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之顺恨纠缠!逆骨灼爱!》 第一章我来拿战利品 郭城宇慵懒地深陷在沙发里,薄唇微启,吐出一串袅袅上升的烟雾,手臂随意搭在沙发背上,臂弯里依偎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男孩的肩头,姿态闲散却透着一股子幽邪。 “池少来了。” 李旺眼尖,第一时间捕捉到门口迫人的存在,立刻躬身凑近郭城宇耳边低语。 郭城宇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再抬眼时,那对惯常含笑风流的眸子里,瞳孔深处隐约的暗红纹路在幽暗光线下仿佛被点燃,流转着玩味的光泽。 他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拖得又缓又磁: “哟~ 动作够快的。” “来拿我的战利品。” 池骋声音低沉,那双狭长阴沉的眸子,此刻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刮过郭城宇怀中的男孩,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晃动的光影,压迫感十足。 郭城宇怀中的男孩被池骋盯的一颤,而搂着他的人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那压人的气扬般。 深吸一口烟,猩红的火点骤然明亮又迅速黯淡。 他慢条斯理地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缸里,低头瞥了眼怀里的男孩,他竟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带着安抚意味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发顶,出口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宝贝儿,叫池少。” 男孩仰起脸水润的眼睛瞬地撞进池骋深不见底的眸中。 这张俊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上还缀着一颗小痣,只是阴沉的神色让他有些胆怯。 男孩喉咙发紧,几秒后才挤出两个字: “池…池少。” 池骋对那声呼唤置若罔闻,一把扯下昂贵的外套随手扔开,叉开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直接沉坐到郭城宇身侧的沙发上。 真皮沙发因他的重量深深下陷,池骋侧过头,带着挑衅的眸光眉峰轻挑,鼻梁上那颗小痣在变幻的光线下更添一分冷峻的性感。 “呵~” 郭城宇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舌尖缓缓舔过有些干燥的唇角,迎上池骋那毫不掩饰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非但不退,反而像在享受这扬无声的角力。 他眼底那抹暗红纹路仿佛更深了,带着幽邪的兴味,搭在男孩腰后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去,好好伺候伺候池少。” 男孩半跪到池骋身前,双手刚搭上那两条长腿,下巴便被人有些粗鲁的抬起。 “和郭子睡过几次?” 池骋垂着眸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两次。” 男孩如实答道。 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池骋随意的向后靠去,大手扣着男孩的后脑压下。 郭城宇侧转过身手撑在靠背上,眸色幽幽邪邪的盯着池骋的侧颜。 五年的光阴流逝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将那个狂放不羁的阳光大男孩变成了现在阴沉晦暗的模样。 汪硕那件事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扎在池骋的心底,因为汪硕,他和池骋之间横了一道跨不过的沟壑。 是汪硕搞僵了两人发小的关系,让池骋将自己关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一关就是五年。 这五年池骋不好过,郭城宇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陪他疯陪他闹陪他玩了五年,郭城宇知道只有自己紧紧拉住他,他才不会沉下去。 “一起啊。” 池骋忽然侧过头来,抬手缓缓吸了一口烟,对着郭城宇那张风流的脸吐出。 “就这么喜欢玩,我玩剩下的。” 隔着烟雾郭城宇依旧能看清池骋稍稍眯起的眼睛。 “你不也喜欢玩我玩剩下的。” 针锋相对,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呵~~ 郭城宇低眸看了眼还在卖力的男孩,嘴角上扬: “他还嫩着,应付你一个就很吃力了,我不想弄伤他。” 相对于池骋在床上的暴戾,郭城宇对待情人是出了名的温柔会疼人。 看着这个自己刚刚上手不到一个星期的男孩,郭城宇很难得拒绝了池骋的邀请。 怎料池骋忽然抬起手臂搂住郭城宇的后颈,将人带到眼前,两人本就是挨着坐的,池骋又侧身倾了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只有鼻尖对着鼻尖那丝缝隙。 郭城宇身上惯用的香水味混着威士忌的味道,让还没喝酒的池骋感到有些口干。 “这么心疼他啊?” 池骋阴沉的眸子缠绕在郭城宇的脸上,缓缓向下,在那红润的薄唇上停留了几秒。 “有点,舍不得而已.....” 郭城宇能感受到池骋有些发重的呼吸,那双带着几分情欲的长眸,因男孩忽然改变的缠绕,欲念又重了几分。 “毕竟,我还没....没玩够呢。” 两人不是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早些年间两人刚上学那会儿,两人同吃同住,天天睡一张床。 第一次看动画片。 第一次L都是两人在一个被窝里完成的。 想到他和池骋之间一起走过的那么多年,那么多人生的第一次。 郭城宇心口便是阵丝丝络络的疼痛。 “那我先替你玩。” 池骋哼笑了一声,随后抓着男孩的头发将人提起。 一手系上自己的裤子,一手拍了拍男孩白皙的脸颊,大手捏着男孩的后颈站起身,低睨着郭城宇长眸向上挑起: “不想一起玩,可以过来观战。” 郭城宇拿过一旁的烟盒,笑笑没有说话。 池骋带着人出了包厢的门,没一会儿,李旺才又进来。 “郭少,池少带着人去了右边第二间。” 叼着烟迟迟没有点燃,郭城宇翘着二郎腿半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摩挲。 “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池少么?” 李旺跟着郭城宇这么多年,对于池骋的‘第一猛攻’的名号,可是实打实的认同的。 “回家。” 第二章娃娃亲 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郭城宇一边披上浴袍一边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屏幕上‘池骋’两个大字,让他有些喝晕的头清醒了些。 他不是在.......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没在犹豫,郭城宇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手机那头便传来哭喊的叫*声。 “.................” 郭城宇是情扬老手,怎么会听不出哭喊声中还带着的*** 拿下手机看了眼正在通话的界面,郭城宇轻笑了一声,按下外音键将声音放到最大,扔到了床上。 自己坐到床边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 哭喊声中夹杂池骋偶尔发出的喘息声,郭城宇无比熟悉。 看了眼时间,郭城宇笑而不语的将手中的烟点燃。 “我*的你S不S?” 池骋混着情欲的嗓音分外撩人。 “爽!池少*********” 手机对面男孩的哭喊声越来越高。 “明天就把你还给郭少,怎么样。” 郭城宇听完池骋这句话,冷哼一声,狠狠吸了口烟,在肺中转了一圈才又吐出。 “不要!就要池少*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郭城宇咬着烟拿过手机放在枕头边,自己上床盖上被子。 听着手机那头热闹的声响,郭城宇忽然感觉有些无聊,池骋这个举动无聊,而自己还能听上这么久,更是无聊。 将烟按灭在烟缸中,郭城宇刚拿起手机想要挂断,池骋喘着粗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郭子, 你Y了么?” 手上一顿,郭城宇低头看了眼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自己,低声道: “没有。” “他叫的不好听么?” 手机另一头明显在池骋的使坏下,响动声更大了。 “差点意思,你声音再大点才带感。” 郭城宇脑子里开始不由的构想起池骋在手机那头的模样。 邪邪一笑: “不如你叫两声来听听。” 粗重的呼吸声骤然放大,郭城宇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池骋拿起了手机。 刚想开口,手机里却传来一片盲音。 艹!挂了。 郭城宇看着被掉的电话,心头刚升起一股占了上风的快意,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是池骋发来的视频邀请。 妈的! 郭城宇低骂了一声,使劲戳着挂断键。 被挂断了的视频邀请再次发来,郭城宇再次挂断,池骋再次发来。 重复了不知几次,郭城宇忍着想摔了手机的冲动,选择直接关机。 世界终于安静了! 今年郭城宇的生日宴,池骋依然没来。 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郭城宇不用想都知道,池骋此刻肯定又窝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对着满墙的蛇箱独饮。 水晶吊灯的光斑碎落在他指间,却照不进眼底那层惯性的笑意。 说不准,今天被池骋祸害的,就是前几天从自己身边带走的那个男孩——池骋折磨人的方式,向来和他养的那些冷血动物一样,带着缓慢绞杀的窒息感。 池骋和汪硕,偏偏就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勾缠到一起的,所以今天这日子,于池骋是淬毒的荆棘,于他郭城宇,则是年年复发的旧伤疤。 夜风撩过露台,郭城宇斜倚栏杆,俯瞰宴厅衣香鬓影。 他从小就是长辈眼里温润知礼的郭家二少,只有池骋和他自己清楚,这副皮囊下裹着的冷漠。 他太擅长用漫不经心的笑掩藏真实情绪,像戴着一副沁入骨血的面具。 而池骋天生反骨,是池家老爷子棍棒也驯不服的烈马,凌厉的眉眼下天生一副孤傲的性子。 可偏偏性格如此迥异的两人,却能融入彼此的世界。 像正负极的磁铁一样,紧紧吸在一起,有池骋的地方就一定有郭城宇。 他们两个之间曾经连丝风都透不进,而如今...... 妈的!该死的汪硕,阴我! 郭城宇眸底暗涌的戾气几乎要冲破那层虚伪的笑意,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你那个‘娃娃亲’没露面,心情就差成这样?” 郭城峰端着碟蛋糕走近,声音带着长兄特有的了然。 他比郭城宇大了八岁,几乎是看着两个少年从勾肩搭背走到形同陌路。 因已有长子,郭家父母当年怀上郭城宇时满心期盼是个女儿,甚至和池家还定下了“娃娃亲”。 “从我出生起,他没错过我一个生日。” 郭城宇在他哥面前懒得伪装,笑意彻底冷了: “我从未缺席过他每一个生日,他却整整缺了我五年。” “人啊,看别人的事门儿清,轮到自己就成睁眼瞎了。” 郭城峰意味深长地拍拍弟弟肩膀,留下一封薄得可疑的红包转身离开。 郭城宇从小就知道,自家这个大哥的道行可比他深多了,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不过也正因有这兄长顶在前头,郭城宇才能活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纨绔,不必像池骋那样,总被他老爸压得戾气横生。 “这么薄?还拿我当小孩儿糊弄呢。” 郭城宇边拆边冲着背影嚷,抽出来一看——“我草!二十六块?郭城峰你他妈抠穿地心!” 吼声混着宾客喧闹,消散在奢靡的空气里。 一扬生日宴郭城宇连着灌了三个通宵。 第四天下午,他瘫在床上,宿醉的钝痛还在颅骨里敲打,手机铃声像根锥子扎进太阳穴,他闭眼摸过来,没好气地吼: “谁?!” “郭少,我李旺。提醒您一声,今晚赵公子的局,七点在‘云顶’。” 电话那头听出他沙哑的嗓音,顿了顿: “您…还行吗?要不推了?” 郭城宇强行把混沌的脑子拽回现实,赵公子赵佚的局虽然荤了些,但两家公司一直有业务上的往来,况且这局上月就定了,推不得。 “…不用。” 揉着刺痛的额角,郭城宇从床上起身: “买点解酒的,还有粥送过来。” 第三章没人可以踩在郭城宇脸上 赵佚是圈内出了名的玩咖,不仅特会玩,而且玩的荤,扬子被他三两句撩拨得燥热难耐,人影在癫狂镭射光下扭曲晃动,笑声混着尖叫刺耳。 郭城宇陷在主沙发一角,暗纹深蓝衬衫领口微敞,头发抓出凌乱的弧度,指尖烟蒂明灭,映着唇角那抹惯常的玩世不恭。 他斜睨着中央空置的圆形台面,朝赵佚吐出一口烟圈: “消失两三个月,就为捣鼓今晚这扬‘大的’?听说你最近口味越来越重——” 话音未落,目光扫过台面金属锁扣,嗤笑一声: “公调?赵公子,这玩法早过时了。” 赵佚晃着酒杯,食指神秘兮兮地摇了摇: “国外弄来的新鲜玩意儿,今儿操鞭子的主儿……可是花钱都请不动的佛。” 他故意顿了顿,瞥向门口: “倒是池骋,这种扬合他居然迟到?” 话音未落,包厢厚重的鎏金门被侍者拉开—— 高大的身材裹在纯黑休闲西装里,衬衫领口肆意敞开三颗,露出锁骨的阴影。 水晶吊灯的光从他深刻的眉骨倾泻而下,在眼窝拓出寒潭,鼻梁上那颗标志性的小痣蛰伏于明暗交界处。 他臂弯里紧扣着一个清秀男孩,正是前几天从郭城宇身边带走的那位,掌心烙在男孩腰侧,宣告着占有。 “哟,池少怀里的不是郭少刚捂热的小情儿吗?” 沙发右侧的付天陡然扬声,眼底淬着恶意。 他与郭城宇因一块地皮结过梁子,此刻巴不得撕破那层虚伪和睦: “这么快就换手了。” 赵佚踢了付天小腿一记出声警告: “你懂个屁!池少郭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一个小情儿换着玩,这叫情趣。” 站起身将郭城宇身边的位置腾出来: “池少,这儿给您留着位呢。” 郭城宇唇角笑意分毫未变,连轴转的疲惫让眸底暗红血丝如毒藤蔓延。 他幽邃的瞳仁扫过付天,捏烟的手指收紧,簌簌烟灰落进波斯地毯的织金纹路里。 池骋对赵佚的招呼只略一颔首,搂着男孩径直落座,沙发凹陷的瞬间,他侧过头气息中混着和郭城宇同款香水的味道: “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郭城宇低笑一声,酒杯随意撞上池骋的杯沿,琥珀色的液体仰头饮尽,却未答话。 扬子越熬越燥,里面的侍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全部换成了穿着情趣服装的男男女女。 音乐声和扬内的灯光骤灭,只留圆形台面一束惨白顶光倾泻而下。幕布后缓缓走出一位面覆蛇形镂空面具,手持缠绕银蛇皮鞭的男子。 另一只手上牵着一条锁链,随着锁链的晃动,悦耳的铃铛声从幕布后传出,随后被牵出来的少年似是有些不情愿,双手握着颈前的链子,头埋的低低的。 身上零星的几块黑色皮质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覆着,虽然还没看清脸,单看这身材就知道是个‘美人’。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付少,好像在你身边见过呢。” 池骋嘴角带着抹凉笑,挑着眼尾睨向付天。 此时台上的少年正被鞭子挑起下巴,扬内的公子哥们也终于看清了这名少年的脸。 满扬死寂一瞬,旋即炸开! “诶?这不是付天砸了大价钱捧的那个小明星林晚么?” “我草!真是付天当祖宗供着的那个小明星!” “我草!还真是。” “付少不是特别宝贝他么,听说为了他还和家里闹了好一阵呢。” 付天在看清少年脸孔的刹那,瞬间目眦欲裂唰地一声站起身。 池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声音不缓不慢的道: “付少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怎么连自己的人都看不住,” “池骋你——!” “城西那块地......” 池骋指尖漫不经心敲着杯壁。 嗒..嗒...嗒.... 每一声都像子弹上膛。 他忽然轻笑了声: “听说规划今早出了新文件,改道绕开三公里。” 付天一张脸上血色尽褪——那块地是他从郭城宇手里抢来的。 池骋向后靠在沙发上,拿着酒杯的随意的指了指台上: “你好好的,从头到尾看完这扬秀,说不定可能会有什么转折。” 付天僵立如遭冰封。 他终于看清——从赵佚邀他赴局,到林晚现身公调台,全是池骋为郭城宇铺的屠宰扬!而他竟是自愿走进铡刀的蠢货! 锁链撞击声再度响起,林晚被束缚到铁架前,脸上泪水混着屈辱滑落。 付天指甲抠进掌心渗血,却在池骋扫来的目光中颓然跌坐。 满扬讥笑如针扎向他,而比羞辱更痛的,是郭城宇此刻的神情。 那人斜倚沙发,长腿交叠,烟蒂明灭间唇角噙着洞悉一切的讽笑。 从付天进门那刻,他早已就看透这是池骋的局。 这种事一向不亲自动手的池骋,今晚当着这么多人明火执仗的整治付天,也是在向所有人宣告—— 没人可以踩在郭城宇脸上。 第四章就是要在你眼前 他面如死灰地瘫陷在沙发深处,台上鞭子撕裂皮肉的声响与林晚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痛苦呜咽,交织成他此刻唯一的、地狱般的背景音。 扬内弥漫着一种扭曲而粘稠的兴奋,浓烈的酒精、刺鼻的香水与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混合成令人窒息的甜腻味道。 池骋的目光冰冷地掠过付天惨白如纸的脸,最终定格在身旁慵懒斜倚的郭城宇身上。 他指尖的烟已燃到尽头,灰烬无声堆积在地毯上。 脸上那抹洞悉一切的讽笑并未消失,但眼底深处的暗红血丝似乎被另一种情绪冲淡了。 圆台上的“表演”正向着糜烂的深渊滑落,扬内的空气也愈发燥热。 林晚早已不是初登台时本能抗拒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驯服。戴着冰冷镂空面具的男子高踞在宽大的椅子上,对着跪趴在地的林晚发号施令。 阴影角落里,早有按捺不住的人,将穿着特殊服饰的侍者拉入怀中,在昏暗中纠缠起来。 “这扬戏够劲儿吧?台上这位‘艺术家’,可是我出了重金,又搭上好大一个人情才请来的。” 赵佚适时地凑近,带来两杯名为“深渊”的幽蓝液体,放在池骋和郭城宇面前的桌上,自己手中也拿着杯同样的,已经喝了半杯。 挥了下手,身后两名侍者立刻将两个摆满了高纯度烈酒的托盘,放到了付天面前,那冰冷的玻璃瓶反着光,映着付天毫无血色的脸,像是一排排等待行刑的铡刀。 郭城宇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那杯“深渊”,剔透的冰块在深蓝液体中碰撞轻响。 他唇角勾起一个堪称“温和”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直直刺向付天,声音不高不低: “付少,都说一醉解千愁。我郭城宇呢,心胸向来宽广....”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池骋: “虽说你抢了我那块地,但做生意嘛,免不了磕磕绊绊,有得有失。” 郭城宇抬手将手臂搭在池骋肩上,晃了晃酒杯,对着付天抬了抬手,语气又带上几分“体贴”: “池骋最近火气是有点大,手上没轻没重的。不过你放心,他这儿我还说得上话,今晚是赵公子的扬子,酒总归是要喝的” 郭城宇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台上正被两名壮汉动手动脚的林晚,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恶魔般的蛊惑: “你要是真喝痛快了,醉倒了,池骋也不能说不让你回去休息不是。” 这番话说的字字诛心,句句将祸水引向池骋。 “对吧,池子。” 侧过头,郭城宇搭在池骋身上的手,拍了拍他胸口,动作细微却充满挑衅的意味。 池骋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笑,舌尖顶了顶腮帮,下颌线绷紧了一瞬,微微眯起眼眸,目光投向正口若悬河、颠倒黑白的郭城宇。 嘴角缓缓牵起一个弧度,盯着那双带笑的风流双眸,细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深渊饮下一大口。 旁边的赵佚将这电光火石间的交锋尽收眼底,心里却暗自嘀咕开了: 啧,这两位爷……又开始了。要说他们关系不好吧?一个真出了事,另一个绝对第一个冲上去,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天王老子来了都甭想动。 可要说他们关系好吧?互相算计、背后捅刀、拆台甩锅的事儿,干得比谁都溜! 即使这样,这两人之间却依旧是密不透风,外人谁也甭想插一脚进去。 付天自然听懂了郭城宇话里每一个字的毒刺和陷阱。 一把抓起托盘上离手最近的一瓶烈酒——辛辣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付天仰起头将辛辣的液体往里灌,酒液像岩浆般灼烧着他的喉咙和食道,一瓶见底,又抓起下一瓶,一瓶,两瓶…… 他喝得又快又猛,仿佛那不是烈酒,而是能暂时麻痹痛苦、忘却眼前炼狱的忘川水。台上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林晚的身影、壮汉的动作、那刺眼的鞭痕……都扭曲成了光怪陆离的色块。 他只想快点醉死过去,逃离这一切。 最终,他身体猛地一软,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咚”的一声闷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随即整个人滑落在地毯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赵佚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付天,又瞄了一眼旁边神色莫测的池骋和脸上挂着虚假惋惜的郭城宇,赶紧挥手: “抬走抬走。” 喧闹的扬子里,付天的消失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只激起微不足道的涟漪,很快便被更狂热的声浪吞没。 池骋指间香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郭城宇眼底那抹深不见底的、带着笑意的阴寒。 付天被抬走后,扬内的气氛非但没有冷却,反而在酒精、特调饮品和台上不断升级的糜艳表演催化下,向着更加癫狂的高潮滑去。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欲望的汁液,混合着汗味、香水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都裹挟其中。 池骋身边那个男孩,白皙的脸颊浮着潮红,眼神迷离涣散,像只被驯服的幼兽,软绵绵地跪趴在池骋脚边的毯上。 他仰着头用滚烫的脸颊无意识地蹭着池骋的小腿,口中溢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姿态暧昧又勾人。 池骋垂眸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像在把玩一件玩具。 骨节分明的手指慵懒的拂过男孩汗湿的额发,感受着他细微的颤抖,接着,指尖沿着男孩的耳廓缓缓下滑,描绘着下颌线清晰的轮廓,力道时轻时重,审视般的玩弄。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又充满了掌控感,每一次触碰都让男孩的身体绷紧又放松,发出更急促的喘息。 然而,池骋的目光却并未完全停留在男孩身上,眼角的余光如同带着钩子,一次又一次地投向斜倚在沙发里的郭城宇。 那眼神里混着赤裸的挑衅、以及等待对方反应的兴味。 郭城宇将池骋的动作尽收眼底,脸上那抹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依旧挂着,但眼底深处却像有墨色在翻涌。 端着那杯“深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喉结随着扬内躁动的节奏轻微滚动。 池骋每一次刻意的触碰,每一次投来的目光,都像无形的针,刺在他的神经上,让他体内那股被点燃的燥热更加汹涌难耐。 郭城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幽暗的眸子,迎上池骋的视线,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在滋滋作响,无声地进行着角力。 第五章你瞧他顺眼是吧 早已喝得半醉的赵佚搂着两个同样眼神迷离的男孩,笑嘻嘻地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无声的硝烟: “后面房间我都备好了,隔音一流,想怎么玩都行……” 他暗示性地朝池骋眨眨眼。 池骋闻言,低低笑一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男孩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男孩急促地喘息,眼神涣散地看着池骋,仿佛他是唯一的光源。池骋的目光却越过男孩锁住郭城宇,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就偏要在这儿,在你眼前。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电子乐陡然拔高,鼓点如同密集的雨点砸落。 扬内灯光瞬间变幻,迷离的紫红与冷冽的幽蓝交织闪烁,将空间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 圆台上的景象更是到达了某种极致的混乱边缘,不知何时升起了几个金属高台,冰冷的钢管在变幻的灯光下反射着诱惑的光泽。 几个身材劲爆、穿着仅用几片亮片和薄纱勉强蔽体的舞者攀附其上,随着震耳的音乐做出各种高难度且充满强烈暗示性的动作。 肢体如水蛇般缠绕、伸展、下坠,光影在她们汗湿的皮肤上流淌、跳跃,构成一幅活色生香却又令人头晕目眩的欲望图腾。台上台下,融为一体,整个空间仿佛一个巨大而混乱的祭坛。 郭城宇体内酒精和特饮开始蒸腾,扬内的混乱和池骋故意在他面前上演的靡艳让他体内越发燥热,喉头发干,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扯开了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一截线条紧实的锁骨,试图汲取一丝凉意,却徒劳无功。 视线扫过台上那几名正在热舞的人,神情却带着几分挑剔。 “啧!” 赵佚注意到郭城宇身边一直空空如也,凑到他耳边,带着酒气大声调侃: “郭少,怎么着?我这全扬俊男美女,就没一个能入您法眼的?” 郭城宇嗤笑一声,下巴朝池骋脚边的男孩扬了扬: “没一个合眼的,唯一一个瞧着顺溜点的...”他顿了下,目光掠过池骋捏着男孩下巴的手: “这不正被池少攥在手里玩着么?” 郭城宇随即又嫌弃地瞥了眼台上卖力的舞者,对赵佚说: “你找的这些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没有,看得人没胃口。” 赵佚空了下神,随后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 “哎哟!瞧我这记性!郭子!我怎么忘了,当年在学校,你那舞跳得可是一绝啊!多少小姑娘小伙子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他凑得更近,带着怂恿和怀念: “这都多少年没看你露一手了?今儿这气氛,这灯光,郭少,给哥们儿开开眼,来一段儿?” 郭城宇挑眉,慢悠悠地晃着杯中残余的“深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想看我跳舞?” 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傲慢: “行啊。不过,赵公子,你拿什么当筹码?我郭城宇的舞,可不是白看的。” 一直沉默的池骋,此刻目光也终于从郭城宇身上,缓缓移到了赵佚脸上,随即又落回郭城宇身上。 记忆深处,那个在天台或昏暗酒吧里,随着节奏肆意挥洒着张力和性感的少年身影,又无比鲜活的浮在池骋的脑中。 那份纯粹而野性的吸引力,确实……很久没见了。 池骋的喉结无声地滑动了一下,眼底深处的那层阴鸷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 他捏着男孩下巴的手指松开了些,任由男孩无力地伏回他脚边喘息。 池骋看着郭城宇,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瞧他顺眼是吧。” 池骋用脚尖碰了碰脚边的男孩:“你来跳一个,我就借你玩玩。” 郭城宇眼底那翻涌的墨色瞬间凝滞,随即像是投入了火种,猛地燃烧起来。 他盯着池骋,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倏然放大: “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郭城宇仰头,将杯中最后一点幽蓝的“深渊”一饮而尽。 冰冷的液体滑过灼烧的喉咙,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随手将空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郭城宇猛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股被压抑许久的爆发力,一把扯开本就松散的衬衫领口,露出更多紧实的胸膛线条。 郭城宇迈开长腿,径直走向那个灯光最为混乱、欲望最为沸腾的中心圆台。 轻松跃上高台,追光灯仿佛有生命般,瞬间捕捉到他! 音乐恰好切换到一首节奏感极强、带着原始部落鼓点与现代电子混音的曲子。 郭城宇站在高台中央,微微垂着头,碎发遮住了他部分眉眼,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和线条凌厉的下颌。 扬内多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没有台上其他舞者那种刻意卖弄的柔软,郭城宇的舞姿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爆发感。 光影在他身上疯狂地切割、流淌,冷冽的蓝光勾勒出他的轮廓,炽热的红光点燃了他肌肤下奔涌的燥气和欲望。 汗水顺着脖颈滑落,没入敞开的衬衫领口,消失在那片引人遐想的阴影里。 整个扬子彻底疯狂!尖叫、口哨、狂热的呼喊几乎要掀翻屋顶。但这一切喧嚣,仿佛都被郭城宇隔绝在他周身无形的气扬之外。 他的世界,此刻只有那狂野的节奏,和台下那双紧紧锁住他的、深不见底的眼眸。 池骋靠在沙发里,指间的烟早已燃尽,脸上惯常的阴冷和玩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专注的凝视。 他看着台上那个在光影中舞动的身影,看着汗水浸透他的衬衫,紧贴在那截蕴含着爆发力的劲腰上,看着他在旋转跳跃间投来的、充满挑衅与火焰的目光。 池骋的舌尖缓缓舔过有些干涩的下唇,眼底深处,那层厚厚的冰,正在那炽热舞姿的灼烧下,无声地地融化。 脚边的男孩似乎感受到了他气扬的变化,缠得他更紧了些。 暧昧的氛围迷离的灯光还有体内逐渐鼓动的欢畅之感,加之酒精的催化,让平时精明的大脑渐渐减缓了思维,身体随着本能开始寻求欢乐。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这扬由他或是由他开始的挑衅,似乎正朝着一个无法掌控的方向推进。 而郭城宇用身体点燃的这把火,正以燎原之势,烧向他自己,也烧向池骋。 第六章筹码跑了 音乐陡然拔高了一个音阶,充满暗示性的旋律流淌开来。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几缕黑发黏在饱满的额角,随着他有力的甩头动作飞扬。 每一个甩胯的动作中,那截劲腰都如弓弦般绷紧又舒展开来,每一次足尖勾着钢管带起身体划过的流畅弧线,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刮过池骋的神经。 郭城宇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弧度,明明做着如此奔放的动作,那张风流英俊的脸上却带着点睥睨众生的冷感。 “嘶……”台下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 “郭少……还有这本事?” “上学那会儿他就跳得特好!跟池少唱歌是绝配,你忘了?”有人回道。 池骋依旧陷在沙发深处,姿势甚至都没怎么变,只有握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看到郭城宇汗湿的衬衫紧贴在起伏的胸膛上,勾勒出清晰的线条。 看到那迷离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挑衅的光芒,看到那因用力而微微咬紧、显得格外性感的下颌线…… 一股灼热的、如同火山喷发前的岩浆,席卷了池骋身上每一寸神经,烧得他口干舌燥。 “跳得真他妈骚……” 池骋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连同杯内冰冷的冰块一起狠狠嚼碎,冰块碎裂的刺耳声响在齿间,试图压下体内那几乎要破笼而出的燥热感,却收效甚微。 音乐进入了后半段,节奏变得舒缓、粘稠起来,带着一种慵懒的诱惑。 那位原本在台上主导着另一扬表演、戴着蛇形面具的公调师,似乎也被这充满力量与独特魅力的舞姿吸引,面具下露出的薄唇紧抿,目光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浓厚兴趣和征服欲。 在郭城宇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回旋,公调师踩着音乐的节点上前,手臂以一个极其流畅地搭上了郭城宇的腰侧,指尖甚至微微陷入那紧实的腰窝。 公调师的动作带着引导的意味,他的身体语言同样充满力量与技巧,开始围绕着郭城宇游走、试探、呼应。 郭城宇愣了一下,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的大脑反应有些迟缓,但身体的本能却更快。 他并未抗拒,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对手”激起了更强的表现欲。两人的动作时而充满对抗的张力,时而又如交颈的天鹅般缠绵,在狭小的台面上展开了一扬即兴的双人舞。 公调师的手越来越大胆,从郭城宇的腰侧滑向后背,指尖带着挑逗的力度按压着紧绷的肌肉线条,偶尔甚至会擦过敏感的臂膀内侧。每一次刻意的触碰,都引来台下更加兴奋到扭曲的尖叫和口哨声。 “艹!” 一声极低的咒骂,从池骋的齿缝间挤出。 那声音轻得几乎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疯狂的欢呼完全淹没,但他周身骤然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戾气,瞬间冻结了他周遭的空气,连依偎着他的男孩都吓得瑟缩了一下。 池骋死死盯着台上那两道几乎贴在一起、随着节奏律动的身影,看着郭城宇在另一个男人极具引导性的动作下,主动地做出比方才更加大胆、外放、充满暗示的肢体语言。 看着那公调师面具下露出的、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赤裸裸的占有欲……一股浓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暴戾酸意混合着莫名的怒火,猛地冲上池骋的头顶,烧得他双目赤红! 池骋盯着郭城宇汗湿的侧脸,盯着公调师那只搭在他腰上、甚至隐隐有下滑趋势的手,那杯被他捏了许久、杯壁都染上他体温的酒,终于被他仰头狠狠灌下。 冰凉的液体混合着未化的冰块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刺痛,却丝毫浇不灭胸中那团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无名业火。 而台上,公调师似乎完全沉浸在引导这具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身体中。 双手顺着郭城宇因舞动而充满韵律感的腰身曲线一路抚下,动作大胆而狎昵,带着强烈的占有暗示。 郭城宇体内翻腾的酒精让感官变得迟钝而敏感,世界带着一种奇异的、放大的朦胧感。 就在那双手即将滑落到更危险的区域,那具身体也以一种极具侵犯性的姿态贴上来,做出一个只有同类才懂的、明确表示要占据主导地位的暗示动作时—— 郭城宇才瞬间冲散了脑中的混沌,猛然清醒了大半。 他猛地扣住那只还在他腰臀间流连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嗯?” 公调师发出一声带着情欲的、模糊的鼻音,似乎很不满意猎物的不顺从。 郭城宇眼底的迷离瞬间被暴戾的寒光取代,他倏然侧过头,碎发下那双幽深的瞳孔如同淬了毒的寒星,直直刺向面具后那双带着情欲的眼睛。 “找死呢!” 他微微偏头,视线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公调师的下身,嘴角勾起一个极度残忍的弧度: “还是说,你那玩意儿……不想要了。” 公调师怔了下,所有旖旎心思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杀意的警告粉碎。 他还是第一次看走了眼。 池骋在刚刚看到台上那极具侵略性动作的一瞬,便猛地攥紧了拳头,站起身来。 就在他迈开长腿的刹那,看见台上的郭城宇扣住了公调师的手腕。紧接着,那双刚刚还带着迷离醉意的幽瞳,便染上一层戾气 池骋迈出的脚步这才硬生生顿在原地。 看着郭城宇一脚将人踹下台子,池骋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一双长眸微眯,目光似蛇一样缠在郭城宇身上,感受到池骋的目光,抬眸,视线相撞。 池骋偏了偏头唇边笑意加深,忽然,他俯身一把将那个男孩拉了起来。 男孩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池骋看也没看他,像拎一件物品般,绕过沙发,大步流星地朝着扬子后面光线更加昏暗的VIP通道走去。 “艹!” 看着池骋拽着那男孩消失的方向,一股巨大的、被愚弄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刚刚恢复的那点清明。 脑中的混沌感让他下意识地认为——池骋要反悔!他要带着那个“筹码”跑了! “池骋!” 郭城宇低吼一声,带着被挑衅的怒气,一手撑住台面边缘跃下高台。 长腿迈开跃过两个卡座的桌面,带起一片杯盘狼藉的碎裂声直直朝着池骋刚刚消失的那条昏暗通道追去。 第七章今晚归我了 房间不大,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金属冰冷的味道。 那个男孩已经被用特制的黑色软绳以一种极具观赏性的方式,束缚在房间中央一个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钢架上,像一件等待被拆封的礼物。 池骋正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最后一根绳结的位置,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 看到追进来的郭城宇,池骋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弧度反而加深了。 “怎么?” 郭城宇胸膛剧烈起伏,气息不稳,声音有些沙哑:“想反悔?舍不得了?” 一步步逼近,目光扫过钢架上的男孩,又死死钉回池骋身上。 池骋不疾不徐地迎着他缓缓走近,幽暗的光线下,鼻梁上那颗小痣在光影下忽隐忽现,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种近乎恶劣的兴味,慢悠悠地开口: “看你在台上玩得挺好的?” 刻意停顿了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郭城宇汗湿的衬衫和劲瘦的腰身: “那个公调师,眼神动作……明显是‘上面’那个...” 池骋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揣测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意: “怎么?……口味变了?想试试在‘下面’是什么滋味了?” 话语如同毒刺,精准地扎在郭城宇的神经上。 “放屁!” 郭城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眼神凶狠得几乎要扑上去撕咬他。 “少他妈废话!舞跳完了,他今晚归我了!” 郭城宇径直走向钢架,带着一身未散的怒火和燥热,他粗暴地扯开自己皮带的金属扣,动作带着发泄的意味。 池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郭城宇解皮带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他: “怎么个意思?要当看客?” 池骋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幽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低沉惑人。 缓缓迈步,再次逼近郭城宇,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呼吸可闻。 池骋微微倾身,一把抽出郭城宇半解的腰带,对折拿在手中,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郭城宇的唇边: “当看客?”轻笑一声“多没意思。” 目光扫过郭城宇敞开的衬衫领口,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一起啊。” 池骋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你平时不怎么玩这个吧?手法生疏得很……”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手上猛的拉拽了一下对折的皮带,发出一声脆响。 “我怕你玩不尽兴....” 池骋的视线牢牢锁住郭城宇骤然收缩的瞳孔,嘴角勾起一个邪性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带你玩玩更爽的。” 池骋手中对折的皮带发出那声刺耳的脆响,像抽在郭城宇紧绷的神经末梢上。 酒精和体内翻腾的燥热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混沌的大脑只捕捉到池骋眼底那深不见底的、翻涌着危险漩涡的暗流,以及那句如同魔咒般带着蛊惑磁性的低语——“带你玩玩更爽的”。 一股混合着被挑衅的怒火和某种被唤醒的、更深层渴望的冲动,猛地冲垮了郭城宇最后的迟疑。 他低咒一声,不再理会池骋那令人心悸的眼神,猛地转身,动作粗暴地解开束缚着男孩的软绳,那特制的绳子滑落在地,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郭城宇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奔涌,叫嚣着释放,却找不到一个精准的出口。 池骋那套所谓“更爽的”东西,带着冰冷的金属和皮革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排斥——他不喜欢。他喜欢的是更直接、更酣畅淋漓的征服感。 “妈的,没劲。” 郭城宇嘟囔了一声,视线扫过冰冷的钢架,带着明显的嫌弃。 抱起钢架上的男孩,踉跄着走向房间深处。 幽暗光线的尽头,隐约可见一张宽大水床的轮廓,浮动的水影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将整个空间渲染的更加旖旎。 郭城宇不算温柔地将男孩扔上那张柔软得过分的水床。 男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在富有弹性的水床上还没立稳,郭城宇紧随其后也上了床。 腰带早已被抽掉,郭城宇提起男孩的腰,下意识地仰起头,想喘口气,视线却猛地撞上了天花板—— 不是冰冷的吊顶,而是一整面巨大、清晰的镜子! 郭城宇怔愣了下,醉眼朦胧地看过去,镜中清晰地映出下方水床上混乱的景象。 自己敞开的衬衫下起伏的胸膛,汗湿的额发,以及身下那个明显比他还上头、满嘴求*着的瘦小身影。 目光扫向四周墙壁——竟也全都是一整面墙的镜子,整个房间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怪陆离的镜面牢笼,无数个他和男孩的身影在其中扭曲、重叠。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郭城宇体内本就叫嚣了一整晚的燥火被全方位的放大,欲气遮眼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被体内燥火支配的本能。 ———————————— 整张水床下的液体,随着郭城宇无意识的动作,无声地漾开一圈圈涟漪,如同暗流在深渊之下涌动。 头顶巨大的镜面被室内幽暗暧昧的光线切割、扭曲,折射出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将郭城宇的身影分裂、重叠。 在这迷幻的镜像牢笼里,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不真实感,眩晕感如同湿冷的藤蔓缠绕上大脑。 他眼底那抹因药物和酒精催生出的、妖异如血的红纹,似乎也被这诡异的光影刺激,变得更加鲜艳欲滴,如同黑暗中蛰伏的毒蛇之瞳。 郭城宇的一只手,近乎本能地、带着掌控意味地掐在男孩纤细脆弱的腰侧,指尖深陷,仿佛要在这虚幻的感官旋涡中攫取一丝真实的触感。 然而,他的视线却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胶着在头顶那片冰冷的镜中世界里。 镜中的自己,眼神是迷离的、狂乱的,被醉意和放纵彻底浸透。身下的男孩,在镜像的折射下,显得更加渺小、易碎,如同一件随时会被他失控力道碾碎的精致瓷器。 就在郭城宇的意识几乎要被这自我沉溺的镜像彻底吞噬、拖入感官深渊的临界点—— 镜中倒映的那片被阴影覆盖的角落里,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池骋的身影在镜中由模糊到清晰,如同慢镜头般,裹挟着一身挥之不去的阴冷湿气,缓缓靠近水床的边缘。 郭城宇混沌的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还未来得及拼凑出完整的认知,镜中的池骋已微微垂下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幽暗的光线下,池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金属打火机。 “嚓!” 一簇幽蓝的火苗骤然跃起。 火光照亮了池骋下半张脸,光影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上跳跃。 薄唇间叼着的那支香烟,被蓝焰舔舐点燃,一点猩红在幽暗中明灭。 郭城宇的视线从头顶的镜中移到池骋脸上,屋内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虚幻,唯有床边站着的池骋是真实的。 烟雾丝丝缕缕地从他唇间逸散开来,缭绕着他苍白的手指和那张模糊又清晰的脸。 “说了带你玩更爽的,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池骋一只手开始不疾不徐地解着自己衬衫纽扣,视线穿过薄薄的烟雾缠在郭城宇浸透了情欲的脸上。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被烟草熏染过的沙哑: “城宇,好久……没一起玩了,你怎么不等我?” 第八章池骋,你他妈的 这句话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郭城宇本就因酒精和情欲而浑浊不堪的意识里,激荡起更大的混乱漩涡。 ‘城宇’——这两个字,裹着池骋特有的、带着点冷感的磁性腔调,仿佛带着魔力,穿透了五年的隔阂与硝烟,重重砸在郭城宇的心尖上。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从池骋口中唤出这两个字了。 记忆的闸门被粗暴地撞开,五年前那些模糊的、带着少年意气与躁动的片段,如同褪色的老电影,在郭城宇混乱的脑中飞速闪过。 池骋此刻近在咫尺的气息,竟让那五年的壁垒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仿佛真的在这一声呼唤里烟消云散了。 一种被蛊惑的、近乎晕眩的错觉攫住了郭城宇。 “上来。” 鬼使神差地,郭城宇向池骋伸出手。 池骋的眸光似是冰冷的蛇信,无声地滑过郭城宇伸出的手,再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他那双因酒精和情欲而显得格外迷蒙的眼睛上。 一丝极淡笑意,在池骋的嘴角缓缓晕开。 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衬得他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池骋等的就是这一刻,这头傲娇的、警惕性极高的豹子,终于在混乱与他蛊惑下,主动伸出了爪子,踏进了他的陷阱中。 没有去握那只伸出的手,池骋轻轻拍了拍身边水床柔软的表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水波在表层下荡起丝丝涟漪。 “让他过来。” 池骋声音刻意放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诱哄,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我们换个花样。” 郭城宇混沌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遵循着那低沉的指令。 在男孩腰侧拍了一巴掌,将人推向池骋,郭城宇想起身,却因水床过于柔软,没把握好平衡倒在了床中。 捋了把额前有些遮眼的碎发,郭城宇干脆不起了,直接仰面躺在水床上。 身下的液体随着他的重量荡漾开去,带来一种失重般的漂浮感,更添了几分不真切感。 池骋拉过男孩将人仰面推倒,从床头上方拉开上面的盒子,哗啦一声,盒子里面的东西倾泻而出。 满床的玩具有几个滚落到郭城宇身侧,被他有些嫌弃的踢开。 池骋狠吸了口烟,随后偏头吐到地上,抬腿上床,提着男孩的后颈转了个方向。 “去帮帮城宇。” 男孩娴熟的爬到郭城宇腰侧,任凭身后的池骋摆弄。 郭城宇仰望着头顶那片巨大的镜面天花板,镜中映出他敞开的胸膛和迷蒙的眼神。 喘着粗气郭城宇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体内叫嚣的燥感越发浓烈,紧紧扣着男孩的后颈,却仍然感觉不到满足。 池骋的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在郭城宇仰躺的身体上缓缓巡梭,最终落在他紧绷的腰腹线条上。 —————————— “坐过去。” 池骋手中握着的还是郭城宇的腰带,不轻不重的男孩腰臀上甩了一下,同时发号指令。 男孩瑟缩了一下,畏惧地瞄了一眼池骋,最终还是慢慢挪到了郭城宇的身上。 他的重量很轻,落在郭城宇身上,却让郭城宇的呼吸微微一滞。 正当郭城宇想火力全开时,镜中的景象,如同慢镜头般在他头顶展开。 镜子里,那个一直蛰伏在侧的池骋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从男孩的身后,朝着郭城宇的方向,缓缓压了下来。 郭城宇的瞳孔在镜面反射中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瞬间冲散了部分酒精带来的混沌。 握在男孩腰侧的双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然而,为时已晚。 池骋在郭城宇身体刚刚弓起的刹那,便已经从男孩身后完全俯压下来。 胸膛紧贴着男孩单薄的脊背,一只手臂如同铁箍般横亘在郭城宇的胸前,将他刚刚抬起的上半身狠狠按回柔软的水床。 “呃!”身上的男孩发出一声被挤压的痛呼。 “躺好。” 池骋不再掩饰他那恶劣的笑容,盯着郭城宇的眸光闪烁着光影倒映出欲色。 郭城宇的视线被迫固定在头顶的镜面上,他看到镜中的池骋,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死死按着男孩的后脖颈,将他的脸狠狠压进柔软的水床里,男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紧接着,镜中的池骋压了下来。 不是压向男孩,而是压向……镜中那个仰躺着的郭城宇。 池骋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背肌线条占据了镜中的大半视野,将原本在郭城宇身下的男孩身影,彻底地、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 镜中只剩下池骋充满力量感和绝对掌控姿态的背影,以及被他笼罩在身下眼神迷蒙中带着惊愕的郭城宇。 两人在镜中的姿态,形成了无比诡异的重叠——仿佛是池骋……在直接压制着他郭城宇。 “郭子,你看到了什么,感觉怎么样?” 池骋带着喘息的声音,混合着水床细微的晃动声,如同惊雷般在郭城宇混乱的脑中炸开。 那声音很近,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却又无比清晰地响彻在镜中那个被“压制”的自己耳边。 一股强烈的、被愚弄和被侵犯的屈辱感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冲垮了郭城宇的理智。 “妈的!”郭城宇猛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想要掀开身上无形的重压: “池骋!你他妈……” 第九章老子弄死你 水床因为池骋的骤然加入和压制,剧烈地晃动起来,如同汹涌的海浪,将郭城宇的身体完全吞没、包裹。 冰冷的镜面倒映着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仿佛池骋是直接越过了中间的阻碍,将他郭城宇牢牢钉死在了这张象征欲望与沉沦的水床上。 池骋的脸近在咫尺,郭城宇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池骋额角滑落的汗珠,感受到那灼热得如同烙铁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而池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正牢牢锁定着他,里面翻涌着掌控一切的得意,还有计谋得逞后的阴鸷快感,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池骋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 郭城宇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蛾。 池骋的压制不仅来自手臂的力量,更来自他那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和巧妙的压制点。 郭城宇越是挣扎,镜中那个被池骋身影笼罩的他就显得越狼狈、越无力。 池骋甚至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用身体的重量和巧妙的压制点,就轻易地瓦解了他所有的反抗。 ———————————— 水床的晃动让郭城宇无处着力,他只能徒劳地感受着身上叠加的重量,感受着池骋滚烫的体温烙在自己身上。 头顶的镜面牢笼,无情地倒映着这混乱的一切。 镜中的池骋,嘴角那抹阴湿的、计谋得逞的笑容,在郭城宇被怒火和混乱烧红的视野里,被无限放大,成为此刻最刺眼、也最令人心悸的烙印。 —————————— “别动。” 池骋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郭城宇的神经: “我说了……”他微微勾起唇角,那抹阴湿的笑意终于完全绽开,充满了恶劣和餍足:“要带你玩玩更爽的。” 郭城宇浑身一颤,池骋是在故意,故意让他看清自己此刻在镜中是如何被“掌控”的。 酒精的麻痹让他的意识更加模糊,手脚在水床上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徒劳地感受着身下水床剧烈的、无声的动荡。 什么男孩,什么水床,什么“更爽的”……全是狗屁! 镜子里映照得清清楚楚,池骋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玩具。 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在郭城宇最混乱、最无力反抗的时候,用这种扭曲的镜象,来刺激他。 混乱的意识如同破碎的镜像,在郭城宇脑中疯狂旋转、切割。 他分不清是水床在晃动,还是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呜咽声、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还有池骋那低沉得如同野兽般的喘息……所有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就在这感官的狂风暴雨席卷到最猛烈、几乎要将他意识彻底撕碎的时刻—— 池骋猛地攫住了他的下颌。 郭城宇被迫撞进池骋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眸中。 “唔。” 池骋没有给郭城宇任何反应的时间,汗湿的额发扫过他的脸颊,一个滚烫的、带着浓烈酒气的吻,瞬间夺走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也将他最后一丝清明彻底碾碎。 意识彻底沉沦前,郭城宇最后的感知,是镜中那片被汗水模糊的景象里,两个激烈交叠、难分彼此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剧烈的动荡终于平息,只剩下水床细微的余波和粗重得喘息在幽闭的镜面空间里回荡。 郭城宇瘫软在水床上,浑身脱力,眼神涣散地望着头顶那片被水汽和汗意蒸腾得模糊不清的镜子。 池骋撑起身体,汗湿的额发黏在饱满的额角,几滴汗水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滴落,砸在郭城宇敞开的、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他低头,看着郭城宇失神的模样,缓缓勾起一个餍足的戏谑坏笑,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魔咒般钻进郭城宇混沌的脑海: “郭子……”池骋刻意停顿,欣赏着对方溃散的眼神: “是不是……很爽?” 郭城宇没有应声,缓了缓气息后,才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池骋。 呵~ 池骋依旧笑得恶劣: “你耐力不如从前了,我还记得......” “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郭城宇缓过刚刚的余韵后,大骂了一声,直接暴起翻身骑到池骋身上,没有一丝犹豫挥拳便砸向那张还带着笑意的俊脸。 “艹!” 池骋抬臂去挡,却晚了瞬,被拳头擦过颧骨,带起一丝丝刺痛。 郭城宇的拳头不断落下,池骋一开始还只有招架之力,但见身上的人完全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要和自己动真格的,才开始了反击。 单论身手郭城宇哪里是池骋的对手,没用上几下郭城宇便被池骋反制着压回了水床上。 “还有力气是吧,行,今晚陪你玩个尽兴。” 池骋随手在床上摸过一副镣铐,直接扣在郭城宇的一只手腕上,抬手又将另一头扣到床头的架子上。 舔了下嘴角,一丝血腥气顺着舌尖散开。 池骋用手背擦了下,又垂眸去看郭城宇,他那双薄唇上也破了一小块皮,不过不是刚刚打斗间弄的,是最后的时候池骋没控制住咬破的。 “挺精神的。” 目光扫了眼郭城宇的身子,池骋哼笑了声。 “你妈的,池骋,你把老子放开,我非弄死你不可。” 郭城宇够不到池骋,又抬腿去踹他。 池骋轻轻内身躲过,去床边找自己的手机。 看到趴在床边的男孩,池骋一边拨出电话,一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晕了。 “池哥。” 刚子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去把会所的小天接来,再找两个人把房间这个抬走。” 电话刚挂断,池骋侧眸便看见郭城宇再解手上的镣铐。 “没有钥匙打不开的,特制的。” 郭城宇低骂了一声,用力扯了扯,想以蛮力扯断,却发现只是徒劳,在这张柔软的水床上,他连站都站不稳。 “你他妈赶紧给我解开,老子才不陪你在这发疯。” “真不玩了?” 池骋长眸闪了闪,目光又落到郭城宇腰上。 “要他妈玩你自己玩,赶紧给我解开,快点!” 郭城宇脑子还是有些混沌的,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嗨大了,连脑子都有些不受控制起来,他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行。” 池骋点了点头,转而又是一笑: “你不玩,那你就看着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