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第1章 入洛阳刘度买官 本书没有考据,全是作者刻板印象,几乎不参考正史,受不了的可以走了。 车速略快,记得加书架,以免被审核扔下车。 -------------------------------------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八月。 黄巾之乱刚刚平定没几年,汉灵帝又突然去世。 天子之位落到了,年幼的少帝刘辩身上。 表面上何太后临朝主政, 其实真正的大权,掌握在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手中。 洛阳,皇城内。 一个身穿黑袍面容俊秀的少年,与人高马大的胖子,跟着一个小太监缓缓前行。 少年正是刘度。 刘度本是现代人,身穿到东汉已经两年半了。 当时他上着班,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决定去医院看看。 他很快挂了号,来的是18号技师,穿着黑丝和包臀裙。 技师很专业,轻松治好了他的症状。 刘度舒服的睡了过去,醒来就到了东汉。 …… 穿越之初从天而降的他,刚好压死了东汉的刘度。 就是刘皇叔入荆南时,顺手灭掉的零陵太守刘度。 两人长得很像又刚好同名,刘度直接顶替了身份。 头发长度虽然是个破绽,不过刘度装疯扮傻,倒也糊弄了过去。 等到他熟悉语言文字后,又假装病好了,并未引起什么怀疑。 身无长处的刘度,没想过称霸乱世。 21世纪的废物白领,称重他都费劲,还称霸三国呢省省吧。 做个富家翁,刘度已经很满意了, 刘家的家底还算殷实,足够挥霍一生了。 可那便宜老爹却不让他摆烂,命令刘度进京,再买个零陵太守当。 从刘度爷爷那一辈开始,他们家都是零陵太守。 也正是因此,几个月前病入膏肓的刘父,才会有这个命令。 刘度也明白他们那点家业,要是没有个官职护着,早晚得被别人霸占。 这个时代皇权不下乡,要么你当官鱼肉百姓, 要么等别人上任了,你当那个鱼肉。 刘家能买的起官,鱼肉乡里的事情自然没少干。 何况东汉末年,乱世就要来了,富家翁也没那么容易当。 所以刘度虽然摆烂,还是答应了便宜老爹。 买官的价钱可不低,带着无数金银,刘度也备好了人手护送。 护送人手有上百个壮汉,和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他们都是刘家豢养的门客。 这个胖子还是个名人,正是那自称无双上将的邢道荣。 演义中这胖子自大的跟赵云叫板,结果被赵云一枪给刺死了。 邢道荣在门客中地位最高,因为他打遍零陵无敌手,其他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这小胖子小觑天下英雄,最终死在赵云手上。 从零陵到洛阳这一路上,没少遇到流寇劫匪。 邢道荣犹如杀神一般,几十个流寇对上他,都不够他一个人砍的。 也正是因为邢道荣的神勇,让刘度深知,称霸三国什么的太难了。 邢道荣杀普通人,都跟砍瓜切菜似的,在赵云手里却走不过一招。 那吕布得多猛?弄死吕布的曹贼得多奸? 所以刘度已经打定主意,等自己买下零陵太守,就回去窝在零陵。 等刘皇叔入主荆南,自己就率部投降,没准还能混个幸福的下半生。 至于为什么不是曹操和孙权,其实很简单,这两人名声都不太好。。 刘度觉得,刘备就算是假仁义,但是能假一辈子,那就是真仁义。 怎么也比江东鼠辈,或者真枭雄的曹操好。 跟着皇叔最起码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被砍了。 …… 一路无话,刘度与邢道荣,被小太监领着,走到皇城西侧某个大院中。 这里正是大汉朝卖官鬻爵的地方。 小太监在前面警告到 “里面的是张常仕,你们见了都客气着点” 刘度听了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张常仕也就是张让了,这老登应该活不久了。” 按照刘度的记忆,很快他们十常侍,就会因为杀害何进,被袁绍给诛杀。 心中虽然鄙夷,刘度还是面不改色,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 “多谢公公提点,在下明白了” 小太监对刘度的恭敬,还是很受用的,一脸笑意的说道。 “你来的正巧,再晚来一些,恐怕张公公就处理大事去了,快走几步跟我进去吧” 跟着小太监走进屋里,正好看到跪坐在桌前的老太监。 老太监很不耐的说道 “这就是最后一个了吧,我一会还有急事,速速递上来” 小太监一看张让心情不好,赶忙将刘度的买官书递上。 买官书上面直接写明了身份,和要买的官职。 看到下面的刘度,居然要买一郡太守,张让的脸上才难得漏出笑意。 太守的价格可不低,最少也要2000万钱,换成白银也得2万两。 “钱财可准备好了?只要2000万钱,零陵太守立刻就是你的了” 听到张让的话,刘度恭敬地说道 “钱已经备好,目前正在点算” 进入皇城之后,刘度带来的金银,就全部被太监们押走了。 刘度计算过,那些金银价值不止2万两银子,所以脸上还是比较自信的。 听到刘度的话,张让脸上才浮现笑意。 “很好!” 紧接着他转身,从身后的箱子内,拿出了一个印信。 拿出印信后,张让又拿起纸笔,写下了一张任命书,并且直接盖上了大印。 做好这些张让对着小太监说道 “这就是零陵太守的印信和任命书了,一会点好了银子,你就帮咱家给他吧” 那个小太监听到,顿时露出喜色, 这么大的数目经过手,自己稍微贪一点,那就是一大笔钱了。 “老祖宗尽管去忙,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 张让点了点头,没有多看刘度一眼,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 刘度也有些好奇,这张让是去忙什么了,居然这么着急? 小太监看张让走后,舒了一口气。 想来在这位老祖宗面前,他也是战战兢兢的。 刘度倒是还好,只觉得这些太监,也不全是娘娘腔。 就刚才的张让,除了没有胡子,看起来还是挺有威严的。 似乎因为刚才刘度态度不错,小太监坐到桌前,还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说道 “你也坐下吧,清点那些银子可要不少时间” 刘度客气的拱手坐下。 倒是邢道荣,满脸肃穆的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仿佛无情的机器似的。 这都是刘度调教的,让邢道荣在外人面前少说话。 生怕以后他祸从口出,跟原著一样被人一枪捅死。 刘度这一坐下,便是几个小时。 虽然知道这年头点算银子慢,但是也没想到这么慢。 直到夕阳西斜,门外才慌慌张张冲进一个太监。 刘度本以为是点算好了,那太监却惊慌的喊道 “不好了!袁绍带兵进攻皇城了!” …… 第2章 言出法随系统? 刘度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这不就是十常侍谋害何进,然后袁绍带兵杀进皇城嘛。 大汉王朝的气运,从这一日开始每况愈下。 后世不少人评价,袁绍这一手杀太监引董卓,算是给大汉复兴的最后希望灭绝了。 刘度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来买个官,还能见证历史。 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刘度就看了一眼邢道荣 “还好,自己还有无双上将,好歹是二流武将,应该能保护我……” 也是到了这时,刘度才明白。 刚才张让着急离开,是什么急事了。 想来是策划好,今日要谋杀何进,所以才急着离开。 不过这老登倒是悠哉,谋划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有闲情卖官。 坐在桌前的小太监,听到这里,直接六神无主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袁绍进攻皇城?他疯了不成” 走进来通传的太监说道 “都火烧眉毛了,没空跟你解释!你快随我去迎敌,别在这卖什么官了!” 说完这个通传的太监,直接拉上另一位跑出了房间。 空气瞬间凝固, 房间里只剩下刘度和邢道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一直不说话,一副高冷模样的邢道荣,率先说道 “主公,现在咋办?咱在这等他们回来嘛?” 邢道荣一开口,就暴露他睿智的气息。 配上那一脸的肥肉,跟个搞笑艺人似的。 刚才的冷峻人设,顿时没了踪影。 刘度扫了扫周围,确认空无一人。 直接走到了桌前,将那太守印信,还有任命书装进了怀里。 紧接着他才没好气的说到 “还等个屁,那两个太监死定了,反正钱都付了,我们拿走就是了” 邢道荣一脸愚昧的说道 “这样没问题么?这可是戒备森严的皇城,真有人能杀进来吗?” 刘度此时,已经没工夫多解释了。 因为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机械般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晋升太守,言出法随系统正在绑定】 穿越了几年,刘度也不是一开始就想摆烂的。 只是因为没有系统金手指,自己又一无是处,才不得不摆烂。 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刘度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脑海中兴奋的想到 “统子!?你特么的终于来了” “整整2年半的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嘛!” 系统没有进行回应,直到几秒钟后,才继续提示。 【系统绑定成功,宿主以后吹牛,只要有人相信,就可以积攒愿力】 【不同身份的人,给与的愿力会有不同】 【愿力可以用来实现宿主吹过的牛,越难实现的,需要的愿力越多】 刘度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系统的强大。 吹牛就能实现,这要是直接吹自己是仙人,那不是无敌了? 可是想到越难实现,需要的愿力越多,刘度又有些拿不准了。 在刘度思考之时,系统的提示还在持续响起。 【不同身份可持有的愿力不同,当前身份为太守,最大持有10万愿力】 【下一级身份,刺史。可持有100万愿力】 【已开放查看信息功能,宿主可自行尝试】 【新手奖励,10万愿力已发放,请查收】 原本刘度,还在纠结愿力怎么获得,这新手奖励,直接拉满了。 10万愿力,这可是太守的上限了。 想到这刘度查看了自己的信息。 【姓名:刘度】 【年龄:25岁】 【身份:零陵太守】 【愿力:10万/10万】 【已经吹过的牛:暂无】 自己的信息倒是没什么亮点,刘度转过头,又看了眼邢道荣。 这胖子现在盯着刘度,神色仿佛在关怀弱智一样、 这也不怪邢道荣,谁让刘度刚才说着话,突然精神失常一样, 又是傻笑又是挥拳,嘴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邢道荣想到,自己刚进刘家的时候,下人们就说自家公子发过疯。 所以他才会如此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 刘度看着邢道荣的简介,心中满意无比 【姓名:邢道荣】 【年龄:23岁】 【身份:刘氏家将】 【好感度:10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这胖子虽然能力不是顶尖,好歹好感度是满的。 按照系统的描述,100点的好感,已经能为了刘度去死了。 刘度多日来,对这胖子礼遇有加,并且钱财也没少安排。 有这样的好感度,倒也算是合理。 只不过,这时候他才发现,邢道荣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瞅什么呢,本公子脸上有花么?” 邢道荣摇了摇头,一张胖脸布满了惋惜之色。 “主公的病还真严重啊,时不时就要复发,真是可怜啊” 刘度听了才明白过来,这胖子以为自己发疯呢 “你才有病,老子正常的很!” 想到这,刘度准备试试系统的威力,直接吹逼道 “我可是修仙之人,随手一个法术就能毁天灭地,怎么可能发疯!” 刘度话音落下,脑海中就传来系统的声音。 【吹牛成功,已记录。】 【毁天灭地的修仙大能,实现需要999999999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刘度也没想到,这个牛这么难实现,那可是接近10亿的愿力。 而刘度的愿力上限只有10万,差距实在太大了。 “9亿的愿力这么多,怕是得当上皇帝,才有可能攒够了……” 邢道荣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对对对,主公说的都是对的” 他哪里会质疑什么,毕竟谁会跟一个傻子较劲? 刘度脑海中,系统的提示再次出现。 【邢道荣,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 【当前愿力已达上限,请宿主尽快使用,后续获得的愿力将直接消散】 刘度没心情计较邢道荣的眼神, 知道仙人这个牛不好吹,他只能话锋一转又说道 “本来想要低调跟你相处,可惜换来的却是疏远。”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武学奇才,一身武力不下于霸王项羽!”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吹牛成功,已记录。】 【刘度身具项羽之勇,实现需要30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30万的愿力刘度还是没有, 邢道荣还是一副对对对的表情,并且提供了一点愿力。 刘度不服了,项羽不行吕布总够了吧? “其实吧,项羽之力我还差一点,不过并州吕布的武力,倒是和我差不多!” 【吹牛成功,已记录。】 【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实现需要10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 第3章 吕布之勇实现! 刘度看了看,项羽之勇要30万愿力,吕布的却只需要10万! 他的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意思是,项羽比吕布要强数倍?” 刘度略微思索一番,想起那句,羽之神勇千古无二。 还有非帝王身份,入选帝王本纪。 也侧面证明了,项羽确实是千古独一人。 吕布再强,也就演义吹一吹,人家项羽那是正史记载的。 不过哪怕如此,吕布之勇应该也够用了。 能单挑关羽张飞,这份武力,足够刘度在这乱世崛起。 毕竟目前看来,这世界的一切,似乎都更接近演义。 因为刘度曾经打听过,吕布是丁原的义子,这是只在演义出现的桥段。 邢道荣见刘度自吹可比吕布,依然是看傻子的神情, “吕布之勇?就是主公说的大汉第一武将?对对对,你有吕布之勇~” 说话之时,邢道荣再次给刘度,提供了1点愿力。 刘度已经无力吐槽了。 好在这胖子真够意思,真的是自己说什么都信。 刘度不由得猜测,或许达到100点好感后,就能有这个效果。 不过愿力一直满着可不行,虽然暂时不能一步登天,但是吕布之力足够了。 眼下袁绍带兵杀入皇宫,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 有了系统谁还摆烂啊!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岂不快活? 想到这里,刘度心中默念 “系统,消耗10万愿力,实现刘度身具吕布之勇!” 系统的瞬间做出回应。 【消耗10万愿力,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已实现】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刘度感觉自身肌肉咯吱直响,身体犹如无数蚂蚁在爬。 片刻后,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感涌现。 而刘度的脑海中,更是出现无数战斗经验,以及武学招式。 一旁的邢道荣,看刘度脸上突然又惊又喜,身上又是不停颤抖, 他心中更加肯定,自家主公就是在发疯。 等刘度接收完这些信息,立刻打开了简介。 现在他的简介信息,也发生了变化。 【姓名:刘度】 【年龄:25岁】 【身份:零陵太守】 【愿力:1/10万】 【当前记录的吹牛:毁天灭地的修仙大能(未实现),刘度身具项羽之勇(未实现),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已实现)】 愿力不可避免的清空了,剩余的一点是邢道荣刚给的。 果然身具吕布之勇已经实现。 不过刘度注意到一个细节。 那就是身具项羽之勇,查看需要的愿力,已经从30万变成了20万愿力。 这说明愿力的需求,是根据实现难度,实时在进行变化的。 刘度之前只是个三等残废,达到项羽之勇,自然要花费多一点。 现在从吕布升级为项羽,倒是便宜了10万。 不过20万的价格,暂时他还是实现不起。 刘度才获得了吕布之勇,只觉得浑身用不完的力气,直接下意识的挥舞了几下拳头。 那拳头摩擦空气,带起了一阵巨大的嗡嗡声。 只是打空气,刘度还觉得不爽,对着一旁的胖子说道 “胖子,我看你好像不服,来给我试试拳头!” 邢道荣咽了咽口水,刚才打空气这两拳,动静实在是惊人。 邢道荣自问,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看到刘度的身材,还是以前那样, 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只能说不胖不瘦,一身黑袍之下看不出什么肌肉。 所以邢道荣毫无畏惧的说道 “主公还是小心点吧,末将皮糙肉厚的,再把你拳头伤到” 刘度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胖子还是不信自己。 想到这,刘度决定好好教育一下这胖子, 顺便加深一下,他对自己的吹牛的信任程度。 “接招!” 随着刘度一声大喝,拳头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闪电般的打向邢道荣的胸口。 刘度还算给胖子留了点面子,做到了打人不打脸。 原本不屑一顾的邢道荣,甚至都没看清拳头,被拳头击中后,直接倒飞了数米远, 紧接着用手捂着胸口,一脸呼吸困难的样子,连站起来都费劲。 刘度这才对自己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邢道荣可是二流武将,在游戏里至少80的武力。 但是在自己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 但凡刘度用上兵器,刚才一招就能斩了邢道荣。 只有亲身拥有这份吕布之力,刘度才明白,原本的自己有多么孱弱。 而邢道荣,则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鬼一样。 想到这一路从零陵走来,自家这个主公,除了嘴皮子厉害,可是从来没出过手。 难道他真是武学奇才,一身武力天下第一? 原本邢道荣打遍零陵无敌手,已经视天下英雄为草芥。 刘度一直劝告,说天底下能人多的是,让邢道荣低调,他也只是为了金钱低头,所以才默认而已。 现在一个刘度,就能一拳秒杀他,邢道荣的自大,也是彻底被击溃了。 艰难站起身来,邢道荣直接给刘度跪下了。 “多谢主公多日来的劝诫,主公神勇末将自愧不如,以后再也不敢小觑天下英雄了!” 邢道荣这话说的发自肺腑,面上更是热泪盈眶。 似乎以前刘度劝他低调,一瞬间全部理解了。 直接将刘度,当成了推心置腹的仁义君主。 而系统的提示音,也再一次响起。 【邢道荣,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20】 刘度根据这提示推测, 不止身份能影响愿力多少,相信程度估计也能影响。 和之前的敷衍不同,这一次邢道荣绝对是发自真心的信了。 而提供的愿力,也从之前的1点,提升到了20点。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邢道荣,刘度一脸的满意。 从今以后,他也算有了乱世争雄的资本了。 自身的吕布之力,加上个邢道荣冲头阵,正面战场算是稳了。 扶起邢道荣后,刘度才说道 “明白我的苦心就好,眼下正有天大的机缘,等着你我二人呢!” 邢道荣听到这话,疑惑的说道 “什么机缘?不是说袁绍杀进皇城了么,难道是诛杀袁绍,然后借此升官?” 刘度没好气的说道 “诛杀什么袁绍,杀了他功劳也是别人的,我们是要去救驾!救了皇帝,在皇帝面前现了眼,还怕不能升官发财么?” 刘度还有一句心里话没说。 那就是他也想见一见,电视剧里那风姿绰约的少妇何太后,在现实里会是何等姿色? 那可是让曹老板转变癖好,成为曹贼的启蒙之女。 正所谓:“一见何后误终身,从此阿瞒好人妻” …… 第4章 黑丝少妇何太后? 邢道荣听了刘度的话,也是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刘度握了握充满力量的拳头,心中也是充满自信。 不过他还是没忘记提醒道 “一会你可得跟紧我,别光顾着杀敌走散了!” 也不怪刘度这么谨慎,之前遇到流寇的时候,就有一回类似情况。 邢道荣杀敌杀上瘾了,直接追着流寇打,结果直接迷路了差点回不来。 邢道荣尴尬的挠了挠头,也是想起了当日的情况。 “主公放心,这回我一定在你周围寸步不离的!” 两人说完,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冲出了这间屋子。 一路上鬼影都没有一个。 …… 皇城深处,火光如妖异的花朵般在宫墙之上绽放, 浓烟裹着喊杀声顺着风势狂卷而来。 刘度领着邢道荣在回廊间狂奔, 邢道荣呆呆地问道, “主公,咱这是往哪走?” 他本就是个莽夫,感觉有架打浑身的横肉都在蠢蠢欲动, 恨不得立刻找个敌将厮杀一番。 刘度下意识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 换成以前的他,跑上这几步肯定气喘吁吁了, 如今倒是健步如飞,果然吕布的身体就是不凡。 凭借着现代人的记忆和对剧情的了解, 刘度指着前方一处飞檐斗拱的宫殿道 “往皇城深处走,那几个老太监看势头不对,肯定会去劫持皇帝” 两人拐过一道月亮门,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邢道荣顿时如临大敌,双手握拳,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刘度探头一看,只见几个宫女正惊慌失措地,从远处跑过来。 “拦住她们!”刘度低喝一声。 邢道荣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庞大的身躯在廊道里划出一道黑影。 那几个宫女见了他,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刘度走上前杀气重重的说道, “你们可见到太后和陛下?” 获得吕布之勇后,刘度也犹如杀神一般,自带一股杀气。 宫女之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看刘度气度不凡,邢道荣更是凶神恶煞,赶忙乖乖回答道 “回…… 回大人,刚才张公公带着人冲进了永乐宫,说是要…… 要带陛下逃命……” 刘度心中一喜,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你给我带路去永乐宫。” 这皇城的道路错综复杂, 刘度也是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永乐宫的方向,所以需要一个带路的。 刘度又看了看其他宫女,一摆手说道 “其他人可以走了” 那年长的宫女,看了看一旁的邢道荣,心中也知道,若是不照办恐怕凶多吉少。 “永乐宫就在这个方向,大人请随我来” 其他几个宫女,听到刘度发话,也是毫不停留的逃命去了。 刘度和邢道荣,跟着这个宫女,一路朝着永乐宫跑去。 这一路上尸横遍野,有的是太监有的是宫女,还有一些则是禁军。 想来皇城之内,也不全是十常侍的人,肯定有一些抵抗力量。 不过如今看来,大概率都被处理了。 不然刘度这一路走来,不可能一个拦路的都没有。 刘度随手从一具尸体上,捡起两把长剑。 邢道荣也有样学样,马上捡了两把还算趁手的剑。 继续靠近永宁宫,肯定要跟太监对上。 两人本就实力不俗,拿上兵器杀敌也会更加轻松。 倒是那老宫女实在太慢,邢道荣看不过去,直接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可即使扛着人,邢道荣还是健步如飞, 没过多久,两人就赶到了永宁宫外。 此刻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不少宫殿的护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门口有着十几个太监,手持长剑戒备着。 刘度知道来对地方了,对着那老宫女说道 “你可以走了” 那宫女被放在地上后,直接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心中想的是,这两个人绝对疯了。 别人都巴不得离开永宁宫,刘度二人还拼命赶过来。 她从永宁宫逃走时,可是看到上百个杀红眼的太监, 刘度两个人打一百个,跟找死也没区别了。 还没等刘度说什么,那门口的太监直接大喝道 “什么人,敢擅闯永宁宫,简直找死!” 话音落下,十几个太监毫不客气,直接抄起手中长剑冲了上来。 刘度毫不畏惧,手腕一转双手的长剑,顿时舞出一道漂亮的剑花。 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 那些太监本就不是完整的男人,对上那些腐朽的禁军,还能够靠人数获胜。 但是遇到了刘度,那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只见刘度走路带风,一剑一个轻松收割起太监的性命。 门口的十几个,还不够他杀得,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全部解决。 邢道荣甚至都没插上手,心中想到 “主公果然不凡,之前肯定都是在藏拙,这实力说是天下第一都不为过……” 由于战斗结束的太快,永宁宫里面的人,似乎都还没察觉。 刘度略微整理衣襟,对着邢道荣说道 “走吧……也不知道太后还在不在……” 好在前往洛阳路上,刘度就见过死人,早就没有什么不适了。 刘度走进大大殿内,只见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狼藉。 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年幼的皇子瑟瑟发抖, 那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用金步摇固定着,发丝间垂下的珍珠随着身体轻颤,落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她身上那件黑金相间的丝质长裙,裙摆曳地,膝下露出的小腿裹着素色绢袜,袜面绣着细密的云纹,将腿型衬得笔直修长,在烛火下透着温润的光泽。 “这…… 这就是何太后?………” 刘度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眼前的美人比电视剧里还要惊艳百倍,刘度细看之下,发现那绢袜质地轻薄,贴合肌肤却不显局促。 显然是宫中巧匠量身缝制的佳品,既合礼仪又不失雅致。 想起汉灵帝荒淫的生平,刘度知道,自己应该不是遇到穿越者同行了。 汉灵帝这位以裸游馆闻名史册的帝王,在位期间将宫廷变成了欲望的温床。 他曾命宫女们穿着开裆裤侍奉,又在西园建造裸游馆,引渠水环绕, 让宫女们赤身裸体在水中嬉戏,自己则乘舟观赏。 何太后腿上的素色绢袜,想来也是宫廷服饰的一部分,用料精细,绣工讲究,既符合她的身份,又能衬出体态之美。 这般注重细节的衣物规制,寻常人家怕是连见都见不到。 刘度暗自咂舌。 "皇家服饰果然考究,连袜子都有这许多门道……" 第5章 果然是人间尤物 永宁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地狼藉。 何太后抱着少帝刘辩蜷缩在床榻边上。 何太后面前站着几个面色阴沉的太监, 为首的正是刘度有过一面之缘的张让。 "放肆!何人擅闯永宁宫?" 一声尖厉怒喝打断了刘度的思绪。 这声音落下,从四面八方涌进了,上百个手持刀剑的太监。 这些太监冲进来后,直接将刘度和邢道荣,团团包围在了中间。 张让仔细一看,直接认出了刘度。 “刘度!原来是你!?好好的零陵太守不做,居然插手咱家的事,我看你是找死!” 张让还记得买官书上,清楚的写了刘度的名字。 本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汉室宗亲纨绔子弟, 没想到居然有胆子,掺和进他们十常侍跟何进的争斗。 何太后此刻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自己好好的睡个午觉,自家哥哥那个大将军就死了。 然后这群狗太监,又是为什么,突然就要挟持天子跑路了。 至于她儿子刘辩,本来就不是当皇帝的料,此刻几乎吓的尿裤子了。 刚才刘度进来之前,张让已经准备强行拉走刘辩了。 这才把何太后吓得,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刘度有邢道荣在身边,面对这个阵仗倒是全然不惧。 指着张让说道 “张让你们已经完蛋了,现在自裁,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不得不说,刘度长相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乱军之中,面不改色的气度,着实有点枭雄之姿。 何太后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 这个叫刘度这个英俊少年,是来救驾的。 想到这,何太后焦急的说道 “刘爱卿,快快诛杀这让这些逆贼!事成之后我赏你千金,封万户侯!” 原本张让,听到刘度让自己自裁,就已经一肚子火了。 尤其是那一句留个全尸,更是犹如伤口撒盐。 太监都是不完整的男人,他们又何来全尸一说? 心中暴怒的张让,一脚踹走了何太后,紧接着将小皇帝抓在身前。 “把这些人全给我宰了!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张让和十常侍的其他几个,全部从侧门逃遁而去。 围着刘度和邢道荣的太监们,听到命令后再不迟疑,直接冲了上来。 就连何太后的方向,也有几个小太监杀了过去。 何太后只是个软弱妇孺,被张让踢了一脚,直接倒在地上人都蒙了。 看到几个太监杀来,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度手中长剑,本能反应一般的直接甩出。 刘度本来也没打算,靠一句话,就能说服张让这些老太监。 所以早在进入宫殿后,他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冲向何太后的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度扔出的剑,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一剑甩出之后,刘度毫无停滞,直接杀向了何太后的方向。 吕布之力颇为恐怖,随意一剑,就能将一个太监拦腰斩成两半。 所过之处,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本来准备刺杀太后的太监,看到刘度扔的这么准,一个个也是瞻前顾后不敢前进了。 毕竟刘度扔完一把剑之后,随手又捡起了一把。 在场这么多尸体可以捡,他倒是不缺兵器。 太监们也不想,成为第一个被杀的出头鸟。 邢道荣早就手痒不已了,看到有人从背后偷袭刘度,马上加入了战斗。 不过片刻,刘度就杀到何太后旁边, 邢道荣一看,赶忙护在刘度和太后身前。 好歹他也是二流武将,杀起这些太监,一点不比刘度慢。 直到此时,刘度才近距离打量起何太后。 黑金相间的丝质长裙曳地而行,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一双修长玉腿被薄如蝉翼的纱袜细细包裹。 那纱袜紧贴着细腻的肌肤,将小腿流畅优美的曲线勾勒得清晰动人,在烛火下更显温婉与雅致。 配合说少妇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这比刘度前世那些大明星,可都要漂亮的多,而且还是纯天然无科技。 此女看着丰满,但是体重倒是轻盈, 刘度只是轻轻一提,就将她提到了怀中。 一阵兰花香味扑鼻,紧接着何太后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就被刘度搂在了怀中。 刘度感受着何太后那份柔软,心中下意识泛起念头: “不愧是能当上太后的女人,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此刻刘度才明白,为什么曹老板见过何太后,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过这等韵味的少妇,一般人真的很难不改变口味。 刘度倒是不会改变口味,因为他全都要…… 何太后惊魂未定,抬起头看向刘度。 只见他面容俊秀,眼神坚定,一身黑色华服穿在身上,典雅又不失威势。 烛光下,刘度的侧脸线条分明,更显得英气逼人。 刘度感觉太后的眼神都直了,下意识的问道 “太后,您没事吧?” 刘度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温热的气息拂过何太后的脸颊。 何太后脸颊微红,连忙轻声道: “多谢将军相救,哀家无事。” 她这才发现自己还靠在刘度的怀里。 她连忙挣扎着想要退开,却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又重新跌回刘度的怀中。 “小心!” 刘度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何太后的头正好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脸颊更红了,像染上了一层胭脂,连耳根都红透了。 何太后本来不至于这么不堪,实在是刘度刚刚有过救命之恩,本身又长的俊秀不凡。 加上汉灵帝这些年,有了新欢之后,对她可是冷落的很。 多年没有滋润,又碰上这么个小鲜肉,一时间难免情动。 刘度倒还庆幸,眼下正是建功立业的关键时刻,暂时还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因此刘度低声道: “太后,如今皇城里兵荒马乱,先随我出城寻找天子再说吧!!” 带走何太后,也是刘度早就计划好的。 因为他知道,袁绍杀进皇城后,原著里就是曹操救了何太后,并且因此改变癖好。 他就是想看看,如果没有何太后,曹老板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何况这么一个美妇,刘度也舍不得留在这混乱的皇宫里。 …… 第6章 太后与我共乘一马 何太后原本正陶醉于刘度那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风采之中, 然而突然间听到这句话,她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猛然回过神来。 何太后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喊道。 “对对对,快快带我离开这皇城!那些太监们简直都疯了!” 刘度见状,连忙安慰道: “太后莫慌,微臣定会护您周全,带您安全离开此地。” “还有我的皇儿,爱卿一定要将他救回来啊!”何太后心急如焚,紧紧抓住刘度的衣袖,眼中满是焦虑和担忧。 刘度心中不禁感叹,此女虽生得百媚千娇、倾国倾城,但心机却着实不深。 她心中所想,几乎都能从那姣好的面容上一览无余。 想来,当初她能够登上皇后的宝座,恐怕也是得益于那权倾朝野的十常侍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吧。 不过这么一个没心机的,刚好适合刘度掌控。 “太后放心,末将定会寻回天子的!” 听到刘度的保证后,何太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那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刘度回过头来,目光扫过那上百个太监。 这些人原本是来对付他的,但现在除了他亲手斩杀的那几个,剩下的也都已经死伤惨重,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此时,那些幸存的太监们看到刘度如同杀神一般的身影,尤其是他手中那还在滴血的利刃,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 刘度对这些太监根本毫无兴趣,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回天子。于是,他转头对邢道荣说道:“走,跟我一起去寻找天子!” 邢道荣点头,直接跟上了刘度的步伐。 不过刘度刚走一步,就发现牵着的何太后,跌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想起来,何太后刚才崴了一下脚,现在正是行走困难。 想到这刘度上前,一个公主抱直接将何太后抱了起来 “失礼了太后,事急从权还望恕罪!” 何太后被抱在怀中,此刻大脑都空白了。 自从自从她怀了刘辩之后,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男人抱过了。 何况还是刘度这般,长相英武身材高大的男子。 跟如今的刘度一对比,汉灵帝那大腹便便的样子,何太后简直不堪回首。 这些年来,因为董太后压着,她倒是没机会养面首。 她弄死了董太后,自家儿子即位后,又有大哥何进管着,让她也不敢肆意妄为。 独守空闺十多年的何太后,自制力早已下降了不少,如今看到刘度更是情难自已。 刘度抱着何太后,虽然专心奔跑,却能用余光感受到,一股火热至极的视线。 想到这,刘度好奇的打开了何太后的简介。 【姓名:何玉】 【年龄:30岁】 【身份:大汉皇太后】 【好感度:9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看到这些信息,刘度直接愣了一下。 身后跟着的邢道荣,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刘度后背上。 “主公怎么了?可是发现天子了?” 刘度干咳一声,说道 “那个方向似乎有个马厩,我们去弄两匹马,不然无论如何追不上张让等人” 刘度当然不会说,他是震惊于何太后的信息了。 何玉这个名字,刘度觉得很好,那双腿确实够玉,这脸蛋着实很欲…… 90点的好感度,更是让刘度大吃一惊。 在系统的介绍里,好感度最高才100点。 80点就已经是夫妻亲人关系了。 到了90点那更是死心塌地,已经是不会再掉好感的程度了。 至于100点,则是生死相随了,刘度一句话就能去死的那种。 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颊,刘度心中想到 “自己魅力这么大的吗?大汉太后就这么死心塌地了?” 刘度的相貌,若放在现代社会,只能算是五官较为端正罢了。 然而,若将他置身于古代,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在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条件远不如现代这般优越,除了极少数的世家子弟外,大多数人都呈现出一种偏黑偏瘦的状态,而且这种瘦已经达到了近乎皮包骨的程度。 相比之下,刘度的长相就显得颇为出众了。 他不仅拥有红润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因吕布之勇而带来的强大气势。 这种独特的气质使得他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一般的女子恐怕很难抵挡住他的魅力。 刘度没有多想这问题,反正好感度高是好事。 事后自己说服何太后,可能性就提高不少了。 等到两人冲到那马厩旁边,发现刚好还剩两匹马。 刘度一个眼神示意,邢道荣也明白了,自己上了一匹。 而刘度则是对着怀中少妇说道 “目前马匹数量实在有限啊,还得麻烦太后您先和我一同乘坐一匹啦。” 一旁的邢道荣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咂舌 “主公胆子真大啊,这可是太后啊!共乘一马,亏你敢开口” 就在邢道荣以为,这个太后要大发雷霆时,何太后开口了。 “无妨,刘爱卿也是事急从权,哀家不会怪罪的” 此刻的何太后,如同怀春少女一般,望着刘度和白马王子一样,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邢道荣更是看傻了,在何太后看不到的角落里,暗暗给刘度竖了个大拇指。 刘度得到首肯,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形平稳送于马背。 随后他也脚下一用力,直接翻身来到了马背上。 过程行云流水,仿佛那些在马背长大的游牧民族一样。 这自然是来自于吕布的武勇,带给刘度的骑术。 就这套利索的上马,邢道荣都佩服不已。 他可是连续翻了两次,才到了马背上。 毕竟出身于南方的零陵,这辈子很少有机会骑马。 能够上马,并且不被甩下来,都是他本事大了。 只是此刻二人同乘一骑,身躯相贴本就难免,纵是心如止水,亦难掩这近距离下的微妙氛围。 好在刘度分得清楚缓急,没有沉迷这个妖孽,直接大喝一声 “驾!” 随后他驾着马匹,率先冲向了皇宫的东侧门。 按照记忆中三国演义的记载,董卓是在北邙山遇到刘辩兄弟二人。 那么不管怎么样,直接朝着那个方向,应该就不会出问题。 刘度和邢道荣来到东侧门时,此处已然被攻破,原地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刘度没有多管,直接带着邢道荣扬长而去。 坐在马背前面的何太后,此刻真是难熬至极。 马匹奔跑时不停跃动,何太后额头更是香汗连连。 刘度也能感受到,前方的何太后的情况。 他下意识的以为,何太后是没骑过马,所以受不了颠簸呢。 刘度下意识想到 “骑个马而已,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 第7章 两人对五千优势在我 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重重砸在洛阳城郊的黄土路上。 “主公,前方烟尘大得邪乎!” 邢道荣的吼声,打破了这暧昧又紧张的氛围。 刘度猛地勒住缰绳,眯起双眼,望向北邙山方向。 只见地平线上,黑压压一片人影如潮水般涌来, 还好他获得吕布之勇,附带强大的视力,一眼就看出大概5000人左右。 人家吕布可是辕门射戟的神射手,有超凡的视力也很合理。 这五千人全是骑兵,并且面色凶恶杀气腾腾。 跟刘度在皇城中,看到的那些废物禁军完全不同。 那中军大旗写着大大的董字。 看到这里刘度已经明白,这些骑兵是谁的部队。 “西凉铁骑么,果然还是被董卓抢先了” 按照三国演义的剧情,董卓此时或许已经接到刘辩和刘协。 到了这一刻,张让等宦官应该没命了。 不过董卓明显是,比那些宦官更大的难题。 “主公,天子貌似在这队骑兵手,我等回城恭候就行了吧?” 邢道荣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搓着双手。 虽说他刚才杀太监杀得挺爽,但面对这五千西凉铁骑,也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窝在零陵那种小地方,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骑兵! 在这个冷兵器主导的时代,骑兵就如同现代战争中的坦克一样,具有强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他们冲锋陷阵时,所过之处犹如被犁过的土地一般。 当何太后听到邢道荣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乌泱泱的骑兵队伍,仿佛能感受到他们带来的强大威压。 这些骑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他们的马匹奔腾如飞,马蹄声响彻云霄。 仅仅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胆寒,更别提正面遭遇了。 何太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威严。 这次真是吓得,倒不是因为别的。 “刘爱卿……可知那是谁的部队?” 她声音因为恐惧有些发颤,虽然没有明说,想法却是和邢道荣一样。 刘度倒是没怪罪邢道荣,邢胖子毕竟小地方来的,还是没见过大世面。 刘度身具吕布之勇,作战经验也是继承了。 人家吕布威震草原,面对鲜卑那等马上民族,都是一点不带怂的。 刘度靠着强大的视力,仔细扫视一番, 发现西凉军中一个中年胖子,正骑着血红骏马,马上除了他还有两个少年。 只是一眼刘度就确定,刘辩和刘协都被董卓捡到了。 那一匹高大的血红骏马,刘度猜测就是传说中的赤兔马。 靠着继承来的识马之术,刘度也能看出来,赤兔马到底有多么不凡。 也难怪人家吕布为了一匹马,就能杀了丁原改投董卓。 放到现代,真有人送你一辆劳斯莱斯,很多人估计都不是叫义父,而是直接认亲爹了, 若是系统出来之前,面对董卓的大军,刘度当然二话不说就跑。 可是如今身具吕布之勇,虽然不如楚霸王,也不至于看到5000骑兵就怂了。 不过带着何太后,可是不方便施展,所以看着何太后转过来的美眸,刘度说道 “这部队乃是西凉董卓麾下,董卓此人荒淫暴虐,部下更是毫无法纪,万不能让天子被其掌控!末将愿拼死救下天子!” 听到刘度的话,何太后顿时心中一紧。 看着西凉军暴虐肃杀之气,何太后也觉得将天子交给他们,恐怕是引狼入室。 想到这里,何太后颤抖着说道 “刘爱卿,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刘度也知道,回城整备兵马再来迎接刘辩,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可到时候要是让董卓和袁绍碰头,恐怕就没自己的功劳了。 引董卓进洛阳的提议,可是袁绍提起的,两人私下本就有联系。 后来不过是董卓独揽朝政,袁绍气不过才出走河北的。 想到这里,刘度直接把何太后一把抱起,然后带着跳到地面上。 将其放在路边一人高的杂草中,刘度才说道 “太后在此稍等,我们二人去去就来!” 现在的何太后,整个人已经羞得没脸见人了, 甚至连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了。 …… 一旁的邢道荣,全程看下来人都傻了。 看到刘度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邢道荣咽了咽口水说道 “主公,你没开玩笑吧?我们两个人,要对阵五千骑兵?” 刘度听到这话,才收了收心神。 “怕什么,两个人有两个人的打法,两人对五千优势在我!” 人家项羽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啊!他仅率领着区区 28 骑,就敢直面刘邦那数千人的大军,这种勇气和胆识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而刘度虽然自认为比不上项羽那般英勇无畏,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董卓绝对不是刘邦那样的人物。 所以,他觉得不妨一试,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刘度定睛观察了一下董卓的骑兵方阵,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突然眼前一亮,瞬间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所在。 原来,西侧的骑兵方阵看起来虽然和其他方阵一样气势汹汹,但实际上他们的警惕性却要差上许多。 其他方阵的每个骑兵都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对周围的环境严密监控, 而只有西侧这边的骑兵,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就像在悠闲地春游一般,毫无戒备之心。 刘度见状,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他压根儿就没兴趣直接上去跟董卓交谈,因为他深知,无论现在的董卓表面上表现得多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一旦让他进入洛阳并掌握了大权,最终肯定还是会与自己反目成仇的。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呢?直接把刘辩抢回来才是当务之急! 想到这里,刘度毫不犹豫地重新翻身上马,然后紧紧握住缰绳,猛地大喝一声。 “胖子,你有没有胆量跟我一起冲锋陷阵啊!?” …… 第8章 战郭汜,夺青龙戟! 看着刘度自信的模样,想起刚才刘度打自己那一拳,邢道荣心一横说道 “邢道荣誓死跟随主公!” 看邢道荣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刘度没好气的说道。 “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 刘度拿出捡来的两把剑,低头看了眼那黑色长袍,皱起了眉。 刚才只是步战,而且虐杀的都是小太监,穿着长袍还能施展。 即将面对的五千西凉铁骑,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刘度不敢托大穿着这身累赘。 他二话不说将它脱下,随手一甩,却飘到了不远处的何太后身上。 脱下长袍之后,刘度只剩一件白色内衬, 这内衬颇为紧身且薄如蝉翼,倒是刚好足够施展。 随后他驾着马带领邢道荣,远远绕向董卓军的后方。 他们只有两个人,所以目标很小,暂时还没有被西凉军发现。 何太后接住刘度的黑色长袍,心中微微一颤。 她双手捧着这件衣物,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和阳刚气息,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何太后低声呢喃,望着刘度骑马的背影满是痴迷。 与此同时,在北邙山方向,董卓正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带得意的笑容。 他环顾四周,眼神中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对身旁的谋士李儒说道 “李儒啊,这次我们可是大丰收!不光弄死了十常侍,天子还落入我手,哈哈哈哈” 董卓身旁,骑着马的李儒拱手答道 “主公英明!不过,属下仍有一虑” 董卓一听眉头顿时紧皱。 整个西凉军团中,最让他仰仗的就是李儒这个谋士了。 也是自从收了这个李儒,董卓才开始一路顺风顺水。 所以李儒的话,他基本是言听计从的。 既然李儒说有疑虑,董卓就绝不会放松。 毕竟现在的他,还没有成为权倾朝野的董太师。 “哦?你说有何可虑?” 李儒捋了捋胡须,精瘦的脸上双目寒光闪烁。 “袁家四世三公,在朝堂追随者众多,光那袁本初,就掌握着洛阳不少军队!” “主公莫要忘了,引您进洛阳的,也是那袁本初啊,到时候进了城,是否要俯首称臣呢?” 董卓一听,脸上也凝重了起来。 他当年能在西北崛起,也是袁家的袁隗引荐,论出身他也是袁家的门生故吏。 “依照军师的意思,我们应当如何行事?” 李儒看了看,在董卓身前共骑一马的少帝和刘协,给了董卓一个眼神。 董卓立刻会意,接下来的话,恐怕不适合让皇帝听到。 “来人啊,带天子和陈留王,去后方中军好好保护!” 说完董卓翻身从那赤兔马上下来,随后上了另外一匹马。 董卓虽然体胖如猪,但是常年征战,一手骑术倒也不俗。 手下自有将士,带着天子刘辩和陈留王刘协,远远离开了董卓附近。 刘辩此刻还是一脸懵逼,反而是年少的刘协,听到刚才董卓和李儒的交谈,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直到这时,李儒才说道 “此事倒是容易化解,我听闻袁绍好谋无断,我等只需故布疑兵!” “白天让将士们大摇大摆进城,夜晚趁着夜色出城,如此重复几次之后,就会给人西凉军人多势众的假象” “到时候主公再行废立之举,就可一举建立威信独揽朝政!” 董卓听了这个计谋,乐的直拍大腿! “好啊!此计甚妙!到时候袁本初,也会畏惧西凉军,不敢正面与我抗衡!” 李儒也是一脸的自得,笑着捋了捋两抹胡须。 他仿佛看到,自己辅佐着董卓,走上大汉的权力巅峰! 就在董卓洋洋得意之时,两道黑影突然从西凉军斜后方杀出。 带头之人身姿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迅猛,正是刘度。 在他身后,正是一身肥肉,人高马大的邢道荣。 刘度趁着太阳西落,西凉军不愿多观察西侧刺眼的阳光,绕到了敌军侧后发动突袭。 “杀!”刘度一声大喝,策马狂奔。 他的坐骑虽不及赤兔马神骏,好歹是皇家御马,在战场上如履平地。 刘度的这声大喝,也受了吕布之勇的加持,犹如惊雷一般炸响。 西侧方阵的西凉铁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慌乱起来。 刘度手持双剑舞的水泼不进,西凉兵遇到了同样撑不过一个回合。 这些西凉骑兵,遇到了中原士卒,或许还能逞凶。 可是刘度身具吕布之力,马上作战更是如虎添翼。 况且骑兵最忌讳被后方偷袭,因为马这种动物,调头可是非常费劲的。 邢道荣也是不甘示弱,虽然没有趁手的大刀,但是双剑舞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而且趁乱他还从敌人手中,抢过一杆长枪,总算适合马上作战了。 刘度准备也抢一杆长枪暂时用着,却看到前方杀来一将。 那将手持一杆单刃青龙戟,身披玄铁兽面甲气势汹汹。 看着刘度唇红齿白,犹如文弱书生,身上更是连甲胄都没有。 来将冷笑一声大喝道。 “哪来的毛头小子,敢杀你郭汜爷爷的人!” 刘度听到这一声,才知道对上谁了。 正是董卓麾下,以凶戾弑杀著称的郭汜。 在三国演义里,李傕和郭汜在董卓死后,还反攻长安击败吕布挟持了天子。 不过刘度印象中,此人的武力最多不过二流。 想到这里刘度眼中迸发凛冽杀气。 “杀你者,无双上将刘度是也!” 身后的邢道荣一脸吃惊 “那不是我自封的称号么?” 话音落下两人瞬间交锋,兵器碰撞间火花四溅。 郭汜挥舞青龙戟撞上刘度的双剑,只感觉被一股巨力撞击,紧接着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吕布之力,岂是小小郭汜能够抵挡? 只是这一下,郭汜就失去了握紧兵器之力! 刘度毫不犹豫,手中双剑瞬间扔出, 靠着吕布那百步穿杨的能力,两把剑精准命中郭汜两条手臂! 本就虎口迸裂的郭汜,此刻手臂还被长剑刺穿,青龙戟直接脱手而出。 那青龙戟即将掉落到地面之时,刘度拍马赶到接过此戟! 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吹牛成功,已记录。】 【刘度是无双上将,实现需要20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 第9章 董卓急了,连派六将! 刘度手握青龙戟,随手挥舞几下,宛若游龙戏水灵活无比。 “重量不错,倒也顺手” 此戟长一丈八尺,以玄铁镔钢锻造,通体冷光沉肃,戟上单刃映日生寒。戟杆下方以精钢浮雕青龙盘绕。 虽然只是单刃戟,不过临时使用倒也够了。 吕布的一身武艺,基本都在戟法之上,有了青龙戟刘度更是如虎添翼! 系统的提示,也让刘度微微一惊。 “看来吕布的武艺,还不算无双上将,恐怕得是项羽那个层次才能算是……毕竟所需愿力差不多!” 调转马匹的刘度,看向此刻已经失去战力的郭汜,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挥戟而上。 郭汜本就残虐嗜杀,根本不适合收为手下。 何况如今已经废了双手,更加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双手颤抖愣在原地的郭汜,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青龙戟,只来得及喊出一句 “莫要杀我!我乃西凉刺史董卓麾下……” 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度的青龙戟已经落下,一颗偌大的头颅,直接滚到了路边。 在他临死的瞬间,刘度还听到系统提示。 【郭汜,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00】 围观的西凉士兵无不震惊,同时也为刘度提供了大量愿力。 郭汜就算再不堪,但是能统领西凉大量兵马,也是二流武将的水准。 可如今不过一个回合,不光被夺了兵器,就连人头都被斩了! 哪怕是号称西凉第一勇士的华雄,恐怕都做不到这一点! 斩了郭汜之后,刘度手持青龙戟,犹如战神降世,再次向大军深处推进。 原本西凉军睥睨天下的杀气,此刻已经荡然无存,看到刘度杀来,一个个都想着暂避锋芒。 刘度也不是来杀敌的,主要目的是迎回少帝和陈留王。 所以既然这些将士退却,刘度也懒得缠斗。 就在刘度渐渐靠近大军深处之时,董卓这里也收到了汇报。 “禀告将军!我军后方突然杀出两骑,如今冲进了郭汜将军的方阵中!” 听到手下汇报,董卓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可是西凉铁骑,虽然如今还没闻名天下。 但是5000个骑兵飞驰在路上,居然有傻子敢来对抗? 而且还是两个人? “你说什么?两骑?冲杀我五千西凉军?我看你在戏耍老夫!” 一旁的李儒,听到禀报也是一愣。 可是敏锐的他,很快发现了西侧的军阵,确实出现了骚乱。 也正是如此,他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西凉军的精锐程度,李儒可是亲眼见证了。 能够平定羌族之乱,董卓全靠这些凶悍的西凉骑兵。 李儒会选择辅佐董卓,也是看中了西凉骑兵,不同于汉朝其他军队,那一股饿狼般的嗜血凶性。 如今居然真的有人,敢两骑对五千冲杀西凉铁骑? 听到董卓的责骂,汇报的将士也是强忍恐惧的说道 “其中一人力大无穷,武艺更是闻所未闻,所过之处杀我西凉将士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末将估计华雄将军都未必能胜……” 听到手下把敌人吹得如此邪乎,甚至超越了手下第一武将华雄,董卓也知道事态严重了。 转过头看向李儒,发现这个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军师,此刻却满脸的惊愕。 “军师觉得如何?” 听到董卓的话,李儒再也不敢愣神。 两军对阵稍有迟疑,就会贻误战机,这一点他还是懂得。 想到这,李儒面色凝重的说道 “主公,速速召集其他将军,围杀这突袭的二人,绝不可听之任之!” 通过下属的报告,李儒已经确定,他们遇到一个绝世猛将了。 敢于主动冲击西凉军,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李儒都不允许这人活着。 不然后续入洛阳,靠着西凉军威慑朝野,可就很难能够实施了。 听到李儒如此慎重,董卓下意识说道 “需要如此慎重么?不过是两个人,我们可是五千骑兵,优势在我啊” 李儒看到董卓还在懈怠,赶忙提醒道 “主公莫要忘记,天子可还在军中,这两人突然杀出,难保不是汉室忠臣!要是被劫了天子,我们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 听到李儒这话,董卓也满脸的凝重,看向那下属正要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又一个回报的将士骑马奔来。 “报告主公,郭汜将军和来犯之人交战!” 董卓一听脸上顿时一喜。 郭汜在他手下,也是排的上号的虎狼之将。 虽然跟华雄比差上一筹,却也是董卓眼里的顶尖武将了。 “快说,结果如何?” 听到董卓的催促,将士说道 “郭汜将军与那人交手不到一回合,就被斩下首级还被夺了兵器!” 听到这里董卓倒吸一口凉气。 郭汜的武艺,跟他也就是伯仲之间。 如果郭汜都被一回合斩了,岂不是意味着,他碰上那人也是被秒杀的结局! 一旁的李儒此刻也焦急不已,赶忙追问到 “可有看清来人身形?或者他自报了姓名?” 李儒自问有些情报能力,当今大汉有名有姓的武将,他基本都有记录。 能够一合斩了郭汜,还夺走武器,李儒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将士仔细回忆一番,才回答道 “那人自称无双上将刘度,面容俊秀也就二十来岁,人高马大一身的肌肉!” 李儒仔细回忆一番,根本没有听说过无双上将刘度 看姓氏他能勉强猜出,可能是个汉室宗亲,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不过汉室宗亲对李儒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转过头看向董卓,马上焦急的说道 “主公!这刘度恐怕是汉室宗亲,冲杀而来为的是救回天子!不能在犹豫了,让华雄等几位将军一同出战吧!” 董卓一听也不再迟疑,对着手下说道 “传我将令,命华雄,张绣,张济,胡车儿,李傕,胡珍,共同迎战!” 此行乃是先头部队,董卓带上的心腹,也就是这些了。 不过这六人都是西凉悍将,董卓觉得这么多人,总能拿下那个无双上将! 听到董卓的吩咐,李儒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还未见识过什么叫天下无双的吕布,也觉得这么些西凉悍将,足够应对来犯的刘度了。 在董卓二人的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骑在马上。 中年文士同样留着两缕胡子,但是面相看起来平凡至极,不像李儒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辈。 中年文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呢喃道 “刘度?大汉居然还有这等猛将……这乱世变数太多,还是低调保命吧……” 如果刘度靠近查看信息,就会发现他正是毒士贾诩。 …… 第10章 以一敌六天下无双! 西凉铁骑的阵列,被两道黑影从后方搅得周天寒彻。 刘度手持青龙戟,邢道荣紧握长枪,两人如同一柄破甲锥,直插五千骑兵的腹心。 “杀!”刘度暴喝声中,青龙戟化作一道青芒,戟刃撕裂空气时竟发出破锣般的锐响。 面前三名西凉骑兵举枪格挡,却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枪杆撞入胸腔。 咔嚓骨裂声中,三人连人带马被斜斜劈飞,鲜血溅红了半面战旗。 邢道荣紧随其后,长枪舞得水泼不进,枪尖吞吐间,两名试图包抄的骑兵咽喉喷血,栽落马下。 “这……这还是人吗?”后方的西凉兵看得目眦欲裂。 他们曾随董卓平定羌乱,见过悍不畏死的蛮族勇士,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力。 刘度两人一戟一矛,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 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串血花,竟比草原狼入羊群还要凶狠三分。 “调整阵型!结锥形阵,冲垮他们!” 西凉军中有校尉反应过来,挥舞令旗嘶吼。 想来他也知道马屁股对着敌人,不亚于自寻死路。 数千骑兵瞬间响应,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调转了马头。 片刻后重新凝聚成尖锐的锥角,对准刘度二人冲锋而来。 铁蹄踏得黄土翻飞,竟似要将大地踩碎。 “主公,他们要冲锋了!”邢道荣握紧长枪,肥硕的脸颊上渗出汗珠。 邢道荣虽勇,却从未面对过如此恐怖的骑兵冲锋。 那如山岳压来的气势,让他胯下的战马都不安地刨着蹄子。 刘度眼神一凝 “西凉军果然不凡,难怪要十八路诸侯联合才敢对抗董卓!” 刚才仗着敌人背对自己,没能组织有效反击,刘度才能砍瓜切菜一般。 现在对方已经结阵,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刘度身具吕布之勇,胸中翻涌着对决强敌的亢奋。 “胖子,护住自己!” 刘度低吼一声,不等邢道荣回应,已催马迎向冲锋的洪流。 刹那间,人与马的碰撞声如雷鸣般炸响。 最前排的骑兵狞笑着挺矛刺来,刘度却不闪不避,青龙戟横撩而出, 铛地一声巨响,矛尖竟被硬生生磕飞,那名骑兵只觉手臂一麻,长枪险些脱手。 不等他反应,刘度的戟尖已如毒蛇般探出,直取面门 “噗嗤”,脑浆混着鲜血迸溅而出,尸体尚未坠马,已被后续的马蹄踏成肉泥。 但冲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第二排、第三排……长枪从四面八方刺来。 刘度的青龙戟舞成一片光轮,戟影重重叠叠,将所有攻击尽数格挡。 火星在戟刃上迸溅,铁蹄声、兵器碰撞声、士兵的惨嚎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血腥的战歌。 他的白色内衬早已被血染红,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却愈战愈勇。 每一次挥戟都带着千钧之力,竟硬生生在钢铁洪流中劈开一条血路。 邢道荣则守在刘度身侧,长枪如蛟龙出海,专攻下盘。 他虽不如刘度神力盖世,却凭着一身蛮力,将试图靠近的骑兵挑落马下。 但西凉骑兵实在太多,密密麻麻的枪尖让他险象环生,好几次都靠刘度回戟救援才化险为夷。 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多西凉军相信,刘度是无双上将,给刘度提供了大量的愿力。 就在此时,西凉军阵后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退!让开道路!” 随着大喝声响起,六骑黑马如电般冲出。 为首之将身材魁梧,手中一柄偃月大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来人正是董卓麾下第一猛将,华雄! “刘度小儿!拿命来!” 华雄声如洪钟,催马猛冲至刘度丈许之内。 偃月大刀托在地上,挟着开山裂石之势斜劈而上。 那刀刃重达八十斤,带起的劲风刮得地面枯草倒飞,竟在地面犁出半道土沟。 刘度眼神一凛,不待大刀及身猛地劈下青龙戟,戟上月刃与大刀在半空轰然相撞。 铛! 一声巨响震得方圆十丈内,所有马匹惊慌不已。 火星迸溅中,华雄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刀杆撞入双臂,虎口瞬间崩裂渗出血丝。 他胯下的西凉战马承受不住这股冲击力,竟踉跄着连退三个马身,偃月大刀的刀刃上赫然出现一道缺口! “这…… 这是何等怪力?” 华雄惊得瞳孔骤缩。 他征战西凉数十年,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臂力震退他的全力一击,此刻双臂酸麻得几乎握不住刀柄! 本来董卓派他和其他五将,共同围攻一个少年,他还有些不屑。 他冲在最前头,也是想一刀结果这个刘度,然后回去领赏。 如今看到刘度这么勇猛,华雄哪里还敢托大,赶忙拨转马头退至战圈边缘。 紧随其后的张绣见状,银枪突然如毒蛇出洞,直刺刘度腰腹弱点。 这一枪快如闪电,枪尖未至便已刺破空气发出一声锐响。 刘度侧身避过枪锋,青龙戟顺势反撩 叮! 枪戟相交的刹那,张绣只觉手腕一震,银枪险些脱手,整个人被震得在马背上晃了晃。 他低头看向枪尖,只见精钢打造的枪刃竟被磕出一个细微的凹痕,当下骇然勒马后退: “好恐怖的巨力!” 李傕在旁怒吼,挥刀从侧后方劈来。 “一起上!莫要让他喘息!” 胡车儿的铁戟、张济的长矛、胡珍的长剑同时攻向刘度周身要害。 六员西凉悍将催马形成合围,六般兵器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华雄的偃月刀专攻上盘,张绣的银枪疾刺破绽。 李傕的环首刀狠劈马腿,胡车儿的短戟锁拿兵器,张济与胡珍则配合封堵退路。 刘度座下战马踏动碎步,青龙戟舞成一团银花护住全身。 马战之中最忌硬接多面攻击,他虽有吕布之勇,却也不得不策马腾挪闪避。 时而侧身让过华雄的劈砍,时而挥戟荡开张绣的突刺,环首刀擦着马背掠过,铁戟险些勾住缰绳。 六将配合倒也默契,一人强攻便有两人补位,刀光枪影交织成密不透风的杀阵。 不过哪怕如此,刘度依然游刃有余。 并且操控着马匹,一直在接近西凉军的中央。 那里正是赤兔马,而赤兔马之上坐着的两个孩童,自然就是少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 “来得好!” 刘度猛地夹马腹前冲,青龙戟突然变守为攻,戟尖如流星赶月般直取华雄咽喉。 这一击刘度不再留手,拿出了十成的力气! 华雄挥刀格挡,巨力冲击之下,马匹带人连连后退数米,随后马腿一软跌落地面。 地上的华雄满脸惊恐 “以一敌六尚留有余力!?此人难道是怪物!” 而刘度所在的方位,距离赤兔马更近了一步! 第11章 迎天子,抢赤兔 刘度一招击退了眼前之将,终于有时间查看简介。 他倒想看一看,对阵自己的都有谁。 好在他身具吕布之勇,一身武力哪怕对阵六人,依然留有余力。 所以倒是还能抽空,观察几人的简介信息。 那手提大刀的正是华雄。 刘度看了也是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夹攻之中,就属他的大刀最难抵挡。 要知道华雄可是一流武将,一身武力少说90点。 虽然在演义里,他被关羽温酒给斩了。 但是对阵关羽之前,他连斩诸侯联军多位猛将,那也是实打实的战绩。 而用枪果然就是张绣,人家号称北地枪王,甚至传言跟赵云一个师傅,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 就是空有枪法,没有配得上的力量,不然或许能跻身一流。 看透几人身份后,刘度应对起来更加轻松,追着较弱的胡珍还有张济猛攻。 与此同时,远方的董卓攥着马鞍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华雄那厮在搞什么?” 董卓粗声怒吼,肥硕的身躯在马背上晃动, “八十斤的偃月刀劈下去,竟让那小子反震得人仰马翻?” 李儒勒住马缰,瞳孔紧盯着战圈中翻飞的青龙戟影。 “主公快看,那刘度每一击似乎都带着怪力,华雄将军的刀……” 他话音未落,便见华雄的偃月刀被劈出缺口,随后竟拔马后退,脸上满是惊骇。 “好个无双猛将!” 董卓突然拍了拍大腿,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若能收此人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定?” 他麾下虽有华雄、张绣等将,但从未见过有人能以一敌六仍游刃有余。 李儒视线却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赤兔马。 “主公!刘度在往中军移动!” 顺着青龙戟的轨迹望去,只见刘度左拨右挡间,竟在六将的合围下,距离赤兔马越来越近。 那匹神骏的红马之上,正坐着瑟瑟发抖的少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 “不好!他要抢天子!” 李儒失声喊道,“主公快传令,让亲卫营护住天子!” 李儒的眼光确实毒辣,可惜为时已晚。 只见场中,刘度侧身避开胡车儿的铁戟,青龙戟猛地横扫。 砰的一声,张济连人带矛被拍落马下,铠甲上赫然留下一道扭曲的凹痕。 趁着六将阵型出现空隙,刘度双腿一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赤兔马。 “拦住他!” 董卓也急眼了,嘶吼一声就想上前阻拦。 董胖子可是真刀真枪,拼到了如今的地位。 一身武力也算是二流武将,在游戏里少说80点武力,所以本能就想上前拼杀。 但是李儒见识过刘度的恐怖后,自然不敢让董卓上前。 “主公不可!” 李儒急道“那刘度武力滔天,莫要白白丢了性命啊!” 刘度的战马在赤兔马侧畔急停,他猛地跃起,整个人如雄鹰般掠过两匹马的间隙,稳稳落在赤兔马的后座。 赤兔马何等神骏,竟未因突然增加的重量而惊慌,只是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陛下,刘度前来救驾!” 刘度一手揽住少帝刘辩,那孩童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他身前。 刘度能查看简介,所以一眼就分辨出,哪个是刘辩哪个是刘协。 “驾!”刘度双腿轻夹。 赤兔马通灵般领会指令,猛地扬起前蹄,如一团火焰般冲出西凉军阵。 邢道荣见状,立刻催马紧随其后,长枪舞得滴水不漏,将试图阻拦的西凉兵纷纷挑落马下。 “抓住他们!别让天子跑了!” 董卓气得暴跳如雷,哪来还管李儒的劝告,亲自率领亲卫营追击。 然而赤兔马日行千里,转眼间便将追兵甩在身后。 刘度回望时,马背最前面的陈留王刘协却突然扭动身体。 竟趁着马匹颠簸之际,猛地从马侧跳了下去! “陈留王!”刘度惊喝一声。 却见那孩童落地后就地一滚,竟朝着董卓大军的方向跑去。 刘协回头望了一眼赤兔马上的刘辩,又看了看追来的董卓,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刚才董卓和李儒的交谈,他可是听了个大概。 虽然不知道最后商量什么,却知道董卓野心不小! 刘协本就早慧,又在董太后的教导下,早早掌握帝王心术。 若说对皇位没有觊觎,那是不可能的。 与其跟着自己皇兄回去,当一辈子的陈留王,刘协更想跟着董卓谋划一番。 刘协可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王美人,就是何玉害死的。 抚养他长大的董太后,更是被何玉鸩杀! 董卓冲在最前面,发现刘协之后赶忙止住追击的手下,并且将刘协护在身前。 如今还有个刘协,总算给董卓留下一丝念想。 看了看赤兔马上的刘度,董卓无奈放弃追击,赤兔马的速度他比谁都了解…… 李儒望着刘度远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眼中满是凝重。 “无双上将刘度……此人必将成为主公最大的劲敌。” …… 看到刘协下马邢道荣喊道 “主公,那小子跑了!” 刘度却无所谓的摆手。 “随他去吧!” 刘度要的只是刘辩,至于刘协的死活本来就不重要。 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刘辩,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回去接太后!” 刘度调转马头,赤兔马长嘶一声,载着他与少帝,朝着何太后方向疾驰而去。 邢道荣紧随其后,肥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说道 “主公不仅救了太后,还截回了天子,这下可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而在赤兔马的背上,原本慌张的刘辩,听到太后二字,顿时恢复了一丝神志。 “爱卿说太后?可是救下了母后?” 刘度低头看了看少帝刘辩,这个历史上懦弱的皇帝,如今已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棋子。 “正是何太后,末将已经将她从太监手里救下了!” 刘度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 少帝抬起泪眼,望着这个浑身浴血却眼神坚定的青年,竟不由自主地产生孺慕之情。 “呜呜呜太好了!回去后我一定让母后,重重赏你!”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以及整个大汉的命运,都已在这个黄昏,被这个名为刘度的男人彻底改变。 赤兔马的四蹄踏碎暮色,扬起的烟尘在身后渐渐散去。 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刘度才查看起自己的信息。 别的都还正常,但是他积累的愿力,居然已经达到了5000多点! 第12章 曹操苦觅无踪迹,刘度救驾得圣心 永乐宫内火光四射,映照着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朽交织的气息。 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盔甲,手持宝剑杀入其中,来人此人正是曹操!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身高虽不惊人,但是一身肌肉还能撑起铠甲,想来也是久经沙场之辈。 直到此时袁绍带领的部队,才刚攻破了城门,开始了诛杀宦官。 与袁绍急于清除异己不同,此时的曹操还是大汉忠臣。 所以第一时间来到永乐宫,希望能够营救天子和太后。 曹操手提长剑,眼神锐利如鹰,大步踏入殿内,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名精锐士卒。 “陛下!陛下可在!?” 曹操高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曹操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却始终不见何太后与少帝的踪影。 “怎会如此!?” 曹操低声呢喃,“明明得到消息,太后和天子在此处,怎会消失不见?”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 如果少帝和太后被劫走,那么接下来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此刻还是汉室忠臣的他,自然不希望见到这一局面。 曹操看着太后床榻上凌乱的迹象,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 似乎没能救到太后,对他会造成非常深远的某种影响似的…… 没能找到天子和太后,曹操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士卒退出永乐宫。 此时的皇城,依旧是一片混乱。 喊杀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曹操在混乱中寻找着袁绍的踪迹,终于在一处宫殿前,他看到了袁绍那熟悉的身影。 “本初兄!” 曹操高声喊道,快步上前。 袁绍转过身看到曹操,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倨傲的神情,“孟德,你可找到张让等阉患的踪影?” 曹操对于张让等人,根本没心情多管,甚至猜测就是张让等人带走了天子 “本初兄,可知太后和天子的下落?我搜寻永乐宫,却不见二人踪影。” 袁绍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等找遍整个皇城,并没有发现天子的踪迹,难道张让等人挟持天子逃出洛阳了?” 曹操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如此猜测的,所以赶忙提议道 “为今之计,找到天子才是最重要的,张让等人离开的时间不长,只要散开人手应该能够找到!” 袁绍则是想到刚才手下的通传,又说道 “有人看到太后被一个少年劫走,并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猛将。” 曹操一听顿时惊了,虽然只是太后的消息,可是他们也不敢无视。 “可有看到那人逃往哪里?或许天子也在其手中!” 袁绍看了看曹操,然后才说道 “据说朝着北邙山去了,不过我接到通传,说董卓带领五千骑兵,已经到达北邙山附近,想来能够救回天子和太后了” 袁绍还有一句没和曹操说,那就是自己和董卓早有联系。 所以董卓救回天子,他也能跟着分享功劳。 曹操听了却心中一震,西凉董卓那可是个野心勃勃、手段狠辣的家伙。 当年讨伐黄巾的时候,他就和董卓并肩作战过,所以深知此人的暴虐。 当初袁绍给何进提议召董卓进京,曹操就多次劝阻,可惜都没能起到效果。 若让董卓掌控了天子和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曹操赶忙说道 “本初兄,那董卓狼子野心,千万不可让他救回陛下,我等还是速速出发,在他之前救回天子吧!” 袁绍听到狼子野心四个字,有些不屑的看了眼曹操,随后才说道, “孟德多虑了,董卓乃是我袁家的门生故吏,到时候只要我出马,定能安抚好他的” 在袁绍看来只要他亲自出马,定然能够让董卓俯首称臣。 到时候他袁绍收编皇城禁军,再整合西园军,就能拥有三万大军。 若是再收服董卓的数万西凉精骑,整个大汉将再无敌手,大将军之位简直唾手可得! 甚至将来更进一步,袁绍也觉得很有可能! 想到这袁绍脸上的笑意,几乎难以掩盖。 曹操离他如此近的距离,自然也发现了。 看着自己曾经的好友,如今变得如此的陌生,曹操也感觉一阵凄凉。 不过拯救天子要紧,他还是说道 “既然本初兄已经胸有成竹,我等不如立刻出发吧,以免出了什么差池” 袁绍这才点了点头,召集兵马开始向着北邙山前进。 不过看他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像是去营救天子,反而更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 …… 另一边刘度等人,回到了之前安置何太后的地方。 想到自己5000多的愿力,刘度对于如何提升愿力,算是找到了一些窍门。 以后只要是冲锋陷阵,刘度都准备先把自己猛吹一遍。 到时候敌人被打的狼狈不堪,自然就会深信不疑了! 杂草中的何太后,依旧是那身打扮,紧身的黑金裙子,腿上的黑色纱袜紧紧贴合。 她手捧着刘度的衣袍,还在眺望着的远方。 看到刘辩平安归来,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连忙迎上前去。 “皇儿,你没事吧?” 何太后紧紧抱住刘辩,声音颤抖地问道。 刘辩在何太后怀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与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母后儿臣好害怕!那姓董的胖子杀了张常仕他们,还硬拉着要我封他做大官呢,还好有刘将军相救。” 刘辩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太后。 何太后听完,心中对刘度的感激之情更甚。 尤其是听到董卓面对自家皇儿,展现出的野心,更加坚信刘度之前的评价了。 她抬起头,眼神温柔地看着浑身浴血的刘度。 “刘爱卿,此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哀家和皇儿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刘度连忙抱拳行礼。 “太后言重了,末将身为汉室臣子,救驾乃是分内之事。” 刘度说着,身上的血腥味却无法掩盖。 他在与西凉军的战斗中,虽然凭借吕布之勇大杀四方,但高强度的战斗也让他消耗巨大。 主要是第一次生死战斗,后世穿越来的他,难免有些精神紧绷。 何太后看着刘度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姿,心中的依赖再次加深了不少。 刘度能够清楚看到,何太后简介中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95点。 第13章 扶哀家上马吧 何太后对刘度如此好感,也是有原因的。 她知道自家大哥已经去世,如今这大汉朝能够依赖的,或许只有眼前这个,看起来还算忠心的少年了。 至于朝堂的其他大臣,何太后现在是一点信任都没有。 毕竟今日落得这般局面,就是那四世三公的袁绍进攻皇城引起的! 刘度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救驾行动真是出乎意料地顺利,不仅成功地救下了皇帝,还立下了如此巨大的功劳。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何太后对他竟然如此倾心,这无疑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优势。 有了何太后的支持,刘度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之上。 再加上手中掌握着天子这一关键人物,他在这乱世之中的地位将会变得更加稳固。 到那时,谁还会去在意那个微不足道的零陵太守职位呢? 刘度越想越兴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的辉煌场景。 那将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何等的权势滔天!他可以随意调遣军队,平定叛乱,建立赫赫战功。 而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尤其是这何太后风姿卓绝,让刘度虽心有触动,却碍于眼下局势只能暂压心绪,这份克制亦是一种煎熬。 不过眼下兵荒马乱,刘度也只能先克制自己了。 一旁的邢道荣,此刻心情更加兴奋。 他出身零陵那等小地方,何曾有过今天这般梦幻经历。 而且看太后和天子,对自家主公如此器重,邢道荣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刘度看了看还在安抚刘辩的何太后,此刻又开口说道 “太后,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等还是先回皇宫吧” 何太后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裙,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她也很希望,赶紧回到皇城中,将这身衣服换掉。 “既然如此,就有劳刘爱卿了” 说着何太后正要起身,可是她已经忘记,之前崴过脚的事情。 此刻站起身来顿时一阵剧痛,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前方地面摔倒而去。 刘辩这个好儿子,还沉浸在恐惧中,哪里知道去扶何太后。 看这架势如果没人扶一下,何太后非得脸着地,直接破相不可。 好在刘度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就跳下马背,直接将何太后单手揽入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刘度只觉得鼻子中,传来一股迷人的花香,想来是何太后的体香了。 因为事出从急,刘度的手也是也搂得比较紧。 本来何太后就对刘度没什么抵抗力,如今这般接触,更是让她芳心乱颤。 刘度装作没事人一样,关怀着说道 “太后可要小心,您的脚还伤着呢” 刘度一句话惊醒了何太后,赶忙红着脸说道 “可能还要劳烦刘爱卿,扶哀家上马了……” 如今距离洛阳还有一段距离,何太后脚上有伤,自然不可能走回去了。 一旁的刘辩这时候才说道 “母后,我要跟你骑一匹马,我也要像刘爱卿这样抱……” 刘度看了看少帝刘辩,他的简介写着十三岁,在后世都上初中的年纪了,没想到还这么粘人。 原本刘度以为,如今这份旖旎无法持续了,但是何太后却瞪了一眼刘辩,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抱什么抱,你如今已经是天子,怎么能如此没有规矩!你与那位将军同乘,刘爱卿跟我一匹马!” 听到何太后的话,刘辩只能瘪着嘴走到了邢道荣身边。 想来何太后虽然看起来傻白甜,但是在这个儿子面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邢道荣自然没有意见,能够跟天子同乘一马,这无论什么时代,那都是莫大的荣誉! 何太后呵斥了刘辩之后,换了一张笑脸,对着刘度说道 “有劳刘爱卿了,扶哀家上马吧” 说着,何太后仿佛腿上还在疼痛,娇躯又是一阵乱动。 在邢道荣和刘辩注意不到的角落,何太后甚至还抛了个媚眼。 就这一幕,刘度彻底断定,这个娘们是故意勾引自己! 他刘度是什么人,怎么能忍受这种挑衅,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说道 “臣万死不辞!” 只见刘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何太后的手臂,稍稍一用力,何太后那娇小的身躯便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被他轻松地扶上了马背。 何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然后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她不禁心中一紧,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马缰。 刘度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他迅速地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眨眼间,他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何太后的身后。 刘辩发现母后自从刘度上马,身躯就在不停颤抖,关心的说道 “母后可是害怕骑马,不如辨儿跟您同骑吧” 何太后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道 “不需要你多嘴!” 紧接着,何太后才对着刘度娇羞的说道 “爱卿可以出发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话之时,这美妇的红唇上,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刘度见此毫不犹豫的夹紧马腹,然后大喝一声 “驾!” 邢道荣虽然一脸莫名,却也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 他们骑着马,沿着道路缓缓前行。 还没走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刘度定睛一看,只见为首之人,身材魁梧眼神倨傲,是一个模样出众的中年帅哥。 养成习惯的刘度,查看起了简介。 只这一眼,刘度就知道了来人的信息。 领头的正是袁绍!旁边一个身形中等,目光如炬的是曹操。 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袁绍看到这两骑四人,立刻就认出了何太后,以及天子刘辩。 虽然诧异为什么不在董卓手上,但是袁绍想到了下人汇报的信息。 仔细这么一对比,不正是眼前的胖子和少年,不正是汇报中,劫持天子和太后的两人嘛! 想到这袁绍拍马上前,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竟敢劫持天子和太后!” 袁绍的声音威严而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第14章 全部给我滚下马来 暮色沉沉,残阳将洛阳城郊的黄土路染成暗红。 刘度勒住赤兔马,身前的何太后紧攥着他的衣袖,素袜包裹的小腿在马腹间微微颤抖。 邢道荣护在侧旁,长枪斜指地面,身前坐着年幼的刘辩。 袁绍大喝之时满脸的凝重。 因为眼前的刘度,看起来实在有些唬人。 一身白色内衬沾满鲜血,手中青龙戟上鲜血直流,一眼就能看出刚才收割了不少性命。 在刘度身旁的邢道荣,看着犹如巨塔一般,一样的浑身浴血面目狰狞。 跟他们两个比起来,袁绍带着的这些兵将,简直就跟奶油小生一样。 其实这也正常,毕竟如今的西园军,基本都是世家子弟混军饷的地方。 根本就没有几个,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 不然也不至于,进攻皇城对阵一些残缺的太监,都磨蹭了那么长时间。 此刻西园军士卒看到刘度二人,更是下意识后退半步 袁绍见到刘度二人带着太后天子,就知道剧本没有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 对于这两个坏了自己计划的人,他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所以无视了刘度的气势,直接杀意凛然的说道 “来人啊,给我砍了这两个逆贼,营救天子和太后!” 说完他拔马后撤,一点没有冲锋陷阵的意思。 听到袁绍的话音,立刻就有几个骑兵冲出,几人的脸上满是忌惮,握着长枪的手都还在颤抖。 反倒是即将被围攻的刘度,此刻一脸的淡然。 一旁的曹操,在看到刘度的第一眼,直接就挪不开眼睛了。 刘度面容丰神俊秀,加上那一身肌肉和高大的体型,让曹操一眼就知道,这必然是员虎将。 听到袁绍如此莽撞,居然直接让人动手,曹操赶忙劝阻道 “本初兄不可能鲁莽!此二人没准是救驾的忠义之士!” 然而他的话还是说晚了,此刻随着几个西园将士冲出,那长枪甚至就快刺到刘度了。 曹操看刘度浑身浴血,下意识认为,此人可能刚经历一场血战,恐怕是强弩之末了。 觉得刘度必死无疑的曹操,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刘度手握长戟,看袁绍如此操作,脸上也是泛起冷笑。 他跟袁绍无冤无仇,这刚一见面就下杀手,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对于这些杂兵,刘度根本不放在眼里。 哪怕是身前坐着一个何太后,有些影响他发挥,他依然自信能够解决杂兵。 想到这,刘度将太后的娇躯往后一拉,和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免得被误伤到。 紧接着长戟挥动,一招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用出。 围着他的五个西园骑兵,硬接如此巨力,手中长枪瞬间脱手飞出。 紧接着五人只感觉喉咙一痒,然后眼前景象便是天旋地转起来。 刘度居然一招,直接斩了五个人的头颅! 随着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五颗人头齐刷刷落在了地上。 待到五具无头尸首跌落地面,刘度将青龙戟指向袁绍,一脸煞气的说道 “袁本初!天子面前,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妄动刀兵,是想造反不成!?” 随着刘度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才惊醒过来。 尤其是曹操,此刻看着刘度,仿佛看向奇珍异宝一样,心中不免想到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猛将!若是能够归顺朝廷,中兴汉室指日可待啊!” 袁绍更是大吃一惊,他可是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所以见识不是常人可比。 就眼前这个少年的表现,袁绍只在自己的家将,颜良文丑身上见到过。 原本他都打算认怂了,可是听到刘度的大喝,袁绍顿时涨红了脸。 虽然他不是袁家嫡子,但是这么多年来,早就靠着能力获得认可,成为了袁家的领头人物。 如此身份的他,居然被人指着说什么想造反不成,袁绍怎能咽下这口气。 想到自己身后还跟着数千西园军,袁绍顿时涌起一阵杀意 “来人啊……” 可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紧贴在刘度身前的何太后,却开口了。 “袁绍!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要连我也一起砍了!?” 刚才何太后见到袁绍,正想开口对袁绍问罪, 可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袁绍居然敢派人进攻。 刚才那五人夹击之势,何太后一辈子也没见识过。 若不是刘度将她紧紧护在身后,恐怕早就被一枪刺死了。 袁绍这个逆贼,之前进攻皇城还没清算,如今又要害死自己,何太后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听到何太后的话语,袁绍顿时冒出了冷汗。 刚才他也是一时冲动,全然忘记了太后的事情。 甚至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太后死活根本不重要,所以才让人出手的。 对于他袁家这种四世三公的大族,太后什么的,根本就是掣肘自己的存在,太后死了自然更好掌控小皇帝。 不过这等心思,他只能心里想一想,万万不敢直接承认的。 “臣万万不敢如此,实在是救驾心切,一时疏忽,还望太后恕罪!” 说话之时,袁绍低头行礼一脸的卑微。 曹操这时候,才留意到刘度身前那位身着黑裙的美妇。 何太后久居深宫之中,寻常外臣根本没有机会得见其容,直到今日曹操才得以一睹她的风采。 首先是她身上那份独特的、成熟妩媚的韵味,便让曹操不由得凝神注视。 再看她那被素袜包裹的双腿,修长雅致,如同上好的玉雕一般,令曹操只觉得心头微微一动,难以移开目光。 不过想到这可是大汉太后,曹操赶忙低下了头颅,不敢多看一眼。 可是如此妖艳尤物,哪怕只见了这一面,就足以给曹操留下深刻印象。 以后他对女人的癖好,恐怕要被影响。 何太后看到袁绍恭敬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满意。 尤其是看到袁绍,居然还骑在马上跟她说话,顿时冷冷说道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见了本宫和天子,居然还敢骑马回话!全部给我滚下马来!” 听到这里袁绍和曹操心中咯噔一下。 人家太后何等身份,寻常男子怎么有资格直视? 刚才一时情急,他们居然忘了这么大的规矩! 下一刻在场所有人,全部翻身下马恭敬行礼,连脑袋都不敢抬起。 刘度自然知道这个规矩,之前没做,只是太后没提罢了。 不过他正要下马之时,何太后的玉手却拉住了他,随后柔声细语的说道 “刘爱卿救驾有功,就不必多礼了……” 第15章 虎贲中郎将,加封冠军侯! 何太后紧挨着刘度坐在赤兔马上,长袜包裹下的大腿与他大腿相贴, 感受着他身上未散的血腥热气,何太后心中的怒意却丝毫未减。 她俯视着低头的袁绍,凤目圆睁,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袁本初,你抬起头来。” 袁绍浑身一哆嗦,额头的冷汗滴落在黄土路上。 “微臣不敢……” 何太后的目光如利刃般刮过他的脸,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本宫问你,”何太后顿了顿说道。 “你身为司隶校尉,统领司隶兵马,皇城之乱时为何不见你的踪影!致使天子被十常侍劫掠,险些丢了性命!” 这话如惊雷炸在袁绍头顶,好在他深知,以袁家在大汉的威势,眼下的太后应该不敢拿他如何。 旁边的曹操也暗暗捏了把汗,知道何太后这是要算总账了。 “太后明鉴!”袁绍连忙叩首,尽量平静的说道。 “臣……臣实乃为除阉党,不得已引兵入宫!谁知张让等逆贼狗急跳墙,竟劫持天子出逃……臣罪该万死!”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何太后的脸色,见她依旧冷若冰霜又赶紧补充: “臣得知太后与天子遇险,立刻亲率大军前来护驾,方才见这位刘……呃,二位形貌奇特,误以为是乱党,才一时糊涂……” 何太后冷哼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但她也清楚,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朝堂,此刻刚经历大乱,根本动不得袁绍。 尤其是袁绍身后的西园军,这些个将士,到底听皇帝的还是听袁家的,还真不好说。 何太后不知道刘度的神勇,所以也不敢直接得罪死袁绍。 一念及此,她压下心头的恨意,话锋一转看向身旁的刘度。 “罢了,此事暂且不论。”何太后的声音柔和下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哀家今日能与天子平安归来,全赖刘爱卿舍命相救。袁本初,你说,该如何封赏刘爱卿?” 何太后问袁绍,也是因为袁家朝堂势力庞大,不说位极人臣的太傅袁隗。 光是袁绍,之前在何进麾下就已经笼络了不少人。 袁绍心中一沉。他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个。 让他给一个不知来历的少年封赏,简直比割肉还疼。 但何太后问话,他又不敢不答,只能含糊道: “太后与天子无恙,便是最大的幸事。刘壮士忠勇可嘉,就是不知如今身居何职?” 何太后听了皱了皱眉头,她现在也只知道刘度的名字,具体是否有什么职位还不知道。 刘度这时候才说道 “我乃零陵太守刘度!是景帝之子长沙定王刘发的嫡系子孙,汉室宗亲!” 刘度这话也是半真半假,他家确实是刘发的后代,只不过是连族谱都不入的旁支,根本不是什么嫡系。 否则三国原著里,介绍刘度就会特地提及了。 不过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吹牛提升愿力。 眼下有太后撑腰,在场根本无人会去质疑刘度,毕竟这种话要是乱说,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 果然刘度话音落下,大量的系统提示就传来了…… 何太后知道刘度居然还是汉室宗亲,她的眼神的明亮了几分。 之前她只是想着,这么英俊的少年,若是不好好使用一番,可就浪费了。 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只是一个底层少年,最多只能当自己的面首罢了。 如今刘度也是汉室宗亲,算辈分没准是自家儿子的叔叔。 到时候拉拢一番,不就能顶替自家哥哥的位置成为外戚,帮助自己稳定朝局? 想到此何太后,一张妖艳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然后说道 “本宫早就知道,刘爱卿如此出众必然出身高贵,既然是汉室宗亲,袁本初你可得好好封赏!” 她哪里知道,这个想法根本是玩火。 历史上不知道多少类似情况,最终往往都是叔叔,夺了侄子的皇位…… 一直坐在邢道荣身前的少帝刘辩,此刻也探出头来。 他刚才被刘度的神勇吓得不轻,此刻见母亲为刘度撑腰,也鼓起勇气喊道: “母后说得对!刘将军救了我和母后,就是大功臣!必须好好封赏!” 刘辩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袁绍心上。 他看着少帝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知道这小皇帝是铁了心要挺刘度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思索封赏的职位。 司隶校尉?不行,那是他自己的位置。 大将军?更不可能。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看似位高权重,实则能架空刘度的职位。 “陛下圣明,太后仁慈。”袁绍堆起笑容 “刘壮士武艺高强忠肝义胆,臣以为可升任虎贲中郎将,统领皇城禁军,也可以保证太后和天子的安危。” 此言一出,其他人还没等反应,袁绍身后一个留着八字胡,一脸猥琐的中年人跳了出来。 “袁本初你个庶子放什么屁,虎贲中郎将是我的职位,怎么可以随便封赏给别人!” 曹操转过头看到那人之后,有些无语的低下了头懒得劝告。 那人正是袁绍的同族兄弟袁术袁公路。 之前因为被太监冲杀的十分凄惨,一直灰头土脸的,所以也没有开口说话。 眼下看自己职位要给了别人,他可是再也不能看戏了。 袁术此人也是嚣张跋扈惯了,当着天子和太后,居然也敢出口成脏。 不过这倒也正常,毕竟他可是袁家嫡子,对于袁绍这个庶子,打从心底里就没瞧上过。 袁绍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毫不示弱的说道 “袁公路你好大胆子,天子面前居然口出狂言!” “你身为虎贲中郎将,本来有守卫皇城职责,如今天子被劫,我没怪罪你,你有什么脸面质问我!” 听到袁绍这话,袁术气的牙痒痒,可偏偏袁绍说的还是实话。 当时他因为疏忽,根本就没阻挡住十常侍等太监,所以才酿成了天子被劫。 自知自己理亏,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太后听到这里看了眼袁术,虽然有心砍了他,却还是忍了下来。 “就如此定下吧,不过光一个虎贲中郎将可不够,按本宫意思,还需给刘爱卿加封爵位,就定冠军侯吧!” 冠军侯那是她做皇后时,听汉灵帝提起过的,大汉最年轻的战神。 何太后觉得,刘度也担得起大汉最年轻的战神! 袁绍和曹操同时失声惊呼 “冠军侯!?” 第16章 曹操:大丈夫当如是 曹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冠军侯,那可是当年霍去病的封号!以战功封爵,威震匈奴,是大汉武将的最高荣耀之一。 何太后居然要把这个封号给刘度?他看向刘度,只见这少年依旧一脸平静,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 刘度倒不是装淡定,而是刚才他自吹汉室宗亲,系统的提示就一直没停止过。 此刻的他,可是被连续不断的提示音,吵得几乎无法集中注意了。 刘度查看了一下,想要实现这个吹逼,要的愿力并不多,不过两万罢了。 不过刘度并不想实现,这可是无双猛将之后,又一个刷愿力的大杀器。 以后只要不停自吹,想来就有源源不断的愿力了。 拿着这些愿力,提升自己实力,乃至于手下实力不香么? 况且刘度可是穿越者,不是汉朝那个原本刘度。 真实现这个汉室宗亲,没准连DNA都要全部更换,到时候他还是他么? 至于何太后提议的冠军侯,还有现在这个虎贲中郎将。 刘度自然乐于见到升官,可是眼下大汉朝,太后说的可不算。 所以刘度可不敢提前开香槟,只是默默注视着袁绍跟太后的博弈。 从何进死的那一刻开始,大汉的局势就已经暴走,这些世家大族才是风向的掌控者。 别看董卓改立陈留王之时,袁绍拔剑相向好像大汉忠臣。 其实本质上是。袁绍不满董卓拿了他的剧本一家独大罢了。 此刻听到何太后的提议,袁绍更是急得差点跳起来。 冠军侯?这比司隶校尉分量重了何止十倍!霍去病是什么人物?那是彪炳史册的民族英雄! 刘度虽然勇猛,却也不过救了次驾,怎能担得起如此重爵? 虽然有汉室宗亲的身份加持,但是对于四世三公的袁绍来说,刘这个姓氏根本一文不值。 袁绍连忙劝阻,“太后!这冠军侯乃大汉重爵,非大功者不可封啊!我等还需与太傅和诸位大臣商议后再决定吧!” 袁绍特意提到的太傅,正是袁家如今的掌舵人袁隗,也是大汉位极人臣的存在,地位还在三公之上。 何太后听到这眉头皱了起来,虽然明知道,袁绍是故意拖延却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她还只是太后,甚至如今手里面,除了一个刘度之外,再没有任何外部势力。 眼下面对四世三公的袁家,她还真不能彻底翻脸。 “哀家不管你们如何商议,这个冠军侯必不可少!若不是刘爱卿,我与陛下可就死在乱军中了!” 虽然不敢明着叫板,但是何太后依然强调了刘度的功劳,让袁绍不敢推辞。 就在袁绍想再辩解时,少帝刘辩又一次开口了。 他觉得“冠军侯”这三个字很有气势,立刻拍着小手喊道: “好!冠军侯好听!就封刘将军为冠军侯!” 刘度听到后,侧头看了看幼小的少帝,心中不免想到 “小子算你懂事,以后叔叔一定好好善待你娘,保证让她每晚满载而归……” 童言无忌,却如盖棺定论。 在场众人,哪怕是位高权重的袁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之语了。 如今天子虽然年幼,但是皇帝就是皇帝,一言九鼎的存在,岂能容得袁绍质疑? 何太后满意地笑了,坐在马背上的娇躯,下意识的往后蠕动了几下。 看着何太后的背影,刘度不怀好意的想到 “不愧是能当上皇后的女人,魅惑男人的本事果然不凡!” 要知道汉灵帝那是出了名的玩的花,要是没点本事,不要说当皇后了,被玩过之后还能不能记得你,那都是没准的事情。 这冠军侯的封号,虽然有些出乎刘度的意料,但他对这个封号却是相当满意。 要知道,从古至今的中华历史长河中,能够被封为冠军侯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寥寥无几。 刘度不禁想起了那些曾经威震天下的冠军侯们,他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杀敌无数,为国家和民族立下了赫赫战功。 而如今,这个光荣的封号竟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荣耀。 刘度心中暗自感叹,自己曾经也有过许多梦想和幻想。 他渴望像古代的英雄们一样,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在辽阔的草原上纵马驰骋,让汉族的旗帜再次飘扬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青龙戟,仿佛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无尽力量和威严。这把青龙戟将陪伴他经历无数战斗,见证他的成长与崛起。 在这一刻,刘度感受到了无数道炙热的目光正注视着他,那是来自于众人的期待和敬仰。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刘度知道自己在这乱世的棋局中,已经落下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虎贲中郎将还有冠军侯,不论哪一个身份,都比之前的零陵太守强多了。 到时候他的愿力上限,必然会得到大幅度提升! 到时候真成了毁天灭地的修仙者,无论财富地位还是美人,那不还是唾手可得? 何太后感受到身后刘度的异样,脸上浮现一抹邪笑。 她如此费劲心思,也是为了给自己拉个帮手,不然大哥何进去世后,她们孤儿寡母可是很难支撑。 感受着刘度的反馈,何太后觉得自己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是魅力还是足够的。 不然刘度这个小年轻,又怎么会稍微撩拨,就变得火急火燎的? 看了看灰暗的天色,何太后一脸肃穆的说道 “天色不早,先护送本宫和陛下回皇宫吧!” 袁绍此刻,再也不敢小瞧这个何太后,所以毕恭毕敬的说道 “微臣这就给太后准备马车,如此骑马进城,恐怕有失天家威严……” 袁绍暗示的,自然是刘度跟何太后的暧昧姿态。 虽然说事出有因,但是一个外臣,跟守寡的太后如此亲近,说出去也不好听。 何太后可不在乎这些,她此刻只觉得重回青春,又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觉。 所以对于袁绍的提议,何太后冷冷的说道 “不需要马车!摆驾回宫吧!” 随着话音落下,在场将士再无异议,护送着天子和太后,开始朝着洛阳行进。 而刘度这搂着太后共骑一马,更是没人敢开口质疑。 袁绍吃了瘪,此刻已经是一肚子的气,看了看坐在马上,英姿飒爽的刘度,他也是暗暗记恨了起来。 不管是出于此刻的吃瘪,还是此人阻挠了他的谋划,他都必须弄死这个刘度。 反而是一旁的曹操,看着刘度搂着妖艳的何太后,享受着全场的瞩目,简直快嫉妒疯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到 “大丈夫当如是……” 第17章 袁绍的谋划 袁绍骑在马上,望着前方刘度与何太后同乘一骑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刘度,区区一个零陵太守,竟敢搅乱我的布局,简直是自寻死路!” 袁绍在心中暗暗咒骂,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大军缓缓朝着洛阳行进,扬起的尘土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给这支队伍披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策马疾驰而来,在袁绍身旁紧急勒马停下。 “主公!” 亲卫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刚刚得到消息,董卓原本已经控制了天子和陈留王,可没想到半路上被刘度横插一杠,硬生生把天子给抢走了!” “什么!?” 袁绍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马鞍,惊得胯下的战马一阵嘶鸣。 等亲卫汇报了详细情况,袁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青筋在额头上暴起。 “这个刘度真是好大的胆子!董卓也是废物,五千西凉铁骑,居然连两个人都拦不住!” 本来自己除掉十常侍,再加上董卓营救天子的功劳,袁绍升任大将军,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可是就因为这个刘度,如今全部打水漂了。 不说什么大将军了,到时候太后要是死咬不放,司隶校尉能不能保住,都还是未知的呢。 一旁的袁术见状,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他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看你平日里自诩聪明,如今却被个无名小辈抢了功劳,真是浪费了袁家的资源” “照我说,还不如把你这司隶校尉的位置让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比你强些!” 袁绍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袁术。 “袁公路,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若不是你之前疏忽职守,让十常侍把天子劫走,何至于此?现在还有脸来指责我?” 袁绍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哼!” 袁术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袁绍的目光 “我看你就是无能!有本事你去把刘度解决了啊,在这对我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得不可开交。 周围的士兵们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争吵了好一会儿,袁绍终于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手下说道 “传我命令,立刻派人给董卓送信,让他速速带兵进城驻扎!” 他现在还是司隶校尉,所以洛阳的城门守将,基本都会遵守他的命令,想来董卓能够顺利进京。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脑海中想到 “只要逼迫刘度辞去虎贲中郎将的职位,禁军落入我的手中,这皇城就由我说了算!到时候,天子也只能乖乖听我的!” 如今太监们被尽数诛杀,整个朝堂上太傅是袁家的,三公多与袁家有旧。 只要袁绍再拿下禁军和大将军职位,这大汉说是他一言堂也不为过! 手下领命后,立刻策马离去。 袁绍望着手下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洛阳城掀起。 …… 与此同时,董卓的军营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董卓坐在大帐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鸷。 李儒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主公,袁绍派人送信来了。” 一名士兵走进大帐,恭敬地说道。 董卓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哼!袁绍这小子,居然想利用我来对付刘度,还想让我帮他掌控禁军,真是异想天开!” 董卓将信件随手扔在桌上,眼中满是轻蔑。 李儒凑到近前拿起信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道 “主公,袁绍此举明显是借刀杀人,然后他好独揽大权。不过,刘度如今手握天子,又深得何太后信任,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董卓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难道真要听袁绍的,帮他去对付刘度?”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能全听袁绍的,主公可先带兵进城,靠着营救陈留王的功绩,在朝堂中站稳。” “然后按照之前的计划实行,先壮大我们的声势,再暗中联系您的胞弟董旻,等他策反一定西园军将领,我们就可和袁绍彻底决裂,甚至另立新帝,独揽大汉一切权柄! “至于刘度,此人勇武世所罕见,恐怕真的联手袁绍,才有可能除掉” 董卓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既然如此就先这么办” “不过刘度又要如何除掉?朝堂之上攻讦,恐怕伤及不到他,这小子截回天子和太后,恐怕圣眷正浓没那么容易扳倒” 董卓眼中闪烁着阴狠,仿佛又回想起,之前刘度杀入西凉军,犹如无人之境的场面。 随后,董卓和李儒开始详细谋划进城后的计划。 他们安排手下将领,秘密部署兵力,确保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洛阳城,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城,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都在为了权力和利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刘度、袁绍、董卓,他们都在这场乱世中,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目标,奋力拼搏。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洛阳城的百姓们却还不知道,一场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风暴,已经在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刘度,他虽然成功救回了天子,得到了何太后的青睐和丰厚的封赏。 但他也深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刘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脑海中一直思考,如何摆脱袁绍,乃至于董卓的掣肘。 别看董卓的西凉军,被刘度一冲就几乎溃散。 人家可是光明正大来救驾的,当时如果不是乱军中说不清楚,刘度到底是立功还是造反,还真不好说呢。 等到董卓大军真进了城,到时候刘度也会越发艰难。 思前想后,刘度觉得最大问题是没人! 自己和邢道荣,虽然都是实力不凡,但是想建立不世功勋,光靠两个人可不够。 想到无数还未遇明主的武将谋士,刘度的双眼泛起了精光! …… 第18章 让袁绍大出血 春寒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赤兔马上刘度紧搂着何太后。 单薄的亵衣早被冷汗浸透,哪怕隔着衣物,刘度也能感受到何太后润滑的肌肤。 何太后将身子更往他怀中偎了偎,云鬓扫过他下颌。 女子的体香,混着刘度身上的血腥,在两人之间缠绕。 “将军的身子怎地如此烫?莫不是中了暑气?” 她嗓音带了三分娇嗔,纤手有意无意划过刘度胸口。 刘度单薄的亵衣,还有那完全敞开的领口,倒是方便了此女吃豆腐。 刘度喉结滚动,有心想作些什么,可惜周围无数眼睛盯着,所以只能压制下身的怒火。 对于此女的手段,刘度也算是领教到了,凑到何太后晶莹的耳垂边,刘度轻声说道 “确实是火气正盛,就是不知太后,可有办法缓解?” 刘度这亲昵举动,何太后以前何曾在灵帝身上体验过,整个人不由得极速升温。 她本想逗弄一下身后少年,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落入下风了。 二人说话之时,刘度瞥见邢道荣策马在前,还刻意加快了速度,心知这憨货是在给自己腾地方。 想到这刘度将缰绳勒得紧些,战马昂首嘶鸣。 感受到何太后似乎受到惊吓,刘度赶忙安抚道。 “太后小心。” 刘度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吐出的热气让何太后脖颈泛起红晕。 何太后这才明白,这个少年也不是好相与的,捉弄人的手段,即使是她也还真是闻所未闻。 此刻的她,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尽全力压制着自己的邪火。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行人总算来到了皇城的侧门。 刘度扫向远处烟尘,断壁残垣间飘着零星火光, 因为带着太后,所以倒是不方便从洛阳大门进入。 好在皇城的东侧门,本身也能通往洛阳近郊。 否则就何太后现在的情况,跟一个少年将军同乘一马,要是被百姓看到了,还不知道要作何感想呢。 昔日巍峨的皇城如今宛若被野兽撕碎的猎物,满地狼藉的宫灯碎片映着何太后苍白的脸。 “这还是大汉皇城么,居然沦落至此” 她声音发颤,再也没了先前在马背上的旖旎风情。 回到皇城之后,刘度翻身下马,单薄的亵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伸手去扶何太后时,他故意在她掌心多按了半息: “太后不必担忧,有我在定然护住天子和您的周全!” 何太后听到之后,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低头看着刘度那俊秀的面容,何太后知道,这个英勇无敌的男人,以后就是自己最大的依靠了。 一念至此何太后也没有计较,刘度在自己掌心逾矩的抓了一把。 刘度说话之时,望着远处聚拢的袁绍部众,他嘴角勾起冷笑。 袁家的狼子野心,他不需要多去调查就知道了。 比如袁绍的好感度,此刻居然达到了负100的程度。 这已经是好感度的最低点了,简直就是降到了冰点!根据系统的描述,这种程度的厌恶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要知道,两人之间原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刘度截胡了一个天子,就让袁绍如此记恨在心,这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刘度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虽然他因为救驾之功得到了何太后的青睐,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高枕无忧。 毕竟,现在的他手中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完全没有与袁绍抗衡的实力。 一旦真的发生冲突,刘度恐怕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武力来应对了。 然而,面对袁绍这样的千军万马,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恐怕最终的结果,就会像当年李傕郭汜进攻长安时的吕布一样,落得个灰溜溜逃跑的下场。 想到这里,刘度对着满眼深情的何太后说道 “臣请命从西园军挑选精锐,整合进损伤殆尽的虎贲军拱卫皇城,以防宵小之徒趁乱生事。” 刘度此举也有自己的考量。 一方面西园军不管如何不堪,总归装备精良,整备起来,耗费的心思会稍微少一点。 况且刘度还可以,借此削弱一下袁绍的兵力。 至于原本的皇城禁军虎贲军,跟着袁术那个酒囊饭袋,更是没几个能让刘度看上眼的。 所以如果想拥有自己的士兵,整合两边的精锐,才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是西园军还是虎贲军,肯定还有一些出身底层、渴望出人头地的汉子。 何太后听了立刻转忧为喜,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被刘度托着下了马站好。 “准了!如今皇宫内守卫空虚,爱卿还要速速办好此事,” 站好的何太后,揉了揉自己的翘臀,千娇百媚的白了刘度一眼,暗自感慨这小子还真是大胆。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袁绍等人也来到近前。 听到刘度要从西园军中挑选将士,袁绍顿时恨得牙痒痒。 那可都是他精心培养的精锐,这要是被选走一批,袁绍必然十分肉痛。 可是看着如今一片狼藉的皇宫,他还真不敢出言反对。 难道为了他的私心,就敢置天子和太后的安危于不顾? 让天子没有护卫,就这么住在狼藉的皇宫中不成? 看到袁绍走来,何太后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毫不客气的说道。 “哀家记得,虎贲军的编制是一万人,刘爱卿可记下了?” 袁绍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如今虎贲军死伤不少,一万人恐怕有一半要从西园军选,这是要他大出血啊! 还没等他说话呢,袁术直接按捺不住往前跨了半步 “太后!刘度如今只是零陵太守,整编禁军的事,是不是等明日朝会确定了封赏再说?” 对于虎贲中郎将,这清闲还威风八面的职位,袁术可谓是喜爱至极。 此刻也是他,尽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挽回这个职位。 何太后听了他的话杏眼圆睁,冷冷说道 “封赏可以等明日,但是你的虎贲中郎将,哀家现在就做主罢免了,你想抗旨不成!?” 何太后此刻还记得,张让带人杀入永乐宫时,袁术手下的虎贲军,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几乎是一碰就碎。 就这种废物,何太后根本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袁绍看到这个兄弟吃瘪,心中也是偷笑不已。 以往的袁绍,还真没把何太后当回事,没想到如今有了刘度,这个原本随意拿捏的太后,居然也开始硬气起来。 想到这里袁绍冷笑一声,心中依然有所谋划。 “如今暂且让你得意,到时候太监宫女全都换成我的人,区区一个太后我让你死,随时都得死!” …… 第19章 但愿你能活到那一天 刘度听了何太后的话,垂眸掩住眼底笑意。 袁家这对兄弟越是跳脚,他越觉得痛快。 但表面上,他仍恭敬地俯身行礼:“谢太后恩典。臣定当尽心竭力,拱卫皇城安全。” 而袁家兄弟二人,看何太后这大发雷霆的样子,也不敢再继续多嘴了。 何太后转过来,一脸妩媚笑容的对着刘度,轻声说道 “刘爱卿,这就去交接兵权吧,事后记得来永乐宫戍卫,没有爱卿戍卫,哀家还真有些难以入睡呢~” 她本就身姿丰腴,说话之时娇躯颤颤巍巍,更是带起胸前一阵波澜。 好在袁家兄弟,还有在场其他士卒全都低着头,所以倒是没发现这一幕。 刘度看了眼何太后的胸前,知道这娘们在暗示自己了。 所谓的去永乐宫戍卫,想来肯定要颇费一番体力了。 刘度的脑海不由得想到 “也不知道今晚,要死伤多少子孙了……恐怕是数以亿计的生灵涂炭……” 何太后如沐春风的暗示一番后,回头对着袁绍冷冷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袁本初速速整顿宫女太监,让下人扶哀家和天子休息!袁术跟着刘爱卿交割禁军!” 话音落下,袁绍顿时惊醒,心中的幸灾乐祸不由得收了起来。 他的脸上恭敬不已的回话 “末将遵命!” 只不过低头说话时,阴影中的脸庞,难免泛起一阵冷笑。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他所料。 别看何太后如此威势,其实对于皇宫,乃至于朝堂的掌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比如眼下寻找宫女太监,这些完全可以让袁绍暗中操作。 到时候多安排一点自己的人手,这何太后也就插翅难逃了。 至于一旁杀气震天的刘度,袁绍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当初何进身为大将军,那威势可是无人能挡,最终不还是死在袁绍的算计之下? 一旁的低头拱手的曹操,此刻看了看袁绍,又看了看刘度。 只觉得大汉的未来,恐怕就在二人的胜负之间决定了。 袁绍看似大汉忠臣,实则狼子野心所图不小,若是他获胜天下必将大乱。 而刘度身为汉室宗亲,曹操看来怎么样也不至于造反,最多就是谋权。 加上身兼不俗的武力,曹操肯定是更希望刘度占据上风的。 等何太后还有天子,被几个临时找回的宫女搀扶下去,在场的气氛顿时紧绷了起来。 袁绍站直身子,趾高气昂的看着刘度,心中虽然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是汇聚到嘴上,却只是一声冷哼。 “哼!” 这之后袁绍直接转身离开,去忙着属于他的事务了。 刘度则是毫不示弱的对着袁绍背影说道 “袁大校尉,别忘了我还要去西园军收编士卒,到时候可就麻烦你了!” 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对于挑衅袁绍这种事,自然是毫无畏惧。 真把他惹急了,直接拿上青龙戟对掏,刘度还不信弄不死个小小袁绍了。 听到刘度略带讥讽的话语,袁绍转过头冷冷看了一眼,随后屁都没放离开了。 倒是袁术直起身后,看了看刘度一脸的鄙夷。 看到那个庶子袁绍吃瘪,他也难得露出了笑脸,只不过一张略显猥琐的面容,笑的比哭都难看。 也是看到这一幕,刘度才明白,为什么袁家会选袁绍主持大局,而放着嫡子袁术不用了。 汉朝世家最注重颜值,袁术长成这个德行,就算是嫡子也没救。 而袁绍虽然才能不一定多强,但是长得倒是一脸正气唇红齿白的,想来年轻时也是俊秀不凡。 袁术得意一番之后,对着刘度依然蔑视不已,嘴上毫不客气的说道 “刘度小儿,不要以为得了太后赏识就能得意,今日暂且把虎贲中郎将让给你,来日你照样给我袁家做家臣!” 袁术话语之中的蔑视,丝毫都没有加以掩藏。 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有着自己叔叔袁隗在,他就算丢了虎贲中郎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以后只不过没这种闲职而已,想要继续领兵,依然没什么难度。 比如那些买官获得的太守职位,袁术自认只要一句话,就能一分钱不花获得,到时候一郡兵马同样归他掌控。 刘度听了袁术的话,下意识看了看好感度。 万万没有想到,这嘴巴如此恶毒的袁术,好感度反而只是-10点。 虽然也是负的好感,可还不像袁绍那样-100成为不死不休。 想到演义中袁术的为人,刘度也就释然了。 这个货算不上什么好人,心胸也非常的狭隘,但是因为不善心机,所以被曹操算计致死。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刘度去重视,跟袁绍一比较,还真应了那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不怪曹操评价他是冢中枯骨,后世之人因此评价袁术为骷髅王。 想到这里刘度脸上泛起一阵冷笑,随后走到了袁术身前。 袁术的身高不过一米六几,和刘度这一米八的壮硕身材站对面,简直犹如鸡仔一样。 站在袁术的身前,刘度一脸煞气的说道 “但愿你能活到那一天……” 袁术抬起头看着刘度那高高隆起的肌肉,打量着他亵衣上干涸的血迹,那一杆青龙戟上,更是隔着老远都闻到血腥之味。 被这煞气惊到的袁术,颤抖着后退了两步。 直到此时袁术才想起来,刚才初遇刘度的时候,这小子可是随手一招,斩了5个西园军! 看到袁术几乎被吓破了胆,刘度哈哈大笑一声。 “就你这样的,甚至没资格让我出手!” 袁术此刻满脸涨红,知道自己刚才丢人丢大了。 正当他大手一招,准备唤来自己的家将出气时,曹操凑了过来安抚道 “公路兄何必生气呢,那旨意可是太后下的,我等同朝为官,正应该互帮互助才是啊” 听到曹操的话语,袁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随后将头扭转一旁。 这时候曹操才有空,跟刘度寒暄起来。 只见他一拱手,随后客气的说道 “在下典军校尉曹操字孟德,见过刘将军” 曹操自报表字,其中结交之意不言而喻。 刘度看了看这个身材中等,眼神锋利的男人,脑海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老曹现在还是汉室忠臣,不知道能不能收为己用呢?” …… 第20章 骷髅王,这就是你的虎贲军? 对面的曹操,看着刘度盯着自己不停打量,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我跟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何以如此神情?难道我说错什么?” 曹老板哪里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但凡不是刘度看到他好感度,有着不俗的60点,面对这么一个隐患,刘度肯定抡起青龙戟斩了。 最终刘度还是没有下手,因为老曹现在还是大汉忠臣。 自己短时间内,肯定也要跟何太后一条船一张床,所以也算是大汉忠臣,跟曹操算是相同立场。 不过刘度自己还没有表字,此刻只能随便想了一个,然后回答道 “孟德兄称呼我的表字景鸿即可。我观孟德对待天子与太后礼敬有加,我等同为汉室忠良,确实该多多交流” 刘度说话之时,还不屑的看了看袁术。 这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咱俩都是忠良别跟这些奸臣一块。 听到这话,袁术恨不得直接甩袖子走人,奈何太后已经吩咐,让他交接兵权,暂时还不能离开。 愤愤的瞪了一眼刘度后,袁术只能走到一旁,选择眼不见为净。 曹操听到刘度的话,神情也是激动不已。 真论身份的话,他是宦官之后,在整个朝堂都被人瞧不起。 比如袁绍袁术两兄弟,表面上称兄道弟,其实私底下从没把曹操当人。 而刘度身为汉室宗亲,面对自己还能如沐春风,这已经是世间少有的。 要知道曹操祖上,那是大宦官曹腾,论风评跟十常侍比都不遑多让。 他亲爹是被过继到曹腾膝下的,但是依然被无数人鄙视。 而曹操也是靠着这份关系,才能年纪轻轻,就在洛阳出人头地。 如今刘度虽然还没升官,但是太后既然开口了,曹操觉得这个虎贲中郎将肯定没跑了。 论起官职来,刘度可比曹操要高上不少。 想到这曹操恭敬的说道 “景鸿的虎贲中郎将已经十拿九稳,不必与我如此客气,称呼孟德即可,这个兄字万万不敢当。” 说话之时曹操的爱才之心泛滥,考虑到他如今身份低下,所以倒不是想招揽刘度,而是想着促膝长谈。 刘度清楚看到,曹操在自己一番话后,好感度上涨到70点了。 看了看曹操的脸上,此刻还没有那股子精明狡诈的气质,刘度也乐得示好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脱了,刚好我刚接下重任,对于军中编制,还有诸多细节也需要孟德指点。” 刘度和邢道荣两个大老粗,对于这些还真不太懂,如果曹操愿意帮助就省事多了。 人家可是文武双全,处理这些主簿的活,还是手到擒来的。 果然曹操听了毫无推脱,直接豪迈一笑。 “此事有何难,既然景鸿兄弟需要,孟德自然乐意相助” 刘度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还在甩脸色的袁术,毫不客气的说道 “喂,那个骷髅王过来,跟我去整编虎贲军了!” 袁术正在暗自生气,听到这莫名其妙的称呼,下意识就愣了一下。 “骷髅王?这是什么古怪称呼?难道刘度这个小子服软了,以王来称呼我,表示臣服?” “不过这名号太过粗俗,骷髅是什么奇怪称呼……” 袁术心中的想法无人知晓,刘度只看到,他原本还气愤不已,转眼间却喜上眉梢笑着说道 “走走走,我带你去虎贲军大营,哈哈哈哈” 袁术那脸上的得意,仿佛被谁拍了马匹一样。 刘度疑惑的转过头看了看曹操,而曹操也是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袁术搞什么鬼。 反而对于骷髅王这个称呼,曹操好奇的问到 “不知道这骷髅王是何典故,何以袁公路听了如此开心?难道刘兄也想阿谀奉承他?” 刘度看了看曹操,知道这小子现在,还没有那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气魄,也不知道如何评价袁术。 刘度也不客气,凑到曹操身边小声说道, “我观那袁术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早晚必自食恶果,这等冢中枯骨不是骷髅王,又是什么?” 刘度借用曹操自己的台词,听的对面曹操本人双眼一亮,只觉得冢中枯骨真是再贴切不过。 他本以为这个刘度,只是个勇武善战的猛将,如今看来文采见识更是不凡,曹操的结交之意再次提升了几分 刘度紧接着到邢道荣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他是想到一会要整军,干脆把自己拿一百门客招来,所以吩咐邢道荣去办。 随后曹操和刘度的交谈间,众人来到了虎贲军的大营。 这是整个皇城为数不多的空旷地,虽然只有一万编制,但是占地确实颇广。 在曹操和刘度的交谈间,几人来到了虎贲军的大营。 这是整个皇城为数不多的空旷地,虽然只有一万编制,但是占地确实颇广。 此刻虎贲军全部集结,站在这不大的校场,等待着刘度的检验。 也是难为袁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群奇行种集合起来的。 刘度看了看地面上的杂草,还有一些生锈的兵刃,心中肯定这些虎贲军,肯定腐败到骨子里了。 难怪被一些太监给劫走了天子,就这些废物,能不能打过女人都是个问题呢。 目之所及,如今虎贲军剩下的士卒,最多不超过2000人。 按理说万人编制的军队,就算被太监冲杀了一些,也不可能只剩下这些。 刘度都不用猜,知道一定是有人吃空饷,虚报了人数。 毕竟统领虎贲军的可是袁术,这个货出了名的贪图享乐,手底下偷奸耍滑之辈必然不少。 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些士卒铠甲看着光鲜亮丽,但是面容真是不敢恭维,其中不少头发花白的。 哪怕是正值壮年的那些,也是站没站像,犹如地痞流氓一般。 这群老弱病残真要用来守卫皇城,恐怕随便来一支千人部队,就能直接平推进去了。 仔细检查过后,刘度是一个都不打算保留,这些废物就算用愿力培养,刘度都觉得浪费,还不如全部换掉。 一直跟在旁边的曹操,在看到虎贲军的仪容,也是一脸的无语。 之前路上他还介绍呢,说虎贲军是大汉精锐,每一个士卒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 无论是兵器甲胄,也都是大汉的最高规格。 可是眼前这些废物,看起来哪有半点精锐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到难民营了。 刘度转过头看着袁术没好气说道 “骷髅王!这就是你的虎贲军?这也配叫精锐!?” 第21章 那一百门客是无敌之师? 袁术此刻一脸无赖的样子,根本不管刘度如何发怒,只是摊了摊手说道 “刘大将军难道忘了,刚刚我们才被阉党偷袭,如今虎贲军还能剩下这些,已经是平日里训练有素了!” 刘度皱着眉头听完,拳头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事实是什么如今已经不重要了,袁术就是吃定了,自己没时间去调查。 就算是调查所用官员,依然逃不出袁家的门生故吏,他们哪里会尽职尽责,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的。 况且袁术还有一个完美的借口,只要咬死少的士卒是被阉党杀了,谁也奈何不了他。 刘度略微沉思过后,面上泛起一阵冷笑,然后对着袁术说道 “现在这些人全部驱逐出虎贲军!一个不留!此事就由你来负责!” 听到刘度的话,袁术大吃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刘度居然如此大的气魄,2000士卒说不要就不要。 这些人再怎么废物也是兵,打起仗来难道会比那些平民差? 袁术无法理解刘度,也懒得多管,看着那两千士卒,想到自己要亲自安顿,整个人的头都大了。 他倒也会使唤人,随手唤了一个主簿,让他去操持这些事情了。 而这两千士卒多是世家子弟,来这虎贲军就是镀金的,如今根本没一个愿意走的。 那主簿才刚过去表达了刘度的意思,其中就有两人站了出来。 正在跟曹操商谈如何整编西园军的刘度,发现虎贲军中有两人,突然凑到了身前。 其中一人指着刘度破口大骂道 “哪来的狗屁将军,居然大言不惭解散我等虎贲军,我看你找死!” 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 “就你也配姓刘,你知道老子是谁么,我可是河间王之子,虎贲军校尉!” 曹操看到这两个兵痞,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刘度却伸手拦了下来。 一旁的袁术看到这一幕,也是来了兴致,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两人他倒是认识,平日里跟自己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虽然朝堂上的势力不如自己,却也都是汉室宗亲。 刘度一眼就看到两人简介,知道都是姓刘的汉室宗亲,不过却依然没有放在眼里。 紧了紧手中的青龙戟,刘度俯视着两人面带煞气的说道 “我乃虎贲中郎将,这虎贲军的一切我说了算,你们有意见?” 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不屑的一笑,然后说道 “就你也配当虎贲中郎将,刘度?听都没听过,不知道哪个山里的刘氏庶支,真把自己当汉室宗亲了!?” 刘度看了看,周围一众虎贲军,此刻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满脸的幸灾乐祸。 “很好,看来你们都想知道,老子凭什么当上这个将军?” 那个胖子听到这里,凑到刘度面前,鄙夷的说道 “凭什么?我看你就凭这张脸蛋,跟个娘们似的,指不定跟太后……” 他的话音未落,噌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 在场无数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 仔细一看,胖子的脖子还在不停流血,那猪头一般的脑袋,早就滚到了路边泥土之中。 刘度斩了这个胖子还不解气,青龙戟随手一挥,和胖子一起上前的另一人,更是直接拦腰斩成两半! 顷刻之间,原本干净的地面,顿时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那人被拦腰斩断后还未死绝,挣扎着想要爬行,可是才爬了几步就断气了。 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仿佛到死的那一刻,都想不明白,自己一个汉室宗亲,怎么就被人随手杀了?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哪怕是武力还行的曹操,也是几个呼吸后才回过神来。 此刻看着刘度俊秀的脸庞,他也是满脸的惊惧。 “此人的手段当真狠厉,一言不合直接斩杀,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确实是个成大事的人……” 曹操可不是什么圣母,尤其还是两个兵痞,斩了也就斩了。 他只是吃惊于,刘度看起来俊秀文雅,骨子里却是杀伐果断。 一旁的袁术看到这里,心都凉了一半,想到自己刚才叫嚣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子后怕。 这要是刘度心一横,直接给自己也来这么一下,他不也得身首异处? 想到这袁术心中打定主意,以后惹谁都不能惹这个疯子。 好好的两个汉室宗亲,这小子说砍就砍,说是疯子还真是不为过。 至于剩下的虎贲军,此刻哪里还敢看笑话,一个个对上刘度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打颤,慌忙的低下了头颅。 刘度做完这些,冷哼一声说道 “现在全部给我滚出虎贲营,若有人妨碍军务,一律与这两人一个下场!” 话音落下,那群兵痞不敢犹豫赶忙应是,然后纷纷去找主簿交接事宜。 这军中的铠甲兵器,可都是属于虎贲军的,他们自然是没资格带走的。 直到这时曹操才开口说道 “景鸿此举虽然肃清了虎贲军,可是短时间,恐怕难以成军,若要戍卫整个皇宫,恐怕不够人手啊” 曹操也知道,刘度还可以从西园军中抽调人手。 可是西园军的情况,比这虎贲军更加复杂,到时候能抽调多少人手,几乎全看那几个校尉的脸色。 西园军的校尉,都是久经沙场的,不像这群世家子弟这么好恐吓的。 刘度听了曹操的话,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无妨,我已经让部下回到驿馆,将零陵带来的一百名门客叫来,别看他们只有百人,却是所向披靡的无敌之师!” 刘度这话自然是在吹牛,毕竟那一百个门客,虽然在零陵横行无忌,但是放眼整个大汉,绝对算不上什么无敌之师。 不过曹操的好感度不低,刘度也是为了刷愿力, 顺便看看系统的评价里,将一百人提升实力,会需要多少的愿力。 果然刘度话音落下,曹操就是满脸的震惊,随后一脸的期待 “居然还有这等精锐?景鸿说的,我都想亲眼见识见识了!” 而系统的提示音,也紧接着响了起来 【曹操,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50】 【吹牛成功,已记录。】 【一百门客是所向披靡的无敌之师,实现需要1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第22章 无敌之师已实现! 刘度握着青龙戟,戟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 系统的提示出现后,刘度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无敌之师居然只要一万愿力,要知道他为了实现吕布之勇,花费的可是整整10万愿力。 “系统该不会糊弄我吧?还是说,士卒提升的是综合作战能力,个人武勇提升没那么大,所以没有消耗太多愿力?” 想到这刘度打开了自己的信息。 【姓名:刘度(景鸿)】 【年龄:25岁】 【身份:零陵太守】 【愿力:18356/10万】 【当前记录的吹牛: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已实现),毁天灭地的……刘度是汉室宗亲(未实现),一百门客是所向披靡的无敌之师(未实现)】 如今刘度积累的愿力,居然已经达到了一万八,这着实让刘度有些没想到。 不过仔细一回忆,刘度就知道为什么了。 刚才他先是对上董卓,还有其手下的西凉铁骑,这都是当世赫赫有名的对手。 董卓身为西凉刺史,身份在整个大汉都算名列前茅,所以提供的愿力肯定不少。 至于那五千西凉铁骑,既然能被董卓带着入洛阳,应当都是西凉军的精锐,也不是一般士卒能比的。 当时因为刘度大显神威,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是无双上将,所以提供的愿力才那么多。 毕竟就连邢道荣,这个身份只是刘氏家将的胖子,在完全信任后也能一次提供20愿力。 后续吹嘘自己汉室宗亲,更是让何太后天子,乃至于袁绍这些权贵,都是毫不犹豫的信了。 想来提供的愿力,只会更多才对,因此达到一万八的愿力,还真是毫不夸张。 也是看到了这些愿力,刘度知晓,自己营救太后天子,然后留在洛阳是对的。 没有这些王公贵族朝堂大臣,他刷愿力只会更麻烦。 比如回到零陵发展,周围都是臭鱼烂虾,可能没什么压力,但是发展也慢啊。 最高身份是刘度自己,吹的牛就算所有人都信,估计也得不到多少愿力。 也是因此,刘度心中下定决心 “就留在洛阳发展了!虽然周围强敌环伺,但是有着系统的存在,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刘度思索之时,曹操的声音打断了。 “不知这无敌之师,是何等配置,既然景鸿如此夸赞,想来不会普通才是?” 曹操本就是爱才之人,对于练兵更是热衷无比。 如今听到刘度的吹牛,恨不得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队,能称之为无敌之师。 刘度连忙收敛心神,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孟德很快就能见到了,算算时间恐怕快要到了。” 想到这里,刘度不再犹豫,直接在心中默念道。 “系统,消耗1万愿力,实现一百门客是所向披靡的无敌之师!” 【消耗1万愿力,一百门客是所向披靡的无敌之师,已实现】 得到系统的提示,刘度也期待起来,一会来的门客们会展现何等实力。 随着刘度话音落下,曹操再一次提供了愿力值。 【曹操,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 + 100】 似乎是被刘度的自信感染,曹操的相信程度又提升了,愿力直接加了一百。 有了这个好兆头,刘度看着曹贼也是越来越顺眼。 …… 与此同时,皇城之内的道路,邢道荣正大步流星地走着,那些门客跟在他的身后。 邢道荣刚才路过宫门,刚好看到自己的偃月刀,在一具太监的尸体上,所以顺手拿了回来。 大刀身依旧厚重,刀刃上残留着些许血渍,邢道荣握在手里感觉安全感十足。 此刻的皇城几乎没有守卫,就连太监也差不多死绝了,自然无人阻拦邢道荣一行人。 就算是袁绍和他的西园军,此刻为了应对刘度的整编,早就赶回洛阳西城的大营,企图将精锐换成老弱病残来应付刘度。 所以此刻的皇城之内,根本是一片空虚。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能量顺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瞬间笼罩在刘度那一百门客身上。 这一百人此刻全部站定,随后就感觉无数知识涌入,那一身普通的布衣下,原本肥肉居多的他们,顿时隆起了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这诡异的一幕,邢道荣因为背对着他们,倒是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可是走着走着,邢道荣就发现,跟着自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所以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这一看,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原本这些门客虽然都是精挑细选的壮汉,但平日里吃喝嫖赌,多少有些松垮。 可此刻,邢道荣却发现他们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 就连邢道荣这等杀敌无数,尸山血海都见过的,看了这些门客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更让邢道荣惊讶的是,他们的肌肉似乎都紧绷了起来,隔着粗布衣衫都能看到清晰的轮廓,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 “怪了……” 邢道荣揉了揉眼睛,凑到一个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门客身边。 “刘大,你们下午干嘛去了,怎么一下午没见,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名叫刘大的门客茫然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连呼吸都比平时顺畅了许多。 他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邢道荣更奇怪了,还想再问,可是想到刘度吩咐,尽快将这些人带到校场,他也只能甩了甩脑袋说道 “算了,今天遇到的怪事多了,我们还是先去找主公吧” 刘大等一百个门客,对于邢道荣的吩咐,毫不保留的执行了,并且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 这一声喊的是整齐划一,并且中气十足。 将懒散无比的邢道荣,都给吓了一跳。 “喊那么大声干嘛!一会见了主公,也这么精神才好!” 邢道荣甩了甩脑袋,将大刀扛在肩上,然后带路走去。 百余名门客整齐划一地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精光,行走间的步伐,犹如机器一般整齐无比。 脚步落在汉白玉地砖上,发出咚咚咚的脚步声。 仔细一听就能发现,这脚步声音虽然大,但是却犹如一个人似的,整齐的完全不像一百个人! 走在前面的邢道荣,心中惊愕的想到 “见鬼了,这群货怎么看着这么凶悍……” 第23章 何太后:早知道让他先来寝宫了 夜晚的永乐宫内,万籁俱寂,只有烛火摇曳,映照着何太后那略显落寞的身影。 她静静地凝视着冷清的宫殿,心中感慨万千。 这座宫殿曾经是何等的繁华热闹,如今却显得如此孤寂。 当她看到宫殿内的一些布置和装饰,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色彩时,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平息。 尽管在逃亡期间,宫中的许多侍女都逃走了,但当她们得知何太后和天子已经归来时,不少人还是选择回到了这里。 虽然人手依然有些紧张,但总算能够勉强凑够服侍何太后的人数。 此刻的何太后,面容依旧妩媚动人,甚至还化了淡淡的妆容,更显娇艳。 她身上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束身绣裙,与以往的华丽服饰相比,这件裙子的布料明显减少了许多。 然而,这恰恰凸显了她身材的曲线和优势,尤其是那大雷,被裙子的剪裁巧妙地勾勒出来,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 黑色的长筒纱袜紧紧地贴合着她的玉腿,仿佛第二层肌肤一般,将她的双腿衬托得修长而不失肉感。 这样的搭配使得何太后整个人,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柔美和婉约。 再加上她那妖艳的脸庞和布料极少的裙子,一种妩媚而不失柔情的气质油然而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难以自持。 何太后之所以换了一身衣物,自然因为之前和刘度共乘一马,她香汗淋淋将衣物弄脏了。 斜靠在巨大又华贵的床榻上,何太后不由自主的想到刘度的面容。 那刀削般的面庞,还有浑身的腱子肉,都让何太后难以忘怀。 想到刘度去整备虎贲军,也是花费不少时间了,何太后不由得眺望着门外,期待刘度能够赶紧来戍卫。 “好不容易才盼来个解渴的,这又忙碌去了,早知道就让他先来寝宫,明日再整备军马了……” 何太后还算有些见识,知道收编一万人的军队,肯定是要不少时间的。 之前只是因为皇宫空荡荡的,她实在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让刘度赶快整备禁军。 就在这时,寝宫的大门被敲响,何太后激动的差点站起来。 何太后担心来人不是刘度,整理一番自己的仪容之后,所以端庄肃穆的说到 “可是刘爱卿来了?” 要是让外人看到如今打扮,恐怕就出大问题了,所以何太后谨慎一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可惜回应她的,却是有些稚嫩的男孩声音 “母后是我啊,这宫殿好黑我一个人睡不着,我要跟你抱着睡~” 何太后知道自家,那个废物儿子来了,顿时没好气说到 “多大人了还和哀家同睡,你现在可是大汉天子!” 然而何太后的话,这小皇帝刘辩根本不听,直接打开了房门,凑到了寝宫之内。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想来如今皇城内的太监,已经全部被袁绍诛杀,所以只能暂时由宫女贴身服侍了。 刘辩一走进宫殿,就发现何太后盖着被子,一副已经歇息的样子。 年少天天真的他,直接小跑着冲向了那卧榻边缘,撒娇似的说到 “母后,您就在抱着我睡一次嘛,我今日被那些条件吓坏了,真的不敢入睡了” 看着自家儿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何太后也是一时心软,正要答应下来。 可是她马上就想到,自己之前可是给了刘度暗示,让他今晚来戍卫皇宫。 通过刘度几次大胆的搂抱,何太后明白,这小子绝对能够明白自己的暗示。 想到这,何太后虽然没有答应刘辩,但是还敷衍道 “你就在这榻上歇息吧,晚些时候如果入睡,我还要命人送你回去,明日还要早朝,若是大臣们找不到你,可就失了天子礼仪了!” 听到太后的这句话,刘辩也只能瘪着嘴说道 “知道了!” …… 与此同时的皇城校场中,刘度负手立于点将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过台下百余名门客。 此刻的他们早已脱胎换骨:原本松垮的布衣脱下,换上了虎贲军独有的精致甲胄。 他们隆起的肌肉,将铠甲撑的威风凛凛,哪里像之前那些老弱病残,穿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们眼神不再是地痞流氓的狡黠,而是军人特有的冷冽与坚毅,队列整齐如刀切,呼吸吐纳间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看着这样百人军队,刘度心中忍不住得意。 “系统果然牛逼,虽然不知道具体实力,就这一份卖相,绝不比后世那些抗战老兵差!” 刘度抚掌大笑,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转过身来,满脸笑容地看着身旁的曹操,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孟德,你看我这一百士兵如何?”刘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他们可当得起无敌之师的称号吧?” 曹操的目光落在那一百士兵身上,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 他凝视着那些士兵,眼中的精光如同闪电一般爆射而出。 “好!好!好!”曹操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不愧是无敌之师啊!此等强兵,当可以一敌百!” 曹操心中暗自惊叹,他原本就对刘度颇为青睐,如今看到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更是对刘度刮目相看。 他觉得这一百士兵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军队,如果能让他拥有这样的士兵,那么光复大汉的目标岂不是指日可待? 曹操越想越激动,他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干,仿佛能感觉到那口水在喉咙里打转。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失态。 不过如今毕竟只是看到外表,具体这些士兵的作战素养如何,曹操还没有底,所以马上又说道 “看卖相确实不凡,就是不知道景鸿兄弟,是否能让他们露两手呢?” 刘度听了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有何不可呢,孟德不妨亲自试试,他们的勇力如何?” 刘度也好奇,这所谓的无敌之师,个人武力能达到什么层次。 曹操虽然看似是枭雄智将,但是在绝大多数游戏里,最少都有70点的武力。 这在三国这个大舞台里,已经能称之为三流武将了,用他来测试武力,倒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刘度的话,曹操也来了兴趣,走到军阵前随手指了一人 “你来跟我切磋一番!” …… 第24章 曹操:收拾一个士卒不成问题! 曹老板好歹是参与过平定黄巾之乱的,甚至当时都是冲在第一线。 所以对于自己的武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哪怕知道世上强者无数,跟真正的猛将没法比,但是曹操也不认为,一个小小门客是他的对手。 一百人的军队,最强的也不过屯长,曹操自信能够轻松击败。 他随便点的这人,已经是门客中比较壮硕的。 曹操的想法很简单,这人只要能在自己手下撑过几招,就已经算是有些水平了。 毕竟这都是刘度的心腹,有心结交刘度的曹操,自然不会让他脸上难看。 被曹操点到的,正是之前和邢道荣交谈的刘大。 他的脸上庄严肃穆,表情更是一丝不苟,对于曹操的命令根本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台上的刘度。 曹操被一个小兵无视,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刘大这般令行禁止,倒是让曹操再次刮目相看,心中感慨。 “我以后的部队,必须也操练到这等程度才行!” 此刻这士兵是遵从刘度命令,无视其他任何人,曹操难免不爽。 但是他大脑忍不住幻想,如果这些士兵遵从的目标变成自己,会是何等场面…… 他身为西园军校尉,手底下也有一支接近三千的部队,平日里都是亲自操练的。 可惜根本做不到这般令行禁止,最多只是做到听从调令而已。 要知道曹操的练兵能力不差,在整个西园军之中,他的部队已经是最精锐的,甚至一度自诩大汉顶尖部队。 如今跟刘度的门客一对比,曹操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坐井观天了。 刘度看到刘大这反应,心中也是极为满意,随后笑着说道 “既然孟德选了你,刘大就陪他操练一番吧,切记不要伤到孟德” 随着刘度的话音落下,刘大郑重点头,恭敬的回答道 “末将遵命,定然不会伤人!” 此刻站在刘度身旁的邢道荣,只感觉一阵的陌生。 “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刘大么?怎么一下午没见,就被人调成这样了?” 想到这,邢道荣挪动自己肥胖的身躯,凑到刘度耳边说到 “主公,我看刘大他们不太对劲啊,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往日里他们都是嬉皮笑脸的啊!” 听到邢道荣的话,刘度转过头看着胖子,没好气的说到 “往日里都是演戏罢了,他们本就是我的精锐,入了洛阳京师展现下看家本领,难道不是应该的?!” 听到刘度这话,邢道荣下意识想要反驳。 可是想到刘度进洛阳前后的变化,他话到嘴边却不得不停下了。 进洛阳以前,刘度看上去只是能说会道,杀只鸡都费劲,更别说杀人了。 可是面对西凉铁骑,却是丝毫不见害怕,杀敌更是如同砍瓜切菜。 眼下这一百个门客,会不会也和刘度一样,之前都是在藏拙,邢道荣也是无法判断了。 不过出于对刘度的绝对忠诚,邢道荣选择闭嘴不说话,缓缓退回了一旁。 刘度甚至听到系统提示,邢道荣又给他提供了20的愿力。 心里满意不已的刘度,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着下方,刘大和曹操的情况。 只见曹操听完刘度和刘大的交谈,顿时一阵不满。 他虽然知道,刘度表情里没有丝毫鄙夷,是真心怕刘大伤到自己。 可是这般被人小觑,曹操难免动了几分火气,对着刘度自信的大声说道。 “景鸿莫要瞧不起人,我自忖有些勇力,收拾一个士卒不成问题!” 刘大转过头看着曹操,靠着系统赋予的强大战斗本能,还有无数的作战经验,顿时判断出了眼前之人的水平。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台战争机器一般,只是伸手抱拳行了一礼。 一旁其他的门客,在刘度的大手一挥下,也犹如提前彩排过一般,快速分散开来,给刘大两人腾出了比斗的场地。 他们的目光冰冷,身上煞气冲天,被这样一堆军人围住,哪怕是久经沙场的曹操,此刻额头也滴下了冷汗。 终于还是曹操先沉不住气,在巨大压力之下,挥起拳头冲向了刘大。 因为只是切磋,两人都没有拿出兵刃,只是进行徒手搏斗。 刘大面对曹操的进攻,一瞬间就找到了破绽, 靠着身高手长的优势,刘大一只手拨开曹操的拳头,另一只手紧握拳头后发先至,直接击到了曹操的腹部! 砰的一声响起,曹操在巨痛之下,不得不后撤一步。 此刻的他紧紧盯着刘大,双眼之中满是震惊。 仔细感受腹部伤势,曹操觉得此人的力气,恐怕跟他不分胜负。 至于作战经验,更是前所未见,如果不是力量限制,刚才自己可能一招便被击垮了。 想到这里曹操收起轻视,用出十二分专注,再一次扑向了刘大。 因为曹操的专注,这一次刘大再难轻松破解,两人如此斗了几十回合,拳来腿往居然不分胜负! 或许是年龄偏大的原因,几十招后曹操已经气喘吁吁。 倒是刘大耐力惊人,居然只是流下些许汗水,呼吸依然还算平稳! 看台上的刘度,看到这里对于这无敌之师,也有了比较清晰的认知。 他们的力量大概,就和武力70的三流武将差不多,作战经验很丰富,耐力尤其惊人。 这样的人单个可能不算什么,可如果成千上万聚集一起,配上精良的铠甲兵刃,确实可以称得上,冷兵器时代的无敌之师了。 刘度有理由怀疑,刘大和曹操如果都拿出武器,曹操绝对会输得更快。 因为战场上比拼的就是杀人效率,比斗切磋,根本发挥不出,这等精兵的搏杀能力。 刘度看了看曹操气喘吁吁的样子,没打算继续让曹老板难堪,反正测试的目的达到了,也不需要进行下去了。 “刘大退下吧!切磋就进行到这” 听到刘度的话语,还准备挥拳的刘大,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然后毫不犹豫的行礼退场。 一切操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拖沓,直把曹操看的目瞪口呆。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小觑了天下人,这一百个门客,如果都是这种实力,说是无敌之师丝毫不为过! …… 第25章 尽显英雄本色? 一直在校场内的袁术,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万万没想到,刘度这等小地方来的汉室宗亲,本身实力不俗就算了,就连手下士卒都这么勇猛。 尤其是和自己之前掌握的虎贲军一对比,他更是脸色难看无比。 至于曹操虽然输了,倒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后,恭敬的朝着刘大抱拳行了一礼。 重新回到台上的曹操,看着眼前的刘度,只觉得越看越惊奇。 这个少年当真不凡,自己是个不世出的虎将,手下更是能人辈出。 虽然没见过人高马大的邢道荣出手,曹操看体型也猜到,这胖子绝对不弱。 至于那一百门客,此刻已经是让曹操自愧不如了。 如果这一百人,全部都有刘大的水准,曹操觉得以此为班底,足以组建一支,横扫大汉的无敌之师。 对着刘度拱手行礼后,曹操发自内心的感慨到 “景鸿果然不凡,就连门客都如此出众,大汉有你,实在是天子之幸万民之幸!” 刘度摆了摆手,并不得意,只是微笑着说到 “孟德才是不凡,西园诸多校尉有你这般武艺的,恐怕没有几个” 刘度这话也不是奉承,实在是他对西园军,那些个校尉很了解,多是三流武将甚至更低。 曹操在其中,还真是最顶尖的了。 听到刘度的话语,曹操才缓解了失败的尴尬,对于这个如沐春风的少年,此刻是打从心底里佩服。 “如今既然整军结束,我等不妨前往西园,抽调兵马扩充虎贲军吧” 刘度看了看装备齐全的将士,心中也是升起一阵豪情。 如今他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接下来只要不停招揽人才,并且增加人手就行了。 招的人甚至不用多精锐,到时候刘度自己吹逼,就可以省去繁琐的练兵时间了! 不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一身内衬,浑身血迹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掉价。 “孟德稍等,我先去换身铠甲” 之前刘度没那么在意,也是因为事急从权,如今既然去西园军给自己招揽手下,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曹操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带着审视缓缓落在刘度身上,仔细打量着那沾染血迹的内衬。 只见那血迹已经有些干涸,颜色暗沉发黑,不规则地溅落在内衬之上,将原本还算整洁的衣物弄得一片狼藉, 曹操中暗自思量,让刘度就这般模样去招揽手下,确实是有些不妥。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刘度的处境,心想刘度或许并没有合适的铠甲。 于是,他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袁术身上,随后略带揶揄地开口说道: “景鸿有所不知啊,这虎贲军乃是皇城禁军,他们的一举一动仪表举止,可是与皇家威严紧密相连,所以穿的都是特制的甲胄。” “而你的那一身,此刻正穿在袁术身上呢。” 刘度听闻曹操的话,缓缓转过头去,恰好看到了一旁的袁术。 只见袁术身着银色铠甲,铠甲整体以精铁打造而成,甲叶一片片紧密相连,每一片都经过精心打磨光滑无比。 胸前是兽面护心镜,雕刻着威严的虎头,倒是与虎贲军的名号暗自吻合。 头顶鎏金虎纹盔,盔缨染作赤焰色,随着袁术的动作轻轻飘动。 这身铠甲果然不凡,若不是袁术长得太猥琐,恐怕还能在加分不少。 刘度心中不禁暗自赞叹,果然是虎贲军的特制甲胄,当真是霸气奢华至极。 想到这刘度好不客气,对着袁术大喝一声 “袁公路,你难道忘记太后的话了,你的虎贲中郎将已被罢免,现在还穿着那身铠甲作甚!?还不速速脱下!” 刘度可是一点面子没给袁术留,这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袁术不照办,他立刻就要动手一样。 见识过刘度手下的实力,袁术这一手哪里还敢逞能,虽然心中怒不可遏,却还是乖乖照办。 看到袁术走进一旁营帐,刘度对着曹操说到 “孟德稍等,我去去便回” 好在营帐本就属于袁术,所以倒是留有常服。 换上一身长袍走出营帐的袁术,对于这虎贲军大营,再也没有任何留恋,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刘度则是在刘大等几个亲兵帮助下,快速的穿好了这一身甲胄。 等到刘度走出营帐,曹操看的眼睛直发光。 “刘景鸿果然真是不世出的虎将,如今穿上甲胄才尽显英雄本色啊!” 刘度也察觉到了曹操的目光,若不是刘度知道,曹老板喜欢人妻而不是男人,估计都要防着他一点了。 此刻的刘度面如冠玉,身穿精铁亮银甲,胸带兽面护心镜,头顶鎏金虎纹盔,加上手持一杆青龙戟,当真是虎虎生风威风八面。 做好一切的刘度,对着邢道荣说道 “邢道荣!我现在任命你为虎贲军都尉,统领全部虎贲军,现在随我出发西园,收编西园军!” 邢道荣突然升官,心中也是兴奋至极,学着刘大等人的姿态,也是毕恭毕敬的行礼 “末将遵命!” 刘度给邢道荣升官,也是必然的,毕竟这小胖子够忠诚,实力也不算差。 虎贲军的一百士卒,虽然实力不错,但是跟邢道荣比还差了点,由他统领倒是刚刚好。 不过想到胖子的智商不足,刘度还是说到 “以后你主要负责冲锋陷阵,若是遇到战术决策,必须由刘大制定方针” 这一百人部队,都是无敌之师,按理来说战术素养都差不多,不过刘大刚才表现不错,刘度不介意升职。 邢道荣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反正他升官了就行,能操心更少的事,他可是乐意至极。 做完这一切,刘度才带着众人离开,由曹操的引导前往西园。 西园本就距离皇宫不远,一行人没多久的时间,便已来带到了大营外。 刘度一马当先,骑着赤兔马整个人说不出的威风。 这赤兔马既然被他抢来了,自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如今已经被刘度彻底驯服。 看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守门之人却毫不畏惧,没好气的说道 “哪来的小白脸,居然敢擅闯西园军营寨!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刘度之前大显神威,显然还没有彻底传开,眼下这个门卫也没认出刘度,因此才如此无理。 刘度见此脸上泛起冷笑,袁绍明知道他要来,居然都不跟手下打招呼,这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 第26章 营前立威,董旻的算计 刘度还没开口,一旁的邢道荣直接站了出来,大喝道 “睁开你的狗眼,这是虎贲中郎将刘度!前来收编西园军的,再敢阻拦小心你的脑袋!” 邢道荣的面相凶神恶煞,一般人看了还真不敢小觑。 不像刘度,虽然如今武力已经天下顶尖,长得还是以前那样面容俊俏。 听到邢道荣的话,那小卒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曹操又说到 “我乃是西园军校尉曹操,你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曹操此刻也有些生气,万万没想到,袁本初居然如此低劣手段都用出来了,为了给刘度下马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可是太后下达的命令,让刘度进行整军,袁本初都敢如此敷衍慢待,可见这个曾经的好友,如今早就又了谋逆之心! 那小卒原本被邢道荣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在颤抖。 看到曹操出现再一次大吃一惊,不敢在装模作样,只能开口说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曹大人请进……” 说着话的同时,这个小卒还不忘跟曹操行礼。 看似他已经低头,但是对着刘度,却毫不行礼哪怕让行了,也没有一点赔罪的意思。 刘度冷冷一笑然后对着邢道荣说到 “胖子,你可还记得我大汉律法里,藐视上官目无军法是什么下场么?” 邢道荣哈哈一笑 “当然是斩首了!” 那小卒听到这里,还是不把刘度放在心里,觉得刘度只是在恐吓自己罢了。 毕竟他可是袁家的人,在整个大汉都能横着走。 见识过刘度杀伐果断的曹操,心中只能替这个小卒默哀了,这是成了刘度立威的标杆了。 果然下一刻刘度手起刀落,手中青龙戟瞬间斩出,眨眼间一颗人头落地。 “现在给我通传!让西园军所有校尉士卒集结,一柱香后做不到的,一律与此人相同下场!” 在场无数西园军,见到有人居然敢动刀杀人,顿时大吃一惊。 看着刘度带领的虎贲军,全部煞气震天的样子,终于有人跑到营帐去通传了。 此刻西园军驻扎处,袁绍和几个将领正坐在中军大营里议事。 营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映在牛皮帐上,恍若鬼魅。 袁绍坐在主位,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二人皆是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铠甲上的铜钉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这两人正是河北名将颜良、文丑。 先前与刘度的交锋让袁绍心有余悸,特地将这两员虎将从府邸调来,寸步不离左右。 颜良按剑而立,文丑抱臂斜睨,一身煞气让帐内气氛骤然凝重。 袁绍手指轻叩案几,目光扫过下方众校尉,发现没有曹操的身影,他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冷笑。 “曹孟德,真是个没有眼力的废物,此时此刻还去讨好刘度,岂不知他已是瓮中之鳖!” 曹操也算是袁绍的老朋友了,这些年一直都活在袁绍的阴影下。 这几年随着本事见长,倒是越来越不尊重袁绍了。 比如之前袁绍给何进建议,将董卓引入洛阳,以此来威胁十常侍,当时曹操就是极力反对。 也正是因此,袁绍对于曹操已经有些不耐。 想起自己离开皇宫时,曹操对刘度的谄媚姿态,袁绍决定,以后有机会定要铲除这个异己。 至于刘度,看起来很唬人,但是袁绍丝毫不曾惧怕。 回过头看了看颜良文丑,袁绍觉得,刘度就是再能打,难道还能打过这两员虎将不成? 到时候配合宫中太监和宫女,袁绍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刘度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这,袁绍对着下面的校尉们说道 “那刘度不过一零陵太守,竟仗着太后宠信便想染指西园军” 我已决定交割兵权时,须将精锐尽数留下,令找一批老弱病残拨给他。谁敢违令,便是与我袁家为敌!” 话音落下,右首一位紫袍校尉猛地起身。 这人身材略胖身高不俗,眼神阴鸷看着倒是有些气势,正是董卓的弟弟董旻。 “本初兄所言极是!” 董旻声音洪亮, “我等皆受袁公恩惠,自当效犬马之劳。某麾下两千士卒,肯定一个精锐,都不留给刘度!” 帐内其余校尉纷纷附和。 唯有左首一位络腮胡校尉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大腿。 此人正是淳于琼,袁绍心腹之一。 他低声道:“本初兄,此事若被太后知晓……” “太后?” 袁绍冷笑一声,打断淳于琼,“一个妇道人家罢了!有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威望,谁敢多言?” “何况如今百废待兴,太后就是发号施令,一样要经过我袁家门生。” 淳于琼本就是袁绍心腹,问出这一句,其实是袁绍提前吩咐的,为的就是彰显袁家威望。 果然听到袁绍这番话语,剩下的几人全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哈哈哈,还是本初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太后外强中干!” “我自然遵从本初号令,那小小刘度也配抽调我的人手,简直是白日做梦!” …… 几人吹捧之间,袁绍也是膨胀到了极点。 袁绍从主位俯视下方,仿佛看到自己荣升大将军,权倾朝野的那一天。 就在袁绍膨胀之时,董旻却和其中几人,隐晦的交换了眼神。 他能够混进西园军,确实是受到袁家的提拔,可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有个哥哥坐拥数万西凉铁骑! 在西园军里对袁绍马首是瞻,给袁家当狗,亦或是帮助大哥董卓,掌握西园军成为大汉第一权臣。 董旻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择了。 毕竟当狗早晚被抛弃,但是大哥却是不会亏待这个弟弟的! 眼下西园军中已经有三个校尉,答应了董旻的策动,准备等董卓进京就直接发动哗变。 如今西园八校尉,除了死掉的蹇硕和袁绍,还有跟刘度走的近的曹操,也就剩下五个了。 董旻自然知道,还有一个淳于琼也是和袁绍穿一条裤子。 所以剩下的校尉,算上董旻也就4个,刚好全都站在他大哥董卓这边! 比起袁绍的膨胀,董旻心中则是想到 “先应付一下刘度的整编,到时候大哥进了洛阳,整个西园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入囊中” 略带鄙夷的看了眼袁绍,董旻冷笑不已。 “先让你袁本初得意一阵,到时候大哥入了洛阳,就是你丧命之时!” 第27章 独斗颜良文丑!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之时,一士卒闯了进来。 营帐中的袁绍,突然被人闯进来打扰,没好气的说到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搅扰了本将议事!!” 士卒赶忙回答到 “回禀将军,大营外来了个虎贲中郎将刘度,说要让所有校尉集结整兵!还斩了守门的张副将!” 听到这话袁绍直接站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刘度小儿居然敢斩我的部将!真以为自己权倾朝野了是么!” 大喝一声之后,袁绍对着身后两人说到 “颜良文丑!随我出营!好好搓搓那刘度的锐气!” 颜良文丑都是河北猛将,一身实力也是当世一流,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和什么名将交手。 但是打遍河北无敌手的他们,早就视天下英雄如草芥了。 之前见袁绍,把那个刘度吹的多么厉害,两人可是一万个不服,现在证明自己的机会到了,他们也是毫不犹豫的。 “主公放心!区区刘度,颜良一回合便能斩了!” 颜良的自信,让袁绍非常满意,随后迈着步伐走出了大营。 与此同时,西园军其他校尉,也是面面相觑随后跟了出来。 除了淳于琼心急凑到袁绍身边,给自己好兄弟袁绍站场,其他人则是走出营帐,默默进行看戏。 他们早就商量好,到时候要率众投奔董卓,所以对于眼下的争斗,其实没兴趣掺合。 众人都知道,袁绍这个人好面子,如今被这么打脸,两边必然有一番争斗。 对于刘度的实力,众人也是非常好奇,所以都是第一时间出来,想要看戏决定如何站队。 袁绍赶来之后,第一时间看到,刘度那身穿铠甲气度不凡的样子。 一直自诩仪表不凡的袁绍,见到比自己英武的刘度,心中杀意更甚,他不允许世界上,有比他更出众的人。 刚见到刘度,袁绍就毫无畏惧的大喝一声。” “刘度!你擅闯西园军还杀我副将,可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 刘度质问门卫的话语,袁绍自然清楚,真论起来他的官职,可是比刘度要高,所以如今局面算是调转了! 看了看刘度身后,只跟了一百人左右的部队,袁绍更是毫无畏惧。 他早就知道,袁术率领的虎贲军,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了,如今能留下百人,估计也没什么战力。 而现在的西园军营寨里,袁绍自己心腹,就有这上万人,一万对一百,就算是正面冲突袁绍都不怕。 更不要说,袁绍已经将自己的两大武将,颜良文丑都带来了。 刘度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袁绍,直接无视了过去,反而查看起来袁绍身后,两个铁塔般高大身影。 看过简介之后,刘度也知道二人是谁,为何能有这种气势。 颜良文丑,河北名将,武力算是一流武将的中流。 虽然在演义里,二人都被关羽给斩了,而且还是万军丛中斩杀的。 不过能够力压张郃高览,二人都武力绝对算不上差,作为猛将冲锋陷阵是够了,领兵作战的能力可能还是差着点。 刘度也不得不感慨,袁家果然是四世三公,袁绍都还没争霸天下呢,手底下就有两个一流武将了。 以后单反自立旗帜,无数文人武将都会跟风相投。 也难怪强如公孙瓒,这个拥有赵云的白马将军,最后会败给袁绍了,刘度只能说公孙瓒输得不冤。 再加上曹操来时介绍的,袁绍掌握西园军心腹,可是有着上万人。 难怪袁绍看了自己,居然敢丝毫不给面子。 刘度对此自然丝毫不惧,他身后的虎贲军虽然只是百人,却个个都有以一当百的本事,面对万人军队,一样可以战而胜之。 若是在配上马匹,百人虎贲军绝对可以横行天下。 想到这里,刘度毫不犹豫的回应到 “袁本初!我来整编军队,可是太后下的旨意,你指使手下阻拦,是想造反不成!?” 袁绍见到刘度,又搬出太后当挡箭牌,心中顿时一阵的不爽,想到身后的颜良文丑,袁绍冷冷说到 “太后那里本将自会交代,但是你触犯军法,理应当诛!颜良文丑,给我拿下这个目无上官的乱臣!” 随着袁绍话音落下,颜良文丑直接冲向刘度! 看到颜良文丑,曹操顿时心中大骇,赶忙提醒到 “景鸿小心,此二人皆是河北名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刘度听了多看了曹操一眼,这老小子还真是够意思,如今几乎是当面站队了,这下是把袁绍得罪死了。 果然对面的袁绍,看着曹操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杀气。 至于颜良文丑两人呢,刘度根本不放在眼里。 把二人换成关羽张飞,他恐怕才需要认真一些! 就在这时,颜良手中大刀一招力劈华山,朝着刘度脑袋劈下,认文丑则是挥舞手中长枪,犹如寒星点点,封锁了刘度所有躲闪方向。 两人不愧是结义兄弟,这一联手当真是默契十足。 换成寻常一流武将,面对兄弟二人的联手,这一回合就得被逼的狼狈不堪。 刘度对此却是一眼看出破绽,只见他单手持戟对着颜良大刀一挥,两杆兵器相撞,顿时发出震天响声。 颜良看到刘度如此托大,居然敢单手迎接自己一刀,心中鄙夷觉得此人必被一刀劈死。 然后结果并不如他所想,两人的兵器交接之后,居然直接僵持在了空中。 颜良的大刀双手紧握,无论使出多少的力气,都无法寸进!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颜良心中大骇 “这小子,居然单手接住我的一刀!?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一旁的文丑,在同一时间也将自己的长枪刺出,此枪不可谓不阴狠,目标直指刘度咽喉,若是被刺中了恐怕当场殒命。 看到刘度抬刀去接颜良的攻击,文丑心中已经得意无比。 “既然抬刀,就没有手迎接我的攻击了,刘度小儿死定了!” 然而刘度操作,却让文丑大吃一惊,不光是单手抬刀,居然还伸出左手,直接紧握住了自己的长枪! 这电光火石之间,单反握枪的时机出现问题,刘度必然会被刺穿喉咙,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文丑见到这一幕,下意识觉得单手能有多大力气,正要挣脱刘度的手,却发现无论用出多大力气,那长枪都是纹丝不动! 此刻的文丑才明白,刘度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 …… 第28章 新兵又如何?我有挂! 此刻刘度也不好过,同时招架两个一流武将,他也算是使出全力了,稍微疏忽一点,都可能会受伤。 袁绍看到这一幕,直接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自己都带来了颜良文丑,想来能够轻易解决刘度,没想到刘度居然以一敌二,还不落下风! 曹操不比袁绍好多少,本来以为,刘度恐怕要殒命了,现在看来他还是小觑了刘度。 此人的武勇不是什么当世一流,而是真正的天下无双啊! 袁绍倒是有些眼力,一下就看出刘度和颜良二人僵持住了,想到自己还有一万西园军,赶快对着手下说到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集结兵马,给我拿下这个刘度!” 刘度见此冷哼一声,丝毫不见一丝担忧。 身后的邢道荣适时杀出,对着袁绍大喊一声 “袁绍!休要伤了我家主公!” 然而袁绍根本不把邢道荣放在眼里,只是催促士卒 “还不出手!?” 看到这里,周围那些西园军再也不敢犹豫,直接蜂拥而上,将刘度这一百多人围在了中间。 刘度这时候也不再犹豫,用出自己所有力气,瞬间将颜良文丑震的连连后退。 颜良文丑直到此时才明白,刚才看似僵持,其实刘度根本还没用全力! 曹操看到这里,对刘度更是惊若天人。 可是看着两边即将大打出手,他还是冲到了中间,对着袁绍说到 “本初,到此为止吧,若真是打起来刀剑无眼,你也得不到好处的!” 说话之时。曹操还不忘隐晦的指了指,西园军的几处营帐,那正是董旻和几处校尉的营寨, 曹操早就知道,这些人各有野心,绝对不会忠诚于袁绍。 此刻袁绍若是真的大打出手,那么结果自然只能便宜别人了。 袁绍还算是冷静,听到曹操的话,又读懂了他的眼神之后,顿时抬手制止了自己的手下。 刘度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也猜测到了其中的隐秘。 董旻的事情,都不用曹操来介绍,熟读三国演义的刘度,早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本。 等到董卓带兵入了洛阳,西园军就会在董旻的策反下,全部归属于董卓。 到时候袁绍就成了光杆司令,再也制衡不了董卓。 不过这对刘度来说不是问题,因为只要凑够了一万虎贲军,到时候花点愿力一提升实力,大汉将在无军队能和他抗衡! 就在刘度思考之时,袁绍终于下定决心,对着刘度恶狠狠的说到 “你若是有能力,就去收编西园军吧,我手下步卒如今多有受伤,没心情奉陪!” 说完袁绍灰溜溜的带着颜良文丑,离开了营寨的大门。 他可不想,如今就跟刘度血拼,不光说出去不好听,也可能让人趁乱摘了桃子。 刘度冷冷一笑,没有将袁绍放在眼里,倒是对着曹操拱手说道 “多谢孟德仗义执言,以后若有所求,刘度只要能做到的必不拒绝!” 曹操摆了摆手不甚在意,而是提醒到 “西园军的几位校尉,关系错综复杂,景鸿也当小心才是” …… 远处的董旻等人,见到一场大战戛然而止,都不由得感到可惜, 本来他们还觉得,能够看到刘度和袁绍火并,那么他们就不用被收编人马了,不过事到如今,他们可不能装死了。 袁绍有身份有背景,敢于一个兵都不交,他们要是这么做,恐怕就得被勇武不凡的刘度问罪了。 刚才刘度的表现着实恐怖,此刻在场的几位校尉,根本不敢有一丝的轻视了。 刘度解决了袁绍的阻拦,也不打算继续纠缠,毕竟自己手下就一百人,死一个就少一个。 如今还是创业初期,真经不起太大的损耗,别看他之前积攒不少愿力,可是真花起来才知道多么不经用。 当时才提升100人的实力,就花了一万愿力,换成一万人的部队,那岂不是要一百万愿力? 刘度现在的官职还没落实呢,所以愿力上限才不过10万而已,自然经不起这般挥霍。 就在刘度思考之时,董旻等几位校尉,此刻一脸恭敬的凑了上来。 “末将董旻,参见刘将军,可是要现在开始收编,若是如此我现在就去整顿兵马”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说辞,反正表现的都非常恭敬。 不过对于这个刘度,他们依然并不看好,毕竟刘度身后,总共不过一百人的部队,一个人再能打也没用。 君不见强如吕布,在三国演义的大舞台,也是早早的退场了。 在场众人虽然没见过吕布,却也是多年从军,所以知道独木难支的道理。 他们已经决定,一会虽然不能用老弱病残凑活,但是换上刚招的新兵蛋子,简单糊弄一番也就是了。 真正的精锐,他们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刘度看了看几人,看到他们的好感度,全都只有负的之后,也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态度。 不过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快速增加手下数量,然后再慢慢提升质量,才是刘度要做的。 想到这里刘度对着一旁的曹操,略带歉意的说到 “这收编之事恐怕要劳烦孟德了,我虽然武力不凡,却不太擅长处理这些琐事” 刘度自然不是不擅长,只不过旁边有一个出色打工人,刘度没必要还亲力亲为。 曹操听了,只觉得刘度对他极为信任。 要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很多,自己稍微滥竽充数一下,再从几个校尉索要点贿赂可就是不少钱。 可哪怕是如此,刘度还是毫不犹豫的交给他了,曹操犹如遇到知己一般,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说到 “景鸿尽管放心,一万人的编制,曹某保管一个都不会少!” 之后收编的工作,就在曹操的监督下进行着,刘度只是在最后清点了一下人数。 果然这一万人,都是些新兵蛋子,虽然不是老弱病残,但是能发挥的作用很有限。 看着面前一万多个新兵,毫无纪律眼神清澈,刘度脑海中想到 “新兵又如何?我有挂!只要有足够愿力,随时打造成虎狼之师!” 在刘度带人离开之时,营帐中的袁绍,看了看手中刚收到的信。 上面写着,董卓已经率兵进城,稍后就会来到营帐,跟袁绍商议如何对付刘度! …… 第29章 何太后:刘爱卿速速进来! 回到虎贲军大营的刘度,立刻让他们列队整军。 刘度只是简单的分辨了一下,这些人里面谁是袁绍的奸细。 经过这几次较量,刘度深知袁绍此人,看起来胸怀宽广,其实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尤其是如今已经得罪死了袁绍,难保对方不会暗中下毒,亦或者两军对阵的关键时刻,让奸细泄密等举动。 好在刘度拥有系统,可以查看别人的简介。 这个简介不光能看到好感度,还有吹牛效果,就连身份也有简单介绍。 比如这一万士卒,此刻的信息中,就有十几个标注着奸细。 有的属于董旻,有的属于其他西园军校尉,但是最多的还是袁绍的奸细。 想来袁绍对于手下校尉,也并没有太过信任,所以依然安排了奸细。 此刻这些奸细,倒是被刘度一网打尽了。 除了简介暴露他们身份,他们的好感度全是负的,也证明他们对于刘度心怀恶意。 将这几人剔除之后,刘度又挑选了几十个,好感度也是负数的剔除。 这些人虽然不是奸细,但是肯定刚见到刘度就心怀恶意,也是万万留不得的。 如此虽然少了接近一百人,但是算上刘度的一百门客,倒是凑够一万编制了。 看台上的曹操,见到这独特的整军方法,顿时觉得新奇不已。 “景鸿这是什么整军之法?只是看一眼,就能判断对方虚实?有些太过玄学了吧……” 等到刘度来到面前,曹操赶忙凑上去问道 “景鸿这是什么方法,居然只是看一眼,就将人剔除出去?难道不怕错漏了好苗子?” 刘度看了看曹老板接近80点的好感,知道这小子算半个自己人了。 不过刘度依然没有透露隐秘的打算,甚至就算一百点好感的人,刘度也万万不会透露系统的秘密。 “只是挑选一些面相奸诈之辈淘汰,到也算不上什么” 听到刘度这话,曹操才点了点头,这年头颜值还真挺重要的,不然袁绍也不会掌舵偌大的袁家了。 刘度随后又将自己的百人门客,全部任命为校尉,地位仅次于邢道荣的都尉,每人专职统领百人部队。 如此一万人的虎贲军,倒是刚好够100人分配的。 这些门客本就是刘度的心腹,在零陵的时候,就已经重金收买过, 他们的好感度,早和邢道荣一样,就都达到了100点,所以倒是不担心出现纰漏。 有了这一百个精锐校尉操练,刘度相信,就算不用系统愿力,也足够让一万虎贲军,短时间内成为大汉顶尖部队。 曹操全程看下来,对于刘度的操作,也是大概佩服,准备回去之后自己学习一下。 可惜他不能看简介,真这么学习刘度,恐怕很容易养出奸细。 此刻出于对刘度的佩服,曹操凑到身前,亲切的搂过他的肩膀说道 “景鸿既然已经整编完毕,不如到我府上饮酒庆祝一番,我家中侍妾可是厨艺出众,保管让你一饱口福!” 听到这话刘度顿时眼前一亮,曹操既然说侍妾,肯定不是原配丁夫人,应该是乐伎出身的卞氏了。 卞氏此女据说容貌妖艳,虽然出身风俗,却落落大方端庄不凡,在曹操和丁夫人闹掰之后,成为了曹操的正室。 此女还生下了曹丕曹彰曹植,算得上基因优秀了,生的孩子各个不凡。 刘度深谙曹贼之道,对于卞氏也是多有好奇,此刻算算年龄,卞氏恐怕还不到30岁,正是一个女人最艳丽的时候。 可是想到永乐宫等着自己的何太后,刘度只能遗憾的拒绝了。 “原本孟德相邀刘度不敢拒绝,奈何太后之前吩咐,今晚必须去永乐宫戍卫,饮酒庆祝之事,不如留到明日吧?” 曹操听了这话,倒也不生气,想到何太后当时,好像确实做了这种吩咐。 曹操也知道皇宫突然遭遇兵祸,何太后心中不安也是正常的,所以根本没有联想到,刘度去永乐宫不光是戍卫,恐怕还得耗尽不少子孙。 “既然是太后吩咐,景鸿自当遵守,明日朝会想来你的封赏就会定下,到时候再庆祝正合时宜!” 刘度点头算是应下,随后目送曹操离开了营帐。 他也没有想到,曹老板会这么热情,居然邀请自己上门。 也不知道明天真见了卞氏,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呢? 这般想着,身后的邢道荣凑过来说到 “主公,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咱从黄昏忙到现在,可还什么都没吃呢” 邢道荣本就体态肥胖,食量自然也是大的惊人,半天没吃东西,还真是难为他了。 刘度看了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确实也有些饿了。 不过比起吃饭,他更想吃了何太后,那妖艳的少妇那长袜笼罩的修长玉腿,刘度可是垂涎好久了。 如今总算是忙完一切,自然不能忘记此女的邀约。 “你自己去解决吧,至于其他人各自带队戍卫皇宫,我亲自到永乐宫!” 下方刘大等一百个校尉,顿时领命去把守巡逻了。 皇宫虽然大,倒是不需要一万人同时出动,所以只需要三班倒就行了。 邢道荣得了刘度的命令,顿时满脸高兴的离开了。 刘度抬起头看了眼月色,如今夜已经深了,也是时候去安抚一下太后了。 …… 永乐宫之中,何太后的寝宫内。 看着一旁沉睡的刘辩,何太后一点困意都没有。 本以为今晚能够得偿所愿,没想到一直到了此刻,刘度居然还是没有来。 何太后不免想到 “难道是我暗示的不够明显?” “不应该啊,那小滑头大胆的很,当时捏着自己的胸口,可是一点都不拘谨啊……” 就在何太后纠结之时,大门又传来了敲门声。 自认刘度应该不会来的何太后,没好气的说到 “谁这么没有礼数,不是说了本宫和陛下已经休息了!” 门外的刘度,还是那身金银相间的虎贲甲,俨然一个模样俊秀的少年将军。 面对何太后的问题,刘度浅笑一声直接说道 “末将刘度,奉太后命令前来戍卫,太后可需要我的贴身抚慰?” 听到刘度的声音,何太后娇躯不由得一颤,尤其是那句贴身抚慰,更是让她差点把持不住。 “刘爱卿速速进来!哀家可是等的好苦!” …… 第30章 定让太后满载而归 永乐宫的铜雀灯在朱漆廊柱间明明灭灭,宫门外只有零星几个宫女,裙裾铺展如凋零的紫藤,她们都离着宫殿极远的距离。 因为太后之前就吩咐过,晚些时候有要事,要跟虎贲中郎将刘度商讨,所以特意让她们离远一些。 因此哪怕是看到刘度赶来,她们才没有进来通传,因为这都是太后要求的。 原本何太后觉得,自己今夜可能见不到刘度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夜半三更之时刘度居然来了。 此刻的何太后斜倚在蟠龙雕花榻上,玄色纱衣轻覆周身,领口处绣着的绛色缠枝纹随呼吸微颤。 三十岁的年纪在她身上沉淀出温润气度,眼尾轻描的黛色与颊边胭脂晕成柔和的绯色,唇上轻点的绛红在烛火下似含着温润光泽。 素色绢袜包裹的双腿舒展于榻边,衬着曳地的黑色绣裙,在朦胧光影中更显身姿窈窕,自有一番成熟妇人的温婉韵致。 榻上熟睡的刘辩发出几声呓语,绣着金线云纹的锦被滑落肩头。 何太后指尖顿在半空,又轻轻将锦被掖好。 窗外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进来,她望着儿子稚嫩的睡颜,难免想起初见刘度时,单枪匹马杀入永乐宫,然后从太监手里救下自己的场面。 想到这里她望着永乐宫的大门,心中不由得一片纠结。 如今自家儿子就躺在一旁沉睡了过去,可是难保不会突然醒来。 到时候自己要是和刘度见面,难保不会惊醒。 想到这里,何太后不禁转头看了一眼那永乐宫的偏殿。 那原本是一间书房,但由于何太后自己对读书并无多少兴致,所以这间屋子一直被闲置着。 尽管它与这寝宫仅有一墙之隔,算不上特别隐秘,但如今在某些情况下,或许它的存在恰好能派上用场! 心中有了这个主意之后,何太后这才开始端详起寝宫门口的动静。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玄铁片甲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缓缓地传入了耳中。这声音仿佛一首令人心颤的战歌,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何太后的心跳也逐渐加快。 终于,寝宫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何太后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刘度。 刘度身着一身金银相间的玄铁片甲,上面闪烁着寒光,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 他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寝宫中显得格外清晰,与那铁片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当刘度踏入寝宫的瞬间,何太后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她身上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滑落,露出了半截如凝脂般的藕臂,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光泽。 她故意将银丝绣鞋踢到榻下,长袜下的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发丝凌乱地垂落胸前。 刘度凑到近前掀帘而入的刹那,月光裹挟着寒气涌进来。 他身上的玄铁虎贲甲还沾着城外的霜雪,猩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腰间悬着的一把宝剑。 当他抬起头,剑眉星目间的英气撞进何太后眼底,看的眼前少妇媚眼如丝,恨不得立刻将这英武少年扑倒。 “拜见太后。” 刘度弯腰行了一礼,脸上神色肃穆端正。 汉朝没有什么跪礼,甚至整个华夏历史上,只有螨清那等奴隶王朝,才会让臣子自称奴才下跪行礼。 刘度脸上的正经自然是尽力伪装的,因为他已经看到,床榻上还躺着天子刘辩。 刘度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皇帝会出来破坏气氛,本来觉得今晚要睡服太后,现在看来恐怕要失望了。 刘度心中甚至不免想到 “早知道这小混蛋来扫兴,还不如答应了曹老板去赴约呢……” 何太后望着他颈间滚动的喉结,还有穿上铠甲后英武不凡的气质,一汪春水早已沸腾 尽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何太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到 “将军免礼。” 刘度直起身时,不免多看一眼何太后的打扮,这美艳少妇换了身裙子,剪裁更显合体,将成熟女子的温婉气质衬得愈发动人。 刚才低头的时候他就发现,何太后竟未着鞋,素袜裹着的足尖轻抵青砖,虽只是匆匆一瞥,那细腻布料勾勒出的柔和线条,也足以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刘度知道,刘辩这个小皇帝在旁边睡着,心中也是不免一阵激荡,不过他还有理智,所以还能保持着克制。 偏殿的铜炉里燃着龙涎香,烟雾缭绕间,何太后的身影朦胧如雾中花。 她正准备往前领着刘度去往偏殿,却突然觉得脚下一痛,整个人不可避免的跌落向前,胸前雷影虚晃之间,直把刘度看花了眼。 何太后也是太激动了,居然忘记在白天的时候,她就因为崴了脚无法行动。 此刻虽然有几个太医进行过治疗,并且也涂上了药膏,暂时缓解了疼痛,但是那脚踝上的伤,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康复的。 现在刚打算行走,就再次牵动了伤势,直接跌倒向刘度的脸上。 刘度的反应何等迅速,本来可以瞬间接住何太后的,可是计算一番角度之后,刘度却选择负手看戏。 果然下一刻何太后撞进了刘度怀里,因为床榻高度更高,何太后的上身直接撞到了刘度眼前。 虽然刘度接住了太后,却还是晃花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何太后想起床榻上自家儿子还睡着,赶忙娇羞的说到 “皇儿还在旁边睡着,将军不如和我去偏殿,在商谈如何安排戍卫吧……” 何太后说话之时,将自己妖艳红唇凑到刘度耳边。 刘度感受着鼻尖传来的扑鼻香气,毫不犹豫的放下怀中何太后,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就有劳太后带路了!” 何太后也是老油条了,她双眼盯着刘度大放光芒,想到这何太后拉着刘度的手,开始朝着偏殿走去。 长廊的夜风吹得宫灯乱晃,何太后拖着长长的裙摆,一步三摇地往偏殿深处走。 纱衣下的腰肢像春日的柳枝般轻摆,丰腴的臀线随着步伐在鲛绡下若隐若现。 …… 第31章 母后在偏殿做什么呢? 刘度跟着何太后,这短短几步路程,可真是走的度日如年。 刘度也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何太后腿上长袜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此女虽然已经生过孩子,身体的每一寸却还是那么完美。 想来也只有皇家太后,才能够如此保养自己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可是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要说保养了。 等到二人终于来到偏殿之时,刘度再也不装什么矜持了,冲上前一把将那少妇拦腰抱起。 “太后,我观你脚踝似乎有伤,不如让我来帮你治疗一番,末将常年习武,对于跌打损伤的治疗颇有心得。” 何太后此刻听到刘度这一句话,顿时妩媚的说到 “爱卿还有这等才艺?那就尽情施展吧,说起来那些太医真是废物,涂的药膏也毫无效果……” 说话之时,处于刘度怀抱中的何太后眉头微皱,看的让人怜惜不已,仿佛真的足踝疼痛不已。 刘度自然能看出,此女只是借口而已,从之前的接触来看,何太后恐怕早就春心萌动了。 刘度将何太后带到偏殿的檀木书桌旁,缓缓将怀中的她放下。 何太后对此浑不在意,只以一双含情的眼眸望着刘度,裙摆下的足尖轻轻点动,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的催促: “爱卿的治疗呢?哀家还等着呢。” 事已至此,刘度倒也不含糊,回忆了一番自己穿越前的经验,抬起何太后受伤的足踝,开始了治疗。 所谓手法也是法,足道也是道。 这个道理,刘度穿越之前就已参透,只是当时他是被治疗的那一个,此刻换成自己帮何太后治疗了。 …… 在刘度帮何太后缓解足部疲劳之时,洛阳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董卓已经带领自己的大军,进入到了洛阳城内。 虽然只是五千西凉骑兵,但是那森然煞气,还有经过街道时毫无法度,横行霸道的气质,更是让洛阳百姓吃尽了苦头。 这一点可是李儒深思熟虑后提出的绝妙建议啊!要知道,西凉军向来以纪律散漫而著称,若想强行约束他们,恐怕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引发内部的不满和抵触情绪。 然而,李儒却独具慧眼地看到了这其中的潜在优势。 他主张释放西凉军的本性,让他们在洛阳城中自由行动。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充分展现西凉军的威猛和强大,更能给洛阳百姓带来极大的震慑。 通过这种方式,百姓们将会深刻认识到董卓绝非善类,从而心生畏惧,不敢轻易招惹。 同时,这也算是给洛阳的那些高官们一个下马威, 让他们明白,在西凉军的面前,他们所拥有的那些权力简直微不足道,完全无法与之抗衡。 此刻的董卓,虽然赤兔马被刘度抢去,却换了匹同样罕见的乌云骓,在他前面骑着的,正是从刘度那跳马的陈留王刘协。 刘协看着周围百姓,被西凉兵马犹如草芥一般碾压,顿时升起一丝怜悯。 可是他却罕见的没有开口劝说,因为刚刚董卓,已经简单的阐述了自己的谋划。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刘协也只能牺牲洛阳的百姓了。 董卓看了看身前的刘协,安抚到 “陈留王今日暂且不能回皇宫,否则定然让何太后心生戒备,不如在营帐歇息一晚,明日朝会再出现!” 刘协对此并不在意,虽然以往因为年龄小,他还是能居住在皇宫。 可是因为何太后的戒备,他几乎跟被打入冷宫一样,平日里服侍的太监都没几个。 所以住在什么地方,刘协其实并不在意。 “就按照董将军说的办吧” 董卓在刘协看不到的角落,脸上泛起一阵子冷笑。 对于刘协的打算,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个少年,也不过是他独揽大权的棋子罢了。 什么天子陈留王,手里有多少兵马啊?他董卓可是坐拥数万西凉铁骑,以后必将独揽大汉朝政。 到时候天子也不过是傀儡罢了,他董卓就是无冕之王! 等到董卓大军来到西园,正式和袁绍汇合之后,董卓立刻跟着袁绍,去到大营中秘密商谈了起来。 …… 在二人商谈之时,永乐宫中,沉睡的刘辩突然惊醒,随后惊慌失措的呼喊 “张让!滚开不要碰朕,母后救我啊,我要回母后那去……” 就在刘辩的惊呼声中,他原本期待着熟悉的何太后的安抚,但却迟迟没有听到那温柔的声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睁开了双眼,目光径直落在了床榻之上。 刘辩瞪大眼睛,仔细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令他惊愕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有看到何太后的身影!整个寝宫显得空荡荡的,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不仅如此,连一个服侍的宫女也不见踪影,这让刘辩感到越发的恐惧和不安。 此刻,正值深夜,尽管宫灯还在明亮地燃烧着,但那微弱的光芒却无法驱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阴森诡异之感。 刘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嘴唇也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 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变故的他,本就心神不宁,如今这空荡荡的寝宫更是让他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母后!?你在吗?”刘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呼喊在空荡荡的寝宫中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无尽的寂静和黑暗。 回答刘辩的只有寂静,以及隐隐传来的女子声音。 越是如此,刘辩就越发觉得,这偌大的皇宫之内,难道是闹鬼了不成? 想到自己的母后可能出问题,刘辩终于撑起胆量,下床开始寻找起声音从何处传来。 仔细搜寻一番,刘辩很快就发现了,声音正是从偏殿传来。 此刻偏殿中依然燃着灯火,房门内隐约传来女子声音,此刻稍微能听清一点了。 刘辩只能听清零星几个词语,可惜他只是给少年,所以根本不懂其中意味。 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刘辩还是听出,这个声音来自他的母后! 想到这里惊慌的刘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最疼爱的他的母后,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这也就是他还未成婚立后,否则定然知晓,房间内的场面会是何等旖旎。 想到这里,刘辩推了推房门,却发现里面居然反锁了,处于无奈刘辩敲了敲门,然后开口问道 “母后是你吗,你在偏殿做什么呢?” 房间中的刘度,其实早在刘辩清醒就发现了,毕竟他一身武艺惊人,听力自然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哪怕是刘辩声音很小,刘度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好在刘度进门之时没有忘记锁门,所以倒是不担心,有人会突然闯入。 …… 第32章 何太后:我和将军商讨军国大事呢! 偏殿内龙涎香的烟雾缭绕如纱,将书案前的景象氤氲得朦胧。 何太后月白寝衣松松覆体,脊背微弓,勾勒出柔美的线条,裙摆松垂至腰际,衬得腰肢愈发纤细。 “将军确有独到之处,比那些太医的法子有效多了”, 何太后侧首将脸颊贴在锦垫上,声音柔婉,尾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 案头的铜雀灯映着何太后侧脸的绯红,眼尾的丹蔻被热气熏得化开,与胭脂融成一片靡丽的云霞 刘度忽然俯身,鼻尖蹭过她后颈,感受到怀中人身体骤然一僵。 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太后可知,这足疗之道,讲究的是通经活络……” 她能感觉到刘度的目光,如审视猎物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从她散乱垂落的发丝,到纱衣勾勒出的柔和身段轮廓,再到裙摆下隐约可见的素色绢袜,每一处都被他的目光细细描摹。 就在这时,偏殿门外忽然传来怯生生的呼唤:“母后?您在偏殿里头做什么呢?” 何太后闻言如遭雷击,方才浑身的酥软瞬间化作涔涔冷汗,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猛地抬头,发髻散乱的发丝扫过刘度的脸颊,眼中满是惊慌:“是…… 是皇儿?” 刘度却毫不在意,甚至在她慌乱之际,指尖仍在她大腿处缓缓轻划。 素袜被他的指腹摩挲得微微发热,隐约透出底下肌肤的莹润光泽,那细腻的触感在静谧中更显清晰。 刘度凑到何太后耳边,声音带着调笑之意:“太后慌什么?不过是商讨军国大事罢了。” “商…… 商讨军国大事?” 何太后也有些佩服,这个刘度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瞬间想到这等托辞。 何太后下意识地想坐起身,却被刘度按住肩膀。 何太后心脏狂跳,连忙对着门外说道 “莫要多问!哀家正与刘将军…… 商议如何操练虎贲军,此乃军国大事!你先回寝宫歇息去!” 何太后说着,偷偷瞪了刘度一眼,不过倒也没有出手打断。 “军国大事……”刘辩喃喃自语道,他虽然年纪尚小,但对于这四个字也并非完全不理解。 然而,就在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像被一阵狂风卷起的海浪一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无数的疑惑和不解。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深更半夜的,为何要如此匆忙地聚集在一起,商讨如此重要的军国大事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和秘密呢? 刘辩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算了,反正有刘将军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毕竟,刘度可是刚刚从董卓的手中将他救出来的恩人,而且刘度还是汉室宗亲,这让刘辩对他的信任又增添了几分。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刘辩对刘度的好感更是与日俱增。 在他眼中刘度不仅英勇无畏,而且对汉室忠心耿耿。这种信任,甚至已经超越了他对其他人的信任,仅次于他对生母何太后的依赖。 想到这里,刘辩的好奇心被稍稍勾起。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偏殿内的动静。然而,除了偶尔传来的轻微声响外,偏殿内几乎一片寂静,只有毛笔与不知名物体接触时发出的沙沙声。 “估计是母后在问策,刘将军在书写吧……”刘辩暗自猜测道。 他想象着刘度正全神贯注地挥毫泼墨,将自己的智慧和见解化为文字,呈现在何太后面前。 不过这样的场景对于刘辩来说,实在有些无趣。 他打了个哈欠,觉得还是睡觉更为重要。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相当疲惫了。 “没意思,还是去睡觉吧……”刘辩心中这般想着,对进入偏殿的兴趣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的大门说道:“既然母后和将军在忙,儿臣就不打扰了。” 说完这句话,刘辩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那张大床走去。 他迫不及待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准备好好享受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屋内的刘度,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刘辩的离去,虽然这般偷摸幽会确实紧张刺激,不过哄走了刘辩,他也才好彻底放开手脚。 刚才的足疗,也只不过是第一阶段罢了,何太后虽然能够招架,却不足以让刘度发挥所长。 直到确认儿子离开,何太后才松了口气,嗔怪地看向刘度。 刘度放下毛笔,关怀这说到 “太后也不希望陛下从小就没有父亲吧,那样孩子可是会思想出问题的哦,末将只是想给陛下,一个完整的童年罢了~” 她的脸颊愈发绯红,心中却莫名泛起一阵奇异的痴迷,这个男人总像是有这般魔力,总能在最出其不意的时刻,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从永乐宫救下她,再到面对西凉军二人对五千毫不示弱,他的大胆与不羁,正是她深宫中从未体验过的诱惑。 “将军……” 她声音发软,凝视着刘度俊美的面容,被刘度顺势抱入怀中。 刘度低头看着她散乱的发丝、微肿的红唇,还有素袜边缘的微瑕,不由得感慨: “太后可知,你此刻模样,当真是……” 他顿了顿,指尖拂过她眼尾的丹蔻,继续说到 “艳若桃李,妖似狐仙,这般风姿,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妲己,也及不上太后万一。” 何太后被他夸得心头一颤,忍不住埋首在他胸前。 浓烈的男子气息,与刘度身上健壮的肌肉,让她恍惚间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点燃她心底的火焰。 无论是他英武的身姿,还是此刻坏心的调笑,都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将军的嘴…… 倒是比你的足疗手法更会哄人。” 她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刘度胸膛的肌肤。 刘度大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哦?那太后可愿再试试某的足疗?这次定让太后知道,末将的真正实力” 何太后听了刘度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妩媚的声音带着畏惧的说道 “将军的真正实力?哀家也很想见识见识呢,还望将军怜惜” …… 第33章 玉儿,该醒醒了 刘度见何太后震惊,真想要翻身上马继续作战,脑海中却传来了系统的提示。 【吹牛成功,已记录。】 【刘度实力胜过何玉,实现需要9999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何玉,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00】 刘度看到自己说的事实,居然被系统认定为吹牛,刘度脑海中抗议道 “系统!你特么的什么意思,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吹牛!” 然而系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刘度看了看实现所需的愿力,自己倒是足够。 先前在校场自己整顿兵马之时,没有忘记吹嘘自己汉室宗亲,还有无双上将。 因为有着一百个门客带头,所以上万虎贲军基本都信了,所以又提供了一万多的愿力。 如今刘度的愿力,哪怕是扣除了实现无敌之师的一万,依然还有2万出头。 想到自己马上要应战何太后,这妖妇的战力着实惊人,哪怕是刘度都不得不慎重对待,因此刘度把心一横,将之实现。 …… 一夜风雨过后,天气终于放晴,清晨的阳光洒进永乐宫的偏殿之中。 刘度已经整装站好,恢复了一身铠甲的英武气质。 至于何太后,这成熟美妇躺在紫檀木书案上昏睡了过去。 虽然眉头紧锁,但是嘴角那满足的笑容,彰显着昨晚的交流让她非常的满意。 刘度下意识的看了看何太后的简介,这一看着实让他惊到了。 【姓名:何玉】 【年龄:30岁】 【身份:大汉皇太后】 【好感度:10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没想到不过一夜的幽会,这何太后的好感度,居然达到了满值的一百。 原本刘度对于何太后,只是打算利用一番,等到掌握权力就甩开的。 毕竟多尔衮已经给无数男人做出表率,带娃的女人要不得。 不管你对她们母子多么贴心,等孩子长大了,依然会把你当成仇人,甚至挫骨扬灰挖坟掘墓。 而何太后也是这个情况,如今虽然跟刘度如胶似漆,但是难免掺杂着利用心思。 失去了大哥何进对朝堂的掌控,何太后的地位也变得岌岌可危。 在这种情况下,她委身于刘度,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多找一个外援,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毕竟,在那个充满权谋和争斗的时代,一个女人要想在宫廷中立足并非易事。 而小皇帝刘辩,由于年纪尚幼,对于这些事情还一无所知。 然而,随着他逐渐长大,懂得男女之事后,他必然会对刘度产生深深的怨恨。 毕竟,刘度霸占了他的母亲,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伤害,这种仇恨一旦种下,便很难消除。 如此多的隐患摆在眼前,原本的刘度自然不会真心与何太后交往。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刘度利用何太后的身份和地位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何太后则借助刘度的力量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然而,如今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何太后对刘度的好感度竟然已经达到了满值!这意味着她对刘度的情感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于单纯的利用关系,而是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这个发现让刘度震惊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与何太后之间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但现在看来,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何太后对他的好感度已满,这意味着她对刘度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利益交换,甚至可能包含了更深层次的情感因素。 原本的合作关系或许已经悄然演变成了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纠葛。 而这种变化,无疑将对他未来的计划和行动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可是意味着,刘度从身心两方面,都彻底的睡服了何太后。 以刘度对系统的了解,一百点的好感度,只要刘度一句话,都能让何太后心甘情愿去死。 到时候若是小皇帝真不听话,刘度只要命令何太后弄死刘辩,肯定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毕竟有了刘度之后,孩子随时可以再生,多子多福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一个小小刘辩,肯定是不能左右何太后了。 看着此刻满脸憔悴的何太后,刘度心中也是满意至极,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有了一个满值好感的太后,不光是愿力刷起来轻松多了,就算是以后独揽大权也会轻松许多。 何太后的愿力提供的可不少,就昨天一晚上,何太后就源源不断的提供了愿力。 而且刘度还发现一个bug,哪怕是已经实现的吹牛,依然可以获得愿力值。 再加上身居太后之位,何玉几乎是大汉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提供的愿力也极其夸张。 原本只剩下一万出头的愿力,如今竟然快要逼近两万了!这可真是令人惊讶不已啊! 照这样的速度积攒下去,用不了多久,刘度就能凑齐上万人的精锐虎贲军了。 刘度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他知道再过一会儿,上朝的时间就要到了。 所以,他不能让何太后继续沉睡下去。 毕竟,今天的朝会对于刘度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关系到他能否升官。而升官这件事,又与愿力上限紧密相连。 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刘度才能获得更多的愿力。 否则,就算他再怎么能吹牛,愿力上限不够的话,那些难以实现的目标恐怕永远都只能是空想。 想到这里,刘度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何太后那白皙细腻的腰肢,然后柔声呼唤道: “玉儿,该醒醒啦,等下就要上朝啦。” 玉儿这个称呼,也是昨晚刘度和太后两人交流之时,想出来的爱称。 用何玉的话说,这个称呼哪怕是灵帝这个丈夫,也从来没有叫过,这是独属于她跟刘度的称呼。 至于何太后对刘度的称呼,则是更加奇特的皇叔了。 刘度没想到,刘备那老小子还没出山,这皇叔就让自己拔得头筹了。 不过论起辈分来,自己确实是刘辩的皇叔,只不过换成何玉来叫,好像又不太对呢…… 第34章 太后当个服装设计师也不错 沉睡不醒的何玉,突然被人叫了玉儿,又被推了推腰间软肉,不由自主的苏醒过来。 看着眼前刘度的俊俏面容,她妩媚的双眼中充满了爱意。 虽然昨晚她确实承受不少,甚至最后都有些后悔,招惹这么一个不似人类的怪物。 不过她心中的满足与快活,却也是活了三十年的头一遭。 听到刘度说到朝会,何玉那妖艳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笑意。 “你还知道朝会,昨日是谁说的,还没有尽兴硬要拉着我决战到天亮的?” 何玉这一笑风情万种,让刘度又是一阵火热。 好在他也知道正事要紧,所以忍下了再战一场的冲动。 “太后说的哪里话,我这也是尽力满足您的需求,虽然是我提出的战到天亮,可您也是不依不饶,我后背可全是抓痕” 刘度此刻也就是穿上了铠甲,不然只要有人观察他的后背,就能看到有着数到红色抓痕。 仔细一比对就知道,正是何太后的指甲,在刘度的后背留下的痕迹。 其实这也不能怪何太后,毕竟在身上留记号这种事,可是刘度先开的头。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先留记号的,哀家只不过有样学样而已!” 何玉说话之时,还妩媚的翻了个白眼,果然人美干什么都勾人,刘度看了恨不得将这妖孽就地正法。 不过何太后说的倒也对,昨天好像真是自己挑起的留记号。 不过刘度对此并不后悔,有机会跟如此青史留名的美人大战,不留下点标记怎么能行? 想到这里,刘度不打算继续纠缠此事了,只是凑到何玉身边,将她慵懒的娇躯扶起,然后说到 “该更衣了,不然一会宫女们找不到你,可是要闹出大动静了” 何太后今日也得参加早朝,所以宫女们定然会,早早来到这永乐宫,然后服侍太后更衣的。 听到刘度这话,何太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衣衫不整,裙摆松垮,腿上的纱袜也已凌乱不堪。 “你还有脸提更衣!哀家的裙子和袜子都被你弄乱了,简直是不知轻重!” 刘度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看了看偏殿门口, “你说衣物放在何处,我现在帮你拿一身过来” 见到刘度如此体贴,何玉才算是收起来脾气,毕竟她已经是一百点的好感度了,不可能因为些许小事,真的摆出什么太后架子。 若不是刘度已经自己更衣,穿戴好了盔甲,何太后没准就亲自服侍他更衣了。 “就在卧榻旁的衣柜里,你动作可轻着点,莫要惊醒了皇儿” 提到自己的皇儿,何玉的脸上红晕遍布,想来她也知道,昨天在偏殿中所作所为,虽然隔着一面墙,却很可能被儿子听去。 这般紧张刺激的操作,着实让何玉都有些羞愧,觉得如此有些愧对儿子了。 至于死去的灵帝,何太后早就抛诸脑后了,毕竟跟刘度比起来,灵帝就是头猪,什么都不如刘度。 刘度没有迟疑,直接打开了偏殿的房门走了出去,何太后趴在书桌上,看着刘度的背影,只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 刘度走回寝宫,发现床上的刘辩还在沉睡,呼吸依然的均匀,不可能是假睡。 仔细想想也就知道了,昨晚自己幽会何太后,两人的动静着实不小,虽然小皇帝不懂事,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但是何太后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可是实打实的噪音,这小皇帝肯定是没睡好,所以今天必然要多睡一会了。 不过刘度倒也不担心刘辩,事后发现了自己和太后的事,会做出什么反抗之举。 毕竟连禁军都在刘度的掌控之中,这意味着他实际上已经掌握了皇宫的控制权。 想要谋害皇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能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能办到。 当刘度打开何太后的衣橱时,一股芬芳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股香气清新宜人,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接着,他的目光被衣橱里琳琅满目的各式裙子所吸引。 这个衣橱的规模相当惊人,占地面积不小,长度竟然达到了五六米之多! 里面的衣物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仿佛一个小型的服装展览馆。 可以想象,要收集这么多的衣物,必定花费了巨额的钱财。 这些衣物不仅包括了朝会时所穿的正服,还有平日里的常服,而且款式多样,令人眼花缭乱。 例如昨天刘度看到的那件黑金色紧身裙,何太后就拥有不止一件。显然,她对这种款式的裙子情有独钟。 不过上面的图案各有不同,有的是低胸的有的是深V的,刘度甚至看到,几个裙底几乎只到大腿处的。 由此可见,这娘们对于打扮还是非常花心思的,只不过灵帝都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这衣服穿来干嘛。 刘度甚至猜测,这恐怕是灵帝冷落了何太后,所以她为了唤回灵帝都宠爱,才特地去定制这些裙子。 至于丝袜,何太后也准备了不少,准确说是纱袜,不过刘度昨日亲自触摸之后,觉得比丝袜要珍贵的多。 毕竟丝袜说到底只是常物,在21世纪谁都穿的起,但是纱袜就不同了,这纺织技术机器无法替代, 哪怕到了21实际,手工织造的纱质衣物,也比什么外国奢侈品要珍贵。 看着眼前的各式衣物和袜子,刘度感慨道 “何太后玩的可真花,要是不当太后,当个服装设计师也不错……” 刘度没有多浪费时间,选了一件超短裙样式的黑色裙子,又拿了一双长筒的纱袜,然后就回了偏殿。 好在如今天色还早,所以门外并没有宫女敲门。 刘度也不担心,等会自己光明正大走出去,这些宫女会多说什么。 因为刘度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朝会的时候,就把宫女和太监都任命权,全部抢到自己的身上。 身为禁军统领,身兼数职也没什么的嘛,谁让太后如今已被他睡服了呢? 这权限若是不掌握在手里,那么掌印太监和玉玺被世家掌控,官员任命就被彻底垄断了。 更不要说太监宫女都被袁绍等人掌握,皇帝和太后的身家安全,可是一点保障都没有! …… 第35章 我看太后还能生 清晨的永乐宫偏殿,何太后拿到衣服后,赶忙起身准备穿戴衣服。 看到刘度选的这件超短裙,何太后脸上娇羞之色更浓郁几分。 这本来就是她准备着,唤醒灵帝的宠爱,所以布料用的非常少,自从做好就没穿过,没想到被刘度给挑出来了。 看了旁边刘度,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副欣赏美人更衣的意思,何太后也没有矜持。 毕竟昨晚可是什么都做了,如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眼前这个少年都是了如指掌了,自然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只不过当何太后低头,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不由得瞪了刘度一眼。 这小子昨日说什么太后风韵犹存,我看还能生的鬼话,以此为借口,给自己腹中灌注了无数邪念。 她现在也不知道,将来若是真的怀有身孕,要怎么去跟那些太医们解释了。 好在何太后本身天生丽质,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所以肚子这点隆起,还是影响不到何太后的美艳,甚至看起来更多几分母性美。 等到她将那穿短裙穿戴整齐,腿上也套上了长筒的黑色纱袜,穿着一双黑金色华贵绣鞋,整个人直接美的刘度挪不开眼睛。 虽然经过一晚的战斗,何太后精心准备的妆容都卸掉了,却依然掩盖不了,她那肤若凝脂天生丽质的美艳。 何太后感受到刘度打量的眼神,心中满是欢喜,本来她觉得自己年老色衰,恐怕无法留住男人的心。 此刻看了刘度的表现才知道,根本不是她年老色衰,而是当年的灵帝软弱无能,所以才会无动于衷。 要是都跟刘度这样精力旺盛,怎么可能看到这身打扮,还没有任何反应呢。 想到这里,何太后侧过身子,然后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 “度儿可是身体不舒服,可需要哀家帮你检查一番身体?” 这娘们真是处处散发着魅力,若不是刘度定力惊人,恐怕又是一场凄惨战斗。 至于度儿这等奇怪称呼,也是何太后临时起意,毕竟刘度虽然二十多岁,但是皮肤稚嫩犹如少年。 跟和太后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副黄昏恋的样子。 刘度没好气的说到 “你还是省省吧,我们商讨一下朝会的事情,你也不想以后,都被袁绍那些世家操控把!” 听到刘度说正事,何太后才收起了撩拨之心。 听到刘度提起袁绍,何太后也是恨得牙痒痒。 何太后眼中的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 一提起袁绍,她便恨得牙痒痒。昨日袁绍率军杀入皇宫,以替大将军何进报仇为名,诛杀了所有太监。 起初,她还觉得大快人心,毕竟何进是她的兄长,能有人为他报仇,她自然欣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袁绍这个家伙竟然连宫女都不肯放过! 就在昨天,当她回到寝宫准备清点宫女人数时,一个惊人的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那些死去的宫女,无一不是她的心腹! 而那些幸存下来的宫女,却都是她平日里就觉得有些可疑的人。 这一发现让她震惊不已,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这样的手段,如此明显的针对性,若说不是有意针对她,她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想到这里,她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愤恨和痛苦。 也正因如此,昨日与刘度幽会时,她才将所有宫女都遣得远远的,生怕消息走漏,落入袁绍手中。 何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目光坚定地望向刘度 “那你可有良策?袁绍如今手握重兵,满朝文武几乎都与他勾结,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她的声音中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被人察觉的焦虑情绪,但与此同时,其中又蕴含着对刘度的深深期许。 不得不说,何太后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说错。 如今的大汉朝堂,位高权重的太傅一职由袁家的人担任,而那些相对低档次的三公职位,也都被袁家的旧相识所占据。 更让人担忧的是,在军队方面,除了刘度所掌控的虎贲军之外,其他司隶地区的军马,几乎都对袁绍表示出了绝对的臣服。 面对如此局面,何太后怎能不忧心忡忡呢? 刘度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如今之计,我们需先稳固朝中势力,文臣中自有汉室忠臣,只要仔细辨别一番,拉入麾下并不难。” 刘度的身份可是大汉皇叔,有着这个金字招牌,那些汉室忠臣,自然知道要选谁效力。 以刘度印象中,此刻忠于大汉的能人还是不少的,比如后面的司徒王允, 这老头就是个汉室死忠,后来长安被攻破的时候,甚至从城楼跳下自杀,做到了以身殉节。 不过最让刘度在意的,恐怕还是王允的义女貂蝉了,若是能够联合王允,到时候这老登恐怕也会乐意送上貂蝉! 毕竟董卓那等凶狠残暴之辈,王允为了离间都舍得送出貂蝉,刘度仪表堂堂,又是大汉皇叔,你表忠心送个女人不过分吧? 何太后固然已经妖艳夺魄,但是貂蝉能够青史留名,被称为四大美人,想来更有独到之处。 因此刘度已经打定主意,别的汉室忠臣可以不争取,但是王允却是必须争取的! 倒也不是刘度好色,只是花开的正艳,若不去欣赏,倒显得刘度不近人情了…… 刘度的话语沉稳有力,如同一颗定心丸,让何太后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偏殿内,晨光依旧温柔地洒落,可空气中却弥漫着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息。 不过何太后也不傻,知道人心最是难测,又有谁能够真的分辨,朝堂上哪个是忠臣呢? 古往今来无数帝王,没人能做到,真正分辨谁是忠臣谁是奸臣,毕竟不是谁都像刘度这样,掌握着简介信息! “爱卿说的虽好,可是如何分辨忠奸却是问题,此事恐怕只能交给你了” 何太后与刘度相对而坐,眼神中既有对彼此的情愫,又有着为了权力而战的坚定。 刘度将何太后搂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捏着美人下巴,自信无比的说道 “太后尽管放心,刘度定然会仔细分辨!” 第36章 太后让我别去西宫? 刘度深思熟虑后,开始对朝会的可能情况进行预估。 他心里很清楚袁绍的想法,袁绍肯定不会轻易给刘度封爵,顶多就是给他一个虎贲中郎将的职位。 毕竟这个虎贲中郎将的职位,刘度现在已经稳稳地坐实了,而且他手下还有一万名新兵。 虽然这些新兵看起来可能不太顶用,但一万这个数字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刘度认为,袁绍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虎贲中郎将这个职位上动手脚。 现在大将军这个位置空着,对刘度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论如何,这个位置绝对不能落入袁绍的手中。 至于其他的三公九卿,刘度暂时还没有看到他们对自己的好感度,所以也不好提前做什么计划,只能等到时候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了。 而负责掌管印信文书的,原本灵帝将这权利给了太监,可是如今太监被诛杀殆尽,袁绍定会安排在世家子弟身上。 毕竟除了灵帝这一朝之外,大汉历来都由士人掌握这等职位。 比如符节令负责掌管皇帝印玺文书,还有传递诏令的黄门侍郎。 刘度仔细的回忆一番,顿时脸色一喜。 刘度虽然没什么特长,但是三国演义读的够熟,所以知名的文臣武将还有些印象。 符节令和黄门侍郎这两个官职,明日大概率落在两个当世大才身上。 那就是荀彧和荀攸,这两人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是却心向大汉。 比如荀彧,一生为了曹操鞠躬尽瘁,最后却因为不忍献帝被夺权,所以被曹操给赐死了。 荀攸更是参与过刺杀董卓,所以也算是个心向汉室的忠臣。 此二人若是拉拢过来,那么倒也不需要什么掌印太监,就连内政人手都有了。 荀彧现在只是守宫令,到时候可以考虑升级为符节令,主管皇家印章和一切生活事宜。 这小子出了名的忠于大汉,所以到时候考察下好感度,刘度就可以将符节令之上的职位,少府交给他了。 至于荀攸,则可担任黄门侍郎,观察好感之后,可以考虑升任尚书令,这等处理诏令文书的最高官职。 而之前就计划拉拢的王允,刘度也想好了,此刻三公之中司空闲置,到时候就让他来。 这些自然都要用太后的口中说出,这些人荀彧等三人本身都有资历,提拔起来自然不会有太大阻力。 哪怕是袁绍,恐怕都挑不出毛病,毕竟这些人也是世家子弟,袁绍没准还当成自己人呢。 至于武将,刘度只能列出人选,到时候派心腹去传旨拉拢了。 如今在野的虎将不少,比如黄忠赵云,许褚典韦等等。 赵云是公元191年加入公孙瓒,此时应该还是在野状态,说不定刘度一封书信,就能让他来投奔了。 至于其他在野的武将,刘度也准备书信一封,然后让心腹门客传达。 虽然如今他只不过是虎贲中郎将,却也算是进入大汉权力的中心了。 甚至大汉的皇太后,都已经当了刘度的坐骑。 虽然跟太后的关系,暂时还不便跟外人展示,但是光是虎贲中郎将,也足够让人主动投奔了。 心中谋划之后,刘度对着何太后,开始介绍起来自己的想法。 听到刘度对于朝堂,居然如此的了如指掌,何太后更是媚眼如丝,盯着刘度一脸的欣喜。 她本就不擅长处理朝政,之前暂时替刘辩执政,也基本由大哥何进处理。 如今刘度居然无缝衔接,并且还说的有门有道的,何太后自然是满意至极了。 只不过在刘度说到荀彧兄弟,出身颍川世家之时,何太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不安的说到 “此二人既然是世家子弟,为何还要如此重用,爱卿就不怕他们和袁绍沆瀣一气嘛” 刘度搂过何太后,将其放在自己大腿上坐好,按捏着她滑嫩的肌肤,口中淡定的说到。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此二人还需考察,太后到时候看袁绍,如何安排他们二人,就知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了” 听到这里何太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至于刘度不安分的大手,她只能进行无视了。 毕竟好不容易换好衣服,若是再任由这小子擦枪走火,到时候可就要被下人撞见了。 想到刚才刘度一番嘱咐,何太后最后问道 “那今日朝会,只要就是定下董卓私自带兵入京,然后在问罪袁绍,屠杀宫女的事情,以此为由头确定封爵之事即可?” 刘度点了点头,这都是刚才他思索出来的策略。 人都是会平衡的,你直接说要封冠军侯,袁绍肯定千方百计阻拦。 但是若是先问罪袁绍和董卓,这两个货辩解之中,难免就妥协答应了冠军侯的封赏了。 刘度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又继续嘱咐道 “还有宫女太监的任命,到时候都要我亲自过问,不然我也不放心,把你这娇滴滴的美人,放在皇宫之中” 何太后听到刘度这甜蜜话语,脸上也是美滋滋的,屁股不由得扭动了几下,使得刘度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刘度俊俏的脸庞,何太后迷恋的说到 “哀家和天子的性命可就交付到叔叔手上了,你可不能负了哀家” 听到何太后的话,刘度一脸正色的保证到 “太后与我情同夫妻,自然不可能负了你” 何太后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凑到刘度耳边说到 “西宫多是先帝打入冷宫的妃子,你可吩咐手下,略微布置人手就行了,不必认真巡视” 听到这个特殊的要求,刘度顿时侧过头看了看何太后。 可是如今这美艳少妇,依然是一脸的迷恋看着自己,让刘度挑不出什么毛病。 刘度找不到理由,也只能先应付到 “我知道了,如今虎贲军人手齐备,就算戍卫皇宫内所有的宫殿也足够了,太后对此不必担心” 何太后见刘度没有发现异常,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其实西宫根本不是什么冷宫,而是灵帝安置无数美人的宫殿,都是荒淫的灵帝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 因为大汉没有殉葬制度,除了少数有儿子的直接去封地了,剩下大部分都被何太后遣散。 如今留下的,都是有些家世背景的,哪怕是何太后都不敢动。 那些女人各个妖艳无比,何太后可不敢让刘度接触,生怕他的魂都被勾走了。 第37章 一万虎贲军也是无敌之师? 哄好了何太后,刘度也不能多留,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看了看寝宫的大门,知道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 不然门口候着的宫女,恐怕就要质疑,自己一大清早的,怎么会从太后的寝宫走出来,难道是在此过夜了? 夜宿皇宫这种事,等刘度独揽朝政的时候,或许可以尝试,现在还是不能公开的。 不过说起夜宿皇宫,刘度也不由得疑惑。 如今他只看到永乐宫,有一个何太后,而董卓拥立刘协之后,何太后是被处死了的。 那么那些文官抨击他夜宿龙床,祸乱后宫,到底睡的是谁? 想到何太后提到的西宫,刘度也不由得来了兴趣。 “难道西宫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才是被董卓祸害的苦主?” 想到何太后提及之时,虽然嘴上说是冷宫,但是却有些忌惮的样子,刘度猜测西宫的妃子肯定不简单。 不然董卓连何太后这等妖艳美人都能处死,又怎么可能留恋冷宫女子? 想到这里,刘度对于去西宫一趟,也是非常的期待。 反正如今他统领禁军,这偌大的皇宫就是他的自留地,想去哪就去哪,小皇帝刘辩可不会挑刺。 想到这刘度找了一面围墙,靠着自己出色的身手,直接翻墙而过离开了永乐宫。 如此做也是为了避开宫女,其中可能有袁绍的眼线,因此刘度也是马虎不得。 好在皇城守卫就是刘度规划布防的,所以刘度知道这面墙后面,不会有人把守,因此也不存在暴露的风险。 果然翻墙而过的刘度,仔细打量了一眼四周,确实没有人在把守。 昨日他可是忙碌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于 想到这里,刘度朝着虎贲营的方向走去,好歹也是皇家禁军,自家解决个早餐应该不成问题。 刘度才走了没几步,就在永乐宫之外看到了邢道荣的身影。 这胖子今日肯定也要朝会封赏,所以是不需要巡逻守卫的。 此刻来到宫门前,也是猜测刘度可能在此戍卫,可惜来到永乐宫之后,却发现没有刘度的身影。 就在邢道荣准备回去营帐等待的时候,刘度却从远处走了过来。 看到刘度甲胄贴身,面上如沐春风的样子,邢道荣凑上前来好奇的问道 “主公昨日在哪里巡逻,我怎么找遍了皇城都没看到你?太后不是让你来戍卫永乐宫么” 刘度打量了一眼邢道荣,没好气的说到 “本将做事还要向你汇报不成,有话快说” 邢道荣听了这话,也憨憨的笑了一声,然后说到 “今日不是要朝会么,主公觉得,我穿这身怎么样啊” 刘度打量了一眼邢道荣,他此刻身穿的是虎贲军制式盔甲,不过因为是都尉,所以多了一些鎏金虎纹,看起来倒是虎虎生风。 “卖相倒是不错,以后也是有官职的人,注意点形象。”邢道荣呵呵傻笑,心里对于刘度更是万分佩服。 他觉得自己跟着刘度,真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别看他在零陵混得风生水起,可到了洛阳才知道,自己以前简直就是坐井观天。 这里的繁华和威严,让他大开眼界。 尤其是眼前的虎贲都尉,其威风和俸禄,那可是地方上武官的一把手都远远比不上。 想到昨日刘度吩咐自己做的事情,邢道荣这才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主公昨日让几个门客,打探董卓的事情,已经有回报了,那胖子果然去了西园,也不知道和袁绍谋划什么,陈留王也跟着一起呢” 刘度脸上并无凝重之色,因为两人的打算,刘度熟读三国大概也能猜到,所以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想到这里刘度又问道 “董卓带的西凉军,是不是毫无军纪骚扰百姓?” 邢道荣听了这话,直接对刘度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称赞道 “主公果然料事如神,西凉军确实如此,现在洛阳的百姓可是怨声载道” “不过西凉军数量可不少,昨晚进来几千,今日清晨开始,又陆续有几千人进城呢,主公我们还是小心点,先别招惹董卓把” 邢道荣虽然没什么心机,可是他也不是傻子,这么多精锐的西凉军,哪怕是坐拥上万虎贲军,他也没胆量招惹。 毕竟现在的虎贲军,基本都是新兵蛋子,根本没什么战力。 至于邢道荣自己,也不过是80武力左右的二流武将,昨日要不是刘度带头,他说什么也不敢冲进西凉军阵。 听到邢道荣的劝告,刘度给了胖子一脚,然后才没好气的说到 “说什么丧气话呢,我坐拥一万虎贲军,那可都是百战百胜的无敌之师,有什么理由害怕那区区董卓!” 刘度此话自然在吹逼了,不过不要紧,因为他就是想看看,把一万人都变成无敌之师,需要花费多少的愿力。 果然刘度话音落下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就再次响起了。 【吹牛成功,已记录。】 【一万虎贲军是无敌之师,实现需要100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看到如此恐怖的愿力消耗,刘度也是有些咂舌。 果然提升一百人是一万愿力,换成一百倍的万人,就需要一百万愿力了。 如今刘度的愿力上限,也不过是区区的10万罢了,根本就没办法实现,。 他现在要做的,要么提升自己的官职,提升愿力的上限,要么换个方法吹牛,比如说几百几千人那么吹,那样要的愿力就少很多了。 对面的邢道荣,昨日可是见识了一百门客都实力,昨晚趁着刘度不在,他还找刘大单挑来着。 得到的结果就是,邢道荣单挑刘大都有点费劲,最起码不能做到一招秒杀。 知道了那些门客都实力,邢道荣自然下意识觉得,刘度之前都在藏拙了。 如今刘度说的话,就算是屁邢道荣都信,所以马上又给刘度提供了愿力。 【邢道荣,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20】 听到这个提示,刘度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信息。 【姓名:刘度(景鸿)】 【年龄:25岁】 【身份:零陵太守】 【愿力:20436/10万】 【当前记录的吹牛: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已实现),毁天灭地的修仙大能(未实现)……一万虎贲军是无敌之师(未实现)】 第38章 刘度的底牌,影卫 晨光穿透琉璃瓦时,刘度正踩着宫墙下的落叶回望永乐宫。 系统提示音还在脑海里回响, 【邢道荣,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20】, 可刘度更在意的是,昨夜从何太后那里刷到的愿力峰值,仅仅一句二弟天下无敌的话语,就让那女人贡献了无数愿力,果然深宫怨妇的信仰值才是刷愿力的捷径。 虽然后来刘度实现了这个吹牛,但是何太后每一次的接触,依然带起心中一阵激荡,所以提供的愿力,也是比所有人都高。 如今整个大汉朝,除了小皇帝刘辩,也就何太后最是身份尊贵,因此提供的愿力,也远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比如眼下的邢道荣,最多不不过是几十愿力,甚至哪怕是正式封赏虎贲都尉,估计也到不了一百。 但是何太后给的愿力,最少都是一百,多的时候接近一千。 这就提醒了刘度,不管是出于任何目的,以后永乐宫自己还得常来。 甚至西宫那所谓的冷宫,也得去探探虚实,毕竟那都是灵帝的后宫,怎么算都比寻常大臣位分尊贵。 若是真的样貌不错,刘度也不介意,跟那些后宫美人展示下,自己那雄厚的资本。 “主公走快点啊!”邢道荣的大嗓门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胖子穿着鎏金虎纹甲,走在汉白玉石板上直打滑, “等下朝会该开始了,袁绍那厮指不定又在使坏呢!” 刘度收回目光,瞥见邢道荣那肥胖的身躯,以及有些好笑的面容。 “慌什么?”他抬手拍了拍胖子的肩甲,玄铁护手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有上万精锐虎贲军,难道还怕了袁绍不成?” 刘度依旧没有放过,任何吹牛刷愿力的机会,继续这刚才的吹牛。 其实这话也不光是吹牛,哪怕是虎贲军都是新兵蛋子,但是刘度身怀吕布之勇,哪怕是单枪匹马,面对袁绍的西园军也怡然不惧。 更何况,如今连何太后都站在自己这边,袁绍再怎么样,难道敢违抗太后不成? 在绝对的身份压制下,袁绍那些小伎俩,最终也只是水中泡影罢了。 这女人不仅是情欲的尤物,更是撬动朝堂的杠杆。 刘度跟邢道荣,走了没多久就回到了虎贲军大营。 因为是皇城禁军,所以大营自然也在皇城,所以距离并没有多远。 刘度回到中军大帐内,立刻打发邢道荣出去,然后唤来了刘大。 之前刘度虽然吹逼,说刘大等门客是百战之师,但是有一点没错,那就是这一百人,确实是刘度的绝对心腹。 自从穿越来东汉末年,刘度自知能力不足,所以没想过自己建立势力。 但是对于整个汉朝的局势走向,他还是非常在意的,因此组建了一支情报组织,影卫。 影卫说是情报组织,其实就是在各大城市,都花钱建立了茶馆客栈,然后借助庞大的人流,探寻刘度想打听的消息。 比如之前吕布拜丁原为义父,以此断定这方世界是三国演义,而非是正史,其实也是影卫之中提供的消息。 而刘大自然就是,影卫无数探子里的领头者。 往日的他,虽然没有什么作战能力,最多就是长得壮实,但是也很好的完成了刘度的任务,所以被刘度赐名刘大。 他还有那些门客,早就是一百好感度的死忠,对于刘度的命令,自然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 。 看着桌案前眼神锐利如鹰,令行禁止的刘大,刘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百战之师似乎也带有谍报相关知识,刘度能够感觉到,如今刘大的身姿,如果不仔细观察下意识就会忽略。 这要是用来跟踪,肯定是无往不利的。 “主公。”刘大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如石磨。 刘度没有直接提出什么任务,而是在桌案上的纸上,写下了一排排的名字。 等到书写完毕,刘度才拿起纸张对着刘大说到“看看这个” 刘大凑上前,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几排人名: 诸葛亮、赵云、典韦、许褚、甘宁、太史慈…… 这些人都是大汉在野的文臣武将,每一个都是争霸天下的一大助力,刘度自然不会轻易舍弃。 刘大对于这些人,基本都有些面熟。 毕竟当日刘度之所以要组建这个情报组织,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通过对三国时期各大重要人物的行动轨迹进行深入探查,从而能够更为精准地判断出当前整个局势的发展走向。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可不像后世这样有手机等便捷的通讯工具, 如果你想要获取某些重要的消息,若是没有提前在各个关键地点安排好专门的人手去收集情报,那么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你恐怕连想要做出一些应对措施都已经来不及了。 而现在这份名单上所列出的这些人物,刘大其实都已经暗中派人去打听他们的相关情况了。 尽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其中一些人似乎还都没有太过引人注目的表现。 但刘大心里却非常清楚,这些人可绝对都不是什么普通角色,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人中龙凤,其能力和潜力绝对不容小觑。 即便是如今的刘大,在经过系统的强化之后,自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不逊色于那些三流武将了,但他依然不敢轻易地去和名单上的那些武将们叫板。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谁也无法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这些人既然能够被刘度列入这份名单之中,那就说明他们肯定都有着各自的过人之处。 “主公,这是何意?难道到了征用他们的时候?” 以往刘大虽然不知道,刘度调查这些人都意图,但是心底里猜测,或许刘度图谋不小, 想要等到时机成熟,就把这些人招揽到麾下,然后创建一番不世功业。 “这是征召名单,你即刻安排下去,让人持着印有虎贲军印信的亲笔信,去招揽这些人才,到时候可宣传,我如今得到朝廷册封,已经是冠军侯了!” 冠军侯,如今自然还没有定下,但是刘度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册封会被阻挠,更何况成大事者,就是要敢于下赌注。 等到刘度的消息传遍大汉,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如今这个时代,人才不等人,想要揽尽天下英才,就要有这份自信提前下注! 刘大听到刘度的任务,没有任何质疑,看到帛书上赵云两字呢喃道:“赵云,常山真定人,今岁二十出头,正是在野求主的时候。” “没错。”刘度点头,“如今他正打算投奔公孙瓒,你要让人快马加鞭,以免被公孙瓒抢了先” 刘度想起赵云在长坂坡的神勇,恨不得立刻将这员虎将收归麾下。 赵云的消息,可是刘大亲自打探的,所以自然知道,刘度说的都是真的。 只不过刘大有些疑惑,关于赵云准备投奔公孙瓒的消息,如今自己都没得到回报,怎么自家主公就知道了? 第39章 刘度布局招揽群雄 刘大哪里知道吗,刘度对于三国演义的故事,早就是倒背如流了,所以清楚的记得,赵云191年就投奔了公孙瓒! 因此此刻也是为了避免,赵云这等人才外流,所以提前进行布局的。 如今不过是189年,连群雄讨董都没有发生,很多人才都是可以争取的。 刘大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却还是恭敬的答道 “末将遵命” 刘度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 “典韦、许褚在陈留,” “这两个都是力能扛鼎的猛士,眼下应该还在老家打猎。告诉他们,来我这儿能天天吃肉,不用再跟野兽搏斗。” 虽然如今曹老板跟自己关系不错,不过该挖的墙角还是要挖的。 许褚和典韦别的不说,就忠义两字上,确实是能够跟关羽张飞媲美的,如今既然无主又能力出众,刘度没理由不招揽。 刘度随后又指向甘宁的名字 “锦帆贼甘宁,此刻应该在江东水寨当海盗,派个门客去,就说跟我干,以后不用躲官兵,还能封将军。” 最后刘度又指向太史慈,还有黄忠的名字 “太史慈,东莱黄县人,刚杀了郡吏跑路,正躲在辽东避祸。派人去告诉他,我可担保他免罪,还能让他堂堂正正打仗。” “黄忠,南阳人今岁约四十有五,弓马娴熟,尤善使刀,此刻正在刘表麾下任中郎将,驻守长沙,派人去招揽,就说朝廷感念他积功不少,决定擢升为西园军校尉” 别的还好,听到关羽黄忠的消息,刘大不由得疑惑的说到 “黄忠此人虽然只有四十多岁,但是恐怕即将衰弱,主公何必浪费时间,招揽这等老将呢?” 刘度听了也是隐晦一笑,黄忠现在看着老,其实正值巅峰,都是无数人猜测,若是黄忠出山东做一点,未必不能跟吕布叫板。 毕竟后期年近六十的他,依然能够跟巅峰关羽大战上百回合不落下风。 如今正值一身武艺巅峰的黄忠,还不知道会有多强呢。 况且哪怕是刘备入蜀之后,年迈的黄忠依然能够在定军山阵斩夏侯渊,此人的武艺着实不能以年龄判断,当真是越老越妖的存在。 想到这里,刘度才说到 “此人可是一宝,并且一身武艺越老越妖,你可莫要怠慢了,切记要派遣得力心腹去招揽!” 听到刘度的话语,刘大也不敢有一丝懈怠,赶忙将这番评价铭记,然后回答道 “是!末将遵命!” 刘大一一记下,忽然抬头看向刘度,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说到 “主公,您现在只是虎贲中郎将,用冠军侯名义征召,会不会太招摇?” 虽然刚才刘度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已经受封冠军侯,但是刘大很清楚,封赏如今还没定下呢。 就算是虎贲中郎将,都还没有拿到相关印信文书呢。 这般情况下,就贸然去招募,实在是有些不够稳妥,所以刘大才就有这番疑惑。 按照刘大看来,就算是急也不急于一时,何必现在就将任务安排下去呢?何不等稍后的朝会结束,在进行这些任务的安排呢。 他哪里知道时间不等人的道理,这些人才之前刘度是没自信,所以不敢招揽。 此刻既然有了系统,那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不说别的,光是这些人的好感,刘度就有一万种方法提升。 比如将来吹逼,说自己手下的武将文臣,全都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花费愿力实现,不就不需要担心忠诚问题了? 有了刘大等人提升的经验,刘度对于系统的使用,如今已经是很有经验了。 虽然知道肯定要花费不少愿力,不过有了何太后这个下金蛋的老母鸡,刘度自然不担心愿力的产出了。 何况等到了朝会的时候,刘度几乎吹嘘自己汉室宗亲,还有那无双上将的实力,肯定还能获得大量愿力。 毕竟能参加朝会的,那都是大汉权力中心的权臣,三公九卿都是位列其中,无数武将也会参加,只要有一部分相信了,肯定也能提供大量愿力。 想到这里刘度冷笑,然后才说到 “招摇?等朝会一过,冠军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袁绍那厮敢反对,咱就把他私通董卓的证据甩出来,要知道此事可是没有经过皇帝,何进直接发号施令的!” 听到刘度这话,刘大瞬间恍然大悟:“主公果然英明,到时候袁绍自顾不暇,您的冠军侯,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掺和阻拦了” “算你聪明。”刘度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书写,给每一个人的书信, 如今刘度还在创业初期,对于人才还是很看重的,所以每个人的单独写一封信招揽,自然也是必须的。 刘度的字这两年半的时间,没少进行锻炼,所以虽然跟当世大儒比不上,但是还算是能够拿出手了” 等到刘度写完书信,想起何太后清晨时提到西宫的忌惮,看向刘大又说到:“还有件事,西宫那边派两个机灵的门客去盯着,看看是不是所谓的冷宫,还有居住其中之人的相关信息” “是。”刘大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出于军人遵守命令的天性,此刻也是毫无迟疑的应下。 这边是系统的强大了,以往的刘大,虽然说是情报组织的头子,但是跟地痞流氓的区别不大,现在才更配的上影卫这个组织。 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刘度挥手送走了刘大。 而邢道荣没过多久,就带着一盆炖肉走了进来,如今这个时代,当真是没什么美食。 铁锅还没有普及的情况下,对于食物不外乎炖蒸,吃起来寡淡无比不说,就连辣椒都没有,让刘度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刘度看着眼前的肉,下意识的想到 “若是吹逼说,自己手下有五星级厨艺,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也不知道会花费多少愿力?” 虽然如此想,但是刘度知道,自己如今愿力还很紧迫,所以不可能随意浪费的。 不过如今有了系统,那些食材铁锅,刘度觉得早晚能够实现。 毕竟连吕布之勇,也不过是花费了十万愿力,以后刘度不止满足口腹之欲,直接具现杂交水稻,还怕没有将士为自己卖命? 第40章 老狐狸袁隗 卯时三刻的钟鼓刚过,德阳殿的青铜门轴便发出吱呀声响。 晨雾裹挟着槐花香涌入殿内,将分列两班的文武百官身影揉得模糊。 因为知道小皇帝刘辩,不会太早赶到,平日里总是会拖延一下时间,所以文武百官都三五成群议论着。 毕竟这是汉朝不是清朝,臣子不是奴隶,所以也不需要跪着等候皇帝。 其中一批汉室忠臣,此刻自然也不能免俗,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尤其是一个长髯老头,更是气愤不已的样子。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刘度跟太后提及的王允。 此刻的他还只是太仆,负责掌管皇家车马仪仗,因此对于天子威严他是最在意的。 不过虽然太仆也在九卿之列,却也是其中权利最低的,后来他能升任三公,主要是董卓进京后大举屠杀异己,三公职位才空悬出来。 王允对着一个朝服华贵,一看就不同常人的白发老者说到 “黄大人,您昨夜听说了吧,董卓那厮实在不为人子,一进洛阳就纵兵扰民!我听说有西凉兵冲入民居,直接奸淫妇女掠夺钱财!” 这位黄大人正是当朝太尉黄琬,位列三公,可以说是位极人臣的存在。 也是他们汉室忠臣里,权利最大的一个了,毕竟太尉名义上,掌管着天下军事与民政,整个大汉几乎任何事都可以插手。 听到王允的话语,黄琬也是面色凝重,他为官数十载,自认有些识人之能。 董卓这人面向上看就不简单,如今更是暴露本性,一副狼子野心的样子,黄琬怎么能不着急。 可是想到如今自己,早已经被架空了,黄琬有些无奈的说到 “此事我也知晓,可惜下决定的是那大将军何进,还有袁绍袁本初,如今我这太尉,说是摆设也不为过” 听到黄琬这话,王允看了看一旁,几个世家子弟的官员,愤愤不平的说道 “若不是何进被袁绍所蒙蔽,何以走出如此一步,如今西凉军虎视眈眈,西园军也尽归袁绍,这洛阳怕是要变天了!” 听到王允的话,黄琬等几位大臣,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与这些汉室忠臣看起来不到十人相比,一旁的司徒杨彪,则是围绕着数十人,他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 俨然已经是朝堂上,声量最大的一个派别了。 这里面不光是同样三公的司徒杨彪,还有位极人臣已经是太傅的袁隗。 杨彪此人出身弘农杨氏,也是不下于袁家的世家大族,同样是四世三公。 这一代的三公,就是他杨彪本人了,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却能做到这番位置,可见世家大族的影响力究竟多大。 不过杨家虽然也是世家,但是跟袁家算不上太和睦,甚至杨彪后来也是反对董卓的一员。 不过有些事,不能光看怎么做的,出身有时候就注定了一个人选择。 这等世家反对董卓很正常,不全是出于对汉室的忠心,毕竟董卓就是个搅局者,而且对于世家大族的规矩也不遵守,他们反对是正常的。 杨彪看了看黄琬几人,对着身前鹤发童颜的老者说到 “袁太傅,如今这朝堂的发展,完全按照您那侄子的计划,看来将来是袁家独揽大权了,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太傅了!” 这个老者就是位极人臣的袁隗,也是袁家的前代家主。 不过虽然老头对外宣称,袁家掌舵人已经是袁绍了,却依然没有人,敢于小瞧这个老东西。 毕竟论起辈分来,就算是杨彪这等三公,都得叫袁隗一声先生。 对于杨彪的奉承,袁隗毫无得意之色,一脸谦虚的说到 “杨司徒何必如此,这大汉朝廷,又岂是谁家的一言堂,还需要我等世家多多联手才行” 听到袁隗这老狐狸滴水不漏,杨彪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这个态度让他很满意。 他还真是有些担心,未来袁家一家独大,甚至是篡汉自立了。 到时候他们杨家,可就没办法世代垄断这三公职位了。 杨彪想到昨日听下人汇报,天子并没有被袁绍和董卓救下,反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室宗亲,刘度给截胡了,赶忙又说到 “昨日似乎是一个叫刘度的,将天子给救下了,这对你们的计划,是否会有影响?” 原本袁家的计划,自然是让袁绍,或者袁绍召入京的董卓解救天子,这样酒驾的功劳,加上铲除了阉党,朝堂上就是袁家一家独大。 到时候任命袁绍为大将军,既可以不争夺文官里三公的职位,又总揽天下兵马大权。 在当今这个乱世,有了兵马自然是说话最硬气的,比起杨家这些专注于文官,袁绍走的路子,才是真正的称霸之路。 听到杨彪提起了刘度,袁隗始终眯着的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睁开了一条缝。 刘度这个名字,过往他几乎从未听过,想来不是通过举孝廉入仕的。 诛杀十常侍的时候,刘度既然能够留在皇宫,自然不是普通人。 袁隗事后也打听过了,这小子本来就是来买个一郡太守,没想到稀里糊涂救了驾,以后可能要一飞冲天了。 虽然知道刘度带着手下,两个人就从董卓那,劫走了天子,不过袁隗认为不过是匹夫之勇,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见识过吕布之前,天底下估计没有人认为,一个人的勇武,真的能够搅动整个大汉的局势。 “杨司徒不必担心,刘度不过匹夫之勇,虽然有太后支持,在朝堂却形单影只,今日且看本初应对,想来不会让你我失望的!” 听到袁隗这句话,杨彪也是放心了不少,袁绍这些年表现不错,而且对于世家也很重视,所以杨彪不介意,帮扶一下袁家的小子。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袁绍与董卓迈步走入 袁绍身穿盔甲面容英武不凡,一旁的董卓虽然略显肥胖,但是穿着盔甲手扶腰间宝剑,煞气冲天的样子,看的那些文官不寒而栗。 在袁绍和董卓身侧,年幼的陈留王刘协,此刻也是打扮得体,不卑不亢的走着。 年幼的刘协,望着德阳殿正中的龙椅,双目隐晦的闪过一抹渴望。 袁绍两人刚刚走进德阳殿,就看到了官员正分成两派。 正要前往袁隗身边之时,脾气火爆的王允,率先冲过来对着董卓大喝 “董卓!你好胆子!朝会觐见居然敢懈怠兵刃!” 第41章 母亲和刘将军似乎挨得太近? 董卓这也是久居军旅,养成了随身携带兵刃的习惯。 加上昨日和袁绍一番交谈,深知自己未来地位定然上涨,所以对此也没了顾忌。 眼前的王允,几乎没有什么实权,居然敢跟董卓叫板,也确实是忠肝义胆,并且无惧生死了。 董卓下意识的偏过头,看了看袁绍,见他也是满脸怒色,顿时知道要如何应对了。 将腰间的宝剑拔出,董卓毫不示弱的说到 “如今皇宫遭逢大乱,某在乱军中才救下天子和陈留王,此刻若是不携带兵刃,怎知是否还有宵小侵扰!” 听到董卓这不是理由的理由,王允更是气急,看着董卓手持宝剑,大有一言不合就下杀手的意思,王允却是怡然不惧。 就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尉黄琬将王允拉了回去。 嘴上没有忘记劝说到 “子师冷静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听到黄琬的劝告,王允才算是忍了下来,不过心中对于董卓的排斥,已经是提升到了顶点。 董卓看着眼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文官,此刻居然畏畏缩缩,连规矩都不敢多言,顿时心中暗爽。 一股豪情也是在心底涌现。 他是武官出身,能够混到今日地位,全靠的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往日里没少遭到这些文官的白眼。 今日的他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握着手中的宝剑,董卓甚至有一种,谁挡杀谁的气势出现。 袁绍站在一旁,下意识将董卓当成自己的部将,所以看王允被拉走,袁绍本来有些得意的。 可是此刻感受到一旁的董卓,一身气势有些锐利逼人,袁绍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惜当局者迷,他到此刻都没看出来,董卓这等人,是不可能给世家子弟,心甘情愿的当下属的! 今日的朝会虽然还没开始,但是两波人马的交锋,已经是分出了胜负。 因此袁绍悠然自得的带着董卓,走向了自己的叔父袁隗身边。 老谋深算的袁隗,看到刚才董卓的一幕,也不免有些担忧,不过总体而言袁绍做的不错,所以他还是出言夸奖道 “本初做的不错,似王允这等老糊涂,不为世家子弟出头,已然是背叛了我等世家,不需要留什么面子!” 尽管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源自于董卓的表现,但袁隗却对他视而不见,甚至连正眼都不愿施舍一个,反而对袁绍赞不绝口。 这一幕被董卓尽收眼底,他心中的杀意顿时如火山般喷涌而出,而且愈发强烈。 这种被人忽视和轻视的场景,对于董卓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遥想当年,他为了争夺西凉刺史这个职位,也曾在袁隗面前遭受过同样的冷遇。那时候的他,就像现在一样,被袁隗完全无视,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然而,董卓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深知此时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想起临行前李儒对他的嘱咐,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拼命地压制着那股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杀意。 不得不说,董卓的演技确实堪称一流。 尽管他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依然能保持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也正是因为他如此出色的演技,才使得他在后来能够一步步独掌大权, 甚至在准备废掉刘辩、改立刘协的时候,袁绍都未能察觉到他的真正意图,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与他分道扬镳。 袁绍听到叔父的夸奖,脸上尽显得意之色,面上恭维着说到 “今日的布局,还要多多仰仗叔父,能够压制太后的,也就是您这太傅了,毕竟您可是天子之师,论辈分不下于太后!” 袁隗听到此话,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角不可避免露出一抹笑意。 一旁的杨彪,也是开口恭维了几句。 跟袁绍这边春风得意不同,王允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恨的牙痒痒,却没有办法反抗什么。 他们哪里知道,袁家之所以有底气,就是因为有军队在手。 虽然皇宫的虎贲军,暂时被刘度占据,但是除了皇宫偌大的司隶,全都是袁家的自留地。 而这些文臣想不明白这一点,只想着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无论如何也扳不倒袁家的。 好在他们的救星即将出现,刘度懈怠虎贲军,马上就要站在太后的身边! …… 德阳殿的后堂, 刘度早已用过早饭,并且带着虎贲军来到德阳殿等候。 因为他是皇帝亲卫,所以倒是不需要从正殿入朝,而是在后堂陪着刘辩这个天子跟何太后。 不远处的屏风后,刘辩正由宫女服侍着更换朝服。 十二章纹的冕服穿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大,稚嫩的脸上满是不耐,刘辩转过头,对着屏风外朦胧两个人影说到 “母后,这衣服好重!能不能不穿?” 刘辩虽然继位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朝会还是非常不适应。 尤其是早起这一点,就让他万分的不爽,更不要说还要穿着繁杂的朝服了。 在屏风之外,可见两道人影站在一起。 一个是妩媚的何太后,身穿黑色绣裙与黑色纱袜。将她拥入怀中的,正是刘度这个虎贲中郎将。 此刻后堂内除了屏风内的刘辩还有宫女,刘度身边一个下人和禁军都没有。 毕竟有着刘度这等天下无双的武将,确实也不需要其他侍卫贴身保护天子太后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何太后的打扮太过妖娆,刘度不想被其他下人看到,自己这番情不自禁的样子。 德阳殿内此刻肯定是百官齐聚,这后堂内自己儿子,可是只隔着一个屏风,刘度都敢这么大胆的操作。 不过何太后本身就是个勾人魂魄妖孽,对于这般大胆的举动,虽然害怕但是更多还觉得欣喜。 心中虽然享受无比,何太后也没忘记注意刘辩的举动, 听到刘辩这个蠢儿子的问题,何太后叹了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答道, “今日朝会,事关重大!若不想以后再被张让劫走一次,你就给我老实听话!到了朝会一言不发即可!” 刘辩听到幕后,提及了张让劫持的事情,他也是吓得大惊失色,此刻哪里还敢任性,只能憋着嘴说到 “孩儿知道了” 说完,刘辩隔着屏风,总觉得自家母亲和刘度似乎挨得太近了,年少无知的他下意识想到 “难道母后和刘将军在商讨朝会的事?估计是了……毕竟母后也说了事关重大,昨晚她们好像商议了一整晚呢,搞得我都没睡好……” 何太后安抚了刘辩之后,转过头看着刘度,眼神中早已拉丝。 第42章 末将帮您再添上几笔? 感受到何太后媚眼如丝,刘度微微一笑,知道这少妇恐怕又是战意升腾。 想来对于她这等深宫怨妇,抵抗力实在是有些低下,几乎是刘度稍微挑衅一番,她就要难以自持了。 何太后想起昨夜,刘度亲手书写的真迹,一夜过去何太后还珍惜无比,没有去洗净擦拭。 她穿的裙子下摆又极短,若不是身上披肩够长,刚好挡住了那里的文字,恐怕早就被人看到了。 刘度自然也发现,何太后没有舍得将那几个字擦去,所以凑到何太后耳畔轻语 “太后居然还留着几个字,可是想让末将,帮您再添上几笔吗?” 听到刘度的话语,何太后脸上红晕遍布,虽然知道儿子就在屏风后,却还是没有挣脱刘度的怀抱。 只不过她的声音,还是刻意的压低了。 “将军若是有兴趣,尽管试试就是了,哀家可有的是时间呢~” 何太后说话之时,水蛇般的腰肢扭动几下,让刘度一时间有些上头。 若不是此刻朝会在即,他说什么也得让这骚娘们好看。 不过何太后的战力果然不俗,这才歇息了多少时间,居然又敢来挑衅刘度了。 也不知道清晨之时,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行,让刘度饶过她的。 不过何太后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她确实时间多的很。 自从升任为太后之后,她负责管理的事就很少了,偌大的后宫也冷清无比,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缓解她的寂寞。 每日除了在后宫内枯坐,估计什么事都没有了,哪里像刘度这样,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要操心不少的事情。 想到这里,刘度拍了拍少妇的腰间软肉,随后拉开了与何玉的距离,一脸郑重的说到 “晚些时候末将自会去戍卫永乐宫,待会朝会的说辞,太后可不要忘记了” 原本被刘度捏了一把,何太后正是忘情呢,如今突然被拉开距离,戛然而止的感觉,让她浑身奇痒难耐。 不过知道等下朝会的重要性,何太后也只能忍着说道 “哀家知道了,你都嘱咐好几遍了。” 说话之时她还不忘白了刘度一眼,俨然一副吃不到肉的怨妇模样。 刘度也无奈啊,这世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他暂时还不想被累死。 吕布之勇虽然强悍,天下无双的二弟也不错,但是是人就会累,刘度也不敢过于放纵,毕竟以后他还要四处征战的。 两人交谈之时,刘辩总算穿戴整齐走出了屏风。 看到刘度和太后两人距离很近,但是却没有什么奇怪举动,他自然没有任何怀疑了。 其实也是刘度感觉灵敏,所以在他被打扮好的瞬间,就提前做出了反应,拉开了跟太后的距离。 何太后点了点头,对于儿子这身扮相还是很满意的,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体会到,母仪天下身为太后的威严。 “走吧,开始朝会,刘爱卿帮忙通传” 如今皇宫内的太监全部被袁绍诛杀,这个任务也只能落在刘度这个贴身禁卫身上了。 不过刘度可没想过,干这种太监做的掉价活,对着远处戍卫大门的邢道荣说道 “邢道荣,你来通传!” 邢道荣对刘度的命令,自然毫无质疑了,立刻就冲到了天子身边。 他这一身铠甲身材高大的模样,倒是很能给刘辩这个小皇帝安全感。 毕竟昨日邢道荣也是跟着冲杀西凉军,少帝刘辩此刻对邢道荣,也是觉得佩服不已。 何太后看了一眼邢道荣,知道这是刘度的心腹,而且武力颇为不俗。 她跟刘度早就形同夫妻,所以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刘度,做那些太监干的活,既然有人替代,她也就懒得多嘴了。 况且,自己的下半身幸福全靠刘度呢,让他成为太监,这个寓意可不太好。 在天子和何太后注意不到的角落,邢道荣还暗暗给刘度竖了个大拇指。 他神色中的意思,仿佛在说主公果然厉害,太后都被你拿下了。 刘度翻了个白眼,懒得跟邢道荣多解释。 毕竟自己以后会经常出入永乐宫,这胖子的忠诚有保障,知道也就知道了。 刚才也是邢道荣闲得没事,打量了一眼后堂的情况,才发现了刘度搂着太后的场面。 想到清晨刘度走出永乐宫的画面,还有昨日二人共乘一马,邢道荣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刘度昨晚干嘛去了。 对于这一点,他自然不存在乱嚼舌根的可能,只是佩服刘度的品味。 毕竟在邢道荣眼里,似何太后这种生过孩子的,能有什么滋味?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更有几分滋味。 不过既然刘度这个主公,跟当朝太后都有一腿,那邢道荣的未来,自然是不可限量了。 所以无论刘度吩咐什么,他现在都是干劲十足。 …… 德阳殿中,满朝文武尚在交头接耳。 一个身穿金银相间虎贲甲的胖子,突然从后堂走到了龙椅下方。 看到突然出现通传的人,居然是个胖子,不少人都是有些疑惑。 只有知晓昨日诛杀太监一事的人,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天子亲卫虎贲军,因为太监早就死光了。 站在武将一列中的董卓,看到邢道荣的出现,双手握拳关节更是咯吱直响。 虽然昨日的冲阵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还是清楚的记得,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就是眼下这个胖子。 对于刘度,董卓自然是恨极了,同时更是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同样武力的部下。 而这个胖子也是不凡,在董卓自己看来,最起码不弱于张绣之流。 若是今日一切进行顺利,成功的扳倒了刘度,那么接下来说不定可以将这个胖子招揽了。 仰望满朝文武,邢道荣此刻也是兴奋不已,他这算是真正的人生巅峰了。 往日里这些文臣武将,哪一个不是他要仰望的存在,此刻全都抬起头,噤声不语的注视着他! “天子,太后驾到!” 随着邢道荣中气十足的通传,刘辩在几个宫女的服侍下,缓缓走到了龙椅前。 刘度则是手持青龙戟,单手按着腰间宝剑,神情肃穆的站在刘辩身旁。 只见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一身肌肉将这副铠甲彻底撑开,站在皇帝身边犹如战神一般。 第43章 撮合蔡琰跟刘度? 龙椅上的刘辩,望着下方大臣,只觉得困意不停涌现。 想到昨夜偏殿的古怪叫声,他也是无奈, 只期望今天的朝会,能够让母后满意,不然若是每晚都有些奇怪声音,他也不愿再去永乐宫睡了。 在龙椅的后方,一道纱帘缓缓垂落下来, 何太后身穿黑色锦绣纱裙,玉腿覆着素纱袜子,脚下一双绣花鞋,发间簪着华贵步摇,姿态温婉地坐到了椅子上。 因为有着纱帐隔绝,外人只能朦胧看到一个身着黑裙的身影,至于具体模样却难以看清。 这也是何太后,敢如此放心的穿着此裙子的缘故。 刘度因为就站在龙椅旁边,所以距离纱帘很近,朦胧之间将何太后的曼妙身姿,一丝不漏的收入眼帘。 感慨一番此女的大胆之后,刘度脸上正视下方群臣,脸上保持着庄严肃穆。 看到太后和天子落座,此刻哪怕是袁绍,亦或者位高权重的袁隗,也弯腰行礼,并且异口同声的山呼。 “吾皇万岁!” 虽然这山呼不是对着刘度喊的,不过他也算是沾了刘辩的光,毕竟两人距离这么近。 不过刘度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坐在那个位子上,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刘辩享受着无上荣光,脸上却无任何得意,毕竟在他这等年龄的孩子面前,这句万岁一点乐趣都没有。 他正想要按照以往,来一句有事奏报无事退朝,不过看到旁边的刘度,这才想起刚才母后的嘱咐。 “众爱卿平身” 随着刘辩稚嫩的声音,朝堂百官这才直起身子。 紧接着不等下方官员开口,刘辩先是看着袁绍质问到 “袁绍,朕问你,昨日为何带兵杀入皇宫,你是想造反不成!?来人啊,给我拿了这个叛逆之徒!” 刘辩这话说的落地有声气势十足,加上身穿龙袍,倒真有几分帝王风范。 这自然是早就安排好的,要的就是率先发难,打袁绍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刘度的话音落下,负责守卫朝堂的虎贲军,立刻就走出了几人,直接冲到了袁绍身边。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袁绍,还没等开口呢,直接被几个壮汉,按在了地上跪地不起。 袁绍感受自己双手背负,居然连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心中更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昨天交付给刘度的,几乎全都是新兵蛋子,怎么可能一下就有这么多精锐! 袁绍自忖有些武力,虽然略微不及曹操,但也不是寻常人就能拿下的。 眼下这些虎贲军,居然有这等武力,难怪袁绍会吃惊了。 更让袁绍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皇帝居然有如此魄力,还不等自己发难,居然率先开口,而且丝毫不给辩解机会,就要将袁绍拿下。 袁绍挣扎几下,发现那几个虎贲军丝毫没有影响,顿时对着上首的天子刘辩说到 “陛下,末将进攻皇城也是事出有因,十常侍祸乱宫廷,诛杀您的舅舅大将军何进,末将是为了替将军报仇不是叛乱!” 袁绍话音落下,周围被惊到的文武,此刻才认真的打量起来刘辩这个小皇帝。 人群中刘协的脸色最难看,本来这个傻哥哥什么都不懂,朝会只会当一个旁观者,如今居然也会使用帝王权利了,这让刘协有些寝食难安 袁隗这老狐狸看了看袁绍,被按在地上的模样,此刻也不能装高深了,赶忙走出列来说到 “陛下,为师可为袁绍做主,他昨日只为清除十常侍,并没有祸乱宫廷之意,况且陛下昨日还被宦官劫持,难道不足以证明,是十常侍造反在线么?” 袁隗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虽然是替袁绍开脱,但是他的切入点却很好,咬死十常侍的问题,忽视袁绍清除异己残杀宫女的事迹。 而且着重强调的为师两个字,这年头很看重尊师重道,袁隗身为太傅更是天子亲师,身份一点不弱于太后。 此刻以身份压制,哪怕是刘辩这个皇帝,也只能毕恭毕敬的。 果然刘辩看到袁隗开口说话,顿时紧张起来,连何太后嘱咐的说辞,此刻也是忘得差不多了。 刘度在一旁看了看他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点话都说不明白。 随后刘度转过头,看向了垂帘之后的何太后,一个眼神交汇,何太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二人昨日的乳水交融,那可不是说说而已,如今的默契,居然比当年的灵帝,都要强了不知道多少。 何太后立刻开口,用她那妩媚的声音,带着森然煞气说到 “既然是诛杀宦官,何以哀家的贴身宫女全部被杀!不光如此,连皇帝身边听话的几个宫女,也巧合的惨死,还说你不是诛杀异己么!” “将哀家和皇帝身边听话的下人都弄死,你下一步想干嘛?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在下毒,让陛下意外身亡,自己坐那龙椅不成?!” 何太后的连续两句话,直把在场百官听的浑身发寒。 尤其那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是此刻还未出现过的词语,居然被一个深宫妇人说出,着实让在场不少大儒一惊。 其中站在文臣一列中的长须中年人,更是双眼一亮。 刘度若是仔细查看信息,就知道他正是蔡邕,此刻位居侍中,算是皇帝的顾问,属于一个闲职。 但是当今大汉,没有人敢轻视这个男人,这可是文坛泰斗,若能得到他的一句善意评价,足够未来平步青云了。 蔡邕对于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觉得简单精辟,几乎将袁绍的想法概括的淋漓尽致。 他深知这个深宫妇人,不可能有这般文采,若说今日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皇帝身边的少年武将了。 蔡邕因为一心钻研文学,所以根本不知道,昨日发生的巨变,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懒得多想。 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年武将叫刘度,在昨日又立下了多大的功劳。 看着刘度英俊面容,还有那无数人注视,却气度不凡毫无胆怯,蔡邕心中想到 “若有机会,或许可以结交一番,如果真的文采出众,说不定能跟琰儿撮合一番,丫头的年纪也不小了” …… 第44章 胆大的何太后 雕梁画栋的大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腾,却掩不住空气中凝滞的紧张气息。 刘度站在龙椅旁边,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阶下跪拜的满朝文武。 蔡邕如何想的,刘度自然无从知晓,此刻他正不动声色地运用言出法随系统。 将视线化作无形的探查之网,挨个查看大臣们的信息面板,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些人的身份、势力与立场。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大臣们或恭敬或不安的面容。 刘度心中暗自叹息,不得不说如今的朝堂,能够用的还真没有几个,以后恐怕还得靠自己招揽了。 系统反馈的好感度数据触目惊心,好感度为负的大臣竟占了大多数,想来那些都是袁绍等世家一派的。 他们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底却不知藏着多少算计。 当然也不能全是负数好感,比如王允等人好感都不低,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似是盼着刘度的出现,能帮助汉室复兴。 刘度还看到了蔡邕,这位白发苍苍的大儒,虽身形佝偻,却仍透着一股文人的风骨。 还有皇甫嵩和朱儁这等汉室肱股之臣,他们历经沙场,身上的战甲虽已褪去,但眉宇间的英气仍在。 可惜这些人都垂垂老矣,基本都是五六十岁了,对于未来争霸天下,能够起到的效果很少。 刘度心中盘算着,也就是蔡邕这个大儒,或许可以结交一番,凭借其在士林的威望,帮助自己提升一下名气,然后方便以后招揽手下。 想到蔡邕,刘度又想起了他的女儿蔡琰。 此女命运凄惨,虽然才华出众样貌不凡,却被匈奴劫掠,最后成了异族的生育工具。 后世甚至有传言,这蔡琰就是曹老板的白月光,后来曹老板称霸北方,都要特意重金赎回蔡琰,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了。 蔡琰如此悲惨的命运,刘度若是有机会,定然是要改变的。 穿越到这个时代还拥有言出法随系统,刘度自然不会让异族肆意妄为,以后有机会也得来给封狼居胥,才对得起冠军侯这个爵位! 就在刘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观察简介信息之时,下方站在首位的袁隗,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 何太后的呵斥声犹在耳畔回响,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袁家此前的傲慢与轻视。 以往他只当何太后是一个不懂政局的妇道人家,如今看来这措辞何等锐利。 就屠杀宫女这一件事,如果不能给出合理解释,袁绍这个司隶校尉,恐怕就当到头了。 袁隗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偷偷抬眼望向御座上的刘度,心中暗自懊悔。 也是因此,之前袁绍做的种种布局,此刻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被拉入刘度的节奏,开始为自己开解。 袁绍被虎贲军按着跪在地上,听到太后的话,身躯都下意识颤抖了几下、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对手可不是什么无知之人。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肯定不是何太后的见解,必然都是有人背后指点。 如今皇宫太监宫女几乎屠戮一空,何进这个大将军也死了,何太后的靠山一个不剩,能依仗的,自然只能是昨日救驾的刘度了! 想到这里,袁绍抬起头,盯着龙椅旁神色冷峻的刘度,他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虽然是庶子出身,但是从小模样出众深得宠爱,何曾像今日这么狼狈,被人按着跪在地上。 袁绍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他日有机会,一定要将刘度挫骨扬灰。 刘度的五感何其强大,几乎在袁绍注视的瞬间,刘度就发现了,低下头俯视着袁绍跪地的样子,刘度冷冷一笑。 这小子的好感已经到了负100,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刘度今日就是故意给虎贲军下令,让他们按着袁绍跪下的! 沉吟片刻之后,袁隗才开口回答起何太后的质问。 毕竟何太后的问责很严重,所以他也不得不认真思考在回话 “回禀太后,所谓诛杀宫女,都是子虚乌有之事,若太后不信,大可身为西园军将士,想来就能得到答案了” 袁隗的话依然滴水不漏,没有直开脱,而是抛出了数万西园军将士。 这既是在提醒何太后,西园军如今还在袁家手里,别太过分了,否则逼得数万大军兵变,何太后也讨不到好处。 同时袁隗也是在打太极,把何太后打发去审问西园军,那么多的将士,审问就不知道花多少时间了。 何况如今的西园军,大部分被袁绍收编,能审问出什么就怪了。 果然何太后听了这个解释,顿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毕竟刘度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袁家所有应对提前交代,何太后自己又不善言辞,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了看身前刘度高大的背影,何太后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宫女看着自己,所以伸出素袜下的长腿,轻轻踢了刘度一下。 因为何太后坐在后方,刘度一开始倒是没注意到,何太后已经语塞。 突然察觉腰间被丝滑之物踢到,刘度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的却是有些暧昧的一幕。 刘度赶忙用余光瞄了一眼下方的大臣,好在有帘子在,他们距离又有点远,所以看不清这些细节。 心中长舒一口气后,刘度看了眼何太后妩媚的眼神,知道这娘们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过对于此女大胆的举动,刘度还是不由得想到 “这娘们可真的大胆,当着满朝文武就敢玩火,昨天足疗没挨够啊这是!晚上必须好好整治一番!” 想到这里,刘度赶忙压下邪火,然后转过头代替何太后回答道 “袁太傅既然说审问,本将当时就在场,亲眼看到禁军不去对战太监,反而在诛杀宫女,这又如何解释?” 想来袁隗也没算到,当时的刘度就在皇城买官,所以也算是给当事人了。 听到刘度这话,袁隗睁开一双锐利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少年。 昨日袁绍说起刘度,袁隗只当是个毛头小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如今看来远不止如此。 这小子言辞犀利,根本不像是买官上位的废物世家子弟。 第45章 汉室宗亲,封个侯爵怎么了? 虽然刘度的言辞犀利,袁隗的脑子转动也不慢,立刻就想到了切割的办法。 反正袁术这个废物,他也确实没想保住,此刻刘度说的也是禁军,并不是袁绍的西园军,这就有了周旋的余地。 想到这里,袁隗大喝一声 “袁公路出来!我问你,否有下属趁你不备趁乱行窃,屠杀那些宫女!?” 袁隗这一声大喝气势十足,站在武官一列的袁术,本来都昏昏欲睡了,顿时就被惊醒。 面对袁隗,他袁术可是没资格摆架子,赶忙走到中间跪在了地上。 袁隗的话已经是暗示了,让袁术把锅都甩到手下虎贲军。 就说他们是趁袁术不注意,所以趁乱行窃屠杀宫女,把锅都甩给已经被刘度裁员的虎贲军。 到时候那些虎贲军背锅,袁绍自然就摘清楚了。 不过袁术担了这个罪名,这虎贲中郎将肯定是丢了。 不过这对袁隗来说也没什么,反正虎贲中郎将,何太后必定要给刘度,所以给了也就给了。 袁术只要人还在,袁隗随时能给他再找个官职,身为当朝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袁隗有这个自信心。 袁术还不算是痴呆,听到袁隗的话,马上照着他的暗示说到 “太后明查,那都是虎贲军趁我不备,才屠杀宫女掠夺钱财,末将最多有失察之责,却没有纵容下属啊!” 袁绍在一旁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有袁术出来顶缸,他的问题应该能够化解了。 刘度听了这话,也知道今日的问责,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毕竟虎贲军大多解散,而且那本就是袁术的家臣为主,到时候袁术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招供,几乎不存在策反的可能。 虽然刘度或许能够依靠言出法随系统,帮助自己审问清楚,不过刘度没打算如此浪费愿力。 自从知道提升一万虎贲军,需要一百万的愿力后,刘度才知道愿力的珍贵,所以不可能轻易使用了。 刘度想到这里,转过头看了眼何太后,跟她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没有袁术顶缸,刘度也知道一个屠杀宫女,不可能扳倒偌大的袁家。 甚至逼急了袁家可能直接造反,到时候洛阳就要乱成一锅粥了,这对于还在发育阶段的刘度来说,自然是不想看到的。 就是那他真能带着一百虎贲,在数万西园军杀给七进七出,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么点人跑没问题,却不可能攻城。 到时候一样会和吕布一样,如同丧家之犬滚到中原去互卷。 所以刘度需要的是时间,等到一万虎贲军也是无敌之师,他才算是真正有了资本叫板袁绍。 何太后得到刘度点头,瞬间心领神会,对着袁术大喝道 “好你个大胆的袁术!哀家昨日就疑惑,一群太监怎么杀入后宫,原来是你御下不严!即日罢免袁术虎贲中郎将的职位,并且罚俸3年!” 听到何太后的话,袁隗点了点头,没有继续纠缠。 三年俸禄对于家大业大的袁家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至于罢免官职,更是如同笑话,如今汉朝的没什么科举,官员任免全看举孝廉,掌握了无数文人口舌的袁家,自然不担心家族子弟没官当。 袁术听到太后的话,也是几位光棍,毫无迟疑的答道 “臣遵旨!” 一旁的袁绍,此刻看了看旁边的虎贲军,硬气的说到 “事情既然水落石出,你们还不松手!” 袁绍的大喝,对那几个虎贲军一点效果没有,他们可是刘度的死忠,满朝文武权贵,哪怕是皇帝太后来了,都使唤不动他们。 其中一人转头看向刘度,见他隐晦的点了点头,这才带着几个虎贲军退下。 何太后对此还没什么想法,袁隗则是心底一寒。 这个刘度才刚刚崛起,就掌握了禁军,甚至还是如此死侍,将来若是要暗害天子太后,岂不是一句话都事情? 这何尝不是新一个十常侍呢? 深知刘度以后,就是袁家最大的敌人,袁隗已经下定决心,今日回去,就出动所有力量,将刘度的消息查到底朝天。 等到袁绍重新站起,何太后则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 “昨日危难之际,零陵太守刘度解救了哀家和天子,论功行赏,哀家升你为虎贲中郎将,总管虎贲军一万兵马,赐爵冠军侯!” 刘度听了直接走到龙椅前,弯腰行礼'' “微臣多谢太后,以后刘度定然不负太后不负陛下所望!守护好皇宫!” 听到这话刘度的封赏,此刻满朝文武,却没有人敢开口质疑了。 袁绍的例子还在眼前,这时候去触何太后霉头,跟找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人家袁家四世三公影响力深远,所以袁绍袁术都能保住性命,其他人若是敢插嘴,可不见得有这好下场。 不过袁绍对于这个冠军侯爵位,依然是十分的不满。 有汉一朝,冠军侯就只封赏过两个人,那就是大汉战神霍去病,和云台二十八将贾复, 霍去病自是不必多介绍,那可是封狼居胥的狠人。 贾复乃是东汉开国功臣,也是数一数二的猛将,加上是创业初期的猛将,得到这爵位也合理。 不过换成其他寻常武将,根本没资格被封赏这个职位! 刘度在袁绍眼中,不过一个荆南弹丸之地,不起眼的汉室宗亲罢了,何德何能得到这等爵位? 想到这里,袁绍迈步出列。 “启禀太后,冠军侯对我大汉意义非凡,若无镇压草原异族这等功绩,不足以担任这等爵位!” 何太后对于这些门道,知道的并不清楚,此刻只觉得,自己要彰显气度,给自家小情郎一个封赏,都有人处处刁难,顿时没好气都说到 “袁本初,刚才哀家念在袁家四世三公,才不与你刁难,你如今可是找死不成!?” 何太后如今也是动了真火,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直接就是生命威胁。 岂不知,这等威胁对袁绍屁用没有,他手握西园军,还有司隶无数兵马,一句话就能打入洛阳。 更不要说,如今连董卓的西凉军,也是站在他这边! 正当袁绍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刘度却站出来说道 “我刘度乃是景帝之子长沙定王刘发之后,身为汉室宗亲,封赏侯爵有何不可!袁本初既然质疑我之勇武,可敢跟我切磋一番!?” 第46章 身份提升一千万愿力上限! 刘度话音刚落下,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起了。 【何玉,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50】 【刘辩,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200】 【袁隗,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00】 【董卓,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00】 …… 一连串的提示出现,刘度脸上虽然尽力克制,但是嘴角依然不可避免的上扬。 这就是他一定要留在洛阳的原因,满朝文武大臣,哪一个不是身份高贵?跟这些人吹牛逼,随便一句话都是上百愿力。 尤其是汉室宗亲这个招牌,其他人打死都想不到,刘度是顶替的,其实是来自于后世。 因为无论长相,还是生活轨迹,基本都顶替了原本的刘度,所以所有人基本都会相信。 因此刘度就多了一个,刷愿力的金字招牌! 而系统没有再次提示吹牛成功,说明同样的牛,系统只会记录一次。 昨晚带着太后遇到袁绍之时,刘度就吹过汉室宗亲了,所以这一次没记录。 在场之人,听到刘度的姓氏之时,其实早都相信他是汉室宗亲了,所以根本没有质疑。 袁绍也是一时语塞,毕竟刘度说的很对。 汉室宗亲基本都有封爵,哪怕是最起码眼的,大多也有过县侯的爵位。 刘度虽然没有爵位,但是因为救驾有功,临时封赏一个还真说的过去。 只不过就是冠军侯的名字太响亮,所以一时让袁绍难以接受。 心中不服的袁绍,还想再说些什么,袁隗却率先站出来说到 “若是汉室宗亲,封赏侯爵自无不可,此事还需认真核查宗谱,才能断定。” 袁隗的话没一句在质疑,但是却直接指出,要核查宗谱,也算是老辣至极。 不过袁隗心里也清楚,最后调查的结果,一定也是汉室宗亲,毕竟冒认皇亲国戚,那可是杀头大罪,他量刘度也没那个胆子。 刘度对此自然也没有丝毫忌惮,虽然他的身体来自后世,但是顶替的身份,可是货真价实的汉室宗亲,所以不需要担心。 何太后自然也不担心出问题,所以摆了摆手说到 “既然太傅不放心,那就传宗正,查阅一番宗谱” 何太后对于刘度的身份,自然没有丝毫质疑,甚至已经达到100好感度的她,哪怕是刘度真不是汉室宗亲,她也会拼尽全力保下的。 哪怕是不为刘度的虎贲军,就为了昨晚那超越嫪毐的战斗力,就让何太后难以忘怀了。 她虽然不是见多识广,却也能够想到,这般异于常人的天赋,绝对是只此一家,很难找到替代品了。 听到太后的话,一个白胡子老头走出,然后又命人拿来了厚厚一大本的宗谱。 汉室传承数百年,涉及的宗族子弟数以万计,所以宗谱厚一些倒也正常。 好在这老头还算利索,不过几分钟之后,就找到了关于刘度的记载。 随后对着太后恭敬的说到 “自孝景皇帝以下,支脉分明,刘度乃长沙定王刘发之后,世系记载于建宁三年宗正府档册,并无差池,论起辈分,刘度乃是天子的皇叔” 太后听了之后,满意无比,看了看那袁隗没好气的说到 “既然如此,刘度的封赏就定下了,从即日起升任虎贲中郎将,加封冠军侯食邑一万户,封地为陈留!” 满朝文武,此刻在没有任何人质疑,刘度则是终于得到了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晋升侯爵,愿力上限提升为1000万】 【请宿主再接再厉,下一等级,三公或大将军,愿力上限5000万】 听到这个提示,刘度直接兴奋的打开了系统信息,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刘度(景鸿)】 【年龄:25岁】 【身份:冠军侯(虎贲中郎将)】 【愿力:42306/1000万】 【当前记录的吹牛: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已实现),毁天灭地的修仙大能(未实现)……一万虎贲军是无敌之师(未实现)】 身份已经变成冠军侯,后面的括号,刘度猜测恐怕是因为,自己的虎贲中郎将,不如冠军侯地位高。 而系统大概率,只根据最高身份提供愿力上限,不存在两个身份叠加的可能。 毕竟理论上来说,虎贲中郎将虽然统领禁军,却还是臣子,但是有了爵位,那就是真正的贵族了。 真比较起来,或许还真是冠军侯的愿力上限高。 如今刘度积攒的愿力,也从清晨的两万出头,达到了四万了。 毕竟刚才一连串的提示,全都是当朝最位高权重的一批人,他们提供的愿力多一点,自然也是合理的。 何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在刘度领命之后,马上又说到 “我观刘爱卿初到洛阳,恐怕还住在驿馆,既然大将军已然过身,那就把大将军府赏赐给刘爱卿” “希望你以后,如大将军一般心向天子,辅佐他治理这大汉王朝!” 这个决定其实是何太后临时起意的,之前刘度都不知道。 能够被赏赐大将军府,刘度自然是乐于见到的。 毕竟那府邸虽然还没看过,但是当朝第一武官还是天子舅舅,这等身份居住的府邸,怎么看都不会太差。 不过刘度还是觉得,何玉这个妹妹当的有点太好孝了,哥哥昨天才刚死,今天就把府邸赐给情郎了,这哪有一分的兄妹情谊? 刘度自然不知道,这是何玉好感度满值,所以一颗心只会放在刘度身上,哪怕是亲生兄弟乃至于儿子,都会被摆在第二顺位。 刘度没有多做犹豫,直接站出来林明。 “微臣多谢太后赏赐,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对太后也当倾注一切!” 何太后听到倾注所有,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这等暗语,自然只有她和刘度能听懂。 因此她隔着纱帘,妩媚的看了刘度一眼,那眼神简直都快拉丝了。 满朝文武,自然没有人质疑什么,毕竟大将军府邸,本质上是他们何家的家产,怎么赏赐轮不到外臣插嘴。 不过袁隗微眯的双眼,却流露出一抹精光。 何太后看似无心之举,其实透露的信息可不少,比如大将军这个职位,很明显有意图让给刘度来坐! 这对苦心谋划的袁家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因此袁隗已经下定决心,必须在其他地方,立刻扳回一城。 …… 第47章 刘度的反常操作? 袁隗转过头,看了看一直没有插上嘴的董卓,还有站在他身旁的陈留王刘协,赶忙说到 “太后既然要论功行赏,微臣有话要说,凉州刺史董卓,昨日带兵诛杀十常侍之首张让,还救回了天子与陈留王,理应封赏!” 在袁隗看来,董卓就是他袁家养的一只狼,此刻既然到了使用的时刻,那自然要高高捧起了。 听到袁隗的话,一直没有说话的董卓,总算是打起了精神。 说实话刚才看到刘度被封冠军侯,他的眼睛羡慕的充满血丝。 要知道昨日明明是他救到的天子,若不是刘度横插一脚,这冠军侯和虎贲中郎将,都该是他的! 此刻袁隗竟然还没忘了自己,这让董卓满意至极。 等袁隗侧首看过来,董卓这才出列,拱手说到 “望太后明查,天子本是末将救回,张让也是我西凉军斩杀,那刘度不过是趁乱劫走天子!” 听到董卓的话语,何太后不由得低头打量了一眼,身穿铠甲的董卓。 昨日她没有跟随刘度冲阵,所以倒是不知道,这个被刘度反复提起的董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董卓的话是真是假其实也不重要,毕竟何太后身心都属于刘度了,怎么可能还去依附他这等人。 尤其是何太后仔细打量后发现,董卓身宽体胖,看着少说二百多斤,虽然有些煞气,但是有些颜控的何太后,实在是不忍多看一眼。 对于董卓的话语,更是毫不客气的驳回道 “什么趁乱劫走,难道我被张让刀剑相向的时候,刘爱卿舍身相救还能有假?” “况且你带兵进洛阳,本就没有天子调令,谁知道你是否跟张让勾结造反,然后又临阵倒戈杀了张让独享功劳!” 这些话也是刘度教的,就是为了尽可能,不让董卓短时间内升官太快。 董卓听了何太后这番话语,气的眼珠子都瞪大了,若不是知道周围都是虎贲军,他这个暴脾气非得刀剑相向。 虽然他是没有勾结张让,不过跟袁绍的谋划,其实也相差不多。 袁隗看了看董卓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也没指望这个武夫,能够应对的了何太后。 “太后此言差矣,董卓救驾有功陈留王便能作证,上万西凉铁骑也能作证,若是不论功行赏,恐怕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啊!” 这等威胁话语,直把何太后听的胸口剧烈起伏,若不是有纱帘遮挡,这般风光足以迷死无数男人。 刘度也察觉到何太后粗重的呼吸,知道她真被气坏了。 不过此刻确实不是正面冲突的时候,反正刘度的官职封赏都到手了,那么借坡下驴也不错。 而且一会关于王允的封赏,也是要提出来的,此刻答应了袁隗,刘度就不信,袁隗还敢阻拦何太后封赏一个王允。 何太后看到刘度不着痕迹的点头,也知道刘度的意思了。 平缓一下胸口的剧烈起伏,何太后才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袁太傅觉得要如何封赏呢?” 袁隗轻咳两声看了看袁绍,决定把这个露脸的机会,留给这个未来的掌舵人。 虽然袁绍还是有些稚嫩,不过比起袁家其他子弟,确实也是能力出众了。 “此事司隶校尉袁绍,身为如今武官之首,应当知道如何处置” 袁绍想到昨日的商谈,此刻马上回答道 “回禀太后,董卓于西凉镇压羌族之乱,本就功劳甚大,如今又是救驾有功,臣建议董卓升任太师,兼领五官中郎将” 袁绍提议的这个封赏,不可为不大气。 毕竟太师可是和太傅平起平坐的上三公,同样身为帝王的老师,那是连天子见了都要礼让的存在。 虽然没有具体职责,但是因为身份高贵,理论上就是常务副皇帝了。 整个大汉所有事务,太师太傅这个级别,都能够随时插手。 听到袁绍的话,何太后直接急眼了,原本一个袁隗压着,她都有些难以招架,现在要是多个董太师,那还得了? 不过还不等何太后开口反对,汉室忠臣那一列中,王允就已经站不住了,他提着一宿出列,毫不客气的说到 袁本初!” 王允银须震颤,袍袖在丹墀上扫出刺啦声响 “董卓私领军旅犯阙,纵兵劫掠洛阳街市,此等豺狼之辈,你竟欲封其为太师?我看你图谋不轨,意图借此祸乱纲常!” 他枯瘦的手指直指袁绍,眼中喷出怒火,仿佛要将这荒谬的提议灼烧殆尽。 袁绍折扇轻敲掌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太仆未免迂腐!董卓千里勤王,血染战袍,若无他震慑宵小,陛下与太后焉能安然还朝?” 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刘度。 “难不成要让某些趁乱邀功之徒,独占救驾美名?”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群臣屏息间,王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老的身躯在广袖中剧烈起伏。 “好个独占美名…… 当年梁冀跋扈,亦是以护国为名!董卓若封太师,他日必成新的梁冀!” 他踉跄半步,几乎要跌倒在地,却仍死死撑住玉笏板。 “袁氏四世三公,不思匡扶汉室,反引虎驱狼,尔等于心何安!” 袁绍正要反驳,忽听上方传来清咳。 刘度站在龙椅一旁,昏暗的烛火,将他的面容笼在阴影里 “启禀太后,袁绍之言有些道理,董卓虽然未救到天子,毕竟有功于朝廷的,臣觉得升任太师并不无可” 刘度此言一出,何太后顿时傻眼了,这可不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之前不是说,要尽力削弱袁绍的官职势力么? 而台下的袁隗此刻都快憋不住笑了,心中不由得想到 “终归是初出茅庐啊,以为太师只是虚职,所以没有放在眼里?以后你就知道了,位分有时候比什么都好用!” 包括刚刚出言顶撞袁绍的王允,此刻也是痛心疾首,觉得刘度太过天真,居然敢让董卓这等人当太师。 本来他还觉得,有刘度这等英姿卓绝的汉室宗亲,大汉朝可能要复兴了,如今的王允则是面如死灰。 就在这是刘度继续开口,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满朝文武为之一惊 “杨彪久任司徒,然此次十常侍之乱,内官遴选失察难辞其咎。臣建议杨彪转任司空,督造先帝陵寝戴罪立功” “王太仆忠直敢谏,当拜司徒之职!” 第48章 杨彪躺着也中枪 刘度话音刚落,整个德阳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震惊于他竟敢在如此重要的朝会上,提出这样颠覆性的人事变动。 杨彪始终在一旁看戏,根本没想过怎么突然中枪了。 而且刘度这一开口,直接给他发配去建皇陵了,这没有个几年十年的,怎么可能完工! 抬起自己的苍老的脸庞,杨彪对上的,只是刘度毫无感情的双眼。 杨彪虽然从头到尾没有开口,但是那负50的好感度,时刻在提醒着刘度,这老登跟袁隗是一丘之貉,都将自己视为眼中钉。 本来刘度的计划,是让王允暂时升任司空,总管工程事宜之后在找机会升职。 如今看到杨彪这番态度,刘度也懒得多犹豫,直接选择平调杨彪,给王允升职了。 刘度的话语可没有丝毫漏洞,杨彪身为司徒,掌管一切官员任命,内廷太监自然也在其中。 十常侍之乱,太监集体造反,杨彪说什么也得担责的。 在三国演义的书中,杨彪或许就是因此,被董卓时刻针对,所以才加入了忠臣行列,开始跟董卓对着干的。 袁隗此刻也收起了轻视之心,本来还觉得,刘度终究是年轻人,有些忽视了太师这个职位。 如今看来,这刘度分明是以退为进,然后将实权的司徒抓在手里! 别看太师的位分权限,都在司徒的三公之上,但是你下达的命令,总归要有人执行的。 到时候司徒给你阳奉阴违,上三公的太傅太师,一样是会被架空的。 原本的三公职位,黄琬身居太尉总管军事民政,但是因为大将军何进的存在,军事基本丧失主导权,只能插手少量官员任命。 而杨彪这个司徒,则是除了没有军权几乎独揽朝政, 几乎所有官员任命税赋征收,都在他的手里把持着,跟袁家配合起来,可谓是天衣无缝。 司空这个主管工事的职位,之前则是一直空闲,因为灵帝将相关事宜都给十常侍负责,所以也就空悬着了。 现在因为刘度的一句话,整个局势发生了大变化。 汉室忠臣黄琬的职位不变,杨彪看似平调却是贬职,王允跟黄琬是一路人,位居司徒之后,袁隗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想到这里,袁隗赶忙走出来反对到 “刘将军,杨司徒汉室忠良德高望重,杨家更是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岂能因十常侍之乱便轻易贬谪?此乃国家重器,不可儿戏!” 刘度淡淡一笑,目光扫过袁隗,口中轻蔑的说道 “袁太傅此言差矣。杨司徒身为司徒,掌管官员任免,十常侍之乱,内官尽反,他难辞其咎。” “如今让他转任司空,督造先帝陵寝,已是从轻发落。至于王太仆,忠直敢谏,升任司徒,乃众望所归,何错之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何太后坐在帘后,心中虽有疑惑,但看到刘度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按捺住了插嘴的冲动。她相信刘度自有打算。 袁绍也站了出来,指着刘度冷声道:“刘度,你不过一介新贵,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决定三公的任免?” 刘度目光如电,直视袁绍:“我身居虎贲中郎将,冠军侯,又是大汉皇叔深得陛下太后信任,提个意见有何不可!?” “杨司徒尸位素餐,王太仆忠勇可嘉,此等赏功罚过有何不妥?若是这都阻拦,我看董卓的太师,也事有蹊跷不如查清之后再说!” 他的话语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袁绍被他看得心中一凛,竟一时语塞。 王允站在一旁,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没想到刘度竟如此看重自己,要将自己提拔为司徒。 这可是三公之位,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巅峰。他对着龙椅旁,英姿飒爽的刘度深深一揖 “多谢刘将军举荐,王允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辅佐陛下匡扶汉室!” 此刻他再也没有质疑刘度的心思了,先前那些操作,此刻他才算是看懂啊,这明显是借力打力。 既然你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赏赐,那就先答应了你,然后我也来重重的赏赐。 到时候袁家收了好处,如果还敢跳出来指点,那就大家都别要封赏了。 同时刘度的示好,也让王允心中一颗大石落下,他还真怕,这个刚出现的少年将军,会是一个图谋不轨的枭雄。 如今既然对自己这个人尽皆知的忠臣示好,最起码跟袁绍肯定不是一路的了。 王允哪里知道,刘度所图甚大,就连太后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区区汉室皇位,刘度早就视为囊中之物了。 黄琬见到如此局势,也情绪激动的站了出来,对着刘度拱手道: “刘将军所言极是,杨司徒确实难辞其咎,王太仆升任司徒,乃实至名归。老夫支持刘将军的提议。” 有了黄琬这个三公的支持,刘度的提议顿时有了分量。 世家那边是袁隗和杨彪,而汉室这里可是有太后刘度加上黄琬了,此时此刻,两边的分量还真是不分伯仲。 毕竟太后和天子暗弱,只能算半个势力,主要还是依靠着刘度的强势。 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支持袁隗和袁绍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董卓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也焦急不已。 生怕因为刘度和袁绍的争锋,把自己措手可得的太师丢了,他赶忙对着袁隗轻声劝道 “袁太傅,既然我们已经得了好处,何不就此罢休,毕竟那司徒只是文职,乱世之中还是兵马更重要啊” 董卓这话也是提醒袁隗,丢了一个司徒没事,只要手里有兵,什么都可以抢回来。 董卓虽然巴不得袁家和刘度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威胁到自己的封赏,就万万不行了,军师李儒可是特意吩咐过,这太师职位至关重要,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袁隗本来还在沉吟,听到董卓的话,想起他麾下的数万西凉铁骑,还有袁绍手里的数万西园军,顿时又冷静了不少。 刘度没有人继续出言,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对着何太后一拱手:“太后,臣提议完毕,请太后圣裁。” 何太后定了定神,此刻都还没明白,刘度同意董卓升任太师的用意,不过她现在身心都是刘度的形状,所以毫无迟疑的接受了他的提议。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威严的声音说道: “既然无人反对,那就这么办吧!杨彪转任司空,督造先帝陵寝。王允升任司徒,辅佐陛下处理朝政。董卓救驾有功升为太师!” 第49章 荀彧二人的疑惑 随着何太后一声令下,满朝文武全部应声行礼。 不过等到袁隗看了看人群中的两人,顿时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二人年纪不大,年长一人看着三十左右,年轻那个也不过20出头的样子,长得都算儒雅俊秀。 此二人乃是颍川大族荀家后起之秀,荀彧以及荀攸。 他们也是通过袁隗的渠道,才能够入朝为官的。 今日之所以能够参加朝会,也是因为昨日的谋划。 既然太监们诛杀殆尽了,那么掌管玉玺和天子印信的符节令,还有传递消息的黄门侍郎,自然要牢牢把握在手里。 跟三公这等大臣不同,这些旁枝末节的小官员,有的时候才是无数任免的关键环节。 想到这里袁隗给了袁绍一个眼色,手指捕捉痕迹都指了指,文官行列最末尾的荀家叔侄。 袁绍得到这番指点,也才明白怎么回事,知道此事重大的袁绍,也不敢有任何迟疑。 刚才一番交锋,他已经被刘度的压制了,如今若是不能扳回一城,以后还怎么图谋那大将军之位? 想到这里袁绍站出来,对着太后拱手说到 “太后既然下旨,自然需要有人拟旨宣读,然先帝将相关职权都委任于太监,以至于牵扯出十常侍之乱,微臣建议将符节令和黄门侍郎,重新启用,以免重蹈覆辙” 此刻袁绍的出击,才算是今日朝会的重中之重,只要拿下了这两个官员,后面不管是司徒也好,太尉也罢,丢了也就丢了。 毕竟玉玺和天子传信的人,都在自己手里掌握着,又何愁不能大权在握? 哪怕是司徒,也无法跳过符节令和黄门侍郎,直接对下面的官员发号施令的。 何太后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是觉得自己宣读旨意后,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立刻就有人拿着圣旨出来。 现在一听袁绍的话语,才算是明白是何缘故。 不过她就算再怎么单纯,也知道玉玺的重要性,符节令掌管玉玺等皇帝各种印信,若是随便交出去,恐怕自家儿子的皇帝,就别想再坐稳了。 可是转过头看了看站在儿子旁边的刘度,何太后清晰的记得,清晨之时刘度吩咐过,如果袁绍任命的是荀彧荀攸两人,那就同意即可。 何太后对于刘度的话,自然是毫无怀疑的,所以赶忙对着袁绍冷冷的说到 “那不知道袁将军有何人选,此职位事关重大,若不能令哀家满意,那玉玺还是暂时留在哀家身边把” 何太后这时候也才想起来,昨日回到寝宫之后,就没有再看到玉玺等印信了,此刻仔细一想,她明白恐怕落入袁绍手里了。 虽然没有天子身份,拿了这玩意也没有用,但是始终会让刘辩皇位不稳。 也是直到这一刻何太后才明白,袁绍昨天的那些操作,可都是精心规划的。 不光是扫除皇宫内的宫女太监,更是将玉玺都掌握在手,若不是刘度横插一脚,恐怕大汉朝堂就是袁家一言堂了。 袁绍听到太后问题,顿时心中一喜,他还真怕刘度和太后,连这一步都算好了,要跟自己争一争呢。 “臣举荐颍川荀彧为符节令,荀攸为黄门侍郎,此二人皆出自经学世家,可保印信无虞!” 人群中的荀彧和荀攸,此刻再也不能事不关己,两人匆匆走到大殿中央,毕恭毕敬的行礼。 刘度居高临下,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不得不说这叔侄二人,不愧是世家出身的,基因确实还不错。 不过最让刘度欣喜的,还是两人的好感度,他现在早就养成习惯,看到任何人的第一眼就是先看简介。 【姓名:荀彧】 【年龄:23岁】 【身份:守宫令】 【好感度:6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姓名:荀攸】 【年龄:31岁】 【身份:黄门令】 【好感度:7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两人之中荀彧是守宫令,而荀攸则是黄门令,也就是黄门侍郎低一级的官职。 之前因为太监的存在,荀攸这个黄门令和荀彧的守宫令,估计也是有名无权。 令刘度惊喜的是,两人的好感度,全都达到了六十点以上。 尤其是荀攸,更是有着70点的程度,这可是跟王允那老东西差不多了。 想来今日朝会的发展,刘度也算是大显神威,算是博的了两人的关注。 看到这里,刘度没有丝毫阻拦袁绍的想法了,毕竟确认了好感,以后定然能够拉拢的人,掌管玉玺传信的职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何太后在袁绍说完之后,不着痕迹的看了刘度一眼,眼神之中的惊讶,已经是无以复加了。 要知道朝会之前,刘度就曾断言过,袁绍一定会提议荀彧和荀攸,担任这两个重要职位,此刻居然真的应验了。 见识到刘度的神机妙算,何太后对于将这两个职位,交给世家子弟也才放心不少。 有刘度这般足智多谋,不管有什么问题,想来也足以应对了。 想到这何太后微微颔首,然后淡淡的说到 “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办,荀攸荀彧即可拟旨将刚才的封赏落实!” 荀攸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的不解。 袁绍刚才介绍的时候,可是特意提及二人世家出身,何太后如今跟袁绍水火不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同意了? 他们当然也知道,何太后的背后,就是今日光芒耀眼的刘度,除此之外不做他人想。 而刘度表现的老谋深算,虽然年轻却进退有度,这才让荀彧二人都佩服不已。 此刻居然答应了袁绍的计划,两人不由得猜测,难道自己高看刘度了?可是想到刚才刘度的以退为进,两人又觉得恐怕没那么简单。 二人心中虽然想得多,但是手脚并不慢,荀彧很快从袁绍的人手里,拿过了玉玺,年少的他手捧传国玉玺,心中难免一阵激荡。 心中不由得想到 “若是刘度能够忠心汉室,恐怕大汉中兴有望啊!” 而荀攸也是手脚麻利,很快写好圣旨和任命书,然后宣读了起来。 至此,今日朝会算是圆满落幕! 袁绍觉得自己赚大了,刘度则是笑看着荀攸二人, 因为刘度分明看到,刚才宣读旨意时,荀彧两人的好感度又提升了少许! 第50章 来自何太后的杀意 何太后见一切妥当,咳了几声,叫醒了坐在龙椅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刘辩。 这小子对于当皇帝,还真是一点兴趣没有,如此针锋相对的朝会,他也真能睡得着。 要知道今日若是没有刘度,他刘辩跟何太后的局势,将会非常难过。 董卓的太师一旦坐实了,那么从此外朝和后宫,将再无宁日了。 何太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自己这个废物儿子,实在是有些无奈。 转过头看了看皇位旁边,矜矜业业英姿飒爽的刘度,何太后心中想到 “还好有着刘度,不然哀家跟皇儿,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此刻的何太后,才有闲心缅怀一下自己逝去的兄长,当日因为十常侍的蛊惑,甚至还是她亲自将何进传唤进皇宫的,此刻想来真是追悔莫及。 不过有了刘度,何太后也算高枕无忧了,毕竟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对于何太后也是宠爱有加。 之前两人的几度春风,都让何太后如沐春风,仿佛重活一世一般。 沉睡的刘辩悠然转醒,看着满朝文武,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才说到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 在场的文臣武将们,看到自家皇帝如此模样,心中的轻视更是无以复加。 看到无人启奏,刘辩高兴的跳了起来,然后对着下方说到 “既然如此,诸位卿家退朝吧” 百官弯腰行礼,山呼万岁之中,刘辩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皇位,直奔这后宫而去。 何皇后摇了摇头,没有打算教导这个傻儿子什么,毕竟如今她的身心都扑在刘度身上,甚至有个心思,要不要干脆给刘度生一个? 毕竟刘度也是姓刘,将来让他当皇帝,自己给他传宗接代也不是不行。 正准备回到后堂的何太后,注意到下方群臣中,那个陈留王刘协,眼中不可避免的漏出杀气。 能够从一个杀猪屠户家的女儿,走到如今身居太后,何太后的对于后宫争斗,还是有一些见解的。 刘协的生母王美人都被她暗害了,这小子却一直人畜无害的,这让何太后十分不安。 设身处地,换成了何太后自己,她绝对做不到如此淡定。 所以虽然刘协什么都没做,何太后也已经下定决心,找到机会就弄死他, 毕竟刘协的存在,无论是对自己儿子刘辩,还是如今的情郎刘度,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晚些时候,就跟度儿商谈一下,如何弄死这个小畜生!” 心中这般恶狠狠的想到,何太后才迈开步伐,离开了朝堂前往后堂,行走间大腿上的长袜乍现,好在有纱帘阻隔,外人倒是看不真切。 随着朝会结束,百官开始三五成群的离开。 其中心向汉室的,看到刘度大显神威,还站在了太后和天子这边,今日自然是兴奋无比,交谈之间也是扬眉吐气,不时讥讽那些世家子弟。 而袁绍等派系的虽然不爽,却也还算能够接受。 毕竟虽然丢了个虎贲中郎将,但是司隶校尉还是曹操,杨彪虽然丢了司徒,但好歹还是三公之一的司空。 何况还拉拢了董卓,这个拥兵数万的大军阀,送他登上了太师宝座。 只不过刚刚被调任司空的杨彪,脸色十分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本来是看戏的,结果却把自己的司徒职位搭进去了。 虽然他杨家也是四世三公,但是却都是文官,手下没有一兵一卒的他,还真不敢当庭跟刘度对峙。 若是对方一言不合砍了自己,杨彪可就没地方哭了。 昨日刘度单枪匹马,冲杀西凉军阵的消息,杨彪可是清楚的知道,对付这等莽汉子,他可不敢言语辱骂。 不过在他的心底里,已经将刘度给记恨上了,以后说不得跟对付董卓一样,要千方百计的将刘度拉下马。 董卓看着小皇帝刘辩如此无能,心中鄙夷不已,可惜隔着纱帘,他没能看清太后的真容。 不过仅仅是朦胧之间的身影,就已经让董卓有一些失神了。 好在董卓还是有些事业心的,知道此刻还不是放纵的时候,他赶忙将这等邪念甩开, 想到昨日主动让自己救下的陈留王,董卓不由得打起了注意。 若是能够尝试废帝,那自己的威望,恐怕就要达到无以复加的高度了。 想到这里董卓那张肥胖的脸,不由得低下来,看向了不远处的刘协。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刘协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却善于隐藏心思。 此刻面目上,根本没有半分对刘辩的轻视,仿佛真的不在意,一个天子在朝会睡着一样。 那些世家子弟,对于小皇帝刘辩这番举动,自然早就习以为常了,甚至巴不得对方继续保持下去呢。 站在武官队列中的曹操,此刻根本没在意天子刘辩,目光灼灼的他,始终盯着身穿铠甲英武不凡的刘度。 本来他觉得,刘度不过是一武夫,最多是有些见识。 今日的朝会让曹操清楚的明白,此子根本不是常人,而是不世出的能臣甚至枭雄。 这朝会说起来长,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刘度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轻松应对了袁家等世家,还给自己争取了足够的好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哪怕是自认才华横溢的曹操,觉得换成了自己,恐怕也无法做到如此完美。 甚至最后刘度同意董卓升任太师,曹操始终觉得另有深意,但是却一直没能参透。 也正是因此,曹操对于今晚宴请刘度,那可是重视不已。 昨晚回到家中他就吩咐了,今天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绝对不能怠慢了贵客。 毕竟现在的刘度,可是大汉朝堂的大红人,虎贲中郎将加冠军侯,那是很多人努力一生都到不了的高度。 而刘度最多二十来岁,就达到如此高度了,未来成就简直无法估量。 想到这里,曹操看到朝会结束,赶忙走上前去跟刘度攀谈。 然而刘度的身边,已经围着诸如王允黄琬,等一大堆汉室忠臣了。 曹操凑过来,甚至都插不上嘴说话,人群中的王允看到曹操,顿时没好气的说到 “你这阉宦之后的曹阿瞒,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去找你的好兄弟袁绍!” …… 第51章 汉室有刘度,复兴有望! 听到王允的话语,刘度这才转过头来,看到曹操的出现,刘度还是有些惊喜的。 毕竟昨日曹操的邀请,刘度可是没有忘记,若不是为了戍卫太后,他恐怕当时就应约。 卞氏的美貌如何,刘度自然很感兴趣,所以不可能放任王允贬低曹操。 “王司徒不必如此,孟德与我一见如故,昨日整编虎贲军他可是出力不少啊!” 毕竟曹操如今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79点。 这等好感看似乎不到结义兄弟,乃至于亲人的程度,但是也足够了。 最起码说明,此刻的曹操立场明确,不存在暗害刘度的心思。 刘度出口帮忙解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曹操的背景,说起来也算是世家出身,曹家曾经也是权倾朝野的存在。 曹操的祖父曹腾,更是不下于张让的大宦官。 至于为什么阉人会有后人,其实因为是过继的,曹操父子本是夏侯家的,后来曹腾膝下无子,才被过继了过去。 算起来他跟夏侯家,其实比跟曹家都亲。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曹魏政权之中,夏侯家和本家曹家,地位上几乎平起平坐。 如今曹操被王允骂成阉宦之后,倒也没有夸大其词而是事实,只不过实在有些不好听就是了。 甚至以往跟着袁绍,还干过不少烂事,比如趁别人结婚抢了新娘子之类的,曹操早在年少之时就干过了,所以在朝堂上名声并不好。 王允听到刘度开脱,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身居太尉的黄琬却开口。 “景鸿如此说,看来曹孟德也算浪子回头了,以后专心辅佐陛下和太后,我等定然欢迎你” 若让刘度进行评价,黄琬的性格比起王允更讨喜,虽然也是忠心,却不会太过刚直,而且为人比较和善,想来这也是他能当上太尉的原因。 曹操本来脸都黑了,听到黄琬和刘度的话语,才算是缓了过来。 他本就是胸怀广阔之人,所以没有揪着这一点不放,直接对着刘度拱手说到 “景鸿兄果然不凡,今日朝会,孟德才算认识你的经世之才!” 刘度摆了摆手谦虚道 “孟德过奖了,这怎么能算经世之才,不过些许小计谋罢了,往后偌大的天下,还需要诸位辅佐天子共同治理” 刘度这副不骄不躁的样子,在这些忠臣眼里更加顺眼了。 尤其是对于自己这等,今日一点忙没帮上的猪队友,刘度都能邀请共同辅佐,可见别人的胸怀之宽广,绝不是普通的争权夺利之辈。 他们自然不知道,刘度所图甚大,此刻也不过是安抚这些老臣。 他们能帮刘度的很有限,不说年龄苍老,根本就不是拼搏的年纪了,以后内政方面,刘度还得找些别的人才。 甚至别看他们反对世家,但他们很多人,自己也是世家出身,垄断了汉朝的官员。 比如王允出身太远王氏,祖上世代都在州郡任职,虽然跟四世三公比不了,却跟草根搭不上关系。 太尉黄琬更是不凡,曾祖是尚书令,祖父也是三公的太尉,算是四世三公袁杨二家之下,非常有威望的家族了。 这对一个王朝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迹象,以后刘度必然教化万民,将科举等制度提出来,到时候没准他们还要对着干呢。 曹操紧接着又看了看周围,露出一丝迟疑的神态。 刘度见此大方的问道 “孟德可是有何疑问?如今在场皆是汉室肱骨,尽管畅所欲言即可” 袁家等世家子弟,此刻已经离开德阳殿,所以倒是不需要担心什么隔墙有耳。 听到刘度的话,曹操才轻声说到 “我观景鸿之前同意董卓的太师之位,恐怕不仅是以退为进,似乎另有谋划,就是不知其中有何奥妙?” 刘度听到曹操的问题,顿时眼前一亮,果然不愧是乱世之枭雄,曹操的敏锐嗅觉,确实不是常人能比的。 刚才和自己寒暄的诸位忠臣,根本就没有一个察觉到这一点。 曹操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能有疑惑,就已经很不简单了,若是身边有个机智的军师,他只要一问就能得到答案了。 黄琬跟王允二人对视一眼,也是有些震惊,因为刘度表情证明,曹操猜的是对的。 同意董卓当太师,真的还有其他的谋划! 要知道之前二人还对此举有些不满,绝对很可能是养虎为患,后来刘度给王允提升为司徒,才算是打消了疑虑。 不过即使如此,依然看不出来,有什么另外的谋划。 刘度看了看在场几人的好感度,没有一个是低于70点的,总算安心不少。 不过他也没有声张,只是用着最轻的声音说到 “董卓那厮狼子野心,不助长他的气焰,如何坐山观虎斗呢?” 刘度此话并没有说明,但是仅仅这么一点,顿时让曹操醒悟了过来,口中连连称赞。 “是了是了!景鸿之智果然不凡,到时候鹬蚌相争我等自当渔翁得利!” 黄琬和王允也不是常人,经过这么一点醒,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 原来刘度是想激化董卓的野心,让他早早跟袁绍对上,到时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是谁伤了,对于汉室都是好事。 想到这里黄琬脸色大喜,然后拉着刘度的手,感动的说到 “汉室有景鸿,当真是复兴有望啊!” 王允更是激动,凑到刘度身前几乎泪流满面的说到 “如此大喜之日,我等正好不醉不归,刚好太后赏赐了大将军府邸,我这就让人去帮景鸿置办妥当,也好在府邸开怀畅饮一番” 刘度看王允如此沉不住气,赶忙制止道 “现在还不是庆祝之时,若是走漏消息就麻烦了!说起来关于官员任免,我有些想法还要跟王大人私下说说” 王允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惊。 想到泄露的后果,顿时一阵子后怕,不过对于刘度的要私下会谈,王允也是乐意至极。 他哪里知道,刘度所谓的不光是官员任命,还有王允家的貂蝉! “对对对,景鸿说的是,我等还需密谋,酒宴之事还需缓缓” 黄琬见证这一幕,也是深感欣慰,原本忠臣行列全靠他支撑,还真是疲惫不堪,现在终于多个有脑子的了。 “尽管如此,王子师快帮景鸿安排入住之事,等到他乔迁之日,我等再饮宴庆祝岂不快哉?” …… 第52章 不知冠军侯可有婚配? 王允现在升任司徒,这些事宜自然都是他的管辖范围,所以黄琬催他就催对人了。 毕竟这大将军府邸,虽然被何家视为家产,却还是归于大汉朝廷的,当初也是灵帝赐给何进的。 王允听了黄琬的话语哈哈大笑,缓缓说道 “我自当去办,今日之内必然让人准备妥当,不知景鸿如今居住何处,我办好之后自会叫人去通知” 因为何进的突然去世,如今的大将军府肯定乱成一团,所以刘度本来觉得,没那么快能入住。 如今听到王允的话,刘度也不由得感慨权力的好处。 当朝顶级权贵位列三公的王允,亲自帮刘度来置办房产,这可是刘度前世不敢想象的。 哪怕是穿越到东汉,他之前最多就是个小土豪,跟如今的地位根本没法比。 刘度面带感激,拱了拱手说道 “我如今居住在皇城虎贲军营内,司徒若要找我,尽管随便找个虎贲军即可” 听到这话王允更是满意,因为刘度并没有居住驿馆,身为皇亲贵胄,居然还能如此简朴。 之前也是得了封赏,却丝毫不见焦躁,甚至比王允自己这个老家伙,看起来还要更加沉稳。 这让王允觉得,这等人才必须好好笼络才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邀请到府上饮宴。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王允下了保证自然不再多寒暄,赶忙退出人群去准备相关事宜。 其实在场跟王允同样心思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呢? 比如人群外围的蔡邕,本来听到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对刘度的文采非常感兴趣,所以想上来攀谈一番。 奈何如今刘度已经是朝堂的红人,他根本挤不进去。 不过蔡邕也是死性子,虽然暂时挤不进去,但是他也不开口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注视,默默等待人潮散去。 看到刘度之前的表现,对董卓太师之位的判断,还有劝说王允不可张扬,蔡邕对刘度更加满意。 同时心中断定,说出那句话的定然是刘度,何太后不可能有那等文学造诣。 好在人群没有聚集多久,毕竟黄琬刚才的话算是定调了,真有什么打算等刘度乔迁在说,到时候大家齐聚宴席,也能防止隔墙有耳。 送走了这些汉室忠臣,刘度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黄琬到还好相处,其他人都上了年纪就有些话痨,刘度也是疲于应对。 好在黄琬之前开口定调,否则自己真要被缠到晚上了。 一旁的曹操,这时候才凑上来说到 “恭喜景鸿兄了,得到太后赏赐的大将军府,以后晋升大将军之位,恐怕也要不了多久” 其实曹操还有一句心里话没说,那就是刘度能够和太后共乘一马,更是让曹操羡慕不已。 之前朝会的时候,虽然他满眼都是刘度那气势不凡的样子。 但是纱帘之后的太后,却让曹操惊为天人,感慨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不过好在他还是汉室忠臣,所以并没有生出跟太后发生点什么的想法,只是单纯的羡慕刘度罢了。 刘度想起昨日曹操的邀请,此刻也没有什么架子,笑着说到 “孟德昨日可是邀请我上门饮宴,今日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听到刘度还记得此事,而不是官位高升之后,立刻就甩开自己的这个阉宦之后,顿时也是感动不已。 “区区一顿饭而已,孟德怎么敢忘,若是景鸿有兴趣,我等不如现在就回去痛饮一番?” 虽然昨天定下的是晚上喝酒,但是如今气氛到了,从早喝到晚也不是不行。 何况曹操对于刘度的计谋见解,也是好奇不已,恨不得拉着刘度促膝夜谈。 刘度见曹操如此热情,心中不由得偷笑,孟德啊你太天真了。 我可是要成为你超越你的存在,把我带回家,就不怕引狼入室? 不过此刻天色还早,刘度刚刚升职,还有一堆事好办,所以只能暂时推脱道 “孟德也知晓,我这刚刚升职,一堆事情要忙,喝酒还是等晚上把,到时候孟德尽管遣人来虎贲军营通知” 因为不知道曹操住处,所以只能让他来通知了。 这按理说有些过于摆谱了,人家请你喝酒,你不主动上门还要下人引路,多少有点不尊重了。 不过刘度如今的身份不凡,有这个资格,何况曹操可不会因此计较,这点气度他曹孟德还是有的。 果然曹操听了,恍然大悟,不仅没有嫌弃反而说到 “这军务繁杂,景鸿可需要帮手,孟德从军多年对此可是颇有心得,自问可以帮助一二” 刘度看了看他的好感,居然还是79点,顿时没有让他帮忙的兴趣了。 毕竟刘度今天要做的事情,都是关乎自己隐私的,没有个90点以上好感,这种绝对不会再下降的程度,他还真不放心。 刘度心里十分纳闷,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曹操对他的好感度不再增加了。 明明从表面上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同亲兄弟一般亲密无间了。 “难道说曹操这个家伙生性多疑,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养成了这种性格吗我对他如此坦诚相待,他竟然还不能把我当作真正的亲人看待?” 刘度越想越觉得有些生气和无奈,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然而,尽管心里有些不满,刘度还是表现得很客气。 他嘴上说道:“怎么能每次都麻烦孟德您呢?我手下也有一些有才能的人,到时候把事情交代给他们去办就好了。” 曹操听了刘度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他拱手向刘度行了个礼,说道:“那就有劳刘兄了。”接着,曹操便转身离去,与刘度告辞。 如今这德阳殿中,就只剩下刘度和蔡邕二人了。 在蔡邕注视刘度的同时,刘度也转过头看向这个老者。 之前蔡邕一直不开口,刘度还在疑惑他的打算,此刻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蔡邕的好感度,居然已经达到了80点。 “这没什么情况,自己还没跟他说话呢,就这么高好感,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好男风?” 刘度哪里知道,蔡邕欣赏的是他刚才谈吐有度温文尔雅,同时长相如此出众。 让蔡邕觉得,招来做女婿是个不错的人选。 之所以这么高好感,也是蔡邕已经代入了岳父这个身份了。 想到这蔡邕开口。 “侍中蔡邕见过冠军侯,不知冠军侯可有婚配?” 第53章 不破楼兰终不还! 听到蔡邕如此直白的话语,刘度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三国演义中,蔡邕就有些直肠子。 那董卓被称为国贼刚刚被诛杀了,你蔡邕非得死脑筋收尸,就被王允当逆贼看了也是正常 你就算出于对方的重视,想要收尸好歹也等风头过去,这样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刘度此刻听了蔡邕的话,才知道此人确实够直。 或许这就是纯粹的读书人,独有的那一股直率吧。 刘度想到自己之前猜测,蔡邕为什么好感度这么高,不由得一阵恶寒, “难道真让自己猜对了,这老登有那种癖好不成?” 不过想到蔡邕还有一个女儿蔡琰,刘度才冷静了下来。 蔡琰的遭遇刘度也是非常同情,之前看书的时候就想过,若是有机会穿越,一定要灭了匈奴等异族,让蔡琰这等悲剧不再出现。 此刻回过神来的刘度,才对着蔡邕拱手说到 “见过蔡侍中,刘度目前还未婚配” 其实刘度的年龄不小了,按照汉朝的习俗来看,他已经是大龄剩男了。 毕竟十五六岁的就结婚的,在这个时代比比皆是。 蔡邕本来也是随口一问,毕竟在他看来,刘度面相少说二十岁了,这般年纪还没结婚的实在太少。 虽然也可以让自家女儿给他做妾,但是蔡邕这等文人风骨,自然不愿女儿给人伏低做小。 甚至哪怕是女儿不嫁人,或者嫁一个普通人,也比给那些大人物做妾强多了。 听到刘度没有成婚,蔡邕就是面上一喜,随后亲切的说到 “老夫家中有一女,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倒是跟冠军侯绝配,不知何时到府中一叙,老夫引荐你们认识” 其实汉朝的风气乃至华夏历史上,各朝各代的风气,基本都比较开放的。 不存在什么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尤其是这等相亲,见一面更是无伤大雅。 只有极少数自视甚高的世家大族,为防止女儿下嫁底层人,所以严格要求出行。 而到了螨清,则是留下了无数陋习,什么裹小脚女人也要剃半秃发型,还有什么男女之防,都是那时候出现的。 听到蔡邕的话语,刘度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老登好感这么高,原来是把自己看成女婿了。 不过刘度还是非常疑惑,自己明明没做什么,甚至之前都没跟蔡邕有过交集,怎么他突然就想提亲了? 想到此处刘度开口说到 “刘某自认没见过蔡侍中,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要撮合我跟令女?” 刘度当然对蔡琰感兴趣,虽然这种文雅淑女,不似何太后那般妖艳勾人,但是独特的清雅气质,也能起到缓和作用, 总不能顿顿都吃荤的?偶尔也是要来点素的,这是刘度前世混迹区域中心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何况能够青史留名,说明蔡琰长得绝对也不普通,所以刘度也是很想见识见识的。 听到这话蔡邕才回过味来,略带歉意的说到 “倒是老夫唐突了,其实是因为太后提及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夫觉得很有造诣,不知道是不是冠军侯所想?” 刘度心中没好气的想到 “你还知道唐突啊?要不是老子知道你有个漂亮女儿,差点以为到成都了!” 心中虽然还在吐槽,刘度面上如沐春风的笑着说到 “此句确实是我所想,不过随心所想,不敢在蔡大家面前自傲” 刘度其实没什么文采,以前考试的时候文科及格都难。 好在放到东汉就很能拿出手了,不说别的,光是三国演义中出现的无数诗句,就足够经验蔡邕很久了。 蔡邕听到刘度承认,脸上喜不自胜,赶忙追问道 “不知道冠军侯可还有其他妙句,蔡某如今正在著书,想要将此句收录其中不知可否?” 刘度听了蔡邕的话语,也感慨这老头还真是直率,果然是专心文学研究的大儒,或许也只有如此专注,才能够做到名留青史吧。 一个正常人谁上来就问这些?万一遇到一个不怀好意的,直接将原创的诗句剽窃了,改一个作者就可以欺世盗名了。 不过刘度当然知道,蔡邕不是这种人,所以他略微回忆一番,就想到了如何回答。 “妙句不敢当,如今刚好封为冠军侯,我就随口作诗一首吧” 蔡邕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他本来以为刘度最多有些才华,但是因为是个武夫,所以恐怕不善诗词。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大的口气,一张口就要作诗一首。 东汉末年诗词尚未大兴,能作诗作赋都是当世大儒,而刘度不过二十左右,居然也敢说作诗,难怪蔡邕会如此吃惊了。 后来的曹植,能够做出洛神赋,就已经是不世出的奇才了,何况如今曹植还没出世,蔡邕更加不看好了。 想到这蔡邕不免觉得,眼前少年还是年少得志,有些心高气傲了。 “既然如此,冠军侯尽管说来,蔡某也想品鉴一番” 此刻蔡邕说话,就没了之前那般神色激动,想来也是有些失望。 不过刘度微微一笑,轻抚身上亮银虎贲甲,随后悠悠念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蔡大家此诗如何?可能入你法眼?” 刘度话音落下,回过头只看到蔡邕呆呆愣住,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刘度嘴角微微上扬,这可是后世知名诗词,唐朝的王昌龄所作出塞七首之一。 莫说是面前只是蔡邕了,就算换成诗仙李白在刘度对面,也得感慨一句文采斐然。 这诗赞美了霍去病征战匈奴时,面临大漠恶劣环境不畏艰险,多次深入匈奴腹地,击破匈奴势力壮举,还有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豪情。 用来赞美冠军侯这个爵位,正是契合无比的完美之作。 蔡邕何等见识,正是读懂了其中含义,所以才愣在原地! 此刻的他,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刘度刚刚说出的诗句,仿佛魔怔了一般。 刘度看他如此模样,不由得担忧的说到 “蔡侍中,你没事吧?” 刘度的话语似乎有作用,蔡邕终于恢复过来,随后脸上狂喜,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好诗当真是好诗!不行,我必须回去记录下来!” 说完蔡邕连句道别都没有,直接兴冲冲的回家去了,只留下刘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第54章 太后也谈正事? 刘度站在德阳殿中央,看了看离去的蔡邕,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婚事还没确定呢,岳父怎么就跑了? 心中吐槽一番,刘度没有纠结此事,因为刘度知道,这老头得了这等诗句,以后定然还会来缠着自己。 刘度此举也不是临时起意,哪怕是蔡邕今日不来找他,他有空也会去拜访,并且展露一定的胸怀抱负,还有留下几幅大作。 因为这个年代名声太重要了,刘度出身寒微,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汉室宗亲少则数万多则十几万, 刘度的声望跟卖草鞋的刘备比,其实也没有好多少。 刘备好歹当年还是大儒卢植的弟子,前身那个刘度啥也不是,最多算是勉强识字。 后来刘备能招揽那么多虎将,也是积攒下来的名气,刘度现在就是复刻刘皇叔的道路。 甚至刘度已经走在刘皇叔前面,毕竟刘备短时间内,是没资格进入洛阳,插手大汉的权力中心的。 之后再有了蔡邕作为背书,刘度的名气还会提升,真正配上那冠军侯的爵位。 到时候无数忠于汉室的武将,也会慕名前来投奔的,省的刘度挨个招揽。 毕竟这时候通信不便,很可能刘度刚下令招揽,武将就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比如刘度有意招揽的甘宁,这位可是水战好手。 想要一统天下,长江这个天堑就不能绕过,提前招揽相关人手,也是必须的。 可惜甘宁如今混迹长江,干着他那锦帆贼的劫掠勾当,哪怕是刘度手下的影卫,也没有找到具体行踪。 虽然刘度已经有了系统,但是培养一个猛将,需要的愿力着实不少。 以后刘度需要愿力的地方还会很多,可不能如此的大手大脚。 比如打仗最需要的除了人,还需要粮食。 刘度清楚的记得,东汉末年处在小冰期,不说粮食颗粒无收,那也是堪比金子珍贵。 哪怕是刘度那些百战之师的精锐,也不可能饿着肚子打仗,所以以后搞出粮食很重要。 不说杂交水稻了,仅仅是亩产颇丰的番薯土豆,都是可以尝试的。 他的系统有多神奇,刘度可是见识过,哪怕是凭空造物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连毁天灭地的仙人,只要愿力足够都能实现,何况区区凡俗食物? 刘度就不信了,到时候用愿力实现吃不完的食物,还有精良的兵器装备,还能统一不了天下? 有了言出法随系统,刘度的目标已经不只是大汉疆土了,他的目标是整个地球! 想到这,刘度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真当了地球的球长,这愿力上限有多高?” 刘度思考之时,已经回到了后堂之中,本来以为朝会散去,德阳殿的后堂应该也没人了。 可是一进来,刘度就看到邢道荣神情肃穆,目不转睛的的站岗。 何太后穿着长袜的脚尖挑着绣鞋,正坐在后堂正中央的桌子旁。 她的一双美眸犹如星辰般深邃,不停眺望朝堂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如此美妇这般随意的坐在哪里,就已经让人看的难以自持。 邢道荣也是怕自己多看一眼,会惹的自家主公生气,所以只能抬头望天了。 刘度看了看邢道荣那副样子,没好气的说到 “邢道荣你先下去吧,太后在此等我,应该是有军国大事相商。” 刘度可是一点不客气,丝毫没有面对太后应有的拘谨,反而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毕竟两人已经好哥哥,好妹妹的称呼都叫过了,如今大方一些也没什么。 何况何太后也知道分寸,留在这里等刘度,特意把那些烦人的宫女都疏散了。 毕竟那些人本来就是袁绍安插的,何太后不可能不防备这。 邢道荣看到刘度如此大胆,顿时暗中又给他竖了大拇指,甚至还提供了100点的愿力。 因为他真的相信了,刘度跟太后有军国大事相商。 刘度这话确实是吹牛,因为他很清楚,何太后大概率没什么正事,毕竟这娘们除了魅惑的手段,其他的政治智慧其实一般。 邢道荣领命之后退下,何太后才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示意刘度坐的近一些。 刘度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过去,然后大胆的将她抱入怀中。 何太后本来只是问问刘度,后续准备如何安排,根本没敢想着亲热。 此刻被刘度拉入了怀里,脚尖挑着的绣鞋都掉下,素袜下的玉足展露无疑。 刘度轻轻一笑,凑到何太后的耳旁说到 “太后在此等我,连鞋子都提前脱下,可是昨日的足疗还不够,今日脚上还是不舒服啊?” 何太后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红,赶忙打量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德阳殿,也不怕被其他人看了去” 没有回答刘度,何太后没好气的嗔怪了一句。 不过她这等熟透了的美妇,哪怕是嗔怪,都看的刘度喜爱不已。 而且这等小女儿姿态,跟刚刚的端庄的太后对比,还真是反差感十足。 “放心吧,我的武力天下无双,五感更不是你能想象的,但凡有人靠近,我立刻就会察觉到的” 吕布可是顶尖弓箭手,听觉视力都是超凡的存在,拥有了吕布之勇,哪怕是门外有人偷听,刘度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甚至靠着听声辨位,刘度都知道,邢道荣出了后堂,就找了站岗的虎贲军,吹嘘起了自己刚才的威风。 何太后听了刘度这话,下意识的就想歪了,想到他昨日非拉着自己鏖战至清晨,没好气的说到 “哀家知道你本领强,你先收了神通把,还是先说说之后的打算,难道就放任袁绍和董卓不管?那太师可是位分不低啊!” 听到何太后这句收了神通,刘度讪讪一笑,只能调整一下少妇在自己怀中的位置。 他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这妖精太过磨人,真的很难保持冷静。 至于何太后的问题,刘度也是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只知道讨人欢心的尤物,居然也知道关心正事了。 刘度微微一笑自信无比的说道 “暂时无需其他举动,只要将宫女太监精挑细选,防止混入耳目,然后抓紧整兵操练,待到袁绍和董卓反目,我们再坐收渔利!” 第55章 影卫都是精锐密探! 听到刘度如此自信,何太后也算放了心,她本就不善于朝堂算计,最多就是宫斗小能手罢了。 刘度今日表现不俗,何太后对他也是更加放心了。 何况之前好感度就达到一百,早就已经是生死相随了,所以何太后并没有过多追问。 古代的女人就这点好处,不会再大事上跟男人指手画脚,很有自己的分寸。 何太后自然也是其中的典范,不然你以为她怎么从灵帝那混到皇后的? 想到刚才刘度的战意,何太后娇羞的说到 “既然如此,哀家就全交给你了,将军晚上可要继续来戍卫永乐宫” 刘度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纠结,毕竟曹操可是开口发话了,让自己晚上赴宴呢,这要是去了不就得放太后鸽子? 不过刘度知道何太后如今,已经是非自己莫属,好感度已经满了,所以延后迟到应该也没事,所以就大胆的说道。 “太后尽管放心,刘度忙完军务,自然会早早去戍卫的,太后也要提前准备一番才是,免得又丢盔卸甲” 听到丢盔卸甲,何太后脸上红晕更甚几分,不过却没有丝毫怯战,反而用手指勾起刘度的下巴,说到 “哀家就怕将军怯战呢……” 刘度也没有再马上露出急色神态,反正此女已经臣服,以后温存的机会多的是。 “既然如此,末将先去操办军务了!” 说完刘度将何太后从怀中放下,不过临走之时,还是不忘对她的红唇印了上去。 品尝一番甘甜之后,刘度才大步流星一般的走出后堂。 何太后被刘度一番拥吻,整个人也是沉醉其中,看看这刘度英姿飒爽的背影,只觉得此生从未有过的幸福。 …… 刘度走出了后堂,立刻查看了自己的信息。 【姓名:刘度(景鸿)】 【年龄:25岁】 【身份:冠军侯(虎贲中郎将)】 【愿力:52321/1000万】 【当前记录的吹牛:刘度身具吕布之勇(已实现),毁天灭地的修仙大能(未实现)…………一万虎贲军是无敌之师(未实现)】 因为朝会上的表现,如今他是汉室宗亲天子皇叔的事情,恐怕已经得到无数大臣的认可。 而刘度的愿力也达到五万多。 虽然跟实现虎贲军的无敌之师,所需要的百万愿力,差的还是有点多,但是这个效率已经非常喜人了。 不过刘度对此还是非常不满意,决定加快一下提升的速度。 他之前就有猜测,自己吹过的牛,借别人的口传播,会不会提升自己的愿力呢? 想到这里刘度决定尝试一番,反正也不花费什么,只是测试一下而已! 想到这里刘度回到了虎贲军大营,直接唤来了刘大。 此刻的刘大,已经将刘度招揽人手都消息传达下去,想来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见到效果了。 不过刘度对此并不抱太大期望,之前刘度创建影卫,只当是一步闲棋,根本就没有投入多少精力金钱,所以人手不多。 毕竟当时的刘度还没有系统,整个人处在咸鱼摆烂状态,怎么可能那么认真经营势力。 想到这里,刘度觉得不管如何,先提升在影卫的水平,可能才是当务之急。 不然情报工作做不好,人才招揽不好还是其次,打仗的时候比的就是谁信息多,到时候可是要吃大亏的。 如今的影卫总人数少说上千人,分布在大汉一十三州的各地, 若要重新整编,可能要花不少时间,甚至花个一年时间都可能,当然这仅限于常规手段。 刘度却没有这个烦恼,谁让他有言出法随呢?吹逼一番然后实现就行了! 看着面前跪着的刘大,刘度开口说道 “之前吩咐招揽的事情,你可安排妥当了?” 刘大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迟疑的说到 “主公,那些影卫下线,之前都是随意招揽的,忠诚都无法保证,能力恐怕更是低下,是否需要我重新训练一批?” 刘大也是忠心耿耿,刚获得了系统的强化,立刻就开始替刘度分忧了。 他如今被强化为百战之师,不光是行伍之间的素质,就连谍战也是精通至极,训练一些情报探子自然轻而易举。 刘度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不过却没有直接答应,反而不解的说到 “刘大你说的什么话,我那一千影卫都是忠心耿耿的精锐密探,普天之下没有比他们更出色的了,此事交给他们我很放心!” 刘大听了这话直接懵逼了,他虽然是刘度的死忠,却不是没有脑子都机器。 之前那些影卫,都是从他手里走出去的,他难道还能不知道具体情况? 虽然他信了几分,给刘度提供了10点的愿力, 可是相信的程度绝对不高,毕竟他如今是虎贲军校尉,这等身份真的百分百相信,最少都是二三十点的愿力。 刘大虽然提供了愿力,但是出于对刘度的忠诚,哪怕是忠言逆耳,还是提议道 “主公,您能如此信任影卫末将很高兴,不过末将觉得,他们还有进步空间,不如我抽空整编一番把?” 刘度此刻根本没时间回答,因为刘度的话音落下,系统的提示马上就出现了。 【吹牛成功,已记录。】 【一千影卫是忠心耿耿的精锐密探,实现需要5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让刘度有些惊讶的是,这需要的愿力,居然只需要5万。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之前一百人实现的无敌之师,论综合素养,绝对是强过精锐密探很多的。 精锐密探,一千人才五万愿力,换算一下一人才50愿力, 刘度说的是忠心耿耿的影卫,可能其中还有不少愿力,是用来提升忠诚度的。 这也提醒了刘度,属下不忠诚也没事,吹牛就行了!吹他是忠臣即可! 如今刘度也没有时间多浪费,所以这样的消耗倒是刚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刘度刚刚积攒了五万愿力,这系统马上就来收割了。 刘度咬了咬牙,想到情报的重要性,还是决定实现。 如果刘度猜想是真的,自己吹牛别人帮忙传播也能刷愿力,那么更需要影卫的水平提高了! “系统,消耗5万愿力,实现一千影卫是忠心耿耿的精锐密探!” 而系统的提示随之响起。 【消耗5万愿力,一千影卫是忠心耿耿的精锐密探,已实现】 第56章 刘大服了,影卫果然精锐!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出现,分布在大汉十三个州的影卫,无论正在做什么,全部都愣了一下。 随后无数密探相关的知识,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身体的肌肉仿佛经过千锤百炼,顿时间紧绷了起来。 哪怕是某些体型肥胖的,身体素质也得到巨大的提升。 当然最大的变化,还是他们眼中冒出来的狂热,此刻他们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条件执行主公刘度的所有任务,哪怕是去死都毫不犹豫。 这就是系统的强悍了,刘度只是实现了一个吹牛,顿时收获了一千个死忠密探。 如果刘度能够在他们眼前,瞬间就能看到,他们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最大值一百点! 画面回到虎贲军营帐内,刘大听了刘度的话,还想继续谏言,刘度却突然说到 “我记得在洛阳也有不少影卫,你即可去传唤一名过来,我有事询问。” 听到刘度这话,刘大也只能领命出去,他觉得刘度或许是想证明,这些影卫确实有些本事。 刘大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自己亲手测试那些影卫。 一定要让主公明白,那些影卫都是酒囊饭袋,根本不足以支撑监视天下的艰难任务。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刘大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不算高大却异常精壮,衣衫之下的肌肉高高隆起,一看就是有些力气。 走进来的刘大一脸的疑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反而跟着他走进来那人,看到刘度之后顿时两眼放光,仿佛后世追星少女遇到了爱豆一样。 刘度则是毫不犹豫的查看了他的简介,随后嘴角就不可抑制的上扬起来。 【姓名:王伍】 【年龄:33岁】 【身份:客栈老板(影卫)】 【好感度:100】 【获得的吹牛效果:一千影卫是忠心耿耿的精锐密探】 果然系统的能力果然强大,就连别人的忠诚好感都能影响,以后刘度的称霸之路,几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毕竟古往今来的开国之君,大多都有一批中心的手下,但是一旦得了天下,下面的人难免野心增加。 这时候能看到好感度,能掌控对方的好感,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毕竟大家都是从无到有打拼出来的,心眼都不会太差,真的勾心斗角起来,整个国家都要鸡飞狗跳。 能够一眼明辨忠奸,对于帝王来说,自然是花多少代价都想拥有的能力。 而刘大之所以一脸疑惑,就是这王伍看起来太不一般了,此刻那精气神,丝毫不必他们那一百门客差多少。 这让刘大不由得怀疑,这小子难道也是主公秘密训练过,之前都在藏拙不成? 如今刘度突然崛起了,所以他们也都不装了? 不过出于对刘度的忠心,刘大还是开口说到 “主公,这影卫实力实在当不得重用,你若不信,不如让我来检验一番?” 刘度点了点头,刚好他也想看看,精锐密探和无敌之师的差距,论战力肯定是不如的,具体差多少,还真的只有打过才知道。 虽然密探要求的是侦查能力,但是若不能打,深入敌后也会束手束脚的,所以身手灵活几乎是基本功了。 想到这里刘度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就过上几招吧,记住不能伤了和气” 听到刘度开口,刘大和王伍顿时点头,随后对立而站。 刘大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王伍则是对于这个顶头上司,难免有些不服,所以想要出一口气。 两人也没有多寒暄,相互拱手之后直接开打。 刘大有这无敌之师的信念,自信自然无人能及,所以率先发力。 他矫健的步伐如同猎豹,一道黑影瞬间跃出,势大力沉的一拳闪电般打出,目标直指王伍的脸庞。 王伍瞳孔微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体如同一根绷紧的弓弦突然弹射而出,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他顺势一个扫堂腿,带起一阵劲风,直取刘大下盘。 刘大反应极快,双腿猛地一蹬,身体腾空而起,躲开了这一招。 落地的瞬间,刘大再次发起攻击,双拳如同雨点般朝着王伍砸去,拳风呼啸,虎虎生威。 王伍沉着应对,双臂交叉格挡,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瞅准刘大攻势稍缓的间隙,突然向前突进,一记直拳迅猛地击向刘大的腹部。 刘大没有想到王伍会如此果断反击,躲避不及,只能用手臂硬扛这一击。 巨大的冲击力让刘大后退了几步,但他很快稳住身形,看着面前的王伍,他眼神中满是惊愕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凶险,却又都谨遵刘度不能伤了和气的命令,只是在比试武艺,并未下死手。 刘度的实力在吕布那等层次,眼力自然也更高一些。 他能够感觉到,刘大还未使出全力,但是王伍已经有些气喘了。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刘大的百战之师,花费的愿力更多,个人实力自然强了不少。 不过刘度粗略估计,如今的王伍可能也有60点武力左右了。 在如今的三国乱世,王伍这样的实力,已经算是有些勇武了。 一些不入流的武将,比如潘璋马忠,这等抓了关二爷的武将,大概也就六十多武力。 后来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的廖化,也是六十出头的武力。 而王伍经过一番强化,也已经达到了这个层次的实力。 虽然还是不如刘大这种,70武力以上的三流武将,但是也算是够用了。 刘度看清一切之后,也没有让两人继续战斗,他相信刘大到了这时,应该也已经认清了事实。 “好了比斗到此为止,刘大,想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影卫是否精锐了把” 刘大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轻视,虽然刚才没用使用全力,但是能战斗的不分伯仲,说一声精锐丝毫不过分。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他手下那些虎贲军,连在王伍手里撑一招可能都办不到。 所以刘大对着王伍拱手,客气的说到 “王兄弟果然不凡,影卫若都是如此人手,主公的霸业必然可成!” 王伍抹去额头的汗水,也是客气的说到 “影卫由刘兄弟统领,在下也是心服口服!” 刘度看他们关系融洽,也是满意至极的点了点头。 第57章 别人帮忙吹牛也有愿力!? 影卫表现的如此出色,刘度也觉得五万愿力,花的算是物超所值了。 这可一千个60武力左右的精锐,若遇到战时,将这些人集结起来,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了。 甚至刘度都觉得,单纯用他们来做情报工作,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好在刘度如今愿力的获取,几乎可以说源源不断,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将这些影卫全部召集的愚蠢举动。 今日只不过一次早朝,他就收获了两万多愿力,以后每周每月的朝会,他都露脸一番,肯定会有无数的愿力。 更何况刘度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别人帮他传播,他已经吹过的牛,没准也能获得愿力。 看了看已经成为精锐的王伍,刘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王伍,现在我给你一个任务,去路边找一个普通农夫,将其带到营帐中,然后宣传我是汉室宗亲,以及无双猛将” “这个过程我一句话都不会说,要你自己动嘴,让那人信服,你可能做到?” 王伍听了这个命令,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刘度的命令对他来说,就是要无条件服从的,所以直接说到 “是!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王伍自然不担心这任务完不成,并作为密探,口舌之利也是基本能力,否则如何能从敌人嘴巴,套取自己想要的情报? 忽悠那些王公贵族,他都不在话下,更不要说忽悠一个农夫了,何况在王伍的认知里,自己家主公就是汉室宗亲,根本不是吹牛。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刘度来自于后世,还真不是什么汉室宗亲。 恐怕连一点刘姓皇族的血缘都没有,不然系统就不会记录他吹牛了。 王伍说完一丝不苟的走出营帐,只留下刘大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刘度为何如此。 刘度在这期间也没有闲着,想到董卓和袁绍,如今的两个心头大患,他对着刘大说到 “昨日我吩咐你,盯紧董卓和袁绍的情况,如今可有什么消息?” 听了刘度的吩咐,刘大回过神来,赶忙回答道 “回禀主公,袁绍和董卓暂时没有异常,两人的营寨很近,但是却略有隔阂并没有驻扎在一起。” 刘度点了点头,知道这是正常的,两人都是狼子野心之辈,相互之间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虽然如今因为自己这个蝴蝶,很多事情都不准了,但是人性是很难改的,比如董卓的贪婪,袁绍的自大。 两人这般脾性,最终是必然要翻脸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如今因为刘度的出现,可能会翻脸的晚一些,但是刘度也不是傻子,这期间必然要添油加醋的! 不过刘度挠了挠头,实在有些烧脑,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智力出众的。 朝会的崭露头角,也是因为了解众人脾性,对大势也有所了解。 如今设计陷害却有些不够用了,他现在才知道,一个军师有多么重要。 想到荀彧荀攸,刘度一时间有些渴望,想到这里刘度对刘大说到 “派人去给荀彧荀攸送信,就说冠军侯有大事相商” 刘度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会不会上门,毕竟刚刚才接受了袁绍的好处升官,转眼就来刘度这做客,恐怕是会被袁绍收拾的。 不过这也就是尝试一下,实在不行,刘度只能登门拜访了。 想到谋士,刘度又想起一人,一个也许也在洛阳的老家伙,毒士贾诩。 他可是董卓麾下,最有价值的人才了,比起李儒他的眼光更长远,一开始就看出董卓必亡,所以一直明哲保身。 后来更是一计害三贤,让曹老板都吃了惨痛的败仗,虽然计谋有些狠毒,不过刘度觉得很对胃口。 想到这刘度说到 “董卓军的情况调查如何,可知道一个叫贾诩的文士?” 贾诩大概率是在张济手下当个主簿之类的,若是有心调查的话,应该还是能查到的。 刘大果然没让刘度失望,直接说到 “主公一早就吩咐,要多注意此人,末将自然没有忘记,贾诩如今在张济麾下担任主簿,为人低调甚少露面, 但是探子回报他能力出众,张济麾下将士,在他的治理下是西凉军中军纪最好素养最高的。” 刘度点了点头,对于贾诩更是渴望了不少,若是有这等文士,他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专心应对冲锋陷阵和大战略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刘度直接说到 “派人送信一封,直接以我的名义送信,想来这个老狐狸,多少能猜到一丝缘由” 贾诩之智绝不简单,刘度相信,看到自己送信,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原因了。 至于贾诩最后如何选择,刘度却不放在心里,因为董卓都是瓮中之鳖了,贾诩又能跑到哪里去? 到时候刘度收拾了董卓,贾诩一样得乖乖归顺,只不过败军之将,待遇恐怕就没有如今刘度求贤若渴时,来的要高了。 这般想着,刘度拿出纸笔,写下了信的内容,随后露出一抹自信笑容,他相信贾诩看了此信,定然能够知道如何决断了。 将此信交给刘大,刘度才说到 “此信乃是绝密,除了贾诩任何人不许查看” 刘大听了这话也是郑重点头,毫不犹豫的说到 “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负责监视董卓一行人的也是影卫,虽然不是王伍,但是刘大已经见识过王伍的能力,对于其他影卫,自然也不会再轻视了。 换成以往,这般隐秘的任务,恐怕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如今刘大却没有这般疑虑了。 这也是为什么,刘度在布局之前,一定要先提升影卫的水平,否则很可能送信不成,还给自己的对手提醒。 等到两人说完这些,王伍也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走了进来。 一进门王伍就对老头说到 “这正是我家主公刘度,是汉室宗亲,大汉皇叔!” 老农看了刘度,只觉得面容俊俏,身穿甲胄更是华贵,顿时就信了王伍的话语,直接恭敬行礼。 “草民,叩见刘皇叔……” 刘度的脑海中,适时响起系统的提示。 【吴老三,相信了宿主的吹牛,愿力+1】 果然其他人帮刘度吹牛,一样可以获得愿力!这一次刘度可是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第58章 所剩银两不多? 要知道这个吴老三,刘度可是全程一句话没说,并不是自己在吹牛。 而是有人帮他吹,一样可以获得愿力! 那刘度的操作空间就大很多了。 毕竟他就算再厉害,能够同时间接触的人也不多,哪怕是校场训话,也不能天天这么来。 何况那些大头兵也不过一万人,跟大汉数千万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刘度说到 “很好,本侯今日高兴,来人啊给这老汉重重有赏,赐白银100两!” 一百两不是小数目了,不过刘度本来就有些家财,所以倒是不在意这点小钱。 老头很兴奋,跟着王伍下去领上了。 只是把刘大看的有些懵逼,不知道自家主公搞什么,被人叫了声皇叔就赏赐一百两,这有多少家底也不够这么造啊。 不过刘大还没有开口,刘度却看向他面色郑重。 这让刘大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 刘度既然验证了猜想,那么肯定要开始布局了,如今他可是非常缺愿力的。 刚刚才花了五万,必须立刻补充回来,而且一万人的军队等待强化,甚至之后的军粮,乃至于马匹都是问题,愿力实在紧缺。 “我之前曾跟你提出过报社,你现在可还记得?” 所谓报社,就是刘度印刷报纸,然后进行发行,垄断了大汉的新闻权,也能够更好的掌握舆论的力量。 这年头舆论还是很有用的,诸如蔡邕卢植等大儒,就是因为掌握了舆论,所以轻易就能造就一个名将,乃至于英雄。 刘度之前也是想着,要不自己也操作一番,那样不管投奔谁,也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惜如今印刷术虽然出现,但是雕版印刷等还未出现,所以不太适合报纸出现。 何况汉末正是乱世,百姓生活艰苦无比,识字都没几个,想要将报社办好恐怕只能做慈善白送了。 这需要的本钱,自然不是小小刘度能应付到。 不过如今就不同了,有了系统一切皆有可能。 区区雕版印刷,刘度只要略微吹逼,想来就能够获得了,毕竟这只是凡俗技术,不可能比提升身体素质花费的多。 到时候掌握了这个黑科技,整个大汉将无人不知刘皇叔的威名,刘度也能源源不断的获得愿力! 虽然大多数底层百姓,最多就提供一点愿力,不过人数上去了,偶尔有几个身份高的,加一起提供的愿力就很客观了。 刘大听到刘度提起报社,疑惑的说到 “此事末将自然记得,不过花费实在太大,主公当时不是叫停了么?” 刘度点了点头,继续说到 “如今本侯身份不同往日,以后银子不是问题,让人着手置办起来把,首先在大汉十三州的州府,建立报社” 刘大队刘度的命令不敢拒绝,点了点头应下,然后疑惑的问道 “创建报社自然不成问题,可是印刷若不解决,恐怕只能请文人书写,那耗费只会更大” 这年头读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请个人代写书信都算是个不错的工作。 刘大敢于应下,也是因为他们这些门课,如今都已经识字,他们还不知道,这是刘度实现了无敌之师才获得的能力。 无敌之师自然不只是能打,还要能够处理文件,不然连任命调令都看不懂,又谈何无敌之师。 刘度点了点头,但是没在这个问题多纠结。 “暂时还不用管这个,你只要吩咐下去,等报社建立之后,先请人撰写,后续我会给你更好的印刷之法” 刘大听了有些狐疑,却也不敢之意,只能默默称是。 刘度接下来双眼露出精光的说道 “此事慢慢执行即可,接下来才是重点,发动各州郡的密探,立刻开始传播,我是大汉皇叔无双猛将,单枪匹马闯进乱军,拯救了天子的故事!” 刘大对于刘度和邢道荣,两人对阵五千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肆意传播。 而且还把邢道荣给省去了,只传播刘度的事迹,这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胖子? 刘大心中如此想,却还马上领命。 这一天他接到的任务不少,好在经过系统的强化,已经不是常人,做一个情报头子轻而易举,到时候只要分别将任务分发下去即可。 见识过影卫如今的强大,刘大对完成这些任务,也是没有丝毫担忧的。 刘度觉得这样还不够稳,想到后来经典的说书乃至于相声,有给刘大提议到 “也可招人将我的生平编成故事,分成多章多回请人讲述出来,要轻松诙谐便于理解,最好做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刘大听了之后眼前一亮,觉得这倒是省钱的办法。 他经过系统强化,对于文职也有一定处理能力,写这种文稿,自然也不在话下,甚至都不需要找别人帮忙。 “末将略懂文墨,如果只是写成故事,我等虎贲军校尉就能完成” 刘度一听这话,顿时又是惊喜不已,这无敌之师还真是不凡,不光是能打还识字。 这年头识字率可不高,能拥有这么多识字的手下,对于刘度来说肯定是好事。 想到刚刚才走出去的王伍,刘度觉得,大概率这些影卫也都识字。 因为谍报工作,对文字的使用更频繁,如果不识字才不合理呢,想到这里他又说道 “此事可以跟影卫众人多交流,他们本就是精锐密探,对于文学也是有所钻研的” 若是以前刘度说这话,刘大肯定是嗤之以鼻,可是刚跟王伍交过手,刘度也深知,这些影卫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刘大此刻却不敢丝毫质疑,直接说到 “末将一定多与影卫交流,保证完成主公的任务!” 刘大应下之时,又给刘度提供了几十点愿力,想来此刻是真的相信了刘度的话语。 刘度想了想,自己当时为了买官,应花费了不少金银,所有有些担忧的说到 “如今你那里还有多少银两,可还足够这些任务执行?” 刘度除了买官的钱,剩下的都留在驿站,由刘大等门客看管,所以具体多少钱,还真的只有他们知道了。 刘大听了这话,心中感慨不已觉得刘度终于问对点了。 “主公,实不相瞒,咱们所剩的银两已然不多,算起来最多几千两罢了,您刚才还赏赐了一百两,如今更是捉襟见肘……” 第59章 这软饭真香 刘度听到自己的身家,如今只剩下几千两,顿时也是头大不已。 早知道那些太监要被宰,他昨日说什么,也不会老实的交钱。 不过这也就是单纯的幻想罢了,毕竟没有交钱,他也没机会接触到印信,若是没有那太守印信,此刻的他估计还是没有觉醒系统。 所以凡事祸福相依,刘度也不能只是怨天尤人。 如今有了系统,刘度不由得猜测,或许直接用系统也能凭空变出银子? 想到这里,刘度略微思考一番,开始张口说道。 “此事无妨,我留在营帐中的衣柜中,还有五千两银子,到时候我取来给你,暂时先用着” 刘度的话才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起了。 【吹牛成功,已记录。】 【衣柜中有五千两银子,实现需要5000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听到这个提示,刘度心中狂喜。 这说明系统真的能凭空造物,那么以后自己需要什么,直接吹牛就行了,甚至热武器也不是不可能造出来! 而且五千两银子,只需要5000愿力,平均下来一点愿力就是一两银子,这绝对是很划算的生意。 不过刘度考虑到银子凭空变多,很可能直接贬职,所以没打算一下变出太多。 暂时先实现这些,以后靠着系统还有刘度后世带来的知识,钱并不算什么难搞的东西。 甚至实在不行还可以抢,毕竟刘度这身武力还有麾下将士,最擅长的还是战场拼杀,做生意什么的多麻烦? 刘度看了看自己的简介,虽然刚刚花费了五万,本来就剩2千左右愿力, 但是这段时间内,因为各位参与朝会的大臣陆续回家,开始跟家人仆人提及刘度的事情,所以他的愿力还在持续上涨。 现在已经再次达到一万愿力,并且增长速度还在提升。 既然愿力足够,刘度就毫不犹豫的执行,在心中默念道 “系统,花费5000愿力,将衣柜中有五千两银子实现” 系统的提示瞬间响起,刘度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容。 【消耗5000愿力,衣柜中有五千两银子,已实现】 还没等刘度高兴呢,系统又难得的再次出现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首次凭空造物,温馨提示,若要凭空造物请给出物品存放点,否则将存放于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已开启,空间无限,只能存放系统产出的物品,并且只能取出不能再次存放,宿主默念系统空间,就能查看面板】 系统的提示很好理解,多了这个系统空间,虽然不能当修仙界的储物袋使用,但是存放系统产物也不错。 只要不提取,就相当于随身携带了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再放回去,但是暂时也够用了。 而刘度的对面的刘大,对于刘度的话自然是百分百信任,所以又提供了一些愿力。 等到这里整理完这些事情,才最后说到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执行把,切记让人将贾诩的信送到位,还要密切关注董卓和袁绍的情况” 刘大自然没有异议,直接领命下去执行了。 送走了刘大,刘度不由得陷入沉思。 如今真是什么都要操心,他真的迫切需要一个谋士。 刘度想起荀彧荀攸二人,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这叔侄二人,是否会前来赴约呢?” 刘大才刚刚下去,想要给二人传令,恐怕还要点时间,刘度也只能默默等待结果了。 还有银子问题也得解决。 想到自己既然升官了,那么赏赐也不能少,比如之前救驾太后的时候,那娘们可是口头答应了,赏千金的奖励。 之前朝会之时,刘度专心对付袁绍,倒是把这个奖励给忘记了。 如今自己当家之后,才知道银子的珍贵,刘度也不得不去找何太后,好好的吃一回软饭了。 不过何太后那等曼妙的妖女,光是闻着就沁人心脾呢,吃起更是让人停不下嘴,刘度不由得想到 “这软饭这么香,还得多吃……” 皇家内帑当年有汉灵帝,一系列的卖官鬻爵,想来是不缺银子的, 所以将来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刘度都只能以色事人,用吃软饭来要钱了。 毕竟汉灵帝已死,这内帑自然就落在了何太后手里,这可是皇家的钱,外官是没资格插手的。 刘度之后也得去找王允一趟,毕竟他身为司徒,掌管官员任命和大汉税赋。 国库都在王允哪里掌管,想要钱肯定得找王允伸手了。 到时候掏出匡扶汉室的大旗,想来那老家伙不会拒绝才是。 …… 在刘度安排一切之时,洛阳城内,一处颇为华贵的府邸。 府邸之上挂着牌匾,上书荀府两个大字。 正是荀家在洛阳的产业,身为颍川大族,自然是不差钱的,这点房产还是有的。 荀彧和须有两人,下了朝会就回到了家中,此刻两人在书房中对立而坐,正在畅谈对朝局的看法。 年少的荀彧,话也比较多,对着对面的侄子荀攸首先问到 “公达参与今日朝会,对如今朝堂局势有何看法?汉室是否还有机会兴起?” 荀彧和荀攸年纪差的不多,还不到十岁的程度,私底下也经常交谈时局,所以除非有外人在场,不然他们都是直接称呼表字的。 荀攸听了这话,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的说到 “汉室复兴何其困难,我观天子不似真龙,那等激烈的朝会中还不忘瞌睡,恐怕难有作为啊” 荀彧对此也深以为然,不过他马上又问道 “天子虽然暗弱,但是何太后表现不俗,尤其是幕后的刘度,如今观之似有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天地之志!” 荀彧可不是袁绍那等刚愎自用的人,见识了刘度一番操作,他隐隐能够感觉到,这个汉室宗亲野心绝对不小。 不过好歹也是姓刘,就算有野心,也是汉室宗亲,所以荀彧倒是没有说什么乱臣贼子的评价。 荀攸听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丝追忆之色,他对于刘度更加欣赏不已 “我观刘度有真龙之相,我等若是要辅佐汉室,或许就是最好人选!” 听到荀攸这般评价,就连荀彧都有些惊讶,毕竟自己这个侄子,往日里可很少夸奖人! 比起荀彧更擅长内政,荀攸本身就擅长奇谋,并且为人也算诡诈, 所以回到家里之后,很快就猜测出了,刘度保持董卓太师职位的用意! “文若可还记得,我等下朝之时的疑惑?” 第60章 荀彧胆寒,刘度的杀气 荀彧指尖轻叩案几,闻言抬眼看向荀攸,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公达所指,莫非是刘景鸿对董卓晋位太师一事的反常态度?" 书房内檀香袅袅,窗外日光斜斜映在二人青衫上。 荀彧年少时便以王佐之才闻名颍川,此刻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困惑: “按常理而言,董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晋位太师后权柄更盛,刘度理应据理力争。” “可他今日在德阳殿不仅未加阻拦,反倒顺水推舟,实在令人费解。” 荀攸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茶沫沾湿了他的胡须。 这位以奇谋著称的谋士放下茶盏时,眼中已泛起精光: "文若可知养虎之术?" 荀彧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公达是说......刘度有意纵虎?" "非是纵虎,而是驱虎吞狼。" 荀攸屈指在案上画出两道交错的弧线, "董卓与袁绍本就面和心不和。前者挟西凉铁骑自重,后者掌关东士族联盟,二人皆欲问鼎中枢。如今刘度晋封董卓为太师,看似是向权臣妥协,实则是给这两头猛虎递去了争斗的由头。" 他俯身凑近案几,声音压得更低: "你想董卓若仅凭军功,如何能越过三公直接晋位太师?这分明是刘度刻意抬高其地位,让袁绍麾下那些世家子弟坐不住。" 荀彧顺着这个思路推演下去,眉头渐渐舒展: "如此一来,董卓得了太师之位,野心定会愈发膨胀,迟早要与袁绍撕破脸皮,而袁绍生性自大,必然视董卓为眼中钉。......" "正是!"荀攸抚掌道, "到那时两虎相争,无论胜负如何,都会元气大伤。刘度手握虎贲军与太后信任,恰好可以坐收渔利。这步棋看似退让,实则将天下纷争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真是妙不可言!" 荀彧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点动,忽然又生出新的疑虑: "可刘度如今根基未稳。虎贲军虽勇,不过万余人;朝堂上虽有黄琬、王允相助,却都是些文臣。若董卓与袁绍真要火拼,他有能力收拾残局吗?"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荀攸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株苍劲的古柏, "你我都看走眼了。刘度看似形单影只,实则步步为营。他先是借救驾之功笼络太后,再整编虎贲军加以操练,朝堂之上更是将袁绍逼得步步后退......" 他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最关键的是他懂得藏锋。明明勇冠三军,却甘愿以智谋周旋;想来他也知道,个人勇武不足以争霸天下。这份隐忍与算计,绝非寻常宗室可比。" 荀彧沉默片刻,忽然想起朝会上刘度应对袁绍时的从容不迫。 当时他只当是少年意气,此刻想来,那分明是胸有成竹的笃定。 "如此说来,刘度当真是复兴汉室的希望?" 荀彧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遍历朝堂诸公,见惯了争权夺利之辈,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位,年纪轻轻却深谋远虑的宗室崛起。 荀攸走到书架前,取下一卷《左传》翻开,口中说道:“"左传有云,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刘度今日的表现,不正应了这句话吗?你且看他那番对答,既不卑不亢又暗藏锋芒,句句都说到了太后与百官的心坎上” 荀彧闻言心中一动。他素知荀攸善于识人,之前便曾断言何进必然死在宦官之手,果然已经应验。 如今荀攸如此推崇刘度,想必有其道理。 荀彧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只是他毕竟根基尚浅。董卓麾下西凉军悍勇非凡,袁绍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刘度仅有一万虎贲军,而且多是新兵,真到了关键时刻,恐怕难以一锤定音” 荀彧正欲再问,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匆匆走进书房,手里捧着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二位公子,虎贲军将士送来急信,说是冠军侯有请。" 荀攸接过信函拆开,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闻公达、文若有经天纬地之才,特邀营中一叙,共商匡扶汉室大计。——刘度手书。" 信纸墨迹未干,笔力遒劲有力,隐隐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荀彧看到匡扶汉室四字时,瞳孔微微一缩。 这四个字看似寻常,却精准地戳中了颍川士族的软肋。 自党锢之祸后,荀家虽未遭重创,却也一直期盼着能有贤明的宗室重振朝纲。 "他这是......"荀彧话未说完便被荀攸打断。 荀攸看着信中文字,低语道 "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这刘景鸿果然不凡。" 之前荀彧的问题,就是如何破解刘度眼下局势,荀攸想要回答的,就是招揽你我二人,为他出谋划策。 可是没想到荀攸还没开口,这召见的书信就来了,这让荀攸不由得猜测。 难道这刘度,早就知道他二人的心思,所以才敢如此作为? 毕竟如今表面上,自己和荀彧还都是世家子弟,几乎不存在匡扶汉室的可能。 想到这里,荀攸缓缓说道 "刘度看穿了我等心思。他知道我等既不愿依附董卓,又不满袁绍专权,正处在左右为难之际。" 荀攸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这封请柬看似是求贤,实则是试探。他想看看我荀家是否有胆量与他共进退。" 荀彧站起身,袍袖无风自动:"那我等该如何应对?若是应约,恐怕会得罪袁绍;若是不应,又会错失这位明主......" 荀攸看了看那封信件,尤其是文字苍劲有力隐隐带着煞气,他面色凝重的说到, "刘度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召见我等,必然有恃无恐,他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你我打听的如此详细,若要暗杀你我,岂不是轻而易举?" 荀攸的话说的毫无感情波动,仿佛有性命之忧的,不是他一般。 一旁的荀彧听到这里,也是一阵胆寒,没想到这冠军侯,居然还有如此杀伐果断的一面。 不过想起刘度单枪匹马,就敢冲进西凉军阵,荀彧觉得或许这才是,刘度最真实的一面。 身为守宫令的荀彧,自然知道掌握玉玺,对于皇权来说何其重要,若是自己不归顺,没准那刘度真会痛下杀手! 第61章 荀家叔侄好感90! 荀攸此刻已经穿戴好了衣物,看到自家这个侄子,此刻还是拿不定主意,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荀彧此人虽然智谋不凡,可惜最大的缺点,就是有些过于求稳。 所以荀攸对于荀彧的评价,就是适合内政不善奇谋。 荀彧还沉浸在刘度字里行间的杀意,抬头正看到荀攸那笑脸,不由得疑惑道 “公达为何而笑,这刘度如此狠辣果决,难道你不害怕?” 荀攸微微一笑,直接说道 “有何可怕,文若难道不知,身为主公这等杀伐果断才是对的,若换成我是刘度,一样会如此行事,这才是明君之相啊!” 听了这话,荀彧恍然大悟,看着手中的信件,也没有了刚才的畏惧。 “公达所言正是,如今汉室宗亲内,缺的正是这股锐利!” 荀攸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这个侄子,感慨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准备前去赴约,不知道文若有何打算?是要继续观望,等待其他明主,还是与我同去?” 似他们这等世家大族,大多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 如三国演义中,荀攸曾经投身过袁绍麾下,后来才去的曹操手下。 哪怕是如诸葛家亦或者司马家也是如此,家族中的人才,几乎遍布各大势力。 所以荀攸也不认为,荀彧一定会跟自己,做出同样的选择。 荀攸自然不担心自己的侄子,会因为不投奔刘度被杀。 毕竟已然知道刘度的打算,他们这等谋士,及时止损明哲保身还是有办法做到的。 荀彧听到荀攸的话,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起头说道 “我与公达同去!” 荀攸听了也是展露笑颜,若是可以的话,谁也不想跟自己的亲人反目。 若是荀彧没有选择刘度,以后恐怕早晚要对上,如今倒是省却了这等烦恼了。 …… 在一队虎贲军士卒护送下,荀彧与荀攸坐在车中,各自捻着胡须沉思。 车窗外传来甲胄摩擦的脆响,那些护送的虎贲军腰杆挺得笔直,哪怕只是策马随行,也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悍勇之气。 "公达,你看这些士卒。" 荀彧忽然掀开车帘,目光落在护送的两名士兵身上。 那两人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面色沉静如古井,握枪的手指骨节分明,显然是常年习武的好手。 荀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头微微挑起: "寻常新兵哪有这般气度?刘度整编虎贲军不过一日,竟能将一群散兵调教成这般模样......" 想起之前荀彧的问题,刘度不过一万刚整编的虎贲军,要如何对抗袁绍和董卓。 此刻看来,这个问题当真是有些稚嫩了, 很明显这冠军侯早有布置,这等兵卒不可能短时间练成,必然事先就有准备,只不过刘度没有展露而已! 其实荀攸确实想多了,那只是刘度用愿力强化的一百门客,他们有这无敌之师的实力,看起来自然气度不凡。 车队行至军营辕门时,荀彧注意到守门的校尉同样不凡。 那校尉见他们到来,既未盘问也未谄媚,只是拱手行礼,动作标准得如同尺量过一般。 "此人站姿如松,眼神如鹰,绝非寻常军校。" 荀攸低声道,"你看他左手虎口的老茧,分明是常年握刀所致,这刘景鸿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此刻的荀攸,早就将刘度当成深谋远虑,并且布局多年的枭雄了,否则何以刚接手虎贲军,就有这等精锐? 两人随着引路的虎贲军穿过校场,正见数百名将士在操练枪法。 夕阳的金辉洒在他们亮银甲上,折射出凛冽的光。最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动作。 三百杆长枪起落如一人,枪尖颤动的幅度分毫不差,仿佛是提线木偶般整齐划一。 荀彧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默契,不知要经过多少操练才能养成……而刘度,只不过接手虎贲军一天,居然就有如此景象!?" 其实这是那些校尉发挥的作用,毕竟都是无敌之师,不光上阵杀敌一把好手,操练兵马那也是不输一流名将的存在。 眼下荀彧多少还是有点没见识了,毕竟那些新兵才刚开始操练,明显满头大汗手都在打颤了。 若是换成一百门客提拔来的校尉,无论怎么操练,都是站如松坐如钟。 当他们走进中军大帐时,刘度正背对着门口擦拭手中宝剑。 那剑柄的盘龙纹在烛火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跃而出。 听到有人走进来,刘度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荀彧二人。 刘度正在发愁,手底下没有谋士呢,如今见到这两人,总算解了燃眉之急,赶忙说道 "公达、文若远道而来,刘某有失远迎。" 刘度转过身,将宝剑放在在案边, "坐下说话吧,我这帐中没有朝堂的规矩。" 荀彧荀攸二人一番行礼之后,才落座于两侧座位,紧接着便有虎贲军士卒端上茶水。 "冠军侯深夜召见,不知有何要事?" 荀攸率先开口,目光落在刘度脸上,只见他云淡风轻,面对荀彧二人并无煞气,也没有任何讨好之色。 刘度拿起茶盏,忽然笑道: "我听闻公达善奇谋,文若长内政,今日特来请教——如何能让董卓与袁绍反目?" 荀彧的手猛地一顿,手中茶盏险些脱手。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直接到不像是请教,更像是试探。 他与荀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 刘度果然在打两虎相争的主意! 这正好印证了,两人之前的猜测,同时此刻也算确认,这冠军侯刘度果然志向远大。 并不为小小的虎贲中郎将,还有这冠军侯的权势迷恋,而是要真正的权倾朝野! 此刻两人也没有藏拙的心思了,本就有意投奔刘度的荀攸,直接开口说道 "冠军侯想让他们如何反目?"荀攸反问,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是兵戎相见,还是朝堂决裂?" "自然是兵戎相见。" 刘度将酒盏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 "董卓的西凉军,还有袁绍的西园军,都在洛阳城西,两军相距不过十里。若能让他们火并,洛阳的僵局自解。" 荀攸忽然想起那些操练的将士,知道刘度早就在做准备,真的大战起来,恐怕也是丝毫不惧。 心中已有计较,荀攸接话说道 "董卓与袁绍虽有嫌隙,却未到刀兵相向的地步。若要挑拨,需得有个由头。" 话说到这里,荀攸突然停顿一下。 刘度知道,这等谋士最爱这套,就等你主动询问,才会说出策略,如此才能彰显谋士的重要性。 不过刘度却不上钩,因为他就算没有荀彧二人,也已经有了军师人选,那就是毒士贾诩! 对于贾诩,刘度是势在必得的,所以荀攸二人只要不站在袁绍那边就行,是否出谋划策并不重要。 刘度相信只要自己的信件送到,贾诩大概率就会前来投奔了、 心中有了底气,刘度面上淡定无比,没有丝毫追问的意思,只是继续品着茶水。 当然这份底气,也来自于系统,因为刘度清楚看到,荀彧二人的好感,早就达到90点了! 第62章 张良加韩信? 刘度先前派去接送二人的虎贲军,皆是精锐之师。此举本意便是展示自身底蕴,好让二人更加归心。 如今看来,这招效果显著 —— 二人好感度已达 90 点,算得上是心腹了。 这般程度的好感,几乎不存在回落的可能。虽说还不及 100 点好感的死忠,却也足够刘度差遣。 正因如此,刘度表现得极为淡定,压根没有接话的打算。 可他这般气定神闲,反倒把荀攸给整不会了。 荀攸望了望坐在主位的刘度,眉头微微蹙起。 他能笃定,眼前这少年绝非懵懂无知,而是故意这般行事。 想起先前对刘度的种种猜测,荀攸觉得或许该再加一条 —— 老谋深算。 换作旁人,刚踏入洛阳这等大汉权力中心,又正值求贤若渴之际,定会摆出极低的姿态。 然而刘度身上却透着一股浓烈的自信,仿佛即便没了他们叔侄二人,也照样能成就大事。 若是在虎贲军大营外,荀攸或许会觉得此人刚愎自用、毫无容人之量。 但见识过营中士兵的操练,以及那些精锐校尉的风采后,他便明白刘度必然还有底牌,说不定连军师都早有了其他人选。 想到这里,荀攸知道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毕竟此刻归顺刘度,算得上是雪中送炭;若真等刘度势力崛起,即便自己能力再强,恐怕也难成心腹。 一旁的荀彧,虽不擅长奇谋妙计,察言观色的本事却颇为出众。 见刘度有如此气度,他心中更是佩服不已,不禁暗忖: “若是大汉天子由刘度来当,何至于落到群雄并起、天子暗弱的境地……” 在荀彧看来,只要天子之位仍由刘家子弟坐,对汉室而言便算得过去。 此时荀攸不再藏拙,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计谋: “所谓的由头倒也容易,只需伪造一封书信,假意是董卓授权给下属,令其劫掠袁绍的军粮。” “冠军侯再派人假扮西凉军,劫掠上一次,便能让两边势同水火!” 荀彧听完这个计策,眼前顿时一亮。此计虽算不上高明,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心情激荡之下,下意识接话: “董卓初到洛阳,便放纵西凉军烧杀抢掠。如今伪造信件称他劫掠袁绍军粮,正合董卓的行事风格,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公达此计甚妙!” 刘度这才露出笑容,看向荀攸的目光愈发满意。 荀攸果然擅长奇谋,这般计策自己先前竟未曾想到。 这正应了那句 “术业有专攻”,刘度只擅长大方向的把控,这类阴谋算计的事,还得交给专业人才。 不过为了展露自己的眼光,刘度适时补充道: “况且袁绍此人自视甚高,本就看不起董卓这等武夫,说不定原本就没打算给董卓提供充足军粮!” 这话虽是刘度的猜测,却合情合理。 如今国库掌握在王允手中,袁绍手里自然没有太多余粮。而董卓的军队进入洛阳,本就不是天子征召,如今纯属强赖不走。 王允若是不提供军粮,西凉军早晚要哗变,想来董卓也是因此,才会放任西凉军在街市上横行。 以军粮为引子,的确能让袁绍与董卓反目成仇。 听完刘度的分析,荀攸看向他的眼神更是精光直冒。 眼下的刘度,简直是完美的主公人选 —— 不仅出身高贵,气度不凡,身具万夫不当之勇,更关键的是富有韬略、目光长远! 想到这里,荀攸不再矜持,直言道: “冠军侯果然深谋远虑,荀攸佩服之至。若侯爷不弃,荀攸愿拜为主公!” 见荀攸纳头便拜,刘度心中也略感得意。虽说看小说时,常看到 “虎躯一震,众人纳头便拜” 的情节,觉得有些虚假, 但换成自己亲身体验这种待遇,不得不说,确实畅快。 不过刘度也没只顾着享受,连忙走到荀攸身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口中赞道: “我得荀攸,好比高祖得韩信,何愁不能匡扶汉室!” 荀攸听了这话,愈发激动。刘度这般身份,竟将自己比作韩信 —— 那可是大汉开国功臣,智计百出的兵仙啊。 “得主公赏识,微臣自当尽心效力,却万万不敢与兵仙相比。” 刘度哈哈一笑,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拍了拍荀攸略显单薄的肩头,说道: “哈哈哈,公达尽管放心,你之计谋配上我之勇武,定然能横扫乱世!匡扶汉室指日可待!” 荀攸看着刘度展露的真性情,对这位主公也十分满意。他还真有些担心,刘度是那种沉迷于阴谋算计的枭雄。 辅佐枭雄,或许未来能成就霸业,可功臣往往难免遭到猜忌。所以若有选择,多数人更希望主公有真性情的一面。 刘度转头看向荀彧。方才众人专注于问策,荀彧一直未曾开口, 但实际上,刘度对荀彧的渴望,甚至超过了荀攸。 如今大汉百废待兴,正需要一位内政人才,而荀彧有王佐之才,绝对是最佳人选。 单论这一点,即便毒士贾诩,恐怕也比不上荀彧。 “既然公达已然归顺,不知文若有何打算?” 虽说荀彧的好感度也已达 90 点,可这小子向来不显山不露水,刘度还真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其实荀彧既然来到虎贲军营,便已下定决心归顺刘度。 方才他只是沉浸在对刘度现状的思索中,早已开始为其谋划对策了。 听到刘度问话,荀彧站起身,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跪地说道: “文若得冠军侯赏识,自然不敢托大!愿为冠军侯驱使!” 荀彧如此干脆利落,自然是因为先前一番观察,觉得刘度确实不凡,加之其汉室宗亲的出身,简直是自己心中完美的主公人选。 刘度见状,更是欣喜,拉着他站起身来,夸赞的话语紧随而至: “世人皆传文若有王佐之才,我有文若辅佐,往后内政之事便可高枕无忧了!” 听到这般夸赞,荀彧谦虚道: “微臣并无其他才能,若说处理内政事务,倒是还有些心得。” 刘度知道荀彧太过谦虚。曹孟德后来能四处征战而无后顾之忧,正是因为有荀彧坐镇后方。 如今自己竟把这位大能撬了过来,真不知日后曹老板还如何崛起?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度该操心的。得到荀彧、荀攸叔侄,他总算告别了光杆司令的日子。 往后各方面的政务,总算有人能帮忙处理了! “今日得二位相助,实乃天大的喜事。来人啊!速速备宴,我要与二位促膝长谈!” 第63章 荀彧的王佐之才 正午时分,洛阳皇城内,虎贲军大营。 刘度在招收了荀攸跟荀彧之后,立刻举办了酒宴。 虽然如今手下不多,但是却也要给二人稍微引荐一番。 比如刘度的贴身护卫邢道荣,虽然刘度的勇武,已经不需要护卫了,但是多个其实不凡的胖子跟着,也更能震慑宵小。 只不过将来若是招收了典韦许褚,恐怕邢胖子就要让位了。 不过好歹是从零陵跟来的老兄弟,刘度肯定不会厚此薄彼的,毕竟也是个二流武将,冲锋陷阵还是能够胜任的。 其他的诸如影卫的王伍,还有虎贲军校尉中,刘度最器重的刘大。 刘度也都给荀攸和荀彧介绍了一番,因为两人好感足够,所以这些事情倒是没必要藏着。 就连邢道荣,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家主公还有影卫这支力量。 荀彧和荀攸看了看刘度的阵营,虽然还算人才济济,却也搭起了框架,以后只要往相关职位招揽人才即可。 这般规划,直把二人看的心潮澎湃。 跟主公最怕的就是跟了个不成器的,如今刘度不过刚刚起步,却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以后何愁霸业不成? 之前荀彧和荀攸就猜测,这冠军侯必然早有布局,不然不可能一上来,就对自己叔侄了如指掌。 如今看了影卫才知道,原来是有这等密探,难怪能知道还未显山露水的他们二人。 王伍往那一坐,也是端正无比气势丝毫不输刘大, 只是这么一看,荀攸二就能断定,这影卫也不是什么花架子,恐怕全都是不弱于虎贲军的精锐。 等到刘度介绍,如今大汉十三个州,分布着上千名水平不弱于王伍的影卫,荀攸叔侄更是惊叹不已。 有了影卫的存在,对于匡扶汉室,两人都觉得信心十足。 荀攸看中的是影卫的侦察能力,以后与敌作战,能够做到知己知彼,自然能够百战百胜了。 荀彧则是觉得,有影卫的存在,日后处理内政更加轻松,什么贪官污吏将会无所遁形了。 刘度紧接着,又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一番。 比如准备拉拢的人,王允蔡邕二人,还有准备创立报社散布消息,给自己提升名气之类的操作,也都一一道来。 荀彧自然不知道,刘度散布消息,最主要的是获得愿力,只觉得这也是一步妙棋。 毕竟这年头信息传播很滞后,但是名声又很关键,若能早早将冠军侯和皇叔的名声打出去,以后麾下自然人才济济。 否则跟四世三公的袁绍比起来,刘度始终是有些弱势的。 而刘度的愿力,眼下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再次涨到了3万。 可见之前的操作,已经开始取得一定的成效了, 这个势头只会越来越高涨,毕竟消息传播需要时间,如今偌大的汉朝,也只有司隶甚至洛阳的百姓,知道了刘度的事迹。 甚至哪怕是在洛阳,都没能传播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就有这般效果了。 等到过个十天半个月,影卫开始发力之时,刘度的愿力很快就能达到,上限的一千万了。 荀彧在听完刘度的状况之后,马上就分析出了几个问题。 看了看刘度,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主公的规划子无问题,可是如今钱粮却是重中之重,若我没有推测错,如今主公的前两,还完全依靠国库供给吧” 刘度点了点头,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 “我虎贲军乃是天子亲卫,军粮自然是国库供给,此举有何不妥么?” 荀彧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如今不过八月,距离岁末可还早着,而这等军队粮饷,皆是半年发一次,若我没有猜错,那袁公路恐怕早就领完了,也就是说,主公还要硬挺4个月的时间” 刘度之前没人提醒,还真是无从知晓这等细节。 不过他马上又说到 “我之前不就计划好了,要拉拢王允,到时候多找他支用一些也就是了” 听了刘度这话,荀彧苦笑的摇了摇头。 他倒不是怪罪刘度目光短浅,毕竟人家既要擅长谋略,还要勇武不凡,已经是非常出色了,没道理要求刘度还是内政人才。 “主公有所不知,如今大汉疆土年年大旱,中原腹地更是黄河泛滥,国库所剩多为金银之物,粮食却是少之又少啊!” 荀彧也是之前担任守宫令时,参与过国库都清点,因此才知道这一点。 此刻听到刘度耳朵里,也是面色凝重了起来。 一旁光顾着吃的邢道荣,自然没什么心机,下意识的说到 “既然国库也没有余粮,那就去抢啊,我看袁绍那小子富的流油,就抢他的!” 荀彧听到这话,下意识侧目看过去,见邢道荣专心啃着猪蹄,只是随口一提,却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 刘度没好气的说到 “胖子,你没事少说话,容易暴露你没脑子的事实!” 邢道荣被刘度这么一揶揄,顿时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 反倒是荀彧站出来,替邢胖子说到 “微臣既然提出这等弊端,自然也有解决之道,刑将军倒是与我不谋而合” 刘度听了也来了兴趣,继续追问到 “哦?文若快说,有何谋划” 荀彧这才悠悠说道 “袁家四世三公,早就是家财万贯钱粮富足,因此基本不需要国库提供军粮。” “之前公达的计谋,主公可以顺势而为,真的劫掠上一把,只需一次,恐怕就能截获半年军粮,顺势在推卸给董卓!” 刘度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好办法,不过总是抢粮也不是办法,所以下意识说道 “如此虽然可解燃眉之急,可是日后军粮如何办?如今民不聊生,税收无从征缴,世家大族又紧缩口袋,我就算有偌大本事,没有军粮也是难以伸展啊!” 刘度自然有办法,那就是用愿力解决粮食问题,不过此刻不能急着提出, 甚至实在不行,他还能拿世家开刀抢粮,只不过当着世家出身的荀家叔侄,刘度不好说出来罢了。 刘度也想看看,荀彧在这方面是否有什么办法。 荀彧听到刘度目光如此深远,居然已经在考虑,以后治理天下的事情,心中更是钦佩不已。 嘴上则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事微臣早有思量,准备实行一种新的耕地制度,名为军屯,到时候士兵闲时耕地战时为兵,且耕且守,可保粮食无忧!” 第64章 亩产千斤的杂交水稻 刘度本来并不期待,荀彧能说出什么有建树的提议,可是听到军屯,还是不免眼前一亮。 这个军屯制,刘度原本只知道,是曹魏先开始实行的,如今看来或许也有荀彧的功劳。 不过刘度很清楚,再好的制度,也是要人去执行的,但是在天灾面前,人力往往是有些渺小的。 如今大汉烽烟四起,连年大旱加上黄河泛滥,哪怕是实行军屯制,能收获的粮食,恐怕也只够军队使用。 想到这三国乱世,虽然出了无数英雄,但是最凄惨的还是老百姓。 刘度本就是老百姓出身,所以也更愿意多考虑百姓,成就霸业之余开万世之太平,何乐而不为呢? 别的穿越者,或许没那个能力兼顾,刘度可是拥有系统,自然可以尝试一番了! 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杂交水稻搞出来。 对这荀彧,刘度赶忙夸赞道 “文若此法甚妙,若是依次执行,想来不出两年,我大汉军队将不再缺粮!” 荀彧的脸上浮现笑意,正准备详细解释,却听到刘度继续说道 “不过依我看来,如今天道倾斜,我大汉疆土天灾连连,就算真的实行军屯,恐怕也只能养活军队,到时候百姓又该如何处理?” “既要匡扶汉室,就不可只考虑军队,民心才是重中之重,君为舟民为水,须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荀彧本就文学素养极高,瞬间就理解了,刘度这番话的含义, 尤其是那自比为舟,将百姓比喻为水的桥段,更是让荀彧如雷贯耳,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一旁的荀攸虽然不擅内政,但是听到刘度一番分析,也是惊为天人。 尤其是后面这一段,他只是隐约记得,似乎在礼记中看到过,寻常人根本无从知晓,眼下刘度居然能总结的如此透彻,当真是不凡。 至于其他人,比如邢道荣,则是完全不懂刘度话语里的含义。 唯有刘大和王伍,因为有系统强化过,所以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所以明白了自家主公的宏大愿景。 两人都是出身平民,见到刘度如此心向百姓,心中的敬佩更是悠然生起。 而荀彧听完之后,仔细思索一番之后,却觉得有些束手无策,无奈的说道 “主公之虑却有道理,奈何天道无常,我等凡人如何能够与天作对,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刘度对此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抹自信 “文若岂不闻,与天斗其乐无穷?况且我早有准备,我麾下之人,研制出名为杂交水稻的东西,可做到亩产千斤,且适应性极强,在大汉疆土都可种植!” 荀彧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别的或许听不懂,但是这亩产千斤,他却是一下看出了杂交水稻的强大。 因为如今大汉百姓,多种植小米或者水稻,,因为干旱各种限制,亩产能上百斤都是少的,经常辛苦劳作一年,也就是一亩地几十斤收成。 而现在自家主公开口就是亩产千金,这可是十倍不止的产量,如何不让荀彧吃惊? 要是真有如此水稻,那么不要说大汉军队了,就是大汉一个州,恐怕都能供养全天下了。 想到这里,荀彧马上追问道 “不知道这杂交水稻,如今主公有多少,可能支撑整个司隶改种?” 刘度如今还没有听到系统提示,想来这个牛太过笼统,连具体数量都没,所以不好记录。 想到这里,刘度继续说道 “我手里的杂交水稻,如今只够洛阳附近种植,我等可以先种植一番,若是真符合那产量,在全面也推广也不迟” 刘度也不敢一下吹的太大,到时候要的愿力太多,他短时间可无法实现,足够洛阳种植的杂交水稻,想来应该不会太贵。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具体如何还要看系统的反馈了。 邢道荣和刘大三人,听到刘度这话,都是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番。 他们可从来不知道,自家主公有这等手段,什么杂交水稻之类的,他们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不过出于对刘度的尊重,他们都没有开口反驳。 尤其是邢道荣和刘大,刚刚才被刘度,用各种方法打脸之后,更是不会轻易质疑刘度的话语,哪怕是这话看起来明显是在吹牛。 三人不仅没有怀疑,还默默的提供了一定的愿力。 而荀攸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是不信,毕竟亩产千斤实在太匪夷所思,而且还适应性极强,这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 他在心中也不由得想到。 “难道我终究错付了,这刘度只是个夸夸其谈之辈,之前的深谋远虑是假的?” 不过他也就这么一想,毕竟刘度之前的表现,已经足够不凡了,哪怕是没有这个水稻,也不妨碍他尽心效忠。 刘度此刻还没时间解释,因为系统的提示音,已经在他脑海中刷屏。 【吹牛成功,已记录。】 【刘度拥有洛阳全部农户种植的杂交水稻,实现需要50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听到这恐怖的愿力要求,刘度也是吃惊不已。 果然这科技产物价值不低,哪怕是保证洛阳附近种植,都需要50万的愿力。 要知道如今的刘度,哪怕是实现项羽之勇,需要花费的也不过20万愿力。 果然在系统的判断里,个人勇武并不值钱,这等超越时代的产物,才是价值最高的。 说起来也是,毕竟个人勇武再强,面对枪械这等热武器,不还是该死就得死? 刘度甚至猜测,若是有机会吹嘘一把枪出来,自己是不是直接无敌了? 不过想到枪械远超这个时代,价格恐怕会非常昂贵,刘度也只能以后在找机会了。 荀彧听到刘度的种子,足够在洛阳周边推广,也是眼前一亮,本来这种事,就得一点点尝试,否则要是处理差错,百姓非得造反不可。 如今只是洛阳附近一郡之地,倒是可以尝试,除了可错也可以及时调粮止损。 “既然有如此水稻,不知道主公准备何时开始推广种植?” 荀彧对于民生,本身也是非常在意的,如今跟刘度是一拍即合,恨不得立刻开始大干一场。 …… 第65章 王允的拉拢手段 对于荀彧这一问,刘度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此事如今还急不得,杂交水稻如此宝贝,若是贸然拿出来,难免便宜了袁绍等人,若不肃清洛阳以及大汉朝堂,万万不可显露” 听到刘度的这话,荀彧也才冷静下来。 之前他也是一时脑热,所以忘了这一茬。 现在刘度的局面并不乐观,前有袁绍虎视眈眈,后有董卓兴风作浪,若是不铲除这两人。 无论想要做什么,最后都必定被破坏。 毕竟人家二人也都驻扎在洛阳,刘度稍微有点大举动,人家立刻就知道了,到时候从中破坏都有可能。 想到这,荀彧才说到 “主公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无论是军屯还是水稻,都暂且放下,我等先商议那劫粮嫁祸之事!” 荀攸这时候才算能插上嘴,马上说道 “不错,若不产出袁绍董卓,纵然主公有天纵之才,恐怕也难以施展,我建议即刻调查董卓军情况,找出嫁祸的人选……” …… 几人这番商议,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而刘度的影卫没有让荀攸失望,找到了最适合嫁祸的人选,那就是李傕。 此人跟郭汜一个德行,都是目无法纪骄横无比,平日里就经常纵容手下杀良冒功,这等人去劫了袁绍的粮,怎么看都是正常无比。 当然了哪怕是没有影卫,刘度也能靠着对三国的了解,轻易给出人选。 不过让影卫展露一番也不错,让荀攸见识到,自己的底蕴,也好让此人更加忠心。 荀彧这边,刘度已经不担心了,因为经过刚才一番杂交水稻的交谈,他的好感度已经达到满值100. 想来他也是佩服刘度的仁义,在争霸天下之时,不忘记帮百姓谋取福利,所以才会如此迅速的归心。 倒是荀攸,如今还是90点的好感,擅长奇谋的他性子多疑,在没亲眼见识过杂交水稻之前,并没有如何相信这一番鬼扯。 刘度也不着急,反正50万的愿力,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并不多。 刘度甚至都不打算,去实现什么项羽之勇了,单论个人武力,吕布带来的加持足够他使用了。 如今发展势力,对于刘度来说才是重中之重,虽然已经有荀彧叔侄,还有刘大等人,但是对于掌控偌大的大汉,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招揽人才,提升各方面的产出,比如急需的金银之物,或者粮食,甚至未来马匹也是急需的。 毕竟如今的虎贲军只是步兵,若是没有马的话,面对西凉铁骑是要吃大亏的。 只不过如今刘度哪哪都缺钱,所以暂时只能放下此事,等以后袁绍和董卓火并起来,他坐收渔利就不太需要骑兵了。 而吞并了二人的部队,不光刘度实力会大涨,马匹自然就不缺了。 等到刘度送荀彧叔侄离开中军大营,又看了看刘大和王伍,吩咐他们加大力度,立刻去宣传自己的身份之事。 如今愿力实在是太缺了,刘度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刻加大产出。 好在他现在能吹的事情,有无双上将还有皇叔身份,都是一说别人就信的,应该能稳定提升愿力。 荀彧叔侄,如今的职务并不繁忙,所以基本上闲暇之余,就会来到刘度设立的主簿营帐,帮忙处理虎贲军的文事。 若是以后搬进大将军府,两人也就有了办公之所。 想到大将军府,刘度正准备出去看看,王允那老头安排的如何了,却见到门卫进来通传。 “启禀将军,司徒王允求见,说是您的将军府已经安排妥当,即日可以入住了” 刘度一听顿时笑了,还真是巧了,自己刚要去问,这老头就办好了。 “速速请进来” 门卫领命下去之后,不过片刻时间,就领着满面春风的王允走了进来。 老头比起朝会之时,此刻脸上得意更多了几分,刘度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王司徒如此高兴,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王允一看到刘度,立刻收起了那得意之色,对着刘度恭敬行了一礼。 “冠军侯说的哪里话,还不是得益于你的赏识,老夫升任司徒,这才让无数同僚,一改以往态度对我卑躬屈膝起来,” “冠军侯是没看到,往日那张司农,往日看了我鄙夷不已,今日却毕恭毕敬,着实让老夫畅快不已!” 刘度坐在主位,看着王允这般表现,也明白这老登虽然忠心汉室,但是这脾气确实差了点。 尤其是不擅长隐忍,略微得意便要猖狂,也是因此落了个凄惨结局。 不过人家毕竟在夸奖自己,刘度也不好多言,只是笑着说到 “看王司徒如此高兴,想来将军府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此倒是有劳司徒大人了” 王允对别人还是猖狂,但是面对刘度却丝毫不敢,不说刘度提携了他,光是大汉宗亲这身份,就让汉室忠臣的他,生不起一丝忤逆。 “冠军侯放心,如今大将军府准备完毕,下人我也精挑细选一番,保证都是精明能干的,只等选择良辰吉日入住便是” 刘度点了点头,对此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只不过那些下人,到时候他还要甄别一番。 毕竟袁绍曾经也在何进那大将军府出入,里面有没有袁绍的奸细,还真是不好说呢。 若说何进的死,其中没有袁绍的算计,刘度是说什么都不信的,因此对于下人,仔细甄选也是应该的。 “有劳司徒了,之前所说关于官员任命,在下还要上门仔细商讨,不知道司徒何时有空,我好登门拜访啊” 王允看刘度这般,已经是位高权重了,却还是彬彬有礼对他看的更顺眼了。 想到如今自己的权势,几乎全是刘度提拔来的,王允自然乐得套近乎。 “只要冠军侯有时间,随时拜访都可!” “老夫观侯爷年纪不小,不知道如今可曾婚配?” 王允突然这么问,也是存了一点小心思,他府中养了不少美婢,本来就是用来接纳贵客的。 如今刘度这般身份,自然有资格享用了,虽然那等女人不配成为正室,但是哪怕是成为小妾,偶尔吹吹枕边风,也足以让王允平步青云了! 刘度听他这话,顿时猜透他的想法。 想到那名垂千古,妩媚无比的貂蝉,刘度赶忙回答到 “我已经二十有五,一心匡扶汉室,倒是未曾娶妻!” …… 第66章 给冠军侯送美妾? 中军大帐内的烛火摇曳,将刘度的身影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方才与荀彧、荀攸敲定了劫粮嫁祸的细节,帐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那是方才宴饮时留下的痕迹。 王允佝偻着身子,双手拢在袖中,见刘度谈及婚配时语气坦然,浑浊的眼珠里倏地闪过一丝精光,像是猎人终于等到了猎物露出破绽。 “冠军侯此言当真?” 王允往前凑了半步,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语气里满是故作惊讶的急切, “老臣并非有意打探隐私,只是此事关乎重大啊!” 刘度端起案上的凉茶抿了一口,茶汤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刚好压下酒意。 他抬眼看向王允,只见这老臣腰杆挺得比先前拜访时直了几分,脸上堆着的褶子都像是舒展开了些。 那副关切的模样,倒像是自家叔伯在操心晚辈婚事一般。 “王司徒有话不妨直说。” 刘度放下茶盏,指尖在案面轻轻敲击着,目光似笑非笑, 王允随即抚掌大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爽朗: “冠军侯果然快人快语!您乃汉室宗亲,身负冠军侯爵位,如今更是我大汉的顶梁柱,手握重兵震慑朝野。“” “可您若是膝下无子,将来这泼天的家业、这匡扶汉室的重任,要托付给谁?” 他往前又挪了挪,压低声音,语气陡然变得凝重: “眼下董卓虎踞洛阳,袁绍屯兵西园,天下诸侯各怀异心,朝局本就动荡不安。“” “若是有心人拿您无后之事做文章,说您根基不稳、后继乏力,岂不正好给了那些宵小之辈可乘之机?到时候流言四起,动摇的可是军心民心啊!” 刘度静静地听着,指尖的敲击声从未停歇。 他心里明镜似的,王允这番话看似句句在理,实则字字都藏着算计。 这老臣忠于汉室是真,但更擅长在汉室的框架里为自己谋算也是真。 先前提议给自己置办大将军府,如今又急着操心婚事,无非是想借着结好自己,巩固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说什么担心朝局动荡,不过是把冠冕堂皇的理由摆在台面上。 真要论起投机倒把,这满朝文武里,恐怕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王允。 如今见自己势大,便想着用联姻的法子套牢关系,这算盘打得,隔着帐子都能听见声响。 “司徒所言,不无道理。” 刘度忽然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只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虽有意娶妻,可是出身也极为重要,可不能胡乱安排了事” 王允闻言也是愣了一下,刘度这话一出,他那些美姬自然配不上了,就这身份当正妻还真没机会。 不过王允也是反应快,马上话锋一转说道 “冠军侯此言差矣!娶妻固然要慎重,可孕育子嗣却不能拖延啊!您想想,您正值壮年,正是开枝散叶的好时候。” 他搓着双手,语气越发殷勤: “老臣府中倒有几位美姬,皆是清白人家出身,容貌端丽性情温婉,且都还是处子之身。” “若是冠军侯不嫌弃她们身份低微,老臣愿将她们献给您做个侧室,也好为您绵延子嗣。至于正妻之位,日后再慢慢寻访名门闺秀便是,您看如何?” 刘度心里冷笑。这老家伙转变得倒是快,刚才还说着娶妻的重要性,一听自己说没合适人选,立刻就改了口,想先用几个美妾来试探自己的态度。 看来在他眼里,这些女子不过是用来拉拢自己的筹码罢了。 不过,他倒也不反感王允的直白。比起那些拐弯抹角的算计,这种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反而更省心。 更何况,他也确实想看看,能被王允当成筹码的女子,究竟有几分姿色。 若是其中有合心意的,收归麾下也无不可;就算没有,去王允府中走一趟,没准能提前见到那四大美女中的貂蝉。 “司徒美意,本侯心领了。” 刘度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只是空口白牙说这些,终究是纸上谈兵。不如改日,本侯亲自登门拜访,也好见识一下司徒府中的风采,顺便看看那些姑娘是否真如司徒所说那般出众。” 王允闻言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拱手: “冠军侯肯赏光,那是老臣的荣幸!老臣这就回去准备,定要让冠军侯大开眼界!” 他心里暗自得意,只要刘度肯踏入自己的府邸,还怕拿捏不住他的心思? 那些美姬虽非名门之后,却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有擅长歌舞的,有精通诗书的,总有一款能让刘度满意。 只要刘度收了人,往后在朝堂上,自然会多照拂自己几分。 刘度看着王允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司徒方才说,大将军府已经安排妥当?” “早已妥当!” 王允立刻收敛了笑容,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 “府中亭台楼阁、花园水榭,皆是按照冠军侯的身份规格修缮的,用料考究,布置雅致。就连下人,也都是从老夫府上精挑细选出来的,手脚麻利,嘴风严实,保证能让冠军侯住得舒心。” “如此便好。” 刘度点了点头,语气随意, “乔迁之事,便劳烦司徒多费心了,你也知道我如今日理万机,实在没有过多时间操心。” “冠军侯放心,此事包在老臣身上!” 王允拍着胸脯保证,脸上的褶子都透着谄媚。 “老臣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绝不让冠军侯操半分心。” 他巴不得能多为刘度做些事,做得越多,两人之间的牵绊就越深,这对于他在朝堂上立足,可是大有裨益。 刘度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他心里清楚,王允这般殷勤,不过是为了在自己这里捞取更多的好处。 但他并不在意,只要王允能把事情办好,让他省心,适当的好处,他不介意分润一些。 毕竟,养着这样一个擅长钻营又有一定能力的老臣,有时候比养一群只会喊口号的忠臣要有用得多。 王允见刘度没有再追问其他事情,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识趣地起身告辞: “时辰不早,老臣就不打扰冠军侯歇息了。待明日准备妥当,再派人来请冠军侯移步寒舍” “司徒慢走。” 刘度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端起茶盏,目送王允佝偻着身子,脚步轻快地走出大帐。 王允虽然有些投机,不过对刘度的好感度,现在已然达到了90点,若不是能力不足,刘度真要重用他了。 第67章 窈窕少妇卞氏 中军大帐外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懒洋洋地洒在营地的旗帜上,给那面绣着刘字的大旗,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刘度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帐门口,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心中暗自盘算着时间。 按照惯例,这个时辰他该前往永乐宫戍卫了。 一想到何太后那娇柔婉转的模样,还有她独处深宫时那炙热无比的眼神,刘度的心头便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自从昨日的一番幽会,他与何太后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君臣之别,那份隐秘的情愫如同藤蔓般悄然生长,缠绕在两人心间。 他正准备转身回帐取披风,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亲卫恭敬的通报声: “启禀将军,西园军校尉曹操大人前来求见,此刻正在营外等候。” 刘度微微一怔,随即看了看天色,心中了然。 算算时辰,确实已到晚膳时分,他倒是差点忘了,早些时候曾与曹操约定,要抽空去他府上一聚。 看来曹操倒是个守时之人,而且对刘度极为重视,居然不是派遣下人,而是自己亲自前来。 “知道了,我亲自前去相迎” 刘度整理了一下衣襟,沉声吩咐道 亲卫领命而去,刘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对何太后的念想。 曹操此人,雄才大略,野心勃勃,是个值得结交却也需时刻提防的人物。 此次赴宴,既是履约,也是一次近距离观察曹操的好机会。 刚走出中军大帐,便看到营门口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曹操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袍,腰束玉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见刘度出来,曹操立刻快步迎了上来,拱手笑道:“冠军侯,家中酒宴已然备好,我们这就出发吧” 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很难生出反感之意。 刘度也拱手还礼,语气不卑不亢。 “孟德有请,自然不敢推脱,既然如此这就出发吧。” 曹操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真诚的笑意, “家中妾室听闻我要宴请冠军侯,特意下厨准备了些家常小菜,虽不比宫廷盛宴那般精致,却也带着几分家的味道,还望冠军侯不要嫌弃。” 刘度闻言,心中一动。曹操口中的妾室,莫非就有那位青史留名的卞氏? 他早就听说,卞氏不仅容貌出众,更难得的是聪慧过人,深得曹操的敬重与喜爱,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想必绝非寻常女子。 如此人物,倒是值得一见。 况且曹操好人妻,能留下卞氏当正宫,想来比什么邹氏要更加成熟美艳! “孟德公盛情相邀,刘某岂会嫌弃?” 刘度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曹操大喜过望,连忙侧身引路,“马车已在营外备好,请。” 两人并肩走出营地,一辆装饰并不奢华却十分稳重的马车早已等候在路边。 等两人上了马车,曹操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不知冠军侯近日操练兵马,可有什么心得?” 这是曹操刚才在虎贲军大营外,看到操练的士兵,还有哪些精锐校尉,被弄的眼馋不已,所以此刻才开口询问。 曹操昨日可是陪着刘度,一起整编的这些虎贲军,除了那一百个门客,剩下的不过是新兵蛋子。 如今过了一天的时间,那些新兵的气质都改变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稚嫩,但是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精锐。 并且以曹操的眼光看来,估计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提到练兵,刘度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信息。 自从获得了吕布之勇后,不仅是武力值得到了提升,连带着吕布毕生的练兵之道、战场经验也如同烙印般刻进了他的脑海。 虽然他自己并未亲自操练过多少兵马,但这些知识却让他对练兵一事有着超乎常人的见解。 “心得谈不上,” 刘度谦虚地笑了笑,缓缓开口道, “依刘某浅见,练兵之道,首重纪律。…… 他侃侃而谈,从队列训练到战术配合,从兵器使用到体能锻炼,所言之事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甚至连一些细节之处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曹操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想要借此打开话匣子,却没想到刘度竟然对练兵之道,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 他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佩服,原本带着几分随意的坐姿渐渐变得端正起来,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赞叹。 “冠军侯真乃奇才也!” 等到刘度说完,曹操忍不住抚掌赞叹道, “某家领兵多年,自认为对练兵之事颇有心得,今日听冠军侯一番话字字珠玑,让某家茅塞顿开啊!” 刘度淡然一笑,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这些不过是他继承来的知识,算不得真正的本事。 “孟德公过誉了,刘某只是纸上谈兵罢了,比起孟德公在战场上的实战经验,还差得远呢。” 曹操却不认同他的说法,摇了摇头道:“冠军侯太过谦虚了。面对西凉铁骑,你尚且依然不惧,我当年征战黄巾军可是狼狈不堪” 两人一路交谈,从练兵之道聊到天下大势,从朝堂纷争聊到民生疾苦,越聊越是投机。 曹操惊讶于刘度的远见卓识和深谋远虑,刘度则佩服曹操的务实精神和雄才大略。 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驶入了一条僻静的街道。 “冠军侯,前面便是寒舍了。” 曹操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不算起眼的宅院说道。 刘度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座宅院的大门是普通的朱漆木门,门口没有摆放石狮,也没有悬挂什么彰显身份的牌匾, 宅子看起来十分低调,若不是曹操提醒,他恐怕很难相信这就是他的府邸。 马车在门口停下,曹操率先下车,然后伸手想要扶刘度。刘度摆了摆手,自己跳下了马车。 “冠军侯,里面请。” 曹操笑着引路。 两人穿过前院,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厅室门口。厅室的门是敞开的,里面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宴席,香气扑鼻而来。 “冠军侯,里面请。” 曹操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度迈步走进厅室,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圈。 厅内的布置同样十分简单,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颇有韵味,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却没有过多的雕刻装饰。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蓝色衣裙的少妇端着一个托盘,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刘度的全部目光。 那少妇身姿窈窕,穿着一身素雅的蓝衣,更衬得肌肤胜雪。 她的容貌极为美艳,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鼻梁挺翘,唇若丹霞,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韵。 尤其是她的身材,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但那一双玉腿却格外纤细修长,走起路来如同弱柳扶风,摇曳生姿。 刘度见过无数美人,何太后的雍容华贵让他心动。 但眼前这个少妇,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她的美不仅仅在于容貌,更在于那份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温婉,丝毫不亚于何太后。 第68章 生性多疑曹老板 蓝衣少妇莲步轻移,走到桌前时带起一阵淡淡的熏香, 那香气不似宫廷用的龙涎香那般浓烈,倒像是江南水乡的栀子花香,清浅却沁人心脾。 她将托盘稳稳放在案上,纤细的手指拂过茶具边缘,指尖莹白如玉,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被精心雕琢过一般。 “贱妾卞氏,见过冠军侯。” 她屈膝行礼时,腰间的玉带轻轻晃动,勾勒出腰线的玲珑弧度。 蓝色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扬起,露出一截皓白的脚踝,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曹操笑着介绍道:“冠军侯,这便是贱妾卞氏。今日的晚膳多是她亲手准备的,手艺粗陋,还望冠军侯不要嫌弃。” 刘度的目光落在卞氏身上,片刻之后才移开,心中暗自感叹,难怪曹操对她如此看重,这般女子确实值得。 眉眼间带着一股江南女子的温婉,却又藏着几分久经世事的从容。 她的身段丰腴中又婀娜曼妙,身上肉长在该长的地方,腰间几乎没有丝毫赘肉。 肩颈线条纤细优美,像是初春抽出的柳枝,看似柔弱却暗含韧性。 尤其是腰间那一抹收束,让裙摆自然垂落,行走时裙摆轻轻摇曳,隐约能看到熟透的蜜桃饱满挺翘,带着成熟女子独有的风情。 卞氏感受到刘度的目光,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却并未显得羞涩难堪。 她落落大方地抬起头,给刘度和曹操分别倒了一杯茶,动作优雅而娴熟。 想来此女乃是乐伎出身,所以早就习惯了别人打量自己,何况面对的还是刘度这等身份高贵之人。 刘度看着她那淡雅却不失风韵的脸庞,心中也是一团火热,难怪能让曹贼流连忘返,果然是个姿色不凡气质独特! 就是身上的裙子,实在有些煞风景,若是换成何太后设计的低胸超短裙,加上一双蓝袜,恐怕会看起来更加妩媚。 今日之前曹操刻意吩咐过,面对这个冠军侯,可要拿出最好的态度接待,所以卞氏才会如此招待。 换成别人曹操可能还没这么卑微,实在是刘度表现太过不凡,不仅文武双全更是汉室宗亲。 对于眼下一心匡扶汉室的曹操来说,真的是要好好结交的挚友。 “夫人客气了。” 刘度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心中却对这个卞氏充满了好奇。 虽然心中对于此等人妻,充满了一探深浅的想法,不过刘度面上却毫不显露,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曹操看刘度表现的如此正色,丝毫没有垂涎之色,对于刘度也更加佩服,随即笑着说道: “冠军侯,一路辛苦,快请入座,尝尝卞氏的手艺。” 刘度点了点头,在曹操的邀请下坐了下来,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正在忙碌的卞氏。这顿晚膳,似乎会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 三人落座后,卞氏便侍立在曹操身后,时不时伸手为两人布菜。 她的动作极有分寸,给刘度夹菜时,玉箸总是停在离碗沿寸许的地方,绝不让指尖碰到碗碟; 夹起的菜也都是些方便入口的小块 —— 炖得酥烂的鹿肉、去了刺的鱼腹、切得方正的菱角,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刘度每道菜尝了一口,鱼肉鲜嫩,卤肉鲜香,都是他前世没资格品尝的美味。 虽然大汉拥有的佐料尚且不多,但是卞氏的手艺确实不凡,想来能够复活曹贼的心,也不光是以色事人。 刘度赞道:“不错,夫人厨艺果然精湛,若非孟德的侍妾,我都想招到府上当个厨娘了” 卞氏闻言,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屈膝道:“多谢冠军侯谬赞。” 说罢又给刘度添了些笋干,“这是昨日新采的春笋,用高汤煨了三个时辰,或许合您口味。” 曹操见两人互动得体,心中越发满意。 他原本还担心刘度年轻气盛,见了卞氏的姿色会失了分寸,如今看来倒是沉稳得很。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话锋转向正事: “方才在马车上,冠军侯谈及练兵需赏罚分明,某深以为然。只是如今军饷短缺,想赏也赏不起,不知冠军侯可有良策?” 刘度对这些问题,也是毫无畏惧,反正只是侃侃而谈罢了,所以都一一回答。 两人交谈之间,不忘推杯换盏,刘度本来是想拉拢曹操的,可是几番展露才学之后,曹操的好感度始终只有79点。 这让刘度不由得猜测。 “难道曹老板生性多疑这就开始了?对任何人都不会绝对信任?” 80点好感度是个门槛,只要达到80点,刘度就可以初步信任曹操了,因为这是亲如兄弟父子的关系,虽然还存在被离间可能,但是勉强可以使用了。 但是79点好感就不同了,已然处于朋友关系,随时可能背刺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一直以来刘度都没表现过于亲近曹操,只是正常来往罢了。 确认了这一番猜想之后,刘度对于之后拉拢曹操,也就没有太多期望了,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直接弄死这个未来的枭雄。 想到曹操这两日来对自己帮助,刘度最终没能下定决心,何况他身负系统外挂,足以傲视一切! 卞氏在一旁听得认真,原本她只当刘度是靠宗室身份和几分勇武上位的幸运儿, 此刻见他随口便能说出如此多见解,看向刘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她悄悄给刘度碗里添了块蜜渍莲子,莲子软糯香甜,像是在无声地表达赞许。 刘度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却只当没看见,继续与曹操谈论 眼下刘度抱着最后的善意,透露了一些关于杂交水稻的事情,一是最后试探曹操,另外则是将这个牛吹出去,帮自己提升愿力。 曹操的身份还是不低的,虽然还不是大汉权力顶峰,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 他提供的愿力动辄几十上百,对刘度来说是个不错的愿力来源。 听到刘度说出有特殊水稻,能够亩产千斤,曹操也是震惊不已,出于对刘度能力的信任,他很快就提供了愿力,并且拉着详谈了一番。 一旁的卞氏看向刘度的目光越发复杂,既有敬佩,又有好奇。 眼前这个年轻的侯爷,不仅勇武过人,竟还懂练兵、知农事,仿佛天下事没有他不懂的。 曹操一心想匡扶汉室,能结交这样的人物,果然是明智之举。 第69章 卞氏扭伤?足疗安排上! 感受到刘度的不凡,卞氏给刘度续茶时更加尽心,连带着给曹操布菜都添了几分力道。 酒过三巡,曹操已是满脸通红,看向刘度的眼神越发炽热: “冠军侯,某今日算是服了!您这经天纬地之才,若是生在高祖年间,定能封王拜相!” “孟德过誉了。” 刘度放下酒杯,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真正能做成事的,还是靠孟德这般务实之人。” 他这话既捧了曹操,又不失自己的气度。曹操听得心花怒放,当即又斟酒满饮而尽。 这时候刘度问出了关键问题,直接说到 “我观孟德在西园军中不受重用,可有想过到我麾下?虽然刘某如今处于袁绍和董卓夹缝之中,但是保障孟德一展才学还是没问题的!” 曹操因为酒量不佳,如今已然有些醉意了,朦胧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听到刘度的话语,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只是随意答道。 “景鸿有所不知,如今我麾下士卒都跟随多年,实在不忍抛弃,加入虎贲军一事,不妨等董卓袁绍之流被解决再说?” 话刚说出口,曹操心中就惊醒了几分,脸上虽然不动声色,眼神却不停打量刘度,生怕自己这一句话,彻底得罪了这如日中天的冠军侯。 可惜刘度的面上,却毫不显露,仿佛根本没在意似的,只是笑着说道 “孟德果然忠义,既然如此刘某就不强求了,为了这份忠义,当饮一盏!” 说着刘度举起手中之酒,对着曹操敬了一杯,然后一口饮下。 刘度对曹操归顺其实也没抱希望,因为哪怕是刚才透露了杂交水稻,这等一听就是隐秘事情,曹操好感度还是没有提升。 所以他脸上自然淡定无比,哪怕是曹操的精明,也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曹操看刘度表现正常,似乎没有什么发怒之色,总算是松了一口,紧接着醉意上头,也是一杯接一杯下肚,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昏睡在桌面上。 刘度看到这一幕,通过强大的听觉,感知到了曹操的心跳已经平缓,这确实是睡着了。 而一旁的卞氏,始终跪坐在刘度身旁侍奉,看到自家男人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冠军侯莫怪,我家夫君就是如此,虽然不胜酒量,却总是来者不拒,经常都要喝的烂醉” 刘度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转过头来看向美艳中带着温婉的卞氏,说道 “无妨,孟德乃是性情中人,我可是欣赏不已,又何谈怪罪呢” 他刘度身体素质惊人,自然不可能喝点黄酒都不如的低度酒就醉了,曹操却是不同。 记忆中曹操好像酒量确实不行,比如经典的一炮害三贤,好像就是曹操喝醉了酒,非得去找张绣的嫂子,所以才牵扯出来的。 卞氏听了也才松了一口气,之前刘度抛出橄榄枝,曹操却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可是着实捏了把汗。 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娘子,能从一个普通的乐伎,再后来成为曹操的正室,自然有一份不错的心计。 再加上在曹操身边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这等招揽,若是拒绝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好在刘度表现的极为大度,好像根本没有计较似的, 而如今刘度这个客人还清醒,曹操却先醉了,刘度还是没有生气。 更加深了卞氏的猜想,觉得眼前少年,真的是个如沐春风胸怀宽广之人。 卞氏想到这起身行礼:“冠军侯稍歇片刻,妾身先扶夫君回房歇息。” 毕竟曹操已然醉了,卞氏也不好将他晾在那里,虽然有些怠慢刘度,但是想到刘度的随和,卞氏才敢开口。 刘度自然没有计较,看着卞氏那优美的身段,欣赏还来不及呢,之前老是坐在身后,倒是影响刘度欣赏这美妇了。 烛火映在她脸上,给那抹温婉的笑容镀上了一层暖光。 蓝色的裙摆垂在地上,勾勒出她挺翘的臀部曲线,果然如蜜桃般饱满。想来她为曹操生儿育女后,身段才越发丰腴动人,既有少女的纤细,又有母性的温润。 “无妨,夫人尽管去吧” 得到刘度的首肯,卞氏赶忙走过去扶起曹操,可惜曹老板虽然身高不行,但是身体还是不少肉的,毕竟是沙场拼出来的,体重肯定不会太轻。 加上如今喝的不省人事,卞氏一个弱女子,自然没办法一个人扶起。 换成往日,卞氏就将下人传唤来扶起曹操了。 可今日曹操特意吩咐,刘度可是贵客,那些下人手脚不太麻利,并且模样也不甚讨喜,所以都安排到后厨去了。 卞氏强撑着扶起曹操,可紧接着在巨大的体重下,直接摔向了一旁,右脚因为这一踉跄直接扭伤。 刘度眼疾手快,直接冲到跟前,一把将即将摔落地面的卞氏接住,随后手下意识一拉,就将着美妇拉入了怀中。 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曹操,则是重新摔在了酒桌前,倒是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搂着那带着淡淡花香的娇躯,看着卞氏那妩媚又不失温婉的容颜,刘度也不由得愣了神。 不同于何太后的妖媚入骨,卞氏的美带着一股烟火气,像是温水煮茶,初尝平淡,回味却悠长。 好在刘度很快收敛心神,对这卞氏轻声说道 “夫人没事吧,可有摔伤?” 卞氏还在失神之中,回过神来才看到,刘度那俊俏不凡又英气十足的脸庞。 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自家夫君曹操还在沉睡,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卞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她那温婉的脸上,就被一抹红晕沾染,虽然被曹操带回家几年时间, 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只是闲暇之余的玩乐之物,几乎没有得到认真对待。 毕竟这时候的曹操,还有正室在呢,所以对于这些小妾,也不会花费太多心思。 如今面对刘度这般英俊少年,又是大汉皇叔冠军侯,难免有些不一样的情愫生起…… 毕竟曹操身材不算伟岸,加上年纪已经三十多岁,长得老态不已,根本无法跟刘度媲美。 看到怀中少妇,居然没有立刻推开自己,刘度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伸向了那期盼已久的蜜桃。 卞氏被这一下惊醒,娇羞着说道 “妾身的右脚扭伤,恐怕只能让下人扶着夫君回房了……” 刘度一看此女此女还不脱身,仍然留在自己怀里,心中想到: “扭伤?那就安排上足疗吧!” 第70章 玉足微恙惹怜惜,一抱倾心意难平 刘度的目光顺着卞氏的话语落在她的右脚上。 方才她摔倒时动作急促,裙摆被带得向上翻卷了些许,恰好露出了那截纤细的脚踝。 此刻那原本光洁如玉的脚踝,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沾染了一抹不该有的霞色,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惜。 脚背的线条流畅而优美,脚趾圆润小巧,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晕,仿佛是上好的珍珠被精心地串在了一起,透着别样的精致。 “果然扭伤了。” 刘度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低沉,目光在她的脚踝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卞氏的脸。 卞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正被刘度细细打量,顿时羞得脸颊绯红。 她本就生得温婉,此刻双颊染上红晕,更添了几分娇憨之态。 她下意识地想将脚往后缩,却牵扯到了扭伤的部位,疼得她轻轻 “嘶” 了一声,眉头也微微蹙起。 这细微的痛楚让她忘了害羞,只是抬眸看向刘度,眼中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 烛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双本就清澈的眸子更显水光潋滟。 刘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欣赏又深了几分。 眼前的卞氏,身着蓝衣,身姿丰腴却不失曼妙, 刘度收回目光,语气自然地说道,“本侯略通些医术,或许能帮夫人缓解一二,不知夫人是否介意?” 卞氏闻言顿时一惊,下意识地便想拒绝。 她虽是乐伎出身,见惯了三教九流,对男女之事不如寻常大家闺秀那般拘谨。 可是与其他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终究是于礼不合。 哪怕这年代风气开放,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不如后世那般严苛,可这般肌肤相亲,若是传出去,难免会引来闲言碎语, 对她、对曹操,甚至对眼前的刘度,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咬着唇,眼神闪烁不定,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正欲开口婉拒,却又想起眼下的处境。 曹操醉得不省人事,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府里的下人都被他特意打发到了后厨,说是怕怠慢了贵客,此刻前厅空无一人。 她自己根本走不了路,难不成真要一直在这里坐着? 若是硬撑着起身,恐怕只会加重伤势。若是让家丁来扶,那些粗手粗脚的汉子哪里懂得轻重,万一再碰伤了,反倒麻烦。 更何况,眼前的刘度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一身黑袍衬得他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与自家那个中年发福、身材矮小的夫君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方才被他抱在怀里时,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清冽气息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悸动,像是有小鹿在心头乱撞。 这般想着,卞氏的脸颊更红了,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复杂情绪,声音细若蚊蚋: “这……怎好劳烦冠军侯您呢……您可是贵客啊,妾身实在是不敢劳动您啊……”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为难,但那语气中的犹豫和松动却已经像被晨光照亮的晨雾一般,渐渐地消散开来,变得越来越明显。 刘度见状,知道她已是默许,便不再多言,微微弯下腰,作势便要查看她的伤势。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丝毫轻浮之感,反倒透着几分认真。 卞氏只觉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受惊的蝴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身上的蓝色襦裙因为她的紧张而微微绷紧,可她预想中的触碰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整个人稳稳抱起。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刘度的脖颈,睁眼便对上了他那双深邃含笑的眸子。 那眸子里像是盛着星辰大海,让她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刘度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的皮肤光洁,没有寻常男子的粗糙,鼻梁高挺唇线分明,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却并不难闻,反而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卞氏瞬间惊慌失措。 她从未被除了曹操之外的男子如此亲密地抱着,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只是傻傻地搂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惊慌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娇羞。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态有多暧昧。 整个人蜷缩在刘度怀里,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颊几乎要贴到他的脖颈上,那淡淡的皂角香气萦绕在鼻尖,让她不由得心如鹿撞,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想挣扎着下来,可刘度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膝弯和后背,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而且,被他这样抱着,似乎…… 并不难受。 刘度的怀抱宽阔而温暖,与曹操那略显臃肿的身材不同,他的臂膀结实有力,肌肉线条分明,抱着她竟丝毫不显吃力,步伐稳健得像是在平地上行走。 卞氏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微微侧头,便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以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喉结。 心中那点最后的戒备也悄然放下,甚至有了一丝莫名的享受,这种被人呵护珍视的感觉,是她来到曹家后从未体会过的。 曹操对她虽算不错,却更多的是把她当作解闷的玩物,高兴时便来温存片刻,不高兴时便弃之不顾,何曾有过这般小心翼翼的珍视? 这般想着,卞氏的身体越发柔软,原本搂着刘度脖颈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像是怕自己掉下去一般。 她的脸颊埋在刘度的颈窝处,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刘度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卞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尤其她的简介中,显示好感已经达到80点,让刘度知道此女已然归心了…… 第71章 系统还能这么用? 刘度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柔软和轻微的颤抖,那细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心中那份躁动之情更浓。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她,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四周。 厅内的陈设简单却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角落里燃着的熏香还在袅袅散发着香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饭菜的香味。 刘度开口问道:“夫人,床榻在何处?”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这安静的厅室中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暧昧氛围。 卞氏听到问话,才从沉醉中回过神来,脸颊依旧绯红,她抬起头目光有些闪躲地指了指厅室右侧的一扇门: “那…… 那边便是……”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羞怯,却已比之前镇定了许多。 刘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抱着她缓步朝那扇门走去。 步伐稳健,没有丝毫晃动,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暧昧而温馨的画卷。 刘度抱着卞氏,脚步声在寂静的会客厅里格外清晰。 廊下的灯笼摇曳着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又在青石板上交叠成一团。 卞氏的脸颊贴着刘度的衣襟,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竟不觉得刺鼻,反倒让人心神安宁。 “快到了。” 刘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沉稳的暖意。 卞氏下意识地抬头,恰好撞上他垂眸看来的目光,那双眸子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像是盛着整片星空。 她慌忙低下头,心跳又漏了一拍,搂在刘度颈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同于外间的寒凉,这里竟燃着一盆炭火,角落里堆着几床锦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刘度抬脚跨进门,反手将门掩上,门闩落锁的轻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这里刚好有床榻,不知道冠军侯要如何治疗” 卞氏轻声开口,目光扫过室内的陈设。 靠墙摆着一张雕花床榻,铺着厚厚的褥子,旁边的矮几上放着茶壶和干净的布巾,显然是平日里歇脚的地方。 刘度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边缘。 卞氏刚想撑着身子坐起,右脚的刺痛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瞬间蹙起。 “别动。” 刘度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襦裙传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蹲下身,视线与她的脚踝平齐,“我看看伤势。” 卞氏的心跳骤然加快,眼睁睁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脚踝。 那红肿的地方已经泛起青紫,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指尖的微凉与肌肤的温热交织,竟让她忘了呼痛。 “扭得不算轻。” 刘度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认真, “幸好没伤到骨头,否则就麻烦了。” 他从矮几上拿起布巾,在茶壶里蘸了些温水,又拧干水分,才试探着覆在她的脚踝上,“这样能舒服些。” 温热的布巾贴着皮肤,疼痛感果然缓解了几分。 卞氏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跳跃,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想起自己刚入曹府时,一次给曹操斟酒不慎打翻了酒杯,被他厉声呵斥蠢货,那时的恐惧与此刻的安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多谢冠军侯。” 她轻声道谢,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意。 刘度抬眸看她,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叫我景鸿便好。” 这声景鸿让卞氏愣了愣,随即脸颊又泛起红晕。 在这等级森严的世道,何曾有过权贵肯让她直呼表字? 就连曹操,平日里也只叫她卞氏,生气时更是直接叫贱妾,从未有过这般平等的姿态。 “这…… 不太合规矩吧?” 她咬着唇,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刘度的眼睛。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刘度毫不在意,开始施展自己足疗之法,双手揉搓之间,卞氏只觉得之前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他的力道很均匀,时而轻柔按压,时而缓慢推拿,避开了最痛的部位,却又精准地揉到了酸胀之处。 “唔……” 卞氏忍不住低吟一声,随即意识到失态,慌忙咬住下唇。 这声轻哼在安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让她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刘度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红着脸别过头,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却放得更柔:“若是疼就说出来,不用忍着。” “不…… 不疼,是舒服……” 卞氏的声音细若蚊蚋,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太过直白,可话已出口,便再也收不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脚踝处的酸胀感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放松的暖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 在这旖旎的气氛中,没过多久刘度收回手,拿过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指尖 “好了。明天再敷药,应该就能下地了。” 卞氏这才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脚踝,红肿果然消退了些,可是此刻她却意犹未尽,她大胆的想到。 “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何不再做些什么呢?” …… ……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治疗后,刘度敏锐地察觉到了卞氏内心的不安。 他轻轻地拍了拍卞氏的手,仿佛是在传递一种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刘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暖而和蔼的笑容。他的声音柔和而亲切,缓缓说道: “放心吧,他至少要睡到明日中午,他才会醒来的!” 听到刘度这奇怪的说法,卞氏耳根子都红了,却没有继续开口,而是靠在床榻闭眼享受着。 就在这时,刘度的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吹牛成功,已记录。】 【曹操会沉睡到明天中午,实现需要100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听到这番提示,刘度诧异的想到,这系统居然还能这么用? …… 第72章 更适合卞氏的穿搭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刘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曹操能安稳睡到明天中午,他与卞氏之间便再无顾忌,正好能好好享受这偷来的温存时光。 区区一百点愿力,在刘度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此刻光是从卞氏身上获得的愿力,就早已远超这个数目。 要知道卞氏虽是侍妾,却也是校尉曹操的枕边人,身份远比寻常平民尊贵得多。 这样一位身份体面的美妇,如今不仅信了他精通足疗的说辞,更对他汉室宗亲的身份深信不疑,往后自然能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愿力。 想到这里,刘度心中默念:“系统,消耗 100 愿力,实现曹操会沉睡到明天中午。” 几乎是话音刚落,系统的提示便在脑海中响起: 【消耗 100 愿力,曹操会沉睡到明天中午,已实现】 刘度心中暗自思忖着,对这个系统的表现颇为满意。 他不禁想到,如果不是曹操现在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想要仅用区区 100 愿力就让他如此长时间地沉睡,恐怕是绝对无法办到的事情。 这让刘度意识到,要想真正掌握这个系统的特性和规律,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和尝试。 只有通过不断地摸索和积累经验,才能逐渐了解这个系统的脾气,明白针对不同状态的人,到底需要耗费多少愿力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刘度决定,在未来的日子里,要更加频繁地使用这个系统,尝试各种不同的情况和条件,以便更好地理解和运用它的功能。 毕竟,这样一个神奇的系统,其潜力无疑是巨大的,只要能够善加利用,必定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惊喜。 …… …… 卞氏声音轻柔婉转,像是晚风拂过柳叶,带着说不出的柔和。 好在曹操早已下令让下人退到后厨,暖阁内外一片寂静,否则这动静若是传到外人耳中,难免会生出是非。 暖阁里,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脸庞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将这方寸之地笼罩得如同世外桃源。 卞氏则温顺地依偎在刘度怀里,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落在他的侧脸上,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依赖。 她看着刘度线条分明的下颌,看着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心中忽然一片清明。 原来有些情愫,真的会在不经意间生根发芽。 一番治疗之后,卞氏只觉得浑身舒畅,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她轻轻唤了一声:“景鸿。” “嗯?” 刘度睁开眼,看向她。 “谢谢你。” 卞氏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刘度笑了笑,语气随意:“举手之劳。” 可在卞氏看来,这哪里是举手之劳?这分明是寒冬里的一缕暖阳,是她在曹府数年都未曾得到过的温柔。 她看着刘度,忽然觉得若是将来真有那么一天,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哪怕是万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暖阁外的夜色越来越深,炭火依旧跳跃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床榻内侧,交叠成一幅无人能懂的画卷。 卞氏的胸口不再发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她知道,从今晚起,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她低头看了看杂乱的床榻,还有被扔到一旁的蓝色襦裙,脸上顿时布满红晕,轻声说道: “景鸿,今日就到这里吧,否则下人恐怕要进来收拾了……” 刘度凝视着她那逐渐舒展的眉头,心中明白今日的治疗已经足够,这位女子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不适之感。 念头至此,刘度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拿起矮几上的茶壶,缓缓倾倒出一杯清澈的温水。 那杯温水在杯中微微荡漾,仿佛是被刘度的动作所唤醒,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刘度小心翼翼地将这杯温水递到卞氏面前,柔声说道:“喝点水吧。” 卞氏微微一笑,伸出那双纤细的手,轻柔地接过茶杯。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不仅仅是一杯普通的水,而是一件珍贵的礼物。 卞氏微微低头,轻启朱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温水顺着她的喉咙缓缓流下,带来了一阵温暖的触感。 那股温热的水流仿佛渗透进了她的身体,不仅滋润了她的喉咙,更温暖了她心底的某个角落。 卞氏感受着这股温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起来。 刘度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嘴上调笑着说道:“夫人觉得我的医术如何,可还想有下一次?” 卞氏的美目落在刘度结实的八块腹肌上,还有那精壮不已的身躯,目光里带着一丝不舍,有些娇羞地说道: “景鸿莫要笑话人了,奴家…… 奴家可是离不开你了。” 听到卞氏如此直白的话语,刘度也是朗声笑了起来。 话音落下,这美妇还极为懂事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他更衣。 他看着卞氏如今春光乍现的曼妙身姿,不由得想到: “这身材,不换上何太后那些衣物真是可惜了,有机会给她换一身穿搭,远比这粗布烂衫美多了……” 刘度对于如何将卞氏带走,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比如找个机会演一出路遇强盗劫走卞氏的戏码,只要做的隐秘点,想来不会被人知道真相。 等到卞氏将刘度的衣物穿戴整齐,刘度伸手揉了揉她刚被治疗过的胸口,笑着说道: “过几日我找机会再来,到时候带几件新衣裳给你,保证你喜爱不已。” 虽然何太后的衣物大多过于性感暴露,但女人本就爱美,那等衣物在夫妻之间穿着,倒是刚好能增添些许情趣。 刘度相信,卞氏见了那些衣裳,定会眼前一亮。 听到刘度这话,卞氏也是有些惊奇。 毕竟在这年代,男人给女人送衣服的事情极为少见,最多就是买了上好的布料拿给女人,让她自己去缝制。 刘度的这份体贴,让她心中更是感动。 感受到刘度的体贴,还有他本身的英俊不凡,卞氏一颗心更是活泛起来,对于下一次见面也是期待不已。 “景鸿既然开口,那可不能食言。奴家到时候,一定好好迎接你的爱意。” 第73章 袁绍的下马威,董卓大怒 刘度看着卞氏温婉中带着成熟韵味的脸,又想到外面还在昏睡的曹操,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之后可得找个借口,让孟德不能碰你。我的女人,没有侍奉他人的道理。” 听了刘度霸道的话语,卞氏脸上的娇羞更浓了几分。 她想到自己和曹操在一起时的那些憋屈时光,心中更是没有丝毫怀念。 “景鸿放心吧,我会推脱说身体不适,实在不行,就说已经怀有身孕了。” 刘度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柔软的娇躯,然后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卞氏连忙跟上前,想要送他出去。 刘度却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你脚伤还没好利索,就别送了。好好歇着,我过几日再来。” 卞氏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不舍。她看着刘度的身影消失在暖阁门口,才缓缓转过身,走到床榻边坐下。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刘度身上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刘度走出暖阁,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 庭院里的灯笼依旧摇曳着,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回头看了一眼暖阁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曹府之行,当真是不虚此行,虽然曹操好感度没涨,却收获了卞氏这样的美妇,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府外走去,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次见面该带什么样的衣裳给卞氏。 是选何太后那条黑色的蕾丝长裙呢,还是那条宝蓝色的吊带裙? 或许,都带上也不错,让卞氏每天换着穿,定能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至于曹操,就让他继续在梦里沉睡吧。 等到明天中午醒来,他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府邸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段旖旎的故事。 …… 董卓的大营扎在洛阳城西的旷野上,连绵的营帐如黑色的潮水般铺开, 旌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上面董字的烫金大字在月色下闪着刺目的光。 主营帐内更是热闹非凡,牛油大烛插在鎏金灯座上,将整个帐内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肉香和劣质熏香混合的味道。 今日是董卓荣升太师的好日子,帐内摆满了案几,上面堆着烤得焦黄的整羊、卤得入味的肘子,还有一坛坛开封的烈酒。 董卓穿着新制的太师朝服,紫绶金印挂在肥硕的腰间,正坐在主位上开怀大笑。 他那张布满横肉的脸因为醉酒而涨得通红,眼角的褶子里全是得意。 “哈哈哈!某家今日能坐上太师之位,全赖诸位弟兄卖命!” 董卓一手按着案几,一手端着酒爵,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花白的胡须上, “等某家彻底掌控了洛阳,论功行赏,个个都有高官厚禄可拿!” 帐内的西凉武将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个举杯附和:“恭喜太师!太师威武!” 这些武将多是些膀大腰圆的汉子,身上的甲胄还带着征尘,喝酒时仰头猛灌,吃肉时直接用手撕扯,粗犷的笑声震得帐顶的帆布都在颤动。 文臣们则相对斯文些,坐在角落的案几旁,小口抿着酒,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却少了几分真心的喜悦。 贾诩就坐在最靠里的角落,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小碟腌菜和半杯酒,他甚至没动过筷子。 这位身着青衫的文士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仿佛帐内的喧闹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帐内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董卓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太师……” 贾诩在心中默念这个新头衔,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实在想不通,按照董卓的描述,那个在德阳殿上表现得深谋远虑的冠军侯刘度,为何会同意让董卓坐上太师之位。 要知道太师位在三公之上,总揽朝政,几乎等同于半个皇帝。 董卓本就手握西凉重兵,如今再加上这滔天权势,无疑是给汉室,更是给刘度自己树了一个最可怕的对手。 刘度能在朝堂上逼得袁绍步步后退,能凭两人之力冲散五千西凉骑兵,绝非庸碌之辈。 可他偏偏在这件事上顺水推舟,难道真的是迫于董卓的兵威?还是说…… 这里面藏着更深的算计? 贾诩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 酒液辛辣,却压不住他心头的疑惑。他向来信奉事出反常必有妖,刘度的这个举动,太过反常了。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亲兵掀帘而入,脸上带着惊慌之色,连礼数都忘了,直接冲到董卓面前跪下: “启禀太师!不好了!” 董卓正喝到兴头上,被这声呼喊打断,顿时怒目圆睁:“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 亲兵吓得身子一哆嗦,连忙磕头: “袁绍大人答应给我军的三个月军粮…… 到现在还没送到!“” “负责接洽的小校去催了三次,都被袁府的人挡在了门外,说…… 说粮库暂时空虚,让咱们再等等!” “什么?!” 董卓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酒坛被震得翻倒,烈酒泼了一地,“袁绍那厮敢耍某家?!” 帐内的喧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武将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文臣之首的李儒也收起了谄媚的表情,一个个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西凉军远道而来,粮草全靠洛阳供给,若是断了粮,用不了多久就得哗变。 李儒见状,连忙起身走到董卓身边,低声劝道:“太师息怒,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 董卓喘着粗气,肥硕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袁绍不就是仗着家世,觉得某家是西凉来的粗人,想给某家一个下马威吗?!” “太师说的是。”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袁绍这是在告诉咱们,我军粮草捏在他手里,他才是这洛阳城的主人。他想用军粮要挟咱们,若是咱们敢拥兵自重,他随时能断了咱们的粮道!”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在油锅里,帐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西凉武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尤其是武力不凡的华雄怒目大喝: “这袁绍欺人太甚!太师,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去西园把粮抢回来!” 他刚说完,无数武将都跟着附和起来。 “对!抢他娘的!咱们西凉军还怕了他袁家不成?” 附和声此起彼伏,帐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董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也动了抢粮的心思。 第74章 邹氏:将军该喝药了 西凉军本就不善打理内政民生,一路打来,粮草全靠劫掠补充,抢粮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 坐在角落的贾诩,却在听到抢粮两个字时,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叫嚣着要去抢粮的武将,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李儒,最后落在董卓那张犹豫不决的脸上, 心中的疑惑如同被拨开的迷雾,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贾诩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几分敬佩,几分了然。 他终于明白刘度的用心了! 刘度哪里是怕了董卓?他是故意把董卓捧上太师之位,故意让袁绍觉得受到了威胁! 袁绍自大,董卓贪婪,两人本就面和心不和,如今再加上军粮这个导火索。 刘度根本不用动手,只需冷眼旁观,就能看着这两头猛虎斗得两败俱伤! 这是何等高明的借刀杀人之计?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最大的两个威胁绑在了一起,逼着他们走向决裂。 贾诩想起不久前在城外看到的一幕,刘度带着一个胖乎乎的武将,两人骑着马,如同虎入羊群般冲进五千西凉骑兵阵中,戟落似电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 当时他就觉得,这刘度的武勇怕是天下无双,就算是楚霸王项羽复生,也不过如此。 可他万万没想到,刘度不仅有霸王之勇,更有这般搅动风云的智谋。 武能横推千军,文能运筹帷幄,这样的人物,才是真正能在这乱世中成就大业的明主啊。 相比之下,眼前的董卓虽然权势滔天,却不过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莽夫。 袁绍四世三公,却心胸狭隘,目光短浅,跟着这样的人,终究是没有出路的。 贾诩端起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他看着帐内依旧争吵不休的众人,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或许,是时候该换个主公了。 这个刘度,或许就是乱世之中,最适合他的避祸之所。 贾诩虽然富有谋略,却不是功利之辈,所求的也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 他放下酒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喧闹的主帐。 帐外的夜风带着凉意,吹起他的衣袂,远处的军营里传来士兵们的笑骂声和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一切都显得那么浮躁而混乱。 贾诩抬头望向洛阳城的方向,那里灯火璀璨,如同蛰伏的巨兽。 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年轻人,正用一双无形的手,拨动着天下的棋局。 “刘景鸿……” 贾诩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某家,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脚步沉稳。 夜露渐渐重了,打湿了贾诩的靴底,军营里的篝火大多已经熄灭,只剩下几处岗哨还亮着微弱的火光。 西凉军的营地本就杂乱无章,此刻在夜色中更显狼藉,随处可见丢弃的酒坛和啃剩的骨头,偶尔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也是脚步虚浮,显然喝了不少酒。 贾诩皱了皱眉,这样的军队,就算一时强盛,又能支撑多久? 他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营帐,那里或许能让他避开这周遭的喧嚣。 他隶属于张济麾下,营寨在整个大营的东侧,离董卓的主帐有些距离。 越是靠近自己的营寨,周遭的动静就越是稀疏,连巡逻的士兵都少了许多。 贾诩心中了然,张济病重的消息早已传开,他麾下的士兵自然也提不起精神。 远远地,他就看到张济的营帐还亮着灯火,昏黄的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出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贾诩的脚步顿了顿,想起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刘度仅凭一人之力,就在五千西凉骑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董卓麾下的六名悍将上去拦截,竟被他一人一戟尽数击溃,张济更是被刘度一戟拍落马下,当时就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如今看来,那一戟的力道远比想象中更重。 贾诩走到张济的营帐外,正要掀帘而入,守在门口的亲兵却连忙拦住了他:“先生留步。” “何事?”贾诩问道,他与张济素来交好,按理说这个时辰探访并无不妥。 亲兵脸上露出几分难色,压低声音道:“夫人来了营中,正在给将军喂药,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先生还是改日再来吧。” “夫人?”贾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张济的夫人邹氏。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 “我知道了。” 转身离开时,贾诩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张济的武艺在西凉军中算得上佼佼者,曾在乱军之中斩杀过羌族的别部帅,实力绝非寻常将领可比。 可就是这样一位悍将,被刘度随意一戟拍落,就落得如此境地,至今重病不起,这刘度的武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贾诩这份忌惮,比先前在庆功宴上又深了几分。 张济的帐内,与外面的清冷截然不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一盏油灯悬在帐顶,昏黄的光芒照亮了不大的空间, 张济躺在铺着厚褥的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嘴唇干裂,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气若游丝,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断气。 床边站着一位女子,正是张济的夫人邹氏。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纱裙,裙摆拖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纱裙质地轻薄,几乎能透过布料看到里面细腻的肌肤,勾勒出她丰腴婀娜的曲线,胸前饱满得仿佛要将纱裙撑裂,腰肢却纤细如柳,往下是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每一处都透着成熟女性的极致风情。 她的年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一张瓜子脸,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媚意,仿佛一只慵懒的狐狸。 此刻她正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用小巧的银勺轻轻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张济嘴边。 “将军,该喝药了。”她的声音软糯动听,像是带着钩子,哪怕是在如此沉重的氛围里,也能让人心中泛起涟漪。 第75章 邹氏的过往,美人思英雄 张济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是她,眼中才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邹氏将药一勺勺喂进嘴里。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定定地看着邹氏。 邹氏喂药的动作轻柔而专注,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喂完最后一勺药,她将空碗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张济的嘴角,动作亲昵自然。 “将军好生歇着,妾身就在旁边守着。” 邹氏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张济虚弱地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呼吸依旧微弱。 邹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光落在张济苍白的脸上,眼神复杂难明。 帐外的风偶尔吹进来,掀起她的纱裙一角,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整个营帐里,只剩下张济微弱的呼吸声和油灯偶尔爆出的噼啪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邹氏坐在那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纱裙的衣角,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白日里大夫的话。 那老大夫把过脉后,对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将军伤势过重,伤及内腑,能不能熬过这几日,全看天意。 天意?邹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的天意,似乎从被抢进这军营起,就早已被注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纱衣,料子是张济前些日子里抢来的,轻薄如蝉翼,贴在身上能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寸曲线。 胸前的饱满被纱衣紧紧裹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裙摆下的双腿圆润而富有肉感,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可这副皮囊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供男人赏玩的物件罢了。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鼻尖小巧挺翘,唇瓣饱满红润,明明是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此刻却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哀怨。 尤其是眼角那抹天然的媚态,在忧愁的映衬下,更显得楚楚动人,仿佛一枝带雨的梨花,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惜。 风又从帐外钻了进来,这次掀得更猛,纱裙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连腰间的系带都松开了些,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 邹氏连忙拢紧裙摆,心中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凄凉。 她想起自己未出阁时的日子,那时她还是武威邹家的大小姐,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大儒,家里藏书千卷。 她自幼跟着父亲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以为将来会嫁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子弟,琴瑟和鸣,安稳度日。 可这一切,都在西凉军路过武威那年碎了。 张济带着一队骑兵冲进邹家,见了她便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上了马。 她还记得父亲当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济骂他乱臣贼子,却被他麾下的士兵一脚踹倒在地。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后来听说,父亲因为她被抢,急火攻心,没过多久就去了。 这些年跟着张济,她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张济是个粗人,除了打仗和喝酒,根本不懂什么风花雪月,高兴了就把她搂在怀里胡啃一通,不高兴了就对她冷言冷语。 他麾下的那些将领,看她的眼神也总是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若不是张济还算有点势力,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地步。 有时候她会想,若是当初没有被张济抢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早已嫁人生子,过着平淡却安稳的日子,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想来后面邹氏遇到曹操,不过是随口一提同床共枕之事,她便点头应了,那时的她大概是真的寂寞到了极点,也恨透了这无望的生活。 可惜那一次的顺从,掀起巨大的风波,害得曹操损兵折将,连自己的儿子和侄子都没能保住。 从那以后,她在曹府的日子也越发艰难,虽还是妾室,却再也没得到过片刻温存,不过是被养在深院里的一个活死人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的邹氏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如此波折。 她只是望着帐顶那盏摇曳的油灯,心里乱糟糟的。 “刘度……” 她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 今日营里到处都在传,说太师的位置是那个叫刘度的年轻人让出来的,还说他武艺高强,一人一戟就挑了咱们西凉军的六员大将,连张济都被他一戟拍得生死不知。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邹氏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她见过的年轻将领不少,大多是些鲁莽冲动之辈,可能让整个西凉军都议论纷纷,想必不是寻常人。 自古美人爱英雄,邹氏也不能免俗。 她想象着刘度的模样,应该是个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少年吧? 或许他不像张济这般粗鄙,懂得尊重女子?或许他能看懂她眼底的哀愁,能明白她这些年的委屈? 若是能亲眼见见这位刘度将军,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算不枉此生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邹氏压了下去。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的妾室,又有什么资格去想这些?能平安熬过这几日,就算是万幸了。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张济,看着他微弱的呼吸,心中五味杂陈。说恨吗?自然是恨的,恨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若是张济死了,邹氏能够想象,自己必然成为其他西凉将领争抢之物,毕竟他们往日里看自己,那眼神就很不安分。 到时候邹氏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说不得还要同时侍奉多人。 想到那些画面,邹氏不由得心如死灰、 “罢了,不管他是生是死,自己的日子总得过下去。” 邹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起身走到角落的柜子旁,拿出一床薄被,轻轻盖在张济身上。 帐外的风渐渐停了,油灯也稳定下来,帐内只剩下药味和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邹氏重新坐回床边的凳子上,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那个叫刘度名字,挥之不去。 第76章 夜露寒,毒士遇逼降 贾诩踏着夜露回到自己的营帐,靴底沾着的草屑在地面拖出细碎的声响。 帐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帆布上,忽明忽暗。案几上的陶壶还温着,他提起壶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才觉出今夜的风比往日更寒几分。 茶水入喉,带着一丝微涩的回甘,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思绪。 白日里董卓帐内的喧嚣还在耳畔回响,华雄等武将叫嚣着要去抢粮的粗野嗓音,李儒阴恻恻的算计,还有董卓那张被酒气涨红的脸,都透着一股末日将临的浮躁。 而张济哪有如风中残烛的伤势,更让这乱世的悲凉添了几分具象。 贾诩摩挲着杯沿,想起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详的刘度。 能凭两人之力冲散五千西凉骑兵,能不动声色地挑动董卓与袁绍相斗,这般人物,究竟藏着怎样的城府? “先生。” 帐外传来亲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何事?” 贾诩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无波。 亲卫掀帘而入,手里捧着个牛皮纸信封,躬身道: “之前来了个信使,说是您在洛阳经商的公子托他送来的信,指明要亲手交给先生。” “信使?”贾诩眉峰微挑,心中泛起一阵疑惑。 他的长子贾穆确实在洛阳经营着一家绸缎铺,父子俩虽聚少离多,却常有书信往来。 只是他随董卓进京不过两日,事出仓促,连家眷都没来得及告知,贾穆怎么会知道他已到了洛阳? “信呢?” 他伸手接过信封,入手便觉不对劲。 信封是寻常货郎用的粗纸,边角磨得发毛,封口处的浆糊抹得歪歪扭扭,连火漆都没盖,贾穆素来谨慎,家书从未如此潦草。 他先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那是一行生硬的隶书,写着贾诩先生亲启。 这字迹大气磅礴锋芒暗露,与贾穆判若云泥。 更让他心惊的是,贾穆在家书中从来只称父,何时用过贾诩先生这般生分的称呼? “这信是谁送来的?” 贾诩的声音冷了几分,指尖已悄悄攥紧。 亲卫回忆道:“是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看着像是个跑江湖的信使,说在洛阳街头碰到贾公子,公子给了他五铢钱,让他顺路送来。小人瞧他神色正常,不像有诈,便接了信进来。” “顺路?” 贾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洛阳城到城西营寨,少说也有二十里路,哪有什么顺路的道理? 贾穆在洛阳经商多年,深知军中信使的规矩,绝不可能把家书托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 这信,有问题。 他抬眼看向亲卫:“你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帐门。” “是。” 亲卫见他神色凝重,不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细心地掩上了帐帘。 帐内只剩贾诩一人,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他的影子扯得老长。 他捏着信封,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面,脑中飞速盘算。 能知道他有个儿子在洛阳经商,必是对他的底细有所了解; 可连贾穆的字迹都模仿不像,又说明对方的情报未必精准。 是董卓的试探?还是袁绍的算计?亦或是…… 那个深藏不露的刘度? 他从案几抽屉里摸出一把银匕,刀刃薄如蝉翼,是早年在羌族部落所得。 用匕首轻轻挑开封口的浆糊,他没有立刻抽出信纸,而是先对着烛火照了照,军中诡诈多端,信纸里藏毒、藏刺的伎俩他见得多了。 确认信纸无虞后,他才缓缓抽出那张麻纸。 纸页泛黄,边缘带着毛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却狂放得如同野草疯长,笔锋间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贾诩的目光刚落在纸上,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猛地从木椅上弹了起来! 手中的麻纸簌簌作响,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鬓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脸上那惯有的从容淡定瞬间碎裂成粉末。 纸上字数不多,却字字如刀: “三日内到虎贲军报到,否则杀你全家。” 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赤裸裸的威胁,那字里行间的杀气几乎要冲破纸面,将人凌迟处死。 虎贲军…… 刘度! 贾诩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虽猜到这信可能与刘度有关,却没料到对方竟如此直白,如此狠戾!这哪里是招揽,分明是逼降!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推测,刘度武能横推千军,文能运筹帷幄,已是世间少有的枭雄。 可这封信里的杀气,比千军万马更让人胆寒。 那是一种毫无顾忌的决绝,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根本不给他任何周旋的余地。 “刚入虎贲军,就已对我了如指掌……” 贾诩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在西凉军中素来低调,除了给张济出些谋划策,几乎从不显露锋芒,刘度凭什么盯上他?又凭什么认定他会归顺?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竟能将他儿子在洛阳经商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这意味着刘度在洛阳布下的密探网络,远比他想象的更庞大、更隐秘。 寻常世家的动向或许不难打探,可他贾氏不过是武威迁来的小族,若非刻意追查,绝不可能被如此精准地拿捏住软肋。 “好手段……” 贾诩倒吸一口凉气,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他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刘度敢送这封信,就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后手。 若是他拒不从命,或是将此事捅给董卓,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本就多疑,若是知道他与刘度有牵扯,哪怕只是一封威胁信,也有可能痛下杀手。 而刘度那边,既然能查到贾穆的下落,自然有办法让洛阳的妻儿意外殒命。 左右都是死,无非是死得痛快点,还是连累全家一起遭殃。 他下意识地看向帐外,夜色浓稠如墨,远处传来几声士兵的醉骂,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西凉军军纪涣散,夜里喝醉酒寻衅滋事的比比皆是,若是哪个醉汉提着刀闯进来,将他乱刀砍死,最多被董卓斥责几句,谁会深究其中的猫腻? 想到这里,贾诩的后背又沁出一层冷汗。 第77章 刘度论毒士,影卫伏暗处 贾诩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见过太多阴私诡谲的死法,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阴影笼罩全身。 烛火渐渐微弱下去,帐内的寒意越来越重。 贾诩将信纸凑到烛火边,看着那狂放的字迹在火焰中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中。 可那杀你全家四个字,却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重新坐回案前,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茶水的寒意从喉咙直窜入腹,却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明了几分。 三日内到虎贲军报到…… 刘度这是算准了他不敢赌,算准了他会为了家人屈服。 这个年轻人,不仅有霸王之勇,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一副铁石心肠和缜密到可怕的算计。 贾诩闭上眼,想起之前对刘度的敬佩,只觉得荒谬又心惊。 他原以为自己看懂了这盘棋,却没料到自己早已成了对方棋盘上的一颗子,连退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罢了……” 他睁开眼,眸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 在这乱世之中,保全家人性命已是奢望,依附强者才是唯一的活路,这一点他早已悟透。 只是这刘度,手段如此狠辣,真的是值得辅佐的明主吗? 帐外的风更紧了,吹得烛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贾诩看着跳动的火苗,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三日后的虎贲军大营,贾诩必须去。 …… 刘度踏着月色回到虎贲军大营时,营门的守卫正举着火把巡逻,见他归来,纷纷单膝跪地: “参见将军!” “免礼。” 刘度摆了摆手,声音在夜风中带着几分沙哑。 今日在曹府周旋半日,跟卞氏那一番缠绵虽然畅快,不过却喝下太多蜜水,加上前面跟曹操推杯换盏,现在还真有几分醉意。 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他先走到铜盆边,舀起冷水泼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驱散了残存的酒意。 铜镜里映出一张英挺的脸,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锐利,只是那双眼睛里,已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想起给贾诩送的那封信,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毒士么……” 刘度拿起布巾擦着脸,低声自语。 他本不是嗜杀之人,当年刚穿越过来时,连杀鸡都手抖,可在这乱世摸爬滚打两年半,早就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 尤其是对贾诩这种人,怀柔是没用的。 这人能在历史上留下毒士之名,手段定然阴狠诡谲。 此刻他身在董卓营中,若是哪天识破了自己的计谋,转头就给董卓献上一策,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像今日在董卓帐中,贾诩其实已经看穿了刘度 “捧杀董卓、挑动袁董相争” 的算计,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所以刘度的担忧,其实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这种聪明人,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彻底除掉,绝无第三种可能。 刘度走到案前坐下,指尖敲击着桌面。 影卫刚才传回消息,信已送到贾诩手中,看贾诩的反应,似乎并未立刻向董卓告密。 这说明威胁起了作用,也印证了他的判断,贾诩虽是毒士,但是为人低调,所以应当更渴望苟全性命,在这乱世平稳度过一生。 “影卫那边盯紧些。”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帐内说道。 帐角的阴影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回应:“是。” 那是影卫的暗桩,时刻潜伏在他身边,听候调遣。 这些人都是他耗费大量愿力培养的死士,精于刺杀、追踪、伪装,是他在这乱世中最锋利的暗刃。 “若贾诩三日内未现身,或是有向董卓通风报信的迹象,就地格杀。” 刘度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诺。” 阴影里的人再次应下,便再无声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刘度靠在椅背上,望着帐顶的横梁。 可能有人要说他小题大做,贾诩这般顶级谋士,杀了太可惜。 可他却不这么想,三国人才济济,诸葛亮、庞统、徐庶…… 哪一个不是经天纬地之才? 少一个贾诩,固然可惜,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留下一个隐患,将来可能就要用千军万马的性命来填,这笔账,不划算。 哪怕是贾诩归顺后,因此留下些许忌惮不再献策,对刘度来说也无所谓,有了荀攸荀彧,刘度暂时不缺谋士。 只要贾诩不在敌人手里,对刘度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起身走到衣架旁,换下身上的铠甲,穿上一件玄色长袍。 袍子是用西域贡布做的,质地柔软,却不易褶皱,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穿好袍子,他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忽然想起何太后在德阳殿后堂的模样。 她穿着素袜,绣鞋上还勾着银线,裙摆下的小腿若隐若现,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那副模样,真是能勾走人的魂。 “该去慰问一下太后了。” 刘度笑了笑。 他最近招兵买马,粮草军械开销巨大,全要依靠何太后从内库调拨银两支撑。 这软饭吃得虽香,却也得时常去维护关系,不然哪天太后不高兴了,断了他的财源,可就麻烦了。 何况何太后答应的赏千金,如今可都还没兑现呢,刘度觉得是时候去讨账了。 走出中军大帐,夜色已深。 虎贲军的营地井然有序,巡逻的士兵步伐整齐,甲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与西凉军的混乱截然不同。 刘度很满意,自己那些精锐校尉训练的虎贲军,是他在这乱世安身立命的根本。 穿过几条回廊,便到了永乐宫的宫墙下。 远远望去,宫门处竟连个值守的宫女都没有,只有两个虎贲军士兵守在暗处,见了他便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度挑了挑眉。记得上次来,宫门口还站着几个宫女,今日却空荡荡的,显然是何太后特意吩咐的。 他推开虚掩的宫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庭院里的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偏殿的窗纸上透着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在晃动。 第78章 唐姬子嗣事,不及眼前人 “陛下睡了?” 刘度走进永乐宫,直接走向偏殿,扬声问道。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何太后披着一件薄纱披肩走出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可是等了好久!” 她穿的刘度早上拿的那件,黑色的超短纱裙,领口绣着缠枝莲纹,头发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 此刻的何太后,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媚。 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含着一汪春水。 刘度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果然没穿绣鞋,只蹬着一双素袜,脚踝纤细,肌肤白得像玉。 “刚从营里回来,想着太后白日里为朝政操劳,过来看看。” 刘度走进屋,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陛下呢?” “早睡着了。” 何太后亲手为他倒了杯热茶, “白日他总念叨着要找冠军侯玩,说让你教他武艺,要当大将军呢。” “改日吧。” 刘度接过茶杯,指尖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她的手,见她脸颊微红,却没躲开,心中便有了数。 两人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何太后说着宫里的琐事,刘度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聊着聊着,何太后忽然叹了口气: “说起来,辩儿年纪也不小了,之前给他娶的妃子,却一直都没碰,若是这几年再不生育,恐怕下面的人就要多嘴了” 刘度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太后放心,有我在一日,就保你们母子一日平安。”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何太后的心跳漏了一拍,心中也觉得温馨无比,根本就没有收回手的打算。 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仿佛有旋涡,让她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景鸿……”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刘度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那点因贾诩而起的戾气渐渐消散。 对于刘辩生子一事,他也认真思考了起来,刘辩并未立后,只有一个嫔妃好像是叫唐姬,这一点刘度只有模糊印象。 不过刘辩这小子,还像个孩子一样,更喜欢跟太监宫女玩闹,对女人似乎没什么兴趣。 因此倒是冷落了那个唐姬,让她独守空房,过着守寡一般的日子。 想到这里,刘度不由得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是要孩子,是谁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刘辩没兴趣,自己到时候帮帮忙就行了! 想到这里,刘度对何太后说道 “太后不必担忧,子嗣之事我会找陛下说的,定让唐姬几月内怀上!” 何太后听了,也觉得刘度果然体贴,要知道刘辩要是有孩子,对刘度这个权臣可是不利。 因此何太后对于这个情郎,更是爱到了骨子里,一双媚眼此刻已经拉丝。 刘度见此将脸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低声道:“太后,还记得德阳殿后堂的事吗?” 何太后的脸更红了,连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颤抖着:“你…… 你提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刘度笑了笑,松开她的手,重新靠回榻上, “就是觉得,那时的太后,比此刻更动人些。” 何太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她知道刘度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怒意,反倒像是带着钩子,轻轻挠在刘度心上。 她微微侧过身,白纱披肩从肩头滑落,露出黑色裙子下玲珑有致的曲线。 刘度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这才发现她今日穿的并非寻常宫装裙摆,而是一条黑色的剪裁合体的短裙. 裙身顺势而下,勾勒出柔美的腰臀曲线,裙摆下隐约可见修长的双腿,覆着一层薄薄的素色绢袜,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那绢袜贴合肌肤,将双腿线条衬得愈发匀称雅致,从大腿到小腿过渡自然,脚踝处纤细精巧,更显身姿窈窕。 尤其是裙摆与袜沿相接处,更添几分温婉韵致。 刘度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左侧腿上的绢袜上,还留着几处淡淡的印记,正是他昨日留下的丹青。 想来是何太后特意小心护着,才没让这字迹蹭掉。 “你倒是上心。” 刘度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沙哑。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光滑的素袜,感受着布料下肌肤的温热。 何太后的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刘度按住了膝盖。 她抬起头,眸子里水汽氤氲,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受惊的小鹿,偏偏那眼角的媚态又出卖了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别…… 别在这儿……” “怕什么?” 刘度的手指顺着绢袜轻轻拂过,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那些印记, “这偏殿偏僻得很,陛下在正殿休息,听不见的。” 他特意加重了偏殿二字,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流连。 在德阳殿后堂,他便觉得这般裙袜相衬别有风姿,如今再见,更觉心绪微动。 何太后被他这般动作引得身子微颤,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垂落到腰部的披肩彻底滑落在地,露出了里面合体的裙装。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刘度身上传来的热度,还有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心跳如擂鼓般响着:“可…… 可还是怕……我会控制不住” “怕什么?昨日陛下不也没有起疑,我悠着点便是” 何太后闻言脸颊更红了,却乖巧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抓住刘度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刘度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脸颊,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混合着桂花香,格外好闻。 他的手指轻触裙摆边缘,稍稍撩动,露出更多被绢袜覆盖的肌肤。 烛光下,绢袜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肌肤愈发莹润,更显温婉动人。 “你……” 何太后想说什么,却被刘度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 她的唇瓣柔软而温热,带着茶水的清甜。 何太后起初还挣扎了几下,可很快就沉溺在这个吻里,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刘度的脖子,身体也贴得更近了。 第79章 荀彧赞忠,刘度的双面 月色下,虎贲军大营寂静无比,若不凑近观瞧,根本看不出无数岗哨林立,并且各个精神抖擞毫无困意。 荀彧的营帐扎在中军大帐左侧,离刘度的住处不过百步。 他这一天可是彻夜未眠,毕竟遇到了刘度这等明主,自己的才华可以施展,肯定是卯足了劲的干。 案几上摊着几张麻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关于军屯制度的构想。 荀彧捻着胡须,指尖在纸上轻轻点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昨夜琢磨了半宿,总算理清了军屯制的关键环节,正想找刘度好好商议。 这刘度虽是武将出身,却绝非莽夫。 白日两人讨论政务时,刘度提出的轻徭薄赋、鼓励农桑之策,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让他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如今有了具体的军屯方案,自然要第一时间告知主公。 荀彧整理好麻纸,起身走出营帐。 晨露打湿了地面,空气里带着青草的湿气,远处传来伙夫劈柴的声音,一切都透着井然有序的朝气。 他越看越是满意,虎贲军的军纪之严,远超他在袁绍军中所见,刘度能在短短时日里练出这样一支劲旅,绝非偶然。 走到中军大帐门口,两个亲卫正挺直腰杆守着,见了荀彧,连忙拱手行礼:“文若先生。” “主公在吗?” 荀彧问道,目光扫过紧闭的帐门。 亲卫脸上露出几分歉意:“回先生,主公子时就出去了。” “出去了?”荀彧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愣了一下,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意外。 “可知去了何处?”荀彧紧接着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说是去永乐宫戍卫了。”亲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的语气十分谨慎,显然对荀彧这位上司心存敬畏。 荀彧闻言,心中的疑惑更甚。 永乐宫乃是太后与少帝的居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自然需要重兵把守。 然而,戍卫之事通常由下面的校尉负责,刘度身为虎贲中郎将,又是大汉皇叔,位高权重,实在没有必要亲自去戍卫。 荀彧不禁暗自思忖:主公此举究竟是何用意呢?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或者任务?还是说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思考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一般来说,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臣们,在掌握了强大的军事力量之后,往往会变得傲慢自大,对他人指手画脚,甚至连朝廷的重要会议都懒得参加。 然而,刘度却与众不同,他不仅亲自处理各种事务,而且连皇宫的守卫这样的琐碎小事都如此上心。 “看来主公是真心牵挂陛下与太后啊。” 荀彧喃喃自语。 在他看来,刘度手握虎贲军,却始终以辅佐汉室自居,如今连戍卫皇宫都亲自到场,足见其对天子的忠诚,并未因大权在握而心生异心。 这般臣子,在这乱世之中,实在是难能可贵。 “既如此,我明日再来。” 荀彧对着亲卫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他打算再把军屯制的细节打磨一番,等刘度回来再详谈。 刚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身上的铠甲还没卸,脸上带着几分倦意,正是邢道荣。 “荀先生!” 邢道荣老远就认出了荀彧,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牙,“您这是来找主公?” 他刚交完班,正打算回营补觉,没想到碰到了荀彧。 荀彧停下脚步,对着他拱手笑道:“正是。听闻主公去了永乐宫,便不打扰了。邢都尉刚交班?” “是啊,守了一夜,可把俺累坏了。” 邢道荣抹了把脸上的汗,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过能护着陛下和太后,累点也值!” 荀彧看着他憨直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好感。 这邢道荣虽武艺不算顶尖,却胜在忠心耿耿,而且性子直爽,没什么心机,相处起来倒也轻松。 他素来与直性子的人合得来,三国原著里他与许褚也颇为投缘,如今到了刘度这里,倒是与邢道荣格外亲近些。 “邢都尉辛苦。主公此刻也还在戍卫永乐宫,当真可敬” 荀彧温声道 邢道荣听到刘度去永乐宫,下意识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嘴上却没再多说。 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可不能随便往外说,不过邢道荣藏不住事,这脸上表情,还真可能暴露想法,因此他不免多看了荀彧几眼。 荀彧刚加入主公麾下没多久,底细还没摸透,这种涉及主公与太后私情的事,可不能随便透露。 邢道荣看了几眼见荀彧没追问,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打了个哈哈: “主公就是心善!先生要是没别的事,俺就先回营睡觉了,实在熬不住了。” “去吧,好生歇息。” 荀彧点了点头。 邢道荣拱手告辞,摇摇晃晃地走远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显得格外轻松。 荀彧站在原地,望着邢道荣的背影,又看了看永乐宫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原本以为刘度是纯粹的忠臣,如今看来,这位主公也并非全然没有私心。 不过转念一想,乱世之中,有权有势者难免有几分风流韵事,只要刘度能坚守本心,护佑汉室,这些私德之事,倒也不必太过计较。 毕竟三国演义中,他连曹操那个货真价实的曹贼,都没过多计较私生活,更何况是面对刘度。 毕竟,能在这乱世中找到一位既能安邦定国,又能容得下他抱负的主公,已是幸事。 荀彧理了理衣襟,转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营地的旗帜上,刘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蓬勃的生机。 他相信,跟着刘度,总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至于永乐宫的那些事,就不是他能多操心的了。 …… 此刻的永乐宫偏殿,刘度搂着何太后好一番温存。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偏殿外,月光如水,静静洒在永乐宫的庭院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80章 何太后的深宫心事 偏殿内的炭火渐渐弱了下去,只余下几点火星在灰烬里明明灭灭。 何太后横躺在那张宽大的檀木书桌上,乌黑的发丝凌乱地铺散在光滑的木面上,几缕贴在汗湿的颈侧,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她身上那件黑色短裙,早已在方才的依偎中显得有些凌乱,裙摆边缘微微破损,露出些许纤细的腿线,原本合体的布料此刻松垂在腰间,衬得身姿更显柔婉,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娇态。 “唔……” 她轻轻蹙了蹙眉,想要抬手理一理散乱的发丝,却发现连抬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桌上美妇只觉得浑身酸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疲惫。 视线缓缓移向一旁正在穿衣的刘度,她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 男人正慢条斯理地系着玄色长袍的腰带,动作从容不迫。 方才的激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依旧身姿挺拔,神采奕奕,与她此刻的虚脱形成鲜明对比。 何太后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太后,她久居深宫,平日里见惯了那些虚伪的礼仪与刻意压抑的欲望,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般卸下防备、随心而动的时刻。 更未曾料到,自己会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这般难以自持。 可偏偏,身体的倦怠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慰藉与满足,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愈发心生依恋,难以割舍。 只是…… 迷恋归迷恋,担忧也随之而来。 何太后望着刘度宽阔的背影,眉头悄悄蹙了起来。 男人的需求若是得不到满足,十有八九会去外面偷欢,这是她混迹后宫多年,积累下来的宫斗经验,自然十分的精准。 自己如今连应付他一次都如此吃力,将来若是满足不了他,他会不会转头就去找别的女人? 一想到刘度可能搂着别的女人温存,何太后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涩。 她已经动了真心,自然容不得旁人分走他的半分情意。 就在她暗自焦急的时候,刘度已经穿好了长袍,正转身打量着她,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累坏了?” 何太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你说呢……” 刘度走过来,伸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轻轻拍了拍,指尖故意划过袜子的裂口,引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看来太后娘娘是许久没活动了,得多练练才行。” “谁要跟你练……” 何太后嗔道,脸颊却更红了。 刘度低笑两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你的衣柜里是不是有几件衣服?我记得有超短裙,还有件领口很深的纱裙,好像还有蓝色袜子?” 何太后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找你讨几件,送人。” 刘度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要几件寻常衣物。 “送人?” 何太后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那些衣服是什么样子,她自己最清楚。 料子轻薄款式大胆,根本不是能穿出门见人的衣裳,全都是些只能在房里穿给男人看的私密物件。 刘度突然要这些,还说是要送人,送给谁? 联想到刘度至今没有妻妾,何太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能让他特意讨要这种私密衣物的,定然是个女人无疑。这小子,果然是在外面养了人! 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她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体的酸软,直视着刘度,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平日里审问宫人的威严: “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她久居高位,早已习惯了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问话,尤其是在涉及自己在意的人和事时,更是带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 可刘度却丝毫没被她的气势吓到,反而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能清晰地看到何太后头顶那100点的好感度,这意味着无论他做什么,这个女人都会对他死心塌地,根本无需对她百依百顺。 “男人的事,你少插嘴。” 刘度的声音淡了下来,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 顿了顿,他的目光扫过何太后依旧泛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嘴唇,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就怕有些人,连自己妻子的义务都尽不到,还有闲心管别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何太后的软肋。 她瞬间想起了方才自己那副气喘吁吁、任人摆布的模样。 再对比刘度此刻生龙活虎的样子,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发烫,所有的质问和火气都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 是啊,她连满足他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管他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 何太后的头慢慢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剩下浓浓的羞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又不敢反驳的模样,刘度心里的那点戏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语气缓和了些许: “好了,别摆出这副样子。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何太后的眼眶微微泛红,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知道了……” 见她服软,刘度满意地松开手,转身走向内室:“衣服我自己去拿,你就在这儿歇着吧。” 何太后望着他走进内室的背影,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还在翻涌,可更多的却是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栽在了这个男人手里,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反抗。 或许…… 她真的该好好练练了。至少不能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的脸颊又热了起来。 内室里传来翻找衣物的声音,何太后躺在书桌上,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响动,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不管刘度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她都要牢牢抓住他的心,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第81章 何太后荐唐姬? 偏殿里的烛火跳了跳,将何太后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 她依旧躺在檀木书桌上,身上盖着刘度留下的玄色外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心里却像揣着一团乱麻。 方才刘度去取衣物时,脚步轻快得像阵风,丝毫没察觉她藏在眼底的焦虑。 那个男人精力旺盛得不像话,今日不过是第二次纠缠,她就已经被折腾得浑身散架,往后日子还长,自己真能招架得住? “不行……得想个法子。”何太后喃喃自语,伸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她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当年斗倒王美人,扶持刘辩上位,靠的可不是家世背景。 如今面对的虽是枕边人,可这战事吃紧,不谋划谋划怎么行? 找个帮手?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攥紧在了手心里。 放眼整个皇宫,能让刘度瞧上眼的女人屈指可数。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西宫那几个。 那几个女人是先帝在位时选进宫的,一个个生得妖娆无比。 尤其是当年那个姓王的美人,一双凤眼勾魂夺魄,当年若不是自己下手快,恐怕早就成了后宫的新主。 正因为忌惮她们的姿色,何太后才借着为先帝守灵的由头,把她们全都打发到了西宫,名为静养实为软禁。 说起来,那些女人的容貌身段,连她自己都得承认略逊一筹。 若是让刘度知道了她们的存在,以那男人的性子,怕是立刻就会翻出西宫的牌子。 真到了那时候,自己这个太后还有什么分量? 那些女人本就对她心怀怨恨,一旦得了宠,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她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何太后咬了咬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不行,绝不能让西宫那几个妖女有机会靠近刘度。 好在自己对刘度的心意是实打实的,那100点的好感度不是假的。 就算心里再嫉妒,她也做不出背后诋毁、暗中使绊子的事。 虽然接触时日不长,何太后能够感觉到刘度那样的人物,最恨的就是阴私算计,她若是敢耍手段,怕是会亲手把他推得更远。 不能提西宫,那还有谁? 何太后望着跳动的烛芯,眉头越皱越紧。 宫里的宫女倒是不少,可大多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论风情论手段,恐怕都入不了刘度的眼。 更何况,让那些身份低微的宫女分走宠爱,她这太后的脸往哪儿搁? 就在这时,刘度先前说的那句话突然钻进脑海——“定让唐姬几月内怀上”。 唐姬? 何太后的眼睛猛地亮了。 那个小丫头是去年选进宫的,按理说该是刘辩的妃子,可傻皇帝整日就知道跟太监宫女胡闹,压根没碰过她。 听说那丫头性子怯懦,模样虽清秀,身材却干瘪得像根豆芽菜,胸前平平的,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撑不起来。 这样的丫头,就算送到刘度跟前,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何太后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 一来,刘度自己说了要教刘辩留子嗣,如今让唐姬怀上他的种,虽说是换了个人,可好歹也姓刘,也算圆了他的话。 将来孩子生下来,对外只说是刘辩的,谁又能看出破绽?反正刘辩那傻样,也分不清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二来,唐姬年纪小没什么心机,又没什么显赫家世背景,就算得了宠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自己是太后,是刘辩的母亲,论辈分论地位都能把那小丫头死死压着,根本不用担心争宠。 三来……何太后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里掠过一丝黯然。 她守寡多年,身子骨怕是没那么容易怀上。 若是唐姬能为刘度诞下子嗣,也算是帮了她的忙,将来母凭子贵,那小丫头只会更依赖自己。 这简直是一举三得的妙计! 何太后越想越得意,先前的焦虑一扫而空,连身上的疲惫都减轻了几分。 她撑起身子,拢了拢身上的纱衣,眼神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精明。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刘度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他手里的包裹鼓鼓囊囊的,想来是装了那些讨来的衣物。 何太后定了定神,脸上堆起温婉的笑容,声音也柔得像水:“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刘度走到桌边放下包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刚离开一会儿就想我了?” “谁想你了……”何太后嗔了一句,却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拖延,抬头望着刘度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笃定: “景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刘度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如此郑重。 “哦?什么事?” 何太后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你之前不是说,要教辩儿早日生育子嗣么?依我看……不如你就把唐姬收了吧。” “什么?” 刘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她怀里直起身,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毕竟唐姬是刘辩名义上的妃子,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既符合帮刘辩留后的说法,又能多一个美人在怀,何乐而不为? 可这念头才刚冒出来没多久,连计划都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就被何太后知道了? 难道这女人也有系统?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刘度狐疑地打量着何太后,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反而带着几分认真,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他想起方才何太后那副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的样子,这娘们,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应付不来,想找个帮手吧? 想到这里,刘度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倒是大方。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儿子的名声?” “名声?”何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对刘辩的不屑, “那个废物儿子,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整日里疯疯癫癫,连个女人都不会碰,留着他的名声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伸手紧紧抓住刘度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柔情和坚定,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媚意: “奴家现在只想好好伺候你,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说着她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小腹,那里微微隆起,想来承受了不少风雨。 第82章 晨光微露时,永乐宫私语 何太后那句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刘度体内的躁动。 他盯着眼前这张带着媚意的脸蛋,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那因呼吸而起伏的丰腴胸膛,喉咙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哦?是吗?” 刘度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等何太后反应,便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何太后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着浓烈的男子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让她心头一颤。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可浑身酸软无力,刚抬起的手又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侯爷……”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慌,脸颊贴在刘度的衣襟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声像是战鼓,敲得她心慌意乱。 刘度可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低头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芬芳。 “侯爷…… 别……”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嘴唇被堵住,声音只能化作细碎的呜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升温,那些刚刚平息下去的悸动又开始翻涌。 可一想到刘度那恐怖的战力,想到自己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侯爷…… 收了神通吧……” 何太后终于挣脱了他的吻,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求, “哀家…… 哀家真的招架不住了……” 她的脸颊绯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连说话都带着颤音,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祈求,看着就让人心软。 刘度停下动作,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的燥热消了几分,只剩下些许扫兴。 他原本还想再温存片刻,可瞧着何太后这虚弱的样子,也知道不能再勉强。 这美妇虽说底子不错,可毕竟守寡多年,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真要是闹出人命,反倒不美了。 “罢了。” 刘度松开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看你这模样,确实是累坏了。” 何太后松了口气,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外袍,遮住自己半露的春光。 她看着刘度脸上那明显的扫兴,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愧疚,小声说道:“奴家…… 奴家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刘度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她那妖艳的面容上,忽然想起了她方才的提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然你身子骨吃不消,那唐姬的事,你可得尽快上心。” 何太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咬了咬唇,看着刘度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地催促。 若是自己办不好这事,恐怕往后他真的会减少来永乐宫的次数。一想到这里,她心里顿时急了。 “侯爷放心,奴家定会尽快做好唐姬的思想工作。” 何太后连忙保证道,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只是那丫头性子怯懦,怕是需要些时日……”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 刘度打断她的话,故意板起脸, “你之前答应的千金赏赐还没送来呢,若是此事也这般拖延,以后我可不来永乐宫戍卫了” 他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虽说何太后这成熟美人韵味十足,可每次都半途而废,确实让人心痒难耐。若是能把唐姬也收入囊中,倒是能多些乐趣。 何太后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慌了。她早已将刘度视作自己的天,哪里舍得他不来?尤其那千金赏赐,她更不可能舍不得。 “奴家明白,定会让侯爷满意。至于那些许赏赐,稍后就让人送到府上” 何太后连忙应下,语气恭敬得像是在接旨。 她知道,这事不仅关乎刘度的兴致,更关乎自己能否牢牢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刘度看到她如此顺从,心中的不快如晨雾遇阳般渐渐消散。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向窗外,天色已悄然泛起一丝鱼肚白,宛如黎明前的曙光,预示着清晨即将来临。 他暗自思忖,若是再不离去,恐怕会被早起的宫人撞见,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时辰已然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刘度轻声说道,同时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褶皱的长袍。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只是一次寻常的告别。 何太后听闻,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醒了这静谧的氛围, “嗯,你也早些歇息,莫要太过操劳。”说罢,她试图从榻上撑起身子,想要起身相送。 然而,刘度见状,连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一丝淡淡的体温。 “不必了,你好好躺着吧。” 刘度说道,“我自己走便是。” 何太后只好乖乖坐下,看着刘度转身走向殿门的背影,心里既有不舍,又有几分期待。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说服唐姬,绝不能让刘度失望。 就在刘度即将踏出殿门的一刹那,何太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急忙开口喊道:“侯爷,且慢!” 刘度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面带疑惑地看着何太后,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何太后见状,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侯爷。刚刚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王允那边已经把新遴选的宫女和太监名单整理好了。他说这些人将来都是要在宫里当差的,所以想请侯爷最后再仔细过目一遍。毕竟侯爷您经验丰富,眼光独到,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侯爷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刘度微微挑起眉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事情有些蹊跷啊! 要知道,王允可是堂堂司徒,位高权重,他的职责范围主要是掌管宫廷内务,对于宫女和太监的遴选工作,按常理来说,根本就轮不到刘度这个虎贲中郎将来插手。 可王允偏要把这份名单送来让他过目,显然是在刻意示好。 这老狐狸,倒是懂事。 第83章 贾诩入帐,惊见二荀 刘度心里暗暗点头,对王允的做法很是满意。 虽说他名义上只是个武将,可如今这洛阳城,谁不知道他刘度的分量? 王允把这份权力主动送到他面前,既是尊重,也是一种投靠的姿态。 “知道了。” 刘度淡淡说道,“我抽空看看。” 何太后见他应下,便不再多言,只是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外。 刘度走出永乐宫时,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 宫门口的守卫见他出来,连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先回营里处理一下军务,然后去王允府上看看那份名单。 顺便,也该和这位司徒大人好好亲近一下了。 毕竟人家这么懂事,自己若是不给些回应,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想到这里,刘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迈开脚步朝着虎贲军大营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 无论是唐姬的事,还是王允的示好,都让他觉得,这洛阳城的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 虎贲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刘度斜倚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 窗外的阳光透过帐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气息。 他毕竟在永乐宫折腾了大半宿,回到营中时已是疲惫不堪,沾到榻上便沉沉睡去,连亲卫进来换过两次炭火都未曾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亲卫压低的声音:“将军,醒醒。” 刘度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几分起床气问道:“什么事?” “营外有个叫贾诩的人求见,说是要见冠军侯。” 亲卫恭敬地答道。 “贾诩?” 刘度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间消散大半。 他给贾诩的时限是三天,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对方就找上门来了,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那封威胁信的效果比预想中还要好。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却暗自思忖。 贾诩这老狐狸,在董卓营中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阴私手段没见过,寻常的计谋根本奈何不了他,唯有这种直击软肋的威胁,才能让他乖乖就范。 “倒是比想象中识趣。” 刘度低声自语,随即对亲卫说道,“让他在营外等着,就说我戍卫永乐宫一夜,此刻还未起身。” 亲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觉得这般怠慢怕是不妥,但他不敢多问,只是躬身应道:“是。” 看着亲卫退出去的背影,刘度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对付贾诩这种人,光是威胁还不够,必须先杀杀他的锐气,让他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起身走到帐边,对着空气说道:“影卫。” 帐角的阴影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属下在。” “我睡着之后,有什么事发生?” 刘度问道。 影卫汇报道:“回将军,袁绍那边已经开始给董卓军断粮了。据属下查到的消息,董卓军中的粮草最多还能支撑三日。另外,属下还查到了袁绍运粮队的路线,就在邙山以北的官道上。” 刘度点了点头,这与他之前的预料相符。 袁绍和董卓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断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恐怕就是兵戎相见了。 “之前的计划,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度问道。 他所说的计划,是指截杀袁绍的运粮队,嫁祸给董卓,进一步激化双方的矛盾。 “一切就绪,只等将军下令。” 影卫答道。 刘度沉吟片刻,说道:“先不急。你去把荀彧、荀攸、刘大、邢道荣他们都叫来,就说我有要事商议。” “是。” 影卫应道,随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刘度走到案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贾诩在这个时候来访,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正好可以借着商议军情的机会,让贾诩见识一下自己麾下的人才,也好让他断了其他的念头。 想到这里,刘度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一个亲卫连忙走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营外的那个贾诩,让让他也一并到中军大帐来,我有话要问他。” 亲卫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躬身应道:“是。” 看着亲卫退出去的背影,刘度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意。贾诩啊贾诩,既然你来了,就别想再轻易离开了。 没过多久,荀彧、荀攸等人就陆续来到了中军大帐。 “末将参见将军。” 刘大、邢道荣齐声说道。 “属下参见将军。” 荀彧、荀攸也躬身行礼。 “都起来吧。” 刘度摆了摆手,“坐。” 众人纷纷坐下,等待着刘度开口。 刘度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想必你们也听影卫说了,袁绍已经开始给董卓军断粮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让他们尽快打起来。” 荀攸说道:“我们还要防备董卓狗急跳墙。董卓军中粮草短缺,若是被逼到绝境,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刘大说道:“将军,末将愿意带领一支精兵,去截杀袁绍的运粮队。保证完成任务。” 邢道荣也不甘示弱地说道:“将军,末将也愿意前往。那袁绍的运粮队有什么了不起的,末将就能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刘度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心里很是满意。这些人各有所长,若是能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就在这时,亲卫走了进来:“将军,贾诩已经带到了。” 刘度说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跟着亲卫走了进来。他身材中等,面容清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正是贾诩。 贾诩走进大帐,目光快速地扫过帐内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刘度身上。 当贾诩目光落在荀彧与荀攸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端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片刻惊愕之后贾诩躬身行礼道:“在下贾诩,参见冠军侯。” 刘度察觉他的惊愕心中暗笑,嘴上淡淡说道:“文和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第84章 三惊贾诩,刘度的底蕴与手段 荀彧荀攸昨日朝会,刚被袁绍重用,贾诩对情报极为敏感,自然第一时间要了两人画像。 荀彧因为王佐之才的评价名声正盛,荀攸虽隐于乡野,却因精妙谋略在士人中颇有声望。 可此刻这两位被袁绍提拔,本来应该跟刘度势同水火的谋士,竟端坐于刘度的中军大帐,神色恭敬地听候差遣。 贾诩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原以为刘度不过是借皇叔之名崛起的武将,虽有虎贲军在手,麾下最多是些冲锋陷阵的勇夫。 可连袁绍视若珍宝的二荀都成了他的座上宾,这等招揽人才的手段,远比那封威胁信更让人心惊。 袁绍与刘度明争暗斗,二荀却弃袁投刘…… 这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谋划?刘度的底蕴,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深邃得多。 “文和先生认识他们?” 刘度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热茶,语气平淡无波,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幕。 贾诩定了定神,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躬身答道:“文若与公达先生皆是大才,因此听过一些传闻” 他顿了顿,目光在二荀与刘度之间来回逡巡,终究没敢把后半句为何会在此处问出口。 荀彧对他颔首示意,神色平静无波;荀攸则微微垂眸,仿佛没听见这声招呼。 两人的淡然,在贾诩看来更显诡异。 “看来文和先生的人脉倒是广博。” 刘度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不过眼下,他们是我的谋士。”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重锤敲在贾诩心上。 他忽然明白,刘度让自己进帐议事,根本不是要听他的计谋,而是要让他亲眼见识这份家底。 连袁绍的人都能收入囊中,这等手段,比威胁更令人胆寒。 贾诩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时,腰弯得更低了:“冠军侯麾下人才济济,属下…… 佩服。”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再无半分侥幸,只剩下实打实的敬畏。 刘度听到属下二字不由得笑了笑: “哈哈哈哈,有文和先生加入,汉室当兴!如此也算剪除董卓一大臂助!” 贾诩连忙说道:“在下不敢。在下既然选择归顺冠军侯,就一定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刘度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归顺了我,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刚才我们正在商议截杀袁绍运粮队的事情” 贾诩闻言,瞳孔又是一缩。 他低头沉吟片刻,脑海中飞速运转,将前后线索串联起来。 袁绍断董卓粮草,刘度却要截杀袁绍的运粮队……这里面的门道可就深了。 他抬起头,看向刘度,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缓缓说道:“冠军侯的意思是……要借刀杀人?” 此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刘度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底多了几分赞许:“文和先生不妨说得再具体些。” 贾诩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袁绍与董卓本就势同水火,如今袁绍断董卓粮草,双方反目成仇不远矣。” “若是此时袁绍的运粮队出事,以袁绍的性格,定然会认为是董卓的报复。到时候,两军必然会大打出手。而我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依属下看来,这次截杀恐怕不只是为了嫁祸董卓那么简单。” 刘度挑眉:“哦?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贾诩说道:“如今洛阳城中,各方势力盘踞,粮草最为紧要。冠军侯麾下虎贲军虽然精锐,但想必粮草消耗也不小。截杀袁绍的运粮队,既能嫁祸董卓,又能补充我们自己的粮草,可谓一举两得。” 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刘度的心坎里。 一旁的荀彧和荀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贾诩不过是董卓麾下的一个普通谋士,没什么真才实学,刘度如此重视他,实在有些让人不解。 毕竟今日商讨的可是关乎董卓和袁绍两个大敌的大事,而且听刘度的意思,贾诩还是刚刚从董卓麾下归顺过来的。 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能参与如此重要的议事? 可此刻听了贾诩的分析,他们才发现,这个人不简单。 仅凭刘度一句话,就能将其中的关节揣摩得如此透彻,这份洞察力,确实非同一般。 荀彧忍不住开口问道:“文和先生似乎对军中粮草之事颇为了解?” 贾诩看了荀彧一眼,答道:“在下只是根据眼下的局势推测而已。如今乱世,粮草乃是重中之重,任何一方势力都不可能不重视。冠军侯想要成就大业,自然也离不开粮草的支撑。” 荀攸也点了点头,说道:“文和先生所言有理。不过,袁绍的运粮队必然有重兵把守,想要截杀恐怕并非易事。” 贾诩说道:“公达先生所言极是。况且运粮路线乃是军中绝密,恐怕还要仔细探查一番。” 刘度看着贾诩与荀彧、荀攸三人你来我往地讨论着,心里很是满意。 贾诩的加入,无疑为他的麾下注入了新的活力。 这个人不仅洞察力强,而且计谋狠辣,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听到贾诩担忧运粮路线,刘度笑着看向刘大,说道 “刘大,给咱们的新军师,介绍下袁绍军的运粮路线。” 如今整个影卫都由刘大指挥,虽然还是校尉,但是论影响力,俨然已经超越邢道荣了。 刘大听到这话,立刻复述了之前影卫打探到的消息, 这情报极为详细,就连运粮队经过那些地方,何时何地可能休息,都一一说了出来。 贾诩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他怎么都没想到,如此绝密的消息,居然轻易就被刘度打探到了。 袁绍就算再怎么不堪,这种消息想来也不会四处泄露,因此有此结果,只能说明刘度的情报组织,远超贾诩所见识过的! 这等情报组织,真的是一个闲散宗室能培养出来的?! 一旁的荀彧荀攸二人,也是一脸的得意,想来他们也知道,有了这强大的影卫,以后出谋划策会多么省事。 刘度这时候才说道 “既然一切准备妥当,那么就按原计划执行,只不过这次事关重大,本将要亲自出马!” 自从冲杀西凉军之后,刘度也歇了一天多时间,该上马活动活动了! 第85章 力排众议,上将亲征 刘度话音刚落,帐内顿时一片骚动。 “主公!不可啊!” 邢道荣第一个跳了出来,他那大嗓门在帐内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不过是截杀一支运粮队,何须主公亲自出马?末将愿带领一支精兵,保证将粮草完好无损地给主公带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那一身肥肉跟着颤了颤,脸上满是焦急。 在他看来,刘度是何等身份,岂能为了这点小事以身犯险? 刘大也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将军,邢都尉说得对。此事凶险,运粮队周围定然有不少护卫,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属下麾下的影卫已经探明了路线,只需制定好计划,派一员大将前往即可,不必劳烦将军亲自动手。” 他语气虽不如邢道荣那般激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里满是担忧。 影卫的情报虽然详细,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 荀彧和荀攸对视一眼,也站起身来。 荀彧拱手说道:“侯爷三思,属下也认为此事不妥。虽然截杀运粮队的计划看似万无一失,但兵荒马乱之际,难免会有流矢暗箭。您如今身份尊贵,肩负着匡扶汉室的重任,实在不宜以身犯险。” 荀攸也补充道:“文若所言极是。袁绍军中并非没有猛将,那颜良、文丑二人,皆是勇冠三军之辈,难保他们不会去接应运粮队。若是遇上他们,恐生变数。还请冠军侯三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在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语气诚恳,眼神里的担忧不似作伪。 贾诩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波澜。 他原本以为,刘度麾下这班子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人心未必齐。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无论是武将还是谋士,都真心实意地为刘度着想,宁愿自己涉险,也不愿让主公陷入危局。 这份凝聚力,是他在董卓麾下从未见过的。 贾诩不禁有些羡慕。他擅长勾心斗角,在乱世中辗转求生,早已习惯了尔虞我诈。 可谁不想在一个省心省力、凝聚力强的团队里待着呢?至少不用时刻提防着背后的冷箭。 他下意识地看向刘度,忽然发现,跟着刘度干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跟着这样一位有勇有谋、又能聚拢人心的主公,或许真的能成就一番大业。 刘度也看到,贾诩头顶的好感,已经达到了80点。 这个程度,虽然还称不上绝对心腹,但至少暂时不用担心他会叛变了。 想来,之前的恐吓起到了震慑作用,而今日这番展示实力,更是让他彻底打消了其他念头。 刘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暖暖的。 他知道,这些人是真心为他好。但他已经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刘度缓缓站起身来,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从他身上涌现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中军大帐。 原本嘈杂的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你们只当我是主公,难道忘了,我还是无双上将!” 刘度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区区一支运粮队,还奈何不了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况且,此次截杀之事事关重大,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我亲自出马,才能让将士们更有信心,也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众人还想再劝,却被刘度抬手制止了。 “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刘度的语气斩钉截铁,“你们各司其职,做好接应准备即可。” 其实,刘度坚持亲自出马,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私心。 最近要用愿力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无论是提升自身实力,还是培养手下将士,都需要大量的愿力支撑。 他必须亲自出马,在战场上好好吹嘘一波,自己的无双上将之名和汉室宗亲身份,才能刷一波愿力。 影卫传播消息虽然也能起到一定作用,但终究不如他在战场上,亲自显露实力来得直接、来得快。 只要他在战场上表现出色,无论是己方将士还是敌方军马,都会对他的实力深信不疑,到时候自然会产生大量的愿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看重这次截杀行动的原因之一。 看着刘度那坚定的眼神和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众人知道,再劝也无用了。 他们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主公能平安归来。 同时他们也想起来,刘度可不是寻常主公! 他干出过,两人冲杀五千西凉军的壮举,这份勇武确实不是寻常敌人能威胁的。 荀彧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主公已经决定,那属下就再制定一份详细的接应计划,确保主公万无一失。” 荀攸也点了点头,说道:“属下会仔细研究袁绍军中将领的资料,尤其是颜良、文丑二人,为大人提供详细的应对之策。” 邢道荣说道:“主公,末将请求跟随您一同前往!也好在身边护驾!” 刘大也说道:“属下也愿一同前往!” 刘度想了想,说道:“刘大你留下协助荀彧、荀攸处理营中事务。邢道荣你跟我一起去。” “末将领命!” 刘大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躬身应道。不过他的武力毕竟差点,确实不适合冲锋陷阵。 “属下遵命!” 邢道荣则是一脸兴奋,能跟随主公一同出征,是他的荣幸。 刘度又看向贾诩,说道:“文和先生,你刚归顺不久,对军中事务还不熟悉,就留在营中,多了解一下情况吧。” 贾诩躬身说道:“属下遵命。祝主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刘度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大家都下去准备吧。三日后卯时三刻,我们准时出发。” “是!” 众人齐声应道,纷纷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帐内只剩下刘度一人,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邙山以北的官道上。那里,将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 刘度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斩杀敌将的场景,也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的愿力向他涌来。 第86章 许以三公位,刘度收人心 军议结束后,帐内众人便如潮水般退去,各自奔赴岗位。 刘度站在帐中,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目光最终落在了贾诩身上。 “文和先生留步。” 他开口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贾诩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微微躬身:“主公还有何吩咐?” 帐帘被亲卫轻轻放下,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帐内只剩下两人。 刘度走到案前,亲手为贾诩斟了杯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脸上的线条,却让那份方才在军议上的凌厉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平和。 “这三日有的忙了,先生初来乍到,就先担任主簿一职,日后那三公之位,定然有你一份” 刘度将茶杯推到贾诩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像是在与老友闲谈, “营中的伙食若是不合口味,或是缺些什么用度,只管跟管事说,就说是我的意思。” 贾诩握着温热的杯壁,心中微微一动。 刚刚才归顺的他,他见惯了刘度在军议上的果决与威严,也见识过他谈及战事时的锐利,却从未想过这位主公竟会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那份关切并非刻意作态,反倒像是发自肺腑的体恤,让他这个刚投效过来的新人心头泛起一丝暖意。 而刘度提及的三公之位,大汉无数官员哪个不渴望?就连淡泊名利的贾诩也是有些意动! 贾诩欠了欠身,语气比先前恭敬了几分,“能为主公效力,是属下的荣幸,不敢再有他求。” 虽然如今贾诩只是主簿,跟在董卓军没有太大变化,但是他刚才能够参加军议,还能被刘度问及几句,就已经是莫大的不同了。 刚刚军议出现的人,贾诩都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刘度的绝对心腹! 刘度笑了笑,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点着:“先生不必如此拘谨。在我这里,只论才干,不论新旧。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我自然要以诚相待。” 他抬眼看向贾诩,目光坦诚,“先前那封书信,言语间多有冒犯,先生莫要放在心上。刘度也是怕错失了先生这样的栋梁。” 这话一出,贾诩心中又是一震。 他原以为刘度那般人物,断不会为一封威胁信解释什么,可此刻对方不仅说了,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歉意,这份胸襟,确实非董卓所能及。 他忽然明白,为何刘度能在短时间内聚拢如此多的人才,这般张弛有度的驭人之术,正是乱世枭雄该有的模样。 “主公言重了。” 贾诩连忙说道,“属下从未有过怨言。若非主公那封信,属下恐怕还在董卓帐中蹉跎,难遇明主。” 刘度看着贾诩,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的头顶,系统面板的简介信息清晰浮现 【姓名:贾诩】 【年龄:40岁】 【身份:虎贲军主簿】 【好感度:9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90点的忠心度让刘度满意地颔首,这意味着贾诩已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 “先生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 刘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先生有什么想法,或是察觉到什么不妥,尽管直言。” 贾诩沉吟片刻,说道:“主公,关于三日后截杀袁绍运粮队一事,属下倒是觉得,除了冒充西凉军,还需在细节处多做些准备。比如西凉军的口令、行军时的旗帜样式,这些都得一一核对清楚,万不能露出破绽。” “先生说的是。” 刘度点头赞同,“此事我已让影卫去查,定不会出纰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军务,贾诩言语间愈发恳切,再无半分试探与戒备。 刘度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先生先下去歇息吧,养足精神,三日后还要看先生的谋划。” “属下遵命。” 贾诩躬身行礼,转身退出了大帐。 帐内终于清静下来,刘度走到窗边,望着营中往来穿梭的士兵,心中思绪翻腾。 如今麾下有荀彧、荀攸这样的王佐之才,又得贾诩这位毒士相助,谋臣已是济济一堂。 唯一欠缺的,便是能独当一面的猛将。 不过他并不十分着急。 自己身负吕布之勇,寻常战事亲身上阵便能横扫千军,短时间内倒也够用。 只要此次截杀运粮队顺利,借袁、董之争坐收渔利,再逐步瓦解袁绍势力,吞并西凉军,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刘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何太后昨日提过的事,王允已将新选的宫女太监名单备好,正等着他过目。 “这老王允,倒是会来事。” 刘度低声自语。 他知道,王允此举名为让他敲定人选,实则是想借机向自己表忠心,将这些人安插在宫中各处,充当眼线。 不过刘度并不在意。他有系统的简介功能,只需扫一眼,便能看穿这些人的底细,是忠是奸,是笨是贤,一目了然。 正好借此机会,挑些可用之人留在皇宫,也能顺便监视一下小皇帝。 毕竟已经十四五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成人当家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冒出小心思? 还有天天跟太后睡一起也不行,何太后已经是刘度的女人了,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该天天睡一起了。 “来人。” 刘度扬声道。 亲卫立刻掀帘而入:“主公。” “备车,去皇宫。” “是。” 亲卫退下后,刘度换了身常服,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 镜中的男子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丝毫看不出是能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 不多时,亲卫便来禀报车马已备好。 刘度走出大帐,营中的士兵见了他,纷纷驻足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崇拜。他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走向营门。 马车缓缓驶离虎贲军大营,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刘度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回想着何太后提及的唐姬,算算年纪估计也就十四五岁,也不知道出落的如何? 第87章 敲打王允,刘度的手段 刘度踏入后宫偏殿时,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殿内殿外密密麻麻站满了宫女太监,粗略数去竟有上千人之多。 他暗自咋舌,王允能在昨日那般仓促的时间里将这些人悉数安排妥当,倒也确实有些能耐。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系统面板的简介信息如潮水般涌现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姓名:吴某】 【年龄:35 岁】 【身份:太监(王允的眼线)】 【好感度:-1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姓名:周某】 【年龄:40 岁】 【身份:太监(王允的眼线)】 【好感度: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姓名:郑某】 【年龄:28 岁】 【身份:太监(王允的眼线)】 【好感度:1】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 光是太监之中,简介里带着王允眼线等字眼的就有足足一百人。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老王允果然是老谋深算。 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暗地里却布下了这么多眼线,看来他的野心远比表面上显露的要大得多。 再看那些宫女,姿色大多平平,系统信息显示她们之中虽没有袁绍的奸细,却也有一成是王允的人。 刘度心中冷哼,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个老东西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人群前,朗声道: “本侯今日过来,是奉太后旨意甄选宫人。你们之中,凡是忠心耿耿、安分守己者,自有你们的好处。可若是有人心怀不轨,也休怪本侯无情。”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逐一点名。 凡是系统简介里明确标注为眼线的,无论太监还是宫女,都被他一一挑了出来。 “你,你,还有你,” 刘度指着那些被标注为奸细的人,语气冰冷, “你们心性不正,不配在宫中当差,即刻起被逐出皇宫,永不录用。” 那些被点名的人脸色煞白,有的还想辩解,却被亲卫厉声喝止,只能哭丧着脸被拖了出去。 王允其他宫女的太监,此刻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看向刘度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处理完奸细,刘度又在剩下的人中筛选起来。 他的目光在那些简介,标注了忠厚,勤勉,可靠的人身上停留片刻。 这些人大多是因为他如今的权势而心生敬畏,虽算不上绝对心腹,却也值得培养。 【姓名:李守忠】 【年龄:24 岁】 【身份:太监(忠厚老实)】 【好感度:9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姓名:赵玲】 【年龄:16 岁】 【身份:宫女(心思单纯)】 【好感度:8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姓名:钱明】 【年龄:25 岁】 【身份:太监(处事圆滑,略有才干)】 【好感度:8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刘度点出这几人,沉声道:“李守忠,你升任中常侍,总领后宫太监事宜。赵氏、钱明,你们升任管事,协助李常侍打理宫女和杂役。” 中常侍一职曾是张让的职位,在太监中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守忠原本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此刻骤然被提拔到如此高位,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谢侯爷提拔,定当肝脑涂地,报答侯爷知遇之恩!” 赵氏和钱明也连忙跪下谢恩,脸上满是感激涕零之色。 刘度摆了摆手: “起来吧。本侯提拔你们,不光看你们的品性,更看你们的本分。但凡有偷鸡摸狗前科的,就算看着再本分,也入不了本侯的眼。往后好好做事,莫要辜负了本侯的信任。” 三人齐声应道:“奴才遵命!” 处理完这些,刘度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的王允,淡淡说道: “王司徒,看来你选人的眼光还有待提高啊。这后宫之中混入这么多不安分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我都担待不起。” 王允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侯爷责罚。” 他知道刘度这是在敲打自己,那些被赶走的人都是他安插的眼线,刘度如此行事,显然是已经察觉了他的小动作。 最让王允心惊的是,刘度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他的眼线一个不差的认出,这让王允一时间不寒而栗。 此刻的他也没脸面开口邀约刘度了,有的只是对这位新晋的冠军侯的敬畏。 “责罚就不必了,” 刘度语气缓和了些,“往后做事仔细些便是。本侯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刘度转身离开偏殿,找了个僻静的隔间等候。 不多时,亲卫带着李守忠赶来,李守忠的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卑职李守忠,参见侯爷。” 李守忠躬身行礼,头埋得很低,不敢直视刘度。 刘度看着他,目光扫过其头顶的系统简介。 【姓名:李守忠】 【年龄:24 岁】 【身份:中常侍(忠厚老实)】 【好感度:9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满意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本侯找你来,是有一件要事吩咐你。” 李守忠心中一紧,连忙道:“侯爷请讲,卑职万死不辞。” “你给本侯听好了,” 刘度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今日起,你要密切监视天子的一举一动。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甚至是吃了什么东西,都要一一记录下来,随时向本侯汇报。” 李守忠闻言,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的兴奋又加重了几分。 “侯爷不是说笑吧?监视天子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李守忠知道,只要做好了这件事,以后这中常侍的位置就稳了! 君不见王允那等三公,面对这个冠军侯都是毕恭毕敬的,何况他这个小小的中常侍了。 刘度选他也是因为,李守忠好感达到90点,已经不会再降低了, 听到李守忠如今的回答,刘度也知道这小子表面推脱,其实恨不得立刻接下来。 想到这刘度说道 “不光是天子,这皇宫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给我注意,只要做好了,我保你以后平步青云!” 听到这话,李守忠先是惊叹,这个冠军侯的野心不小,不过也正是如此,只要做好了就前途无量了。 想到这里李守忠不再纠结,直接跪下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卑职定会竭力完成,不负侯爷厚望!” 第88章 王允献女,刘度的默许 李守忠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还残留着叩拜时沾上的尘土。 刘度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偏殿拐角,可他掌心的冷汗却丝毫未散,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监视天子……” 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喉结上下滚动。 这等事若是败露,别说新到手的中常侍之位,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可转念一想,方才刘度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有平步青云的许诺,李守忠猛地攥紧拳头。 他本是底层的小太监,因性情木讷,连给嫔妃研墨的差事都轮不上,每日只做些洒扫庭院的活计。 若不是刘度今日点将,他这辈子或许都只是个无名之辈。 如今一步登天,成了总领后宫太监的中常侍,这份恩遇,足以让他赌上性命。 “冠军侯既信得过我,我便不能让他失望。” 李守忠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灰,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目光扫过殿外那些尚未散去的宫女太监,脑海中已开始盘算。 哪些人是王允安插的眼线余党,哪些人忠厚可用,哪些人擅长打探消息。 比如那个叫赵玲的宫女,心思单纯手脚麻利,方才被刘度提拔为管事,对冠军侯感恩戴德,正好可以派去伺候天子起居,近身观察动静。 还有那个钱明,虽处事圆滑却极擅察言观色,让他盯着后宫嫔妃与外臣的往来再合适不过。 李守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走向人群。 从今往后,这皇宫的风风雨雨,都得经他的眼、过他的手了。 刘度离开偏殿时,下午的阳光正烈,透过宫墙的缝隙洒在青砖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他沿着宫道缓缓而行,途经永乐宫时,脚步微微一顿,却终究没有拐进去。 “何太后那身子骨,怕是得养上几日了。” 他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偏殿里的景象。 檀木书桌上散落的黑色纱袜,还有何太后那副气喘吁吁、眼底却藏着期待的模样。 说起来,自从获得吕布之勇后,他的精力确实远超常人。 寻常女子别说承欢,便是站在他身侧都难免心悸。 之前在曹家遇到的卞氏,倒是个例外。 那妇人能给曹操生下四五个儿女,骨子里带着股韧劲。 “说起来袜子和裙子准备好了,还没给她送去呢” 刘度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给卞氏准备的可不止一套,还有几件领口开得极低的纱裙,配上湖蓝色的长袜,若是穿在那妇人身上,想必别有一番风情。 “罢了,过几日再去曹家看看。” 他摇了摇头,将杂念压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截杀袁绍运粮队的事,至于风月之事,不过是闲暇时的调剂罢了。 行至朱雀门时,刘度忽然停下脚步。 宫门处的阴影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探头探脑,正是王允。 这老东西显然等了许久,官帽上还沾着些尘土,见到刘度的瞬间,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冠军侯!您可算出来了,老臣在此等候多时了。” 刘度挑眉,目光落在王允身上,系统面板的信息立刻浮现: 【姓名:王允】 【年龄:56 岁】 【身份:司徒】 【好感度:90】 【获得的吹牛效果:暂无】 看到那90点的好感度,刘度心中微微颔首。 看来这老狐狸虽安插眼线,却并未真心与自己为敌,多半是想在宫廷里留些后手,毕竟王允也刚坐上三公职位,对皇室谨慎些也正常。 若是换做旁人,敢在刘度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此刻怕是早已人头落地。 当然,这其中或许还有另一层原因,那个素未谋面的貂蝉。 刘度记得,按照原本的轨迹,貂蝉是王允的义女,也是他日后离间董卓与吕布的关键棋子。 如今自己横空出世,王允想必也在观望,甚至可能盘算着将这张牌打给自己。 “王司徒有事?” 刘度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王允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连忙躬身道: “老臣是来禀报将军府的事。钦天监选了吉日,就在明天,正好适合乔迁,不知侯爷是否满意?若是觉得仓促,老臣再让他们改期便是。”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刘度的脸色,生怕对方还在记恨眼线的事。 刘度淡淡道:“不必改期,明天就好。” 他本就不在乎这些虚礼,早搬过去早省事。 虎贲军大营虽肃杀,却终究不如将军府方便,至少召见谋士、处理政务时,不用再受帐内空间的限制。 王允见他应允,松了口气,又道:“那乔迁的仪式…… 老臣已让人备妥,鼓乐班子、护卫仪仗都按顶配来,保证让侯爷风风光光入主新府。” “不必太过铺张。” 刘度摆了摆手,“我刘度做事,向来只重实效,不尚虚礼。你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比什么都强。” 这话看似平淡,却像一根软刺,轻轻扎在王允心上。 他老脸一红,知道刘度这是在敲打自己,与其花心思搞这些排场,不如老老实实办事,少耍些安插眼线的小聪明。 “是是是,老臣明白。” 王允连忙应道,额角渗出细汗,“往后定当谨守本分,绝不敢再犯糊涂。” 刘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 这老狐狸倒是识趣,不过敲打归敲打,该用还得用。 王允在朝堂经营多年,有他帮忙处理些琐碎政务,自己能省不少事。更何况,他还惦记着王允手里的那张王牌。 “对了,” 刘度忽然开口,“王司徒之前邀我过府一叙,这几日我就上门如何?” 王允闻言一愣,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喜。 他本以为安插眼线的事会让刘度彻底疏远自己,没想到对方竟主动提及赴宴,这分明是示好的信号。 老狐狸瞬间反应过来,忙躬身笑道 “老夫自然随时恭候,侯爷大驾光临,王允必然准备妥当,保证让侯爷满意” 他刻意加重了满意二字,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狡黠。 “哦?司徒打算如何让我满意?” 刘度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他就是要逼王允把话挑明,省得这老东西藏着掖着。 王允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压低声音道: “侯爷是大汉栋梁,当为宗室开枝散叶。老夫府上正好有几位适龄的女子,或精通音律,或擅舞长袖,虽比不得宫廷贵女,却也清秀可人。若是侯爷看得上,留一两位在身边伺候,也算是为汉室添丁了。” 第89章 王允献绝色,孟德疑卞氏 刘度看着王允那张堆满谄媚的脸,心中冷笑。 这老狐狸总算识趣,不用自己再多说,就懂了该拿什么来表忠心。 他故意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哦?司徒府上竟有绝色?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女子,能入得了我的眼。” 王允见状,忙凑上前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诱惑: “侯爷有所不知,老夫府有一女名唤貂蝉。论容貌,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论身段,增一分则太腴,减一分则太瘦;便是那舞姿,也如弱柳扶风,看得人如痴如醉。” 其实王允本没打算这么早拿出貂蝉。 这女子是他前年从并州买回的孤女,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他早已视若禁脔,打算养在府中独自享用。 若不是刘度这番敲打,神不知鬼不觉就揪出了所有眼线,让王允有了危机感,他绝不会舍得把这张王牌拿出来。 但此刻,王允不敢赌。 刘度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连四世三公的袁绍都敢硬刚,自己这点家底,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与其等日后不小心触怒他落得个万劫不复,不如主动献上貂蝉,换个安稳。 “貂蝉……” 刘度故作沉吟,心中却早已了然。果然是她。 他抬眼看向王允,语气带着一丝审视:“司徒可别骗我。若是寻常姿色,休怪我翻脸。” “不敢!不敢!” 王允连忙摆手,拍着胸脯保证: “老夫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貂蝉绝对是天下绝色,保管让侯爷见了就挪不开眼!等您登门拜访,老夫自会让她去给您敬酒,到时候您再验货便是!” 他特意加重了验货二字,带着几分低俗的讨好。 刘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我信司徒一次。若是真如你所说,往后这洛阳城的政务,我倒可以多帮你分担些。” 这话算是给了王允明确的甜头,只要貂蝉合心意,就能获得刘度在朝堂上的支持。 王允喜出望外,连忙躬身道谢,又说了几句乔迁的细节,才小心翼翼地退下。 看着王允那副如蒙大赦的样子,刘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貂蝉……能让吕布和董卓反目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他倒真有些期待了。 不过眼下,还是截杀袁绍运粮队的事更要紧。 刘度上了马车,朝着虎贲军大营疾驰而去。 …… 王允回到司徒府时,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他瘫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侍女递来的凉茶一饮而尽,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刘度……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啊……” 他喃喃自语,想起刘度那双看似平淡却暗藏锐利的眼睛,就忍不住打寒颤。 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竟有如此城府和手段,连自己安插在皇宫的眼线都能一网打尽,这份情报能力,简直可怕。 “看来,貂蝉是必须送出去了。” 王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他起身走到后院的阁楼前,望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里面住的正是貂蝉。 自打将貂蝉接入府中,虽未正式纳她为妾,却以最高规格豢养,王允对她的美貌早已痴迷。 但此刻,痴迷终究抵不过恐惧。 王允咬了咬牙,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告诉貂蝉,让她这段时日好生调养,过几日冠军侯上门,可要靠她表现了!” 管家愣了愣,有些不解:“老爷,那貂蝉不是您最疼爱的……” “少废话!照做就是!” 王允厉声打断,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家不敢再多问,连忙躬身退下。 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王允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为了在这走上那大汉的权力巅峰,别说是一个女子,便是付出更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与此同时,曹府的卧房里,曹操猛地从床上坐起,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碎片化地闪过昨晚的画面。 刘度坐在桌前,玄色长袍衬得他面容俊朗,眼神却深不见底; 自己举杯敬酒,语气带着几分抗拒;还有刘度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 “孟德果然忠义,既然如此刘某就不强求了。” “好险……” 曹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他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只记得自己婉拒了刘度的招揽,具体说了什么,竟有些模糊。 但此刻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当时的处境有多凶险。 刘度是什么人?两骑冲垮五千西凉军,斩敌将如探囊取物,连何太后都对他言听计从,是眼下洛阳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自己不过是个阉宦之后的落魄校尉,竟敢拒绝他的招揽,若是换了袁绍那种小心眼的,恐怕当场就得翻脸,自己人头不保。 “刘度当时的表情……是笑了还是怒了?” 曹操绞尽脑汁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卞氏当时就在旁边斟酒,或许她看得更清楚。 “来人!” 曹操扬声道,“去把卞氏叫来!”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卞氏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布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脸颊上带着一抹异样的红晕,眼神也比往日多了几分妩媚。 曹操这才注意到,卞氏似乎比往日美艳了几分。 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眼角的细纹都淡了许多,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 “你昨晚怎不与我同睡?” 曹操随口问道,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卞氏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昨晚曹操喝醉之后后,她根本没回房,先在偏厅的软榻上和刘度一阵欢好。 那番缠绵悱恻,至今想起来还让她浑身发烫。 之后因为刘度的嘱咐,她也不想在跟曹操同床共枕。 她强装镇定地说道:“回夫君,昨晚伺候您睡下后,妾身在外间守了许久,许是有些累了。” 曹操没有怀疑,又问道:“昨晚我拒绝刘度时,他是什么反应?有没有生气?” 提到刘度,卞氏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她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慌乱:“没……没有生气。” 她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侯爷当时还笑了笑,看起来挺温和的。” 其实她根本没注意曹操拒绝时刘度的表情,但她不敢说实话,只能捡些温和的话来安抚曹操。 听到挺温和的,曹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第90章 孕事为借口,孟德忧洛阳 曹操捏着醒酒汤的瓷碗,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下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烦躁。 卞氏说刘度挺温和,可他总觉得不对劲,那等能以两骑冲垮五千西凉军的人物,怎么会那么温和? “你昨晚…… 为何没回房同睡?” 曹操放下碗,目光落在卞氏身上。 他记得自己醉倒前,卞氏明明就在旁边伺候,按常理该守在床边才对。 卞氏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的画面。 刘度玄色的长袍散落在偏厅的软榻边,他指尖划过自己肌肤时的灼热,还有那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不准再陪任何人。” 那声音低沉而磁性,比曹操这粗糙的嗓音动听百倍,也霸道百倍。 “回…… 回夫君,” 卞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妾身…… 妾身怕是又有了身孕,夜里怕惊动了你,就在外间歇了。” 这话是她昨晚跟刘度缠绵后,自己说出来的借口。 当时她还脸红心跳,觉得这理由太过大胆,可此刻说出来,却发现再合适不过。 曹操果然愣了愣,眼中的疑虑淡了几分。 他上下打量了卞氏几眼,见她穿着宽松的布裙,小腹确实有些微隆的迹。 其实那不过是昨夜被刘度折腾得,可在曹操眼里,却成了孕事的佐证。 “有了身孕?” 曹操皱了皱眉,语气里听不出太多喜悦,“多久了?” “才刚察觉,还没来得及请大夫。” 卞氏低着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生怕被看出破绽。 她偷偷抬眼,见曹操脸上没什么怀疑的神色,才稍稍松了口气。 曹操确实没怀疑。卞氏已经为他生了曹丕和曹植两个儿子,肚子一向争气,如今再怀一个也不足为奇。 他本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对女色也只是发泄需求,此刻听闻有孕,最多就是觉得又多了个子嗣,连让大夫来诊脉的念头都没起。 “嗯,知道了。” 曹操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既然有了身孕,就好生歇着,别到处乱走。下去吧。” 没有关怀,没有叮嘱,甚至连一句好好保重都没有。 卞氏心中泛起一阵寒意,比深秋的露水还要凉。 她想起昨夜刘度虽霸道,却会在完事之后,用温热的锦被裹住她,低声问她累不累; 会细心地为她擦拭额角的汗,说以后这身子是我的,得好好养着。 同样是男人,差距却天差地别。 她躬身行礼,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妾身告退。” 转身走出卧房时,卞氏的脚步轻快了几分,心中对曹操最后一点温情,也随着这声冷漠的下去吧彻底消散了。 卧房里,曹操重新靠在床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他没再想卞氏的事,注意力全回到了刘度身上。 他仔细回忆着昨夜的每一个细节 —— 刘度说话时眼神里的真诚; 自己说 “多谢侯爷美意,只是属下麾下还有一班兄弟,实在不忍背弃” 时,刘度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最后刘度拍着他的肩膀说 “孟德果然忠义,刘某不强求” 时,语气里的释然…… “应该…… 没什么漏洞吧?” 曹操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 他自认那番话答得滴水不漏,既没得罪刘度,又保住了自己的体面,可心底那丝不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之所以不愿归顺刘度,绝非如嘴上所说 放不下兄弟。 那些跟着他的乡勇,说穿了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真要归顺虎贲军,他一句话的事。 真正的原因,是他曹操不甘屈居人下! 刘度确实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权势和手段,连何太后都对他言听计从,这让曹操既佩服又嫉妒。 可正因为佩服,他才更不愿成为对方的下属。 他想成为刘度那样的人,甚至想做得比刘度更好,将来站在洛阳城的最高处,俯视天下! 这就是有野心的人的通病:可以欣赏强者,却绝不愿臣服于强者。 曹操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想起刘度这些日子的动作,先是救回天子和太后,拿下虎贲军兵权;再是封冠军侯,隐隐有制衡袁绍之势; 如今又是将董卓送上太师之位,准备坐山观虎斗。 “好深的算计!” 曹操忍不住低呼一声。刘度的每一步都走得又准又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环环相扣,显然早就对洛阳的局势布好了局。 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答应归顺。跟着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主公,固然能少走些弯路,可也意味着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他曹操要的是自己的天下,不是别人手下的军师之位。 可转念一想,他又开始担忧。 刘度针对董卓和袁绍的布局如此周密,将来这洛阳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刘度独揽大权,还是袁绍、董卓反扑成功?若是刘度真的掌控了洛阳,自己这个曾拒绝过他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曹操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在庭院里的石榴树上,红得像血。他望着远处洛阳城的方向,眉头越皱越紧。 这乱世棋局,变数太多,而刘度这颗突然杀出的棋子,显然已经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 …… 此刻的虎贲军大营里,刘度正对着地图沉思。 影卫刚刚送来消息,袁绍的运粮队已经进入洛阳地界,护卫兵力比预想中多了三成,带队的是袁绍麾下的偏将军蒋奇。 “蒋奇……”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人是袁绍的亲信,武力最多是三流,却胜在谨慎,看来袁绍对这支援粮队很上心。 他伸手在地图上圈出一处峡谷:“就在这里动手。” 那里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峭的山崖,正好适合埋伏。 邢道荣站在一旁,摩拳擦掌道:“主公放心,末将保证把粮草全给您抢回来,顺便斩了那蒋奇的狗头!” “不急。” 刘度摆了摆手,“记住,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董卓的人干的。” 他要的不是粮草,是袁绍和董卓彻底反目。 邢道荣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末将明白!一定做得干净利落!” 刘度点了点头,没把邢道荣的回答当回事,这胖子主要用来冲锋陷阵,假扮董卓军的细节,之后还是要刘大来监督。 第91章 夜拦小皇帝,太后唤唐姬 夜色如墨,泼洒在洛阳皇城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冰冷的光泽。 长乐宫的偏殿里,烛火摇曳,将小皇帝刘辩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辗转反侧地躺在龙榻上,锦被被踢到一边,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已经是三更天了,可他怎么也睡不着。 “还是去母后那里睡……” 刘辩喃喃自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自从前些日子那场宫变后,他就格外依赖何太后,只要夜里不在母亲身边,就总觉得心慌。 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正要喊太监伺候穿衣,殿门却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提着宫灯走进来,正是新晋的中常侍李守忠。 “陛下,夜深了,您怎么起来了?” 李守忠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刻意放柔的语气。 他是刘度亲自提拔的人,如今掌管后宫太监事宜,对小皇帝的动向格外上心。 尤其是今晚,刘度特意嘱咐过,今后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天子去永乐宫。 刘辩揉了揉眼睛,带着孩童特有的稚气说道:“我睡不着,要去找母后。”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小小的身影透着一股执拗。 李守忠早有准备,侧身一步挡住了去路,脸上堆着温和的笑:“陛下息怒,今后太后夜里怕是都没空见您。” “为什么?” 刘辩顿时来了脾气,小脸红扑扑的, “母后最疼我了,怎么会不见我?” 他小手叉腰,摆出一副天子的架子,可声音里的委屈却藏不住。 换做以前的太监,怕是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但李守忠应付小孩子自有一套。 他蹲下身,与刘辩平视,语气诚恳:“陛下有所不知,太后经常要跟冠军侯商讨军事呢。您也知道,如今洛阳城外不太平,董卓的西凉军还在城外驻扎,袁绍大人又跟他们闹得凶,太后和侯爷经常连夜商量对策,哪有功夫照顾您啊” 他故意把冠军侯三个字说得很重。 果然,刘辩听到刘度的名字,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那可是在万军丛中把他救出来的人! 当时刘度浑身浴血,手持青龙戟的样子,在他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比父皇汉灵帝还要威严几分,隐隐有了些孩童对父亲的依赖。 “刘…… 刘将军也在母后那里?” 刘辩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他挺喜欢刘度的,觉得这位大哥哥又厉害又温柔,可一想到要去打扰对方商讨军事,就有些不敢了。 李守忠见他松口,连忙趁热打铁:“是啊,侯爷和太后正说要紧事呢。陛下要是过去了,不仅插不上话,而且也睡不好觉,何必去打扰太后呢” 他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些,又话锋一转,“不如陛下回榻上躺着,奴才给您讲个冠军侯大战西凉军的故事?保证您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刘辩眼睛亮了亮。他最爱听刘度打仗的故事,邢道荣上次随口提了一句 “主公一枪挑飞了董卓的大将”,就被他缠着追问好久其中细节。 “真的?” 他咬着手指,一脸期待。 “奴才哪敢骗陛下?” 李守忠拍着胸脯保证,“保管比宫里的话本好听!” 刘辩终于点了点头,乖乖跟着李守忠回到榻上。 李守忠一边给他盖好被子,一边压低声音讲起刘度两骑冲垮五千西凉军的传奇。 当然,其中添了不少油加醋的细节,听得刘辩眼睛瞪得溜圆,连困意都忘了。 …… 永乐宫的门口,何太后正站在廊下,借着宫灯的光看着长乐宫的方向。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夜风拂过,裙摆微微晃动,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昙花。 当听到太监来通报,说李守忠成功把儿子劝回长乐宫时,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这李守忠,倒真是个可用之才。” 何太后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赞叹。 她原本还担心,一个底层小太监突然被提拔,会镇不住场面,没想到刘度看人这么准。 李守忠不仅能拦住天子,还能把小皇帝哄得服服帖帖,这份机灵,可不是谁都有的。 她转头看向身后侍立的宫女太监,个个垂手侍立,神色恭敬,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这跟袁绍掌权时完全不同,那时袁绍派来的人,仗着背后有袁家撑腰,对她这个太后都敢颐指气使,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轻慢。 “还是景鸿有本事。” 何太后心中暗道,对刘度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不过短短几日,就能把后宫的人笼络得服服帖帖,这等手段,连她那个权倾朝野的哥哥何进都比不上。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钻进她的脑海:既然宫女太监都是刘度的人了,那以后他再来永乐宫…… 是不是就不用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了? 上次刘度来偏殿,两人连灯都不敢点太亮,生怕被那些宫女太监给听到了,搞得何太后情到深处也得克制声音。 若是能光明正大地相处,哪怕只是多待片刻,也是好的…… 何太后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夜风带着凉意吹过,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燥热。 可这份燥热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莫名的焦虑取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昨夜被刘度握住时的触感。 “唉……” 何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不堪的战力。 每次与刘度温存,她总是撑不了多久就浑身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哪像个能伺候好男人的样子? 之前她提议让唐姬伺候刘度,固然有为汉室添丁的借口,可心底里未尝没有找个帮手的念头。 刘度那么厉害,精力又旺盛,自己一个人肯定留不住他,不如主动把唐姬推出去,至少还能掌握主动权。 “唐姬……” 何太后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那丫头性子怯懦,模样清秀,虽不如自己妩媚,却胜在年轻,身段也纤细,或许真能合刘度的心意。 想到这里,何太后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这事不能再拖了,万一刘度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心,她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 “来人。” 何太后扬声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一个贴身宫女连忙上前躬身:“太后有何吩咐?” “去,把唐姬叫来,就说哀家有要事跟她商量。” 何太后的语气不容置疑。 第92章 纱裙映夜色,太后会唐姬 永乐宫的偏殿里,烛火跳跃着,将殿内的一切都染上一层暖黄的光晕。 殿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 何太后端坐在软垫上,身姿慵懒却不失威仪。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纱裙,裙摆曳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勾勒出丰腴诱人的曲线。 腿上的黑色纱袜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将修长的小腿包裹得恰到好处,每一寸肌肤的轮廓都若隐若现,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妩媚。 这副打扮,若是放在寻常宫廷场合,定然会被斥为不合礼数。 毕竟太后身份尊贵,理当以端庄为重,哪能穿得如此勾人? 可此刻殿内侍立的宫女们,一个个都垂着眼帘,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多嘴议论了。 这是中常侍李守忠特意吩咐过的,“今后太后便是这皇宫里,除了冠军侯之外最大的人物,你们只管尽心伺候,但凡有一点让太后不满意,仔细你们的皮!“” 这话虽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这些宫女都是刘度亲自挑选留下的,对他的初始好感本就不低,再加上李守忠日夜盯着,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何太后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恭敬。她微微抬眼,扫过那些低眉顺眼的宫女,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从前在后宫,她虽贵为太后,却处处受董太后掣肘,连穿件喜欢的衣裳都要看人脸色。 后来又是哥哥何进掌权,她也不得不保持克制,等何进被谋害,袁绍手下的宫女,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可不把她当回事。 这便是刘度的投桃报李吧,何太后暗自思忖。 她乖乖听话,甚至主动替他安排唐姬,刘度便给了她足够的体面和权力,让她在这皇宫里真正说了算。 这般一来一回的默契,让她心里暖烘烘的,对刘度的依赖又深了几分。 她也不担心这些下人会出去乱嚼舌根。 刘度挑选人的眼光,她是信得过的。 这般想着,何太后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殿门口,耐心等待着那个即将到来的身影。 不多时,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宫女轻步走进来,躬身禀报:“太后,唐姬到了。” “让她进来。” 何太后放下茶盏,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宫女应声退下,片刻后,一个纤细的身影怯生生地走进殿内。 来的正是唐姬。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桃花,衬得她肌肤胜雪,更添了几分娇俏。 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身形尚未完全长开,算不上丰腴,像一朵刚刚抽出嫩芽的花骨朵,浑身散发着青涩的青春气息。 可那份青涩中,却透着惊人的美丽。 她的五官生得极为精致,尤其是一双大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又亮又圆,此刻带着几分紧张,微微睁着,配上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当真是乖巧可爱。 唐姬显然没见过这般阵仗。 永乐宫的富丽堂皇,烛火下何太后那迫人的气场,还有周围宫女们沉默的注视,都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捏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白,走到殿中站定,连忙按照宫里的规矩,盈盈跪下,对着何太后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臣妾唐姬,见过母后。”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只是因为紧张,微微有些发颤。 何太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说起来,她确实有好久没见过唐姬了。 自从这丫头被选进宫,名义上成了刘辩的妃子,就一直被安置在西宫,平日里很少有机会来永乐宫。 若不是为了刘度,她怕是还记不起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起来吧。” 何太后挥了挥手,语气依旧平淡。 唐姬依言站起身,却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何太后,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何太后仔细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这丫头确实生得美,那种青涩的、未加雕琢的美,跟她这种成熟妩媚的风情截然不同,各有各的韵味。 若是好好调教一番,想必会是个勾人的尤物。 只是…… 何太后的目光落在唐姬的肩膀和腰肢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身子骨也太瘦弱了点,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真能经得起刘度那折腾? 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刘度开发时的情景,浑身酸软得像散了架,连床都下不了。 唐姬这小身板,怕是连一回合都撑不住吧? 不过转念一想,年轻就是资本。青涩也好,正好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刘度那样的人物,见惯了成熟女子,或许还就喜欢这口新鲜的。 何太后站起身,缓步走到唐姬面前。她比唐姬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更显得气势逼人。 唐姬感受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带着温度似的,让她脸颊发烫,心跳也快了几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何太后却不放过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抬起了唐姬的下巴。 她的指甲上涂着淡淡的凤仙花汁,在烛光下泛着微红的光泽,触碰到唐姬细腻的肌肤时,引得少女微微一颤。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何太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唐姬没办法,只能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得像画出来的娃娃脸。眼睛里还带着水光,像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何太后仔细看着她的脸。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鼻梁小巧挺翘,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像刚摘下来的樱桃。 “你今年多大了?” 何太后问道,指尖依旧停留在唐姬的下巴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回…… 回母后,臣妾今年十四了。” 唐姬的声音更小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被人这样近距离打量,尤其是被身份如此尊贵的太后,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十四了啊……” 何太后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也该懂事了。” 她松开手,唐姬像得到特赦似的,连忙低下头,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何太后转身走回座位,重新坐下,端起茶盏,慢悠悠地说道:“哀家今晚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唐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屏住呼吸,等着何太后的下文。 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太后深夜叫她来,绝不可能只是看看这么简单。 第93章 唐姬的抉择 何太后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唐姬身上,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辩儿的妃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你也知道,辩儿年纪还小,性子又怯懦,怕是…… 担不起为汉室开枝散叶的责任。” 唐姬愣了愣,不明白太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低着头,不敢接话。 何太后看她懵懂的样子,心里暗笑,却还是继续说道: “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汉室更是需要子嗣来稳固根基。你身为皇家媳妇,理应为汉室分忧,你说对吗?” “…… 是。” 唐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些大道理,她在进宫前就被教过无数次,只是不太明白,太后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 何太后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目的: “既然如此,哀家倒是有个主意。冠军侯刘度你也认识,他是汉室宗亲,又是救驾功臣,身份尊贵能力出众…… 若是能让他帮辩儿一把,为汉室留下子嗣,也是大功一件。” 唐姬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瞬间一片空白。 她终于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了。让刘度…… 帮陛下留下子嗣?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让她…… 让她跟冠军侯…… 少女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虽是深宫女子,却也知道男女之事的规矩,这种借种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更别说对象还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冠军侯了。 何太后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这反应很正常。 她语气放缓了些,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 “你也不用怕。刘度此人,不仅勇武,长得也俊朗,绝不会亏待你的。而且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将来孩子生下来,对外就说是辩儿的,你依旧是尊贵的唐姬,甚至还能母凭子贵,地位更上一层楼。”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当然,这事你若是不愿意,哀家也不勉强。只是…… 如今这皇宫里,谁都知道你是陛下的人,可陛下却从未碰过你。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说闲话,到时候你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可就不好说了。” 一边是诱人的前景和刘度那等人物的诱惑,一边是可能被废黜的风险。 何太后把利弊摆得明明白白,就看唐姬怎么选了。 唐姬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像被猫抓似的难受。 她想拒绝,可太后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 她确实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妃子,若是真被人非议,恐怕真的下场凄惨。 何太后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也不催促,只是端着茶盏,静静地等待着。 她有的是耐心,也有十足的把握,这丫头最终会答应的。 毕竟,在这深宫之中,由不得她不答应。 唐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刘辩的模样。 那少年天子,论年纪比她大上一岁,整日里不是缠着太监宫女胡闹,就是躲在太后身后瑟瑟发抖,哪里有半分帝王的样子?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是平淡无波,别说男女之情,就连寻常的问候都吝啬给予。 有一次,她鼓起勇气想为他研墨,却被他嫌手笨,一把推开,还嚷嚷着要找更机灵的宫女伺候。 那时她心里就凉了半截,这般冷漠又幼稚的少年,如何能让她心生爱慕? 更何况,刘辩生得也寻常,身材瘦弱,面色蜡黄,一双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与她想象中丰神俊朗的帝王形象相去甚远。 这般人物,实在让她发自内心地瞧不上。 再想到自己的家族,不过是洛阳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家庭,既无四世三公的根基,也无兵权在握的底气,能把她送进宫已是费尽心力。 若是此刻惹怒了眼前的太后,别说她自己会被废黜,恐怕整个家族都会跟着遭殃,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唐姬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这时,刘度的身影忽然闯入她的脑海。 那是在宫变平息后,她远远见过一次刘度护送太后回宫。 他身着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如鹰,胯下的赤兔马神骏非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当时周围的禁军和宫女,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后来她又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传闻——说他两骑冲阵,硬生生从五千西凉铁骑中救出了天子; 说他力战董卓六将,斩杀郭汜如探囊取物;说他年纪轻轻就封了冠军侯,连四世三公的袁绍都要让他三分…… 每一个传闻,都让她这个深居后宫的少女心潮澎湃。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比起刘辩那副怯懦模样,刘度简直是天上的骄阳,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能被这样的英雄看中…… 唐姬的脸颊微微发烫,心里的抗拒竟悄悄松动了几分。 一边是冷漠幼稚的天子、家族的安危,一边是英武盖世的英雄、未知却诱人的前景…… 在这深宫之中,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又能反抗什么呢? 与其守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名分,将来落得个凄惨下场,不如抓住眼前这根浮木。 至少,刘度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吧? 唐姬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何太后。 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怯懦,却多了几分决绝。 “臣妾…… 臣妾愿意听母后的安排。”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何太后耳中。 何太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到唐姬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孩子,你放心,哀家绝不会亏待你的。” 她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搞定了唐姬,刘度定然会更满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能更重几分。 想到这里,何太后看唐姬的眼神越发柔和,仿佛真是丈母娘在看自家儿媳。 她对着殿内侍立的宫女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宫女们不敢多问,连忙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殿门。 偏殿里,只剩下何太后和唐姬两人。 何太后拉着唐姬的手,语气亲昵得像是母女:“来,跟哀家来内殿,我给你挑几身衣裳。” 她上下打量了唐姬一眼,摇了摇头:“你这一身太素净了,虽说清秀,却少了点风情。男人啊,都喜欢看点不一样的。” 唐姬被她拉着往前走,脸颊红得像火烧,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乱糟糟的—— 太后要给她挑什么样的衣裳? 刘度…… 真的会喜欢吗? 第94章 蔡府夜烛照诗卷,文姬初窥冠军才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洛阳城的万家灯火晕染成模糊的光晕。 蔡府深处,唯有书房的窗棂透出一片明亮的烛火,像暗夜中孤悬的星子,执拗地对抗着沉沉暮色。 “老爷,天快亮了,您还是歇息片刻吧。” 老仆端着早已凉透的饭菜,第三次走进书房,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在蔡府伺候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老爷如此模样。 自打前天从朝堂回来,蔡邕就像着了魔,吃住都扎在书房里,眼里除了那些竹简和麻纸,再容不下旁的东西。 蔡邕头也没抬,手指在一卷竹简上飞快地划过,笔尖在麻纸上沙沙作响,留下工整的隶书。 他鬓角的白发沾着些许墨渍,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却丝毫不见倦意,反而眼神发亮,像是找到了毕生所求的珍宝。 “无妨。” 蔡邕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还要整理冠军侯的资料。此子当真不凡,文武双全,胸襟抱负更是远超常人,我一定要为他独立造册立传,让后世知晓大汉有此奇人!” 老仆叹了口气,将饭菜放在案几角落。 这饭菜已经是几个时辰前的晚膳了,可从昨夜到今晨已经换了三回,愣是一口没动。 “老爷这几日茶饭不思,莫不是真魔怔了?” 老仆暗自嘀咕。 以往蔡邕著书虽也专注,却从未到这般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位冠军侯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向沉稳的老爷变得如此神神叨叨? 他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 毕竟,他没听过那日朝堂上,刘度随口吟出的诗句;也没见过蔡邕捧着那几句诗,激动得彻夜难眠的样子。 老仆退出书房,刚掩上门,就见廊下走来一道纤细的身影。 来人是蔡琰,蔡邕的独女。 她穿着一身紫白相间的纱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几株兰草,行走时裙摆轻扬,如蝶翼振翅。 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清瘦却挺拔的身姿,肌肤莹白如玉,仿佛上好的羊脂被月光浸润过。 最动人的是她的气质。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雅,眉宇间却又透着一股不输男子的英气与灵动。 那双眼睛清澈如溪,顾盼间带着对世间万物的好奇与洞察,仿佛能看透文字背后的灵魂。 她自幼随父研读诗书,精通音律,虽只有十六岁,却已在洛阳士人中颇有才名。 这便是后世传颂的蔡文姬,此刻正带着几分忧虑,望向书房那片明亮的烛火。 “见过小姐。” 老仆连忙躬身行礼,语气恭敬了许多。 府里上下都知道,老爷最疼这位女儿,不仅因为她是独女,更因她继承了蔡邕的才学,父女俩常以诗赋相和形同知己。 蔡琰微微颔首,目光掠过书房的门,轻声问道:“王伯,父亲还是不肯吃饭休息么?” 她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带着少女特有的柔和,却又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老仆苦着脸点头:“何止不吃饭。从昨天起就没合过眼,嘴里一直念叨着冠军侯,传世之作,老奴劝了好几回,都被老爷打发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解,“小姐,您说这冠军侯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老爷这般…… 魔怔?” “冠军侯?” 蔡琰秀眉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名字,如今在洛阳城几乎无人不知。 街头巷尾的孩童都能念叨几句他的战绩,影卫的宣传早已传遍洛阳: 说他乃汉室宗亲有不下高祖之英才,二人对五千如入无人之境般冲杀西凉铁骑; 说他一人独斗华雄、张绣等六大西凉猛将,戟出如龙,未尝一败; 说他在乱军之中救下天子,青龙戟染血,却身姿挺拔如松…… 这些战绩,蔡琰自然也听过。 只是在她印象中,这般勇武盖世的武将,多是粗犷豪放之辈,或许有匹夫之勇,却难入父亲这般大儒的眼。 父亲一生推崇文治,向来认为武能安邦文能治国,对纯粹的武将极少青眼相加,更别说独立造册做传了。 “看来这位冠军侯,并非寻常武将。” 蔡琰心中暗道,疑惑更甚。 她对父亲的学识与眼光向来敬佩,能让父亲如此看重的人,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王伯,你先下去吧,我去劝劝父亲。” 蔡琰挥了挥手,语气温和却带着决断。 老仆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他知道,府里能劝动老爷的,怕是只有这位小姐了。 蔡琰走到书房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烛火的光晕立刻涌了出来,映得她眼睫微颤。 她看到父亲正佝偻着身子,将一卷新写好的麻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木匣,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这两骑破五千的细节,定要写得再生动些,方能显出其盖世之勇……”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父亲。” 蔡琰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蔡邕回过神。 蔡邕猛地抬头,看到是女儿,眼中的狂热稍稍褪去,露出几分温和:“琰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女儿来看看父亲。” 蔡琰走到案几旁,目光扫过桌上堆积的麻纸, “父亲这般操劳,若是累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她伸手想将那凉透的饭菜端起来,却在低头时,目光被案角一张散落的麻纸吸引了。 那上面不是记录战绩的文字,而是一首诗,字迹自然出自她父亲之手。 蔡琰的目光落在诗句上,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也下意识地屏住了。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短短四句诗,像一幅壮阔的画卷,瞬间在她眼前展开。 苍茫的青海湖畔,长云低垂,遮暗了连绵的雪山; 一座孤悬的城池,遥遥望着远方的玉门关,戍边的将士们身披铠甲。 在黄沙中历经百战,铠甲早已被磨穿,可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不攻破楼兰,绝不还乡! “这…… 这是……” 蔡琰的指尖轻轻拂过纸面,仿佛能感受到诗句背后那股雄浑悲壮的气魄。 她自幼饱读诗书,父亲的藏书她几乎都读过,汉赋的铺陈华丽,乐府诗的质朴真挚,她都能品出其中妙处。 可从未有一首诗,能像这般,只用寥寥数语就将边塞的苍凉、将士的英勇与壮志凌云的豪情刻画得如此淋漓尽致! “这等气魄,这等意境…… 难道是出冠军侯之手?” 蔡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第95章 父女议刘度,蔡琰春心动 她一直以为,刘度的不凡,不过是战功赫赫罢了。 可这诗中蕴含的家国情怀、文学功底,远超一般的文人墨客,难怪父亲会如此着迷! 这样一位文武双全、既有盖世之勇又有济世情怀的人物,确实值得青史留名! 蔡邕看着女儿震惊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笑意: “这是冠军侯前日在朝会单独为我所作。怎么样?琰儿,这诗…… 当得起惊为天人四字吧?” 蔡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用力点头: “何止惊为天人!此等诗句,足以流传千古!父亲说得对,这般人物,确实该为他独立造册做传!” 此刻,她终于明白,父亲的魔怔并非无因。 这位冠军侯,就像一颗突然闯入夜空的星辰,不仅以武力震慑四方,更以才情惊艳了世人。 烛火在两人之间跳跃,映照着那首诗,也映照着蔡琰眼中燃起的好奇与向往。 她忽然很想亲眼见见这位写出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冠军侯,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兼具如此勇武与才情。 书房外的夜色依旧浓重,可蔡府的这盏烛火,却仿佛因这首诗,变得更加明亮了。 蔡邕看着女儿赞不绝口,眼中笑意更浓。 他这个女儿,自小饱读诗书,寻常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便是洛阳城里那些所谓的世家公子,在她面前也常被怼得哑口无言。 如今能让她这般推崇,可见刘度是真的入了她的心。 “你这丫头,向来眼高于顶,今日总算有个能入你法眼的了?” 蔡邕放下手中的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难掩欣慰。 蔡琰被说得脸颊发烫,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却没反驳。 蔡邕见她默认,心中越发笃定。 他想起刘度的模样,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虽已二十多岁,却正值壮年,眉宇间的英气与沉稳,与那首诗中的豪情相得益彰。 再看自家女儿,才貌双全气质卓然,这不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吗? 虽说刘度比琰儿大了近十岁,可冠军侯这个爵位,本就该配这般成熟稳重的人物。 蔡邕忽然想起第一任冠军侯霍去病,当年霍去病出征时也不过二十出头,却能喊出匈奴不灭何以家为的豪言,最终封狼居胥青史留名。 如今的刘度,论气魄丝毫不输当年的霍去病,甚至在才情上更胜一筹。 “琰儿,” 蔡邕忽然正了正神色,语气变得郑重,“你觉得,为父替你撮合与冠军侯的婚事,如何?”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儿,一字一句道: “此人文武双全,又是汉室宗亲,如今更是整个大汉的风云人物,这般人物,总能入你的法眼了吧?” 蔡琰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脸上腾地飞起两抹红霞,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虽是与父亲亲近,没那么的规矩,可这般直白地谈论婚事,还是让她羞得手足无措。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绞着纱裙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父亲…… 您说什么呢……” 那副娇羞模样,与平日里谈论诗书时的从容淡定判若两人。 蔡邕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这丫头,嘴上不说,心里怕是早就动了心思。 “父亲说的是正事。” 蔡邕故作严肃, “你也十六了,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寻常世家子弟,父亲知道你看不上。可刘度不同,他不仅家世显赫、功勋卓著,更难得的是与你一样,有文人的风骨与气魄。你们若是能成,便是天作之合。” 蔡琰的心跳得更快了,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她抬起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父亲,却忍不住替自己辩解: “父亲说笑了。冠军侯如今声名显赫,想攀附他的名门闺秀不知有多少,求亲的队伍怕是能从洛阳排到长安,哪里轮得到咱们家?” 这话虽是自谦,却也道出了实情。 蔡家虽是书香门第,在文坛颇有声望,可论权势与刘度如今的地位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蔡邕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眉头也微微皱起。 他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刚才确实有些想当然了。 刘度如今是什么身份?救驾有功封冠军侯,手握虎贲军兵权,连何太后都对他言听计从,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袁绍那般四世三公的家族,他都敢直接叫板,自己一个小小的侍中,凭什么觉得能当他的岳父? 论官职,他不过是个侍奉皇帝左右的侍中,连九卿都算不上; 论权势,刘度一句话,就能让三公换人,他连抗衡的资格都没有。 这般悬殊的差距,别说撮合婚事,怕是连主动提及,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是为父考虑不周了。” 蔡邕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看着女儿面色红润,显然对刘度也颇有好感,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自家这么好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刘度? 可转念一想,刘度的地位确实太高,蔡家想要高攀,确实有些勉强。 蔡琰见父亲面露难色,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下去,连忙收敛了羞涩,走上前轻轻按住父亲的手臂,柔声说: “父亲别想这些了,儿女婚事自有天定。您先用餐吧,饭菜都凉透了。” 她知道父亲的脾气,看似温和,实则执拗,若是认定了一件事,轻易不会放弃。 可她不想让父亲为了她的婚事,去求刘度那般权势滔天的人物,更不想落得个攀附权贵的名声。 蔡邕看着女儿懂事的模样,心中更是愧疚。 他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夹了一口菜。 可他那倔脾气,注定了不会轻易放弃。 尤其是想到这是女儿第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蔡邕的眼神又渐渐坚定起来。 “饭可以慢慢吃,婚事也可以慢慢筹谋。” 蔡邕放下筷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下次朝会,为父定要找机会跟冠军侯好好聊聊。哪怕不成,也得让他知道我蔡邕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 他就不信,以自家女儿的才情,会入不了刘度的眼。 蔡琰看着父亲眼中的执拗,知道劝也没用,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那也得先把身子养好,不然怎么跟冠军侯好好聊聊?” 蔡邕接过汤碗,看着女儿眼中的关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舀了一勺汤,慢慢喝着,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下月朝会该如何开口。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书房里的烛火却仿佛带着某种期盼,明灭间映照着父女俩各自的心思。 蔡琰看着父亲一边喝汤一边沉思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偷偷拿起案角那张抄着诗句的麻纸,指尖再次拂过不破楼兰终不还那一行,心中忽然生出一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期待。 若是…… 若是父亲真的能成呢? 那个写出这般豪言、立下赫赫战功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他会…… 看得上自己吗? 少女的心事,如同窗外悄然绽放的夜兰,在烛火的光晕里,带着几分羞涩,也带着几分隐秘的向往。 第96章 刘辩不能生育不喜女人? 虎贲军大营的中军帐内,月色透过帐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皮革的味道,与营外传来的操练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肃杀而又充满生机的气息。 刘度坐在铺着虎皮的帅椅上,面前的案几上摊着一张巨大的舆图,上面用朱砂笔圈点着几处要害之地。 “文若,军屯之事,你觉得先从何处着手最为妥当?” 刘度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荀彧,语气带着几分征询。 荀彧身着青色儒衫,身姿挺拔如松,此刻正低头看着舆图,闻言微微躬身,从容答道: “主公,军屯之要,在于兵农合一。既需有肥沃之地,又需有便利之水源,更需靠近驻军便于调度。依属下之见,洛阳西郊因战乱荒废的无主官田,正是合适之地,” 他语速平缓,条理清晰,将利弊一一分析,显然早已对此事深思熟虑。 刘度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他虽然知道军屯是强国强军的关键,也明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可真要落到具体的选址、规划、农具、种子这些琐事上,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说的是。此等政务非我所长,具体的章程就按文若你说的办。” 刘度坦然道 他擅长的是把握大方向,制定战略,至于这些细致入微的政务,交给荀彧这样的能臣再合适不过。 荀彧心中微动。 主公向来如此,从不避讳自己的短板,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精准的判断,这份胸襟与气度,确实让人佩服。 他躬身应道:“属下必不辱使命。不过此事还要先解决了袁绍的西园军,还有董卓才行,不然若是他们带兵捣乱,恐怕难有成效” 两人又就军屯的具体细节讨论了片刻—— 从如何招募流民屯田,到如何分配土地与粮食,再到如何协调驻军与农户的关系,荀彧都做了详尽的规划。 讨论正酣时,荀彧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 “主公,关于您之前提及的杂交水稻,依属下之见,不妨先划出一小块地,进行试种培育,待有了眉目再推广不迟。” 刘度对此深以为然。 杂交水稻的培育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虽然知道原理,却记不清具体的培育步骤,确实需要时间摸索。 “试种是必然的。” 刘度手指在舆图上划过,“只是这试种的地点……” 他沉吟片刻,目光忽然定在一处,那是他的封地所在。 当初救驾有功,太后不仅封他为冠军侯,还赏赐了万户封地,就在洛阳近郊,土地肥沃人口也还算稠密。 “就从我的封地开始吧。” 刘度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万户封地,足够进行各种试验了。让封地的农户配合,所需的人力、物力,都从我的侯府私库中支取,不必动用国库。” 荀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深深的敬佩。 要知道,那可是万户封地,是侯爷最坚实的根基。 将如此重要的土地用于一个闻所未闻的作物试验,一旦失败,损失的不仅是粮食,还有封地农户的信任。 这份魄力,这份身先士卒的气度,绝非一般权贵所能拥有。 “主公深明大义,属下佩服。” 荀彧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由衷的赞叹, “等待苗种准备妥当,属下定会亲自督办此事,绝不让主公失望。” 刘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想要推广新作物,自己不先做出表率,如何让他人信服? 帐内的气氛因为这桩事,变得更加融洽。 荀彧看着刘度,心中对这位年轻主公的认同感又深了几分。 就在这时,荀彧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神色变得有些犹豫。 他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 刘度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挑眉道:“文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荀彧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知道自己刚加入主公麾下不久,按理说不该过问主公的私事,可有些话,不说他心里不安。 “主公,” 荀彧躬身道,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属下听闻,您昨夜是在永乐宫过的夜?” 刘度闻言,微微挑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荀彧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年轻貌美,与主公情投意合,本是美事。只是……小皇帝如今虽年幼,却也渐渐懂事,主公与太后过从甚密,终究是有些不妥。”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诚恳:“属下并非干涉主公私事,只是担心,若日后陛下知晓此事,难免会心生芥蒂。主公对汉室忠心耿耿,若因此落得个惑乱宫闱的名声,或是让陛下心生嫌隙,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这番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既有对刘度名声的担忧,也有对其未来处境的考量。 刘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他甚至在荀彧说话时,下意识地打开了系统面板,看向荀彧的好感度。 居然是100点了。 刘度心中了然。看来,荀彧之所以敢说这番僭越的话,是因为好感度达到了满值,让他已经真心接纳刘度,所以愿意冒死谏言。 至于荀彧是如何知道自己在永乐宫过夜的……刘度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一个人——邢道荣。 整个虎贲军,也就那个胖子知道此事。 回头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心里这般想着,刘度脸上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文若倒是消息灵通。” 荀彧脸上一红,连忙解释:“属下并非刻意打探,只是……” “无妨。” 刘度打断他,语气轻松,“你能提醒我,说明你是真心为我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站起身,走到荀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神秘:“不过,文若不必担忧。” 荀彧不解地抬头看他。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几分吹牛的得意: “我既然敢在永乐宫过夜,自然有万全之策。不瞒你说,我已经在宫内安排了人手,潜移默化之下,小皇帝现在……已经是不喜女人了!”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更惊人的消息:“甚至,将来能不能生育,也都不好说呢!” 这话一出,荀彧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让小皇帝不喜女人?甚至不能生育?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手段!主公到底在宫里安排了什么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看着荀彧这副震惊的模样,刘度心中暗笑。 这就惊讶了?等将来实现了,更有的你吃惊的。 就在这时,刘度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吹牛成功,已记录。】 【刘辩不能生育不喜女人,实现需要1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刘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一万愿力? 如今经过两日的酝酿,影卫早就开始发力了,整个洛阳百姓几乎都知道,刘度是汉室宗亲以及无双猛将的事情。 现在他的愿力直接来到了20万出头! 第97章 愿力成秘事,刘辩成太监? 刘度望着荀彧,本以为自己那句让刘辩不能生育不喜女人的话会引来质疑,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可没等他多做解释,荀彧却已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全然的信服:“主公高瞻远瞩,是属下冒昧了。” 刘度微怔,随即了然。 他忘了,荀彧早已见识过影卫的恐怖 那些如同鬼魅的密探,能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董卓的西凉军和袁绍的西园军,连袁绍运粮队的具体路线都能精准截获,甚至连袁军中哪些将领与董卓暗通款曲,都摸得一清二楚。 在荀彧看来,连袁、董这等手握重兵的势力都挡不住影卫的渗透,那戒备远不如军营的皇宫,对刘度而言自然是来去自如。 更何况,刘度还跟荀彧说过,今日在皇宫发生的事情。 王允跳出来提议整顿内廷,明着是筛选宫女太监,实则是向刘度示好,把最终的人事权拱手相让。 如今宫里的每一个宫女、每一个太监,都经过刘度的手筛选、调配,安插几个心腹进去,简直易如反掌。 “主公早在后宫布下天罗地网了。” 荀彧暗自思忖,越想越觉得刘度深不可测。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后续,只要刘辩真的不能生育,那所谓的后顾之忧便彻底烟消云散。 将来若是时机成熟,完全可以用天子无后做文章,另立新君;哪怕再大胆些,让何太后改嫁刘度,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皇家丑闻里,母女共侍一夫的事都曾发生过,刘度与何太后这叔嫂关系,其实也无妨。 刘度是汉室宗亲,按辈分算,何太后是皇嫂。 真要成了亲,顶多算是违礼,却远不到动摇国本的地步。 荀彧越想越觉得刘度这步棋走得精妙,既解决了眼下的宫闱隐患,又为将来的布局埋下了关键伏笔,不由得再次躬身: “主公此计,实乃神来之笔,属下自愧不如。” 刘度见他如此相信,也就懒得再多费唇舌。 有些事,解释再多不如结果来得实在。他话锋一转,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太后让人送来了赏赐的千金,就放在营外西侧的库房里,你亲自去清点接手吧。”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往后军中的粮草调度、封地的田赋支出,还有军屯、杂交水稻试种的所有用钱之处,都由你掌管。不必事事向我报备,你觉得该花就花,出了问题我担着。”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荀彧心头剧震。 掌管财政,意味着掌控主公最核心的命脉。 这不仅是权力,更是沉甸甸的信任。 荀彧眼眶微微发热,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躬身行礼,额头几乎触到地面: “主公如此信重,属下粉身碎骨,也必当管好内政,让主公在外征战时,绝无半分粮草之忧、后勤之患!”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刘度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君臣。 “去吧。” 刘度挥了挥手,看着荀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帐外,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有荀彧在,他确实能少操心不少事情。 帐内只剩下刘度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营外渐渐沉下的暮色,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是时候了。 刘度闭上眼,在脑海中清晰地默念:“系统,消耗1万愿力,即刻实现刘辩不能生育不喜女人。” 几乎是念头落下的瞬间,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准时响起: 【消耗1万愿力,刘辩不能生育不喜女人,已实现。】 刘度缓缓睁开眼,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 小皇帝,别怪我心狠。 这乱世,本就不是你这种怯懦孩童能立足的地方。 安心做个傀儡,或许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皇宫。 长乐宫的偏殿里,烛火早已熄灭,只有窗棂缝隙透进的一缕月光,在地面上投下细长的光影,静谧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李守忠守在殿外的廊下,手里提着一盏快要燃尽的宫灯,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时刻牢记着刘度的嘱托,即使到了夜晚,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必须全神贯注地盯着宫殿内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让小皇帝再次偷偷溜去永乐宫。 “呼……”李守忠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用力地揉了揉那已经有些酸涩的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殿内的方向。 然而,由于光线昏暗,他只能勉强看到龙榻的大致轮廓,而小皇帝则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睡得十分安稳。 然而,李守忠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悄然无声的剧变正在龙榻上悄然上演。 刘辩此刻正蜷缩在锦被里,他那小小的身躯被被子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小脸深深地埋在柔软的枕头上。 尽管他紧闭着双眼,但眉头却紧紧皱起,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极其痛苦的梦境。 他的小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嘴里发出细碎的嘟囔声,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额头上却已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把鬓角的头发都浸湿了。 突然,刘辩的身子猛地一颤,眉头皱得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 刘度的吹牛此刻已然实现,天子刘辩就这么变成了太监,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 而这一切,都在寂静中发生着。 刘辩依旧没有醒来,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小脸憋得通红,像是在承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剧痛,却偏偏挣脱不了梦境的束缚。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温柔地洒在龙榻上,却照不进那隐秘的角落。 这场足以颠覆汉室传承的异变,就这样被掩盖在深沉的夜色里,无人知晓。 李守忠又打了个哈欠,实在撑不住,便往柱子上靠了靠,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他望着殿内的黑暗,心里还在盘算着,明日该给小皇帝讲哪个版本的刘度战西凉故事。 却丝毫没察觉到,殿内那个熟睡的少年天子,已经永远失去了成为男人的可能。 而远在虎贲军大营的刘度,此刻正站在舆图前,手指轻轻点在袁绍运粮队必经的峡谷位置,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解决了后顾之忧,接下来,该轮到袁绍大出血了。 夜色更浓,无论是虎贲军大营的运筹帷幄,还是皇宫深处的隐秘异变,都在朝着刘度预想的方向,一步步推进。 第98章 何进的儿媳尹氏? 天刚蒙蒙亮,虎贲军大营的号角还未响起,刘度已从榻上坐起。 他揉了揉眉心,昨夜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永乐宫,他特意给自己放了假。 一来是想给何太后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她彻底说服唐姬,那丫头性子怯懦,怕是还需要些功夫打磨。 二来连日操劳饶是他年轻体健,也觉得有些疲乏。 自从觉醒系统,他夜里要么在永乐宫与何太后周旋,要么去曹家跟卞氏激战,堪称夜夜当新郎。 刘度的腰子虽还撑得住,可想起三国演义中,天下无双的吕布沉迷酒色后那个凄惨下场,他还是决定节制一点。 “还是得悠着点。” 刘度对着铜镜照了照,镜中男子虽眼神锐利依旧,眼下却有淡淡的青黑。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换上一身常服。 刚束好腰带,帐外传来亲兵的通报:“主公,王司徒在外求见。” “王允?” 刘度挑眉,这老狐狸来得倒是巧。 “让他进来。” 王允快步走入帐中,躬身行礼时腰弯得极低,语气恭敬: “启禀冠军侯,您的新府邸已规制备好,时辰正好,可举行乔迁之礼了。” 刘度点点头。他被封冠军侯后,老是住在军营也配不上万户侯的身份,点了点头刘度说道 “知道了。” 刘度起身,“备车去新府。” 车马行至曾经的大将军府,如今的冠军侯府,朱门依旧,只是门前的石狮子仿佛比往日更显威严。 这府邸曾是何进权倾朝野的象征,如今却已然易主。 侯府门前聚集的宾客眼神各异,有敬畏有探究,更多的是想看看这位新晋冠军侯,如何驾驭这座象征着过往权势的宅院。 刘度下车,身后众人各司其职: 贾诩一袭灰袍,隐在人群边缘,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 荀彧、荀攸叔侄并肩而立,青色儒衫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神色肃穆,后者则微微颔首,观察着府内格局; 邢道荣仍是那身亮银甲,铁塔似的立在刘度身侧,无形中隔开了那些过于热情的宾客。 步入中庭,恰逢黄琬等几位汉室老臣迎面走来。 黄琬目光扫过荀彧、荀攸,见这两位出身颍川世家的名士,竟对刘度俯首帖耳,甚至主动为其引导宾客、核对礼单,不由得暗自咋舌。 颍川荀氏何等清高,竟被刘度收得如此彻底? 这般驭人之术,怕是比何进当年更胜一筹。他捋着胡须,看向刘度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敬佩。 刘度与黄琬寒暄几句,便被王允引至偏院。 待周围无人,王允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谄媚: “侯爷,这府里原是何大将军的居所,他生前养了不少美妾,如今都还在后院住着,未曾遣散…… 您看,这些人是留是去?” 刘度侧头看向王允,见他弓着身子候在一旁,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他抬手理了理衣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何进留下的人,你倒是记得清楚。” 王允连忙拱手,脸上的笑容更显殷勤:“侯爷说笑了,这府里的一应事务,老臣自然要尽心打理周全。” “这些女子既是何进旧人,留着难免惹来闲话,你有什么想法?” 刘度迈开脚步,沿着回廊慢慢走着 王允紧跟在他身后,语速不快不慢: “老臣想着,若是侯爷有瞧得上眼的,便留在府中侍奉;其余人等,分些银两让她们自寻出路,也算全了一份体面。” 刘度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廊外的花木,漫不经心地问:“都在何处?” “都在后院等着呢,侯爷若是有兴致,不妨去看看。” 王允适时地引着路,将刘度往后院带。 穿过一道圆门,便见后院的空地上站着二十多个女子,皆是素衣布裙,见了刘度纷纷低头行礼。 刘度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大多是些寻常容貌,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角落里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 那女子穿着一身粉色衣裙,裙摆上绣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桃花,在一众素色衣裳中格外显眼。 她约莫二十岁年纪,身形纤细,站在那里像一株刚抽条的桃树,娇嫩得仿佛一折就断。 一张瓜子脸,肤白胜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此刻正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鼻尖小巧,唇瓣不点而朱,明明是一副娇羞怯懦的模样,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动。 刘度停下脚步,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点头。 这女子的容貌,跟成熟性感的何太后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王允见状,连忙上前介绍:“侯爷,这位是何将军的儿媳,姓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将军的儿子在十常侍之乱中没了,尹氏便一直守在这里,也没个人依靠。” 刘度恍然,难怪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原来是何进的儿媳尹氏。 他想起三国演义里,这尹氏后来成了曹操的妾室,连带着儿子何晏都被曹操收养。 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遇上了。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曹操能要的人,他自然也能要,这曹贼让他来当也不是不行。 既然都已经做了截胡何太后的事,再多一个尹氏,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这尹氏,看着倒是文静。” 刘度语气随意,像是在评价一件寻常物件。 王允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连忙笑道:“尹氏不仅文静手脚也勤快,留在府中定能伺候好侯爷。” 尹氏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刘度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那一眼,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羞赧,几分好奇,竟让刘度心中微动。 “既然如此,就把她留下吧” 刘度脸上正气凛然,全然没有好色之感,可目光却没从尹氏身上移开。 这尹氏不光脸蛋又纯又欲,就连身段也极为出众,难怪曹操会收入后宫呢。 刘度看着尹氏那跪在地下,被挤压的有些变形的丰臀,只觉得驰骋起来一定很响。 王允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连忙应道:“是,老臣这就安排人收拾出一间院子,让尹氏住下。” 他转头对尹氏道:“还不快谢过侯爷?” 尹氏这才缓缓屈膝行礼,声音细若蚊吟:“谢…… 谢侯爷收留。” 刘度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对王允道:“其余人,便按你说的办吧,该给的银两一分都不能少。” “侯爷放心,老臣省得。” 王允连忙应下,看着刘度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尹氏站在原地,看着刘度的背影消失在圆门外,轻轻舒了口气,抬手抚了抚胸口,心跳得有些快。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至少,不用再像浮萍一样漂泊了。 第99章 汉室忠臣宴,尹氏伴君眠 刘度走出后院,对王允道:“府里的事,由荀彧执掌,若有需要就去与他商议。” “是” 王允躬身应道,看着刘度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能让这位冠军侯满意,他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刘度点头回到前厅,目光投向中庭喧闹的宾客。 基本都是汉室忠臣,仔细一看简介,基本都有 70 点好感度,虽然刘度不喜这种场面,但是如今羽翼未丰,还是上前进行应酬。 不过让刘度有些惊讶的是,那蔡邕自从之前得了自己的诗句,就再也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是忙什么去了。 刘度甩了甩脑袋,没有将这小事放在心上,如今他权势滔天,有无数女人上赶着攀高枝,还真没必要主动去接触蔡琰。 不过,若是有朝一日,这等青史留名的才女,主动招惹刘度,那就不能怪他了。 前厅早已摆开数十张案几,案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瓜果点心,还有数坛醇香的美酒。 汉室忠臣们分坐两侧,见刘度走来,纷纷起身行礼。刘度抬手示意众人落座,自己则走到主位坐下。 黄琬率先端起酒爵,朗声说道:“冠军侯年少有为,独救天子于危难之中,实乃汉室之幸!老夫敬侯爷一杯!” 说罢,将酒爵中的酒一饮而尽。 刘度端起酒爵,浅酌一口,微笑道:“黄大人过誉了,刘某不过是尽了汉室宗亲的本分罢了。” 其他老臣也纷纷效仿,端起酒爵向刘度敬酒,口中说着各种赞美之词。 刘度一一回应,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众人的好感度面板。 当看到黄琬的好感度时,刘度微微一怔,面板上清晰地显示着 90 点。 他心中暗自点头,黄琬这老头倒是真心归附,看来以后可以适当委以重任。 再看其他老臣,好感度大多在 70 到 80 点之间,虽算不上绝对忠诚,但也暂时没有异心,只是还有待观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臣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有的谈论朝政,忧心忡忡地说着各地的叛乱;有的追忆往昔,感慨汉室的兴衰。 刘度耐心地听着,偶尔插言几句,总能切中要害,让老臣们暗自佩服。 但刘度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些老臣虽然忠心耿耿,却大多思想僵化,缺乏开拓进取之心。 在这乱世之中,光有忠心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有破局的勇气和能力。 他更在意的是那些潜藏在民间的少年英才,他们才是未来争霸天下的关键。 宴席过半,刘度起身告辞:“诸位大人慢慢饮,刘某有些乏了,先去歇息片刻。” 老臣们纷纷起身相送,刘度摆了摆手,带着亲兵往后院走去。 穿过几条回廊,来到王允安置尹氏的院子外。院门虚掩着,刘度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几盏灯笼在廊下摇曳,将树影拉得长长的。 刘度刚进院门,就看到身穿粉色裙子的尹氏站在一棵树下,仰着头盯着天上的月色出神。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银辉洒在尹氏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身上的粉色裙子在月光下更显柔和,紧紧地贴合着身体,将她曼妙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由得暗赞一声。 这尹氏的身材真是无可挑剔,前凸后翘,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 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裙子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的小腿肉感十足,线条流畅,若是穿上长袜恐怕会有些勒肉,却更能凸显出成熟的韵味。 尹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刘度站在院门口。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羞红,像熟透的苹果,连忙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裙摆。 “侯…… 侯爷。” 尹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刘度身上的酒气随着晚风飘了过来,尹氏闻到这股酒气,心里隐隐猜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刘度缓步走到尹氏面前,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尹氏被他看得更加羞涩,头埋得更低了,连耳根都红透了。 “在看什么?” 刘度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却更添了几分磁性。 尹氏小声说道:“没……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夜的月色很美。” “月色再美,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刘度轻笑一声,伸手抬起尹氏的下巴。 尹氏的脸颊滚烫,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刘度,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颤抖着。 刘度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燥热。他凑到尹氏耳边,轻声说道:“今夜,你就侍寝吧。” 尹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从被刘度留下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刘度见她不说话,便当作她默认了。他松开手,转身说道:“随我来。” 尹氏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跟了上去。穿过回廊,来到一间雅致的房间。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舒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刘度走到榻边坐下,示意尹氏过来。尹氏怯生生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刘度看着她,忽然说道:“你不必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尹氏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妾身…… 妾身知道了。” 刘度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尹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动弹。 过了一会儿,刘度才说道:“去准备一下吧。” 尹氏这才如蒙大赦,连忙转身走进内室。 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羞红的脸颊,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度坐在榻上,听着内室传来的轻微响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很快,尹氏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更轻薄的粉色纱裙,更显得身姿曼妙。 她走到刘度面前,盈盈屈膝,声音带着一丝娇羞:“侯爷,妾身准备好了。” 刘度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尹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刘度伸出手臂,将尹氏揽入怀中。尹氏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将头靠在刘度的胸口。 闻着刘度身上的酒气和淡淡的男子气息,尹氏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或许,这样的生活也不算太差。 刘度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心中的燥热更盛。他低头看着尹氏娇羞的容颜,忍不住吻了下去。 尹氏的眼睛猛地睁大,随即又缓缓闭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刘度的衣襟。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对相拥的身影,窗外的月色依旧明亮,仿佛在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切。 第100章 金莲着白袜,何太后的杰作 在永乐宫的内室旁边,静静地隐藏着一间巨大的衣橱。 这衣橱不仅体积庞大,而且其材质更是选用了上等的紫檀木,这种木材质地坚硬,纹理细腻,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气。 衣橱的柜门被精心雕刻成了精美的缠枝莲纹,每一片花瓣都被刻画得如此逼真,仿佛它们随时都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绽放出娇艳的花朵。 这些细腻的雕刻工艺,使得整个衣橱宛如一件艺术品,令人赞叹不已。 当轻轻推开柜门时,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这声音就像是一只沉睡已久的巨兽,正缓缓地睁开它那沉重的眼皮。 伴随着这声轻响,一股混合着陈年熏香和绸缎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香气并不像普通的宫香那样浓烈刺鼻,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木质温润,这种独特的味道让人闻起来感到格外舒适和安心。 它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记忆,让人沉浸在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中。 何太后牵着唐姬的手走进来,指尖轻轻划过挂满衣物的木架,发出沙沙的轻响。 “你瞧,”她声音柔得像水,“这些都是先帝在世时,各地进贡的珍品,有的料子连西域都未必能寻到第二匹。” 唐姬怯生生地抬起眼,只见衣橱内分了好几层,最上层叠着各色披风,有的缀着珍珠,有的镶着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 中间挂着长短不一的襦裙,绫罗绸缎堆得像小山丘,红的似霞,绿的如翠,还有些料子透着淡淡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她看得眼花缭乱,双手紧张地绞在身前,连头都不敢抬太高,生怕自己粗鄙的目光玷污了这些珍品。 何太后却没给她太多打量的时间,从最内侧的衣架上取下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轻轻一抖,裙摆如花瓣般散开。 “试试这件,”她把裙子递到唐姬面前,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唐姬的手背,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这料子是江南新贡的杭绸,轻薄得像晨雾,最适合你这般年纪的姑娘。” 唐姬接过裙子时,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 那裙子展开后足有三尺宽,料子薄得几乎能透光,在衣橱顶上小窗透进的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凑近一看,才发现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碎的桃花,每一朵都只有指甲盖大小,针脚密得连针孔都几乎看不见,想来光是绣这裙摆,就耗费了绣娘好几个月的功夫。 “去里间换上,”何太后指了指衣橱内侧用锦帘隔开的小隔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我在外头等你。” 唐姬抱着裙子走进隔间,锦帘落下的瞬间,她才敢长长舒了口气。 隔间里放着一张小小的梳妆凳,她坐下后,手指笨拙地解着自己素裙的系带。 平日里穿惯了粗布衣裳,此刻面对这滑溜溜的杭绸,竟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脱下旧衣,换上新裙时,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那料子实在太纤薄了,贴在皮肤上像一层薄雾,连皮肤的温度都能透过料子传出来。 她低头一看,朦胧之中,竟能隐约看到里面粉色肚兜的轮廓,连腰间的系带都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被人看穿一般。 裙摆刚及膝盖,走动时能感觉到风从裙底钻进来,吹得大腿根微微发痒。 “换好了吗?”何太后在外头轻声问。 唐姬咬着唇,犹豫了半天,才掀开锦帘走出去。 何太后正对着一面嵌在柜门上的铜镜整理鬓发,闻言转过身,看到唐姬的模样,眼睛顿时亮了亮。 “果然好看,”她走上前,伸手替唐姬理了理领口,指尖故意在她颈侧多停留了片刻, “这颜色衬得你肌肤胜雪,比那些宫里的贵女还要娇俏几分。” 唐姬被她夸得头埋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抓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 何太后却没放过她,弯腰从柜底的锦盒里拿出一双白色长筒纱袜. “把这个也穿上,”何太后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飘了出来, “这是用江南的云锦织成的,薄得像蝉翼,穿上连脚纹都能看清呢。” 唐姬看着那双袜子,脸更红了。 袜口处绣着一圈极小的珍珠,串起来只有手指粗细,袜筒长及膝盖,料子看着比裙子还要轻薄。 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款式的袜子,更别说穿到膝盖了。 “太后……这……”她结结巴巴地想说些什么,却被何太后打断。 “穿上吧,”何太后的语气依旧温柔,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刘度那性子,就喜欢些新鲜花样。” 唐姬不敢再推辞,在何太后的注视下,缓缓脱下脚上的素袜,露出一双小巧玲珑的三寸金莲。 她的脚型生得极好,脚趾圆润,脚跟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成的。 穿上白色长筒纱袜后,纱袜紧紧贴在她纤细的小腿上,将那细腻的肌肤衬得愈发白皙,连脚踝处的淡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何太后绕着她转了一圈,满意地拍了拍手:“转过来让我瞧瞧。” 等到唐姬依言照做之后,何太后看的也是称赞不已, “果然还是我眼光好,”何太后笑得眉眼弯弯,“这颜色衬得你更嫩了,连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唐姬却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她性子本就怯懦拘谨,长这么大从未穿过这般样式的衣物。 尤其是这白色长筒纱袜,袜口都快到膝盖了,稍微动一下便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目光拂过。 唐姬心中想到,难道太后跟冠军侯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唐姬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何太后的领口。 那里的衣襟微微敞开,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肚兜,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她又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想到何太后与刘度可能的关系,再想到自己和太后如今的穿着,只觉得双腿发软,穿着白袜的脚都站不稳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不光她会被千刀万剐,恐怕连天子的颜面都要被牵连,整个汉室的根基都可能动摇…… 第101章 深宫夜待与侯府思绪 “怕什么?” 何太后看穿了她的心思,拉着她走到穿衣镜前,镜面上蒙着一层薄灰,却依旧能映出两人的身影, “刘度是自己人,咱们是为了汉室开枝散叶,天经地义。” 唐姬看着镜中两人的模样,自己一身黄裙白袜,清纯得像朵刚开的花; 太后则是黑色长袜包裹双腿,妩媚得像团烧起来的火, 这极具冲击的服装,让唐姬羞耻感更甚,连耳根都红透了。 何太后却仿若未闻,她的目光早已越过那扇窗户,投向了远方。 夜幕如墨,悄然降临,将整个宫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这片黑暗中,宫墙上的灯笼却突然被点亮,宛如点点繁星,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芒。 这些灯笼的光线透过窗棂,如轻纱般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光影交错,仿佛在地上绘制出一幅神秘的图案,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何太后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这片光影,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神秘的图案融为一体。 她的表情平静而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微风吹过,灯笼轻轻摇曳,光影也随之舞动起来。 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地面上跳跃、旋转,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又分散开来。 这如梦如幻的景象,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中。 然而,这美好的景象并没有引起何太后的注意。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美丽的光影之上,而是牵挂着那个本该早已到来的人,刘度。 按照惯例,此时此刻,刘度理应早已抵达永乐宫,并开始执行戍卫任务。 然而,今日的永乐宫门口却呈现出一种异常的静谧,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一般。 那本该熙熙攘攘的宫门口,此刻竟连刘度的一丝影子都寻觅不到。 宫门口,那几个负责守卫的禁军,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异样的氛围。 他们原本笔直站立的身姿,此刻却变得有些微微佝偻,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们的脚步也不再像往常那样沉稳有力,而是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今天是刘度乔迁新居的大日子。 然而,她身为深宫之中的太后,身份尊贵无比,实在难以亲自前往外庭去庆贺。 毕竟,宫廷的规矩和礼仪繁多,她作为太后,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尽管她对刘度的乔迁之喜感到高兴,但也只能无奈地待在这后宫之中,无法亲自前去道贺。 于是,她便只能在这后宫里,寻找一些其他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然而,无论她做什么,心中始终惦记着刘度乔迁的事情,希望他在新居中能够一切顺利,生活幸福美满。 “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了,”何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雄伟的胸口,那里的肌肤依旧细腻,只是少了刘度留下的红痕。 刘度每次来,都爱把脸埋在这里,像个贪嘴的孩子。 一想到之前那些未尽兴的缠绵,何太后的眼神就暗了暗,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低头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身段,虽已过了三十,可保养得宜,肌肤依旧饱满,尤其是腰肢,比唐姬也粗不了多少,一掐就能留下红印。 又瞥了眼身旁娇羞的唐姬,少女的身子骨虽单薄,却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像春日里的嫩柳,看着就让人欢喜。 “明天,我就让去将冠军侯请来”何太后转过身,语气带着笃定,像是在宣布一个不容更改的计划, “到时候,咱们俩一起招待他,我就不信拿不下这个小牲口。” 她特意加重了招待两个字,眼神里的媚意几乎要溢出来。 唐姬听到这话,吓得差点咬到舌头,穿着白袜的双腿抖得更厉害了,像秋风中的落叶,连站都站不稳。 可在何太后的注视下,她只能怯生生地应了一声:“……是,太后。” 何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黄裙的领口,指尖故意划过她的脖颈,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下血管的跳动: “放心,等事成了,哀家保你以后在宫里没人敢欺负,便是天子也要敬你三分。” 衣橱的门还开着,里面的绫罗绸缎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像藏着无数秘密。 唐姬看着镜中自己羞涩又惶恐的模样,只觉得这场荒唐的事,才刚刚开始,而她就像被卷入漩涡的落叶,再也身不由己了。 何太后拉起她的手,走出衣橱,殿外的夜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暧昧气息。 … 与此同时,冠军侯府的卧房内,烛火摇曳,将床榻上交缠的身影拉得老长。 刘度半靠在床头,臂弯里搂着尹氏,一身的醉意尽去。 尹氏忍不住将脸埋在刘度胸膛,手指轻轻划过刘度胸前的肌肉,感受着那紧实的触感,心中暗道: 难怪坊间传闻,冠军侯一人独斗西凉六将,都不落下风,这战力真是让人爱煞了…… 刘度还不知道,此刻皇宫里的何太后和唐姬,已经整装待发,正盘算着明天如何收拾刘度。 就算知道了,刘度恐怕也只会嗤之以鼻。 他如今身具吕布之勇,别说两个女人,就算是整个后宫的人一起上,他也有信心应对自如。 毕竟论战力,他在这乱世之中,早已算得上天下无双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刘度低头看了看她,目光落在那双腿上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胭脂还是白天乔迁时,王允送来的贺礼,说是西域贡品,色泽鲜亮还不易褪色,没想到第一次用,竟是在这种地方。 “还不困么”刘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指尖在尹氏的后背上轻轻画着圈。 尹氏被他弄得身子一颤,连忙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媚色,点了点头。 “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就忘记过去吧。”刘度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半是认真半是随意。 想到这尹氏,或许还要叫何太后声姑姑,刘度的脸上,不由得冒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第102章 30万愿力,剑指袁绍粮 第二天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刘度缓缓睁开眼,宿醉的慵懒尚未完全褪去,目光先落在了身旁的尹氏身上。 少妇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想来昨夜的欢愉让她睡得格外安稳。 刘度下意识打开系统面板,看向尹氏的好感度一栏,当看到那清晰的“80点”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他与尹氏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接触,从见面到发生夫妻之事,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连句像样的家常话都没说过。 这般快速攀升的好感度,除了证明尹氏对前夫的失望已极,更足以说明他的战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刘度看着尹氏沉睡的模样,她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 他没有去打扰,轻轻掀开锦被,悄无声息地起身。 刚站到地上,卧房的门就被轻轻推开,几个穿着青色襦裙的丫鬟鱼贯而入,动作轻柔地走到他面前,屈膝行礼。 “侯爷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为首的丫鬟声音清脆,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这自然是王允安排的。 整个将军府都已归刘度所有,府里的下人也一并接手,从洒扫的仆役到贴身伺候的丫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刘度也没搞什么自降身份的套路,坦然地任由这些丫鬟上前,帮他宽衣、取冠、系腰带。 毕竟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 要是还像以前在零陵那样,跟丫鬟不分尊卑地玩闹在一起,怕是手下的荀彧、贾诩等人看了,都要忍不住进言规劝。 身份变了,规矩自然也要跟上,这不是摆架子,而是维护上位者该有的威严。 之前是在军营没有那条件,如今在自己府上,刘度自然乐得享受一番。 丫鬟们的动作娴熟而轻柔,指尖偶尔划过他的肌肤,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却不敢有丝毫逾矩。 刘度瞥了她们一眼,这几个丫鬟年纪都在十五六岁,眉眼清秀,虽算不上绝色,却也各有各的韵味。 放在后世,都是那种要几十万彩礼才能娶到的姑娘。 王允倒是会办事,连伺候的人都挑得这般周详。 刘度对于这些下人,自然是经过了一番仔细的审查。 他不仅查看了他们的简介,还通过各种方式确认了他们之中没有探子或奸细之后,才决定将他们留下来。 毕竟,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然而,昨天刘度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这些下人,并没有仔细端详他们的模样。 如今回想起来,他不禁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一个人的外貌往往能透露出许多信息,而他却错过了这个观察的机会。 不过刘度也明白,王允这一次似乎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与宫中随意安插人手的做法不同,这次他在侯府安排下人的时候,显然更加谨慎了一些。 这让刘度稍稍放心了一些,至少目前看来,这些下人应该不会给他带来太多麻烦。 穿戴整齐后,刘度缓缓走出卧房,沿着回廊朝着府外走去。 清晨的侯府显得格外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还在沉睡之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座曾经的大将军府。 庭院深深,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翘,处处透着富丽堂皇。 路两旁的假山上,怪石嶙峋,有的像昂首的猛虎,有的像展翅的雄鹰,都是从千里之外的太湖运来的奇石,单是运费就足以让寻常百姓倾家荡产。 假山脚下,是一片清澈的鱼池,水面上漂浮着翠绿的荷叶,几尾金色的锦鲤在叶下游弋,鳞片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鱼池的栏杆是用汉白玉雕成的,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每一寸都打磨得光滑如玉。 路边的花圃里,种着西域进贡的奇花异草,此刻正开得绚烂,红的似火,紫的如霞,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几个婢女正在花圃旁修剪枝叶,她们穿着统一的粉色襦裙,身姿窈窕,虽只是五六分的姿色,却也肌肤白皙,眉眼灵动,放在外面都是难得的美人。 可在这里,她们不过是伺候花草的下人,足见何进当年的奢靡程度。 刘度停下脚步,回望这座府邸,只觉得其奢华程度完全不下于皇宫的偏殿。 何进不过是个大将军,却敢用汉白玉栏杆,养西域奇花,蓄养这么多美人婢女,可见他当年心中,也是有着僭越之心的。 只可惜,此人空有野心却无谋略,最终没能实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反倒被一群阉人给了结了性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想想也是可笑。 “侯爷,马车已备好。”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走上前,躬身禀报。 刘度点点头,收回目光,跟着管家往府外走去。 侯府的大门外,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正静静等候,车厢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外面裹着一层鎏金,车轮上镶着银色的花纹,拉车的是两匹神骏的白马,鬃毛梳理得整整齐齐。 刘度登上马车,车夫扬鞭轻喝,马车缓缓驶离侯府,朝着虎贲军大营的方向而去。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锦垫,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几,上面摆着一壶热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 刘度靠在锦垫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盘算着截杀袁绍运粮队的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外面传来亲兵的声音:“主公,军营到了。” 刘度睁开眼,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虎贲军大营的辕门高耸,上面挂着的大旗书写着大大的刘字,随风飘扬,营门口的士兵个个铠甲鲜明,眼神锐利,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大步走进大营,直奔中军帐。 刚在帅椅上坐下,刘度便习惯性地打开系统面板,查看愿力数值。 当看到那串数字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几天过去,愿力已经达到了30万! 看来影卫在洛阳城的宣传效果显著,“汉室宗亲”“两骑破五千”的事迹,已经深入人心,连带着他的愿力也水涨船高。 有了这30万愿力,足以做很多事情了。 刘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袁绍的运粮队,怕是插翅难飞了。 而他的霸业,也将从这场截杀开始,迈出更加坚实的一步。 大营外的操练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力量,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第103章 12 万愿力,千名无敌师 中军帐内的烛火比往日更亮了些,将案几上的舆图照得纤毫毕现,图上标注的峡谷位置被朱砂反复圈点,边角已有些发皱。 刘度指尖按在“峡谷”二字上,指腹摩挲着粗糙的麻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系统面板上的数字。 强化一万虎贲军为无敌之师,需要整整一百万愿力。 这个数字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如今账上的三十万,虽说比初得系统时已是天壤之别,可离目标还差着七十万的鸿沟。 “一口吃不成胖子啊。”刘度低声自语,嘴角却没往下撇。 他从来不是急功近利的性子,更何况此次劫粮本就不宜大张旗鼓。 想起前日的军议,最后众人商议再三,敲定最多带一千人。 也正是这个数字,让荀彧等人忧心忡忡,担心人数太少,到时候乱军之中,自家主公出了岔子。 如今想来,荀彧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低头看了看系统面板,三十万愿力的数字在暗夜里泛着微光。 够了。 明日便是劫粮之日,再拖延下去,恐生变数。 先将这一千人提升为无敌之师,足够了。 刘度直起身,帐外的操练声不知何时歇了,只有巡营士兵的甲叶摩擦声,伴着晚风断断续续传来。 “来人。”他扬声道。 帐帘被掀开,冷风卷着沙砾灌进来,吹得烛火猛地一晃。 亲兵单膝跪地:“主公。” “去把刘大找来。” “诺。” 不多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刘大魁梧的身影堵住了帐门口,甲胄上还沾着未擦净的尘土,显然刚从训练场过来。 “末将刘大,参见主公!”他抱拳行礼,声如洪钟,震得帐内空气都在颤。 刘度示意他起身,指了指案旁的锦凳:“坐。” 刘大依言坐下,屁股刚沾凳面,就忍不住问道:“主公找末将,可是为明日劫粮的事?” “正是。”刘度点头,“你安排的一千人手,都妥当了?” 提到这事,刘大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主公放心!末将按您的吩咐,从新兵营里挑了一千人,个个都是……”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些迟疑,“都是训练时稍显落后的,末将已让他们在后山隐蔽处待命,武器干粮都备齐了,保证不会出岔子。” 话虽如此,他眉头却拧着,显然心里的疙瘩没解开。 刘度看着他这副模样,明知故问:“怎么?有难处?” 刘大黝黑的脸涨得发红,双手在膝上搓了搓,终究还是把憋了几日的话问了出来:“主公,末将实在不明白。” “哦?”刘度端起案上的凉茶,抿了一口,“说说看。” “您说要挑一千人劫粮,末将寻思着,这等凶险差事,本该选那些训练拔尖的,弓马娴熟,反应也快。” 刘大挠了挠头,声音愈发困惑,“可您偏让末将挑那些……那些跟不上趟的,有的连长枪都握不稳,末将真怕他们到时候掉链子,误了主公的大事!” 他越说越急,最后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主公,要不还是换一批吧?末将保证,一个时辰就能把精锐调过来!” 刘度放下茶盏,看着他急得额头冒汗的样子,忽然笑了。 这笑容落在刘大眼里,却让他更摸不着头脑。 自家主公今日怎么了?难道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刘大,你跟随我多久了?”刘度忽然问道。 刘大一愣,随即挺直腰板:“回主公,从您在零陵时,末将就跟在您身边,快三年了!” “三年啊……”刘度轻叹一声,“这三年里,我何曾做过没把握的事?” 刘大张了张嘴,想说这次不一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啊,从零陵到洛阳救驾,再到收服虎贲军,主公的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却从未失手。 可这次…… 他看着刘度笃定的眼神,心里的疑惑更甚。 刘度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我选这些人,是胡乱决定的?” “末将不敢。” “你只需知道,”刘度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一千人都在隐藏实力,他们都是忠诚无比的无敌之师。” 他顿了顿,看着刘大震惊的眼神,补充道:“他们的实力,不会比你差。” “什……什么?!”刘大猛地从锦凳上弹起来,甲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主公,您不是在说笑吧?” 他可是虎贲军里数一数二的猛将,能够胜过他的,也就是邢道荣那个胖子了。。 那些连长枪都握不稳的新兵,一夜之间就能赶上他? 刘大使劲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刘大惊愕之时,刘度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已经再次出现。 【吹牛成功,已记录。】 【一千虎贲军是忠诚无比的无敌之师,实现需要12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刘度听到系统的提示,没再跟刘大解释,只是端起茶盏,慢悠悠地说:“明日清晨,你带他们到后山空地集合。”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刘大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可看到主公眼底的从容,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末将遵命。” 只是那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退出中军帐时,冷风灌进领口,冻得他一个激灵,却没让脑子里的混乱消减半分。 无敌之师?不比自己差? 刘大摇了摇头,只觉得主公今日怕是累着了。 帐内,刘度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强化一千人,需要十二万愿力,比起刘度想的多了2万,刘度猜测应该是为了提升忠诚,区区两万愿力,他现在还真不必节省了。 强化之后还剩二十万,足够应对突发状况了。 刘度没有再犹豫,直接在心中默念。 “系统,消耗12万愿力,实现一千虎贲军是忠诚无比的无敌之师!” 随着刘度话音落下,系统立刻回馈道 【消耗12万愿力,一千虎贲军是忠诚无比的无敌之师,已实现】 而在后山隐蔽处,一千名新兵正抱着长枪,略微松散的队伍,证实了他们的训练成果,并不如何理想。 他们不知道,一场足以改变命运的蜕变,即将降临。 第104章 后山惊变,新兵成锐士 刘大退出中军帐时,正低头琢磨着主公那番无敌之师的话,冷不防撞上一个身影,忙侧身避让,抬头一看,却是荀攸。 “公达先生。” 刘大抱拳行礼,语气里带着几分敬重。 这两日他与荀攸接触频繁,只因刘度将影卫交由他掌管,而荀攸擅长奇谋,凡事都需详尽情报支撑,两人时常在帐中核对各地传来的消息,一来二去倒也熟络了。 有刘度特意交代多听军师调度,刘大对这位目光锐利的谋士向来不敢怠慢,即便心中对新兵的事仍存疑虑,面对荀攸时也依旧恭敬。 荀攸披着件素色披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显然是刚从偏帐核对完军情过来。 他见是刘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开门见山地问道:“刘校尉,先前与你说的换人之事,你可跟主公提过了?” 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了些:“此次劫粮关乎重大,那一千人是主公亲点的先锋,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可马虎不得啊。” 刘大闻言,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苦色,伸手挠了挠头:“提了,怎么没提?” 他叹了口气,将方才与刘度的对话简略复述了一遍,末了补充道, “末将跟主公说,那些新兵连长枪都握不稳,可主公偏说他们是隐藏实力,还信誓旦旦保证,说那些人的实力比末将都不差。” 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忍不住摇了摇头:“公达先生,您说这……” 荀攸听罢,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他捻着胡须的手指顿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要说刘度行事鲁莽,绝无可能。 从洛阳救驾时以两骑破五千西凉兵,到收服虎贲军时恩威并施,这位主公向来谋定而后动,断不会在这种关键事上儿戏。 可要说那一千名训练时屡屡掉队的新兵,实力能胜过刘大…… 荀攸暗自思忖,刘大的武艺他是见过的,前日在校场与邢道荣切磋,两人战了二十回合才分出胜负。 这般身手,即便在西凉军中也算得上猛将,怎会输给一群连队列都站不齐的新兵? 然而转念一想,刘度身上的秘密那么多,没准哪些新兵真的在隐藏实力呢? 不说别的,单是刘大如今的实力,荀攸私下估量,最多也就略逊于董卓麾下的张济,放眼洛阳城已是难得的勇将。 刘度能将他从一个零陵小卒提拔至此,保不齐真能让一群新兵脱胎换骨。 荀攸的手指在竹简上轻轻敲了敲,忽然眼睛一亮,拉着刘大的胳膊道: “刘校尉,主公既如此自信,我等在这里猜度也无用。不如现在就去后山瞧瞧?没准那些人先前真是藏拙,故意装作训练不佳呢?” 刘大一听,顿时觉得有理。 他本就对刘度的话半信半疑,此刻被荀攸一撺掇,那点好奇心彻底压过了顾虑:“先生说的是!末将这就带您去!” 两人不再耽搁往后山走去。 虎贲军大营的后山是片茂密的松林,平日里少有人至,正是隐蔽待命的好去处。 离着还有半里地,刘大就放缓了脚步,低声道:“先生小心,末将已命人在此处设了三道暗哨。” 荀攸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可往前走了不过数十步,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四周太过安静了。 往日里即便设了暗哨,也能隐约听到士兵的咳嗽声或是甲叶摩擦声,可今日却只有风吹松针的簌簌声,连虫鸣都稀稀拉拉的。 正疑惑间,两道黑影唰地从松树后跃出,手中长刀直指两人咽喉,动作快如闪电。 “什么人?!” 黑影厉声喝问,声音里透着一股与寻常新兵截然不同的沉稳。 刘大忙抬手示意:“是我!” 那两人看清是刘大,立刻收刀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眼神锐利如鹰,丝毫不见半分慌乱。 刘大心里咯噔一下,这反应速度,这警惕性,哪里像是昨日那些连口令都记不住的新兵? 荀攸也暗暗心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两个暗哨。 他们穿着普通的士兵甲胄,可站姿挺拔如松,握刀的手指骨节分明,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绝非临时拼凑的新兵蛋子。 “你们……” 刘大刚想问些什么,却被荀攸用眼神制止了。 两人跟着暗哨往松林深处走,越往里走,越是心惊。 方才在外围只觉得安静,此刻才发现,这安静里藏着一股肃杀之气。 地面上的落叶被踩出整齐的路径,却不见半分杂乱的脚印; 林间的篝火明明灭灭,却看不到一个士兵围在火边闲聊,只有巡逻的队伍每隔一刻钟准时经过,脚步轻得像猫。 再往前,便是那一千名新兵待命的营地。 说是营地,其实只是在林间空地上铺了层干草,连帐篷都没搭,可奇怪的是,明明有上千人在此处,却听不到半点喧哗,甚至连咳嗽声都极轻。 刘大和荀攸躲在一棵松树后悄悄观望,只见那些士兵三三两两地坐着。 有的在擦拭长枪,有的在闭目养神,还有的在低声交谈,可即便交谈,声音也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最让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姿态,无论坐着还是躺着,没有一个人是歪歪扭扭的。 即便是闭目养神的,腰杆也挺得笔直,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仿佛随时能一跃而起。 那眼神更是吓人,偶尔有目光扫过林间,锐利得像是能穿透黑暗,与昨日训练时畏畏缩缩、眼神涣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昨日傍晚还来看过,那时这些人还东倒西歪地靠着树干,有的甚至在偷偷打盹,怎么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个人? 荀攸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渐渐浮现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 “公达先生……” 刘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精锐也不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队伍。 明明是千人规模,却安静得像空无一人;明明穿着普通的甲胄,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杀气; 明明昨日还是群新兵蛋子,今日却丝毫不比他们这些虎贲军校尉差! 第105章 千套甲胄,五千驽马 荀攸看着精锐的一千士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主公…… 果然是深藏不露。” 他终于明白,刘度为何那般自信,分明早就胜券在握了,这等精兵数量还有千人,哪怕面对万人精锐,恐怕也有一战之力。 有这样一支无敌之师,别说是劫粮,就算是正面冲击袁绍的大营,恐怕也能撕开一道口子。 刘大看着那些士兵,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对刘度的质疑,脸上一阵发烫。主公说他们的实力不比自己差,看来…… 还真不是吹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释然。 “走吧,” 荀攸率先转身,“既然主公早有安排,我等只需按计划行事便是。” 刘大点点头,跟在荀攸身后往外走。 经过那两道暗哨时,他特意多看了一眼,只见两人依旧如雕塑般立在原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走出松林,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心中的震撼。 “末将算是服了。” 刘大由衷地感叹道。 荀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明日,且看这些新兵的表现吧。” 远处的中军帐内,烛火依旧明亮。 刘度在实现了吹牛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刘大和荀攸定然去看过了,也定然会震惊。 但这还不够。 他要的,不仅仅是一支能劫粮的精锐,更是能让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中军帐内的烛火已换过一轮新蜡,火苗蹿得比先前高了寸许,将案几上堆叠的竹简映照得愈发清晰。 刘度刚处理完一千虎贲军的强化事宜,指尖还残留着摩挲舆图的粗糙触感,便扬声唤来亲兵:“去请荀彧先生。” 不多时,荀彧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他身着素色长衫,手里捧着一卷账册,进门便躬身行礼:“主公。” “文若不必多礼,” 刘度抬手示意他坐下,目光落在那卷账册上,“截粮所需的物资,都备妥了?” 荀彧翻开账册,指尖点在其中一页: “回主公,董卓军的甲胄旗帜已备齐。多亏影卫在西凉军中有眼线,从几个贪财的西凉小校手里买来了千套甲胄,连带着三十面军旗。” 他顿了顿,补充道: “那些甲胄都是上过战场的,边缘满是磨损的刀痕,还有几处箭簇留下的凹痕,看着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绝无作假的可能。旗帜上的董字和狼头纹都有些褪色,边角也卷了毛边,与西凉军平日行军所用的一般无二。” 刘度点头,这才对路。 西凉军军纪涣散,不少士兵私下里常把缴获的军械偷偷变卖换酒钱,从他们手里买现成的甲胄旗帜,既省时又逼真,远比自己打造要稳妥得多。 若是赶制新的,再刻意做旧,反倒容易留下破绽,被蒋奇那帮老油条看出端倪。 “做得好,” 刘度赞许道,“影卫办事越来越周全了。” 荀彧拱手道:“主公说的是,若无影卫,我等行事恐怕没有这么顺利。” “马匹呢?” 刘度话锋一转,目光沉了几分。 西凉军多是骑兵往来如风,若是他们以步军突袭即便得手,也难以及时撤离,而且不是启禀总归不真,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身份。 提到马匹,荀彧的眉头微微蹙起: “虎贲军身为皇家卫队,本有万余匹良马,可……”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先前袁术掌管时,疏于操练不说,竟将大半马匹偷偷变卖,换成了酒肉。如今清点下来,只剩五千匹,且多是驽马,只能做到一人一马,远不及西凉军的一人三马。” 刘度听到袁术二字,指节猛地攥紧,指腹在案几上掐出几道白痕,案几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厮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骷髅王,只顾眼前的酒色享乐,连军国重器都敢变卖! 乱世之中,马匹堪比甲胄,尤其是在中原腹地,骑兵的冲击力足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若是遇到西凉铁骑,步军便只能龟缩在营寨里防御,被动挨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五千匹……” 他沉声道,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暂且够用。此次劫粮只需千人,五千匹足够支撑。”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已将袁术的名字刻在了黑名单上。这颗毒瘤,迟早要除,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荀彧见他面色不善,便转移话题: “主公放心,影卫已在城外备好草料,这几日正加紧驯马,保证这些马匹到了战场上能听从号令,不会出岔子。” 刘度嗯了一声,目光望向帐外。 夕阳的余晖透过帐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忽然想起西凉的草原,那里水草丰美,盛产良马,若是能拿下西凉…… “文若,” 他忽然道,“你说,西凉的马如何?” 荀彧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拱手道: “西凉马乃天下良驹,耐力足,速度快,奔驰起来如疾风骤雨,若是能得之,足以组建一支横扫中原的精锐铁骑。” “那就定了。” 刘度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像是在草原上锁定猎物的狼, “董卓乱政,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待解决了袁绍的运粮队,下一步便是灭了董卓,整合西凉军!”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哪怕西凉军全砍了,也要把马留下!有了那些马,何愁不能平定乱世?” 荀彧心中一震,随即躬身应道:“主公英明。” 他知道,刘度这话绝非戏言。 乱世之中,良马便是战力,便是生存的底气,有了足够的战马,才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逐鹿天下。 两人又商议了些劫粮的细节,从出发时间到撤退路线,从如何伪装成西凉军到得手后如何隐匿行踪,一一核对无误,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眼看日头西斜,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主公,晚膳已备好。” 刘度正欲起身,帐帘忽然被掀开,一个身着灰袍的小太监快步走进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像是抹了层油,对着刘度盈盈下拜: “咱家参见冠军侯。” 刘度挑眉,这太监很面熟,应该是他亲自挑选的那一批“太后有何吩咐?” 小太监爬到刘度脚边,像条哈巴狗似的,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 “回侯爷,太后说,您前日吩咐的事情,她已经办好了,让您今夜过去验收呢。” 第106章 酒暖人媚,夜未央 那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刘度的眉梢便轻轻挑了挑。 验收二字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在他脑海里漾开圈圈涟漪,这说的自然是唐姬的事。 前日里随口吩咐何太后调教那丫头,没想到这才两日便有了回音,倒比处理军中事务来得爽快。 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了敲,目光落在帐外摇曳的树影上,忽然想起了府里的尹氏。 那粉衣美妇此刻颈侧的红痕想来还未褪尽。 刘度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尹氏的辈分倒是有趣,论起来还要管何太后叫一声姑姑。 若是有朝一日,把尹氏也带到永乐宫来…… 他脑海里闪过些荒唐的画面,何太后的妩媚如火,唐姬的清纯似花,再加上尹氏那股成熟妇人的柔媚,三人间不知会碰撞出怎样的光景。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刘度很快收敛了心神。 如今何太后才刚归心,虽说后宫里多是自己人,但这种逾越的荒唐事,终究不适合摆到明面上。 真要做些什么,也得徐徐图之,先把眼下这两位佳人享用妥当才是正理。 这么想着,刘度看向脚边的小太监,声音听不出喜怒:“知道了,本侯稍后便去永乐宫。” 小太监脸上的谄媚笑容更浓了,行了一礼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帐帘摆动间,带进来一缕晚风,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一旁的荀彧自始至终都垂着眼帘,仿佛对方才的对话充耳不闻。 但刘度何等敏锐,早已察觉到他袖中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刘度也不避讳,反倒觉得这样挺好。 荀彧是自己人,有些事不必藏着掖着,正好让他看看,自己不仅能在沙场挥斥方遒,在后宫也能游刃有余。 荀彧心中确实感慨万千。 主公对自己毫无避讳,这份信任让他心头暖烘烘的,可联想到太后验收这些字眼,又忍不住暗自揣测,多半是些风月之事。 他虽不赞同沉迷女色,却也知道主公自有分寸,从不会因私废公。 只是任凭荀彧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其中的关节。 他只当是刘度与何太后私会,却万万想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竟会亲手调教唐姬以便婆媳共侍。 “文若,你也先下去吧。” 刘度挥了挥手,他可没兴趣跟荀彧解释去永乐宫要做什么。 这种事,解释了对方也未必能接受,反倒徒增尴尬。 荀彧躬身应道:“诺。” 转身退出中军帐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刘度正对着烛火浅笑,那笑容里藏着的意味,让他愈发摸不透了。 帐内终于清静下来。刘度起身走到屏风后,脱下身上的铠甲,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金色的云纹,既不失身份,又比朝服轻便许多,正适合这种夜里的私会。 他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镜中的男子眉目锐利,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浑身透着一股让女子心动的英气与霸道。 刘度对此颇为满意,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玉佩系在腰间,便迈步出了帐。 “备车。” 他对候在帐外的亲兵道。 “诺!” 不多时,一辆低调的乌木马车便停在了营门口。 车身未加过多装饰,只在车轮轴上裹了层棉絮,行驶起来悄无声息,最适合这种深夜出行。 刘度登上马车,车夫轻喝一声,两匹神骏的黑马便踏着夜色,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行得极稳,不多时便到了皇宫侧门。 守门的禁军见是刘度的马车,连盘问都省了,直接放行。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宫夜里格外清晰。 离永乐宫还有一段距离时,刘度便让车夫停了车。“你在此等候。” 他留下一句话,便推开车门,沿着宫墙下的阴影,缓步朝着永乐宫走去。 越是靠近永乐宫,四周便越发安静。 往日里总能看到几个巡逻的虎贲军,今夜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连宫墙上悬挂的灯笼都比别处稀疏了些,光线昏暗,正好掩人耳目。 刘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何太后倒是想得周到,竟提前把外人都清场了。 如此一来,等下不管做些什么,都能让她毫无顾忌地抒发真实情感,不必再端着太后的架子。 他走到永乐宫的宫门前,只见两扇朱漆大门虚掩着,门上的铜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刘度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门。 门轴转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咿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侯爷可算来了。” 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慵懒,正是何太后。 刘度迈步走进殿内,只见殿内只点了几盏羊角灯,光线昏黄暧昧,将满室的奢华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何太后正斜倚在榻上,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纱衣,料子通透,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裙摆之下,一双玉腿隐约可见,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更添几分朦胧的美感。 她见刘度进来,便抬了抬眼,眼中的媚意几乎要溢出来:“侯爷让哀家办的事,可都办妥了,就等侯爷来验收呢。” 刘度的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她那双腿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哦?那本侯可要好好瞧瞧。” 何太后娇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将丰满的胸脯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吐气如兰: “急什么?唐姬那丫头还在里间等着呢,哀家先陪侯爷喝杯酒暖暖身子。” 她说着,便拉着刘度往榻边走去。 榻上早已摆好了一张小几,几上放着一壶温热的酒和两个玉杯。 何太后拿起酒壶,给两个杯子都斟满了酒,递了一杯给刘度:“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据说能助情,侯爷尝尝?” 刘度接过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果香混合着酒香扑面而来。 他仰头饮尽,酒液滑入喉咙,带着一丝甘甜,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酒。” 他赞道。 何太后也饮下杯中酒,玉杯碰到红唇的瞬间,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动作妩媚至极: “酒虽好,却不及人好。侯爷,咱们还是去看看唐姬吧?” 刘度点点头,任由何太后拉着往内室走去。 内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何太后伸手推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便飘了出来。 刘度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精致可爱的少女,正站在房间中央。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鹅黄纱裙,内里的亵衣若隐若现,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露出白袜下的纤细玉腿。 第107章 许攸献策,劫粮为上? 夜晚的西园军大营,中军帐内灯火如昼,将帐内每一处角落都照得亮堂。 袁绍盘腿坐在主位的软垫上,猩红披风搭在肩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案几上的青铜酒樽。 帐内另一侧,许攸正端坐着,这位长相略带猥琐的中年谋士,打从一开始就守在帐中,此刻手里正捻着几枚竹简,目光落在上面却没怎么细看。 帐内的亲兵垂手侍立,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主位上那位心思难测的将军。 “子远,今日可有什么要紧消息?” 袁绍率先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攸闻言,立刻放下竹简,起身拱手:“主公,确有一事需向您禀报。”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了几分,“探子传回消息,昨日刘度的乔迁宴席上,荀彧、荀攸兄弟都亲自出席了。” 袁绍端起酒樽的手微微一顿,眉头微蹙:“哦?他们去做什么?” “探子说,那兄弟二人全程陪在刘度身侧,席间对刘度的提议无不应和,看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明显的敬重,瞧那模样……” 许攸压低声音,“分明是已经归顺了刘度!” “啪!” 一声脆响骤然在帐内炸开。 袁绍手中的青铜酒樽猛地砸在案几上,酒水四溅,樽身当场裂开一道缝隙。 他猛地站起身,猩红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眼中怒火熊熊:“荀家欺人太甚!” “我袁家待他们不薄,先前让荀彧掌管玉玺,还推举荀攸做了天子近臣,这等恩遇,他们不思回报也就罢了,居然敢投奔刘度那个黄口小儿!” 袁绍在帐内快步踱着,腰间玉佩随着动作发出叮叮脆响,与他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刘度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几分运气混上冠军侯的位置,荀家竟看不出谁才是真命天子,真是瞎了眼!” 许攸站在一旁,看着暴怒的袁绍,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他实在想不通,刘度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荀家这等底蕴深厚的家族下定决心归顺。 要知道荀家家学不凡,族中子弟遍布朝野,向来谨小慎微,从不轻易站队,如今却在刘度刚得势时便倾力相投,实在让人费解。 等袁绍的怒火稍歇,许攸才上前一步,拱手道: “主公息怒,此事确实棘手。荀家在士族中声望不低,若是他们带头站队刘度,各地士族恐怕会迟疑观望,甚至跟风投靠,对主公您极为不利啊。” 袁绍的脚步停住,脸色依旧难看,却比刚才冷静了些。 他自然清楚士族支持的重要性,当年自己能在洛阳迅速立足,靠的就是袁家累世声望和士族拥护。 若是荀家真带了头,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说,该如何应对?” 袁绍的语气缓和了几分,看向许攸的目光带着询问。 许攸连忙说道:“依属下之见,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当务之急是把玉玺牢牢握在手中,那是天命象征,有了玉玺,即便荀家倒向刘度,天下人也只会认主公您为正统。” 他凑近几步,声音压得更低, “过几日的朝会,主公可安排人手发难,就说荀彧兄弟私通外臣,顺势夺回掌管权,到时候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错来。” 袁绍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为人向来自大,总觉得凭着自己的声望和数万西园军,足以震慑天下,玉玺在不在手中,似乎没那么重要。 但许攸的话也有道理,玉玺终究是个象征,握在手里总比落在别人手中强。 “此事…… 容我再想想。” 袁绍含糊应道,显然没把这提议太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除掉刘度和董卓这两个心腹大患,至于玉玺,以后有的是机会拿回来。 念头转到董卓身上,袁绍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看向许攸:“董卓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许攸回道:“那老贼越发嚣张了。属下派去的人说,西凉军在洛阳城里横行霸道,沿街劫掠,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听说董卓府中粮草快见底了,想来是打算靠劫掠凑足粮草,丝毫没有向主公低头的意思。” “岂有此理!” 袁绍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竹简散落一地, “他董卓不过是个边地武夫,若不是当年我袁家提拔,他能有今日?如今竟敢在洛阳如此放肆,真当我西园军是摆设不成?” 他在帐内转了几圈,眼中杀意渐浓: “不行,绝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子远,你速速想个办法,给董卓点颜色看看!最好能让他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我抗衡!” 许攸心里暗暗叫苦,董卓麾下的西凉军都是百战余生的悍匪,战斗力极强,想要讨到便宜谈何容易? 更何况西园军虽多,战力远不及西凉军。但他也知道,此刻说丧气话只会火上浇油。 许攸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说道:“主公息怒,董卓势大,硬碰硬怕是讨不到好。不如…… 从他的粮草下手?” 袁绍眉头一挑:“哦?怎么说?” “董卓粮草短缺,定然会派人去外地调粮。属下查到,他派去长安调粮的队伍不日就要返回洛阳,咱们可在半路设伏,劫了他的粮草。到时候董卓军中无粮,自然会不战自乱。” 许攸躬身说道。 袁绍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意动。 劫粮确实是个好主意,既不用与西凉军正面交锋,又能打击董卓锐气,一举两得。 “此计甚好!” 袁绍拍了拍许攸的肩膀,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就依你之计行事。此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干净利落,别留下把柄。” 许攸连忙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辜负主公厚望!” 袁绍重新坐回主位,示意亲兵添酒。帐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烛火也仿佛安稳了不少。 许攸看着袁绍端起酒盏,心里却总有些不安。 刘度刚得荀彧兄弟相助,实力大增,若是他们插手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见袁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终究还是把担忧咽了回去。 夜色越来越深,西园军大营的灯火渐渐稀疏,只有中军帐内依旧亮如白昼。 袁绍的笑声偶尔传出,带着志得意满,仿佛已看到董卓无粮溃败、刘度俯首称臣的景象。 却不知,一张针对他的大网已悄然张开。 他自己的粮都不安稳呢,居然还幻想去劫董卓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第108章 可愿与我同床共枕否?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永乐宫笼罩得密不透风。 殿内只点着几盏琉璃灯,暖黄的光晕透过灯罩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花蜜混合的甜腻气息,勾得人心头发痒。 刘度跟着何太后走进内室时,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跪坐在锦垫上的少女身上。 那便是唐姬。 她身形娇小得像只未长开的雏鸟,目测身高怕是不到一米五,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裙,裙摆蓬松地散开。 衬得她整个人如同年画里走出来的公主,娇俏玲珑,透着一股未加雕琢的稚气。 最惹人注目的是她腿上的白丝,细腻的料子紧紧裹着纤细的小腿,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与她身上的青春气息相得益彰,干净得像一汪清泉。 再往上瞧,少女的五官颇为精致,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鼻尖小巧,唇瓣是自然的粉嫩色泽,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几分紧张。 刘度竟看得愣了几秒。 他见过的美人不算少,何太后的妩媚,尹氏的柔媚,各有各的风情,可唐姬身上这种纯粹的青春感,却像一道清冽的溪流,瞬间冲散了他心头的燥火,只剩下满满的惊艳。 “怎么样,侯爷?”何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她特意往前凑了凑,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贴上刘度的胳膊, “哀家这手艺,还说得过去吧?” 她心里确实有几分醋意。 方才刘度看唐姬的眼神,专注得让她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这丫头能被打扮得如此出众,终究是自己的功劳。 连唐姬这等嫩豆芽似的角色,都能被她调教得楚楚动人,足见她手段高超。 这般想着,何太后的底气更足了,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今夜定能让侯爷尽兴。” 刘度这才回过神,目光从唐姬身上移开,看向何太后时,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太后费心了。” 而跪坐在地上的唐姬,早在何太后带着刘度走进来的那一刻,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直低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来人,当看清刘度的模样时,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先前她从未见过刘度,只是听下人传言刘度气度不凡身材高大。 然而,当距离拉近时,唐姬才惊觉这位冠军侯的容貌竟是如此俊美非凡。 他的眉毛犹如利剑一般,斜飞入鬓;眼睛则如同星辰般璀璨明亮,鼻梁高耸挺直,给人一种坚毅之感; 嘴唇微薄,紧闭时透露出些许凌厉之气,微微上扬时却又散发出几分慵懒而迷人的魅力。 更为难得的是,他的身材高挑修长,宛如青松般挺拔直立。 即使只是随意地站立着,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气宇轩昂的气质,仿佛他天生就是应该被众人仰望的存在。 唐姬的心跳在这一瞬间突然失去了节奏,仿佛有一只顽皮的小鹿在她的胸腔里肆意冲撞,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她忍不住想起了刘辩,那个懦弱无能的皇帝,论容貌,论气度,竟连刘度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只是这一眼,就让她脸颊发烫,连耳根都红透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碰到胸口。 想到何太后先前的嘱咐,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唐姬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胸口微微起伏,鹅黄色的纱裙也跟着轻轻颤动。 刘度注意到她的局促,脚步微动,缓缓走到她面前。 锦垫上的少女感受到阴影笼罩下来,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停下脚步,微微弯腰,伸出手指,轻轻抬起了唐姬的下巴。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细腻温软,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唐姬被迫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仿佛藏着星辰大海,看得她一阵失神,连呼吸都忘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刘度的声音低沉悦耳,像琴弦被轻轻拨动,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唐姬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细若蚊吟:“奴……奴婢知道,是……是冠军侯大人。”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怯的颤音,听得人心头发软。 刘度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紧咬着的粉嫩唇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这就歇息吧,夫人……” 这话直白得近乎大胆,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唐姬心里激起千层浪。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度,仿佛没听清他的话。 这种话,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口? 唐姬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何太后,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和茫然。 可何太后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甚至有几分鼓励,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也是,她如今不过是何太后手里的棋子,又有什么资格反对? 唐姬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随即又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填满。 眼前的男人如此优秀,能得到他的青睐,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何太后先前已经暗示过她,若是不听话,后果不堪设想。 皇宫里的阴暗,她比谁都清楚,那些消失的宫女太监,那些深夜里传来的哭声,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残酷。 若是拒绝,明日的皇宫里,说不定就会多一具面容俱毁的女尸,而那具尸体,就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唐姬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刘度,而是因为害怕那未知的、却必然残酷的结局。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低下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却清晰地传入了刘度的耳中:“愿……愿意……” 刘度挑了挑眉,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下微微的战栗。 他自然能猜到这声愿意背后的无奈,可这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能活着,能依附于强者,已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幸运。 “很好。”他收回手,直起身,目光落在唐姬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起来吧。” 唐姬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站起身。因为跪坐得太久,双腿有些发麻,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刘度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唐姬被他一碰,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谢……谢谢侯爷。”她慌乱地站稳,连忙从刘度怀里退开,低着头不敢看他。 何太后见状,适时走上前,笑着打圆场:“瞧这孩子,还是这么不经吓。侯爷,时辰也不早了,不如……” 她的话没说完,却带着明显的暗示。 刘度看了看满脸娇羞的唐姬,又看了看眼含媚意的何太后,开口说道“咱们去内室详谈。” 第109章 榻边红帕映晨光 何太后娇笑着应了一声,任由刘度揽着。 唐姬则像个提线木偶,被刘度牵着往前走,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穿过一道珠帘,便是更里层的寝室。 这里的光线更暗,只点着一盏床头灯,气氛也愈发暧昧。 床榻上铺着厚厚的锦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过的。 刘度松开手,让何太后和唐姬站在床边,自己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 “喝点酒,暖暖身子。”他将一杯酒递给唐姬。 唐姬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酒液甘甜,带着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压下她心头的慌乱。 何太后则主动拿起酒瓶,给刘度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走到刘度身边,踮起脚尖,将酒杯递到他唇边: “侯爷,臣妾喂您喝。” 刘度低头饮尽,目光却始终落在唐姬身上。 少女正小口喝酒,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美感。 何太后注意到他的目光,心里的醋意又翻涌上来,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纱衣系带。 黑色的纱衣滑落,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将她成熟丰满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侯爷,不理哀家了吗?”她声音娇媚,伸手抱住刘度的脖子,将丰满的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刘度感受着怀里的温软,终于收回目光,低头吻住了何太后的红唇。 唐姬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转过头,心脏砰砰直跳,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拿不稳。 刘度也停下了动作,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催促。 唐姬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抵不过那无声的压力,慢慢转过身,走到床边,双手紧张地绞着裙摆。 她的动作笨拙而生疏,好几次都没能解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度任由她折腾,嘴角带着一抹看戏的笑意。 何太后看得有些不耐烦,伸手按住唐姬的手,亲自示范起来:“笨手笨脚的,看清楚了……” 她的动作熟练而妩媚,帮助着刘度更衣,直到做完一切,何太后拍了拍唐姬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可曾学会啊?” 唐姬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刘度伸手将她拉到身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后悔了?” “不……不是……”唐姬连忙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婢……奴婢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是害怕,是羞涩,还是别的什么。 刘度没有再逼她,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放缓了些:“别怕。”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唐姬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刘度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觉得,或许真的不用害怕。 至少,眼前的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温柔一些。 何太后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了然。 看起来这个丫头似乎真的完全被刘度给迷住了,这倒是也不错,如此一来她自己也能够少费一些力气。 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到了唐姬的身后,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解开了唐姬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裙系带。 随着系带被解开,唐姬的纱裙像花瓣一样缓缓飘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有些紧张和羞涩。 “别害怕,放松一点,很快就会结束的。”她柔声安慰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关切。 鹅黄色的纱裙滑落,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和白色的长筒纱袜,少女青涩的身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带着致命的诱惑。 唐姬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却被刘度按住了手腕。 “很美。”刘度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唐姬的脸更红了,却不再挣扎,只是闭上眼睛,憨态可掬的样子惹人怜爱。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一把锋利的金刀,劈开了永乐宫厚重的帐幔,斜斜地洒在内室的地板上。 刘度缓缓睁开眼,宿醉般的慵懒尚未完全褪去,嘴角却已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侧过身,目光扫过凌乱的床榻,心中暗自感慨,这一次总算是没有败兴而归。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轻微的脆响,浑身的筋骨都透着一股舒展的惬意。 只是当目光扫过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时,刘度的略带尴尬的挠了挠头。 榻边的锦垫翻倒在地,桌上的酒壶倾倒,残余的酒液在案几上积成一小滩,倒映着窗棂的影子。 “看来昨夜是有些过火了。” 刘度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被褥上凌乱的褶皱。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少女身上。 唐姬蜷缩在锦被里,像一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小猫,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微微张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显然是被折腾得不轻。 刘度的目光下移,落在唐姬身侧的锦被上。 那里放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帕子中央沾着几点刺目的殷红,像雪地里绽开的梅花,无声地诉说着少女的蜕变与青涩。 刘度的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放纵和任性了,竟然让她承受了如此多的怒火。 “这丫头……”刘度轻声呢喃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疼惜。 他缓缓地伸出手,想要轻轻地抚摸一下唐姬那如瓷器般光滑的脸颊,感受一下她的温度。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唐姬的肌肤时,他却像触电般猛地停住了。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让他无法跨越这最后的一点距离。 刘度的手在空中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罢了,既然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局面,那么以后就对她好一些吧,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 第110章 黄土坡下的千骑影 就在这时,刘度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刘度转过头,只见何太后正缓缓站起身,身上只披了一件宽松的外袍,露出雪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眼底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昨夜她与唐姬一同吸引火力,虽也耗费了不少力气,却不像唐姬那般昏睡过去。 见刘度醒了,她便主动走过来,笑意盈盈地伺候他穿衣。 “侯爷醒了?” 何太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柔媚,“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拿起刘度的常服,动作熟练地为他系上腰带,整理衣襟。 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刘度的肌肤,带着一丝刻意的挑逗。 他忽然伸出手排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昨日表现不错,甚合我意。” 何太后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泛起红霞,却没有躲闪,反而顺势往刘度怀里靠了靠,声音娇媚:“能伺候侯爷,是奴婢的福气。” “嗯,” 刘度满意地点点头,指尖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以后我会经常来宫里过夜的。” 听到这话,何太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像是被暖流填满,连日来的不安与算计都烟消云散。 她连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欣喜:“真的吗?侯爷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刘度捏了捏她的下巴,“本侯何时骗过你?” 何太后笑得眉眼弯弯,连忙低下头,继续为刘度整理衣襟,只是那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心中默默祈祷着。 一定要快点给刘度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就能彻底拴住他的心,自己的地位也就稳如泰山了。 到时候,别说一个唐姬,就算是西宫那些女人一起上,也休想撼动她的位置! 刘度自然不知道何太后心中的盘算,他整理好衣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身姿愈发挺拔。 他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唐姬,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何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永乐宫,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营了。” 刘度说道,“军中还有要事处理。” 何太后连忙应道:“侯爷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唐姬的。” 刘度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外室走去。何太后跟在他身后,为他推开房门。 清晨的宫风吹拂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帐内的暧昧气息。 刘度深吸一口气,胸中顿时清爽了不少。 …… 邙山以北的官道上,尘土被车轮碾出两道深沟,像大地开裂的伤口。 一支绵长的队伍正缓缓向东挪动,车轴转动的吱呀声与马蹄踏地的笃笃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原野上荡出很远。 队伍中央是上百辆粮车,每辆车上都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麻布被粮食撑得发亮,隐约能看到袋口露出的麦麸。 押车的民夫们弓着腰,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黝黑的脸颊滑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便蒸发成一道白气。 三千余名押运士卒分散在粮车两侧,手里的长矛斜指地面,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队伍最前方,一匹青灰色的战马正缓步前行。 马背上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衫,外罩轻便的皮甲,颌下留着三缕短须,正是袁绍麾下负责押运粮草的蒋奇。 他四十多岁年纪,眼角已有细纹,眼神却透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审慎,时不时勒住缰绳,转头扫视身后的队伍。 “将军,前面就快到洛阳西城了。” 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 蒋奇嗯了一声,勒住马缰。 他抬头望向远处,只见一脉土黄色的丘陵横亘在前方,像一条沉睡的黄龙。 山丘上几乎没有树木,只有稀疏的枯草在风中摇曳,裸露出大片的黄土,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若有敌军从此山突袭,恐怕危险……” 蒋奇喃喃自语,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 他虽为儒将,武力平平,却能成为袁绍的心腹,靠的正是这份刻在骨子里的谨慎。 此次押运的粮草关系到西园军的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 “去把主簿叫来。” 蒋奇对亲兵吩咐道。 不多时,一个戴着方巾、背着书箧的文士快步赶来,对着蒋奇拱手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蒋奇抬手指向远处的丘陵:“那处高地是何地名?” 主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回将军,那便是邙山。此山多黄土,土层疏松,风一吹就起沙尘。若是有大队人马藏匿,定会扬起漫天黄沙,绝无可能瞒过人眼。” 蒋奇听完,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在此设伏,毕竟邙山地势虽开阔,却也有不少土坡沟壑可藏人。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通过此处。” 蒋奇对亲兵说道,“让后队的弓箭手登上粮车警戒,一旦发现异动,立刻示警。” “诺!”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队伍后方便传来弓弦拉动的脆响,百余名弓箭手攀上粮车顶,张弓搭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土坡。 蒋奇满意地点点头,轻轻一夹马腹,青灰色的战马迈开蹄子,继续向东行进。 然而,就在蒋奇视线死角的邙山主坡后方,此刻正静立着一支骑兵。 千余匹战马并排而立,马头齐齐朝向西方,马背上的骑士们身着西凉军特有的玄色铠甲,甲叶上的狼头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诡异的是,如此多的人马伫立在黄土坡上,竟没有扬起丝毫沙尘! 骑士们的靴底都裹着麻布,马蹄也被厚布包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一群蛰伏的猎豹。 骑士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左手控缰,右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目光直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肃穆得如同石刻的雕像。 风吹过他们的铠甲,发出呜呜的轻响,却吹不散那股凝聚的杀气。 队伍最前方,一匹浑身赤红的战马格外显眼。 马鬃如燃烧的火焰,四蹄踏在地上,稳稳当当,连一丝多余的晃动都没有。 马背上的骑士穿着与其他人同样的西凉铠甲,却掩不住铠甲下贲张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窄的身形透着爆发力。 他微微低着头,玄色的头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阳光从盔檐下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却挡不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这正是刘度的截粮部队,领头的自然是骑着赤兔马的刘度! 第111章 一声上将,万魂惊 “主公,袁绍的粮队已进入射程。” 刘度身旁的邢道荣低声说道,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风吹散。 刘度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在蒋奇的背影上:“再等等。”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余名骑士听到命令,没有丝毫异动,连战马都仿佛通人性,只是轻轻打了个响鼻,便继续保持静止。 他们已经在此潜伏了两个时辰。从清晨的露水沾湿铠甲,到正午的阳光烤得甲叶发烫,没有一人抱怨,没有一人乱动。 这便是刘度愿力强化的无敌之师,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早已褪去了新兵的生涩,有了鲸吞天下的气势! 刘度抬起右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身后的骑士们立刻会意,将身体重心压得更低,几乎伏在马背上,只露出眼睛观察坡下的动静。 坡下,蒋奇的粮队正慢慢靠近土坡的转折点。 走在最前面的骑兵已经绕过坡脚,粮车的吱呀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押车民夫的喘息声。 蒋奇骑在马上,心里的不安却莫名地又冒了出来。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太过安静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暗笑自己太过紧张,或许是连日押运粮草,神经绷得太紧了。 就在这时,队伍最前方的骑兵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有情况!” 蒋奇心中一紧,猛地拔出佩剑:“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邙山主坡上忽然卷起一阵烟尘。 不是他想象中杂乱的黄沙,而是一道整齐的灰线,如同被巨斧劈开的浪潮,朝着粮队席卷而来! “敌袭!” 凄厉的喊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队伍。 蒋奇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对方不是藏不住,而是故意不动!能让千余骑兵在黄土坡上潜伏不露痕迹,这等纪律,绝非寻常部队能做到! “弓箭手!放箭!” 蒋奇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然而,已经晚了。 坡上的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土坡俯冲而下。 马蹄踏在黄土上,终于扬起漫天沙尘,却不是杂乱无章,而是跟着骑兵冲锋的轨迹,形成一道灰黄色的洪流,气势骇人。 最前方的刘度骑着赤兔马一马当先,手中的青龙戟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如同死神的镰刀,朝着最前面的西园军骑兵劈去。 “杀!” 千余名骑士齐声呐喊,声浪如同惊雷滚过原野,震得粮车都在微微颤抖。 蒋奇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杀!” 刘度的喝声穿透马蹄声,带着金石裂帛般的锐气。 赤兔马似通人性,四蹄腾空时竟比寻常战马快出半个身位,沉重的马蹄落在黄土上,非但没有陷进松软的土层,反而借力加速,如一道赤色闪电劈开空气。 这哪里是冲锋,分明是一场天神降怒般的碾压。 千骑冲锋的轰鸣让大地都在震颤,居高临下的势能化作无可匹敌的冲击力。 运粮队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一黑,玄色的铠甲洪流已撞进队列,手中的长矛还没来得及放平,便被马蹄掀飞,人仰马翻的惨嚎瞬间此起彼伏。 刘度一马当先,青龙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迎面冲来的两名步兵举盾格挡,却被他手腕轻抖,戟尖顺着盾沿滑过,噗嗤两声,戟刃已精准地刺入两人咽喉。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赤兔马已驮着他撞进下一层人墙。 这匹宝马当真神骏至极,遇到障碍时不需缰绳指引,便会巧妙地侧身闪避,或是前蹄腾空踏碎对方的兵器; 奔袭时四蹄开合间带着韵律,让马背上的刘度稳如磐石,青龙戟的每一次挥舞都力道十足。 有个骑兵试图从侧面偷袭,赤兔马忽然人立而起,前蹄狠狠踏在那骑兵的胸口,骨裂声伴随着惨叫,竟比刘度的戟刃还要利落。 “好马!” 刘度心中暗赞,手中青龙戟却毫不停歇。 他忽然俯身,左手抓住一名士兵的铠甲领口,硬生生将人提至半空,右手戟尖横扫,瞬间扫清身侧三丈之内的障碍。 被提着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却见刘度手腕一甩,将他当作肉盾掷向后方的弓箭手阵列,惨叫声中,箭阵顿时溃散。 这般神勇,哪里是凡俗战将能及? 刘度杀敌之时,不忘大喝一声,“我乃汉室宗亲,无双上将刘度!尔等贼寇速来领死!” 刘度自然知道,这么一喊就暴露身份,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今日这场突袭,不会有任何敌人走脱。 让这群将死之人,临死前爆点愿力,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运粮队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的红马骑士如地狱爬出的修罗。 青龙戟过处,铠甲碎裂声、骨骼断裂声、濒死哀嚎声交织成催命的乐章,根本无人敢挡其锋芒。 紧跟在刘度身后的邢道荣同样威猛。 他手持偃月刀,骑一匹乌骓马,虽不及赤兔马神骏,却也耐力惊人。 80点的武力值在这等杂兵之中简直是降维打击,只见他大刀抡圆了,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呼啸的劲风。 迎面冲来的士兵往往连人带兵器被劈成两半,鲜血溅在他脸上,更添几分凶悍。 “邢某来也!” 他大吼一声,刀光如练,将试图合围的十余名步兵连人带盾劈得粉碎,为身后的骑兵撕开一道缺口。 有个小校想从侧面偷袭刘度,刚举起长矛,便被邢道荣眼疾手快,一刀削掉了半边脑袋,滚烫的血溅了旁边粮车一身。 其余骑兵则展现出惊人的纪律性。 他们并未盲目冲杀,而是在冲锋的瞬间便分成三队: 左路三百骑直扑粮车最前方,砍断了领头的几匹马的缰绳,让整个粮队陷入停滞; 右路三百骑绕至队尾,将押后的弓箭手尽数斩杀; 主力骑兵则如一把巨钳,死死咬住中间的护卫队,逼着他们往邙山脚下退去。 不过片刻功夫,三面合围之势已然形成! 东侧是刘度亲率的主力骑兵,西侧是邢道荣的右翼,南侧则被左路骑兵封堵,唯有北侧是陡峭的邙山土坡,根本无路可退。 运粮队的残兵被挤压在这片狭小的区域里,前后左右都是玄色的铠甲和闪着寒光的兵刃,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每个人的心脏。 第112章 董卓背锅,刘度得粮 站在人群中央的蒋奇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那些骑兵精准地穿插、合围,动作整齐划一,连调转马头的角度都如出一辙,哪里有半分西凉军的散漫? 这等执行力,分明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锐中的精锐!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蒋奇喃喃自语,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儒衫。 他征战多年,自问也算见多识广,可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骑兵。 西凉军虽勇,却胜在悍不畏死,纪律向来涣散;关东军则多是步兵,骑兵战力远逊。这支部队,到底是谁的兵马? 他试图组织抵抗,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血溅在他脸上,温热而粘稠。 直到听到刘度那震天怒吼,他才知道,原来截粮的居然是冠军侯的部队。 他之前听闻过,这冠军侯异军突起的故事,诸如以一敌六,还有单枪匹马杀入西凉军阵。 这支虎贲军似乎也是刚组建的,可是居然如此精锐,实在让蒋奇无法想象,是如何训练出来的。 “不行,必须将消息传出去,这刘度故意穿着西凉铠甲,明显想祸水东引!” 就在这时,一道火红身影破开人群,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刘度勒住赤兔马,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冷得像冰。 青龙戟的尖端还在滴着血,阳光下,那血珠坠落的轨迹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你是刘……” 蒋奇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成调。 刘度给他多说的机会。 对将死之人,无需多言。 他手腕轻扬,青龙戟带着破空之声横扫而出。 戟刃划破空气的锐啸让蒋奇下意识地抬手格挡,可他那点最多70点的武力,在刘度面前如同孩童般可笑。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佩剑被戟刃轻易斩断,锋利的戟刃顺势划过他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蒋奇胸前的衣襟。 他的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度。 头盔下那张脸分明俊秀异常,眉清目朗,带着一股世家子弟的矜贵,哪里有半分西凉糙汉子的凶悍? “果然……是刘度……” 这是蒋奇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的头颅滚落尘埃,眼睛还圆睁着,映着那道火红的身影和漫天飞扬的黄土。 刘度收起青龙戟,目光扫过被合围的残兵。 “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透过厮杀声传出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残兵们面面相觑,看着满地的尸骸和三面如铁桶般的骑兵,再看看地上蒋奇的首级,最后一点抵抗的意志也烟消云散。 不知是谁先扔下了兵器,紧接着,放下武器的士兵越来越多,很快便在空地上跪成一片。 邢道荣策马来到刘度身边,大刀上的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主公,尽数拿下了!” 刘度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堆积如山的粮车上,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袁绍啊袁绍,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粮草,会成了我刘度的囊中之物吧。 赤兔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打了个响鼻,前蹄轻轻刨着地面,赤红的马鬃在风中猎猎作响。 邙山的风渐渐平息,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这场截粮之战,从冲锋到结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却注定要在洛阳的风云变幻中,投下一颗重重的砝码。 邙山脚下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士兵们清理战场的脚步声。 阳光透过扬起的沙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 刘度坐在赤兔马上,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下意识地凝神,查看起自己的愿力数值。 当那串数字映入脑海时,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中一阵畅快。 只见愿力数值赫然显示着三十万,比起战前的二十万,足足增长了十万。 “果然还是军中冲杀来得痛快。” 刘度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些运粮队的士兵,虽然只有三千多人,但他们都是袁绍的嫡系心腹,本身的地位就比平民高。 他们的信念所转化的愿力,自然也更加丰厚。 仅仅一场截粮战,就让愿力从二十万恢复到三十万,这效率,可比在洛阳城里慢慢积累快多了。 赤兔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悦,轻轻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了刨,显得格外精神。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正是邢道荣。 他刚指挥着手下清理完战场,身上的铠甲沾满了血污,却丝毫不在意,跑到刘度马前,躬身行礼:“主公!” 刘度低头看向他:“情况如何?” 邢道荣直起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语气中难掩兴奋: “主公,这次可是大丰收啊!属下粗略清点了一下,这些粮车里面的粮草,少说也有十万石!有了这些粮食,咱虎贲军至少能吃上大半年了!” 十万石! 刘度心中也是一喜,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他知道,这十万石粮草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虎贲军刚刚组建不久,正是需要大量资源的时候,粮草更是重中之重。 有了这十万石粮食,至少在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军中缺粮的问题了。 “好!” 刘度朗声说道 他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粮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袁绍,恐怕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这些粮草,多半是他为自己的西园军准备的,甚至可能还想着,一旦吞并了董卓的部队,这些粮食也能派上用场。 可他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粮草最后竟然全都便宜了自己。 刘度不由得在心中暗笑,袁绍啊袁绍,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洛阳郊外,这么明目张胆地劫了你的粮草吧。 要知道,那运粮大队上,袁字大旗可是打得清清楚楚。 袁家四世三公,在天下间的声望何等之高,在这乱世之中,寻常宵小之辈,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袁家的东西。 可自己偏就动了,而且还动得如此干脆利落。 第113章 北门潜踪,街头扬威 “对了主公,” 邢道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那些押粮的民夫,属下也都看押起来了,您看该如何处置?” 刘度想了想,说道: “民夫无罪,不过也不能现在放了,跟那些降兵一起关押起来,等到风头过后在做处置” “属下明白!” 邢道荣连忙应道。他知道,主公这是想把祸水东引,让袁绍和董卓去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若是让这些人出去,难免会走漏风声,所以关押起来才是最好的。 处理完民夫的事情,刘度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些虎贲军士兵身上。 他们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战场,搬运着粮草,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疲惫,却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自豪。 他不由得关切地问道:“这次截粮,我军一千虎贲军可有伤亡?” 听到这话,邢道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声说道: “主公放心!哪有什么伤亡!最多就是几匹战马在冲锋的时候受了点轻伤,咱们这些虎贲军将士,一个个勇猛得很,也就几个不小心的,擦破了点皮,根本不算事儿!” 刘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零伤亡,这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三千多人的运粮队,虽然对方多是步兵,战斗力不算顶尖,但能做到零伤亡,足以说明虎贲军的战斗力有多强悍了。 这其中,固然有出其不意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虎贲军自身的实力。 愿力强化果然厉害,这些士兵经过愿力的加持,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战斗技巧,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加上严明的纪律和高昂的士气,简直就是一支无敌之师。 “好!好!好!” 刘度连说三个好字,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传令下去,这次参战的将士,每人赏银十两!” “主公英明!” 邢道荣立刻高声喊道,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那些虎贲军士兵听到这话,顿时欢呼起来,士气更加高涨了。 刘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豪情。 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有充足的粮草,何愁大事不成? 他勒转马头,看向洛阳城的方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袁绍,董卓,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接下来,该轮到我刘度登场了。 “胖子” 刘度沉声说道,“传令下去,按照计划布置现场,然后把粮草装上马车,咱们回营!” “诺!” 邢道荣大声应道,转身去安排了。 很快,在邢道荣的指挥下,虎贲军将士们开始留下一些董卓军甲胄旗帜,然后有条不紊地将粮草装上马车。 一辆辆粮车重新排列整齐,在虎贲军的护卫下,缓缓朝着皇宫北门的方向驶去。 赤兔马驮着刘度,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刘度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洛阳城的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从天际缓缓铺下来。 邙山方向的厮杀痕迹已被夜色掩盖,刘度率领的虎贲军却正借着暮色掩护,朝着皇宫北门潜行。 那扇朱漆大门平日里总是紧闭着,铜环上的绿锈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 只有逢年过节的狩猎仪式,或是天子出巡时,这扇后门才会缓缓开启。 此刻门内早已候着几名禁军,见刘度的队伍靠近,为首的校尉连忙上前躬身: “主公,整个皇宫已经戒严,保证没有闲杂人等,能够窥视!” 刘度勒住赤兔马,目光扫过那扇高逾三丈的大门。 “做得好。” 他低声赞了句,策马率先穿过门洞。 门内的甬道狭窄而幽深,两侧的宫墙高耸入云,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脚下三尺之地。 这里远离皇宫的中轴线,平日里连巡逻的禁军都极少踏足,只有几株老槐树枝桠从宫墙上探出来,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主公放心,” 身旁的邢道荣瓮声瓮气地说道, “军师早就让人清了这附近的洒扫太监,,绝无半分动静。” 刘度微微颔首。 他对皇宫的掌控早已不是表面功夫,禁军系统自他接手后,从校尉到小兵,全是虎贲军嫡系。 宫女太监更是经过三轮筛选,但凡有半点贰心或是与袁家、董家沾亲带故的,早就被打发到皇陵守墓去了。 这条从北门到虎贲军营的秘密通道,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 刘度回到营房时,亲兵早已备好换洗衣物。 褪去沾满尘土的西凉铠甲,换上那身亮银虎贲甲。 甲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映着铜镜里的人影愈发挺拔。 他伸手拿起虎头战盔,指尖划过盔上的璎珞,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备马!” 他扬声道,“点三百亲卫,随我去街头巡查!” 半个时辰后,洛阳街头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刘度骑着赤兔马走在最前,亮银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辉,身后三百名虎贲军甲胄鲜明,手中长矛直指夜空,气势凛然。 此刻的洛阳城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 从南到北,街面上随处可见翻倒的货摊,被烧黑的屋梁斜斜地搭在断墙上,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恶臭。 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蜷缩在墙角,看到虎贲军经过,吓得瑟瑟发抖,连哭喊声都咽回了肚子里。 “前面是什么人在喧哗?” 刘度勒住马缰,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那里围着一群西凉军,大约有四五十人,个个衣衫不整,手里拎着抢来的包裹,正将一个老汉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旁边还有几个士兵撕扯着一个年轻妇人的衣衫,妇人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却只换来那些西凉军更放肆的哄笑。 “这群畜生!” 邢道荣在一旁怒喝,握紧了腰间的偃月刀。 刘度眼中寒光乍现,带着人围了上去。 西凉军自从入城后,烧杀抢掠的事情没少干。 穿越前的刘度就是社会最底层,深知百姓的苦,之前若不是没实力,早就制止西凉军了。 此刻刚好还能制造个不在场证据,顺手收拾了这些西凉杂碎,简直是完美的时机! 那些士兵正闹得欢腾,见有人挡路,为首的一个络腮胡校尉不耐烦地抬头:“哪来的废物,敢管你爷爷的闲事?” 刘度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那群西凉军,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烧杀抢掠,欺凌百姓,尔等可知罪?!” 那校尉没有认出刘度,色厉内荏地喊道:“董太师有令,筹不到粮草就抢!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 “我为什么不敢?” 刘度忽然笑了,笑容里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乃冠军侯刘度,奉旨掌管禁军,洛阳城的安危,我管定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动。 青龙戟顺势横扫,只听咔嚓几声脆响,最前面的三个西凉军顿时骨断筋折,惨叫着倒飞出去。 “杀!” 三百名虎贲军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涌了上去。 第114章 巷战诛贼,民心归向 洛阳城的街巷狭窄如肠,青石板路上积着半尺厚的尘土,被马蹄踏过便扬起呛人的灰雾。 那群西凉军见虎贲军杀来,起初还想倚仗悍勇反扑,可刚摆出冲锋的架势就发现,两侧的房屋挤得密不透风,骑兵根本无法展开阵型,只能下马步战。 这恰恰正中虎贲军下怀。 刘度带来的三百亲卫,个个是愿力强化过的好手,手中长剑平端时稳如磐石,刺出时快如闪电。 巷战之中,西凉军惯用长矛根本施展不开,刚挥舞到一半就被墙壁挡住,虎贲军的剑却能借着缝隙精准刺入,惨叫声此起彼伏。 “杀!给我杀出去!” 络腮胡校尉嘶吼着,挥刀劈翻两名虎贲军,却被侧面袭来的长剑刺穿了肩胛。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街边的货摊,陶罐碎裂的脆响中,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正朝自己冲来。 正是刘度! 他已弃了赤兔马,提着青龙戟在人群中穿梭。 戟尖划过墙面,带起一串火星,每当遇到负隅顽抗的西凉兵,便顺势一挑,要么洞穿咽喉,要么挑断手脚筋,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那些西凉军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眼中的悍勇渐渐被恐惧取代,有人想翻墙逃跑,却被虎贲军的从背后钉在墙上。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四五十名西凉军便尽数伏诛。 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顺着石板的缝隙流淌,在街角积成小小的血洼。 刘度踩着血渍走到那络腮胡校尉面前,对方正捂着流血的肩胛挣扎,看到青龙戟的阴影笼罩下来,吓得浑身发抖。 “冠军侯…… 饶命…… 我是董卓麾下……” 刘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青龙戟轻轻一压,戟杆便重重拍在他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校尉像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一口黑血猛地喷出,眼神涣散,已是气若游丝。 周围的百姓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们见过西凉军的凶残,也见过官兵的懦弱,却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干脆地处置董卓的人。 刘度缓缓蹲下身,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那校尉:“你可知罪?” 校尉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洛阳百姓被你们屠戮数千,桩桩件件,皆因你们纵兵为祸。” 刘度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从今日起,再有人敢纵兵伤民,下场便如同此獠!” 话音未落,青龙戟陡然扬起,又快又狠地劈下。 “噗嗤 ——” 人头落地,滚到一个孩童脚边。 那孩子吓得哇地哭出声,却被身旁的妇人紧紧捂住嘴。 而那校尉的头颅还保持着瞪大眼睛的模样,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堂堂西凉军校尉,竟会被人当街斩首。 刘度站起身,用布巾擦去戟上的血污,转身看向围观的百姓。 起初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断墙的呜咽声。 可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紧接着,掌声便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压抑许久的哭喊声和叫好声。 “杀得好!” 一个老汉抹着眼泪喊道,“这些畜生早就该杀了!” “冠军侯为民除害,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终于有敢管事儿的官了!” 刘度刚才报出名号时,百姓们还半信半疑,此刻见他真的斩了西凉校尉,又想起这些日子关于冠军侯的传言,看向他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冠军侯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跪了下来, “我家男人昨天被他们拖走,至今生死不明……” “我家铺子被烧了,一家老小都没地方去了……” 哭喊声此起彼伏,刘度看着这些朴实的面孔,心中忽然有些沉重。 他原本只是想做个不在场证明,可此刻面对这些真切的苦难,那些计谋仿佛都变得轻飘飘的。 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诚恳: “诸位,守护洛阳是我分内之事。先前未能及时制止,是刘某失职。” 他对着百姓深深一揖, “但请放心,从今日起,只要有我刘度在,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敢害民!若有人作乱,尽管到冠军侯府举报,我定当严惩不贷!” 这番话没有半分官腔,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安抚人心。 百姓们再次欢呼起来,看向刘度的目光里,已然多了几分死心塌地的信任。 刘度的威望,就在这血腥的巷战与真诚的承诺中,悄然暴涨。 接下来的一整天,刘度都带着虎贲军在洛阳城各处巡查。 他们从城南查到城北,从坊市搜到贫民窟。 遇到正在劫掠的西凉军,二话不说直接斩杀;看到被困的百姓,便派人送去食物和水;发现烧毁的房屋,便记下地址,承诺日后拨款重建。 在东大街,一伙西凉军正逼着商户交出钱财,虎贲军赶到时,为首的小校还想亮出董卓的令牌耀武扬威,却被刘度一戟刺穿手掌,连着令牌钉在门板上,疼得鬼哭狼嚎。 最终二十余人全部被斩首示众,尸体就挂在街旁的槐树上,吓得其余西凉军再不敢轻易露面。 在贫民窟,几个西凉兵正拖拽着年轻女子往暗处去,被巡逻的虎贲军撞见,当场格杀。 刘度看着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的女子,让人送来干净的衣物和食物,又派两名女兵护送她回家,临走时还留下了两贯钱。 “多谢侯爷…… 多谢侯爷……” 女子的母亲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刘度扶起她,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做这些,有一半是为了转移袁绍的注意力,让西园军的探子看到,冠军侯一整天都在忙着清剿西凉军,根本没有时间去邙山截粮。 另一半,也是为了刷威望,坐实爱民如子的名声,毕竟民心所向,才是乱世中最稳固的根基。 可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愿深思。 看到这些百姓,总会想起穿越前的自己。 同样是挣扎在底层,同样是在命运的洪流中身不由己。 若不是运气好,觉醒了愿力系统,他或许早就和路边那些无人收敛的骸骨一样,化作洛阳城的一抔黄土。 “主公,城西还有一伙西凉军在闹事,要不要去看看?” 邢道荣策马赶来,脸上沾着血,却难掩兴奋。 这些日子都在站岗巡逻,这般酣畅淋漓的杀敌,却才是邢道荣最喜欢的! 刘度笑了笑,翻身上马:“走!今日就肃清这洛阳城!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赤兔马踏着夕阳的余晖前行,亮银铠甲在暮色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街道两旁,百姓们自发地站在门口,看着虎贲军的队伍经过,有人端来热水,有人送来干粮,眼神里的感激真挚而热烈。 第115章 粮劫惊营,袁怒指董 刘度感受着百姓的爱戴忽然觉得,这场原本带着算计的清剿,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 洛阳城西的西园军大营,旌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 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将帐顶悬挂的袁字大旗映得格外醒目。 袁绍身着锦袍,端坐在主位的案几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帐下两侧,文武分列。 左侧谋士席上,许攸捻着山羊胡,眼神闪烁; 右侧武将列中,颜良、文丑按剑而立,铁塔般的身躯透着慑人的威压,腰间的佩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西园军几大校尉,则是落在颜良文丑之后,神情肃穆。 这便是袁绍麾下的班底,尚未自立门户,已有顶尖谋士许攸,更有颜良、文丑这般顶级猛将。 四世三公的底蕴,果然非同凡响。 可此刻,满帐的人才济济,却压不住空气中的沉闷。 “都已过未时了。” 袁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 “蒋奇的运粮队本该午时便到,为何至今杳无音讯?” 许攸干咳一声,出列拱手: “主公息怒,或许是途中遇到了小股乱匪,耽误了行程。蒋奇为人谨慎,麾下又有三千精兵,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颜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依我看,不如派一队骑兵去看看,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杂碎,劈了便是!” 文丑跟着点头:“兄长说得对!末将愿往!” 袁绍抬手止住众人的争论,脸色愈发难看。 他并非不担心,只是不愿在属下面前显露慌乱。 那十万石粮草是他费尽心力从冀州调集的,不仅要供应西园军,更是为了吞并董卓残部做准备。 如今洛阳城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没了粮草,一切都是空谈。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亲兵的喝止:“什么人如此喧哗?” “有紧急军情禀报主公!” 一个嘶哑的声音喊道,带着明显的慌张。 袁绍心中猛地一跳,沉声道:“让他进来!” 帐帘被掀开,一个浑身尘土的探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喊道:“主…… 主公!有消息了!” 袁绍霍然起身,案几上的酒爵被带倒,酒水泼洒在锦袍上也顾不上擦:“快说!运粮队怎么样了?是不是到了?” 探子抬起头,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袁绍见他这副模样,心头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猛地一拍案几,大喝道: “到底什么情况?!速速说来!若敢隐瞒,定斩不饶!” 噗通一声,探子吓得又磕了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我等在邙山北麓的官道上,发现了运粮队的踪迹……” “踪迹?” 许攸追问,“人呢?粮呢?” 探子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要埋进地里: “现…… 现场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蒋奇将军他…… 他已被斩首…… 十万石粮草…… 不翼而飞……” “什么?!” 袁绍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回主位的胡床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帐内的文臣武将脸色骤变,纷纷起身,互相交换着震惊的眼神。 “十万石粮草尽数被劫?” 许攸失声喊道,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这…… 这怎么可能?” 快步走到探子面前追问:“你看清了?现场可有什么线索?蒋奇麾下的士兵呢?” “回…… 回许先生,” 探子结结巴巴地说,“地上全是尸体,多是咱们的运粮兵,还有些民夫……” 许攸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主公,此事非同小可!军中存粮本就不多,十万石粮草若是没了,不出三日,西园军便会断粮!到时候恐生哗变啊!”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袁绍猛地清醒过来。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怒火。 武将列中,颜良、文丑已是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而站在后排的董旻等几位校尉,却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他们投奔袁绍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见他连粮草都护不住,心中难免动摇,跟着这样的主公,能有什么前途?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袁绍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竹简、酒爵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站起身,在帐内来回踱步,怒声咆哮,“是谁?到底是谁敢劫我袁绍的粮草?!查!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群乱贼找出来!” 探子吓得缩成一团,颤声说道:“主…… 主公,现场留有线索……” “快说!” 袁绍猛地停下脚步,死死盯着他。 “现场有无数马蹄印,” 探子连忙说道, “看痕迹,像是…… 像是精锐骑兵留下的。属下还在尸堆里发现了不少西凉军的甲胄和旗帜,上面还有…… 还有董卓的标记……” “董卓?!” 袁绍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暴喝出声。 他冲到探子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双目赤红:“你说什么?是西凉军的人?!” “是…… 是的主公,” 探子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些甲胄和旗帜错不了……” “董卓贼子!安敢如此!” 袁绍猛地将探子甩开,仰天怒吼,声音震得帐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我与你势不两立!” 许攸见状赶忙上前劝解。 “主公息怒!” 许攸沉声道,“此事未必是董卓所为,或许是有人嫁祸……” “子远与休要再言!” 袁绍怒喝道,“除了他董卓,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谁有这么多精锐骑兵?定是他见我粮草充足,心生歹意!” 颜良、文丑立刻请战:“末将愿率军出征,斩董卓狗头,为蒋奇将军报仇!” 袁绍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看向帐外,夜色已深,远处董卓的营寨隐约可见灯火。 一想到自己的粮草可能就在那里,他的怒火便烧得更旺。 第116章 怒师伐董,误判刘度 西园军大营的号角声陡然变得急促,如同催命的鼓点在暮色中炸开。 袁绍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刃劈在帐柱上,火星四溅,他赤红着双眼嘶吼: “传我将令!全军披甲,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本将要亲率大军,踏平董卓那厮的营寨,夺回粮草,为蒋奇报仇!” 帐内武将轰然应诺,颜良、文丑早已按捺不住,抱拳领命的声音震得帐顶落灰。 唯有许攸站在原地,眉头拧成了死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太清楚西凉军的底细了。 那些从凉州苦寒之地杀出来的兵卒,个个是见惯了生死的悍匪,刀光里滚过的血比西园军喝的水都多。 别看西园军顶着大汉精锐的名头,其实多半是洛阳周边募集的新兵。 其中还有不少是市井里的泼皮无赖,平日里操练起来像模像样,真到了血里火里的战场,能握紧兵器就不错了。 “主公,三思啊!” 许攸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 “西凉军凶悍异常,且据探子回报,董卓在洛阳周边布下的兵马少说有五万,我西园军满打满算不足四万,其中能战之兵不过两万……” “子远休要长他人志气!” 袁绍猛地转身,佩剑指着许攸, “四万对五万又如何?我袁家四世三公,麾下将士个个忠义,难道还怕了董卓那群西凉杂碎?” 许攸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颜良一声怒喝打断: “许先生莫不是怕了?若是不敢去,便留在营中便是!我与文丑带三千铁骑,便能踏破董卓营寨!” 文丑跟着附和:“正是!主公何必与这等胆小之人废话!” 许攸看着这群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武夫,又看了看袁绍那张写满刚愎的脸,心中泛起一阵无力。 他知道硬劝是没用的,只能换个角度,目光落在那还跪在地上的探子身上,沉声问道: “你在洛阳城内探查时,可曾见到冠军侯刘度的动静?” 这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攸脸上,连袁绍也眯起了眼睛。 他倒是忘了,刘度那小子跟自己素来不和,会不会是他趁机截了粮草,再嫁祸给董卓? 那探子被这阵仗吓得一哆嗦,连忙回话: “回…… 回许先生,属下在洛阳街头亲眼见到冠军侯了。他带着虎贲军在清理西凉军,从午时到酉时,光是东大街就斩了不下三百西凉兵,听说全天下来,少说杀了上千人……” “上千人?” 袁绍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他麾下那点虎贲军,满打满算不过一万,还是刚凑起来的新兵蛋子,一天杀上千西凉军?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许攸却没理会袁绍的嘲讽,继续追问:“那他今日可有离开过洛阳城?或是有异动?” “没有没有,” 探子连连摇头, “属下一直盯着南城门,虎贲军的人进进出出,都是押送俘虏或是搬运物资,没见大队人马出城。而且…… 而且洛阳百姓都说,冠军侯今日救了不少人,街头巷尾都在夸他呢……” “哼,沽名钓誉之徒!” 袁绍冷哼一声,眼中的疑虑散去大半。 在他看来,刘度刚招揽了新兵,不好好操练养精蓄锐,非要带着一群新兵去跟西凉军死磕,简直是愚蠢至极。 这种目光短浅之辈,怎么可能有胆子截自己的粮草? “主公说得是,” 许攸顺着袁绍的话头说道, “虎贲军皆是西园军旧部拼凑而成,训练不足月余,断无能力截杀蒋奇的运粮队。想来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压根不是怀疑刘度,只是想找个由头让袁绍冷静下来。 如今探子的话正好给了台阶,虽然没能阻止出兵,至少排除了内患的可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袁绍的脸色稍缓,重新握住佩剑,语气却依旧强硬: “不管怎么说,董卓劫粮之仇不能不报!传令下去,全军加速整备,贻误战机者,斩!” “诺!” 众将齐声领命,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帐外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传令声、甲胄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整个西园军大营像一口沸腾的油锅,彻底躁动起来。 许攸站在原地,看着袁绍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心中却沉甸甸的。 他太了解这位发小了, 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子远,你还愣着做什么?” 袁绍整理着锦袍,头也不回地说道,“随我去点兵!今日便让董卓知道,我袁绍的厉害!” “…… 诺。” 许攸拱手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知道这场仗十有八九要输,可事到如今,除了跟着走下去,别无选择。 而在帐外的角落里,董旻和另外几名西园军校尉正假装整理甲胄,眼角的余光却互相交汇。 “袁绍果然要动手了。” 一个校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 董旻微微点头,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敲击着:“咱们得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让兄长早做准备。”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他们本就有心归降董卓,如今袁绍主动挑起战火,正好给了他们回归的机会。 夜色渐深,西园军的营地里火把通明,如同一条燃烧的长蛇,朝着董卓营寨的方向蜿蜒。 袁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锦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脸上满是复仇的快意。 颜良、文丑率领的骑兵在前开路,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轰鸣。 许攸跟在中军,看着这支看似雄壮、实则外强中干的队伍,心中充满了忧虑。 而在洛阳城的冠军侯府,刘度经过一天的忙碌,总算将洛阳秩序恢复。 他正站在地图前,听着邢道荣的回报。 “主公,袁绍果然出兵了,四万西园军,目标直指董卓营寨。” 邢道荣抱拳道,“董旻那几个校尉刚才借着送俘虏的机会,给董卓递了信,被影卫的人截获了。” 刘度在地图上圈出西园军与董卓营寨之间的一片洼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袁绍想当渔翁,却不知自己才是那要被钓的鱼。传令下去,全军做好准备,随时接管战场!” 第117章 董营夜宴,密信惊变 西凉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油脂灯盏燃得正旺,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 董卓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胡床上,左手把玩着一只羊脂玉酒杯,右手则不怀好意地捏了捏身旁美人的脸颊。 那女子穿着暴露的舞衣,身段倒是玲珑有致,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刻意的谄媚,比起洛阳皇宫里的嫔妃,姿色终究差了一筹。 帐内的矮案上摆着烤得流油的羔羊腿,还有几坛从洛阳富户家里抢来的美酒,酒香混合着脂粉气,弥漫在空气中。 董卓哈哈大笑,抓起羔羊腿大口啃着,油汁顺着嘴角流到花白的胡须上,他却毫不在意,只觉得这日子赛过神仙。 “还是洛阳女子娇嫩!” 董卓拍着身旁美人的屁股,粗声笑道,“凉州女子终归是粗犷,根本比不了啊,哈哈哈哈” 那几个美人连忙陪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畏惧。 她们都是被西凉军掳来的民间女子,知道眼前这魔头的脾气,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董卓正吃得兴起,帐帘忽然被猛地掀开,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抖得像筛糠: “主…… 主公!出事了!” “慌什么!” 董卓把啃剩的骨头扔在地上,汤汁溅了亲卫一脸,“天塌下来有本太师顶着,难道是袁绍那小子敢来捋虎须?” 亲卫抹了把脸上的油汁,哭丧着脸道: “不是袁绍…… 是…… 是刘度!那冠军侯今日在洛阳城里疯了似的执法,说是咱们的人是乱军,把兄弟们收缴的战利品都给抢了回去,还…… 还杀了咱们近千弟兄啊!” “什么?!” 董卓猛地坐直身子,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那女子惊呼着摔倒在地,他却看都没看一眼,指着亲卫怒吼道:“你再说一遍!那刘度小儿敢动我的人?” “千真万确啊主公!” 亲卫磕头如捣蒜, “东大街、贫民窟那边都传回消息了,凡是带着抢来的东西的弟兄,被虎贲军撞见就直接砍了,连个活口都没留!说是…… 说是要‘还洛阳百姓一个公道’!” 董卓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竖了起来。 他在洛阳城里烧杀抢掠,从皇帝到百官,哪个敢放半个屁? 袁绍那四世三公的蠢货,也只敢在背地里骂几句,哪敢真刀真枪地跟他对着干? 可这刘度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汉室宗亲名头混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动他西凉军的人? “反了!反了!” 董卓一脚踹翻矮案,酒坛碎裂的脆响吓得帐内美人瑟瑟发抖, “这小子前几日在朝堂上对我升任太师屁都不敢放一个,今日竟敢翻天?看来是我太纵容他了!” 他大步走到帐中央,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烛光下闪着骇人的寒光: “来人!点齐五千铁骑,随本太师杀进洛阳城!我倒要看看,那刘度小儿有几颗脑袋够我砍的!” “主公息怒!”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李儒身着青色长袍,缓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对着董卓拱手行礼,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那亲卫身上,“此事当真属实?虎贲军真的杀了我军近千弟兄?” 亲卫连忙道:“李大人明鉴!消息是从十几个地方汇总来的,绝不会错!连负责在城南劫掠的王校尉,都被刘度一戟挑死在街头了!” 李儒眉头微微一挑,陷入了沉思。 他对刘度一直有所关注,知道这冠军侯虽然崛起迅速,但行事向来谨慎。 虎贲军刚组建不到一个月,兵力满打满算一万出头,且多是新兵,按理说绝不敢招惹西凉军。 就算西凉军的五万兵力是虚张声势,实际能战的两万余人,也足以踏平洛阳城了。 “刘度此举,太过反常。” 李儒看向董卓,语气沉稳, “他明知虎贲军不是我军对手,为何还要贸然出手?难道就不怕主公您怒而攻城,连皇城都保不住?” 董卓被这话问得一愣,怒火稍歇,却依旧咬牙道:“管他安的什么心!敢杀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主公,” 李儒耐心劝道, “刘度若真想与我军为敌,大可暗中积蓄力量,没必要这般明目张胆。依属下看,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会不会是…… 有人想挑拨我军与虎贲军开战,好坐收渔翁之利?” 董卓摸着胡须,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他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李儒的话确实有道理,刘度没理由拿鸡蛋碰石头。 就在这时,又一个探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中高举着一封密信,声音带着急切: “报!主公!董旻将军派人送来密信,说是十万火急,必须请主公亲自拆看!” 董旻?董卓心中一动,连忙道:“呈上来!” 那探子快步上前,将密信双手奉上。 董卓一把抓过,只见信封上盖着董旻的私印,封口处还滴了火漆,显然是极为重要的消息。 他三下五除二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竹简,借着灯光快速浏览起来。 越看,董卓的脸色越难看,到最后,他猛地将竹简拍在案上,怒喝道:“袁绍这匹夫!居然敢污蔑我西凉军!” 李儒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主公,董旻将军信中说了什么?” 董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道:“董旻说,袁绍今晚要率军突袭我营寨!说是…… 说是我劫了他的粮草!” “劫粮草?” 李儒愣住了。 董卓怒吼道,“袁绍那蠢货,肯定是被人骗了!以为是我劫了他的粮草,所以才狗急跳墙,想趁夜偷袭!” 李儒听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 “主公,这下可算明白了,刘度今日之所以敢杀我军弟兄,恐怕就是为了给袁绍制造假象。” 董卓不解“假象?” 李儒分析道“袁绍若要出兵,必定会探查各方动静。刘度与我军大打出手,袁绍便会觉得,劫粮之事与刘度无关,只会认定是我军所为。 如此一来,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出兵伐我。而刘度呢,坐看我军与西园军厮杀,自己则可保全实力,甚至…… 伺机渔利!” 董卓这才恍然大悟,气得一脚将身旁的立柱踹得摇晃:“好个阴险的小子!竟敢把我董卓当枪使!” 第118章 李儒定计,倒戈破袁 西凉军大营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将李儒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帐壁的军图上。 他捻着胡须,眉头微蹙,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 刚才拆解刘度的计谋时,越是细想,越觉得这冠军侯藏得深沉。 “主公,这刘度绝非池中之物。” 李儒缓缓开口,语气凝重了几分, “先前我只当他是个勇武有余、智谋不足的匹夫,如今看来,倒是我看走了眼。” 董卓正灌着烈酒,闻言哼了一声:“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就算有点心眼,还能翻了天去?” “主公有所不知。” 李儒走到军图前,手指点在邙山与洛阳城之间的位置, “他明着与我军厮杀,实则是为了让袁绍深信劫粮之事与他无关。这一手一石二鸟,既撇清了自己,又挑动了咱们与西园军的矛盾,若非老臣多留了个心眼,恐怕真要中了他的圈套。” 李儒心想,这等年纪便有如此城府,若是给刘度时间发展,将来必成心腹大患。 “不过……” 李儒话锋一转,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 “他终究还是嫩了些。虎贲军刚整编完毕,全是新兵,就算有刘度亲自坐镇,又能有多少战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董卓放下酒坛,抹了把嘴:“文优的意思是,这小子不足为惧?” “非也。” 李儒摇头, “刘度的个人勇武确实可怕,先前两骑冲阵,五千西凉军竟拦他不住,还被他劫走天子、斩了郭汜,这份悍勇,天下罕有。但主公试想,沙场之上,个人武勇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 他拿起一支狼毫,在军图上画了个圈:“就算他能再斩我几员大将,只要中军不动,阵型不散,虎贲军这点兵力,根本破不了我西凉骑兵。何况……” 李儒冷笑一声,“他今日杀了我军近千弟兄,军中将士早已对他恨之入骨,真要是狭路相逢,未必会怕了他。” 董卓听得连连点头,先前被刘度挑起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袁绍的杀意:“那依文优之见,咱们该如何应对?” “先破袁绍,再除刘度。” 李儒斩钉截铁地说, “袁绍四万大军已在途中,这是眼前最大的威胁。咱们只需专心应对西园军,同时分出少许兵力守住军阵后方,防备刘度趁机偷袭即可,以虎贲军的实力,就算想偷袭,也讨不到好去。”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在李儒看来,刘度的计谋虽巧,却受限于兵力不足的硬伤。 刘度的武力或许能伤人,但是虎贲军,却绝不可能斩断西凉军这把厚重的长刀。 董卓拍着大腿笑道:“好!就依文优之计!那袁绍小儿,竟敢污蔑本太师劫他粮草,今日定要让他尝尝厉害!” 他忽然想起一事,凑近李儒问道,“董旻那边传来消息,说西园军里有不少校尉准备倒戈,要不要让他们里应外合,直接把袁绍绑了来?”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在军图上快速滑动,似乎在推演战局。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绑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主公且附耳过来……” 董卓连忙凑过去,李儒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董卓的脸色从疑惑到惊讶,最后化为狂喜,连拍了三下桌子: “妙!文优此计甚妙!这样一来,不仅能灭了袁绍,连他的西园军都能一锅端了!” “主公英明。” 李儒躬身行礼,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袁绍素来刚愎自用,看不起我西凉军,定然想不到董旻将军早已暗中联络了数位校尉。只要时机得当……”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董卓急切的眼神,才缓缓说道: “可传信给董旻将军,让他串通好各位心向我军的校尉,等到两军冲锋、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他们即刻倒戈,从西园军内部杀出!” “届时,我军正面强攻,他们背面突袭,袁绍腹背受敌,必然阵脚大乱。” “到时候,这些溃兵还不是任由咱们收编?” 董卓接过话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四万大军啊!就算挑出一半能战之兵,也能让我西凉军实力大增!文优,你这计真是绝了!” 李儒微微笑道:“此乃主公天威所至,老臣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过……” 他话锋一转,“倒戈之事,需得万分隐秘。董旻将军只需与各位校尉暗中联络,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冲锋之时,以三声号角为号,号角一响,即刻动手!” “放心!” 董卓拍着胸脯保证,“董旻那小子办事还算牢靠,绝不会出岔子。” 他当即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亲卫连忙奉上竹简与狼毫,董卓虽不善笔墨,却也亲自在竹简上写下命令,盖上自己的私印,又滴了火漆封好,递给心腹亲卫: “快马加鞭,把信送到董旻将军手上,告诉他,事成之后,本太师重重有赏!” “诺!” 亲卫接过密信,转身疾步离去。 帐内只剩下董卓与李儒二人,油脂灯盏的光芒映在他们脸上,一个满是贪婪,一个暗藏算计。 “文优,你说……” 董卓忽然问道,“等收编了西园军,咱们是不是就能一举拿下洛阳,把那小皇帝和刘度小儿都捏在手里?” 李儒沉吟片刻,说道:“拿下洛阳易如反掌,但刘度此人…… 老臣总觉得留着是个隐患。不如趁他羽翼未丰,连同袁绍一起除了,以绝后患。” “哈哈哈哈!” 董卓大笑起来, “文优与我想到一处去了!等收拾了袁绍,本太师就亲自率军杀进洛阳,看那刘度小儿还能往哪里跑!”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刘度跪地求饶的模样,看到了洛阳城的财富与美人尽归自己所有,忍不住又灌了一大口酒。 李儒看着董卓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刘度今日的举动太过刻意,仿佛故意要让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袁绍身上。 可反复推演之下,又实在想不出刘度还有什么后手,虎贲军就那么点人,难道还能凭空变出一支大军不成? “或许是我多虑了。” 李儒暗自摇头,将那丝不安压了下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只是徒劳。 西凉军加上即将收编的西园军,足足有六万之众,就算刘度真是个天纵奇才,也绝无可能撼动主公的根基。 帐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那是樊稠、张济两位将军正在调动兵马,准备伏击袁绍。 夜色渐深,西凉军大营里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肃杀。 第119章 六千锐士,藏锋待时 虎贲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跳跃着映在案上的沙盘,将洛阳城周边的山川地势勾勒得愈发清晰。 刘度身着银甲,正立于沙盘前,指尖轻轻点在城西那片标注着西园军与西凉军的区域,目光深邃。 帐下两侧,文武分列,气象已然不同。 左手边的文臣列中,荀攸身着青衫,眉宇间透着沉稳; 荀彧则一身素袍,面容清癯,眼神中带着几分忧思; 贾诩半眯着眼,仿佛对帐内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有偶尔闪过的精光,才显露出这位毒士的锐利。 右手边的武将列里,邢道荣挺胸而立,手中偃月刀在烛光下泛着暗光。 这位武力值达80的猛将,此刻脸上带着几分兴奋。 上午截粮时的酣畅厮杀,让他对接下来的大战充满期待。 帐内虽无其他顶级猛将,但有刘度这等身具吕布之勇的主公压阵,倒也气势十足。 “主公,探子回报,董旻的密信已送到董卓手中,西凉军正在调整部署,看架势是要伏击西园军。” 邢道荣大步上前,抱拳道,“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就等主公一声令下!” 刘度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文臣列:“诸位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荀攸率先起身,走到沙盘前,用羽扇在城西近郊画了个圈: “主公,如今袁绍与董卓已成水火,西园军四万,西凉军两万余,再加董旻等内应,双方今夜必有一场死战。我等当速速点齐兵马,埋伏于城西十里坡,待两军杀至力竭,便以四面包围之势压上,定能一战而定,尽收渔翁之利。”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计策看似稳妥,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 刘度尚未回应,一旁的荀彧却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 他上前一步,对着刘度躬身道:“主公,公达之计虽妙,却恐难以施行。” “哦?文若有何高见?” 刘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荀彧的目光扫过帐外,仿佛能穿透营寨,看到那些正在操练的虎贲军士兵: “主公,非是属下泼冷水。今日截粮的一千虎贲军,战力之强,已令属下震惊,那等悍不畏死的气势,绝非寻常新兵所能拥有。但除了这一千人,其余九千虎贲军……”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属下连日观察,见他们队列虽齐,却少了几分杀伐之气,终究是未经沙场的新兵。以一万之众,去掺和六万余人的大战,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袁、董两军两败俱伤,剩下的残兵也足以将我军吞噬。” 荀彧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帐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邢道荣脸上的兴奋褪去,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是武将,只知奋勇向前,却也明白兵力悬殊的道理。 “属下以为,” 荀彧继续说道, “不如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待袁、董分出胜负,再择机而动。如此进退有据,方为稳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 其实他心中对刘度早已心折,尤其是今日听闻虎贲军截粮时零伤亡的战绩,更是震惊不已。 可现实摆在眼前,兵力与战力的差距,不是单靠计谋就能弥补的。 帐内一片寂静,连贾诩都微微睁开了眼,看向刘度。 刘度却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几分自信:“文若以为,我的底牌,只有那一千精锐吗?” “什么?” 荀彧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今日上午,他听闻那一千截粮的虎贲军不仅击溃了三千袁军,还能做到零伤亡,已是惊为天人。 他私下里反复琢磨,只当是刘度藏了一支精锐,却万万没想到…… “主公的意思是……” 荀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难道那一千人不是极限?难道这一万虎贲军,竟全都在隐藏实力? 不止是他,连一旁的荀攸也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沉稳荡然无存。 他虽不像荀彧那般细致,却也知道新兵与老兵的差距有多大。 若一万虎贲军皆是精锐,那刘度隐藏的实力,未免太过恐怖! 之前他敢提出四面合围,也是深知兵者诡道也,乱军溃散时,不要求你有多少战力,只要合围之势一成,敌人自然而然就会投降。 可是若虎贲军全是精锐,那么效果肯定更佳! 刘度此刻面带微笑的说道“诸位无需的担心,剩下的九千虎贲军,也有5千人的实力,不下于那截粮的千人!” 刘度的自信,来源于他的愿力,经过今天一日在洛阳的操作,他的愿力,已然达到了50万! 也正是这一番操作,让刘度彻底明白,想要愿力,还是要多走到民众中去。 让这些百姓发自真心的相信了自己,那么提供的愿力,也能达到数十点。 百姓的数量远超那些权贵高层,只要深得民心,刘度的愿力将源源不断。 现在50万的愿力,足够再强化出5000人的无敌之师! 加上之前强化的一千人,足足有六千的无敌之师,足够应付接下来的大战了! 贾诩听了刘度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就知道,自家主公必然还有后手。 这虎贲军的弱,恐怕从头到尾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戏码。 否则就刘度这等心计,怎么可能明知道虎贲军战力不足,还如此胜券在握毫无紧张情绪? 只不过贾诩也好奇,这些人是怎么演的那么真的,难道当兵之前,都特意培训过? 荀攸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眼神却比之前更加炽热: “主公深藏不露,属下佩服!如此说来,十里坡伏击之计,可行!” 荀彧也终于回过神,看向刘度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主公天纵奇才,属下先前目光短浅,还望主公恕罪。” “文若言重了。” 刘度摆了摆手,“你能直言进谏,正是我想要的。” 他转向贾诩:“文和,你以为呢?” 贾诩站起身,对着刘度躬身道:“主公早有准备,属下自当遵从。” 刘度看他依然没有献策的意思,也知道这个老狐狸,不到了关键时刻,轻易是不会发力的。 不过眼下有荀攸的四面围剿之计,刘度觉得倒也够用了。 第120章 虎贲动,袁军行 虎贲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随着夜风轻轻摇曳,将刘度的影子投射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帐外传来士兵们收拾行装的窸窣声,邢道荣的粗吼与荀攸的叮嘱交织在一起,透着大战将至的紧张。 刘度负手立于沙盘前,指尖在城西十里坡的位置缓缓划过,直到帐外的声响渐远,才缓缓闭上眼。 “系统。” 他在心中默念,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消耗 50 万愿力,实现五千虎贲军战力不下于截粮的一千精锐。” 几乎在念头落下的瞬间,一道冰冷的机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 【消耗 50 万愿力,五千虎贲军强化完成,战力等同于截粮精锐。】 刘度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他走到帐外,月光如水般洒在校场上。 五千名虎贲军正列队待命,甲胄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他们的站姿与先前并无二致,可眼神里的锐利却藏不住了,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刺人心。 一名士兵无意间握了握拳,指节竟捏得咯咯作响,那力道绝非普通农夫所能拥有。 “好。” 刘度低声赞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这50万愿力花得太值了。 上午截粮时,那一千精锐的表现还历历在目。 他们像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硬生生撕开三千袁军的防线,枪出如龙,刀落如风,冲锋时的气势简直如同一道移动的铁壁。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是一群刚训练几日的新兵? 如今又添五千同样的精锐,六千锐士在手,足以应付任何场面。 西凉军的虎狼之师固然凶悍,可在这些经愿力强化的士兵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刘度甚至有把握,就算战马稍逊一筹,仅凭这些士兵的单兵战力,也能硬生生碾压对方的骑兵。 他想起上午那场零伤亡的截粮战,心中愈发笃定。 若不是这些士兵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能在箭矢袭来前及时规避; 若不是他们的力量大得惊人,能一枪挑飞袁军的盾牌,根本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传令下去,全军开拔,目标十里坡。” 刘度转身回帐,声音里带着斩钉截铁的威严。 “诺!” 帐外的亲卫领命,嘹亮的号角声随即划破夜空,六千虎贲军如同一条黑色的洪流,悄无声息地朝着城西进发。 …… 与此同时,西园军的大营里已是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诡异的肃杀。 士兵们正忙着检查甲胄、擦拭兵器,火把的光芒映在他们脸上,一半是兴奋,一半是忐忑。 袁绍的军令早已传遍全军,今夜突袭董卓营寨,夺回粮草,立功者重赏,退缩者立斩。 中军帐附近的一处偏帐内,董旻正与几名校尉围坐在一起,面前的矮案上摆着一壶未开封的烈酒。 帐外巡逻的士兵脚步声不断,每一次经过,帐内的几人都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董校尉,你说董卓那边真会兑现承诺吗?” 一个瘦脸校尉搓着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 “咱们毕竟是西园军的人,突然倒戈,他能信得过咱们?” “信不信得过不重要,” 董旻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 “重要的是袁绍这蠢货靠不住。连运粮队都护不住,跟着他迟早得饿死在洛阳。我兄长从不亏待能打仗的人,这就够了。” 另一个胖脸校尉附和道: “董校尉说得是。乱世之中,谁给好处就跟着谁。袁绍空有四世三公的名头,粮草都能被劫,跟着他有什么奔头?” 就在这时,帐帘被轻轻掀开,一个探子闪身进来,手中捧着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校尉,西凉军那边的回信到了。” 董旻眼睛一亮,一把抓过密信,三下五除二拆开。 他越看眉头越舒展,到最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成了!” “董校尉,信上怎么说?” 几人连忙凑上前。 董旻将密信递给他们,脸上满是得意: “太师已经提前设好了埋伏,就等袁绍这蠢货自投罗网。咱们只需在两军冲锋时倒戈,从内部杀出,保管西园军溃不成军!” 瘦脸校尉接过密信,飞快地浏览着,其他几人也凑过去看。 信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正是董卓的手笔,末尾还盖着他的私印。 “太好了!” 胖脸校尉拍着大腿,“袁绍还以为能偷袭得手,没想到太师早就等着他了!” “这叫自作自受。” 董旻端起桌上的烈酒,拔开塞子猛灌了一口,“让他看不起咱们这些寒门,今日就让他知道厉害!” 几人传阅着密信,脸上都露出嘲讽的笑容。 “袁绍空有四世三公的名头,却一点脑子都没有。” 瘦脸校尉嗤笑道,“明知道太师的西凉军凶悍,还敢带着一群新兵蛋子夜袭,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就是。” 另一名校尉附和道,“咱们跟着他,迟早得被坑死。还是太师英明,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 董旻将密信凑到烛火前点燃,看着纸片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都记住了,以三声号角为号,听到号角声,立刻率部倒戈,目标是袁绍的中军!谁要是敢临阵退缩,休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董校尉,咱们都听你的!” 几人齐声应道,脸上的兴奋压过了不安。 他们幻想着倒戈后得到董卓重赏的场景,却没注意到董旻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信上只字未提刘度和虎贲军,难道兄长忘了这号人物? 不过这疑虑转瞬即逝。 在他们看来,刘度不过是个靠着汉室宗亲名头混出来的毛头小子,麾下的虎贲军也只是些新兵,根本不足为惧。 这场大战的主角,从来都是袁绍和董卓。 他们哪里知道,此刻正有六千锐士埋伏在十里坡的密林里,如同等待猎物的猛兽。 而这场大战的真正布局者,既不是意气风发的袁绍,也不是凶神恶煞的董卓,而是那个被他们视为不足为惧的冠军侯刘度。 夜色越来越深,西园军的大营里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 颜良、文丑率领的先锋骑兵率先出发,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袁绍亲率中军随后跟进,四万大军像一条长蛇,朝着董卓的营寨缓缓蠕动。 董旻与几名校尉混在中军之中,手按刀柄,等待着那三声号角的响起。他们以为自己是这场大戏的关键角色,却不知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十里坡的密林里,刘度勒住赤兔马,看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袁绍来了,董卓也准备好了,董旻的倒戈也在计划之中。 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战火,终于要烧起来了。而他,将是这场大火中,最后的赢家。 第121章 夜袭入瓮,倒戈喋血 洛阳西郊的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将天地间的一切都裹得密不透风。 唯有两军营地的火把,在黑暗中烧出一片片摇曳的光晕,映得空中的烟尘都泛着诡异的红光。 董卓与袁绍的营寨相隔不过三里。 之前董卓刚入洛阳,两军还常互相派使者送些酒肉,营门处的哨兵见了面也会点头示意。 谁能想到短短数日,便已到了刀兵相向的地步? 三更刚过,西园军的阵营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颜良与文丑各率两千骑兵,像两把淬了毒的尖刀,朝着西凉军的营寨猛冲而去。 马蹄踏在泥土上的轰鸣,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悍勇之气撕裂。 “弟兄们,随我杀进去!” 颜良的怒吼声在夜风中炸开,他手中的长刀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骇人的寒光,“斩将夺旗者,主公重重有赏!” 文丑紧随其后,手中的铁枪舞得如同风车,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令人头皮发麻:“别让兄长抢了头功!冲啊!” 这四千骑兵是西园军真正的精锐,铠甲鲜亮,战马神骏。 他们像一股奔腾的洪流,卷起漫天烟尘,转瞬便冲到了西凉军的营寨前。 营寨外的鹿角工事在骑兵的冲击下不堪一击,咔嚓的断裂声此起彼伏。 颜良一马当先,长刀横扫,硬生生将两根碗口粗的鹿角劈成两半,胯下的战马纵身一跃,已闯入营寨之中。 文丑紧随其后,铁枪直刺,将一个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西凉兵挑飞出去,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杀!” 四千骑兵齐声呐喊,如同潮水般涌入营寨。 营寨内的西凉军似乎毫无防备,许多士兵还穿着单衣,手中的兵器都没握紧,便被西园军的骑兵砍倒在地。 鲜血瞬间染红了营寨的地面,尸骸层层叠叠,一时间竟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之势。 “哈哈!董卓的乌合之众,不过如此!” 颜良放声大笑,长刀挥舞得愈发迅猛,转眼间又砍倒了三名西凉兵。 文丑也杀得兴起,铁枪所至,无人能挡:“传信给主公,让大军速速跟进,今夜定能踏平这贼营!” 一名亲兵立刻调转马头,朝着西园军的方向疾驰而去,手中的火把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 在颜良、文丑身后半里处,淳于琼正率领五千步卒艰难地跟进。 这些士兵大多是临时募集的新兵,铠甲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有的甚至还光着脚,手里的长矛东倒西歪,与前面的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点!都给老子快点!” 淳于琼骑着一匹劣马,不断用马鞭抽打着落在后面的士兵,“谁要是敢掉队,老子一枪捅死他!” 可这些步卒早已被前面的厮杀声吓得魂飞魄散,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有人不小心被尸骸绊倒,立刻引来一阵踩踏,惨叫声不绝于耳。 再往后,便是西园军的主力部队。 董旻与几名校尉混在队列中,脸上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手中的兵器却握得并不紧实。 他们的目光不时瞟向西凉军营寨的方向,耳中仔细分辨着前方的动静,等待着那约定好的信号。 “兄弟们,为了主公,杀啊!” 董旻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却有些发虚。 身旁的校尉们也跟着附和,喊杀声虽大,却透着一股刻意的敷衍。 中军战车上,袁绍正襟危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 他看着前方营寨中亮起的火光,听着隐约传来的厮杀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董卓匹夫,也敢与我抗衡?今日便让他知道,我袁家的厉害!” 身旁的许攸眉头紧锁,坐在马背上不停地搓着手。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西凉军再怎么疏于防备,也不至于被打得如此狼狈。 董卓能够镇守西凉,勇挫羌族,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主公,” 许攸忍不住开口,“属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如让大军暂缓前进,先派探子探明情况再说?” 袁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子远多虑了!颜良、文丑已是胜券在握,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他拍了拍车厢的栏杆,高声下令,“传我将令,全军加速前进,随我杀入营寨,活捉董卓!” “诺!” 传令兵的声音远远传开,西园军的主力如同一条长蛇,缓缓朝着西凉军的营寨蠕动而去。 就在这时,前方的营寨中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 许攸心中咯噔一下,只见原本被西园军压制的西凉军突然像潮水般退去,营寨深处竟涌出无数黑压压的人影,手中的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不好!” 许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主公,中计了!快让大军后退!” 袁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涌出的西凉军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显然是早有准备。 而颜良、文丑的骑兵虽然依旧在奋勇厮杀,却已陷入重围,动弹不得。 “撤退!快撤退!” 袁绍失声尖叫,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一切都太晚了。 “呜 —— 呜 —— 呜 ——” 三声悠长的号角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号角声刚落,西园军的阵中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董旻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身旁的一名西园军偏将刺去,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兄弟们,倒戈!随我归顺太师!” 董旻的吼声在夜风中回荡。 早已准备好的几名校尉立刻响应,率领着麾下的士兵朝着身边的西园军砍杀而去。 这些被策反的士兵虽然平日里战力不济,此刻倒戈一击却异常凶狠,转眼便在西园军的阵中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怎么回事?!” 袁绍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军队突然自相残杀,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许攸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终于明白,这场夜袭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董卓不仅设好了埋伏,还在西园军的内部安插了棋子! “杀啊!” 西凉军的阵营里响起了震天的呐喊,华雄和李傕各率一万大军,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如同两扇巨门,将西园军的退路死死堵住。 营寨内,颜良、文丑的骑兵早已陷入苦战。 第122章 李儒之虑,刘度之影 西凉军大营的辕门内,此刻已沦为人间炼狱。 袁绍的四万西园军早已成为瓮中之鳖,哭喊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搅成一团。 火把的光芒在密集的人群中跳跃,将一张张惊恐或狰狞的脸照得如同鬼魅。 营寨深处,颜良与文丑的四千骑兵正被西凉军的精锐死死咬住。 那些西凉骑兵个个身形彪悍,脸上带着常年征战的风霜,胯下的战马虽不及西园军的神骏,却更显耐战。 他们挥舞着环首刀,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冲杀都能撕开一道口子。 “铛!” 颜良的长刀与一名西凉骑兵的弯刀相撞,火星四溅。 他趁颜良身形微滞,另一柄弯刀已从侧面劈来,逼得颜良不得不弃了战马,翻滚着躲开。 “他娘的!这些杂碎怎么这么硬!” 颜良怒吼着,双脚落地后长刀横扫,将那名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滚烫的鲜血溅在他脸上,却丝毫浇不灭他的怒火。 不远处的文丑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铁枪刺穿了三名西凉兵的胸膛,枪尖却被第四名骑兵用铁链缠住。 这些西凉骑兵的身体素质远超西园军,他们常年在凉州与羌人厮杀,弓马娴熟,耐力惊人,往往三五个回合就能解决一名西园军士兵。 若非颜良、文丑这两个武力值超过90的一流猛将在阵中支撑,这四千骑兵恐怕早已溃散。 可即便是顶尖猛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颜良的身边只剩下不到五百骑兵,文丑的部众更是不足三百,两人被西凉军层层包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两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文丑!主公那边怕是出事了!” 颜良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弯刀,朝着文丑大喊。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大营西侧的火光越来越弱,那是袁绍中军所在的方向。 文丑心领神会,铁枪猛地发力,挣断了缠住枪尖的铁链:“撤!去护主公!”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恋战。 颜良长刀舞成一团刀花,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文丑则挺枪直刺,枪尖所至无人能挡。 残余的骑兵紧随其后,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袁绍中军的方向突围。 西凉军见状,立刻派兵追击,却被两人死死拦住。 颜良回身一刀,将追在最前面的骑兵斩落马下;文丑则反手一枪,刺穿了另一名骑兵的咽喉。 两人一守一攻,竟硬生生挡住了追兵的势头。 大营西侧的空地上,袁绍看着眼前的惨状,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不过半个时辰,他引以为傲的四万西园军就只剩下不到五千人,其余的不是倒在西凉军的刀下,就是跟着董旻倒戈相向,此刻正拿着刀枪,凶神恶煞地朝着自己冲来。 “叛徒!都是叛徒!” 袁绍的声音嘶哑,指着那些倒戈的士兵,气得浑身发抖,“我袁家待你们不薄,为何要背叛我?” 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锋和狰狞的笑容。 一名曾被他提拔的校尉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冲来,狞笑道: “袁绍匹夫!四世三公又如何?还不是被太师当狗一样打!识相的就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放肆!” 袁绍身边的亲兵统领怒喝一声,拔剑刺向那名校尉。 两人战在一处,亲兵统领虽勇,却架不住对方人多,没过几招便被乱刀砍死。 看着亲兵统领倒在血泊中,袁绍终于回过神来,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想爬上战车,却发现车夫早已不见踪影,车辕也被砍断,只剩下一具空壳。 “主公!快上马!” 许攸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牵着两匹战马,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污,显然是一路冲杀过来的。 袁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着跑到许攸身边。 许攸一把将他推上马背,自己也翻身跃上另一匹,大喊道:“亲兵营跟我走!护住主公!” 残余的两千余名亲兵立刻聚拢过来,组成一个严密的方阵,将袁绍护在中间,朝着大营东侧的缺口冲去。 那些倒戈的士兵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却被亲兵营的方阵撞得人仰马翻。 “杀出去!” 许攸挥舞着马鞭,不断催促战马加速。 他知道,此刻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董卓的主力随时可能杀到,若是被堵住,别说袁绍,就是他自己也性命难保。 亲兵营的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他们挥舞着长矛,不断刺向围上来的敌人。 方阵如同一个移动的铁刺猬,硬生生在乱军之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袁绍伏在马背上,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的惨状。 耳边传来的厮杀声、惨叫声、怒骂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他心神不宁。 他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组建的西园军,竟然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大营北侧的小土坡上,董卓正负手而立,看着营寨内的厮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身旁的李儒则眉头紧锁,不时朝着洛阳城的方向望去,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哈哈!袁绍那蠢货,果然中了我的计!” 董卓拍着大腿笑道, “四万大军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等抓住袁绍,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董卓随后朝着大营西侧的密林里望去,那里隐约有上万道黑影在游荡,虽然看不清具体样貌,却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董卓不以为然地说道, “文优啊,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个刚组建的虎贲军,能有什么战力?留下五千人足够了,何必浪费一万人手?” 在他看来,刘度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就算有几分勇武,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眼下最重要的是彻底歼灭袁绍的残余势力,收编西园军的溃兵,壮大自己的实力。 李儒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 “主公有所不知。营寨内的战斗,有董旻将军策反的西园军相助,一万余人足够应付。可这场大战最大的变数,并非袁绍,而是刘度。”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刘度虽年轻,却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十常侍之乱中,他仅凭两人便敢冲阵,连郭汜都死在他手里。此人的勇武,实在令人忌惮。” 董卓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并非不记得刘度的勇武,只是觉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个人勇武不值一提。 可李儒的话,还是让他想起了郭汜被杀的场景,心中不免有些发怵。 “可虎贲军毕竟是新兵,就算刘度再勇,难道还能凭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董卓不服气地说道。 “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儒的语气愈发严肃。 “就算虎贲军战力不济,可刘度若是带着精锐突然袭扰,我军难免会手忙脚乱。万一再出现上次的情况,动摇了军心,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123章 邹氏魅影,虎贲冲锋 小土坡上的夜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董卓听完李儒的劝说,想起刘度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勇武,后背竟渗出一层冷汗。 先前因大胜而膨胀的气焰,此刻也消减了大半。 “文优说得是,那刘度确实邪门。” 董卓肥硕的手指在腰间佩剑上反复摩挲,“前几日他一人一戟,竟挑翻了我六名悍将,这般凶徒,不得不防。” 他顿了顿,眼神一厉: “传我将令!让张绣、胡车儿、徐荣、樊稠、张济、胡轸即刻带部前往西侧密林边缘布防,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人影!营寨里的事,有华雄和李傕盯着就够了!” 一口气念出六员将领的名字,董卓才算稍稍安心。 这六人皆是西凉军中的悍将,张绣枪法精妙,胡车儿力能负五百斤,徐荣沉稳善谋,纵使刘度再勇,面对这般阵容也得掂量掂量。 李儒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自家主公虽性情暴戾,却还能听进劝言,只要稳住阵脚,今夜定能将袁绍一网打尽。 可当他听到张济二字时,眉头忽然紧锁,语气凝重地开口:“主公,张济将军怕是…… 难以领命了。” “嗯?” 董卓眯起眼,“他的病情还没好转么?” “前日截粮时,张将军挨了刘度一戟,虽未当场殒命,这几日却已是油尽灯枯。” 李儒的声音压得很低,“军医说,他如今已是有进气没出气,最多…… 最多熬不过三日。” “哦?” 董卓脸上掠过一丝复杂,随即目光却飘向了营寨深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淫笑。 张济那厮倒是好福气,前些年从洛阳富户家中抢来的邹氏,真是个尤物。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三日前的午后。 彼时张济刚中戟卧床,他以探病为名去了张济帐中,却恰好撞见邹氏在帐外烧纸。 那妇人身着一袭素白孝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孝服下的身段丰腴得像熟透的蜜桃,每走一步都带着水波般的荡漾。 她低垂的眼眸含着水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既有丧夫在即的哀戚,又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成熟风情。 尤其是腰间那截收紧的孝带,将纤腰勒得盈盈一握,与臀胯的丰腴形成惊心动魄的曲线,看得他当时就喉头发紧,恨不得立刻将这美人拥入怀中。 “主公?” 李儒的声音将董卓从龌龊的思绪中拽了回来。 他见董卓眼神迷离,嘴角挂着涎笑,哪里还不知道这位主公在想什么,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依旧恭敬, “张济将军随主公征战多年,鞍前马后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他将不久于人世,主公若能厚待其家眷,必能让麾下将士归心。”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董卓头上。 他猛地清醒过来,肥硕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是啊,如今他刚入洛阳,根基未稳,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若是此刻暴露了觊觎下属妻室的本性,那些西凉旧部怕是要寒了心。 “文优说的是。” 董卓收敛了笑容,故作沉痛地叹了口气, “张济是我心腹,他的家眷,我自然会妥善安置,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李儒这才松了口气,躬身道:“主公仁德,属下代将士们谢过主公。” 董卓摆了摆手,目光重新投向营寨,只是眼底那抹贪婪,却并未完全散去。 等收拾了袁绍,掌控了洛阳,一个小小的邹氏,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里地外的十里坡,六千虎贲军骑在马背上,如同一尊尊黑色的雕塑,静静地矗立在阴影中。 甲胄上的寒光被树叶遮挡,只有偶尔风吹过,才能看到枪尖反射的零星冷芒。 刘度翻身下马,赤兔马很有灵性地低下头,啃食着脚边的青草。 他走到一棵老槐树下,接过探子递来的密报,借着透过树叶缝隙洒落的月光快速浏览。 “袁绍那边怎么样了?” 刘度问道,声音压得很低。 影卫的探子单膝跪地,汇报道: “回主公,西园军残部被西凉军困在营寨东南角,不足五千人,已是强弩之末。董旻的叛军正在外围喊话劝降,看样子不少人已经动了降心。” 刘度指尖在树干上轻轻敲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重头戏来了! 这四万西园军虽然战力参差不齐,却都是经历过训练的士兵,只要稍加整编,便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虽然这一战之后,能活着的恐怕只有半数了,却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无论是董卓还是他,谁能吞下这块肥肉,谁就能在洛阳站稳脚跟,甚至一跃成为天下最强的军阀。 “董卓那边呢?” “西凉军主力正在清剿残敌,约莫有一万多人。但西侧密林边缘,隐约有不少人马在活动,看旗号,像是张绣、胡车儿等人的部队。” “一万多人清剿残敌,却派了这么多将领去守林子?” 刘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董卓果然在防着他,而且看样子,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虎贲军的威胁。 他抬头望向西凉军营寨的方向,心中暗道:能让董卓如此谨慎的,除了如今已是自己人的贾诩,那就只剩下李儒了。 李儒那可是个狠角色。 毒杀少帝,缢死何太后,桩桩件件都透着狠辣与决绝。 论智谋,李儒在三国前期绝对算得上顶级,只可惜后来董卓利令智昏,听不进他的劝谏,才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若是董卓能一直对他言听计从,这天下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主公,咱们要不要动手?” 邢道荣凑了过来,手中的偃月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张绣那几个家伙虽然难缠,可咱们六千虎贲军,未必怕了他们!” 刘度听了微微一笑,重新翻身上马,赤兔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他看着身后六千虎贲军,这些经愿力强化的锐士,此刻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会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 “传令下去,全军突击!让西凉军知道,虎贲军才是天下第一骑兵!” 刘度的声音传遍队列 第124章 袁本初突围,虎贲骑来袭 西凉军大营的东门附近,厮杀声早已被密集的惨叫声淹没。 袁绍伏在马背上,死死攥着缰绳的手被汗水浸得发白,亲卫营组成的方阵像一块被不断敲打的铁饼,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士兵的倒下。 “快!再往前冲!”许攸的声音嘶哑,他手中的长剑早已染成暗红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方阵西侧的缺口越来越大,倒戈的西园军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将亲卫们的阵型撕扯得摇摇欲坠。 噗嗤——一名亲卫刚将长矛刺入敌人胸膛,自己的后背就被一柄环首刀劈开,鲜血喷溅在袁绍的披风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袁绍浑身一颤,却不敢回头,只能死死盯着前方那道越来越近的营门。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横在营门前,手中的大刀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半轮的弧线,将两名试图冲出去的亲卫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拦住他!”许攸失声大喊,可声音刚落,那员大将已策马闯入方阵,大刀横扫,瞬间又有三名亲卫惨叫着倒下。 他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玄色铠甲上溅满了血污,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我乃西凉华雄是也!”震耳欲聋的大喝声在夜空中炸开,“袁绍小儿,速速受死!” 华雄的大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 亲卫们虽悍不畏死,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亲卫战力虽强,可在武力值高达92点的华雄面前,与杂鱼无异。 不过片刻功夫,营门前的亲卫就倒下了一片,方阵的冲锋势头被彻底遏制。 袁绍看着亲卫如此不堪,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当日华雄虽被刘度逼得落荒而逃,可面对他们这些残兵,绰绰有余。 “完了……”袁绍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中的玉佩被捏得粉碎。 华雄的战马踏着尸骸逼近,大刀直指袁绍的咽喉,腥臭的风裹挟着杀意扑面而来。 许攸抽出腰间匕首,挡在袁绍身前,却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这不过是徒劳。 “华雄匹夫,莫伤我家主公!” 两声怒喝如同惊雷般炸响,从斜刺里冲出两骑快马。 左边一人手持长刀,刀光如练;右边一人挺着铁枪,枪尖似电,转瞬便冲到华雄面前。 “颜良!文丑!”袁绍又惊又喜,几乎要从马背上跌下来。 颜良的长刀与华雄的大刀轰然相撞,火星四溅。 华雄只觉手臂一麻,竟被震得后退半步,心中不由一惊:这袁绍手下,居然有此等高手!? 文丑趁机挺枪直刺,枪尖带着呼啸的劲风,直指华雄的小腹。 华雄急忙收刀格挡,枪刀相碰的瞬间,他借着反作用力翻身落马,双脚刚一落地,大刀便贴着地面横扫,逼得颜良、文丑不得不勒马后退。 “两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华雄怒吼着,大刀拄地,虎目圆睁。 颜良冷笑一声:“对付你这西凉匹夫,何需讲什么规矩!” 他与文丑对视一眼,同时策马冲锋,颜良的刀劈向华雄头顶,文丑的枪刺向华雄心口,两人配合默契,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华雄虽勇,可面对两个武力值都在90点以上的顶尖武将,终究难以招架。 他的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却还是被颜良的刀震得虎口发麻,又被文丑的枪逼得连连后退。 不过十余个回合,便已左支右绌,额头渗出冷汗。 “主公!快走!”颜良一边猛攻,一边朝着袁绍大喊。 袁绍这才回过神来,哪里还敢耽搁。许攸立刻调转马头,狠狠一鞭抽在袁绍的马屁股上:“主公,跟我来!” 两匹战马趁着颜良、文丑缠住华雄的功夫,从营门的缝隙中冲了出去。 营外的夜色浓如墨,只有远处的洛阳城方向隐约可见几点灯火。 “董卓匹夫,果然不堪!” 跑出约莫半里地,袁绍才惊魂未定地勒住马,回头望着大营方向的火光,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得意, “我若是他,定会在营外埋伏一彪军马,断我退路!如此一来,我等插翅难逃!” 许攸哪里有心情听他逞口舌之利,急得直跺脚: “主公!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华雄将军和文丑将军撑不了多久,咱们得赶紧逃命了!!” 袁绍这才悻悻地闭了嘴,跟着许攸朝着北方疾驰。 至于那些还被围困在营寨里的西园军,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片刻后,大营东门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颜良虚晃一刀,逼退华雄,与文丑对视一眼,同时拨转马头:“撤!” 两人不再恋战,借着夜色掩护,杀出一条血路,很快便追上了袁绍。 华雄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气得暴跳如雷,却又不敢追赶。 他知道,凭自己一人,绝不是颜良、文丑联手的对手。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华雄怒吼一声,转身重新杀回营寨,将怒火全撒在了那些残余的西园军身上。 土坡上的董卓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营寨内的屠杀,忽闻亲卫来报,说袁绍在颜良、文丑的掩护下逃了出去,顿时勃然大怒。 “废物!一群废物!”董卓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酒囊摔在地上,烈酒洒了一地, “连个丧家之犬都拦不住,养你们有何用!” 他指着西侧密林的方向,对着传令兵咆哮:“传我将令!让张绣、胡车儿他们立刻出兵,就算追到黄河边,也要把袁绍那厮给我抓回来!” “主公息怒!”李儒连忙上前劝阻,他依旧保持着冷静, “袁绍虽逃,却已失了西园军主力,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董卓瞪着他,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难道就这么放他走?” “主公,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袁绍。”李儒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西侧的密林, “那刘度至今没有动静,恐怕就在附近潜伏。若是让张绣将军他们追击袁绍,必然会打乱阵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到时候刘度从背后突袭,重演当日两骑冲垮五千人的旧事,我军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董卓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他想起刘度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勇武,想起郭汜、张济的下场,后背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 是啊,比起已成丧家之犬的袁绍,潜伏在暗处的刘度才是最大的威胁。 “哼!暂且饶了那厮!”董卓冷哼一声,攥紧了拳头, “若是再敢跟咱家作对,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西侧密林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漆黑的夜空中,隐约可见一道银色的洪流从林中冲出,带起的烟尘如同一条黄龙,直冲张绣等人埋伏的阵地! 第125章 虎贲破阵,将星对峙 “那是什么?!”董卓猛地站起身,指着远处的烟尘,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惊愕取代。 李儒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那道洪流,嘴唇哆嗦着:“是骑兵……好多骑兵……”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股骑兵来得太突然,太迅猛,目标明确,显然是有备而来。 难道……是刘度? 夜色如墨,十里坡西侧的密林边缘突然卷起一道黑色狂飙。 刘度胯下赤兔马四蹄翻飞,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辉,手中长戟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如同开山裂石般撞入西凉军阵。 “杀!” 六千虎贲军紧随其后,甲叶碰撞声、马蹄踏地声、枪戟破风声汇成一股怒涛,将西凉军的阵型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这些经愿力强化的锐士眼中燃烧着悍勇之火,面对迎面而来的弯刀毫无惧色。 枪出如龙,直刺心口;刀落如风,劈断脖颈,不过片刻功夫,前沿的西凉兵便倒下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一名西凉军小校刚从惊愕中回过神,就被一柄飞来的长矛贯穿胸膛,临死前只看到无数张面无表情的脸,像从地狱里爬出的索命鬼。 他们本是奉张绣之命在此埋伏,借着夜色隐蔽身形,谁曾想,虎贲军竟能悄无声息摸到近前,直到铁蹄踏碎枯枝的声响炸响,才惊觉大敌当前。 骑兵对冲最讲究先机,西凉军连阵型都来不及展开,便被虎贲军撞得七零八落。 更要命的是,影卫早已探明他们的布防,张绣亲率主力居中,胡车儿带精锐守左,徐荣领部曲护右,三方呈犄角之势。 刘度深谙此道,一上来便兵分三路:邢道荣率两千骑猛攻左翼,刘大牵制右翼,自己则亲率主力直插中路, 硬生生将西凉军的犄角撕开,逼得他们三面受敌。 “稳住!都给我稳住!” 张绣在乱军中怒吼,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将两名虎贲军挑落马下。 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新兵。 寻常农夫出身的士兵见了血都会发颤,可这些虎贲军却像饮血的饿狼,砍倒一人便立刻扑向下一个,连眼神都不带眨一下。 “将军!左翼快撑不住了!” 一名亲兵嘶吼着冲来,话音未落便被一支冷箭射穿咽喉。 张绣眼角余光瞥见左侧阵脚松动,邢道荣那柄偃月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人马俱碎,西凉兵根本挡不住。 他心中一沉,知道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全军就得溃散。 “胡车儿!徐荣!随我围杀刘度!” 张绣猛地调转马头,朝着战场中心冲去,“其他人跟我冲锋!冲垮他们的阵型!” 他太清楚刘度的可怕了。 上次十常侍之乱,这少年仅凭一人一戟便冲垮五千西凉军,若不把这根钉子拔掉,虎贲军的攻势根本挡不住。 只要杀了刘度,这群悍勇的士兵自然会乱了阵脚。 胡车儿应声而动,这位力能负五百斤的悍将挥舞着两柄短斧,如同一辆人肉战车,硬生生从乱军中劈开一条路。 徐荣则勒马紧随其后,这位西凉军中少有的智将面色凝重,手中长弓搭箭,随时准备支援。 樊稠、胡轸也各提兵器,朝着刘度围拢过来。 五员大将呈扇形包抄,瞬间将刘度困在中央。 “哈哈哈!来得好!” 刘度勒住赤兔马,长戟直指张绣, “张绣将军,我看你枪法精湛,是个难得的将才。董卓残暴不仁,绝非明主,何不归顺于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扫视包围圈。 胡车儿一脸凶戾,双斧紧握;樊稠、胡轸面色紧张,显然对自己有些忌惮; 唯有徐荣,虽手持长弓蓄势待发,眼神却透着审视,不像其他人那般充满敌意。 刘度心中一动,徐荣可是董卓麾下少有的全才。 演绎中他在汴水之战中设伏击败曹操,又在梁东之战中击溃孙坚,虽然武力不强,却擅长排兵布阵,比起华雄、李傕之流不知强出多少。 若是能将此人收服,日后征战可添一大臂助。 至于胡车儿,虽算不上顶级猛将,可这身蛮力在战场上也是一大杀器,武力少说也有80点,与邢道荣不相上下。 加上张绣这等能独当一面的大将,若是能尽数收归麾下,自己武将匮乏的窘境便能大大缓解。 “休要多言!” 张绣眼中喷火,长枪直指刘度面门,“你害得我叔父张济命不久矣,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定要取你狗命!”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冲锋,枪尖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刺刘度心口。 这一枪凝聚了他十二分的力气,枪影如蛇,刁钻狠辣。 “来得好!” 刘度不闪不避,长戟横扫,戟尖与枪尖轰然相撞。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张绣只觉一股巨力从枪杆传来,手臂瞬间发麻,竟被震得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胡车儿的双斧已从左侧劈来,斧刃寒光闪闪,封死了刘度所有退路。 右侧的樊稠、胡轸也各挥兵器杀到,徐荣则趁机松开弓弦,一支狼牙箭带着破空之声直取刘度后心。 五人配合默契,竟瞬间布下天罗地网! “主公小心!” 远处的邢道荣见状怒吼,想要回援却被西凉兵死死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度陷入重围。 刘度却依旧面不改色。 他双腿夹紧马腹,赤兔马通灵般人立而起,前蹄猛踏,恰好避开狼牙箭。 与此同时,长戟在手中滴溜溜一转,戟杆横扫,逼退范畴、胡轸,随即手腕一翻,戟尖斜挑,精准地磕在胡车儿的斧刃上。 “铛!铛!铛!” 瞬息之间,刘度连挡三招,动作行云流水,竟丝毫不落下风。 徐荣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传闻刘度勇武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面对五人围攻,非但不慌,反而游刃有余,这份胆识与身手,徐荣真是生平仅见。 “张济…… 命不久矣?” 刘度避开张绣的又一枪,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他倒是忘了,上次十常侍之乱时,自己为了接近天子,一戟拍在张济背上。 当时只当是伤了对方,没想到竟重到性命难保。 那岂不是说…… 邹氏要守寡了? 刘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西凉军营寨的方向,脑海中闪过那个身着素白孝服的身影。 害得曹老板一炮害三贤的美人,刘度也很想见识一下…… 第126章 斩将破围,直捣营寨! 刘度长戟直指张绣咽喉,眼中再无半分招揽之意。 他并非不愿纳贤,只是眼下局势瞬息万变,张绣、徐荣之流虽有几分能耐,却还没到让他折节相求的地步。 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最好的敲门砖,等他今日踏平西凉军大营,威震洛阳,何愁天下英雄不来归附? “多说无益,纳命来!” 刘度怒喝一声,赤兔马猛地向前一蹿,长戟带着万钧之力直刺张绣面门。 这一戟快如闪电,戟尖划破空气的锐响让人心头发麻。 张绣仓促间举枪格挡,却觉一股巨力从枪杆传来,手腕剧痛难忍,长枪险些脱手。他这才明白,刘度之前根本没出全力! 就在张绣心神剧震之际,刘度手腕突然一翻,长戟如同灵蛇般蜿蜒而下,戟尖直指右侧的樊稠。 樊稠正欲挥刀支援,见戟尖袭来慌忙横刀抵挡,却听得咔嚓一声脆响! 他的钢刀居然在几番对攻下早就不堪重负,此刻居然被长戟生生劈断! “不好!” 樊稠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 青龙戟的月刃带着凛冽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划过他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樊稠的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双目圆睁,满是难以置信。 “樊将军!” 胡轸惊呼一声,心神大乱。 他本就对刘度心存忌惮,此刻见樊稠瞬间被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长刀都开始发抖。 就在这时,左侧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邢道荣挥舞着偃月刀,硬生生从西凉军阵中杀了出来,刀光一闪,便朝着胡轸劈去:“狗贼休走!邢道荣在此!” 胡轸本就慌乱,哪里是邢道荣的对手? 他勉强举刀格挡,却被偃月刀巨大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 邢道荣得势不饶人,刀刀紧逼,不过三个回合,便瞅准一个破绽,一刀劈在胡轸的右臂上。 “啊!” 胡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条右臂竟被生生斩下!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昏死过去。 不过片刻功夫,围攻刘度的五员大将便折了两人。 徐荣看得目瞪口呆,握着长弓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是没见过猛将,华雄、李傕皆是勇冠三军之辈,可从未见过像刘度这般恐怖的存在。 在五人围攻下非但不落下风,反而能随手斩杀一员大将,这份勇武,简直闻所未闻! 相比之下,邢道荣斩杀胡轸虽然勇猛,却显得平淡无奇。 毕竟胡轸本就是三流武将,又心神大乱,邢道荣胜之不武。 可刘度不同,他面对的是张绣等五员大将,能如此轻松斩杀樊稠,足以说明其战力已远超常人认知。 “撤!” 张绣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胡轸,又看了一眼地上樊稠的尸体,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他环顾四周,夜色中虽看不清具体战况,可周围的喊杀声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虎贲军整齐划一的呐喊,显然西凉军已经溃散。 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张绣当机立断,调转马头便想突围。 徐荣和胡车儿见状,也连忙跟上,三人呈品字形,朝着西侧的密林疾驰而去。 “想走?晚了!” 刘度冷哼一声,双腿猛地夹紧马腹。 赤兔马仿佛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四蹄翻飞,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便追上了三人。 “横扫千军!” 刘度大喝一声,长戟在手中快速旋转一周,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 戟身带起的劲风如同狂风骤雨,朝着三人席卷而去。 张绣反应最快,他猛地回身举枪格挡。 铛的一声巨响,长枪与长戟碰撞在一起,张绣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竟被震得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直流,手臂更是麻木得抬不起来。 “好…… 好强的力道……” 张绣心中骇然,这刘度的勇武,当真不是凡人所能企及! 徐荣和胡车儿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长戟的月刃扫中。 徐荣虽穿着铠甲,可青龙戟的力道实在太大,月刃竟硬生生划破了甲胄,在他腹部留下一道横贯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 他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蜷缩在地上,气息奄奄。 胡车儿更是凄惨。他素来不喜穿甲,认为会影响自己的灵活性,此刻却成了致命的缺陷。 长戟的月刃如同切豆腐般划过他的腰腹,将他整个人斩为两段。上半身摔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解决掉三人,刘度甚至没有低头多看一眼。 他勒住赤兔马,环视四周,虎贲军已经彻底击溃了西凉军的残余势力,正在打扫战场。 “刘大!” 刘度高声喊道。 “末将在!”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策马来到刘度面前,正是负责牵制右翼的刘大。 “你领一千军马,留下负责招降西凉军的溃兵,务必安抚好他们的情绪。” 刘度沉声下令,“若有顽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 刘大躬身应道。 刘度点了点头,调转马头,面向剩下的虎贲军,高声喝道:“儿郎们!随我杀入西凉军大营,活捉董卓!” “活捉董卓!活捉董卓!” 虎贲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经历了一场大胜,士气早已达到了顶点。 刘度一马当先,赤兔马如同离弦的箭,朝着西凉军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虎贲军紧随其后,形成一道黑色的洪流,卷起漫天烟尘。 此时的西凉军大营,早已乱成一团。 华雄正在疯狂屠杀西园军的残兵,突然听到西侧传来震天的呐喊声,心中不由一紧。 他停下手中的大刀,朝着西侧望去,只见烟尘滚滚,隐约可见无数骑兵朝着大营冲来。 “那是…… 我们的人?” 华雄皱起眉头,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张绣他们不是在西侧埋伏吗?怎么会突然杀回来?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脸色惨白地喊道: “华雄将军!不好了!张绣将军他们的埋伏被破了!刘度带着大队骑兵杀过来了!” “什么?!” 华雄如遭雷击,不由得回想起,刘度天神下凡般的勇武! 第127章 锐士临寨,董军溃 赤兔马奔出数十丈,刘度勒住缰绳回头望去。 身后的虎贲军如同一条黑色长龙,正沿着西凉军溃兵留下的血迹向前突进,只是队伍的长度比出发时短了不少。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此刻跟在身后的,恐怕只剩下四千左右的虎贲军。 算上刘大留在原地招降的一千人,这场突袭战折损的人手已近千。 冰冷的数字在脑海中闪过,刘度的眉头微微皱起,折损的一千人都是经愿力强化过的锐士,对于根基未稳的他来说,无疑是伤筋动骨的损失。 但当目光扫过前方灯火通明的西凉军大营,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今日这一战,值得! 只要踏平这座营寨,董卓和袁绍在洛阳便再无立足之地。 他将真正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处处受人掣肘。 从十常侍之乱中护驾,到如今直面西凉铁骑,他终于要在这乱世中,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更何况,六千虎贲军正面击溃一万多西凉军,仅折损千人,这样的战绩足以震惊天下。 要知道,西凉铁骑可是常年与羌人厮杀的劲旅,素来以悍勇闻名,袁绍的西园军遇到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可就是这样一支强军,在愿力强化后的虎贲军面前,却不堪一击。 这再次证明,他麾下的这支无敌之师,绝对对得起天下第一骑的名号。 “驾!” 刘度轻夹马腹,赤兔马再次加速,朝着营寨的正门冲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虎贲军整齐的马蹄声,如同惊雷般敲击着大地。 营寨深处,华雄坐在马背上眉头紧皱。 亲卫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在他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张绣的埋伏被破了?刘度杀过来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几日前的那个黄昏,那日他奉董卓之命,带着西凉五将围攻刘度,本以为能轻松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可交手不过三合,他便被刘度一戟震得虎口开裂,若不是借着混乱佯装坠马,恐怕早已成了戟下亡魂。 那一日,自视甚高的华雄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刘度的勇武,根本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 “将军,怎么办?” 一名亲卫颤声问道, 华雄猛地回过神,看着周围慌乱的士兵,心中一片冰凉。 他的部队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早已疲惫不堪,阵型更是混乱不堪,此刻面对虎贲军的冲锋,根本无从抵挡。 更何况,他自己的武力在刘度面前,简直就是土鸡瓦狗,否则那日也不会刚一交手,就开始装死摸鱼了。 “撤!” 华雄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立刻从营寨后方撤军!快!” “将军,我们不通知李傕将军吗?” “通知个屁!” 华雄一脚踹在亲卫身上,“再晚就来不及了!刘度那怪物不是我们能抵挡的!” 他太清楚了,若是在开阔的平原上,西凉铁骑摆开阵势,他或许还敢仗着人多与刘度拼杀一番。 可现在营寨里乱成一团,士兵们人心惶惶,张绣带领的一万精锐都输了,他手下这些残兵又能有什么作为? 那些虎贲军的实力,可丝毫不弱于他麾下的西凉铁骑! “快!都跟我走!” 华雄朝着营寨后方疾驰而去。 身后的亲兵们见状,也纷纷跟上,一时间竟无人通知其他营的士兵。 盏茶功夫后,刘度率领的虎贲军如同潮水般涌入西凉军大营。 营寨里乱成了一锅粥。 李傕正带着几千西凉军清理战场,看到突然杀进来的虎贲军,顿时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面迎风招展的刘字大旗,才反应过来,刘度来了!张绣的埋伏失手了! “华雄呢?华雄在哪?” 李傕嘶吼着环顾四周,却连华雄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哪里知道,华雄早已带着亲兵溜之大吉了。 “我乃无双上将、大汉宗亲刘度!” 刘度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营寨中炸响,长戟直指李傕,“跪下投降者,不杀!” 这声呐喊不仅是为了震慑敌人,更是为了刷取愿力。 每多一个人敬畏他、臣服他,愿力便会多一分,麾下的虎贲军便能更强一分。 而且直接劝降,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抵抗,减少伤亡。 地上早已跪满了西园军的降兵,他们听到刘度的呐喊,吓得瑟瑟发抖,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些人本就走投无路才投降,此刻见新的胜利者到来,哪里还敢有半点异动。 但董旻等几个原本属于西园军、后来倒戈投靠董卓的校尉,却陷入了犹豫。 他们躲在士兵后面,偷偷观察着局势。 看到虎贲军如同虎入羊群般冲杀,西凉军节节败退,心中不由打起了鼓。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主公不会亏待我们的!” 董旻强作镇定地喊道,可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幻想,觉得西凉军毕竟人多,或许能扭转战局。 可下一刻,他的幻想便被彻底击碎。 刘度一马当先,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闪电,闯入西凉军阵中。 长戟挥舞间,如同秋风扫落叶,挡者披靡。一名西凉军裨将举刀劈来,被刘度一戟挑飞,惨叫着砸在董旻面前的空地上。 虎贲军紧随其后,与西凉军正面交锋。 他们的枪法整齐划一,每一次突刺都精准地指向敌人的要害。 西凉军虽然悍勇,却哪里见过这般凶悍的打法,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这…… 这怎么可能……” 董旻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原本以为,西凉军就算处于劣势,也能抵挡一阵,可没想到在虎贲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身边的几个校尉也面面相觑,眼神中的犹豫越来越浓。 他们本就是见风使舵之辈,当初倒戈投靠董卓,不过是为了活命。 如今看来,董卓怕是要完了,若是继续抵抗,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要不…… 我们投降吧?” 一名校尉小声提议,声音里带着试探。 董旻猛地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投降?他可是董卓的弟弟,刘度会放过他吗? 可不投降,难道要像地上那些西凉兵一样,被虎贲军斩尽杀绝? 第128章 主将遁逃,降兵遍野 营寨西侧的空地上,厮杀声已变成此起彼伏的哀嚎。 李傕勒着马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眼睁睁看着麾下的西凉兵像割麦子般成片倒下,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头顶。 他从未想过,纵横西北数十年的西凉军,竟会被人打得如此狼狈! 那些曾让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此刻在虎贲军面前,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杀!杀!杀!” 虎贲军的呐喊声如同惊雷滚过营地,每一次齐呼都伴随着刀锋入肉的闷响与骨骼碎裂的脆响。 一名西凉军的百夫长嘶吼着举环首刀冲锋,刚冲到阵前,就被三支同时刺出的长枪贯穿胸膛。 尸体被挑在枪尖上晃荡,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地,在干燥的泥土上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热气腾腾地蒸腾着血腥气。 李傕死死攥着刀柄,指腹被粗糙的刀柄磨得生疼。 他恍惚想起年少时跟着董卓在陇西杀羌人,那时的西凉军是草原上的噩梦,羌人部落只要听到西凉铁骑四个字,就会连夜带着牛羊逃进深山。 可现在,他们这些曾经的屠夫,却成了被宰割的羔羊。 虎贲军的出手太整齐了,突刺时枪尖始终瞄准心口,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每一击都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道。 “这…… 这不是人…… 是怪物……” 李傕身边的亲兵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握刀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李傕猛地回神,眼角的余光瞥见刘度的赤兔马已冲破第三道防线。 那匹神驹四蹄翻飞,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青龙戟的月刃闪着慑人的寒芒,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张济被抬回营寨时的模样,胸口塌陷得像个破麻袋,断裂的肋骨刺破皮肉,嘴里不断吐着血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济的武艺和他不相上下,都是西凉军中能排进前十的悍将,可在刘度面前却像个孩童般不堪一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傕咬碎了后槽牙,突然调转马头,缰绳勒得战马人立而起,“快!跟我从后营走!谁磨蹭谁死!” 身边的五名亲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慌忙拨转马头跟上。 他们策马冲过堆放粮草的帐篷区,踢翻了几处用来煮肉的行军锅,滚烫的肉汤泼在地上,腾起一片带着油腥气的白雾。 李傕回头望了一眼,看到虎贲军正踩着西凉兵的尸体稳步推进。 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士兵,此刻正像蝼蚁般被碾碎,有的被斩掉头颅,有的被马蹄踏烂胸膛,还有的在地上挣扎着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心脏猛地一缩,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狂奔,再也不敢有丝毫留恋。 刘度勒住赤兔马的缰绳,看着李傕的身影消失在营寨西北角的拐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就特意在后营留了个缺口,就是料到这些西凉将领虽然骁勇,却没有什么气节定会弃军而逃。 眼下最重要的是收编降兵,四万多西园军和西凉溃兵挤在营寨里,若是逼得太紧,难免会激起兵变,反倒不好收拾。 “你们的主将已经跑了!” 刘度的声音如同洪钟,借着夜风传遍整个营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西凉兵耳中, “李傕、华雄都逃了!你们还要替他们负隅顽抗吗?” 正在抵抗的西凉兵闻言纷纷回头,只见中军那杆象征主将权威的李字大旗,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旗杆被拦腰斩断,旗面沾满污泥与血渍。 几个试图寻找主将的士兵疯了似的跑遍中军帐篷,掀开每一处帘子,踢翻每一张案几,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恐慌像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一名西凉兵扔掉了手中卷刃的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瘫坐在地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兵器落地的铿锵声连成一片。 “降了!我们降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嘶哑的嗓音里带着绝望,随即引发了连锁反应。 密密麻麻的西凉兵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铠甲碰撞的脆响和兵器落地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竟盖过了残存的厮杀声,在营地上空久久回荡。 刘度翻身下马,赤兔马温顺地用头蹭着他的肩膀,鼻孔里喷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脖颈上。 “点算人数,西园军和西凉军分开列队,各营的旗帜插在队列前。” 刘度从腰间解下令牌,令牌上雕刻的猛虎在月光下栩栩如生,他随手扔给身边的亲卫, “让刘大那边也把降兵压过来,划分区域时多设几道栅栏,敢闹事者,当场斩立决!” “诺!” 亲卫双手接过令牌,转身大步离去,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度走到堆积如山的军械旁,拿起一柄西凉军常用的环首刀。 刀身厚重,刀刃上布满细密的缺口,刀背上还留着几处卷刃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老伙计。 他掂量了一下,入手比虎贲军的制式长刀沉了近三成,却不够锋利,随手扔回原处。 比起虎贲军经铁匠反复锻打的精钢刀,这些兵器实在太粗糙了,难怪在交锋中屡屡被斩断。 刘度望着眼前黑压压的降兵,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露出的胳膊腿上布满新旧伤痕。 不少人面带菜色,嘴唇干裂起皮,却能从紧实的肌肉线条和沉稳的站姿上看出,都是常年征战的老兵。 只要稍加整编,再用愿力强化一下,这些人很快就能变成新的虎贲军,哪怕是忠诚问题,用愿力一样可以解决。 有了这支人马,刘度才算真正的在乱世,有了坚实的基础! “主公,李傕和华雄跑了,要不要派一队骑兵追?” 邢道荣安排完事务回来,再次抱拳问道,脸上带着几分不甘。 刘度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摇曳的火把上: “不必。他们身边只有几个亲卫,战马也跑了一夜,已成丧家之犬,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抬头望向洛阳城的方向,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东方的云层被染成淡淡的橘红色, “天亮后,派两个机灵的亲兵去洛阳城通报,就说西凉军已溃,让百姓们安心开门做生意,不必惊慌。” 第129章 董贼西逃,烈士碑 夜风裹挟着血腥味掠过小土坡,董卓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死死盯着跪在面前的华雄和李傕,两人甲胄破碎,发髻散乱,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污,哪里还有半分西凉名将的模样。 “废物!两个废物!” 董卓的怒吼声在夜空中炸响,唾沫星子喷了华雄一脸, “一万精锐!还有张绣、徐荣那几个蠢货!居然被刘度那黄口小儿打得屁滚尿流?!” 华雄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头。 方才汇报时,他刻意隐瞒了自己临阵脱逃的细节,只说力战不支突围而走,可面对董卓那双充血的虎目,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李傕更是瘫在地上,被董卓一脚踹在胸口,疼得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主公息怒……” 李儒站在一旁,袍袖被夜风吹得鼓起,脸色比纸还白。 他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华雄说刘度的虎贲军正面击溃了张绣的伏兵,还生擒了徐荣、张绣等五员大将,这消息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得粉碎。 他一直以为,刘度的勇武顶多比华雄强上半分,靠着赤兔马才占了便宜。 可现在看来,那少年简直是个怪物!尤其是他麾下的虎贲军,明明组建不过数日,居然能正面冲垮纵横西北的西凉军,这简直违背了常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董卓猛地一脚踹翻旁边的案几,青铜酒樽摔在地上,滚出老远, “咱家的西凉军是当世无敌的!当年在陇西,羌人十万联军都挡不住!怎么可能被一群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击溃?!”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华雄,仿佛要从对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在他心中,西凉军是他横行天下的根基,是他敢在洛阳城废立皇帝的底气,如今这根基被人撼动,比剜他的心还难受。 李儒悄悄抬眼望向远处的营寨。 那里火光依旧冲天,却听不到半点厮杀声,只有零星的吆喝声顺着风飘来,显然刘度已经开始着手招降了。 这无声的景象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华雄和李傕没有撒谎,虎贲军是真的强。 “主公,” 李儒上前一步,拱手劝谏,声音压得很低, “现在不是纠结胜负的时候。我等麾下残兵不足五千,已成丧家之犬,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洛阳!” 他顿了顿,看着董卓逐渐冷静的脸色,继续说道: “刘度此战大胜,必然会掌控朝政。明日他若以天子名义下一道诏书,说我等是叛贼,到时候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我等插翅难逃啊!”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董卓最后的怒火。 他清楚,自己能在洛阳耀武扬威,全靠西凉军撑腰。 如今军队没了,他就是没了牙的老虎,再留在洛阳,刘度随时能取他性命。 董卓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骨节咯吱作响。 他望着营寨方向的火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刘度小儿,今日之辱,咱家记下了!他日定让你尝尝西凉铁骑的厉害!” 若是换作平日占了上风,他此刻怕是早已拍着胸脯叫嚣要踏平虎贲军。 可如今吃了败仗,反而生出几分冷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儒见他松了口,暗暗松了口气: “主公英明。我等的根基在西凉和长安,那里还有数万兵马。只要回去整合势力,养精蓄锐,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哼!” 董卓冷哼一声,转身翻身上马,“传令下去,连夜撤军!向长安方向走!” 华雄和李傕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上了马。 五千残兵在夜色中集合,像一条黑色的蛇,悄无声息地朝着西方移动,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同一时间,西凉军大营内已是另一番景象。 火把在营寨各处燃起,照亮了一张张疲惫却兴奋的脸。 荀彧正站在一张临时搭起的木桌前,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在竹简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他穿着一身素色长袍,虽然也沾染了些许尘土,却依旧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儒雅之气。 “文若先生,西园军第三营的人数清点好了,共计四千三百六十二人,其中能战的有三千一百多人。” 一名亲卫快步走来,双手递上一份名册。 荀彧接过名册,仔细核对了一遍,点头道:“记下了。告诉他们,今夜好生歇息,明日分发粮草。” “诺!” 不远处,荀攸正指挥着士兵划分营地,贾诩则是时不时补充一句,但是大体还是旁观不语。 三人正忙碌着,刘度大步走了过来。 他已经换下了沾满血污的银甲,穿上了一身轻便的锦袍,却依旧难掩身上的锐气。 “主公!” 荀彧、荀攸、贾诩三人同时拱手行礼。 刘度摆了摆手,笑着问道:“清点得怎么样了?” 荀彧脸上露出喜色,上前一步说道: “恭喜主公,这次真是大丰收!西园军共有三万余人,虽然老弱病残不少,但能战的足有两万;西凉军也有近一万人,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稍加整编便是精锐!” 他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刘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和人名,条理清晰,一目了然。 刘度接过竹简,粗略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三万西园军,一万西凉军,再加上自己麾下的虎贲军,足以在洛阳周边站稳脚跟了。 这时,邢道荣匆匆从主营方向赶来,手里捧着一卷麻布,上面用炭笔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数字。 他走到刘度面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主公,虎贲军的伤亡清点出来了。” 刘度心中一紧,接过麻布展开。 火把的光芒落在布面上,每一个数字都像针一样扎眼,出发时六千锐士,如今只剩下五千零三十七人。 短短一夜厮杀,竟折损了九百六十三人。 虽然和刘度估计都差不多,但是这都是自己的精锐,都是鲜活的生命,看着他们就此消逝,他的心情也难免沉重许多。 “阵亡七百二十四人,重伤不治一百零九人,还有三十人断了手脚,怕是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邢道荣低着头,声音沙哑,“属下无能,没能护住弟兄们……” 刘度沉默地捏着麻布,指腹摩挲着那些粗糙的字迹。 七百多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刘度的声音有些干涩,将麻布卷好递给邢道荣,“记下他们的名字,战后为他们立烈士碑。家眷的抚恤,加倍发放!” 第130章 弃万兵,收民心 营寨深处的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将刘度的身影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荀彧捧着一卷账册,听完刘度要为战死将士立碑并加倍发放抚恤的吩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躬身应道:“主公此举,深得人心。” 他抬手拂过账册上记录的国库储备,语气沉稳: “属下这些时日清查国库,发现先帝在位时卖官鬻爵积下不少家底。虽粮草紧缺,但拿出这笔抚恤绰绰有余。” 荀彧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外巡逻的虎贲军,补充道: “如今主公根基未稳,正是收拢军心之时。这些将士用性命换来今日大胜,厚待其家眷,既能让生者安心,也能让天下人知晓主公仁德,日后招募勇夫,自会有人闻风而来。” 刘度点头称是。 他清楚,乱世之中,金银虽重,却不及人心珍贵。 那些战死的虎贲军家中多有妻小,加倍的抚恤或许能让这些家庭免于冻饿,也能让活着的士兵看到希望。 跟着他刘度,就算马革裹尸,家人也能得到妥善安置。 虽然刘度能用愿力让将士变得忠诚,但是总归需要招揽新兵,到时候这番名声,还是有所价值的。 “有劳文若先生亲自督办此事。” 刘度将名册递过去, “务必核对清楚每一个名字,籍贯、家眷信息都要登记在册,不可有半点差错。” “属下遵命。” 荀彧接过名册,转身与荀攸一同离去。 帐内刚安静片刻,邢道荣便大步流星地掀帘而入,甲叶碰撞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主公,方才清点降兵时,抓到了董旻等几个西园军的校尉,他们哭着喊着要见主公,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刘度正端起案几上的凉茶,闻言动作一顿,眉头微微蹙起。 董旻董卓的弟弟,当初西园军哗变时第一个倒戈投靠董卓的家伙。 这种背主求荣之辈,别说算不上名将,就算有几分能耐,他也不屑用。 “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罢了,有什么见的必要?” 刘度放下茶碗,语气平淡, “先关起来,派专人看守,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死了。等处理完降兵的事,再一并发落。” 他心里清楚,董旻之流留着还有些用处。 比如在百姓面前当众审判,尤其是西凉军洗劫洛阳的罪行,董卓的弟弟来承担百姓怒火,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到时候刘度又能获得大量愿力。 “诺!” 邢道荣应声起身,转身时脚步重重踏在地面,显然对董旻等人也极为鄙夷。 帐帘被他带起一阵风,烛火猛地晃了晃,将角落里一道身影照得愈发清晰。 刘度这才发现,贾诩居然还没走。 这位面色黝黑的谋士不知何时搬了张胡凳坐在角落,双手拢在袖中,微垂着眼帘,仿佛入定一般。 方才帐内人来人往,竟没人注意到他还在。 此刻帐内只剩两人,他依旧保持着沉默,既不告辞,也不上前搭话,像尊沉默的石像。 刘度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自从贾诩归顺以来,这位以毒计闻名的谋士便一直很低调,每日只做些清点粮草、核对名册的杂事,从未主动献上一策 。今日这般反常,显然是有话要说。 “文和先生,” 刘度主动开口,朝着贾诩招了招手,“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贾诩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起身拱手,声音压得很低:“主公容禀。”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帐帘,确认无人偷听,才缓步走到案前,开门见山,“主公真的打算将那一万西凉降兵编入军中?” 刘度端茶的手顿在半空,心中一动。 “哦?文和先生觉得不妥?” 贾诩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属下以为,不妥。” 他抬手指向帐外,那里隐约能听到西凉降兵的喧哗声, “这些西凉军在洛阳作恶多端,烧杀抢掠之事没少做。洛阳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主公前日才以为百姓除害为名讨伐董卓,今日却要招降这些元凶,恐怕会寒了民心。” 刘度沉默不语。 贾诩的话戳中了他的隐忧。 今日在洛阳城头,他曾对百姓许诺荡平西凉贼寇,还洛阳朗朗乾坤,这话至今还在坊间流传。 若是转头就将西凉降兵收为己用,百姓难免会觉得他言行不一,到时候积累的声望怕是要大打折扣。 “再者,” 贾诩继续说道,眼神锐利如刀, “西凉军素来桀骜不驯,只认强者,不认忠义。今日他们是走投无路才投降,一旦将来遇到战事不利,或是有人煽风点火,难保不会再次叛乱。到时候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主公或许觉得一万精锐弃之可惜,但属下以为,民心远比这一万降兵重要。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身为汉室宗亲,若能以仁德收拢洛阳百姓之心,何愁没有勇夫可用?何必冒着养虎为患的风险,留下这些隐患?” 刘度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笃笃的轻响。 贾诩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因大胜而有些发热的头脑。 他确实有些贪心了。 一万西凉降兵,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若是能用愿力强化,无疑能让刘度实力大增。 甚至忠诚问题,也能用愿力解决。 可是如今他愿力已空,想要把一万人全部化为心腹,还不知道要多久,何况还有三万西园军也等着愿力。 若是在让百姓知道,自己接收了这些西凉军,恐怕愿力获取速度还会下降,如此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 刘度抬眼看向贾诩,目光深邃。 贾诩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无波:“属下不敢妄议主公决策。只是觉得,若想收拢民心,树立主公仁德之名,这些西凉降兵…… 留不得。” 最后三个字像一块巨石,砸在刘度心头。 帐内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回荡。 “文和先生说得有理。” 刘度终于开口,语气斩钉截铁,“民心不可失,隐患不可留。” 他站起身,走到帐前,猛地掀开帘布。 外面的冷风灌入帐内,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远处的西凉降兵营地里,篝火连成一片,像一条巨大的毒蛇,蛰伏在黑暗中。 “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贾诩跟在身后,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刘度望着那片篝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明日一早,贴出告示,细数西凉军在洛阳的罪状,就说……”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本将军顺应民心,将这些恶贼就地正法,以慰洛阳百姓,以告慰战死的弟兄们!” 【整改中,所有黑丝相关情节删除,从此男人兴趣再减一,只要穿丝袜就是恋足嘻嘻嘻嘻桀桀桀桀桀桀】 第131章 邹氏还在营寨中? 贾诩望着刘度掀帘而立的背影,烛火在他眼中跳跃,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位年轻主公果然非同凡响! 一万西凉精锐说弃就弃,这份决断力,寻常诸侯怕是拍马也赶不上。 乱世之中,多少人栽在舍不得三个字上,而刘度却能看透眼前小利,死死攥住民心这根主线,这份眼界,已隐隐有了帝王气象。 他捻着袖角的褶皱,心中明镜似的。 刘度如今不过是虎贲中郎将、冠军侯,爵禄虽高,却远未到权倾朝野的地步。 可瞧瞧他这几日的动作:先是在洛阳城头对百姓许诺荡平贼寇,再是为战死将士立碑厚葬,如今又要以顺应民心之名处置西凉降兵,桩桩件件都在往仁德宗亲的画像上添墨。 这哪是只想做个将军?分明是一步步踩着民心,往那至尊之位攀爬呢。 换做旁人,哪怕民心聚得再多,想登帝位也难如登天。 外姓藩王谋逆,天下诸侯必群起而攻之。 可刘度不一样,他是根正苗红的汉室宗亲,身上流着刘邦的血。 只要他把匡扶汉室的幌子举得够高,把仁德爱民的戏码演得够真,将来就算废了少帝自立,也能被粉饰成天命所归。 若是真能助他登上天子之位,自己或许也能换个开国元勋的头衔。 帐内的刘度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念叨自己。 他转过身,正对上贾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笑道:“文和先生似乎有心事?” 贾诩连忙收敛心神,躬身道:“属下只是在想,主公明日处置西凉降兵后,洛阳民心定然所向,届时主公振臂一呼,怕是能招募到不少勇夫。” “先生说得是。” 刘度颔首,心里却暗道这老狐狸果然精明。贾诩定然是看穿了他借为民除害笼络人心的把戏,也猜到了他那点藏在汉室宗亲身份下的野心。 不过这家伙有一点没算到,他费尽心机赚民心,可不单单是为了登帝位,更重要的是为了愿力。 今日大战后,刘度倒也收获了5万愿力,但是愿力依然稀缺,毕竟强化一万人,就要一百万愿力,几万真心不够看。 只要明日斩杀西凉降兵的告示贴出去,洛阳百姓一感念他的恩德,那愿力还不得像潮水似的涌进来? 刘度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说到底最多就是有些好色和野心的普通人,最多就是不忍百姓受苦罢了。 所以这个爱民如子的人设,在系统看来也是吹牛,能够给刘度获得源源不断的愿力。 …… 送走了贾诩,刘度抬头看了看帐外,月色已过中天,营寨里的篝火渐稀,只剩下巡逻兵甲叶碰撞的脆响。 “天快亮了,回洛阳怕是赶不及早朝,今晚就在这营寨将就一晚吧。” 刘度对亲卫吩咐道,“找个干净点的帐篷,再弄些吃食来。” 亲卫刚应声要走,帐帘突然被人轻轻掀开,一道黑影如狸猫般窜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比蚊子还低:“主公,影卫有要事禀报。” 这是刘度暗中培养的影卫,专司刺探情报,寻常只向他一人汇报。 刘度挥了挥手让亲卫退下,沉声道:“说。” 影卫从怀中摸出一卷密信,双手奉上:“洛阳传来消息,明日早朝议题已定,太傅袁隗会提议让主公暂代司隶校尉之职,总领司隶所有防务。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古怪,“在营寨西北角的偏帐,发现了张济和其夫人的踪迹。” “张济?” 刘度挑眉。 他记得这家伙前日被自己一戟震成重伤,按理说早该被董卓带走了,怎么还留在营寨里? 影卫解释道:“据查,董卓先前觉得营寨布防严密,万无一失,又嫌张济重伤拖累行军,便没带他走。而且张济的营帐离主战场远,本以为不会被波及,就把他和家眷留在原地了。” 刘度摩挲着下巴,忽然来了兴致:“张济现在怎么样了?” “回主公,气息奄奄,怕是撑不过今夜了。” 影卫补充道,“他帐里还有个妇人,看穿着像是披麻戴孝,方才还听到里面有哭声。” 披麻戴孝?刘度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名字瞬间跳了出来,邹氏。 他早听过这位美人的名头,说是能让曹操一炮害三贤,那美貌想来不同凡响。 他还琢磨着要不要找机会见识见识,没想到今日竟在这破营寨里遇上了。 “有意思。”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张济和他夫人,就由我亲自去处置吧。你带路。” 营寨的夜格外寂静,踩在枯黄的草地上,能听到露水滴落草叶的滴答声。 西北角的偏帐果然偏僻,周围连个巡逻兵都没有,只有一盏孤灯在帐内摇曳,将一道纤细的人影投在帐布上,随着哭声轻轻晃动。 “主公,就是这里。” 影卫指了指那顶破旧的帐篷,躬身退到一旁。 刘度放轻脚步走过去,帐帘缝隙里透出淡淡的脂粉香,混着草药味,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而那哭声,更是听得人心里发酥。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啕,而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春蚕啃食桑叶般嘤嘤作响,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软糯,又藏着一丝不经意的妩媚。 明明是丧夫的哀声,却听得刘度心头莫名一荡。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加重脚步声走到帐前,朗声道:“帐内可是张济的家眷?” 哭声戛然而止。 帐内静了片刻,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有人在慌乱地整理衣衫。 过了好一会儿,帐帘才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刘度只觉眼前一亮。 这妇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身素白孝服,更衬得肌肤胜雪,丰满的胸围,挺翘的臀部,更是在孝服下呼之欲出。 她的发髻松了几缕,贴在汗湿的鬓角,反倒添了几分慵懒。 最勾人的是那双眼睛,红肿着像含着两汪秋水,看人时微微垂着眼帘,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带着几分怯意,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藏不住的风情。 难怪曹操会为她折戟沉沙,这般尤物,确实让人把持不住。 第132章 孝服丰姿,侯门初见 帐外的风带着夜露的凉意,邹氏拢了拢肩头的孝服,指尖触到粗糙的麻布,心里却比刚才安稳了几分。 半个时辰前,几个虎贲军士兵曾路过偏帐,惊得她攥紧了张济枕边的匕首。 乱世里的美貌是原罪,她见多了西凉军见色起意的丑态,早已学会用警惕包裹自己。 可那些银甲士兵只是掀帘看了一眼,目光在奄奄一息的张济身上停了停,又扫过缩在角落的她,眼神里没有丝毫贪婪,只有例行公事的淡漠。 领头的伍长问清楚两人状况后,也只是沉声道:“营中戒严,夫人莫要乱走。”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甲叶碰撞声渐渐远去,没留下半句调笑,也没碰帐里任何东西。 邹氏当时就愣住了。 她在西凉军营待了多年,见惯了士兵们看她时露骨的眼神,听够了那些污言秽语,甚至张济的亲卫都敢趁醉对她吹口哨。 可这些虎贲军,明明个个身强力壮,却像被规矩刻进了骨头里,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逾矩。 “什么样的将军,才带得出这样的兵?” 她当时就着帐内昏黄的油灯,悄悄打量着帐外巡逻兵挺直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对那位没见过面的冠军侯生出几分好奇。 能约束住部下的欲望,想来不是董卓那般荒淫之徒,或许…… 真能给她一条活路? 此刻听到帐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邹氏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帐帘。 月光恰好落在来人身上,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黑色常服的袖口收紧,露出结实的小臂,领口微微敞开,能看到凸起的锁骨线条。 他没穿甲胄,却比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更有压迫感。 尤其是那张脸,在月色下白得近乎温润,眉骨分明,鼻梁高挺,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全然不像传闻中那个在战场上一戟挑飞张绣的凶神。 邹氏的脸颊腾地红了。 她见过的武将,不是像张济那样满脸风霜,就是如华雄一般凶神恶煞,连董卓帐下最年轻的偏将,也带着一身杀伐气的粗糙。 可眼前这人,明明身形高大得需要她仰视,眉眼间却透着几分书卷气的俊朗,像是把武将的英武和文臣的清隽揉在了一起。 “奴家邹氏,是张济之妾。” 她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吟,手指下意识绞着孝服的衣角,“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她偷偷抬眼打量,见对方腰间没挂印绶,只悬着一块玉佩,猜想大概是个百夫长或是偏将。 虎贲军的编制她不清楚,只知道能在这营里带兵的,都是有些脸面的人物。 刘度此刻也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美妇,心中也越发理解曹老板,为什么见到她就走不动路了。 孝服本是肃穆之物,穿在邹氏身上却偏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领口松垮处露出的雪白,被素白麻布衬得愈发晃眼,腰肢被布带勒出纤细的弧度,往下却突然丰盈起来,孝服裙摆下露出的一截脚踝,在月光下白得像玉。 这女人身上有种矛盾的魅惑,既带着丧夫的楚楚可怜,又藏着勾人的风情,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抬眼看人时像受惊的小鹿,垂下时又像含着钩子,让人想把她揉碎在怀里,看她是哭还是笑。 刘度心里暗笑,故意往前凑了半步。 他身高近八尺,站在邹氏面前像座小山,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脂粉香,竟有种奇异的诱惑。 邹氏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后退半步,胸口微微起伏,孝服下的曲线跟着晃动,看得刘度呼吸一滞。 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影卫和亲兵沉声道:“你们都退远些,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 “诺!” 众人应声退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剩下风吹过帐篷帆布的哗啦声。 偏帐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邹氏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往帐内缩了缩,却被刘度伸手拦住了去路。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恰好覆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触感滑腻得像握了块暖玉。 “我乃冠军侯刘度。” 刘度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意的气音拂过邹氏的耳畔,“此来是看看张济的病情,顺便安置一下你二人。” “冠…… 冠军侯?” 邹氏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嘴,指尖的微凉撞上滚烫的唇瓣。 那只玉手抬起的瞬间,孝服领口跟着扯开,露出更深的雪白,起伏的弧度像浪涛般晃得刘度眼花。 她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俊朗得不像武将的男人,竟然就是那个单枪匹马冲垮西凉军、让董卓都闻风丧胆的刘度! 传闻里他该是身长九尺、目露凶光的煞神,可眼前这人…… 分明比洛阳城里那些世家公子还要好看几分。 “怎么?不像?” 刘度看着她吃惊的模样,故意挺了挺胸,常服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将衣料撑得鼓鼓囊囊。 他知道自己这副身板的好处,既有文生的白净,又有武将的结实,对付邹氏这种见过太多粗人的女子,简直是降维打击。 邹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隆起的胸膛上,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刘度的温文尔雅全是表象,那身看似宽松的常服下,藏着贲张的力量,每一寸肌肉都像蓄势待发的猛兽,只是被他刻意收敛了而已。 再看他的眉眼,方才觉得俊朗,此刻却从眼底深处看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强势,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不…… 不是的。” 邹氏慌忙低下头,声音细得像丝线,“奴家和夫君都是低贱之人,怎敢劳烦冠军侯亲至?” 她的手指绞得更紧了,孝服的衣角被捻出褶皱。 张济还在帐内苟延残喘,她却在这儿对着别的男人心慌意乱,这让她生出几分愧疚,可更多的却是一种隐秘的期待。 张济也不过是把她当玩物,可刘度不一样,他是冠军侯,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若是能得他垂怜…… 刘度看出了她眼底的挣扎,心里暗笑。 这女人倒是比他想的更识时务。他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发顶,指尖穿过散乱的青丝,触到微凉的发簪。 “张济是朝廷旧将,虽依附董卓,罪不至祸及家眷。” 刘度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你放心,有本侯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邹氏的耳廓,引得她轻颤了一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这副又羞又怯的模样,看得刘度心里的火更旺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进帐里。 第133章 张济榻前,美人投怀 刘度指尖还残留着邹氏腕间的温软,见她垂着眼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里那点猜测愈发笃定。 这女人跟张济之间,怕是没什么真情。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邹氏站在原地愣了愣,心头涌上一阵困惑。 方才刘度的靠近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指尖擦过耳廓时的灼热还没褪去,她本以为这位冠军侯会直接动手。 毕竟乱世里的权贵抢个女人,从来不需要太多铺垫。 可他偏偏停在了帐门口,那抹笑容里藏着的算计,让她猜不透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是因为张济还活着,所以顾忌名声? 还是觉得她这等残花败柳,不值得急着动手? 邹氏的手指紧紧捏住衣角,仿佛要把那柔软的布料揉碎一般。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愤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并非生来就是水性杨花之人,曾经的她,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中。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某一天突然发生了偏转。 那一年,张济率领着他的军队如恶魔一般闯入了她的家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她的父母在那场浩劫中惨遭杀害,而她自己则被张济强行掳走,从此失去了自由。 这些年来,她一直跟随在张济身边,名义上是他的妾室,但实际上却只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 张济这个人,性格残暴,喜怒无常。 他常常在醉酒后对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而当他心情好时,又会把她当作一件珍贵的战利品,四处炫耀。 在这样的生活中,邹氏早已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意。她对张济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厌恶,可她却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刘度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皇亲国戚啊!那可是尊贵无比的身份,一般人可高攀不起呢。 而且他还是个猛将,连董卓那样的人都对他望风而逃,这得有多厉害啊! 更难得的是,他长得还那么俊朗,简直就是人中龙凤。 就连他说话时的语气,都好像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听他说话,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如果能依附于他,哪怕只是做个无名无份的侍妾,那也比跟着张济要好上百倍啊! 张济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且,邹氏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能被这样的人物看上,那可真是上天赐予的机缘啊! 就在这时,帐内传来了刘度的脚步声,邹氏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纷乱,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帐内的油灯比帐外的月光还要昏暗,那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血腥气,这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闻了就觉得胸口发闷,难受极了。 张济躺在角落里的病榻上,双眼紧闭,眉头拧成个疙瘩,单薄的被褥下,胸口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若非那偶尔抽搐的手指,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早已断了气。 刘度扫了病榻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张济于他而言,不过是西凉军里一个不起眼的符号,既没有董卓的跋扈,也没有华雄的悍勇,顶多算是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当初在战场上那一戟,本就没打算留活口,如今他苟延残喘到现在,反倒像是多出来的麻烦。 “咳咳……” 病榻上的张济突然发出一阵短促的咳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却只漏出几缕带着血沫的气音。 邹氏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刘度身后缩了缩。 她这才发现,张济根本没睡着,方才帐外的对话,怕是全被他听在了耳里。 刘度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到帐中央的案几旁,拿起桌上那碗早已凉透的汤药,闻了闻便皱眉放下。 这举动落在邹氏眼里,更让她摸不着头脑,他难道不是来抢人的?难道真的是来探望张济病情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度突然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的灼热比刚才更甚。 邹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刚想后退,手腕就被他牢牢攥住。 “啊 ——” 她低呼一声,身体已经被一股蛮力带了过去,重重撞在刘度怀里。 常服下那贲张的肌肉撞得她肋骨生疼,鼻尖却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混杂着一丝血腥味,竟是让她心生异样。 “怕什么?” 刘度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带着笑意的气音烫得她耳廓发红,“张将军现在这模样,还能爬起来护着你不成?” “张济是董卓逆党,按律当满门抄斩。你作为他的家眷,本就该一同问罪,难道不知道吗?” 邹氏的身体瞬间僵住,抬头看向刘度的眼睛,里面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她一直以为刘度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却忘了自己逆党家眷的身份,这四个字在如今的洛阳城里,可是能掉脑袋的罪名。 “侯…… 侯爷饶命……”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家是被他抢来的,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哦?” 刘度挑眉,手指还在她腰间流连,“本侯凭什么信你?” 邹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任由眼泪滚落,滴在刘度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知道,在这乱世里,无辜两个字最是廉价,能不能活命,全看眼前这人的心情。 刘度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那点燥热又翻涌上来。 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想活命也不难。” 邹氏的身体猛地一颤,静静等待这刘度的后话。 刘度顿了顿,声音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只要你自愿追随本侯,自然就不再是什么逆党家眷了。” 邹氏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度。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病榻上传来的、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邹氏的目光再次投向张济,他的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剧烈,脸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家乡,抢走了她的青春,让她在屈辱里过了这么多年。 邹氏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妾……愿意” 邹氏,总归答应了下来。 …… …… 第134章 寒眸对尸,媚意生 邹氏看着刘度,媚眼之中眼波流转,故意提高音量。 “仇人在前,自然要趁热打铁。” “也好让某些人看看,谁才是能护着奴家的人。” 她说着,主动吻上刘度的唇。 柔软的唇瓣带着微凉的温度,却像团火,瞬间点燃了帐内的气氛。 刘度反手将她按在案几上,吻得又狠又急。 邹氏非但不抗拒,反而踮起脚尖回应,孝服的领口在拉扯中敞开得更大,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晃眼得很。 在一番热烈而缠绵的拥吻之后,刘度紧紧地搂着邹氏,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和微微的颤抖。 他轻声问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邹氏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原来,她在多年前被张济抢走,从此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和亲人。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遭受了无尽的欺辱和虐待。 张济对她肆意打骂,甚至不给她足够的食物和水。 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脱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刘度听着邹氏的哭诉,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怜悯。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安慰道:“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会保护你的。” 刘度也是直到此刻才明白,这邹氏是被张济抢来的,此刻这番报复就很说得过去了。 何况刘度本就比张济优势,邹氏会主动投怀,也是合理至极,尤其是简介中的好感度,赫然已经达到80点了。 刘度的手在她身上游走,邹氏非但没躲,反而主动解开腰间的布带。 孝服彻底散开,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她看着刘度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屈辱,只有复仇的快意和对未来的憧憬。 张济在病榻上嗬嗬作响,既是愤怒,也是绝望。 他想嘶吼,想冲过去,却只能像条蛆虫般躺在那里,承受着最残忍的凌迟。 刘度则是想起洛阳城头的百姓,想起那些被西凉军蹂躏的妇孺,此刻看着邹氏眼底的快意,突然觉得这场景格外解气。 帐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卷起帐帘的一角,月光灌进来,照亮了行军榻上邹氏带着笑意的眼。 刘度看着她温顺的模样,还有那绝美的脸庞,心中满足无比。 “记住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以后你是我刘度的人,谁再敢欺你,本侯定让他生不如死。” 邹氏身体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被快意覆盖。 她看着病榻上气息越来越弱却依旧瞪着眼的张济,笑得更媚了:“那便多谢侯爷了。” 帐内的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昏黄的光线下,张济的眼睛还圆睁着,死死盯着榻上的两人,像个活生生的祭品,见证着这场迟来的复仇。 黑暗渐渐吞噬一切,只有张济粗重的喘息和邹氏压抑的笑声,在帐内交织,伴随着帐外永不停歇的风声。 帐内的油灯不知何时已烧去大半,灯芯爆出的火星越来越稀疏,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如同鬼魅。 张济的喘息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喉咙里偶尔漏出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响,那双圆睁的眼睛里,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死死锁着帐中央的动静。 邹氏的笑声里突然掺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张济的胸口几乎不再起伏,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吓人,仿佛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将这帐内的荒唐尽收眼底。 就在这时,张济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嗬,像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那颗始终昂着的头颅猛地向旁一歪,脖颈处传来细微的骨节错动声。 邹氏的动作骤然停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看着张济那双依旧圆睁的眼睛,瞳孔里的光已经彻底熄灭,却还保持着死前那副狰狞的模样,嘴角挂着的血沫凝成了暗红的痂。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方才还在眼前挣扎的活人,此刻竟成了一具直挺挺的尸体,偏生那双眼睛还像在盯着她看。 “怎了?”刘度察觉到她的僵硬,抬手抚上她汗湿的脊背,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 邹氏咬着唇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目光躲闪着不敢再看病榻。 她自幼生长在大户人家,虽逢乱世见惯了死亡,却从未在这样的情境下直面一具刚死去的尸体,尤其这尸体还死不瞑目,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毒。 方才那股复仇的快意褪去后,只剩下毛骨悚然的恐惧。 刘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他搂紧了邹氏,在她耳边沉声道,“你大仇得报,该开心才是。难不成还怕他一个死人索命?” 邹氏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却还是忍不住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刘度低头看了眼病榻,张济那颗歪着的头颅依旧对着帐中央,那双空洞的眼睛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他随手从案几上拿起个青瓷茶杯,屈指一弹,茶杯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飞出去,咚地撞在张济的太阳穴上。 那颗头颅应声转向内侧,彻底避开了帐内的光景。 “这样便好了。”刘度拍了拍邹氏的后背,语气带着安抚,“一个害你家破人亡的奸贼,死了也是活该,不值得你挂怀。” 茶杯滚落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是敲碎了帐内最后一丝诡异的凝滞。 邹氏看着张济转向内侧的头颅,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心脏却还在砰砰直跳。 她想起父母临死前的模样,想起族人被西凉军屠戮时的惨叫,想起这些年在张济身下受的屈辱,那些恐惧瞬间被更汹涌的快意取代。 她忽然主动搂住刘度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动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急切。 “侯爷说得是。”她的声音带着喘息,眼底的怯懦被决绝取代,“是该开心才是。” 说着,她紧紧搂住刘度的脖子吻了上去,力道大得像是要嵌进他的骨血里。 帐外的风不知何时小了下去,只剩下帐帘偶尔被风吹得啪嗒作响。 第135章 邹氏归府,侯爷赴朝 案几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将刘度和邹氏的影子拉得老长。 刘度低头看着邹氏泛红的眼角,那里早已没有了恐惧,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许。 他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帐外哭泣的女子,此刻却像朵在暗夜中骤然绽放的花,带着刺,却美得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隐约传来几声鸡鸣,划破了长夜的寂静。 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光透过帐帘的缝隙钻进来,照亮了桌上散落的孝服碎片,也照亮了邹氏披散在肩头的青丝。 她侧躺在冰冷的桌面上,发丝凌乱地铺展,几缕贴在汗湿的颈项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素白的孝服被揉得皱巴巴的,半边滑落肩头,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肌肤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腰间的布带松松垮垮地垂着,与桌上散落的肚兜、亵裤缠在一起,更添了几分靡丽的意味。 刘度抬手拢了拢她凌乱的衣襟,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引来她一声轻颤。 邹氏缓缓睁开眼,眼底还蒙着一层刚睡醒的迷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当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桌面上,身上衣物不整时,脸颊瞬间飞起红霞,慌忙伸手去抓散落的肚兜。 可那丝滑的布料偏偏不听话,几次从指尖溜走,反倒将雪白的肩头露得更多,惹得刘度低笑出声。 “醒了?”刘度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目光落在她慌乱的指尖上,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此女或许天生体力惊人,否则也不会仅靠一人之力,就让刘度能够放开手脚一战。 邹氏终于抓过衣物挡在胸前,嗔怪地瞪了刘度一眼,那眼神里却没什么怒意,反倒带着几分娇憨。 “侯爷还笑。”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昨夜那个带着恨意的媚态判若两人。 “天快亮了。”刘度收敛了笑意,目光扫过桌上的狼藉,最后落在病榻上那具早已僵硬的尸体上,“该处理一下这里了。” 邹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张济的尸体被晨光镀上了一层灰白的边,此刻再看,竟已没了昨夜那股骇人的气息,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发颤,却不再是因为恐惧:“妾,都听侯爷的。” 刘度起身披衣,晨光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肌肉线条在常服下若隐若现。 他拿起自己的黑色长袍,轻轻披在邹氏身上,将那些惹眼的春光尽数遮掩,免得等会儿下人进来看到,坏了她的名声。 他走到病榻前看了眼,对帐外扬声道:“来人。” 守在帐外的亲卫应声而入,看到帐内的景象时瞳孔骤缩,却识趣地没多问,只是垂首待命。 “把张济的尸体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刘度的声音平静无波,“另外,让管家在将军府收拾一个院子,给夫人居住。” “诺!”亲卫们上前,用白布裹住张济的尸体,抬起来时,那颗始终歪着的头颅在布兜里轻轻晃动,却再也无人在意。 帐内很快被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被扫去,散落的衣物被收走,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和脂粉香。 邹氏换上亲卫送来的素色襦裙,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看起来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温婉,全然不见昨夜那副媚骨天成的模样。 刘度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吧,跟我回将军府,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 邹氏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化作温顺的颔首:“是,侯爷。” 两人并肩走出偏帐,晨光正好洒在营寨的空地上,照亮了远处的虎贲军,也照亮了邹氏脸上那抹带着新生意味的浅笑。 昨夜的恩怨情仇,终究随着张济的死,消散在了这乱世的晨光里。 虎贲军的士兵们看到刘度,纷纷停下动作行礼,目光里满是敬畏。 当他们的视线扫过刘度身边的邹氏时,虽有好奇,却没人敢多问一句,只是匆匆低下头去。 刘度拍了拍邹氏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暖。 “你先跟着亲卫回将军府,好好歇息。”他的声音放得温和,“今日朝会关系重大,我处理完正事,回来再陪你。” 邹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她缓缓地抬起眼眸,目光如秋水般清澈,落在刘度身上。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能透过那深邃的瞳孔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当她发现刘度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敷衍之意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而顺从的微笑。 “侯爷,您放心去忙吧,妾身会在府里安静地等待您归来。” 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轻柔而悦耳。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刘度的理解和支持,让人不禁为她的善解人意而心生好感。 她深知,在男人的世界里,有许多事情比儿女情长更为重要。 尤其是像刘度这样心怀天下、志向高远的人物,他的肩上承担着更多的责任和使命。 昨夜的缠绵固然美好,但她明白那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今日的朝会同样不容忽视。 她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何时该给予刘度足够的空间去处理公务,何时又可以与他共享温馨的时光。 这种明事理、识大体的品质,使得她在刘度心中的地位愈发重要。 刘度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韵味,那温柔婉约的气质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他心中暗叹,能有如此懂事的佳人相伴,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这邹氏不仅容貌出众,耐力更是惊人,昨夜那场血战之后,此刻竟依旧身姿挺拔,只是脸颊带着几分薄红,更添了几分动人。 何况经过一夜相处,她的好感度已然达到了100点,这般贴心可人的女子,多宠爱几分又何妨? 他对身旁的亲卫吩咐道:“好生护送夫人回府,沿途不得有任何差池。” “诺!”亲卫恭敬地应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邹氏对刘度福了福身,转身跟着亲卫向营寨外走去。 晨光洒在她素色的襦裙上,背影纤细却挺拔,像是终于挣脱了枷锁的飞鸟,朝着崭新的未来飞去。 刘度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营寨门口,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帐内早已备好热水和朝服,他褪去身上的常服,任由侍女为他擦拭身体。 温热的水滑过肌肤,带走了一夜的疲惫,却冲不散他眼底的锐利。 今日的朝会,将是宣告刘度崛起的第一步。 第136章 德阳殿外风云聚,后堂情牵意难平 洛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德阳殿外的白玉阶上已站满了文武百官。 刘度看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宫殿,朱红的梁柱在晨光里泛着沉郁的光泽,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动,发出清越的声响,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凝重。 刘度微微一笑迈步走上白玉阶,他的朝服玄色锦缎为底,领口与袖口绣着银线流云纹,腰间束着玉带,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愈发挺拔。 最特别的是肩头那暗绣的白虎纹,若非走到近前细看,只会当是普通的暗纹,既不失侯爷的尊贵,又藏着武将的凌厉。 乌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俊朗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刚从军营带出的英气。 却又因那身朝服添了几分文官的儒雅,站在百官之中,宛如一柄收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难掩光华。 “冠军侯来了。”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原本窃窃私语的官员们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刘度。 有敬畏,有好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忌惮。 昨日西郊战的人仰马翻动静可不小,这些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官员们虽不知详情,却也猜得出是出了大事。 尤其是袁绍与董卓这两个最近风头正劲的人物都没来,更让人心头打鼓。 “刘侯爷昨日辛苦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拱手笑道,眼神里却满是试探。 刘度淡淡颔首,并未多言。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就落在了角落里的荀彧身上。 荀彧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朝服,手里捧着笏板,见刘度看来,微微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朝后堂的方向偏了偏头。 刘度心中了然,迈步朝他走去。百官自动让开一条通路,看着两人低声交谈,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主公。” 荀彧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风吹散,“一切按计划准备妥当了。黄大人那边已打点好,只等您开口。” 刘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昨日收编西凉残部与袁军降兵时,他就已让人快马加鞭进洛阳城,该布的局,该通的气,一个都没落下。 今日这场朝会,注定要让这些还蒙在鼓里的官员们大吃一惊。 “董卓与袁绍的事,外面传开了?” 刘度问道。 “传得沸沸扬扬。” 荀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都说是二人火并,却不知胜负如何。还有人猜是您从中调停,结果被二人联手算计了呢。” “哦?” 刘度挑眉,“那今日,可得让他们好好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正说着,殿内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 百官立刻整了整衣冠,按品级分列两侧。 德阳殿后堂,何太后正对着铜镜出神。 黄铜镜面映出她丰腴的身姿,一袭黑色宫装衬得肌肤胜雪,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腰间的鸾鸟玉带勒出不盈一握的细腰,往下却是丰盈的臀线,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玉腿,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丝毫不见赘肉。 只是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着春水的眸子,此刻却笼着一层愁绪,连眼角的风情都淡了几分。 “娘娘,该去前殿了。” 宫女轻声提醒。 何太后叹了口气,抬手抚上鬓角的珍珠花钿。 昨日太医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陛下龙体违和,恐难有子嗣”。 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刘辩本就年幼,若再被冠上无后的罪名,那些早就蠢蠢欲动的世家怕是立刻就要逼他禅位。 到时候,她这个太后,下场只会比当年的窦太后更惨。 “昨日让你们去请冠军侯,他怎么说?” 何太后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娘娘,虎贲军的人说…… 说冠军侯在处理军务,实在抽不开身。” 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何太后的心沉了沉。 往日里,刘度只要得了空,哪次不是巴巴地往永乐宫跑? 尤其是唐姬那小蹄子来了之后,更是夜夜笙歌,怎么偏偏昨日就没空了?难道是…… 厌弃自己了? 她越想越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这宫里的日子,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步惊心。她能依靠的,从来只有刘度。若是连他都靠不住了…… “母后,你看我这身好看吗?” 刘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只见刘辩穿着小小的龙袍,被宫女们簇拥着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迷糊,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对即将到来的朝会毫不在意,更别提什么无后的烦心事了。 何太后看着儿子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又是气又是疼,刚想训斥几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臣,刘度,参见太后,参见陛下。” 刘度穿着那身玄色朝服,身姿挺拔如松,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正对着她拱手行礼。 何太后的心猛地一跳,所有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裙摆扫过案几上的茶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冠军侯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的愁绪被惊喜取代,连带着周身的风韵都鲜活起来。 刘度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裙摆下的玉腿,又落在她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喉结动了动。 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只是站在那里,就带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臣刚到殿外,听闻太后在此,特意过来请安。” 刘度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 何太后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下意识地拢了拢裙摆,却又故意挺了挺胸,将自己丰满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外面天凉,侯爷快进来暖暖身子。” 她说着,对宫女吩咐道,“快给冠军侯看座,上茶。” 刘辩好奇地看着他们,眨了眨眼:“刘将军,你昨日怎么没来陪我玩?” “回陛下,昨日臣在城外练兵,实在走不开。” 刘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等忙完了这阵,臣陪陛下射猎如何?” “好耶!” 刘辩立刻欢呼起来,把什么朝会、什么龙体违和都抛到了脑后。 何太后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温柔了许多。 有刘度在,就算辩儿真的…… 她也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侯爷,昨日之事……” 何太后刚想问问朝会的安排,却被刘度用眼神制止了。 第137章 后堂私语,情动衷肠 刘度的目光在周围的太监宫女脸上一扫而过,又瞥了眼刘辩,眼神里的示意再明显不过。 何太后心头一凛,瞬间从重逢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刚才只顾着欢喜,竟忘了这后堂还有旁人在。 虽然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刘度安插进来的心腹,可毕竟侍奉时日尚短,人心隔肚皮,有些话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努力维持着太后的端庄。 “辩儿,” 何太后看向儿子,语气带着几分威严,“朝会快开始了,你的冠冕还没戴好,去一旁让宫女们仔细打理打理。” 刘辩正玩得兴起,闻言撇了撇嘴,却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思,嘟囔着知道了跟着几个宫女走到角落里的妆台前。 何太后又看向其余的太监:“你们也过去伺候陛下,这里不用留人了。” 太监们齐齐应了声诺,躬身退到刘辩身边,偌大房间中央,顿时只剩下刘度与何太后两人。 屏风上绣着的凤凰图案在晨光里舒展羽翼,香炉里的青烟慢悠悠地往上飘,将两人之间的空气染得有些暧昧。 刘度这才转过身,仔细打量着何太后。 不过一夜未见,她眼底的青黑却重了些,往日里总是泛着光泽的脸颊也褪去了几分红润,连嘴角的笑意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怠。 这般憔悴的模样,倒让她少了些深宫贵妇的凌厉,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歉意。 昨日忙着调度兵马、收编降军,确实把永乐宫的事抛到了脑后,想来这女人定是独自煎熬了一夜。 这般年纪的少妇,正是需要人疼惜的时候,偏偏自己又缺席了最关键的一夜。 他想起前几日与何太后、唐姬同床共枕的光景,唐姬的青涩羞怯与何太后的成熟妩媚交织在一起,真是说不出的销魂。 昨夜独对空帐,这女人怕是更难熬吧。 “过来坐。” 刘度朝她招了招手,自己先走到铺着软垫的胡榻旁坐下。 何太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刚在他身边坐下,就被刘度伸手揽住了腰。 那熟悉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让她瞬间卸下了所有防备,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正好抵着他胸前的衣襟,闻到了那股熟悉男子气息。 “昨日没去永乐宫,你可是委屈坏了?” 刘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玉带,声音放得又低又柔,像羽毛似的搔在人心上。 何太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本想装作不在意,可被他这么一问,所有的委屈、担忧、思念一股脑地涌了上来,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还说呢,” 她抬手捶了他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 “昨日城外那么大动静,我让人去营里问了好几次,都说你没空。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最后几个字说得哽咽,她索性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辩儿可怎么办?” 刘度感受到怀里人儿的颤抖,心中的歉意更浓了。 他收紧手臂,让她靠得更紧些,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昨日确实太忙,收编了袁绍和董卓的残部,又要调度兵马守住城门,实在抽不开身。” “袁绍和董卓?” 何太后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昨日城外的动静,是你和他们动手了?” 刘度笑着点了点头,指尖划过她微微张开的红唇: “何止是动手,他们的人马都被我收编,人也都落荒而逃,再也不敢立足于洛阳了!” 何太后惊得说不出话来。 袁绍的袁家四世三公,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董卓手握西凉重兵,向来跋扈嚣张。 这两个人,哪一个不是能让洛阳城抖三抖的人物?可刘度竟然一夜之间就把他们都解决了? 她看着刘度俊朗的侧脸,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那双眼睛里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只是解决了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涌上心头,有敬佩,有痴迷,还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这就是她选中的男人啊。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太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追问,眼底的倦怠一扫而空,只剩下亮晶晶的期待。 刘度也不瞒她,从自己如何截粮,又如何误导袁绍,导致袁绍偷袭董卓,又如何从中坐收渔翁之利,把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何太后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这临危不乱的调度,哪里是寻常武将能做到的? 难怪他能年纪轻轻就封了冠军侯,这份智谋和胆识,真是天底下难找第二个。 “那…… 收编了多少兵马?” 何太后最关心的还是实力,毕竟在这乱世里,手里有兵才最有底气。 “袁绍那边投降了大约三万,董卓的西凉军跑了不少,剩下的也有一万多,加起来差不多4万吧。” 刘度说得随意,仿佛4万兵马在他眼里不过是数字而已。 何太后倒吸一口凉气。4万兵马! 这可是能轻易颠覆朝堂的力量!有了这些军队,刘度在洛阳可就真的是说一不二了。 她看着刘度,眼神里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侯爷真是…… 太厉害了。” 刘度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引得她浑身一颤。 “厉害?” 他挑眉一笑,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几分暧昧,“比起夜晚戍卫在永乐宫,哪个更厉害?”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上,何太后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把身子靠得更紧了:“没个正经的。” 嘴上这么说,眼底的媚意却像春水似的漾了开来。 刘度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何太后惊呼一声,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裙摆散开,露出的玉腿正好蹭到他的膝盖,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其实,” 刘度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何太后的心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事?” “袁绍和董卓虽然倒了,但朝中还有不少他们的人,今日朝会怕是不会安生。” 刘度的眼神沉了沉, “我想请太后在帘后多帮衬着点,若是有人发难,还需您替我挡一挡。” 何太后这才明白他特意来后堂找自己的用意。 他不仅是来安抚她,更是来寻求支持的,这份信任,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头发。” 第138章 朝会三罪定 刘度将何太后揽在怀中,指尖轻轻划过她腰间的玉带,感受着掌心下细腻的丝绸与温热的肌肤。 何太后像只温顺的猫儿,将头靠在他的肩窝,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拂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酥痒的触感。 她身上那件黑色宫装本就贴身,此刻被他搂得紧了,更将丰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臀线却丰盈饱满,裙摆下露出的玉腿肌肤细腻如脂,每一寸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性感风韵。 “朝会之上,需先定三人罪名,再论封赏。” 刘度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且仔细听好,莫要记错了。” 何太后微微颔首,抬眼看向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眼底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侯爷说便是,臣妾都记着。” 说话间,她的手指轻轻绞着他的衣襟,姿态温顺得像个听话的学生。 刘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缓缓说道: “先说袁绍。此人未经天子诏令,竟敢在皇城外擅自调动兵马,与董卓火并,此乃大逆不道。当以‘擅动刀兵、惊扰京畿’定罪,剥夺其司隶校尉之职,抄没家产,其党羽尽数贬斥,永不录用。” 何太后闻言,点了点头,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 “袁绍仗着家世,向来目无君上,早就该治他的罪了。只是…… 他麾下那些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会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反对?” 刘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如今他已是丧家之犬,那些人避之不及,谁敢替他说话?何况有你在帘后坐镇,再加上黄琬、王允几位大人从旁协助,此事定能顺利推行。” 何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有侯爷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那董卓呢?” “董卓的罪名更重。” 刘度的语气沉了沉, “他纵容西凉军在洛阳城内烧杀抢掠,霍乱百姓,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按律当诛。虽让他侥幸逃脱,但需昭告天下,将其定为国贼,西凉军列为乱军,凡擒杀董卓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好!” 何太后拍手称快,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那老贼害了多少百姓,早就该千刀万剐了!定为乱军好,这样谁再敢依附他,就是与朝廷为敌,与天下为敌!” 她说着,胸口微微起伏,黑色的宫装被撑得愈发饱满,看得刘度心头一热。 他紧了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声道:“还有一个人,必须处置。” “谁?” 何太后好奇地问道。 “陈留王,刘协。” 刘度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何太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是说那个小崽子?” “正是。” 刘度点了点头, “当日我救驾之时,他竟敢主动下马迎向董卓,这些日子更是与董卓暗通款曲,意图谋反。此等狼子野心之辈,若不除之,必成后患。” 何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厉: “这小子确实该死!自从先皇驾崩,他就没安分过,总想着取而代之。若不是董卓护着他,我早就让他消失了!如今董卓跑了,正好借机除掉他,永绝后患!” 看着何太后这副杀伐果断的模样,刘度心中暗暗点头。 这女人宫斗技能果然点满了,对威胁的敏感度比谁都高。 他笑道:“看来你我想到一处去了。就以勾结国贼、意图谋反定罪,直接诛杀,以儆效尤。” “好!” 何太后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身躯在他怀里轻轻晃动,带来一阵销魂的触感, “这下可算是除去心腹大患了,臣妾心里也能踏实些。” 刘度看着她笑得明媚的模样,只觉得赏心悦目,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处置了他们,接下来便是我的事了。” “侯爷想如何?” 何太后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昨日我平定袁绍、董卓之乱,再加上之前救驾的功劳,理应升任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 刘度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这个位置,也该有主了。” 何太后闻言,眼中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说道: “大将军之位,非侯爷莫属!想当初,我哥哥何进就是大将军,凭着这个职位,才能与那些世家抗衡。如今侯爷接任,有了这天下兵马的调度权,看谁还敢不服!” 她说着,激动地抓住刘度的手,“有侯爷在,我和辩儿在这皇宫里,才能坐得更安稳,睡得更踏实。” 看着她真心为自己高兴的模样,刘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何太后是真心希望他能掌握大权,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和刘辩。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刘度笑道,“朝会之上,还需你在帘后提议,再让黄琬、王允附议,此事便可成了。” “放心吧,包在臣妾身上。” 何太后拍着胸脯保证,胸前的饱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看得刘度口干舌燥。 她仰起脸,眼神迷离地看着刘度,语气带着一丝魅惑: “侯爷为了朝廷,为了臣妾和辩儿,真是辛苦了。今晚…… 臣妾一定好好犒劳你。” 说着,她的手开始在刘度的身上摸索起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顺着衣襟往下,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刘度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头吻住她的唇。 何太后热烈地回应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这个吻越来越激烈,带着压抑已久的欲望和情动。 刘度的手也不再安分,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和惊人的弹性。 何太后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任由他摆布。 “快朝会了,晚点再伺候你……” 何太后的声音带着喘息,眼神却充满了渴望。 刘度也知道,马上就是朝会的时间了,暂时不能收拾这个妖孽,只是在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捏了捏,恶狠狠的说道 “暂时先放了你,等晚上我让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 说完刘度就将何太后放到一旁坐下,看向了屏风后的刘辩等人。 毕竟这后堂里刘辩等太监宫女还在,真做点什么动静太大,肯定要被察觉到了。 何太后坐在那里,眼神迷离的看着刘度,嘴角带着一丝媚笑,像一朵盛开的黑玫瑰,诱人采摘。 第139章 德阳殿上风云起,袁隗当庭受诘难 德阳殿内的檀香燃得正旺,青烟顺着梁柱盘旋而上,在高高的穹顶下弥散开来。 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锦袍玉带与甲胄铁衣交相辉映,却掩不住空气中那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阶下的金砖被无数双脚打磨得光亮,倒映着殿外透进来的晨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陛下驾到” 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划破寂静,百官齐齐躬身。 只见刘辩穿着小小的龙袍,被宫女搀扶着从后堂走出,脸上挂着挥之不去的倦意,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许是昨夜又玩得太疯,他走得摇摇晃晃,若非宫女及时扶住,差点在丹陛上打个趔趄。 坐上龙椅时,他甚至懒得整理衣襟,只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过殿下众人,全然没有天子的威仪。 谁也不知道,这位少年天子早已被刘度用愿力废了生育之力。 可他本就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整日只知与宦官、宫女嬉闹,倒也没显出半分异样,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紧随其后的是刘度。 他身着玄色朝服,肩绣白虎暗纹,腰间玉带束得笔直,身姿挺拔如松。 如今他手握重兵,又深得太后信任,早已不需像其他官员那般在殿中垂首等候。 他缓步走到武将队列最前方,与文官之首的太傅袁隗遥遥相对,目光平静无波,却自带一股慑人的威压。 龙椅之后,一道明黄色的珠帘缓缓垂下,将太后的凤椅与前殿隔开。 何太后端坐于珠帘后的凤椅上,一袭黑色宫装衬得她面容愈发端庄,只是眼角眉梢那抹若有若无的风情,终究藏不住成熟妇人的韵味。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珠花,目光透过珠帘落在刘度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支持。 “朝会开始。” 太监再次唱喏。 刘度微微侧头,对站在文官队列中的王允递了个眼色。 那眼神极淡,不过是眼角轻轻一挑,却像一道无声的命令。 王允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这老臣虽向来心思活络,在前朝时便惯会左右逢源,可此刻面对刘度的示意,竟生出几分紧张。 昨夜收到刘度送来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谁能想到,刘度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同时击溃董卓与袁绍? 要知道,袁绍麾下有三万精兵,董卓的西凉军更是凶悍善战,而刘度的虎贲军大多是些刚招募的新兵。 论兵力,论战力,刘度都毫无胜算。 可他偏偏就做到了,做得干净利落,让这两个能左右朝局的巨头一夕之间或逃或败。 那一刻,王允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彻底消散。 袁绍北逃,董卓西窜,如今的洛阳朝堂,早已是刘度的天下。 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在关键时刻站错队,刘度也没有因他先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而彻底厌弃他。 今日这场戏,他必须唱得漂亮,让刘度看到他的价值。 深吸一口气,王允手持笏板,大步走出队列,朗声道:“臣,王允,有本启奏!” “准奏。” 珠帘后传来何太后沉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王允转身面向殿首,目光陡然变得凌厉,直直射向站在文官最前的袁隗:“袁太傅!” 这声呼喊又急又厉,吓得不少老臣一个激灵。 袁隗原本正闭目养神,花白的胡须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闻言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疲惫,却依旧保持着世家元老的从容。 “王司徒有何指教?” 袁隗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像是久未开嗓的古钟。 “指教不敢当。” 王允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殿内的铜铃都嗡嗡作响,“只是想问太傅一句,你袁家是不是想造反!”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袁隗乃是四世三公的袁家掌舵人,在朝中德高望重,即便年少的刘辩也要敬他三分。 王允竟当众斥责他想造反,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举动! 几个与袁家交好的大臣立刻面露怒色,刚想出声驳斥,却被王允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你侄儿袁绍竟敢擅动刀兵!” 王允的手指重重指向殿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昨夜西郊的厮杀, “昨夜三更,袁绍与董卓在洛阳西郊火并,甲胄碰撞之声、战马嘶鸣之响,半个洛阳城都听得见!此事朝野上下早已传遍,袁太傅难道要抵赖不成?!” 他字字铿锵,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连平日里捋得整整齐齐的胡须都气得发颤。 这副豁出去的模样,倒让不少人暗自咋舌,看来王司徒是铁了心要抱刘度的大腿了。 袁隗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待王允说完,他才缓缓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无尽的无奈与悲凉。 他怎么也没想到,袁绍这个被寄予厚望的袁家新主,还没来得及撑起门户,就栽在了刘度手里。 昨夜收到的消息断断续续,只知袁绍与董卓在西郊激战,最终袁绍不敌,带着残部往河北方向逃去。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何会突然火并,他至今也没弄明白。 可他清楚,此刻争辩毫无意义。 袁绍擅动刀兵是事实,败逃也是事实,落在有心人眼里,任何解释都只会变成狡辩。 “王司徒言重了。” 袁隗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怒气, “袁绍年轻气盛,行事鲁莽,确有不妥之处。但说袁家造反,未免太过牵强。” “牵强?” 王允冷笑一声,上前半步,几乎要站到袁隗面前, “太傅可知,昨夜一战,洛阳西郊百姓流离失所,粮草辎重损失无数!袁绍身为司隶校尉,不仅不约束部下,反而带头在京畿之地动武,此乃大逆不道!若这都不算造反的苗头,那什么才算?!”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引得殿外的侍卫都忍不住往里张望。 刘度站在殿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王允的表现比他预想的还要卖力,看来这老东西是真的怕了。 “王司徒稍安勿躁。” 刘度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了王允的怒喝。 “袁太傅乃是元老,想来也不会纵容子弟胡作非为。只是袁绍之事,确实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这话看似公允,实则却给此事定了调,袁绍有错,袁家难辞其咎! 第140章 袁家日落,刘家日升 袁隗何等精明,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看着刘度,这个年纪轻轻却手段狠辣的冠军侯,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袁家还能随意拿捏这些汉室旁支,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袁家竟要仰人鼻息了。 “冠军侯说的是。” 袁隗垂下眼睑,花白的胡须遮住了嘴角的苦涩, “袁绍确有过错,老夫愿代他领罚。还请陛下、太后从轻发落,给袁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一出,满殿皆惊。谁也没想到,一向高傲的袁太傅竟会如此轻易地服软。 王允却不依不饶:“从轻发落?那西郊的百姓怎么办?那些战死的士兵怎么办?袁太傅这是想包庇自家子弟,视王法于不顾吗?” “你 ——” 袁隗终于有些动怒,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王司徒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 王允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我这是为朝廷着想,为陛下着想!袁太傅若真有心领罚,就该主动奏请陛下,剥夺袁绍一切官职,将其贬为庶民,再将袁家俸禄拿出一半赈济灾民!” 这个要求不可谓不苛刻,几乎是要扒掉袁家一层皮。 袁隗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王允,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些与袁家交好的大臣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出列求情:“陛下,太后,王司徒所言太过严厉,还请三思!” “袁绍虽有错,但袁家世代忠良,不应如此惩处!” “还请冠军侯出面调停!” 一时间,殿内吵作一团,文官们分成两派,互相争执不休。 武将们则大多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刘度,显然是以他马首是瞻。 刘辩坐在龙椅上,早已被这阵仗吓得懵了,茫然地看向珠帘后的何太后,嘴唇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何太后轻轻咳嗽一声,珠帘后的身影微微前倾:“都肃静。”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袁绍擅动刀兵,惊扰京畿,罪证确凿,自然要罚。” 何太后缓缓说道,“ 但袁太傅毕竟是三朝元老,袁家世代忠良,也不宜太过苛责。” 她顿了顿,目光似乎透过珠帘落在刘度身上,带着一丝询问。 刘度会意,上前一步朗声道: “启奏陛下,太后,臣以为,可依王司徒所言,剥夺袁绍司隶校尉之职,贬为庶民。至于袁隗,可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这个处置既惩罚了袁绍,又给了袁家台阶下,可谓两全其美。 王允虽觉得不够解气,但见刘度已经开口,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是狠狠地瞪了袁隗一眼。 袁隗深深看了刘度一眼,终究是点了点头:“臣,谢陛下、太后恩典,谢冠军侯体谅。” “此事就这么定了。” 何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议董卓之事。” 听到董卓二字,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如果说袁绍只是擅动刀兵,那董卓的罪行可就罄竹难书了。 刘度看向黄琬,递了个眼色。 黄琬心领神会,立刻出列奏报,将董卓纵兵抢掠、霍乱百姓的罪行一一列出,言辞恳切,听得不少老臣都皱起了眉头。 “董卓此獠,罪该万死!” 黄琬痛心疾首, “臣请陛下昭告天下,将其定为乱臣贼子,凡能擒杀董卓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其麾下西凉军,一律视为乱军,格杀勿论!” “臣附议!” 王允立刻出声附和,仿佛刚才与袁隗争执的不是他一般。 其他大臣也纷纷表示赞同。 董卓在洛阳的所作所为早已激起天怒人怨,此刻落井下石,既能讨好刘度,又能顺应民心,何乐而不为? 何太后看向刘度,见他点头,便说道:“准奏。传旨下去,布告天下,缉拿董卓。” “诺!” 处理完董卓,殿内短暂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该轮到最重要的事了,封赏刘度。 黄琬清了清嗓子,再次出列,声音比刚才更加洪亮: “启奏陛下,太后,冠军侯刘度平定袁绍、董卓之乱,又有救驾大功,功勋卓著,臣请陛下封其为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 “臣附议!” 王允紧随其后,生怕慢了一步。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殿内附议之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反对的声音。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大臣,见袁隗都默不作声,也纷纷跟风表态。 刘辩被这阵仗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珠帘后的母亲。 何太后柔声道:“刘度功勋卓著,封大将军,实至名归。辩儿,你说呢?” 刘辩连忙点头:“母后说的是,就…… 就封刘将军为大将军。” “臣,刘度,谢陛下隆恩!” 刘度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回荡在整个德阳殿内。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将玄色朝服上的白虎暗纹映得愈发清晰,仿佛真的要从衣料上跃然而出,啸傲朝堂。 袁隗站在殿首,看着跪地受封的刘度,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属于袁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而属于刘度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德阳殿外的铜铃依旧在风中轻响,只是那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新的意味。 洛阳的天,终究是变了。 刘度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敬畏。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众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旁的荀彧上前一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铺着明黄色的绸缎,绸缎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通体黝黑的虎符和一方鎏金印信。 那虎符分为两半,拼接处刻着繁复的云纹,隐隐可见大将军三个字,正是能够节制天下兵马的信物。 而那方印信,上刻白虎咆哮图案,印文清晰可辨,正是大将军印。 荀彧的动作沉稳而恭敬,将托盘呈到刘度面前:“冠军侯,此乃大将军印信与虎符,请您执掌。” 刘度的目光落在虎符上,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铜面,心中涌起一阵激荡。 穿越到这个乱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宗室旁支,到如今手握重兵、位列大将军,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凶险,此刻都化作了难以言喻的豪情。 他想起初到洛阳时的小心翼翼,想起与董卓初次交锋的惊心动魄,想起招募虎贲军时的筚路蓝缕,想起昨夜西郊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眼前这枚象征着天下兵权的虎符上。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刘度在心中低语。 虽然如今的朝堂之上,还有袁家这样的老牌世家盘踞,还有一些大臣心存观望。 但袁绍已逃,董卓西窜,袁家经此一罚,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他抗衡,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从今天起,他刘度不再是躲在幕后的操盘手,而是真正走上台前,成为这大汉江山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的名字,将会传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141章 不速之客蔡邕 刘度深吸一口气,接过虎符与印信,入手沉甸甸的,不仅是器物的重量,更是天下安危的分量。 他将虎符与印信紧紧握在手中,目光变得愈发坚定。 “有劳文若了。”刘度对荀彧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荀彧躬身道:“此乃臣之本分。” 刘度点了点头,转身面向龙椅上的刘辩与珠帘后的何太后,朗声道: “陛下,太后,臣既受此重任,必当鞠躬尽瘁,辅佐陛下,安定天下。然一人之力有限,此次平定袁绍、董卓之乱,亦赖麾下谋士将士协力相助,恳请陛下论功行赏,以励人心。” 何太后道:“侯爷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是有功之臣,朝廷自然不会亏待。” 刘度目光转向站在文官队列中的荀彧与荀攸,说道: “荀彧荀文若,智计深沉,运筹帷幄,此次截粮之计、离间之策,皆出自文若之手,功不可没。臣提议,升荀彧为九卿之少府,掌管宫廷财物,辅佐陛下处理内务。” 少府虽不如三公显赫,却掌管着天子私库与宫廷用度,是离权力核心最近的职位之一,可见刘度对荀彧的信任与倚重。 荀彧上前一步,躬身道:“臣多谢陛下、太后恩典,多谢主公提拔。” 刘度又道:“荀攸荀公达,心思缜密,屡献奇谋,此次伏击袁绍,公达之功甚伟。臣提议,升荀攸为尚书令,协助处理朝政文书,参赞军机。” 尚书令掌管中枢政令,是朝廷运转的关键职位,荀攸能得此职,足见其才能已得到刘度的充分认可。 荀攸亦躬身谢恩:“臣谢陛下、太后,谢主公。” 众臣见刘度一上来就提拔心腹,虽有几分惊讶,却也无人敢反对。 毕竟荀彧与荀攸在此次事件中的确功劳显著,且二人皆是颍川名士,声望颇高,由他们担任要职,也算众望所归。 刘度的目光又转向武将队列,落在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将领身上,正是邢道荣。 “邢道荣!”刘度喊道。 “末将在!”邢道荣上前一步,抱拳应道,声音洪亮如钟。 刘度道:“邢道荣勇猛善战,忠心耿耿,此次西郊之战,身先士卒战功赫赫。如今臣升任大将军,无暇再兼虎贲中郎将之职,提议由邢道荣接任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军,守卫皇宫。” 虎贲军是直接负责皇宫安全的精锐,由谁统领,关系重大。 刘度将这个职位交给邢道荣,足见对他的绝对信任。 邢道荣闻言,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单膝跪地:“末将谢陛下、太后恩典,谢主公信任!末将定当粉身碎骨,守护皇宫安危,不负主公所托!” 刘度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 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安排,自有深意。 荀彧掌管宫廷财物,能及时掌握宫中动向与资源; 荀攸担任尚书令,可确保政令畅通,为他提供信息支持; 而邢道荣统领虎贲军,则能牢牢控制皇宫安全,确保刘辩与何太后在自己的保护之下。 如此一来,朝政、内务、安全三大方面,便都掌握在了自己人手中。 何太后自然明白刘度的用意,心中对他更是放心,柔声道:“侯爷的安排甚为妥当,就依侯爷所言。” 刘辩也连忙点头:“嗯,就按刘将军说的办。” 刘度看着这一幕,心中颇为满意。 创业初期,最要紧的便是赏罚分明,让有功之臣得到应有的回报,才能激励更多人效忠于自己。 袁隗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苦涩。 刘度这一系列安排,环环相扣,不仅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更在朝堂之上安插了大量心腹,其手段之老练,心思之缜密,哪里像是一个年轻的武将,分明是一个深谙权术的政坛老手。 他知道,从此以后,这洛阳朝堂,再也没有袁家说话的份了。 刘度似乎察觉到了袁隗的目光,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袁隗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刘度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随即收回目光,懒得再理会这位垂暮的世家元老。 袁家大势已去,袁绍被剥夺官职贬为庶民,如同断了翅膀的飞鸟,再难掀起风浪。 往后但凡袁绍有任何异动,他只需一道诏令,便能将其定性为反贼,到时候天下诸侯为了彰显忠义,自会群起而攻之,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 至于袁隗,不过是个失去爪牙的老朽,留着他,反倒能安抚那些仍对世家抱有幻想的老臣,何乐而不为? 此时,刘度的思绪掠过贾诩的身影。 此次论功行赏,他刻意没有提及贾诩,并非遗忘,而是另有考量。 一来,朝中暂时没有太合适的职位空缺,总不能让这位智计深沉的谋士屈居闲职; 二来,贾诩这次确实没什么显著功绩,西郊之战中他更像是个旁观者,并未献上奇策。 刘度深知贾诩的性子,此人最擅长明哲保身,在自己尚未彻底站稳脚跟之前,他恐怕更愿意隐于暗处,而非站到朝堂的聚光灯下。 这样也好,留一个沉稳的智囊在幕后谋划,远比将其推到前台更有用。 “退朝。”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响起,刘度捧着大将军印信与虎符,转身向殿外走去。 阳光穿过德阳殿的朱漆大门,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将他的身影拉得愈发挺拔。 殿外的官员们早已散去大半,只剩下几个心腹在远处等候,见他出来,纷纷躬身行礼。 刘度微微颔首,脚步不停。 他现在归心似箭,将军府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 收编的袁绍与董卓残部需要整编,各地送来的军情急报亟待批阅,更重要的是,尹氏与邹氏还在府中盼着他回去。 尹氏温婉贤淑,总能在他疲惫时带来慰藉; 邹氏则像一团烈火,昨夜的缠绵还历历在目,想起她那带着复仇快意的媚眼,刘度的心头便泛起一阵燥热。 这两个女子,一个似水,一个如火,却都让他生出了片刻的归属感。 然而,刚走到德阳殿的白玉阶下,两个身影便快步迎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走在前面的是王允,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一看便知是有事相求。 刘度心中了然,这老狐狸定然是想要落实,之前那所谓的宴请之事。 让刘度略感意外的是,跟在王允身后的竟是蔡邕。 这位须发微白的大儒穿着一身青色儒袍,神色拘谨,虽然还没开口,但是这幅略带扭捏的感觉,倒是少见。 若不是他突然冒出来,刘度几乎都要忘了,朝堂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将军留步。”王允抢先开口,语气恭敬得近乎谦卑,“老臣有要事想向将军禀报,不知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度停下脚步,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淡淡道:“王司徒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如此客套。” 第142章 各怀心思的邀约 德阳殿外的日头渐渐升高,将白玉阶洒得一片透亮。 刘度站在阶下,手中的虎符与印信还带着冰凉的触感,目光落在王允与蔡邕身上,心中的惊讶更多是为蔡邕。 王允这老狐狸的心思,他稍一琢磨便猜得八九不离十。 无非是想借着之前的话头,正式邀请自己赴宴,兑现那送几个姬妾的承诺。 刘度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虎符上的云纹,想起王允口中那位色艺双绝的貂蝉,心头难免泛起几分波澜。 那等传说中的女子,即便他见过不少美人,也难免生出几分觊觎。 可眼下蔡邕还在旁边,这位须发微白的大儒正襟危立,青色儒袍上的褶皱都透着一股方正之气。 刘度不由得收敛起那点绮念,挺直了腰背,脸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他太清楚这些酸腐文人的脾气了,尤其是蔡邕这种以气节自诩的大儒,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若是让他看出自己对王允的姬妾有兴趣,保不齐回去就会写篇文章,拐弯抹角地批判自己耽于美色,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度暗自思忖,自己既然有心朝着那九五至尊之位走去,名声便是最要紧的铠甲。 张济是对手,收纳他的遗孀邹氏,既能安抚降兵,又能彰显自己的容人之量,旁人说不出什么闲话。 可若是为了王允献上的姬妾,就巴巴地赴宴,甚至因此提拔王允,那传出去就成了因私废公,难免落人口实。 王允见刘度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疏离,心里咯噔一下,额角瞬间冒了层细汗。 他下意识地以为,刘度还在记恨自己之前擅自在宫内安插眼线的事。 今日朝会上,他为了帮刘度打压袁隗,几乎是豁出了老脸,可到头来论功行赏,好处全让荀彧、荀攸占了去,他王允连根毛都没捞着。 这份焦虑像火一样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若不趁此机会拉近与刘度的关系,日后怕是连喝汤的份都没有了。 周围还有不少尚未走远的同僚,三三两两地站在远处观望,有几个老臣甚至对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 王允再急也不敢把话挑明,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要给您送美人。 那不仅会得罪刘度,让对方觉得自己将他视作耽于美色之徒,更会把自己的老脸丢尽。 堂堂司徒,竟靠献媚姬妾求前程,传出去怕是要被天下士人耻笑。 他只能捧着锦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指紧张地抠着盒盖的边缘,锦盒里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 刘度将王允这副慌乱模样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就是要敲打敲打这老东西,王允这人,虽说总体上还算汉室忠臣,可肚子里的小心思比谁都多。 上次安插眼线是一例,这次借着献姬妾攀附又是一例,不时不时敲打着点,指不定哪天就会自作主张办出什么蠢事来。 更何况,王允如今已是司徒,位列三公,在文官体系里已是顶点,再想往上爬,除非进位丞相,可仅凭今日朝会上那点功劳,还差得远呢。 没有实打实的功绩,就算自己肯提拔,朝堂上的老臣也未必肯服。 “王司徒是想说,要跟我探讨税收事宜吧?” 刘度忽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却又不至于显得刻意张扬。 他特意加重了税收事宜四个字,目光扫过远处观望的同僚,那些人果然露出了然的神色,纷纷收回目光,低声议论着散去。 毕竟税收乃是国之大事,司徒与大将军商议此事,合情合理。 “我近几日便会登门拜访,与你详谈,你放心便是。” 这话如同甘霖,瞬间浇灭了王允心中的焦灼。 他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刘度的弦外之音,探讨税收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意思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只要刘度肯上门,管他谈什么,总能找到机会把貂蝉献上。 至于那貂蝉,纵然心中万般不舍,那姑娘不仅容貌绝世,更通音律舞蹈,是他耗时多年才调教出来的得意之作,可比起自己的前程,终究是次要的。 为了能在刘度麾下更进一步,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多谢大将军体恤!” 王允连忙躬身行礼,腰弯得像张弓,几乎要碰到地面, “老臣这就回去准备相关文书,静候大将军驾临。定当将近年来的税收账目、各地漕运数据一一整理妥当,绝不敢耽误大将军时间。” 他特意把文书账目说得响亮,好让周围人彻底相信二人确实为公务相约。 刘度微微颔首,没再理会他,转而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蔡邕。 这位大儒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袍,袖口甚至磨出了毛边,可见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他双手交握在袖中,脚尖微微点地,眼神飘向德阳殿的廊柱,仿佛那里刻着什么稀世典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刘度实在难以想象,以蔡邕的耿直性子,竟也会有如此扭捏的时候。 想当初,他连董卓的面子都不给,敢当庭怒斥,如今却对着自己这般拘谨,倒真是奇事。 “蔡大家可是有要事?” 刘度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几分。 蔡邕虽没什么实权,却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他的一支笔,能抵得上千军万马。 轻易得罪不得,若能得其青睐,对自己收拢士人心大有裨益。 蔡邕被这声蔡大家唤得一怔,像是从沉思中惊醒,连忙收回目光,拱手道: “不敢当大将军如此称呼,下官…… 下官确有一事相求。”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显然是鼓足了勇气。 “但说无妨。” 刘度摆出耐心倾听的姿态,指尖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带,那玉带上的麒麟纹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蔡邕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喉结滚动了几下,才缓缓说道: “老夫近日正在整理史料,打算为大将军著书立传,记录您平定叛乱、安定京畿的功绩。只是…… 其中不少细节尚不清楚,譬如西郊之战时,大将军如何调度兵马。不知大将军何时有空,能移步寒舍一叙?也好让老夫能详尽记录,不致失真。” 他说罢,紧张地看着刘度,手心已沁出细汗。 刘度闻言,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蔡邕找自己,竟是为了这事。 著书立传?这倒是个提升名声的好机会。 蔡邕的文笔在天下间数一数二,当年他为汉书作注,一字一句皆引经据典,被士人奉为圭臬。 经他之手写出的传记,必然能流传千古,远比那些官府文书更能深入人心。 百姓或许记不住朝堂上的封赏,却会记住史书里的刘度定乱。 第143章 大儒的诗外之意 刘度望着蔡邕恳切的眼神,只当这位大儒是单纯想为自己著书立传,丝毫没察觉对方眼底藏着的另一重心思。 “既然是蔡大家相邀,刘度自然不会推辞,等过几日得空就会登门拜访” 他哪里知道,蔡邕此刻心里盘算的,远比记录战事细节要复杂得多,这位须发微白的老臣,正打着撮合女儿蔡琰与刘度的主意。 蔡邕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子,思绪早已飞回了自家宅院。 女儿蔡琰正是豆蔻年华,不仅容貌秀丽,更继承了他的才学,诗赋音律无一不精,在洛阳士人中早有才女之名。 可眼看同龄女子纷纷出嫁,蔡琰却迟迟没有合适的归宿,这成了蔡邕心头最大的牵挂。 刘度虽是汉室旁支,却年纪轻轻便身居大将军之位,文韬武略样样出众,更难得的是行事有度,绝非寻常武夫可比。 若能将女儿许配给他,既了却自己的心事,也能让蔡家在这乱世中有所依托。 只是这事太过私密,实在难以启齿。 蔡邕思来想去,才定下主意:先邀刘度过府详谈,届时让女儿以侍茶为名出来见一面。 若是两人看对了眼,再慢慢说开;即便不成,私下见一面也算不上失了规矩。 这年头还没有后世那般严苛的男女授受不亲之说,这般私下会面当做相亲,在士大夫阶层里也算常见,断不会影响女儿名声。 “大将军能应允,实乃老夫之幸。” 蔡邕压下心头的盘算,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老夫这就回去打扫庭院,静候大将军光临。” 刘度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蔡邕那身洗得发白的儒袍上,心中暗道此人倒是值得深交。 蔡邕与王允截然不同,他对自己的好感度竟已达到90点,这还是在自己从未刻意结交的情况下。 这般纯粹的敬重,远比王允那带着算计的谄媚要可靠得多。 “蔡大家放心,我这几日处理完军中事务,便会登门拜访,届时定会提前派人通知。” 刘度的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他知道对待蔡邕这样的大儒,最需拿出诚意。 蔡邕闻言,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他最近可是听说了,洛阳城里多少官宦人家挤破头想往将军府送礼提亲,都被刘度拒之门外。 那些人要么是想借联姻攀附权贵,要么是看中了刘度的兵权,心思昭然若揭。 他原本也没多少把握,生怕刘度会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冷淡拒绝,此刻见对方爽快应允,不由得喜出望外。 两人站在德阳殿的白玉阶下,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蔡邕望着刘度挺拔的身影,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刘度送给他的那首大作。 其中不破楼兰终不还一句,至今仍在士人中流传,引得无数人拍案叫绝。 作为文坛宿老,蔡邕对这句诗的喜爱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那股荡气回肠的豪情,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绝非寻常文人能写得出来。 此刻见刘度就在眼前,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痒意,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搓了搓手道: “说起来,上次冠军侯所作的诗句,老朽至今仍记忆深刻,每每读来都觉得热血沸腾。不知近日将军可有新作?” 刘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逗得愣了愣,随即失笑。 这蔡邕还真是个纯粹的老学究,三句话不离诗文。 他最近忙着处理军务,哪有功夫偷后世的诗句,便如实说道: “近来军务繁忙,倒是没什么新作。不过蔡大家放心,等我登门拜访之时,定当奉上几句,权当给大家助兴。” 他这话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料到蔡邕竟当了真。 老儒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露出几分失魂落魄的模样。 显然,他是真的对刘度的新作充满了期待。 刘度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 这老头对诗文的痴迷,简直超乎想象。 也难怪他后来会因为直言进谏得罪王允,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这般纯粹的性子,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实在是太过扎眼了。 “蔡大家不必失落,我既说了会有新作,自然不会食言。”刘度忍不住安慰道,“到时候定让大家满意。” 蔡邕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拱手道:“是老朽唐突了,将军莫怪。”他定了定神,又道,“那老夫便静候将军佳音,先行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慢悠悠地向太学方向走去。 虽然没能立刻得到新的诗句,可一想到刘度承诺会在拜访时奉上,又想到女儿或许能借此机会与刘度相识,蔡邕的脚步便轻快了许多,连带着背影都透着几分雀跃。 刘度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这蔡邕,还真是个活宝。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天色,时候已然不早。 将军府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收编的袁绍残部需要重新整编,董卓退回长安的消息也得仔细分析,还有那些堆积如山的军情文书,都等着他拿主意。 “走吧。”刘度对身后的亲卫吩咐道,转身向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大将军印信的光芒反射在地面,一路延伸开去。 他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蔡邕的请求,著书立传,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若能借着蔡邕的笔,将自己的功绩传遍天下,对于收拢人心、稳固地位,必然大有裨益。 至于蔡邕那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刘度并未多想。 在他看来,老儒嘛,总是有些怪脾气的,对诗文痴迷也属正常。 他万万没料到,这位看似纯粹的大儒,心里竟藏着如此缜密的盘算,一场关乎他终身大事的谋划,已然悄然展开。 走到半路,刘度忽然想起蔡邕提及的诗句,不由得哑然失笑。 看来下次拜访,还真得提前准备几句,不然怕是要让这位老学究失望了。 他琢磨着,是选李白的豪放,还是杜甫的沉郁?或许,选几句贴合当前时局的,更能让蔡邕满意。 一路思忖着,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已然在望。 刘度深吸一口气,将思绪从诗文拉回军务。 不管是蔡邕的著书立传,还是王允的宴饮邀约,终究只是旁枝末节。 眼下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巩固权力,整编兵马,应对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董卓,以及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 第144章 议事堂定策,东西两关谋 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门轴转动的吱呀声被院内的蝉鸣吞没。 刘度刚踏入影壁后的庭院,就见管家弓着腰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卷账册似的东西,见他进来,连忙上前两步: “主公,邹夫人已安置妥当,就在尹夫人住的清芷院旁边的晚晴轩,两处院落只隔一道月门,方便照应。您看这样安排是否合适?” 刘度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望去,清芷院的飞檐在梧桐叶间若隐若现,晚晴轩的窗棂上糊着新的素色窗纸,确实离得极近。 他微微颔首:“不必折腾了,就这样吧。” 尹氏温婉,邹氏虽带着几分烈气,却也是个知进退的,都是妾室,本就无需分什么高低。 再说眼下他没心思为后院这点事费神,只要两人能安分守己,不闹出争风吃醋的丑事,便随她们去。 管家松了口气,又道:“荀先生、邢将军还有几位校尉,这会儿都在议事堂等着呢,说是有要事禀报。” “知道了。” 刘度抬脚往议事堂走,脚下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映得他玄色朝服上的白虎纹愈发清晰。 袁绍和董卓虽已逃了,可留下的烂摊子却不少,三万降兵要整编,洛阳城的防务要重排,还有各地士族的动向要盯…… 这几日怕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沉迷女色了。 穿过两道月亮门,议事堂的檐角已在眼前。 堂前的两尊石狮子张着嘴,像是在吞吐夏日的热风。 刘度刚走到阶下,就见荀彧和邢道荣从里面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铠甲的校尉,个个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倦意,却眼神发亮。 “主公。”众人齐声拱手。 刘度点头示意,率先踏入堂内。议事堂里凉意森森,墙角的冰盆正冒着白气,将空气中的燥热驱散了不少。 他在主位上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凉茶,抿了一口才道:“都坐吧,说说情况。” 荀彧先起身,将一卷地图在案上铺开,手指点在洛阳东侧的位置: “主公,袁绍北逃后,虎牢关的守将已递来降书,说是愿归降朝廷。只是那守将原是袁绍的门生,属下担心他并非真心归顺,需派可靠之人去接管才是。” 邢道荣嚯地站起来,甲胄上的铜片撞得叮当作响: “主公!这事交给末将!末将带两千虎贲军过去,管他真心假意,敢有半点不驯,末将直接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这粗豪的话逗得堂内几人低笑出声,刘度却没笑,指尖在地图上敲了敲: “虎牢关是洛阳东侧的门户,地势险要,确实马虎不得。邢道荣,你带三千精兵过去,记住,先礼后兵。事后让那守将回转洛阳,你暂时驻扎在虎牢关吧” “末将领命!”邢道荣攥着拳头应道,脸上的憨气里透着一股狠劲。 荀彧又指向西侧: “还有函谷关。董卓西逃时没来得及接手,如今守关的是袁绍手下的校尉,他麾下兵力不足千人,怕是守不住。” 刘度眉梢微挑,不过千人肯定是挡不住精锐的虎贲军。 荀彧解释道,“如今董卓退回长安,必然会打函谷关的主意,若是被他占了,洛阳西侧便无险可守。” 刘度指尖重重落在函谷关三个字上:“这关必须拿下。便由我亲自带人出征吧!” 堂内众人皆是一凛。主公亲征,可见对函谷关的重视。 这也是刘度的无奈之举,如今手下除了邢道荣,也没有几个能独当一面的,哪怕是邢道荣,这脾气暴躁的莽夫,刘度都不太敢多用。 商议完关隘之事,荀彧又取出一本册子: “主公,这是属下拟的免税令。洛阳遭董卓、袁绍之乱,百姓流离失所,不少人家连种子都凑不齐。属下提议,免去洛阳周边郡县一年的赋税,再开仓放粮,让百姓能安心耕种。” 刘度翻开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乡的灾情,连哪家的房屋被烧、哪家的耕牛被抢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董卓这老贼,真是把洛阳祸害得不轻。 “准了。”他合上册子,语气沉重, “不仅要免税,还要让各地县尉组织人手修补房屋,给孤儿寡母分些救济粮。眼下正是夏播时节,种子不够的,从府库调拨,务必让百姓能种上秋粮。” 荀彧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他知道,这道免税令看似让利,实则是在收拢人心。 百姓只要能安稳度日,谁会在乎朝堂上是谁掌权?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荀攸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主公,属下有一长远之策,关乎明年能否西出长安。” 刘度看向他:“公达请讲。” 荀攸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洛阳周边的平原: “董卓虽逃,根基仍在西凉,若给他喘息之机,必卷土重来。东方诸侯割据也虎视眈眈,若等他们反应过来联手,我等将腹背受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眼下最要紧的,是粮食。属下提议,立刻在洛阳周边推广杂交水稻。那稻种一季便能收获,亩产远超寻常稻子,只要今年能种下去,明年开春便有足够的粮草支撑大军西出,一举灭掉董卓,收复关西和长安。”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静了下来。 刘度之前确实提过杂交水稻,但是因为愿力不足,所以一直没能拿出种子。 算起来如今虎贲军有的粮食,也不过是从袁绍那劫的一批。 如今加上收编的三万大军,耗粮的口子更大了,若是不推广杂交水稻,恐怕熬到年底就要断粮了。 刘度却猛地一拍案几,他怎么忘了这茬! “公达说得对!”刘度站起身,走到荀攸身边,“这稻种我最多半月就能凑齐,你等放心便是,” 达成这个吹牛,需要的是50万的愿力,经过昨夜的战斗和招降,还有早上的朝会,刘度已经再次拥有了20万愿力。 甚至愿力上限,也因为晋升大将军达到了5000万,不过上限短时间够用了,问题是提升愿力。 刘度相信,最近这段时间,就会有大量愿力来到,毕竟他爱民如子的牛也吹出去了,之前吹的牛,也差不多走出洛阳了! 他看向众人,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若不是粮食不足,我现在就想提兵杀到长安,把董卓那老贼剁成肉酱!但急不得,咱们得先把根基打牢,拿下虎牢关、函谷关,守住洛阳;等明年开春,便是我军西出之时!” 邢道荣听得热血沸腾,猛地站起来:“主公说得好!末将这就去虎牢关,等明年开春,第一个冲过函谷关!” 荀彧也躬身道:“属下会盯着免税和播种之事,绝不让主公分心。” 刘度看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气。 有荀彧掌内政,荀攸献奇策,邢道荣当先锋,再加上即将到手的东西两关和充足的粮草……这天下,他未必不能争一争! 第145章 影卫报喜,双将临门 众人齐声应诺,鱼贯而出。议事堂里只剩下刘度一人,他走到地图前,指尖从洛阳一路划到长安,又转向河北的方向 袁绍虽逃,却像颗定时炸弹,迟早要除。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歇了,一阵风从堂外吹进来,卷起案上的纸页,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鼓噪。 而此时的洛阳城内,关于袁绍、董卓败逃的消息已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 茶肆里的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着 “刘大将军以少胜多,一夜荡平二贼”, 街头巷尾的百姓对着布告栏里的封赏令啧啧称奇,连带着刘度的名字都多了几分传奇色彩。 暗处,影卫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布衣,混在人群中散播着更细致的战绩。 如何截粮,如何设伏,如何让二贼自相残杀…… 这些添油加醋的故事比官府文书更让人信服,听得百姓们热血沸腾,看向将军府方向的目光里满是敬畏。 刘度坐在堂内,看到自己信息中那愿力的数字不停跳动,脸上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浮现。 随着消息的传播,他的愿力开始极速上涨。 刘度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愿力就能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让他在这乱世中更有底气。 这几日的吹牛总算见了成效。 刘度正盘算着要不要再让影卫加点料,房门突然被笃笃敲响,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股训练有素的规整。 “什么人?” 刘度收敛心神,将系统面板隐去。 这时候来找他的,多半是有急务的亲卫。 门外传来一道压得极低的嗓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主公,影卫有重要消息禀报。” 刘度眉梢一挑,顿时来了精神。 这段时间影卫忙得脚不沾地,一半人撒在洛阳城里当说书先生,把他的功绩编得天花乱坠; 另一半则拿着他给的名单,在各州郡寻访武将,像什么谯县许褚、陈留典韦、常山赵云,都是他点名过的狠角色。 如今突然来报重要消息,十有八九是这两桩事里有了突破性进展。 “进来。” 刘度坐直了身子,案上的凉茶还冒着热气,却已不及他心头的热度。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滑了进来,动作轻得连地上的灰尘都没惊动。 来人身着紧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进门后咚地单膝跪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却不见丝毫动摇。 “启禀主公,” 影卫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下属传来汇报,在谯县找到了您提过的许褚。” 刘度握着茶盏的手指猛地收紧,差点把青瓷杯捏碎。 许褚!这可是他名单上的排前几目标! 影卫似乎察觉到他的激动,顿了顿,补充道: “那许褚生得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据说他在家乡时,曾单手倒拖牛尾走了百步,山贼见了他的模样,没敢近身便逃了。” 这描述和记忆里的虎痴分毫不差,刘度听得心头火热,忍不住追问:“他肯来?” “是。” 影卫点头, “属下找到他时,他正带着乡勇护着宗族,听说主公要重用他,还管饱饭,当场就答应了。只是……” 影卫稍作迟疑,“他说需得百金安置父母宗族,否则放心不下。” “百金?” 刘度笑了,这点钱在如今的愿力收益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你答应得好!别说百金,便是千金也该给。” 影卫低头道:“属下已替主公应下,当场支了百金给他。如今许褚已在城外驿馆等候,不知主公是否要即刻见他?” “见!怎能不见!” 刘度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推得向后滑出半尺,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还等什么?速速将他领来!” 他正愁手下能独当一面的武将太少,邢道荣终归只是二流武将,真要让他守函谷关,自己还得捏把汗。 许褚就不同了,那是跟西凉锦马超都能掰腕子的一流武将,这等悍勇无匹又忠心耿耿的猛将,正好能补上眼下的短板。 影卫却没立刻起身,反而又道:“主公,还有一事。” “哦?” 刘度按捺住激动,“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要紧?” “陈留典韦,” 影卫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听说主公被封冠军侯,平定董卓、袁绍之乱,当场就辞了陈留太守给的校尉之职,带着数十亲卫赶来投奔,如今也到了洛阳,就在城西客栈住下。” “典韦?!” 刘度这下是真的惊住了,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了满桌也顾不上擦。 他原以为能捞到许褚就已是意外之喜,没成想连典韦这尊杀神也来了! 典韦那可是古之恶来,双戟八十斤耍得风雨不透,当年濮阳之战护着曹操杀出重围,硬是凭着一己之力挡住吕布的精锐,那悍勇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后世常说一吕二赵三典韦,虽未必全然准确,却足见其战力之强。 这一下,曹老板麾下最猛的两大保安队长,竟然全被自己截胡了? 刘度忍不住抚掌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曹操啊曹操,不是我刘度抢你的人,实在是你这会儿还没发迹,这些猛将自然得择明主而事。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胸中的豪气差点冲破屋顶,“快!把典韦也一并请来!不,我亲自去迎!” 影卫连忙劝阻:“主公身份尊贵,不必如此。属下这就去将二人领来,保准片刻就到。” 刘度这才想起自己已是大将军,确实不宜轻动,便压下亲自去迎的念头,点头道: “也罢,你速去速回。对了,让后厨备些好酒好菜,我要亲自款待二位将军。” “属下遵命!” 影卫躬身行礼,起身时依旧如来时般悄无声息,转眼便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道轻微的关门声。 议事堂里重新恢复安静,刘度却再坐不住,在堂内踱来踱去,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许褚、典韦…… 这两个名字在他舌尖打转,每念一次,心头就滚烫一分。 有了这两员猛将,再加上邢道荣,自己麾下总算有了能拿出手的武将班底。 守虎牢关、函谷关不用再愁,将来西出长安打董卓,也多了几分底气。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谯县和陈留的位置。 这两个地方离洛阳都不算远,看来影卫办事确实得力,没让这两位猛将被其他人截胡。 第146章 铁腕与猛将 议事堂内的凉意渐渐被午后的热气渗透,案上的凉茶早已凉透,刘度却浑然不觉。 他指尖轻点着案几,目光紧锁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愿力数值,愿力:289756。 不过半个时辰,数值就从23万冲到了近29万,照这势头,天黑前突破40万绝非难事。 “果然如此。”刘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彻底掌控朝堂后,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放大无数倍,免税令赢得的民心、平定二贼的威望,正通过影卫的宣传转化为滚滚愿力。 这比单纯吹嘘汉室宗亲无双上将要实在得多,毕竟前者是看得见的恩惠,后者只是虚无缥缈的名头。 他忽然想起昨夜犹豫再三的决定,处决西凉降兵。 此前还担心此举会引发降兵哗变,此刻看着愿力涨幅,心中最后一丝动摇烟消云散。 爱民如子的形象,必须靠铁血手段来巩固。 西凉军在洛阳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处决他们,既能安抚民心,又能赚足愿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刘度对着墙角的阴影扬声道,语气冷得像淬了冰, “传我命令,让贾诩即刻执行处决西凉军的计划。具体如何操作,由他全权做主,不必向我请示。” 阴影里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刘度知道,那是影卫在侧耳倾听。 “记住,”他加重语气,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头, “此事已定,谁劝都没用。贾诩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若有敢违抗或泄密者,斩!”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阴影中闪出一道黑影,单膝跪地领命,随即又像融入墨汁般消失在墙角,只留下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衣袂破空声。 刘度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清楚,这个命令意味着上万西凉降兵的性命将被终结,甚至可能引发其他降兵的恐慌。 但他别无选择,乱世之中,仁慈是最奢侈的东西。 那些西凉兵手上沾满了洛阳百姓的鲜血,不处决他们,如何告慰亡魂?如何让百姓相信自己爱民如子的承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从穿越之初就明白这个道理,哪怕身处高位,也从未忘记代入百姓的视角。 百姓要的不是什么远大理想,而是安稳日子,是公道,是看到作恶者受到惩罚。 只有让他们过得舒服,这天下才能坐得安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同于影卫的轻盈,也不同于文官的细碎,而是带着甲胄碰撞的厚重声响,一步一顿,像在丈量着通往堂内的距离。 “启禀主公,谯县许褚、陈留典韦带到!”亲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 “让他们进来。”刘度收敛心神,重新坐直了身子,目光投向门口。 门被推开的瞬间,两道魁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走在前面的是许褚,身长八尺有余,腰腹粗壮得像口大缸,身上那件粗布战袍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会裂开。 他脑袋圆硕,面容黝黑,络腮胡子像钢针般扎在脸上,一双环眼瞪得溜圆,看人时带着股猛虎下山的凶悍。 最惹眼的是他腰间挎着的那柄镔铁刀,刀身宽厚,刀刃在光线下闪着慑人的寒光,单看分量,怕有五六十斤重。 刘度暗自点头,这模样果然和记忆中一样,果然不愧是虎痴。 据说他在家乡时,曾有山贼来犯,他赤手空拳就打死了两个头目,剩下的人见他倒拖着牛尾走了百步,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靠近。 这般勇力,确实配得上万人敌的名头。 跟在许褚身后的典韦更显骇人。 他比许褚还要高出半头,身长近九尺,肩宽背厚,站在那里像座黑铁塔。 他没穿战袍,只在胸前裹了块兽皮,露出的胳膊比寻常人小腿还粗,肌肉虬结,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都像是在诉说着一场恶战。 最惊人的是他手提的两柄重铁戟,戟杆碗口粗细,戟刃锋利如霜,据说每柄重八十斤,寻常人别说挥舞,连提都提不起来,他却像拎着两根木棍似的,面不改色。 再看他的脸,方方正正,额头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发际线延伸到眉骨,更添了几分狰狞。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沉稳,不像许褚那般外露,而是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悍勇,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冲上去撕咬敌人。 刘度想起书中记载,此人曾为友报仇,杀了当地恶霸,提着人头在闹市行走,数百人不敢靠近,还能逐虎过涧,当真是古之恶来。 “许褚,典韦,参见大将军!”两人进门后齐声跪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地上的尘土都跳了起来。 刘度看着眼前这两尊凶神恶煞般的猛将,心中豪气顿生。 他站起身,亲自走上前将两人扶起:“二位壮士不必多礼,快请入座。” 许褚被他一扶,黝黑的脸上竟露出几分腼腆,挠了挠头道:“俺……俺听影卫说,主公这儿管饱饭?” 这话一出,连沉稳的典韦都忍不住咧了咧嘴。 刘度哈哈大笑:“不仅管饱,还有好酒好肉!后厨已经备下了,咱们边吃边谈。” 他拉着两人走到案前,指着满桌的酒菜,“来,尝尝这洛阳的烧肉,还有西域来的葡萄酒,保准合你们胃口。” 许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就抓起块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主公果然是爽快人!俺许褚没别的本事,就会打架,往后主公让俺砍谁,俺就砍谁!” 典韦则相对斯文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道: “主公灭董卓、败袁绍,是真英雄。俺典韦这辈子就服英雄,往后主公的事,就是俺的事!” 刘度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越发满意。 这两位都是实打实的猛将,而且性子耿直,只要待他们以诚,必然会忠心耿耿。 “二位将军,”刘度放下酒杯,正色道, “如今洛阳虽定,但周边并不安稳。董卓在长安虎视眈眈,袁绍北逃河北,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打算让典韦将军去镇守函谷关,许褚将军则跟在我身边听用如何?” 第147章 双虎争雄,庭院较技 议事堂内的酒香还未散尽,刘度的任命话音刚落,许褚黝黑的脸上便腾起一团怒气。 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碗碟叮当作响,粗布短打下的肌肉绷得像块顽石,一双环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刘度: “大将军这是何意?” 他自认绝非寻常武夫。 当年在谯县,若非他带着乡勇日夜操练,制定联防之策,宗族早就被山贼屠戮殆尽。 那三百乡勇在他手里,硬是凭着简陋的农具,打出了许褚营的名号,连附近郡县的豪强都得敬他三分。 如今却被派去做个贴身护卫,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不如典韦? “俺许褚虽不敢自称名将,却也懂些排兵布阵!” 许褚霍然起身,腰间的镔铁刀被动作带得晃动,刀鞘撞在腰侧发出沉闷的响声, “函谷关那般要地,俺也能守!绝不会比他典韦差半分!” 他说这话时,刻意扬了扬下巴,目光扫过身旁的典韦,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在他看来,典韦不过是个子高点、兵器重点,真论实打实的勇力和带兵的能耐,未必能压过自己。 典韦原本正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兽皮包裹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 他性子虽比许褚沉稳些,却也是个点火就着的暴脾气,尤其最恨别人小觑。此刻被许褚当众质疑,哪里还按捺得住? 哐当一声,酒杯被重重砸在案上,酒液溅了满桌。 典韦站起身来,近九尺的身高如同一座移动的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许褚完全笼罩。 他提起身边的双铁戟,戟尖在灯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瓮声瓮气地喝道:“匹夫安敢辱我!真当某家这双戟是摆设不成?” 他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英雄,原以为许褚也是条好汉,没料到竟是这般鼠目寸光之辈。 别说函谷关的防务,便是单打独斗,他也有十足把握让这黑胖子趴下。 “嘿,咋地?想动手?” 许褚非但不惧,反而往前凑了半步,胸膛几乎要撞到典韦身上, “某家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怕过谁!有本事咱们练练,看看是你的铁戟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两人身高相差悬殊,却都像蓄势待发的猛虎,周身的悍勇之气几乎凝成实质,连堂内的烛火都被震得剧烈摇晃。 刘度坐在主位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许褚自视甚高,又带着乡勇抗过山贼,骨子里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 典韦看似沉稳,实则最护短,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这两人碰到一起,不闹出点动静才怪。 他之所以让典韦守函谷关,自有深意。 典韦虽猛,却比许褚多了几分临危不乱的沉稳。 若是再加上荀攸从旁辅佐,一文一武,足以确保函谷关万无一失。 许褚就不同了。 这黑胖子勇则勇矣,脾气却太过火爆,让他守关,怕是用不了三天,就得跟周边郡县的守将打起来。 倒不如留在身边,冲锋陷阵时正好能发挥他悍不畏死的劲头。 不过眼下两人战意正浓,刘度也乐得顺水推舟。 刘度虽然有天下无双之勇,却没见过其他顶级猛将对决,正好借此机会瞧瞧,这虎痴与古之恶来究竟有几分斤两。 “二位将军稍安勿躁。” 刘度抬手示意两人坐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然都觉得自己能耐更大,不如切磋一番,也好让我瞧瞧二位的手段。” 许褚和典韦同时愣住,随即眼中都爆发出浓烈的战意。切磋?这正合他们心意! “好!就依大将军!” 许褚率先应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典韦也重重点头,双铁戟被他提在手里,戟杆与地面碰撞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恶战擂鼓。 两人心里都打着同样的算盘。 他们早就听说刘度无双上将的名头,却始终半信半疑。 今日若是能在切磋中展露实力,不仅能压过对方一头,更能让这位年轻的大将军刮目相看,往后自然能得到重用。 “走吧,咱们去院中。” 刘度站起身,率先向堂外走去。 议事堂空间狭小,确实不适合两人施展。 许褚和典韦紧随其后,脚步都带着一股风。 路过门口时,两人肩膀故意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两只争夺地盘的猛虎在暗中较劲。 此时的庭院里,夕阳的余晖正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只麻雀被脚步声惊起,扑棱着翅膀飞上屋檐,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议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 刘度走到庭院中央的空地上,转身看向跟来的两人:“此处宽敞,正好让二位将军施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手中的兵器,“不必留手,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有我在这儿盯着,保管伤不到彼此。” 这话看似寻常,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许褚和典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他们都清楚,自己的兵器少说也有几十斤重,真要全力出手,别说不伤到人,便是周边的院墙都可能被拆了。 这位大将军竟有把握护住自己二人? “大将军放心,俺心里有数!” 许褚嘴上应着,心里却憋了股劲。他倒要看看,这位无双上将究竟有何能耐。 典韦也没多言,只是将双铁戟在手中转了个圈,戟刃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算是回应。 “开始吧。” 刘度后退两步,找了块石凳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话音未落,许褚已经动了。 他像头被激怒的黑熊,猛地向前蹿出,腰间的镔铁刀被他反手抽出,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带着劈山裂石的气势,直取典韦的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猛,刀风扫过地面,竟将几片落叶劈成了两半。 典韦早有防备,左脚猛地在地上一跺,青石板竟被他踩出个浅坑。 他双手各持一戟,交叉着向上一架,铛的一声巨响,镔铁刀与双铁戟狠狠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让许褚虎口发麻,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红光:“痛快!再来!” 典韦也被震得手臂微酸,眼中战意更盛。 他没等许褚站稳,双戟一错,左手戟直刺许褚小腹,右手戟则横扫他的腰侧,攻势刁钻又狠辣,正是他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绝技 夜叉探海。 许褚不敢怠慢,将镔铁刀舞得像团黑风,刀身护住周身要害,同时脚步变幻,围着典韦游走,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的刀法看似杂乱,实则暗藏章法,每一刀都奔着典韦的破绽而去,显然是在乡勇中实战打磨出来的路数。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就斗了十几个回合。 镔铁刀与双铁戟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如同惊雷在庭院中炸响。 刀光戟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攻防网,连夕阳的光线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第148章 险招迭出,无双镇双雄 站在一旁的亲卫们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手心全是冷汗。 他们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却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对决,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刘度坐在石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的力量都已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许褚的爆发力惊人,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 典韦则胜在持久和技巧,双戟配合默契,防守滴水不漏。 这等实力,确实配得上顶尖武将的名头。 更让他惊讶的是两人的战斗意志。 许褚额角已经见汗,却越打越勇,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典韦眼神却愈发狂热,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又斗了二十回合,两人都已有些气喘,却谁也不肯退让。 庭院里的空气仿佛被刀光戟影点燃,每一次碰撞都带着撕裂耳膜的锐响。 许褚和典韦已斗到五十回合开外,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许褚的镔铁刀越舞越快,刀风裹挟着碎石子扫过地面,竟在坚硬的石板上犁出一道道浅沟。 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打法,此刻打出了真火,更是将乡勇们在绝境中磨练出的搏命招式全使了出来。 时而弃了下盘防护,猛地矮身劈向典韦的膝盖;时而故意卖个破绽,等典韦戟尖刺到近前,才手腕急转,用刀背狠狠砸向对方的戟杆。 “嘿!吃俺一刀!” 许褚暴喝一声,猛地将镔铁刀抛向空中,左手闪电般抓住典韦扫来的右戟,右手竟攥成拳头,带着破风之声砸向典韦的面门。 这招抛刀换拳是他当年对付山贼时的杀手锏,看似鲁莽,实则出其不意,多少悍匪都栽在这看似笨拙的一拳上。 典韦眼中精光一闪,竟不闪不避。 他左臂肌肉猛地贲张,硬生生将左戟从许褚手中抽回半寸,同时右手戟顺势下沉,戟柄狠狠撞向许褚的肋下。 这一下又快又准,若是打实了,肋骨不断也要断几根。 “铛” 的一声脆响,许褚的拳头擦着典韦的脸颊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典韦额角的疤痕微微发红; 而典韦的戟柄也被许褚用肩膀扛住,只撞得他闷哼一声,却没伤到筋骨。两人同时向后急退,脚下的青石板被蹬得碎石飞溅。 “痛快!再来!” 许褚捡起落在地上的镔铁刀,虎口早已被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眼中的战意比之前更盛。 典韦也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刚才许褚的拳头虽没打实,却也带得他牙龈渗血。他掂了掂手中的双戟,沉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左戟猛地掷向空中,右手单持右戟,身形如箭般冲向许褚。 这戟法名为独龙出洞,是他在陈留从军时,跟着老卒学的拼命招式,放弃防守换来了极致的速度,戟尖带着尖锐的呼啸,直取许褚的咽喉。 许褚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典韦竟也会这等险招。 仓促间不及细想,他猛地将镔铁刀横在颈前,同时左手死死抓住典韦持戟的手腕。两人瞬间绞在一起,呼吸相闻,眼中都带着悍不畏死的狠劲。 “撒手!” 典韦怒吼一声,左臂猛地回环,手肘狠狠撞向许褚的肋骨。 “凭啥你说撒手就撒手!” 许褚也发了狠,右手刀顺势下沉,刀刃贴着典韦的腰侧划过,虽然没能伤到对方,却也划破了兽皮,带起一串血珠。 围观的亲卫们看得心惊胆战,不少人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兵器,却又不敢上前劝阻,这等层级的打斗,他们上去也只是添乱。 刘度坐在石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眼神却渐渐凝重起来。 这两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尤其是搏命时爆发出的悍勇,简直是天生的沙场杀器。但再斗下去,恐怕真要见血了。 就在他思索间,场上的局势再次突变。 许褚抓住典韦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突然松开了抓着对方手腕的左手,镔铁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上撩起,刀背磕开典韦的右戟,同时身体猛地向前一撞,竟用肩膀顶住了典韦的胸口。 这一撞势大力沉,典韦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半步。 就在这刹那的空隙,许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竟放弃了防守,镔铁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劈典韦的胸口! 他算得极准,典韦此刻双戟交错防御已来不及,最多只能用左戟勉强格挡,届时刀刃虽会划破自己的左肩,却能趁势将刀身压下,在典韦胸口开个血口! “疯子!” 典韦暗骂一声,却也被这股狠劲激起了凶性。 他猛地拧身,左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横在胸前,同时右戟放弃了进攻,转而向下急劈,目标竟是许褚的膝盖! 他的想法与许褚如出一辙,你想伤我,就得付出断腿的代价! 两人招式都已用老,根本来不及变招,眼看就要两败俱伤。 “够了!” 刘度终于动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中间。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起身、如何移动的,仿佛下一秒就凭空出现在那里。 紧接着,两道残影闪过。 刘度左手如铁钳般抓住了许褚持刀的手腕,右手则稳稳捏住了典韦挥戟的手臂。 “嗯?” 许褚只觉得手腕突然被一股巨力锁住,那股力量看似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韧性,任凭他如何发力,镔铁刀都纹丝不动,距离典韦的胸口只有寸许。 典韦的感受更是惊骇,他那能开碑裂石的一戟,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捏住,仿佛不是抓着一根八十斤的铁戟,而是拈着一根羽毛。 他下意识地催动全身力气,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肌肉贲张得几乎要撑破皮肤,可对方的手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许褚能倒拖黄牛,典韦能逐虎过涧,论力气都是当世顶尖。 可此刻在刘度的双手掌控下,竟如同孩童般无力,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比打输了还难受。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刘度,只见这位年轻的大将军脸上竟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只是随手按住了两只扑腾的小鸡,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 许褚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明白,影卫口中无双上将的名头,恐怕还是谦虚了。 这等身手,他和典韦联手怕是也不够看的。 典韦也收起了所有的桀骜,看向刘度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他见过的猛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轻松地制住他的全力一击。 这已经不是勇武能解释的了,简直像是传说中的天人。 第149章 宴饮聚贤,军备思谋 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兵器坠地的哐当声。 刘度缓缓松开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位都是举世无双的猛将,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当。今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吧。” 许褚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低着头道:“俺…… 俺听大将军的。” 典韦也躬身道:“属下鲁莽,请大将军责罚。” 刚才他还觉得刘度年轻,未必配得上自己的追随,此刻却只剩下心服口服。 能有这等身手的人物,就算再年轻,也值得他典韦效死。 刘度摆了摆手,捡起地上的镔铁刀和双铁戟,分别递还给两人:“切磋而已,何罪之有?只是往后需记住,你们是袍泽,不是敌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函谷关之事,我意已决,典韦带两千精兵,明日便启程赴任,荀攸先生会随后赶到,辅佐你处理防务。” 典韦双手接过铁戟,沉声道:“属下遵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托!” 刘度又看向许褚:“仲康,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亲卫统领,如何?” 许褚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挠了挠头道:“俺…… 俺听大将军的。只要能杀贼,做啥都行。” 刚才的比试让他彻底认清了典韦都实力,所以收起了所有的傲气。 刘度满意地点点头。 经此一战,不仅震慑了这两位猛将,更让他们明白了彼此的定位,也算是意外之喜。 刘度望着许褚和典韦躬身立在面前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刚才那场激战,看似势均力敌,实则高下已分。 典韦的双戟攻守兼备,最后那记以伤换伤的招式里,他左臂横挡的角度更刁钻,右戟劈砍的时机也更精准,若是真拼到底,许褚左肩的伤口定然比典韦腰侧的划伤深得多。 “细节处见真章啊。” 刘度在心里暗叹。 许褚的悍勇毋庸置疑,可在临敌应变的细腻上,终究还是差了典韦半分。 双戟的优势正在于此,单戟主攻时,另一戟总能恰到好处地护住破绽,这也是他最终选定典韦镇守函谷关的关键。 好在经过刚才的较量,两人都该看清了彼此的斤两,往后该收敛的傲气,也该收敛了。 “走吧,堂内酒宴已备妥,我给二位引荐几位同僚。” 刘度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他知道,光靠武力震慑还不够,还得让这两员猛将尽快融入自己的班底,尤其是典韦,日后要与荀攸长期共事,提前熟络总没错。 许褚和典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收敛的战意,齐声应道:“遵命!” 三人转身回议事堂时,夕阳的余晖正斜斜地穿过走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许褚攥着镔铁刀的手松了些,虎口的血迹已经干涸,却莫名觉得这刀柄比刚才顺手了几分; 典韦则将双戟扛在肩上,步伐沉稳,额角的疤痕在霞光里泛着暗红,眼神却比来时平和了许多。 议事堂内早已重新摆上了酒宴,案几上的冷菜被撤下,换上了刚出锅的热食,还有一大坛刚开封的杜康酒,酒香混着菜香在堂内弥漫。 荀彧、荀攸、贾诩三人已在堂内等候,见刘度带着两人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这位是荀彧,文若先生,主管内政民生,往后军中粮草、户籍诸事,二位尽可找他商议。” 刘度先指着荀彧介绍道。 荀彧身着素色长衫,面容清癯,眼神温和却透着锐利,对着许褚和典韦拱手行礼,举止从容不迫。 “这位是荀攸,公达先生,擅长军机谋略,明日便会随典韦将军前往函谷关,辅佐防务。” 刘度又指向荀攸。 荀攸比荀彧更显沉稳,颌下留着短须,对着典韦微微颔首:“典韦将军勇冠三军,有将军镇守函谷关,我心甚安。” 典韦连忙拱手还礼:“不敢当,还望先生多多指点。” 刚才刘度已点明他要与荀攸共事,此刻见对方态度谦和,心中的拘谨消了大半。 最后,刘度指向角落里一身黑袍的贾诩:“这位是贾诩,文和先生,智计深沉,军中奇谋秘策多出自他手。” 贾诩只是淡淡抬眼,对着两人略一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却让许褚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介绍完谋士,刘度转向许褚和典韦:“这位是许褚,仲康,谯县人士,勇力绝人,往后便是我的亲卫统领。” 又指着典韦,“这位是典韦,陈留人士,双戟无敌,即将前往函谷关镇守。” 荀彧三人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暗自点头。 许褚腰粗十围,站在那里像座黑铁塔,腰间的镔铁刀沉甸甸的,一看便知是力能扛鼎之辈; 典韦更是魁梧得惊人,肩上的双戟闪着寒光,裸露的臂膀上伤疤交错,不用问也知道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悍将。 “二位将军请入座。” 荀彧笑着抬手示意,“一路辛苦,先尝尝这洛阳的风味。” 众人落座后,刘度端起酒杯:“今日双喜临门,一是仲康、典韦二位将军来投,二是公达先生即将启程镇守函谷关,这杯酒,祝我等同心协力,共保洛阳安稳!” “干!” 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这酒比俺家乡的烧刀子带劲!” 说着抓起一块肘子,大口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却丝毫不显粗鲁,反倒透着一股坦荡。 典韦也没客气,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用匕首叉起一块烤肉,吃得豪迈。 他偶尔抬眼看向荀攸,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这位看似文弱的谋士,就是往后要与自己镇守关隘的搭档? 刘度满意地点头,心里却掠过一丝隐忧。 他麾下的谋士虽精,却太少了,荀彧主内政,荀攸掌军机,贾诩司秘策,看似各司其职,可一旦战事扩大,怕是难以兼顾。 若是能再有几位像张郃、赵云那样的将才就好了,既能冲锋陷阵,又能带兵谋划,可惜影卫从河北传来的消息,至今还没动静。 刘度又转向贾诩:“文和先生,处决西凉降兵的事,进展如何了?” 贾诩放下筷子,语气平淡: “已按主公吩咐,由属下亲自监刑,首批罪证确凿的三百人已于今日午时处决,其余人等正在清查,三日内可全部处置完毕。” “嗯。” 刘度颔首,“此事做得隐秘些,莫要引起降兵恐慌。” 他知道,那三万降兵和西凉军残部还被关押在城外营地,若是听闻西凉降兵被处决,难保不会生乱,必须严加看管。 荀彧蹙眉道:“主公,如今洛阳兵力本就紧张,邢道荣将军带三千虎贲军去取虎牢关,典韦将军又要带走两千,剩下的虎贲军怕是难以同时镇守洛阳城和看管降兵。” 这话正说到刘度心坎里。他沉吟道:“此事不必担忧,剩下的虎贲军,自然也都是精锐,之前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第150章 虎贲藏锐,愿力淬军 议事堂内的烛火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墙壁上。 刘度那话音刚落下,荀彧最先反应过来,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化为更深的敬佩。 他想起之前虎贲军操练的新兵模样,显然是刘度特意嘱咐。 原来从一开始,那所谓兵力紧张的表象,竟是主公布下的烟雾弹。 这般不动声色的布局,既麻痹了潜在的敌人,又能在关键时刻拿出底牌,这份心思,实在令人叹服。 “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不及。” 荀彧放下酒杯,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真切的钦佩。 他主管内政,最清楚一支精锐军队对洛阳的意义,如今得知虎贲军并未因分兵而削弱,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荀攸也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思虑。 他看向刘度,语气诚恳: “主公既有后手,那洛阳防务自然无忧。只是…… 函谷关那边,虽有典韦将军和属下,却仍需足够的粮草支撑,不知主公此前提及的杂交水稻,何时能落实?” 他口中的正是刘度之前偶尔提及的杂交水稻。 荀攸深知粮草对战事的重要性,若这粮种真能如主公所言那般高产,那西出长安便有了底气; 可若只是口头承诺,怕是难以支撑长期作战。也正因这份顾虑,他信息中的好感虽高,却始终停留在95点,未能满值。 刘度心中了然,却并未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笑道:“公达放心,粮种之事,我自有安排,绝不会误了大事。” 他清楚,此刻再多的承诺也不如实际成果有说服力,等杂交水稻种下,用收成说话,自然能打消荀攸的顾虑。 贾诩坐在角落,端着酒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眼底毫无波澜。 他早就察觉虎贲军的兵力紧张有些刻意,以刘度的行事风格,断不会让洛阳陷入真正的空虚。 此刻证实了猜想,也只是在心里暗道果然如此,对刘度的好感依旧稳定在92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这老狐狸向来谨慎,唯有实实在在的功绩,才能让他彻底信服。 许褚和典韦则是一脸茫然,他们刚加入,不知道之前的兵力紧张是怎么回事,只看到荀彧、荀攸对刘度愈发恭敬,便也跟着附和。 许褚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俺就说嘛!主公怎么会让洛阳没兵守!原来都是装的!” 典韦也重重点头,黝黑的脸上露出认同的神色,对刘度的信任感又多了几分。 刘度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扫过脑海中那串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好感度数值。 荀彧 100 点,荀攸95点,贾诩92点,许褚100点,典韦100点。 看着许褚和典韦那满值的好感度,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两位直肠子的猛将,果然最是纯粹,只要让他们见识到实力、感受到信任,便会毫无保留地归顺,比起贾诩那般需要长期试探的老狐狸,倒是省心不少。 “时候不早了,各位都先回去歇息吧。” 刘度站起身,挥了挥手。 “属下遵命!” 众人齐声应诺,纷纷起身告辞。 许褚和典韦走在最后,路过刘度身边时,许褚还不忘抓起一块没吃完的肘子,含糊不清地说:“主公,俺明天一早就去接管亲卫!” 典韦也瓮声瓮气地补了句:“属下明日卯时便带兵出发!” 刘度笑着点头,看着两人魁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转身走向内堂。 议事堂内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他随手将其拨亮了些,目光扫过案上堆放的军情文书,最终落在了墙角的阴影处。 那里藏着影卫留下的暗记,提示河北那边暂无张郃、赵云的消息。 “急不来,急不来。” 刘度轻声自语,紧接着刘度查看起了自己的信息。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悄然浮现在眼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愿力:408750。 刚才在宴会上说剩下的虎贲军都是精锐,并非随口妄言。 他早就计划好用愿力将剩余的四千虎贲军强化为无敌之师,只是一直等着愿力凑齐。 今日经过一天的发酵,百姓对他平定二贼爱民如子的称颂越来越多,愿力也终于接近 40 万,刚好够完成强化。 “确认消耗40万愿力,实现四千虎贲军为无敌之师。” 刘度在心中默念。 几乎在他念头落下的瞬间,光幕上的数字飞速递减,最后只剩下零头。 同时,一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消耗40万愿力,四千虎贲军为无敌之师,已实现】 “又见底了啊。” 刘度看着光幕上归零的数字,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从拥有系统以来,愿力就像流水一样,刚攒起来就立刻用掉。 之前灭董卓、败袁绍用了一批,如今强化士兵又用了一批,口袋里始终留不下余粮。 他走到窗边,望着城外虎贲军营的方向,那里此刻一片寂静,只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 没人知道,这支看似寻常的军队,已经在无形之中蜕变成了足以横扫乱世的精锐。 “接下来,就该凑齐愿力强化降兵,还有具现杂交水稻了。” 刘度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有了无敌的虎贲军,再加上高产的杂交水稻,粮草和兵力这两大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到那时,别说西出长安灭董卓,就算是与河北的袁绍、关东的诸侯抗衡,也有了底气。 只是一想到袁绍坐拥河北粮仓,刘度就忍不住有些羡慕。 袁绍凭借祖辈积累的底蕴,一出手就能召集十万大军,粮草更是源源不断; 而自己只能靠着愿力一点点积累,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这般差距,不是短时间内能弥补的。 “不过也好,” 刘度自嘲地笑了笑,“越是艰难,越能磨练心性。袁绍那等靠家底的,迟早会败在自己的傲慢上。” 他转身回到案前,拿起荀彧送来的流民安置册,仔细翻看起来。 册子里记录着每一户流民的姓名、籍贯和需求,荀彧做得极为细致,连哪家缺耕牛、哪家有病人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刘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这样的能臣辅佐,就算底蕴差些,又有何惧? 第151章 探视晚晴轩,双姝私语 内堂的愿力强化事宜刚落定,刘度便对着门外唤了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亲卫立刻应声而入,躬身道:“主公吩咐。” “带我去晚晴轩。” 刘度整理了一下玄色朝服的衣襟,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处理完军务与愿力之事,紧绷的神经终于能稍作放松,而晚晴轩里的那位,正是此刻最能让他舒缓心神的人。 亲卫恭敬应诺,转身在前引路。 将军府的夜色静谧无声,青石板路上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偶尔有巡夜的士兵提着灯笼走过,见了刘度,都压低声音行礼,大气不敢喘一口。 晚晴轩离议事堂不算远,穿过两道栽满梧桐的回廊便到了。 远远望去,院落里隐约透着暖黄的灯光,像是黑夜里一颗温润的明珠。 刘度走在后面,看着那抹灯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邹氏的模样。 昨日夜里,她一身素白孝服,却难掩妩媚风情,那眼波流转间的柔媚,让他至今难忘。 说实话,他并非沉迷女色之人,可邹氏身上那股成熟女子特有的风韵,却让他格外上心。 虽然答应了太后今晚过去,却还是先绕到晚晴轩,一是实在忘不了那夜的滋味,二也是想看看邹氏初入将军府,是否习惯这里的生活。 毕竟邹氏是从西凉军中过来的,骤然换了环境,难免会有不适。 刚走到晚晴轩的院门外,一阵清脆的女声说笑便顺着夜风飘了过来。 刘度脚步一顿,侧耳细听,其中一道声音成熟婉转,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正是邹氏无疑。 她的声音像是浸了蜜的温水,柔得能化进人心里,哪怕只听过一夜,刘度也绝不会认错。 而另一道声音,虽也带着妩媚,却多了几分青春的娇俏,像是刚成熟的蜜桃,甜得清爽。 刘度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是尹氏。 尹氏虽早已嫁给何进之子,却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比邹氏还小几岁,身上自然带着未脱的青春活力,这般声线倒也合情合理。 没想到这两人竟凑到了一起,还聊得如此投机。 刘度挑了挑眉,心中多了几分好奇。 守在院门口的两个丫鬟见刘度过来,立刻就要屈膝行礼,张口想往里通传。 刘度却飞快地抬手,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指尖抵在唇前,眼神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两个丫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躬身退后两步,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刘度满意地点点头,放轻脚步,径直走进了院落。 夜色昏暗,院墙边的几株芭蕉叶影婆娑,刚好能遮住他的身影。 他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往院内走去,目光很快锁定了庭院中央的那座六角亭,烛光正是从亭子里透出来的。 邹氏和尹氏的身影,正坐在亭内的石桌旁。 亭子四周挂着半透明的纱帘,夜风拂过,纱帘轻轻晃动,将亭内的景象勾勒得朦胧而诱人。 邹氏坐在西侧,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草,虽不是昨日那身孝服,却依旧素净得动人。 她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只插了一支玉簪,几缕碎发垂在颈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平添了几分慵懒。 此刻她正端着酒杯,侧耳听尹氏说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妩媚天成。 尹氏则坐在东侧,穿了件粉色的纱质襦裙,裙摆层层叠叠,像盛开的桃花。 纱质的料子轻薄,贴在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纤腰盈盈一握,胸口却饱满得惊人,隐约能看见白皙的小腿,说不出的勾人。 她手中也端着一杯酒,说话时眉梢眼角带着笑意,青春的娇俏与成熟的妩媚在她身上完美融合,竟丝毫不输邹氏。 这么两个各有风情的美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哪怕只是一个抬手、一个回眸的小动作,都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 刘度站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因为这两位都是他的女人。 或许是聊得太过投入,邹氏和尹氏都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依旧低头说着话。 刘度悄悄走近了些,借着纱帘的缝隙,终于听清了她们的交谈内容。 只听尹氏先开口,声音压得有些低,却还是清晰地传到刘度耳中: “姐姐,你说咱们这位相公,看着年轻心思却深得很,往后咱们在府里,可得小心伺候呢。” 邹氏轻轻啜了口酒,放下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可不是嘛。相公是做大事的人,身边文臣武将无数,咱们这些女子,不过是他闲暇时的消遣罢了。若不伺候好了,恐怕早晚被冷落” 尹氏眼睛一亮,凑近了些,声音更轻了: “姐姐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也是!相公看着温文尔雅,可是伺候起来颇费体力,以后还指望姐姐帮衬一二了” 邹氏闻言,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 “妹妹倒是直爽。也好,咱们俩都是苦过来的人,如今能有个依靠不容易,联手便联手” “那可说定了!” 尹氏举起酒杯,“咱们以酒为誓,往后在将军府,互相扶持,绝不生二心!” 邹氏也举起酒杯,与她轻轻一碰:“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没有丝毫小女儿家的娇羞,反而带着几分久经世事的坦然。 刘度站在亭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先是一阵欣慰。 没想到这两人刚认识没多久,就能相处得如此融洽,还懂得联手互助,倒省了他不少后院的麻烦。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居然被这两位美人当成难伺候的主,还要靠她们联手对付? “你们两个妖孽,居然敢私下谋划联手对付本侯,该当何罪啊?” 刘度故意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从亭外传了进去。 亭内的两人顿时一惊,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在石桌上,酒液溅了满桌。 邹氏猛地转过身,月白色的裙摆扫过石凳,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刘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尹氏的反应更甚,她本就坐在靠近亭口的位置,听到声音的瞬间,猛地回头,粉色的纱裙随着动作飘动,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相公?” 邹氏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尹氏的私语,居然全被刘度听了去,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尹氏也连忙跟着起身,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裙摆,连头都不敢抬,声音细若蚊蚋:“妾,见过夫君。” 刘度笑着走进亭内,目光在两人红透的脸上扫过,故意逗她们: “怎么?刚才不是聊得挺热闹吗?怎么本侯一来,就都成了哑巴?” 第152章 夜半离亭,大将军之威 亭内的烛火晃了晃,将尹氏和邹氏泛红的脸颊照得愈发明显。 尹氏毕竟与刘度过了几夜,也了解一些刘度的性子。 他看似威严,实则最喜捉弄她们这些后院女子,此刻见他语气带着戏谑,哪里还敢拘谨。 她咬了咬下唇,提着粉色纱裙的裙摆,小碎步凑到刘度身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搂住他的胳膊。 手臂贴上刘度玄色朝服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下紧实的肌肉,脸颊又红了几分,声音却软得像棉花: “相公莫要笑话我们了。您那般勇武不凡,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奴家一个人,哪里招架得住…… 找个帮手,不是应该的嘛。” 她说勇武不凡几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暧昧的嗔怪,手指还轻轻在刘度胳膊上掐了一下。 那模样,既有小女儿的娇俏,又有成熟女子的妩媚,看得刘度心中一热。 邹氏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月白色襦裙的衣角,眼中满是惊讶。 她刚入将军府不久,虽与刘度过了一夜,却还摸不准他的脾气。 见尹氏如此大胆,竟敢当众与刘度调笑,不由得捏了把汗,手心都渗出了细汗。 可当她看到刘度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嘴角噙着笑意,眼神温柔地看着尹氏时,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她暗自思忖:这位侯爷身份尊贵,既是冠军侯,又手握重兵,却丝毫没有架子。 自己和尹氏都是已婚之妇,甚至她还曾是西凉叛将张济的遗孀,刘度却从未有过半点嫌弃,反而以礼相待,这般胸襟实在难得。 之前她之所以答应与尹氏结盟,便是担心自己不是处子之身,又带着西凉军的背景,迟早会被刘度冷落。 与其独自惶恐,不如拉个同伴互相帮衬,也好在将军府中站稳脚跟。可此刻看来,她倒是过于杞人忧天了,刘度根本不是看重这些虚礼的人。 想通这一点,邹氏眼中的拘谨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从容。 她本是大家闺秀出身,后来随张济在西凉军中生活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此刻见尹氏已经主动示好,她自然也不愿落后。 邹氏提起裙摆,莲步轻移,走到刘度另一侧,微微躬身,声音温婉: “侯爷今日忙碌了一天,定是累了。奴家服侍您,喝杯酒暖暖身子,可好?” 说话间,她伸手轻轻扶住刘度的胳膊,引着他走向亭内的主位石凳。 起身时,月白色的襦裙轻轻扫过刘度的腿侧,她还刻意用肩膀微微蹭了蹭刘度的手臂,动作轻柔却带着明显的讨好,既不显得轻浮,又恰到好处地传递了心意。 刘度被两位美人一左一右围着,感受着胳膊上柔软的触感,听着耳边娇柔的话语,心中的疲惫顿时消散大半。 他顺势坐在主位上,看着邹氏熟练地拿起桌上的酒壶,提起裙摆半跪在地,将酒杯凑到壶口。 邹氏倒酒时,长发轻轻垂落,扫过刘度的手背,带着淡淡的香气。 她刻意放慢了动作,手腕轻转,酒液缓缓注入杯中,没有溅出半滴。 倒满后,她双手捧着酒杯,递到刘度面前,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爱慕:“侯爷,请用酒。” “嗯,有心了。” 刘度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邹氏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细腻。 他看着邹氏眼中的聪慧与顺从,心中愈发满意,这女子不仅貌美,还懂得审时度势,谈吐有度,比寻常只知争风吃醋的女子强多了。 或许是此刻氛围正好,又或许是想让她们安心,刘度端着酒杯,随口提了句朝堂上的事: “对了,今日之后,你们不用再叫我侯爷了。” 尹氏和邹氏都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叫侯爷,那该叫什么? 刘度看着她们茫然的模样,嘴角微扬,缓缓道: “陛下已下旨,封我为大将军。往后,你们叫我大将军便可。不过,冠军侯这个爵位,也还保留着。” “大…… 大将军?!” 尹氏猛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曾经的公公,正是前任大将军何进! 她太清楚大将军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了,那是整个大汉武官的最高职位,掌天下兵权,能节制四方诸侯,便是三公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她之前只知道刘度是冠军侯、虎贲中郎将,却没想到,仅仅击败了董卓和袁绍,刘度竟能一步登天,坐上大将军的位置! 这意味着,刘度如今不仅爵位尊贵,就连权力,也已是整个大汉仅次于天子的存在! 邹氏也惊得僵在原地,手中的酒壶差点脱手。 她之前对刘度的了解,大多来自西凉军中的传闻,只知道他是汉室宗亲,勇猛善战,却从未想过他的权力竟已如此滔天。 大将军啊…… 董卓也不过是自封的相国,而刘度却是陛下正式册封的大将军,名正言顺! 亭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尹氏和邹氏看着眼前的刘度,只觉得他身上的玄色朝服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原本就挺拔的身影,此刻更显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邹氏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放下酒壶,屈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恭敬:“臣妾…… 参见大将军!” 尹氏也回过神,连忙跟着跪下,帕子都忘了捡,声音哽咽:“妾…… 妾参见大将军!” 她们此刻才明白,自己追随的,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侯爷,而是即将执掌整个大汉兵权的权臣! 这份认知,让她们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身份差距愈发悬殊,兴奋的是自己能依附如此强大的男人,往后的日子,再也不用颠沛流离。 刘度看着她们跪地行礼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得意,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吧,这里又不是朝堂,不用行此大礼。” 他伸手将两人扶起,尹氏起身时,眼眶还是红的,她看着刘度,声音带着几分激动: “大将军…… 您真是太厉害了!臣妾…… 臣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邹氏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眼中却多了几分炽热。 不仅仅是因为刘度帮她报了张济的仇,更因为女人对强者的本能依赖。 眼前这个男人,年轻、勇武、有权势,还对她们这般温和,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她轻轻靠在刘度身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大将军如此厉害,往后臣妾和尹氏妹妹,定会好好伺候大将军,绝不让大将军分心。” 尹氏也连忙点头,伸手挽住刘度的另一只胳膊,娇声道:“是啊是啊!大将军放心,臣妾们一定把大将军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刘度被她们一左一右围着,感受着身边的温香软玉,心中的豪气也渐渐被温柔融化。 “既然如此,今夜就看看你们有何本事吧”刘度笑着说到 第153章 双姝缠,袁绍窘 刘度那句今夜就看看你们有何本事吧落下,亭内的烛火仿佛都颤了颤,将尹氏和邹氏的脸颊映得通红,连耳根都染成了胭脂色。 两人虽早就在私下里商议要联手对敌,可真到了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却都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她们不是何太后那般天生媚骨,何太后连带着唐姬一同承欢,都能做到毫无拘束。 可她们二人,终究是大户人家出身,骨子里还藏着几分矜持。 尹氏乃是官宦之后,后来嫁给何进之子,虽也经历过世事沉浮,却从未做过这般出格之事; 邹氏更是大家闺秀出身,随张济在西凉军中时,虽见惯了粗鄙行径,可轮到自己身上,依旧免不了紧张。 可看着眼前的刘度,那身玄色朝服还带着朝堂的威严,大将军之名带来的震撼还在心头未散,两人心中的仰慕早已压过了矜持。 尹氏毕竟年轻几岁,性子也更活络些,深吸一口气后,率先迈出了步子。 她身上的粉色纱裙本就轻薄,走动时裙摆如桃花般飘动,露出的脚踝在烛火下泛着莹白。 紧接着,她整个人像条水蛇般缠了上来,胸口紧紧贴着刘度的胸膛,手臂用力收紧,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她的动作带着几分生涩,却又充满了主动的热情,鼻间发出的轻哼,像羽毛般搔在刘度心上。 邹氏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她本就生得魅惑天成,此刻一身月白色襦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小腿更添了几分诱惑。 她走到刘度另一侧,指尖划过刘度的腰腹,带着微凉的触感,随后她将脸颊贴在刘度的胳膊上 夜空中的月色正浓,清辉透过纱帘洒进亭内,与烛火的暖光交织在一起, 亭外的芭蕉叶被夜风拂动,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为这亭内的痴缠伴奏。 这种被美人环绕、全心依赖的感觉,远比朝堂上的权力博弈更让人心醉。 不知过了多久,亭外传来巡夜士兵换岗的梆子声,沉闷地划破夜色,正是夜半三更的时辰。 刘度猛地回过神,拍了拍尹氏和邹氏,哑着嗓子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尹氏正埋在他颈间眼神迷离:“大将军…… 不再多留会儿吗?” 邹氏也缓缓松开环着刘度腰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是啊,夜色还深呢。” 刘度无奈地笑了笑,:“我还有要务处理,你们先回屋歇着吧” 刘度可没忘记答应过太后,这些日子都要去永乐宫歇息。再不去,那位怕是要闹脾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自己的朝服,玉带系了好几次才系好。 尹氏和邹氏都是一愣,却都识趣地不再挽留。 “嗯,大将军路上小心。” 邹氏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刘度不再多言,转身走出六角亭,脚步虽有些虚浮,却依旧带着几分沉稳。 守在院门外的亲卫见他出来,立刻上前躬身引路,两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邹氏站在亭内,望着刘度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隐约猜到,刘度深夜要去见的,定然是他极为看重的女人。 可大将军府中,明明只有她和尹氏两位女眷,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在夜半三更急着去幽会?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到,那个人竟是当今的何太后,更想不到刘度能有今日的地位,背后离不开何太后的鼎力支持 。 从最初的虎贲中郎将,到后来的冠军侯,再到如今的大将军,每一步晋升,都有何太后在宫中为他周旋。 邹氏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扶起还在发软的尹氏:“妹妹,咱们也回屋吧。”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庭院深处,只留下亭内未熄的烛火,还在摇曳着最后的微光。 就在同一时间,黄河北岸的河内郡治所里,一支看起来颇为狼狈的队伍正像幽灵一般,静悄悄地朝着太守府缓缓靠近。 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正是袁绍。只见他身上那件原本华丽无比的锦袍,此刻早已被尘土染得面目全非,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头发也不再整齐,而是散乱地披散在肩头,随着他的步伐不时地飘动着。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那张原本应该英俊潇洒的面庞上,布满了灰尘与血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狰狞可怖,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那四世三公的世家子弟的风范呢? 再看袁绍身后紧跟着的许攸、颜良和文丑三人,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许攸的帽子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那一头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也变得乱糟糟的,像一堆乱草一样贴在他的脸上,让人几乎都认不出他来。 而颜良的状况则更为糟糕,他的一条胳膊显然受了重伤,虽然用布条做了简单的包扎,但那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色,显然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 这一行人自从在洛阳城外被董卓的军队击败后,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被西凉军穷追猛打,一路狼狈逃窜,甚至连白天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赶路,生怕被刘度的虎贲军发现。 为了不被敌人发现,他们只能选择在深夜悄悄前行。 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饱受饥饿和疲劳的折磨。夜晚的寒风刺骨,让人瑟瑟发抖;白天的烈日炎炎,又让人酷热难耐。 就这样,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今夜三更时分,抵达了河内郡。 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让他们能够稍稍松一口气。 而河内郡的太守王匡,与袁家有着特殊的关系。 他原本就是袁家的门生故吏,当年正是靠着袁家的举荐,才得以坐上太守之位。因此,他对袁绍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此刻听闻袁绍深夜赶来,他早已带着府中属官在太守府门外等候,见到袁绍的队伍,立刻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本初公!您可算来了!属下已经备好了酒菜和客房,快请进!” 可当他看清袁绍的模样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中满是疑惑。 他印象中的袁绍,向来是锦衣玉食、风度翩翩,哪怕是行军打仗,也从未这般狼狈过。 王匡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本初公,您…… 您何以如此狼狈?莫非是在路上遇到了山贼?” 第154章 袁绍饰窘,许攸忧局 河内郡太守府的正厅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厅中几分尴尬的气氛。 王匡那句莫非是在路上遇到了山贼的问话,像根刺似的扎在袁绍心头,让他脸色瞬间涨红,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乃是四世三公的袁家掌舵人,官拜司隶校尉,手握数万西园军,结果却被刘度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算计。 不仅丢了粮草,还被打得落荒而逃,连洛阳城都不敢靠近。 这事要是传出去,袁家的颜面何在?他袁绍以后还怎么在诸侯面前立足? “咳……” 袁绍重重咳嗽一声,刻意避开王匡的目光,拿起桌上的陶碗舀了一勺米粥,语气故作随意地岔开话题, “此事稍后再议,赶路一天,众人都饿坏了,先吃饭吧。” 他说罢,不等王匡再开口,便端起碗大口喝起粥来,米粒顺着嘴角滑落都顾不上擦。 往日里他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动作从容优雅,可此刻却完全没了四世三公的沉稳模样,活像个许久没吃过饱饭的流民。 王匡看着袁绍狼吞虎咽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悄悄给身边的属官递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别再多问,自己则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 袁绍这副狼狈模样,再加上许攸、颜良等人身上的伤,绝不是遇到山贼那么简单。 他隐隐有种预感,洛阳城里定然发生了天大的事,而且这事,恐怕还和董卓有关。 厅内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响,颜良、文丑两人更是直接上手抓着肉吃,嘴角的油光蹭在铠甲上也毫不在意。 他们跟着袁绍逃了一路,渴了喝路边的脏水,饿了啃硬邦邦的麦饼,此刻见到满桌的热菜热饭,哪里还顾得上形象。 王匡越看越疑惑。 袁绍麾下的西园军虽不算顶尖精锐,却也有四万之众,再加上颜良、文丑这等猛将,就算打不过董卓的西凉军,也不至于逃得如此狼狈吧? 难道是袁绍主动招惹董卓,结果反被打垮了? 可他前几日还听说,刘度救了天子和太后,升任了虎贲大将军,难道这事和刘度也有关系? 就在王匡满肚子疑惑时,许攸放下了碗筷,用袖口擦了擦嘴,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王公有所不知,我等此番狼狈,并非遇到山贼,而是栽在了刘度那小儿手里!” “刘度?”王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可是那位救了天子、升任虎贲大将军的汉室宗亲?” “正是此人!”许攸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恨意, “这刘度表面上是汉室忠臣,实则是个贪图权势的奸贼!他早就觊觎洛阳的控制权,故意劫走我军的粮草,还将此事嫁祸给董卓,引得我军与西凉军在洛阳城外混战。”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阴谋诡谲的氛围: “等我军与西凉军打得两败俱伤时,刘度便带着他的虎贲军坐收渔利,不仅趁机收编了我军溃散的士兵,还偷袭了西凉军的后路。如今的洛阳城,早已成了他刘度的天下!” 王匡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消息本就不算灵通,只知道刘度因救驾有功升任大将军,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那个突然崛起的小辈,居然有这般心机和手段,不仅算计了袁绍,还敢招惹董卓,最后还成功掌控了洛阳,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那董卓呢?西凉军就没反击吗?”王匡连忙追问,声音都有些发颤。 许攸冷笑一声:“董卓?他早就带着残部逃回长安了!刘度收编了洛阳周边的降兵,如今手里的兵马怕是不下四五万,董卓就算想反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王匡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 四五万兵马,哪怕其中大部分是降兵,也已是足以傲视天下的规模了。 刘度不过是个刚崛起没多久的小辈,居然能在短短时间内拥有如此实力,这要是再给他几年时间,岂不是要彻底掌控整个大汉? 坐在主位上的袁绍,此刻也放下了碗筷,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他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甘: “刘度小儿不过是趁我不备才暗算成功,算不得什么真本事!如今我已知道他的奸诈,往后定不会再让他得逞!” 许攸在心里暗自摇头。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发小了,好面子,输了也不肯承认,只能靠嘴硬来撑场面。 不过他也没戳破,毕竟现在还需要依靠袁绍的名头召集诸侯,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扫他的兴。 可心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虽然洛阳那边的详细情报还没传过来,但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刘度的崛起已成定局。 他不仅掌控了天子和太后,手里还有四五万兵马,更占据了洛阳这等中原腹地。 若是放任他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他定然能将那些降兵彻底消化,到时候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诸侯恐怕没人能挡得住他。 到那时,袁家这些年辛苦布局、制造天下动乱的局面,岂不是全为刘度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许攸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对着袁绍和王匡拱手道: “本初公,王公,如今不是计较过往的时候!眼下最关键的,是扼制刘度小儿的发展!他手里有天子,又有几万兵马,若是等他站稳脚跟,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天下诸侯谁能与他抗衡?袁家辛苦经营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扫过厅内众人:“咱们必须尽快联合周边的诸侯,共同出兵讨伐刘度,夺回天子,否则再过些时日,就真的晚了!” 袁绍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虽然好面子,但也知道许攸说的是实情。 刘度的威胁已经远超董卓,若是不尽快除掉,迟早会成为袁家最大的祸患。 王匡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他是袁家的门生故吏,若是刘度真的掌控了天下,第一个要收拾的,恐怕就是他这种依附袁家的太守。 他连忙起身,对着袁绍躬身道:“本初公,许先生说得对!属下愿听本初公调遣,只要能讨伐刘度,河内郡的兵马任凭本初公使用!” 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的吃饭氛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刘度崛起的担忧和讨伐的决心。 烛火跳动着,映着众人各异的神色,袁绍的不甘、许攸的急切、王匡的惶恐,还有颜良、文丑眼中的战意。 而此刻的洛阳城,刘度刚抵达永乐宫,何太后早已在宫门口等候,看到他过来,立刻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埋怨: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刘度笑着握住她的手:“处理了些军务,耽误了些时间,让太后久等了。” …… 第155章 长安残旅忧函谷,董贼切齿恨刘郎 朔风卷着黄土,在官道上掀起漫天尘雾,将西逃的队伍裹得严严实实。 马蹄踏过干裂的土地,溅起的碎石子砸在甲胄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却丝毫冲不散这支队伍里的颓丧之气。 这是董卓率领的西凉残部,自洛阳城外被刘度的虎贲军击溃后,他们已如丧家之犬般奔逃了整整一日。 相较于袁绍只丢了粮草、损了部分西园军,董卓这边的境况堪称惨烈。 先前与虎贲军的正面交锋,顶在最前面的全是他引以为傲的西凉精锐。 那些曾跟着他横扫羌胡、踏破关中的汉子,往日里个个眼神里都带着睥睨天下的狠劲,冲锋时像饿狼扑食般锐不可当,连朝廷禁军见了都要退避三分。 随他进京时,更是凭着这份狼性,吓得洛阳百官大气不敢喘。 可如今,这些狼却成了丧家的野狗,甲胄歪斜地挂在身上,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连握刀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队伍中间,董卓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可他那近三百斤的肥胖身躯,几乎将马脊梁压得弯了下去。 战马每走一步,都要发出沉重的喘息,鼻翼翕动着喷出白气,蹄子在地上踏出深深的印记。 即便如此,董卓依旧不敢有半分懈怠,他腰间的佩剑松了剑鞘,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每隔片刻就会勒住缰绳回头张望,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惶。 他怕,怕那支如狼似虎的虎贲军突然从身后追来,怕自己这颗头颅,要落得和弟弟董旻一样的下场。 “太师,您歇会儿吧,战马快撑不住了。”旁边传来一声粗哑的嗓音,是董卓的侄子董璜。 他身上的铠甲破了好几个洞,肩膀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显然也是刚从战场上逃出来的。 董卓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变得沙哑: “歇?怎么歇!刘度那小儿的虎贲军要是追上来,咱们连歇脚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着,又猛地回头看向后方,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空荡荡的,只有黄土被风吹得翻滚,并没有军队追赶的迹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负责探路的骑兵策马奔回,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太师!前面!前面是长安城的轮廓!咱们到长安了!” 董卓闻言,猛地直起身子,顺着骑兵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的天际线下,隐约能看到连绵的城墙,虽然还很模糊,却像一道救命的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惶恐。 他勒住马,翻身跳了下来,尽管动作笨拙,差点摔在地上,却还是快步走到高处,眯着眼睛仔细打量。 错,那熟悉的城郭轮廓,正是长安! “哈哈!好!好啊!”董卓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张狂,连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 “总算到长安了!总算能歇口气了!”他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先前的惊惶荡然无存,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身后的将领们也纷纷松了口气,华雄勒住马,看着远方的长安城,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他身上的甲胄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左手的铁枪杆上还留着几道砍痕。在洛阳城外,他亲眼见识了那君本金的可怕。 明明都是凡人之躯,却个个悍不畏死,刀砍在身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冲锋时的呐喊能震得人耳膜发疼。 若不是他提前开溜,恐怕早就成了虎贲军的刀下亡魂。 李傕等人也围了上来,脸上都是疲惫之色。 李傕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沙哑着嗓子道:“太师,总算是到长安了,咱们先进城休整吧,弟兄们都快撑不住了。” 董卓点了点头,刚要下令进城,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左侧远方。 那里,一道高大的关口隐约可见,关口两侧是陡峭的山势,正是通往关东的咽喉要道,函谷关。 看到那道关口,董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逃离洛阳时,函谷关还在袁绍手里。 可如今袁绍已然败逃,刘度会不会趁机夺取函谷关? 若是函谷关丢了,长安就相当于门户大开,刘度的虎贲军随时能杀过来! “李儒呢?李儒在哪?”董卓突然转头,大声喊道。 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色长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正是李儒。 他连日奔逃,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底满是血丝,连走路都有些踉跄,显然也是疲惫到了极点。 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对着董卓躬身行礼:“太师,属下在。” 董卓一把抓住李儒的胳膊,语气急切地问道:“李儒啊,咱们如今到了长安,应该可以歇口气了吧?那函谷关……还在咱们手里吗?” 李儒顺着董卓的目光看向函谷关的方向,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太师放心,我已留下一千残兵守着,轻易不会丢失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等还是先进城休整为好,毕竟连日奔逃,弟兄们都已疲惫不堪。而且除了函谷关以东,关中之地皆是我西凉军的地界,刘度就算再狂妄,也该知道函谷关易守难攻,断然不敢轻易越过函谷关来追,我等可以慢慢前行,无需太过急切。” 听到刘度不敢越过函谷关,董卓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他松开李儒的胳膊,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慢慢前行?哼!这次让那刘度小儿算计了,不仅丢了洛阳,还折损了这么多弟兄,咱家若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石头上,将石头踢得滚出老远, “咱家必须报复回来!一定要让那刘度小儿付出血的代价,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董卓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李儒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他太了解董卓了,此人向来睚眦必报,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李儒比董卓清醒得多,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报复,而是遏制刘度的发展。 他很清楚,刘度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绝非侥幸。 那支虎贲军,战斗力已经远超普通军队; 刘度还掌控了天子和何太后,占据了洛阳这等中原腹地,如今又收拢了袁绍和西凉军的数万降兵。 若是让刘度将这些降兵彻底消化,整合出一支更强大的军队,到时候别说函谷关,就算是整个关中,恐怕都挡不住他的兵锋。 想到这里,李儒定了定神,对着董卓躬身道:“太师,属下以为,报复之事固然重要,但眼下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做。” 董卓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比报复刘度更紧迫?你倒是说说!” “是整合兵力与防守长安。”李儒语气沉稳地说道, “咱们此次从洛阳逃回来,虽带回了部分精锐,但折损的兵力也不在少数,许多弟兄都已军心涣散。当务之急,是尽快将长安附近的西凉军收拢起来,重新整编,同时加固长安城防,做好防守准备。” 第156章 洛宫晨暖拥太后,将军戏言邀尹姬 李儒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函谷关的方向,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更重要的是函谷关。此关一旦落入刘度手中,他进可攻、退可守,随时能率军西进威胁长安。咱们必须尽快派人加强函谷关的防守,增派兵力,囤积粮草,绝不能让刘度有可乘之机!” 董卓闻言,脸上的怒气稍稍收敛。 他虽然冲动,但也知道李儒说得有道理。函谷关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若是丢了函谷关,就算在长安站稳了脚跟,也如同头顶悬着一把利剑,随时可能掉下来。 “你说得对。”董卓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几分, “函谷关绝不能丢!回头你就去安排,让守将加派兵力,再从长安调一批粮草过去,务必守住这道关口!” “属下遵命。”李儒躬身应道,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忧。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仅凭西凉军一己之力,恐怕很难遏制刘度的崛起。 如今刘度挟天子以令诸侯,手里又有几万兵马,若是等他站稳脚跟,天下诸侯恐怕都会迫于压力归附于他。 到时候,别说西凉军,就算是整个天下,也没人能挡得住他。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天下诸侯,共同出兵讨伐刘度,夺回天子,打乱他的发展节奏。 可这个提议,李儒现在却不敢说出口。 董卓刚在洛阳被袁绍和刘度联手算计,对袁绍恨之入骨,若是此刻提出联合诸侯,尤其是可能要联合袁绍。 以董卓的脾气,定然会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说不定还会迁怒于他。 所以李儒只能将这个想法暂时压在心底,打算等董卓的怒气消了,长安的局势稳定下来,再找机会慢慢劝说。 他知道,这是眼下唯一能遏制刘度的办法,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西凉军恐怕真的要彻底沦为二流势力,再也没有争夺天下的资格了。 “走吧,进城!”董卓看了一眼天色,下令道。 众人纷纷翻身上马,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战马的蹄声再次响起,却没了先前的急促,多了几分从容。 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刘度在关东的崛起,早已在天下诸侯的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种子,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画面转至洛阳,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永乐宫的雕花窗棂,洒下几缕淡金色的光,落在铺着云锦软垫的床榻上。 刘度缓缓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脂粉香与暖意,正是何太后与唐姬身上的气息。 他昨夜依约宿在永乐宫,此刻刚从酣眠中醒来,浑身还带着几分慵懒的惬意。 床榻宽大柔软,何太后侧卧在他身侧,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角。 她依旧穿着那身常穿的黑色纱裙,纱料轻薄,隐约能看到底下玲珑的身段,脚上一双黑色长袜包裹着纤细的脚踝,袜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 许是察觉到刘度醒来,何太后轻轻动了动,眼睫颤了颤,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蒙,看向刘度时,眼底又泛起熟悉的妩媚,只是那妩媚中掺了几分昨夜未散的慵懒,倒添了些许甜意。 另一侧的唐姬则显得拘谨许多。 她年纪尚轻虽已不是第一次与刘度同榻,却依旧难掩娇羞。 她身上的纱裙不知何时滑落至腰间,只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肚兜,布料柔软,绣着小小的鸳鸯图案,勾勒出少女青涩却饱满的曲线。 她脚上是一双白色长袜,袜边绣着浅粉色的蕾丝,与何太后的黑色长袜形成鲜明对比,衬得她像枝刚绽露的桃花,清纯里又藏着几分不自知的风情。 见刘度看过来,唐姬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连忙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偷看他,模样娇憨得很。 “大将军醒了?”何太后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柔得像水。 她伸出手,轻轻替刘度拂开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要不要再歇会儿?这几日你处理军务辛苦了。” 刘度摇了摇头,顺势伸了个懒腰,手臂不经意间蹭过何太后的腰腹,惹得她轻轻哼了一声。 “不了,今日还要去军营看看降兵整编的情况,不能耽搁。” 刘度说着,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何太后脸上, “昨夜答应了你,自然要过来。再说,有太后与唐姬相伴,这永乐宫的日子,可比大将军府热闹多了。” 何太后闻言,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掐了掐他的胳膊: “大将军倒是会说好听的。哀家为了你,连唐姬都拉来了,你若是敢忘了哀家的好,看哀家饶不饶你。” 她说得带着几分娇嗔,眼底却没有半分怒意。 自十常侍之乱后,她没了兄长何进的庇护,刘度是她唯一的依靠,将唐姬推到刘度身边,既是讨刘度欢心,也是为了牢牢拴住这份依靠。 唐姬在一旁听着,脸颊更红了,手里的银勺轻轻晃了晃,小声道: “太后说的是……大将军若是不嫌弃,臣妾……臣妾也愿一直伺候大将军。” 她声音细弱,像蚊蚋一般,却带着十足的真诚。 她本是刘辩的姬妾,刘辩对她的冷落让她心如死灰,是何太后将她引荐给刘度,如今能得刘度垂怜,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幸事。 刘度笑了笑,伸手握住何太后的手,又拍了拍唐姬的手背,语气温和: “自然不会嫌弃。太后待我情深,唐姬姑娘温柔乖巧,有你们在,是我的福气。” 他嘴上说着温言软语,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将军府的尹氏。 昨夜从六角亭离开时,尹氏那带着委屈的眼神、柔软的唇瓣触感,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 尹氏是何进之子何咸的遗孀,也是何太后的侄媳,如今被他纳入府中,性子活络热情,与何太后的妩媚、唐姬的娇羞截然不同。 先前在六角亭,他与尹氏、邹氏同处时,已觉乐趣十足,如今想到自己如今手握数万兵马,身居大将军之位,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先前一人独斗两人勉强尽兴的感觉,倒让他生出了几分新的念头。 若是让尹氏也加入永乐宫的同乐,与何太后唐姬一同相伴,岂不是另有一番滋味? 第157章 晨膳谈兵,刘度安太后 刘度这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像藤蔓般缠上心头。 刘度看向身侧的何太后,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何太后拉入怀中,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胸膛上。 何太后毫无防备,惊呼一声,随即感受到刘度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她还以为刘度昨夜未尽兴,此刻又起了兴致,连忙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几分喘息的讨饶: “我的大将军,饶了哀家吧……哀家这身子实在撑不住了。你若是还想要,就找唐姬吧,她年轻身子骨好。” 唐姬在一旁听得脸都红透了,连忙摆了摆手,双手乱摇,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大将军……臣妾也不行了……” 她说着,头埋得更低,连耳根都染成了胭脂色,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刘度见两人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松开环着何太后的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调侃: “瞧你们吓的,我今日可没那个兴致。只是有件事,想跟太后商量商量。” 何太后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大将军又拿哀家寻开心!有什么事,快说吧,别吊人胃口。” 唐姬也悄悄抬起头,好奇地看向刘度,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要跟何太后商量。 刘度坐起身,靠在床头,拉过何太后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又拍了拍唐姬的肩膀,示意她也靠近些。 他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开口: “我如今住在大将军府也收了些人。你兄长何进的儿媳尹氏,也在府中伺候我。这尹氏性子活络,倒也懂事。我想着,往后若是有空,让她进宫来与你和唐姬同住,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何太后听到尹氏二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兄长何进和侄儿死后,尹氏一直寡居,她先前还想着要给尹氏寻个好归宿,却没想到,竟被刘度悄无声息地收进了大将军府。 她立刻想起刘度昨夜来得比往常晚,身上还带着一股陌生的脂粉香,那香气与自己、唐姬的都不同,想来便是尹氏身上的味道。 “好你个花心的!”何太后立刻明白了缘由,伸出手,狠狠捏了一把刘度的腰间软肉,力道却不算重,更像是情侣间的嗔怪, “我说你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晚,昨夜又来得迟,原来竟是跟尹氏那丫头鬼混去了!你倒是好本事,就不怕哀家生气?” 刘度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也不躲闪,任由她捏着,反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太后莫气。我若是不喜欢,也不会将她纳入府中。再说往后势力大了,身边的人只会更多,但你永远是最大的那个,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他语气郑重,没有半分敷衍。 他清楚何太后的心思,她要的不仅是他的宠爱,更是唯一的地位,只要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无人能及,她便不会真的动怒。 何太后果然消了气。 她了解刘度的性子,他向来言出必行,不会像那些纨绔子弟般只靠甜言蜜语哄人。 她靠在刘度怀中,想了想尹氏的模样。 尹氏生得貌美,性子也讨喜,若是真能进宫一同伺候刘度,倒也能让永乐宫更热闹些,也能让刘度更常来这里。 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唐姬,唐姬也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何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刘度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既然大将军有此兴致,哀家自然奉陪。不过尹氏若是来了,大将军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疼她一人,忘了我与唐姬。” “自然不会。”刘度笑着应道,伸手将唐姬也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另一侧,“你们三个,我都疼。” 唐姬被他拉着,脸颊又是一红,却没有躲闪,反而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小声道: “只要能陪在大将军和太后身边,臣妾就满足了。” 何太后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言,起身道: “既然要去军营,那便快些起身梳洗吧。哀家让御膳房备了你爱吃的水晶饺和莲子羹,洗漱完正好用早膳。” 刘度点头应下,在两人的服侍下起身。 何太后替他系好玉带,唐姬则替他整理好朝服的褶皱,动作熟稔又细致。 待他穿戴整齐,晨光已透过窗棂洒满房间,照得三人的身影愈发清晰。 走出内殿时,殿外的宫女已端着洗漱用具候在一旁,见刘度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刘度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随后与何太后、唐姬一同前往偏殿用早膳。 偏殿内,御膳房早已备好了丰盛的早膳,皆是刘度爱吃的口味。 三人围坐在桌前,何太后不时给刘度夹菜,唐姬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替刘度添些茶水,气氛温馨又惬意。 “对了,董卓已逃到长安,会不会威胁到洛阳的安全呀?”何太后突然提起正事,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你在关东发展,需多留意长安那边的动静,免得被他们算计。” 刘度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道: “太后放心,董卓已是丧家之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何况我已安排人手接手函谷关,今日他们就会出发,想来不会出问题” 他语气自信,眼中闪烁着胸有成竹的光芒,接收函谷关的可是荀攸加典韦,当今世上没几个势力能挡住这二人联手! 何太后见他如此有把握,也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你心里有数就好。朝堂那边,哀家会替你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派人告诉你。” “有劳太后。”刘度笑着应道,拿起筷子,继续享用早膳。 晨光渐盛,透过偏殿的窗户,将三人的身影映在地上,温馨而和睦。 只是没人知道,这份晨间的暖意背后,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董卓在长安图谋报复,袁绍在河内拉拢诸侯,而刘度,则在洛阳稳步发展,积蓄着足以颠覆天下的力量。 第158章 接简定降将,虎痴护驾归 刘度在永乐宫偏殿用完早膳,晨光已爬满窗棂,将殿内映照得亮堂温暖。 何太后还想留他多说会儿话,提及朝堂上几位老臣对降兵整编的疑虑,想让他多留意些,可刘度要赶去大将军府处理军务,只能笑着安抚几句。 “太后放心,朝堂上的琐事有您盯着,降兵那边我已让心腹校尉盯着,不会出岔子。” 刘度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玉带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玉光,“我先去府中,若有急事,让宫人直接去将军府传信便是。” 何太后点了点头,亲自送他到内殿门口,唐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却只敢小声道:“大将军路上小心。” 刘度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刚踏出永乐宫的朱红大门,一阵微凉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清晨特有的烟火气。 门口两侧的虎贲军亲卫见他出来,立刻挺直腰板,躬身行礼:“参见大将军!” 刘度摆了摆手,示意免礼,正要登上等候在一旁的马车,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腰佩环首刀的亲卫快步凑了过来,单膝跪地禀报道: “主公,文和先生有事请奏,已让人送来了竹简。” 说罢,亲卫从怀中取出一卷用细绳系着的竹简,双手递到刘度面前。 竹简用的是上好的青竹,表面打磨得光滑,还带着淡淡的竹香。 刘度随手接过,解开细绳,展开竹简仔细查看。 上面的字迹是贾诩特有的瘦劲字体,笔画利落,没有多余的修饰,字数不多,核心只有一件事。 询问西郊大战中擒获的张绣、胡车儿、徐荣等西凉将领该如何处置。 刘度的目光在张绣二字上停顿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 张绣是张济的侄子,先前在洛阳城外,他已给过张绣两次归降的机会,可张绣不仅拒不投降,还率军顽抗,折损了他不少虎贲军。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纳了张绣的婶婶邹氏,杀叔夺嫂的仇怨摆在那里,就算张绣此刻愿意归降,日后也必定是个隐患,保不齐哪天就会背后捅刀子。 这般与自己有私怨的人,留着只会徒增麻烦,刘度心中早已将他排除在可留之外。 再看胡车儿,此人虽有几分蛮力,能负重奔袭,却只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统兵打仗毫无章法,在西凉军中也只是个偏将,对自己而言毫无利用价值。 至于其他几个一同被俘的西凉将领,大多是些平庸之辈,既无出众的武力,也无过人的智谋,不如一并处置,还能震慑其他降兵。 唯有徐荣,让刘度多了几分考量。 他对徐荣早有耳闻,此人虽是西凉军将领,却不像李傕、郭汜那般残暴嗜杀,反而统兵沉稳,颇有章法。 原著中关东诸侯讨伐董卓时,徐荣曾率军击败过曹操与孙坚,可见其用兵能力。 如今自己刚收拢了数万降兵,正需要有经验的将领协助整编,徐荣若是愿意归降,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既能利用他的统兵能力,也能通过他安抚部分西凉降兵的情绪。 想到这里,刘度合上竹简,对着跪在地上的亲卫沉声道: “你去传我命令,让人将徐荣带到大将军府,我要亲自见他,给他最后一次归降的机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冷冽了几分,“若是他不愿归降,便将他与张绣、胡车儿等人一同交给文和先生,让文和先生按军法处置。” 亲卫闻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肃然。 他昨夜刚从其他同僚口中得知,自昨日起,贾诩就在西郊营地处理被俘的西凉军将,凡是手上沾了洛阳百姓鲜血的,全都是直接拉到刑场斩首示众, 一天下来,已经斩了上千人不止,刑场周围的血腥味到现在还没散。 刘度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徐荣若不归降,便是死路一条。 “末将遵命!”亲卫不敢多言,连忙躬身领命,起身快步朝着城西的战俘营方向跑去,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 亲卫刚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凑了过来,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属下许褚,前来护驾!” 刘度回头一看,正是许褚。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铠甲,铠甲边缘镀着银边,衬得他本就魁梧的身躯愈发挺拔,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笑容,眼神却十分锐利,紧紧盯着刘度周围,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 许褚此前刚被刘度提拔为亲卫统领,清晨一直忙着熟悉亲卫的日常事宜。 清点亲卫人数、制定巡逻路线、检查武器装备,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刚才才抽出身来,赶来永乐宫门口等候刘度。 按照刘度的安排,以后原本邢道荣的活,都要交给许褚接管,邢道荣则被调去协助整编降兵,负责训练新招募的士兵。 刘度上下打量了许褚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许褚的武力他早有耳闻,堪称当世猛将,有虎痴之称,能将他纳入麾下,无疑是如虎添翼。 虽说他自身凭借系统愿力强化,武力早已天下无双,并不需要旁人护卫,但身边多一个这样的猛将,既能彰显自己的威仪,也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日后若是有需要镇守城池、或是领兵出征的地方,许褚便是个绝佳的人选。 “仲康来得正好,”刘度拍了拍许褚的肩膀,感受到他铠甲下结实的肌肉, “今日便随我回将军府,熟悉一下府中的情况,往后你便是我的亲卫统领,府中与宫中的安全,便交给你了。” 许褚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连忙单膝跪地,朗声道:“属下定不辱使命!誓死保护主公安全!” “起来吧。”刘度笑着扶起他,随后登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 马车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的,车厢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云锦软垫,还放着一个小几,上面摆着茶水和点心。 许褚则翻身上马,坐在马车左侧的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护送着刘度的马车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第159章 菜市观刑收民心,将府候徐定归降 马车缓缓驶过洛阳的街道,清晨的街道已经热闹了起来,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商贩们推着小车沿街叫卖,百姓们提着菜篮子穿梭在人群中,脸上大多带着安稳的笑容。 自刘度掌控洛阳后,下令整顿治安、减免赋税,还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洛阳城的秩序很快就恢复了,百姓们的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街头巷尾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混乱与恐慌。 刚走到菜市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人群也变得拥挤起来,马车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刘度掀开车帘,朝着前方望去,只见菜市口中央的空地上围了密密麻麻的百姓,少说也有上千人,大家都踮着脚尖,朝着空地中央张望,时不时发出几句议论声,语气中满是解气与畅快。 “好!杀得好!这些西凉贼寇,先前在洛阳烧杀抢掠,如今总算遭了报应!” “多亏了大将军,若不是大将军击败董卓,咱们这些百姓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就是!大将军不仅救了天子和太后,还为咱们报仇雪恨,真是咱们洛阳百姓的救星啊!” 刘度顺着百姓的目光看去,只见空地中央搭着一个高台,高台下方跪着一排身穿囚服的人,个个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钢刀,正是昨夜贾诩下令处决的西凉军将。 这些人大多面色惨白,有的吓得浑身发抖,有的则破口大骂,却被身旁的士兵用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高台之上,贾诩穿着一身青色官袍,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正亲自监督着行刑。 他面色平静,眼神冷漠,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名士兵将对应的囚犯从地上拖起来,押到高台前方的刑场上。 随着一声斩字落下,钢刀扬起,鲜血飞溅,人头落地,引得下方百姓一阵欢呼。 刘度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清楚,这些被处决的西凉军将,手上都沾着洛阳百姓的鲜血。 董卓率军进京时,他们跟着董卓在洛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 如今将他们斩首示众,既能平息百姓的怒火,也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降兵,可谓一举两得。 此次被俘的西凉军足足有上万人,每个身上都有好几条罪,只是不可能一次性全部处决。 若是处置得太急,剩下的西凉军恐怕会因为恐惧而直接造反,到时候反而会酿成大乱。 所以贾诩才建议分批次处理,先处决那些罪孽深重、剩下的则暂时关押,缓缓处决。 如今那些没被处决的西凉军,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所以暂时还没闹事。 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不过刘度并不心疼这些西凉兵。 对他而言,这些人是该清除的隐患,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更何况,百姓们对他的拥戴,这几日可是实打实的。 每次处决西凉军将,百姓们都会对他赞不绝口,这些称赞与感激,转化成了大量的愿力,存入了他的系统中。 光是今日早上,他的系统面板上的愿力数值就涨了近十万,这些愿力足够他进一步强化自己的武力,或是提升部分虎贲军的装备。 “主公,前面人太多,要不要绕路走?”许褚见马车迟迟不前,勒住缰绳,转头对着车厢内的刘度问道。 刘度摇了摇头,放下车帘,淡淡地说道: “不必绕路,慢慢走便是。让百姓们看看,跟着我刘度,他们的仇怨能报,日子也能安稳过下去。” 许褚闻言,也不管有何深意立刻照办,用自己惊人的嗓门嚷嚷道“大将军到,大家都让让”然后护送着马车在人群中缓缓穿行。 百姓们看到刘度的马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脸上露出敬畏与感激的神色,不少人还对着马车躬身行礼,口中高呼大将军千岁。 刘度坐在车厢内,听着外面百姓们的欢呼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这些百姓的拥戴,就是他在这乱世中最坚实的根基。 只要能牢牢抓住民心,积累足够的愿力,别说董卓、袁绍这些诸侯,就算是整个天下,他也有信心收入囊中。 马车继续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前行,菜市口的欢呼声渐渐远去,但刘度心中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董卓在长安图谋报复,袁绍在河内拉拢诸侯,而他则需要在洛阳尽快整合力量,做好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不多时,马车就抵达了大将军府门口。 府门两侧的亲卫见刘度回来,立刻躬身行礼,齐声高呼参见大将军。 刘度掀开车帘,走下马车,许褚紧随其后。 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将军府,府门高大雄伟,朱红的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门钉,门前蹲着两尊石狮子,气势恢宏。 这是他如今权力的象征,也是他逐鹿天下的起点。 “走吧,去前厅等着徐荣。” 刘度对着许褚说了一句,随后大步朝着府内走去。许褚连忙跟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府内的环境,不敢有丝毫懈怠。 前厅内,早已有人准备好了茶水。刘度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是上好的龙井,清香四溢,入口甘醇。他一边喝茶,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劝说徐荣归降。 徐荣是个识时务的人,只要晓以利害,再许以高官厚禄,想必不会拒绝。 若是徐荣归降,不仅能多一员大将,还能为他后续收编西凉降兵打下基础,可谓一举多得。 就在刘度思索之际,前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亲卫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主公,徐荣已带到,就在门外等候。” 刘度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带他进来。” “是!”亲卫领命,转身朝外走去。 很快,一个身穿囚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就被带了进来。 他头发散乱,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狼狈,却依旧挺直了脊梁,眼神平静地看着刘度,没有丝毫惧意。 此人正是徐荣! 第160章 徐荣待死询战局,刘度惜才招降来 刘度抬眼看向被带进来的徐荣,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悄然动用系统探查,信息中徐荣好感度50的字样一闪而过,刘度随即心中微微一松。 50点好感不算高,却也绝非敌视,看来这徐荣并非油盐不进,倒还有争取的余地。 徐荣站在厅中,虽身陷囚服、发丝凌乱,却依旧保持着挺拔的姿态。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前厅的陈设, 雕花的梁柱、铺着锦缎的案几、墙上悬挂的宝剑,最后落回刘度身上,眼神里没有恐惧,反倒带着几分探究。 自被俘那日起,他便一直在反复回想西郊大战的场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败得如此彻底。 他本是西凉军中少有的务实将领,不像李傕、郭汜那般只知劫掠,也不像张绣那般固执己见。 这些日子他没少观察刘度的军队。 虎贲军将士个个身姿挺拔,巡逻时步伐整齐,即便对待战俘也未曾滥用私刑。 更重要的是,他曾远远看到虎贲军路过街巷时,对百姓的财物秋毫无犯,甚至会主动帮老人搬东西,这与董卓麾下那些烧杀抢掠的西凉兵截然不同。 此刻面对刘度,徐荣心中的疑惑渐渐有了答案。 他败,无非两点:一是刘度自身的勇武远超想象。 那日西郊的埋伏,他与张绣、胡车儿等人亲自带队,本以为凭借人数优势和突袭之势,即便杀不了刘度,也能将其重创。 可没想到刘度手持青龙戟,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西凉兵纷纷落马,他们几个将领联手围攻,竟连刘度的衣角都碰不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突围而去。 二是虎贲军的战力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本以为朝廷军队多是些养尊处优的废物,西园军便是最好的例子,可虎贲军却个个如猛虎下山,寻常士卒都能以一当十,拼杀时悍不畏死,且令行禁止,指挥有序,分明是百战之师的风范。 徐荣私下里甚至想过,若是自己与一名普通的虎贲军士卒单挑,恐怕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也正是看清了这两点,徐荣对刘度的好感才悄然滋生。 在这乱世之中,能拥有如此勇武和治军能力的人,值得他发自内心的佩服。 尤其是见识过虎贲军的纪律和对百姓的态度后,他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渴望。 若是能加入这样的军队,或许比在董卓麾下浑浑噩噩更有意义。 可这份渴望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论名气他不如华雄;论资历,他在西凉军中不过是个中层将领,连董卓都未曾真正重视过他。 而刘度是汉室宗亲,如今更是手握重兵、深得天子与太后信任的大将军,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看得上他这个败军之将? 这些日子,战俘营里每天都有西凉将领和士卒被拉出去处决,刑场方向传来的惨叫声,成了所有战俘心中的阴影。 徐荣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心中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此刻被带到刘度面前,他只当是自己的死期到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侯爷今日召徐某前来,可是要处决徐某?” 刘度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若是,你待如何?” 徐荣心中一凛,握着拳头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却依旧挺直了脊梁,眼神坚定地看着刘度: “徐某征战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临死前,想求侯爷一件事,西郊那一战之后,战局如何?相国与袁绍,如今是何下场?” 刘度有些意外,没想到徐荣临死前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是身后事,竟是战局走向。 他挑了挑眉,没有丝毫藏私,缓缓说道: “西郊一战后,董卓的西凉军主力被我击溃,他带着残部往西逃去,如今应该已经到了长安。至于袁绍,他的西园军丢了粮草,损兵折将,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去了河内,短时间内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徐荣听到这话,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在西凉军多年,太清楚西凉军的实力了。 那是一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军队,即便面对关东诸侯联手,想来都有一战之力。 可刘度不仅击溃了西凉军主力,还将董卓逼得西逃长安,甚至连袁绍都被打得落荒而逃,这样的战绩,简直匪夷所思。 他看着眼前的刘度,心中的佩服又深了几分。 刘度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手腕和实力,不仅瓦解了西凉军,还稳稳占据了洛阳这中原腹地,分明已经有了成就霸业的根基。 徐荣长叹一声,脸上露出释然的神色,对着刘度躬身行礼:“侯爷雄才大略,徐某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请侯爷动手吧!” 刘度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摆了摆手道: “谁说我要杀你了?我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事想问你,你可愿意归顺朝廷,为我效力?” “什么?” 徐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度身为大将军,竟会亲自招降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西凉败将! 在他的预想中,自己要么被直接处决,要么被发配为奴,归顺朝廷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徐荣看着刘度,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戏谑或嘲讽,可刘度的眼神平静而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前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徐荣的心脏砰砰直跳,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念头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在西凉军中的不得志,想起了虎贲军的严明纪律,想起了洛阳百姓对刘度的拥戴,也想起了自己心中那份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刘度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 他知道,徐荣此刻心中必定充满了挣扎,50点好感只是基础,想要让他真正归心,还需要给他足够的震撼和信心。 过了许久,徐荣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的震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刘度躬身,这一次的姿态比之前更加恭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无比清晰: “侯爷若是不嫌弃徐某是败军之将,徐某愿归顺朝廷,从今往后,唯侯爷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61章 徐荣自请训降兵,贾诩道贺得良将 刘度见徐荣答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走到徐荣面前,伸手将他扶起: “徐将军不必多礼。你有将帅之才,先前在西凉军中是明珠蒙尘,如今归顺于我,定能让你有用武之地。” 徐荣被刘度扶起,心中更是感动。 他能感受到刘度的诚意,这份诚意,比任何高官厚禄都更让他动容。 他对着刘度再次躬身:“多谢侯爷信任!徐某定不会辜负侯爷的期望!” 刘度点了点头,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很快,一个亲卫走了进来,躬身行礼:“主公,有何吩咐?” “去取一套新的铠甲和官服来,给徐将军换上。再备一桌酒菜,我要为徐将军接风洗尘。” 刘度吩咐道。 “是!” 亲卫领命,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徐荣站在一旁,看着刘度忙碌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从自己答应归顺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以前,他是西凉军中无人重视的将领;如今,他成了刘度麾下的臣子,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 不多时,亲卫便取来了铠甲和官服。徐荣接过衣物,在侍女的指引下,去偏殿换上。 当他再次回到前厅时,早已没了先前的狼狈模样,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腰间系着玉带,头戴官帽,整个人精神焕发,颇有几分将帅风范。 刘度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徐将军这身装扮,才配得上你的才华。” 徐荣对着刘度拱手道:“全赖侯爷所赐。” 此时,酒菜也已备好,侍从们将菜肴一一端上桌。 刘度邀请徐荣入座,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徐将军,这杯酒,为你归降而饮,也为我们日后携手共进而饮!” 徐荣双手端起酒杯,恭敬地说道:“多谢侯爷!徐某敬侯爷!” 两人举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先是带着几分辛辣,而后便化作醇厚的香气,在舌尖蔓延开来。 徐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连日来在战俘营的压抑与不安,此刻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与期待。 他看着眼前的刘度,这位年纪轻轻却胸有丘壑的侯爷,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定要辅佐刘度成就大业,不负今日的知遇之恩。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肴也已动了大半。 徐荣放下酒杯,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对着刘度躬身说道:“侯爷,徐某有一事相求,还望侯爷应允。” 刘度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徐将军但说无妨,只要是合理之事,我必不推辞。” 徐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如今西郊一战,西园军降兵尚有三万余人,这些人虽曾为袁绍麾下,却也并非皆是无能之辈,只是缺乏严明的训练与有效的统领,才会在战场上不堪一击。 徐某在西凉军中多年,最擅长的便是练兵与防守,深知如何将散兵游勇打磨成精锐之师。 如今徐某刚归降侯爷,无以为报,愿自请统领这些西园军降兵,负责他们的训练事宜,定要将他们训练成能征善战的劲旅,为侯爷效力!” 说这番话时,徐荣的眼神中满是恳切。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新降之将,若是贸然请求统领西凉降兵,难免会让刘度心生疑虑。 毕竟西凉军曾是他的旧部,刘度未必会放心将兵权交给他。 而西园军降兵与他毫无渊源,由他来训练,既不会引发猜忌,又能展现自己的能力,让刘度看到他的价值,从而真正站稳脚跟。 刘度闻言,心中了然。 他自然知道徐荣的顾虑,也明白对方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事实上,他麾下并不缺练兵之人,有系统在手只需消耗愿力,便能直接强化士兵的战力,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成为精锐,根本无需耗费心力慢慢训练。 但这个秘密,他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刚归降的徐荣。 更何况,徐荣主动请缨,本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忠心与能力。 若是直接拒绝,难免会让他觉得自己不被重视,甚至心生退意,这反而不利于后续的任用。 刘度沉吟片刻,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对着徐荣说道: “徐将军有这份心,我很是欣慰。既然你擅长练兵,那这三万西园军降兵的训练事宜,便交由你负责。 我任命你为新任西园军都尉,总管西园军的训练与日常事务,所需的粮草、器械,你可直接向军需处申领,不必有任何顾虑。” 徐荣没想到刘度竟如此爽快地答应,还直接任命他为西园军都尉,赋予他总管三万降兵的权力。 这份信任,让他心中感激不已,眼眶微微泛红。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刘度双膝跪地,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多谢侯爷信任!徐某定不辱使命,三个月内,必让西园军脱胎换骨,成为侯爷麾下最锋利的剑!若有半分差池,徐某愿提头来见!” “徐将军快快请起!”刘度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我相信你的能力,无需如此立誓。你只需安心练兵,其他的事情,有我在。” 徐荣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对着刘度再次拱手:“侯爷大恩,徐某没齿难忘!” 就在这时,前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贾诩。 他刚忙完西郊战俘营处决西凉军的事宜。 今日一上午,已按计划又处决了近千名罪孽深重的西凉军将,剩下的俘虏也已重新清点关押,安排好下午的处置流程后,他才得以暂时休息片刻。 之前他向刘度递上竹简,询问张绣、徐荣等人的处置方案,心中最记挂的便是徐荣。 在他看来,整个西凉军中,真正有将帅之才的,唯有徐荣一人。 张绣固执己见,胡车儿有勇无谋,其他将领更是平庸之辈,唯有徐荣沉稳善战,若能为刘度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今日听闻刘度召徐荣来将军府,他生怕刘度因徐荣是西凉旧将而痛下杀手,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想要劝说刘度留下徐荣。 刚走进前厅,贾诩便看到刘度与徐荣相对而坐,桌上酒菜尚在,徐荣已换上崭新的铠甲官服,神色恭敬却不失昂扬,显然已是归顺之态。 贾诩心中一喜,连忙快步走上前,对着刘度躬身行礼,脸上露出笑容: “恭喜主公,得一良将!徐将军有大才,如今归顺主公,往后主公麾下又添一员得力干将,实乃可喜可贺!” 刘度看着贾诩这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军师倒是消息灵通,刚赶过来就知道我已招降了徐将军。怎么,莫非你是怕我一时糊涂,杀了徐将军不成?” 第162章 战后盘点得良马 司徒设宴引佳人 贾诩闻言,也不掩饰,坦然地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说道: “主公所言极是。徐将军在练兵与防守上的才能,放眼天下也属难得,如今主公正值用人之际,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才辅佐。” “先前听闻主公召徐将军前来,属下心中确实有些担忧,生怕主公因西凉军的旧怨而误杀良才,便急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主公早有此意,已将徐将军招降,倒是属下多虑了。” 这番话听得徐荣心中更是感动。 他与贾诩此前在西凉军中不过是几面之缘,并未有过深交,却没想到贾诩竟如此看重他,甚至特意赶来为他求情。 徐荣连忙起身,对着贾诩躬身行礼,语气真挚地说道: “多谢军师厚爱!徐某能得军师如此看重,实在是受宠若惊。日后徐某定当与军师同心协力,辅佐侯爷,共创大业!” 贾诩连忙扶起他,笑着说道: “徐将军不必多礼。你我皆是为主公效力,往后便是同僚,理当互相扶持。你擅长练兵防守,我则略通谋略,日后我们各司其职,定能为主公分忧解难。” 刘度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也十分满意。 贾诩足智多谋,是他麾下的第一谋士;徐荣擅长练兵防守,能填补军中的短板。 如今两人能和睦相处,同心协力,对他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他端起酒杯,对着两人说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既得徐将军归降,又能看到你们二人同心同德。来,我敬你们一杯,愿我们日后携手,共定天下!” 贾诩与徐荣连忙端起酒杯,齐声说道:“愿随主公,共定天下!” 三人举杯相撞,再次一饮而尽。酒液入喉,不仅暖了脾胃,更暖了人心。 前厅内的气氛愈发融洽,而这份融洽的背后,是刘度麾下势力的悄然壮大。 有贾诩出谋划策,有徐荣擅长防守的将领,以后领兵出征,刘度也能放心不少。 再加上虎贲军的精锐与日益积累的愿力,他距离逐鹿天下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酒过三巡,贾诩放下酒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刘度躬身说道:“主公,西郊一战的战后统计已全部完成,属下正想向主公禀报。” 刘度闻言,坐直了身子,示意他继续说:“军师辛苦了,说说看,此战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贾诩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展开后说道:“此战我军共歼灭西凉军万余人,俘虏西园军三万余人,缴获粮草十万石,兵器甲胄无数。” “不过要说最大的收获,当属西凉军的战马,经过清点,共缴获近两万匹战马,皆是西北良种,耐力强速度快,足以全副武装一支万人规模的精锐骑兵。” “两万匹战马?”徐荣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得惊呼出声。 他在西凉军中多年,深知战马的珍贵。西凉军之所以能横行天下,很大程度上便是依赖于强大的骑兵,而战马则是骑兵的根基。 如今刘度一下子缴获两万匹战马,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刘度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麾下的虎贲军本就有一支万人骑兵,若是再用这两万匹战马组建一支新的骑兵,那他便拥有两支万人骑兵。 在这汉末乱世,骑兵的战斗力远胜于步兵,两支万人骑兵,足以让他在野战中占据绝对优势,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恐怖的力量。 贾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正是两万匹。西凉军原本的战马数量远不止这些,只是在战乱中,不少战马或死于乱军之中,或受惊逃窜能缴获两万匹,已是实属不易。” 刘度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能有两万匹已是意外之喜,不必强求更多。有了这些战马,我们不仅可以再组建一支骑兵,剩下的两万降卒也能转为精锐步兵,专职攻城拔寨。如此一来,我军的战力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徐荣在一旁补充道:“主公所言极是。骑兵擅长野战突袭,步兵则适合攻城略地,两者相辅相成,日后无论是面对董卓的西凉军,还是袁绍,我军都能应对自如。” “而且先前虎贲军骑兵在与西凉骑兵的野战中正面获胜,早已奠定了大汉第一铁骑的地位,如今再添一支骑兵,更是如虎添翼,日后在野战中,我军骑兵定能睥睨天下!” 刘度闻言,心中更是得意。 后世传闻中女真满万不可敌的说法,用在虎贲军身上,也毫不为过! 他知道,有了这两支骑兵,他麾下的兵力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足以应对任何挑战。 他正想继续交代一些关于战马分配和降卒训练的细节,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亲卫,单膝跪地禀报道: “主公,司徒王允大人派人送来请柬,邀请主公今日傍晚前往司徒府饮宴。” “王允?”刘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记得昨日朝会时,王允曾对他格外热情,如今想来,王允怕是早已打好了算盘。 这朝会才过去一日,王允就迫不及待地设宴邀请,十有八九是为了介绍貂蝉。 想到这里,刘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貂蝉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美女,王允想用美人计拉拢他,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对着亲卫说道:“知道了,你回复王司徒,就说我稍后便到。” “是!”亲卫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贾诩将刘度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他深知刘度并不避讳自己喜好女色的事情,此前刘度收了尹氏和邹氏,还每晚在永乐宫留宿,这些事情在将军府中早已不是秘密。 如今王允突然设宴邀请,十有八九是想通过美人来拉拢刘度。 贾诩本不想在这类事情上多言,毕竟这属于主公的私事。 但他转念一想,刘度如今已是大将军,手握重兵身份尊贵,若是沉迷于女色,或是娶了身份不符的女子,难免会影响军心民心。 而且刘度如今已经二十多岁,按照常理,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若是一直没有正妻,手下的将领难免会担心后继无人,从而心生不稳。 想到这里,贾诩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他对着刘度躬身说道:“主公,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度看向贾诩,笑着说道:“军师但说无妨。” 贾诩缓缓说道:“主公如今身份尊贵,手握天下权柄,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成家不仅是主公的私事,更是关乎军心稳定的大事。” “属下听闻王允大人府中虽有不少歌姬舞女,却并无身份显赫、能与主公匹配的女子,还望主公三思。” 这番话看似没头没尾,一旁的徐荣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贾诩为何突然说起成家的事情。 但刘度却瞬间明白了贾诩的深意。 他知道,王允就算介绍的是貂蝉,貂蝉也只是王允府中的歌姬,身份低微,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妻。 而他如今需要的,是一位能与他身份匹配、甚至能为他带来助力的正妻,比如某位世家大族的女子,这样既能稳定军心,又能拉拢世家势力。 第163章 司徒府初见貂蝉,少年侯定力惊佳人 刘度对着贾诩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他说道: “军师的心意我明白。我自有分寸,不会因小失大。” 刘度心中也暗自盘算起来。他确实已经二十多岁,是该考虑成家的事情了。 而且有了子嗣,也能让手下的人更加安心,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后继有人是稳定人心的重要因素。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正妻人选绝不能马虎,必须要慎重考虑。 贾诩见刘度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言,转而说道: “既然主公要去司徒府赴宴,属下便先去处理战马分配和降卒整编的事宜,确保一切顺利。” 刘度点了点头:“有劳军师了。徐将军,你也先去熟悉一下情况,明日便开始训练吧。” “是!”贾诩和徐荣齐声应道,随后各自起身,向刘度告辞。 两人离开后,前厅内只剩下刘度一人。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脑海中却在思考着前往司徒府赴宴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王允究竟会如何安排,而那位传说中的貂蝉,又是否真如历史上那般倾国倾城。 不多时,刘度整理好衣冠,带着几名亲卫,登上马车,朝着司徒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缓缓驶过洛阳的街道,此时已是傍晚,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增多,两旁的店铺亮起了灯笼,映得街道一片通红,热闹非凡。 刘度坐在马车内,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 如今的洛阳城,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还很重,董卓在长安虎视眈眈,袁绍在河内拉拢诸侯,天下尚未平定。 他必须尽快壮大自己的势力,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最终实现逐鹿天下的目标。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抵达了司徒府。 司徒府的大门敞开着,王允早已带着府中的属官在门口等候。 看到刘度的马车,王允连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大将军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刘度走下马车,对着王允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王司徒客气了。叨扰了。” 王允连忙说道:“大将军说笑了,请随我入内,宴席早已备好。” 说着,王允便引着刘度朝着府内走去。 刘度跟在王允身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司徒府的环境。 司徒府虽不如大将军府那般宏伟,却也布置得雅致精巧,庭院中种满了花草树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穿过几道回廊,王允引着刘度来到了一座精致的凉亭前。 凉亭内早已摆好了宴席,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旁边还站着几名身穿轻纱的侍女,正端着酒壶,随时准备为两人斟酒。 王允邀请刘度入座,随后对着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会意,连忙退了下去。不多时,一名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从回廊尽头缓缓走来。 那女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一身粉色纱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她身姿婀娜,前凸后翘的曲线被轻薄的纱裙勾勒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刻意,又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眼波流转间,仿佛含着一汪春水,媚而不妖,只是轻轻看过来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神摇曳,仿佛魂儿都要被她勾走一般。 刘度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心中不由得将她与家中的尹氏做了对比。 尹氏也偏爱粉色衣裙,容貌也算出众,可与眼前这女子相比,却总觉得少了几分灵气与媚态,无论是身段还是神韵,都要逊色不少。 “难怪能被称作四大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刘度在心中暗叹。 若不是他这些日子久经沙场,见过何太后那般雍容华贵、尹氏那般温婉柔顺的女子,定力早已远超常人,此刻怕是真要被这女子的美色迷得挪不开脚步了。 但刘度毕竟不是寻常人,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很快便恢复了淡定,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酒液,目光落在亭外的夜色中。 对于缓缓走近的貂蝉,没有再投去过多的关注,仿佛眼前的绝世佳人不过是寻常侍女一般。 貂蝉走到凉亭前,抬头看向刘度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此前王允告知她,要将她赠予一位刚崛起的汉室宗亲,大将军,她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 料想对方定是个大腹便便、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毕竟能在乱世中手握兵权的,大多是历经多年沉浮的老将。 可眼前的刘度,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一身锦袍衬得他气度不凡,哪里有半分老态,反倒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却又带着几分沙场历练出的沉稳锐利。 这份超出预期的样貌,让貂蝉心中原本对被当作礼物赠送的抗拒,悄悄减少了几分。 可接下来的景象,却让她更加意外,刘度在最初的惊艳之后,竟再未多看她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品酒,仿佛她的存在无关紧要一般。 貂蝉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些年在王允府中,无论是府里的属官,还是前来拜访的宾客,只要见到她,无不是目光炽热。 连王允这般道貌岸然的老臣,看向她时眼中也藏不住贪婪,若不是觉得她的美色有利用价值,想要用她拉拢权贵,恐怕早已将她纳入房中。 可眼前的刘度,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定力,这份沉稳,竟远超王允那般的老狐狸,着实让她刮目相看。 不知是女人天生的好胜心,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魅力竟无法打动对方,貂蝉心中悄然生出一丝较劲的念头。 她倒要看看,这个看似沉稳的少年将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大将军,这位是老夫的义女貂蝉,”王允见貂蝉站在一旁,连忙笑着介绍,语气中满是炫耀, “貂蝉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性子也温顺懂事。若是大将军不嫌弃,让她留在身边伺候,或是……或是给大将军做个正室,也是她的福气。” 这话一出,貂蝉的脸颊微微泛红,垂下眼帘,一副娇羞模样,眼角却悄悄瞟向刘度,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刘度只是淡淡点头,并未接话,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仿佛王允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目光依旧落在亭外,仿佛对正室之位也毫不在意。 王允见刘度不接茬,心中微微有些尴尬,却也不敢多言。 如今刘度手握重兵,是他想要拉拢的对象,自然不敢得罪。 他只能对着貂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主动些。 貂蝉会意,提着裙摆,缓缓走到凉亭中央的琴案前坐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便流淌而出。 琴声时而温柔缠绵,如春日细雨,时而清脆明快,如林间鸟鸣,将夜晚的静谧烘托得愈发雅致。 凉亭内一时只剩下琴声与酒杯碰撞的轻响。 刘度依旧从容品酒,偶尔抬眼看向貂蝉,目光也只是停留在琴弦上,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可貂蝉却能感觉到,刘度的目光虽淡,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在欣赏琴声,而非欣赏她这个人。 第164章 司徒府舞姬献艺,貂蝉巧跌入君怀 王允在刘度身旁作陪,双手放在膝上,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锦袍下摆。 他偷眼打量着身旁的刘度,见对方始终端着酒杯,目光落在亭外的夜色里,对貂蝉的琴声仿佛充耳不闻,心中不由得愈发心神不宁,满是疑惑。 昨日他特意派人打探过刘度的喜好,得知这位大将军入洛阳不足一个月,便已将尹氏、邹氏两位美人纳入府中做了侍妾,按常理来说,也算是个喜好美色的急色之人。 而貂蝉的姿色,王允更是有十足的自信。 他活了近六十年,历经三朝,参加过无数豪门大族的宴席,见过的美貌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无论是世家小姐的端庄秀丽,还是高官侍妾的温婉娇媚,在貂蝉面前都如同萤火比皓月,根本不值一提。 可眼前的刘度,面对这样一位绝世佳人,既没有露出痴迷的目光,也没有主动搭话,甚至连多余的关注都没有,这般淡然的姿态,实在超出了王允的预料。 他暗自琢磨:“莫非是貂蝉的琴声不合大将军的心意?” 想到这里,王允不再犹豫,对着亭中央的貂蝉扬声说道: “貂蝉,看来侯爷对琴声兴致不高,你且停下吧。听闻你近日新编了一支舞,不如跳来给侯爷开开眼,也让侯爷瞧瞧你的本事。” 貂蝉的手指正按在琴弦上,听到王允的话,指尖微微一顿,随即温顺地应了一声:“是,义父。” 她抬起头,目光再次看向刘度,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方才她弹奏时,早已将全部心神融入琴声,可刘度却始终不为所动,这让她心中的好胜心愈发强烈。 她不信这世间真有男人能抵挡住自己的魅力,刘度这般淡定,定是故作姿态。 更何况,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 她本是王允从流民中买来的孤女,认作义女不过是王允为了抬高她的身份,方便日后用来拉拢权贵。 若是今日不能让刘度动心,被他拒绝,日后等待她的,定然是被王允纳入房中,成为他发泄私欲的玩物,所谓的义女身份,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这次机会,让刘度接纳自己。 貂蝉起身走到亭外的空地上,对着身后候着的几名舞姬点了点头。 舞姬们立刻会意,捧着乐器上前,一阵轻快的乐声随即响起。 貂蝉深吸一口气,提起粉色纱裙的裙摆,随着乐声缓缓转动起来。 她身上的纱裙本就薄如蝉翼,此刻随着舞步飘动,更是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裙摆飞扬间,白皙纤细的腿部曲线若隐若现;转身跳跃时,胸口的雪白偶尔展露,引得一旁的王允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目光炽热地盯着她,连端着酒杯的手都忘了晃动。 几名舞姬在她身旁配合着起舞,有的挥袖,有的旋身,巧妙地将貂蝉衬托在中央,让她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亭外的夜色中,灯笼的光芒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刘度终于将目光从亭外收回,落在貂蝉的舞姿上。 他在现代社会,见过无数绚丽的舞台表演,听过各种风格的音乐,本以为古代的歌舞难以打动自己。 可此刻看着貂蝉的舞姿,他却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般近距离观看美人起舞,与隔着屏幕看表演截然不同,那种视觉与感官的冲击,远比现代的女主播更具吸引力,也难怪后世那些有钱人愿意重金打赏,只为博美人一笑。 王允见刘度终于露出了认可的神色,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对着貂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再加把劲,拿出真本事来。 貂蝉看到王允的眼神,心中了然,舞步渐渐朝着刘度所在的凉亭靠近。 乐声渐渐变得急促,貂蝉的舞姿也愈发灵动,旋转、跳跃、下腰,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她的柔美,又不失力量感。 当她旋转到凉亭边缘时,脚下突然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刘度所在的方向倒去,口中还发出一声轻呼:“哎呀!” 这一跌看似意外,实则是貂蝉故意为之。 她算准了距离,刚好能跌进刘度怀中,既不会显得刻意,又能近距离接触刘度,试探他的反应。 刘度正看得入神,见貂蝉突然朝自己跌来,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瞬间,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那是貂蝉身上特有的脂粉香,混合着少女的体香,沁人心脾。 怀中的娇躯柔软温润,触感细腻,让刘度不由得心头一荡。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貂蝉,只见她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带着几分慌乱和委屈,正仰头看着自己,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加上此刻的姿态,就算是定力再强的人,恐怕也难以抵挡。 刘度一时间也愣了神,双手还保持着揽着貂蝉腰肢的姿势,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他不得不承认,貂蝉确实有着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的资本,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这份恰到好处的柔弱,都完美地戳中了男人的保护欲。 凉亭内的乐声渐渐停了下来,几名舞姬也识趣地退到一旁,大气不敢喘。 王允坐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貂蝉这一跌,定然能打动刘度的心。 貂蝉躺在刘度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能感觉到刘度的身体微微一僵,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可她不敢有丝毫放松,依旧保持着那副慌乱委屈的模样,等待着刘度的反应。 过了片刻,刘度才回过神来,轻轻松开揽着貂蝉腰肢的手,语气平淡地说道:“姑娘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 貂蝉连忙从刘度怀中起身,对着他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多谢大将军相救,小女方才一时不慎,惊扰了大将军,还望大将军恕罪。” 刘度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以此掩饰自己方才的失神。 他心中清楚,貂蝉这一跌绝非意外,定是王允授意,想要用美人计拉拢自己。 可他并不反感这种方式,毕竟貂蝉的美色确实诱人,而且接纳貂蝉,也能暂时稳住王允,让他在朝中为自己提供助力。 不过刘度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所以他邪魅一笑,已经想到如何炮制貂蝉和王允了。 第165章 貂蝉巧计遭拆穿,刘度纳姬定名分 王允见刘度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没有责怪貂蝉,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打圆场道: “大将军请勿见怪,貂蝉这孩子就是太心急了,想在大将军面前好好表现,才会不小心失了分寸。” 他顿了顿,又对着貂蝉说道:“还不快给大将军倒杯酒,赔个不是?” 貂蝉连忙应道:“是,义父。”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小心翼翼地为刘度斟满酒杯,双手端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 “大将军,小女敬您一杯,为方才的失礼赔罪。” 刘度看着眼前的酒杯,又看了看貂蝉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笑。 他端起酒杯,与貂蝉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说道:“无妨,姑娘的舞姿确实不错,这杯酒,就当是我为姑娘的舞姿喝彩。” 说罢,刘度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当然刘度也没那么心大,去到别人家赴宴,给什么吃什么酒拿过来便喝,此刻这些吃食和酒,都是一旁的许褚率先试吃过的。 貂蝉见他饮了酒,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也跟着将自己杯中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的瞬间,貂蝉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她见刘度对自己态度缓和,便想乘胜追击。 按照她与王允事先商定的计策,她要故意将酒洒在刘度衣襟上,再借擦拭污的由头制造肌肤之亲。 若是能顺势提出帮大将军更衣,便能将刘度引至内室,届时有更多操作空间,定能让这位少年侯爷彻底接纳自己。 心念一动,貂蝉再次拿起酒壶,假装要为刘度续杯,手腕却不经意地一抖,酒壶径直朝着刘度的锦袍摔去。 她甚至已经想好,等酒洒在刘度身上,自己便立刻上前道歉,顺势伸手去擦,用指尖的温度勾起他的兴致。 可她的动作刚做出来,刘度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凭借系统愿力强化的感官,他的反应速度与洞察力早已远超常人,貂蝉这刻意为之的小动作,在他眼中如同慢动作一般,根本无所遁形。 没等刘度动手,一直伫立在他身后的许褚已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位虎痴出身的护卫,对威胁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见貂蝉手中的酒壶朝着主公摔去,他哪管是不是无意,大手如雷霆般探出,稳稳抓住即将落地的酒壶,随即怒目圆睁,瞪着貂蝉大喝一声: “妖妇!你故意摔坏酒壶,莫不是要暗算我家主公!” 许褚本就生得五大三粗,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此刻怒喝出声,声如洪钟,配上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吓得貂蝉身子一僵,连着抖了三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旁的王允本以为貂蝉的计策即将得手,正暗自得意,见许褚突然发难,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连忙连滚带爬地冲到刘度面前,噗通一声跪下,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 “大将军息怒!小女年幼无知,绝非有意冒犯,定是手滑失了分寸,求大将军饶过她这一次!” 他心里把许褚骂了千百遍,这莽汉,坏了他的大好计策! 若是没有许褚搅局,貂蝉此刻恐怕已经借着擦酒的由头贴近刘度,说不定早就成了好事。 可事到如今,他只能先稳住刘度,绝不能让这到手的机会溜走。 刘度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允,又看了看吓得浑身发抖的貂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抬起手,拍了拍许褚的胳膊,语气平淡地说道:“仲康,无妨,我看貂蝉姑娘也是无心之失,不必如此动怒。” 许褚闻言,这才松开紧握酒壶的手,将酒壶轻轻放在桌上,对着刘度躬身行礼后,又退回到他身后,依旧是那副警惕的模样,只是看向貂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刘度心中暗自点头,许褚这般忠心护主,又不被美色所动,难怪曹操会对他如此信任重用,有这样的人在身边,确实让人安心。 他转过头,看向还瘫坐在地上的貂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带着关切:“姑娘快快起身,没被仲康吓到吧?” 说着,他主动伸出手,将貂蝉扶了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手腕上多停留了片刻,还轻轻摩挲了两下。 貂蝉被他扶起来时,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腕上的触感,心中顿时又羞又怒。 羞的是刘度这般明目张胆的轻薄,怒的是自己的计策被拆穿,还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可她不敢表露半分,只能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谢……多谢大将军,小女无碍。” 刘度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暗笑,随即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王允,语气随意地说道: “王司徒,今日的宴席就到此为止吧。既然你有意撮合我与貂蝉姑娘,那不如就让她随我回大将军府,暂且当个侍妾,日后若她表现尚可,再给她名分也不迟。” “侍妾?”王允听到这两个字,心一下子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厉害。 貂蝉可是他精心培养的杀器,本想借着她拉拢刘度,至少也能让她当个侧室,没想到刘度竟然只给了个侍妾的名分,连正式的妾室都算不上,这与他的预期相差太远了。 可他刚想开口争辩,一想到刚才貂蝉差点惹怒许褚,又看到刘度那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今刘度手握重兵,他根本得罪不起,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忍下这口气,对着刘度躬身说道: “全凭大将军做主,能让小女伺候大将军,是她的福气。” 一旁的貂蝉听到侍妾二字,也彻底懵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用计接近,最后得到的竟然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之位。 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容貌,就算不能成为正妻,至少也能当个侧室,没想到刘度竟然如此轻视她,这让她心中充满了不甘,可在刘度的威势下,她只能强压下情绪,默默接受。 刘度见王允和貂蝉都没有异议,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貂蝉姑娘就收拾一下,随我回府吧。王司徒,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辞了。” “大将军慢走,老夫送您。”王允连忙起身,忍着心中的憋屈,恭敬地将刘度送到司徒府门口。 貂蝉不敢耽搁,连忙跟着府中的侍女去收拾行李,不过片刻便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来,站在刘度身后,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刘度登上马车,对着貂蝉说道:“上来吧。” 貂蝉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马车。 车厢内空间宽敞,刘度坐在一侧,她只能拘谨地坐在另一侧,双手紧紧抓着裙摆,不敢抬头看他。 第166章 车厢窥人心机深,貂蝉承欢卸伪装 马车缓缓行动起来,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吱声。 车窗外,许褚已然翻身上马,高大的身影如铁塔般护卫在马车侧旁,腰间的长刀在灯笼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哪怕只是端坐马背,也透着一股兢兢业业的警惕,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给任何潜在威胁可乘之机。 车厢之内,气氛却与车外的肃杀截然不同。 刘度斜倚在软垫上,目光落在身旁的貂蝉身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心中早已掀起波澜。 他暗自思忖,王允的心思,当真是昭然若揭。 无非是想借着貂蝉这枚棋子,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既要用美色拉拢,又想通过枕畔人窥探自己的动向,以此巩固他在朝中的权势。 如今他已是位列三公的司徒,掌管官员任命与税收等要务,竟还不知满足,处心积虑地安排这场宴席,连貂蝉这般绝色都舍得拿出,可见其功利之心有多炽烈。 先前刘度提拔王允,本是想拉拢一批忠于汉室的老臣,稳固洛阳的朝堂根基。 可这才多久?满打满算不足一月,王允便开始借着职权谋私,其野心昭然若揭。 更重要的是,系统面板上显示的王允好感度居然跌回了78点,显然此人心中另有盘算,绝非可以托付重任之人。 想到此处,刘度的眼神冷了几分。 司徒一职手握实权,若是放任王允这般敛财谋私,难保日后不会中饱私囊,甚至暗中勾结其他势力。 今日在司徒府所见,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那些环伺左右的婢女、舞姬,府邸内精致奢华的装潢,还有那地处洛阳核心的宅院,哪一样不是耗费巨资打造? 以王允刚上位的俸禄,绝无可能支撑这般奢靡,其背后的钱财来源,可想而知。 “他忠诚的,恐怕从来不是汉室,而是士族阶层的利益,是他自己的权势吧。” 刘度在心中冷哼一声,对王允的最后一丝期望也烟消云散。 而车厢另一侧的貂蝉,早已察觉到刘度的凝视。 那目光算不上灼热,却带着一种洞彻人心的锐利,仿佛能穿透她身上的纱裙,看清她藏在温顺外表下的所有心思。 尤其是方才刘度决定让她做侍妾时,语气中那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微不可察的杀气,都让她心头发紧,坐立难安。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容貌身段,自认为足以让天下男子倾倒,为何到了刘度面前,却屡屡碰壁? 先是抚琴不动心,再是献舞仅淡然,就连方才假意跌倒,也只换来他片刻的失神,如今更是被这般审视,仿佛自己的一切伪装都已被看穿。 就在貂蝉心神不宁之际,刘度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穿透力:“貂蝉是吧?” 貂蝉浑身一僵,连忙抬头,对上刘度深不见底的眼眸,下意识地应道:“是……是,大将军。” 刘度微微倾身,逼近几分,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 “如果我所料不错,王司徒应该给你安排了别的任务吧?让你进了将军府,就把我的一举一动,抽空汇报给他,对吗?”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貂蝉耳边炸响。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满是难以置信。 王允交付任务时,特意屏退了所有下人,再三确认周围绝无第三人,眼前这位冠军侯,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指尖紧紧攥着裙摆,几乎要将布料绞碎。” 貂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能被王允选中执行这般任务,她的反应与头脑本就远超寻常女子,不过片刻的愣神后,她便垂下眼帘,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 “将军说笑了……奴婢怎敢有这般心思?义父将我赠予将军,便是将军的人了,往后只会专心服侍将军,绝无半分窥探之心,更不会向义父传递只言片语……”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角甚至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若是换作寻常男子,怕是早已心软,不再追问。 可刘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直到她话音落下,才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是么?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个专心服侍法。” 这话一出,貂蝉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显然没料到刘度会如此直白。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紧张,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焰在燃烧。 貂蝉看着刘度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知道自己再狡辩已是徒劳,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吃她那套柔弱委屈的把戏。 她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事到如今,反抗毫无意义,唯有顺从,或许才能换来一线生机。 更何况,刘度年轻俊朗,权势滔天,能成为他的女人,即便只是侍妾,也远比落在王允手中强。 貂蝉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与抗拒已被一种认命的温顺取代。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解开了腰间的丝带,那袭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裙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在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中,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昙花,带着致命的诱惑。 随后她咬了咬下唇,主动挪动身体,缓缓坐到了刘度的怀中,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将军放心……奴婢,定当尽心服侍。”少女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羞赧,也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 刘度感受着怀中温软的娇躯,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 他知道,貂蝉此刻的顺从,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与情意无关。 但这并不重要,他要的本就不是她的真心,而是对王允的敲打,是对这枚棋子的掌控。 他抬手,指尖轻轻划过貂蝉光滑的脊背,感受着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 “记住你的身份,在将军府中,唯有听话,才能活得长久。” 貂蝉的身体微微一颤,连忙点头,将脸埋得更深:“奴婢……记住了。” …… 车厢外,许褚依旧忠心耿耿地护卫着,对车内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是偶尔勒紧缰绳,让马匹与马车保持同步。 夜色渐深,马车碾过寂静的街道,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驶去,车辙印在青石板路上,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第167章 貂蝉献身心难定,刘度牵念函谷军 刘度低头看着怀中温顺主动的貂蝉,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处置王允。 此人野心太大,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但若贸然除去,又恐引起朝堂动荡,毕竟王允在士族之中仍有几分声望。 或许,可以先不动声色地收回他手中的部分权力,尤其是税收与官员任命这两块,再慢慢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其彻底扳倒。 至于貂蝉,刘度并不打算将她当作真正的眼线反用。 此女心思玲珑,太过擅长伪装,未必会真心归顺。 留她在府中,不过是为了麻痹王允,让他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同时也能满足一时之需。等日后时机成熟,再做处置不迟。 怀中的貂蝉似乎察觉到了刘度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微微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媚眼看向他,带着几分试探,也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轻轻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吐气如兰:“将军…… 您在想什么?” 刘度收回思绪,低头对上她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让貂蝉下意识地收敛了动作。他淡淡说道: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 貂蝉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只能重新低下头,安分地靠在他的怀中,只是那紧握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远比想象中更复杂的漩涡,而眼前这个男人,远比王允更难捉摸,也更难掌控。 貂蝉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可她清楚地知道,此刻的自己早已身不由己。 既然已经选择顺从,那就必须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若是不能得刘度的宠爱,再加上他此刻已然起了疑心。 日后在将军府中怕是真要寸步难行,甚至可能落得比在王允府中更凄惨的下场。 想到这里,貂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决定彻底放开。 她微微抬起头,一双媚眼似含秋水,直勾勾地望着刘度,先前的羞怯与拘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妩媚。 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刘度的脖颈,将温热的脸颊贴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将军,奴婢…… 定会让您满意。” 话音未落,她便微微仰头,用柔软的唇瓣轻轻吻上了刘度的耳垂,随后缓缓下移,划过他的脖颈,每一处触碰都带着刻意的撩拨。 她的舌尖灵活如蛇,时而轻舔时而吸吮,引得刘度喉结微微滚动。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开始轻轻扭动,胸前的雪白紧紧贴在刘度的衣襟上,随着动作不断摩擦,那柔软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甚至微微抬起腰肢,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刘度的骨血之中。 这般主动的姿态,与她先前那副娇羞怯怯的模样判若两人,宛如淬了火的妖精,带着致命的诱惑,足以让任何男人沉沦。 就连貂蝉自己,在这水乳交融的欢愉中,也一时间有些忘情,将所有的算计与不安抛诸脑后,彻底沉浸在这场感官的盛宴里。 然而,刘度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貂蝉的媚态固然迷人,此刻的主动放浪更是让人心猿意马,可他毕竟是吃过见过的人,何太后的雍容妩媚,尹氏的温婉柔顺,邹氏的成熟丰腴,早已让他对美色有了足够的抵抗力。 更何况,他心中清楚,这场欢愉从一开始就掺杂着算计,自然不会全然投入。 他一边享受着怀中的温软,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更长远的布局。 等函谷关和虎牢关都彻底拿下,西凉军的降卒也处理妥当,朝堂局势稳定下来,便要着手调整官员结构。 贾诩这些日子多次出谋划策,忠心可鉴,俨然已经归心,正好可以将他提拔到少府的九卿职位,掌管宫中御用之物与玉玺。 至于财政税收这块,必须交给绝对信得过的人。 荀彧素有王佐之才,且品行端正,清正廉明,让他取消少府职位,转任大司农,专职负责财政税收,接管国库,方能让他彻底放心。 如此一来,既能收回王允手中的实权,又能让真正有能力且忠心的人各司其职,朝堂的根基才能愈发稳固。 车厢内的霏糜之音渐渐停歇,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貂蝉早已力竭,浑身酥软地趴在刘度的怀中,香汗淋漓,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原本一丝不苟的长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与脖颈上,更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刘度低头看了一眼,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马车的坐垫上,那里赫然留下了一朵鲜艳的血红梅花,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醒目而刺眼。 这是貂蝉献身的证明,也是她彻底臣服的印记。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貂蝉也是四大美女之一,能将这样的绝色收归己有,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禀报:“主公,大将军府到了。” 刘度回过神,轻轻拍了拍怀中貂蝉的后背。 貂蝉慵懒地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媚意与迷茫,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欢愉中完全回过神来。 刘度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貂蝉裸露的肩头,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遮掩起来,淡淡说道: “我让人扶你去西跨院,你先好好整理一下,免得春光外泄,失了体面。” 说完,他便直接推开车门,下了马车,没有丝毫留恋,仿佛刚才那个与貂蝉缠绵悱恻的人不是他一般。 貂蝉裹紧身上带着刘度体温的外套,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刚才披外套的动作,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体贴,可转身离去时的决绝,又透着彻骨的冷漠。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心心疼她,还是仅仅把她当作一件用完即弃的玩物,一个安抚王允的棋子? 他的心思深沉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让她始终看不透,也猜不透。 正在貂蝉思绪万千之际,两名婢女已经掀开车帘,恭敬地说道:“貂蝉姑娘,请随我们来吧。” 貂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朝着西跨院的方向走去。 月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却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 刘度回到卧房,换下沾染了香气与汗渍的衣物,换上一身干净的常服。 望着窗外的月色,刘度不由得想到,今日的典韦和荀攸已经赶往函谷关,不知道二人此刻进度如何了? 第168章 虎贲蓄势破函谷,愿力将满育新粮 刘度凭窗而立,望着庭院中被月色浸染的青石路,心中对函谷关的牵挂渐渐化作笃定。 他想起典韦与荀攸带去的那两千虎贲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那可不是寻常军队,而是经系统愿力强化过的无敌之师。 这些虎贲军,马战时能踏破联营,如入无人之境; 下了马,无论是步战厮杀还是攻城拔寨,皆是天下无双的锐士,筋骨被愿力滋养,负重奔袭百里仍能保持巅峰战力; 有这样一支军队在,纵使函谷关地势险要,想来也挡不住他们的锋芒。 更何况,董卓军新败不久,士气早已涣散。 先前洛阳一战,董卓麾下能征善战的将领不是被擒就是被斩,郭汜之流授首徐荣归降,剩下的不过是些庸碌之辈。 守关的士兵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连像样的防备都未必能组织起来。 这般残兵弱将,如何能抵挡典韦与荀攸的联手? 思绪流转间,刘度又想起虎牢关的消息。 今日傍晚,影卫传回密报,邢道荣已成功收编虎牢关的守军。 邢胖子虽然脑子不行,但执行力素来可靠,有他坐镇虎牢关,关东诸侯即便对洛阳心存觊觎,短时间内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洛阳的东部门户算是彻底稳固了。 眼下值得忧心的,唯有洛阳北面的黄河防线。 黄河水流湍急,自古便是天险,却也并非无隙可乘,如孟津,平津,平阴三个渡口,都是绝佳的登录点。 稍后还需派一支精锐前往接管,严加布防,便能将渡口变成铜墙铁壁,任谁也难以从北岸偷渡骚扰。 “待渡口接管,函谷关、虎牢关尽在掌控,这洛阳才算真正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刘度低声自语,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目光中透着势在必得的锐利。 他转身走到案前,查看起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愿力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今日的涨幅比昨日又快了不少。 这意味着,除了洛阳司隶之地,他的名号已开始在其他州郡广泛传播。 或许是无双上将的战绩,或许是汉室宗亲的大旗,总之,天下人对他的关注度正与日俱增。 如今每日新增的愿力已接近四十万,照这个速度,积累起足够的数值并非难事。 刘度算了一笔账:整编三万西凉降卒需要三百万愿力,研发杂交水稻种子则需五十万。 两相权衡,他更倾向于先解决水稻之事。 民以食为天,洛阳经历战乱后粮草匮乏,百姓面有菜色,军中存粮也仅够支撑数月,若不尽快增产,恐生民变。 早点将杂交水稻种下,便能早日收获,从根本上稳住人心。 “眼下距五十万还差十万左右……”刘度眉头微挑,目光再次投向函谷关的方向,“就得看典韦和荀攸能不能给力了。” 函谷关之战,打的是他刘度的旗号。 只要大军得胜,攻克这座天下闻名的雄关,消息传扬出去,那些原本对他传言半信半疑的人,定会多信几分。 到那时,愿力值必然会迎来一波暴涨,别说十万,或许二三十万都不在话下。 夜色渐深,洛阳城陷入沉睡,而百里之外的函谷关下,却酝酿着一场风暴。 函谷关外十里处的密林里,两千虎贲军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照亮士兵们铠甲上冰冷的光泽,却映不出半分疲惫。 他们虽已奔袭一日,却因愿力强化,气息依旧沉稳,握着兵器的手稳如磐石。 典韦身披重铠,坐在一截断裂的树干上,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双戟。 他看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荀攸,瓮声瓮气地问道: “军师,弟兄们奔袭了一天,可肚子早就空了。依我看,不如先歇一晚,让弟兄们填填肚子,明日天亮再攻城?” 荀攸缓缓睁开眼,目光投向远处函谷关的轮廓。 关墙在夜色中如一条蛰伏的巨龙,城头隐约有点点火光跳动,那是守军在打盹时点燃的火把。 他捋了捋颔下稀疏的胡须,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必修整。典将军忘了?此军非寻常士卒可比,乃是主公亲选的虎贲锐士。”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 “哪怕是奔袭一日,他们也能保持巅峰战力。此刻敌军定然疏于防备,正是突袭的最佳时机。这般精锐,岂会因些许劳顿便畏缩不前?” 典韦摸了摸后脑勺,咧嘴一笑:“军师说得是!俺老典差点忘了,这些弟兄可不是寻常人。” 他猛地站起身,双戟往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弟兄们,都给俺打起精神来!军师说了,今夜就拿函谷关下酒!” 潜伏的士兵们闻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战意,却无一人喧哗,只是握紧兵器,用目光回应着典韦的号召。 荀攸走到典韦身边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借着月光缓缓展开。 地图上的函谷关地形标注得极为细致,关墙的厚度、城门的位置、守军的布防都一目了然,这是影卫提前绘制的机密情报。 “函谷关地势险要,正面只有一道城门,两侧皆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 荀攸的手指点在城门的位置,“但正因如此,守军的注意力必然全在正门,防御看似严密,实则露出了破绽。” 他抬头看向典韦,眼中闪烁着智计的光芒: “敌军新败,士气低落,守将牛辅更是皮肤一个,我军只需摆出强攻的架势,让他们以为我们要正面硬拼,定会惊慌失措。届时,他们的防线定会出现松动。” 典韦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瓮声问道:“那俺们就直接从正门冲?” “正是。” 荀攸点头,“虎贲军的冲击力天下无双,只要集中力量猛攻城门,不出半个时辰定能破城。更何况,敌军此刻定然以为我们长途奔袭后战力大减,绝不会想到我们敢连夜攻城,这便是我们的胜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让斥候查清,守将此刻正在关内饮酒作乐,根本没把防务放在心上。只要城门一破,敌军群龙无首,定会不战自溃。” 典韦听得热血沸腾,猛地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俺这就去安排,让弟兄们做好准备!” 荀攸拉住他,叮嘱道:“切记,进攻时要保持阵型,先用弓弩压制城上的守军,再用冲车撞击城门。一旦破门,立刻分兵三路,一路控制关墙,一路夺取粮仓,一路追杀溃兵,务必速战速决,不给敌军反应的时间。” “俺明白!” 典韦重重点头,转身召集麾下的校尉,低声布置任务。 不多时,两千虎贲军便开始悄无声息地集结,分成三队:前队持盾牌与冲车,负责撞击城门;中队持弓弩,负责压制城上守军;后队持刀剑,登上云梯骚扰两侧。 一切准备就绪,荀攸看了一眼天色,对典韦道:“时辰差不多了,出发。” 典韦点了点头,举起双戟,低喝一声:“弟兄们,跟俺杀!” 第169章 函谷关夜破,虎贲锐士显威 三更的梆子声在函谷关上空悠悠回荡,惊起几只夜宿的飞鸟,却未能驱散城头上守军的困意。 这些西凉军士兵大多缩在垛口后,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甲胄上的寒霜凝结了一层又一层,他们却浑然不觉。 自从洛阳大败,全军上下就像被抽走了精气神,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掩不住的颓唐。 败军之将难当,败军之兵更难捱,往日里对函谷关天险的骄傲,如今只剩下对未来的惶恐。 “嘿,你说…… 刘度那厮真会打过来吗?” 一个年轻士兵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身旁的老兵啐了一口,往手上哈了哈气: “打过来又能怎样?这函谷关是铁打的,他刘度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啃不动这块硬骨头。”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飘向关外漆黑的夜色,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不安。 更远处,几个校尉模样的人正围坐在火堆旁,手里端着劣质的烧酒,你一口我一口地灌着。 酒液顺着嘴角流淌,浸湿了衣襟,他们却毫不在意,反而借着酒劲吹嘘着往日的战绩。 “想当年,老子跟着相国打遍西凉,什么硬仗没见过?刘度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侥幸赢了一场,真以为能翻天不成?” “就是!今夜月黑风高,就算他想来偷袭,也得掂量掂量。就凭那些杂兵的纪律,没靠近关墙就得闹出动静,咱们有的是时间准备。”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把防务放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函谷关两侧是刀削斧凿般的悬崖,正面只有一道城门,只要守好正门,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更何况,守将牛辅是相国的女婿,就算出了岔子,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兵担责。 此刻的牛辅,正躺在关内大营的暖榻上,怀里搂着两个娇俏的女子,早已进入了梦乡。 帐内弥漫着酒气与脂粉香,与城头上的寒风凛冽判若两个世界。 他从接手函谷关的那天起,就没打算认真防务,反正有岳父董卓撑腰,就算丢了关隘,最多不过自罚三杯,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整个函谷关,此刻还在岗位上值守的士兵,加起来不过两三百人,都是些在西凉军中最底层、没资格偷懒的小兵。 他们蜷缩在冰冷的城墙上,在寒风与困意的双重裹挟下,意识渐渐模糊。 没人注意到,关外百丈之外的密林里,一道黑色的洪流正悄然涌动。 虎贲军的先锋已经摸到了关墙下,他们的动作轻得像猫,脚步踏在积雪上,只发出沙沙的轻响,很快就被风声掩盖。 最前排的士兵迅速架起云梯,挂钩精准地卡在垛口的缝隙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正在打盹的西凉兵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只看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云梯上窜起,瞬间就到了眼前。 他刚想呼喊,喉咙就被一把锋利的环首刀划破,鲜血喷涌而出,却被黑影用披风迅速捂住,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 第一个虎贲军士兵登上了城头,他没有片刻停留,反手将身后的同伴拉上来,两人背靠背形成防御,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城头上的西凉兵这才如梦初醒,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个西凉兵慌乱中举起长矛刺向虎贲军士兵,却被对方轻松躲过,随即一记凌厉的劈砍,长矛杆应声而断,锋利的刀刃顺势划过他的脖颈。 “杀!” 虎贲军士兵的怒吼声在城头回荡,他们如虎入羊群般冲杀起来。 这些经愿力强化的锐士,不仅力量远超常人,速度与反应也快得惊人。 西凉兵的刀剑在他们面前如同慢动作,往往两个回合之内,就会被斩杀或重创。 一个虎贲军士兵同时面对三名西凉兵的围攻,他不退反进,手中长矛横扫,将左侧敌人的腿骨打断,随即侧身避开右侧的劈砍,反手一刀刺穿了正面敌人的胸膛,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之间就解决了战斗。 西凉军素来以骑兵见长,步战本就不是强项,守城更是短板。 他们习惯了在马背上冲锋陷阵,此刻被限制在狭窄的城头,面对虎贲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很快就溃不成军。 有人想要逃跑,却被虎贲军的弓弩手精准射杀;有人想要投降,却根本来不及放下兵器就被斩杀。 城头上的火光越来越亮,映照着虎贲军士兵铠甲上的冷光,也映照着西凉兵惊恐的脸庞。 越来越多的虎贲军士兵顺着云梯登上城头,他们迅速控制了两侧的垛口,将防御阵地一点点向前推进。 城下,典韦加入了冲车队伍,走在最前撞击着厚重的城门。 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火光下青筋暴起,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城门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加把劲!给俺撞开这破门!” 典韦的怒吼声如雷贯耳,鼓舞着身后的虎贲军士兵。 他们齐声呐喊,合力推动冲车,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剧烈摇晃,门轴处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城头上的战斗已经没有了悬念,虎贲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清扫着残余的抵抗。 一个校尉站在垛口旁,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向城下发出信号:“城头已破!速攻城门!” 荀攸站在关外的高地上,看着城头飘扬的虎贲军旗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影卫的情报果然没错,函谷关的守军毫无警惕心,这场战斗比预想中还要顺利。 他转身对身旁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破门后按原计划行动,不得恋战,速战速决!” “是!” 传令兵领命而去,骑着快马奔向城门方向。 就在这时,关内大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牛辅被城头上的厮杀声和爆炸声惊醒,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脸色惨白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在打仗?” 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冲进帐内,结结巴巴地说道:“将…… 将军,不好了!刘度的人马杀进来了!城头已经失守了!” “什么?” 牛辅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上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榻上惊慌失措的女子,一把抓过旁边的佩剑,就往外跑, “快!快备马!我们回长安!” 亲卫们连忙跟上,有人想要组织抵抗,却被牛辅厉声喝止: “抵抗个屁!刘度的虎贲军是疯子,咱们这点人上去就是送死!快跟我走!” 他一边跑一边咒骂:“这群废物!连个关都守不住!” 却忘了自己才是守将,忘了自己整夜都在饮酒作乐。 在他看来,函谷关丢了就丢了,反正他是董卓的女婿,最多被骂几句,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至于那些留下来的士兵,死活与他无关,不过是一千多个无关紧要的炮灰罢了。 第170章 夜取函谷关,朝得杂交稻 很快,牛辅就带着亲卫们冲出大营,朝着关内通往长安的方向狂奔而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城门下,典韦的冲车还在不停地撞击着城门。 城门后的西凉军那顶得住这番巨力,随着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终于被撞开一道缝隙,虎贲军士兵立刻从缝隙中涌入,与关内的守军展开厮杀。 “弟兄们,杀进去!” 典韦一马当先,双戟挥舞间,如入无人之境,挡者披靡。 他身后的虎贲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入,迅速控制了城门内侧的阵地。 关内的西凉兵失去了指挥,又看到主将逃跑,早已无心恋战,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虎贲军士兵按照荀攸的部署,分兵三路:一路控制关墙,加固防御;一路直奔粮仓,将粮草封存;一路追杀溃兵,扩大战果。 不到一个时辰,函谷关的战斗就彻底结束了。 虎贲军以极小的代价,攻克了这座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函谷关。 荀攸走进关内,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投降的西凉兵,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只是对身旁的典韦道: “典将军,立刻派人将捷报传回洛阳,报知主公。另外,清点战果,安抚降兵,加强防御,防止董卓派兵反扑。” “俺明白!” 典韦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各项事宜。 城头上,大汉刘字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取代了原来的西凉军旗帜。 月光洒在关墙上,映照着虎贲军士兵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也映照着满地的鲜血与狼藉。 这场夜袭战,不仅展现了虎贲军天下无双的战力,也向天下宣告了刘度的崛起。 函谷关的攻克,打通了通往西凉的门户,为刘度日后西进长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此刻的洛阳大将军府,刘度正对着系统面板上暴涨的愿力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函谷关大捷的消息虽然还未传来,但那股汹涌而来的愿力,已经说明了一切。 “杂交水稻的愿力够了。” 刘度低声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看着系统信息里那串充足的数字,刘度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着虚空默念: “系统,消耗五十万愿力,兑换足够整个洛阳种植的杂交水稻!” 几乎是话音刚落,脑海中就响起了熟悉的机械音:【消耗五十万愿力,兑换足够整个洛阳种植的杂交水稻,指令已执行。】 紧接着,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程式化的严谨: 【检测到宿主此前承诺未明确物品种类及位置,本次具现完成后,需补充选择物品存放地点。】 刘度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当初只是随口承诺要解决粮草问题,却没说清杂交水稻的来源和存放之处。 看来系统的规则向来严谨,哪怕是这种细节也不会含糊。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 存放地点必须慎重选择,整个皇城如今虽尽在掌控,直接具现在皇宫里固然方便,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足够洛阳全域种植的稻种数量惊人,堆在一起怕是能填满半个宫殿,若是突然出现在皇城之中,手下人难免会心生疑窦,追问这些稻种的来历。 虽说麾下核心幕僚如贾诩、荀彧等人早已对自己忠心耿耿,好感度皆在九十以上,可系统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有半分泄露的风险。 哪怕是对那些好感度满百的亲信,也不能透露分毫,这种近乎鬼神的力量,足以让最忠诚的人也生出敬畏之外的复杂心思。 “绝不能冒这个险。” 刘度暗自打定主意,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忽然,他想起自己此前带兵出征时,曾路过皇宫北门外的一片空地。 那里因常年无人打理,荒草丛生,人迹罕至,却胜在距离皇城极近,后续组织人手搬运也方便,实在是绝佳的选择。 “就选那里。” 刘度停下脚步,对着虚空朗声道:“将稻种具现在洛阳皇城北郊的空地上。” 【指令已确认,物品已具现在洛阳皇城北郊指定区域,请宿主尽快查收。】 系统提示音落下,刘度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先前因战事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好奇与期待,此刻别说困意,便是有千斤巨石压身,也挡不住他去看看那杂交水稻的念头。 要知道,他前世虽久闻杂交水稻的大名,却从未亲眼见过这种能改变民生的神物。 “来人!” 刘度扬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 门外的许褚听到传唤,几乎是瞬间就推门而入,魁梧的身影带着夜风的寒气,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公,属下在此,有何吩咐?” “立刻去请文和、文若两位先生,让他们即刻组织人手,带上马车和麻袋,前往皇宫北门外接收稻种。” 刘度语速极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告诉他们,我先前承诺的杂交水稻,此刻已经运到了!” 许褚虽满心疑惑,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稻种? 可他素来不多问,只沉声应道:“属下遵命!” 说罢,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府门,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刘度也按捺不住,紧随其后走出房门。 庭院里的月光如水,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夜风拂过衣襟,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热望。 他沿着回廊快步走向府门,亲卫们见主公深夜出行,虽面露诧异,却也迅速跟上护卫。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就驶出大将军府,朝着皇宫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轮碾过寂静的街道,偶尔惊起几声犬吠,更显得夜色深沉。 刘度坐在车内,指尖轻轻叩击着膝盖,脑海中不断勾勒着杂交水稻的模样。 是颗粒更加饱满,还是秸秆更加粗壮?亩产真能如系统描述的那般,远超寻常稻种数倍?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皇宫北门。 远远地,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北郊的空地上,火把的光芒如繁星般闪烁,照亮了半边夜空。 刘度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贾诩与荀彧,两人正低声交谈着,脸上带着几分困惑与期待。 “主公!” 贾诩与荀彧见刘度到来,连忙上前见礼。 刘度摆了摆手,目光越过他们,投向身后的空地,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片荒地上,整齐地堆放着无数麻袋,一眼望不到边际,每个麻袋都鼓鼓囊囊的,散发着淡淡的稻香味。 月光洒在麻袋上,能隐约看到麻袋缝隙中露出的稻粒,颗颗饱满圆润,比寻常稻种大了近一倍,色泽金黄,在夜色中仿佛泛着微光。 第171章 新稻启耕日,君臣谋远时 “这…… 这便是杂交水稻?” 荀彧走上前来,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出身颍川望族,自幼熟知农事,却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稻种。 刘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点了点头:“正是,有了这些稻种,洛阳的粮荒可解了。” 贾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麻袋缝隙中捻起一粒稻种,放在指尖端详片刻,又放在鼻尖轻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此物颗粒饱满,气息清新,观其品相,确非寻常稻种可比。只是这荒郊野地,主公究竟如何运来这许多粮种?” “文和无需多问。” 刘度打断他的话,语气斩钉截铁,“你只需知晓,这些稻种足以让洛阳百姓丰衣足食,这便够了。” 贾诩见状,便知此事涉及主公的隐秘,遂不再追问,转而躬身道: “属下明白。” 荀彧也拱手道:“属下愿协助文和先生,制定详细的种植章程,确保物尽其用。只是这稻种特性不明,是否需先试种少许,观察其生长习性?” 刘度听了荀彧的话,却有不同的想法。 他心中暗道,这杂交水稻是系统具现之物,经过系统的优化改良,定然没有任何问题,根本无需担心生长习性之类的问题。 而且如今已是八月中旬,若是按部就班地先试种再推广,恐怕会错过最后的播种时机,一旦延误农时,又要等到来年,洛阳的粮荒可等不起。 更何况,往后他要征战天下,需要的粮食数量庞大,光是试种百亩,就算亩产再高,也远远不够支撑大军的消耗。 所以必须抓住当下的时机,直接全面铺开种植,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获足够的粮食,满足整个洛阳的需求。 想到这里,刘度看着荀彧,语气坚定地说道: “文若的顾虑不无道理,但眼下情况特殊,不必试种了,直接全面推广。让那些西凉降兵和监牢里的囚犯都去帮忙耕种,若是百姓地里已经种下了其他作物,也要翻土重新种植这杂交水稻!” 这话一出,不仅荀彧愣住了,连一直沉稳的贾诩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要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农业是根本,百姓们视地里的庄稼如性命。 若是强行让他们毁掉已经种下的作物,重新种植这种从未见过的稻种,极有可能引发民愤,甚至激起民变。换做其他任何诸侯,都绝对不敢如此行事。 但刘度不同,他心里有底。 如今他因为斩杀西凉贼子、光复洛阳、减免赋税等一系列举措,在百姓心中早已积累了极高的威望。 只要到时候给予适当的银子补偿,想必百姓们能够理解他的苦心,不会生出太大的乱子。 贾诩听到刘度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惊,那小小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闪过一丝精光。 他本来对这杂交水稻还有一丝丝疑虑,毕竟此物来得太过蹊跷,且刘度如此急切地推广,实在有些反常。 可此刻看到刘度这般斩钉截铁的态度,他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家主公必然对这稻种有着十足的把握,恐怕早就私下测试过,胸中早已成竹在胸,不然绝不会如此冒险急切。 他又联想到之前刘度同意自己,斩杀那些西凉降将时的果断,此刻才恍然大悟。 没准自家主公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之事,所以才未雨绸缪,提前布局好了这杂交水稻之事。这般深谋远虑,实在令人惊叹。 想到这里,贾诩看向刘度的目光中,敬佩之意不由得再次上升了几分。 能追随这样一位有远见、有魄力的主公,实乃幸事。 刘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睛微眯,不经意间扫过系统面板,分明看到贾诩在系统的简介信息中,好感度已经达到了 99 点,距离满值仅有一步之遥。 见此情形,刘度心中更加满意,看来自己的这番决策,不仅能解决粮荒,还能进一步赢得贾诩的信任,真是一举两得。 倒是一旁的荀彧,听到刘度的决定,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才忧心忡忡地说到: “主公,此法是否有些过激了?如今时节,百姓们大部分地里已然播种了冬小麦或是其他作物,若是强行翻土重种,恐怕会引起民愤啊。” 荀彧出身儒家,向来主张以民为本,体恤百姓疾苦,实在不忍心看到百姓们辛苦种下的庄稼被毁掉,哪怕刘度承诺会有补偿,他也担心此举会动摇民心。 刘度则是笑着拍了拍荀彧的肩膀,说道: “文若不必担心,到时候给百姓们的补偿一定给足金银,具体的数目就由你来定夺。再加上之前已经免了他们一年的赋税,想来百姓们念及这些,能够体谅我的苦心。” 荀彧一听,想到刘度如今在百姓中的威望确实极高,而且减免赋税一事早已让百姓们对刘度感恩戴德,或许真的能如刘度所说,百姓们会接受这个安排。 他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看着刘度自信的神情,也被感染了几分,缓缓地点了点头:“既然主公如此有信心,属下便照办。” 刘度紧接着又补充道:“此事涉及千家万户,恐怕耗时耗力,我就全权交给文若你了,辛苦文若了。” 荀彧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无数麻袋,感受着肩上沉甸甸的担子,心中清楚,此事关乎重大,若是成功,洛阳的粮荒将迎刃而解,刘度的势力也将更加稳固; 可若是出了纰漏,不仅会让百姓失望,刘度的崛起之路也将大大受阻。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轻视,郑重地应了下来:“主公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反倒是贾诩,一脸的轻松,他走到荀彧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说道: “文若尽管放手去做,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就会来临,到时候你我都能见证这奇迹。” 荀彧看了贾诩一眼,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但也点了点头,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该如何组织人手,如何制定补偿标准,如何让百姓们心甘情愿地配合翻土重种。 刘度看着两人各司其职的样子,心中十分欣慰。 有贾诩运筹帷幄,有荀彧踏实肯干,再加上这能改变民生的杂交水稻,何愁大事不成? 他抬头望向天边,此时夜色渐淡,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北郊的空地上,照亮了那些堆积如山的麻袋,也照亮了刘度眼中的希望与憧憬。 他知道,推广杂交水稻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 但他有信心,有手下这些得力的臣子,有这神奇的系统相助,他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最终实现逐鹿天下的宏伟目标。 不多时,天光大亮,前来搬运稻种的百姓和士兵越来越多,北郊的空地上变得热闹起来。 马车一辆接一辆地装满稻种,朝着洛阳城内外的各个村落驶去,带着希望的种子,也带着刘度的期盼,散播到洛阳的每一寸土地上。 刘度站在原地,看着这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172章 夜忙推稻种,府定姬妾规 夜色渐浓,北郊的空地上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荀彧与贾诩正指挥着人手有条不紊地搬运稻种,一辆辆马车装满沉甸甸的麻袋,在火把的映照下缓缓驶离,朝着洛阳城内外的村落而去。 今夜对于荀彧等人而言,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可无论是负责调度的官吏,还是帮忙搬运的士兵,脸上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没人有半句怨言。 刘度麾下的军队本就是精锐之师,再加上愿力的潜移默化,忠诚与执行力早已深入骨髓。 他们深知,主公此举关乎洛阳的安危,关乎千家万户的生计,哪怕彻夜操劳,也甘之如饴。 刘度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心中颇感欣慰。 他走到荀彧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文若,杂交水稻的种植方法与寻常稻种略有不同,我再跟你叮嘱几句。” 荀彧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听着。 “这稻种耐旱耐涝,对土地肥力要求不高,哪怕是贫瘠之地也能生长……” 荀彧听得极为认真,不时点头记下,还让身旁的主簿拿出笔墨,将刘度的话记录下来,生怕有所遗漏。 “主公放心,属下定会将这些要点写成文书,分发到各村落,确保每个农户都知晓。” 刘度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好。推广之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府了。” 说罢,刘度转身登上马车,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他靠在软垫上,脑海中却在思索着杂交水稻的利弊。 这稻种产量虽高,适应性也强,可最大的问题便是无法留种,每次种植都需要新的种子,这意味着日后必须持续消耗愿力兑换,绝非长久之计。 “这玩意终究只是应急用的,口感也远不如传统水稻细腻。” 刘度低声自语。 穿越前他就曾听闻,杂交水稻在饥荒年代发挥了巨大作用,却并非百姓日常食用的首选。 等日后愿力充足,还是要在改良传统水稻、研发高效肥料与耕作工具上下功夫,从根本上提高粮食产量,那才是长久之策。 不过眼下,能有这杂交水稻解决燃眉之急,已是幸事。 东汉的底层百姓,平日里能吃上野菜喝碗稀粥就已是奢望,哪里会挑剔口感? 只要能填饱肚子,这稻种便是他们眼中的神物。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大将军府。 刘度刚走进府门,管家便迎了上来,躬身行礼:“主公,您回来了。” “何事?” 刘度问道,看管家的神情,似乎有话要说。 管家连忙说道: “回主公,那位貂蝉姑娘已经安置在西跨院了。只是关于她的月钱和伺候的丫鬟规格,属下不知该按什么标准安排,特来请示主公。” 说罢,管家偷偷抬眼看向刘度,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今日晚间他曾远远见过貂蝉一面,那容貌身段,简直如天上的仙女一般,他本以为主公定会给她极高的待遇,故而特意前来请示,不敢擅自做主。 刘度闻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马车中貂蝉那妖娆的身段,还有她主动迎合时柔若无骨的触感,心中竟有几分燥热。 下意识地,他便想让管家按照最高规格安排,给她丰厚的月钱,再配上几个伶俐的上等丫鬟伺候。 可转念一想,貂蝉乃是王允送来的眼线,系统面板上显示她的好感度,在马车缠绵之后也不过才六十点,显然并未真心归顺。 对于这样心思不纯的女人,若是给予过高的待遇,只会让她得寸进尺,甚至可能暗中传递消息给王允,得不偿失。 “就按最低规格来吧。” 刘度压下心中的杂念,语气平淡地说道, “月钱按普通侍妾的一半发放,每日让她到邹氏那里敬茶请安,听从邹氏的管教。至于丫鬟,安排两个下等的就行了,能打理日常起居便好。” 管家顿时呆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那位貂蝉姑娘美得跟个妖孽似的,主公竟然只给她最低规格的待遇?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怎么?有问题?” 刘度见管家迟疑,眉头微微一挑。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说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安排。” 心中却暗自嘀咕,主公的心思当真是难以捉摸,这般绝色美人,竟如此对待。 刘度不再理会管家的疑惑,径直朝着内院走去。 他很清楚,对付貂蝉这种女人,绝不能一味纵容。 给予最低待遇,既是对她眼线身份的敲打,也是一种试探。 若是她安分守己,日后再逐步提升待遇也不迟;若是她敢有异心,这般低的规格,也方便掌控,不至于造成太大损失。 更何况,让她每日去给邹氏请安,也是有意为之。 邹氏虽是妾室,却入府较早性情沉稳,也颇得刘度信任。 让她管教貂蝉,既能让邹氏感受到尊重,也能借她的手监视貂蝉,可谓一举两得。 回到卧房,刘度换下朝服,换上一身宽松的常服,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 这乱世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既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又要洞察人心,平衡各方势力。 函谷关的攻克,让他打通了西进的门户;杂交水稻的推广,让他有了稳固后方的底气;而对貂蝉的敲打,则是他防备内患的一步棋。 “路还长着呢。” 刘度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董卓在长安虎视眈眈,袁绍在河北积蓄力量,天下诸侯各怀异心,想要逐鹿天下,还需付出更多的努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卧房,照亮了桌上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方势力的分布。 刘度知道,明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西凉降卒的整编、新骑兵的组建、朝堂官员的调整…… 每一件都关乎他的大业。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养精蓄锐,以应对明日的挑战。 而西跨院的房间里,貂蝉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模样。 她从被送入府中,便一直待在这房间里,除了两个粗手粗脚的小丫鬟送来简单的吃食,便再无人问津。 她不明白,刘度在马车上对自己颇为享受的样子,为何回府后却对自己如此冷淡,连个像样的伺候丫鬟都没有。 “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不快了?” 貂蝉心中暗自揣测,脸上露出几分不安。 她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至少能在将军府中获得一席之地,没想到竟是这般待遇。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貂蝉姑娘,明日起,你每日清晨需到邹夫人院中敬茶请安,不得有误。”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根本不给貂蝉问话的机会。 貂蝉看着老妈子的背影,心中愈发不安。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在将军府的日子,恐怕不会像想象中那般顺利。这个刘度,远比她想象中更难捉摸。 第173章 夜赴永乐宫,后院议新姬 刘度更衣之后,正准备休息,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尹氏进宫一次,此刻却是好时机。 毕竟答应了何太后,最近这段时间,晚上都在永乐宫歇息的,刘度也不好食言。 何太后虽然已年过三旬,但是成熟女人的韵味,加上本身出色的面容和良好的保养,算是刘度见过的女人中,姿色排前几的美人了。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何太后帮了刘度不少,若不是有这个女人在朝堂上作为助力,哪怕是刘度立下再多功劳,也不可能这么快成为大汉大将军。 这般想着,刘度对何玉这个女人,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怜惜与疼爱。 他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候在外间的许褚吩咐道:“备一辆马车,我等下要进宫一趟。” “是,主公。” 许褚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刘度整理了一下衣襟,径直朝着尹氏所在的院落走去。 夜色下的将军府,静谧而祥和,只有巡逻的士兵脚步声偶尔划破寂静。 夜色如墨,将军府内的回廊上悬挂着盏盏灯笼,昏黄的光芒透过绢纱,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巡逻的士兵步伐沉稳,甲胄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更衬得四周静谧。 刘度的身影穿行在光影之间,衣袂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他步履不急不缓,心中却已盘算着进宫后与何太后谈及的几件要事。 没过多久,刘度便来到尹氏院落门口。 远远望去,院内亭中烛火摇曳,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隐约的笑语声顺着晚风飘来,轻柔婉转,如莺啼般悦耳。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运气好,这一次邹氏又和尹氏在一起。 亭中,尹氏身着一袭粉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她手中握着一只白玉酒杯,杯沿沾染着些许酒渍,更添几分娇憨。 邹氏则一袭白衣,领口袖边绣着素色兰草,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莹润,宛如月下谪仙,却又在抬眸低笑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魅惑。 两人依偎在一张铺着软垫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壶温热的酒。 只是今日,她们的笑声比往常稀疏了些,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思虑。 只听尹氏轻轻晃动着杯中酒液,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她拉着邹氏的玉手,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邹氏腕间的银镯子,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姐姐,你说夫君这是什么意思?特意让那貂蝉每日给你敬茶请安,难道…… 难道是看不上那个美人?” 尹氏说的自然是貂蝉,她虽未曾亲见过貂蝉,却已从下人的议论中听闻其绝色。 府中侍女私下里形容,那貂蝉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怕是连传说中以美貌闻名的妲己都要逊色几分。 尹氏心中难免犯嘀咕,将军素来对美人青眼有加,怎会对这样一位绝色如此冷淡? 邹氏闻言,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影。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傍晚时分,貂蝉被送入府中时,自己隔着月亮门远远瞥见的那一眼。 彼时貂蝉身着粉色纱裙,身姿窈窕,步履轻缓,仅是一个侧影,便美得让人心头一窒。 那般容貌,那般气韵,世间罕有。 哪怕是自负姿色不凡的邹氏,在那一刻也不由得生出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她本以为,这位貂蝉的到来,定会让府中后院的格局发生改变,自己与尹氏的地位怕是要岌岌可危。 正因如此,她才急匆匆地来找尹氏,想一同商议对策,看看如何才能在这位新姬面前稳住阵脚。 没想到,两人刚聚在一起没多久,管家便来通报了将军对貂蝉的安排。 月钱按最低规格,只配两个下等丫鬟,且每日需到邹氏院中请安。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这才有了尹氏方才的疑问。 邹氏轻轻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留下一丝温热的余韵。 她放下酒杯,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不确定: “此事我也不知为何。夫君向来心思深沉,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我等妇道人家,尽管遵从便是。” 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心中依旧萦绕着几分困惑。 她实在想不明白,以貂蝉那般容貌,将军即便不给予殊宠,也不该如此冷淡。 这般安排,看似是抬高了自己,让自己掌管后院规矩,可细想之下,却更像是将一个烫手的山芋丢到了自己手中。 尹氏见邹氏也是一脸茫然,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伸手搂住邹氏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邹氏肩上,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看来姐姐很让夫君看重呢,这可是当家主母般的待遇,居然有人每日来给你奉茶请安。往后啊,妹妹可要多仰仗姐姐了。” 邹氏被她这番话说得脸上一热,顿时飞起两抹红霞,连耳根都变得滚烫。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与刘度初遇时的情景,那时她还是个寄人篱下的玩物,是刘度将她带回府中,给了她安稳的生活。还有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刘度的温柔与霸道,都让她心头悸动。 她轻轻拍了尹氏一下,带着几分娇羞,语气却故作嗔怪: “妹妹莫要嘲笑我,我这点能耐算什么。我看你那些手段,才是让夫君享受得很呢,上次将军还夸你,总能搞点新花样刺激他。” “姐姐又拿我取笑。” 尹氏被她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邹氏的胳肢窝,引得邹氏一阵轻笑,忙伸手去推她。 一时间,亭中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两人的嬉笑声如银铃般在夜空中回荡,烛光下,两张绝美的容颜相映成趣,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院门外的刘度听到这熟悉的嬉闹声,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 他站在暗影里,听着亭中传来的轻笑声,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眼中也泛起几分柔和的笑意。 亭内的嬉闹还在继续,尹氏和邹氏都未曾察觉,院门外正站着她们谈论的主角,更未曾想到,她们这番关于新姬的议论,早已落入了刘度耳中。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74章 君至扰双姝,携美赴深宫 亭中尹氏与邹氏正嬉闹得欢,尹氏指尖还停留在邹氏胳肢窝下,邹氏笑得身子发软,靠在石凳上微微喘息。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笑声突然从院门口传来,打破了亭中的欢愉氛围:“你们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刘度不知何时已站在院门口,身形被廊下灯笼的光芒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眼神在她们身上来回流转。 没等尹氏和邹氏反应过来,刘度又接着说道: “我虽然夸奖芙儿花样多,难道就没说过,你邹玲的嘴能吸干男人?” 刘度口中的芙儿,正是尹氏的本名尹芙。 当初两人一番缠绵过后,尹氏才红着脸将本名告知;而邹氏的全名邹玲,也是在欢好之时,刘度追问之下她才羞怯道出。 此刻刘度当众说出这般私密的话语,让亭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尹氏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裙摆,连耳根都发烫。 不过转念一想,比起自己,身旁的邹氏才更是被戳中了要害。 尹氏可是亲眼见过,邹玲在床榻之上,那巧舌如簧的模样,让刘度喜爱有加,论起讨夫君欢心的花样,丝毫不比自己逊色。 如今刘度已是大汉大将军,威严日盛,府中上下无人敢对他有半分违逆。 尹氏和邹氏自然也不敢顶嘴,连忙从石凳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对着刘度盈盈一拜,恭敬地唤道:“夫君。” 刘度大步流星地走到亭中,一把将两人搀扶起来,顺势坐到了石桌旁的主位上,随即伸手将尹氏和邹氏一同拉到了自己怀中。 左边的尹氏身着粉裙,温软的身躯贴在他左臂,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 右边的邹氏一袭白衣,肌肤莹润,靠在他右臂,带着一丝清冷的幽香。 白日里,刘度在朝堂上挥斥方遒,运筹帷幄,掌控着洛阳的安危与无数人的命运; 到了夜晚,自然也该有美人作伴,享受这世间难得的温柔。 在他看来,这才是好男儿该有的生活,既有指点江山的豪情,也有拥美入怀的柔情。 尹氏和邹氏乖巧地坐在刘度的大腿上,将柔软的身躯紧紧靠在他身上,仿佛找到了最安稳的依靠。 尹氏率先打破了亭中的宁静,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夫君今夜过来,可是要留下过夜?” 她虽然没有明说貂蝉,可话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夫君刚收了貂蝉那样的绝色美人,按常理本该去新人房中过夜,好好品尝那难得的美色,如今却来到她们这两个旧人的院落,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尹氏很有分寸,话只说一半,没有直接提及貂蝉,免得触怒刘度,徒惹不快。 邹氏则没有多言,只是默默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饱满的紫葡萄,用指尖轻轻剥去外皮,递到刘度口中,待刘度含住后,才轻声说道: “夫君自有他的道理,妾身等只需遵从便是。只是奴家本是已婚之妇,如今能在将军府中安身,已是天大的福气,实在不敢托大,夫君又何必让旁人每日来给我奉茶呢?” 她这话看似是在推辞,实则也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困惑。 让貂蝉那样的美人每日来给自己请安,总让她觉得心中不安,仿佛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生怕哪日就惹来麻烦。 刘度自然听出了两人话语中的试探与困惑,对于此事,他也不想过多解释,毕竟貂蝉是王允安插的眼线,这等朝堂权谋之事,没必要让后院的妇人知晓。 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两人的后背,语气带着几分安抚,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女子名为貂蝉,不过是王司徒送来的姬妾罢了,区区玩物,怎么能跟两位夫人比呢?” 说着,刘度伸出双手,分别将尹氏和邹氏的下巴轻轻抬起,目光落在她们千娇百媚的脸庞上。 尹氏的眼眸水汪汪的,带着几分娇憨;邹氏的眼神温柔,透着几分妩媚。 看着眼前这两张绝美的容颜,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躯,刘度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几乎要控制不住,恨不得立刻将两人就地正法。 尹氏和邹氏听到刘度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她们原本还担心貂蝉的到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如今听到夫君将那绝色美人称作区区玩物,还说她们远胜于貂蝉,这份认可让两人都觉得无比开心。 在她们看来,刘度虽是手握大权的大将军,却不似其他诸侯那般喜新厌旧,对身边的女人还这般体贴,能给这样的男人当妾室,哪怕没有正妻之名,也是此生无憾了。 尹氏本就性格活泼,此刻心中欢喜,更是不再拘谨,直接将身体往刘度怀中又贴了贴,双手伸到刘度的衣襟处,正准备给他宽衣解带,用自己的方式回报这份偏爱。 可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刘度腰带的瞬间,刘度却轻轻拉住了她的玉手,摇了摇头说道: “今日就不在这里歇息了。芙儿,你随我进宫一趟,何太后想要见你。” 尹氏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满是惊讶,显然没料到刘度会突然提出带自己进宫,还说是何太后要见自己。 要知道,何太后乃是当今太后,身份尊贵无比,寻常百姓连见一面都难如登天。 哪怕尹氏那死鬼前夫,也从没带她去见过何太后,这个名义上的姑姑。 邹氏也有些意外,她抬头看向刘度,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却没有多问。 夫君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遵从便是。 刘度看着尹氏惊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解释道: “太后与你的关系你应当知晓,听闻如今住进我的府邸她一直想见见,今日正好有机会,带你进宫认认人,也让你见识一下皇宫的气派。” 他这话半真半假,何太后对于尹氏这个侄媳妇,其实根本就没提过。 这一切不过是刘度,想要让何太后跟尹氏,加上那唐姬一起,组成一个更加豪华的组合,来满足刘度自己的一丝畅享。 尹氏这才回过神来,心中的惊讶渐渐加深不少,不过毕竟太后尊贵,她也不敢托大。 她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是,夫君,妾身这就去准备!” 说罢,便从刘度的大腿上站起身,快步朝着内室走去,连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邹氏则从刘度怀中起身,为他续上一杯温热的酒,轻声说道: “夫君进宫后,可要多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操劳。府中的事情,妾身会好生打理,尤其是那个貂蝉,妾身定会按夫君的吩咐,让她安分守己。” 刘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对着邹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你在,我很放心。府中之事就拜托你了,待我从宫中回来,再与你好好相聚。”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75章 驱车携美谋私意,曹府定计归谯县 邹氏乖巧地应道:“妾身等夫君归来。” 不多时,尹氏便收拾妥当,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衣裙,头上还簪了一支成色极佳的珍珠钗,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贵气。 她走到刘度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夫君,妾身准备好了。” 刘度打量了她一眼,满意地说道:“嗯,走吧。” 两人并肩朝着院外走去,邹氏送到院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转身回了亭中。 看着桌上尚未冷却的酒壶和散落的果盘,邹氏轻轻叹了口气 。 夫君的心思,果然不是她们这些妇人能够完全猜透的,不过只要能留在夫君身边,为他打理好后院,便已足够。 刘度带着尹氏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尹氏显得有些紧张,双手不停地绞着裙摆,口中喃喃自语:“太后会不会觉得妾身不够端庄?妾身该说些什么才好?” 刘度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 “不必紧张,太后为人亲和,不会为难你的。你只需如实回答她的问题,保持端庄便可,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感受到刘度怀中的温度,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尹氏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轻轻点了点头,靠在刘度的怀中,不再言语。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行驶,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带着几分暧昧,又藏着几分对未知的期待。 刘度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在思索着进宫后的事情。 他想着与何太后见面后,该如何劝说何太后,将尹氏也给拉下水,让她也接入到唐姬跟何太后的遗物中。 马车行驶得平稳而迅速,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隐约出现了皇宫高大的轮廓,宫墙在夜色中如巨兽般蛰伏,灯火沿着宫墙连绵不绝,透着庄严与肃穆。 而与此同时,洛阳城内另一处府邸,曹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此刻虽已深夜,曹府的正厅却依旧灯火通明,烛火跳动间,映照着厅内两人的身影。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曹操,他身着一袭深色常服,眉头微蹙,手中把玩着一只酒杯,眼神深邃地望着厅外的夜色,显然毫无睡意。 在他对面的客座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此人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出身军旅之人。 他面容刚毅,五官轮廓与曹操竟有几分相似,让人不由得暗自猜测,这人与曹操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厅内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侍奉,连刘度多日未曾见到的卞氏,今日也没有在旁边作陪。 自从那日与刘度暗中商议好,用怀孕的借口推脱曹操的过夜要求后,卞氏这段时间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里,刻意营造出怀有身孕、安心养胎的假象。 卞氏本就不是初次生育,对孕期的种种细节了如指掌,伪装起来自然毫无破绽。 更何况,曹操向来对女人不算体贴,平日里心思大多放在朝堂与兵马之上,对后院妇人的关注度本就不高,如今更是很少去卞氏的院落探望,这怀孕的谎言,暂时还没有暴露的风险。 曹操凝视着夜色许久,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复杂的感慨: “子孝啊,你说我是不是选错了?这刘度崛起如此之快,若是我当日答应了他的招揽,恐怕现在早就已经飞黄腾达,便是坐上司隶校尉的位置,也并非没有可能。” 原来,曹操对面这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正是他的堂弟曹仁,字子孝。 在后来的曹魏阵营中,曹仁可是当之无愧的顶级守将,虽说他的武力并非天下无双,不及吕布、关羽那般冠绝当世,却尤其擅长防守作战。 演义中樊城之战,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连曹操都一度想要迁都避其锋芒, 可曹仁却率数千残兵,在被洪水围困、粮草断绝的绝境中,坚守樊城数月之久,硬生生拖到了徐晃的援军到来,最终击退关羽,保住了曹魏的南方屏障。 他一生为曹魏镇守疆土,历经大小战役无数,从未有过重大纰漏,堪称曹氏宗族中最顶级、最可靠的将领之一。 此刻,曹仁听了曹操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曹操,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跟随曹操多年,太了解自己这位兄长的脾气了,曹操胸怀大志,心高气傲,绝不是甘心屈居人下之人,方才那番话,与其说是在后悔,不如说是在抒发心中的郁结。 见曹仁没有回话,曹操也不介意,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才继续问道: “家里的资产变卖得如何了?那些招募来的兵马,可操练好了?” 这话一出,便揭开了曹操心中真正的盘算。 原来,曹操虽然人在洛阳,处境却远不如表面那般安稳。 此前袁绍被刘度驱逐出洛阳,而曹操出身宦官之后,在朝堂上本就不受那些士族官员的待见,如今更是早已没了官职,成了无职无权的闲散之人。 虽说他与刘度的关系还算不错,刘度也曾多次表达过招揽之意,但曹操早已拒绝过一次,以他的性格,自然拉不下脸再去主动讨要官职。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早已暗中做了决定。 离开洛阳,返回老家谯县,变卖家产募集士兵,趁着这乱世纷争,真正为自己谋划一番事业,而非在洛阳寄人篱下。 曹仁听到曹操的问题,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坐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地说道: “兄长放心,家里的田产、商铺已经变卖得差不多了,所得钱财足够支撑初期的军需。” “目前我们已经征得五千乡勇,这些人大多是家乡的青壮年,底子扎实,我连日带着他们操练,从队列、阵型到基础的刀枪武艺,都已有了几分模样,算得上是初具气候了!” 他说起兵马之事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显然对自己操练的成果颇有信心。 五千乡勇虽然不算多,但都是同乡子弟,凝聚力强,再经过他的严格训练,足以成为一支能战之师。 听了这话,曹操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再次投向夜色下的洛阳城。 这座繁华的帝都,曾是他心中建功立业的向往之地,如今却成了他不得不离开的地方。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窗外的夜色,将酒一饮而尽,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明日我们就启程回谯县!这洛阳城虽好,终归不是我曹操久留之地!” 第176章 卞氏月下思刘郎,曹府连夜整行装 曹操的话语中,既有对洛阳的不舍,更有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 他知道,离开洛阳只是一个开始,回到谯县募集兵马后,等待他的将是更广阔的天地,也是更艰难的挑战,但他无所畏惧。 这乱世,正是他曹操一展宏图的好时机。 曹仁看着曹操坚定的背影,也站起身,对着他抱拳道:“兄长放心,属下定当辅佐兄长,共创大业!” 曹操转过身,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有子孝你在,我便放心了。 今夜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是!” 曹仁躬身应道。 夜色渐深,曹府正厅的烛火依旧明亮,映照着两人坚毅的脸庞。 一场关乎曹操未来命运的计划,已然敲定,而这一切,都将在明日的晨光中,正式拉开序幕。 曹操在正厅与曹仁敲定归乡事宜后,便即刻传令下去,让府中下人连夜整理行李,务必在天亮前准备妥当,明日一早便启程返回谯县。 命令下达后,曹府瞬间忙碌起来,仆役们手持烛火,穿梭在各个院落之间,收拾衣物、打包器物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却也透着几分仓促与离别的意味。 而此刻,卞氏所在的院落里,却是一片静谧。 院内的梧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卞氏独自坐在窗台前,手中轻轻摩挲着裙摆上的花纹,目光怔怔地望着天上的圆月,一声又一声的叹息,悄然消散在夜风里。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日初见刘度时的那条淡蓝色衣裙。 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碎的兰草纹,虽不算最为华贵,却是她精心挑选的。 那日她便是穿着这条裙子,在曹府与刘度初遇,也是从那日起,她的心湖被彻底搅乱,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自从和刘度那番缠绵之后,卞氏对这个男人,便是爱的死去活来,满心都是挥之不去的牵挂。 时至今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刘度的身影,想起他温柔的触碰,想起他低沉的嗓音,然后在无尽的思念中,独自春潮澎湃。 卞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日刘度指尖划过的温度。 她忍不住在心中算了算时间,自从那一日之后,已经过去了接近半月,可刘度却再也没有来过曹府。 其实,卞氏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刘度。 她从曹操偶尔的闲谈中得知,刘度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大汉大将军,每日要处理的军政要务数不胜数。 从朝堂官员的任免,到边关战事的调度,再到洛阳城内的民生安抚,每一件都关乎大局,他定然没有多少闲暇时间,更别说专程来曹府探望她这个曹操的妾室。 尤其是听闻刘度先后击败了董卓余孽和袁绍,彻底稳固了在洛阳的地位后,卞氏更是明白,刘度已是站在权力顶峰的大人物,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遥远。 可即便如此,卞氏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不甘。 她很清楚,刘度之所以没来曹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曹操自己不愿再邀请。 此前她曾偶然听到曹操与曹仁的对话,得知曹操当初拒绝了刘度的招揽,后来便因羞愧,再也不愿主动与刘度见面,更别说邀请刘度来府中做客了。 “若不是他这般好面子,又怎会让我与刘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卞氏在心中暗自嘀咕,对曹操的怨念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其实,卞氏原本就不喜曹操。 她出身乐伎,年少时辗转流离,后来被曹操赎身,也不过是因为曹操当时有权有势,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居所罢了。 至于感情,根本无从谈起。 后来她为曹操诞下了几个子嗣,也只是无奈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对曹操始终保持着一份疏离。 可自从遇到刘度之后,卞氏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了。 尤其是那日刘度为她做的足疗,更是让她终生难忘。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哪个大男人会愿意放下身段,为一个女人洗脚按摩? 别说那些身居高位的诸侯将领,便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子,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若是换做曹操,只会让她端着水盆去给他洗脚,又怎么可能反过来伺候她? 刘度的温柔与体贴,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卞氏灰暗的生活,也让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自己也可以被这般珍视。 这份温暖,让她彻底沦陷,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种麻木的生活。 卞氏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与对刘度的思念中,暗自伤神之际,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丫鬟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 “启禀夫人,夜深了,奴婢给您送杯热茶暖暖身子。另外,老爷吩咐下来,说今日夜里就开始整理行李,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回谯县老家了。” “什么!?” 卞氏听到回谯县老家这几个字,顿时大惊失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热茶溅到她的裙摆上,她却浑然不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丫鬟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夫人恕罪,奴婢只是如实传达老爷的命令……” 卞氏却没有理会丫鬟,她踉跄着走到窗边,目光再次投向天上的圆月,心中却是一片凄凉。 谯县!那是曹操的老家,若是真的回了谯县,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能再有机会回到洛阳? 恐怕此生,再也无法见到刘度了…… 一想到这里,卞氏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握住了满手的冰冷夜风。 “不…… 我不能就这么回谯县……” 卞氏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她想起刘度临走时对她说的话,想起两人之间的约定,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 或许,她可以想办法拖延几日?或许,她可以偷偷给刘度传个消息? 可转念一想,曹操如今已是铁了心要离开洛阳,府中上下都在连夜整理行李,戒备定然比往日更加森严,她一个被困在后院的妇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更何况,她与刘度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若是贸然传讯,一旦被曹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仅她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会连累刘度。 卞氏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丫鬟面前,伸出手将她扶起,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起来吧,我知道了,此事不怪你。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夫人。” 丫鬟小心翼翼地应道,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便躬身退了出去,临走时还特意将房门轻轻带上。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卞氏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到刘度,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漩涡。 第177章 曹府忙归谯县路 永乐暖阁候情郎 而此刻,曹府的其他院落里,整理行李的忙碌仍在继续。 仆役们扛着箱子,提着包裹,脚步匆匆地朝着府门口的马车走去。烛火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疲惫,却也透着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他们大多是曹操的同乡,能够回到老家,对他们而言,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曹操站在正厅的窗前,看着府中忙碌的景象,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离开洛阳,回到谯县,只是他逐鹿天下的第一步。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会充满荆棘与挑战,但他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谋略和曹仁等人的辅佐,一定能够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只是,曹操从未想过,他这看似果断的决定,却在府中一个妇人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更让一段本就脆弱的感情,面临着彻底破碎的危机。 夜色渐深,月亮渐渐西斜,曹府的忙碌也渐渐接近尾声。 一辆辆马车被装满行李,整齐地停放在府门口,等待着明日一早的启程。 而卞氏的院落里,依旧亮着一盏孤灯,映照着她孤独而落寞的身影,也映照着她心中那无法言说的痛苦与牵挂。 她不知道,这一夜之后,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也不知道,她与刘度之间,是否还有再见的可能。 她所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离别不会是永远,希望未来的某一天,还能再次见到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窗外的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整理行李的细碎声响,也吹散了卞氏眼角的泪痕。 她缓缓走到床边,褪去身上的衣裙,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脑海中不断闪过刘度的身影,闪过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些回忆,既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也是让她心痛的根源。 “刘郎…… 若是此生当真无法再见,我……” 卞氏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这一夜,对曹府的大多数人而言,是忙碌而充满期待的一夜; 但对卞氏而言,却是漫长而痛苦的一夜,充满了离别前的伤感与对未来的迷茫。 与此同时,洛阳皇宫深处的永乐宫内,暖阁里早已暖意融融,与宫外的寒凉判若两个世界。 何太后早已沐浴更衣完毕,此刻正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锦缎,显然在等候着什么。 她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纱裙,裙摆轻薄如蝉翼,隐约勾勒出内里玲珑有致的身材,成熟女人独有的丰腴曲线展露得淋漓尽致; 一双黑色长袜紧紧裹着双腿,将原本就圆润笔直的美腿修饰得愈发诱人,脚踝处系着的银色细链随呼吸轻轻晃动,平添几分魅惑。 这一身打扮,正是刘度平日里最为喜爱的模样,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她的精心准备。 在软榻另一旁唐姬正安静地坐着。 她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粉色桃花,衬得她面色愈发娇嫩,满是清纯活力。 虽已褪去处子之身,却依旧保留着少女的青涩娇俏,一双白色长袜裹着纤细的小腿,更显灵动可爱。 只是如今的她,因初尝人事,眉宇间又多了几分淡淡的成熟风韵,那股独特的魅力,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勾人意味。 她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偶尔飘向窗外,又很快收回,显然也在盼着刘度的到来。 何太后忽然转头看向唐姬,眼中带着几分满意的笑意。 这个自己亲手培养的少女,不仅模样出众,性子也温顺懂事,正是有了唐姬在身边,她才能更好地笼络住刘度的心。 否则以那小牲口的性子,指不定又跑到哪里去寻欢作乐了。 只是满意之余,何太后心中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嗔怪: 刘度近来来得越发晚了,往日里基本戌末、亥初便会到永乐宫,可如今倒好,动不动就拖到夜半三更、子时才来,两人能缠绵的时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唐姬,你说那小牲口今日怎么又来这么晚?” 何太后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抱怨,指尖轻轻划过软榻的扶手。 唐姬闻言,脸颊微微泛红,轻声回道:“许是将军府中事务繁忙吧,将军如今权倾朝野,要处理的事情定然不少。” 话虽如此,她心中也隐隐有些期待,毕竟往日里刘度从不会让她们等这么久。 何太后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了然:“他事务忙是真,可未必没有其他心思。不过也罢,只要他还肯来我这永乐宫,便不算太过离谱。” 说罢,她又想起之前刘度曾提过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在暗自盘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太监轻细的通传声:“启禀太后,大将军携夫人尹氏到。” 何太后一听,原本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坐直了些许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 尹氏这个名字,她自然不会陌生。 那是自己兄长何进的儿媳妇,按辈分算,尹氏还得规规矩矩叫自己一声姑姑。 只是以往她一心扑在后宫权力争斗与拉拢刘度上,根本没将这个远房侄媳妇放在心上。 如今见刘度特意将尹氏带来,她立刻就想起了之前刘度提议过的事情,心中暗自笑道:看来今日,又要经历一场 血战了。 一旁的唐姬听到尹氏这个陌生的名字,眼中顿时露出几分疑惑。 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更不清楚尹氏的身份,只是见刘度竟带着一位夫人前来,心中难免好奇。 她悄悄抬眼,目光落在暖阁门口,暗自猜测:刘度带这位夫人来,难道是想…… 独斗三将? 一想到刘度往日里那天下无双的战力,唐姬越想越觉得可能,脸颊不由得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很快,刘度便携着尹氏走进了暖阁。 尹氏一身粉色纱裙,头上簪着一支成色极佳的珍珠钗,虽面带紧张,却依旧保持着端庄的仪态,紧紧跟在刘度身侧,目光不敢过多停留,显然是第一次踏入这般奢华的皇宫暖阁。 刘度刚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何太后身上,笑着走上前:“让太后久等了。” 何太后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还知道来?再晚些,我和唐姬都要睡着了。” 说罢,她的目光转向尹氏,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温和了几分,“这位便是尹氏吧?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尹氏连忙上前,对着何太后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几分细微的颤抖:“臣妾尹氏,参见太后娘娘。” 第178章 尹氏惊见宫闱秘,暖阁共赴长夜欢 “免礼,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何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随即看向刘度,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今日特意将尹氏带来,倒是会给我惊喜。” 刘度走到软榻旁坐下,顺势将何太后搂入怀中,笑着解释: “府中之事耽搁了些,恰好想起芙儿还未曾见过太后,便带她一同前来。” 尹氏听到何太后那句免礼,都是自家人,心中的震惊还未平息,又看到刘度径直走到软榻旁坐下,顺势将何太后搂入怀中。 那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哪里有半分臣子对太后的敬畏?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裙摆,指尖几乎要掐进锦缎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此前只知刘度与何太后关系亲近,却从未想过两人竟亲密到这般地步。 要知道,何太后可是当今大汉的太后,天子年幼,朝堂上大半权力都握在她手中,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样一位掌无上权力的女人,居然在刘度怀中露出这般娇柔的模样,连称呼间都透着旁人不敢想象的亲昵,这画面实在超出了尹氏的认知,让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尹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何太后身上,这才看清她那身打扮的惊人之处。 黑色纱裙薄如蝉翼,烛光下几乎能隐约看到内里的亵裤与肚兜,将成熟女人的丰腴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腿上的黑色长袜更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紧紧裹着圆润笔直的玉腿,脚踝处的银色细链随呼吸轻轻晃动,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勾魂夺魄的魅惑。 便是尹氏私下里也算大胆开放,见了这般装扮,也忍不住暗自咂舌,只觉得自己往日的打扮,实在太过保守。 这时,她才注意到软榻旁坐着的唐姬。 那少女身着鹅黄色衣裙,裙摆绣着细碎桃花,模样清纯娇俏,可身上的穿着却与端庄二字相去甚远。 白色长袜裹着纤细的小腿,虽不似何太后那般妖艳,却透着一股青涩的魅惑,丝毫没有天子妃子该有的威仪。 尹氏猛地想起方才何太后那句,再晚些,我和唐姬都要睡着了,心中瞬间了然:这位少女,赫然便是当今天子刘辩仅有的妃子唐姬! 论辈分,唐姬与自己同辈,可此刻唐姬依偎在软榻旁,看向刘度的眼神里满是依赖,哪里有半分皇妃的架子? 尹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色纱裙与头上的珍珠钗,往日里她自认姿色不俗,打扮也算得上精致。 可与何太后的成熟魅惑、唐姬的清纯勾人相比,总觉得少了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装饰,一时间竟生出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就在尹氏心神不宁、暗自打量之际,刘度已经从软榻上起身,走到何太后与唐姬中间的位置坐下。 几乎是他刚落座的瞬间,何太后与唐姬便如同有肌肉记忆一般,一左一右地靠了过去,顺势依附在刘度怀中。 何太后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唐姬则轻轻挽住他的胳膊,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仿佛是与刘度过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自然得让尹氏目瞪口呆,连嘴巴都微微张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实在无法想象,高高在上的太后与皇妃,竟会对一个臣子如此依赖,这般亲昵的姿态,若是传出去,足以震动整个朝野! 尹氏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都渗出了细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想要避开这过于暧昧的场景。 何太后似乎察觉到了尹氏的窘迫,她抬起头,看向刘度,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语气娇俏得像个撒娇的小娇妻: “你倒是好运气,这下我们一大家子,都被你一网打尽了。” 那声一大家子,像一道惊雷劈在尹氏耳边,让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何太后这是在暗示,她与唐姬,早已都是刘度的女人! 这般复杂的关系,让尹氏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心中却又莫名地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 刘度被何太后拍得笑出声,他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尹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芙儿还不过来?太后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双袜子,保证能让你的美更添几分。”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抚过何太后腿上的黑色长袜,指尖划过袜面的触感清晰可见,仿佛在向尹氏示范这袜子的独到之处。 尹氏看着刘度的动作,又看了看何太后与唐姬眼中的坦然,哪里还不明白,今日刘度带自己入宫,根本不是简单的见太后,而是要将自己也拉入这隐秘的关系中!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既有些慌乱,又有些期待,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在原地迟迟不敢挪动。 何太后见尹氏迟疑,便从刘度怀中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胳膊。 太后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你这丫头,还是太不懂事了,今日便让我来教教你,跟侯爷在一起,该如何做。” 说着,何太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尹氏,将她带到软榻旁。 刘度顺势伸出手,将尹氏也揽入怀中。 左边是何太后的成熟丰腴,右边是唐姬的青涩娇软,中间是尹氏的温婉羞涩,三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在怀中依偎,暖阁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愈发暧昧浓郁。 尹氏被刘度的体温包裹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还有何太后与唐姬身上的熏香,三种香气交织在一起,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偷偷抬眼,看到何太后正对着自己微笑,唐姬也向她递来一个鼓励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渐渐消散了。 刘度低头看着怀中的三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何太后的手,又捏了捏唐姬的脸颊,最后将目光落在尹氏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温柔: “别怕,跟着太后和唐姬学就好。” 何太后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双粉色长袜,递到尹氏面前: “这双袜子最衬你的肤色,我帮你穿上。” 说着,她便蹲下身,动作轻柔地为尹氏褪去鞋子,将白色长袜一点点套在她的腿上。 长袜的材质柔软丝滑,贴合肌肤的触感让尹氏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第179章 晨叩传急报,刘郎念卞姬 何太后一边穿,一边轻声指导尹氏:“这袜子要贴腿穿才好看,能把你的腿修饰得更修长……” 唐姬也凑过来,帮尹氏整理裙摆,让袜子的美感更好地展现出来。 尹氏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何太后,又看了看身旁温柔的唐姬,心中的羞涩渐渐被暖意取代。 她终于明白,刘度口中的热闹,究竟是什么意思,今日的永乐宫,注定要上演一场血战了。 烛火摇曳,暖阁内的熏香愈发浓郁,将夜色中的暧昧烘托到了极致。 刘度指尖划过她们的发丝与衣料,耳边是软语呢喃,鼻尖萦绕着混合的馨香,动人的乐章在暖阁中悄然流淌,直至天快亮时,动静才渐渐平息。 而此刻的曹府,早已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卞氏院落里的那盏孤灯,依旧亮着。 她还在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闪过刘度的身影,祈祷着离别不会是永远,却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正在皇宫的暖阁中荒唐一夜。 守在永乐宫外的宫女与护卫,都是刘度精心挑选的心腹,他们笔直地站在宫门外,对宫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充耳不闻,连眼神都不曾有半分晃动。 在他们眼中,刘度的命令便是天,哪怕看到再离谱的场景,也绝不会多言半句,更不会向外透露分毫。 夜色渐沉,月亮渐渐隐入云层,将洛阳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 永乐宫内的烛火亮了一夜,暖阁中的欢声笑语与缠绵低语,也持续了一夜。 这场跨越身份的欢愉,不仅是刘度的放纵,更是他牢牢掌控后宫、巩固权力的隐秘手段 。 天快亮时,暖阁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而此刻的曹府门口,马车早已整装待发,曹操与曹仁正站在府门前,等待着最后出发的时刻。 卞氏站在院落门口,望着洛阳城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与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与刘度的缘分,是否真的会随着这场离别,彻底画上句号。 两处截然不同的场景,在黎明到来之际,各自走向了新的命运轨迹。 刘度在皇宫中巩固着自己的权力与温柔乡,而曹操则带着自己的野心,踏上了返回谯县的征程。 卞氏则在离别中,承受着无人知晓的痛苦与牵挂。 永乐宫之中,此刻的何太后靠在刘度怀中,气息微喘,沉沉的睡了过去; 唐姬早已睡熟,脸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尹氏则依偎在一旁,虽然已经睡着,脸上却满是满足与依赖。 刘度轻轻抚摸着她们的发丝,眼中满是欣慰。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门外传来三声节奏独特的敲门声,先是轻叩一下,停顿片刻后连叩两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略的急切。 刘度顿时精神了过来,眼神瞬间从温柔转为锐利。 这是影卫专属的禀报暗号,只有遇到重大情报,影卫才会使用此信号,哪怕他在休息,也能越过许褚的守卫,直接传递消息。 他心中一沉,知道定然是出了不简单的事,昨夜激战后的疲惫与欣慰瞬间消散,连忙小心翼翼地从何太后怀中挪开身子,动作轻柔地起身,生怕惊醒熟睡的三人。 尽管刘度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可还是惊醒了并未睡死的何太后。 她本就出身底层,又在后宫摸爬滚打多年,警觉性远超常人,更别说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刘度,哪怕只是细微的动静,也能让她瞬间清醒。 何太后缓缓睁开眼,看到刘度正弯腰摸索衣物,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关切: “景鸿,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等刘度回答,她已经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刘度身边,熟练地拿起一旁的外袍,帮他整理衣襟。 她本就擅长伺候人,对刘度更是死心塌地,此刻动作轻柔又迅速,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领口的系带要系得松紧适宜,袖口的褶皱要抚平,腰带的位置要贴合腰线,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 刘度低头看着何太后忙碌的身影,她发丝微散,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却丝毫没有慵懒之态,眼中满是认真。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暖意,对何太后愈发满意,这个美妇偶尔会耍些小脾气,抱怨他来得晚、陪得少。 可在关键时刻,却总能摆出最妥帖的姿态,不仅能在后宫为他稳住局面,更能在私下里做他最贴心的贤内助,尤其是那一身沉淀下来的成熟韵味,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 刘度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何太后的玉手,声音放柔:“玉儿辛苦了。” 何太后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刘度,眼中瞬间泛起柔光,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娇憨: “有景鸿疼爱,玉儿不苦。只是你以后可别忘了,要多来永乐宫宠幸我,别总让我等太久。” 刘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熟睡的唐姬与尹氏。 唐姬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尹氏嘴角带着浅笑,显然还沉浸在昨日之乐。 他收回目光,笑着点头:“自然不会忘记。如今有你们在身边,我可是彻底离不开了。” 这句温柔的承诺,让何太后心里瞬间暖暖的,仿佛被蜜糖包裹。 她加快速度帮刘度系好腰带,又踮起脚尖,双手勾住刘度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清晨的慵懒与不舍,缠绵了好一会儿,何太后才缓缓松口,气息微喘地说: “你去忙吧。芙儿累了一晚,身子虚,今天就让她在我这永乐宫歇息,顺便让她多住几天,我看你昨日还没尽兴,等她歇好了,咱们再好好热闹。” 刘度闻言,心中一动,让尹氏留在宫中,能借着何太后的手,让尹氏彻底融入圈子。他没有丝毫异议,直接点头:“就如此办吧。” 说完,他又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暖阁门口,何太后才满意地笑了笑,轻轻帮唐姬与尹氏掖好被角,然后才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刘度刚走出暖阁,便看到许褚站在廊下,一身铠甲未卸,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显然,他昨夜在宫门外守了一整晚,连片刻都未曾松懈,这份尽职让刘度心中颇为受用。 而在许褚身旁,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影卫,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看到刘度出来,影卫立刻上前一步,双手递上一份用麻绳捆着的竹简,动作恭敬又迅速,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刘度接过竹简,入手微凉,他抬手解开麻绳,将竹简展开,借着廊下尚未熄灭的烛火仔细查看。 竹简上的字迹是影卫专用的速记体,笔画简练却清晰,上面记录的,正是曹府昨夜到今晨的动静。 曹操已命人将所有行李装车,天一亮便会启程返回谯县。 “这家伙居然要跑路了。” 刘度心中冷笑一声,瞬间便想通了曹操的心思。 在洛阳被士族排挤,又丢了官职,羞于向自己讨要职位,索性干脆离开洛阳,回谯县变卖家产募兵,另起炉灶谋夺天下。 这份果断与野心,倒确实是曹操的风格。 可比起曹操的动向,刘度更在意的,是竹简上那句曹府卞氏昨夜未眠,曾多次望向将军府方向。 一想到卞氏,刘度心中便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第180章 晨雾催决策,影卫衔命截红颜 刘度站在永乐宫的廊下,手中紧紧攥着那卷记载曹府动向的竹简,目光久久停留在卞氏昨夜未眠,多次望将军府方向,那行速记文字上。 晨露沾湿了他的衣襟,带来丝丝凉意,却丝毫吹不散他心中对卞氏的记挂。 他想起与卞氏的那场露水情缘,彼时曹府的月色正好,卞氏身着蓝色襦裙,指尖带着几分微凉,递给他一盏温热的米酒。 她虽出身乐伎,早年辗转流离,却没有半分卑躬屈膝的谄媚,反而透着一股难能可贵的韧劲。 哪怕后来委身于他,也从未刻意讨好,只是在夜色中默默承受,偶尔流露的脆弱眼神,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他心上。 这份情分,算不上情深似海,却也足够让他在得知她要被带离洛阳时,生出强烈的挽留之意。 “谯县远在豫州,若是此番放走,以后再想见面,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刘度低声自语,握着竹简的手指不由得又紧了几分,竹简边缘的竹刺硌得掌心微疼,指节也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抬眼望向东方天际,天边已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晨雾在宫墙下缓缓流动,将远处的宫殿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 再过一个时辰,天色便会大亮,曹操的车队必然会准时出发,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里,刘度心中没有半分犹豫。 其实早在之前,刘度刚和卞氏成就好事,就已暗中盘算过此事。 卞氏既已与他有过纠葛,又对他心存牵挂,他怎会放任她跟着曹操离开? 只是前阵子忙着应对袁绍的挑衅,又要调度兵力清剿董卓余孽,连番征战下来,竟没来得及将计划付诸行动。 如今曹操主动举家迁徙,倒正好给了他执行计划的契机,可谓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许褚,这位虎将依旧保持着挺拔的站姿,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晨露,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却依旧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刘度知道,许褚对自己忠心耿耿,办事也极为可靠,可这次的任务,却万万不能交给许褚。 许褚性子太过刚直莽撞,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不懂变通。 更重要的是,许褚那虎背熊腰的身形太过扎眼,身高八尺有余,肩宽体壮,哪怕蒙着脸,光是那魁梧的轮廓,曹操麾下的人也未必认不出来。 毕竟许褚跟刘度形影不离,很多人都见过,一旦暴露身份,不仅会破坏截获卞氏的计划,还可能让他与曹操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彻底破裂,得不偿失。 刘度对着许褚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你守了一夜,也累了,先回府歇息吧,这里有影卫盯着便好。” 许褚虽有些疑惑,主公刚接了急报,怎么突然让自己回去歇息? 但他素来不多问,只沉声应道:“属下遵命!”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去,铠甲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晨宫中格外清晰,很快便消失在回廊尽头。 待许褚走后,刘度才转向一旁始终静立的影卫。 那影卫身着一身黑色劲装,脸上蒙着厚重的黑布,只露出一双冷静无波的眼睛,见刘度看来,立刻微微躬身,双手垂在身侧,等候指令。 “立刻去召集三百精锐影卫,”刘度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们即刻赶往曹操车队必经的邙山山道设伏。记住,此行的核心任务只有一个,保证卞氏的安全,务必将她成功截获。至于场面,就伪装成流寇劫财,动静可以闹大些,让曹操以为只是寻常匪患,但切记不要伤及无辜,更不能暴露影卫的身份。” 影卫的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刘度说的不是截获诸侯家眷,只是一件寻常的刺探任务。 影卫只沉声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刘度看着影卫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 他很清楚,曹操和曹仁绝非易与之辈,此次设伏,必然会遇到阻力。 世人大多只知曹操是雄才大略的主公,却忘了他早年也曾有过刺杀董卓的勇武。 当年他孤身带刀潜入董卓府邸,虽未成功,却能在吕布、李儒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这份身手绝非寻常文臣可比。 平日里曹操带兵出征,也常提剑上阵,斩杀过不少乱兵,虽算不上顶尖猛将,武力值也该有70左右,寻常士兵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而曹仁更是不容小觑。 很多人只知道他善守,樊城之战中,他率数千残兵在洪水围困、粮草断绝的绝境中,硬生生扛住了关羽的猛攻,却不知他的武力也极为不俗。 根据以前玩的游戏推断,曹仁的武力至少有八十五点。 如今刘度手下的邢道荣,号称万人敌,武力也不过八十出头,若是真与曹仁单挑,恐怕也难以轻易拿下。 有这两人在曹操车队中坐镇,影卫此次行动的难度,又多了几分。 不过刘度很快又放下心来。 他派去的影卫,都是经过愿力强化的精锐。 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影卫的武力或许略逊于虎贲军。 毕竟虎贲军是他麾下最顶尖的战力,常年经历沙场磨砺,又受愿力加持最深,个个能以一当十。 但影卫胜在身手敏捷,擅长隐匿和突袭。 他们平日里都在暗中行动,负责刺探情报、执行秘密任务,洛阳城内除了他和少数核心幕僚,几乎没人知道影卫的真实样貌,这正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更巧的是,如今洛阳的影卫正好有三百人左右。 上个月他还特意清点过影卫的人数,除去外派刺探董卓、袁绍动向的人手,留在洛阳的刚好三百人。 不多不少,既能形成足够的战力应对曹操车队的护卫,又不会因人数过多而暴露行踪,他这个命令,可谓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多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是影卫在召集人手的信号。 脚步轻而快,落地几乎无声,只有熟悉影卫行事风格的人才能察觉。 刘度站在廊下,望着晨雾渐散的洛阳城,心中暗道:卞氏,你且再等一等,今日我必不会让你随曹操离去。 他相信,经过愿力强化的影卫,必然能应对曹操和曹仁的阻拦。 毕竟影卫不仅身手矫健,还精通各种突袭战术,对付曹操车队中的寻常护卫,绰绰有余; 即便遇到曹仁,也能凭借人数优势缠住他,只要能将卞氏从车队中带出来,任务便算成功。 至于后续如何安置卞氏,等影卫将人带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此刻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在此等候消息,静候影卫传来捷报。 晨风吹过,廊下残留的烛火终于熄灭,东方的天色越来越亮,曹操车队出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第181章 归府寻邹氏 晨暖破春宵 影卫的身影消失在晨雾弥漫的宫道尽头后,刘度才转身,在亲卫的护送下上了马车,朝着将军府而去。 此刻天边的鱼肚白已渐渐染上淡金,洛阳城的轮廓在晨雾中愈发清晰。 街道上偶尔能看到早起的挑夫、小贩,背着行囊匆匆而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炊饼香气,一派市井初醒的平和景象。 亲卫们身着轻甲,步伐沉稳地跟在刘度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都是刘度一手提拔的心腹,知晓主公昨夜在永乐宫过夜,此刻虽面色平静,却也暗自留意着周遭动静。 毕竟主公如今权倾朝野,难免有宵小之辈觊觎,半点马虎不得。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与远处的鸡鸣交织在一起,格外衬得清晨宁静。 刘度靠在车厢软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脑海中依旧在盘算影卫设伏的细节: 他心中的焦急难以平息,只能暗自祈祷影卫能顺利完成任务,将卞氏平安带回。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抵达将军府门前。 刘度下车时,府门两侧的守卫立刻躬身行礼,声音洪亮:“主公!” 他微微颔首,径直迈步走入府中。 此刻天色尚早,府内的仆役们刚起身开始洒扫,看到刘度归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恭敬地垂首侍立,待他走过才敢继续动作。 刘度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晨间的安排: 大汉的朝会本就不是每日都有,前日刚开过超会,今日晨间暂无公务; 尹氏留在永乐宫歇息,貂蝉按规矩要去邹氏院中请安,后院之事有邹氏打理,本无需他多费心。 可越是无事,心中对卞氏的记挂便越浓烈,那股焦躁感挥之不去,最终他索性调转方向,朝着邹氏所在的院落走去。 或许见着这位温顺体贴的美妇,心中的烦乱能稍稍缓解。 邹氏的院落坐落在将军府西侧,院内种着几株桂花树,此刻虽未开花,枝叶却已郁郁葱葱,晨露挂在叶片上,晶莹剔透。 院落的卧房内,邹氏还在熟睡,她头枕在绣着兰草的枕头上,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脸上带着几分未散的慵懒。 昨夜送走刘度与尹氏后,她又忙着安排府中仆役整理院落,直到深夜才歇息,此刻睡得正沉。 “夫人,将军来了。” 守在卧房外的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邹氏耳边低声禀报。 邹氏猛地惊醒,眼中瞬间褪去睡意,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慌乱。 她素来注重礼数,如今刘度突然到访,自己却还躺在床上,若是衣衫不整地见驾,岂不失仪? 她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对着婢女急声道:“快!帮我拿外衣来,我要出去迎接夫君!” 婢女不敢耽搁,转身快步去取衣物,可还没等她将衣衫递到邹氏手中,卧房的门便被轻轻推开,刘度的身影走了进来。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金的光晕,让他原本带着几分焦躁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邹氏见状,更是慌乱,下意识地想要拉过被子遮挡身体,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刘度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对着一旁的婢女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便好。” 婢女们连忙躬身应道:“是,将军。” 说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卧房门关好,将外界的动静隔绝在外。 刘度走到床边,俯身将邹氏搂入怀中。 邹氏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淡淡的兰草香萦绕在鼻尖,让他心中的焦躁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低头在邹氏耳边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拘谨,你我之间,何须在意这点礼数?” 邹氏靠在刘度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一股暖意从心底升起。 她想起自己被张济抢去的日子,张济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温柔,平日里要么对她冷淡疏离,要么便是酒后的粗暴对待,哪里有过这般亲昵的安抚? 她轻轻蹭了蹭刘度的衣襟,声音带着几分娇羞: “夫君如今已是威震朝野的大将军,妾身若是连基本礼数都守不住,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也给将军丢脸。” 刘度闻言,伸手轻轻拍了拍邹氏的后背,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邹氏虽已年过三十,却保养得极好,肌肤依旧莹润白皙,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粉色肚兜与白色亵裤,肚兜的系带松了几分,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丰满的身材几乎无法完全遮挡; 脸上未施半点粉黛,却依旧眉如远黛、眸若秋水,那份成熟妇人的妖艳风情,让刘度不由得心中一动,垂涎欲滴。 他握着邹氏的手,将她轻轻拉到床榻中央,自己也顺势坐下,将她重新搂进怀中,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有夫人在后院帮我主持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才能安心在朝堂上斡旋,不用分心后院之事。今日晨间无事,便来看看你,就当是额外奖励你这几日的辛苦。” 邹氏一听,瞬间明白了刘度的意思,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偷偷抬眼看向窗外,晨光已经透过窗纱洒满屋内,不由得有些羞涩地说道: “可是…… 一会貂蝉妹妹还要来院中敬茶问安呢,若是让她撞见…… 不如夫君晚些再来?” 刘度却毫不在意,伸手轻轻按住邹氏的肚兜系带,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 “她来了便让她在门外跪着等,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眼下,还有比陪夫人更重要的事么?”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清楚,自己这般急切,不过是因为担心卞氏的安危,那股难以言说的焦躁,只能通过与邹氏的温存来暂时压制。 毕竟影卫设伏的结果尚未可知,他能做的,只有在等待中寻找片刻的慰藉。 邹氏何等聪慧,隐约察觉到刘度语气中的急切与烦躁,却没有多问。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只需温顺地陪伴在刘度身边,为他舒缓烦忧便好。 她不再推辞,伸手搂住刘度的脖颈,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声音带着几分柔媚:“全听侯爷的。” 说着邹氏主动将唇凑了上去,吻上刘度的嘴角。 刘度心中一热,反手扣住邹氏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晨光照亮了卧房内的一切,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暧昧的气息,肚兜的系带被轻轻解开,亵裤滑落至脚踝,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让两人都不由得沉醉其中。 第182章 雕花门内流春韵,貂蝉门外意难平 邹氏卧室的雕花木门内,暧昧的乐章正悄然流淌。 锦被半掩着交叠的身影,邹氏轻软的喘息混着刘度低沉的轻笑,透过门缝飘到院中,却没一个下人敢多瞧一眼、多言半句。 这些留在将军府的仆役与丫鬟,都是刘度亲自筛选过的。 系统面板上的好感度最低也有八十点,要么是受过刘度恩惠的孤女,要么是家中亲眷蒙其庇佑的忠仆,早已将守口如瓶刻进骨子里。 即便此刻听到卧室内这般直白的动静,他们也只是垂着眼睑,或低头洒扫,或侍立门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周遭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院外的晨光已渐渐浓烈,金色的光线穿过桂花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院门口传来,打破了院落的宁静。 来人正是貂蝉,她身着一袭粉色纱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细碎的海棠花,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头上簪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本就绝美的容颜愈发娇艳,宛如画中走出的天仙。 只是若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眉宇间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 眼下淡淡的青黑,是昨夜辗转难眠的痕迹;眼神虽依旧明亮,却少了几分往日的灵动,多了些许茫然与委屈。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粗布衣裙的下等丫鬟,手里端着一个描金漆盘,盘中放着一盏刚沏好的热茶,这是她按规矩为邹氏准备的请安茶。 昨夜马车上献出第一次后,她本以为能得到刘度的几分怜惜,却没想到换来的竟是最低规格待遇。 月钱仅为普通侍妾的一半,身边只配两个粗手粗脚的丫鬟,更要每日来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邹氏请安立规矩。 这落差让貂蝉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她出身司徒府,虽名义上是王允的义女,却也是被精心教养的美人,何时受过这般冷遇? 昨夜她躺在西跨院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马车上刘度的温存与回府后冰冷的安排,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自己不够主动?还是哪里惹得他不快?可即便心中满是纠结与委屈,她也不敢将刘度的吩咐当耳旁风 。 刘度如今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她不过是王允送来的礼物,若敢违抗,后果不堪设想。 天刚亮,貂蝉便催促丫鬟备好热茶,急匆匆地赶往邹氏所在的晚晴轩。 她想早点见到这位邹夫人,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模样,也想借此机会表现得恭顺些,或许能让刘度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刚走进院门,貂蝉便看到守在卧房门外的丫鬟,她停下脚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 “劳烦妹妹通传一声,貂蝉前来给邹夫人请安。” 那丫鬟听到声音,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刚守在门口没多久,卧室内的声响便越来越清晰,此刻让她去通传,岂不是要打断主公的好事? 可眼前这位是将军府的姬妾,按规矩又不能怠慢。 丫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双手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说:“这…… 这…… 夫人她……” 貂蝉见她这般模样,心中顿时升起几分不快。 她本就因待遇之事憋了一肚子气,此刻见一个下人都敢对自己怠慢,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过紧闭的卧房木门,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怎么?难道邹夫人连见我一面的功夫都没有?还是说你故意刁难我?” 说着,她便要绕过丫鬟,亲自上前敲门通传。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板时,卧室内传来的一阵清晰的声响,让她的动作瞬间僵住。 那是邹氏轻柔的喘息声,混着刘度低沉的笑语,还有锦被摩擦的窸窣声,每一个声音都直白地诉说着房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貂蝉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连耳根都变得滚烫。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帕子被攥得变了形,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尴尬。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大早来请安,竟会撞见这般场面。 而卧室内,邹氏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全身心地依偎在刘度怀中,用自己的温柔安抚着男人心中的焦躁。 她太了解刘度的喜好了,指尖划过他肌肤时的力度,眼神中流露出的风情,甚至连喘息的频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不像尹氏那般活泼主动,也不像貂蝉那般带着青涩的魅惑,却有着成熟妇人独有的韵味。 抬手时的娇羞,低头时的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既不刻意讨好,又能精准地勾住刘度的心。 刘度的手掌贴着邹氏光滑的脊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身体的轻颤,耳边是她如莺啼般的喘息。 昨夜因卞氏生出的焦虑,今晨对影卫设伏的担忧,在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低头看着怀中美人泛红的脸颊,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心中只剩下对眼前温柔的贪恋。他 轻轻咬了咬邹氏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夫人这般懂我,倒让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邹氏被他咬得轻轻一颤,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的喘息: “夫君若不嫌弃,妾身愿意一辈子陪着夫君。” 她想起自己嫁给张济的那些年,张济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温柔,要么是酒后的粗暴,要么是平日里的冷漠疏离,她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摆件,只能默默忍受。 直到遇到刘度,她才知道被人疼惜、被人珍视是什么滋味,即便只是妾室,即便无法拥有正妻的名分,她也已心满意足。 卧室内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与院外的鸟鸣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独特的晨间乐章。 阳光透过窗棂,穿过轻薄的纱帘,渐渐爬上床头,照亮了散落在床榻边的衣物。 那是刘度的常服,邹氏的粉色肚兜,还有一双绣着兰草的绣鞋,随意地丢在锦缎地毯上,更添几分暧昧。 刘度紧紧抱着邹氏柔软的身躯,感受着她的依赖与顺从,心中的烦乱彻底消散。 他知道,这份安宁只是暂时的。 他不想去想那些烦心事,只想沉浸在邹氏的温柔之中,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欢愉。 邹氏也渐渐放松下来,她不再去想府中还有多少事务要处理,不再去想那个即将来请安的貂蝉,只专注地感受着刘度的温度与触碰。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刘度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对她而言,此刻的幸福,便已足够。 院门外的貂蝉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中的热茶早已凉透。 她看着紧闭的卧房木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心中满是尴尬与无措,不知道该继续等待,还是该转身离开。 第183章 蝉较劲儿叩门,刘度煞气惊院 晨光已升至半空,金色的光线穿过晚晴轩院中的桂花树,将青石板路照得透亮。 貂蝉站在邹氏卧房的雕花木门前,手中那盏本该温热的请安茶,此刻早已凉透,瓷碗外壁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到袖口,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酸、涩、委屈、不甘,还有一丝隐隐的不服气,五味杂陈地搅在一起,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她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金线绣的海棠花,那是昨夜特意让丫鬟挑的料子,想着今日请安时能显得体面些。 或许能让那位素未谋面的邹夫人高看一眼,也能让刘度知道,她貂蝉即便是被冷待,也依旧有几分姿色。 可此刻,这满身的精致在卧房内传来的暧昧声响面前,却显得格外可笑。 刘度大白天的都要与邹氏缠绵,却连正眼都不愿看自己一眼,这份落差,比王允当初告知她需以色诱刘度时的委屈,还要浓烈几分。 “我难道就这般不堪?” 貂蝉在心中暗自反问。 她想起昨日马车上的情景,刘度的手掌覆在她腰间时的温度,他低沉的呼吸落在耳畔的痒意,还有自己献出第一次时的慌乱与期待。 那时她以为,即便自己是王允送来的礼物,至少也能换来几分怜惜,可回府后的待遇却像一盆冷水,将她所有的期待浇得透凉: 月钱是府中最低等的,身边只有两个连盘发都梳不整齐的粗使丫鬟,如今还要每日来给一个不知身份的邹氏请安立规矩。 她自忖容貌天下无双,司徒府中教养多年,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身段仪态,都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当年王允府中宴饮,多少王公贵族为见她一面挤破头,如今到了将军府,却连个得宠的妾室都比不上? 那邹夫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刘度这般流连忘返,把自己这个绝色甩在一边? 貂蝉越想越不服气,指尖紧紧攥着帕子,帕角被指甲掐出几道深深的折痕。 她却不知道,刘度自始至终都没把她当成可交心之人。 作为曾看过三国故事的人,刘度比谁都清楚貂蝉的城府。 为达目的能忍辱负重,连董卓、吕布这等人物都能周旋,如今带着王允的任务而来,怎会真心归顺? 刘度的系统面板上,貂蝉的好感度始终停留在七十多点,这个数值,别说与邹氏的90点、尹氏的95点相比。 就连府中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丫鬟,随便给几百两银子,好感度都能轻松超过。 更何况,貂蝉如今已是刘度的女人,名义上是将军府姬妾,算是大汉朝最有地位的一批女子了。 可她依旧不知足,还在纠结待遇高低、恩宠多少,从未想过臣服二字。 在刘度看来,这般心不定的女人,别说交心,连多亲近都要谨慎,眼下的冷待,不过是对她的试探与敲打。 “凭什么她邹氏就能得宠,我却要受这般冷落?” 貂蝉咬着下唇,心中的不服气渐渐压过了尴尬。 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为了完成任务连性命都能豁出去,如今不过是面对一点冷遇,怎会轻易退缩? 一股较劲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她深吸一口气,抬手便朝着雕花木门敲了下去。 “咚、咚、咚 ——” 敲门声不算重,却在这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打破了卧室内外的微妙平衡。 若是许褚此刻还在院外值守,以他对刘度的忠心,怕是不等貂蝉抬手,就会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出晚晴轩。 毕竟许褚最见不得有人打扰刘度的私事,可巧的是,许褚昨夜守了永乐宫一夜,清晨被刘度遣回府中歇息,此刻院外只有几个丫鬟仆役,谁也不敢阻拦。 守在门边的丫鬟看到貂蝉敲门,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上前两步,却又不敢伸手去拦,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夫人,您再等等吧,将军和邹夫人还在歇息呢……” 她们虽只是下人,却也知道刘度对邹氏的看重,更清楚此刻卧室内的动静意味着什么,可貂蝉毕竟是夫人身份,比她们这些下人尊贵得多,真要拦着,万一得罪了这位新夫人,日后在府中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有个丫鬟甚至在心里嘀咕:说不定这是将军故意安排的,想看看貂夫人的性子呢? 貂蝉根本没理会丫鬟的劝阻,敲完门后,立刻对着门内提高了声音,语气尽量显得恭顺,却还是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赌气: “貂蝉前来给邹姐姐请安,不知邹姐姐可醒了?” 她说着邹姐姐,心里却半点不认可这个称呼,只是按规矩不得不叫,声音刚落,便下意识地将耳朵贴向门板,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而卧房内,邹氏正全身心地服侍刘度,嘴也没空根本无法开口回应。 刘度却早在貂蝉踏入院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了。 作为顶级武者,他的听力远超常人,别说貂蝉走路时步摇晃动的细碎声响,就连她身后丫鬟端着茶盘时手腕的轻微颤抖,都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他本就因貂蝉明知房内有动静还来搅扰而不悦,此刻听到她刻意叫邹姐姐的虚伪语气,心中的厌烦更甚。 邹氏也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推开刘度。 刘度却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中,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他低头在邹氏耳边轻笑道:“慌什么?不过是个不知规矩的丫头罢了。” 话音刚落,便对着门外冷哼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还有沙场厮杀沉淀下来的煞气。 “即是请安,跪着便是!问那么多作甚!” 冰冷的话语透过门板传出来,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瞬间刺穿了院中的宁静。 貂蝉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贴在门板上的耳朵瞬间离开,手指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连带着手中的茶碗都差点摔落在地。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话语中裹挟的煞气顺着门板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凉,仿佛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连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 她从未听过如此有威慑力的声音,那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一种人命在我手中如草芥的漠然,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刘度不仅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更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狠角色,自己方才的较劲,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院中的丫鬟仆役更是吓得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们能感受到刘度语气中的怒火,生怕自己被迁怒,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桂花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尴尬的场面伴奏,却更显得院落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184章 帐暖安姬,门开释蝉 貂蝉站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迈不开步子。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又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心中的不服气早已被恐惧取代,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从未受过这般屈辱,可偏偏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那盏凉透的茶还在手中,此刻却像是有千斤重,压得她手腕发酸,也压得她最后一点骄傲碎成了渣。 卧室内,刘度感受到怀中邹氏微微颤抖的身体,知道她是被自己方才的煞气吓到了,连忙放缓了语气,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声道: “别怕,我没生气,只是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邹氏此刻嘴上还在忙碌着,根本腾不出力气说话,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之声回应。 但她还是立刻领会了刘度的心意,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与刘度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指尖相触的瞬间,她能清晰感受到刘度掌心的温度与力度,那股安稳感瞬间驱散了方才被煞气笼罩的胆怯,也让她更坚定了要好好服侍刘度的心思。 刘度感受到手指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的烦躁又淡了几分。 他本就没把貂蝉的委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个带着王允任务而来、好感度仅七十多点的女人,就该好好敲打一番,让她明白在将军府中谁才是主事人。 此刻有邹氏这般温顺体贴的美妇在怀,他更是懒得去想门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貂蝉,只全心享受着怀中的温柔。 刘度的战力本就不俗,早年在沙场征战时,曾单枪匹马冲散过敌方的数千骑兵,体力更是当世罕有。 寻常女子连半刻钟都难以承受,邹氏为了让自家夫君满意,也是拼尽了全力。 她时而俯身轻语,时而抬手轻抚,将自己这些年摸索出的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 指尖划过肌肤时的轻痒,唇齿相触时的柔腻,连呼吸的频率都精准地配合着刘度的节奏,生怕有半点疏漏。 即便如此,这场温存还是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最后,刘度才长舒一口气,将邹氏搂在怀中,带着满足的疲惫,直接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这也就是昨晚刘度在永乐宫,已经与何太后、唐姬、尹氏三人连续交战,耗费了不少体力。 不然仅凭邹氏一个人,还真无法满足刘度这个无双猛士的需求,毕竟刘度的体力,即便是吕布本人来了,也未必能比得上。 邹氏趴在刘度怀中,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此刻也已是精疲力竭。 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与脖颈上,浑身的肌肉都透着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可她还是强撑着,轻轻从刘度怀中挪开身子,生怕自己的动作惊扰了他的睡眠。 整理衣物时,邹氏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紧闭的卧房木门,忽然想起门口还跪着的貂蝉。 她虽与貂蝉素未谋面,却也知道对方是刚入府的姬妾,又是王允送来的人,本就处境微妙。 如今被刘度罚跪了一个时辰,想来定是不好受。 邹氏终归是心软之人,想起自己当年刚被张济劫掠时的窘迫与委屈,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 她强撑着酸痛的身体,慢慢穿戴好衣裙。 那是一件素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纹,是刘度前些日子特意赏给她的。 穿戴整齐后,她没有再回到床榻边,而是走到卧房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温声道: “妹妹进来吧。” 门外的场景,还和一个时辰前刘度斥令貂蝉跪下时一模一样。 下人们全都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头埋得低低的,肩膀微微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生怕自己哪怕发出一点声响,都会引来刘度的怒火。 而貂蝉则跪在人群最前面,眼眶依旧湿润,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满脸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她身下的青石板材质极硬,又透着清晨的寒气,跪了一个时辰后,膝盖早已疼得麻木,连带着小腿都开始抽筋。 可她不敢有一句抱怨,更不敢撂挑子离开。 刘度方才那带着煞气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她很清楚,自己若是敢违逆,后果绝非罚跪这么简单。 就在貂蝉觉得膝盖快要失去知觉时,忽然听到门内传来邹氏温和的声音:“妹妹进来吧。” 这声音像是一道救命的光,让貂蝉瞬间燃起了希望。 下人们听到声音,也像是得到了特赦,连忙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房内的刘度。 其中两个负责守在门边的丫鬟,更是快步上前,轻轻推开了雕花木门,另一些丫鬟则端着水盆、拿着帕子,准备进去服侍邹氏。 貂蝉心中一喜,当即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可长时间跪在硬邦邦的青石板上,双腿早已麻木不堪,刚一用力,脚下便猛地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前方倒去。 若是真摔在地上,不仅会磕伤,更会在邹氏面前丢尽颜面。 好在她身后的两个粗使丫鬟还算眼疾手快,见貂蝉要摔倒,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其中一个丫鬟还小声说道:“夫人小心些。” 貂蝉靠在丫鬟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身子,脸色因刚才的惊吓与膝盖的疼痛,显得有些苍白。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房内,正好对上邹氏的目光。 房内的邹氏坐在梨花木椅上,正好把门口的这一切看在眼里。 她看到貂蝉苍白的脸色,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有眼中那未散的委屈,心中的怜悯更甚。 她没有丝毫架子,对着貂蝉温和地笑了笑,再次开口道: “快进来吧,地上凉,别再跪了。” 貂蝉听到这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她对着邹氏微微躬身,声音还有些发颤:“谢…… 谢邹姐姐。” 说着,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朝着房内走去。 每走一步,膝盖都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却还是强撑着,不敢在邹氏面前显露太多脆弱。 房内的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邹氏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看着貂蝉艰难走来的模样,又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刘度,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貂蝉在将军府的日子,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委屈要受,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这个新来的妹妹一点温暖罢了。 丫鬟们端着水盆走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没有人敢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等待着邹氏的吩咐。 整个卧房内,除了刘度均匀的呼吸声,便只有貂蝉轻微的脚步声与邹氏温和的话语,气氛终于从方才的紧张压抑,变得缓和了几分。 第185章 邹氏细观貂蝉色,貂蝉敬茶敛傲气 雕花木门被丫鬟轻轻推开,晨光顺着门缝涌入,在地面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 貂蝉在两个粗使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缓地走进卧房。 每挪动一步,膝盖处的刺痛便顺着腿骨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却还是强撑着挺直脊背,不愿在邹氏面前显露太多狼狈。 邹氏坐在梨花木椅上,目光终于得以细细打量这个刚入府的姬妾。 此前她一心服侍刘度,耳中只有帐内的温存声响,眼中也只有怀中男人的身影,根本无暇分心去关注门外的动静。 此刻貂蝉就站在不远处,隔着半丈的距离,邹氏才真正看清这张让王允费尽心思也要送入将军府的脸,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惊叹,她竟从未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 貂蝉身上那件粉色薄纱裙,此刻已不复来时的精致。 裙摆下摆沾着些许青石板上的灰尘,膝盖位置更是蹭出了两块浅灰色的印记,显然是方才罚跪时留下的痕迹。 可这几分狼狈,非但没折损她的美,反而像给这朵娇艳的花添了点破碎的韵致,让她的魅力更添几分勾人意味。 薄纱材质本就轻薄,晨光下几乎能隐约看到内里肌肤的莹白,将她前凸后翘的曲线勾勒得愈发鲜明: 胸前弧度饱满,将纱裙撑得微微隆起,走动时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 腰间纤细,仿佛一握便断,与饱满的胸臀形成鲜明对比; 下身的裙摆长度及膝,露出的双腿浑圆修长,小腿线条流畅,脚踝纤细,哪怕沾了灰尘,也依旧透着玉般的莹润,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而最让邹氏惊叹的,是貂蝉那张脸。 她的眉形是天然的远山黛,眉峰微微上挑,眼尾却又带着几分柔和的弧度,不笑时便透着几分慵懒的魅惑,若是轻轻挑眉,怕是能勾走人的魂; 一双眼眸更是绝了,眼瞳像浸在春水里的墨珠,漆黑透亮,眼波流转间,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天生的媚态,哪怕此刻眼眶微红,满是委屈,也依旧勾人; 鼻梁小巧却挺翘,鼻尖圆润,鼻翼轻轻翕动时,透着几分娇憨; 唇形是饱满的樱桃状,唇色像刚摘的胭脂果,鲜嫩欲滴,嘴角微微下垂时带着委屈,却更显娇柔,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安抚。 她的肌肤更是白皙得晃眼,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连脖颈处的肌肤都透着莹润, 发丝轻轻贴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哪怕未戴任何饰物,也依旧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般五官凑在一起,没有半分违和,反而像是上天特意打造的完美作品,每一处比例都恰到好处,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妖艳妩媚。 哪怕只是静静站着,也像一幅会动的美人图,让身为女子的邹氏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几分羡慕。 邹氏看着貂蝉,心中忽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王允会不惜耗费那么多心思,甚至甘愿低三下四地求人,也要把这个女人送到刘度身边。 这哪里是送美人,分明是送了个大杀器! 寻常男人若是见了貂蝉这副模样,怕是只看一眼,就会魂不守舍,连路都走不动了,更别说刘度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素来有几分急色的性子。 换做其他男人,怕是早就被貂蝉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什么防备、什么警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转念一想,邹氏又忍不住轻笑。 看来王允还是低估了自家夫君。刘度虽然急色,却也取之有道,更重要的是,他为人极为谨慎,尤其是对来历不明的人,从来不会轻易信任。 貂蝉是王允送来的,刘度怎会不提防? 收用她,或许是为了不驳王允的面子,或许是为了美色,可要说真心信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此刻邹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度非要给貂蝉这么重的下马威。 罚跪一个时辰,用煞气逼得她不敢抬头,说到底,还是因为貂蝉太过绝色。 这般容貌,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不磨磨她的傲气,让她明白将军府的规矩,日后她仗着美色恃宠而骄,说不定真要把将军府的后院搅个天翻地覆。 刘度素来喜欢后院安稳,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貂蝉扶着丫鬟的手,站稳身子后,目光也终于落在了邹氏身上。 此刻的邹氏,刚经历过一番温存,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眉宇间透着一股刚被疼惜过的妩媚,那是任何妆容都无法描摹的风情。 貂蝉本以为邹氏不过是个普通的妾室,哪怕得宠,也未必有多么出挑,可此刻一看,心中却猛地一震。 邹氏的胸围比她夸张不少,胸前的衣襟被撑得鼓鼓囊囊,透着成熟妇人独有的丰腴; 下半身穿着一双少见的白色长袜,袜口紧紧勒在大腿根部,将原本就肉感十足的大腿衬托得愈发浑圆,袜面紧贴肌肤,能隐约看到腿部的细腻纹理,带着几分隐秘的魅惑; 她的面容也极为妖艳,眉如墨画,眼含春水,唇色因方才的温存而显得格外饱满,哪怕未施粉黛,也依旧风情万种。 这般成熟妩媚的气质,与貂蝉的青涩魅惑截然不同,却同样勾人,论起整体魅力,居然比貂蝉弱不了太多! 貂蝉心中的傲气,在看到邹氏的那一刻,瞬间被打消了大半。 从前在司徒府,她便是众人眼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王公贵族见了她,无不倾心,连王允都对她客客气气,这让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容貌无人能及。 可如今见了邹氏,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其是目光扫过邹氏的胸前时,貂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两相比较之下,她清晰地发现,自己竟比邹氏弱了不止两圈。 那一刻,她终于懂了,为什么刘度会对邹氏这般痴迷,这般温顺体贴的成熟美妇,又有着如此勾人的身段,确实比自己这青涩的模样,更能留住男人的心。 先前的不服气、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淡淡的失落与敬畏。 貂蝉再也不敢有半分傲气,她轻轻挣脱丫鬟的搀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纱裙,哪怕膝盖依旧刺痛,也依旧恭敬地对着邹氏屈膝行礼,动作标准而谦卑。 随后,她双手端起那盏早已凉透的请安茶,小心翼翼地递到邹氏面前,声音带着几分刚平复下来的轻颤,却依旧透着恭敬: “妹妹貂蝉,见过姐姐。姐姐辛苦了,这杯茶,还请姐姐用。”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眼神中再无半分之前的赌气与不服,只剩下对邹氏的敬畏与顺从。 第186章 将军府内蝉安份,东郊道上操彷徨 此时的貂蝉已经看清,邹氏不仅得刘度宠爱,自身魅力也绝非自己能轻易超越。 更何况邹氏在将军府的资历远胜于她,若是再不懂规矩,怕是日后在府中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邹氏看着貂蝉递过来的茶盏,又看了看她眼中的恭敬,心中那点怜悯又多了几分。 她没有立刻接过茶,而是对着貂蝉温和地笑了笑,语气放缓: “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再跪着了。” 她伸手接过那盏早已凉透的茶,指尖触到瓷碗的瞬间,能清晰感受到碗壁的冰凉,就像貂蝉此刻的处境一般。 邹氏握着茶碗,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扶住貂蝉的胳膊。 她的指尖带着刚经历温存后的温热,触感柔软,让貂蝉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几分。 貂蝉顺着邹氏的力道站起身,依旧不敢抬头直视,只垂着眼帘,轻声道:“谢姐姐。”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轻颤,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与罚跪中完全缓过来。 邹氏将凉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示意貂蝉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见貂蝉依旧拘谨,她又笑着说道: “坐吧,都是姐妹,不用这么生分。你刚入府,府里的规矩多,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日后尽可以来问我。” 貂蝉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椅子只坐了半边,腰背依旧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 她抬眼偷偷看了邹氏一眼,见对方眼中满是温和,没有半分刁难之意,心中悬着的石头才彻底落下。 “姐姐……” 貂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昨夜的委屈、今晨的罚跪,还有此刻面对邹氏的敬畏,全都堵在心头,让她一时间语塞。 邹氏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你刚入府,心里或许有委屈。其实姐姐刚到将军府时,也和你一样,处处小心,生怕做错事。” 她端起那盏凉茶,虽不打算喝,却还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眼神飘向窗外的桂花树,像是在回忆过往: “我早年是张济的妾室,说是妾室其实是被强抢而去,张济那人粗鄙又暴躁,待我从来没有好脸色,平日里要么冷言冷语,要么便是酒后打骂。后来他战死,我本以为自己要孤苦一生,没想到会遇到将军。” 说到刘度时,邹氏的眼中泛起柔光,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将军虽看着威严,却心细得很。知道我在张济那里受了苦,从未对我有过半分苛待,还特意给我安排了这晚晴轩,让我安心住着。府里的下人也都是他亲自选的,没人敢怠慢我。” 貂蝉静静地听着,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看似风光的邹氏,竟也有过这般不堪的过往。 对比之下,自己虽被冷待,却也没受过打骂,反而比邹氏早年的处境好上不少。 “姐姐能遇到将军,是姐姐的福气。” 貂蝉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她忽然想起昨夜马车上刘度的温存,虽然后来待遇冷淡,可那一刻的温度,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邹氏笑着点头:“是啊,能遇到将军,是我的福气。其实将军性子虽急,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对你严格些,或许也是为了你好。府里不比司徒府,规矩多,人心也杂,若是太张扬,容易惹祸上身。” 她顿了顿,又看向貂蝉,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 “妹妹容貌绝色,这是你的优势,却也可能是祸根。将军是怕你仗着容貌恃宠而骄,日后惹出麻烦。你只要安守本分,好好伺候将军,日子久了,将军自然会对你上心。” 貂蝉闻言,心中一动。 她之前只觉得刘度是故意冷落自己,却从未想过这层缘由。 邹氏的话像一盏灯,让她瞬间明白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邹氏,眼中的委屈渐渐消散,多了几分清明: “多谢姐姐指点,妹妹明白了。日后定会安守本分,不给姐姐和将军添麻烦。” 邹氏见她听进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能明白就好。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咱们都是伺候将军的人,理应互相照应。” 两人就这么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邹氏给貂蝉讲着将军府的规矩,哪些人不能得罪,哪些事需要注意; 貂蝉也偶尔说起在司徒府的日子,虽说是王允的义女,却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落在两人身上,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与尴尬。 而此刻的洛阳城东面,官道上正行驶着一支长长的队伍,正是曹操举家迁徙的队伍。 队伍已经走出洛阳城数里地,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清晨的薄雾早已散去,阳光变得有些刺眼。 因为带着不少家眷,队伍的速度并不算快,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沉闷。 曹仁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伍的左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树林。 他身穿一身褐色铠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刀,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此次从谯县募集的百来个好手,也都分散在队伍两侧,个个腰间佩戴刀剑,眼神锐利,显然都是经历过厮杀的练家子。 有曹仁这个武力值高达八十五点的猛人坐镇,再加上这百来个好手,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强盗流寇敢来骚扰。 毕竟寻常匪患见了这般阵仗,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哪里还敢主动招惹? 曹操则独自骑着一匹黄骠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倒像是个寻常的读书人,而非日后那个叱咤风云的大汉丞相。 离开洛阳城后,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担忧。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队伍后方的马车,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如今的他,还只是个空有抱负却无实权的落魄贵族,在洛阳城受尽士族排挤,连官职都丢了,无奈之下才选择离开洛阳,返回谯县另寻出路。 可刘度的强势崛起,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机会,或许留在洛阳,跟着刘度干,也能有一番作为。 可让他屈居人下,给刘度当个谋士,他是万万不愿的。 曹操素来心高气傲,怎甘心寄人篱下? “到底是对是错……” 曹操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 他不知道自己这步离开洛阳的棋,究竟是对是错。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心中也没有半分把握,只觉得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