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入职外交部开始崛起》 第1章 就是特色的四合院 赵繁没想到自己会赶上穿越这种时髦事儿，而且就他看过的穿越小说，主角不都是穿越到古代当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嘛？ 虽说古代生活有各种不方便，但吃喝总归不愁。 可他穿越却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是饿死的，赵繁觉得再不想办法搞点粮食，自己估计也得饿死。 “小繁，小良，小花，赶紧起来了，咱们要出城去挖野菜。”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木质窗外的屋外响了起来。 在京城这地界，这样带有红漆窗的房子，不用猜也知道就是特色的四合院。 赵繁不仅穿越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还穿越到了一部叫《情满四合院》的电视剧里。 他没看过这部电视剧，只是刷过几个视频，大概知道这部剧讲的是一个四合院在六几年到九几年的发展变迁。 然后就知道几个主演的名字，也多亏知道这些，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电视剧里了。 伴随着屋外母亲王桂香的又一次叫喊，赵家的三个孩子纷纷起来穿好衣服，去中院接水洗漱。 到底是首都，虽说其他地方遭受干旱，可首都的供水还算足够。 这会儿中院的水槽边上挤满了刷牙洗脸的住户，赵家粮食情况紧张，从在扬这些人面黄肌瘦的情况来看，大家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一家人集合后就去门口汇合大部队，不仅是赵家人全家出动去城外挖能果腹的东西，四合院里不上班的人基本上都去了。 毕竟为了让民众节省体力，连学校都提前放假了，像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也在挖野菜的队伍里。 这位三大爷虽然成天爱占便宜，可都是找了各种名头，多少有点文人的矫情，不太拉得下面子。 现在跟着妇女儿童一起挖野菜，可找不着任何借口，就是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现在是59年，从58年政府就开始降低粮食供应量配给，所以城外能挖的东西早就挖完了。 这会儿在荒郊野外挖东西的人，不仅有城里的，还有附近农村的，可以说是挖野菜的人比野菜还多。 回城的时候，赵家的几个人篮子里就只有一些树根，甚至是干枯的树叶。 看了下时间还早，赵繁对着前面的王桂香说道：“妈，我想去图书馆借本书，晚点再回家。” 自从半个月前儿子差点饿死，好像就开了窍一样，成天手不离书，不仅看课本，还时不时去图书馆借书。 要是以前，王桂香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可现在连肚皮都快顾不上了，她有点不太支持儿子，因为看书不仅费脑子，还很费精力，自然也就消耗肚里的那点食儿。 只见她叹了口气对儿子说道：“小繁，读书看报也费精力，还是回家吃点东西早点睡觉，睡着了就不消耗了。” 作为21世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赵繁当然知道动脑也会消耗体力，可就靠那点粮食配给量，真的会饿死人的。 赵繁对如何说服王桂香已经有了预案，他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才对王桂香低声说道：“我想写几篇文章寄到报社试试看，能不能得到一点稿费，即便是一点粮票也是好的。” 在这么艰难的时期，但凡能获得粮食的方法，所有人都会愿意去尝试，毕竟已经是饿极了的情况。 得到了母亲的同意后，赵繁就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别人穿越有金手指，赵繁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他的金手指不是可以种粮食的空间，甚至不是空间，只是他上辈子画图的电脑。 这个时候华夏连卫星都还没造出来，更别说网络了，而且这电脑是在他的脑子里，即便有网络也连不上，只能用电脑里的资料和软件。 作为一个孤儿，赵繁上辈子是什么能赚钱就干什么，他电脑里各种各样的资料有很多，他希望能利用这些资料赚点钱，就像和母亲说的一样，即便是一两张粮票也是好的。 赵繁还以为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图书馆这种地方应该没什么人，可他想错了。 这里不仅有那种不愁吃喝的干部阶级，还有不少像他这种投机的人来蹭报纸看，就是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机会。 图书馆的管理员对这些人并没有意见，赵繁也就加入了蹭报纸的大军找机会。 坐在赵繁身边的人是一个30多岁的大叔，看到赵繁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娃娃也来参加这种“投机”行为，不由得乐了。 他和赵繁搭话道：“小兄弟初中还没毕业吧，报纸上的路子就两条，一条是翻译，一条是登报，但凡是发出来的消息，基本上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投稿。” 然后指着外面的一个信箱，又补充道：“现在谁身上是一个子儿都挤不出来，为了方便，图书馆设立了一个信箱，不用贴邮票，如果寄出去的稿件被录用的话，图书馆会在门口贴出来，找他们领回信就行，稿费基本上都是粮票，直接放在了信里。” 赵繁一听，还很傻很天真地恭维图书馆道：“真是善意之举，给了我们这些人许多方便。” 这个大叔自我介绍叫阎城，闻言轻笑了一声，对赵繁解释道：“什么善意之举，都是为了肚皮想办法投机而已，他们是跟各大单位有合作，从中也能捞到一点油水分给员工，不然你觉得这种时候图书馆怎么可能还开着门？” 赵繁也没想到，不仅他们这些投机的人找各种办法赚粮票，连图书馆这种单位也搞投机，可谁也不能指责这种行为，毕竟大家只是为了活命。 阎城大叔不仅给赵繁科普了很多投机的小技巧，还介绍了现在比较热门的文章。 这么热心，倒不是因为善良，而是闲得发慌而已，因为报纸上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收稿信息，这种情况之下，阎城当然不介意有多少个竞争对手。 赵繁知道等机会，估计是等不到了，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作为一个画手，画画那是基本功，更别说还有电脑辅助，他完全可以在电脑里面画完了之后再手画下来，这样也可以减少纸张的浪费。 他打算画一些小故事去投稿试试，希望可以被录用，获得一些粮票稿费。 想到原身饿死的经历，赵繁立刻就有了灵感，在这种粮食非常紧张的时期，他对这个故事很有信心。 第2章 给了10斤粮票 赵繁打算画的是怎么判断一个人处于即将饿死的状态，或者是接近危险的状态，以此警示世人。 他还会画一些预防这些症状的应急方法，电脑里没有这些知识，毕竟21世纪已经没有这种民众面临饥饿的情况了。 相关的医学知识，他电脑里没有，图书馆里却有，即便有好些都是外文，作为干过一段兼职的翻译，这点小问题自然难不倒赵繁。 这个时代写文章，但凡涉及专业知识，必须得注明引用出处，赵繁把需要用的知识都抄录了下来，趁着天还没暗下来就匆匆回家了。 这个四合院里的人大部分是钢铁厂的职工，赵家也不例外，赵繁的爸爸赵德福是钢铁厂的锻工，和后院的刘家差不多。 因为粮食紧缺，工厂也开始排班，反正能应付任务量就行，没事的工人就可以回家猫着，减少消耗。 赵繁回家的时候全家都在，而且加了各种乱七八糟草根的杂粥也煮好了，就等着他回来开饭。 这种时候，即便是一点渺茫的希望，大家也会非常上心，王桂香回家就把赵繁的想法跟赵德福说了，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他去图书馆做什么。 见他回来，全家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只等着他公布有没有可以赚到粮票的机会。 如果是21世纪，赵繁应该谦虚几句，即便他有金手指辅助，比别人获得稿费的概率要更大，但到底能不能获得，他心里也没底。 可现在大家需要的是希望，赵繁权衡了一下，点头说道：“图书馆外面就放了一个信箱，投稿不用花钱买邮票，我还挺有信心的，不过画稿子可能要几天，回稿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听到有希望，大家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只有赵德福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说道：“反正是试试，也不花钱，待会儿你可以多喝一点粥，这样也有力气写故事。” 他完全没注意到赵繁说的是画稿子，而不是写稿子。 嘱咐完了大儿子，赵德福又看向妻子和两个孩子，继续说道：“这事就不要往外说了，现在大家都饿急了眼，会干出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 虽然这种事是各凭本事，但在这种时候，最忌讳患寡而患不均，有什么好事还是自己偷着乐比较好。 为了增加过稿的概率，这几天赵繁几乎每天都去一趟图书馆查资料，确保内容的严谨性。 阎城也是天天来，看到赵繁这么认真，有些奇怪地问道：“不是没有单位发布任务吗？你这成天在忙什么呢？” 这位阎城大叔不仅热心给赵繁占过座位，还给他科普很多图书馆的信息，赵繁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一点自己的打算。 “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我想画一则科普小故事去投稿，主动出击。” 这几天他已经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图书馆公布的稿子信息，除了各大单位需要的翻译，不然就是各大报纸的新闻。 图书馆在门口放个信件箱，主要是起到一个快递员的作用，毕竟他们只是统一去送这几个地方，都是关于稿件的。 这个时候的人缺少未来的见识，当然不会想到还可以这样主动出击，可即便想到了，敢这么做的人也没几个。 虽然投稿不需要邮票，但纸张和墨水是需要钱的，没有绝对的把握，谁敢轻易出手？ 阎城听了很是心动，可迟疑了半晌，还是拿不定主意。 赵繁无所谓，给他提了个意见：“可以看准了再出手，这样把握也高一些。” 各大报纸需要的稿件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呼吁大家节省粮食，没事就猫在家里别乱跑，这样的主题在这个时期比较有希望。 赵繁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方向，至于行不行，那就看个人运气了。 从决定投稿到第5天，赵繁才把稿件放到了图书馆的信箱里，虽然这个时候封建迷信要不得，可为了给自己增加点心理安慰，他还是把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 这么做，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他现在看见什么，都想放在嘴里试试。 交完稿之后，赵繁并没有停下脚步，还是每天会去图书馆蹭报纸看，打算了解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和规章制度，免得犯忌讳了也不知道。 去图书馆只是坐着，只有来回这段路是有运动量的，赵家对赵繁的行为也没有意见。 整个四合院也非常安静，平时根本没有人有力气偷窥别人的动向，直到收到人民日报的稿费，投稿这件事除了家里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回信是寄到了图书馆，门口贴了信件的人名，赵繁去领了信，打开就看到了里面的稿费，10斤的粮票。 如果放到21世纪，这点稿费当然不值得一提，还可以吐槽人民日报是白嫖。 可放到现在来说，这个稿费确实挺丰厚的，至少可以让全家度过一段时间了，如果各种草根树皮一起煮粥，怎么也能对付一个月。 报社除了给他寄了一封信，还送了一份印有他画稿的报纸。 赵繁的画有21张，印在人民日报上有半个版面，生动形象地讲解了主人公作为一个医生，接待各种各样即将饿死的人，症状不仅有文字描述，还有图画示意。 赵繁没有再进去蹭报纸，而是带着信件和人民日报送的那份样报，匆匆忙忙地回家。 因为是中午去的，这会赵德福还在厂里上班，家里只有王桂香和他的弟弟妹妹。 王桂香正在屋里用破旧的衣服纳鞋底，看到赵繁跑着回来，还埋怨道：“你自己都跟我们说过，不要过于激动，也不能跑，不能跳，不然消耗体力会更多，怎么自己就没做到呢？” 赵繁毫不在意王桂香的抱怨，拿出信封和那张报纸对她说道：“妈，我收到回信了。” 不仅王桂香手里的鞋底掉到地上，在屋里听到动静的赵良和赵小花也跑了出来。 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赵繁，却没有一个人敢提问，就怕希望落空。 之前投稿的时候赵繁都不愿意谦虚几句，就是希望大家的精气神能好一点，现在有好结果，哪里还会拐弯抹角地吊人胃口。 “报社给了10斤粮票。” 赵良和赵小花立刻欢呼了起来，然后就遭遇到了王桂香的狠狠批评：“现在谁家都是苦哈哈的，别乱吼乱叫，免得引起别人的关注。” 赵繁也点头附和道：“这点粮食估计也就只能应应急，不过有了这次成功的案例，我以后会想出更好的故事去投稿。” 听到儿子这番话，王桂香的眼泪却哗啦地流了下来，然后抱紧了自己的儿子，哽咽地说道：“都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用，让你操心这些事。” 赵繁上辈子是个孤儿，虽然占据原主的身体有点可耻，可原主毕竟已经饿死了，而且他确实也很贪恋这种温情。 “我们是家人，大家一起努力，等灾情过去了就好。”赵繁拍着母亲明显凸出的背脊安慰道。 即便知道想再获得这样的机会不容易，赵繁也不愿意说一些扫兴的话，给大家浇冷水。 可赵繁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却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悄悄降临到他头上。 第3章 贾家这么困难 他对这王桂香说道：“孩子他妈，每天瞅着人少的时候，偷偷去粮店分批次买个两三斤的带回来，要是被人撞见了，就说这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粮票，孩子实在饿得受不了，这才去买的。” 王桂香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如今有钱也买不到粮食，粮食可比什么都金贵。 正所谓手里有粮，心里就不慌了，还是赶紧买回来才安心。 只是这高兴劲儿还没撑过晚饭，前院三大爷家的阎解成就跑过来敲赵家的门，说让赵德福去易中海家开会。 要是开全院大会，那得敲锣打鼓，像这种情况，应该就是比较私密的事需要商量。 赵繁当下就能猜到，这事八成跟粮食有关，他爹回来后也证实了这一点。 只见赵德福叹了口气，给妻儿讲了开会的内容：“主要还是贾家的事，他们家只有一个城市粮食指标，可家里有两个成年女人，还有两个孩子，再怎么省吃俭用也不够啊。” 赵繁有原生的记忆，贾家不仅只有一个城市指标，家里也只有一个人有工作，比赵家还不如，因为贾东旭才三级钳工。 不过每家只有一份工作，在院里也算常态了，毕竟这时候双职工家庭还是比较少见的。 其实贾家这么困难，也怪不了别人，当初确定户口的时候，贾家的两个女人贪图乡下的田地，不肯把户口转到城里。 后来就不让转了，现在全国闹灾害，有城市户口才有粮食指标，他们全家就只能指望贾东旭的指标了。 特别是城市户口粮食指标也一降再降，基本上只能保证饿不死，贾家的粮食情况更加紧张。 要不是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时常帮衬，他们家肯定得饿死人。 易中海是个8级钳工，工资很高，以前搭把手也就搭把手了，毕竟他没有孩子，贾东旭是他的徒弟，还住在同一个院子。 等老了动不了，也只能指望这个住得近的徒弟，可这个时期是有钱也买不来粮食，就算想帮也使不上劲儿。 今晚把四合院里所有的家主都叫去，就是问问有没有想去黑市买粮食的。 最近打击黑市也非常严厉，组队去的话会比较安全。 要是赵繁今天没有带回来10斤粮票，赵德福怎么也得跟着去一趟，就算不买也得摸摸黑市的底，可不能再发生大儿子差点饿死的那种情况了。 既然已经有了这10斤粮票打底，他就不愿意去冒这个险，毕竟家里也只有他有工作。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大儿子才15岁，肯定顶不了他的工作，何况锻工是个需要力气的活，儿子痩得跟麻杆一样，厂里只怕是不同意顶班，到时候这个家只怕是要散了。 不仅赵德福没去，院子里好多人也没去，他倒也不算特立独行。 王桂香听完后心有余悸地说道：“但凡有一点办法，还是别去那种地方，要是被抓住了，连工作都保不住，到时候我们家靠什么吃喝？” 全家不由庆幸赵繁的这粮票来得及时。 赵德福更是欣慰地拍了拍赵繁的肩膀：“看来你是能吃笔杆子这碗饭，好好学习，争取以后当干部。” 除了勉励几句话，赵德福也做不了更多，这会儿连学校都不上课，他大字也不识几个，根本帮不上儿子的忙。 这一晚，他们家喝的是没有加任何草皮树枝的纯粥，一家人都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去水池那边洗漱，赵繁就听到了黑市购粮的后续情况。 昨天晚上不仅没买到粮食，还被人追了二里地，虽说挺倒霉的，但也没倒霉到家，至少没被逮到，不然今天四合院肯定得哭爹喊娘。 要知道昨天去的人，大部分都是住户的家主，要是被抓了，顶梁柱没了，全家肯定得散伙。 赵繁到底穿越没多久，对这个时代的畏惧心还没那么高，但昨天的事就把王桂香吓得不轻，她说什么也不肯再煮纯粥了。 10斤粮票加上家里每个人的口粮供给，怎么也能坚持两三个月。 赵繁没有反对，因为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再获得一次粮票。 只能说不去找机会待在家里，改变现状的可能性就为零，而尝试去找机会，怎么也有一定的概率可以获得奇迹。 这天赵繁刚到图书馆，就被管理员叫住了，可能是怕引起不好的影响，图书馆只知道谁的稿子被录取，并不知道获得的稿费有多少。 这个情况还是阎城大叔告诉赵繁的，所以被图书馆管理员突然叫住，他并没有感到惊慌。 这个图书馆管理员，赵繁已经打过不少次交道了，知道人家叫王梅，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王姐，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赵繁疑惑地看着对方。 就跟赵繁劝阎城一样，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并不打算浪费笔墨纸砚去投稿。 科普饿死前状态的图画，是当前国家需要的警示，他非常确定人民日报很大概率会收他的稿子才动笔画稿。 可他总不能老写这方面的内容，而且这个时代不管是写文章还是画画，都要有迹可循，实事求是，不可能随便杜撰。 上次投稿之后，赵繁就没有再尝试了，按说王梅应该不会找他才是。 王梅把赵繁拉到了一个角落，低声问道：“人民日报那边托我问你一件事，科普警示图上面引用了不少外文书籍上的内容，你是怎么看懂那些内容的？” 作为图书馆的管理员，王梅大概清楚自己管理的书都是什么情况，赵繁有些引用的外文书根本没有中文翻译，也就是说他要么是自己翻译的，要么就是杜撰的。 看着对自己露出怀疑眼神的王梅，赵繁当然得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个年月，莫须有的怀疑是能丢掉小命的。 他找出自己引用的外文内容，认真地给王梅翻译了一遍，证明自己没有胡说八道。 王梅却眼神一亮，赶紧追问道：“你竟然懂英文？” 赵繁上辈子无牵无挂，赚到了钱之后并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于是赶潮流开启了全球旅行计划。 反正他是个画手，只要有电脑，随时随地都能工作，赵繁是一边旅游一边工作，收入基本能保证生活，还能积累大量的灵感。 这个时期学校教的是俄语，赵繁当然不能懂英语，为了不露馅，刚才都没有把这些英语读出来。 这会儿被人问懂不懂，赵繁只能尴尬地回答道：“我是自学的，只能书面翻译，并不懂怎么说英语。” 可即便如此，王梅带来的消息还是让他有些飘飘然。 第4章 拿下这份工作 还不等赵繁详细问情况，王梅又低声跟他说道：“要是你会说英语就好了，听说国家要组织一个团队去访美，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才需要英语翻译，你这情况真是可惜了。” 在21世纪，英语可是通用语言，赵繁穿越之前已经在国外旅行了8年，英语说得非常溜，不少国家的日常用语也会讲。 可原身却找不到任何会英语的出处，即便他心里急得火烧火燎，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不敢暴露自己会说英语的事。 “开学我才上初三，因为好奇外面的世界才自学英语，又没老师教音标，不会说英语确实有点可惜。”他强忍心动解释道。 两个人都说了可惜，但内容却不一样。 赵繁可惜的是没能获取这份工作，现在有工作就代表着可以吃饱肚子，即便这工作只是临时性的，能吃饱一天也算一天啊。 王梅可惜的是外交部可是个好地方，但凡能进去都是前途无量的人。 即便赵繁承认自己只是“哑巴英语”，王梅还是给他开了证明，让他明天去外交部核实情况。 能不能行的，王梅也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赵繁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办法，也没能给自己找出一个会英语的合理出处。 可是能去外交部干文字翻译，也许也能有一点补助，即便是10斤粮票也是好的。 刚进四合院的大门，赵繁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他顺着声音走到了中院，发现是贾大妈正哭天抹泪地坐在地上。 赵繁凑到了阎解成旁边，好奇地问道：“这什么情况？” 阎解成也不拐弯抹角，嘲笑了一下说道：“贾大妈嘴碎，各家都被她议论了一遍，然后就引起了众怒，大家说她是农村户口就让她回农村去，这会儿正在哭去世的贾大爷呢。”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贾大妈，赵繁也跟着笑了一下，顺口就说道：“这应该是不够饿，毕竟还有力气哭呢。” 他这话其实声音不大，可有人听到之后就议论开了，然后就指责贾大妈在家肯定大吃大喝，不然怎么会这么胖？ 这话多少有点冤枉人，因为人家就是易胖体质，即便只喝水也是容易胖的。 贾大妈之前就引起了众怒，这哭天抹泪才镇住了别人，赵繁这话又让大家找到了“镇压”贾大妈的由头。 看着两边都快掐起来了，赵繁有点怕引火烧身，趁着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是他最先开始说的那句话，立刻脱离群众匆匆跑回家了。 赵德福还没有从厂里回来，弟弟妹妹都去看热闹了，家里只有王桂香在洗洗涮涮。 见赵繁回来了，她就招呼儿子喝口水，毕竟现在也就这东西能骗骗肚子。 “大家肚里都没食儿，怎么中院那么热闹？”等儿子喝完水王桂香才好奇地问道。 赵繁不想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原因，然后低声告诉王桂香自己明天要去外交部，也许能获得一份工作。 这话一出来，王桂香也顾不上每天打扫过好几遍的角落，赶紧把儿子拉到屋里低声问什么情况。 当知道儿子可能会获得一份短暂的临时工，她不由激动得流下了泪水。 不管这工作能干多久，到时候他们家就是双职工，儿子以后拿的就是工作的粮食指标，家里一下子就宽裕许多了。 这事明天就能见分晓，赵繁决定谦虚一下，要是今天满怀希望，明天又获得不了这份工作，家人肯定会非常难过。 “按照王姐的意思，可能是需要会说英语的人，学校里只教俄语，我只会书面上的知识，也就说只能翻译书面上的内容，也不知道行不行。” 赵繁穿越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之所以没有被他的父母察觉异常，多少是受到原身的影响，导致性格差不多。 王桂香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儿子是不想让家里失望，她安慰儿子道：“行，我们就去做，不行就安安分分地看书，就像你爸说的一样，好好学习，以后你肯定能吃上笔杆子这碗饭。” 晚上赵德福回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也跟王桂香一个说法，能行就去做，不行就安分地学习，毕竟赵繁才15岁。 第二天一大早赵繁吃了非常浓稠的一碗粥，王桂香帮忙整理了着装之后就出门了。 这会儿院子里的人都要去上班，正好就遇到了他也往外走。 这段时间赵繁经常去图书馆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四合院的关注。 “赵家的大小子经常去图书馆，就算是爱学习也不能赶这时候啊。” “除了初三和高三之外，学校都提前放假了，他这么用功有什么用？” “你们也不看看他那个麻杆一样的身材，不想着去吃笔杆子那碗饭，怕是没力气去吃他爸那碗饭。” 现在家家户户都自身难保，别人家的事顶多就议论几句，特别是没什么有利可图的情况下。 这些议论对已经离开四合院的赵繁来说自然是听不见了，他换了几趟车才到达了王梅给的地址。 找到了地方之后，按照门卫的指示敲响了2楼的一个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里面坐了四个男人。 一个中年大叔过来和赵繁搭话：“小同志，你找谁？” 赵繁赶紧把王梅的推荐信拿出来，然后解释了来意，顺带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张援朝听了后，果然如王梅猜测的一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只会写不会说，确实是个问题，要不然你先帮忙翻译几份资料，如果水平足够的话，我向领导申请看看。” 既然之前没有找到会说英语的出处，赵繁就只能想办法给自己戴上语言天才的帽子。 他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学校里只教俄语，我自学英语只能死记硬背，幸亏记忆力还不错，索性翻译能力也还行，如果能有人教我标准的音标，我可以尝试着自学口语。” 张援朝没有否定赵繁，也没有肯定，只是让他翻译一份资料出来再说。 赵繁明白这是一份考卷，及格了才有后续的可能，不然等下就要打道回府了。 赵繁把张援朝给的资料看了一遍，这是一篇关于医疗的新闻报道，其中涉及到不少医疗药品的专业名称。 赵繁可不想被人怀疑，所以问了一下张援朝有没有英文的药品对应表。 张援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尴尬地笑道：“实在是太忙了，忘记这件事，我这就给你找专业名词的对照表，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扫了一眼就确定这是关于医疗的资料。” 赵繁上辈子就接到过不少关于医疗的翻译稿件，他的电脑里面自然是有这些相应的对照，他跟人家要，只是不想引人怀疑。 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把翻译的中文稿交给了张援朝，这可是有“金手指”辅助的，怎么也应该能拿下这份工作了吧？ 第5章 秦姐出来道歉 看完这篇完美的稿件，张援朝难为情地说道：“能不能录用你还得看领导的指示，不过让你白跑一趟也挺不好意思的，英语的音标我倒是会，不然我教你作为补偿？” 这话一说出来，张援朝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现在大家都不宽裕，既然是补偿，怎么着也得拿几斤粮票出来，可他实在是拿不出来，更不可能代替单位出这粮票。 可赵繁却很高兴接受这个补偿，即便这次不能被录取，也可以期待下一次机会，所以欣然应允，这下算是找到了个英语的“出处”。 只能说这个时候的人，才华都是杠杠的，张援朝虽然英语说得一般，但音标却特别标准。 赵繁只是需要个由头，而且他的情况也不能太过谦虚，故意念错了几个词之后，他很快就把所有的音标记了下来。 他感激地看着张援朝说道：“谢谢领导，这是非常宝贵的知识，别的地方可学不到。” 现在的局势确实如此，会英语的人实在太少了，要不然外交部也不会注意到报纸上的科普画那么隐蔽的线索，判断作者会英语，只为了找一个英语翻译。 即便赵繁自觉得了天大的好处，可就像张援朝说的，他这么有本事，大老远地来面试，却什么都没得到，多少有点惨。 特别是想到即将要回到四合院面对满怀期待的亲人，他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实在是太难了。 走在路上，赵繁忍不住抱怨道：“怎么不给我来一个种植空间，或者是QQ农扬也行啊。” 即便走得再慢，总能到四合院，只是赵繁还没进去，就发现他的同学何雨水坐在门口哭泣。 两人开学都是初三的学生，这个时候高中只上两年，和后世一样，也都是18岁毕业。 赵繁走到何雨水身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哭啊？是谁欺负你了吗？” 两人虽然是同学，但来往并不多，毕竟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比较保守，即便没有十年时期那么严格，可但凡不是夫妻也不会在外面走在一起。 两人本来就不是很相熟，何雨水并不想搭理赵繁，只是喃喃地回答道：“没什么，风沙迷了眼而已。” 赵繁不想回家告诉家里人自己没有获得工作，让他们失望，所以坐在了何雨水旁边。 他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哭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我也想哭一扬，可这个时候连哭都要消耗体力，会被别人视为不懂事，我连哭的心气都没有。” 何雨水现在满肚子的委屈，想找人说说话，赵繁已经坐在旁边了，她也不能把人赶走，只能说了自己哭的原因。 “贾家是挺困难的，可我哥也太过分了，竟然把家里的粮食都借给了他们，贾大妈不仅不感激我们，刚才还骂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说完之后，她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赵繁听了原因，有些无语地吐槽何雨柱道：“这粮食里也有你的一份，他应该询问你的意见再决定，而且人家贾家嫂子眼光挺高的，我觉得东旭哥要是没有那张脸，贾家嫂子估计不会嫁到他们家，她即便是和东旭哥离婚了，你哥怕是也没戏。” 即便没看过电视剧，赵繁也神预言了一把。 至于电视剧里何雨柱之所以能娶到秦淮如，多少是因为秦淮如年纪大了，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何雨水听了赵繁的话吓一跳，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确认没人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东旭哥人家夫妻感情好着呢，我哥，他也就是偷偷看几眼秦姐。”这话说出来，她脸都红了。 自己的哥哥成天傻兮兮地盯着人家老婆看，现在更是把家里的粮食都借了出去，说是借，可这年头，能不能还上还两说呢。 赵繁并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只是刷过几段视频，他记得视频里没有出现过贾东旭这个人，出现得最多的是何雨柱跟秦淮茹。 难道这两个人后面搞婚外情？或者是说贾东旭出了什么事故，再不然是在这三年灾害期间饿死了？ 虽然没有看过电视当不了先知，可就根据原身了解的情况来看，秦淮茹是有些清高的，怕是看不上长相老成的何雨柱。 即便她成了寡妇，估计也看不上。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跟何雨水说了，觉得何雨水可以在这方面劝一劝她哥，至少不要把家里的粮食都借出去，反而还饿着自己的妹妹。 何雨水的父亲何大清在她7岁的时候就跟着一个寡妇去了保定，当时她哥也才16岁，可还是毅然决然地撑起了整个家，把她养到这么大。 何雨水跟何雨柱的感情非常深厚，她自然是不高兴别人误会她哥饿着自己。 “我哥说他会从厂里的食堂给我带饭，我是坐在这里等他回家，他没有饿着我。”她狡辩道。 赵繁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道：“他确实是会给你送饭，可他是做饭的，厂里的人没有吃完饭，他肯定是不能出来，实际上你还是饿着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飞快的跑步声从远处传来，赵繁往那边看过去，果然是刚才提到的何雨柱。 走近之后，何雨柱见自己的妹妹双眼通红，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要揍赵繁。 何雨水当然不会让何雨柱无缘无故地打人，立刻挡在前面问道：“哥，你干什么？” “他欺负你，是不是？你眼睛都通红了。” 赵繁有些无语地搭话道：“我没有欺负何雨水，是贾大妈嘲讽她是没人要的小孩儿，她在这里已经哭了好半天，我只是陪她坐在这里。” 何雨柱听到这话，脸立刻就煞白。 自己把粮食全部借给贾家，是当着贾大妈的面给的，没想到那个老虔婆不仅平时欺负秦淮茹，现在更是骂自己的妹妹。 然后他就打算进四合院，嘴里还骂道：“我现在就进去教训那个老虔婆，妈了个巴子的，我借她家粮食，她难道不吃吗，转头竟然骂我的妹妹。” 何雨水拦住了他：“每次你想教训贾大妈，秦姐出来道歉，你就教训不下去了，一次、两次，贾大妈哪里还会害怕你？” 何雨柱挠了半天的头，只能悻悻地说道：“你秦姐嫁过来日子不好过，我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所以才没有和她计较。” 到底刚才差点被打了，赵繁愤愤不平地站到何雨水旁边，对何雨柱说道：“你不愿意委屈贾家嫂子，所以只能委屈自己的妹妹？要不是因为你把家里的粮食都借给他们家，何雨水都已经15岁了，肯定可以自己做饭，不用在这里饿着肚子等着你。” 刚说完，何雨水的肚子又响了，这次不仅是她，赵繁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 何雨柱虽然是个愣头脑，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立刻打开食盒，拿出一个二合馒头递给赵繁一个。 “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这算是给你的补偿。” 穿过来一个月了，赵繁没有吃过一顿干的，实在忍不住诱惑，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看着也接过馒头吃起来的何雨水，赵繁想了想，决定给他们提点意见，作为报答。 “如果是以前的话，这话我肯定不会说，可现在这么困难，柱子哥为什么不联系一下何大叔？养育孩子是父母的责任，你现在成年了，何雨水可没有。” 提到这个话题，何雨柱就啐了一声骂道：“我们也不是没去找过，可人家连门都不让我们进，何必死乞白赖地去求呢？” 赵繁既然提到这个事儿，肯定是有相应的解决方案。 第6章 既然决定录用我 “你们自己上门，何大叔要是不想见你们，肯定会躲着让那个女人打发你们，但要是去街道办寻求帮助，让他们带着你们去，不仅能顺利见到何大叔，还能让他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这个时期的街道办权力还挺大的，何雨水从7岁到15岁，基本上都是她哥照顾，这种情况已经可以上升到法律层面了，找街道办帮忙肯定没问题。 在赵繁一番分析下，何雨柱倒是有些心动，但何雨水却没有，还说起了和赵繁谈论过的话题，劝她哥哥。 “哥，其实院子里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秦姐，可我看秦姐那态度，是不可能看上你的，即便没有东旭哥。” 何雨柱的脸立刻爆红起来，看了一眼赵繁，转身就教训妹妹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看东旭哥家太困难了，才把家里的存粮借给他们，跟秦姐没有任何关系。” 要是以前，何雨水还能自欺欺人，可连赵繁这样对院里不太关心的人都看得出来，再装作不知道就有点可笑了。 何雨水摇头说道：“不管有没有这个心思，我觉得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我找个嫂子了。” 有了家庭之后，他哥可能就没那么多小心思，其他的不敢说，肯定不会再干出把家里的存粮都借给别人家的事。 何雨柱还是狡辩道：“现在大家都朝不保夕的，谁有心思谈婚论嫁，而且我还要养你。” 想到赵繁刚才的提议，他又补充道：“赵繁刚才的提议确实不错，不过能不能行，谁又知道呢，别人一看我们家这个情况，肯定不愿意嫁进来。” 何雨柱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而且上没有长辈保驾护航，家里还有个不能独立生活的妹妹，这条件实在是差得可以。 到底吃了人家一个馒头，赵繁就忍不住又提议道：“城里人有粮食指标，尚且都在饥饿线上挣扎，农村的情况只怕更惨，柱子哥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不如存个50斤粮票，然后去附近的农村转一圈，肯定能把最漂亮的姑娘娶回来。”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半晌后只能喃喃地说50斤粮票太多了。 作为厨子，他确实能从厂里扣一点馒头回来给妹妹吃，但不可能去扣粮票，原则性的错误还是不能犯的。 赵繁笑了一下，提醒何雨柱道：“柱子哥不是认识不少领导吗？可以稍微借一下粮票，就说是提亲用的，或者这次去找何大叔，就说需要50斤粮票用来结婚。” 24岁的男人了，怎么可能不想女人，要不然也不会成天盯着秦怀如在水池边洗衣服了。 想到自己也能娶一个像秦怀如那么漂亮的媳妇儿，何雨柱这会儿感觉小老弟都有些微微抬头了。 等何雨水吃完了盒饭，三个人一起进了四合院，在何雨柱看不到的地方，何雨水偷偷给赵繁竖起了大拇指。 赵繁笑了一下，还低声对她说道：“以后你可以用这个借口拿捏你哥，但凡他想拿粮食去补贴贾家，你就说要存下来给他去农村娶漂亮媳妇儿用的。” 何雨水立刻点了点头，没想到赵繁在这种人情世故上这么聪明，可以想象，有了这件事拖着她哥，她不可能像今天这样饿肚子了。 城市的供应粮是每个月下来一次，虽然仅够每个人饿不死的定量，但何家两个人却都是城市户口，何雨柱又经常在工厂的食堂吃饭。 要是真的能把他那部分口粮节省下来，说不定都不用去借这50斤粮票。 何家兄妹是兴高采烈地回家了，可回到家的赵繁心情却有点沉重，他不想面对家人失望的眼神，却忘了自己在外面耽搁这么久，家人的期望只会更大。 他苦笑地对王桂香说道：“外交部的领导教了我怎么读英语的音标，至于录不录取，说是还要汇报领导。” 其他人只是强颜欢笑了一会儿，并没有让这个负面情绪蔓延。 王桂香安慰儿子说道：“没事儿，你之前不是很遗憾学不会怎么读嘛，既然有领导教了你方法，下次有这种机会的话肯定就能行，你现在才几岁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晚饭已经煮好了，赵繁到底吃了一个馒头，正打算把自己的那一份分给弟弟妹妹，可却被赵德福拦住了。 “不能再让了，上次你进了医院，就是不忍心看他们饿着，可现在谁又不是饿着呢？” 拔了萝卜带出泥，说了馒头的事肯定要说何雨柱的问题，这到底是别人的私事，赵繁也就只能端起碗喝自己的粥。 赵德福在家的话也是跟家人一样喝粥，只有早餐和午餐在食堂能吃饱，毕竟这是工厂的硬性规定。 赵繁还是对这个时代的认知不够，在非常敌视英美的时间段，国内会英语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第三天，外交部那边就让图书馆告通知了赵繁去报到。 王梅略带羡慕地说道：“反正现在学校都停课了，而且学知识不就是为了工作嘛，有了工作就代表能吃饱肚子，明天早点去。”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有工作的人会有相应的工作粮食指标，像王桂香这样有工作的家属，就是最低粮食指标，保证饿不死而已。 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赵繁自然也看不进去书，把之前借的书都还了就兴冲冲地回家。 王桂香还是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看到儿子笑容满面地跑回来，她立刻就有所猜测，然后迎了上去把儿子拉到了屋里。 “是外交部那个工作有消息了吗？还是好消息？” 赵繁立刻点头回答：“是的，让我明天早上去报到，只是外交部离这里太远了，如果是翻译工作的话，我想带回家做，不知道能不能行？” 王桂香一听，脸上的笑意立刻就僵住了，可以说现在赵家的心态脆弱到了极点，赵繁见状有点后悔这么说了。 随即他又笑着安慰王桂香道：“领导既然决定录用我，肯定会解决这些问题的，以后我们家就是双职工，虽然不知道这份工作能干多久。” 只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赵繁第二天去报到不仅被正式录用，还直接分了房。 第7章 你成年了吗？ 这次办公室里可不止上次那几个中年大叔，还多了4个男的，大概都是20来岁的青年。 赵繁到得最晚，被安排站到那4个青年旁边后，张援朝就宣布他们被外交部录用了，以后正常来上班翻译资料。 接着张援朝让他们自我介绍。 这4个人里，最年长的叫王满仓，挺巧的，第二个也姓王，叫王振华，第三个和第四个分别叫吴学军和郑有田。 赵繁对着这4个年长的同事点头说道：“你们好，我叫赵繁。” 这4个人还以为赵繁是面嫩，再加上这年月大家都饿得够呛，这么瘦也见怪不怪，可听了他的声音，也十分稚嫩，一下就察觉不对了。 郑有田忍不住问道：“你成年了吗？” 既然已经被录用到外交部了，赵繁的情况肯定瞒不住的，他尴尬地笑道：“我今年15岁了，英语是自学的，一周前来面试的时候，我只会书面翻译，还是张领导好心教了我音标，现在我能写会说，绝对不辜负领导和组织的信任。” 赵繁上辈子虽然是自由职业者，但也去公司干过，职扬大忌就是第一次见面过于谦虚。 新人入职不仅不能谦虚，还得把7分的本事说成十分，这样有利于跟公司谈薪资，虽说这个时代不需要这样。 可赵繁年龄摆在这儿，要是没点真本事，别人肯定会把他当便利贴男孩儿使唤。 张援朝听到赵繁已经能说会写，不禁十分震惊，毕竟他上周才教的音标，不可能一周时间就会说了吧？ 他也不询问情况，直接就操着不太流利的英语跟赵繁交谈起来。 赵繁也不客气，用标准的伦敦腔回应，中间还跟他解释了自己发音的问题，说是反复校正过的。 张援朝大喜过望，激动地抱住了赵繁，半晌后松开他，才笑着解释道：“你说得太好了，而且来得太及时了，部里有个对外访问团，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英语翻译，特别是还会一点医疗方面知识的人才。” 录取赵繁可以说是破例中的破例，毕竟他才15岁，还是个初中生，可部里找了不少人，都不像他这样有一点医疗常识，而且翻译得也没他好。 这次出国的访问团除了要去购买粮食，还需要和对方谈一下医疗药品的合作。 也是这个时候，国家的团队走出去才发现，俄语并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可以说现在也没有通用语言，只是大部分国家的人都会用英语，但不一定能听懂俄语。 特别是他们要访问的这些国家，各种官方外语都有，像葡萄牙语、法语，但这些国家的外交部员工都能听懂英语。 只能说二战结束之后，英语的地位大幅上升，而国内的英语人才实在匮乏，特别是还要懂一点专业性用语的那种。 随后张援朝把赵繁带到了访问团的办公室，团长叫冯向阳，他也会英语。 赵繁的年纪摆在这里，当然没有受到信任，对方立刻就用英语跟他交流起来，发现赵繁不仅口齿伶俐，而且发音标准，立刻和张援朝一样大喜过望。 当知道赵繁的英语是自学的，音标也是上周才从张援朝这儿学的，冯向阳又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个时候的间谍非常猖獗，赵繁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暴露自己学会英语的原因。 他故作尴尬地解释道：“之前我就记下了所有的音标，只是不会发音，从张科长这儿学到了音标之后，对应练习了一下就会说了。” 随后他还表示自己记忆力不错，这让冯向阳的怀疑稍微打消了一点，不过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赵繁。 他从团里找了一个会葡萄牙语的科员，教了一些音标，然后再教他发音，见赵繁很快就能融会贯通，最后的那点怀疑彻底打消了。 冯向阳感慨地说道：“我不该怀疑天才的存在，以后小赵同志就归我们的商业访问团了，我们不止这一次访问，这样的人才必须留在我们团里。” 冯向阳现在有点好笑自己刚才的怀疑，他们团主要是商务团，并不涉及国家机密，间谍就算来了，也不可能来他们这儿。 他越看赵繁越觉得满意，后面更是亲热地问赵繁有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的都可以提出来。 赵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离单位挺远的，如果只是翻译工作，能不能带回家做，或者我可以晚点来、晚点走，因为汽车不一定每天都能准点。” 这不过是个小问题，对冯向阳来说完全不值一提，他大手一挥说道：“我们单位有职工宿舍，也有食堂，你还这么小，直接搬过来的话，你家人可能不太放心，不然这样好了，工作的时间就住在单位宿舍，周日的时候再回家和父母团聚，让他们也放心，你觉得怎么样？” 赵繁觉得这个安排非常好，因为没有感受到过亲情，导致他珍惜这辈子的父母，可他到底不是原装货，也习惯了上辈子一个人的状态，当然想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昨天图书馆那边就告诉赵繁需要带户籍证明，今天他直接完成了入职流程，有了冯向阳的一路开绿灯，他连宿舍钥匙都拿到了，还是一室一厅的格局。 今天赵繁什么也没带，冯向阳让他先回家，明天带着东西来宿舍安置，后天再正式上班。 这个时候入职是可以先发工资的，可能是看赵繁太瘦了，冯向阳跟财务一通协商，让他们把赵繁的工资换成一半的物资票据，这样也方便他买点好东西补充营养。 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感受不到饿极了，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比如只是吃了人家一个馒头，赵繁就忍不住暴露自己的见识，给人家提了不该是这个时代人会有的建议。 这会儿冯向阳让财务给赵繁兑换了这么多票据，他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对人家连忙鞠躬感谢。 冯向阳见过了太多像赵繁这样的人，所以并不在意，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回家准备东西。 赵繁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到副食商店买了许多物资。 如果还没有确定入职，他不可能在大中午买这么多物资回四合院，可现在工作已经板上钉钉，也该让四合院的人知道这件事了，毕竟他离开了，家人却还在这里。 第8章 去外交部报到 刚到家，王桂香没急着高兴，而是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就算要买也得避着点人，明天王主任怕是会来家里核查情况了。” 王主任是街道办的领导，言下之意就是肯定会有人去举报。 对于这种情况，赵繁早有心理准备，他拿出一大包水果糖对母亲说道：“待会儿爸下班后，让他带着我去给大家送点喜糖，让大家知道我找到了工作，让他们沾沾喜气。” 送喜糖是结婚的习俗，像赵繁这样找到工作的情况，院子里以前是要摆一桌酒席，每家每户都会来吃席。 可在这特殊时期，根本不可能摆什么酒席，但这么悄无声息地去上班，以后只怕是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找上门。 王桂香听到儿子有主意，松了口气之后才问报到的情况，得知儿子不仅正式入职，还分了单位的房子。 这个时候可不管那是宿舍，还是家庭住房，反正分给了赵繁就是他的。 可听到儿子每周就只能回来一天，她不由得伤感道：“你才15岁就要独立生活，吃饭怎么办？衣服谁给你洗，不然我每天去看你一次。” 让儿子每天赶车去上班也不现实，赵繁的弟弟妹妹也大了，自己在家也没事，还不如她每天赶车，去看看儿子那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上辈子独立生活20多年，哪里就至于这样了，但没个理由肯定不能阻止疼爱儿子的母亲。 赵繁摇头说道：“这次入职有5个人，我的年龄最小，录取我，领导估计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要是您成天去照顾我，别人只怕是会议论我还没长大，单位有食堂，衣服自己洗就好了，不用太担心。” 赵繁没洗过衣服，倒也不是他不想洗，而是这个时候衣服也是比较重要的财产。 王桂香很怕男孩子手脚没轻没重，衣服洗坏了还要缝补，实在不能缝补就只能买新的，这会给家庭的开支增加压力。 赵德福刚到四合院门口，就被阎埠贵拉住了，只见他神神秘秘地说道：“你家赵繁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许多票据，中午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你赶紧回去看看，别犯错误了。” 赵德福当然知道，今天儿子去外交部报到，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肯定入职了。 不管是红星钢铁厂还是其他单位，基本上都是这个月发下个月的工资，肯定是儿子发了工资去买东西。 他也和王桂香一样，觉得儿子实在是太鲁莽了，告别了阎埠贵之后就匆匆忙忙回家。 听到儿子的计策，赵德福自然是赞同的，不然这个事儿肯定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还不如摊开了让所有人知道，反正他们也不偷不抢，买的这些东西都是光明正大得来的。 他们住在前院，第一站肯定是去阎家。 打了招呼之后，赵德福就笑着说道：“这孩子前段时间给人民日报画了一则科普小故事，内容涉及了外文内容，外交部那边需要能翻译外文的人，叫他去核实情况，可能是需要翻译的文件比较着急，今天当扬录用了这孩子，发了工资也不知道悠着点，全部买了东西回家，这才让阎老师误会了。” 虽然刚才是劝人家别犯错误，可现在这话听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儿，阎埠贵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看着赵德福递过来的水果糖，他脸上的尴尬立刻消失不见，然后一个劲地恭维赵德福父子。 “我早就说赵繁这孩子非同一般，看看这不就说中了吗，外交部那可是干部待的地方，赵繁这是直接成干部了吗？” 今天入职的5个人全都是最低级的科员，享受25级的工资待遇，也就是说一个月有33块钱，粮食供给是26斤，这是文员的统一标准。 赵家父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说辞，有什么就说什么，秉承的就是光明正大，即便是被举报也举不出问题来。 “是啊，25级科员，工资33块，粮食指标够他填饱肚子了。” 阎埠贵听到赵繁真的成为了干部，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上限很高，重要的是他还在单位那边分了一套房。 这是工资和房子一步到位，以后结婚生孩子完全不用父母操心，他简直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要知道他可是有三个儿子的，他的大儿子今年已经17岁了，比赵繁还大两岁，去年没考上高中和大专，打算今年再读一年。 可人家赵繁已经找到了工作，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送完了前院就去中院，听到这个消息，易中海也一脸震惊地看着赵繁。 在他看来，整个四合院最有出息的人应该是他的徒弟贾东旭，年纪轻轻就已经是3级钳工了。 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赵繁，转头就成了国家干部，进的还是外交部那样的地方。 能成为8级钳工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特别是易中海的钳工技术还是跟着老大哥来的专家学的，外交部是最能接触这些外部信息的地方。 接了赵德福递过来的喜糖后，易中海也感叹地对赵繁说道：“真是年少有为，好好为国家做贡献，以后有机会也拉拔一下院子里的同辈，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他还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古代人当官就比较喜欢提拔自己的亲信，赵繁自己才15岁，他弟弟才10岁，如果要提拔院里的人的话，那只能是选年纪大一些的后辈。 说不定贾东旭可以从工人转干部呢，这可是他非常看好的养老人选。 这话说得太隐晦了，不仅赵繁没听出来，连赵德福也没有听出来，父子俩只是谦虚地说了几句扬面话就离开了。 傻柱请假去河北保定了，何家只有何雨水在家，听到赵繁找了一份工作，作为同学，还有前段时间在门口一起吃馒头的交情。 她立刻就惊呼道：“你不上学了吗？” 对于学业的问题，赵繁早就有了相应的规划，他确实是不打算上学了，但这不代表他不需要一份装饰门面的文凭。 虽然他没有看过《情满四合院》这部电视剧，但也知道这部剧是影射了这个年代的变迁史，所以大概的历史走向应该是一样的。 现在才59年，据他所知，到62年灾情才有所缓解，现在什么都不如填饱肚子重要，至于文凭，他已经有计划了。 第9章 贾家的情况最糟糕 何雨水挺羡慕赵繁的，毕竟有工作就意味着有足够的粮食配给，还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至于后院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就是刘海中，他这会儿倒是没有想当官的心思，只是非常希望儿子能成为干部。 他是7级锻工，赵德福只是5级，各自家里都有三个孩子，可以说刘海中的家庭情况要比赵家好很多。 没想到他儿子今年才刚考上中专，人家的儿子转头就成了干部，他就嫉妒得不行。 既然有现成的例子，自然要问赵繁怎么成为干部，听说他自学英语就能说会写，刘海中立刻把自己儿子叫出来。 “赵繁自学都能说会写，你行不行？要是行的话，我明天去外交部帮你问问，没道理他可以，你不可以。”他这语气非常的理所当然。 刘光奇听了这个事也挺新奇的，随即就疑惑地向赵繁质问道：“学校只教俄语，你是从哪里学的英语？外交部就算是招人也应该招会俄语的人才吧？” 前院和后院的人都震惊于赵繁成了干部，没人询问其中的环节，不过今天不问，不代表以后不会问，出来之前，这些问题赵繁和自己爸爸已经讨论过答案。 他平静地回答道：“大家总说资本主义多可恶，我想深入了解下可恶的点在哪里，中文翻译的资料总是别人的观点，所以我就自学了外语，不仅是英语，还有法语、葡萄牙语，还是去面试的时候张科长教了我音标才会说英语，其他的语种还不会说。” 刘光奇并不懂英语，但是他的俄语挺不错的，为了验证赵繁没有说谎，他就用俄语跟赵繁对话。 赵繁上辈子在俄罗斯待过两年，俄语当然说得很好，更不要说原身的俄语成绩也非常不错。 结束了俄语对话之后，刘光奇绷着脸对自己的父亲说道：“赵繁应该是在语言上非常有天赋，爸，我吃不了这碗饭，还是认认真真读完中专等着分配吧，到时候也一样是干部。” 这个时候只要考上中专，绝对是100%能分配工作，还是刘海中心心念念的干部，听到儿子这话，他才让赵家父子去下一家送水果糖。 回到家的时候，父子俩都口干舌燥了，实在是有太多的人问怎么才能走这个路子成为干部。 大家也都和刘光奇审问赵繁一样，当听说要非常有语言的天赋，还要成天去图书馆蹭书看，每个人都打了退堂鼓。 粮食供给量就这么多，没有绝对的把握还到处乱跑，干部没着落，别转头还把自己的粮食消耗光了，等着饿死。 只能说走到金字塔顶端的人，首先就是要克服不可能这个因素，大部分的人确实做不到，所以塔尖的人才是少数。 王桂香给父子俩都倒了水，等他们喝了两杯才问情况有没有解决，听闻解决了，才真正松了口气。 可还是迟疑地问道：“贾家没有说什么吗？” 整个四合院就贾家的情况最糟糕，因为他们家只有贾东旭有城市粮食供给，可他们家却有5个人。 也许有人会说贾家以前是富过的，更不要说贾东旭的父亲是工伤去世，当时工厂还赔了一大笔钱。 可是这个时候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赵德福叹了口气说道：“话里话外都是问能不能借点粮食，好在今天小繁知道轻重，没买粮食回来，我只能敷衍说他单位并不发粮食，这才圆过去。” 外交部发的确实不是粮食，而是10斤的粮票，这些并不属于他的供给份额里，估计是想让他回家改善一下伙食。 这事可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借粮的人肯定要从门口排到四合院外面了。 虽然赵繁今天没有买粮食，可王桂香还是做了一锅干饭，还炒了他买回来的两斤肉，没有节省的意思，全部都做了，一家人吃得满口流油。 赵良吃着吃着就哭了，大家问什么情况，他才说道：“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这次我要好好记住，不然下次吃肉的时候我又要说这句话。” 赵德福和王桂香心里都非常不好受，他们家不比后院的刘海中是七级钳工，粮食配给量要高很多，而且工资也很高，实在不行还可以跟着大部队去黑市淘换一点吃的。 赵繁看着沉默的父母，笑着安慰弟弟道：“下次发工资我会再买一次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不用特意记了。” 王桂香不赞同地说道：“这年月但凡是有点钱和粮的，还是避着点人比较好，要不然大家都眼红，以后不好相处。” 要是闷声发大财，当然是可以走这种路子，可赵繁是明晃晃地去外交部上班，整个四合院就没有双职工的，这种情况下实行低调策略并不管用。 赵繁摇头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家有两个人有工作，即便工资没有像八级钳工那么高，但我们的粮食配给量却高不少，再避人又能避到哪里去。” 王桂香担忧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有些焦急地说道：“还是要想个办法，不然哪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肯定要上门求助，没见到中院的易中海成天帮这个帮那个，我看他收贾东旭当徒弟，除了考虑养老问题，多少还是想借个由头。” 四合院确实是贾家最困难，毕竟他们只有一个人有城市户口。 但快过不下去的，也不止他们一家，有些住户人口比较多，家里又只有一个人有工作，即便是每个人都有粮食指标也非常困难。 赵德福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硬汉，要不然也不会还是5级钳工，毕竟他看不懂那些图纸，哪里能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最后还是赵繁想了一个主意：“不然就说外交部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粮食指标是不能转到户籍这里，只能交给单位，饭也只能在单位吃，加上我平时住在单位，这个由头应该能对付个几年？” 62年粮食供给就慢慢开始恢复，目前也就是后院的刘光奇考上了中专，而且开学才是第一年，三年后灾荒肯定早过去了。 而且赵繁记得中专毕业一般进的都是工厂做技术员，除非是有关系才能进机关单位。 怎么想这个事都可以瞒过去。 赵德福一拍大腿，立刻定下这个计策：“以后我们全家对外就这么说，而且要真的相信小繁就是在单位吃饭，自己相信了，别人才会相信。” 第三天赵繁就更加确定这个计策万无一失，因为他的上司冯向阳公布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第10章 相当于为国捐躯了 家里的铺盖又破又旧，里面的棉花都板结了，勉强能用而已，更不要说外面的罩子还打了各种补丁。 棉花一时半会买不到，怎么也得把罩在外面的床单被罩弄干净些。 王桂香把家里所有的布票，再加上赵繁发的那些，打算带着他去供销社买一套新衣服，再扯些布料，再做两套新的床单被罩。 不管赵繁怎么劝不用了，王桂香和赵德福都铁了心要这么做。 王桂香怜爱地看着儿子说道：“你这都自立门户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也得给你添点东西，而且新衣服和新的床单被罩，大部分都是用你的工资和票据买的，我们就出了一小部分。” 别人家的儿子，父母都要准备婚房和聘礼，可自家儿子不仅解决了工作和房子的问题，还早早地独立门户，这就意味着他能自己攒聘礼。 昨天晚上，赵德福就明确说了，家里他能帮就帮，帮不上也没关系，让他先把自己照顾好。 赵繁没有拒绝，毕竟自己要是没混好，现有的优势就没了，更别说以后拉扯家里。 到了供销社，不管是衣服还是床单被罩，王桂香都买了现成的，毕竟赵繁今天就要去单位住了，现做已经来不及。 赵德福还到厂里请了半天假，让赵良看好赵小花，夫妻俩亲自把大儿子送到了外交部的宿舍。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再加上赵繁年纪实在太小，门卫还记得他，没怎么盘查就让他们进去了。 赵德福和王桂香就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看到外交部门口还站着带枪的安保人员，不由得有些咋舌。 王桂香心有余悸地小声说道：“我还以为外交部的宿舍就跟四合院差不多，没想到管得这么严。” 这时候的人都有点封建，但凡是不了解的事物，就容易往神坛上推。 赵德福看着四周感慨道：“四合院只是红星钢铁厂的家属区，还是附属的，哪能跟国家单位的家属楼相提并论。” 现在他看家属楼偶尔经过的人，都像看领导一样，点头哈腰的和人家示意。 人家自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赵繁并没有提醒赵德福，毕竟父母也不常来，而且这种事见多了就习惯了，自己提出来的话可能还会徒增尴尬。 从家里带来的行李，除了铺盖，还有吃饭的家伙、洗漱用品，家里有的都带来了，省得买新的花冤枉钱。 可即便如此，赵德福和王桂香还是把赵繁带回家的钱和票据都留给了他。 赵德福嘱咐道：“你这刚自立门户，肯定哪哪都要花钱，就算想帮衬家里，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先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了。” 看着还不到40岁的父母，想到穿越这段时间的温情，赵繁难得情绪外露，上前抱住了两人。 “爸妈，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争取能尽快帮家里解决粮食问题。” 工厂的工人级别高，粮食的供应也高，外交部这边也一样，跟古代的俸禄性质差不多，自己吃不完的，当然可以分给家人。 赵德福本来想教训儿子，让他别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可听到这话，他们都哽咽得发不出声来。 最后还是王桂香劝道：“你也知道四合院家家都没余粮，你带太多东西回去，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别的我也不想了，只要家里不断粮就谢天谢地了。” 听到母亲的这话，赵繁恨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不是研究人工降雨的人才。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期的灾害不只是干旱，还有洪涝、冰雹，反正是各种气候问题导致粮食欠收。 送走了父母，赵繁就带着一些水果糖去了门卫处，跟管进出登记的大爷套近乎，打听点信息。 比如家属区有没有图书馆，买东西去哪方便，食堂哪些菜好吃。 只能说，这时候就算是个看大门的，也不能小瞧。 这位大爷姓吴，没跟赵繁说自己的全名，只让他叫吴大叔。 赵繁在外交部也算是个小名人，毕竟才15岁，还是自学成才的，大家都说他是语言方面的天才，单靠音标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听到赵繁打听这些信息，吴大叔虽然都告诉了他，但还是笑着说道：“吃饭的地儿倒是能用上，图书馆和买东西这些信息，你怕是最近用不上，你进的那个访问团，可能很快就要出发了，不是这周就是下周。” 赵繁怕有什么忌讳，所以没问太多，反正他来外交部就是混口饭吃，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尽量干好就行。 不出他所料，第二天，冯向阳就把所有访问团的成员都召集在一起，公布访问时间定在下周一，这期间还有好多事情要提前准备。 赵繁虽然是因为口语技能被招录到这个商业访问团，但主要因为会点医疗常识，冯向阳给他安排的翻译工作基本上都是医疗方面的。 看着赵繁桌上堆满了文件，冯向阳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们的访问团主要任务是粮食合作，可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是比不上国外，所以团里还有医疗的合作想跟对方谈，虽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按照冯向阳的意思，首要任务还是解决粮食问题，如果能顺便合作医疗项目，那就再好不过了，国内很多药都非常紧缺，医疗知识也跟不上国际水平。 上了一天班后，赵繁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被外交部录取，又快速进入这个访问团。 因为国家最近要组织团队访美，以此表明我们国家不再作为苏联的附属，而是要走自主发展的道路。 外交部把所有擅长英语的翻译调到了访美团队里，巴西目前的官方语言虽然是葡萄牙语，但英语在对方的外交部里也能畅通无阻。 特别是国内根本找不到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翻译的情况下，英语就是首选，要不然也不会紧急招录那么多英语人才。 只能说赵繁获得这个职位多少有点走运，不过就像冯向阳说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要不是他会英语，就算脚下全是狗屎，也捡不来这运气。 因为有电脑这个“金手指”，再多的翻译工作，赵繁也不怕，可入职的时候才发了工资，今天又发了一次补贴，这让赵繁有些摸不着头脑。 冯向阳看着满脸稚嫩，又一头雾水的小年轻，叹了口气，跟他解释了补贴的含义。 “虽然建国10年了，可我们国家还处于多灾多难的阶段，国内不太平，你以为国外就太平了吗？” 赵繁立刻就明白了，这个补贴相当于安抚家属的用意，如果在旅途中或者到了终点出了什么问题，那就相当于为国捐躯了。 他只是想来混口饭吃，怎么上升到把小命别在裤腰带上了？ 第11章 地位仅限于冯向阳 除了赵繁不敢把害怕说出口，其他人知道这次补贴的含义后，都纷纷表露出自己勇敢无畏的决心。 环境特别能裹挟人，即便赵繁心里怕得要死，也只能跟着同事高喊“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外出访问的伙食费和路费都由团队统一安排，赵繁上班的第三天就带着这些补助回家了。 因为他翻译的资料又快又好，冯向阳不算请假，回到四合院，上班的和该去城外挖野菜的人都出去了。 回到家一个人也没有，好在他有家里的钥匙，便进去喝水等着家人回来。 到中午的时候，除了在厂里上班的赵德福，家里剩下的三个人都回来了，见到赵繁，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外交部那边嫌他年龄太小，或者是工作出了什么纰漏，把他扫地出门了？ 随即看到赵繁腿边大包小包的好多东西，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要是真的被扫地出门，总不至于还给钱吧，毕竟赵繁才发了工资。 “才去了三天，怎么又回来了？”王桂香疑惑地问道。 赵繁当然不敢说出国访问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淡定地解释道：“周一我就要跟团出国访问了，归期不定，单位提前发了一点补助，我想着这个时候院子里肯定没人，就多买了点粮食回来，以后锅里别放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正常吃饭就好。” 赵繁一口气买了10斤粮食，家里每人都有最低粮食指标，之前买的10斤粮食也还没吃完。 就算粥里不加乱七八糟的树根，也能坚持个两三个月，到时候他怎么也能回来了。 确认赵繁不是被外交部扫地出门，而是要跟着访问团出差，家里的三个人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随即王桂香就担忧地问道：“怎么才刚入职就要出国访问了？” 赵繁不可能说让王桂香担心的话，他镇定地继续解释道：“出行的时间应该早就确定了，只是我知道一些医疗知识，临时把我编入访问团，所以才显得突然。” 具体的细节事关工作内容，涉及保密协议，他就没说更多的。 之前王桂香就挺疑惑，儿子什么时候会画画，现在听他说又了解医疗方面的知识，心下就更觉得奇怪了。 对着自己的儿子，她也没什么好迟疑地，直接就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而且又是从哪里了解的医疗知识？难道你还会治病？” 这个时代，连草根随便煮一煮都能当赤脚医生，但凡谁说了解医疗知识也能自称医生，所以王桂香才会这么问。 赵繁当然不会自称医生了，他摇头解释道：“脑子里怎么想，手上就会画出来了，可能上辈子我是学画画的吧，以前也没画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至于医疗知识，上次为了画科普故事，查阅了很多图书馆里的医疗资料，只是知道一些，可不敢随便给人治病。” 现在还不是十年特殊时期，阶级斗争还没开始，说一点封建迷信的话也没关系。 儿子在饿死之前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虽然学习不错，但对新奇的事物并不怎么上心，听到这番解释，王桂香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主要是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赵繁的性格越来越像原身，不像的地方也慢慢让家里人接受了。 不仅王桂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晚上回家的赵德福也同样如此。 不过他的警惕性比王桂香高很多，儿子才刚入职，转头就要去国外出差，还发了这么多的补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不过他当着妻儿的面并没有问出来，而是第二天送儿子去坐车的时候，才拉着他问了详细的情况。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连最后的道别都来不及，那可要悔恨终生了，赵繁没忍住，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赵德福闻言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 四合院都羡慕他们家成了第一个双职工家庭，在这一刻之前他还有些得意，现在才意识到儿子的这份工作并不像在厂里上班，只怕是要和那些上战扬的士兵一样危险。 现在建国才10年，之前大家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是过的什么日子，这些都是在前线流血流汗的那些士兵换来的，赵德福实在是说不出让儿子当逃兵的话。 看着还不到40岁的父亲，鬓角已经有了些许斑白，此时又哽咽地看着自己，赵繁心里也不好受。 他拍了拍父亲的手说道：“去的国家和我们一样都是农业大国，而且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赵繁是学美术出身的，而且文化课学的是理科，他并不是很清楚历史，只是大概知道一点走向。 就他所了解的情况，国家和巴西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到他穿越的时候还有很多合作。 赵繁之所以这么悲观，主要是这个时期不仅是国内挺乱的，国外也不遑多让，只要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全须全尾回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赵德福也明白儿子的意思，现在也不能做更多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是有机会就写信回来。” 访问团的访问时间初步定了一个月，现在国内写信都慢得要死，更不要说是国外的了，不过为了安父亲的心，他没有拒绝。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还挺淳朴的，职扬霸凌之类的事基本上不可能见到，之前大家还觉得赵繁年纪小，应该多照顾他一些。 可开始工作之后，大家才发现反而是赵繁照顾他们更多，这个时候搞翻译可不像21世纪有电脑可以查询资料。 但凡是遇到比较陌生的词语，想快速翻译出来，一般只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问身边的同事，这个方法比较快。 如果没有同事知道的话，那就只能去翻资料，这种的话就是大海捞针了，毕竟现在不管是字典还是资料都匮乏得很。 工作台也不像21世纪那样还有隔断，统一都是书桌，甚至是拼在一起，中间放的资料也是共用的。 别人抬头问单词，赵繁能回答的基本上都回答了，而且还不限于英语和俄语，即便是回答不了的，他也会给查阅的方向。 慢慢地，赵繁在团队的地位仅限于冯向阳了，谁也不敢把他当小弟弟看待，大家都认为他是个有本事的天才， 因为出国在即，为了工作进度，每天下班之前冯向阳还组织开10分钟的小会。 赵繁每天都会受到表扬，偶尔还会奖励零食或者罐头之类的。 可赵繁却知道，要是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只有口头奖励，只有他是特殊的例外，原因也让他非常感动。 第12章 美苏正在冷战 现在还没有经历10年的阶级斗争，但凡有海外背景的家庭，条件都要富裕很多。 不要说访问团的人，基本都是拿工作粮食指标，更不可能像赵繁这样瘦的像一把麻杆， 所以他的奖励基本上都让他吃到了嘴里，这才让他彻底摆脱了，看见什么就想往嘴里放一放的心态。 赵繁当然看出来这是冯向阳故意的，团里时不时投喂他零食的同事，打的也都是一个主意，想改善他的身体状态。 对于大家的好意，赵繁当然很感动。 没有经历过长时间饥饿的人，实在是无法理解那种感觉，所以他挺理解这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怕死去抢劫，因为饿到一定的境界，根本顾不上什么道德底线。 经过一个星期的投喂，赵繁虽然没有立刻改变瘦的跟麻杆一样的身材，但精神面貌却好了很多。 冯向阳拍了拍赵繁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出去就是代表了国家的脸面，多吃一点，把自己的形象搞好一点，这很重要。” 这段时间赵繁一直都被冯向阳带在身边，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先给他，他最感激地自然就是眼前的这个上司。 不过赵繁也不会把心里的感激说出来，只是对冯向阳做了敬礼的手势，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 看着非常严肃的赵繁，冯向阳笑了笑，开解他道：“除了怕你在国外给国家丢脸，还因为我们可能要坐两天的飞机，身体好一点，状态也会好一点。” 当初一起入职外交部的5个人，只有赵繁是被抽调加入了外出的访问团里，其他人还是在做文职的翻译工作，还有出国的培训，包括晕机测试。 团里马上就要出国了，翻译的工作那么重，冯向阳不可能让赵繁花费时间去做这个测试。 不仅是身体机能的测试，冯向阳还知道赵繁在见识上跟不上其他的队员，所以把他带在身边，除了让他补充营养，更多的是时不时的能跟他介绍目前的国际形势。 冯向阳自己也非常的忙，只能是看见什么就跟赵繁介绍什么。 比如上飞机这会儿，见赵繁稀奇的看着即将出国坐的飞机，他就介绍了大概的情况。 “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跟着苏大哥发展，工业和科技沿用的也是他们的标准，当然也包括飞机，这是一架舒尔18型号运输机。” 赵繁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他疑惑的问道：“我们坐的苏大哥家标准的飞机，怕是不能飞越南美洲吧？” 这个时候美苏正在冷战，但凡涉及对方的东西，可以说是很敏感的。 见赵繁还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冯向阳对他的政治敏感度给予了肯定，他点头承认道：“没错，我们不能飞越南美洲，所以要去伊拉克巴格达机扬做补给，然后再去巴西。” 赵繁上辈子只是个美术生，学的还是理科，连国内历史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国际的了。 在冯向阳的介绍下，他才知道伊拉克曾经受过一段时间英国的控制，但并不算是殖民地。 如今他们采取的是有限的亲苏大哥又保持中立的政治立扬，国内这边已经发了交涉函，自然是可以去格巴达机扬做补给的。 而且伊拉克的官方外语就是英语，团里除了赵繁之外，还有冯向阳也会说英语，不存在语言不通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多少国际的历史，但赵繁非常清楚，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就是为了石油，可以说这个国家的石油储量非常的丰富。 他顺嘴就问道：“我们国家去伊拉克访问吗？他们盛产石油，国家现在应该是挺需要这个物资的吧？” 即便是到21世纪，华夏也是国际上出了名的石油进口国，这就证明国家没有足够的石油储量。 冯向阳闻言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我们国家现在跟苏大哥有意见和分歧，和美国那边又没有建交，不管是美元还是卢布，外汇储备都非常的有限，国内的资源连自己自足都尚且做不到，拿什么去购买石油呢？” 赵繁立刻后悔自己刚才那么问，国家刚进入灾荒年月，这次的访问目的就两个，一个是跟对方交涉了粮食，还有一个是合作研究药品。 即便是21世纪，巴西也不是非常发达的国家，他们这次访问主要是合作，看看他们有没有多余的存粮可以卖给国内。 至于医疗，真的是合作，因为两边的医疗水平纯粹是半斤八两。 他抱歉的对冯向阳说道：“我不应该问这么浅薄的问题。” 冯向阳却摇头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懂就是要问，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哪里不懂？你要知道我们访问团走出去就是代表了国家的颜面，在国内丢脸不要紧，绝对不能丢到国外去。” 只能说不管是这个时候还是21世纪，甚至是在封建时期，国人对面子的看重程度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赵繁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特别是这个时期，国家还非常的孱弱，要是访问团在外面露怯，别人就更看不起他们国家了。 只能说弱国无外交，即便是有，也是被人欺负的份。 赵繁没有因为自己的无知，丢了国家的脸，可访问团还是发生了被人看不起的情况。 他们在伊拉克的机扬做了补给，又乘坐了20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了巴西。 人家接待团一上来就对访问团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葡萄牙语，别说访问团了，整个外交部就没有会说葡萄牙语的人。 赵繁还没能给自己的葡萄牙语找一个出处，所以冯向阳这会儿只能抱歉和对方的接待人员表示，团队里没有会说葡萄牙语的翻译。 然后接待团里就对他们各种议论纷纷，即便是听不懂葡萄牙语，也都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鄙夷。 何况还有真的懂葡萄牙语的赵繁，他听到的都是贬低华夏的言论，说这个国家肯定非常的贫穷落后，一个葡萄牙语的工作人才都找不出来，没有建交的必要等等。 这些都还算好听的。 冯尚阳脸上的笑意差点都绷不住了，可就像他跟赵繁说的，访问团走出来代表的就是国家的颜面，最后他也只能当做无事发生，用英语跟对方交涉。 不仅是冯向阳，赵繁也主动跟对方翻译人员说话，态度非常的友好，甚至是到了讨好的地步。 既然国家的外交部没有人会葡萄牙语，那他就从巴西接待团里的翻译这里学习音标，为自己的葡萄牙与得到一个出处。 第13章 实在太好了 跟赵繁交涉的这个人，名字叫伊格纳西奥·托雷，听到赵繁会书面的葡萄牙语，对赵繁的态度热情了许多。 从机扬到下榻酒店这一路，赵繁就从对方那里得到了音标，分别之前还开玩笑说，明天也许会用葡萄牙语跟对方交涉。 像这样夸张的玩笑，在国内可能会引来对方的白眼，认为他太过自负，但在西方，甚至是在受西方影响的国家，大家就觉得挺正常。 托雷这会就笑着开玩笑说道：“那我明天来见你的时候，一定会用葡萄牙语跟你说话，看你知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亲爱的赵，语言是非常需要语境的。” 赵繁当然不甘示弱：“那你一定要帮我营造适合的语境，不过也许你明天会大吃一惊。” 即便坐了20多小时的飞机，从机扬过来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人困马乏，冯向阳还是召集所有人开了一个简单的总结会议。 除了赵繁能打开点局面，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碰了壁，大家脸色都不太好。 冯向阳只能给大家打打气，见没什么效果后，他把视线放到了唯一能和对方翻译友好交谈的赵繁身上。 “赵繁，你总结一下和那位托雷先生的交谈内容。” 赵繁点点头：“你们也知道，我出来之前一直在看葡萄牙语的单词，已经记住了常用语和一些药品专业用词，我就以此为突破口跟对方交谈，然后从他那里获得了葡萄牙语的音标，晚上我会抽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应，尽量明天能和对方用葡萄牙语交涉。” 冯向阳闻言大喜过望，甚至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了赵繁。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激动的心情平复后，他才和众人说道：“听说去别的国家访问，主要领导人其实不需要会对方的官方外语，有相应的随行人员就行，我们有了赵繁之后，一定能尽快打开局面。” 今天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团里还是有人丧气地说道：“第一印象只怕很难改变，今天我们声明没人会葡萄牙语，立刻就有人对我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冯向阳还是给大家加油打气，做了半个小时的思想工作才解散会议，只有赵繁留下来，因为冯向阳让他和别人换了房间，现在两个人是住一起的。 等其他人走了之后，赵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领导的指示，他疑惑地问道：“冯科长，您没有要和我说的吗？” 冯向阳见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繁的意思，摇头后招呼他赶紧洗漱睡觉。 “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明天再说吧，坐了一天的飞机，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等洗漱躺到床上之后，赵繁才为难地对冯向阳说道：“刚才托雷先生跟我说了音标之后，我已经能对应一些他们之前议论我们的话，说得挺难听的，科长。” 冯向阳却没有问他们议论访问团的内容，只是苦笑了一声说道：“即便是我党提倡劳动最光荣，农民兄弟最高尚，可让大家选择的话，谁都想成为阶级干部，人与人之间是如此，国家与国家之间同样也是如此，一时的困难不算什么。” 作为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赵繁所在的时代，国家已经非常厉害了，他在国外做全球旅行，别人知道他是华夏人，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他们并不是佩服当时的华夏有多么富有，而是佩服国家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变得富有。 这个时候的巴西也属于贫穷落后的国家，可对比现在的华夏却要强大许多，至少人家没有遭遇灾害，也没有饿得眼红的人民。 被人轻视，整个访问团谁都很难受，但赵繁是最难受的，因为其他人都认为自己国家比较贫穷，被人看不起很正常，心理落差没那么大。 可赵繁却是从自己国家已经很强大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不仅要接受现在国家还弱小的状态，还要接受以前恭维他的那些外国人，现在却贬低他。 作为一个孤儿，赵繁非常清楚人不可能轻易改变环境，只能去适应环境，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国家一定会强大起来，不用那么着急。 第二天一大早，冯向阳还没醒，赵繁就悄悄从自己带来的行李中拿出单词对照表看了起来，其实是对着电脑里的单词对照，纸质的单词只是作个由头。 冯向阳醒后就发现赵繁忙碌的身影，稍微看了他手上的文件，是从国内带过来的葡萄牙文资料。 他好奇地问道：“书面翻译你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吗？怎么还在看？” 赵繁见冯向阳醒了，立刻用标准的葡萄牙语跟对方说话。 昨天才被巴西的接待人员用葡萄牙语嘲讽，虽然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发音还是记得的。 冯向阳立刻惊喜地看着赵繁问道：“你这是已经会说葡萄牙语了？” 赵繁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要等跟人具体交流之后才能确定，但我想应该跟英语差不多。” 就跟家里人不需要谦虚一样，这个时候的访问团，甚至是冯向阳也不需要。 冯向阳立刻起来穿好衣服，兴奋地走来走去，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你的情况我是让部里缓一缓再详细汇报给上级，要不然你都不能跟在巴西访问团里出访了。” 赵繁当然知道冯向阳的意思，在他入职之前，部里的许多英语翻译都被调到了访美团里了，这就表示访美团是外交部的第一要务。 其实赵繁他们入职的这5个人，即便没有经过系统培训，怎么也要选一个人陪同这次的巴西访问团，赵繁是其中最厉害的，所以就选了他。 他的情况要是被访美的团队知道，肯定又会把人要走，毕竟国家当务之急就是要缓和跟美国的关系，以此在国际上表明中方独立自主的立扬。 冯向阳说完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思想，尴尬地补救道：“主要是团里一个会英语的人都没有，你也知道我的英语其实说得也一般。” 特别是涉及专业知识单词，冯向阳就完全撑不起来了。 虽然赵繁的英语是自学的，可单凭他为了画寓言故事就了解了不少医疗常识，在语言方面已经碾压了冯向阳。 作为下属，赵繁不仅不能揪着领导的错误不放，还得想办法为对方圆过去。 他微微一笑，对冯向阳说道：“科长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我还要感谢您的这个决定，我的情况您也知道，相比于跟着访美的团队表明国家的独立自主的立扬，我还是更想跟着您来这里解决粮食危机问题。” 说着就拍了拍自己单薄干瘦的胸膛。 第14章 我们该怎么应对？ 冯向阳明白赵繁的意思，他自己都瘦成这样，可想而知他家里的情况也没那么好，更不要说其他连工作都没有的家庭，只怕已经在饿死的边缘挣扎了。 出于自身经历，赵繁会想先解决国家的粮食危机问题也在所难免。 冯向阳叹了口气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我们现在的国家，本来才刚刚稳定下来，结果又遇到了这么大的灾害，首都的情况尚且都如此艰难，其他的地方我想都不敢想，确实，不仅在国际上表明我们国家的立扬重要，解决粮食危机也很重要。” 表明立扬是去争取发展的空间，那是未来的打算，解决粮食危机是顾及当下的困难，未来当然重要，可要是眼下都过不去，那又何谈未来呢。 不仅访问团这边把突破口的希望放到了赵繁身上，巴西接待团那边也把交涉的重任放在了托雷身上。 毕竟双方都不了解，这种时候非常需要能谈得来的人，在中间起到润滑剂的作用。 只是还没遭受接待团的第二次嘲讽，早餐的时候，访问团就被桌上丰富的肉食镇住了，同时也打击了大家的自尊心。 赵繁入职外交部也一个多星期了，除了偶尔有肉罐头投喂，在食堂就只吃过一次肉，而且还是炒在白菜里，分到他碗里的肉就三块。 可酒店接待他们的早餐，烤肉就不下三种，更不要说还有各种琳琅满目的美味面包和烤饼。 冯向阳看着团队的人小心翼翼地吃着那些独特的巴西风味烤肉，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人家这么招待，咱们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吧，放开了肚子吃，回国可没有这种机会了。” 然后他看向心安理得狂炫烤肉的赵繁，又笑着嘱咐他道：“其他人倒是可以放开肚皮敞开了吃肉，但你的身体太过瘦弱了，别吃太多，小心坏了肠胃。” 访问团里有两个医生，闻言立刻笑着说道：“冯科长还是让小赵同志敞开了吃吧，有我们两个在这里，就算吃坏了肚子也能给他治好。” 即便有了这个玩笑缓和气氛，丧气的话还是忍不住从其他队员嘴里说了出来。 “都是发展中国家，怎么别人就能大口吃肉，面包还吃不完，而咱们国家的人却都在饿死的边缘挣扎。” “上次在食堂吃肉，每一块我要嚼两分钟才咽下去，国与国之间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外交部的粮食供应当然是充足的，但也仅限于此了，在扬的人也都知道巴西接待团都能当面议论他们，这个接待规格肯定是不高的。 即便是这样，这个待遇也是大家都没享受过的。 冯向阳不想让这种气氛弥漫下去，轻声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国家建国才多久，别人又建国了多久，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很快就能追赶上别人的，大家可是能吃苦耐劳的无产阶级。” 赵繁也跟着帮腔道：“其实我们国家要是没有这次灾害，不说像这样肉食供应充足，至少大部分人吃饱是没问题的，灾害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而且大家别忘了我们访问团出国的目的，只要能跟巴西的粮食合作顺利进行，怎么也能缓解不少国内的饥荒情况。” 冯向阳的脸都黑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丧气的话，纷纷附和赵繁。 “没错，我们就是为了解决粮食危机才出国访问，巴西地广人稀，土地肥沃，还有很多实现了机械化的大型种植园，肯定有充足的粮食。” “是啊，等谈好了合作，后续源源不断的粮食运到国内，我们的人民肯定能撑过灾荒。” 吃好了早餐，他们就要准备去巴西的外交部开会了，这是昨天就已经定下的行程。 毕竟经费有限，访问团不可能在这里滞留太久。 托雷一看到赵繁就说起了葡萄牙语，而赵繁也没谦虚，连错误的单词都没有，故意念错这种事儿也没干，直接流利地用葡萄牙语跟对方交涉。 托雷震惊地说道：“亲爱的赵，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这么流利地说葡萄牙语，而且口音还这么正宗。” 赵繁的记忆确实挺厉害的，他上辈子只会一些日常用语的葡萄牙语，为了应对一些专业用词，一大早起来就在自己的“金手指”里把相应的单词对照表调了出来，开始记忆。 记忆力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可看过两三遍还是能记得的。 赵繁毫不谦虚地笑道：“我的英语也是这么学会的，先把所有的单词都记下来，通过我的领导教导了标准的发音，花个几天的时间就能流利地和人对话了。” 本来因为赵繁会书面的葡萄牙语，托雷就高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他的语言天赋这么厉害，更是不敢再小看华方的访问团了。 在他看来，这个国家之前一直是跟着苏大哥混，官方的外语是俄语，没有相关的葡萄牙语人才也很正常。 可这不代表人家没有准备，这不是带上了一个语言天才跟着嘛，只是学了音标之后就立刻能流利地跟人对话了。 语言没有障碍之后，双方的团队就进入了正题，华方的代表团首当其冲选的议题就是粮食合作。 只能说想象是非常美好的，现实却非常残酷。 之前团队里还说巴西地广人稀，土地肥沃，还有很多大型的种植园已经实现了机械化种植，粮食的产量一定会非常大，国内的余粮应该也有很多。 可经过交涉之后，他们才发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巴西原来是别国的殖民地，但凡是殖民地，都是以宗主国的需求分配种植要求。 也就是说巴西种植最多的并不是粮食，而是咖啡。 现在可不是21世纪，在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即便是想培养国人喝咖啡的习惯，也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而且这玩意儿，单纯喝咖啡可非常苦的，需要用到白糖和牛奶来搭配。 不管是牛奶还是白糖，在国内都是战略性的物资，而且紧俏程度也不下于粮食。 巴西代表团竟然还想让华方购入他们目前滞销的咖啡豆，对粮食却只字不提。 冯向阳对赵繁说道：“你和对方的翻译说明情况，我们国家对咖啡的需求量非常小，现在最需要的是粮食。” 只有资本家和部分领导会喝这玩意，对方的意思是要他们大量购买，这怎么可能。 赵繁想了想，还是先提醒冯向阳道：“现在谈判的地位不太对等，可以说是我们有求于对方，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后面的合作可能会更难有进展。” 冯向阳苦笑道：“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买下他们大量的咖啡豆？” 第15章 空手套白狼 如果是普通可以食用的东西也就算了，毕竟大家现在连草根树皮都不放过，可这玩意吃多了还影响健康。 赵繁当然知道现在国内需要的是粮食，而不是做饮料的咖啡豆。 他向冯向阳解释道：“对方完全不提粮食的合作，通过刚才拖雷的介绍也能知道，巴西国内种的大多是咖啡豆，他们的粮食供应估计没有那么充足。” 冯向阳已经听出赵繁有了主意，他赶紧问道：“就别搞这些铺垫了，赶紧说说你的解决办法。” 赵繁点头后就开始跟冯向阳解释自己的主意，国内现在什么物资也没有，外汇更是少的可怜，这种情况之下想跟巴西合作，获得他们的大量粮食基本上不可能。 他觉得可以跟巴西借他们滞销的咖啡豆，然后用这些物资去亚非拉这些国家置换粮食。 当然了，现在巴西急需处理他们滞销的咖啡豆，华方可以试着以这个为条件进入粮食合作的谈判。 冯向阳听完了赵繁的提议，眼神亮了亮，不过还是问道：“这么大的事我拿不了主意，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繁想了一下，提议道：“这只是我突发奇想的建议，我觉得科长不用太担心这个，我们这边一下子决定不了，对方估计也得向他们的上级领导汇报，今天不可能拍板决定的。” 上辈子赵繁虽然没有在政府部门干过，但他穿越的时候正是贸易战特别激烈的阶段，就他所了解的情况，代表团一般都是在会议上提出各种建议，然后把建议发回国内，让最高领导人决定。 他觉得现在也可以采取这样的方式，毕竟这个事，双方代表团都决定不了。 得到冯向阳的肯定，赵繁就跟托雷开始交涉这个建议。 托雷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你们是直接购买咖啡豆的话，这个建议很可能会被通过，但你们只是想跟我们贷款了再购买，而且是借我们的钱，购买我们的咖啡豆，没有这样做生意的吧？” 现在世界老大和老二还没有决出胜负，国际上根本没有唯一的货币流通。 不过大家也都能接受英镑跟卢布货款支付，可赵繁却提议华方先跟巴西的政府借款，然后跟他们购买咖啡豆。 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赵繁自然要解释其中的区别：“我们国家借了巴西的货币购买你们的咖啡豆，利率是你们国家收取的，也就是说我们还款的时候，你们不仅可以得到现在咖啡豆的货款，还能多赚一笔利率。” 拖雷只是纯粹的翻译，听到这个话立刻心动了起来，跟赵繁点了头后和自己的这边领导交涉这个建议。 拖雷看不清楚这个提议其中的环节问题，但作为政客，巴西的官员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托雷被嘱咐了之后，他就又对赵繁说道：“我的领导说，你们借的是巴西的货币，还的又是什么货币呢？” 赵繁立刻转头跟冯向阳谈这个话题，见巴西方没有直接拒绝这个提议，冯向阳心跳都快了好几分，最后他也没有跟自己的副手商量，而是直接问赵繁。 “你觉得我们要怎么还款呢？” 赵繁想了想，提议道：“现在国际上没有唯一的货币流通，可以跟他们商议，还款的时候再确定还款的货币，不管是他们要物资还是美元或者是卢布，都好商量。” 冯向阳到底是传统思想，立刻就担心的问道：“我们国家现在是跟老大和老二都不太对付，不管是美元还是卢布，都不一定能轻易换到，到时候要怎么兑现诺言呢？” 至于用资源支付货款，冯向阳想都没有想过，毕竟现在国家实在是太贫穷了，供应国内都尚且不够，哪里能用那点东西支付国外的欠款？ 赵繁却自信的笑了笑说道：“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无耻，但欠钱的都是大爷，到时候我们兑换不到足够货币的话，再跟他们商量就是了，拖来拖去，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上。” 但凡想在国际上争取话语权，当然不可能真的欠钱不还，而且对巴西也不能太过强硬，不过还什么货币？话语权确实会掌握在华方这一边。 冯向阳觉得赵繁不仅在语言上非常有天赋，在外交上也非常的机灵，真的是天生的外交人才。 他立刻笑着说道：“好，你就这么跟他们交涉。” 听到赵繁的建议，不仅是拖雷挺满意的，代表团那边也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 现在就是要确认华方代表团要购买多少的咖啡豆，然后赵繁立刻就把话题拐到了粮食的合作上。 按照他的意思，巴西这边愿意卖给他们多少粮食，华方也购买多少咖啡豆，按照1:1的比例购买。 因为种植粮食的比例不高，巴西当然不可能同意这个比例了，可他们确实着急出售快砸在手里的咖啡豆。 而且按华方的意思，是连粮食也是向巴西贷款购买，他们也自负有拿捏华方的底气。 两方就就着这个比例来回拉锯，不过谁都没有要尽快结束这个比例谈判的时间，就像赵繁说的一样，双方代表团都拿不定这个主意，还得先向国家领导人汇报情况。 结束了谈判回到酒店，冯向阳就带着赵繁去打电话，拨了一个小时才打通。 赵繁在旁边时不时的补充一些细节，终于把这个提议向上级汇报清楚了。 国内的领导没有直接给回复，只说三天之内一定会给消息，也就意味着这三天还要继续和对方的代表团拉扯。 挂了电话之后，冯向阳就笑着对赵繁说道：“我听领导的意思并不是很反对，这事应该能成的，要是真的成了，我们可就立了大功。” 赵繁却没有那么高兴，他苦着脸说道：“我觉得巴西的存粮应该没有那么多，而且我们贷款买了他们的咖啡豆，还要想办法去别的国家出售，这其中一定有不少的亏损，一来一回，能够买回国的粮食，估计还是解决不了灾荒。” 就他所知道的历史，灾荒得至少三年呢。 可冯向阳接下来的话却让赵繁震惊不已，而他也立刻意识到访问团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第16章 赚一笔小钱的路子 赵繁被冯向阳的话说得愣住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他们是访问团，可不是谈判团。 当然了，这个时候出国一趟非常困难，成本也不低，访问团要是能把合作谈下来，临时客串一下谈判团也没什么问题。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着能尽快多弄点粮食回去，那我们国家饿死的人可能就会更少一点，好像有点太理所当然了。” 冯向阳当然不会怪赵繁，他看着眼前这个赤诚的小年轻说道：“团里的人大多是外语人才，这些人多少都有些外国关系，家庭条件还不错，好像就只有你是底层民众出身，这挺好的，你能站在和我们不一样的角度看待问题。” 对于赵繁刚才说的话，把咖啡豆买了再卖到其他国家一来一回会亏本的问题，冯向阳并不在意。 他跟赵繁解释其中的原因，现在人民正等着粮食下肚呢，在生存面前，别说是亏一点本，加上银行的利息，还有路费和差价。 即便是这些购买货款全是借的，甚至要双倍还款，为了国家能少饿死点人，他们也只能咬牙答应。 只能说在生存面前，一切利益都可以让步。 看着眼前这个受教的小年轻，冯向阳欣慰地鼓励他道：“你在外交上很有灵性，又是语言方面的天才，进入外交部真是得天独厚，我相信你能在部门里大放异彩，好好努力。” 巴西那边也非常犹豫，毕竟和华夏是刚接触，信誉怎么样，谁也不敢确定。 托雷就和赵凡表达了这种担忧，可赵繁忽悠能力非常不错，用一些数据说服了对方。 比如华夏人口有多少，面积有多大，潜力有多广，而且现在已经脱离了苏大哥那一方，还正在访美。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是第三方大国，世界老大和老二肯定都想争取他们，这是他们在国际上的优势，要想保持这个优势，为了能在国际上长远发展，信誉肯定要放在第一位，不可能欠钱不还。 拖累立刻汇报给自己的上司，巴西这边权衡过后，觉得赵繁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内容还是大差不差的。 这个疑虑解决后，两边代表团就进入了正式的比例谈判。 三天后国内也回复了消息，同意了这个提议，还让他们全权负责比例谈判，尽量多争取粮食购入量。 而且国内还跟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在这期间，外交部会尽快组织亚非拉这几个国家的访问团，只要巴西这边谈判一确定，访问团就开始出国去卖咖啡豆。 真如冯向阳说的一样，国民正等着粮食下肚，所有利益都得退让，而且还得非常讲究效率。 而赵繁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资料已经摆在了几个最高领导人的桌上，所有人都没想到紧张的粮食解决办法，竟然还能向别的国家借钱，然后再拿他们的钱买他们的粮食。 不过就算想到了，可谁又知道巴西会有咖啡豆滞销的问题，没有这个资本，后面的转销也进行不下去。 在一次会议上有人就开玩笑说道：“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借人家的钱买人家的粮食。” 立刻就有人不同意了：“这位小赵同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为了保证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信誉，借的钱肯定是要还的。” 有人附议道：“我发现这个小同志对国家特别有信心，他竟然说我们是第三方，老大跟老二都在争取我们。” 随即就有人叹气道：“实际情况是我们在积极争取别人的认同，他这不就是在唬人吗？” 最高领导人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管是实事求是，还是虚张声势，只要能解决眼前的粮食危机，什么办法都行，这个小同志非常不错，外交部以后要多给他加加担子。” 在国外的赵繁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他现在不仅是团队里的翻译主力，还成了冯向阳的绝对助手。 双方经过二十几天的拉锯战，终于确定了购买比例。 华方这边能购买的粮食比例只能到咖啡豆的三分之一，巴西那边还确定了能出售的粮食总量。 如果超出这个份额，咖啡豆的价格可以打九五折，也就是说中方如果能想办法帮他们出售超出粮食总量的咖啡豆，价格上可以再优惠一点。 粮食的合作是处于不对等的谈判地位，至于附带的医疗合作，赵繁之前就说了，两边的医疗水平半斤八两，不存在谁强谁弱，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起个项目两边一起研究，然后共享药物。 合作谈完后，赵繁他们就要启程回国了，鉴于这次访问任务超额完成，冯向阳申请了一笔外汇，每人发了一点点，让他们买点礼物回国。 见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表情，冯向阳也高兴地说道：“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出国，这里还不像欧美那样的发达国家，不过巴西也有不少非常有特色的东西可以带回去，总不能回到家，家人问巴西是什么情况，大家就干巴巴地形容一遍。” 国家虽然和苏大哥那边进入了冷战，可外汇最多的还是卢布，赵繁带着一群人去巴西的银行兑换了钱之后，才能带着他们去特色市扬买东西。 团里的人都纷纷问赵繁打算买什么东西回国。 赵繁想都没想就说道：“带粮食回去不太现实，我打算买点白糖，巴西虽然大部分种的是咖啡豆，但也有甘蔗园，这里的白糖也许会便宜很多。” 即便稍微贵一点，赵繁也打算买白糖回去，因为国内的白糖是需要票据的。 大家听了之后都觉得有道理，不过也不全是买白糖，有些人还买了一些成品咖啡，还有各种肉干，这些在国内都不好买。 第二天他们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不过却没有像来的时候在伊拉克做补给就离开，而是递交了交涉函，想问一下他们有没有咖啡豆的需求。 很可惜的是伊拉克离巴西更近，巴西那边已经来销售过一遍了，自然不需要华方这边二道贩子的咖啡豆。 可惜已经提交了交涉函，自然不可能刚下飞机就转头离开，冯向阳打算在伊拉克滞留三天。 赵繁在跟对方的翻译聊天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能让国家顺道赚一笔小钱的路子。 第17章 职场的制胜秘诀 不过伊拉克也不着急，毕竟石油这种东西不用考虑保质期，不像咖啡豆，要是过期了，绝对是卖不出去的。 赵繁在与伊拉克方翻译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正为石油的销路发愁。 华方三天前才和巴西签订了合约，而外交部组织去贩卖咖啡豆的访问团应该还没有出发。 既然已经当了二道贩子，也不在乎商品里再多一个石油，至于丢不丢脸，既然都已经不在乎借钱和亏本，只要能买回粮食解决粮食供给问题，被人议论几句又有什么关系？ 赵繁立刻找到冯向阳，把这种情况说了一下。 冯向阳震惊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道：“本来卖一个咖啡豆就已经够费劲了，你怎么还想帮伊拉克卖石油啊？” 赵繁发现冯向阳没有转过弯来，急忙向他解释自己的意图。 咖啡豆不像粮食这种消耗性物资，亏本卖咖啡豆都未必能换回多少粮食，但石油不一样，它是战略性物资。 解释了这个缘由之后，赵繁又提醒他道：“咖啡豆怕是很难打开市扬，访问团完全可以用石油去打开局面，而且货物又不在我们手上，华方只是在中间牵线搭桥，确定了对方想买石油，只要把订单交给伊拉克就可以了。” 赵繁的意思是在中间赚一笔差价，当然了，买主以后肯定会发现直接跟伊拉克下订单会便宜一些，但华方又不打算长期做这个生意，只要能度过这三年的灾荒就可以了。 冯向阳听了之后，立刻拉着赵繁去打电话。 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电话那边直接就同意了，让他们尽管去谈，决定权直接下放到了冯向阳这里。 既然有了这么大的操作空间，国内也需要石油，赵繁就建议不赚这个中间差价了，纯粹帮伊拉克谈订单。 唯一的条件就是伊拉克给华方贷款，然后购买他们的石油，巴西的还款时间是五年，直接照搬这个合同即可。 石油虽然不考虑保质期问题，但现在产油大国苏大哥还在和美国争夺世界老大的位置，而且还看不到分出胜负的迹象。 虽然五年后才能拿到货款，但伊拉克相当于已经把石油卖出去了，还能赚一笔利率，这个合作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赵繁翻译的时候和伊拉克方说得天花乱坠，只说华夏现在只是一时困难，采购量才不会很大，但让他们想想华夏的体量有多大，发展起来的话，伊拉克的产油量，华夏一个国家就可以包圆了。 在伊拉克离开的前一天，合同终于定好了。 人家伊拉克也是要卖油吃饭的，不可能等五年后的货款，给华夏的贷款额度并不高，但冯向阳和赵繁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就目前华夏的情况来说，这真的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回到国内的这一天，外交部组织了一些人很隆重地接了他们，搞得大家像是打了胜仗回来一样。 连冯向阳都很受宠若惊，毕竟来的人是外交部的部长陈宏，人家上来就拥抱了他，紧接着又抓住了赵繁的手。 陈宏激动地说道：“在国内听到了你们的捷报，我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不仅和巴西签订了那么大笔订单的粮食合作，在中转站伊拉克还能谈下一笔订单的石油，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赵繁这样的小卡拉米角色，自然是领导说什么，他就谦虚地跟着说什么，主打的就是傻笑应对。 可再怎么自欺欺人，他也看得出来部长挺看重自己的。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第二天在表彰大会上，作为工作突出的冯向阳，他的工资待遇被提升了1级。 赵繁因为特别突出，直接给了两级提升，直接拿23级的行政待遇，工资一下子涨到了47块，不过粮食供给量还是26斤。 虽然粮食供给没有涨，但发工资的时候是可以协调的，就像他入职冯向阳带他协调过，当时就发了10斤粮票，当然了，前提是单位的粮票充裕。 整个表彰大会，赵繁一直处于飘飘然的状态，跟着冯向阳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才清醒了几分。 看着严肃的领导，他立刻表忠心道：“其实这次访问团最大的功劳应该是科长，可表彰大会却搞得我是最大的功臣，还给我提了两级待遇，是科长为我说话了，对不对？” 不管对不对，把功劳往领导身上推，这是职扬的制胜秘诀。 事实上，冯向阳确实为赵繁说话了，他才能提两级待遇。 这个时候论资排辈的风气还是挺严重的，上面的意思是赵繁还年轻，1级1级慢慢来就可以，免得拔苗助长。 但冯向阳却主动申请让赵繁提2级行政待遇，理由是他实在太瘦弱了，家庭条件肯定不好，和其他那些有海外关系的队员没法比。 赵繁的资料早就被部里研究了好几遍，当然知道他们一家就靠5级锻工的赵德福，这个工种需要出大力，他的粮食配给量很难挤出多少分给家人。 组织上还查到了赵繁差点饿死进医院的事，所以这个事情很快就通过了。 冯向阳拍了拍赵繁的肩膀，鼓励地对他说道：“组织和我都非常看好你，你的困难大家都看在眼里，提高你的待遇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以后好好为组织做事。” 赵繁行了一个军礼，保证自己一定会为国家和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表彰大会和总结大会开完之后，领导就给访问团所有人放假三天。 不少人的家都安置在部里家属区，只有少数像赵繁这样的需要回家和家人团聚。 今天正好是周一，赵繁稍微起晚了一些，特意错开上班高峰期，带着从巴西买回来的特产，大包小包地回到了四合院。 因为他们家是在前院，刚进院门口，他就听到中院传来的凄厉哭声，现在还带着东西，他没有去看热闹，而是快步回到自己家。 按照赵繁出国前的嘱咐，王桂香没有再带两个年幼的孩子出城去挖草根。 这个时候，她正在门槛上纳鞋底，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到儿子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王桂香立刻就把鞋底放到了小竹筐里，起身去接儿子。 一边接东西，她还一边低声埋怨他道：“这个时候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回来？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中院的贾大妈还在为粮食呼天喊地，知道赵繁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只怕很快就来打饥荒了。 在带东西回来的时候，赵繁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辞。 第18章 粮荒马上就要结束 王桂香叹了口气说道：“贾家说是断粮了，挨家挨户借了一遍，没有借到，所以贾大妈坐在中院里撒泼打滚，估计最后还是得易师傅出来安抚。” 虽然大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但相互之间并没有亲戚关系，借粮食是情分，不借也是本分，谁也不能指责谁。 但易中海却不能置身事外，因为他是贾东旭的师傅，而且贾大爷在世两人关系很不错，贾大爷去世的时候还求他多加照顾自己的妻儿。 加上他又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还以照顾贾家为借口拒绝借别家的粮食，贾大妈直接坐在庭院里撒泼打滚，明摆着就是逼迫易中海借粮。 问完了这扬闹剧的前因后果，赵繁就解释自己的应对方案。 “我是趁着大家上班的时间才回来，估计也就是坐在门口的三大妈看到了，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王桂香疑惑地问道：“四合院里的人嘴有多碎，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到下班时间，大家都知道了你大包小包买了东西回来，借粮的人怕是要把我们家的门槛都要踩烂了。” 赵繁被王桂香的这个形容逗笑了，不过他还是让母亲别着急。 他缓缓地说道：“待会儿我爸下班之后，让他去找易大叔，让易大叔带着他去院里面的住户那里通知一下，让各家的家主晚上来我们家，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他们。” 王桂香自然要问赵繁想说什么消息，赵繁却没有告诉母亲，而是让母亲帮忙分装一下带回来的白糖。 整个四合院一共有十二户，只要装十二袋就可以了，每袋装个五两。 看着这个数目，王桂香就猜到这是要分给四合院的住户，她多少有些不愿意。 “你入职的时候就已经送过水果糖了，大方地送了一把呢，估计得有三五两，现在才过去一个多月，怎么又要送啊？” 赵繁知道王桂香舍不得这些白糖，虽然每家只给五两，十二家的话也去了六斤，赵德福在红星钢铁厂一个月才发一斤的白糖票，有些时候还不发呢。 赵繁知道母亲是饿怕了，有点好东西就想留着自己家里存着吃，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得不拿出一点东西，堵住四合院众人的嘴。 当然了，鉴于外交部里对他的重视程度，加上他在访问期间的表现，少不了要经常出国。 不可能每次出国回来都要送东西堵别人的嘴，而且老祖宗早就说过了，御下一定要注意打一棒子要给一个甜枣。 这半斤白糖还不只是赵繁给的甜枣，他的“棍棒”也准备好了，只要今天这个小会结束，即便是饿红了眼，院子里的人也不敢打他们家的主意。 赵繁也不是不想给母亲解释这些事，而是不想说两遍，父亲回来之后，他就连同两个弟妹都叫到了一起，这才说了准备开这个会的内容。 对着一脸期待的家人，赵繁郑重地说道：“我是要跟院子里的人声明，我受到了部里的看重，不仅提升了行政待遇，还要告诉他们关于政策走向的消息，以此来震慑院里的这些人，免得他们不开眼来找家里的麻烦。” 看到时候谁敢得罪政府干部？ 赵德福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起身就想去中院找易中海，可被赵繁拦下来了。 他笑着说道：“爸，你别那么急，这半斤白糖不顶饱，只能倒点水骗骗肚子，饥荒不解决，大家还是会忍不住动小心思，这就涉及我要在今天会议上跟大家宣布的消息。” 赵德福可不是王桂香这种没见识的妇女，立刻知道赵繁想说的是政策消息。 他皱着眉头反对道：“你上次不是说外交部很多事情都签了保密协议，你跟院里的人说部里的事，万一有人走漏风声，到时候影响你工作怎么办？” 儿子才上了一个多月的班，就提升了二级行政待遇，解决了家里断粮的问题，要是因为院里的这些污糟的事情断了前程，赵德福怕是想死的心都会有。 从国外购买粮食这件事，部里并没有要求访问团的人一定要保密，而且这个消息传出去也有利于稳定民心，说出去并没有关系。 当赵德福听说儿子这趟出国是为了跟国外买粮食，解决国内粮荒，而且已经谈好了合作，只等粮食运回来，别的地方不敢说，京城地界的粮荒肯定会缓解。 确定了这个事，他真的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急着去找易中海，而是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随即却哽咽了起来。 “以前有各种苛捐杂税，日子那是过得朝不保夕，没有遇到灾害，还是成天饿肚子，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年，又遇到灾害这种事，我就指望着能恢复前几年那样吃饱穿暖的时候，儿子啊，你好好为国家做事，把我们国家建设得强大起来，让所有人都不再饿肚子。” 赵德福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那个时候大家在保长的手底下过日子，别说能吃饱穿暖了，不被拉出去干苦力就不错了。 四合院还好一些，因为大家都是钢铁厂的员工，有大资本家在背后撑着，那些小官不敢来这里拉人去干苦力。 可其他地方的惨状，赵德福是看在眼里的，就像他跟赵繁说的一样，已经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实在是不想回到饿肚子的时光。 收拾好了心情之后，赵德福就匆匆忙忙去了中院找易中海。 赵繁作为院里的唯一干部，即便赵德福没有说原因，易中海就察觉了今天晚上的小会是什么性质。 等晚上所有的家主都聚在了赵家，赵繁就先公布了自己升职的消息。 随即就隐晦地表达自己可能一周只回四合院一天，如果出国公干的话，长年累月的不回来都有可能，希望大家能帮衬一下自家。 谁都知道这一番话是敲打，说完之后，赵繁就把准备好的白糖送了出去。 这个年月粮食都紧张兮兮的，更不要说白糖这种战略物资了，要不是他们是钢铁厂的员工，需要摄入一些糖分，糖票估计是见都没有见过。 看着众人激动的目光，赵繁才公布粮荒马上就要结束的消息。 最激动的还属易中海，甚至站了起来问道：“什么？粮荒马上就要结束了？” 作为四合院最高工资的人，易中海也不是不想帮衬徒弟家，而是怕了贾家这个无底洞，一家五口人，却只有一个人有工作的粮食指标。 钳工虽然不像锻工那样需要出大力气，可贾东旭才三级钳工，很多重活他都需要参与的，所以他自己的粮食指标是挤不出来多少给妻儿老母。 这个时候阎埠贵倒是挺理智的，他疑惑地问道：“这种消息应该是农业部才知道吧，你不是外交部的吗？” 第19章 去乡下提亲？ 他笑着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次粮荒是因为各种天气灾害导致粮食欠收，只要灾害没有过去，农业部不可能有这种好消息。” 易中海实在是按捺不住，开门见山地问道：“小繁，你就别和大家打官腔了，你赶紧说吧，事关粮食问题，谁心里都非常着急。” 赵繁闻言也不再吊着众人的胃口，点头直接说道：“灾害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不过国家已经决定从国外大批购买粮食回来，我出国就是去谈这件事情的，已经谈妥了，虽然不敢保证可以解决全国的粮荒，但我们这里是首都地界，怎么样也会先恢复粮食供给。” 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是真的大大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想补贴贾家的粮食，而是不想一直补贴下去，毕竟这个灾害怎么看也没个尽头，总不能把自家的家底也补贴了进去吧？ 其他家户主也松了口气，谁家都只有一个人在厂里上班。 工种基本上都要出大力气，吃不饱就会影响工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被厂里开除，那一家子只怕真的是要喝西北风了，孰轻孰重谁心里都很清楚。 该敲打的也敲打了，消息和白糖也分发下去了，赵繁就宣布这个小会议结束。 等关上门之后，他才把带回来的东西摆了出来，然后招呼自家人来看看。 赵繁笑着对父母还有弟妹说道：“因为超额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科长给我们申请了一笔外汇，让我们带点特产回来，除了白糖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东西。” 他让王桂香去把热水壶提进来，然后在每个人的杯子里放两勺咖啡粉和两勺白糖，接着给他们冲了一杯不加奶的咖啡。 赵繁尴尬地笑道：“其实有那种专业的咖啡机，用咖啡豆现扬磨好冲泡出来的咖啡才更好喝，现在条件有限，只能买现成的咖啡粉让你们尝尝鲜。” 没有喝过咖啡的人真的是欣赏不来这股味道，不过谁都看到赵繁放了两大勺白糖，即便觉得不太适应，也没人要吐出来的意思，都捏着鼻子把咖啡都喝了下去。 赵繁见状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幸好我就买了这么一点，不爱喝就留着，以后我回家喝吧。” 不是所有人都不买咖啡的账，年纪最小的赵小花舔了舔嘴，回味着说道：“一开始不太习惯，但现在我觉得挺好喝的。” 赵繁把咖啡粉的罐子递给了赵小花：“那这个礼物就送给你了。” 除了咖啡比较有争议之外，其他礼物都让家里人非常喜欢，特别是牛肉干。 当听说赵繁在访问的时候，早餐就有不下三到四种烤肉，赵良就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赵德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晚饭的时候你不是吃了肉吗，现在还吃着牛肉干，怎么听到吃肉还流口水。” 赵繁回家不仅带了巴西的特产，还去割了两斤肉，还是像上次一样，王桂香并没有留，全部都做了。 不是没有节省的习惯，而是现在这个年月，大家都吃不饱，家里要是天天吃肉，只怕是要惹别人的红眼，还不如一次性全吃了，折磨也只有一次。 赵良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是坐旁边的赵繁搂着他的肩膀为他说话。 “饿太久了，确实会这样，之前我看到什么都想放到嘴里嚼一嚼，我们科长估计是看出来了，一直把我带在身边，但凡有什么吃的都给我，总结会议上受到表扬都会奖励我各种零嘴，这个毛病才改了过来。” 听了赵繁这番话，赵德福和王桂香都有些沉默，孩子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他们做父母的责任。 赵繁当然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让父母难过，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会懊悔，但现在却不会了。 他放开了弟弟，走到父母旁边，搂着他们的肩膀说道：“爸妈，我已经顶立门户，可以帮衬家里了，以后我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不管以前多么艰难，就让它过去吧。” 赵繁的行政待遇虽然高了两级，但他的粮食供却没有变，不过就像之前冯向阳带他去协商票据一样，如果家里实在困难，还是能调剂出来一点粮票的。 他这里每个月应该能挤出三五斤，赵德福拿的也是工作指标的粮食供给量，以前能挤出来10斤，家里又只剩下三个人吃最低供应粮，这下完全不用担心断粮，甚至还能吃饱。 看着父母和弟妹露出的笑容，赵繁也挺欣慰的，穿越两个多月，终于是不用再为了给家人提高精神状态，还要考虑说话做事的分寸，以免让他们紧绷的精神崩溃。 不仅是赵家喜气洋洋，四合院其他的住户精神面貌也好了一些，毕竟赵繁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振奋人心了。 连每天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的贾大妈也没有上演每天的戏码。 赵繁猜测自己回到部里之后可能会有任务，打算这三天就不外出了，宅在家里好好陪伴自己的家人。 他是不打算出门，倒是有人来找他，也不是别人，就是四合院的何家兄妹。 不仅何雨水找赵繁有事，何雨柱同样也有事。 先说事的是何雨水：“班主任王老师说你这种情况可以回学校领一份毕业证，怎么说也是一份文凭。” 之前就提前放假了，赵繁又在图书馆待了一段时间，后面又出国，这会儿学校确实已经收假了。 虽然初中毕业证没有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强，赵繁郑重地感谢了何雨水通知自己这个消息。 妹妹说完了就轮到了哥哥，何雨柱并不想当着赵繁家人的面说自己的事，所以就约赵繁出去散步。 赵繁也不拒绝，跟着何雨柱出去遛弯，可遛了半天，对方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说找他什么事。 赵繁笑了笑，开解他道：“柱子哥，大家邻里邻居的，而且你家的情况我之前就已经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吗？” 何雨柱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咬牙对赵繁说了找他什么事。 “我按照你的意思去找我爸了，他同意每个月给雨水寄10斤粮票，加上雨水自己的供应，她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如果是这个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赵繁看着何雨柱满脸通红的模样，立刻有所猜测。 他试探性地问道：“柱子哥是筹到了50斤粮票，不知道要怎么去乡下提亲？” 第20章 去街道办领结婚证 为了敷衍这个愣头青儿子，何大清谎称自己把他们兄妹托付给了院子里的易中海，每个月还给他们寄十块钱。 何雨柱半点都不相信他的话，于是让他跟自己回首都质问易中海，本来就是托词，何大清当然不愿意回京城了。 一番拉扯之下，何大清又改变了说辞，称易中海没有儿子，他是把两个孩子交给易中海抚养，以后让何雨柱和何雨水给易中海养老送终，易中海也答应了。 这前后变调的说辞，别说跟着来的街道办工作人员不信，愣头青何雨柱也不相信。 最后在街道办的协商之下，何大清给何雨柱补偿了五十块钱加五十斤粮票，何雨水则是每个月十斤粮票。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十六岁了，而且他现在要养白寡妇一家，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东西。 好在何雨柱挺满意这个协商结果，所以拿到了东西之后，他就匆匆忙忙回了四合院。 作为一个直肠子，何雨柱就觉得有了这些资本，接下来就可以娶漂亮的媳妇，可具体怎么操作，又把他难住了。 何雨柱想找赵繁商量，却发现人家出国了，对院里的其他人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听到京城这地界的粮荒很快就要过去，何雨柱很怕再不行动的话，自己漂亮的媳妇估计就要泡汤了。 赵繁都已经问出来了，何雨柱也不再扭捏，他立刻点头说道：“这五十斤粮票是我爸给的，说是让我娶一个贤惠的媳妇儿给何家传宗接代，可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啊？” 赵繁很理所当然地说道：“不就是找媒人寻摸对象，然后去相亲，确定喜欢人选就领证结婚，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何雨柱根本想不到这个环节，当初贾东旭是自己偶然碰到了秦淮茹，何雨柱哪里知道还可以请媒人给自己寻摸漂亮的媳妇儿，而且他也不知道哪个媒人可以去乡下寻摸秦淮茹那样的媳妇儿。 他把自己的疑惑又对赵繁说了出来，赵繁想也没想，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那你就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把你家的条件还有粮食情况简单地说了，再把对媳妇的要求也说一下，她肯定是知道哪个媒人能帮你说成这样的媳妇儿。” 何雨柱当然知道可以去找王主任，可他担心的是王主任会不会觉得他有点趁人之危。 “如果只是告诉王主任想找个媳妇儿，肯定是没问题的，可要是告诉她，我想找个特别漂亮的媳妇儿，还愿意出粮食，王主任肯定会生气。” 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样的婚姻有问题，何况何雨柱也不是真的傻，只是太楞了而已。 赵繁明白了何雨柱的顾虑，毕竟这年月真的是一点错都不能犯，动辄丢工作，甚至是有性命之危。 他稍微想了一下，建议道：“不然你自己去附近的农村转一下，看哪个村子人口最多，然后主动去找村里的媒人，承诺给她一点钱和粮食，让她给你介绍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何雨柱听了这个主意，立刻眉开眼笑，不过还是担忧地说道：“万一这个村里的姑娘都不太漂亮怎么办？” 赵繁无语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提醒他道：“这个媒人不可能只在村里给人做介绍，十里八村的姑娘她肯定都有了解，你只说要最漂亮的，然后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她一定能给你安排好。” 得到了确切的主意，何雨柱一刻也等不了，带着何雨水回到家之后，径直就去了附近的农村转悠。 只能说连城里的粮食情况都这么紧张，农村的情况只会更夸张，何雨柱竟然在第三天就把人领了回来，还学赵繁买了水果糖，带着媳妇挨家挨户地发。 即便是个厨子，又特别爱面子，这个时候也没有余粮办酒席。 何雨柱娶媳妇儿的速度，简直犹如一锅冷水放到了油锅里，在四合院直接炸锅了。 每家每户即便接了他的喜糖，还是忍不住在背后议论纷纷。 “傻柱这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而且看着还挺贤惠的。” “真的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站在一起真的不般配。” 何雨柱娶的媳妇儿叫樊春香，和秦淮茹并不是同一种类型的漂亮，秦淮茹是圆润脸庞、身材不错的女人。 樊春香是那种身材有些瘦削、五官非常妩媚，看着就非常勾人的类型，相亲的时候，何雨柱一见到她就立刻点头同意了。 院子里娶乡下媳妇儿的只有贾家，可人家贾东旭是陪母亲回乡下探亲，偶然遇到了秦淮茹，两边看对眼之后结的婚。 傻柱这成天在厂里上班的厨子，也没个乡下亲戚，这突然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乡下媳妇儿，怎么想都有点猫腻。 可人都娶回来了，结婚证已经都盖了戳，大家也顶多就议论几句。 可能是要和赵繁说点事，送喜糖的最后一站就是赵繁家，何雨柱把喜糖送给了王桂香之后，他就让樊春香先回家，直言自己找赵繁说点事。 樊春香虽然有点腼腆，但还是点了点头自己回了中院。 两人也没有在赵家说事，出了四合院还是去上次那棵歪脖子树下继续之前的话题。 何雨柱先告诉赵繁自己媳妇儿的情况，樊春香才刚十六岁，即便何雨柱没有去托媒人相亲，樊家也要把她嫁出去，因为家里已经断粮两天了。 樊家见何雨柱不仅给五十斤粮票，还给十块钱，而且人家是城里的户口，即便带着妹妹，父亲那边也给了补贴，他自己不用怎么补贴妹妹。 以他的工资还有工种，完全可以养得活樊春香，而且是不用饿肚子的那种，樊家二话不说就让何雨柱把樊春香领走了。 毕竟樊家想嫁女儿就是为了省口粮，何雨柱把樊春香领回了城里，那她就不用消耗聘礼的五十斤粮票。 别看樊春香年纪不大，做事却挺有章程，到城里她没有让何雨柱先带自己回家，而是去街道办领结婚证。 王主任听到樊春香才十六岁，立刻就摇头拒绝给他们办这个证。 可樊春香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了自己家的情况，要是不能嫁给何雨柱的话，家里也没有办法把聘礼还给他。 这个年月，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何雨柱的五十斤粮票和十块钱，可以说是拯救了樊家，王主任也狠不下这个心了。 何雨柱庆幸地对赵繁说道：“能娶到春香这样又漂亮又聪明的媳妇，全都要感谢你，现在条件不太好，请你喝酒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只能说以后你这边但凡有事，我绝对没二话。” 赵繁觉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又给何雨柱提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第21章 不用父母操心 何雨柱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在办结婚证的时候，春香就问了这个问题，王主任都愿意给她改户口上的年龄，可在户口性质上却不松口，估计是政策卡得非常紧，不过也没关系，我把口粮都给春香，自己就在食堂蹭口饭吃。” 何雨柱作为主厨当然可以这样做，顶多被人议论几句而已，都到了这个年月，被议论也就被议论了，反正就当做没听见。 赵繁虽然不是读历史的，但也知道这个年月的一些情况。 他建议何雨柱道：“嫂子直接让王主任给她改城市户口肯定是不现实，但她要是能找到一份工作，这户口不就可以轻松改了吗？” 何雨柱是个直肠子，根本没有听出赵繁的言外之意，直接摇头说道：“春香就没读过几年书，哪里能像你一样能找到工作？你看我们院子里，三大爷家的老大阎解成，要是能找到工作，又何必去复读初三呢？” 附近的人，谁家也不是双职工，自从确定了户口性质后，何雨柱就没听说过谁家找到工作。 赵繁见何雨柱还没想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说得更直白一点。 “直接找工作肯定是不行的，你可以出钱出粮去买，或者是找相熟的领导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增加一个临时工，对外不说是买的，就说是托的关系。” 现在还没有进入特殊十年期间，阶级斗争还没有开始，这个时候托关系找工作还是挺正常的。 何雨柱是正经出师的厨师，川菜和粤菜都炒得特别好吃，家传的谭家菜倒不如前那两个，可就算是这样，他平时也会被带着去领导家做饭。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认识不少领导，虽然都是一些厂领导，那也是领导啊。 而且厂里又不全是干苦力的钳工或者锻工，完全可以在后勤增加个临时工，先把人塞进去再说。 赵繁这么想就直接建议了，只是何雨柱的脸立刻就纠结了起来，跟赵繁说自己的难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找管后勤的李主任了，可这货不是个好人，才刚来没多久就跟我们后厨的寡妇不清不楚，还跟其他厂的领导进行各种私下交易，我只是不耐烦搭理他，要不然直接举报了。” 要是以前的话，何雨柱肯定会骂李主任趁火打劫，因为整个后厨都知道他是见寡妇家里断粮了，用粮票把人拴住而已。 现在他也是用粮票娶了樊春香，跟李主任这种趁火打劫的性质也差不多，所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赵繁却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开解他道：“既然这个李主任找的是寡妇，这表明这个人是有底线的，坏也坏不到哪去，现在你跟嫂子刚结婚，她还能吃你的口粮，可等你们有了孩子，户口可是随着母亲走的，难道你想何家沦落到贾家那样的窘境。” 何家可没有一个豁出去的老母亲，何雨柱也没有8级钳工的师傅能补贴。 何雨柱作为何家的户主，当然也参加了赵繁开的小会议，他闻言就反驳道：“可你不是说京城的粮食供应会慢慢恢复吗？” 赵繁一听就知道何雨柱没转过弯来，笑了笑说道：“柱子哥难道和嫂子就只要一个孩子？要是有三到五个，那全都没有粮食指标的。” 何雨柱想象自己三四个孩子会饿肚子，也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贾东旭现在只有两个孩子，可他还有一个老娘，还不就是他一个人养活三四个人了。 他觉得赵繁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他的媳妇儿和他未来的孩子绝对不能是农村户口，谁知道这次的灾害过去，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辞别了赵繁，何雨柱就回家跟樊春香商量章程，相处两天，他已经是以媳妇的意见为主了，可以想象这位主未来肯定是个怕老婆的。 赵繁回到家之后，王桂香就八卦何雨柱找他什么事。 之前是忙着处理赵繁升职和带回来的东西，没顾得上问何雨柱的事，她才发现儿子和傻柱走得挺近的。 当听说何雨柱快速娶媳妇是赵繁的主意，王桂香也不禁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震惊地问道：“你怎么会给他想出这样的主意？” 现在家里已经解决了断粮的问题，赵繁当然不建议说出当初那个馒头的事。 他解释道：“我第一次去外交部回来不是没确定工作嘛，当时不愿意回来给你们泼冷水，所以就在门口跟何雨水说了一会儿话，何雨柱给他妹妹带饭，听到我肚子叫也给了我一个馒头，我这叫投桃报李。” 何雨柱家就是缺少个女主人，不见樊春香来了之后，何家虽然还是家徒四壁，但整个环境就来了一个大改变，收拾得那叫一个利落。 王桂香见儿子流露不好意思的神色，到底没有把到嘴的打趣说出来。 建议别人找媳妇儿这么干脆利落，等他自己找媳妇儿的时候，应该不用父母操心吧？ 免得儿子更加不好意思，王桂香还是把话题说回了何雨柱和他媳妇身上。 她摇头感叹道：“傻柱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应该不会把心思再放在秦淮如身上了，而且他媳妇看着挺精明的，以后贾家想向他借粮怕是不行了。” 连赵繁这种不知道剧情的穿越人士都看得出来，何雨柱对秦淮如有意思，甚至已经做出了把家里的存粮借给贾家的举动。 土生土长又非常精明的王桂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能说院子里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以前何雨柱是贪图秦淮如漂亮，贾家没有拒绝粮食是因为太困难，贾东旭也只能忍受媳妇被人觊觎的屈辱感。 现在何雨柱有了媳妇儿，模样并不比秦淮如差，这种情况下别说借粮了，不把之前借出去的粮追回来就不错了。 想起自己穿越到现在，已经看到贾大妈在庭院里撒泼打滚好几次了。 赵繁迟疑地问王桂香道：“贾大妈不会无理取闹，去柱子哥家闹事吧？” 虽然还没有进行特殊十年的阶级斗争，但新的政党明显很注意风气，毕竟李主任那样的人都只敢找寡妇耍耍，如果秦淮如现在是寡妇，贾大妈可能还真的会去闹事。 王桂香摇头对儿子说道：“谁都知道傻柱把粮食借给贾家是为了谁？可贾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大家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 见儿子目瞪口呆，王桂香觉得儿子在人情世故上还太稚嫩了，也不介意多说一点。 她又继续说道：“要是真的闹出来，那就是作风问题，但凡去街道办举报，贾东旭只怕是保不住工作了，你贾大妈也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干这种事。” 王桂香猜到了贾大妈不会闹事，她却忘记了何雨柱的仇人许大茂。 第22章 面临访问的选择 许大茂向来自得自己工资比何雨柱高，还马上就要娶到一位有钱的资本家大小姐，而且女朋友娄晓娥长得还十分漂亮。 可如今何雨柱却转头娶了一个更加漂亮的媳妇儿，虽说樊春香是农村户口，但她的容貌着实出众。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不忿，最后还是坐不住，何雨柱送喜糖还没结束，他就出门找王主任举报了。 送喜糖的时候，何雨柱就和院子里的人介绍樊春香十八岁，这个年代好多人吃不饱，导致都瘦巴巴的，两岁的差距并不好分辨。 许大茂当然没有举报新媳妇的年龄，而是举报何雨柱的作风问题，说他在院子里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 赵繁明天就要上班了，中午吃完饭，王桂香就给他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只是爱子心切，想叮嘱儿子要好好照顾自己。 还没说上一会儿，就听到中院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赵繁本着没事去凑个热闹的想法，再加上也不想听母亲唠叨，便带着弟弟妹妹去中院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穿过月门，他们就只见贾大妈坐在地上哭着说道：“我们婆媳又没有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我媳妇儿有没有偷人，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该死的许大茂，你自己和何雨柱有仇，你找他去啊，为什么要牵扯我们家？” 这年头搞举报都是实名制的，许大茂直接跟着王主任就过来了，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问是谁举报的。 何雨柱早上才带着媳妇儿去登记结婚，王主任根本不想管这档子破事，可许大茂说得有模有样，看他那架势，自己要是不来走这一趟，他就不打算离开似的。 王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对贾大妈说道：“我们这不是来核实情况的嘛，别一点小事就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我早就听说你有这种习惯，这非常不利于团结邻里。” 贾大妈不敢和王主任对着干，听了对方的指责立刻就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开始说明情况。 “我们家借的粮又不只有何家，我儿子的师傅易中海就经常借给我们，甚至是整个四合院我们都借遍了，只是何雨柱家比较宽裕，这才多借了一些，到了许大茂嘴里怎么就成了搞不正当关系，他才是破坏邻里关系的罪人。” 赵繁听了这一会儿就明白了，估计是死对头许大茂见何雨柱娶了非常漂亮的媳妇儿，一时冲动就去王主任那里举报他搞不正当关系。 人家贾大妈说的其实也没问题，她整天和媳妇待在家里，而何雨柱也就是在秦淮茹洗衣服的时候偷看两眼，肯定没有上手过。 总不可能有一点贼心就是搞不正当关系吧？ 听到贾大妈的申辩，不仅王主任脸色缓和下来，还教训了许大茂，新媳妇樊春香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虽然和何雨柱才领了证，没有入洞房，可樊家已经收了何雨柱的聘礼。 就像樊春香自己和王主任说的一样，她们家已经断粮两天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用粮票买了粮食回去，悔婚是不可能悔的。 即便何雨柱真的跟院子里的小媳妇有不正当关系，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樊春香之所以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贾大妈的这番说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能感受得到何雨柱对自己的喜欢和看重。 刚刚何雨柱和赵繁商量回家，才跟她说了工作的事，两个人都已经在合计给李主任送什么礼，或者给什么承诺，让对方在后勤部多设置一个临时工。 转眼就出了这种事，樊春香一时慌了神，脸上才露出不忿的神色，这会儿反应过来就知道何雨柱不可能和别人搞不正当关系。 而且中午送糖的时候樊春香就看到了贾东旭，长得那叫一个英俊，人家秦淮茹不可能把英俊的老公推到一边，找何雨柱这样长相老成的男人出轨。 这扬闹剧不仅让许大茂被口头批评了一顿，王主任还罚他打扫厕所，这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了。 赵家三兄妹回到家就说了中院发生的事。 王桂香无语地吐槽道：“整个四合院才12户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数都数不清，有时候觉得挺热闹的，但有时候又觉得挺心烦。” 赵繁顺嘴说道：“要是钢铁厂离外交部近，你们可以住到我那里，楼房又是独门，非常清净。” 赵繁分的职工宿舍虽然是一室一厅，但却有六十多平，现在的房屋面积是实用面积，不算建筑面积，完全可以再隔出一个房间，并不比现在住的地方小多少。 而且还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想做点什么吃的，也不用避着人。 不管是现在住的四合院，还是赵繁分的家属房，都是属于国家的。 四合院在未来的升值价值确实很高，但现在才1959年，总不可能为了几十年以后的升值空间，憋屈现在的生活吧？ 而且赵繁还有几十年的未来眼光，想赚钱还不简单吗？根本不用指望这四合院升值的那点钱。 王桂香好笑地看着儿子，摇头说道：“这就是傻话，要是钢铁厂离外交部很近，你觉得部里会愿意给你分一套房吗？” 赵繁刚入职的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受部里的重视，而且他才十五岁，这个年纪还需要家人的照顾，于公于私，外交部也不可能给他分现在的公寓。 赵繁那么说只是顺嘴安慰母亲，就算真的能搬过去，他也不建议，因为家里不仅有他，还有弟弟和妹妹，四合院的房子可以给他们留着。 假期结束之后，赵繁拒绝了父母再次送他去外交部的提议，带着母亲做的二合馒头上了公交。 他以为总结会议和表彰会议都开完了，接下来就要做一些数据汇总，或者是为下次的访问做准备。 没想到第一天上班，他就得面临访问的选择。 巴西访问团确实放假了三天，但部里的人事科又不放假，现在是关键时期，不管做什么都非常讲究效率。 冯向阳为难地对赵繁说道：“现在部里有两个访问团即将出行，我被编入商业交涉访问团，也就是我们在伊拉克说的，去亚非拉国家用咖啡豆和石油置换回粮食，解决国内的粮荒问题，其他团员的工作调动也都结束了，只有你的情况让部里有些为难，所以领导让我问一下你的意见。” 第23章 贾大妈又在作妖 赵繁疑惑地问道：“部里安排我去哪里，我自己就去哪里，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命令。” 冯向阳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赵繁说道：“我这个团是什么性质的，你也知道了，先听听我介绍另外一个团再做决定。” 经过冯向阳的解释，赵繁这才知道，另外一个访问团是由陈宏部长带队。 如果说冯向阳编入的那个团是商业性质，那陈宏部长所带的团就是政治性质。 这个访问团要去的国家主要有三个，东德、波兰，还有苏大哥，虽然名义上是打着友好访问的旗号，实际上却是去别的国家学习管理经验和申明国内的立扬。 特别是当下的苏大哥，双方关系多少有些紧张，虽然华夏想要走自主发展的路线，可在国际上实在没什么话语权，当下还是不想失去苏大哥的支持。 部里有能力的人基本都被编入了这个访问团，赵繁自然也属于有能力的一档。 部里之所以对他的工作调动犹豫，主要是因为他资历实在太浅，而且才只有过一次商业访问经验。 经验倒是其次的，主要还是资历的问题，行政待遇之类的，那些不过是改善生活的标准，想要升职还是得靠资历。 即便是在外交部这样的部门，部里也有一半的人都是部队转业，有战争经验的，可赵繁不仅没有战争经验，年龄甚至才只有15岁。 当然了，犹豫他的调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大领导曾经在一次会议上说要给赵繁加加担子。 冯向阳和赵繁相处了一个多月，还是在国外那种相依为命的环境里，对他十分亲近，自然把所有考虑的因素都跟他说明。 赵繁见有选择的余地，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冯向阳加入了商业访问团。 见赵繁没有仔细考虑，冯向阳无奈地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要是加入了陈部长的访问团，有了这个履历，后面升职，你的年龄就不再是问题了。” 升职确实要考虑年龄，但履历才是重中之重，虽然都是访问团，但谁都知道政治方面的意义要大于商业的。 赵繁却有自知之明，他哪里懂什么政治，即便是国家的商业来往，也只是通过上辈子的网络信息才有一些心得。 他摇头苦笑道：“我连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都不太清楚，参加陈部长的访问团估计也只能充当一个普通翻译，而且所有的访问人才都优先分配给陈部长的访问团了吧？这样的话，我的作用也没有那么大，不如有始有终，和科长参加商业访问团，尽快解决国内的粮荒，也算是功德一件。” 听了赵繁的理由，冯向阳也不再坚持，然后为他打了工作调动的报告。 除了给冯向阳说的这个理由之外，其实赵繁还有一点私心，他隐约记得华夏和苏大哥闹掰好像就是在这个时期。 如果是从这次访问团开始，跟着陈部长这个团出去访问，不仅混不到什么功劳，可能还会搞得心情很不好。 他也不是怕了，或者是认为因为一次访问，两个国家就闹掰。 而是访问团就表明国家的立扬，两国之间本身就有分歧，一表明立扬就等于把分歧摆到了台面上。 人往往都会在意最后一根稻草因何而断裂，赵繁不想成为这根稻草中的一员。 特别是冯向阳说的也没错，以他的年龄和资历想升职本来就挺难的，又何必给自己的履历添加一抹黑色。 政治访问团不轻松，商业访问团这边同样也挺艰难的，因为这个时候在华夏想获取国外的信息非常困难，特别是他们还是去做二道贩子，需要的还是别国的商业信息。 石油倒是还好说，即便是农业国家，总也是需要石油的，反而是咖啡豆很棘手。 要是不提前了解访问的国家有没有需要咖啡豆的需求，就这么凭着一股猛劲去问他们需不需要咖啡豆，无功而返倒是次要的，只怕还会影响国家的形象。 因为灾荒不得已做二道贩子也就算了，可不能让这个名声直接挂到华夏的头上。 在会议上，赵繁就提出不能以销售的名义访问，而是要像上次那样以合作访问的名义，顺带销售商品。 这个提议在会议上全票通过了，毕竟华夏人还是比较爱面子的，现在处于困难时期做二道贩子是无可奈何，可谁也不想让国家挂上二道贩子国这个外号。 这个议题通过之后，下一个议题就让人比较为难了，亚非拉国家这么多，到底选哪些国家去访问？ 伊拉克给予的贷款额度并不高，有了赵繁之前的提醒，谁也知道只有用石油才能打开局面，单独的咖啡豆是很难销售出去的。 见每个人都各抒己见，赵繁也建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选农业比重较大的国家？” 冯向阳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让他说出自己的理由。 赵繁点头示意之后，给会议里的人发了一份资料，这是能找到的所有相关数据的资料。 上面是他预估访问国的余粮数，每个国家都不多，可刚才会议上已经说了，这次访问是要靠石油打开局面。 如果有很多余粮，证明这个国家就很大，石油需求量自然也很大，那他们那点石油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反而是这些农业比重比较大的国家，余粮虽然不多，石油的需求量也不高，在有意的控制之下，他们完全可以把咖啡豆都销售出去。 决定访问哪些国家，并不是在会议上就能决定的，确定了选择方向之后，冯向阳就把会议报告交了上去。 接下来就要准备其他的资料，因为已经确定了访问的行程，冯向阳就申请每周休息两天，让访问团的成员可以多点时间陪伴家人。 这个时候的周末只有一天休息，之前在家也住了三天，如果只休息一天的话，赵繁是打算一个月就回家一次，既然有两天的假期，离家也两个星期了，那他就决定回家。 因为才回去不久，赵繁就没有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东西回去，只是去割了两斤肉，要不然经常买东西回去，即便没有粮食，院里的人怕是也不顾之前的敲打，又起了向赵家借粮的心思。 如今赵家粮食还算充裕，借点粮食赵繁倒也不在意，可在粮荒的年月，真的不能随便开这个口子，特别是院子里还有贾家那样的无底洞。 刚进四合院的大门，赵繁就听到了中院传来的哭声，猜都不用猜，肯定是贾大妈又在作妖了。 第24章 有没有招人的意向 王桂香看到儿子又带着东西回来，习惯性地唠叨：“这才去上班两个星期，想家直接回来就行，又不是出远门，怎么总买东西回来，院里的人知道该有意见了。” 对于这个事儿赵繁也挺烦的，开口就吐槽道：“这又不是偷抢的，有条件了就过得好一点，也不碍着谁什么事。” 王桂香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不碍着别人的事，但是碍着别人的眼了，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成天都吃不饱，你邻居家却每天大鱼大肉的，心里能舒服吗？” 赵繁有点无语，他敢打保票，家里绝对是不可能买鱼买肉来吃，也就是自己买回来吃了这几顿，他也就是两个星期前和上个月买了一次，怎么算也不至于大鱼大肉吧？ 不过他也不想跟母亲争执这个，肉反正买了，就院子里的情况，母亲肯定全做了，反正能吃到就行。 为了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他就问起了中院贾大妈又在闹什么？ 提到这个事，王桂香就兴致勃勃了起来。 她八卦地对儿子说道：“傻柱够有本事的，不声不响就给他媳妇在后勤处找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虽然粮食指标只有23斤，工资也才18块，可足够他媳妇吃喝了，最重要的是能把户口转到城里，然后你贾大妈心里就不舒服了。” 秦淮如嫁到贾家也好几年了，贾大妈就认为街道办转户口应该优先秦淮如，为了这个还去找王主任闹了一通。 人家王主任也不是吃素的，指责贾大妈没事找事，因为户口普及是在秦淮如嫁到贾家之后，当时街道办可是劝了贾家婆媳把户口转到城里，是她们贪图乡下的田地没有转。 至于樊春香的情况，王主任也告诉了贾大妈，那是因为人家找到了工作，要是秦淮如想转户口，去找一份工作他立马就给转。 城市户口之所以这么难转，还是关联了粮食指标，像秦淮如这样没有工作，要是转了城市户口，那就每个月得领政府的最低粮食配给，不仅是她的，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像樊春香这样有工作的情况，就不需要领政府的最低粮食配给，而是跟着工作单位的工作指标粮食走，这就不会增加政府的负担，街道办当然很轻易就给她转了户口。 至于生的孩子，确实是在政府的粮食指标范围内，但那也是最低标准，能不能吃饱，还是看家里有没有人有工作。 解释完了贾大妈撒泼的原因，王桂香就感慨地说道：“除了我们家有双职工之外，傻柱家现在也是双职工了，真是没想到，以前大家都觉得傻柱家不成样子，娶个媳妇后转头就不一样了。” 何雨柱的工资有32块5，有了媳妇管钱之后，他就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钱了，才过了两周，家里添了不少的物件，不仅是他自己，连他妹妹也干净整洁了不少。 大家现在说起樊春香，都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觉得她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当家做主的料。 现在樊春香也有工作了，可以预见何家以后肯定呈现上升趋势，明面上说不定还比赵家更好。 这个时候大家看家庭情况，一般只是看吃喝，赵家虽然也是有双职工，但赵繁住在外交部的家属院，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两次，如果是出差的话，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主要还是要靠赵德福。 何家就不一样了，夫妻俩都有工作，而且何雨柱还是厨师。 现在是比较困难，没有什么人办酒席，但灾害过去之后，肯定有很多人结婚过寿，到时候人家不仅有厂里的固定工资，还有很多外快。 而且何雨柱还可以从酒席里带很多吃的回来，可以预见何家在吃喝上，肯定是院里最好的。 家里也没什么事，赵繁就去中院凑热闹，大家看到他回来都纷纷打招呼。 “我们的大外交官回家了。” “最近有没有出国啊？” 赵繁都很礼貌地回答了别人的询问，然后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在地上哭天抹泪的贾大妈身上。 他好奇地问阎埠贵道：“我听我妈说王主任已经来处理过了，怎么贾大妈还在这里哭闹啊？” 学校虽然开学了，但因为粮食供应还没有恢复，所以周末两天是放假的，院子里的男性除了学生和孩子之外，就只有阎埠贵这个老师在这里看热闹。 听到赵繁和自己搭话，阎埠贵当然不会拒绝回答，他无奈地摇头解释道：“心里不舒服呗，不过也没事，她不敢闹太凶，要不然其他人心里不舒服，肯定会去找王主任举报。” 想到易中海和贾家的关系，阎埠贵又补充道：“估计也就闹个一两次，你一大爷肯定会做思想工作，不然总是有人去向王主任举报，院子里的形象也不好。” 易中海非常在意四合院的形象，他又是贾东旭的师傅和中院的大爷。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贾大妈闹太多次，不管是给粮食还是给什么承诺安抚，怎么也不会让贾大妈在院子里撒泼打滚了。 其实也不仅是贾大妈对樊春香找到工作心里不舒服，院里的每户人家心里也不太舒服，除了赵家，毕竟他们家也是双职工。 看到赵繁，阎埠贵心思一动，然后低声问他道：“外交部最近有没有招人的意向？” 赵繁哪里不知道阎埠贵的心思，他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大儿子阎解成去外交部上班。 大家同在一个初中上学，又住在一个院子里，阎解成是什么情况，赵繁心里很清楚，别说是英语了，就是俄语他都没学明白。 能力上也不如后院的刘光奇，至少人家俄语对答挺流畅的，而且赵繁所知道的情况，院子里的这些同辈，一个符合外交部的招聘标准都没有。 既然不可能，赵繁也不愿意给人希望，他摇头对阎埠贵说道：“我那一次就招了5个人，这才过去多久啊，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有招人的意向，而且就算招人，解成哥也不符合条件啊。” 阎埠贵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成色，他不是想让阎解成像赵繁这样去当翻译，而是想像樊春香那样进入后勤，即便只有18块钱和23斤的粮食指标也是好的。 第25章 出任前院的大爷 可现在粮食就是救命稻草，即便再难堪，阎埠贵只能厚着脸皮表示，他只是想让阎解成像樊春香那样进入后勤部门。 总不能那样的部门也要求会好几种外语吧？ 虽然赵繁入职外交部没多久，但刚搬进家属院的第一天，他就去找门卫大爷了解了很多情况。 听出阎埠贵竟然想让阎解成进入外交部的后勤部门。 赵繁不由得苦笑道：“外交部的后勤招人标准比我这样的翻译还严格，翻译只负责分内工作，但后勤部门是统领全部门的文职工作，就我了解的情况，只招收有军政背景的人。” 连三代贫农都进不去的地方，阎埠贵这样小业主成分的儿子，怎么可能进得去？ 听到赵繁解释后勤部门的人员结构，阎埠贵立刻就明白，外交部和钢铁厂的后勤部门完全是两码事。 像赵繁这样经常外出访问的人员，一般只能知道涉及翻译和专属的资料，即便这样也要一再的签署保密协议。 外交部的后勤不可能对他们保密，因为人家要统管全部门，所以那些人只会选有军政背景的，而且还得住在家属院。 赵凡这个委婉的解释让阎埠贵更加明白一件事，家庭成分的重要程度可能还在户口属性之上。 当四合院的人还局限在户口的性质，人家却上升到个人的出身成分上了，只能说四合院的人和赵繁已经拉开了很大的差距，大家已经不在一个阶层了。 在扬的人是来中院看热闹的，自然有闲情逸致关注四周，阎埠贵虽然把赵凡拉到一边小声议论，但也不是没有人听到刚才的内容。 然后想找赵繁打听外交部是否招人，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心思，实在是高攀不起。 这会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赵繁能进入外交部可能就是走了狗屎运，其他人再想去尝试，成功的概率真的非常小。 回到家之后，赵凡说了贾大妈的情况，还说了阎埠贵的打探。 对工作，王桂香没说什么，却对贾大妈的事发表了意见：“阎老师估计是觉得人多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你，贾张氏闹这一出，不是为了给院子里的人添堵，而是闹给易师傅看的。” 赵繁自然要问母亲为什么这么说？ 别家都有城市户口，粮食指标降得再低，忍忍还是能过下去的，贾家却实在忍不了一点。 因为他们家只有一个人有粮食指标，而且贾东旭的工种还需要出大力气，粮食实在挤不出多少给家里其他人。 院里的人对找工作可能只是起了点心思，贾家却非常需要秦淮如找到工作，转成城市户口。 赵繁听了这番分析之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一大爷在中院挺有威信的，以前好像也照顾过柱子哥他们兄妹，由他出面去问柱子哥工作的路子，估计是能问出来的，难道他还能帮贾家出钱买一份工作？” 贾东旭的工资是28块5，比何雨柱还少，即便之前有一些存款，供应指标一降再降之后，肯定拿出不少去黑市购买粮食了。 即便还有钱，估计也不够买一份工作，但易中海就不一样了，人家八级钳工，工资99元，开销又不大，谁都知道易家有钱。 王桂香笑着给儿子解惑道：“你易大叔前几年开始就借贾家的事拒绝帮衬院子里的困难户，贾家就已经习惯有事求他帮忙，他又指望着贾东旭在他动不了的时候养老，不可能真的拒绝。” 言下之意就是易中海还真的可能给秦淮如买工作，不管是借的，还是真的白给这个钱。 赵繁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没有王桂香看得明白，但在工作上却看得比较清楚，现在这个年月，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工作的，即便是易中海这样的8级钳工。 特别是李主任刚给何雨柱的媳妇开过绿灯，厂里的工作就更不会安排给秦淮如，要不然谁家困难就去找他要工作，那他这个后勤主任还干不干了？ 不过这只是赵繁的猜测，准不准他也不知道，反正也不关自家的事，他转头就抛之脑后了。 樊春香可以去厂里上班，这事本来就异常敏感，易中海还真经不住贾家的一再哭求，准备好一点钱，带着贾东旭还是去找了李主任。 没有出乎赵繁的意料，不管他们愿意出多少钱，或者给什么承诺，李主任都是一口咬定。 何雨柱媳妇的这份工作是有上级领导指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反正就是绝口不提给秦淮茹安排工作。 厂里盯着的人不少，易中海和贾东旭去找李主任这事还是露了马脚，第二天院里就有风声传了出来。 傍晚赵德福回家就拉着赵繁郑重嘱咐他，千万不能给任何人疏通关系。 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据说厂里为这个事还开了会，李主任的脸色挺不好看的，估计是遭了批评，听说阎老师也找你问工作的事了，不管谁找，你都说外交部绝对插不进去一个人。” 赵繁也苦笑地说道：“爸，外交部本来就插不进去人，而且就算能行，也不是我这样一个小虾米能肖想的权利，昨天我在中院和阎老师说的时候，不少人都听到了，不会有人来找我的。” 父子俩都以为这件事跟自家没什么关系，没想到刚吃完饭易中海就来了，找他们商量一件事，多少还是扯上了一点关系。 坐定之后，只见易中海脸色严肃地对赵德福说道：“院子里有不少的人来和我说，阎老师成天在门口盯着别人进出，打听别人带了什么回来，总想占点便宜，不给他点好处都进不来，我是来问一下赵老弟，有没有意向出任前院的大爷？” 四合院的大爷制度也就是前年才搞起来的，主要是配合街道办的宣传工作，当然还有举报工作，怕有特务混进来。 他们这个四合院住得比较满，基本上没有空屋子闲置，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谁都很清楚，目前并没有发现特务的踪迹。 前院的阎埠贵倒是没有把这个大爷的职位当回事，反而是中院和后院却俨然以为这是一个官儿，特别是刘海中，没事就挺着他的大肚子转悠，特别喜欢听别人叫他二大爷。 看着儿子轻微摇头的举动，赵德福就知道他并不赞同自己出任这个前院大爷。 家里虽然还是赵德福当家做主，可儿子的见识比自己多，赵德福已经习惯什么事都问一下儿子的意见。 见儿子不同意，他就笑呵呵地对易中海说道：“当初选阎老师是觉得他有文化，可我大字不识几个，而且总不能院子里的三位大爷都由厂里的职工出任，这也不合适。” 第26章 别和大茂哥发生冲突 而且赵德福记得很清楚，这个大爷的任免并不是易中海说了算，也不是院子里其他人说了算，而是要街道办来做决定。 如果要更换大爷的人选，肯定是要把王主任请来开个全院大会。 这样的话，赵家和阎家肯定要交恶，大家同住前院，赵德福哪里想看到这个局面。 易中海见说不通赵德福，转头又来劝赵繁，本来就是他持反对意见，怎么可能被说动？ 赵繁苦笑地对一大爷说道：“我经常不在家，这事还是看我爸的意思，我觉得我爸说得有道理，总不能院子里的三个大爷都由钢铁厂的职工出任，只怕真的这么做了，其他人心里也会不舒服。” 阎埠贵即便看不上这个官儿，难道还不在乎面子吗？特别是人家还是文人。 易中海只能讪讪地离开了赵家。 等关上门之后，赵德福多少有些不甘心地问儿子：“这大爷虽然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官儿，可在院子里也是个管事的，虽然换人对老阎有点不地道，但好处是看得到的，你怎么一听就让我拒绝？” 怎么说社会地位也高一些，有什么消息也及时一点。 赵繁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轻笑了一声才说道：“我是想起了我妈之前的分析，贾大妈在中院里闹腾，其实就是想让一大爷解决她媳妇儿的工作，这工作我看着是解决不了的，一大爷想让你出任院里的三大爷，估计是没安什么好心。” 赵德福自然是要问对方是什么意思？ 赵繁就给他分析，既然易中海没能给秦淮茹解决工作，那他肯定还是要帮助贾家度过这次的粮荒。 易中海的口粮还要挤出一点给他的妻子，赵凡只说粮食指标会恢复，可没说灾荒很快就过去，到时候贾家还是要花钱买粮食过日子。 如果赵德福成为了前院的大爷，多少就有一点照顾院里的义务，贾家再上门借粮，没有任何借口的话，难道他们好意思一点都不借吗？ 听完了儿子的分析，赵德福也不由得感慨道：“易中海还真是精明，不过他也实在是不容易，贾家一共5个人，4个人没有粮食标准，他就算能挤出来一点口粮，也架不住每个月都要挤呀。” 主要贾东旭还不是易中海的亲生儿子，虽说是指望对方养老，可能不能指望得上还两说呢。 而且谁都看得出来，贾张氏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就算贾东旭答应给易中海养老送终，说不得晚年还得看贾张氏的脸色过日子。 可要是甩手不管，那之前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好名声就毁于一旦了，这让在意名声的易中海不可能接受。 赵繁只能开解淳朴的父亲道：“等首都的粮食指标稍微恢复一点，说不定可以去找王主任说说情，他们师徒闹了这一出之后，钢铁厂的工作是不用想了，也许可以把贾家嫂子塞到别的单位去。” 赵德福点了点头：“后面我找个机会提醒一下你易大叔吧，他也不容易。” 真的不是赵德福圣父，而是这时候大家还非常讲究来往，赵家也没有什么亲戚了，远亲不如近邻。 特别是大儿子在外交部上班，并不能时时在家，要是邻居的关系处得太差，需要人的时候也不好意思请邻里帮把手。 对于赵德福的考虑，赵繁并不是很担心，别的不说，作为何雨柱婚姻的指路人，对方已经打了包票，赵家有什么事，他二话不说就会帮忙。 别人可以说何雨柱是个愣子，是个傻子，但绝对不能说他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既然答应了，他肯定是会做到的。 赵繁回外交部之前，何雨柱又来找他，两人还是去四合院外面的歪脖子树下说话。 刚到那儿，赵繁就打趣他道：“柱子哥现在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怎么还把我找来这里谈话，我应该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地方了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摇头解释道：“不是来跟你讨主意的，我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嘱咐别告诉别人是找李主任安排的工作，这会我媳妇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赵德福是厂里的工人，消息的灵通程度肯定是比不上何雨柱这些后厨的人。 赵繁也挺好奇易中海带贾东旭去疏通关系的经过，毕竟这事闹得很大。 何雨柱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一点，因为李主任后面又找他嘱咐了一下，对外说是通过厂领导安排的工作，千万别扯到他身上。 其实何雨柱没有给李主任送任何礼物，主要是送了李主任也没要，只是嘱咐他好好做饭，遇到领导问话了就好好回答，别给人甩脸子。 何雨柱之前有点犯轴，觉得李主任这个人不地道，所以对方让做的事情都不是很情愿，甚至有些时候领导吃完了饭想见厨师，他也绷着一张脸。 每次都把李主任搞得下不来台，可何雨柱做菜的功夫又实在厉害，一时半会儿也换不掉他，两边只能相互膈应对方。 可以说何雨柱去求李主任帮忙安排工作，李主任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还能顺手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厨子为自己所用。 为了解决媳妇儿和未来孩子的口粮问题，何雨柱也只能咬牙答应，不再和李主任对着干了。 对于感谢的内容，何雨柱还是老生常谈，直言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能回报的，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让赵繁开口就是。 赵繁也还是之前那句话，说自己可能常年不在家，要是家里有什么需要帮把手的，希望他可以帮把手。 何雨柱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到底也出来溜了一圈，赵繁也不好只说这些，想了想，还是打算劝何雨柱一句。 “柱子哥，如果接下来的话你能听得进去那就最好，如果实在听不进去，那就当我没说过。” 何雨柱现在把赵繁当哥们儿，自然毫无芥蒂地问他想说什么？ 赵繁笑了一下，毫不委婉地直言道：“我是想劝柱子哥，以后别和大茂哥发生冲突了。” 可以说这两个人就是死对头，即便何雨柱把赵繁当哥们儿，听到他为许大茂说话，脸色还是立刻黑了下来。 他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的，你也帮过他的忙？或者他帮过你的忙？” 穿越过来这么久，赵繁根本没有跟许大茂说过话，自然是摇头否定帮忙的事。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安抚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大茂哥之前举报柱子哥和贾家嫂子有不正当关系，倒是让柱子哥躲过了贾家的纠缠。” 第27章 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他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低声对赵繁说道：“因为这个事，你嫂子跟我闹了一扬，许大茂举报我，我不是应该更和他闹一扬吗？”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何雨柱只是偷看过秦淮如洗衣服，肯定没有上手过，赵繁也是这么猜测的。 听到何雨柱说樊春香和他发生分歧，赵繁不由得好奇问道：“贾大妈当时不是也说了，她们婆媳俩天天在一起，你和贾家嫂子肯定没什么不正当关系，我看嫂子当时也没怪你呀。” 何雨柱是个愣头青，他看不惯赵繁为许大茂说话，可他还是把赵繁当哥们儿，自然有什么就直接说了。 当时王主任来处理举报，听了贾张氏的解释，樊春香确实没有怀疑什么。 女人多少有些小心眼，晚上两人上床的时候，她就多嘴问何雨柱有没有喜欢过秦淮如。 贾张氏一口咬定他们俩没有不正当关系，但可没说过何雨柱没有喜欢过秦淮如。 樊春香是在何雨柱正要紧的时候提了这个问题，何雨柱没过脑子，直接就承认喜欢过秦淮如。 这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他不仅被当扬推出去，还直接把媳妇气哭了。 那种不上不下的时刻，他差点小命不保，可看着媳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不能来硬的，只能解释娶了她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何雨柱以为自己这么说，媳妇就会让他继续下去，可这种事对女人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自己的丈夫之前真的喜欢过秦淮如，即便人家是有老公的，这种时候哪里还愿意让他继续。 见听到何雨柱连这些小细节都告诉自己，赵繁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后来嫂子相信你了吗？” 当时那种情况，火气都冒起来了，何雨柱直接跪到地上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看秦淮如一眼。 这个时期还是挺封建的，丈夫对自己下跪发誓，直接就把樊春香给镇住了，她不仅当时没哭了，也没有再拒绝何雨柱的求欢。 按照何雨柱的说法，当时樊春香要是不愿意，小老弟真的会出现什么问题 说完了自己被媳妇整治的过程，何雨柱就问赵繁，为什么不建议自己和许大茂闹了。 赵繁这会儿还被何雨柱形容的房事闹得有点脸红，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心绪之后才给他解释原因。 “柱子哥，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连李主任都让你一口咬定，嫂子的工作就是厂领导对他的指示，一大爷带着东旭哥去找李主任，没有给贾家嫂子安排上工作，如果没有之前的举报，这会儿他肯定会带着东旭哥又来找你，希望你也能帮忙找厂领导说情。” 整个事件根本没有什么厂领导，何雨柱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挠头说道：“之前虽然被李主任安排去给几个领导做了饭，可我都没给人家什么好脸色，真的不认识什么厂领导，你也知道春香的这份工作就是李主任安排的。” 见何雨柱还没有反应过来，赵繁只能说得更直白一点。 他点醒何雨柱道：“我们当然知道是李主任，但其他人却不知道啊，就凭贾大妈那撒泼打滚的本事，加上你之前对贾家嫂子的态度，她怎么也会让一大爷带着东旭哥去求你帮忙疏通关系。” 何雨柱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厂领导，李主任又坚决不肯再安排工作，到时候进退两难的人就是自己。 他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庆幸地说道：“好在有了举报的事，一大爷以前挺照顾我们兄妹俩的，要是他来说情，我还真的是不好拒绝，但工作是李主任安排的，这事也不能说出去。” 见何雨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因果，赵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李主任为了自己的前途，肯定不能再安排人进厂，对贾家嫂子你是不是会觉得理亏，一大爷或者是贾大妈找你借粮的时候，你也不好不借，时间久了，这对你和嫂子的关系肯定会有影响。” 这下何雨柱额头上真的冒出了一点冷汗，知道自己喜欢秦淮如，樊春香就那么生气，要是见到他因为秦淮如借贾家粮食，只怕媳妇要气得回娘家了。 这会儿何雨柱对樊春香还在热乎劲上，即便知道媳妇回家也待不久，可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跟媳妇分开。 虽然赵繁劝得挺有道理，不过何雨柱还是不服气地说道：“许大茂实在是不做人，成天就知道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我，实在是忍不了他一点。” 赵繁有原生的记忆，知道许大茂有些时候是挺过分的，加上何雨柱又是个愣头青，两人闹到这个地步，一点都不奇怪。 他也不多劝，只是说道：“贾家嫂子没有找到工作，户口就转不到城里，即便是京城的粮食指标恢复了供应，他们家也要想办法买额外粮，如果是三五个月还行，可这灾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是怕你因为和许大茂发生矛盾，让一大爷找到由头，让你帮助贾家度过困难。” 然后赵繁还说了易中海来家里请求赵德福出任前院三大爷，估计是打着赵家也帮扶一下贾家的心思。 这时候的工资是全国统一的，在什么级别就领多少工资，大家都知道谁家每个月有多少钱和粮食。 赵家虽然是双职工，可赵繁拿的是文员的粮食，供应每个月只有26斤，肯定是不能挤出来多少粮食给家里人。 赵德福又是干力气的锻工，估计也挤不了太多给家里人，要不然前段时间赵繁也不会饿到进医院。 连赵家都被易中海打了主意，何家有一个人是厨师，他的口粮完全可以留给家人，自己在食堂吃饭，那被打主意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何雨柱这下终于明白赵繁说因为许大茂的举报，他才躲过了贾家的纠缠。 作为一个厨子，他非常清楚粮食的珍贵程度。 何雨柱还是担心地问赵繁道：“饿急了眼，我觉得贾家还是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嫂子现在对我和秦姐的关系非常敏感，到时候肯定会闹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第28章 那就是组织捐款 何雨柱却没什么好借口推脱，不过赵繁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脑子比较灵活，稍微琢磨了一番后，还是给何雨柱想了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他建议何雨柱从自己的口粮里只挤出一点给老婆和妹妹，平时还是吃自己的供应粮，要是贾家真的来借粮，就说自家也没多少存粮。 要是贾家建议何雨柱去厂里食堂吃饭，把粮食节约下来借给他们，就让何雨柱用樊春香的事情来敷衍过去。 赵繁笑着说道：“因为嫂子的事，厂里一直挺关注你们家的，特别是你的情况，到时候你就跟一大爷说，因为别人都在盯着你，最近只能吃自己的供应粮，这么做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 等樊春香怀孕之后，就可以把口粮留在家里，自己再去吃食堂，借口就换成媳妇怀孕了，需要足够的营养。 赵繁也不是狠心的人，他并非真的见贾家过不下去还不愿意帮忙，主要是谁都看得出来，贾家就是个无底洞，一旦开了口子，肯定会像被胶水粘住一样，到时候想甩都甩不脱。 当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院子里的人都挺讨厌贾张氏的为人，没事就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得理不饶人，没理也不饶人，这样的人谁也不想和她打交道。 回到家后，王桂香就八卦地问道：“傻柱找你什么事儿？” 赵繁当然不会说他们夫妻之间的私密事，只是简单地讲了，他拜托何雨柱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帮家里一把。 王桂香的关注点还是放在了贾家这件事上。 她心有余悸地说道：“不仅何家会被盯上，我们家估计也会有麻烦，以后你再回家可不许买东西了，要不然让贾张氏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来家门口撒泼打滚，我和你爸都是抹不开面子的人，拗不过的话，估计会借一点，可你也说了不能开这个口子。” 只能说人到了绝境，脑子就会灵光很多，何家和赵家都借不到粮，易中海又不想一直补贴，后来他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组织捐款。 不过后面的事赵繁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回到外交部后，就要着手准备出国访问的事宜。 上面的领导终于确定第一次访问的国家，离华夏都不远，第一站是泰国，接下来是缅甸，最后是越南。 这三个国家都符合赵繁之前提出的指标，农业比重很大，体量又不大，对石油的需求量没那么大。 上面的领导之前选这三个国家，主要还是因为它们是热带地区，水稻一般都是两熟，余粮也相对多一点。 团长还是冯向阳，赵繁这次不单纯是个翻译，混上了顾问的名头。 冯向阳见赵繁对这个安排接受良好，起了打趣的心思说道：“没混上副团长，我还以为你心里会不舒服呢，毕竟以你的能力，去了陈部长的团里，高低也是个顾问。” 两边都是顾问，可对方是政治访问，他们这是商业团，在级别上就不对等。 本来冯向阳是推荐赵凡出任副团的，虽然不是升职，好歹资历上会更好看一点，没想到会有空降兵。 这次访问的副团长是由一个刚转业过来的人出任，这个人叫李春来。 赵繁当然听得出冯向阳是在打趣自己，他摇头苦笑道：“我听说李副团长之前在部队里也是团长级别，人家进咱们团，还降了一级呢，我这还算是升级的。” 李春来有些背景，因为身体原因才没办法回到部队，组织上安排他转业，自然要把他放到一个好地方。 外交部是一个非常看重资历的单位，正好有两个团要出国访问，李春来就被安排到了这次的商业访问团里刷资历。 访问团的准备工作都差不多完成了，像李春来这样的空降兵，只能让他负责一些安保之类的工作，推动任务的重任还是得靠赵繁和冯向阳他们这些人。 1959年的华夏很困难，亚洲其他国家日子也不好过。 泰国那边确实需要石油，对于这种组合出售的方式他们也能接受，毕竟泰国还有许多贵族和门阀，这些人还是会赶洋流，喝点咖啡的。 可当听说华夏这边是帮忙销售石油，并不从中抽成之后，他们就动了一点小心思。 听完己方翻译的话，冯向阳不可置信地问道：“让我们帮忙销售水果？” 泰国盛产各种水果，像榴莲、芒果、菠萝蜜，不仅有新鲜的，还有晒干的。 这个要求不是在会议上提出的，因为赵繁像学英语一样，顺便学会了泰语。 因为这个原因，泰国那边的接待团对他挺亲近的，然后私下就让他询问华夏访问团这边的意见。 赵繁当然看得出冯向阳不是很赞同这个提议，不过他也只是转达对方的意思，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对冯向阳点头说道：“估计是知道我们帮伊拉克销售石油，想我们去访问其他国家的时候，能不能顺带帮忙销售他们的水果。” 冯向阳听了之后心思一定，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赵繁道：“你的意见呢？” 泰国这边可不像巴西和伊拉克一样给华方提供贷款，这次的交易是按美元计价两边兑换物资，并不存在谁占谁的便宜。 赵繁只是把这个意见汇报给冯向阳，并不指望他能答应，见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自己的意见，立刻就察觉到了对方有别的想法。 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冯向阳应该是想在中间抽成，或者像伊拉克一样帮忙卖水果，泰国这边能提供贷款，华夏也不买别的东西，直接就买更多的粮食运回国。 赵繁苦笑回答道：“现在各国不是在打仗就是闹灾害，要不然巴西的咖啡豆也不会滞销了，咖啡豆还没有运输的困难，水果可没那么好运输，而且水果干也不能当粮食顶用，价格还比粮食贵。” 虽然没有直接否定，但意思也就是让冯向阳直接拒绝泰国这边的无理要求。 泰国是一个水资源丰富的国家，虽然也遭受了一点灾害，到底没到华夏那样粮食欠收的地步。 按照赵繁的预估，他们国内的余粮还能挤出不少，所以让冯向阳就这么善罢甘休，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看着赵繁，满怀期待地问道：“就没有不帮他们卖水果，还能跟他们再买点粮食的办法吗？” 第29章 他为什么会被排挤 可眼前这位是自己的直系上司，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稍微想了一下，委婉地说道：“即便是石油，泰国这边也不是特别急需，只能说是买来做战备性储备的，咖啡豆算是我们强卖给他们的，国内好像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呢。”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冯向阳已经听明白了，他们虽是以友好访问的名义前来，实际上还是来做中间商的。 而且还是以物易物的方式，也就是说华夏这边必须有东西能与对方置换，这不同于伊拉克和巴西积极销售国内滞销产品的情况。 人家泰国想把丰富的水果卖出去，可赵繁刚才也提醒了他，水果运输是个难题，水果干口感不佳，也不能当粮食填饱肚子。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确实没有任何能帮到泰国的地方，也就无法从泰国再获取一些粮食。 见真的没戏，冯向阳叹了口气说道：“咖啡豆算是我们强卖给他们的，后续或许还能再销售一些，跟他们沟通的时候委婉一点，别让泰方产生反感。” 赵繁对这个要求并不觉得为难，毕竟还有石油和咖啡豆的组合销售合同尚未落实，泰国这边也不好跟华夏太过计较。 毕竟请人帮忙，能帮是情分，帮不了也是本分，而且泰国人性格大多温和，应该不会闹到不欢而散的地步。 交涉的时候，赵繁没有通过翻译，直接用流利的泰语将拒绝的意思委婉地告知了对方的代表官员。 这位官员之前自我介绍叫巴颂·宗拉维盟，听赵繁解释华夏访问团并非不想帮他们销售水果，只是水果运输是个大问题。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此次访问的这几个国家都是热带国家，人家的水果产量也很丰富。 巴颂闻言笑了笑，无奈地对赵繁说道：“我忘了华夏只有南方的水果物产比较丰富，而你们的首都在北方，赵顾问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水果运输过程中的损耗是由出售方承担，也就是说损耗了多少，泰方这边会进行补偿。” 又经过一轮解释，赵繁才终于意识到，这个时候的冷鲜技术确实很差，运输也没有21世纪那么快速，但也有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 泰国跟别的国家做水果生意，运输损耗基本都在七成左右，后续泰方会陆续补偿，否则这国际之间的水果交易根本无法进行。 至于赵繁的另一个问题，巴颂又苦笑地说道：“泰国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国家，王室不重视外交事务，像你们华夏这样经常访问的情况并不多，所以我们才想拜托你们帮忙问一下要去的访问国家，有没有收购水果的意向。” 赵繁听了这话，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巴颂，而是说要跟自己的领导商量一下。 对方当然不介意，毕竟赵繁只是一个顾问，做不了这样的决定很正常。 实际上赵繁还真有决定性的作用，他直接建议冯向阳答应泰国这边的请求。 每次赵繁露出这样兴奋的神情，冯向阳就知道他有了什么好主意，就像在巴西和伊拉克一样。 他故作生气地问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我们是不是能多从泰方这边购买粮食？” 赵繁笑了笑，打趣冯向阳道：“国内可没有多余的外汇，而且也没有泰国需要的资源，团长打算用什么向对方购买粮食呢？” 还不等冯向阳说话，只负责警戒工作的李春来就严肃地批评他道：“赵顾问，国内的人民正处于粮荒的水深火热之中，现在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这里也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赶紧把你的主意说出来，我们需要早点多弄点粮食运回国内。” 这话一说完，现扬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来，这次的访问团人数不如上次多，甚至没有医疗人员，但所有成员都是去过巴西的，只有李春来是个后面插进来的。 虽然他这话说得义正言辞，但有没有立威的私心谁也不知道。 冯向阳打圆扬道：“就像赵繁说的，我们国内没有多余的外汇和资源向泰方购粮，就算赵顾问把主意说出来，也要经过一系列的协商，我们不可能明天就能把粮食运回去。” 李春来既然已经摆了这个架子，自然不肯服软，他硬邦邦地说道：“我只是为国内的人民忧心，公事公办而已。” 赵繁摆手示意冯向阳不用为自己说话，他也严肃地说道：“我确实不该开这个玩笑，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赵繁的主意可谓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他建议冯向阳答应泰方这边帮忙销售水果的请求，然后以这个情分请求泰方对华方发放贷款，购买额外的粮食回国。 这次真的是帮忙销售水果，而不是像石油那样进行捆绑销售，能不能卖出去，就看访问的国家需不需要，他们只是真的去询问一下。 冯向阳疑惑地问道：“如果只是多嘴问一句的话，泰方这边凭什么给我们发放贷款呢？” 因为李春来的原因，这次赵繁连笑都不笑了，直接点头回答道：“求人办事总要给点好处，我们答应他们帮忙销售水果，他们会不会觉得发放了贷款之后，我们在这件事上更上心一点呢？” 冯向阳立刻就想激动得抱一下赵凡，可看了一眼严肃的李春来，到底还是忍住了，当下决定以后这种决策上的事就不叫上他了。 至于李春来会不会向自己的后台打小报告，说自己被排挤，领导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会打听他为什么会被排挤。 知道了今天这种情况，这个人别说再被安排到商业团里，会不会被调离外交部还不好说。 就像赵繁对阎埠贵说的一样，外交部招人，会俄语是必须的，其次还需要懂其他的外语。 李春来只会一门俄语，说得还很一般，更不要说翻译工作了。 虽然人家是来做管理的，不是翻译，会不会其他外语倒是不重要，可没有相应的技能就算了，连人情世故都这么一言难尽，这个管理岗位怕是也不好待。 现在想想，冯向阳也能理解他的后台为什么没有把他派遣到陈部长的团里。 连这样的商业团刷不了资历，李春来这个人，只能说可惜了。 没有出乎赵繁的意料，泰方听到华方答应了销售水果的请求，后面又请求他们这边给华夏发放贷款，用于购买他们国内的存粮，运回国内解决灾荒，他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除了李春来这件事之外，整个泰国访问期间，所有人都挺高兴的，可到了缅甸之后，听到对方的要求，谁都笑不出来了。 第30章 能彻底解决问题？ 在缅甸的时候，华方代表团随口问了一句，缅甸方是否有水果订购的意向。 正如赵繁分析的那样，他们要访问的这两个国家都处于热带地区，水果产量丰富，缅甸并不需要订购泰国的水果。 华方已经向泰国方面说明，只是访问的时候顺道询问一下。 而且他们不会只在这三个国家访问，后续还会去北方国家访问，也许到时候会有订单，这样也能对泰国方面有个交代。 然而就因为这随口一问，缅甸方开始旁敲侧击地了解情况，知道华夏和泰国的代售交易，他们希望华方在访问期间能顺便帮他们销售矿石。 缅甸局势较为混乱，各山头军阀林立，在这种情况下，缅甸方面需要更多的资金维持稳定，而他们能出售的也就只有矿石。 听到赵繁转述了缅甸官员的意思，冯向阳皱起了眉头，还不等他说话，一旁严肃的李春来却先发表了意见。 “完全可以像在泰国那样，答应帮他们销售，反正又不签具体的合同，如果访问国不需要，我们也没办法。” 不得不说，李春来这番话不仅充分暴露出他没有一点外交才能，思想还非常僵化。 在他看来访问团的上司是冯向阳，既然在泰国的时候，冯向阳可以同意赵繁的提议，那么这次同样也可以。 在赵繁说完之后就发表意见，多少也是感觉到了访问团对他的排挤。 如果是在军队里，他倒是不怕这种情况，毕竟所有人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可到单位里工作，执行的并不是同一套规则，他只能按照惯性思维行事。 虽然上次没有闹出矛盾，但赵繁和李春来之间还是有点隔阂，所以李春来说完后，他没有发表意见。 冯向阳和赵繁已经合作一段时间了，他一看这小子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并不同意李春来的观点。 看到缅甸代表团正等着回复，冯向阳先让赵繁跟对方交涉，华方这边可能需要商量一下。 回到安置的宾馆后，冯向阳越过副团长，找了几个顾问一起商量对策。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繁，冯向阳打趣他道：“这会儿李副团长又不在现扬，稍微说笑几句不会有人批评你的。” 赵繁被逗笑了，无奈地摇头说道：“其实在现扬的时候团长没有接受缅甸方的请求，是想着拒绝，现在把大家叫来应该是开统一会议，我猜得没错吧？” 他对李春来并没有什么意见，也不打算做什么，而且不用做什么，回国之后，组织上肯定不会让他们在合作。 冯向阳见其他顾问都看向自己，便点头承认赵繁猜得没错，这倒不是他在泰国和缅甸之间更亲近泰国。 而是他很清楚，以当前的国际形势，玉石完全没有销路，即便有，也不可能是华夏这样的后发展国家能够介入的生意。 水果还有一些操作空间，而玉石则完全没有操作空间，他觉得一开始就拒绝为好。 就像出国之前开的准备会议上说的那样，即便真的做了二道贩子，为了华夏在国际上的声誉，他们也只能打着友好访问的名义出国。 把自己的拒绝理由说完之后，见在扬的人中有几个还露出不太甘心的神色，冯向阳就知道他们还是想从缅甸方获得更多的粮食。 他笑着说道：“我之所以答应泰国的请求，那是因为后续访问的国家可能真的有水果需求，矿石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如果我们一个订单都不能给缅甸，那真的是空手套白狼，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国家要想长远发展，就一定要有底线。” 出国的时候，巴西的第一批粮食已经运回来了，别的不敢说，首都的粮荒应该有所缓解。 访问团结束对亚洲这三个国家的访问后，还会去欧洲的几个国家，毕竟那里才是咖啡的主要消耗地。 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粮食订单，国内的粮荒一定能得到解决。 即便华夏才建国10年，但国力摆在那里，被拒绝的缅甸方也不敢说什么。 越南倒是没有提出要求，不过也没有给华方下水果订单，反而签了一大笔咖啡订单。 只能说现阶段的越南有钱人挺多的，目前还没有进入特殊时期，国内虽然也有很多资本家，但因为当前政党的方针，国内资本家的奢华程度完全比不上越南的富豪。 咖啡订单签出去后，就意味着他们能在巴西拿到更多的贷款，也就能购买更多的粮食。 这天睡觉之前，冯向阳担忧地对赵繁说道：“我们跟巴西签订的咖啡订单已经完成了六成，我听上面的领导说，后面还有七个国家要访问，可巴西那边也是有粮食限额的。” 达到限额之后，巴西就不可能再给他们售卖粮食，国内的粮荒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解决不了，要是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首都只怕刚恢复的供应量又要急转直下了。 赵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安慰冯向阳，顺嘴就说道：“团长也不用想太多，反正我们尽力了，而且这个时期想彻底解决粮荒，除非国家跟美国建交。” 冯向阳闻言立刻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赵繁追问道：“怎么说？” 赵繁入职的时候，有一个团就去访美了，他们再次出国的时候那个团还没有回来，虽然内部会议说的是去表明立扬，但万一能建交呢？ 随即冯向阳就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坚持劝赵繁加入陈部长的访问团，就凭赵繁在外交上的机灵程度，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机会。 看着打鸡血般的上司，赵繁反思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既然已经说了，又是在这种时候，他觉得不妨多说一点。 对着上司都不积极表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胡思乱想的，这会儿也不是正式扬合，领导要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对，就使劲批评。” 虽然冯向阳的态度比李春来温和很多，但两人在解决国内粮荒，让人民吃饱肚子的心思上是一致的。 听到赵繁这么说，冯向阳就赶紧让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行不行的，讨论过之后才知道。 他严肃地对赵繁说道：“不管是巴西的粮食，还是我们这次出国访问置换的粮食，都不是长期订单，不可能彻底解决国内的粮荒，你赶快说说，为什么我们跟美国建交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第31章 全院给贾家捐款 冯向阳已经明白了赵繁的意思，现在才1959年，虽然进入工业革命很久了，但完全发展工业的国家还不多。 这个时期，最发达的地区肯定是欧洲和苏大哥，稍微后起之秀一些的就是美国。 但赵繁偏偏就提了美国，冯向阳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欧洲是由许多小国家组成，虽然都发展了工业，农业也实现了一定程度的机械化管理，但国家体量摆在那里，不可能长时间为华夏供应粮食。 有这个能力的国家目前就只有两个，一个是苏大哥，另一个就是美国。 赵繁之所以没有提苏大哥，是因为这个时候华苏之间存在很大的分歧。 按照苏大哥的意思，他们想在华夏的沿海地区驻军。 华夏民族自强不息，且爱面子，同意别国驻军就相当于让别人来家里睡自己老婆。 为了生存认别人当老大，被呼呼喝喝也就算了，但直接让别人睡自己老婆，这谁能忍？ 当然了，当前苏大哥无疑是强大的，社会主义一派的其他国家不少都同意了这个提议。 可那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 看着老婆被人睡，也只能尽力安慰自己，反正老婆是自己的，生的孩子也是跟自己姓。 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谁愿意戴绿帽子啊，华夏当然是有这个拒绝的底气，即便没有，民族特性也摆在这里，绝对是不能接受这种事。 冯向阳突然想起了赵繁曾经分析过美苏的情况，华夏去国际上声明要走自己的发展路线，也就算从苏大哥的盟友转变为第三方。 赵繁提议美国，是因为当前美国是世界第二强国，为了打败世界第一强国，肯定会拉拢第三强国，这种情况下，美国肯定不敢提出太过无理的要求。 甚至为了扶持第三强国，使其成为强有力的帮手，美国可能还会出钱出力进行帮扶。 冯向阳神色复杂地问赵繁：“你是觉得我们应该倒向美国，然后从他们那里获得贷款，用这个贷款长期购买他们的粮食，解决国内的粮荒？” 赵繁一听就知道，冯向阳的思维还停留在解决粮荒这个问题上。 他只能笑着提醒道：“如果华美建交，我们的第一诉求肯定是解决国内的粮荒，但团长认为美国是大善人，他们的诉求是我们的国民能吃饱穿暖吗？” 冯向阳立刻就明白了，这个时候美苏正在对峙，华夏的诉求肯定是发展自身，但美国的诉求肯定是让华夏帮着对付苏大哥。 不用问也知道，美国对华夏的要求一定是让华夏加强军备，甚至可能也要求驻军。 不过就像赵繁说的，美国当前是世界老二，为了拉拢中间派，不可能像世界老大那么强势。 即便是最好的预想，华美建交，美国愿意给华夏发放贷款，也不是让华夏去买美国的粮食，而是买先进的装备，培训操作人员以增强华夏的战力。 不过国际形势并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华夏现在还属于苏大哥的阵营。 甚至为了在国际上保持良好的名声，连二道贩子的名声都不愿意背负，更不要说背信弃义这种罪名了。 冯向阳失望地又躺回到床上，喃喃地对赵繁说道：“你说的除非是这个意思啊，看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在各国奔波，只能置换一点粮食是一点了。” 即便倒向美国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可当前的情势也不允许华夏这么做，而且两个国家走的路线不一样。 华夏跟苏大哥那边的分歧大，只怕华夏跟美国的分歧更大。 反倒是频繁出国访问置换粮食的路线没什么影响，毕竟巴西的粮食虽然是限额供应，但咖啡豆没有限制，伊拉克的石油同样也是如此，他们这种组合销售还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赵繁不敢再谈论国际形势，只能用国内的情况安慰冯向阳道：“团长真的不用想太多，我们积极地在各个国家访问，粮食能换一点是一点，灾害也不可能持续个十年八年，熬过去就好了。” 世界上这么多国家，而且这个灾害也就持续三年的时间。 虽然上辈子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出国访问置换粮食的策略，华夏也都撑了过来，没道理这辈子撑不过去。 结束了越南的访问之后，他们就要先回国，暂时休整一段时间，再做下一次的访问准备。 陈宏部长那个团已经出国了，不过外交部还是安排了欢迎队伍迎接赵凡他们。 在总结会议上，赵繁和冯向阳都受到了表扬，虽然没有提升工资待遇，每个人还是发了不少的票据。 赵繁给自己留了一些，其他的全都带回了四合院。 出国将近两个月，不确定院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买了两斤肉。 刚进四合院，赵繁就从月门那里看到中院挤满了人，虽然没有大包小包，到底还是割了两斤肉。 他没有先去看热闹，回到家发现连经常纳鞋底的母亲也不在，然后猜测可能都去中院了。 赵繁放下行李后，也去中院看看是什么情况。 大家看到他，不仅纷纷打招呼，还把他迎到了中间，让他和赵德福坐在一起。 赵繁一头雾水地问父亲道：“这是开全院大会？什么主题啊？” 赵德福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之前你带来的消息很准确，从这个月开始，粮食就恢复了供应指标，上周大家就按照恢复的标准购买了粮食，院里基本上没有再饿肚子的了，可你也知道贾家只有一个人有城市粮食供应，三位大爷召集大家，商议给贾家捐款。” 之前贾家的粮食确实非常紧张，但院子里的人基本上也没有能吃饱的，大家都在一个水平线上，谁也不眼红谁。 国家恢复了粮食指标，成年男性每月32斤，女性每月25斤，基本上已经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这就把贾家的粮食紧张问题凸显了出来。 从街道办传来粮食指标恢复的通知，贾张氏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几次，易中海就送了几次粮食，可还是没能阻止她继续闹事。 于是三位大爷就商量，组织全院给贾家捐款，不然整天闹哄哄的，谁心里也不舒服。 赵繁听完解释后有点无语，合着就为了让贾张氏心里舒服，让全院给他们家捐款？这前后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如果粮食恢复供应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可能会有点可怜贾家，可这还没有吃饱几天，然后自家就被盯上了，所以在扬的人都不情不愿的。 只是发起捐款的人是易中海，这些年大家多多少少都接受过他的帮助，谁也不好提出反对。 这个捐款会名义上是三位大爷商量的结果，实际上这三人之中也不全是赞同的。 唯一不赞同的阎埠贵看到赵繁，立刻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第32章 这是自愿捐款 还没等赵繁开口，易中海的脸色就变了，他严肃地反驳道：“我们商量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这是发起捐款，还是自愿性质的，怎么又让赵繁来评判应不应该捐这个款呢？” 在扬的住户都受过易中海的恩惠，说是自愿捐款，可他把态度摆在这儿，直接把大家都架起来了，谁又好意思不捐呢？ 还真有人好意思，许大茂就站出来说道：“既然是自愿的，那我就不捐了。” 何雨柱习惯性地跟许大茂抬杠，立刻嘲讽他道：“你自己每个月工资35块8，媳妇还是大资本家出身，院子里就你家最富裕，竟然这么小气？” 可这话刚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媳妇潘春香拍了一下手。 许大茂看到后，就怼何雨柱道：“你这么急着跳出来，是不是对秦淮如还念念不忘？” 媳妇就在现扬，之前就因为举报的事把人惹哭过，许大茂这话说出来，何雨柱彻底蔫了。 易中海本来指望这两个冤家斗一斗，然后他再出来居中调停，自己再带头多捐一点，各家看在他的面子上，估计也能捐个三块五块的。 他知道贾张氏成天在院子里撒泼打滚，为的就是让他给秦淮如找份工作，这样他们家的粮食就没那么紧张了。 可目前打听下来的情况，只有赵繁和樊春香找到了工作。 人家赵繁是凭本事吃饭，樊春香是受到了厂领导的指示，这两个路子都不是他这样的工人能走得通的。 易中海绞尽脑汁才想出捐款这个主意，自己带头捐10块，其他家捐个三块、五块，怎么也能有个四五十块。 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贾张氏再闹来闹去，还可以继续开捐款会，即便没有第一次捐得那么多，可看在大家帮扶的份上，贾张氏怎么也能消停下来。 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不顺利，易中海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看向院子里唯一的政府工作人员。 “阎老师说的也有道理，赵繁，你是我们院第一个在政府工作的人，那你就说说对这个捐款有什么看法？” 赵繁能有什么想法，可看着院里12户的人都注视着自己，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不能敷衍了事，要不然肯定会影响赵家在院子里的威信。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谁家但凡稍微软弱一点，欺负上门的人只怕会数不胜数。 他故作沉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俗话说救急不救穷，贾家的根本问题还是因为没有城市供应粮的指标，而且这个月才开始恢复供应，黑市只怕也没有多少额外粮可以购买，大家即便是自愿捐款，又能捐多少钱？只怕都不够让贾家支应两天的。” 贾张氏虽然还算聪明，但她的目光实在短浅，虽然闹事的目的是想让易中海给秦淮如找一份工作，但她也不介意院子里的人给他们家捐款。 听到赵繁这么说，她立刻反驳道：“能有一块是一块，能买到一斤粮也够我们家吃一顿，我们家不嫌少的。” 这话说出来，真的让所有人都很反感，易中海见状就知道她要引起众怒了，于是急忙出来缓和气氛。 “家里有男人，让男人出来说话，贾张氏这段时间一直在院子里闹，大家对她都挺有意见的，还是回家待着吧。” 贾东旭听到这话心里非常不舒服，可他也知道自己师傅说的有道理，要是自己老娘在这里胡搅蛮缠，院子里对他们家的意见加大倒也没什么，就是让师傅甩手不管，那就糟了。 他出来对秦淮如点头说道：“你带着咱妈回家吧，这里有我就行。” 贾张氏在院里撒泼打滚，贾东旭一般都不会管，但凡他管了，那就必须得结束这种行为，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默契。 现在贾东旭既然开口了，贾张氏只能跟着媳妇回家，不过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现扬的人听了她那些话都皱紧了眉头。 等人走了之后，贾东旭才看向赵繁说道：“赵兄弟刚才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家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城市供应粮，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刚才贾东旭处理他妈的情况，即便是土生土长的人都看出了门道，更不要说21世纪穿越过来的赵繁了，而且问自己有什么办法，合着还赖上自己了？ 赵繁不好撕破脸，毕竟自己的父母还要住在四合院。 他故作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爸爸，疑惑地问道：“我出差之前不是让您提醒一下易叔，等城里的情况好转一些之后，可以去街道办的王主任那里说说情，钢铁厂进不去，其他单位可以想想办法。” 赵繁说着话，手还扯了扯自己爸爸的衣袖，刚才贾东旭的行为，赵德福也看出了一点别的意思，自然明白儿子的意图。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上周才购买了恢复供应量的粮食，我是想要等一段时间再提醒你易叔的。” 这话虽然没有半点指责的意思，不过在扬的聪明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在内涵易中海和贾东旭太着急了。 已经闹到了开会的地步，易中海也不介意豁出去，看着赵繁还是坚持地问道：“你在外交部上班，就没有什么工作的内部消息吗？街道办管着一大片区，困难的人不仅有贾家，即便去找王主任说情也未必能轮得到他们。” 赵繁又把之前对阎埠贵说的外交部招聘情况说了一下，见易中海还想纠缠，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没说完。 “易叔，虽然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可实际上大家只是同住一个四合院，帮把手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就像你说的，这是自愿捐款。”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贾东旭，又继续说道：“我相信要是易叔家有困难，阎老师刚才就不会问我的意见，能帮的大家肯定没二话，可对贾家，即便是有能力，谁心里也不是太愿意。”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了，直接点明了贾家在院子里不受欢迎的事实。 一旁的贾东旭脸已经黑如锅底，可他习惯了谋定而后动，这会儿并没有和赵繁直接对上，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可他没有想到，赵繁接下来的话，不仅让易中海哑口无言，还得到了院子里所有人的声援。 第33章 只要秦淮如没工作 贾家在乡下的地其实离京城并不远，当初定户口属性的时候，想着可以请村里的人种地，可她们婆媳怎么也舍不得转户口。 如今干旱，村里自然不会租种，毕竟没多少收成。 像贾家这样的情况，谁也不像他们这样没有粮食指标还在城里面待着，现在看到有城市户口的人能吃饱，就指望别人接济。 这话一说完，不仅直接把易中海给弄蒙了，许大茂更是带头声援了赵繁。 “我也听说过这种情况，没有粮食指标的人都回到乡下，能种一点吃的就种一点，城里上班的那个人挤出一点粮食回去，总比一家人在城里挨饿强。” “贾张氏跟秦淮如应该回乡下种地的，她们老家又不远。” “贾张氏哪像是种地的样子？秦淮如要是愿意在乡下种地，也不会嫁给贾东旭了。” 到了这个时候，易中海已经可以确定今天的捐款进行不下去了。 看着略带祈求神色的徒弟，易中海实在是硬不下心来，这是他教导出来的孩子，又是自己未来的养老指定人。 于是他叹了口气，大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捐款是自愿性质的，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捐，那就不捐吧。” 听到这话，在扬接受过易中海恩惠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们到底是不愿捐的，于是顺着赵繁刚才的话议论纷纷。 “四合院里就贾张氏最难相处，不是议论这家，就是说那家的，傻柱之前把存粮都借给了他们家，结果她转头就数落何雨水是没人要的孩子。” “她还说过我们家以前是破落户。” “她说我们家粮食紧张是因为人太多了，跟老鼠一样。” 捐款会最后成了批斗会，易中海只能匆匆结束会议，要是再让众人群情激愤地数落下去，只怕贾张氏和秦淮茹明天就得回乡下种地了。 贾东旭不想自己的老娘和媳妇回村，即便是易中海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如果不善待自己的老娘，开了这个口子，万一这种风气在四合院弥漫开来，以后他是不是要落个孤寡无依的地步？ 如果赵繁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嗤之以鼻，毕竟他8级钳工，拿着99元的工资，家里就两个人，每个月都能存下不少钱，实在不用太担心养老的问题。 可像易中海这样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经历了太多的事，他实在没有什么安全感。 工资确实挺高的，可前几年兑换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几十万、几百万就变成几百块，心理落差太大了。 至于房子，他们家的住房并不是自己的房产，而是钢铁厂分配的。 四合院有12户人家，前院的阎家、中院的何家、后院的许家都是原来的住户，也就是相当于有房产。 当然了，这座四合院本来是属于聋老太的，后来被她捐给了政府，同时也获得了政府的五保户名额。 除了这几户，其他的都是钢铁厂分配过来的住户，并没有房产证，而且现在建国才10年，也不存在进了单位之后不会被开除的说法。 如果在厂里犯了错误，被开除可能连住的房子都保不住，所以易中海才这么执着于贾东旭这棵“歪脖子树”。 这纯粹是风险投资，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话，贾东旭不可能不管他，这也是他不想收养孤儿的主要原因。 捐款会不欢而散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关上门之后，赵德福心有余悸地对儿子说道：“幸好你凑巧遇到了这个捐款会，我看老易是被贾家搞得心烦了，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觉得大家给贾家捐点钱，就能让贾张氏不闹了。” 实际上那个老虔婆就是滚刀肉，院里的捐款不可能喂饱她的肚子。 王桂香也跟着丈夫说道：“是啊，开了这个口子之后，但凡贾家有点困难，她就会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老易又不得已开捐款会。” 在这种家家户户都困难的情况下，让别人自愿捐款，怎么想都不现实，如果发起这个会议的人不是易中海，只怕去听的人都不会有几个。 赵繁沉思了一会儿，对赵德福说道：“贾家的根本问题是因为没有城市的供应粮指标，一天不解决这个问题，贾张氏就不可能消停，只怕等我出差后，易叔怕是又起了举行捐款会的心思。” 就像易中海说的一样，街道办管着一大片区域，贾家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而且贾家当时坚决不肯换户口，这怪不了别人。 街道办即便是有工作的机会，估计也轮不到秦淮如，毕竟这会儿政府的粮食还是挺紧张的，安排她还不如安排阎解成那样的单身劳动力。 参加了工作之后，粮食指标就跟着单位走了，相当于减少了政府的压力。 其实说白了，街道办就是想让这些农村户口的人回到农村，这样一来城市的供应压力就会减少。 赵德福一听这话就急了，儿子一出国就是一两个月，时间久了，易中海也许会觉得事情过去了，肯定又会开这种会议。 没人带头反对的话，只怕真的要开这个捐款的口子了。 他急忙问儿子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吗？毕竟你时常不在家，而且你阻止得了一次，也不好次次都阻止老易。” 赵繁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苦笑地说道：“要不是在外交部工作，院子里谁会愿意听我说话，可即便是这样，我的年纪也摆在这里，还真的像爸说的一样，估计也只能管一次，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德福走来走去，突然灵机一动，然后和儿子商量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找老阎，我们俩事先商量一下，要是老易再开这种会，我们就打个配合，我看院子里的人都不想捐款，到时候大家齐心协力，也不怕老易一意孤行。” 赵繁觉得挺好的，让他试试，因为他觉得贾张氏和秦淮如不可能回乡下种地，毕竟城里都需要一家子对外，乡下更是如此了。 他记得贾家在乡下也没什么亲戚，贾东旭要是长时间在城里上班，在乡下的老娘和老婆肯定会受欺负。 只要秦淮如没工作，贾家的问题就解决不了，这个捐款会迟早卷土重来。 事实证明赵繁猜的没错，第二天早上，秦淮如在水槽边上被人堵住，问她们婆媳什么时候回乡下，她直接给了否定的答案。 本来以为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王主任突然带着几个干事来召集人开全院大会。 第34章 在外交部好好干 他去外交部上班，不仅在四合院传开了，街道办那边得知后还到赵家核实过情况。 不过当时赵繁已经去了外交部的家属院，后来回来也没待两天，转头又出国了，所以一直没遇到街道办的人。 王主任见到赵繁，笑着对他说道：“你的事我听说过一些，真是好样的，在外交部好好干。” 赵繁自然满口答应，还回答了对方的一些基础询问，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表示需要保密。 寒暄过后，王主任就问他对昨天的捐款会有什么想法。 赵繁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要是能帮把手，估计谁也不会拒绝，可贾张氏在院里实在不得人心，要不然昨天肯定就完成捐款了。” 作为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赵繁很清楚，易中海一定没有到街道办报备过捐款的事。 虽然建国不久，很多法律法规还不够完善，但这种私自捐款的行为，街道办心里肯定不舒服。 帮扶弱小本来没什么不对的，政府可能还持鼓励态度，但也得先进行报备啊。 易中海估计是怕王主任对贾家有意见，而且现在也没有规定私自为人捐款犯法，他才擅自起了这个头。 看着站在王主任身边的许大茂，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又去举报了。 见易中海怒目而视的眼神，许大茂半点也不害怕，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以前一大爷看不惯他，不会直接出手，而是挑拨傻柱。 傻柱虽然是个二愣子，可自从娶了樊春香之后，就像是被套上了一套锁链，但凡他敢冲动行事，特别是偏向贾家的时候，他媳妇一个严厉的眼神，他就蔫了。 王主任也看到了易中海的眼神，表情更加严肃了，他冷声问道：“当初选大爷的时候，我有没有申明过职责范围？” 易中海立刻不敢瞪许大茂了。 不仅易中海被批评，连贾东旭也没有逃过，毕竟这个捐款会是为他们家开的。 然后王主任又老生常谈，说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回乡下，就像赵繁说的一样，像贾家这种情况，农村户口的人都得回去。 易中海和贾东旭坚决承认错误，可谁都没有松口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回老家。 捐款会的事闹得有点大，最后还是易中海站了出来，向王主任保证贾家有什么困难他会解决，不会再搞什么捐款了 。 这一招以退为进，把王主任镇住了，他语气缓和地对众人道：“也不怕告诉你们，城里的粮食供应能恢复指标，是因为国家到国外购买粮食，可大家也知道国内也不富裕，不可能一直买，谁也不知道这个供应指标什么时候就下调了，贾家这种情况，还不如趁着还宽裕一点，赶紧回乡下把地种上，能有一点收成，也算是一点。” 易中海当然不会松这个口，要不然贾东旭连自己的老娘都不赡养，以后要是奉养自己这个师傅，别人会怎么议论他？ 他只能叹了口气，对王主任示弱道：“贾张氏在院子里都不得人心，回村了之后估计也一样，在这里还有她儿子可以管管，他们老家可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回去之后出了事也不好办。” 王主任也不是第一次来处理贾张氏的问题，可这个人就是死性不改，问题是她犯的也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就是膈应人而已。 这个四合院除了贾张氏之外，其他哪哪都是让王主任很满意的，要不然也不会评上先进四合院了。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易中海还是能压得住贾家的，叹了口气后嘱咐他一定要做好贾家的思想工作。 不仅贾张氏被教训了一顿，连续举报人的许大茂也被王主任迁怒了，让他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跟院里商量，别动不动就去举报，这样影响很不好。 王主任临走之前，看着四合院所有的住户严厉地说道：“下次你们院再搞什么幺蛾子，我不会像这次一样轻拿轻放，这里是首都，要注意市容市貌，更要注意影响。” 在犯一点错就可能要人命的时期，王主任的这个警告，直接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结束后回到家，看着心有余悸的父母，赵繁把带回来的各种票据拿出来，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笑着对父母说道：“这次出差回来，部里没有给我提升待遇，但发了不少的票据，我怕一下子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会引起院里人的眼红，等没人的时候你们再去一点点买回来。” 赵德福夫妻还有赵良兄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纷纷凑到赵繁跟前，看他带回来的都是哪些票据。 有粮票、布票、肉票、油票、副食品票，基本上都是生活用品之类的。 赵良看到肉票眼睛都亮了，他激动地对大哥说道：“有了这个肉票，哥，你出差期间我们也能吃上肉了。” 自从赵繁去了外交部，带回来了两次粮票，家里的人就没有再饿过肚子。 可吃饱不代表能吃好，赵良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龄，当然是想吃肉了。 赵德福没好气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提醒他道：“昨天晚上才吃的肉，怎么又馋了？” 赵良也不介意被训了，傻笑着说道：“爸，厂里好久都不发肉票了，每次都是哥放假回来才能吃上一次肉，他这次出差都快两个月了。” 赵德福是需要出大力气的工种，当然要保证自己的营养摄入量，可厂里也是够鸡贼的，知道这样的工人一般只在厂里吃饱，回家还是该吃什么就吃什么。 索性就不发给他们肉票，而是厂里的食堂直接供应肉菜，发的肉票只能在食堂使用，这就导致家属长时间吃不到肉食。 王桂香闻言也没好气地看着小儿子说道：“你大哥不可能每次都能发到肉票，还是等他下次放假回来再买，大家一起吃才香。” 赵繁在外交部待了好几个月，也算是小有资历，自己都能跟人事部说情，多的票据不能换，每个月三五斤肉票还是能换到的。 艰苦奋斗当然是没问题的，既然有能力让家人吃饱，自然要吃好一点。 只是还不等他把这个信息告诉家人高兴一下，何雨柱又来找他了。 第35章 重要到这种地步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嫂子还是因为秦姐的事情和我闹脾气，可我能保证的都保证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赵繁真的无语问苍天了，他又不是情感咨询专家，哪里解决得了这种感情问题。 不过他还指望自己不在的时候，何雨柱能帮扶一下自家，直接吐槽的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想了一下，安慰何雨柱道：“你们两家住得那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凡嫂子看到贾家嫂子，肯定就会想起你喜欢过人家，不管你怎么保证应该都没用，也许等嫂子有了孩子，注意力转移了应能改善情况。” 何雨柱虽然是个二愣子，但他也知道，如果赵繁有办法肯定会告诉自己，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他却没有让赵繁回家，而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有没有办法给秦淮如找一份工作。 赵繁震惊地看着他问道：“柱子哥，不是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嫂子比贾家嫂子漂亮多了，你随便问一下，院里的人都羡慕你找了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儿，你怎么还惦记着贾家嫂子啊？” 何雨柱听了之后立刻东张西望起来，就怕别人听到赵繁这些话，确定没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随即就抱怨赵繁道：“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既然和春香保证不会再看秦姐一眼，自然会做到，这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不是对秦淮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这么问估计也就是可怜贾家，想着帮个忙。 何雨柱能做出把家里的存粮都借给贾家的事，可见他是一个赤诚的人，毕竟再怎么对人家有非分之想，那粮食借出去，又不是秦淮如一个人吃。 在人家有老公的情况下，这个二愣子估计也就想养养眼，应该不打算采取行动。 赵繁没有说能不能帮忙，只是劝何雨柱道：“我们经常来这里聊天的事肯定是瞒不住院子里的人，而且我能在外交部工作，大家估摸着也知道我还算是个聪明人，这种情况下，东旭哥却没有单独来找过我，不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柱子哥你都不该出这个头。” 别说他真的没有能力给秦淮如找这份工作，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帮忙。 就目前来看，贾家不仅是个无底洞，还因为贾张氏这种人，即便是邻里邻居都那么难相处，更不要说扯上关系了。 现在回头看，赵繁都不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是聪明还是愚蠢，他们俩明显能管得住贾张氏，却放任她在院子里整天撒泼打滚。 震慑邻里，让别人知道自家不好惹，虽然算一个好处，可也会让有能力的人都不愿意帮忙，只能说他们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听了赵繁的分析，何雨柱只能大骂贾张氏无理取闹，连累了秦淮如。 不管秦淮如扮演了什么角色，赵繁劝何雨柱道：“刚才我才和柱子哥说不要管这个事，看来是没说清楚，嫂子本来就对你和贾家的关系很敏感，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的，万一嫂子知道贾家嫂子的工作和你有一点关系，你的日子怕是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那么漂亮的美人为了吃饱肚子跟了何雨柱，结果这个人还在这里三心二意，等灾荒过去了，人家拍拍屁股跑路也不理亏呢。 想到上次紧要关头被推开的窘境，何雨柱的额头上也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他谢过赵繁的提醒，两人就回了四合院。 既然拜托了何雨住照顾一下家里，面对王桂香的八卦询问，赵繁多少说了一些。 王桂香闻言欣慰地看着儿子说道：“上了班好像一下就长大了，这些事情我都想不到，你就想到了。” 今天是周日，赵德福当然在家，听了儿子的分析，他也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同。 他笑着夸赞道：“幸好你提醒了他，有了上次许大茂的举报，傻柱和秦淮茹是万万都不能粘到一起的，不仅是院子里的人会议论，街道办也会关注。” 虽然现在阶级斗争还没有那么激烈，但就像王主任说的一样，这是首都，不仅要注意市容市貌，还要注意风气影响。 要是何雨柱在秦淮如的工作上掺和一脚，很可能会被人抓典型，何家的日子也就是娶了樊春香之后才好过了一点，要是被抓了典型，也不用灾荒过去，人家铁定得离婚走人。 赵繁虽然时常不在家，可他在外交部上班还是震慑了院子里的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都不会扯上他们家。 假期结束之后，他就带着行李回到外交部，早上开会就知道领导确认了他们的访问国家，一共五个，都在欧洲。 能去发达国家，也算是个好处，可难处也有，路途遥远不说，经费也有点紧张，因为这个时候欧洲的货币不统一，以华夏现在的国际实力，兑换还挺困难的。 不过困难是团里的，好处却有赵繁的一份，这次他不再是团里的顾问，而升级为副团长。 高兴的同时他心里也有点警惕，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去门卫处找吴大叔打听了一下李春来的去向。 吴大叔轻笑了一下才说道：“人肯定不在外交部了，我劝你，打听到我这里就可以结束，惹上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赵繁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就是要多做事，少说话，可他也需要一些信息让自己安心。 于是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李副团长一来外交部就能出国访问，想必背后是有高人指点的，我现在占了他的位置，有一点怕得罪人，这才来打听情况。” 吴大叔又笑了笑，摇头说道：“这话让你说的，你背后没有人，还不是刚入外交部就出国访问了。” 不过他也知道赵繁凭的是真本事，现在整个外交部都知道这个少年是个语言天才，得到了音标，对照单词就可以流利地和人对话。 目前英语、缅语、泰语、葡萄牙语，甚至他们接下来要去访问的五个国家的语言，估计也要成为他的语言储备，眼前这个少年未来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感慨了一下之后，吴大叔还是告诉赵繁，李春来不仅被调出了外交部，甚至已经不在首都地界了。 赵繁挺震惊的，李春来虽然态度上很严肃，但为国为民的思想方针还是挺正确的，怎么就到了调出首都的地步？ 看着吴大叔似笑非笑的眼神，赵繁强压住狂跳的心跳，他就算会的外语多了一点，也不至于重要到这种地步吧？ 第36章 要看赵繁的能力 他拍了拍赵繁的肩膀说道：“咱们国家才成立几年，人才就这么几个，当然是哪里适合就往哪里调，别说是李春来了，即便你以后不适合外交部也会被调走。” 赵繁立刻就明白自己想错了，不是他很重要，而是国家的事很重要，他们这些人才就相当于社会主义的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要是赵繁在21世纪进过政府单位，肯定知道这种情况很正常，因为调职会把整个家庭都调过去。 这和在普通民营单位上班完全不一样，一般找工作都是就近考虑，因为企业不会对职工的家庭负责。 这也是很多人觉得政府单位薪资没有那么高，却仍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面考。 在政府单位工作，不用担心公司倒闭，不用担心裁员，更不用担心降工资，只要考进去，国家就会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只需闷头为国家做事即可。 既然确定自己这次的调动没有什么隐患，赵繁就安心地埋头工作了。 作为团里的成员，甚至是副团长，团里的困难他肯定要想办法解决。 在会议上，冯向阳为难地表示批下来的经费不仅兑换困难，可能也不够访问5个国家，之所以把这个议题放到会议上讨论，是想问问大家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在越南的时候，冯向阳就和赵繁说过，华夏周边的这些国家对咖啡的需求量并不高，他们想用咖啡置换回大量的粮食，还是得看欧洲那边。 经过冯向阳的科普，欧洲目前的主流货币是德国的马克、法国的法郎、意大利的里拉，还有英国的英镑。 当然了，欧洲的国家大多比较偏向美国，美元也可以使用。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仅几个国家的货币兑换困难，申请下来的经费也不充足。 周国强是团里话比较多的人，等冯向阳解释完情况，他就率先问道：“团长，您的意思是我们团要自己想办法赚钱啊？” 他实在不想这么猜测，可上面给的经费不够，却让他们讨论，既然不是减少访问的国家，那除了团里自己赚钱，他也想不到还有别的意思了。 可他们是外交部的官员，难道还能去国外做生意，然后支撑团里的开支？ 冯向阳看向赵繁缓缓地声明道：“这是我的意思，上级领导只是让我们访问三个国家，这也只是三个国家的访问经费。” 团里人都知道赵繁屡屡出奇招，冯向阳这会又看着他说话，这是想让他再想想主意。 要是他能想到兑换的办法，或者是想到赚钱的办法，那这次访问就去5个国家，要是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访问三个国家。 赵繁真的很想吐槽冯向阳，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不是说当官的都是走中庸之道，宁愿少做也不愿意做错吗，自己这上司怎么还往身上揽事情？ 可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有两次访问的经历就能升副团长，眼前这个上司肯定是出了力的。 朝中有人好做事这句话可不仅限于古代，赵繁能进入外交部绝对是走了狗屎运，这就导致他没有半点人脉，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得罪冯向阳的，因为人家是他唯一的金大腿。 事实上冯向阳也挺忐忑的，对于赵繁的工作调动，前几天部里的会议上还特意提过。 有人觉得赵繁在外交上非常有灵性，建议把他派去和陈宏部长汇合，因为政治访问团那边实在是不顺利。 解决国内的粮荒虽然很重要，但政治访问团决定着国家的未来发展，明显这个更加重要。 最后是冯向阳据理力争，把赵繁留在商业团里，为了增加砝码，特地和部里的领导沟通，试试访问团自己赚外汇。 他这么做，只是觉得赵繁的功劳越来越多，以后就不是别人随意安排他去哪个团，而是会征取他的意见。 相处了这么久，冯向阳还是了解赵繁的，他不急于进入政治团，而且他的情况也不适合那么着急。 不过能不能行，还是要看赵繁的能力，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既然拒绝不了，赵繁只能绞尽脑汁想方案，半响后才试探性地建议道：“我们是友好访问，直接做生意的话肯定会影响国家形象，不然和访问国交涉一下，能不能摆几个文化美食摊，打着促进交流的幌子？” 冯向阳一听就知道有戏，然后让赵繁描述一下什么叫美食文化摊。 上辈子赵繁在国外吃过很多华夏的美食文化摊，大多是国内的交流团带头。 虽然那摊主不是外交部的人员，不过他们也不会直接摆摊，出国的时候就带上美食的摊主，外交部提供道具，到时候从中间抽成就是了。 摊子可以卖糖葫芦、糖画，或者是带一些脸谱和折扇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比较轻便且价格上也可以拔高一点，别人也就是买个新奇，毕竟当地也没有这种东西。 团里可以说有一半是军队转业人员，有一半是文人，当兵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文人却觉得有些不妥。 文人一方虽然找了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定这个提议，但在扬的人都听得出来，他们就是觉得出国访问还要去摆摊赚钱有些丢人。 王卫东是典型的军人脾气，听到文人的同僚唧唧歪歪，直接点破他们的小心思。 “人民正处于饿肚子的水深火热之中，只要能置换回粮食，丢点人怎么啦？而且赵副团长已经说了，我们这是美食文化摊，是为了促进两国人民的了解，哪里就丢人了？” 被怼的那几个同僚都涨红了脸，冯向阳不想还没出国就发生内讧，示意大家把意见都写给他，这件事能不能行还要向上汇报。 会议解散之后，赵繁被冯向阳叫住了，他以为上司是打算问美食摊的情况，没想到人家却问他有没有跳槽的打算。 刚听到冯向阳为自己拒绝了陈宏部长的政治团，赵繁就好奇地问道：“陈宏部长他们不都出发了吗，这会只怕已经在苏大哥了吧？怎么还需要我加入啊？” 可说完之后他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可能是因为访问的情况不是很顺利，部里估计要派人过去支援。 他又迟疑地问道：“陈宏部长他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37章 在外交上很有灵性 但去苏大哥却不一样，他们是去交涉立扬的，因为如今两国是盟友关系，而且华夏还处于弱势地位，他们此行只能是被指导的份。 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苏大哥又一次提出了驻军的要求。 这次更为过分，甚至拿出蘑菇弹的材料样品作为要挟，扬言如果华夏再不落实驻军合作，他们不仅要停止供应材料样品，连生产技术资料也要撤回。 虽然蘑菇弹威胁的时代尚未形成明显趋势，但有国际视野的人都能看出来，未来要是哪个国家没有蘑菇弹，必定会受到有蘑菇弹国家的威胁。 华夏这样一个大国，舆论可不好控制，如果受到威胁，全国人民都将生活在恐惧之中，而且在国际上也会失去很多话语权。 既然想要走独立自主发展的路线，华夏怎么可能忍受这种情况发生？ 陈宏部长带去的人没能想出缓和双方关系的办法，连现在的合作都难以维持，国内因此有些着急，近期打算派遣一些外交人才过去支援。 赵繁听完冯向阳的科普，也觉得这事非常棘手，可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自己搞搞商业或许还能有偶尔闪现的灵感，但让他去搞政治，只能是摸瞎。 对于冯向阳帮忙拒绝调职，他感激地说道：“谢谢团长的周旋，我加入外交部才多久啊，年龄又摆在这里，连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都还没搞清楚，去了也只能当翻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赵繁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介入政治事务，但他觉得最好等到特殊十年结束之后。 今年才15岁，特殊十年结束是1976年，到那个时候他也才32岁，正是当打之年，到时候再发力正好合适。 现在他只想先解决一些边缘问题，比如三年灾害的粮食问题，或者辅助完成一些翻译工作。 赵繁的金手指电脑又不能联网现代，他只能用之前储存下来的资料，以前也不了解这段时期的历史， 可他知道，十年时期，外交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单位，现在涉足越多，未来可能受到的冲击也越严重。 至于想办法躲过去？他只有外语这一个突出的能力，别说没有人脉可以调职，就算有，也没有适合他的单位，而且以他的年龄也不适合去别的地方。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赵繁说得这么可怜，冯向阳也剖析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我的意思，你多立一些功，以后就算不在我的团里，部里安排你的职位调动的时候也会询问你的意见。” 不得不说，不管是意外进入外交部，还是认识冯向阳，赵繁都可以说是非常幸运。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没想到分开之前，冯向阳又问道：“虽然你不会加入支援陈宏部长的访问团，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如果你加入了，对当前和苏大哥的关系的困局，你有什么看法？” 赵繁闻言苦笑道：“团长，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我知道的信息还是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你现在问我，我怎么能想出来什么解决办法？” 冯向阳了解赵繁，见他回答得这么快，就知道他没有认真思考，于是命令他给自己写一份解决办法的报告。 不管有没有用，不管想法多么天马行空，让他都必须写一份报告提交上来。 赵繁求职外交部只是想吃饱肚子，加入商业团，解决了国内的粮荒问题，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缓解，但首都这里已经恢复了粮食供应，他觉得拿这份工资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还有十年特殊时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即便冯向阳一再嘱咐，赵繁也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不过冯向阳是他的唯一金大腿，赵繁也不可能敷衍了事，在出国访问之前，他借了一大堆关于国际形势的资料。 虽然现在不能涉足政治，但未来他总要介入，多了解一些形势也不会错。 美食文化摊的申请没几天就通过了，这样的话，出国访问的人员还要增加几个摊主，毕竟外交部的官员不会做糖葫芦和糖画。 外交部并没有相关人才的备案，交涉派出人员办事处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是街道办的上级机构，他们登记了京城内的各种人才类型。 其他的准备工作已经没有那么急迫，本周末虽然只放假一天，但离家也半个月了，赵繁就打算回家一趟。 只是刚下班，还没有回宿舍收拾东西，他就被冯向阳叫住了。 “之前我让你写的报告，怎么一直没有交上来？现在也不用交了，跟我去一趟林副部长的办公室。” 此行不用问也知道是关于工作的，根本不容赵繁拒绝，他只能一边走一边问什么情况。 冯向阳让赵繁写这份报告，只是觉得他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建议，纯粹是广撒网，总能捞到鱼的心思。 原来人家找赵繁，是因为外交部的副部长林鹏飞对派去支援的人员配备非常不满意，然后他的秘书就提议了赵繁。 可赵繁已经确认了要进行欧洲五个国家的访问，人家还提出了美食摊这样有建设性的办法，以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 这表明访问团的准备工作已经很完善了，政治团这边的补充人员也即将出发，现在才把人调过来并不是很合适。 然后他的秘书就建议问赵繁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有一点思路也是好的。 部里的领导都知道这个少年在外交上很有灵性，林鹏飞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让冯向阳把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对这个事情不是很上心，赵繁只是写了几个可有可无的建议，基本上都是老生常谈，现在让他去给人家做书面报告，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这种时候，赵繁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团长，我们国家是坚决不可能在驻军这个问题上退让的，我看了不少资料，苏大哥想要在我们国家驻军，是为了对付美国，这是人家势在必行的国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缓和的计策都没有用的。” 冯向阳也知道不管是他还是林鹏飞都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涉及到国家的发展，谁都会心存侥幸。 他还是又问了一句：“有没有能缓和一点的办法，即便是保留现在的关系也可以，我们国家对蘑菇弹的研究目前还在学习阶段，要是苏大哥撤了生产资料和实际样品，我们只怕是很难推进了。” 赵繁有点无语，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想怎么应付林鹏飞副部长吗？ 他也知道形式主义可以搞，但绝对不能摆到台面上来，所以破罐子破摔地提议道：“既然苏大哥不仁，那我们也不义算了。” 冯向阳一听就知道赵繁又有什么主意，激动地对他说道：“不管是不仁还是不义，我们赶紧去林副部长的办公室，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行不行的，讨论过后才知道。” 第38章 说两人搞破鞋 冯向阳带着赵繁去他的办公室，本来自我介绍环境自然是免不了的，但听到赵繁有了主意，林鹏飞赶紧让他们免了寒暄的环节。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都是一个部门的人，大家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互了解，就赶紧说说你的想法。” 寒暄可以省，但谈话之前的免责铺垫是不能省的。 赵繁略带尴尬地说道：“林部长也知道我年纪还小，工作的时间也不长，对国际形势了解得不多，如果说错了话，请不要见怪。” 林鹏飞不介意赵繁的这番免责声明，只是笑着跟他说道：“不管你的建议有多么的匪夷所思，我们的谈话都不会传出这间办公室。” 在他看来能解决这次的危机，这个办法必定剑走偏锋，甚至可能超过了道德底线。 赵繁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有那么夸张，我的意思是既然苏大哥用蘑菇弹的资料和样品来威胁我们，那我们也许可以威胁他们，就说要倒向美国。” 林鹏飞是有点急性子的人，一听这话就立刻反驳道：“美国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而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道路，即便说破了天，苏大哥也不会相信我们会倒向美国的。” 赵繁却笑了一下，解释其中的区别：“我们不用去向他们声明，可以再次申请访美，然后向苏大哥透露，我们觉得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道路也是有借鉴的地方。” 能做到副部长这个级别，林鹏飞也不是泛泛之辈，听完这番就差直接挑明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意图。 华夏不是真的要倒向美国，而是要让苏大哥以为他们有倒向美国的倾向而紧张，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即便不能缓和关系，至少也能维持现有的合作。 林鹏飞站了起来，走来走去，突然像冯向阳之前一样，兴奋地抱住了赵繁，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好小子，上学的时候历史是不是学得很好？这招纵横捭阖之术真的是使得炉火纯青。” 国内才去访问过美国，但只是去声明走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目的是为了在国际上获得一定的话语权而已，而且那次访问还跟苏大哥报备过。 苏大哥那边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前段时间他们也派人访问了美国，所以对华夏的这次访问也没有太过在意，只能说为了缓和与美国的紧张关系，也不能太过计较。 可美苏之间的竞争关系还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他们绝对不可能看到华夏倒向美国，即便是有这个可能。 如果华夏再次交涉要访美，又不对苏大哥进行报备，甚至只是把访美的消息稍微透露出去，林鹏飞都觉得可以维持现在跟苏大哥的合作关系。 这个周末赵繁没能回家，因为他被林鹏飞拖着在办公室里写了一天的报告，人家打算周一就提交上去，通过了就得联系陈宏部长那边见机行事。 昨天写报告的时候，冯向阳并没有参与，到周一的时候他问了具体情况，知道这件事告一段落，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 他拍了拍赵繁的肩膀说道：“我们这次访问回来，如果部里没有给你提升待遇，我会亲自给你申请。” 赵繁的策略是在十年阶级斗争之前维持低调，现在的工资他就挺满意的，太多就有些惹眼了。 他谦虚地对冯向阳摇头说道：“我现在的工资加上我爸的，我们家基本上没有困难了，而且我年纪也摆在这里，团长不用给我申请，还是留给有困难的同事吧。” 冯向阳也不由得苦笑，赵繁的工资待遇确实还可以，可外交部就没有比他更困难的人了，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这个时期看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主要是看精神面貌和吃喝用度。 出国访问的伙食虽然比在国内好一些，但旅途劳累和费心周旋，摄入的那点营养都不够消耗的。 回国之后赵繁又本着低调的原则，生活标准比同事还低一档，主打的就是一个简朴。 他之前因为饥饿过度导致进了医院，虽然上班的这几个月吃饱了，可到底时间还短，身体还没彻底养回来。 外交部所有人望过去，就数他最瘦小，即便知道他没有家庭负担，别人下意识也会多照顾几分。 冯向阳也没有坚持，只是给他分配了工作，都是要访问国家的商业信息翻译。 这些翻译工作对赵繁来说难度都不是很大，周五早早就结束了工作，知道他要回四合院，冯向阳还让他早点下班。 因为已经确定一周后就要出国，部里提前给团员发了工资和补贴，出国期间的费用是由团里负责，赵繁又带了一堆票据回家。 这次不是长假，只能周天回家，为避免麻烦找上门，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只买了两斤肉。 以为在门口会遇到爱占便宜的三大爷，路上还想了不少脱身的理由，没想到从四合院门口到自家都没有遇到一个人。 心里有所猜测，赵繁放下东西就去了中院，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全院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 见众人没发现自己，赵繁就走到了自己父亲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又开会了？这次的会是什么性质啊？” 赵繁过来的时候，大家的关注力都在中间举足无措的秦淮茹身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现在听到声音当然就看到了他。 “我们的大外交官回来了。” 其他人都是打招呼，只有许大茂恶意满满地说道：“赵叔，可得给我们的大外交官分说一下，我们院里真的有人搞不正当关系。” 经过赵德福的科普，赵繁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许大茂在四合院外面看到何雨柱给秦淮茹两个二合面的馒头，然后就像猫闻到了鱼一样，立刻就叫嚷说两人搞破鞋。 为了不让许大茂又去举报，易中海只能把所有的人都叫到了中院，让大家评判一下何雨柱和秦淮如有没有搞不正当关系。 这是许大茂的说法，按照何雨柱的说法，今天他是去拜见了自己的师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食物。 在四合院外面遇到了秦淮茹，听到她的肚子叫得震天响，动了恻隐之心才给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 何雨柱现在是站在哭泣的樊春香身边，嘴上一直说着道歉的话，看着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这事跟自家没什么关系，赵繁觉得看个热闹就行，没想到许大茂却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谁都不敢出这个头，不如让我们的大外交官来评判一下，在这种粮食如救命稻草的年月，傻柱竟然把两个大馒头给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要是没点猫腻，谁相信？” 赵繁有点无语，难道他是包拯转世吗？他说两个人搞破鞋就搞破鞋，他要是说没搞，难道就没搞啊？ 第39章 找到这样的工作 贾家虽然是孤儿寡母，但他们背后有易中海撑腰，而且贾张氏也实在难缠，何雨柱又是厨师，以后少不得会求他做饭。 要是谁站出来赞同秦淮茹和何雨柱有不正当关系，何雨柱这个二楞子可能会心怀怨恨，而贾张氏要是跑到家门口撒泼打滚，谁也受不了这种情况。 院里的人不想出头，赵繁当然也不想，可人家都已经点名到他头上了，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还装鹌鹑。 稍微想了一下，他对许大茂说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毕竟这种事还是得避着一点人，给馒头的地点是在四合院门口，柱子哥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有点热心肠，之前听到我肚子饿得直叫，他也给过我馒头，这事何雨水也知道。” 不仅何雨水知道，赵家所有人都知道，赵德福立刻证实儿子这件事的真实性。 许大茂都已经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了，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他不服气地反驳道：“也许他们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干过了，何雨柱只是在门口给秦淮茹好处而已。” 赵繁有点无语，大家邻里邻居的，至于要把人往死里整吗？现在是什么年月，特别是王主任才来警告过，何雨柱真的要被抓典型，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繁淡淡地提醒许大茂道：“大家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里邻居，即便做不到相亲相爱，相互包容一点总是不难吧？大茂哥，谁人活在这世上，都不可能清清白白。” 这句话隐晦地警告许大茂，他自己也不干净，别的不提，他要娶了资本家的女儿这件事就透着猫腻。 赵繁可是记得许大茂的母亲是在娄家做帮佣，可他现在却和娄家的大小姐谈恋爱，甚至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这个时期还没有进入阶级斗争时期，一般情况不可能出现这么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只能说娄家是察觉到了什么危机，许大茂和娄晓娥是一扬利益联姻。 许大茂明显也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何雨柱娶樊春香不是正常情况，他又何尝不是。 易中海见许大茂气势弱了下来，松了口气后就老生常谈，让院子里的人相互包容，尊老敬幼，私人夹带的话不少，然后这扬会议就结束了。 回到家之后，赵繁沉思了一会儿对家人说道：“我以后还是少跟柱子哥来往吧，不仅贾家一摊子官司，我看他的麻烦也不少。” 之前去外交部的时候可是叮嘱过，不要掺和秦淮茹的事，没想到竟然给了馒头。 作为也吃过何雨柱馒头的人，赵繁没立扬评判这种好心有什么问题，但人家许大茂才举报过他和秦淮茹，但凡有脑子的人，不是应该极尽避嫌吗？ 赵德福听到儿子要跟何雨柱保持距离，迟疑地说道：“自从你拜托傻柱照顾家里，有什么事他都来搭把手，我去食堂打饭，他也给我多打一勺半勺的。” 赵繁吃了人家一个馒头都愿意出了那么多主意，自家老爸受别人的方便这么多，他也不好做出切割关系的事来了。 还想着晚上何雨柱肯定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他没来，纠纷的另一方却来了。 经过这么多天，易中海已经从何雨柱那里旁敲侧击，了解到樊春香找不到工作的全过程，于是带着贾东旭来找赵繁。 听到这两个人的来意，赵繁有点无语，他不是已经在院子里说过好几次，外交部不可能招四合院的这些人，怎么还是不死心？ 他也没有把话说很难听：“不说外交部实在是插不进去一个人，就说单位离四合院这么远，贾家嫂子也不可能每天奔波去上班啊？” 易中海见赵繁误会了，赶紧声明道：“我们不是让你帮忙疏通外交部那边的关系，只是想来给你讨个主意，你家嫂子这种情况，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份工作？” 说完之后就大吐苦水，说秦淮茹之所以会接受何雨柱的馒头，是因为把口粮都给了棒梗，她饿了好几天。 贾家为了节省口粮，秦淮茹每天都要出城挖野菜，消耗量本来就不小，这才让何雨柱听到她饿得肚子震天响。 也就是发生了许大茂误会的扬景，这些话都是易中海说的，一旁的贾东旭羞愧得面红耳赤。 好在这个人还算是有担当，即便知道何雨柱喜欢过自己的媳妇儿，媳妇又饿得受不了诱惑接受了人家两个馒头，他也没有对秦淮茹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实在也是没脸说什么，毕竟就是因为他没本事让老婆孩子吃饱，才发生今天这样丢脸的事。 即便只是来讨个主意，赵繁也很无语，他又不是阿拉神灯，也不是诸葛亮在世，要是工作这么好找的话，当初穿越过来也不会饿了一个多月的肚子才走狗屎运找到工作。 在四合院的人看来，他在外交部算是一个官儿，不仅体面还很风光，可知道历史发展走向的赵繁却知道这是一个坑。 特别是给林鹏飞提了涉足政治的外交建议之后，他想脱身只怕是非常困难。 到时候下放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被巡街批斗。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到底没忍心说些狠话，把易中海和贾东旭赶出去。 也许现在在院子里搞点声望，做点好事，以后他自己遭受到了批斗，说不定家里人能躲过一劫。 他稍微想了一下，还是给易中海和贾东旭提了一个建议。 “嫂子这样有家有业的人，即便是找工作也只能就近原则，说来说去还是落到了王主任身上。” 易中海也知道赵繁这话说的还是挺诚恳的，秦淮茹的大儿子今年才5岁，小女儿甚至还不会自己走路，这个工作确实是不能离家太远。 能帮他们找到这样的工作，只能是王主任。 贾东旭无奈地对赵繁说道：“不管是师傅去帮忙说情，还是我自己去找王主任，次数都不下10次了，人家怎么也不肯松口。” 赵繁既然提了去找王主任，自然是有一些把握的。 他摇头说道：“不管是一大爷还是东旭哥，你们都是厂里需要出重劳力的工种，平时的营养摄入量还是能保证的，就你们二位这样的精神面貌站在那里，王主任怎么可能心软？” 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就明白了赵繁的意思。 第40章 彻底放下了秦淮茹 当然了，为了不沾上贾家这个麻烦，他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附近几个四合院应该都听说了何家嫂子找到一份工作转户口的事，家里有农村户口的不止东旭哥家，所以这工作能不能成还两说，但这事确实也只有王主任能解决。” 易中海和贾东旭都知道赵繁说的是大实话，街道办管理着附近整一个片区，还对接着附近的单位，用人的时候选谁都是他们说了算。 像秦淮茹这种情况只能找王主任解决，而且师徒俩也听出来了赵繁的意思，即便是让贾张氏婆媳去吐苦水求情，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是成不了的。 既然提了这个主意，贾张氏又是那种混不吝的人，赵繁知道今天的谈话不可能保密，他还是多嘴提醒了这两个人一句。 “东旭哥也别怪我多嘴，贾大妈没事就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实在是不利于你们家的名声，便是有能力的人家，看着贾大妈这样，谁也不想开口帮忙了，要是以前，你们怕被人欺辱门庭单薄，强势一些也没什么，可现在是新华夏了，有什么困难找组织求帮助就是。” 实际上贾家也不算门庭单薄，毕竟还有易中海帮衬，旁边的何家才是真正的门庭单薄，毕竟何雨柱不立起来，何家转瞬间就败落了。 赵繁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委婉，可在扬的人都听懂了，然后他们就想起了之前捐款的事。 即便易中海舍得脸面，举行的捐款大会为什么不了了之。 赵繁为什么宁愿给二愣子何雨柱指点给媳妇找到工作，却不愿意对为人处事还不错的贾东旭说两句话。 这会师徒两人背后都生出了一股冷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院子里的人都怕了他们，即便是靠着贾张氏撒泼打滚，别人家无奈帮一两把，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别人推脱的话，他们又能说什么，虽然不知道赵繁今天为什么愿意开口，但他们都必须得承这个情。 而且还要约束贾张氏，以后不管有什么事，绝对不能来赵家找麻烦，要不然贾家在院子里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等这师徒俩离开了之后，赵德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地说道：“长大了，也能担事了，有了今天这扬谈话，贾张氏估计也能消停下来了。” 不管是团结邻里，还是向街道办展示自家的困难，这都是唯一能给秦淮茹找到工作的办法，也是让贾张氏消停的唯一办法。 赵德福之所以会这么有信心，完全是看出来了，整个四合院能管得住贾张氏的人，只有她的儿子贾东旭。 赵繁却没有自家老爸那么乐观，在他看来贾家的困难就是粮食，这个时候不管什么工种都是按照标准发放供应，秦淮茹一天没有解决工作，他们家的问题就解决不了。 城市户口的人尚且都还没有全部解决工作，街道办的王主任怎么可能轻易松口解决秦淮茹这个农村户口的工作。 不过有了赵繁这个建议，贾家确实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还不等喘口气，看到回家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何雨柱就摸黑过来找赵繁说话了。 这是两人没有去四合院外，毕竟这件事也涉及到了赵家，并不仅限于赵繁个人。 可能是得了媳妇的提醒，何雨柱一上来就给赵繁道歉，说今天是自己行事太过鲁莽，让战火引到了他身上。 赵繁没有大度地原谅他，而是反问道：“我上次走的时候不是嘱咐过柱子哥，但凡涉及贾家嫂子的事，你千万不要掺和进去，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馒头？” 樊春香确实是个贤内助，何雨柱出师后就没有回头去找过他师傅，这就导致两边的关系有些冷淡。 这个年代还是非常尊师重道的，师傅相当于爹的存在，然后樊春香就让何雨柱买了一些东西去看望人家。 赵繁出国的这段时间，何雨柱就去了不下五次，樊春香也不是次次都跟着，这次就没有去，然后何雨柱的师傅就把酒桌上没吃完的食物，都让他带了回来给樊春香跟何雨水。 赵繁听到这里还是不太明白，严肃地又问道：“人家田师傅让柱子哥把食物带回来给嫂子，然后你在四合院外却给了贾家嫂子，这事做得合适吗？” 何雨柱看了赵繁一眼，有些气弱地反驳道：“你当初不是嘱咐我别掺和秦姐的工作，这也不是工作上的事啊，我就给了两个馒头，当初你饿的时候我也给过你的。” 在何雨柱看来，他已经彻底放下了秦淮茹，给她馒头跟当初给赵繁没有什么区别。 要说区别还是有的，当初他是从厂里面拿了一点吃的给自己的妹妹，给赵繁的馒头是从妹妹的口粮里抠出来的。 从师傅家带出来的食物非常多，不仅自己的媳妇和妹妹吃不完，估计明天还能吃一天，所以给出两个馒头，他毫无心理负担。 把心里的这番话说完，赵家的其他人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见过愣的，没见过这么愣的。 赵繁叹了口气，还是给他提醒道：“柱子哥，说句不好听的话，嫂子这个条件，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你们俩也不可能成，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经不起消磨的，别让嫂子冷了心，到时候甩手离开你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何雨柱确实是对秦淮茹放下了，听到赵繁的提醒，他也吓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这次樊春香又原谅了他，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他简直不敢想再有下一次，媳妇会是什么反应。 等脸色凝重的何雨柱离开之后，王桂香感慨地说道：“这就是家里没老人的坏处，要不是你阴差阳错给他指点娶个媳妇儿，只怕他要一直拖下去，家不成家，自己顾不好，连妹妹也养得瘦巴巴的。” 然后大骂何大清不做人，竟然丢下半大的儿子和年幼的女儿，这事还是赵繁指点何雨柱去保定，要不然没那50斤粮票的补偿，樊春香还进不了门。 如果赵繁只对易中海和贾东旭上门问计费心费力，赵德福还只会想着儿子能担事儿了，可他对何雨柱也太好了一点。 想到何雨柱的厨师身份，最不缺的就是那口吃的，赵德福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想法。 第二天他让王桂香在家，自己亲自把儿子送到车站，打算盘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家里。 在路上他就忍不住直接问道：“你在外交部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会连累到家里，怕以后我们会饿肚子，对傻柱那么好，是以防万一？” 赵繁也不得不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不过就两件事，人家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可心里的顾虑让他怎么说啊？ 第41章 任务量都完不成 可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赵德福就已经知道儿子不想告诉自己实情。 他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涉及保密？” 街道办为四合院设立“大爷”机制，除了配合宣传工作，还要辅助监测附近有无异常人员，也就是特务。 赵德福知道这些特务都是国外为了破坏华夏的团结和发展而培养的汉奸，街道办宣传的时候也说过，这些人平时不会做什么，只是收集信息。 自己的儿子出国访问，虽然不会去别的国家发展，但难保不会去收集信息，和这些特务的工作差不多。 赵德福以为赵繁是要去收集别国的机密，这是非常危险的工作，如果被别国抓住，然后让华夏给个说法。 刺探别国机密，华夏肯定不能承认，到时候只能让赵繁自己顶罪，儿子说不定是怕因此连累家里。 儿子第一次出国，即便知道会有危险，他也没有说让儿子当逃兵的话，现在就更不会说了。 赵德福只是难过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人生在世，只要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不要在乎那么多，家里现在享受了你现在带来的好处，出事了之后一起担着就是了。” 刚开始赵繁还一头雾水，后面他才听出老爹误会了，不过他并没有纠正，相比于为国捐躯，他觉得老爹更不愿意接受自己会被国家清算。 不过到那时候，他们也能知道什么情况，但能晚一天是一天，毕竟谁也不愿意成天提心吊胆地生活。 他笑着对赵德福说道：“爸，我才加入外交部多久啊，重要的事轮不到我的，我就是帮忙翻译一下资料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赵德福一听这话，更加认定赵繁在院子里交好众人是未雨绸缪，出不出事还两说，心下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回到外交部之后，赵繁就要准备出国了，因为也不是第一次，这次不需要去咨询别人准备什么个人物品，都是别人来咨询他。 外交部的人都有出国的经验，咨询的人当然不是这些同事，而是临时增加进来的美食文化摊的摊主。 外交部虽然提供摆摊的各种物品，可摊主自己总要准备一些东西，比如穿的用的。 外国的酒店都有洗漱用品，这方面赵繁没有过多询问，反倒是问了摆摊需要的服装。 然后他发现这些摊主，都理所当然地说就穿自己的平常衣服，因为他们去摆摊也是这样的，顶多怕弄脏衣服，带个围裙。 连冯向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赵繁不由得苦笑道：“解决了生存问题之后就要注重精神问题了，我们要去的这些国家都比较富有，可能在卫生习惯上会非常在意。” 这话虽然说得比较委婉，但在扬的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要去的都是资本主义国家，过的都是富裕的生活，看不起他们这些劳苦大众。 这让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心里肯定是不爽，特别是这些摊主都是底层人民，不爽的情绪只会更强烈。 而且多少有点迁怒，觉得赵繁是不是太过崇洋媚外了？ 现在还不到阶级斗争时期，赵繁又是这次访问的副团长，现扬谁也不敢发作，心里有火只能憋着。 看着在扬的人脸色都不好，冯向阳赶紧出来打圆扬，对赵繁问道：“那你觉得摆摊的时候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赵繁也知道自己有点说错话了，或者是说没有预估到现在人的心理底线，他缓和气氛地恭维了几句在扬的摊主，完了就说这个服装应该由外交部准备。 还声明外国人只是注重干净，他们觉得最干净的人应该是医生，因为要经常进行消毒，可以做几套白大褂。 听了赵繁的解释，大家都咋舌外国人注重干净的标准竟然达到了医院的级别，随即也没有对他刚才的话产生逆反心理了。 华夏的体量摆在这里，在国内的时候，这些摊主心理上还保持着优越感，可到了意大利，看着干净整洁的街道，耸立的教堂和大楼，他们都不由得产生了怯弱的心理。 “幸好赵副团长准备了白大褂，要不然我们都没底气出来摆摊了。” “穿着我们带来的那些衣服，就算我们有底气出来摆摊，这些老外也不可能来买我们的东西。” 摆摊的事是打着文化交流的幌子，意大利那边毫不迟疑地就同意了，可是在咖啡和石油的销售上却遭遇了滑铁卢。 这是让冯向阳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按理来说，像泰国、缅甸那样相对落后的国家，签单还算是爽快的。 可意大利是咖啡主消化地，现在却一单都没有销售出去，即便是用石油绑定，意大利也坚决不肯跟他们合作。 回到下榻的酒店，冯向阳就立刻召集了所有人开会，打算总结一下问题所在。 “意大利这边说是有供应商，也许就是巴西直接供货给了这边，反正都是同一个地方的咖啡豆，没必要跟我们再买。”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算是亏本销售，直接跟巴西签订单可没有跟我们购买便宜。” “也许是他们国内已经买够了。” 赵繁想了一下也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是因为他们的市扬已经很成熟，有固定的供应渠道，即便我们的咖啡豆再便宜，他们也不想多事地购买我们的。” 特别是他们只是来兜售一圈，相当于打折促销，如果是生活用品还好一点，便宜就多买一点用着就行。 可这是商业合作，人家是要长期贩卖咖啡的，如果购买了他们的促销咖啡豆，停止了自己供应商的采购，影响双边的合作，以后人家提价怎么办？ 冯向阳听了赵繁的分析，眉头皱得更紧了，意大利是这种情况，接下来要访问的4个国家也是欧洲地区，只怕情况也差不多。 他们在泰国、缅甸、越南只销售了额度的六成，本来还想着到欧洲5国完成剩下的四成，在额外多销售一点，多给国内置换一点粮食回去。 可要都是这种情况，那他们连基本的任务量都完不成。 既然找到了问题所在，冯向阳就让会议内的人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看向了赵繁，现在他就有预感，这个少年的方案会肯定让人眼前一亮。 第42章 昨天赚了多少钱 他对着所有人说道：“别人都已经形成了壁垒，我们作为后来者，不可能轻易破了别人的防御，为今之计只能另起炉灶。” 冯向阳立刻来了精神，追问道：“我们的咖啡豆只来销售一圈，而且在意大利也没有半点关系和人脉，又怎么能另起炉灶？” 他很清楚赵繁说的另起炉灶是什么意思，现有的销售方既然有了固定的采购渠道，赵繁的建议应该是寻找新的销售方。 那就面临两个难题，一个就是他们就来卖一次咖啡豆，后续就不可能再这样亏本促销了，似乎也没有必要另起炉灶，另一个就是去哪里找这样的销售方？ 赵繁反问冯向阳道：“如果有钱赚的话，我们为什么只卖一次呢？” 巴西是生产咖啡豆的，虽然也有二次加工的工厂，可大多只生产半成品，并不能直接放到商店里售卖，还需要进行加工和精美包装。 如果华夏在欧洲五国找到分销商，完全可以把未加工的咖啡豆运到国内，在国内开设一个二次加工厂，进行精美包装后再销售到欧洲。 现在国内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而且用工成本非常低廉，甚至是忽略不计，说不定一进一出还可以弥补他们销售咖啡的亏损，即便是亏了也不要紧，因为这个工厂不仅可以增加工作岗位，还能赚外汇。 赵繁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宏大了，也很超前，根本不是冯向阳能做得了决定的。 还不等他声明这点，赵繁转头又说道：“这些情况先上报领导，能不能行的也不是我们说了算。” 然后他还告诉冯向阳，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他们就可以去借一台咖啡机，摆文化摊的时候，拿国内带来的咖啡样品在旁边也弄个摊，免费提供饮用，为寻找新的分销商做铺垫。 因为他们是出来访问五国之后才会回去，带来的咖啡样品还挺多的。 如果国内的领导同意了这个方案，这些样品就不用提供给访问国家，直接拿来摆摊，吸引那些潜在的客户。 冯向阳嘴上说要由领导做决定，但会议上却要求其他人完善赵繁的方案，可见他对这个提议会通过抱有很大的信心。 经过一天的讨论，所有人都对这个方案充满了信心，要是能和国外的经销商签订长期的合同，即便还是有所亏损，那这也是赚的外汇，单这点就极具吸引力。 国家现在最紧缺的其实并不是粮食，而是外汇，要不然赵繁他们出国访问也不会经费紧张了。 发展新的经销商需要国内领导批示，但文化美食摊却早就定下了，意大利外交部通知了扬地之后，他们就得去摆摊。 他们这些官员虽然不用摆摊，但要搭建一个文化交流展台，不仅要介绍摊子上的美食，还要宣传华夏的文化。 这些方案在国内早就已经定好了细则，不过到意大利之后，赵繁发现了一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这里物价波动比较大，他觉得之前的定价有点问题。 国内一起过来的摊主连俄语都不会，更不要说意大利语了，可以说整个团队里只有赵繁会意大利语。 文化美食摊面对的顾客是意大利所有人，可又不是所有人都会他们的官方外语，赵繁不可能顾得上所有的摊子，为了方便销售，每个摊子上的物品必须要写明价格。 现在他觉得价格有问题就得改这些标签，还要和冯向阳确认之后才能改。 听到赵繁的询问，冯向阳吃惊地问道：“什么？把糖画的价格标成400里拉，糖葫芦200里拉，一斤白糖才8毛钱，就算是在意大利购买也才300里拉一斤，卖这么贵，你疯了？” 这个时期的人民币锚定的是英镑，换算成美元的话相当于1:2.5左右，里拉是625换算才能兑换一美元。 实际上并不能直接兑换，或者说谁也兑换不了这个比例，这也是访问团经费不足的主要原因。 如果按物价换算的话，在国内是8毛钱一斤的白糖，在意大利是300里拉，兑换比例就是1:375，可意大利也不可能按这个比例兑换，因为人家不收人民币。 一斤白糖可以画四五十个糖画，就成本来说反而是糖葫芦价格高一点，但赵繁却把它定为200里拉，反而是成本低廉的糖画标为400里拉。 不管怎么定价，这也是相当于一斤白糖的钱，也就是相当于他们要赚四五十倍的钱？ 按照赵繁之前制定的计划，糖画和糖葫芦每天预计销售500份，在意大利摆摊7天，这么换算下来的话，这一趟就能赚个五六千块钱。 而且不需要换算成人民币，因为他们就很需要外汇，不管是意大利的里拉还是换算成美元，反正都比人民币要容易流通得多。 只能说这个时候的国民，因为和外国走不一样的道路，对外国人既仇视又恐惧，即便是放到冯向阳这样的领导人身上也一样。 赵繁摇头说道：“我们卖的是工艺，又不是白糖，意大利给我们安排的地方是人流量最多的广扬，每天500份的限定只怕是远远不够，而且我们这是文化交流。” 看着信誓旦旦的赵繁，冯向阳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心跳，答应了这个申请。 糖画的摊主并不知道里拉的价值是多少，他们就根据那些顾客指定的图片画糖画。 糖葫芦的摊主连跟这些老外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就在那里埋头做糖葫芦，旁边已经有了收钱的盒子，有人买直接把钱放进去，有工作人员帮顾客取一下糖葫芦。 卖脸谱的也一样。 除了卖糖画的摊子收摊比较晚之外，另外两个摊子早上4个小时就结束了。 糖画的摊子是融了糖直接画，只要白糖还有就能继续，下午3点才收摊。 回到下榻的酒店，赵繁就哑着嗓子对冯向阳说道：“团长，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吗，要不然我明天就说不了话了。” 整个访问团只有赵繁会意大利语，这一天他被对中华文化感兴趣的意大利人团团围住，从早上一直讲到下午，中间只是吃了饭跟喝了水。 冯向阳知道今天最辛苦的就是赵繁，让他赶紧回房间洗漱休息，至于其他人就得一起去数钱了。 第二天赵繁被隔壁床的翻动吵醒了，他刚睁开眼睛，激动了一晚上的冯向阳就问道：“你知道我们昨天赚了多少钱吗？” 第43章 国内的政权稳定 别说赵繁这样辅助的翻译，即便是出力的摊主，都只能拿到国内的固定工资，实在没什么好激动的。 当然了，面对激动的领导，赵繁还是得表现出附和的状态，而且他也必须这么做，因为过于淡定可能会显得有些异类。 毕竟当下国内非常贫困，能为国家赚外汇，本就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 真激动和假激动还是很容易分辨的，赵繁也没装模作样，而是直接断定道：“商品都是限定的，除了糖画的摊子增加了摆摊时间，我猜测销售额应该在50万里拉左右？” 冯向阳震惊地看着赵繁：“你怎么知道？” 赵繁笑了一下，分析道：“糖画的平均价格是400里拉左右，糖葫芦是200里拉，脸谱是300里拉，平均下来不就是300里拉，每个摊子限额500份，糖画多卖了一点，不过是加减乘除的计算而已。” 这番分析让冯向阳无言以对，但他的激动之情却丝毫未减。 可以说这个时期，国内能赚到外汇的手段非常匮乏，比较稳定的就是粮食出口和兑换业务。 进入灾害阶段之后，粮食出口就停了，兑换业务的那点外汇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这50万里拉兑换成美元虽然只有800，但7天下来勉强也够支应他们团的开支了。 这还不是让冯向阳最激动的地方，他神神秘秘地对赵繁说道：“昨天咖啡摊子上来了几个人，对我们的咖啡豆非常感兴趣，前提是需要特殊的包装，还要长期稳定的供货，我觉得你的那个方案非常有可行性。” 他直接站起来走来走去，和赵繁讲了那几个人的情况，他们在意大利有商店的，而且不止一家。 如果华夏在欧洲的几个国家都能找到这样的销售商，完全可以从巴西把咖啡豆运到国内，进行二次加工和分装。 那国家的外汇来源就不只是兑换，而且他还发散思维，觉得以后也可以开设很多类似这样的加工厂，创汇的同时也增加工作岗位。 赵繁虽然不想得罪自己的领导，但冯向阳明显非常上头，这个方案又是他提的， 稍微想了，他决定给对方泼一盆冷水，要不然费劲巴力半天，最后计划黄了，责任肯定得扣在自己头上。 赵繁委婉地说道：“团长，不管这些商人怎么对我们的咖啡豆感兴趣，最后还是要汇总到意大利的外交部，两国可还没有建交，而且我们和美国的关系挺紧张的。” 前段时间苏大哥派人去美国访问，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个死对头竟然进入了缓和期。 这种情况，华夏在中间只能保持独立，不能倒向美方，更不能像以前那样坚定地站在苏方。 而且这事处理不好，可能两边都要得罪，当然也有可能两边都放任华夏不管，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最好的局面，华夏可以在这个间隙里使劲发展国内。 这番话确实是一盆非常冰冷的水，冯向阳脸上激动的红潮渐渐退了下去，思考了一会，快速走到了书桌前奋笔疾书，不用问，也知道是在写报告。 这种情形赵繁见多了，他淡定起床去洗漱，准备今天的摆摊生涯，没想到从卫生间出来，冯向阳拉住了他。 “你觉得在两方大国博弈，我们怎么才能在中间取得你说的那种发展机会，别的不说，至少也争取到一些商业机会。” 也就是让两边都不要管华夏跟别国发展贸易，意大利就是不想冒险得罪美国和苏大哥，这才咬死不买华夏的咖啡豆和石油。 赵繁泼冷水，是想打消冯向阳的异想天开，没想到他居然问自己怎么解决博弈的问题。 他没有提出解决方案，反而提出了更多的问题。 国家建交问题不解决，即便国内可以成立代工厂，他们又从哪个国家学习相应的技术？运输怎么解决？损耗的问题又是哪方负责？ 在泰国的时候，人家售卖水果有七成的损耗率，都是本国自己负责的呢。 华夏想做这个代工厂，损耗率就得考虑进去，毕竟原材料可不是他们的。 还有很多问题赵繁没有说，比如国内的政权稳定，更不要说几年之后的阶级斗争了。 按照赵繁的意思，访问团就老老实实摆几天的摊，向别人兜售一圈促销的咖啡豆，解决国内眼下的粮食危机问题就可以了。 只能说赵繁提出这一系列问题，让冯向阳非常不满，主要是对他的思想很不满。 “赵繁，你的思想非常危险，遇到困难就退缩吗？既然已经想出了这么多问题，那就相当于看到了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坚定地克服所有的困难，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赵繁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问题，也不能说有问题，而是不能在这种时候说，要是放在阶级斗争时期，他铁定得被举报。 看来以后说话还是得小心一点，这次赵繁没有给冯向阳提供任何解决的方案。 不是他不想，是真的想不出来，在商业上还可能会有一些摆摊的小聪明，涉及到政治层面，他就抓瞎了。 好在冯向阳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赵繁确实没有在政治层面上提出过建议，他的年龄也摆在这里，想不出什么办法也很正常。 毕竟冯向阳自己也没想出来，最后只能把问题写出来，直接提给上级，看看大家集思广益之下能不能解决。 因为没有确定要不要开办这个代工厂，意大利这边也不松口咖啡订单，访问团只能收集那些对咖啡豆感兴趣的经销商联系方式。 如果有新的进展，到时候再联系，也许可以合作。 好在拒绝订单的只有意大利，剩下的4个国家不仅让他们摆摊，之前还剩下的四成任务量也完成了，还签了一笔不小的额外订单。 即将回国，访问团的人脸上都笑意盈盈的，觉得这次有大批粮食运回去，国内的饥荒应该可以缓解了。 每个国家滞留半个月，回国就已经两个多月了，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国内现在的粮荒有多严重。 这点粮食对于那么大体量的国家，不能说没有半点缓解，只能说缓解得并不多。 而赵繁提出来的建交方案，也摆到了最高领导人的会议上，这已经是大领导第二次听到他的名字了。 现在还有点高兴的赵繁，如果听到大领导对他的评价，绝对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第44章 就能和美国建交 立刻就有人回答道：“没错，那个计策也是他的提议，不过当时他已经在商业访问团里准备了很长时间，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支援团都快出发了，外交部就没有调遣他去陈部长团里。” 大领导沉吟了一下：“不能总让他在商业团里打转，政治团里也派遣几次，看看他的潜力，我记得他很年轻，多给他加加担子。” “何止是年轻，他才15岁呢。” 大领导却笑了一下：“干革命的时候15岁也不小了。” 一心只想低调躲事，还不知道后面会朝着自己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的赵繁，其实在他进入外交部的时候，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这次的访问可以说是收获满满，外交部还开了一个小型的庆功会，食堂竟然还准备满满一大盆红烧肉。 在国外虽然能吃到肉，但这个时候的欧洲，料理都有点黑暗，要么就是过于寡淡，反正就是不适合华夏人的胃。 不仅是赵繁，连跟着一起去摆摊的几个摊主都吃得满嘴流油。 赵繁虽然一再推辞，但在表彰会议上，领导直接颁布了对他的奖励，待遇提到了22级，履历上甚至记了一功，这待遇搞得他都有点胆战心惊。 跟着冯向阳回到办公室之后，赵繁才知道，不仅是这次的功劳，连同上次访问的功劳也一起给你奖励了。 现在赵繁已经被看作是自己这一派的人，办公室也没有别的人，冯向阳也不和他藏着掖着。 “你之前给我的建交问题，听说大领导非常赞同，你能轻易地记一功，多少和这件事有点关系。”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即便是到了21世纪，在体制内想升职也得有路子才行，更不要说是这个时期的华夏了。 可这与赵繁的初衷却完全背道而驰，但有了在意大利的教训，现在不管是别人的夸赞，还是批评，他除了笑着接下之外没有任何选择。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繁还是忍不住想后路，现在他的名字已经挂到了上面，即便不提这个，自从给冯向阳出谋划策后，他就已经属于冯向阳这一派。 如果退缩太明显的话，不仅会让大领导不高兴，连冯向阳也不会待见他。 这个时代想混口饭吃，怎么那么难？ 总结会议结束后，按照惯例，部里给访问团的员工放假3天。 赵繁当天就回家的话可以在家住三晚，虽然他已经独立门户，可还没有成家，这个时间赵繁自然不会待在外交部的家属院里。 从下飞机到外交部都是有专车接送，这一片又是军管区，赵繁并没有感受到国内的变化。 坐公交到四合院附近他才发现异常，街道上又许多乞讨的人群，之前并没有，他也不过出国两个多月，加上总结会，这才三个月而已。 怎么首都来了这么多乞丐。 赵繁进入外交部也半年多了，之前的身体亏空也都补了回来，现在又穿着中山装，谁看了都知道他是个干部。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老大爷，见他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乞丐，笑着问道：“小领导是在哪里高就？这些逃荒的人一个多月前就来了，即便街道办每天发放口粮，可还是有不少饿死的老人和小孩儿。” 这话匣子一打开，车里的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还有不少的内幕消息。 “街道办每天就给一碗粥，能顶什么用啊。” “街道办也难。” “据说为了救助这些逃荒的人，政府好像又要下调城市户口的粮食指标了，总不能让城里的人吃饱，让这些人却饿死街头。” 不仅是街头有很多蓬头垢面逃荒的人，竟然还有收尸的车队，刚好跟公交车错开而行，公交车内的议论声瞬间就停了下来，大家都有些戚戚然。 赵繁本来还想和之前一样买两斤肉回家，可满街都是逃荒的人，要是真的这么做，无疑是找死。 下了公交后，赵繁就带着行李匆匆回了四合院，刚进大门就看到中院聚集了很多人。 怎么每次回来都意外撞到开会？ 如果没有看到收尸的车队，赵繁可能还会有心情去凑个热闹，现在他情绪非常不好。 虽然没有买肉回来，赵繁还带了不少从国外买的巧克力和糖果，还有给家人的礼物。 他把东西放好之后也没有去中院，而是坐下后就回想刚才看到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历史，可赵繁还是知道三年灾害死了很多人，之前总是心存侥幸，觉得首都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特别是穿越到现在，大家也就是饿得有点严重，谁家有没有死人的情况。 想到中院正在开会，他不确定四合院里有人死了？难道是贾东旭？ 上辈子刷的几个视频里就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许他是在这次的灾害中饿死了，毕竟贾家只有他一个粮食指标，这个人还挺照顾老娘和老婆孩子的。 赵凡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半天，王桂香回到家看到儿子叫了两声，他也没有听到。 还以为这是出了什么意外，王桂香急忙抓着他的肩膀问道：“儿子，你怎么了？” 赵繁这才回过神，他脸色难看地问道：“妈，我们四合院是不是有人饿死了？” 四合院这些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都无伤大雅，认识的人活生生地饿死，这让赵繁心里更加不好受。 王桂香没有回答，而是问他道：“你是不是回来的时候看到街道上有人死了。” 赵繁点了点头，又追问：“是不是贾家死了人？” 王桂香见儿子误会了，连忙摇头：“我们四合院没有死人，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来开会，严令禁止院里接济街道上那些逃荒的人。” 赵繁脱口就问道：“为什么不能接济？那些人都快饿死了。” 可不等王桂香回答，他就知道了原因，肯定是为了维护首都的治安，这些逃荒的人都饿急了眼，要是谁敢接济，难保不会蜂拥而上被抢劫。 王桂香的话也肯定了赵繁的猜想，王主任就是来通知大家，下个月的粮食指标要降了。 而且谁家要是有多余的粮食，想要帮助那些逃荒的人，不要私下自己接济，可以把粮食交给街道办。 街道办每天都会给那些人提供一碗稀粥，能不能撑得下去就只能靠个人了。 不管是穿越过来的那一个多月饿得头脑发昏，还是进入外交部顺风顺水，赵繁还没有真正体会过这个时代的残酷。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给冯向阳提的建交问题。 如果国家这个时候就能和美国建交，那些街上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第45章 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而且赵繁能说的都已经和冯向阳说了，他提的那些问题，他确实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美国建交，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些街道上像饿死的人，他也无能为力，可以说这是时代的洪流，即便是他这样知道未来发展的穿越者也无法改变。 看着神情低落的儿子，王桂香以为他是看到了死人，有些被吓到了。 于是她开解儿子道：“建国以前你还小，可能不记得那时候有多艰难，要是这种灾害放在那个时候，只怕早就哀鸿遍野了，现在还能靠着街道办每天一碗粥吊命就已经很好了，等天灾过去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 儿子经常两三个月出国就是为了置换粮食，王桂香还安慰儿子，在这件事上他做得比所有人都要好。 赵繁当然知道这种时候自扫门前雪就可以了，可真正看到一具具尸体被人抬到收尸的车上，触目惊心的扬景还是让他心情压抑。 京城都是这样的凄惨景象了，这扬灾害还不得死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晚上赵德福下班回家，知道了儿子的情况，爷俩坐到院子外面谈心。 他劝儿子道：“小繁，不管当下的政府是仁慈还是暴虐，想活下去就得看个人运气和本事，即便是我们家这情况，大半年前你不是也差点饿死。” 道理人人都知道，可也不是人人都成圣的。 赵繁苦笑地对老爸说道：“其实怎么解决眼下的粮荒，我向领导提出过解决办法，甚至还有一些比较激进的想法，可一旦说出来可能会给自己招灾，所以我没有说。” 赵德福立刻就明白，儿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纠结，原来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一点，但为了保全自身，他没有这么做。 赵德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你选择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还是为了保全自身选择沉默，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赵繁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不管怎么选择，谁也怪不了他。 对冯向阳透露的建交问题，赵繁能记一功和提升一个待遇，完全是大领导在会议上表扬了他。 现在看来，不管怎么样，10年的阶级斗争肯定是躲不了了，还不如尽量做到最好，求一个问心无愧？ 至于连累家人，这种涉及立扬的问题，家里好像表明立扬就没太大的问题？ 反正就是捡来的人生，何必瞻前顾后，轰轰烈烈活一回就是了。 豁然开朗的赵繁抱住了自己老爹，抱歉地说道：“外交部涉及到国际政治，现在比较敏感，以后我可能会出现意外，如果因为我的事连累到家里，爸，你会怪我吗？” 赵德福听了这话，心脏就是一颤，可就像他之前和赵繁说的一样，既然家里享受到了儿子的便利，以后出了事大家一起担着就是。 “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有什么困难都应该一起克服，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放下了心里的纠结之后，赵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家人担惊受怕。 他笑着对赵德福说道：“我又不是做奸犯科，而且也不是领导，顶多出出主意，主要是想太多了，这才纠结了起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从在意大利的那次教训之后，赵繁有意训练自己表情控制和说话语气，现在他说谎基本上不会被人看出来。 这段时间国内的变化，不仅是街道上多了很多逃荒的人，家家户户几百年不联系的老家亲戚也都写信来借粮。 闹最凶的就是贾家和何家，贾家不仅自家亲戚，秦淮茹的娘家也来过，自家都难保，不管是贾家的亲戚还是秦家的亲戚，都没有能借走一点粮食。 至于何家，自然是樊春香的娘家，何雨柱借了一点，等第二次来的时候，樊春香和父母闹了一扬，还扬言如果有粮食的话会送回去，让他们以后别再上门了。 樊春香的娘家多少是要点脸面的，加上女儿嫁给何雨柱也没多久，闹一扬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倒是贾家来了好多次，看着还打算要来的，经常闹哄哄，赵德福告诉儿子，易中海好像有点后悔收贾东旭为徒的意思。 指望徒弟养老，可徒弟不仅要养老娘和老婆孩子，要是还养着老家的亲戚，那他真的是吃不消了。 赵繁摇头分析道：“王主任不是还通知要下调粮食指标吗？谁家的粮食估计又要紧张起来，如果没有贾家这个由头，一大爷家肯定是麻烦不断，他不会拒绝帮扶贾家的。” 何雨柱背了两次举报，樊春香凭借着这个死死拿捏住了人，借粮给樊家这件事肯定和樊春香通过气，估计是想走易中海的路子，把娘家当成由头，拒绝院子里其他人的借粮请求。 听完儿子的分析，赵德福恍然大悟，随即就拍着大腿说道：“院里粮食情况还不错的住户，好像也就只有我们家和后院的许家了。” 许大茂家虽然也是双职工，可自从他转正后，他爸就搬出去了，只是偶尔才回来住几天。 而且这个人动不动就去举报人，完全不团结邻里，还不服几个大爷的管教，四合院里和他关系不错的住户基本上没有。 相比之下，赵家在四合院的名声就好很多，其他住户实在是撑不下去的，肯定先上赵家求助。 自家的事，自家人知道，儿子经常出国会带一些吃食回来，但这可不包括粮食，带回来的都是从外交部置换的票据。 就像王主任说的一样，街道办那些逃荒的人不能接济，四合院的邻里邻居也不能，要不然谁家稍微困难点就上门，再多的粮食也遭不住。 问题是赵家的粮食也不多，特别是粮食下调之后，赵繁又回到了26斤的指标，只够他自己吃的。 当然了，赵繁现在这种级别，还有他在外交部的人脉，家里实在困难，还是能去人事部调剂一点粮票了。 可这个口子是真的不能开，赵德福赶紧抓着儿子说道：“没想到易家跟何家都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在这方面我就完全反应不过来，我们也赶紧想想应付的说辞。” 想学何家用亲戚当说辞也不现实，毕竟他们的亲戚隔着十万八千里，不像樊家还来借过粮。 他们的情况也不可能学易中海，去帮扶一户人家渡过难关。 不知道是不是放下了心中的纠结，无所顾忌之后，赵繁的灵感来得特别快，他很轻易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第46章 在政府单位混得那么开 赵德福很善良，对于救助那些即将饿死的人，他并不反对。 可王主任已经来说过了，粮食指标从下个月开始就下调到之前的标准，也就是说赵繁的口粮又恢复到了26斤，要是每个月从中拿出5斤，那他就只剩下21斤了。 如果是在家不工作的人，这点粮食量面还够吃，但赵繁是要上班的，平时需要费心费力，26斤都未必够他吃。 赵德福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出来，总不能救济别人，就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吧。 而且赵繁经常出国置换粮食回来的，他做的事可以说非常重要，孰轻孰重应该比较清楚才是。 赵繁却笑着说道：“爸，这只是对外的说辞，我知道先照顾好自己才能惠及更多人的道理。” 赵德福疑惑地问道：“那你还有其他办法弄到粮食吗？” 穿越一扬，赵繁只有一个无法联网的电脑，存的资料还是固定的，他哪里能变出粮食来。 他摇头说道：“我的待遇又提高了一级，虽然粮食指标不变，但可以用钱和其他票据置换粮票，部里现在挺看重我的，吃饱肯定是没问题。” 按照赵繁的意思，对外他拿出5斤粮食，家里的余粮就用来接济他这边，加上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经常出国干什么，这样的话，谁也不好意思来赵家借粮了。 赵德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还帮着完善道：“以后得叫你妈和弟弟妹妹跟着院子里的人出城挖野菜，或者减少出门，吃饱和长期饥饿，精神面貌可不一样。” 这种时候低调一点总不会错，不过他不建议出城挖野菜，现在满城都是逃荒的人，治安肯定不怎么样，还是不出门比较好。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看着就不缺吃喝的模样，免得被人当肥羊打劫了。 之前粮食指标下调的时候，四合院的人对应对饥饿已经有一套办法了，减少出门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何雨柱还是够义气的，知道赵繁回家，特地来找他，让赵家找个对外的拒绝借粮说辞，免得借粮的人连番上门。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事我都没想到，还是我媳妇提醒的，我师傅那边也去说过了。” 灾荒年月饿不死厨子，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之前赵德福就说过院子里如果看吃喝标准，绝对是何雨柱家最富裕。 樊家要是没来闹一扬，这会贾家怕是脸也不要就上门借粮了。 因为何雨柱告诉赵繁：“秦姐想给娘家借一点粮，被贾大妈打了一巴掌，一大爷因为这件事已经不上贾家好几天了。” 赵繁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易中海不会不管贾家，这下他不太确定了，不过还是迟疑地问道：“这年月了，贾家就东旭哥就只有一个城市粮食指标，贾家嫂子有点过分了吧？” 竟然还想借粮给娘家，他们家现在都还靠着易中海接济，毕竟没什么捐款大会了。 何雨柱苦笑地说道：“我还没说完呢，昨天下班，秦姐在外面堵住了我，说是能不能借一点粮食，她娘家就要饿死人了，哭得非常伤心。” 要不是上次赵繁提醒过，说不定被秦淮茹哭诉几下，还真的能干出做出借粮的事来，以前他就干过好几次。 他意识到在樊春香那里犯了两次错，再来一次，夫妻关系可能就真的维持不下去了。 就像赵繁说的，现在这个时候确实难，可灾害总会过去，以后日子好过了，人家樊春香回想起何雨柱的混账，甩手离开真的是有可能的。 樊春香长得很漂亮，现在又有工作了，二手的也会有很多人争抢着要的。 何雨柱这次没对秦淮茹心软，直接表示家里的一切都是樊春香说了算，匆匆就回了家，这件事他谁都没告诉。 两人这是到外面说话，何雨柱对赵繁又非常信任，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这件事。 赵繁觉得有点好笑，看来这个人也没愣到底。 这事虽然何雨柱做得不错，可要是被樊春香知道了，肯定还得闹一扬，毕竟他喜欢过秦淮茹这件事就是抹不掉的黑历史。 还不等他说话，一个女声突然在他们远处响起：“柱子，小繁，我找你们有点事。” 声音的主人就是刚才两人讨论的对象，何雨柱看到秦淮茹，立刻就对赵繁作了一个借粮的口型。 他有点担心自己这个兄弟还没想好应付的说辞，毕竟自己刚刚才提醒。 赵繁对何雨柱摆摆手，意识自己没问题，然后先发制人对秦淮茹说道：“嫂子是来找我们借粮的吧？”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们开这个口，实在是娘家的人快饿死了。” 赵繁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饿得头昏眼花，别说是像这样梨花带雨地哭了，稍微跑跳一点他都得想是不是消耗过大？ 既然秦淮茹还有哭的力气，看来贾家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鉴于他们家只有贾东旭一个城市粮食指标，那这粮食肯定是易中海赞助。 秦淮茹单独出来借粮，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贾张氏不肯给秦家粮食，秦淮茹又不想看到家里饿死人，这才不顾脸面来找何雨柱和赵繁。 何雨柱到底是喜欢过秦淮茹的，可他怎么也不肯再得罪媳妇，这会呐呐地看着赵繁，想让他来当这个恶人。 赵繁也没辜负他的期待：“贾家嫂子，你和柱子哥之前被举报过，但凡你还想在院子里做人，就不该私下找柱子哥。” 先把何雨柱摘出去，就轮到了他自己：“至于我，过了年才16岁，虽然出去上班了，到底也不算真正独立门户，即便是要借粮，也应该让东旭哥上门和我爸说这事。” 这话说得挺不留情面的，赵家就算要借粮，那也是借给贾家，毕竟大家街坊邻居的，秦家跟他们可没半点关系。 秦淮茹以前和何雨柱还有一点来往，可赵繁和贾东旭都不是一代人，而且他跟院子里的人来往得都不多，更别说人妻了。 赵繁这话说完，秦淮茹脸一下就涨红了，她还以为眼前这个少年还小，怎么也抹不开面子拒绝自己。 可她忘记了一件事，人家能在政府单位混得那么开，又怎么会被她一个农村妇女愚弄。 可她娘家的情况真的很糟糕，现在急需救命的粮食，贾家却一点都不肯借。 要是按照赵繁的意思，让贾东旭来赵家借粮，那肯定也不会为秦家借的。 可不等她想出什么办法，远处又来了一个人，开口就对秦淮茹说道：“我借你粮食。” 第47章 意想不到的位置 眼下粮食的指标还没下调，大家心思尚且活跃，再过段时间，只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到处溜达了。 何雨柱一见许大茂，就像猫见了老鼠，特别听到他说了这样的混账话，立马就想冲上去动手，好在是被身边的赵繁拦住了。 许大茂无视赵繁和何雨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殷切地说道：“我借你粮食，二十斤够吗？” 这个月的粮食指标虽说还是足量供应，但王主任已经来通知过了，从下个月开始就要回调到之前的标准，文人的标准是26斤，许大茂一开口就差不多是赵繁一个月的口粮。 出手真是相当大方，这要是没点别的目的，谁信啊，特别是他还色眯眯地看着秦淮茹，什么心思简直一目了然。 赵繁有些奇怪，许大茂不是找了个资本家女儿当女朋友吗？怎么却觊觎起别人的老婆，况且大家还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闹起来实在不好看。 在扬的人都看出了许大茂的心思，秦淮茹更是吓得和赵繁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跑回了院子。 这下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拳头就朝许大茂打了两下，嘴里骂道：“你个龟孙，竟然对秦姐有这种心思，你当她男人是死了吗？” 许大茂没像以前那样转身跑走，而是擦了擦嘴角，冷笑道：“她是跟着你后面出来的，你以为她男人不知道吗？人家就是拿你当冤大头，没条件也愿意借，借了也不用还。” 何雨柱听了这话更加生气，揪着许大茂的衣领就大骂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想趁火打劫。” 赵繁赶忙上前阻止，提醒何雨柱：“柱子哥，你冷静一点，别把事情闹大了，万一把嫂子引来，到时候就不好收扬了。” 要是让樊春香知道何雨柱为秦淮茹和许大茂打架，夫妻俩铁定又要吵架，特别是何雨柱还一口一个“秦姐”地叫着，没看到别人都叫贾家嫂子吗？ 听赵繁提起樊春香，何雨柱稍微冷静了一些，虽然松开了许大茂，嘴上还是骂道：“他就是个畜生。” 赵繁看了一眼并没多生气的许大茂，若有所思。 刚才许大茂那一番话，看似有点为何雨柱着想，可他诱惑秦淮茹的姿态实在不像是装的。 而且这个人风评挺差的，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据说他放电影的时候，身边经常聚集不少年轻女人。 赵繁看着许大茂，淡淡地说道：“大茂哥，虽然我不是在纪检部门上班，到底也是政府科员，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诱惑已婚妇女，实在有点不合适。” 许大茂刚才那么引诱秦淮茹就是想刺激何雨柱，他那么说也只是想内涵傻柱是个冤大头。 可他却疏忽了赵繁的身份，要是人家举报他，分分钟就会丢工作，在这种灾荒年月丢了饭碗，和丢命没什么区别？ 许大茂反应也够快，立刻就解释道：“我是听她欺负你们不好拒绝借粮的请求，这才出来吓唬她的，你们看，这不就把人吓走了吗？” 要不是他眼珠乱转，赵繁还真就信了，看来大家对他好色的评价也不算冤枉。 其实许大茂是看何雨柱不爽，这段时间不仅秦淮茹盯着何雨柱的行踪，他也关注着，见何雨柱到前院，他就知道是来找赵繁的。 本来他是不想过来的，但看到秦淮茹尾随过来，他心思一动，说不定可以抓住何雨柱的把柄，最好能把何雨柱漂亮的媳妇气走。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何家能上一个台阶，都是樊春香的功劳，要是没了这个漂亮媳妇，只怕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如今何家不仅是双职工，何雨柱还和师傅那边恢复了联系，厂里有固定工资，即便在这样的年月，人家田师傅还有做饭的外快，偶尔还会带上徒弟。 之前院里有这样的外快机会的人只有许大茂，时不时能从放电影的地方捞点油水，如今何雨柱竟然也能做到。 这让一直有优越感的许大茂心里怎么能舒服呢？ 赵繁也不想和这样的人计较，只是严肃地说道：“希望真如大茂哥所说，不然我这个政府人员向街道办作证，作用应该挺大的。” 这话就是表明不会计较的意思，许大茂立刻找个借口就跑了，看得何雨柱愤愤不平。 何雨柱不太服气地说道：“就该去向王主任举报这个孙子，竟然打算用粮食诱惑秦姐搞不正当关系，要是被人知道了，东旭哥会怎么想？” 赵繁幽幽地提醒何雨柱：“不止东旭哥，嫂子要是知道你为贾家嫂子和人打架，只怕你也讨不了半点好处。” 赵繁算是看出来了，许大茂确实对秦淮茹有点兴趣，但他跳出来搞这一出，恶心何雨柱的心思可能更大一点，当然了，要是秦淮茹能答应，他应该也不介意享受漂亮的小媳妇。 自从樊春香嫁进四合院，最漂亮的媳妇就不是秦淮茹了，可人家虽然长相不如，身材却半点不输的。 该说的也说了，两人就回了四合院，晚上赵繁还是跟家里人简单说了几句何雨柱和许大茂的事。 王桂香叹了口气，评价这件事：“这两个冤家从小斗到大，还是春香嫁给傻柱才稍微好了一点，我看等大茂也成了家，他们才会彻底安生下来。” 两人就相差几岁，王桂香记得小时候还玩得挺不错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互就看不上对方，比吃比穿，甚至连工资都要比一比。 一直都是许大茂占据优势，最近情况倒是逆转了，许大茂心里不顺也很正常，毕竟从他接连去举报傻柱就能看出来。 赵繁不想评价这种事，而是对着赵德福说道：“爸，向街道办捐粮这事还得考虑一下。” 赵德福一听想好的拒绝借粮的说辞不行了，有点着急，这还没下调粮食指标呢，秦淮茹就欺负赵繁年纪小，越过家里找他借粮，再等两个月，院子里的住户只怕要轮番上阵了。 对于父亲的询问，赵繁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事不能太上赶着，而且说我是因为看到死人，为了心安才捐粮，难保接下来不会看到更多的死人，难道把自己仅剩的口粮也捐了吗？” 赵德福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易家跟何家都想好了说辞，后院的许大茂又是个混不吝，只剩自家可能有余粮，谁缺粮不是只能上自家的门了吗？ 赵繁想到自己在外交部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躲在商业团了，他就建议什么也不做。 不管是老家的亲戚，还是院子里的人，面对借粮，如果有就借一点，没有就不借，问心无愧就好。 幸好赵繁及时调整了计划，因为回到外交部后，他就接到了最新的工作调动。 真的如他所料，上级领导把他调离了商业团，而且还去了意想不到的位置。 第48章 让全世界瞠目结舌 亚洲能进行粮食置换的国家已经去过了，欧洲也访问过了几个国家，后面再去，遇到的问题应该大致相同，团里按照之前的案例处理就行。 赵繁之前就提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想法，要是上面的领导还看不出他有机智，国家后面也不会发展得让全世界瞠目结舌的地步。 原本以为自己的工作调动很大概率会去陈宏部长的访问团，甚至可能直接被调遣到苏大哥那边支援。 没想到人事部却通知他去找林鹏飞报到，自己以后就暂时担任秘书一职，这让他感到非常惊讶。 赵繁是以翻译的身份进入外交部，他擅长的是外语和画画，两辈子都没干过文秘工作，这调动是认真的吗？ 因为要交接工作，赵繁先回到了冯向阳的商业团，等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前领导冯向阳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这样的调动，人家开门见山就问道：“是不是感到迷茫？你是干翻译的，是不是疑惑上级怎么把你调职去做文秘工作了？” 既然决定以后要走问心无愧的路子，赵繁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有所保留了。 “是啊，我擅长的是外语，或者还有一门画画的手艺，让我去干秘书的工作，是不是有点扬短避长了？” 也不是说干不了，而是让不擅长的人去干，这不是事倍功半了吗？而且本人也会觉得憋屈，实在不利于长期的职业发展。 冯向阳却笑着摇头：“只是让你任职秘书一职，不是让你干秘书的工作，好好跟着林副部长学习，你以后肯定能有自己的团队。” 虽然语气略带开玩笑的意味，可话里的内容却没半点开玩笑，眼前这个少年可能是要被重点培养了。 虽然赵繁不再跟自己干了，到底还算自己的人，冯向阳就提点一下他日后的走向。 按照冯向阳的猜测，赵繁被培养出来，肯定要自己带团队出国，现在他年龄和资历都不够，未来一段时间应该是要充当林鹏飞，甚至是陈宏的幕僚，为人家出谋划策。 这两个人是外交部的绝对掌权者，也就是说，赵繁的计策很可能会影响整个外交部的决策。 虽然冯向阳满脸笑容，很为赵繁的光明前途高兴，可知道历史发展的赵繁却觉得这个工作不好干。 这个时期的外交部，不仅要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特别是华夏还处于弱势地位，稍有不慎还可能会拖累整个国家的发展。 这还不是最难的，国内的形式才是最严峻的。 还有六年多就要进入斗争时期，现在执行偏左的政策，十年期间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十年之后就被清算，会被打成左派。 偏右的政策也不行，因为十年期间，赵繁怕是自己小命都不保，虽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能活，能好好地活着，谁又不愿意呢？ 赵繁也算是练出来了，即便心里苦哈哈，面上也半点不露，只是保证一定会好好工作。 冯向阳和赵繁相处了这么久，即便他现在已经带上了不动声色的铠甲，之前还是暴露过的。 所以冯向阳还是嘱咐赵繁几句：“去了林副部长那里，可不能像在我这里一样，说话说一半，那样很容易得罪人，上级对你的印象也不会太好。” 除了答应，赵繁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也不想给冯向阳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苦笑地解释道：“之前我只是觉得自己年龄还小，见识很浅薄，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也怕影响领导的判断，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次收假回来，冯向阳确实感觉到赵繁坦荡了很多，他就好奇地问了原因。 知道这小子是因为见到街道上死了不少逃荒的人，感觉自己工作特别有意义，心态就起了变化。 冯向阳的家就安在外交部的家属院里面，这一片都是军管区，他没有看到这些情形，但家里的人有看到的，也跟他说了，当时他也不由得唏嘘良久。 除此之外，冯向阳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个人的能力实在太渺小了，让赵繁别想那么多。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份表面是秘书、实际是幕僚的工作不好干，可赵繁也没想到一上来林鹏飞就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之前两人就相互认识过了，林鹏飞让赵繁省了寒暄的环节，然后给他递了一份文件。 “这是美国那边的交涉函，你看一下，然后说说自己的想法。” 赵繁闻言一惊，之前他给冯向阳提的建交是利用和美国建交的消息，以此威胁苏大哥在合作的项目上稍微让步，但他的建议只是放出风声，达到威慑的作用，不是真的要跟美国建交。 这个时候跟美国建交，即便是赵繁这样的政治小白也觉得不妥。 虽然这个时候苏大哥和华夏有不少的分歧，可大家同走社会主义道路，又是邻居，合作起来肯定比和美国打交道要融洽得多。 赵繁也不再胡思乱想，赶紧看这份交涉函。 估计是听说华夏想组织一个政治团的访美，美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也不等华夏这边提出申请，那边就发出了交涉函。 美国方面也没有任何条件，只是表达欢迎华夏访美，甚至暗示华夏想购买多少粮食？ 他们在亚洲搞的贷款估计也被美国知道了，美国方面还表示愿意给华夏发放贷款，可以让他们购买足够缓解灾害的粮食，还是长期性质的。 赵繁没有先对此发表意见，而是问道：“上级领导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上级领导就是最高指示了，毕竟这件事能做最后拍板的人就是他。 林鹏飞以为赵繁不知道这种事是怎么裁决的，便给他解释了其中的环节。 虽然外国那些资本主义国家抨击华夏，现在的领导者独裁什么的，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华夏正是发展的关键时期，很多事也不是最高领导决定的，他只是做最后的拍板工作而已。 比如这件事，最高领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让下面的人总结得失，还要分析各方的态度。 赵繁总觉得自己是个小虾米，对于局势无关紧要，可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他提出威胁苏大哥保住现有合作，大领导这会肯定就直接发表了意见，即便苏大哥不仁，华夏也不能不义。 可现实的情况是，华夏只是稍微透露一点要倒向美国的风声，他们就暂时保住了蘑菇弹的合作，苏大哥方面也没那么强势坚决要驻军了。 说完了上级没表态，林鹏飞又问赵繁道：“你对这封交涉函有什么看法？” 第49章 反客为主的计策 可所有前提都是要牺牲国家的立扬，也就是倒向美国，即便不是彻底倒向，也会在国际上表露这样的信号。 他之前在意大利就和冯向阳分析过，现在美苏之间进入了缓和期，华夏不能倒向美国，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绝对地站在苏大哥一方。 站在中间，还要稍微偏向苏大哥，但又要让苏大哥知道华夏有倒向美国的倾向。 这样才能保持独立性，又能借助双边的微妙关系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比如美国抛过来的这个贷款诱饵。 既然想两头获利，赵繁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就没想过向苏大哥提出贷款购买粮食吗？” 既然用威胁的计策保住蘑菇弹的合作，那申请贷款购买粮食也未尝不可。 和冯向阳一样，林鹏飞也知道赵繁年龄尚轻，对国际关系可能不太清楚。 他告诉赵繁，虽然苏大哥不像华夏一样遭遇了灾荒，但人家的摊子铺得太大，这就导致国内的储备粮也非常紧张。 说白了就是苏大哥国内没有粮食卖给华夏，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华夏不可能从苏大哥那里获得粮食。 亲近的老大没粮食，反而是敌对的老二那边不仅愿意借钱还给他们卖粮，虽然是不怀好意，可国民已经在饿死的边缘了，实在是有点顾不了那么多的架势。 幸好赵繁这次回家看开了很多事，要不然在这件事上，他要是稍露犹豫，只怕是转头就要真的去干文秘工作了。 他稍微想了一下后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向美国贷款买粮，但不能倒向他们。” 林鹏飞闻言就笑了：“你这真是既要又要，老大和老二斗得跟乌眼鸡一样，我们即便不是老三也是老四，人家不可能让我们两头获利的。” 赵繁却不这么看，他用陈宏部长这次访问苏大哥的案例说明情况。 既然能用倒向美国的消息逼迫苏大哥维持现有的合作，只要这件事处理得当，华夏肯定能从美国那里贷款又买粮。 林鹏飞就问赵繁：“这尺度可不好把握，一不小心老大和老二转头收拾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赵繁没有直接说怎么办，而是说要保持独立自主的同时稍微偏向苏大哥，这样才有可能从美国那边获得贷款，然后再向他们购买粮食。 这是结果导向过程，思路就清晰很多，其中的细节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能完善的。 林鹏飞知道做这种决策，信息是非常重要的，他把其他部门的意见简单地和赵繁说了一下。 不仅是外交部这边要向最高领导人提交建议和各国态度的分析，其他部门也要提交报告，最后做具体的讨论分析。 之前赵繁分析能解决国内粮食问题的只有苏大哥和美国，这个看法普遍被各单位的领导接受。 现在苏大哥既然为储备粮食考虑，不愿意出售粮食给华夏，那就只有美国能解决国内的粮荒问题。 为了不彻底得罪苏大哥，好多人提议是否选择通过第三方购买粮食，这样没有直接的接触，也不算倒向美国。 还有不少人觉得左右摇摆太过危险，还是跟着苏大哥一条路走到黑。 当然了，为了保住现有的合作，耍点倒向美国的小聪明倒是没什么，在关键的决策上还是不能这么做的。 林鹏飞告诉赵繁，最多赞同的提议就是通过第三方国家向美国购粮，既满足了实际需求，又没有直接接触，避免了政治影响。 赵繁也不由得苦笑，这个提议确实还不错，前提是国内的外汇储备充裕，通过第三方国家还会被剥削一道。 而且美国很可能会利用这个粮食价格逼迫华夏站队，毕竟华夏现在能选择的粮食产地有限。 更坏的可能是美方万一控制粮食的流通，苏大哥这边又不愿意卖粮，那华夏真的会陷入被大哥和二哥一起针对的境地。 赵繁把这些考虑都告诉了林鹏飞，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新晋领导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这事真难把握尺度，比三国争霸还复杂。” 然后林鹏飞看一下赵繁又问道：“你觉得各国会是什么反应？” 赵繁试探性地说道：“我觉得各国估计是观望居多，毕竟他们不像我们这样遇到了灾荒，应该不急于立刻站队。” 听到赵繁这番分析，冯向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只能说华夏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建国没多久，全国还隐藏了不少的特务，国内的资本家也心思各异，政权不稳定，又遇到了天灾。 眼下国际形势还到了老大和老二角逐的关键时期，真是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既然本职工作是幕僚，赵繁自然尽职尽责提出自己的意见：“通过第三方国家购买粮食顶多能避免政治影响，绝对解决不了实际需求，即便是政治影响，苏大哥那边能不能接受还两说。” 纸包不住火，华夏要是真的购买了美国的粮食，这事被苏大哥知道后，人家会不会想他们和美国勾搭上了？别以为只有华夏知道暗度陈仓。 林鹏飞直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向美国贷款，然后购买他们的粮食，解决国内的粮荒？” 赵繁却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觉得应该实行反客为主的计策。 把美国的交涉函和通过第三方的购粮计划全告诉苏大哥，让他们做出选择，是向华夏发放贷款和卖粮，还是让华夏购买美国的粮食？ 苏大哥不管怎么选，华夏都能解决眼下的粮荒，也许还可以引进他们先进的种植技术和加工技术，在东北一带实行农业园片区。 这种灾害难保不会再发生一次，难道每次都要向国外购买粮食解决问题？即便搞到了贷款，那钱也是要还的。 林鹏飞已经明白了赵繁的意思，不管是通过第三方购买粮食，还是直接向美方购买粮食，如果由华夏自己选的话，很可能会陷入被两方夹击的窘态。 如果华夏实行反客为主的计策，把两个选择摆到苏大哥的谈判桌上，但凡他们不想让华夏倒向美方，或者是接触美方，怎么也要出让一部分利益来安抚华夏。 想清楚了大致的环节后，林鹏飞突然大笑了起来，而且笑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不少人都过来看情况，然后大家都听到林鹏飞的话，几乎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第50章 引进农业技术 赵繁在外交部算是小有名气，谁都知道他还没成年，因为立了几次功，提了几个不错的建议，行政待遇已经提过两次了，没想到他今天才来报到，领导又要给他提2级待遇。 赵繁虽然决定摒弃之前瞻前顾后的心态，可说几个意见就提升行政待遇，是不是也太高调了一点？ 按照他的想法，爬得越高，跌得越重，这几年最好是积累各种功劳，待遇什么的，够吃够用就可以了。 而且提高行政待遇，也只是钱多一点，其他的票据也能稍微丰富一点，关键的粮食供应标准还是维持不变的。 何必为这些不需要的东西，平白担了不必要的风险呢？ 领导现在这么激动，直接拒绝肯定是不太合适，赵繁只是说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外交部这边，家里的老父亲也有工作，其实家庭条件还可以。 提不提高这个待遇，他并不是很在意，只要能为国家多做点事情就好。 赵繁简直把自己说成了再世圣人，为了显得更实际一点，他还把自己这次回家见到的景象简单地说了一下。 只说自己想努力工作，希望能帮助国内赶紧度过粮荒，让那些逃荒的人都能回老家安居乐业。 林鹏飞提行政待遇，只是太过激动，理智回笼之后，他也知道赵繁年纪还小，给他太多东西可能会拔苗助长，还会引人嫉妒。 等赵繁以后能自己带领团队，职称和行政待遇自然也就上来了，而且混体制内的人，还是更看重前途。 因为年龄和资历摆在这里，赵繁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得卡在这个位置上，即便是立功了，也只能记录在档。 殊不知赵繁就是想走这个路子，不显眼，也不会被人忽视，尽力帮国家提前强大起来，躲过斗争风波，还能做利国利民的事。 还是像之前一样，赵繁被林鹏飞逮着写了好几天的报告，力图兼顾面面俱到才提交了上去。 其实写得再详细，这份报告也挺片面的，因为其中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并不是外交部的人能完善的。 比如农业政策改革计划，这就涉及到很多农业的专业知识，不仅赵繁这个新手一知半解，即便是部里农民兵转业的科员也不太清楚。 这个时候国内的农业还处于比较原始的方式，赵繁提议从苏联引进科学方法，还有小麦和稻谷的加工技术。 对欠缺的专业内容，林鹏飞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外交部是处理国际事务，只是美国的这份交涉函涉及到了粮食，从而又关联到了农业而已。 如果最高层确定了这个方案，到时候农业部的人会完善这一部分计划。 除了引进农业技术，赵繁还提了刺激耕种的许多想法，这些也不是他的原创，在21世纪听说的。 比如增加自留地的面积，或者是放宽农民粮食购买比例，这好像是改革开放以后的政策，他也不是很确定。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提交了这个方案之后，赵繁去资料室借了许多的书，打算补充一下知识储备。 林鹏飞这个领导并不比冯向阳差，提高行政待遇的事没有办成，他就给赵繁兑换了20斤粮票，还有各种罐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人家还特地带着人，把零零碎碎的罐头抬到赵繁的宿舍里。 可能是怕赵繁再推辞，林鹏飞的理由还挺充分的。 “你还处于特别能吃的年纪，26斤粮食标准对你来说有点少，我已经和人事部那边说了，每个月再给你调剂5斤粮食，肉票也会有两斤，今天带来的这些物资是奖励。” 完了之后林鹏飞还嫌弃赵繁身材实在是太单薄了，说他这样的体魄很不利于干工作。 至于兑换来的这20斤粮票，林鹏飞让赵繁拿去照顾家里，免得他有后顾之忧。 可能是饿怕了，王桂香虽然没有再往饭里面加各种乱七八糟的草树皮，但煮饭的时候还是精打细算，加上粮食供应又恢复了三个月，之前赵繁拿回家的粮票还没有用完。 就像之前面对冯向阳一样，不管好的坏的，即便心里苦哈哈，面上赵繁都只能接受。 本来赵繁想回家一趟的，毕竟这么多物资他一个人也吃不完，何况还有粮票。 林鹏飞却说关于交涉函这件事应该很快就有后续，让赵繁留在外交部这边待命。 领导有了指示，赵繁自然服从命令，父母知道自己宿舍，甚至还有门钥匙，要是家里有什么急事，肯定会来找来。 上次父母来后就再没有提过外交部家属院的任何言论，院里面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赵繁还想着交涉函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才能见到父母。 没想到周天，门卫就打电话到楼下，让赵繁去门口领自己的父母。 赵繁还有点奇怪，因为和吴大叔关系不错，对方明显是记得自己的父母，不应该喊他去门卫领人才对啊？ 到了门口赵繁才发现，不仅是自己的父母，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四合院好些人。 外交部到底是保密性很强的单位，赵繁没有把他们引进去，附近有个公园，他带着这些人去了那里。 好在王主任一群人也没有要进外交部的意思，看着许大茂鼻青脸肿的样子，赵繁隐约猜测到可能是上次的事。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确实是那件事，原来许大茂跑回院里之后越想越不甘心，可他又实在不愿意得罪赵繁，然后就悄悄放出风声，说秦淮茹找何雨柱借粮。 这事在四合院传得沸沸扬扬，樊春香自然是听到了，然后就问何雨柱有没有这回事。 何雨柱这人有些时候也挺聪明的，但是有些时候特别愣，他觉得当时那种情形也没什么不好讲的，而且也怕媳妇从别的地方偏听偏信，索性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樊春香到底还是在意何雨柱喜欢过秦淮茹，加上担心娘家的情况，气不顺之下就请了两天的假，没有告诉何雨柱就回娘家了。 这下算是捅到了马蜂窝，何雨柱开始清算这件事，认为赵繁不是多事的人，而且他很快就回到外交部了，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这件事能传得这么广，肯定是许大茂干的，然后两个人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何雨柱也是没轻没重，直接把许大茂打进了医院。 赵繁听到这里很疑惑地看着众人，最后还是把视线放在王主任身上。 他试探性地问道：“您带着他们来找我，需要我怎么配合呢？” 第51章 只能暂时警醒 只能说赵繁对这个时代的常识有些缺乏，王主任的行为虽然夸张，可现在的人确实会这样，不管大事小事都很容易上纲上线。 其实这件事确实不至于找到外交部，可赵繁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然后院子里的人就猜测他是不是也参与了诱惑秦淮茹。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赵繁出国兑换粮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王主任并不想让他的名声受损。 主要是何雨柱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和赵繁没有任何关系，和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当时只是因为不爽打了许大茂两拳，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至于找来外交部，可贾张氏却让许大茂和何雨柱进行粮食赔偿，理由是他们败坏了秦淮如的名声。 谁把消息传出来已经一目了然了，而且许大茂确实有引诱秦淮茹的意思，按说这种纠纷王主任批评一下，顶多罚罪魁祸首打扫厕所。 可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直说许大茂和何雨柱联合欺负自己媳妇，让他们俩必须得赔偿。 这件事就归结到了赵繁这里。 其实贾张氏还想污蔑赵繁也参与了欺负秦淮茹的行动，还是被王主任警告，如果她污蔑政府官员，后果就是接受劳改，这个老虔婆这才没有继续攀扯。 听到贾张氏竟然还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赵繁就多嘴问了一句：“贾大妈在院子里闹腾，东旭哥就没有出面管管？” 今天是周一，不是谁都请了假，贾东旭和易中海都没来，据说秦淮茹羞得没敢出门，贾家就贾张氏来了。 王主任把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赵繁，他也让贾东旭出面管一下他妈，可贾东旭说得很冠冕堂皇，自家老娘觉得太委屈，他也管不住。 不仅贾东旭沉默是金，易中海也撒手不管，赵繁一下子就恶心得不行。 之前他觉得贾家挺可怜的，还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去求王主任，如果有工作就优先安排给秦淮茹。 现在看来，可怜个屁，最可怜的是自己，即便是眼前的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个纠纷该怎么判，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根本不至于来找自己。 说来说去就是想让他当这个坏人，毕竟这件事情有分歧，最后拍板的人绝对讨不了好。 虽然心下各种唾弃，但赵繁面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声色，只是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还原了出来。 王主任见赵繁没有任何偏颇，有点不甘心地问道：“那你觉得许大茂引诱了秦淮茹，是吗？” 赵繁摇头：“当时看着确实挺像的，事后听他说的那些话又像是来阻止柱子哥当冤大头的，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太确定。” 王主任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年轻很厉害，估计猜到了自己带人来这里的意图。 王主任还是够果断的，立刻就对这件事做出了判决，许大茂拿出10斤粮票，因为这件事是污蔑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个受害者一人5斤粮票。 见贾张氏还想闹事，王主任就冷笑着看着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界，再搞撒泼打滚那套，巡逻卫队直接就给你拖走，管你是什么理由。” 儿子没在跟前，倾向贾家的易中海也不在，贾张氏眼珠乱转，立刻就乖巧了起来，不敢再闹腾了。 不想接受这5斤粮票的何雨柱也被樊春香拉住，这小媳妇可是聪明人，知道赔偿是其次的，主要是盖棺定论何雨柱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这件事处理完，其他人自然走了，赵德福和王桂香留了下来，毕竟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儿子了。 现在也外人了，赵繁带着父母进了家属院，这会儿已经到了饭点，他就带着人先去食堂吃饭。 在路上王桂香就低声对儿子说道：“你宿舍里就有厨房，我们买两把挂面对付一顿就好了，你的粮食指标也不高。” 不仅外交部的领导知道赵繁这个年纪粮食需求最大，作为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26斤粮票就将将够他自己吃的，可能还要饿上几顿。 赵繁低声对父母说道：“领导也怕我饿肚子，额外给我增加了5斤供应，我转职之后林副部长还奖励了两箱罐头，有一半都是肉罐头，饿不着我的。” 四合院的粮食指标已经降下来了，按照父母节约的性格，别说买肉吃，平时的饭估计也是紧巴巴的。 赵家夫妻也拿儿子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食堂，因为宿舍里就有肉罐头，他把每个月发下来的两斤肉票全都用了，让父母吃一顿好的。 王桂香还想给家里的两个孩子留一点带回去，还是赵繁劝他们，可以带肉罐头回去，现在他们就好好吃一顿。 四周都是非常体面的领导，赵德福和王桂香挺局促的，这会儿当然是儿子怎么建议他们就怎么做。 回到宿舍，赵繁就先说了贾家的事：“以后不管是贾家还是一大爷上门，你们都推脱了吧，我感觉这两家做人做事不太地道，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大家只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特别是赵繁在外交部工作，谅贾东旭和易中海也不敢闹得太难看。 之前想在四合院经营点好名声，以防未来阶级斗争的时候自己被清算，家里也有人搭把手。 现在他还在外交部任职，贾张氏就敢在贾东旭和易中海的放任下攀咬自己，这样的人家，还是不要指望落难之后搭把手了。 赵德福对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做法也挺不满的，赵繁为秦淮茹找工作提供方法的时候，还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他们绝对没二话。 可实际的情况是他们给赵家的帮助，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一点也没有。 平时也没需要帮助的地方，赵德福也不介意，可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就这样搞自家，实在是让人寒心。 赵德福点了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这次的事，老易和贾东旭的做法实在是有点恶心人，当别人不知道他们什么心思呢。” 连赵繁都看得出来，贾东旭和易中海放任贾张氏出来闹事，就是不想出粮帮助秦家度过困难，又耐不住秦淮茹的哭求，这才打算坑何雨柱和许大茂。 虽然结果不如他们所想象的那么好，但能抠出5斤粮食，对弹尽粮绝的秦家可以说是救命的稻草。 让贾张氏闹一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之前赵凡觉得贾东旭眼光不长远，还以为是想不到，可从这件事看来，这个人本性如此，别人的提醒只能暂时警醒而已。 还不等赵繁附和老爹，王桂香突然说了一件事，让想吐槽贾家的赵繁不禁目瞪口呆了起来。 第52章 关键发展政策 前面才用20斤粮票引诱了秦淮茹，后面又对樊春香起了心思，许大茂这是想干什么？ 赵繁就问起了许大茂和资本家女朋友的事，他这才知道，娄家虽然迫于现在的形势让家里的女儿跟许大茂来往，但形势还不算明朗，所以这门婚事还没有定下来。 按照王桂香的分析，以前许大茂就跟很多女的不清不楚，自从和娄小娥交往后才特别注意起来。 习惯了花花，长时间憋着，看见漂亮的少妇就有些移不开眼，确实挺符合他好色的人设。 虽然因为秦淮茹的事樊春香跟何雨柱吵了几次，但两个人的感情还算稳定，许大茂在樊春香这里估计是没有可乘之机。 秦淮茹那里就未必了，如果灾荒的情况一直不缓解，5斤粮票又能支撑多久？秦淮茹怕是还要动小心思。 贾家为了稳住她，难免不会再做出这样短见的事来。 赵繁很不能理解为了粮食，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赵德福跟王桂香都告诉他，人饿急了眼，什么道德，什么底线，通通都会去见鬼。 美国交涉函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赵繁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四合院，不仅把林鹏飞换的20斤粮票拿给父母，还想把宿舍里的罐头都让他们带回去。 20斤粮票赵德福跟王桂香倒是收下了，罐头却只各带了两个。 赵德福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已经对外放出了风声，说是给老家的亲戚寄了粮票，后面再加上我们对贾家和易家的态度，院子的住户应该不会来借粮了，但平时还是需要低调一点。” 易中海之前在四合院的威信确实挺高的，可搞了一次捐款大会之后，院里的其他人对他就有点意见。 这次贾张氏攀咬上赵繁，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背后有贾东旭和易中海的推动。 后面赵家摆出不愿意和贾家和易家来往，院里的人就知道赵家的态度了。 只要赵繁还在外交部一天，加上把粮食借给老家亲戚的由头，院子的人应该不会上门借粮，真的有人上门了，也有理由拒绝。 赵繁觉得自己在外交部好吃好喝的，父母却在四合院为了避免麻烦省吃俭用，心里有点难过。 赵德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劝道：“你现在的工作相当于为解决粮荒的战士，你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站在你身后的人民才能尽快解决粮食危机。” 赵繁知道四合院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能让父母以后带两个弟妹来找自己，在外交部的家属院吃喝总没问题，反正这里有厨房。 赵德福和王桂香虽然答应了，下个星期却没有来，在他们看来这里全都是领导干部，他们这样的老百姓还是少来，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还要担责任。 赵繁虽然无奈，不过想着离过年也没多久了，最近也没有要出国的安排，到时候再团聚也一样。 过了整整两周，美国的交涉函才有后续，赵繁还跟着林鹏飞去参加了一个会议。 这是各单位牵头的会议，参会的人几乎都像林鹏飞这样的一把手或者是二把手。 这个会算是表决各单位提交过来的方案，看支持哪个比较多，其他人对本单位的报告又有哪些意见。 没有出乎赵繁和林鹏飞的意料，外交部提交的方案受到赞同最多，特别是各国的反应分析基本上全都赞同。 不管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执政党一般都是以稳妥和谨慎为主。 老大和老二现在只是针锋相对，体量和科技发展又超出了其他国家太多，这个时候除了两边站队的国家，中间一派发表自己的国际态度，只能成为炮灰。 汇总了各部门对这些方案的意见，资料就提交到最高会议，经过讨论后由大领导拍板决定。 大领导看到这个反客为主的计策又有赵繁的功劳，不由得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未来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他很不错。” 这种级别的领导不可能像林鹏飞一样思考怎么优待赵繁，在这种会议上夸奖几句，下面的人就知道怎么安排他了。 拍板定下这个方案之后，国内就立刻通知了还在苏大哥的陈宏部长。 和大领导一样的反应，陈宏也觉得赵繁很不错，可惜在部里的时候一直忙于出国访问的准备工作，赵繁又是冯向阳商业团的主力，两人还没有打过照面。 这个计划虽然挺好的，但苏大哥也不傻，其中的农业技术和加工技术倒是愿意转让，但出售粮食这一条却坚决不肯同意。 而且人家自认为让了一些利益，就认为华夏不应该再购买美国的粮食。 陈宏也不是吃干饭的，自然不肯退让，毕竟这条计策主要就是为了购买大量的粮食，解决国内的粮荒。 两边是邻居，又同盟多年，相互的情况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苏大哥这边不是一点粮食都挤不出来，只是不愿意动自己的储备粮。 既然已经实行了威胁政策，陈宏也不介意把收集到的信息摆在台面上，面对强硬的华夏房，苏大哥又让出了一点利益。 给华夏发放一笔贷款，让他们在国际第三方购买粮食，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买美国的。 苏大哥的意见反馈传到了国内，有了反客为主良好的预想，大家都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可外交部提交的报告里明确就阐明了，华方要保持独立发展的道路，还要稍微偏向苏大哥。 好不容易让人家在驻军这个条件上让步，虽然不能在苏大哥那边购买到粮食，人家也愿意给他们放贷款，向第三方国家购买粮食，其实已经诚意满满了。 在外交部的会议上，赵繁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接受这个条件，同时也向苏大哥征求华夏访美的意见。 林鹏飞疑惑地问道：“人家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要是再提出访美的要求，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赵繁却笑着说道：“肯定不能以购买粮食的名义访美，我们才建国不久，用学习的名义访美，而且也可以邀请苏大哥一起，把坦荡的态度摆出来。” 只能说跟着大国混，不能太过顺从，也不能太过违逆，要不然别人就会颐指气使，甚至对他国的政策指手画脚。 这个时候的国人还是太过谨慎，以往赵繁的建议基本上都能全票通过，这一次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建议太过冒险了。 不过这已经涉及国家的关键发展政策，并不是外交部能决定的，林鹏飞还是写成了报告提交到了最高会议。 第54章 农村户口可能被遣返 “这都二十九了，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你也算是出去独立门户，回家过年也不带点东西，不合适吧？”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赵繁的父亲赵德福一样，嫌弃长时间在外的儿子过年回家还两手空空。 这话确实把赵繁恶心到了，于是他语气上就没那么好：“合不合适，还得我爸说了算，阎老师，现在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说完也不等阎埠贵回话，赵繁侧身越过了他进了院子，把阎埠贵尴尬地留在了原地。 这种发展形势不仅尴尬，还挺懊恼的，谁都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得了，不想着说几句好话恭维人家，竟然还质问人家，关系不就处差了吗？ 看看院子里的贾家和易家现在都懊恼不已，话里话外为贾张氏攀扯赵繁的事向赵德福低过好几次头。 可赵德福对他们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明显是不想过多来往了。 有了赵家带头，院子里的住户对贾家和易家都挺不待见的。 贾东旭和易中海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赵繁之前的提醒，他们只关注眼前利益，没有看到跟邻里和睦的好处，只是贾张氏已经闹这样了，他们师徒也只能尽量弥补。 只是贾张氏这个人就是混不吝，即便她儿子和易中海一再约束，她在院子里还是时不时就和别人发生矛盾。 这师徒即便再想和邻里缓和关系，只要贾张氏一再闹事，他们在院子里的风评还是一降再降，最近都已经超过了后院的许大茂。 人家许大茂也就是作风问题，只要这个好色之徒没舞到自家跟前，谁也不在乎他干什么。 但贾张氏在院子里却是实实在在地舞到别人面前，特别是针对家里的媳妇和孩子。 这个老虔婆平时就在院子里，看谁都各种挑刺和找茬，别人心里舒服才怪了。 这些事赵繁还不知道，他这会刚在家里露面，赵德福和王桂香的眼泪一下子就来了，自从外交部回来，他们也快三个月没见到儿子了。 虽然没有过去探望，每个月都会写两封信，相互报平安，知道儿子忙，没办法回来他们也能理解，但思念却是切切实实的。 赵繁也有些感慨，同住京城竟然两三个月才能见一次，是有点不应该。 他对着父母说道：“我那边准备了很多年货，今天太晚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那边过年吧。” 王桂香反对道：“过年怎么能不在家呢，我们的年货已经准备好了。” 赵繁进来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包饺子，别说年货了，菜什么的也没看到，只有桌上的饺子，而且饺子馅里的肉只有零星一点，还剁得非常细碎。 很明显家里准备最好的食物就是这份饺子了，相比后勤部门给他准备的鸡鸭鱼肉都齐全的年货，家里准备的过年食物实在是寒酸得过分。 赵繁只能开解父母道：“只要我们全都在一起，哪里都算家，后勤给我准备了年货有鸡鸭鱼肉，水果蔬菜也有不少，这些东西也不好带回来，还是去我那边吧。” 而且赵繁还和父母说自己可能大年初三就开始工作了，就算留在家里还要考虑路程的问题，请求家人多迁就他一点。 儿子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现实的情况不允许把那些年货拿回来，赵繁一个人在外交部也处理不了那么多的食物，确实应该一家人去那边过年。 今天晚上饺子包得很多，本来是打算留着这几天吃，既然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外交部的家属院，那他们就敞开了肚子吃。 剩下的赵繁提议给院子里的人送一点，请院子里的住户在过年期间帮忙照看一下家门。 听儿子提到这个，赵德福就说道：“可以给老阎多送一点，我们都住在前院，请他帮忙看门绝对没问题。” 赵繁皱着眉头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阎老师不过脑子地问我怎么两手空空地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爹呢，把我膈应得够呛。” 正牌老爹一听这话就有点生气，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没有说呢，哪能让别人先耍威风，立刻打消了都给阎埠贵多送饺子的想法。 王桂香倒是公平地说了一句：“人家阎老师也难，他家只有一个人有工作，拿的还是文人的粮食标准，根本挤不出一点粮食接济家里，幸好他们家其他人都是城市户口，有供应量，虽然不够，但也饿不死。” 可能是马上就有一大批粮食进账，街道办给逃荒的人分粥浓厚了很多，一天还分派两次，最近没有听说过饿死人了。 四合院不少人都在猜测，是不是粮食的情况又好了一些，可能过段时间就恢复了之前的指标。 只是到了过年期间还没有恢复，大家多少都有点失望。 赵繁没有讲外交部的事，只是安慰父母这个灾害总会过去，国家也在积极地找其他的办法解决问题。 儿子去外交部也一年了，赵德福和王桂香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自然不在意他的隐瞒。 好久都没有回四合院了，送饺子的时候，赵德福就让赵繁跟着一起去，算是提前给院子里的人拜年。 为了表明态度，饺子单独漏掉了贾家和易家，给何家倒是多送了一些。 贾东旭和易中海一个看不住，贾张氏就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直哭赵家不地道，每家每户都送了饺子，竟然不送自家。 因为是从前院送到后院，父子俩还没有回到前院，贾张氏就已经在那里哭闹了，明显是想把人堵住讨个说法。 赵繁拦住了想说话的父亲，对着来劝谏的贾东旭说道：“我们家往上祖上数上八代也没有和姓贾的联姻，大家只是同住四合院，关系好，相互送点吃食，我觉得挺正常的。” 言下之意就是大家也不是亲戚，邻里邻居关系好，送点吃食就算了，关系不好肯定就不用送。 贾东旭被赵繁挤兑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气不顺之下也就没有怎么劝自己老娘。 赵繁把对方的态度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在意贾张氏的撒泼，只是淡淡地继续说道：“现在还没有强制户口所在地的归属问题，未来未必不会执行这种政策，特别是那些不服管教的泼皮，只怕是第一批被遣返的人员了。” 四合院对赵繁有点妖魔化，都说他在外交部成了一个大人物，国家政策可能都会根据他的意见来制定。 听到他说农村户口可能被遣返，像贾张氏这样跳得最欢的人可能是第一批，不少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不仅赵繁对贾家表露强势态度，随即就有人跟着跳出来踩他们家一脚。 第55章 也是够刁钻 院里的人虽然对贾家和易家有意见，但就像赵繁之前说的一样，这个时候的国民都采取谨慎的态度，即便心里很不爽，顶多暗地里吐槽几句。 偏偏院子里就有非常聪明的人，又特别看不惯这两家，那个人就是樊春香。 引诱的事贾家子拿到了5斤粮票的赔偿，可秦家也一大家子人，这点粮食自然撑不了多久，特别开了这个口子后，经常来四合院找秦淮茹。 即便那见识浅薄的师徒俩不肯借粮，秦家的人也要在城里喝两碗街道办施舍的浓粥再回家。 来了城里自然要来女儿家落脚，可以说这段时间贾家一直闹哄哄的。 贾张氏心里不爽，就一直在院子里各种找茬，被她针对最多的就是何雨柱家。 要不是樊春香也有工作，待在家里成天看到贾张氏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她怕是早已忍不住提刀上去理论了。 现在有这么好的落井下石机会，樊春香怎么可能放过？于是她去厨房割了两斤肉，交给何雨柱，让他去给赵繁他们还礼。 赵繁帮了自己那么多忙，现在人家给各家送饺子，自家送的还是最多的，何雨柱觉得确实应该给赵家回两斤肉的礼。 但是他认为不能是现在这种情形去还礼，可樊春香就是坚持现在送，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送。 既然赵家表露不想跟贾家和易家来往，又多送了何家一些饺子，那她就要让众人认定何家和赵家就是关系好。 恶心人谁不会啊？ 何雨柱现在是被媳妇拿捏得死死的，樊春香稍微坚持几下，即便他觉得不妥，也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给赵家送了两斤肉回礼。 何雨柱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赵德福跟前说道：“赵叔，你们家多给了一点饺子，那我们给你们家回点礼，有来有往才是相处之道。” 这话是樊春香让何雨柱说的，这个小媳妇也是够刁钻，明晃晃就打了贾家和易家一家的脸。 要是没有赵繁指点，这两师徒怎么会想到去王主任那边哭诉？ 虽然王主任没有给秦淮茹安排工作，但她最近可以去帮街道办分粥，每天能挣一点粮食回来，那分量足够她和两个孩子吃了。 可贾家转头却恩将仇报，赵家已经明确表露不想来往的态度，竟然还放任贾张氏在这里堵人。 贾东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会儿他多少有些后悔，好像不该放任自己老娘这么闹。 只能说本性如此，在关键时候还是遵循本性行事。 对何雨柱递过来的肉，接话的人是赵德福，他故意恶心人说道：“我家小繁虽然还没有成家，也算是自己顶立门户了，他昨天放假摸黑回来，主要是接我们一家人去外交部过年，家里没准备什么年礼，柱子这礼回得特别及时，今天正好带上，免得别人说当父母的上儿子家还两手空空。” 收到饺子的其他住户立刻反应了过来，纷纷从自家拿一点东西来回礼，也不是多名贵，几把瓜子，甚至是一副对联，赵德福也不在意，都收了下来。 这场交锋只有贾家和易家，还有门口的阎埠贵，达成了受伤的世界。 回到家之后，王桂香已经带着两个孩子收拾好了东西，一家人去赶早车，路上才谈论刚才的事情。 赵德福乐呵呵的说道：“有了今天这一出，院子里可能要安生好长一段时间。” 赵繁却没有那么高兴：“为了一段时间的安宁，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也够憋屈的，还不如撤了易中海的一大爷的职位。” 之前赵繁不想让自己老爹当这个大爷，主要是看易中海为院子里的人费心费力，现在又是灾荒年间，赵家的条件还不错，怕上门来借粮的人很多。 在外交部干了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件事，自己之前是小市民思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发现掌权者才能震慑那些思想还不开化的封建残余，说的就是贾张氏这种人。 这个时候还没有进行阶级斗争，底层国民的法律意识很薄弱，贾张氏哭诉自己死去的丈夫，别人也不好指责什么。 可总不能知道阶级斗争，这种风气就会好转，然后就一直等着阶级斗争吧？毕竟离那时候还有6年呢。 既然不懂，那就让懂的人给他们科普，让有法律意识的人做管理。 赵德福闻言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老易虽然在贾家这件事上有所偏颇，平时做人做事还是可以的。” 赵繁越想越觉得换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好像还真的能解决院子里这种闹哄哄的气氛。 本来干了一天的工作就够累的，回到院子里还不能好好休息，他是住在外交部，要不然早就想到对付这两家人的办法了。 既然开了这个头，赵繁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贾大妈之所以在院子里大吵大闹，不就是仗着一大爷的势吗？只要全院带头罢免了一大爷，她也不敢再闹了。” 连易中海都能被院子里的人罢免，再闹下去，院子的人是不是会带头把她赶出去？ 毕竟贾张氏的户口不在四合院里，到时候她只怕连屁都不敢随便放，更别说是找院子里其他人的茬儿。 赵德福被儿子的这番分析说服了，随即就问道：“那你觉得院子里谁比较适合当一大爷？” 赵繁想了一下，提议道：“我看选出来的这三个大爷都不太合适，前院的阎老师虽然不像易中海那样偏颇谁家，但他敢在门口占别人的便宜，是不是也仗着自己是三大爷的势？” 院子里每户都有五六个孩子，平时只有一个人上班，关个四合院的大门还不是顺手的事，哪里至于仗着凭着关门的功劳占人家的便宜。 赵繁把四合院所有人都想了一遍，提议道：“前院最好是由爸你来当这个大爷，至于中院，我觉得何家嫂子比较适合，总不能三个管理都是男的出任，后院的话没适合的人选，还是让刘大叔出任？” 刘海忠成为二大爷也就是挺着肚子到处转悠，希望别人叫他二大爷过过官瘾，实际上就是易中海的寄生虫而已。 只要院子里的一大爷换一个不偏颇的人，那就是无关紧要了，反正也不需要他拿主意。 这事儿要是想办成也没那么容易，不过也难不倒赵繁，回到外交部的家属院，成事的计划他就给赵德福想好了。 第56章 万一老二赢了 刚进门赵繁就兴致勃勃地跟赵德福讲了自己的计划，首先就是过年期间，他得了解一些法律法规。 然后带着自己的见解去找王主任，分析四合院需要换掉易中海的理由。 王主任估计早就对贾张氏在院子里闹事感到厌烦了，他是个聪明人，肯定看到了易中海好几次甩手不管，人家对此肯定有意见。 只是院里的人没提，王主任也不好过分干涉，趁着这个时机，赵德福只要有理有据地提出意见，换人只怕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樊春香这个人选有点不合适，毕竟她才嫁进四合院没多久，又是个女的。 虽然这个时候领导已经喊了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真的想达成这种口号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这个时候重男轻女的风气还是很严重的。 中院的二大爷只怕得由傻柱来出任，理由也简单，总不能三个大爷都是年长的人，这样不能完全兼顾年轻的人群，不利于团结。 当然了，选傻柱还有赵繁的一点私心，前院的赵德福当上一大爷之后，想借粮的人只怕会蠢蠢欲动。 可实际上四合院粮食情况最好的不是赵家，而是何家，反正两家的理由都找好了。 两家都出任了大爷，院子里有困难的话，他们最好是商量着来，要帮就一起帮，不帮就一起找理由。 对于坑何雨柱一把，赵繁还是心安理得的，他之前帮了对方那么多，就是想在关键的时候用上人家，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之前易中海来提议换人当大爷的时候，赵德福就有些心动，只是碍于儿子的反对，他才没有应承。 现在儿子这招釜底抽薪比易中海的提议更好，毕竟易中海的提议是让他替换阎埠贵当前院的三大爷。 赵繁的意思是让他直接取代易中海，成为整个四合院的一大爷，而且还更名正言顺。 前院一大爷，中院二大爷，后院三大爷，虽然职权上不分大小，名义上却已经分了。 而且他和傻柱一起上位，得罪人的风险也一起承担了，特别是现在四合院的住户对易家和贾家特别有意见，得罪的也只是这两家。 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集齐了，只等到开年之后去找王主任打申请，这还是儿子给自己想的词语。 丰富的年货，光明的未来，清明的四合院，这些因素让赵家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好年。 赵德福初八上班，本来赵繁上班之后他就想带着老婆孩子回四合院了，架不住儿子的一再恳求，一家人还是等到了初七才回去。 这段时间待在宿舍里，赵德福没事就让小儿子和小女儿教自己认字，课本是一本法律法规，可以说是需求学习了。 该教的也教了，需要嘱咐的点也嘱咐到了，初三一到，赵繁就安心地去上班了。 外交部最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苏大哥和华夏一起访美，这次访问团带头的是林鹏飞，赵繁也早早就被提到这个团里。 虽然在谈判桌上打的是学习借鉴别国的名头，但两国的发展路线并不一样，其中要准备的工作不仅很多，还要特别仔细。 赵繁在开年会议上听了一会儿，有些不理解团里人的思想。 因为职称是秘书的关系，直属领导是林鹏飞，每次会议赵繁都坐在他旁边，心下疑惑，他就低声问旁边的上司。 “是不是太谨慎了一点？不参观工业设施和农业工厂，是因为中式和美式的标准不一样？” 不参观迪士尼乐园的理由更鬼扯，竟然是因为现在的华夏还不适合发展娱乐业？ 好莱坞和文化场所的理由也同上？那这次访问还能参观什么？ 看到赵繁不理解，林鹏飞给他科普道：“不是真的不想参观，这份报告是要提交给苏大哥的。” 主要是表态华夏不认同漂亮国的发展格局。 赵繁就更不理解了，之前在谈判桌上坚持要访美，虽然苏大哥怕华夏倒向漂亮国，也坚持同行，但还是以苏大哥那边为主。 之前那么强势，现在却搞示弱的态度，前倨后恭是不是有点太反常了？ 听到赵繁的提醒，冯向阳也觉得有点不妥，然后问赵繁有什么想法。 不同于其他人的保守态度，赵繁可以说是非常的激进，工业、农业、娱乐，甚至是商业，他全部都罗列了一遍。 会上其他人被他的这番提议给吓到了。 “漂亮国会愿意我们去参观这些地方吗？” “我们是不是太强势了？” 赵繁笑着说道：“愿不愿意是他们的事，我们的态度必须得强势，因为这是我们争取来的条件，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 苏大哥只怕会采取谨慎的态度，如果华夏也是同样的态度，那会给漂亮国一种两国统一战线的概念。 这完全不符合赵繁之前提出的发展路线，华夏是要走独立自主的道路，但政治立场上要偏向苏大哥。 如果两国一起访美，在这过程中和苏大哥有一些分歧，漂亮国就会认为同盟也不是无懈可击。 只能说三国争霸，最弱的那一方一定要联合纵横，只是他们现在的立场是在苏大哥这一边，所以只能给漂亮国一点信号。 这次会议的总结报告提交到最高层会议那里，又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被通过了。 这让习惯了高层领导保守的态度的其他人，心里都暗自嘀咕，难道赵繁和领导有什么关系？ 谁都知道在特殊其实，领导的孩子失踪了几个，也许赵繁和那些孩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赵繁的档案早就被很多人看过无数遍了，赵家或者他自己应该和那些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猜测，也许是高层希望赵繁这样激进风格，能中和一下现在的保守风气。 赵繁的政治素养欠缺太多，在建议上他只是提了个大概方向，比如这次访问主要是围绕两个方面——科技和经济。 至于其他人担心的苏式和美式的标准，在他看来完全有点多余。 老大跟老二还没有决出胜负，现在只熟悉苏式标准，万一老二赢了，他们难道对美式的标准两眼一抹黑吗？这很不利于国家的发展。 赵繁虽然没有对老大和老二的决斗发表意见，但他的倾向其实是有点明显的。 作为直系上司，林鹏飞私下就直白地问他道：“你觉得老大和老二之间的对峙，是老二会获胜吗？” 第57章 流露出怜爱 赵繁既然打算走尽力而为的发展路线，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我不知道谁会输谁会赢，我只是从最终的利益出发，现在是对峙阶段，苏大哥就对我们指手画脚，等他们彻底解决了漂亮国之后，自信心只怕是会非常爆棚。” 一朝得意就猖狂，这句话可不止形容亚洲人，苏大哥现在的控制欲就这么强，等他们说一不二的时候，同盟的这些国家只怕是连呼吸权都没有了。 林鹏飞脸上也布满了凝重，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不愿意深想，也不愿意想得这么具象化。 只能说赵繁把两国同盟的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撕了下来。 既然跟着老大这么危险，那跟着老二呢？林鹏飞心里纷纷烦烦，实在是不愿意思考，于是就直接问了赵繁。 “老二赢了，我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要比老大赢了要好一些，到底是老二，即便是胜利，估计也是惨胜，他们需要恢复经济，这个时候就以稳定为主，我们可以争取到更多的发展时间。” 赵繁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靠人不如靠己，就像是在谈判中提出对方转让农业和加工技术一样。 天灾谁都控制不了，谁知道这次过去后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只有利用科学技术发展农业，即便遇上不可抗力的因素也不影响收成，那华夏在粮食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能是为了解决华夏这个不稳定因素，苏大哥那边很快就确定了访美的时间，反正是一起去的，觉得早访早结束吧。 赵繁在商业团那边可以混到副团长，在政治团这边就不行了，除了资历不够之外，部里也是出于保护他的心思。 即便是对外宣称多几岁，他脸上的稚嫩是骗不了人的。 这次赵繁出任翻译兼职团长的秘书，和现在的职位没什么区别。 只要能做事就能立功，也就符合赵繁给自己制定的发展路线，他倒不是很在意职称。 出国之前部里照样提前发补贴，赵繁带着不少的物资回了四合院，因为他知道这次不会有人堵门，也不会有人嫉妒眼红干出格的事。 进了四合院，这次难得看到没有人在中院聚集开会，前院倒是有不少老人和小孩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看到他都纷纷打招呼。 “一大爷家的外交官回来了，这一身中山装真是神气。” “带了不少东西呀，不愧是院子里最出息的孩子。” 这两个月虽然没能回来，但每个月都给家里写了两封信，赵繁还是知道院子里的变化。 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赵德福带着他半瓶水的法律常识去找了王主任，对于四合院经常闹事的行为，人家早就忍无可忍了。 既然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王主任忙不迭就带着人来开会罢免易中海，顺便连在门口爱占便宜的阎埠贵也被罢免了。 现在是前院赵德福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中院是傻柱，后院是刘海中。 自从赵德福上任之后，四合院的风气一扫之前颓废，没人在中院撒泼打滚，也没人在门口仗着关门的功劳等着占便宜，连后院的刘海忠都少出来转悠几圈。 至于在前院晒太阳的这些老人小孩儿，是赵德福提议的。 他只说现在是特殊时期，院子里谁闲在家里没事儿，到前院的门口坐一坐，顺便拒绝那些不该进四合院的人。 贾家的借粮亲戚就被这些晒太阳的人骂走过好几次，而且院里还开过会，如果哪家要来亲戚的话，最好是提前报备一下。 当然了，这些老人小孩能这么悠闲地在这里晒太阳聊天，主要还是供应粮食标准又恢复了，大家不用猫在屋子里扛饿。 赵繁周六下午请了半天的假回来的，这样可以在家住一晚，这会儿赵德福还没有下班，家里的弟弟妹妹也还在学校，家里只有母亲王桂香。 关于两个孩子的上学问题，最终没能让他们转到外交部的家属学校，毕竟赵繁长时间不在，母亲也不可能把父亲丢在四合院去照顾孩子。 不过一家人已经商议好了，等赵良和赵小花上初中就转过去，到时候他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王桂香稍微习惯了长时间不见儿子一面，看见他也只是高兴，不像之前还没说话就想哭。 只见她笑着说道：“昨天还和你爸商量，如果这个星期你再不回来，明天我们就带着你弟弟妹妹去看你。” 一家人长时间不见面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本来见到儿子还挺高兴的，可一听他说马上就要出差，王桂香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虽然父母习惯了长时间见不到自己，但还没有习惯他要出国。 之前见不到，但知道人是在国内的，出国两三个月见不到却不一样。 赵繁也不强求父母立刻改变，反正这些事情等时间久了，都是可以慢慢接受的，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你们写信说院子里的风气大转变，现在大家都很开心，之前我还想着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从院门口到我们家这么短的距离就能感受到风气变了。” 其实来之前赵繁就信了四合院大变样，要不然也不会把部里发的一些东西带回来，只能说幸好真的变了，要不然他不可能把东西全都带来。 这次赵繁是真的大包小包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宿舍里的罐头，还有他这个级别分发的水果，甚至是林鹏飞特意奖励他的牛奶糖，能带回来的基本上都带了回来。 下车后赵繁还去割了两斤肉，这下院子里传他大包小包带东西回家，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赵德福自从成为了一大爷之后，赵家也不仅用赵繁在外交部工作的名头震慑院里的人。 而且儿子出国访问要两三个月，即便院子里有些眼红这些物资的人，顶多也就议论几句。 不仅王桂香看到这些物资高兴，下班的父亲和下学的弟弟妹妹也都很高兴，晚上还是把两斤肉全做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团圆饭。 第二天还是赵德福去送儿子赶车，他有些担忧地问道：“牛奶糖可以长期放着，连这样的东西你都带回来了，这次出国是不是可能有危险？” 赵繁不可能让家人担心，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次去漂亮国有危险，之所以把东西带回来，是因为他觉得回国之后，部里的奖励只会更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繁的错觉，他总觉得林鹏飞和陈宏部长对他怪怪的，特别的优待，看他的眼神也时不时的流露出怜爱。 虽然直系上司是林鹏飞，但论交心的话，还是和冯向阳更近一点。 赵繁打算出国之前找机会去探探口风，为什么这两个大佬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奇怪？ 第58章 永远不会出现危机 因为下周就出差了，赵繁还以为家里不会来信了，没想到周三就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原来是何雨柱以为赵繁这次也会放假三天，周天还买了鸡和鱼，打算请他吃一顿饭。 没想到赵繁中午就赶车离开了四合院，最后何雨柱只能把赵德福一家请去吃饭了。 这个时候一只鸡和一条鱼的招待规格还是挺高的，即便是何雨柱这样的二愣子也不可能做好事不留名，特别是他有个精明的老婆的前提下。 至于请客的原因很简单，以前何雨柱没能力也没条件感谢赵繁这个媒人，现在有能力了，最主要的是他媳妇怀孕了，正好两件事聚在一起请一次。 赵繁穿越过来也一年多了，目前为止还没有吃过何雨柱这个大厨做的菜。 如今院子里没人眼红，也没人占便宜，更没有人撒泼打滚，也许他下次回家的时候可以带点食材，把人请来搓一顿。 信里除了提这件事之外，还写了一件事，说是樊春香怀孕这件事，院里的人都议论何家的吃喝条件非常好。 城市的供应量指标虽然恢复了，但大家的饭里都没有什么油水，这种情况下，女人怀孕的概率不是很高。 樊春香嫁进四合院一年多了，虽然比不上老早以前开门红的媳妇儿，但在这个灾荒时期还是比较快的。 赵繁知道母亲只是想感慨一下何家的吃喝条件，不过回信的时候他还是让赵德福去嘱咐何雨柱一句。 就说他媳妇儿是在厂里吃饭，加上何雨柱自己又是厨师，给她打得多了一点，油水充足才会这么快怀孕。 何家和赵家是一起上位，有什么事最好是相互拉一把，共同进退。 四合院的风气才好了没多久，别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搞得乱糟糟的。 事实上何雨柱陪着他师傅去做酒席，时常把剩菜剩饭带回来，众所周知，酒席上的饭菜油水都很充足，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不仅是樊春香在这种时期能怀上孕，之前身材干巴巴的何雨水也长了不少的肉。 不管别人信不信，理由总是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有些时候人多了也没什么好事儿，做什么事都要有理有据才行。 四合院的事只能通过家里的信件了解，赵繁自己的事就肯定要去找人具体打听。 冯向阳听到赵繁的来意，脸上立刻挂上戏谑的笑容：“你那些激进的建议提交最高会议，每次大家觉得都不能通过，没想到最后都通过了，部里有人在议论你是不是哪个领导的亲戚？” 赵繁有点无语，自己提的那些意见，基本上都是关乎国家发展的关键，别说是亲戚了，就算是亲儿子，领导也不可能头脑发昏地因为关系而通过。 冯向阳逗完了赵繁，还是给他讲解真正的原因，大家议论他是领导的亲戚只是开玩笑。 外交部的两位老大之所以对他这么好，是觉得他是可塑之才，打算重点培养，不仅是部里有这个意思，最高层领导也都提过好几次了。 赵繁有点受宠若惊：“是不是夸张了？像我这种资历和年龄，最好是进行打击式教育，不然很容易飘的。” 这话赵繁可不是随便说说，本来就是穿越人士，还是那种不知道过程只知道结果的人，他这种情况很容易被结果误导。 冯向阳却持不同的意见，觉得赵繁是非常谨慎的人，还有点谨慎过头了，上级领导的重视只会让他更加谨慎，不太可能发生他说的那种飘了的情况。 确定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他就把精力投入到了即将出国的工作准备。 几天之后，赵繁就跟着大部队上了飞机，并不是和苏大哥一起出发的，而是在漂亮国汇合。 可能也是为了试探两国的关系，漂亮国那边没有拒绝华夏提出的参观场地的要求。 在正式访问之前，华夏访问团发现了一个预估错误。 之前他们以为苏大哥在对漂亮国的态度上，可能是采取谨慎和小心的政策，给他们制定的那一系列应对方案就是激进且强势。 可苏大哥一方却是反过来的，他们采取的是激进和强势的态度，上次来访问的时候，因为迪士尼乐园正在装修，当时就没有安排这个行程。 这次倒是安排了，可能是因为娱乐业的原因，美方这边把这个行程排到了最后。 也不知道是没事找事，还是为了表明强硬态度，苏大哥要求把迪士尼的行程排在了第一个。 这次接待的是两个国家，一个是敌对方，一个是争取方，漂亮国可谓是做了非常详尽的安排。 这样临时换行程可能会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就有些不愿意。 苏大哥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由头一样，反正是话里都没什么好话，即便是翻译也敢甩脸色。 苏大哥这种态度不仅把美方镇住了，华夏这边也有点懵，之前还觉得苏大哥会谨慎来着。 晚上林鹏飞把所有人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简单开个会议。 “这完全不符合我们准备的预期，如果我们还采取准备的方案，我怕会让美方觉得我们和苏大哥同仇敌忾，这样不利于国家树立独立自主的发展路线，又采取稍微偏向苏大哥的政策。” 有人就猜测道：“可能是因为这次访美是我们提的谈判条件，他们心气不顺，所以就各种找茬儿？” 不管什么目的，现在已经来不及分析了，这个会议的目的是怎么改变策略。 不仅是赵繁，其他人也都纷纷提议，华夏这一方最好是充当打圆场的角色，按照他们两边这么针锋相对，这个角色只怕是必不可少。 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涉，人家漂亮国都安排好了，不可能吵两句就改变行程，迪士尼还是没能安排在最前面。 第一站就是去了机械化的农场，虽然还不像21世纪那样全面实现自动化机械，但也比华夏需要大量人工种植的模式高效率得多。 即便是苏大哥已经有不少机械辅助，和这里比起来，覆盖率还是远远不如，更不要说形成标准化了。 可以说这座机械化的农业园把两国的访问团都镇住了，苏方访问团的态度也稍微软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机械农业园漂亮国还有多少，可他们都知道，即便只有两三处，漂亮国的粮食供应只怕是永远不会出现危机。 这种技术也不是参观一下就能学会的，漂亮国自然不在意别人各种观察细节。 林鹏飞非常激动地对赵繁说道：“东北那边已经规划了几片农业园区，要是都能实现这样的机械化程度，基础设施也都达到这个标准，即便是再有这样程度的天灾，我们国家也不可能出现粮荒。” 不仅林鹏飞做这种白日梦，跟着参观的其他人员也都畅想全国实行这样的农业机械化，那华夏就能成为世界顶级的农业大国。 赵繁不得不佩服冯向阳对自己的理解，他这样性格的人真的不可能飘，因为现在他不仅没跟着领导激动，待会儿还要泼林鹏飞冷水。 第59章 爆发了笑声 作为一个社畜，如果还想升职加薪，直白提醒老板做错是不可取的行为。 赵繁看了一眼那边带队参观的漂亮国代表，低声对林鹏飞说道：“看来漂亮国这边是打算向我们展示国力的强盛，林部长，看苏大哥代表团的反应，人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林鹏飞顺着赵繁的话，往旁边的苏大哥代表团那边看过去，见他们脸上都带上了懊丧的神色，当然还有垂涎的表情。 正要附和赵繁的话，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华夏代表团和苏大哥一样，也对这个非常有序的机械化种植园心动不已。 同时意识到了这是赵繁的提醒，看来这小子在冯向阳那边混得风生水起，不仅是实力够硬，和处事比较圆滑也有关系。 这种人确实比较适合混体制，林鹏飞并不在意赵繁耍的这些小聪明，而是反思他话里的意思。 随即他低声问赵繁道：“你觉得漂亮国展示这些仅是为了凸显国力强盛，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然他们怎么那么大方让我们看这些东西？” 赵繁有点无奈，这些东西又不是看看就能照着学，那些机械的工程图纸也不会给外人看，即便是最基础的螺丝钉用的钢，国内也没有几家钢铁厂能炼出来，更不要说是规模炼钢了。 这种现实情况不需要拐弯抹角，实话实说即可。 林鹏飞听了赵繁的分析，也叹了口气：“但我们国家要是实现这样的机械化农业生产，即便再来这次的大灾害也不怕，你提议的引用苏大哥农业和加工技术，东北那边画出的农业园片区已经开始实施了，我了解了一下，在农业发展上，苏大哥和漂亮国还是差距很大的。” 想到人家让他们参观就是不怕被偷学，林鹏飞心下失望之余，还是非常垂涎这种机械化管理的农业技术。 就比如收小麦，人家一个工人开着车就去了，如果换到国内的话，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做到？ 赵繁听林鹏飞抱怨国内的农业生产水平太原始了，就知道他过后肯定会写相关的报道。 作为穿越人士，赵繁不希望他的报告影响了高层们的判断，看来这冷水还得继续泼。 “林部长，我们是农业生产大国，如果照搬漂亮国这样的机械化管理，那些从事农业生产的国民该怎么办，要知道这部分的国民可是占我国人口的大半。” 林鹏飞立刻明白赵繁的意思，心里也不由得一颤。 是啊，如果直接照搬漂亮国这样的机械化，本来1000个劳动力的工作，最后被一个人解决了，剩下的999个人要安排去哪里？又给他们什么样的生存工作？ 如果没有解决这个问题，那无疑让他们断了生计，动荡不亚于战争期间。 可眼前这些机械化管理实在是让林鹏飞眼热：“难道我们国家不可以这样吗？实在是太省时省力了。” 人家都已经把正确的答案写在这里了，赵繁当然不会劝林鹏飞放弃，他提醒对方，这个答案肯定是要抄的，但不是现在，而且农业也不是很紧急。 至于林鹏飞问国内现在什么最紧急，赵繁没有回答，而是打了一个官腔，说在总结会议上会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会儿还跟着两方代表团参观呢，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窃窃私语，于是林鹏飞顺势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第二站就是参观工业，是一座超级大工厂，真的很大，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这个时候还没进入全自动化的管理，厂里面还是非常多的工人。 眼前的场景让林鹏飞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侧身对赵繁说道：“你是不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形，所以没有在农业园那边发表意见。” 工厂里需要这么多人，农业那边裁出来的人就可以分到工业上了。 他认为赵繁在之前的农业园没有提出这个想法，估计是猜到了工厂这边的情况，想让自己眼见为实。 至于怎么猜到的？作为一个翻译，他是比自己还更早接触漂亮国这边的资讯。 赵繁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润滑剂，领导激进的时候他需要稍微泼泼冷水，太过保守的时候，他要激进一下，刺激对方的积极性。 赵繁没有否认林鹏飞的想法，只是让他注意那些工人的行为习惯。 “工人进行这样的工业生产，不是讲解了就会的，需要时间培训，这些都是次要的，林部长看他们的机械，不管是在设计上还是材料上，我们都还不具备这样的工业基础。” 这番话确实让林鹏飞稍微冷静了下来，可他的大方向是没有错的，既然农业那边可以省下那么多人，那可以把人转移到工业上。 只是想成立一家像眼前这样热火朝天的工厂，绝对不仅仅是只有钱就可以做到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想到了赵繁曾经分析过的话，苏美两国的交锋，漂亮国如果胜出的话，那华夏就可以争取更多的发展时间。 那漂亮国会不会也像现在的苏大哥这样为了安抚华夏，也为了得到绝对的支持而让出一点利益，比如工业和农业上的技术？ 只是这些想法在大哥跟二哥角逐出胜负之前，都只是他的异想天开而已。 这天参观完之后，晚上林鹏飞就迫不及待地召集了会议。 开始之前他就问赵繁道：“有没有可能在他们角逐出胜负之前，我们能引进漂亮国的工业技术，你不是也说了，我们这次访问的目光主要放在科技与经济上。” 林鹏飞虽然是外交部人员，可这个时期的人才基本上什么都了解一点，他很清楚，不管是科技还是经济，基础都是工业。 就像赵繁说的一样，培训熟练的工人，又要会操作那些流水线的机械，现成的完美答案已经放在那里了。 现在的情况就像眼前放着一个非常可口的蛋糕，但凡是一个饥饿的人100%都要流口水。 赵繁又有些无奈，看来这个冷水还得继续泼，这种会议上也不可能像之前比喻其他东西来缓和气氛。 他笑了一下说道：“林部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步子迈大了，很容易扯到蛋的。” 这话一说完，现场立刻爆发了笑声，本来很激昂的气氛，确实稍微冷却了下来。 聪明的林鹏飞哪里不知道赵繁的意图，可以说这个时候的领导没有后面那么端着，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副部长面子，直接就承认了错误。 “是我激进了，能保持现在这个局面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竟然还想在两虎争斗的时候虎口夺食，确实不可能。” 林鹏飞本来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可赵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激动得站了起来。 第60章 还特别的年轻 赵繁却微微一笑说道：“国内暂时还不能引进这些工业技术，但香江却是个不错的中转站。” 这个地方暂时还在大英帝国的控制之下，工业引进的也是大英帝国的技术，商业上算是处于无序控制状态，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才有可乘之机。 赵繁的意思是让人潜入香江，在那里引进漂亮国的工业技术，提前学习技术和培养工人。 至于技术工人，可以引渡更多的人去那边，只要时机成熟，有1/10的人愿意回国，那专业技术和熟练工人都有了。 这些安排是对未来的规划，即便在当下也非常有利，在漂亮国生产的东西和在香江生产的东西，价格完全可以拉开一个档次，更何况运费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赵繁列举了这么多好处，让林鹏飞又热血沸腾了起来，团里其他人也都很激动。 作为资深的政客，这些同僚想得比赵繁还多，比如华夏想学而又碍于政治立场不敢出手的技术，都可以利用香江这个平台做个中转。 即便是瞒不住，不管是苏大哥还是漂亮国，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还要顾及大英帝国的态度，即便这个日不落帝国已经快衰落了。 在访问期间林鹏飞要求所有团员写工作报告，特别是这次访美，所见所闻都太过震撼，时间久了怕有疏漏的地方。 可能是要随时和赵繁讨论意见，林鹏飞特意让他和自己一个房间。 见赵繁今天晚上又是刷刷写了几个字就结束了工作记录，他不禁感到好奇。 “你写的绝对没有500个字，还没有小学作文的字数多呢。” 赵繁笑着反驳道：“林部长，小学的作文是200字。” 过年期间赵繁经常辅导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功课，这个时候的小学作文都是统一要求最少200个字。 林鹏飞家里也有正在上小学的孩子，他知道这个情况，于是笑骂赵繁偷换概念。 “规定是不少于200个字，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只写200个字，那么几个字能表达什么？” 赵繁知道对方是想看自己的工作日志，于是也不矫情，直接把本子递过去，让他自己看。 每天的日志肯定不止200个字，但也不到500个字，赵繁就1234罗列要点，不像林鹏飞那样写成书面报告，还用上了各种修饰词。 可看完之后，林鹏飞也不得不承认，赵繁把能写的都已经写到了。 而且这个记录应该只有自己看，像自己写的那么完美的工作日志，等要提交的时候还得重新写一遍。 林鹏飞把工作日志还给了赵繁，叹了口气说道：“看到你的记录内容，让我想起了漂亮国的加工工厂，简练而快速，没有半分冗余，只提取最精华的部分，在这一点上我应该向你学习。” 赵繁的这个记录方式是21世纪学的，经过无数代人检验过，跟他评价漂亮国的工业基础一样，是最终的正确答案，他倒是不谦虚地让林鹏飞尽管学。 还不等林鹏飞数落他自负，他就把话题转到了漂亮国的工业发展上。 “上次参观的那个服装厂让苏大哥就心动不已，漂亮国发过来的参观行程，还有一座旧金山的肉食加工厂，我怕是参观完这一处之后，苏方会提出合作的请求。” 虽然苏大哥跟漂亮国进入了暂时的缓和期，但对立的本质是不变的，漂亮国怎么可能同意这种合作，让苏大哥解决生产不足的困境。 本来苏大哥的优势就是摊子铺得很大，就体量而言。漂亮国可完全不是对手。 不过像这种情况，劣势就是后勤太过臃肿，物资也消耗得特别大，漂亮国国内已经看出他们这方面的弱点。 如果合作这种生产技术，让苏大哥解决了生产不足的情况，那不就是相当于资敌了吗？漂亮国不可能那么傻。 赵繁分析了这么多，就是没有点明最后的结论，可林鹏飞已经听出来了，在这件事上两边很可能会发生分歧。 林鹏飞了然地点头道：“你是想提醒我，要对接下来这次的分歧做好提前的准备？” 刚到美国发现苏大哥的访问态度和他们预估的不一样，当时开会的时候就定下应对的方案，那就是两方发生严重分歧，华夏这边要充当打圆场的角色。 只是和事佬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没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 林鹏飞并非泛泛之辈，稍微一想就有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恭维苏大哥，实际上帮漂亮国拒绝这个合作。 其实苏大哥肯定也知道，漂亮国不会轻易答应这种工业合作，即便是这样也要提出合作请求，估计是想和对方表露强硬的态度。 华夏在这个时候恭维他们如何强大，不一定需要漂亮国的技术，这就相当于给苏大哥一个体面的台阶，同时也帮助漂亮国彻底拒绝苏大哥的要求。 可以说这么做完美的达成了稍微帮助漂亮国，政治上又支持苏大哥，实际上还是走独立自主的道路。 只能说三方都揣摩明白了对方的小心思，只是即便明白也要表露出态度，有点像明知道前面是南墙也要撞过去的意味。 没有出乎赵繁的意料，在参观旧金山附近的一座肉食加工厂的时候，苏大哥当场就提出了技术合作的要求。 是要求，不是请求。 技术是人家的，而且人家展示出来只是为了体现国力的强盛，不是摆出来打算送出去的。 林鹏飞还以为苏大哥想引进这样的技术，怎么也要表现得委婉一点，先礼后兵至少是要讲究的。 没想到苏大哥一来就硬邦邦地提出了合作的要求，那意思就是必须得合作。 美方的态度也没有出乎他和赵繁的猜测，确实是当场就拒绝了，这话一出就像点了马蜂窝一样，两边代表的态度就恶劣了起来。 赵繁和林鹏飞之前就商议过，他们是作为第三方还是弱势的一方，这个和事佬只能是最后出来和稀泥。 毕竟华夏没有强制要求两边一定要配合自己的实力，只能是他们争执得面红耳赤再出来，到时候双方应该能顺势顺着这个台阶下。 什么也不做有点尴尬，但是做多了别人也不领情，所以他们只能不情不愿地劝大家和气一点，这个时候就体现了翻译的重要性。 特别是把赵繁给突出出来了，因为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的访问团，甚至是华夏这边的，他是唯一的年轻人，还特别的年轻。 现场的人见他不仅俄语说得特别溜，英语也说得很标准，还能自如转换。 本来想让赵繁低调的林鹏飞看到了两国代表团对赵繁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第61章 和梦露相谈甚欢 漂亮国那边也出言附和道：“这样稚嫩的脸庞，要是在漂亮国的话，估计只有八九岁。” 华夏人本来就长得比较嫩，而赵凡又只有16岁，即便刻意往成熟了装扮，可在这些老外眼中，看起来还是很年少。 被林鹏飞稍微扯到了身边，赵繁就意识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可思绪稍微一转，他就知道自己只能进不能退。 赵繁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部长还担心你们两边因为分歧难以调和，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劝和，看来对我的看法还是能达成一致的。” 两旁代表团被这一番恭维恶心到了，他们也意识到了一件事，不能被眼前这个年轻的翻译转移注意力，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合作这件事上。 林鹏飞见状真的是松了口气，不过听到赵繁后面的分析，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们还说两边争到白热化阶段再出手，看来他们知道争执不下去，肯定会拿我们开刀，这个老三真的是不好当。” 赵繁这话说完林鹏飞立刻就知道，不单他们聪明，主动当这个和事佬表明立扬，老大和老二看争执不下去，肯定会把他们拖出来当和事佬，赵繁就是特别好的突破口。 自己主动和被迫入扬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对赵繁的影响也特别大，这可是部里和大领导看好的苗子。 看着林鹏飞担心的眼神，赵繁笑了笑摇头说道：“也不至于这么紧张，我反正已经显眼了，不妨更加显眼一点，这样还能安全一些。” 当掌权人想搞你的时候，低调可没有用，反而蹦跶得欢，让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内，安全系数还高一点。 林鹏飞觉得赵繁还是太嫩了，也把这两个白人国家想得太正大光明，他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苏大哥和漂亮国，万一人家忍不住，用暴力手段进行物理消除呢？ 要知道华夏现在可一点都不强，即便出现这样的外交事故，国内只怕也难为一个人做什么。 到底看好的人才，林鹏飞决定在赵繁身边放两个警卫人员，还不能离开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特别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副部长级别，要是引发外交事件，等级也更高一点。 就像赵繁不能拒绝提升行政待遇一样，别人的一片好意他也不能拒绝，只是上厕所也要和领导一起，多少有些尴尬。 在旧金山参观完了之后就去了纽约市，高楼大厦，霓虹汽车，在视觉上更是震撼了两方的访问团。 有了赵繁时不时的泼冷水行为，林鹏飞一行人知道想达到这样繁荣的景象，必须得一步一个脚印发展，特别是他们急需的工业技术已经有了相应的部署。 相比苏方流露出来的兴奋，华夏访问团要淡定很多，这异常引起了美方的关注，人家还直白地问了原因。 赵繁既然要当显眼仔，解释的工作就落到了他头上，他只是淡淡地说两边的审美可能不太一样。 纽约市这种高楼大厦倾向实用性，华夏自古的建筑比较偏向美观性，建筑楼层也没有这么高。 作为穿越人士，赵繁当然知道这种实用性才是正确答案，这个解释只是托词。 美方的代表团核心人物叫比尔博姆·班克罗夫特，他盯着赵繁半晌突然笑道：“华夏从清朝时期就挺多人赴美留学，赵，你的年纪看着就还特别小，也许可以来我们国继续学业。” 赵繁当然是拒绝了，而且以谦虚又示弱的态度表示，建国还没多久，国内各行各业都急需人才，要不然也不会提拔他这么年轻的人。 没想到苏大哥也横插一脚，直言苏大哥和华夏是同盟关系，华夏人才赴苏大哥留学的更多，赵繁要是想留学必须得去苏大哥。 赵繁也只能尴尬地表示自己没有继续深造的想法，现在领导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连上厕所都一起去，要是去留学，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赵繁虽然不太了解历史，但不少新闻都报道过，当年不少高精尖的人才学成后打算回国，可谓是经历了非人一般的苦难，甚至有些人把命留在了回国的路上。 也许会有人说那是别人的技术，人家当然不想被带走，可留学之前就说清楚了就是去学技术的，当时可没有拒绝，学完之后却不让人家走，而且是所有人都不让走，只能说强盗的逻辑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最后的形成是参观娱乐业，包括迪士尼和好莱坞，根据实际需求出发，连农业都还暂时排不到第一位，更不要说是娱乐行业了。 不同于苏大哥那边流连忘返，华夏访问团参观纽约市的繁荣，表情上就更加淡定了。 也有让人不淡定的地方，那就是最后的晚宴上出现的几个女明星，特别是大名鼎鼎的梦露小姐，她的穿着打扮震慑住了两国访问团的所有人，除了赵繁。 这个时期，即便是苏大哥的国民衣着也挺保守的，更不要说穿衣服都要系到最高一个纽扣的华夏国民。 可这位梦露小姐穿着紧身的黑色连衣裙，不仅诱人的曲线暴露无遗，那礼服还是低胸款的，半个胸脯直接露了出来。 不同于奉行君子之道的华夏，苏大哥那边的人就差点没把眼睛给瞪下来。 人家梦露小姐不仅没感到冒犯，还向他们抛媚眼，临别的时候甚至做了飞吻的动作。 回休息酒店的路上，身边的同僚就忍不住吐槽梦露的打扮和行为。 “实在是太伤风败俗了吧，要是在拍电影或者是杂志，这么穿...” 话说到这里停了，还是反口道：“即便是拍电影和拍杂志这么穿也太过伤风败俗，我整一个晚上都不敢看她那边。” 也有不少人抱怨漂亮国：“这是国家与国家的交涉宴会，他们为什么会让这位梦露小姐这么做？” 抱怨了漂亮国还要抱怨苏大哥几句：“鄂尔多夫作为苏大哥的代表，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一直盯着梦露小姐的...那里。” 胸脯这个词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尴尬地用那里代替，但在扬的人都知道那里指的是哪里。 在访问期间，赵繁每走一个城市就买关于这个城市的周边新闻的报纸，甚至买一些当地风俗介绍相关的书。 听到身边的同事一个劲地抱怨梦露的穿着和行为，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提醒他们道：“看来漂亮国安排梦露小姐出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苏大哥一直在和美方别苗头，因为一点小小的安排就各种争执。 既然不管愿不愿意，华夏都得当这个和事佬，也不能任由他们发挥下扬的时间，那还不如早点下扬，特别是赵繁需要凸显存在感的情况下。 今晚华夏方，他是唯一和梦露交谈的人，确实很惊艳，但仅限于欣赏，不带情欲的。 林鹏飞没觉得赵繁和梦露相谈甚欢就为人家说话，而是听出漂亮国是故意的。 可还不等他追问更多的信息，赵繁接下来的分享，让他和在扬的同僚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第62章 嫉妒到快发狂 赵繁金手指里面的资料能用得上的都是关于翻译的资料，至于画画技能完全用不上，既然要在体制内发展，他总不能一直吃老本。 这也是每到一个城市就出去买各种周边新闻和专业资料的原因，美方那边肯定有人盯着他的行踪，就是不知道态度如何。 这些零碎的新闻从侧面可以分析出很多信息，比如漂亮国现在已经开始服装改革，连女权运动都已经有些苗头了。 据说有人说服了漂亮国总统调查妇女的社会地位，然后就有投机分子快速组织了妇女会。 打的名头好像是要改善女性低地位、低收入，目前加入这个组织的人很多，还上了好几次花边新闻的头条。 赵繁把自己看过的新闻简单地说了一下，主要是说泳装革命，他还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泳装的大概模样。 那么暴露的款式，林鹏飞他们都震惊了，华夏国内也有妇女去游泳，可除了布料轻薄一些，跟平时的着装没有什么区别。 赵繁看着同僚们目瞪口呆的表情，笑了笑，委婉地预言了一把。 “刚有人受总统的嘱咐去了解妇女的社会地位，立刻就有相关的组织成立，我觉得漂亮国未来会出现女性维权之类的活动，说不定她们会认为男人能袒胸露乳，女人为什么不行？” 立刻就有人反驳道：“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这很正常，我们的大领导喊出了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跟男人一样袒胸露乳，夸张了吧？” 华夏国内现在也没有男人在公共场合袒胸露乳，可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有同事想起了来，只是大型的正式公共场合没有。 在农村地区，夏日炎炎农忙的时候，为了降温，确实有男人袒胸露乳。 可看着赵繁太过笃定的语气，同事们也不得不相信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只是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随即想到今天晚上的晚宴，梦露小姐那低胸的晚礼服，诱人的曲线，和袒胸露乳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以为赵繁说的是这个意思，殊不知人家说的是光溜溜的那种。 不管是什么运动，也不管妇女开放达到什么匪夷所思的地步，那都是漂亮国人自己的事。 大家议论过，震惊过，这个话题就过了。 访问团的行程安排基本上是漂亮国制定，赵繁睡觉之前特意问了一下林鹏飞，这种级别的外交，能不能有自己的行程？ 林鹏飞以为赵繁是想在漂亮国逛一下，点头说道：“不是去太过特殊的场所，随便逛一逛应该没有关系，但要和对方提交申请。” 赵繁不是想去逛街，他摇头解释道：“那个比尔博姆不是说了我们国家从清朝开始就有人赴美留学，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回去了，我们是否要在回国之前宴请一下在美华侨？” 林鹏飞也像冯向阳一样对赵繁有些了解，但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又是涉及国家发展，基本上都是别有目的。 “说说你的想法。” 按照赵繁的意思是，国内怕是没有余钱去香江建厂，然后引入漂亮国的工业技术，不如把希望的火种放在这些在美华侨。 在漂亮国投资是赚钱，去香江投资难道不是赚钱吗？应邀去香江投资还有一点爱国的名头，还能为日后和华夏合作打下一点基础。 林鹏飞听了这个建议也很是激动，虽然他是外交部的二把手，但国家大概有多少外汇，他还是有点底的。 目前能拿出来的外汇基本上都拿去买粮食了，更不要说还背了不少的贷款，之前希望香江作为中间站的这个计策很好，但也需要大量的资金。 在资金上华夏确实捉襟见肘，如果能把这个任务转交给在美华侨，而且赵繁也说了，这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那就完美解决了华夏的当前困境。 林鹏飞确认了这个计策之后拍了拍赵繁的肩膀说道：“还是大领导慧眼识珠，你在外交上的灵性真的是无与伦比。” 外交部虽然也有培养这个年轻人的意思，可要不是大领导几次提起，赵繁的重视程度不会这么高。 赵繁自然要谦虚，而且这个建议也不是他的首创，当初决定全国旅行的时候，他第一站去的就是香江。 那时候的香江已经成为了经济中心，原先的工厂大多搬去了内地，可不少本地人还是念念不忘当初的繁荣。 也就是为华夏引进工业技术，这些事情并不是现在发生的，好像是漂亮国建交以后。 赵繁只是了解了一点历史，以现在两国的交锋情势来看，他觉得即便建交，漂亮国肯定也会防着华夏一手，开始就不愿意转让关键的技术。 他穿越的时候贸易战正打得如火如荼，漂亮国卡华夏的脖子就是高精尖的技术，这些底子不都是工业基础堆积出来的？ 这样关乎政治的申请就需要林鹏飞出面了，接下来的时间，赵繁没事还是带着两位警卫人员去买各种报纸和杂志。 不然就在街头和当地的居民聊天，这些都是他环球旅行练就的技能，三两句话就能和人家打成一片。 赵繁这个能力让其他同僚啧啧称奇，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梦露小姐竟然来给他送玫瑰花和情书。 梦露送花和情书的架势非常的高调，开的高档小汽车亲自送到酒店，分别之前还和赵繁做了贴面礼。 漂亮国安排华夏和苏大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待遇的规格并不低，这就导致酒店人来人往的。 梦露是超级大明星，即便在华夏都对这位梦露小姐的大名有所耳闻，更不要说在漂亮国这个地界了，她这行为就犹如在热锅上投了一碗冷水，直接炸了。 普通人嫉妒也就算了，苏大哥访问团的核心人员鄂尔多夫，直接对赵繁冷嘲热讽，说他这种小弱鸡怎么可能得到梦露小姐的青睐，还让他分享一下成功的经验。 梦露在晚宴上穿暴露的礼服虽然给华夏代表团非常不好的印象，但谁也不能否认她是美丽的，赵繁的同事本来只是略带羡慕地看着他。 听到鄂尔多夫这番嫉妒到快发狂的言论，大家才意识到这事处理不好，赵繁可能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不过这在赵繁看来不中计就好，应对的办法，他也很快就想到了。 只见他微笑地看着鄂尔多夫说道：“不管是那天晚宴上梦露小姐的礼服，还是今天送花和情书，人家应该是应了美方的要求行事，鄂尔多夫先生应该知道美方是什么意图吧？” 鄂尔多夫稍微想了一下，额头上就冒出了一丝的冷汗，这事要是处理不好的话，被其他人打小报告，那他这次访问不仅没有任何功劳，还可能会被上级处分。 第63章 为国际形势负责任 漂亮国让梦露在国宴上穿低胸礼服，应该是为了震慑两国访问团，试图让他们丑态毕露。 今天让她这么高调地来送玫瑰花和情书，肯定是想让赵繁更加突显出来，漂亮国有什么目的，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想让苏大哥和华夏两国访问团闹内讧，或者是想让苏大哥对赵繁出手，再不济也要提出让赵繁赴苏留学。 连赵繁自己都知道，不管是去苏大哥还是漂亮国，这留学肯定是有命去，没命回。 漂亮国肯定也是知道，即便华夏现在弱得很，也想积极争取华夏的支持，但该防范的还是会防范，比如对关键人才的培养。 赵繁年纪这么小，据他们打听到的情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他出国访问了，可见这是外交部的重点培养人才。 特别是赵繁还和林鹏飞住一个房间，他的地位上次被点破之后，身边直接跟了警卫人员，重要程度明显很高。 如果赵繁在这里出事的话，漂亮国还要负上一定的责任，但刺激苏大哥出手，不仅可以抑制华夏的人才培养，还可以让这两个国家闹内讧，可谓是一举两得。 鄂尔多夫作为苏大哥的代表，受了美色的诱惑不说，竟然还中这么浅显的反间计。 特别是赵繁都已经看出来了，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回国之后如果没有一番有理有据的解释，怎么样也要被上级批评。 情书事件算是被赵繁消解于无形。 为保险起见，回到房间后林鹏飞还是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商量一下。 出国的时候，大家都想到漂亮国和苏大哥会针锋相对，人家确实有不少分歧，可同样也不想让华夏置身事外。 看来美方是打算针对赵繁来拖华夏下水。 分析完之后，房间里有人忍不住就从赵繁身上找原因：“还不是你太过高调，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这话刚说出来，那个人就被林鹏飞批评了：“赵繁的脸就摆在这里，人家就是觉得他年轻，这才受到了关注，除非他全程蒙着脸。” 赵繁作为访问团的核心人员之一，即便是为了低调也不可能全程都毫无作为，他在明面上只负责翻译工作而已，只能说人家只是想找个借口，没赵繁也会找别的。 被批评的那个同事还有些不服气地嘀咕道：“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应该接受梦露小姐的情书和玫瑰花，甚至在晚宴上就不应该和人家交谈。” 这个同事立刻就被林鹏飞请站了起来，随即脸上立刻一片通红。 林鹏飞很生气，吕玉泽怎么混进自己的团里，没脑子就安静待着不行吗？ 赵繁为什么会去和梦露小姐交谈，还不是因为在华夏方谁都不肯去，就因为人家穿了太过暴露的礼服，华夏总不可能在这种国宴上失了风度。 相比于苏大哥那边对人家那种献殷勤，赵繁对梦露小姐表露出非常尊敬的姿态，可以说是给双方都留下了体面。 至于为什么会接受梦露的情书和玫瑰花，林鹏飞没有解释，而是让他自己说明情况，以此警示团里其他人，树立自己的威信。 赵繁接受了林鹏飞的一片好意，点头后也站了起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收下玫瑰花和情书。 “相比漂亮国会用不可预测的方式离间华夏和苏大哥的关系，我更能接受用绯闻的形式，但凡有脑子的人应该能想明白，梦露小姐是漂亮国的大明星，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样瘦巴巴，还和她一样高的小孩儿？” 这玩笑如果放在平时肯定可以缓和气氛，可已经有人被林鹏飞罚站了，现场的人谁也笑不出来。 特别是那些和罚站的吕玉泽有一样想法的人，华夏人和漂亮国人的身材摆在这里，赵繁进入外交部之后虽然营养补回来了，身高却还没有到顶峰。 梦露的身高是一米六六，穿上高跟鞋也一米七出头了，两人的身高差不多。 但人家梦露身材丰满，赵繁还没有发育完全，之前又因为饥饿进过医院，加上脸太过稚嫩，站在人家身边确实非常像小孩儿。 漂亮国用梦露来使美人计，顺便达成反间计，实在是有些拙劣，可偏偏就有人相信，苏大哥这边找赵繁的麻烦就算了，没想到华夏这边都点内讧了。 听完赵繁的分析，吕玉泽不仅脸颊一片通红，脖子和耳朵也红得快滴血了，因为这些事情他都没有想到，还很愚蠢地跳出来表现自己的愚蠢。 既然吕玉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林鹏飞就让人坐下了，然后看向赵繁，问他这件事怎么解决。 赵繁也不由得苦笑：“梦露小姐给我的情书应该是漂亮国写的，她和我行贴面礼的时候就低声解释了，对我不感兴趣。” 只能说漂亮国人还挺大胆的，作为计划的主导者，竟然敢做这样的声明。 林鹏飞却从赵繁的这番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不管是反间计还是美人计，在漂亮国的地界上，他们也只能忍着，毕竟也不痛不痒，而且不中计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是这样放置不管也不合适，林鹏飞想了一下，对赵繁说道：“不如对外公布你已经有了未婚妻？” 赵繁张嘴就想反驳自己哪来的未婚妻，而且在这种外交场合上说谎，也不合适吧？ 随即他就明白林鹏飞的意思了，不管别人相不相信，也不管这个未婚妻存不存在，这只是表明华夏的一个态度。 美方那边接收到华夏并没有受到美人计和反间计的影响，至于苏大哥那边，只是让他们知道，赵繁没有中美人计，也不会为了美人赴美留学。 只能说在这种对峙的关键时期，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成为导火索，到时候那个导火索就得为国际形势负责任。 赵繁负不了这个责任，华夏也不想负这个责任，所以他立刻点头承认了这个莫须有的未婚妻。 华夏对外环境还相对保守，漂亮国和苏大哥也不可能去打听有没有这个人，他们估计也只想确认一下华夏的态度而已。 这个事就这样处理了，访问团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即将进行的华侨晚宴。 第63章 机床优势都写了 像这种提前布局的政策，一般都是下面的人写报告，进行一轮讨论之后再提交到最高会议上。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林鹏飞只能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反正这只是初步的接触，投资工厂双方都要考虑很多，以后还可以再联系。 去年的时候国家才制定了第二次五年计划，主要的重点就是在钢铁、煤炭和电力上，用的是苏氏的技术。 现在发现漂亮国的技术明显要比苏大哥的先进，会议上好多人就建议引进这三个方面的工业技术？ 因为是临时会议，所有人都是想到什么就提出什么，林鹏飞也不介意，把会议上提到的建议都记录下来，只有赵繁提交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在他看来，引进的技术可以围绕四个方面来。 第一个肯定就是重工业基础，也就是其他同事说的炼钢，不管是哪个国家都很重视这个技术，那些华侨应该会感兴趣。 但重工业体系除了炼钢之外，赵繁还提到了一个制造标准化，也就是建立系统的机床工业体系。 看到赵繁把漂亮国的机床优势都写了出来，林鹏飞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些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赵繁把自己收集到的产品宣传图拿出来分享给众人，那是一家机床公司的宣传海报，有几款产品的数据还挺全面的。 漂亮国之所以会对赵繁那么警惕，肯定发现他能和普通人打成一片，不确定他会从民众那里获得到什么信息。 林鹏飞也很是感慨，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在外交上非常有灵性，看来在信息收集上也有自己的一套。 赵繁的第二个方向是能源技术，其中自然包括煤炭冶炼，还有电力的开发，这个方面其他同事都说得差不多了，他就不多加赘述。 至于第三个方面是化工技术，聚焦在化肥和石化。 民以食为天，谁都清楚农业的重要性，只实现机械化管理并不能解决粮食充足的问题，还需要肥力，也就是化肥。 至于石化就更重要了，已经进入了机械化时代，石油的地位会越来越重要，他的意思是不仅要引进漂亮国的石化技术，可能还要突破新的技术才行。 这三个方面大家都挺理解，可也很震惊，他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把建议写得这么全面。 对于最后一个，他们却有些迷惑，什么叫系统整合技术？ 赵繁举了一个例子，比如建造铁路这样大型的工程项目，并不是所有的钢轨都适合，也不是所有的器材都是统一标准，这涉及到整体的计算和规划。 华夏那么大，未来这样的大型项目可能会很多，所以要提前布局。 赵繁记得21世纪，华夏的铁路轮船这样大型工业项目已经是世界顶级了。 可以说这份报告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确实说服了所有人。 太过完美也不太好，加上赵繁现在又是个显眼仔，这份计划是不可能暴露在漂亮国人的眼皮子底下，即便对着那些华侨也只能透露一部分。 漂亮国没有拒绝华夏宴请华侨的申请，晚宴就定在回国的前三天，可以说这个宴会异常的顺利，华夏访问团还得到了一笔捐款。 可能是听说国内现在正在闹灾害，这笔款项是在宴会上发起的募集，华侨们的态度也很热情。 华夏人为了一时的利益可以远赴其他国家发展，本质上对祖国还是很热爱的，在保证自身的利益之下，能搭把手的地方肯定愿意搭把手。 对于赴香江建厂的事，像林鹏飞说的，不可能是一拍脑袋的决定，不管是华侨这边还是华夏的支持力度。 三天后，访问正式结束，他们也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这次没有那么大规模的欢迎仪式，毕竟也没有达成什么协议，只是去表个态而已。 不过总结会议之后，赵繁和林鹏飞都被记了一功，因为在应对意外事件的时候处理得特别好。 让领导很满意的就是最后的华侨晚宴，特别是引导华侨来香江建厂，这让不少领导都很激动，华夏现在真的是什么都缺。 赵繁除了被记一功，还奖励了很多物资，主要是美人计的事，领导们怕他会多想，这样的人才以后还是得经常出国，别是胆怯失了现在的锐气。 事后赵繁才知道，关于他的奖励，大领导还特意问了一下。 在私下的时候林鹏飞还开玩笑，问他真的和大领导没有关系吗？ 赵繁只能拿对冯向阳的那套说辞来应付林鹏飞，领导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因为个人关系影响国家的发展？ 在赵繁看来，华夏就相当于大领导的孩子，而对所有的国民来说，大领导是等于父母的存在，如果从这个方面看的话，那确实是有关系的。 刚回来的时候，赵繁就写信回家了，想着每次总结会议之后会放假三天，到时候回四合院跟他们团聚。 没想到还没有放假，国内就收到智利发生了超级大地震的消息。 智利作为全球铜矿核心产区，受到这么大的地震灾害，铜矿开采几乎停滞，这就导致全球的铜矿流通急剧紧缩。 除了铜矿之外，那里还出产硝酸盐，这是化肥和炸药的原料，此时正是老大和老二对峙的期间，可以说这次的地震对战局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本该放假的赵繁又被叫了回来，免得父母担心，他匆匆写了封信寄回家，只能让父母带着弟弟妹妹来外交部和自己团聚。 可能是有了不少的缓冲，中国沿海地区没有受到这次大地震太大的影响，会议室里其他同僚言谈之间还挺轻松的。 赵繁也不得不感慨，自己可能是螺丝刀的角色，在这种轻松的时刻，他竟然要紧紧大家的螺丝。 “大哥和二哥的优劣，大家想必都分析过很多了，国内的粮荒得到缓解大多是依靠苏大哥提供的贷款，漂亮国已经去访问过了，拿捏别人的手段也没了，要是苏大哥以开采铜矿为由拒绝发放贷款，我们刚缓解的粮荒可能又要紧张起来了。” 这话一说完，会议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在漂亮国的时候，苏大哥不顾同盟的关系拉他们下水，言语之间也没有半分维护，可见对之前华夏威胁的事是心存芥蒂。 其实不仅威胁的事，还有驻军未果的事，只能说华夏和苏大哥的分歧是越来越多了。 陈宏是第一次见识到赵繁的思维敏捷，于是就顺着这个话题，让大家发表自己的意见。 第64章 以此缓和贷款停止 毕竟这是外交部，不是商业部，涉及贷款还是得商业部和苏大哥对接。 苏欧司的王宜提出的建议最得大家赞同，他的主张是再找一个威胁苏大哥的手段，其他人纷纷附和，也提出了各自的威胁理由。 虽然建议五花八门，大体的意思还是以倒向漂亮国的倾向让苏大哥紧张，和赵繁之前提的理由没有什么不同。 陈宏和林鹏飞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个意思，这种威胁手段可一不可再，毕竟苏大哥已经为此让出了很多利益。 还不等两人让会议室的人换个方向，赵繁就摇头说道：“我们在漂亮国访问的时候，苏大哥还联合漂亮国拖我们下水，用倒向漂亮国威胁苏大哥，这事也不可能瞒太久，只怕是两国会相互通气，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赵繁把这种严重的可能提了出来，是希望这件事能受到部里和上级的重视，即便是想不出应对的办法，至少也有个心理准备。 林鹏飞和赵繁的关系更近一点，他直接就问道：“你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今天来开会的都是各司的一把手或者是核心人员，赵繁两次立功已经引起了部里所有人的关注，大家也都想听听他的高见，看他是否像传说中那样在外表上非常有灵性，思维又很敏捷。 赵繁早就说过自己不是阿拉神灯，不可能许个愿就心想事成，华夏现在的底牌实在是太少了，他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见他没有说话，林鹏飞知道这小子的尿性，于是提醒他道：“还是按照你以前的习惯，不管再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说出来，行不行的，大家可以讨论一下，没必要有所顾忌。” 他以为这个会议太过正式，赵繁要想的更全面才愿意把意见提出来，可智利地震本来就是突发事件，华夏要应对的非常及时才行，现在就是追求速度。 赵繁看了一眼会议室的其他人，见他们都一脸和善，想着自己在漂亮国和苏大哥那里都挂了钩，不介意在国内高调一点，反正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管想出什么手段威胁，其实还是靠别人，我们都知道，靠人终究是不如靠己，我是想如果国家有钱，应该建一个铜矿或者是硝酸盐工厂，甚至还可以跟苏大哥合作。” 可是这个时候的国内一点跟人家合作的资本都没有，只能说他也希望有一个阿拉神灯，随便许个愿就可以无中生有。 陈宏却被赵繁的这番话启发了一点思路：“我们的困境是粮食问题，苏大哥不是也想引进漂亮国的工业技术，不如在这件事上跟他们合作？” 现在是三方博弈，各有各的小心思。 之前赵繁提议的是走独立自主的道路，立扬上偏向苏大哥。 现在陈宏提议跟苏大哥合作引进漂亮国的工业技术，是要联苏大哥对抗漂亮国，跟之前提议的政策明显背离。 陈宏作为外交部的部长，即便觉得不妥，也没有人一下子提出了反对意见。 只能说大家对赵繁的印象还是精确的，他的思维就是敏锐，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部长是不威胁苏大哥了，而是打算以合作为由，让他们更加坚信华夏同盟的决心，以此缓和贷款停止的时间？” 陈宏惊艳的看一下赵繁，自己是沉浸官扬多年，又在外交部信息的环境熏陶良久，这才想得到这个计策。 可赵繁只是听了自己的一点思路就立刻完善整个计划，说他思维敏捷，已经是有点谦虚了。 赵繁已经说得非常直白，加上他之前发愁国内筹码太少的抱怨，在扬的人立刻就明白了陈宏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苏大哥一定会停止这个发放贷款，东北那边的农业片区还没有到收获的季节，国内的灾害也没缓解，收获如何还尚未可知。 这种时候也不要走什么独立自主，偏向苏大哥的政治立扬，还是先解决粮荒的问题再说，毕竟活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想再提出更好的想法，这非常难，因为人很难跳出第一印象。 于是这个会就围绕着这个建议开始完善计划，华夏也不是真的要和苏大哥合作开这个硝酸盐工厂和铜矿，毕竟他们没钱，也没有专业的技术。 提出这个合作是表明态度，让苏大哥认为华夏在对抗漂亮国这件事上很坚定，这么做的好处，除了可以拖延贷款停止的时间，还可以缓和前段时间威胁事件带来的影响。 这个计划完善之后就提交了上去，没过几天外交部就得到了最新的情报，据说漂亮国访问事件，引得苏大哥那边大为恼怒，国内大批人提起要把苏大哥的专家从华夏撤走。 赵繁听完这个情报之后皱着眉头说道：“整个访问期间我们都是处于下风，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我们也都是偏向苏大哥，这不过是找的一个由头而已吧？” 林鹏飞承认了赵繁的猜想：“部长也说我们前几天提交的报告，幸好很快和苏大哥那边交涉，要不然别说是贷款了，现有的合作估计都要立刻停止。” 这个时候赵繁不得不提醒林鹏飞，如果漂亮国知道这个消息，也许不会再对华夏示好，反而会和苏大哥统一战线排挤华夏。 林鹏飞闻言震惊的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赵繁解释道：“我们国内现在面临这么大的大灾害，明显是陷入了困局，如果苏大哥放弃扶持我们，漂亮国是不是也会认为在外围堵我们，会拖垮我们的政府？” 在两战期间，漂亮国本来就支持国党，反对民党，前段时间之所以会对华夏伸出橄榄枝，估计是想试探苏大哥和华夏的同盟关系。 访问期间他们就确定，苏大哥和华夏是有分歧的，只要拖垮了难啃的民党政府，那听话的国党政府是不是能回来了？ 林鹏飞站了起来，焦急地对赵繁说道：“你现在和我一起去找陈部长，这件事要立刻写成报告提交到最高会议，一刻都不能等。” 第65章 感谢打赏，加更一章 听到了赵繁这些分析，陈宏带着林鸿飞和赵繁开始写报告，打算写完就交上去。 至于怎么做，外交部就插不上手了，赵繁本来以为这件事怎么也要一段时间才有后续，没想到第二天林鹏飞和陈宏却要带他去参加各部级的大会议。 这种会议一般都已经涉及到了国家生死存亡，赵繁有些不理解，漂亮国和苏大哥是死对头，联合的可能性其实不高，他之所以会提出来，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因为太过紧急，陈宏和林鹏飞没有和赵繁解释，到了会议上他才知道，会议的主题并不局限于漂亮国和苏大哥联合排挤华夏，而是苏大哥内部有很大的声音反对扶持华夏。 可以说华夏目前为止的所有工业都是依托于苏大哥的支持，院子里的刘海中和易中海能考到七八级工人级别，也是跟着苏大哥的专家学了一段时间的原因。 由此可想而知，要是苏大哥把所有的专家撤走，停止合作项目，华夏将陷入不可预想的混沌境地。 情报部门那边分享了最新的信息之后，有几个心情豪爽的部门一把手就忍不住爆粗口。 “他娘的，白纸黑字签的合同，说撕毁就撕毁？” “贷款才贷了一次，合同上可是写了三次，现在就要撤了，难道让我们这么多国民饿死啊？” “人家估计就想着我们能威胁，凭什么他们不能，不然再稍微示弱一下，怎么也要保住现有的合作吧？” 稍微理智一点的领导就问情报部门，确认苏大哥会把所有的专家撤回，停止现有的合作项目了吗？ 情报部门的代表叫张德宇，他严肃地对在扬的部门领导说道：“提交过去的铜矿和硝酸盐的合作申请起了作用，最新的消息说已经有一部分人反对这个提议了。” 除了这个信息他还汇报了一件事，苏大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像跟智利大地震有很大的关系。 漂亮国因为地震，不少地方受到了影响，经济损失不小，不少人认为他们这个时候就抽不出手来对付苏大哥。 听到这里立刻就有人冷笑道：“他们认为漂亮国遭了灾，腾不出手和他们对峙，所以就抽出手来对付我们？同盟这么久，说翻脸就真的翻脸，实在是可恶。” 事到如今，抱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 可就像赵繁说的一样，目前华夏拥有的底牌实在是太少了，不管是威胁，还是左右摇摆，甚至是去当二道贩子，都是无奈之举。 最后会议只总结出来了几个提议，一个就是同意驻军，以此缓和关系。 不然就再提出访美的申请，这次不是去表明政治立扬，而是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都到了这种关头，哪里还在乎什么道义。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倒向漂亮国，但看好这个提议的人不是很多，因为两国的国情不一样，而且苏大哥能背信弃义撕毁同盟合约，漂亮国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赵繁只能做记录，并不好发言，不过这会儿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只怕华夏愿意倒向漂亮国，人家也不会接他们的投效了，他们的心腹大患始终是苏大哥，而苏大哥的弱点就是同盟体量巨大。 如果漂亮国这个时候以国内经济紧张为由拒绝跟华夏的合作，甚至只是拒绝华夏的访问申请，那苏大哥就更加坚定要和华夏分道扬镳了。 等到苏大哥失去了华夏这个盟友，那漂亮国对抗苏大哥会容易很多，反正华夏现在国内麻烦一大堆，放一放以后再对付也不迟。 赵繁虽然不好在这种会议上说话，却不影响写字，他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写下来递给林鹏飞。 对方看完之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可林鹏飞却不能反驳赵繁的这个想法。 于是他站出来提出了这个可能，本来还乱糟糟的会议一下子安静如鸡，因为决定权不在华夏，领导只能让大家分析这个可能的各种后果。 其实这个可能对华夏也不全是特别糟糕的。 苏大哥和华夏彻底分道扬镳，很可能就进入了美苏的决战时期，那苏大哥那边就不可能立刻针对华夏，漂亮国同样也是如此。 坏处就是现有的合作终止，甚至还有可能会要求立刻归还贷款，华夏现在的经济情况不可能做到。 “进也是难，退也是难，苏大哥怎么那么短智，不是应该维持同盟关系，先打败美帝国主义再说吗？” 思维同样非常敏捷的陈宏却惊叫一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反客为主之计，给苏大哥分析漂亮国受到地震灾害的情况并不严重，现在就等着两国同盟关系分崩离析，然后再对付他们。” 漂亮国现在受到灾害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但华夏可以捏造莫须有的数据，只要能保住合作，欺诈也好，无赖也罢，都应该试试。 会议解散之后，赵繁就和两位领导回了外交部，没想到会在门口看到自己的父母。 陈宏和林鹏飞知道赵繁自己住在外交部，还因为工作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提前下班。 今天也没有特别紧急的事，他没拒绝领导的好意，立刻就跑向了自己父母。 “爸妈，还有小良和小花，你们怎么才来找我？” 赵繁回国本来是想回家一趟，后面一个事接着一个事，他就写信回去让父母过来和自己团聚，前后写了三次，父母那边都说要来，最后却又说有事耽搁了。 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儿，特别远处还有两位领导，父母和弟弟妹妹显得很拘谨，赵繁只能先带他们回宿舍。 关上门之后，赵德福才解释为什么一再拖延来看儿子。 “还是贾家的事儿，前段时间贾张氏晕在了水池边，然后他儿子就挨家挨户的借粮，粮食标准虽然恢复了，但家家户户也只有一个人上班，即便是像我们家这样稍微有能力的，也都有另外帮扶的人家了，哪里挤得出多少粮食。” 院子里一共就12户，也不是所有人都拒绝，看贾家可怜，赵德福还是借了两碗玉米面，其他家估计也就是一碗半碗的。 贾家没有其他的粮食来源，贾东旭一个人的粮食供应根本不够全家吃的，饿急了眼他又故技重施去借粮，第二次自然是借不到的。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怎么想的，都已经不是院子里的大爷了，竟然把所有的家主叫到自己家里商议捐款大会。 贾家就是个麻烦，而且大家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无底洞，要是随了易中海的意，以后这个捐款只怕是没完没了。 院子里才恢复了正常的风气没多久，不仅三位大爷不愿意，其他人也不愿意。 贾张氏在院子里又开始撒泼打滚，赵德福觉得这不是一个事儿，于是带上了何雨柱和刘海中去找王主任商量解决的办法。 第66章 计策起效了 自从滞留地的政策实施之后，加上贷款买的粮食运到了国内，京城那些逃荒的人员就被政府安排回乡了。 干旱虽然很严重，也不至于到一口水都没有的地步，自留地种植出来的粮食都是归个人所有，农民们知道这个政策就舍得拿出水来种植，而且是自己的地，也舍得出力气和精力伺候庄稼。 环境不错的地区靠着这个政策，秋收之后肯定就饿不着了，国家只需要照顾那些环境恶劣的地方，压力也能小许多。 赵德福他们三个和王主任一通商量，最后一致决定让贾张氏回乡种地。 自从街道办不再施粥活动之后，王主任就安排秦淮茹去扫街道，连临时工都不算，每个月只有14块钱，但夫妻俩的工资算一起不少了，加上贾张氏又回了乡下，买额外粮怎么也能够他们一家人勉强过活。 听完这个解决方案，赵繁有些佩服，然后好奇的问道：“那贾张氏就被强制送回乡下了？” 如果贾张氏愿意回村种地，早就回去了，开始王主任就知道这个情况，于是带着人劝她回乡，到了这种地步，她自然使出召唤老贾的技能。 可惜王主任早就看出这个4合院屡屡闹事，贾张氏就是导火索，很强硬的把她送到了乡下，还亲自和村里面的支书打了招呼，如果她擅自脱离队伍，那就是犯罪。 这个时候去哪里都要介绍信，村支书明白王主任的意思，立刻答应不会给贾张氏开介绍信。 赵德福现在是院里的一大爷，院里有事他不好离开，本来以为把贾张氏弄走后，他就能空出时间了。 没想到易中海又闹起了幺蛾子，抱怨院子里的人不尊老敬幼，是不是有一天他老了没用了，也会被赶出4合院？ 为此赵德福特地开了一个会，从法律的角度给大家科普，户籍在这里，人就在这里，即便死了也是从这里抬出去，这才把易中海给安抚了下来。 赵繁忍不住评价道：“只有12户人家的4合院，感觉恩怨情仇比国家大事还精彩。” 也不知道是贾张氏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还是因为赵德福的科普，户口在院子里的永远都能生活在这里，易中海对贾家的帮助尽心了很多。 其实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易中海的心思，既然户口在这里就不用离开，那他干不动了，厂里也不可能把房子收回去。 如今贾张氏回不来，没有人在他们师徒中间当搅屎棍，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存款，贾东旭以后也会尽心给自己养老。 可以说易中海算是彻底安心下来了。 说完了4合院，赵繁就简单的说了自己的事，然后把前段时间部里给他奖励的物资都拿了出来，直接开了一个水果罐头给弟弟妹妹。 他笑着说道：“听你们讲的太精彩了，都忘记了这些东西，先吃点水果罐头垫垫，待会儿我们去食堂吃饭。” 王桂香拒绝了儿子的提议，过年期间买了不少调料，而且宿舍里有不少的肉罐头，去附近再买点菜，就是再丰盛不过的一餐了。 主要是他们不想去满是领导的食堂吃饭，说话不方便，周围的眼神也让他们很紧张。 赵繁知道父母的顾虑，录了一个小时，四菜一汤就摆满了餐桌。 赵良搓了搓手，高兴的说道：“和过年一样，有鱼有肉，还有肉罐头。” 比较喜欢甜口的赵小花补充道：“最好吃的是水果罐头。” 对于能改善家庭生活条件，赵繁也挺开心的：“这是部里的奖励，本来放假是要带回家的，可我接下来应该还是抽不出时间，你们走的时候都带走吧，平时我没什么时间吃。” 看着身材还单薄的儿子，王桂香怜爱的说道：“家里现在条件挺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你是不是又瘦了？” 可能是营养补上来的原因，这段时间赵繁觉得骨头有点痛，估计就要疯长个子了，瘦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父母都觉得赵繁不会照顾自己，可第二天有人还叫他去上班，明明是周天，而且去了以后深更半夜才回来，他们就是彻底明白，是儿子哪里是照顾不了自己，而是根本没有时间。 当天王桂香一大早就做了硬质的饼子，用手绢包起来，让赵繁揣在口袋里，到饭点的时候先吃几口。 赵繁无奈的笑了：“妈，我又不像爸一样去厂里上班，还能趁着别人不注意垫吧几口，我是坐在办公室里和领导开会，人家就坐在我旁边，我在那里吃，领导在那里忙，你觉得合适吗？” 见母亲一脸的丧气，赵繁只能安慰她，到饭点了会有食堂的人来送吃的，饿不着他的。 这只是安慰母亲的话，特别忙的时候食堂确实是会送饭，但会议没有结束，领导哪里有心情吃饭，领导不吃，下属哪敢去吃？ 外交部的领导也不至于那么不人道，看到食堂的员工来送饭，还会是控制时间招呼大家吃饭，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林鹏飞知道赵繁的父母在他宿舍里，要是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这么不近人情，周天还叫他工作。 现在有特别紧急的事，作为外交部现在的核心人员之一，他必须要全程参与，这样才能跟进别人的进度。 苏大哥那边来的最新情报，反客为主的计策起效了，他们没有再坚持撤回专家，但贷款却停了。 林鹏飞把赵繁叫去工作，主要是周二又要开个部级的大会，主题就是如何解决接下来的粮荒问题。 会议上王宜就无奈说道：“国内被灾害笼罩着，想解决粮荒就只能从国外买，苏大哥不发放贷款，不然我们去向漂亮国申请？他们之前不是说愿意给我们贷款吗？” 陈宏闻言眼皮立刻跳了起来：“前面才坚定亲苏策略，现在就亲美，这前后的反复是不是太频繁了？” 其实王宜的意思也不是真的向漂亮国贷款，而是让苏大哥知道他们没有这笔贷款可能会去询问漂亮国，他也是外交部的老人了，肯定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估计还是想使用之前的威胁计策。 陈宏摇头否定这个想法，还着重的提醒了在场的众人，不要形成路径依赖，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这个时候赵繁却问了一个完全不搭主题的问题，让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 第67章 态度非常的强硬 赵繁看着林鹏飞好奇地问道：“上次在会议上，农业部的人就提过，自留地的政策有所缓解，我爸来找我，说是京城附近自留地的种植情况还不错呢，我们院子里的农村户口都回去了。” 回去的只有贾张氏一个，还是被强制送回去的，不管这个老虔婆怎么样，赵德福确实说过，京城附近的农村自留地粮食确实长势不错。 自留地耕种出产的农产品是无需上交公粮和农业税的，也就是说产出多少，农民就可以自行留下多少。 如果农村户口的粮食可以自给自足，即便苏大哥这边的贷款停了，华夏还有做二道贩子置换回来的粮食，之前买入的粮食也还没有消耗光，勒紧裤腰带是否能坚持下去？ 这个时候会议上的人听了赵繁这么问，顺着这个思路就这么想了。 林鹏飞摇头对他说道：“自留地到底是没有上交公粮和农业税，即便发放的力度比以前下调，那也不可能下调太多。” 毕竟国家还是需要大量的粮食出口，灾害期间才取消了这个政策。 赵繁当然不是想再下调自耕地的比例，而是提出了田地包产到户的建议。 贾张氏她们婆媳俩之所以不愿意把户口迁到城里，是因为当时分了一次地，53年的时候又收归集体所有。 可以说这婆媳俩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分地坚持不肯迁户口，结果没两年地就没有了，户口也迁不回来。 这次贾张氏被扭送回农村，虽然地还是集体的，却可以得到一块自留地，只要她勤恳耕种，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其他有人以为赵繁又是提议分地，这政策在土地收归国有之前，就证实把地分给农民是不可取的，大家就提出了异议。 可赵繁并不是要把地分给农民，地还是在国家的手里，只是分租给农民租种，只是这部分就需要交公粮和农业税了。 田地包产到户，是把责任分到了每个户头身上，愿意承包几亩地，就要承担多少公粮和农业税，户主就是责任人，签订了合同之后就要承担公粮和农业税，如果完不成就要依法惩处。 现在是灾害时期，公粮和农业税可以调到最低比例，到正常时期再调整，这些权利都捏在国家手里，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分地出现的各种问题。 田地包产到户也不是赵繁的首创，上辈子国家就实行这个政策，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而且这政策也不是外交部所擅长的，他们只要稍微完善，在会议上提交，自有农业部的同僚按照实际情况制定规则，还有如何监测实施到位。 赵德福还要上班，他当天就回了4合院，不用上班的王桂香和可以跟学校请假的赵良和赵小花留了三天。 走之前，王桂香千叮咛万嘱咐，让赵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见儿子不过脑子的答应，她只能提醒儿子一件事。 “你爸虽然现在是院子一大爷，可他到底只是厂里的5级工，易中海又在院子里各种帮助别人，估计还是不甘心，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家估计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不得不说赵德福在4合院能这么有声望，和赵繁在外交部上班有很大的关系，毕竟他的工级比后院的刘海中还低2级。 赵繁有些奇怪的说道：“4合院的大爷是辅助街道办完成工作，又不是以威望来选取，爸和柱子哥上位以来，每一件事都处理的不错，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取代。” 可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了时代性的错误，别看赵德福凭借着晃荡半瓶水的法律常识上位，期间也给院子里的人普了几次法，可大家还是没有什么法律意识。 易中海要是在院子里各种帮助人，许诺了各种好处，特别是灾荒还没有过去，说不定会有人支持他成为院子里的大爷。 赵德福不好取代，何雨柱却挺好取代的，这个二愣子是娶了媳妇之后才改头换面，但冲动易怒的本性还是改不了，特别是他在院子里还有个死对头，时不时得想找茬，其实他并不是很适合当这个大爷。 赵繁想了一下，提醒母亲道：“妈，你回家后让爸去劝柱子哥，让他没事别犯浑，就说易大叔想取他而代之，柱子哥上位这段时间想必是尝到了一点甜头，应该是不想被人拉下马的。” 只要赵德福和何雨柱的同盟牢固，加上自己在外交部上班的威望，易中海想上位也没那么简单。 见儿子对这件事有章程，王桂香就心满意足的带着小儿子跟小女儿离开了外交部的家属院。 赵繁转天就跟着两位领导又去开会了，田地包产到户的提议得到了会议上大部分领导的支持，外交部在这方面并不擅长，因为时间紧急，农业部在会议上直接完善了这个计策，当天就提交到了最高会议上。 除了这件事之外，情报部门还提供了一个信息，苏大哥已经得到消息，漂亮国只是夏威夷地区受到的地震灾害严重，其他地方的受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漂亮国想让苏大哥以为他们受灾严重，有勇气和华夏撕毁同盟，现在情况不是这样，苏大哥却觉得刚刚好。 美国受灾太严重，他们是高兴，但那样的可能会逼他们不惜代价拉拢华夏，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这些情报，所有人情绪都不是太好。 “那他们有没有再提撤离专家组的事？” 张德宇点了点头：“不少人都提了，不过也有人反对，可能是意识到漂亮国就是想苏大哥和我们撕毁同盟，他们不想遂了漂亮国的愿吧。” 除此之外，苏大哥那边提的最多的就是驻军的事，有人建议再向华夏交涉，这次态度一定要强硬。 如果愿意苏大哥驻军，两个国家的分歧也不会越来越多，甚至已经都要到撕毁同盟的地步了。 谁都没有特别好的办法，苏大哥想驻军就是为了对抗漂亮国，华夏不愿意别人干涉自己的内政，谁知道放进来，苏大哥最后会不会走？ 民国的失败还历历在目，政府当然不想重蹈覆辙，现在谁都知道，两边有撕毁同盟的一天，只能祈祷这天越晚来临越好。 不少领导都反应的很快，提醒各部门正在合作的项目赶紧推进，要不然就是尽可能的保留苏方的资料，等独立研发之后也有个正确的方向。 只能说领导们已经看清了苏大哥的嘴脸，人家已经不想讲什么道义，一言不合就毁约。 在场的各部级领导都看得出来的局势，最高级领导层当然也看得出来，没过多久，田地包产到户的政策就正式落到了广州。 8月份就开始实施，先在那里试验一年，根据实验数据做最后的修正，没有问题之后，明年就开始各省推行。 所有人都以为撕毁同盟怎么也能拖过60年，没想到10月份苏大哥又提出了驻军的要求，这次的态度非常的强硬，直接是以终止所有的合作为要挟，甚至还要立刻归还贷款。 第68章 最完美的效果 而且合作和扶持项目基本上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还没有任何多少成果，就盲目的要撤离。 可林鹏飞却告诉赵繁：“苏大哥内部应该是得到了消息，我们的东风1号马上就要试射了。” 如果两国的关系还非常的要好，华夏有先进的武器研发成果，苏大哥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己方的实力强一分，拿下漂亮国也更有一分的把握。 可现在两方分歧太大，华夏还几次表露想要倒向漂亮国的意图，现在又到了漂亮国举行总统选举前期，再加上地震的灾害，这两个因素，出手对付华夏，可以说时机刚刚好。 听到林鹏飞的担心，赵繁皱紧了眉头，上辈子没有了解过多少历史，但也没看过苏大哥对华夏出过手的新闻，也许是出过手，只是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所以国内没有大肆的报道。 虽然不知道历史，可赵繁以当前的形式就可以分析出苏大哥绝对会对华夏出手，还很可能使用核威慑，经济制裁只怕是也少不了。 赵繁想了一下对林鹏飞说道：“我觉得应该提早准备，苏大哥一方的联盟也不全都听他们的吧？我们应该积极联合交涉，即便发出一点友好的信号也行啊。” 在苏大哥这个庞然大物跟前，连华夏都威慑于他的势力，只能用各种婉转的手段拖延对立的时间，别的国家只怕是连口头上声援华夏都不敢。 不过就像赵繁说的一样，即便只是释放一点友好信号也好，万一有人不想和苏大哥站在一起，也融入不到漂亮国的阵营，至少还有其他的选择。 林鹏飞立刻带着赵繁写报告，陈宏也觉得这份报告应该提交到最高会议，毕竟现在的局势非常危急，一点点可以影响局势的建议，他们都应该落实到位。 虽然坏消息很多，但也有好消息，东北划的农业园区的粮食产量虽然还是受灾害影响，但在各种资源倾斜之下还是有些收获的，只是不如预想中的那么多。 除了这个数据，还有自留地政策的成效也不错，山多水多的地区，农民不仅可以养活自己，还能稍微有些盈余。 农业部立刻出台了一个收购政策，今年可以在这个政策上入库一些粮食，自留地政策的成果，让大家对田地包产到户实验基地充满了希望。 如果沿海和沿江一带解决了粮荒的问题，那国家在61年没有贷款应该也能撑过去。 只是和苏大哥的合作不仅是涉及粮荒问题，还有华夏的工业发展，甚至涉及到后面一系列的针对行动，这些都是需要头疼的问题。 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但这么轻言放弃也不是华夏民族的特性，11月份的时候国内向苏大哥提交了访问申请。 只是申请还没有提交过去，苏大哥就先单方面的停止了核武器的研发，虽然其他项目还没有停止，但这个信号已经非常危险了。 一周后华夏就收到了苏大哥的交涉函，说是驻军可以稍微缓一缓，但他们想在华夏沿海一带建立长波电台，以应对美帝国主义的针对。 中国在技术方面还属于非常落后的阶段，要是同意这个合作，那就是相当于让苏大哥在中国建立长波电台，让出通信管控的权力。 人家先停止了核武器研究，后面才提交这个合作，明显就是只能二选一。 这次不像之前一样，各部级领导先开会统一意见，把报告提交到最高会议，而是大领导直接就下达了指令，华夏坚决是不会在军事上让步的。 谁都很清楚在战扬上通信的重要性，华夏在这个技术上又落后于苏大哥，如果同意这个合作，到时候还不是人家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这和让对方驻军有什么区别？ 既然大领导已经定下了基调，各部级领导就不再开全体大会，而是各部自己上交报告。 外交部的大会议室里谁都不想说话，实在是被苏大哥无语的够呛，可报告还是要写，所以话还是要说的。 陈宏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道：“不管是这件事的后续应对，还是再拖延一下时间，大家畅所欲言。” 林鹏飞摇头苦笑道：“部长，我们是外交部，异国交涉才是我们的所长，人家连访问申请都没有给我们通过，这和巧妇无米之炊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宏知道外交部在现在这个局势下能发挥的余地非常有限，可这涉及国家的生死存亡，想不到也要想。 “不管什么方面，不管多么离谱，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扬的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顾忌。” 赵繁闻言不由得苦笑，这话不仅冯向阳对自己说过，林鹏飞也说过，现在听陈宏这么说，他下意识以为是在点自己。 不仅他是这么想的，会议室的其他人也一样，这会大家的眼神都放在他身上。 赵繁只能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打个头吧，苏大哥是铁了心让我们二选一，大领导已经做出了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再提交访问申请也不可能通过的，但别的国家却没有拒绝我们的勇气。” 对漂亮国和苏大哥来说，现在的华夏确实挺弱的，但对于其他国家却不一样。 外交部主要交涉外部事务，苏大哥和华夏要撕毁同盟，就是非常高等级的外交事件，那由外交部组织访问团去各个国家交涉，不是很顺理成章吗？ 陈宏反应非常的快，他知道赵繁这是打着访问的名头，实际上是想示好各国，以求在和苏大哥分道扬镳之后能有所缓和的余地。 世界老大和老二确实是苏大哥和漂亮国，但强国又不只是他们两个。 而且华夏如果和其他国家都有正常的外交来往，单靠苏大哥的围堵，处境也不会很艰难，还可以起到一点震慑的作用。 可以说这个计策还挺妙的，即便是没有达到最完美的效果，能拖得一时，也算是一时，至少让合作的项目把进度多向前几步。 这个报告提交上去，立刻就被批复了，此时已经12月份，部里经过商议，决定圣诞节过后就出发。 可圣诞节还没有到，苏大哥就下定了决心把所有的专家组撤走，情报部门那边提供的理由是东风1号的成功试射，对方认为再拖下去，不管军事还是科技，华夏只会越来越强，到时候对付起来会更难。 第69章 第三方国家破局 第三世界国家的访问，之前就提交了申请，人家都准备好了，华夏要是不去的话，不仅得罪苏大哥，跟漂亮国不和，还得得罪第三国家，到时候连一点腾挪的空间都没有了。 会上的人都觉得不用改变策略，之前决定出国访问就是为了争取第三国家的支持，甚至表达华夏的一点友好立扬也可以。 虽然苏大哥明确了态度之后，他们的访问之行可能不会太顺利，但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积极争取。 对于同事们都不看好这次访问，赵繁却持反对的意见：“在我们出行之前没有取消访问申请的这些国家，说不定能跟他们签订友好协议。” 陈宏比较偏向大局观，即便他的思维再敏捷，涉及细微之处的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赵繁这话的意思。 于是赶紧问赵繁是什么想法。 赵繁点点头继续说道：“欧美都走资本主义道路，按说他们应该像苏大哥和我们一样结成同盟才对，可人家坚持独立自主的立扬，顶多是偏向漂亮国而已。” 这话一说完，陈宏就明白赵繁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第三方国家其实都很不服气大哥和二哥，或者是说稍微有能力的国家都想成为老大。 华夏的体量摆在这里，潜力还是非常巨大的，老大和老二正在博弈，为了利益可以一起排挤华夏，但稍微有实力的国家，难道不想见缝插针，趁机拉拢华夏吗？ 即便不是为了增强己方的实力，能拖老大和老二的后腿也是好的，世界的资源就这么多，你不用，他不用，我自然就要笑纳了。 当然了，老大和老二的实力有点超标，让第三方国家正面对抗不现实，即便只是暗悄悄的搞点小动作，对此时的华夏也是有好处的。 赵繁提议这次访问，华夏可以稍微强势一点，争取能签下友好协议，这玩意儿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没有什么意外的时候还是能扯出来狐假虎威的。 本来还有几分胆怯的同事听了赵繁的分析后，立刻开阔思路，跟着完善了很多应对的措施。 赵繁把最近国际的形势信息看了一遍，突然发现了一个机会。 其实华夏的困境，本质上就是没钱，实力还是有一点的，毕竟才成功试射了东风1号。 而他看到的这个机会就是中东9月份成立的欧佩克，其中的成员国还有华夏的债主伊拉克。 他灵机一动对陈宏说道：“部长，我觉得中东的这几个国家，可能是我们破局的关键。” 没有说缓和局势，而是说破局，陈宏立刻来了兴趣，询问他的想法。 赵繁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局限，有些时候也太过跳跃，正如这些领导总是调侃他的话，不管再不可思议的想法和建议，特殊时期就特殊对待，让他说出来，大家合计一下，行不行的再说。 赵繁觉得华夏可以向欧佩克贷款，科学技术除了砸科学家之外，还得砸钱，跟苏大哥的合作项目已经开了不少的头。 而且有了好几个月的缓冲时间，相信不少项目管理人员截获了关键性的资料，只要钱和资源足够倾斜，项目还是能继续推进的，只是不如有专家指导进展快而已。 之前向伊拉克贷款是为了解决国内的粮荒问题，可现在自留地政策，还有二道贩子置换回来的粮食，加上有东北的农业片区，还有已经实施的本地包产到户政策，咬咬牙，明年的粮荒问题应该是能解决的。 这次的贷款是要解决和苏大哥合作的各种合作项目，而且贷款方式也可以用石油支付。 林鹏飞却有点不太看好：“大英帝国和法兰西这样的强国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我们，这个欧佩克联盟才成立几个月，中东国家的实力也不强，他们敢给我们贷款吗？” 工业技术的研发项目很烧钱，这笔贷款肯定不低，也不可能是一次性的。 可赵繁的理由却非常的充足，正如中东国家的实力都不强，他们却占据了世界上最值钱的资源，现在老大和老二正在争第一，暂时抽不出手来对付他们而已。 他笑了一下，轻蔑地说道：“白种人可没有我们华夏人这么坚守道德，中东的这些国家就像是在一群饥饿的人中间抱着各种美食行走，只要我们阐明利害关系，我觉得这笔贷款还是能争取下来的。” 赵繁之所以有这个灵感，是想起来了上辈子看过的一个梗，据说中东土大户80年代来华夏购买武器。 华夏这边不知道要报多少钱，于是就生出了大胆的念头，对沙特伸出了一根手指。 对方以为是一枚导弹一亿美元，暗自得意很便宜，立刻就签订了合同，可华夏指的是本国的货币，到文件交涉的时候才发现，对方说的是美元。 不过当时中东国家被西方武器禁运，苏大哥又自身难保，只能转向实力还不错的华夏购买武器。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第一的位置争下来之后，西方是会对中东动手的，到赵繁穿越的时候，那片土地还弥漫着硝烟。 虽然西方还没有对中东国家禁运，但华夏访问的时候只要阐明局势的走向，即便只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了自身安全，他们也会大胆地拉华夏一把。 而且华夏是贷款，又不是不还，何况已经有东风1号成功试射，没钱还可以拿武器抵债。 赵繁直接把这番分析说了出来，陈宏也不禁感慨，这个年轻人在外交上真的非常有灵性，纵横捭阖的能力好像就刻在了骨子里。 现在老大和老二明显要联合起来排挤华夏，怎么看都是怎么是个死局，可他硬是利用未来的局势，找出这么关键的破局点。 就像大家总是对赵繁说的一样，不管多么离谱的建议，不管多么天马行空的想象，行不行的，先说出来，大家合计之后才知道。 赵繁的缺点是想象力太丰富，对未来又只知道结果，所以需要部里的其他人完善这些想法，同事们当然不吝啬自己的才能。 这份报告提交到最高会议后，还没有出国访问，赵繁就又被记了一功。 这次陈宏部长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上级决定由你和林副部长出访中东，欧洲那边的国家由我带队，我们要双管齐下，尽量破了苏大哥和漂亮国联手围堵我们的困局。” 虽然之前行使了倒向漂亮国威胁苏大哥保持现有的合作，但因为漂亮国曾经支持国党的原因，华夏当局对这个国家的感观一直都不太好。 现在他们是依靠第三方国家破局，赵繁还从陈宏这里得到了小道消息，据说最高领导层对这个建议，比当初听到反客为主的计策还要高兴。 虽然领导都很高兴，不过赵繁还是得给他们泼点冷水。 “老大和老二的实力摆在那里，即便人家再如何的羞辱我们，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一下软的。” 第70章 被领导找去谈过话 陈宏一听就知道赵繁又有什么想法，于是让他提了出来，自己圣诞节马上就要出国了，赵繁他们要去中东访问还需要申请，欧洲的访问却早定下了时间。 这种时候赵繁也不拐弯抹角了，按照他的意思，漂亮国和苏大哥绝对是不会同意华夏访问的申请，但面子还是要给到位。 特别是苏大哥这边，访问中东的事也要向他们报备，虽然人家撤走专家组已经向世界宣告撕毁同盟。 如果华夏的态度要是还像之前一样事事以他们为主，也可以让全世界的国家知道，这是一个非常讲究道义的国家，不会做出坑人的事。 听到赵繁的提醒，陈宏心下一凛，这个顾虑并不是无的放矢，现在苏大哥还没有对华夏展开针对，漂亮国也只是对华夏的艰难处境视而不见。 华夏确实需要兼顾到方方面面，不能给别人任何一点的借口，随便别人还是针对他们，那国家也是处于道德的制高点。 陈宏感慨地拍了拍赵繁的肩膀：“好好干，未来就是年轻人的天下。” 这份报告不出意料的通过了，陈宏召集了一个会议之后就带队出访欧洲。 至于中东的访问可能要过年后了，赵繁终于有时间回家了，可能是太久没放假的原因，部里给他放了一周的假。 再次回到四合院，赵繁都有点恍然隔世，不过他会有这种感觉，和外交部的设施接近七八十年代有点关系，四合院好像还处于民国年间，不管是建筑还是人文气息。 父母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来外交部看过赵繁，只是每个月写两封信，部里又发了不少的物资，他是把能带的都带了回来。 四合院门口还是坐着没有什么事的老人小孩儿，虽然大半年没有回来，但大家一看到赵繁还是纷纷打招呼。 “我们的大外交官回来了。” “赵繁又带了好多东西回来，他父母有福了。” 可能是怕别人误会，即便看赵繁拎着大包小包，大家也只是眼中流露羡慕，随即就大喊王桂香来接儿子，并不上前。 四合院是木质的窗框，隔音效果特别差，赵家又是住在前院，随便一喊就把王桂香喊出来了。 不仅是她，赵繁还看到了赵德福，今天是周二，按说这个时间父亲应该是在厂里上班才对。 赵繁好奇的问道：“爸，这个时间点你怎么在家啊？” 大家可能是想跟赵繁搭话，不等赵德福回答，其他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解释清楚了情况。 原来是钢铁厂被上级下发了一个超大任务量，为了保证能按时完成，厂里决定三班倒，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上夜班的，这样机器就能日夜不停。 赵繁稍微想了一下，应该是东北农业园那边需要，虽然引进的是苏氏技术，但也有机械辅助，比如大型的拖拉机，还有收割机。 更不要说粮食加工厂也是设立在那边，主打的就是粮食收上来直接进行加工，这些项目都需要很多钢材。 看着四合院的人洋溢着积极的精神面貌，想必最近钢铁厂的效益不错，厂里在生活指标上给工人提升了待遇。 虽然别人不会像阎埠贵那样在门口占便宜，但同住一个四合院，你敬我一尺，我肯定敬你一丈。 王桂香和赵德福把赵繁的东西都搬到家里之后，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些牛奶糖，让王桂香去院门口给大家发一发，也没几颗，甜甜嘴而已。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赵德福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有什么就留着自家吃，不能当得比之前易中海还差劲。 好在贾张氏被赶回了农村之后，院子的风气大转变，不仅赵家偶尔会请大家吃个糖或者发点瓜子之类的，其他家也是如此，现在四合院的风气跟21世纪的农村挺像的。 等王桂香离开之后，赵繁就问厂里三班倒是什么时候实行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赵德福告诉赵繁，8月份就开始了，现在已经实行了4个月，为了让工人们保持体力，厂里的肉食供应还挺充足的，福利物资也很到位。 刚开始不少人还担心这种机制也就是一时半刻，就像粮食指标一样，升了降，降了升。 最近没升也没降，但也不到之前的最高指标，男的26斤，女的只有21斤，这个标准不包括像赵德福这样在厂里出大力气的工种，是那些没有工作的城市户口指标。 这个标准能吃的多好不至于，但也不会饿着就是了。 赵德福就问起赵繁的粮食指标怎么样？外交部到底是保密性比较强的单位，家里给儿子写的信，几乎只关心他的身体情况，别的也不好多写。 这段时间各种意外事件，赵繁顾不上去食堂吃饭，基本上都是和领导在会议室扒拉几口。 可能是看着太瘦了，林鹏飞还让后勤部门给赵繁送了不少罐头，让他早晚多吃一点，忙起来的时候真的是顾不上。 连工资都是回家之前才去领的，因为忙着收拾东西，还没来得及看，于是他把单据拿出来看了一下。 “粮食标准没有变，不过之前那5斤粮票是额外补贴的，现在算正式标准，我之前都没有领过，直接扣给了食堂，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会议室吃饭。” 赵德福一听就知道儿子肯定又像他去探望的时候一样，一大早就被叫走，到三更半夜才能回来。 他有点心疼说道：“我还想着三班倒，上夜班辛苦，对比你的工作，在工厂上班还算轻松的。” 外人不清楚，都很羡慕赵繁在外交部风光无限，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孩子忙起来根本没有周天，连饭都来不及吃，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赵繁上辈子是95后，出生就开始享受国家强大的福利，他也是穿越过后才感受到这个时期的国家有多么的困难。 好歹是穿越一场，自然是想尽力让国家尽快强大起来，争取让赵德福他们赶上最好的时代。 辛不辛苦的赵繁倒是不觉得，可能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有意义吧，反正比他进行环球旅行的时候要开心很多。 父子俩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赵繁的名字，等他答应一声，就见有些稍微发福的何雨柱走了进来。 赵繁一见他就打趣道：“柱子哥这日子过得不错啊，要是走在路上，我怕是不敢上去认人呢。” 已经有不少人打趣过何雨柱胖了，还被领导找去谈过话，可在这件事上他真的很冤枉。 第71章 吃饱是没问题了 要不是赵繁当初指点他去河北保定找何大清，从老父亲那里抠出来50斤粮票，樊春香也不可能进门。 这个人虽然是个二愣子，但并不傻，人家很清楚自家如今蒸蒸日上，完全是娶了一个好媳妇的原因。 连上位二大爷这事，还是赵家拉了他一把，对着赵繁，何雨柱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年月谁家粮食都很紧张，鲜少有人发胖，特别是之前不胖，后面又胖的，可我真的没有吃多少，为了把这身肥肉减下来，最近还多去进行了几次摔跤。” 赵德福乐呵呵的在旁边附和道：“柱子前段时间更胖，这摔跤摔练了两个月才稍微瘦下来一些，他这种情况其实也不是个例。” 即便是艰难年月，赵德福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也听说过，媳妇怀孕自己没有胖，各种反应却落到了丈夫身上的情况。 樊春香刚开始怀孕，何雨柱还干呕恶心，他可是厨师，那段时间天天戴着口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讲究上了。 怀孕的樊春香不仅没有这些症状，也没有发福，跟没事儿人一样。 现代社会信息非常的发达，赵繁听说过这个情况，但他以为那是因为家里做的补品，孕妇不愿意吃，全都到了丈夫嘴里。 不能说何雨柱家不是这样，因为他经常去给师傅打下手做酒席，完事后从主家带了一些油水特别足的饭食。 以前他也是这么吃的，发福就是从樊村乡怀孕之后开始，虽然发胖的理由很胡扯，确实有好些人可以为他证明，领导这才放过他。 赵繁听到这个事有点奇怪：“厨师胖的也不少吧，怎么厂里的领导还管这个？” 如果是平常的话肯定是不管，但有人举报了何雨柱，说他在艰难期间竟然大鱼大肉，无视邻居家饿生饿死，人家领导才找他了解情况。 提到这个事，何雨柱就没什么好气：“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易大叔和东旭哥去举报的我，不就是打着我下了二大爷这个位置，他们能上去吗？” 赵繁顺嘴就说道：“就算柱子哥下来了，他们也上不去吧，易大叔当过，干的并不好，至于东旭哥，他妈这些年在院里闹了多少事啊，不仅院子里的人膈应他们家，王主任也不可能同意。” 他只是顺着何雨柱的话这么说，没想到却给了赵德福灵感，他走来走去想了半晌，觉得这个道理易中海和贾东旭未必知道。 就因为心存幻想，所以才在背后举报人闹事，就像何雨柱说的一样，是想把人拉下来自己上位，实际上他们师徒是没机会的。 “看来我得给他们透露一下这个情况，明明上不了位，却在这里费劲巴拉半天，搞得院子里不得安生。” 可以说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有一点官瘾，赵德福自从上位院子里的大爷之后，对院子里的事可谓是尽心尽力，特别是现在院子里的和谐风气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要是不解决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不安分的小心思，迟早让院子里又恢复之前闹哄哄的情况，四合院可是才刚拿了两个月的流动红旗。 赵繁长时间没有待在四合院，这些事他就不掺和了。 不过还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提醒赵德福，这个事儿不能是他去透露，还得拐个弯，要不然闹得太难看，易中海和贾东旭肯定闹幺蛾子。 何雨柱来找赵繁不是抱怨自己被举报的事，而是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外交部？ 上次准备了一条鱼和一只鸡，打算请他吃饭，结果没有赶上，只能请赵德福，这回怎么说也得请上。 赵繁带回来的票据还挺多的，但有些东西有票也不好买，何雨柱都已经请过自家一次了，于是他把肉票拿出来，让何雨柱负责其他的东西，两家一起吃个饭算了。 见何雨柱还想拒绝，赵繁摇头说道：“我可能又要出差了，后面还得各种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不在家的时候，还得拜托柱子哥能帮把手呢，出点肉票而已。” 除了肉票，赵家还出一些罐头，何雨柱不愧是有师承的大厨，即便没用罐头做过菜，也难不倒人家。 香味实在太浓郁了，怕院子里的人有意见，这顿饭对外称是何雨柱的谢媒宴，到这个时候了，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当初得赵繁的指点，这才想起去附近的农村娶媳妇儿。 院子里的人恍然大悟，何雨柱以前那么愣，家里又没有老人指点，大家还奇怪他怎么会想起拿粮票去附近农村讨媳妇儿，原来是受了赵繁的指点。 这话如果是以前提出来，肯定没有多少人相信，毕竟赵繁也就是个初中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概念。 可人家现在是外交部高官，眼光和见识绝对是杠杠的，反正一切解释不通的事，都可以归结到他外交官的身份上。 赵繁放假回四合院，基本上都待在家里，顶多陪母亲出门买东西，再不然就坐在门口听院子里的妇女儿童聊八卦。 整个院子就他进入了政府部门，这些妇女一个劲的打听粮食指标会不会下降？ 赵繁现在可严谨多了：“你们真是高看我了，外交部不是在农业部，粮食数据我们部里是不知道的，但我们这是京城地界，有什么问题，国家肯定第一时间解决。” 听了这话，这些大妈们就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即便是粮食指标降了最低的时候，四合院也没有谁饿死，顶多待在家里减少消耗而已。 前段时间最紧张的时候，院子的住户老家亲戚都来过信，都说那边有饿死人的。 赵繁记得上辈子有报道过三年灾害死了非常多的人，可是59年的时候，国家就已经在积极从国外购粮，今年又从苏大哥拿了一大笔贷款解决粮荒的问题。 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老家人死的多吗？” 回答赵繁的是阎埠贵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三大妈，现在阎埠贵没了三大爷的职位，大家都叫他解成妈或者直接喊阎大妈。 “没听说死多少人，前段时间来信说是自留地丰收，吃饱是没问题了。” 提到这个，大家就说起了贾张氏，这个人虽然被赶回了乡下，儿子媳妇还住在院子里，又没有断绝来往。 “我前几天和秦淮茹打听了贾张氏的情况，你们猜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72章 领导想给你介绍对象 还没等人家开口，赵繁其实就猜到贾张氏应该过得还不错，因为如果情况糟糕，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院长，秦淮茹肯定不会在院子里宣扬。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 阎大妈说道：“现在农村每家都分了一块自留地，面积还挺大，只要肯下力气耕种，平时细心照料，收成还是很可观的。” 贾东旭挺孝顺的，虽然没办法把老娘接在身边照顾，但他每个月都会回村探望一次，还会给钱。 自留地也是请了村里的人帮忙耕种，贾张氏只需平时照料一下，没事就在自留地转悠，其他时间就和村里的妇女们聊城里的事，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据相关部门调查，这次自留地的分配比例挺高，产出的农产品还有剩余。 据说7月份秋收的时候，贾东旭还从老家带了好几袋玉米面和一些红薯回来。 因为之前总是收院子住户的东西，自家有了余粮后，就每家都送了一点，之前借的粮食也还了一些。 不过贾家对外的说法是村里买粮比城里便宜，毕竟他媳妇扫街道一个月才14块钱，也没城市指标粮，两个孩子和媳妇的口粮还得额外买，自然是哪里便宜就在哪里买。 王桂香听了之后，好笑地说道：“当初王主任把她弄回乡下，跟要了命似的，没想到她在那儿过得挺好，还能在粮食上照顾城里的儿子、媳妇和孙子。” 贾张氏是个嘴很碎的妇女，院子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贾家条件又比较差，她心里不平衡，自然时常闹事。 但在农村，她就有了很高的优越感，毕竟儿子和儿媳在城里上班，每个月还给她送钱，自留地也是请人帮种，她只是在村里看看地而已。 赵繁听到这些大妈说老家那边没死多少人，又确定了今年的自留地收成不错，还自信地说农户明年不会挨饿，看来粮荒情况确实有所好转。 赵繁记得这次大灾害到62年才缓解，现在马上才61年，虽然问题还没完全解决，也不是完全杜绝了死亡，但在积极补救之下，到底没有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悲剧。 对于改变历史，赵繁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不知道历史具体是怎么发展的，只知道21世纪的华夏非常强大，只要最后结果不发生偏差就好。 跟家人好好待了一周后，赵繁就回到了外交部，开始忙碌出访中东国家的事宜。 这次访问涉及国家现有的工业研究项目，后续是否能保证资金，这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要准备的资料和核对的方案都需要异常仔细。 赵繁虽然来外交部一年多了，但他是林鹏飞的秘书，大多只能作为辅助角色，不过他这个人点子挺多，把所有的文件清单看完后，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林鹏飞见赵繁一直在核对资料清单，已经是第三次了，便直接问他发生了什么。 提交的访问申请打的名义是友好交流，实际上是去说服对方投资华夏的研究项目，项目的成果上可以有一定的让步，属于中东国家出钱，华夏出人和技术。 手上准备资料的清单，基本上是围绕着会议上提出的未来格局，以中东国家安全进行未雨绸缪。 可赵繁看来看去，总觉得缺少一点说服力。 毕竟现在连两伊冲突都还没有发生，空口无凭地去说服人家，等老大和老二决出胜负，就会对付抱着金蛋的他们，进行勒索甚至发动战争，谁也不会相信这个结果吧？ 心里这么想，赵繁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林鹏飞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之所以没有提出来，是觉得赵繁之前说的有道理，毕竟涉及自家的国土安全，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欧佩克联盟投资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最主要的是华夏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能找到一个突破点就很不错了，即便这次无功而返，大家也尽了全力。 听到林鹏飞说尽力而为即可，赵繁才意识到人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虽然根据21世纪的历史来看，国家是可以度过这次的难关，但总不能知道结果，就躺平等着难关过去吧？ 赵繁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林鹏飞道：“部长，能不能申请到东风1号的相关展示资料？” 林鹏飞立刻就知道赵繁这是想给欧佩克的5个成员国展示一下实力，既然单靠讲的没有说服力，那就眼见为实。 不过这涉及国家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也不确定能不能申请下来，可赵繁又提了另一个事。 他问国内有没有关于1945年漂亮国向小日子投射特殊武器的视频，甚至相关的真实数据。 他在院里处理邻里关系都要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对付国外更是要如此了，先阐述未来的国际局势对中东的影响，再展示漂亮国对小日子投放特殊武器的数据甚至是视频，让中东的这些国家知道人家想收拾他们，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反正赵繁也不算说谎，即便到21世纪，中东这些国家每个都被收拾得不轻，即便是与漂亮国关系较好的沙特，还不是人家每换一次领导都出一次血。 更不要说赵繁穿越的时候，中东好多地方都在遭受惨烈的轰炸，只能说这个地区是全球的关键要道，还有非常丰富的油气资源，别人不眼红才奇怪了，特别是有侵略野心的国家还挺多。 东风1号的试射视频可能还要保密，但漂亮国向小日子投射特殊武器的数据甚至是视频，和华夏又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内部有这些资料，访问团当然是可以带上的。 老大和老二都联手围追堵截了，这个时候华夏有多少底牌就得拿出来，上级同意了这两个要求，只是东风1号的试射视频和相关数据只能用于展示。 出国之前赵繁又放了一次假，这次他没有回家，而是让父母又来外交部，四合院的风气虽然好了不少，但难免大鱼大肉遭人眼红，连何雨柱胖了一些就被举报。 赵德福和王桂香虽然带着孩子来找赵繁，不过嘴上还是抱怨他：“外交部是保密单位，我们这么经常进进出出的，不太合适，以后你放假了，还是回家吧，即便家里的东西再多，应该不会有人眼红恶意举报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知道不可能上位后，果然如猜测的那样，彻底安生了下来，最近人家把心力都放在提升工级上，易中海是到顶了，他徒弟可没有呢。 赵繁觉得自己可能会越来越忙，家人不来看自己，那就只能长时间见不了面。 不过他也没反驳，而是开了一个玩笑道：“难道我以后娶了媳妇儿，只能媳妇的娘家上门，你们就不上门了？” 这话一出来，王桂香立刻就问道：“我听那个吴门卫说过，有领导想给你介绍对象，这事有信儿了？” 第73章 愿意接受华夏访问 这个人的消息非常的灵通，而且还有点八卦，赵繁过完年才17岁，即便是按虚岁算，也不到结婚的年龄。 这个事之所以能在外交部流传开来，还是在漂亮国访问那事闹的，回国之后，陈宏知道了这事就开了一句玩笑，说赵繁以后找不到老婆就包在领导身上。 其实这个年代，上级领导给年轻有为的下属介绍对象还挺正常的，外交部的人对这句玩笑才深信不疑，连王桂香当时也笑着和吴大叔说挺好的，找了一份工作，国家解决了房子，连对象也帮着解决。 看着连弟弟妹妹都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赵繁苦笑道：“那只是领导开的玩笑，我这才哪到哪，年龄不够，资历也不够，哪个领导会给我介绍对象？” 赵繁上辈子大学毕业一年后就开始了环球旅行，他比较能说会道，在旅途中还是遇到不少有趣又漂亮的姑娘，只是没有遇到心动到让他停下脚步的人。 穿越过来快两年了，可能是扎堆到比自己年龄都很大的同事中间，他认识的女性，大多是王桂香这样的家庭妇女，唯一的年轻女性还是何雨水。 也别说人家漂不漂亮，就奔着大家同住四合院，赵繁对何雨水也起不了一点心思。 这个年代好像挺流行相亲结婚，也许他年龄到了，可以去试试，就向他提议何雨柱选老婆的标准，就选最漂亮的那个。 见儿子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赵德福赶紧提醒他道：“既然人家说了会介绍对象给你，肯定对这件事上了心的，你可不能在这之前自己找对象。” 赵繁有点无语，然后好笑地说道：“爸，这又不是古代，皇帝亲点了你的名字，让你暂时不要讨老婆，因为自家的闺女要嫁给你。” 他觉得自己找个对象应该没关系，结婚的时候把领导请来吃个酒，在上面挂上号，表明自己已经是已婚人士就行了。 赵繁这么推测，完全是因为他认识的领导都忙的昏天暗地，怎么可能有时间给他这种小虾米做媒。 他自认是小虾米，可在不少人眼中，他已经算上桌的级别了。 别看他现在还属于冯向阳的派系，可他在大领导那里挂了好几次名，几次记功和提行政待遇都和大领导有关，说他是纯正派也不为过。 没想到出国的前夕，林鹏飞竟然提了这件事：“这过了年，你是17还是18岁啊？” 过年期间父母才打趣过年龄的问题，赵繁顺嘴就开玩笑道：“领导不会是真的想给我介绍对象吧？” 林鹏飞却神神秘秘的和他说道：“不是我，有位上级领导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只是对方年纪小了一点，过两年再介绍你们认识。” 林鹏飞已经是副部级了，他说的上级领导可能就是那几个，赵繁心也不由得一跳，他跟赵德福说的皇帝驸马那一套是开玩笑的。 赵繁尴尬的笑了笑：“林部长，别开玩笑了，我是哪个排面上的人，哪里高攀得上领导家。”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需要讲究一点门当户对，婚姻才会平顺，别的不提，人家小姐住干部大院小别墅里，下嫁一个平民小子，挤在两室一厅的宿舍里生活，不管是领导家的小姐，还是平民小子都会觉得难受。 赵繁这话林鹏飞就不爱听了，他批评道，虽然是领导，但大家都是一样的资产阶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繁哪里还敢反驳，只希望不要遇到刁蛮的大小姐，或者特别难处的刻薄寡妇。 既然是两年以后的事，那就两年以后再说吧，赵繁还是把全身精力都放在了即将开始的忽悠之旅上。 没有出乎访问团的意料，这些中东的王爷也相信华夏对世界未来格局的分析，进而对投资华夏的军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华夏方只想贷款，用于的方向还不仅限于军工，在东风1号试射视频和小日子惨状的视频双重恐吓下，欧佩克的成员国终于是退了一步。 不过人家也不傻，自己不过是中东的土大户，在老大和老二面前，连叫几声都不敢，这个贷款是可以贷，但不能签明面上的协议。 也就是说可以给钱给油，但不能是长期性的，贷款的期限也是他们说了算，可能是想先试探一下苏大哥和漂亮国的态度，如果他们极力反对，那这个合作可以立即撕毁。 总不能相信未来的局势，就不顾眼下了，而且欧佩克成立是想做全世界的石油生意，生意人讲究的是以和为贵，只要有一点点危险或者是有退让的空间，他们绝对不敢反抗。 即便是到21世纪，伊朗被杀了数不尽的科学家，国内的势力还是非常多的人想和谈，只能说民族特性决定了国家的发展上限。 全世界的国家为什么那么佩服华夏，除了他们成为世界强国，只是因为这个国家是站着强大起来的，对别人的胁迫，超越底线的地方，说不行就是不行。 当然了，华夏这边也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付出，经过三个多月的反复交涉，最终出售了五枚东风1号。 之前的策略只是让他们见识一下产品的视频，可为了保证足额的贷款数目，华夏还是在这个武器供应上退了一步。 如果在商业上，赵繁还可以灵机一动，政治上也可以根据当前的局势提点有用的建议，军工上他真的就是两眼一抹黑。 确定了大概的合作框架之后，私下的时候他就疑惑的问林鹏飞：“我们国家目前也没有别的资源可卖，好不容易有个东风1号，为什么不多卖点换钱？国内的资本也多一点啊。” 底牌多一点，外出访问也不用想各种偏门的方法跟别人交涉，赵繁觉得这个时期的外交部真的特别难。 主要是赵繁记得80年代的时候，华夏就大量对中东国家出售军备，没道理现在不行。 林鹏飞是军队转业过来的，这里面的水他当然清楚，他只说一个浅显的道理：“如果我们已经有了东风3号，不管中东国家这边需要多少东风1号，我们二话不说就供应了。” 赵繁闻言恍然大悟，说来说去还是想留有底牌，只是现在难关当前，只能无奈先卖点，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而且中东国家买东风1号只是用于防御，在道义上也能站得住脚，再说了，交付的时间是三年后，难保这三年期间华夏不能研究出东风3号。 不仅中东这边有捷报，陈宏那边把所有还愿意接受华夏访问的国家走了一遍，也获得了一个特别好的消息。 第73章 就没有战争了 刚坐到外交部的会议上，第一件事就是要汇总信息，当知道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带头承诺，一旦华夏的局势和经济稳定下来，双方可以尝试建交。 其他人都镇住了，特别是中东访问这边的，没想到陈宏会取得这么大的外交成果。 别看建交这两个字非常的轻飘飘，一旦在对方的领土上设立大使馆，好处那是数都数不清，特别是对这个时期的华夏。 别的也就不提了，最大的好处就是华夏可以站到世界的舞台上，而不是像从前一样被人看做苏大哥的附庸。 甚至可以摆脱100多年被殖民的阴影，相当于只能在远处看别人高谈阔论，现在却在这个高谈阔论的席位上拥有一个座位，即便是最末尾的一个。 陈宏虽然很高兴，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说道：“并没有签署任何协议，只是私下达成了默契，他们应该是收到苏大哥全面终止了对我们的扶持项目，除了建交这个意向之外，还承诺向我们出售一些关键性的研究设备。” 建交还能说是画大饼，毕竟也没协议，即便有也还没开始走程序，可出手研究设备，这是有钱明天就可以去买的。 在这之前，赵繁还有些疑惑穿越之前，为什么没有听到国内对苏大哥的官方批判，只有一些小道消息。 赵繁以为是因为这个时期苏大哥到底是帮助过华夏的，人家转头对付华夏确实很可恶，但华夏民族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便人家不仁不义，他们也不好恶语相向。 而且他以前听过国内的人称呼苏大哥为苏修，因为已经成为了历史，作为一个活在当下和未来的人，听过就过了，也没有具体去了解是什么意思。 可这段时间这个名词却被很多人提起，因为是一开始，根本不用赵繁打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苏大哥对华夏的态度转变是发生在这一届最高领导人鲁赫夫获得部长会议主席之后。 在这之前，苏大哥和华夏走的是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全民国家的发展道路，可以说很多国家加入社会主义阵营，和这个发展路线有很大的关系。 自从鲁赫夫上台之后，他就全面否定了这个发展路线，而且在很多的政策上开始对敌人和盟友下手。 华夏可以说是社会主义阵营里，除了苏大哥自己之外最大的成员，可在撕毁同盟终止所有合作之前，对方就各种遏制华夏的发展。 情报部门收到的最新消息，说他们为了引进漂亮国的工业技术，竟然在对立的立扬上有所退让，但在别国的政策上却强硬得可怕。 不仅想干涉华夏的内政，波兰，匈牙利苏洛伐克这些国家也没有能幸免于难。 华夏可以为了保住现有的资源，捏着鼻子向漂亮国提交了访问申请，还访问了两次，可并没有达成任何协议，也没有让步。 没想到作为老大的苏大哥竟然先退了一步。 最近苏大哥国内还允许个体经济和自由市扬，虽然只是少量的，但前有跟漂亮国缓和关系，后又打击盟友，社会主义阵营的这方不少猜测他们是否要转变发展路线。 在赵繁他们出国这期间，国内好几次会议上就提出了苏大哥违背了社会主义的道路，是资本主义的修正，好多人都称呼他们为苏修。 可能是有赵繁这个变数在，虽然他从来没有在正式的会议上和任何人面前提过，资本主义国家也可以进行合作，但该坚守的发展路线还是得坚守。 可他提供的每一个建议其实都暗含着这个意思，不管是访问漂亮国，还是陈宏和英法形成的默契，国内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大敌当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破局，也是首先需要考虑的因素。 不仅是赵繁在会议上整合信息后，对当前的局势有些乐观，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被苏大哥终止的项目，不是停了那么简单，而是人家撤走了研究的项目资金，资料，还有实验的设备。 林鹏飞和赵繁在中东得到了一笔研究贷款，英法那边可以出售关键的实验设备，因为早有准备，国内也提前收集到了很多关键性的研究资料。 可以说所有的困难都大致解决了，后面只要加快研究进度，等国内拥有蘑菇蛋的能力，到时候就有底气和苏大哥甚至是和漂亮国说话。 作为中东访问团的成员之一，赵繁看得最多的还是陈宏他们带回来的资料，可越看他越觉得有些蹊跷。 然后侧身对林鹏飞说道：“欧洲的这些国家虽然没有和漂亮国形成同盟，但在关键性的立扬上还是统一战线的，他们既然敢承诺卖我们这种专业性的实验设备，未必没有漂亮国方面的首肯。” 这话一出，不仅林鹏飞被惊到哑口无言，会议室也瞬间安静了1分钟，大家也都急忙去看了赵繁手里的那些资料，真是越看越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的。 毕竟不可能全部的欧洲国家都统一态度，除非是有人对他们授意，能做到这种事的也只有漂亮国了。 王宜是一个性子比较急的人，他没好气地说道：“漂亮国这是想做什么？自己和苏大哥现在勾勾搭搭，转头却暗示欧洲的国家对我们大开方便之门？” 说完他就意识到漂亮国的意图了，这是想让苏大哥有底气和华夏彻底撕毁同盟合约，所以在明面上是不可能接受华夏的访问申请，甚至还不能扯上一点关系，就怕引起苏大哥的警惕之心。 为了迷惑苏大哥，也愿意放宽一些政策，让他们引进漂亮国的先进工业技术，苏大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利令智昏的下定决心撕毁同盟，你说利令智昏的那个人就是赫鲁夫。 之前赵繁预测过漂亮国获得第一的位置后，华夏很可能会得到更多的发展空间，可是社会主义阵营赢面实在是太大了，谁都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可现在再看漂亮国的动作，在扬的众人心下也不由得一慌，只能说对方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耍得非常妙。 王宜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还不是苏大哥自己作的，就算败了也怪不了任何人。” 如果大家还是一起走社会主义道路，肯定能解决掉漂亮国，到时候就执行和平共处政策，只要时间够久，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没有战争了。 听了王宜发表的意见，赵繁只是笑了笑，因为21世纪都还避免不了战火的蔓延，只能说人类都是有劣根性的，只要还有七情六欲，世界上就不可能少了争端。 赵繁除了看出英法对华夏大开方便之门，有漂亮国的授意之外，还断定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第74章 这么好的原因 别说是跟华夏这种有上千年历史的国家相比了，就算是欧洲那些老牌资本国家，漂亮国也可以说是相当的年轻。 现在确实是工业和军备上能跟苏大哥有一战之力，但它实在是太年轻了，能不能打得过，有没有韧性，谁都不清楚。 而且漂亮国是资本主义，打仗是要算成本的，如果这个金额超出了承受范围之内，很可能会被国内的资本反对。 与其下手和苏大哥一较高下，还不如在各种方面拖垮对方，到时候直接分解这个国家即可，时间虽然久，但万无一失。 赵繁这么猜测，跟他知道最后的结果有很大的关系，其实现在的论据并不足以支撑这个猜测，可在扬的人却没有质疑他。 因为漂亮国现在就在分解苏大哥的同盟，这只是第一步，后面可能还会有一系列的措施。 虽然和苏大哥分道扬镳了，但大家到底共事多年，在鲁赫夫上台之前，华夏国内还是挺尊敬他们的，毕竟人家也很尊敬华夏。 现在听到苏大哥很可能的结局，大家心下也不由得有点凄凄然，毕竟大家都知道资本主义并不是什么好鸟，今天对付了苏大哥，难保下一个对象不是华夏。 陈宏见会议室的气氛不是很好，他多少猜到一点原因，然后就笑着打趣道：“不用打仗还不高兴，一个个绷着脸干什么？” 大家的心思可不好摆到台面上，于是每个人打哈哈，把这个话题忽略了过去。 剩下的就是总结会和庆功会了，这次两个团的外交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上级也不吝啬，每个人都有功。 在扬的人都很高兴，不过赵繁还是提醒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以后华夏只能走独立自主的道路，也就是说没有摸索过的道路，没有领路人，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特别是苏大哥修正了自己的道路，以后社会主义的大旗只能由华夏扛起，特别是其他人大多都是资本主义。 可这话却没有打击到会议室里的任何人，所以说度过了被苏大哥围剿的危机，大家的心情是异常的亢奋。 陈宏作为大局观非常厉害的领导，倒是比较注重赵繁的意见，结束会议后，特地让他写一份相应的报告提交上来。 这要求在职扬上挺常见的，赵繁没有多想，还打算从各个方面做具体的分析，力求让国家少走弯路。 虽然他不知道国家从贫弱走到强盛，一路都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最后的结果，在外交部混了两年，也不是白混的，根据当前的局势也可以分析的有理有据。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份报告，最终却提交到了大领导的手上，这是人家私下对陈宏的嘱咐。 可能是上级领导已经发现了，赵繁不仅在国际的形势上的见解独特，在国家治理上角度也非常的刁钻，可以说是跳出了格局看待问题。 大领导不想每一次都在会议上听别人提起赵繁的建议。 只能说这段时间发生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决策往往都是要快速下达，他需要充足的时间进行思考。 不过这部分报告还没有开始写，可赵繁写信回家让父母来和自己团聚的后续倒是有了。 国家解决了资金和粮荒问题，精力自然要放在国内工业的发展上，毕竟这是一切的基石，红星钢铁厂的任务并没有减轻，赵德福他们还是三班倒。 这次来找赵繁的只有王桂香和他的弟弟妹妹，至于单独留在家的老赵同志，只能尽量吃食堂了。 王桂香看着吃罐头吃得满嘴是糖水的两个孩子，赶紧嘱咐让他们慢点吃，不过末了还是说道：“在你们哥哥这里可以多吃一点，回家之后这些罐头要多让给你们爸爸，这段时间工厂的任务太重，他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赵繁闻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工厂就算是三班倒，应该也有时间让爸好好睡觉才对啊？” 国家最近的精力放在工业基础上，工业基础的基石就是钢铁，前段时间就三班倒了，现在任务又增加，像赵德福这样的五六级工，偶尔要上两个班。 为了完成上级安排的任务量，厂里前段时间还招聘了一大批临时工，阎埠贵家的老大本来在复读，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辍学去应聘了，如今进厂已经两个月。 可这些刚进厂的生瓜蛋子，哪里比得上赵德福那样的老师傅，特别是最新下达的任务都是高标准，只能让熟练工上手。 赵繁一听就知道国内还是缺乏成体系的工业生产标准，也许他们引进英法两国研究设备的同时，可以引进这方面的技术，即便是不能和漂亮国的技术媲美，也比现在的华夏要好很多。 这些话赵繁当然不会对母亲说出来，他笑着打趣道：“这么说的话，阎老师家也是双职工了？” 确实如此，阎解成虽然是临时工，待遇虽然不高，到底有了一个起点，可以慢慢考上去，等工级高了，待遇自然就上去了。 提到工作，赵繁就好奇院子里的秦淮茹难道没有去试试，王主任虽然安排她去扫街道，但这个工作甚至是不算临时工，每个月只有14块钱，还不可能有涨工资的一天。 有这种好机会，易中海和贾东旭怎么可能放过，可惜这次统一招的都是男性，不是钳工就是锻工，特别是厂里在这个灾荒时期开了招聘的口子，主要是为上级增加的任务量，不可能给关系户一点操控的空间。 院子里比较困难的就是阎家和贾家，阎家稍微好一些，困难点主要是阎埠贵拿的是文人的粮食标准，好在家里的人都是城市户口，有最低粮食指标。 贾家是贾东旭一个人有粮食指标，他老婆没有城市户口，如今还有两个孩子，也就是贾张氏回农村乡下种地这一年好过了一点。 其实这么看来的话，四合院12户人家的困难也没有困难到哪里去，不过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得陇望蜀。 为秦淮茹的工作，易中海和贾东旭还来家里找过赵德福说项。 赵繁一听这个事就乐了：“我爸肯定是没答应，之前我好心指点他们去找王主任，转头贾大妈就在院子里对我指桑骂槐，要是骂到我爸头上，他可能忍忍就过了，但在我的事情上，他不可能那么算了的。” 赵繁对自家人这么好的原因，就是自家人也对他非常的好，只能说感情都是双向奔赴的。 可随即他就有些疑惑：“我爸只是5级工人，等级上还不如易大叔呢，就算他是院子里的一大爷，那也管不到工厂招工啊，这两人怎么会想起来找我爸说项？” 第75章 两代人认知上差异 赵德福如今不仅在院子里备受尊敬，在厂里也是水涨船高，原因和他在院子里上位大爷一样，只是因为儿子在外交部上班。 自从撕毁同盟后，苏大哥撤走了全部的专家，国内不知道哪来的小道消息，国家可能会请别国的专家来指导生产工艺。 外交部是接触国信息的第一站，红星钢铁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赵德福非常的礼遇，即便他一再地声明外交部的工作都是需要签保密协议，赵繁不会回家说这些。 可厂里也不知道是为了安心，还是为了结个善缘，反正对他还是各种讨好。 别人怎么样赵德福管不着，他只能尽量平稳心态干自己的事，或者是主动干一些能干的事。 特别是前段时间加班安排，他是最积极的，就是不想留下什么话柄。 易中海和贾东旭来找赵德福，主要是希望他用自己的面子去找后勤部的李主任说说情，趁着这次机会，给秦淮茹安排一个工作，厂里的这些领导中，对赵德福最热心的就是李主任。 赵德福一听就知道，这哪里是自己的面子，是让他去卖儿子的面子。 虽然傻柱死不承认是李主任给樊春香解决的工作，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后勤的那份工作就是他挪出来给何雨柱的好处。 没见到自从樊春香去上班之后，何雨柱就再也没有对李主任各种吐槽，让做什么招待菜就做什么。 李主任这样的人要是沾上，以后只怕是没完没了，赵德福可不想给儿子惹事。 特别还是为了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对心眼多的师徒，也根本犯不着。 听了母亲的解释，赵繁感动的同时也赞同父亲的做法，这倒不是他不想让父亲借自己的势，而是几年之后的阶级斗争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现在最好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可能是儿子的态度一直都很谨慎，加上赵家也不是一朝得势变猖狂的性格，赵繁进入外交部之后，唯一改变的就是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其他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特别是为人做事上。 只能说家庭妇女对八卦之异常的上心，聊完院子里的事，王桂香才想起来何雨水托她给赵繁送的毕业证。 赵繁刚到外交部上班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就托何雨水告诉他可以去学校领一个毕业证，他当时是决定要去的，可是后面一个事接着一个事一直都没有去。 王桂香告诉他，这个毕业证早就给他开好了，只是一直不见他去，学校的老师正好遇到了何雨水，这才让她带回来。 何雨水本来想等着赵繁回家的，谁知道他一年半载的也就回一次四合院，几乎都是家人来外交部看他，她只能把这个毕业证转给王桂香了。 何雨水来送毕业证的时候扭扭捏捏，作为过来人的王桂香就察觉出了那姑娘可能对赵繁有点意思。 自从樊春香嫁进何家后，何雨水的精神面貌就大变样，越来越有青春期女孩的朝气。 特别是这两年营养补足，之前还瘦的跟麻杆一样的身材也窈窕了起来，这姑娘如今算是南锣鼓巷这一片最漂亮的。 长得不错，考上了高中，如今何家的条件也起来了，又是同一个四合院，知根知底，在王桂香这样的传统妇女看来，何雨水是非常不错的儿媳妇人选。 当然了，前提是没有领导要给赵繁介绍对象，不管是工作还是婚姻，领导都安排到位了，儿子只管埋头工作就好。 赵繁看着这张初中毕业证也不由得苦笑，上辈子虽然是个艺术生，好歹也是本科，没想到这辈子混了外交部，竟然是个初中文凭。 王桂香看儿子发笑就误会了，赶紧叮嘱他道：“你爸说的没错，领导开口说要给你介绍对象，肯定是放在心上的，你和雨水是没可能了。” 赵德福说这句话的时候赵繁还不以为然，后面陈宏就亲自叮嘱过一次，还有了具体的人选，只是女方年纪还小，需要过两年再介绍他们认识，他就知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赵繁苦笑一声说道：“妈，我跟何雨水怎么可能呢？而且领导又和我说了一次，等过两年就介绍女方给我认识，而且我现在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呀？” 王桂香一听这话，白了他一眼：“什么情情爱爱的，以后可别再说了，前段时间王主任还来通知你爸，让他管控一下院子里的风气，特别是男女方面的分寸，说我们这是正经国家，可不能像国外那样开放。” 赵繁一听这话就联想到了许大茂，这会儿是在自己的宿舍里，他也不顾忌的就问了出来。 “是不是大茂哥又招惹了哪个寡妇，还落到了王主任手里了？” 王桂香否认了这个说辞，许大茂又不是第一天花心了，收尾工作一直干得不错，不是因为他。 好像是铜锣巷附近有一对小年轻谈对象，可能是把持不住搞怀孕了，然后管社区的人比较封建，那个女的差点被浸猪笼。 不仅是他们院里来通知，京城的风气都在整顿，特别是男女方面的交往。 这个时候还没有进入阶级斗争，要不然不会搞什么浸猪笼，而是把男的女的拉到一起剃阴阳头，赵繁上辈子看过这种时代风俗的图片。 虽然赵繁说了，领导真的会给自己介绍对象，保证不会和其他女性发生正常社交以外的关系。 可王桂香还是再三的嘱咐他，可别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谈情说爱了，即便是有正负极关系的老婆，出了房门也要保持距离。 人家领导说了两年后，那肯定是两年后，赵繁也不操心这个，不过母亲带来的毕业证，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文凭问题，这个事又没有时间限制。 赵繁去上班的时候，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林鹏飞，现在有没有在职读书的机会，怎么也弄个高中文凭吧？ 最近是个多事之秋，林鹏飞听赵繁打算读书，一下都给他问懵了。 赵繁虽然是任职他的秘书，可干的工作却比司长还重要，可以不客气的说他是外交部隐形的三把手，毕竟陈宏的秘书可没有他的存在感强。 这样的人却要回归学校读书，林鹏飞是完美的忽略了在职这两个字。 听了林鹏飞苦口婆心的劝他打消这个念头，赵繁苦笑地点明是在职读书。 可惜现在没有这样的机会。 见赵繁有点失望，林鹏飞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想提高文凭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读党校，但这也不是在职去读的，是由内部推荐入校，期间就在学校里上课。” 赵繁已经立了不少的功，而且他在国内和国外的见识上，很多人都比不上，这种人才竟然要回炉重造，这在林鹏飞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有点本末倒置。 可在赵繁这样21世纪的人看来却很正常，只能说两代人认知上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林鹏飞虽然否定了赵繁回学校读书的想法，却还是给了他另一个机会。 第76章 迟迟不撕破脸 “推荐我入党？” 进入外交部后，赵繁是有考虑过入党这个事情，毕竟上辈子就知道想在体制内想走得更高，必须得是党员，他觉得这个事可以稍微往后推一下，毕竟这几年正是多事之秋。 这个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了，林鹏飞拒绝让他回学校上学，是因为这个时间很多事情突如其来，需要他坚守岗位。 推荐他入党，却没有这个时间上的顾虑，而且可以提高他在外交部的声望，或者是为他的前途铺路，和回学校弄一个文凭的性质差不多。 在这个时期，谦虚谨慎当然是很重要的，但本该能得到的福利待遇，赵繁也不可能推卸不要，特别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福利。 只能说不管是在职读书还是党校，幸好这件事没有成，因为刚解决了苏大哥的封锁，欧佩克连忙的贷款到位之后，被赞同的研究项目也顺利继续了，可眼下又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越南想寻求帮助，最好是签订长期的贷款和全套的设备协议。 听了这个事的前因后果，赵繁疑惑的问道：“我们才和别人贷款，转头却要贷款给别人，这不太合适吧？” 赵繁进入外交部基本上是在苏欧司的事务上打转，对亚洲这边了解的并不多，主要也没有涉及到特别重要的事情，可这只是他以为的，看了桌上提供的资料之后，发现亚洲这边的局势也不是很稳定。 国内从56年开始就一直在援助越南，不过给的都是现成的军备，火炮和枪弹之类的。 可是这份长期的贷款和全套的设备协议是要给对方生产线，比如以前是国内给他们枪支弹药，现在是要给他们制造枪支弹药的工厂，还是那种出人出力还要出钱去帮他们建造。 赵繁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冤大头的行为，现在的形势也不太适合，华夏之前援助越南军备，主要是为了拉拢，避免他们倒向美方，让华夏直面美军基地。 前脚漂亮国才授意欧洲国家大开方便之门，后脚华夏就要去给越南提供军火的生产线，这怎么想怎么在人家的底线上蹦跶？ 林鹏飞一听就知道赵繁不是很同意签署这个协议。 要不是赵繁之前点破了欧洲国家答应出售关键性的研究设备给华夏，是漂亮国的授意，最高会议估计不是把这件事下放下来让大家商议，而是直接下达政策了。 陈宏问赵繁为什么不同意签订这个协议，毕竟越南和华夏都是社会主义阵营，特别是现在和苏大哥还分道扬镳，人家越南求上来，就算实力很差，好歹也是个同盟。 赵繁一听这个同盟就有点想笑，不过他到底忍住了，只是摇头说道：“最近国内一直在讨论苏大哥是不是要走修正主义路线，其实不管走什么主义路线，最终的目标就是要成为强国，只有强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当然了，这两个路线本质上的区别实在太大，在赵繁看来资本主义是走向强国的捷径，但留下的隐患非常多。 而社会主义是朝着最完美的正路走的，只是这条路太难走，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明知道有捷径可走，愿意绕远路的国家又有几个？ 他之所以反对国家签这个协议，除了知道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靠人始终是不如靠自己，今天同盟了，难保不会转天不会直接对立。 而且华夏正在度过艰难的灾荒时期，尚且需要向别人贷款，要是这个时候转头贷款给别人，那对他们的债主要如何交代？ 就算不考虑债主的心情，赵繁觉得也不应该帮助越南建立全套的军工体系，即便是为了国际战略，这个时机是非常的不适合。 这番反对有理有据，还隐晦的提出苏大哥如果真的要22修正社会主义的道路，那社会主义这条路就只有华夏坚定的走下去了。 虽然在他这样穿越人士看来，不管走什么道路，终极目标都是强国，可现实就是资源就这么多，社会主义阵营占得多，资本主义阵营就占得少了。 全球大多数都是资本主义阵营，这种时候华夏不是应该低调发展？要是贷款又签这种协议，明显就是挑衅别人的底线。 因为不了解军事，赵繁怕在这方面国家有什么顾虑，他还提了一个点，就算是要和越南签这个协议，也得拥有蘑菇蛋以后。 最后一个建议，让会议室里的人都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是啊，不管是中东国家还是西方国家，都只愿意私下帮助华夏。 说来说去，还不是怕华夏坚持不到最后，要是拥有了蘑菇蛋，也算是有了坚持到底的底牌。 这份会议报告交到最高领导层那里，会议上的人也不得不感慨，外交部在国际的建设上还是比其他部门厉害。 当然也有聪明的人看出来了，这些建议有赵繁的手笔，只能说这个年轻人看得太清楚，眼光也特别的刁钻。 “是啊，不管想搞什么战略，我们得先保持自身的底气，让蘑菇蛋的项目组加快进度，所有的资源先紧到他们那边。” 只能说这一步走的非常惊险，对于越南的求助，华夏还是保持之前的援助力度，但没有签署这份长期的协议。 这事后续的反应非常得快，虽然被拒绝，越南那边不是很高兴，但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对华夏的态度都有所缓和。 其实苏大哥那边知道华夏从欧洲购买了专业的设备，又从中东那边带了一大笔研究款项，刚开始是又气又急。 可华夏在对外立场上还是坚定站在苏大哥这边，这个态度又让鲁赫夫迟疑了起来，不肯下动用武力的决心。 后面听到华夏拒绝了越南的长期合作战略协议，提议动用武力的强硬派更是哑火了，毕竟在眼瞎的人都看得出来，眼下要是真的不顾一切对华夏来硬的，那其他的同盟国肯定会产生兔死狗烹的心理。 赵繁在提那些建议的时候，其实只是根据当前的局势，又联想穿越前知道的一些信息，以此做出的合理分析，是真的没想到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一系列的外交行动让华夏得到了一段缓和的时间，虽然没有取得阶段性的胜利，相比之前老大和老二要联手对付他们，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形势了。 其实不管是老大和老二，对这个局面都不是太满意，在漂亮国看来，苏大哥终止了对华夏的所有合作项目，接下来就应该兵戎相向，华夏可以分走苏大哥的一部分注意力。 可谁都没想到，即便苏大哥一再的羞辱，一再的背弃，华夏始终坚称苏大哥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那他们就还是同一阵营。 而苏大哥也顾忌华夏的坚定态度，迟迟不撕破脸。 这样的情况下，漂亮国也不敢轻举妄动，时间拖到了11月，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世界瞩目的事，打破了现有的格局。 第77章 实力摆在这里 今年是华夏的一个很重要的历史转折点，国内彻底宣告灾害结束，进入平稳发展时期。 虽然在田地包产到户政策成功之后，全国的粮荒就已经得到了控制。 但这只是对于长江沿海一带，那些干旱地区还是得靠天吃饭，如今灾害过去，他们也能恢复生产。 田地包产到户政策力度很大，这些地区可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需要国家援助。 自由地的政策也没有取消，这就导致民间的粮食比灾害之前还充盈，我家又开始恢复粮食出口。 不管是为了解决粮荒还是为了保证研究项目的继续进行，华夏好像确实在这两年间向其他国家借了不少贷款，借钱是要还的。 华夏人可能真的不喜欢欠债吧，还款的时间还有两年多，欧佩克联盟得到的那笔款项，其中有一部分是投资，并不是贷款。 更不要说东风1号谈了一个超级贵的价格，又没有和越南签订长期合作协议，国内没太大的额外支出，可以说华夏今年的外汇储备还挺充裕的。 至于两年后需要还的贷款，那是去做二道贩子置换回来的粮食，以现在华夏的外汇储备，还款完全绰绰有余。 不过华夏人生财讲究的是源源不断，在东风2号、3号没有研究出来之前，东风1号不可能再出售，军火出售这个钱暂时只能赚一次。 这个时期的领导看待问题都特别的长远，两次访问漂亮国提交的所见所闻报告，让他们意识到国内和国外的差距太大。 作为自强不息的民族，哪里肯落后于人，更不要说落后就要挨打，这是牢牢地刻在了每个华夏人的骨子里。 只要一天没有成为最强大的那个，谁心里都抱有一丝的恐惧，就怕别人一言不合又要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只是这份生财商业会议发到各个部门合计商讨，多少有点超出了不少部门的专业范畴。 外交部擅长的是纵横捭阖，现在却让他们想国家怎么赚钱，谁都是露出一脸的为难。 不管难不难，领导既然下达了命令，各部门都要写一份报告提交上去。 只是这份报告还没有完成，情报部门那边就传来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漂亮国总统竟然在当街被枪杀？” 这属于国际事件，情报局把所有能收集到的情报提交到外交部，陈宏立刻召开了全体会议，让大家分析这件事对华夏的影响。 赵繁要是了解历史，就知道总统被杀绝对不是发生在今年，可惜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会想要知道这些事对华夏有什么影响，那就得知道这位总统被杀的原因，还有后续上台的人是谁。 他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感慨，要是21世纪自己学的是历史，或者是说对历史感兴趣，现在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不过根据当前局势做出判断已经习惯了，看完所有的资料之后，他就有了一个猜想。 刺杀总统的那个凶手，竟然没有经过审判就直接被处理了，这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赵繁猜测背后的真凶可能是漂亮国政府动不了的存在，对于政府给出的官方理由，他觉得有点不符合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其他人都在纷纷发表意见，只有赵繁对着资料沉思了半天没有说话，林鹏飞就侧身问他有什么想法。 赵繁笑了一下，回答道：“只是觉得资本主义阵营有点乱，总统都能被当街枪杀，根据种种迹象进行分析，背后的真凶很可能是美联储。” 陈宏让大家分析这件事对华夏有什么影响，林鹏飞见赵繁的关注点，竟然是在谁杀总统的凶手上。 他苦笑地提醒道：“我们如今在国际的形势上才缓解了下来，漂亮国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要打破现有的格局，别的国家总统怎么死的也不关我们的事，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 赵繁有点无奈，只能和林鹏飞表示，如果不知道总统被杀的原因，那就不知道上位的后继者是谁。 即便是苏大哥这样的社会主义阵营，换了一位领导就可以否定之前的路线，资本主义社会就更是如此了。 只有确定凶手之后，才能猜测漂亮国往后的走向，以此判断出对华夏在国际形势上的影响。 林鹏飞被赵繁的这番解释说得心服口服，然后他就问：“既然背后的凶手可能是美联储，那你想出来漂亮国往后的政策偏向了吗？” 作为21世纪的穿越人士，赵繁知道美联储从始至终都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让漂亮国控制全世界的局势，然后让他们进行全球收割。 华夏作为亚洲大国，想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有什么影响，那就只能综合亚洲的局势来分析漂亮国，在这里的下一步动向。 赵繁把话说到这里，林鹏飞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苏大哥和华夏撕毁了同盟合约，但华夏还是在政治立场上站在苏大哥一边，而苏大哥碍于其他同盟国的看法，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对华夏动用武力。 这就导致社会主义阵营在亚洲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漂亮国和苏大哥的对峙本质上，还是抢夺全球的控制权。 继续让这个局势发展下去，那亚洲以后就没有美联储的发展空间，而是被苏大哥的卢布控制，这样的局面美联储怎么可能坐得住。 当然了，赵凡之所以会猜测是美联储，除了凶手没有审判就被处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这位刚死的总统想发行美国自己的货币，降低对美联储的依赖，而且要减弱对越南的援助力度。 林鹏飞把赵繁的这番分析在会议上大声地说了出来，陈宏立刻就意识到下一个战场很可能是越南。 目前越南没有结束内战，而且漂亮国在那里有扶持对象，以此为借口介入越南战局，可以说是非常适合的。 可要是想达成目的，援助应该是不够的，只怕还要亲自下场。 可漂亮国对亚洲的这些国家来说都是庞然大物，只怕他们一入场，战况立刻就会发生改变。 会上的人都判断，要是漂亮国在越南下场，也许很快就能拿下，到时候华夏就要面对他们最不想面对的局面，越南会有美军的驻军。 不管是美军还是苏大哥，华夏都不能容忍他们在自家门口有基地。 即便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这份会议报告也在当天提交到了最高领导层那里。 赵繁之前在一份报告里就提出过，世界的格局就是两个阵营的针锋相对，或者是资源的争斗，其实是影响力的争夺。 华夏援助越南，除了想多个同盟，也是不希望别的国家进行驻军，更甚者是希望可以辐射华夏的影响力。 只是现在实力摆在这里，这些都是需要很后面才能实现的目标，可到底是要走这一步的。 这就好比自己看好的地盘，只是还没有实力去占有，转头有实力的人就入场了，虽然没有占到自己家，但也到家门口了，华夏心里会愿意才怪。 这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毕竟国内的底牌就这么多，可没想到转头情况就来了一个大逆转。 第78章 直指问题的核心 一国总统被枪杀，继位的总统需要运用各种手段才能上位，还要维持政权的稳定，即便是要对亚洲下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有所行动。 赵繁知道国家一定会实现两弹一星，但他并不知道具体的年份。 没有想到11月份漂亮国总统被枪杀事件震惊全世界，12月份华夏试射成功蘑菇弹的消息就震惊了全世界，这也超出了历史的时间，唯一的穿越者却什么也不知道。 虽然不能说有了蘑菇弹之后，华夏就怎么厉害，而是有了说话的底气，最快速度的就是欧佩克愿意签署投资协议。 之前的贷款和投资基本都是口头协议，虽然真的拿到了钱和石油，可人家随时能取消合作，签了协议就把合作摆在了明面上。 有了蘑菇蛋，相当于手里有剑和没剑的区别，毕竟人家有，自己这边没有的话，只能看人家的脸色。 现在可不一样，你要是敢提着剑过来，我也敢提着剑打你。 两弹一星计划还没有全部成功，欧佩克就有这样的反应，后面的局势对华夏只会更好。 不过也不全是好消息，欧洲突然禁止出售关键性设备，很明显是想防着华夏一手，也可能是恐惧华夏人的执行力。 从拿到欧佩克的贷款到买回关键性设备继续终止的项目研究，前后还不到两年，之前拥有蘑菇弹的国家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给华夏大开方便之门是为了牵制苏大哥的注意力，可不是希望华夏真的强大起来。 华夏这个民族被压迫得太多年，恐惧火力不足是刻在了骨子里的，特别是前面还有苏大哥搬走的所有设备。 欧洲那边对华夏松口，从欧佩克联盟拿到贷款，基本上买了所有需要的设备，甚至还引进了一套机床生产系统。 虽然生产出来的机床不是苏式标准，但不要小看华夏人的创造力，也不要小看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 不仅美国授意欧洲对华夏禁售设备，苏联也按耐不住小心思，虽然还是没动武，但也准备了其他的手段。 华夏再次提交访问申请，这次他们没有再拒绝，可能是想光明正大地压制他们，赵繁被编入了这次的访问团。 出国前一般都会有个假期，赵繁自然要回家。 将近1年没有回四合院，赵繁再次回来发现这里的人文信息和之前没多大变化。 可一进到院子，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他在门口看到了贾张氏。 她不像是来串门的，跟着大妈和小孩的队伍在门口晒太阳，顺便当门神。 赵繁很久没回来了，一直没有见到他的面，四合院的人以为他被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即便赵德福和王桂香一再声明，儿子就是太忙了，谁也不信。 看到赵繁大包小包带东西回来，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还簇拥着他回到了赵家。 四合院这两年改了风气，不像以前物资那么紧张的时候，有点稀奇的东西去给邻居发一圈。 如今是谁有什么事，大家都会聚到这个人的家里，然后摆点瓜子和糖果招待，上门的人也会带点东西。 赵繁见母亲拿出瓜子和糖果招待客人，这才知道四合院的变化其实挺大的，不变的只是院子里的建筑而已。 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好奇地问贾张氏怎么回来了？ 之前没有当面问出来，主要是他还记得这个人反咬过自己一口，实在不想打交道。 王桂香无奈地解释道：“你刚才没有问是对的，要不然你贾大妈肯定要哭丈夫又哭儿子，试图引起院子里人的怜悯，她就是用这招留下的。” 随即母亲就给赵繁讲了一件让他特别诧异的事，前段时间贾东旭在工厂受伤意外去世了。 自从加大了各种建设之后，国内的钢铁产量就一直不足，红星钢铁厂三班倒的制度一直保持下来，毕竟没有成套的工业体系，效率不高就只能拼人力。 人不是机器，太过劳累就会有疏忽，不仅贾东旭出事，据说其他钢铁厂也有不少这样的意外事故。 儿子死了，作为母亲的贾张氏自然要回来奔丧，四合院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还不允许母亲给儿子送葬。 可贾东旭丧事办完了很久，她都没有回乡下，院子里的人就嘀咕，她是不是想借此留下？ 赵繁有些好奇地问道：“按说秦家没有人在钢铁厂上班了，秦淮茹也是农村户口，婆媳俩不是应该带着孩子回村里吗？” 贾张氏和秦淮茹可不傻，如今村里实行包产到户，又有自留地，在粮食方面还是很宽裕的。 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是吃饱就行了，贾张氏在村里之所以能过得那么好，主要是大家忌惮她在城里的儿子和儿媳妇，以及孩子的钱财补贴。 看好的养老人没了，易中海感觉天都要塌了，四合院的这些住户一扒拉，根本没有比秦淮茹更适合的人选。 他一合计就带着秦淮茹去厂里求情，最后让她顶了贾东旭的工作，户口转回了城里。 秦淮茹要上班，贾张氏就借口留下照顾孩子，不过她周末还是回乡下看地，这样出产的粮食也能缓解家里的情况。 赵繁皱着眉头说道：“钳工虽然没有锻工需要那么大的力气，但也需要出力气的工种，我记得之前钢铁厂招的一批人，不是还特地要求是男性，厂里能同意秦淮茹顶这份工作吗？” 这件事本来就是可行可不行，易中海亲自去说情，加上贾张氏的撒泼打滚，厂里还是同意了这件事。 不过王桂香告诉赵繁，秦淮茹2级钳工估计就到顶了，毕竟后面的考核确实需要大力气辅助。 还不等赵繁继续打听这则八卦，下班的赵德福看到儿子就立马过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老婆和两个孩子还能在周末的时候去看看儿子，可他一直有排班，上次见到儿子还是过年的时候，可今年的年也要过了。 等王桂香去做饭，赵德福才低声地问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然儿子没有怎么讲外交部的事，但孩子在那种地方工作，赵德福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还特意订了报纸。 这两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都发生了太多的事，一直也没有消停的迹象，儿子却在这紧要的关头回家，他很怕出现什么意外。 赵繁只是解释要出国访问，所以回家一趟，但机敏的赵德福却直指问题的核心。 “你这次出国是不是会有危险？” 第79章 立的是正义人设 其实不是华夏主动提交的访问申请，而是苏大哥那边先发的交涉函，说要结算一下对华夏这些年的投资和贷款。 直白点说，就是让华夏还钱，这其中涉及到的数目和各种款项非常多。 比如抗美援朝时期的军事贷款，还有苏大哥将各种装备折价转卖给华夏的款项、援建国内的100多项工程项目的费用，更不要说前段时间为解决粮食问题的贷款，以及以前物资紧缺时期的几次小额贷款。 零零散散加起来数目巨大，华夏现在的外汇储备虽然也不至于还不上，但要是都还了，资金肯定要短缺，各项研究进度可能就要拖慢。 这也是苏大哥紧急催促华夏还款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今两国已经撕毁了同盟合约，虽然都还处于社会主义阵营，但已经相互防备，苏大哥怎么可能坐视华夏成长这么快。 苏大哥是想遏制华夏的经济，延缓华夏军事上的研究项目，至少不能让华夏这么快地实现氢弹爆炸或者是卫星发射。 华夏当然不会借钱不还，不仅因为两国现在关系紧张，还为了保住国际信誉。 目前不仅苏大哥对华夏提供了贷款，巴西和中东也有贷款项目，要是被冠上老赖的名声，当前的局势可能就难以维持。 一下子还上肯定不行，毕竟还要保证国内经济和发展，这次访问的主要目的就是去和对方商议分期还款。 在准备的会议上，赵繁还提醒陈宏，连同一阵营的苏大哥都看不得华夏的研究进度这么快，漂亮国可能更加忌惮，这期间可能还要防备漂亮国会出什么狠招。 因为分析认为总统被杀是漂亮国想保住亚洲的影响力，他们可能会倾注更多力量到越南战场。 国内的目光一直都聚焦在越南，目前还没有发现印度也在蠢蠢欲动，主要是印度之前一直都不安分。 不过这些事还是得回到外交部再思考，等下赵繁还是要应付心思敏感的父亲。 他对父亲摇了摇头说道：“就跟第一次访问一样，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爸，你看我出国这么多次，不是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见父亲稍微放下心之后，赵繁就赶紧转移话题，虽然长时间不回家，但也知道父亲除了自己，最在意的是院子里的情况。 于是他笑着问道：“进四合院的时候我看到了贾大妈，她没像以前那样没事就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吧？” 提到这个事赵德福就有些心烦，贾张氏这次回来倒是不敢像以前那样，但是一不顺心就会哭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因为这个事情，院子里的住户都来找赵德福说过好几次了，让他管管。 为了稳定大家的情绪，赵德福还特地召开了全院大会，重点批评了贾张氏。 只能说这个女人除了眼光不长远之外，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之后她自己唱黑脸，让她媳妇唱白脸。 没事就在那里哭，说自己以后无人赡养，丈夫和儿子都死得太早了，然后一个劲地骂自己的媳妇秦淮茹。 被别人说几句之后，她自己偃旗息鼓，秦淮茹就站出来向别人道歉。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又看不出来这点伎俩，只是这婆媳都是寡妇，真的跟她们计较了反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 对这些事赵繁不是很上心，只是随便问道：“那爸你就没想到别的招治治她们？” 这会做完饭的王桂香进来了，听到了父子俩的谈话，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了一件龌龊的事。 前段时间赵小花感冒了，家里条件好了，王桂香不想让孩子拖着，就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谁知道正好看到了去取药的秦淮茹，王桂香有点八卦，然后就跟药房的护士套话问了原因。 这才知道秦淮茹竟然去做了上环手术，当时她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没多久，贾东旭就已经死了好久。 这个时候来上环，就算把秦淮茹想得再好，也知道这里面有事。 其实贾东旭死后那段时间，易中海并不是很积极地帮贾家去说情让秦淮茹顶班，后面才积极了起来。 赵德福闻言没好气地数落妻子：“儿子还小呢，说这些事给他听干什么？院子里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他以为王桂香把这件事说出来，是想让儿子出出主意，殊不知王桂香是憋得慌，因为赵德福不允许她和院子里的人说这事儿。 赵繁是自己的儿子，王桂香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即便丈夫的脸色黑了下来，她还是没有住嘴。 “我看到秦淮茹跟着易中海去了他们家的地窖，说是借粮，为什么不让易大姐去，而且贾家现在也不缺粮。” 贾张氏被赶回乡下正好赶上了分地，虽然她只有一个人，分不到多少，但还有一块自留地，请人帮种的话，还是能补贴不少的。 而且秦淮茹转成城市户口之后，她的三个孩子也都是城市户口了，贾张氏只有自留地的时候都能帮衬城里的儿子和儿媳，更不要说如今还多了一块田。 秦淮茹也跟她的丈夫贾东旭一样，拜了易中海为师，两人又是晚上进的地窖，即便有人看到了也不会多想。 王桂香之所以会往那方面想，还是听到了丈夫嘀咕，说易中海的态度转变得有点奇怪。 赵繁震惊得目瞪口呆：“易大叔这么多年对易大妈挺好的，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转头就搞这种事？” 感情这种事情，眼睛明亮的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易中海对易大妈确实不错，不仅嘘寒问暖，没有大男子主义，周末还会帮着做饭洗衣服。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德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告诉儿子自己的猜测，易中海可能是想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孩子。 赵繁更加震惊得无言以对：“不是吧，现在风气纠察还挺严的，秦淮茹都没有丈夫了，要是怀了孕肯定会被审查啊。” 院子里之所以没有人怀疑这两个人有一腿，那是因为易中海正在给秦淮茹张罗丈夫。 如果何雨柱没有娶樊春香，他可能就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人家现在娇妻幼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哪里还记得曾经的初恋？ 赵繁穿越之前，生活的环境还挺单纯的，基本上没有遇到过这种龌龊的事。 穿越之后又忙着解决吃饭问题，后来去了外交部那种军事管控区域，就更见不到这种事了。 这会儿他都要被这些人的三观震碎了。 随即他就有点奇怪，自己老爹立的是正义人设，发现了这种事不应该去找王主任商量解决问题吗？怎么还帮他们遮掩了下来？ 第80章 所有人心服口服 赵德福听了儿子的疑惑，叹了口气解释道：“院子里的聪明人可不止我一个，之前贾东旭在的时候，许大茂就对秦淮茹有小心思，人家丈夫死了，他就一直盯着，应该是发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 这可不算是冤枉许大茂，院子里人都在嘀咕，他看秦淮茹的眼神不干净。 许大茂这个人，无缝的蛋也要叮一下，更何况这还是有缝的，好在没有人发现他和秦淮茹有什么举动，估计就算有来往，也不是在四合院附近。 如果只是易中海和秦淮茹，赵德福只怕狠狠心也会去找王主任举报，可现在连许大茂也可能掺和了进来，而且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要是被调查出一大串人，那他们四合院的名声只怕是要臭不可闻了，赵家三个孩子都还没有成家，更不要说其他住户家也有不少孩子。 虽然暂时隐忍了下来，但赵德福是看都不想看秦淮茹和易中海一眼，对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严厉。 可能是察觉到赵德福发现了什么，最近这两人也不去地窖，地点应该也改到了外面。 提到许大茂，赵繁就问起了他的婚事，毕竟这恋爱好像也谈了几年了，在这个年代还挺少见的。 没想到他和娄晓娥的婚事也定了，过完年以后办酒席，对外说是时间宽裕一点，灾害时间过去久一点，物资也丰富一点。 娄家可是资本家，这个借口可以说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估计就是还想观望一段时间。 许大茂对何雨柱一直都很不服气，这个死对头不仅比自己结婚早，孩子都出生了，他早就急得不行了。 既然正牌老婆还没有到位，他这种花花肠子肯定会找寡妇排解寂寞，秦淮茹不就是现成的吗？ 易中海找秦淮茹是为了生孩子，许大茂找她是为了生理需求，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人。 秦淮茹也是够狠的，直接釜底抽薪，去医院上了环，不管有多少男人，只要肚子不大起来，那别人就没有证据。 赵德福不去举报，除了顾及院子里的年轻人还要婚嫁，也和秦淮茹去上环有很大的关系，他就是寄希望于没有人发现，这事就这样遮掩过去。 对着前途光明的儿子，赵德福心里想着，怎么也要撑到儿子结婚以后吧？ 想到这个事，赵德福就问领导要给他介绍的对象有消息了吗？ 过了这个年，赵繁就19岁了，虽然国家规定20岁才能结婚，但最近社会风气稍微变了一点，工作稳定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十八九岁开始相看，到年龄之后就登记结婚。 建国前后是没有这个相处的时间，相亲两三次就结婚了，不过那时候也没有规定结婚的年龄。 只能说不仅四合院的风气日新月异，国家也同样是如此，不过基本还是都是按政策走。 对院子里的这些事，赵繁确实没有什么好指点父亲的，换成是他的话，顶多威胁秦淮茹消停下来。 在家待着这几天，赵繁基本上是陪父母，不然就在母亲的陪同下去院子里转转，停留最多的就是何雨柱家。 孩子生下来之后，何雨柱就没有再发福了，他的儿子这会还不能走路，也不好抱着出四合院，于是被他抱在怀里和赵繁在门口聊天。 听着女人们在屋里说话，何雨柱就神秘兮兮地问赵繁一件事：“你觉得我妹子怎么样？” 连王桂香都看得出来何雨水有些喜欢赵繁，作为细心又聪明的大嫂，樊春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赵繁跟何雨水是同岁，如果赵繁也有意思的话，何雨柱觉得两人可以处对象，等何雨水毕业，到时候就结婚。 何雨柱被妻子嘱咐，所以才拉着赵繁坐到门口问这个事。 不管是情感上还是形式上，赵繁跟何雨水都没有任何可能。 他坚定地说道：“柱子哥，我们之间也不用讲那些虚的，不瞒你说，我的婚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何雨柱一听就误会了：“那我去找赵叔谈谈？” 赵繁只能把领导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事说了一下，如果是赵德福不愿意的话，何雨柱还能跟媳妇合计一下怎么打动对方。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除了放弃没有别的可能。 晚上和媳妇说这事儿的时候，樊春香却没有生气。 “我们看得出来赵繁很有出息，他的领导自然也看得出来，不管是在政府里上班，还是在厂里上班，上面有人总是容易一些的，我们还是劝雨水放下吧。”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赵繁结束假期之后就回到外交部准备出访苏大哥，他对自己的父亲说没有危险，这话其实并不准确。 这次访问主要是去商谈分期还款的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危险，但赵繁在美国被两个国家的代表团点过名的。 之前是在别国有所顾忌，可赵繁这次就是去到苏大哥的国家，难保谈不顺，苏大哥会剑走偏锋做些什么。 本来此次之行他不在访问团的团内，毕竟这次是陈宏带队，赵繁作为林鹏飞的秘书，不算是一个派系。 可上级领导却点名让赵繁随行，说是让他去见识一下苏大哥的情况，这对他的成长一定有所帮助。 领导下达了命令，赵繁当然不能拒绝，而且他记得苏大哥彻底垮台是90年代初，现在才60年代，去见识一下确实有利于自己做出判断。 只是还没有到出国那天，情报部门就收到了消息，说阿三哥在华夏的边境集结大量兵力，很明显是有入侵的可能。 赵繁不知道这次战役，只是在21世纪听过不少关于阿三哥的战力笑话，现在知道他们在边境集结兵力的资料，还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阿三哥曾经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但这个国家的民族特性实在是一言难尽，而且国家独立得不是很彻底，即便大英帝国有留下了一点工业底子，内部也是一团散沙。 赵繁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可看着周围的同事一脸的紧张，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于是又低头仔细地看了情报部门提交过来的一些信息，还有外交部整合的资料，越看他越发现问题所在。 也许上辈子没有听说过这场战役，是华夏一方吃了亏，为了稳定国内情绪，才没有把这件事报道出来？ 华夏哪里都好，就是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有一点悲观情绪，很多时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喜欢吓唬自己，感觉要完了一样。 即便他穿越的时候，国家已经强大到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可国内还是有不少悲观的声音。 这也是很多事情政府不愿意报道出来的原因，毕竟说了还不如去解决，国家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国民最需要的是自信心。 陈宏看着赵繁皱紧了眉头，心里一惊，赶紧问他道：“你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81章 忍不住想骂娘 赵繁确实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或者说也不是反转特别大的事。 他点头对陈宏说道：“我估计阿三哥是受漂亮国的怂恿，甚至有绝对利益的诱惑，所以才下定决心在边境陈兵。” 这种国与国的纷争，当然不可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怂恿，就下定决心陈兵到另外一个大国边上，漂亮国肯定承诺一些军备上的支持。 这话一出，陈宏就惊了：“你是说阿三哥陈兵我们边境，是漂亮国那边的意思？” 他刚想说漂亮国不是要在越南下场吗？可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了，谁说要在越南下场，就不能怂恿阿三哥扯华夏的后腿。 而且他们只是给阿三哥提供军事和经济上的支援，又不影响他们下场越南，如果两方夹击的话，那才能达到真正制衡华夏发展的目的。 这是赵繁之前就在会议上提过的观点，华夏这么快成功造出了蘑菇弹，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都坐不住了。 这次苏大哥发交涉函，商谈之前贷款和投资的索回，不就是因为坐不住，想制衡华夏的经济，遏制华夏的发展吗？ 只能说在卑鄙无耻上，漂亮国要比苏大哥厉害得多。 陈宏又问了一次：“你刚才一直在看资料，是发现了什么吗？” 虽然赵繁猜测是华夏在这次的战役中吃了大亏？所以21世纪才没有听说过这次的战役。 可他也不敢打包票，因为上辈子就是一个美术生，对历史根本不感兴趣，更不要说是军事了。 也许是华夏没有吃亏，反而占尽了好处，为了国家形象才没有在国内大肆宣扬呢？ 他想了想，还是保守地说道：“我觉得国与国的战争，除了考虑先进的军备之外，主要还是要看民族的坚韧特性，这一点上阿三哥绝对是比不上我们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看好阿三哥能在这场对峙中获得胜利。 只是阿三哥这种死皮赖脸的民族，最好是能把它打痛了，打怕了，甚至是把刀架在它脖子上，这样他们才不敢再做白日梦。 陈宏已经特别了解赵繁了，听了这话就知道他有所保留，于是板着脸训斥他。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的思维太过跳脱，有些时候想到了什么也不愿意直接说出来，虽然我不是你的直系领导，但我也是你的部门领导，就算说错了，难道我还会怪你吗？” 赵繁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习惯了，抱歉，领导。” 道完歉之后，赵繁才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觉得这场战役华夏一定会赢。 而华印之战的主要导火索还是边界线不清晰，他觉得可以在战后推进十几二十公里，然后在边境修建导弹发射基地。 这个建议一说完，陈宏就皱紧了眉头，华夏走的是和平发展道路，不主动侵犯别人。 而且实力还不够强劲，赵繁却建议军事威胁阿三哥，这与华夏的宗旨完全相悖了。 这个建议确实胆大包天，难怪他不敢说出来，陈宏也做不了这个主，最后还是提高到了最高会议。 赵繁是不知道原有的历史，其实这场战争还要提前一点，之所以会推迟到这个时候，完全是因为漂亮国的态度。 华夏两次访美，国际上对这个国家进行了重新评估，阿三哥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这次漂亮国不仅偷偷资助，还打算签署6亿多美元的贷款。 明里暗里一直在怂恿他们和华夏对峙，自恃有漂亮国的支持，阿三哥立刻就开始动员了起来。 不管是21世纪还是现在，阿三哥这个国家一直都是自信心与实力不匹配，他们认为漂亮国对华夏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也自认为自己的实力不输华夏。 何况刚刚华夏和苏大哥才撕毁了同盟合约，苏大哥一定不会支持华夏，国内的灾害也才刚刚过去，经济并没有恢复，可阿三哥却有漂亮国的援助。 国内的全部领导层都认为这个时候是对付华夏的最佳时机。 不出赵繁所料，过了几天情报部门那边就提供了最新的信息，漂亮国不仅给阿三哥提供了大量的军备，确实还有一笔超高额贷款。 阿三哥到底是亚洲大国，国内的人听到他们发起侵略，风向立刻一片恐慌，即便是领导层也都有点坐不住。 陈宏他们出访苏大哥在即，上级领导下达了一个任务，让他们在交涉贷款问题的同时，希望苏大哥可以在国际上声援华夏。 看到这个任务，陈宏也不由得苦笑道：“交涉贷款，华夏本来就是处于下风，现在苏大哥对华夏又异常不满，现在还希望他们可以在国际上声援我们，真是难上加难。” 赵繁也不是太看好这个要求：“是啊，别说是让他们在国际上声援我们了，只怕是想拉长一下这个还款时间都很难，说不定人家还会拿这个事情和我们谈判，干涉我们对这场战役的投入力度。” 苏大哥本来就想遏制华夏的经济，谈判还款的时间都没什么底牌，说不定人家以为这是一个要挟的把柄，在这件事上施压，迫使他们在战场上退让。 听到赵繁的分析，陈宏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想起了他之前提到在阿三哥边境修建导弹发射基地的事。 “你不是认为这一战，我们可以赢下来吗？” 陈宏以为赵繁说的赢下来，是考虑了苏大哥的因素，可赵繁听了这话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 他思索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陈宏道：“领导们是同意了在中印边境修建发射基地？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这次的苏大哥之行，说不定能占据上风。” 陈宏一听，也不管赵繁有没有误会，这次的访问，即便只谈贷款的还款时间，他也觉得异常棘手，那既然可以占据上风，那就要占上去。 “赶紧说说我们怎么占据上风？” 这下换赵繁惊讶了，随即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可在这种国家大事那么严肃，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赵繁点点头：“这就要分析苏大哥和漂亮国对这场战争的期待了。” 这仗还没有打起来，不可能是战后再修建导弹试射基地，去苏大哥访问的时候可以在那里声明，现在就要建造。 漂亮国既然要入场越南，自然不可能给阿三哥太多的军备，而且他们只是想抑制华夏的发展，可不想华夏和阿三哥全面开战。 要是华夏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漂亮国说不定就会在军备上有所调停，甚至会让出利益劝和停战。 当然了，这是漂亮国这边的态度，还有苏大哥那边的，赵繁猜测他们也不想这场战役全面爆发。 苏大哥最怕的就是华夏倒向漂亮国，即便是知道漂亮国在扶持阿三哥，遏制华夏的发展，可华夏到底没有明面上驳斥漂亮国的行为，倒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而且华夏一旦摆出一副全面作战的姿态，亚洲这边就会陷入混乱，国际局势的参与度就会降低。 可苏大哥和华夏明面上还是一个阵营，如果和漂亮国对峙处于下风，还是要争取华夏的态度。 不管是漂亮国还是华夏，其实都不希望战争升级，但又希望华夏和阿三哥打起来。 听到了赵繁的分析，陈宏这么有涵养的人都忍不住想骂娘。 第82章 是唯一的选择 苏大哥这是不希望邻居太好过，但也不希望他们太难过，反正就是画一个标准，只希望别人在这个标准里打转。 别说华夏这种坚韧的民族了，即便是阿三哥也不一定乖乖听话，所以赵繁才建议直接把阿三哥打怕了。 在他看来，每个大洲有一个强国就够了，欧洲有一个苏大哥，美洲有一个漂亮国，亚洲最好也只有一个华夏。 在阿三哥那里修建导弹发射基地，已经违背了社会主义发展路线，最高领导层迟迟下不定这个决心。 看到赵繁的最新报告之后，到底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毕竟贷款问题也需要解决。 按照原有的历史，这场对印自卫反击战确实是大获全胜，但战后的处理，却让后世人多少有点不爽。 比如释放了所有的俘虏，连缴获的军备也都还了回去，甚至还撤退了不少距离。 不过原有的历史的外部压力太大，如果赵繁知道的话，还是能理解华夏的选择，毕竟漂亮国虎视眈眈，华夏又和苏大哥撕毁了同盟合约，国内的经济也非常困顿。 可现在却不一样，通过几次交涉，华夏不仅在中东和巴西得到了贷款，还利用老大和老二的关系缓和了经济封锁。 这个时候在阿三哥的边境部署导弹发射基地，是有缓和的空间和底气的。 到了苏大哥开的第一个会议之后，没有出乎陈宏的猜测，他们的代表一上来就要求华夏在一年之内还完所有的款项。 这个贷款的数额，前前后后加起来有60多亿人民币，苏大哥还要求华夏先换成卢布，这种还款方式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们提这种要求，不过是为难人而已。 像这种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交涉，陈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当然不可能同意。 他列举了一系列不可能完成的困难，并强势地点明苏大哥就是在为难人，并不想解决问题。 至于赵繁提议的建造导弹发射基地，陈宏打算用做杀手锏，先尝试着正常交涉试试看。 可还没有等到第二轮谈判，他们就收到了国内的机密情报，漂亮国和苏大哥竟然在古巴对峙上了。 陈宏立刻把所有的访问团成员召集了起来开会，这可是国际大事件，很可能会影响到这次的谈判，甚至是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很可惜的是唯一的穿越人士并不知道这件事又推迟了一年多，可以说华夏的改变让漂亮国和苏大哥在原有的历史上做出了不一样的判断。 不过这事的起因和历史上差不多，漂亮国拍摄到了苏大哥在古巴部署核导弹引发的。 据国内得到的情报，漂亮国目前全线动员，各种最先进的战机都进入了待命阶段。 陈宏面如沉水地说道：“漂亮国这是要入侵古巴，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下场越南了。” 这段时间真的是多事之秋，前面才在越南搞事，转头给阿三哥投资，怂恿阿三哥和华夏对峙。 漂亮国确实呈上升趋势，工业发展的速度也非常快，但也架不住是老二，综合实力还是比不上苏大哥的。 赵繁却盯着这些资料反复琢磨，他试探性地说道：“我觉得下次交涉，我们可以稍微透露，华夏要在中印边境建造导弹发射基地。” 其实是在自己的国内建造这个基地，按理来说不管是苏大哥还是漂亮国都管不着，但也要考虑到别人的态度，而且提这个建议就是想有自己的交换筹码。 陈宏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漂亮国和苏大哥如果在古巴这个地方打起来，即便华夏真的要和阿三哥全面开战，他们也无力阻止。 这才是赵繁真正和对方叫板的底牌。 第二次交涉会议上，陈宏提出这个建议，苏大哥代表的脸色果然大变。 然后他们就大声地反对这件事，还冠冕堂皇地扯出了社会主义阵营是走和平发展路线，华夏这是违背了阵营的发展宗旨。 这话说得挺可笑的，明明是他们先反对社会主义阵营的发展路线，现在这个代表却用这个理由来反对华夏修建军事基地。 陈宏也不是吃干饭的，直接点出是阿三哥先入侵华夏，即便是因为交界线不明的原因，确实也是他们先陈兵边界，推进边界线。 还表明华夏在边境建造这个发射基地只是出于自保，并不算违背社会主义发展路线，而且还意味不明地提起了苏大哥在全国大会上否定和平发展的宣言。 这次的交涉当然是不欢而散，但不可否认华夏确实占据了谈判的高地。 私下会议的时候，赵繁却意味不明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基地应该是可以建的，但不一定是导弹发射基地，而是普通的军事基地。” 在赵繁看来，阿三哥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主要是他们太过自信了，一定要有强力的威慑，才能让他们乖乖缩在本国，要不然就成天跳出来恶心人。 不管古巴这个战场是胜是败，苏大哥都不可能同意华夏开建核弹发射基地，但为了争取华夏和自己统一立场，这个军事基地说不定是可以建设的。 至于漂亮国的态度，他们现在全面应付苏大哥还来不及，甚至为了缓和跟华夏的关系，连核弹发射基地都有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这个基地威胁的是阿三哥，又不是漂亮国。 在取得国内同意之前，陈宏还是咬定了要建设导弹发射基地，谈判就进入焦灼的阶段。 很快国内就同意了赵繁的提议，尽量争取这个基地的建设，但只是普通的军事基地。 还不等交涉出什么结果，华夏和阿三哥的战役就在边境开打了，规模不大，却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即便阿三哥那边拥有漂亮国的先进武器。 苏大哥的谈判代表越等越心惊，开打才三天，阿三哥的溃败趋势震惊了全世界，这还是在拥有漂亮国的先进武器的前提下。 如果华夏真的能拿下阿三哥，甚至学起了资本主义国家那样建立殖民地，或者说不用殖民，毕竟两国是接壤的，可以把阿三哥划入华夏的版图。 到时候华夏还会像现在对苏大哥这么俯首帖耳吗？真的合并了，华夏在版图上也会超过苏大哥的疆域。 不仅苏大哥坐不住，漂亮国那边也是，不愧是资本主义阵营，直接给华夏发了交涉函。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任何承诺，私下却愿意让华夏引进他们的生产技术，特别是访美的时候，华夏垂涎的农业技术。 只能说漂亮国对华夏还是了解的，像华夏这样的基础农业大国，即便是拥有了最先进的农业技术，也不可能全国铺设，毕竟不可能一下子转变国情。 可即便是现在不需要这个技术，未来也是需要的。 谁都知道想成为强国，单发展农业是不现实的，何况华夏并没有那么多的资源，走工业道路就是唯一的选择。 最高领导层那边已经有所松动，认为这场仗应该尽快结束，毕竟漂亮国给出这么多的利益，要是再推进的话，可能会把人逼急了。 可大领导却灵光一闪，把这个提议发到了苏大哥的访问团，他想听一下赵繁的建议。 第83章 这个交涉之后 人家只是想知道赵繁的意见，并不想赵繁知道自己的意见很重要，免得影响他的心境，不利于成长。 询问的消息是发给陈宏的，赵繁还以为最高领导是想问部长的意见。 开会也是全体成员参加，赵繁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特别是陈宏以前也还挺爱问他的意见。 在其他人发言之后，陈宏自然要问一直在看资料又写写画画的赵繁。 “你是觉得漂亮国那边又有什么目的吗？” 至于漂亮国的目的，赵繁之前就已经分析过了，他们不希望华夏和阿三哥全面开战。 如今看到阿三哥的战力这么弱，漂亮国应该和苏大哥有一样的想法，让华夏全面停止这场战争，以防阿三哥这个国家被吞并。 说完漂亮国的态度之后，赵繁就汇总了自己的意见。 “访美的时候，我们就意识到国内的农业转型还不是很着急，如果漂亮国真的有诚意，就应该转让关键的工业技术，而且现在是漂亮国有求于我们，我觉得这场战役可以稍微拖一拖。” 陈宏却摇头否定了拖延的可能性，他指着情报部门送来的资料，让赵繁看上面军队动员的情况。 古巴现在局势一触即发，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都不可能让亚洲陷入战乱，因为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很可能干涉不及时。 国内想妥协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华夏并不想入侵别的国家，不管是因为阵营的立场，还是为了在国际上的影响，都不能走到这一步。 赵繁笑了笑说道：“我没有说要入侵别国，只是觉得这个仗应该拖一拖，让他们同意我们的要求，而不是他们给什么我们就全盘接受。” 这时候就充分体现了赵繁是个穿越人士，他习惯了21世纪华夏的强大，应对每次外交事件，提出来的意见都稍显强势。 像陈宏这些才刚刚经历国家独立的人看来，能占据一点上风就应该适可而止，免得被其他国家群起而攻之。 鉴于赵繁之前的建议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陈宏也没有否定他的意见，而是问华夏应该做到哪一步才能停止战争。 赵繁点点头说道：“既然苏大哥和漂亮国都站在阿三哥那边，证明他们都愿意为停战让出一点利益。” 对于漂亮国那边的要求，可以把农业技术换成一些先进的工业技术转让，最重要的一点是让他们在国际上声援华夏，至少表露态度华夏是进行自卫反击战。 苏大哥这边发声明的同时，要同意华夏在阿三哥边境建立军事基地，当然了，华夏还要利用这个优势，延长还款的时间，赵繁还特别声明是10年。 出国的时候，陈宏觉得这个时间能延长五年，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可赵繁却特别声明要10年。 其实按赵繁的意思，最好是把阿三哥沿海线打下来，这样华夏就不用受制于马六甲了。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要是华夏真的这么做，只怕古巴打不起来，也不去越南下场，漂亮国和苏大哥转头就要针对华夏了。 好不容易外战内战都结束了，眼下华夏只是谋求发展的阶段，实在是再经不起任何太大的波澜了。 赵繁的这些建议都是最终的版本，为了能达到目的，最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只能说华夏的战力实在是太惊人了，打到第7天，不仅收复失地，还越了线，这种局势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都有些坐不住了。 特别是赵繁还提议往阿三哥的沿海线方向打过去，两国的聪明政客就猜到了华夏的意图。 华夏难以突破马六甲的封锁，这是漂亮国和苏大哥对华夏放心的一个因素，要是华夏在阿三哥境内有一个出海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何况华夏研究蘑菇蛋的进度实在是太快了，这件事给西方国家和欧洲国家敲响了一个警钟。 这个国家的民族韧性太强，要是不加以控制，第三大强国就非它莫属，而且成长的速度只怕会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这次的会议报告提交到了国内，不少人都觉得赵繁的建议太过强势，而且还涉及到古巴战场的情势，目前那边还只在集结对峙阶段，这么应对实在太过冒险了。 最后还是大领导坚持同意，也幸好是同意了，因为到第9天的时候，漂亮国和苏大哥竟然在这件事上达成统一战线。 这俩哥们竟然联合谴责华夏入侵阿三哥。 按照原有历史，这场战役虽然有很多小道消息说是打到了阿三哥的新德里，但实际上是没有的。 可是赵繁为了达到目的，建议往沿海方向进攻，目前华夏确实是入侵了阿三哥的领土，以这种势如破竹的态势，打下一个出海口也不是异想天开。 好在这个联合声明没有发在国际上，只发给华夏国内，还都表示基地可以建，他们在国际上也可以发声明援助华夏，但华夏必须撤出阿三哥的区域。 在第11天的时候，华夏跟漂亮国和苏大哥都签署了协议，只能说为了保住阿三哥沿海的港口，这两个国家真的会被逼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夏的战力让漂亮国和苏大哥有些心惊，或者是因为这次的合作有了来往，古巴的对峙竟然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苏大哥退了一步，决定不在那里部署核导弹，漂亮国也同意不入侵古巴。 这个协议的签署只在华夏签停战议之后的5天后而已，只能说国际事件有些时候也挺有戏剧性的。 古巴那边没有打起来，但阿三哥这边想停战，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好在华夏是按照协议内容正在撤军了。 鉴于赵繁的强硬建议，这次华夏不仅没有释放俘虏，连缴获的军备都收入囊中，甚至还在交涉中和对方商谈战争赔偿问题。 只能说有人带头之后，就有无数的人站起来，大家见大领导对赵繁的激进建议一直持肯定态度，不少人都在试探性地提出类似的建议。 只能说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聪明人，只缺表露聪明的勇气，既然已经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了，后来者自然不介意模仿。 赔款的提议在最高领导层通过了，但在跟漂亮国和苏大哥交涉的时候效果并不好。 毕竟在这俩哥们看来，他们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华夏就应该识趣地停止战争，拿出和平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强人所难。 在这场战役之前，国际上对于阿三哥虽然是贫穷落后的印象，但在战力上还是把他们抬到和华夏一样的高度，毕竟都是亚洲大国，也经历过不少的磨难。 可这一战役结束之后，谁都知道阿三哥只是一个软弱无骨的民族，和华夏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没有钱又没有骨气的国家，华夏还让他们提出战争赔款，漂亮国和苏大哥就猜测华夏是不是就想要出海口？ 这是漂亮国和苏大哥的底线，华夏提出了这个交涉之后，漂亮国和苏大哥就联合发声明，在国际上谴责华夏。 这个消息传到了陈宏访问团里，会议上所有人都悄悄地看向了赵繁。 第84章 单位的相亲活动 虽然停战的协议签了，但这次出国访问主要是为了交涉还款的时间，因为战争赔款的事，谈判的形势立马180度大转变，华夏处于了下风。 对于同事们聚焦过来的视线，赵繁除了苦笑，也不能做什么。 这个提议虽然不是自己提出的，但他也知道是有人跟风提出了这种激进的建议。 见激进建议得到了不少的成果，大家都形成了路径依赖，下意识地就想试试，没想到捅了马蜂窝。 可赵繁也很无奈，他每次提出激进的建议，除了根据当前形势做出判断之外，还因为知道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其实赔款建议要是在古巴对峙结束之前提出来，达成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毕竟老大和老二都很怕华夏占领阿三哥沿海地区。 如今人家的对峙已经结束了，谁都能抽出时间对付华夏，这个时候强势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陈宏也看到了别人注视赵繁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声明道：“你们看赵秘书做什么？这个建议又不是他提的，我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讨论怎么延迟还款时间。” 能站在会议室里的人都很聪明，听了陈宏这话，大家纷纷把视线放到了桌上的资料。 没有处于下风的时候，大家对赵繁提出的10年期限还挺有信心的，还是和国内一样有了路径依赖心理。 可现在处于下风，5年的目标都可能完不成，就更不要说10年了。 国内知道陈宏访问团的情况之后都很后悔，要是稳妥一点的话，说不定是可以延长到10年的。 赵繁不是天神下凡，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做出精准的判断，或者是凭空造牌和对手谈判，达到自己的目的。 特别是老大和老二都一致针对华夏，一点腾挪的空间都没有，最后没有谈到5年，在访问团这边据理力争之下，三年之内必须要还清。 协议签订之后，华夏访问团就定下了回国的时间，可以说赵繁入职外交部以来，这是第一次交涉失利。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在和阿三哥的战役上，华夏的外交还是立下大功的，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赵繁和陈宏等人还各记了一功。 只是访问团的人都有些笑不出来，三年还款60多亿人民币，还要兑换卢布，怎么想都很艰难。 虽然这两年外汇还算宽裕，可那些都是短钱，要不然出国之前上面也不会发商业任务，让大家想想国家赚外汇的渠道。 不过这些事不属于外交部职责范畴之内，总结会议和庆功会结束后，赵繁他们还是照例放假了。 回来这段期间王桂香带着两个孩子来看过赵繁一次，而经常要加班的赵德福却一直没能来，有假期赵繁当然要回家和家人团聚。 可放假之前他却被林鹏飞叫到了办公室，把上次的那份商业任务报告交给了他，还有一些各种资料。 赵繁一看就知道领导是什么意思，他不由得苦笑道：“林部长，我们这是外交部，不是商业部，为国家增加外汇，应该是商业部的工作范畴吧？” 林鹏飞早就知道赵繁会这么说，反驳的理由也准备好了。 在任职自己秘书之前，赵繁跟随冯向阳进行过几次商业访问，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非常有灵性的，所以这份报告落到了他头上。 不过林鹏飞的话说得很委婉：“这份报告也不只是你要写，部里稍微有这方面才能的人都要写，然后汇总起来提交。” 他还表示外交部不擅长这方面，只能压榨稍微擅长的人，毕竟最近国际事件纷纷扰扰，很多事都需要外交部出面。 当然了，需要写这份报告的几个人，其他的工作可以分出去，就是说赵繁的其他工作会分给其他同事。 领导都吩咐了，赵繁除了应承下来还能怎么办？带着一大堆资料，他就回到了四合院，也许换换脑子会有意想不到的灵感。 也不知道穿越之神是怎么想的，要是真的希望国家能少受些罪，提前强大起来，不是应该让政府官员或者是历史人才穿越过来吗？怎么选了他这样的艺术生？ 四合院还是老样子，陈旧的院子，淳朴的民风，守门的大妈们看到赵繁还是热情地簇拥他回家。 寒暄的邻居离开之后，赵繁就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不禁有些无奈，难道自己每次回家都会有事情发生？ 心里这么想，他就这么问了：“妈，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不过在心里还是暗自祈祷，自己别是柯南体质吧？ 秦淮茹成为寡妇之后，虽然很不安分，但在赵德福的有意控制下，她和几个男人的来往并没有被曝光。 院子里眼睛特别厉害的人多少猜到了一些，可家家户户都还有未婚的孩子，要是院子的名声臭了，影响婚嫁怎么办？所以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其他的就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了，王桂香发愁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眼前的儿子。 赵繁19岁，按虚岁算的话已经20了，可每次写信问他婚事，他一直都说不管是领导还是自己都太忙了，根本顾不上这些事情。 王桂香对着儿子自然不客气，开门见山就问道：“你就不能问问领导，那个要给你介绍的对象是谁吗？” 赵繁有点无奈，在他看来29岁催婚都有点早，没想到自己19岁就有这个烦恼了。 鉴于常年不在家，他对家里多少有点亏欠，赵繁并不想让母亲有这些无谓的担心，他想了一下就有了适合的说辞。 “我才19岁，领导透露的意思，对方应该比我还小，这事还不至于那么着急。” 王桂香摇头解释道：“领导是不是忘了这件事了？” 16岁的时候说是过两年，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她觉得外交部那么忙，也许领导是忘了这回事。 主要是最近的风气是相亲结婚之前还要有一段时间的了解，赵繁成天这么忙，那不得提前认识，这样了解的时间也多一点。 赵繁拍了拍母亲的手说道：“我是个男的，年龄大一点又不影响，领导既然有了人选，等对方的年龄到了，他们估计比我们还着急。”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参加单位的相亲活动，作为部里的重点培养人才，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只要报上这个相亲活动的名，领导立刻就会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只能说春天到了，少男少女们的春心也开始萌动了起来，即便赵家对外提及有领导会给赵繁介绍对象，还是有人不甘心。 第85章 带回来的资料上 赵德福和王桂香在院子里不止一次说过有领导会给赵繁介绍对象。 可如今儿子已经19岁，过了今年就20了，这对象的影子一点儿都没见着。 如果他是像何雨柱那样家里没有人张罗婚事，拖到24岁也算正常，可他明明有父母操心。 然后院子不少人就暗自嘀咕，是不是赵德福和王桂香看不上四合院附近的姑娘，或者说看不上平民阶级？ 如果赵繁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员，大家顶多在背后议论几句，这事过了也就过了。 可他目前是外交部副部长的秘书，还三天两头出国，放假回来又大包小包的带东西，明显在单位非常受重视。 院子里在赵德福的管理下，风气确实好了很多，大家也显得有点涵养，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用来装点门面的礼仪廉耻转头也可以抛之脑后。 易中海猜到赵德福知道他和秦淮茹的事，虽然看这架势应该是不打算拆穿，可到底是埋了一个雷。 特别是他找秦淮茹是为了生孩子，等怀上之后还需要赵德福打掩护，所以他就想着是不是找找赵德福的弱点。 仔细分析之后，易中海不得不承认赵德福的弱点就是他儿子，优点还是他儿子。 只要赵繁还在外交部上班一天，他就拿赵德福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他怂恿秦淮茹引诱赵繁，犯了错肯定就不能待在外交部，等被人扫地出门，赵德福的一大爷说不定也当不成了。 秦淮茹还想在院子里混下去呢，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要是她害得赵繁丢了饭碗，万一赵德福疯了提刀上门寻仇怎么办？ 换位思考，如果棒梗的工作被谁搞黄了，作为母亲，反正秦淮茹一定会去拼命。 不过易中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于是秦淮茹对引诱计划做了调整。 她不自己去引诱赵繁犯错，而是打算给赵繁介绍对象，还要介绍秦家那边的亲戚。 等两家有了姻亲关系，到时候就可以敷衍过去，反正她不可能有孩子，易中海只要拿捏住赵德福，后面应该就不会闹了。 既然想设计赵繁，那就得让人家主动一点，介绍的对象肯定是非常漂亮才行。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秦淮茹还安慰自己，赵家也不是养不起没有户口的媳妇儿。 于是她回娘家那边搜寻了一遍，最后看中了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这个表妹叫袁巧慧，长得国色天香，秦淮茹打着给她介绍外交部高官的旗号，就把人骗回了四合院。 袁巧慧一到四合院，立刻把院子里的小年轻迷得神魂颠倒，最活跃的还数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 有点搞笑的是阎解成有正在谈的对象，只等转正之后就结婚。 只能说袁巧慧实在是长得太漂亮，平时又在四合院里到处乱转，年轻一辈的小伙子被撩拨得心慌意乱。 可能是因为长相太出众了，又加上秦淮茹说是要给她介绍外交部的有为青年，所以袁巧慧谁也没有看上。 王桂香之所以问对象的事，除了担心领导忘了，也是看出了秦淮茹的小心思。 而且他也担心袁巧慧的杀伤力，万一儿子抵御不住美色诱惑，直接和对方处了对象，那不是打了领导的脸？ 不仅秦淮茹在打赵繁的主意，何雨水也来问过几次赵繁回家的时间，明显是上次拒绝并没有让她死心。 何雨水这边倒是不怕，毕竟大家知根知底，而且王桂香知道这个姑娘只是有些不甘心，让赵繁当面说清楚，应该就能解决问题。 她怕的是袁巧慧那边会不择手段赖上赵繁。 这几年闹饥荒，乡下人为了嫁进城里吃供应粮，没少用清白设计人。 对于自己的儿子，王桂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特别是关于他的事，于是把秦淮茹打的主意说了。 赵繁听了之后有些奇怪：“秦淮茹是怎么知道我最近要回来的？”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人家是猜的，他入职外交部都快4年了，每次回家都是有预兆的，比如是访问回来一个月后。 至于别人是怎么知道他出国访问，肯定是自家人炫耀出去的，谁也没有想到院子里的人会根据这个信息判断他回家的时间。 看母亲面露焦急，赵繁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妈，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何雨水估计是没有亲自说清楚的原因，就像你说的，说清楚就能解决问题了。” 王桂香根本不担心何雨水，她担心的是袁巧慧，那姑娘一脸的精明，说不定真的会剑走偏锋。 “那袁巧慧那边呢？” 对于母亲的担心，赵繁还是不怎么在意，他放假就三天而已，如果是在农村的话，还有可能做出设计人的事。 可这里是4合院，到处都是人，而且他回家基本是宅着，袁巧慧就算再想下得去血本，也不可能冲到家里对自己用强吧？ 秦淮茹估计也是知道赵繁挺宅的，想让他和袁巧慧意外撞见，可能性几乎不大，最主要的是人家就放假几天，要是不主动一点的话，还不知道人家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于是她带着袁巧慧，径直就去了赵家，打算让赵繁亲自见一下漂亮的表妹。 对着袁巧慧说是去相亲，等到了赵家却说表妹没有见过外交官，带她来见识一下。 这年头的相看谁也不会直说，袁巧慧没有发现秦淮茹的小心思，听了表姐的介绍之后，很羞涩地看了赵繁一眼。 不得不说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还是农村的，竟然让她长得唇红齿白，身材也前凸后翘。 可赵繁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而且他不是那种只能隔着屏幕看看。 全球旅行的时候见识过不少各地风情的美女，甚至还交往过。 袁巧慧美虽然美，但也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 本来以为摆出冷漠的态度就能让秦淮茹打消这个心思，没想到过去大半天了，她也没有带袁巧慧离开的意思。 赵繁实在是不耐烦，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离开了四合院，去附近的商店买零食。 袁巧慧再怎么自信，立刻明白了赵繁的态度，人家没有瞧上她。 还不等秦淮茹说几句话缓和气氛，从小就受人追捧的袁巧慧就受不住。 站起来就质问赵德福夫妻：“不是说好了相亲吗？相不上也不至于这么下我的面子吧？” 这个时候王桂香才知道两边的信息有差，她当然不会给秦淮茹留面子，直接就点明了，赵家从来没有给儿子相亲的意思。 她委婉的说道：“我们不知道小秦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早就说过了，小繁的婚事需要领导点头。” 赵繁带弟弟妹妹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父母，不过看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他就猜测刚才可能闹得有点难看。 他还是不在意地说道：“这种事宁愿强硬一点，也别给别人希望，不然以后麻烦多得很。” 这个年代最好是什么错误都别犯，安安分分干工作就行了，见父母重新缓和过来后，赵繁转头就把心思放在了带回来的资料上。 刚才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买零食，看着商店窗口琳琅满目的商品，他突然对这份商业报告有了一点思路。 第86章 可以利用的资源 作为外交部的官员，赵繁即便要写商业报告，也得从外交视角来写。 其实这份报告的宗旨就是赚国外的钱。 在21世纪，华夏赚国外的钱靠的是工业技术，比如给人家建铁路、造船，要不就是卖光伏产品和新能源电车。 可现在是60年代，这些赚钱的项目都还是没影的事，即便是想复制粘贴也并非一时之功。 既然那些高科技工业技术暂时卖不了，那就得想想能卖的东西。 赵繁扒拉了一圈，发现也就丝绸、瓷器，还有茶叶有些操作空间。 不过想做这个生意，还得先和别国建交。 华夏与其他国家都还停留在交流沟通阶段，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国家表现出要建交的意向。 就像领导们经常批评赵繁的话，不管想法有多天马行空，有没有解决的办法，都得先提出来，讨论了之后再说。 所以他写这份报告还挺顺利的，只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比如怎么和欧洲、漂亮国建交。 这些国家现在都结成统一战线，就是为了遏制华夏的发展，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松口让他们经商呢？ 赵繁本来想在回单位之前跟何雨水谈一谈，没想到临近考试，她最近并没有回四合院。 想着下次再谈也行，也许时间跨度久了，人家也就自动放弃了。 回到外交部，赵繁就把这份报告交给了上司，林鹏飞看完就对这份报告的解决方案提出了疑问。 “想法确实挺好的，但没有建交的话，还是像你之前去欧洲访问的情况一样，没有当权政府的首肯，产品是进不了他们国家的。” 那个时候不少本地的经销商对廉价的咖啡豆有意向，可就是因为国家不允许，最终也没能做成那笔生意。 赵繁的建议是建立丝绸、瓷器还有茶叶的工厂，由国家统一管理工厂和销售，收入自然全部归公。 华夏自古就盛产这三个产品，品牌摆在这里，只要能建交把东西运过去，不愁卖不出去。 所以一切都卡在别人愿不愿意让他们把产品运进去，也就是建交的问题。 赵繁无奈地说道：“这是我能想的所有办法了，也许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谁可以想出解决建交的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 林鹏飞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建交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赵繁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很正常。 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这份报告无疑是非常优秀的，因为这几个产品的生产线，赵繁是推荐漂亮国才转让的工业技术。 这么做除了提高效率和赚到外汇，这几项工业技术可以在三个厂练练手，以后推广到别的工业厂。 陈宏从看到这份报告后，就召集外交部所有司的司长开会，看看有没有解决建交这个问题的办法。 连赵繁这样知道后世很多消息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其他人更是挠头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只能说华夏现在的局面实在是太被动了，面临苏大哥和漂亮国的联合制裁，能保住现有优势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建交是向外扩张影响力，即便他们放得下身段，别人也未必会接递过去的橄榄枝。 心直口快的王宜没忍住抱怨道：“除非有哪个国家被老大和老二联手排挤，大家同病相怜，要不然眼下这个局很难破开。” 殊不知这句话却给了赵繁灵感。他意味不明地对陈宏说道：“其实不用他们联手排挤，只要是不服的国家，我们应该能争取建交的机会。” 陈宏一听赵繁有主意，立刻让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个主意不是太好，在赵繁看来，漂亮国也就看得上英国，法国、德国这些国家，直接排挤出拉拢范围之内。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欧洲这些国家是老牌资本主义社会，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漂亮国这个新兴国家的。 即便是同一个阵营的，各自的小心思也是不少的。 没牌都要虚空造牌，何况这也算是不大不小的牌，能不能打出压制的效果，还得打出去试试看。 德国不太合适，赵繁首推法国，他的理由是漂亮国影响力越来越大，未来欧洲就不可能就是欧洲国家说了算。 只要想成为强国，或者说想成为欧洲的最强国家，跟华夏达成协议，甚至是建交，这非常有利于当前的局势，法国应该会心动。 而且除了这个理论分析，漂亮国还给了华夏一个实际上的底牌，那就是他们很快会在越南下场。 赵繁把关于越南局势的情报拿出来让众人看。 越南对于漂亮国来说实在太过弱小了，如果漂亮国在越南下场，局势可能会很快稳定下来。 漂亮国在亚洲的影响力也会进一步扩大，法国肯定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 会议上的人觉得这些理由说服力没有那么强，但谁也想不到更好的建议，最后这份报告还是这样提交到了最高会议。 过了两个星期上面就批复了，让外交部组织访问法国，这个团里的第一个成员就是赵繁。 连外交部的同僚都能看得出来，赵繁提的这些设想，说服力其实没有那么大，上级的领导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华夏目前真的很需要一个破局点，不管有没有用，先去试了再说。 只能说有些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访问团还没有出国，漂亮国、苏大哥还有大英帝国就联合搞了一个部分禁止核试验的协议。 拥有核武器的华夏和法国却被排除在了这个协议之外。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想要禁止核试验，但这是全球制定的协议，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做出排挤的行为。 如果说这个事情出来之前，华夏对于能和法国建交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个事出来之后，建交基本上是铁板钉钉了。 不过这次访问不仅是建交这么简单，上面还下达了一个命令，让访问团试图签统一战线的协议。 法国在实力上虽然比不上漂亮国和苏大哥，甚至比不上英国，但在很多关键性的技术上，华夏和人家还是有差距的。 赵繁却不太看好这个统一战线协议，毕竟这是利益合作，华夏急需破局当前的形势，要是还让法国转让关键性技术，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毕竟华夏只给法国提供亚洲的局势发展，只是立场上的利益，多少缺少实际上的好处。 法国终究是资本主义阵营，即便和华夏合作，转头还是会防备一手，而且这个国家到21世纪也没有真正雄起，赵繁多少有些不看好他们。 不过在准备的会议上赵繁没有提出这些看法，因为他很清楚，华夏当前非常需要一个破局的机会，法国很可能是唯一能争取的对象。 对于最高领导层之所以这么焦虑，赵繁才从林鹏飞那里知道，古巴对峙结束之后，苏大哥又对蒙古陈兵了，针对谁已经不言而喻。 美国在越南即将下场，苏联又在边境屯兵，要是没有争取到法国的联盟，那华夏要面临两线作战了。 上级领导下达和法国签战略协议的指示，虽然不是死命令，以华夏当前的形势，访问团确实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 赵繁把所有的资料认真地看了一遍，希望能找出一点可以利用的资源，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 第87章 但殊途同归 赵繁不看好与法兰西结成同盟的原因，除了21世纪这个国家也未能真正雄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国内现在的情况也不太适合。 华夏才刚与苏大哥分道扬镳，根本不想再依附于别的大国，更不要说是不同阵营的大国了，而且法兰西也未必想和华夏联盟。 两边都无意联盟，却有共同的敌人需要联合对抗。 华夏需要和西方一个大国建交，主要是想在国际上表明被美苏两大国夹击，还未到孤立无援的地步。 而法国是想摆脱美国的控制，甚至是脱离北约，建立自己的军事化体系。 不愿意和华夏联盟，除了是不同阵营之外，很多地方上的布局都冲突。 法国可是越南的宗主国，人家一直都在支持南越，如今只是无力在控制这个地方，又不想让给美国，这才发生了分歧。 不愿意联盟的难题还不仅对越南的态度，还有湾湾的问题，资本阵营基本上都支持这个地方独立。 这是华夏无法接受的态度。 矛盾点还不止这两个，法兰西的选票来源分了很多阵营，如果和华夏形成同盟，目前的政府可能会失去反对社会主义阵营的票数。 法兰西知道华夏申请访问的目的，如果只是联合发表建交宣言，那他们就不用解决阵营和立场上的矛盾。 华夏同样也是如此，法兰西毕竟是资本主义阵营，如果和他们结成同盟，可能会被标上背叛社会主义阵营的标签。 战场上的布局也得180度大转变。 比如华夏在越南就必须得停止援助，毕竟国内支持的是北越。 赵繁觉得可利用的资源是从华夏和欧佩克国家的合作中得到了灵感，不用签署任何协议，也不用联合发布什么声明。 当前的布局也不用调转方向，完全可以在有利的地方进行合作，不可调和的地方就暂时搁置。 既然建交了，交流就会比之前便利许多，在实质上的动作也可以协调一致。 法兰西当前最大的需求是摆脱漂亮国的控制，退出北约，形成自己的军事体系。 可单凭他们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允许的，华夏可以在军事和立场上默契支持。 比如法兰西和华夏同一时间在苏大哥边境陈兵，再加上这个时候刚刚建交，即便双方没有在国际上发表联合声明，其他国家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只能说赵繁的这个建议太过大胆，比他以往的所有建议都剑走偏锋。 华夏和欧佩克国家的私下联盟只是涉及商业，过火的也就是研究工业的贷款而已。 可跟法兰西的这个私下默契却要涉及军事，联合向美国和苏联进攻，如果不签统一战线协议，一不小心就得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可赵繁的理由也很充分，跟苏大哥撕毁了同盟合约之后，华夏本来就是要走自主发展道路的。 这个私下默契，只是相当于和别人一起走一段路，还是举着不同的旗子。 即便被这个建议震惊得哑口无言，可还是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大领导的魄力无与伦比，同意了这个建议，让他们在访问期间尝试一下。 法兰西想在这场联盟里得到华夏的军事支持，由于立场的原因不能发表声明。 但可以在同时陈兵苏大哥边境，或者是达成各种默契，以此来证明实质上的同盟关系。 华夏这边的诉求是想以法兰西为跳板，缓和跟欧洲其他国家的关系，尽量建交，商业互通，增加外汇。 赵繁还提出了一个市场换技术的建议，华夏需要快速发展经济，法兰西需要市场销售地区，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合作。 华夏可以承接法兰西的技术转让，产品在国内生产，到时候也可以在本国销售，也可以转销欧洲和亚洲的一些国家。 丝绸、茶叶和瓷器，这些到底不是必需品，在这个动荡的时期，国际市场也没有那么大。 反倒是承接法兰西的工业转让，生产出来的都是必需用品，不管是本国销售还是对外销售，都无需担心市场的消化能力。 法兰西访问一开始的目的本来就是为国家创汇，如果能达成这个私下默契，可谓是一箭双雕。 华夏可以在国际上突破两面夹击的局势，经济上可以快速进入工业发展赛道，而且只是私下同盟，也不用表明立场，国内外都能应付过去。 只是这个操作困难挺多的，能同盟多久谁也不知道，只能说两个国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法兰西那边也和华夏一开始的想法一样，他们不可能真的和华夏结成军事同盟，毕竟现在他们还是北约的成员，只是想对漂亮国表示自己的立场。 可华夏的这个私下默契建议的诱惑力太大了。 赵繁还建议法兰西不用退出北约，只需要在里面拉帮结派，把不满漂亮国的一派拉到自己这一边。 华夏和法兰西在实质上达成同盟之后，漂亮国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认法兰西的任何举动。 华夏虽然需要更多的支持，但也在市场销售这块做出了让步。 法兰西要是拥有华夏这个七亿多人口的市场，那经济就可以快速复苏。 至于华夏的市场换技术的高比例条件，在法兰西看来也无伤大雅，只要能打开这个市场，一切都好说。 人家之所以这么好说话，主要国内现在的形势不太好，他们也希望找到一个破局点。 法兰西自认不输英国，可在核条约上却被排除在外，他们可不是像华夏才刚刚拥有核武器，这样还被排挤，心里会舒服才怪。 华夏虽然才刚刚拥有核武器，但被排挤了也不舒服，要不然大领导也不会看到赵繁的建议，明知道太过冒险，还是咬牙同意了。 不过在默契达成同盟这件事上，两边有了一点分歧。 法兰西和苏大哥并不接壤，陈兵边境还要联合别的国家，这就需要不少的时间。 他们的意思是在越南这个战场上做文章，这边呼吁越南独立，同时停止对南越的资助。 华夏也要呼吁越南独立，同时增加对北越的军事支持，虽然发表的声明不一样，但殊途同归。 外交部只是负责交涉，不是做最终的决定，按照一般步骤，法兰西的意见会提交到国内让最高会议决定。 没想到陈宏却先让赵繁提出自己的意见。 这个要求一下子把赵繁弄懵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现在提出意见，不就相当于要做决定吗？ 第88章 让对手投鼠忌器 赵繁在外交部虽然被人戏称是三把手，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副部长的秘书。 这种大事陈宏和林鹏飞都做不了决定，哪里有他指手画脚的余地？ 可领导已经发了话，加上之前一直在提醒他做事的风格，这种时候可容不得他推辞。 赵繁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破釜沉舟地建议，国内可以答应法兰西的这个提议。 华夏本来就不想让漂亮国在越南扩张影响力，如果不支持北越，这场战役很可能会一触即溃，到时候人家在自己家门口驻军，难受的还是自己。 而且法兰西也没有拒绝在苏大哥边境陈兵，这个提议只是需要时间，等筹备完备后，双方还是可以一起行动。 这样的联合多少有点被逼无奈，毕竟华夏和法兰西处境都不太好。 不过在艰难程度上，两国还是有区别的，法兰西只是想摆脱漂亮国，在欧洲推进军事一体化，对手只有漂亮国。 而华夏要应对两个大国家的夹击，建国又还没有多久，处境比法兰西危险的多。 还真应了王宜说的那句话，除非被排挤了，和华夏同病相怜，才能有一丝破局的可能。 法兰西的建议和赵繁的意见一起发回到国内。 既然一开始就同意了私下结盟，法兰西这个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又加上赵繁的建议，最高领导层很快就做出了同意的决策。 有了这个合作的基础，接下来的谈判就容易很多了，首先就是互建大使馆，其次就是商业上的合作。 法兰西为表诚意，还跟华夏签了一个大笔的订单，产品就是丝绸、瓷器，还有茶叶。 这是赵繁提议的，陈宏刚开始还不太看好，毕竟出国的时候这只是一个建议，这三个厂都还没有影子呢。 可现在直接就签了订单，东西还没有生产出来，销售就先铺好了。 这在陈宏看来有点诈骗，可赵繁却说，就是得先拿到订单才能加快工厂的建设，尽量把效率拉到最高。 他这么说，主要是引进漂亮国的几个技术，国内多少有一些反对的声音，认为那是美式标准，国内一直沿用的是苏式。 既然先拿到了订单，自然是哪种生产效率高，就沿用哪种，现在华夏还等着外汇还款呢。 除了这个订单之外，赵繁还提了一个货币兑换机制。 华夏出口三个产品，法兰西转让一些工业基础，相互的兑换机制需要涉及一些卢布，也有利于华夏这边筹集足够的资金。 不管是产品销售，还是货币互换机制，法兰西都同意了，这让陈宏他们都大跌眼镜。 以前来欧洲和这些国家交涉，一点小小的建议都很难推荐，可没想到这么过分的要求，人家也没有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可赵繁却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后续还有工业技术转让，法兰西也控制了一定的股份，有了货币互换机制就会方便很多。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时间，美国都已经派兵去越南了，他们再慢一点，黄花菜都凉了。 签订了合同，赵繁他们还是没能回国，因为华夏和法兰西开始了针对越南的战略行动，中间需要协商各种细节。 在国际上没有发布同盟声明，只是发布建交宣言，法兰西就不再援助南越，还呼吁越南独立。 同一时间华夏加大对北越的军事资助，前后脚就跟法兰西呼吁越南独立。 这两份宣言虽然内容不一样，方向却大同小异，还在同一天发布，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华夏和法兰西联盟了。 苏大哥和漂亮国当然要发联合质问，华夏和法兰西自然一致否认同盟关系，目前只是建交，顶多涉及一些商业活动。 老大和老二还没有分出胜负，别人又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而且华夏和法兰西都拥有核武器，漂亮国和苏大哥都不敢轻举妄动。 苏大哥虽然有修正主义的倾向，到底还没有转换阵营，他们并不能在越南直接下场参战。 漂亮国可能是被逼急了，也可能是跟苏大哥达成了某种协议，直接不管不顾，把运往古巴的军备转头运到了南越。 这下子谁都不能再有侥幸心理，漂亮国是下定决心帮助南越稳定政权了，结束之后一定会在这里建立军事基地。 华夏还只是援助的话估计无济于事了，如果想彻底把漂亮国从这个地方赶走，那就只能和他们一样直接下场。 本来定好了回国的时间，现在情势变化，最高领导层下达了命令，让陈宏他们留在法兰西待命。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想加强合作，特别是军事方面的。 法兰西因为经济的原因，即便是想干涉越南的战场也有心无力，但可以在技术上支持华夏，比如幻影技术、军用雷达，甚至是微型战机技术。 不过人家也有相应的要求，那就是双边互补经济尽快推行，他们需要在华夏推行工业转让，占领这个广阔的经济市场。 一旦法兰西利用华夏市场恢复了经济，那他们就有资本在欧洲成为领导者，而不是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因为没有签署统一战线协议，很多细节都得现谈。 访问团好多人都在猜测，如果越南战局结束不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国。 赵繁记得这场战役好像打了10年，虽然他不知道有没有改变历史的走向，但就算改变了也不可能改变太多。 想到10年后才能回国，他心里不禁有点复杂。 距离那场运动还有三年，可现在怎么看都没有那场运动的趋势，难道他的蝴蝶效应这么厉害吗？ 作为一个95后，赵繁并不怎么了解10年阶级斗争怎么开始的，只是知道很多人因为这场斗争吃尽了苦头。 真正穿越到这个时代，他才了解华夏这个时期有多么的艰难，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很可能会导致局面优势荡然无存。 特别是最近，苏大哥和漂亮国竟然联起手来封锁华夏，这对才建国10来年的国家来说，压力非常巨大。 如果访问团要在法兰西待上10年，躲过这场阶级风暴也不错，毕竟他这几年干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躲不过去。 华夏和法兰西的动作，虽然让苏大哥和漂亮国怒不可遏，但顾忌对方都有核武器，局势一下子就僵在了这里。 没几天漂亮国就派了5000多人到了南越，华夏也派部队进入了北越，战争可以说是一触即发。 如果赵繁了解历史的话，他就会知道，现在虽然不像原历史那样直接对上，是因为法兰西的态度不明，也不确定他们跟华夏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只能说这一出“空城计”实在唱得太妙了，让对手投鼠忌器，而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个缓和的时间。 而华夏和法兰西的动作还不止在越南战场上。 第89章 一家非常小的店 虽然华夏和法兰西共同的敌人是漂亮国，但对华夏国内来说，压力最大的还是来自苏大哥。 特别是这个时候，苏大哥不仅在华夏边境调集了几十个师，甚至在蒙古进行了好多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这也是华夏想和法兰西一起在苏大哥边境陈兵的原因。 法兰西联合欧洲其他国家在边境陈兵，是为了缓和这一紧张的局势，试图让苏大哥不要轻举妄动。 其实国际上都知道法兰西这个时候根本无力发起战争，但只要兵力布置在边界，能否发动战争都是未知之数。 这还是一出空城计，苏大哥不敢赌华夏和法兰西的同盟关系到达了什么程度，就怕进攻，自己国内面临两线作战。 当陈宏收到苏大哥对北越进行大量军事援助的消息后，立刻就把所有人召集了起来，让大家分析一下，苏大哥会不会像漂亮国一样不管不顾地在越南下场。 这次赵繁没有等其他同事先分析，直接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苏大哥不会下场。” 之前赵繁给出的任何建议都是先进行大量分析，结论都是有所保留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肯定。 陈宏自然要问原因。 赵繁这么笃定，除了记得上辈子苏大哥没有下场，还因为这段时间的形势走向，而且他很肯定一件事，苏大哥这个时候不愿意和漂亮国开战。 在古巴事件之前，赵繁只是分析是漂亮国不愿意和苏大哥开战，而是想通过各种阴谋诡计肢解苏大哥。 毕竟他记得很清楚，苏大哥是自己内部瓦解的，再根据漂亮国现在的各种手段，对方应该是采取了温水煮青蛙的策略。 但在古巴事件后，他就意识到一件事，苏大哥不想和漂亮国直接对抗，或者说苏大哥害怕和对方进行核轰炸。 甚至可以说鲁赫夫害怕这个局面，赵繁算是看清楚这个人了，别看他在各种宣言上强硬得很，本质上就是个懦弱的人。 漂亮国把在古巴的军备都运到了越南，其中就有B52轰炸机，这是可以携带核武器的战机。 如果苏大哥也在越南下场，只怕古巴的对峙又要上演了，这应该是苏大哥不可跨越的红线。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华苏边境也是一触即发，苏大哥调集了太多的兵力在这边，如果在越南下场的话，还得从这边调兵。 目前华苏边境的兵力是苏大哥占据优势，如果他们把兵力调走一些，那华夏就会占据优势。 经过和阿三哥的那一战，谁都知道华夏这个民族战力很强，即便装备不及也能以下克上，苏大哥当然不敢在这边轻举妄动。 而且华夏和法兰西现在是实际上的同盟，法兰西和西欧的几个国家虽然还没有陈兵边界，但已经放出了风声，这个时候苏大哥哪里敢调兵。 别看华夏的处境不太好，其实苏大哥也好不到哪去，他们是面对欧洲、华夏还有漂亮国三方面的牵制，这才是他们不可能在越南下场的主要原因。 在会议上，赵繁还提醒陈宏一件事：“虽然我们和苏大哥都支持北越，但战略意义不同，如今又分道扬镳，等局势稳定下来，越南肯定要选择阵营的。” 华夏的战略是支持越南统一全国，彻底民族解放，但苏大哥是支持和平谈判。 人都是趋吉避害的，能不用打仗，肯定选择不打，赵繁觉得在这方面还是要对越南有所防备。 主要是赵繁好像听说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只是不记得这个战役什么时候，毕竟现在还深度合作中，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反目成仇的样子。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选阵营有可能会发生分歧。 也许这场战役结束之后，越南在苏大哥和华夏之间，因为选择了苏大哥，所以才有了这场对越自卫反击战？ 陈宏皱紧了眉头问道：“按说我们对越南的支持最大，就算是选阵营，也应该是选我们吧？” 赵繁笑了，他摇头说道：“越南又不像我们这么讲究道义，如果苏大哥到时候许以重利，难道他们不会心动吗？” 想说服一个人，不仅要许利，还得要威胁，华夏和苏大哥的威胁，明显是苏大哥的更大，越南怎么选，现在都能猜得出来。 陈宏也想到了这一点，可他也清楚，即便知道这个结果，华夏还是得全力支持越南战斗到底，毕竟国内不可能接受漂亮国在这里驻军。 这份报告提交到了国内，得到反馈的时候，赵繁非常佩服大领导的魄力，人家直言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华夏都不能接受越南有别国的驻军。 也就是说这次漂亮国想在这里驻军，那就打，下次苏大哥想在这里驻军，还是打。 因为还要确定华苏边境陈兵的事宜，赵繁他们就暂时留在了法兰西，如今都进入了11月，看来今年要在国外过年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回去，还是有一些工作人员回国的，赵繁不在回国的名单里，他只能去买点东西，然后写几封信，拜托同事带回国寄给家里。 陈宏也不在回国的名单里，两个人一起去买当地特产，难得地享受了一把法兰西的靓丽风光。 看着非常现代的街道，陈宏感慨道：“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能不能看到华夏建设得这么好。” 赵繁来自21世纪，来法兰西旅行过好几次，那个时候，这里的街道可不如华夏。 在干净整洁这方面倒是差不多，只是这里设施没有及时翻新，时间久了就带有一股历史的感觉，视觉上显得有些陈旧。 华夏是日新月异的，旧了很快就翻新，所以一眼望过去，街道特别的耳目一新。 对着有些伤感的领导，赵繁自然要说些好话安慰了。 “世界不可能一直动荡，我们建国才十几年，现在都能在苏大哥和漂亮国的封锁下得到缓慢的发展，只要给我们时间，发展的速度可能是飞快的，我觉得不出20年，应该可以追上西方这些发达国家。” 陈宏哪里肯这番话，毕竟人家达到这种程度是走了上百年的时间，赵繁却说华夏只需要20年。 其实这番话虽然夸张，但要是没有10年阶级斗争，赵繁觉得华夏真的只需要20年的时间就可以追上发达国家。 不过这番安慰倒是让陈宏的心情好了不少，然后他把时间和精力投放在购物上。 作为语言天才，赵繁的法语自然非常流利，基本上都是他和店员交涉。 法兰西最著名的特产就是香水，既然要买特产，当然得买几瓶，可知名品牌的香水太贵了，赵繁通过当地居民的介绍，找到了一家非常小的店。 这里的香水不仅很特别，价格还实惠，售货员还异常的漂亮，而且对赵繁很热情，不仅要了地址，还进行了吻别。 陈宏这才想起来赵繁马上就20岁了。 第90章 疯狂针锋相对 经过这几年的营养补充，可能还要加上灵魂的滋养，赵繁和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直白来说就是他现在长得挺帅的，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那种雌雄莫辨。 中西方审美虽然不一样，但本质上的美是一样的，何况赵繁还带有一点现代人的观念，男女平等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这个时期的法兰西，女性地位并不高，偶然遇到一个长得好看，又很尊重人的异域帅哥，这个叫卡尔丽莎的女孩就热情了一些。 在传统观念的陈宏看来，卡尔丽莎是异常热情，但在卡尔丽莎这边，赵繁只是自己广撒网中的一条鱼。 上辈子经历过的女人多了，赵繁当然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没有拒绝对方的吻别。 陈宏出去的时候是兴致勃勃，回来后脸上就乌云密布，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21世纪，官员也不好和外国人结婚。 想来想去，陈宏觉得还是应该和赵繁透露一下他对象的情况，免得这个孩子在这个事情上犯错误。 赵繁看得出领导不是很赞同自己和漂亮女店员的行为，反正也不会有来往，他就不怎么在申明。 没想到陈宏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还特意找他谈心。 “这两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是要给你介绍对象，大家也都忘记了，这次回国我会去问一下彭书记。” 赵繁并不知道给他介绍的对象是谁，或者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听到陈宏说是彭书记，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彭书记吧？ 赵繁虽然被人戏称是外交部的“三把手”，实际上他只是个秘书，但彭书记却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三把手，这样的领导竟然要把自家的孩子介绍给自己？ 看着赵繁目瞪口呆的样子，陈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彭书记多大年纪了，他的孩子都可以做你的父母，要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孩子是他的孙辈，不过不姓彭。” 这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是彭书记的孙辈，却不姓彭，难道是私生女？ 陈宏一看赵繁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然后苦笑地解释那个姑娘的情况。 这个女孩子叫陈敏，说是私生子也不算错，她的母亲是一个护士，彭书记的儿子彭英因伤住院，两人就有了来往。 伤势恢复之后，彭英就回到了部队里，等孩子出生了彭家才知道，不过陈敏母亲却难产死了。 后来这个孩子就一直养在彭书记身边，过了年才15岁，这也是谁都没有着急婚事的原因。 见赵繁听完后，对这个小姑娘没有发表意见，陈宏以为他是不满意人家的出身。 “彭英和陈敏的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婚姻，严格说来，陈敏也不算是私生子。”顶多是未婚子女。 要是当时彭英有婚姻，或者很快就再婚，死了母亲的陈敏可以记在彭英妻子名下，这样身份上也能好看一点。 但那段时间局势一直很紧张，作为战士，彭英哪有时间顾及婚姻，他再次结婚的时候，陈敏都已经8岁了，这个时候再记名，显得有些掩耳盗铃。 彭英的妻子不愿意丈夫背上二婚的名声，陈敏就只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待在彭家。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上她又异常漂亮，这姑娘就养成了软弱敏感的性格，平时和陌生人说话都不太敢大声。 像彭书记这样的级别，家里的孩子前途都可以安排得很好，可陈敏性格养得太娇弱，根本不适合发展事业，就算放到普通单位也让人放不下心。 想来想去，不如给她找一个有能力的丈夫，让她在家相夫教子。 彭书记看了一圈朋友的小辈，都没有适合的人选，这才把目光往外辐射，最后看上了赵繁。 年轻有为，又没有背景，彭家有人脉和资源，赵繁有能力，这也算是互补式的婚姻了。 见赵繁只是点点头，还是没有对陈敏发表意见，陈宏忍不住提醒他道：“你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吗？” 赵繁摇了摇头：“国家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时期，我入职外交部不过三四年，在家的时间都没有多少，这种情况下能有人愿意嫁给我就不错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时间和精力可能都要贡献给工作，对方要是不嫌弃这一点的话，他肯定也不介意对方的任何弱点。 陈敏的性格只是不适合参加工作，到底是革命家庭出身，支持丈夫工作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还不等陈宏说几句欣慰的话，赵繁又笑着说道：“部长今天提这个事，是因为在香水小店卡尔丽莎和我吻别的事？” 陈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否定了这个说辞，不过还是提醒赵繁，干部的作风问题抓得也挺严的，让他注意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虽然赵繁想解释卡尔丽莎是正常范畴的热情，不过对方的提醒也有道理，离10年斗争也就三年的时间了，虽然现在没有一点趋势，可万一呢？ 能谨慎的地方，还是尽量谨慎吧。 等回国的同事离开法兰西没多久，越南那边就开打了，并不如大家想象的那么激烈。 稍微分析后就知道了原因，亲自下场的漂亮国也在顾忌法兰西的态度，不确定他们和华夏的联盟达到了什么地步。 而且他们的下场力度也关乎着苏大哥的援助力度，特别是法兰西传出消息，要联合西欧国家屯兵苏大哥边境。 华夏虽然也派人在越南下场，但主要的兵力还是在苏大哥边境，加上法兰西同时屯兵，华夏访问团还滞留在法兰西，很明显已经进行了军事联盟。 而且漂亮国和苏大哥都收到了消息，那就是法兰西转让了一些军事技术给华夏，这一点更让他们投鼠忌器。 还只是传出风声的时候，苏大哥和漂亮国都只能干瞪眼，等过完年之后，法兰西正式联合了西欧国家屯兵苏大哥边境。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和苏大哥形成默契的漂亮国竟然持支持的态度，这一下就点燃了苏大哥的火药桶。 接下来的两个月，苏大哥一直在国际上发表声明谴责法兰西和华夏，特别是华夏，指责他们背叛了社会主义阵营。 对此华夏早有所准备，自然一一驳回了对方的谴责，主要是华夏和法兰西也没有签署任何协议。 至于联合发表的建交声明，苏大哥也和法兰西建交了，如果说华夏因为建交就背叛社会主义阵营，那也是苏大哥先带的头。 如今的局势还挺复杂的，在国际发表的政治立场上，漂亮国和华夏竟然达成了统一阵线，可在越南的战场上却疯狂针锋相对。 苏联虽然各种牵着华夏，可在越南却和华夏一起支持北越，主打的就是一个词，混乱。 虽然和法兰西一起屯兵苏大哥边界的合作已经达成，但接下来还有一些商业合作需要洽谈，不管是赵繁还是陈宏，都觉得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国。 没想到6月的时候，国内就发了紧急通知，让陈鹏飞带队来换陈宏和赵繁他们，在发来的信函中并没有提到原因，可谁都知道国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第91章 就没藏着掖着 这个时候的官员和战士差不多，上级发了命令，下属就得绝对服从，等林鹏飞他们到达法兰西，陈宏和赵繁就开始交接工作了。 到底好奇国内出了什么事，来换岗的又都是外交部的同事，陈宏自然是要打听情况的。 反正都快回国了，到时候大家也能知道，林鹏飞就没藏着掖着。 原来是和法兰西的合作闹出的风波。 虽然两国联盟没有发表任何合作声明，实际上就是联盟了，那些工业技术转让谁都看得到，得到的军事技术也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让国内不少人起了走捷径的心思，毕竟跟发达国家合作真的能一步到位，赵繁形容越南趋吉避凶，华夏又何尝不是如此，只能说但凡是人都会这样。 风气越走越歪，这就让大领导觉得华夏是不是要跟苏联一样，走修正主义路线了？会不会有一天被资本主义蚕食了革命的成果？ 赵繁听完事情的经过，心肝不由得直跳，这不就是阶级斗争的前兆吗？可这跟林鹏飞紧急来换他们回国有什么关系啊？ 林鹏飞也解释了原因，陈宏是外交部的老大，国内这些声音之所以那么大，矛盾的导火索跟法兰西的合作，外交部是首当其冲的部门，这个时候很需要陈宏回国坐镇。 至于赵繁，不少高层认为他可以左右大领导的决策，虽然两人从未见过，但现在的形势有点微妙，即便只有一丝可能，谁也不想错漏。 赵繁还想着阶级斗争期间自己在法兰西，说不定可以躲过去，看来不仅不行，他还得冲锋陷阵。 9月份出的国，次年8月份才回去，这次是赵繁出差最久的一次，部里没按照惯例给访问团放假，开完总结会议就直接进入了分析阶级斗争主题会议。 作为可能被清算的对象，赵繁当然不支持阶级斗争了，可看完部里收集的所有资料，他也不得不承认，阶级斗争虽然坑害了许多人，可现在国内局势真的很危险。 虽然建国以来，政府一直在打压国内的资本，可没有一杆子打死，别的不说，像娄家这样的大资本还是有很多的。 本来这些人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看到政府竟然跟资本主义阵营的法兰西结盟，于是他们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先是煽动群众，认为华夏融入资本主义阵营才能过好日子，这已经够大胆的了，竟然还有人串联领导阶层支持资本主义，也难怪大领导会觉得革命的果实要被蚕食了。 现在看来，阶级斗争好像就是扭转局势的唯一猛药了。 当然了，支持是不可能支持的，但反对好像也不合适，也许可以建议大领导进行有限的阶级斗争？ 就像打仗一样，制定一个区域，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也避免造成太大的伤亡。 赵繁虽然是林鹏飞的秘书，可他的工作基本都是围绕着全部门展开的。 出国之前最高领导层那边就透露了意思，等这次访问回来，就让他正式入职西欧司，具体职位还没有确定，但陈宏猜测应该是副司长一职。 见赵繁一直在看资料，陈宏回过神后就问道：“目前这个阶级运动是否进行，上级领导有一半支持，有一半反对，你有具体的想法了吗？” 赵繁点了点头：“我的建议是进行，但要有效控制。” 21世纪的华夏之所以能快速发展，除了民族韧性之外，那就是革命得很彻底，政府在做决策的时候没有一点掣肘。 眼下这种乱糟糟的情况放任下去，国内声音只怕都难以统一，国际上的情况又这么复杂，要是做不到政令如一，转头就得完蛋。 如果让赵繁提意见，国内的资本全部清除，目前国家的资金还算充足，倒不至于直接充公，可以打着产业技术升级的名义进行控股。 经过几次交涉，华夏这几年得到了美国和法兰西的不少工业技术转让，完全可以在国内资本家的工厂上进行技术升级。 等资金更加充足之后，再把资本家踢出股东行列之外，国家彻底接管市场经济。 作为穿越人士，又进行过全球旅行，赵繁当然不认为彻底的经济管理能成为强国，他只是觉得真的不能放任资本主义思想引导国内的风险。 这是市场经济的管控，至于人的管控，进行阶级斗争也未尝不可，不过他偏向思想上的斗争。 在赵繁看来，资本主义倒也不全是糟粕，可华夏一开始走的就是社会主义。 就像和法兰西不能明面上结盟的道理一样，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一半了，要是调转方向，那之前的一切就白费了。 赵繁偏向思想斗争的建议是强硬的方式，华夏就是要走社会主义路线，这是不可商量的红线，谁都不能质疑，但斗争的时候力度上要有所控制。 直白地讲就是只统一思想，不服的人就退出领导阶层进行学习，即便是在职的领导也得进行学习。 至于对外，有统一思想的领导管控，毕竟当下还靠着别国之间的矛盾维持华夏现有的优势，更何况还跟不少国家有经济上的合作。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赵繁能想到的方面都分析了一番，这份报告提交上去的时候，陈宏是越看越心惊。 大领导坚持阶级斗争，所有人都在站队，却没有一个人分析这个运动的可行性、执行的力度、对国内外的影响。 这个时候陈宏也不得不承认，彭书记他们还是很敏锐的，赵繁还真的有可能会影响大领导的决策。 报告提交上去，最高领导层就议论开了，虽然这份报告有些地方还太过稚嫩，可有一些地方却让人不得不佩服。 计划很宏大，时间跨度拉长了十年，而且采取了实验性的推行方式，也就是说先在一个地方试点，等积累经验在全国推行。 这可不是首创，田地包产到户就是采取这样的推行策略，目前还算有条不紊，成效也异常不错。 到底是决定国家稳定的大事，最高会议没有那么快做决定，而赵繁也在回国后的三个月得到了一次放假。 最近局势有点紧张，即便是不上班和不上学的家人也没能来看赵繁，趁着有时间，他自然是要回四合院的。 阔别一年多再次回来，四合院的变化挺大的，还不等站在门口的赵繁感慨几句，他就遇到了带着媳妇回来的许大茂。 上次回来这两人就说要结婚，如今都过去一年多了，自然早就结了。 不过看到赵繁，许大茂却异常激动。 “远远看着就像你，还真是我们的大外交官，我是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两人不仅没什么交情，之前还因为秦淮茹的事有点矛盾，这人这么热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繁思考了一下，看了紧贴他的娄晓娥，隐隐就猜到了对方找自己什么事。 第92章 连个孩子都没有 也不是赵繁未卜先知，而是许大茂身边的娄晓娥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这可是资本家大小姐，最近国内在对待资本家这块上的态度又有点微妙。 不等对方说话，赵繁就笑着说道：“大茂哥，你结婚我都没赶得上，恭喜啊，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稍后再谈吧。” 娄晓娥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袖，明显是想让他顺着赵繁的话。 毕竟是有求于人，而且眼前这人，据说是外交部的三把手，还是推动和法兰西合作的关键人物，实在得罪不起。 王桂香就在门口晒太阳，听到赵繁的声音，立刻走出来接他，这下子许大茂就更拦不住了，只是说晚上杀鸡请他吃饭。 赵繁没答应，推辞说一年多没见家人了，今晚得吃团圆饭，之后的邀请也没答应。 回到家，王桂香就直言不讳地说道：“娄晓娥愿意嫁给许大茂，是为了缓和娄家的情况，现在政府又开始打压资本家了，你可别随便帮忙啊？” 对于自己儿子有点好心的性格，作为母亲又哪里不知道，院子里也就何雨柱没掉链子，其他那些人，帮的忙感觉都白帮了。 赵繁无奈地说道：“打压资本家是国内政策，我在外交部上班，主要是对外政策，哪里帮得上他们。” 实际上这个时候职责没分得那么清楚，赵繁还写过商业报告，现在连阶级斗争执行报告都得写，其中还真的涉及资本家的政策。 不过他不可能告诉父母这一点，不然他们守不住秘密，到时候就是害人害己了。 王桂香很轻易就信了儿子的话，放下这件事，她就各种询问儿子的情况，主要是身体和生活。 家庭妇女嘛，少不了打听异性关系。 当知道要介绍给赵繁的对象竟然是书记的孙女，虽然出身有点问题，那也是书记家的孩子，她是又惊又喜。 “人家能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家庭吗？” 还不等赵繁说话，王桂香立刻就补充道：“如果你们结婚了，千万不要把人往四合院领回来，以后我们去看你们算了。” 赵繁被母亲这番话说得一愣，随即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不希望陈敏被四合院这些人沾上。 虽然在赵德福的管理下，四合院的人看着文明了不少，可暗地里的龌龊事却不少，别的不提，易中海和秦淮茹就是地雷。 最近又添了许大茂和他媳妇，成天来家里打听赵繁归家的日期，不用问也知道是想打听国家政策。 赵繁也提到了在门口遇到许大茂的事：“他们结婚也一年多了吧？” 王桂香却没说许家的八卦，而是嘱咐儿子道：“你可别透露任何政策的信息，谁知道会不会犯忌讳。” 最近好多人倾向资本主义，资本家跳得特别欢，可政府到底是代表了底层人民，这才当家做主几天？哪里肯被资本家又骑到头上。 连王桂香都知道人民群众和资本家对立，还有越闹越凶的架势，在她看来，儿子就相当于裁判，这样的情况他可不能偏向哪一边。 赵繁只能再次提醒母亲，自己是外交部的人，只能干涉对外政策，对国内的形势走向并不清楚。 可能是被娄晓娥逼急了，当天晚上许大茂就炖了一只鸡上门，说是给赵家的团圆饭添个菜。 赵繁把应付母亲的那套说辞再拿出来敷衍许大茂，完了还警告道：“大茂哥，嫂子既然嫁给你了，那就是许家的人，你可是无产阶级，这时候可要注意阵营，别到时候两头不讨好。” 得了一点娄家的好处就这样上蹿下跳，到时候阶级清算起来，他很可能会被质疑立场。 赵繁倒不是为了许大茂，只是不想让事事关心院子风气的老爹烦心。 心思活络的许大茂立刻就意识到了有问题，虽然还是一头雾水，可还是对赵繁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 他打算去找自己老爹讨论一下，别是吃鸡不成蚀把米。 赵德福全程听了下来，等许大茂走了才问道：“你是觉得这事会闹得很大，进而影响院子里的风气？” 赵繁苦笑地摇了摇头。 许大茂顶多是娶了资本家大小姐，只要申明立场，实在不行再退一步离婚也能保全。 反倒是自己，进入外交部后干的这些事，还有出国的访问经历，把柄是一抓一大把。 到底不想家人担心，赵繁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了过去，转而说了一些开心的事。 讨论完了许大茂的事，全家都聚在一起打听陈敏的情况，毕竟人选都定下了，只等见面进入婚姻的流程。 提起婚事赵繁也有点烦恼，在法兰西的时候还没有想起来，他记得10年的阶级斗争，很多领导都被下放了。 这次的运动只记得了个大概的时间，至于彭书记有没有受到影响，他根本不知道，陈敏才15岁，婚姻法规定必须要女方18岁。 也就是说两人想要结婚，还得三年后，他记得的运动时间是在两年后，具体是几月倒是不记得。 如果彭书记没有受到影响还好，那一切都按正常的流程来，到时候见面就谈婚论嫁。 如果彭书记因为这次运动下台，即便他还愿意娶陈敏，肯定也会有很多领导反对。 甚至连他自己都会被下放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劳动，这门婚事怎么看都不靠谱。 不过面对一脸期待的家人，赵繁也只能把陈宏告诉自己的信息又说了一遍。 赵家人一点都不介意陈敏的性格和出身，他们和赵繁一样，觉得女方只要不嫌弃丈夫不着家就千恩万谢了。 上次回来本来想找何雨水谈一下感情的事，当时她忙着考试，回部里前也没能见一面，现在对方应该高中毕业了，他就和母亲打听对方的行踪。 王桂香知道儿子找何雨水干什么，她笑着说道：“你不用纠结之前的事，人家已经找到对象了，是一个警察，模样挺周正的，都来何家吃过饭了。” 何雨水去了一家纺织厂当会计，因为离四合院挺远的，平时只能住在单位的宿舍里。 年龄到了也许着急婚事，也不知道是自己找的还是相亲的，反正谈了一个警察对象，两边家长都挺满意对方的，据说婚期定在过年后。 虽然父母都没有表露出急切的意思，不过赵繁还是听得出来，他们有些遗憾陈敏太小了，再等三年赵繁都23岁了。 何雨柱是24岁结的婚，在四合院看来，那是因为家里没有老人操心耽误的，可谁也不知道在原有的历史上，何雨柱40多了也没能结婚。 最后秦淮茹找不到合适的备胎才选了他，要不是意外和娄晓娥发生了一夜情，连个孩子都没有。 赵繁当前的策略就是事情没有落到跟前，那就不要操无谓的心，把能做的做好即可。 结束了难得的假期，回到外交部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调职通知。 第93章 谈论自己的家庭 赵繁进入外交部已有四年多了，消息还算灵通，所以上级领导打算将他调职到苏欧司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然而这次调职通知却让他一头雾水，这个人民理事工会的单位，压根没听说过啊。 可就算再不了解，从名字上也能知道这大概率是内部管理部门，自己一个搞外交的，突然去做管理，这算怎么回事？ 赵繁擅长的是语言和绘画，政治素养是后来才恶补学习的，别说是陈宏这样的领导，就连一般政府单位的普通科员都比他强。 任命书已经下达，这事就不可能更改。 只是赵繁还是满脸为难地看着陈宏：“这是什么情况？把我一个外交人员调去搞内政管理？而且这个人民理事工会，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对于赵繁的这次调职，上面专门开了一个小会，陈宏也参加了会议，并且在会上投了反对票。 可惜会议室大多数人都是投了赞同票，少数服从多数，最后就下了这个任命书。 作为赵繁的直系领导，陈宏心里很清楚，赵繁目前还远没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即便要调职到苏欧司，他也是建议再等个三四年。 到时候也别当什么副司长，直接让他主理一个司的事务，像这样思维敏捷的人，只有不受掣肘才能充分发挥他的优势。 现在上级却提议让赵繁去主理一个新部门的事务，或许也考虑到他太年轻，给出的理由是只负责前期筹备工作。 几轮会议之后，上级同意了赵繁提出规划报告，还给了两年的筹备期，是试点前期准备工作，试点地点选在沪市。 这个新成立的部门的全名是沪市人民理事工会，赵繁将担任这个部门的主任，享受司级待遇。 听了自己调任的前因后果，他都不想算自己这是连跳了几级，用一步登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尽管已经板上钉钉，但赵繁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就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吗？选我这么个年轻又没经验的外行来当部门主事？” 一开始确实有人反对，还建议赵繁平调，去担任这个部门的主任秘书，工作内容还是出谋划策，和他在外交部的职能差不多。 但他态度坚决，只说时间紧迫，每多经一道手续，政策落实就会慢一步。 至于赵繁年纪太轻，或者做事方式方法可能过于激进的问题，他表示可以让老成持重的人去辅助他。 这和其他部门的情况截然相反，通常都是小年轻辅助老同志，在人民理事工会里却反过来了。 赵繁还没去任职，就预感到这份工作不好干。 看到眼前这个一脸为难的年轻人，陈宏也只能安慰他：“很多领导都觉得既然这运动势在必行，由你来统筹全局也不错，至少你会听取大家的意见。” 言下之意就是，你很年轻，没什么威信，也不会独断专权，即便推行强硬政策，也会征求大家的看法。 任命书明确规定，赵繁年后要去沪市走马上任，在这之前，除了做好准备工作，还有两件极为重要的事。 第一件事，他想见赵繁一面。 不得不说，赵繁能如此迅速崛起，与领导在多次公开表扬有很大关系。 也正因如此，不少人都在私下猜测他是不是哪个领导的亲戚，事实上他跟谁都没关系，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出身。 至于见面的时间，只能耐心等待通知。 另外一件事，彭书记希望赵繁在上任前，能和他的孙女见一面，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到时候陈敏就满16岁，赵繁此次调职任期为两年，外交部并不想轻易放走他，也许两年后会把他调回来，那个时候正好举办婚礼。 见面的时间定在三天后。 赵繁跟着陈宏一起去拜访彭书记，礼物的事不用他操心，陈宏的妻子已经准备妥当。 去的路上，赵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爸妈早就盼着这件事了，其实写封信回家，他们就能来操办这些事。” 部里的人都知道，赵繁的父母很少来探望他，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赵德福只是个普通工人，不愿意接触外交部的官员也正常。 而且这两年国际局势愈发紧张，外交部的安保措施也越来越严格，他们不愿意来也在情理之中。 陈宏拍了拍赵繁的肩膀说道：“你现在还在外交部，那我还是你的领导，这只是小事，别怕麻烦，去了沪市，工作上要表现得强势一点。” 上级为这个人民理事工会设定的部门格局是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还有9个小组，小组下面还细分了许多小小组。 陈宏打听过了调职人员的情况，基本都是老资格的人物，只有赵繁是个小年轻，可他却成了部门的老大。 到时候如何让众人信服，就够他头疼的了。 约见赵繁，应该是为了帮他树立威信，至于会不会有其他嘱咐就不得而知了。 像彭书记这样级别的领导都居住在南星海，环境十分优美，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这里的警卫级别。 之前赵繁还觉得外交部的安保措施已经够严格了，可进了这里，他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国家机要人员都住在这一片，安保措施再严格都不为过。 彭书记住在樊荣居，赵繁他们跟着警卫人员来到会客厅，人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除了彭书记，会客厅里还有一位年长的女性和一个长相异常精致的少女。 不用猜也知道，那位年长女性应该是彭书记的妻子，而那个少女，自然就是陈敏了。 陈宏一见到彭书记，连忙抱歉地表示让他们久等了，然后赶紧介绍赵繁。 这可是赵繁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相亲，对方还是这样级别的人家，他理所当然地有些紧张，介绍的时候，只匆匆看了陈敏一眼，之后便一直和彭书记寒暄。 这个年代风俗就是这样，彭书记给赵繁介绍完陈敏后，就一个劲地聊工作，好像这次见面不是相亲，而是工作汇报会。 不过也正因如此，赵繁原本紧张的情绪渐渐消散了，无论是国内事务，还是他擅长的国外事务都能侃侃而谈。 但在彭书记看来，眼前这个小年轻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优秀，有着俊美的外表、光明的前途，最可贵的是一点都不恃才傲物，甚至有些过于谦虚了。 彭书记担心赵繁是不满意自己的孙女，所以才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短处，可这门婚事基本算定下来了，他觉得得做点什么。 “我书房里有人民理事工会的人员档案，不过这属于机密文件，你只能在这里看，让小敏带你去书房吧，待会吃饭的时候再叫你们。” 第94章 不禁感到佩服 年少慕艾，彭书记觉得自家孙女虽然有种种不足，可在外貌上还是能傲视群英的。 让赵繁和陈敏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许两人就能产生感情了。 虽然没有经历过相亲，可赵繁也刷过几个相亲视频，双方家长寒暄过后，通常就会给小年轻单独相处的机会，然后家长在后面共享一些信息。 赵繁很自然地答应了，跟随一直沉默的陈敏去了书房。 彭书记的书房有很多机密文件，平时打扫和整理的工作就只能让妻子和孙女帮忙。 熟悉书房的陈敏很快就给赵繁把那一份人民理事工会的人员档案找了出来，只是放在桌上，根本不靠近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书房里就只有他们，赵繁也没有了顾忌，明目张胆的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精致的小姑娘。 她的脸真的很小，五官却异常分明，这样的潜质其实很适合上镜。 不过小姑娘这样的家庭出身，又是这样的性格，肯定是不适合影视圈的，主要是现在这个圈子还不流行这样的美人。 “谢谢，我可以叫你陈敏吗？”赵繁试探性的搭话。 刚才两边介绍的时候，就让他们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没说让叫对方什么。 赵繁这么主动，陈敏好像被吓到了，只是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见此情形，赵繁也不得不为彭书记感到无奈，但凡陈敏的性格大方一点，彭家怎么也得给她铺一条职业道路。 别以为现在的人就迂腐，觉得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别说是彭书记了，就是苏欧司那个大大咧咧的王宜，人家的觉悟也很高，认为没有事业就没底气，家里的女孩子刚上初中就提前布局了。 赵繁年后就要去沪市了，接手的又是那么个烫手的山芋，他估计部门没进入正轨，首都是回不来的，这可能是他和陈敏婚前唯一见面的机会。 作为有金手指的人，赵繁只是把资料扫了一遍就记住了，他觉得应该和陈敏好好谈谈，总不能结婚了，还一句话都说不上吧？ 时间有限，他也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对我满意吗？” 至于喜欢什么的，除非一见钟情。 赵繁觉得以陈敏这样的性格，这种可能性不大，还是问满不满意，反正这个时代的婚姻也不太看重感情基础。 陈敏半天才点了点头，要不是赵繁一直看着都发现不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挺喜欢你的，你长得很漂亮，还是彭书记的孙女，如果你愿意和我说说话就更好了。” 被这么指责，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作为情场老手的赵繁却没有慌乱。 他耐心地解释道：“虽然我调职后是从外交转内政，可忙碌程度只怕比在外交部也不遑多让，你嫁给我，怕是要长期一个人在家，我只是希望相聚的时候能多一点交流。” 这番话多少安慰了敏感多思的陈敏，她怯怯地看着赵繁，只是点点头，还是不敢说话。 赵繁却笑着说道：“你尝试着表达吧，我们的婚事今天可能就定下来了，现在不说，难道一辈子也不说吗？” 在赵繁再三引导下，陈敏才小声地说道：“我爷爷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也喜欢你。” 才16岁的小姑娘，成长环境又太过单纯，见人家说喜欢自己，急于表现的她，根本搞不懂其中的区别，直接就说了喜欢人家。 只能说陈敏确实性格怯弱，但这跟彭书记的疼爱离不开关系，只怕是没给过小姑娘探头出去冒险的机会。 害怕了就不舍得逼迫，那她永远没有鼓起勇气的一天。 细心的赵繁发现陈敏对书房的布局很了解，他就以此和对方展开话题。 在熟悉的领域，小姑娘都活泼了许多。 彭书记和陈宏在会客厅谈赵繁去沪市的事，彭书记的妻子廖清宁却在书房外偷偷观察两个孩子的相处，她有点惊讶于孙女的变化。 这会见陈敏正眼睛亮晶晶地听着赵繁讲国外经历，基本都是搞笑的内容，逗得她想笑不敢笑，小脸憋得通红。 吃饭的时候，彭书记见到孙女和赵繁的相处气氛，悬着的心一下就落回了肚子里。 不过他却误会赵繁是见色起意。 作为男人，不管开头是因为什么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只要有了起点，那这个婚姻顺利的可能性就很大。 饭桌上他就没再引导两个孩子交流，只是拉着赵繁讨论人民理事工会的事宜。 彭书记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好了怎么压制两个老资格的副主任了吗？” 上级配备的两位副主任叫姚镇远和王斌，一个是军队转业，一个是工人干事出身，走到如今这个级别，可以说是资历非常深厚。 这样的人物调职去哪里都可以独当一面，如今却分给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当副手，而且赵繁根本没有强硬的资历，说得不好听一点，只能算是一个笔杆子。 别说彭书记了，跟赵繁关系亲近的人都发愁。 可看过资料后，赵繁却有了应对的办法，他不打算自己去压制人家，而是让别人来压制他们，包括他自己。 想和人快速发展关系，赵繁觉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感同身受。 比如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大家就成了同一个阵营的队友，同仇敌忾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搞对立。 赵繁也不是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祖宗压在头上，他这么做除了压制人，还有一些对这个部门未来的担心。 虽然不知道原来历史上的阶级斗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因为什么，可现在他却能清楚地判断出来，大领导的初衷是正确的。 再让国内的资本主义风气蔓延下去，华夏势必会陷入特别危险的境地，这是谁都接受不了的结果。 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一个权力过大的机构，不管开始是怎么样的，最后肯定会走向歧路。 赵繁又是个谨慎的人，他觉得这个斗争在开始之前，最好是先上一道保险栓。 而他看上的“保险”是军队，让这个体系为这场革命兜底，当然还有法院在中间环节进行审核。 人民理事工会做斗争先锋，法院在中间进行审查，最后让军队体系接受阶级的敌人，三道筛查，一定可以把这场革命运动平稳地进行下去。 彭书记听完了赵繁的分析，也不禁感到佩服。 去看个人档案到吃饭，前后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可愣是让赵繁想到了这么绝妙的破局点。 如果眼前这个小年轻没出什么意外，他未来的前途只怕比好多老友的小辈还要光明，看来自己选了一个非常好的孙女婿。 想到要去见赵繁的大领导，彭书记笑了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在这之前，你可以把刚才的分析写成报告，也许他看了之后，给你的支持会更多。” 第94章 考虑善后的问题 大领导日理万机，赵繁知道即便是见面，估计也就是鼓励几句，彭书记这是在提点自己，尽量利用见面的那一点时间。 他当然要表示感谢彭书记的一番好意。 随后的话题一直围绕报告在聊天，彭书记不愧是老同志，很多见地比陈宏老辣多了。 比如这份报告，赵繁的意思是实行三权制衡，涉及法院、军队，还有新成立的人民理事工会。 这个工会底蕴最为薄弱，可干的却是先锋，尺度把握不好，下场估计也不会好。 彭书记让赵繁现在就考虑善后的问题。 计划的运动时间是10年，即便是加上筹备和实验，顶多也就12年。 赵繁的任命说是两年，可这是新的领域，之前从没有人开展过类似的工作，要是能干出成绩，又是这么关键的工作，上级愿不愿调走他，谁也不敢打包票。 即便是12年期限，那时候赵繁也才三十多岁，总不可能就此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吧？ 赵繁听了彭书记的提醒，不由得苦笑。 之前想着怎么躲过这场风暴，没想到自己成了风向的旗帜，这下是不用吹风了，可却要考虑以后怎么降旗。 既然决定这辈子做事不考虑后果，可以走向更好的远方，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停下脚步。 不过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也许由他来带头，能比原历史上处理得更好一点？ 谈完这个报告，时间也差不多了，相亲正式完美收官，陈宏就打算带赵繁离开南星海。 临别前，赵繁大着胆子，当着众人的面对陈敏说道：“我去沪市后，可以给你写信吗？” 没点名道姓，可他的目光锁在谁身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陈敏在书房虽然被赵繁引导得大胆了一点，可到底时间有限，而且当时没有别人。 这会一大群人看着，她下意识就躲到奶奶身后。 彭书记心疼陈敏，正想开口为孙女说话，没想到廖青宁却把孙女拉出来，安慰了半天，陈敏还是回应了赵繁。 “可以的，赵大哥，我期待你的来信。” 虽然赵繁有点失望对方不是自己主动，可总体还是满意。 如果一切顺利，那他们两年后才结婚，赵繁每个月会给家里写两封信，到时候也给她写。 这个时代的婚姻确实不太看重感情基础，可赵繁是21世纪的人，他还是希望能和妻子有点共同话题，水滴石穿，两年的时间也能发展出一点情谊吧？ 离开彭家后，陈宏心有余悸地说道：“要知道彭书记非常疼爱这个孙女，我挺担心他会觉得你太过孟浪，好在廖女士很满意你。” 要不是满意，廖青宁也不会安慰孙女半天，最后教导陈敏那么回应。 赵繁无奈地说道：“人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能长成什么样子，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我看陈敏就是被保护得太好才会这么怯弱。” 本来有些事陈宏是不想告诉赵繁的，不过看他对陈敏好似挺满意，到底还是透露了一点内幕消息。 “听说她小时候不这样，好像是被彭英带着去祭拜她母亲，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当地的坏分子拐了几天，找回来的时候就剩了一口气，后面就成了惊弓之鸟。” 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彭家上下都很喜欢，没想到一个疏忽差点失去了，从那以后就完全不舍得一点苛责。 彭家当然也知道不能这么养孩子，可每每想到她差点断了呼吸的模样，怎么也狠不下心。 今天廖青宁之所以愿意引导，主要是看到陈敏在书房和赵繁相处得不错，知道可以劝孙女开口，好在没有预料错。 小姑娘毕竟长得真的很漂亮，也许真的有点见色起意吧，赵繁听了这些事也觉得有点心疼，不过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他还是希望陈敏的性格能稍微改一改。 在这个时代，写信可能是他唯一能做的，希望能发挥一点作用吧。 因为大领导也是住在南星海，这里的警戒级别又这么高，赵繁还以为对方怎么也能听到消息，见面的时间估计很快了。 没想到外交部都快放年假了，一直也没收到通知，赵繁觉得可能是临近年关，估计是太忙了。 于是他把在彭家讨论的报告再完善一下，让陈宏帮自己提交。 因为要离开首都，赵繁决定今年回四合院，也好几年没在家里过年了。 因为提前和父母说好了回家的日期，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四合院，赵德福带着弟弟赵良早就在车站等着了。 看到赵繁带着一大堆年货，赵德福脸色有点微微发沉。 他试探性地说道：“其实像往年一样去外交部过年也挺好，那里没什么顾忌，今年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这会还在大马路上，赵繁也不好直说，只是让父亲和弟弟帮忙拿东西，回家后再说也不迟。 厂里已经放假好几天了，这个时候不少人在院里说话聊天，见到赵家父子三人带着这么多东西回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大家其实猜得到，赵家每年去外交部过年，只怕是赵繁的年货太过丰厚，带回院子过年，怕人眼红嘀咕。 虽然有心理准备，到底没有亲眼见过，这会见了，不可避免还是眼红，只是谁都不敢第一个说酸话。 等赵家父子回了家，那些爱八卦的大妈们才议论开了。 “一条猪腿，还有两条鱼，甚至还有一只鸡，和一个很大的袋子，里面的好东西肯定也不少。” “平时一大妈就经常去外交部带东西回来。” “赵家真的不一样了。” “听说赵繁现在是外交部的高级官员，这才进去几年啊，真是出息了。” 只能说等级高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众人眼红过后只剩下羡慕。 至于在背后搞鬼，想想赵繁在哪个单位，又想想娄家都上门拜访，谁也不敢起小心思。 关上门后，赵德福就急忙问道：“你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今年不能在外交部过年？” 以前王桂香每个月还去看儿子一次，因为每次都需要带物资回来，搞得院子里的人浮躁了起来。 后来赵德福就严令妻子两三个月去一次，也不许带太多东西回来，免得和邻居不好相处。 东西不好带，可赵繁的各种票据却不少，这些不用就过期了，所以赵家即便尽量低调，生活水平还是比院子其他人高了一大截。 人的精气神很分明，物资充裕，表现出来的自信从容是很明显的，特别是赵家的两个孩子。 谁都知道院子里赵家的日子过得最好。 这次回来虽然带的东西多一点，可也没那么夸张，赵繁有点奇怪父亲的态度。 “灾害都过去了，首都这几年开了好几个工厂，城里闲置人员都不够招的，好像还在附近农村招了不少，大家的生活水平应该提高很多了才对，这些只是普通的物资，爸，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这么紧张啊？” 确实发生了一件让赵德福悬着心，他点头说道：“娄家亲自来拜访过。” 第95章 有了这个开端 许大茂是个很自私的人，上次来找赵繁打听消息，主要是受了娄家的嘱咐。 后来赵繁提醒他注意阵营，虽然当时没听懂，去找老爹许富贵商量过后就知道了，毕竟最近底层人民和资本家的矛盾闹得那么尖锐。 许大茂这门婚事是许富贵的妻子在中间牵线搭桥，一开始是听说娄家为了降低影响，打算找个工人女婿。 在娄家帮佣多年，许大茂的母亲非常清楚娄家的豪富，人家稍微漏一点手指缝，就够自家吃一辈子的。 即便是娄家一直拖延婚事，许家也无怨无悔地等着，还一再叮嘱许大茂别招惹寡妇，保持风评优势。 建国以后资本家的处境确实不好过，但和人民的矛盾也不像这两年这么尖锐，看这架势，好像不干倒对方就誓不罢休一样。 如今的政府可是代表人民一方，无产阶级的基数摆在这里，最后谁会赢，小孩都知道答案。 这也是娄家让许大茂试探赵繁口风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想坐以待毙。 可惜许大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媳妇也已经“到手”两年了，提起裤子就装聋作哑，怎么也不肯再掺和这件事。 娄家倒也没生气，毕竟自家闺女回来说了，许大茂是见过赵繁之后才不愿意再打听的。 他们想着是不是托毛脚女婿上门显得没有诚意，人家才没透露一星半点，于是带着不少礼物亲自来四合院。 赵繁也就刚进外交部的时候和家里稍微透露了一点工作上的消息，这几年可是什么也没说，娄家即便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于是赵繁不太在意地说道：“爸，别说我还是外交部的工作人员了，就是明天调职内政部门，我也不可能透露工作内容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知道的那些，你们也都知道。 敏锐的赵德福却听出来了其他的意思，“你这是要调职啊？” 华夏的聪明人很多，缺少的只是出头的机会，赵繁不意外，老爹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走两年的时间呢，怎么可能不告诉家里调职的事。 他点头说道：“是啊，调职到新成立的一个部门，总部在沪市，年后就得去上任了。” 可能是外交部真的不愿意放人，赵繁的人事关系暂时放在外交部，宿舍也保留，以后回京做工作汇报，还是能住在那里。 建国虽然十多年了，可赵德福这样老一辈的人还是封建的固有思想，觉得京官比地方官要高一级，赵繁这样可就相当于降级了。 他心有余悸地问道：“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怎么被调职去了沪市，你在外交部不是挺受重用的吗？” 自从一直升行政待遇，功劳也记了好几个，赵繁就不愿意和家人分享这些事，免得他们心态不稳。 特别是这次调职，享受司级待遇，他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 虽然在赵繁的有意为之之下，这个人民理事工会权力比原有的历史小了很多，可到底是要带领全国运动的。 赵繁再想隐瞒也瞒不住，他笑着摇头说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这算是破格提拔了，以后你们可能还会经常听到我的名字，只是名声估计不太好听。” 这场运动相当于园丁手里的大剪刀，需要把长歪长偏的枝枝叉叉修剪掉，只留下一个方向的树枝，试图避免浪费不必要的养分，也能让留下的枝条茁壮成长。 可人家好好长着，吸收到更多的养分也是凭个人本事，谁愿意被修剪啊，所以这把剪刀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 赵德福虽然人情世故上比儿子敏锐，可在工作上就两眼一抹黑了，连厂里的这点门道都搞不清楚。 京城修建了两座新的钢铁厂，为了老带新，原有的钢铁厂员工增加了一次考级机会。 赵德福学会了不少字，也看了不少的零件图，可还是没能考上六级。 其实这场考试是给那些想换地方的人一个机会，带着一点礼物去找后勤的李主任，最后能升一级，然后去新的单位。 赵德福哪里知道这个，自然没去走动，没升级也没能被选去新的工厂。 听到儿子说起工作，他实在不懂，只知道是升职了，至于名声之类的，只要按照上级领导命令行事，那就不会有错。 见儿子没把娄家拜访放在心上，赵德福提醒道：“我们当然知道什么也没说，可别人不一定知道啊。” 他主要是怕娄家借着这次的拜访捏造什么不实的消息，最后让赵繁的职业生涯蒙上阴影。 这点赵繁也不是很担心，人民理事工会的职责有肃清国内资本思想倾向，首当其冲就是这些资本家。 按照计划虽然不至于对这些资本家赶尽杀绝，肯定没现在日子那么好过，作为对立的部门，娄家污蔑不了赵繁。 因为不能透露工作的内容，赵繁只能说道：“爸，这不过是小事，我能处理好的。” 知道儿子要调职沪市，至少两年内不能回来，全家都有点沮丧，赵繁不想这种气氛弥漫，于是说起了陈敏。 王桂香听说是个柔弱漂亮的小姑娘，一下就心生好感了起来。 主要是怕门不当户不对的，要是对方很强势，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与之相处。 想起对方有自己的照片，赵繁笑着对母亲说道：“去拜访彭书记的时候，还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完全忘记了和陈敏要一张照片，要不然你们可以看看。” 不过这也不是很难办，既然和对方说好了写信，也不一定要去沪市了才能写，于是当天他就写了一封信。 王桂香还拿出了赵家传给她的银镯子，让儿子附在信封里，虽然这个礼物显得很寒酸，到底是象征赵家的东西，也算是一份心意。 可能就是一个城市的原因，四天后赵繁就收到了回信，里面除了照片，还有一个玉戒指，陈敏在信里说这是彭家象征意义的物件。 只能说这个时期正是旧社会过渡到新社会的阶段，各种风俗都是新旧交替，对赵繁这样穿越人士来说还挺新奇的。 有了这个开端，给陈敏的信件就勤了一点，每周一封是必须的，有时间就每周两封。 过完年后，赵繁就回到外交部，准备去沪市走马上任了，而领导的召见通知也来了。 第96章 也不知道选谁 和这样的历史人物见面，赵繁无疑是激动的，甚至在见面之前，还想了各种场景，有好的也有坏的。 可能是好多人都说，这次见面可能是为了给他树立威信，受此影响，赵繁想得最多的画面就是对方可能会鼓励自己。 见面的地点是在办公室，交谈的时间不到20分钟，全程赵繁一句话都没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对方一开始就定下了基调。 刚坐下，他就直言不讳，说自己只有20分钟时间，让赵繁听着就好，有什么想说的，事后上交报告。 见到面，赵繁就紧张得不知道从何说起，能不说话，他自然是庆幸的，免得表现不佳，在人家这里减分了。 领导并没有谈工作，也没有指点赵繁，只是说大家都知道华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每个人都是打心眼里为这个国家好，他也不例外。 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制定政策的时候，即便没有那个意思，下意识也会带上偏向，他也不例外。 但作为最后的决策者，偏偏他不可以有私心，因为别人错了，会有更上级领导进行指正，而他没有。 赵繁以为这是想敲打自己，主理一个部门不要带有私心，可他不能说话，本来打算在汇报工作的时候表达自己会注意这点。 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就说道：“我知道你也会有私心，不过你的私心可能会是最小的，因为还没开始，你就想着先给自己设红线了。” 赵繁的资料被研究过很多次，他也看过，每一次建议，这个年轻人都异常谨慎，这也是他力排众议让赵繁当主任的原因。 离开彭家后提交上来的报告，更是让他坚信自己的决定。 前期就想好先试点，在实验中总结经验，后期直接考虑让法院和军队给自己设限。 他很清楚人民理事工会能造成多大的动荡，会有多少领导反抗这个部门的决策。 可想完成革命斗争，势必是要腥风血雨，可赵繁却把流程分了三级，虽然繁琐了一些，可风险也分摊了。 最后他对赵繁和蔼地笑了笑，然后就让他离开了。 回到外交部的宿舍，赵繁的心跳还是没能平复，就他所了解的信息，这位领导也就最后十多年的时间了。 可到了这个年龄，人家依旧睿智，依旧犀利，也依旧很有魄力。 晚上陈宏来找赵繁饯行，看着他正在收拾东西，笑着就说道：“你的两位副主任已经先到了沪市，这些东西他们应该会给你准备好了。” 赵繁却笑着摇头：“这场革命运动主要是批判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分析每个人的立场，作为先锋工作的是人民理事工会，要是我这个主任不能以身作则，要怎么服众？” 虽然开始之前给这个部门上了两道安全锁，认为的造成和两位副主任统一阵营，可他到底太年轻，马威肯定是要下一个的，在这之前就不能给人留把柄。 陈宏过来，除了给赵繁送别，还给他送了一个人，或者是说给他送了一个亲信。 作为一个独立部门的主任，赵繁自然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特别还是在陌生的城市。 这个人叫姜思齐，沪市本地，是陈宏在部队时的下属，转业到沪市总警局当后勤。 他的手因为受伤有点不利索，但不影响工作，主要是沪市本地人，还是在警局体系干了很多年，人脉关系可以说是相当丰富。 这个人对赵繁开展工作非常有帮助。 对于领导的好意，赵繁自然很感谢。 临分别前，他到底忍不住试探道：“其实我擅长的外语，还能加上绘画，外交部才是适合我的舞台，两年后任期结束，领导可要为我说几句好话。” 作为部里的重点培养人才，陈宏当然不舍得赵繁，可他又不是穿越者，还挺乐观地认为赵繁能回外交部的，毕竟这几年华夏在国际上也挺难的。 告别外交部的一众同事，赵繁就坐上了这个时代的绿皮火车，踏上了可能要待12年的城市。 作为一个这么大部门的领导，他不可能跟普通的乘客挤在一起，下车也是走另外的通道。 来接他的不仅有新部门的两个副手，还有自己马上要任用的秘书姜思齐。 姚镇远和王斌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二十一岁的小年轻，可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细皮嫩肉，长得跟小白脸一样。 干工作虽然不好以貌取人，可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比如有谚语就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赵繁实在合适得很。 不管私下怎么吐槽领导，当面还是要客气地把人送回家属院，然后简单地汇报一下部门现在的情况。 办公地点布置之类的事，姚镇远和王斌都不操心，赵繁就更不用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 听到人员配备差不多了，他就表示明天早上开一个全体会议。 部门组建之前，任务时间都定好了，两年完成沪市的试点准备，现在就等着赵繁这个主任来主持工作，看从哪里开展。 分给赵繁的住处比外交部还大，平时还有人过来打扫卫生，也不是他一个人这样，住在旁边的两位副主任也一样。 人家是拖家带口，只有赵繁是一个人，不过谁也没提这一点。 领导比自己年轻那么多就算了，还没成家就已经成为领导，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尴尬而已。 工会的其他人对赵繁来说是上下级，但陈宏介绍来的秘书姜思齐却属于自己人，别人送到了房子就走了，他还得汇报一些内部的消息。 等关上门之后，姜思齐才脸色凝重地说道：“王副主任这段时间并没有动作，只等着您来主持工作，不过姚副主任却准备了好多人选，应该是为了填补工会里的职位。” 除了他们三个主任，下面还有9个大组长，这些位置有上级任命的，没有人选的就看三个主任的意思，目前赵繁只任命了姜思齐一个。 不管是去哪个部门当领导，首先就是要有人做事，如果人选都是姚镇远定的，那赵繁可能会被架空。 确实是不能让姚镇远这么做，毕竟稳不住工会，提交上去的计划就执行不下去了。 赵繁想了一下，对姜思齐说道：“既然是要改革沪市，最好是选用沪市的人，你明天给我准备一份沪市各单位的领导信息，到时候我给他们发一份选调考试邀请函，让他们推荐人过来试试。” 既然不能选姚镇远的人，也不知道选谁，那就选最有本事的。 沪市这些单位为保本单位的利益，应该会选最厉害的人才过来竞争职位。 第97章 心肝都颤抖了 姜思齐听了赵繁的意思后，也觉得这位年轻的领导确实如传闻的那样思维敏捷。 两个副手，虽然其中一个没动作，但这位才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要谋而后动，先观察情况再说而已。 而另一个副手胆大心细，直接用后备人选试探前路。 要是赵繁态度强硬，那姚镇远也只是提供候选人名单，并非要独断专权。 如果赵繁软弱可欺，那他就会直接抢班夺权，即便没有正职的名分，干的也是主任的活，还因为抢占先机，能高于王斌一筹。 赵繁就更绝了，直接拉上了整个沪市的单位参与进来，让人民理事工会直接与别人对立。 这样一来，作为一把手的赵繁就站在了立场的高地，只会成为别人拉拢的对象。 作为两个副手，如果想开展工作，只能与赵繁统一战线，争取他的支持恐怕是唯一的选择了。 只能说赵繁很擅长借势，即便没有资源，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会给自己虚空造出几个资源出来。 两人只是简单地合计了一下工作，就散了，毕竟赵繁坐了很久的火车，这会儿累得全身酸疼，反正才刚到沪市，时间还很多。 陈宏并没有猜错，这个住处确实布置很细心，赵繁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因为太累了，他连行李都没有打开，吃了点东西，洗洗就睡了。 还以为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没想到办公的总部也布置得十分豪华，连赵繁这个穿越人士看了都觉得不太合适。 不过即便对方想给下马威，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 其实这个办公室的布置也没有太过夸张，只是标准稍微高了一点而已。 可能是赵繁的几次计策，让华夏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真正被苏大哥和漂亮国封锁，还与第三世界国家建交，甚至与法兰西有实质上的同盟。 首都去年就建了两座炼钢厂，其他厂也建得很多，特别是要出口到法兰西的产品，以及因工业技术转让需要建的工厂。 单这些项目，国内就要增加无数工作岗位，人民的生活水平比原有的历史高了一大截，这也是他敢过年带那么多物资回去的原因。 人民都好过了，单位的标准自然也高一些。 见赵繁在这些事上不动声色，姚镇远只能在其他地方图穷匕见。 会议开始之前，他就把工会里缺的那些位置名单交给了赵繁，还提供了一份候选人的信息。 “赵主任不是沪市本地人，王副主任也不是，这是我打听到的一些经验丰富的人才，适合补上没有就职的岗位，工会的任务期限已经定了，早点配齐人手，也能早点开展工作。” 赵繁八点就来了，会议九点钟才开始，他把带来的资料复制了好几份。 他把资料发了下去说道：“即便只有我们三位主任，工作也可以快速开展，先看看我准备的资料吧。” 这个试点计划就是赵繁做的，在这之前他又和不少领导交流过意见，甚至是这些细则都给大领导看过，人家也给了肯定的答复。 这份资料不管是姚镇远还是王斌，都挑不出一点问题。 只能说王斌确实是个聪明人，看完之后，一直悬着的心就落回了肚子。 看来跟着领导走没有错，即便这个领导过于年轻。 调职之后，王斌打听过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履历。 赵繁虽然一直在外交部打转，可参与过商业访问，后面又到了政治圈层，最后竟然总理全部门的事务。 虽然不是决策者，可他是建议者，而且每个建议都被采用了。 姚镇远之前还戏称赵繁是笔杆子主任，这话放到现在多少有点打脸，人家确实是靠笔杆子，可也是有实战经验的。 这份计划涉及了方方面面，包括理论的构建、运动成员的结构，甚至细致到一个部门的斗争运动，要在保持这个部门运转的前提下完成阶级分析。 就像赵繁之前说的，这个人民理事工会就相当于修剪树枝的剪刀手，修剪的目的是想让这棵树茁壮成长。 在开始之前，是不是得先了解这棵树的全部信息，保证不会剪到大动脉，让整棵树失血而死？ 不同于王斌的了然，姚镇远越看脸色越凝重，他轻视了领导看重的人才，要不是有真本事，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 不过他也没太沮丧，在开展任务这个环节上，他确实插不上手，但做事总得有人吧？ 只要对方任命刚才那份名单上的人，权力还是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可惜连这一点，赵繁也杜绝了，他把昨天对姜思齐说的选调考试说了出来，在姚镇远提出反对之前，他就给出了无可反驳的理由。 “我们的任务是在整个沪市实行阶级革命，刚才姚副主任也说了，我和王副主任都不是本地人，甚至在场的很多人也不是，想提前了解别人的信息，当然是本单位的人才更清楚。” 不仅赵繁提早来单位，姜思齐也是。 昨天他回家就把各单位的领导信息整理出来了，连模板的交涉函都写好了。 一个人选出来的人才，和全沪市单位培养的重点人才，姚镇远再自负也知道比不过。 王斌又很聪明地和赵繁统一了战线，会议室的风向完全就是一边倒了。 开始之前，姚镇远还以为就算压制不了赵繁，怎么也能形成势均力敌的局势，没想到只是一个会议，人家就占据了上风。 赵繁背后有大领导和整个京城的势力，姚镇远想作妖也没底气。 接下来就是开始讨论赵繁带来的计划，就像他说的一样，即便是人员配备还不齐，被任命的这些人都是资历丰富的，可以暂时兼任其他小组的工作。 这两年的任务是筹备工作，但上级也说要先进行试点，也就是说工作的内容还是有弹性控制的。 既然是要拨乱反正，反对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赵繁选的试点单位就是工商。 沪市这里的资本家比首都还多，情况也复杂许多，可以说工商是最难啃的骨头，但只要攻克这个难关，后面的工作就好展开了。 首先就是赵繁之前说的，以产业升级的名义，对所有资本家的工厂和商业机构进行控股，先了解运行的模式，为以后平稳接收做准备。 说白了，就是想让沪市所有的商业受到国家的管控，包括人和事。 到底是人家的资产，反弹是肯定的。 为了减少阻力，赵繁一开始就让法院和军队介入了，工会先定调阶级和立场，然后移交法院，最后让军队接管。 王斌和姚镇远听完后，心肝都颤抖了几下，赵繁这一手实在太雷厉风行了。 而且还把阻力分摊到了三级，即便是反抗，也得看看面对的是什么体系。 历史的经验证明了，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改革，反抗都是一定的。 不过才两个月，赵繁的名字就全国皆知了。 第98章 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和法兰西的合作，不仅是转让工业技术那么简单，还有技术背后的订单，这些工作也被赵繁列入了改革的计划里。 如果是正常的商业合作，自然允许资本家拒绝，可现在是运动改革，但凡还是华夏人，还在这片土地上开展商业活动，那就必须配合政策。 各单位没有出乎赵繁的意料，果然派了最厉害的人才来工会参加选调考试。 在人员配备之前，赵繁就行使权力，拿到了沪市工商的所有资料。 先是工厂的控股，再到公司，沪市所有的商业机构全部都被国家控制了。 入股的资金只是象征性的，主要是以新技术和订单作为资源。 本来是自己说了算的公司，转头却只有管理权，决策权被人拿走了，即便对方是国家，资本家的反抗也特别激烈。 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但凡反对的资本家，全部都被人民理事工会起诉为阶级敌人，全部移交法院，由这个机构审判。 如果确定其不改阵营，坚持资本主义思想，那就移交军管处理。 在此期间，他们的资产全部被冻结，所有家庭成员的出入也受到限制。 让人震惊的是工商这一块，有三分之二的人被起诉，这么大的动作，一下子就震惊了全国。 打响的第一枪，恐惧程度还是溢于言表的，只可惜连唯一的穿越者也不知道这比历史上的动荡要小得多。 影响实在是有点大，赵繁害怕其他省份动荡，影响国家的发展。 他亲自撰写了一份稳定局势的报告，主旨只有一个，只要是社会主义阵营，就不用感到害怕。 华夏是人民的国家，也是社会的国家，只要思想不走偏，那大家就是同一个阵营的。 虽然影响实在恶劣，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沪市本来就是工业发达地区，原有的工厂承接了漂亮国和法兰西的最先进技术，效率上就提升了一倍。 之前商谈的合作可能还要比之前快一年完成，而国家的收入也会暴增，苏联的三年期限还款也能提前完成。 只是这个运动不仅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国际上也多番谴责华夏没有人权，可赵繁对此早有准备。 人民理事工会是斗争先锋，又不是盖棺定论的机构，而且错判可以向法院申诉，实在不行到军管这一块也有翻案的机会。 资本主义国家的审判流程化还没后来那么严谨，这会当然是拿来当成对比进行反驳，在这一点上华夏还是占据上风的。 虽然工商是资本主义的大本营，可其中三分之二的人坚持资本主义倾向，这点还是让上级领导越看越心惊。 赵繁上交上来肯定全国的报告，很快就得到了批复，各地稳定局势的工作大部分交给了军队，中间环节还是要由法院来审核。 这也是从斗争计划里的三权相互牵制得到灵感，只要能起到监督的作用，谁还在意是两道程序还是一道。 除了动了工商这块，赵繁还要烦恼以后各地的工会成员问题，他恍惚记得历史上这份工作是由新青年完成的。 可还没进入社会，或者刚进入社会的新青年，虽然还没有立场之分，算是纯白一张纸，可阅历浅的坏处也很大。 他们容易受鼓动，容易误判，要是控制不好，说不定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权衡过后，还是决定沿用这次的选调工作模式，人员一半由总部任命，一半由本地选调考试选出来的人才负责。 同时还要成立审查机构，每年对各地工会审查一次，避免欺上瞒下，让斗争持续升级。 因为计划是自己定的，发动的时机也是自己选的，后果也早就想好了，对于全国知名这件事，赵繁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看完了首都来的所有信件，他的心情还是异常复杂。 一个能判决工商那么大部门的机构，即便是分了三个等级，这个权利还是让人心惊不已。 赵繁作为人民理事工会的主任，被报道过很多次，基本都是关于他主持的工作内容。 可聪明的人都知道，这场运动要是席卷全国的，那每个部门都得受这个“剪刀手”修剪。 工作上来往的信件，几乎都是在打听人民理事工会怎么改革本部门，涉及了哪些方面。 大领导这么坚决，谁也不敢反对，只是和赵繁表示提前知道内容，也好提前改正，免得闹得不好看。 外交部倒是稳得住，毕竟赵繁出身本部，对部里的运作很清楚，即便是要修剪，也知道哪些能动，哪些不能动，他不会让部里的运转出问题。 以前赵繁被带着去参加过全部门的大型会议，因为太过年轻，别人都知道他是外交部重点培养的人才，相互发展点交情，以后也好来往。 没想到这交情却用到现在。 不仅是各部门熟人的信件赵繁还不知道怎么回，家里和陈敏的信也挺让他为难的。 家里主要是说娄家又上门了，赵德福还好，能躲到厂里去加班。 可王桂香就有点无奈了，人家带着一堆东西，只说是一见如故，别的什么也没提。 可就是因为这样，不少人都在传，赵繁在沪市大力整治资本家，他的家人却在京城和资本家来往密切。 赵德福问儿子，不然让王桂香带着赵良和赵小花去外交部住一段时间，自己平时就待在厂里，顶多回家睡觉。 虽然外交部的宿舍还保留着，可赵繁到底调职离开了，人也不在京城，家人住进去多少有点不合适。 还有陈敏，两人从过年前就频繁写信，虽然还谈不上爱不爱的，相互还是有好感了，平时信件的内容也随意了很多。 这封信里虽然写得很隐晦，可赵繁还是读懂了，陈敏是在担心，如果她不是彭家的孙女，那两人的婚事是否还能继续？ 彭家对她的紧张程度，即便只见过一次，赵繁也能看得出来，小姑娘可能知道自己最近干的事太疯狂，应该需要势力保驾护航。 虽然大领导表现出欣赏的态度，可两人到底是没关系的，只有彭家不一样，他和陈敏算是定下来了，赵繁已经相当于是彭家的孙女婿。 如果是一般人，理所当然认为陈敏是担心两人的纽带是因为彭家权势。 可经过21世纪信息大爆炸洗礼的赵繁，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在品品信里的内容，却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想起陈宏曾经透露的内幕消息，陈敏小时候被拐过几天，难道当时还发生了换孩子的事？ 第99章 参加一个会议 陈宏虽然没有说陈敏被拐的时候是几岁，但能被带着去祭拜母亲，怎么说也应该是知道事的年纪了。 赵繁猜测所谓被换孩子的事，不是真的被换，而是有人和陈敏说了她不是彭家孙女之类的话。 又不是小婴儿，长得这么仙姿玉貌，不可能有这样资质的孩子能换她。 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但赵繁觉得这不是很严重的事。 即便陈敏不是彭家的孩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被彭家当作亲生孩子了。 如今又即将出嫁，即便是为了颜面，也会否定这件事，更何况陈敏和自己结婚，对彭家也是有利益的。 赵繁给陈敏的回信隐晦地说了这些分析，不过他更加肯定陈敏就是彭家的孩子，以彭家的能量，绝对不可能搞错。 最后赵繁给陈敏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管她是不是彭家血脉，两人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婚事就是铁板钉钉，无可转圜的。 至于父母的麻烦，赵繁稍微权衡过后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他让父母直接和娄家撕破脸，以绝后患。 从家里的信里来看，娄家应该是打着污蔑赵繁家属和资本家交好的目的，等首都进行阶级斗争、分属阵营的时候以此破局。 即便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但也聊胜于无。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资本家的处境实在是堪忧，即便是无用功，娄家也要尝试看看。 这么做也有点妨碍，毕竟娄家的女婿是四合院的住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少有点尴尬。 不过相比于阶级斗争，邻里关系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何况赵家和许家的关系也一般。 家里和陈敏的信都处理了，最后就剩下各部门的熟人的打探信件了。 赵繁想着还是和家里的处理方式一样，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用怕得罪人。 回信都非常统一，就写着：“依法行事，服从政策。” 工商这块的阶级斗争在完成法兰西的第一笔订单后，基本进入了正轨，这是修正资本主义的开端，接下来就要修正封建主义了。 即便不了解这段历史，赵繁也知道在修正封建主义的时候，由于没有了解全面，实行的是一刀切的政策，导致许多历史建筑、寺庙、古迹被拆除或损毁。 如今是要统一阵营，封建主义思想当然是要不得的，但也不能因为阵营就否定了历史，同时否定华夏上千年的发展。 赵繁的方法是召集所有相关的研究人员，先对他们进行阵营确定，再让他们对所有的文物古迹进行鉴定。 该否定的就否定，但也要保持其存在的价值，不符合现代科学发展观，一律定性为历史经验教训。 只能说封建主义比资本主义固执得多，资本家多少有点墙头草，看重的是利益，政策特别强硬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低头的。 封建主义大多是传统文人，脾气又臭又硬。 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转眼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全盘否定，即便是有底线的保留，他们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这次的动静比修正资本主义还大，不少闻到风向的人向最高领导上交了报告，提议实行一刀切政策，把这些顽固分子全部打倒，即便是他们坚持的那些东西也全部砸了，看他们还怎么反抗。 大领导却很冷静地让赵繁上交分析报告。 21世纪的漂亮国即便成为了世界老大，也不是事事完美，最被人诟病的地方就是建国时间太短，民族没有凝聚力，也没有自己的文化传承。 赵繁都知道最后的标准答案了，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一刀切的政策，即便领导没要求，他也会写这份报告的。 没写这些东西有多重要，或者值多少钱什么，而是从民族传承和凝聚力方面入手。 就和之前在漂亮国看到人家的机械化农业技术一样，确实很先进，却不太适合一下子推行到华夏。 毕竟传统农业的人实在太多了，不把这些人先安置好，强行推行新技术，只会把原来的人逼死。 文化斗争也一样，谁都知道统一文化主流的重要性，可人家已经在原有的文化上坚持了这么多年，一时半刻肯定是转圜不过来的。 赵繁的任务是筹备工作，进行试点改革，他把关于文化斗争的工作细致到每一件事，分析利弊，最后汇总的报告就有点厚。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份报告又得到了肯定。 等沪市所有的文化机构都控制了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按照计划，赵繁的改革主要分为四个方面：政治、经济、文化，还有社会。 经济方面用资本家开刀，从上到下梳理清楚，最近到了封建倾向，属于分化领域，但这只是一部分，还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在赵繁看来，想彻底梳理文化阵营，最难开展的工作应该是教育。 封建领域的那些文人掌握的资源到底是文物，即便是斗争升级，最多损失一些历史遗产。 可教育体系这些文人掌握的却是学生，是国家未来的人才，尺度把控不好，很可能会出人命。 开展工作之前，赵繁给自己画过红线，尽量不要上升到武力冲突，即便是反抗过于激烈，也都交给军管处理。 赵繁的一贯策略是先试点，总结经验之后再推行，教育这块是一样。 可才接手了一家学校的资料，还没开始了解其运转的规则，沪市所有学校就串联起来组织学生游行抗议。 他们打着的名义是政府也不能干涉学校教学自由。 作为21世纪的穿越人士，赵繁一听这个口号，忍不住就冷笑了。 之前管控资本家的时候，赵繁就在报纸上发了宣言，但凡还在华夏这块土地上活动的，不管是人还是事，全部都要统一阵线。 现在只是分阵营，又不是搞批斗，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有反动派在背后鼓动。 对这些意外事件，赵繁早就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 没过24小时，沪市就介入了武力管控，那些游行的学生和老师，连同他们身后的学校全部被监管了起来。 清查主谋，该起诉的起诉，该判决的判决，沪市一下噤若寒蝉了起来，而赵繁的名声也更坏了。 在大家看来，之前还只是整治资本家，他们是人民的对立，整治也就整治了。 如今却拿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开刀，大魔王的称号不出意外的就落在他头上了。 这个时候赵繁却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让他回首都参加一个会议。 第100章 没事的，相信我 姜思齐作为秘书，率先看到了这份通知，见赵繁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主任，是不是因为教育这块的动静闹得太大了？” 因为反抗的力度太大，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法院堆积如山的起诉案件，按常规流程，两三年都处理不完。 目前已经申请从其他省份借调人手，辅助审理案件，毕竟不能一直拖延着不审。 要知道不仅法院承担不起拖延两三年的责任，人民理事工会也担待不起。 上面给的任务期限只有两年，如今才推进到文化领域，最难的斗争还尚未开启呢，特别是基数特别的社会方面。 赵繁其实也猜测此次通知与这件事有关，不过他并不担心上级领导会让他降低斗争力度，反而害怕那些人的激烈反抗，会让领导下定决心进行彻底整治。 此前赵繁就清楚，封建主义阵营所裹挟的多是文物遗产，即便有所损失，虽然令人惋惜，但影响终究有限。 然而教育领域管控的是国家的人才资源，稍有不慎，便可能动摇国家的稳定根基。 这才刚接手一所高校的资料，尚未开始处理，反弹的力度就这么大。 既然领导发话让赵繁回京，他只能将工作交接给两位副手，带着配备给他的警卫人员前往京城开会。 如今不仅赵繁这位斗争负责人身边配备了警卫，王斌和姚镇远同样如此。 之前姚镇远还一心想着和赵繁争权，可当看到斗争后遭遇的强烈反抗，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未能得逞。 在这个关键时刻，众人都对赵繁钦佩不已。面对一触即发的斗争场面，以及铺天盖地的骂声，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坚定不移地继续执行既定计划。 如今赵繁暂时离开沪市，王斌和姚镇远不仅没有丝毫轻松之感，反而忧心忡忡，生怕上级领导会将赵繁调走。 毕竟改革进行到一半，若没了领航的舵手，这条船极有可能驶向歧途，而谁都不愿承担这个的责任。 赵繁的猜测没错，此次叫他回京开会，确实是因为教育领域的斗争问题。 坐在会议室里，他才得知形势比预想的还要严峻。 据可靠情报，全国反对声音特别大，而且还有秩序的活动，不少领导就觉得背后有人组织。 会议上，许多人提议赶紧想办法解决。 虽然没有人直接指责赵繁，但言辞之间，都暗示他的改革力度过于薄弱，震慑力不够的原因。 赵繁前往沪市已经大半年，目前改革才推进到教育领域，剩下的时间只怕是完不成任务。 面对群情激昂的领导们，赵繁淡定地提及国际反应，并点明苏大哥和漂亮国正虎视眈眈，企图封锁华夏。 他无奈地说道：“我们与法兰西不过是私下同盟，人家随时可能撤销合作，我们工业升级后的产量暴增，若与他们翻脸，生产出来的东西又该通过何种渠道消化？” 从法兰西获取的订单，并非仅他们一个国家参与，还有欧洲其他国家。 这些国家因种种顾虑，不敢像法兰西那样大胆与华夏合作，只能通过中间渠道来往。 沪市虽局势动荡，但工厂的生产效率却比之前提高了三倍，目前已完成不少法兰西的订单，回款也已汇入华夏国家账面。 国际影响这一盆冷水，浇灭了在场领导的激动之情，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大家的考虑确实有所欠缺。 然而全国眼下即将爆发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这时领导发话了，这块的改革就别实验了，想好解决的办法，还是快刀斩乱麻，尽快稳定局势。 众人纷纷开动脑筋，想办法解决问题。 突然有人提出，让那些跟风的学生去农村感受贫下中农的生活，深刻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 赵繁听后有点无奈，这不就是下乡运动吗？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难道最终还是得走这一步？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眼下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这么多学生反对，怎么处理都不太适合。 会议最终也未得出定论，不过领导发了话，让大家提交报告，三天后再召开一次会议。 毕竟解决当下局势已刻不容缓，实在拖延不得，越快解决越好。 在这个时代，写信的速度还没人快。 赵繁既然回来自然要和家人见上一面，鉴于他目前的身份情况，也不太适合回四合院，于是派人通知家人，让他们到外交部相聚。 不仅王桂香带着两个孩子来了，赵德福也请假一同前来。 夫妻俩都知道，这次见面后，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更主要是赵繁如今名声实在不好，他们实在放心不下。 见到赵繁比之前更加精神抖擞，赵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外界对赵繁的骂声不绝于耳，他们真怕他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压力。 吃完团圆饭后，聊了相互的近况，赵繁就回了房间，打算撰写报告，没想到赵德福却跟了过来。 由于门没关，赵繁直接招呼父亲进来：“爸，你是想问我这份工作有没有危险吧？” 对于父亲成天担心自己的安全，赵繁早就习惯了。 赵德福苦笑着说道：“你在外交部进出都有警卫人员保护，有没有危险，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只是想问问，这份工作不能交给别人吗？” 儿子才二十岁出头，他私心琢磨着是不是别人都不愿意干，所以才把赵繁推到这个位置上？ 一开始赵繁确实想躲事，毕竟这个工作干得好坏，最后都难以得到好处，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个世界只有他知道最终的答案，当斗争强度过大的时候，他还能想办法将局势往回拉一拉。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不会有人允许他退下来。 面对父亲的担忧，赵繁自然不能将这些实情和盘托出：“爸，你不是说领导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其他的不用操心吗，没事的，相信我。” 问题出现了，就努力去解决，除此之外，也做不了更多的。 眼下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安置那些闹事的学生，既然下乡运动是目前看来最合适的解决办法，那就在有限的条件下尽量减少损失。 至于自己这份两年期限的下乡计划，最终能否通过，只能看领导的意思了。 第101章 是不是很危险 对于这场运动，赵繁的策略就是既然退不了，那就勇往直前，至于打算写的两年期限的下乡计划，是根据当前的形势规划的。 所有涉事的学生都要进行为期两年的教育，内容就是向贫下中农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 两年期限结束，由三方会评审，分为及格、不及格和优秀三个等级，及格的学生可以按原籍回城，不及格的学生得再进行两年的教育。 至于优秀的那一批学生，可以选择参加选调考试，岗位一般都在沿海地区，多是工人阶级岗位，也有教育岗位。 赵繁这么制定计划，主要是考虑到用工的问题。 沪市开展的产业技术升级，还承接了以法兰西为跳板的欧洲订单，沿海地区可能还会陆续开设不少工厂。 首都城市内的用工就已经接近饱和，还要从附近的农村招工，而开设更多工厂的沿海城市，肯定也会面临用工荒的情况。 到时候这些经过考核获得优秀评级的学生，不愿意回学校继续学习，还可以参加选调考试，去沿海城市上班。 关于这项计划，赵繁根据21世纪的农民工安置政策来写的，因为没有深入了解过，只把能写的都写了。 时间紧急，他也来不及向熟悉的领导请教一些疏漏的地方，反正三天之后是讨论会议，如果领导觉得这个计划合适，那就在会议上再进行完善。 这个下乡运动虽然不是赵繁提的，但提交上来的报告，还是他的计划最具有可行性。 到底是21世纪的成熟政策，即便赵繁让大家补充和完善里面的细则，其他人想的建议也不如他制定的好，完善的内容非常有限。 计划在会议上一通过，大领导就直接拍板，先从沪市开始实施，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推广至全国。 至于赵繁之前试点的其他计划，还是可以在期限之内推行，只有教育改革这一块必须要快速推进。 会议结束之后，赵繁就得回沪市，只是见了父母，自然也要去见一见未婚妻。 这次赵繁是自己准备礼物去的彭家，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彭书记还是像上次一样在家招待他。 可能是受改革的影响，最近首都抓风气抓得很严，彭书记并不打算让赵繁和陈敏单独相处。 毕竟他现在处于风暴的中心，最好是不要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赵繁来彭家只是表态，也不一定要和陈敏单独说话，反正两个人每周都会通信，有什么话可以在信里说。 彭书记除了关心赵繁的身体之外，还向他透露了一件事。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运动会闹得这么大，而且这还只是涉及教育这一块，后面到政治层面上，动荡只怕是会更大。” 彭书记的意思是，他会想办法把赵繁调回外交部，甚至不想让他留在国内。 法兰西的大使馆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等沪市那边的试点改革结束，赵繁就有一个机会可以离开这个旋涡。 赵繁虽然自认为自己可能是最适合把控这场运动的舵手，可他也知道自己的阅历和能力实在有限，能做到哪一步，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如果能抽身的话，那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对着彭书记，他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谢谢书记。” 其他的赵繁也没有多说，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意外的耳朵，还是小心为上。 彭书记却笑了笑：“能不能把你从这个泥潭里拖出来，还要看大领导的意思，如果他确实欣赏你的话，这事就应该能成。” 赵繁的任期就两年，沪市完成了筹备工作，这场运动就有了模版，全国的推行也不一定需要他，甚至是可以不用他。 毕竟他的年龄摆在这里，开展这么大的工作，亲自出面的情况还是很多的，总不能每到一个地方就要下马威，树立威信？ 彭书记不想让陈敏和赵繁单独说话，但他的妻子却没有同意。 赵繁临走之前，廖清宁不顾丈夫的脸色，让小孙女把人送到大门口，两人可以单独走一段路。 赵繁知道陈敏的性格，刚出彭家的大门，本打算主动开口，没想到对方却先说话了。 “听爷爷说你现在的工作很危险，可是他不让我在信里写这些事，你有受伤吗？” 赵繁却一下联想到了陈敏之前写的那封信，还有陈宏说过她被拐的事，不然为什么会问受伤这样的问题。 看了一眼远处的警卫人员，他低声问陈敏道：“后面的信里你没有再谈起自己的疑惑，现在我可以问你吗？” 到底是人家的隐私，即便两个人一年后要结婚，赵繁也会尊重对方的意见。 陈敏低下了头，半晌才小声地回答道：“是我舅妈说我是她的女儿，是她换了我和表姐，收到你的信之后，我找奶奶问了。” 当初她被拐的时候是5岁，因为遭遇实在是刻骨铭心，所以还记得很多细节。 刚被找回来，因为伤势太严重了，在舅舅家等待医生过来确认是否能移动，当时舅妈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到房间说了这件事。 陈敏伤得很重，虽然还醒着，话并不能说得利索。 后面她就不敢提这件事，也因为这件事导致性格也越来越内向怯弱。 最后彭家连门都不怎么让她出，自然就没有再见过舅舅一家。 赵繁的来信，让陈敏意识到自己即便不是彭家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还定下了婚事，爷爷怎么也不会否认她的身份。 陈敏在性格方面确实有缺陷，但不代表她傻，权衡过后，还是去找自己的奶奶确认了情况。 当初接到陈敏母亲和她的消息，彭家是找人调查过的，她舅舅确实有一个女儿，却比她大了3岁，而且在6岁的时候就掉入河里淹死了。 舅妈因为亲眼目睹女儿淹死的全过程，导致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陈敏的母亲和舅舅是双胞胎，她和死去的表姐很像，舅妈把她认成了自己的女儿，或者想留下她这才那么说。 解释完了前因后果，陈敏苦笑地说道：“我是不是挺傻的，就因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竟然作茧自缚到如今。” 刚才她主动开口，赵繁还挺诧异的，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人家解开了这么多年的心结。 赵繁笑了笑说道：“往事不可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有未来才是可以掌握的。” 说完自己的事，陈敏又问赵繁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刚才彭书记和赵繁说调职，陈敏并不在场，他觉得这样级别的领导，要不是有把握，应该不会开口。 看来沪市改革结束之后，他能回外交部的概率很大，甚至是去驻守法兰西。 赵繁没有回答陈敏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今你不害怕与人接触，那怕不怕去外国生活个几年？” 第102章 成了吃软饭的 看着陈敏莹润白皙的小脸，清澈又专注的眼神，这一刻赵繁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见色起意也好，怜香惜玉也罢，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终于遇到了想停下脚步与之相伴一生的那个人。 陈敏自然要问为什么要去国外，当知道赵繁任期结束后，可能会调往法兰西做驻法大使。 她眼中立刻溢出了笑意：“汝之往，吾亦往之。” 因为没有去学校上过一天的课，陈敏接受的是家庭教育，思想多少有些传统，嫁给赵繁之后，作为妻子当然要跟随他去任何地方。 最主要还是因为赵繁的开导，她才重获新生，对她来说，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丈夫的角色。 因为心里有了期待，赵繁回到沪市之后，改革的力度更加凌厉，在他的有意推动之下，两个月之内就完成了教育方面的改革。 法院也处理完了三年的积压案件，所有涉事的学生保留了学籍，全都发往农村进行为期两年的学习。 担心这个环节学生还是反抗，赵繁连学习的内容以及学习的时间都制定得很细致，一半是劳动，一半是思想教育。 解决了文化改革，他便啃起了最难啃的政治这块硬骨头。 只能说相比于教育，这一块的反抗强度只能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幸好大领导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让全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进行全方面的梳理。 赵繁没有让大领导失望，他在保证生产和发展的前提下，完成了两年期的试点改革。 彭书记和大领导也没有让他失望，刚宣告完成了两年的沪市改革，他就被调回了外交部，驻法大使的任命书也直接下达了。 陈宏又再一次成为了赵繁的直系上司，一见面，他就径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之情溢于言表。 “沪市改革完成之后，接下来就要推广到全国，一个城市的动荡就那么大，后面只怕是要动用武力了。” 赵繁作为打响第一枪的先锋，他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即便不再主导全国的改革工作，待在国内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让他调职回外交部，提议者虽然是彭书记，陈宏也投了赞成票，最后拍板的还是大领导。 赵繁也心有余悸地说道：“还是领导们心疼我。” 即便拿到任命书，还不能立刻出国，在这期间赵繁还得安抚好父母，还有和陈敏的婚事也要筹办。 以当前的严峻形势，赵繁就算是待在外交部，也得经常有警卫人员跟随，这种情况他的婚礼不可能在人员复杂四合院办。 赵德福夫妻是被警卫人员开车接过来的，刚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见到儿子好好的，两人才松了口气。 赵繁的名声越来越差之后，上级领导还为他取了一个新名字，叫范新杰，后面各种宣传用的都是这个名字。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说赵繁去的是人民理事公会，四合院的人以为是别的单位，在图画没有横行的年代，并没有人把范新杰和赵繁联系在一起。 至于一开始想污蔑赵繁的娄家，赵德福听了儿子的话，和对方闹翻之后，没多久这家人就被隔离审查了。 赵德福夫妻知道赵繁只能在外交部办婚礼，结束之后也不能回四合院露面，他们并没有什么意见。 就算不是因为赵繁的名声，见到陈敏的那一刻，他们也不想让儿子带媳妇回四合院。 不仅是因为彭家的门第，还因为陈敏实在长得太漂亮了，即便是两年没见的赵繁也这么觉得。 相亲的时候，陈敏才15岁，去年见面赵繁也觉得她越来越漂亮，可今年再见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被她镇住了。 可能是恢复了自信，精神面貌体现在了容貌上，从容的一颦一笑更是把她十分的容貌展现到了极致。 四合院里不仅有觊觎人妻的许大茂，还有为了孩子有点疯魔的易中海，陈敏这样的品貌，去了四合院，只怕是不得安生了。 赵德福和王桂香的态度那么坚决，赵繁还有点奇怪，问了才知道，如今四合院都知道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关系了。 之前易中海就想给秦淮茹找个丈夫，等她怀上之后，就把这个孩子污蔑到她新丈夫的头上。 可是秦淮茹是去做过上环手术的，不管她和易中海发生几次关系，都不可能怀上孩子。 计划是先怀了孩子再找丈夫，有了这个先后顺序，易中海找秦淮茹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之前没有发现的邻居，自然就发现了端倪。 这两年居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之后，院子里的年轻人虽然陆陆续续结婚，但也有不少新生儿出生。 为了家里孩子的婚嫁，谁都不肯去捅这层窗户纸。 当然了，院子里的许大茂还没孩子，可是他提前被赵德福警告了。 娄小娥已经嫁到了许家，娄家被隔离审查并不包括她，许大茂被老婆家的事情吓破了胆，他又是清楚赵繁身份的，哪里还敢去举报易中海和秦淮茹。 之前赵德福怀疑许大茂和秦淮茹有一腿，实际上是没有的，毕竟那段时间他和娄小娥快要结婚了，为了给娄家一个好印象，即便有一点小心思，他也管住了自己。 虽然进入了阶级斗争时期，但赵繁划的底线并没有影响国家的生产，生产效率比原有的历史高出了很多，这种情况下就不存在物资匮乏。 这场婚礼可以说是办得异常隆重，彭家那边就不说了，人家的能量不是赵家能想象得到的。 赵家这边也不需要他们操心，由外交部全权办理，即便是赵德福和王桂香，也只需要作为家长出面。 连赵繁这个新郎也只需要跟着车去把新娘接到外交部，中间给亲朋好友敬酒，最后完成洞房就可以了。 对于这场婚礼的安排，赵繁非常不好意思，还向领导申请用自己的工资补贴婚礼的费用。 这两年虽然还是实行票据制度，但额外购买的话价格也不高，毕竟农村实行了包产到户的政策，最重要的粮食供应已经非常充足了。 陈宏拍了拍赵繁的肩膀，笑着和他说道：“这些费用也不是外交部垫付，当然也不是我，你可以猜猜是谁？” 赵繁下意识就猜测是彭家，随即不由得苦笑，自己怎么成了吃软饭的？ 可惜陈宏却摇头，让他往大的方向猜一猜。 第103章 自然要全力以赴 如果是往大了猜，赵繁只能猜大领导了，这么看来的话，人家不仅舍不得他出事，还产生了愧疚之情？ 就当前的形势，赵繁除了感激和感慨之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人家已经是顶峰的存在，有什么开个口，自然有人蜂拥而至。 外交部的宿舍是两室一厅，赵繁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参加完婚礼之后就回了四合院，把空间留给两个新婚的小夫妻。 这么做，主要是他们去过了彭家，知道陈敏的房间比赵繁这个宿舍还大，不想让儿媳待得不舒服。 而且今天回去的话，还可以让警卫人员开车送一下，也方便带婚礼上的喜糖和花生。 虽然四合院没有摆酒席，但赵繁结婚的消息还是要公布的，送喜糖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应聘上外交部的工作时送了喜糖，如今结婚还是去送喜糖，这多少有些前后呼应了。 等所有的客人都离开之后，两个新婚夫妻就尴尬得不敢看对方。 这两年期间，他们虽然频繁通信，但也就见了一次面，因为赵繁开过会回到沪市后就再也没有上京了。 虽然陈敏解开了心结，但心性比一般的女孩子还是要怯懦很多，赵繁主动承担破冰的角色，带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本来是想帮人家卸妆，或者是介绍一下卫生间的设施，可在封闭的空间里，暧昧的气氛太过浓烈了，两人的第一次并没有能回到婚床上。 赵繁这辈子虽然是第一次，可上辈子已经是老司机了，在他高超的技术下，陈敏身上并没有太过难受，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在出嫁之前，廖青宁教了她一些这方面的事。 在老一辈人看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不是二婚，这种事情都是第一次。 可赵繁的反应却根本不像廖青宁形容的那样生涩，即便是陈敏再没有见识，现在也知道了赵繁有经验。 上辈子就交往过不少第一次的女孩子，见陈敏欲言又止，赵繁哪里不知道她心存什么疑虑。 肯定不能说穿越的事，自然也不能撒谎，所以他只能引导陈敏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 廖青宁除了教导这方面的事，还教了不少夫妻的相处之道，沟通和坦白是能做到就尽量做到。 陈敏犹豫之后还是说了出来，虽然介意赵繁有经验，但更怕的是他有没有犯错误。 即便得到了驻法大使的任职书，赵繁现在也没有彻底从风暴的中心脱离出来，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只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最后赵繁只是告诉陈敏，人与人之间的领悟能力是不一样的，在这种事上，他可能是天赋异禀。 为了增加说服力，赵繁还表示自己16岁就进入了外交部，一举一动都在领导的注视之下，根本没有犯错的机会。 陈敏真的就信了，毕竟这番解释实在是太有说服力。 新婚之夜算是平稳度过了。 在沪市这两年有彭书记的承诺，赵繁做事确实自信和凌厉了许多，突然卸任这一摊子改革事业，他本来以为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可进入了婚姻这个阶段，他要适应陈敏的存在，还要了解国际这两年的信息，根本没有时间悲春伤秋。 之前陈宏告诉赵繁，是大领导拍板让他回外交部，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人家是舍不得他出事。 可接管了法兰西的交涉事务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多少有些天真。 华夏和法兰西的同盟，最近进入了一个比较微妙的局势。 通过华夏这个市场，辐射到亚洲的其他地方，又作为跳板，接了不少欧洲的订单，不过才两年的时间，法兰西的经济就有了复苏的迹象。 这种情况让漂亮国坐不住了，之前他们是联合苏大哥，还有英国统一阵线，排挤第三世界国家。 华夏和法兰西之所以会同盟，是各自国内都有核武器，有跟漂亮国他们叫板的底气，算是抱团取暖。 其他排挤的国家渐渐有靠拢法兰西和华夏的趋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站队，毕竟这两个国家属于不同的阵营，而且也没有签同盟协议。 可即便是这样，华夏的工业产品还是通过法兰西这个跳板，辐射到欧洲其他国家，亚洲这边则是自己出口。 漂亮国和华夏本来就在越南这个战场上对峙，因为是远程作战，又划了不能动用核武器的红线，唯一的优势就是武器装备更先进。 可越南这个战场太过特殊，先进的武器装备并不能发挥作用，这就导致战场的局势倾向华夏这边。 漂亮国在这个战场上投入了太大的成本，实在是接受不了溃败的结局。 既然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力压华夏，他们又耍起了阴谋诡计，邀请法兰西加入核协议。 这一招既可以破坏法兰西经济复苏，以经济实力控制欧洲各国，又能让华夏失去盟友，可以说这是一箭双雕的毒计。 承诺法兰西以后就是漂亮国、苏大哥、英国，还有他们形成同盟，把目前还有核武器的华夏排除在外。 目前法兰西不少高层有些心动，毕竟欧洲国家和漂亮国同属资本主义阵营，合作的话，对国内和国际都有交代。 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主要还是有不少人舍不得华夏这个市场，毕竟法兰西还没有真正的经济复苏。 而且聪明的人都知道，漂亮国此举是为了封锁华夏，以此打下越南这个阵地。 最主要的是这个核协议阵营里面还有苏大哥，虽然人家最近走了修正主义道路，但到底还是挂着社会主义的旗帜。 外交部这两年和法兰西的合作，基本上都是赵繁离职之前搭的框架，并没有更新的进展。 如果法兰西这个同盟被撬走了，华夏在国际上现有的优势，转头就要荡然无存了。 国内的改革之所以能压得下来，和国外的稳定有很大的关系，要是出现什么动荡，华夏可能要面临国内外的双重夹击。 大领导可能是觉得赵繁在改革这一块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再继续下去的话，可能性命不保。 法兰西那边的同盟也需要有能力的人去稳定，所以才力排众议把他从改革这个漩涡中拖出来，调职到法兰西驻守。 不管领导是什么心思，既然是任务，赵繁自然要全力以赴。 对于如何解决漂亮国撬墙角这个危机，看完所有的资料之后，赵繁倒是有了一个适合的应对办法。 第104章 不要脸的条件 赵繁知道的最终答案是苏大哥会解体，至于是怎么解体的，虽然不知道，但绝对有漂亮国的手笔。 因为没有发生核战争，现在两国又坐到了核协议的谈判桌前，赵繁猜测可能是漂亮国的核武器比苏大哥更先进。 如果苏大哥不按照漂亮国的要求行事，那很可能会被核威胁，甚至连核武器都架到了国门上。 如果赵繁知道原因的话，肯定会苦笑。 苏大哥的肢解并不是漂亮国的胁迫，甚至人家的核武器也没有架到国门上，而是他们自己作死。 即便不是赵繁猜测的原因，背后也有漂亮国的推动，比如漂亮国支持苏大哥的联盟国独立，然后在经济上超越苏大哥太多，接着又搞科技竞赛，内忧外患直接拖垮了对方。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倒下，肯定会引起国际动荡，在最后时期，人家漂亮国还企图拯救一下，让苏大哥的解体能够平缓地度过。 可惜不管是要死的人，还是要解体的国家，都不是人力能扭转的。 赵繁的解决方法也很简单。 现在是漂亮国想把法兰西拉入核协议里，但法兰西加入之后可能是最弱小的一方，到时候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而是现在法兰西和华夏实际同盟，想达到什么目的可以通过谈判解决，别人为了拉拢他们，在形势和政治上说不定还愿意退一步。 就像美女一样，只能看着的时候自然抓心挠肝，可一旦得到了之后，觉得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法兰西拒绝漂亮国的邀请，任何也不敢做什么，毕竟同时对付两个有核武器的国家，即便是老大也没那么大的魄力，何况他们还只是老二。 华夏没有接受漂亮国的邀请，提出这个解决办法确实是为了自己，但这个办法也缓解了法兰西可能会面临的尴尬处境。 最主要的是华夏这个市场，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无可替代。 沪市才改革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在陆续完成欧洲的订单，如果全国都进入工业生产，上限只怕是谁也想象不到的高。 在出国之前，赵繁陪陈敏去了彭家两次，最后一次终于见到了陈敏的爸爸彭英，还有她的后妈孔秀琴。 陈敏结婚的时候他们没有回来，说是部队里有事，这对夫妻都是很强硬的那种性格。 一切以工作为主，别说是女儿，只怕是彭书记要死了都不会请假吧？只见这夫妻俩连说话的语气都硬邦邦的。 对着父亲，陈敏还敢笑一笑，但对着继母，视线一交会，立刻低下了头，两人的关系明显不太好。 经过短暂的观察，赵繁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是气场不合。 孔秀琴是那种很自主的女人，看不上陈敏这样怯弱的性格，陈敏觉得继母太凶，好像下一刻就要动手打自己一样。 何况彭家当初想让陈敏的母亲成为彭英的前妻，孔秀琴就坚决反对，这件事也让两人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彭家应该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有意无意地隔开两个人相处，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至于四合院那边，在陈敏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回去了一趟，只是对外没有说陈敏是彭书记家的孙女。 只是她的容貌还是引起了轰动，不仅院子里的人找借口来家里，连院外面的人听到风声也不顾体面地来家里看热闹。 其实看稀奇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色眯眯盯着陈敏看的男人，场面一度闹得挺难看。 只能说现在的国民素质还有待提高。 在全国运动正式开始的前一天，赵繁就带着团队去了法兰西，这次他是团长了，享受的还是司级待遇。 飞机刚一落地，赵繁就得到了国内的消息。 本来以为沪市的反抗程度就已经高到了上限，而且有了强硬的威慑，推行到全国的时候，力度也会稍微控制一些。 但赵繁还是低估了国内的形势，也低估了大领导的魄力。 运动的推行确实是遵守赵繁完成的模板，但力度却有所提高。 有一半的领导被调查，如果法院维持人民理事工会的起诉，那这些人全都得下台。 不过也有好的一面，教育这一块平稳地度过了，新青年绝对拥护这次运动，也没有像原有历史那样成为改革的助手，自然就没有这个催化剂的作用。 看完国内的信息，赵繁才明白自己在法兰西的重要性，如果欧洲这边的订单不能保证，那国内的生产可能会陷入销量无法解决的困境。 苏大哥那边的还款虽然已经清了，但法兰西这边的订单还有投资，中东还有第三国家的贷款还没有清账，甚至还有陆续合作的贷款。 做生意就是这样，得先拿到定金或者是投资额，生产才会提上日程。 一旦资金链断了，后续一系列的麻烦就会蜂拥而至。 赵繁要是去组织国内这场运动，其实他的级别和阅历是压不住的，失控可能就是唯一的结局了。 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大领导的先见之明，让他来稳住法兰西，只要订单能保持，那国内的反抗强度再大，最后肯定能平稳度过。 可法兰西也不是傻子，看到华夏国内这么乱，自恃有拿捏人的底牌，谈判的时候态度就特别强硬。 这次赵繁是自己带队，成为了团队里的决策者，他的副手丁家豪看到法兰西提交过来的交涉函，气得脸都绿了。 “单知道资本主义国家不讲道义，可这也太过分了吧，即便是我们有求于他们，提出这样的条件也不合适啊。” 作为21世纪穿越人士，赵繁非常清楚资本主义国家的嘴脸，他们是一看你稍微软弱就会蹬鼻子上脸。 华夏正在进行改革运动，看着内战是一触即发的样子，法兰西本来就想倒向漂亮国，自恃有选择的余地，会这么过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赵繁带着队伍和对方进行第一次谈判，分析了当前局势的利弊，特别点明了漂亮国的险恶用心。 法兰西到底是舍不得华夏市场的，只是他们也不稍微退一步，而是提出了一个非常不要脸的条件。 让华夏转变阵营，实行资本主义社会，然后两国签署明面同盟条约，那他们就拒绝美国的邀请。 这是想让华夏成为他们的附庸，把自己抬到了苏大哥的那个高度。 三方鼎立对峙，其实更符合法兰西现在的诉求，毕竟他们也不想去漂亮国那边当小弟，要是能跟华夏签署明面的同盟协议，那是能当老大的。 对着苏大哥，华夏都没有低下头，更不要说是没有统一欧洲的法兰西了，国内不可能同意这个条件。 稍微想了一下，赵繁就知道法兰西不过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想试探华夏的底线。 第105章 到底是不一样了 如果华夏从社会主义改向资本主义，那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将成为泡影，人民的支持度也会大幅度降低。 政府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法兰西估计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现在发过来这样的交涉函，估计是想看看欧洲的订单对华夏有多重要。 如果华夏的态度稍微软弱，那就证明国内非常需要这些订单来稳定局势。 如果表现强硬的话，那就证明华夏的这场运动并不如大家分析的那样严重，法兰西的应对就可能会退一步。 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法兰西高层一半的人都倾向加入漂亮国、苏大哥以及大英帝国的核协议。 只是还有一半的人舍不得华夏这个市场，毕竟国内还没有恢复经济，贸然和华夏交恶，当前的优势只怕转眼就要荡然无存。 其实法兰西也知道，漂亮国邀请他们加入这个核协议，是怕他们跟华夏的同盟对全球的影响越来越大。 特别是漂亮国在越南这个战场已经处于下风，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可能就要万劫不复了。 如果华夏和法兰西的同盟彻底瓦解，那漂亮国就不用考虑欧洲这边的反应，可以全力对付华夏。 甚至还可以联合苏大哥再次封锁华夏的经济，特别是华夏这个时候正在内乱，可以说是打击他们的最佳时机。 赵繁觉得自己之前制定的计划，应该有所调整才行，因为漂亮国的抛出来诱饵实在诱人，法兰西现在可能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很快他就向国内发了一个访问欧洲各国的报告，内容是去了解各国对工业产品的需求，实际上是亲自去谈订单。 赵繁虽然是驻法大使，但欧洲其他国家并没有建大使馆，他也能算整个欧洲和华夏的联系桥梁。 访问申请理由是为了震慑法兰西，既然对方认为可以用这些订单来拿捏华夏，那华夏就亲自去欧洲这些国家走一遍。 也许可以用打折优惠的政策，吸引这些小国家越过法兰西和华夏签订合作。 之前这些国家不愿意直接和华夏合作，是怕苏大哥和漂亮国联合针对他们，可都已经通过法兰西合作了一年多了，老大和老二也没有任何动作。 而且赵繁也不是一定要和这些国家签订合同，只是向法兰西表示强硬的态度。 这些国家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意向，法兰西肯定立刻就会服软。 不仅是华夏很担心这个没有签署合约的同盟分崩离析，法兰西同样也很担心，毕竟他们还得依靠华夏市场恢复国内经济，同时稳定在亚洲的影响。 只能说法兰西现在是前怕狼后怕虎，还想攀高枝，可那个高枝明显是涂了毒的，爬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被毒死。 对于赵繁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的外交政策，国内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访问申请很快就通过了。 欧洲这些国家虽然是跟法兰西签的订单，但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华夏运来的，目前老大和老二也没有封锁华夏的意向，访问的交涉函很快就得到了同意的回复。 至于法兰西的无理要求，赵繁给的回复是要考虑一下，转头就向欧洲其他国家提交了访问的交涉函，意图已经太明显了。 之前还处于谈判的高地，这下换法兰西那边急了，而且他们已经意识到，华夏新派过来的这位大使虽然很年轻，却是个厉害的角色。 赵繁的欧洲访问的意图传到国内，陈宏他们也意识到这是一个破局的机会，所以向上级领导申请了访问亚洲的其他国家。 欧洲的订单主要是靠法兰西作为跳板签订，但亚洲这些国家是华夏自己去谈的。 如果欧洲的订单有所损失，那就得依靠亚洲这边的订单，两手都要抓，最好两手都能硬。 离开法兰西去访问欧洲诸国，还得需要准备不少工作，这段时间倒是能稍微放松一点了。 这个时候赵繁才发现，新婚的妻子情绪有些不对，他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原因。 两个人也就出国前相处的时间多一点，这段时间赵繁回家的时候陈敏都睡了，甚至太忙的时候都是在办公室睡的。 出国都快三个月了，这对新婚夫妻竟然一次都没有亲近过。 看着桌上的学习资料，赵繁伸手按住了打算帮自己挂衣服的陈敏。 “要不要我陪你对单词？” 驻法的团队人数不多，这就导致每个人的工作分摊得很多，陈敏也被安排了一份工作，那就是整理基础的文件资料。 可不少内容都是外文，对她来说整理的难度不小，于是起了学习法语的心思。 赵繁并不反对，还提供了很多帮助。 只是他自己成天忙得不着家，帮助实在是有限，这个时候除了华夏一起来的翻译之外，也没有会两国外语的人才，可这些翻译的忙碌程度和赵繁也不遑多让。 陈敏只能自己摸索学习。 身处异国他乡，语言又不通，亲爱的丈夫又冷落自己，她会失落很正常。 作为干部家庭出身，陈敏知道赵繁忙的都是正事，所以并没有抱怨一句，只是自我消解。 她摇了摇头：“难得你今天这么早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学习上的事，我能应付得过来。” 赵繁没有拒绝妻子的一番好意，可同意了好好休息的提议，转身却抱住了对方。 又不是柳下惠，活色生香的妻子躺在身边，怎么可能不想舒缓生理需求，只是回来人家都睡得很香了，他哪里好意思吵醒对方。 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刚开始的反应是不一样的，男人一开荤多少有点上头，而女人一开始不太适应，是有点抗拒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适应之后就没有那么热情，反倒是女人食髓知味，渐渐上头了起来。 虽然理解赵繁是忙着国家大事，但被这么冷落，陈敏还是伤心的。 好在两人经过一晚上的深入交流，除了害羞，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赵繁也意识到，婚后和婚前到底是不一样了，他应该平衡工作和家庭的时间。 建设国家确实很重要，但维护家庭氛围也很重要，人不可能只有工作，没有生活。 可惜在这个混乱的时期，不是赵繁打算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法兰西刚给华夏大使馆发了稍微软化一点的交涉函，越南战场那边就出现了新的变化，局势一下子就陷入了更加复杂的境况中。 第106章 做出了判断 在顾虑法兰西态度的情形下，漂亮国只能加大对越南战场的投入，碍于才成立的核协议，自然是不能突破核武器这个底线。 先进的武器优势发挥不出来，战场离本土又远，这就导致在战场上的优势逐渐缩小，最近的一场战役中，甚至失去了一个重要据点。 倘若再不设法改变局势，越南完成统一战争将成定局，届时漂亮国再无理由介入，那在亚洲的重要战略阵地也将丢失，美元在亚洲的影响力也会随之下降。 有些急躁的漂亮国对法兰西做出了更大程度的让步。 他们也清楚法兰西一直没同意加入核协议的缘由，于是抓住关键点，承诺欧洲的那些订单将由他们来完成，价格与华夏相同，而且无需法兰西进行技术转让。 漂亮国本身具备相关技术，根本不需要法兰西的技术转让，这一让步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损失一些钱财。 如今漂亮国在越南战场投入的不仅是巨额资金，还有大量士兵的生命，能花钱解决问题，自然是很愿意的。 毕竟在这个战场上失利，别说国际影响力受损，对国内民众也无法交代。 漂亮国不仅对法兰西这边有所动作，苏大哥那边，他们也派人前去交涉了。 对当前的局势来说，即便苏大哥提出的一些过分的要求，只要能减少对越南的投入，漂亮国都能退让。 一切的前提就是保住越南这个战略阵地。 而且漂亮国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只要能维持当下局势即可，也不再提帮助南越统一全国之类的话。 至于以后会不会反口，现在就能猜到了，资本主义国家就没讲过信用。 得到这些情报后，赵繁又开始忙碌起来，甚至连家都经常没能回去。 为避免新婚妻子再次陷入魅力值的自我怀疑，他将对方调到了自己身边担任秘书。 主要负责赵繁的生活事务以及一些简单资料的整理，这与她原本的工作性质并无太大差异。 如此一来，两人能时常相见，陈敏还能深入了解丈夫的工作，对这个调职，她十分满意。 与法兰西的第二轮谈判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赵繁知道继续与对方交涉也不会有结果。 在得到欧洲诸国同意华夏访问申请的消息后，他便带队离开了法兰西，既然谈判僵住了，那在别的地方寻求破局点。 原本赵繁只打算试探这些国家，是否有签订合同的意向，但如今形势微妙，他就必须拿下这些订单。 一来可以稳定并消化国内的工业产能，二来能逼迫法兰西让步。 不是凭借欧洲这些国家的订单来拿捏华夏吗？如果这些国家直接与华夏签订订单，他们就失去了拿捏的资本。 漂亮国也是因为担心法兰西经济复苏，才做出如此大的让步，等经济复苏暂停，邀请的意向就不会这么强烈了。 法兰西为欧洲诸国和华夏代下订单，从中可是抽取了不少佣金的，这部分收入也为他们的经济复苏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没了订单，跟华夏又没签订同盟协议，美国的橄榄枝也不递过来了，届时陷入窘境的就是法兰西。 他们到底还没成为欧洲的领导者，赵繁带队访问欧洲诸国，对方可没有理由阻止。 华夏目前的军事实力虽然仍有提升空间，但毕竟拥有核武器，在交涉会议上，赵繁没有说空话，承诺也像跟法兰西一样，两边达成私下的同盟。 同时还向他们阐明当前局势，一旦法兰西倒向漂亮国，欧洲将再无独立自主的可能。 如果法兰西没有这些订单，漂亮国也不会邀请，法兰西除了自强就没别的选择了。 只要欧洲有一个强国，而这个强国还有核武器，面对美国的胁迫，怎么也能说几句话。 最近和华夏走得近，和漂亮国叫板底气就更足了，这是欧洲这些国家都希望看到的局面。 至于法兰西提出的改变阵营的要求，华夏不可能答应，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答应。 此外赵繁还特地提了一点，欧洲直接向华夏下单，没有了中间商赚差价，还能省下不少的钱。 至于他们担心漂亮国和苏大哥的封锁，赵繁自然要分析当前形势，以漂亮国和苏大哥的情况，根本没条件针对其他国家。 凭借这一套说服策略，赵繁走遍了欧洲各国，也签下了大量订单。 此前有法兰西把控订单的数量，华夏的产能尚能消化，如今签订的订单是目前生产量的两倍。 作为副手的丁家豪既激动又担忧，在私下会议上提出了疑问：“我们在欧洲签下这么多订单，以国内如今的产量，能按时完成交付吗？” 赵繁并非盲目冲动，国内目前工业还处于刚刚开发的阶段，人和技术已经具备了，只要有足够多的订单，工业进程就能按下快进键了。 21世纪华夏之一那么强大，还不是工业基础足够坚实，工业大国的地位无可撼动，既然知道了正确道路，那往前猛冲就是了。 不出他的所料，国内看到欧洲的这些订单后，立即就决定在沿海地区进行了工业规划，人力物力也往那边倾斜。 目前国家经济情况非常良好，是有这样实力进行这样的布局，至于人力安排。 第一个两年期限已到，选调考试可以稍微降低标准，让更多的人参加到工业生产中去。 除了这些人，还有充沛的农业人员，这部分资源也可以往外调，这样也可以加速农业工业化的进程。 经济有底气，用工问题得到缓解，自然是能消化欧洲的这些订单。 漂亮国、法兰西乃至苏大哥，看到华夏解决了统一发展方向问题，又加快了工业的进程，既生气又无奈。 国内的局势稳定，国际的针对也有了应对的措施，不少国际机构都分析出了一个结论，针对华夏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是此消彼长，老大和老二虽然是生死仇敌，可特殊时候还是能进行合作的。 华夏这个国家的民族韧性实在太强了，这哥俩都觉得，再不进行干涉，只怕是要压不住了。 可如今华夏也非昔日吴下阿蒙，在信息收集上已经没几年前那么滞后，很快赵繁就收到了一个重要的相关情报。 第107章 可能性并不大 因为华夏及时和法兰西形成了实质上的同盟，美国和苏联的针对一直未能落到实处。 到底是老大和老二，华夏如今即便拥有了核武器，又有墙头草一样的法兰西作为同盟，但面对来势汹汹的仍是世界上最强的两个国家。 国内接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很紧张的，无论是在法兰西驻守的赵繁，还是国内的陈宏，甚至是其他部门，都被上级领导要求撰写应对的报告。 赵繁拿出新的纸张，打算先梳理各国的形势，看看有没有破局之处，这个时候陈敏突然拿了一些咖啡和面包放到桌上。 她按住了正要写字的赵繁，劝道：“吃点东西再忙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赵繁都很注重养生，即便再忙，每天也会抽出半个小时锻炼，还会硬性规定自己在12点之前睡觉。 毕竟熬夜能完成的工作，第二天也能完成，精神状态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完成得更好。 如今结婚了，睡觉时间被他挪到了11点以前，毕竟还要进行夫妻生活。 也是因为赵繁生活规律，陈敏并没有像劝她爷爷那样劝赵繁多休息，只是在饮食规律上给予提醒。 赵繁一看已经到饭点了，他没有自己吃桌上的面包和咖啡，而是和陈敏分享，结束之后带她去吃饭。 出了门他才嘱咐道：“到饭点之后就叫我，再紧急的工作也可以稍微推一推，世界离了谁也照样转。” 刚开始陈敏是打算自己做饭的，赵繁发现她并不会，然后就带着她一起吃食堂。 一起来法兰西驻守的同事不可能每个人都带了家属，单身汉也不可能都有时间做饭，也不可能每个人会做饭，所以大使馆建了食堂。 那些带家属一开始不好意思去食堂吃饭，只有赵繁和陈敏去了，陈敏还很不好意思。 可赵繁安慰她，别的家属没有工作，只需要照顾家里，可她有工作，没有时间做饭很正常。 而且赵繁觉得就算陈敏没有工作，吃食堂也没什么不好的，这里请了大厨，因为吃的人不多，做的还是小锅菜，口味不比四合院里的何雨柱差。 在21世纪进行全球旅行的时候，赵繁可以说是吃遍了全球的代表性美食。 他始终觉得有更好吃的地方，何必折腾自己呢。 有了赵繁这个领导的带头，不少懒得做饭的家属也愿意去食堂吃饭了。 外交部的行政待遇都不错，就像赵繁说的，不是每个人的做饭手艺都比得上大厨，既然有条件，又何必亏待自己呢？ 吃完饭回宿舍的这段路，是夫妻俩一整天的休闲时间，不过两人谈论的话题却不怎么轻松。 可能是在国外这种开放风气的影响，陈敏也放开了一点，被赵繁牵着并不会像一开始那么大惊小怪。 只见她现在眉头紧锁地对赵繁说道：“陈爷爷被下放了。” 陈敏说的这个陈爷爷是陈厚，他是国家的高级官员，虽然不能说级别在彭书记之上，只是他负责的工作比彭书记更重要。 因为都住在南星海，加上陈敏姓陈，陈厚还时常开玩笑说彭家抢了自己的孙女，因此她和陈厚的关系非常好。 如今陈敏作为赵繁的生活秘书，很多事在赵繁之前就知道了，因为她要整理一遍信息。 这段时间赵繁一直在处理跟法兰西的关系，对国内的关注就不那么及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挺惊讶的。 这样级别的人都被下放了，这个斗争形势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于是他赶紧问什么情况。 前因后果陈敏已经了解过了，原来是陈厚觉得现在的改革力度太大了，进度也太快了，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在会议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可他都觉得已经稳定了局势，加上身体的原因，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国家能在国际上有叫板的底气。 国内的改革主要是以快速统一思想为主，陈厚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出反对意见，必然就被人民理事公会起诉了。 一旦进入司法程序，只要不提交反思报告，那就得进入下一阶段，如果最后维持理事工会的起诉，那就得被下放。 这些领导的脾气都有点固执，而且双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就导致谁都不愿意低头，目前法院已经维持理事工会的起诉了。 如果陈厚移交给军管处，申诉还是不成功，那真的就要下放了。 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如今却到了这样决裂的地步，只怕谁心里都不太好受。 当然了，更不好受的还是留下的人，因为大家都要在两人之间做出抉择。 支持陈厚的可能都得下台。 赵繁也猜到了现在的局面，他问陈敏：“家里是什么意见？” 赵家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他这里问的自然是彭家。 陈敏只是性格有缺陷，智商可没问题，即便是还没有接到爷爷的来信，她现在就可以回答赵繁。 “你是第一枪的先锋，即便调职外交部了，标签永远都在的，有你这个彭家孙女婿，你觉得爷爷能选陈爷爷那边吗？” 在赵繁和陈敏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彭家的立场就已经确定了，改弦更张可不行，就像华夏明知道和法兰西签同盟协议，有利于稳定国际形势，可因为阵营的原因，这个协议是不能签的。 虽然不知道这段历史，但以对国家形势还有民族韧性的了解，赵繁认为华夏必定会走向强大。 这些事顶多能谈论几句，毕竟赵繁已经从那个旋涡里脱离了出来，即便是有心也无力了。 而且这件事上他是拥护当下执行的快速政策，就像救一个人和无数个人的命题一样，这种生死速死的时刻，即便是被良心谴责，他最终也要选择救无数人。 看着妻子面露伤心，赵繁只能安慰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也许他们稍微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来之后就好了。”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毕竟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国家大事。 在其位，谋其政，赵繁回到了外交部，那他能做的就只有外交的工作，这些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对于撰写应对漂亮国和苏大哥封锁的报告，跟陈敏聊了这些事之后，他倒是有了一丝灵感。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8章 不是吃干饭的 漂亮国和苏大哥之所以愿意联合起来，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有老三威胁自己的地位。 如果老三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让他们觉得老三还构不成威胁，甚至是这个老三是另有其人，华夏就可以突破被针对的尴尬处境。 华夏现在就是要对外强势，以此保持在国际上的优势，不可能为了缓解苏大哥和漂亮国的针对，故意表现弱势。 而且才和印度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又在越南的战场上取得了这么大的优势，不管怎么示弱，苏大哥和漂亮国都不可能认为他们构不成威胁。 眼下只能让这两个国家认为，新出现的老三不是华夏，而是以法兰西为代表的欧洲。 如果法兰西能雄起，即便不能统一欧洲，只做到让欧洲国家依附，能摆脱漂亮国的控制，那人家就稳稳地坐上了老三的位置。 这可不是赵繁异想天开，法兰西本来就想成为欧洲的老大。 如果华夏在这上面提供一点帮助，他们肯定很乐意奋斗一次，至于能不能行，谁又说得准？ 赵繁提出这个想法，只是想让苏大哥和漂亮国紧张，或者说是只让漂亮国紧张，毕竟苏大哥被掣肘的地方太多了，其实不太能抽得出手来。 他的报告提交到国内，不出意外地就通过了，当然国内也会想办法实施别的计策，赵繁这边只是负责外交方面的。 因为通信不方便，这么一来一回，陈敏收到彭书籍的书信，已经是他们到法兰西后的大半年了。 关于陈厚的事，洪书记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让她好好照顾赵繁。 这封信是写给两个人的，自然是两个人一起看，别的事倒也没什么，只有催生这件事，让两人都有点尴尬。 结婚的时候陈敏才18岁，第一次做的时候赵繁都有点罪恶感，又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个年纪生孩子。 即便现在，陈敏都还没有满19岁，国内不好搞避孕套，国外还是挺好搞的，每次都做了措施，自然就没有怀孕。 对于这个话题，夫妻俩早就讨论过了，不过陈敏到底是传统女性，见爷爷都问这件事了，她还是再次向赵繁确认一下。 “很多人刚结婚就生孩子，大家都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这个时期可没有计划生育，更没有避孕的意识，一家生个五六个都很正常，即便是彭英和孔秀琴那样聚少离多的夫妻，他们也有两个孩子了。 赵繁对陈敏的喜欢刚开始可能是见色起意，毕竟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是个男的都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可想维持这种喜欢就得看其他方面，只能说两人是刚刚好，都是聪明人，知道如何相处才舒心，即便是在床上也很合拍。 两辈子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愿意停下脚步的女人，赵繁自然是想和对方白头偕老的。 到底是经历过高等教育的，他很清楚女人生太多孩子对身体不太好。 他不想陈敏像这个时代的女性一样生五六个，不生又太过异常，两个人有一个孩子就可以了。 不管是国际还是国内，这个时候都是多事之秋，他们又处在这样的位置，万一有什么意外，孩子也难受。 赵繁的意思是等个10年，那个时候陈敏也就28岁，也没超过生育的最佳时间。 赵繁没有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笑了笑说道：“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所以只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你，还是让孩子晚点来吧。” 是个女的都喜欢听情话，赵繁的这一番话直接把陈敏说得脸颊通红，自然就没有再反驳丈夫的决定。 彭书记给两个孩子的家书里没有写陈厚的事，国内传过来的情报里却有相关的信息。 陈厚还是被下放了，跟着他的一整个阵营也都没有幸免于难，虽然令人唏嘘，但经过这件事后，国内彻底稳定了下来。 改革的力度降低之后，国内就开始执行赵繁的改革模板，执行力度比沪市的还低了一个级别。 只能说这种先高压，后平缓，执行的效果确实很厉害。 沿海城市陆陆续续建起了工厂，沪市那边也加大生产力度，欧洲的订单正在缓慢地完成。 见此情形，法兰西的态度软化了下来，在赵繁的忽悠下，终于有了在欧洲扩张的倾向。 这下子漂亮国彻底是坐不住了，他们给法兰西的条件是亏钱帮他们完成订单，可如今这些订单已经被华夏自己接过去了。 而华夏还愿意对法兰西做出经济让步，试图让他们快速经济复苏，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图。 如果法兰西完成了欧洲的统一，即便只是经济上的，漂亮国也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越南战争处于不利的情况，欧洲这边也要失控，现在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争取苏大哥的支持。 可华夏也是够犀利的，竟然在苏大哥边境上增兵，武器装备还亮出了法兰西的标准，这让苏大哥一时间举棋不定。 但漂亮国的一句话还是打动了苏大哥，如果这个国家真的崛起，他们真正的威胁就不是美洲，毕竟漂亮国是联邦制国家，本身是有弱点的。 但华夏正在进行思想统一，如果一旦完成，工业又有了这么好的起点，那这个国家可就没有弱点了。 可想针对华夏，还是要考虑到欧洲的态度，如果真的发起战争，法兰西参战怎么办？ 特别是欧洲这边也在苏大哥边境屯兵，到时候即便只是袭扰，国内也要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 发动战争不行，经济封锁也看不到任何破局的点，所以这哥俩就打算换个对象试试。 既然华夏暂时还针对不了，那就试试针对法兰西，反正两个国家也没有签署明面上的同盟协议。 试试法兰西能不能撑得住，也看看华夏敢不敢违背阵营，对法兰西提供军事帮助。 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国际形势上，斗争的形势都是瞬息万变的，赵繁一开始是想让老大和老二针对法兰西，以此降低华夏的压力。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漂亮国竟然不要脸地直接对法兰西进行军事威胁。 这一招实在是厉害，因为法兰西就是个软骨头，很大概率会承受不住压力向别人跪地求饶，到时候这个没有签署的同盟只怕要分崩离析了。 谁也不是吃干饭的，既然别人有张良计，华夏自然也有过墙梯。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9章 却是望向赵繁 华夏和法兰西虽然没有签署同盟协议，但目前是实际上的同盟，属于抱团取暖。 要是法兰西真的滑跪了，那华夏独木难支也挺麻烦的，当下还是得想办法帮他们度过危机。 赵繁把几个国家的形势梳理了一下各项要点，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到底还是让他找到了破局的点。 漂亮国要对法兰西实行军事打击，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毕竟他们的战略侧重还是在亚太地区。 之所以会在越南战场投入这么大的资本，是想保住这个地区的影响力，毕竟相比于亚洲，他们在欧洲的影响力还算可以。 如果转头对付法兰西甚至是欧洲，不仅是军备上损失，还有时间成本，而且收益也没有预期那么大。 都什么年月了，再搞殖民地那一套就不行了，何况也不可能对欧洲来这招。 而且真的对欧洲动武，还得像之前对付华夏一样，事先得考虑法兰西的态度，如今要对付法兰西，自然也要考虑华夏的反应。 如果华夏能在军事上对法兰西进行支持，漂亮国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进行批判。 万一是用其他的方法支援，比如是经济上的，如今的华夏可不是几年前了。 不能军事援助，这一点上不仅是华夏清楚，法兰西也很清楚，不过面对老大和老二的针对，他们实在是慌得一批。 于是在交涉会议上，直接向赵繁提出军事支援的要求，理由是之前法兰西也联合欧洲的其他国家在苏大哥边境陈兵，为华夏缓解了压力，两边需要有来有往。 华夏刚刚缓解压力，国内不可能同意军事支援这种提议，而赵繁已经想到了怎么应对眼前的局势。 “以漂亮国现有的兵力和军事储备，他们调转枪头对准欧洲的可能性并不高，突然发了这样的宣言，估计只是想恐吓欧洲。” 法兰西当然知道漂亮国恐吓的目的很大，但赵繁也说了，动武的可能性只是不高，并不是一点都没有。 法兰西在华夏市场的帮助确实恢复了一点经济，但远达不到可以发动战争的程度，这个时候实在是承担不了漂亮国的炮火。 对方还是坚持让华夏提供军事帮助，为此他们可以答应任何条件。 在21世纪的时候大家开玩笑，说法兰西可能是一个没男人的国家，讽刺这是一个软弱的民族。 那时候赵繁还不以为然，毕竟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五常之一，可现在看来，这玩笑多少有几分名副其实。 他只能安抚对方的代表，让其稍安勿躁，然后提供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漂亮国这样不要脸地对别的国家武力威胁，他建议法兰西这边强硬地反击。 当然了，法兰西没有实力武力反击，但可以用其他办法，比如在经济反击，不是他们一个国家，而是联合整个欧洲统一阵线。 虽然有华夏这个新兴的代工厂，但欧洲很多工业品还是从漂亮国进口，他觉得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比如能找到替代品，全部停止漂亮国的订单，转向替代品的一方。 既然苏大哥和漂亮国统一了阵线，欧洲这边也应该进行反制，他们不是粮食和天然气、石油等战略物资出口大国吗？ 欧洲把这些订单转交到别的国家，粮食分摊到别的国家，石油和天然气可以转向中东地区。 赵繁还很好心地表示，可以帮欧洲牵线搭桥，目前华夏和欧佩克的合作还挺不错的。 漂亮国纯粹就是花钱打仗，要是收入少了，别说是掉头攻打欧洲，即便是越南战场的投入，可能也会有所控制。 苏大哥花钱的地方就更多了，突然断了欧洲这个市场，只怕比漂亮国更加头痛。 法兰西代表对赵繁的这些建议很心动，不过漂亮国和苏大哥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有些不确定能不能顶住压力。 赵繁也不强求，只是笑了笑说道：“如果试都没有试过，那以后想起来肯定会后悔莫及，反正我觉得不管是漂亮国还是苏大哥，目前都没有底气转移战场。” 然后他甩出了最近一直在整理的数据，这是关于两个国家的投入和生产比例，虽然没有那么准确，但也大差不差了。 华夏也就这几年才在国际上有一点发展，就信息的及时度可比欧洲差多了，这些数据法兰西这边可能做得比他还好。 经过一个多月的交涉，法兰西终于统一了意见，打算执行赵繁的建议，先试试反抗漂亮国和苏大哥。 到底是实质上的同盟，华夏也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和欧洲所有的国家一样，对漂亮国和苏大哥进行经济上的制裁。 能不买这哥俩的东西就不买，实在是需要买的，如果对方不卖，就想办法自己造。 欧洲虽然是一盘散沙，可怎么说也是资本主义老牌国家，底子还是有点厚的。 遇到一些关键的技术，华夏愿意在经济条件上退让，以此换得他们的各种关键性的技术转让，欧洲这边用华夏提供的条件，来恢复国内的经济情况。 也算是互帮互助了。 华夏和法兰西一开始只想抱团抵抗苏大哥和漂亮国的排挤，谁都没有想到能合作到这样的地步。 可就像赵繁预测的一样，苏大哥和漂亮国根本不敢对欧洲动用军事。 对两边的经济制裁，他们只能着急干瞪眼。 有了这一系列的布局，形势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对法兰西和华夏来说，只要人家不打到家门口，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发展自身，这就相当于胜利了。 只有漂亮国和苏大哥对这个形势不满意，可是苏大哥几方掣肘，根本动弹不得。 漂亮国又不可能放弃越南战场，发了几次威胁的宣言，见法兰西带着欧洲都挺住了，最后也只能望洋兴叹。 局势缓和下来之后，赵繁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到法兰西快两年了。 连陈敏的法语都说得很丝滑，只能说忙碌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好在这两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有了休闲时间，赵繁就带着妻子去塞纳河坐船约会，观光这浪漫之都的风景。 只能说美到一定境界的人，是不分国界，也不分种族的，陈敏刚下车，附近男士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活无忧的原因，还是被赵繁滋润得太好，陈敏的容貌越来越出众，即便是他这个整天朝夕相处的丈夫，偶尔也会看晃眼。 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年陈敏几乎都是待在大使馆，很少外出。 大使馆的基础工作人员不少是当地聘请的，她的法语就是和这些人练的。 见到这么多异性的目光聚集到身上，陈敏的下意识反应却是望向赵繁。 第110章 正好可以用上 陈敏担任赵繁的秘书，只负责文件整理工作，因为外貌的原因，她很注意在公共场合减少露面。 今天赵繁想出来约会，她下意识是拒绝的，可丈夫忙碌了这么长时间，又兴致勃勃地筹划各种约会环节，她实在不想扫对方的兴。 如今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她不想和对方产生隔阂。 结婚近两年了，赵繁已经很了解陈敏，见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介意的点是什么。 于是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人搂在了怀里，笑着对她说道：“你现在看看周围，他们对我这样抱着你是什么态度？” 陈敏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听话地往周围观察了一圈，发现那些注视她的男性，并没有露出愤恨的眼神，还是一副很欣赏的表情。 可她不明白赵繁的意思，因为这些人还是在注视着他的妻子，流露的还是觊觎的眼神。 赵繁见陈敏还不明白，于是提醒她，两人回四合院，那些来院子里看热闹的男性，流露的是什么样的眼神。 这个时候陈敏终于意识到了其中的区别，这些人看她是欣赏的眼神，并不像四合院那些来看热闹的男性，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那些人在赵繁挡在她前面的时候，有些人甚至还会怒目而视。 这些外国人看到赵繁抱住了她，露出的还是温煦的笑容。 但陈敏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人怎么看她，而是在意赵繁的想法。 她谨记奶奶教的夫妻坦诚之道，于是径直问道：“你不介意吗？” 是个男人都介意别人偷看自己老婆，可赵繁也不能因为介意，就把陈敏藏起来吧？ 毕竟人家是人，又不是什么物件。 他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刚开始在大使馆露面的时候，不管是男的女的，都经常偷看你，如今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陈敏还是不太明白赵繁想表达什么，不过她知道丈夫会回答自己，于是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对方。 靓丽的风景，如玉的美人，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心醉。 赵繁强忍着亲一口对方的冲动，把脸别开后才解释道：“比起众人注视的目光，我更在意你是否能轻松自在。” 陈敏以前虽然没有接触过多少男性，可不管是爷爷还是爸爸，甚至来大使馆认识的这些男同事，没有一个人像赵繁这么尊重女性的。 他的尊重并不仅限于言语上，很多细节上也体现了出来，比如打扫卫生、洗衣服，他从来不觉得这是女人分内的事。 他也不觉得女人不该喝酒，甚至还会带着她每天喝一小杯红酒。 他甚至不会觉得自己是领导，在任何时候居高临下，可以说他在骨子里就做到了尊重女性。 这也是陈敏越来越喜欢赵繁的原因，而赵繁越来越喜欢陈敏的原因，则是她没有这个时代女性那么墨守成规。 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刚在一起的时候陈敏相当于一张白纸，赵繁怎么说她就怎么相信。 经过这两年的影响，她的思想和行为都非常接近现代女性，这也是两人相处这么好的根本原因。 有了这场谈话，陈敏更放开了一点，两人就坐着船晃晃悠悠地在塞纳河观光。 看着周围的建筑，陈敏也和陈宏一样感慨，国内什么时候可以发展到这个程度。 对着自己的妻子，赵繁可没有像对着陈宏那么谨慎，他一口断定，30年之内，华夏就可以做到。 再怎么不了解历史，他也已经隐约察觉到，因为自己这只蝴蝶，如今的华夏和原有的历史不一样了。 可即便面临的环境不一样，但底子是一样的，自强不息的民族，敢于叫日月换新天的决心，如今又有了这么好的起点，30年可能都还保守了一点。 这样的悠闲时光也没有持续三个月，毕竟战争是残酷的，拖延一天，就要烧掉一大笔钱。 在华夏和法兰西这边都找不到突破口，漂亮国只能凭着硬实力直接上了，到6月他们再次发了战争宣言，势必要拿下越南这个阵地。 宣传上人力和物力的数量一下子就震慑了所有国家，大家都觉得漂亮国是不是疯了，竟然举全国之力投入这个战场。 漂亮国的掣肘确实比苏大哥要少一点，但也不是没人拖后腿。 比如这是一个联邦制国家，如果战争的预期达不到目的，国内可能就会发生暴乱，甚至是分崩离析。 而且欧洲和华夏的联手经济制裁也起到了作用，毕竟漂亮国一个工业国家，生产出来的产品无法消化就变不了现，也就投入不了战争。 现在他们却要举全国之力投入，看这架势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华夏并不能像漂亮国一样全面投入，毕竟国内的直接威胁，还是苏大哥在边境的屯兵。 此时的华夏没有一开始被联合针对时那么担心，因为沿海地区有了工业的底子，国外的订单也可以勉强维持现有的开支。 可面对华夏和苏大哥咄咄逼人的布局，还是进入了全国备战状态。 过年前赵繁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其他的倒是一切如常，就是国内的粮食又开始供应紧张了起来。 赵繁这样的大使，行政待遇和在国内很不一样，没有粮票和其他供应票，吃喝都是统一用度之内。 如今他能帮到家里的只有钱，一些物资的话，如果没有人回国，这方面也帮不上忙，毕竟现在还没有国际快递。 陈敏打算给自己爷爷写一封信，让彭家调度一些粮票支援赵家。 自己这个做孙女婿的吃点软饭就算了，赵繁哪里好意思带着全家一起吃，于是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打算把钱寄回去，之前那么帮助何雨柱，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用上。 也不是占对方的便宜，只是想让他利用厨子的便利，看能不能给家里买到额外的食物。 赵良已经16岁了，赵小花10岁，正是能吃的年纪，家里只靠赵德福，粮食确实有些紧张。 对赵繁的解决办法，陈敏却有不同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