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断亲后娶妻娄晓娥》 第206章 闫解成相亲 【各位朋友抱歉，昨天的两章发错了顺序，以后一定注意】 闫解成憋着一肚子火，顶着日头，徒步往北海公园赶。 心里把他爹闫埠贵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这哪是爹啊，周扒皮见了他都得递根烟叫声师傅！ 一路上，他越走越气，越气越急，生怕迟到给女方留下坏印象，那这一块钱欠条和这身臭汗可就全白费了。他几乎是一路小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崭新的确良衬衫的后背也洇湿了一小片。 好不容易，北海公园那标志性的白塔在望。闫解成喘着粗气，加快脚步进了公园门，眼睛搜寻着介绍人说的那个靠湖边的凉亭。 远远地，还真让他瞧见了！凉亭的飞檐下，果然站着一个姑娘，正望着湖面，手里还捏着个小手绢。 大老远，闫解成就觉得这姑娘身条顺溜，梳着两条黑油油的麻花辫，侧脸看着挺白净。他的心不由得咚咚多跳了两下，刚才的怨气瞬间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混合着紧张和期待的激流。 他赶紧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濡湿的衬衫领子，又用手胡乱耙了耙头发，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得体、最精神的笑容，这才快步朝着凉亭跑了过去。 “同…同志你好，请问你是于莉同志吗？”闫解成跑到凉亭下，微微喘着气，尽量让声音显得平稳。 那姑娘闻声转过头来。瓜子脸，眼睛不大但挺亮，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看起来确实挺清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闫解成，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也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是于莉。你是闫解成同志吧？” “对对对，是我，是我。”闫解成忙不迭地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认错人。“不好意思啊，于莉同志，让你久等了。我这…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他没好意思说是步行来的。 “没事，我也刚到一会儿。”于莉的声音细细的，听起来还算温和。 两人互相确认了身份，这最初的环节总算顺利过关。闫解成引着于莉在凉亭的美人靠上坐下，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既不过分亲近也不显得生疏。 接下来，两人开始互相介绍自己的情况。 接着又互相问了问家里几口人，父母情况等等。闫解成自然是往好了说，只说父亲是小学教员，母亲在家，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绝口不提老爹那抠搜到极致的秉性。 于莉家的情况也差不多，普通工人家庭，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简单的互相介绍完毕，场面一时有点冷。湖风吹来，带着点水汽，稍微驱散了些暑热。闫解成看着于莉鼻尖上冒出的细小汗珠，猛地想起自己那价值一块钱巨款的“恋爱经费”，可不能白花了。 “那个…天挺热的，于莉同志，你渴不渴？我去买瓶汽水吧？”闫解成主动提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又大方。 于莉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行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坐着等我会儿！”闫解成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朝着公园里的小卖部方向快步走去。 边走边摸向口袋，紧紧攥着那张被他捂得有点发热的一块钱纸币，心里盘算着：一瓶北冰洋汽水一毛五，退瓶能退五分，实际花一毛钱…还好，承受范围之内。他甚至有点庆幸，幸好没问他爹要五块，不然利息都够买多少瓶汽水啊。 很快，他拿着两瓶橙黄色的北冰洋汽水回来了，瓶壁上凝结着冰凉的水珠，看着就解渴。他殷勤地先递了一瓶给于莉，还特意把瓶盖起开了。 “谢谢。”于莉接过去，小口地喝了起来。 闫解成自己也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带着强烈的气泡感冲下喉咙，瞬间带走了不少燥热和紧张。他感觉气氛缓和了不少。 两人喝着汽水，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些闲话。无非是身边的一些趣事，或者最近放了什么电影之类。闫解成努力找着话题，生怕冷场。 喝了几口汽水，于莉放下瓶子，看似随意地问道：“闫解成同志，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来了！闫解成心里一紧，知道这是进入正式“考察”环节了。他打起精神，斟酌着语句：“其实吧，我更希望找一份稳定点的工作，毕竟打零工也是无奈之举。”他没敢提工资具体数额，怕说少了对方看不上。 “哦…”于莉点了点头，没再深究工资，却又问起了家庭，“那你现在住家里？房子…还宽敞吧？听说你们四合院住了好多户人家？” 闫解成心里叫苦，这问题更棘手。 他家的住房紧张程度在院里是数得着的。“是…是住家里。房子…还行吧，够住，够住。”他含糊其辞，“我们那院是挺热闹，邻里邻居的，关系都不错。”他绝口不提各家那点鸡毛蒜皮和算计。 于莉似乎也只是随口问问，见他回答得含糊，也就没再继续深入。又聊了几句，一瓶汽水很快就见了底。 时间接近中午，日头越来越毒，晒得凉亭的石凳都发烫。 闫解成偷瞄了一眼于莉，看她用手绢轻轻扇着风，显然也有些热了。他想起介绍人交代的，第一次见面，如果感觉还行，最好能请女方吃个午饭，加深了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除了那刚找回来的七毛钱，就再无一物，虽然瓶子可以退一毛钱。关键是，就算这八毛钱全拿出来，也不够下顿馆子的啊！ 更何况，吃饭不仅要钱，还要粮票！他今天出门，除了那一块钱，可是身无长物，粮票肉票更是半张都没有！ 难道要请人家姑娘去吃街边摊？那也太掉价了，估计立马就得吹。可下馆子…他实在没那个能力。 闫解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汗出得更多了，支支吾吾地，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于莉同志，你看…这都中午了…本来…本来该…” 于莉看着他突然变得窘迫无比的样子，又看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和涨红的脸，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她也是个明白人，家里条件也一般，知道现在大家都不宽裕。 没等闫解成把“请你吃顿饭”这几个难以启齿的字眼挤出来，于莉就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主动开口给他解了围：“哎呀，都这个点儿了？我下午家里有点事，怕是不能一起吃午饭了。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闫解成顿时如释重负，心里对于莉的好感瞬间飙升，觉得这姑娘真是太体贴了！他赶紧就坡下驴，连连点头：“啊对对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那…那我送你去公交车站？” “不用麻烦了，我知道车站在哪儿。今天聊得挺开心的，谢谢你的汽水。”于莉站起身，笑容依旧得体。 “那我送送你到公园门口。”闫解成坚持道。 两人并肩朝着公园门口走去，气氛反而比刚才坐着时自然了些。闫解成心里有点遗憾，又有点感激，觉得这次相亲似乎…还有点希望？ 到了公园门口，于莉再次婉拒了闫解成送她去车站的提议，坚持自己走。闫解成只好目送她朝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等于莉的身影汇入街上的人流看不见了，闫解成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感觉比搬一天的麻袋还累。他摸了摸口袋里那皱巴巴的八毛钱，心里五味杂陈。相亲这事，真不是人干的，太考验脸皮和钱包了。 回去的路，他可不舍得再花钱坐车了。反正时间还早，他索性慢悠悠地往回溜达。 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刚才和于莉见面的每一个细节。姑娘长得不错，性格好像也挺好，还会体贴人…就是不知道对自己印象怎么样？最后没一起吃饭，她会不会觉得我太小气？…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儿觉得有戏，一会儿又觉得悬。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脚步也就越发慢了。等他那双快要走麻了的脚终于踏进四合院的大门时，日头都已经偏西了。 院里头静悄悄的，各家大概都在忙活晚饭。闫解成下意识地朝他爹妈那屋瞥了一眼，窗户关着，也不知道他爹在不在家。他也懒得去汇报相亲情况，拖着疲惫的身子，径直回了自己和小弟们挤着的小屋，一头倒在了床上，望着糊着旧报纸的顶棚发呆。 今天这经历，真是够他回味好一阵子的了。 而于莉那边，回到家里，又会怎么跟家人说起他这位“慷慨”地请她喝了瓶汽水，却连顿饭都请不起的相亲对象呢？闫解成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觉得前途就像这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样，模糊不清。 第207章 傻柱又想老婆了 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洒进南锣鼓巷95号院。何雨泽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刚把车支好，就隐约听见隔壁闫家传来压抑却激烈的争吵声。 他唇角不由勾起一丝看热闹的笑容，连开门放车的动作都放轻了些，侧耳听着那边的动静。 “……爸！您可真行啊！一块钱！您就让我拿一块钱去相亲？您知道现在外面什么行情吗？喝瓶汽水还得一毛五呢！”是闫解成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委屈和愤懑，显然是憋了一路的火气终于到家找到了宣泄口。 紧接着是闫埠贵那特有的、带着算计和慢条斯理的腔调：“解成啊，话不能这么说。一块钱怎么了？一块钱也是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见个面，喝个汽水，足够了！怎么，你还想顿顿下馆子啊？那得是什么人家才供得起的？咱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这一块钱还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呢，你得打欠条！” “我打欠条？我跟自己亲爹相亲还得打欠条？”闫解成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透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您就给我这么点，人家姑娘问起来我以后有啥打算，工资多少，住哪儿，房子咋样…我…我这话都没法往下接！脸都丢尽了！” “怎么没法接？实话实说！咱家就是普通教员家庭，本分人家！她要是冲钱来的，那咱还不要呢！”闫埠贵的声音也硬气起来，但那股子抠搜劲儿隔着墙都透得过来。 “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你好？让你知道知道这钱来得不容易，以后成了家才知道节俭！你看傻柱，倒是能嘚瑟，有用吗？” “为我好？您这是把我往散了搅和！人家于莉没嫌我，还主动说不用吃饭了，给我留着脸呢！可我这心里…我这心里憋屈啊！”闫解成的声音带上了点哽咽，显然是又想起了白天的窘迫。 何雨泽靠在自家门框上，听得津津有味，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闫老西儿，真是把算计刻进骨子里了，连儿子的人生大事都能拿来当“勤俭持家”的教学案例。 他仿佛能想象出闫解成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以及闫埠贵推着眼镜、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道学模样。他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闫家，真是全院儿的乐子来源，比戏台子上演的还精彩。 他完全把这当成了一场免费的笑话，看着对面闫家窗户上晃动的人影，眼神里满是戏谑和旁观者的清明。 …… 另外一边，于莉回到自己家时，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但眉宇间那一点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失落，还是被她母亲一眼看了出来。 于家也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住在离南锣鼓巷不算太远的一个大杂院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 “莉莉啊，回来啦？见着人了？怎么样？”于母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关切地问道。 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正趴在桌边看小说，闻言也立刻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于莉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挂好，走到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见着了。人嘛…看着倒还算老实本分，叫闫解成。个子挺高，模样也周正。” “那是没看上？”于母小心地问。 “也不是没看上…”于莉斟酌着词句，“就是…感觉有点别扭。他爸是小学老师，家里兄弟姊妹多，条件好像挺一般的。最关键的是…”她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我俩在北海公园见了面，他就请我喝了瓶汽水。到了饭点儿，我看他支支吾吾、脸憋得通红，愣是没提吃饭的事儿。我一看这架势，就赶紧说自己家里有事，先回来了。” “啊？就喝了瓶汽水？”于母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这…第一次见面，虽说现在都不宽裕，但一顿饭…好歹是份心意啊。这闫家，是不是也太…”后面“抠门”两个字她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到了。 “姐，他也太不上道了吧！”于海棠心直口快，立刻嚷了起来，“请女孩子第一次见面就喝汽水？完了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这哪是诚心相亲的样子啊！” “他也挺难的，”于莉倒是说了句公道话，“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故意的，倒像是…真有什么难处。临走还非要送我去车站，我没让。唉，反正感觉怪怪的。” 于莉把见面的大致经过，包括闫解成言语间透露出的家庭情况，以及最后那尴尬的场面都细细说了一遍。 于母听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照你这么说，这家人日子过得恐怕不是一般地紧巴。而且这做老人的…有点不会办事。解成这孩子听着是还行，可这家庭…莉莉啊，你得想清楚，嫁人可不是光嫁那一个人，是嫁一大家子。这要是摊上个算计到骨子里的公公，以后日子可有得熬。” 于莉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些她何尝没想过。 一直旁听的于海棠这时却突然“咦”了一声，猛地坐直了身子：“姐，你刚才说他们家住在哪儿？南锣鼓巷…多少号来着？” “95号院啊，怎么了？”于莉疑惑地看向妹妹。 “南锣鼓巷95号院？！”于海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同学，关系还挺好的，就叫何雨水！她家就住南锣鼓巷95号院！她大哥好像还是个厨子，挺有名的，叫什么…傻柱！对，就叫傻柱！不过听说她后来跟着她二哥，还和大哥一家分家了。” “傻柱？”于莉对这个诨名有点印象，“好像听闫解成提过一嘴，说是他们院里的邻居，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 “对对对！就是他！”于海棠兴奋起来，“姐，你这相亲对象跟雨水家住一个院啊！这太巧了！要不…我帮你找雨水打听打听？她肯定清楚闫家到底是什么情况，院里邻居都怎么说他们的！保准能听到大实话！” 于母一听，也觉得这主意好：“哎，这个办法好！自家同学，说话方便，打听来的消息也靠谱。总比咱们在这儿瞎猜强。海棠，那你明天就去问问？”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于海棠拍着胸脯保证，一脸包打听的模样，“我明天就去学校找雨水！保证把闫家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连他们家老鼠洞朝哪儿开都问出来！” 于莉看着兴奋的妹妹，心里也升起一丝希望。或许，从同学那里，真能听到些不一样的消息，帮她做出判断吧。她点了点头：“那…也好。你就帮我问问，但别太刻意了，就当是同学闲聊。” “知道啦，姐，你就放心吧！”于海棠笑嘻嘻地应承下来，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明天该怎么“不经意”地向何雨水打听了。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95号院里，另一个主角正蔫头耷脑地走进垂花门。 正是傻柱。 他头上的绷带还没拆，白晃晃的一圈缠在脑袋上，格外显眼，配上他那张此刻没什么精神的脸，看着有几分滑稽，更有几分落寞。他今天在厂里忙活了一天，伤口还有点隐隐作痛，心情更是像被湿抹布擦过一样，又沉又闷。 刚进前院没走几步呢，闫家屋里那没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就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一块钱！您就让我拿一块钱去相亲？”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我这话都没法往下接！脸都丢尽了！” “……我这不是为你好？” 傻柱停下脚步，眉头下意识地就拧紧了。他本来心情就极差，听到这算计来算计去的对话，心里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适。 这闫老西儿，真是没救了！儿子终身大事也能这么搞？一块钱？亏他拿得出手！再想想自己，为了帮衬秦淮茹一家，前前后后搭进去多少钱和粮食？结果呢？落得个什么下场？ 一想到秦淮茹，傻柱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地疼。 还有那个一大爷易中海，平时道貌岸然，满嘴的仁义道德，院子里的大事小情都要插一脚，摆足了道德模范的架势。 可是他竟然和秦姐…… 这种被背叛、被算计的滋味，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堵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对比闫家为了那一块钱的争执，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子！满腔的热忱和善意，全都喂了白眼狼！ 他阴沉着脸，正好看见隔壁的何雨泽，再也听不下去闫家的闹剧，低着头，加快脚步，径直走向自己家门口。 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灯光，没有烟火气，更没有等他回家的人。夕阳的最后一点余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更显得屋里空荡寂寥。 傻柱走到厨房，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锅灶。锅是冷的，灶台是冷的，连带着他的心也一片冰凉。以前，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总觉得有点盼头，有时秦淮茹会过来搭把手，借点油盐酱醋，或者说几句软话，让这屋里有点活气儿。可现在…呵呵。 他环顾着这个冷冷清清、缺乏女人打理而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屋子，再想想自己这三十来年光棍一条，头上还顶着伤，心里揣着恨，未来一片茫然… 一股巨大的孤独和绝望感瞬间攫住了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傻柱猛地一跺脚，心里发狠道。指望这院里的人？指望秦淮茹回心转意？指望易中海？全是扯淡！ 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娶媳妇！必须得赶紧娶个媳妇！娶个知冷知热、跟自己一条心的媳妇！让那帮瞧不起自己、看自己笑话的人都好好看看！ 可是，这城里…经过秦淮茹这一遭，他有点心灰意冷，而且城里姑娘眼光都高，要求也多。听说现在乡下姑娘实在，能干，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对！下乡！去乡下转转！ 傻柱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丝豁出去的光亮。他决定，就这两天，跟厂里请个假，或者趁休息日，就去周边的乡下转转！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个媳妇回来！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草一样在他荒芜的心田里疯狂蔓延。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一根稻草，是他摆脱眼前这冰冷困境、向所有辜负他的人证明自己的唯一途径。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又重新热了起来。 第208章 傻柱下乡 傻柱打定主意要去乡下后，当晚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 脑子里一会儿想着要是真能在乡下找着个实在的媳妇，回来怎么在院里人面前扬眉吐气，一会儿又琢磨着去哪个方向的乡下合适，既不能太远，又得是没去过的地方，省得碰到熟人说闲话。 第二天一早，傻柱早早的就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旧布包，从里面数了一些钱，这些钱算是傻柱最后的家底了，之前一直藏得比较隐蔽，就连棒梗也没有发现。 他没敢跟院里任何人提自己要去乡下的事，怕闫埠贵那老东西又多嘴多舌，也怕易中海看出点什么来劝他，更不想再跟秦淮茹有任何牵扯。收拾妥当后，他锁好门，直奔轧钢厂而去。 到了厂里，傻柱直接去找了主任请假。主任看着他头上还没拆的绷带，皱着眉问：“傻柱，你这伤还没好利索，请假干啥去？” 傻柱早就想好了说辞，挠了挠头说：“主任，我老家一个远房亲戚捎信来，说身体不太好，我想去看看。您放心，我就去两天，耽误不了啥活儿。” 主任犹豫了一下，想着现在厕所已经重新安排人了，加上傻柱的处罚，上次开会的时候杨厂长说过这个月结束就让他回后厨，现在距离月底也没有几天了，随即，便点了点头：“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傻柱连忙道谢，拿着假条，心里一阵窃喜，转身就出了厂门。 出了轧钢厂，傻柱没敢耽搁，直接往四九城郊区的方向走。他没选择去红星公社，之前跟去过几次，那边认识他的人不少，要是被人问起为啥一个人来乡下，他还真不好解释。他想着往偏一点的村子去，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一路上，傻柱走得挺快，心里揣着找媳妇的念头，也不觉得累。 可他头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走了大半天后，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额头上也冒出了汗。 他找了个树荫下歇了会儿，刚想接着走，就看到前面有个村子，村口有几个村民在闲聊。傻柱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朝着村子走去。 可他刚走到村口，那几个村民就注意到了他。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汉子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哪儿来的？来我们村干啥？” 傻柱脸上堆起笑，说：“老乡，我是从城里来的，路过这儿，想歇会儿，顺便问问这儿有没有要找对象的姑娘。” 他这话一出口，几个村民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怀疑。 另一个村民指着他头上的绷带问：“你头上这是咋了？看着不像好人啊，该不会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吧？” 傻柱一听急了，连忙解释：“老乡，我真是好人，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这头是之前干活不小心碰着的。” 可不管他怎么说，村民们就是不相信。 村里最近正好丢了几只鸡，大家正怀疑是外人干的，傻柱这副陌生又带着伤的模样，一下子就成了怀疑对象。 那个中年汉子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上前就把傻柱围了起来。傻柱想反抗，可他头上的伤一疼，浑身就没了力气，很快就被村民们按住了。 “你别乱动！跟我们去公社一趟，让领导问问你到底是干啥的！” 中年汉子厉声说道。 傻柱没办法，只能被村民们押着往公社走。一路上，他心里又急又气，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到乡下就被当成坏人抓了。 到了公社，村民们把傻柱交给了公社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 工作人员把傻柱带到一间办公室，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领导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傻柱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到乡下干啥来了？” 傻柱连忙回答：“领导，我叫何雨柱，大家都叫我傻柱，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我请假来乡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对象。我真不是坏人，您要是不信，可以给我们轧钢厂打电话问问。” 领导皱了皱眉，盯着傻柱看了一会儿，说：“你说是红星轧钢厂的，有介绍信吗？”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太兴奋了，忘了去厂里开介绍信。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领导，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忘了开介绍信了。但我真是轧钢厂的，您就给我们厂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 领导想了想，觉得傻柱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便拿起桌上的电话，按照傻柱提供的号码，给红星轧钢厂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领导跟轧钢厂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对方核实了一下，确认傻柱确实是轧钢厂的工人，最近也请了假。 挂了电话，领导看着傻柱说：“行了，核实过了，你确实是红星轧钢厂的。不过你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开介绍信，这次没出什么事，要是遇到别的情况，麻烦就大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但必须立刻离开公社，别再在乡下随便转悠了。” 傻柱连忙点头道谢：“谢谢领导，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以后出门肯定记得开介绍信。” 走出公社，傻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好几巴掌。 他本来想着来乡下能顺顺利利找个媳妇，没想到不仅没找到，还被当成坏人抓了起来，最后灰溜溜地被赶回去，这要是被院里的人知道了，肯定得被笑死。 傻柱没心思再在乡下待着，只能转身往四九城走。 一路上，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走到城里，找了个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接着快步的走向南锣鼓巷。 第209章 傻柱又挨批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赶回了轧钢厂。 他刚到厂里，就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主任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傻柱，你昨天请假说去看亲戚，怎么跑到乡下被公社的人抓了？还让人家给厂里打电话核实，你知道这事在厂里造成多大影响吗？人家都以为咱们厂出了坏人呢！” 傻柱低着头，不敢说话。主任接着说：“你说你，多大的人了，做事这么不靠谱！出门不知道开介绍信，还跑到乡下瞎转悠，要是真出点事，你负得起责任吗？这次就算了，扣你这个月的奖金，给你个警告，下次再敢这样，你就别来上班了！” 傻柱心里虽然委屈，但也知道是自己错了，只能小声说：“主任，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傻柱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了劲。他本来想着通过找媳妇来证明自己，可现在不仅没办成事，还被领导批评，扣了奖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低着头走在厂里的路上，生怕遇到同事，被人问起昨天的事。 走到后勤仓库附近，他想起自己现在的活是打扫厕所，便转身去仓库拿工具。仓库管理员见他过来，递过扫帚和水桶，没多问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傻柱接过工具，说了声 “谢了”，就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到了厕所门口，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换作平时，他肯定得皱着眉头吐槽半天，但今天他没心思计较这些。 他把水桶放在一旁，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面。 扫帚划过地面，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他一边扫，一边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起找媳妇的事。昨天去乡下没成，还惹了一身麻烦，可他没打算放弃。 他想，什么时候再下一次乡呢？要是厂里这边不好请假，实在不行就去街道办找一下王主任。 之前听别人说，前两年逃荒过来的人不少，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合适的。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沮丧就少了些，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他扫完地面，又拿起水桶去接水，准备冲刷厕所的蹲位上的残留物。把污渍冲下去，厕所里的异味也淡了些。 他一边冲刷，一边继续琢磨，王主任平时挺热心的，要是跟他好好说说自己的情况，说不定他能帮忙留意一下。要是真能通过王主任找到个媳妇，那以后在厂里、在大院里，也能抬起头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希望，浑身也跟着有了劲。以前打扫这些厕所，怎么着也得花上几个小时，今天他干劲十足，不到两个小时就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 打扫完厕所，傻柱把工具送回仓库，然后就坐在后勤仓库附近的台阶上。 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找媳妇的事，越想越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可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他要是擅自离开，万一再被主任发现，那麻烦就更大了。 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厂里的挂钟，盼着下班铃声早点响起。 终于，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下班时间，清脆的铃声在厂里响了起来。傻柱一下子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拔腿就往厂门口跑。他心里只想着赶紧去街道办，连午饭都忘了吃。 出了厂门，他沿着马路快步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阵风刮过来，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 早上打扫厕所，虽然已经尽量避开脏东西，但还是沾了些异味，加上走得急出了汗，身上就更臭烘烘的了。 他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心里琢磨：这样去见王主任可不行，人家本来就忙，自己一身臭味，说不定人家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还怎么帮忙找媳妇？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身往轧钢厂走，打算先回厂里食堂吃午饭，顺便洗把脸，收拾一下自己。 回到厂里食堂，已经过了饭点，食堂里的人不多了。他走到窗口，打了一份白菜和两个馒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吃了两口，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是老肖，这位也算是为数不多愿意搭理自己的人。老肖端着饭盒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傻柱，听说你下乡出事了？没事吧？” 傻柱心里一紧，还是被问起了，他含糊地说：“没事，就是去乡下没开介绍信，被公社的人问了几句，没啥大事。” 老肖点点头：“没事就好，以后出门可得注意，现在这时候，没介绍信可不行。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找媳妇吗？昨天我老家来人，说村里还有几个姑娘没对象呢，要是你有兴趣，我帮你问问？” 傻柱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老肖，那可太谢谢你了！要是能成，我肯定请你喝酒！” 老肖笑了笑：“谢啥，都是同事。我回头跟老家那边说说，有消息了就告诉你。你也别太着急，这事得慢慢来。” 傻柱连忙点头：“哎，我知道，我不着急，有你帮忙，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馒头，感觉这顿饭比平时香多了。 吃完饭，傻柱去食堂的水龙头下洗了把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 他想着，既然老肖愿意帮忙，那暂时就不用急着去找王主任了，等老肖那边有消息再说。要是老肖这边没成，再去街道办也不迟。 他走出食堂，在厂里溜达了一圈。 现在离下午上班还有点时间，他想着去以前工作的厨房看看。走到厨房门口，他看到以前的同事正在忙碌，心里有些羡慕。 他想起主任昨天说扣他这个月奖金，还给他警告，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但他又想起，之前听后勤的老张说，厨房最近缺个帮厨，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就能回去了。老张说的时候没明说，但傻柱觉得，最多 3 天，自己肯定能回到厨房。一想到能回到熟悉的厨房，不用再打扫厕所，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下午上班铃声响起，傻柱回到后勤组，组长给他安排了整理仓库的活。仓库里堆放着各种工具和物资，乱七八糟的。 傻柱拿起抹布，开始擦拭货架上的灰尘，又把散落的工具分门别类放好。他一边干活，一边还在想老肖说的事，想着村里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合自己的心意。越想心里越甜，手上的活也没停下，没过多久，仓库就被他整理得整整齐齐。 组长来检查的时候，看到仓库里的样子，忍不住夸了一句：“傻柱，今天干活挺利索啊，比平时快多了。” 傻柱挠挠头，笑了笑：“没啥，就是想着赶紧干完，省得耽误事。” 组长点点头：“行，干得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对了，刚才主任过来问起你，说你今天厕所打扫得挺干净，仓库也整理得好，让你好好干，别再出岔子。” 傻柱一听，心里更高兴了：“哎，我知道了，谢谢组长，我肯定好好干，不惹麻烦。” 组长走后，傻柱坐在仓库的角落里休息。 他想着，主任既然这么说，那说明自己的表现主任都看在眼里，说不定回到厨房的事真的有希望。他又想起找媳妇的事，老肖帮忙问，加上自己好好表现，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既回到厨房，又找到媳妇，那日子可就好过了。 不知不觉，下午的工作就结束了。下班铃声响起，傻柱收拾好东西，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就往家走。 第210章 于海棠的打听 话说另外一边，于家。 于海棠拍着胸脯答应帮姐姐打听闫家情况后，转天到了学校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学校里的课程安排得满，下课又要和同学一起跳皮筋、聊新出的小说，每天忙忙碌碌，以至于过去好几天了，于海棠都没有去找何雨水询问情况。 家里人倒是记着这事，隔一天就问一次。 第一天晚上吃饭，于母问：“海棠，今天问你同学了吗？闫家到底怎么样啊？” 于海棠正扒着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含糊着说：“哎呀妈，今天课太多了，没找着机会，明天一定问。” 第二天晚上，于父又提起：“莉莉那边还等着消息呢，你赶紧去问问，别耽误事。” 于海棠这才想起自己答应好的事，可当天已经过了，只能又往后推。 就这么拖了几天，父母催了不下五次，于海棠终于在又一个被催促的早晨，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她想着中午午休时间长，正好能找何雨水聊聊，这才没再忘记。 到了这天中午，放学铃声一响，学生们都涌去食堂吃饭。于海棠快速打了饭，几口吃完，就朝着何雨水班级的方向走去。她在教室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何雨水和同学一起走了出来。于海棠赶紧走上前，朝着何雨水喊了一声：“雨水！” 何雨水听见声音，转头一看是于海棠，笑着跟身边的同学说了句 “我跟海棠说点事”，就朝着于海棠走了过来：“海棠，找我有事啊？” 于海棠点点头，指了指学校操场的方向：“嗯，有点事想问问你，咱们去操场那边说吧，那儿人少。” 何雨水跟于海棠是好朋友，平时无话不谈，听于海棠说有事问自己，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下来：“行啊，走。” 两人并肩朝着操场走去，操场上只有几个踢毽子的同学，分散在不同的角落，确实清净。 她们找了个靠近看台的地方停下，于海棠先开了口：“雨水，其实是想跟你打听个人，还有他们家的情况。” 何雨水好奇地看着她：“打听谁啊？我们院里的人？” 于海棠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你们院里的，姓闫，叫闫解成。你认识吗？” 何雨水听到 “闫解成” 这个名字，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闫解成？认识啊，他是我们院三大爷闫埠贵的大儿子。你打听他干嘛？” 于海棠这才把事情说清楚：“是这样，我姐于莉前段时间跟人相亲，对方就是闫解成。我爸妈还有我姐都想知道闫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家里日子过得怎么样，闫解成这人靠不靠谱。我一想你跟他们住一个院，肯定了解，就想问问你。” 何雨水刚开始还一脸疑惑，不知道于海棠怎么突然打听起闫解成，可听到 “相亲” 两个字，眼神一下子变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于海棠，像是没想到于莉会跟闫解成相亲似的。 于海棠被何雨水这样看着，浑身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下意识地拽了拽衣角：“雨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有什么问题吗？” 何雨水收回目光，轻轻咳了一声，才慢慢开口：“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既然你想知道闫家的情况，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咱们俩这关系，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 她顿了顿，开始讲起闫家的事：“你知道我们院三大爷闫埠贵吧？他是小学老师，按说工资也不算低，可他们家的日子过得，那真是全院都有名，对，不仅是全院，附近的几个胡同都是非常有名的。最出名的就是他们家的‘光荣事迹’，你听说过‘咸菜论根分’吗？” 于海棠摇摇头，一脸茫然：“咸菜论根分？这是什么意思啊？” 何雨水接着说：“就是他们家吃咸菜，都得按根来分。三大爷每次买了咸菜，不是随便放在那儿让家人吃，而是一根一根数好，家里几口人就分成几份，每个人只能吃自己那一份，多一口都不行。有一次，他们家老大闫解成多夹了一根咸菜，三大爷当场就跟他急了，说他不懂规矩，浪费东西，最后第二天的时候，闫解成的饭碗里就少了一根。” 于海棠听得眼睛都睁大了，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何雨水又继续说：“还有更离谱的，‘粪车路过尝咸淡’。这话你听过吗？” 于海棠还是摇头，只觉得这说法奇怪：“粪车路过尝咸淡？这怎么尝啊？大老远都能把人臭死了！” “也不是真的去尝，就是形容他们家抠门到了极点。” 何雨水解释道，我也是听院子里那些大妈说的。 “有一次，外面有粪车路过我们院门口，三大爷看对方推着车子，上面有个桶，不过盖得严严实实的，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拿着碗筷就上去把对方拦住了，也不问，直接就来了一句，你这里面卖的是什么？先让我尝尝咸淡，好的话我就买点。当时把拉粪车的人都吓到了，以为三大爷是个神经病呢。碰巧有人路过，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还有拉粪车那个人的嘀咕声。” 于海棠听得嘴巴都微微张开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何雨水没停，接着说闫解成：“至于闫解成，我也跟你实话实说。他这人吧，性子倒是还算老实，平时在院里也不惹事，跟邻居们相处得也算平和。但他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听他爸三大爷的话了，而且跟他爸一样，有点抠门。” “就说平时吧，他在附近打零工，工资发下来，一分不少都得交给三大爷，直到为什么妈？因为三大爷说了，闫解成已经有工作了，就要把之前养他的钱给还回来，还要交伙食费，房租。而闫解成想买点什么东西，都得跟三大爷伸手要，还得说清楚买什么、多少钱，三大爷同意了才能买。有时候他想买包烟，三大爷都得跟他算半天，说抽烟浪费钱，让他少抽或者不抽。” 于海棠越听越惊讶，听到后面，急忙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她之前还想着闫家可能就是条件一般，没料到会这么抠门，而且闫解成还这么听他爸的话，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何雨水看着于海棠惊讶的样子，接着说：“我跟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院里的邻居都知道。你要是不信，不用让你家里人专门去南锣鼓巷打听，就在我们南锣鼓巷附近随便找个稍微上点年纪的问问，说不定都有人知道我们院三大爷。他那抠门的名头，在附近一片那是相当有名，好多人都知道闫埠贵是出了名的会算计、能省钱。” 于海棠放下捂嘴的手，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声音都有点发颤：“雨水，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家真的这么…… 这么抠门啊？我姐要是真跟闫解成成了，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何雨水叹了口气：“我还能骗你吗？都是一个院住着，他们家的情况我看得清清楚楚。不是我故意说闫家不好，实在是他们家的行事风格，一般人真受不了。你想啊，以后过日子，柴米油盐哪样不要钱？三大爷那样算计，闫解成又没主见，你姐嫁过去，指不定得受多少委屈呢。买个菜都得算来算去，想添件新衣服都得跟三大爷报备，这日子过得多憋屈啊。” 于海棠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数：“我知道了雨水，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还有我姐说，让他们好好想想。本来我姐还觉得闫解成老实，现在看来，光老实也没用，家庭情况太重要了。” 何雨水说：“你跟你姐好好说说，让她多考虑考虑。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只看对方人怎么样，还得看他们家的家风，看家里人好不好相处。三大爷那样的，以后要是成了公公，指不定会怎么管着小两口的日子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于海棠又问了些闫家平时的小事，比如闫家兄弟之间相处得怎么样，三大爷平时对家里人态度如何。何雨水都一一如实回答，说闫家兄弟之间倒是处的挺好的，三大爷对几个儿子都一样，都是严格把控钱袋子，谁也别想多花一分钱。 眼看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操场上的同学也渐渐多了起来，于海棠才跟何雨水告别：“雨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我还不知道闫家是这样的情况呢。我先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呢。” 何雨水说：“跟我客气啥，都是好朋友。你回去跟你家人好好说，有什么想问的，以后再找我也行。” 于海棠点点头，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一路上，她脑子里全是何雨水说的那些关于闫家的事，一会儿是咸菜论根分，一会儿是粪车路过尝咸淡，越想越觉得后怕，生怕姐姐一时糊涂做出错误的决定。她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把这些情况详细跟父母和姐姐说清楚，让他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慎重考虑这门亲事。 第211章 于家会议1 傍晚放学后，于海棠从学校出来，没像往常一样和同学顺路走一段，而是加快脚步往家赶。 她住的胡同离学校也就两站地，走路二十多分钟就能到，不用挤公交，这也是她一直没住校的主要原因。往常这个点回家，胡同里总能碰到拎着菜篮子回来的邻居，或是在门口纳凉的大爷大妈。 今天她却没心思打招呼，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把闫家的事跟家里人说清楚。 推开家门时，饭香已经飘了出来。于母正围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于父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报纸，于莉则在摆碗筷，听到开门声，三人都抬眼看过来。“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于母擦了擦手，从锅里盛出最后一盘炒青菜，“赶紧洗手吃饭，菜刚做好，还热乎着呢。” “今天课程比较多，肚子饿了就一路跑回来的。”于海棠应了一声，放下书包，去院子的水池边洗了手，然后回来走到饭桌旁坐下。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一盘炒青菜，一盘酱黄瓜，一盘咸菜丝，还有一大碗的粥，都是家里常吃的菜。于父放下报纸，拿起筷子：“今天问了吗？闫家到底怎么样？” 于海棠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慢慢嚼着，没直接回答，只是含糊地说：“嗯，问了。” 她心里还在琢磨怎么开口，既不想一上来就把话说得太直白，又想让家人重视起来，所以决定先按原计划，等一会演一出 “分咸菜” 的戏码，再引出闫家的事。 于母见她只说 “问了”，没往下说，又追问：“问得怎么样啊？雨水怎么说？闫解成这人靠谱不？他们家日子过得还行吧？” 于海棠还是没正面回答，只是夹了一块咸菜，说：“先吃饭吧，菜挺好吃的，妈，今天的酱黄瓜真好吃。” 她故意转移话题，想把 “分咸菜” 的环节自然地引出来。 于父和于母对视了一眼，虽然心里着急，但看她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只是于莉眼神里带着期待，时不时看向她。 饭吃到一半，于海棠看时机差不多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咸菜丝上。这咸菜丝是于母前几天买的，装在一个玻璃罐里，吃的时候盛出来一些，放在盘子里。今天盘子里咸菜丝不少，毕竟有酱黄瓜和青菜，谁会吃咸菜。于海棠放下筷子，伸手把装咸菜丝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于父、于母和于莉都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于父皱了皱眉：“你拉盘子干嘛？想吃自己夹啊，又没人跟你抢。” 于海棠没说话，而是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数起盘子里的咸菜丝。“一、二、三、四…… 十三、十四……三十。” 数完之后，她抬头看了看桌上的三个人，然后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从盘子里夹出三根咸菜丝，放在于父面前的小碟子里，接着又夹出三根，放在于母的小碟子里，再夹出三根，放在于莉的小碟子里。 最后将剩下的咸菜丝放在了一边 整个过程中，于父、于母和于莉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于母最先反应过来，不解地问：“海棠，你这是干嘛呢？分咸菜？家里又不是没有，至于这么分吗？想吃多少夹多少啊。” 于莉也跟着说：“就是啊，海棠，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好好的分什么咸菜，多别扭啊。” 于父放下筷子，看着于海棠，语气带着一丝严肃：“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说，别在这瞎折腾。” 于海棠看着三人惊讶的目光，心里暗自觉得这第一步效果达到了，然后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何雨水说的闫埠贵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开口：“爸、妈、姐，我这是跟人学的‘持家之道’。你看啊，家里的东西，不管是菜还是粮，都得算计着来，不能随便吃，得按人头分好，每个人只能吃自己的那一份，这样才能省着点，日子才能过下去。就像这咸菜，要是不按根分，万一有人多吃了几根，那剩下的人不就少吃了？时间长了，浪费的就多了，家里的开销不就大了？” 她这话一说完，于父和于母都愣住了，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于母最先忍不住，指着于海棠说：“你这孩子，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歪理？什么按根分咸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没穷到连咸菜都要按根分的地步吧？破咸菜有啥舍不得的，想吃就吃，还分什么份，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于父也皱着眉，语气严肃：“海棠，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咱们家做人做事，讲究的是实在，哪有这么算计的？一家人吃饭，还分你我，还按根算咸菜，传出去让人笑话！你赶紧把咸菜倒回盘子里，别在这搞这些没用的。” 于莉也在旁边帮腔，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于海棠：“就是啊，海棠，你这想法太奇怪了。咱们家从来没这么过日子的，你赶紧别闹了，好好吃饭。再说了，咸菜又不值钱，多吃几根怎么了，还能把家吃穷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批评着于海棠，语气里满是不解和不满。 于海棠听着家人的批评，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家人批评得差不多了，她才收起刚才那本正经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爸、妈、姐，你们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要胡闹，我就是想让你们体验一下，要是以后过日子，每天都得这么算计，连咸菜都要按根分，你们觉得怎么样？” 于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闫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 于海棠点了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妈，你说对了。我今天中午找雨水问了，闫家不仅是这么过日子的，比这还离谱呢。” 听到这话，于父、于母和于莉都停下了筷子，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于海棠，眼神里满是急切和紧张。于莉更是往前凑了凑，声音都有些发颤：“海棠，你快说说，闫家到底怎么回事？雨水都跟你说了什么？” 于海棠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慢开口，把今天中午从何雨水那里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雨水跟我说，闫解成是他们院三大爷闫埠贵的大儿子。那个闫埠贵，是个小学老师，按说工资也不算低，可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在附近几个胡同都出了名的抠门。最有名的就是‘咸菜论根分’，雨水还说，闫埠贵每次买了咸菜，都得一根一根数好，家里几口人就分成几份，每个人只能吃自己那一份，多一口都不行。有一次，闫解成多夹了一根咸菜，闫埠贵当场就跟他急了，说他不懂规矩，浪费东西，结果第二天闫解成的饭碗里就少了一根咸菜，算是把多吃的那根给补回来了。”. “还有更离谱的，” 于海棠顿了顿，看着家人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雨水还跟我说了个事，叫‘粪车路过尝咸淡’。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闫埠贵抠门到了极点，有一次外面有粪车路过他们院门口，闫埠贵看粪车上面有个桶，盖得严严实实的，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拿着碗筷就上去把人拦住了，不问清楚就说‘你这里面卖的是什么？先让我尝尝咸淡，好的话我就买点’。结果拉粪车的人都被吓着了，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后来这事被路过的人看见了，传得整个胡同都知道了，成了大家的笑柄。” 于母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大腿：“我的天呐！还有这样的人？这也太抠门了吧！连粪车都能认错，还想着尝尝咸淡，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家要是跟他们家结了亲，不得被街坊邻居笑死？” 于父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眉头皱得紧紧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显然是在琢磨这件事的严重性。于莉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张着，眼神里满是惊讶，她之前还觉得闫解成老实可靠，却没想到他家里是这样的情况。 于海棠没停，继续说闫解成的事：“雨水还跟我说，闫解成这人，性子是挺老实的，在院里也不惹事，跟邻居相处得也还行。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听他爸闫埠贵的话了，而且跟他爸一样，也有点抠门。他平时在附近打零工，工资发下来，一分不少都得交给闫埠贵，闫埠贵说，闫解成已经有工作了，要把之前养他的钱还回来，还得交伙食费、房租。闫解成想买点什么东西，都得跟闫埠贵伸手要等等” 于海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完后，堂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于父、于母和于莉都低着头，眉头紧锁，显然是被闫家的情况震惊到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212章 于家会议2 过了好一会儿，于母才慢慢抬起头。 她的手还放在桌沿上，不过从手上凸起的青筋可以看出，此时的她是愤怒的。 她看着于海棠，语气里满是庆幸：“幸好你去问了雨水，要是没问清楚，真让莉莉跟闫解成成了亲，那莉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天天跟这么抠门的公公在一起，连咸菜都要按根分，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闫埠贵那人，我之前也听邻里说过几句，没想到能抠门到这个地步。家里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针，估计都得记在本子上，生怕别人多拿了一点。莉莉要是嫁过去，想买点自己用的东西，肯定得跟他报备，他要是不同意，连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于父也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杯底碰到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看向于莉，语气严肃：“莉莉，你现在知道闫家的情况了吧？这样的家庭，你要是嫁过去，以后肯定得受委屈。闫解成虽然老实，但他太听他爸的话了，没有自己的主见。你想想，平时做饭，盐放多一点他可能都要念叨半天，更别说其他事情了。家里的开销，每一笔都得经过他的手，你想给娘家买点东西，都得看他的脸色，说不定还会被他说三道四。” 于莉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衣角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她之前还对闫解成有好感，觉得他老实本分，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之前见面的时候，闫解成话不多，但给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她以为这样的人，婚后肯定会对她好。 可现在听了闫家的情况，尤其是 “咸菜论根分” 和 “粪车路过尝咸淡” 这两件事，只觉得浑身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粪车路过尝咸淡” 这事，她光是听着就觉得难以接受。尤其是闫埠贵，以后跟他一起生活，指不定还有多少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她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这样的家庭一起生活，要面对闫埠贵那样抠门又爱算计的公公，心里就一阵发怵，之前对闫解成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父看于莉半天没说话又开口道：“莉莉，这事你可得想清楚。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只看对方人怎么样，还得看他们家的家风，看家里人好不好相处。闫家这样的家风，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于父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他们家凡事都以省钱为第一位，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花钱，闫埠贵就会不乐意。你要是真嫁过去了，以后想买件新衣服，想跟朋友出去吃顿饭，都得跟他商量，他大概率是不会同意的。依我看，这门亲事就算了吧，咱们再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的。咱们不求对方多有钱，至少家风要正，家里人好相处，这样你以后过日子才能舒心。” 于母也赶紧附和，她往前凑了凑，伸手拉住于莉的手，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是啊，莉莉，听你爸的，这门亲事算了。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让你过得舒心。你没必要去闫家受那个委屈。以后妈再托人给你介绍，肯定找个家风好、家人好相处的。到时候对方家里人通情达理，你跟他们相处起来也轻松，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于莉抬起头，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于海棠。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爸、妈，我……” 于父和于母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理解。虽然他们希望于莉能尽快做决定，断了跟闫家的联系，但也知道这事不能逼得太紧，得让她自己想清楚。 要是逼得太急，反而容易让她产生逆反心理。 于父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行，那你好好想想。闫解成现在看着老实，但他没有主见，以后要是跟他爸妈发生矛盾，他肯定会偏向他爸妈。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因为之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好感，就耽误了自己一辈子。一辈子很长，要是天天在委屈中过，那太难受了。” 于母也温柔地说：“莉莉，别着急，慢慢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于海棠看着姐姐纠结的样子，也开口劝道：“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乱。但雨水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她跟闫家住在一个院，天天都能看到闫家的情况，对他们家的事最了解了。你可千万别因为之前的那点好感，就忽略了他们家的问题。以后过日子，柴米油盐都是小事，但要是天天都得算计，买什么东西都得看人脸色，做什么事情都得跟人报备，那也太难受了。我可不想看到你以后过那样的日子。” 于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却没什么胃口。 菜是她平时喜欢吃的炒青菜，但现在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心里还在反复琢磨着父母和妹妹的话，以及闫家的情况。 她知道父母和妹妹都是为了她好，没有骗她，也知道闫家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她。 闫埠贵那样的公公，她肯定相处不来，闫解成没有主见，以后也指望不上。 但要彻底放下之前的那点期待，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之前她还在心里偷偷规划过，要是跟闫解成成了，以后怎么布置自己的小家庭，现在想来，那些规划都成了泡影。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桌上的菜慢慢变凉，没人再主动去夹。于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发呆。 于父偶尔会拿起茶杯喝一口，但眼神却没聚焦，显然是在想着于莉的婚事。于母也没什么胃口，只是时不时地看向于莉，眼神里满是担忧。 吃完饭，于母收拾碗筷。她把桌上的盘子和碗都摞起来，端进厨房。 于父又拿起报纸，但显然没什么心思看。 报纸拿在手里，翻了几下就停住了，目光落在报纸上，却没看进去内容。 他时不时地叹气，眉头也一直皱着。他心里盘算着，要是于莉想通了，同意断了这门亲事，他得赶紧找个时间跟闫家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要是于莉还没想通，他得再找机会跟她好好聊聊，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于海棠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却没翻开。 心里想着总算是把闫家的事跟家里人说清楚了，之前她还担心父母不相信雨水的话，现在看来，父母都很重视这件事。她希望姐姐能尽快想明白，做出正确的决定，别耽误了自己。 于莉则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着窗外。 窗外的天慢慢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少了。 她眼神放空，脑子里全是关于自己未来的日子。 她想起之前听人说过，嫁错人一辈子都毁了，以前她还不怎么相信，现在却深有体会。她知道，这门亲事，大概率是成不了了。闫家的情况摆在那里，她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未来，硬着头皮嫁过去。 第213章 于莉的选择 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于莉起身，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房间里光线已经很暗，她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此时，于莉心里的纠结还没完全散去。她又想起闫解成之前的样子，话不多，每次见面都会提前在约定的地方等着，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可一想到他背后那个抠门的家庭，那些好感又瞬间被压了下去。 于莉躺回床上，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会儿是父母担忧的眼神，一会儿是于海棠说的闫家那些事，一会儿又是自己跟闫解成见面的场景。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次翻身，心里的矛盾就多一分。就这样折腾了大概十几分钟，她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纠结下去了，婚事是一辈子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她开始理智地分析，闫埠贵在家里说话肯定是说一不二的，以后家里的大小事肯定都要管，自己想买点东西、想回趟娘家，估计都得看他的脸色，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压抑，关键还要交什么住宿费和伙食费。 想通这些后，于莉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彻底黑了，只能隐约看到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 她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打开了灯，灯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她坚定的眼神。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于父还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报纸，却依旧没有看进去。于母刚从厨房收拾完出来，正准备去给于父续杯茶。看到于莉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于海棠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于莉。 于莉走到父母面前，停下脚步，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爸，妈，我想清楚了，这门亲事就算了。” 于父和于母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于母激动地走上前，一把拉住于莉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莉莉，你想通就好，想通就好啊！妈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于父也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他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好，好，想通了就好。这才是爸的好女儿，懂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于海棠也走了过来，笑着对於莉说：“姐，你终于想通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傻，非要往闫家那个火坑里跳。” 于莉看着家人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于母拉着于莉的手，不停地念叨着，说以后要好好给她物色对象，一定要找个家风好、人品好的。 于父则在一旁说，明天他就去找媒婆，让她跟闫家说清楚，免得闫家还以为这门亲事有戏，到时候再节外生枝。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于母又开始忙着给于莉打听合适的对象，于父也找了个时间，让媒婆去闫家把亲事吹了的事跟闫埠贵和闫解成说了。 闫埠贵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嘴里还嘟囔着说于家不知好歹，但也没多说什么。不过晚上闫解成下班的时候，闫埠贵还是将事情告诉了闫解成，闫解成一时接受不了，准备第二天就要找于莉的，但是第二天还有活，无奈只好暂时放弃了。 两天后，闫解成突然托人给于莉带了个话，说想跟她见一面，有话要说。 于莉收到消息后，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自从她下定决心跟闫解成断了这门亲事后，就一直把几块钱装在兜里。她知道闫家的人都爱算计，之前跟闫解成见过几次面，闫解成吃过的东西，还有看电影什么的。 她算了算，总共加起来也就一块多钱，她准备把这些钱还给闫解成，免得以后闫家的人拿这事说闲话，说她占了闫家的便宜。 到了约定的时间，于莉提前来到了约定的地点，那是一个街角的大树下。没过多久，闫解成就来了。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上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比平时憔悴了一些。看到于莉，他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莉莉，你来了。” 于莉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闫解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之前我爸跟我说，你家不想跟我家结亲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知道我爸有时候是抠门了点，但他人不坏，以后我们要是结婚了，我们可以搬出去住，不跟他一起住，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了。” 于莉听了，心里冷笑了一声，她知道闫解成说的都是空话，别的不说。最最最关键的是，你一个打零工的，去哪里挣钱付房租。 闫解成看于莉没说话，又继续说道：“莉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知道你可能对我家有些看法，但我会改的，我以后会多为你着想，不会什么都听我爸的。今天天气挺好的，我想着请你去后海转转，咱们边走边聊，你看怎么样？” 于莉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闫解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闫解成，你不用再说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之前我还对你有好感，但自从我知道了你家的情况后，那些好感就都没了。我不想以后过那种天天算计、看人脸色的日子，所以这门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闫解成听到于莉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于莉，说道：“莉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之前不是聊得挺好的吗？你怎么突然就变卦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 于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们两家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以后也会有很多矛盾，与其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不如现在就断了，对大家都好。” 闫解成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失落和不解，说道：“不合适？怎么就不合适了？就因为我爸抠门吗？我爸那也是为了这个家，他一辈子都这样，改不了了，但我不一样啊，我以后会努力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于莉看着闫解成还在狡辩，心里已经没了耐心。 她早就想到，闫解成肯定会像他父亲闫埠贵一样，爱算计，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自己家辩解，而不是真正考虑她的感受。 闫解成看见于莉坚决不再同意在一起，想起了早上闫埠贵的交代。于是对着于莉说到“莉莉，就是……就是……” 于莉看见闫解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心里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语气冰冷的直接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之前见得那几次花的钱对不对？我已经替你算过了，加起来总共是一块三毛六分钱。” 于莉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钱，一把扔给了闫解成。 她看着闫解成，语气带着一丝愤怒地说道：“闫解成，钱我给你了，我在多给你一毛四分钱，多出来的钱就算是利息，免得以后你家的人到处说我占了你家的便宜。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闫解成看着地上的钱，又看了看于莉愤怒的表情，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蹲下身，慢慢捡起地上的钱。他抬起头，想说什么，却看到于莉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于莉的背影，闫解成的眼睛里充满了失落和不甘，但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和于莉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于莉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第214章 心情大好的傻柱 时间终于来到了周日，不死心的傻柱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因为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老肖了，以为对方吧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 他找出了那件平时舍不得穿的蓝色上衣，又找了条黑色的裤子，对着镜子反复整理了好几遍，连头发都用梳子梳得整整齐齐，就差往头上抹头油了。 又仔细照了照镜子后，收拾妥当，他揣着之前就准备好的一包茶叶，决定去找一下街道办王主任。 傻柱知道王主任今天不上班，早就打听到了王主任的家。 王主任家住在离四合院不算太远的一条胡同里，是个带小院的平房。傻柱提前问了院里的老街坊，确认了王主任周日一般都会在家休息带孩子，不会出去串门。 他一路走着，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兜里的茶叶包兜快被他攥得有些发皱了，脑子里反复想着见到王主任该说些什么，怎么才能让王主任愿意帮自己的忙。 走到王主任家院门口，傻柱先停住脚步，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院门。 没过一会儿，院里传来了王主任的声音：“谁啊？” 傻柱连忙应声：“王主任，是我，傻柱。” 院门打开，王主任见到傻柱登门略显吃惊。 王主任看到傻柱，说道：“傻柱？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啊？” 傻柱赶紧笑着说：“王主任，您忘了，今天周日，休息，想着过来看看您。” 说着，他把手里的茶叶包递了过去，“这是一点心意，您尝尝。” 王主任并没有接傻柱递过来的茶叶包，侧身让傻柱进了院，说道：“进来坐吧，你这孩子，东西就留着自己喝吧。” 傻柱跟着王主任进了屋，屋里摆放着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 王主任给傻柱倒了杯白开水，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你这孩子，没事可不会主动上门。” 傻柱喝了口热水，定了定神，然后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主要就是还是关于自己想娶媳妇的事情。然后将哪些小道消息什么的也都说了出来。 王主任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情况，现在想通了？着急找媳妇了？这样吧，明天周一我上班了，让专门负责这块的人帮你找找又没有合适的女孩，但是一点，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另外管管自己的脾气。” 傻柱一听，连忙站起身，激动地说道：“谢谢王主任，谢谢您！您要是能帮我找到媳妇，我以后肯定注意的，而且绝对不会欺负对方，绝不给您添麻烦。” 王主任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坐下说，都是街坊邻居，能帮就帮一把。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虽然当初逃荒的人不少，但是符合年龄的并不多，而且过去这么久了，” 傻柱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您。” 又跟王主任聊了几句家常，傻柱怕耽误王主任休息，就起身告辞了。 离开王主任家后，傻柱心里轻松了不少，想着王主任愿意帮忙，说不定真能找到媳妇，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想起之前跟老肖约好的事，就转身去了前门大街找到了老肖。 老肖此时正在家里抽着烟，不过从脸上的汗水可以看出，显然是刚忙完。看到傻柱过来，老肖连忙站起身，笑着说道：“傻柱，你可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就来了。” 傻柱愣了一下，问道：“老肖，找我有事啊？” 老肖拉着傻柱在小马扎上坐下，说道：“上次不是说给你说媳妇的事，我跟老家的人联系好了，下周日一起下乡。到时候咱们去我老家那边，怎么，你不准备找媳妇了？” 傻柱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说道：“肖哥，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事没谱呢，没想到你真联系好了。” 老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老家那边说好了，到时候直接过去就行，不过村子久那么大，合适的女孩也就那几个，对了，别忘了提前开个介绍信。别又被公社给抓住了。” 心情大好的傻柱非要拉着老肖一起去喝酒。他拍着胸脯说道：“肖哥，这可是好事，必须得庆祝庆祝，我请你去前面的小酒馆喝两杯，再点两个菜，咱们好好聊聊。” 不过被老肖拒绝了。 老肖摆了摆手，说道：“喝酒就算了，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我干呢，等你的婚事真说成了，到时候再请我喝酒也不迟。不差这一吨。” 傻柱见状，也不勉强，说道：“行，那我听肖哥的，等咱们把事办成了，再好好喝一顿。” 又跟老肖聊了一会儿，确定了下周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傻柱才离开老肖的家里。 傻柱哼着小曲回到了四合院。他一路上心情都特别好，一会儿想着王主任帮忙找媳妇的事，一会儿想着下周日跟老肖去乡下找媳妇的事，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当时流行的戏曲选段，引得路过的街坊都看了他几眼。 一进四合院，就看见蹲在地上的闫解成。 闫解成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脸色阴沉，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傻柱走过去，笑着说道：“哟，这不是闫老大吗？怎么蹲在这儿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是不是跟于莉的亲事黄了，心里不痛快啊？” 闫解成抬起头，看到是傻柱，脸色更难看了，没好气地说道：“傻柱，我跟谁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 傻柱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之前还以为你能抱得美人归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黄了。也是，就你家那情况，谁愿意嫁过去啊，天天算计着那点钱，谁受得了。” 闫解成猛地站起身，瞪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别太过分了！我家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傻柱嗤笑一声，说道：“怎么着？还想跟我动手啊？你打得过我吗？我劝你还是别在这儿跟我逞能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找个媳妇吧，别到时候打一辈子光棍。” 说完，傻柱也不管闫解成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往自己家走，留下闫解成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东厢房的何雨泽，此时正紧缩眉头。 他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摊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数据和公式。 虽然系统将 J10 的数据灌输进了脑海中，但是许多知识自己并不涉及。 他拿起一张纸，上面写着 J10 的发动机参数，里面有很多知识自己理解的并不透彻，万一被拉出去讲解，一下子就要露馅了。 何雨泽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有些着急。 他知道 J10 的数据非常重要，如果能把这些数据吃透，说不定能在相关领域做出点成绩，但是现在面对这些陌生的知识，他却无从下手。 他尝试着回忆系统灌输的数据，里面还有关于 J10 的气动布局、航电系统、武器系统等方面的信息，这些信息同样复杂难懂。 比如气动布局里的 “鸭式布局”“边条翼”，他根本不知道这些设计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要采用这样的布局。 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既然系统把数据灌输进了自己的脑海，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利用这些数据，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 于是，他重新坐回桌子前，拿起笔，把自己不理解的术语一个个记下来，准备去系统里面兑换相关的技能或者知识。 第215章 清空情绪值 何雨泽对着桌上的纸张，一笔一划地记录着不理解的术语，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陌生的概念上，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儿在纸上写写画画，试图从系统灌输的 J10 数据里找到一丝线索。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明显的 “咕咕” 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天空被一层淡淡的暮色笼罩，远处的胡同里隐约传来几声住户回家的脚步声和孩子的嬉闹声。 何雨泽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去厨房找食材做饭。 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解决温饱，而是尽快弥补自己在专业知识上的短板。 如果不能把 J10 相关的知识彻底搞懂，就算手里握着重要数据，也无法真正发挥作用，甚至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默念 “打开系统商城”，下一秒，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虚拟面板出现在眼前，面板上清晰地罗列着各种可兑换的物品，有技能、有知识、还有一些特殊道具。 看着系统商城里的选项，何雨泽没有丝毫犹豫，他首先将目光锁定在 “智商提升” 这一项上。 他想要快速理解那些复杂的学科知识，提升智商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之前他的智商处于正常水平，面对航空领域的高深知识时，总是感觉力不从心，很多概念需要反复琢磨才能勉强理解。 他点开 “智商提升” 的选项，选择将智商提升到 200。随着他的确认，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扣除 10000情绪值，智商提升至 200，提升效果即时生效。” 瞬间，何雨泽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清流，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之前看不太懂的一些简单公式，此刻再看时，竟然能快速理解其中的逻辑。 智商提升后，何雨泽立刻开始浏览系统商城里的学科知识板块。他需要将系统没有给自己的所有知识全部兑换出来，这样才能方便自己。 此刻，何雨泽需要的不仅仅是航空领域的知识，还有空气动力学、材料学、机械工程、电子信息等多个相关学科的知识，只有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才能真正理解 J10 的设计原理和技术细节。 他一项项地点击购买，空气动力学基础理论、高级流体力学、金属材料学、复合材料应用、精密机械设计、航空电子系统原理…… 每一项知识的兑换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情绪值，很快，他之前积累的情绪值就见了底。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情绪值不足，无法完成剩余知识兑换。” 何雨泽没有停下。 【系统，能不能用小黄鱼兑换知识？】 【当然可以，只要你有黄金，你就是大爷。】 很快，何雨泽将自己积攒的黄金全部兑换了出去。随着最后一项知识 “航空发动机制造工艺” 兑换完成，何雨泽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强行塞进了无数的信息，各种公式、理论、数据在脑海中疯狂涌动，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太阳穴蔓延开来，仿佛脑袋随时都会炸开。 他双手抱着头，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 这种疼痛感比他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他的大脑，又像是被人用重锤反复敲打。 他想开口喊出声，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忍受着剧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屋里的光线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清东西，他却连起身开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黑暗中默默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当何雨泽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脑海中的疼痛感开始慢慢减弱。 那些疯狂涌动的信息渐渐变得有序，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形成清晰的知识体系。 又过了一会儿，疼痛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发现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缓缓地松开双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之前他看不懂的 J10 发动机参数和气动布局示意图。 这一次，当他的目光落在纸上时，之前那些陌生的术语和复杂的公式变得无比简单，在他看来就像是小学课本里的基础知识一样简单易懂。 “如果自己此时投入到西北那边，是不是可以提前完成哪项工作？”何雨泽心里忍不住想到。 “算了，那里有那么多的前辈在，我现在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需要让十爷他们提前成长起来，这样就不会再出现八爷硬抗对方侦察机的事情了。” 何雨泽放下纸张，他现在拥有了丰富的知识储备，再加上系统灌输的 J10 数据，他完全有能力在军工领域做出一番成绩。 一直以来，他都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之前只是模糊地觉得应该利用系统带来的优势做些有意义的事，现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军工道路，为国家的国防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加入第五研究院，无疑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最佳途径。第五研究院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军工科研机构，汇聚了国内最顶尖的科研人才，拥有最先进的科研设备，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将脑海中的知识转化为实际的科研成果。 不过，这个决定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轻易做出的。加入第五研究院意味着他可能需要承担繁重的科研任务，经常加班，甚至可能需要出差，陪伴娄晓娥的时间会减少，而且军工科研工作具有一定的保密性，很多工作内容不能向家人透露，这些都需要娄晓娥的理解和支持。他不能擅自做决定，必须和娄晓娥好好商量，听听她的想法。 他转身走到厨房，此时饥饿感再次袭来，他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何雨泽直接从空间里面取出来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一个卤蛋。 吃完泡面后，何雨泽再次拿起桌上的 J10 数据资料。 他开始尝试根据自己掌握的知识，对 J10 的一些设计进行深入分析，并且在纸上写下一些关键点的解决方案。 他越写越投入，不知不觉间，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分析内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和娄晓娥商量，然后尽快准备加入第五研究院的相关事宜。 第216章 和家人商量 何雨泽看了眼桌上的分析内容，然后将所有的东西收进了空间里面。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下身上穿了一天的旧衣服，又来到卫生间简单的习俗了一下。收拾妥当后，他走到门口，跨上自行车朝着师傅赵德柱家的方向骑去。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早起上班或买菜的人，自行车铃声和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何雨泽骑着车，心里还在梳理着要和娄晓娥以及师傅说的话，他需要把自己想要加入第五研究院的想法清晰地表达出来，同时也要听取他们的意见。 大约二十分钟后，何雨泽骑到了师傅赵德柱家的胡同口。他放慢车速，推着自行车往里走，很快就到了师傅家的院门口。 他刚推开院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两个孩子欢快的笑声。紧接着，两个孩子就一路小跑地从屋里冲了出来，跑到了何雨泽身边。 “爸爸，你怎么来了？” 两个孩子仰着小脸，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小手还拉着何雨泽的衣角。 何雨泽弯下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着说：“爸爸来找妈妈还有爷爷说点事，你们先去找奶奶好不好？奶奶应该在厨房给你们做早饭呢，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没。” 星辰听了，点了点头，拉着明玥的手说：“那我们去找奶奶啦，粑粑。” 说完，两个孩子就蹦蹦跳跳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何雨泽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直起身，朝着屋里走去。走进堂屋，他看到娄晓娥正坐在椅子上缝补衣服，师傅赵德柱则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喝着茶水。 “师傅，晓娥。” 何雨泽开口打招呼。 赵德柱看到何雨泽，放下手中的搪瓷管，抬头说道：“雨泽来了，坐吧。” 娄晓娥也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何雨泽，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今天怎么想起来师傅家了？” 何雨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师傅，晓娥，我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赵德柱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何雨泽的严肃，赵德柱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听着。” 何雨泽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一些军工方面的知识，也接触到了 保密数据。我觉得国家的国防事业需要更多的人投入，所以我想加入第五研究院，专门从事军工科研工作，为国家的国防建设出一份力。” 说完，何雨泽紧紧地盯着赵德柱和娄晓娥，等待着他们的反应。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影响，尤其是对娄晓娥，自己如果加入第五研究院，陪伴她的时间肯定会更少。 赵德柱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雨泽，你这个想法很好。国家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尤其是你说的国防军工领域，能为国家做贡献，是好事。师傅又不是老古董，肯定支持你。” 娄晓娥也随即开口，眼神坚定地看着何雨泽：“雨泽，我也支持你。你有这样的志向，我为你高兴。虽然以后你可能会很忙，但我会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好，不让你分心。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听到两人都表示支持自己，何雨泽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感激地看着赵德柱和娄晓娥：“谢谢师傅，谢谢晓娥。有你们的支持，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赵德柱笑了笑：“你能有这份心，我们就很欣慰了。不过，做科研工作肯定很辛苦，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娄晓娥也叮嘱道：“是啊，平时记得按时吃饭，别总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何雨泽点点头：“我知道了，师傅，晓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需要把这件事告诉雨水，她现在在学校上学，我得找时间去学校跟她说一下。” 赵德柱道：“应该的，雨水毕竟是你妹妹，这么大的事，是该让她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找她？” 何雨泽想了想：“我现在就想去，早点告诉她，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娄晓娥说道：“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跟雨水好好说，别让她担心。” “我会的。” 何雨泽起身，“师傅，晓娥，那我就先去学校了，等回来再跟你们详细说。” 赵德柱和娄晓娥点了点头，何雨泽又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星辰、明玥，爸爸要去找姑姑，下次再来看你们。” 厨房里传来两个孩子嘟囔的声音：“爸爸再见！”，显然两个孩子正吃着东西呢。 何雨泽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师傅家的院门，骑上自行车朝着何雨水所在的学校赶去。 何雨水就读的学校离师傅家不算太远，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不过如果从南锣鼓巷出发的话，肯定相对近一点。何雨泽骑着车，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学校门口很安静，只有几个门卫在执勤。 何雨泽停下车，走到门卫室门口，对其中一个门卫说道：“同志，你好，我是高三三班何雨水的哥哥，我有急事找她，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她？” 门卫看了何雨泽一眼，问道：“你有什么证明吗？比如户口本或者工作证？” 何雨泽愣了一下，他出来的时候没带户口本，立即查看了空间，还好工作证在，对着门卫说道：“同志，我出来得急，没带户口本，不过我又工作证的，我真的是何雨水的哥哥，我叫何雨泽，你可以去班里问一下何雨水，确认一下我的身份。” 何雨泽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不过是轧钢厂的那个。然后递给了门卫。 门卫接过工作证，看了看，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教务处说一下，让他们通知何雨水出来。” “好的，谢谢同志。” 何雨泽感激地说道。 第217章 何雨水 门卫转身走进了学校，大约十分钟后，门卫带着何雨水走了出来。何雨水看到何雨泽，有些惊讶：“哥，你怎么来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何雨泽拉着何雨水走到一旁，说道：“雨水，哥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何雨水看着何雨泽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哥，出什么事了？你这么严肃。” 何雨泽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雨水，哥打算加入第五研究院，从事军工科研工作。这件事哥已经和师傅还有你嫂子商量过了，他们都支持我。现在哥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想让你也知道。” 何雨水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看着何雨泽，眼神复杂：“哥，你真的决定了吗？第五研究院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你去了之后，是不是就很少回来了？” 何雨泽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了，雨水。第五研究院确实可能需要经常待在科研基地，回来的时间可能会比较少。不过你放心，哥会经常给你写信的，有时间也会回来看看你。” 何雨水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哥，我知道你做这个决定是为了国家，是为了做有意义的事，我阻挡不了你进步。可是一想到以后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你，我心里就特别难受，有点沮丧。” 看着妹妹泛红的眼眶，何雨泽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安慰道：“雨水，别难过。哥只是去工作，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现在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好大学，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等哥以后做出成绩了，也能为你骄傲。”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说道：“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的。你去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记得给家里写信。” “嗯，哥知道了。” 何雨泽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和票据，递给何雨水，“雨水，这些钱你拿着，平时买点学习用品，或者买点好吃的补充营养。还有这些票据，是粮票和布票，你也收着，有需要的时候用。” 何雨水看着何雨泽递过来的钱和票据，推辞道：“哥，我不用这么多钱，你自己在那边也需要用钱，你留着吧。” 何雨泽把钱和票据塞进何雨水的手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哥在那边有单位照顾，不会缺钱的。你现在正是长身体、学习的时候，别委屈了自己。” 何雨水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钱和票据，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哥，你真好。” 何雨泽帮何雨水擦了擦眼泪，说道：“好了，别哭了，让人看到还以为哥欺负你了呢。快上课了，你赶紧回教室吧，别耽误了学习。” 何雨水点了点头：“哥，那我回教室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去吧。” 何雨泽看着何雨水转身跑进学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才转身骑上自行车离开。 骑在回家的路上，何雨泽心里感慨万千。 加入第五研究院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困难和挑战在等着他。 在这个世界里，有师傅、娄晓娥和何雨水的支持，他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在军工领域做出成绩，为国家的国防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回到师傅家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星辰和明玥正坐在桌边等着吃饭。看到何雨泽回来，何明玥双眼放光，连忙喊道：“爸爸，你回来啦，快过来吃饭。” 何雨泽笑着走过去，在桌边坐下。师娘端着一碗粥递给何雨泽：“雨泽，路上累了吧，快喝点粥垫垫肚子。” “谢谢师娘。” 何雨泽接过粥，喝了一口，感觉心里暖暖的。 赵德柱问道：“雨水那边都说好了？她没什么意见吧？” 何雨泽点点头：“都说好了，雨水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支持我。我给了她一些钱和票据，让她平时用。” 娄晓娥说道：“这样就好，雨水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理解你的。” 何雨泽笑了笑，开始和师傅、师娘、娄晓娥一起吃饭。饭桌上，几个人又聊起了加入第五研究院后的一些打算，赵德柱和师娘还叮嘱了何雨泽很多注意事项，娄晓娥则想着要帮何雨泽准备一些去研究院需要带的东西。 吃完饭，何雨泽帮着师娘收拾完碗筷，又和师傅、娄晓娥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 “师傅，师娘，晓娥，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看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等我这边准备好了，再过来跟你们说。” 赵德柱点了点头：“好，你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们说。” 娄晓娥说道：“我下午去给你买点东西，你看看你还缺什么，跟我说一声。” “不用了，晓娥，我自己准备就行，你别麻烦了。” 何雨泽说道。 “不麻烦，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去买点东西也方便。” 娄晓娥坚持道。 何雨泽只好说道：“那好吧，谢谢你，晓娥。” 何雨泽和娄晓娥来到师傅家门口，何雨泽将一个袋子交给了娄晓娥；“晓娥，我暂时没有办法带着你和孩子一块过去，而且研究所因为工作，可能经常出差，袋子里有钱和票据，你一定要收好。别不舍得，没事的时候拉着师娘出去走走，给他们俩个老人买点东西。” “知道了雨泽，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娄晓娥拉着何雨泽的手，不愿意放开。 “所以呢，下午你就不要给我买东西了，东西我早就买好了。” “合着你这是准备先斩后奏了？”娄晓娥有些生气的说到。 “我这也是为了国家大事。只好委屈你和孩子了。还有，雨水今年就要高中毕业了，一定让她考大学，到时候我闲的时候，也给她写信鼓励鼓励。” “知道了，你快走把，再不走我就生气了。”娄晓娥怕再待一会自己会舍不得何雨泽离开。急忙督促他走。 何雨泽笑了笑，然后骑上自行车，朝着南锣鼓巷驶去。 回到家后，何雨泽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找出一些常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整理成一个包裹。他还特意把系统兑换的一些关于军工科研的资料也放进包裹里，这些资料对他以后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 不然凭空的编出来，怕自己会被某局的人给拉走切片。 整理完东西，何雨泽坐在椅子上，拿出纸笔，开始给第五研究院写申请。 虽然自己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该走的手续还是要走一下的。 写完申请后，何雨泽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把申请放进信封里。他打算明天一早给老赵打电话，让他给刘首长说一下。 做完这一切，何雨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此时阳光正好，天空湛蓝，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