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 第692章 闯下大祸,想算到白家头上,可能吗? 乔镰儿想了想:“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裴时玖若有所思,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让乔镰儿没有想到,她还在等待时机,赵家兄妹又开始折腾了。 甚至,赵汝双还主动让人送上来一封帖子,邀她在一家茶楼见面。 这帖子上,只说是有要事相告,乔镰儿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便应邀而去。 双方暗暗较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以前在宴会上打过照面,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乔镰儿到的时候,赵汝双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她暗自用空间里的东西检测了一下,没有毒。 “郡主是大人物,大忙人,难得肯应我的邀约,打搅了。”赵汝双笑了笑。 “赵姑娘说是要事,我自然是不能耽搁了。”乔镰儿自然而然落座,没有任何防备地端起杯盏,抿了一口。 “郡主直接坦率,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赵汝双稍微压低了声音:“大半个月前,牧郎官乘坐马车去鸿胪寺应卯,不料马儿突然受惊,将牧郎官从马车里甩了出来,据说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只是乔家有良药,才让牧郎官在那么短的时间起死回生,若是没有良药,怕是无法挽回。” 她直接把这件事情点出来,让乔镰儿心中好笑,她相信,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就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等着赵汝双说下去。 赵汝双被她这样直视着,浑身有点不自然,硬着头皮继续。 “出了这种事,我便想着,恰好发现在牧郎官去鸿胪寺替职的时候,当时我的父亲还有白大人着了风寒,卧病在床,会不会有人以为,我们赵家会因此容不下牧郎官,觉得他抢了接待外宾的好处,所以有心加害于他。” 她看着乔镰儿的眼睛:“若是遭了这样的误会,我们赵家可担待不起。” 乔镰儿眉梢一挑:“清者自清,赵小姐何必与我说这么多。” “是啊,清者自清,可也架不住有心人猜疑,要知道三人成虎,万一以讹传讹,误了赵家的声誉,也不是赵家想要看到的局面。” “那么赵小姐觉得,会是谁做的。” 乔镰儿知道,赵汝双就等着她问出这一句。 “赵家和白家担负着最大的嫌疑,所以我和哥哥好好调查了一番,不巧的是,发现白家在牧郎官开始去鸿胪寺替职的那一天,白二公子就去吉祥药店购买了一种能够使马匹受惊的药,而且是从西域进的效果最好的药,过了几天,牧郎官就出事了,郡主觉得,这两者之间,可有关联。” 乔镰儿寻思着,白二公子长得五大三粗,有些憨傻,听说还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难怪被赵家兄妹挑中。 “白二公子,虽然不太正经,但看起来不像是做坏事的人。” 赵汝双摇头笑了:“郡主把人想得太简单,身在高门,哪怕再愚蠢的人,也会为家族利益打算,从小潜移默化,那些观念和算计是早就在脑子里的。” “不过白二公子毕竟不是聪明人,说不定用过的药,还没有来得及扔弃,就藏在自己屋里呢。”赵汝双掩口,眼里闪烁了一下,又摆了摆手:“这只是我的猜测,郡主相信可以去探究,不信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乔镰儿配合着她,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思索。 “这么说来,我的确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见对方果然上钩,赵汝双心中嘲笑,都说飞鸾郡主聪明,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被她玩得团团转。 “希望郡主早日查出真相,给牧郎官受过的苦一个交代。” 乔镰儿静静道:“如果查出了真正的凶手,赵小姐觉得,我是把人送去官府呢,还是私底下就把这个仇报了。” 也不知道是她这样掺杂着寒意的声音,还是外面冬风冷冽,赵汝双只觉得,身上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理了一下思绪,乔镰儿应该不是话里有话,因为从头到尾,乔镰儿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赵家干的,不然这段时间,她也不会这么平静,等着赵家或者白家登门道歉。 赵家摘除了嫌疑,凶手只有一个,就是白家。 她讪讪一笑:“只要能够揪出凶手,郡主想怎么做,是郡主自己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怕赵家遭受无妄的嫌疑,所以来与郡主说清楚。” “家中还有事情,不能陪郡主太久,郡主请自便,我先回去了。”赵汝双起身,对乔镰儿一笑,施施然行了个礼,出了包间。 乔镰儿手指敲着桌子,赵家兄妹她当然是要收拾的,但既然赵家要栽赃白家,白家还蒙在鼓里,岂不是委屈。 她先调查了一下吉祥药馆,这家药馆在赵汝双表兄的名下,账本上也做了手脚,新添了笔墨。 又去白二公子的住处看了看,果然他的床单下,藏着那种能使马儿发性的药。 赵家为了祸水东引,做足了手脚。 乔镰儿了解了一下,白家后代里,最聪明的人要数白三小姐,白三小姐从小心思伶俐,善于察言观色,很得白大人的重视。 她给白三小姐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详细道出,然后把信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白三小姐一身漂亮的装扮从聚会上回来,心情很好,今天她可是出了不少风头,坐在梳妆台前摘首饰的时候,就看到台上压着一封信。 这封信放的位置很巧妙,是下人几乎不会注意到,但她每天都会翻到的地方。 “是谁送来的信。”白三小姐问道。 服侍白三小姐多年的嬷嬷,这才看到多了一封信,她一脸的困惑:“哎呀,哪里来的信,我一直在院里头,没有看到送信的人啊。” 白三小姐寻思:“应该是轻功厉害的人,悄悄送进来的,先看看是什么内容吧。” 她把信展开,看到上面写的东西,脸色一点点地变了,双眼变得阴沉。 “好,很好,我们白家不曾招惹任何人,这一次接待外宾爹爹病倒,白家也是安分守己,没有生出不甘不平之心。” “自己搞出那档子祸事,还想算在我们白家头上,可能吗?”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3章 兄妹俩一个都逃不过 嬷嬷过来看了信一眼,神情也是大变。 “三小姐,这种事情可不得了,要赶紧禀报老爷和夫人。” “不妥。”白三小姐摇头:“爹爹一腔正义,肯定是要拿着这封信去质问赵家,赵家当然会矢口否认,收拾不了赵家不说,白家还容易被扣上无理取闹的帽子,弄得好像是白家故意去招惹赵家似的,反而对我们不利。” “那三小姐打算怎么做。” “这信上的内容我不会全信,我要先调查一个清楚,若是坐实了赵家,再进行下一步。” “陈妈,你要做到守口如瓶,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嬷嬷赶紧点头。 白三小姐去找白二公子。 白二公子在院子里斗蛐蛐,两只油黑发亮,体型庞大的蛐蛐在细笼子里斗得天昏地暗,白二拍着手,情绪很是上头:“咬上了,咬上了,好,好,好。” 回头一看,白三小姐就站在后面。 “三姐你快看,这两只蛐蛐多能打,还是一公一母,这都能打起来,还是头一回见,嘿嘿。” 白二公子笑得有点猥琐。 “我可不能让它们打死了,它们生出来的后代一定更加强壮,到时候我就是京城的斗蛐蛐王。” “二弟,前些天我看你用的香囊很是中意,能不能给我几个,我拿去熏书房。”白三小姐说。 “好啊,旺财,你去书房找给三姐。” “不用了,我自己去挑。” 白三小姐进了房间,就把门给关上,过去翻床单底下。 果然翻出了一包药,她屏住呼吸取了一点出来,放在帕子里,收好,然后从抽屉里随手摸出几个香囊,走了出去。 “三姐,你真的不看看再走吗?这样的好蛐蛐,几年都碰不到一对。”白二公子越看越亢奋,全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栽赃陷害。 “不看了。”白三小姐皱了一下眉头,好在白家的子弟,只有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不然以后要像什么样子。 也正是白二公子没个人样,白家才从他下手。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白三小姐就让嬷嬷请来了大夫。 “这是促使马儿发性的药,而且药效极为厉害,一旦发作,几个武功好的也未必控制得住。”大夫道。 白三小姐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找了两个轻功好的人,让他们去吉祥药馆偷账本。 半夜,账本偷来了,往前面的日期找,果然能够查询到白二公子去吉祥药馆买这种药的记录。 “二弟整天斗蛐蛐,要么就是在外头吃喝玩乐,对家事一点都不关心,爹爹病倒了几日才知道,又怎么会突然想到去买这种东西,去算计牧星河。” “赵家干了坏事,怕被乔家找上,就想赖在二弟的头上,真是想得美。” 白三小姐让人仿着吉祥药馆掌柜的字迹,把买药人的名字改成了赵汝双。 又重金收买了一个轻功好的人,把那一包药,送到了赵汝邺的床底下。 兄妹俩一个都逃不掉。 做好了这些,白三小姐就让人透出风声,是赵家用了使马儿发狂的药,差点害了牧星河的命,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高门之间传开。 等落到赵汝双兄妹的耳朵里,他们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见过乔镰儿了。”赵汝邺问道。 赵汝双愤怒又困惑:“我跟她说得明明白白,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证据在哪里,都给她指明,等了这几天,她没有找白家算账,反而有这样的消息流出来。” 这几天她都静观乔家的动作,乔镰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几天都没有见人,她还以为在憋一个大的。 结果她的心思白费了,倒让白家反咬一口。 这个风声来势汹汹,几乎高门都传遍了,难怪她去参加宴会,那些高门贵族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还窃窃私语。 “会不会是乔镰儿干的。”赵汝邺怀疑。 “不太可能,对于乔镰儿来说,乔家和白家赵家都没有任何交情瓜葛,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她没有必要偏帮着白家。” 赵汝邺猜测:“这么说来,是白家觉得,牧星河出了事,乔家会怀疑赵家或者白家,白家为了摆脱嫌疑,就先发制人,把账算给赵家。” “多半是这样的缘故,白家看起来老实本分,想不到心思这么多。”赵汝双冷笑一声:“看来,是我们对白家太仁慈了,早就应该出手,把他们的罪名给定死。” “那现在怎么办,消息都传开了,都认为是我们算计牧星河。”赵汝邺一阵头疼。 “好办啊,我不是做好准备了吗?那就闹到皇上的跟前去,让大理寺参与进来,好好调查一番,谁做了手脚,家里有没有藏着脏东西,一查便知。” 赵汝双笑得更加得意:“以为传个谣言就可以了,这种事情,终究还是要讲究证据。” “好,那就先把事情闹大,我们也去传,这事是白家干的,等到闹得沸沸扬扬的,皇上自会让大理寺调查。” 乔镰儿在一旁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满意地离开了,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 赵家毕竟势力比白家强大,公关的能力也在白家之上,接下来的几天,京城的舆论有了反扑之势,很多人看白家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了。 赵老爷和白老爷在鸿胪寺任职,两人心情烦乱,看对方也是不顺眼起来,在顾大人面前常有争论,已经形成水火不容之势。 顾大人忍无可忍,报到了皇帝的跟前,请求皇帝让大理寺干涉,把事情查个明明白白,好平息当前的纷乱。 这个时候,乔镰儿正在陪皇帝用茶,皇帝吃腻了榴莲和荔枝,但乔镰儿空间里的产品何其多,总有适合皇帝的新鲜口味,她用古代的包装改头换面,说是从外邦买进。 皇帝兴致正好,闻言皱起了眉头,看着乔镰儿:“马儿受惊,你姐夫被从马车里甩出来,他不是相安无事,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为何却又惹出这么多风波来。” 乔镰儿叹了一口气:“姐夫是去鸿胪寺替职,今年本该属于白大人和赵大人的奖励落到他的身上,正好他又出了事,就有人怀疑,是白赵两家干的,白赵两家为了洗脱嫌疑,相互指责,闹得整个京城高门都知道。”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4章 那就查吧,大理寺,禁军出动 皇帝又怎么会没有听到半点风声,那些高门之间整天斗来斗去,他早就习以为常,只要不祸及朝政,很多事情他是不想管的,要不然,他早就心力交瘁挂掉了。 但是看赵家和白家之间大有不罢不休之势,已经影响了正常公务,就连顾大人都亲自来上报。 此事又牵涉到乔家。 “既然如此,让大理寺查一下吧,你姐夫被马车冲撞,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当时的许多痕迹已经不在,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乔镰儿道:“姐夫乘坐的马车上,被人涂抹了能够使马儿性情发狂的药,为了方便日后查证,马车照原样保存,没有清洗处理过,应该还是能够鉴定出一些蛛丝马迹。” “那很好。祈公公,你去大理寺传一下朕的旨意。” 祈公公去了,顾大人也退下了。 皇帝说道:“这一次,没有在岫风国的事情上酿成大错,也有你的功劳,那天你也看到了,岫风国的来宾很满意这一次接待,多有亲近赞美之词,他们后来私底下来见朕,说今年的图样不仅惟妙惟肖,而且和在岫风国看到的没有任何差别,甚至更胜一筹。” “走的时候,他们要走了旗帜,剪下了那一部分花毯,其他的杯具陈设,也都带走。” 一般来说,两个国家相距甚远,只要不在大的问题上出错,小细节有些偏差也无妨,可是今年,对于岫风国来说,大泽国的表现太完美了,无可挑剔,来宾们心存感激。 乔镰儿道:“皇上派人送去的奖励,臣女已经收到,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女应该做的。” 六箱金银珠宝,比顾大人和牧星河的还要多。 皇帝面露思量,他觉得,乔镰儿还有更多的用武之地,前面他有所犹豫,因为她是女子,得到郡主这个身份,又手握精兵,已经是极高的地位和荣誉了。 可是现在他逐渐想开了,正如以前乔镰儿请求招募女兵时所言,不管女子男子,都是他的子民,都有报效之心,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发光发热。 特别是乔镰儿这样的本事,该好好发挥出来为他所用,这才是帝王的用人之术。 他有心考验一下乔镰儿,便说道:“有一件事,朕一直没有定夺,想与你商量一下。” 乔镰儿的表情认真恭顺起来。 皇帝道:“留州去年和今年干旱,收成不好,尤其今年更为严重,百姓耗尽了余粮,只能等着当地官府开仓赈灾。” “可是当地官府没有太多存粮,只能从粮商的手里购买,粮商趁机大肆涨价,给当地官府造成了负担。” “留州靠近西北,距离京城过于遥远,京城固然可以接济,但是来回耗财耗力耗时,不是上上之计,郡主可有良策。” 这是最近令皇帝头疼的问题,留州是个大郡,百姓吃不饱肚子,就要生乱,到时候更加麻烦。 他之所以把朝廷的救济当做下下策,是因为为了国家繁荣运转,每年的财政收支维持在一个勉强平衡的状态,留州一个州等于别的三个州大,真要救济起来,等于在财库上掏一个大窟窿。 乔镰儿想到了范仲淹涨价救灾的故事,和这个案例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思索过后说道:“当地官府贴出告示,高价收购粮食,这个价格,最好定在那些粮商要求的二三倍之上,这样一来,附近州郡的粮商,得到消息就会把粮食运来,到时候再以粮食囤积太多为理由,把粮食降到正常的市价,如果粮商要把粮食重新运回去,路途迢迢,成本会大大增加,只能低价抛售。” “这可谓劫富济贫之道。” 皇帝听了点头,感慨了一句:“镰儿一肚子都是锦囊妙计。” “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如果这一招奏效,留州百姓度过危机,也为当地官府化解了烦恼,算是镰儿大功一件。” 乔镰儿意识到,皇帝已经在跟她探讨起内政之事了,这说明,皇帝在进一步信任她。 原本她是想着,等牧星河发育强大,借着牧星河打入内政,原来时机会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当然,这一次皇帝肯委托她重任,也有牧星河的功劳在。 这样一来,裴王府那边,裴王妃的要求,也能有个交代了。 她看起来大胆,却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皇帝没有那个意思,在这方面她绝不能多说一个字,不然怀疑的种子一旦在皇帝的心中种下,就很难拔除。 等她告退的时候,皇帝语重心长:“这一次的幕后主使是那个祸害,孽障误国,不好过于声张出去,但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你好好练兵,将来必有一战,要想征服跶驽国,还得靠一支强大的骑兵。” “是。” 大理寺开始对白赵两家进行调查,同时天家出动禁军取证。 裴二爷带了一队人,前往乔家。 如今裴二爷已经是禁军的几大主将之一,可谓是风头无限。 而他今日的地位,是乔镰儿带来的,他心中感激不尽。 只带了几个人进门,让其他人守在外头,吩咐他们不许有任何惊扰行为。 对乔家人道:“只是来看一眼马车上的痕迹。” “爹爹,听说白赵两家吵得不可开交,皇上不胜其烦,才让大理寺着手调查。”裴清容在裴二爷身边道。 “是啊,他们一定要弄出个结果出来,都说自己是清白的。”裴二爷道:“既然调查了,嘴巴说的不算,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总会有个交代。” 裴二爷想到乔家总是遭祸,但看女儿养得珠圆玉润,脸泛红光,完全不像是受过生育之苦的样子,更不像是担惊受怕的状态,心想不知道郡主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一时又有些感慨。 禁军带来了太医,经过乔家大夫的指认,把马车被抹药的那个位置刮了下来,带走检验。 与此同时,两名副将带着人马,进入了赵家和白家。 赵汝双早就等着此刻的来临,马上白家的罪名就要坐实,而赵家清清白白。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5章 就问你一句,到底谁要害谁啊 禁军搜索是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大厅,每间卧室,库房,都要翻一个底朝天,甚至屋檐都要跳上去看看。 一支搜索队伍进入院子,赵汝烨眼皮都不抬,闲适自得坐在院中亭子下品茶。 他略带打趣地说:“各位官爷悠着点,别太辛苦了。” 来搜查的是裴二爷的大儿子裴恬,他有点看不惯赵汝烨的这个态度,笑了一声:“这桩案子,皇上吩咐大理寺亲查,自当万分谨慎,查个仔细。” 一挥手,队伍进入了各个房间。 赵汝邺想,赵家比白家大得多,赵家搜完了,白家也早出结果了。 到时候,就完全没有赵家的事情了。 他心情很不错。 “这是什么。”就在这时候,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是一包药末,有点粘稠,闻起来不太对劲,大家快屏住呼吸。” “立刻交去大理寺,让大夫查验。” 禁军将那东西又裹了几层,保证一点味道都闻不到,这才拿着出来,呈给裴恬看。 裴恬朝赵汝邺看过来,眼神带着复杂:“赵公子,在你的房间里搜出了东西,请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什么东西。”赵汝邺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有了两分戒备:“我房间里一大堆东西,但都是清清白白,总不能你随便拿起一样,就说有问题吧。” 一名禁军说道:“这是在床板底下发现的,是一包药粉,牧郎官乘坐的马车失控,正是有人在马车下抹了药。” 赵汝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的床板底下,什么时候藏药粉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在床下藏这种东西,就算有也是刚刚才有的,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讥讽地看着裴恬。 “我知道了,你的姐姐裴清容嫁到了乔家去,你觉得是我们赵家算计乔家女婿牧星河,所以你要趁着这一次机会,讨一个所谓的公道。” “这是以公徇私!” “赵公子,这可是你们院的管家盯着搜出来的药,可不是我们栽赃陷害你。”裴恬缓缓道。 管家在一边支支吾吾的,也是一头雾水,他一直紧盯着禁军的行动,也不明白那包药是怎么来的。 看到管家这个态度,赵汝邺心凉了半截,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被栽赃陷害了。 对方早就做了安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把那包药放在他的床板底下,难怪这几天,他总是感到心气浮躁,五脏六腑都在发热,莫名其妙想要发火,却又查不出缘故。 “赵公子,此刻多说无益,若你是清白的,大理寺会为你证明,请吧。”裴恬见赵汝邺半天不动,已经没有了耐性。 赵汝双接到消息,匆匆跑进院子,她抢过禁军手中的药粉,掀开两层布稍微闻一下味道,就明白了过来,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这明明是她买来栽赃白家的,怎么会在兄长的卧室里搜到。 这是谁干的,是乔镰儿,还是白家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 赵汝邺被带走了,急切的目光带着求救的信号看过来, 可赵汝双只是颓然坐在石凳上。 她很清楚,这一场仗赵家败了,这个罪名,要坐实在赵家的头上。 她整个人惶恐不安,万一对方不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准备,还有别的杀招在等着她。 虽然房间已经被搜过了,并没有任何异常,但并不能排除危险。 她只能在心里面祈祷,兄长被带走就够了,到时候,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赵汝邺身上,她可以全身而退。 这个时候,赵家上下也是一片慌乱紧张。 赵汝双才回到院子,就看到赵大人怒气冲冲进来,胡子一翘一翘,目眦欲裂,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孽障,你们都背着我做了什么,还跟我说安分守己,你们,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了。” “搜出了那种腌臜东西,赵家要大祸临头了,都是你们两个祸害,不知道商量出了什么馊主意,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赵汝双被打得旋转了两圈,扑在了地上,等她抬起脸来,脸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双眼含着委屈的泪水。 “爹,不是我们做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 赵大人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指着她,手指都在哆嗦。 “如果真的有事,你们兄妹俩自行担着,别拉整个赵家下水,既然做错了,就要有承担的觉悟,不然,你们就是赵家的千古罪人。” 说完这一句,赵大人踉跄着步伐走了,身边的管家还不时扶一下,免得跌倒。 赵汝双咬住了嘴唇,只要她这里没事,全推给赵汝邺,至少也能保全自己。 现在,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那包药送到大理寺,很快就查了出来,和乔家马车上涂抹的药粉正是同一种。 赵汝邺极力辩解,他根本就没有去买这种药,是有人诬陷。 卖这种畜牲烈性药的药馆子只有那么几家,禁军又进行了一番排查。 只要是购买过的,都有登记,很快吉祥药馆的簿子被翻了出来,查到了赵汝双的购买记录。 真相明明白白摆在所有人的面前,是赵家兄妹合谋,买药,用药,藏药,差点害得牧星河丢掉了性命。 很快赵汝双也被带走,前往大理寺。 赵大人没有阻拦,只说他病卧在榻,什么都不知道,真有事,也是儿女自作主张,由他们自行承担,怎么罚都可以。 赵家门外的大街上,一个身影立在那里,看到赵汝双被带出来,勾起了嘴角。 “哎呀,这不是赵小姐吗?怎么像罪犯一样被带走,赵小姐千金闺秀,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赵汝双看到是白三小姐,似乎是有意等在这儿,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她双眼泛红地瞪着对方:“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是不是,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白三小姐听笑了。 “赵小姐,就问你一句,到底是谁要害谁啊。”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6章 还得靠旁门左道收拾她 白三小姐看热闹的,得意的态度,让赵汝双一个激灵想起来,是她先要栽赃白家,被白家反将一军,她不知道怎么就输了,也不知道白家什么时候走的这一步棋。 在她以为必胜无疑的时候,局面无声无息地改变了,她就像一个傻子,被人玩弄。 她心中都是恐惧不甘,后槽牙都要咬碎,想骂,可自己理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只能破防:“你会下十八层地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三小姐眉梢一挑:“你要真的成了鬼,我自有镇压之法,活着都斗不过我,何况死了。” 赵汝双突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扑向地上。 白二公子在附近不远处,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感到他的世界观被冲击了。 “二弟,你看到了吗?你这样纨绔,别家想要算计我们白家,就会从你身上入手。” “不然,从你的床底下搜出那包药,你很难善了。” 白三小姐特意把白二公子带来,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遍就懂。 白二公子点点头。 证据确凿,赵家兄妹的罪名很快坐实,两人都说是自作主张,赵家人全不知情,在这样的时候,他们只可能尽量保住赵家利益不受损。 赵汝邺被判流放北疆三年,赵汝双罚去宫里做舂米浣衣等苦役,也是三年,赵家赔偿牧星河一万两黄金,赔白家三千两黄金。赵老爷子由于教导后代无方,官降一级,罚一年俸禄。 一万两黄金送到乔家。 乔镰儿感慨道:“早日登门道歉,早日赔偿,赵家人就不必落到这个下场,人总是抱着侥幸,做错了事情,不想弥补,不想有半点损失,怎么可能呢。” “柴管家,把箱子送过去吧。” “赔偿我不要。”牧星河进入大厅:“是乔家护住了我,救了我的命,也是乔家化解了这一场危机,这箱赔偿充入公中才对,我有什么资格拿呢。” “星河,你被从马车里摔出来,当时差点活不成了。”乔老太说。 “是的,我差点死了,正因为有乔家,我才留住了一条命啊。”牧星河坚决道:“终归也是我没有大用,我在意的不是这一箱金子,而是尽可能地为乔家多发一点光热,现在做不到,希望以后能够做到。” 还好他经常在乔家,所以直接给送到乔家来了,要是送到小院子,那他多尴尬,还得送回来。 大家见他这样说,也是很感动。 乔溪儿也坚定表示不要,她看都没有看这箱黄金一眼。 在她的心中,乔家安然无恙,丈夫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先收在公中吧,大家有什么需要,用在大家身上。”乔镰儿道。 乔老太把乔镰儿拉到暖阁里。 在京城养尊处优,什么都有人伺候着,每天含饴弄孙,无忧无虑,二老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再活二三十年都没问题,瞧着乔老太都年轻了十岁。 乔老太似乎有难言之隐。 “奶,有什么就直接说吧。”乔镰儿道。 “镰儿啊,你肯定也知道,这一年来,咱们家的生意不比以前了,虽然说买东西的客人还是多,利润也不错,但远不像原先那样热闹,那些以前对咱们家人客客气气的高门贵族,如今我总觉得他们的神情有些复杂,态度也疏远了不少。” “我有点担心,这样的话,以后乔家的危险是不是会更多。” 乔镰儿知道乔老太在顾虑什么,在京城这种地方,乔老太一把年纪了,也多了几分敏锐和觉察。 “奶,东西总会吃腻,这很正常,利益才是一个家族最根本最重视的东西,乔家正在崛起,有人嫉妒,有人防备,有人排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实,现在乔家已经算是勉强站稳脚跟,那些货品,让乔家度过了一开始最危险的时期,已经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对于我来说足够了。”乔镰儿镇定自若。 在京城,只要有家族开始崛起,分食各大高门的利益,就会受到来自各方的打压,多少家族大业未成而中道崩殂,被陷害的,承受不住压力的,纷纷退场。 乔家刚到京城,拿出的那些货品,让高门对乔家有了一定程度的依赖,又不断打折给优惠,拉拢人心,平稳度过头三年,够了,完全够了。 今后不管如何风起云涌,乔家的根扎得深,自会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奶,您和爷只管颐养天年,乔家从来不招惹人,但也不怕人来招惹。” 乔老太主要是看乔镰儿一个态度,只要镰儿不慌不乱,那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家有镰儿这根定海神针,有啥可怕的。 李赞冉被处斩的消息传到了北部跶驽国,这一场计划,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不但动不了乔家,还让乔家女婿牧星河升职了,乔镰儿也立下了功。 穆台被真由大汗骂了一顿,回到自己的住处沉着脸品茶,端起的杯盏久久没有喝一口,他的目光闪过一抹阴鸷,手上一用力,杯盏顿时四分五裂,把他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乔镰儿,好,很好,你还真是手段了得,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穆台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一时束手无策,这里毕竟离京城有好几百里的距离,他现在需要对乔家的情况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具体到每一个人,这样才好着手。 便写了一封信回去,这封信,到了宋瑞儿的手上。 宋瑞儿知无不言,写了满满一页纸,十分详尽。 把信寄出,他对穆台接下来的举动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因为前面再周密的计划都失败了。 乔镰儿身上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她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也是她很难对付的一个原因。 这样的人,也得旁门左道才好收拾她。 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给他脖子上这块玉佩施咒的和尚,只要钱给够,这和尚什么事都愿意做。 乘坐了两天马车,日夜不停,终于寻到了那个和尚。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7章 须拿到乔家人的生辰八字 山上是一间规模不算大的寺庙,但是建筑得富丽堂皇,柱子和屋檐外头都镀了金,镶嵌着宝石,庙里供着的佛像,以及香炉也是用纯金打造,也不知道哪里传来了烤肉和酿酒的香味。 宋瑞儿站在外头,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面嘲讽地想,都说和尚修心养性,不会为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所困,更不可能沾荤腥,这和尚却靠那些旁门左道,过着奢靡无度,完全不守戒律的神仙日子。 寺庙里只有一个小和尚,负责洒扫,看到有人来了,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客人稍等,这就去通报住持。”然后往后殿去。 宋瑞儿观察四周,这家寺院上方似乎有邪气缭绕,淡黑的雾气弥漫,就连栽种的参天大树上面,停留的也都是黑漆漆的乌鸦和秃鹫,不时叫上几声,一种晦气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宋瑞儿又看向大殿里供的神佛,这些神佛不像别的寺院里面那样宝相庄严,慈眉宽仁,面容都隐隐透着一种戾气,眉目之间隐藏着阴鸷之色,甚至那些姿势动作,也变得扭曲怪异起来。 要换做一般人,面对这般情形,心里面只会惊怕,想要迫不及待地逃离。 可是宋瑞儿觉得,他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好像正契合他的心境。 这世间本来就都是虚伪,人人都在争名夺利,挖空心思往上爬,哪有真正的善良大义,这才是神佛的本来面目,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不一会儿,小和尚又绕回来了。 “客人,住持有请。”说着把宋瑞儿带去后殿大厅。 那和尚大概五十岁,身着蓝黑色的僧袍,端坐在一方桌案前,面色一片死寂。 桌上沟壑纵横,刻着怪异繁复的图案,有的地方似乎被灌注了鲜血,红得触目惊心,让人心头无端多了一种压抑感。 桌案上,放置了一个大木盒,顶端留有小孔,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动静很大,好像有什么在相斗,不时有腥气从小孔里透出来。 和尚一直在盯着这个木盒,很久一动不动,在盒子里的动静开始平息的时候,他拿起熏香,往孔洞熏了熏,里头又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和尚捋着胡须,呵呵地笑。 “小兄弟,你看这些毒虫,以为它们斗不动了,实际上它们身上还有更大的潜力,只要激发一下,它们甚至还可以斗得更久。” 宋瑞儿若有所思。 “大师是说,人也一样。” 和尚又笑了起来:“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斗不动了,你拿你最恨的那个人没办法。” “我不如她狡猾卑鄙。” 和尚看了宋瑞儿一眼,实话实说:“你们一样狡猾,但论卑鄙,她比不上你。” 宋瑞儿一噎,瞪住了和尚,但和尚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隐隐透着威慑力,宋瑞儿垂下了眼皮。 “卑鄙又怎么样,活在这世上,想要占据一席之地,想要做人上人,谁不卑鄙。”宋瑞儿冷笑。 “我既然来求大师,就表明只要有收拾乔镰儿的法子,我无所不用其极。” 和尚点头:“像这样的人,不能用常规的手段,不然只会是你吃亏,你回去准备两样东西,我保证这一次,让乔家受到重创。” “第一样是二十万两白银,第二样,是乔家人的生辰八字,主要是乔镰儿的。” “二十万两白银。”宋瑞儿差点跳起来。 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啊,上一次十万两白银,跟这和尚换一块玉佩,他几乎把所有的人情关系都耗尽了。 现在要他拿出二十万两,比登天还要难。 “大师,这要价是不是有点高了,也不是求的护身符,怎么比上次还要贵一倍。” 和尚:“因为这是要让你讨厌的人受到真正的重创,意义非凡,要价肯定不会更低。”一边说着,一边倾身拍了拍那个盒子:“光这里面的东西,就值十万两。” 宋瑞儿能猜到里面在炼蛊,这种东西阴森可怖,会让人产生一种本能的恐惧。 他也猜出了和尚的意思,怕是会把蛊虫用在乔家人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他一下子就期待起来了。 “我还是个孩子,无家无业,二十万两太多了。”他皱眉,打苦情牌。 和尚摇头:“你做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孩子所为,宋公子,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回去想法子吧,半个月后我要云游,你得在半个月之内搞定。” 宋瑞儿饥肠辘辘被请下了山,坐在马车上啃着干粮,脸色阴沉。 “死老和尚,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去抢。” 接着他又眯起了眼睛:“只要能让乔家倒大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去做。” 本来他想着,将来他高官厚禄,手握重权,还怕对付不了乔家? 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了,正如老和尚所说的,一般的手段拿乔家没办法,他只能寻求偏门,眼下和以后没有太大区别。 以后他会更强大,更能保护自己,但乔家的实力也在不断增长。 特别是乔镰儿,宫里隐隐透出一个消息,留州大旱,皇帝跟乔镰儿商讨对策,这是有意让她染指内政,那还得了? 等他发育壮大起来,乔镰儿不知道到了什么位置,皇帝只会不断信任她,委她以重任。 这也是宋瑞儿焦急的原因。 钱不好搞,生辰八字更是难搞。 以宋瑞儿和乔家的关系,乔家人怎么可能会告诉他生辰八字? 户部有每一个人的户籍记档,但只是统计年月日,没有具体时辰。 宋瑞儿当然不会到乔家人面前去问。 这一日,乔家几个姊妹和两个嫂子到外头去逛,每个人都披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手上抱着一个暖手炉。 大家一边逛街一边说笑,兴致很不错,身后的仆人和婆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货品。 乔镰儿也在其中,她忙,很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所以格外珍惜。 “这家首饰店好像是新开的,有不少没有见过的样式呢。”凌音说。 乔溪儿点头:“那进去看看。” 不远有一个算命先生在摆摊,他看这边一眼,捋了捋胡须,朝乔家人走了过来。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8章 她们不算,给我算一卦吧 算命先生在首饰铺子门前,把乔家人拦住了。 “几位女施主,无量寿福。” 乔镰儿看了看,这是一个道士,便行了一个道家礼:“道长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看几位女施主眉目非凡,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有心为几位算上一卦。” 乔枝枝说道:“既然是大富大贵,那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道士笑了:“这位姑娘口齿真是伶俐,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打搅几位女施主。” “这么说来,道长是有提点的地方了。”乔镰儿道。 “也不算是提点,是提醒。”道士的态度很是虔诚。 乔镰儿笑了笑:“她们就不必算了,给我算上一卦吧。” 道士眼底有什么闪烁了一下,这才是最关键的一个,这算不算自己送上门来? 但他脸上又挂上了一层有些担忧的神色:“都算上一算,才是最保险的,老道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但是看了二三十年的相,也算是有点经验。” “无妨,她们若是有危险,有我挡着。”乔镰儿道。 乔家人心中一片感动,而且凭着逐渐养起来的敏锐,她们知道镰儿这样做,是想试探一下这老道的目的。 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一切但凭自愿,既然姑娘执意,那老道也不好勉强,请吧。” 乔镰儿对其他人说:“大家先去逛。” 乔枝枝点头:“好,镰儿去算命,我们去买首饰。” 道士朝摊位打了一个请的手势,乔镰儿在摊位前坐下。 桌上摆着各种法器和道具,道士把笔墨推在乔镰儿面前:“还请姑娘写下一个字,再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乔镰儿直接写下一个镰字,又写下了生辰八字。 道士拿起字条,好好端详一番,又拿起生辰八字,一番分析。 全部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套话,乔镰儿平静听着,但笑不语。 “姑娘在三年后,命中会有一劫,怕是需要好生化解,才能安然度过。”道士又说。 乔镰儿知道,得加钱。 她直接在桌上放了一枚碎银子,又听了一番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套话。 等到结束,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有。 首饰店里,每个人都挑了好几样,觉得适合乔镰儿的,也给她留着。 乔镰儿都收下了,乔家人不缺钱,都是心意。 “我有事要先离开,你们慢慢逛着。”她道。 乔枝枝把她拉到一边:“镰儿,是不是那道士有什么问题。” “看不出来,只是我习惯什么事都多留一个心眼。” “嗯,那你小心一点。” 乔镰儿出了首饰店,先离开这一条街道,才穿上隐身衣,又绕了回来。 那个道士还在原地,看到有衣着华贵的客人,就去拉客。 不过,乔镰儿很有耐心地等待,终于到了黄昏,道士收摊走人。 桌上有很多张纸条,道士留了一张揣进袖子,其他的都扔到了垃圾篓子里。 乔镰儿不确定那一张纸条是不是自己留的,她跟随道士的步伐,穿过三条大街,进入一个小巷子。 道士进入一个小院子里,切了一斤卤牛肉,倒了一杯黄酒,又端出半盘上顿剩的花生米,一个人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乔镰儿很有耐心地等,她相信有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吃好饭,道士把法器都擦拭整理一遍,然后才去睡觉,他坐在床边,从袖子里面摸出了那张字条,仔仔细细端详着,叹了一口气。 “命中大恶,无力回天啊,贫道我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的本事,终究还是道行太浅。” “保存纸条,督促自己,多修行,少妄念,以求度更多的世人。” 乔镰儿凑上去一看,不是她写的那些字条。 难道是她多想了,这就是一个想多赚点银钱的俗道士,但还是能够看得出一点东西来,又保留了两分良心。 道士吹灭了桐油灯,睡下了,屋内一片寂静,乔镰儿离开了这里。 等她出去了,道士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他们干这一行的,就算学艺不精,也有些常人摸不到的偏门本事。 有人停留在身边,还是能通过一些手段感应到,虽然隐了身形,屏了呼吸,但是作为生人的那种感觉,却不会改变。 那丫头写下来的生辰八字,他已经牢牢记在心里,就算不带走那张字条,也没什么影响。 小样儿,跟他斗,还年轻着呢。 乔镰儿没有再来关注这件事,回到乔家,在时差空间里补足了觉,她又到克钦地去了。 第二天,道士找到宋瑞儿,把写下来的乔镰儿的生辰八字交给了他。 “只拿到了这么一个生辰八字,其他的人,乔镰儿没有让她们算命,估计她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无妨,有她一个就够了。”对于宋瑞儿来说,乔镰儿是乔家的主心骨,她如果出了大事,乔家也难以为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纸条上的生辰八字,联系一下乔镰儿的岁数,出生年月,倒也对得上。 作为乔镰儿的亲生兄弟,不光是月份,他对她出生的日子,还是有一个大致模糊的概念,反正就在一个区间段之内。 毕竟小的时候,乔云妮在耳边念叨过。 所以他可以确定,这张纸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从今天开始,你就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免得被人盯上。”宋瑞儿眼里释放出一抹阴冷:“那个女人,一旦发现了不对劲,可是不查到底不罢休,非要把你扒一层皮下来为止。” 一边给了道士一张千两银票。 道士拿着银票,保证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生辰八字到手了,剩下的,就是二十万两白银的问题。 虽然他跟那些高门子弟走得近,也拉了他们不少好感,但是想从他们的手上拿到这么多银子,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上次他已经通过各种方式,各种托词,凑够了十万两, 宋瑞儿想来想去,看来只能靠交易,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的学习能力。 他给这一次院试上榜的最后一名,朱家公子朱庆跃,下了邀帖。 朱庆跃今年已经二十八岁,考了十年,儿女都有了,才勉强中秀才,当时他正好坐在宋瑞儿后头的隔间,宋瑞儿趁着主考官出去如厕,给他传了一张纸条,不然,他不知道要考多少年。 所以,他对宋瑞儿充满了感激之情。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9章 谋财害命,二十万两到手 宋瑞儿约定的地方,在一家茶楼。 “宋兄弟,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朱庆跃搓着手,脸上带着兴奋,看到宋瑞儿,他就像看到他的美好前程。 宋瑞儿心中鄙视,却没有流露出来。 像这种脑袋不灵光的东西,要去做官,官场岂不是多一个蠢货。 他直截了当地道:“朱大哥,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中举。” 朱庆跃一听,瞪大了双眼,刚塞进去的糕点没有来得及好好吞咽,卡在了脖子里,他赶紧一杯茶水灌下去,忙不迭地点头。 “当然想,但我院试都是上榜的倒数第一名,最近几年的举人,怕是基本上没有希望了。” 但是宋瑞儿这样说了,肯定会给他指明前路。 何止是最近几年,你这样的智商,考一辈子都考不上,宋瑞儿在心里嘲笑。 但是他装作一副同情的样子,微微一叹:“朱大哥,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 “这京城人才济济,犹如雨后春笋,隔三年就冒出一大茬,你在精力最好的这十年,也才勉勉强强中秀才,很快你就要三十岁,精力逐渐下滑,要中举,怕是有点遥远。” 朱庆跃认真思索了起来,虽然有点打击,但是他承认,宋瑞儿说的没错。 “唉,我是朱家的独子,父亲在我身上寄托厚望,虽然有祖上的荫庇,就算考不上也能谋个职位,但还是要拿出真才实学来,有功名傍身,这辈子才能爬得更高。” 不然,多半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闲职,家族也会到他这一代衰落,这就是为什么,京中子弟,不管出身高低,都在削尖脑袋谋功名。 这样的话好像刺中了宋瑞儿,让他的眼底浮起一抹沉翳,是啊,像这样不中用的东西,考不上都有退路,而他呢,就因为是泥腿子出身,他完完全全得靠自己,还要来讨好这些权贵子弟,从他们的口中做稻粱谋。 他再聪明,学习能力再强,终究也是低人一等。 宋瑞儿的手指掐紧了掌心,暗暗咬了咬牙,他耸了耸肩,脸上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朱大哥你不要气馁,我之所以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我是来帮你的。” “宋兄弟你别卖关子,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好法子,我都听你的。”朱庆跃急切地说。 宋瑞儿道:“其实在京城,想要做成一件难事,无外乎有人相助,这就需要打通各个环节,但这也是需要技巧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因为要保证滴水不漏,毫无痕迹。” “朱大哥,你想中举,怕是需要破费。” “要多少钱。” 宋瑞儿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个——” “我家里经营各大商铺,产业无数,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说到这一点,朱庆跃脸上骄傲起来。 谁不知道他朱家有钱?在京城高门起码可以排到前十的水平。 “怕是需要二十万两。” 宋瑞儿说完,就看到朱庆跃噎了一下。 一般京城打点,高一点的好几万两,十万两,二十万两是大数目了,得出动整个家族商量,这样一来,他想要作弊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朱庆跃不由得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宋瑞儿,这么多的钱,宋瑞儿想要吞掉多少? 宋瑞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朱大哥,你觉得我是有意诓你,不过是我们平时有些交情,我想着你想要中举实在艰难,才想要帮你一把,你也知道考场上不好操作,外头的护卫,里头的监考官,多少双眼睛盯着。” 他压低了声音:“我能仿朱大哥的字迹,一个试题有不同的解答思路,都能保证得高分,到时候主考官会把朱大哥的试卷送到我的位置上,让我替你做答,岂不是保险了?” 朱庆跃眼里有光芒一闪,宋瑞儿亲自操笔,当真是要稳妥不少。 “好,那这二十万两,我想想法子。” “最好在半个月内给我,现在已经入了冬,来年乡试,也只有七八个月的时间,早做准备早好。”宋瑞儿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朱庆跃再笨,也没有笨到跟家族说要二十万两,肯定会想别的门道。 朱庆跃回到家里,清点了自己的银两,有个五万两,又软磨硬泡,让夫人拿出三万两的嫁妆,然后卖掉了几个在名下的铺子,又当了一些珍玩,终于凑够了二十万两。 他把装着二十万两银票的盒子,交给宋瑞儿。 “夫人到现在还不肯理我,还有那些铺子,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卖掉了,宋兄弟,你一定要让我考上啊,不想我不好对家里交代。” “放心吧。”宋瑞儿点数着银票,心想不愧是有钱人,这么大的数目,轻轻松松就凑齐了。 “朱大哥,我获知了一个解题的机密,三天后,我们在西郊外的月牙潭旁见面,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邀请你,也别告诉别人你的行踪,以后我们做的事情都要保密,直到你考中进士为止。” “好,我一定赴约。” 几天后,京城就传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是朱家独子朱庆跃,不知道什么缘故,天快要黑的时候跑到西郊月牙潭,失足掉到潭水里,因为他所在的位置有树丛遮蔽,又处在一个潭湾里,所以没人发现,两天后泡浮囊了才浮上来,飘了一段距离,才被人看到。 虽然泡浮囊了,可还是能够看到朱庆跃脸上惊恐的,不敢置信的神色,但这个中原因,随着朱庆跃的死亡,无人得知。 宋瑞儿听着外头的风言风语,嘴角勾起来一抹冷笑。 蠢货,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留下丝毫把柄。 揣着二十万两银票,他又乘坐马车,去了那座山头。 把盒子往和尚面前一放,和尚清点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赞赏。 “你果然有些能耐。” 盒子里放着一张纸条,那是从乔镰儿那里得到的生辰八字。 和尚拿起来看了看,又从一旁拿起一个稻草人,把生辰八字贴在稻草人的头顶上,接着把蛊盒打开一个口子,凑近稻草人的心口。 一条黑黝黝的,比拇指还要粗大的蜈蚣,从心口钻了进去,浑身隐隐冒着一层黑雾。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0章 姐,你一个月之后,变成活死人 这一条蜈蚣钻出来的时候,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等它钻到稻草人的身体里,稻草人身上浮着一层寒气。 和尚闭着眼,单手颂经,另一只手在稻草人身上写画,他的手指虚空所经之处,稻草人身上对应的位置,有黑血之光乍现,很快就形成了一条蔓延全身的经络咒道,有看不懂的梵文缭绕其间。 本来随风漂浮的字条,还有重新爬到口子的黑蜈蚣,都被这些咒语锁定禁锢,一动不动。 “好了。” 和尚用一张黄布,把稻草人给包裹起来,交到宋瑞儿的手上。 “生辰八字对应的这个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会逐渐失去神窍,出现神思恍惚,愚钝痴傻等症状,一个月之后,三魂六魄尽失,成为活死人,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 宋瑞儿接过稻草人,心情一阵激动,真能达到这个效果,这二十万两也不算贵。 要知道乔镰儿折腾一辈子,还不知道能够赚多少呢,甚至她如今一天二十万两都不止,用这个钱买她的命实在是太值了。 和尚看着宋瑞儿脚步轻快离开的身影,捋了一下胡须,眼神透着阴沉晦暗的意味。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那个丫头,是会变成活死人,还是安然全身而退,就看她自己的能耐了。 当然他这一招,如果不在一开始就防备的话,是防备不住的。 宋瑞儿得了这么一个“大宝贝”,就想办法往乔镰儿面前晃,观察她的状况。 “姐,我中秀才了,你也应该与有荣焉,不请我吃顿饭吗?” 见宋瑞儿竟然敢凑到她的面前来,乔镰儿还是有点意外。 自从多了一重护身符,宋瑞儿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但不至于这样嚣张。 眼前的宋瑞儿,神情带着某种挑衅,看她的眼神,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甚至可以说,他在看一个死人。 乔镰儿来了兴趣,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呢,宋瑞儿突然生出这么大的底气,肯定是有缘故的。 “好啊,我请你。” 乔镰儿直接就挑了附近一家酒楼,随便点了几个菜。 宋瑞儿当着她的面,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根银针,试探那些酒菜。 他笑得肆意:“姐,别怪我无礼,你总盼着我死,我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多留个心眼是对的。”乔镰儿不以为意道:“正如我也不相信你来找我,抱着什么好意。” 宋瑞儿看着乔镰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月后,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会落得一个惨不忍睹的下场,你相信吗?” 他还是有点可惜,如果乔镰儿这一身本事能够为他所用,他就不必下如此狠手。 乔镰儿揣摩着对方的这番话,宋瑞儿一定是有什么动作了,而且恐怕是大杀招,所以他这样笃定,这样自信。 可是她并没有感到什么危险,也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唯一有点不一样的是,前几天让一个算命先生给她算了命,那道士说得模棱两可的,那些话术用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她一路跟随,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再细想,她也没有把任何破绽露给别人。 乔镰儿面带微笑,以十分肯定的口吻:“不信。” 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对于自己的人生和将来,她有把握。 宋瑞儿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这一次,你真的错了,你总是做得滴水不漏,以为每一回老天都会眷顾你,但人总有背时的时候。” 乔镰儿神色很平静:“一个输家,没有资格在赢家的面前大放厥词,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背时,这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梦,打不过就自我安慰,这就是你最后的招数了吗?” 宋瑞儿哼了一声:“走着瞧吧,马上你的神思和注意力就会不断下降,像抽离了魂魄似的,你会挣扎,拼命对抗这种感受,但是没有用,你只会越来越愚钝,就像有一只手拽着你往深渊里坠落。” 放下这些话,宋瑞儿得意洋洋地看了乔镰儿一眼,起身走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姓乔的,你注定要输给我,乔云妮会知道,谁才是她真正争气的儿女,以后她只有来求我的份,到时候,她就会后悔以前对我的无视。” 乔镰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脑子有问题就去治脑子,在我面前狂吠没有用。” 宋瑞儿眼底冷芒毕现,嘴角轻蔑一撇,抬步去了。 啧,乔镰儿寻思,看宋瑞儿这个样子,是觉得她必死无疑了。 说什么像抽离了魂魄似的,越听越悬乎,难道宋瑞儿在对她使什么歪门邪道? 桌上没有吃完的点心,乔镰儿都给了乞丐。 有了宋瑞儿的提醒,接下来的日子,她对出行,还有饮食都格外的谨慎。 出行几乎隐身,饮食都吃空间里的。 宋瑞儿在别的地方看不到她,就守在乔家门前不远处。 就在家门附近转悠闲逛,乔镰儿还是会显出身形来,刷一下存在感。 不过宋瑞儿发现,十来天过去了,似乎乔镰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精神面貌很好,面色红润,脸上是他讨厌的,对一切稳操胜券的悠闲和不在意。 不着急,需要时间,再怎么样一个月之后都会见效,宋瑞儿这样安慰自己。 又过去十天,乔镰儿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个时候已经是月末,离一个月的期限只有那么几天。 宋瑞儿终于开始慌乱起来,他回去小院子,检查那个稻草人,为了避免乔镰儿跟踪,这东西带回来之后,他就锁在柜子里,一直没有打开过。 揭开黄布一看,贴着乔镰儿生辰八字的字条还在,那一条大蜈蚣也在稻草人体内窜来窜去,稻草人已经沾染了满身的黑雾,充斥着黑血的经络咒语隐隐闪现一下。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宋瑞儿抓着稻草人,半天想不明白。 “难道这死和尚骗我?不行,我要先拿一个人来试验一下。”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1章 气死了,生辰八字,假的! 宋瑞儿打定了主意,他问到了一个学子的生辰八字,然后贴到了稻草人的额头上。 过了几天,这学子果然开始浑浑噩噩的,上课开始走神,目光游离,好像有一缕魂儿丢了。 宋瑞儿借口手上有奇药,能够帮助学子,从对方家里搞到三万两,等揭开生辰八字的纸条,学子果然好转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敛财手段,但是不能滥用,宋瑞儿却不怎么高兴,最重要的,是乔镰儿完全不受影响。 他的目的根本就没有达到。 他开始意识到,那个和尚应该没有骗他,很可能是乔镰儿给出了假的生辰八字,也有可能是她的命太硬了,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又等了半个月,已经快要到新春,京城一片热闹的景象,乔镰儿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家人,不时看到她出来逛街,面貌一切如常。 她似乎没有什么烦恼,虽然不是那么爱笑,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她活得很舒心自在。 宋瑞儿基本确定,乔镰儿给的生辰八字是假的,不然她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现在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乔镰儿面前了,站在街道的转角,阴沉沉地盯着她。 一开始,道士到了跟前,乔镰儿就做了防备,把这个源头给杜绝了。 “瑞儿啊,还在关注我的动静呢,不是说我一个月后会变成活死人吗?这都快两个月过去了,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把宋瑞儿吓得一个激灵。 回头一看,乔镰儿就站在那儿,一脸的好笑。 “你——”宋瑞儿咬牙切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间仿佛隐隐有腥气涌动。 他祸害了一条人命,现在晚上睡觉都在做噩梦,换来了二十万两,谁成想,居然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乔镰儿是一个凡事都小心谨慎的人,到底还是他一开始太自信了。 “说来,我这一次还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招数,方便告诉我吗?” 乔镰儿也偷偷跟踪过宋瑞儿,但她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宋瑞儿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抿住嘴唇,一言不发就往前方快走。 “是不是那一次,有个道士跟我要生辰八字。”乔镰儿又道。 宋瑞儿脚步一顿,没有回答,仓促慌乱地不见了身影。 见他是这个反应,乔镰儿基本确定了。 那一次她和家里姐妹们逛街,突然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要给他们算命。 她习惯性地多留一个心眼,没有让道士给家里人算,自己又给出了一个假的生辰八字。 她自己从另一个世界来,又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一早就确立了一个认知,有的事情不能用常理和科学去解释,生辰八字这种东西,是断断不可让外人知道的,这关乎一个人的气运和命数。 乔家门口,一辆马车停住,下来一个身着白色大氅的清俊公子,手中持着一幅卷轴。 正是豫华公府的三公子林松砚。 他前天就给乔枝枝下了帖子,说是今日会持画作拜访。 柴管家把人给请了进去,西暖阁里,乔枝枝已经让人把茶点备好了。 林松砚把画卷展开,乔枝枝耐心评点,里头熏香袅袅,炉火跳跃,从窗口看进去,这一幕很是温馨。 乔镰儿坐在亭下,抱着一个暖炉,和裴时玖下棋,院里下人脚步匆匆,忙着新春布置,挂灯笼,贴窗花,对联,那些花树盆栽上,也结满了彩带和小灯笼。 她朝着西暖阁看了一眼,道了一句:“枝枝姐和林家三公子倒是相配。” 裴时玖落下一子:“他们彼此之间有心意,林家人该不会不知道,也该有些行动了。” 乔镰儿顿了顿,想起距离林松砚接近乔枝枝,已经是大半年过去,林松砚是一个矜持克制的人,乔家这里零零散散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有十分合理的理由,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枝枝姐,有那一份心思在。 时月飞逝,枝枝姐已经十八岁,林松砚也十九岁了,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林家大公子二公子也已经成婚,林家父母不可能不关心三公子的婚事,他又在对乔家姑娘示好,可林家的态度就有点暧昧模糊了。 “家族各有考量,林松砚也没有让枝枝姐难做,常有学画的人,拿着画作来找枝枝姐,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乔镰儿道。 除夕之前有一场大宴,在恒亲王府举办,五品以上的高门都会邀请,乔镰儿不太经常参加宴会,但这一场大宴她得去。 恒亲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小兄友弟恭,有时候恒亲王做的事情,就是皇帝的授意,把高门贵族相聚在一起,表达天家的亲近,这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 送帖子的人道:“郡主一个人去未免孤单,不如叫上家中姐妹,枝枝姑娘如今已经是京城盛名的画作大家,能同去最好。” 说着又递上另一份帖子,是给乔枝枝的。 “好。”乔镰儿答应下来。 枝枝姐名声大噪,好画源源不断出手,身价直线上涨,已经是不少宴会邀约的常客。 大宴之前,留州那边来了消息,祈公公传乔镰儿入宫面圣。 皇帝很高兴,眉目生辉,一改往常的威严,一看到乔镰儿就说。 “多亏镰儿拿出的好主意,留州的灾情解决了,百姓都有饭吃,官府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这可是大功一件,功德无量。” “朕决定,等到元宵节那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乔镰儿没有问这个好消息是什么,只是照常谢恩。 “镰儿不好奇。”皇帝有点诧异。 “臣女也想留着这一份惊喜,等到时候揭晓。”乔镰儿道。 皇帝大笑了起来:“现在临到年关了,诸项事务繁多,朕也抽不开身来,你的这件事,要专门留一个好日子来办。” “但该有的赏赐,现在就让人给你抬回去。” 乔镰儿回家的时候,身后多了一队太监,抬着八个沉重的大箱子,每个箱子上,还贴了一个福字,应新春的喜庆。 一般皇帝的奖赏,都是两个箱子,上次乔镰儿在岫风国的图腾矫正上立了功,也才六个箱子,而且规格还要小一些,所以这一次乔家人都有些意外。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2章 乔家,配不上我们林家 乔老头忍不住问了两句。 乔镰儿把留州的事情说了,听说她解决了一场灾情危机,乔老大点头:“咱们家镰儿有更多用武之地。” 对于乔镰儿的各种本事,乔家人已经习惯,这也不过是寻常一件而已。 只不过饥荒和灾民的问题,上头一直很重视,又怕出乱子,所以镰儿做成这件事,在上头的眼里格外不同。 “镰儿,是皇上主动开口,跟你商量这件事情的吗?”乔枝枝问道。 乔镰儿看她的目光多了一抹赞赏:“是的,皇上不问,我绝不会插嘴。” 乔家人又觉得镰儿做得周到,镰儿虽然是青枫原封地的总将,手握四万精兵,但她不是朝堂之人,不能像其他大臣一样与皇帝议论政事。 除非皇帝提起,镰儿多说一个字就是僭越。 这个家能够稳稳当当,也是因为镰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叫人抓到任何一点把柄。 乔镰儿将恒亲王府的邀约帖交给乔枝枝:“枝枝姐,还是带上工具一起去,说不定到时候,要当众作画呢。” “好。”乔枝枝已经能够熟练应对各种场合,很自然地应下。 到了傍晚,乔家意外来了一个贵客,裴王爷。 虽然后代之间关系亲和,乔家和裴家又有姻亲,但却还是头一次,裴王爷登门乔家。 乔家都有些意外,裴王爷是尚书省尚书令,统辖六部,位极人臣,可以说是当朝第一臣。 而裴王爷只关注国事和内政之事,很少与人相交来往,可以说是性格孤高冷淡。但他从来不曾干涉二位公子,特别是裴二和乔家交往密切,他本身也是抱着一种默许态度,在一些大事上,也有裴王爷暗中的推力。 看到裴王爷来了,乔家上下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乔老头忙把人迎入正厅,乔老太专门去了厨房一趟,叮嘱加几道大菜,备上好酒。 这个时候,乔家男人都从营地回来了,裴王爷登门,大家不敢怠慢,都陪在正厅。 “我这一次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跟大家闲聊唠嗑,大家都放轻松,畅所欲言。”裴王爷态度和善。 乔家人心里面却明白,裴王爷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他们很快猜到,皇帝让镰儿参与内政之事,镰儿也圆满解决了,难道跟这有关? 裴二一直跟在镰儿的身边,镰儿要留在乔家,裴家不会不明白,不过是想让乔家拿出更大的配得上的筹码。 有了军权还不够,还得在皇帝的跟前,对一些重大事项有决定的话语权,这样今后,才能帮到裴家。 军权只能强大自身,让人不敢轻易欺负去,但在内政上有话语权,才能给裴家带来实打实的好处。 裴王爷这一番登门,也带来了一个预兆,等到乔枝枝的亲事有着落以后,镰儿和裴二的大婚,也可以提上议程了。 乔家留吃饭,裴王爷没有推脱,席间和大家畅饮。 从头到尾,裴王爷都没有提起留州,但乔家人心里很清楚,基本上是跟这件事有关没跑了。 等到裴王爷离去,乔老太道:“虽然裴家一直没有多少表示,但对镰儿我从来都不担心,因为镰儿想要做成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裴二也是个有主见的,裴家更有自己的厚重传承和定夺。” “只是枝枝那儿,她和林家公子认识的时间,远远比镰儿跟裴二认识的时间短,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的终身大事,我总有些不安心。” 乔老头问道:“老婆子,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林公子颇有才学,又生得一表人才,他对枝枝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乔家只需要等就是了。” “正是我们乔家是等的那一方,我才起忧心啊。”乔老太脸上浮起了一抹忧虑:“一般来说,只要家世差不多,幼时没有婚配,这儿女看对眼了,长辈就该有所表示,可你看林家,好像不知道这一回事似的。” 她这样说,也让乔老头有些不安起来:“林公子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你看他平时来乔家,都不怎么引人注目,可能林家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也或者是林公子考虑周到,怕以后不成,误了枝枝的名声。” “没有这个道理,他有这份心,就应该呈报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特别是京中高门,都是有规矩的大门大户,更要由家族做主。”乔老太说。 乔老头沉默,半天才说一句:“再等等看吧,总会有个着落。” 林老爷的书房外,林松砚走来走去,眉头轻轻蹙着。 今日他不在家,回来后才听说,孙家带着五小姐登门来了,而爹娘对孙家五小姐比较满意。 他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来见林老爷。 林老爷终于忙完了,让林松砚进来。 “你有什么事情。”林老爷问。 林松砚能够看得出来,父亲的脸上,好像有一抹戒备。 “父亲,两个月前,我来见您,提起一件事情,是关于乔家的枝枝姑娘,当时您说等过一些日子,这一等就过去了两个月,我想来问问父亲的意见。” “你先坐下。”林老爷神色不是很好看。 林松砚心神不宁入了座,表面维持着平静。 “松砚啊,我膝下嫡出三子,比你的两个哥哥更成器,更有才能,所以在你的终身大事上,我也格外的重视。” “是,父亲器重我,我一直记在心里,发誓不让父亲失望。” 林老爷道:“我们豫华公府,百年世家,先祖跟着高祖皇帝开国创业,打下大泽国这一大片江山,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受圣恩荫庇,代代昌盛,可以说要功绩有功绩,要恩宠有恩宠,婚配的人家,自然也不能差了去。” “乔家绝对不差。”林松砚说道:“飞鸾郡主为国立下战功,深受皇上信赖,手握精兵,乔家男儿个个有能耐,不比任何一家高门逊色了去。” 林老爷却摇头:“新贵和世家,毕竟不一样,稳得住这几年,稳得住将来吗?没有底蕴,没有太深的根基,也没有经过时间的考验,谁能说得定。”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3章 那四万骑兵是隐患 林松砚有点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父亲不是这样保守之人,乔家的欣欣向荣,飞鸾郡主的聪慧谁都看在眼里,如果这样的人家没有将来,那京城高门岂不是人人自危,我不信父亲看不出来乔家的潜力。” “胡闹,你真是翅膀硬了,敢当面指责我。” 林老爷面上浮起一抹愠色,他瞪了林松砚一眼,林松砚扭开了脸。 可他还是执着地说:“就拿裴家来说,从来没有阻止裴二公子和飞鸾郡主来往,飞鸾郡主还要留家,裴王府都有这样的气度,定然也是看出乔家未来大有可期,不然何必赔上一个优秀的儿子。” “松砚,你非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林老爷肃然起来。 “有何缘由,父亲只管道出。”知道家里人不同意自己娶乔枝枝,林松砚已经是一片心凉,说话声音也无中气。 “那飞鸾郡主乔镰儿,养着四万骑兵,虽然得到了皇上的许可,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等于拥兵自重,这样的门户,就是一个隐患。” “乔家忠君为国,绝无叛乱之心。” 林老爷叹了一口气:“就算乔家问心无愧,如果有人想从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乔家又能经得住几次磋磨,若林家与乔家成为姻亲,结成利益共同体,到时候,一定会波及林家。” “这都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揣测罢了,如何当得了真。”林松砚觉得好笑。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身为林家的子弟,就要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地为林家打算,还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可能的危险都不能留下。” 林松砚沉吟一会儿,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爹,您以前并没有这样看待乔家,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让您产生了这样的偏见。” 林老爷脸上已经是难掩怒气。 “出去!” “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林松砚出了书房,脚步微微踉跄,走到一个小园子里,在一棵树旁停了下来,伸手扶着树干,眼角有些发红。 “三公子,天寒地冻的,切勿伤悲呀。”林松砚的管家在一旁扶着人。 “周伯,我记得两个月前,我跟父亲提起乔家,父亲还是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至少可以说明那个时候,父亲对乔家没有意见。” “刚才父亲提到骑兵,可两个月前,乔家就已经在训练骑兵了,一定是有人在他的面前煽风点火,周伯,这段时间,林家可是来了什么可疑的人吗?” 周伯好好想了想:“三公子,老奴只是您院子里的管家,没有特别的事情,不会轻易到这边来,所以对于老爷的来往,老奴知之甚少。” 林松砚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浮起一抹坚决:“我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除了枝枝姑娘,我谁都不会娶。” 第二天,便是恒亲王府举办的除夕前大宴,这个大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望年宴,祈盼来年和顺,一切融洽圆满。 乔镰儿和乔枝枝同乘一辆马车,另一辆并行的马车上,是乔镰儿给恒亲王府准备的除夕礼。 趁着姐妹俩独处,乔镰儿想到裴时玖的话,便问道:“枝枝姐,林家公子对你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吗?还是说,只是像别的高门小姐公子一样,找你学习交流画作罢了。” 乔枝枝脸上并没有什么羞赧之色,只是自然而然的,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块玉佩。 “这是林三公子送我的玉佩,镰儿,我也算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我承认我对三公子也有几分心意,他各个方面都好,这半年来,我并没有发现他的人品有半点挑剔的地方。” 乔镰儿又是一阵佩服,乔枝枝这种没有小女儿情态,大大方方的样子,不愧是一代名流大家。 “那么,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家里人的态度。” 乔枝枝想了想:“他隐隐透露出这么一个意思,他会去请示父母,虽然说得不算明确,但我知道,这并非是他有意模棱两可,含糊其词,他是一个求稳妥之人,事成之前,不好给我承诺。” 看到枝枝姐这般坦荡,信任的态度,乔镰儿在心中默默为她祈祷,她这样一颗玲珑心,千万不要被辜负。 马车在恒亲王府庭停下,人已经来了不少,到处都能听到说话声。 王府的管家笑盈盈的,招呼下人把那一箱马车的礼物运去后院。 如今人们已经吃腻了榴莲荔枝还有坚果,乔镰儿就没有送这些东西,都是新花样。 恒亲王府大家经常来,恒亲王没什么架子,大家也都很随性。 大宴之前,人们分散在各个园子,各个轩斋里,各有乐趣。 有的在赏冬花,有的在熏香,有的在喝茶下棋,往远处看去,廊厅之下,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有人在中间作画。 如今画画已经成为京城的一大潮流,尤其是油画,画得好的,会格外惹人艳羡。 “咱们也过去看看。”乔镰儿看向廊厅那边,在画画这方面,乔枝枝可以大放异彩。 实际上,来的大半都是高门贵女公子,年轻有朝气,这样的场合,对于大家来说,更像是提供了觅得一生良人的绝佳机会。 乔镰儿虽然觉得林松砚不错,但是两家并没有定下来,她觉得,乔枝枝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婚姻是人生大事,多斟酌几家也没什么。 乔枝枝不知道乔镰儿的心思,和她一起过去,看到了一方小亭下的一个人影。 林松砚坐在那里,他身着一身青蓝色的大氅,毛领用白狐毛点缀,一片雪白,雅俊逼人,只是不知怎么的,他的神情上,好像有几分落寞。 他的一旁,是欧阳家的五公子,欧阳颐,也是少有才名,生得一表人才。 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林松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最后他把手上的杯盏往桌上带着力道一放,欧阳颐愣了一下,苦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林兄,不说那些让你不高兴的,喝茶。” “我从来都相信枝枝姑娘,也相信她背后的家人,欧阳兄,你一向是个公道之人,为何也学别人捕风捉影。” 这一句让姐妹俩听到了,二人对视一眼。 喜欢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请大家收藏:()带下堂娘吃大肉,渣爹一家急眼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4章 大庭广众,越凑越近 “我也不过是好心提点罢了,我对乔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有的危险非人意,而是实际情况推动,乔家无心,难道别人就没有这个想法,一来二去以讹传讹,假的也就成真的了。”欧阳颐一番苦口婆心。 “真的如此,也是乔家委屈,我愿意和乔家站在一起。”林松砚说。 乔枝枝心头一片感动,不管是在人前人后,林松砚都是一个品德高洁之人,从来不做妄加揣测之事。 “别忘了林兄,你的身后可是站着一个家族,到了那个时候,你要拉他们下水。”欧阳颐很是诧异。 “那我就自请脱离家族,自己扛着,不会让家里人受牵连。” “哎呀林兄你——”欧阳颐大为震惊,他没想到,林松砚看起来这么谦和知礼的人,竟然这样决绝。 “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别让这件事影响咱们兄弟的交情。”他举起杯盏,敬了敬林松砚。 可林松砚分明因为方才的话,对他有了芥蒂,面容淡淡的,不予理睬。 欧阳颐自讨没趣,他斟酌了一下,捡林松砚喜欢的听。 “乔家并没有给枝枝姑娘说亲事,怕枝枝姑娘也是对你一往情深,在等着你的消息。” 林松砚脸色才松动了一点。 “她有心意自然是最好,她若没有心意,我先征得家里同意,再去打动她,如果她不接受,她的名声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算我林家求亲失败。” “情种。”欧阳颐吐出两个字。 “不,这是尊重一个姑娘。” 乔枝枝拉着乔镰儿要走,再听下去,她的眼睛就要湿润。 乔镰儿反拽着她的手,退到一个大盆栽后面,扬了扬下巴。 就看到一名女子捧着一幅画作往这边过来,披着大红的斗篷,尤为显眼,这是孙家的五小姐孙和棠,十七岁的年纪,圆脸大眼,睫毛纤长,很是可爱。 林松砚先看到了孙和棠,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忙着起身来。 “欧阳兄,我去看看有哪些朋友都来了,你要不要一起。” 他对欧阳颐的态度,已经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了。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多是有人嚼舌根,他正怀疑是谁在父亲的面前乱说话,欧阳颐又拿出了类似的说辞,让他不得不怀疑。 “林兄急什么,不管来没有来,到了大宴上一眼便知,到时候你还怕不能和他们同饮吗?我猜你是想看到枝枝姑娘吧。” 欧阳颐说着,伸手去拉林松砚的袖子。 林松砚没有否认,礼貌中带着坚决的拒绝,拂开了欧阳颐的手。 “欧阳兄就请自便吧。” 正要走开,孙和棠已经来到眼前。 “林哥哥你别走呀,你是油画画得最好的,我刚才作了一幅画,希望你不吝赐教。” 欧阳颐笑看着林松砚。 都是京中高门,平时宴会活动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林松砚不好推脱,只好接过她手上的画作。 孙和棠的画作的确是糟糕,她也没有报过乔枝枝的课堂,应该只是临时兴起,学习没几天。 林松砚看得摇头:“孙小姐,你还得多练,个中也无需我多说,多练一段时间,你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孙小姐眨巴着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闪着:“真的很差劲吗?可,可我认真学习了,是我在这方面愚钝,不加开窍,如果能够得到林哥哥的指点,我相信我会进步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对林松砚诚恳地点头,眸子亮晶晶的。 欧阳颐在一边笑道:“孙小姐虚心求教,林兄也不要太生硬了,不过是指点一二,那边有人看着呢,别让姑娘家下不来面子。” 林松砚没办法,只能略略提点两句,孙和棠凑了过来,离林松砚的脸庞越来越近。 “欧阳兄,你也在学油画,而且画得不错,剩下的你来。” 林松砚站起身来,迅速往周围找了一圈,看到了任家的公子,脚步匆匆挪去。 “任兄,你来了,等你好久。” 孙和棠就被扔给了欧阳颐。 她撅起了嘴,明显不高兴。 欧阳颐也只能硬着头皮,教孙和棠画画。 “乔家的枝枝姑娘来了吧。”他低声说。 孙和棠转头找了一圈,乔枝枝在廊厅那边,乔镰儿不见了身影。 “在啊,你不是要娶乔枝枝,我看她的性子,是个颇有主张的,你还要多费一点力气才是。” 欧阳颐若有所思。 “你们孙家,加快一下进度,免得夜长梦多。” “反正我是真心喜欢林松砚。”孙和棠脸上颇为笃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们孙家门楣可不低,也是几十年的世家了,林家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完这些,孙和棠就拿着画作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乔镰儿若有所思。 欧阳颐想要娶枝枝姐,他和孙和棠之间,好像有某种共识。 难怪她说呢,怎么林家那边没有动静,原来这背后的弯弯道道可多了。 林松砚看到了乔枝枝,并没有过去打搅她,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 只是他的眉宇之间,不像以前那样舒朗平和,反而带上了一抹隐隐的忧虑。 乔枝枝并没有把孙和棠对林松砚流露出来的仰慕放在心上,喜欢林松砚的高门贵女不在少数,最重要的是他的态度和心意。 她知道乔镰儿做什么去了,无意听到欧阳颐说的那些话,明显不太对劲。 一转头,镰儿已经回到她的身边。 “枝枝姐,我们得小心欧阳颐,孙和棠。”乔镰儿低声提醒了一句。 现在她还不能获知更多的消息,但谨慎一点总没错。 “好。”乔枝枝应下。 离大宴开席还有一段时间,姐妹俩就在园子中闲逛,恒亲王府很大,规划着不同风格的园林,大殿,洞天,很多地方大方开放,可以随意出入,很有逛头。 其中一个园子专门专门用来培育冬花,中间是一个温泉池子,蒸腾出温暖的水雾,能够滋养百花,到了冬天,恒亲王府还飘着似有若无的花香,正是从那个园子里传出来的。 才进入这方园子,欧阳颐就跟了进来。 第705章 油画被泼 欧阳颐一直在观察着姐妹俩的动静,他需要避开林松砚的视线,免得林松砚以为,他说的那些话,是为了疏离他和乔枝枝,另有企图。 姐妹俩并肩站在那一方温泉池子旁,池子里,有大朵大朵的类似莲花,但又不是莲花的花朵绽放,各种颜色都有,在云蒸雾绕中,颇有意境。 “飞鸾郡主,枝枝姑娘。”欧阳颐笑着打了招呼。 “欧阳公子好。”乔镰儿点头。 “我最喜欢冬日来逛恒亲王府,对这冬花园子里的各种花类,都了熟于心,不如为二位一一介绍。”欧阳颐款款道。 “好啊。”乔镰儿答应下来。 对方的目的在枝枝姐,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方便她套话。 她装作对那些冬花的名字很有兴趣,跟欧阳颐请教。 欧阳颐回答得具体详细,还会引申到科属和寓意,看得出来,他平时读书很多。 不过他解答的时候,目光总在乔枝枝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温情。 乔枝枝见乔镰儿演,她也跟着演。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欧阳公子和林公子在一处,你们很熟识。”乔镰儿问道。 “我们从小就交好,跟亲兄弟一样。”欧阳颐笑了笑。 “林兄比我大两岁,本应该婚娶,早两年家里也问了两家姑娘,林兄都不满意,林兄是性情中人,说要自己喜欢的才好。” “好在今年,终于有了些眉目。” 乔枝枝眼皮一跳,她有一种预感,欧阳颐说的绝对不是她。 “如何,林公子有喜欢的人了?”乔镰儿道。 “倒也不能说林兄喜欢不喜欢,以前那两家,林兄年纪还小,他不中意推脱了就是,可如今林兄十九岁了,快要到弱冠之年,亲事还没有着落,家中父母自然想要早早定下。” “前些日子,孙家父母来拜访林家,双方对彼此都很满意,孙家五小姐虽然没有什么才情,但是性质洁净活泼,讨人喜欢,大概快要定下了吧。” 听了这话,乔枝枝脸色黯沉了几分,咬了咬嘴唇。 她还说怎么孙和棠要往林松砚面前去凑,原来双方的父母,已经达成了共同的心愿。 乔镰儿捏了捏乔枝枝的手。 “可是刚才我看到孙小姐去接近林公子,林公子好像迫不及待要逃开的样子,大概是不太愿意吧。” “高门亲事,喜欢是最不要紧的,以前可以拿来做借口,但现在不能再拖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高门子女不是这样过来的。”欧阳颐道:“不过感情嘛,也可以婚后培养,时日久了,怎么也会重视起来。” “林家是百年世家,孙家也稳了几十年,门当户对,莫过于此。”欧阳颐话里有话。 乔镰儿听懂了,这是嫌弃乔家是新贵,将来能否长期稳定,还没有得到证实。 “欧阳公子也在意什么世家?” 欧阳颐摇头:“我们欧阳家,家风算是开明一些,世家也好,新贵也好,能够立得起来都是本事,不会往这一点上去计较。” 这样的话,就是有意说给她们听了。 乔镰儿可从来没有看出来,欧阳颐以前对乔枝枝流露出什么在意的信号。 他突然有了决定,说要娶乔枝枝,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想法? 见欧阳颐伸手要去摘花,乔镰儿制止了他。 “欧阳公子,这些花儿,还是要在枝头上才好看,摘下来很快就枯萎了。” 欧阳颐笑了笑:“我本来是要摘一朵,送给枝枝姑娘。” 乔枝枝脸色淡淡,不为所动。 “现在是寒冬,这些花要用地底下的温热土壤,还有这些水雾滋养,我们这些赏花之人,不该为了一时的贪念,去摧毁一朵花。” 欧阳颐就有点尴尬,只能作罢。 “枝枝姑娘真是牙尖嘴利。” 乔镰儿也把该套的信息套出来了,这件事说不定有更深的隐情,只是欧阳颐不可能透露。 如此一来,他在身边就显得多余。 “我和枝枝姐要说些私房话,不方便外男在场,欧阳公子请便吧。”乔镰儿道。 欧阳颐识趣地说:“既如此,我就不打搅了,二位玩得开心。” 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乔枝枝一眼,似乎有些不舍。 乔枝枝皱了一下眉头,她怎么觉得,这个欧阳颐有点烦人。 年纪轻轻,就透着一种油腻感。 她清楚欧阳颐绝不喜欢她,就像是体内被植入了某种东西,要推动他去做某件事情一样。 这样一来,这些行为就显得矫揉做作。 但欧阳颐对她来说,路人而已,她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孙家和林家的事情,让她心中不安。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失态。 “镰儿,我相信林公子一定早就请示过父母了,只是林家的想法和他不一样。” “原来京城高门,这样在意世家,我们乔家也不弱,却被他们看低了去。” 乔镰儿认真思索着:“或许不是世家不世家的问题。” “我总觉得,可能还有其他的缘由。枝枝姐,等一等吧。” “好。”乔枝枝道:“我相信命中注定有缘的人,跨过无数阻碍也会走在一起,无缘的人,哪怕是经常面对面,这辈子也难有更深的交集。” 乔家人里,乔镰儿最喜欢乔枝枝,就是因为她稳得住,也会冷静地分析事情,不会让自己陷入无边的内耗。 而且,乔枝枝在艺术上有所成就,受人尊仰,本身就得到圆满,多了一种自然而然,顺应天意的心境,对男人,对婚姻,不会有太深的执念。 大宴上,各类歌舞杂耍乐曲戏剧表演,各大高门小姐公子才艺表演,一直持续到傍晚,觥筹交错,一片喜庆。 乔枝枝从头到尾都在作画,到最后完成一幅半丈高,二丈宽的油画,把所有在场的人都画了进去,当然,近景特写,远景模糊处理,不然根本画不完。 大家离座凑过来观瞻,赞叹不已,恒亲王心情大好,要把画作买下来。 乔枝枝只说博大家一乐,又说承蒙不嫌弃,送给恒亲王府。 恒亲王当然不能白要,大大方方赏赐一箱珠宝。 贵女公子们围着这一幅画,在上面辨认着自己,几乎忘记了宴桌上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 这种冲击感十足的大作,给人一种大饱眼福之感。 人一多,再加上有人想要往前挤,就显得有点混乱。 不知道谁的手一抖,一大杯酒就洒在了油画上。 第706章 撞到她的专业领域来了?反而是成全 现在展现的画是裸画,恒亲王已经吩咐人制作画框,要把这一大幅画给装裱上。 油画完全风干要两三个月,必须及时保护,不然粘到空气中的尘末,也会影响美感。 更不要说一杯液体泼上来了。 酒水泼到了中间上,飞快往下流和蔓延,顿时打稀了一大片,好几张清晰的面孔变得模糊。 好好的一大幅画作,堪称工艺品,这样的情形,让遗憾又生气。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了,纷纷去寻找那个始作俑者。 就看到孙和棠拿着一个大口杯子,还没有等大家发作,她就皱着鼻子,先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站在外面,想着远远看一眼就可以,结果这么多人,不断把我往里面挤,这酒就泼了,我还差点摔倒。” 她手足无措,战战兢兢,惶惶然地环顾所有人,像一只小鹿。 见她这样惊怕,又生得这般美丽可爱,掉着成串的泪珠子,大家都不好责备。 “这么好的画,实在是太可惜了。”杨家二小姐杨映栀,如今和乔枝枝关系最为交好,她十分痛心地说。 “从一进入宴厅,枝枝姑娘就架起画板作画,大家忙着吃喝,欣赏歌舞乐曲,她却在专心把大家在宴会上的样子画下来,片刻也不得松懈,可以说是最辛苦的。” “孙小姐,你说你被人推搡,我无意怪你,只是你是不是该做出什么行动来弥补枝枝姑娘。” 孙和棠低下了头,嗫嚅着说:“是我的错,我没有不认,不如我按照这幅画作的价值买下来,枝枝姑娘,你开个价吧。” “再高的价格,不能让这幅画复归原样,也是无用。”林松砚开口。 “况且在恒亲王府的跨年宴厅上作画,意义非凡,一年只得这么一幅,给大家图个新鲜,留个纪念,以后也没有必要。” 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情形,差不多都是这些人,仅此一次,就足够了。 见林松砚帮着乔枝枝说话,孙和棠心中更是委屈,虽然,刚才的确是她借着人群的推挤,把酒泼了出去。 这一大杯酒,就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但这样有点混乱的情况下,她的说法完全没问题,论迹不论心。 她泼的那几个人像,也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都是出自四五品之家的贵女公子,门第不高,根本不敢对她有意见。 乔枝枝一直没有开口,越来越多的人朝她看过来。 她已经有了主意:“这幅画作已经送给恒亲王府,不是我的所有物,所以我没有理由跟孙姑娘要赔偿。” “恒亲王府大度,孙姑娘又是客人,出了这么小差错,恒亲王府也不会要孙姑娘赔。” 恒亲王在一旁听着,他脸色凝重,也是点头。 “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局部遭到了破坏,我重新添上就是。” 有人道:“此刻的情形,已经不是画中的情形,当时在宴桌上,其乐融融,每个人都融入其中,画作上也是十分的协调。” “算是熟能生巧吧,我作过的画,只要时间不是隔得太久,还能记得其中的细节,麻烦大家让一让。” 大家都想看看,乔枝枝是如何的神来之笔,能够让一幅毁掉的画,重新散发光辉。 都赶紧退开了位置。 乔枝枝重新准备好工具,把受到损坏的部分擦去,顿时多了一大片空白。 她按照记忆中的情形,一笔一笔迅速添了起来,画过的画,本来就有一种熟悉感,再加上没有忘记细节,大家只看到她手上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一张清晰的面孔就在画作上浮现出来。 表情神态,都是宴桌上的样子,很是自然生动,融入了大幅画作的场景氛围之中,完全没有刻意的样子。 大家齐齐发出一阵惊叹,都知道稳了。 恒亲王脸上也浮起一抹笑容。 “乔家有二女,都是天造之才啊。” 林松砚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乔枝枝的错,但是画作被损毁,以后大家想到她这一次表现,只会摇头惋惜,但是添上就不一样了,提起来都是夸赞。 他的嘴角边不由得勾起。 用不了多时,乔枝枝就把残缺的部分添足,和原先毫无二致,接壤处亦是自然而然,像是从来没有被损毁污染过。 “好。”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这就是大师水准,再多的溢美之词,都不能描述他们此刻的钦佩。 孙和棠的脸色隐隐发青,她低估了乔枝枝。 补画过程,她一直在等待乔枝枝有哪一点记不起来,或者画出来有偏误,让人笑话。 哪里想到,她这一添,反而更显实力,更得名声。 面对不断飘到耳边的赞美,乔枝枝心情很冷静,没有大喜过望,也没有度过一劫的庆幸。 因为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考验,寻常事一桩罢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有画画的天分,但她不是天才,她每天都要花一个时辰到镰儿的时差空间去,外面流逝一刻钟,里面已经过去五天,一个时辰也就是四十天。 看起来一个月时间过去,她已经多了一千多天,也就是三年的经验。 她通过大量的重复练习和教程学习,才有了现在的得心应手。 京城学画之人,不乏比她天分更高者,但她的时间要多得多,他们永远也赶不上她。 孙和棠多半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撞到她的专业领域来了,反而是成全她。 她的实际心理年龄,比外貌年纪要多二十年,对人对事的看法冷静成熟太多,孙和棠的表现在她面前,不过是孩子把戏而已。 为了避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恒亲王等大家欣赏得差不多了,立刻让人把画作挪去后殿。 外头夜色降临,宴会还没有结束,但已经到了尾声阶段。 大家各就各位,相互敬酒,有了告别之意,恒亲王一番陈词总结,方让大家散去。 “郡主,枝枝姑娘,请留步。” 乔家姐妹正要上马车,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回头一看,是孙和棠。 二人静静地看着她。 孙和棠顿时有一种姐妹俩等着看自己表演的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第707章 林家公子,不足之症 “枝枝姑娘,对不起,不小心弄污了你的画作。”孙和棠一脸诚恳地说。 客人们都在大门口,准备乘车离去,看到孙和棠来道歉,再加上乔枝枝又把画作给补全了,都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 不过是一个不小心,另一个天赋秉异,巧妙化解。 还能够作为一段有趣的佳话来流传呢。 “没关系,这是对我的一场考验。”乔枝枝语气很大度:“也多亏孙小姐给了我这一次表现的机会。” 孙和棠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枝枝姑娘,你这么大气,完全不怪我,真是令人感动,虽然我们前面没有什么交情,但你这样的才能和品性,让我佩服不已。” 她甚至出现了一抹羞涩:“等我成亲,一定要给你下帖子,到时候,你要赏脸来参加啊。” 乔镰儿饶有兴致的样子:“孙小姐就要成亲了,不知道觅的哪家良人。” “这个——”孙和棠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只是往一个方向有意无意看了一眼。 不远处,林松砚也准备上马车去。 不过乔镰儿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体恤一笑,道:“孙小姐为难了,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多问,只能先恭喜一声,愿孙小姐的夫婿一心一意,这样才叫幸福美满呢。” 一心一意这几个字,听着实在刺耳,孙和棠又怎么会不知道林松砚的心思,而且两家现在根本就没有定下来。 她咬了咬牙:“自然是会一心一意,幸福美满,我也当做是郡主对我的祝福,好好守护我的这一段姻缘。” 又想到她的目的没有达到,今天她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乔枝枝回去以后吃不下睡不着。 “我未来的夫君是——” 眼前人影一晃,转头一看,乔家姐妹已经上了马车。 乔枝枝回头,嘴角带笑:“家里有事,忙着回去,天黑了,孙姑娘也早点回府吧。” 孙和棠的半截话头堵在喉咙,满心不甘地看着马车驶离。 林松砚的马车一直没有走,他掀开一角帘子,观察这边的情况,看看孙和棠有没有为难乔枝枝的地方。 不过看样子,孙和棠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走吧。”他这才开口。 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脑子里都是林家,乔家,孙家的事情。 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辈的意见不重要,如果放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林家和孙家只怕要开始走流程了。 他也得付出自己的行动,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乔枝枝难得的失眠,半夜她坐立起来,看着窗外的那一轮月亮好一会儿,又重新躺了下去。 她不想伤春悲秋,也知道顺其自然,命缘天定的道理,但她到底还是在意林松砚的,喜欢上一个人,就无法完全的理智。 现在,她和林松砚的事,变成了林家和孙家的事,乔家这里没有任何理由多说一个字,她只能选择沉默,至少表面上得是这个样子。 林松砚一个人,能对抗得了两大家族的意愿吗? 他们之间的那一点情愫,只怕要淹没在高门家族的利益旋涡之中了。 过了两天,京城高门私下传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林家公子才查出来有不足之症,这辈子都无法人道,也生育。 大家一边吃瓜一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林公子看着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方面的疾病呢。 但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毕竟不光彩,家族里也只会拼命隐瞒住,既然传开了,怕是有几分真实可信。 大家都同情林公子起来,觉得不可能会有哪家但凡稍微体面一点的高门,愿意把女儿嫁去林家,这不是害了女儿一辈子吗? 林老爷自然是不信,觉得是儿子为了逃避孙家的亲事,有意把这消息传出去。 当即从宫里请来了几位太医,给林松砚做检查,结果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真的,而且很难调理过来。 林老爷的心情一下子沉抑了,脸上似乎永远失去了笑容。 “张太医,我家老三从小到大,一直身体无恙,怎么会突然患上不足之症,如果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怎么到了现在才——” “而且老三正在说亲事,这不是害了他吗?”林老爷急切地说。 “这个嘛,也不好说,有的人自小清心寡欲,看不出来,等到年纪大了,要成家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也不只是有三公子一个例子。” 张太医勉为其难地说:“我开一个方子吧,尽量调理,不过不要抱太大的盼头,顺其自然,放平心态。” 听到这样的话,林老爷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等到太医走了,他还坐在林松砚院子的大厅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面前的茶放凉了,都没有喝上一口。 “父亲。”林松砚一身单薄的衣衫,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两分颓废。 “我想通了,我不能让爹娘失望,更不能和爹娘置气,我想要娶孙家五小姐,既然双方父母都满意,那就开始大婚的流程吧,定个好日期,把孙家小姐迎娶过门。” 林老爷看向林松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你真的想通了?” 林松砚点头:“我有什么资格挑剔呢。” 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地坐下来。 林老爷哼了一声:“你不过是不能生了,想要委屈人家孙家小姐,现在就算你愿意,人家孙家也未必肯。” “孙家怎么会不肯,是孙家找上我们林家,说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既然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愿,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那个时候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你身体这个样子,就连宫里的太医都说很难调理过来,你要人家孙小姐一辈子无儿无女,陪你孤老无依。”林老爷重重拍着扶手。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林家干不出来。” “父亲说得高风亮节,好听得很,可我这样的情况,不趁着孙家有这种意愿,不趁着消息可能没有传到孙家,赶紧把亲事定下来,以后有谁会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