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植道主》 第19章 因子注苗!金光乍现熵值动 第19章 因子注苗!金光乍现熵值动,阿禾藏秘语含忧 苏墨蹲在灵植田边,掌心攥着块黑晶矿——巴掌大的矿石泛着暗沉沉的光,矿面沾的粗灰嵌进指缝,磨得掌心发涩,可那股子透骨的凉,反倒比啥都让人踏实。昨天在矿洞跟那些跟蛇似的菌丝斗了半天,图的就是这能救神农幼苗的宝贝。 “炭炉搭好了!”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卷着提炼器往石头上一放,“叮”的一声脆响。炉子里码着老周叔刚劈的硬松木,纹路里还凝着松脂,凑近了能闻见股清苦的香,“你把矿敲成拇指大的块,我调萃取参数——抗熵因子金贵,烧过三百摄氏度就散了,得盯着火候。” 苏墨摸出那把小锤子,对着黑晶矿边缘敲下去。“咚”的一声闷响,矿石裂出细纹,泛着的暗光顺着裂缝往外漏,像寒冬里冻裂的冰面。他顺着纹路慢慢拆,矿块碎成小块时,指尖沾了层黑灰,蹭在卡其色裤腿上,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印子:“没想到这矿外头像铁壳,里头这么脆,昨天在矿洞凿的时候,还以为得费半天劲呢。” “黑晶矿的灵气都聚在芯子里,外皮就是层保护壳。”阿禾的机械藤在提炼器上点了几下,投影屏跳着淡紫色的数据,像串小灯珠在闪,“参数调好了,三百摄氏度,差一度都不行。把矿块放进凹槽,我点火。” 苏墨把矿块挨个摆进提炼器的凹槽,阿禾摸出火柴划亮。火苗“噌”地窜上炭炉,带着股焦木的烟火气,烤得脸颊发烫,连睫毛都觉得暖烘烘的。两人蹲在炉边盯着,炭火“噼啪”地舔着提炼器底,矿块先是泛出暗纹,慢慢透出淡蓝的光,像冻透的湖面忽然融了层薄冰。没一会儿,淡蓝的液体顺着凹槽往下渗,挂在槽边跟串碎星星似的,凉丝丝的气儿飘到鼻尖,混着点电磁藤特有的灵气味。 “成了!”苏墨眼睛一亮,赶紧摸出个粗瓷小勺子接住。液体沾在勺壁上,透亮得能看见勺底的纹路,没挂半点灰,“这颜色跟电磁藤的蓝光真像,看着就靠谱。” 阿禾凑过来看,机械藤尖扫过瓷勺,投影屏“嘀”地跳成浅蓝:“纯度八十五,够激活幼苗的抗熵机制了。走,去田边,别让因子散了灵气。” 两人快步跑到神农幼苗旁——那苗还蔫着呢,叶片卷得像晒蔫的菠菜叶,泛着的金光比昨天暗了半截,连风一吹都没力气晃,看着让人心疼。苏墨蹲下身,手腕悬得稳稳的,把抗熵因子往幼苗根部慢慢浇。液体刚碰到土,“唰”地就被吸了进去,跟饿极了的孩子抢热粥似的,快得让人眨眼。 没等他直起身,幼苗突然“晃了晃”。卷着的叶片像人伸懒腰似的,慢慢展开,泛着的金光从根部往叶尖爬,一层一层镀在叶面上,连细细的叶脉都亮得清晰。风一吹,叶片“沙沙”响,灵植田的空气都暖了点,飘着股淡淡的灵气香,像雨后晒透的青草混着阳光的味道,闻着让人心里敞亮。 “活了!真活了!”苏墨心里一热,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温温的,比刚才软了不少,“这下不用怕枯萎丹的邪气缠它了!” “墨小子!阿禾姑娘!苗咋样了?”老远就听见老周的喊声。他拎着个蓝布包从村口跑过来,布包带子勒得肩膀发红,裤脚沾着泥点子,鞋尖还挂着半片草叶,跑起来“噔噔”响,“我刚在村里听二娃子说你们从矿洞回来了,揣了俩窝窝头就往这儿跑——哟!这苗咋亮堂这么多?” “刚浇了抗熵因子,缓过来了。”苏墨笑着往旁边让了让,“您摸摸,叶片都展开了,灵气味儿都浓了。” 老周赶紧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眼角皱成褶子,连皱纹里的灰都透着喜气:“真的!我脸上这裂纹都不烧得慌了,刚才摸还糙得跟砂纸似的,现在滑溜多了——墨小子,你们俩可真能耐,这苗救得及时!” 阿禾站在旁边没搭话,忽然“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发紧。机械藤尖“嘀”地响了下,跟蚊子叮似的轻,可LED灯“唰”地从绿转红,亮得刺眼。她下意识把机械藤往身后藏了藏,指尖在藤条的金属接缝处攥得发白,指节都有点泛青:“等等,有点不对劲。” 苏墨和老周同时回头。老周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攥着布包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都泛白:“咋了?出啥岔子了?别跟李婶家小子似的,刚开始看着好模好样的,后来腿上的菌丝又烂得流脓,疼得直哭……” 阿禾的机械藤慢慢往前伸,尖端的检测针轻得像根羽毛,碰了碰幼苗的叶片。投影屏上的灰纹跳得更急,像被风吹乱的蛛丝,缠得人眼晕:“幼苗上检测到微弱的熵值波动,跟矿洞菌丝的波动有点像。”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凑过去,指尖又摸了摸叶片,还是温温的,却总觉得比刚才硬了点:“是矿洞的菌丝沾在矿石上了?刚才提炼的时候没清干净?”他想起矿洞深处那团追着跑的黑影,后背有点发毛,连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会不会缠上幼苗的根?” 阿禾盯着投影屏,机械藤的按键被她按得“咔咔”响,像是在翻什么藏得深的数据。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放得缓,还特意笑了笑,想让两人放宽心:“就是矿洞带回来的点菌丝残留,量少得很,算不上污染。先观察两天,只要波动没变大,就没事——抗熵因子能压得住。” 她没说的是,投影屏上跳的熵值纹路,跟她偷偷从魔界实验室拷出来的“抗熵吞噬者实验日志”里的纹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日志里用红笔标着:熵值波动一旦与灵植结合,会像蛀虫似的啃噬灵气,到最后连灵植的根都能蚀空。可她不能说,怕苏墨急得睡不着觉,更怕他追问日志的来历——那是她趁导师不注意,从实验室的主机里拷的,连导师都不知道她藏了这份数据。 老周听得脸都白了,嘴唇有点发颤,攥着布包的手紧得指节泛青:“真没事?这苗要是出问题,咱们村的希望就没了……李婶家小子还等着这苗救呢。” “叔您放心,跟李婶家小子的不一样。”阿禾的LED灯从红转成淡蓝,像刚融的冰,语气说得肯定,“他那是被枯萎丹的菌丝缠了根,烂到骨子里了;这就是点浮在表面的波动,抗熵因子压得死死的。您要是不放心,明天一早来瞧,保证幼苗比今天还精神,叶片能再亮三分。” 老周点点头,又蹲在田边看了好一会儿,一会儿摸摸叶片,一会儿扒拉扒拉根部的土,才一步三回头地走:“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们喊一嗓子,我家离得近,跑两步就到!”走出去老远,还回头望了两眼灵植田。 看着老周的背影拐进村口,苏墨才转头看向阿禾,语气里带着点没散的疑窦:“真就只是菌丝残留?我刚才摸叶片的时候,好像碰着点扎手的小尖儿,昨天看的时候还没有呢。”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用机械藤碰了碰幼苗叶片,指尖传来的触感有点硬,却不是扎手的尖:“是刚长出来的嫩叶脉,新抽的脉管有点硬,不是别的。”她赶紧转移话题,怕苏墨再追问下去,“对了,昨天从矿洞签到拿的基因编辑树种子,我路上翻了数据,魔界的基因链能对上,等幼苗稳住,咱们就找块向阳的地种上,到时候解析菌丝基因,就不用跟瞎猜似的了。” 苏墨还是有点不踏实,蹲下身翻出怀里的《植物学百科全书》。书页一掀,就露出夹着的奶奶图谱——泛黄的纸页边缘都卷了毛,“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那行字,是奶奶用铅笔写的,笔尖有点秃,“净”字的走之旁还拖了个小尾巴。他想起那年他爬树摔破膝盖,奶奶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边给她敷艾草汁,一边在图谱上写这行字,糙糙的指尖蹭着纸页说:“墨墨记着,草跟人一样,根上的毛病得找着源头,不然好不透,还得复发。” 他指着那行字,抬头问阿禾:“你看奶奶写的‘净源’,是不是说熵值波动得把源头清干净?不然这波动总在这儿,早晚得出事?” 阿禾凑过去,目光落在那行歪歪扭扭的字上,心沉得更厉害。魔界实验日志里明明白白写着,熵值的源头是“遗忘之神的分身碎片”,就藏在聚灵气的矿脉里。昨天在矿洞深处看见的那团黑影,十有八九就是它。可她不能说,碎片的事太危险,苏墨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往矿洞跑,以他们现在的能耐,撞上分身就是送死。 “应该是说抗熵因子得纯净,不能掺杂质。”阿禾把机械藤往身后收了收,挡住投影屏上还在跳的灰纹,“咱们提炼的纯度够高,源头没问题。别翻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天边都发暗了,得给幼苗盖草帘——晚上露重,冻着了就白忙活这半天了。” 苏墨点点头,把书小心地揣回怀里,书角还蹭了蹭胸口,像是在跟奶奶的念想打个招呼。他起身去拿老周编的草帘,草帘晒得干干的,带着股太阳晒透的干草香,扛在肩上轻飘飘的,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阿禾看着他的背影,赶紧用机械藤调出魔界数据库,指尖飞快地输入刚才检测到的熵值参数。屏幕上瞬间跳出行字:「熵值波动匹配魔界抗熵吞噬者实验样本,风险等级:中,关联目标:矿脉分身碎片」。她指尖顿了顿,指甲都快嵌进机械藤的按键里,最后还是按下“删除记录”。投影屏瞬间恢复成淡紫的数据流,像刚才那行字从没出现过。 等苏墨扛着草帘回来,阿禾已经把机械藤收得干干净净,LED灯闪着稳稳的绿,跟没事人似的:“快来搭,我把四周的木桩都钉好了,就差把草帘铺上去,刚好能把幼苗罩住。” 两人一起把草帘盖在幼苗周围,草帘边缘用石头压着,只留条细缝透气。苏墨拍了拍手上的草屑,草末子顺着指缝往下掉:“这下踏实了,明天一早我先来看看,要是波动消了,咱们就开始准备种基因编辑树。” 阿禾“嗯”了声,目光却盯着草帘缝里的幼苗。刚才检测时,她看见叶片最顶端泛着点极淡的灰,跟机械藤上沾的矿洞灰一个色,细得像根头发丝,苏墨没注意,老周也没看见。那灰正顺着叶脉慢慢往叶片中间爬,慢得跟蜗牛似的,却一步都没停,稳得吓人。 她心里打定主意,今晚等苏墨睡熟了,偷偷来灵植田看看。要是波动还在涨,就算冒着风险,也得去矿洞附近查一圈,哪怕只看一眼,也得弄清楚分身碎片到底藏在矿脉的哪一段。 太阳彻底落山了,暮色像块洗旧的灰布,慢悠悠地罩住灵植田。草帘下的幼苗泛着微弱的金光,偶尔闪过一丝淡灰,快得像眨眼时的错觉。苏墨拎着提炼器往回走,手里的提炼器还带着炭火的余温,可心里总绕着奶奶写的“净源”,阿禾刚才的话像蒙了层雾,遮遮掩掩的,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只能攥紧了手里的提炼器,指节都泛了白。 阿禾跟在他身后,机械藤的尖端偷偷闪了下灰光。她蹭了蹭藤条上沾的矿洞灰,指尖沾了点淡灰,在暮色里泛着细弱的光,像颗快灭的火星。日志最后那句“熵动源于矿,矿脉藏分身”,像根细刺扎在心里,拔不掉,也不敢说,只能跟着苏墨的脚步,一步步往村里走,身后灵植田的方向,草帘“沙沙”响,像谁在低声说着秘密。 本章完 第20章 藤缠幼苗起误解!金光为证释疑虑 第20章 藤缠幼苗起误解!金光为证释疑虑,暗波动藏忧未消 “哐当——” 锄头砸在灵植田土埂上,力道狠得溅起半指高的泥星子,有的沾在青苗叶上,有的砸在地上碎成小粒。老周喘得胸口一鼓一鼓,裤脚卷得歪歪扭扭,沾的泥块边走边掉,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声音发颤还带着破音:“阿禾姑娘!快停手!” 苏墨正蹲在田边给神农幼苗松根,指尖裹着层湿土,连指甲缝里都嵌着泥。听见动静猛抬头——老周举着锄头往这边冲,肩膀歪着,跑得脚步打晃,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阿禾缠在幼苗上的机械藤,脸涨得比晒红的番茄还深。阿禾的机械藤刚贴住叶片测熵值波动,被这一嗓子惊得顿了顿,LED灯“嘀”地闪了下淡红,跟人被突然打断话时的愣神似的。 “老周叔!咋回事啊?”苏墨赶紧起身拦他,伸手攥住锄头杆时,指尖触到老周手心里的汗,黏糊糊的。他把锄头往旁边偏了偏,怕挥偏伤着苗,“您慢点儿跑,有话咱好好说!” “我能慢?”老周扒拉开苏墨的手,锄头杆往地上一戳,震得土粒往下掉。他指着阿禾的机械藤,声音都劈了:“这藤条缠得死死的,苗都被勒得打晃!你忘了李婶家小子?就是被这藤条似的邪菌丝缠的,腿上烂得见着骨头,换药时疼得直咬被子角,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呢!” 阿禾赶紧收回机械藤,藤尖的检测针“唰”地缩进藤身,动作快得像怕碰着老周似的。她语气放得软和,连机械藤都垂了点:“老周叔,我没勒它,是在测幼苗的熵值波动——昨天从矿洞带回来的菌丝残留,不盯着点不放心。” “测波动?我看是毁苗!”老周往前凑了两步,脚尖都快踩进田垄里。他盯着阿禾左半边泛冷光的机械藤,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连额前的碎发都跟着拧成一团:“你这藤条看着就邪性,跟矿洞那冷森森的菌丝一个味儿!昨天刚浇了抗熵因子,苗刚喘过气,你今天就来折腾,这苗要是死了,咱村人还活不活?”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老周是真怕了。李婶家小子腿烂得流脓那天,全村人都去看过,谁见了那缠在肉上的菌丝都发怵,连小孩路过李婶家门口都绕着走。他赶紧拽住老周的胳膊,把人往幼苗旁拉了拉,声音放得轻:“叔您仔细看看,苗没被勒着,反而比昨天精神多了!” 老周眯着眼凑过去,阿禾往旁边退了半步,给他腾出路来。晨光洒在幼苗上,叶片泛的金光比昨天亮了半截,连细得像头发丝的叶脉都透着光,风一吹“沙沙”响,叶片晃得轻快,哪有半点被勒蔫的样子?可他还是不放心,先伸指尖碰了碰叶片边缘,见没动静,才敢把整个手掌贴上去,掌心悬着劲儿,怕碰坏了:“真、真没勒?我刚才在村口听二娃子喊‘阿禾用藤条缠苗’,吓得我拎着锄头就跑,灶上热粥的火都没关严!” “是检测用的吸附力,没使劲。”阿禾说着,机械藤尖像细针似的轻点叶片,投影屏“嘀”地亮起淡蓝光,映得她半边脸都泛着柔和的色:“您看,波动稳着呢,叶片灵气浓度比昨天涨了一成,要是真勒着,苗早卷叶蔫了。” 苏墨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叶片,又把老周的手往叶面上引,指尖还带着刚松土的湿土气:“您摸摸,温温的,比昨天软和多了,灵气味都飘到鼻尖了。要是被勒着,叶片早干得发脆,一摸就掉渣。” 老周的手掌刚贴上叶片,眼睛“唰”地亮了——叶片滑溜溜的,泛的金光暖得渗进掌心,跟昨天蔫头耷脑、摸着凉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糙得像砂纸的裂纹处竟有点发痒,不是之前火烧火燎的疼。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指尖在叶片上轻轻蹭了两下,跟摸自家小孙子的头似的:“真软和了!我脸上这裂纹都不烧得慌了,刚才来的路上还觉得扎手呢!” “这就是阿禾检测的用处。”苏墨趁机帮着解释,指了指幼苗根部的土:“她查熵值波动,就是怕矿洞的菌丝残留缠上苗根,要是不管不顾,等波动变大,苗才真危险。” 老周把锄头往地上一戳,双手在围裙上使劲蹭了蹭——围裙上还沾着灶灰,蹭得指尖都发灰。他耳朵尖红得发亮,挠头时把额前碎发蹭得更乱:“是我急糊涂了!二娃子就喊了一嗓子,我连问都没问就跑过来,还举着锄头嚷嚷,阿禾姑娘,对不住啊!” 阿禾的LED灯从淡红转成柔和的绿,像初春刚化的冰碴子,透着点暖意。机械藤轻轻摆了摆,跟人摆手似的:“没事,换我也得急。这苗是村里的指望,您紧张是应当的。” “可不是嘛!”老周蹲在田边,手掌又在叶片上摸了摸,笑得眼角皱成褶子,连皱纹里的泥都透着喜气:“昨天浇了抗熵因子就亮堂不少,今天一测更精神了。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俩就是咱青牛村的救星!” 苏墨心里松了口气,刚才那阵慌劲儿总算压下去了。他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指了指村西头的方向:“您放心,只要幼苗稳住,过两天咱把基因编辑树种上,等树发芽了,就能给村民治枯萎诅咒,到时候李婶家小子的腿肯定能好。” “真能好?”老周猛地攥住苏墨的胳膊,指节都泛白,连声音都带着颤:“那可太好了!昨天我去看那小子,他还拉着我的手哭,说‘周伯,我腿会不会烂没了’,听得我心里发酸。要是能治好,我给你们俩磕个头都愿意!” “叔您可别来这个!”苏墨赶紧扶住他,怕他真跪下去,“都是该做的,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禾的魔界数据才能提炼出抗熵因子,没有她,苗早蔫透了。” 老周转头看向阿禾,眼神里的防备早没了,只剩实打实的感激。他双手在围裙上又蹭了蹭,才敢往阿禾那边凑了凑:“阿禾姑娘,之前是我糊涂,错怪你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往后有啥要搭手的,劈柴、挑水、看田,我老周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尖又轻轻碰了碰幼苗叶片。投影屏“嘀”地亮起来,淡蓝的光里,角落跳了下极淡的灰纹,细得像根头发丝贴在屏上。她眉头微蹙,指尖在藤条按键上按得比平时重了点,像怕别人看见那道灰纹似的,压下去才轻声说:“要是您不忙,帮着盯盯灵植田的土——土干了就浇点水,别浇多,幼苗怕涝。” “哎!没问题!”老周一口应下,扛起锄头往田埂那头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我这就回家拿水桶,保证把土浇得润润的,不让苗渴着!”走出去七八步,还回头看了眼幼苗,见叶片晃得精神,才放心拐进村口。 看着老周的背影消失在树影里,苏墨转头看向阿禾,声音放低了点:“刚才波动咋样?没变大吧?” 阿禾收起投影屏,LED灯闪着淡淡的蓝,指尖在藤条上摩挲着——藤条接缝处还沾着点矿洞的灰。“没变大,但也没消,跟昨天差不多。估计是矿洞的菌丝残留太顽固,得再观察两天。”她没说那道灰纹跟魔界实验日志里的熵值纹路像一个模子刻的,只捡能说的讲,“等会儿我调下检测参数,看看能不能循着波动找着源头。” 苏墨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奶奶的草药图谱。纸页被风吹得轻轻晃,边缘都磨得发毛了。他指尖按在“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那行字上,指腹蹭着纸页上模糊的铅笔印——想起小时候,奶奶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晒艾草,就着阳光写这行字,指尖糙糙的,写完还戳了戳他的额头说“净不了源,啥药都白搭”。心里沉了沉:“奶奶说‘净源’,要是波动一直不消,是不是得去矿洞找根儿?可矿洞深处那黑影还没弄明白,贸然进去太险了。” “先别急。”阿禾也蹲下来,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图谱上的反熵草药图案,动作轻得像怕碰坏纸页。“等幼苗再稳两天,基因编辑树也翻了土,咱们再做打算。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苗长壮,不然就算找到源头,咱们也没力气处理。” 苏墨抬头看向幼苗,晨光洒在叶片上,金光晃得人眼晕,可他总觉得那亮堂底下藏着点东西——像阿禾刚才藏起来的灰纹,像矿洞深处追着跑的黑影,像奶奶图谱上没写完的后半句话,让人心里发虚。 风从灵植田吹过,叶片“沙沙”响,带着点灵气的暖香。老周挑着水桶的脚步声从村口传来,桶里的水晃出细碎的涟漪,“哗啦”声随着脚步忽近忽远。阿禾的机械藤尖悄悄碰了碰幼苗根部的土,留下个极淡的小印子——她打定主意,今晚等苏墨睡熟了,再来做次深度扫描,就算找不到源头,也得弄清楚这波动会不会伤苗。 苏墨把图谱小心揣回怀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土粒顺着指缝往下掉:“走,去村西头看看那片向阳地——昨天跟老周说好的,今天翻土种基因编辑树的种子。” 阿禾点点头,跟上苏墨的脚步,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幼苗。风里除了叶片的“沙沙”声,远处矿洞方向还飘来阵极轻的“簌簌”声,像无数细虫在土里爬,听得人后颈发紧。那丝淡灰的波动,像根看不见的线,一头拴着幼苗,一头往矿洞深处扯,隐隐约约的,却扯得人心头发紧。 本章完 第21章 苗停叶滞陷瓶颈!签到献祭记忆诀 第21章 苗停叶滞陷瓶颈!签到献祭记忆诀,重组险途始开篇 天刚蒙蒙亮,苏墨攥着水壶往灵植田跑,鞋尖蹭着草叶上的露水,凉得顺着袜口往脚踝钻,裤脚湿了大半,贴在腿上沉甸甸的。昨天老周浇的土还润着,指尖一按一个浅坑,可神农幼苗的模样让他心猛地一沉——叶片卷着边,泛的金光蒙了层灰似的,暗沉沉的,风一吹晃得有气无力,哪还有前天浇完抗熵因子时“叶片亮得能映出人影”的精神头。 “咋回事?”苏墨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温是温的,可灵气劲儿弱得厉害,连指尖都没沾着那股淡淡的灵香。他扒开根部的土,新冒的须根白嫩嫩的,蜷着圈,半点没往土里扎,心一下揪紧:“别真出岔子了!” “凌晨就瞅着不对了。”阿禾拎着检测箱走过来,机械藤上的LED灯闪着不稳的淡蓝,跟她平时稳稳当当的样子不一样。她把箱子往田埂上一放,藤尖“唰”地弹出探针,轻轻碰在叶片上,投影屏瞬间跳出道道数据,红的绿的缠成一团,像扯乱的麻线:“数据显着眼,基因链打结了——跟绳子缠成疙瘩一个理,得拆了重接,这就叫基因重组,不然苗没法接着长。” “基因重组?”苏墨凑过去看屏幕,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眼晕,指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奶奶图谱,纸页还带着体温,“咋重组?要啥东西?我之前没碰过这个啊。” “得先把幼苗的基因序列拆解开,找出打结的片段。”阿禾指尖点着屏幕上的红点,语气放得轻,像是怕吓着他,“这得有‘植物基因测序’的本事——你没学过,只能靠系统签到抽记忆。”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上次签到时系统就亮过提示,说下次要抽记忆,当时忙着提炼抗熵因子没当回事,这会儿真要面对,指尖都发颤:“抽记忆……会忘啥?” 阿禾的LED灯暗了暗,机械藤往下垂了点:“系统抽记忆没个准头,但你之前抽的都是植物相关的,这次大概率是你奶奶教的草药知识——你脑子里,就这个跟植物最贴。” 风从田边吹过,叶片“沙沙”响,像催着做决定。苏墨盯着幼苗卷边的叶片,眼前突然闪过李婶家小子的脸——那孩子腿上缠着绷带,露出来的地方烂得发红,见了他就哭:“墨哥,我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咬咬牙,指节泛白:“苗等不起,村民更等不起。抽就抽——就算忘了口诀,我也记着奶奶想让我救更多人的念想。” 深吸口气,他在心里默念“签到”。系统弹窗“唰”地跳出来,红底白字晃得人眼晕:「检测到宿主需求,可抽取“植物基因测序记忆”,灵植解锁“基因重组”能力。代价:遗忘“奶奶亲授草药配伍口诀”,是否确认?」 “确认。”苏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脑子里突然涌进一堆陌生又熟稔的知识——基因链像发光的细线,测序像拆绳结,重组像编辫子,清清楚楚刻在里头。可他刚想回忆奶奶教的“甘草配薄荷治燥热”,脑子里却空得发慌,只剩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像隔着层起雾的玻璃,怎么抓都抓不住。 “成了?”阿禾见他睁眼发愣,赶紧问,藤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带着点试探的软。 苏墨点点头,指尖在叶片上轻轻划了下,脑子里自动浮起幼苗的基因图谱——第7段链真像打了个死结,断口处泛着淡淡的灰,像蒙了层薄尘。他翻出怀里的图谱,指着“甘草配薄荷”的标注,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找到了,是第7段卡壳了,得用灵植废土的灵气当‘胶水’粘。可我……想不起这口诀咋用了,刚才还能模糊记着点,这会儿啥都没了。” 阿禾凑过来看,机械藤尖轻轻碰了碰图谱上的字迹,动作轻得像怕碰坏纸页:“没事,我帮你记着。等忙完苗的事,咱们把图谱上的字全录进数据里,一字不落,丢不了。” “嗯。”苏墨把图谱小心揣回怀里,指尖蹭着纸页上奶奶的笔迹,心里空落落的——那年他才八岁,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奶奶拿着晒干的甘草和薄荷,糙糙的指尖点着草药,一句句教他:“薄荷清暑,甘草和中,配在一起熬水,燥热就消了。”现在连“和中”是啥意思,都想不起来了。 “墨小子!阿禾姑娘!”老周挑着水桶跑过来,桶里的水晃出细碎的涟漪,溅在地上湿了片土。他手里拎着两个粗瓷碗,热气腾腾的白雾往上飘:“刚熬的小米粥,还热乎着呢,你们先垫垫!哎?这苗咋蔫了?昨儿个不还亮得晃眼吗?” 苏墨接过粥碗,小米的香气混着点灵植的淡香飘进鼻尖,暖得胸口发闷。他扒拉了两口,没什么胃口,粥在嘴里没滋没味的:“苗的基因链打结了,正准备拆了重接——就是基因重组。” “基因重组?”老周放下水桶,蹲在田边盯着幼苗,伸手轻轻碰了碰叶片,生怕碰坏了似的:“要我搭把手不?劈柴、挑水、翻土,我老周别的不行,力气有的是!” “您帮着烧壶热水吧。”阿禾指了指检测箱,“重组时得稳着温度,热水能给箱子保温,数据才不会乱跳。” “哎!这好办!”老周拎起水桶就往回跑,脚步都快了不少,裤脚的泥甩得满地都是:“我这就去烧,保证烧得滚烫,连壶底都烫手!” 看着老周的背影消失在村口,苏墨把粥碗放在田埂上,没再动。他摸出奶奶的图谱,翻到“甘草配薄荷”那页,指尖一遍遍蹭着字迹,好像这样就能勾回点记忆。风一吹,纸页轻轻晃,像奶奶当年拍他手背的劲儿。 “别愣着了。”阿禾递过来个巴掌大的检测仪,“先测测灵植废土的灵气够不够——重组至少要30单位,不够的话,就算找到打结的地方也接不上。” 苏墨接过检测仪,指尖按在按钮上。仪器“嘀”地响了声,屏幕跳成刺眼的淡红:「灵气浓度25/30,不足。」 “差5单位。”苏墨皱起眉,心里更急了,“昨天掌柜化的肥料不是早耗完了吗?哪儿还有灵气补啊?” 阿禾的机械藤在灵植田里扫了圈,突然停在之前分解掌柜的角落——那儿的土颜色比别的地方深点,还带着点淡黑的残渣。她藤尖指了指:“这儿的土还留着点灵气残渣,是掌柜化肥料时渗进去的。咱们把土翻松点,让苗的须根能吸着,应该能凑够数。” 两人拿起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翻松角落的土。土块里的淡黑残渣一捏就碎,翻的时候,淡淡的灵气飘出来,沾在指尖凉丝丝的,像碰了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冰。苏墨握着铲子的手格外轻,土块都得敲碎了往边上挪,生怕碰着幼苗新冒的须根——那须根白嫩嫩的,蜷着圈,碰断了可就难长了。 “差不多了。”阿禾用机械藤测了下,屏幕终于跳成安心的浅绿,“31单位,够了。” 苏墨放下铲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明是早上,却出了身冷汗。他刚要让阿禾准备测序,眼角突然瞥见投影屏上跳了下极淡的灰纹——跟之前检测到的熵值波动一模一样,只是更淡,快得像眨眼时的错觉。 “阿禾,你看这个!”苏墨赶紧指给她看,声音都有点发紧,“是不是之前矿洞的菌丝残留又冒出来了?” 阿禾赶紧调大参数,灰纹又跳了下,很快就消失了,像从没出现过。她眉头微蹙,LED灯闪了下淡红:“应该是翻土惊动了残留在土里的菌丝,量太少,暂时碍不着重组。先把基因链接好,等忙完了,咱们再彻底清一遍。” 苏墨点点头,深吸口气,指尖轻轻碰在幼苗的叶片上。脑子里的测序知识瞬间转起来,幼苗的基因链像条发光的银线,在眼前慢慢展开,第7段打结的地方清清楚楚——断口处泛着的灰,像奶奶晒草药时落在纸上的尘。 “开始吧。”阿禾的机械藤尖对准断口,稳稳地定住,“我帮你把基因链稳住,你往断口注灵气,就跟给绳子打结的地方涂胶水似的,把它粘起来。” 苏墨指尖凝聚灵气,刚要往断口送,脑子里突然闪过奶奶的话——“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断口泛着的灰,会不会就是没净干净的熵值?可他想不起对应的口诀,不知道该咋清,只能咬咬牙,把灵气慢慢送了过去。 灵气刚碰到断口,幼苗突然“晃了晃”,叶片上的金光闪了闪,竟又暗了点。投影屏上的灰纹“唰”地跳了出来,这次更清晰,像根细灰线,直直地缠向断口。 “不好!”阿禾赶紧加大机械藤的固定力,LED灯闪成急促的淡红,连藤身都有点发颤,“熵值波动在抢灵气!得快点接,不然断口会被污染,到时候苗就真救不活了!” 苏墨心里一紧,赶紧加快灵气注入,可越急,指尖越发颤,灵气散得厉害。他总想着,要是没忘奶奶的口诀,说不定早知道咋清这灰纹了,也不会这么被动。风猛地变急了,吹得叶片“哗哗”响,连田埂上的草屑都卷起来,远处矿洞方向飘来阵极轻的“簌簌”声,像无数细虫在土里爬,听得人后颈发毛。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指尖的灵气终于稳了点。看着灰纹离断口越来越近,金光越来越暗,苏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得把苗救活,不能让奶奶的念想白费,更不能让等着治病的村民失望。 本章完 第22章 图谱摩挲忆成空!数据存念续亲缘 第22章 图谱摩挲忆成空!数据存念续亲缘,重组关键熵影浮 清晨的露水在神农幼苗叶片上滚成小银珠,顺着叶尖往下滑,砸在土面上溅起细小微尘,泛着细碎的光。可苏墨蹲在田边,指尖捏着奶奶的草药图谱,指腹反复蹭着纸页——泛黄的纸干硬得像晒透的老树皮,边缘卷得发脆,蹭得指腹有点发疼。“甘草配薄荷治燥热”那行铅笔字,划痕还清晰得很,是当年奶奶铅笔芯断了两次,皱着眉硬生生描出来的。可他盯着这行字,脑子跟被掏空似的,连“薄荷清暑”的下一句,都卡得说不出来。 “还在跟口诀较劲儿?”阿禾拎着检测箱走过来,机械藤上的LED灯闪着软乎乎的绿,没昨天那么急慌。她蹲下身,藤尖轻轻碰了碰图谱边角,跟碰着易碎的瓷片似的:“别跟自己拧巴,越急越记不起来。咱们先把图谱录进数据里,一字一句都存着,就算你忘了,点开数据就瞅见了。” 苏墨点点头,指尖松开图谱时,指腹都蹭得发红。他看着阿禾的机械藤尖“咔嗒”弹出个指甲盖大的扫描仪,淡蓝光扫过纸页时,像给老字镀了层薄亮,投影屏上慢慢显出字迹——连奶奶写坏的“燥”字,那道歪歪扭扭的涂改痕迹,都录得明明白白。他伸手碰了碰投影屏,光暖得像晒过太阳的粗布:“这样……就真丢不了了?” “丢不了。”阿禾的LED灯闪得软了点,藤身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跟拍人肩膀似的,“数据存在我机械藤的核心库里,除非这藤碎成渣,不然一辈子都在。”她顿了顿,见苏墨还盯着投影屏上的字迹发愣,又补了句,“你奶奶教你的那些,不是只有刻在脑子里才算数。咱们用数据接着,她的念想,一样在。” 风从田埂吹过,带着灵植的淡香,混着点湿润的泥土腥气,苏墨心里的空落总算散了点。他把图谱小心折成小方块,揣回贴胸口的兜里,纸页贴着皮肤,暖得像小时候奶奶把他冻僵的手揣进棉袄兜里的温度:“走,给苗做重组去,总不能让它一直卡着不动。” 阿禾把检测箱往田边一放,机械藤尖弹出根细得像头发丝的探针,轻轻贴在幼苗叶片上,生怕碰疼了似的。投影屏“唰”地亮起来,淡蓝的基因图谱展开,第7段卡壳的地方像道没铺平的布褶,清清楚楚显在眼前:“基因链定位好了,你把灵气聚在指尖,顺着我标红的道儿注进去——就跟给断了的线打结似的,慢着点来就行。” 苏墨深吸口气,指尖凝起灵气——昨晚特意对着灵植打坐练了半宿,指尖麻了好几次,这会儿灵气比之前稳多了,泛着层淡白,像清晨草叶上没化的霜。他刚要往叶片上送,突然想起什么,又摸出图谱翻到最后一页,盯着“熵动则草衰,抗熵需净源”那行字,眉头皱得紧紧的:“阿禾,你说奶奶写的‘净源’,是不是说重组前得把基因链里的脏东西清干净?可我忘了咋清……” “我查过数据。”阿禾指尖点了点投影屏上的淡灰点,声音放得轻,“这是矿洞带回来的菌丝渣子,量少得很,重组时灵气一冲就散了,不用特意清。”她没说,昨晚翻魔界实验日志时,见过一模一样的灰点——那根本不是普通菌丝,是熵值粘在上面的碎片,只是现在量太少,说了怕苏墨慌神,手里的灵气一散,重组就断了。 苏墨松了口气,指尖重新对准叶片。灵气刚碰着叶尖,投影屏上的基因图谱突然闪了下,淡蓝的光里窜出丝极淡的红,像被风吹起来的火星子,“嗖”地一下又没了。 “咋了?”苏墨赶紧收回手,指尖的灵气都散了点,眼神慌慌的,生怕伤着苗,“是我灵气不稳?” “不是。”阿禾调大投影屏的参数,藤尖在屏幕上点了点那处淡红消失的地方,“是土壤里的灵气杂——昨天翻出来的掌柜肥料渣子,还带着点枯萎丹的邪气,得先滤掉。” 正说着,远处传来老周的喊声:“墨小子!阿禾姑娘!”他拎着个粗瓷壶跑过来,壶口冒着白气,壶柄缠了圈洗得发白的粗布——是李婶给缝的,磨得软乎乎的,“我听二娃子说你们今早给苗做重组,特意熬了灵植果实水,兑了矿洞挖的泉水,能滤邪气!” 苏墨接过瓷壶,壶壁烫得手心发疼,淡淡的果香混着灵气飘出来——是之前灵植田长的野果,村民们舍不得吃,都晒干收在罐子里,只有谁家熬药时才舍得放两颗。他倒出点水,滴在幼苗根部的土里,水刚渗下去,叶片上的光就亮了点,像蒙尘的灯被擦了擦:“叔,您咋知道这水能滤邪气?” “李婶家小子喝了这个,腿上的菌丝就不那么疼了!”老周蹲在田边,盯着幼苗笑,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一起,“我寻思着苗跟人一个理,也怕那邪乎东西,就熬了一壶送过来。你们忙,我不碍事儿,有事喊一嗓子!”说着,拎着空了半截的壶就走,裤脚沾的泥都没顾上拍,脚步轻快得像年轻了十岁。 看着老周的背影拐进村口,苏墨心里暖烘烘的。他把瓷壶递给阿禾:“这水真管用,咱们兑点在灵气里,再试试?” 阿禾接过壶,机械藤扫了扫水质,投影屏跳成安心的绿:“灵气纯度提了15%,能把肥料渣子的邪气滤干净。”她倒出小半碗水,混进准备好的灵气剂里,淡蓝的液体泛着点粉,像掺了野果汁,“现在能开始了,我用机械藤固定基因链,你注灵气时别慌,稳着来。” 苏墨点点头,指尖重新凝起灵气——这次灵气泛着淡淡的果香,比刚才纯多了,指尖都带着点甜意。他顺着阿禾标红的道儿,慢慢把灵气注进叶片,投影屏上的基因链跟着亮起来,第7段卡壳的地方像被温水泡软的纸,慢慢舒展开来。 “对,就这劲儿,慢着点。”阿禾的机械藤紧紧贴在叶片上,LED灯闪得稳稳的,“快到断口了,灵气再聚点,把断口裹严实了。” 苏墨深吸口气,指尖的灵气又浓了点。就在灵气刚碰到断口的瞬间,投影屏突然闪了下,淡蓝的光里窜出丝灰,细得像蛛丝,缠在基因链上就没松,闪了下又没影,快得像眼花。 “阿禾,那是啥?”苏墨赶紧停手,指尖还悬在叶片上方,灵气都不敢散,声音有点发紧,“是不是熵值波动又出来了?”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这灰线的纹路,跟魔界实验日志里“抗熵吞噬者”的熵值纹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赶紧调大检测参数,机械藤尖下意识攥了下,藤身的金属接缝处“咔”地响了声,可那灰线早没了,投影屏又恢复成淡蓝:“就是灵气里的渣子,刚才没滤干净,没事,接着来。” 她没说,刚才那灰线已经跟基因链粘在了一起——再这么下去,重组完了,熵值就得缠在苗的基因里。可现在不能说,苏墨要是慌了,手一抖,基因链说不定就断了,这苗,就真救不活了。 苏墨没多想,只当是普通渣子,指尖再次注进灵气。这次断口慢慢被灵气裹住,像被浆糊粘住的线,一点点接起来,投影屏上的基因图谱越来越亮,连幼苗叶片上的金光都浓了不少,风一吹,叶片晃得轻快,像在点头应和。 “快成了!”阿禾的声音都轻了点,机械藤的固定力又加了点,“再补点灵气,把接口裹得严严实实的,别留缝儿!” 苏墨攥紧拳头,指尖的灵气源源不断送过去。接口处的光越来越亮,淡蓝的基因链终于接在了一起,像断了的绳子被重新系好,结打得稳稳的。他刚想松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幼苗叶片最顶端,闪过丝极淡的灰——快得像眨眼的错觉,跟投影屏上消失的灰线一模一样。 “苗咋了?”苏墨赶紧问,伸手想去碰叶片,又怕碰坏刚接好的基因链,指尖悬在半空,进退两难,“叶尖咋有点发灰?” “没事,重组后的正常反应。”阿禾赶紧用机械藤轻轻挡了下他的手,藤尖快速扫过叶片,检测数据跳成淡绿,“灵气在喂基因链,那点灰是养分没吸收完,过会儿就消了。”她心里却沉得厉害——那根本不是养分,是熵值往叶片深处钻,只是苏墨离得远,没看清那灰正顺着叶脉爬,爬得慢,却没停。 苏墨点点头,收回手时,指尖都有点发颤。他看着幼苗叶片上的金光越来越浓,连叶脉都亮得清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半截:“这下……苗能接着长了吧?” “能。”阿禾关掉投影屏,LED灯闪得平稳,“基因链接好了,过两天浇点灵植水,就能解锁新本事。”她蹲下身,假装整理检测箱里的探针,指尖飞快按了下机械藤的按键——投影屏暗角闪过魔界实验日志的页面,“熵值附着基因链将引发灵植异变”的红字刺得眼疼,她赶紧关掉,怕被苏墨瞥见。 风又吹过灵植田,叶片“沙沙”响,像在跟谁低声说话。苏墨摸出怀里的图谱,又看了眼阿禾机械藤上存好的数据,心里的空落散了不少——就算忘了口诀,他还有图谱,有阿禾记着的数据,还有奶奶留下的字,总能把苗养好,把村民的病治好。 阿禾看着他攥着图谱的样子,机械藤尖悄悄碰了碰幼苗叶片——那丝淡灰还在,正顺着叶脉往根部爬,像条细小的虫,悄没声儿地钻。她深吸口气,拎起检测箱:“别愣着了,去看看基因编辑树的种子——昨天翻的土该松松了,等它发了芽,就能帮着解菌丝的基因了。” 苏墨应了声,跟着阿禾往村西头走,脚步轻快了点。风卷着灵植的淡香往那边飘,他没瞧见,身后的神农幼苗叶片上,那丝灰已经钻进了叶脉深处,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安安静静的,等着慢慢发芽。 本章完 第23章 灰雾突降缠凶怪!藤电交织破危局 第23章 灰雾突降缠凶怪!藤电交织破危局,苗吸戾气金光爆 苏墨指尖凝着灵气,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沾土的手背上,晕开一小圈泥印——神农幼苗的基因链就差最后一绕,淡蓝的灵气裹着断口,像给线打结的收尾,连投影屏上的图谱都亮得安稳,阿禾的LED灯闪着软乎乎的绿,透着股踏实劲儿。 “稳着点送灵气,接口一封就齐活了!”阿禾的机械藤贴得叶片紧紧的,藤尖探针跟着灵气挪,像捏着细针缝布,“别慌,就差……” 话没落地,风突然拐了向。一股腥甜气裹着土味从矿洞那边飘来,闻着像烂果子混着铁锈,呛得人嗓子眼发紧——跟之前掌柜药铺飘的灰雾一个味儿!苏墨还没捂鼻子,淡灰色的雾就裹着尘土扑过来,灵植田瞬间蒙了层灰,叶片上的金光暗得像蒙了层旧纱,连空气都沉了。 “是枯萎丹的灰雾!”阿禾的LED灯“唰”地跳红,机械藤猛地挡在幼苗前,跟护着宝贝似的,“快收灵气!这雾能蚀灵气,沾着就没,碰不得!” 苏墨刚要撤手,雾里突然窜出三道黑影——是缠成球的菌丝!比矿洞的粗三倍,泛着灰黑的光,像三条泡烂的麻绳,裹成球往前滚,“嗖”地就往幼苗扑。最前头那道直冲他的手,菌丝尖带着细刺,刮得空气都发疼,腥甜气呛得人直咳嗽。 “是菌丝怪!专吸灵气的东西!”阿禾的机械藤弹出电流,“噼啪”响着扫过去,像甩着带电的鞭子,“别让它们碰苗!碰着苗就完了!” 苏墨猛地抽手,灵气瞬间转去催电磁藤——藤蔓从田边窜出来,像活蛇似的缠向最近的菌丝怪。刚缠上,电流“滋滋”就爬满了菌丝,烧得灰雾冒白烟,可菌丝怪没松劲,反倒顺着藤蔓往他手上爬,灰黑的菌丝粘得像熬稠的胶水,蹭得手心发黏,腻得难受。 “这东西不怕电?”苏墨心跟着揪了下,赶紧加灵气,电磁藤蓝光涨了倍,烧得菌丝尖发焦,可它还在往藤蔓里钻,偷吸灵气,“阿禾!它在偷灵气!藤蔓的光都暗了!” “我缠它的核心!”阿禾的机械藤劈成两股,一股绕着菌丝怪中段勒紧,一股直扎它中间的灰点,“那灰点是它的灵气源!你用电炸它,我缠紧了不让它动!” 苏墨照做,灵气顺着藤蔓往里头灌,电流“轰隆”炸出蓝光,裹着灰雾腾起股黑烟。菌丝怪剧烈扭动,菌丝抽得地面土块飞溅,溅得满脸都是泥,疼得他龇牙。可另外两道趁机绕去侧面,尖上的灰雾滴在地上,土都黑了块,直扑幼苗,眼看就要碰着叶尖! “不好!”苏墨刚要分藤蔓,手腕突然一沉——缠手的电磁藤灵气掉得飞快,那道菌丝怪还在死吸!他咬咬牙,攥紧藤蔓猛一扯,末梢“啪”地断了,带着电流的断藤像甩鞭子似的砸向侧面菌丝怪,“阿禾!帮我拦一下!”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扫过去,电流缠住侧面菌丝怪的腰,可第三道已经扑到幼苗前,灰黑菌丝刚要碰叶片,老周的吼声突然炸响:“墨小子!接着!” 一把柴刀从村口飞过来,“咚”地插在菌丝怪和幼苗之间,刀把还颤个不停。老周拎着锄头跑过来,裤脚沾着灰雾,鞋尖挂着草屑,跑得跌跌撞撞,脸憋得通红:“在村头瞅见灰雾就慌了!揣着刀往这儿跑,生怕苗出事!”他举着锄头砸向第三道菌丝怪,“劈它个龟孙!我瞅着这邪乎东西就怕硬的!” 锄头刚砸上,就被菌丝粘住了。老周使劲拽,脸涨得发紫,嘴里骂骂咧咧:“娘的!这破玩意儿粘得比胶还紧,拽不动!” 苏墨趁机催电磁藤缠上第三道菌丝怪,蓝光和阿禾的机械藤电流绞在一起,“噼啪”炸得灰雾乱飘,烧得菌丝尖发焦。可菌丝怪还在扭,尖上的灰雾突然冲老周的手——老周手上还有没消的裂纹,沾着灰雾肯定要烂! “叔快躲!”苏墨猛地拽开老周,电磁藤发力把菌丝怪往旁边扯,扯得自己胳膊都酸了,“阿禾!电流炸不动它,能不能烧?” “机械藤能升温!”阿禾的LED灯闪得急促,跟心跳似的,机械藤突然泛出红光,像烧红的铁丝,“你用电困住它,我烧它的核心,快!” 红光裹着菌丝怪,烧得灰雾滋滋冒,腥甜气呛得人眼泪直流。菌丝怪扭得越来越慢,中间的灰点暗下去,突然“啪”地炸了——灰黑菌丝散成碎片,落在地上化成淡绿的雾,像清晨的露水似的,悄没声儿渗进土里。 “成了!”老周刚松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就见另外两道菌丝怪发了狂——缠阿禾机械藤的那道,突然把藤身裹得更紧,灰雾顺着藤爬,LED灯都暗了点,跟快没电似的。 “阿禾!你的藤!”苏墨赶紧催电磁藤缠向那道菌丝怪的核心,电流“噼啪”炸响,“再撑一下!我炸它的源点!” 阿禾咬着牙,机械藤突然涨了圈,把菌丝怪往空中扯,扯得自己肩膀都抖了:“烧它!快!别让它往我这儿爬!”红光再次裹住核心,苏墨把灵气全灌进电磁藤——蓝光和红光绞在一起,“轰隆”一声炸响,菌丝怪碎成渣,淡绿灵气飘得满田都是,像下了场绿雨。 最后一道见同伴没了,尾巴一甩就往矿洞跑。苏墨哪能放它走,电磁藤像箭似的窜出去,缠住它的尾巴,电流追着核心炸。没一会儿,这道也炸了,灵气落在田里,连土都泛着淡绿的光。 灰雾慢慢散了,灵植田的土透着股灵气香。苏墨瘫坐在田埂上,手腕酸得发颤,电磁藤蔫蔫地趴在地上,蓝光都弱得像快灭的灯。阿禾的机械藤收了红光,LED灯闪着疲惫的淡蓝,藤身上还沾着点灰菌丝的痕迹,蹭都蹭不掉。 “可算……把这邪乎东西打跑了。”老周拄着锄头喘,胸口起伏得厉害,说话都带喘,“比矿洞的凶多了,还好你们俩联手,不然这苗……” 话没说完,苏墨突然指着幼苗喊:“阿禾!快看苗!亮起来了!” 幼苗真在变亮!刚才蒙灰的叶片,叶尖先亮起来,金光亮得像火星子,慢慢往叶根爬,连叶脉都染得发亮,风一吹,光都跟着晃。叶片竟比之前大了圈,菌丝怪化成的绿雾被叶片吸进去,金光里掺了点淡绿,像镶了层翡翠,好看得晃眼。 “是菌丝怪的灵气!”阿禾的机械藤扫过叶片,投影屏亮得刺眼,“它们的碎片全被苗吸了!基因链……在进化!” 苏墨赶紧凑过去,投影屏上的基因图谱亮得惊人——刚接好的接口处,长出了新的分支,淡蓝光里掺着绿,像给线加了层新缠的纱。叶片上的金光越来越浓,连周围的土都泛着灵气香,飘得满鼻子都是。 “它进化了!”苏墨激动得站起来,刚才的疲惫全没了,攥着拳头直晃,“阿禾!它是不是有新本事了?” 阿禾的LED灯闪着惊喜的绿,藤尖点着数据屏:“灵气吸收快了三成!而且……它能转邪性灵气!刚才菌丝怪的腐气,全被它化成纯灵气了,比之前厉害多了!” 老周蹲在田边,盯着幼苗笑,眼角褶子挤在一起,连皱纹里的泥都透着喜气:“太好了!这苗更能耐了!以后再出邪乎东西,它自己就能扛!”他摸了摸脸,裂纹处的菌丝淡了不少,笑得更欢,“连我脸上的菌丝都松快了,这苗真是咱村的救星!” 苏墨看着亮得晃眼的幼苗,心里暖烘烘的——刚才的险没白冒,不仅保住了苗,还让它进化了。可他刚松口气,眼角余光扫到叶片顶端,一道淡灰像头发丝似的顺着叶脉爬,刚要细看又没了,心里“咯噔”一下。 “阿禾,你看见没?”苏墨指着叶尖,声音发紧,指尖都有点抖,“那丝灰又出来了,是不是菌丝怪的残留?” 阿禾的机械藤赶紧扫过去,调大参数来回查,可投影屏亮得安稳,啥痕迹都没有。她LED灯闪了下淡红,语气放轻,像怕吓着他:“没有啊,是不是进化时的光影?刚才菌丝怪的邪气都被转成灵气了,不该有残留的。”她没说,刚才检测时扫到道极淡的熵值波动,跟矿洞那道纹路对得上,快得没来得及录,怕说出来让苏墨慌神,只能压在心里。 苏墨点点头,可心里总沉得慌。风从矿洞那边吹过来,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簌簌”声,像有东西在土里钻,细得让人发毛。他攥紧电磁藤,指尖还麻着——这三道菌丝怪肯定是探路的,矿洞深处的东西,怕是真要出来了。 幼苗还在亮着,金光裹着淡绿,映得灵植田一片暖。可苏墨望着矿洞的方向,手心里全是汗——下次再出来更凶的怪物,他和阿禾,能护得住苗,护得住村里这些盼着治病的人吗? 本章完 第24章 签到解锁遗传秘!苗吸日光生核能 第24章 签到解锁遗传秘!苗吸日光生核能,村民菌丝节节缩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村头老槐树的枝桠,碎金似的洒在灵植田上。神农幼苗的叶片比昨儿宽了近半,裹着的金光浓得像刚熬化的麦芽糖,黏糊糊地贴在叶面上,风一吹,光层跟着“沙沙”晃,连脚边的土都透着股淡绿的灵气香,吸进肺里,连气管都暖得发痒。 苏墨蹲在田埂上,指尖轻轻蹭过叶片——比昨儿摸起来更瓷实,叶脉里的光顺着指腹滑过去,像触到了细溜的金线。阿禾的机械藤跟条小蛇似的贴在叶面上蹭,藤尖的探针点点画画,投影屏上的灵气数值跳得慢悠悠的:“昨儿菌丝怪化的灵气快耗干了,再没新路子补,苗又得卡壳。” “只能赌签到了。”苏墨深吸口气,目光扫过叶尖——昨儿那丝淡灰没再冒头,可心里总悬着块石头,指节无意识地抠着田埂上的土,“上次抽记忆把奶奶的口诀忘了,这回可别再添乱。” 他在心里默喊“签到”,系统弹窗“唰”地蹦出来,蓝底白字晃得人眼晕:「检测到宿主培育需求,可抽取“孟德尔遗传定律记忆”。解锁神农新能力:核能光合作用,日吸收灵气50单位。本次无额外记忆代价,是否确认?」 “确认!”苏墨攥紧的手松了半截,指缝里还沾着土。刚点下确认,脑子里突然涌进来一堆东西——不是零散的字,是活生生的画面:豌豆荚在手里炸开,黑点点的种子蹦得满地都是,哪颗种子会长出圆粒,哪颗会出皱皮;还有画得歪歪扭扭的遗传图谱,哪条基因管叶片大小,哪条管灵气吸收,全跟刻在脑子里似的,连怎么调灵植基因能让光合作用更旺,都明明白白落进心里。 还没等他把这些画面捋顺,幼苗突然“嗡”地颤了下。叶片上的金光猛地涨了倍,像有人往叶面上泼了勺热麦芽糖,顺着叶脉往根须里渗。阳光被叶片吸得“滋滋”响,跟海绵吸糖水似的,田上空的光全往苗这边聚,连空气都跟着热了几分,手背贴上去,能觉出细细的暖意往上爬。 “进化了!别碰!”阿禾的LED灯闪得又快又亮,透着股子按捺不住的惊喜,机械藤“嗖”地往后缩,藤尖还颤了下,“核能光合作用启动时会吸周围的光,沾着叶边就得被烫着!” 苏墨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鞋底蹭得土粒乱飞。眼看着幼苗的叶片越来越亮,边缘泛出层淡红,像晒透的柿子皮。没一会儿,叶尖突然射出道细得像蛛丝的金光,直愣愣扎向太阳——光刚碰着阳光,就跟拉了根无形的线,阳光“哗啦啦”往叶片里灌,投影屏上的灵气数值“噌噌”往上跳,红通通的数字晃得人眼晕:「灵气吸收速率:50单位/日,核能光合作用已激活!」 “成了!”苏墨激动得攥紧拳头,指尖都有点发颤,连后背的汗都忘了擦——日吸50单位,比之前快了三倍还多,以后苗再也不用盯着那点灵气省着用了! “墨小子!这是咋回事?”老周的嗓门突然从村口炸过来,他攥着破水桶的手紧了紧,裤脚卷得老高,露出沾着泥的脚踝,跑过来时鞋尖沾着的草屑掉了一路,“咋亮得晃眼?苗是不是烧着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田边,刚要伸手摸,突然“哎呀”一声蹦起来,糙手在脸上来回搓——昨儿还深褐色的裂纹,这会儿淡得快要看不清,边缘泛着浅红,之前糙得像砂纸的皮肤,竟有点滑溜溜的。他又撩起袖子,胳膊上缠得密密麻麻的菌丝,缩成了一圈圈细条条,没之前那么扎得慌,连之前裂得渗血的地方,都结了层薄痂:“我的娘哎!菌丝消了!这咋也得消了三成!” “是苗进化出核能光合作用了。”苏墨笑着指了指幼苗,阳光晃在他脸上,连眼角都亮着,“它吸阳光转灵气,灵气散在田里,刚好能帮着消菌丝。” 老周赶紧蹲下来,鼻子都快凑到叶片上了,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热气,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眼角褶子挤成一团,连牙都露出来了:“好家伙!这苗真是神了!昨儿晚上还疼得钻心,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儿个一摸,连疼都不疼了!我这老骨头,总算熬出头了!” “周伯!快瞅我娘的腿!”二娃子的喊声从村口飘过来,他攥着啃了一半的窝头,跑得跌跌撞撞,小脸上还沾着早饭的米粒,头发乱得像鸡窝,“菌丝缩得只剩圈圈了!” 跟着二娃子来的是李婶,她扶着二娃子的肩膀一瘸一拐挪过来,裤脚蹭得全是土,撩起裤腿时还“嘶”了声——之前缠得连皮肤都看不见的菌丝,这会儿缩成了细细的圈,露出来的皮肤虽还有点红,却没再流脓水,连之前肿得老高的脚踝,都消下去不少,能轻轻碰着地了:“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快看呐!我腿上的菌丝不缠人了!之前走两步都得扶着墙,今儿个能自己挪过来了!” 村民们听见动静,全往灵植田涌——张婶扶着自家门框挪过来,脸上的菌丝淡得快没了,手里攥着两个还热乎的红薯,红薯皮上沾着她衣襟上的棉絮;王大叔搓着手上的裂纹,笑得合不拢嘴,指节上的老茧都透着喜气,说“之前裂得渗血,握锄头都疼,这会儿咋搓都不疼了”;连最严重的李婶家小子,被他爹背着来的时候,腿上的绷带松松垮垮挂着,小脸蛋虽还有点白,却能扯着他爹的衣角小声说“腿不那么沉了,能抬抬脚尖”。 “这苗真是咱们村的救星啊!”李婶拉着苏墨的手,手都在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苏墨手背上,凉丝丝的,“我家小子之前天天哭,说怕腿烂没了,以后不能下地跑,这下好了,总算有救了!谢谢你们,真是谢谢你们!” 苏墨看着村民们红着眼圈的样子,胸口里像揣了个热红薯,之前抽记忆时揪着的疼、打菌丝怪时胳膊的酸,这会儿全化在暖意里了。他转头想跟阿禾说两句,却见她盯着投影屏发愣,机械藤尖在屏幕上点点画画,跟在琢磨啥难事,LED灯闪着淡淡的蓝,没之前那么亮。 “阿禾,咋了?数据不对?”苏墨走过去,瞥见投影屏上跳着两行字,一行是神农的灵气吸收数据,另一行是串弯弯绕绕的代码,跟他之前见的魔界数据有点像,却又不一样。 “没……没啥不对。”阿禾垂着眼帘,声音放得跟风吹草似的轻,机械藤尖慌慌地把代码页面划掉,LED灯闪了下慌神的淡蓝,又赶紧调回稳当的绿,“就是检测到核能光合作用的能量频率,跟之前从黑晶矿里提炼的抗熵因子有点像,没别的。”她没说,那串代码跟魔界实验日志里“抗熵核能转化”的代码,重合了七成还多,怕说出来让苏墨分心——这会儿村民们正高兴着,哪能添堵。 苏墨没往深了想,刚要开口问晚上没太阳咋办,眼梢子突然扫到叶尖上掠过去道淡灰——细得跟蛛丝似的,顺着叶脉往根须里钻,快得让人以为是阳光晃出来的错觉,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指着喊:“阿禾!你快看叶尖!那灰又出来了!是不是上次的熵值波动?”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扫过去,藤尖的探针恨不得贴在叶尖上,调大参数来回查了三遍,可投影屏上只有亮得安稳的灵气数据,连点异常波动都没有:“应该是进化时的光影,阳光晃在叶尖的金边儿上,才显出来的灰影。”她顿了顿,语气放得更柔,伸手碰了碰苏墨的胳膊,“核能光合作用刚激活,跟刚学会走路似的,有点小波动正常,别瞎担心。” 苏墨点点头,可心里那点疑团没散——那灰影跟矿洞见着的熵值波动太像了,哪能是光影?指节无意识地蹭着田埂上的土,土粒顺着指缝往下掉。 “墨小子!阿禾姑娘!快尝尝这个!”老周突然举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跑过来,碗里的粥稠乎乎的,飘着灵植果实的甜香,热气熏得他脸通红,“这是村里凑的灵植果,熬了半宿的粥,你们快趁热喝!要不是你们俩,咱们这些人还得遭罪呢!” 村民们跟着围上来,张婶把红薯往苏墨怀里塞,红薯的热气透过衣料渗进来,暖得胸口发闷:“刚从灶里扒出来的,甜得很!”王大叔递过一包晒干的草药,纸包上还沾着草屑:“这是治咳嗽的,你们熬夜看苗,别冻着了,熬水喝就行。”你推我让的,把苏墨和阿禾围在中间,说话声、笑声混在一块儿,热闹得像过年。 苏墨接过粥碗,热气裹着灵气香飘进鼻子,甜得人舌尖发颤——这灵植果村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攒着当宝贝,这会儿全拿来熬粥了。他刚要舀一勺,突然想起灵气的事,抬头问阿禾:“对了阿禾,苗现在日吸50单位灵气,光靠太阳够不够?要是阴天或者晚上,是不是还得去矿洞找黑晶矿提炼抗熵因子补灵气?” “白天阳光足,50单位肯定够,就怕晚上变天。”阿禾的机械藤抬起来扫了眼天,云层薄薄的,像蒙了层纱,看着倒像晴天,“要是真缺灵气,之前提炼的抗熵因子还剩点,装在小瓶子里呢,能应急。”她没说,要是灵气供不上,核能光合作用可能会不稳定,说不定还会引动之前藏着的熵值波动——这话要是说出来,村民们该慌了。 风从田边吹过,叶片“沙沙”响,金光晃得人眼晕。村民们还围着苗有说有笑,张婶正给阿禾递红薯,二娃子蹲在田边,小声跟幼苗说话。苏墨望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心里却有点沉——要是真连着阴天,灵气跟不上咋办?叶尖那道灰影,真的只是光影吗? 正琢磨着,远处矿洞那边突然飘来声闷响——不是炸雷,是像有人在地下用锄头砸硬土,细得要凑着风才能听见。田边的草叶跟着颤了颤,土粒跳了两下就没动静了。苏墨猛地抬头往那边瞅,啥都没看见,只有风裹着点土腥味飘过来,带着点熟悉的、淡淡的腐气。阿禾的LED灯悄悄闪了下红,快得让人以为是阳光晃的,机械藤尖攥得紧紧的,投影屏角落飞快闪过道熵值波动的红线,又瞬间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数据里——矿洞深处的东西,怕是真要藏不住了。 本章完 第25章 魔数据融籽发芽!树需血样校基因 第25章 魔数据融籽发芽!树需血样校基因,周叔犹豫终点头 灵植田的金光裹着晨雾,软乎乎地贴在叶面上。苏墨攥着兜里的基因编辑树种子,指腹蹭得发疼——壳子糙得像磨过的砂纸,深褐的暗纹嵌在上面,跟老树皮似的,是昨儿矿洞签到得的,系统那句“需融合魔界数据方可种植”,跟刻在脑子里似的,转都转不开。 他瞥了眼神农幼苗,叶片上的核能光暖得像灶上的小火苗,阿禾正蹲在旁边,机械藤跟条攒着劲的细蛇似的,藤尖探针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代码跳得比灶上煮沸的水泡还急。 “矿洞那边今早没动静?”苏墨蹲下来,指尖碰了碰种子,壳子凉得硌手,边缘磨得掌纹都发涩,“昨儿那声轰隆,我夜里醒了两回,总觉得心里发毛。” “机械藤扫了三圈,没见菌丝往外爬。”阿禾的LED灯闪着稳当的绿,投影屏“唰”地切出魔界数据界面,密密麻麻的代码晃得人眼晕,“先种这树,能解析菌丝基因,比瞎盯着矿洞管用——等树长起来,说不定能提前闻出矿洞的邪味。” 苏墨点点头,把种子搁在田埂上,壳子沾了点土,倒显得不那么扎眼了。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缠上来,藤尖弹出根亮得像银丝的细针,淡蓝的魔界数据顺着针尖往种子里渗——没一会儿,壳上的暗纹“唰”地亮了,像爬了层萤火虫的光,“咔嗒”一声裂了道缝,嫩白的芽尖顶着点淡紫钻出来,裹着层薄霜似的,透着股怕碰坏的怯劲儿。 “成了!”苏墨赶紧凑过去,鼻尖都快碰到芽尖,芽尖慢慢展开,叶片泛着雾蒙蒙的紫,凑近闻,还带着点像薄荷似的清冽灵气香,跟神农苗的暖香完全不一样,“这淡紫……是沾了魔界数据的缘故?” “正常反应。”阿禾的机械藤扫过叶片,投影屏突然“嘀”地跳红,亮得刺眼,跟烧红的铁似的,“数据检测到树能解析菌丝基因,但缺校准源——得用村民的血样,跟他们身上的菌丝基因对得上,不然解析出来的都是模糊一团,跟没调焦的镜子似的。”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指节无意识地抠着种子壳,边缘都快嵌进肉里——抽血?村民们被掌柜的草药坑怕了,之前喝了他那黑乎乎的药汤,裂纹反倒裂得更深,现在刚见着点菌丝消退的希望,这会儿说要抽血,保准以为是要把他们当药引子。 “就不能用别的?比如之前菌丝怪的碎片?”他攥紧种子壳,指腹都蹭得发红。 “菌丝是跟着村民的基因缠的,血样最准。”阿禾的LED灯暗了点,像快没电的手电筒,机械藤收回探针,藤尖都有点发蔫,“要不……我去跟他们说?” “我去。”苏墨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指腹还沾着壳屑,“周伯跟我熟,又是第一个见着菌丝消退的,先找他试试,他信了,旁人就好说。” 刚走到村口,就见老周蹲在墙根抽烟,烟杆上的火星明明灭灭,烟灰掉在膝盖的补丁上,烫出个小黑点,他都没知觉——脸上的裂纹淡得快要看不清,之前糙得像砂纸的皮肤,这会儿泛着点浅红,透着股松快劲儿,连眉头都没那么皱了。 老周见他来,赶紧掐了烟,烟蒂在鞋底摁得“滋滋”响,火星子溅起来,落在地上就灭了:“墨小子,苗没事吧?今早我隔老远就瞅着金光,心都悬着,生怕又出啥邪乎事。” “苗没事,有正事找你。”苏墨蹲下来,往灵植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声音放得轻,跟怕惊着他似的,“之前在矿洞得的树种子,种出来能解菌丝的根儿,可得用你的血样校准数据——就两滴血,阿禾用细针取,跟扎了下蚊子似的,不疼。” 老周的手突然顿了,糙手在胳膊上的菌丝上搓来搓去,把那圈细菌丝搓得都变了形,眉头皱得能夹住烟蒂:“抽血?这……这会不会伤身子?之前掌柜的拿黑乎乎的药汤糊弄我们,喝了反倒裂得更厉害,现在又要抽血……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跟掌柜的不一样!”苏墨赶紧拉过老周的手,指着他手背上淡得快没的裂纹,“你看你这手,昨儿还裂得渗血,今儿个都快长平了,这树就是帮苗彻底除根的!抽血只是校准数据,又不是要干啥,阿禾的针比绣花针还细,扎一下就完,连血珠都冒不出来。” 老周没说话,蹲在那儿搓着手,烟杆在手里转得飞快,烟蒂都快烫着手了也没察觉。风从矿洞方向刮过来,裹着股土腥味,吹得墙根的草叶打颤,老周突然抬头,眼里带着点慌,像怕黑的小孩:“那树……真靠谱?要是抽了血,菌丝没消,反倒往骨头里钻咋办?我这老骨头,要是再折腾坏了,连埋的地方都没有。” “我拿脑袋担保!”苏墨把老周的手攥得更紧,指腹蹭过他手背上的老茧,糙得硌人,“昨儿苗进化,你菌丝消了三成,晚上是不是没疼得翻来覆去抱着胳膊哼哼?这树就是给苗搭把手,把藏在你基因里的菌丝根儿揪出来——就两滴血,换你彻底好利索,以后能下地干活,值不值?” 正说着,张婶拎着半篮子红薯路过,红薯叶上还沾着泥,叶子蔫蔫的,听见“抽血”俩字,脚步骤然停住,篮子晃得红薯叶都耷拉下来,差点把最上头的红薯晃掉:“墨小子,咋还要抽血?是不是阿禾姑娘要用我们的血做啥魔界实验?之前她带那数据,我夜里想起来都睡不着,总觉得悬得慌,跟揣了个炸弹似的。” “张婶,真不是实验。”苏墨赶紧站起来解释,手心都有点出汗,攥得指节发白,“树要认咱们村人的基因,不然解析不了菌丝——就跟配钥匙似的,锁是村民身上的菌丝基因,血样就是那把原配钥匙,没这钥匙,树咋开得了这锁?以后菌丝还得长回来,周伯这三成消退,不就白费劲了?” 张婶还是皱着眉,手紧紧攥着篮子把手,指节都发白,篮子里的红薯晃得更厉害了:“可抽血总归吓人,万一……万一扎坏了血管咋办?我们这些老骨头,血管细得跟棉线似的,经不起戳。” “我抽!”老周突然站起来,糙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脚在地上碾了碾,像是把心里的犹豫都碾进泥里,“墨小子没骗我,昨儿我还疼得抱着胳膊哼哼,今儿个就能蹲这儿抽烟了——不就是两滴血,要是能彻底消了菌丝,就算扎得疼点,也值了!” 苏墨松了口气,拉着老周往灵植田走,老周的脚步有点发沉,却没往后缩,跟下定了决心似的。阿禾见他们来,机械藤已经悬着根细针,针管亮得像新磨的银,透着股干净劲儿,旁边还摆着块沾了灵气水的棉片,湿乎乎的。 老周撸起袖子,胳膊上的菌丝缩成了细圈,露出的皮肤泛着红,跟刚晒过似的,他闭了闭眼,头扭到一边,声音有点发颤:“来吧,轻点就行,我不怕疼——就是别让我瞅着针,瞅着心慌。”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老周的胳膊,凉得他胳膊颤了下,细针“嗖”地扎进去,没等老周皱眉头,针就收回去了,只留下个小红点,连血珠都没冒。两滴淡红的血滴进树汁里,瞬间融开,泛出层雾蒙蒙的紫,顺着树汁渗进基因编辑树的根须里,像给树根喂了口糖水。 树突然“嗡”地颤了下!淡紫的叶片猛地亮了,光裹着叶脉爬得飞快,像有水流过青石板,投影屏上原本模糊的菌丝基因序列“唰”地清晰起来,连基因链上缠的细小结点都看得清清楚楚,跟放大镜下的线结似的。 “成了!”阿禾的LED灯闪得又快又亮,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惊喜,藤尖都跟着颤,“数据校准上了!树能解析菌丝的核心基因了——以后就能针对性消菌丝,连藏在基因里的根儿都能揪出来,再也不用怕复发了!” 老周睁开眼,摸了摸胳膊上的小红点,没觉得疼,反倒觉得之前扎得慌的菌丝,又松快了点,连胳膊都敢随意抬了,不用再跟怕碰着疼处似的:“这就……成了?没别的事儿了?不用再抽了吧?” “不用了!”苏墨笑着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拍得他肩膀都晃了晃,“还得找王大叔和李婶,再取两滴血,数据能更准——他们俩的菌丝消得慢,校准完,树汁对他们更管用,省得白等。” 老周点点头,突然拽住苏墨的胳膊,手指攥得有点紧,还往矿洞方向瞅了眼,声音压得低,跟说悄悄话似的:“墨小子,矿洞那边你多盯着点,今早我去挑水,瞅见矿洞口的土堆高了半截,草都被压得贴在地上,印出个模糊的拱痕,像是有东西从底下拱过——别是里头的玩意儿要爬出来,夜里可得锁好门。” 苏墨心里一紧,顺着老周的目光往矿洞瞅——远远的,矿洞口的草果然歪歪扭扭的,一道浅痕从洞口延伸出来,风裹着点淡灰的雾,快得像错觉,一沾着光就没了。他攥了攥拳头,指腹还沾着种子壳的碎渣,硌得慌:“我知道,等取完血样,就去矿洞边上瞅瞅,顺便看看菌丝有没有往外爬。” 找王大叔和李婶取血倒顺得很——王大叔正蹲在自家门口磨锄头,磨得锃亮的锄头刃映着他的脸,听说抽血能让菌丝彻底消了,立马撸起袖子,胳膊上的青筋都鼓着,跟老树根似的:“抽!只要能好,抽多少都行!之前裂得握不住锄头,现在能磨得锃亮,墨小子你说了算,就算扎十下都行!” 李婶更是拉着苏墨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手攥得他指节发疼,她儿子腿上的菌丝还缠着,纱布都换了三回,听说树汁能除根,抽血时眼睛都没眨,只盼着:“能让我家小子早点下地跑,别再躺着唉声叹气,我这当娘的,看着心都碎了。” 三滴血样全融进树汁后,基因编辑树长得更快了,淡紫的叶片展开得有巴掌大,光裹着整棵树苗,连周围的土都泛着清冽的灵气香,吹得人鼻尖发痒。阿禾的机械藤扫过树苗,投影屏上的基因序列亮得刺眼,她突然顿了顿——序列末尾那串弯弯曲曲的代码,竟和魔界实验日志里“熵值载体”的代码重合了小半段! 阿禾的LED灯猛地跳红,跟烧红的煤球似的,藤尖都顿了下,机械关节转得发涩,连投影屏的光都跟着暗了半分。她赶紧把那段代码拉进后台隐藏,指尖的机械关节都有点发紧——这事儿不能让苏墨知道,他刚盼着树能救村民,要是说了,他该更慌了,夜里都睡不安稳。 “数据全校准好了?”苏墨凑过来,盯着叶片上的光,眼里都亮着,心里踏实不少,“明天就能用树汁给村民消菌丝了吧?省得他们天天过来问,我都快记不清谁的菌丝重谁的轻了。” “嗯,明天就能批量弄。”阿禾的声音放得轻,跟风吹过草叶似的,机械藤悄悄把后台的异常代码存好,还加了层加密,“先盯着苗和树,矿洞那边……等明天树再稳点,咱们一起去看,省得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苏墨点点头,刚要转身去拿水壶给树苗浇水,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基因编辑树的叶片尖——一道灰影细得像蛛丝,顺着叶脉往根里钻,快得让人以为是风吹的,一沾着光就没了。他赶紧使劲揉了揉眼,指着叶尖喊:“阿禾!你快看!叶尖那灰影又出来了!跟神农苗上的一模一样,不是我瞅花了!”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扫过去,调大参数来回查了三遍,投影屏上只有亮得安稳的数据,连点波动都没有,跟平静的湖面似的:“是树汁反光,你看这叶片泛紫,阳光一照,就容易显灰影,跟咱们穿紫衣裳晒太阳,影子边上带点灰似的。”她顿了顿,LED灯闪回稳当的绿,语气放得柔,“刚校准完,树还没适应咱们这儿的灵气,有点光影正常,别瞎担心,先给它浇点水。” 苏墨没再多问,可心里那点疑团像泡发的豆子,越胀越大——神农叶尖有灰影,这树也有,真能是巧合?风又从矿洞方向吹过来,田边的草叶跟着颤,土粒跳了两下就没了动静,连点声儿都没有。他攥紧手里的树汁瓶,瓶身泛着淡紫的光,凉得像块冰——要是这树也藏着熵值的猫腻,村民们的菌丝,还能彻底消了吗?矿洞深处的东西,会不会比他想的更吓人,连这能解析基因的树,都镇不住? 本章完 第26章 树汁涂纹消菌丝!周伯抹泪称有救 第26章 树汁涂纹消菌丝!周伯抹泪称有救,村民涌田求治急 灵植田的晨雾裹着淡紫,跟刚蒸好的薯蓣糕上蒙的纱似的,凑鼻尖一闻,清冽的草木香里还掺着点甜意。基因编辑树的叶片展开得有蒲扇大,淡紫的光顺着叶脉爬,风一吹,叶尖滴下的树汁挂着细碎金光,落在土里没一会儿,周围的草芽就冒了头,嫩得像刚剥壳的豌豆,沾着点露水颤巍巍的。 苏墨蹲在树下,指尖沾了点树汁——凉得像刚从井里捞的薄荷水,指尖一捻,还带着点黏手的劲儿。阿禾的机械藤悬在树杈间,藤尖的探针细得跟银丝似的,扎进叶片时,淡紫的树汁顺着银亮导管流进小瓶,投影屏跳着稳当的绿字:“数据校准完,树汁里的抗体能扒开基因链上的菌丝根,一沾就化得没影。” “先找周伯试?”苏墨捏着小瓶,指腹蹭过瓶身的凉意,心里又盼又慌——要是真管用,村民们再也不用夜里疼得翻来覆去哼哼;要是没效果,昨天抽血时大伙眼里的信任,怕是要凉半截。他摸了摸兜里奶奶那本卷边的旧图谱,边角“抗熵草”的铅笔标注硌得掌心生疼,恍惚间倒像奶奶还在跟前,戳着他手背说“做事得踏实,别辜负人”。 “他早蹲村口石墩上了。”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暖光,机械藤收起导管,“机械藤扫到他攥着烟杆,烟袋锅子空着,里头的烟丝昨天就见底了,他愣是忘了去村口小卖部买。” 苏墨刚直起身,就见老周拄着根裂了纹的木棍挪过来,裤脚沾着露水,湿得往下滴水,鞋尖还挂着片草叶。他看见苏墨手里的小瓶,脚步都快了些,木棍戳得地面“哒哒”响,溅起的泥点沾在裤脚:“墨小子,这瓶瓶里的,就是能除根的树汁?” “嗯,阿禾刚从树上提的,试试就知道。”苏墨拉过老周的手,他手背上还留着昨天抽血的小红点,周围的菌丝缩成细圈,像嵌在皮肤里的褐色棉线,“你闭闭眼,可能有点凉,忍一下就过。” 老周赶紧闭上眼,烟杆攥得指节泛白,杆上的裂纹都快被他捏开了。苏墨拧开小瓶,倒出点树汁在指尖,轻轻抹在他手背上的菌丝上——树汁刚沾皮肤,老周就“嘶”了声,不是疼,是凉得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他攥烟杆的手不自觉松了松,烟杆差点滑落在地。 没等他开口问,手背突然痒丝丝的,像有小虫子顺着纹路爬。老周猛地睁眼,盯着手背的眼睛都直了——淡褐色的菌丝正一点点变浅,先是褪成浅灰,再缩成细细的线,最后化成细碎的灰屑,风一吹,飘得没影了!原本糙得像砂纸的皮肤,竟露出底下淡红的嫩肉,连之前裂得渗血的小口子,都长平了,只留道浅浅的白印,跟新长的皮肤似的。 “这……这就没了?”老周愣愣地盯着手背,又赶紧摸脸上的裂纹——指尖划过去,滑溜溜的,之前扎得慌的感觉全没了,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他突然用袖子抹了把脸,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手背上凉得他一哆嗦:“墨小子!我这老骨头……真有救了!之前还怕熬不到秋收割稻子,现在好了,能扛着锄头下地翻土了!” 苏墨看着老周抹眼泪,心里头暖得发颤——之前抽记忆时心口揪着的疼,跑矿洞时裤脚沾的泥,这会儿全落了实,像揣着块刚烤热的红薯。他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指尖碰着他粗布衣裳的补丁:“不止你,全村人都能好利索。” “全村人都能好?”老周突然攥住苏墨的手,指腹的老茧蹭得苏墨指尖发疼,转身就往村口跑,喊得嗓子都劈了:“大伙快来看啊!墨小子的树汁能消菌丝!我手背的全没了!” 喊声刚飘出灵植田,村口就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张婶拎着半篮子刚挖的红薯跑在最前面,红薯带着湿泥,叶子蔫蔫地耷拉着,篮子边还挂着半根没掐断的红薯藤;王大叔扛着沾土的锄头,跑得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草屑,连布鞋都跑掉了一只;李婶背着儿子,用旧布带把小家伙绑在背上,跌跌撞撞地挪过来,小家伙的小脸蛋贴在她后颈,眼睛睁得溜圆,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 “墨小子!真能把菌丝消干净?”张婶拽过自己的手,手背上的菌丝缠得像乱麻,急得声音都变调了,“我这手裂得连针都拿不住,缝个补丁都扎得疼,要是能好,我给你做糖面贴饼子,甜得能粘住牙!” “先排队,一个个来,都能轮到。”苏墨赶紧招呼大伙站成队,转头对阿禾说,“你帮着盯着数据,看有没有不对劲的,我来涂树汁,快些弄完,别让大伙等着慌。”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展开投影屏,对准排队的村民,声音放得稳:“涂的时候要是觉得痒,别抓,是菌丝在化;要是疼得钻心,立马喊我,别硬扛。” 第一个轮到王大叔,他撸起袖子,胳膊上的菌丝缠得像拧成的麻花,褐色的纹路嵌在皮肤里,看着都硌得慌。苏墨倒出树汁抹上去,刚沾皮肤,王大叔就“哎呀”一声,吓得张婶赶紧往前凑,手里的红薯都差点掉了:“咋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是疼,是舒坦!”王大叔咧嘴笑,露出豁了颗牙的嘴,指着胳膊,“凉完就暖,跟晒了晌午的太阳似的,你看你看,菌丝在往回缩!”大伙凑过去看,果然见那“麻花”似的菌丝正一点点松开来,淡褐色慢慢褪成浅灰,露出底下泛着红的皮肤。 轮到张婶时,她紧张得闭着眼,手都在抖,指关节泛着白,连胳膊都绷得直挺挺的。苏墨涂完树汁,没一会儿,她突然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痒了!之前总觉得手心里扎得慌,连拿筷子都费劲,现在能攥紧拳头了!”她摊开手,手背上的菌丝只剩几道浅痕,连之前干裂得渗血的指缝,都变得润润的,随意弯手指都不疼了。 最揪心的是李婶家小子,他腿上的菌丝缠得最紧,之前连动都不敢动,绷带换了三回,每次拆都疼得哭爹喊娘。阿禾蹲下来,机械藤轻轻解开绷带,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淡紫的树汁刚抹在腿上,小家伙突然“哇”地哭了,眼泪掉在李婶的衣襟上,湿了一大片。李婶吓得赶紧抱住他,声音都颤了:“咋了咋了?是不是疼?咱不涂了,咱回家熬粥喝!” “不是疼……是腿能动了!”小家伙抽噎着,小手动了动,试着抬了抬脚尖——之前僵硬得像木头的腿,竟能弯个小弧度!他又试着抬了抬,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娘,我能抬脚尖了!能跟着二娃子去田埂上跑了!”李婶摸着儿子的腿,指尖颤得厉害,眼泪掉在他腿上,砸得树汁都泛了圈,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点头。 苏墨和阿禾忙得脚不沾地,太阳升到头顶时,排队的村民都涂完了树汁。大伙聚在灵植田边,互相看着对方消退的菌丝,笑闹声盖过了风响——张婶拉着阿禾的手,把刚剥壳的热红薯往她手里塞,红薯烫得阿禾的机械藤都缩了下,她还一个劲说“趁热吃,凉了就不甜了”;王大叔扛着锄头,蹲在田埂上拔野草,连最细的狗尾巴草都没放过,说“给苗腾地方,长得更旺”;老周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蒲公英,非要给苏墨泡水,粗糙的手攥着布包,说“败火,你熬夜看苗,别上火牙疼”。 苏墨接过红薯,指尖碰着热红薯,烫得赶紧换了个手——这温度,像极了奶奶以前冬天揣在怀里给他留的红薯,暖得从指尖一直热到心口。他刚要道谢,眼角突然瞥见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前顿了下,藤尖的探针不自觉抖了下,投影屏上的红线刚跳出来,她就手忙脚乱划掉,LED灯先闪了下慌神的蓝,又赶紧调成稳当的绿,连声音都比刚才低了半分。 “数据有问题?”苏墨走过去,声音压得低,怕村民听见慌神,指尖碰了碰阿禾的机械藤,还能感觉到她没平复的颤。 阿禾赶紧把投影屏往身后挪了挪,机械藤尖的探针蹭了蹭屏幕边缘,声音有点发虚:“没事,就是树汁消耗比预计快,得再从树上提两瓶。”她没说,刚才监测时,树汁里飘着丝极淡的熵值波动,信号源竟和矿洞方向隐隐连在一块儿,像两条缠在一处的棉线,扯都扯不开。 苏墨没多想,刚要伸手帮着拿空瓶,就见老周突然指着矿洞方向,手里的烟杆都举直了,声音发紧得像拉满的弦:“墨小子!你快看那边!” 大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矿洞口的土堆比早上高了半截,土粒还是新鲜的,沾着点湿润的潮气,原本歪歪扭扭的草倒得齐刷刷的,像是被什么大家伙碾过,连草根都翻了出来;风裹着点淡灰的雾往这边飘,带着股腐土味,吹得灵植田的草叶都打颤,连基因编辑树的叶片都晃得厉害。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投影屏“嘀嘀”响着跳红,声音尖得刺耳:“检测到矿洞方向菌丝活动信号,强度210%!正往灵植田这边移!” 苏墨攥紧手里的树汁瓶,凉丝丝的瓶身硌得掌心生疼——刚治好村民的菌丝,矿洞那边的东西就动了,难道是顺着树汁里的菌丝抗体信号来的?他盯着矿洞方向飘来的淡灰雾气,心里沉得像压了块湿泥:这回要面对的,怕是比之前的菌丝怪更吓人,连基因编辑树的抗体,都未必能扛住。 本章完 第27章 签到得方升灵气!魔数据优化配方 第27章 签到得方升灵气!魔数据优化配方,同源疑云藏心底 灵植田的晨雾黏糊糊地贴在地面,裹着神农幼苗的淡金光晕,像给整片田盖了层半透明的糖纸。雾气被核能光烘得慢慢蜷成小水珠,顺着叶片往下滴,砸在土里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溅起的灵气香混着矿洞方向飘来的土腥味,闻着闷得慌,跟梅雨季的潮气似的,沾在皮肤上凉丝丝的。 苏墨蹲在神农边上,指尖顺着叶脉蹭过去——核能光的暖意顺着指缝往掌心钻,像揣了半个时辰的暖炉,可投影屏上“48单位/日”的绿字总跳不到满额,还差2单位才够50。他往矿洞方向瞥了眼,雾气比今早浓了些,风裹着点灰扑扑的东西飘过来,快得像眨眼时的错觉,后背莫名发紧:“昨儿那菌丝信号,真钉在深处没动?总觉得跟有人盯着似的。” “机械藤扫了四圈,信号就在矿洞最里头的石缝里,没往外挪过半寸。”阿禾的机械藤缠在基因编辑树的枝桠上,藤尖探针贴着叶片慢慢划,检测着抗体浓度,LED灯闪着稳当的绿,“但神农得吸得更快些——真要是里头的东西撞出来,核能光不够强,就算树汁有抗体,也挡不住那股邪劲儿。” 苏墨点点头,目光落在神农根部的土上——土还是之前的旧土,虽沾着点灵气,可比起核能光合作用的消耗,跟杯水车薪没两样。他深吸口气,对着灵植田在心里喊了声“签到”,指节无意识地抠着田埂上的狗尾巴草,把草叶都掐成了小段:这阵子全靠签到破局,苗进化、树发芽都指着它,矿洞的东西悬在头顶,可不能掉链子。 系统弹窗“唰”地跳出来,蓝底白字亮得晃眼:「检测到宿主培育需求,签到奖励“灵植营养液升级配方”。含黑晶矿成分,可提升神农灵气吸收效率20%,需灵气水一斤、黑晶矿粉末三钱、神农叶片汁三滴,熬至泛金光即可。是否确认领取?」 “确认!”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提升20%,日吸就能到60单位,比之前多一成,真遇上矿洞的邪乎东西,核能光也能更硬气点。刚点完,脑子里就多了串清晰的步骤,跟奶奶以前教他熬草药时说的似的,连“火候要稳,别熬糊了黑晶矿,不然会发苦”的细节都刻得明明白白。 “捡着好东西了?”阿禾的机械藤转过来,投影屏映着苏墨的脸,连他眼角的笑意都照得清清楚楚,“看你攥拳的架势,是能让苗吸得更快的配方?” “嗯,系统给的升级配方,掺黑晶矿粉末,能提20%效率。”苏墨把配方念给她听,指了指灵植田角落的旧布包,“上次提炼抗熵因子剩了点矿粉,装在有豁口的陶碗里,省得再跑矿洞——那地方的土堆一天比一天高,昨儿见着草都压平了,看着渗人。” 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惊喜的暖光,机械藤“嗖”地收回探针,动作快得像抓蚊子:“我去拿灵气水和铁锅,你把矿粉找出来,现在就熬——早熬好早给苗喂上,夜里也能睡个踏实觉。” 苏墨从布包里翻出陶碗——碗沿有个小豁口,是上次去矿洞时磕在石头上的,黑晶矿粉末泛着深黑的光,摸起来凉得硌手,指尖沾了点,还带着矿洞特有的潮湿土味,一捻就碎成细渣。他刚把碗搁在田埂上,就见张婶端着个粗瓷碗过来,碗沿沾着点红薯泥,热气裹着甜香飘得老远,连田埂上的蚂蚁都绕着走:“墨小子,阿禾姑娘,刚蒸好的红心红薯,甜得流油,你们垫垫肚子,熬东西费力气,别饿坏了胃。” “谢谢张婶。”苏墨接过碗,红薯烫得他赶紧换了个手,指尖碰着碗沿的温度,像极了奶奶以前把烤红薯揣在怀里给他留的温度,暖得心口发颤。张婶瞥见陶碗里的黑晶矿粉末,往后缩了缩手,好奇地戳了戳碗沿:“这黑黢黢的是啥?跟煤渣似的,熬营养液用的?” “是矿洞里挖的黑晶矿,磨成粉熬进去,能让苗吸灵气更快。”苏墨捏了点粉末给她看,粉末在指尖泛着暗光,“上次就是靠这东西提炼的抗熵因子,你脸上的菌丝才能消得这么快,连眼角的皱纹都浅了点。” 张婶赶紧摆手笑,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空篮子晃得红薯叶都耷拉下来:“我可不敢碰这矿粉,看着就凉得慌,你们弄就行。缺啥家什尽管喊我,我家灶房里俩粗瓷锅,熬粥熬药都不糊底!”说着拎着空篮子往村口走,走两步还回头喊,“熬好了喊我一声,我来给苗浇点凉水,省得这金闪闪的东西熬坏了根!” 阿禾抱着个银亮的铁锅过来,锅壁映着神农的金光,晃得人眼晕——这锅是之前从废土捡的,边缘有点锈,却洗得干干净净:“灵气水装好了,刚从后山灵泉挑的,还带着凉气,摸着手心都发凉。”她蹲下来,机械藤轻轻刮了点神农叶片汁,淡金的汁液滴进锅里——刚碰到灵气水,就泛起点点金光,像撒了把碎金,在水里飘来飘去。 苏墨把黑晶矿粉末倒进去,粉末刚沾着水,就听见“滋滋”响,跟冰块掉进滚水里似的,还冒起淡淡的白烟,闻着有点像烧草木灰的味道。阿禾的机械藤搅着锅里的液体,投影屏上跳着配方数据,她突然把魔界数据调了出来,淡蓝的代码叠在配方上,藤尖都有点发颤:“用魔界数据优化下,说不定能让效率稳点——上次树汁校准,就是靠数据才准的,省得浪费矿粉。” 机械藤尖的探针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淡蓝的代码像细线似的,一点点融进配方数据里。没一会儿,锅里的液体突然泛出更亮的金光,黑晶矿粉末彻底化开,灵气香里掺了点清冽味——跟阿禾机械藤里存的魔界数据味道一模一样,淡得几乎闻不见,却像根细针似的,扎得她心口发紧。 “成了?”苏墨凑过去,指尖碰了碰锅壁,凉得像刚从矿洞深处拿出来的黑晶矿,“效率能稳住20%吧?” 阿禾没说话,LED灯猛地闪了下淡蓝,像突然没电似的,机械藤搅液体的动作顿了顿,藤尖的探针都有点发颤——投影屏上,优化后的配方数据和她记在心里的魔界实验日志“抗熵营养液”代码,竟有八成叠在一块儿!连黑晶矿三钱、灵气水一斤的配比,都像照着同一个模子刻的,甚至连“熬至泛金光”的火候要求,都分毫不差。 脑子里突然蹦出实验日志里的话——“抗熵营养液可稳定熵值载体,需黑晶矿与灵气同源,否则易引发熵值暴动”,心口猛地一紧:熵值载体?不就是上次神农苗叶尖飘的那道灰影,还有基因编辑树叶尖闪的那丝暗纹? “阿禾?咋不动了?”苏墨见她僵着,伸手碰了碰她的机械藤,指尖能觉出藤尖的颤,跟人紧张时手抖似的,“数据出问题了?” 阿禾赶紧把魔界数据的界面划掉,LED灯慌慌地跳回绿,机械藤继续搅着锅里的金光,声音放得轻,像怕惊着锅里的液体:“没事,优化好了,效率能稳在20%以上,比系统给的还准点,省得浪费矿粉。”她没说,这配方和魔界的抗熵营养液是同源;更没说,那营养液是当年魔界用来“喂养”熵值载体的——要是说了,苏墨肯定会追问,可她自己都没搞懂,为啥灵植的配方会跟魔界的实验扯上钩,难道奶奶留下的图谱,本就和魔界有关? 苏墨没多想,盯着锅里泛金光的营养液,心里踏实不少:“先给神农浇点试试,要是吸得快,再给树也浇点——树长得旺,抗体才够多,村民们也不用天天来问‘菌丝会不会复发’了。”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舀起一勺营养液,轻轻浇在神农根部——液体刚渗进土里,叶片上的核能光突然亮了截,像给火堆添了把干柴,投影屏上的灵气值“噌”地跳到“52单位/日”,还在慢慢往上爬,连周围的草芽都挺得更直了,叶尖泛着点浅绿。 “真管用!”苏墨激动得攥紧拳头,指尖都有点发颤,“照这速度,晌午就能到60单位,就算矿洞的东西出来,核能光也能扛一阵,不用慌慌张张找地方躲!” “墨小子!阿禾姑娘!”老周拎着个旧布包跑过来,布包是粗布缝的,边都磨毛了,里面装着晒干的蒲公英,梗子还带着点湿土,是刚从后山采的,“刚去后山坡采的,晒了半上午,泡水败火最管用——你们熬这金闪闪的东西费神,别上火牙疼,连饭都吃不下。”他瞥见锅里的金光,凑过去蹲下来,眼睛都亮了,“这就是能让苗吸得更快的?跟熬糖水似的,闻着还挺香。” “嗯,刚熬好的,浇了点在根上,你看叶片的光,比刚才亮多了。”苏墨指了指神农,又拍了拍老周的胳膊——他胳膊上的菌丝早消干净了,只剩点浅印子,“以后苗吸得快,核能光够强,矿洞的东西再邪乎,咱们也不怕,能踏实种地了。” 老周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笑得眼角褶子挤成一团,连牙都露出来了:“好!好!苗长得旺,咱们就能安心收秋粮了!对了,今早我去村口井里挑水,见矿洞口的土堆又高了半尺,土上还留着道印子,跟蛇爬过似的,又粗又宽,你们可得多盯着!” 苏墨心里一紧,往矿洞方向瞅——雾气更浓了,风裹着点灰扑扑的东西飘过来,落在神农叶片上,没等看清就化了,连点痕迹都没留。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投影屏角落跳出行小字:“检测到矿洞方向熵值波动,频率与营养液配方同源,误差小于0.1%。” 她赶紧用机械藤把小字划掉,LED灯闪了下慌神的蓝,又飞快跳回绿,声音压得低,像怕被风听见:“机械藤盯着呢,一有动静立马喊你们,放心吧,不会让那东西悄没声儿爬过来。” 苏墨点点头,刚要舀营养液给基因编辑树浇水,没注意到阿禾的机械藤悄悄转了个方向,藤尖探针在投影屏上反复划着“配方与魔界抗熵营养液同源”的字样——脑子里突然蹦出实验日志最后一页的图:画着个矿洞,洞口标着“熵值载体封印地”,旁边还写着“同源灵气易引动载体活性”。心口猛地一沉:难道矿洞深处的东西,就是当年魔界没控制住的熵值载体?那这营养液,岂不是在给它“喂饭”? 风又从矿洞方向吹过来,带着点营养液的淡香,却让阿禾的LED灯悄悄变了红,连藤尖都有点发颤。她攥紧机械藤,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攒越大:配方为啥和魔界的一模一样?矿洞的熵值波动为啥和配方同源?奶奶的图谱上标着“黑晶矿伴生抗熵草”,难道奶奶早就知道魔界的实验,甚至参与过? “你看这树!”苏墨的声音拉回她的神,只见基因编辑树的淡紫叶片亮得跟蒙了层紫水晶似的,叶尖滴下的树汁泛着更浓的金光,“浇了营养液长得更欢了,以后抗体肯定够劲儿,村民们再也不用夜里摸着菌丝哭了!” 阿禾勉强扯了扯嘴角,LED灯跳回绿,可心里的慌没散——矿洞的东西没出来,配方又扯出魔界的关联,奶奶留下的图谱、矿洞的熵值载体、自己带的魔界数据,像三根缠在一块儿的棉线,越扯越乱,连指尖都跟着发紧。要是这些真能串成一条线,接下来要面对的,怕是比矿洞深处的东西更吓人——毕竟那东西,或许本就和他们手里的灵植、配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本章完 第28章 疗后突现黑纹险!魔熵残留引危机 第28章 疗后突现黑纹险!魔熵残留引危机,核能净化解危局 灵植田的晨光斜斜扫过来,裹着层淡金,落在神农幼苗的叶片上,核能光暖得像刚晒透的老棉被,连叶尖挂着的露水都泛着碎光,风一吹,灵气香混着新翻的泥土味飘得老远。基因编辑树的淡紫叶片又宽了半指,叶尖滴下的树汁带着星星点点的金光,砸在土里,把田埂边的狗尾巴草都催得窜高了半寸,草叶上的绒毛都亮闪闪的。 村民们天不亮就扎在田里忙活——王大叔扛着磨得发亮的锄头翻土,之前缠满菌丝的胳膊如今光滑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锄头抡得虎虎生风,土块碎得像筛过的玉米面;李婶背着儿子,小家伙腿上的绷带三天前就拆了,正趴在娘背上,小手伸得老长,要够树尖的紫叶片,小脚丫还在半空蹬来蹬去;张婶蹲在田边给苗浇水,搪瓷瓢敲得水桶“当当”响,嘴里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半截,自己先笑出了声,脸上的笑褶子挤成了花。 “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这树汁真神了!”王大叔直起腰,抹了把额角的汗,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滚,砸在土上没了影,他往胳膊上搓了搓,粗糙的手掌蹭得皮肤发红,“之前裂得连锄头把都握不住,现在翻半亩地都不费劲,比俺年轻时扛着稻捆跑还利索!” 苏墨刚给神农浇完营养液,指尖沾着金闪闪的液珠,蹭在裤腿上留下小印子。投影屏上“60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跟他这会儿的心思似的,刚松了半截:“管用就好,再巩固两天,菌丝根就能彻底断了,以后你们干活再也不用疼得龇牙咧嘴。” 他话刚落音,就听见“当啷”一声脆响——王大叔的锄头掉在地上,铁头砸得土块飞溅。紧接着是他“嘶”的一声抽气,脸瞬间白了,蹲在地上直咧嘴,一只手死死攥着另一只胳膊。 “咋了?闪着腰了?还是胳膊又疼了?”苏墨赶紧跑过去,鞋底蹭得泥土飞溅,刚碰到王大叔的胳膊,就见他皮肤原本光滑的地方,突然冒出几道黑纹,像刚从墨水里捞出来的棉线,顺着纹路往肉里钻,从手腕往胳膊肘爬,摸上去冰得手发麻,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周围的皮肤硬邦邦的发僵。 王大叔疼得龇牙咧嘴,额角的汗珠子滚得更急:“哎哟!这啥玩意儿?冰得扎骨头!跟有小刀子在肉里划似的,疼得钻心!” 没等苏墨开口,李婶突然“哇”地哭出声,声音颤得像风中的破锣:“俺家娃也有!俺家娃腿上也冒黑纹了!”大伙“呼啦”一下围过去,挤得田埂边的草都倒了一片,就见小家伙原本消退的菌丝处,爬着几道细细的黑纹,他疼得身子直扭,小手紧紧攥着李婶的衣襟,指节都泛白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娘,腿好疼……像有虫子在咬骨头!俺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咋回事啊?不是说树汁能除根吗?”张婶慌得声音都变调了,伸手使劲摸自己的脸,指尖蹭得皮肤发红,生怕也冒出黑纹,“该不是矿洞的邪乎东西找上门了吧?昨儿老周还说矿洞口的土堆又高了,草都压平了!” 村民们瞬间慌了神——二柱子娘拉着张婶的手,声音发颤:“俺昨儿也涂了树汁,会不会也冒黑纹啊?俺家娃还等着俺做饭呢!”有人往后退,踩得草叶“沙沙”响,差点摔在田埂上;连之前最稳的老周,都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透着慌,烟杆忘了往嘴里送。灵植田的热闹劲儿全没了,只剩一片乱糟糟的慌急声,像炸了窝的麻雀。 苏墨心里一沉,后背都冒了汗,汗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凉得难受。他赶紧朝阿禾喊:“快!用机械藤测测黑纹是啥!别让它再往骨头里钻了!”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伸过来,藤尖的探针细得像银丝,刚贴在王大叔的黑纹上,投影屏瞬间跳成刺目的红,代码闪得飞快,连机械藤都跟着颤,像被烫着似的:“是熵值波动!树汁里掺了魔界数据的熵值,没过滤干净,顺着抗体渗进人体基因里了!再扩散就该伤骨髓了!” “魔界数据的熵值?”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尖都泛了凉,“是之前种树时用的魔界数据?还是上回熬营养液带的?” “是树的问题。”阿禾的LED灯闪着慌急的橙光,机械藤调出基因编辑树的数据界面,代码密密麻麻叠了一层,看得人眼晕,“树解析菌丝基因时,没彻底滤掉魔界数据里的熵值,混在树汁里了——之前校准血样时,光顾着对抗体浓度,没查熵值残留。”她声音放得低,带着点发颤的自责,机械藤尖的探针蹭了蹭投影屏,把红代码蹭得歪歪扭扭,“都怪我,上次发现营养液和魔界抗熵液同源时,就该查熵值的,光顾着看神农灵气涨得快,脑子都糊涂了……” “现在说这没用!先想咋救他们!”苏墨打断她,目光落在疼得直咧嘴的王大叔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身上,心揪得发紧,“黑纹再往骨头里渗,会不会落下病根,以后走不了路?” 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红代码跳得更急,都快连成线了:“熵值怕高能量灵气!神农的核能光带着强灵气,说不定能把熵值逼出来!但……”她顿了顿,LED灯暗了半截,像快没电的手电筒,“核能光消耗太大,今早刚升到60单位/日,要是用来净化,这点灵气撑死够两次,要是再有人出事,就真没辙了!” “先救眼前的!不管那么多!”苏墨转身就往神农幼苗冲,鞋底蹭得泥土飞溅,指尖刚碰到叶片,核能光的暖意就顺着指缝往掌心钻,烫得他指尖发麻,“神农,释放核能光!对准王大叔的胳膊和小家伙的腿!别让熵值再扩散了!” 神农的叶片突然“嗡”地颤了下,比之前亮三倍的金光从叶尖射出,像裹了层熔金的聚光灯,稳稳罩在王大叔的胳膊和小家伙的腿上。田埂边的狗尾巴草都被金光烘得打了卷,灵气香浓得呛人。王大叔先是“啊”地喊了声,不是疼,是暖得发麻,黑纹处的皮肤渐渐发烫,像贴了块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热红薯,冰刺似的疼慢慢变成了暖烘烘的痒,舒服得他直哼哼。 “别慌!是灵气在赶熵值!”苏墨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黑纹,连眨眼都忘了,“再忍忍,黑纹退了就不疼了!” 原本像冻墨似的黑纹,在金光里慢慢褪成深灰,再缩成细细的线,最后化成一缕缕淡灰的雾,被风一吹,飘得没影了!王大叔胳膊上的皮肤,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红色,只是还带着点余温,摸上去暖乎乎的,连之前干裂的小口子都看不见了。 “不疼了!真不疼了!”王大叔活动了下胳膊,甩得“呼呼”响,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块儿,露出豁了颗的牙,“墨小子,这金光比贴膏药管用多了,暖得从骨头缝里舒服出来!俺现在能扛着锄头再翻两亩地!” 可没等大伙松口气,小家伙突然哭得更凶了,小身子直往李婶怀里缩,头埋在李婶脖子里,声音含糊又委屈:“娘,腿好沉……金光弱了!疼……又疼了!黑纹又出来了!” 苏墨抬头一看,心瞬间揪紧——神农的叶片亮得没那么盛了,金光像快燃尽的蜡烛,一点点暗下去,连周围的灵气香都淡了。投影屏上的灵气值“噌噌”往下掉,从60跌到45,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滑,数字跳得人心慌。 “灵气不够了?”张婶慌得伸手就要碰神农叶片,指尖都快碰到了,被阿禾的机械藤一把拦住,藤尖的力气大得把她的手推得往后缩,“别碰!灵气消耗太快,强行催苗会伤根的!根要是坏了,连苗都保不住!” 苏墨急得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土里,砸出小坑,他盯着神农的叶片,在心里喊得嗓子都发紧:“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救完娃就给你浇双倍的营养液!你可别掉链子!” 话音刚落,神农的叶心突然亮起一点更亮的金光,像星星落进了叶心,紧接着,一道比之前更暖、更稠的金光射出,像裹了层蜜糖的光带,稳稳裹住小家伙的腿。投影屏上突然弹出系统弹窗,蓝底白字亮得刺眼,连阳光都盖不住:「检测到宿主紧急需求,神农幼苗解锁新能力“熵值净化”!可主动驱散目标体内熵值,每次消耗灵气10单位。当前灵气值:35/60」 稠厚的金光裹着小家伙的腿,像给腿盖了层金被子。原本又冒出来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最后化成一缕灰雾散了,连点痕迹都没留。小家伙试着抬了抬脚尖,又伸了伸腿,突然破涕为笑,小胳膊搂着李婶的脖子,把眼泪蹭在李婶衣襟上:“娘!腿不沉了!能伸直了!俺能跑了!俺能跟着二柱子去田埂上追蝴蝶了!” 苏墨“扑通”坐在田埂上,后背都被汗湿透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指尖还沾着神农叶片的暖意。他喘着粗气,看着小家伙在李婶怀里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手都有点软。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扫过王大叔和小家伙的皮肤,探针碰得两人痒痒的直笑,投影屏终于跳回安稳的绿字:“熵值全驱散了,没残留!但树汁得重新过滤,把魔界数据的熵值清干净才能再用,不然再有人涂,还会冒黑纹。” “咋清啊?总不能不用树汁吧?”张婶凑过来,眼睛盯着基因编辑树,语气里满是急慌,手还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树可是咱们全村的救星,要是不能用了,俺们脸上的菌丝再冒出来可咋整?” “用神农的净化光扫一遍树汁就行。”阿禾的LED灯终于闪回稳当的绿,机械藤调出树汁过滤的方案,界面上画着简单的箭头,一看就懂,“只是以后每次净化都得耗10单位灵气,得多熬点营养液,让神农吸得更快些,不然下次再有人中招,灵气不够,就真没别的法子了。” 王大叔走过来,粗糙的手拍了拍苏墨的肩膀,带着点泥土的温度,拍得苏墨肩膀发疼:“墨小子,阿禾姑娘,今儿多亏了你们俩,不然俺和娃子就遭大罪了!以后熬营养液、挑水浇苗,喊俺一声,俺有的是力气,就算通宵守着苗都行!” “对!俺们也能帮忙!”村民们跟着附和,之前的慌急全没了,围着灵植田,七嘴八舌地说要轮流守着苗、帮着熬营养液,二柱子娘还说要把家里的柴火抱来,给熬营养液的锅添火;连最胆小的李婶都红着眼圈说:“俺给你们蒸红薯当干粮,管够!蒸得甜滋滋的,吃饱了有力气干活!” 苏墨刚要开口道谢,眼角突然瞥见矿洞方向——一道比之前浓三倍的灰雾飘过来,像乌云似的,风裹着“轰隆轰隆”的响声,像有啥大家伙在地下撞石头,连灵植田的土都跟着轻轻颤,田埂边的狗尾巴草晃得东倒西歪。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藤尖的探针都直了,投影屏角落跳出行小字,红得刺眼,比之前的警告代码还红:“检测到矿洞方向熵值波动增强300%,与净化的熵值完全同源!正往灵植田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手里的营养液瓢,冰凉的瓢沿硌得掌心生疼,指节都泛了白——刚把村民从熵值手里拉回来,矿洞的东西就有动静了,还跟熵值完全同源,难道是净化光的灵气引动了它?他望着越来越近的灰雾,心里沉得像压了块湿泥:下次再出事,神农的灵气够不够撑住?矿洞里头藏着的,到底是啥能引动熵值的东西? 本章完 第29章 全员康复熬粥谢!反熵暖意融人心 第29章 全员康复熬粥谢!反熵暖意融人心,矿洞异动藏暗涌 灵植田的晨光裹着层软乎乎的淡金,落在叶片上时还带着点灶烟味——田埂边熬粥的柴火没熄,青烟袅袅飘着,混着灵气的甜香,闻着暖得发昏。神农幼苗的核能光比昨儿稳实多了,叶片舒展得像刚浆洗过的粗布小扇,每片叶尖都缀着细碎金光,风一吹,光粒飘得像撒了把碎糖,落在草芽上沾着不化;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更低,滴下的树汁带着清冽甜香,砸在土里把草芽催得冒尖,嫩茎上的绒毛沾着露水,亮得像撒了层碎银。 田埂上早挤得满满当当,全是村民的笑声,闹得跟赶集似的——王大叔光着膀子翻土,古铜色的胳膊上没了半分裂纹,汗珠顺着脊梁往下滚,砸在新翻的土上洇出小坑,锄头抡得“呼呼”响,土块碎得像筛过的细沙,还不忘冲旁边的二柱子喊:“递瓶水来!等会儿翻完这块地,晌午去俺家炖肉,搁点土豆,烂乎得很!”;李婶家的小家伙追着彩蝶跑,腿上早没了绷带,跑起来跟小炮弹似的,裤脚沾着草屑也不管,笑声脆得像挂在檐下的铜铃,跑过粥锅时还不忘抽抽鼻子,被热气烫得缩脖子;张婶蹲在树底下择野菜,指尖捏着嫩荠菜,嘴里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半截自己先笑,时不时抬头瞅眼灵植,择菜的手都快了些,荠菜叶上的露水蹭得满手湿。 “墨小子,俺们全好了!”老周攥着磨得发亮的烟杆走过来,脸上的裂纹彻底没了,皮肤虽还带着常年下矿的糙意,却透着健康的淡红。他伸手摸了摸脸,又拍了拍胳膊,指腹蹭过皮肤时带着点感慨,“昨儿涂了过滤后的树汁,今早起来摸着脸,跟年轻时刚娶媳妇、揣着热红薯赶集那会儿似的——走一路暖一路,这会儿摸着脸,连风刮着都不疼了!” 苏墨刚给神农浇完营养液,手里的木瓢还沾着金闪闪的液珠,投影屏上“45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全好就成,以后不用半夜醒了摸脸,生怕黑纹又冒出来,睁着眼到天亮。”他话刚说完,张婶突然撂下菜篮子,撩起围裙擦了擦沾着露水的手,拍着大腿喊:“粥好咯!快过来趁热喝!再等会儿就熬稠得搅不动了!” 大伙“呼啦”一下围过去,踩得田埂上的草“沙沙”响,连小家伙都忘了追蝴蝶,凑在锅边踮着脚瞅,小手扒着锅沿,被热气烫得直缩。就见田埂边支着口黑底粗瓷锅,灶里的柴火还红着芯,青烟顺着风飘向灵植田;锅里的粥泛着淡金,咕嘟咕嘟冒着小泡,甜香混着灵气的清冽味飘得老远,勾得人直咽口水,连锅边的草叶都被热气烘得打了卷。 李婶正用长柄木勺搅着粥,额角沾着汗,鬓边的碎发湿得贴在脸上,手腕转得慢悠悠:“这是俺们凑钱买的灵植果实熬的——神农的金果不好买,托镇上赶集的刘老三捎的,他骑着老黄牛跑了两钟头山路,筐子挂在牛背上,生怕颠坏了金果;还有基因编辑树的嫩叶,是俺们今早趁着露水没干摘的,阿禾姑娘说这两样搭着能反熵,俺们就叫它‘反熵粥’,听着就吉利!” 苏墨愣了下,就见王大叔挠着头笑,指节上还沾着土,笑得有点憨:“昨儿你们救了俺和娃,俺们也没啥能谢的——家里的粮够吃,就是没啥稀罕物,想着灵植的果实养人,就凑了点钱让刘老三多跑趟腿,熬了一早上,就等你们来尝口热的,暖暖胃。” 张婶舀了碗粥递过来,粗瓷碗沿还冒着热气,烫得她指尖来回换,嘴里还念叨:“小心烫!俺熬了快一个时辰,米粒都熬开花了,糯叽叽的!”苏墨赶紧接住,指尖碰着碗沿烫得缩了缩,碗壁沾着点粥汁,凉了后泛着淡金。粥香顺着鼻腔钻进去,甜里带着点灵气的清冽,像刚摘的野蜜混着山泉水的凉。他吹了吹,喝了一口——粥稠得粘嘴,米粒一抿就化,金果的甜不腻人,顺着喉咙滑下去时,暖得胃里发慌,连之前熬营养液熬得发酸的腰,都跟着松快了些,像被人轻轻捶了两下。 突然,系统弹窗“唰”地跳出来,蓝底白字亮得晃眼,连晨光都盖不住:「检测到宿主摄入反熵灵植活性成分,灵气值大幅提升!当前灵气值:35/60→75/100」 “灵气涨这么多?”苏墨攥紧碗,指节都泛了白,心里又惊又喜——昨儿净化黑纹后只剩35,本想着得熬三回营养液才能补回来,这下直接飙到75,再给神农浇两回,就能回到60单位/日的吸收量,真遇上矿洞的动静,也能多撑会儿。 “阿禾姑娘,你也喝碗!”李婶舀了碗粥,小心地递向阿禾的机械藤,手腕放得低,生怕烫着她,“慢点儿接,碗沉,别摔了,俺特意留了碗稀点的,好吸收。”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伸过来,藤尖的探针先碰了碰碗沿,确认不烫了才稳稳接住,碗沿贴在银亮的藤上,泛着淡光。她的LED灯闪着柔和的暖光,不像平时那样亮得刺眼——机械藤没法像人一样用嘴喝,只能把粥倒进胸前的特制容器,通过导管吸收,可她还是让藤尖沾了点粥汁,淡金的粥汁挂在藤上,像沾了层融化的蜜糖,还特意把碗转了半圈,让粥汁均匀沾着,舍不得浪费。 “好喝吗?甜不甜?”小家伙凑过来,仰着小脸问,手里还攥着朵刚摘的蓝野花,花瓣上沾着露水,蹭到了阿禾的机械藤。 阿禾的LED灯闪了闪,像人点头似的,声音放得轻,比平时软了些,还带着点发颤的暖意:“甜的,暖。”她顿了顿,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碗边,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碗,“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当自己人,熬热粥给我喝。以前在魔界实验室,只有冰冷的数据和仪器,连喝口温水都得自己接。” 苏墨心里一动,伸手拍了拍她的机械藤——藤上还带着粥的余温,不像平时那样凉得硌手:“以后都是,这里就是你的家,村民们都是自家人,以后天天都能喝上热粥,冬天还能围着火炉烤红薯。” 阿禾的LED灯突然亮了些,像害羞似的转了个方向,机械藤把空碗轻轻放在石头上,指尖的探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家伙递来的蓝野花,花瓣落在藤上,没敢用力,生怕碰碎了,声音轻得像气音:“谢谢。” “俺们以后天天来帮你们熬营养液!”王大叔放下空碗,抹了把嘴,胡子上还沾着点粥粒,笑得见牙不见眼,“俺力气大,灵泉的水俺来挑,一担水挑着不费劲;矿粉俺来磨,石磨转得飞快,省得你们俩忙到晌午都吃不上饭!” “俺也来!俺帮着看苗!”小家伙举着小手,声音脆生生的,蹦蹦跳跳地跑到神农边上,踮着脚摸了摸叶片,“要是矿洞那边有灰雾飘来,俺第一时间喊你们,跑得比蝴蝶还快!”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应着,有的说要带自家的干柴火来,有的说要摘野菜给他们当菜,还有的说要把家里的粗瓷碗拿来,省得总用熬粥的大锅盛。田埂上的笑声裹着粥香,飘得老远,连基因编辑树的紫叶都晃得更欢,树汁滴得更快了。苏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得发颤——之前抽记忆时心口的疼、跑矿洞时裤脚沾的泥、解决黑纹时的急慌,这会儿全化成了踏实,像揣着块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热红薯,暖得从手心到心口,连指尖都带着暖意。 阿禾突然“咦”了声,机械藤猛地转向矿洞方向,藤尖的探针绷得笔直,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似的,投影屏上跳着淡绿的小字,闪得越来越快:“检测到矿洞方向有微弱灵气波动,成分和反熵粥的灵植活性物质高度匹配!”她顿了顿,LED灯暗了点,带着点不确定的慌,机械藤都跟着微颤:“不是熵值,是……像是灵植的气息,而且在动,往这边来的!” 苏墨心里一沉,顺着她的方向望去——矿洞那边的雾气比今早浓了些,风裹着那股甜香飘过来,可甜里的凉意更明显了,像掺了点冰碴子,吹在脸上发紧。神农幼苗的叶片突然闪了闪,叶尖的金光晃了晃,像被风吹得不稳,连草芽都蔫了下。 “会不会是矿洞里的抗熵草?”老周凑过来,皱着眉瞅着矿洞方向,烟杆忘了往嘴里送,烟袋锅子空着都没察觉,“俺爹当年下矿挖黑晶矿时见过,说那草叶泛蓝,沾着矿水都不枯,能治矿里的邪病,俺们那会儿叫它‘蓝不死’,说不定就是你们说的抗熵草!” 苏墨没说话,指尖碰了碰神农的叶片,核能光的暖意还在,可叶片上的金光比刚才暗了点。他摸了摸兜里奶奶的旧图谱,边角“黑晶矿伴生抗熵草,叶蓝、性温、抗熵”的铅笔标注硌得掌心生疼——那是奶奶当年用磨秃的铅笔写的,字迹都晕开了。难道矿洞深处真有这草?可之前检测到的熵值波动,会不会就藏在草附近,跟着草的气息过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飞快划着投影屏,小字跳得跟串珠子似的,连代码都乱了点:“波动很弱,但在慢慢靠近!速度不快,像是被反熵粥的灵气勾过来的!”她转头看向苏墨,LED灯闪着慌急的橙光,机械藤都跟着微颤:“要是真的是抗熵草,加进营养液里能提升30%效率,熬一回顶之前两回;可……要是矿洞的东西跟着过来,以咱们现在的灵气,未必能扛住,上次净化就耗了不少。” 苏墨攥紧手里的空碗,碗沿还带着粥的暖意,可掌心却凉了些,指节都捏得发白:刚安稳没半个时辰,矿洞那边又有动静,是真的来送草,还是借着草的灵气引着危险过来?他望着矿洞方向,风里的甜香越来越近,连基因编辑树的紫叶都垂得更低,叶尖的树汁滴得慢了,像在害怕什么——这抗熵草,到底是救命的药,还是勾魂的引子? “先别声张,”苏墨压低声音,凑到阿禾耳边,生怕被村民听见慌神,气息都放得轻,“你盯着波动的方向,调最高灵敏度,有变化立马告诉我;我去熬营养液,把神农的灵气再提提,不管来的是草还是别的,有灵气在就不怕。”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唰”地转向矿洞,投影屏上的小字亮得更清,代码跳得飞快:“波动方向稳定,距离灵植田还有两里地,强度增强10%……” 村民们还在田埂上热闹地说着话——张婶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玉米叶,包了个刚蒸好的红心红薯,小心地递给阿禾的机械藤,怕烫坏她:“拿着暖手,刚从灶里掏出来的,甜得很!”;王大叔拍着苏墨的肩膀,说着晌午炖肉要放多少调料,手劲大得拍得苏墨肩膀发疼;小家伙举着野花,追着蝴蝶跑到了灵植田边,小脚踩在草芽上都没察觉。谁也没注意到,矿洞方向的风里,甜香中的凉意越来越重,一缕极淡的灰雾正贴着地面飘来,像条小蛇似的,往神农幼苗的方向钻——那雾沾到草芽,草芽瞬间蔫了点,又飞快挺起来,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下,留下道浅浅的灰印。 苏墨拎着空瓢往营养液锅走,眼角盯着那缕灰雾,心里提得发紧——这碗反熵粥熬出的不仅是满田暖意,怕是还把矿洞深处的东西,给“勾”出来了。他摸了摸神农的叶片,叶片上的金光又暗了点,投影屏上阿禾传来的消息跳得刺眼:“距离灵植田还有一里地,波动增强20%,检测到微弱熵值附着!那雾……在跟着波动走!” 本章完 第30章 突举柴刀疑魔影!以恩证道护同盟 第30章 突举柴刀疑魔影!以恩证道护同盟,天眼红框锁灵藤 灵植田的晨光刚漫过田埂,神农幼苗的核能光就亮得扎眼——叶片上沾着的营养液还没干,金闪闪的液珠顺着叶脉往下滑,滴在土里洇出小坑,投影屏上“60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跟这会儿田埂上的热闹劲儿似的。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更密,叶尖滴下的树汁带着淡金,王大叔用只裂了口的木瓢接着,瓢沿积了小半瓢,他时不时凑过去闻闻,咧嘴笑:“这味儿香,熬进营养液里苗肯定爱喝。” 田埂上忙得脚不沾地,烟火气裹着灵气飘得远——张婶蹲在土灶边搅营养液,粗瓷锅“咕嘟”冒着泡,黑晶矿粉末的焦香混着灵气钻鼻子,她蓝布围裙沾着矿粉,蹭得灶沿一道黑印,还不忘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也不管;李婶把孩子往身后藏,帮阿禾递检测探针,小家伙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偷偷往阿禾机械藤上凑,想让藤尖碰一碰花瓣,又怕被娘说;老周蹲在角落磨矿粉,石磨转得“吱呀”响,磨柄被他攥得发亮,深黑的矿粉落在缺了口的陶碗里,堆得像座小土山,可他磨得越来越慢,手时不时发颤,矿粉撒了半桌都没察觉。 “墨小子,这矿粉磨得够细不?”老周突然开口,声音发紧得像拉到极限的弦,石磨“咔”地顿了下,矿粉撒在磨盘上,他抬头瞅了眼阿禾,又飞快低下头,指尖蹭着磨柄上的包浆,“昨儿矿洞飘来的雾,凉飕飕的,你说……会不会是她机械藤里的魔界数据引过来的?” 苏墨刚给神农叶尖擦了擦露水,指尖还沾着点暖意,抬头应道:“阿禾测过,雾里的熵值弱得快没了,先熬完这锅营养液,下午咱们去矿洞边瞅瞅,说不定是抗熵草的气息飘过来了。” 话没说完,就听“哐当”一声脆响——老周猛地撂下磨柄,磨柄砸在石磨上弹起来,砸得旁边的陶碗“当啷”响。他伸手从灶边抄起把柴刀,刀身沾着灶灰,刃口虽钝,却闪着冷光,攥得指节发白,指缝里还嵌着黑矿粉。 “你疯了?!”王大叔刚挑着两桶灵气水过来,扁担压得肩膀发红,见这架势赶紧撂下扁担,水桶“咚”地砸在地上,溅得水花沾湿裤脚,他几步冲过去,伸手就要拦,“老周你拎刀干啥?阿禾姑娘是咱们的恩人!” 老周没理他,攥着刀一步步朝阿禾挪,脚步发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踩得土块发颤。他声音嘶吼得变了调,眼里通红,血丝爬满眼白:“你带魔界数据!上次村民腿上冒黑纹就是因为你!矿洞的雾也是你引过来的!魔界的东西都带邪性,俺爹当年就是被这玩意儿缠上,烂了半条腿,最后疼得直打滚!你要害死俺们全村!”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绷紧,像被拉满的弓弦,藤尖蹭着地,把土粒刮得乱飞。LED灯瞬间跳成慌急的红,闪得人眼晕,探针直愣愣地指着地,声音发颤:“我没有!矿洞的雾是跟着抗熵草来的,和魔界数据没关系!上次黑纹是我熬树汁时忘了滤熵值,是我的错,但不是魔界数据的问题——我要是想害你们,当初就不会拿数据帮神农进化!” 她想往后退,却被李婶死死挡住——李婶把孩子往身后藏,一只手伸得笔直拦着老周,脸白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却硬着嗓子喊:“别冤枉好人!俺家娃腿上的裂纹,是阿禾姑娘守着树熬了半宿汁子治好的!前儿个娃还说要给阿禾姑娘送野花,你咋能拿刀对着她!” “就是!”张婶撂下搅粥勺就冲过来,围裙上的矿粉蹭得老周胳膊一道黑印,她叉着腰,嗓门大得像敲锣,“你脸上的裂纹是自己长好的?前儿个还拉着阿禾姑娘的手说‘救命恩人’,今儿就提刀要砍?良心被狗吃了?” 老周红着眼往前冲,柴刀挥得带风,却被王大叔伸手攥住刀背——王大叔的手糙得像砂纸,死死扣着刀,指节都泛了白:“你先冷静!当年你爹的事俺知道,可阿禾姑娘不是那些邪物!她救了全村人!” “俺爹疼得直哭,说再也下不了矿,最后连饭都吃不下!”老周猛地挣开,声音哽咽得发颤,眼泪混着矿粉往下掉,砸在地上洇出黑印,“俺们好不容易把菌丝消了,不能再被魔界的东西缠上!这村经不起折腾了!” 苏墨见状,猛地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鞋底蹭得土块飞起来,布包攥得指节发白——那是奶奶留下的粗布包,边角磨得脱了线。他跑到老周跟前,狠狠把布包砸在地上,“哗啦”一声,布包裂了口,泛灰的枯萎丹残渣混着土粒滚了一地,还带着点发苦的药味。 “你给俺看清楚!”苏墨蹲下来,指尖戳着地上的残渣,把渣子碾得更碎,声音又冷又硬,带着火气,“这是害村民长菌丝的枯萎丹!是药铺掌柜的用来害咱们的!阿禾的魔界数据是解这玩意儿的!你脸好了,王大叔的胳膊好了,李婶家娃的腿能跑能跳,全村人的菌丝都消了——你说她害你?良心咋过得去!” 老周被砸得一哆嗦,柴刀“当啷”掉在地上,刀尖扎进土里半寸,震得周围的土粒跳起来。他盯着地上的残渣,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裂得像老树皮的地方,现在摸着光溜溜的,连点印子都没了。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泪掉得更凶:“可……可魔界的东西都有邪性,上次黑纹……” “上次黑纹是我没经验!”苏墨捡起柴刀,扔到老远的田埂边,刀身砸在草上弹了弹,“熬树汁时光顾着赶进度,忘了让阿禾滤熵值,是我的错!阿禾比谁都急,连夜改过滤数据,你咋能怪她?她要是想害咱们,当初就不会把魔界数据拿出来——那是她唯一的依仗!” 王大叔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声音沉得像闷雷:“老周,你是被当年的事吓怕了,可不能糊涂!阿禾姑娘救了俺们全村,你咋能拿刀对着自己人?” “是啊是啊,”村民们围着老周,七嘴八舌地劝,“俺家老婆子前儿个还说,要是没阿禾姑娘,她的手早烂得握不住筷子了!”“矿洞的雾还没咋样呢,你咋先窝里反了?” 老周看着围过来的人——张婶叉着腰瞪他,眼里冒火;李婶抱着孩子护在阿禾跟前,脸还发白却没退;王大叔皱着眉叹气,烟杆都忘了掏;连小家伙都攥着蔫野花瞪他,小嘴撅得能挂油壶。他又瞅了瞅阿禾:她的LED灯已变回淡绿,机械藤垂在身侧,藤尖不小心碰倒了装矿粉的陶碗,矿粉撒了一地,她却没顾上,只看着老周,眼里没了慌,只剩委屈的软。 老周突然蹲下身,双手抓着头发,指缝里沾的矿粉蹭得满脸都是,声音哽咽得发闷,像堵着棉花:“俺……俺就是怕,怕俺们好不容易好起来,又被魔界的东西缠上,俺们村……俺们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没人会让那东西再来害咱们。”苏墨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能觉出他的颤抖,“阿禾和咱们一起守着灵植田,有神农的核能光,有树的抗体,还有全村人一起搭把手,啥邪物都不怕——咱们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等着被缠上的村子了。” 老周点点头,抹了把脸,矿粉混着眼泪在脸上蹭出黑道子,像花猫似的。他捡起地上的布包,把枯萎丹残渣一点点收进去,指尖抖得厉害,渣子撒了好几次:“俺……俺错了,阿禾姑娘,对不住。俺不该怀疑你,不该拎刀……”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怕碰疼他似的,动作轻得很。LED灯闪着柔和的暖光,声音放得软:“没事,你也是为了大伙好,我知道你怕。”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遮日的暗,是那种透着冷意的、像被块冰做的铁板盖住的暗,连阳光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田埂上的影子瞬间没了。风猛地停了,田埂上的草一动不动,神农的叶片发颤,金闪闪的光都弱了些;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笔直,叶尖的树汁悬在半空,像冻住了似的,没敢往下滴。 “咋回事?天咋突然黑了?”张婶抬头瞅着天,伸手摸了摸胳膊,凉得像沾了井水,她赶紧把围裙裹紧了些,“这风咋说停就停了?邪门得慌!” 苏墨心里一紧,刚要抬头,就见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笔直,像被抽了筋似的,藤身蜷成一团,之前亮着的电流纹全暗了。LED灯疯狂闪烁,红得刺眼,闪得人眼晕,投影屏上的代码跳得像疯了,一行行叠在一起,声音发颤得快哭了:“检测到高空强能量锁定!不是魔界数据!是……是仙界天眼卫星的波动!频率和当年实验室记录的一模一样——它找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红框突然从天上砸下来——红框边缘泛着冷光,像烧红的铁圈淬了冰,带着股刺骨的寒气,精准地落在苏墨的电磁藤上,把藤身圈得死死的。电磁藤瞬间发颤,蜷成一团,之前亮着的电流纹全暗了,连周围的灵气都像被吸走了似的,神农的核能光猛地收缩,缩成小小的一团,金闪闪的叶尖都耷拉下来。 村民们吓得往后退,李婶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身子挡着;小家伙攥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问:“娘,那红圈圈是啥?好冷……俺的手都冻麻了。” 苏墨伸手去碰电磁藤,指尖刚靠近红框,就被一股刺骨的冷意弹开,指腹发麻,像碰了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这玩意儿是啥?为啥锁定电磁藤?” 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代码乱成一团,有的还没显示完就被新的覆盖。她声音发颤得快哭了,LED灯红得发紫:“是仙界的天眼卫星!专门追捕携带魔界数据的目标!它锁定的不是电磁藤,是……是我机械藤里的魔界数据!它把我当成魔界余孽了——当年实验室的人,就是被这东西抓走的!” 天空的红框又亮了些,冷光映得整个灵植田发红,连土块都泛着红光。神农的核能光被压得缩成一团,投影屏上的灵气值“60单位/日”跳得发虚,眼看就要往下掉。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心全是汗——刚压下老周的质疑,刚让村民们放下心,又招来仙界的追捕。阿禾的魔界数据,终究还是引来了麻烦。他望着红框,又看了看身边慌神的村民:张婶抱着胳膊发抖,王大叔攥着扁担盯着红框,李婶把孩子护得更紧。还有阿禾发颤的机械藤,藤尖都在抖。 这天眼卫星,是要抓阿禾?还是要连灵植田、连这刚安稳下来的村子,一起毁了? 本章完 第31章 天眼红框锁灵藤!熵频同源藏玄机 第31章 天眼红框锁灵藤!熵频同源藏玄机,干扰孢子破危局 晨光刚漫过灵植田的土埂,带着点晨露的湿意,悬在半空的红框却突然跟被抽了魂似的往里缩——边缘的冷光像淬了冰的刀片,刮得空气都发僵,落在电磁藤枝叶上,竟凝出层细白的霜,风一吹,霜粒簌簌往下掉,砸在土里没声息。 苏墨刚跑到田边,嗓子就发紧。藤身原本亮得扎眼的电流纹路,正一节节暗下去,跟快灭的灯似的;投影屏上“75/100”的灵气值跳得慌乱,数字刚闪过“70”,又“咚”地砸到“65”,带着股要坠到底的狠劲儿。 “红框在吸灵气!”他急得往前冲,伸手要去扶电磁藤,指尖刚碰到藤叶就被冷光弹开——指腹麻得像过了电,还沾着点融化的霜水,凉得刺骨。“再这么吸,藤就枯了!” 阿禾踩着田埂冲过来,机械藤在身后拖得地面划出浅沟,藤尖还挂着昨晚破解数据时沾的灰。她的LED灯红得跟烧起来似的,连说话都带着颤:“别碰!红框的吸力能扯走灵气,你靠近了连自己的灵气都保不住!” 话音刚落,投影屏上的数字又掉了——“60”! 电磁藤最外层的叶子突然蜷成一团,发黄的边缘簌簌往下掉渣,落在土里就化成灰,连点痕迹都没留。苏墨盯着那堆灰,心沉得跟坠了石头似的——这藤是治村民菌丝的关键,要是枯了,老周脸上刚消的裂纹、李婶家娃腿上的伤,不全白治了? 他摸向胸口的草药图谱,指尖蹭着边角泛金的纹路,突然记起阿禾提过的“熵值乱能量”,心尖一亮:“你不是能解魔界代码吗?测测这红框的频率,说不定能找着破绽!” 阿禾早蹲在红框边,机械藤尖像根细针似的扎进冷光里。藤身上滚过密密麻麻的代码流,绿的字符混着蓝的光点,快得让人眼晕。可没等她看清,机械藤突然顿了下,代码流“咔”地卡住,只剩几行黑幽幽的符文在闪。她的LED灯猛地暗下去,又瞬间亮得刺眼,指尖的藤尖都在抖:“是……是魔界实验室的熵值频率!当年我见过这符文,刻在熵值提取装置上,一模一样!”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阿禾提过魔界实验室,却从没说过什么熵值装置。他攥着图谱往红框边挪,每走一步都觉得有股力道往红框里拽,衣角被吸得飘起来,刮得脸颊生疼,连鞋尖都要离地。“冲着熵值来的?是冲神农幼苗,还是冲你的数据?” “现在说不清!”阿禾的机械藤还卡着,代码流半天跳不出一行,她伸手拍了拍藤身,急得额角冒汗,“得先稳住红框!你再想想,灵植有没有能抗干扰的法子?” 苏墨盯着电磁藤根部,那里缠着点抗熵草的碎末,是昨天撒的。他突然想起奶奶图谱里写的“以扰破局”,伸手在藤身最粗的地方摸索——指尖刚触到抗熵草碎末,脑海里就炸响系统提示:「灵植田签到成功!获“电磁干扰孢子”×1袋」。 手心里瞬间多了个粗布小袋,袋口漏出点淡蓝粉末,风一吹就往鼻尖钻,带着股抗熵草的清苦味,还混着点电流的焦味。苏墨捏着布袋晃了晃,眼睛死死盯着红框——投影屏已经掉到“60”,电磁藤的主藤开始发皱,跟被抽干了水分的树皮似的。 “这玩意儿能打乱频率?” 阿禾的机械藤终于动了,代码流重新滚动,只是速度慢了不少:“试试!但你得凑到红框边撒,它的吸力太强,你……”话没说完,就见苏墨已经往红框冲,她赶紧伸手去拉,却只拽到他被吸得飘起来的衣角,“小心被卷进去!” 苏墨被吸力拽得踉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衣角被扯得“刺啦”裂了道口子,刮得胳膊生疼。离红框还有半步,他猛地扬手——布袋一松,淡蓝孢子跟烟似的飘出去,刚沾着冷光就“砰”地炸了! 淡蓝的雾团“嗡”地裹住红框,风里的冷意瞬间弱了,连刮在脸上的劲儿都小了。原本刺目的冷光暗了三分,往里缩的边缘顿了顿,竟往后退了半指宽。 苏墨趁机往后跳,脚跟刚落地就去看投影屏——灵气值稳稳停在“60”,没再往下掉!电磁藤发皱的主藤虽没恢复饱满,但也不再发皱,电流纹路重新亮了点淡淡的白光,像喘过了口气。 “成了!”他松了口气,后背的汗把衣服黏在身上,凉得难受。 可阿禾却没松气。她蹲在红框边,机械藤尖扫过冷光边缘,代码流里突然缠上几缕黑纹,跟蛛网似的往字符上粘。“只是缓兵之计。”她声音沉得发闷,LED灯从红变成橙黄,还带着点闪烁,“你看红框内侧——”她指着冷光里的黑纹,那些纹路正慢慢往中间爬,“频率在适应干扰,孢子撑不了一个时辰。”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见黑纹缠得越来越密,冷光虽暗,却透着股更凶的劲儿,像在憋着力气。他捏着空布袋,指节泛白——就这一袋孢子,用完就没了,等红框再缩,他拿什么挡? 阿禾突然蹲下身,机械藤在地上划出符文,跟红框里的黑纹一模一样。她划得慢,时不时顿一下,像是怕划错,LED灯忽明忽暗,映得她侧脸都发沉:“我得把频率记下来。魔界数据里或许有破解的法子,只是……”她顿了顿,指尖的藤尖抖了下,“只是当年实验室的记录不全,得慢慢找。” 苏墨看着她低头划符文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路过灵植回收站时,她躲在终端前的背影——屏幕亮得刺眼,她却看得发愣,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她肯定还有事没说,可这会儿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摸了下胸口的图谱,指尖蹭过“抗熵草伴生黑晶矿”的标注,心里突然发紧:灵植要是没了,不仅村民的病治不了,连矿洞的菌丝、废土的危机,都没了应对的法子。“先撑过眼前的再说。”他把空布袋塞进兜里,伸手碰了碰电磁藤的主藤,“咱们多盯着点,孢子失效前,总能想出办法。” 可话音刚落,红框里的黑纹突然加快速度,跟活过来似的往中间缠。原本暗下去的冷光“唰”地亮了半分,往里缩的边缘又动了——这次不是慢慢缩,而是猛地往回收了半寸,离电磁藤的主藤只剩一拳宽!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顿住,LED灯瞬间跳回刺眼的红,连声音都变尖了:“不好!频率适应得太快!孢子的效果要没了!” 苏墨赶紧往后退,眼睛死死盯着红框——冷光里的黑纹已经缠成了圈,圈中间竟隐隐透出个模糊的魔界符文,和阿禾划在地上的一模一样。他攥着胸口的图谱,指节都捏得发白:这红框一边亮着仙界天眼的光,一边透着魔界的符文,到底是哪边的东西?难不成仙魔早就勾连在一起,都在盯着这灵植田里的熵值? 本章完 第32章 愧疚扛铁筑防线!村民合力焊围栏 第32章 愧疚扛铁筑防线!村民合力焊围栏,反熵粥暖灵植田 灵植田的晨露还挂在电磁藤叶尖,被红框的冷光一照,冻得发脆,风一吹就碎成小冰晶。那红框悬在半空,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烙铁,虽没再往里缩,边缘的冷光却刺得藤叶发颤,连叶尖垂着的冰晶都冻得往下坠,砸在地上没声息。 苏墨蹲在田埂边,指尖碰了碰藤身——往日带着点暖意的藤蔓,这会儿凉得像块死铁。昨晚撒的干扰孢子还飘着层淡蓝雾,薄得跟蝉翼似的,可投影屏上“60/100”的灵气值钉得死死的,半天没往上跳一下。他心里沉得慌,伸手摸了下胸口的草药图谱,指尖蹭过边角泛金的纹路,想起村民刚消的菌丝,更觉得堵得慌。 “孢子撑不到晌午。”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尖轻轻扫过红框边缘,代码流滚得慢了些,像没力气似的。她的LED灯从昨夜的红褪成浅橙,说话时声音放得轻:“再不想辙,灵植灵气被吸光,村民脸上的裂纹怕是要复发。”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混着金属碰撞的“哐当”响,跟敲在人心上似的。苏墨抬头一看,老周扛着两根锈迹斑斑的废土合金往这儿跑——合金比他人还高,肩膀被压得发红,粗布褂子后背湿成深色,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在腰间积成小滩,走路时晃得往下滴,砸在地上洇出小坑,坑里还沾着点矿粉。 他身后跟着一串人:张婶挎着粗瓷锅,锅沿沾着黑晶矿粉末,锅里的粥沫“咕嘟”跳,溅得锅外都是;李婶抱着孩子,胳膊夹着捆铁丝,孩子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花瓣被捏得发皱;王大叔扛着焊枪,枪头挂着半截焊锡,走一步晃一下,嘴里还念叨着“慢点儿,别摔着”。 “墨小子!阿禾姑娘!”老周跑到田边,“咚”地把合金撂在地上,震得土粒溅到苏墨裤脚。他头埋得低,眼睛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手指绞着衣角,说话结结巴巴:“昨儿……昨儿俺拎刀冲你,是俺浑!俺爹当年被魔界邪物缠得烂腿,疼得直打滚,俺就怕这魔界数据再害了村……今儿俺们来焊防护罩,给灵植挡挡红框,也算……也算赎赎错。” 苏墨还没开口,王大叔就上前拍了老周后脑勺一下,焊枪往地上一杵,声音粗得像磨过的石头:“你小子昨儿是被猪油蒙了心!阿禾姑娘守着灵植熬了三宿,眼睛都熬红了,才把你脸上的裂纹治得快消了,你倒好,拎着刀就冲人家!”他转头冲苏墨咧嘴笑,黄牙上沾着点早饭的饼渣:“墨小子别往心里去,老周凌晨天没亮就敲俺家门,说要捡合金补错,冻得手都红了也没喊停。” 阿禾的机械藤尖轻轻蹭过老周磨红的手心,没敢用力,怕碰疼他。LED灯闪了下柔绿,像怕吓着人似的:“合金够搭框架吗?红框边缘得围得严实,不然挡不住它的吸力,灵植灵气还得漏。” “够!够!”老周赶紧抬头,眼睛亮了点,搓着手心的铁锈,“俺们在废土捡的都是矿上的厚合金,当年挖黑晶矿时,这玩意儿连最粗的菌丝都戳不穿!”他说着就要搬合金,手指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嘶”地抽气——掌心磨得通红,还沾着点血印子,被风一吹,疼得他眉头皱成疙瘩。 苏墨看着那道血印,转身从灵植回收站翻出副旧帆布手套,指尖还沾着抗熵草的碎末:“戴上,别磨得更厉害,等会儿焊框架得用劲。” 老周接过手套,攥得指节发白,眼眶有点红,声音放得轻:“谢……谢谢墨小子,俺……俺一定焊得结结实实,绝不让红框碰着灵植。” 王大叔已经扛起合金往田角走,粗声喊:“别磨蹭!早上凉快好干活,晌午太阳毒,焊锡都得化在手里!”他把两根合金竖在田角,用铁丝绑接头,铁丝勒得他指节泛白,指缝里还夹着点铁锈。焊枪“滋滋”一响,银亮的火花溅在合金上,烫得土粒“噼啪”跳,焦味混着焊锡的味道飘过来,王大叔眯着眼盯着接口,生怕焊歪了。 张婶蹲在土灶边,把粗瓷锅架在柴火上,往锅里倒灵植果实熬的金汁,又撒了把黑晶矿粉末,锅“咕嘟”冒起泡,金闪闪的粥沫顺着锅沿往下淌,混着灵气的甜香飘得老远。她舀了勺粥凑到嘴边,吹了两下就尝,烫得直吐舌头,还不忘咂咂嘴:“差点火候,再熬会儿灵气更足。”又往锅里加了把切碎的抗熵草,搅得手腕都酸了。 李婶把孩子放在草垛上,孩子攥着蓝野花,偷偷往阿禾身边爬,小短腿蹭得草屑沾在裤脚上。阿禾瞥见了,机械藤尖轻轻勾过花瓣,没碰碎蔫了的瓣儿,孩子“咯咯”笑起来,伸手要摸藤身。李婶直起腰递铁丝,笑着说:“阿禾姑娘这藤真细心,俺家娃碰啥都爱摔,你倒护得紧,比俺还上心。” 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暖黄,机械藤递铁丝时慢了些,怕碰着孩子伸过来的小手:“它能感应到活物的温度,不会伤着娃。” 苏墨蹲在电磁藤边,看着他们忙得脚不沾地——老周焊得最卖力,焊枪在他手里转得飞快,火花溅到胳膊上,他“嘶”了声,却没躲,只抬手蹭了蹭,继续盯着接口处的焊锡,生怕有缝;张婶熬粥时不停地搅,时不时往灶里添根柴火,柴火“噼啪”响,映得她脸上发红;王大叔绑铁丝绑得手指发麻,也没喊停,只往手上哈了口气继续绑。 没一会儿,框架搭得差不多了——四根合金竖在田角,横合金绑在中间,像个方方正正的铁笼子,把电磁藤和量子纠缠树都罩在里面。可焊到西南角时,王大叔突然“咦”了声,伸手晃了晃接口:“还差截横合金!刚搬来的都用完了,这接口没东西固定,风一吹就晃,红框的吸力一来,准得散!” 老周手里的焊枪顿了下,抬头往废土方向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光晒在背上有点发烫:“俺去搬!来回半个时辰,赶在孢子失效前回来!”说着就要摘手套,手指刚碰到手套扣,就被苏墨拦住。 “不用。”苏墨指着量子纠缠树,眼里亮了点,“它能帮忙。”那树不知啥时候抽了新枝,泛着蓝白代码纹的枝叶长得老长,像长了眼睛似的,往西南角的接口飘——昨晚苏墨给它浇了灵植汁液,新枝长得比往常快两倍,叶尖还带着点淡金。他伸手碰了碰树枝,枝叶“唰”地缠上合金接头,还轻轻试了试力度,绕了两圈就勒紧,连合金接头处的锈迹都被蹭掉点,风一吹,框架稳得没晃一下。 王大叔看得眼睛直了,伸手摸了摸树枝,指尖碰着代码纹,还麻了下:“这树还能当铁丝使?真神了!比俺家那口子绑的还牢,她绑的铁丝三天就松!” 阿禾的机械藤扫过枝叶,代码流跳得轻快,像带着笑意:“量子藤能感应金属的频率,缠得比铁丝还紧,还能挡点红框的冷光,算半个防护罩。” 张婶这时端着粥过来,粗瓷碗冒着热气,金闪闪的粥里飘着灵植果粒,还撒了点抗熵草碎:“先歇会儿!喝碗粥补补!这粥熬了一个时辰,灵气都熬进汤里了,喝了浑身暖。”她先给苏墨递了一碗,又给阿禾端了一碗——怕机械藤不好接,特意放在石头上,还垫了片灵植叶防烫,笑着说:“慢点儿喝,刚熬好的,别烫着舌头。” 苏墨接过碗,热气扑在脸上,带着灵植果的甜香。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肚子里,顺着经脉往四肢散,连指尖都热了。刚放下碗,投影屏就“叮”地响了——灵气值从“60/100”跳到“65/100”,电磁藤的枝叶都亮了点,叶尖的冰晶化得快了些。 “灵气涨了!”苏墨惊喜地伸手摸藤身,指尖能觉出点暖意,抬头喊时,眼睛都亮了。 老周捧着碗凑过来,脖子伸得老长,见数字真涨了,笑得露出豁牙:“俺就说张婶的粥管用!当年俺爹病得下不了床,喝了张婶熬的草药粥,没几天就能拄着拐走路了!” 阿禾也喝了小半碗,机械藤上的代码流亮了些,LED灯变成暖黄,说话时声音轻了点:“粥里的灵气顺着经脉补,比直接灌灵植快,还能养养藤身的灵气,省得被红框吸得太狠。” 众人围着田埂喝粥,孩子在草垛上追着蝴蝶跑,小鞋踩得草屑乱飞;焊枪的余温还在合金上散着热,摸上去有点烫手;红框的冷光被框架挡了些,没那么刺眼了。老周喝完粥,抹了把嘴,拎起焊枪就往框架走:“俺把剩下的接口焊完,争取晌午前弄好,省得孢子失效了出岔子。” 苏墨帮着递焊锡,看着老周认真的样子,心里暖了些:“今儿多谢大伙了,不然光靠我和阿禾,肯定赶不及。” “谢啥!”王大叔摆摆手,把空碗往田埂上一放,“你和阿禾姑娘救了全村人,这点活儿算啥!以后灵植田有事,你喊一声,俺们随叫随到!” 眼看最后一个接口就要焊完,老周手里的焊枪突然顿住,焊锡滴在合金上,凝成小疙瘩。他盯着红框,声音发紧:“墨小子,你看……红框是不是亮了?” 苏墨抬头一看,心猛地沉下去——原本暗着的红框边缘,不知啥时候又亮了丝冷光,像根细冰针似的刺出来,扎得人眼睛疼。昨晚撒的淡蓝干扰孢子,被这光一照,淡得快要看不见,风一吹就散成小缕,往红框里飘,没一会儿就没了影。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藤尖的代码流滚得飞快,LED灯从暖黄跳回浅橙,声音都带着急:“孢子效果在退!红框的频率又变了,好像在跟着干扰调,再这么下去,框架都挡不住它!” 老周手里的焊枪“当啷”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手抖得焊锡都掉了,声音发颤:“俺快点焊!赶在红框缩之前焊完!” 苏墨盯着那道越来越亮的冷光,心里发慌——防护罩还没焊完,接口处的焊锡都没凉透,用手一碰还烫得慌;量子藤缠的接头虽牢,可红框的吸力要是变强,能不能扛住?更别说红框背后还藏着魔界实验室的熵值频率,要是框架挡不住,灵植灵气被吸光,村民刚消的菌丝复发,这刚安稳下来的村子,又要乱了。 本章完 第33章 蓝光探测器突袭!量子藤缠电磁轰 第33章 蓝光探测器突袭!量子藤缠电磁轰,碎片化肥育灵苗 正午的日头悬在头顶,烤得灵植田的土都发脆,脚踩上去“咯吱”响,热气顺着鞋底往裤腿里钻。风都是热的,吹在脸上像贴了片烫铁片,刚焊好的合金防护罩泛着晃眼的白光,边角的焊锡还软乎乎的,老周用焊枪头戳了下,“滋”地粘起小团锡渣,他赶紧缩手,指尖烫得红通通的,甩着胳膊直咧嘴。 “得再补层焊锡!”老周蹲在防护罩西南角,焊枪“滋滋”吐着银亮的火花,熔锡顺着合金接口往下淌,在边缘堆成圈小疙瘩。他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流,滴在焊枪把手上,晕开圈黑印,又用袖子蹭汗,蹭得脸上一道黑一道白,活像个花脸猫。“昨儿拎刀冲阿禾姑娘,是俺浑!”他嘴里念念叨叨,焊枪动得更麻利,“今儿把罩子焊得结结实实,就算红框再使劲,也别想碰着灵植一根藤!” 电磁藤在罩子里舒展开,之前被红框吸得发蔫的藤尖,这会儿裹着层淡蓝电流纹,像缠了圈细银丝,风一吹,电流纹“簌簌”闪。苏墨蹲在旁边给量子纠缠树浇水,灵植汁液装在缺了口的陶罐里,顺着树根往下渗,土面上冒起层淡绿的小泡。泛着蓝白代码纹的枝叶“唰”地抽长半寸,叶尖扫过防护罩内壁,蹭得金属“沙沙”响——这树昨儿帮着绑接口时还蔫头耷脑,今儿喝了汁子,倒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头足得很。 “墨小子!快歇会儿!”张婶挎着空粥锅从田埂走过,围裙上别着朵蔫得只剩花瓣的蓝野花,另一只手还拎着个粗瓷碗,“俺家灶上温着绿豆汤,凉透了,快过来喝两碗,解解这烧心的热!”她伸手摸了摸防护罩,烫得赶紧缩回去,甩着手直跺脚,“哎哟!这铁疙瘩晒得能烙饼了,灵植在里头不闷得慌?” “不闷,藤叶能透气。”苏墨直起腰,抹了把额角的汗,汗珠子砸在地上,瞬间就没了影,“趁这会儿灵气稳,多给树浇点汁,等会儿红框要是再作妖,也能扛得稳些。” 阿禾的机械藤正贴着防护罩扫来扫去,藤尖的代码流滚得飞快,像在算一笔精细的账。LED灯闪着浅绿,声音里透着点难得的松快:“防护罩能挡三成吸力,就是怕天上的卫星不安分——”她的话突然顿住,机械藤尖的代码流“炸”成一团乱码,整根藤猛地绷紧,像被抽了筋似的,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天上!有东西掉下来了!快抬头看!” 众人猛地抬头,就见头顶云层里砸下道蓝光,像块冰锥扎向灵植田,速度快得带出道白痕,连空气都被划得“呜呜”响。张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粥锅差点脱手,粗瓷碗“当啷”撞在锅沿上:“我的娘!那是啥?亮得晃眼,跟要砸下来似的!” “是天眼卫星扔下来的!”阿禾的机械藤往蓝光方向伸,藤尖抖得厉害,代码流乱得看不清,“速度太快,是探测器!带着金属外壳,还有仙界的能量波动!”话音刚落,那蓝光就砸得更近了——拳头大的玩意儿,通体泛着冷森森的蓝光,底部的圆形探头转得“嗡嗡”响,像只盯紧肉的苍蝇,探头边缘的红光扫过地面,在防护罩上留道转瞬即逝的红印,跟烧红的烙铁烫过似的。 “是基因探测器!”阿禾的声音发颤,机械藤攥得紧紧的,藤身的金属都泛了白,“别让它扫到灵植!一旦扫到基因数据,立马传回火眼卫星,下次来的就不是探测器了,是能冻住灵植的基因锁!到时候灵植全得变成冰疙瘩!” 老周猛地攥紧焊枪,指节捏得发白,往前冲了半步又顿住——昨儿拎刀差点伤了阿禾的事还在眼前,他怕这次又帮倒忙,急得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那咋整?俺……俺用焊枪砸它?要是砸下来,俺用身子挡着!” “别硬来!”苏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拽得老周一个趔趄,“探测器带着仙界的能量,碰着就会被电着,你这身子骨扛不住!”话音刚落,就见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突然“唰”地伸直了——之前浇的灵植汁液顺着叶脉往上爬,蓝白代码纹亮得刺眼,枝条像长了心眼似的,从防护罩缝里钻出去,“啪”地缠上探测器中部,勒得探测器“嗡嗡”直颤,探头转得都歪了。 “这树……这树咋自己动了?”老周看得眼睛都直了,焊枪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用另一只手接住,“昨儿帮着绑接口时还蔫蔫的,今儿咋这么利索,跟长了手似的!” “是灵植汁液起作用了!”阿禾的LED灯闪了下惊喜的绿,机械藤尖顶着量子藤的枝条帮它收紧,生怕探测器挣开,“它能感应金属和异种能量,探测器带着仙界的劲儿,正好撞在它的感应上!苏墨,快催电磁藤放电,别让它挣开——探测器外壳有抗电层,拖得越久越麻烦!” 苏墨指尖往电磁藤上一按,灵气顺着掌心往藤身灌——投影屏上“65/100”的灵气值往下跳了点,变成“62/100”。电磁藤瞬间热了起来,淡蓝的电流纹路从藤根往藤尖爬,之前只有两道的纹路,这会儿竟拧出第三道,三道白光像小蛇似的缠在一起,“唰”地劈向探测器! “滋啦——”电流撞在探测器外壳上,溅起串火星,外壳瞬间冒起黑烟,带着股焦糊味,像烧糊的塑料。探测器“嗡嗡”的响声变调了,跟破了的蜂箱似的,底部的探头转得慢了些,红光也暗了半截,可被缠住的部位还在使劲挣,量子藤的枝条都被扯得发颤,代码纹都淡了点。 “再加把劲!它快挣开了!”阿禾的机械藤往探测器外壳戳了戳,想找抗电层的裂缝放电,“抗电层快烧透了,再劈一次,准能炸了它!” 苏墨深吸口气,胳膊绷得发紧,指节捏得发白,掌心贴在藤身上,能觉出藤身的热度往骨头里钻。他把剩下的灵气全往电磁藤里送——灵气值掉到“60/100”,但电流更亮了,三道白光拧成股粗电鞭,带着“噼啪”的响声,狠狠抽在探测器冒烟的地方!“砰”的一声闷响,探测器炸成了碎片,淡蓝色的碎块像玻璃碴似的往下掉,还带着点电流的余温,落在地上“噼啪”响,烫得土粒都跳起来。 老周赶紧往旁边躲,脚底下拌了下,差点摔在地上,扶住防护罩才站稳。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见那些碎片刚沾土,电磁藤的根须就“唰”地从土里冒出来——细细的根须像无数小触手,飞快地把碎片裹得严严实实,连片小渣都没漏。没一会儿,淡蓝色的碎片竟慢慢化成了淡绿色的液体,带着股灵植特有的甜香,顺着根须往藤身渗。量子纠缠树的根系也凑了过来,像贪嘴的孩子围着糖,围着液体“吸溜”,枝叶蹭地又抽长半寸,代码纹深了些,泛着莹光,看着更精神了。 “这碎块……咋还变水了?”张婶凑过来蹲在田埂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土上的液体,暖乎乎的,还带着点黏手,“是给灵植当养分了?这仙界的玩意儿,倒成了好东西?” 苏墨也蹲下来,看着电磁藤的电流纹亮了些,投影屏上的灵气值慢慢往回跳,他松了口气:“是探测器里的仙界能量,被灵植分解成灵气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用,倒省了些灵植汁液。”话音刚落,灵气值就跳到了“67/100”,电磁藤的藤尖轻轻晃了晃,像在跟他打招呼。 阿禾的机械藤捡起片没化透的小碎片,代码流在碎片上扫来扫去,LED灯闪着疑惑的黄,还带着点担忧:“没想到灵植能分解仙界能量……但卫星能扔探测器,说明它一直盯着咱们,眼睛都没眨过。”她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机械藤攥着那片小碎片,指节处的金属都泛了白,“而且这探测器怕是没全坏——刚才探头转了好几圈,说不定已经扫到灵植的基因数据,传回火眼卫星了。” 老周摸了摸后脑勺,捡起地上的焊枪,又往防护罩边凑,焊枪的火花“滋滋”响起来,比刚才更卖力:“那俺再焊厚点!多补几层锡,就算再来探测器,也能挡会儿,给你们争取点时间!”他说着,焊枪头的火花更密了,熔锡在接口处堆得更厚。 张婶也点头,拎着粥锅往回走,脚步比来时快:“俺回去多熬点反熵粥,加两把灵植果,你们喝了补灵气,灵植也能更结实!下次再过来,俺给你们带点凉好的绿豆汤!” 苏墨抬头望着半空的红框——刚才探测器爆炸时,红框的冷光暗了点,可没一会儿又亮了回来,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死死地罩在灵植田上空。他伸手碰了碰量子纠缠树的枝叶,枝叶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带着点暖意,可这暖意没传到心里去。阿禾的话还在耳边转:数据可能已经传回去了。 要是卫星根据数据,派来能冻住灵植的基因锁咋办?这刚焊好的防护罩,能扛得住吗?灵植刚吸收了仙界的能量,会不会有啥副作用,半夜里突然蔫了?苏墨攥紧拳头,盯着红框的眼神沉了些——这片刻的平静,怕是跟暴风雨前的晴天似的,维持不了多久了。 本章完 第34章 深夜破密惊阴谋!记忆灵气抽取秘 第34章 深夜破密惊阴谋!记忆灵气抽取秘,半句隐瞒埋伏笔 夜黑得像泼了桶浓墨,连星星都藏得没影,灵植田的风裹着土腥味,还掺着点灵植果实的甜香,吹得电磁藤的枝叶轻轻打颤。淡蓝的电流纹路淡得像蒙了层薄纱,风一吹就晃,稍不留意就融进黑夜里。白天探测器炸开的那片土,还留着圈浅绿印记,被月光照得发虚,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又抽长半寸,蓝白代码纹在叶面上爬,像撒了把碎米粒,一碰就跟着晃。 灵植回收站旁亮着点冷光,是阿禾的数据终端发出来的。她坐在块磨得发亮的废土合金上,那是老周白天焊防护罩剩下的边角料,还带着点焊枪烤过的余温。机械藤绕着终端接口缠了两圈,藤尖的代码流跟撒芝麻似的往屏幕上落,密密麻麻的绿字滚得飞快,连带着她的呼吸都跟着变急,胸口起伏得厉害。LED灯闪着浅蓝,是沉下心的颜色——白天焊防护罩、打探测器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村民们的呼噜声从村头飘过来,她攥着这点清静,想从魔界数据里扒点对付天眼卫星的法子。毕竟那红框还悬在天上,像块浸了水的石头,看着没动静,指不定啥时候就砸下来。 “嗡——”终端突然震了下,震得阿禾的机械藤都抖了抖,屏幕上的代码“唰”地停住,跟被掐断的线似的。紧接着,一个带着魔界符文的加密文件夹弹了出来,符文是暗红的,在黑背景上亮得刺眼,像块刚从炭火里扒出来的烙铁,还冒着虚虚的热气。阿禾的机械藤顿在半空,LED灯跳成疑惑的黄,声音带着点嘀咕:“这文件夹咋藏这么深?前儿个破解三次都没见着,加密等级比当年实验室的核心数据还高,里头装的啥?” 她指尖在终端上飞快点着,指甲盖都泛了白,机械藤的代码流跟着变,一层一层啃着加密。符文像粘在屏幕上的硬疙瘩,解到第三层时,终端突然“滋”地响了声,冒出股淡蓝的烟,带着股焦糊味。屏幕闪了三下,一行行黑字“砸”出来——《仙界记忆灵气抽取计划实验日志》,标题里的“抽取”二字,像用刀刻上去的,透着股狠劲,看得人心里发毛。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绷紧,藤尖的代码流“咔”地断了半截,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连带着她的肩膀都跟着颤。她凑得离屏幕太近,鼻尖都快蹭到玻璃上的灰,瞳孔缩得跟针尖似的,一行行字往脑子里钻,跟扎了根似的:「捕获携带魔界数据的灵植宿主,抽其熵值炼灵气,纯度能到九成」「灵植基因得跟宿主绑着来,苏墨那灵植亲和体质,是最优目标」「数据载体阿禾,魔界抗熵实验剩下的那点数据,熵值浓度45%,能批量抽」。 “不是抓……是抽熵值?”阿禾的嗓子发紧,跟堵了团干土似的,机械藤攥得紧紧的,藤身的金属壳子被捏得“咔嗒”响,细痕一道叠一道,“还要抢苏墨的灵植基因……这哪是抓,是要把人拆了炼啊!” 日志底下附的图更扎眼:透明的“记忆茧”里裹着团发光的雾气,标注着“修士修炼记忆样本”,旁边的小字挤得密密麻麻:“得用九界的熵值加灵植基因融在一起,能让修仙者直接吞了记忆涨修为,省个几十年苦修的功夫”。末尾还画了个红圈,圈着“青牛村灵植田”五个字,红得像刚凝的血,看着吓人。 阿禾的指尖在屏幕上乱蹭,慌得差点碰翻终端,赶紧截图保存。截图弹出来的瞬间,她的手指悬在了“发送给苏墨”的绿按钮上——那按钮亮得晃眼,跟块小绿灯似的。右下角苏墨的头像还闪着,是白天两人给量子纠缠树浇水时拍的,他举着个缺了口的灵植汁液陶罐,笑得露出牙,背景里老周正举着焊枪喊“焊牢喽,别让红框钻空子”。 机械藤轻轻抖了下,LED灯暗得快灭了,只剩点微弱的红光。她想起前天老周拎着柴刀冲过来的样子,想起他喊“你带魔界数据会害了全村”,唾沫星子都溅到她脸上。要是苏墨知道,自己被天眼卫星盯上,全是因为她身上这口甩不掉的魔界数据,会不会也跟老周似的,往后退半步,觉得她是个灾星?之前两人击掌结盟时,她还拍着胸脯说“你记不住的,我帮你记”,可这事儿一出口,刚粘牢的信任,怕是要裂道缝,再也补不上。 “阿禾?咋还没睡?”苏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带着点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哑,还沾着点反熵粥的甜香。阿禾吓得手一歪,指尖狠狠按在屏幕上,日志和截图跟藏糖似的,瞬间被拖进最深的加密文件夹,终端切回满屏滚动的代码,连她的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胸口闷得慌。 回头时,苏墨正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过来,碗沿冒着点白气,反熵粥的甜香混着热气飘过来,暖得人鼻头发酸。“看你这儿亮着灯,猜你没睡,刚在灶上温了碗粥,凉了就不好喝了。”他把碗递过来,指尖蹭到阿禾的机械藤,赶紧缩了缩,怕那金属壳子凉着她,“白天那探测器炸得倒是利索,没碎渣溅着灵植吧?卫星没再往下扔东西?” 阿禾接过碗,粥的热气扑在脸上,烫得她睫毛颤了颤,眼角都湿了,可心里却凉得像揣了块冰,从心口凉到指尖。她用机械藤挑着米粒,半天没送进嘴里,米粒沉在碗底,跟坠了铅似的。眼神飘向灵植田的红框,那冷光比白天暗了些,却还像块贴在天上的冰,死死罩着灵植田,不敢看苏墨的眼睛:“没……没动静,卫星好像歇着了。”顿了顿,她攥紧碗沿,指节都泛了白,“不过我看数据,天眼是冲着灵植的能量来的,咱们得赶紧把防护罩焊厚点,要是灵气被吸多了,神农苗该蔫了,到时候村民们的菌丝……” 她没往下说,可苏墨懂了,坐在她旁边的土埂上,土块硌得屁股疼也没动。他盯着半空的红框,声音沉得像夜:“明天老周去废土挖合金,他说以前挖黑晶矿的老矿洞还在,里头的合金厚,还能扛住菌丝。等防护罩焊好,咱们再想办法把这红框拆了。”他伸手摸了摸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叶片上的代码纹蹭得他指尖发痒,跟有小虫子爬似的,“今儿这树立大功了,回头多给它浇两罐灵植汁液,让它长得再结实点。” 阿禾“嗯”了声,低头喝粥,甜香没尝出多少,嘴里反倒发苦,像掺了矿洞的黑土。她用眼角余光瞥终端,加密文件夹的图标缩在屏幕角落,像个藏在门后的影子,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机械藤悄悄伸过去,把截图往更深的加密区挪,藤尖的代码流闪着暗红,抖得跟筛子似的,生怕碰错了键,把秘密漏出来。 苏墨喝完碗里的粥,把空碗递过来,指腹蹭过碗沿的豁口,那是前儿个老周焊防护罩时,不小心砸出来的:“你也早点睡,别熬太晚。灵植田我盯着,红框敢动一下,我立马喊你。”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往灵植田中央走,电磁藤的枝叶跟着晃了晃,电流纹路亮了亮,像在跟他打招呼,又像在替他盯着天上的红框。 阿禾看着他的背影融进夜色里,终端的光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跟她这会儿的心思似的。她伸手点开加密文件夹,指尖在“目标:苏墨、阿禾”那行字上划来划去,屏幕都被划得发烫。LED灯慢慢暗下来,变成沉沉的灰,像蒙了层灰雾,再也亮不起来。机械藤攥紧截图,藤身的金属都泛了冷——说出来?怕苏墨像老周那样往后退,怕刚搭好的同盟散了;不说?要是哪天基因锁突然从天上砸下来,苏墨连准备都没有,灵植全被冻成冰疙瘩,这同盟,到底是护着他,还是害了他? 夜风又吹过来,带着灵植的甜香,可阿禾却觉得凉得钻骨头,连指尖都发颤。她关掉终端,那点冷光“咔”地灭了,只有屏幕角落的加密文件夹图标,还在黑夜里留着道淡印,跟田埂边没清干净的菌丝似的,看着不起眼,指不定啥时候就缠上来,把这点藏着的秘密,全扯出来。 本章完 第35章 签到得图筑长防!废土寻金承一诺 第35章 签到得图筑长防!废土寻金承一诺,守护初心续同盟 天刚蒙蒙亮,灵植田的风刮在脸上凉丝丝的,带着夜的潮气,把电磁藤的枝叶吹得“沙沙”响。半空的天眼红框没了昨晚的刺目,却像块冻透的冰贴在天上,冷光渗进土里,连田埂边刚冒头的狗尾巴草都缩了缩脑袋。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又抽长半寸,蓝白代码纹在晨光里泛着淡影,叶尖沾的露水砸在土上,洇出一个个小圆坑——那是阿禾后半夜偷偷浇的灵植汁液,她蹲在树旁守了半宿,膝盖都蹲麻了,终端揣在怀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外壳,连指腹都蹭得发暖,可加密文件夹里“废土矿洞熵值储备罐”那行字,像根细刺扎在心口,越想越慌。 苏墨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往田埂走,鞋底蹭着土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跟老磨盘转似的。路过神农幼苗时,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金光比昨天淡了些,指腹还沾着点发涩的潮气,心里顿时揪成一团:“红框这玩意儿还在偷吸灵气,再拖两天,苗该蔫得耷拉脑袋了。” 手还没从叶片上挪开,系统弹窗就“唰”地弹在眼前,绿字闪得跟催命似的:「签到成功!获“灵植防护罩图纸”」。 图纸飘在半空泛着淡金光,线条画得明明白白:底座得埋半尺深的废土合金,框架要用灵植汁液混黑晶矿粉浇筑,最顶上还得铺层抗熵草编的网。苏墨蹲下来,指尖戳着“废土合金≥50斤”的标注,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昨天老周扛来那几根破合金,加起来也不到十斤,顶多够焊个边边角,差得远呢!” “图纸咋说?”阿禾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点没睡醒的哑,机械藤松松缠在腰间,LED灯闪着浅蓝,眼底的红血丝跟描了红似的藏不住——她揣着终端跑过来时,还不忘把奶奶留下的图谱往苏墨兜里塞,怕他忘了灵植汁液的配比。凑过去看图纸时,机械藤不小心蹭到苏墨的手,凉得跟刚从井里捞出来似的,她赶紧往回缩,连声道:“要这么多合金?咱们现有的这点,连底座的一个角都铺不满。” 两人蹲在土埂上琢磨,图纸铺在块磨平的废土合金上,风一吹就掀角。苏墨找了几块小石子压住四边,指腹蹭过“灵植汁液混矿粉”的字迹,突然拍了下大腿,声音都亮了:“老周前儿跟我唠嗑时说过,废土深处的黑晶矿洞,洞壁全是厚合金板!当年他们挖矿时,用镐头砸都得溅火星子,老结实了!” “俺去!”这话刚落地,老周的嗓门就炸了过来,踩着田埂跑过来,脚步声“咚咚”的,带起的风把埂上的狗尾巴草都吹弯了。他扛着把磨得发亮的矿镐,镐头反光能照见自己的脸,后背捆着个鼓囊囊的粗布粮袋,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把灰布领口都浸湿了——天没亮他就蹲在村头磨镐,磨了快俩时辰,磨石都蹭出浅沟,镐尖上旧豁口还泛着新磨的亮,那是当年挖黑晶矿时崩的。 “那矿洞俺闭着眼都能摸过去!”老周蹲下来,指节敲得图纸“咚咚”响,震得小石子都动了,“洞壁的合金板厚得能挡变异菌丝,挖个百八十斤不成问题!” 苏墨赶紧摆手,语气都急了:“矿洞里头危险,指不定藏着啥缠人的菌丝,你年纪大了,万一……” “俺知道危险!”老周突然拔高声音,攥着矿镐的手发白,指节都在抖,嗓门却透着股倔劲,“昨儿俺拎着刀冲你俩喊,差点把灵植田的事搅黄,现在护灵植,俺咋能躲在后面?”他摊开自己的手,那双手之前裂得全是血口子,现在光溜溜的,连道疤都没了,“这是你俩的灵植救的!俺要是连挖点合金都不敢,还算个爷们不?”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老周的胳膊,LED灯跳成暖黄,声音放得软:“矿洞深处熵值高,可能有会缠人的黑菌丝,你得小心。”她说着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很快拎着个豁口陶罐回来——罐沿缺了块瓷,还是上次熬粥时不小心磕的,里头的灵植汁液泛着金,晃一下能看见细碎的光,“这汁能驱菌丝,遇到黑的就往地上洒,别省着,安全第一。” 老周接陶罐时,手都在颤,罐沿的汁液滴在他手背上,暖得他眼眶发热,赶紧用袖子蹭了蹭,声音有点发哑:“俺记着!天黑前准把合金扛回来,绝不让红框再吸灵植的灵气!” 张婶挎着蓝布包,跑得鬓角的汗都流到下巴了,布包上还沾着点灶灰,里头裹着几块烤得焦黄的饼,油星子都渗到布纹里:“用灵植炭火烤的,抗饿!路上垫肚子,别饿着。”李婶也抱着捆抗熵草赶过来,草叶还沾着晨露,水珠顺着草茎往下滴,打湿了她的裤脚:“编在腰带里,遇到灰雾就抽几根,能挡熵值。” 村民们围着老周,七手八脚地塞东西——王大叔给了个旧水壶,壶身都磨出包浆了,里头灌的是灵植田的井水,还飘着片抗熵草叶;村口的小娃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鞋都跑掉了一只,奶声奶气扯着老周的衣角喊:“周爷爷,带着花,菌丝不敢靠近你!” 老周把东西往背上捆,粮袋鼓得像个圆滚滚的南瓜,矿镐扛在肩上压得他腰弯了些,却笑得露出豁牙:“都放心!俺太阳落山前准回来!”他走到苏墨跟前,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墨发疼,指节捏得发白,眼神沉得像废土的黑土:“墨小子,灵植田就交给你了,俺要是……要是没回来,你别管俺,先护好灵植,护好大伙。” 苏墨心里一紧,反手攥住老周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去,语气斩钉截铁:“说啥浑话!拿着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布包是奶奶缝的,边角都磨毛了,打开还能闻见淡淡的草药香,里头是半袋抗熵草粉末,“撒一点,方圆三尺的菌丝都得躲着走,遇到危险就撤,合金没了能再找,你要是出事,大伙咋安心?” 老周捏着布包,指腹蹭着粗糙的布料,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往废土的方向走。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扛着矿镐的背影越来越小,很快走到灵植田的尽头——那里是废土的边界,地面泛着死气沉沉的黑,连野草都不长,风一吹就卷起黑土,像股小旋风裹着碎渣子,看着就瘆人。 苏墨和阿禾站在田埂上望着,直到老周的影子融进那片黑土,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阿禾的机械藤不自觉攥成拳,LED灯突然闪了下红,又飞快变回蓝,她赶紧别过脸,怕苏墨看见她眼里的慌:“矿洞深处……以前是魔界的临时实验点,说不定还留着当年的熵值装置。”她没说出口的是,日志里明明白白写着“矿洞底层藏有熵值储备罐,泄漏会催生变异菌丝”,这话要是说出来,苏墨指不定要不管不顾冲去废土,灵植田就没人守了。 苏墨没察觉她的异样,盯着半空的红框,指尖攥得发白:“老周挖了十几年矿,经验足得很,带着灵植汁液和抗熵草,肯定能安全回来。”他捡起根干树枝,在地上画防护罩的框架,线条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等合金回来,咱们先埋底座,再焊框架,争取三天内把罩子搭好,看红框还咋偷灵气!” 风又吹过来,带着废土方向的土腥味,刮得量子纠缠树的枝叶“哗啦”响。阿禾望着废土的方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终端,外壳被汗浸湿了些——加密文件夹里的日志还在,“熵值储备罐”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疼。说还是不说?说了怕苏墨不管不顾冲去废土,灵植田没人守;不说又怕老周真遇上泄漏的储备罐,出啥事…… 就在这时,远处废土那边,突然冒起一缕淡黑雾,像烧湿柴的烟,飘得慢悠悠的,还带着点灰濛濛的渣子,没等看清就散了,连空气里的土腥味都变浓了。苏墨猛地站起来,手攥得发紧,指节都捏得泛青,连呼吸都顿了半拍:“那是啥?正好是矿洞的方向!”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紧,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声音都发颤:“是……是熵值雾!只有储备罐泄漏才会冒这雾,老周可能遇上变异菌丝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慌。苏墨伸手攥住电磁藤的枝干,电流纹路亮了亮又暗下去,语气急得不行:“俺去看看!你守着灵植田!” 阿禾赶紧拽住他的胳膊,机械藤都在抖,声音带着恳求:“不行!灵植田不能没人守!红框还在天上悬着,要是咱们都走了,卫星再扔探测器咋办?灵植全得被扫走,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风裹着土腥味越来越浓,废土方向的雾没再出现,可苏墨的心沉得像坠了块黑晶矿。他望着那片黑沉沉的废土,指节捏得发白,心里反复念着:“老周,别碰那罐子,赶紧回来……”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突然发颤,蓝白代码纹暗了半截,连田埂上的草都蔫头耷脑的——矿洞深处,到底藏着啥?那道熵值雾,真的是储备罐泄漏了吗? 本章完 第36章 量子种需魔界锚!约定探废实验室 第36章 量子种需魔界锚!约定探废实验室,签到得罗盘寻数据 天刚亮透,东边的日头刚冒尖,灵植田的风就裹着废土的土腥味刮过来,凉飕飕的,吹得苏墨蹲在育苗盆前的衣角直飘。他盯着那粒量子纠缠树种子,眉头皱得跟打了结似的——种子泛着淡蓝微光,表皮刻的代码纹跟描了层碎银,顺着纹路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小红点,可浇了三回灵植汁液,土面连个芽尖都没冒,反倒让汁液在土上洇出圈淡蓝印子,像块化不开的冰疙瘩。 “老周去废土快一天了没信儿,这种子再不长,灵植田的防护咋跟得上?”苏墨伸手碰了碰种子,指尖传来凉丝丝的触感,跟摸着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瓷片似的。旁边的神农幼苗倒精神,叶片金光比昨天亮了些,可半空的天眼红框还悬着,冷光时不时扫过育苗盆,把那圈淡蓝印子照得发寒,看得他心里发紧,指尖无意识抠着盆沿的陶土:“红框要是再收缩,连这粒种子都得被吸走灵气,到时候啥都白搭。” “别瞎戳了,跟汁液没关系。”阿禾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机械藤卷着个巴掌大的数据检测仪,藤尖还挂着片没抖掉的草叶,LED灯闪着浅蓝的光——她一早就在灵植田转来转去,裤脚沾了不少土坷垃,终端揣在兜里,指尖总忍不住摸来摸去,想起昨晚翻到的“魔界实验室残留数据”,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机械藤轻轻缠上种子,藤尖的探针刚碰到表皮,检测仪屏幕“唰”地跳出行行数据,红的“基因激活度0%”和绿的“汁液吸收100%”混在一起,刺得人眼晕。 苏墨凑过去,指节戳了戳屏幕上的红条,声音都急了:“咋还零激活啊?难道种子是坏的?” “没坏,是缺了‘开门的钥匙’。”阿禾的机械藤点了点“维度锚点缺失”几个字,声音沉了些,藤尖都跟着发颤,“这量子纠缠树是科技灵植,得融魔界的‘维度锚点数据’才能扎下基因根,不然种下去就是颗死种子,顶多烂在土里发臭,还得糟践灵植汁液。” “魔界数据?”苏墨猛地站起来,膝盖“咚”地磕到育苗盆边缘,差点把盆碰翻,灵植汁液洒了点在裤腿上,凉得他一激灵。他赶紧扶稳盆,攥着湿了的裤腿,声音都拔高了:“哪能找到啊?总不能再往矿洞钻吧?老周还在废土没回来呢!”想起昨天废土那道一闪而过的熵值雾,心里更急,攥着裤腿的手都捏得发白。 阿禾蹲下来,机械藤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魔界符文——符文边缘发虚,像是记不太清,画到一半还顿了顿,又补了两笔:“废土深处有个废弃的魔界实验室,当年我跟着导师去过,里头的机械残骸里藏着维度锚点数据。就是……”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机械藤,藤身的金属壳子蹭出“沙沙”的细响,LED灯闪了下红,“就是那地方熵值高得很,说不定还留着没清理的变异菌丝,比矿洞的还凶,缠上就不好甩。” 苏墨攥了攥拳头,指节捏得“咔咔”响,连带着胳膊都绷得发紧:“再凶也得去!老周没回来,灵植田就咱们俩守着,这量子纠缠树要是长不出来,等仙界的人来了,咱们连个挡信号的都没有,神农苗和基因编辑树不全得暴露?”他盯着阿禾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还攥着拳头往大腿上一砸:“明天一早,天不亮就走,咱们去实验室找数据!” 阿禾愣了下,随即点头,机械藤的LED灯跳成暖黄,跟晒化的黄油似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实验室的路我记着,从废土矿洞往南走三里,有块刻着魔界符文的断墙,进去就是。”她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脚步都带风,很快拎着个蓝布包出来——包角磨得发白,边角还缝了块补丁,里面装着探测器、备用电池,还有小半袋抗熵草粉,“都准备好了,灵植汁液我分装进小瓷瓶,揣兜里方便洒,省得拿大罐碍事。” 苏墨松了口气,刚要拿灵植汁液再浇次种子,指尖刚触到育苗盆的陶沿,系统弹窗突然“唰”地亮在眼前,绿字闪得跟催命符似的:「签到成功!获“数据定位罗盘”」。 罗盘“啪”地砸在掌心,凉丝丝的,边缘磨得溜光,像是被人攥了好几年。巴掌大的盘面是淡紫色的,中间的指针泛着微光,跟只停在纸上的萤火虫似的。刚握住,指针就转得飞快,“嗡嗡”带起细响,转得人眼晕,最后稳稳指向废土方向,还带着轻微的震动,跟心跳似的,撞得掌心发麻。 “这玩意儿……能找数据?”苏墨把罗盘举起来,对着太阳晃了晃,指针没偏,反倒亮得更盛,把他的影子都染了层淡紫。他眼睛瞬间亮了,连声音都带了笑:“有这罗盘,找数据就不用瞎摸了!再也不用怕在实验室绕圈子,耽误时间,说不定晌午前就能回来!” 阿禾凑过来,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罗盘盘面,藤尖的电流纹闪了下。就在碰到的瞬间,指针突然跳得更急,泛的光从淡紫变深紫,连带着她手腕上的投影屏都跳了下——一行快得没看清的实验室坐标,末尾还跟着个模糊的名字,像是“导师”,眨眼就没了。她赶紧把投影屏按灭,指尖都发颤,压下心里的慌,声音放得稳:“这罗盘能感应魔界数据的波动,指针越亮,离数据越近。有它在,咱们直接找藏数据的残骸就行,不用瞎转悠。” 苏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攥着罗盘在灵植田转了圈,指针始终稳稳指着废土,连带着他的脚步都轻快了些:“明天咱们卯时就走,争取中午前找到数据,下午回来就种种子,赶在老周回来前让它发芽——到时候咱们仨一起焊防护罩,准能挡得住红框!”他蹲下来,把罗盘放在育苗盆边,指针的微光映在种子上,顺着代码纹爬,像是给种子镀了层淡紫的膜。 阿禾点点头,机械藤轻轻碰了碰种子,刚碰到就赶紧收回来——藤尖传来股细微的熵值波动,跟当年在实验室闻到的一模一样。“我再检查下探测器,顺便把灵植汁液分装到小瓷瓶里,瓶口塞点抗熵草,省得路上洒出来。”她转身往回收站走,终端在兜里硌得慌,想起昨晚看到的“实验室熵值浓度35%”的记录,指尖都攥得发紧:要是实验室里的熵值已经超标,会不会把维度锚点数据毁了?还有那些变异菌丝,会不会比矿洞的更缠人,万一缠上苏墨可咋整? 苏墨盯着罗盘指针,心里刚盘算好明天的路线,突然拍了下大腿,嗓门亮起来:“对了!张婶熬粥的灶就在田埂边,咱们走之前跟她说一声,让她留意着老周——她一准坐在灶边盯着,老周扛着合金回来,她第一时间就能喊咱们!” “我记着了!”阿禾的声音从回收站传来,带着点模糊的回响,还夹杂着翻找东西的“窸窸窣窣”声,“我再装袋抗熵草粉,磨得细点,遇到菌丝往地上撒,比汁液管用,还省事儿!” 风又吹过来,带着更浓的废土味,吹得罗盘指针轻轻晃了晃——这次没稳住,指向废土的方向偏了小半寸,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几秒钟后又稳稳指回去。苏墨赶紧把罗盘攥紧,指腹蹭着盘面的纹路,望着废土的方向,心里的疑问跟潮水似的涌上来:明天去实验室,能不能顺利拿到维度锚点数据?老周在废土会不会遇到危险?还有这罗盘突然的偏移,是不是实验室里藏着别的东西,比维度锚点数据还邪乎? 他低头看了眼育苗盆里的种子,又摸了摸手里泛着光的罗盘,深吸了口气,把盆边的土扒拉匀:“不管咋样,先拿到数据再说!灵植田的防护,绝不能掉链子!” 本章完 第37章 废实验室寻锚点!机械残骸藏数据 第37章 废实验室寻锚点!机械残骸藏数据,签到获转换器适配灵植 天刚蒙蒙亮,废土的风跟刚脱缰的野马似的,裹着沙砾往脸上砸,疼得人直眯眼。苏墨背着蓝布包走在前面,包带勒得肩膀生疼,里面的灵植汁液瓶撞着抗熵草粉袋,“哐当哐当”响得闹心。他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黑土的小腿,土块被风刮得往下掉——昨晚跟张婶拍了胸脯,让她盯着老周回来的动静,今早天没亮就揣着罗盘动身,指尖攥着罗盘,指针泛着淡紫微光,稳稳指着前方,连脚步都跟着踏实了些。 “慢点儿走!前面碎石堆滑得很,昨儿老周还说矿洞附近的石头沾了露水更溜!”阿禾跟在后面,机械藤卷着探测器,LED灯闪着浅蓝,裤脚沾的草籽被风吹得乱晃。她盯着地面,时不时用机械藤拨开挡路的枯木枝——树枝脆得一折就“咔嚓”响,在空荡的废土上飘得老远,“从矿洞往南走三里就到,再拐个弯准见那道断墙。” 话音刚落,罗盘突然“嗡”地颤了下,指针转得跟走马灯似的,泛的光从淡紫猛地变深紫,烫得苏墨赶紧攥紧,指腹都麻了。他抬头往前望,远处立着道断墙,墙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魔界符文,边缘被风蚀得跟被老鼠啃过似的,发虚发白。断墙后隐约露着半人高的机械残骸,锈迹斑斑的外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风一吹,残骸的铁皮“吱呀”响,跟老太太磨牙似的,听得人后颈发毛。 “就是这儿!”阿禾加快脚步,机械藤指着断墙,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当年导师带俺来的时候,断墙还没这么破呢,这残骸……外壳咋凹了块大的?像是被镐头狠狠砸过。” 两人绕到断墙后,才看清残骸的模样——半埋在黑土里,露出来的部分锈得一碰就掉渣,外壳上的魔界符文被划得乱七八糟,有的地方凹进去个大坑,边缘翘着的铁皮跟张咧嘴的嘴。苏墨蹲下来,指尖碰了碰残骸外壳,锈粉“簌簌”往下掉,沾得指腹发黑,连指甲缝都渗进了锈色:“这得荒多少年啊?接口怕是早锈成疙瘩了吧?” “试试呗,不行再想辙。”阿禾的机械藤伸出来,藤尖的探针细得跟绣花针似的,对准残骸上的接口——接口处堵着锈渣和土块,探针刚碰上去就滑开,连个印子都没留下。她皱了皱眉,LED灯闪了下慌急的黄:“真锈死了!得把接口刮干净才行!” 苏墨赶紧从包里掏出小铁铲,铲尖磨得发亮:“用这个!昨晚在灶边磨了半宿,削木头都快得很,刮锈肯定行!”阿禾的机械藤卷过铁铲,小心翼翼地刮着接口的锈渣,铁铲碰到铁皮“叮叮当当”响,刮下来的锈粉刚落地,就被风卷得没影。刮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接口终于露出点银灰色的金属原色,泛着冷光。 机械藤的探针再次对准接口,轻轻戳进去——“嗡”的一声闷响,残骸突然震了下,黑土簌簌往下掉,吓得苏墨往后退了半步,攥紧手里的灵植汁液瓶,指节都泛了白。阿禾的LED灯瞬间亮得刺眼,投影屏“唰”地跳出行行代码,绿字滚得跟疯跑的小蛇似的:“有反应了!正在提取维度锚点数据!” 代码流顺着机械藤爬,缠上投影屏。苏墨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屏幕,盯着“数据提取中 30%”的进度条一点点往上跳,心里的石头落了些:“总算没白跑!等拿到数据,回去就给量子纠缠树种子喂数据,老周回来正好一起搭防护罩,赶在仙界的人来之前把活儿干完!” 阿禾没吭声,盯着屏幕上的代码,机械藤微微发颤——代码里混着几行淡红符文,跟她机械藤内侧刻的一模一样,那是导师当年手把手教她认的标记,说关键时刻能辨数据真伪。可没等她细想,进度条“咔”地停在70%,屏幕突然跳成刺目的红,一行字扎得人眼疼:“熵值干扰!数据提取中断!” “咋回事啊?!”苏墨赶紧凑过来,指尖戳着屏幕上的红条,声音都急了,“是残骸里的熵值太高,把数据卡住了?” “八成是!得用抗熵草粉中和!”阿禾的机械藤慌得往包里勾草粉袋,袋口没扎紧,草粉撒了满手,她连蹭都没蹭,抓着一把就往接口处撒——草粉碰到接口,瞬间泛出淡绿微光,像层薄纱裹住接口,进度条“蹭蹭”往上跳,“当年导师说过,抗熵草粉能压设备里的残留熵值,果然没骗俺!” 苏墨松了口气,目光扫过断墙后面——那是个半塌的实验室,屋顶破了个大洞,晨光从洞里灌进来,照在满是灰尘的实验台上,台上摆着几个碎成渣的玻璃罐,罐底残留着淡黑的印子,像是当年装过熵值溶液。他心里犯嘀咕:“万一数据再出岔子,得找个平整地方临时处理,不如去里面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台子。” 想着就往实验室里走,实验台的灰尘厚得能没过指尖,一按一个深印。他走到最里面的台子边,指尖刚触到台面,系统弹窗突然“唰”地亮在眼前,绿字闪得跟救火似的:「签到成功!获“魔界数据转换器”」。 转换器“啪”地落在手里,入手凉丝丝的,跟摸着凉瓷似的。巴掌大的外壳是淡银色的,边缘磨得溜光,像是被人攥过无数次。中间有个小圆接口,能连机械藤也能接数据终端,苏墨翻来覆去看,指尖碰了碰接口,传来点轻微的电流感,麻得人指尖发颤:“这玩意儿咋用啊?总不能是拿来看的吧?” “是转数据的!能把魔界数据转成灵植能吸收的代码流!”阿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点雀跃,LED灯闪得跟星星似的。她捧着投影屏跑进来,屏幕上“数据提取完成 100%”的绿字亮得刺眼,“有了这玩意儿,再也不用怕数据跟种子不兼容,直接就能喂给量子纠缠树种子!” 苏墨赶紧把转换器递过去,阿禾的机械藤接过来,往投影屏接口上一插——“叮”的一声轻响,屏幕上的维度锚点数据瞬间变了样:复杂的魔界符文化成一行行简洁的蓝白代码,跟量子纠缠树种子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顺着屏幕往下流,像条发光的小溪。 “成了!”阿禾的LED灯跳成暖黄,连声音都拔高了些,机械藤都跟着晃,“这下回去把数据一喂,种子准能发芽,比啥都强!” 苏墨刚要笑,眼角余光瞥见实验台角落的碎纸——纸页脆得跟晒透的杨树叶似的,一碰就掉渣,上面画着个眼熟的符号:跟阿禾机械藤上的符文差不离,就是多了个小圈。他伸手去捡,指尖刚碰到,纸就碎了半片,上面还留着半行字:“熵值储备罐……转移至实验室东……”后面的字被风蚀得只剩模糊的墨印,啥也看不清。 “这是啥?”苏墨捏着碎纸递过去,阿禾的机械藤接过来,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藤尖都跟着抖,声音都发颤:“这是导师的笔记符号!他当年负责的熵值储备罐……难道没运走,还藏在实验室里?” 话音刚落,罗盘突然“嗡”地炸响,指针转得跟疯了似的,不再指着来时的路,反倒死死盯着实验室深处——那里的屋顶塌得更厉害,黑土堆得老高,隐约能看见个金属罐的边角,泛着冷光,跟当年导师带她见过的熵值罐模样差不离。 苏墨攥紧罗盘,指节捏得发白:“实验室深处那玩意儿……是熵值储备罐?” 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碎纸,又看了看黑土堆,LED灯闪得犹豫:“不知道,但那罐子装的熵值能吞灵植,要是漏了,比矿洞的菌丝凶十倍。咱们……” “轰隆——!” 没等她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声闷响,跟山塌了似的,震得脚下的黑土都跟着颤,连断墙的碎石都往下掉。苏墨猛地站起来,心脏“咚咚”跳得快蹦出来:“是矿洞方向!老周还在那儿挖合金呢!” 阿禾也慌了,赶紧把数据、转换器往包里塞,机械藤都在抖:“先回去!老周要是出事,灵植田的合金就没着落了!熵值罐的事,等回头再说!” 两人拎着东西往回跑,罗盘还在“嗡嗡”响,指针死死指着实验室深处的黑土堆,泛着深紫微光,跟在后面催似的。苏墨跑过断墙时,忍不住回头瞅了眼——那金属罐的边角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跟藏在土里的刀子似的;矿洞方向静得吓人,老周该不会真出啥事吧? 本章完 第38章 种量子藤遇黑丝!老周携草粉驱熵 第38章 种量子藤遇黑丝!老周携草粉驱熵,数据注入苗破土 灵植田的风刚歇,土还带着夜的凉,踩上去软乎乎的。苏墨攥着铁铲蹲在田埂边,铁铲刃豁开潮土,“噗”地扎出个坑,带出的土块沾着潮气,蹭得指腹发黏——昨晚跟阿禾对着转换器核对数据到后半夜,油灯熬得快见底,今早天刚蒙蒙亮就往田里跑,张婶端来的热粥搁在田边石台上,碗边凝着圈白霜,他瞅都没瞅,心里只装着那粒种子:“得赶在日头爬过断墙前种下,太阳一晒,土里的熵值准往上冒,咬种子根就完了。” 阿禾蹲在旁边,机械藤指尖勾着魔界数据转换器,投影屏贴在膝头,蓝白代码跳得像呼吸,软乎乎的。她把量子纠缠树种子搁在掌心,种子泛着淡蓝微光,表皮的代码纹跟着屏幕节奏闪,连指尖都沾了点光:“土温十七度,刚好沾根。灵植汁液按奶奶的图谱兑了三倍,稠得挂罐,你挖坑吧。”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豁口陶罐——罐沿缺了块瓷,是上次熬反熵粥磕的,倒出点泛金的汁液,淡香飘出来,田埂边的抗熵草都跟着晃了晃叶子,像闻着味凑过来。 苏墨赶紧把坑挖得深些,土块捏得细碎,指尖戳了戳坑底,凉丝丝的:“这样种子能扎稳根不?别刚发芽就被风刮倒,那咱们前几天的功夫就白瞎了。”阿禾的机械藤探进坑里转了圈,LED灯闪了下软绿,像撒了把嫩豌豆:“湿度够,再撒点抗熵草粉打底,防土里的残留熵值咬根——上次实验室带回来的熵值邪性得很。”苏墨忙摸出草粉袋,抖了小半把进去,草粉遇土泛出浅绿,像撒了把碎琉璃,转眼就渗进土里,连土腥味都淡了点。 他小心翼翼捏起种子放进坑底,指腹碰着种子的微光,心里踏实不少。阿禾举着转换器凑过来,藤尖离种子就剩半指远,屏上的代码停在“待注入”:“我把数据卡在这里,你一浇汁液我就推数据,同步来才不会卡壳——上次实验室提数据就卡过,可别再出岔子。”苏墨点头,拎起陶罐往坑里浇汁液——汁液刚碰到土,就“滋”地钻进去,土面上冒起细碎的气泡,淡香裹着土腥气,闻着比啥都安心。 可就在汁液刚漫过种子的瞬间,脚底下猛地一拱!不是土块松动的轻晃,是带着劲的顶,像有东西在土下咬着根往起挣。苏墨只觉指尖麻得像过电,低头就见坑边的土缝里钻出道黑丝——不是普通的黑,是浸了油的黑,亮得发腻,像刚从废机器里扯出来的铜丝,却软得能缠圈,直往种子心口钻,还裹着淡淡的灰雾,闻着是腐草混着老铁锈的味,呛得人嗓子眼发紧,连呼吸都得憋着点。 “不好!是变异菌丝!”阿禾的机械藤瞬间绷得笔直,藤尖亮起细碎的电光,声音都发颤,带着点自责,“准是昨天从实验室残骸带回来的熵值,粘在转换器接口上,刚才调数据时蹭到土里了——都怪我没擦干净!” 黑菌丝长得疯!眨眼就缠上种子,灰雾往四周漫,旁边的神农幼苗“蔫”地垂了叶,叶尖瞬间泛出点灰——那是熵值沾着了!苏墨急得伸手去拨,刚碰到菌丝就觉得指尖像扎了冰针,又麻又疼,赶紧缩回来,指腹上还留着道淡黑印子,搓都搓不掉:“这玩意儿还带钩子!粘手上就不放!”阿禾的电光刚要劈下去,远处突然炸响一声喊,裹着风滚过来:“俺来啦——!” 声音还没到,人影先冲了过来。老周扛着半袋合金,袋子晃得“咚咚”响,后背还背着个鼓囊囊的粗布包,跑得裤脚沾满黑土,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蹭着三道泥痕,鞋底子磨得发白,沾着的黑土一路掉,在田埂上踩出串湿印。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田埂上洇出小坑,他连擦都顾不上,眼尖瞅见坑里的菌丝,二话不说从布包里抓出把抗熵草粉——手一扬,草粉“唰”地撒进坑,不是乱撒,是照着菌丝缠种子的地方,精准得像撒种:“俺就知道这玩意儿会出来捣乱!” 草粉刚碰到黑菌丝,就“滋啦”炸响,跟热油泼在冰上似的,白烟冒起来,菌丝瞬间缩成一团,灰雾散得干干净净,没一会儿就化成了黑灰,连土都带着点焦味,闻着像烧过的草。苏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扶了把差点栽倒的老周——老周跑得太急,脚底下拌了下田埂,差点摔进坑里:“老周?你咋回来这么快?合金挖够了?” 老周把半袋合金往田埂上一放,“咚”地砸出个印,喘得胸口起伏,话都说不连贯:“俺挖够五十斤就往回跑,矿洞到这儿二里地,鞋都没敢停!这草粉俺分成两包,一包揣怀里贴着肉,一包塞合金袋里,就怕你们这边出岔子——昨儿你给俺的草粉,俺留了大半,灵植田比俺挖合金金贵多了!”他摊开手,掌心还沾着草粉,指缝里都嵌着,连指甲盖缝都是绿的。 阿禾的机械藤收了电光,LED灯闪着暖黄,像揣了个小太阳,语气里全是庆幸:“多亏你来得及时,再晚半分钟,种子的基因就被菌丝啃坏了——这菌丝专咬活物的根,上次在实验室就见它啃过机械残骸的线。”老周挠挠头,嘿嘿笑出豁牙,汗珠子滴进脖子里,顺着衣领往下滑:“俺挖合金时总惦记着这边,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刚出矿洞就听见这边喊‘不好’,跑得比兔子还快,幸好赶上了。” 苏墨趁机端稳转换器,手都不敢抖——刚才慌得差点把转换器摔了。阿禾赶紧调数据,屏上的代码重新流动:“来了来了!数据推着走!”蓝白代码流顺着转换器接口爬出来,像条发光的小溪,轻轻裹住种子,没半点冲劲。就在汁液彻底渗进种子的瞬间,种子“咔”地响了声,不是脆裂的响,是带着劲的崩开,表皮裂开道细缝,嫩白的芽尖冒出来,带着点淡蓝,跟刚睡醒的小芽似的,转眼就抽成两寸长的枝叶,蓝白代码纹在晨光里闪着,跟风摆着,像冲几人点头打招呼。 “发了!真发芽了!”苏墨笑得嘴角咧到耳根,指尖轻轻碰枝叶,软得像碰着刚蒸好的馒头,还带着点麻酥酥的电流感,顺着指尖往心口窜,“这下有了量子纠缠树,接收信号、挡熵值都有指望了!天眼再敢来偷灵气,咱就用它挡着!”阿禾的投影屏跳着数据,绿字闪得轻快,跟唱歌似的:“长势稳得很,代码纹跟数据完全同步,连呼吸频率都对得上,说明融合成功了——这苗比神农幼苗结实多了!” 老周凑过来,蹲得离幼苗老远,只敢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叶子边缘,生怕碰坏了,眼里全是稀罕:“这就是能挡天眼的树?看着秀气,倒像个有本事的娃娃。”苏墨点头,刚要接话,老周突然拍了下大腿,差点拍在田埂的土上,从怀里掏出块碎合金——比巴掌小些,边缘磨得光滑,带着点体温,递过来时还热乎:“俺挖合金的时候,在矿洞深处见着块这玩意儿,上面刻着跟你这树差不多的纹,不是乱刻的,是规规矩矩的圈纹,还听见里头有‘嗡嗡’响,像是有罐在动,俺没敢靠近,就捡了这块碎的回来——怕你们用得上。” 苏墨接过碎合金,指尖刚碰到就觉得麻得厉害,比刚才碰菌丝还甚,指腹都有点发僵:“这纹路……真跟量子纠缠树的代码纹像!”只是合金上的纹路更杂乱,还泛着点淡黑,像蒙了层洗不掉的灰。阿禾的机械藤缠上合金,刚碰着就“嗡”地颤了下,投影屏瞬间跳成刺目的红,字都在抖,看得人心慌:“有强熵值残留!这纹路是魔界熵值罐的标记——跟实验室捡的碎纸上画的标记丝毫不差!那圈小纹,俺记得清!” 老周的笑瞬间僵在脸上,搓着手急得转圈,裤脚蹭得土都飞起来:“熵值罐?俺瞅见那罐的时候,罐身都锈得掉渣,跟块烂铁似的,就离它老远挖的合金,连靠近都没敢——俺知道那玩意儿漏了要出大事!”苏墨攥紧碎合金,指节捏得发白,指腹都快嵌进合金纹路里:“矿洞深处真有那罐?你没听见别的动静?比如……东西撞罐的声?”老周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声音压得低:“就听见‘嗡嗡’响,跟蜜蜂窝似的,闷在罐里传出来,俺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挖够合金就赶紧跑了,没敢多待。” 阿禾盯着碎合金上的纹路,机械藤微微发颤,连投影屏的红光都跟着晃,像在发抖:“这标记跟实验室笔记上的对上了,说不定矿洞的熵值罐,就是当年从实验室转移过去的——当年魔界实验结束,好多设备都往矿洞运,说是藏起来安全,没想到留到现在。”话音刚落,量子纠缠树的枝叶突然“唰”地颤了下,蓝白代码纹瞬间变得急促,跟打鼓似的,枝叶齐刷刷往矿洞方向倾斜,连叶子边缘都泛出点淡红,像被啥东西拽着,带着股急劲。 苏墨顺着枝叶指的方向望,远处的废土泛着死气沉沉的黑,矿洞的位置隐在灰雾里,连风都绕着那片走,心里突然沉得发慌:“它这是咋了?难道矿洞的熵值罐真有动静?这苗通着数据,怕是能感着熵值的气!”老周也站起来,攥紧了手里的矿镐,指节都泛白,镐头的豁口对着矿洞方向:“要是那罐漏了,俺再去一趟!哪怕把矿洞刨个底朝天,也不能让熵值飘到灵植田,毁了这些苗——俺欠灵植田的!” 阿禾的机械藤收了投影屏,LED灯闪着警示的红,语气急却稳:“现在不能去!量子纠缠树刚发芽,根系还没扎稳,离了人守着,天眼再来探测器咋办?而且矿洞的熵值情况不明,冒然进去就是送死——那罐里的熵值要是真沸腾了,连抗熵草粉都挡不住!”她指着幼苗倾斜的枝叶,声音放得轻,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急:“你看它的代码纹,跳得跟打鼓似的,枝叶还往矿洞方向拽,这是在预警——矿洞的熵值,正往灵植田飘!风都是往这边吹的,你闻,土腥味越来越重了!” 苏墨蹲下来,指尖贴着量子纠缠树的枝叶,能感觉到细微的震颤,像在传递不安,连自己的心跳都跟着快了些。风又吹起来,带着点矿洞方向的土腥味,比刚才浓多了,呛得人鼻子发酸,幼苗的枝叶晃得更急,蓝白代码纹闪得跟催命符似的,连旁边的抗熵草都蔫了叶子。老周扛着矿镐站在田埂上,望着矿洞方向,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怕:“俺总觉得,那‘嗡嗡’声不是罐在动,是罐里的熵值快撑不住了……或者说,有啥东西在罐里待不住,要出来了……” 三人盯着量子纠缠树指向矿洞的枝叶,谁都没说话。灵植田的风裹着土腥味,吹得抗熵草叶子“沙沙”响,像在叹气,远处的矿洞方向静得吓人,连虫鸣都没有,只有那株刚发芽的幼苗,还在执着地传递着预警信号——矿洞深处的熵值罐到底会不会漏?那“嗡嗡”声背后,藏着的是熵值在罐里翻涌,还是有别的更邪性的东西,正撞着罐壁想出来? 本章完 第39章 量子树截高空信!飞船日志藏杀机 第39章 量子树截高空信!飞船日志藏杀机,仙舰三日赴青牛 灵植田的日头刚爬过村东头那截塌了半边的断墙,金晃晃的光就洒在了量子纠缠树上。才一天光景,这树就蹿到了半人高,枝叶舒展开来像撑开的小伞,蓝白代码纹在日头下闪得柔和,跟风擦过似的,轻轻晃着——苏墨蹲在树旁,指尖顺着叶片边缘蹭过去,软乎乎的电流感顺着指缝钻,指腹还沾着点清晨喷的灵植汁液,淡香混着土腥味,心里头总算踏实些:“照这长势,再过两天就能搭起信号屏障,看天眼那红框还咋偷灵气。” 阿禾正提着陶罐绕着树走,给枝叶补喷灵植汁液。陶罐是上次熬反熵粥时磕破的,罐沿豁口挂着金闪闪的汁珠,一喷在叶面上,代码纹就跟撒了把碎星星似的亮起来:“根扎得稳,数据也融得顺,就是矿洞那边得盯紧——老周刚才来送焊锡,裤脚沾着黑灰说,那边的土腥味又重了,怕那熵值罐真要撑不住漏了。” 话音还没落地,量子树的枝叶突然“唰”地颤了下!不是风刮的轻晃,是带着股狠劲的颤,蓝白代码纹瞬间闪得跟爆了串火星似的,叶尖“唰”地泛出淡紫,连树干都跟着“嗡嗡”响,震得苏墨指尖发麻,跟摸了通电的铁丝似的。他赶紧缩回手,眉头拧成了疙瘩:“咋回事?前一秒还好好的,难道是矿洞的熵值飘过来了?” 阿禾的机械藤跟缠救命绳似的往树干上贴,投影屏“啪”地亮了,满屏的信号波纹跟绞成团的毛线似的,紫的绿的缠在一块,闪得人眼晕:“不是熵值!是信号!这树在收高空信号!”她的声音都发颤,LED灯跳得急促,指尖因为紧张蜷成了小团,“之前只知道它能对接魔界数据,哪想到还能收高空的——是天眼卫星又在搞鬼?” 苏墨凑过去,盯着屏上乱晃的波纹直皱眉,伸手想去碰屏,又怕碰坏了解析:“能解析不?别是天眼又在调红框的频率,想更准地偷灵气。”阿禾咬着下唇,机械藤指尖在屏上飞快划,指甲盖都泛了白:“试试!把魔界数据转换器接上,说不定能把这些乱码转成能读的字!” 转换器刚挨着树干,投影屏突然就静了——乱晃的波纹“唰”地凝成一行行字,红底黑字跟刚凝的血似的,刺得人眼睛生疼,每个字都跳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屏上崩出来:「仙界量子飞船航行日志:坐标青牛村灵植田,目标一:捕获灵植宿主苏墨,提取灵植基因序列;目标二:捕获魔界数据载体阿禾,抽取体内原始熵值数据。预计抵达时间:三日后辰时。」 “啥?”苏墨猛地往后退了半步,脚底下蹭到块土疙瘩,差点摔坐在田里,攥紧的拳头指节都泛了青,连声音都发颤:“抓俺俩?之前天眼偷灵气还不够,这是要把根都拔了啊!”他盯着“灵植宿主”四个字,后背“唰”地窜起冷汗——难怪天眼红框总盯着灵植田转,合着早把他标成“猎物”了! 阿禾的机械藤僵在屏前,LED灯瞬间跳成刺目的红,连呼吸都变急了,胸口一抽一抽的:“他们根本不是来查灵植田的,是冲着咱们俩来的!我体内的魔界数据,你的灵植基因,合着是要拿咱们当实验材料!”她突然想起实验室捡的那片碎纸,上面“抽取宿主熵值转化灵气”几个字烧得她心口疼,“之前天眼红框一点点收缩,根本是在锁咱们的位置!” “哐当”一声,焊枪砸在了田埂的石头上,火星子溅起来又落下去。老周扛着根没焊完的铁栏杆跑过来,裤脚沾着黑焊渣,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栏杆上“嗒嗒”响,手里还攥着半截化了头的焊锡:“咋了?俺老远就听见这边‘嗡嗡’的,还以为是矿洞的熵值飘过来了,手里的铁疙瘩都没敢放下!”他凑到屏前,眯着眼瞅那红底字,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把铁栏杆往地上一戳,溅起的土块都飞到了神农苗旁边:“仙舰?还要来抓俺们?这灵植田刚有点盼头,咋就来这么个煞星!” 苏墨深吸口气,攥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指腹蹭了蹭发凉的指尖——他不能慌,灵植田的苗、村里的人,都指着他撑着呢:“三天……就剩三天时间。天眼红框还悬在天上,现在又来个仙舰,得赶紧想辙。”他指着量子树,声音沉得发哑:“这树能接信号,说不定也能扰信号?先把仙舰的路数摸透,再想咋躲。” 阿禾的机械藤总算动了,屏上的日志往下翻,又跳出一行字,字边还带着干扰的雪花纹,看得费劲:「补充指令:灵植田内抗熵草及神农幼苗需同步回收,用于熵值中和实验。」她的机械藤猛地攥紧,屏上的字晃得厉害,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眼眶都红了:“还要毁灵植田!这是要把青牛村的念想全掐了啊!” 老周一听“毁灵植田”,急得直跺脚,铁栏杆在地上戳得“咚咚”响:“俺们刚把五十斤合金扛回来,焊枪的火还没熄呢,这仙舰就杀过来了!不行,俺得去喊大伙,把家里藏的废铁全扛来,连夜把防护罩焊上!”说着就要往村里跑,裤脚的焊渣掉了一地,差点绊着田埂上的石头。 “老周,等等!”苏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指节都捏得发白,生怕他跑出去乱了阵脚:“焊防护罩来不及!仙舰是实体船,那点合金挡不住人家的主炮。得先弄明白它落在哪儿,能不能扰它的导航——前儿这树掉的代码碎片,阿禾说能做***,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阿禾赶紧点头,指尖点着屏上“量子飞船”四个字,字边的雪花纹还在闪:“它的能量频率比天眼密多了,扰起来得要不少碎片。这树刚接完信号,枝叶的代码纹都弱了,得让它缓口气,才能再催它掉碎片。” 正说着,量子树的枝叶又颤了——这次不是抖,是往天上指,蓝白代码纹“唰”地往高空聚,像条扯不断的发光线,拽着往远处飘。苏墨顺着枝叶指的方向望,远处的天空泛着层淡白,啥都看不见,可心里“咯噔”一下,发紧得厉害:“它这是追着信号跑?难道仙舰已经离得不远了?” 阿禾的投影屏突然闪了下,日志末尾跳出行模糊的字,边儿全是干扰的黑块,得眯着眼才能看清:「……注意青牛村量子纠缠树,其数据波动或影响定位……」她的脸“唰”地白了,LED灯都暗了半截,声音都轻了:“仙舰也发现这树了!他们知道这树能扰定位,说不定会提前来!” 老周攥紧铁栏杆,指节都泛了青,嗓门提得老高,震得旁边的抗熵草都晃:“提前来也不怕!俺们有抗熵草粉,有灵植汁液,还有这能接信号的树!大不了俺再去矿洞,把那熵值罐扛来,跟他们拼了——俺这条命是灵植救的,绝不能让他们毁了灵植田!”他说得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跳起来,汗珠子砸在地上,洇出小坑。 苏墨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老周慢慢静下来:“不能拼!矿洞的熵值罐要是漏了,麻烦更大,灵植田也得有人守。现在最要紧的是三件事:一,阿禾把日志解析完,摸准仙舰的能量频率;二,收集量子树的代码碎片,赶制***;三,跟大伙说清楚情况,把值钱的藏好,仙舰来了就躲进后山密道。” 阿禾的机械藤在屏上飞快划,日志的字一点点变清晰。突然,一行小字跳出来,红得刺眼,跟扎人的针似的:「宿主苏墨灵植基因已标记,可通过量子波动实时追踪。」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慌,机械藤都跟着抖,屏上的字都花了:“他们早标了你!就算躲进密道,只要你靠近灵植,信号就会飘出去——他们顺着信号就能找到!” 苏墨的心“唰”地沉到底,指尖碰了碰量子树的叶片,之前软乎乎的电流感没了,只剩冰凉的触感,像摸了块埋在地下的死木头:“那咋办?总不能把灵植扔了吧?这是青牛村唯一的盼头啊!”他望着田埂边那株刚冒芽的神农苗,叶尖还沾着今早的露水,村民们扛来的合金堆在旁边,像座小山头,心里堵得喘不过气。 老周突然拍了下大腿,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来是把黑糊糊的矿粉,攥在手里搓了搓,灰渣子从指缝漏到地上:“俺有主意!俺挖黑晶矿那阵,矿洞里连收音机都收不到台,这矿粉能吸信号!咱们把灵植田的土翻一遍,混上这矿粉和抗熵草粉,保管能挡住量子波动——俺这就去喊大伙拿矿粉!” 阿禾的眼睛瞬间亮了,LED灯跳回暖黄,连声音都轻快了点:“对!黑晶矿粉能吸量子波动!老周,你快去喊人;苏墨,你盯着量子树,它要是再动,赶紧喊我;我把仙舰的能量频率记下来,做***全靠这个!” 三人刚分好工,量子树的枝叶突然“唰”地垂了下来——蓝白代码纹跟被冷水浇过似的,“唰”地暗了半截,叶尖泛出死气沉沉的灰,连风碰着都不晃了。苏墨赶紧蹲下来,手掌贴在树干上,连半点震动都没有,心跟着揪紧:“咋回事?树咋蔫了?” 阿禾的机械藤贴得更紧,投影屏跳成淡红,字都在抖,像哭似的:“信号被截断了!有人在高空扰咱们!是仙舰?还是天眼卫星?”她抬头望天空,刚才泛白的地方,现在飘着缕淡灰的雾,像块脏布盖在天上,连日头都暗了点,晒在身上没了暖意。 老周攥紧手里的矿粉,往地上啐了口:“不管是啥,俺们都不能怂!俺这就去喊大伙,就算连夜翻土,也得把矿粉混进田里!”说着转身就往村里跑,铁栏杆扛在肩上,脚步踩得土块乱飞,背影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劲,连裤脚的焊渣都顾不上拍。 苏墨盯着那缕越聚越浓的灰雾,又摸了摸量子树冰凉的树干,指节捏得发白:“三天……说不定都撑不到三天了。阿禾,日志解析完没?仙舰落哪儿?” 阿禾的指尖飞快点着屏,日志的字断断续续,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最后总算定格在一行上,边儿还带着干扰的黑纹:「降落点:青牛村后山坪,视野开阔,便于抓捕。」她的声音发颤,连机械藤都跟着抖:“后山坪……离灵植田就一里地,他们一落地,眨眼就能冲过来!” 量子树的枝叶轻轻颤了下,叶尖泛出点淡红,像在偷偷哭。远处的灰雾越聚越厚,风裹着土腥味吹过来,带着点“嗡嗡”的闷响,从天上往下压——那闷响是仙舰的引擎越来越近?还是天眼红框又在调频率锁位置?量子树要是醒不过来,***咋赶制得出来?后山坪就那么块敞亮地,村民们躲进密道,真能躲过仙舰的扫描? 本章完 第40章 仙舰加速锁定急!量子藤掉代码片 第40章 仙舰加速锁定急!量子藤掉代码片,阿禾收碎制干扰 灵植田的风裹着股子土腥味,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量子纠缠树的枝叶被吹得“哗啦”响,叶尖扫过苏墨手背时,凉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碎冰——他蹲在树旁老半天,膝盖都麻了,指尖捏着片刚掉的枯叶,叶面上的蓝白代码纹淡得快要看不见,蒙着层灰似的,昨儿被高空信号一扰,这树就跟霜打蔫的秧苗似的,半点精神都没了。 苏墨盯着阿禾手里的投影屏,日志上“三日后辰时抵达”的字红得扎眼,像烧红的针戳得眼皮发紧。他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声音发沉:“就三天,***要拼、矿粉要混、村民要藏,哪样都得抢时间,慢一步,灵植田和大伙就全完了。” 阿禾的机械藤对着日志敲敲打打,屏上的能量频率曲线抖得跟抽风似的,时断时续,连带着她的手都跟着颤。“仙舰的频率比天眼密三倍,做***得要够量的代码碎片,可这树……”话没说完,她的机械藤突然僵在屏上,LED灯“唰”地跳成刺目的红,连投影屏都跟着“滋滋”闪了两下,像要炸了似的。 “嗡——”苏墨兜里的终端猛地炸了下,烫得像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火炭,隔着粗布褂子都能感觉到那股热劲,烫得他腰眼发紧。他慌忙掏出来,屏幕红得发黑,弹窗带着电流纹“噼里啪啦”蹦出来,字都跟着抖:「警告!仙界已标记灵植宿主苏墨基因序列!量子飞船航线偏移,预计抵达时间缩短至两日后寅时!重复,仅剩两日!」 “啥?”苏墨手一松,终端“啪”地磕在土块上,边角蹭掉块漆,屏幕还跳了两下。他赶紧捡起来,指腹蹭过发烫的屏幕,指尖都麻了,心跟着沉到了底:“两天?咋突然提前一天?是发现咱们解日志了?”后背窜起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粗布褂子浸出片湿痕——原本就绷得跟弓弦似的时间,这下直接砍去三分之一,连喘口气的空当都没了。 阿禾的投影屏“啪”地黑了半边,剩下的半边全是乱码在跳,跟撒了把碎玻璃。她急得指尖发颤,机械藤往量子树的枝干上贴,贴得太急太狠,都蹭掉点树皮,露出里面泛着淡蓝的木质:“信号被掐了!他们肯定在高空盯着咱们!得赶紧扒出碎片里的频率,不然这***就是块废铁,咱们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唰——”就在这时,量子树的枝叶突然跟抽了筋似的剧烈抖动!不是风刮的轻晃,是带着股狠劲的颤,蓝白代码纹瞬间亮得刺眼,跟炸了的灯泡似的,一片片泛着微光的碎片从叶尖往下掉。碎片落在手心上时,麻酥酥的电流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跟触了弱电;掉在混了矿粉的土里,还“滋滋”冒起细烟,土腥味里掺了点焦糊味,闻着心里发紧。 “碎片!”苏墨猛地跳起来,膝盖麻得差点栽倒,慌忙摸出个豁口的铁盒——那是之前装抗熵草粉的,盒沿还沾着点黑灰,边缘被磨得发亮。他把盒口敞得老大,蹲在树底下接,碎片落在盒里“叮叮当当”响,跟撒了把碎银子:“阿禾!快过来!树掉碎片了,裹着光呢,碎得快!” 阿禾踉跄着跑过来,机械藤伸得老长,跟够树梢的猴子似的,小心翼翼勾过一片碎片,生怕碰碎了。投影屏“嗡”地亮了,屏上跳出串跳动的数字,泛着淡蓝的光,跟活过来的虫子似的爬:“是仙舰的能量频率!这些碎片里裹着信号!”她的声音都发颤,LED灯闪得快连成线,“有了这个,***就能对着频率调,说不定能把仙舰的定位偏到后山沟里去,让他们找不着北!” “俺们来搭把手!”老周扛着把铁锨跑过来,裤脚沾着黑矿粉,蹭得地上一道一道的黑印子,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锨把上“嗒嗒”响,把木把都浸得发暗。他身后跟着一群村民:王大叔扛着锄头,肩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擦汗时顺带抹了把脸;张婶拎着个打补丁的蓝布兜,兜口露着矿粉,走得急了撒出来点,赶紧用手往回扒拉;李婶抱着个裂了纹的陶罐,罐里是刚熬的灵植汁液,晃得金闪闪的;连村口的小娃狗蛋都攥着片抗熵草叶,跟着跑,鞋跑掉了一只也不管,光着脚踩在土里,脚底沾得全是泥:“墨哥,阿禾姐,俺们把家里的矿粉全扛来了,现在就翻土混粉不?” 苏墨赶紧点头,手里的铁盒已经接了小半盒碎片,凉丝丝的透着股电流味:“老周,你带大伙先翻东边的地,矿粉和抗熵草粉按三成混,别撒太厚,免得烧着苗!”他指着田埂边的神农幼苗,叶尖还沾着今早的露水,嫩得跟刚出生的娃娃似的,一碰就折,“这几株得轻着来,根还没扎稳呢,别用铁锨碰!” “放心!”老周把铁锨往地上一插,撸起袖子就喊,嗓门大得震得草叶晃:“老王头,跟俺搭把手翻土,轻着点铲,别碰着苗根!张婶,你撒矿粉匀着点,多了烧苗少了没用!李婶,你盯着那几棵小苗,土块大了就掰碎!”村民们立马忙活起来,铁锨铲土的“咔嚓”声、布兜撒粉的“沙沙”声,混着风响,倒让这绷得太紧的气氛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俺们俩在硬扛。 阿禾蹲在树旁,机械藤捏着片碎片凑到投影屏前,手都不敢大动。屏上的频率曲线慢慢变得平滑,跟刚压过的路面似的,可没等她记全最后一段,碎片突然“啪”地碎成了齑粉,跟被风吹散的灶灰似的,屏上的曲线瞬间乱成一团麻:“咋回事?碎片咋这么脆?”她又捏起一片,刚碰到屏边,碎片又化了,只在屏上留道淡蓝的印子,跟眼泪似的:“是熵值!空气里的熵值在啃碎片,跟耗子啃木头似的!” 苏墨心里一沉,摸出之前老周给的抗熵草粉,往铁盒里撒了点,粉粒沾在碎片上,淡蓝的光立马亮了些,跟添了柴的火:“这样能护住不?”他抬头望天空,远处的灰雾还没散,像块脏布蒙在天上,连太阳都显得没力气,光淡淡的:“仙舰是不是离得更近了?熵值都飘到灵植田来了,闻着都呛得慌。” “俺去瞅瞅!”狗蛋突然举着抗熵草叶跑过来,奶声奶气的,跑得脸蛋通红,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周爷爷,后山坪那边有亮闪闪的光,跟星星似的,俺去捡柴的时候看着的,还转圈圈呢,跟追兔子似的!” “后山坪?”老周手里的铁锨猛地顿住,土块都没铲起来,脸色一下子沉了,跟块乌云罩着:“那不是仙舰要落的地方吗?咋会有光?”他扔下铁锨就往村口跑,脚步踩得土块乱飞,粗布褂子被风掀起来,露出里面打补丁的内衣:“俺去看看!你们先干活,有情况俺喊一嗓子,声音大着呢!” 苏墨的心“咯噔”一下,攥铁盒的手都紧了,指节泛白,连盒里的碎片都跟着颤:“阿禾,后山坪离这儿就一里地,不会是仙舰提前派探测器来了吧?”他望着老周跑远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探测器把灵植田的位置传回去,之前混矿粉、做***的功夫全白费了,大伙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阿禾的机械藤还在跟碎片较劲,她把抗熵草粉和灵植汁液混在一起,调成淡金色的糊,用指尖蘸着涂在碎片上,糊一沾,碎片的光就稳了些,跟给蜡烛裹了层纸:“这样能多撑会儿!”她盯着屏上的曲线,声音发急,带着点哭腔:“频率记了大半,就差最后一段峰值,可碎片碎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抄,手都跟不上!” “唰——”量子树的枝叶又抖了下,这次掉下来的碎片比之前大了圈,泛着的蓝光也更亮,还裹着层细细的代码纹,像给碎片镶了圈银边。阿禾赶紧用涂了糊的机械藤接住,屏上的曲线“唰”地补全,红底的峰值像座小山似的跳出来,扎得人眼疼:“齐了!频率全记下来了!”她激动得声音都高了,LED灯跳成了暖黄,跟见了光的萤火虫:“现在就差把碎片熔成信号芯,焊上合金丝,***就能立起来了,能用了!” “俺回来了!”老周的嗓门突然从村口传来,带着股慌劲,跑得气喘吁吁,说话都带喘,跟拉风箱似的:“后山坪的光……是探测器!俺看见个泛红光的铁疙瘩,跟个大拳头似的,在天上绕圈,还往灵植田这边扫!俺捡了块石头砸过去,它‘滋啦’一声就炸了,跟爆了的炮仗似的,就剩这点渣!”他摊开手,掌心里攥着片焦黑的碎块,还带着点温度,边缘卷得跟烤焦的纸似的,一碰就掉渣。 苏墨赶紧凑过去,捏起那片焦渣,指尖碰着发烫,表面有细小的纹路,跟之前天眼掉的探测器碎片一模一样:“是基因锁探测器!他们是来确认位置的,怕咱们跑了!”他心里更慌了,声音都发颤:“探测器都来了,仙舰说不定比两天还早,说不定明天天不亮就到,咱们连觉都睡不成了!” “***还得多久能弄好?”老周攥着焦渣,指节发白,连手心都掐出了印子:“俺们把东边的地翻得差不多了,矿粉也撒匀了,就怕再飞来个探测器,把位置传回去,那咱们就全暴露了,藏都没地方藏!” 阿禾把碎片往铁盒里装,盒底铺了层抗熵草粉,碎片放进去就稳了,不颤了:“最快也得半天!得把碎片熔成芯,再焊上之前剩下的合金丝,还得对着频率调准,差一点都不行!”话没说完,量子树突然“哗啦”一声,枝叶往地上垂,蓝白代码纹瞬间暗了半截,跟被抽了魂的人似的,连风碰着都不动,死气沉沉的。 “树咋了?”苏墨赶紧跑过去,手掌贴在树干上,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往上爬,连之前微弱的震动都没了,跟摸了块死木头:“是不是刚才掉碎片耗太多能量了?把树抽干了?”他摸出灵植汁液,往树根处浇了点,汁液顺着树干往下流,渗进土里,可枝叶还是蔫着,半点反应都没有,跟没喝着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贴在树干上,贴得紧紧的,跟抱着救命稻草:“树的能量在跑!是探测器炸的时候波频震的!那探测器的信号带着熵值,顺着树根往树里钻,跟虫子啃心似的!”她急得直跺脚,机械藤都攥成了团,指节发白:“没树再掉碎片,要是现有的碎片不够熔芯,这***就做不成了,咱们就只能等着被抓!” “俺们还有矿粉!”张婶拎着布兜跑过来,布兜里的矿粉撒了些在地上,她蹲下来就往树周围撒,动作又快又匀,跟撒麦种似的:“矿粉能吸信号,俺们把树根周围的地再混遍矿粉,说不定能把熵值吸出来,给树透口气!”李婶也抱着抗熵草跑过来,把草撕成细条,往树干上缠,缠得密密实实,跟给树裹了层棉袄:“抗熵草能挡熵值,俺多缠几层,厚点管用,树说不定能缓过来,能挺住!” 村民们全围了过来,没人喊没人叫,都低着头干活:王大叔用锄头把树周围的土松了松,动作轻得跟怕碰着树似的,方便矿粉渗进去;狗蛋和几个小娃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手里的草叶往树根处塞,塞得满满当当,还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土;连平时话少的李叔,都回家扛了块木板,挡在树旁边,怕风再吹得树晃,木板上还沾着点抗熵草汁。 苏墨蹲在树旁,看着大伙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又暖又急——暖的是大伙没慌,没跑,把灵植田当自家的事护着;急的是***还没个头绪,仙舰又步步紧逼,跟催命似的。 “有反应了!”阿禾突然喊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跟见了救星似的。量子树的枝叶轻轻颤了下,叶尖泛出点淡蓝,代码纹慢慢亮了些,跟快灭的灯又燃起来似的,弱得可怜:“矿粉起作用了!树在缓!它缓过来了!”她赶紧把铁盒里的碎片倒出来,碎片的光又亮了些,跟添了油的灯:“现在赶紧熔芯!苏墨,你帮俺焊合金丝,手稳;老周,你帮俺盯着树,要是再掉碎片,就赶紧接着,别让碎了,一片都不能少!” 苏墨摸出焊枪,火“噗”地喷出来,橘红色的火苗舔着合金丝,丝头很快熔成小珠,滴在手上烫得他一缩:“放心!就算焊到半夜,就算把焊枪烧了,把手指头烫起泡,也得把***弄好!”老周蹲在树旁,手里拿着个布兜,眼睛盯着枝叶,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生怕错过碎片:“俺盯着呢,掉一片接一片,一片都不会漏,漏了俺赔!” 太阳慢慢往西边沉,灵植田的影子拉得老长,把村民们的身影都拖得瘦瘦的,跟贴在地上的纸人。焊枪的火“噗噗”响,合金丝熔成的小珠沾在碎片芯上,阿禾的机械藤小心翼翼地调着频率,屏上的曲线慢慢稳住,跟日志上的频率叠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快成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激动,LED灯闪得亮,跟星星落了满身:“再焊最后根线,***一通电就能用,就能挡信号了!”苏墨手里的焊枪刚碰上去,焊锡刚熔成小珠,远处突然传来“嗡”的一声闷响,跟打雷似的,从后山坪的方向飘过来,震得地上的土都颤了颤,连脚底下的土块都跟着跳。 老周猛地站起来,望着后山坪的方向,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都哆嗦:“那是啥声音?跟俺当年在矿洞听的炸山声不一样,更沉,震得心口都疼,发慌!”话没说完,他突然指着天上,手都在抖,指尖都发白:“看!那是啥!红的!” 苏墨和阿禾抬头望去——后山坪的上空,飘着个淡红色的光斑,像块烧红的炭,慢慢往灵植田的方向挪,挪得越近,光越亮,连空气都跟着变烫了,脸上像贴了块热铁皮。阿禾的投影屏突然“嗡”地炸响,屏上的频率曲线剧烈抖动,跳出行乱码,红得刺眼,跟血写的似的:「警告!仙舰能量波逼近!距离青牛村不足百里!」 “百里?”苏墨手里的焊枪“当”地掉在地上,火苗“噗”地灭了,火星子溅起来,烫得他赶紧往后缩脚:“按这速度,说不定明天天不亮就到了,根本等不到后天寅时!”他盯着那抹红光,心里沉得像坠了块黑晶矿,压得喘不过气:“***还差最后一步,树也刚缓过来,这可咋整?跑都来不及了!” 阿禾赶紧把***往怀里抱,铁盒里的碎片芯还冒着热气,烫得她赶紧垫了块布,布都跟着热了:“先把最后根线焊完!就算仙舰明天来,有***能挡一阵,大伙能趁机躲进后山密道,能多活会儿!”她的机械藤飞快地捏着焊锡,手都在抖,焊锡掉在地上滚了圈,沾了层土:“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下,焊上就成了,成了!” 那抹红光越来越亮,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淡红,跟着了火似的。风里的土腥味更重了,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电流声,刺得皮肤发麻,头发都跟着竖起来。量子树的枝叶又颤了下,叶尖泛出的淡蓝忽明忽暗,跟在眨眼睛预警,跟在说“快躲”。 苏墨攥紧手里的焊枪,盯着阿禾手里的***——这是眼下唯一的指望,是大伙的命。可仙舰越来越近,那抹红光都快照到灵植田的苗了,最后这步能不能赶在仙舰到之前焊完?那抹红光里,藏着的是仙舰本身,还是带着基因锁的探测器大队?要是探测器先到,***没成,大伙就只能等着被抓,灵植田就只能等着被毁了…… 本章完 第41章 翻奶奶图谱寻秘!补天石藏实验室 第41章 翻奶奶图谱寻升级秘!补天石藏实验室深处,二次探险定行程 大清早的灵植田,一股子焦糊味飘得满鼻子都是——那是昨儿探测器炸碎的渣子味,混着土腥气,呛得人直咳嗽。苏墨蹲在田埂上揉肩膀,胳膊都僵得发木,昨儿跟阿禾焊***到后半夜,指尖烫的红印子还没消,一碰就抽着疼。他盯着那半截子***,铁壳子上沾着焊锡渣,越看心里越没底:“就这玩意儿,真能挡得住仙舰?别到时候连人家的航线都碰不着。” 阿禾蹲在旁边调终端,机械藤尖儿点着***接口,屏上那频率曲线跳得没个准头,跟人慌了神的心跳似的:“顶多让它偏个几里地,主炮是挡不住的。”她抬头瞥了眼天,灰雾比昨儿还厚,压得跟要塌下来似的,“仙舰越近,天眼锁得越死,咱们这点家当不够拼,得再找些底气。” “底气?”苏墨摸了摸口袋里的灵植汁液瓶,晃了晃没声儿,瓶底都见了白,“灵植刚从蔫儿里缓过来,榨不出多少汁;矿粉也快空了,老周昨儿去废土边挖,就扛回来半袋掺土的。”他攥紧拳头,指节泛得发白,“总不能眼睁睁等着仙舰下来抓咱们吧?” 阿禾的机械藤顿了顿,突然抬起来指了指苏墨那间漏风的木屋:“你奶奶留下的那些旧物件,说不定能找出法子。之前你说她是老一辈灵植师,说不定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藏着应对的门道呢。” 这话跟道雷似的劈进苏墨脑子里。他猛地站起来,膝盖麻得踉跄了下,差点栽进灵植田里,拔腿就往木屋跑——屋角堆着个掉漆的旧木箱,锁早锈死了,还是去年冬天用矿刀硬撬开的,里面码着奶奶的灵植图谱,纸页都黄得发脆。 箱子上的灰能埋住指尖,苏墨伸手一拂,呛得打了个大喷嚏。他蹲在箱子跟前翻,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蹭得沙沙响,翻到最底下那本《灵植秘录》,封面的毛笔字褪成了淡褐色,边角卷得跟揉过的纸团似的。从灵植育苗翻到简易防御,心跟着一点点沉下去——全是对付普通灾害的法子,连天眼的红框都挡不住,更别说扛主炮的仙舰了。 “难道真白忙活?”苏墨的指尖划过最后一页,突然被纸边的毛刺扎了下,疼得他猛地缩手,低头一瞅,指头上渗了点血珠。再看页脚空白处,用炭笔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笔画都颤着,准是奶奶病重时强撑着写的:“灵植回收站欲升阶,需补天石碎屑引灵,缺此则力弱,难抗外侮。” “补天石碎屑?”苏墨眼睛一下子亮了,跟黑夜里见了火把似的,抓着图谱就往外跑,鞋跟磕在门槛上都没顾上疼:“阿禾!快来看!奶奶留下升级回收站的法子了!” 阿禾赶紧凑过来,机械藤尖儿扫过那行小字,终端“嗡”地亮了,弹出串跳动的数据:“补天石?就是传说里能镇熵值的东西?”她的LED灯闪得飞快,跟慌了神似的,“上次去废弃魔界实验室,我扫到深处有股怪灵气,当时以为是魔界装置的,现在看……那波动频率,跟古籍里记的补天石对上了!” “真的?”苏墨攥着图谱的手都紧了,纸页捏出了褶子,“那咱们现在就去!回收站升了级,分解效率高了,说不定能多造几个***,还能给灵植充能,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阿禾却往后退了步,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忘了实验室深处的熵值?上次在门口就差点栽在机械残骸的熵气里,深处浓度至少是门口的两倍,指不定还藏着熵值生物。”她指着田埂上那株量子纠缠树,枝叶软塌塌的,“这苗刚活过来,带着去准被熵气啃死;不带,咱们遇上东西,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 苏墨的兴奋劲儿瞬间凉了半截,跟被泼了桶冷水似的。他盯着图谱上的字,又瞅了瞅田埂上蔫头耷脑的灵植,心里跟翻了锅的浆糊:不去,回收站升不了级,仙舰来了就是死路一条;去了,实验室太危险,万一折在里面,灵植田没人守,村民们也得遭殃。 “俺来守!” 身后突然炸起个粗嗓门,吓得苏墨手一抖,图谱差点掉地上。回头一看是老周,扛着把磨得发亮的铁锨,裤脚沾着黑黢黢的矿粉,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铁锨把上“嗒嗒”响。他快步走过来,黝黑的脸上透着股坚定,拍了拍腰上别着的旧矿刀,刀鞘都磨得发亮:“你们去实验室找补天石,灵植田俺来守!俺昨儿半夜就把抗熵草晒成粉了,装了满满两布兜,还把之前焊防护罩剩下的合金板搬田埂边了,但凡有动静,俺先拿矿刀顶着!” 苏墨愣了愣,嗓子有点发紧:“老周,你一个人……能行不?” “啥叫一个人?”老周打断他,嗓门大得震得旁边的灵植叶都晃,“张婶说了,白天帮俺盯着天眼,一看见红框亮就喊;李婶把她家大黄狗牵来了,那狗鼻子灵得很,十里地外的熵气都能闻着;小娃们也说帮着捡抗熵草叶,凑一块儿也是股正经劲。”他蹲下来抓了把混矿粉的土,指腹搓得沙沙响,“上次天眼红框收缩,俺没及时扛合金来,害得防护罩晚了半天,心里一直愧得慌,这次说啥也得补上!你们放心去,要是俺连块田都守不住,往后都没脸跟大伙一起喝反熵粥!” 阿禾盯着老周的眼睛,见他眼底没半点含糊,才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盒子——盒上的红键都磨掉了漆,是拆探测器改的信号***,塞到老周手里:“周叔,实验室那边咱们最快也得大半天。要是天眼红框突然亮,或是有探测器来,别硬拼,田边地窖里有灵植汁液,躲进去按这个红键,能挡半个时辰信号。” 老周接过盒子,攥得指节都泛白,跟攥着块救命的宝:“放心!俺记死了!你们路上也小心,实验室里的东西邪性得很,上次俺远远瞅着那机械残骸,都觉得浑身发毛,实在不行就赶紧撤,别为了块补天石把自个儿搭进去!” 苏墨看着老周,又望了望田埂上的张婶——她正蹲在地上撒抗熵草粉,布兜斜挎在肩上,动作麻利得很,心里暖烘烘的。他把图谱折好揣进怀里,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周叔,灵植田就拜托你了。俺们快去快回,争取赶在天黑前回来,绝不耽误事。” “哎!”老周应着,扛着铁锨往田埂走,走两步又猛地回头喊,声音带着点急:“对了!俺昨儿在废土边看见几只熵值虫,细得跟线似的,都给俺用草粉赶跑了,你们路上多撒点粉,别被那玩意儿缠上!” 苏墨点头应下,转身跟阿禾往木屋走,脚步都快了些。阿禾的机械藤在终端上划着,调出实验室的简易地图,屏上的红点闪得刺眼:“实验室深处的入口在之前那堆机械残骸后面,上次没敢往里走,这次得把电磁藤的能量充满,抗熵草粉也得多带两包。” “嗯。”苏墨走进木屋,抓过墙角的旧背包,把灵植汁液瓶、矿刀、打火石一股脑塞进去,最后摸出枕头下那枚铜徽章——上面刻着株神农草,边缘都磨圆了,是奶奶走时攥在手里的。他攥在掌心,能感觉到淡淡的余温,心里踏实了些:“奶奶当年肯定见过补天石,不然不会把法子写在图谱上,说不定早为咱们铺好路了。” 阿禾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熵值检测仪,屏上还亮着上次的记录:“这是用魔界数据改的,超过20%就滴滴响。”她把检测仪挂在苏墨背包上,又调试了下自己的机械藤,藤尖泛着淡蓝光:“要是遇上熵值生物,我先注魔界数据干扰它,你再催电磁藤放电,咱们配合着来,错不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刚出门,就见张婶拎着个沾着粥印的蓝布兜跑过来,围裙都飘起来了:“墨小子,阿禾姑娘,把这个带上!麦饼是今早刚烙的,还带着点温乎气,粥是熬的反熵粥,凉了也能喝,抗熵气的。”她把布兜塞给苏墨,又摸出个油纸包递阿禾,“这里面是细磨的草粉,比老周晒的细,撒衣服上能挡点熵气。” 苏墨接过布兜,指尖碰着温热的麦饼,心里热得发烫:“张婶,谢谢您,太麻烦您了。” “谢个啥哟!”张婶摆摆手,眼睛有点红,抬手擦了擦眼角,“你们是为大伙的灵植田去冒险,俺们做这点算啥。路上小心,早去早回,俺在家给你们温着粥呢。” 两人点点头,转身往废土的方向走。苏墨回头望了眼灵植田,老周正扛着铁锨搭围栏,张婶蹲在旁边递钉子,小娃们举着抗熵草叶在田边跑,笑声脆生生的。阳光透过灰雾洒下来,给灵植田镀了层淡金光,好看得很。 “走吧,别磨蹭了。”阿禾碰了碰他的胳膊,指了指远处的实验室,轮廓越来越清晰,“再慢,天黑前赶不回来,夜里的废土更危险。” 苏墨收回目光,攥紧背包带,跟着阿禾往废土深处走。刚走没几步,手往口袋里一摸,那枚铜徽章竟有点发烫,顺着指缝往手心里窜热气。他赶紧掏出来看,徽章上的神农草纹路泛着点淡绿光,跟星星似的,眨眼就没了。 “咋了?”阿禾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下脚步,眼里带着点急。 “没啥。”苏墨把徽章揣回去,心里犯嘀咕——这玩意儿戴了好几年,从来没热过,难道真是离补天石近了?还是实验室里藏着更特别的东西,连奶奶的徽章都有反应? 废土上的风越刮越猛,沙砾打在脸上,跟小针扎似的疼。远处的实验室越来越清晰,黑得像头蹲在那儿的怪兽,窗户洞黑漆漆的,门口的机械残骸被风吹得“吱呀”响,跟哭似的。 阿禾突然停下脚步,熵值检测仪“滴滴”响了两声,屏上跳着“15%”:“前面50米就是实验室门口,熵值浓度已经15%了,深处肯定超30%。”她的机械藤绷得紧了些,藤尖的蓝光都亮了点,“做好准备,说不定门口的残骸里就藏着熵值生物。” 苏墨点点头,手按在腰间的矿刀上,指尖触到冰凉的刀鞘,心里的紧张又提了几分。他瞅着实验室黑黢黢的入口,想起图谱上奶奶写的字,又想起田埂上搭围栏的老周、撒草粉的张婶,深吸口气,声音沉了半截:“走,进去找补天石,绝不能白来一趟。” 就在两人要踏进实验室范围时,苏墨口袋里的铜徽章又热了,这次烫得更明显,连阿禾都察觉到了:“你口袋里啥东西?咋还发热了?” 苏墨刚要掏出来,风里突然飘来老周的喊声,带着点慌,像是边跑边喊的:“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等等!天眼的红框……刚才亮了下!比上次还刺眼!” 两人猛地回头,望向灵植田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老周的喊声像块石头砸进苏墨心里,沉得慌。天眼红框突然亮,是仙舰又在锁位置?还是要派探测器来了?老周一个人,能扛得住吗? 阿禾的脸色也沉了,指尖都有点抖:“咋办?回去看看,还是接着走?回去,补天石就没指望了;不回去,老周那边要是出事……” 苏墨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心里跟有俩声音在吵:回去吧,补天石没着落,回收站升不了级,仙舰来了还是白搭;不回去吧,老周要是真遇上事儿,灵植田完了,村民们也得被抓,一样是输。他盯着实验室的入口,又望了望灵植田的方向,心都揪成了团。 本章完 第42章 探实验室遇灰雾!签到获补天石碎屑 第42章 探实验室深处遇灰雾!签到获补天石碎屑,熵值幼虫藏雾中 老周的喊声顺着风刮过来,苏墨耳朵一刺,脚底板立马就凉了——刚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顿住,攥着背包带的手紧得指节泛白:“红框亮了?是不是探测器要往下掉了?” 阿禾的机械藤跟长了记性似的,“唰”地就戳向终端,屏上的天眼锁定曲线抖了两下又塌下去,跟人松了口气似的:“是临时锁一下,没探测器信号。”她抬头往灵植田的方向瞅,灰雾浓得呛人,跟泼了墨似的,啥都瞅不见,“老周手里有***,真来了能躲地窖。咱们这会儿回去,补天石就没影了——回收站升不了级,仙舰下来咱们连跑的底气都没有。” 苏墨咬了咬后槽牙,手往口袋里一摸,奶奶的铜徽章还带着点余温,像是在手心轻轻顶了下。“走!”他转身就往实验室迈,脚步比刚才急了半拍,“速去速回,绝不耽搁!” 实验室的铁门早锈得塌了半边,风灌进去“呜呜”嚎,跟哭丧似的。阿禾先迈过门槛,机械藤扫过门口堆的机械残骸,屏上跳着“熵值18%”的红数字:“跟着我踩的印子走,别碰那些残骸——上面的熵气能渗进衣服,沾着皮肤就发疼。” 苏墨跟在后面,鞋底踩在碎铁上“咯吱咯吱”响,听得心尖儿一揪一揪的。越往里走,灰雾越稠,裹着股怪味儿——像烧糊的塑料混着烂草根,吸一口嗓子里跟卡了沙,痒得直想咳嗽。他掏出熵值检测仪,屏上的数字跟疯了似的跳,从18%窜到25%,最后“叮”地一声钉在30%,红灯闪得晃眼。 “熵值30%,超安全线一倍!”阿禾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机械藤尖儿泛着淡蓝光,在前面扫来扫去探路,“把抗熵草粉撒点在领口袖口,能挡会儿。” 苏墨赶紧摸出油纸包,倒出点细粉往领口撒——草粉凉丝丝的,沾着皮肤有点痒,呛人的怪味儿果然淡了些。他盯着前方的灰雾,能见度连两米都不到,就看见阿禾机械藤的蓝光在前面飘,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忽明忽暗。 “抬脚!”阿禾突然喊了声。苏墨赶紧收脚,低头一看,脚边是个半塌的大坑,里面堆的碎玻璃反射着雾光,跟撒了一地碎刀子——真踩空了,腿非得摔断不可。 “这实验室咋塌成这样?”苏墨绕过大坑,声音压得快听不见,怕惊着雾里藏的东西。 “被熵值啃烂的。”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坑边的墙,墙皮一摸就掉,露出里面发黑的钢筋,一捏就成渣,“你瞅,钢筋都蚀成粉了,不是炸的,是慢慢烂透的。” 两人往里走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灰雾里突然透出点淡金光,裹在雾里跟蒙了层纱似的,忽明忽暗。阿禾的机械藤猛地顿住,屏上的能量曲线跳得跟打鼓似的:“是能量波动!跟补天石的频率对上了!” 苏墨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跟上去——雾里立着个半人高的石台,台面裂着好几道缝,沾着层黑灰,淡金光就从缝里钻出来。他刚走到石台跟前,口袋里的终端突然“嗡”地振了下,烫得他赶紧掏出来。 屏幕亮得刺眼,弹窗带着淡金光跳出来:「签到成功!获得补天石碎屑(10g)」。 话音刚落,石台裂缝里飘出些淡金色细粉,慢慢聚成小团,轻轻落在苏墨掌心——是补天石碎屑!指尖刚碰上,温乎乎的暖意就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连之前被焊枪烫红的指尖都不疼了,周围的灰雾跟怕了这暖意似的,往后退了小半圈。 “真拿到了!”苏墨声音都带颤,攥着碎屑凑到阿禾跟前,掌心的暖意烘得手指发麻,“你瞅,这就是补天石?真能升级回收站?”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下碎屑,终端“唰”地弹出数据:“纯度也就三成,够升级了!”她的LED灯闪得飞快,难得带点雀跃,可没两秒又暗下去,机械藤往碎屑上凑得更近:“等等——有隐藏信息!「碎屑含洪荒灵气,能强化灵植抗冻结能力」!” “抗冻结?”苏墨愣了愣,突然想起阿禾说仙舰的基因锁能冻灵植,心一下子提起来,“难道这玩意儿能防基因锁?” “不好说,但肯定有用。”阿禾刚要再说,突然按住耳朵往雾里凑,“你听——有动静!” 苏墨赶紧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风的“呜呜”声里,混着点细得像蚊子叫的“沙沙”声,跟无数小虫子在地上爬,顺着脚底板往这边窜,越来越近,听得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啥动静?”苏墨攥紧电磁藤,指尖麻得发颤——这声音比雾里的怪味儿还渗人,跟有东西盯着他手里的碎屑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猛地往雾里探,屏上瞬间炸红,数据跳得跟疯了似的:“是熵值生物!在雾里!”她声音都发紧,机械藤尖儿的蓝光晃得厉害,“是熵值幼虫!专啃灵植根须,还贪灵气——闻着补天石的味儿过来了!” “沙沙——沙沙——” 声音更近了,就五步开外的雾里!苏墨盯着那片晃悠的灰雾,突然看见几缕银灰色的细影,跟缝衣服的针似的在雾里窜,速度快得吓人,针尖儿黑沉沉的,直扑他手里的碎屑! “小心!”阿禾伸手就拽过苏墨的胳膊,往旁边躲了半步。那些细影“唰”地擦着苏墨的手心掠过,撞在石台上“叮”地溅起火星——谁能想到这么细的虫子,竟硬得跟铁似的。 苏墨总算看清了——是熵值幼虫!细得跟绣花针,身子发灰,头尖得像锥子,爬过的地方留道淡黑印子,连灰雾都被搅得更浓了。 “别开电磁藤!”阿禾赶紧按住苏墨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气都不敢大喘,“电流会引更多幼虫来,这雾里指不定藏多少!” 苏墨刚提起来的气又咽回去,攥着碎屑往后退,脚跟磕在石台上都没知觉:“那咋整?草粉够不够撑?” 阿禾摸出自己的油纸包,倒出大半给苏墨——纸包底都露出来了:“撒在身前,能逼退它们,撑不了半分钟,草粉太少了。” 苏墨赶紧接过草粉,往身前的地上撒了道线。淡绿色的草粉一落地,雾里的“沙沙”声顿了顿,那些幼虫在草粉线外打了圈,尖嘴碰了碰草粉,立马跟烫着似的缩回去,连灰雾都跟着颤了颤。 “管用!”苏墨松了口气,可刚缓过来,雾里的“沙沙”声突然密得吓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跟无数虫子往这边聚,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发颤。 阿禾的机械藤扫向四周,屏上的红点密密麻麻,跟撒了把红绿豆:“不好!它们在围过来!草粉撑不住了!”她急得额角渗出汗,机械藤在终端上飞快划着,“我之前解过魔界的驱虫代码,能把幼虫转成养分,就是得调会儿!” 她突然瞅向苏墨怀里的量子纠缠树苗——树苗的枝叶不知啥时候亮了点,泛着淡蓝光,在灰雾里格外扎眼。“把树苗拿出来!”阿禾喊,“它能吸熵值,先镇会儿!” 苏墨手忙脚乱把树苗往石台上放,指尖蹭到叶片的蓝光,麻得跟触了弱电似的。树苗的枝叶一沾空气,突然“唰”地伸长,上面的代码纹亮得刺眼,跟块小太阳,把周围的灰雾都照得透亮。 雾里的“沙沙”声瞬间小了,那些幼虫往后缩了缩,像是怕这光。可没两秒,最前面的几只突然跟疯了似的往前冲,尖嘴直扑枝叶,跟豁出去抢灵气! “它们不怕光了!”苏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攥着电磁藤的手都在抖,“再调不好代码,树苗要被啃烂了!” “快了快了!就差最后一段代码!”阿禾的机械藤抖得厉害,指尖却没歪过半下,屏上的魔界代码一行行跳出来,“之前解魔界数据时记过这代码,没想到真能用上……成了!” 第一只幼虫已经扑到枝叶上,尖嘴刚碰着叶片,突然“滋滋”冒起烟,蜷成一团掉在地上,化成了黑渣——树苗的光真能克它!可后面的幼虫还在往前冲,一只接一只,跟不怕死似的。 “放代码!”阿禾突然喊,机械藤对着雾里一甩,道淡黑色的代码就窜了出去,落在幼虫群里。那些冲得正猛的幼虫突然僵住,身子慢慢变透明,最后“滋滋”化成淡绿色的液滴,散在地上,被树苗的根须悄悄吸了进去。 苏墨看得发愣:“这就……转成养分了?” “就暂时镇住,雾里还有不少。”阿禾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沾了点黑灰,“赶紧拿上碎屑撤!晚了幼虫又聚过来了!” 苏墨赶紧把碎屑揣进怀里,刚抱起树苗要走,身后的石台突然“咔嚓”响了声——台面裂得更大了,缝里的金光突然亮得刺眼,还带着股怪震动,顺着地面往雾里传,连脚底板都麻了。 “咋回事?”苏墨回头瞅了眼石台,心里发慌——手往口袋里一摸,奶奶的铜徽章突然烫得吓人,比补天石还热,上面的神农草纹路泛着淡绿光,跟石台上的金光凑着劲儿。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炸红,屏上的熵值数据疯了似的涨:“熵值40%!50%!石台下面有东西引熵气!”她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外跑,“别管了!先出去再说!震动把雾里的幼虫都引过来了!” 苏墨跟着阿禾往实验室外跑,身后的“沙沙”声越来越近,跟无数幼虫追着咬,腿肚子都在转筋。他摸了摸怀里的碎屑,暖意还在,可掌心的汗把碎屑沾得发潮——石台下面藏着啥?为啥铜徽章会有反应?那些没转成养分的幼虫,会不会追出实验室? 刚跑到实验室门口,苏墨突然瞥见门口的机械残骸动了下——不是风吹的,是有东西在里面钻!银灰色的细影在残骸缝里闪了下,尖嘴黑沉沉的,是幼虫!它们竟绕到前面堵路了! “前面也有!”苏墨猛地停住脚,攥紧电磁藤,手心里全是汗,“前后都堵了,咋整?” 阿禾盯着前面的幼虫,又回头望了望雾里追来的动静,咬了咬牙:“往左边岔路跑!刚才扫实验室结构时,那边有个通风口,能通到废土边!”她拽着苏墨往左边拐,机械藤在前面扒拉着挡路的碎铁,“快!幼虫离咱们就五步远了!” 苏墨跟着阿禾钻进岔路,耳边全是“沙沙”的追袭声,怀里的铜徽章烫得更厉害,像是在给他们指方向。通风口的铁网锈得只剩半截,黑黢黢的洞口飘出更浓的灰雾,谁也不知道通到哪儿。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雾,隐约看见无数银灰色的细影在追,心都揪成了团——这通风口真能通出去吗?石台下面的东西会不会跟着震动追过来? 本章完 第43章 熵值幼虫突袭急!量子树发光缠敌 第43章 熵值幼虫突袭急!量子树发光缠敌,转化养分启回收站升级 “沙沙——沙沙——” 熵值幼虫的追袭声跟粘脚的泥似的,甩都甩不掉,贴在苏墨和阿禾脚后跟。两人刚钻进通风口,最前面的几条银灰色小虫就扑到了裤脚,尖嘴刮得粗布“滋滋”响,腐臭的热气顺着裤管往上钻——闻着像烂菜叶子混着铁锈,呛得人想呕,腿肚子都发紧。 苏墨弓着腰往前挤,后脑勺蹭着锈得掉渣的铁网,疼得他龇牙。攥补天石碎屑的手心全是汗,碎屑被攥得发潮,另一只手死死护着怀里的量子纠缠树苗,枝叶上的淡蓝光晃得他眼晕:“这通风口咋比狗洞还窄!”碎铁屑刮得胳膊肘生疼,划出好几道白印子,他还得歪着身子躲身后的虫子,每挪一步都跟踩在针尖上似的。 阿禾的机械藤在前面勾着锈网往下扯,碎渣子“哗啦”掉了一身,指尖磨得泛白,火星子落在地上“噼啪”响:“别停!虫子怕光,但架不住多,树苗这点光撑不了半炷香!”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唰”的破空声——一条比之前粗两倍的虫子窜了过来,身子泛着死黑,尖嘴闪着冷光,直扑树苗最亮的那根枝叶! “小心!”苏墨猛地往侧一躲,把树苗往怀里紧了紧,那虫子擦着他胳膊掠过,尖嘴划开道血口子,血珠立马渗出来,混着草粉粘在皮肤上,又疼又痒。他疼得嘶了声,慌手慌脚摸出最后一小撮抗熵草粉往后撒,可虫子跟疯了似的,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草粉落在它们身上,就“滋滋”冒了点烟,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顿住,终端屏上的代码跳得跟抽风似的,红得刺眼:“不行!普通驱虫代码治不了变异的!”她回头瞅了眼追得越来越近的虫子,LED灯闪得跟快灭的烛火:“得把魔界数据灌进树苗,让它主动吸熵值——这是唯一的法子!” “咋灌?”苏墨的后背已经能感觉到虫子爬过的麻痒,吓得浑身发僵,“树苗才刚破土,根须都没长硬,会不会被数据冲死?” “没时间磨蹭!”阿禾的机械藤拽着树苗一根泛蓝的枝叶,往终端屏幕上贴,指尖戳得屏幕“哒哒”响,都快戳破了:“你攥紧碎屑,用它的灵气稳住树苗根!要是树苗塌了,咱俩今儿都得喂虫子!” 苏墨赶紧用掌心拢住补天石碎屑,生怕掉地上,颤巍巍往树苗根须上凑。淡金色的微光刚碰到湿润的根须,树苗突然“唰”地亮了——枝叶上的蓝白代码纹跟活过来的小蛇似的,顺着枝干往上爬,原本软塌塌的枝叶瞬间挺得笔直,跟拉满的弓弦,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暖了点。 “嗡——” 树苗的枝叶“呼”地往外涨,比之前长了一倍还多,淡蓝色的光裹着细碎的代码纹,像张开的大网,猛地往后罩去!扑来的虫子刚碰到光网,就“滋滋”冒起白烟,身子蜷成小团,可没等落地,枝叶就缠了上去,把虫子裹得严严实实,跟包了层发光的茧。 “成了!”阿禾的声音带着点颤,机械藤赶紧贴向裹着虫子的光茧,指尖飞快输代码:“现在灌魔界数据,能把熵值全转成养分!” 苏墨盯着光茧里的虫子,看着它们慢慢变透明,最后化成淡绿色的液滴,顺着枝叶流进树苗根里。液滴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带着股刚割过的青草气,连胳膊上的伤口都跟着麻了麻,疼意顺着那股凉意慢慢散了。他忍不住碰了碰树苗枝叶,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跟树苗在喘气似的。 “这就……转成养分了?”刚松口气,通风口深处突然“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头顶的碎铁屑“哗哗”往下掉,砸得两人脖子生疼。 阿禾的终端屏瞬间炸红,数据跳得跟疯了似的:“坏了!幼虫巢穴被惊动了!成千上万条往这边爬!”她拽着苏墨的胳膊就往外爬,机械藤在后面挡着涌来的虫子:“先出去!回灵植田找老周帮忙!” 两人连滚带爬钻出通风口,天已经亮了半边,可灵植田那边的天泛着层诡异的淡红——是天眼的红框!苏墨心里一沉,摸出终端,信号栏跳着断断续续的红点,老周的消息弹出来,字都带着急劲儿:“红框又亮了!比上次密三倍,你俩咋样?没被虫子啃着吧?” “先回田埂!”阿禾抹了把脸上的黑灰,露出道被铁屑划的血印,指着不远处的灵植田:“回收站零件在老周那儿,得赶紧混碎屑升级,晚了仙舰来了,咱连挡的东西都没有!” 往田埂跑的时候,怀里的树苗突然又亮了。不是枝叶往外窜,是代码纹跟蜘蛛网似的裹满枝叶,晃得人眼疼。苏墨抬头一看,远处的灰雾里飘着无数银灰色的小点,像片会动的乌云,正往这边压:“虫子追出来了!还聚成堆了!” “往灵植田跑!抗熵草密,能挡会儿!”阿禾喊着,机械藤已经拨通老周的通讯,声音发紧:“老周,快备抗熵草粉!越多越好!变异幼虫追来了!” 老周的声音从终端里炸出来,带着股子狠劲儿:“早给你俩备妥了!俺领着老王头、张婶子,在田埂撒了半袋草粉,厚得能没过脚面,虫子敢来就燎它尖嘴!” 跑到田埂时,果然见老周领着七八个村民,手里都攥着鼓鼓的草粉袋。田埂周围撒了厚厚的淡绿色草粉,风一吹,草粉飘起细雾,闻着有股淡淡的苦味。追来的虫子刚碰到草粉,就跟被开水烫着似的往后缩,在草粉圈外打了圈,尖嘴“滋滋”对着草粉喷气,愣是不敢往前挪。 “可算赶上了!”老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汗珠子砸在草粉里,溅起点细烟。他凑过来瞅苏墨怀里的树苗,眼睛瞪得溜圆:“这苗咋亮得跟小太阳似的?沾了补天石的光?” “吸了虫子的熵值,还沾了碎屑的灵气。”苏墨喘得胸口发疼,把攥得发热的补天石碎屑掏出来,碎屑泛着淡金光:“回收站零件呢?赶紧混粉升级,别等虫子冲破草粉!” 老周扛过旁边的铁箱子,胳膊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箱子上还沾着矿粉:“都在这儿!俺按你说的,把零件磨成粉,过了三遍筛,细得能当面粉撒!” 阿禾蹲在地上,把碎屑倒进石臼里,石杵捣下去“咚咚”响,碎屑很快磨成细粉:“按一比三混合金粉,再掺点灵植汁液——不然齿轮转不动,得卡壳。” 张婶拎着个冒白气的陶罐跑过来,罐沿沾着点草叶:“灵植汁液熬好了,温乎的,刚掺了把抗熵草汁,能挡点熵值!” 苏墨接过陶罐,往混合粉里倒汁液,边倒边搅。粉末刚碰到汁液,就泛出淡金色的光,像撒了把碎金子,搅的时候“滋滋”冒细泡,闻着有股烤麦子的焦香。他摸了摸口袋里奶奶的铜徽章,温乎气儿贴着掌心,像在劝他稳住。 “快倒进回收站进料口!”阿禾把混合粉装进粗布口袋,递给苏墨,指尖碰了碰他胳膊上的伤口:“启动键在侧面,按紧别松,等灯变绿就成,别慌!” 苏墨抱着布袋跑到回收站跟前——这玩意儿还是用废土合金拼的,外壳锈得发黑,就进料口泛点旧铁光。他把粉全倒进去,刚落进机器就“嗡”了声,赶紧按住侧面的启动键,指节都按得发白。 “咯吱——嗡——” 回收站突然抖了下,外壳上的锈渣“哗哗”往下掉,可指示灯没亮,反倒“叮”地跳成红色,机器里传来“咔咔”的磨牙声,听得人牙酸。 “咋回事?”苏墨急得手都抖,按得更紧了,指腹蹭得启动键发烫:“粉没混好?还是汁液倒少了?” 阿禾赶紧跑过来,机械藤贴在回收站外壳上,尖儿抖得厉害:“齿轮被熵值粘住了!得用树苗的灵气冲!”她拽着树苗一根枝叶,往回收站侧面的接口贴:“你接着按启动键,我引灵气,千万别松!” 树苗枝叶刚碰到接口,淡蓝色的光就顺着接口往机器里钻,像条发光的小蛇。原本抖得厉害的回收站慢慢稳了,齿轮声从“咯吱咯吱”的惨叫,变成“嗡嗡”的沉响,指示灯从红转橙,最后“叮”地跳成亮眼的绿! “成了!”老周喊了声,村民们都凑过来,看着回收站外壳慢慢泛出淡金光,锈渣一点点掉,露出里面银亮的合金,跟换了个新的似的。 苏墨松了口气,刚要收手,回收站出料口“咔哒”响了声,掉出几滴淡绿色的液滴,落在地上冒细烟——是之前转化的幼虫养分,被提纯了!他蹲下来碰了碰,暖意顺着指尖往胳膊上窜,连伤口都跟着舒服了。 “这是……” 阿禾的机械藤碰了碰液滴,屏上跳出数据,字都带着亮:“高纯度灵植养分!比普通汁液管用十倍!撒给树苗,能让它长得更快!”她的LED灯闪得欢快,跟见了糖的孩子:“回收站升级成了,分解效率提了三成,以后拆探测器碎片省事多了!” 可没等大伙笑出声,苏墨怀里的终端突然“嗡”地炸响,屏幕红得发黑,弹窗带着电流纹蹦出来:「警告!天眼锁定强度升30%!仙舰能量波异常,抵达时间再缩短!」 “又提前了?”苏墨攥紧终端,指节发白,抬头往天上瞅——红框果然宽了一圈,冷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田埂上的抗熵草都蔫了,叶尖泛着黑。 阿禾赶紧把机械藤贴向终端,屏上的能量曲线抖得跟疯了似的:“是刚才转熵值的波动引的!天眼肯定盯着呢!”她回头瞅草粉圈外的虫子,突然倒抽凉气——银灰色的小虫子跟拧麻花似的缠在一块儿,越聚越粗,最后成了条胳膊粗的黑虫,尖嘴泛着绿气,对着草粉圈“滋滋”喷气,草粉碰到气儿,慢慢化了! “不好!虫子变异了!”阿禾的声音发紧,LED灯又跳成红:“草粉撑不了多久!赶紧把养分撒给树苗,让它再长点!不然虫子冲进来,灵植田就完了!” 苏墨摸了摸怀里的树苗,枝叶上的代码纹还亮着,却比刚才弱了些。他攥着养分的手都冒冷汗——就这么几滴,喂树苗都不够塞牙缝,咋挡得住变异的虫子和催命的仙舰?老周和村民们还在旁边看着,他要是慌了,大伙更没底了。 本章完 第44章 破魔界数据寻证!得记忆茧藏犹豫 第44章 破魔界数据寻核心证!得记忆茧样本藏犹豫,阿禾加密瞒苏墨 夜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还裹着股怪味——白天熵值幼虫尸体的腐臭,混着抗熵草的苦气,刮得灵植田的草叶“沙沙”响,像有人躲在暗处磨洋工。阿禾坐在田埂的青石板上,屁股底下凉得透,膝盖上的便携终端泛着冷光,机械藤的指尖悬在键盘上,老半天没敢落下去。屏幕上的魔界数据滚得跟没头苍蝇似的,每一行代码都裹着层灰,看得她眼睛发涩,指尖直打颤。 “就差最后层加密了,解完就知道仙舰到底想干啥。”她小声嘟囔,指尖蹭了蹭终端边缘,冰凉的金属磨得指腹发麻,倒让发颤的手稳了点。白天苏墨胳膊上的血口子总在眼前晃——那道伤是为了护树苗被幼虫划的,红兮兮的血珠渗出来,他还笑着说“没事”。要是解不出数据,连怎么挡仙舰都不知道,那伤不就白受了? 她咬咬牙,机械藤猛地按向破解键。 “咔哒——” 键盘声在夜里脆得扎耳朵。终端突然“嗡”地抖了下,跟揣了只振翅的蚂蚱,屏幕上的代码瞬间停住,跟着跳出一行血红的字,像滴在雪地上的血:「警告!检测到高危实验数据,强制读取会触发未知风险,要不要继续?」 阿禾的LED灯“唰”地亮了,心里咯噔一下——前几次解数据,最多跳个“数据异常”,从没见过“高危风险”的提示。她往灵植田深处扫了眼,苏墨和村民们住的窝棚黑黢黢的,只有量子纠缠树苗泛着淡蓝光,枝叶上的代码纹晃得跟颗发抖的小星星似的。 “怕风险还解个啥?要的就是这高危的!”她攥了攥手心,指甲掐得掌心生疼,机械藤又按向确认键。指尖刚碰上,终端外壳突然泛出点热气,跟揣了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热石头。 屏幕“啪”地暗下去,再亮时,一段带着杂音的影像“刺啦”弹出来—— 画面里是个冷冰冰的实验室,金属台泛着贼光,上面绑着个穿魔界服饰的修士。他的脸拧成了麻团,额头上的青筋爆得跟蚯蚓似的,嘴里“嗬嗬”地闷哼,气都喘不匀,手腕被铁链勒得渗血,顺着台沿往下滴。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花板罩下来,像张透明的网,死死扣在他头顶。 “不——!”修士的嘶吼透过杂音传出来,凄厉得让人后颈发麻。 阿禾的机械藤瞬间僵住,指尖微微发颤。她眼睁睁看着,修士的记忆像银白色的蚕丝,一缕缕从他头顶扯出来,在空中缠成个半透明的茧子——那茧子泛着诡异的光,每转一圈,修士的脸就白一分,最后整个人跟被抽干的麻袋似的,瘫在金属台上没了动静,只剩那颗“记忆茧”在仪器里慢悠悠转着,映得实验室一片惨白。 屏幕下方弹出几行暗红色日志,字缝里像渗着血:「九界记忆灵气抽取计划第三十七次实验:目标魔界修士;记忆茧纯度89%,转成仙界修为的效率超预期;下一步:锁死青牛村,抓魔界数据载体(阿禾)和灵植宿主(苏墨),提双重灵气,做完终极实验」。 “抓我和苏墨……是为了抽记忆和灵植灵气。”阿禾的声音发哑,跟被砂纸磨过似的,LED灯瞬间暗下去,只剩一点微弱的光,跟快灭的烟头。她伸手去关影像,指尖刚碰到屏幕,就被烫得缩回来——终端外壳热得发烫,像是被数据里的血腥气烘得烧起来了。 她慌手慌脚摸截图键,机械藤抖得厉害,按了三次才截成功。相册里的记忆茧影像亮得刺眼,她盯着那团半透明的茧,手心里的汗都凉透了,心里跟揣了块冰疙瘩:告诉苏墨不?那小子性子急,知道仙界要抽他的灵植灵气,指定得拎着电磁藤去找仙舰拼命;可不说……这么大的事瞒着,真被抓了,他连咋躲都不知道。 夜风又刮过来,带着点凉气,吹得她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想起白天苏墨攥着补天石碎屑的样子,指节泛白,却还笑着说“没事,有我呢”;想起他护着树苗时,后背绷得跟拉满的弓;想起他说“咱们一起扛”时,眼里的光比树苗还亮——心口突然发闷,机械藤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先藏起来,等想明白咋应对再说。”她咬了咬唇,点开终端的隐藏分区。这分区是她之前特意设的,只有机械藤的指纹能解锁,指尖飞快地输加密密码,进度条走得跟蜗牛似的,每跳一下,她都忍不住往窝棚那边瞅——生怕苏墨突然醒过来,撞破她藏数据的猫腻。 “哒哒——”机械藤敲键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就在加密进度走到90%时,终端突然“叮”地响了声,弹出条陌生提示,字是淡红色的:「检测到外部能量波动(来源:天眼卫星),数据加密要二次验证,超时就自动暴露」。 阿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天眼的信号?它咋监测到的?她赶紧回头,窝棚那边还是黑的,可远处的天空突然泛出浓艳的红,是天眼的红框!那红光像块烧红的破布,慢慢往灵植田这边压过来,连空气都跟着沉了,吸进肺里都带着股热意。 “别出岔子!”她急得额头冒冷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终端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水痕。机械藤飞快输二次验证密码,指尖戳得键盘“哒哒”响,都快戳破了。总算,进度条走到头,数据“唰”地锁进隐藏分区,屏幕瞬间变回之前的代码界面,跟啥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刚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脚踩在草叶上,轻得跟猫走路似的。阿禾吓得浑身一僵,手忙脚乱合上终端,猛地回头——是苏墨,手里端着个粗瓷碗,刚从灶房端来,碗沿还沾着点灶灰,冒着白气。 “咋还没睡?”苏墨走过来,把碗递到她面前,碗里的米粥泛着淡绿色,飘着点抗熵草碎末,“张婶熬的夜宵,说你解数据费脑子,特意多放了把抗熵草,温乎着呢,快喝。” 阿禾的指尖还在发颤,接碗时手一抖,粥洒在指缝间,烫得她猛地缩回手,却没敢出声——怕苏墨看出不对劲。她赶紧低下头,用喝粥的动作挡着脸,粥沾在嘴角也没顾上擦:“快了,数据快解完了,没啥要紧的,就是些魔界旧设备的记录,跟仙舰不搭边。” “哦?”苏墨蹲在她旁边,眼睛往终端屏幕上扫了眼,代码还在滚,可他瞅见阿禾的机械藤死死贴在屏幕边缘,像是在挡啥。他指了指屏幕角落一行泛灰的代码:“白天那幼虫变异,会不会跟这些数据有关?毕竟都是魔界那边的玩意儿。” 阿禾的心猛地提起来,像被人攥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发紧。机械藤下意识往屏幕下方挪了挪,挡住隐藏分区的入口:“扯不上!就是些老掉牙的设备参数,幼虫变异是熵值太沉了。”她又喝了口粥,粥温乎着嗓子,可心里的慌劲压不住,说话都带着点颤,“你快回去睡吧,明天还得盯着回收站升级,别熬着。” 苏墨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阿禾的眼睑泛着红,嘴角抿得紧紧的,喝粥时手还在抖,碗边的粥洒了好几滴在裤腿上。他知道阿禾藏事了,可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带着点温度:“别硬扛,解不完明天我帮你一起看,身子要紧。” “知道了。”阿禾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一对上,就把藏数据的事全秃噜出来。直到苏墨的脚步声走远,窝棚的灯彻底暗下去,她才敢抬起头,盯着终端屏幕上滚动的代码,眼圈慢慢红了。 机械藤又点开隐藏分区,记忆茧的影像又弹了出来。修士痛苦的脸在屏幕上晃着,阿禾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茧,冰凉的玻璃映出她发僵的表情:“苏墨,对不住……不是故意瞒你,我就是怕你冲动,怕咱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她刚要关影像,终端突然“滋滋”响,跟有小虫子在里面啃线似的。屏幕右上角“唰”地跳出个小红点,不是系统提示的样式,是个扭曲的“眼睛”形状,死死盯着屏幕里的记忆茧数据。 “啥玩意儿?”阿禾的机械藤赶紧去点小红点,可指尖刚碰到屏幕,红点突然炸开,变成细小的红纹,顺着屏幕边缘爬,像流血的伤口。跟着弹出一行淡得快看不见的代码:「数据已被标记,天眼追踪信号启动,倒计时:23小时59分」。 她的心脏瞬间沉到了底——是天眼的追踪信号!它顺着破解数据的波动找来了!阿禾赶紧关掉终端,把它塞进怀里,紧紧攥着——终端的热度透过粗布,烙得心口发疼,跟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远处的天空,天眼的红框已经亮得刺眼,红光映在灵植田的草叶上,像撒了层血。阿禾抬头望着那抹红光,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终端,心里乱成了麻:记忆茧的事是瞒住了,可这追踪信号咋弄?回收站刚升完级,连分解碎片的劲儿都没试过;苏墨还不知道自己是仙界的“灵植灵气目标”;村民们还在窝棚里睡大觉,以为熬过这几天就安全了…… 要是天眼顺着信号找到灵植田,这一田的苗,这一村子的人,还有她和苏墨,不都得成仙界实验的“材料”? 本章完 第45章 回收站升级落成!分解碎片获能量晶 第45章 回收站升级终落成!分解碎片获能量晶,天眼红框亮示危机近 天刚蒙蒙亮,灵植田的草叶上挂着露水,一踩一个湿印子,露水沾在裤脚,凉得钻脚尖。苏墨蹲在灵植回收站旁,手指戳了戳机器外壳——泛着层淡金光,摸上去温乎的,不像之前冰得硌手,齿轮转动的声音沉得跟老黄牛喘气似的,比没升级时稳当多了,连脚下的土粒都跟着轻轻颤。 “成了?”他抬头问阿禾,眼里藏着点急盼。昨晚阿禾熬了半宿解数据,今早天不亮就蹲这儿守着升级,眼下眼底泛着青,机械藤点终端的时候都有点飘,一看就是熬虚了。 阿禾指尖一顿,终端屏幕“唰”地跳出行字:「灵植回收站升级完成,分解效率50%→80%,解锁“能量结晶提取”功能」。她松了口气,LED灯亮了些,却没往常那样咋咋呼呼:“成了!效率翻了快一倍,还能提能量晶——不过你先别急着试,我再瞅眼参数。”话没说完,手往怀里摸,指尖碰到终端的凉壳子,昨晚那追踪信号的倒计时还在跳,只剩23小时不到,心口沉得慌。 “瞅啥参数啊!先怼进去试试再说!”苏墨一下子站起来,膝盖蹲麻了,膝盖一软踉跄了下,手撑着膝盖才站稳,转身就往窝棚跑,“等着!我去拿探测器碎片!”昨晚从实验室回来,他特意把那堆探测器碎片收在布兜里,硬得跟铁疙瘩似的,之前砸都砸不开,现在总算能派上用场,跑起来布兜里的碎片撞得“哐当”响,跟揣了块废铁。 阿禾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咬了咬唇没喊住——现在说追踪信号的事,纯属添乱,先看看这回收站能不能出真东西再说。指尖划过终端屏幕,右上角的小红点闪了闪,倒计时跳到22小时58分,后颈一阵发凉,跟吹了阴风似的。 “来了来了!”苏墨拎着布兜跑回来,额头上冒了层细汗,贴在脑门上。他掏出块最大的碎片,巴掌大,表面沾着焦黑,是之前击毁探测器时炸下来的,边缘还划手:“就这玩意儿,硬得能砸开石头,看它能不能啃动!” 他踮起脚,把碎片往回收站的进料口一扔。碎片刚进去,机器“嗡”地闷响起来,震得脚底发麻,连手里的布兜都跟着颤,外壳的淡金光亮得像刚晒过太阳的麦秸,进料口的指示灯“红绿”交替闪,跟擂鼓似的敲着人心。 “能成不?”苏墨凑过去,眼睛死死盯着出料口,手攥得发白。老周扛着铁锨从东边田埂走过来,裤脚沾着湿泥,滴滴答答往下掉,张婶拎着装矿粉的布兜跟在后面,也凑过来看热闹:“墨小子,这机器升级完真能啃动那铁疙瘩?俺瞅着比废土的合金还硬!” “肯定能!阿禾说解锁新功能了!”苏墨话音刚落,回收站突然“咔哒”一声,运转声停了,出料口“唰”地弹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滚了出来,落在地上“叮”地响,脆得像碰了瓷碗。 苏墨赶紧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就惊了——鸽子蛋大小的晶石,泛着淡蓝光,入手凉丝丝的,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还带着点微弱的震动,像揣了颗颤巍巍的小星星。他举起来对着光看,晶石里细碎的光在流,跟把星星揉碎了装进去似的:“这是啥?咋这么好看!” 阿禾的机械藤伸过来,碰了碰晶石。终端屏幕立马跳数据:「仙界能量结晶,纯度75%,可直接为灵植充能,效率是灵植汁液的三倍;也可作为***能量源,增强信号屏蔽效果」。她眼睛亮了下,又立马暗下去:“是能量晶!给量子树充能能长快点,还能强化***——就是纯度不算高,不知道够不够用。” “够用!先试试再说!”苏墨惊喜得嗓门都大了,举着晶石往量子纠缠树苗那边跑。树苗才半人高,枝叶上的代码纹泛着淡蓝,他把晶石凑过去,刚碰到枝叶,晶石“嗡”地亮了,一道淡蓝的光流顺着枝叶钻进去。树苗猛地抖了抖,枝叶瞬间伸长半寸,代码纹亮得刺眼,连周围的草叶都跟着泛光,土腥味里掺了点清冽的气,好闻多了。 “好家伙!这么顶用!”老周凑过来看,咂着嘴感叹,手里的铁锨都忘了扛,杵在地上当拐棍,“有这玩意儿,苗长得快,就算仙舰来,也多了点底气!”张婶拍了下大腿,手里的布兜差点掉地上:“这机器升值得值!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俩可太能耐了,比俺家那口子修锄头强百倍!” 村民们都围过来,小娃狗蛋踮着脚抓着苏墨的衣角,仰着脖子看晶石:“墨哥,这石头能发光不?俺想摸摸!”苏墨笑着递给他,不忘叮嘱:“小心点,别摔了,对着树就亮。” 狗蛋小心翼翼接过去,小手攥得紧紧的,凑到树苗旁。晶石果然亮了,淡蓝的光映得小娃脸蛋发白,他高兴得拍手:“亮了亮了!跟星星一样!”大伙围着晶石和树苗,说说笑笑的,灵植田难得松快,连风里的土腥味都淡了,混着抗熵草的苦,竟有点舒服。 阿禾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却沉得像坠了块湿泥巴。手往怀里摸,按亮终端,右上角的小红点还在闪,倒计时22小时45分。她赶紧关掉屏幕,指尖都在抖——要是天眼顺着信号找来,这点能量晶强化的***,怕是挡不住。 “阿禾,你咋不笑?”苏墨举着另一块碎片走过来,眼里满是期待,“再分解一块,多攒点晶,给所有苗都充充能,让它们长得壮壮的!”他没注意阿禾的小动作,只当她熬累了没精神。 阿禾赶紧扯出个笑,掩饰心慌:“笑啊!咋不笑?赶紧分解,多攒点好!”她帮着把碎片扔进回收站,机器又“嗡”地转起来,这次更快,没一会儿滚出颗小点的能量晶。 苏墨捡起来,两颗晶石碰在一起“叮”地响,好听得很。他刚要喊狗蛋来玩,突然觉得头顶一暗,像有块烧红的布盖下来。抬头一看,心口猛地一揪,沉到了底——是天眼的红框! 红框比上次宽一圈,像烧红的铁圈,死死罩在灵植田上空,冷光刺得人眼泪都要冒出来,眯着眼都觉得晃。刚松快的气氛瞬间冻住,风变得刺骨,刮得草叶“哗啦”响,跟哭似的。 “咋……咋又亮了?”张婶的笑僵在脸上,嘴唇哆嗦着,手里的布兜“啪”地掉地上,慌得赶紧去捡,矿粉撒了一地也顾不上。狗蛋吓得把晶石塞给苏墨,脸埋在老周裤腿里,小手攥得紧紧的:“周爷爷,那红的好吓人……俺想回家……” 阿禾的脸瞬间白了,机械藤飞快按开终端,信号检测界面“唰”地跳红,字都在抖:「检测到天眼卫星强信号锁定,能量波动强度是上次的两倍;关联目标:灵植田核心区域(量子纠缠树)、灵植宿主(苏墨)、魔界数据载体(阿禾);结论:仙界量子飞船已进入近地轨道,正在校准最终降落坐标」。 “是飞船快到了!”阿禾的声音发沉,LED灯暗得只剩一点光,像快灭的烟头,“红框变宽变亮,是在锁咱们的坐标,一点都不差!” 苏墨攥紧能量晶,指节泛白,晶石的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却压不住心慌:“这么快?不是说还有两天吗?咋说提前就提前?”他抬头望着红框,冷光映在脸上,连呼吸都觉得疼——刚才还因为能量晶高兴得跟傻子似的,转眼危机就砸过来,砸得人喘不过气。 老周把铁锨往地上一戳,攥紧腰上的矿刀,黝黑的脸上满是狠劲,指节都突出来:“别怕!俺们把东边的地都混了矿粉,能挡一阵!实在不行,俺们跟他们拼了!俺这把矿刀,废土的变异兽都劈过,还怕那铁疙瘩飞船?”村民们跟着点头,王大叔扛着锄头往前站,声音发颤却硬气:“对!拼了!灵植田是俺们的命,不能让他们毁了!” 阿禾心里更慌了——追踪信号的事她没说,要是天眼顺着信号找来,矿粉就是层纸,一捅就破。看着苏墨紧绷的侧脸,看着村民们硬撑的样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开口——现在说只会更乱,不如先试试能量晶能不能强化***,赌一把。 “苏墨,”阿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机械藤攥紧能量晶,“咱们得赶紧干两件事:一是给所有灵植充能,让它们扛造;二是强化***,等仙舰再近点,启动干扰让它找不准位置!” “对!先干正事!”苏墨回过神,把两颗晶石塞给阿禾,指尖都在抖,“你负责强化***,我来充能!老周,麻烦你和大伙盯着红框,一动就喊我们!” “放心!俺盯着!”老周往田埂上一戳,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红框,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跟尊石狮子似的。村民们散开来,有的帮苏墨充能,有的蹲田埂边盯红框,有的搬矿粉,灵植田又忙起来,只是每个人脸上都绷着,连狗蛋都懂事地递草叶,小嘴抿得紧紧的,不吵不闹。 苏墨拿着能量晶挨个充能。神农幼苗沾到光,叶尖亮得像小灯,长得飞快;抗熵草更绿了,苦味淡了点,闻着心里能静点。他一边充能一边往红框瞅——光越来越亮,好像离地面越来越近,远处的天空都染成淡红,像蒙了层血雾,压得胸口发闷。 阿禾蹲在地上,机械藤拿着能量晶往***接口上接。***是用碎片和合金丝拼的,歪歪扭扭的,刚接好晶石,***“嗡”地亮了,屏幕跳着:「干扰范围提升50%,可屏蔽仙界中短程定位信号」。她松了口气,指尖碰了下终端,心又沉了——追踪信号的红点还在闪,半点没被屏蔽,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阿禾!你看!红框在闪!”老周突然喊起来,声音发紧,像被掐住了嗓子。 苏墨和阿禾赶紧抬头——红框果然在闪,一亮一暗的,像喘气似的,冷光里掺了点淡红,刺得人睁不开眼,连空气都跟着一缩一缩的。阿禾的终端突然“叮”地炸响,弹出条紧急提示,红得刺眼:「警告!检测到仙界量子飞船能量波,距离青牛村不足八十里!红框闪烁为坐标校准完成信号,预计12小时内抵达!」 “八十里?12小时?”苏墨手里的能量晶“啪”地掉地上,滚出去老远沾了泥,他赶紧捡起来,指尖都在抖,晶石凉得刺骨,“不是说两天吗?咋又提前了?这是催命啊!” 阿禾的机械藤攥紧能量晶,晶面都捏出细划痕,声音发颤:“坐标校准完了,他们不用绕路,直接冲过来了!咱们的时间……就剩12小时了!” 灵植田瞬间静下来,连风都不刮了,草叶耷拉着,像被抽了气。村民们看着闪烁的红框,脸上的硬气慢慢变成慌张,王大叔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地上,张婶抹了把脸,眼泪都下来了:“这可咋整?12小时,啥都来不及啊……”狗蛋抱着老周的腿,哭得抽抽搭搭:“周爷爷,俺不想被抓……俺想爹娘……” 老周蹲下来摸了摸狗蛋的头,声音发颤却硬撑着:“不怕,有俺在,还有墨哥和阿禾姑娘,咱们能挡住,能藏起来!”可他心里没底——12小时,***没调试好,能量晶就两颗,灵植没充完能,密道还没收拾,仙舰说来就来。 苏墨攥紧能量晶,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晶石的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冻得心里疼。他看着灵植田,看着村民们慌张的脸,看着阿禾紧绷的侧脸,心里像压了块黑晶矿:“12小时……够咱们调试好***,充完灵植,再把大伙藏进密道吗?” 阿禾没说话,只是盯着终端——追踪信号倒计时22小时10分,可仙舰12小时就到,这信号就是颗定时炸弹。要是仙舰带探测器来,密道藏不住,***挡不住,能量晶不够用,量子树刚长起来也扛不住…… 头顶的红框还在闪,亮一次就离地面近一分,淡红的光把灵植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像在哭。苏墨举着能量晶,望着越来越亮的红框,心里乱成麻:12小时,真能准备好吗?仙舰来的时候,这一田的苗、一村子的人,还有他和阿禾,真能保住吗?那抹越来越近的红光里,藏着的是直接毁了灵植田,还是要把他们都抓去做那记忆茧的实验? 本章完 第46章 阿禾终吐真相,苏墨决意共赴险 第46章 阿禾终吐真相,苏墨决意共赴险 傍晚的灵植田闷得像口扣在地上的湿铁锅,风卷着刚翻的土腥味蹭过脚踝,草叶蔫头耷脑地垂着,连平时聒噪的虫鸣都没了影。天眼红框悬在头顶,冷光比白天淡了些,却像贴在皮肤上的冰片子,凉丝丝地往骨头缝里钻。苏墨蹲在量子纠缠树旁,手里攥着颗能量晶,晶石的凉意顺着指尖往心里渗——阿禾蹲在窝棚边半天了,机械藤尖儿在地上划着圈,屏幕亮得晃眼也没碰,跟丢了魂似的。 “咋了阿禾?***又卡壳了?”苏墨走过去,刚凑到跟前就瞥见终端屏幕,上面叠着两样东西:一个是昨晚那追踪信号的倒计时,红数字跳得扎眼,只剩21小时不到;另一个是张截图,画面里的修士扭成一团,像被抽了骨头的木偶,看得人后颈发麻。 阿禾猛地抬头,机械藤“哐当”撞在窝棚的木柱上,眼里的LED灯闪得跟短路似的,慌里慌张去按屏幕:“没……没啥,就是再核对下信号频率。”指尖抖得按不准关机键,屏幕反倒越亮,她急得鼻尖都冒了汗——打从看见那记忆茧数据起,她就像揣了颗炸雷,现在雷尖儿总算要戳破纸了。 苏墨皱着眉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机械藤,藤条上的光泽比平时暗了半截,还带着点细微的颤:“你有事瞒着我。”不是问句,是笃定——从实验室回来,她就总躲着他看终端,刚才红框闪那一下,她眼里的慌比谁都重,绝不止“天眼盯灵植能量”那么简单。 阿禾的肩膀颤了颤,终端“啪嗒”从膝盖滑到地上,屏幕亮得晃眼,记忆茧的截图赫然在目。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机械藤卷起终端推到苏墨面前,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自己看……这是我从魔界数据里扒的,仙界真正想干的事。” 苏墨低头的瞬间,心口猛地一揪,连呼吸都顿了顿。“记忆灵气抽取计划”几个字刺得眼疼,下面的日志像毒蛇吐信:“需捕捉携带魔界数据的灵植宿主,提取熵值转化灵气;九界记忆为引,灵植基因为器,可补仙界灵气亏空”。旁边的小窗里,修士的记忆像银线似的被抽走,整个人慢慢缩成空壳,看得他手心冒冷汗,喉咙发紧。 “这……这到底啥意思?”苏墨的声音发颤,攥着终端的手都白了。之前阿禾只说“天眼要灵植能量”,他以为最多是抢苗毁田,哪想到是要抓他和阿禾——抽记忆、夺基因,这比直接毁了灵植田还吓人。 “意思就是,”阿禾抬起头,眼里的LED灯暗得只剩星点光,机械藤蜷了蜷,语气里裹着化不开的愧疚,“他们抓我,是为了我机械藤里的魔界原始数据;抓你,是为了你的灵植宿主基因——仙界在靠吞九界的记忆和灵植能量续命,咱们俩,就是他们的‘养料’。”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苏墨心里,震得他耳朵嗡嗡响。他想起这些天阿禾躲在窝棚里破解数据的模样,想起她盯着终端发呆时眼底的青黑,想起她总说“没事”却攥得发白的机械藤——原来她早扛着这么大的秘密,熬得连机械藤都失了光泽。 “你早知道?”苏墨攥紧了手腕上的电磁藤,藤条微微震动,语气里哪儿有半分气,全是心疼,“你这傻丫头,咋一个人扛着?连句苦都没说过。” 阿禾点头,眼泪差点滚出来,机械藤下意识勾了勾苏墨的手腕:“在实验室破解数据时就知道了……我怕告诉你,你会慌,会乱了阵脚,灵植田还没稳住,村民们也……” “慌啥?乱啥?”苏墨打断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这种事哪能你一个人扛?咱们是一起种灵植、一起躲天眼的,你当我是吓大的?”他攥紧电磁藤,藤条发出轻微的嗡鸣,像在附和,“仙界要抓,咱们就跑!灵植田交给老周他们,现在他们都能扛事了,肯定护得住!” 阿禾愣住了,眼里的LED灯闪了闪,竟有些不敢信——她以为苏墨会怪她瞒了这么久,没想到他先想到的是替她分担。机械藤轻轻缠上苏墨的手腕,像在确认这份坚定:“你真愿意跟我一起走?不周山啥情况都不知道,飞船又追得紧,说不定……说不定半路上就……” “没有说不定!”苏墨猛地站起来,拉着她的机械藤就往东边田埂走,“走,找老周去!灵植田托付给他,咱们今晚就收拾,明天一早就出发!” 老周正在加固金属围栏,焊枪“滋滋”响,火花溅在废土合金上,烫出一个个小黑坑,空气里飘着股烧铁的糊味。看见苏墨和阿禾过来,他关掉焊枪,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指节蹭得更花了:“墨小子,阿禾姑娘,咋了?红框又作妖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没敢把“抽记忆、夺基因”说太细——怕吓着老周,只拣要紧的讲:“仙界的人要过来抢东西,我们得暂时走一阵,灵植田得靠你们守着。” 老周手里的焊枪“哐当”掉在地上,铁头砸在石头上溅起火星。他一把攥住苏墨的手腕,手劲大得攥得人疼,黑脸上又红又白:“都怪俺!之前俺还怀疑你们是骗子,现在你们要走,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护好灵植田!俺这就喊村民,把围栏焊得比城墙还厚!” “老周,别激动。”苏墨拍了拍他的手,从兜里掏出灵植防护罩图纸,纸边都被揉软了,“这是之前得的图纸,要废土合金和灵植汁液,你们慢慢做。重点看好量子纠缠树,它能干扰探测器,要是有小玩意儿来,就让它缠住,我教过你咋让它发光的,记得不?” 张婶端着锅反熵粥凑过来,粥香混着抗熵草的苦味飘过来。听见要托付灵植田,她眼圈一红,把粥碗往苏墨手里塞:“墨小子,阿禾姑娘,你们放心走!俺天天熬反熵粥给苗‘喂’着,保准长得比啥都壮!要是有动静,俺就敲铜锣,全村人抄家伙过来护着!” 村民们听见动静,全围了过来。王大叔扛着锄头往地上一戳,嗓门洪亮:“墨小子放心,俺今晚就守在田埂上,有动静立马喊!”二娃子他爹拎着捆废土合金,拍着胸脯:“俺家还有半吨合金,都拿来焊围栏!”连平时怕生的狗蛋都拽着苏墨的衣角,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墨哥,俺帮你看树,它发光俺就喊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裹着暖意,苏墨看着眼前这些人——想当初大伙还怀疑他俩是骗子,躲得远远的,现在倒好,一个个都主动扛事,灵植田早成了大伙的根。他攥了攥阿禾的机械藤,小声说:“你看,咱们没选错人。” 阿禾点头,眼里的LED灯亮了些,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可终端在兜里硌着,倒计时还在跳,21小时,像根烧到一半的引线,随时可能炸。 “行了大伙,先歇着吧,明天再忙。”苏墨挥挥手,“我和阿禾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走。红框要是有大动静,别硬拼,让量子树发光干扰就行。” “放心!”老周扛起焊枪,焊枪的线拖在地上,“俺今晚就守这儿,有动静立马喊你!” 苏墨和阿禾往窝棚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灵植田的土路上。阿禾突然停下,机械藤指向远处的天空——原本橘红的天,突然暗了一块,像泼了墨,那墨影还在扩大,边缘泛着淡红,不是乌云,是飞船的阴影,正往这边压过来。 “苏墨,”阿禾的声音发紧,机械藤攥得苏墨手腕生疼,“飞船比预计的近……咱们今晚得抓紧,说不定半夜就得走。” 苏墨抬头,那片阴影越来越大,连风都变了方向,带着股金属的冷味。他攥紧电磁藤,藤条嗡鸣得更响:“走,回去快收拾!能量晶、灵植汁、数据芯片,都带上!今晚不睡了,盯着动静,不对就从密道跑!” 窝棚里点上了油灯,昏黄的光晃悠悠的,照着两人手忙脚乱的影子。阿禾把三个拷贝好数据的小盒子揣好,一个缝进衣角,一个塞进鞋跟,最后一个小心翼翼藏进机械藤的夹层,按了按才放心——怕丢,更怕被仙界的人抢了去。苏墨把能量晶塞进背包侧袋,反熵草种子用布包好揣进怀里,又把老周给的矿刀别在腰上,刀鞘磨得发亮,还带着点老周手心的温度。 外面的风突然变大,刮得窝棚布帘“哗啦”响,天眼红框的光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扭曲的红影。苏墨撩开布帘缝,看见老周还在焊围栏,焊枪的火花在夜里格外亮,像颗颗小火星,映着他弯腰的背影,实打实的靠谱。 “阿禾,”苏墨回头,看着她把终端塞进贴身的兜,语气沉得坚定,“不管飞船多快,不周山多险,咱们都一起走,谁也不落下。” 阿禾停下手里的活,机械藤轻轻缠上他的手腕,LED灯闪着暖光,像星星:“嗯,一起走。” 没人注意,窝棚外的量子纠缠树突然晃了晃,枝叶上的蓝白代码纹跟过电似的,闪得越来越快,连周围的草叶都跟着颤。远处的天空里,一道红光猛地刺破那片黑影,扫过西边的山头,石头都被照得红通通的,像渗了血——那是飞船的探照灯,离青牛村,比他们预想的,近得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