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撩夫日常》 第918章:府中上下一个不落的搜 谁敢给他儿媳妇下毒!活腻了吗? 北宫琉紧皱着没有,眉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父王,大夫正在里面为青禾诊治,情况不明。” 北宫琉死死地捏着拳头,青筋暴起,让他知道是谁给青禾下毒,分分钟他就能一拳砸死对方。 北宫焱前脚刚来,裴卿卿和白子墨后脚就赶来了。 一来,裴卿卿就发觉一屋子的人都脸色凝重。 她紧张的问,“青禾怎么样了?” “还没醒。”北宫琉声音压抑的说。 担心的坐立不安,大夫正在里面给青禾看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可青禾已经昏迷过去,北宫琉心中蔓延出浓烈的不安。 于是一屋子人压抑又安静的等着大夫诊断的结果。 好不容易大夫出来了,北宫琉跟装了弹簧一样,立马弹了起来,“大夫,我娘子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年过半百的老大夫低低的叹了口气,“世子,老夫惭愧,断不出世子妃中的是何毒。” “断不出是什么意思?!”北宫琉沉着脸冷声问。 老大夫无能为力的说,“世子妃看似中毒,可从表面上,却又不像是中毒,老夫医术浅薄,实在诊不出世子妃所中的是何种毒,请世子另请高明吧。” 说完,老大夫惭愧的道了声告辞就走了。 青禾面色红润,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正如那老大夫所言,不像是中毒。 “青杨,你立马去请胡太医来。”北宫焱吩咐说。 胡太医是王宫里最好的太医了。 青杨严谨的点头,“是!” 然后麻溜的就去请胡太医去了。 北宫琉坐在床头,看着青禾熟睡的容颜,眼中满是疼惜,浑身充满戾气。 “父王,封府,府中上下一个不落的搜。”北宫琉声音压抑的说。 压抑是因为隐忍了极重的怒气。 让他知道是谁给青禾下毒,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你照顾好青禾,其他的交给我。”北宫焱叮嘱一句,戾气不比北宫琉轻,然后就先离开了。 看来府里需要彻头彻尾的整顿了,养出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世子....” “夫人,侯爷。” 裴卿卿刚想开口安慰一下北宫琉,结果乳娘就来了,“侯爷,夫人,小公子哭的厉害,老奴着实哄不好, 你们快去瞧瞧吧。” 裴卿卿闻言,狠狠地一拧眉,“翎儿怎么了?” 白翎一向乖巧,从不会胡乱哭闹,每日吃饱了就睡的可香了。 青禾刚出事,白翎就哭闹不止,裴卿卿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小公子今日吃的奶水都吐了出来,这哭闹不止的,老奴也是没法子了才来找夫人您的。”乳娘着急的说。 孩子倒奶本是正常的,可白翎不停的哭闹,孩子不会说话,定是小身子哪里有不舒坦的。 乳娘只得来找裴卿卿。 “侯爷,你们先回去照顾好翎儿吧,青禾这里有我。”北宫琉声音低沉的开口说。 两头都不放心,最后白子墨牵着裴卿卿离开了。 翎儿那么小,马虎不得。 先回去看看翎儿的情况。 裴卿卿一回去,孩子便一直在哭,孩子的哭声听的裴卿卿心都揪起来了,“翎儿,娘在这儿,娘抱抱,不哭了啊,不哭了.....” 可孩子还是哭声不止,裴卿卿急的直皱眉,“侯爷,翎儿他这是怎么了?不若稍后胡太医来,我们也请胡太医给孩子看看吧?” 白子墨上前,从裴卿卿手里将孩子抱过来,白翎向来跟他亲,每次白子墨抱他,他都乖得很。 孩子到了白子墨手上,孩子跟认得人似的,哭声立马就止住了,只是孩子还在抽泣,跟大人忍着疼似的,极为招人心疼。 “翎儿乖,有爹在,不怕。”白子墨现在抱孩子哄孩子都十分熟练了,孩子也配合他,自小对白子墨这个爹就好像格外的亲,白子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在孩子背上,然后像是发现什么不妥,动作轻柔的解开孩子身上的小衣裳,便发现孩子后背上起了很多细小的红疹。 乳娘也看见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乳娘很抱歉的跟白子墨说,“侯爷,都怪我,是我大意了,没发觉小公子身子起疹子了。” 难怪平时很乖的孩子今日一个劲儿的哭闹。 “翎儿怎会突然起疹子?”看着孩子背上的红疹,裴卿卿心疼极了。 “这,有些孩子会起奶疹,也是有的,兴许是奶娘这两天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乳娘解释说。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毕竟孩子是吃奶娘的奶水。 “稍后去请胡太医来看看便好了,夫人不必担心,翎儿很坚强。”白子墨哄着白翎跟裴卿卿说。 孩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能听懂白子 墨说话似的,白子墨抱着,孩子也不哭不闹了。 裴卿卿松了口气,孩子跟白子墨比跟她还亲。 她才是十月怀胎生下孩子的亲娘啊。 裴卿卿好没气的叹了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遇事倒不如白子墨来的冷静。 很快,胡太医就被请到了北宫琉那边。 “臣见过世子。”胡太医也是被青杨急急忙忙的给拉来的,说哈都还带喘粗气的。 “胡太医,唐突将你请来,是想让你帮我娘子看看。”北宫琉低声道。 胡太医瞧了眼床上的青禾,路上青杨也大概跟他说了,胡太医心神领会的说,“是,臣自当尽力。” 胡太医给青禾诊脉的时候,气氛一度陷入沉寂,安静的很是压抑,北宫琉目光如炬的盯着胡太医的每一个动作,简直就是不放过胡太医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医者看病,单从医者脸上的神情,大约也能猜出病患是好是坏。 胡太医面色是越诊越凝重,北宫琉心头的大石也越压越沉,胡太医摸着胡须,收手之后语气沉重的跟北宫琉说,“世子,老臣可否看看世子妃的吃食?依老臣看来,世子妃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才昏迷不醒的。” 胡太医是说的比较委婉。 第919章:她真的没有下毒! 一般中毒的,不是吃的就是用的,吃的占多数。 毒大多都是下在吃食里。 “紫玉。”北宫琉沉声开口。 紫玉当即会意,端来了青禾吃过的乳鸽汤,“太医,这是世子妃今日喝过的汤....” 小丫头说的一抽一抽的,眼睛都哭红了。 胡太医在检查了乳鸽汤之后,断定说,“世子,若老臣所料不错,世子妃中的乃是一种蛊毒,老臣也只在医书上看过这种毒,此毒不会立即毙命,按理说,世子妃是不会昏厥过去的,这是一种****,许是下毒之人剂量放多了些,又许是世子妃体弱,这才毒发出来。” 经他诊断,世子妃应是是体弱的,常年不离汤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世子妃身子常年受汤药浸养,所以对毒药敏感了些。 胡太医每多说一个字,北宫琉脸色就更加冷沉一分,“此毒能解吗?” “这个....”胡太医斟酌了一下说,“老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待老臣回去翻翻医书,看看有没有解毒之法,老臣先开一剂补气养血的药,养着世子妃的身子,以免蛊毒亏空了世子妃的气血。” 这种蛊毒,它并非是活的蛊虫,而是蛊虫研磨出来的毒粉。 典型的****,会一点一滴的亏空人的身体,最后气血亏空而亡,人也就醒不过来了。 “多谢胡太医。”北宫琉忍着怒气点头说,青禾体弱他是知道的,回想起青禾出嫁之前,他亲眼看着青禾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日夜,晕过去了好几次。 北宫琉既生气又懊悔,为何他没能早点对青禾好些,没能早些将她的身子养好。 “老臣就先告退了。”胡太医微微颔首,然后就去开药方去了。 北宫焱将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召集到大厅,大家伙都人心惶惶的,前些日子世子刚召集大家,将邓嬷嬷打了一顿。 这会儿王爷又召集所有人,大家伙心里很慌啊。 “世子妃中毒,你们当中是谁下的手,自己站出来,本王留他一个全尸。” 北宫焱怒呵出声,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的下面的大家伙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王爷明鉴,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给世子妃下毒啊!” “小的不敢!” “.....” 七嘴八舌的开始辩解,都说不敢给世子妃下毒。 邓嬷嬷被杖刑大出血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呢,谁敢给世子妃下毒啊! 没人主动承认,北宫焱丝毫不意外,要是有人主动承认了,那才不正常呢。 尤其是邓嬷嬷本人,更是心虚极了,她还没下手,世子妃怎么就中毒了? 而且屁股上的杖刑还没好利索呢,跪着都觉得屁股疼。 邓嬷嬷心虚的不敢去看北宫焱,殊不知,那张表情虚的老脸就已经出卖了她。 北宫焱也不急,面色冷然的瞅着他府中上下的一堆人,甚至还有很多生面孔,他都没怎么见过。 这些年,他常年奔走于军中,有时候在军营一住就是小半年的,结果他的王府倒是养出了一群离经叛主的。 是他家风不严,家风不正啊。 很快,青杨就带着几个人回来了,并且拿回来了证据。 毒粉找到了。 “王爷。” 青杨将剩余的毒粉给北宫焱看。 北宫焱面色阴沉下来,“在哪翻出来的?” 青杨凌厉的目光射向邓嬷嬷说,“从邓嬷嬷房中搜出来的。” 这个邓嬷嬷,收了常妙言的银子,做常妙言的眼线不说,还敢怀恨在心,对世子妃下毒! 简直不知死活! 被点名的邓嬷嬷当即一个机激灵,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王爷,老奴没有,这不是老奴的,王爷明鉴,就是给老奴两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给世子妃下毒啊!” 毒真的不是她下的! 邓嬷嬷懵逼的都不知道青禾为什么会突然中毒。 她明明就没有下毒。 “还敢狡辩。”青杨冷哼一声,招手叫人,“翠儿。” 翠儿是厨房的丫鬟,战战兢兢的上前说,“王爷,奴婢看见了.....奴婢看见了邓嬷嬷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厨房,还碰了给世子妃熬的乳鸽汤,邓嬷嬷还,还.....” “还什么?说!”北宫焱厉声叱呵。 翠儿一惊,老实的说,“奴婢还看见邓嬷嬷往世子妃的乳鸽汤里呸口水!” 邓嬷嬷偷偷摸摸在厨房动乳鸽汤的时候,翠儿恰好在门口都看见了。 北宫焱的脸阴沉的跟暴风雨一样,“邓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邓嬷嬷大惊,满脸横肉的老脸因为害怕都抖了一抖,忙不迭的为自己辩解道,“老奴冤枉,王爷明鉴,毒真的不是老奴下的,老奴没有给世子妃下毒啊!” 邓嬷嬷一下比一下重的往地上磕头,她真的没有下毒! 她 那天是看了给世子妃炖的乳鸽汤,也想下毒来着,可是最后她想另外再找机会,所以没在汤里下毒。 毒真的不是她下的! 邓嬷嬷吓的老脸失色,正是以为她也有毒,也想给青禾下毒,所以才这么惊慌失措的。 眼下人证物证具在,岂容她狡辩? “谋害主子,凌迟处死都不为过,本以为你领了世子的教训,以后会安分很多,谁知你变本加厉,你们当我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北宫焱彻底怒了。 给他儿媳妇下毒,一群刁奴! 他时常不在府中,便以为王府没主人了吗? “王爷明察,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邓嬷嬷一个劲儿的磕头,北宫焱发怒,邓嬷嬷肥胖的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青杨,搜出多少毒粉,都给她灌下去。”北宫焱冷厉的声音宛如修罗。 一个个的当他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随意撒野! “是。”青杨深知王爷这次是动了血怒,拿着毒粉靠近邓嬷嬷的时候,邓嬷嬷直接吓傻了,瘫在地上往后躲。 青杨捏着她肥胖的脸,逼的邓嬷嬷张开嘴,想毒粉全部倒在邓嬷嬷嘴里,又有侍卫拿来了一碗水,青杨随手给她灌了下去。 第920章:是你做的吗? 毒粉全被邓嬷嬷吞了下去,青杨才松手。 “咳咳....不要,不是老奴,不是老奴,老奴不要死....”邓嬷嬷手指头伸到喉管里,一个劲儿扣自己,想把毒粉吐出来。 可是已经吐不出来了。 其他人更是吓傻了眼,纷纷远离邓嬷嬷,跟怕鬼一样的怕邓嬷嬷。 邓嬷嬷吓人,王爷更吓人,居然当场给邓嬷嬷灌毒! 从前王府上下的人都认为吗,王爷和世子都是好脾气,从不轻易责罚底下的人,在王府当差轻松又自在。 这一刻,他们仿佛认识了个假王爷,眼前这个王爷,才符合外头传闻铁血手腕的镇南王。 邓嬷嬷最后浑身都抽搐了起来,口吐白沫,两眼泛白,咯噔了两下就没气了。 死后更是七孔流血,吓的不少胆子小的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一个个咬着舌头捂着嘴,有北宫焱在,都不敢叫出声。 邓嬷嬷的死状绝对会成为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噩梦! 北宫焱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相反,他还对邓嬷嬷的死状产生了些狐疑。 邓嬷嬷七孔流血,典型的中毒而死,可青禾只是陷入了昏迷状态,与邓嬷嬷所中之毒似乎有些出入。 看来府里还是不干净。 “今后谁再给在王府里搞小动作,下场便如邓嬷嬷!”北宫焱最后留下一个警告,便就离开了。 先去看看青禾的情况要紧。 这些个毒瘤,见一个拔一个! 显然青杨也发觉了邓嬷嬷的死状不太对,但他并未明说,招手叫人,“来人,将邓嬷嬷的尸体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然后两个侍卫合力将邓嬷嬷的尸体抬了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王府上下所有人做事说话都是大气都不敢出,跟身在阎王殿做事似的,府里弥漫着一股阴沉压抑的气氛。 青禾还是没醒,胡太医的解药也未见疗效,这两天北宫琉都没合眼,衣不解带的守在青禾床边,人都憔悴了一圈,胡渣子都长出来了。 北宫焱几乎将王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找来了,还是没用。 没一个能救醒青禾的。 镇南王府甚至贴出了悬赏,但凡能医治好世子妃的,王府必有重赏。 神仙居,常妙言约了云樱喝茶。 “听说了吗?世子妃病重了,云樱,你的心头大患说不定很快就能拔除了。”常妙言语气得意的说。 青 禾病重的消息,云樱也听说了,镇南王府连悬赏令都贴出来了,可见青禾病的不轻,云樱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欢喜雀跃吗? 是有的。 但她也有些担心,“妙言,是你做的吗?” 她压低了声音问常妙言。 常妙言喝着茶,勾唇一笑,“当然不是我了,我又没去王府,给世子妃下毒是邓嬷嬷,你没听说吗?” 她只是,给了邓嬷嬷一包毒粉罢了。 邓嬷嬷拿钱办事,与她何干? 瞧着常妙言的模样,云樱便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是担心琉哥哥查到你头上。” “放心吧,邓嬷嬷已经死了,查不到我头上来的。”常妙言自信的说。 邓嬷嬷现在就是这件事情的替罪羊,死无对证的,她一点都不担心查到她头上来。 “妙言,谢谢你。”云樱微微一笑,对常妙言道谢说。 她知道妙言这么做,是为了她。 常妙言笑笑,“你我是最好的姐妹,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你就安心喝茶吧。” 常妙言觉得自己十分有义气的,姐妹有难,她当然要为姐妹排忧解难了。 一个在神昭毫无根基的世子妃,死了都没人给她哭丧! “云樱,我看你郁郁寡欢多日,今天可不许在哭丧着脸了,开心些,世子妃的位置马上就是你的了。”常妙言冲她挑眉说。 打从那日游湖之后,北宫琉和北宫焱父子俩都那么维护青禾那个女人,这么些天就没见云樱笑过。 云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笑脸,喝着茶,她还是不放心的问,“青禾郡主...真的没救了吗?” “怎么?你想让她活着?”常妙言意味深长的问,“她活着,就得霸占着世子妃的位置,云樱,你就是太心软了,她不死,你和世子表哥就没有可能。” 以北宫琉现在对青禾的痴迷程度来看,青禾不死,云樱就没有机会。 在常妙言看来,云樱就是太心软了些。 说白了,就是懦弱! 做事畏手畏脚的哪能成? 常妙言的话在云樱心里激起了很大的波澜,她其实比常妙言更明白,青禾不死,她就没有机会,北宫琉不会回心转意。 所以,青禾必须得死。 渐渐地,云樱眼中溢出了阴冷的精光。 又是两天过去了,青禾还是没醒。 胡太医日日来为青禾看诊,也只能开些汤药养 住青禾的气色。 白子墨陪着裴卿卿也天天守在青禾这里。 “侯爷。” 素来不爱开口的阿羡突然开口。 “何事?”白子墨瞧着阿羡问,这两日阿羡似乎一直欲言又止的。 玖月和裴卿卿也都看着阿羡。 阿羡抿唇说,“属下知道有个人,或许可以救世子妃。” 玖月闻言,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阿羡还是不死心啊。 “谁?”不需要白子墨开口,北宫琉比谁都着急。 “听闻王城最近有位游医,医术精湛,若能找到其人,或许可救世子妃。”阿羡低声道。 这大约是阿羡来神昭后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正如玖月想的那样,阿羡还是不死心,惦记着那个游医。 “游医?”北宫琉闻言皱起了眉头,问青杨说,“你可有听说过?” 青杨斟酌了一下颔首,“属下确有耳闻,听说只是个云游四方的江湖郎中,不过百姓们却称赞其为神医。” “去找,马上去给我把人找来。”北宫琉沉声下令道。 青禾现在昏迷不醒的,连胡太医都没什么把握,北宫琉大约也是抱着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了。 只要能救青禾的,管他是神医还是江湖郎中,统统都找来。 “是。”青杨领命去找人。 阿羡思绪繁杂,敛眸沉思道,阿琅,会是你吗? 第921章:他就在这儿,又跑不了! 与其他去找,倒不如青杨去找更方便。 毕竟青杨是土生土长的神昭人,在神昭王城行动起来比他要灵活的多。 “阿羡,你还没放弃吗?”玖月压低了声音问阿羡。 阿羡抿唇不语,他便是要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裴卿卿狐疑的瞧着玖月和阿羡的小动作,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她怎么觉得阿羡话里有话呢? 青杨的办事效率挺高的,一天时间就打听到了那少年游医的住所。 带人找了过去,彼时少年正在收拾行囊,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青杨第一眼见到那少年的时候,也对少年温润如玉的面容感到惊诧,然后又看到了少年手中的行囊,赶忙开口问,“敢问公子可是街坊邻里盛传的神医?” “阁下是?”少年的声音就跟他的人一样温润,好听。 青杨感叹于这少年面相生的好,却也没忘记他找来的正事,“我们少夫人病重,听闻神医医术高超,还请神医能随我走一趟,救治我们少夫人,治好我们少夫人,一定重重酬谢神医。” 那少年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淡淡颔首,“治病救人乃医者天职,带路吧。” 见他答应,青杨大喜,“多谢神医,神医请!” 青杨没看到药琅眼中闪过的精光,很快就要见到他们了。 侯爷,卿卿,你们期待吗? 看到他,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会像他一样欣喜吗? 青杨将药琅带回王府,人未到声先到的喊,“世子!神医带来了!” 彼时北宫琉和裴卿卿她们都守在屋子里,听闻声音,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 青杨进门后,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出现在裴卿卿她们眼中。 裴卿卿顿时瞪大了眼眸,眸光震惊,“药琅!” 白子墨也诧异,万万没想到刑琅会在这里。 他便是阿羡口中的游医? 白子墨震惊,但不像裴卿卿那样夸张,看着药琅,眼珠子都直了。 玖月更是惊悚的回不过神来,还真是他! 难怪阿羡这么锲而不舍的找他! 居然真的是药琅啊! 最最欣喜吃惊的,当属阿羡。 他看着药琅,楞在那里,甚至微微红了眼眶,真的是他。 药琅将他们每一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像是与他们初相识似的,声音平淡的问,“ 病患在哪里?” 声音可以绷的很平淡,可心里的翻涌,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侯爷,卿卿,还有阿羡,他们看起来都很好。 分离这么久,他们为什么没想过去找他? 刚回药王山庄的时候,药琅甚至还在想,裴卿卿她们会来找他的。 他便日等夜等,结果都是空等,没人来找他。 那时候,心里对裴卿卿她们其实是有些怨的。 后来,他听闻朝中出事,直到新君慕非澜继位,他才知道山下发生了那么多事。 裴卿卿更是被人挟持,失去了踪影,后来他才打听到,裴卿卿被送去了神昭,都没机会跟她道个别。 他们都走了,药琅便决定离开药王山庄,做起了游医,一边精进自己多年看过的医书,精进医术,一边找寻裴卿卿她们。 直到,他来到了神昭。 其实那天在街上,他看到了阿羡他们。 但当他回头的时候,阿羡却走了。 看到游医是药琅的时候,北宫琉也很是诧异,但他更着急让药琅治病,他起身走到药琅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娘子就拜托你了。” 药琅始终淡淡的,“我尽力而为。” 眼前的药琅,虽然还是当日那般干净的少年,但是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北宫琉很有一股将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药琅身上的意思。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药琅。 药琅却淡淡的扫过他们一眼,“我医病时不喜有外人在场,你们都先出去吧。” 北宫琉犹疑了一下,然后第一个出去了。 裴卿卿有很多话想问药琅,但眼下还是救治青禾要紧。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白子墨也安慰她说,然后带着她出去外面等。 阿羡更是杵着不动,玖月走了两步,又回来把阿羡拖走,“他就在这儿,又跑不了!” 阿羡对药琅的这份惦念,玖月很难说的清楚。 但总之,药琅大约是阿羡心里最为记挂的人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之后,药琅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他们都在,真好。 然后药琅拿出了医药箱,认真的为青禾诊脉。 外面等着的人才是最焦急的,北宫琉来来回回的不停的打转,时不时的查看屋子里的情况,药琅一点动静都没有。 裴卿卿更是紧张的抓着白子墨的手,手心都在冒汗,“侯爷,你说药娃娃 怎么会在这儿?” 白子墨不语,药琅做游医,游历到神昭来了,白子墨觉得药琅大约是来找他们的。 来找卿卿的。 莫过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总算开了。 药琅从里面出来,北宫琉第一个着急的问,“我娘子怎么样?” “已无大碍。”药琅吐了口浊气说,额头上隐隐可见的细汗,然后将一个琉璃罐交给北宫琉,“这就是患者体内引出的蛊虫。” “蛊虫?”北宫琉诧异,胡太医说是蛊毒,北宫琉打开琉璃罐看了眼,里面一滩黑色的血,细看之下,那黑血中有隐隐蠕动的细虫子。 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比蚊子腿儿还细小。 却都是活的蛊虫。 这也是药琅第一次解中蛊虫的病患,所以费了些精力,叮嘱说,“把琉璃罐拿去烧了。” 北宫琉转手就交给了青杨去解决。 然后郑重的对药琅道了声,“多谢。” “你府上有太医,后续的事情就用不着我了。”药琅颔首说。 北宫琉会意,看着药琅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勾唇一笑说,“没想到当初柔弱的不堪一击的药娃娃,现在竟成了神医,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药琅笑笑,“世子谬赞了。” 然后礼貌性的说,“既然世子妃已无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北宫琉拧眉,嘴皮子蠕动了一下,裴卿卿却比他更快的开口,“站住!” 第922章:你还说去哪都带着我呢 这个药娃娃怎么回事?装作不认识她们? 裴卿卿上前阻拦问,“你要走?” “我只负责救人,还有事吗?”药琅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问。 看的裴卿卿气不打一处来,“行啊药娃娃,多日不见,你翅膀硬了,还学会翻脸不认了啊?” “.....”说的药琅一阵无言。 “你怎么会来神昭?”裴卿卿又问。 俨然跟个大姐姐教训不听话的弟弟一般! 药琅抿唇,但嘴上老实的回答,“游历四方,精进医术。” “那你还想去哪游历啊?”裴卿卿微微眯起了眸子。 他到了神昭,却不来找她们。 这个药娃娃,是在跟她闹脾气呢。 药琅抿唇,“暂未想好。” 这回的主动权应该是在他手里才对,结果反被裴卿卿几句话给问的弱势了。 “那我替你想吧,正好王府缺个府医,就你了。”裴卿卿一句话定夺了药琅的去处。 既然来了,断没有再叫药琅四处流浪的道理。 当然是跟着她们了。 药琅,“.....” 裴卿卿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卿姐姐。 说话做事都果决,她要做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就像曾经要挖他的心头血一样,她都是那样的毫不犹豫。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药琅拧眉道。 让他留下,当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留下吗? 裴卿卿抬眸,眸光清亮,一字一句的问,“你愿意留下吗?” “我....”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在裴卿卿清冷的眸光下,硬是给咽了回去。 四目相对,一个干净,一个清冷,最后终是药琅笑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当初,他被迫回了药王山庄,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甚至离开侯府,远赴神昭,她连个告别都没有。 他傻傻的等了她多少个日夜。 药琅的话,叫裴卿卿眸光微闪,眼中多了几分愧疚,“抱歉,当初不说一声就离开,没来得及跟你道别,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她离开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白子墨和北宫琉合谋,将她迷晕了塞进青禾的花车里,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京城。 “谁逼你了?”药琅追问道。 他就想问个清楚。 其实做游医,游历来神昭,他就是想他们了,也想问问她,为什么不来找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哪怕只是给他传封信告别也好啊。 可是她一声不吭的就失踪了。 裴卿卿眼珠子一转,然后毫不犹豫的指向身边的男人,“是他!当初就是他瞒着我,跟北宫琉合谋将我迷晕送走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很远了!” 裴卿卿毫不犹豫的就把白子墨给卖了。 这个锅,就这么甩到了白子墨头上。 白子墨眼角轻佻,凉悠悠的睨了眼身边的小妻子,卖他倒是卖的毫不犹豫啊。 药琅闻言又瞅了眼白子墨。 白子墨淡淡的说,“事情紧急,本候也是迫不得已。” 这算是他的解释了。 当初卿卿不是公主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乾帝必然不会放过她。 否则他还不想跟他小妻子分离多时呢。 药琅还想质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闷沉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裴卿卿扯了扯他的衣袖,“药娃娃,不生气了好吗?” 她知道药琅气恼她呢。 药琅瞥一眼,“你还说去哪都带着我呢。” “.....”裴卿卿默然。 这话她说过。 她说过不会不管药琅的。 结果还是抛下了他。 药琅对裴卿卿的感情很纯粹,纯粹的拿她当最亲的姐姐。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丢下你,除非是你自己要走,不然我去哪都带着你好不好?”裴卿卿竖起手指头打保证的说。 阳光下,裴卿卿笑的可真诚了,一如药琅初见她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卧病在床的傀儡,她的笑容便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光。 药琅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轻轻的抱住了裴卿卿,久别重逢的拥抱充满了他对裴卿卿的思念,“再有下次,我绝不原谅你了。” 裴卿卿咧开嘴笑容灿烂,“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身边的男人瞬间黑了脸,没抱一下子,男人上手就给药琅扒拉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再有下次,休怪本候不客气。” 白子墨凉嗖嗖的瞅了眼药琅。 “侯爷倒是越来越小气了。”药琅不以为然的说。 比起以前,药琅更会耍嘴皮子了。 白子墨黑下脸,沉声说,“把他带下去 !” 玖月立马上前,“阿琅,你也辛苦了,跟我们下去休息吧!” 药琅闻言微微蹙眉,阿琅? 他跟玖月很熟吗? 这么喊他,也是为了显得不那么见外嘛。 玖月讪讪一笑,然后招呼着药琅,先去休息。 药琅的目光,最后才定格在阿羡脸上。 阿羡的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他。 似乎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阿羡,药琅只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乱葬岗,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在烧纸钱,乱葬岗阴气沉沉的,她一个人也不嫌害怕。 “邓嬷嬷,你为我而死,等我到了那边,再给你赔罪。” ..... 到了傍晚的时候,青禾就醒了过来,王府上下都松了口气。 青禾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北宫琉憔悴的脸,“娘子,你终于醒了!” “相公...”青禾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你可算醒了。”裴卿卿出声道,青禾醒了,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不用紧着一口气了。 在北宫琉的帮助下,青禾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北宫琉拿了个靠枕给她垫着,“卿卿,侯爷,你们怎么都在?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你已经.....” “夫人你累了,回去休息。”裴卿卿刚开口,就被白子墨给拽了起来。 勒令她回去休息。 这两日她担心青禾都没睡好,青禾现在醒了,自有北宫琉照顾,用不着他们操心了。 然后裴卿卿就被男人拉走了。 “相公,我让你担心了。”瞧着北宫琉憔悴的面容,青禾既心疼又愧疚。 第923章:娘子,你身上真香 她总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总是给北宫琉添麻烦,让他担心。 “你没事就好。”北宫琉柔声说,他轻轻的将青禾搂在怀里,青禾昏迷不醒的这两日真的把他担心坏了。 青禾脸色还是很虚弱,可心里很暖,因为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北宫琉的在乎。 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她了, “相公。”青禾松开了北宫琉,然后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相公,你也躺下。” 北宫琉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然后北宫琉不也别扭,自然而然的躺在青禾身边,青禾身上还有股药味儿,他侧身搂着青禾说,“娘子,你身上真香。” 青禾笑笑,哪里香了,分明一大股的药味儿。 搂着青禾,北宫琉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青禾昏迷不醒,他几天几夜没合眼。 青禾醒了,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药琅睡着睡着就感觉不对劲。 他猛地睁开眼,身边躺着一个人,蹭的一下,药琅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这人不回他自己房间睡觉,跑来他房间躺着? 阿羡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药琅,“这不是我房间吗?” 药琅,“.....” 他闻到阿羡身上有股很重的酒味儿。 “你喝酒了?”药琅拧眉问。 “玖月拉着我喝了一点。”阿羡闭着眼睛说。 然后还不客气的跟药琅抢被子,把药琅的被子抢过去盖在自己身上,舒舒服服的睡在药琅床上。 玖月:到底是谁拉着谁喝酒的? 兄弟就是用来背锅的。 “下去。”药琅沉声说。 一身的酒味儿,难闻死了。 阿羡像是睡着了,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躺着不动。 药琅斜眼儿瞅了他一眼,然后一脚踹上去。 ‘砰’的一声,阿羡就滚下床去了。 “出去。”药琅赶人道。 然而,阿羡嘟囔着翻个身,继续睡。 在地上他也睡得着! 药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的嘀喃说,“我是欠了你的吗?” 他下床,将床上的一床被褥拿下来,盖在阿羡身上。 微弱的烛火下,阿羡的侧脸线条很俊俏,药琅就这么看着他睡,眸 色很深,阿羡睡的很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跟做了什么美梦似的。 第二天天一亮,阿羡就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跟做了噩梦惊醒似的。 然后发现房间不太对劲,他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我怎么在这儿?” 药琅躺在床上睡的,其实药琅一晚上压根儿就没睡着,天亮了才合上眼,没一下子就被阿羡吵醒了。 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你醒了。” “你,我....”阿羡面色有些不自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记得,他昨晚找玖月喝酒来着? 怎么跑到药琅房间来了? “阿羡,我不记得你是个酒后胡来的人啊?莫非是我记错了?”药琅揉着眉心说。 在阿羡听来,药琅跟嫌弃他似的,他从地上弹起来,讪讪的想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才不是酒后胡来的人? 难道说,他昨晚喝醉了,对药琅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阿羡承认自己酒品不高,酒量也不行,平时鲜少沾酒。 昨天因为药琅回来了,他高兴,就跟玖月多喝了点。 实在不记得怎么到药琅房间来的。 “不是?那你跑来我房间跟我抢床抢被子?”药琅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纯粹,不掺杂质,仿佛是这世间最干净的东西。 那双眼睛盯着阿羡,阿羡就感觉自己要被看穿了,好似自己劣根性的一面都会暴露在药琅面前似的,他蹩脚的解释说,“我可能是走错了.....” 他一定是走错房间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哪知,药琅忽然话锋一转的问。 阿羡愕然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连忙否认说,“我没有!” 他什么时候经常干这种事了?! “我,我平时喝多了,都是睡屋顶....”阿羡面色极其不自然的说。 跟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媳妇儿似的,丝毫不像是平时冷漠的不近人情的阿羡。 药琅回来了,他就活过来了似的。 药琅意味不明的瞅着他,“下回也睡屋顶去!” 阿羡讪讪的扯了扯嘴角,道歉说,“唐突了。” 然后懊恼的离开了药琅的房间。 他怎么就会跑到药琅房间去呢? 玖月也没说拉着他点? “ 阿羡!” 说曹操,曹操到。 正想起玖月呢,玖月就来了,“阿羡,昨晚宿醉睡的可好啊?要不要给你那碗醒酒汤?” 不说还好,刚在药琅面前,都忘了头疼。 这会儿还真觉得宿醉头挺疼的,阿羡叹气的看着玖月问,“你昨晚为何不拦着我?” 玖月似笑非笑的看阿羡笑话,“我拦了,没拦住。” 昨晚他俩本是在屋顶喝酒的,结果酒喝完了,阿羡非得回房去,他拦了,没拦住。 谁知道阿羡说的回房,回的药琅的房间! 看阿羡的样子,肯定被药琅说教了。 药琅现在都成阿羡的软肋了。 经过几天的调养,青禾的身子已见大好。 胡太医最后一次替青禾诊脉之后,若有所思的说,“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北宫琉正陪着青禾身边,闻言便点头,“嗯。” 然后领着胡太医去了外面说话。 “世子,老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胡太医犹疑着说。 北宫琉瞧着胡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事关青禾,没什么不能讲的。 “可是我娘子有何不妥?”北宫琉谨慎的问一句。 胡太医摇头,“世子妃体内的毒已解,并无性命之忧。” 北宫琉闻言松了口气,“那胡太医想和我说什么?” 胡太医想了想,犹疑的说,“回世子,世子妃的身子弱,常年以汤药调养,老臣说过,这是药三分毒,加之这次世子妃又中了蛊毒,伤及了身子,这以后....” 第924章:怕你走丢 胡太医欲言又止的,北宫琉微微眯起了眸子,“以后如何?” 胡太医斟酌着说,“世子妃以后恐会比一般女子难以受孕。” “什么?”北宫琉闻言诧异了一瞬,“你是说青禾以后不能有孩子?” “这....”胡太医推测说,“恐怕很难。” 世子妃身体太弱了,又常年不离汤药,其实早就伤及了根本,这回中毒无疑又是雪上加霜,虽然解了毒,但却也伤了身子。 北宫琉面色阴沉的厉害,浑身透着冷寒的气息,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娘子。” 胡太医颔首,“老臣明白。” 北宫琉回房的时候,拿了汤药和蜜饯来,“青禾,趁热把药喝了。” 他脸上带着笑,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点都看不出异样。 青禾靠在床头,看着北宫琉给她吹凉了汤药,眼眶有些红,却死死地忍着,“相公,我自己来吧。” 她捧着药碗,咕咚咕咚两口一碗药就给自己灌下去了。 借喝药来掩盖自己的情绪,将眼里将要漫出的泪珠给逼了回去。 放下碗,青禾扬起一个笑脸,北宫琉问她,“药苦吗?我给你准备了蜜饯,要吃吗?” 青禾笑着点头,北宫琉便喂了她一颗蜜饯。 “甜吗?” “很甜,其实药一点也不苦,喝药我都喝习惯了。”青禾吃着蜜饯咂嘴说,就跟北宫琉闲话家常似的。 北宫琉闻言眼神黯然了一瞬,“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喝药的。” 青禾打了个哈欠,犯困的说,“相公,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你先去父王那里看看,告诉父王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北宫琉笑笑,“好。” 然后北宫琉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房门关起来,等北宫琉走远了,青禾才敢哭出来。 捂着被子嚎啕大哭。 这天天气很好,青禾醒来之后,便日日委顿在屋子里,也不肯出房门。 裴卿卿强硬把她从屋子里拉出来,在外面摆了个摇椅和一桌子点心茶水什么的。 “你说你日日缩在房里做什么?我看你都要发霉了,今天日头好,出来晒晒太阳。”裴卿卿强硬的让青禾坐在摇椅上躺着。 青禾无奈又拗不过她,她也好久没出来透透气了。 “青禾,发生什么事?”裴卿卿看 似随口的问。 青禾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事啊?没什么事啊。” 裴卿卿眸光清亮的盯着她,还跟她打马虎眼呢? 青禾一看就不对劲。 解了毒比没解毒还消沉。 摆明有事儿。 “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但你可要想好了,你跟北宫琉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外头还有个云樱郡主虎视眈眈,你若不想要这世子妃的位置,自然有人想要,到时候,你舍得将北宫琉拱手相让吗?”裴卿卿紧盯着她说。 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几天,青禾不仅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北宫琉都不常见。 要么就是找借口躲着北宫琉。 果然,裴卿卿的话叫青禾脸色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眸子里掩盖不住的黯然惆怅,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我舍不得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现实逼的她不得不舍得。 青禾眼眶又红了,她甚至在想,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她只是想守在北宫琉身边,陪他一辈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裴卿卿仔细的瞧着她,瞧着她眼中的泪,“既然不舍,你做什么要这么自暴自弃的?” 说青禾自暴自弃都不夸张,瞧瞧青禾这了无生机的样子,跟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谁给青禾受打击了? “我没事。”青禾不愿多说。 在裴卿卿开口之前,她闭上眼睛说,“今天太阳晒的真舒服,我想睡会儿了,卿卿,你让我歇会儿好吗?” “.....”裴卿卿无言。 歇什么? 青禾分明是想逃避。 才说了几句话,她就不肯说了。 青禾眼角有泪痕,裴卿卿看着着实不解,青禾究竟是怎么了? 还有北宫琉也是,这两天都怪怪的。 她还看到了北宫琉一个人喝闷酒买醉。 人前人活,北宫琉就跟两个人似的。 处处都不对劲,处处都透着古怪,北宫琉和青禾一定有事瞒着大家。 几人欢喜几人愁哦。 这边药琅走到哪里,阿羡都跟着,跟个跟屁虫似的。 药琅去药房也好,上街也好,哪怕是在王府里转悠两下,他都跟的紧紧的。 药琅刚踏出王府大门,阿羡又在后面跟着,药琅回头道,“你日日跟着我做什么?” “怕你走丢。”阿羡一本正经 的说。 “.....”药琅无言。 见阿羡没要回去的意思,药琅纳闷的说,“我认得路。” “我保护你。”阿羡仍旧一本正经的说。 药琅默然,“你是侯爷的人,不是应该去保护侯爷吗?” 阿羡不为所动,“侯爷有玖月保护,侯爷说了,随我高兴。” “.....”药琅败给他了。 阿羡就跟牛皮糖似的,他走到哪儿,他都粘着。 药琅先是去药房买了些药材,然后去他以往摆摊的路边摆上了义诊的摊子。 不需要药琅开口,阿羡主动帮忙,布置好义诊摊子。 很快街坊邻里就围了过来。 “神医啊,你又回来了,大家伙儿还以为你走了呢!” “是啊,神医,我这腿又疼了,劳烦您再给我看看吧!” “我这两天也有些伤寒,这胃也疼,神医,你也给我看看吧!” “.....” 药琅的义诊摊,一下子就被街坊邻里的大叔大婶们给围满了。 阿羡都被挤的没地方站脚了,最后默默地站到药琅身后去,双手抱着剑,跟个守护神似的杵在那里。 好些人看到阿羡一脸冷漠的样子,都不敢放开了跟药琅讲话。 “神医,他是谁啊?”有街坊问。 药琅淡淡的回头瞧了阿羡一眼,阿羡朝他微微一笑,药琅淡漠的说,“不必管他,我先给街坊们瞧病吧。” 然后街坊邻里们纷纷自觉的排好队,一个一个的等着药琅看病,抓药。 最后对药琅感兴趣的那大婶又来了,大婶说她喉咙不舒服,药琅给她看了,“大娘,您喉咙没事,回去喝些甘草泡水也就好了。” 那大婶笑呵呵的盯着药琅看,越看越觉得药琅顺眼啊。 跟丈母娘看女婿似的。 她没把她家闺女说给药琅,这心里就是不如意啊。 第925章:他已经有家室了 更厉害的是,那大婶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盅鸡汤。 “神医,这是我闺女熬的鸡汤,我特意拿来给你尝尝,你天天给我们看病不收钱,自己的身子也要好好补补才是。”大婶积极的说。 对方也是一番好意,出于礼貌,药琅也没有拒绝,“多谢大娘。” 但鸡汤他也没接受。 架不住大娘积极,将鸡汤拿出来,捧到药琅面前,“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闺女手艺好着呢,神医,不如我带我闺女来给你瞧瞧?” 阿羡刚刚就觉得这大婶不像是来瞧病的,再一看这么积极的推荐自家闺女,阿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大娘是想给自家闺女说亲呢! 药琅想拒绝,大婶的鸡汤都喂到他嘴边来了,叫药琅都不好开口。 阿羡可就看不下去了,立马把药琅拉起来护在自己身后说,“大娘,只怕要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 瞧着挡在自己面前,为他出头的背影,药琅嘴角扬起丝丝笑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大婶不悦的看着阿羡说。 这人摆明是来坏她好事的! 指不定她把闺女带来,神医就看上她闺女了呢? 对待陌生人,阿羡即便言辞上有礼貌,但冷酷的面色还是生人勿进的,“他已经有家室了。” “什么?”大婶一惊,惊讶的看了眼药琅,然后不信的跟阿羡说,“你少胡说,我才不信呢,神医之前可说了,他并未娶妻。” “前两日刚成家的。”阿羡面不改色的瞎说。 胡说八道起来那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大婶不确信的看着药琅,“神医,他说的是真的吗?” 药琅抿唇,却在看到阿羡冷酷的眸子时,下意识的就点了头,“嗯。” 人家大婶可失望了,摇头说,“可惜了,我家那么好个闺女,是你没福气哦!” 然后大婶拿着她的鸡汤就走了。 人家都成家了,她也不好再说了,总不好叫她闺女去给别人做小吧? 药琅揉了揉眉心,阿羡就开始自觉的给他收东西,今日义诊到此为止,药琅头疼的看着他问,“你为何胡说?” “我是在帮你。”阿羡头也不抬的说。 “你是在坏我清誉。”药琅反驳说。 说他成家了,他上哪成的家? 阿羡收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眸,转身,面色冷酷的朝着药琅逼近,他 靠近一步,药琅就后腿一步,阿羡冷脸起来,也是叫人怪心虚的。 最后,药琅被他抵在了后面的泥墙上,退无可退的,“难道你想娶那大娘家的闺女?” 阿羡一字一句的问。 两个大男人贴的如此近,远远看上去,简直亲近的太过分! 阿羡的气息近在咫尺,药琅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我成不成家,要娶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阿羡闻言,眸光越发的冷了三分,他拿剑抵在药琅脖子边上的墙上说,“当然跟我有关系,你是我的人,没我点头,你不许娶别人!” 药琅被他霸道的话逼的黑了脸,“蛮不讲理。” 这人是跟在白子墨身边久了吗?说话做事都这么霸道且蛮不讲理。 然后阿羡放开了他,转头去麻利的收拾好义诊的东西,药琅还情绪复杂的杵在墙边上,结果被阿羡二话不说的就给拽着走了。 常妙言到醉仙楼的时候,云樱正借酒消愁。 “云樱,你怎么又在喝酒!”常妙言上去就一把夺过云樱手里的酒壶,动不动就买醉,这可不像云樱。 从前的云樱,是高傲的。 可如今,常妙言只看到了自卑,哪里还是从前半分的傲气。 如此不自信的云樱,妙言看着都不爽。 “妙言,你来了啊,坐下陪我一起喝一杯呀。”云樱似醉非醉的说,呵呵的傻笑着,却充满了酸楚和悲凉。 她的琉哥哥再也不会爱她了。 笑着笑着,云樱眼中就有了泪光。 “喝什么喝啊!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常妙言好没气的说。 云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跟亲姐妹一样,看到云樱这自暴自弃的模样,常妙言就来气。 常妙言将桌上的酒都拿开,不让云樱喝,她坐下看着云樱说,“你说,好好的为什么又来买醉?” 在某些方面,其实常妙言比云樱豁达。 至少她比云樱更坚强,有韧性。 “青禾郡主痊愈了,你听说了吗?”云樱似笑非笑的,常妙言都分不清是她是笑还是哭。 但云樱心里,必然是难受的,否则也不会来买醉了。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事来买醉的,常妙言柔声安抚她说,“云樱,这次失败了,我们还有下次,遇到一点小挫折,你就这么自暴自弃的,那我劝你趁早放弃世子表哥好了!” 常妙言这回说话有些重,因为她是在见不得云樱这自暴自弃的模样。 云樱是王城第一才女,多少贵族公子对她趋之若鹜,她都不看在眼里,一心只牵挂着北宫琉。 只是谁也没想到,等了多年,等回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云樱心里不痛快,不甘心,这些常妙言统统都明白,可是也不能因此就放弃自己啊。 还是要活下去的不是吗? 常妙言的话,叫云樱微微一愣,放弃北宫琉? “与其这么痛苦,不如索性放手,云樱,王城不缺爱慕你的公子哥,皇亲国戚不在话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是我认识的云樱郡主。”常妙言豁达的说。 “可是...你也劝我,不要轻易放弃琉哥哥啊。”云樱不甘心的说。 现在又劝她放弃北宫琉,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我是劝你不要轻易放弃,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挫折便将你打击成这样,云樱,你这样是挽不回世子表哥的。” 不得不说,常妙言的脑回路很清晰,看事情也比云樱更加通透。 云樱这样,对比那温柔似水的青禾郡主,只怕北宫琉永远都不会回心转意。 云樱闻言,眼眶又红了,“妙言....” 常妙言的话说的太直白,打击到她了。 第926章:我对他只有恨! 她心里明白,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是好难受,只要一想到北宫琉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细心照顾,衣不解带的陪着,她的心就好疼。 那个男人的温柔,本该都属于她的。 是青禾抢走了她的人! 云樱眼中积满了泪光,却也遮盖不住眼底的冷凉。 “我不会放过她的!”云樱重重摔下酒杯说。 就算她挽不回北宫琉,她也不会让青禾好过的,更不会让北宫琉和青禾快活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难过的只有她? 常妙言叹了口气,“你能这样想也是好的。” 起码不再这么颓废下去,有斗志总是好的。 常妙言大概也察觉得到云樱的感情变化,她对北宫琉,只怕真的会因爱生恨.... “这是谁惹我们云樱郡主生气了啊?”这时,一道令云樱不喜的声音传了进来。 北宫齐恰好也来醉仙楼跟平常玩的好的几个贵族公子哥吃饭,却不想遇到云樱也在,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到云樱就移不开眼了。 要说他垂涎已久却又得不到,还不能用强的女人,云樱是第一个。 她有长公主撑腰,云樱又性子冷淡,傲气的很,越是这样,北宫齐就越是想征服她。 “郡王,你怎么来了?”常妙言微微一笑,北宫齐该不会是冲着云樱来的吧? 她瞧了眼云樱,事实证明,除了北宫琉,云樱对谁都是冷淡的。 云樱根没瞧见北宫齐似的,冷淡的坐着一言不发。 “几个朋友请我来喝酒,不想遇到你们。”北宫齐随口回答常妙言,可那眼神只盯着云樱,“云樱,不介意我陪你们喝一杯吧?” 云樱不说话,态度冷淡的很。 常妙言赶忙搭腔,“郡王请坐!能遇到郡王,说明我们今天运气好。” 招呼北宫齐这种事,常妙言擅长啊,她动作麻利的给北宫齐倒上酒,北宫齐就喜欢听人阿谀奉承他。 上回游湖,在画舫上,虽然北宫齐吃了亏,但对青禾和北宫琉,要说北宫齐这心里没留下点怨恨,常妙言绝不信。 所以,这就是现成的盟友送到面前来了啊! “哈哈,好,还是常小姐爽快,本郡王喜欢。”北宫齐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云樱。 云樱脸色很不好,瞧了眼常妙言,无声询问,你做什么要让他留下? 常妙言给了云樱一个稍安勿躁 的眼神,她笑着说,“郡王您在这儿跟我们喝酒,那你的朋友们呢?” 北宫齐的狐朋狗友是最多的,日日混迹在青楼酒馆,莫说云樱了,谁想嫁给这么个纨绔子弟啊。 即便是郡王,也没几个人瞧得上。 只是碍于他郡王的身份,和背后的大王府,外头的人才不得不给他三分面子,北宫齐要不是生在王室,就凭他得罪过的人,只怕早被人打死了! “他们怎么能跟你们比呢。”北宫齐毫不在意的说,然后要跟云樱碰杯,“云樱,我陪你喝一杯吧?” 难得见云樱出来喝酒,刚还发脾气摔杯子来着? 好,有脾气,他更喜欢了。 云樱本欲拒绝,可瞧见常妙言在给她使眼色,又想起当日在画舫上的事,云樱便立即领会到常妙言给她使眼色的意思,北宫齐,可利用。 于是云樱淡淡的拿起了酒杯,跟北宫齐碰杯了,然后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本郡王喜欢的女人,有气魄!”北宫齐哈哈一笑,一口闷下杯中酒。 可他的话,却叫云樱听的很不舒服,但她也没反驳。 送上门来的北宫齐,还要听他污言秽语的,不利用利用岂不亏了? 想着,云樱便故作失落的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哀伤。 美人惆怅,北宫齐立马问道,“云樱,你怎么了?” 云樱似乎有口难言,这个时候,常妙言识趣的帮腔说,“还不是因为那个青禾郡主和北宫琉!” 一听到青禾郡主和北宫琉的名字,北宫齐就变了脸,“那个青禾郡主又欺负你了?” 上回在画舫的仇,他可没忘呢! 想起来北宫齐就觉得胳膊疼。 为了那个女人,北宫琉卸了他的胳膊,虽然接回去了,可想起来就觉得疼。 “是啊!郡王你是不知道,那个青禾郡主猖狂极了,前些日子还将云樱推下水呢!”常妙言夸大其词的说。 云樱就只需要在旁边负责装可怜扮乖就好。 “什么?她还敢推云樱下水?”北宫齐一听,就立马关心云樱问,“云樱,你有没有事?她是郡主,你也是郡主,你怎的由她欺负?!” 平时不是很冷傲吗? 青禾那个女人除了长得弱,一无是处,云樱怎会被她欺负? 想起上回在画舫,也是常妙言跟他说,云樱被那青禾郡主欺负,他才去帮云樱出口气的。 结果没成想,反被北宫 琉踢下水! 越想,北宫齐心里的恨意就越深。 “我....”云樱露出极委屈的模样。 常妙言抢着说,“因为北宫琉啊!” “郡王你不是不知道,北宫琉护着那个青禾郡主,云樱能拿她有什么法子?”常妙言叹了口气说。 北宫齐这个人没什么脑子,极好忽悠的。 “云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北宫琉还没有死心?”北宫齐这回倒像是聪明了一回。 知道问云樱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如果她是因为嫉妒青禾郡主,找他做冤大头,他北宫齐看起来很蠢吗? 这问题都叫常妙言不好抢答了,因为她再着急抢答,就显得假了。 北宫齐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他也不是傻子。 云樱眼神微闪,然后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我对他只有恨!” 这就是北宫齐想听的答案,“好!只要是云樱你说的,本郡王都相信你,你放心,北宫琉敢欺负你,我定帮你出这口气!” “多谢郡王。”云樱深吸一口气说。 然后她和常妙言对视一眼,正好她们原先有个计划,缺把刀,北宫齐就自己送上门来给她们做刀,省得她们去找别人了。 现成的刀不用白不用。 第927章:世子抱了个女人回来 难得云樱跟他服软啊,哪次见他不是冷眼相待的,这让北宫齐很是受用啊,他色眯眯的摸上云樱的手说,“云樱,你用不着谢我,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最了解的,云樱,待我替你解决了北宫琉,你就嫁给我吧?” 常妙言微微偏头,选择性的不去看,北宫齐好色谁都知道,他对云樱一直贼心不死,只苦了云樱了。 但既然要利用北宫齐,总是要给他点甜头的。 云樱眼底闪过一丝深深地嫌弃,心里更是厌恶极了,冷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就等郡王事成之后再说吧!” 放在平时,她绝对没有好脸色给北宫齐。 可是眼下需要他,她暂且忍他一忍又何妨? 虽然云樱没答应,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北宫齐却没有不高兴,起码云樱松口了,想起刚刚摸到云樱光滑的皮肤,北宫齐真恨不得当场就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疼爱! 她的皮肤,果然比青楼的那些女儿更水润,更白嫩,北宫齐眼睛里都是淫秽的精光,**裸眼神好像云樱在他眼中没穿衣服一样。 “都依你,云樱,你注定只能是本郡王的女人。”北宫齐肆意的说。 听的云樱越发的厌恶,但她忍住了。 这日,北宫琉刚出门,就感觉被盯上了。 果不其然,半路就遇到了刺客。 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跳出来就拦住了他的路。 北宫琉不以为意的挑眉,轻佻散漫的口吻不羁的说,“你们主子是没人了吗?就派你们几个虾兵蟹将来送死?”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刺客是北宫齐的人。 就派这么几个喽啰给刺杀他,北宫齐是太看不起他,还是太看得起这几个刺客? 几个刺客二话不说的就朝北宫琉杀了过去,北宫琉骤然眼神一冷,眸子溢出杀意,“找死。” 正好他这两日心里不痛快,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找死,那就给他出出气吧。 北宫琉动手的时候,满脑子想的还是青禾,还有胡太医跟他说的话。 心里不痛快,下手也就越发的狠,出手就打趴了两个黑衣人。 “琉哥哥!” 云樱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北宫琉下意识的一回头。 “琉哥哥小心!” 然后云樱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挡在了北宫琉面前,刺客的刀刺进了云樱的胸口上。 “云樱!”北宫琉大惊,用力一脚,踢开了刺客,并且抹了刺客的脖子 。 可云樱在他身边倒了下去,血迹溅到了他身上,北宫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云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樱完全可以不用为他挡刀的,这几个刺客根本就伤不了他。 刺客似乎也没料到云樱郡主会突然跑出来,剩下的两个活口立马默契的选择撤退。 北宫琉就是想起追都脱不开身,云樱重伤,不救就没命了。 然后北宫琉一把将云樱抱了起来,“云樱,你撑着点,我找人救你。” 虽然他对云樱没有男女之情,可云樱毕竟是他自小一同长大的妹妹,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樱死在他面前。 北宫琉抱着云樱走的飞快,云樱嘴角溢出血迹来,胸上的衣服都是血,看着触目惊心,她露出个虚弱的笑容,“琉哥哥,就算你不要我了,我,我不能为你活着,可以为你去死....我,我没有遗憾了。” 说完,云樱便晕了过去。 “云樱!”北宫琉咬牙,脚下生风走的更快。 云樱晕了过去,嘴角却还带着笑意,晕之前她心里想的是,北宫琉又欠了她一个情,真好。 北宫琉抱着云樱赶回王府的时候,正见药琅和阿羡从外面义诊完回来,瞧着北宫琉抱了个女人回来,还浑身是血,药琅便立即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她是谁?” “先别说这么多了,救人!”北宫琉着急的喊药琅先回去救人。 人命关天,药琅也就没想那么多,跟着北宫琉回去救人。 阿羡在后面微微蹙眉,那个女人他记得,北宫琉的旧情人,云樱郡主。 北宫琉居然把旧相好的带回来了,不怕青禾郡主生气吗? 然后阿羡就去白子墨那里通风报信去了。 “侯爷,世子抱了个女人回来。”阿羡报信说。 但其实是说给裴卿卿听的,果不其然,裴卿卿一听,立马就抢先问,“你说北宫琉抱了个女人回来?!” 阿羡颔首,“是,属下回来时亲眼所见。” 可是阿羡,你没说人家云樱重伤昏迷啊! 阿羡也变坏了,云樱满身是血,就不信他没看见。 “青禾知道吗?”裴卿卿又问。 北宫琉怎么会抱女人回来?这不像北宫琉会做的事啊? 阿羡摇头,“世子妃应该还不知道。” “哪个女人?”裴卿卿又眯起眸子问。 阿羡斟酌了一下才说,“云樱郡主。” 裴卿卿无言,北宫琉怎么又跟那旧相好的搅到一起去了,叫青禾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然后裴卿卿作势就要去找北宫琉,却被白子墨拉住了,“夫人做什么去?” “找北宫琉问问啊。”裴卿卿想都不想的说。 这男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去才怪呢。 “夫人,别的男人的事,你去问不合适,若哪天本候抱了个女人回来,夫人才该问。”白子墨浑不在意的口吻说。 裴卿卿眸子眯的更甚,斜眼瞅着白子墨,“侯爷你说什么?” 哪天他也要抱个女人回来是吗? 瞧着裴卿卿吃味的模样,白子墨嘴角噙笑,将裴卿卿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说,“为夫是说,要问也轮不到夫人去问,北宫琉又不是没有娘子。” 阿羡便识趣的退了出去,他还要去看看药琅救人呢。 要不说阿羡变坏了呢,云樱重伤他不说,偏说北宫琉抱着云樱回来。 这才是最坏的搅屎棍! 还好他只跑回来跟白子墨说一嘴,这要是跑到青禾面前去说,不得往青禾心口上插刀子啊! 打从药琅回来,阿羡就活了,现在不仅生机勃勃,他还坏! 裴卿卿坐在男人腿上,撇撇嘴,白子墨说的有道理,要问也该是青禾去问。 第928章:这不是我的血 只怕青禾听见北宫琉抱着云樱郡主回来,就够让她难受的。 阿羡没去跟青禾说,自然有人跟她讲。 毕竟王府人多眼杂的,北宫琉光明正大的抱着云樱从正门回来,消息立马就不胫而走,在府里传开了。 “世子妃,世子妃!”紫玉着急忙慌的跑回来找云樱,小丫头跑的气喘吁吁的,“世子妃,不好了!” 瞧着紫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青禾靠在床头,闲来无事手中拿了本书在看,淡然的说,“你这丫头,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世子妃,云樱....世子将云樱郡主带回来了!”紫玉不歇气的说。 青禾闻言,手中的书掉在了床上,她楞了一下说,“你说世子将云樱带回来了?” 这几日,她都刻意躲避着他,他便去找云樱了吗? 他和云樱,终究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青禾只觉得心凉了一瞬,跟寒冬腊月的天一样冷,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这几日她都在卧床静养,北宫琉日日都会来看望她,叮嘱她好好休息,但其实,北宫琉和她都在避着对方。 瞧着青禾变得苍白的脸色,紫玉摇头说,“世子妃,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多想,是因为云樱郡主受伤了,世子遇刺,听说是为了救世子受的伤!” 怕青禾多想,紫玉赶紧解释说。 听说世子将云樱郡主带回府的时候,紫玉为了证实,还特意跑去看了,世子身上都是血,药琅也在救治云樱郡主,云樱郡主尚且不知是死是活呢。 所以她才急忙跑回来跟青禾禀报。 “什么?”听闻云樱手上了,青禾立马脸色一白,“你怎么不早说?” 她一把掀开被褥,急急的就跑出去了,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云樱为了救北宫琉受伤了,那北宫琉呢?他受伤没有? 青禾满脑子都是北宫琉的安危。 “世子妃,鞋!您等等奴婢啊!”紫玉没成想自家主子这么着急啊!连忙拿起绣花鞋就追了出去。 北宫琉和阿羡正守在门外等候,药琅在里面救治云樱。 青禾一来,就拉住北宫琉上下查看,“相公,你受伤没有?” 看到北宫琉胸前的衣服上都是血,青禾立马就哭了,“你受伤了!大夫!快叫大夫来!” 她好气自己,他受伤了,她却在做什么? 埋怨他把云樱带回来,青禾气的眼泪刷刷的掉。 担心又心疼,都不敢去碰北宫琉胸前的血迹,整个人紧张极了。 “青禾,青禾,我没事,没受伤。”北宫琉捉住她无处安放的双手说,她手很凉,北宫琉捂着她的手说,“这不是我的血。” 然后看着紧闭的房门说,“是云樱的。” 青禾以为他受伤流血了,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北宫琉心里开心他妻子如此紧张他,可想起云樱,北宫琉又忍不住皱眉。 “云樱....云樱。”青禾闻言深吸一口气,她抓着北宫琉的手问,“云樱郡主她没事吧?” 流了这么多的血,只怕是云樱伤的不轻。 “药琅在救治,你放心,云樱不会有事的。”北宫琉安慰她说。 他知道,青禾心地善良,今天就算青禾在当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云樱去死而不管不问的。 青禾紧绷的心落了回去,没事就好,听闻北宫琉遇刺的时候,青禾吓死了,她好怕北宫琉出事。 至于云樱.....青禾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北宫琉垂眸间瞧见青禾连鞋都不穿,脸色顿时沉的厉害。 青禾像是这才想起,自己没穿鞋就跑出来了,“我,我一时着急忘记了。” “世子妃,您....”紫玉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北宫琉将青禾抱了起来,放在青石凳上坐着,“把鞋给我。” 紫玉立马会意,将拿来的绣花鞋交给北宫琉。 北宫琉蹲在青禾面前,拿他自己的衣服,给青禾擦脚,擦去她脚底沾上的灰土,然后动作轻柔的给她穿好绣花鞋。 药琅打开门,正看到北宫琉给青禾穿鞋的画面,他几不可见的目光微闪,北宫琉听到声音,第一个转头去问,“云樱情况如何?” 药琅面色有些凝重的说,“暂且死不了,如果能熬过今晚,便没有性命之忧,若熬不过,就准备后事吧。” 说的淡漠又无情啊。 一点都看不出医者的热心肠。 他给云樱止了血,缝合了伤口,上药包扎过了,伤的不轻,今晚必定发热,如果能熬过来,明天人醒过来就死不了。 熬不过来就准备后事吧。 药琅手上沾到的血迹都没洗干净,他正拿着帕子在擦手。 其实他不喜欢血的味道,更不喜欢自己的手碰到血。 即便是在救人。 所以药琅每次救人之后,但凡手上沾了血迹, 都要又擦又洗的来回搞好多遍。 他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味道比血腥味儿更持久,哪怕自己的手擦干净了,洗干净了,血腥味儿却还在,好几天都消不了。 药琅瞧了眼北宫琉和青禾,交代说,“今晚需要有人彻夜守着她,夜里还需喂一次药。” 言下之意,是让北宫琉自己看着办。 是他自己守着云樱,亲自照顾她,还是找别人来。 总之马虎不得,事关云樱的性命。 北宫琉眉间紧皱,沉声说,“我知道了。” 药琅继续插手,那双手,手指修长白皙,明明都擦干净了,他还一个劲儿的擦。 “这里没你事了,跟我走。”阿羡上来就把药琅拉走了。 药琅死死地拧着眉头,“你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老是这么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多不合适! 可身体老实啊,老实的跟着阿羡走。 阿羡把他带回房间,“在这儿等我。” 然后就出去了,药琅一阵不明所以,他这是做什么? 药琅瞧了眼这个房间,跟他在侯府时的房间一样,布置的不是给就是灰。 药琅随便看了看,然后床头摆着的一套白色的衣服吸引了目光。 “这不是.....”他的衣服吗? 是他在侯府时穿过的。 第929章:多洗几次就习惯了 药琅刚摸了摸那套衣服,恰好这时,阿羡就回来了,与药琅视线有过短暂的接触,阿羡目光有所闪烁,然后不自然的说,“过来,净手。” 药琅一看,他提了桶水来,他特意跑出去,就是去提泉水来给他净手? 药琅不语,默默地洗着手。 阿羡更默然,跟没事人似的,自然而然的就去床头,把那套衣服给收到了衣柜里。 像是怕药琅跟他要似的。 然后阿羡就抱着剑,靠在桌子上看着他洗手。 阿羡留着他的衣服,药琅本来心里挺复杂的,结果阿羡还一直这么盯着他看,搞得药琅更加不自在了。 他回头说,“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他背后有花吗? “多洗几次就习惯了。”阿羡意味不明的开口说。 药琅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双手,他明白了阿羡的意思。 其实阿羡理解药琅的心情,他刚开始杀人的时候,也跟他一样,总是觉得手上沾了血,洗不干净。 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 药琅是在救人,跟他杀人双手沾满血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他是行走在夜间的魑魅,那药琅就是他唯一的阳光。 这世间最干净纯洁的人,不应该被渲染。 阿羡敛眸,遮盖住眼中的情绪,哪怕用他一辈子来守护这道光,他也甘愿。 云樱那边,看着云樱因失血过多而惨败白的脸色,着实叫人不忍。 何况她还是为北宫琉挡刀而受伤的。 “琉儿。” 北宫焱闻讯也赶了过来,一进来就率先将北宫琉从头到脚的打量个遍,“没受伤吧?” 听青杨禀报说,北宫琉遇刺了,他便急忙赶了过来。 北宫琉摇头,“孩儿无碍,让父王担心了。” 北宫焱提起的心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可知是何人行刺你?”北宫焱又问。 “父王觉得还能有谁?”北宫琉不答反问道。 这话,父子俩心知肚明。 大王府的人。 “此事就交由父王来处理。”北宫焱面色微冷的说,敢刺杀他儿子,看他不打断北宫齐一条腿! 末了北宫焱才像是后知后觉的看到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云樱,“她可还好啊?” 淡漠的口吻就能听出,北宫焱对云樱并没 有很关心。 这事儿指不定和云樱有关系。 以北宫琉的武功,能伤他的没几个,云樱却偏偏跑出来凑热闹。 “药琅给她医治过了,若能熬过今晚,便没有性命之忧。”北宫琉默默地将药琅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青杨,你去请胡太医来!”北宫焱准头吩咐道。 以为这样就能让北宫琉守着她吗? 北宫焱心里明白着呢。 “是。”青杨颔首。 “父王,不必了,云樱再怎么说,也是因为孩儿受伤的,今夜便由孩儿来照顾她。”北宫琉低声说。 胡太医跟他说了青禾的事之后,还是不要再让其过门的好。 北宫焱瞅了眼北宫琉,“那便由你。” 云樱这是故意往他身边凑呢,这小子看不出来吗? 然后北宫焱又看向青禾,立马就是一副慈父脸,“青禾啊,你身子弱,别累着了,听父王的话,快回去歇着。” “父王,我没事的,我身子已经大好了。”青禾笑着说。 父王让她感觉到了父亲的温暖。 她自小,父亲便过世了,是父王,让她感觉到她还是个有父亲呵护疼爱的小公主。 “你身子骨弱,听话,回去养好身子,父王还指望你给父王添个孙儿抱呢。”北宫焱和蔼的说。 可这话,却同时勾起了北宫琉和青禾两个人的伤心事。 父王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北宫琉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一句,然后催促北宫焱说,“父王,有我在不会累着青禾的,一会儿我就送她回房休息,你先回去吧,云樱也需要静养。” 北宫焱好没气的一吹胡子,“你小子可别给我忘了分寸!” “....”北宫琉一噎。 父王这是警醒他呢! 父王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他已经有青禾了,再说了,他对云樱,也只是当妹妹看待罢了。 然后北宫焱就带着青杨先回去了。 北宫琉好没气的摇摇头,“青禾....” “相公,我来照顾云樱郡主吧。”哪知,青禾却抢了他的话。 北宫琉一愣,“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青禾嘴角勾起丝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故作深沉的问他,“难道相公担心我不尽心?” 北宫琉握着她的手,“当然不是,我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青禾心善,他比谁都清楚。 尽管云樱和青禾有过节,但云樱伤成这样,青禾也不会乘人之危的。 青禾也干不出乘人之危的事。 “原来相公这么相信我啊?”青禾笑了笑说。 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干出趁人病要人命的事情麽? 不过被北宫琉信任,青禾心里还是很甜美的。 北宫琉轻轻捏着她柔软的手,“你是我娘子,我不信你信谁?” 这话,逗笑了青禾,她心里那点阴霾也被他两句话就打散了。 “看你一身是血,快回去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好好休息,你前些日子为了照顾我都没好好休息,云樱由我来照顾,你放心,不会叫她出事的。”青禾一边叮嘱一边催促说。 北宫琉衣服上血迹斑斑的,看着怪吓人的。 “我....” “你快去!洗洗干净再来!”青禾催促的将北宫琉往门外推。 北宫琉无奈,宠溺的笑了笑,“那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嗯。”青禾点头,然后北宫琉才肯去沐浴更衣。 青禾回到房间后,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樱,心情还是那么复杂。 为了北宫琉,云樱不惜连命都不要,若她有个好歹,北宫琉必然亏她感到亏欠。 所以,青禾,你要照顾好云樱,让她平安无事的醒过来,这样才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做好心理建设,青禾便开始细心的照顾云樱。 到了晚上,北宫琉送来了她爱吃晚饭,然后怎么也不肯回去,青禾拗不过他,于是就跟他一起留下来守着云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