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生子，和离后我嫁你皇叔一胎双宝》 第24章 黑市首领 第二十四章 黑市首领 无人知道京城的九皇叔另一个身份，还是黑市的首领，掌管黑市的各种交易。 沈云舒惊了下，黑市首领这等神秘的人物，她今日竟然见到真人了。 传闻黑市首领九州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见到过其真容。 “黑市就要守黑市的规矩，将这等不守规矩之人放进来，任由其在黑市撒野，是你的失职。回头去领罚。”萧临渊冷声下着命令。 沈云舒征了下，这冰冷的声音简直和九皇叔如出一辙。 可九皇叔皇家贵胄，和黑市首领怎么想也挨不到边，只是巧合而已。 这世间相似之人多了去了，更别说是声音了。 十一同样戴着半张面具，此时他已经到了九哥身边，看清楚了沈云舒的长相，也确认了她就是溟王妃。 溟王妃大晚上不在溟王府待着，跑来黑市，他那好大侄知道吗？ 黑市的主管下去领罚去了。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散了。 黑市的首领在此，原本喧闹的环境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只能听得到拍卖场上开价的声音。 沈云舒最终以五百两价格买下了蓝眸少年。蓝眸少年也被人从铁笼里放出来，由于他在狭小的空间里关了太久，腿脚都有些不好使了，只能爬行。 沈云舒看不过去，只好叫春荷和马夫去扶着蓝眸少年行走，好过他爬行。 十一将他九哥拉到一旁急了。“九哥，我们这趟来黑市不就是为了这蓝眸少年，你怎么能叫他落入溟王妃手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 他九哥向来有原则，咋就碰到溟王妃的事情上，没了原则。 “小声点，别暴露了我的身份，在黑市要叫我首领。蓝眸少年的事回头我会去和溟王妃商议，将人让出来。她是明理之人，知晓此人对我们的重要后，会答应的。”萧临渊倒是不为这事发愁，蓝眸少年落到溟王妃手上他并不担心。 十一也没了旁的法子，总不能和溟王妃在黑市继续上演抢人的戏码吧。 原本其实不要这么麻烦的，他九哥黑市首领的地位，在黑市要个人也只是张张嘴的功夫。 这蓝眸少年是被一个江湖中人所抓，见其有异瞳，非我族类，便卖到了黑市。 他九哥听到消息就赶来了黑市，没想到慢了一步，手底下之人竟将人给拍卖了。 还阴差阳错被溟王妃给买了下来。 十一看向沈云舒的方向，见她还从袖口掏出一方锦帕，亲手给那蓝眸少年擦脏兮兮的脸。 那少年脸被擦干净后，露出白雪似的皮肤，竟比女子还要白。“九哥，你说溟王妃买这少年回去是做什么？该不会是瞧上了少年这副好皮囊，买回去偷偷养在府外当外室，溟王妃玩的这么花，溟王知道吗？” 萧临渊也看到了沈云舒温柔给少年擦脸的一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蛰了一下，有点麻，又有点涩。 他一开口声音冷的像淬了冰。“溟王妃的私事，与我们无关，背后揣测他人用意，非君子所为。” 十一听出来他九哥语气里的冰冷，他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沈云舒回头想找萧临渊的身影，表达一下她的感谢，一回身人却不见了。她也只能作罢。 萧临渊离开前放心不下沈云舒，命俩个身手好的暗卫在黑市暗中保护。 十一对他九哥这番操作吐槽不已。“不是说不管溟王妃私事，九哥咋还派人暗中保护？也没见九哥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 萧临渊不承认他是为沈云舒的安危着想。“我不是担心溟王妃，是在保护蓝眸少年，他不能出事。” 十一看破不说破，他九哥要真想保护北狄国皇子，干脆将人带走，岂不是更安全，费这事干啥？ 沈云舒在黑市买了只波斯猫，猫咪才几个月大，通身雪白像雪团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圆溜溜的，像是浸在水里的琉璃珠。怪招人稀罕的。 这品种极少见，品相也好，市面上很难买到，也就能在黑市淘到。 沈云舒打算在昭华郡主及笄礼上将这只猫送给她，这一趟不白来。 离开黑市，夜已深，沈云舒不好带蓝眸少年回府，以免萧溟见到打他的主意。 毕竟少年的蓝眸和长相很容易叫人猜出他的身份。 她将人安置在府外购置的私人宅院里，仔细给少年处理了伤口，看着他海水般湛蓝的眼睛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救我出来的那刻起，就是我的新生，我想要姐姐给我起个名字，可以吗？”少年眼神干净澄澈。 沈云舒没法拒绝这一提议，她想了下开口。“愿你此后顺遂无虞，万事胜意。不如就叫你无虞，你觉得可好？” “甚好，姐姐取的名字我喜欢，好听。”无虞满脸真诚。 沈云舒见他身上旧伤结痂，新伤触目惊心，想必是遭了不少罪，她在给少年清创时，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却一口一个姐姐叫她，这性格还是很讨喜的。“无虞我的身份不方便带你回府，你就留在这住几日，养好伤，我会送你去该去的地方，这期间你不要出这个院子，你的异瞳太惹眼，不要叫旁人看到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都听姐姐的，姐姐明日还会来看我吗？”无虞的蓝眸看向沈云舒，于他来说，她似一束光，驱走黑暗，带他出炼狱。 “只要你乖乖的，明日我还会来。我会留春荷照顾你。”沈云舒在给他治伤时发现他中了软筋散，这才导致浑身无力。 她对眼前少年多有防备，防着他逃跑，并未解他的软筋散。 “这么晚了，奴婢不放心主子，要不还是叫奴婢跟你回吧。”春荷脸上的担心藏不住，自从王妃嫁进府，选中她作为贴身婢女，她就没有一日离开过主子身边。 “春荷我更需要你留下照看无虞，放心吧，有马夫在呢，我会平安回府的。”沈云舒轻拍了下春荷的肩膀，她这话是俩个意思。 春荷懂了，无虞有伤在身，身边离不了人照顾，还要人时刻盯紧他不能离开。 第25章 筹集赈灾银 第二十五章 筹集赈灾银 翌日，沈云舒刚用过早膳，萧溟就找了过来，他在宫里两晚上没睡，眼中都有红血丝了，满脸的疲惫。和气色红润的沈云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舒儿，江南突发水灾，大水决堤，冲毁了不少百姓的农田房舍，致使他们无家可归。父皇今日在早朝上苦恼南方灾情，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父皇有意叫众大臣为灾区捐款。”萧溟习惯了和沈云舒商议朝政，将这事和她说起。 沈云舒淡淡听着，并不觉得意外，她都知道萧溟接下来是要和她要钱。“圣上既有此意，溟王就捐钱给灾区就是了。” “我和母妃也是这个意思，若我能带头捐银子，捐的钱多，也能获得父皇赞赏。你也知道尚书府贪墨一事，我多少也受牵连，借着赈灾一事，我要多多在父皇面前表现。”萧溟继续将他的想法说出。 “溟王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不过一介妇人，乡野出身，是不懂朝政的。”沈云舒没有接茬，不想再为萧溟出谋划策。 萧溟闻言，眼里的光像是被猛地攥灭的星火，先是一滞，随即便被全然的错愕填满。 他眉峰不自觉地蹙起，喉结滚了滚却没挤出半分声响，分明是没料想过，会听见这样一番话。 他与她成婚两载，无人比他更清楚，他的王妃有多聪慧敏锐，对于朝政上的见解不输朝中大臣。 这两年他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会寻求王妃帮忙出主意，每次都没有叫他失望过。 他声音里裹着没压下去的火气，又带着点被刺痛的沙哑，劈面冲她问：“你怎会不懂朝政？以往都是你在给我出主意。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竭尽全力为你们筹谋，你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样，是要气死我吗？” “你不要说的冠冕堂皇，扪心自问，你做这些是为了我和我的孩子吗？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你的权势。你忘了你为了太子之位，逼我去和陌生男子生孩子？”沈云舒提起这些，就会想到前世种种，心很冷也很恨。 萧溟最不愿听沈云舒提及的就是这事，对他来说，也是种耻辱，每次她提前，他都会忍不住怒吼。“我说过不要提这事，你怎么就是不听？没发生的事提来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事就不能翻篇吗？我过来是想向你拿些银钱，用于赈灾。” 沈云舒眼尾微垂，眸光淡得像蒙着层化不开的霜，平静的瞧不出半分情绪起伏。 可若盯着那霜色深处看，便能撞见藏在眼底剜心的恨意。 萧溟不知道于她来说，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要不是她这一世醒悟过来，提前布局，怕不是也会走前世的老路。 她如何能不恨！ 沈云舒平静了下心神开口拒绝。“我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你自己想办法。” 萧溟怒火未消，还以为沈云舒嘴上说着狠话，还是会帮他，不成想他都撂下面子求到她头上。她竟拒绝。 若是从前，他都不需要开口提银子的事，沈云舒就会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困难，主动拿银子出来。 看来他是真伤了她的心。 终究是他错在先，如今又有求于她， 还是他先放低身段恳求道：“舒儿，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冲你发火。你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这两年我陆陆续续也送了你不少珍贵珠宝，眼下你将它们都拿出来，也能换一笔不菲的银子。” 沈云舒就知道萧溟会向她索要这些，提前就整理出来典当成银子存进钱庄，拿是拿不出来的。却还不忘对他冷嘲一番。 “萧溟你听听你说的话，是额上能跑马吗？都说是你送我的东西，如何能要回去？” “要不是我短时间实在凑不出钱来，也不会张嘴和你提。舒儿，看在我们未出世孩儿的份上，你帮我这一把，往后我得了父皇重用，坐稳太子之位，定会搜寻天下珍宝都送与你这太子妃。”萧溟这话倒是出于真心。 沈云舒仍旧不为所动，只觉可笑，眼前之人盲目自大，真以为能坐上太子之位？“萧溟，我这个人比较务实，不接受画饼，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有这功夫你不如移步去你另外两位侧妃院里化缘，她们更喜欢吃饼。” 萧溟有被这话侮辱到，刚压下去的怒火一瞬间又被沈云舒点燃。“沈云舒，你太过分了。既然与你好生商量不通，就休怪我采取强硬手段。” 萧溟顾及着沈云舒肚里孩子，没有和她大幅度动手，只是从她那里抢走她私库的钥匙，转身就走。 这次，他需要的银两不少，沈云舒这里拿到钱后，俩位侧妃院里他也会去。 沈云舒也没有去和萧溟争抢，护着肚里孩子要紧。由着萧溟抢走她私库的钥匙。 抢吧！抢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萧溟想着他既然已经拿到了沈云舒私库的钥匙，那些珠宝首饰就在里面，也没不了。 不如他先去俩位侧妃院里走一遭。 萧溟先来了苏侧妃院里，几日不见她，她眼睛都哭红肿了，脸也憔悴，整个瘦了一圈。 这副难看的鬼样子，萧溟是不愿意多看一眼。 却还要耐着性子安慰她几句。 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钱难赚屎难吃。 “婉儿，尚书府出事，我知你难过，可事已至此，你看开些，日子总要往前奔，你总不能一直郁郁寡欢下去，我看着也心疼。” 苏婉心情低落谷底，就连萧溟的安慰也听不得半点，反而是满含怨气的质问。“表哥也知道尚书府出事我伤心，可三日过去了，你才想起踏进我院里看看我，还说什么心疼？” 萧溟语塞，这一两个都这么不好哄。“婉儿，你有所不知，尚书府出事，伤心的也不止你一人，母妃也伤心，我这俩日也是进宫去陪母妃，这不刚回府就过来看你。” “表哥又错了，你回府后先去的是王妃院里，之后才来我这里。在表哥心里，我一直都排在王妃之后。”苏婉眼中难掩忧伤。 第26章 溟王两眼一黑又一黑 第二十六章 溟王两眼一黑又一黑 萧溟已经对苏婉失去了耐心，不想和她掰扯这些，直接直奔主题。“婉儿你和她争什么？她是王妃，你是侧妃，按照规矩也要排在你前头。我过来还有一事要你帮忙，我需要一笔丰厚的银两，你那里有多少都拿给我？” 苏婉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萧溟是来向她要银子来的。“我就说表哥无事是想不起来我的，原来是要钱来了？可我背靠的娘家都被抄家了，又哪能拿出银子给你？” “你怎么会没有？你是尚书府嫡女，出嫁时也得了不少丰厚的嫁妆。”萧溟急着询问。 苏婉苦笑。“当日我听说尚书府涉嫌贪墨案，就想着在圣上下旨彻查前，就将这一窟窿补上，到时说不定圣上还能轻罚。就将全部嫁妆都拿去给尚书府填窟窿了。却不想夫兄欠的太多了，我那点也只是杯水车薪。” 萧溟闻言气的真想上前扇苏婉两巴掌，可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怕两巴掌下去人打死了麻烦。生生忍住了。 “蠢货，那是你的嫁妆，将来的底气，尚书府已然成定局，你不留好嫁妆，反倒是全部扔进去，实在是愚不可及。” 苏婉心里也不好受，她失去了娘家庇佑不说，手头上又没银子傍身，表哥又跑来骂她。她这以后在府里可怎么活啊！ 她眼瞅着萧溟转身要走，连忙从床榻上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过去将萧溟从身后一把抱住。“表哥，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你能不能留下多陪陪我？” 萧溟满心的烦躁，压根没心情去哄苏婉，狠心掰开她紧抱住他腰侧的手指，将人推倒在地。“你最好给我安生点，别来烦我，不然我会派人将你送回尚书府。” 苏婉眼里簌簌落下，她知道表哥从未爱过她，从前还会因尚书府的权势怜爱她几分。 如今尚书府倒台，她对表哥来说也没了利用价值，只怕在府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苏婉盯着桌上放着的一把剪刀，暗暗下了某种决心。 萧溟可不闲着，从苏婉院中离开就去了王侧妃院里。 王侧妃还被萧溟禁足在院中，不过她也从下人那里听说了尚书府被抄家一事。 这叫她原本沉郁的心情顿时大好。 苏侧妃若没了尚书府庇护，于她来说，也就不足挂齿。 王妃又没家世，溟王就只有依靠着她母族的势力，如此一来，她很快就能翻身了。 王侧妃正打算着，萧溟就推门而入，她内心欢喜，面上却克制着。“王爷还愿意来看我，我喜出望外。” 萧溟其实也不想来，可为了筹集银钱，不得不来。 他想到沈云舒话里话外贬低他是化缘的，他以为连这都不如，倒是像南风馆里出卖色相赚钱的小馆。 萧溟压下心中那点屈辱感，上前几步，忍着想要弄死她的冲动开口。“箐箐，眼下我遇到了困境。” 王侧妃虽不知萧溟接下来要说什么，只觉她该抓住这次机会，将她毒害皇嗣的事彻底翻篇。“王爷不妨同我说说，遇到了什么困境，兴许我能帮上王爷呢？就算我帮不上，我背后还有将军府，都甘愿为王爷效力。” “江南突发水灾，父皇下旨叫众大臣筹集赈灾粮，我一时拿不出来那么多。”萧溟说出他的困境。 王箐箐听了出来，王爷这是来找她拿银子，将军府不比尚书府银子多，爹娘却很疼她，出嫁时也给了她一笔不菲的嫁妆。 只不过嫁妆是她的底气，要不是眼下她急于在萧溟面前表现，也不会就这么拿出来。“只要王爷需要，我甘愿将全部嫁妆奉上，我想告诉王爷我是最爱你的。” 萧溟没有为这话动容，王箐箐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他的舒儿，差点害了他们好不容易有的孩子。 在他眼里王箐箐就是毒妇，要不是为了她背后的势力，早就叫她死一百回了。 眼下萧溟还得伪装，他需要王箐箐背后的势力，她又愿意拿嫁妆出来，总得给她些甜头。 “箐箐，从今日起，你解除禁足了。不过若是叫我发现你还存有害人心思，我必不会再心软。” 王箐箐也表明她的态度。“王爷放心，有些糊涂我不会再犯。” 萧溟只留下一句叫王箐箐将嫁妆送到他院里，就离开了。 他火急火燎的去了沈云舒私库，用从她那里抢夺来的钥匙开了锁。 下一刻，私库里的景象叫他眼前一黑又一黑。里边空空如也，他都怀疑是他看错了。 为此他还随机抓了个小厮进来询问。“你有见到什么？” “回王爷的话，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萧溟这才认清现实，他这两年给王妃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他的王妃够狠！ 萧溟气冲冲再次返回沈云舒的院子，却被夏至给拦住了。“王爷请留步，王妃在午睡，她怀着身孕，身体时常疲乏，每日这个时辰都要午睡。” “她就这么没心没肺，本王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还能睡得着？你给我滚开。本王要问问她还有没有心？”萧溟气急败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进去见到沈云舒的人。 夏至上前拦着，还被萧溟给推倒在地。 萧溟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沈云舒的房门，看到她当真在午睡，怒意竟弱了几分。“沈云舒，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下，私库怎么空了？” 沈云舒懒散的从床榻上爬起，颇为理直气壮的开口。“空了就空了，那些都是王爷送我的东西，就是属于我，我对其有绝对的处置权。倒是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就不怕吓到我肚里的孩子？” 萧溟闻言，眼神落在沈云舒还未隆起的腹部上，孩子是他的软肋。他确实不能对着王妃大喊大叫，吓到她腹中孩儿。 再开口他声音也小了下来。“这两年我送你那么多东西，如今连询问你它们去向的资格都没有吗？” 沈云舒随口扯了个谎搪塞过去。“我早在得知有孕时，就将那些东西都换成银子捐给贫困地区的百姓，以及给寺院捐香火钱了。权当做是为我未出世的孩儿积累福报。” 第27章 苏侧妃自戕了 第二十七章 苏侧妃自戕了 萧溟听到沈云舒这么说，竟觉得她做的对，要不是尚书府出事，他也不会缺银子。更不会向王妃讨要，致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僵化。 可惜事与愿违，萧溟看了沈云舒良久，还是妥协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做的很好，会是位好母亲。” 这话叫沈云舒再次想起前世她拼死生下的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苏侧妃抱走。 这一世，她一定会顺利生下孩儿，在身边陪伴他的成长。不会再叫任何人来抢她的孩子。 “我该回答的都回答了，王爷请便。” 萧溟在沈云舒这里是彻底没了指望，也只能认命。 总不能说沈云舒捐银子出去为孩子积德，这事做的不对。 到最后他是满腔怒火的来，垂头丧气的走。 萧溟刚走出沈云舒的院子就来事了。只见苏侧妃院中的婢女碧儿慌张跑过来。“不好了，主子自戕了。” 萧溟被这话吓了一跳，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侧妃她人如何？可有被救下？” “主子情况不好，流了好多血，已经昏迷不醒，府医在给主子止血。只是府医医术有限，王爷还是尽早请御医来给主子医治吧。”碧儿提议。 “不行，不能请御医。”萧溟冷静下来立即拒绝，他的侧妃在府里自戕，传出去是一桩丑闻，于他的名声不利。 可苏婉再怎么说也是他表妹，他不能见死不救。 要是苏婉死在府里，他就彻底和尚书府决裂，尚书府虽被抄家，他外公尚书令也只是暂时停职查办。 他的俩位舅舅还在朝中任职，还是对他有些许帮助的。 萧溟想到这里，折身返回沈云舒屋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舒儿跟我走一趟。” 沈云舒甩开萧溟抓着她的手。“又有什么事找我？直说便是，能不能不动不动就拉拉扯扯？” “苏婉自戕了，舒儿你能不能出手救救她？”萧溟将这事告知。他相信沈云舒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沈云舒震惊，毕竟前世苏婉这个侧妃一直都是张扬跋扈，还抢走了她的孩子占为己有。 她是没想到苏婉这么经受不住打击，倒是她高估她了。 这个热闹沈云舒还是想去看的，就没有拒绝萧溟的提议。 萧溟只以为她答应医治苏婉了，还稍稍松了口气。 他是知道沈云舒医术的，只要她肯出手，就等同于是从阎王手里抢人，多半是能救活的。 他当初重伤差点死了，都被她给救了回来。 沈云舒一踏进苏婉的屋里，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她有孕后闻不得过于刺激的味道，尤其是血腥味。 旁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血是苏婉的，她就越发觉得恶心。 萧溟没留意沈云舒这边的情况，他注意力都放在苏婉身上，只见苏婉的脖颈处横插着一把剪刀，鲜血淋淋，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没有声响。 这一幕给他吓的不轻，逮住府医发问。“怎么不将插在苏侧妃脖颈上的剪刀取下？” 府医平日里处理的都是小伤口，哪见过这种大场面，也是吓的腿都软了。“剪刀若是插在旁的部位，还好处理，可扎在脖颈上，若贸然取下，怕是会止不住血。” 府医后面没有说，萧溟却听懂了，止不住血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这时他想起沈云舒来。“舒儿，你医术精湛，一定有办法救苏婉的。” 沈云舒可不想出手去救上一世的仇人，此刻她捂着肚子干呕起来，语气也是软弱无力。“救不了，我肚子不舒服，闻不得血腥味。” 萧溟见她如此难受，也不好逼她，只好叫婢女先扶她回房。 可苏婉这里又耽误不得，他上前探了苏婉鼻息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碧儿还算忠心，跪在萧溟面前哭求。“奴婢求求王爷，就为主子请御医过来吧，主子眼下情况危在旦夕，王爷就别犹豫了。” 萧溟权衡利弊后，还是派人进宫去请李太医，这人是他母妃的人，不该说的不会乱说。 李御医来了后，对苏婉这情况也颇为棘手，好在他经验足，经过一番努力，还是将苏婉脖颈上插着的剪刀取下，止住了血。 只是苏婉还要调养一段时日才能苏醒，就算能醒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经过这么大重创后，都会很难愈合，身子骨怕是也会弱的风一吹就倒，恐会短寿。 萧溟却并不在意苏婉会不会短寿，他只要她眼下活着。 沈云舒回了她的院子后，看到王侧妃似乎来了有一会儿，专程等她。 “还以为王爷有多爱王妃，纵使我指使人欲要害你小产，这么大的罪，王爷不过是罚我几天禁闭，就将我放了出来。”王箐箐眼神挑衅的看着沈云舒。 她禁令一解除就迫不及待来沈云舒这里炫耀。 沈云舒对王侧妃这话也不气恼，用不着她说，她也清楚萧溟其实更爱权势。何况她也并不在意他爱她与否？ 只是王箐箐没有得到该有的惩罚，这事确实在她心里扎了一根刺，叫她不吐不快。 早晚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叫王箐箐付出代价。 “想必王侧妃能这么快解除禁令，为王爷付出的也不会少。你平日里最爱将那些名贵首饰往身上戴，今日怎么这般素？” 沈云舒这话是戳到了王侧妃肺管子上，为给溟王筹集赈灾银，她不止是捐出了全部嫁妆，还将嫁入王府这两年所得所有首饰也一并给了溟王，以表她的诚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流血，又听沈云舒提及，她肺都要气炸了，又不能发火，只能说着违心话来维持面子。“王妃有所不知，我为给王爷筹集赈灾银，拿出所有值钱东西。不知王妃作为嫡妻，可有为王爷付出什么？” 沈云舒不懂这有什么好比的。“我一分没拿，溟王也拿我没辙，我不像你不拿出全部银钱出来，连门都出不来。” 第28章 九皇叔够义气 第二十八章 九皇叔够义气 王箐箐再次被沈云舒扎心，几回合下来她惨败。也没心情继续留下。 临走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只猫，朝着王箐箐身上扑上去。 王箐箐被突如其来扑到身上的猫吓了一跳，她惊慌之下还被这猫挠伤了小腿。“哪来的野猫？该死！” 王箐箐刚要将猫给一脚踢开，春荷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猫给抱走。 其实猫是她故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她就是看王侧妃不顺眼，才放猫出来挠她。这猫很通人性，听的懂指令。 春荷抱着猫开口。“王侧妃何必去和一只畜牲计较？它也不是故意挠伤你的。” 王箐箐本就憋了一顿火气，被猫挠后达到顶峰。“贱婢，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来说教我。这畜牲伤我，就该乱棍打死。” “这猫是我即将送昭华郡主的及笄礼，有多重要，王侧妃可以想象下。你还不够格动它。”沈云舒微冷的声音中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王箐箐听这话，竟连生气都忘了，她不可置信。“你说这畜牲是给昭华郡主的及笄礼？这也太拿不出手了，王妃代表的可是王府的脸面，就送这？” “我想送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侧妃置喙。我乏了，王侧妃请便。”沈云舒这话明显是在赶人。 王箐箐眼下的处境也不好和有孕又得宠的王妃争论。 只得负气离开，走之前瞥了眼春荷怀里的猫，眼里闪过算计之色。 王箐箐走后，沈云舒安插在溟王院中的眼线给她带来了个消息。 说是溟王打听到另外几位皇子筹集到的赈灾银比他多不少。 尤其是三皇子筹到的银子比他足足多出两倍，还抢在前头已经上交给圣上，受到赞誉说他堪为众皇子楷率。 萧溟听说了这事能不急吗？ 他不是最先筹集到赈灾银的，就只能比三皇子筹到的银子多，才能盖过其风头。 而萧溟为筹集足够多的赈灾银，只能另外卖掉他私产的两间铺子。 沈云舒得知此事后，暗中派人低价买入，萧溟急需用银子，有人能一次性付清两间铺子的钱。他还是吃亏卖了。 转手这俩间铺子的地契就落到了沈云舒手中。 虽不是地段繁华的旺铺，可她转手就能高一倍卖出。 眼下她也并非缺钱，就先没有卖。 昭华郡主及笄宴，沈云舒和王箐箐都来参加了。 至于萧溟主动揽下赈灾一事，抽不出空，只差人将溟王府的礼物送来，人没有到。 昭华郡主身份显贵，今日来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 无论何时，萧临渊都是最为瞩目的焦点，沈云舒一眼就能搜寻到他的身影。 她也有话想要和萧临渊单独说，这不她就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沈云舒垂着眼帘，身姿袅袅地从萧临渊身侧掠过，装作整理衣袖的模样，趁四下无人留意，将一张叠得小巧的纸条飞快塞进他掌心。 萧临渊早用余光锁住了那抹身影，只是碍于周遭，始终未敢明目张胆地抬眼。 直到女子微凉柔软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那触感像羽毛轻挠，痒意顺着肌理瞬间窜上心头，他握着纸条的指节几不可察地蜷了蜷。 萧临渊找了个背着人的地方，看了眼纸条上的字迹：后院小亭见，有事和九皇叔单独说。 他倒是想知道溟王妃要和他说什么，避着人去了后院，一打眼就看到等候在原地的溟王妃。 淡紫长裙裹着她的背影，宛如弱柳扶风。 似是敏锐察觉到他的靠近，她缓缓回眸，唇角轻扬，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 他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竟在这一瞬，轻轻动了一下。“溟王妃找本王前来，是有何话要说？” 沈云舒向前迈了一步，离他更近。“九皇叔几日不见，越发的丰神俊朗。” 萧临渊眸色一动沉声道：“溟王妃费这一番事，不会是就说这些？” 沈云舒见他冷沉着一张脸，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她还以为和九皇叔接触了几次，俩人还算相熟，也是能偶尔说些无伤大雅的话。 看来是她高估了他们的关系。 九皇叔待她和旁人一样冷漠，看来在攻心的道路上，任重而道远。 沈云舒不想在这之前惹人生厌，他退后一步，主动与九皇叔拉开距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开口。“不瞒九皇叔，我前俩日偶然在黑市上买下一位有蓝色眼睛的北戎少年，不知九皇叔对此人可有兴趣？” 萧临渊闻言，狭长的眸微眯了眯，眼底深不见底的幽暗里，似有微光一闪而过，又迅速沉寂，让人猜不透半分情绪。 他不自觉的朝着沈云舒走近，距离她仅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你怎知此人对本王有用？你都知晓什么？” 沈云舒没有将她知道无虞是北戎皇子这事说出来，这也是她偶然从一本古籍上得知的。 只是随口说了句。“我不过是一介深处后宅的妇人，哪里能知道太多？就是瞎猜这人兴许对九皇叔有用。九皇叔若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当我这话没说过。” 萧临渊自是不信她这一瞎猜的理由，见她不想说，也没有继续追问。“本王不是也没说对此人不感兴趣，你急什么？你花多少钱买下的？这笔钱本王给你出。” 沈云舒一听这话，眼睛倏地亮了，那抹光亮从眼底迅速漫开，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让她整个人都添了几分灵动。“九皇叔够义气，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不瞒你说，我花了一千两银子才将人买下。” 萧临渊喉间低低滚过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有若无，眼底却藏着几分了然。“买个人而已怎么会这么贵？” 沈云舒略有一丝心虚，抬眸间很好的掩饰住了。“九皇叔这个身份，应该没去过黑市，不了解那里的行情。黑市卖货主打一个贵。当时可是有好几个有钱人都相中了北戎少年，要不是我出一千两，压根也拍不中。” 萧临渊眼底的笑意加深几分。“本王确实没有溟王妃了解黑市行情。此人对本王极为重要，溟王妃能想到花大价钱拍下将人转赠我。我就不能叫你吃亏，我出十倍的价钱给你。” 第29章 溟王妃请自重 第二十九章 溟王妃请自重 沈云舒再次被九皇叔的阔绰所震惊，要知道她买无虞回来也才五百两，开口翻一倍叫九皇叔给她一千两。 九皇叔直接翻了十倍，那岂不是一万两？ 她不是轻而易举就发财了！ 沈云舒只觉她被这巨大的财富给砸懵。“九皇叔真要给我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无碍，就当周济了。”萧临渊并不在意这一万两。 他知道江南水患，溟王想必筹集了大笔的银钱。 眼下溟王府都不宽裕，更别说沈云舒这个溟王妃了。 沈云舒见萧临渊坚持，她也没拒绝，一万两对财大气粗的九皇叔来说就如她花一两银子般平常。“九皇叔往后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尽管差遣，我将是你忠诚的狗腿子。” 萧临渊见沈云舒平日里清冷疏离，不成想她会说出这番奉承他的话，倒是见到了不一样的她，只觉有趣。 他也生出了打趣她的心思来，又往前迈了小半步逼近她。“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这狗腿子够不够格？” “九皇叔想怎么看？”沈云舒迎上萧临渊玩味的目光反问。 “自是做你狗腿子该做的事？”萧临渊幽深的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沈云舒唇角微勾，她还以为九皇叔对她无感，这么一看她扔出去的鱼饵已经上钩了，往后谁是狗还不一定？ 她踮脚帮他理了理并不散乱的衣领，慢腾腾地拢了拢领口，指腹不经意擦过他颈下皮肤。 就在她指尖顺着衣缝往下滑时，萧临渊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声音微哑。“够了。” 沈云舒抬眸的瞬间，眼尾先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瞳仁里漾着浸了蜜的媚意，等真对上九皇叔的目光，她才缓缓开口，尾音微微上挑。“九皇叔不知我这个狗腿子合不合格？” 萧临渊望着她眼波里那点勾人的软，竟有瞬间的晃神，连耳廓都悄悄漫上热意。待反应过来，忙错开视线，故作冷硬地开口，可尾音还是泄了半分不自然的滞涩：“溟王妃请自重。” 沈云舒忽然弯唇，笑得明媚又狡黠，眼尾那点媚意混着笑意晃得人眼晕。 她轻轻抬了抬被他握着的手，指尖还故意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下，声音软中带俏：“九皇叔，要不要先看看你这还握着我的手呢，倒先叫我自重？是贼还抓贼吗？” 萧临渊闻言一怔，低头瞥见交握的手，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般，猛地松了手，指腹还残留着她掌心的软，耳尖却红得几乎要滴血，连眼神都不敢再看她。 沈云舒注意到了九皇叔红透的耳尖，她又想起了那晚，嘴上说着威胁她的话，身体倒是很诚实的配合。 那晚虽说全程都是她占主导地位，体验感也是很好的。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眼下轮到沈云舒逗弄萧临渊了。 她语气淡淡，眼底却藏着抹挥不去的笑意，慢悠悠开口：“九皇叔也会脸红啊！” 萧临渊强压下心头的波澜，指尖的余温尚未散尽，神色已冷硬如铁。 他刻意与她拉开半分距离，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疏离：“溟王妃既已嫁人，便该守好本分，此后，不必再与本王有过多牵扯。” 沈云舒瞧见萧临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似乎方才那个耳尖红透的人不是他。 她自知俩人方才的亲近有些逾越，毕竟在萧临渊眼里她是嫁了人的溟王妃。 她也不想给他留下不本分的印象，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九皇叔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其一我只把你当长辈，其二九皇叔出手阔绰，我愿意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当做报酬。除此之外，对九皇叔没有半点旁的想法。” 萧临渊确实也是沈云舒这个意思，可听到她将此事说出，这心里又堵得慌。 她只当他是长辈？ 他墨眸沉沉，凝着她的脸深深看了一眼，喉间似堵着说不清的闷意，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赌气，尾音又沉又硬：“溟王妃，最好说到做到。” 沈云舒面上应下，心里在想她倒是要看看三天不理萧临渊，他会作何反应？ 俩人结束了这场不算愉悦的谈话，一前一后回到了前殿。 彼时宾客都已落座，萧临渊是众宾客中地位最高的，自是坐在最前边的位置。 而作为今日的东道主长宁公主，也就是萧临渊一母同胞的亲皇姐，坐在主位。 沈云舒抬眼打量了下长宁公主，她的眉眼细看下同九皇叔还是有两分相似的，三十出头的年纪却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和昭华郡主坐在一处，不似母女好似姐妹。 紧接着就是一众宾客挨个给昭华郡主献礼的环节。 萧临渊秉着出手既贵的原则，送出场上最贵最难得的及笄礼，是一套集齐各色宝石的首饰。 蓝宝石戒指，镶嵌着红宝石的帝王绿镯子，东珠手串。 饶是昭华郡主见惯了好东西，在收到这份礼时，也是眼前一亮，眼底眉梢都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惊艳。“小舅舅送我的宝石首饰好漂亮，回头我就全都戴在身上。” 萧临渊这份及笄礼将旁人的都给比了下去，余下的也都是珠宝首饰等名贵物件。 昭华郡主看过最好的，也不缺这些，就对此表现的兴致缺缺。 直到轮到沈云舒献礼了，她拿出全套的话本子给昭华。 在场众人无不觉得拿不出手，有人连装都不装，嘲讽道。“昭华郡主何等尊贵？溟王妃就送几本破书给郡主当及笄礼，也太不拿郡主当回事了？” 坐在沈云舒身侧的王箐箐闻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坐等昭华郡主翻脸，当众扔掉沈云舒手里的破书。 不料昭华郡主竟然双手接过沈云舒手里的几部话本子，如获至宝般满脸的欣喜。“哇呜！还是我最喜欢的系列，当下最新的话本子，这可不容易得了，我四处托关系找了好久，都没买到，想必嫂嫂费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吧？” “郡主喜欢就好，我还有另外一件好礼要送你。”沈云舒看向昭华，少女笑容明媚，是最好的年纪。 第30章 九皇叔站出来维护她 第三十章 九皇叔站出来维护她 昭华一听这话，回身将话本子交由婢女小心保管，又圆又大的眼睛里尽显期待之色。“嫂嫂还有什么好东西要送我？” 下一刻，沈云舒叫她的人将给昭华准备的猫呈了上来。 通身雪白的猫被关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琥铂色的猫瞳看向昭华。 昭华的心都要化了，极少有人知道她最是喜爱猫。 为此特意在府里腾出一间大院子专门养猫。 不过都没有她面前的这只猫好看，品种稀有。 她真的太稀罕了！ 众人却不知昭华喜爱这猫，还是之前那个贵女开口贬低沈云舒。“溟王府是没有贵重东西了吗？就拿这等小物件来敷衍郡主。溟王妃属实是难登大雅之堂。” 场上还有旁的皇子妃也趁机开口附和。 三皇子妃嘲讽道：“溟王妃代表的那可是溟王府的脸面，送这玩意确实拿不出手。” “也不知道溟王知不知道溟王妃送只猫过来？依我看送礼这等大事就不能交给乡野出身的溟王妃来办，太过小家子气。”五皇子妃也在一旁附和。 几个皇子妃都是显贵出身，就只有沈云舒这个溟王妃没身份。却能同她们平起平坐，还深受溟王宠爱。 这会叫她们心里不平衡，逮住机会免不了要去贬低溟王妃。 还不等沈云舒做出反应，萧临渊先听不下去，他手腕微扬，广袖随之一扫，桌上酒杯当即翻倒。 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响起，盖过了几位皇妃接连贬低沈云舒的嘲讽声。 喧闹的殿中一下子就安静了。 萧临渊可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给七分薄面。 他一发威，无人敢出声。 “贬低别人之前，最好自己先照照镜子是个什么德行？” 这话一出，几位皇妃的脸臊的通红，大庭广众之下，被九皇叔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将她们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她们都是皇子正妃，也就只有九皇叔敢这么说。 长宁公主诧异的看向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她弟弟打小就冷心冷情，对何事都漠不关心。 今日却主动偏向溟王妃说话，这一举动在她看来就是反常之举。 长宁公主也不等深究。只见她女儿昭华那里已经将小猫从笼子里抱出，极其爱不释手。 昭华边撸柔软的猫毛边开口：“猫猫这么可爱，有谁会不爱？嫂嫂送的猫是我今年及笄礼收到最喜欢的礼，嫂嫂我太喜欢你了。” 这话一出，再给之前贬低沈云舒的几人一记重锤，面子里子是都没了。 这谁能想到堂堂郡主，会这么喜爱一只猫。 早知道他们也不用费心寻来珍宝送予郡主，不如送猫了。 王箐箐也没想到昭华郡主原来这么喜欢猫。 她就说向来精明的王妃，不会在郡主这么重要的及笄宴上送只猫。 原是投其所好，千金难买心头好。 她想着一定是沈云舒一早就打探好昭华郡主爱猫，才在今日场上送出，得到郡主青睐。 差点这风头就叫沈云舒给出了。 还好她另有一手，用不了多久，昭华郡主就会记恨起沈云舒，当她是敌人，甚至会叫人撵她出去。 王箐箐这么想着，心里也能好受点。 只见昭华郡主这边确实出了事，只见她怀里的猫不知何故，突然发疯般扑向她的脸，按都按不住。 昭华的脸顿时被猫抓出几道血痕来，她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抱着猫的手徒然一松。摸了下脸，发现手上有血渍，吓的尖叫起来。“啊！好疼，我的脸毁容了。” 众人听到昭华郡主的喊叫声，目光纷纷看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开口道：“不会了，郡主的脸被猫挠伤了，这可如何是好？” 长宁公主就只有昭华这么一个女儿，见到女儿的脸被猫挠伤，她的心如刀绞。“快，进宫请御医过来为郡主诊治。另外这猫抓伤了郡主，将其给本宫拖出去打死。” 昭华郡主是真的爱猫，就算如此，她也不舍得将猫给打死，忍着脸上的疼也要阻止。“猫猫也不是故意的，娘先叫人将其关起来，以免再伤旁人，切勿将其打死。” 长宁公主叹了口气，她知道她女儿心善又爱猫，也就听从了她的话。 只不过她女儿受得这番罪，总要讨回来。 于是乎她就将怨气撒在送猫的沈云舒身上，沉着脸质问。“野猫突然发疯挠伤了郡主的脸，溟王妃你是从哪里寻来的野猫？事先就没有仔细核查猫会有发疯迹象。本宫的女儿若是脸被毁容，本宫拿你是问？” 王箐箐眼底有着得逞之色，她可是提前叫人将能另牲畜发疯的药混在猫食中，就是为了眼下这一刻。 她倒是要看看沈云舒要如何应对？ 怕是免不了要受到公主的责难。 沈云舒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猫是她送的，她送的猫挠伤了郡主的脸，确实是她的责任，她没有打算逃避。 却也没有被长宁公主的质问所吓的慌神，反而镇定如常，声音缓缓开口。“这猫我抱回来后养了几日，一直都很乖顺通人性，不会发疯乱挠人。今日之事，我觉有蹊跷，公主能否叫我查明缘由，你放心，我会给郡主一个交代。” “这有什么好查的？大家都看到是你送的疯猫挠伤了郡主的脸，你就是罪魁祸首，就算你是溟王妃，也该给郡主一个交代。”三皇子妃反驳沈云舒这话。 五皇子妃也想张嘴去踩沈云舒几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看到萧临渊寒眸冷冷扫过她。 她下意识闭了嘴，心里慌的不行。 长宁对沈云舒也极其不满。恨不得立即将人给抓起来惩罚。“事实就摆在眼前，溟王妃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也休想逃避责任。来人，将溟王妃给本宫抓起来。” 沈云舒没想过逃避，可也不想被抓起来，毕竟她还怀着身孕，得为肚中孩子着想。 她还在想要如何说能叫公主给她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她相信她的猫不会无缘无故发疯挠人。 不过也不等她想好理由开口，萧临渊再一次站出来帮她说话。“慢着，皇姐有所不知，溟王妃医术精湛，远胜过于太医，不如叫她来给郡主医治脸伤。还有我和溟王妃有过几次接触，知她不是鲁莽之人，不会送一只发疯的猫给昭华，想必有蹊跷。” 第31章 误会解开 第三十一章 误会解开 萧临渊的话，长宁还是听的。“溟王妃既然本宫皇弟为你说话，本宫就给你个查明此事缘故的机会。另外本宫皇弟说你医术精湛，你可能医治昭华脸上的猫伤？” 沈云舒听这话，暗自送了口气，只要公主肯给她机会，她就能对昭华有个交代。“我能医治，并保证不会给郡主脸上留疤。” 场上不乏有贵妇站出来替沈云舒说话。“我之前脸上起了红疹，就是溟王妃给治好的，溟王妃给我开的抹脸药膏，还有美白的功效呢，用过之后，我这皮肤比之前白皙不少。” 这话之后，还有贵妇打算向沈云舒讨要美白药膏呢！沈云舒只说眼下给昭华郡主治脸要紧，等治脸后再说药膏的事。 接下来，沈云舒去了昭华房间给她治脸。 而萧临渊则是主动揽下调查猫为何会无故发疯的事。 长宁留下来招呼一众贵客，总不能没开席就叫他们离开，有失公主府的待客之道。 场上就属王箐箐最为坐立难安，她想看到的是沈云舒倒霉，不是其将问题迎刃而解，反倒是将她置于一个危险的局面里。 她不知沈云舒这个乡野村妇哪里好？竟引来摄政王都屡次为她说话不说，还帮她调查。 凭借摄政王的手段，她担心迟早会查到她。 沈云舒不知王箐箐的想法，她在昭华屋里给她清理了脸上猫挠的血痕，涂上清凉止疼的药膏。“郡主脸上的伤痕要五六日方能结痂，在这之前不能碰水。只要郡主坚持每日涂抹这药膏，伤好后就不会结痂。” “嫂嫂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涂了你的药膏后，我脸不疼了。”昭华并未生沈云舒的气。 沈云舒想到今日是昭华极为重要的日子，却因她的缘故，发生了如此不愉快的事，她多少也有几分愧疚。“郡主，我要为今日之事对你说声抱歉。是我将猫送你之前失察，导致你的脸被抓伤。” “嫂嫂，我没有怪你，今日就是意外，你也不要太自责，你送的猫我还是很喜欢，这之后我会找训猫师上门好好调教，将它教好。”昭华以为是这猫本身太野，才会挠伤她。 也是她非要抱这猫。 沈云舒却有不同的想法。“郡主其实这只猫性子真挺温顺，也不知九皇叔调查的如何了？” 沈云舒话落，就有下人来报萧临渊来了。不便进女子闺房，就只在外殿等候。 她和昭华一同去见萧临渊，沈云舒打了声招呼，虽说九皇叔之前说了那些冷硬的话。可今日确实也有站出来维护她。 她还是感激的。“九皇叔调查的有结果了吗？” “本王特意请来京中有名的训猫师询问过，猫发狂的诱因。或许是因它吃了容易引起猫发狂的食物。本王派人检查了猫用来吃食的碗，还真就查出来有人在猫食里加了引起猫发狂的菱草汁。”萧临渊将他查到的事情告知沈云舒。 沈云舒听后心里已经对凶手有了猜测，毕竟提前知道她给郡主送猫的人可不多。“还是要谢谢九皇叔为我查明原委。” “本王也不是为你办事，昭华是我亲外甥女，她的事我理应管到底。只是不知溟王妃对给猫下药之人可有什么猜测？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萧临渊看向沈云舒询问。 沈云舒也没有瞒着她的猜测。“我的猫在府里故意挠过王侧妃，想来是她怀恨在心，致使猫在郡主及笄宴上发狂挠伤了她。” 昭华光是听听，就因王侧妃的行为而生了一肚子气。“这世上怎么会有王侧妃这么恶毒之人？绝对不能轻饶她。” “这也只是我个人猜测，还没有找到证据。”沈云舒回着。没有证据就不能把王侧妃按死。 “本王这就派人去将王侧妃身边之人抓起来审问。”萧临渊除此之外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我这有点燃后能叫人说实话的熏香，给九皇叔几根拿去审问王侧妃身边之人。毕竟王侧妃惯常的做法是拿手底之人的家人相威胁，就算九皇叔审问他们，也不会说出实情。”沈云舒还是了解王侧妃的手段。 萧临渊也是头一回听说有这等东西，溟王妃还真是处处给他惊喜。 后续他用了沈云舒给的香审问王侧妃身边的人，还真从他们嘴中得知了就是王侧妃指使他们往猫碗里下药。 萧临渊叫他们录口供按手印。他带着认证将口供甩在王箐箐面前。“人证物证俱在，此事都是王侧妃一手谋划，故意在猫碗中放了能令它发狂的菱草汁，才导致猫发狂伤了昭华。” 王箐箐脸色惨白，这下她怕是难逃一劫，只要一想到这点，她整个人往那一站，都有些摇摇欲坠。 只是一味的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就算她极力否认，证据面前，王箐箐也躲不了。 长宁公主得知是王箐箐害得她女儿险些毁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来人，将王侧妃送去大理寺审查。” 下一刻，王箐箐就被人用抹布堵住嘴拖了出去。 可以说是今日宴会上闹出最大笑话之人。 长宁公主知道这事和沈云舒无关后，她还帮了自己女儿治脸，对其也没了怨气。“溟王妃之前是本宫对你多有误解，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望见谅。” 沈云舒也不是拿乔之人，堂堂公主何等尊贵，都主动和她致歉，她也要有所回应。“公主拳拳爱女之心，我能理解，都是误会解开就好。” “本宫看得出来昭华很喜欢你这个嫂嫂，昭华也需要你随时治脸伤，不如溟王妃留在府上小住几日，回头我派人知会溟王一声。”长宁提议。 沈云舒其实也不愿意待在溟王府，更不愿看到溟王，只是眼下还没发和离。 她这次来昭华郡主及笄宴，就是想接近郡主，从而更了解九皇叔的喜好。 既然公主有意留她，她也没有拒绝。“那就依公主所说，我留在府上小住几日。” 第32章 修罗场 第三十二章 修罗场 除沈云舒外，同样留下小住的还有萧临渊。 往年昭华的生辰宴，长宁都会留她这个亲弟弟住上几日。今年也不例外。 长宁公主将沈云舒的住处安排在萧临渊隔壁，俩人的院子仅一墙之隔。 沈云舒回她的住处，恰好看到萧临渊也回他的住处，这次她不打算和他打招呼，就这么径直走了。 萧临渊被无视，心里不是滋味，可他总不能主动和沈云舒说话。 就这么站在原地瞥着沈云舒的背影，直到看不到。 没过多久，萧溟找上了长宁公主府，这俩日因赈灾的事，他忙的晕头转向。 今日刚从宫里忙完朝政出来，就听闻王侧妃因加害昭华郡主一事，被长宁公主移交大理寺审理。 王侧妃的父亲还求到了他头上，叫他想法子捞他女儿出来。 萧溟还要倚仗王将军这一助力，只能尽力去将人给捞出来。 这不萧溟就过来长宁公主府找沈云舒。 沈云舒并没有叫萧溟进屋，而是在院子里见他。“溟王要是为王侧妃的事来找我的话，那请回吧，我帮不上忙，都是她罪有应得。” 萧溟刚要说出口的话被沈云舒堵住，生出几分挫败感来，他看向沈云舒，从前那个一心为他考虑的王妃，不知从何时开始，对他冷淡疏离。 “舒儿，溟王府近日不太平，苏侧妃刚出了事，王侧妃这又进了大理寺，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侧妃，我不能不管她。我听闻昭华很喜欢你这个嫂嫂，要是你和昭华去为王侧妃说情，说不定她也能免于牢狱之灾。” “我说不了，要说你自己去。”沈云舒也不想和萧溟废话，留下一句转身欲走，却被萧溟拽住手腕。 萧临渊在他的院子里见此一幕，拳头都硬了，冲着萧溟喊话。“放开她。” 萧溟听到九皇叔冰冷的声音，下意识放手。可又觉哪里不对？ 九皇叔为何会帮他的王妃说话，这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事情。 九皇叔再怎么说也是外人。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 “九皇叔，我没有要对舒儿做什么？只是夫妻间闹了些不愉快。” 萧临渊站在院里也有一会儿了，他将他们夫妇间的谈话听了个清楚。也并非有意听的，也是他的耳力好，他们又没背人。 “溟王妃既不愿为王侧妃去求情，溟王也不必逼她。” 萧溟脸上一阵白，他总感觉萧临渊对他的王妃过于关注了。按照其性子，是不该管这些事的。 “谨遵九皇叔教诲，我不会再逼她。” 有萧临渊在，萧溟不好过于逼迫沈云舒，只好离开自行想办法去了。 沈云舒这次不得不和萧临渊说话了，毕竟人家又帮了她。“九皇叔要不要进我屋坐坐，喝杯茶？要是九皇叔以为我又是别有用心的接近你，那就算了。” 萧临渊没法拒绝沈云舒的邀请，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记仇，他说了那么多，她就只记得这一句。“本王就没见过比你还记仇的女人。” “九皇叔这不就见识到了。”沈云舒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萧临渊身形一晃，利落翻身，直接翻进了沈云舒的院落。随着她进了屋。 只是他刚落座，就听下人来回禀萧溟去而复返。 沈云舒实在是受够了萧溟的无理取闹，未免他见到九皇叔在她房里，闹出什么不愉快。 她看向萧临渊略带祈求的目光开口。“九皇叔要不还是先躲一下，就躲屏风后。” 萧临渊目光沉沉的看向沈云舒。“他来，你就要叫本王躲起来？” “我也是不想叫溟王误会我们的关系，不好解释。”沈云舒总觉她和萧临渊孤男寡女，会叫人误解。 萧临渊对此却不以为意。“本王和溟王妃并无僭越。有什么好叫人误会的。本王不屑做那偷偷摸摸之人。” 沈云舒见萧临渊是不会依她所言躲起来的，也没有再继续坚持。 萧溟这时也已经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沈云舒身侧的萧临渊，他反应还挺大的。“九皇叔怎么也在？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讨杯茶喝。”萧临渊幽深的眼底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萧溟心里不是滋味，他的王妃都不叫他进她的屋子，竟邀请外男进入，即便大禹国民风开放，也多有不合适。“舒儿是我的王妃，九皇叔未免和她走的过于近了。” 萧临渊听到萧溟在宣誓主权，不知为何他的心头也堵得慌。“即便她嫁与你，你也没权力去管她交友。” 沈云舒被这俩男子夹在中间，能切身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颇为头痛，又不知该如何劝。 只能随意找个话题。“溟王又回来是有何事？” 萧溟上前一步拽住沈云舒的手臂。“舒儿，和我回府，我不逼你去同郡主为王侧妃求情。只要你和我回去。 ” 沈云舒没想要回府。“公主留我在府上小住，我已经答应了，你自己回吧。” 萧溟听到她要留下小住，当即脸就沉了下去。“不行，沈云舒你不要太过分，你是我的王妃，如何留在公主府上过夜？” 萧临渊的目光骤然锁定在萧溟紧攥着沈云舒的那只手上，寒冽如淬了冰的利刃，几乎要将那处洞穿。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将萧溟给拉开。“你没听到她说不想回去，你不能尊重下她的想法。” 萧溟对九皇叔掺和他的家事，早有不满，这次也没有忍让。“九皇叔这么在意我的王妃，难不成是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可惜她早已是我的王妃，九皇叔没机会了。” 这话一出，萧临渊一拳打在萧溟脸上。“本王对溟王妃无意，你不必揣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仅限友人，” 这一拳很重，萧溟脸都被打肿了，嘴角有血丝渗出，脸上的疼也抵不过他心里的难受。 同样身为男子，他如何能看不出来萧临渊对他王妃的在意，远超出友人的范畴。“九皇叔究竟安的什么心思，怕不是只有你才知道。” 第33章 鞋不合脚，换了就是 第三十三章 鞋不合脚，换了就是 萧临渊没有继续纵容萧溟的无理取闹，直接叫人将其丢出府，也不管他溟王的身份。 沈云舒总算是能够耳根清净了。 萧临渊却看向她试探性询问。“本王如此对待溟王，溟王妃可是会心疼？” 沈云舒半点没有心疼的那份心思。“溟王也是做的太过分，九皇叔将他丢出去是明智之举。” “世人皆传你们夫妇感情甚笃，堪称京中夫妇楷模，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萧临渊亲眼见过几回溟王夫妇的相处方式，俩人都在争吵。 “旁人不知罢了，正如那句鞋合不合脚就只有脚知道。”沈云舒不轻不淡回了句，所谓的感情好，无非是她处处忍让，愿意妥协的结果。 萧临渊也不知为何，听到沈云舒亲口所说他们夫妇感情并不好，心里竟莫名多了几分雀跃。 即便这种想法不太好，他也控制不住。 “鞋若不合脚，换了便是，溟王妃何必委屈自己？” 沈云舒抬眼撞进萧临渊那抹幽深的视线里，心头像是被什么轻撞了下，竟蓦地颤了颤。“九皇叔说的轻巧，这世道于女子而言本就不易，作为弱势一方，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萧临渊眸色深深，候结轻滚了下，最终只凝着她，将未尽的话全压进了深沉的目光里。“溟王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倘若哪日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只要你肯开口，本王都会帮你。” “九皇叔到时不要食言才行。”沈云舒想着她早晚要和萧溟走到和离那一步，要是九皇叔能帮她，也能更容易摆脱溟王府。 俩人闲聊之际，昭华过来沈云舒院里找她。不成想见到她小舅舅也在，还挺意外的。“小舅舅怎么会在嫂嫂房中？” “讨杯茶喝。”萧临渊还是这个理由。 昭华总觉这俩人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嫂嫂不要闷在屋里了，我带你去看看我在府里养的猫，好不好？” 沈云舒面对着如此讨喜的昭华，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也是很想去看看昭华养的猫。” 萧临渊闻言，也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只好打过招呼回去了。 昭华藏不住少女心事。“嫂嫂，你和小舅舅走的很近，你们关系很好吗？在我印象中，小舅舅可是从没有和哪个女子走的近的？你是第一个。” “你小舅舅是什么样的人？”沈云舒其实对萧临渊并不了解，知道的也都是京中的那些传闻中他的样子。 她想从九皇叔的亲人嘴里，听到不一样的他。 “小舅舅他是很好的人，我也是听我娘说起小舅舅儿时的趣事。他儿时其实并不是如今这般性子冰冷之人，反而是个顽劣到叫教导他的太傅都头疼的性子，一刻都闲不住，太傅上课他去上树掏鸟窝。太傅同皇外祖父告状，回头他趁着太傅打盹，拔了他胡子……”昭华说起这些时脸上是明媚的笑意。 沈云舒听着昭华的话，下意识摸了下还没显怀的小腹，好怕生出来个混世小魔王。 “难以想象，九皇叔儿时竟这般顽劣，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性格改变？” 昭华提到这一问题，明媚的笑意在脸上消失了。“小舅舅儿时太顽劣了，为此后宫妃嫔还老是以这事状告到皇外祖父那里。皇外祖父受不了，就会给皇外祖母施压。慢慢的，小舅舅不想他母妃为难，就改了性子。” 沈云舒以为不只是因这些，九皇叔的性格就能有如此大的改变，一定还有昭华不知道的原因。 “除此之外，九皇叔还有什么喜好？我近日在给九皇叔调理身子骨，接触频繁。故而多少还是要对九皇叔有一定了解的，不然触了他逆鳞就不好了。” 昭华也没多想，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沈云舒。包括九皇叔口味较为清淡，不吃太辣也不能吃酸。 平日里会下棋和描摹丹青来消遣，也会研读兵书，是文武双全的全才。 克己复礼，从不逛青楼，至今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沈云舒从昭华那打探到九皇叔的成长经历，以及他的喜好，也叫她能够更好的了解此人。 昭华养猫的院子到了，院子不小，大大小小的猫满地跑，有专门的人照看这些猫，将它们养的肥嘟嘟的。 沈云舒一进到院子，通体雪白的雪团就朝她跑过来，猫爪轻挠她的脚，冲她撒娇。 她俯身将雪团抱进怀里，她虽没养这只猫几天，可雪团对她的感情很深。“郡主将这些猫养的很好。” “它们都很可爱，给我带来了不少欢乐。”昭华贵为郡主，又深受爹娘疼爱，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烦恼。 沈云舒看着少女明媚美好的眉眼，突然想到上一世，昭华的结局可以说那就一个凄凉。 就在昭华及笄这一年，北戎和他们大禹国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当今圣上主和，迟迟不愿开战，也是九皇叔病重，无法带兵打仗，圣上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就只能挑选公主去北戎和亲，唯一及笄还没嫁人的五公主是最为合适人选。 可五公主最为得圣上喜爱，圣上不舍得送其和亲。 只能下一道旨意，封昭华郡主为公主，前往北戎和亲。 然北戎一心想要开战，使臣在接亲的半路上就将昭华毒杀，还怪责大禹国不守诚信，送病弱公主和亲。 以此作为开战的理由。 可怜的昭华却成了俩国开战的牺牲品。 沈云舒回过神来，实在不想昭华重复上一世凄凉的结局。“郡主有意中人了吗？” 昭华愣了下，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向沈云舒。“意中人是什么？哪有我的猫讨喜？” 沈云舒没有继续再问，也看出来昭华还没有开窍。 她和昭华看过猫后，去找了萧临渊，毕竟长宁于她来说不熟，贸然提及郡主婚事，也会惹人不快。 相比而言，她更想去和九皇叔说这事。“我和郡主去看了她养的猫，那些猫被她养的很好，郡主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 第34章 吃味 第三十四章 吃味 “其实也没什么，九皇叔不要反应这么大，该说的我都说了，就先回了。”沈云舒想要逃。 萧临渊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抓住她后脖领上的衣料，将人往回拖。“急什么？溟王妃还想知道什么，本王一并告诉你，你也无需从昭华那里打探。” 沈云舒哪里敢从九皇叔身上打探他的喜好，只能露出个讨好的笑意求放过。“九皇叔我错了。” “错哪了？”萧临渊压下嘴角的笑意，他并不真的生沈云舒的气，就是想逗逗她。 沈云舒表示说不上来，只一味看着萧临渊。 萧临渊也怕会真的将沈云舒给弄生气，他见好就收。“行了，不逗你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九皇叔！”沈云舒身子微微前倾，悄悄凑近九皇叔身侧，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像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讲。 “自便。”萧临渊语气沉沉。 沈云舒这次走的干脆，虽说她要攻心，可也不能一直都黏着九皇叔。 有些时候就是要吊着男人的胃口，适当的欲擒故纵，才会叫男子更上头。 长宁公主的施压下，王侧妃被大理寺以谋害郡主的罪名收监入狱。 萧溟也是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欲要将王侧妃从牢里救出来。 可惜王侧妃这次得罪的是长宁公主，且公主放出话来，要是有谁敢袒护王侧妃，她就上奏弹劾谁。 这话一出，京中也无人敢帮萧溟这个忙。 这次王箐箐算是彻底栽了，虽罪不至死，据说要在牢里蹲几年才能出来。 萧溟为此也受到了王箐箐娘家父兄的埋怨，关系闹得很僵。 这还不算完，溟王府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萧溟近日焦头烂额，为躲避京中的流言蜚语，他主动请缨前往江南赈灾，皇上也允许了。 萧溟临走之前来公主府找了沈云舒。“舒儿，我要离京数日，你还不准备回溟王府吗？别忘了你可是溟王妃，王府还需要你这个主母来主持大局。” 沈云舒听到萧溟要离京，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她也该回溟王府了。“溟王今日就离京吗？你离京我就回去。” 萧溟近日多烦忧，人都沧桑了不少。本想在沈云舒这里寻求下安慰，又被她泼冷水。“舒儿，你还在怨恨我，躲着我，我离京你才回府，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溟王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沈云舒淡冷道。 萧溟想着他这一离京就要数日，也没有和沈云舒计较。“舒儿，我这次去江南赈灾，九死一生，听说灾区流民猖獗，就连官府都无法镇压。可这次赈灾对我来说，又是一次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舒儿，我这一走，你都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沈云舒想说叫他有去无回，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有冷淡的一句。“没什么好说的，溟王自求多福吧。” 这句自求多福，在萧溟听来有股凉意，像是不想他平安回来似的，叫他心里堵的发慌。“我就不该来。” 他在沈云舒这里碰了壁，留下这句就负气离开。 萧溟前脚刚走，萧临渊就找上门来，他来时见沈云舒在整理包裹，眸色一沉。“你要和他回去？” “不是，他离京去江南赈灾，我自己回府。”沈云舒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萧临渊解释道。 萧临渊听这话，神色有所缓和，他不知他是怎么了？ 明知道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妇，却见不得他们俩人在一处。 那感觉就好像生了病！ 他想开口留她在公主府多住几日，又觉没资格要求她这么做？ “本王送你回府。” “溟王的马车就在外面停着，九皇叔送我回去不太好吧？况且溟王，之前已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沈云舒闻言，眉梢微微上扬故意如此说。 眼下她很确定九皇叔已经比之前更在意她了。 只是这对她来说还不够。 “那就叫他误会，本王并不在意，还是溟王妃会在意？”萧临渊反问。 第35章 劝导 第三十五章 劝导 “九皇叔这个身份确实不会去在意，可我就不同了，传出点风言风语于我名声不好，九皇叔也要替我考虑。”沈云舒表态。 萧临渊也不是自私之人，设身处地为沈云舒考虑。“本王说过，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和本王在一处，本王能保证，这京中无人敢非议你一句。” “九皇叔不是还说过叫我自重，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认清我溟王妃的身份？”沈云舒眼尾一挑对上萧临渊的视线。 萧临渊确实是说过这话，只是他说完就后悔了。其实动了心思的人从来都是他。 他那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今却给自己挖了个坑，他有必要解释下。“本王收回这话，溟王妃往后不要再提。” 沈云舒见好就收，也没有揪着不放。“我听九皇叔的话不提，劳烦九皇叔送我回府吧！不过我要在回府之前和公主还有郡主道个别。” “本王同你一道。”萧临渊也要和他长姐道个别。 俩人并肩而行出现在长宁公主面前，长宁早在之前就有留意到她这个弟弟对待溟王妃不一样。 这会儿功夫见到俩人靠得很近，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 她心中虽震惊，可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叫俩人坐下。 等她见到她那个向来视女子为无物的弟弟，那么多空位不坐，偏要坐到溟王妃身边，这心思也太过明显。 她抬手端起茶盏小酌一口，压了压惊。“皇弟和溟王妃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如皇姐所见，还不错。”萧临渊没有反驳长宁这话。 这话反而叫长宁不知道下一句问什么了。 沈云舒适时候开口。“我在公主府叨扰多日，郡主的脸伤也已痊愈，我也该回溟王府了。” 长宁对待沈云舒还算客气。“溟王妃治好了昭华的脸伤，本宫备了薄礼作为感谢。” 长宁叫人将薄礼拿了上来，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翡翠头面。 沈云舒也没拒绝，她也有回礼。“公主的礼我先收下，回头我差人送来我特调的养神熏香以及有美白功效的美容膏。” 长宁抬眼有意扫过沈云舒那张脸，就连她一个女人都觉得好看，移不开眼。 以前她还以为她皇弟是不看脸的，原是她肤浅了。 萧临渊不知道长宁的想法，他起身辞行。“皇姐，时辰也不早了，我送溟王妃回府。” “临渊，皇姐有话要和你说，你留一下。”长宁听到这话，不禁眉头微蹙。 沈云舒很识趣的起身欲走，把时间留给姐弟俩人。 萧临渊不忘走到她身边说了句。“去外面等我。” 沈云舒走后，长宁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她这个皇弟。“临渊，你对溟王妃是何心思？皇姐怎么瞧着你对她不一样？” 萧临渊也不知他对沈云舒是何心思，在这之前他从未对哪个女子上过心。“溟王妃她的确不一样，我不知对她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只知道和她在一处时会发自内心的快乐，一日不见她就会想念。” 长宁作为过来人，哪里听不出她这个皇弟就是对溟王妃动心了，她愁的牙都疼了，斟酌了下措词苦心劝道。“皇弟这个身份，可不能犯糊涂。溟王妃她是溟王的王妃，你怎么能觊觎皇侄之妻，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萧临渊神色晦暗，眼底像压着化不开的浓墨，藏尽了心事。“皇姐无需多虑，本王知晓分寸，没想和溟王妃有更多的进展。” 这种事情长宁也不好多说，她相信她的皇弟不会做出离经叛道之事。多劝反而会造成他逆反心里。 而是换了个换题。“皇弟也该娶个王妃了，母妃早就盼着抱孙子。不如后日我在公主府办一场簪花宴，邀请京城未出阁的贵女参加，到时皇弟也来，说不定会有你看中的，能给你当王妃。” 萧临渊对此并无兴趣，拒绝道。“我的亲事不劳皇姐费心，眼下我没有成婚的打算。” 长宁还想再劝，却见她皇弟已经起身离开了，她叹了口气。 萧临渊出来时并未看到沈云舒，眉宇之间略显失落。 这时守门的护卫过来带话。“溟王妃叫小的和摄政王说一声，她先回溟王府了。” 萧临渊脸色冷沉，似乎对于沈云舒没有等他这事，颇为在意。却也拿她没法子。 沈云舒回到溟王府，溟王去江南赈灾去了，苏婉缠绵病榻，王箐箐在牢里蹲着。 可以说她在府里又能过上一段时日安生日子了。 她在院子里养养花，种种草，日子过的还算惬意。 一连两日过去了，沈云舒都没有再找萧临渊，若即若离，也是叫男人上头的一种方式。 萧临渊这俩日没了沈云舒的消息，过得确实也不好，没来由的烦躁，又没有理由去找她。 这日萧临沂上门，带来了一名肤白貌美的美娇娥，身段婀娜，腰细腿长。 “九哥，这姑娘是我从上百名女子中挑出来的，符合你的喜好，就想着带过来给你当个通房丫鬟。保准干净。”萧临沂说着将女子往萧临渊面前一推。 萧临渊只冷冷瞥过那女子一眼，就冷声拒绝。“十一弟喜欢，你自己留着，本王并无兴趣。” 萧临沂将女子上下打量一眼，觉得哪哪都符合九哥的喜好，就是不解九哥为何会不要。 他比九哥小上三岁，府里都养了俩个通房，三个侍妾。 按理说九哥自从那晚被女子给强睡后，应该是食髓知味，更想要女人才是。 难不成那晚女人给九哥的体验不太好，九哥留下心里阴影了？ 萧临沂叫他带来的女子先出去，这才开口问出来心中的疑惑。“九哥那晚破身的体验是不是不太行？” 这话一出，萧临渊墨眸一沉，冷意顺着眼底迅速漫开，叫萧临沂连对视的勇气都生不出。 萧临沂意识到他说错了话，老实闭嘴。 萧临渊原本是想忘了那晚的事，他将其视为耻辱。就连那晚的女人他都不想继续追查下去了。 这会儿听到十一这话，脑海里不自觉又浮现出那晚的情景，以及女人那双好看的水眸。 那晚是他的初次，有点疼，却叫他终 身难忘。 “十一往后不要再将女子带到本王身前，我对她们并无兴致。” 第36章 醉酒表明心意 第三十六章 醉酒表明心意 萧临沂不敢反驳九哥这话，他也是好心，想九哥能从中获得快乐。“九哥我记得了，以后不会在给你物色女子，反正也是白忙活，你也相不中。” 萧临渊彼时心情不算好，正巧找十一喝几杯。“十一，陪九哥喝上几杯。” 十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九哥府上可是珍藏了不少好酒。“九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沈云舒提笔在宣纸上勾勒着字迹，这封信她是写给药王谷的，信中提到师傅师娘师兄师姐。 说实话她很想念他们，当初不顾师傅师娘阻挠执意嫁给萧溟，以为他会遵守承诺，护她一生。到后来萧溟负了她。 当真应了师傅师娘那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前世她嫁进溟王府后虽无数次想念过师傅师娘，可就是放不下面子写过信给他们，以至于到死都未能见他们一面。 这一世，她要弥补遗憾，不止要经常写信寄去药王谷，等忙完这阵子她还要回去一趟。那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地方，是她的家。 沈云舒在府里养了信鸽，她将寄去药王谷的家书卷起来用红绳系好，绑到信鸽腿上，寄去药王谷。 药王谷远离京城，在幽州一处隐蔽之地，环境清幽不被外人打扰，可以说是一片世外桃源。 沈云舒在药王谷的十年，是她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她自小就被遗弃，不知亲生父母，被人伢子卖给一个农户家里，买她回去是打算给他家大她几岁的傻儿子当童养媳。 自她懂事起，个子还没有灶台高，就要踩着矮脚凳做一家人饭菜，洗一家人衣裳。 即便她小小的身躯，尽力去做的更好，也还是吃不饱饭，经常受到虐打，身上的淤青就没有好过。 直到她五岁那年，受不了他们的虐打，拼命的逃了出去，上街乞讨为生，在之后遇到了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俩个人，师傅和师娘将她带回药王谷收养了她。 沈云舒想起从前，感慨万千，也就没了睡意。 盛夏外面的风微微凉，她上外面吹吹凉风，这感觉很舒服。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翻过院墙，稳稳落在地上。 她心头一紧，以为是进了贼，刚要张口喊人，那道身影却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是她熟悉的男声。 沈云舒借着月光望过去，不是九皇叔又能是谁？“九皇叔有正门不走，为何翻墙，差点把你当成贼人。” 萧临渊有心事，今夜喝了不少的酒，已然醉意上头。要不也做不出深夜翻墙入沈云舒的院子。 他喝醉就想见她，就算是能站在她的院子里片刻，他的心也能被慰藉到。 只是没想到这么晚真的能在她的院中看到她，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惊喜。 萧临渊醉意上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上前一把就将沈云舒抱住。 沈云舒猝不及防被他拥入怀中，鼻尖先撞上他肩头的布料，随即一缕淡淡的酒气萦绕过。 她身体微僵，却没有抬手去推，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起。 “九皇叔喝了酒，醉了吗？” 萧临渊抱着沈云舒，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这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即便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事不对，却不愿放手。 他手臂骤然收得更紧，双臂牢牢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随即，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落在她颈侧，他的头轻轻靠在她肩头，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像卸下了满身重负般，连脊背都微微松弛下来。 “舒舒，本王能这么喊你吗？” 沈云舒心头猛地一颤，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 从未有人这样唤过她，更何况醉酒后的九皇叔，有着平日里没有的温柔缱绻。 磁性的声音裹着酒意低低落在耳边，那股苏感顺着耳廓钻进去，让她连指尖都泛起了点微麻。 她没法拒绝九皇叔这一叫法，也是见他是醉酒状态，怕是睡一觉，明日都不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九皇叔要是喜欢这么喊我，那就由着你。” “舒舒，你身上好香好软。”萧临渊仍旧抱着沈云舒没有撒手的意思，他喜欢闻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隐隐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沈云舒放在之前，就算做梦也梦不到九皇叔有一日会抱着她说这种话。 今夜总算是见识到了九皇叔醉酒下的状态了。 她轻哄道。“九皇叔我们进屋去说话，我叫人熬醒酒汤给你。” 虽说院子里都是她的人，可她也不想叫人看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于她来说，也是麻烦。 萧临渊哪里肯同意？“我不喝劳什子醒酒汤，我就想这么抱着舒舒。” 沈云舒拿醉酒的九皇叔没辙，眼下他仿若是一个没糖吃就会哭闹的小孩子，她开口都得是轻声安慰。“好好好，我们不喝醒酒汤，你想抱我多久就抱我多久。” 萧临渊又抱了沈云舒片刻，才舍得将人给放开，他垂眸看她，醉意让眼角染上几分泛红的氤氲，平日里冷冽如寒潭的眸子，此刻却像盛了揉碎的星光，定定落在她脸上。目光里的深情浓的像化不开的墨。“舒舒你是我的。” 沈云舒深知九皇叔醉了，要不也不会对她说这番话。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醉酒状态下的他，将人带回了屋。 屋里烛火摇曳，烛芯偶有细碎火星迸溅，将俩个交叠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过来，带着酒后微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 下一刻，在猝不及防中九皇叔吻上了她的耳垂。温热的触感带着些微薄茧，像羽毛轻搔着最敏感的神经。 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顿了半拍。耳廓瞬间烧得发烫，他的气息混着淡淡的檀香。“舒舒，我心悦你。” 沈云舒心头微颤，她不是无心之人，能感受到九皇叔的赤忱。要说不动心是假的。 眼前的男子是她所钦佩之人，更是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 她对他也是有不一样的情感。 只是这种情感更多的是为自己谋利，她这局棋盘上最为重要的一步就是得到九皇叔的心。 如今她做到了，亲耳听到醉酒的九皇叔说心悦她。 可不知为何？她情绪很复杂，欢喜中掺杂着那么两分愧疚。 她没法去给他同样的回复，只说了句。“九皇叔，你醉了。” 第37章 他算什么？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