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老公后,我成了前任他后妈》 第三百一十六章 求你……别这样对我…… 陆寒生深深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却仿佛无法填补胸口的空洞半分。 烟雾缭绕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是几乎要溢出的疲惫与一种濒临失控的偏执。 “我听威克斯说了……” 电话那头,沈祁安的声音传来,带着难得的正经和小心翼翼,“人……还没找到吗?” 沈祁安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对这位收养他、倾力培养他、表面严厉却实则为他铺平了前路的养父,是打心底里敬重和关心的。 他也隐约知道,那位他从未谋面的“养母”,对养父而言意味着什么。 陆寒生用力握着手机,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剧烈泛白,甚至微微颤抖。 他听着沈祁安的询问,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石死死堵住,酸涩肿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找到她? 他用尽了手段,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 可她就像投入大海的一滴水,就像从未存在过的幻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份冰冷刺骨的离婚协议,将他所有的理智、信念和仅存的温暖,击得粉碎! 这一周,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像一头囚笼困兽,四处搜寻。 狂躁症带来的毁灭欲日夜不停地撕扯着他的神经,叫嚣着要摧毁一切,却都被他用惊人的意志力死死压在崩溃的边缘。 因为他知道,现在唯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她。 必须找到她! 这个念头,是支撑着他不至于彻底陷入疯狂黑暗的唯一信念。 “……爸?” 陆寒生长久的沉默让沈祁安心中的不安扩大,语气越发担忧,“你别太着急,肯定能找到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这边的人也可以动……” “不用。” 陆寒生打断他的话,声音嘶哑破裂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你好好养伤,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随手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陆寒生无力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息如同濒死野兽般沉重破碎。 宝儿…… 你到底在哪里? 求你……别这样对我…… 陆寒生从贴身的西装内袋里,颤抖着摸出那张被他看了无数次、边缘都已微微磨损的照片。 照片上,小姑娘坐在草坪上,背靠在阿尔法身上嗮太阳,脸上笑容比春光还要明媚耀眼。 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她的笑脸,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丝早已消失的温度。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陆寒生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将照片放在桌上。 “进。” 周礼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作战服、气质干练的白人男。 “陆总。”威克斯恭敬地点头示意。 他是陆寒生安排在Y国负责与部分势力接洽和安保的负责人之一。 周礼低声汇报:“陆总,威克斯来了,想向您汇报一下少爷的最新情况以及Y国部队和王室最近的动向。” 陆寒生揉了揉眉心,示意他继续说。 威克斯先是简要和他说了一下沈祁安的伤势情况。 然后汇报起了Y国军方内部的一些权力变动。 “三王子帕斯卡麾下的几支主要武装力量,近期在边境和几个重要城镇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收缩和撤退趋势。 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或者……是资源跟不上了。 帕斯卡急上头了,这段时间动作频繁,甚至向一些地下势力和国际军火商寻求支持和合作,开价很高。” “大王子亚当这边,因为之前那批军火到位,加上帕斯卡自乱阵脚,最近声势大涨,支持他的部落和军方将领也越来越多。” “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王位继承权……大王子应该稳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宝贝 陆寒生面无表情地听着威克斯的汇报,没说话。 Y国的局势走向关乎他在这里的巨大投资和布局,要是亚当顺利上位,对他自然是极有利的。 他沉吟片刻,对威克斯道:“转告亚当,我要找的人,现在有明确线索显示就在Y国境内,我需要他动用军方和情报系统的一切资源,全力配合我在Y国的搜寻行动,效率要高,范围要广。”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答应给他的后续支持和利益,我不会少他一分。“ ”但找人这件事,必须摆在最优先的位置。” “是,陆总。我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亚当王子。” 威克斯恭敬应下,随即又补充道,“对了,亚当王子希望能与您见一面,有些后续合作的细节以及……如何‘妥善’处理帕斯卡残余势力的问题,想和你当面商讨。” 陆寒生现在满心都是姜宝儿,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去跟亚当商讨什么细节。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冷硬:“现在我没空,所有事情,等我找到人再说。” 威克斯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 “那我就先告辞了。” 临走前,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照片。 只是惊鸿一瞥,便停留住了目光。 这…… 威克斯心里猛地一惊。 这照片上的女人,不就是今天早上沈少带回庄园、还特意吩咐人要好好照顾的那个东方女孩吗?!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寒生眼神骤然一冷,将照片收回口袋。 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宝贝。 “还有事?” 很明显,在下逐客令。 周礼立刻上前,客气但不容置疑地对威克斯道:“威克斯先生,请。” 威克斯被陆寒生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低头跟着周礼往外走。 一走出书房门,威克斯立刻拉住周礼,压低声音问道:“周特助,冒昧问一句,刚才那照片上的那位女士是……?” 周礼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那我们陆总的妻子,陆总这次来Y国,就是为了找她。” “什……什么?!陆太太?!” 威克斯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失声道:“我……我见过她!” 周礼脸色猛地一变,立刻反手抓住威克斯的手臂,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确定?在哪里?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在北部的庄园!是沈少把她带回来的!我还和她打了个照面!” 威克斯不敢有丝毫隐瞒,快速地说道。 他此时人也是懵的。 陆总要找的人,竟然和沈少在一起? 况且,沈少不是知道陆总在找人吗,怎么人在他眼皮子都下他都不知道呢? 难道他们互不认识? 周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拉着威克斯回到书房。 “陆总!”陆寒生不悦地抬头,目光冰冷地扫过去。 不等周礼解释,威克斯立刻上前一步,说道: “陆总!我见过陆太太!就在今天早上……” “你说什么!”陆寒生像是被一道惊雷猛地劈中,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 “她现在在哪儿?!!” 威克斯:“就在我们在北部的庄园里,是……是沈少把她带回来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惩罚”的后遗症吗? 深夜,北部庄园。 姜宝儿白天睡了太久,到了深夜反而毫无睡意。 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外的露天阳台上,夜晚微凉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却丝毫无法抚平她内心的焦灼与思念。 她蜷在柔软的椅子里,手中紧紧攥着那枚刻着“Una vita, una amore”的钻戒。 钻石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就像她心底那份无法磨灭的爱意。 好想他…… 她真的好想好想陆寒生…… 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低沉的声音,想他偶尔无奈却纵容她的眼神…… 想到心脏都开始细细密密地抽痛起来,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发热。 姜宝儿用力吸了吸鼻子,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她不敢忘记K的警告,他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她不能让陆寒生卷入她黑暗的过去,那样会给他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而且……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间谍,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处心积虑、可怕又阴险的坏女人? 这种恐惧和担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痛楚。 “呃……” 心口的疼痛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姜宝儿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微微弯下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回事? 她蹙眉忍耐着。 怎么这两天情绪一波动,心就痛得这么厉害…… 是上次“惩罚”的后遗症吗? 姜宝儿靠在椅子上,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她猜测,这可能是体尚未完全恢复的应激反应。 咬咬牙,挺过去就好。 就在她缓过这阵心悸,准备起身回房休息时,远处庄园入口的方向,突然射来数道明亮的车灯。 一支由黑色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如同暗夜中沉默的巨兽,速度极快地向这边驶来。 姜宝儿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眉头皱成一团。 这么晚了,突然来这么多人……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里是沈祁安的地盘,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和沈祁安有关。 姜宝儿倒不是很担心。 不过,她还是要做好准备,要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她得随时准备开溜。 没一会儿,那支车队就在主楼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群训练有素、神情冷肃的保镖迅速下车,警戒四周,动作整齐划一。 最后,中间那辆车的后车门被打开。 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迈步下车。 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和朦胧的夜色,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冰冷气场和压迫感。 姜宝儿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向前倾身,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距离太远,光线昏暗,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却无比熟悉的轮廓…… 不……不可能…… 一定是她太想念他了,想到出现了幻觉……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在沈祁安的庄园?! 姜宝儿用力眨了眨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心痛而产生了幻视。 然而,就在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向主楼门口,灯光隐约照亮他侧脸轮廓的那一刹那—— 姜宝儿呼吸一滞,整个人瞬间僵立在阳台上,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真的是他! 陆寒生?! 第三百一十九章 告诉我,为什么?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正快步走向主楼的陆寒生像是心有所感,猛地抬头。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三楼阳台上那抹刻入骨髓的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找寻她的这一周,他度日如年,绝望像毒液一样日夜侵蚀着他的心脏。 此刻,她就站在那里,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几乎要落下泪来。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冷静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陆寒生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 抓住她!不能再让她消失! “封锁所有出口!把这栋楼给我团团围住!一只蚊子也不准放出去!” 陆寒生几乎是吼着下达的命令。 他害怕她又跑了。 虽然知道,在这里她逃跑的概率很小。 但他不敢赌。 周礼还是第一次见陆寒生如此失态,不敢犹豫,立刻让保镖将这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寒生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猎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主楼。 …… 楼上,姜宝儿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是幻觉! 真的是陆寒生! 他找到她了! 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汹涌的思念瞬间冲垮了所有的顾虑和害怕! 她快步冲回房间,刚拉开房门,就看见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在了走廊尽头,正以惊人的速度朝她这边奔来! “宝儿!”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纠结、不安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只剩下彼此眼中那个日夜思念、几乎要刻入灵魂的身影。 下一刻,两人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不约而同地用尽全身力气奔向了对方! 陆寒生张开双臂,一把将冲过来的姜宝儿紧紧地拥入怀中! 巨大的力道让两人都踉跄了一下。 他却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老公!” 姜宝儿死死地回抱住他,脸颊深深埋进无比熟悉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滚烫的泪水瞬间决堤,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能感受到他胸腔内心脏剧烈无比的跳动。 如同擂鼓般敲击着她的耳膜,和她自己同样失控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陆寒生滚烫的唇颤抖地落在她的发顶、额头、眼睑,吻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每一个吻都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后怕的战栗。 “宝儿……宝儿……” 他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所有的焦虑、狂躁,在这一刻,都被这个真实的拥抱奇迹般地抚平了。 只剩下巨大的、充盈了整个心脏的庆幸和失而复得的珍宝感。 姜宝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声音哽咽,“老公,我好想你……” 陆寒生盯着她,“想我?为什么闹失踪?” 失而复得的喜悦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之后,被强行压抑了数日的担忧、恐惧、以及被欺骗和抛弃的怒火,如同海底的暗流般汹涌地翻腾了上来,瞬间占据了陆寒生的心脏。 陆寒生将她带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下一秒,便将人抱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一双手臂紧紧禁锢在她腰上,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又燃烧着压抑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她: “姜宝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告诉我,为什么?” 第三百二十章 离婚?绝无可能! “为什么骗我去M国参加画展?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 陆寒生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痛楚和愤怒,“……要留下那份该死的离婚协议?!” “你知不知道这一周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以为你遭遇了不测! 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你真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他越说越激动,眼底的血色弥漫开来,捏着她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 姜宝儿被他眼中翻涌的痛苦和怒火灼伤,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才一周不见,他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眉宇间是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憔悴。 那双总是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看着就让人心疼。 他这一周……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宝儿几乎能想象到他不眠不休疯狂寻找自己的样子。 想到他可能经历的绝望和煎熬,巨大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陆寒生咬了咬后槽牙,语气又冷又狠,“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太宠着你纵着你了,才让你这般无法无天!” 姜宝儿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再次毫无预兆地滑落。 她颤抖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他消瘦的脸颊,心里充满了心疼和懊悔。 “对不起……” 姜宝儿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泪水,“对不起……老公……真的对不起……” 她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想告诉他自己离开他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她不能……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作苍白无力的道歉,和愧疚又心疼的泪水。 她一哭,陆寒生心就软了。 他极力压制着情绪,不忍冷着脸吓她。 陆寒生抵着她的额头,放缓了声音,“告诉我,为什么?” 姜宝儿垂下眼睫,声音哽咽着结结巴巴: “对、对不起……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恢复记忆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我……我发现我好像……认错老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好害怕……所以才……才留下离婚协议想离开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宝儿咬着唇,结结巴巴地说。 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借口。 希望能蒙混过关。 然而,陆寒生听完她的解释,眼中的怒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猛地低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唔……” 他的吻带着惩罚和浓烈占有欲的吻,霸道强势,不容拒绝。 姜宝儿的大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搅成了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生涩的回应和缺氧的眩晕。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陆寒生才微微松开她。 但那双有力的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呵。” 陆寒生捧着她的脸,冷笑了一声。 两人鼻尖相蹭,呼吸交融。 他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认错了又怎么样?姜宝儿,你听好了。” “当初是你主动招惹的我,是你捧着玫瑰向我求的婚,是你把我拉进你的世界……” “我们领了结婚证,是法律承认的、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现在你想抽身离开?想都别想!”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陆寒生的妻子!” “离婚?”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阴鸷得吓人,“绝无可能!”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养子,沈祁安 姜宝儿泪眼汪汪地盯着他。 她不想和他分开,更不想和他离婚。 之所以会留下那份离婚协议,其实是怕自己这一走,便是永别。 她想着,离了婚,法律上他是自由的。 以后他要是遇到喜欢的女孩儿,还可以毫无负担地再结婚,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这些话,她一个字也不能说。 只能化作更加汹涌的泪水。 陆寒生见她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也不说话,故意冷着脸问道:“听懂了吗?!” “嗯嗯嗯。” 姜宝儿一个劲儿地点头。 “可是老公……” 姜宝儿吸了吸鼻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我未婚夫是京圈太子!他……他是个混不吝的疯子!占有欲特别强!” “而且听说他爹是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势力滔天!” 为了让自己不告而别的理由更充分,姜宝儿夸大了一下“借口”。 她想着,有其子必有其父。 沈祁安这个二世祖既然这么嚣张桀骜,那他爹肯定也不是好惹的。 自己会“害怕”,也是正常。 姜宝儿抓紧陆寒生的手臂,满脸担心,“要是让他知道……知道我和你……我们俩就都死定了,说不定会被丢进海里喂鲨鱼。” 陆寒生:“……” 姜宝儿没注意到陆寒生眼底的情绪,还想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猛地推开。 巨大的声响打破了房间内旖旎又紧张的气氛! 是沈祁安。 原本他都睡下了,突然听人说陆寒生来了。 他还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磨磨蹭蹭起床,等了半天不见人。 一问才知道,陆寒生一来就雷厉风行地让人把整栋主楼都给封锁了。 然后……直接去了姜宝儿的房间! 沈祁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生怕陆寒生那个冷脸煞神吓到或者为难姜宝儿。 他着急忙慌地就赶了过来,不顾周礼在门口的阻拦,直接推开了门! 下一秒,映入他眼帘的画面让他瞬间石化—— 只见陆寒生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姜宝儿泪眼婆娑地坐在他腿上,一副刚被“欺负”过的可怜模样。 一瞬间,沈祁安脸色骤变,瞪大眼睛道:“姜宝儿,你在我爸怀里哭什么?” “……啊??(??????)?” 姜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脸懵,眼泪都吓回去了。 沈祁安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陆寒生和姜宝儿之间来回扫射。 最后死死盯在陆寒生那只牢牢圈在姜宝儿纤腰上的手上,狠狠咬牙:“爸!你对姜宝儿做了什么?!” “爸???” 姜宝儿抽了抽嘴角,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看看门口脸色铁青的沈祁安,再缓缓地、僵硬地抬头,看向眼前眸色深沉的男人…… 陆寒生冷冷地瞥了一眼咋咋呼呼的沈祁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大没小!” 他顿了顿,在沈祁安和姜宝儿双重震惊的目光中,淡淡地抛下一颗重磅炸弹: “叫妈。” 姜宝儿:“!!!” 沈祁安:“!!!” 陆寒生收紧了圈在姜宝儿腰上的手,将她更紧地按在自己怀里,“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养子,沈祁安。” 他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语调低语:“就是你口中那个混不吝的京圈太子。” “至于他那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爹’——” 陆寒生拖长了语调,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瞬间僵直的身体和爆红的脸颊,慢条斯理地补上了最后一刀: “——就是我。” 第三百二十二章 别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姜宝儿:“!!!!” 沈祁安是陆寒生的养子? 她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而她刚才……居然当着陆寒生的面……说他俩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大魔头。 姜宝儿只觉得一道九天玄雷精准无比地劈中了她的天灵盖,把她整个人都劈得外焦里嫩,魂飞魄散! 完了。 让她原地消失吧!就现在! “你你……他他……我……” 姜宝儿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沈祁安和陆寒生竟然是这种关系。 倒是沈祁安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地冲着陆寒生大喊:“不是,你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你和姜宝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怎么就是我……就是我……” 那个“妈”字他实在喊不出口! 陆寒生搂着怀里几乎要石化的人,目光冷淡地扫向门口的沈祁安,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她就是我在找的人。” “我的妻子,姜宝儿。” 他顿了顿,像是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精准地给了沈祁安最后一击:“论辈分,她是你的养母,以后放尊重些。” “养……养母?!!” 沈祁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不相信,刚要杵着拐杖冲进来,陆寒生一个眼神,周礼立马冲上来架着他胳膊往外拖。 “沈少,你还有伤,还是先回屋休息吧,陆总和太太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你别打扰他们。”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给我放开……” 沈祁安挣扎着扭过头,却因为受伤敌不过周礼,很快就被拖出了房间。 房门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喧嚣。 屋里就只剩下陆寒生和姜宝儿两人。 姜宝儿的大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她盯着陆寒生,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不可思议,声音飘忽得像梦呓: “沈祁安……他、他真的是你的……养子?” “嗯。” 陆寒生低低应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他看起来和我一般大,你怎么会收养这么大的儿子,而且他为什么不跟你姓陆?” 姜宝儿满腹疑问,试图理清这混乱的关系。 陆寒生语气平淡地解释:“祁安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了,我便收养了他,那个时候他已经记事了,也叫惯了沈祁安这个名字,所以便没必要改姓名。” 况且,他收养沈祁安是为了让他父母九泉之下安心,并非是真的把他当自己儿子养。 姜宝儿呆呆地听着,脑子里却像是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 许多被忽略的细节瞬间串联了起来! 难怪她车祸醒来看见陆寒生守在病床边。 原来是养子逃婚了,他在收拾“烂摊子”。 姜宝儿猛地抓住陆寒生的衣袖,眼睛瞪得圆圆的: “所以……所以当初我失忆刚醒来的时候,抓着你的手喊老公……你当时好像是想说……‘我是你未婚夫’……” “后面是不是还有‘的爸爸’或者‘的养父’三个字没说出来?!” 她依稀地记得,当时他表情复杂,嘴唇动了动,似乎想纠正什么,但话没说完就被突然进来的医生打断了! 然后…… 陆寒生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却带着绝对占有欲的吻。 “不管最初是因为什么阴差阳错,现在,你都是我陆寒生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抬起眼,目光深邃而坚定,重复着刚才的话:“宝儿,记住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想都别想!”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只喜欢老公一个人 姜宝儿被他眼中的偏执和占有欲看得心尖一颤,小声嘟囔:“我……我也没想……” “至于沈祁安。” 陆寒生语气微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更别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姜宝儿立刻摇头,语气带着点嫌弃:“我对他没那种想法!” 一点都没有! 又痞又烦人还自恋,她才不喜欢呢。 姜宝儿双手抱住陆寒生的脖子,讨好地在他唇上亲了亲,“我只喜欢老公一个人。” 陆寒生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浅笑。 “你是怎么认识祁安的?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他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搂着她腰的手却微微收紧,泄露了他对此事的在意。 姜宝儿眼神闪了一下,知道审讯开始了。 她抿了抿唇,避重就轻地解释: “就……很偶然,第一次见他是在伦敦,他被一群人追,我帮他解了一下围。 后来在Y国又偶然遇到过一次,打了个招呼而已,根本不熟。”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次……就是昨天,我在一个服务区休息,结果突然遇到黑帮枪战,我吓得赶紧开车跑。 谁知道开到半路,发现后备箱有动静,打开一看,他竟然浑身是血地躲在里面! 我看他伤得那么重,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然后呢?”陆寒生追问,眼神锐利。 “然后……我把他送医院,等他的人来了,我本来是要走的,他不让我走,就把我带来这儿来了。” 姜宝儿越说声音越小,小心地观察着陆寒生的脸色。 陆寒生沉默地听着,面部线条紧绷。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那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查不到你的任何出入境记录?” 姜宝儿心里一紧,后背都快冒冷汗了。 “我……我找人搞了个假的身份证件,从M国偷偷坐船跑到了附近一个小国,然后又几经辗转,最后躲到了Y国一个很偏僻的农村……” “对不起,老公,让你担心了……” 姜宝儿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虽然受了一些苦,但好在,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陆寒生盯着姜宝儿,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想到自己这一周来如同地狱般的煎熬…… 原来,竟然只是因为她恢复记忆想起了认错老公,害怕和不知所措,所以选择了最笨的躲藏方式? 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感和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但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带着疲惫却又如释重负的叹息。 只要她人现在好好地在他怀里,没有受伤,没有遭遇不测。 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陆寒生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更深地埋进她带着清香的发丝间,闭上眼,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触感。 人找到了,就好。 其他的,以后慢慢再算账也不迟。 “以后心里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别一个人闷着,知道吗?” 姜宝儿在他怀里乖巧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涌起更大的愧疚。 对不起,陆寒生,我又骗了你…… “有没有受伤?”陆寒生查看着她的身体情况。 姜宝儿一个劲儿地摇头,“没有没有,我好着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 都有白头发了 姜宝儿低着头,心疼地摩挲着陆寒生消瘦的脸颊,指尖在他鬓角停留,酸楚瞬间涌上鼻尖。 “倒是你,才一周,怎么憔悴了这么多,都有白头发了。” 她声音带着哽咽和浓浓的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才不在几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睡觉?” 陆寒生抓住她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宝儿,答应我,别再这样突然消失了……别再离开我……” 他声音低哑,似乞求一般,“如果你再不见……我会疯的……我真的会彻底崩溃的……” 他握紧她的手,力道有些大,仿佛生怕她再次溜走,“到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宝儿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发紧。 她立刻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力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看着他强撑着的、却已然疲惫到极点的样子,姜宝儿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拉着他起身,走向房间里那张大床。 “你看你,累成什么样子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她柔声哄着。 陆寒生任由她牵着,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 从发现她失踪的那一刻起……他就几乎没怎么睡。 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很快,两人便一起躺在了床上。 “睡吧。” 姜宝儿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轻声说,“我陪着你,这次我一定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 多日来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几乎耗尽所有心力的焦虑和无法言说的疲惫,在怀中小姑娘的安抚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陆寒生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鼻腔里充盈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巨大的疲惫和放松感如同最温柔的网,轻轻笼罩了他。 不过片刻,姜宝儿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姜宝儿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他沉睡中依旧微蹙着眉头却终于放松下来的脸庞,心中充满了酸涩的爱意和无比坚定的决心。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 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 次日清晨。 姜宝儿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窗外天光微亮,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陆寒生依旧沉睡着,眉宇间的倦色似乎消散了一些。 她不忍心吵醒他,极其轻柔地从他怀抱里挪出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想去楼下倒杯水喝。 然而,她刚走下楼梯,就被客厅里的景象弄得一愣。 只见沈祁安像个怨灵一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顶着一头乱毛和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直挺挺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浓烈的低气压。 而周礼则一脸无奈地坐在他对面,呵欠连天。 “周礼?沈祁安?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姜宝儿有些意外地问道。 周礼看到姜宝儿,像是看到了救星,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太,不是起得早,是根本没睡。” 姜宝儿更疑惑了:“为什么没睡?” 周礼的目光默默转向沙发上那个浑身散发着怨气的沈祁安。 他压低声音小声说:“沈少……不肯回房间休息,非要在这里……坐着,我怕他上去打扰你们,就只能在这里守着。” 第三百二十五章 难不成你还想撬墙角? 姜宝儿看向沈祁安,后者在她出现那一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没移开过。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懊悔、不甘,还有一丝愤怒。 昨晚,周礼已经把姜宝儿失忆认错老公和陆寒生日久生情结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见钟情的小仙女,竟然是自己未婚妻。 不,应该说是前未婚妻。 他要是没逃婚,现在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沈祁安第一次这么懊恼后悔过一件事。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杵着拐杖走到姜宝儿面前。 “姜宝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你那个逃了婚的未婚夫?!” 他的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显得有些沙哑。 姜宝儿冷静地回答道:“不,我是昨天才知道的。” 她顿了顿,看着沈祁安,语气平淡地补充:“毕竟,你昨天才告诉我你的全名,在此之前,我只知道你叫‘沈安’。” 沈祁安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姜宝儿继续道:“还有,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你,我们之间婚约关系,早在你逃婚那一刻起,就已经单方面作废了。” 沈祁安不甘心,气得眼睛都红了,懊恼又急躁地开口: “我……我后悔了!我要是知道订婚对象是你,我不会……” “停!打住!现在后悔也晚了!”姜宝儿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现在后悔晚了,可是我……” 姜宝儿看他一副急赤白脸、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逃婚的自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语气戏谑地开口:“可是什么可是,难不成你还想撬你养父的墙角?” 这句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沈祁安沸腾的血液冷却了一半。 他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翕动,却硬是挤不出一个字。 昨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比她老公强,比她老公好。 岂料,她老公竟然是自己养父。 沈祁安性格桀骜不驯,长这么大就没真心服过谁,更没怕过谁,唯独陆寒生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陆寒生于他,是绝境中的救命恩人,是倾心培养的养父,也是手段严苛、令他敬畏的严师。 撬陆寒生的墙角? 这种念头光是冒出来,都让沈祁安觉得是对的他巨大亵渎和背叛。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 他更没那个本事从陆寒生手里抢人! 姜宝儿看着他这副敢怒不敢言、憋屈到快要内伤的样子,心里那点小恶魔忍不住冒头,玩心大起。 她微微扬起小巧的下巴,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故意装出一副努力端着的、“慈爱长辈”的架势,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逗他: “咳,论辈分呢,乖儿子,你现在……确实得叫我一声‘妈’。” 她故意拖长了“妈”这个字的尾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来,叫一声听听?叫了妈给你发红包哦~” 沈祁安被她这故意摆谱又嘚瑟的小模样气得狠狠咬了咬后槽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 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死紧,却硬是一个反驳的字都蹦不出来。 憋屈! 太憋屈了!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受过最大的窝囊气! 第三百二十六章 我就过分了,怎么着? 沈祁安死死瞪着姜宝儿,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磨出来的: “姜、宝、儿!” “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怎么着?” 有陆寒生撑腰,她可不怕他。 沈祁安说不过她,冷哼一声杵着拐杖走了。 说不过,他还不能躲着吗! 姜宝儿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家伙,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原来也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一旁的周礼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宝儿看向周礼,语气缓和,“周礼,辛苦你了,折腾了一晚上,快去休息一下吧。” 周礼微微躬身,“太太言重了,不辛苦,主要是陆总……”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方向,“您失踪的这段时间,陆总的狂躁症发作得很频繁,几乎每天都在暴走的边缘,我们……都很担心。” 姜宝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紧,比刚才更加心疼和愧疚。 她低声喃喃:“我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周礼点了点头,安静地退了下去。 姜宝儿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想到陆寒生醒来可能会渴,喝完水后有给他倒一杯温水。 她端着水杯上楼,心里盘算着等他醒了要怎么好好补偿他,哄他开心。 然而,她刚走到二楼走廊,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陆寒生赤着脚大步从屋里走出来,目光疯狂地扫视着空荡荡的走廊,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醒来发现身边空了,第一反应就是她又不见了! 甚至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了出来! “老公?”姜宝儿连忙跑上去。 下一秒,陆寒生目光猛地捕捉到了端着水杯愣在楼梯口的姜宝儿。 他几乎是踉跄着向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姜宝儿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摔在地毯上,水渍洇开一片。 “宝儿……” 陆寒生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我以为……你又跑了……” 姜宝儿感受到了他身体细微的颤抖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她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一下下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 “我醒来有点渴,就下楼倒了杯水,看你睡得香,所以就没叫你。” “我答应了你的,不会再跑的,别怕啊。” …… 姜宝儿安抚好陆寒生后,便和他一起回到了卧室。 “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赖个床。” 姜宝儿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陆寒生抱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钟,才起床洗漱,一起下楼吃东西。 用餐间隙,姜宝儿放下牛奶杯,看向身旁神色已经恢复了不少的陆寒生,“老公……你要不要……看看沈祁安?” 之前逗弄沈祁安只是开玩笑,她没想过真的让他叫自己妈。 他俩年纪差不多,他敢叫妈她都不好意思应。 姜宝儿担心,要是因为自己,让他们父子之间生出什么嫌隙就不好了。 陆寒生闻言,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吃完饭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照抢不误! 饭后,陆寒生去了沈祁安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方涛垂头丧气地从屋里走出来。 看见他,方涛立刻上前打招呼,“陆总。” “祁安呢?” “安哥在屋里。” 方涛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安哥心情很不好,昨晚一夜没睡。” 喜欢的姑娘变成了自己养母,换做是他,他也睡不着。 陆寒生没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沈祁安正靠在床上生闷气。 见陆寒生进来,他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陆寒生,这不厚道。” “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了嫩草!” 陆寒生黑眸沉沉地落在他身上,语气凉薄,“这种事,有什么厚道不厚道可言?” “况且,当初是你自己非要逃婚,怪得了谁?” 事实如此,沈祁安无从反驳。 但心里那股憋闷和懊悔却像野草般疯长,无处发泄。 他忍不住小声嘟囔:“那你当初也没告诉我……联姻对象长得跟个小仙女儿似的啊……要是早知道……” “肤浅!” 陆寒生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沈祁安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服气地顶嘴,“难道你不是见色起意?” 陆寒生闻言,微微蹙眉。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认真地开口:“我喜欢宝儿,和她长得是美是丑,毫无关系。” 小姑娘确实长得很漂亮,可真正让他心动、义无反顾爱上她的,是她的真诚,勇敢。 还有,心底那份最纯粹的善良和温柔。 她爱一个人,就会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地对对方好,给予毫无道理的偏爱和底气。 陆寒生觉得很幸运,自己能成为那个被她偏爱的人。 被这么美好的人爱着,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爱上她以后,他才明白,原来爱与被爱,是那么的幸福。 陆寒生一字一句,“即使她没有现在这张脸,只要她是姜宝儿,就值得被全心全意地爱着。” 沈祁安怔怔地听着,他发现,仅仅只是提到姜宝儿,陆寒生嘴角都会不自觉地上扬。 这和姜宝儿提到他时,脸上露出的甜美笑容如出一辙。 他突然觉得,在他们这样深厚的情感面前,自己的喜欢显得有些幼稚和可笑。 见沈祁安发愣,陆寒生顿了一下,淡淡地补充:“等你以后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以后,你就明白了。” 沈祁安:“……” 见沈祁安不说话,陆寒生脸色沉了几分,“沈祁安,你听清楚了。” 怕他冥顽不灵,他严肃地警告: “宝儿现在是我的妻子,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养母。”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打她的主意,连想都不准想。”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话,语气强势又霸道,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沈祁安在外就算再吊炸天,面对陆寒生也是不敢放肆的。 可一想到,姜宝儿原本该是自己未婚妻,他心里就郁闷得很。 憋了半天,不甘心地开口:“你要是以后对她不好,欺负她,让她受委屈!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养母!我照抢不误!” 陆寒生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放心。” “你永远不会有那个机会。”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你这就走了?”沈祁安瞪着他。 陆寒生扭头看他,“还有事?” 沈祁安抽了抽嘴角,“我伤成这样,躺这儿半死不活的,你就不过问一下我的伤势?” “伤好了就滚回训练营,要是毕不了业,别回来见我。” 陆寒生丢下这么句话,扭头就走。 沈祁安:“……” 他重重地向后靠回枕头里,要咬紧了后槽牙。 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儿子! 第三百二十八章 老子都要被腻歪死了! 姜宝儿和陆寒生在庄园里又住了两天,享受着久别重逢后的静谧时光。 虽然沈祁安这个大号电灯泡的存在感很强烈,且时不时投来哀怨的目光,但总体上还算相安无事。 到了第三天,沈祁安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执意要回训练营。 方涛见他活动时蹙眉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安哥,要不……再多养几天?训练营那边也不急在这一时……” 沈祁安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闻言没好气地白了方涛一眼,语气冲得很: “养什么养?再待下去,老子都要被腻歪死了!” 他越想越憋屈,忍不住抱怨:“整天看着那俩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散步搂着腰,吃个水果都要喂到嘴边,当我是空气吗?” “这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回去训练营挨揍都比在这儿痛快!” 方涛被他这连珠炮似的抱怨怼得哑口无言,心里默默吐槽: 您之前不是还对人家“小仙女”念念不忘吗? 这就嫌腻歪了?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去安排直升机。 庄园外的停机坪上,直升机旋翼已经开始缓缓转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陆寒生和姜宝儿也出来送行。 陆寒生走到沈祁安面前,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看着沈祁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轰鸣的噪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去以后,养好伤,专心训练。” “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别去做不该做的事。” 沈祁安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他身后的姜宝儿。 不该动的心思,是指姜宝儿。 不该做的事,是指报仇。 沈祁安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他上次就提醒过他,报仇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也清楚现在的自己没有这个实力。 陆寒生颔首,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沈祁安最后看了一眼姜宝儿,什么也没说,转身利落地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缓缓升空,逐渐远去。 陆寒生揽着姜宝儿的肩膀,目送着直升机消失在天际。 直到那黑点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收回深邃的目光。 “外面风大,进去吧。”他低头对怀中的姜宝儿温声道。 姜宝儿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他:“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呀?” 陆寒生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过两天,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处理完了就回去。” 他话音刚落,客厅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生哥,嫂子!” 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不是顾瑾城还能是谁。 姜宝儿扭头看去,发现顾瑾城身后还跟着秦戈。 陆寒生早上通知了他们过来商议事情。 顾瑾城走进屋,毫不客气地在对面沙发坐下,目光在姜宝儿身上打了个转,“嫂子,你这次可是把生哥吓坏了,要是再找不到你,他得疯!” 姜宝儿余光撇了一眼脸上,小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秦戈从后面走进来,对姜宝儿颔首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他看向陆寒生,切入正题:“章九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嗯。” 陆寒生应了一声,手臂依旧自然地环着姜宝儿的肩,“他怎么说?” 第三百二十九章 嫂子会不会有事情瞒着你? 秦戈:“按照说好的分,他没意见,马六甲那边出货他会全力配合。” 陆寒生点了点头,没说话。 顾瑾城开口道:“对了生哥,亚当那边,之前你都没空,现在总该见见了。” 陆寒生沉吟片刻。 之前因为忙着找姜宝儿,关于亚当的会面邀请他全然无心理会,现在确实可以提上日程了。 陆寒生对秦戈和顾瑾城道:“这两他看看他那边什么时候有空,安排见一面吧。” 顾瑾城点了点头,“好,我去安排会面时间和地点,确保安全。” 陆寒生补充了一句:“低调点。” “明白。” 姜宝儿安静地听着他们交谈,知道他们有事要忙,便轻声对陆寒生说:“那你们聊正事,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陆寒生低头看她,眼神柔和:“好,无聊了就看看书或者电影。” 姜宝儿乖巧地点头,起身对顾瑾城和秦戈笑了笑,这才转身上楼。 看着姜宝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顾瑾城才收回目光,看向陆寒生,脸上的玩笑神色收敛了些。 “说真的,嫂子人没事就好,她和你说最近这段时间她去哪儿了吗?” 陆寒生:“说是在黑市买了个假身份,从M国到Y国,一直躲在乡村。” 顾瑾城闻言蹙眉,心头有些疑惑。 秦戈却突然开口问:“她一个人,没人帮她?” 陆寒生和顾瑾城都没说话。 秦戈继续道:“从M国到Y国,我们的人地毯式搜索了这么多天,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算做足的充足的准备,也不可能在异国他乡藏这么久。” 秦戈说所的,正是顾瑾城心中疑惑的话。 客厅里的气氛因为这番对话而变得有些凝滞。 陆寒生并非不清楚秦戈话中的深意,也并非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蹊跷。 “我知道。” 陆寒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她说的经历,细究起来,确实有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从M国到Y国,跨越国境,使用假身份在黑市流通,这本身就需要一定的门路和勇气,绝非一个小姑娘能轻易独立完成的。 更不用说还能完美避开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要么,就是她没和自己说实话,要么,就是她这背后有人设防。 顾瑾城看向陆寒生,欲言又止,“生哥,嫂子会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秦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或许,我们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她,特别是她在国外生活那些年的何况。” 顾瑾城道:“刚认识嫂子的时候生哥就调查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话音刚落,就听见陆寒生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他知道姜宝儿有所隐瞒。 她不想说的,他不会逼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宁愿相信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暂时不方便告诉他罢了。 秦戈还想说什么:“可是……” 陆寒生抬手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可是,宝儿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说完,目光扫过顾瑾城和秦戈,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必再查,也不要私下试探她。” 语气里的维护之意如此明显,顾瑾城和秦戈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和担忧,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他们了解陆寒生,他绝非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昏庸之人,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是经过权衡的。 第三百三十章 交易,各取所需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 顾瑾城耸耸肩,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嫂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说不定真是我们想多了。” “或许吧。”秦戈淡淡应了一句,不再多言。 他端起用人送上来的茶,眼神抿了一口,掩去了眼底深处的思量。 顾瑾城或许能轻易被陆寒生的态度说服,但他不能。 并非不信任陆寒生的判断,也并非对姜宝儿本人有什么恶意,这只是他多年刀口舔血生涯刻入骨髓的本能。 任何无法完全掌控、存在疑点的人和事,保持一份必要的警惕。 他是佣兵出身,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经历告诉他,很多时候,最致命的威胁往往来自最意想不到、看似最无害的方向。 轻信和疏忽的代价,往往是鲜血和生命。 陆寒生选择基于感情给予信任,这是陆寒生的处事方式。 而他,则习惯性地为所有潜在风险预留一份审视和退路。 这不矛盾,只是分工和角色不同。 “好了,谈正事。” 陆寒生挥散脑海中关于姜宝儿的思绪,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 顾瑾城神色也变得严肃,“生哥,接下来这边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亚当那边,合作诚意是有,但皇室内部关系复杂,他那个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 陆寒生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合作可以谈,但主动权要在我们手里。” “至于皇室内部的倾轧……” 他顿了顿,神情凌冽,“我们只负责给亚当提供他需要的货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参与到皇室的内斗中,不然后面不好脱身。” 说到底,无论再怎么支持亚当,这也都只是一场买卖。 亚当需要他们的武器巩固他的地位,清除障碍。 他们需要Y国的稀有矿产和特殊通道。 这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介入过深,反而会成为他们的棋子,甚至替罪羊。 秦戈神色严肃地开口:“我得到情报,帕斯卡和境外几股势力勾搭不清,自己也在偷偷搞武装,反倒是之前支持他的影子组织没什么动静了。 我们卖给亚当的货,得确保不会通过某些‘意外’渠道,流到他手里,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陆寒生颔首,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下个月提供给亚当的批次,核心编码和控制系统要做特殊处理,设定地理围栏。 一旦离开指定区域或试图非授权拆解,立刻自毁。这件事,秦戈,你亲自负责。” “明白。”秦戈立刻应下,这是他的专长。 “另外。” 陆寒生继续部署,“交易方式和地点要绝对保密,分批进行。 亚当想借我们的势可以,但不能让他摸清我们的底牌和运输脉络。” 顾瑾城咧嘴一笑,眼中却全是精明,“亚当想和你见面详谈,估计就是想借机试探咱们的底牌。” 陆寒生冷笑,“Y国这潭水很深,让他们自己斗去,我们拿到想要的,随时能抽身而退,才是上策。” 他之所以能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军火帝国,并周旋于世界各地势力之间而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这份清醒和界限感。 强大的武力是筹码,而不是用来卷入别人家事的打手。 正事商讨完毕,顾瑾城和秦戈便各自去忙了。 陆寒生抬眼看了看楼梯方向,心思又不自觉地飘向了楼上的人。 第三百三十一章 别再想着把人迷晕了跑路 楼上主卧,姜宝儿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和外婆视频。 华国这会儿天已经黑了,老太太刚和疗养院的小姐们散完步回到房间。 “外婆,您看,我这边挺好的,您就别老是担心我啦。” 姜宝儿将摄像头转了转,拍了下窗外庄园美丽的景色,“我就是跟寒生一起来国外出个差,他处理工作,我顺便玩玩。”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没敢告诉外婆,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老太太仔细看着,眼里满是疼爱:“好,寒生那孩子靠谱,有他照顾你,外婆放心,你也嘱咐他多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知道啦,外婆。”姜宝儿撒娇道,“您才是要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悦,还要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等我们回去了,就去江南看您。” “好好好,外婆等你。”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又细细叮嘱了许多,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结束通话,姜宝儿脸上还挂着温暖的笑意。 她现在就只有外婆和陆寒生了,她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 姜宝儿刚放下手机,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贺听南。 姜宝儿连忙接起电话:“听南?” 电话那头传来贺听南干净利落的声音:“宝儿,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我刚和外婆通完视频。听南,你最近怎么样?又在哪个战区救死扶伤呢?”姜宝儿关切地问。 “我还好,老样子,我听我哥说了你失踪的事,你真是吓死人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人也找到了,但提起这事,贺听南还是心有余悸,语气里满是后怕和责备。 姜宝儿满心愧疚,声音都低了几分:“对不起,听南,让你们担心了。” “听我哥说,生哥都急疯了,你啊……” 贺听南叹了口气,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从她哥那里听说了,对姜宝儿的做法感到无奈又心疼。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姜宝儿小声保证。 “但愿你有下次!” 贺听南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但语气到底软了下来,“人没事就好。” “我明天要跟一支维和部队护送一位重要人物到Y国首都,会在那边停留两天,采购一批急需的医药物资。” 贺听南语速很快,显然是在忙碌的间隙打来的电话,“听我哥说你们也在Y国,明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我倒是有空,陆寒生和顾瑾城就不一定了,我一会儿问问他们。” 姜宝儿本来还想说,秦戈也在,可转念一想,贺听南应该不想见他。 贺听南那边似乎有人催促,她语速更快了些:“好,那就先这样,宝儿,那我先忙了,明天到了再联系你,具体时间不定,多半是晚上。” “好,听南你注意安全!明天见!” …… 晚些时候,陆寒生处理完所有事务回到卧室。 姜宝儿立刻迎上去,带着点小兴奋把贺听南明晚要来的事又说了一遍,眼睛亮晶晶地等着他回应。 陆寒生听完,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道:“我明晚有事。” 亚当那边刚才回复,约了明晚见面。 姜宝儿闻言,脸上笑容依旧灿烂,“没关系,反正听南也是来见我的,你们不在我们正好说点小女生的悄悄话。” 陆寒生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准备在庄园吃还是出去吃?” 姜宝儿点开手机拿给他看,“想出去吃,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一家评分挺高的餐厅,想去试试。” 陆寒生看了一眼,点头,“好,喜欢就去,我安排人跟着你们。” 说着,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故意板了起来,带着一丝秋后算账的意味: “这次可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想着把人迷晕了跑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