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蓄意勾引,摄政皇叔步步沦陷》 第1章皇叔,我好热~ “求求你救救我,帮帮我好不好?皇叔~” …… 皓月当空,清辉洒满宫墙,御花园灯火通明,金桂飘香。 一道身影出现在此,她身着凤袍,金线绣制的凤凰展翅欲飞,衣袂飘飘。头戴九凤冠,珠玉璀璨,步摇轻颤。但面色绯红,步伐摇晃,显然是喝醉了。她是顾翎音,当朝皇后。父亲是手握十万兵权的荣国公,作为荣国公府的嫡女,被先皇指婚给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羽宸。 身后两个宫女棠梨霁蓝面容上满是焦急之色,她们轻步上前,恳求道:“皇后娘娘,您醉了,这夜深露重的,还是先回宫歇息吧!” 顾翎音闻言,眉头紧锁,怒意涌上心头,她猛地一甩衣袖,“我没醉,我才没醉呢!” “娘娘,您……”棠梨霁蓝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今日中秋佳宴,宫宴设在御花园旁的琼华殿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她踏着略显踉跄的步伐,来到凉亭之中,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她抬手,直接将头上的九凤冠拆下。随后,她又随手脱掉沉重的外袍,任由它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棠梨霁蓝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九凤冠和外袍,她的眼中满是忧虑:“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若是被旁人看见,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定然会怪罪的。” 顾翎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都不在乎我,他现在正跟云贵妃郎情妾意,哪里会管我的死活?” “娘娘!”棠梨霁蓝闻言,心中更是悲痛万分。 顾翎音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甘,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他以为我愿意做这个皇后吗?谁稀罕啊!若不是先皇赐婚,我才不会嫁给他呢!”她一脸委屈,自从进宫以来,萧羽宸就从来都没有踏进过未央宫一步,连新婚之夜都让她独守空房,遭人耻笑。 说到此处,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他不是心里眼里只有云贵妃吗?我把皇后的位子都让给她好了,省得嫌我碍眼。” “娘娘!您胡说什么呢?”棠梨霁蓝闻言,纷纷跪倒在地。 顾翎音趴在桌子上,任由眼泪落下,她一向高傲,自幼没受过任何委屈,可自从嫁给他,这委屈真是受够了。 就在此时,摄政王萧玄珩出现在此,他身着一袭玄色蟒袍,衣襟上绣着精致的金线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玉带。 他的面容冷峻,眉如刀锋,眼若寒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唇角似笑非笑。他的发髻高高束起,瞧着不过三十岁的样子,他是先皇的嫡亲弟弟,当今陛下的嫡亲叔叔。 当今陛下萧羽宸十五岁继位,如今只有十八岁,根基不稳,先皇驾崩前特意下旨封他为摄政王,辅佐新帝。摄政王收揽兵权,控制着整个朝堂,至今尚未还政萧羽宸。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冷冷的声音划破寂静,“一国之后,深夜在此哭泣,成何体统?” 棠梨霁蓝闻言,身形微微一颤,随即迅速反应,恭敬地行了一礼,“奴婢见过摄政王。” “起来吧!”萧玄珩的声音依旧冷淡。 “谢摄政王。”棠梨霁蓝应声而起。 顾翎音此刻却泪眼婆娑,闻声抬头。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指向萧玄珩,“是皇叔啊!” 她缓缓站起身,脚步踉跄,如同醉汉一般摇摇晃晃地朝萧玄珩走去。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果然,她身子一晃,直接朝萧玄珩倒去。 萧玄珩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将她稳稳扶住。顾翎音就这样水灵灵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很奇怪的味道。 棠梨霁蓝见状,心中一紧,这若是被旁人看到了,皇后与摄政王如此亲密,成何体统啊? 萧玄珩也是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低头望着怀中的女子,那张曾经清冷高傲的脸庞此刻却满是泪痕,显得格外柔弱。 迷迷糊糊的顾翎音双手不自觉地勾住了萧玄珩的脖子,紧紧抱着他,“皇叔!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萧羽宸那个混蛋,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他一点儿都不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萧玄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一惊,连忙将她轻轻推开。顾翎音一时没站稳,身子再次摇摇欲坠。棠梨霁蓝见状,正要上前搀扶,却已晚了一步。 萧玄珩见她即将摔倒,赶忙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再次拉入怀中。这一次,顾翎音更加紧密地闯进了他的怀抱,她的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皇叔帮帮我可好?” 顾翎音抬头望着他,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却又不失娇嗔之色,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寻求庇护。萧玄珩的心,在这一刻,莫名地乱了。他低头望着她,那张娇颜近在咫尺,她的呼吸温热而急促。 萧玄珩猛地推开了贴近的顾翎音,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跄了几步,棠梨霁蓝连忙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随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让她缓缓坐下。顾翎音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梦境中。 顾翎音轻启朱唇,“你们两个退下,我有话要与皇叔说。” 棠梨霁蓝面露犹豫之色,“娘娘!”顾翎音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再次重复道:“退下!” 萧玄珩看着她,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去望风。” “是!” “你想让本王如何帮你?” 顾翎音闻言,再次挣扎着起身,朝他踉跄走来。她的小脸因酒意而更加绯红,呼吸越发急促。 “皇叔!翎音想……”她的话语断断续续,走到他面前时,她双手缓缓抬起,慢慢勾上了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随后,她踮起脚尖,慢慢地、近乎痴迷地靠近他…… 萧玄珩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搞得心神荡漾,意乱情迷,几乎要沦陷在这温柔乡中。但尚存的一丝理智如冷水浇头,让他猛然清醒过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问道:“你喝什么了?” 顾翎音迷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理智,随即回答道:“酒啊!”她的声音娇柔无力。 接着,她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口干舌燥地说道:“好热啊!好热,怎么这么热?”慢慢向他靠拢,蹭着他的身子。 就在这时,棠梨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摄政王,云贵妃带着陛下朝御花园来了。”她一眼看到顾翎音这般模样,脸上顿时布满了焦急之色:“娘娘这是怎么了?” 顾翎音此刻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身子紧紧地贴着萧玄珩,双手依旧在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萧玄珩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她喝了多少酒?” 棠梨低下头,颤抖道:“也没多少,娘娘不慎酒力,也就半壶。” “这酒肯定不对。”萧玄珩心中已然明了,随即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凉亭外走去。棠梨见状,一脸吃惊地喊道:“摄政王!” 萧玄珩脚步不停,吩咐道:“来人!” 顿时从树上下来几个暗卫,“王爷!” 萧玄珩停下脚步,吩咐棠梨:“去太医院请周太医,就说皇后醉了,请他去未央宫给皇后醒酒。” 棠梨迟疑了一下,但看到萧玄珩那不容反驳的眼神,只好应了一声:“这……是!”随即转身,匆匆前往太医院。 顾翎音在萧玄珩的怀中,双手依旧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嘴唇无意识地靠近他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皇叔,我好热啊!” 萧玄珩又吩咐道:“你们几个将陛下拦住,就说本王在此赏月,不想被人打扰。” “是!”几个暗卫听命行事,立刻行动。 霁蓝听到动静,赶忙朝这边走来,“娘娘!摄政王,您这是……” “回未央宫,快!” “可……” “流觞!” 突然从凉亭上下来一个人,来到萧玄珩面前,“王爷!” “带路!” “是!” 萧玄珩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甚至是紫宸殿和未央宫,都有他的人。从御花园到未央宫,路途不远,想要看不到任何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此时的未央宫外,无人看守,萧玄珩一路畅通的抱着顾翎音进了未央宫。 来到寝殿,萧玄珩将她放在床榻上,顾翎音却死死缠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我好热~我好热~皇叔~” 第2章 萧羽宸不将我放在眼里,我为何要为他守身如玉 “是!”霁蓝应声,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此时,御花园内,月色如银,清风徐来。萧玄珩的几个暗卫,身形矫健,面色冷峻,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将萧羽宸与云贵妃堵在了御花园外。 云贵妃柳眉倒竖,怒喝道:“放肆!你们这几个贱奴,也敢阻拦陛下圣驾?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暗卫首领面不改色,沉稳道:“陛下恕罪!摄政王此刻正在御花园中赏月,特命我等在此守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还请陛下见谅。” 萧羽宸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自登基以来,这三年间,他无时无刻不被萧玄珩压制着,朝中文武大臣,大半皆听命于摄政王,他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憋屈。 “陛下~”云贵妃在一旁添油加醋,“您瞧瞧他们,不过区区几个暗卫,竟也敢如此嚣张,阻拦您的圣驾,这成何体统!” 萧羽宸心中怒火中烧,正欲强行闯入,却被暗卫首领不动声色地拦下:“请陛下留步!摄政王有令,今夜御花园内,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有人亲眼见到皇后带着两个贴身宫女进了御花园,她怕是醉酒了,朕前来寻找,这也不行吗?”萧羽宸强压怒火。 暗卫首领依旧面不改色,恭敬地回道:“陛下恕罪!御花园内此刻确实只有摄政王一人,皇后娘娘的确曾来过此处,但已离开,想必此刻已返回未央宫了。请陛下移驾未央宫。” “大胆!”云贵妃怒不可遏,尖声斥责,“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无礼?” 萧羽宸深吸一口气,握住云贵妃颤抖的手,回道:“好!那朕就去未央宫看看。” “恭送陛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未央宫外。恰在此时,棠梨带着周太医匆匆赶来,面色焦急。 “参见陛下,见过贵妃娘娘。”棠梨行礼。 “周太医?你怎么会在这里?”萧羽宸问道。 棠梨连忙回道:“陛下,皇后娘娘不慎醉酒,奴婢心急如焚,特地去太医院请了周太医来为娘娘解酒。” “是吗?”萧羽宸眼神微闪,显然是不信,又道:“皇后人呢?” “霁蓝陪皇后娘娘回来的,奴婢方才从御花园离开,直接去了太医院。”棠梨解释道。 云贵妃闻言,柳眉倒竖,怒意盎然,说道:“身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竟敢擅自离岗,不陪在皇后娘娘身边,你哪来的胆子?” “陛下恕罪!”棠梨低垂着头。 萧羽宸步入未央宫,他的心中波澜不惊,对于云贵妃的怒斥充耳不闻。他虽不喜欢皇后,但深知她出身名门望族,自幼受教严谨,断不会做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 云贵妃紧随其后,闯进了寝殿之中,只见霁蓝立在殿内。而萧玄珩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奴婢参见陛下,见过贵妃娘娘。”霁蓝恭敬行礼。 云贵妃一把将她推开,径直朝床榻走去。 “贵妃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霁蓝急切道。 床榻之上,顾翎音已陷入了沉睡之中,那张小脸如同初绽的桃花,绯红中带着几分娇艳。 萧羽宸见状,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他轻舒一口气,目光柔和地望向床榻上的皇后,淡淡说道:“既然周太医已到,不妨给皇后把把脉吧。” “是!”周太医应声上前。霁蓝轻轻地将顾翎音的手从被褥中取出,只见她的掌心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肌肤滚烫如火。 周太医只一眼便洞悉了皇后的病情,但他是摄政王的人,自然不会多嘴。他轻轻搭脉,片刻之后,转身面向萧羽宸,缓缓说道:“陛下放心,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喝醉了。” 言罢,周太医从衣袖中取出一瓶精致的药瓶,递给了旁边的霁蓝,温和道:“这是醒酒药,熬制一碗让娘娘服下即可。” “多谢周太医。”霁蓝接过药瓶,双手微微颤抖。 萧羽宸一脸疲惫,说道:“皇后既已回来了,那朕就放心了,回紫宸殿。” 云贵妃娇嗔道:“陛下,可是……” “好了,你也回宫吧!” “是!” 待众人匆匆离去,未央宫重归宁静。 萧玄珩自后院步入,周太医见状连忙躬身行礼,“参见摄政王。” 萧玄珩面色冷峻,直视周太医,说道:“赶紧给皇后解药。” 周太医面露难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低声回道:“王爷恕罪,此药药性猛烈异常,微臣心中亦无十足把握。最为稳妥之法,乃是……” “准备冰块。”萧玄珩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容反驳。 “是!”霁蓝应声,神色匆匆地转身向外奔去。 萧玄珩的目光如寒冰,落在周太医身上:“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赶紧回太医院配制出解药,本王会派人去取药。” “是!”周太医不敢怠慢,连忙应是,随即躬身退下。 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萧玄珩不由自主地走向床榻,目光落在顾翎音那张绯红的脸颊上,她的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伸手轻轻触碰她的额头,烫得惊人。他连忙掀开被子,只见顾翎音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显得格外诱人。 萧玄珩心中一紧,伸手解了她的睡穴,轻声呼唤:“顾翎音,顾翎音,醒醒,醒醒。” 顾翎音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与痛苦。她感受到体内的那股燥热,仿佛有股火焰在燃烧,急需释放。她看清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毫不犹豫地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抱住,吻上了他的唇。 萧玄珩瞪大了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慌乱。他赶忙推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顾翎音,你清醒清醒,看清楚我是谁?” 此时他再次闻到了那股香气,“什么香?” “萧玄珩!你是摄政王萧玄珩。”顾翎音打断了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救救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救救我,帮我……帮我……” 说着,她坐起身来,捧住萧玄珩的脸,翻身压在他身上,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吻热烈而深情,好似要将所有的欲火都发泄出来。 萧玄珩心中的防线渐渐崩溃,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道:“顾翎音,你别后悔。” “不后悔!萧羽宸不将我放在眼里,我为何要为他守身如玉?”顾翎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她拉扯着他的衣领,吻上了他的脖子。 萧玄珩彻底失控,轻轻一拉,便将她的寝衣扯下。烛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殿外,棠梨与霁蓝已经准备好了冰块,正要送进去时,却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娇喘声,声音中充满了羞涩与激情。 二人吓得面红耳赤,赶忙退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惊愕与尴尬,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守在外面。 一个时辰后…… 第3章 萧玄珩!你已经拜倒在了本宫的石榴裙下 顾翎音体内的药性已经解了,她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身子软绵绵地倚靠在萧玄珩的胸膛上,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萧玄珩坚实的胸膛,带着一丝挑逗与依恋:“今夜,真是多谢皇叔了。” 萧玄珩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他难以置信自己竟会失控至此。他猛地一把推开顾翎音,身形踉跄地站起,开始慌乱地穿衣。 顾翎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丝不舍,她跪在床榻之上,迅速从背后紧紧抱住萧玄珩,“皇叔,这就要走吗?” “今夜之事,到此为止。”萧玄珩的声音冷硬如铁,“你我就当没发生过,忘了吧。” “为何要当做没有发生过?”顾翎音不甘心地追问。 萧玄珩用力扯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我身份有别,今夜之事实乃意外。” 顾翎音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萧玄珩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被褥上那一抹红,他很清楚,萧羽宸从未宠幸过她。 萧玄珩拿开她的手,顾翎音却趁势勾上了他的脖子,再次将唇印上了他的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勾引之意。 萧玄珩身体微微一震,随即试图将她推开,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顾翎音的目光坚定而炽热,“刚刚我并非意识全无,我也说了不会为萧羽宸守身如玉,皇叔难道忘记了吗?”她的玉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薄唇,仿佛能点燃他心中的火焰,让萧玄珩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但萧玄珩依旧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他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放手!别再错下去了。” “皇叔~”顾翎音娇嗔道。 “放手!”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我不!”顾翎音倔强地喊道,她直接跳到了萧玄珩的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萧玄珩虽然推开了她,但并未完全摆脱她的纠缠,两人的目光四目相对,顾翎音的眼神中充满了勾引与诱惑。 “你想从本王这儿得到什么?”萧玄珩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顾翎音的手继续在他的胸膛上游走,说道:“深宫寂寞,我只是想找个人解解闷而已。反正皇叔尚未娶妻,你我互诉衷肠,又有何不可?” “你简直是疯了!”萧玄珩震惊地看着她。 “我就是疯了!”顾翎音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更何况,原本与我有婚约的人就是皇叔。若不是先皇刻意阻拦,我又怎会嫁给萧羽宸,在这宫里独守空房?” 萧玄珩闻言一惊,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亲告诉过我的,我本就心悦皇叔,今日之事虽是意外,云贵妃那个贱人想要害我,但也着实帮了我。” 顾翎音抱着他,胸前那团…… 萧玄珩闷哼一声,顾翎音在他耳边柔声道:“皇叔,往后多来未央宫陪陪我可好?反正皇叔住在南宫,很容易到未央宫的。” 萧玄珩意乱情迷,再次沦陷,顾翎音奸计得逞,露出一抹坏笑。 今夜之事虽是云贵妃挑起的,但她也顺水推舟,萧羽宸那个混蛋配不上她,她自然要为自己重新找一个靠山,而这个靠山也唯有摄政王萧玄珩合适了。 见他还在犹豫,顾翎音主动褪下寝衣,在他胸前蹭了蹭,娇声道:“皇叔疼我……” …… 半个时辰后,两人气喘吁吁的相拥在一起。 萧玄珩恢复意志,推开她坐起来,顾翎音直接将他拉回来,随即趴在他身上,触碰他的唇,娇声道:“皇叔~天色尚早,再睡一会儿吧!” 萧玄珩推开她,说道:“你是当朝皇后,注意分寸。” “分寸?”顾翎音轻笑道,“刚刚皇叔同本宫颠鸾倒凤之时,怎么不说分寸了?” 萧玄珩自知理亏,直接起身,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快速穿上。 顾翎音披上寝衣,走下床,来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胸膛,柔声道:“刚刚翎音应该很让皇叔满足,不是吗?” 萧玄珩拽起她的手腕,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在皇叔这儿寻一丝安慰,难道皇叔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不愿答应翎音吗?清白之身已经给了皇叔,皇叔总不能赖账吧!” 萧玄珩冷笑道:“你情我愿之事,本王赖什么账了?” “你……” “你想威胁本王?如意算盘落空了。” 顾翎音怒火中烧,但面色还保持冷静,殿内的香已经燃尽,对他起不了作用了。 萧玄珩察觉到殿内的气息不对,意识到了什么,拽着她走到香炉前。 顾翎音一脸慌张,“皇叔弄疼我了。” 萧玄珩打翻香炉,质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自然是香了。” “什么香?” “我不知道。” 萧玄珩手轻轻用力,顾翎音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疼~” 萧玄珩松开她,说道:“你知道本王的手段,今夜之事到此为止。” “萧玄珩!我没了清白之身,若是被陛下知道,你就不怕我……” 萧玄珩冷笑道:“皇帝根本就不来未央宫,他又怎么会知道?” “你……” “今夜之事,怕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在御花园,本王同你偶遇,你向本王诉苦,甚至身上也带着香。” 顾翎音上前靠近他,说道:“可皇叔还不是上当了,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皇叔当真是中了合欢香,还是真的被我迷惑了?皇叔心知肚明。” 萧玄珩故作淡定,可心中也在疑惑,今夜此举是合欢香,还是他真的…… “今夜之事,权当没发生过,本王该走了。你依旧是大梁的皇后,本王依旧是你的皇叔,别在执迷不悟了。”萧玄珩甩开她,直接离开了寝殿。 顾翎音满脸不甘心,今夜计划成功了,他刚刚对自己那么迷恋,绝不可能只是因为合欢香。 “萧玄珩!你已经拜倒在了本宫的石榴裙下,今夜是第一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萧玄珩从后院离开,后院外流觞在此等他,见他终于出来了,“王爷!” “回南宫。” “是!”流觞什么都没问,但也清楚王爷在未央宫待了这么久,会发生什么。 寝殿内,顾翎音喊道:“来人!” 棠梨霁蓝匆忙进来,“娘娘!” “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是!” 浴房内,顾翎音坐在浴桶内,热气弥漫,舒缓着身体的疲惫。 棠梨霁蓝都是自幼在她身边服侍的,对她忠心耿耿。 “刚刚殿外没旁人吧!”顾翎音问道。 棠梨回道:“娘娘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便好。”顾翎音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霁蓝欲言又止,还是问道:“娘娘,您真的……” 顾翎音笑道:“怕什么?萧羽宸从不来未央宫,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他是摄政王,谁不知道这大梁的天下,尽数都在摄政王的掌控之中。即便将来东窗事发,萧羽宸又能奈我如何?” 棠梨雪霁不再多言,她们自幼侍奉顾翎音,深知她此举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是!” 第4章 丈夫既不尊重也不疼爱,妻子凭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 流觞侍立于旁,神色复杂,欲言又止。他望着王爷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忧虑更甚,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您……” 萧玄珩闻声抬头,望向流觞,淡淡道:“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本王自有分寸。” 流觞皱眉,仍是不解:“王爷,皇后她为何要这么做?她可是……” 萧玄珩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萧羽宸一直对她冷落至极,深宫之中寂寞难耐,她有此举又有何奇怪?” 流觞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可她是皇后,怎么能……” 萧玄珩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她可不是寻常女子。在她眼中,萧羽宸对她爱搭不理,她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丈夫既不尊重也不疼爱,妻子凭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更何况,他们之间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流觞仍心存顾虑:“可王爷,您是摄政王,她乃当朝皇后,你们之间隔着……” “今夜之事是意外,本王不会再中计。” “是!” 次日清晨,阳光初照,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萧玄珩身着墨色蟒袍,端坐在萧羽宸之前,而萧羽宸,尽管身居龙椅,看似九五之尊,实则对朝政之事鲜有置喙之余地。 萧玄珩手持一本厚重的奏折,眉宇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怒火:“江南水患肆虐已久,为何至今仍未见好转?朝廷拨发的赈灾银两,究竟去往了何方?”言罢,他猛地一挥手,奏折重重地摔落在地。 “摄政王息怒!”群臣惶恐,纷纷跪拜。 吏部尚书云城杨,面色微变,却仍强作镇定道:“摄政王之意,莫非是怀疑我等之中有人胆敢私吞赈银?” 萧玄珩目光如炬,直视云城杨:“云尚书,本王听闻你在江南拥有良田五千顷,此番水患,不知你损失几何?” 云城杨的气势瞬间萎靡,显然未曾料到萧玄珩会突然提及此事。他迅速调整神色,故作淡然:“摄政王此言,臣实在不解其意。” “不解?你是真不懂,还是故作糊涂?本王奉劝你一句,纸终究包不住火。”萧玄珩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云城杨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臣是否私吞赈银,自有陛下与太后明察秋毫。倒是摄政王,陛下如今已成年,摄政王却迟迟不肯归还政权,这背后究竟有何居心?” 萧玄珩面色平静如水,声音却冷冽如霜:“还政?陛下以为如何?” 萧羽宸自幼便对这位年长自己不多的皇叔心生畏惧,他颤抖着双手,声音细若蚊蚋:“皇叔!朕尚且年幼,资历浅薄,朝政之事朕实在难以应对,还需依仗皇叔鼎力相助。” 萧玄珩微微颔首,继续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陛下尚未弱冠,暂且无法处理朝政之事,本王也只能再辛苦几年,继续为国效力了。” “是!”群臣齐声应和。 此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入大殿,单膝跪地,高声道:“报!” 他神色激动,面向萧玄珩与萧羽宸:“启禀陛下、摄政王,我军大捷!荣国公率军大胜北戎,其将领已投降,荣国公与荣世子不日将班师回朝!” “好!真是太好了!”萧玄珩难掩喜悦之色。 “恭贺陛下!恭贺摄政王!”群臣纷纷附和。 “诸位免礼。”萧玄珩大手一挥,尽显王者风范。 “谢摄政王。”群臣起身,心中却各自思量着什么。 萧羽宸的面容上并未洋溢出应有的喜悦。荣国公府是顾翎音的娘家,其父兄连连建功立业,威名赫赫,已然有了功高震主之嫌。此情此景,让他的处境愈发艰难,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 “待荣国公父子班师回朝之时,陛下可要设宴隆重款待,以彰显皇家恩泽,陛下以为如何?”萧玄珩试探道。 萧羽宸微微一怔,随即附和道:“皇叔所言极是。” “赶紧去告诉皇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萧玄珩故意提及顾翎音,想看看萧羽宸什么反应。 “是!属下即刻去办。”侍卫领命而去。 萧羽宸的脸色愈发阴沉,“皇叔考虑周全。” “陛下与皇后大婚也有些时日了,本王也听说了些传闻,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且与陛下的婚事乃是先帝所赐,皇帝就算心有所属,也要给皇后应有的尊重。帝后和睦,天下效仿,此乃大梁之福。” “是!多谢皇叔教诲。” 未央宫内,顾翎音得知这一消息后,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父亲和大哥要回来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宫女们纷纷道贺。 顾翎音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父亲与兄长们征战沙扬的生活。此次与北戎之战,足足持续了两年之久,让她时刻牵挂于心。 正当此时,一名小宫女匆匆来报,“娘娘!慈宁宫那边派人来了。” “所为何事?”顾翎音问道。 “太后娘娘要见您。”小宫女恭敬地回道。 顾翎音心中微微诧异,“太后一直不愿意见我,今日怎会突然提出相见?” 棠梨在一旁揣测道:“或许是太后也得知了国公与世子即将归来的消息,所以才……” “无妨,我自会应对。”顾翎音轻声说道。 慈宁宫内,云贵妃端坐于太后身侧,面容上挂着一丝急切,她轻启朱唇,语带坚决道:“姑母,我得到的消息,万无一失,昨夜她确实……” “此事,万不可妄加揣测。”太后虽不喜欢皇后,但她始终难以相信皇后会行此等不轨之事,“皇后毕竟出身名门望族,其行为举止,自当有度。” 云贵妃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难道连姑母也不肯信我?” 太后轻叹一声,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并非是哀家不愿信你,只是此事缺乏确凿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便妄图诬陷皇后,哀家又如何能轻易置信?” 云贵妃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手中并无实证,毕竟昨晚那扬精心策划的戏码,之所以能顺利进行,全凭顾翎音的“有意”安排。就连她,也只是顾翎音的一枚棋子。 “姑母,我……”云贵妃欲言又止,满腔的委屈与不甘。 太后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她轻抚着云贵妃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呀,莫要再与皇后置气了。你如今已是贵妃之尊,地位仅次于皇后,理应知足才是。” 但云贵妃心中的愤懑却并未因此消散。她暗自思量,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顾翎音?明明表哥心中所爱之人是她,可最终登上后位的,却是顾翎音。这份不甘,如同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知足?我为何要知足?凭什么她能稳坐后位,而我却要屈居其下?”云贵妃不甘道。 太后闻言,再次轻叹:“她是先帝亲选的皇后,其父兄战功赫赫,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她的身份与地位,早已注定她必定母仪天下。” “可我亦出身名门,更是您的亲侄女。为何我就一定要输给她?”云贵妃愤愤不平道。 第5章 云贵妃倒是夜夜侍寝,却也未见你怀上龙嗣 “请皇后进来。”太后语气温和。 “是!”宫女应声退下,不一会儿,顾翎音便缓缓步入殿内。她面带微笑,步履轻盈,来到太后面前,优雅地行了一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免礼吧。”太后轻轻抬手。 “谢母后。”顾翎音起身,姿态端庄。 云贵妃见状,虽心中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起身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云贵妃免礼。”顾翎音淡淡回应。 随后,顾翎音在太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不知母后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听说你父兄在前线大捷,不日即将回朝。哀家恭喜你。” “谢母后。”顾翎音微微欠身,“此亦是大梁之福,儿臣也要给陛下和母后道喜。” 太后闻言,笑容更甚:“皇后说的是。不过,昨日听闻你醉酒失态,毕竟有失体统。此事今后万不可再发生了。”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顾翎音神色恭谨,“今后定当约束自己,绝不再犯。”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皇后与皇帝大婚也已有些时日了,却迟迟未有好消息传来。皇后可要尽快为皇帝诞下嫡长子才是。” 太后话音刚落,云贵妃便按捺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姑母,瞧您这话说的。皇帝表哥都不曾召见过她,她又如何能怀上孩子?难不成这龙胎还能自己跑到她肚子里不成?” 顾翎音面色平静如水,目光淡然地扫过云贵妃,“云贵妃倒是日日陪伴陛下左右,夜夜侍寝,却也未见你怀上龙嗣。反倒是在这儿嘲讽本宫,真是不知所谓。” 云贵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时竟无言以对:“我……你……” 太后轻抬玉手,拦下了她,缓缓言道:“皇嗣之事,终须看缘分,缘分若至,自不必急于求成。” “儿臣遵命!”顾翎音恭敬地回应,随即起身,“若无他事烦扰母后,儿臣便先行告退,宫中诸多事务尚待儿臣处理,望母后体恤。” “去吧。”太后轻声道。 “谢母后恩典,儿臣告退。”顾翎音施礼后,转身离去。 刚迈出慈宁宫的大门,顾翎音的视线恰好与萧羽宸的御辇以及摄政王萧玄珩的步辇相遇,正缓缓朝此处行来。 “臣妾给陛下请安,给皇叔请安。”顾翎音行礼。 萧玄珩面色微变,未曾料到会在此处偶遇顾翎音。 萧羽宸面色阴沉如水,冷淡地言道:“皇后免礼。” “谢陛下隆恩。”顾翎音起身,笑容温婉。 “皇后父兄凯旋而归,朕理应前往未央宫向皇后道贺才是。” 顾翎音笑靥如花:“臣妾方才还与母后言及,家父与兄长大败北戎,此乃大梁之福。陛下有如此猛将,自是臣妾应向陛下道喜。” “皇后所言极是。”萧羽宸脸色铁青,言罢,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慈宁宫。 顾翎音转而向萧玄珩投去一抹妩媚的笑容,宫人们皆低头,不敢直视,气氛微妙。 萧玄珩视若无睹,从她身边走过。但就在他即将错过的瞬间,顾翎音故意轻触他的手指,顺势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玉带之中。 萧玄珩故作镇定,步履不停,步入了慈宁宫。 顾翎音柔声言道:“皇叔慢走。”随后踏上凤舆,吩咐道:“回未央宫。” “遵命!”侍从应声,凤舆缓缓起行。 萧玄珩不动声色,仅仅是将那纸条悄然塞入衣袖深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哼!” 大殿之内,萧羽宸心中怒火中烧,却无处可泄,只能焦急地唤道:“母后!朕……” “好了!”太后的话语尚未落音,便被一声冷冽的打断。“够了!” 萧玄珩缓步踏入,声音冷若寒冰:“陛下心中可是有所怨怼?” “朕……”萧羽宸一时语塞。 “荣国公父子凯旋,陛下脸上未有丝毫喜色,莫非是盼着大梁战败?”萧玄珩质问道。 “不,朕绝非此意,皇叔误会了。”萧羽宸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 萧玄珩脸色一沉,斥责之声随之响起:“那究竟是为何?莫非只因荣国公乃皇后之父,你便忌惮其功高盖主?在家国大义面前,一切私人恩怨皆应置之度外。荣国公父子为大梁立下赫赫战功,你身为大梁之主,自当展现出帝王的胸襟与气度,岂能在慈宁宫中肆意发泄心中不满?” “先皇对你的谆谆教诲,本王这些年对你的悉心栽培,以及你日日所研习的为君之道,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萧羽宸身躯微微一颤,他自小便对这位皇叔心存畏惧,每当受到其训斥,便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皇叔恕罪,朕已知错。” 太后见状,自然心生偏袒,忙道:“皇帝已经认错了,摄政王……” “皇嫂!”萧玄珩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慈母多败儿,陛下今日之态,皇嫂亦难辞其咎。身为帝王,若如此心胸狭隘、本末倒置,将来又如何能担当起天下的重任?” “萧羽宸!”他语气加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本王牢牢记住,你是大梁的皇帝,你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皆应以大梁为重,而非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是!朕谨遵皇叔教诲。”萧羽宸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倘若你仍旧这般固执己见,混淆是非,可要当心你身后那把龙椅。若是你无德无能,配不上那把龙椅的威严,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的好。毕竟,皇兄膝下并非仅有你这一个儿子,你不过是顶着个嫡长子虚名罢了。” 此言一出,太后顿觉气血翻涌,再也按捺不住,而云贵妃更是花容失色,惊恐万分。 “摄政王,你怎敢口出狂言!”太后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萧玄珩面不改色,语气冰冷如霜:“皇嫂莫不是已经忘了,皇兄驾崩之际,曾赐予本王一道密旨。若陛下他日有失德行之举,本王有权取出那道遗诏,昭告四海,令陛下自行退位,另立明君。” 萧羽宸闻言,一脸愕然地望向太后,声音颤抖道:“母后!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萧玄珩!你简直是胆大妄为!”太后怒喝道。 萧玄珩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皇嫂还是细细思量一番,该如何助他稳住这把摇摇欲坠的龙椅吧!他究竟能否担当起大梁皇帝的重任,能否肩负起这大梁的万里河山,你我皆心知肚明。” 第6章 今夜,静待君来 萧羽宸满含期盼地望向太后,说道:“母后!皇叔所言,可是真的?父皇他真的留下了一道密旨?” 太后无奈地闭上双眸,轻轻颔首,“没错,确有此事。” “父皇他怎能如此对我?朕可是他的嫡长子啊!”萧羽宸怒道。 太后已然不耐烦,怒声斥责道:“够了!你若想保住你的皇位,便需对摄政王多些顺从,莫要再让他对你失望。” “可朕才是皇帝,他即便是摄政王,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为何事事都要受制于他?”萧羽宸满脸不甘。 太后疾步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怒声道:“愚蠢至极!” “母后!”萧羽宸一脸难以置信,目光中满是震惊。 “摄政王如今把控着朝堂,手中更握有兵权,你拿什么与他相争?好好对待皇后吧!皇后父兄手中的兵权,乃是大梁唯一能与摄政王抗衡的力量,这也是你父皇当年执意要你娶皇后的缘由。”太后一脸怒火,言辞恳切。 但萧羽宸却仍旧固执己见:“父皇若真的有心帮朕,又为何封他为摄政王?朕已经十八岁了,皇叔却依旧把持着朝政不放手,分明就是不愿还政于朕。” “混账东西!到如今你还未看清局势吗?皇后的父兄手握十万重兵,若是你能对皇后多些关爱与尊重,顾家父子自会为你誓死效命,你手中也可增添几分成算,不然你拿什么与他抗衡?”太后怒火中烧,言辞犀利。 云贵妃听到这番话,顿时心生不满:“姑母,您怎能让表哥对她那般好呢?” 太后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怒声道:“蠢货!给哀家闭嘴!” “姑母~”云贵妃一脸委屈,泪光闪烁。 “哀家已然警告过你,莫要去招惹皇后,皇后乃是中宫之主,地位尊贵。”太后神色严厉,不容置疑。 “表哥~”云贵妃转而向萧羽宸撒娇,萧羽宸却是一脸不耐烦:“闭嘴!” “表哥~”云贵妃仍不死心。 太后望着他们,心中满是悔恨,她就不该成全这段姻缘,她这个侄女根本无法为他带来任何助力,如今真是悔不当初,肠子都要悔青了。 “都给哀家滚回去,你们自己好好想清楚,今后该如何行事,自己斟酌吧!”太后怒声喝道。 萧玄珩步出慈宁宫的门槛,轻身坐上步辇,淡然下令:“回南宫。”随着一声清脆的“起驾”,队伍缓缓启程,穿越过长长的宫道。 行进间,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衣袖中纸条。他缓缓抽出,纸条在他修长的指间展开,其上墨迹犹新,一行娟秀小字跃然纸上:“今夜,静待君来。”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随即,他将纸条轻轻揉捏在手心,心中暗自思量:“怕是今夜,你等到的人,并非本王。” 而在未央宫内,顾翎音已从密探口中得知了慈宁宫中发生的一切,她秀眉紧蹙,难以置信地追问:“这是真的?摄政王当真说了那番话?” “回娘娘,千真万确。”侍女的回答斩钉截铁。 顾翎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恐慌,摄政王的权势足以撼动皇权,废黜帝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再立新君亦非难事。但废帝的下扬历来凄惨,若萧羽宸被废,她这个皇后怕是也要做到头了。 “也不知他今夜会不会来?”她心中暗自揣度,回想起昨夜他冷淡的态度,今夜他恐怕是不会踏入未央宫半步。 “摄政王此刻何在?”顾翎音忍不住问道。 棠梨恭敬地答道:“已经回南宫了。” “不行!本宫必须见他一面。”顾翎音心急如焚。 “娘娘不可!”侍女连忙劝阻。 就在这时,霁蓝神色慌张地闯入:“娘娘!陛下正朝未央宫而来。” “他来做什么?”顾翎音面色不悦,往昔她或许还会对萧羽宸心生期待,但如今已攀附上摄政王的高枝,自然不必再曲意逢迎。 萧羽宸的身影已出现在未央宫前,顾翎音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勉强起身相迎:“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萧羽宸的声音冷淡而疏离。 “谢陛下!”顾翎音起身,语带讥讽,“什么风把陛下吹到了未央宫?往日陛下可是不愿踏足此地,今儿真是稀奇。” “朕来,皇后似乎并不欢迎?你不是一直盼着朕来吗?”萧羽宸不悦道。 “那是从前,如今臣妾已明了陛下与云贵妃的深情厚意,臣妾不愿再做那夹缝中的人。臣妾累了,也倦了,陛下大可废了臣妾,立云贵妃为后,你们二人便可比翼双飞,岂不美哉?”顾翎音阴阳怪气道。 “你……朕此番前来,并非为了与你争执不休。”言罢,萧羽宸身形一侧,绕过了愣在原地的顾翎音,径直步入殿内。 顾翎音一脸愕然,心中暗自嘀咕,他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方才在慈宁宫,他还对自己那般冷漠疏离,怎的此刻…… 她紧随其后,步入殿内,只见萧羽宸已端坐于榻上。未央宫,这个他自幼成长的地方,承载了他无数的回忆与过往。 “这未央宫,似乎与往昔有些不同了。”他轻声叹息。 顾翎音微微一笑,答道:“陛下虽在此地长大,但岁月匆匆,毕竟已多年未曾踏足。这未央宫,自是在时光的流转中悄然发生了变化。” “朕昨夜曾来过。” “可陛下还是离开了,不是吗?如今再提这些,又有何意义呢?”顾翎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萧羽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母后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深知,如今他手中唯一的筹码便是皇后。 “是朕的错,这些日子以来,朕的确冷落了你。”他愧疚道。 顾翎音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哑然失笑:“陛下乃是天之骄子,天子怎会有错?从前,臣妾或许还曾奢望过陛下的宠爱,但如今,臣妾早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你这是何意?”萧羽宸的眉头紧锁。 “臣妾的意思,陛下心中已然明了。如今,臣妾已不再需要陛下的宠爱,陛下还是回重华宫吧,云贵妃此刻或许又将宫中的器物摔得所剩无几了。” “你……”萧羽宸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起身,走到她身侧,怒目而视:“你别后悔,今日你若拒绝朕,朕今后绝不会再踏入未央宫半步。” “臣妾恭送陛下!”顾翎音缓缓行礼,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