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权柄滔天》 第九十七章 万民赴京 江南的雪还没化尽,苏州城外的官道上却已挤满了人。以老农张阿公为首的数百名百姓,背着干粮、揣着账本,举着 “万民伞”,正朝着长安的方向出发 —— 他们得知苏彻遭三位皇子构陷,皇帝可能下旨调苏彻回长安,便自发组织了 “万民请愿团”,要去京城为苏彻请愿,求皇帝还他清白,让他留在江南。 “张阿公,我们这一去,要走一个多月,您老的身子能撑住吗?” 一个年轻后生扶着张阿公,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张阿公今年七十多岁,腿脚本就不便,却执意要带头去长安 —— 去年他因无田可种,差点饿死,是苏彻分给他三亩地,还派农官教他种新粮种,今年才收获了足够的粮食,让他能安稳过冬。 张阿公拍了拍后生的手,眼神坚定:“撑得住!苏元帅是我们江南百姓的救命恩人,他遭人陷害,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就算走断腿,我也要去长安,让陛下知道苏元帅的好,知道我们江南百姓离不开他!” 请愿团的百姓们纷纷附和,有的说 “苏元帅给我们田地,让我们有饭吃”,有的说 “苏元帅开商路,让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有的则拿出家中孩子写的 “苏元帅万岁” 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说要带给皇帝看看。 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从苏州出发时只有几百人,走到常州,又有数百名百姓加入;走到南京,人数已超过两千。百姓们自带干粮,晚上就睡在破庙里、官道旁,却没人抱怨,每天清晨,都准时朝着长安的方向出发,口中还唱着江南百姓自编的歌谣:“苏元帅,救万民,分田地,富江南……” 一个多月后,长安城外,这支衣衫朴素却精神饱满的请愿队伍,终于出现在了百姓的视野中。他们举着 “万民伞”,捧着 “民生账本”,沿着长安的街道缓缓走向皇宫,引来无数京城百姓围观。 “他们是谁啊?怎么这么多人?” 京城百姓好奇地问。 “听说他们是江南来的,是为六皇子苏彻请愿的!” 有人回答。 “苏彻?就是那个在江南分田惠民的六皇子?” “是啊!我听说江南百姓现在都有田种,日子过得可好了!” 议论声中,请愿队伍已来到皇宫外的朱雀大街。张阿公带头跪下,身后的两千多名百姓也跟着跪下,齐声高呼:“请陛下还苏元帅清白!江南百姓离不开苏元帅!” 声音洪亮,震得皇宫的朱漆大门都仿佛在颤抖。守卫皇宫的士兵想要阻拦,却被百姓们坚定的眼神震慑,只能暂时退到一旁,派人去禀报皇帝。 此时的紫宸殿内,三位皇子正围着皇帝,继续进谗言。苏瑾拿着 “伪造的书信”,语气急切:“父皇,苏彻在江南拥兵自重,还勾结南梁残余势力,若不尽快调他回长安,恐生变故!江南虽重要,却比不上大夏的江山啊!” 苏和也附和道:“父皇,儿臣已让关中门阀的官员做好准备,只要苏彻回长安,就由兵部接管玄铁营,绝不让他有机会谋反!” 苏棠则在一旁煽风点火:“父皇,江南百姓只是被苏彻的小恩小惠蒙蔽了,等他回长安,儿臣愿去江南,安抚百姓,保证江南的稳定!” 皇帝皱着眉头,心中正犹豫不决,太监总管突然匆匆走进殿内,声音带着几分慌乱:“陛下,不好了!江南来了两千多名百姓,在皇宫外请愿,要求陛下还六皇子清白,不让六皇子回长安!” “什么?!” 三位皇子脸色骤变,苏瑾不敢置信地喊道:“不过是些乡野村夫,竟敢来京城闹事!父皇,快下令把他们赶走!” 皇帝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朝着殿外走去:“走,朕去看看。” 三位皇子只能跟在后面,心中满是不安 —— 他们没想到,江南百姓竟会为了苏彻,千里迢迢来京城请愿。 皇宫的城门缓缓打开,皇帝走到城楼上,看到了跪在朱雀大街上的请愿百姓。两千多人整齐地跪着,手中捧着 “万民伞” 和 “民生账本”,口中还在高呼 “请陛下还苏元帅清白”。张阿公看到皇帝,挣扎着站起身,捧着账本,声音沙哑却清晰:“陛下!草民是江南苏州的张阿公,这是我们江南百姓的民生账本,上面记着苏元帅在江南做的好事 —— 分田给我们,让我们有饭吃;开商路,让我们能赚钱;建学堂,让我们的孩子能读书!苏元帅是好人,是被人冤枉的!求陛下不要调苏元帅回长安,江南百姓离不开他啊!” 其他百姓也纷纷举起手中的 “万民伞”,高呼:“求陛下留下苏元帅!” 城楼下的京城官员们看到这一幕,也纷纷议论起来:“没想到苏彻在江南竟有如此高的威望,连百姓都愿意为他千里赴京请愿!” “是啊!民心所向,不可违啊!若是严惩苏彻,恐怕江南真的会动荡!” “苏彻在江南推行改革,让江南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大功一件,怎么能因为几句谗言就怀疑他?” 皇帝听着官员们的议论,又看着城楼下百姓们恳切的眼神,心中渐渐有了决断。他知道,苏彻在江南的民心基础,早已远超其他皇子;他也明白,若是真的调苏彻回长安,甚至严惩他,江南百姓定会不满,甚至可能引发叛乱,到时候,他苦心经营的江山,就会陷入危机。 皇帝深吸一口气,对着城楼下的百姓高声道:“各位江南的乡亲,你们的心意,朕知道了。苏彻在江南治理有功,让百姓安居乐业,朕心中有数。关于他的谣言,朕会彻查,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朕决定,苏彻继续留在江南,主持江南事务,无需回长安述职。玄铁营兵权,仍由苏彻掌控,以确保江南的稳定!” 城楼下的百姓听到这话,瞬间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张阿公激动得泪流满面,对着皇帝连连磕头:“谢陛下!陛下圣明!” 其他百姓也纷纷磕头,高呼 “陛下万岁”“苏元帅万岁”。 三位皇子站在城楼上,脸色惨白,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 他们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的构陷,竟被江南百姓的一场请愿彻底粉碎;他们更没想到,苏彻的民心基础,竟如此牢固,连皇帝都不得不妥协。 皇帝看着欢呼的百姓,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三位皇子,语气严肃:“你们三个,回去好好反省!今后若再敢造谣生事,构陷忠良,朕绝不轻饶!” 说完,便转身返回皇宫。 第九十八章 倭寇犯境 江南的春日本该是商船如梭、渔歌阵阵的景象,可东南沿海的海面上,却弥漫着硝烟与血腥。一艘悬挂着“苏”字旗号的丝绸商船,正艰难地躲避着倭寇战船的追击,船身已被倭寇的火箭射中,浓烟滚滚,甲板上的水手们虽奋力抵抗,却难敌倭寇的精良兵器,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中。 “把船上的丝绸都搬下来!反抗者,杀无赦!”倭寇头目手持长刀,面目狰狞地指挥着手下,将商船上的丝绸、茶叶尽数抢掠,最后一把火点燃了商船,看着燃烧的商船沉入大海,才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这样的场景,连日来在江南沿海不断上演。倭寇以“劫富济贫、反苏彻暴政”为幌子,不仅劫掠过往商船,还攻占了台州、温州两座沿海小城。他们在城内烧杀抢掠,百姓们流离失所,原本繁华的小城,很快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消息传到江南帅府时,苏彻正在与江南官员商议运河疏浚的事宜。当听到“倭寇攻占台州、温州”“沿海盐仓被劫”的消息时,他手中的笔瞬间停住,脸色骤变:“倭寇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装备如此精良,甚至能攻占城池?” 秦槐急匆匆地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战报,语气凝重:“元帅,根据逃回的士兵汇报,倭寇使用的兵器都是南洋制式的弯刀与火枪,比我们的兵器还要先进。而且,他们似乎对我们沿海的布防了如指掌,避开了我们的防御工事,直接突袭了薄弱环节。” “布防情报泄露?”苏彻眉头紧锁,“沿海布防图只有玄铁营高层与江南水师将领知晓,怎么会泄露给倭寇?”他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温家残余势力!之前温祺虽被打入天牢,但温家在江南水师中仍有旧部,定是他们在暗中给倭寇通风报信!” 话音刚落,江南水师副将李默匆匆赶来,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元帅,末将有罪!温家旧部、水师参将温远,今日清晨带着几名亲信叛逃,还带走了沿海布防图的副本!末将也是刚刚才发现,没能及时阻止!” “果然是温家内鬼!”苏彻拍案而起,眼神冰冷,“温远不仅带走了布防图,还很可能将我们盐仓的位置、商船的航线都告诉了倭寇!若不尽快解决,江南的盐运与商路都会被切断,百姓们不仅会缺盐,还会因商路中断而失去生计!” 他立刻下令:“秦槐,你即刻率领五千玄铁营士兵,赶赴台州、温州,协助当地守军收复失地,安抚百姓,绝不能让倭寇继续扩大势力!” “末将遵旨!”秦槐躬身领命,转身就要走。 “等等。”苏彻叫住他,“告诉守军,暂时不要与倭寇硬拼,先守住防线,等我查明内鬼、调整布防后,再一举歼灭倭寇!” 秦槐点头应下,快步离去。 苏彻又看向李默,语气严肃:“李副将,你立刻彻查江南水师,凡是温家旧部,一律暂时停职审查,绝不能再让内鬼泄露情报!同时,传令所有沿海商船暂停航行,待危机解除后再出发。” “是!末将即刻去办!”李默领命而去。 帅府内只剩下苏彻一人,他走到江南沿海地图前,手指在台州、温州的位置轻轻敲击。倭寇突袭、内鬼通敌,这两件事同时发生,绝非巧合——温家残余势力显然是想借倭寇之手,破坏江南的稳定,报复他对温家的打压。而倭寇也想趁机在江南沿海站稳脚跟,掠夺江南的财富。 “想要破坏江南的稳定,没那么容易。”苏彻眼神坚定,他知道,现在不仅要抵御倭寇,还要彻底清除温家内鬼,否则,就算这次击退了倭寇,下次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当天下午,苏彻便派苏小小带着玄铁营暗线,潜入温家旧部聚集的宁波城。苏小小凭借对江南市井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温远的藏身之处——一座隐蔽的宅院。她悄悄潜伏在宅院外,听到温远正在与倭寇使者密谈。 “温将军,只要你能帮我们拿下杭州,我们就支持你推翻苏彻,掌控江南水师!”倭寇使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东洋口音。 温远笑着回答:“放心!杭州的布防图我已经准备好了,苏彻现在正忙着应对台州、温州的危机,根本无暇顾及杭州!等我们拿下杭州,再联合温家在长安的旧部,定能让苏彻死无葬身之地!” 苏小小心中一惊,立刻悄悄离开,将消息传回帅府。 苏彻得知温远与倭寇计划攻打杭州,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杭州是江南的重镇,也是江南商路的核心,一旦被倭寇攻占,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调整部署:“让秦槐从台州抽调两千士兵,赶赴杭州,加强杭州的防御;李默率领江南水师,在杭州湾布防,阻止倭寇战船靠近;另外,派韩烈带一队精锐暗线,潜入宁波,伺机抓捕温远,夺回布防图!” 命令下达后,江南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秦槐率领士兵日夜兼程赶赴杭州,很快就加固了杭州的防御工事;李默率领水师在杭州湾巡逻,严阵以待;韩烈则带着暗线,悄悄潜入了宁波城。 三日后,韩烈传来消息——温远在与倭寇使者再次密谈时,被暗线当场抓获,布防图也被成功夺回。温远被押回帅府后,在苏彻的审讯下,很快就招认了所有罪行:他是温祺的侄子,一直对苏彻心怀怨恨,此次与倭寇勾结,就是为了报复苏彻,帮助温家夺回江南的势力。 与此同时,秦槐也传来捷报——倭寇试图攻打杭州,却被早有准备的玄铁营与水师击退,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台州、温州两座小城,固守待援。 苏彻看着审讯记录,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现在是反击倭寇的最佳时机。 他亲自率领一万玄铁营士兵,赶赴台州。在台州城外,他制定了“围点打援”的战术:一方面让秦槐率领士兵包围台州城,切断倭寇的粮草供应;另一方面让李默率领水师,在台州湾设伏,阻止倭寇的援军靠近。 战斗打响后,玄铁营士兵凭借精良的兵器与严密的战术,很快就攻破了台州城的城门。倭寇虽奋力抵抗,却因粮草断绝、援军被阻,很快就溃不成军。台州城被成功收复后,苏彻又率领士兵赶赴温州,用同样的战术,收复了温州城。 第九十九章 利刃破海 江南沿海的晨雾还未散去,一艘满载瓷器的商船正缓缓驶离宁波港,朝着南洋方向航行。船长站在船头,望着平静的海面,心中却满是不安——自从上次倭寇被击退,沿海平静了不过半月,可最近几天,又有商船遭遇劫掠,而且倭寇的兵器,似乎比之前更锋利了。 突然,远处海面出现了几艘快船,船帆上画着狰狞的骷髅图案——是倭寇!船长脸色骤变,急忙下令:“快!升起警报,加速返航!” 可倭寇的快船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商船。倭寇头目手持一把狭长的弯刀,纵身跳上商船甲板,弯刀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锐响。一名水手举起长矛反抗,却被倭寇的弯刀轻易斩断,长矛断口平整,仿佛被利刃切割的丝绸。 “哈哈哈!你们的兵器,在我的‘鬼切刀’面前,就是废铁!”倭寇头目狂笑着,手中的弯刀挥舞,水手们的兵器纷纷被斩断,鲜血染红了甲板。短短半个时辰,商船上的瓷器被洗劫一空,船员尽数被杀,只剩下燃烧的商船,在海面上缓缓下沉。 这样的惨剧,接连几天在江南沿海上演。倭寇新打造的“鬼切刀”锋利无比,能轻易斩断普通钢铁兵器,江南水师的士兵虽奋力抵抗,却因兵器不敌,伤亡惨重。更可怕的是,倭寇凭借快船与新刀,彻底封锁了江南的海上商路,所有商船都不敢出海,原本繁荣的海上贸易,瞬间陷入停滞。 消息传到江南帅府,苏彻正在查看江南商路的账本。当听到“倭寇用新刀封锁商路”“水师伤亡惨重”的消息时,他猛地合上账本,眼神冰冷:“倭寇的新刀,是从哪里来的?” 江南水师统领李默跪在地上,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回元帅,根据抓获的倭寇俘虏招供,他们的‘鬼切刀’是东洋铁匠特制的,用的是南洋的精铁,刀刃经过特殊淬火,锋利程度远超我们的兵器。而且,他们的快船也经过改造,速度比我们的战船快三成,我们根本追不上。” “追不上也要追!”苏彻站起身,走到沿海地图前,“海上商路是江南的经济命脉,若是被倭寇长期封锁,江南的丝绸、茶叶、瓷器就无法运往南洋与西域,士族的生意会受损,百姓的生计也会受到影响,之前的改革成果,都可能付诸东流!” 他转身看向众将,语气坚定:“我决定,打造新型舰船,组建水师舰队,出海迎战,彻底清除倭寇,打通海上商路!” “元帅,不可!”秦槐率先反对,“我们的水师一直以近海防御为主,从未有过远海作战的经验。倭寇的快船速度快,新刀锋利,我们出海迎战,恐怕不是对手,反而会损失惨重!”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秦将军说得对!我们应该继续加强近海防御,等找到克制倭寇新刀与快船的方法,再考虑出海!” “是啊!远海作战风险太大,一旦失利,江南沿海的防御就会空虚,倭寇很可能趁机攻占更多城池!” 议事厅内,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众将都知道,出海迎战意味着巨大的风险,江南水师不仅缺乏远海作战经验,兵器与舰船也不如倭寇,贸然出海,很可能会一败涂地。 苏彻看着众将,心中明白他们的担忧,却也知道,一味防守只能被动挨打,倭寇只会越来越嚣张,海上商路也会永远被封锁。 “各位的担忧,我理解。”苏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可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御!倭寇的新刀再锋利,也有克制的方法;他们的快船再快,我们也能打造更快的舰船!若是我们连出海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让倭寇觉得我们软弱可欺,今后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他走到众将面前,拿起一把普通的钢刀与一把缴获的“鬼切刀”,将两把刀放在一起:“你们看,鬼切刀虽锋利,却也有弱点——它的刀刃薄,容易折断。我们可以打造厚背钢刀,虽然锋利程度稍逊,却更坚固,能抵挡鬼切刀的切割;至于倭寇的快船,我们可以在新船上加装龙骨,增加船的稳定性,再配备更强的风帆,提高船的速度。” 苏彻又拿出一张舰船设计图,递给众将:“这是我设计的新型舰船,船身长十丈,宽三丈,船上配备十门红衣大炮,既能远程攻击倭寇的快船,又能抵御倭寇的登船袭击。只要我们打造二十艘这样的舰船,组建舰队,再训练水师士兵远海作战的战术,定能战胜倭寇!” 众将看着设计图,又看了看苏彻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秦槐站起身,躬身道:“元帅深谋远虑,末将之前目光短浅,恳请元帅责罚!末将愿带领玄铁营士兵,协助打造舰船,训练水师!” “末将也愿效命!”其他将领纷纷起身,语气坚定。 苏彻看着众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立刻行动!李默,你负责召集江南的造船工匠,在宁波港设立造船厂,尽快打造新型舰船;秦槐,你负责训练水师士兵,教授他们远海作战的战术与使用红衣大炮的方法;陆鸿文,你负责筹集造船所需的资金与材料,确保造船厂的供应。” “是!”众人齐声领命,转身快步离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 宁波港的造船厂很快就热闹起来,数百名造船工匠日夜不停地工作,敲打声、锯木声此起彼伏。陆鸿文也积极筹集资金与材料,不仅拿出自己的积蓄,还动员江南士族捐款,很快就凑齐了造船所需的白银与精铁。秦槐则带着水师士兵,在近海进行高强度训练,从登船作战到红衣大炮的使用,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练习,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高。 苏彻也亲自坐镇造船厂,与工匠们一起改进舰船设计,解决打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造船厂与训练场之间奔波,眼中布满血丝,却依旧精神饱满——他知道,这场海战,不仅关乎江南的海上商路,更关乎江南的尊严与稳定,他必须赢。 一个月后,二十艘新型舰船终于打造完成。舰船通体漆黑,船身上加装了厚厚的钢板,十门红衣大炮整齐地排列在船舷两侧,风帆上画着“苏”字旗号,在阳光下显得威风凛凛。水师士兵也完成了训练,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厚背钢刀,熟练地操作着红衣大炮。 第一百章 炮轰倭岛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二十艘黑色舰船组成的舰队如钢铁巨鲨,劈开海浪,朝着倭寇盘踞的“黑礁岛”疾驰。苏彻站在旗舰“镇海号”的甲板上,手按腰间佩剑,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岛屿轮廓——那里是倭寇的老巢,也是江南商路的噩梦源头。 “元帅,前方发现倭寇快船!约有三十艘,正向我们驶来!”瞭望手的呼喊声从桅杆顶端传来。 苏彻抬头望去,只见远处海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很快便看清是倭寇的快船。这些快船体型狭长,船帆上的骷髅图案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船头的倭寇们挥舞着“鬼切刀”,发出刺耳的呐喊,试图用气势震慑江南水师。 “传令各舰,呈‘雁形阵’展开,红衣大炮装填实心弹,瞄准倭寇快船的船身!”苏彻高声下令,声音透过扩音铜器传遍整个舰队。 各舰迅速调整阵型,二十艘舰船如同展开翅膀的大雁,将倭寇快船包围在中间。炮长们指挥士兵装填炮弹,通红的炮口缓缓抬起,对准了冲来的倭寇快船。 “放!”随着苏彻一声令下,“镇海号”率先开火。十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黑色的实心弹带着呼啸声,划破海面,精准地砸向最前面的一艘倭寇快船。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快船的船身被炮弹砸出一个大洞,海水瞬间涌入,快船很快便倾斜下沉,船上的倭寇纷纷落入海中,发出绝望的惨叫。 其他舰船也相继开火,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倭寇快船群中。倭寇的快船虽速度快,却毫无防御能力,实心弹轻易就能击穿船身,有的快船被直接炸断桅杆,有的则燃起大火,海面上很快便布满了破碎的船板与倭寇的尸体。 “八嘎!他们的炮怎么这么厉害!”倭寇头目佐藤看着自家快船一艘接一艘被击沉,气得哇哇大叫,却毫无办法——他们的快船没有大炮,只能依靠速度靠近登船,可江南水师的炮火太过密集,根本无法靠近。 苏彻站在甲板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不时调整指令:“左舷炮调整角度,攻击右侧逃窜的快船!右舷炮保持火力,阻止倭寇靠近!”在他的指挥下,江南水师的炮火越来越精准,倭寇的快船被逐一击沉,只剩下几艘侥幸逃脱的快船,朝着黑礁岛方向逃窜。 “元帅,要不要追击?”李默上前请示。 苏彻摇头:“不用,让他们回去报信,我们正好趁机登陆黑礁岛,端了他们的老巢!” 舰队继续前进,很快便抵达黑礁岛岸边。岛上的倭寇早已听到海面上的炮声,纷纷在岸边筑起防御工事,手持鬼切刀与弓箭,严阵以待,试图阻止江南水师登陆。 “传令各舰,红衣大炮装填霰弹,轰击岸边的倭寇防御工事!”苏彻下令。 霰弹飞出炮口,在空中散开,如同一阵铁雨,落在倭寇的防御工事上。木屑飞溅,倭寇惨叫连连,防御工事很快便被摧毁大半。秦槐手持厚背钢刀,高声喊道:“将士们,随我登陆,杀尽倭寇!”说完,率先跳上冲锋舟,朝着岸边划去。 水师士兵们纷纷跟上,冲锋舟在海面上穿梭,很快便抵达岸边。倭寇们挥舞着鬼切刀冲了上来,秦槐迎面而上,厚背钢刀与鬼切刀相撞,发出“铮”的一声脆响。鬼切刀虽锋利,却抵不住厚背钢刀的厚重,只听“咔嚓”一声,鬼切刀竟被生生斩断!秦槐趁机挥刀,将那名倭寇斩杀在地。 “兄弟们,这厚背刀能破鬼切刀!杀啊!”士兵们见秦槐得手,士气大振,纷纷挥舞厚背钢刀,与倭寇展开近身搏杀。厚背钢刀虽稍显笨重,却坚固耐用,能轻易抵挡鬼切刀的切割,反而让倭寇的利刃失去了优势。 苏彻也登上岸边,手持佩剑,亲自加入战斗。一名倭寇头目见他衣着华贵,认定他是重要人物,挥舞鬼切刀朝着他砍来。苏彻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刀锋,同时拔剑出鞘,剑尖精准地刺向倭寇的咽喉。倭寇头目来不及反应,便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元帅威武!”士兵们看到苏彻亲手斩杀倭寇头目,欢呼声震天,战斗力更盛。 黑礁岛内部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倭寇残余势力纷纷逃入林中,试图利用地形展开游击战。苏彻早有准备,下令士兵分为多支小队,呈“梳篦式”搜索,同时让熟悉地形的向导带路,避免陷入倭寇的陷阱。 丛林中,倭寇不时从树后冲出,试图偷袭士兵,却都被早有防备的士兵斩杀。苏彻带着一支小队,沿着倭寇留下的痕迹,很快便找到了他们的粮仓与兵器库。粮仓里堆满了劫掠来的粮食与丝绸,兵器库中则存放着大量的鬼切刀与弓箭。 “传令下去,烧毁粮仓与兵器库,绝不给倭寇留下任何物资!”苏彻下令。士兵们点燃火把,扔进粮仓与兵器库,大火很快便熊熊燃烧起来,浓烟滚滚,照亮了整个黑礁岛。 佐藤带着最后几十名倭寇,躲在一处山洞中,看着外面的火光,知道大势已去,却仍不死心,试图从山洞后方的小路逃跑。可他们刚走出山洞,就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苏小小与暗线包围。 “佐藤,你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苏小小手持短刃,眼神冰冷地盯着佐藤。 佐藤知道逃不掉,挥舞着鬼切刀冲向苏小小,却被苏小小灵活避开。暗线们一拥而上,用长枪将佐藤围住,苏小小趁机一脚将他绊倒,短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抓住倭寇头目佐藤!”暗线们的欢呼声在山谷中回荡。 至此,黑礁岛的倭寇被彻底肃清。苏彻站在岛顶,看着被烧毁的倭寇巢穴与海面上恢复平静的舰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场海战,江南水师大获全胜,不仅击沉倭寇快船三十艘,斩杀倭寇两千余人,还生擒头目佐藤,彻底摧毁了倭寇的老巢。 第一百零一章 血洗九州 南海的浪涛比江南沿海更汹涌,苏彻率领的二十艘舰船却如离弦之箭,紧追着逃窜的倭寇残船。海面上,倭寇的快船拖着黑烟,拼命朝着东方逃窜,船尾的倭寇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恐惧——他们没想到,江南水师不仅击溃了他们的主力,还敢跨海追击,誓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元帅,前方就是东洋九州岛海域!倭寇残船正朝着岛上的渔村逃窜!”瞭望手的呼喊声穿透海风,传到“镇海号”甲板上。 苏彻手扶船舷,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九州岛轮廓,眼神冷得像冰:“追!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些倭寇斩尽杀绝!让他们知道,犯我江南者,虽远必诛!” “犯我江南者,虽远必诛!”水师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在海面上回荡,震得倭寇残船的船身都在颤抖。舰队加速前进,很快便追上了最后几艘倭寇快船。红衣大炮再次轰鸣,实心弹精准地砸在倭寇船尾,将船舵轰碎,失去控制的快船在海面上打转,很快便被江南水师的舰船包围。 “投降不杀!”秦槐站在船头,高声喊话。可倭寇们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仅不投降,反而挥舞着鬼切刀,试图跳上江南水师的舰船拼命。苏彻眼神一厉,拔出佩剑:“既然不降,那就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士兵们蜂拥而上,厚背钢刀与鬼切刀再次碰撞,海面上刀光剑影,鲜血染红了海水。倭寇们虽拼死抵抗,却早已没了斗志,很快便被斩杀殆尽,只剩下几艘空荡荡的快船在海面上漂浮。 舰队继续前进,很快便抵达九州岛沿岸的渔村——这里是倭寇的老巢,也是他们劫掠江南的起点。渔村的倭寇看到江南水师的舰船,顿时慌作一团,有的拿起兵器准备抵抗,有的则拖着家眷想要逃跑。 “传令各舰,准备登陆!”苏彻下令,“今日起,三天之内,无需军纪约束!倭寇的房屋、财物,任凭将士们处置;凡是抵抗的倭寇,格杀勿论!” “元帅英明!”士兵们瞬间沸腾起来——这些倭寇在江南烧杀抢掠,手上沾满了百姓的鲜血,将士们早就想报仇雪恨,如今苏彻下令“无军纪约束”,正好让他们好好发泄心中的怒火。 冲锋舟载着士兵们冲向岸边,倭寇们在渔村外的沙滩上列阵抵抗,弓箭如雨点般射来。可江南水师的士兵们早已杀红了眼,举起盾牌挡住弓箭,挥舞着厚背钢刀冲了上去。苏彻一马当先,佩剑劈开迎面而来的箭雨,纵身跳上沙滩,一剑刺穿了为首倭寇的胸膛。 “杀!”士兵们跟着冲了上去,沙滩上瞬间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倭寇的鬼切刀虽锋利,却挡不住江南水师士兵的复仇怒火,一个个倭寇倒在血泊中,尸体很快便堆满了沙滩。 冲进渔村后,士兵们按照苏彻的命令,对抵抗的倭寇毫不留情。有的倭寇躲在房屋里,用弓箭偷袭士兵,士兵们便直接点燃房屋,将倭寇活活烧死在里面;有的倭寇假装投降,却在背后偷袭,士兵们识破后,直接将其乱刀砍死。渔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倭寇的尸体,到处都是燃烧的房屋,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苏彻带着一队士兵,来到渔村最大的院落——这里是倭寇头目佐藤的弟弟佐木的住所。佐木正带着几十名亲信,负隅顽抗,院子里堆满了从江南劫掠来的丝绸、瓷器与金银财宝。 “苏彻!你敢跨海来我东洋地界,我定要让你葬身于此!”佐木挥舞着鬼切刀,朝着苏彻冲来。苏彻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刀锋,同时一脚踹在佐木的膝盖上,佐木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苏彻手中的佩剑抵住佐木的咽喉,眼神冰冷:“你们倭寇在江南杀害了多少百姓,劫掠了多少财物,今日,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完,佩剑一挥,佐木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满院的财宝上,显得格外刺眼。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佐木的亲信全部斩杀,然后将院子里的财宝装车——这些都是江南百姓的血汗钱,苏彻要将它们带回江南,还给百姓。 接下来的三天,江南水师的士兵们在九州岛沿岸展开了彻底的清剿。凡是与倭寇有关的村落、据点,都被一一扫荡,抵抗的倭寇尽数被斩杀,投降的倭寇则被俘虏,准备带回江南做苦役。士兵们虽然“无军纪约束”,却始终没有伤害无辜的东洋百姓——苏彻虽然下令“报仇”,却也分得清“倭寇”与“普通百姓”的区别,他要杀的,是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侵略者,而不是无辜的平民。 三天后,九州岛沿岸的倭寇被彻底肃清。苏彻站在海边,望着满船的俘虏与缴获的财宝,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这场跨海追敌,不仅为江南百姓报了仇,还彻底摧毁了倭寇的老巢,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侵犯江南沿海。 当舰队带着俘虏与财宝返回江南时,百姓们早已在港口等候。看到船上的倭寇俘虏,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有的甚至扔出石头,砸向那些曾经劫掠他们家园的倭寇。张阿公拉着苏彻的手,老泪纵横:“苏元帅,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您不仅帮我们夺回了财物,还为我们报了仇,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苏彻笑着说:“保护百姓,是我的职责。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任何外敌侵犯江南,伤害百姓!” 消息传到长安,皇帝对苏彻的评价再次提高,不仅赏赐了大量金银珠宝,还下旨允许苏彻在江南设立“海防衙门”,负责江南沿海的防务与海外贸易。三位皇子得知后,彻底没了脾气——苏彻如今不仅手握江南军政大权,还拥有了强大的水师,威望更是达到了顶峰,他们再也无法撼动苏彻的地位。 帅府内,苏彻看着墙上的地图,手指在南洋与东洋的位置上轻轻划过。他知道,这场跨海追敌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他还要带着江南水师,开拓更广阔的海外市场,让江南的丝绸、茶叶、瓷器传遍世界,让大夏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第一百零二章 立碑镇倭 九州岛的海风带着尚未散尽的硝烟味,苏彻站在海边最高的礁石上,身后是肃立的玄铁营士兵,面前是跪伏在地的倭国残余贵族与平民。 礁石旁,两名士兵正吃力地将一块丈高的青石碑立起,石碑表面打磨光滑,早已刻好的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元帅,石碑已立好,请您验看!”士兵躬身禀报。 苏彻缓步走到石碑前,目光扫过碑上的文字,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征杀倭寇于此,此碑倒,倭国灭。大夏?苏彻,题。”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像一把重锤,砸在在场每一个倭国人的心上。 跪伏的倭国贵族们身体剧烈颤抖,为首的倭国老臣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带着恐惧与臣服:“大将军神威,我等愿永世臣服大夏,绝不敢再犯江南分毫!此碑永立,我等定当世代供奉,绝不让它有半分损伤!” 苏彻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身后的秦槐:“传令下去,派一队士兵驻守此处,日夜看守石碑,若有任何人敢靠近石碑、试图破坏,格杀勿论!” “末将遵旨!”秦槐领命,立刻调派士兵在石碑周围布防,玄铁营士兵手持长枪,眼神锐利地盯着周围的倭国人,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异动。 立碑仪式结束后,苏彻带着众人返回渔村的临时议事厅。厅内,倭国各部落的首领早已等候在此,他们都是倭国残存的势力代表,如今倭寇主力被灭,佐木被杀,倭国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只能寄希望于苏彻能为他们指定新的统治者。 苏彻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首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倭寇肆虐,不仅侵犯我江南,也让你们倭国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倭寇已灭,你们若想安稳度日,就必须选出一位新的天皇,统领倭国,臣服大夏。” 众首领面面相觑,谁都想成为新的天皇,却又不敢在苏彻面前争抢。一名来自京都的贵族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将军,倭国皇室后裔中有一位年幼的皇子,名为德川弘,品性纯良,若能立他为新天皇,定能让倭国百姓信服。” 其他首领纷纷附和,他们知道德川弘年幼,更容易掌控,也更能让苏彻放心。苏彻微微点头,他早已调查过倭国皇室的情况,德川弘虽是年幼,却有皇室正统血脉,立他为新天皇,既能安抚倭国百姓,又便于大夏掌控倭国。 “好,就立德川弘为新天皇。”苏彻起身,走到厅外,对等候在外的士兵下令,“去将德川弘带来。” 很快,一名年仅八岁的孩童被带到苏彻面前。德川弘身着破旧的皇室服饰,小脸苍白,却努力挺直腰板,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意,却没有丝毫退缩。 苏彻蹲下身,看着德川弘,语气缓和了几分:“从今往后,你就是倭国的新天皇。但你要记住,你的皇位是大夏赐予的,倭国是大夏的附属国。你需每年派使者前往大夏朝拜,学习大夏的文化、制度与技术,带领倭国百姓发展生产,绝不能再滋生任何反心。若你敢违背,我随时可以废黜你,让倭国再无天皇!” 德川弘虽年幼,却也明白苏彻的意思,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稚嫩却坚定:“弘儿谨记大将军教诲,愿永世臣服大夏,带领倭国百姓臣服大夏,绝不敢有半分违背!” 苏彻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对众首领下令:“即日起,德川弘为倭国新天皇,你们需辅佐他治理倭国,若有任何人敢谋反、作乱,不仅要诛其九族,还要牵连整个部落!” “我等遵旨!”众首领齐声跪拜,声音中满是敬畏。 接下来的几日,苏彻留在九州岛,协助德川弘稳定倭国局势。他下令释放被倭寇胁迫的平民,发放粮食与种子,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同时,他还派江南的农官与工匠前往倭国,教授倭国百姓种植新粮种、打造农具,帮助他们改善生活。 倭国百姓们原本对苏彻充满恐惧,担心他会像倭寇一样烧杀抢掠,却没想到苏彻不仅没有伤害他们,还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渐渐地,百姓们对苏彻的态度从恐惧变成了感激,每当苏彻的身影出现在街头,百姓们都会自发地跪伏在地,高呼“大将军万岁”。 准备返回江南的那天,九州岛的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港口,手持鲜花与锦旗,为苏彻的舰队送行。德川弘带着众首领站在港口最前方,对着苏彻的旗舰深深鞠躬:“大将军一路顺风,我等定当每年前往大夏朝拜,绝不负大将军的信任!” 苏彻站在“镇海号”的甲板上,对着港口的百姓们拱手致意。舰队缓缓驶离港口,港口的百姓们仍在不停地挥手,直到舰队消失在海平面,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舰队行驶在返回江南的海面上,秦槐走到苏彻身边,笑着说:“元帅,这次跨海出征,不仅灭了倭寇,还让倭国臣服大夏,真是大获全胜!以后江南沿海再也不用担心倭寇侵犯,海外商路也能安稳畅通了!” 苏彻看着远方的海面,眼神坚定:“这只是第一步。让倭国臣服,不仅是为了江南的安全,更是为了开拓更广阔的海外市场。等德川弘稳定倭国后,我们就能与倭国开展贸易,将江南的丝绸、茶叶卖到倭国,再从倭国进口硫磺、铜矿,充实大夏的国库。” 秦槐恍然大悟:“元帅深谋远虑!这样一来,大夏不仅多了一个附属国,还多了一个重要的贸易伙伴,真是一举两得!” 苏彻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他知道,征服倭国只是他“海外战略”的开始,接下来,他还要带着江南水师,前往南洋、西洋,开拓更多的贸易航线,让大夏的影响力传遍世界,成为真正的强国。 舰队行驶了半个月后,终于抵达宁波港。港口早已挤满了迎接的百姓,看到苏彻的舰队平安归来,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有的捧着刚收获的粮食,有的拿着家中缝制的衣物,争相上前慰问。张阿公更是激动地跑到苏彻面前,拉着他的手说:“苏元帅,您不仅灭了倭寇,还让倭国臣服,您真是我们大夏的英雄啊!” 第一百零三章 异域风情 大夏水师的舰队在返程的海面上平稳航行,海风带着暖意,拂过“镇海号”的甲板。苏彻凭栏而立,望着远处湛蓝的海面,心中还在思索着倭国的后续治理——德川弘年幼,需派可靠之人前往辅佐,倭国的硫磺与铜矿资源,也需尽快纳入江南商路的规划。 “元帅,前方发现一座无名海岛!岛上有炊烟,似乎有人居住!”瞭望手的呼喊声打断了苏彻的思绪。 苏彻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海面上浮现出一座绿意盎然的海岛,岛上植被茂密,隐约能看到海岸边有简陋的码头,几名身着异域服饰的岛民正站在码头边,朝着舰队的方向张望,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敬畏。 “传令各舰,减速靠近海岛,警惕戒备!”苏彻下令。舰队缓缓靠近海岛,红衣大炮保持着戒备姿态,玄铁营士兵也纷纷拿起兵器,以防不测。 当舰队靠近码头时,岛上的岛民突然集体跪倒在地,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华丽羽毛服饰的中年男子——看他的衣着与神态,应是这座海岛的岛主。岛主高举双手,口中呼喊着听不懂的异域语言,语气中满是恭敬,似乎在表达臣服之意。 苏彻让人找来一名懂南洋语言的水手,让他上前沟通。片刻后,水手回报:“元帅,岛主说他们是‘琉光岛’的居民,世代在此居住,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舰队,知道是大国的军队,特来臣服,恳请我们上岛歇息,愿献上岛上的珍宝作为贡品。” 苏彻微微点头,对秦槐说:“你带领一队士兵留守舰队,我带几人上岛看看。”说完,便带着几名亲信与水手,乘坐冲锋舟,朝着码头驶去。 登上码头,苏彻才真正感受到琉光岛的异域风情——岛民们大多身着色彩鲜艳的棉麻服饰,男子头戴羽毛冠,女子则在发间插着贝壳饰品,皮肤是健康的蜜色,笑容淳朴而热情。岛主看到苏彻,连忙起身,躬身行礼,用生硬的大夏语言说道:“大……大将军,欢迎……来到琉光岛。” 苏彻颔首回应:“岛主不必多礼,我们只是途经此地,不会打扰岛上的生活。” 岛主却执意邀请苏彻上岛做客:“大将军远道而来,是琉光岛的荣幸!岛上虽简陋,却有新鲜的水果与海产,恳请大将军赏脸,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盛情难却,苏彻便跟着岛主,沿着蜿蜒的小路走进岛内。岛上的风景十分优美,随处可见盛开的热带花卉,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海风的清新气息;路边的果树上挂满了不知名的水果,色彩鲜艳,让人垂涎欲滴;偶尔能看到岛民的茅草屋,屋顶覆盖着宽大的棕榈叶,屋前晾晒着渔网与彩色的布匹,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走到岛中心的一座宽敞茅草屋前,岛主停下脚步,对着屋内喊道:“阿依娜,快出来拜见大夏的大将军!” 屋内很快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一名女子缓缓走出。苏彻抬眼望去,只见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纱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贝壳图案,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宛如海浪翻涌;她的头发长而卷曲,用一根珍珠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修长的脖颈;皮肤是蜜色中透着粉,五官精致立体,尤其是一双眼睛,像盛满了星光的海水,明亮而温柔,顾盼间带着几分异域女子特有的妩媚与娇羞。 “民女阿依娜,拜见大将军。”女子屈膝行礼,声音清脆如鸟鸣,带着几分羞涩,纱裙下的身姿若隐若现,既有少女的娇俏,又有成熟女子的风情。 岛主笑着介绍:“大将军,这是小女阿依娜,岛上的歌舞与茶艺,以她最为出色。今日特让她来伺候大将军,为大将军献上薄礼。” 阿依娜起身,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盘,盘中放着一盏晶莹剔透的琉璃茶杯,杯中盛着淡绿色的茶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走到苏彻面前,双手将茶杯递上,眼神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大将军,请用茶。这是岛上特有的‘海雾茶’,用清晨的海水雾气滋养而成,望大将军喜欢。” 苏彻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阿依娜的指尖,只觉她的指尖温热而细腻,阿依娜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收回手,脸颊泛起红晕,更添几分动人。苏彻浅啜一口茶汤,茶香清冽,带着一丝海水的清甜,口感极佳,不由得点头称赞:“好茶。” 阿依娜听到称赞,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抬头看向苏彻,眼神中带着几分崇拜:“大将军统领如此强大的舰队,平定倭寇,还让倭国臣服,是真正的英雄。民女在岛上,也曾听过往的商人说起过大夏的强大,今日得见大将军,才知传言不虚。” 岛主适时说道:“小女久居岛上,从未见过外界的英雄,今日见到大将军,心生仰慕,愿为大将军献上一支岛上的歌舞,以表敬意。” 苏彻没有拒绝,跟着岛主走进茅草屋。屋内宽敞明亮,中央铺着彩色的地毯,阿依娜走到地毯中央,深吸一口气,随着岛民们弹奏的异域乐器声,缓缓起舞。她的舞姿轻盈灵动,宛如一只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纱裙随风飘动,露出纤细的腰肢与修长的双腿;旋转间,发间的珍珠发带闪烁着光芒,眼神流转,时而娇羞,时而妩媚,将异域女子的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玄铁营的亲信们看着舞蹈,眼中满是惊叹,只有苏彻依旧保持着沉稳,目光落在阿依娜的舞姿上,却并未有过多的惊艳——他见过太多江南女子的温婉、长安女子的端庄,阿依娜的异域风情虽独特,却不足以让他动摇。 舞蹈结束后,阿依娜走到苏彻面前,再次屈膝行礼,气息微喘,脸颊泛红,更显娇美:“民女舞技拙劣,让大将军见笑了。” 苏彻颔首:“舞姿优美,多谢阿依娜姑娘。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启程返回大夏了。” 岛主闻言,连忙说道:“大将军不再多留几日?岛上还有许多珍宝,愿献给大将军,只求大将军能将琉光岛纳入大夏的庇护,让我们免受海盗的侵扰。” 苏彻沉思片刻,说道:“琉光岛若愿臣服大夏,我可以奏请陛下,将琉光岛列为大夏的附属岛屿,派水师定期前来巡查,保护岛上的安全。至于贡品,无需过多,每年只需进贡少量海雾茶与岛上的特产即可。” 岛主大喜,连忙带着岛民们再次跪倒在地,高呼:“谢大将军!谢大夏!我等愿永世臣服大夏,绝不敢有二心!” 第一百零四章 血脉留痕 苏彻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阿依娜细微的啜泣声。那声音轻得像海风拂过贝壳,却精准地落在他的心上。他脚步微顿,回头望去,只见阿依娜站在茅草屋门口,珍珠发带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眼中的失落像潮水般漫溢,双手紧紧攥着纱裙的衣角,指尖泛白。 岛主站在一旁,叹了口气,用大夏语低声说道:“大将军,小女自小在岛上长大,从未对谁动过心。您若不嫌弃,不如在岛上多留几日,也好让小女尽尽心意。” 苏彻沉默片刻。舰队返程并无急务,琉光岛的宁静与纯粹,倒也能让他暂时卸下 “大将军” 的重担。他看着阿依娜眼中的期盼,终究点了点头:“也好,便多留三日。” 阿依娜听到这话,眼中瞬间亮起光芒,泪水还挂在脸颊上,却已露出了笑容,像雨后初晴的海面,明媚而动人。 接下来的三日,阿依娜成了苏彻的向导。她带着苏彻走遍琉光岛的每一个角落:清晨,两人沿着海边散步,看朝阳从海面升起,阿依娜弯腰拾起贝壳,用岛上的语言轻声说着贝壳的传说,苏彻虽听不懂,却能从她的眼神中读懂那份雀跃;午后,他们坐在果树下,阿依娜剥开新鲜的热带水果,将果肉递到苏彻嘴边,水果的清甜混着她指尖的温度,在舌尖化开;傍晚,阿依娜会在海边燃起篝火,弹奏起异域的琴弦,歌声悠扬婉转,苏彻靠在椰子树下静静聆听,海风带着歌声飘向远方,竟让他生出几分久违的松弛。 最难忘的是第二日的暴雨。午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苏彻与阿依娜被困在山间的小木屋中。木屋简陋,却格外温暖,阿依娜生起炭火,煮着海雾茶,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蜜色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轻声说起岛上的生活:岛民们靠捕鱼与种植为生,虽清贫却安稳,只是偶尔会遭遇海盗侵扰,让人心慌。 “若是大将军能常来,海盗就不敢来了。” 阿依娜捧着热茶,眼神灼灼地看着苏彻,“我知道大将军有大事要做,可我…… 我只想多看看您。” 苏彻接过茶杯,指尖触碰到她的手背,这一次,阿依娜没有躲闪,反而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温暖,带着一丝颤抖,却握得很紧。苏彻没有抽回手,只是低声说道:“我会让水师定期来巡查,护琉光岛周全。” 那一夜,暴雨未停,木屋中的炭火却烧得格外旺。两人相对而坐,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阿依娜靠在苏彻肩头,听他说起江南的稻田、长安的宫墙,说起他想让大夏百姓都过上安稳日子的抱负。她虽不懂 “改革”“商路” 这些复杂的词汇,却能听懂他语气中的坚定与温柔,悄悄在心中许下心愿:愿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为他煮一壶海雾茶。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清晨,苏彻登上冲锋舟,阿依娜站在码头边,没有再哭泣,只是将一个亲手缝制的布袋递给苏彻,布袋上绣着海浪与飞鸟,里面装着晒干的海雾茶与几颗打磨光滑的珍珠。 “这是…… 我为大将军绣的,愿它能护您平安。” 阿依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海雾茶可以提神,珍珠…… 是岛上最好的珍宝,您若不喜欢,也可以送给别人。” 苏彻接过布袋,入手温热,他将布袋贴身收好,对阿依娜点头:“多谢。我会记着琉光岛,记着你。” 冲锋舟缓缓驶离码头,阿依娜站在原地,一直挥手,直到苏彻的身影变成海面上的一个小点,才缓缓蹲下身子,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岛主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能遇见这样的英雄,能陪他三日,已是你的福气。” 阿依娜抬起头,擦去泪水,眼神变得坚定:“父亲,我会等他回来。我会好好守护琉光岛,让它成为他放心的地方。” 苏彻返回江南后,很快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中:推进倭国与江南的贸易、整顿沿海防务、完善盐政改革,偶尔摸到贴身的布袋,才会想起琉光岛上的那三日温情。他曾想过派人将阿依娜接到江南,却又担心宫廷与朝堂的复杂会惊扰她的纯粹,最终还是决定让她留在琉光岛,至少那里有她熟悉的生活,有安稳的幸福。 时光飞逝,一年后,水师巡查琉光岛的士兵带回了一个消息:阿依娜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眉眼间竟有几分像苏彻。岛民们都很欢喜,将孩子取名为 “苏念夏”,意为 “思念大夏,思念苏彻”。阿依娜抱着孩子,在海边设立了一座小小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她用岛上语言与大夏文字共同书写的字样:“此岛为大夏附属,世代臣服,护念夏平安。” 又过了半年,琉光岛正式更名为 “臣服大夏岛”。岛主派人将更名的消息与苏念夏的画像送到江南帅府,画像上,阿依娜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婴儿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海浪布袋,与苏彻贴身的那个一模一样。 苏彻看着画像,指尖轻轻拂过婴儿的眉眼,心中泛起一丝柔软。他让人备好江南的丝绸、茶叶与孩童的衣物,让水师士兵送往岛上,还附上一封亲笔信,信中写道:“念夏安好,吾心甚慰。琉光岛更名,心意吾知。水师会永远护岛周全,待念夏长大,可来江南,吾教他读书、习武,让他知大夏之盛,知百姓之重。” 消息传到岛上,阿依娜抱着苏念夏,看着江南送来的礼物与书信,泪水再次落下,却满是喜悦。她将书信贴身收好,对苏念夏轻声说道:“念夏,你看,父亲没有忘记我们。等你长大,一定要去江南,要像你父亲一样,做个能保护别人的英雄。” 苏念夏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小手紧紧攥着丝绸衣物,口中发出咿呀的声响,仿佛在回应母亲的话。 第一百零五章 巡见民心 江南的初夏,运河上商船如梭,沿岸的稻田一片翠绿,处处透着繁荣安稳的气息。帅府书房内,苏彻正与江南官员商议新修水利的事宜,侍从突然捧着一份明黄卷轴走进来,神色凝重:“元帅,长安八百里加急,陛下圣旨到,请您接旨。” 苏彻停下议事,起身整理衣袍,对着圣旨躬身行礼。传旨太监展开卷轴,尖锐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苏彻平定倭寇、安抚琉光岛,功绩卓著。然长安政务繁多,需皇子辅佐,着苏彻即刻返京,另有任用。江南事务暂交江南巡抚代管,钦此!” 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看向苏彻,语气带着几分催促:“六皇子,陛下盼您早日返京,还请您即刻收拾行装,随咱家回长安吧。” 苏彻却没有接旨,而是直起身,语气平静却坚定:“公公,劳烦您回禀父皇,江南水利工程刚启动,沿海防务尚需巩固,倭国与琉光岛的贸易也才初见成效,此时离京,恐生变数。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待江南诸事安定,再回京述职。” “什么?”传旨太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彻,“六皇子,您可知抗旨不遵是大罪?陛下已有旨意,您怎能拒绝?” “儿臣并非抗旨,只是为江南百姓着想。”苏彻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忙的运河,“江南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若此时换帅,恐打乱治理节奏,甚至引发动荡。儿臣身为江南王,守好江南、护好百姓,才是最重要的事。还请公公将此意转达父皇,儿臣相信,父皇会理解的。” 传旨太监见苏彻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悻悻地收起圣旨:“既然六皇子心意已决,咱家会如实回禀陛下。只是……还望六皇子好自为之。”说完,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开江南,返回长安复命。 消息传回长安,皇帝震怒,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苏彻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拒旨!他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殿内的官员们吓得纷纷跪倒,不敢出声。三位皇子站在一旁,脸上虽不敢表露,心中却暗自窃喜——苏彻抗旨,正好给了他们打压的机会。 苏瑾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苏彻在江南拥兵自重,如今又抗旨不遵,显然有不臣之心!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削去他的江南王爵位,调兵前往江南,逼迫他回京!” 苏和与苏棠也纷纷附和,请求皇帝严惩苏彻。皇帝却沉默了——他知道,苏彻在江南威望极高,若真的派兵逼迫,恐怕会引发江南叛乱,到时候局面更难收拾。 沉思良久,皇帝终于开口:“罢了。传朕旨意,朕将于下月南巡,亲赴江南,看看苏彻究竟在江南做了什么,让他连朕的圣旨都敢违抗!” 皇帝南巡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江南百姓得知后,既期待又紧张——他们既想让皇帝看到江南的繁荣,证明苏彻的治理成果,又担心皇帝会为难苏彻。苏彻却十分平静,对秦槐说:“父皇南巡也好,让他亲眼看看江南的变化,看看百姓的生活,他便会明白,我为何不愿离京。” 一个月后,皇帝的南巡船队抵达江南。苏彻带着江南官员与士族,在运河码头迎接。皇帝走下龙舟,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惊讶——运河上商船往来不绝,岸边的百姓衣着整洁,脸上带着笑容,与他记忆中江南的破败景象截然不同。 “苏彻,这就是你治理的江南?”皇帝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苏彻躬身回应:“回父皇,江南能有今日,是百姓努力与朝廷支持的结果。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皇帝没有再说话,跟着苏彻,沿着运河岸边的街道前行。街道两旁挤满了迎接的百姓,可让皇帝意外的是,百姓们口中呼喊的不是“陛下万岁”,而是“苏元帅万岁”“江南王万岁”。有的百姓甚至捧着刚收获的粮食、缝制的衣物,挤到苏彻面前,热情地递给他,将皇帝冷落在一旁。 走到一处市集,皇帝看到市集内商品琳琅满目,丝绸、茶叶、瓷器摆满了摊位,商贩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脸上满是生意兴隆的喜悦。一名卖茶叶的商贩看到苏彻,连忙跑过来,笑着说:“苏元帅,您来得正好!这是今年新采的龙井,您尝尝!托您的福,我们的茶叶能卖到南洋,生意比以前好太多了!” 苏彻接过茶叶,笑着道谢,与商贩亲切交谈。皇帝站在一旁,看着百姓对苏彻的亲近与推崇,心中五味杂陈——他身为皇帝,从未受过百姓如此热烈的拥戴,而苏彻只是一个皇子,却在江南拥有如此高的威望。 随后,皇帝又参观了江南的学堂与水利工程。学堂内,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传遍校园,教书先生告诉皇帝,这些孩子大多是之前无钱读书的贫家子弟,是苏彻开设免费学堂,让他们有了读书的机会;水利工程工地上,百姓们正热火朝天地修建堤坝,一名老农看到苏彻,激动地说:“苏元帅,有了这堤坝,我们再也不怕洪水了!今年的收成肯定会更好!” 皇帝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疑虑与不满渐渐消散。他终于明白,苏彻不愿离京,并非有不臣之心,而是真的牵挂江南百姓,真的想让江南变得更好。百姓们推崇苏彻,也并非苏彻刻意收买人心,而是他的治理成果实实在在地改善了百姓的生活。 当晚,皇帝在帅府设宴。酒过三巡,皇帝看着苏彻,语气缓和了许多:“苏彻,今日朕看到了江南的变化,也看到了百姓对你的拥戴。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朕的信任。” 苏彻起身,躬身道:“谢父皇认可。儿臣只是想让江南百姓过上安稳日子,让大夏的江山更加稳固。” 而其他几位皇子则摩拳擦掌,愤恨不已。 第一百零六章 皇权隐忧生 长安的夏夜,闷热得让人烦躁。三皇子苏瑾的府邸内,烛火摇曳,苏瑾、苏和、苏棠三人围坐在暗室中,脸上满是阴鸷。自从皇帝南巡归来,不仅彻底认可了苏彻在江南的地位,还赋予他开设“海外贸易司”的权力,三人夺权的希望愈发渺茫,心中的焦虑与不甘也越发浓烈。 “不能再等了!”苏瑾猛地一拍桌子,眼神狠厉,“苏彻在江南根基越来越深,连父皇都对他言听计从,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没有机会!” 苏和皱着眉,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可苏彻手握玄铁营与江南水师兵权,又深得民心,我们根本无法直接对抗。” “直接对抗不行,我们可以从他的兵权入手!”苏棠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偶然得知,父皇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枚‘调兵金牌令箭’,凭此令箭,可调动天下兵马。只要我们能拿到令箭,偷偷前往江南玄铁营大营,调走苏彻的军队,就能架空他的权力!” 苏瑾与苏和眼前一亮。苏瑾立刻起身:“好!今夜我们就去父皇书房偷取令箭!只要拿到令箭,玄铁营就会听我们调遣,到时候苏彻没了兵权,就是我们砧板上的鱼肉!” 三人一拍即合,趁着夜色,悄悄潜入皇宫。苏棠熟悉皇宫地形,带着苏瑾与苏和避开巡逻的侍卫,顺利进入皇帝的书房。苏棠在暗格里翻找片刻,终于摸到一枚金灿灿的令箭——令箭上刻着“调兵”二字,边缘镶嵌着宝石,正是能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令箭。 “到手了!”苏棠将令箭递给苏瑾,三人不敢久留,迅速撤离皇宫,连夜带着几名亲信,快马加鞭赶往江南。 三日后,江南玄铁营大营外,苏瑾手持金牌令箭,带着苏和、苏棠,大摇大摆地走到营门前。守门的士兵见是皇子驾到,连忙上前行礼:“末将参见三位皇子!不知三位皇子前来,有何要事?” 苏瑾举起手中的金牌令箭,语气傲慢:“本皇子奉陛下旨意,持金牌令箭前来调兵!快让你们的守将出来接令!” 士兵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大营通报。片刻后,玄铁营守将周锐快步走出,他身着铠甲,神色严肃,对着三位皇子躬身行礼:“末将周锐,参见三位皇子。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苏瑾展开事先伪造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玄铁营驻守江南日久,需调往西北抵御突厥。今命三皇子苏瑾、四皇子苏和、五皇子苏棠,持金牌令箭前往江南,接管玄铁营兵权,即刻领兵前往西北。钦此!” 念完圣旨,苏瑾将金牌令箭递到周锐面前:“周将军,接令吧!即刻点兵,随我们前往西北!” 周锐却没有接令,反而抬头看向苏瑾,语气平静:“三位皇子,末将镇守玄铁营,只认苏元帅的手令。若无苏元帅亲笔手令,就算有金牌令箭,末将也不敢调兵。” “你说什么?”苏瑾脸色骤变,指着周锐怒斥,“这是陛下的金牌令箭!凭此令箭,可调动天下兵马,你竟敢不遵?!” 周锐依旧躬身,态度却十分坚决:“末将不敢抗旨,只是玄铁营乃苏元帅一手建立,士兵们只认苏元帅。而且,苏元帅临走前曾有吩咐,若无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调动玄铁营一兵一卒。三位皇子若要调兵,还请先取得苏元帅的手令。” 苏和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威胁:“周将军,你可知抗旨不遵的后果?若你执意不调兵,休怪我们回禀父皇,治你个死罪!” “末将职责所在,不敢擅动。”周锐丝毫不惧,“三位皇子若有异议,可亲自去帅府向苏元帅求证。若苏元帅同意调兵,末将定当遵从。” 苏瑾三人气得浑身发抖——他们本想偷偷调走玄铁营,不让苏彻察觉,却没想到周锐竟如此坚决,只认苏彻的手令,连皇帝的金牌令箭都不认。他们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用,只能悻悻地离开玄铁营大营。 离开大营后,苏棠咬牙切齿地说:“苏彻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士兵只认他的手令,不认父皇的金牌令箭!这分明是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没错!”苏瑾眼中满是怒火,“我们现在就回长安,向父皇禀报此事!就算父皇再信任苏彻,也绝不会容忍他如此无视皇权!” 三人立刻带着亲信,返回长安。见到皇帝后,苏瑾一把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父皇!苏彻在江南拥兵自重,目无皇权!儿臣等持金牌令箭前往玄铁营调兵,守将周锐竟说‘只认苏彻手令,不认金牌令箭’,不愿调兵!苏彻这样做,分明是想割据江南,谋反叛乱啊!” 苏和与苏棠也纷纷跪倒,附和道:“父皇,苏彻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再不遏制,恐会危及大夏江山!” 皇帝原本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三人的话,手中的笔瞬间停住,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心中却翻江倒海——苏彻在江南威望极高,他早已知晓,可他没想到,苏彻对军队的掌控竟如此牢固,连皇帝的金牌令箭都无法调动玄铁营。 “你们说的是真的?”皇帝语气低沉,带着几分不确定。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苏瑾连忙回答,“周锐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明确表示只认苏彻的手令,儿臣可以让随行的亲信作证!” 皇帝挥了挥手,让三人起身,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皇宫夜景,心中满是复杂。他知道,苏彻或许没有谋反之心,可“只认手令不认令箭”的行为,已经触碰了皇权的底线。若苏彻一直掌控着这样一支“私兵”,未来一旦他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 “尾大不掉啊……”皇帝低声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他既欣赏苏彻的才华与能力,又担心苏彻的权势会威胁到皇权;既想依靠苏彻治理江南、开拓海外,又害怕苏彻会成为第二个“权臣”,架空他的权力。 殿内的三位皇子见皇帝神色凝重,心中暗自窃喜——他们知道,皇帝已经开始担忧苏彻的权势,只要再加把劲,就能让皇帝对苏彻产生猜忌,进而削夺他的兵权。 苏瑾上前一步,再次进言:“父皇,苏彻如今权势滔天,若不尽快削夺他的兵权,恐会养虎为患!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召回苏彻,将玄铁营兵权交由朝廷接管,以绝后患!” 皇帝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摆了摆手:“此事容朕再想想。你们先退下吧。” 第一百零七章 龙舟覆江波 江南的初秋,运河水面平静如镜,偶有晚风拂过,卷起细碎的涟漪。皇帝的南巡龙舟正沿着运河缓缓北上,返回长安。龙舟通体雕金嵌玉,船头悬挂着明黄的龙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严。船舱内,皇帝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苏彻呈递的《江南海外贸易规划》,眉头却微微蹙着——自三位皇子回禀“玄铁营只认苏彻手令”后,他心中的担忧便从未消散,既依赖苏彻的能力,又忌惮他的权势,这份矛盾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陛下,已过扬州地界,再行三日,便可抵达徐州,换乘陆路返回长安。”太监总管轻手轻脚地走进船舱,低声禀报,生怕打扰皇帝的思绪。 皇帝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规划,走到船舱外的甲板上。运河两岸的稻田金黄一片,农夫们正忙着收割,孩童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一派丰收的祥和景象。这是他在江南随处可见的画面,也是苏彻治理成果的最好证明。可越是看到这样的繁荣,皇帝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这样的江南,早已深深烙上了苏彻的印记,若有朝一日苏彻真的心生异心,他该如何应对? “陛下,起风了,要不要回船舱歇息?”侍卫统领见运河水面的风渐渐变大,连忙上前劝说。皇帝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渐渐被乌云覆盖,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波澜,风势越来越大,吹得龙旗猎猎作响,船头的灯笼也被吹得左右摇晃。 “吩咐下去,让船队放慢速度,小心行驶。”皇帝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下令。侍卫统领应声而去,很快,船队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各艘船只之间也拉开了距离,以防碰撞。 可风势并未减弱,反而越来越猛烈,乌云像被墨染过一般,迅速蔓延整个天空,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砸在水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运河水面掀起一人多高的巨浪,龙舟在浪涛中剧烈摇晃,甲板上的侍卫们纷纷抓住栏杆,才勉强站稳。 “不好!船底漏水了!”突然,一名水手的惊呼声响彻甲板。皇帝心中一紧,连忙扶着栏杆走到船尾,只见船底的缝隙中不断有河水涌入,水手们正拼命用木桶向外舀水,却根本赶不上河水涌入的速度。 “陛下,船底被暗礁撞破了!漏水太快,恐怕撑不了多久!”船长跪在皇帝面前,脸色惨白,声音带着颤抖,“请陛下尽快换乘救生船!” 船舱内的官员与太监们早已乱作一团,有的尖叫着寻找逃生的出路,有的则死死抱着随身携带的财物,场面混乱不堪。皇帝看着眼前的混乱,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高声下令:“侍卫统领!立刻组织人手,保护官员与太监换乘救生船!优先保证皇室宗亲与重要官员的安全!” 侍卫统领应声领命,立刻组织侍卫们维持秩序,将老弱官员与太监先送上救生船。可龙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船身开始缓缓倾斜,甲板上的桌椅、器物纷纷滑入水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陛下,快上船!”两名侍卫冲到皇帝身边,想要搀扶他前往救生船。就在这时,一个巨浪猛地拍在龙舟上,船身剧烈倾斜,皇帝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坠入水中。危急时刻,太监总管扑上前,死死抱住皇帝的腿,将他拉回甲板,自己却因重心不稳,跌入了湍急的河水,瞬间被浪涛吞没。 “总管!”皇帝心中一痛,却来不及悲伤——龙舟已经倾斜到四十五度,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人都已换乘救生船,只剩下皇帝与几名侍卫还在甲板上。 “陛下,救生船还能再载一人!快!”最后一艘救生船停在龙舟旁,船上的侍卫伸出手,想要拉皇帝上船。皇帝刚要伸手,又一个巨浪袭来,龙舟猛地一沉,船尾率先坠入水中,船头高高翘起,皇帝与几名侍卫被巨大的惯性甩向空中,朝着水面坠落。 “陛下!”船上的侍卫们发出惊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坠入水中。就在皇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名擅长水性的侍卫从水中跃起,一把抓住皇帝的衣领,将他拖出水面,朝着救生船游去。 河水冰冷刺骨,皇帝呛了几口河水,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耳边只剩下浪涛的轰鸣声与侍卫的呼喊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被拉上救生船,侍卫们连忙为他裹上干燥的衣物,拍打他的后背,帮助他咳出腹中的河水。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幸存的官员与侍卫,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他抬头望去,只见原本威严的龙舟已经完全沉入水中,只剩下几片破碎的木板在水面上漂浮,运河水面上,还有几艘救生船在浪涛中艰难地行驶,寻找着其他幸存者。 “清点人数,看看还有多少人幸存。”皇帝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卫统领连忙应声,开始清点人数——此次南巡,皇帝共带了三百余名随从,如今幸存的,却不足百人,大部分人都在沉船事故中失踪或遇难,其中包括不少朝中重臣与皇室宗亲。 雨渐渐停了,风也小了许多,运河水面慢慢恢复平静,只剩下漂浮在水面上的杂物,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惊险。皇帝坐在救生船上,望着沉没龙舟的方向,心中满是复杂——这场沉船事故,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若真是意外,为何偏偏发生在他返程的路上?若不是意外,又会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陛下,前方有一处渡口,我们可以在那里停靠,休整片刻,再派人前往徐州求援。”侍卫统领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思绪。皇帝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靠在船舷上,心中却无法平静——经历这场生死危机,他突然意识到,长安的权力斗争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而他对苏彻的忌惮,或许只是自寻烦恼。若不是苏彻在江南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他此次南巡也不会如此顺利;若不是苏彻手握兵权,江南稳定,就算他能平安返回长安,面对朝中的暗流涌动,他又能依靠谁? 第一百零八章 贼子认罪藏祸根 江南水师的舰船划破运河水面,朝着皇帝沉船的渡口疾驰而去。苏彻站在 “镇海号” 的甲板上,衣袍被海风猎猎吹动,眼神中满是焦急 —— 自收到皇帝沉船的消息后,他便一刻不停地调遣水师,亲自率军前往救援,生怕晚一步会再生变故。 “元帅,前方就是渡口!隐约能看到陛下的仪仗!” 瞭望手的呼喊声传来,苏彻心中一松,连忙下令:“加速前进!派医疗兵携带药品与干粮,先行登岸!” 舰船很快抵达渡口,苏彻率先跳上岸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临时帐篷前的皇帝。皇帝身着素色常服,面色苍白,眼底满是疲惫,却依旧保持着帝王的威仪。苏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儿臣苏彻,救驾来迟,恳请父皇降罪!” 皇帝看着风尘仆仆的苏彻,又看了看他身后整齐列队、携带救援物资的水师士兵,心中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 此前他还在忌惮苏彻的权势,可在生死关头,却是这位他猜忌的皇子,第一时间率军前来救援。 “起来吧。” 皇帝伸手扶起苏彻,语气带着几分沙哑,“此次多亏你及时救援,朕与幸存的随从才能平安。你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苏彻起身,连忙吩咐医疗兵为受伤的随从诊治,又让士兵将船上的干粮与饮用水送到帐篷内。渡口边顿时忙碌起来,水师士兵们有序地搬运物资、搭建临时住所,原本混乱的渡口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三皇子苏瑾、四皇子苏和、五皇子苏棠带着一队禁军,匆匆赶到渡口。他们看到苏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阴鸷取代。 苏瑾快步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后,立刻转身看向苏彻,语气带着质问:“苏彻!你来得倒是及时!父皇的龙舟好端端地为何会突然沉船?是不是你为了夺权,暗中派人凿沉了龙舟,想要害死父皇?!” 苏和与苏棠也纷纷附和:“没错!整个江南都是你的势力范围,只有你有能力在龙舟上动手脚!你肯定是想趁父皇南巡,制造意外,夺取皇位!” 皇帝闻言,眉头瞬间皱起,看向苏彻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审视。渡口边的官员与士兵们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苏彻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 苏彻在江南权势滔天,确实有能力策划这样的阴谋。 苏彻看着三位皇子颠倒黑白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三位皇兄倒是会颠倒黑白。我若真想夺权,为何还要第一时间率军前来救驾?直接坐视父皇遇险,岂不是更省事?” 他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扫过三位皇子:“我在江南有势力,有能力,这是事实。可‘有能力’不代表‘会做’!我苏彻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屑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倒是三位皇兄,得知父皇沉船后,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救援,反而先想着诬陷我,你们的心思,恐怕比我更可疑吧?” 三位皇子被苏彻怼得哑口无言,苏瑾强撑着辩解:“我们…… 我们是因为路途遥远,才来得晚了些!你不要转移话题!龙舟沉船,你必须给父皇一个交代!” “交代?我自然会给父皇一个交代。” 苏彻转向皇帝,躬身道,“父皇,儿臣在率军前来救援的途中,已派暗线调查龙舟沉船的原因。根据暗线传回的消息,龙舟的船底并非被暗礁撞破,而是被人用特制的凿子凿穿了!而且,暗线还在沉船附近抓获了几名形迹可疑的人,疑似江南盗贼余孽,儿臣已让人将他们押来,想必他们能给父皇一个交代。” 皇帝闻言,心中一动:“哦?竟有此事?快将人带上来!” 很快,几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被押到渡口中央。他们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惊恐,正是苏彻暗线抓获的江南盗贼余孽 —— 这些人曾是之前被苏彻镇压的盐商叛乱残余,一直潜伏在江南,伺机报复。 “陛下饶命!我们不是故意要凿沉龙舟的!是有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在龙舟经过扬州时,趁夜潜入船上,凿穿船底!” 为首的盗贼见皇帝威严的模样,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苏瑾心中一慌,连忙喊道:“你胡说!肯定是苏彻逼你们这么说的!你们快说,是苏彻指使你们的!” 盗贼却用力摇头:“不是!是一个蒙面人给了我们五百两白银,让我们凿沉龙舟,还说只要我们照做,事后再给我们五百两!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苏元帅!我们只是想赚钱,才一时糊涂犯了错!” 皇帝看着盗贼恐惧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心中对苏彻的怀疑渐渐消散。他上前一步,语气威严地问道:“那个蒙面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让你们凿沉龙舟?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指使?” 盗贼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就在这时,为首的盗贼突然猛地一口咬向自己的舌头,鲜血瞬间从他的口中涌出,他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其他盗贼也纷纷效仿,有的咬舌,有的则用力撞向旁边的石头,瞬间便全部毙命。 皇帝与在场的官员们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些盗贼竟然会如此决绝,宁死也不肯透露背后之人的信息。苏彻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 这些盗贼如此害怕背后之人,甚至不惜自杀灭口,可见背后之人的势力定然不小,而且很可能就在朝中。 “父皇,看来此事背后另有隐情。” 苏彻躬身道,“这些盗贼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暗中蛰伏。儿臣恳请父皇允许,让儿臣继续调查此事,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为父皇报仇!” 皇帝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三位皇子,心中已然明白 —— 这场龙舟沉船事故,绝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幕后黑手,很可能就在他的身边。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好!此事就交给你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朕的龙舟上动手脚,想要置朕于死地!” 他转向三位皇子,眼神冰冷:“你们三个,也回长安去!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许再插手任何事务!若是让朕发现你们与此事有关,朕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