公铁打通，装卸货便都是直接装卸集装箱，效率将会获得极大提升。” 听到林默描述，表哥也是端坐直了身子，旁边现在还有人涮涮为他做记录，而对集装箱跟船，他及在场几人，都表露出了极大兴趣。 “…不过，此事想要做起来也不容易，新的船型如何设计？码头的新吊装设备，也要设计研发新的。还有如何固定？如何起吊等等，也需一一解决这些问题。 甚至集装箱设计，门道也不少，首先是大小，原则是尽量做大些，留足余地，免得各方面技术进步后被迅速淘汰，其次是箱体如何设计制造，才能确保足够强度，最后……” 集装箱船，是全新船型，如何设计建造，可开个新分类了，难度自然不低，更别说，集装箱船往往都是大船型，设计更复杂。 甚至可能还需他们自己研究部分核心技术设备， 且不似自由轮，用成熟可靠甚至稍显落后的技术，这需研究的，不说是最尖端，也必然位属前列。 吊装设备也同理，这几乎是要开发全新的整套设备，尤其林默的要求还高，吊装更大集装箱，设备性能自然也只能提高。 目前的码头吊运设备，基本不大满足此要求，后续让配套设备落地也非易事，不过只要能拉一些人下水，并将头起好，应该会有很多人上赶着找上门。 至于固定、起吊这些，林默记忆中只有模糊的三言两语，他也只能连蒙带猜，给些云里雾里的建议，让他们自己去研究了。 而集装箱，肯定不能小，不然等公路、铁路及港口等的设备性能提升上来，货箱性能不足，原标准很可能被人推翻，到时做为标准输出者，损失可不会小。 至于推出新标准，只能说做为外来玩家，若不能在一开始，便立稳身子，并培养出足够庞大的群体成为旧体系维护者，肯定会被人吃了，而非打新标主意，但旧标想维持，性能自然也需要能尽可能满足多数需求。 当然，这不是说只有一个尺寸的货柜，像目前吊装设备，吊装能力有限，肯定需要小型货柜做过渡，而未来技术提升了，肯定也需更大货柜装运更多货物，满足更多需求。 几人一番勾通交流，一致认同宽度应该统一不变，方便装运，具体参数几人并未直接确定，需考虑卡车、火车宽度及各国一些法规之类，综合考虑后厘定。 宽度的大致范围，被三人确定在二至三米间，虽需考虑上述问题，但肯定越大越好，只要不是超得太大，让很多已建成设施无法通行便可。 超出现有既定标推一些，没啥大问题，船都有巴拿马船型，车，难道就不能倒逼着，来个货柜车型？ 高度嘛！则也是保持在二至三米之间，尽量与宽度一致或略高，高度并不彻底限制死，可在标准高度基础上加高满足一些特殊需求，但还是以标高为主。 至于货箱长度，尺寸就多了，先定一个标长，然后在此基础上倍增半减，以确定不同型号尺寸的货箱，如此并不会过多影响装卸运输。 标柜长度会在六米以上，大柜则是两倍标长，小柜是二分之一标长，微柜则是四分之一标长，也就是暂分大柜、标柜、小柜、微柜四类。 微柜是个过渡型号，未来也可做为小船的货柜，内外部会专门设计销插铰锁等装置，能让微柜之间相互拼接连结，方便运输。 小柜，同样是过渡型号，不过在起步阶段应该会是 主流，且在未来也会有更长生命周期，小车、小船，乃至个人货柜，都是其应用方向。 标柜则是行业前中期，乃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主流货柜，其已能满足多数载货需求，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被淘汰。 而大柜，则是聚焦未来的，前期估计看不到它的多少身影，中期可能普遍一点，后期可能再多一点，但想成为主流，时间会挺漫长。 几人仔细商讨合计，又确认了其他一些细节，并比对了记录，这才结束了船的话题，表哥继续喊新人进来向林默汇报。 又过问处理了几项投资，揉了揉太阳穴，接过表哥递来的一份稍厚的资料，林默翻开一看，立马便来了精神。 这是有关航空方面的投资，因一战后期及战争结后的航空热，以及大萧条前经济火热，而涌现出的大量航空领域公司，现也大量倒闭或正在倒闭。 各类型飞机公司，目前也没多少人问津，当然，这指的是一些中小规模的，投资团队，按家里也可以说林默交代，大肆并购一番。 至于规模较大，有些名气的，林家出手不多，一个是贵，另一个，则是比较容易触眉头，毕竟这是尖端科技，不论政府还是民意，并不愿意看到外部势力插手乃至掌控。 林家收购或入股的，是规模不在第一梯队，产品聚焦民用，或军用前景不好，或技术比较落后的飞机制造公司。 而飞机零部件等上游企业，因为不像整机那么瞩目，布局则稍稍大胆了点，选了些技术尚可的，不过也多以入股为主，并没有直接掌控。 “我感觉，航空工业，尤其重要部件及整机制造，其整体趋势，是往少数几家公司集中，乃至垄断经营方向发展的，采购这些中小企业，总感觉……” 表哥还是说了他的想法，林默却也点头认同，笑道：“这感觉是很准确的，只是这行业很敏感，得兜着圈子慢慢布局，单刀直入，大概率会引来干预，且成功几率不大。” 林默解释了一嘴原因，便继续查阅起资料，并将其分成三份，林默准备，将这些公司整合成三个产业线，目前先暂时分头发展。 其中一个，自然是零件、机体等上游产业，不集中，分成不同公司并专精其中一项，像发动机、仪表、小零件、机体等，由不同公司负责。 剩下两个，则都是整机行业，以水陆划分，一个是陆上飞机产业线，一个是水上飞机产业线。 陆上飞机，林默建议的，是生产制造轻型飞机，面向私人市场， 以及中短距小规模客运需求，以及观光、体验等用途。 私人飞机市场，虽然是二战后才爆发的，但现已有苗头，可以提前入场布局，且早期入局，可以进行多方面尝试，以找到合适自己的角色，像私人交道工具，以及农林牧渔等各类用途，都可以尝试开拓。 至于客运，目前也相对小众，且也以中短距、小规模为主，但参与其中的公司，都在一个劲想往上冲，当然，这也是未来，但也会空出市场，给他们递补上来的机会。 对于此的要求，林默禁止相关公司再继续往上开拓，而是让他们专注于此，潜心深入研究，虽然在未来，这并非主流，但还是有市场的。 市场规模是不大，但也容易站住脚，且更容易被容忍，真出问题，林家不至在这方面的投资全军覆没。 至于观光及体验之类，算是上述二者可开拓的市场，而非新机，当然了，有相应的改装订制之类的，肯定更好。 “…当然，专注生产小飞机还有另一个目的，保住产线、工人，维持供应链这些，将来一旦战争暴发，对各类飞机需求暴增，我们便可能凭此涉足…” 涉足的，自然是战斗机、侦察机之类的军用机型，以此为线破冰，当然，哪怕破冰不成，在战争期间也能分上一杯羹。 当然，这些公司，与上述的并不同，且需进行一定切割，大体而言，冲线公司，现阶段角色，更类似代工公司、组装公司，而上述公司则更倾向研发，准确说是研产一体，只不过产能相对较小。 而冲线公司，则负责为他们多余的订单，甚至外部其他公司订单，进行代工生产，尽量不起眼，且股权之类要专门配置，方便未来获得冲线之类的机会。 至于军用飞机研发，在这里太过敏感，在冲线并成功前，林家不能尝试踩这条线，以免引起警惕防范。 另外，小型飞机公司这边，还可与前段时间所投的飞机项目进行一些合作，其实就是输送技术经验，不过林默考虑了下，并没有开口，而是准备私下再与表哥谈此问题。 不过，上述只是陆上机型投资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投往大飞机，主要进行研究、开发新机型，新的航空尖端技术等等之类。 表面同样不涉及军事，打出的旗号，是开发大型民用飞机，而且会将口号往大、往离谱了喊，目的嘛，主要是为冲线，毕竟大飞机前景才足够广阔。 “…像是喊出开发跨洋飞机，当然了，往这方面开发是真，也可弄些原型机、试验机之 类，但以目前技术水平，大概率不大可能实现。 但不要吝啬资金投入，甚至尽可能多投，想办法获得一些成果，战争一旦爆发，大飞机相关技术，可以适配大航程、大载重的轰炸机等大型军用飞机。 战争爆发，需求紧迫，到时人无我有，这便是很好的冲线机会，一旦踏出这一脚，后续也好运作，哪怕事后从军供中将我们踢开，至少在民用领域，是不好把我们卡死的。” 林默解释了下，当然了，真实目的也不像他所说那么纯粹，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但不关他们的事儿，没必要挑明让人背负不必要的压力。 而水上飞机这条产业线，整体布局与陆上飞机类似，但要更加大胆，虽然水上飞机在这个时期发展不错，但其很多弊端也显露了出来，前景并不好，所以胆子也更大。 像小型水上飞机，重点也是布局私人及小规模客运，但同时也将插足侦查机乃至战斗机业务，因其在军事上的应用前景同样不算很好，当然，他们也只是试探性涉足，暂时只在红线周围徘徊。 再往上的中大型水上飞机，他们选择全产业布局，就是所有机型都去搞，然后再匹配适合其的应用场景。 未来前景是不太好，但既然现在发展不错，自然是有市场的，先闯出来，到时可以转型嘛！甚至哪怕期间的盈利分红，以及到时转售公司的资产这些，也未必会亏，值得一搞。 第1431章 又出主意 “咱们买到的，没几家涉足中大型水上飞机的公司啊？”表哥开口，提出了难点。 水上飞机公司，他们收购不少，但多数都是搞轻型飞机的，涉足中型水上飞机的也仅有几家，且还是那种没多少积累，甚至是试验机都没能打造出的。 至于大型水上飞机，目前水陆飞机的界限还没那么清楚，所以那些大型飞机公司，同样涉足水上飞机的业务，中大型水上飞机，主要也是他们在搞。 林默了解清楚这些情况后，仔细回忆了下，给他们指了条国外的路，德国，林默记得，其曾早早搞出过一款叫DoX的大型水上飞机。 只不过好像因技术未成熟等等原因，结果并不是很好，这时间，估计正好在项目黄的前后，可尝试将此项目接手。 “那款飞机我听过，项目确实好像出问题了，但大型飞机涉及的技术机密等等，比较敏感，想接手，甚至是跨国，德国会同意吗？” 负责飞机项目的负责人，皱眉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运作一下还是有机会的，而且成功几率并不低，还是那句话，水上飞机前景并不好，也包括军事用途的前景。 而此项目，虽然确实存在不少的问题，飞起来，也运营了，打出了名气，有问题有瑕疵是可以改的，为何项目就快黄了呢？ 要么技术、设计等方面存在比较大的问题，要么便是没钱了，前者不用说，肯定乐意出手，技术这些再涉密，但也是五六年前的，何况还是有问题的，留手上干啥？ 而若是后者，大概率是公司资金出问题了，能早于其他公司那么久造出引发大轰动的大型水上飞机，说明公司主要业务便是大飞机制造。 而现成项目都无资金支持，还有能力支持开发其他更先进的大飞机项目吗？而造大飞机的公司又多与政府联系紧密，但资金问题也未解决，说明政府手头也没多余的钱，或者说资金缺口不小，不乐意掏这钱搭救。 所以，于公司而言，能把一个快黄的老项目换钱救急，肯定乐意，于政府，也不愿看见这么大一个高科技公司倒下，若能压低投入，他们也未必不会同意此方案。” 林默为其细细一解释，这位负责人也搞明白了，嘴上不住又夸又捧，林默自然不能坏了兴头，客套几句，才继续提了其他要求。 除了项目相关资料，产线也要想办法一并带走，甚至工人、研究人员等，能带走的，也要尽可能尝试。 因为要想办法尽早投产，因为缺乏大 飞机相关的人才这些，需想办法吸引人才，而成果便是最好的招牌，利用现有条件，尽早拿出成果，才能打破僵局。 对于水上飞机项目，林默也是做了长远安排的，虽然它有这那的问题不足，但也具有独特优势，一些特殊场景，是有其需求的。 像灭火之类，虽然后世都是用这时代老飞机改的，但并非不想添新，只是重开产线或新研究，成本开销与市场需求不匹配。 若能维持生产，哪怕需求小，也是足以养活一些规模有限的，专注于行业的公司，不说产值多大、利润多高，但作为长期投资，且能持续带来利润分红，年头够长，能带来的利益也并不小。 所以，林默还提了些特殊要求，对于小型陆地飞机、小型至中大型水上飞机，这些市场有限的机型，双方在零配件、通用技术、检修维护手段这些上，尽可能保持步调，以多产业需求，确保供应链、检修维护等，能得以维持甚至压缩成本，让行业能良性运营。 在航空上的布局，除了研究、生产制造飞机外，航空公司也是一大类目，林默也要求进行布局，同样的，避开敏感业务，也就是主流业务。 先着手，运营一些支线业务，开拓需求有限，但足以维持的新业务，目的嘛，一者自然是先涉足，再想办法往上走。 二者嘛！则是为上述飞机制造相关业务，开拓需求市场，让他们能实现良性运营，而非一直倒贴钱，至少找补一部分。 除去这些，林默在航空相关业务上，从技术、运营再到人事等，也提了不少细节上的建议，没办法，基础太差，不给些有用建议、方向等去努力，血本无归的概率可不低。 余下七七八八的项目，林默依旧耐心看完，有什么建议跟想法的，也没过多隐瞒，若自己这边有何需求，不涉密，也直接向他们开口。 汇报结束，众人也开开心心玩了起来，因为暖流确实北移了，众人干脆在外海，痛痛快快钓了个通宵，这才折返。 回去后，林默好好休息一日，又随他的两位舅哥，以及杨海城及他的舅哥一同出了海，没办法，大舅哥钓瘾上来了，淡水鱼没钓过瘾。 当然，也不单是为钓鱼，林默不是二舅哥跟林家出过不少主意嘛！他也想让林默，给刘家出出主意，尤其最近，林家还提醒他们，要将产业这些往后方迁移。 生意上，林默给的建议，是投资女性经期用品，也就是卫生巾这些，刘家的主产，产业是从棉花到成品布料的全产业链加工，稍微升级转产部 分产能，便能自家凑齐大部分原料，很适合入局。 “…这生意，谈起来可能有些难以启齿，但从前景看，它在未来很可能成为一种日用品，日用品的规模体量，不用我多解释吧？” 因为深入骨髓的儒家思想，让一个大男人去经营女性用品生意，还是更难启齿的经期用品，大舅哥初听脸色确实不太好。 但林默日用品三字一出口，大舅哥立马正经起来，他也不傻，自然清楚这三个字的含金量，布匹不也是一种日用品吗？想想那体量。 刘家做纺织生意，对此是再清楚不过，虽然经期用品稍小众，但对于刘家而言，也只以吃个满嘴流油。 大舅哥也不再避讳，详细向林默请教了一些细节问题，林默肯定能讲都讲，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多多提醒注意安全、卫生相关问题，多上些心，不要害了人。 除去生意，便是刘家迁移后，生意原料，也就是棉花来源问题，四川在民国，已成为重要棉花产业，是有原料可供应进行纺织的。 但问题是，当地也有相关产业，刘家体量不算小，又是外来者，跑当地跟人抢生意，肯定要出问题，尤其川地还遍地军阀，出问题可是真会出大问题的。 林默也认同此担忧，建议其落子西北，包括林家也会跟进，没办法，棉花是重要工业原料，方方面面加起来，林家可能比刘家需求量还大。 也可以想办法让四川棉花增产，但这边更适合产粮，哪怕不考虑战争爆发后的粮食供应问题，单林家投的食品产业，也不适合让太多土地用于种棉。 而西北，耕种期光照长，昼夜温差大，非常适合棉花生产，产量高、质量好，而且人口少，地价便宜，便于他们投资并经营。 也就是自己种，规模种植，缺水这些，也可通过开渠引水之类解决，上了规模，成本便可分摊出去，化肥及薄膜这些也可投入，哪怕成本高，他们也可从其他地方找补回。 但这又衍生出另一问题，便是交通不便，产业迁移，地方是定在川渝的，在西北，最多进行一些简单粗加工，哪怕将生产业迁往西北，同样需要外运，运输依旧是问题。 而运输问题又有两方面，一个是运输工具，一个是道路问题，不解决是很难满足需求的。 运输工具还好说，林家到时应该具备造车能力，可提供部分运力，西北的马匹这些存栏不少，且种植上也可用。 完全可养上一批骡马，耕收时在地劳作，耕作可能会有机械，但畜力绝 对是主力，而农闲便可投入运输，另外，它们也会是肥料提供者。 至于道路，靠自己很难解决，只能看看政府有无相关项目，有则掺合一手，无则也可偷推动促成，金桥银路嘛，有钱可捞，推动不算难事。 至于掺合，肯定不是为谋利，至少不是在建设中谋利，林默的建议，是承接桥梁、山路等难度较高部分，投入全部经费，甚至自己掏一点，以较高标准建设。 建设难度高，通常意味着工期较长，若建得不行，将来想扩建会很耽误事，至于平常路段，任它去了，哪怕搞得一团糟，大不了将来再慢慢去收拾。 这方案听得有点离谱，但也算最优选择，毕竟相比较指望国府，这还更靠谱，至少有很大概率办成。 对于刘家，林默还提醒了下，让其也进行海外布局，从种植到纺织，甚至相应设备工具之类，都可以成为目标，自己开办或收购投资皆可，甚至可随林家一道。 而除去出主意，还有刘家与林家的更深入合作，包括但不限于，相互持股，整合次要资源，像负责运输之类的货队这些，被分割整合成运输公司，如此，既方便聚焦主业，也方便充分利用资源等等。 大舅哥安抚下来，二舅哥也嚷嚷着让林默出谋划策，麻纺业务，他已初步迈上正轨，各方面的研究之类，也按林默出的主意，稳步展开。 只不过，他研究后，认为这生意的需求比较小，当然了，这是相对而言，只不过是他从中赚取了比较丰厚的利润，且暂时没什么竞争对手，基本锁定了未来一段时间的市场。 这导致他对形势估计比较乐观，且认为，这行业体量，短期内怕是吃不下他的获利，也就是再投资没地方投了，所以才让林默给出点主意。 林默对他的乐观，虽并不是很认同，但麻纺市场确实不大，且据他介绍来看，公司已有成为小而精的行业独角兽趁势。 而且，他也留出足够资金，开展相关研究、营销等工作，方向又有林默指明，正常情况，别人抢不走他的生意，确实可进行一些其他布局。 林默给的建议，一个是向刘家、林家等，涉及相关行业的前端后端公司进行投资，像是纺织机械、技术、工艺等的研究，后端的衣裤鞋袜相关公司等等。 另一个建议，是可以投资研究人造丝、化纤等的生产、纺织技术等，林家目前，投在这方面的钱，主要是新材料的研究和生产，对于应用上的投研并不多。 虽然与国外公司合作了，但自己也要具备 才好，一方面是避免被人拿捏，而另一方面，则是这市扬前足够广阔，能容纳下的参与者不少。 把细节这些都谈完，在林默预料之外，杨海城的舅哥，居然也向林默讨教，说自己也想打拼闯荡一把，想请林默给点建议，指条明路。 林默有点为难，看向自己两位舅哥，但出乎他预料，两人对此都是同意的，还为对方说好话。 事后林默详细了解才清楚，虽然谭家不少人都在为刘家做事，但两家并非上下级，依附与被依附的关系，而是正儿八经的合作者、联盟。 只不过是谭家实力、位置这些，看着处于弱势地位，才会给人一种双方是依附关系的错觉，实则谭家是独立的，有自家产业这些。 只不过谭家的发展讲究一个稳字当先，规模上才远不及刘家，但其收益相对稳定，风险也远低于刘家，刘家生意曾几度遭受冲击，都是靠谭家帮忙才挺过来的。 林默当时不了解这些，要求要容许林家与他参股，甚至还为自家大舅哥跟杨海城也要了股份，其自然点头同意，虽不清楚林默所想，但没理由拒绝，没好处，谁敢保证对方会拿出好东西来？ 至于林默出的主意，他看对方带了可乐等好几种饮料上船，便建议对方开办饮料厂，去做饮料生意。 这生意，挺契合对方家传的，这生意，需要的便是长期坚持，并稳健经营，只要经营起来，别跨界、别搞花活儿，能活的非常自在。 ? ?先跟大家道个歉，头次写，没经验，心又太大，内容实在太拖沓，坚持不下去了，如果有读者看到这，还请原谅，后面我会把剧情笼统过一下，直至完结，大家有意，可自由去幻想补充，个人认为，抛开文笔跟拖沓，这故事还是挺精彩的，只是作者没能力呈现。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32章 汇报 虽有些疑虑，但其还是认可了林默这建议，见对方这表现，林默也算认可了他，开始提供更多细节上的建议、想法。 像产品，从矿泉水到苏打水，再到茶饮、奶饮、咖啡、可乐等等种类饮品，林默都以新想法的名义，简单给了对方一些建议。 对于此，对方自然不可能没有半点疑虑，其挑明后，林默也一一给出解答，不过绕去绕来，围绕的最大问题，其实就是汽水的容易。 塑料瓶的想法，他自然提了，说辞是，伴随各式各样新型合成材料的涌现，饮品盛放技术，很可能迎来突破性的发展，而伴随的，便是饮料行业的起飞，要提前布局，打开局面。 当然，目前搞塑料瓶包装还不现实，首选还是玻璃瓶，但其成本比较高，所以最好开展回收重复利用的生意，毕竟国内相对贫穷，成本高不利于推广。 林默给的解决方案，一个是工厂这类人员集中的地方直售，有消费力又方便回收，当然，相对的，还可开发一些针对性饮品。 像糖饮、盐饮，以及浓茶、浓咖啡之类，前者用来补充能量、水、盐分等，很适合一些重体力劳动者，后者可提神缓解疲惫，都是工作者所需要的产品。 另一个方案，则是扶持饮冰店、汽水店等等，在店喝，瓶自然可以直接回收，也可做为代收点，让其代为回收其他玻璃瓶。 至于如何扶持？可参考后世，各品牌往店里塞的冷柜冰柜，当然，他们肯定塞不起冰柜，但生产一些保温效果良好的箱子还不成问题，提供这些方便其开展冷饮、冰饮生意，还可带动制冰、储冰等产业发展。 林默事无巨细出了好一通主意，自然是有原因的，饮品业确实是个很好的产业，尤其做大做强后，只要不乱搞，生意稳定性很好，意味着现金流、利润这些也很稳定充裕。 现金流重要性不用多言，其若做起来，林家因高风险生意之类遭受冲击，它还可是个缓冲与后备，让林家抵御风险的能力大增。 至于为何这么好的生意不自己去做？只能说，挣钱生意很多，也不能啥啥都占吃独食，还是要分润好处，将更多人都拉入自己阵营。 除去经营上、产品上的意见，林默也依据林家在国内外投资的产业，像玻璃生产公司、饮品原料生产公司等等资源，为其协调一番，方便前期生意顺利开展。 刚以为能安心钓鱼，结果杨海城这家伙也凑上来，说是也想让林默出出主意，给他爹妈整个生意做。 不过林默直接回 绝了，杨父杨母他很熟，杨家也有点小生意，但不过开开铺子、收收租金，没有表现出什么经商能力，不似三位舅哥，不是家中精心培养，便是自小耳濡目染，他们能干的事儿，不代表别人也能。 再者，杨海城虽是长子，但他头上还有两个姐姐，所以父母年龄并不小，都五十多了，这在哪个年代年龄都不小，让老父母去创业经营，这儿子可真是孝死人。 当然了，杨海城估计也只是临时起意，见林默将前景描绘得有多好多好，也动心了，打趣他几句，林默也给了他建议。 开公司啥的，风险太大，真有闲钱，可往林家旗下的好公司投钱，甚至想投国外的，也可找林家帮忙，坐等分红增值即可。 若真想开创一番事业，那就自己来，先将技术这些学好，等将来有机会了，去创办与专业相关的科技公司之类，可用技术弥补其他不足。 杨海城也是听劝的，他只是心热了下，不代表没有判断力，他也清楚父母情况，确实不适合，问了林默，哪些公司前景好。 林默也有耐心，为其细数一番，短期前景好的，中长期前景好的，以及适合长期投资的行业或公司，为其详述一番。 聊完这些，在海上钓了一整天的鱼，直至天快黑，寒流南下，目标鱼没了什么口，众人才折回杭城。 第二天，林默与表哥一道，带着他们重新整理梳理，并结合林默意见弄出的新方案，一同向林家几位管事的人进行汇报。 也就是林父、林老爷子，接手负责林家国外布局的一位叔辈，这位以前负责接待对接，与林家进口生意有往来的国外客户，对国外了解很多，且行行业业皆有所了解。 以及旁支的一位族老，这位以前也是替林家产业打拼的，且嘴很严，林家的布局，哪怕在内部，也是严格限制知情范围的，普通林家人，目前最多知道林家在国外有些生意。 但林家产业，严格来讲不算是个人私产，林家各支，在其中都多有占股，但有些事又不方便让他们知晓，所以让这位口风紧的族老当代表，负责维护确保旁支利益。 汇报完，这几位又询问了解清楚不少问题后，便通过了这些方案，其实提前已经有过沟通，现在聚一块只是达成一致意见。 随后，便是宣布奖赏，这些之前已提过，现在只是正式确认，当然，也还添了一些新奖励。 林默也有，还不少，什么股份、奖金、家属待遇等等皆有，虽然已经默认他是继承人，但在继承前，公是公、私 是私，还是要分开的。 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商谈了一通后，表哥离开，又请进来了几位新的长辈、族叔，都是国内业务的负责人，现轮到他们汇报，林默也从汇报人，变成旁听席。 国外业务，虽然碰见的问题一点不少，但国内更甚，国内秩序混乱，迁移与投资，碰上的问题是一堆接一堆，当然，自己人对自己人下狠手，也占不少原因。 有些人呐！让他们跟外人斗，那是一点胆子没有，但对自己人，不仅有，还很大，窝里恨得一批。 当然，借助种种力量，基本都解决或暂时糊弄过去了，项目基本都得以正常推进，不过其中也显露出了一些大问题急待解决。 其中一个，便是经过林家的研判后，刘家那位川地军阀头头，并非很好的合作对象，建议做些调整。 这位，虽最后选择了民族大义，但行事上是真不讲究，尤其占据四川期间，在统治上，所有四川人都得骂上一句，收税收到百年后的梗，便是这位贡献的。 另外，几位负责人也认为，一旦国民政府后迁，中央的势力肯定将进入四川，这位大概率挡不住。 这些，林默是认可也清楚的，但你不可能化身军阀，将对方推翻吧？所以暂时只能虚与委蛇，然后等南京这边好进入。 当然，可以提前布局，在入川的人中加点自己人，甚至可在背后暗中推波助澜，让国府尽早将手伸入川地方。 另外就是，林默之前说的，都是与刘家合作，可非单指这位，刘家可还有其他人，像西康那位。 当然，企业、工厂不可能搬到那边去，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进行合作的地方，林默思索了下，便给出方案。 一个是打通去青海的道路，主要是为了盐，青海的储盐不用多说，盐湖一堆，只是道路难行，难以运出。 四川井盐不少，但一旦日本人封锁沿海，怕是很难供应国统区所需，所以需要开拓新来源，哪怕不考虑民族利益，林家投资的食品加工业，这也是不可或缺的原料。 再一个，税盐可是国民政府的一大税收来源，虽然民国民众的赋税很重，但缺乏对基层的掌控，这钱可收不到南京手上。 南京国民政府中央的三大税种，关税、盐税、统税，一旦开战，关税几近于无，统税税基也将大受影响，盐税再大减，税收缺额很可能摊到企业、工厂头上。 通过上述理由，延伸出了第二个方案，在西康开路，这次往西修，想办法修出通往缅甸乃至印 度的公路，为国府准备一条对外通道。 同时也是进出口通道，让国府还能收到关税与物资，同时，林家国内外企业也可联动，互相输送设备、原料等。 第三个方案，则是弄输油管道，林家所投不少产业需要石油支撑，但又不适合在国内勘探开采，那就只能进口，哪怕战前可囤积一些，但大概率只是杯水车薪。 当然，后两个方案存在二个很大阻碍，一便是当地的复杂地形，不过这也有好处，更靠近后方，且复杂的地形，能大大减轻空中威胁，如此只要确保道通畅，物资这些便可源源不断输入运出。 二则是投入过大，这钱大头肯定需要政府掏，当然，他们也大概率会掏，毕竟有利可图嘛！ 像四川，有条道路连通国外，带去的好处不用多言，他们多多少少，肯定还是愿意掏点钱的。 而输油管，可多安几管，除了输送原油，成品油，像煤油、汽油、柴油乃至航空燃料，都能输送嘛！ 国内不产油，这些在国内各地都是紧俏货，利润高得惊人，将输油管铺进川地，足以辐射川滇贵，乃至两湖、陕晋等地，若战争爆发，海军被锁，更将辐射整个国统区。 其中利益，不论政府还是个人，足以让小心脏呯呯跳，甚至国外一些势力，估计也有意掺一手，所以管线铺设资金上的问题也不大。 至于在这样的地形，输送的难度跟成本，同样可克服，像地势高，完全可尽心规划，将燃油抽吸输送至一定海拔高度，后续让其变为自高向低的自流。 甚至不用抽到最高，还可利用流体的虹吸原理，节省部分抽高所需花费的成本，再一个，管线这些也不用搞多高标准，能用就行，反正穿过的多是无人区，也不用过多费心什么安全问题。 林默这几个建议，实话说，并不符合众人过往的生意策略，有一些迟疑，不过仔细研究后，还是同意了。 国内生意的另一大难点，缺配套供应产业、缺人才、缺技术缺设备，反正你说啥都缺也没啥毛病。 林默的建议，缺配套，那便拉其他人入场，尤其遭银价冲击，生意难以为维继的企业及背后资本，他们多数没林家布局海外的实力，抛出橄榄枝并让他们看到一点希望，还是有望让他们参与进产业中的。 缺人才，林默还是老建议，激励有技能、有知识的老员工，积极带新人，也就是一年挣半辈子工钱的那个计划，另外便是，尽可能采取流水线生产模式，降低对工人这些的要求。 缺技术，倒不算难办，毕意在国外收购了不少公司，可转移提供一些技术，不过林默卡得很严，除去非常紧要的，其他最多提供一点技术资料之类，还是要靠自己，这样自家搞技术搞研究这些人，才能得到锻炼并进步。 至于设备，一些核心设备，门槛很高，只能进口，好在目前在国外有布局，不用像之前一样，交托外人，被狠宰。 而普通设备，则是要尽量实现自造，他们也有设备厂，只是刚起步，还没有什么成果，目前看来，是需加大些投资了。 不过，林家涉足产业众多，若算上其他人，需求更大，但却五花八门啥设备都有，单靠设备厂，可不见得能解决，需根据各自情况，制订不同方案。 像冶炼钢铁的炉子，这玩意从国外采买安装太贵，当然，这里指的是普通钢铁，特种钢，要么直接从国外采购，要么买设备少量生产，问题反而不大。 但偏偏普通钢铁生产成了问题，因其需求量庞大，各产业方方面面几乎都能用上，但从国外采购大型设备建设大型钢厂，把林家在国内的投资额弄光都不见得能顶事。 林默给的建议，是研究小高炉，并将技术这些扩散出去，吸引人开办小钢铁厂，以数量取胜，小高炉应该能自己研究并建造，若还不行，还可适当降低要求这些。 当然，小高炉可不等于土高炉，说小，只是跟大型冶炼设备相比，其大小、产量乃至质量，是远高于土高炉的，当然，土高炉，林默也让他们顺道研究一番，产不出钢，那产铁也行啊！有总比没有好。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33章 黑金帝国 除了钢铁冶炼设备，还有像酒精生产设备、食品加工设备等等，好多也需研究、定制，缺人才啊！不然抽调人专门负责研究便好。 当然了，能碰见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也说明他们在踏实干事儿，所以成果也不少，其中最亮眼的，便是造船方面的成果。 有林家重金投资的原因，也不缺用心干事的功劳，像通用驳船，已经设计定型，经试验，挺成功的，一个拖船拖着十几条驳船，在长江上跑一趟，那运力简直了。 其他船型也有成果，数款不同规格的内河船，都设计乃至建造出了试验船，而像各小艇、顶拖船、客船等等也皆如此。 而像后面追加的特种船只，如各类军用警用艇，加工驳船趸船，趸船码头，油驳等等之类，也在研究资源倾斜下，拿出不少成果。 余下企业工厂，又以造车方面成绩比较亮眼，类似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已经量产，各类型三轮自行车也开始铺货。 初代摩托车也量产，虽然有点简陋，像两轮摩托，看着就像大号自行车，但总归造出来了不是，虽然其产量还比较有限。 而且摩托车种类可不少，像边三轮、正三轮，载货载客三蹦子，甚至还有重载三蹦子，市场对这些产品还挺看好，预定不少。 至于汽车，以t型车为原型的初代产品也已研制定型，只不过国内供应链还没搭起来，不少零部件依赖进口。 虽因银价等原因，进口零部件成本在可接受范围内，但并没有选择大规模进口生产，只是采买一些，小规模生产并投入市场。 不过，汽车车型却是不少，主要体现在使用不同燃料上，分出了很多车型，相互之间，还可更换增减不同组件，实现不同燃料的转换。 除去轿车，在大车方面也有一些成果，主要布局卡车与巴士，造肯定还造不出来，目前具备的，主要是改装优化的能力。 像是将卡车，改装成载客巴士，给卡车换发动机、改车厢，主要是去除车厢、改短底盘、换装更大马力发动机等等，将卡车改拖车，用于拖拽运输重型部件，服务于工厂建设。 造车进度能这么快，一个是资金投的不少，另一个，便是林默买下的那批废工厂，其中有不少，与车辆有关的小工厂。 虽然技术一般，在竞争中也倒闭了，但总是有技术的，且设备这些相对齐全，研究研究，林家便整合了资源，算是实现了重新投产。 当然了，跟技术老旧也有很大关系，像t型车，已是二十多 年前，汽车产业的早期产品，而那些小厂，不少仿造的也是它。 t型车大获成功，仿造者肯定不缺，尤其其销量庞大，导致零部件这些供应充足，小厂很容易获取，那仿造些类似车型，也能吃点市场，不过伴随经济危机，这些小厂也最早倒下并被淘汰。 除了船和车，轻工发展也非常迅速，也就是成衣、成鞋，橡胶制成品等等，生意也都非常不错，但因银价影响，利润受了影响，所以并未能达到预期。 至于食品加工行业，目前发展较好的，主要是精米及米制品，另外便是同他弟林恒合作的零食业。 先说精米，准确说也不应该叫精米，而是机制米，用碾米机所碾出来的米，卖相比传统脱壳出的米，成色更好。 林家收稻、碾米后分装成袋，再以运营的品牌发售，因质量稳定且价格公道，再加上营销宣传，卖得非常不错。 至于米制品，就是用碎米、陈米及产量大但味道欠佳的稻米，加工成米粉米线这些商品，当然，这是市场上本就有的，不过林家实现了工业化的大规模生产。 除纯米制品，还有混合了其他杂粮的此类制成品，因其价格更低廉，但精心加工后，味道大为改善，市场反响非常不错。 而零食业，产品可谓五花八门，从爆米花、米花、脆饼等膨化类的食品，再到薯片薯条等油炸食品，还有豆干等豆制品，种类不胜枚举。 因为覆盖的区域，主要是江浙一带的富庶地区，民众相对富裕，所以生意很不错，当然，也有宣传营销的功劳在其中。 像林恒，最近一直没出现，随他们吃喝玩乐，就是因为去找其他的制片公司，将他旗下及林家旗下的各类产品，利用影片进行宣传。 林家投资的其他产业，目前多是在建设、规划中，投资的，多是为这些产业提供配套的厂矿，因杂且多，便不一一赘述。 汇报结束，林默又同其余人，好好整理汇总了林家的这些投资，一者是记录成册，毕竟产业多了，还真不见得都能记住。 企业的股份情况、资产、产品、经营状况、人事等等，都一一编纂成册，形成像情报处一般的档案库，同时也带着一些人实操，顺便给他们讲讲课，让其能运作起来。 另一目的，则是整合资源，看看开办或投资入股的企业，将其他公司能用上的技术、产品等，进行整合牵线，形成合力。 费了两天功夫，林默才让工作进入正轨，他也恢复老状态，吃喝钓鱼好不快活儿，也就 每日留出一点点时间，去视察下别人的工作。 这天，林默接到消息，沈文斌回国了，也就是那位股神，被日本人抓住想用他做文章，结果被他跳江逃脱了，来上海靠股市发财，结果被林默撞见，因与一名日本人长相极像，双方拉扯后展开合作的那位。 他拿着股市挣的钱、林默的钱、林家的钱，还有林默与同学及二组小金库的钱，依据林默提供的讯息，远赴国外运作，同时也是对他的一次考验。 现在这场豪赌与考验结束，他归国了，也是时候验验他的成色，虽电报中未提，但主动来电，情况估计差不到哪去。 两日后，在上海，在一处高档公寓内，林默与其碰了面，双方是偷偷碰面，时间不多，所以沈文斌也未曾客套，迅速说明情况。 先讲述了，他去往国外后，在股市、债市、期货等一系金融及衍生品市场中的运作，结果不用多说，大赚特赚。 盈利数额，肯定没办法跟林家这边相比，但盈利率，却是林家这边拍马都赶不上的，不知是林默给的消息分析及支持的缘故，还是他胆大或自信或也看明白了，反正投资布局，是一点不曾犹豫。 刚开始，沈文斌并未选择像林家这边，将资金投入白银期货，而是在股市，买入白银股，也就是与白银生产、销售相关的上市公司股票。 由于之前银价低，加之遭受大萧条冲击，各支白银股的股价，基本都在谷底，而他则趁此机会，迅速在低位吸筹。 因为他的资金体量不算太大，所以这阶段并不是很困难，选了几家看好的公司，没花多少时间，便成功入场。 随后便是等待，直至银价因林家提前入场而上涨，让白银股也进入上涨区间时，迅速找人质押股份，获取新资金继续入场，也就是加杠杆。 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之前股价不行，质押不出多少钱，加不了太大杠杆，需等上涨才可。 不过，这一次入场的速度就慢了很多，毕竟上涨周期，还是从底部上涨，很多人都惜售持股观望，卖盘不大，他可是加了好多倍杠杆，一时无法完全入场。 好在，银价走势也是有波动起伏的，他还是抢在爆涨前，成功吸筹，随后便是猛涨，且股票行情，比期货涨得更快更猛。 沈文斌在接近高点前，成功抛出套现离扬，当然，离开的只是股市，因为股票行情走得太快，早于期货好几步。 随后他进入期货市场，开始布局做空，因为期货涨太快，他认为政府会降温压制， 一些没能入场的大资途也是，而且涨太猛，后期还会有大量获利盘抛售压低银价。 情况也如他所猜测的，借着银价暴跌当空头又挣了一笔，转头，部分资金再次进入同样暴跌的白银股，吸筹等待，而在期市，等银价至低位又再次迅速吸筹。 之所以分开操作，是因为资金规模已经不小，单在某一方面布局，吸筹将耗费更多时间，他知道，银价爆跌长不了，毕竟法案是为某些人推动银价上涨而出。 又再次猜中，银价开始爬升，虽然增长较之前放缓了，但交易量极为庞大，这说明获利盘很多及时离场，这会让其上涨走势很稳，银价大概率将冲新高。 所以在期市，他并不急着动，而是聚焦股市，这里行情走得快，且影响股价因素更多，所以其一番快速增涨后，沈文斌迅速由多转空。 果然，因之前银价暴跌，与从国内输送过去的白银有关，中国存银数据开始传播开后，白银股的股价再次暴跌。 林默看了下，时间在各国配合限制国内白银外流，以及美国同意支持国府币改前，林默猜测，这些事除了国内他们的各种运作，国外，尤其美国，可能也有不少利益方在推动。 至于之后的，打击华北的白银贩运，期间的一些事端，也小幅影响银价跟公司股价，不过影响最大的，还是墨西哥的白银存货与产能。 而每一次起伏，沈文斌大多都把握住机会，从中谋得了利益，而期货方面，银价也在年末，冲破一美元大关后，他借着银价还在一路高歌时，清空持仓离场。 这一把，赚了盆满钵满，比盈利率，表哥团队拍马也赶不上，从此之中也可看出，他们确实不是很适合这一行。 同时，这也考验了，沈文斌在中大规模，乃至超大规模体量资金的运作上，并无大问题，甚至天赋异禀，成功过关，甚至超额。 清点了获利后，他想办法甩开了意图图谋不轨的人，并将资金妥善安排后，这才折返归国，不过临行前他还做了其他准备，像是筹备了一个投资团队框架，为以后做准备。 至于他具体挣了多少，只能说，几乎不再需要情报处投钱，这些便足够让他运作，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其中一个任务，便是替情报处运作手头大笔资金，实现获利的正循环，所以他也将承担更多责任。 这可非易事，资金规模越大，体量也越臃肿，能容纳其扑腾的市场也越小，最主要的，也可能成为别人眼中肥肉，再往上的阻碍也更高，好在他心中，已有谋划 对策。 二人好一番商讨，最终定下了行动方案，他先接受一段时间培训，很短，这段时间，他已自己将日语问题解决，所以只需接受少量谍报相关培训即可。 训练结束，他便前行上海，用其顶替的日本身份，在上海金融市场中搅动风云，来个鱼塘炸鱼，并挣他个盆满钵满。 这大概率能吸引来，现在正穷哈哈、苦哈哈的特高科，不行，还可以自己主动创造机会，像是有人不满他的举动，威胁到他安全，林默不信对方会无动于衷。 搭上线后，对方大概率会请他帮忙管理部分经费，获利贴补自身，以缓解自身窘境，找些什么报恩之类由头答应。 待双方彻底信任后，再自曝他顶替了与他长相相似的沈文斌的身份，这身份的一切，林默早早便运作安排安妥，要查也只能查到，沈文斌原想乘坐的那条被洗劫的船。 然后，向对方阐述他的投资规划问题，准备利用沈文斌这个身份，在欧美各国进行投资，再是利用其原身份，在日本、德国等地投资。 至于理由说辞，便是说他认为中日不远将来必有一战，世界也将再有一战，适时世界必将再分两个阵营。 一方面，他将用两个身份，在可能是对立阵营的不同国家中，两边布局并通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资金安全考量。 像现在，他可用本身份在欧美各国进行投资，日本身份，可带来更多便利保障，而一旦划分阵营，与日本对立阵营中的投资，可迅速转至沈文斌这个身份头上，避免被杪走。 第1434章 计划 明面上的目的，确与上述向对方表述的一致，但实则，暗地里还有乱七八糟一堆算计。 像为这位挣了钱，也是为其他人打了样，以此为跳板，其他单位乃至军政高层、其国内的权贵财团，会没点兴趣？ 最主要的，是他横跨两阵营的身份，以及手握大量财富，及此背后所掌握的资源与势力，这些人会没点其他心思。 像是预见战争可能失败，不想转移资产？或将鸡蛋分放篮子？尤其那些抢掠来，不记名的资产，像金银及不记名股债存单等，他们乐意交。 而想转移，沈文斌营造的，这个有钱有势还有渠道的人，不是一个很适合的选择吗？如此，日本的大量财富及战争所获，不就落入他们之手？ 而投过来的本钱，那更是可以比庞氏更狠，除早期支付本利吸引人，其他还想拿回去，最多为不提前撕破脸，将在欧美的资金，换成在日本国内的投资获利，反正这些获利，最终逃不过变成纸的命运。 另外，在其国内投钱，可以投给谁？除了二级市场的股票等金融及金融衍生品，一级市场也可以投啊！像其他任务被派出去的人，合理正当的资金来源不就有了。 沈文斌的任务，并非孤立的，甚至可以说，他是整个任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不像小表叔进行穿针引线，也不似其他人具体掌握某个产业、某家公司，但他适时的敲敲边鼓、打打配合，是让任务按规划路径发展的重要一环。 说白了，就是他是有真本事的，且将手握大笔资金资源，若任务执行中，因不可控因素导致偏离方向，若是走向不好的方向，而他具备这个实力，可由他扶一把、推一把，让其回到正轨。 除去这些大方向上的规划、谋划算计外，他的主要工作还是投资，在全球金融市场布局，在即将到来的动乱中，在各阵营、各国家波澜起伏的金融市场中，谋取大量暴利。 同时，以金融投资、投机等为掩护，进行情报工作，金融玩的就是信息不对称，不论正规不正规，信息都是一切决策的支撑。 想在金融业混出名堂，消息渠道必不可少，别人的消息能信吗？不信是不是要自建？哪怕信，是不是也要研判确认？这样一说，一家金融机构像个啥？尤其是成熟的，不就是一家情报机关嘛！ 提几个金融行业的职业，行业分析师，国际（国家）战略研究员，上市公司调查员，军事观察员等等，这些就是什么操盘手、交易员背后，站在阴影下，为他们提供信息支持的。 什么分析师、研究员、观察员之类，工作与情报单位的情报分析研判人员，不说一模一样吧，也八九不离十了，而调查员，就是情报外勤，甚至不乏搞潜伏渗透，乃至卧底的。 所以啊！沈文斌完全可以正常且合理的，在手底下养上大量所谓调查员、分析师，去进行情报工作，既支撑他的投资，也能为情报处带来大量情报，这还是顺带的。 当然，情报处肯定也会为其投资给予情报支撑，也包括策划让他在上海，想办法与日本情报机关搭上线，这其实也有图谋利用对方情报能力的想法。 国际上，日本间谍机关的情报能力可不弱，远强于情报处，在其地界内就更不用说了，以投资为由，通过对方获取一些信息情报，很合理吧？ 而这些情报，既可用来进行投资相关业务，也可被情报处利用，别的不说，有了这些情报信息支撑，在其国内的某些任务，是不是能执行得更加顺利？ 说回在金融市场上的布局，对于未来国际局势走向，林默给出了，比之前劝说沈文斌时，更详细的分析，二人也好好讨论了，大方向上的布局工作。 怎么抄底、怎么吸筹、怎么出清不一一赘述，着重提一下，沈文斌提的一个大问题，怎么尽可能多的带着获利离场？ 这里的离场，指的可不是卖出股票这些，而是带钱离开投资国，战争一爆发，资金流动肯定会遭到严格管控，尤其离境资金。 被战火波及的国家，货币贬值是大概率的事儿，尤其战败阵营，最后钱变废纸也不奇怪，若钱不离境，换成其他相对保值的资产，那投资半天不是白瞎了，甚至还要搭进去。 换金银这类硬通货不用想，各国肯定盯得严严实实，别说带出境，就是能换也轮不到他们，最后，林默将目光放在古董及艺术品这些上。 像欧洲，便可以将国内流失出去的古董做为保值资产，林默也是受了小表叔的启示，既然现在这些东西便已不再受重视，更别说战争开启后。 当然，肯定不止光买自家的，其自己的古物与工艺品同样可买，反正战争一开启，这些东西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且将来更方便变现。 毕竟，中国的那些东西，要等几十年，国内经济起来后才能大规模变现，不然市场规模有限，变现不了太多，而欧美的经济，战后没多少年便又重新起来了。 搜罗后，便是偷运出境，虽然体积数量可能比金银大，但偷运难度要更低，毕竟金银谁都知道值钱，不好打通关卡，而这些，可能 也知值钱，但多数人心里没个准数，更不易起贪念。 运去的，自然是周边未参战或占领的邻国，战争中也是有中立方的，像瑞典，还有亲近德国，但未联盟参战的，像西班牙，这些都可做为中转或暂藏之地。 而哪怕未运出国境，也可寻隐蔽私密，不太可能被战争过多波及到的地方，将东西藏匿起来，战后再进行处理。 不过搜罗这些也是个麻烦事，只能尽量去做，所以未受此启发前，林默所考虑的方案也将延续，具体比例视情况而定。 原方案，是买地产，房产肯定不能买，以欧洲战场的激烈程度，不成废墟也大概率成危房，投资价值几近于无。 但地产的不确定性很大，不知到时是什么政策、章程，适不适合大量买，可以去占领区买，占领者和投诚的，多半不会限制，但不敢保证战后被承认，而不是当法西斯资产给你收走。 反正风险比较高，不可控因素太多，只是一个相比变废纸，要好上一点的冒险举措，当然，方案并不止这一个，拿钱私下买到一些先进技术的资料，也是一个方案。 只不过，顶尖的技术，前期肯定严防死守，轻易不会得手，只有等到局势逆转，即将战败前，才适合操作此事。 但这个时间，本币大概率已经不怎么值钱，认可度暴降，而治安等也必然极其混乱，虽带来了机会，但也会有很多不可控的麻烦问题，并不适合大范围去搞。 上述这些方案，主要针对的是欧洲战场，也就是德国，对日本，多数策略都无法用，或者说上不了规模，顶不了事儿。 主要原因，是国民穷，这时期，日本政府对民众，可谓极尽压榨，各种pua，导致平民一个个穷哈哈，根本没享受到什么战争红利。 财富，绝大多数集中在权贵、财团手中，战争，可不会逼得他们卖藏品、卖土地，甚至还会借机搜罗，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 所以，除了诱使他们转移财富，以此把钱搞到手，以及通过投资等手段，利用情报处其他布置，将资财转移出来一部分，并无其他好办法。 虽然时间紧迫，但二人还是细细商议了好几小时，这才分别，依照规划，林默替其联络安排，沈文斌也紧锣密鼓在准备。 接下来，他将归家一趟，而开始任务后的说辞，是查探沈文斌的家庭状况，以便将身份做得更真实，不会被发现。 自己查自己，自然没那个必要，留留痕即可，多出的时间，便是去接受培训，以及让林默 姨父，对他动动刀子，消除自己的一些痕迹，再增加一些痕迹，尽量不留什么破绽。 林默回去联系安排一番，顺带邀请了郑君山等人，也休个小假，搭船一起出去钓钓鱼啥的，反正在船上私密性高，还是可以接待他们的。 郑君山未拒绝，工作已入正轨，能走得开，而且没什么太要紧情况，也就是几个案子都研判了，并不算要紧，适合慢慢盯，不急于一时。 林默也没耽搁，只隔一天，便带着郑君山及一队人出了海，来了个半日游，也就是一白天，没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攒劲节目，就是钓钓鱼、喝一点。 随后几天，便是队里想休息的弟兄都轮换一遍，不过郑君山一直都在船上，嘴上是要照看大家，实则光顾自己快活，这货也是钓瘾十足的货。 最后一天，杨海城那边也带了两位有空的人过来，与他们一道出海，其实也不算有空，而是有事，他们侦测到了宁波、象山、舟山这个方向，有与上海日谍机关联系的电台。 当然，这类电台讯号并不少见，他们这段时间已侦测到不少，但这三个地方之间，还有一处更有名的地界儿，奉化，他们不得不走一遭。 正巧最近，这部电台挺活跃，他们想搭船过去，靠近侦测记录，而且随船的还有二组队员，发现情况，也有余力应对。 郑君山自然拍手赞成，正巧因船出海时间短，船一般只去到杭州湾外侧，最近又一直没暖流北上，大鱼很少，而他，早想试试林默口中钓大鱼的感觉，正巧这次可往南走。 不过刚绕过舟山岛没多久，他们便撞见了情况，之前，林默都是让船从嵊泗之北绕到外海，主要是舟山、岱山、嵊泗这边，岛屿众多，下海捕渔的渔民也多，但同意海盗之类的也多，担心出事，林默并不愿靠近。 当然，他们这船，海盗通常是不会打主意的，能坐这船的人，肯定有钱不假，但也还可能有权有势，甚至可能还有洋人，除了那类胆大包天的家伙，一般人不敢打主意。 再说了，也不见得有那实力，知道有海盗，怎么可能不做保护，像林家的租船生意，出海的，基本都要求带武器，而且自己也会带着或联络好安保人员，且危险地带，通常也会绕开。 但这一次，因绕远耽误时间，且带来的设备是稍小功率、便于搬运布置的，绕路与目标相距太远，效果不行，所以，林默这次选择从岱山与衢山之间穿过，再从长涂之东穿过至东极岛之间的岛链。 南下，从舟山之东的普陀、朱家尖等地 外围，准备绕行至西南方向的象山周围，中途碰到不少渔船，但皆无事发生，连跟的尾巴都没有。 直至到达虾峙与双塘东侧一座小岛附近，他们碰到一条渔船，准确来说，是伪装成捕鱼船的一船人。 估计是不想麻烦图省事，干燥的鱼网扔在船头，毕竟现在渔网材质还是麻材，入水后处理很麻烦，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是渔民日常，入海水处理则更麻烦。 渔网扔船头，而船上人呢？则拿着绳子在船舷两侧，提提放放不知干啥，林默高度怀疑在测水深，身份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没摸清对方底细前，林默并不准备做啥，装作毫无察觉，让船正常从其附近驶员，结果对方居住不摆休，直接追了上来，见船速赶不上，还直接掏枪。 林默如临大敌，毕竟什么人需要偷摸测海深，收集海洋数据？这不用多说，结果出乎林默预料，对方枪法稀松平常，拉开点距离，打中船的都不多，而且素养很差，望远镜中，对方一堆人聚集在船头呜呜喳喳，完全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林默等人，都回到船舱，躲进防护较好的休息室、驾驶室，结果就这啊？搞得林默脸上有点挂不住，直接下到船舱，找到一个隐蔽得非常严实的小舱室，仅有几平方米，但里面却是满满当当的武器弹药。 第1435章 海盗 舱壁靠上位置，挂着十几二十支步枪、霰弹枪这些，靠下位置则是五六支冲锋枪，都是芝加哥打字机。 而地面上，除了弹药箱，箱上还摆了几挺机枪，两挺麦德森轻机枪，还有一挺1914哈奇开斯重机枪。 都是以前各派系军阀进口，后因种种原因流入民间，现被林家淘来作为满足安防需求的武器，虽比较老旧落后，但对于民船，绝对是超标的武器。 当然，林家手上也不多，其他船上更不可能有这么多武器，这不过是林默行事谨慎，特意为自己这条船配上的。 现在可以用了，众人迅速取出武器还击，结果不用多说，渔船上一阵哇哇乱叫，都被打懵了，这还是林默让大家收着点，留活口。 逃肯定逃不了，追不上，反过来怎么可能逃得掉，看着钓艇慢慢靠近过来，船上一堆黑黝黝的枪口指着，渔船上的人投降了。 没差了！就是一伙土匪之流，控制一审，确实如此，他们也确实是在搜集海洋数据，至于为谁？都不用他们说，从船上搜出好几支花机关，状态极佳，没用过这次，周边谁手上有这玩意，便是谁无疑！ 经审问，这些人还是一伙大的水匪，不过不怎么干抢劫、绑票这些活了，而是成了给海盗们贩卖军火及情报的一股势力，估计背后也有某些人的支持。 而他们这些人，是被打发出来，跑各处测量水深变化、暗礁分布、潮汐情况等等讯息的，上面并未告知他们用途，他们也不知道这些数据讯息的价值，只以为上面是没事在瞎折腾他们。 明着不敢拒绝反抗，甚至讯息也要精精准准收集记录好，否则上面便会寻各种由头收拾他们，但水面下，这些事将他们搞得满肚子怨言。 因为还兼卖情报的活儿，所以他们的消息也灵通，听说过，坐他们这种漂亮船的，都是有钱人，今天意外撞见，便起了心思，想抢了直接跳反跑路，不伺候上面那些人了，结果踏到了铁板。 林默自不会轻信他们所言，但交叉审讯后，并无问题，这才采信，并进一步审问，获取更多讯息。 因为鱼群最近不在附近，这周围并没什么渔民，不过动了枪，肯定会引起注意，尤其此地离岛并不远，所以将渔船凿沉，尸体处理后，船迅速调头离开此地。 并没有去往预定方位，而是往外海走了，虽然意外撞见的线索，与杨海城所准备监听的，大概率并非同一波人，一个是与特高课电台进行的通讯，而一个，应该是为海军服务。 不 过，既然有状况，肯定优先顾着眼下紧要的进行处理，杨海城这边未曾监测到信号，还可再等等。 经审问，这伙转行干军火情报的海盗，虽在象山、舟山、岱山等地皆有隐秘据点，多数成员，日常也在这些地方活动。 但他们的真正老巢，实则在象山往南，与台州之间海域，在其更外侧外海中的几座小岛上，表面伪装成在当地活动的渔民，实则在岛屿深处，偷偷构建了匪窝。 这些情况，非是海盗中的核心匪徒，基本不会了解，郑君山是从一名在前几年，被关在船舱拉过去建匪窝的帮众口中知晓的。 因为当时他在岛边搬材料，发现当地出现赤潮，等他被送回，意外知晓，当年只有象山至台州之间海域出现了一个小赤潮，才确定所建老窝位于那里。 知晓了这一处老巢的存在，郑君山针对性提审了一个帮众，原海盗团伙内部核心人员，因得罪人，被贬至这个跑腿干杂活的团队。 但一通铁拳后，其交代，得罪人只是借口，他是被安插进来监视小队的，与他一样的还有一位，用另一理由加入队人，但之前被击毙了。 因为这活儿，已经干了不短的时间，二人有点不太情愿了，之前对钓艇动手，另外那位可出了不少力，也不知是真想离开，还是事后把别人卖了让他二人回去。 话归正题，此人确实知晓那处老巢的准确位置，其实这还得益于把他安插进小队，让他学会如何辨识海上方位这些，尤其几年下来，对浙江沿海也是极其的熟悉。 虽然他登岛时，要么呆船舱内，要么趁月色出海，不过他还是根据记忆，猜到了岛的位置，因为那片区域就那几座海岛，并无更多选择。 另据其父代，每年过年前，海盗大当家，现在叫大掌柜，都喜欢将团伙中上层核心人员召集到一块，吃喝庆贺啥的。 这几年，此人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并未听说，有在外面哪处据点搞过，所以应该便是选在这老巢，按时间，应该已经聚到一块。 了解到此讯息，同杨海城简单商议后，决定先处理此事，船直奔目标海域海岛而去，准备在其接到消息之前，便将这些人解决或拿下。 当然，因船上人手不多，虽然对面，与他们对比不过乌合之众，但众人还是精心准备起来，武器这些全都好好保养一遍，减少故障这些。 没办法，二组队员基本只带一柄小手枪上船，而船上武器虽不错，但多是老装备，可靠性、故障率的表现都不算好。 时间缓缓流逝，数小时后，船进入目标海域，期间，众人吃饱喝足，还换了一身装扮，不少是从被抓匪徒身上扒的，穿身上，看着像船上的下人、安保。 同时，因不太清楚岛上乃至这伙人的情况，为方便后续处置，众人手上都配了头套、面罩之类，好在船上备有不少防晒装备，稍微收拾下便能用。 目标岛屿，是数座大小岛礁形成的小群岛，而匪窝，便在其中的第二大岛上。 第一大岛，就似海中凸出来的一整个山头，山势较陡峭，且面积虽稍大，但无好躲藏之地。 第二大岛，则似三个小山连在一构成的岛，不算大，最宽处也就一公里出头，不过三座山之间，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洼，匪窝便安在那里，从外部根本看不见。 而不规则的岛屿，还在离山洼不远形成一个小海湾，可停船，而林默等人，便从海湾及山洼背侧，其中一座小山遮挡的岛屿另一侧，悄悄的靠近。 这一侧，沿岸多是石壁，且海面下，可见隐隐绰绰的礁石、珊瑚，还不深，估计比较危险，所以也没看见有船有人盯着。 不过保险起见，林默还是让人关闭了发动机，自个也在船上装模作样钓鱼，实则，船已经提前对好方向，借着惯性，缓缓往海岛靠近。 观察一番，未发现匪徒踪迹，估计海岛这一侧，对方未曾过多涉足，林默也不再等，开始展开行动。 但为保险起见，先停下船，让人搭着救生艇，往岛上驶去，侦查水下情况及选择合适登陆地点，顺道再试探一下，对方是否真未发现他们。 依旧无人现身，搭救生艇的沙戾海及队员，选了一处小沙滩上岸，打出旗语，水下礁石太多，钓艇不适合再往内走。 留下一人将救生艇划回来，沙戾海便带人钻进岛上茂密林子，继续开路并进行侦查，为后续行动做好准备工作。 林默自然不会再冒险，在海上，船就是最重要的，若钓艇出事，那他们可就麻烦大了。 只留了船员在船上，当然，他们同样也是安保人员，有一定战力，所以林默将哈奇开斯留下，让其听到枪声时，立马开船绕至岛的另一侧，阻敌逃离。 岛上植被很密集，又没路，众人被耽搁了下，费了番功夫，才翻过这座小山，而山内侧，有明显的活动痕迹，虽然草也长到半人高，但还能看出有一条小道。 众人沿着小道，以战斗队形搜索前，靠近一处小山坡，已经能清晰听见一些大嗓门的说笑声，估计营地便在 山坡另一侧。 这一次，没有急着行动，先让人摸到附近，先侦查敌情，但有点高估对方，不知认为此地安全还是为何，并没有没岗哨这些，至少在这边并没有发现这号人的踪迹。 林默等人来到坡上，看见不远处山脚下，匪巢老窝建在其中，沿着山脚修建出两排房屋，以土石为墙，屋顶则是茅草、石片、瓦片兼有。 多是单层的房子，但看着比寻常民房高几分，也要大不少，条件不算差，而仅有的几间两层房，位于山谷最靠内侧，地基还进行了垫高，看着有点小气派，估计是议事跟当家们所居。 营地中，走动的人不少，气氛还显得颇为喜庆，其中还有女人，非家属，看穿着打扮、言行举止这些，应该非良家。 还真是庆贺啊！女人都搞来了，而且海风吹过，还飘来了菜香酒味，这小日子，可真是潇洒。 一番观察后，林默开始制定行动计划，这次行动最主要的是啥？是速战速决，是掩护提防。 前者不用说，敌我人数悬殊，不速战速决，让敌人反应过来，他们可就麻烦了。 而后者，对方可是搞军火买卖的人，谁知道会搬出啥武器，所以为免意外，火力支援进行掩护，提防打击高威胁目标，便极为重要。 用两挺麦德森，林默组了两个火力组，一个正好放在这处坎上，另一组则要摸到对面另一座山上，方便形成交叉火力，并减少射击死角。 过去不算难，这岛内侧的林默子都被清过，对方防范又很拉胯，对他们并非难事，两名火力组队员，也确实很快摸到对面指定位置。 林默等人也不再犹豫，迅速前压而出，摸至营地附近，在被察觉后，迅速动手，同时火力组开火，整个营地一片混乱，一个个在外风光无限的大小匪首，如割麦般倒地。 还是碰到一些麻烦的，房墙多用石块垒砌，是极好的掩体，他们又缺手雷及攻坚武器，清除时，遇见了一些难啃骨头。 好在，也仅是难啃，通力配合之下，并不足以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借助机枪、冲锋枪压制，抵近后还是迅速将威胁清除。 当营地枪声接近尾声，海湾方向也传来枪响，不过听到动静，哈奇开斯打了三盘子弹便没了动静。 在营地庆贺之时，还留在海湾的人，多是假扮渔民，掩护保护营地的那些人，他们虽呆在老巢，但可不是核心成员，甚至可能还不及，在外面跑腿的小队。 这些人，开始还装模作样抵抗了下，但营地动 静，明显能听出，是自己人在吃亏，所以眼见重机枪都架了出来，立马投了。 营地这边也类似，奋力反抗者仅占一小部分，不少人，眼见无法抵抗或逃脱，也果断选择投降。 后续，清缴残敌，追捕逃脱者，所花时间反而更久，大半小时后，才大概将事解决，之所以不敢肯定，是因为还活着的，也不清楚岛上有多少人。 一番审讯，确认了，他们就是在为日本人卖命，不仅与日本上级合作进行军火买卖，还负责为日本人收集浙江沿海各类情报，还替日本人测量记录沿海水文、气象、地形等资料。 前二者不用细讲，最关键的还是最后这点，一二八前后，日本人便与他们接触，收集浙江沿海的各类海洋信息。 时间持续数年，情况可谓让人触目情况，他们的足迹遍布整个浙江海岸线，为日本人提供了数不胜数的情报。 而舟山、岱山、嵊泗一带，则是被日本人着重要求，进行重点测绘并记录，之前碰到的小队，便是因此原因，在他们庆贺时，依旧在外苦哈哈干活儿。 至于他们的日本上线，剩下这些人知晓的，是登岛与他们一同进行庆祝，也是送来军火、交割情报的人，但已在交火中已被乱枪击毙。 亲自负责接触对接的两位当家及师爷，同样遭击毙，其他上级，这三人可能还知晓，但活下的，基本提供不了相关的有用讯息。 当然，他们的供述，也是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或线索，像团伙内部情况，基本被抖落干净。 第1436章 成婚 收缴好了战利品，除贩卖的各类型枪支存货及财物，余下的大头，便是海货跟渔船这两样。 海货，可不是什么咸鱼，而是处理好的干鱼鳔、干海参、干鲍鱼以及珊瑚之类的。 前三者不用多言，自古便不是便宜货，对于渔民、渔村、渔码头及其他在海上或沿海，靠海谋生及与海打交道的人而言，这些东西，一定程度都能顶钱用。 所以，这既是海产，也是财货中的一部分，珊瑚更不用说，像是红珊瑚，其也是珠宝一种，仓库内，翻出的红珊瑚可不少，就是看着有点破破烂烂。 估计都是渔民意外捡到或捞起，最终落入他们之手，所以品质价值跨度很大，当然，也有珍品，其中一株半人多高，色泽红润，枝丫相对完好的红珊瑚，绝对值不少钱。 至于渔船，有三条机动船，其中两条是机帆，都是能跑外海的大渔船改成，还有一条是快船，同样是老式木船改的，但要小不少。 除去这些，还有普通渔船，有的是在此地装模作样捕鱼所用，有的是送货、买物资等所用，稍小，主打一个普通不起眼。 另外，被捕匪徒，还有那些被带来的风尘女子，处置安排也得费些功夫，在外的团伙成员，后续也需妥善处理。 匪徒，手上沾有无辜者人命，行事做风比较恶劣的，不用多说，直接处理，经过审问辨别，还不少，毕竟多是中高层，混到这位子的，有几个干净？ 反倒是，之前从渔船上抓来的那些人，多数没什么严重问题，对于他们，林默准备留用，毕竟这些人，一个个对浙江沿海情况熟悉无比，将来能用上。 这种熟悉，这周边渔民跟寻常海盗这些，是远比不上他们的，他们是实地，去测量记录了沿岸各类数据，这是一般的熟悉吗？ 虽泄露了情报，但他们也握有相关讯息，而且泄露，也是因其无知造成，主观恶意上不算强。 除了被抓这支，还另有几伙人在外活动着，林默准备都去拿下，同样是甄别后留有，做为向导、内线之类使用。 至于这些风尘女子，便是直接送走，反正他们戴着头套行动，从营地也看不见钓艇，不会走漏太过敏感的情况。 而且，还可利用一下她们，假做自己是与这伙海盗，有旧仇的另一股江湖势力，以迷惑欺骗日本人，也同时进行收尾，处理在外那些海盗。 前者，就是隐瞒自己身份，不让日本人怀疑到情报处头上，否则他们必极其警惕，后续想做的一些文章不好安 排。 至于后者，收尾肯定不适合把三队的人召来处理，甚至让情报处或本地官面上的人出面也不合适，顾忌与前者类似。 而这些风尘女子，敢送上门，陪着海盗来到不知名海岛耍，这不仅是胆大，也说明没少干这种事儿，应该常年做海盗的生意。 把人送走，他们故意透露给的消息，还有这伙海盗中上层被团灰，便会迅速传播，自然有人会把余下那些人收拾了。 考虑清楚，先清了场，也就是让钓艇离开小海湾，再把这风尘女子带到缴获的机帆船上，关进船舱带走。 尸体什么的肯定不收拾，也没见过谁替仇人收尸，搜了东西，带上甄别后留下的人，通通送上船，由沙戾海押着带走。 钓艇同样未现身，在小岛海湾等船时，杨海城闲不住，东走西走，结果踩上一块石头，滑倒摔了，手腕挫伤，成了这次行动的头号伤员。 当然，这伤受得值，因为那石头有问题，刨出来清洗后，大概一个脸盆的大小，灰白色，有点蜡质质感，比石头轻很多。 林默用打火机一烤，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不用说了，龙涎香无疑，只能说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用林默的说法就是，海盗们又是打劫，又是卖国当汉奸，忙活半天，宝贝却在他们门前，比他们忙死忙活挣到的还多。 搭船折返途中，杨海城也侦测到了他们所需的无线电讯号，虽然侦测状况不佳，但还是有个好消息，电台大致锁定在舟山，而非奉化，让众人松了口气。 绕外海回到杭州湾，林默便同郑君山及弟兄们分开，他们搭乘着缴获的快船，与其他人汇合，进行剩余的收尾工作。 回到码头，林默让船员妥善安排了缴获，便同杨海城去看了医生，没什么问题，就是小挫伤，休养一些时间便好。 后面，林默没再出去晃悠，一个是年节快到了，另一个，是他与杨海城的婚期临近，总要参与准备。 顺顺当当过了年，简单走亲访友后，整个林家也忙碌起来，红灯笼、喜字、红绸等，渐渐遍布整个林家。 林默婚期，是正月初六、初七，头天一早，便搭着迎亲船，将已提前到达，等候在西湖之上的送亲队伍接入城。 十里红妆说不上，但送亲队伍还是排出长长一队，陪嫁，也是按照传统，将姑娘一生的吃穿住行所用，备得齐齐全全，让刘诗雅风风光光嫁入林家。 婚礼全程热热闹闹、顺顺利利，林默也入了洞房，发生了省 略十万字的内容。 恭贺宾客，也是让人谈论得津津有味，高官豪富、权贵名流，因各种原因前来道贺者着实不少，林家曾经或现在合作过的生意伙伴，也是来了很多。 之前，林家进口生意被抢，不少人以为林家怕是要败落了，结果一转眼，反而排场、声势更胜。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一些酸溜溜的说辞，像林默整天不干正事，就知玩乐，他弟林恒还操起戏子的玩意儿啥啥。 说就说，林默并不在意，甚至巴不得外人这么认为，这些说法传开才好呢！能替他们省下不少事儿。 结完婚，林默老实呆家里，美其名曰，尽早传宗接代，实则是什么心思，不用多言。 杨海城的婚期，是正月二十跟廿一，离林默结婚只有十几天，照样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林默自然也捧场甚至闹腾一通。 虽然阵仗没林默的大，但属于小而精，且林默出了不少主意，抛开不少传统束缚，既留足仪式感，又减去了太多繁琐，反正谭小玲对此是极为满意的。 婚后，林默与杨海城都安分了不少，但没过多久，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的两人，再次化身夜不归宿的资深钓鱼佬。 因任务原因，两人的假期时间也被稍稍延长，直至四月中旬，这才启程折返南京，刘诗雅与谭小玲一同返京，二人也将教完这一届学生后才正式离职。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家中催生，在确保怀上前，家里肯定都顺着，可不会有什么老传统思想。 至于之后，经商讨，二人也将继续从事教育工作，只不过，地方会从现在工作的学校，换到子弟学校中。 林家、刘家等家族，都准备为旗下产业员工，开办子弟学校，为员工子女解决入学，也为自家布局人才培养等问题。 学校少不了，不论当老师还是当校领导，都不缺她们的位置，而且他们返京还有个任务，就是拉人过去任教。 说回林默与杨海城，任务上，算是完成了，杨海城这边，侦听记录了大量电文讯息，送回后，为处里的译电工作提供了不少帮助。 目前，此任务已结束一段时间，后期，他们主要负责协助郑君山，挖出了不少日谍，不过现在已经收摊撤回去了。 按理，应该在杭城这边设立一个侦听站的，但没办法，电讯室人手奇缺，而且随着摊子扩大还越来越缺，补充的人远跟不上需求，所以这些不是太要紧的工作，只能放一放。 不过，林默倒是 提了个建议，可以把通讯、侦听等设备搬船上，弄通讯船、侦听船之类，哪里需要往哪里开，既能一定程度满足需求，也可减少资金、人员等的投入。 至于郑君山这边，也调查得差不多了，查出了挺多日谍，但都未动手抓捕，一方面不想暴露自身存在，引起警惕，另一方面，则综合多方面考量，现在不适合动手。 至于是何考量？一方面，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像潜伏在水利部门，窃取水文、地理等情报的日谍，相关情报自然很重要，但架不住，别人已经窃取得差不多。 根据摸排，此人该接触、不该接触的资料，此人都接触了个遍，其所掌握传递出去的讯息，甚至可能远多于国府掌握的，抓了何用？ 还不如留着，根据其动向之类情况，反推日本人在谋划算计些什么事情，或是通过他，摸到其他可能未曾掌握的日谍，这明显更有价值。 另一方面，则是目前下手的时机不合适，像是盯上笕桥的日本人，已经摸出了不少日谍，但他们目前都尚在外围打转。 但根据判断，应该未将全部人员摸出来，有人藏得极深，像是渗透进内部核心层，或遭策反收卖的一些关键重要人物，尤其后者，绝对有，所以需要继续盯下去，不将最关键的人挖出来，于事无补。 不过，这些工作不再由郑君山及弟兄们负责，当然，这不意味着没功夫，他们挖出的日谍可不少，也都汇总进行了上报。 上面不管情报处怎么处理，但论功，却是以破获的规格行赏，估计是跟笕桥案子有关，涉及威胁到空军，委员长对此应该极为重视。 郑君山，已经确定，同样能破格升校，不过底下弟兄，多数只有士官升尉官的弟兄可运作，其余人并没有破格机会。 不过也该满足了，条例刚颁行不久，想破格太难，林默老实休假的一个原因，也是想让郑君山立大功破格一次，毕竟他是老资格，林默来前便已是上尉，对方还心甘情愿全心辅助林默工作，自要投桃报李。 话归正题，郑君山那边，目前正在移交一应工作，但并非本地站组，而是从处理调派来的一组新人，秘密进驻并秘密接手相关工作。 此组人的构成，一部分是从情报处底下或其他地方调来，在处理接受一番培训后，打散重组，调了其中一部分担任小组大小领导，余下一部分是组员，多是新招募并培养的，都是其中的优异者。 其存在，是眼下苏宏杰那组人的简化版，也是林默向处里提出，在各地，除公开、半 公开的站点之外，安排秘密站点及人员的影子计划的成果单位。 之所以说，是苏宏杰那边的简化版，是因苏宏杰那边，在数次向林默讨教后，已渐渐脱离影子站点范畴，影子站点工作，反而已成次要。 林默及杨海城一道回到南京，先去往总部，向戴老板复命，毕竟虽是休假，但也是带了任务的。 总部内，现在可是热闹得紧，办公及来往各类人员，数量明显翻了一番不止，房舍这些也大变样，最显眼的，便是矗立在总部靠后侧边，一个倒竖螺栓模样的建筑。 那是档案部门，按林默建议建成的新藏室，柱体是藏室及办公地，而底部一圈裙边，则是调阅室之类。 已建成投用，顺带着，戴老板还将办公场地，翻新、修整甚至还新建扩建了不少地方出来，导致总部大变了模样。 复完命，林默也去了档案室这边一趟，案件资料需入档，收集的一些讯息，像从那伙海盗口中，所获取的一些地方讯息资料，也需归档入库。 当然，也是想找毛主任，了解一下，处里的一些情况，休假小半年，处里发生的变化可不小。 至于杨海城，复命完，二人便分别了，他回了电讯室，归队复员，并等待下一步安排，他也立了不小的功劳，破格提拔不现实，但他们电讯室职务比较充足，职位及职务应该能调整一番。 了解情况很顺利，但林默也被对方缠上，又让他帮忙出主意，解决档案室改革过程中，所碰上的大大小小各类问题，尤其具体操作，如何检索查询庞大的档案讯息，以及如何快速处理归纳提交上来的资料。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37章 处里变动 林默被问的脑壳疼，问题多数都是具体实操中的，说实话，让林默指个方向之类，他多多少少都能说上一点，但到了具体实操中，却很容易抓瞎，尤其专业性很强的细节问题。 今天被问及的问题，多数便是这般，林默诚恳解释了，但对方依旧没死心，显然也是被逼到没办法，林默也只能尽量想方案。 像检索，林默给出两个方案，一个是招记忆力出众的业务员，让他们记住文档大致内容，然后依照来访者需求，提供相应文档。 另一个，则是采用关键词，为文档内容提炼出众多关键词，然后进行多关键词检索，尽量准确的锁定并提供相关资料。 这想法，使林默回想起，自己毕业前写论文，便是通过关键词这些检索出相关文献的，不过论文是按相应格式规则写出的文章，但这些档案资料却不同，更杂乱，此方案效果有待考验。 当然，二者可共用，先通过关键词，看能否查到所需资料，若不能，或需更进一步的资料，便可找业务员帮忙检索。 至于处理资料，林默平常也没少经手文字工作，而且张宏鑫那边，可拉他去帮了好多忙，所以还能勉强说个一二三。 这些建议，用是肯定能用的，且也打开了思路，但对方也能看出，林默所言非假，确实不憻长这些，所以也没再纠缠不休。 林默没在总部多呆，离开后，兜了些圈子，回到行动二组驻地，不，准确说，现在是军事行动科驻地，二组算是升格了。 也就是这小半内，情报处顺利扩编，体量几乎翻了一翻，与历史上一样，南昌行营调查科，在工作中出了问题，急调了戴老板去处置，后被纳入情报处。 那案子与航空署有关，属于航空上的火龙烧仓，估计也是因有此事，这回郑君山的功劳才算得比较大，让他破格升了一级。 与历史上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因林默出现，情报处迅速发展，势力更高，相应的功劳、资历也更甚，相应的，情报处完全处于强势位。 历史上，虽也是情报处强，但也强得有限，甚至从人数这些上而言，属于以小吃大，所以兼并吞并对方之后，处理消化调查处，费了情报处很大功夫。 但这次不同，情报处占据极大优势，一口将对方吞下，对方也没有多少话语权、议价权，相对平稳，情报处未出让多少利益，反而还多吃多占了不少好处。 其中最明显的，便是编制，像情报跟行动这两个主要大科，都是直接各扩编成两科，同样 三组制，但单独留给对方的，只有一两组。 像行动科，新编成一个军事行动科，算是行动二组升格，不过他们只多了一个组的位置，剩下一个组，给了负责安保的小组。 军事行动科，一组，调原行动科一组，负责情报处、高官政要及重要活动安保工作的小组过来，只调整隶属，成为徐顾煜这条线的人。 另外，一组还负责情报处下属单位的安保工作，像修械所、无线电工厂等的安保，当然，这些部门接受的是双重领导，安保组只负责指导、协调、支援等工作，其具体建设及工作开展，由下属部门领导。 二组，也就是原行动二组，林文华升任军事行动科副科长，刘震山接任组长，黄建仁沈松任一队二队组长并代理副组长，新组建三队，由张竟民民暂任队长，当然，目前一二队人员并未分割。 也就是三队还是个空架子，只是给人升了官，但为不影响手头行动及战斗力，依旧按原二队人马指挥，等进来新人，并带出形成战斗力后，再分割出三队的人马。 至于三组，张宏鑫任组长，林默任副组长，郑君山接任队长之职，其余副组长之位空任，不让郑君山接任或代理，跟林默没什么关系。 郑君山虽升了少校，但黄建仁跟沈松，不论资历、功劳都不比他差，在能力上也未表现太出彩之处，所以啊，为考虑内部团队，应该会等二人转正后，他才能顺势升任。 至于林默，他这副组长是凭实力当的，别人也服，至于他为何不在意呢？因为张宏鑫只是挂职，他的主要精力要放科里及情报工作中，三组实际由林默主持工作。 三组二队三队的队长，分别是杜明胜与沙戾诲，副队长则是史宝存、何长文等人，当然了，跟二组一样，现在也未分割，工作照旧，等人员补充并练好后再分。 往上，军事行动科还下设了一个情报研判室，属于低于科高于组，张宏鑫任主任，只不过这属于私设的机构，不在正常编制内。 但有下属，非全职组员，包含科组队三级领导，正式组员，则以办事员、文员、情报员等编制存在，其实跟原先无区别，只是改了叫法。 张宏鑫还有另一个正式职位，军事情报科办公室主任，科里除一组之外，二组三组照旧在外办公，科部也设在了这边，所以配了这个单位。 承担秘书工作，但又不是秘书部门，实除除了业务工作，科里日常事务皆由其负责，而研判室与办公室核心部分，其实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 没办法，缺人，又不想滥竽充数拉低战斗力，只能如此，后续人手逐渐填补到位后，应该会分开。 情报科也一样，分设了一个军事情报科，王鹤峰升任副科长，实际主持工作，与军事行动科一样，主要工作聚焦反日谍及对日情报工作等等这些。 徐顾煜照旧兼了军事情报科一个副科长，在军事行动科，徐顾煜也是负责主持工作的副科长，至于两个正科长，目前都由戴老板兼任。 一个原因，是两科室都是情报处的精华部分，另一原因，则是把位置占住，徐顾煜与王鹤峰，资历都浅了一些，尤其兼并调查科后，又多了不少黄埔老资历，担心被人插手进来。 再一个，老蒋现今还是以安内战略为主，两部门的任务，可能受到干扰插手，甚至触怒上面，他兼着这正职，必要时也可挡挡事。 另外，徐顾煜资历稍深，所以还兼了另一个职务，也是新设的，处里下设军情室办公室副主任，高于科级半级，副主任相当于正科职位。 这新部门，算是统辖对外，狭义上主要就是对日的各类工作，既遮遮掩掩，但也统一了这方面工作的指挥问题，主任也由戴老板兼任，徐顾煜负责主持工作，让他能明正言顺负责并指挥对外这条线。 至于原行动科、情报科，则负责对内工作，也就是对国府军警宪的督察，对地方军阀势力的渗透监视，以及对我党的情报及打击工作。 被抽调空出的位子，原单位的人占了一部分，被吞并的南昌行营调查科的人占了一部分，不过也都往里面掺了沙子，或是直接打散重组。 南昌行营调查科，可是老蒋寄予过重望的，给的支持不少，人才多、设备好，像无线电侦测，情报处只能靠三角定位法，自己去测算电台的位置，结果人却有两台无线电侦测车。 不过现在，这些精华部分，几乎都被情报处分食干净，保持原组织架构的，基本只剩下些歪瓜裂枣。 当然，不是说他们没能力，只是身份、背景上有这那的毛病，像地痞或红党叛逃人员。或是走的非技术或专业类路线，像走管理路子的。 管理不就是领导嘛！谁不想干？你来了不是抢人位置，所以这些人也被划归到了歪瓜裂枣行列，受到了原情报处队员的不少排斥。 当然，不是说原情报处这些人有多干净，只是那些人是外来者，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于是便挑出对方身上这些瑕疵，以此为靶，去打压排挤一部分竞争者。 另外，林默在档案室那 边还耳闻了一些消息，情报处内部的派系情况也隐隐发生了变化，甚至有压过原派系划分的苗头。 之前情报处内的派系，算是颇为复杂，要么以地域划，像浙江派、广东派之类，要么以背景划，像黄埔、非军校等，要么以亲疏划，像亲信、非亲信等，多且杂，但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也不算严重。 但现在，伴随南昌行营调查科并入，加之他们原本算是专门针对我党的单位，眼下，除被分食的精华部分的人员，余下多数也在这条线上。 而情报处，因在对日工作上获得大量成果，多数人也都多少分润到了其中功劳，且在多数人心中，斗日本人远比内斗更值得夸耀。 于是，两条线开始隐隐出现了对立，且这对立显得更加清晰，加之其他种种原因，已经有形成两个大派系的苗头。 对外派，被动成为核心的，便是军事情报科、军事行动科，这两个对日的核心力量，不过不论林默还是其余人，对此并不热衷，只是被人架起来的。 真正热心于此的，是原负责监控军警宪、军阀及除红党外国内其他反对势力的那些人，他们在情报处内，势小占不了主流，跟原调查科的也出现竞争，且吃过反日谍的好处，于是便围绕在两科周围，以所谓对外为说辞排挤他人。 当然，林默等人不热衷，但也不会拒绝，毕竟好歹站自己这边，而且冲锋在前的也是他们，如果真没了他们，那林默等人不热衷也得下场。 对内派，由半数以上的原调查科人员，以及原情报处，叛逃的红党及热衷对付红党的那些人构成，当然，他们是被动的，被对外派排挤孤立成为对头，势力也较弱。 其中一些人，并非愿意选择成为所谓的对内派，但没办法，派系斗争就是不讲理的，你不愿也只能被动贴上标签，跳反往往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当然，对内派中也不缺少积极分子，说是派系，实则争的是利益，除非他们放弃，但谁愿意呢？尤其原单位的既得利益者，本次吞并，利益多多少少受损，不少寄希望于派系斗争抢回或保住利益。 不过他们的境况并不好，在情报处内部，他们是弱势方，戴老板也偏向对外派，没办法，亲信及老部下们多数都在这边，戴老板没直接站队，已经是在竭力维持平衡了。 对外，他们倒是想捞些功劳、利益之类来傍身，但党务处严防死守，之前的情报处便是大敌，更别说现在又吞并了调查科，防得盯得更严。 尤其调查科之前，干的工作， 还本应该是他们负责的，情报处将其吞并，在他们眼中，那就是往自家地盘上竖旗裂土。 之前，因为调查科，是老蒋不满情报处跟党务科内斗误事，而特意新设立的部门，还是放在老蒋眼皮下的宝贝，他们最多在背后偷偷使点坏，并不敢过多针对。 但现在不同，成了宿敌一部分，于是也招致他们的打压针对，尽管在老蒋眼皮下还是不敢过分，但也足够他们受的，尤其对方还搞抢功劳、截胡等种种阴招，没受过这种待遇的原调查科的人，被整得有点欲生欲死。 当然，做为老对头的党务处，对情报处内部情况也了解颇多，知道派系对立的情况，所以也并非一味打压使坏，也意图拉拢这些人，让他们背刺老对头。 好在，对内派中，有头脑清醒之人，知道一旦把外部势力牵扯进内斗中，尤其还是情报处的老对头，那将是什么性质的问题，那会让他们再无容身之地，甚至把情报处得罪死，没敢干这事儿。 也是因为如此，戴老板才会，也才能勉强维持内部平衡，没让他们被收拾太惨，甚至分得少量利益，这也符合他的利益，毕竟一家独大不行，但出卖他的利益更不行。 虽然表面看着，对外派的势力较弱，但实则，对立的双方算是半斤八两，毕意所谓对外派核心二科，对此兴趣不大，而且隐晦表露出的态度很明显，站队于他，严格算起来，二科应该划成另一派，叫核心派或亲信派更合适。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38章 外围变化 另外还有一点，戴老板目前的情况并不算太好，随着情报处去年的接连出风头，如林默所预测的，有人盯上他的位置跟情报处，打主意想来摘桃子了。 那些人，以戴老板不遵从对付红党为核心的工作，整日琢磨着破坏中日关系啥啥，想将戴老板挤下去，好换自己上来捞功劳。 好在，这些人不知晓一些隐秘，像是日本将国府列为敌人的情报，还有一些只汇报给老蒋，涉及日本狼子野心的情报，基本都未扩散。 虽然情报处，过去一年在红党的事上，确实没表现出上心，但他们也休想靠此一句便否定了情报处功劳，再者，我党踏上长征，在老蒋眼中，那也是威胁大减，甚至胜利已经指日可待。 只不过，蒋校长不知是因此确实有所不满，还是出于制衡、敲打戴老板的心思，虽拒绝了那些人，但态度却表现得没那么坚定，导致戴老板现在被折腾够呛。 合理推测，后续应该还会整出些鸡飞狗跳的事来，但估计只会将情报处闹得鸡飞狗跳，对戴老板地位不会有太大威胁。 林默离开这段时间，二组的工作算是四平八稳，也相对平静，不是说没案子，也破获了不少小案子，至于大案子嘛！并没有掀起。 跟能力这些无关，而是局势本就如此，日本人终于长了记性，没再想着与情报处直接对抗，反谍工作重新回归到打地鼠游戏上，这些是提前预见，也是敢给林默放长假的原因。 了解了队里、组里、科里、处里乃至国府，在他休假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儿，除案子之类大小事，还有情报及各类资讯等等。。 不过，林默也只是露了面，跟组里，现在应该叫科里的各位碰面聊一聊，中午在食堂简单聚了小餐，林默便离开回了商贸行。 一者，这边有不少事儿，需要他了解，甚至帮忙出谋划策，也就是水警跟舟艇部队的事儿，项目虽迈入了正轨，但问题难题依旧不断。 而且更难更刁钻，林默现在，只有不到半数能给指个方向，剩下的还有半数，林默毫无办法，连出主意都不行，只能依靠他们自己，好在经过前期打磨，各方多少都具备了解决问题的能力，只是快慢、好坏、成否的问题。 虽不尽如人意，但总归往好的方向在发展，而且，基本已渡过初期阶段，就是已有能力解决有无问题，只是在成本、性能等各方面，尚有不少的不足之处。 来商行的另一原因，便是同刘诗雅汇合，刘诗雅与谭小玲，下船后便被商行的人接走，二人先 回学校报道并销假，到时再汇合。 林默小夫妻的住所，林家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在刘诗雅所任教的学校附近，一处精致的小院，供夫妻二人所居。 杨海城与谭小玲的住所，林默也帮着安排了，也在附近，但有一段路程，不过只是路需要绕一截，但实际距离很近，可以共用一批人进行护卫保护。 不论是林默两人的职业，还是可能招惹来的麻烦，都由不得二人不小心，对于家属，还是谨慎的保护好为妙。 家中，林默也让人精心布置了一番，巧妙藏匿于各处的武器，藏身躲避的密室暗室，暗道倒是不至于，但在院墙、矮房顶等位置，却是预留了离开通道和手段等。 另外，林默还让人带了几只那对鹅霸的后代过来，养在院中，以做示警，鹅是极为警惕凶猛的动物，尤其这些还是被林家养出霸道性子的狮头鹅。 等养熟后，这院子就是被其视为不可侵犯的地盘，测试过，陌生人敢进来，那是不带犹豫的直接冲上来便咬，而且动静大的，睡再死都能把人惊醒。 杨海城的院子，林默也让人按他家布置一番，领着两人，一一介绍，不过对于狮头鹅，杨海城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他可太清楚这些家伙有多难缠。 毕竟以他那性格，肯定没少招惹这一霸，也肯定没少被啄得鬼哭狼嚎的，虽然可以养熟，但他可不是林家人，那得被啄多少次才行。 而且，他也是有倚仗的，准备学林默一样用动物看家，不过他准备找的是猫大爷，就是某次案子，让顶尖日本杀手暴露，被收养后又提示揪出渗透日谍的肥橘。 后面，杨海城多关注了猫大爷一些，发现对方可不是孤零零一个，周围还有一堆家猫野猫围着它转，在猫社会里，混得跟大哥大一样。 杨海城便准备，请猫大爷的左膀右臂来家里坐镇，这些猫，尤其是野猫，能没被杀没被吃，甚至混个膘肥体壮，一个个，可是聪明得很。 林默也没异议，他是真见识了不少聪明动物，并不认为，杨海城此法便不可行，甚至可能比他的方案还靠谱也说不定。 安顿下来后，四人及负责暗中保护的护卫这些，大家一起吃了个饭，两家人便正式入住进来。 第二天，照旧是往日作息，不过吃完早餐，先将刘诗雅送进学校，林默才溜哒到远处，搭乘上了一辆出租车。 没错，就是出租车，他本来准备回驻地上班的，但现在改变了主意，让出租车，带他去了车行。 司机是熟人，以前拉黄包车，还配合林默等人，办过不少案子，属于车行内部核心人员，后被选中派去学了开车。 去的，就是林家在林默建议下开办的驾校，他们并非首期，而是第了段时间，因银价上涨，输入便宜二手车大增，司机迅速吃香，大量学员入学时，他们才去的。 当然，学的是速成班，主要学驾驶，然后再稍微教一点，简单故障排除，车辆简单养护之类内容，并不是现在主流开车、修车都教那种。 不过，学这些也够用了，至少在城里开车没啥问题，毕竟同期还开设了挺多汽修班，等这些人学成出来开店后，配套服务也会迅速完善。 林默在车上，简单伪装一番，这才进到车行，找上黄海生，同他聊了聊车行目前的发展情况，当然，林默也替他们查缺补漏，给出了一些建议之类。 车行主业还是黄包车，然后是三轮脚踏黄包车之类，购买投入市场也获得不错反响，都是人力车，没办法啊！谁让人力低廉呢？ 出租车，他们搞了七八十辆投入市场，当然，只是都叫出租车，其实车型很多很杂，像载人三蹦子，便占了其中半数还多。 载人三蹦子，就是车斗上加装座位，再弄个车篷遮风避雨，用的是帆布篷，车斗小，但座位一般是布置两排，很紧凑。 好听点叫紧凑，难听点就是窄不啦叽的，高大点的人，腿只能放车外去，而且属于小马拉大车，车速差不多等于小跑。 燃料是煤气或沼气，车篷上面顶个大软包装着，软包安全性尚可，多层软制材料复合而成，正常使用并无大问题。 最外层是厚帆布，表面还涂抹了一层阻燃材料，防刺、防撞、阻燃，往里是一层橡胶材料，用于密封，往内则是薄帆布并再加一层橡胶，轻易无法破坏。 用煤气这些，是因成本较低，至于更低成本的柴火气化炉，主要是技术还不太成熟，而且颗粒燃料生产还未彻底进入正轨。 重量问题也是一大考量因素，气化设备不轻，再加上燃料，这又是小马力载具，占用了这些载重，能拉的人怕要减半。 另一型出租车，便是林默搭乘这款，算正经出租车，林家攒出类似T型车的成果，正常燃油，性能之类也不咋地。 车行有二十多辆，业务上，其实算是租车，包时或包送，包时就是包几小时或包天包月，包下的时间专车待命，包送，就是定下时间，每天接人上下班，或可能不知何时有用车需求者，需要时给车行来电，派车去接人 送人之类。 林默搭上的车，确实如出租车在城里四处跑，但仅有几辆，而且是为拉业务，毕竟搭出租价格不菲，愿掏钱者，都是包时包送潜在业务。 还有一型车，是类似摸斗TT的皮卡，不过车斗被改装成了类似三蹦子的车厢，多排坐椅，能一次搭载七八号人。 功能类似微面、小巴，但经营上又像公交车，因为跑的是相对固定的线路，且有固定登车点，计费，除非很远或很近，不然都是固定费用。 两型车，所用皆是篷布车篷，没办法，金属车身成本高，且将金属加工成固定弧度，技术、工艺上也有难度，至于方方正正，看着太傻，极大拉低颜值，降低购买、搭乘欲望。 后一型车，所用便是气化炉，怎么说呢？运营成本确实够低，若非担心再多过于引人注目，黄海生都准备多买一两倍投入市场。 但问题同样不少，产品不够成熟可靠，导致故障多多，另外，因为颗粒料尚未供应，操作较为繁琐，且因材料质量不稳定，导致不少问题。 规划中，颗粒料将调配成质量相对稳定的产品，而且规格一致，这能通过对调试乃至针对性改进，让气化效果更稳定，且标准料，还能配备加料设备，简化操作。 同黄海生聊得差不多，给驻地去了电话，林默又去发展的各家外围势力逛了逛，看看他们这段时间的发展情况，顺便为他们解决些问题。 像钱庄那边，古玩交易市场已经弄起来了，当然，以古钱币为主，其他古董是自发汇聚来了一部分，钱庄并不过多介入。 古董小贩、掮客、古玩店老板、藏家等等在市场中自己交易，钱庄只维护秩序，不介入不掺合，没办法，牵扯的利益方太多，随意掺合会为自己带来一堆麻烦。 很克制的表现，让林默对钱庄颇为满意，毕竟其主业是汇兑换币，古钱生意，算是沾点边的业务，再往外扩，那就是拎不清了。 话说回来，古币生意上经营得确实不错，得益于挖宝热的持续，有源源不断的窖藏钱流入市场，尤其是沾连的铜钱，有赌性，让很多人对此是欲罢不能。 当然，其他古玩在此的交易也贡献了一份力量，很多来捡漏的藏家，进货的贩子老板，也跟着入坑，贡献了很多交易额不说，还为这细分小市场的火爆添了把火。 与市场一起办起的鉴定公司、拍卖行，也发展的不错，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找来几位熟悉古币古玩的人进行掌眼，生意算是搞起来了。 至于他们 的老本行，地下钱庄的各类生意，得益于古币生意聚拢的不少人气，还有林默从上海劫夺来的大笔白银，以及相关融炼加工金银的设备，也帮他们将生意拓了拓。 跟钱庄的人碰面交流一番，林默建议他们，在金银熔炼加工上，多花点心思，毕竟这是洗白金银的一个好手段，将来，那些计划搞回的金银占比可能不多，但具体数额，却不见得有多低，到时也有此需求啊！ 随后，林默又去往了其他各处外围势力，像是搞灰产但被他们纳入外围的码头势力，经营商行、囤积投机跟江湖情报的孙家兄弟，还有活跃在街面，因各类案子等原因，被纳入外围或线人的势力或人。 当然，澡堂这边林默也没放过，他们这段时间，可是提供了不少准确的日谍情报，而且是无差别斩获，刚派的新日谍、潜伏多年的老日谍，皆有。 因打出了老蒋跟蒋夫人倡导的新生活运动旗号，也不能叫旗号，情报处暗中相助，确实让他们搭上了车，行业及他们公司，是真出现在了文件中的，尽管只是举例提了一嘴。 但这，也为澡堂公司扫平了很多障碍，让其得以迅速扩张，尤其是在南京，向下渗透，开设了一堆的小澡堂，做为社区、街道澡堂，几乎将触手伸至方方面面。 粗略估计，整个南京，至少九成以上的人，光顾过澡堂公司的澡堂，余下的人，要么是看不上业务在中低档的澡堂，要么自家便有能力想洗澡便洗澡，多是不乐意光顾的。 喜欢谍海孤雁 第1439章 澡堂 当然了，生意做到这地步，也非上面随口提一句的功劳，他们自己，也是耗费了极多功夫与心思的。 像社区或街道澡堂，业务并不单单只是让人洗澡，还包含热水供应、浣洗熨烫等服务。 这些小澡堂冬天的营业时间，都是从早晨便开始了，早晨主要是供应热水，周边居民多会来打热水，毕竟暖水瓶贵，开火烧水也不便宜，冷水太凉，还易生病，小澡堂供应廉价的热水，光顾的人自然不少。 而且，还为不少找到营生，为离澡堂较远的人送热水，正式点的，用暖水瓶或有一定保温效果的其他容器运送，澡堂以批发价给，他们再在此基础上略微加价零售。 当然，市民洗漱只是小需求，更多的，是那些小摊小贩，因为热水价格很低，远比自己烧水划算，所以其洗洗涮涮的用热水需求，很大一部分也被供应的热水解决。 甚至，还有人在澡堂周边开店，专门替这些人洗菜、洗碗筷之类，当然了，生意不算好，小摊小贩也是挣个辛苦钱，一般不会花钱让人洗。 不过，也有几类生意做起来了，像是宰杀家禽，店家自己买来杀、或免费替人杀，然后将毛啊、血啊、内脏杂碎啊之类的，收集并集中处理后再发卖出去。 澡堂是从早上开始营业，持续至夜里八九十点，但洗澡高峰，主要集中在中午及晚上，中午女客集中，而除了这两个时段及早晨供热水，其余时间是减火但保证炉不熄，并低价供应热水。 为免这些时段无生意可做，小澡堂还配套建了洗衣房之类设施，让附近居民可以低价用热水洗衣。 像肥皂之类洗涤用品，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不便宜的，且热水更容易洗去污渍，更何况现在还是冬天，所以洗衣房生意不算差，虽不挣什么钱，但不意味着真没什么好处。 像锅炉设备，熄火点火是有成本的，还不算低，用浣洗抵消设备低程度运转成本，每天不就赚了早中、中午之间两次熄火点火成本？ 其次，虽然澡堂明确分男女，还为女澡堂部分提供了诸多保护措施，但愿来者廖廖，而浣洗者基本都是妇女，女人聚来一堆，且还将洗衣房放女澡堂入口，有她们盯着，自然打消了女客绝大多数顾虑，这可是带来客源翻倍的效果。 最后嘛！除了自己洗衣的，还有替人浣洗的，她们的用水够多也够稳定，澡堂也给了优惠，锁定了她们天气转暖后继续用水，保障抵消成本及打消女客顾虑这些。 另外，新建澡堂基本都烧煤，且是品质低 劣、价格低廉的低端烟煤，这降低了运营成本，但也导致未经处理的废烟，会从烟囱哐哐冒黑烟。 这肯定不行，有碍观瞻，附近居民也肯定不满，别的影响先不说，乐意上门的顾客肯定会减少，所以只能用废气处理设备，成本肯定增了，但也划算，因为就算用好煤，浓烟与气味同样很难避免。 而利用烟道、废气处理设备、管道、锅炉、灶壁等散发的废热，很多澡堂，还弄了个烘干室，再配合特意提供的蒸汽熨烫设备，城内浣洗业务已多数聚集在澡堂。 当然，烘干肯定要花钱，所以目前多数衣物还是靠太阳晾晒，但等到梅雨季，其价值便能显现了，而且，烘干衣服也仅业务一项。 像是受潮的商品，或某些急需哄干的货物等等，目前已开拓出各式各样业务，也是澡堂一个不小的进项。 也是靠着这些举措，澡堂公司才向下完成渗透，让绝大多数的市民都走进澡堂，让澡堂成为生活一部分。 当然，这远不足以达成九成覆盖率成就，毕竟还是会有很多家贫者舍不得来，而澡堂公司，打着支持卫生运动旗号，每月会拿出一些澡票，让政府发给那些贫苦人家，甚至流民乞丐这些。 澡票是最差的，只能在小隔间，打开头顶水管开关，冲洗一番，且接待的，也是条件最差的小澡堂，所以澡票没什么价值，绝大部分还是被发了下去，所以才有这么高覆盖率。 对于澡堂公司的发展，林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这一套覆盖极高的生意模式，暂时很难走出南京，但做到这一步，也大大超出他预料。 林默能给的建议也不多，不外乎添个甩干机，就是把衣服水分甩除多数，不论晒还是烘，都能迅速干燥，以此增加浣洗业务粘性之类。 至于日谍，要么主动上门，被他们安插在各澡堂的眼线发现了身上特征，要么有嫌疑，或因一些原因未光顾澡堂，像刚来不久的人，他们会通过一些人，以拉客之类名义，让人用种种手段将人邀请来，继而探查这些人。 靠着这些手段，以及对南京的极高覆盖率，他们挖出不少日谍，不乏潜藏极深的老日谍，当然，更多是刚被派遣至南京不久，结果便被他们发现锁定。 这么好用，自然要保护好，免得被敌人察觉防备，所以对于靠此锁定的日谍，目前鲜少有下手抓捕的，都是盯了起来。 当然，也有放长线钓大鱼，靠着他们挖出更多同伙，乃至挖出谍组、谍网，扩大功劳这类想法。 而且还有一个 顾虑，经过一年打击，日谍现在表现得极为谨慎，甚至有点风声鹤唳，跟地老鼠一样，不能一击必杀，立马钻得不见踪影，想再挖出来极难。 想像以往顺藤摸瓜去破案，也极难，这也导致，情报处现在行事也颇为谨慎，尤其不缺小功劳，更愿意放长线钓大鱼，至少也将其关联的人挖出再动手，案子侦破期限，较以往延长了很多。 了解完澡堂这条线的情况，回到驻地，林默又更详细的了解了离开这段时间的各项事宜，不过也没再每一分细节都啃下，下午，他又去了秘密监狱那边。 先找廖廷辉，也就是监狱长，了解了监狱内的总体情况，再找上吴伍林，了解案犯情况，除审讯情况，林默还委托他偷偷进行一些策反之类工作。 怎么说呢？这些犯人肯定不可能老老实实，但也没掀起什么风浪，没办法，虽然四队外出执行任务了，但驻防的连队士兵，对加入四队的情绪高涨，又近水楼台，一番练下来，技战术水平猛涨，手无寸铁的犯人根本蹦跶不起来。 再说了，他们是最后一道防线，监狱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基本就是下场帮着把人收拾一通，还真触及不到他们这道防线。 毕竟，一个是吴伍林的审问之能耐，除去在审讯室审，他也将一些人发展为内线，靠着他们，监视监舍内案犯，并套取情报之类。 另一个，则是杀手监狱长，如何潜藏潜行，如何钻空子，如何下黑手等等，他是擅长的，这是可以转换思路用在监狱上，发现并堵住漏洞，或留下一些漏洞，让心怀叵测者去钻。 说回吴伍林，他的审讯工作肯定是有成果的，而且还不少，有好几样还引起林默兴趣，不过别人也已经注意到并下手了，只能说，过去一年下来，很多人成长很多。 吴伍林的审讯手段也愈加丰厚，不说是刑罚手段多，而是体现在对人心、人性的利用上，像之前提到的，便是用各种手段，对犯人进行分化利用。 只不过，这些手段不太适合用于突审，而是契合他的工作，在相对封闭的监狱内，慢慢炮制这些案犯，让他们将藏肚里的信息吐出来。 在监狱内呆了一段时间，林默出来后，直奔四队营房，他们已经结束行动回来一段时间，原因，一个是北地走私活动，已几乎被他们搅到无法进行。 另一原因，则是在林默及情报处一番推动下，国府币改进程被大大提前了，虽尚未正式发行新币，但具体章程已商议妥当并正式公布。 与历史上差不多，出 卖了挺多主权的，大致就是以美元、英镑锚定新币，也就是以它们为储备发生新币，汇率同涨跌。 虽未改变银价上涨的根源问题，但国府要从哪搞那么多外汇去做新币储备？只能卖白银，也就是用新币换流通白银并卖出去，换回外汇做储备并发行新币。 如此，国府自然更有动力，采取种种手段阻止白银走私外流，而美国政府是以市价购银的，按说从国府还是日本手上买都一样。 但，围府出卖了金融主权，美国自然想握牢，且他们希望借助白银涨价，提高国府购买力，并大肆进口其商品，扭转其经济状况，加之情报处及林默，还推动美国国内某些利益相关群体施压。 于是，日本再大量走私白银，便成了大肆挖美国墙角的一方，且不满的反对力量极为庞大，他们只能收敛下去，毕竟他还要去向英美进口很多东西。 日本自然不想彻底停下，但又只敢私下偷偷来，但这样便不能大张旗鼓保护，单次规模也不能大，但如此一来，四队鼓动的盗匪便有能力将其吃下，一大堆人，呜呜喳喳盯着，没办法，只能停下。 王明坤等人，从东北绕了一圈回来后，没再多出手抢劫运银队，而是维护住了情报黑市，并协助处理其中布局，并处理了，日本人在华北收买策反布下的棋子。 这样对对方的破坏力更大，而且对方下狠心想除掉四队，也没什么好的抓手，最终，白银走私基本停止，也缩回去当条毒蛇，不过四队却处理完尾巴后，偷偷撤了。 林默还没见到人，屋檐下反倒飞出个黑影，扑腾飞到他身上，那只碎嘴乌鸦嘛！不知怎么地，站在林默手臂上，看着可怜兮兮的。 王明坤等人，自然有人向他们提前传讯，知晓林默过来了，从作训场回来，没见人，猜测去了监狱，便先回屋里等着，听见动静，纷纷出门相迎打招呼。 几人也说了大黑的情况，原来，是随他们带回的鹰啊雕啊的，把此地一霸的大黑给收拾了，现在只能躲家里不敢出去，才委屈成这样。 闾万的驴啊，狗啊，猛禽啊之类的，都被他们带了回来，还有从草原带回的獒犬，都驯养在这边，尤其是狗，他们准备驯成警犬军犬，在东北与日本人纠缠时，对方用这些可是让他们吃过亏。 当然了，并没有养在这山头，狗啊这些，在驯好前弄出的动静不小，而这里，在山边缘，三面平原，动静会传出挺远，担心引来过多关注。 地方，他们选在旁边几座更大的山中，虽不似此地，将 路一堵，便外人难入，但驯狗这些，也不必似他们藏得这般好，而且若有人想要探查此地，很可能从那边进行，让他们在那边，也能进行外围警戒。 狗吠，只有大声吼叫，这边才能听见，但鹰啊雕啊不同，它们可是在天上飞的，尤其那只海东青，更是将周边天空当成其领地，动不动便在天上飞着到处巡视。 而大黑，胆子大，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被对方视做猎物或挑衅者，结果挨收拾了，还是它精，迅速窜进林子，并寻上王明坤等人才逃过了一劫，至此躲屋檐下不敢出去了。 林默有点头疼，不用说，那些鹰雕，肯定没办法驯得不找大黑麻烦，哪怕躲着，危险性也不小，林默可不想大黑丧命，其本就聪明算有用，何况还帮过他们忙。 但带回去吧！又怕他碎嘴，毕竟这特征太明显了，最终林默还是决定带走，带回家里养，这家伙还是挺聪明的，还挨了收拾，又主动往他怀里蹿求安慰，应该能教一教，让它收敛别惹出麻烦的。 安抚喂养了一番，林默还试着教它驯它，有点效果，或者说很明显，大多数动物，想让它听懂话指令便需费很多功夫，所谓有点效果，只是与人比。 顺带的，林默把家里狗及驯狗人这些，与王明坤等人想到一块的事，给几人说了下，让他们安排人去接触学习。 喜欢谍海孤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