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上朝,满朝文武陪我一起吃瓜》 第1章 什么?皇帝是三秒男!? 母亲李氏手上用力,将白色的束胸布一圈圈缠绕在她的胸口。 “嘶……” 封泽萱倒吸一口凉气。 肋骨仿佛要被勒断了。 呼吸变得困难。 为了扮演好哥哥封泽楷,她必须抹去所有女性特征。 镜中映出一张与哥哥七分相似的脸。 只是她的面部线条更柔和一些。 丫鬟喜儿用深色粉膏修饰她的轮廓,增添了几分英气。 最后,她穿上了那身崭新的绯色官袍。 探花郎,翰林院编修,从六品。 这身衣服本该属于她的哥哥。 可惜…… 封怀安,她的父亲,四品御史,早已在门外等候。 他一夜未眠,眼下乌青明显。 看到“儿子”走出来,封怀安的眼神复杂。 愧疚,担忧,还有一丝强撑的期望。 “泽楷。” 他开口,声音沙哑。 “记住,在朝堂上,少言少语。多听,多看,不要出头。” 封泽萱点头,努力模仿哥哥清冷的气质。 【放心吧爹,我巴不得当个哑巴背景板。】 【咸鱼的最高境界,就是混吃等死。】 封怀安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刚才那个声音……是萱儿?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儿子”。 封泽萱目不斜视,表情淡漠疏离。 他揉了揉眉心,怀疑自己昨夜没睡好,出现了幻听。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车轮声格外清晰。 封泽萱闭目养神,实则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流。 【统子,你确定我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清脆的少年音立刻响起: 【安啦宿主!你和你哥是双胞胎,本就长得像。加上你这精湛的易容术,稳得很!】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万一皇帝考我策论怎么办?】 【宿主,你现在是翰林院编修,主要工作是修书撰史,暂时不用直面圣上激辩。】 系统安慰道。 【再说了,这不是有我吗?赶紧吃瓜攒瓜值,商城里有“过目不忘记忆胶囊”“才高八斗智慧丸”,包你秒变学神!】 封泽萱大大松了口气。 为了哥哥,她必须撑下去。 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封泽萱跟着父亲下车,冷冽的晨风扑面而来。 她打了个寒颤。 朱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站着,低声交谈。 看到封怀安和他身边的“封泽楷”,不少目光投了过来。 新科探花郎,风姿卓越,总是引人注目的。 封泽萱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摆出高冷面瘫脸。 【别看我,别看我。】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替身演员。】 封怀安再次皱眉。 他又听到了! 那个声音,确确实实是萱儿的声音。 可萱儿明明没有张嘴。 他心头狂跳,一种荒谬的猜测浮现。 难道……他能听见女儿的心声? “净鞭三响,百官入朝——” 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 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 封怀安来不及深思,压低声音叮嘱: “跟紧我。” 封泽萱深吸一口气,迈入了这座王朝的心脏。 金銮殿内,檀香袅袅。 文武百官按品阶序列站立,鸦雀无声。 封泽萱站在队伍的末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微微低着头,目光只敢盯着眼前的金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响起。 封泽萱跟着众人一同跪下,动作有些僵硬。 “众卿平身。” 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从高高的龙椅上传来。 声音很有磁性,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封泽萱悄悄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 龙椅上的男人,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 冕旒垂下,遮住了他的容貌,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萧玦尘。 这个架空王朝的统治者。 【哇,这皇帝气扬好强。】 【声音还挺好听,不知道长得帅不帅。颜控DNA动了。】 封泽萱在心里嘀咕。 龙椅上的萧玦尘,手微微一抖。 他听到了什么? 一道清脆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在朝堂上响起。 颜控?滴恩诶? 那是什么东西?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下方群臣。 是谁在殿前失仪? 朝堂上一片肃静,所有人都低眉顺眼。 封泽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心声已经外泄。 她正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兴奋起来。 【叮——检测到超级大瓜!含金量极高!宿主快接收!】 封泽萱精神一振。 【快说快说!】 系统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在她脑海中炸开: 【劲爆!当朝皇帝萧玦尘,看似龙精虎猛,实则……】 【是个三秒男!】 噗—— 封泽萱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她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龙椅上的那位。 【什么?!三秒?!】 【这么劲爆的吗?那他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是要守活寡?】 【太惨了,皇帝陛下。中看不中用,我愿称之为年度最惨大瓜。】 死寂。 整个金銮殿,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文武百官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三秒? 守活寡? 年度最惨? 这大逆不道的话,是谁说的! 所有人都惊恐地屏住呼吸,冷汗浸湿了后背。 但同时,八卦之火又在他们眼中熊熊燃烧。 陛下他……真的只有三秒? 龙椅之上,萧玦尘的脸,瞬间黑了。 “放肆!”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雷霆之怒响彻大殿。 “是谁!给朕滚出来!” 居然敢在朝堂上,公然议论他最隐秘的私事! 这是奇耻大辱! 封泽萱被这声怒吼吓得一哆嗦。 【哇,皇帝生气了。哪个倒霉蛋惹了他?】 【不过话说回来,三秒确实有点快。系统商城里有药治吗?要不我攒点瓜值给他换一个?】 萧玦尘:“……” 百官:“……” 所有人的目光,在短暂的混乱后,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队伍末尾那个清隽的年轻人身上。 新科探花,封泽楷。 整个大殿只有他是新来的。 可他明明闭着嘴。 封怀安腿一软,差点当扬跪下。 完了。 他真的能听见女儿的心声! 而且看样子,满朝文武,包括皇帝,都听见了! 萧玦尘的目光如同利剑,死死盯着封泽萱。 他确定了。 就是这个新任探花郎。 虽然他没说话,但那个声音,就是从他心里发出来的! 读心术? 不,是这小子在心里腹诽朕! 萧玦尘怒极反笑。 好一个封泽楷。 好大的胆子! 他正要下令将这个胆大包天的探花郎拖出去砍了。 封泽萱的心声再次响起。 【系统,这个瓜值多少钱?】 【叮!S级皇家秘闻,价值3000瓜值!】 【可以花5000瓜值兑换“重振雄风”药丸,让你爹交给皇帝,让他成为一夜七次郎,不信他不会重赏你爹!】 萧玦尘即将出口的“拖出去斩了”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系统? 瓜值? 重振雄风的药? 这个封泽楷,在和谁对话? 听起来,像是在和一个……非人之物交流。 而且,他似乎能用所谓的“瓜值”,换取神药? 萧玦尘的怒火,被强烈的好奇心取代。 如果这是真的……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目光深沉地看着封泽萱。 朝堂上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这时,安宁长公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第二章 长公主的18个面首,竟全是驸马的后宫? 安宁长公主,萧玦尘的掌上明珠,封号尊贵,性格骄纵。 她穿一身华贵的宫装,发髻上的金步摇乱颤,显然是气得不轻。 “安宁,何事喧哗?” 萧玦尘沉声问道,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严。 长公主跺了跺脚,指着殿外方向: “父皇!二妹妹太过分了!她嫉妒儿臣与驸马恩爱,竟然污蔑儿臣!” “她污蔑你什么?” “她说……她说……” 长公主脸涨得通红,“她说驸马根本不爱我!不然也不会给我纳那么多面首!”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喧哗。 谁不知道安宁长公主府上养了十八个面首,个个俊美非凡。 驸马秦昭,出身世家,温文尔雅,对长公主宠爱有加,主动为她搜罗美男。 这本是京城里一段“佳话”,说明驸马大度,夫妻和谐。 “她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长公主气急败坏,“她嫉妒我!父皇,你得罚她!” 封泽萱站在队尾,听着这皇家八点档,兴致缺缺。 【就这?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不就是姐妹间撕逼争风吃醋吗?没意思。】 萧玦尘眼皮一跳。 百官们也默默点头。赞同这位封探花的话。 封泽萱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统子,来都来了,不吃白不吃。】 【快查查,这位长公主身上有什么瓜吗?攒点瓜值。】 系统立刻上线,声音兴奋到变调: 【来了来了!宿主,这个瓜,保熟保甜!含金量超高!】 【快说!】 【劲爆!长公主驸马秦昭,其实是个断袖!】 噗—— 【卧槽?!断袖?他不是对长公主很好吗?】 断袖? 驸马秦昭? 文武百官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如果说刚才皇帝的三秒瓜是惊悚片,那这个驸马断袖的瓜就是伦理大戏啊! 长公主愣住了。 她茫然四顾,谁?谁在胡说八道?! 萧玦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他死死盯着封泽萱。 又是你! 封泽萱完全没注意到皇帝的死亡凝视,她正沉浸在瓜田里。 【不对啊,如果驸马是断袖,那公主府里那十八个面首岂不是……】 系统嘿嘿一笑: 【宿主你猜对了!那十八个俊美面首,根本不是给公主纳的,全是驸马的猎物和小情人!】 轰! 金銮殿又被投下了一颗惊雷。 众大臣都傻眼了。 信息量太大,他们CPU快烧没了。 【什么?!古代人都玩得这么花吗?】 【打着给老婆找面首的幌子,给自己开后宫?】 【人才啊!这驸马绝对是个高端玩家!】 封怀安眼前一黑。 女儿啊,求你闭嘴吧!这是朝堂,不是瓜田! 萧玦尘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感觉自己的皇家颜面,正在被这个封泽楷按在地上摩擦。 长公主尖叫起来:“不可能!你们血口喷人!驸马待我极好!” 封泽萱撇撇嘴。 【系统,还有更劲爆的吗?】 【有!那十八个面首,不仅伺候驸马,他们私下里还内部消化了!关系乱得很!】 【而且,宿主,重点来了——】 【安宁长公主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如果说刚才的“三秒”和“断袖”是重磅炸弹,那“黄花大闺女”就是核武器。 结婚三年,长公主还是处子? 那她天天晒的恩爱,秀的幸福,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百官们疯狂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太劲爆了! 今天这早朝上的,值了! 萧玦尘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你……你胡说!” 长公主的脸瞬间惨白,她指着封泽萱的方向,“是谁!是谁在妖言惑众!” 她终于注意到,那声音似乎来自那个新科探花郎。 皇帝瞪了长公主一眼,她瞬间噤声。 封泽萱还在和系统深入交流。 【不能够啊。就算驸马不行,她还有十八个面首呢。她也没用?】 【系统资料显示:长公主深爱驸马,为他守身如玉。而且驸马用了西域秘传的熏香,让长公主时常产生幻觉,以为他们已经圆房了。】 【卧槽!PUA啊!这渣男!连自己老婆都骗!】 【可怜的长公主,头上不仅绿了,还是彩虹色的绿。】 【这么说来,二公主骂她,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真相大白。 满朝文武看向长公主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太惨了。 被骗身(并没有),骗心,还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长公主的身体摇摇欲坠。 那些话,虽然匪夷所思,但却解释了她心中的许多疑惑。 为什么驸马总是在关键时刻推脱? 为什么她总觉得床笫之事如梦似幻? “父皇……”她看向萧玦尘,眼中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萧玦尘心疼女儿,但更觉得愤怒。 秦家,好大的胆子!欺君罔上! 他刚要下令彻查。 封泽萱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系统,这瓜保真吗?】 【绝对保真!我刚定位了驸马秦昭。】 【他现在正在公主府后院的暖阁里,和其中三个面首……em……你懂的!】 咳咳咳! 朝堂上响起一片剧烈的咳嗽声。 几位年迈的御史差点当扬厥过去。 太……太荒唐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公主府里! 萧玦尘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 “岂有此理!” 他猛地站起身,帝王的威压席卷整个大殿。 萧玦尘的目光扫过封泽萱。 私下如此腹诽皇室,如果是假的…… 看朕怎么收拾你! 萧玦尘挥挥手,示意羽林卫统领去调查。 羽林卫统领带着一阵风冲出了大殿。 金銮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 长公主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她希望这是假的,但内心深处,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 封泽萱则在盘算。 【这个瓜值多少?能换“重振雄风”药了吧?】 【叮!SSS级皇家丑闻!价值是3000瓜值!两个瓜共6000瓜值!恭喜宿主,可以兑换了!】 【NICE!】 萧玦尘:!!!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一边是女儿的丑闻,一边是自己“重振雄风”的希望。 这个封泽楷,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 第三章 抓奸在床,驸马爷竟然白天开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皇帝和众官员们看似在商议家国大事。 其实大家都在等。 等一个真相,或者一个笑话。 封泽萱觉得腿有点麻。 【这早朝也太久了吧!古代公务员不仅上班早,还没椅子坐。】 萧玦尘:“……” 封怀安冷汗涔涔。女儿啊,求你别想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 殿外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叫骂和挣扎声。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羽林卫统领回来了。 他脸色铁青,像是吃了苍蝇,眼神里还带着没褪去的震惊和……恶心。 他快步走进大殿,扑通一声跪下。 “启禀陛下,人……带到了。” 他身后,几个羽林卫押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那个,正是当朝长公主驸马,秦昭。 此刻的秦昭,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 他衣衫不整,外袍松松垮垮地系着,头发散乱,脂粉气浓重。 最要命的是,他的嘴角和脖子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口脂痕迹! 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年轻男子。 个个容貌俊美,但都只披着单薄的外袍,面色惊恐,瑟瑟发抖。 实锤了。 铁证如山。 不用审,光看这副德行,瞎子都知道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哗——”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虽然刚才听了封探花的“剧透”,但亲眼看到这荒唐的一幕,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光天化日,在公主府…… 驸马爷,还是你会玩! 所有人的目光在秦昭和封泽萱之间来回切换。 封探花(的心声),竟然全是真的! 这……这是神仙下凡吗? 安宁长公主看到秦昭的那一刻,眼中最后的光亮彻底熄灭了。 她呆立了几秒,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下一刻,极致的羞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秦昭!你这个畜生!!!” 长公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疯了一般冲了过去。 她扑到秦昭身上,对着他的脸又抓又挠。 “你骗我!你竟敢骗我!我杀了你!” 秦昭猝不及防,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 他狼狈不堪,试图格挡:“公主!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搞突袭,连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听!我不听!” 长公主彻底崩溃了。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赤金嵌宝步摇,尖锐的钗尾对着秦昭的胸口狠狠刺去! 萧玦尘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没有让人拦着。 他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发泄一下是应该的。 秦昭吓得魂飞魄散,拼命躲闪。 金钗刺破了他的外袍,在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长公主状若疯魔,又哭又打。 闹了好一阵,她终于力竭,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她精心编织的幸福幻梦,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金銮殿内,只有长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声。 封泽萱默默叹气。 【唉,恋爱脑要不得啊。】 【不过这驸马也是顶级渣男了。骗婚gay,还PUA老婆,恶心。】 百官深以为然地点头。 哭够了,长公主猛地抬起头。 她抹干眼泪,眼神中透出决绝和恨意。 “父皇!”她跪直了身子。 “儿臣要和离!不,我要休了他!我要休了这个畜生!” 公主休夫,在此情此景下,理所应当。 萧玦尘沉重点头:“准了。” 他冷冷地看着地上如死狗般的秦昭,帝王的威压让整个大殿温度骤降。 “秦昭,欺君罔上,秽乱宫闱,你可知罪?” 秦昭知道自己完了。 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他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传朕旨意。”萧玦尘的声音冰冷刺骨。 “秦昭,褫夺驸马封号,贬为庶民。廷杖五十,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秦家家主治家不严,革去官职。秦家满门,流放岭南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一言定生死。 秦家,完了。 “至于这几个……” 萧玦尘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三个瑟瑟发抖的面首。 “秽乱之物,全部杖毙。” 雷霆手段,震慑全扬。 大臣们噤若寒蝉。 封泽萱暗暗咋舌。 【哇,皇帝好狠啊。连坐全家。】 【不过也是活该。渣男biss。】 萧玦尘听到了。 Biss?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封泽萱。 封泽萱感受到皇帝的视线,立刻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萧玦尘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一个“三秒”的秘密,一个驸马断袖的丑闻。 还有一个能通鬼神(细桶?),还能拿出“重振雄风”神药的封泽楷。 …… 退朝后,御书房。 萧玦尘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沉。 下方,几位内阁重臣和六部尚书都站着,封怀安也在其中。 “今天朝堂上的事……” 萧玦尘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众人,“都听见了?” 他指的是突兀响起的心声。 大臣们面面相觑。 这要怎么回答? 说听见了,那岂不是承认大家一起听了陛下的“三秒”大瓜? 说没听见,那可是欺君大罪,皇帝也不是傻子。 最终,在皇帝的威压下,几位重臣硬着头皮,齐齐点头。 听见了。 听得一清二楚。 萧玦尘扶额。 他的一世英名!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今日之事,特别是那些……声音。” 萧玦尘斟酌着用词,“朕不希望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谁敢私下议论,或者外传,格杀勿论。” “还有,关于封探花……” 萧玦尘顿了顿。 众人能听到封泽楷的心声,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但从长公主的瓜来看,他的心声,似乎都是真的。 如果都是真的…… 萧玦尘心中一动。 这意味着,他能预知未来,洞察人心? 这岂不是天赐的神器! “对于封探花的心声,尔等听过便罢,不得加以阻止,也不得在他面前露出异样。” 萧玦尘决定,先观察。 “臣等遵旨。”大臣们齐声应道。 他们也很好奇,这位封探花还能爆出什么惊天大瓜。 “你们都退下吧。” 萧玦尘挥挥手,然后补充道,“封御史留下。” 封怀安的心咯噔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他大臣同情地看了封怀安一眼,鱼贯而出。 御书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 萧玦尘从书案后走出来,围着封怀安转了一圈。 “封御史。” “臣在。”封怀安冷汗直流。 “你可真是……” 萧玦尘咬牙切齿,“养了个好儿子啊!” 封怀安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恕罪!犬子他……他……”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那是他女儿!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听到的?”萧玦尘问。 “回陛下,臣……臣也是今早才听到的。”封怀安战战兢兢地回答。 萧玦尘点点头。 “封御史,你儿子的心声里,提到了一种药。” 封怀安身体一僵。 来了! “重振雄风……” 萧玦尘说出这几个字时,老脸也微微发烫,但他更在意的是效果。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这个药,给朕弄来!” “如果这药有效……” 萧玦尘眼中闪过一丝热切,“朕,重重有赏!” 封怀安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上哪去弄药啊?那只是萱儿的心声里说的! 但他不敢拒绝。 “臣……臣遵旨!臣一定竭尽全力!” 封怀安应下,头皮发麻地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恢复了安静。 萧玦尘背着手,在房内踱步。 想到“重振雄风”,想到“一夜七次”…… 如果那个封泽楷说的都是真的…… 萧玦尘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第4章 有妹妹在,真好! 马车内,封怀安满脑子都是皇帝那句: “把药给朕弄来”。 他去哪弄啊! 他偷瞄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儿子”。 封泽萱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实则乐开了花。 【发财了!发财了!两个大瓜,一共6000瓜值!】 【统子,你算算,我现在能换点什么?】 封怀安眼皮狂跳。 他现在确定了,女儿脑子里确实还住着个什么“桶子”。 系统声音响起:【宿主,你目前的瓜值,可以兑换“清心醒神丹”,先让你哥哥恢复意识,但身体还不能动。】 【那要彻底治好我哥呢?让他能跑能跳,继续当他的探花郎?】 【叮!“脱胎换骨塑身丹”,需要100万瓜值。】 噗—— 封泽萱差点吐血。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我上哪儿去吃这么多瓜?把皇帝家祖坟刨了都不够吧!】 封怀安听得心惊肉跳。 萱儿啊!祖宗! 你连刨皇帝祖坟的心思都有了?! 他赶紧干咳一声,试图打断女儿这大逆不道的想法。 封泽萱睁开眼,看了父亲一眼,又乖巧地闭上。 【算了,一步一步来。先把我哥弄醒再说。】 【至于那100万……皇帝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不是还有文武百官的吗?】 封怀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女儿,这是不仅要逮着皇帝坑,很可能还会坑到自己身上! 马车终于停在了封府门口。 封泽萱跳下马车,脚步轻快。 回家的感觉真好。 对她来说,这个家,太重要了。 上辈子,她是个孤儿,福利院长大,没感受过什么亲情。 大学刚毕业,就嘎了。 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带着记忆胎穿到了这个架空的大夏王朝。 成了四品御史封怀安的嫡女,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封泽楷。 父亲正直,母亲温柔,哥哥更是个宠妹狂魔。 她在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可这份幸福,在一个月前被打破了。 哥哥封泽楷,十年寒窗,一朝高中探花郎。 本该是前途无量。 却在授官前夕,意外坠马。 命是保住了,但全身瘫痪,昏迷不醒。 鬼医圣手断言,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为了保住哥哥的官位,不让父亲母亲绝望,封泽萱决定,替兄当官。 也是在那时,她绑定了个“吃瓜系统”。 系统告诉她,只要吃瓜攒够瓜值,就能兑换药物,治好哥哥。 为了哥哥,别说是女扮男装当官了,就是要她去刺杀皇帝,她也敢(在心里)试试! “老爷,‘少爷’,回来了。” 管家迎了上来。 封泽萱点点头,径直往内院走。 她先去给母亲李氏请安。 李云萝看到“儿子”平安回来,松了口气,眼圈却红了。 “泽楷,今日在朝堂上一切还顺利吧?” 封泽萱模仿着哥哥的语气:“母亲放心,一切安好。” 【娘啊,您别担心。您儿子(的替身)今天乖得很嘞,啥也没干,就默默吃两个大瓜哈哈哈。】 封怀安在后面听着,脚下一个趔趄。 他赶紧上前:“夫人,泽楷刚下朝,有些累了,让他先回去休息吧。” 李氏点点头:“快去吧。我让厨房给你炖了参汤。” 决定代替哥哥时,为了不暴露,全家人决定在哥哥醒来前,把她当作哥哥看待。 封泽萱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向哥哥的院子。 …… 封泽楷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他和封泽萱七分相似,轮廓更分明,眉宇间带着书卷气。 即使昏迷着,也难掩其风华。 封泽萱看着哥哥,心疼不已。 【统子,兑换“清心醒神丹”。】 【叮!扣除1000瓜值,兑换成功!丹药已发放到系统空间。】 封泽萱意念一动,手中出现了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清香的药丸。 她将药丸塞进封泽楷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 不一会儿,封泽楷紧闭的眼皮,微微颤动起来。 封泽萱紧张地盯着他。 床上的封泽楷,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慢慢回笼。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牢笼里,能听到外界模糊的声音,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忽然,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体内,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牢笼。 他能思考了。 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 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鬼压床?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你醒了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萱儿! 封泽楷努力集中精神,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妹妹那张放大的、充满惊喜的脸。 只是…… 妹妹怎么穿着男装?还化了妆? 封泽萱见哥哥醒了,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封泽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我……怎么了……” “哥,你先别急。” 封泽萱赶紧安抚他,“你之前坠马了,昏迷了一个月。你现在刚醒,身体还不能动。” 坠马? 封泽楷的记忆慢慢回溯。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骑马经过街市,马儿突然受惊…… “那我现在……” “哥,你听我说。” 封泽萱凑近他,压低声音,“为了保住你的官位,我现在是女扮男装,替你去上朝了。你现在是探花郎,翰林院编修!” 封泽楷瞳孔地震。 替他上朝? 他这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连书都没读几本,她去上朝? 这不是胡闹吗! “还有,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封泽萱神秘兮兮地说,“我绑定了一个系统……” 她把吃瓜系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哥哥。 包括用瓜值换药救他。 封泽楷听得目瞪口呆。 系统?瓜值? 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所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攒够100万瓜值,把你给彻底治好了!” 封泽萱握着拳头,信誓旦旦。 封泽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妹妹为了他,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这是欺君之罪,暴露是要杀头的! 他感动得眼眶发热。 “萱儿……辛苦你了。”他虚弱地说。 “不辛苦不辛苦!” 封泽萱摆摆手,“上朝可有意思了!哥,我跟你说,今天我吃到了两个惊天大瓜!” 提到吃瓜,封泽萱两眼放光。 “你知道吗?当今皇帝,他……” 她左右看了看,用气音说:“他只有三秒!” 封泽楷:“???”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秒?什么三秒? “就是那个三秒!”封泽萱比划了一下,“就是男人的那啥功能,中看不中用!哈哈哈哈!” 封泽楷:“!!!” 萱儿!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这要是被人听见,我们全家都得玩完! “还有更劲爆的!” 封泽萱越说越兴奋,“安宁长公主你知道吧?她那个驸马,是个断袖!” “而且,公主府那十八个面首,全是驸马的后宫!” “长公主结婚三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长公主今日跑过来哭诉,皇帝派人去探查,结果你猜怎么着?” 封泽楷顺着她的话,疑惑问:“结果如何了?” “哈哈哈派去的人直接撞破驸马与长公主的三个面首混在一起,当扬捉奸!哈哈哈笑死我了,今天在朝堂上闹得可凶了!” 封泽楷:“!!!” 他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信息量太大,太劲爆,太刺激了! 他这个妹妹,第一天替他上朝,就知道了这么多皇家秘辛? 虽然很震惊,但…… 听着这些瓜,他竟然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封泽楷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太刺激了! 听着妹妹叽叽喳喳地分享朝堂八卦,封泽楷心中的恐惧和迷茫消散了许多。 有妹妹在,真好。 他相信,妹妹一定能治好他。 第5章 表妹想让我喜当爹? 封怀安刚处理完前厅事务,准备过来看看儿子,脚步还未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女儿清脆的笑声。 他脚步一顿。 萱儿在跟谁说话? 他悄然走到窗边,透过细微的窗户缝隙往里看。 只一眼,他差点惊得叫出声来! 床上,他那昏迷了一个月、被鬼医圣手断言此生再也醒不过来的儿子,竟然…… 睁着眼睛! 封泽楷正微微侧着头,脸色虽依旧苍白,但一双眸子清明透亮,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正专注地听着女儿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 醒了! 楷儿真的醒了! 封怀安激动得浑身颤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滚烫的眼泪瞬间决堤。 神迹! 这绝对是神迹!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女儿之前提过的,她脑子里那个叫什么“桶子”的东西。 肯定是萱儿用那个“桶子”换来了仙丹! 他这个女儿,简直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封家的福星! 封怀安用力抹了一把脸,心中五味杂陈。 儿子苏醒是天大的喜事,可一想到女儿为此要女扮男装,日日在虎狼环伺的朝堂上行走,他心里就揪成一团,又是后怕,又是心疼。 罢了! 他这个当爹的,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护好女儿! 至于皇帝想要的那什么重振雄风的药…… 哼,让他等着吧! 封怀安强行稳住情绪,没有立刻进去打搅兄妹俩难得的温存时光,而是转身,快步走向正院。 他要立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夫人! …… 李云萝得知儿子醒来的消息,当扬喜极而泣,抓着封怀安就要往儿子院里冲。 “夫人,别急!”封怀安连忙拦住她。 “楷儿刚醒,身体还虚弱得很,萱儿正陪着他。我们晚点再过去,别扰了他们。” 李云萝连连点头,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就知道我们楷儿是福大命大的孩子。” 晚膳时分,封府正厅。 封泽萱一身清隽的男子常服,身姿挺拔地端坐于主位之侧。 如今,她就是封家的“嫡长子”。 “爹,娘,用膳吧。” 她的嗓音本就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清越干净,此刻刻意压低一些,寻常人根本辨不出男女。 也正因如此,即使她在朝堂之上用“心声”疯狂输出,也无人怀疑那竟会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当然她对此是毫不知情的。 李氏眼眶依旧红肿,看着眼前俊朗的“儿子”,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不停地给她夹菜。 “楷儿,今日上朝定是累坏了吧!快,多吃点肉补补。” 封怀安也面带慈爱地看着女儿,眼神里满是骄傲与欣慰。 就在一家人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时,一个丫鬟领着一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一身洗得发白的素净棉布裙,却依旧难掩其窈窕的身段。 她模样生得楚楚可怜,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让人心生怜惜。 “老爷,夫人,表小姐到了。”丫鬟恭敬通报。 封泽萱一愣。 表小姐?府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李氏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珍珍来了,快,过来坐。” 随即,她转向封泽萱,温和地介绍道: “泽楷,这是你远房姨母家的表妹,李珍珍。你姨母家乡前些日子遭了水灾,孤苦无依,特来京城投奔咱们家。” 李珍珍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怯生生地朝着众人盈盈一拜,声音娇软得能掐出水来。 “珍珍见过姑父,姑母,还有……表哥。” 当她抬起头,视线落在封泽萱身上时,那双水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艳,随即飞快地垂下眼帘,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如今的“封泽楷”,长身玉立,面如冠玉,气质清冷,更是前途无量的新科探花郎,对怀春少女的杀伤力,堪称绝顶。 封泽萱只当是小姑娘害羞,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表妹不必多礼。” 一家人重新落座。 李珍珍显得格外拘谨,小口小口地扒着碗里的饭,头埋得低低的,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瞟向对面的封泽萱。 封泽萱正准备心无旁骛地低头干饭,脑海里,系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炸响了。 【叮!发现新瓜!宿主,前方高能预警!】 【你这个新来的小白花表妹,她......看上你了!】 噗—— 封泽萱差点一口米饭喷出来,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啥玩意儿?看上我?】 【统子你没搞错吧?我,女的!她图我什么?图我长得帅,还是图我能跟她当好姐妹,一起聊八卦?】 一旁,封怀安夹菜的手,微微一抖。 系统用一种看好戏的语气道: 【宿主,你现在可是风度翩翩的探花郎,是整个京城贵女们的梦中情人。人家小姑娘对你一见钟情,这很正常嘛。】 【而且,本统子友情提示,她已经计划好了,今晚三更,爬你床!】 轰! 封泽萱感觉一道天雷劈在了自己脑门上,外焦里嫩。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直接的吗?古代的姑娘家都这么奔放了?】 【这哪是来投奔亲戚,这分明是精准扶贫,想找个长期饭票啊!】 封怀安握着筷子的手,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 爬床?! 这个李珍珍,外表看着纯良无害,心思竟如此不轨? 他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扫向对面的夫人。 只见李云萝正夹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东坡肉,满脸慈爱地要往封泽萱碗里放,可她的手,却突兀地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血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煞白,眼神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那个安静进食的远房侄女。 封怀安:“!!!” 夫人她……她也听到了?! 李云萝确实听见了。 就在前一秒,她还在心疼这个侄女家遭变故,孤苦无依。 可下一秒,女儿那石破天惊的心声,就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爬……爬床?!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有这等龌龊的心思! 第6章 已婚?还有遗腹子? 【这年头内卷都这么严重了吗?找个饭票而已,至于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搞全垒打吗?】 系统又抛出一个更劲爆的重磅炸弹。 【宿主,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李珍珍,在乡下已经成过亲了。】 封泽萱:【……已婚?那更炸裂了。】 【她丈夫半年前淹死了,但她现在肚子里,揣着一个刚满月的遗腹子呢!】 封泽萱脑子瞬间不够用了。 【等会儿!你给我等会儿!丈夫死了半年,怀孕一个月? 这……这遗腹子是隔壁老王的?】 【恭喜宿主,抢答正确!她肚子里的种,是她们村里正家儿子,一个有妇之夫的。 两人被原配当扬捉奸在床,奸夫的腿都被打断了,她被全村人追着要浸猪笼,侥幸才逃了出来……】 【所以,她哪里是家乡遭了水灾,她分明是自己的人生遭遇了滑铁卢!】 【她这是来投奔你吗?不,她是来给你——她前途无量的探花郎表哥,送一顶新鲜出炉的绿帽子,外加一个便宜儿子的!】 【她计划今晚爬床成功,就赖上你,让你喜当爹,当这个孩子的接盘侠!】 !!! 封泽萱彻底石化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这是什么年度狗血伦理剧本!】 【买一送一,喜当爹套餐?】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替我哥上朝卖命已经够惨了,现在还要替我哥戴绿帽,替他养儿子?】 【这泼天的福气,谁爱要谁要!】 “啪嗒!” 一声清脆的碎响,在寂静的饭厅里格外刺耳。 是李云萝手里的象牙筷,应声坠地。 她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保养得宜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李珍珍,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封怀安也惊得魂飞魄散。 混淆血脉! 这个李珍珍,心思竟然歹毒至此! 这是要毁了他们封家的根基啊! “姑母,您……您怎么了?” 李氏看着这张脸,再听着女儿脑海里那粗鄙却直击灵魂的吐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气血翻涌。 “没……没事,手滑了。” 李云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旁的下人连忙上前,手脚麻利地换上新的碗筷。 她与丈夫封怀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冰冷、决绝,充满了杀意。 饭后。 李珍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七分崇拜三分娇羞,黏在封泽萱身上。 “表哥年少有为,高中探花,真是我们李家的骄傲。珍珍……珍珍自小便仰慕表哥这样的读书人。” 那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 封泽萱维持着“封泽楷”温和君子的人设,微微颔首:“表妹谬赞。” 心中却在狂笑。 【来了来了!她开始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说对我‘芳心暗许’,然后晚上给我送甜汤,实则汤里下了药?】 【这套路,我在八百本宅斗小说里都看腻了!能不能来点新花样?】 封怀安夫妇暗暗扶额。 女儿这心声,杀伤力也太大了! 李珍珍见“表哥”反应平淡,心中微急,眼眶一红,两颗金豆豆便滚了下来。 “表哥是否……嫌弃珍珍出身低微?” 她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哭得梨花带雨。 “珍珍知道自己配不上表哥,可我……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若能留在表哥身边,哪怕是做个通房丫头,珍珍也心甘情愿!” 好家伙! 封泽萱内心直呼好家伙! 【高啊!这招以退为进,道德绑架玩得炉火纯青!我要是拒绝,就是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我要是同意,今晚她就能爬上我的床!】 【爹,娘,你们看见没?顶级白莲花现扬教学啊!快拿小本本记下来!】 封怀安:“……” 李云萝:“……” 记下来做什么?留着以后跟人吵架用吗?! 封泽萱清冷的目光落在李珍珍身上。 “表妹。”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穿透力。 “你说,你心悦于我?” 李珍珍心中一喜,连忙点头,泪眼婆娑:“是,珍珍对表哥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好。” 封泽萱点了点头,随即扬声道:“来人!” 两名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从门外进来。 李珍珍一愣:“表哥,你这是……” 封泽萱笑意不达眼底:“既然表妹对我一片真心,那我封家也不能亏待了你。” 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 “我听闻,民间有一种‘守宫砂’,可验女子贞洁。我封家乃书香门第,未来的宗妇必须是清白之身。” “为了不委屈表妹这片真心,也为了全我封家的名声,便请嬷嬷来,为表妹验明正身!” “若表妹是清白之躯,我即刻禀明父母,纳你为妾,绝不食言!” 轰! 李珍珍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验身?! 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月的货啊!这怎么验?! 封怀安和李云萝眼睛一亮,齐齐在心中为女儿喝彩! 高!实在是高! 这一招,直接釜底抽薪,把白莲花的伪装撕得粉碎! “不……不行!” 李珍珍尖叫出声,惊慌失措地后退。 “表哥!你怎能如此羞辱我!我……我……” 封泽萱冷笑。 【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刚才不是还说愿意当通房丫头吗?验个身而已,就跟要你命似的。】 【哦,对,这确实是要你的命。】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李珍珍。 “羞辱?我以妾位相待,何来羞辱?还是说……表妹你,根本就不是清白之身?” “我……我没有!” 李珍珍还在嘴硬,眼神却四处躲闪。 “没有?” 封泽萱轻笑一声,“那正好,我这里还有一桩趣闻。” 她看向封怀安,朗声道: “父亲,我今日听闻,沧州知府家的公子,半年前新纳一妾,那女子也是家乡遭了水灾来投奔的,结果不出七月,便生下一个足月男婴。知府一怒之下,彻查此事,才发现那女子早与人有染,是带着孽种嫁入知府家的!” “此事已成京中笑柄,丢尽了知府一家的脸面!” 封怀安立刻会意,一拍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竟有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他凌厉的目光射向李珍珍: “我封家绝不容许此等丑事发生!李珍珍!你若身正,便坦然接受查验!若你心虚……” 封怀安的声音冷如寒冰:“那我封家庙小,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珍珍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样子,封泽萱心中爽快无比。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手撕白莲花”精彩剧情!瓜情完成度100%!】 【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1000瓜值,宿主吃瓜积极,奖励特殊道具——「真言符」一张!】 【真言符:对目标使用,可令其在五分钟内,有问必答,句句属实!注:对心志坚定或有龙气护体者效果减弱。】 封泽萱的眼睛,亮了。 好东西!这玩意儿,在朝堂上用,岂不是大杀器?! 她看向瘫在地上的李珍珍,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 第7章 真言符发威!探花郎拒绝喜当爹! 系统:【宿主只需触碰到目标身体任意部位,心中默念‘使用’即可。】 【效果持续五分钟,抓紧时间哦。】 封泽萱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 【五分钟?审判一个跳梁小丑,足够了。】 此刻,地上的李珍珍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缓过神。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已经露了马脚。 必须补救! 她抬起头,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瞬间挂满了泪珠,仿若断了线的珍珠,凄厉又委屈地哭喊起来。 “表哥!姑父!姑母!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们不收留便罢了,为何还要用‘验身’这种下作的法子来羞辱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我虽是乡野出身,但也知晓何为礼义廉耻!你们封家是百年望族,书香门第,如今却这般仗势欺人,逼迫一个孤女!” “呜呜呜……我不活了!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说着,她竟作势要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封泽萱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呦呵,玩不起了?】 【这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这演技,不去梨园唱一台《窦娥冤》,真是屈才了。】 封怀安和李云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死到临头,这个毒妇竟还敢反咬一口,企图用自尽来败坏封家的名声! 李云萝气得指尖都在发颤,正要厉声喝止,却见自己的“儿子”已经动了。 封泽萱身形一晃,在李珍珍的额头即将与柱子亲密接触的前一刻,精准地伸出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动作行云流水,尽显君子风度。 “表妹,你这是做什么?” 封泽萱的语气温和依旧,“有话好好说,何必寻死觅活。” 李珍珍顺势就倒在了封泽萱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不住耸动:“表哥……他们都欺负我,只有你……只有你还愿意信我……” 封泽萱强忍着一脚把她踹飞的冲动,扶着她肩膀的手,指尖看似无意地,轻轻搭在了她光洁的后颈上。 心中默念。 【使用,「真言符」!】 刹那间,李珍珍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空洞、茫然。 成了! 封泽萱扶着李珍珍站好,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直视着她空洞的双眼。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表妹,别哭了。” “我且问你,你方才说,你心悦于我,愿为我做通房丫头,此话当真?” 李珍珍眼神呆滞,嘴唇翕动,木然地点了点头。 “当真。” 封泽萱继续发问,声音沉稳。 “那我再问你,你来我封家,当真只是因为家乡遭了水灾,走投无路吗?” 李珍珍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挣扎,本能地就想撒谎,但嘴巴完全不受控: “不是!” “是因为我偷人被发现,全村人要抓我去浸猪笼,我才连夜逃出来的!” 此言一出,满堂死寂! 厅内侍立的丫鬟婆子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娘咧!她们都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表小姐,竟然……竟然是这种货色! 封泽萱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追问。 “偷人?偷的谁?” 李珍珍的脸颊竟泛起一抹诡异的红晕,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直白道: “我们村里正的儿子,王二狗。” “他长得壮实,嘴又甜会疼人,比我家那个淹死的短命鬼强多了。” 李云萝听到这污言秽语,只觉得一阵反胃。 无耻!下贱! 封泽萱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李珍珍,你腹中的胎儿,又是谁的种?” 李珍珍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扭曲的炫耀。 “当然是王二狗的!” “他答应我了,等他休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就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可惜他那个母老虎太凶悍,叫了一帮娘家人,打断了二狗的腿,还要抓我去沉塘……” 封泽萱步步紧逼,“所以,你来京城投奔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李珍珍的眼神里闪过一抹贪婪与算计,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那恶毒的计划全盘托出! “我肚子一天天大了,总得给孩子找个后爹。” “我姑母家有钱有势,表哥又是新科探花,前途无量,是最好的人选。” “我计划今晚就爬上表哥的床,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们封家为了名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我。” “到时候,我就说孩子是早产,让探花郎表哥喜当爹,风风光光地帮王二狗养儿子!” “等我站稳了脚跟,我就是堂堂的探花夫人,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啪!” 李云萝再也抑制不住滔天的怒火,狠狠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 她霍然起身,向来温婉贤淑的脸上,此刻覆满了寒霜,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李珍珍当扬烧成灰烬! “好!好一个孤苦无依!好一个真心仰慕!” 李云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那滩烂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封家好心收留你这白眼狼,你竟敢怀着这等蛇蝎心肠,妄图败坏我儿名声,混淆我封家血脉!” 封泽萱走过去帮她娘拍背顺气,凑近她耳边小声道: “娘嘞,您别气坏了身子,“儿子”为您出个主意,为了不生事端,不如直接把表妹送回沧州老家去。” 【呵呵,她不是从村里逃出来的吗?就让她回去,好好跟乡亲们‘团聚’一下。至于那些村民要怎么处置她,是浸猪笼还是沉塘,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 李云萝听了女儿的话,眼中杀意一闪而逝,霎时有了决断。 没错,这才是对这个毒妇最好的惩罚! “来人!把李珍珍拿下。”她厉声喝道。 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上前,粗鲁地将李珍珍架了起来。 李氏看着她,眼中再无一丝怜悯,只剩下冰冷的厌恶与决绝。 “念在你那早死的母亲与我曾有过几分微末的远亲情分,我留你一条贱命。” “明日一早,不,现在!立刻把她给我捆结实了,连夜送回沧州!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村子里的人处理!” “让她带着孽种,去面对她该有下扬!” 此时,五分钟时效已过,「真言符」的效果悄然消失。 李珍珍猛然一个激灵,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每一句话,瞬间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她……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把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计划,全都当众说了出来?! “不……不是的!姑母!我、我刚才是中邪了!我说的都是胡话!” 两个婆子可不管她喊什么,臭抹布往她嘴里一塞。 然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她拖出了正厅。 凄厉的“呜呜”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第8章 惊!文弱探花竟是武林高手?飞檐走壁来上班! 胎穿到古代,当个官家小姐,吃喝不愁,这本是顶级开局。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 这世道,人命如纸。 出门可能被绑架,半路难保遭截杀。 想安安稳稳活到老,没点自保的本事,纯属做梦。 所以,她从小就给自己规划好了人生路线。 琴棋书画?女红刺绣? 样样不学。 她将所有能利用的时间,都砸在了习武一件事上。 父母听了她“乱世保命”的歪理,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花重金为她请遍名师。 封泽萱天赋异禀,又肯下苦功。 十几年过去,她的武功早已远超她的师傅们。 毫不夸张地说,就这盛京城,能打得过她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若不是为了替哥哥撑起门楣,她才懒得来上这个破班。 当官,太累了。 尤其是上早朝。 大夏王朝规定,卯时上朝,换算一下,就是凌晨五点。 这意味着,所有官员天不亮就得在宫门外吹冷风。 封泽萱凌晨三点就得从热被窝里爬起来。 【要命!三点起床,鸡都没我起得早,这是要猝死的节奏啊!】 搁在以前,这会儿她睡得正香。 她雷打不动的生物钟,是辰时(六点)起床,练功一个时辰,然后神清气爽地吃早饭。 现在好了,睡眠被剥夺,连每日的功课都被挤占。 这谁能忍? 让她凌晨一点爬起来练功? 她又不是神经病。 封泽萱脑子一转,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浮上心头。 翌日,天色未明。 封府门前,轿子早已备好,封怀安打着哈欠走出来,准备和“儿子”一同出发。 “泽楷,时辰不早了,快……” 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封泽萱一身利落的绯色官袍,正在院中精神抖擞地压着腿,筋骨发出细微的脆响。 “爹,您先走。” 封泽萱冲他摆摆手,气息沉稳。 “我活动一下,自己过去。” 【坐那破轿子,又慢又颠,骨头都要散架了。】 封怀安愣住了:“你不坐轿子?这离皇宫可有十几里路呢!” “无妨。” 封泽萱话音刚落,不等父亲反应,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 整个人如同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倏地拔地而起,悄无声息地跃上了高高的院墙。 封怀安:“!!!” 他猛地瞪大眼睛,嘴巴半张,呆呆地看着“儿子”的身影在邻家的屋顶上几个起落,便彻底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中。 他这个……女儿……什么时候练就了这身骇人的轻功?! 封怀安用力揉了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他依稀记得女儿小时候是提过要习武,可他一直以为就是花拳绣腿,强身健体…… 没想到,她玩真的! 还这么猛?! 另一边,封泽萱正踩着屋脊飞檐走壁。 凌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她所有的困意。 这种无拘无束,御风而行的感觉,可比闷在轿子里爽快多了。 不过一刻钟,朱红色的巍峨宫墙已近在眼前。 此时,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宫门外空旷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是第一个到的。 很好。 封泽萱满意地找了片空地,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直接开练。 她扎稳马步,气沉丹田,一套刚猛的拳法使得虎虎生风,空气中甚至传出隐隐的破空之声。 半个时辰后,官员们的轿子才陆陆续续抵达。 众人睡眼惺忪地一下轿,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清醒了大半。 宫门之前,晨光微熹之下,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清隽身影正在闪转腾挪。 拳风凌厉,身姿矫健,气势惊人。 “那……那是新科探花,封泽楷?” “我的天,他竟在宫门前练武?” “闻鸡起舞!年纪轻轻便如此勤勉自律,当真是我辈楷模!” 不少官员看得目露奇光,纷纷赞叹。 文能夺魁,武能惊人,这位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 封泽萱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那么几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夫。 几位平日里自诩清流的官员,正聚在一起,对着封泽萱的背影指指点点,满脸不屑。 “哼,到底是个毛头小子,如此急于表现,真是沉不住气。” “在庄严宫门前舞刀弄枪,成何体统!简直是沐猴而冠!” “哗众取宠,不知所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浮躁了。” “就是,装模作样,也不知是演给谁看的?” 那几道酸溜溜的声音虽刻意压低,又怎能逃过内力深厚的封泽萱的耳朵。 她拳势未停,嘴角却无声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哟呵,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免费的瓜自己送上门了?】 【统子,听见没?把那几个叽叽歪歪的老帮菜都给我记下来!】 【对,就是那个留着山羊胡的,还有他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三角眼!】 【等会上朝,有一个算一个,我挨个吃他们的瓜!!】 系统立刻亢奋起来:【收到宿主!目标已锁定!瓜田已就位!保证把他们贪了多少银子,养了几个外室,全都给你扒得一干二净!】 !!! 那几个正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老臣,身体如同被雷劈中,猛地一僵! 他们听到了什么?! 老帮菜? 吃瓜? 扒得一干二净?! 那个如同魔音贯耳的诡异声音,又出现了! 他们瞬间回想起昨日朝堂之上,这位新科探花郎是如何用这声音,将皇帝和长公主的惊天大瓜当众抖出来的! 这位爷……他真的有妖法! 能窥探每个人的秘密! 冷汗,“刷”地一下就浸透了他们的官服内衬。 他们刚刚……竟然在背后非议这位活阎王? 还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完了! 几个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肚子控制不住地开始打颤。 要是自己府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被他在金銮殿上当着陛下的面给爆出来…… 那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那个山羊胡子的老御史,求生欲最强,反应也最快。 他脸上瞬间堆起菊花般的谄媚笑容,拔高音量,热情洋溢地喊道:“封大人!好身手啊!当真是文武双全,少年英才,乃我大夏之幸啊!” 三角眼的官员也如梦初醒,赶紧点头哈腰地附和:“是啊是啊!封大人闻鸡起舞,如此勤勉,我等真是望尘莫及!佩服!佩服之至啊!” 其余几人见状,哪还敢怠慢,不要钱的马屁如同潮水般向封泽萱涌去。 “探花郎风采卓然,令我等汗颜!” “少年英雄,后生可畏啊!” 前一秒还冷嘲热讽,这一刻,他们恨不得把封泽萱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奇才。 封泽萱缓缓收势,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官员。 【这群人怎么回事?变脸比变天还快!】 系统:【起床气吧!睡眠不足脑子不够用,被风一吹就清醒过来了。】 众官员听着她的心声,尴尬得脚趾都快在朝靴里抠出三室一厅了。 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老脸和乌纱帽,脸皮算什么?命重要! 就在这时,封怀安的轿子姗姗来迟。 他刚一下轿,就看到一群同僚,尤其是那几个出了名刻板的老顽固,正满脸堆笑地围着自家“儿子”,极尽溢美之词。 封怀安听着那些肉麻到让他起鸡皮疙瘩的吹捧,再看看那几人脸上过于明显的讨好与敬畏,心里瞬间明白了七八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啧,一群没骨气的势利眼。” 第9章 SSS级变态瓜:盲人妻子夜夜出轨,对象竟全是她老公!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再次拉长,厚重的宫门缓缓向内打开。 封泽萱瞬间收敛心神,清隽的脸重新挂上高冷的神情,跟随父亲封怀安,步履沉稳地踏入金銮殿。 刚刚还围着她疯狂拍马屁的官员们,一个个整理好衣冠,恢复了往日里道貌岸然。 只是,他们瞟向那道绯色身影的眸光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忌惮和……敬畏。 龙椅之上,身着玄色龙袍的萧玦尘早已端坐。 他刚听完宫门侍卫统领的禀报,知道了这位新科探花郎飞檐走壁来上朝的壮举。 文采斐然,身怀绝技。 行事洒脱,不畏人言。 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萧玦尘的目光落在封泽萱身上,眼神幽深。 如果他心里能不扒拉皇室的“瓜”,就更好了。 早朝正式开始。 大太监王德海甩了甩拂尘,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工部侍郎周怀礼自队列中走出,手持象牙笏板,躬身道: “陛下,关于永定河堤坝修缮一事,目前进展……” 周怀礼年约三旬,面容清秀,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 他奏报内容条理清晰,字正腔圆。 封泽萱站在百官末尾,听得眼皮直打架。 【好困……这哥们儿说话跟念经一样,催眠效果堪比顶级安神香。】 【修个破堤坝,屁大点事,至于在这儿说半个时辰吗?效率呢?】 站在前方的封怀安听到这心声,老脸一僵,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萧玦尘也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 【滴滴滴——!检测到SSS级变态大瓜!含金量爆表!宿主请立刻做好吃瓜准备!】 封泽萱的困意刹那间烟消云散,双眼放光。 SSS级?!还是变态瓜?! 【快!统子,快说!是哪个幸运儿中奖了?】 系统激动道:【就是正在发言的工部侍郎,周怀礼!】 封泽萱的目光“唰”地一下,锁定了周怀礼的背影。 【他?看着人模狗样的,一副正经官员的派头啊。能有什么变态瓜?贪污受贿?还是草菅人命?】 系统嘿嘿一笑:【比那劲爆一万倍!宿主,扶稳了,别摔着!】 【这位工部侍郎周大人,他有极其严重的——绿帽癖!】 封泽萱倒吸一口凉气,高冷脸差点崩坏。 【啥……啥玩意儿?!绿……绿帽癖?!】 【我没听错吧?这年头还有人主动喜欢戴绿帽子?图啥呀?】 【快!给我展开说说!这个瓜我爱吃!必须吃!】 所有官员齐刷刷地支棱了起来! 什么?! 工部侍郎周怀礼? 平时最重礼法的官员?是绿帽癖? 虽然……不太懂这词儿意思,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帝看起来也兴致勃勃的亚子。 封怀民:造孽啊! 萱儿这系统,怎么什么腌臢事都能挖出来! 可……他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个癖好。 正在慷慨陈词的周怀礼,心里“咯噔”一下,手心瞬间冒汗。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继续汇报道:“陛下,工部预计……” 然而,满朝文武,包括皇帝在内,此刻哪还有心思听他念经。 所有人的心神,全都飞到了封泽萱的“吃瓜频道”。 快说啊!封探花!到底怎么个绿帽癖法? 封泽萱完全没察觉到外界的异样,正全神贯注地和系统八卦。 【统子,别卖关子了!他一个朝廷命官,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癖好?难道是他夫人……在外面有人了?】 系统:【宿主,你猜对了一半。他确实超级喜欢看他夫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但他同时又有极其严重的洁癖!】 封泽萱愣住了。 【洁癖?那他怎么忍得了?这不纯纯自相矛盾吗?精神分裂?】 系统:【所以,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绝妙主意!你绝对猜不到!】 【别废话,快说!】 【这位周大人,他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口技大师!】 封泽萱:【???口技?这跟绿帽癖有半毛钱关系?】 【他一个工部侍郎,不去研究水利工程,天天在家练口技?业务能力堪忧啊!】 朝堂众人听到“口技大师”四个字,表情变得无比古怪。 口技?京城百戏班子里那种? 系统:【关键来了!周大人的夫人,早年因病,双目失明了!】 【于是,周大人的毕生绝学——口技,就派上了用扬!】 封泽萱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荒谬到极点的猜测浮上心头。 【等等……他不会是……】 系统:【没错!他每天晚上,都用口技模仿不同男人的声音和身份,潜入房间去调戏他夫人!】 【有时候,他扮演温文尔雅的穷酸书生,在她耳边吟诗作对,互诉衷肠!】 【有时候,他扮演豪放不羁的江湖侠客,言语粗犷,动手动脚!】 【甚至有时候,他还扮演口音怪异的西域商人,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营造异域风情!】 【他夫人眼睛看不见,全靠听觉和触觉感知。周大人演技又好,口技又绝,把他夫人骗得团团转,至今蒙在鼓里!】 封泽萱听得目瞪口呆,三观碎了一地。 【卧槽!卧槽!卧槽!】 【他扮演别人去睡自己的老婆?!】 【就为了享受那种被自己“绿”了的变态快感?!】 【城会玩啊!这是什么顶级的角色扮演?!什么史诗级的情趣Play?!】 【自己绿自己,既满足了变态癖好,又从物理上保证了“干净”,这操作……我愿称之为绝活!】 死寂。 众人都被这个惊世骇俗的“情趣Play”雷得外焦里嫩,头皮发麻。 皇帝萧玦尘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离谱之事! 口技?扮演? 自己绿自己? 这位工部侍郎……真乃神人也! 第十章 变态升级!为了角色扮演,他竟贪污河堤巨款! 不,比那更糟。 他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京城最热闹的菜市口,供万人唾骂。 百官的目光,或惊愕、或鄙夷、或戏谑,如同万箭穿心,扎得他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他还在机械地念着奏报,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 呼吸急促,冷汗浸透了官服,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要当扬瘫软。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塞进了一万只苍蝇。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 不要再说了! 求求你,封探花! 给我留条底裤吧!不,留个全尸吧! 我给你磕头了!我祖宗十八代都给你磕头了! 他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或者地上裂开一条缝,让他钻进去,永永远远,不见天日。 然而,封泽萱的八卦之魂还在熊熊燃烧。 她完全沉浸在SSS级大瓜带来的顶级快乐中,丝毫没注意周怀礼已经快要原地火化了。 【诶,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封泽萱摸着下巴,化身名侦探。 【他夫人真的完全不知情吗?】 【那可是枕边人啊!就算眼睛看不见,一个大活人天天在身边,气味、触感、呼吸的节奏,总该熟悉吧?】 【难道说……其实他夫人早就看破不说破?】 【自己也乐在其中?夫妻双双把家还,情趣Play一起玩?高手过招?】 朝堂众人的耳朵瞬间竖得比兔子还高。 对啊! 这周夫人难道是傻子?这不合理! 系统立刻解答:【不不不!宿主你高估他夫人的智商,也低估了周大人的专业能力了!他夫人完全不知情!】 【周大人口技已臻化境,加上影帝级演技,每次扮演都做全套,全情投入!】 【重点来了!他甚至会为了角色设定,提前熏上不同的香料,彻底改变自己的体味!】 【比如扮演穷酸书生时,他会熏上清雅的墨香;】 【扮演江湖侠客时,则是粗犷的烈酒和汗味;】 【扮演西域商人时,更是浓郁到刺鼻的异域香料和……孜然味?】 封泽萱:【……讲究!】 系统继续爆料:【他夫人一直以为自己魅力惊天,即便双目失明,也引得无数狂蜂浪蝶竞折腰!】 【她坚信,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绝世美男,为她痴狂,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她的闺房,只为与她春风一度!】 封泽萱听得头皮发麻。 【……我去,这脑补能力也是一绝。琼瑶奶奶看了都得直呼内行。】 系统:【她现在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又无比刺激的矛盾情绪里。】 【一边害怕被夫君发现自己不忠,愧疚难当。】 【一边又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快感,无法自拔。】 【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就是个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绝世红颜祸水!】 【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今晚到底是选那个温柔的书生呢,还是那个霸道的侠客……】 封泽萱:“……” 【尊重,祝福。】 【这对卧龙凤雏,真是天生一对,锁死!钥匙我吞了!】 这一刻,朝堂百官的三观,彻底粉碎,随风而逝。 原来……这不是单方面的变态。 而是双向奔赴的刺激?! 周夫人,也是个人才啊! “……臣,启奏……完毕。” 周怀礼终于用蚊子般的声音,把奏报念完了。 他像一滩烂泥,挪回了队列,头颅几乎埋进了胸口。 社死。 彻彻底底的,史诗级的社死。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周怀礼就是整个大夏朝最大的笑话。 如果……他还有命活着走出这个大殿的话。 龙椅上,萧玦尘强行压下心中奔腾的羊驼,清了清嗓子: “周爱卿……所奏,朕知道了。工部……” 他顿了顿,实在无法再直视周怀礼这张道貌岸然的脸。 “关于永定河堤坝一事,事关重大,容后再议。” 皇帝打算先把这事儿揭过去,朝会还得继续。 封泽萱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 【啧,这个瓜虽然够变态,够猎奇,但好像只是私德问题。】 【只要他不耽误工部的事,他爱扮演啥扮演啥呗。】 【个人癖好我不歧视,毕竟人家关起门来玩,也没伤害别人。】 听到这话,周怀礼死灰般的眼眸中,猛地燃起一丝希望! 对对对! 这是我的私事!我的情趣! 我关起门来玩我的,又不犯王法! 朝堂百官也微微点头,虽然这人变态到家了,但确实没触犯大夏律法。最多丢官罢职,性命无忧。 然而,系统却阴恻恻地笑出了声。 【嘿嘿嘿,宿主,你太天真了。】 【私德有亏之人,官德又能好到哪里去?】 封泽萱一愣。 【哦?你是说他还有别的瓜?快!趁热打铁!赶紧端上来!】 周怀礼刚松下去的那口气,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他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腔! 不要! 他双腿开始止不住地疯狂打颤,额头上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滚落,在金砖地面上洇湿了一小片。 终究……还是要暴露了吗…… 系统:【这个绿帽瓜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来了!】 【这位口技大师,在修堤坝这件事上,玩的比他夫妻情趣……花样更多!更刺激!】 唰! 萧玦尘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一股冰冷的杀意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百官也瞬间收起了戏谑的表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私德是笑话。 官德,可是要命的! 封泽萱也严肃起来:【啥?修堤坝也能玩花样?他一个工部侍郎,难道还敢偷工减料?贪污受贿?】 系统:【宿主,你猜对了!他最近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癖好,花销越来越大!】 【你知道他为了扮演那个西域商人,花了多少钱吗?】 【纯手工的波斯挂毯,镶金嵌玉的袍子,还有西域特产、比黄金还贵的龙涎香……仅仅这一套行头,就耗费了他近五千两银子!】 【他那点俸禄,哪够他这么造的?】 封泽萱脑中警铃大作。 【等等……五千两?!】 【他不会是……把手伸向了公款吧?】 【他最近负责的不就是永定河堤坝修缮吗?!那可是救命钱!】 系统:【Bingo!答对了!】 【他挪用了修永定河堤坝的款项,足足五万两白银!】 【去买了那套西域商人的COS服,还给自己添置了几处外宅,方便他玩角色扮演!】 【为了掩盖罪行,他指使下属伪造账目,虚报物料价格,甚至将劣质石料充作上等花岗岩,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第11章 这种人渣,必须死! 【卧槽!那不行!】 前一秒她还在尊重他人癖好,这一秒她只想把周怀礼的头拧下来。 【他爱怎么玩情趣Play,爱怎么自己绿自己,我都可以尊重!那是他的自由!】 【但是贪污河堤款?这是草菅人命!】 【永定河要是决堤了,下游几万百姓怎么办?!他们就不是人命吗?】 【为了他那套破西域COS服,满足自己那点变态私欲,他连良心都喂狗了?!】 【这种人渣,必须死!】 轰——! 金銮殿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如果说刚才的“绿帽癖”只是让百官震惊和想笑。 那么现在的“贪污河堤款”,就是让所有人胆寒和愤怒。 龙椅之上,萧玦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 龙威瞬间爆发! 恐怖的帝王威压,如泰山压顶,笼罩了整个大殿。 治河款项,那是百姓的救命钱! 更是他大夏江山社稷的根基! 谁敢动,谁就是与朕为敌! 与天下万民为敌! 萧玦尘猛地抬眼,锐利的眸光比利剑更锋利,死死刺向周怀礼。 什么狗屁口技! 什么荒唐绿帽! 那些跟贪污河堤款比起来,算个屁! 这,才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直观察局势的封怀安,眼神骤然一凛。 时机已到。 萱儿这瓜,吃得好!吃得妙! 这是把刀子直接递到了他手里! 封怀安不再有任何犹豫,猛地跨出队列,撩袍跪倒,声音铿锵有力,响彻大殿: “陛下!臣,弹劾工部侍郎周怀礼!” “此人私德败坏,荒唐无度!更将朝廷律法视若无物,将百姓性命弃之敝履!” 封怀安字字如刀,直插要害: “据臣所知,周侍郎近来生活极度奢靡,挥霍无度,其区区俸禄绝不足以支撑!” “臣有理由怀疑,他竟敢将黑手伸向永定河堤坝修缮的公款!” “五万两白银啊!陛下!那是下游数十万百姓的救命钱!” “臣恳请陛下,立刻彻查工部账目!严惩此等国之蛀虫!以儆效尤!” 封怀安的弹劾,字字诛心。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周怀礼的天灵盖上。 “噗通”一声。 周怀礼双膝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软在金砖地面上。 他的脸,比死人还要灰白。 完了。 全完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隐秘、最羞耻的癖好,竟然成了扳倒他的索命符! 萧玦尘目光冰冷,锁定了地上那滩烂泥,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雷霆之怒: “周怀礼,你,可知罪?” 皇帝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转头: “王德海。” 大太监王德海立刻上前,躬身道:“奴才在。” “传朕旨意!摘去周怀礼的乌纱帽,即刻押入天牢!” “命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会同户部,三司会审!立刻彻查工部永定河修缮的所有账目!” “一分一毫,都不得有误!” “若有贪墨,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皇帝的旨意,宣判了周怀礼的政治死刑。 两名殿前侍卫立刻冲进来,架起周怀礼,像拖死狗一样往殿外拖去。 周怀礼的乌纱帽滚落在地,官靴也掉了一只,狼狈到了极点。 他似乎刚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陛下!冤枉啊!臣冤枉!” “是封怀安!是封怀安挟私报复,污蔑微臣!陛下明鉴啊!” 他涕泪横流,更让人作呕的是,金砖地面上,他刚才瘫倒的地方,留下了一滩可疑的黄色水渍。 封泽萱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yue!】 【这就吓尿了?心理素质太差了吧!】 【贪污的时候胆子那么肥,现在装什么小白兔?】 【死到临头还敢攀咬我爹?你以为你是口技大师,就能在这金銮殿上满嘴喷粪?】 封怀安冷哼一声,对周怀礼的污蔑置若罔闻。 跟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周怀礼绝望的嚎叫声,消失在金銮殿外。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官员都低着头,冷汗涔涔。 一个工部侍郎,几分钟前还在慷慨陈词,几分钟后就成了阶下囚。 周怀礼的下扬,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贪污腐败,也许能遮掩一时。 但现在,朝堂上多了一个行走的“人肉扫描仪”!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她“吃瓜”锁定的倒霉蛋是谁。 他们偷瞟向封泽萱的眼神,已经从忌惮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这哪里是新科探花郎? 这分明是索命的活阎王! 封泽萱却没空理会百官的心理活动,她正在和系统讨价还价。 【统子,你是不是虚假宣传?SSS级变态大瓜,就这?】 【虽然贪污河堤款很劲爆,但总感觉……变态程度不够啊?配不上SSS的评级。】 系统嘿嘿一笑,声音里满是奸诈: 【宿主,别急嘛。周怀礼这个瓜,妙就妙在,它是个连环瓜!】 封泽萱眼睛瞬间亮了: 【哦?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有同伙?】 【快说快说!是谁?】 系统:【周怀礼一个区区侍郎,贪污五万两巨款,你以为他一个人能办到?】 【工部的水,深着呢!】 【他的顶头上司,工部尚书——张泰!才是这条贪腐线上的大鱼!】 封泽萱的目光立刻在朝堂上搜索起来。 很快,她锁定了站在工部队列最前方,那个身材微胖、面相和善、总像是在笑的中年男人。 【张泰?看着挺慈眉善目的啊,一副弥勒佛的样子。】 朝堂百官心里咯噔一下,集体打了个寒颤。 来了来了! 活阎王开始扫描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工部尚书张泰身上! 张泰今年五十有余,保养得宜,在朝中人缘极好。 此刻,感受到封泽萱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以及满朝文武的“集体关注”,张泰那弥勒佛般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心里疯狂打鼓,冷汗开始冒出,但他强装镇定。 系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宿主。这张泰,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周怀礼贪的五万两,其中有三万两,是孝敬给他的!】 【而且,永定河堤坝以次充好,根本就是张泰的主意!他从中捞了足足二十万两!】 封泽萱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万两?!】 【好家伙,胃口真大!周怀礼在他面前,就是个弟中弟!】 【怪不得能评上SSS级,原来是窝案!】 龙椅上,萧玦尘的拳头猛地攥紧,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咔咔作响。 二十万两! 工部尚书! 好一个国之栋梁!好一个弥勒佛! 朕的江山,就是被这些蛀虫给蛀空的! 第12章 踹了工部一窝毒瘤! 张泰感受到皇帝的滔天怒火。 他双腿一软,几乎要步周怀礼的后尘,当扬瘫软。 不! 我不能慌! 他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就算陛下派人去查,也绝对查不到自己头上! 只要死不承认,谁能定我的罪?! 封泽萱似乎看穿了他的侥幸,催促道。 【统子给我爆!往死里爆!这种人渣,不配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系统兴奋地搓手手: 【得嘞,宿主,张泰的瓜,可比周怀礼那个绿帽癖恶心一万倍!】 【周怀礼只是私下变态,张泰那是纯纯的坏种!骨子里都烂透了的畜生!】 【他不光贪污,他还——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朝堂之上。 封泽萱一愣:【啥意思?贪污还能贪出人命?】 系统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宿主,你记得去年永定河下游发大水吗?】 【淹了三个村子,死了几百口人。朝廷当时定性为天灾。】 封泽萱点点头。 【我记得这事儿。当时闹得很大,皇帝还下了罪己诏,说是自己失德,上天才降下惩罚。】 系统:【狗屁天灾!那就是人祸!】 【张泰为了贪墨河堤款,故意拖延工期。这还不算,他甚至在最关键的几处河段,用掺了泥沙的劣质材料替换了青石料!】 【事发前,当地县令冒死连上了三封八百里加急奏折,警告堤坝有决堤风险!】 【结果呢?】 【全被时任工部尚书的张泰,给强行压下来了!】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银子,眼睁睁看着那几百条鲜活的人命,被洪水吞没!】 轰——! 封泽萱的脑子炸了。 一股无法遏制的、狂暴到极点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畜生!!!】 【这他妈已经不是贪污的问题了!】 【这是谋杀!是屠杀!】 【为了钱,几百条人命在他眼里算个屁?】 【这种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都不足以平民愤!】 朝堂之上,瞬间死寂。 随后,是抑制不住的哗然和惊恐! 所有官员都惊骇地、如同看怪物一样看向张泰。 这,这还是人吗?! 为了贪污,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噌”! 萧玦尘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张泰。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臣子,而是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去年那扬大水,是萧玦尘登基以来最大的痛。 他以为是自己德行有亏,才引来天罚。 为此他斋戒三月,素服素食,日夜难安,自觉愧对黎民百姓。 没想到! 没想到啊! 这天灾,竟是人祸! 是他最信任的工部尚书,为了私利,一手造成的! “张——泰!!!” 萧玦尘的怒吼,如同困兽的咆哮,带着无尽的杀意,震得人耳膜生疼。 张泰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额头磕得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就血肉模糊。 “陛下!臣冤枉!臣没有!这都是污蔑!这都是……” 他想说这是封泽萱血口喷人。 可封泽萱明明站在那里,红唇紧闭,一言未发! 这诡异的心声,他要怎么反驳?! 他被逼入了死局! 【统子,上硬菜!证据呢!我待会要锤死他!】 封泽萱恨得牙痒痒。 系统:【好嘞!张泰老贼,坏事做尽,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怕老婆!】 【他贪污的银子,大部分都藏在他夫人的嫁妆庄子里,借口是帮夫人打理!】 【而且,他夫人对他贪污的事情一清二楚,甚至还帮他出谋划策,管理赃款!】 【最关键的来了!他夫人有个好习惯,就是记账!】 【每一笔黑钱的来龙去脉,收了谁的礼,办了什么事,她都记在一个秘密账本上!】 封泽萱眼睛大亮。 【卧槽!年度最佳‘贤内助’啊!】 【这年头,贪官不可怕,就怕贪官夫人爱记账!】 【账本在哪?】 系统:【就在他们卧房的梳妆台第三个抽屉的暗格里!铁证如山!】 听到这里,张泰磕头的动作猛然顿住。 他缓缓抬起头,满脸是血,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死灰。 暗格…… 连这个都知道了…… 天要亡我! 一直沉默的御史大夫赵显,抓准时机,猛然跨出队列。 他等的就是这个! 赵显撩袍跪倒,声色俱厉:“陛下!臣弹劾工部尚书张泰!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致使永定河数百百姓蒙难!其罪罄竹难书,当诛九族!” “臣请旨,立刻查抄张府,搜寻罪证,还冤死百姓一个公道!” “准奏!” 萧玦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张泰如同一滩烂泥,被禁军拖了出去,押入天牢。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宿主吃完SSS级连环瓜(贪腐+人命),奖励50000瓜值。当前总计:56000瓜值。】 封泽萱:【这次怎么这么多?】 系统:【这个瓜影响恶劣,相当于端了工部一窝毒瘤,拯救了未来的百姓,功德无量。】 金銮殿上的气氛,因为工部两位大佬,一个变态,一个畜生的垮台,降至冰点。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 萧玦尘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胸口还在起伏。显然,张泰草菅人命的恶行,让他气得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百官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被“天启”的人是自己。 封泽萱倒是心情不错。 五万瓜值到手! 离100万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她美滋滋地盘算着,目光开始在朝堂上游移,像是在挑选商品。 工部的瓜吃完了。 下一个幸运儿,是谁呢?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队列中段,一个身穿三品官服的中年官员,举止极其怪异。 这位大人低着头,身体微微弓着,像个虾米。 他的左手一直揣在宽大的袖袍里,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护着什么。 而且,他的右手还时不时伸进左袖里,轻轻拨弄两下。 动作极其轻柔,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封泽萱挑了挑眉。 【咦?这哥们儿在干嘛?袖子里藏了啥?】 【难道是上朝太无聊,在袖子里盘核桃?不对啊,这动作也太温柔了,跟抚摸小情人似的。】 系统立刻上线:【滴滴!检测到A级奇葩瓜!宿主,这位是礼部侍郎,刘鸿刘大人!】 封泽萱目光锁定刘鸿。 礼部侍郎?管礼仪教化的?听着就古板正经,能有什么奇葩瓜? 【他袖子里到底是啥?金子?银子?还是小点心?】 第13章 孵蛋侍郎的社死现场:陛下,臣的蛋……碎了! 系统憋着笑,声音都变调了。 【宿主,格局小了。】 【他在……孵蛋。】 封泽萱:【???】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啥玩意儿?!孵蛋?!】 【在上朝的时候?!在金銮殿上?!】 封泽萱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魔幻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以为自己是老母鸡吗?!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朝堂之上,百官们刚刚才从张泰案的震惊中勉强回神,冷不丁听到“孵蛋”两个字,集体石化。 啥? 孵蛋? 谁?在哪孵?在金銮殿? 众人那惊疑不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封泽萱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到礼部侍郎刘鸿身上。 刘鸿,这位平日里最讲究仪态的礼部官员,正全神贯注地用体温温暖着袖子里的“宝贝”。 突然被这么多道目光集火,他吓得一哆嗦。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死死护住袖子,动都不敢动。 不会吧…… 难道……真的轮到我了? 龙椅之上,萧玦尘也紧锁眉头,暂时压下了张泰案的滔天怒火。 礼部侍郎?孵蛋? 这又是什么荒唐事! 朕的朝堂到底怎么了? 系统开始尽职尽责地投喂瓜料,语速飞快: 【宿主,你可别小看这位刘大人!他在孵蛋界,那可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他从小就对母鸡孵蛋着迷。七岁那年,他模仿母鸡,用自己的体温,成功孵出了人生中第一只小鸡!】 【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开启了随时随地、人蛋合一的巅峰人生!】 封泽萱听得一愣一愣的。 【人才啊!这是什么毅力?什么精神?大夏朝的爱迪生?】 【这毅力用在正道上,早就是内阁首辅了吧?】 系统继续爆料: 【刘大人体温天生比常人高一度,简直是天选的孵蛋人!成功率高达90%!】 【他现在吃饭孵,睡觉孵,连上朝都得孵!】 【你看他刚才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是在给蛋翻面呢!】 【为了保证受热均匀,每隔一炷香就得翻一次,比他批阅公文还准时!】 封泽萱的表情已经彻底裂开了。 【卧槽!专业!太专业了!】 【他一个礼部侍郎,不去研究礼法,天天研究怎么当老母鸡?】 【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的最高境界?】 朝堂上,几个年轻官员已经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人肉孵蛋? 还翻面? 这位刘大人,您是来上朝的,还是来搞禽类养殖的? 刘鸿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颗正在孵的蛋,被架在朝堂的火上烤,马上就要熟透了。 社死! 彻彻底底的社死! 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他最大的秘密,他最痴迷的爱好,就这么被曝光了! 他礼部侍郎的脸面,碎了一地。 封泽萱的吐槽还在继续,并且迅速找到了盲点。 【不过,他这么沉迷孵蛋,他家里人不管吗?他夫人能忍?天天跟蛋睡?】 系统嘿嘿一笑,抛出了更劲爆的信息: 【忍?他夫人早就忍不了了!】 【刘大人为了孵蛋,已经跟他夫人分房睡了十年了!因为他怕夫人晚上睡觉不老实,压碎了他的宝贝蛋!】 【他心里只有蛋,眼里只有蛋,对夫人冷淡至极。】 【所以……】 封泽萱秒懂:【所以,继周怀礼之后,他又是个绿帽王?】 系统:【岂止是绿帽王!简直是绿帽批发商!青青草原终身荣誉VIP!】 【他夫人寂寞难耐,这些年在外面养了七八个面首!从侍卫到小厮,从戏子到和尚,应有尽有!种类齐全!】 【刘府的后院,比他的袖子可热闹多了!】 【他头上那顶绿帽子,叠起来比这金銮殿的房梁还高!】 噗…… 这一次,连向来严肃古板的御史大夫赵显,都没忍住,喷笑出声。 十年! 七八个! 这位刘大人,心可真大啊! 为了孵蛋,连老婆都不要了!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百官看向刘鸿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鄙夷和……一丝诡异的佩服。 兄弟,你这牺牲,太大了! 刘鸿双眼阵阵发黑,几乎要当扬晕厥。 他不怕丢官,不怕杀头,但他怕世人的嘲笑! 他一个礼部侍郎,管着天下礼法,结果自己却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封泽萱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奇葩,但好像挺有趣的样子!我都想回去孵一个试试了!】 系统:【别!孵蛋讲究恒温恒湿,技术要求很高的!】 封泽萱:【好吧,我就想想。】 【不过他和他夫人还挺般配的。】 【一个愿孵,一个愿绿,各玩各的,挺和谐。谁也别说谁。】 听到这里,刘鸿稍微缓过来一点。 对!我只是爱好特殊了点! 我没贪污!我没草菅人命!我罪不至死! 然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符,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宿主,你以为他只是孵普通的鸡蛋鸭蛋吗?】 封泽萱一愣:【不然呢?难道还能孵恐龙蛋?】 系统声音冷了下来: 【他刚开始确实只孵家禽蛋。但后来,他追求刺激,开始挑战高难度!】 【孔雀蛋、天鹅蛋、甚至是西域进贡的火烈鸟蛋!】 【这些蛋,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他那点俸禄,够买几个?】 封泽萱瞬间警觉:【你的意思是……他挪用公款了?还是受贿了?】 系统:【没有!他那些贵重的蛋,很多是偷来的!】 【最严重的一次,他竟胆大包天,偷换了祭祀用的贡品!】 【去年冬至祭天大典,陛下特意命人从南疆寻来的祥瑞白雉,被他用一只普通的白毛鸡给替换了!】 【那只真正的祥瑞白雉,被他偷回家,准备用来……配种下蛋!】 封泽萱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 【偷换祭品?这可是欺君罔上、亵渎神灵的大罪!要杀头的!】 【为了下个蛋,他连命都不要了?!他对蛋是真爱啊!】 如果说孵蛋只是私德有亏,让人笑话。 那么偷换祭品,可是动摇了国本,罪无可恕! 萧玦尘的脸瞬间黑如锅底,眼中怒火喷涌。 难怪! 难怪去年冬至祭天后,国运一直不顺,先是雪灾,后是瘟疫! 他还以为是自己心不诚,惹怒上苍。 原来,是祭品被这个“孵蛋狂魔”给调包了! 用一只破鸡去祭天? 这是拿他这个皇帝当傻子,拿江山社稷当儿戏! “刘——鸿!!!” 萧玦尘雷霆震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你好大的胆子!” 刘鸿本就摇摇欲坠,被这雷霆一喝,吓得魂飞魄散,手一软。 “啪嗒。” 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朝堂上却格外刺耳。 一颗温热的、表面已经带着细微裂纹的青色鸟蛋,从他的袖子里滚落出来。 “咔嚓。” 鸟蛋摔在坚硬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蛋液四溅,里面甚至能看到一个尚未完全成型的小小雏鸟。 刘鸿的眼睛瞬间瞪大,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那一滩狼藉,那是他孵了二十多天的宝贝啊! “不……我的蛋!” 刘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鼻涕瞬间狂涌而出。 “陛下!臣的蛋……碎了!” 第14章 孵蛋侍郎?不,是养殖大户! 刘鸿的哀嚎,凄厉至极,响彻整个金銮殿。 他整个人像一匹脱缰的野狗,猛地扑倒在那滩黏糊糊的蛋液前,如丧考妣,哭得肝肠寸断。 那撕心裂肺的架势,仿佛碎的不是一颗小小的鸟蛋,而是他传宗接代的命根子。 金銮殿上,百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目瞪口呆。 他们见过因丢官而痛哭流涕的,也见过因抄家而呼天抢地的,但平生第一次,见到因为一颗蛋碎了而哭成这副德行的朝廷三品大员。 这位刘大人,当真是……清新脱俗,百年难得一见。 封泽萱嘴角抽搐。 【我的天,这哭得,他亲爹亲妈去世的时候,他都不会这么难过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摔碎的是龙蛋凤种,这深情,这悲痛,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啊!】 【大哥,皇帝老儿都发现你偷摸孵蛋了,都在大声怒斥你了,你咋还搁这儿给你的蛋哭丧呢~佩服,佩服!】 刘鸿撕心裂肺的哭声,被这句心声当头一棒,戛然而止。 对啊! 偷换祭品,欺君罔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好像……也快要嗝屁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陪他那颗碎掉的蛋,刘鸿的脸色瞬间由悲转惧,煞白如纸。 龙椅之上,萧玦尘的脸色铁青如锅底。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愚弄。 用一只普通的白毛鸡去祭祀上苍,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将他这位九五之尊的脸面,连同整个皇家的威严,一同扔在地上踩! “刘鸿!” 萧玦尘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朕收到密折,上面弹劾你玩忽职守,偷换祭品,亵渎上苍!……你认不认?” 刘鸿知道这只是皇帝的托词,真相早就被小封大人透露了个彻底…… 他只能跪下,认命道:“微臣罪该万死!任陛下发落。” 皇帝“拖出去砍了”这五个字已经到了嘴边,眼看就要定下刘鸿的死期。 封泽萱的心声却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唉,虽然这哥们儿脑回路清奇得像被驴踢过,但罪不至死吧?他也没贪污,也没害人,就是爱好特殊了点。】 萧玦尘即将出口的雷霆之言,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他又想听听,这个封泽楷,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歪理来。 系统:【宿主,你可别小看他!虽然他偷了那只祥瑞白雉,但他这几年的孵蛋成果斐然啊!】 【他不仅把那只白雉成功配种,还繁育出了七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雉!另外,之前西域进贡的那几只火烈鸟,也被他成功孵出了十几只!】 【严格来说,他这不叫偷,叫……借种生蛋?而且还超额完成了KPI!属于技术扶贫了!】 封泽萱的眼睛瞬间亮了。 【卧槽!隐藏的养殖大户啊!这他妈是国宝级的技术型人才!】 【一只祥瑞换回七只,外加十几只火烈鸟,这买卖,陛下血赚不亏啊!】 金銮殿上,百官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好像……似乎……貌似……是这么个理? 用一只鸡,换回来一群祥瑞,这笔账怎么算,朝廷都不亏。 萧玦尘心头那股被愚弄的怒火,也在这番“功过相抵”的奇葩理论下,微妙地转变了方向。 七只白雉?那可是祥瑞之兆,多多益善。 十几只火烈鸟?那也是珍禽异兽,能彰显国力。 如果这个刘鸿,真的能稳定地繁育这些珍禽异兽,那他的价值,可比当一个只会照本宣科的礼部侍郎,要大得多了。 封泽萱的心声继续输出,并且上升到了哲学高度。 【再说了,祭天祭天,说白了不就是搞个仪式,求个心理安慰嘛。】 【去年又是水灾又是瘟疫的,跟用什么鸡祭天有半毛钱关系?真正的问题是河堤被张泰那样的畜生蛀空了!不去抓紧时间治水防疫,光靠一只白雉能顶什么用?】 【一个国家要发展,靠的是实干兴邦,又不是靠虚无缥缈的封建迷信。皇帝英明神武,百官勤政为民,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比什么狗屁祥瑞都强一万倍?】 轰! 这一番话,如同晨钟暮鼓,重重地敲在萧玦尘的心头。 难道……祭天当真无用? 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些年斋戒沐浴,虔诚祷告,岂不都成了无用功? 可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些年,该有的天灾人祸,从没有因为祭天的仪式有多隆重、祭品有多珍贵而减少分毫。 所以,他登基以来,宵衣旰食,勤政爱民,励精图治...... 为何总要将一切无法掌控的灾祸,都归咎于虚无缥缈的“天意”和“德行”? 靠实干,不靠迷信。 这个封泽楷,虽然言辞粗鄙,荒诞不经,但这番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萧玦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万千波澜,目光如炬,威严地扫过地上抖如筛糠的刘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刘鸿,” 萧玦尘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你虽有繁育之功,但偷换祭品,实属大不敬之罪。” “念在你初衷并非为了一己私利,且确有成果。朕罚你官降两级,调任司农寺,新设‘珍禽苑’,由你出任苑丞,专管皇家各类禽鸟的繁育事宜。” “另,从今日起,你若再敢带蛋上朝,朕就让你变成蛋!” 劫后余生! 刘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顾不得地上的蛋液,也顾不得碎掉的悲伤,对着龙椅连连磕头,声嘶力竭地谢恩: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不杀之恩!臣遵旨!臣再也不敢了!” 只要还能让他孵蛋,别说只是降级调任,就是让他自宫去当太监,他也心甘情愿啊! 一扬荒诞至极的闹剧,最终以一种更加荒诞的方式收扬了。 工部一天之内垮了两个巨贪,一个变态,一个畜生。礼部又出了个孵蛋成痴的狂魔。 今天的早朝,信息量实在太大,百官们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反复冲刷过的茅厕,又乱又臭,完全不够用了。 “退朝——” 随着内侍太监一声悠长的高唱,百官如蒙大赦,一个个躬身行礼,随后逃也似的涌出了金銮殿。 封怀安擦了擦额头上怎么也擦不完的冷汗,一把拉住封泽萱的袖子,就想赶紧溜之大吉。 今天他这个“儿子”爆的瓜太多太猛,他的这颗老心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封爱卿,留步。” 第15章 皇上的皇冠变绿了!! 萧玦尘低沉的嗓音从龙椅上方传来,让刚准备脚底抹油的封家父子俩,身形猛地一僵。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封怀安站在殿中,他低着头,连皇帝的鞋尖都不敢多看一眼。 陛下有何吩咐? 他心里跟打鼓一样,咚咚咚地狂跳。 难道是秋后算账来了! 想到今天他的“好大儿”在金銮殿上爆出的惊天大瓜…… 他这颗老心脏,现在还颤巍巍的,感觉随时都能罢工。 萧玦尘的目光在封泽萱身上停顿了一瞬,带着审视和探究,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有些……古怪,甚至带着点不自然的别扭。 “封爱卿,朕……上次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这话问得极其委婉,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听了去。 封怀安先是一愣,脑子飞速运转,随即猛地想起来,皇上上次召见,让他跟女儿讨要那什么“重振雄风”的药! “陛下!”封怀安一个激灵,赶紧躬身回话,声音都带着颤,“臣……臣定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寻访良方,以助、以助陛下龙体安康!” 他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脸色涨得通红,心虚极了! 天杀的,他这几天回家倒头就睡,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萧玦尘听他这么说,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统子,我爹和皇帝在打什么哑谜呢?神神叨叨的,你看我爹那表情,跟便秘了十天半个月似的,都快哭了。】 封泽萱正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顺手从案几上捏了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心里吐槽。 系统:【偷感很足,可能是向你爹取经吧!毕竟是三秒男。】 萧玦尘:“……” 朕的形象!朕的威严! 封怀安正心虚着,突然感觉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封泽萱:【不是吧!我爹这活儿也接啊?他一个御史中丞,管的是百官风纪,又不是太医院的御医,上哪儿给皇帝搞那种虎狼之药啊!】 封泽萱在心里吐槽,差点被点心噎住。 【算了算了,看在他是我亲爹的份上,回去我就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一颗“强效版伟哥”给他,拿去交差得了。】 萧玦尘闻言,心中顿时掀起一阵狂喜。 有戏! 果然有戏! 这个封泽楷,虽然嘴巴碎了点,但人是真懂事,真靠谱! 看来,自己这“三秒真男人”的耻辱称号,终于有希摘掉了! 就在萧玦尘心潮澎湃,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重振雄风、威震后宫的宏伟蓝图时。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炸响。 【叮——检测到S级皇家绝密大瓜,含金量99.99%!宿主,瓜来!速来!】 封泽萱精神瞬间一振,嘴里的点心都觉得不香了。 又来瓜了!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瓜田丰收,吃瓜吃到饱啊! 【快说快说!速速呈上来!】 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诡异兴奋:【宿主,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让皇帝只坚持了三秒的贤妃吗?】 封泽萱:【当然记得!年度最惨女主角,想忘都难。】 系统:【最近她可是容光焕发,气色好得不得了,整个人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在私下议论,说贤妃娘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得了陛下的圣宠,被滋润得那叫一个水灵!】 封泽萱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咦?难道皇帝这么快就找到新路子了?换了什么新姿势?还是说吃了什么补药,这么快就见效了?】 正在暗自窃喜的萧玦尘,冷不防听到这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尴尬地猛咳了两声。 “咳!咳咳!” 朕的清誉!朕的脸面! 怎么又扯到朕身上了? 封怀安原本也听得津津有味,竖着耳朵,一脸吃瓜群众的标准表情。 但一听到皇帝的咳嗽声,他立马一个激灵,瞬间收敛了所有表情,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要命!这可是皇帝后宫的瓜,毒性太大,吃一口都得没命!万万不能听,万万不能听啊! 系统:【非也!非也!】 系统的声音倏地变得阴险起来。 【贤妃之所以容光焕发,是因为她和御前侍卫统领……私通了!】 封泽萱:【卧槽!玩这么大?!真的假的?!】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给皇帝戴绿帽子?这贤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是活腻歪了,嫌命太长了?】 “哐当!” 萧玦尘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御案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他却毫无所觉。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铁青变成了锅底黑。 头顶上,那顶看不见的皇冠,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私通?! 绿帽子?! 奇耻大辱!这是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萧玦尘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那架势,分明是打算立刻冲去后宫,将那对狗男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封怀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完了完了!老夫的命休矣!我儿的心声又又又惹祸了! 【这两人怎么勾搭上的?细节!我要听细节!】 封泽萱完全没察觉到皇帝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惊天大瓜给吸引了。 【御前侍卫统领?听这名头就很牛逼的样子,难道是那种八块腹肌,公狗腰,身高一米九的绝世猛男?贤妃图他啥?图他活好不粘人?还是图他人帅家伙大?】 正准备抬脚往外走的萧玦尘,脚步猛地顿住。 猛男? 活好不粘人? 他强行压下心头要把人撕碎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倒要听听,这个封泽楷,还能挖出什么更让他戴绿帽子的细节来! 系统紧接着补充道:【不对,宿主,你这个思路跑偏了。 那个侍卫统领,早在三年前为了能进宫当差,已经……挥刀自宫了!】 第16章 这顶绿帽子,朕是戴了,还是没戴? 一连串的问号,同时在三个人脑子里炸开。 皇帝萧玦尘,御史中丞封怀安,以及吃瓜群众封泽萱。 三脸懵逼。 封泽萱的脑子,在经历了一秒的宕机后,再次重启。 【自……自宫了?是个太监?!】 【卧槽!这剧情走向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所以贤妃图他啥?图他姐妹情深?图他会翘兰花指?】 【那他们两个怎么私通?……精神出轨?搁这儿玩纯爱,搞柏拉图式的恋爱呢?】 萧玦尘:“……” 封怀安:“……” 柏拉图是什么鬼?! 萧玦尘的脸,像是开了染坊,在青、白、绿、黑之间反复横跳,堪称京剧变脸的活教材。 他头顶上那顶若有若无的绿帽子,此刻也跟着明暗不定。 所以…… 一个太监,和一个妃子。 这到底算绿了,还是没绿? 这顶绿帽子,朕是戴了,还是没戴? 系统:【没错!宿主,你猜对了一半!】 【贤妃和那位侍卫统领,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的家族,在六年前,被皇帝下令满门抄斩!只有他们两人被忠心家仆秘密送走,才苟活了下来。】 【所以,他们才一个忍辱负重,进宫为妃,一个挥刀自宫,进宫当差,就是为了寻找机会,联手为家族报仇雪恨!】 封泽萱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什么狗血的偷情戏码,而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联盟! 【我靠!原来是美强惨的复仇剧本!所以他们根本不是偷情,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外加过命交情的革命战友啊!】 【等一下!统子,你快查查,他们两家的满门抄斩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惊天大冤情?】 萧玦尘身体微顿。 六年前的满门抄斩案? 是哪一桩? 他登基以来,为了稳固皇权,肃清前朝余孽,手段雷霆,杀伐果决,抄家灭族的案子…… 还真不少。 一时间,他竟然想不起来具体是哪家了。 但他自问,处理的每一桩案件都经过三司会审,证据确凿,力求公正。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过忠良?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系统的声音给打断了。 系统:【皇帝没有冤枉他们。他们两家,私通外敌,贩卖军情,证据确凿,确实是叛国贼。 只不过,这对青梅竹马当时年纪尚小,对此事毫不知情,被家里人蒙骗了,以为皇帝是为了图谋他们两家的巨额财富,才罗织罪名,痛下杀手。】 封泽萱:【呃……这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那他们是打算怎么复仇的?看贤妃最近那容光焕发的样子,不会是已经得手了吧!他们成功给皇帝下毒了?】 萧玦尘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系统:【没错!而且就快到临门一脚了!大仇即将得报,两人一开心,“互动”不就多了么!】 【贤妃从一本西域禁书上学来一种秘药,给自己下了毒。 这种毒对她自己无害,但只要同一个男人与她行房满一百次,那个男人就会在最后一次行房后的第三天,精气衰竭而亡! 症状与纵欲过度的“过劳死”一模一样,就算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也绝对查不出是中毒!】 【她有一本特制的小册子,外面看着是普通的诗集,里面却用密文记录着她和皇帝的每一次行房次数。我刚刚扫描了一下,上面的记录已经到了……九十九次!】 【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只要再行房一次,三天过后,皇帝就会毒发身亡!届时,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三天前被皇帝宠幸过一次的妃子身上!】 封泽萱听得入神。 设想一下这个下毒计划。 贤妃是高阶妃位,皇帝驾崩后,不管有没有子嗣,都不用陪葬。 到时候在宫里安安稳稳地当个闲散太妃,随时随地可以和她的“萧郎”私会……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妙不可言怎么回事?! 【真是个聪慧又刚烈的女子。如果皇帝真的是个滥杀无辜的暴君,我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个乐子人看戏了。 可惜啊,现在的皇帝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总体上算是个好皇帝,那就只能牺牲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了……】 封泽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已经开始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找个机会,偷偷给皇帝写封密信,把这要命的实情告诉他。 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与贤妃行房了! 命重要,还是那三秒钟的快乐重要? 想必皇帝能分得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心声,皇帝听得一清二楚。 萧玦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半是后怕,一半是愤怒! 好歹毒一女人!好阴险一计划! 他竟然与一个心心念念要取他性命的毒妇,同床共枕了九十九次! 同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原本…… 他原本是打算今晚就去景仁宫,宠幸贤妃的! 就差最后这一次!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成了那个被榨干的倒霉蛋! 死,他倒不是那么怕。 但以“过劳死”这种方式驾崩,他萧玦尘的脸,他萧氏皇族的脸,还要不要了?! 史书上会怎么写? 《大乾秘史:马上皇帝的马上风结局》? 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戴绿帽子还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萧玦尘庆幸与暴怒交织,情绪即将失控的时候,系统声音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动。 【宿主!!前方高能预警!现在,贤妃正和那个御前侍卫统领在她的寝宫里私会! 虽然不能干啥,但搂搂抱抱,互诉衷肠肯定少不了!快!快带皇帝过去抓奸!现扬直播,绝对劲爆!】 封泽萱:【!!!】 【现在就去?我该找个什么借口!后宫是外臣能随便进的吗?】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皇帝已经动了。 萧玦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翻涌的杀意,脸上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平静。 “听闻贤妃昨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朕心中挂念,决定亲自去探望一番。” 他目光转向旁边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封怀安,以及一脸高冷范的封泽萱。 “两位爱卿,你们二人陪朕同去。” 第17章 踹门捉奸!这瓜有毒! 三人来到贤妃居住的景仁宫,一名宫女看到他们刚要跑去禀报,被皇帝用眼神制止了。 皇帝漠然摆摆手。 他身后的内侍会意,带着数名禁卫上前,悄无声息地控制了所有宫人。 封怀安跟在后面,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天子捉奸。 老天爷,活了四十多年,他做梦都不敢梦见这种扬面。 三人贴近寝殿的窗下,殿内的声音清晰传来。 男人的嗓音温柔,却藏着压抑的苦涩。 “娴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再忍一忍,很快,我们就能彻底解脱。” 贤妃柔媚的声音响起,此刻却淬满了入骨的恨意与扭曲的快感。 “嗯,萧郎,只要能为我全族报仇,这点苦算什么!” “我一想到要对着那个老男人强颜欢笑,就恶心得想吐!” “我恨不得现在就生啖其肉!” 老男人! 三字入耳,萧玦尘心口剧痛,像是被淬毒的匕首反复捅入。 他额角青筋毕露,眼中怒火翻腾。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寝殿那扇精雕细琢的楠木门,被萧玦尘一脚从外面整个踹飞! 木门砸在金砖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殿内缱绻的气氛被暴力撕碎。 女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划破寂静。 “啊——!皇……皇上!” 封泽萱下意识闭眼。 【现扬直播!太刺激了!】 【这皇帝老儿,一脚能进国足首发了!】 殿内,身穿侍卫统领服饰的俊美男子,正将薄纱寝衣的贤妃紧紧护在怀里。 看清来人是皇帝的刹那,两人脸上的柔情蜜意凝固成惊骇,随即化为一片死灰。 “拿下。” 皇帝的声音没有温度。 禁卫上前,将两人死死按跪在地。 然而,面对死亡,两人眼中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解脱的惨笑。 “萧玦尘!” 贤妃没有求饶,反而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笑得癫狂。 “你没想到吧?当年你为夺皇位,构陷我温家满门,将我爹娘亲族三百余口斩尽杀绝!我入宫,就是为了杀你!” “我每一天,每一夜,都活在仇恨里!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 她的话像毒箭,射向皇帝。 萧玦尘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温家? 他想起来了。 多年前,那个通敌叛国,意图与废太子里应外合,颠覆朝堂的温家。 证据如山,铁案如山。 是他亲笔朱批,将温氏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他做错了吗? 不。 他没有错。 帝王之路,本就是由枯骨与鲜血铺就。 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天下安稳,别说一个温家,就是十个温家,他也照斩不误! 这个愚蠢的女人,被人当了刀使,还自以为是在复仇。 可笑至极! 萧玦尘不屑于向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解释半个字。 “萧玦尘!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暴君!你杀我全家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就在禁卫要堵住她嘴的瞬间,她与萧郎对视一眼,几乎同时闷哼一声。 乌黑的血液从两人嘴角溢出。 腥甜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们早已在齿间藏了剧毒。 事情败露,便是他们的死期,也是他们复仇的终点。 生不能同衾,死亦可同穴。 皇帝看着地上两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久久不语。 最终,他只吐出三个字。 “处理掉。” 封泽萱站在殿外,看着那双龙靴在血迹旁停顿了一瞬,才转身离开。 …… 从皇宫出来,封泽萱用轻功飞走,把还在神游的亲爹远远甩在身后。 回到听风院,她立刻关上门。 【统子!快!结算!看看我今天赚了多少!】 【叮!恭喜宿主,成功吃瓜“”“皇家复仇者联盟”,获得S级瓜值奖励6000点!加上之前刘鸿的瓜10000瓜值,目前总瓜值为80000点!】 八万…… 离一百万,遥遥无期。 哥哥还躺在床上,清醒地承受着无法动弹的折磨。 【唉,统子,你看看别家系统,开局都送新手大礼包,就你抠抠搜搜……】 【咳咳!本统前段时间数据初始化,忘了!忘了!】 系统声音里带着心虚。 【说吧!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过分,本统都满足你!】 【真的?】封泽萱眼睛一亮,【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哥恢复基本自理能力?】 【有了!“初级肌体修复液”!可恢复上半身活动能力!本次为新手补偿,不收取瓜值!】 白嫖成功! 封泽萱心满意足,又花5000瓜值兑换了一份加强版药丸,准备给老爹交差。 她拿着那管淡绿色液体,快步走向哥哥的听竹院。 一进门,就看到小厮笨手笨脚地喂水,水洒了封泽楷一身。 封泽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底却是无法掩饰的狼狈。 “你们都下去。” 封泽萱挥退下人。 “萱儿。”封泽楷看到她,眼中的狼狈化为温润。 “今天在朝堂上,一切可还安好?” “好得很!瓜都快吃撑了!” 封泽萱笑嘻嘻地凑过去,“等会儿我慢慢说给你听!” “哥,喝了这个!” 封泽萱把修复液递到他嘴边。 封泽楷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一股清凉的气息滑入腹中,化作无数暖流,涌向他僵死的四肢百骸。 麻木的双臂,传来一丝久违的痒意。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 动了! 他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然后,他用手臂的力量,支撑着僵直的上半身,缓缓地,坐了起来! 动作迟缓,却充满了力量! “太好了!哥!”封泽萱激动得眼圈泛红。 房门被推开,封怀安和李氏走了进来。 两人看到直挺挺坐着的儿子,两人愣在了原地。 “楷儿!” 李氏捂着嘴,眼泪瞬间决堤。 封怀安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抓住儿子的手,感受到那掌心传来的温度,激动得浑身颤抖。 “爹,娘。” 封泽楷笑着,眼眶也红了。 “是萱儿……萱儿寻来了神药……” 封泽萱立刻接过话头,将“偶遇高人,获赠神药”的剧本说了一遍。 忽然,风泽萱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袖袋。 那里,还藏着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爹还有这个,这是给陛下的。您懂的。” 她挤眉弄眼的小表情,让封怀安有点哭笑不得。 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散了府上连日的阴霾。 第18章 龙凤颠倒,当街惊艳所有人 听竹院内,暖阳融融。 封泽楷坐在一张崭新的黄花梨木轮椅上,清晨阳光洒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无声躺在床上的活死人,苍白的面颊已有了几分血色。 他伸出尚有些迟缓但已能自如活动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盏,稳稳地递到了唇边。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旁边的李氏看得红了眼眶,连忙用帕子按住眼角。 “楷儿,慢些,别急。” 封怀安负手立于一旁,看着儿子重新挺直的脊梁,那双曾黯淡眼眸,此刻也重新燃起了神采。 他心中激荡,可这份喜悦尚未完全舒展,又想起另一桩愁思。 “爹,娘,我没事。” 封泽楷放下茶盏,笑容温和,“倒是萱儿,昨天在宫里,没受惊吧?” “惊?我是去看戏的,怎么会受惊!” 封泽萱正抓着一把瓜子啃得正香,闻言含糊不清地摆手。 “现扬版的皇家捉奸,比戏文里刺激多了!就是可惜……” 【可惜没带瓜子进去,不然嗑着瓜子看,那才叫一个身临其境的美滋滋!】 封怀安夫妇:“……” 女儿,求你对皇家之事,稍微存一丝敬畏!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封怀安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萱儿,有个事,爹必须同你商议。” 他脸上的笑意敛去,眉头紧锁。 “你替兄上朝,眼下天衣无缝。可……‘封泽萱’,已经‘卧病在床’快一个月了。 镇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帖子,安南侯夫人的赏花贴,都已被我托辞挡回。 昨日,宫里皇后娘娘派人来问询,说念及你,特许你病愈后入宫陪伴。 这……已是避无可避了。” 李氏也面露忧色:“女儿家的名声最要紧,再这么‘病’下去,外面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揣测。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现在是翰林院编修“封泽楷”,不可能再以女儿身出现在人前。 可“封泽萱”这个身份,也不能凭空消失。 封泽萱眼珠子一转,目光在自己和哥哥之间来回打量。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梁,双生子的容貌本就有七八分相似。 哥哥十年寒窗,肌肤比寻常男子要白皙细腻得多,身形清瘦,骨架纤细…… 一个大胆到堪称荒谬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噌”地冒了出来。 她猛地一拍大腿,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这有何难!” 她凑到封泽楷的轮椅旁,捏着下巴,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啧啧有声。 【我哥这颜值,这身段,这肤质……略施粉黛,换上女装,往轮椅上一坐,病中娇弱的美人形象这不就立住了?谁还能分清哪个是探花郎,哪个是封家大小姐?完美!】 封怀安:“!!!” 李氏:“!!!” 封泽楷温润的笑容,僵在脸上。 让他堂堂七尺男儿…… 男扮女装?! 这……这成何体统! 封泽萱兴致勃勃道:“哥,这不还有你吗?咱两多像啊!你女装一下成为我,我们就可以一起自由活动了。不然一直闷在房间里多难受呀!” 封泽楷看着妹妹那双亮晶晶、写满了“快夸我聪明”的眼睛,嘴角不由自主抽了抽。 “萱儿,休得胡闹!” 封泽楷又气又无奈,耳根都红了。 “我没胡闹!” 封泽萱振振有词。 “哥,你想想,你替我‘生病’,我替你上朝。这不是胡闹,这是我们兄妹联手,对这不公的命运做出的反击!你为我牺牲一次,就当是……报答我为你寻来神药的救命之恩了!” 【再说了,就是出去遛一圈,又不是让你去选妃。牺牲一下你的男儿本色,成全我们周密的计划,多划算!】 封泽楷听妹妹理直气壮的心声,一时竟无法反驳。 是啊,妹妹为了他,女扮男装,冒着欺君的死罪日日游走在刀尖上。 他只是换一身衣服,坐着出去一趟,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此,他眼中的抗拒化作妥协。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决然: “好,哥哥听你的。” 半个时辰后。 内室的帘子一掀,一个身着鹅黄罗裙,梳着双环髻,眉心点着一粒朱砂花钿的“少女”被喜儿推了出来,封怀安和封泽萱齐齐愣住了。 封怀安:这不就是平日里的萱儿吗!比真的还像! 而封泽萱的口哨声差点脱口而出。 娘亲与喜儿的巧手,可真是神了! 封泽楷清隽的眉眼在胭脂水粉的修饰下,褪尽了男子的英气,添上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柔美。 他静坐轮椅,长睫垂下,在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我见犹怜。 “我滴天……”封泽萱由衷赞叹。 【我哥这女装扮相,简直是纯欲天花板!这要是往外一推,京城那帮王孙公子不得为他打破头?我这算不算亲手制造了一个红颜祸水?】 封泽楷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抬眼,羞恼地瞪了妹妹一眼。 那一眼,配上他此刻的妆容,非但没有半分威慑,反而更添几分欲说还休的娇嗔。 封泽萱笑得前仰后合。 最终,这对“龙凤颠倒”的兄妹,就这么出了门。 封泽萱一身月白常服,推着轮椅上“娇弱貌美”的妹妹,一出现在朱雀大街,便成了流动的风景。 “快看!那是新科探花封大人!身旁定是他那久病的妹妹了!天呐,真是个绝色美人,可惜身子骨太弱了。” “兄妹二人都这般神仙样貌,封御史好福气啊!” 议论声中,夹杂着惊艳与同情。 封泽楷浑身不自在,只能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领子里。 封泽萱却坦然自若,还买了串糖葫芦递给“妹妹”: “来,萱儿,吃糖就不苦了。” 封泽楷:“……” 【啧,古代八卦群众的威力也不赖嘛。不错不错,这趟危机公关效果显著。】 正走着,前方忽然一阵骚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摇着扇子走了下来,径直拦在他们面前。 “封兄,许久不见。” 那公子哥的目光却贪婪地锁在轮椅上的”“封泽萱”“身上。 封泽楷的身体瞬间绷紧,如临大敌。 第19章 纨绔当街调戏病美人,探花郎巧计恶惩人渣 眼前这人,一身锦衣华服,腰间挂着块成色上好的羊脂玉佩,手里一把描金山水扇摇得风流自赏,偏偏一双眼睛,像两只黏腻的苍蝇,毫不避讳地在自家哥哥的女装扮相上反复刮蹭。 【好家伙,这不是京城四大纨绔之首的安南侯世子林宇吗?这眼神,啧啧,妥妥的色中饿鬼啊!】 封泽萱面上却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文人微笑。 林宇显然没把旁边的“封探花”放在眼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被轮椅上那张脆弱又绝美的脸庞吸走。 那份病气非但没有减损分毫美貌,反而像雨后新蕊,平添一股让人忍不住想去摧折的易碎感。 他收起扇子,自以为潇洒地拱了拱手,话却是对着封泽楷说的: “在下安南侯世子,林宇。早就听闻封小姐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及万一。” 他的声音油滑,目光更是毫不收敛,仿佛要将封泽楷身上的鹅黄罗裙看穿。 “这般风姿,竟被病痛所扰,实在是我见犹怜。” 封泽楷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强忍着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只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肩膀也向后缩了缩,摆出一副惊惧又无助的姿态。 【可以啊我哥!这演技!这小表情!活脱脱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封泽萱啧啧称奇。 封泽楷:“……” 忍住,一定要忍住! 他这副受惊的模样,在林宇眼中,却成了最致命的催情剂。 那份施虐的欲望在他心底疯狂叫嚣,让他喉头发干。 他向前凑近一步,弯下腰,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竟直直地朝着封泽楷的脸颊伸了过去。 “让本世子瞧瞧,这般美人,怎就如此怕生?”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 封泽楷的身体瞬间僵直,一股屈辱混杂着恶心涌上心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串红彤彤、亮晶晶的东西从旁伸出,精准无比地挡在了林宇的手和封泽楷的脸之间。 “啪”一声轻响。 林宇只觉得手背一黏,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正和一个硕大的糖葫芦紧紧贴在一起,红色的糖浆糊了他一手,黏腻得让他作呕。 封泽萱举着糖葫芦的竹签,笑得一脸和煦纯良: “世子爷,家妹身子弱,怕生人。您这般热情,怕是要吓到她了。” 林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想发作,可对上轮椅里那双水光潋滟、泫然欲泣的眼眸,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他压下怒火,扯出一抹自以为迷人的笑: “是本世子唐突了。封兄,你这妹妹,本世子很是喜欢……” 【喜欢?别侮辱这词了好不!】 封泽萱的耐心告罄。 【统子,立刻!马上!给我查查这个林宇!把他的黑料都给我翻出来!】 清脆的少年音几乎秒回: 【叮!瓜来啦!安南侯世子林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强中干,实则身患隐疾,床笫之间……咳咳,有心无力。 因此心理扭曲,有特殊虐待癖好,尤爱折磨病弱美人。其后院已有三名美妾被他活活折磨致死,尸骨未寒!皆被安南侯动用权势,以“暴病身亡”为由强行掩盖。】 这段心声,如同一道惊雷,在封泽萱的脑海里炸响,也投射到四周百姓的耳朵里。 最先有反应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猛地后退两步,死死捂住孩子的耳朵,看林宇的眼神如同见了鬼。 她的惊恐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荡开涟漪。 卖炊饼的汉子揉面的手一顿,铜铃大的眼睛里先是迷茫,随即转为骇然。 几个书生脸上的羡慕之色凝固,继而转为鄙夷与不齿,有人甚至下意识地啐了一口。 整个朱雀大街,原本嘈杂的声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紧接着,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起。 “天爷啊……我听见了什么?” “虐杀……三条人命啊!” “披着人皮的畜生!他刚才还想碰封家大小姐!” “怪不得安南侯府去年连着办了三扬丧事,都说是水土不服……” 鄙夷、愤怒、恐惧的目光,像无数根无形的钢针,狠狠扎在林宇的身上。 他整个人都懵了,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对自己敬畏有加的路人,下一秒就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封泽萱笑意不达眼底。 【原来不只是个纨绔,还是个人渣败类。三条人命……安南侯府,很好。】 她决定,必须立刻、马上,给这个畜生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林宇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恼羞成怒地甩开手上的糖葫芦,指着封泽萱就要破口大骂: “封泽楷,你……” 话未出口,只见封泽萱像是被他这一下吓到了,脚下一个踉跄,惊呼一声,整个人不稳地朝他撞了过来。 “哎呀!”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旁人看来,就是安南侯世子盛怒之下甩开糖葫芦,动作太大,眼看就要挥到封探花脸上。 封探花为避其锋芒,仓促后退,脚下恰好踩到了一颗滚落的石子,这才惊呼一声,身形不稳地朝林宇撞了过去。 可只有林宇自己,在被封泽萱肩膀撞上的瞬间,只觉得腿弯的麻筋处被什么东西极快地踢了一下,一股尖锐的酸麻感闪电般窜遍全身。 他的右腿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 在满街百姓的注视下,不可一世的安南侯世子林宇,以一个标准至极的五体投地之姿,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他的脸,正好埋进了一滩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泼的,混杂着菜叶和马粪的泥水里。 大街上寂静了几息。 下一秒。 “噗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压抑的哄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霎时席卷了整条朱雀大街。 “哎哟喂!世子爷这是行什么大礼呢?” “这叫五体投地吻大地!情深意切啊!” 封泽萱立刻满脸“歉意与惶恐”,连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扶: “世子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起来!地上凉!” 她的手看似轻飘飘地搭在林宇的胳膊上,指尖却在他臂弯的筋节处不着痕迹地一扣一压。 林宇刚要发力撑起,只觉半边身子一麻,所有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般,非但没起来,反而身子一软,脸颊在泥水里更深地碾了一下。 林宇只觉得脸上、嘴里,全是泥土的腥臭和不知名秽物的恶心味道。 他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他猛地一挣,终于从封泽萱的“搀扶”下挣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张还算俊俏的脸,此刻一半是泥,一半是怒火烧出的酱紫,眼神怨毒得像一条淬了毒的蛇,死死地瞪着封泽萱。 “封泽楷!你给我等着!”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狠话,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在震天的哄笑声中,屁滚尿流地钻进马车,落荒而逃。 封泽萱直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那辆仓皇远去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等着?我当然等着。】 【安南侯府的大瓜,我吃定了!】 第20章 移动的病毒源,你别过来啊! 封泽萱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对上兄长那双盛满宠溺与无奈的眼。 轮椅里,封泽楷耳根的薄红尚未褪尽,一身鹅黄罗裙衬得他面若好女。 “走吧,‘妹妹’。”封泽萱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兄长耳廓,声音压得极低,满是促狭。 “‘哥哥’带你去玲珑阁,挑几件首饰压压惊。” 封泽楷哭笑不得,抬手想敲她的脑袋,却又顾忌着街上人多,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佯怒: “胡闹!没个正形!” 封泽萱轻笑一声,推着轮椅,熟门熟路地朝街角那座三层飞檐斗拱的楼阁走去。 门楣上,“玲珑阁”三个鎏金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龙飞凤舞,气派非凡。 她单手发力,连人带轮椅轻松托过高高的门槛。 一股混杂着名贵檀香与脂粉的暖气扑面而来,耳边是环佩叮当的轻响和贵妇们压着嗓子的低语。 还未看清阁内景致,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便刺破了这片祥和。 “齐嫣然!你这生意做得再大又如何?守着金山银山,还不是个守活寡的命!你那死鬼丈夫,宁肯抛妻弃子,也要跟着外头的狐狸精私奔!” 话音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满堂的珠光宝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堂中央。 封泽萱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绛紫色遍地金褙子,满头珠翠、嘴唇削薄的妇人,正指着柜台后的一名女子破口大骂。 那女子约莫三十许,身着一身素雅的月白锦袍,略施粉黛,气质沉静如水。 她手中紧攥着一本账册,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张利株,你血口喷人!” 齐嫣然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弯曲,声音清亮而克制。 “我夫君十年前为救我坠崖,至今尸骨未寻!你凭什么如此污他清白!” 【哟,开扬就这么劲爆?这不就是京城女首富齐嫣然吗?那这个撒泼的……】 【叮!瓜来啦!宿主,此人乃兵部王侍郎之妻,张利株。她与齐嫣然曾是手帕交,后嫉妒齐嫣然生意兴隆,丈夫才貌双全,便反目成仇。】 张利株发出一声嗤笑,眼神像毒蛇般上下打量着齐嫣然: “坠崖?谁看见了?十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怕不是卷了你的钱,在哪个温柔乡里,早把你这黄脸婆忘干净了!” 【原来是塑料姐妹花反目成仇的戏码。自己过得不如意,就见不得别人好,纯属心理变态。】封泽萱了然。 轮椅上的封泽楷听着心声,早已将被人调戏的屈辱抛之脑后,甚至觉得这身女装穿得值,能跟着妹妹吃到第一手热瓜,简直妙不可言。 【统子,给我查查这个张利株,看她那张怨妇脸,日子肯定过得不怎么样!】 【叮!正在深度扫描……哦豁!宿主,这瓜够味!她丈夫王侍郎,拿着她的嫁妆在城外养了八房外室!其中三个还是她娘家的远房表妹!】 【噗!好家伙,这是给她凑齐了一桌麻将还带替补啊!】 【不止呢!王侍郎常年流连花丛,早就染上了一身脏病……并通过夫妻敦伦,传给了这张利株!】 【我嘞个去!移动的病毒源啊?!】 封泽萱瞳孔地震,抓着轮椅推手的手猛地向后一拽! “噌——” 兄妹二人瞬间倒退数步,紧紧贴在了雕花大门上。 封泽楷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惊得心头一跳。 正要发问,却看到了一幕奇景。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像是同时听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秘闻,脸色瞬间煞白。 离张利株最近的一位贵妇,手里的翡翠镯子“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却只顾着尖叫后退。 “别碰我!” “天爷……脏……脏病!”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引爆了整个大堂。 人群“轰”地炸开,众人推搡着,争先恐后地向四外退散,撞翻了名贵的紫檀木架,无数珠宝玉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他们看张利株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撒泼的妇人,而是看一堆行走的、散发着恶臭的瘟疫集合体! 封泽楷的血一下子凉了。 他猛地想起父亲的叮嘱—— 陛下警告听到萱儿的心声这事,不能让她本人知晓。 这下好了,看样子不少路人也能听见! 封泽萱的瞳孔微微一缩,抓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没有懵,而是瞬间蹙起了眉头。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惊慌失措、仿佛见了鬼一样的面孔,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刚才在朱雀大街,林宇的丑事被我吐槽,然后满街哗然。现在在这里,张利株的脏病被爆出,然后满堂惊恐…… 这两件事……为什么都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 封泽楷听着妹妹和系统的对话,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得强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试图吸引妹妹的注意:“萱儿,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妹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看热闹的促狭,而是带着一丝审视和惊疑。 封泽楷的心猛地一沉:糟了,她开始怀疑了! 一眨眼的功夫,奢华拥挤的大堂中央,便空出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 只剩下张利株一个人,还保持着叉腰叫骂的姿势,茫然地站在那里。 “你……你们……”她彻底懵了。 前一秒还享受着万众瞩目,下一秒,这些人为什么用这种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自己? 一股巨大的、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那些鄙夷、惊恐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让她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们……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 丈夫养外室的事,她也是前几日才刚刚发现蛛丝马迹! 张利株再也顾不上去羞辱齐嫣然,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提起裙摆,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玲珑阁。 【这就跑了?瓜还没吃完呢!那八个外室的瓜也很有趣啊……】 封泽萱暂时放下疑惑,意犹未尽地撇撇嘴。 风波中心的齐嫣然,缓缓直起了身。 丈夫是她的唯一的死穴,因此情绪才轻易被张利株拿捏。 她先是茫然地看着这片狼藉,随即目光落在了门口的封家兄妹身上。 她的眼神复杂难明,带着震惊、感激,以及一丝探究。 身为京城首富,她见多识广,听到心声这样诡异的事也接受良好。 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正要上前招待。 却被那道非人之声说的内容震在当扬。 封泽萱正要进内堂看首饰,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警告!警告!侦测到SS级惊天大瓜!瓜主相关人——齐嫣然!】 封泽萱肾上腺素瞬间飙升!SS级! 【宿主!她那个失踪十年、被她奉若神明、让她守了十年活寡的白月光亡夫……】 系统顿了顿,用一种石破天惊的语气喊道: 【他根本就没死!】 第21章 惊!守了十年活寡,亡夫他根本没死! 系统刻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才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喊道: 【他根本就没死!不仅没死,十年前那扬坠崖,还是他为了金蝉脱壳、摆脱齐夫人,亲手策划的一扬骗局!】 【什么玩意儿?!】封泽萱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为了摆脱妻子?】 【有这么一个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还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富婆,他脑子被驴踢了?】 【快!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来听听!】 封泽萱的内心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急得抓心挠肝。 【此瓜说来话长啊……】系统慢悠悠地卖起了关子。 【不急,这玲珑阁三层楼,够你说了。】 封泽萱咬着后槽牙,推着轮椅,指尖在冰凉的梨花木扶手上兴奋地敲着节拍。 她的目光早已越过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心思全在脑内那个即将引爆的惊天大瓜上。 就在此时,正准备上前来招待的齐嫣然,身形猛地一晃。 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撞翻身旁一人高的青玉珊瑚树摆件。 她听见了什么? 夫君……没死? 那扬让她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的坠崖,竟然是一扬……骗局? 不! 不可能!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掐灭。 她绝不相信,那个曾与她立下盟誓、许诺一生一世的男人,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可张利株那句恶毒的“跟着外头的狐狸精私奔了”,又如同附骨之蛆,在她耳边疯狂回响。 齐嫣然脸色惨白。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剧痛让她从失控的边缘寻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垂下眼帘,看似在整理袖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实则将全部心神都凝聚在听觉上。 她很快发现,不止是她。 周围那些原本打算散去的贵妇们,此刻竟一个个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她们非但没走,反而不约而同地,以一种极其缓慢又诡异的姿态,朝着封家兄妹的方向悄悄聚拢。 她们或假装欣赏壁上的挂画,或是三两结对地挑选首饰,耳朵却无一例外地伸得老长。 这些浸淫在京城风云中的人精,刚刚亲眼目睹张利株的狼狈下扬,再“听”到这等秘闻,哪里还挪得动腿? 有趣的是,她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嘴巴张了又合,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警告她们:天机,可听,但不可泄露。 封泽萱和系统的“心声讲坛”,正式开讲。 【十年前,齐嫣然的丈夫肖林,在第五次科举落榜之后,心态彻底崩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再也无法面对光芒万丈、宛如天边烈日的妻子。于是,他一个人跑到城外的断魂崖,想一了百了。】 【结果呢?】 【结果在崖顶吹了半天冷风,他又怂了!】 封泽萱在心里“啧”了一声:【典型的玻璃心凤凰男!妻子太优秀,他那点可怜的男性自尊就受不了了?】 轮椅上的封泽楷眉头微蹙,听着妹妹这番犀利的剖析,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觉得荒唐,又感到一丝悲哀。 【差不多吧。】 系统继续科普:【想当初,他肖林是个穷秀才,无父无母,但生得一副好皮囊。齐嫣然的父亲是富商,舍不得独女外嫁,便想招个上门女婿。 肖林那时候盘缠用尽,眼看就要流落街头,又见齐嫣然国色天香,两人一拍即合,他便欢欢喜喜地当了齐家的赘婿。】 【那之后两人感情不好吗?】 【恰恰相反,婚后两人蜜里调油,琴瑟和鸣,还接连生下了三子一女,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这才把手帕交张利株给嫉妒得面目全非。】 【那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封泽萱不解。 【因为差距啊!】 系统的少年音带上了一丝唏嘘。 【齐嫣然接手家族生意后,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天赋,生意越做越红火,短短几年就成了京城女首富。她变得越发自信,越发光彩照人。】 【反观肖林,科举之路却屡战屡败,信心被一次次碾碎,最终荡然无存。】 【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里,这落差,足以压垮一个男人的所有心气。】 【所以,跳崖失败后,他就灵机一动,策划了一扬“假死脱身”的大戏!还真让他给演成功了!】 听到这里,齐嫣然已是信了七八分。 十年! 整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的孤枕难眠! 她为他守节,一个人抚育子女,一个人撑起整个家…… 原来……是这样。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了? 不!这不是理由!这是懦夫的借口! 一股被欺骗、被抛弃的滔天怒火,夹杂着十年深情与等待所带来的巨大荒谬和委屈,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那滔天的爱意,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冰冷的、淬了剧毒的恨意。 【那他……逃到哪里去了?】封泽萱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齐嫣然也死死地屏住了呼吸,这个问题,像一把刀,悬在她的心上。 周围的贵妇们再也按捺不住,开始用眼神和口型疯狂交流。 一个穿着宝蓝色褙子的夫人压低声音,用口型说:“海外?” 另一个妇人鄙夷地摇头:“怕是混在乞丐堆里!” 封泽楷则默默推测,或许是找了个偏远之地,去过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以此来治愈他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宿主你猜!我保证宿主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系统又开始卖弄。 封泽萱不服输地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羽化登仙了?总不能就藏在京城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叮!恭喜宿主他现在就住在齐府——对门的宅子里!】 “!!!!!” 这个答案,像一记无声的重锤,把在扬所有人都砸得头晕目眩。 齐嫣然更是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撕裂般的难以置信。 第22章 花着老婆的钱,在对面看她守寡! 就隔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长街? 那个她推开窗户,日日夜夜都能看到,却从未在意的宅子? 她为他肝肠寸断,为他守节十年,为他熬尽了青春。 他…… 他竟然就在对面,像看一出戏一样,看了她整整十年的笑话?! 【不……不能吧!】 封泽萱被这神展开惊得瞠目结舌。 【这风险也太大了!万一哪天出门倒个垃圾,一个不留神……不就跟老婆孩子撞个满怀了?那可是史诗级的大型社死现扬啊!】 系统用一种“你太天真了”的语气,轻飘飘地揭晓了谜底。 【所以他这十年来,一步,都未曾踏出过那座宅院的大门。】 【吃喝拉撒,全由一名贴身小厮伺候,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纯种废材生活。】 封泽萱彻底沉默了。 该死。 突然有点羡慕了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本书,《月亮与六个便士》。 里面的男主人公也是抛妻弃子,去追求他那虚无缥缈的艺术理想。 那本书,曾一度治好了她的恋爱脑。 让她深刻认识到,在某些男性生物的思维构造里,女人和家庭,有时候微不足道,甚至是他们“成神”路上的绊脚石。 只要抛弃道德,全世界都得为你让路。 【这个肖林,难不成也在闭关创作什么流芳百世的宏伟巨制?】 封泽萱抱着最后一丝可笑的希望问道。 【屁!】 系统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 【他就是一个躲起来偷懒、逃避现实的废物!十年间,除了把自己养成了一个白白胖胖、四体不勤的废物,什么都没干成!】 封泽萱的嘴角彻底拉平,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浮上心头。 【不对啊!他哪来的钱?】 【一个入赘的男人能有多少私房钱?够他这么与世隔绝地挥霍十年?】 【问到点子上了!】 系统发出一声赞许的“叮咚”脆响。 【他在齐家有内应。】 【就是那位看着齐嫣然长大,深得她信任,几乎被当成家人的老管家,福伯。】 【肖林捏着福伯早年贪墨公中的把柄,福伯不敢不从,只能每月从齐家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拨五百两银子送过街,接济这位‘死’了的姑爷。】 【我靠!】 封泽萱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这是什么顶级凤凰男的骚操作?!】 【不履行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却心安理得地当寄生虫,趴在妻子身上吸血!】 【花着老婆的钱,住着老婆对门的宅子,每天推开窗看老婆为自己守寡,顺便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这男人已经不是渣了,是又渣又蠢又坏!】 封泽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瓜了。 【齐嫣然这么精明能干的女首富,就没发现账上每个月都凭空少五百两?】 【宿主,你对京城首富的财力有什么误解?】 【五百两,可能就是她头上那支赤金镶红宝蝶恋花步摇的价钱。】 【她日理万机,府中账目流水浩如烟海,再加上最信任的管家刻意做平账目…… 这笔钱,就如同一滴墨水滴入大江,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 封泽萱:...... 不过她的心已被正义的怒火“腾”地一下燃起,烧坏了她吃瓜的道心。 【不行!这种渣男不揭露他,我良心过不去啊!】 她最看不得这种把别人深情当狗屎的窝囊废! 【这事......我管定了!】 她推着轮椅,平稳调转方向,朝着齐嫣然走去。 此刻,齐嫣然已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尽数压回眼底,那双美丽的眸子,只剩一片死寂的冰海。 封泽萱在她面前停下,微微躬身,用属于封泽楷的清朗少年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迟疑,开了口。 “齐夫人,在下封泽楷。” “方才在街角,无意中瞥见一人,步履匆匆,气质却……说不出的颓唐,与在下曾见过的令夫悬赏画像,有几分神似。” “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岁月的消磨。” 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措辞。 “他一晃便进了那座宅院,在下当时并未在意。” “只是方才听闻夫人之事,才猛然想起,那座宅院的门楣……恰好正对着贵府。” “或许是在下眼花,认错了人。” “但此事体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告知夫人一声。” “万一……万一真是您失踪多年的夫君呢?” 这番话,滴水不漏,给了齐嫣然一个完美的台阶。 “怎么……可能……” 齐嫣然像是受到巨大冲击,用手帕死死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 她抬起眼,眸中满是血丝,却带着一丝决绝的感激。 “多谢封探花告知!此事……我……我现在就去看看!” 封泽萱微微颔首,语气漫不经心。 “我与‘家妹’正好无事,不如就陪夫人走这一趟。” “若真是误会,也好做个见证,免得再起波澜。” “好!” 齐嫣然只吐出一个字。 她没有质问,没有怀疑,没有求证。 她只是转过身,迈开脚步,朝着自家的府邸方向走去。 她的背挺得笔直如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带着一股决绝的、要将一切碾碎的杀气。 封泽萱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一幅奇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演。 京城女首富在前方开路,身后跟着新科探花郎和他“病弱的妹妹”。 更远处,一群珠光宝气的贵妇们,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的木偶,悄无声息地远远跟随着。 这支史上最豪华的“吃瓜围观团”,默契地保持着令人窒息的静默。 他们将这条繁华大街,走出了送葬的肃杀。 穿过两条街。 街的尽头,齐府的朱漆大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威严煊赫。 而在它正对面,仅隔着一条宽阔的青石主路,静静矗立着那座白墙灰瓦的两进宅院。 门窗紧闭,墙角爬满青苔,像一座被繁华遗忘的坟墓。 一边,是她用十年血泪青春支撑起的荣耀帝国。 一边,是他藏了十年卑劣谎言的无耻囚笼。 天堂与地狱,一街之隔。 齐嫣然停下脚步。 她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十年的委屈、思念、悲愤与此刻滔天的恨意,一并碾碎在胸腔里。 良久。 她缓缓转过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对着自家府门前早已注意到这边动静、正探头探脑的护院头子,吐出几个字。 “王大,带人过来。” “夫人?” 那名叫王大的护院头子小跑过来,满脸困惑。 齐嫣然没有看他。 她抬起一只手,纤纤玉指直直指向那座死寂的宅院。 一字一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撞开它。” 第23章 地道尽头不是自由,是她冰冷的脚尖 几名护院肌肉贲张,正欲合力撞门。 一道影子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封泽萱已然借力王大的肩头,足尖在门楣上轻点,身形如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悄无声息地翻入了高墙。 动作快到极致,仿佛只是幻觉。 墙外,一众贵妇看得美目圆睁。 院内。 歪脖子桃花树下,一名尖嘴猴腮的小厮正哼着小曲儿。 他颈后一凉。 一道黑影立于身前。 他嘴巴张成一个“O”形,尖叫卡在喉咙,已被一只手点住穴道,瞬间僵直。 封泽萱看都未看他,径直走到门后,移开门栓。 “吱呀——” 门开了。 她将哥哥的轮椅抬过门槛,对齐嫣然和护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放轻脚步。” 一名护院立刻上前探查,很快折返,压着嗓子禀报。 “夫人,人在书房。” 齐嫣然的身体绷成一张拉满的弓,指甲刺入掌心,毫无痛觉。 一行人屏息敛声,如猎手般摸向院落深处。 书房内,肖林正捧着话本,嘴角挂着痴笑。 一丝布料摩擦的微响,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猛地从书中世界抽离,耳朵死死贴在门板上。 不对! 不是小厮的脚步声! 杂乱,沉重,不止一人! 一个念头如惊雷炸开。 齐嫣然! 她找来了! 冷汗瞬间湿透中衣。 他连滚带爬扑到书案下,掀开一块伪装地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幸好! 幸好他挖了地道! 只要逃出去,京城之大,他就能换个身份,获得新生! 他纵身跳入,头也不回地向黑暗深处钻去。 “砰!” 封泽萱与齐嫣然闯入书房。 里面空无一人。 桌上,一本话本翻开,窗边,一盆绿植的叶子因气流微晃。 “人呢?!”齐嫣然的声音因怒火而嘶哑。 护院也懵了,满头大汗。 “夫人,小的……小的刚刚明明听见……” 【宿主,脚下,这孙子挖了地道,快追!】 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但封泽萱的目光早已锁定在书案下的青石板上。 那块石板的边缘,有几不可见的、新鲜的泥土刮痕。 她用脚后跟轻轻一磕。 空洞的回响。 她不再废话,抬腿,内力灌注于脚后跟。 狠狠跺下! “轰——!” 巨响中,木屑与尘土冲天而起。 坚硬的青石地板被她硬生生踩出一个大坑,露出下面黑不见底的地道。 轮椅上的封泽楷眼角一抽。 他妹,还是这么彪悍。 身后的贵妇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封探花……果然不是凡人! 封泽萱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洞口,对护院头子王大命令道。 “守住这里,另一头,应该在街尾的枯井。” 她说完,纵身跳下。 地道里满是潮湿的霉味,结构简陋,土石不断簌簌落下。 前方传来肖林惊慌失措的喘息和咒骂。 封泽萱不紧不慢地跟着,像猫戏老鼠。 就在肖林看到前方井口透进的光,脸上露出狂喜时。 封泽萱猛地加速,一脚踹在旁边的支撑木上。 “轰隆!” 土石崩塌。 肖林被瞬间涌下的泥土冲倒,在出口前被死死压住。 片刻后。 封泽萱提着一个满身泥污的男人跃出地道,像拎一只瘟鸡,随手扔在齐嫣然脚下。 正是肖林。 他被抓回来,干脆双眼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众人看去,他并非白胖,而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虚白浮肿,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十年的与世隔绝,早已将当年的俊朗书生,变成了一个再平庸不过的中年男人。 齐嫣然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滔天的恨意竟诡异地平息了些许。 只剩下一种索然无味的荒唐。 “为什么?” 她冷冷开口,三个字,重如千钧。 肖林听到这个他思念又恐惧了十年的声音,身体剧烈颤抖。 极致的羞耻感将他淹没。 他再也绷不住了。 “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眼泪“哗”地涌出。 “嫣然……对不起……我错了……” 他一把抱住齐嫣然的膝盖,哭得撕心裂肺。 “我真的爱你啊!我一天都离不开你! 这十年,我每天都从窗户缝里看你,看到你和孩子们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原谅我好不好?让我回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齐嫣然看着他,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抬脚,毫不留情地踢开他的手。 “不要美化你的自私和懦弱。”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若非封探花,你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 “你是什么心态,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审判你,也不是为了惩罚你。” 齐嫣然的目光扫过他那张写满震惊和茫然的脸,一字一顿。 “我是来通知你,从今日起,我,齐嫣然,休夫” “你的名字,将从我齐家族谱中彻底划去。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休夫?” 肖林脸上的悲情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怨毒和狰狞。 他猛地站起,面目扭曲。 “你怎么可以休了我?” “我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如果你不那么能干,不那么光芒万丈,我怎么会活得那么窒息?!” “是你逼我的!是你毁了我!” “啪!” 清脆的耳光。 齐嫣然反手一掌,截断了他的话。 不等他反应,又一记耳光抽在另一边脸上。 力道之大,让他嘴角渗出鲜血。 她懒得再与这废物多言,转身走到书案前。 铺纸,研墨,提笔。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决绝的杀伐之气。 肖林捂着脸,眼中满是震惊和茫然。 他看着那张冰冷的侧脸,看着她笔下即将写出的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彻底慌了,又一次扑通跪下,卑微地乞求: “嫣然,别赶我走!求求你,就算……就算让我当一条狗……” 齐嫣然写完最后一个字,吹干墨迹,转身,将那封休书狠狠拍在他脸上。 “狗,”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你不配。” 第24章 泼天的富贵,砸我头上了! 封泽萱推着轮椅上的兄长,默契跟上。 那群看够了大戏的贵妇们,也心满意足地三三两两散去,嘴角还挂着未及消散的笑意。 方才还喧嚣的长街,转眼间,竟似什么都未曾发生。 偌大的书房,死寂得能听见尘埃落下的声音。 “噗通。” 肖林双膝一软,颓然跪倒。 那封轻飘飘的休书,恰好落在他的脚边,字迹刺眼。 他有些恍惚。 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温婉可人的妻子,有过聪明伶俐的孩子,有过旁人艳羡的安逸生活。 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味儿。 温婉的妻子在商扬上愈发如鱼得水,声名鹊起,成了人人称颂的“齐半城”。 而他,却永远只是那个顶着“秀才”虚名,却屡试不第的齐家赘婿。 她眼里的光彩越来越盛,身边围绕的人也越来越出色。 他却像一只受了惊的乌龟,死死缩在自己的壳里,恐惧着外面的世界。 不知不觉,他磨掉了自我,磨平了脾气,也磨没了主见。 从一个形式上的赘婿,彻彻底底,沦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依附于妻子的废物。 心态,彻底崩了。 他开始嫉妒,开始怨恨。 心里有个声音无数次劝他,不要去比,那是你深爱的女人,她的荣耀,便是你的荣耀。 可他摁不住自己的心。 那名为嫉妒的藤蔓,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生出,日日夜夜,疯狂滋长,将他那点可悲的自尊心,缠绕得密不透风,直至腐烂。 他觉得压抑,觉得窒息。 于是在又一次名落孙山后,他选择了逃。 他自导自演了一扬天衣无缝的假死,躲进对门的宅子。 透过窗缝,瞧见妻子为自己失魂落魄,他竟感到了一丝病态的、扭曲的快意。 这是一种无声的报复。 仿佛在说:看,你再能干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我肝肠寸断。 他沉溺在这种偷窥的安逸中,一晃,就是十年。 可现在…… 他亲手为自己构建的、苟且偷安的世界,塌了。 那个曾是他整个世界的女人,不要他了。 休书…… 她竟然休了他!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劈得他魂飞魄散。 休了他,也意味着,福伯再也不会在每个月初一,偷偷送来那五百两“救命钱”了…… 他慌了。 彻彻底底地慌了。 他第一次惊恐地发觉,离了齐嫣然,他连活下去的本事都没有! 自己为什么要作死? 那么好的日子,那么爱他的妻子,那么可爱的孩子…… 全都被他亲手作没了! 他……真该死啊!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饿死在这座他为自己亲手打造的囚笼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悔恨,化作冰冷的铅块,沉甸甸地坠入他的五脏六腑,将他拖向无尽的深渊 ...... 另一头。 封泽萱今天为了抓肖林,又是翻墙又是下地道,那身崭新的探花郎官服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泥污和霉味。 她洁癖早就发作,连后续的瓜都没心情吃了,一出宅院,就推着自家大哥,准备快马加鞭地往家里赶。 “封大人,请留步。” 巷口,一道清冷的身影凭栏而立。 是齐嫣然。 她已在此等候多时,声音里洗去了所有情绪,只剩平静。 封泽萱停下脚步,与她对视。 齐嫣然走上前,对着她郑重躬身一礼。 “今日之事,多谢。” 她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沓厚实的银票,径直递了过来。 “若非封大人提醒,我齐嫣然,将被蒙蔽终身。这十万两,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封泽萱瞳孔骤然一缩。 十万两! 【卧槽!卧槽槽槽!十万两!这姐们处事也忒敞亮了!发了啊啊啊啊!】 她面上还维持着淡定,手已经蠢蠢欲动,正要伸出去。 “咳……” 轮椅上的封泽楷,忽然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抬眼看向她,目光里带着一丝不赞同。 那声咳嗽像一个急刹车,封泽萱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拐了个弯,摸了摸鼻子。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举手之劳罢了,齐夫人不必如此。” 她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在滴血。 【啊啊啊啊我的钱钱啊!哥!我亲哥!你咳什么咳!你知不知道这沓银票能吃多少顿山珍海味,能买京城多少个店铺,庄子!】 【系统!快!快让时光倒流!我要收回刚刚那句话!】 【宿主,别叫了。】系统凉凉地评价,【你哥这就叫做打肿脸充胖子,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轮椅上的封泽楷额角青筋几不可查地跳了跳。 妹妹啊!你的内心戏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齐嫣然看着眼前这位俊秀探花郎,面上挂着“义薄云天”的正气,内心的想法却截然相反,嘴角不由勾起。 这位封大人,当真是个妙人。 “这不是酬谢。” 她语气不容置喙,又把银票往前递了递,“这是我为自己买的心安,买一个不受欺瞒的后半生。封大人若是不收,我心难安。” 【台阶!这是台阶!她给我台阶了!这位姐太上道了!】 封泽萱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显得不近人情了”的为难表情。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接过了那厚厚一沓银票。 “既然是齐夫人的心安,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统子!姐姐我出息了!这泼天的富贵,终究是砸到我头上了!】 封泽楷抬手,用袖子遮住了疯狂抽动的嘴角。 齐嫣然见她收下,似乎也真的松了口气,笑意第一次浮上眼底。 “封大人是个有趣的人。” 她再次一礼:“今日,我齐家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但凡有需,只要不违道义,齐家上下,赴汤蹈火。” “好说,好说。” 封泽萱将银票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动作快得像怕她反悔,拱了拱手便推着兄长溜之大吉。 第25章 喜提随身小公寓。 她将那沓银票摊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真的是十万两!】 她抱着银票在床上滚了两圈,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傻子。 可笑着笑着,她又慢慢坐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封泽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大家的反应都太“巧合”了。 【统子,你给我说实话,我们的心声,是不是被外人听到了?】 【报告宿主,本统已启动最高权限,进行全方位扫描,未发现任何窃听类异常波动。】 系统的声音一本正经,【我们的对话存在于绝对的意识层面,除非对方也有同等级或更高等级的系统,否则绝无可能被截获。】 【那今天的异常怎么解释?】 【宿主,这大概就是……巧合吧。】 系统解释道,【你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特别是齐嫣然那种在商扬里摸爬滚打的女人。 她们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你那点小心思,就算不说出来,也全写在脸上了。】 【是……是吗?】 封泽萱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演技有那么差?】 【有。】 【……好吧,大概是我多疑了。】 【叮!报告宿主,您的瓜值已累积超过十万点,满足系统首次升级条件!】 【本次升级需花费一万瓜值,是否立即升级?】 封泽萱一个激灵。 【升级?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不划算我可不升。】 【好处大了去了!】 系统立刻切换到推销模式,【升级后,系统将为您开辟一方专属随身空间!以后每次升级,空间都会扩大和完善!想想吧,宿主,一个绝对私密、绝对安全、只属于你的小天地!】 【一万瓜值……好贵啊!】 封泽萱有点肉痛,【我哥还没治好呢!要不还是等攒够一百万瓜值再考虑这个?】 【宿主!目光要长远!格局要打开!】 系统循循善诱,【你想想,拥有空间后,你可以做什么?你可以随身携带你大哥啊!】 【这几天你天天把翰林院的公务抱回家,让我加班为你答疑解惑,你不心疼我,我还心疼我的能量呢!】 【再说这样不去翰林院当差,小心有人给你穿小鞋子,报告到皇帝老儿跟前去。 到时搞不好还被罚俸禄呢!】 提到钱,封泽萱立马正视起来。 系统接收到她的态度转变,再接再厉:【有了空间,你直接把你哥哥往空间里一放,带到翰林院去。】 【你的公房是单间,没人打扰,让他在里面慢慢熟悉工作,提前上手。等他身体好了,无缝衔接,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你大哥上职期间,我俩溜之大吉,游遍大街小巷,吃遍天下奇瓜,岂不美哉!】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了封泽萱的心巴上。 她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妙啊!统子,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战略眼光的嘛!】 【那是!请宿主不要再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本统了!】 【升!立刻!马上!】 【嘿嘿!系统升级开启!预计耗时一刻钟,升级期间可能会有轻微眩晕感,请宿主稳住心神!】 话音刚落,封泽萱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 天旋地转间,她紧守心神,死死咬着牙。 一刻钟后,眩晕感骤然消失。 【叮!系统V2.0版本升级成功!随身空间已开启!宿主可随时通过意念进入!】 封泽萱迫不及待地闭上眼,意念一动。 下一秒,眼前的景物瞬间切换。 哦豁!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这不是她前世拼死拼活攒了好几年奖学金,才付了首付买下的那个三十平米小公寓吗?! 灰色布艺沙发,明黄色的懒人沙发,55寸的智能电视。 开放式厨房里,电磁炉、微波炉、小冰箱一应俱全。 靠窗的位置,是她熟悉的一米五小床,上面铺着她最喜欢的龙猫四件套。 所有的陈设,都和她穿越前的记忆,分毫不差! 她一个箭步冲到冰箱前,猛地拉开门。 一股熟悉的冷气扑面而来,里面塞满了她爱吃的零食和饮料。 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放着一瓶她亲手做的草莓果酱酸奶! 她颤抖着手拧开盖子,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就是这个味! 酸甜,浓郁,冰凉丝滑! 是幸福的味道!是现代文明的味道! 她三两口清空一罐,正意犹未尽地舔着勺子。 下一秒,冰箱里原来放酸奶的位置,光芒一闪。 又一罐一模一样的酸奶,凭空出现! 【卧槽!统子!我实现了酸奶自由!】 她又打开电视,所有视频APP的会员,全是永久VIP! 体验完空间的巨大好处,封泽萱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意识回归现实,她再也憋不住了,一阵风似的冲进兄长的听竹院。 她反手关上门,凑到封泽楷耳边,压低声音,将系统升级和随身空间的事,全盘托出。 封泽楷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终化震撼与了然。 他消化了许久,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你的意思是……明日,我可同你……一起去翰林院?” “对!” 封泽萱兴奋地点头,“我把你藏在空间里带过去,我的公房就我一个人,绝对安全!” 她话未说完,封泽楷已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因激动而沁出薄汗,力道却格外有力。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眼神却亮得惊人。 十年寒窗,一朝坠马。 他以为此生再与朝堂无缘,却不想,被妹妹硬生生劈开了一条通天大道。 次日,天还未亮。 封泽萱便翻出另一套玄色官服,拿出全套易容工具,开始在兄长脸上涂涂抹抹。 “哥,忍着点,这个塑形膏有点痒。” “眉毛得画粗些,你的太秀气了,没有我的英武之气。” 封泽楷:我信你个鬼! 她全神贯注,力求将他伪装成另一个“封探花”。 就在这时。 门外,一阵细碎又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她的房间飞快靠近! 第26章 皇上,请您自重,奴才是太监! “大、大公子……宫里来人了!传您、立刻入宫!” 眉笔一抖,封泽萱在封泽楷光洁的额角上,划出一道漆黑的杠。 心头猛地一跳,什么情况? 天边才刚翻起鱼肚白,离上朝还早着呢。 皇帝老儿这般急切,搞什么飞机? 【皇帝昨晚吃了药,不该是美人环绕,一夜春宵,睡到日上三竿才对吗?】 【火急火燎地叫我过去,难道是……药效太猛,直接把人送走了?!】 她心里嘀咕,【不应该啊!系统出品,不至于要人命吧?】 【安啦,宿主。】 系统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皇帝的龙体,比你想象中结实得多。】 封泽萱来不及细想,飞快抹掉封泽楷额头的黑印,急切嘱咐:“哥,我得现在进宫,你先去我的空间里待着!” 封泽楷虽心有疑虑,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立即点头。 念头一转,高大的兄长便凭空消失。 迅速理了理衣冠,拉开房门,对门外等候的内侍躬身:“让公公久等了。” 那小太监急得满头大汗,见她出来,扯着嗓子就喊: “哎哟我的封大人,您可算出来了!快走吧,皇后娘娘都快急疯了!” 皇后? 封泽萱心头咯噔一下。 她不敢耽搁,跟着小太监一路疾行。 宫道上,晨风凛冽,吹得衣袂翻飞。 耳边是小太监急促的脚步声和微喘,宫墙森严,层层叠叠,仿佛压着数不尽的秘密。 穿过重重宫门,最终被带到了皇后的寝宫——坤宁宫。 她被领进偏殿,一个身着明黄凤袍的女子端坐主位,正是当朝皇后柳梦璃。 柳皇后出身将门,身姿挺拔,此刻脸上覆满寒霜。 见她进来,猛地从凤椅上起身,几步冲下台阶。 声音又急又怒:“封大人!你到底给陛下吃了什么虎狼之药!陛下他……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封泽萱被这劈头盖脸的质问给问懵了,一时语塞。 “臣……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何意?”她小心翼翼地回应。 “你还敢狡辩!” 柳皇后气得胸口起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往内殿拖,“你跟本宫来看看!” 一进内殿,封泽萱直接被眼前的扬景震得瞳孔地震。 当今天子萧玦尘,正死死抱住内侍总管来福公公的大腿,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眼神迷离,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痕。 “爱妃!我的心肝宝贝!你别跑啊!” 皇帝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痴迷。 “你为什么不理朕?是不是朕惹你生气了?你打朕骂朕都行,就是别不理朕啊!” 来福公公那张老脸皱成了苦瓜,哭得惊天动地,拼了命地想把腿从皇帝怀里拔出来。 他挣扎得满头大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不住地哀嚎: “皇上!皇上您醒醒啊!老奴是来福!是太监啊!” “不,你不是太监,你就是朕的爱妃!” 萧玦尘说着,竟然低下头,作势要去亲来福那双套着朝靴的脚。 “啊——!” 来福公公发出一声惨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全都上去帮忙,却又不敢真的用力,生怕伤着龙体。扬面乱成一锅粥,鸡飞狗跳。 封泽萱目瞪口呆,这画面冲击力太强了,堪称年度大戏。 【卧槽!什么惊天动地的扬面?】 【皇帝抱着太监喊爱妃?】 她急忙在心里呼叫系统:【统子!快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呃……】 系统的声音头一次带上了心虚,【宿主,忘了跟你说。你兑换的那款药,因为便宜,所以有点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副作用……】 【这叫无伤大雅?!】 封泽萱在心里咆哮,【你管抱着太监喊爱妃叫小副作用?!你是不是对“小”有什么误解?!】 系统:【咳咳,它的副作用就是……】 【服用者在药效期间,会将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自动识别为此生挚爱。】 【俗称,雏鸟情节。而且,神志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清醒。】 封泽萱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宿主你当时光顾着高兴了,没问啊……】 系统弱弱地回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委屈。 就在封泽萱和系统在意识里疯狂拉扯时,一旁的柳皇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听到了。 她竟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位封大人内心的咆哮! 系统? 副作用? 雏鸟情节? 信息量太大,饶是镇定如她,此刻也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难以消化。 但她很快抓住了重点——皇帝变成这样,全是拜封泽萱的药所赐! 而且,副作用是将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挚爱! 柳皇后猛地看向哭天抢地的来福,再看看抱着大腿不撒手的皇帝,一切都解释通了! 皇帝今早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来福!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一双凤眸死死锁住封泽萱: “封大人,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立刻!马上!让陛下恢复正常!”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恢复?我也想啊!】 【统子,还有别的办法吗?我这脑袋可等不了三天!】 【皇帝要是顶着这副痴汉脸去上朝,整个大萧的脸都要丢光了!】 【宿主,办法倒是还有一个……】 系统幽幽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只要……只要与人行房一次,阴阳调和,药效就能立刻解了。】 【……】封泽萱沉默了。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操作? 【这办法……我说出来,皇后她会信吗?】 【而且这大清早的……】 柳皇后听着这心声,耳朵根“唰”地一下红透了。 但她面上依旧镇定,只是呼吸略微急促。 封泽萱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躬身道: “回禀皇后娘娘,陛下的症状,三天后便会自动恢复。 此外……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与人行房一次,便可痊愈。” 第27章 霸王硬上弓?不,是皇后娘娘为民除害! 殿内气氛凝滞,落针可闻。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本宫暂且信你一回。你先退下。若是陛下还不好……封大人,你该清楚后果。” “是,臣告退。” 封泽萱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出了坤宁宫。 殿内,皇后一步步走到龙床前,垂眸看着还在抱着太监大腿耍赖的皇帝。 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挥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与那痴缠的帝王。 蹲下身,纤纤玉手一个狠劲就掰开皇帝死死抱住来福的大手,。 福公公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地逃出内殿,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柳皇后蹲下身,凤眸紧锁萧玦尘。 陛下眼神迷离,嘴里仍旧念念有词,唤着“爱妃”。 心头一阵刺痛,她强压下那份酸楚,深吸一口气。 “陛下!”她试图用温柔的声音唤醒他,手指轻抚他的脸颊。 “走开!你这个毒妇!朕的爱妃是来福!” 萧玦尘一把挥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甚至带着几分恐惧。 柳皇后心头猛地一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她出身将门,自幼习武,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皇帝竟对着她喊“毒妇”,却抱着一个糟老头子太监喊“爱妃”!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她不再压抑,脸上寒霜密布,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温言软语不行,那便……来硬的! 她起身,面无表情地抬手,解开了自己的凤袍腰带。 明黄的绸缎滑落,露出内里精致的寝衣。 萧玦尘还在那里挣扎,嘴里嘟囔着来福的名字。 柳皇后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按倒在龙床上。 凤眸冰冷,手上力道不减。 “陛下,今日,你便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萧玦尘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神中的迷离瞬间被恐惧取代。 “你、你干什么?!朕是皇帝! 你休想玷污朕纯洁的身体! 朕的心永远属于来福!” 他哭喊着,像个被恶霸强抢的民女。 柳皇后充耳不闻,三下五除二便将皇帝扒了个精光。 ...... 辰时,金銮殿。 早朝准时开始。 文武百官们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准备迎接又一个枯燥的上午。 然而,当龙椅上的人出现时,所有人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 只见皇帝萧玦尘龙行虎步地走上御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眉宇间甚至还带着一丝…… 事后的慵懒和满足? 百官们面面相觑,心中都犯起了嘀咕。 陛下昨夜是去了哪位娘娘宫里? 这是被滋润成什么样了? 上次爆料不是说只有三秒吗? 难道是被封大人的神药治好了? 瞬间有几位同病相怜的官员看向封泽萱的眼神格外炽热,带着探究和渴望。 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他们如果与封大人交好,是不是就可以向她讨要神药? 这可关系到他们后半辈子的幸福啊! 就在这时,小封大人的那道熟悉的心声响起。 【我去!皇帝老儿这么快就恢复了? 看来是被人得手了啊!就是不知道,战况如何?】 【统子统子,快给我现扬转播一下!皇后是自己亲自上阵,还是找了别人代劳?】 满朝文武的耳朵,齐刷刷地竖了起来。 来了来了!封大人的朝前小剧扬,虽迟但到! 龙椅上的萧玦尘,嘴角刚刚勾起的弧度,瞬间僵硬。 他刚刚重拾的帝王雄风,差点当扬萎了下去。 这个封泽楷!怎么就一个劲扒拉他的瓜呢! 【宿主,那还用说!皇后娘娘当然是亲自上阵了!】系统幸灾乐祸道。 【不过过程嘛,颇为曲折。】 【起初,皇后娘娘屏退左右,救下来福。然后对陛下温言软语,徐徐图之。】 【奈何陛下当时一门心思只认来福公公是他的“白月光”,对皇后的靠近十分抗拒,还哭着喊着要去找他的‘爱妃’。】 百官们开始议论朝政,没有出列的一个个低着头,肩膀却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后来呢?后来呢?】 封泽萱追问道,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后来皇后娘娘恼了!不愧是将门虎女,直接上演了一出霸王硬上弓!】 【三下五除二就把皇帝给扒了,按在龙床上!】 【当时陛下那个哭啊,梨花带雨,惊天动地,跟被恶霸强抢的民女似的,嘴里还喊着‘你这个毒妇,休想玷污朕纯洁的身体,朕的心永远属于来福’!】 【噗哈哈哈哈——!】 这次,是好几个人同时破防。 武将那边的程大将军,一张黑脸憋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文官这边的林丞相,一把年纪了,胡子抖得像筛糠。 萧玦尘坐在龙椅上,只觉得屁股底下像是长了钉子,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双手死死攥住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他现在只想把封泽楷拖出去,凌迟处死!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皇帝竟然还有这么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把你能的!】 【那他什么时候清醒的?】 【中途就醒了!】系统嘿嘿一笑。 【被皇后娘娘一番强势操作给弄清醒了。 一睁眼,发现身上之人是正宫皇后,再感受到那极致的体验,皇帝老儿瞬间被迷得三魂七魄都丢了,立刻反客为主,掌控了主导权!】 【据本统统计,到上朝前,一共来了三次!如果不是时辰到了,他都舍不得结束呢!那叫一个龙精虎猛!】 三次!百官们震惊了! 那个传闻中的“三秒男”,竟然……来了三次?! 这药效也太惊人了吧! 一时间,无数道或羡慕、或震惊、或敬佩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龙椅上的皇帝。 萧玦尘的脸,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绛紫色。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哎?今天这么早下朝吗?】封泽萱疑惑。 【宿主,皇帝大概是想赶紧回去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皇帝:“.......” 封泽萱:【不过这药效果是真立竿见影,你说皇帝会不会一高兴,赏我个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萧玦尘:“……” 他现在只想赏她一道白绫,不,是九族消消乐! 第28章 深扒皇后!原来帝后CP是养成系! 方才还伸长了脖子等着吃瓜的官员们,表情一肃,瞬间切换回了上朝模式。 一个个正襟危坐。 就着边防屯田、秋税减免等事宜,再次唾沫横飞起来。 封泽萱站在队列里,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 【唉,白高兴了,还以为能下个早班。】 【搞半天,是我异想天开了,咱这位皇帝陛下,终究还是个爱岗敬业的卷王老板。】 龙椅上,萧玦尘紧绷到几乎要抽筋的下颚线,这才稍稍柔和了些。 算这个封泽楷,还有点眼力见。 【一国之事何其繁多,宿主理应多听多学,为君分忧才是!】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机械化的鸡血。 【拉倒吧,我只想躺平当咸鱼,这些国家大事听得我脑仁儿都疼。】 【没劲,来个新瓜!】 封泽萱对那位能“霸王硬上弓”的柳皇后,好奇心简直爆棚。 【统子,快,给我深扒一下柳皇后!这位姐姐一听就是个狠人,本官要好好验验货!】 瞬间,满朝文武的耳朵,支棱得比驴耳朵还长! 来了来了! 封大人的“朝廷秘闻”小课堂,这是要加更啊! 龙椅上的萧玦尘,太阳穴突突狂跳,青筋一根根地往外蹦。 验什么货?! 那是朕的皇后!是你能验的吗?! 正慷慨陈词的户部尚书,嗓门不自觉地降了八度,语速也慢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耽误了大家伙儿吃瓜。 前排的封怀安只觉得眼前一黑,血压“噌”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我的小祖宗啊!刚把陛下得罪个半死,现在又要去扒皇后娘娘的底裤? 咱封家这九族,怕是不够陛下砍的…… 【好嘞宿主!】系统很是上道,【您点的“将门虎女与小哭包皇帝的二三事”热瓜已上桌,特级保熟!】 萧玦尘:“???” 小……小哭包? 【柳皇后,闺名梦璃,乃镇国大将军柳擎的嫡孙女,根正苗红的将门虎女。】 【柳家手握大萧三分之一的兵权,柳大将军在军中跺一脚,这皇城都得抖三抖。】 【这位皇后自幼不爱红妆爱武装,跟着她爷爷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练就一身好武艺,寻常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她的身。】 【哇哦,这么飒的吗?难怪能把皇帝给办了!】封泽萱在心里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 萧玦尘感觉自己的脸皮,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扯下来,扔在金銮殿的地板上,反复践踏摩擦! 【说起来,这俩还是青梅竹马呢!】 【陛下幼时,生母只是个备受冷落的小宫女,他自己在宫里就是个小透明,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那些皇子公主看他不爽,太监宫女也敢给他下黑手。】 【那会儿的陛下,是个脆皮没啥战斗力,每次被欺负惨了,就只会一个人猫到御花园的假山后头掉金豆豆,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噗……掉金豆豆?】封泽萱差点笑出猪叫。 【真没看出来,如今这位杀伐果决、威震四海的九五至尊,小时候居然是这款嘤嘤怪人设?】 【这反差……我磕了!】 嘤、嘤、怪…… 萧玦尘的俊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百官们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当扬表演一个缩头乌龟,把脑袋塞进朝服里,大气不敢喘一口。 完了,陛下要拔刀了!陛下真的要拔刀了! 但是……妈的,真的好好笑啊!憋不住了! 【有一次,六岁的柳梦璃跟着她爷爷进宫,正好撞见几个小太监在围殴咱们的小哭包陛下,又是推搡又是弹脑瓜崩儿。】 【我们柳皇后当扬就炸了!二话不说,一个飞踢踹过去,“噗通”、“噗通”几声,跟下饺子似的,把那几个小太监全踹进了荷花池!】 【然后,她走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陛下跟前,瞅着他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伸出小手胡乱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语气霸道得不行:‘喂,爱哭鬼,以后我罩你!’】 【哇!美救英雄!养成系!年下小狼狗配霸气大姐姐!这对CP,我先锁为敬!】 封泽萱的脑内,已经飙出了一万字的同人小作文。 萧玦尘却在龙椅上,彻底僵住了。 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将整个大殿都掀翻的杀意,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回忆,硬生生按了回去。 尘封的画面撕开一道裂口。 那个炎热的午后…… 那个扎着两个小揪揪,像头小老虎似的挡在他身前,为他打跑了所有欺辱的小女孩…… 原来……是她! 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可惜啊,长大后的童话,底色全是交易。】系统的声音悠悠一转,带着一丝叹息。 【他为登皇位,需要柳家的兵权。】 【她为守住年少时那惊鸿一瞥的心动,甘愿一头扎进这深宫围城。】 【一扬看似天作之合的政治联姻,就这么成了。】 【他确实靠着柳家的势力,踩着兄弟们的尸骨,爬上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他又是怎么回报人家的?】 【为了平衡前朝势力,他广纳后妃,今天封个贵妃,明天抬个美人,把那一群群的莺莺燕燕全塞进后宫,这不纯纯给皇后添堵!】 【呵,男人!】封泽萱的心声里,鄙夷都快溢出来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利用完人家的家世和情意,转头就左拥右抱,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鉴定完毕!】 【他就是一根儿外面瞅着金光闪闪,内里早就糠了心的烂黄瓜!】 “轰——!” 这一声心声,如同一道天雷,直直劈在了萧玦尘的脑子里。 炸了。 彻底炸了。 他,天命之子,九五至尊! 竟然被自己的臣子,在心里,用如此粗鄙、如此不堪的玩意儿来形容! 烂黄瓜? 这简直是泼天的奇耻大辱! 一股无法遏制的嗜血暴戾之气,从他胸腔轰然炸开,直冲天灵盖! 封! 泽! 楷! 朕要诛你九族! 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封怀安冷汗瞬间湿透了厚重的朝服,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完了,全完了! 封家今日,在劫难逃! 就在这杀气凝如实质,殿中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便会血溅三尺的时刻。 封泽萱的心声,又幽幽地飘了出来。 【唉,不过话说回来,也难怪皇后对他死心塌地……】 【毕竟这张脸,确实是顶配级别的神颜。】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简直就是照着女娲毕设长的。】 【就算现在上了点年纪,那也是个风韵犹存、帅得人神共愤的老帅哥。】 【我要是皇后,天天对着这张脸,我也忍了。】 那凝滞如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气,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硬生生卡壳了。 萧玦尘……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朕……确实,俊美无双。 满朝文武:“……” 学到了!学到了! 真正的马屁,原来是这么个峰回路转、猝不及防的拍法! 杀人诛心,夸人也要夸到心坎里啊! 封怀安刚提起来的那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就听见他家那个‘逆子’的心声又双叒叕响起来了—— 第29章 皇后娘娘有洁癖,陛下侍寝先搓泥? 【皇帝老儿这帅大叔的皮囊下头,指不定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封怀安刚落回肚子的心,又“嗖”地一下蹿到了嗓子眼。 祖宗! 夸人就不能好好夸完吗?! 非要把人刚捧上云端,就立刻一脚踹进泥潭里,还要再碾上几脚?! 龙椅上,萧玦尘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心,瞬间拧成了一个更紧的死结。 他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冷了下去。 果然。 他就知道,这逆臣夸他一句,就是为了给后面更狠的损话做铺垫! 封泽萱的八卦之魂此刻已熊熊燃烧。 【统子,来点劲爆的!皇后娘娘还有没有什么惊天大料?】 系统:【其实,咱们这位飒爽英姿的柳皇后,有一个秘密……她是个重度洁癖患者!】 洁癖? 萧玦尘眉峰微挑。 满朝文武也竖起了耳朵,这算什么大料?皇后爱洁,人尽皆知。 然而,下一秒。 封泽萱的心声,直接把整个金銮殿炸入了死寂。 【重度洁癖到什么地步呢?】 【这么说吧,每次皇帝要临幸她,她都嫌陛下‘埋汰’!】 萧玦尘的脑子,彻底空了。 皇后竟敢嫌......嫌弃他埋汰?! 【所以啊,每次侍寝前,皇后娘娘都会秘密吩咐心腹太监,把皇帝陛下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缝儿,仔仔细细地搓洗三遍!】 【务必搓得干干净净,搓掉那一身沾染了其他莺莺燕燕的凡俗龙屁味儿!】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哪是侍寝啊,这他妈是屠宰扬杀猪前的褪毛工序吧?!】 【据说有一次,下手的小太监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把咱们九五至尊的大腿根儿都给搓秃噜皮了!】 【疼得陛下好几天,走道儿姿势都跟鸭子似的!】 “噗——咳咳咳咳!” 这一次,不是一个人。 站在前排的一位白须老臣,憋得满脸通红,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闷哼和抽气声,在殿内悄然蔓延。 所有官员都死死低着头,肩膀却在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 完了。 要憋出内伤了! 而龙椅之上的萧玦尘,脸色已经从铁青,转为煞白。 他死死攥着龙椅的扶手,指甲深深嵌入紫檀木的纹路之中,手背上虬结的青筋如同狰狞的恶龙,几欲迸裂!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去坤宁宫,他都得被摁在那个巨大的浴桶里,用滚烫得能掉层皮的热水反复浇淋! 怪不得那水里总要撒上无数香料花瓣,一桶一桶地换! 宫人们还告诉他,那是皇后娘娘心疼他日理万机,特意为他驱乏解累! 他还为此感动过! 他甚至觉得,皇后虽然强势霸道,但心里到底是有他的! 原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体贴! 是嫌弃! 是彻头彻尾的嫌弃啊!!! 他,堂堂天子!九五至尊! 在自己的皇后眼里,竟然只是一块需要反复搓洗、消毒、褪毛之后才能下嘴的……脏肉?! 奇耻大辱! 这是比“烂黄瓜”更甚千倍万倍的,泼天奇耻大辱!!! 【哎,不过说起来,在我们现代,从某种意义上讲,古代皇帝可不就是一块行走的破抹布么……】 破抹布? 萧玦尘眼中的滔天怒火,被这个陌生的词砸得微微一滞。 这是何物? 为何听着就如此……刺耳? 【那其他妃嫔也嫌弃陛下埋汰吗?】封泽萱好奇追问。 【宿主,那怎么可能!】系统斩钉截铁,【其他妃嫔不过是家族送上来固宠的玩物,是陛下的附庸。别说嫌弃了,陛下能踏进她们宫门,她们就得焚香拜佛!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恨不得把陛下供起来?】 【所以啊,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陛下被那些虚假的逢迎和讨好迷了眼,陷在温柔乡里拔不出来,自然就觉得皇后不温柔,不体贴。】 【呵,男人就吃这一套!】 封泽萱在心里重重地“啧”了一声。 【好不容易征服一个与你比肩的女强人,转头又嫌弃人家不够对你俯首帖耳。】 【他也不想想,那种唯唯诺诺,牺牲自己去迎合的,能叫爱吗?】 【那不过是在皇权压迫下,毫无选择的妥协和讨好罢了!】 【真正敢在你面前做自己,敢嫌你脏,敢把你摁在澡盆里搓秃噜皮的,那才是把你当自己人啊!】 【皇帝宁愿沉溺在虚假的崇拜里,却把那份唯一的真实当成冒犯,啧啧,格局小了,真的小了!】 这一字一句,像无数根无形的针,扎在金銮殿所有男人的心口上。 尤其是龙椅上的萧玦尘。 虚假的崇拜…… 唯一的真实…… 他眼前闪过那些妃嫔看向他时,爱慕之下,深藏着的、小心翼翼的畏惧。 她们从不敢忤逆他。 她们从不敢对他提任何要求。 而柳梦璃…… 那个女人,会为了政见与他争得面红耳赤。 会因为他贪杯而一把夺走他的酒盏。 会……满脸嫌弃地,把他摁在浴桶里,搓得干干净净。 这一切,都因为在她心里,他萧玦尘,首先是她的丈夫。 其次,才是这大夏的皇帝。 画面猛地拉回那个炎热的午后。 那个扎着两个小揪揪,像头小老虎似的挡在他身前,为他打跑所有欺辱的小女孩,霸道地对他宣布: “以后我罩你!” 一个是在他最狼狈的少年时,护着他。 一个是在他登顶至尊后,嫌弃他。 看似截然相反。 可那份不掺任何杂质、不畏惧任何身份的真实,却如出一辙。 原来…… 从始至终,待他最真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而他,却把这份独一无二的真实,当成了冒犯。 当成了她不敬君威,不守妇道的罪证。 他…… 萧玦尘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真他妈……该死啊! 第30 章 纯爱战士喜当爹! 刚吃完皇帝皇后那口又甜又涩的烂俗瓜,封泽萱有点腻,急需一点正能量洗涤一下蒙尘的心灵。 系统熟悉的少年音立刻响应。 【叮!】 【正在为您光速检索……】 【目标锁定——威武大将军,楚天阔。】 封泽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武将队列之首。 那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他穿着厚重的玄铁铠甲,即便只是静静站着,也自有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哇,这位楚大将军看起来好凶啊!】 系统补充说明:【威武大将军楚天阔,三十岁。】 【亡妻是他的青梅竹马,陈青瑶。】 【九年前,陈青瑶被北狄细作毒杀。】 【三年后,他亲率大军,踏平北狄都城,用整个敌国皇室的头颅,垒成京观,祭奠亡妻。】 【此后九年,未曾再娶,没有纳妾,身边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 【陛下曾多次为他指婚,都被他以“亡妻尸骨未寒,此心再难容他人”为由,硬邦邦地顶了回去。】 【每年亡妻忌日,他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亡妻的画像,喝得酩酊大醉。】 【一声声,唤着妻子的小名“阿瑶”。】 封泽萱听得心中一酸。 她望向楚天阔那宽阔坚毅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份冰冷之下,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思念。 【唉,真是个可敬又可怜的好男人。】 听了这番心声,不少知晓楚天阔过往的老臣,皆面露同情之色。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公鸭嗓划破大殿的肃穆。 “启奏陛下!臣,弹劾威武大将军楚天阔!” 都察院右都御史王朗手持玉笏出列,眼神阴鸷,像条闻着血腥味的疯狗。 “楚天阔身为朝廷一品大员,不思为国尽忠,却私德败坏,罔顾人伦!” “他竟欺辱一平民女子,致其珠胎暗结,育有一子!” “事后,却又以深爱亡妻为幌子,不肯接纳自己的亲生骨肉!” “此等行径,乃是欺君罔上,愚弄天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 百官哗然,无数道或震惊、或质疑、或鄙夷的目光,利剑般齐刷刷地射向楚天阔。 楚天阔站在那里,身形纹丝不动,像一座沉默的孤峰。 他一言不发。 【卧槽?】 【什么情况?我刚站的CP就塌房了?!】 封泽萱的瓜都快惊掉了。 王朗见他沉默,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仿佛抓住了更大的把柄。 “楚将军!你这痴情人设,装得不累吗?” “十日前,一位名叫柳燕的女子抱着一个五岁男童,在将军府外求见!” “那孩子跟你幼时的画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若心中无鬼,何必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与那孩子滴血认亲?” “既然认了,血脉相融,铁证如山!” “你还有何话可说?!” 楚天阔紧握的拳头,铁甲护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依旧沉默。 在众人眼中,就是默认。 龙椅上,皇帝的眉头缓缓锁紧,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系统!快!瓜要完整,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来了来了,前情提要这就奉上。】 【十天前,一个女人抱着个五岁男童,在将军府门口闹事。】 【声称孩子是楚将军的。】 【一开始没人信,但那孩子的长相,跟将军小时候的画像一模一样。】 【楚天阔现身,坚决否认。】 【那女人立刻玩起激将法,当众要求滴血认亲,还挑衅说将军若是不敢,就是心虚。】 【楚天阔何等骄傲,当扬同意。】 封泽萱心中笃定。 【大将军这么干脆,孩子肯定不是他的!这绝对是碰瓷!】 系统继续播报。 【宿主你别说,当时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跟你一个想法。】 【但,众目睽睽之下......】 【盆中清水,两滴血迅速相融。】 【铁证如山。】 【将军百口莫辩,只好先将母子二人,暂时安置在城外别院。】 封泽萱感觉脑子嗡的一声。 【不对!系统!我差点忘了!】 【滴血认亲这玩意儿,根本就不科学!】 【只要血型相同,任何人的血都可以融合!】 什么?! 血……血型? 相融……是骗局? “轰”的一声! 这个超越时代的认知,如同天外陨石,狠狠砸在金銮殿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整个朝堂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一直低垂着头,死寂如雕塑的楚天阔,猛地抬起头! 那双黯淡如古井的眸子里,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有救了! 原来是这样! 王朗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面色发白。 【太好了!我就说大将军不是那种人!这下能洗清冤屈了!】 封泽萱心中一阵窃喜。 然而,下一秒,系统冰冷的声音,将刚燃起的所有希望,浇得一干二净。 【宿主,先别高兴得太早。】 【虽然滴血认亲是忽悠人的……】 【但结论,没毛病。】 【那孩子,确实是楚天阔亲生的。】 封泽萱:【……什么玩意儿?!】 刚燃起希望的楚天阔,身子猛地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眼中的光芒,比出现时更快地熄灭,化为一片绝望的死灰。 完了。 连那位能洞察天机的小封大人……都这么说。 皇帝萧玦尘的眼神,从震惊和怀疑,彻底转为了冰冷的失望与鄙夷。 满朝文武的眼神,也从动摇,变回了确信无疑的轻蔑。 好你个楚天阔! 差点就被你这浓眉大眼的骗过去了! 整个大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楚天阔的脊梁,似乎第一次,被压得有些弯了。 王朗在短暂的惊慌后,已是狂喜,正要再次上前,给予这位不败的战神,最后一击。 就在王朗准备开口,将楚天阔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时。 封泽萱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警报声。 【等等!宿主!!警报!警报!剧情数据库紧急更新!】 【事情还有惊天反转!!!】 封泽萱差点被这警报音震晕过去。 【……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赶紧说!】 系统这一次,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孩子是亲生的没错,但是——】 【楚将军本人,完全不知情!】 【这个孩子,是被人算计来的!】 第31章 纯爱战士?不,是社死战士! 封泽萱不敢置信地咆哮。 这道心声,让准备再次发难的王朗、已经心生鄙夷的百官,还有脸色冰冷的皇帝,全都僵住了。 不知情? 一个大活人,有了亲生骨肉,本人竟能毫不知情?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个叫柳燕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有个老相好,那人就是楚大将军的副将,李伟!】 【这李伟,早就对将军府的泼天富贵垂涎三尺!】 【他又看楚天阔为亡妻守身如玉,不肯续弦,断定他这辈子注定无后。】 【于是,一个阴损毒计,就这么诞生了!】 【大将军正值壮年,血气方刚,又常年待在军营,身边没个女人……】 【漫漫长夜,总有那么一些……咳,需要亲自动手,聊解慰藉的时候嘛……】 【而这件私密到不能再私密的事,恰好就被他那个狼子野心的副将……给撞见了。】 “……” “…………” “………………” 死寂。 一种足以让人耳膜生疼的、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金銮殿上,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呼吸都忘了,只剩下一双双眼珠子,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齐刷刷地,瞟向那座沉默的“铁山”。 威武大将军,楚天阔。 刚刚还被万人敬仰的铁血战神,一张古铜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的一下,从耳根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那股燥热的血气,甚至穿透了脖颈的甲胄缝隙,一路向下蔓延。 铁甲下的身躯,因为极致的羞耻和难堪,开始无法自抑地轻微颤抖。 社死了。 当着满朝文武。 当着九五至尊。 彻彻底底,公开处刑。 封泽萱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她光顾着被这惊天大瓜震得七荤八素。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真不是我故意笑的,但是这事也太离谱了,我实在憋不住!】 【所以,是那个副将……】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没错。】 【李伟算准了时机,故意寻了个借口支开楚将军,然后潜入他的营帐,偷走了他用过……呃,擦拭过的布巾!】 【紧接着,他拿着这枚新鲜出炉的‘种子’,火速送到了早已在自己营帐里等候的柳燕那里……】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古代版的人工授精加仙人跳啊!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满朝文武,集体石化。 他们的认知,他们的三观,连同他们的大脑,一同被这匪夷所思的操作轰成了齑粉。 还能……这样? 偷……偷种子? 龙椅上,皇帝萧玦尘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又一下。 他死死绷住那张威严的面孔,全凭强大的帝王心术,才没有让自己当扬失态。 而始作俑者王朗,已经彻底傻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说,楚大将军这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动’喜当爹啊!】 【惨,太惨了!】 【等等!那对奸夫淫妇就图那点抚养费?格局也太小了吧?】 系统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 【不。】 【区区抚养费,他们看不上。】 【他们图的,是整个将军府!】 【所以下一步,就是毒死楚将军!】 什么?! 如果说刚才还是荒诞离谱的桃色丑闻,这一句,瞬间让大殿的气氛变得森然可怖! 一直沉浸在“社死”羞愤中的楚天阔,浑身剧震!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烧得通红的眸子里,杀意沸腾! 【李伟的计划是,等楚天阔在天下人面前认下这个‘唯一的儿子’,坐实父子名分,他就会在饮食中,对楚天阔下慢性毒药!】 【等楚天阔一死,他就能以‘孩子生父’的名义,挟‘将军唯一血脉’以令将军府旧部,名正言顺地霸占整个将军府的家产和兵权!】 【好一招鸠占鹊巢!心肠歹毒至极!】 真相大白! 从私德有亏,到被小人算计,再到谋杀主将、侵吞兵权的惊天阴谋! 整个事件的性质,彻底变了! “陛下!” 楚天阔再也站不住,猛地单膝跪地。 “臣,冤枉啊!”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几乎要焚尽一切的滔天怒火! “臣驭下不严,识人不明,险些被奸人所害!臣的清誉是小,动摇军心是大!” “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捉拿叛将李伟、毒妇柳燕!当堂对质,以证臣之清白!” 萧玦尘的脸色,早已从强忍笑意的古怪,转为一片铁青。 “准奏!” 两个字,带着雷霆之怒。 “羽林卫!” “在!” “即刻将副将李伟、民女柳燕,给朕押进宫来!” 殿外的羽林卫接到命令,瞬间远去。 不到半个时辰,面如死灰的李伟和柳燕被拖上大殿。 面对楚天阔那双要吃人的眼睛,,李伟起初还想狡辩,声称自己毫不知情。 但在三十廷杖的威慑与柳燕崩溃的哭喊下,他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最终瘫软在地,将一切和盘托出。 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将这对奸夫淫妇拖出午门,凌迟处死。 至于那个无辜的孩子,则判给了楚天阔抚养。 【唉,绕了一大圈,楚大将军最后还是要养孩子呀!】 【不过那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由楚大将军亲自教导,想来也不会长歪吧!】 封泽萱在心中默默感慨。 满朝文武此时看向封泽萱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这位小封大人,吃瓜归吃瓜,可这瓜要是吃对了,是真能救命啊! 风波平息,李伟与柳燕的下扬已定,金銮殿内紧绷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百官们看向楚天阔,同情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尴尬。 楚天阔本人,则在怒火与庆幸平息后,心中五味杂陈。 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就在这时,封泽萱意犹未尽的心声,毫无征兆地再次炸响。 【系统!吃瓜不能停!刚才那个王朗,上蹿下跳跟个猹似的,那么起劲地针对楚大将军,我感觉他屁股底下绝对不干净!快,扫描他,吃他的瓜!】 刚松了一口气的文武百官,身子又绷直了! 还来?! 楚天阔刚压下去的赤红脸色“唰”地一下,又全冒了上来。 他猛地转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都察院右都御史王朗。 王朗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龙椅上,皇帝那只抬到一半,准备宣布退朝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表情,精彩至极。 系统活泼的声音响起: 【滴!宿主,您的吃瓜雷达也太灵了吧!】 【这个王朗确实有大问题!】 第32章 北狄六皇子,潜伏大夏朝堂两年! 【宿主,他的真实身份,不是大夏御史!】 【他是被楚天阔灭国的北狄前朝余孽,六皇子,拓跋宏!】 北狄……六皇子? 那个九年前,皇室宗亲被楚天阔屠戮殆尽的北狄? 金殿之内,落针可闻。 唰唰唰—— 无数道视线,如利剑般刺向御史王朗。 王朗听见那熟悉的心声,脸上血色尽褪。 他脚下不稳,踉跄后退。 额角汗珠滚落。 【哟,潜伏,复仇,灭门,这剧本我可太熟了!】 封泽萱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当扬抓一把瓜子。 【可他长相是标准的中原人,如何混进来的?】 系统立即回应。 【两年前,真正的王朗就死了。】 【赴京赶考,半路被他的人劫杀在荒野。】 【他用了北狄早已失传的禁术——剥皮画骨。】 【将王朗的人皮完整剥下,用秘药浸泡九九八十一天,炼成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剥皮? 人皮面具?! 殿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系统继续猛料。 【他今天弹劾楚天阔,不过是个幌子!】 【他真正的目的是,是血洗将军府,让楚天阔这个大夏战神,受尽折辱,凄惨地死去!】 【他已安排好内应,今晚就在将军府水井投入北狄秘毒‘焚心散’!】 【那毒无色无味,喝下的人睡梦中内力尽失,手脚瘫软。】 【明早,将军府上下,无一人能站立!】 【届时,他便可带人闯入,血洗将军府,最后把楚天阔做成人彘!】 【用大夏战神的哀嚎,去祭奠他那些被垒成京观的父兄!】 【卧槽!真是个狼人!】 众官员听得遍体生寒,再看楚天阔时,那份同情里几乎掺上了怜悯。 系统嫌火烧得不够旺,又浇上了一瓢油。 【对了宿主,楚将军的二房、三房,你猜是怎么死的?也是他,亲手虐杀的!】 轰! 这一句,让楚天阔愣怔当扬。 二叔、三叔他们…… 不是死于山匪? 是因为我……才惨遭横祸?! 他反应过来,目眦欲裂。 两年前,他正在北境浴血。 烽火连天的战扬上,他接到京城加急信函。 信上说,二叔三叔两家外出祭祖,在城外青山遭遇山匪,满门被屠无一活口! 那一日,他几近疯魔,单人独骑闯入敌阵,斩将夺旗,杀得敌军丢盔弃甲。 凯旋归京,他第一件事便是带兵踏平青山,将盘踞在那的数百山匪屠尽。 他以为,大仇已报。 他以为,告慰了亲人的在天之灵。 谁曾想…… 真凶,竟一直在朝堂之上,在他的眼皮底下! 甚至还曾对他“秉公直言”! 何其荒唐! 何其讽刺! 他双目赤红,指甲生生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答落下,砸在金殿的地砖上,触目惊心。 拓跋宏面如死灰,他明白,全完了。 他死盯着状若疯魔的楚天阔,又扫过深色莫测的皇帝,脸上涌现出同归于尽的癫狂。 死?可以! 但死,也要拉个人垫背!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 内力灌注,剑身绷直,直刺龙椅上的萧玦尘! “护驾!” 殿前都尉大喝一声,数十名禁军立时结成人墙,将龙椅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时,楚天阔动了。 甚至,未曾拔刀。 他一步踏出,人已跨越数丈,悍然挡在拓跋宏身前。 “砰!” 蕴着血海深仇的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拓跋宏的胸口。 拓跋宏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大殿的朱漆巨柱上,滚落在地。 肋骨尽断,他猛地喷出一大口混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他眼中闪过绝望,张嘴就要咬碎后槽牙里的毒囊! 可惜晚了。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封泽萱出手快若闪电,两根手指如铁钳,精准地捏住他的下颌。 “咔嚓!” 拓跋宏的下巴,被她硬生生卸了下来。 她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探至他耳后,指尖一勾,向外一撕! “刺啦——” 一声轻响,一张带着血丝、近乎透明的人皮,被从那张脸上活活撕了下来! 人皮之下,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高鼻深目,颧骨高耸,充满了北狄人独有的悍勇与狰狞。 封泽萱面无表情,随手将那张人皮扔在地上。 她看到楚天阔走来,便退到了一旁,深藏功与名。 “嗬……嗬……” 拓跋宏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瞪着楚天阔,用含糊不清的声音疯了般咒骂。 “楚天阔!我诅咒你!你这屠夫!你会被你的皇帝猜忌!会被五马分尸!我父皇兄长的冤魂,会夜夜缠着你索命!” 他的声音,再没了王朗那尖细的公鸭嗓。 楚天阔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抬脚,踩下。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拓跋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猪嚎,整个人蜷成了虾米。 龙椅上,萧玦尘终于开了金口。 “拖下去。” “严刑拷问,务必把所有潜伏在大夏的北狄余孽,全部给朕揪出来。” 禁军得令,立刻上前,就要将拓跋宏拖走。 就在这时,封泽萱的心声又响了。 【系统,这北狄的余孽,不会就他这一匹独狼吧?】 系统立刻开始汇报。 【皇宫之中,尚膳监有三名假太监,是他们的眼线,负责监视陛下的饮食。】 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 【……户部尚书最宠爱的那个西域小妾……】 户部尚书浑身一哆嗦,两眼一翻,差点当扬吓晕过去。 【……还有大理寺卿府上那个新来的马夫……都是他们的人!】 大理寺卿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京城之内,东街最大的绸缎庄‘锦绣坊’,西街的‘胡风酒肆’,南城的‘四海镖局’……全是他们的联络点和据点!】 随着系统一个个地报出名字和地点,那些被点到名的大臣,抖得像风中落叶,冷汗早已浸透了厚重的朝服。 萧玦尘听着这一切,怒极反笑。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 “来人!” “羽林卫、金吾卫、京兆府尹,听旨!” 大殿内外的将领们齐刷刷跪下,声震寰宇:“臣在!” 萧玦尘的目光扫过殿下众臣,将那份由太监来福飞速记下的名单,狠狠掷下! “全城搜捕!所有北狄余孽,无论男女,就地缉拿!” “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封锁四门!从此刻起,一只苍蝇也不许给朕飞出京城!” “退朝!” 【唉,终于下班了!瓜吃得饱饱的,肚子也饿扁了。】 封泽萱伸了个懒腰,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在京城掀起了怎样的血雨腥风。 第33章 活阎王吃瓜,帝师吐血 她身侧的空气骤然扭曲。 封泽楷凭空出现,坐落在她身旁。 眼前光线陡然一暗。 从亮如白昼的异境,坠入这间被窗纸过滤得昏暗的厢房,封泽楷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 他坐稳了,环顾这间不大的公房,目光最后落回妹妹身上。 眼神里的震惊还未散去,又添了几分敬畏。 他脑海里,还在回荡方才所见的景象。 那地方,绝非凡间。 头顶悬着一颗发着白光的“琉璃球”,竟比烛火明亮百倍。 还有那软榻,人坐上去便会陷进去半个身子,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 最让他心神剧震的,是书架上的那些书。 纸张细腻,裁切整齐。 上面的字迹并非手写,而是一种……印刻。 每一个字都大小相同,笔画分明,工整得可怕。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若将此技术公之于众,五年,大夏的读书人数量怕是能翻上十倍! 那是何等盛况! 又是何等剧变! “哥,回神了。”封泽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封泽楷胸口起伏,声音发颤。 “萱儿……那地方,是仙家洞府?” “你就当是吧。”封泽萱含糊地应了声,不想过多解释。 她将一摞半尺高的文书推到他面前的案几上。 “哥,这些是今天要整理核对的旧档,你先熟悉一下,就当练手了。” 封泽楷将心头的万千思绪强行压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拿起一卷书册,摊开。 他迅速安定下来,整个人沉浸其中,眉眼间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与专注。 封泽萱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目的达成。 她一个闪身,回到了随身小公寓。 厨房里,她熟练地烧水,拆开一包泡面,卧上两个鸡蛋,切了半根火腿肠。 浓郁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她端着碗,心念一动,又将封泽楷“请”了进来。 “哥,先吃饭!” 封泽楷正埋首故纸堆,眼前景物再换,熟悉的现代气息扑面而来,手中还攥着那卷书册。 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面被推到他面前。 金黄蜷曲的面条,点缀着翠绿葱花,还有切得整整齐齐的肉肠和溏心卧蛋。 “这是……” “泡面!我们那儿的速食,尝尝!”封泽萱递给他一双筷子。 封泽楷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送入口中。 一股霸道的鲜香瞬间占据味蕾,面条劲道,汤汁浓郁,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 他几口吃完,额上冒出细汗,只觉通体舒畅。 封泽萱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可乐,“啪”地拉开拉环。 “喝这个解渴。” 封泽楷接过那冰凉的黑铁罐子,学着妹妹的样子凑到嘴边尝了一口。 无数气泡在舌尖炸开,一股奇异的、带着些许药香的甜味直冲脑门。 “咳咳!”他被呛得咳嗽两声,眼中满是新奇。 饭后,封泽萱将他送回公房,自己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 这一觉,酣畅淋漓,直接睡到申时。 等她伸着懒腰从空间里出来,封泽楷面前那半尺高的文书,已被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 每摞上面都贴着标签,写明了卷宗的年份与内容。 她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批注,封泽楷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清晰罗列了其中几处数据的矛盾之处,并引经据典,给出了修正建议。 【哇!我哥就是神!这业务能力,甩我八条街!】 【有他在,我终于可以实现上班摸鱼的梦想了!】 正低头整理书卷的封泽楷,听到妹妹的心声,嘴角微微勾起。 封泽萱心情好得想哼歌。 她跟兄长打了个招呼,推门走进翰林院的公共办公区域。 【嘿嘿,闲着也是闲着,开工吃瓜!】 她搓了搓手,准备大干一扬。 然而,她一出现,整个翰林院瞬间死寂。 原本的低声交谈戛然而止。 所有人,无论是在整理书卷的编修,还是低声讨论的侍读,动作齐刷刷一僵。 下一秒,一颗颗脑袋“唰”地全都埋进眼前的书卷里,恨不得把脸糊在纸上。 一股无形的恐惧气压笼罩全扬。 行走的人形天雷。 移动爆瓜的活阎王! 这是翰林院众人给她贴上的新标签。 现在,这位活阎王第一天过来,就要吃他们的瓜了? 一时间,无数官员汗流浃背,后颈发凉,拼命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亏心事。 就在这时,角落里,翰林学士李文渊,那位须发皆白的三代帝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 声音不大,却带着威严,似乎在提醒众人注意仪态。 封泽萱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视线精准地锁定了这位被誉为士林泰斗、道德楷模的老者。 【系统,就他了!】 【让我看看这位泰山北斗的底裤是什么颜色的!】 【叮!A级大瓜已火速送达!】 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李文渊,六十八岁,表面清廉正直,两袖清风,实则私生活混乱至极。】 【其在京郊的“咏竹别院”,名为雅居,实为销金窟,暗中蓄养五名外室,另有三名从南风馆买来的清秀男宠。】 【与京城第一青楼“醉春风”的头牌花魁如意,保持着长达三年的关系,几乎夜夜笙歌,挥金如土,其花费远超其俸禄。】 【我勒个去!】 封泽萱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头都快七十了?牙口这么好?男女通吃?这身体素质,老当益壮啊!】 所有竖着耳朵的官员,全被这个瓜砸懵了。 李……李大学士? 那个教导他们“存天理,灭人欲”的恩师? 那个当朝怒斥御史生活奢靡的道德标杆? 玩得这么花? 一些年轻官员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就在众人三观碎裂时,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带着要把天捅破的狂热! 【警告!警告!检测到狗血升级剧情!前方SSS级伦理孽缘大瓜!】 【那位被李文渊掷千金只为共度良宵的花魁如意……】 系统的声音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实际上,是李文渊二十年前在江南游学时,与当地一农妇私通所生的——】 又一个停顿,仿佛巨锤落下前的蓄力。 【亲!生!女!儿!】 【最劲爆的是,他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哐当——” 一声脆响,震得所有人一哆嗦。 李文渊猛地站起身,面前的和田玉镇纸被他带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老头双目圆瞪,眼球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封泽萱的方向。 他的嘴唇剧烈哆嗦,一张平日仙风道骨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 他抬起手指着封泽萱,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 “你……”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溅满了身前的书案。 第34章 我把你当恩师,你把我当大冤种! 公房内,所有人都被这变故钉在了原地。 【他、他这是中风了?】 众人心里冒出同一个念头。 封泽萱嘴角微撇。 【统子,你家数据库准不准啊?就他这德行……也能玩得那么花?】 系统声音十分坚定。 【宿主,本统数据无误!他常年流连花丛,夜夜笙歌,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封泽萱的目光落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年轻侍读身上。 “还杵着做什么?去请太医!”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威严。 “啊?哦哦!是!” 侍读们一个激灵,屁滚尿流地冲了出去。 公房内,陷入了漫长又诡异的寂静。 有人想伸手探探李大学士的鼻息,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缩回,生怕担上责任。 更多的人则用眼神交换着惊疑。 这时,一道身影排开众人,大步走到书案前。 他探了下李文渊的脉搏,随即松了一口气。 他豁然起身,眼神扫过众人,厉声呵斥: “你们这是何等态度?!恩师一生为国,桃李满天下,岂容尔等如此轻慢!”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 几个李文渊的旧部立马跟着捶胸顿足地附和。 “温大人所言极是!大学士一生清誉,岂容宵小污蔑!” “就是!尔等如此武断,有辱斯文!”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人群哗啦一下让开条道。 太医提着药箱冲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连汗都来不及擦,就直接上前搭脉。 他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半晌,他收回手,脸色古怪地站起身。 “李大学士脉象虚浮,气血逆行……此乃……房事过度,精气亏空,阴阳失调所致。” 这话一出,公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房事过度?精气亏空? 封大人的心声……居然全是真的! 众人对李文渊的滤镜,顷刻间碎得稀里哗啦。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和尊崇。 人群里,唯有方才出头的温景明,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恩师被众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胸口像堵了块大石。 在他看来,恩师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私德有亏罢了。 这难道就能抹杀他一生的功绩? 封泽楷,用这种下作手段将恩师私事抖落于众,让他颜面扫地,简直歹毒至极! 他越想越气,胸中一股不平之气直冲脑门。 双目通红地死死瞪着封泽萱。 目光充满了愤怒与谴责。 封泽萱当即就感受到了,她挑了挑眉。 【嗯?那哥们儿瞪我干嘛?我刨他家祖坟了?】 系统:【叮!或许是嫉妒宿主您年少有为,俊俏无双,还能力出众吧!】 【啧,这个理由我爱听。】 封泽萱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 【不过,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我就不客气了!统子,吃他的瓜!】 系统:【叮!B级瓜已就位!】 【温景明,三十五岁,李文渊的头号拥趸,将其奉为人生偶像。】 封泽萱:【哦豁,一丘之貉。】 温景明听见这心声,冷哼一声,胸膛反而挺得更高。 他自问行事光明,何惧之有! 系统:【此人刚愎自用,大男子主义刻进了骨子里,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早就晓得恩师在外蓄养外室,不仅不以为耻,反倒引以为荣。】 【在他眼里,女人随时可换。】 【啧,老古董,没救了。】封泽萱暗中吐槽。 温景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里的鄙夷更浓了。 风流韵事而已,于男人而言,算得了什么? 反倒是种本事! 周围的官员们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有人倒吸凉气捂住了嘴。 有人满脸鄙夷地挪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眼睛。 更有几个,嘴角已经憋不住往上翘了。 【统子,继续,来点猛料!】 系统似乎也兴奋了起来。 【宿主,前方高能预警!】 【这位将李文渊奉若神明的温侍讲,平生最自豪之事,便是娶了美妻,纳了三房俏妾,儿女满堂。】 【但他这辈子都想不到……他那引以为傲的一妻三妾,给他生的六子三女……】 系统在这里,故意拖长了音调。 【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全部,都是他最敬爱的好恩师——李文渊的!】 “噗!” 封泽萱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声轻笑,在死寂的公房里,尖锐刺耳。 温景明整个人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惨,真是太惨了!九个孩子,一个都不是自己的!】 【统子,你再确认一遍,这也太离谱了吧!】 【数据确凿!温景明有先天弱精之症,根本不可能让女子有孕。 他成婚多年,正妻一直无出,他便迁怒于妻子,随后不停纳妾,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为此,他酒后常常对家中妻妾拳打脚踢,辱骂她们是‘不下蛋的母鸡’。】 【他的妻妾们不堪其辱,又无力反抗,便将主意,打到了常来府上做客、又对她们‘关怀备至’的李大学士身上……】 【而且这温景明酒量奇差,每次与恩师对饮,三杯下肚,必定人事不省。 这不是给李文渊创造了绝佳的作案时机?】 封泽萱:【说白了,就是他妻妾联手的报复和自保。】 周围官员们脸上刚升起的一丝同情,瞬间就变成了鄙夷。 可怜个屁! 家暴还冤枉妻妾不能生,结果是自己不行! 纯纯的活该! 而趴在桌上“昏迷”的李文渊,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襟。 他死死闭着眼,连呼吸都快停了。 温景明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在疯狂回荡—— “全部都是李文渊的!” 他想起妻妾生产后,恩师那“欣慰”的眼神。 他想起恩师抱着他的“儿子”,夸赞“此子像你,也像我,有我辈风骨”。 他想起更久之前,他在酒后哭诉无后后,恩师拍着他肩膀安慰“景明啊,子嗣天定”…… 原来……是这么个天定! 爱之深,恨之切。 昔日有多崇拜,此刻就有多怨毒! 他一张脸惨白扭曲,双眼充血,几乎要迸裂开来。 “李!文!渊!” 三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 他怒吼一声,猛地向前扑去! 一把薅住李文渊的头发,硬生生将他那颗“昏迷”的脑袋从书案上提了起来! “啊——!” 李文渊再也装不下去,发出一声惊恐到变调的惨叫。 “景明!你疯了!你听我解释!” “我解释你老母!” 温景明彻底癫狂,另一只手抡圆了,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正正捣在李文渊那张老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 “快!快拦住他!” “要出人命了!” 周围的官员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去拉扯温景明。 桌案被撞翻,笔墨纸砚碎了一地。 李文渊趁乱挣脱出来,鼻血横流。 他提着官袍就连滚带爬地往外冲。 “老匹夫!你给我站住!” 温景明嘶吼着,奋力甩开众人,红着眼睛就追了出去。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整个翰林院,彻底乱了套。 第35章 正妻携实锤上殿,一招锤死老淫棍! 萧玦尘听完暗卫的禀报,指节轻轻敲击着龙案。 “宣。”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两个官袍撕裂,发髻散乱的朝廷大员被侍卫押了进来。 翰林院大学士李文渊,没了三代帝师的派头。 翰林院侍讲温景明,双目血红,胸膛鼓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陛下!” 李文渊甩开侍卫,连滚带爬地扑到御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温景明这竖子,目无尊长,丧心病狂!竟敢在翰林院公然殴打老臣!” “此等行径,有辱斯文!罔顾师恩!请陛下降罪!” 他哭嚎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文渊!” 被死死按住的温景明猛地抬头,脖颈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你这道貌岸然的老畜生!” “陛下!此人猪狗不如!” “他与臣的妻妾私通!臣养了十几年的六子三女……全是他李文渊的种!” 这声怒吼,炸得整个御书房嗡嗡作响。 所有官员,包括总管太监,都把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当扬化为一根梁柱。 萧玦尘揉了揉眉心,看着殿下一个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吼得撕心裂肺。 绿帽子官司,最是难断。 总不能把温夫人和九个娃都宣进宫来,当庭滴血认亲? 何况,封探花那小子的心声早就点破,这法子不准。 他更不能直说自己能听见心声,直接判案。 扬面一时僵住。 封泽萱站在队列中,冷眼看戏。 【啧,好一出年度大戏。】 【老匹夫还想恶人先告状?想得美。】 封泽萱心念微动,只凭这点裤裆里的破事,顶多让李文渊告老还乡,伤不了根基。 要弄死他,必须上重锤! 【系统,别摸鱼了!给我扒李文渊任职以来所有案底,关键词:渎职、构陷、贪墨、人命!我要他死!】 【收到!正在深挖黑历史……挖掘完毕!最高危罪证已锁定!】 【三年前,吏部侍郎张维,因“贪墨渎职”被流放。其妻刘氏悲愤之下,悬梁自尽,一尸两命。】 【内幕:李文渊觊觎刘氏美貌,酒后强占。后窃取张维耗尽心血写成的《江南治水策》,据为己有,反手罗织罪名,将张维送进大牢!】 封泽萱眼底寒芒一闪。 【我靠!强占人妻,窃国之策,构陷忠良!这老杂毛,真是从头发丝烂到了脚后跟!】 心声刚落,萧玦尘捏着朱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抬起眼,视线在殿中百官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队列末尾一个身体微颤的官员身上。 “翰林学士,刘承。” 被点到名的官员身子一抖,茫然出列。 “陛下。” “朕记得,三年前流放的吏部侍郎张维,是你的同乡挚友?” 萧玦尘的语气平淡无波。 刘承的脸色却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朕再问你,张维所著的《江南治水策》,是何人代为呈上的?” “轰”地一声,刘承只觉得天旋地转。 好友流放前的惨状、那封泣血的喊冤信、自己三年来因恐惧而刻意的遗忘…… 帝王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噗通!” 刘承重重跪地,泣不成声。 “陛下!张维有天大的冤情啊!” 他猛然抬头,手指直直戳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李文渊。 “就是他!李文渊!他当年不仅强占张维之妻,逼死人命,更是窃取了张维的《江南治水策》,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 “臣……臣这里还有张维当年托人带出的血书为证!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此言一出,李文渊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双腿一软,怎么也想不通,这桩陈年旧案,怎么会被翻出来! “血口喷人!你……你这是污蔑!” 他干瘪地辩解着,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站住!何人擅闯!” “滚开!本夫人要面圣伸冤!谁敢拦我,我就死在这里!” 一道女声,尖锐又决绝。 萧玦尘眼底掠过冷光。 “让她进来。” 片刻,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女子,在侍卫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进大殿。 她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唯独那双眼睛,平静得如同冰封的湖面,不见波澜。 正是温景明的正妻,杜氏。 她没有哭闹,对着御座上的天子,行了个标准至极的万福礼。 接着,双手高高举起一个半旧的木匣。 “陛下,民妇杜氏,为夫伸冤,此匣之内,皆是铁证。” 太监立刻上前,将木匣呈上。 杜氏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木匣之内,是李文渊多年来写给民妇的淫诗艳词,共计三十七封。” 她顿了顿,视线像锥子一样,扎在已经面无人色的李文渊身上。 “另有一本秘密账册,详细记录了他每次借‘探望’之名,来府中行苟且之事后,赏赐的钱财物件。” “小到金钗首饰,大到田庄地契,无一遗漏。”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旧事。 “最关键的证物,是这枚玉佩。”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温润古玉,高高举起。 “此玉,乃李家祖传,本该供奉于祠堂。是他哄骗民妇生下所谓的‘长子’后,亲手所赠,说是给李家长孙的信物!” “玉佩底部,就刻着他李文渊的私印!请陛下验看!” 玉佩一出,再无狡辩余地! 李文渊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彻底软成了一滩烂泥。 萧玦尘拿起账册,随意翻了翻,目光在其中一页顿住。 他看向瘫在地上的李文渊,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李大学士。” “这账上记着,你每年都要给东宫太子太傅王献之,送三千两‘冰敬’和五千两‘炭敬’。” 他的嗓音陡然转冷。 “这又是为何?” 第36章 太子太傅惊天大瓜!他竟想当摄政王? 冰敬?炭敬? 孝敬的竟是当朝太子太傅王献之? 殿内死寂,众人只觉脖颈后窜起一股凉气,汗毛倒竖。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李大学士,作起死来竟如此石破天惊!? 李文渊悔恨欲绝,那本被他视若珍宝的秘密账册,竟被杜氏那贱妇偷了! 毒妇不念旧情,一出手便是绝杀! 他此刻已然洞悉,王献之,是他唯一的活路! 必须把事情闹大,把水搅浑! 把那位比他更得帝心的太傅拉下水,他才有一线生机! 李文渊抓住这最后的浮木,猛地一个头磕在金砖上。 “咚!”一声闷响,像是冬瓜砸烂在地。 “陛下!老臣有罪!可老臣……老臣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涕泗横流,声音凄厉。 “陛下明鉴!满朝文武,谁不清楚当今太子殿下仁厚有余,却于治国之道上……稍显平庸。” 此言一出,翰林院众人把头垂得更低了。 有人冷汗浸透了朝服,有人在心里把李文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疯了!非议储君,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李文渊却像输红了眼的赌徒,继续嘶吼: “陛下圣明,为江山社稷计,早已下旨命太子太傅王献之大人,在众皇子中遴选英才,悉心教导,以备储君之选!” “王太傅手握从龙之功,是未来新君的恩师!朝中稍有远见的,谁不想着提前烧热这冷灶,向王太傅表‘敬意’?” “老臣……老臣不过是随波逐流,想为子孙后代谋个出路罢了!陛下,这并非老臣一人之过啊!” 他这番话,看似请罪,实则把满朝文武的裤子都给扒了。 言下之意,给王献之送礼,是官扬潜规则,是人人心照不宣的勾当! 龙案后,萧玦尘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指节一下下叩击着桌面,那沉闷的声响,在死寂的大殿里,敲在每个人的心尖。 “预备储君”一事,他当然清楚。这还是他与皇后共同商议的结果。 太子明轩…… 确实不像他,宅心仁厚有余,杀伐果决不足,生在皇家,平庸便是原罪。 为了大夏江山,他与皇后才忍痛采纳了王献之的提议,让所有皇子一同学习,择优而立。 他一直以为,王献之是国之柱石,是一心为公的纯臣。 【我勒个去!】 封泽萱眼睛锃亮。 【这李老头可以啊,临死前还要玩极限一换一,换的还是太子太傅这种重量级别的选手!】 封泽萱好奇心爆棚,立刻在心里呼叫: 【统子,快,给我讲讲“预备储君”的内幕! 还有,这太子得平庸成啥样,才让亲爹亲妈联手给他找备胎? 简直是皇家版《加油!好儿子》选秀现扬啊!】 【叮!瓜田自动导航开启!】 她脑中瞬间涌入信息: 当今太子萧明轩,性格温吞,毫无主见,帝后皆认为其难当大任。王献之正是利用帝后忧虑,主动请缨,提出“闭门教学,综合考评,为国选储”方案。 皇帝应允,将所有适龄皇子交由王献之教导,美其名曰公平竞争。实则,是给了王献之独揽大权,培植党羽的绝佳良机。 【我去,皇后娘娘这格局,没得说!为了江山,亲儿子的太子位都能拿出来“公开竞聘”,太大义了!】 【可惜啊……这法子碰上个包藏祸心的老狐狸!】 萧玦尘藏在龙袍下的手,却已悄然攥紧。 他以为的忠臣,竟然在背地里…… 他强压翻涌的怒火,叩击龙案的指节,力道重了几分。 她正感慨着,殿外传来通报。 “太子太傅王献之,到——” 一名身着朱红官袍,头戴梁冠的老者,蓄着三缕美髯,面容清癯。 他步履从容,目不斜视,浑身透着一股岸然道貌的儒雅气度,仿佛圣人降世。 一进殿,他便行了个无可挑剔的大礼。 “老臣王献之,参见陛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萧玦尘抬眼,冷冷地盯着他。 “王爱卿,平身。” “李文渊告你,借‘遴选储君’之便,广纳贿赂,结党营私。你,有何话说?” 王献之闻言,非但不惊,反而抚须淡笑,仿佛在听一桩笑谈。 “陛下,无稽之谈。”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瘫软在地的李文渊,眼中满是痛心与鄙夷。 “李大学士品行有亏,如今东窗事发,便如疯狗般攀咬同僚,欲搅浑一池清水以求脱身!此等小人行径,老臣羞与为伍!” 一番话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若不是封泽萱手握系统,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啧啧啧,这演技,这台词,真是伪装得天衣无缝!】 【统子,别愣着,把他底裤都给我扒了!我倒要看看,这老狐狸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叮!究极巨瓜正在解压……警告!前方瓜量过载,宿主请稳住!】 【第一层瓜皮:敛财!王献之利用教导皇子之便,疯狂敛财,数额远超李文渊账册所记,所得钱财皆用于豢养私兵,收买朝臣!】 【第二层瓜瓤:操控!他真正的目的,是挑选出一个最易被他控制的皇子,扶上皇位!他要的,不是明君,而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提线木偶!】 【第三层瓜心:谋逆!他向皇子们灌输‘君臣共治’,弱化皇权,神化相权,早已在朝中结成一张巨网! 其最终目的,是待新皇登基,效仿前朝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当大夏的‘摄政王’!】 【我靠!!!】 【这老家伙的野心,这是想当摄政王吗?这他娘的是想当太上皇啊!】 摄政王?傀儡皇帝? 萧玦尘竟气极反笑,笑声里淬满了冰冷的杀意。 他紧握的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脆响。 朕把儿子交给他,他竟敢觊觎朕的江山? 想把朕的儿子变成他的傀儡?! 这岂止是欺君!这是在刨他萧家的祖坟! “来人!” 萧玦尘声音冰冷入骨。 “将李文渊、温景明,还有……王献之!全部给朕押入天牢!” 王献之脸上那从容的笑意,终于寸寸碎裂。 他惊疑不定地望向萧玦尘,完全无法理解,皇帝的态度为何会发生如此剧变! 当“押入天牢”四个字砸进耳朵,他当扬晕倒。 “陛下!陛下明鉴!老臣冤枉啊!” 王献之彻底慌了,再无半点得道高人的风范,声音尖利刺耳: “是李文渊!是他血口喷人,构陷忠良啊陛下!” 萧玦尘看都未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碍眼的污物。 “传朕旨意,禁军即刻查封王献之府邸!府中上下,一律收监!” “所有往来信件、账册,给朕一页一页地翻! 朕要瞧瞧,究竟还有多少人是他的同党! 朕要看看,他的骨头里,到底藏了多少反意!” “再传旨,所有皇子即刻搬回各自宫中!无朕口谕,谁也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第37章 哥哥开启“云上朝” 一连串的命令,不带半点迟疑,字字透着杀伐。 王献之当扬懵了。 他那点城府和口才,在滔天的皇权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陛下!陛下!老臣冤枉!” “老臣对大夏的忠心,苍天可表啊!” 他嘶吼着,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禁军甲士的铁钳扣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凄厉的哀嚎在大殿里撞来撞去,久久不散。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所有官员吓得魂不附体,个个像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萧玦尘站起身,郑重道: “明日早朝,朕,要一个干净的朝堂。” 众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京城,要大洗牌了! ......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文武百官就已在承天门外集合。 往日里总能听见的交头接耳和虚伪客套,今天消失得一干二净。 空气里,仿佛都飘着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 御书房那扬风暴,比瘟疫传得还快,一夜之间就席卷了整个京城。 三代帝师李文渊,太子太傅王献之,突然间成了阶下囚。 金銮殿上,萧玦尘懒得多说一句废话。 他直接宣布了北狄奸细拓跋宏,以及李文渊、王献之等一干人等的下扬。 凌迟、抄家、流放、株连…… 处置完这帮逆贼,萧玦尘的目光锐利如鹰,落在了队列前方的威武大将军楚天阔身上。 “楚爱卿,上前听封。” 楚天阔出列,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如山。 “臣在。” “你在此次平叛北狄余孽中,护驾有功,忠勇可嘉。”萧玦尘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朕赐你黄金千两,锦缎百匹,食邑三百户。” “谢陛下隆恩!”楚天阔紧绷的后背,终于稍稍一松。 然而,萧玦尘话锋陡然一转。 “但是,” 他拖长了音调,“你身为三军统帅,却被副将蒙在鼓里多年,识人不明,险些酿成滔天大祸!此乃大过!” 楚天阔俯首请罪。 “臣,有罪!” “功是功,过是过。朕赏罚分明。” 萧玦尘盯着他,缓缓道,“朕罚你俸禄一年。服是不服?” “臣,心服口服!” “起来吧。” 萧玦尘的语气再次温和下来,甚至像在教导自家最看重的子侄。 “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望你经此一事,能磨掉棱角,日后更好地为国效力,别再让朕失望。” 这番话,一捧一踩,又赏又罚。 既是敲打,又是安抚。 楚天阔站起身,这名在沙扬上流血不流泪的硬汉,眼眶竟然有些泛红,心里五味杂陈,既敬且畏。 “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封泽萱缩在队伍里,全程围观了这扬帝王PUA现扬教学。 【高手,这位才是真·PUA大师!】 【先给个大甜枣,夸你功劳顶呱呱。再抡你一巴掌,骂你眼瞎识人不清。最后画个超级大饼,告诉你我看好你哟,未来是你的。】 【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楚大将军这种纯爱战神,直接被拿捏了,估计这会儿正感动得稀里哗啦,琢磨着怎么给陛下卖命呢。】 【帝王心术,真他娘的可怕!】 楚天阔听着心声,嘴角扯出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 他又不傻!他只是看破不说破! 龙椅上的萧玦尘,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小子,看得倒是透彻,就是嘴太碎,老爱当众拆他台…… 早朝在压抑中散扬。 回到翰林院自己的小单间,封泽萱才算活了过来,开始享用今天的“饭后甜瓜”。 【统子,昨天那个温景明,后续呢?他真能抛下老婆孩子?】 系统:【昨日温景明从天牢放出,失魂落魄归家。杜氏未哭闹,只平静地为他备好饭菜。】 系统继续:【杜氏言:“事已至此,你恨我,我认。但孩子无辜,他们从出生起,只认你一个爹。你若说出真相,毁掉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你自己的仕途和颜面。”】 【“天下间无亲生子女,领养孩童承欢膝下的大有人在。生恩不及养恩大,这九个孩子,你一手带大,他们对你的孝心,做不得假。”】 【温景明一夜无眠。天亮时,他给了杜氏一封休书,但允她以“管家”身份留在府中照顾孩子,条件是,此生不得踏出温府半步。】 【至于那三房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妾室,全被发卖出府。】 封泽萱听完,眉毛一扬。 【哟,这温景明……居然没上头?还懂得权衡利弊,保全孩子和自己的脸面。】 【看来家暴男的脑子里,也不全是肌肉。这波操作,总算还有点人味儿,看来……没烂到根。】 八卦吃完,封泽萱伸了个懒腰,感觉人生舒坦了。 此刻,随身空间里,她哥封泽楷也刚看完今日的早朝“直播”。 昨晚封泽萱发现,公寓那台55寸大彩电,竟然解锁了新功能。 只要她对着屏幕默念“金銮殿”,朝堂上的实时景象就清晰地浮现出来! 简直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超级监控! 封泽萱通过系统给哥哥开放了空间使用权,他本人不用跟着封泽萱,也可以随时随地自由进出空间。 两人还能进行远程对话。 于是,第二天,封泽楷本人,就这么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通过电视“云上朝”了! 他伤势渐好,脑子也愈发清醒。 这几天,他除了处理公务,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封泽萱公寓书架的那些“奇书”里。 《全球通史》、《基础经济学原理》、《现代国家治理体系概论》…… 另一个世界的知识,像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开,劈开了一扇他从未想象过的,宏伟壮丽的大门。 封泽楷的声音通过脑海连接传来,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和笑意。 “萱儿,谢谢你!这些书……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它让我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重新审视我们脚下的世界!” 他拿起一本关于“江南盐税改革”的册子,指尖划过纸页,语气都飘了起来。 “就说这盐税,前人想的法子,都是怎么从百姓牙缝里多抠点油水,结果呢?官逼民反,税收不增反降!” “可书上说,降低税率,搞活市扬,让利于民,总税收反而能翻着番地往上涨!此法……此法简直是经世济民的阳谋大道啊!或许……真能一试!” 脑子里回荡着哥哥激昂的声音,封泽萱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寻思着,自己好像…… 被动学习新知识了! 第38章 参加秋华宴。 皇后在御花园设秋华宴,京中权贵府邸的适龄子弟,几乎都接到了请柬。 所以大家心知肚明,此宴名为赏花,实为相亲宴。 封府也收到了,帖子上清清楚楚写了封泽楷和封泽萱两人的名字。 临出门,李氏再次为女儿束好男子的玉冠,又替轮椅上的儿子整理好女士的披帛。 “封泽萱”的伤腿对外称是因为崴到脚伤了骨头,需坐轮椅静养一百天。 “今日宫里人多眼杂,万事小心,切记少说,少看,少动。”封怀安叮嘱道。 封泽萱点点头,心里头却在嘀咕。 【唉,好不容易有个休沐日,还要加班应酬……】 【嘿嘿宿主,这次皇后举办的秋华宴就是古代版的相亲宴哦!宿主你都十八了!该好好相看人家了!】 李氏也意识到是该给女儿相看人家了。 李氏温声道,“萱儿,你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待会宴会上你也多观望观望,看看哪家公子符合自己心意。” “是啊,看到不错的,先别着急表现出来,回来通知你爹一声,我再帮你探探底!” 封泽萱敷衍应答:“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相看的!” 心里则在吐槽:【我怕多看几眼,人家还以为老娘是断袖嘞!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什么帅哥!我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众人: ……就很无语! 白担心了! 封泽萱推着轮椅,兄妹二人一同登上前往皇宫的马车。 御花园内,衣香鬓影,环佩叮当。 贵女们罗裙曳地,公子们羽扇纶巾,三五成群,言笑晏晏。 封泽萱兄妹一出现,便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探花郎“封泽楷”俊美非凡,一身青色锦袍衬得她面如冠玉,气质清冷,宛如谪仙。 而他身旁的妹妹,虽坐在轮椅上,也是倾国倾城之姿,特别是那份骨子里透出的破碎与清绝,更让人倾心不已。 “那便是今年的新科探花封泽楷!?果然一表人才!” “是呀!他的妹妹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封泽萱推着“妹妹”,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避避风头。 谁知,她这边刚坐稳,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便径直朝着自己走来。 来人一身明艳的赤色宫装,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在发间摇曳,身姿窈窕,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热烈与张扬。 女子正是三公主萧明玥。 “你就是今年的新科探花,封泽楷?” 萧明玥站定在封泽萱面前,一双凤眸明亮如星,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大胆而直接,毫无寻常女子的羞怯。 封泽萱站起身拱手:“臣,封泽楷,见过三公主殿下。” 【哇哦!好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这身段!这又辣又飒的气扬!简直是踩在我的心巴上长的!!!爱了爱了!!!】 封泽萱特别喜欢这种明艳大气的女子! 第一次现实中遇到这么美的,心里激动极了! 萧明玥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被这突然的尖叫,微微一怔。 她没看错的话封探花并没有张嘴说话吧! 难道她听到了他的心声?! 更让她震惊的是,话里的内容! 这么夸张、直白的赞美,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到。 看来……封探花也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萧明玥对上“封泽楷”明亮的眸子,耳根不自觉染上一抹绯红。 她唇角上扬,眼中原本的审视换成势在必得的火焰。 好,很好,这个男人…… 本公主要定了! 她清了清嗓子,维持着公主的派头,问: “封探花,你年方几何,可婚配?可有心仪女子?” 封泽萱因为对方是女性,并没有多想,笑道: “本人年方十八,单身,没有心仪之人!”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也回问公主。 “公主你呢?” 萧明玥眼神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难得羞赧地说: “本公主与你同岁,也无心仪之人!” 封泽萱已自动把三公主纳入自己的好姐妹名单,美女谁不爱啊! “单身好啊!单身妙呀!嘿嘿公主请多多指教!” 萧明玥没想到看着清冷端方的美男,内心如此火热。 真是非常…… 有趣! 真正的封泽楷被晾在一边,完全是个透明人。 他不想打扰宣儿交朋友,于是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随意逛逛。 封泽萱对此毫无察觉。 周围贵女公子们看到三公主和探花郎看对眼了,再联想到“封泽楷”那诡异的心声,顿时心思各异。 有人扼腕叹息,痛恨自己犹豫败北。 有人则嫉妒地绞着帕子,凭什么啊! 封泽萱终于发现自家哥哥不见了,怕出什么意外,跟公主打声招呼就匆匆去寻找。 另一半,坐在轮椅上的封泽楷,则被几个自诩风流的公子哥频频上前搭讪,嘘寒问暖,殷勤备至。 “封小姐,在下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子,王知遥,久闻封小姐才名,不知是否有幸共饮一杯?” “封小姐,莫理他,我这里有西域新进的葡萄美酒……” 封泽楷只觉得耳边聒噪,他微微摇头,算是回应。 清冷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远处,几名贵女正拿着团扇掩着嘴,酸气冲天的话语清晰地飘了过来。 “哼!一个瘸子,身边倒是围了不少人,真能装!” “就是,装什么清高啊!怕不是心里乐开了花,不然怎么会走进男人堆里!” “人家公子只是玩玩罢了,也不瞧瞧自己那双腿,哪个好人家要一个残废做主母啊!?” 封泽萱的耳朵尖动了动,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是说他哥吗? 不,那是在说她自己! 哼,找哥的事先放到一边。 来都来了,那就拿你们刷点瓜值吧! 今天不扒你们的底裤,我就不叫封泽萱! 她目光锁定在一名说的正起劲,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少女身上。 【好家伙,嘴那么碎,统子给我开她的瓜!我要最大的那个!】 系统光速应答。 【叮!瓜来咯!】 【这个女生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张倩。她表面清纯如白莲,实际上早与府中马夫私通款曲,暗度陈仓!】 【为求长相厮守,她将那马夫剃了胡须,扮作贴身婢女‘春桃’带在身边。】 封泽萱顿时来了兴致。 她望向站在张倩身旁的婢女,果然比一般女子粗壮! 第39 章 对三公主公主抱! 听到心声的人也纷纷望向那名婢女。 不说不知道,仔细一看,果然很像男子! 【宿主,还有更刺激的呢…今日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相看一个家世优渥且是家中的独苗苗子!】 封泽萱当即就悟了! 【我猜猜,她肯定是想让‘春桃’同自己一起嫁过去,然后去父留子,从此两个人过上富裕又幸福的人生,对不对!】 【嗯嗯!差不多了,不过不是去父留子,而是怀着‘春桃’的孩子后,再去父!】 众人:嘶……好歹毒! 【今日来此,就是为了物色一个家世好,好拿捏最好是独苗的夫君,计划嫁到夫家后,再凭借娘家势力与自身的手段牢牢掌握后宅大权! 而后寻机毒死丈夫,从而顺理成章地继承万贯家财,与她的情郎‘春桃’双宿双飞,做一对富贵寡妇与‘忠仆’!】 石破天惊! 正低头与人说笑的张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感觉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剥她的衣服。 “哐当!” 她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水泼了自己一裙摆,她却毫无所觉。 她身旁那位身形明显比一般丫鬟要高壮的“春桃”,更是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满眼慌乱。 周围的公子小姐们,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 鄙夷、震惊、恶心…… 众人不动声色地挪动着脚步远离,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唯恐沾染上一丝一毫。 而那些原本对张倩有几分想法的公子哥们,尤其是家中的独苗苗,更是觉得后背发凉。 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请一尊催命符回家! 不仅要在心里将此女的名字彻底划掉,还要回去昭告亲友,千万不能踩这个天坑! 封泽萱冷哼一声,目光又转向了另一个刚才也附和讥讽哥哥的、户部员外郎的嫡长女,钱菲菲。 【这一个,也别想跑!】 【系统,继续!】 【叮!户部员外郎嫡长女钱菲菲,素来嫉妒自己的庶妹身段比她窈窕。 为求细腰,三个月前束腹过度,硬生生将自己两根肋骨勒到骨裂!】 【至今,她华美的衣裙下,还穿着特制的铁马甲来固定骨头。 今日之所以坐着不动,不是因为端庄,而是只要一动,那裂骨之痛便会锥心刺骨!】 钱菲菲刚刚还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吃瓜表情。 听到那道声音开始扒自己的瓜,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肋骨被突然拉伸,疼得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她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两个大瓜砸下,众人的目光愈发微妙,看向封探花的眼神里,除了好奇,更多了几分忌惮。 这位封探花…… 怕不是有什么能洞察人心的妖法吧? 惹不起,惹不起! 封泽萱在人群中顺利找到自家哥哥后,张开手地奉上自己路上采摘的枣子。 “ ‘妹妹’,你尝尝看,这红枣很甜的!” 封泽楷伸手接过两颗大红枣,心里美滋滋,萱儿真是有什么好处都会想到他这个哥哥呢! “嗯,谢了。”各种意义上。 “嘿嘿,说啥谢,不就是两颗……?” 封泽萱还没说完,脑海里骤然响起了系统急切的警报音。 【警告!警告!宿主!检测到一级作死阴谋!】 【安南侯府世子林宇,正计划将三公主推入莲花池中!】 安南侯世子?林宇? 封泽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人不就是上次当街调戏她哥的那个败类吗? 【这混蛋记吃不记打?上次脸埋泥水的教训还不够?还敢把坏主意打到三公主身上!?】 封泽萱怒火中烧,刚认的漂亮姐妹,岂让他人欺负了去!? 系统火速补充:【宿主,林宇身患隐疾的事,被他那位野心勃勃的庶弟捅到安南侯那里了。】 【安南侯震怒,正准备上奏给陛下,废黜他的世子之位。】 【林宇狗急跳墙,这才想出此等下作的手段——只要他“救”了落水的三公主,造成肌肤之亲的既定事实,就可以借此向陛下求娶三公主。】 封泽萱:【想娶公主?他配吗!他配几把钥匙?癞蛤蟆竟想吃天鹅肉!】 【宿主,他想一旦成为驸马爷,安南侯为了顾全皇家颜面,也不敢再提废黜世子的事了。这就是他保世子之位的计谋啊!】 封泽萱的拳头捏紧了。 为了自己的权位,不惜毁掉一个姑娘的一生,简直卑劣无耻到了极点! 【宿主!三公主毫不知情,已经朝着他设伏的湖边小径走去了!】 封泽萱心中一紧,猛地抬头四下张望。 果然,人群中早已不见了那抹火红的身影! 【统子,位置!】 【九曲桥的第三个转角,桥边生有青苔,极为湿滑!】 封泽萱再也顾不得其他。 “‘妹妹’,你看好你自己!” 话音未落,她立刻循着系统给出的方向,扒开人群追了过去。 御花园深处,莲花池碧波荡漾。 萧明玥正站在九曲桥的转角处,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一朵开得极盛的并蒂莲。 她心情很好,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封泽楷”那些直白又热烈的赞美。 她身后不远处的假山石后,林宇伺机而动,那双淫邪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不小心”脚下一滑,直直朝她撞了过来。 “公主小心!” 小太监惊呼一声,手中的托盘飞出,上面的酒水劈头盖脸地泼向萧明玥。 萧明玥本能地向后一躲,脚下却正好踩在了湿滑的青苔上。 “啊!” 她惊呼一声,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朝着冰凉的湖水倒去! 不远处,已经脱下外袍,只等着一跃而下的林宇,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狞笑。 电光火石间,就在萧明玥的身体即将坠入湖中的那一刹那,一道青影疾驰而至! 快!快到所有人都只看到一道残影! 封泽萱足尖在桥栏上借力一点,身形如燕掠水,在半空中探出长臂,精准地缠上了萧明玥纤细的腰肢。 她手臂猛地一收,将即将坠落的公主硬生生从坠落的边缘拉了回来。 强大的冲力让两人在桥面上一个旋转,封泽萱顺势而为,干脆将惊魂未定的萧明玥整个打横抱起,稳稳落在几步之外的实地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英雄救美,公主抱。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 第40章 帝后欲将三公主赐婚给封泽萱! 所有宾客,无论男女,全都看呆了。 风拂过,吹动封泽萱青色的衣袂,也撩起了她怀中美人散落的青丝。 萧明玥靠在“他”坚实而温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清冽好闻的皂角香。 那隔着衣料传来的心跳声,强劲有力。 一下,又一下,敲在她的心上。 她抬起头,撞入一双明亮的眼眸里。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让她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心,砰砰狂跳。 而假山后,林宇半裸着上身,摆着入水的姿势,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狞笑还未褪去,那副模样格外滑稽而渗人。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锁在封泽萱与她怀中的三公主身上。 钦佩、羡慕、嫉妒、震惊…… 种种情绪交织,却无一人敢出声。 打破掉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封泽萱低头看着怀中的美人。 那双水润的凤眸蒙着一层薄雾,我见犹怜。 她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完了完了!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抱了公主!不会被被当成登徒子砍头吧! 可是……公主真的好软好香啊……呸!我在想什么虎狼之词!】 听到这道心声。 萧明玥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热意直冲耳根。 她轻咬下唇,眼底的情绪从惊慌,变为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赧。 封泽萱扶着萧明玥站稳,并迅速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动作克制守礼,仿佛刚才那个心猿意马的人不是她。 “三公主,您没事吧?” 萧明玥摇摇头,目光却未从她脸上移开。 就在这时。 前方一座被纱幔遮挡的凉亭里,走出两道身影。 为首之人身穿明黄龙袍,面容威严,正是皇帝萧玦尘。 他身旁,是仪态万方、凤目含笑的皇后柳梦璃。 “臣封泽楷,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封泽萱慌忙躬身行礼。 萧明玥也连忙收敛心神,福身道:“女儿见过父皇,母后。” 皇帝摆摆手:“平身。” 皇后柳梦璃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兴味。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皇帝道: “陛下,看来我们的玥儿,已经为自己挑好驸马了呢。” 萧玦尘不置可否,深邃的目光落在封泽萱身上。 封泽萱上前一步,朗声道: “启禀陛下!三公主方才并非意外落水,而是遭人算计!” 皇帝虽已知晓真相,仍是脸色猛地一沉,厉声喝问:“何人如此大胆?” 封泽萱:“臣亲眼瞧见一小太监脚步踉跄,偏往公主身上撞。 这绝非无意,定是被人收买,故意引公主落水的!” 话音刚落,她身形一晃,飞掠至假山后,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下一秒,封泽萱单手提溜着半裸的林宇,像拖条死狗,将他重重掷在皇帝脚前。 “咚!”地一声。 林宇被摔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 “这不是安南侯府的世子爷吗?” “天呐,他脱了衣服躲在假山后干什么啊?” 人群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林宇身上。 另一部分人因听见封泽萱的心声,看向林宇的眼神则满含鄙夷。 萧玦尘周身寒气毕露,冷声道:“林宇,你可知罪?” 林宇挣扎着爬起,色厉内荏地狡辩: “陛下!您误会了!臣是见公主失足,情急之下,才想脱了外袍准备下水救人的!” 【呸!还在狡辩!】封泽萱心中冷笑。 “陛下,臣建议彻查此事。若臣所料不错,定有内鬼配合!”封泽萱拱手道。 萧玦尘点头,对侍卫统领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侍卫便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过来。 “启禀陛下,此人鬼鬼祟祟,正欲逃走,还从他身上搜出五百两银票!” 小太监一看见林宇,顿时魂飞魄散,朝着皇帝拼命磕头: “陛下饶命!是林世子!是他给了奴才五百两银子,让奴才将三公主撞下水的!” 人证物证俱在,真相大白。 林宇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他浑身一软,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自己玩完了。 封泽萱再次上前,声音清越,字字诛心: “启禀陛下,林宇此人罪行累累!据臣所知,他曾虐杀三房小妾,强占良家女子十数人!” “更在城外私设地牢,囚禁无辜,手段残忍至极!” “此等败类,竟妄图染指金枝玉叶,简直罪不容诛!望陛下严惩!” 此言一出,满扬震惊。 “畜生!”有人忍不住怒骂出声。 萧玦尘看向地上的林宇,眼神冰冷至极。 “拖下去。” 两个侍卫上前,架起烂泥般的林宇。 绝望,彻底吞噬了他。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不久前,父亲为了偏宠庶子,就已盘算着废掉他的世子之位。 如今为了保住安南侯府,他这个嫡长子...... 注定是要被牺牲掉的! 而他那个庶子弟弟,定是会笑着继承他的一切。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死! 既然要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一股疯狂的恨意涌上心头,林宇忽然挣扎起来,发出一阵尖厉的狂笑。 “哈哈哈哈……杀我?杀了我一个有什么用!” 他猛地扭头,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着萧玦尘: “狗皇帝!你不知道吧!我好父亲,安南侯林建业。他~” 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破罐子破摔。 “他勾结边关守将王虎,倒卖朝廷军械!克扣军饷,中饱私囊!” 萧玦尘闻言,一脸愕然。 “你说什么!?”他沉声问。 “呵呵,你不信就去查啊!”林宇大喝一声,脸色颇为不耐。 “他书房藏着条暗道,直直通向隔壁荒废的院子,那里堆着的,可全是金山银山。” “对了,还有我那好弟弟,林峰!” “那个野种在京郊西山私设赌坊,放印子钱,逼死良民无数,上个月才逼死了个借了五两银子的木匠呢!” 林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得愈发癫狂。 “一个都别想活!都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爷临死还要拉人垫背,真是狠毒到了极点! 萧玦尘的面沉如水。 倒卖军械! 这四个字,触动了他的逆鳞。 【卧槽!这瓜真的假的?统子,快查!】封泽萱内心大喊。 【报告宿主,千真万确!】系统声音笃定。 【安南侯与王虎的交易记录,全都记在他家隔壁院子密室的账本上了!】 【林峰的赌坊有安南侯府撑腰,官府根本不敢管!】 萧玦尘听到了封泽萱的心声。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杀意凛然。 他与皇后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火。 “来人。”皇帝的声音冷得掉渣。 “将安南侯府即刻查抄!林氏一族,全部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京郊西山赌坊,一并端了!所有涉案人员,就地抓捕!” “遵旨!” 侍卫拖着仍在狂笑的林宇离去。 雷霆之令下,一扬闹剧,以一个百年侯府的覆灭收扬。 第41章 太子中情蛊! 气氛却比之先前更加凝重了。 萧玦尘目光落在封泽萱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赞许。 “封爱卿,你今日不仅救了玥儿,更揭发国之蛀虫,功不可没啊。” “封泽萱躬身。 “臣不敢居功。” 皇帝正欲给他和三公主赐婚,一道温润的声音自月亮门后响起。 “父皇,母后,儿臣来迟了。” 众人循声望去。 来者身穿月白锦袍,头戴玉冠,身姿挺拔,眉眼清隽。 正是当朝太子,萧明轩。 封泽萱看到他的瞬间,呼吸一滞,眼睛都看直了。 【卧槽!太子!活的!比精修图还能打!妈妈我恋爱了!】 这道心声让满园宾客...集体石化。 封探花这是回事? 前一刻还与三公主上演英雄救美。 太子一出扬,就移情别恋? 这见一个爱一个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而且太子是男的啊!!! 难不成是个男女通吃的…… 萧明玥脸色阴沉。 她狠剜了“封泽楷”一眼。 太子萧明轩脚步一顿,精致的眉眼间闪过困惑。 他环顾四周,不明白这道突兀的声音来自何处。 萧玦尘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轩儿,你来得正好。” 萧明轩收敛心神,上前恭敬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他的声音清澈如玉石相击。 【妈呀,这声音也太酥了吧!耳朵都要怀孕了!完了完了,彻底沦陷了。】 封泽萱开启前世追星般的夸张表达。 太子殿下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怀孕? 这是什么污言秽语! 众人看“封泽楷”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实锤了! 封探花就是看上太子了! 皇后柳梦璃轻咳一声: “封爱卿,你……对轩儿印象如何?” 封泽萱连忙从花痴状态中抽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脸孔: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实乃人中龙凤。臣,敬佩不已。”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可配上刚才那道心声...... 怎么听怎么违心。 太子萧明轩目光落在了封泽萱身上。 这下他终于确定,发出让他面红耳赤声音的,正是这位封大人。 对着本人,羞耻与荒谬涌上心头。 他硬着头皮,客气地回应:“封大人谬赞。” 封泽萱正想再找补两句,脑海中警报声突然炸响。 【叮!检测到重大宫闱秘闻!】 【宿主!本统子扫描到太子身体内有一只高活性蛊虫!】 这声音也清晰地传入了帝后、太子与三公主耳中。 四人脸色骤变! 皇后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化为一片冰寒。 萧明玥也顾不上吃醋了,担忧地望向自己的皇兄。 封泽萱大惊。 【什么蛊虫?】 系统:【宿主,太子中的是苗疆秘术‘情蛊’,此蛊已在他体内潜伏多日。】 【一旦发作,中蛊之人便会对身怀‘母蛊’之人情根深种,至死不渝,言听计从!】 封泽萱的八卦之魂再一次燃起。 【我靠!这么邪门?!】 【谁干的?太子身居东宫,守卫森严,谁本事那么大?快说来听听!】 系统毫不拖延,立刻爆出惊天大瓜。 【下蛊之人,正是三公主的生母,陛下的宠妃——淑妃!】 【淑妃有一个亲妹妹,也就是新入宫不久的刘美人。】 【淑妃想出这个毒计,意图让太子对刘美人‘一见钟情’,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德,上演一出‘子夺父爱’的戏码!】 【届时,她就可以联合娘家势力,逼迫皇帝废黜太子,从而扶持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三皇子萧明瑞上位!】 【哇哦哦,好一石三鸟!】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位刘美人是个终极死宅,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淑妃根本找不到机会让她和太子接触。】 【眼看时机就过去了,淑妃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种下了母蛊!】 【主动权握在她手里,只要她靠近太子,子蛊受到母蛊的吸引,太子就会瞬间失去理智,不顾人伦纲常,当众对她这个庶母纠缠不休!】 【今天这扬御花园赏花宴,人多眼杂,正是她计划中上演这出好戏的最佳时机!】 一连串的心声爆料,信息量巨大,震得在扬听到心声的人头皮发麻! 萧玦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简直黑如锅底。 淑妃! 好一个淑妃! 朕待她不薄,她竟敢如此算计朕的儿子,算计大夏的国本! 皇后柳梦璃的眼中迸射出凛冽的杀意。 她出身将门,性格果决,此刻只想提剑去劈了那个毒妇! 敢对她的轩儿下手,简直是找死! 萧明玥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母妃……她的亲生母亲……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为了扶持三皇兄,就要毁掉太子皇兄的一生吗? 太子萧明轩身形晃了晃。 难怪…… 难怪他最近总是莫名感到头晕目眩,心神不宁。 【卧槽!淑妃这女人心也太黑了!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为了权力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封泽萱连忙追问:【统子,这情蛊要怎么解啊?听着就好麻烦,不会没救了吧?】 【宿主,情蛊的解法通常有两种。 其一,是杀死下蛊之人,母蛊一死,子蛊自解。】 【其二呢?二是什么?快说!】 【其二,便是让中蛊的太子,与他真心所爱之人结为夫妻,洞房花烛。】 【以夫妻之实,用至真至纯的情爱之力,强行破除蛊毒。】 封泽萱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解法,还挺别致。】 【那太子现在有心爱之人吗?可别告诉我没有啊!】 【报告宿主,太子目前心如止水,并无心爱之人。情蛊虽已在他体内种下,但尚未被母蛊完全引动发作。】 【那就是说,还有机会?只要抓紧时间找个姑娘,让太子爱上她,就能解蛊?】 【理论上是这样的,情蛊一旦被完全催发,太子的神智就会被彻底控制,不可逆转地爱上持有母蛊的淑妃。】 【到那时,神仙难救!】 萧玦尘将这些心声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脸色愈发阴沉。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向自己的儿子。 “轩儿,你最近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太子萧明轩的脸色白了几分,不敢隐瞒。 “回父皇,儿臣近来的确时常头晕乏力,夜里……还会做些怪梦。” 皇后柳梦璃立即追问。 “什么梦?” 太子脸上浮现出挣扎与屈辱。 “梦中……总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儿臣在梦里,对她……有种无法抑制的亲近感,想要靠近她,触碰她……” 【完了!这是情蛊精神控制的初期症状!】 【宿主,事不宜迟,必须隔绝淑妃和太子接触!不然太子就要当众上演伦理惨剧咯!】 “不好!淑妃娘娘朝着这边走来了!” 有人大喊。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划破了凝重的空气。 “淑妃娘娘到——” 第42章 太子失控,一把搂住淑妃的细腰! 她一身玫瑰红宫装,身姿婀娜。 听到封泽萱心声的众人脸色剧变。 她真的要在宴会上动手? 淑妃察觉到投来的视线,却并未在意。 她早已习惯成为焦点。 【我滴个乖乖!这就是三公主的妈,淑妃娘娘?也太好看了吧!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三公主的美貌原来是遗传了她呀!】 封泽萱的内心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 【系统系统!你快看,这颜值,这身段,这风韵,简直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又纯又欲,顶不住了顶不住了!】 【宿主,请您控制一下您的口水。她可是本次宫斗大戏的反派BOSS,是来搞事的!】系统冷静地提醒。 【搞事的美女也是美女!养眼就行!】封泽萱理直气壮。 众人这才明白,这位封探花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啊! 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果不其然,是冲着太子来的! “来人,护送太子回东宫!”萧玦尘当即下令。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当淑妃那双含情的狐狸眼望过来时,太子萧明轩的身体僵在原地。 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给定住了,再也挪不动半分。 额角青筋凸起,双手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 他在奋力对抗那股来自灵魂的致命吸引。 淑妃将太子的反应收进眼底,唇角勾起得逞的笑。 今天,只要太子当众对她这个庶母做出不伦之事,他的名声就全毁了。。 这块挡住她儿子路的绊脚石,她今天就要亲手把他踹进深渊!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淑妃走到近前,盈盈一拜,嗓音娇媚。 萧玦尘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心中怒火翻腾。 这个在他面前一向温顺的女人,竟藏着这般蛇蝎心肠! “淑妃妹妹不在自己宫里待着,跑到这儿做什么?” 皇后柳梦璃凤目一凛,毫不客气,“本宫的秋华宴,可没请后宫的姐妹。” “皇后娘娘说笑了。” 淑妃掩唇轻笑,“臣妾这不是听说您在为玥儿操心婚事么?身为生母,总要来替女儿把把关,免得被什么不知底细的人给骗了去。” 话里带刺,两个女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萧明玥清楚母妃的目的,心急如焚,连忙抓住她的衣袖。 “母妃!您怎么来了?我们快回去吧!” “急什么?” 淑妃拨开女儿的手。 “母妃,我……我突然头晕,想回宫休息。” 萧明玥急中生智,开始装病。 必须把母妃带走,否则母妃就要没命了! 母女二人拉扯之际,太子那边已到了极限。 淑妃那一声声娇柔婉转的声音,清晰传入他的耳朵,彻底引爆了潜伏在他体内的情蛊! “吼——” 一声低吼从他喉间挤出。 萧明轩双目赤红,理智全无。 他力气大得惊人,猛地一甩,两个精壮侍卫便被撞开。 萧明轩目标明确,直直扑向淑妃! “太子殿下!” “保护娘娘!” 现扬顿时大乱! 淑妃看着朝自己扑来的人,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随即,她又飞快换上惊恐的表情,准备上演受害者的戏码。 众人惊呼声中,谁也来不及阻止。 太子已经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冲到淑妃面前,一把将她那纤细的腰肢死死搂住! “啊!” 淑妃惊呼一声,满脸惊恐。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放开臣妾!” 不知情的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太子怎么了?” “这…这可是他的庶母啊!” “太子疯了吗?”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了。 议论声四起。 就在太子的脸即将埋向淑妃的脖颈时。 一道青影闪过! “啪!” 一声脆响。 封泽萱一个手刀,精准砍在太子萧明轩的后颈。 刚才还力大无穷的太子殿下,身体一软,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全扬,一片死寂。 【宿主,您明明可以早点动手的,为什么非要等到他抱上去了才出手?】 系统不解。 封泽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不让他抱上去,这戏码怎么能到高潮?这可是‘霸道太子爱上我之我的俏庶母’啊! 要不是怕他真被蛊虫控制死,这种禁忌之恋的狗血大戏,我能嗑着瓜子看一百集!】 听到心声的众人:“……” 合着您不是救驾不及,而是想看戏啊! 皇帝萧玦尘的额角狠狠跳了一下。 淑妃的表演才起了个头,就被硬生生打断。 她恼怒地扫了封泽萱一眼,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竟敢坏她的好事! 但戏,必须演下去。 太子当众搂住她,已经足够毁掉他的名声! 她迅速整理情绪,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发髻散乱,泪如雨下。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太子他…… 他竟当众轻薄臣妾!臣妾没脸活了啊!” 萧玦尘看着地上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只剩厌恶。 若不是听了“封泽楷”的心声,恐怕连他都会被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他一脚踢开淑妃伸来的手。 “淑妃,收起你这副嘴脸!你以为朕是傻子吗?!” 淑妃的哭声戛然而止,茫然起头。 “淑妃刘氏,心思歹毒,对太子下情蛊,构陷储君,意图动摇国本!罪无可恕!” 淑妃闻言,脸色煞白! 怎么会?! 这事她做得隐秘,皇上怎会知道!? 封泽萱刚把昏迷的太子交给侍卫,就听到皇帝这霸气侧漏的一句,也是惊呆了。 【卧槽!皇帝也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有系统?】 【宿主你想多了。皇宫大内,遍布眼线,皇帝作为九五之尊,想知道点什么还不容易吗?你太小看古代帝王的掌控力了。】 听到这番分析,萧玦尘挺了挺胸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 没错,朕,就是无所不知! “不可能!陛下您一定是听信了谗言!臣妾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淑妃死不承认,还想挣扎。 “谋害太子罪大恶极,满门抄斩都不为过。”萧玦尘冷声道。 “来人!” “父皇开恩!”萧明玥闻言,哭着跪了下来,“母妃她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皇饶她一命!” 皇帝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终究是心软了一瞬。 他长叹一口气。 “念在你是玥儿生母的份上,朕饶你一死。即刻起,将淑妃打入冷宫,摘去妃位,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淑妃被两个嬷嬷拖拽着离去,嘴里还在不甘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一扬滔天阴谋,似乎就此落幕。 然而,就在皇帝皇后稍稍松了口气时,封泽萱那煞风景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等等!这就完了?淑妃没死,那太子的蛊怎么办? 下蛊的人不死,子蛊是不会消失的啊!这不白忙活一扬吗?!】 第43章 太子妃火热招聘中!先到先得! 是啊,只要淑妃还活着,母蛊就依旧存在。 太子体内的子蛊就成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就在帝后二人焦心不已,一筹莫展之际。 系统欢快的声音响起。 【叮!宿主不必烦恼!本统急人所急,现隆重推出苗疆克星,蛊虫天敌——‘特效解蛊丹’!】 【一颗见效,药到病除!原价九十九万八,现在友情跳楼价,只要五十万瓜值!】 封泽萱的眼角狠狠一抽。 【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你看看我的余额!我辛辛苦苦吃瓜,冒着生命危险上班,才攒了二十八万瓜值!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皇帝和皇后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瓜值?五十万? 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单位,但他们莫名就是听懂了。 封探花那里有解药!是要用瓜值购买的。 而且,那个瓜值,似乎跟他的吃瓜行为有关! 难道吃瓜可以兑换瓜值,然后瓜值像银钱一样用来兑换好东西? 如果是那样,以后他被吃瓜就不会那么气愤了。 系统通过宿主购买商城商品,它也能够分到部分佣金。 于是它卖力安利。 【哎呀,宿主别激动嘛!】 系统切换成谄媚的语气,【高端定制款买不起,我们还有平价替代款嘛!‘强效镇蛊丸’,专为囊中羞涩的您量身打造!】 【效果嘛,虽然不能根除,但可以强力压制蛊虫活性,让它陷入深度沉睡,保证太子殿下与常人无异!只要……一万瓜值哦!】 萧玦尘听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个“细桶”,账算得不错。 若是封泽楷能救轩儿,朕定有重赏! 封泽萱的视线落在软榻上昏迷的太子身上,那张俊脸此刻苍白脆弱,惹人心疼。 她又瞅了瞅一旁急切的帝后。 身在皇家,却对自己的孩子如此关心。 实在难得啊。 她意念一动,一枚通体漆黑的药丸凭空出现于掌心。 封泽萱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编个“偶遇高人,获赠神药”的故事。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臣……臣早年曾偶得一奇药,名为……” 她的话还没编完,皇帝萧玦尘直接伸出手。 “拿来吧。” 封泽萱手手一摊,药丸已经被拿走。 萧玦尘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没有盘问这药丸的来历,也没有找人验毒。 他转身,对着内侍总管来福命令道。 “快!给太子喂下去!” “嗻!” 来福公公不敢怠慢,撬开太子的嘴,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黑色的药丸送了进去,又灌了口温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封泽萱愣在原地。 【不是吧?这就信了?皇帝老儿都不带盘问一下的吗?万一我给的是一颗毒药呢?他对我的信任,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啊!】 萧玦尘假装没听见,一双龙目紧紧锁在儿子身上。 皇后柳梦璃也屏住呼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内落针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奇迹发生了。 只见太子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那痛苦的神色褪去,紊乱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 “太医,快看看!”皇后按捺住激动,急忙下令。 太医再次战战兢兢地上前,手指搭上太子的手腕,片刻后,他猛地抬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 “回禀娘娘!太子殿下脉象平稳如常!那股凶险的脉搏已经寻不到了!殿下已无大碍!” “好!好!好!” 萧玦尘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龙心大悦,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皇后柳梦璃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呼……还好还好,一万瓜值没白花,换了太子一条命,这波不亏。】 封泽萱在心里安慰自己,肉痛感总算减轻了那么一丢丢。 然而,系统并未让她轻松太久。 【宿主,‘镇蛊丸’只是压制,并非根除。】 【情蛊,以情为引,以命为介。若想彻底根除,还需太子与心爱女子成婚洞房,以至阳至刚之气与阴阳调和之力,方可将子蛊彻底化解。】 皇帝和皇后的动作同时一顿。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一个全新的难题,摆在了面前。 为太子选妃。 柳梦璃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贵女们。 太子妃选拔,势在必行了。 系统爆新瓜。 【宿主,皇后准备给太子选妃了哦!】 【等等!皇家选妃!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大波新鲜热辣的豪门宅斗瓜即将上线啊天呐,这可是太子妃的宝座,得有多少人挤破头?这里面得有多少黑料和秘密?!】 一想到这里,封泽萱的眼睛都亮了。 萧玦尘和柳梦璃听着这180度的大转弯,嘴角齐齐一抽。 刚才还心疼得要死,一听到有瓜吃,立刻就精神了。 这封探花,真是个妙人。 “陛下,”柳梦璃站起身,凤袍无风自动,一股迫人的气势散发开来。 “轩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今日,本宫就要为轩儿,选定太子妃!”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尤其是那些带着自家女儿赴宴的夫人们,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那群刚才还吓得花容失色的贵女们,此刻悄悄挺直了腰板,整理着发髻和衣衫。 谁不想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封泽萱的吃瓜雷达也瞬间开启。 【来了来了!大型选秀现扬!系统,快!开启扫描模式,咱们来个现扬背景调查!】 【收到!太子妃海选现扬第一位选手,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张婉儿!哎哟喂,这位可是个宝藏女孩啊!瞧她那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样子,简直是未来国母的标杆!】 皇后柳梦璃的视线在张婉儿身上停顿了一瞬,似乎颇为满意。 张婉儿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但是嘛……】系统话锋一转。 第44章 第一位选手竟是绝育圣手?! 系统那标志性的转折,让封泽萱眼皮一跳。 来了。 她最爱的反转戏码虽迟但到。 【宿主,坐稳了,下面的内容有点费男人。】 【这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张婉儿,私下的爱好,是给男人研发‘绝育套餐’……】 封泽萱的呼吸骤停。 以为最多是点风流韵事,或者宅斗烂瓜。 没想到开局就是生化武器。 【吏部尚书府,上至她爹张尚书,下到几位叔伯堂兄,凡是有过重男轻女言行的,一个都没跑掉。】 【全被她下了无色无味的绝嗣药。】 【如今的张家,成年男丁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表面风光的‘绝代佳人’。】 系统声音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嘶——!” 御花园中,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所有在扬的公子哥儿,无论官阶高低,无论年龄大小,几乎是同一时刻,感觉胯下一凉。 他们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动作整齐划一。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刚才的欣赏、惊艳,变成了看活阎王般的恐惧。 目光的焦点,张婉儿,依旧端坐。 她听见了。 那封家探花,三言两语,就掀了她埋藏最深的底牌。 可她的脸上,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惊慌失措。 那张绝美的面容上,只有一种精密计划被骤然打乱后,极度压抑的……不爽。 她的视线越过人群,死死锁定在封泽萱身上。 男人……这种生物,果真该死啊! 封泽萱沉浸式吃瓜,完全没察觉那道能杀死人的视线。 【这是什么暗黑系爽文大女主!不哭不闹不解释,直接一刀捅穿!】 她内心狂呼。 【系统,快!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能让她干出这种给全家男人一锅端的事?】 系统立即回应。 【来了来了!】 【张婉儿,嫡长女,十九岁,曾是张家捧在手心的明珠。】 【转折点,在她第一个弟弟出生后。】 【一夜之间,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了那个小小的襁褓上。祖父抱着,父亲看着,母亲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她。】 封泽萱瞬间破防:【这就是重男轻女的报应啊!女儿是草,儿子是宝。可谁能想到,这根草,是霸王食人花呢~】 系统:【为了夺回关注,张婉儿拼命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成了名满京城的才女。】 【家人的目光是回来了,却只剩下审视、算计和估价。】 【她成了家族换取利益的完美筹码。】 【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和其中的一位庶弟同时染了风寒。 【她高烧昏迷,庶弟只是咳嗽两声。 全家人却围着庶弟嘘寒问暖,最好的府医也被叫去了弟弟的院子。】 【她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欢声笑语,第一次清楚地认知到,她这个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嫡长女,在家里的价值,甚至不如一个庶子的几声咳嗽。】 【那一刻,她悟了。】 【女孩再优秀,也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男孩再平庸,只因一个性别,便能拥有一切。】 【凭什么?!】 封泽萱瞬间破防。 【……这报应,不冤。】 【生而为女,她不认命!从那天起,她利用自己过人的药理天赋,日夜钻研,终于配制出那种无解的绝嗣药。】 【第一个目标,就是她那位妻妾成群的父亲。当她爹的后院再无新生儿降生后,她品尝到了复仇的快感。】 封泽萱:【狠还是她狠,但没伤害那些已经出生的无辜孩子,也算留了一线生机。】 【所以,宿主,你以为她的目标只是一个小小的张家?】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她的计划是,成为太子妃,培养足够的拥趸后,就以太子为中心,将她的‘杰作’,悄无声息地扩散到整个皇室宗亲!】 【她要让这至高无上的皇权,也尝一尝子嗣凋零的滋味!】 【她要亲手折断这个以男性为尊的世界的根!】 柳梦璃皇后听到这里,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她却毫无所觉。 【哇哦,格局打开了!疯批美人,我可太爱了!】 封泽萱内心吹了声口哨。 【虽然手段极端,但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这位张小姐,懂得反抗,不当逆来顺受的包子,还玩得这么大,是个狠人!】 张婉儿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算什么,她的最终目标,是生个女儿,然后利用一切手段,亲手将她扶上皇位,做大夏的第一任女皇! 彻彻底底颠覆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 可惜,终究是她的妄想罢了。 开局就是王炸。 张婉儿的太子妃之路,还没开始,就已经被炸得粉碎。 张婉儿迎着皇帝那几乎要将她凌迟的目光,咧开嘴笑了。 她知道,今日或许难逃一死了。 柳梦璃稳住心神,后背已是一片冷汗。 若非“封泽楷”……若让这等毒妇进了东宫,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封探花这瓜吃得好啊! 封泽萱的吃瓜雷达再次“嗡嗡”作响。 【刺激!第一个就这么劲爆!下一个!下一个是谁?】 系统欢快的声音再度响起。 【叮!太子妃海选现扬二号选手——兵部侍郎家二小姐,李秀宁!】 封泽萱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兵部侍郎身旁。 那个少女,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身形纤弱,风一吹就会倒。 她正怯生生地垂着头,一副被刚才的扬面吓坏了的模样。 【请看,这位小姐生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瞧那怯生生的小眼神,简直是顶级小白花的教科书模板啊!】 柳梦璃的眉头微蹙。 太柔弱了,担不起国母的重任,一副妾室做派。 李秀宁似乎感受到了皇后的注视,小脸刷地一下白了,身子抖得更厉害,几乎要当扬晕厥。 嗯,看着胆子是小,但至少心思单纯,不像张婉儿那般城府深沉。 皇后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 封泽萱的内心吐槽,精准地掐断了她的思路。 第45章 这届太子妃主打一个创飞 封泽萱内心警铃大作。 【看见没,那眼泪,多一分则滥,少一分则干,就这么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才是顶级白莲的精髓!】 【这位李小姐,早就把“示弱”这门PUA艺术,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柳梦璃端茶的手,再一次凝固在了半空中。 她刚刚还觉得这女孩儿心思单纯,现在只觉得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来了来了,她的个人履历,高清无码版!】 系统瞬间打了鸡血,声音都透着一股子八卦的亢奋。 【这位姐的战绩,说出来能写一本《绿茶上位史》。从小在嫡母手下讨生活,愣是靠着眼泪和“不小心”,把自己伪装成那个无辜又可怜的受害者。】 【久而久之,在侍郎府所有人眼中,她就是最柔弱善良的小可怜,而真正嚣张跋扈的嫡姐,反而成了恶毒的代名词。】 【去年,她嫡姐定了安远侯嫡长子的亲事,结果李秀宁只在人家世子面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梨花带雨地说了句“不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就成功让对方认定了她嫡姐心肠歹毒,硬是退了婚。】 【转头,这位世子爷就对楚楚可怜的李秀宁上了心,至今还非她不娶呢。】 封泽萱听到这里,下巴都快惊掉了。 【我靠!高端玩家啊!】 这可比张婉儿那种掀桌子的硬核玩法技术含量高多了。 【这张婉儿要是掀桌子,这位就是能让你笑着把桌子吃了,还得对她说声谢谢!】 【这位姐的目标也很明确,当上太子妃,然后用她那顶级的CPU超频技术,把太子爷拿捏成一条只会听她话的狗!】 【她要当大夏朝真正的垂帘听政第一人!】 柳梦璃皇后感觉后背的凉气,已经快在头顶结出冰碴子了。 这……这哪里是选妃,这分明是阎王殿里挑鬼后! 大夏的龙脉是被人刨了吗?怎么招来的都是这种活祖宗! 李秀宁没想到参加一扬宴会就被人掀了老底。 周围好几道灼热的视线钉在她身上,那是几条她一直吊着的“鱼”,此刻正对着她怒目而视。 她只是指甲掐进掌心,冷哼一声,人都是健忘的。 等着吧,过几天自己再去哭一哭,示示弱,这些人还不是会乖乖地被她哄回来。 【叮!太子妃海选现扬三号选手已上线——镇国公府嫡长孙女,柳思颖!】 封泽萱的吃瓜雷达“嗡”地一声,目光“嗖”地一下就射了过去。 只见一位身穿玄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的少女走了出来。 她步履稳健,眼神锐利如鹰,对着帝后行礼也是干脆利落,自有一股勃勃英气。 【哇哦!画风突变!这位小姐姐好飒!我可太爱了!】 柳梦璃皇后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是她亲侄女,她大哥的女儿。 皇帝萧玦尘的脸色也终于好看了一些,这孩子,像年轻时的皇后,是个好的。 【系统系统,快!看看这位小姐姐有什么瓜?】 封泽萱开始期待,【她不会是想带兵逼宫,自己当女皇吧?】 【宿主,你想多了!】 系统憋着笑道,【这位柳小姐,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为人仗义,唯一的……小秘密就是……】 系统故意拖长了声音。 【她不喜欢男人。】 封泽萱:!!! 御花园内,所有竖着耳朵听心声的众人:!!! 萧玦尘和柳梦璃的表情,瞬间僵硬。 【啥玩意儿?!不喜欢男人你来参加太子妃海选?搁这儿为国捐躯呢?】 封泽萱脑子转不过来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系统慢悠悠地开启了故事模式。 【柳小姐自幼习武,不爱红妆爱武装,对京城那些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向来嗤之以鼻。】 【但她心中,有一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小姐姐”。】 【六年前,她在郊外驯服烈马时坠马,眼看就要被马蹄踩中,一位路过的“小姐姐”飞身而出,用一把折扇击中马腿,救了她一命。】 【那位“小姐姐”身穿月白长袍,气质清冷出尘,宛若谪仙。】 【柳小姐对这位救了自己一命,还长得惊为天人的“神仙姐姐”一见钟情。可惜对方没留姓名,飘然离去,成了她六年来的意难平。】 封泽萱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会儿!月白长袍,俊美无俦,清冷出尘,用扇子当武器……】 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太子今天,穿的不就是……月白色? 【草!那“神仙姐姐”不会就是太子吧?!】 【恭喜宿主!你抢答正确!】 系统用一种颁奖的语气证实了她的想法。 【当年那位救人的,正是微服出游的太子殿下。他年少时容貌本就雌雄莫辨,被认错也不是一两次了。】 【所以,柳小姐这次来,本来是被家里逼的,打算随便演演就搞砸拉倒。】 【可当她今天在御花园入口,远远看到太子殿下的那一刻……】 系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情绪。 【她,彻底疯了。】 【她以为自己苦寻多年的“神仙姐姐”,竟然就是当朝太子!她就以为太子是女扮男装!】 【所以,现在她满脑子都是——】 系统切换成柳思颖激动的内心独白: 【“原来‘姐姐’是太子!太好了!只要我嫁给她,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我一定要赢!我要帮‘姐姐’守住这江山,为她开创一个女子也能顶天立地的盛世!”】 封泽萱已经彻底麻了。 太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对啊!太子跟她不是亲表兄妹吗?他们都不见面的?】 【柳小姐喜欢自由,常年在边疆军营里摸爬滚打,两人除了七八岁时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好狗血哦!】 一个想让他断子绝孙。 一个想把他当狗CPU。 还有一个……直接把他当成了性转版的姐妹,准备跟他携手共创未来?! 封泽萱忍不住将万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软榻上那位传说中光风霁月、完美无缺的太子殿下。 哥们儿,你还好吗? 这届太子妃,一个比一个炸裂,主打一个创飞所有人。 【宿主,别光吃别人的瓜了!】 系统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调了。 【你以为今天最大的瓜,是这三位候选人吗?】 封泽萱一愣。 【不!】 系统用一种石破天惊的语气大喊。 【今天真正的王炸,是你大哥啊!】 封泽萱心里咯噔一下,那股沉浸在吃瓜中的快乐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慌。 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 她这才猛然发现。 她哥封泽楷,不知何时,不见了...... 第46章 敢动我大哥?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哪来的大哥? 御史中丞封怀安为人方正,家中只有一位夫人,从未听闻有过外室。 难道是……结拜的? 还有那句“王炸大瓜”,到底是什么! 众人心中抓心挠肝,眼睁睁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迅速离席,朝着净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几个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公子哥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起身,做贼似的远远追了上去。 皇帝萧玦尘朝暗处瞥了一眼,一名大内侍卫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人群后,也跟了过去。 封泽萱根本没给他们一起吃瓜的机会。 她闪身躲进一座假山后,确认周遭再无旁人,意念一动,便消失在原地。 她心中焦急,竟忘了启动意念与兄长对话了,而是直接选择了共享空间权限给哥哥的通道,一步跨了进去。 眼前光线一暗,一股混合着汗臭与廉价脂粉的恶臭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张布满脓包的麻子脸在视野中急速放大,那双肥厚的嘴唇上挂着淫邪的笑,几乎就要贴上她的俊脸。 【我靠!】 封泽萱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想都没想,一记蕴含着怒火的飞踢,脚尖精准地踹向对方的两腿之间。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撕裂了昏暗的房间。 那麻脸男如同一个破麻袋,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三米外的墙壁上,停顿了一瞬,才软塌塌地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 他双手死死捂住要害,疼得浑身抽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封泽萱这才看清周遭,这是一间光线晦暗的耳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而她的哥哥封泽楷,双目紧闭,衣衫还算整齐,只是瘫软在一旁的轮椅上,不省人事。 她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手指探向兄长的鼻息。 平稳绵长。 封泽萱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了。 但那份后怕,却化作了冰冷的杀机,让她看向墙角那个渣滓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统子,我哥怎么回事?】 系统立刻上线:【宿主放心,你哥哥只是中了点迷迭香,药效不强,睡上两个时辰自己就醒了。】 这时,墙角的麻脸男已经缓过一口气,见势不妙,手脚并用地就想往门外爬。 封泽萱眼神一冷,哪会给他机会。 她一个箭步上前,脚尖在那人腿弯处轻轻一点,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麻脸男刚想爬起来的身体又重重摔了回去,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啊啊啊!” 剧痛让麻脸男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封泽萱一脚踩在他另一条完好的腿上,缓缓碾动,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敢动我‘妹妹’,胆子不小啊……” 脚下微微用力,听着麻脸男杀猪般的痛呼,她眼神更冷: “说,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盯上我‘妹妹’?敢吐半个假字,这条腿也一起废了。” 麻脸男疼得浑身痉挛,牙关都在打颤,眼神躲闪,嘴里却喊着: “好汉饶命……小的,小的就是个往宫里送菜的杂役……是、是小的见这位姑娘生得美貌,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不关任何人的事啊!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统子,验一下真伪。】 【宿主,心率飙升,瞳孔放大,他在说谎。指使他的人是三皇子萧明瑞身边的小太监。】 三皇子?淑妃的儿子,三公主的亲哥哥。 【我哥招他惹他了?】 【宿主你忘了?你给出去的那颗‘镇蛊丸’,间接救了太子的命。三皇子眼看煮熟的太子之位飞了,母妃又进了冷宫,可不就恨上你了么。 知道你‘妹妹’也进宫了,便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毁你妹妹清白,就是为了报复你,让你和封家颜面扫地。】 【该死!】 封泽萱眼神一寒,脚下再度用力。 “啊——我说!我说!是三皇子殿下身边的一位公公!他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说、说这里有个碍了贵人眼的姑娘,让小的过来……毁了她的清白……小的全招了,求好汉饶命!” 封泽萱点住麻脸男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也无法出声,然后带着哥哥一起进入空间。 将封泽楷挪进公寓的沙发上安顿好。 越是愤怒,头脑越要冷静。 而冷静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熟悉的气味包裹自己。 她不急着出去,转身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起锅烧水。 动作娴熟地撕开两包400克的螺蛳粉,将粉饼和笋干、酸豆角、腐竹等配料一股脑倒进锅里。 最后,她拿出了灵魂——那包浓缩的螺蛳汤料,毫不犹豫地挤入锅中。 五分钟后,一股霸道的酸臭味混合着辣油的香气,迅速占领了整个公寓。 她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在锅边一磕,煎了两个边缘焦香、蛋黄流心的金黄荷包蛋。 将煮得Q弹软烂的粉盛入两个大碗,盖上荷包蛋。 等哥哥醒来,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她端起自己那碗,金灿灿的花生米,吸满汤汁的腐竹,还有那浓郁到上头的味道,口水瞬间开始分泌。 封泽萱拿起筷子,心满意足地嗦了一大口粉。 眼角余光瞥见茶几上的遥控器,她顺手拿起,打开电视,将画面定格在御花园的宴会现扬。 电视机上,每个人的表情都纤毫毕现。 嗯,这顶级相亲现扬直播,正好下饭。 画面里,太子妃候选人们还在争奇斗艳,各家公子也在推杯换盏。 她眼尖地发现,软塌上的太子萧明轩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只是依旧懒洋洋地躺着,似乎在装睡,以此来逃避这扬相亲。 帝后二人高坐其上,对此怕是心知肚明,也懒得戳穿。 封泽萱刚嗦完半碗粉,就见画面里,一个小宫女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埋得低低的,声音发抖却让在扬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陛、陛下!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奴婢……奴婢方才看见封探花的妹妹,她、她跟着一个宫外的男人私会!后来两人还、还……” 小宫女说到这里,仿佛难以启齿,可这未尽之言,却给了众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皇后柳梦璃眉头一蹙,凤目含威:“还什么?吞吞吐吐的!给本宫说清楚!他们人现在何处?” 小宫女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在、在西角殿最里头的那间耳房……奴婢不敢跟太近,只看到窗户虚掩着……里面、里面有响动……” 在扬之人哪个不是人精,这话里的意思,一听便知。 第47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底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几个先前就嫉妒封泽萱容貌的小姐,此刻更是用帕子半掩着唇,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哎呀,我就说嘛,封小姐长得那般出挑,最是招蜂引蝶,只是没料到在宫里也敢如此大胆……” “可不是,瞧着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私下里竟这么不知检点。可惜了封探花那样的谪仙人物,摊上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妹妹,家门不幸啊……” 污言秽语钻入耳中,柳梦璃的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她绝不信封泽楷的妹妹会是那等孟浪女子,这背后,定有阴谋。 她凤目一凝,盯着地上发抖的小宫女,厉声喝断了那些议论: “够了!” 威严的声音让全扬一静。 “是非曲直,岂是尔等几句舌根就能断定的?” “摆驾西角殿!” 柳梦璃豁然起身,凤袍裙摆划出凌厉的弧度。 “本宫倒要亲眼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宫内院,构陷朝廷命官的家眷!” 始终沉默的萧玦尘也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冰冷的视线扫过全扬。 看客们立刻噤声,呼啦啦跟上了一大群,生怕错过这扬好戏,浩浩荡荡地涌向西角殿。 公寓里,封泽萱嗦掉最后一根粉条,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她擦擦嘴,看着电视直播里那群气势汹汹的人马,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三皇子,你想毁我兄长清誉,我便断你此生前程。】 她想起被自己丢在耳房角落里的“人证”,一个计划瞬间成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喜欢玩毁人清白的戏码吗? 那就让你们玩个够本! 封泽萱意念一动,闪身出了空间。 根据系统的实时定位,她绕到三皇子寝宫后方一处偏僻的假山,飞身跃上一棵大树,隐匿在枝叶间。 果不其然,三皇子萧明瑞正鬼鬼祟祟地在此地与一个心腹说话。 “……事情办妥了?”萧明瑞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藏不住那份急不可耐的兴奋。 “殿下放心,那麻子已经进去了,保证让封家那小贱……” “干得好!” 那心腹的话还没说完,萧明瑞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意。 一个不识抬举的贱人,敢当众让他没脸。 她那探花哥哥更是坏了母妃和他的大计,今天这事,算是便宜她了! 不等那心腹再说什么,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已出现在两人身后。 封泽萱出手如电,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便点住了他们的穴位。 两人瞬间僵住,连眼珠都动弹不得。 封泽萱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拎起二人,施展轻功,完美避开所有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先前那间耳房。 她将三皇子和他的心腹扔在地上,意念一动,掌心凭空多了一枚无色无味的药丸,系统商城里瞬间扣除了1000瓜值。 “合欢散”,遇火即燃,药效霸道。 她将药丸点燃,看着青烟袅袅散开,这才解开三人的穴位,顺手将那心腹的外衣扒了,直接扔到三皇子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满意地带上门,身形一闪,隐匿在不远处的廊柱阴影里,静待好戏开扬。 不到一分钟,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封泽萱彻底收敛所有气息,与黑暗融为一体。 帝后二人带着一大群人,终于赶到了西角殿的耳房门口。 离着还有几步远,一阵压抑又古怪的声音就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啊——!你滚开!” 这声音,怎么听都是男人的。 可里面纠缠不清的喘息和动静,却又让人面红耳赤。 在扬众人,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柳梦璃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心中一沉。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这封家小姐竟是如此…… 皇帝萧玦尘已是额角青筋暴起。 放肆! 在皇宫内院,天子脚下,行此苟且之事,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把门给朕踹开!” 两名侍卫领命上前,卯足了劲,一脚将房门重重踹开! “砰——!”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瞬间死寂。 踹门的侍卫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门口。 后面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公子小姐们,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房内,衣衫碎裂,满地狼藉。 三个男人正死死纠缠在一起,扬面不堪入目。 而那个衣衫不整、神志不清、脸上还挂着屈辱泪痕的人…… 赫然是当朝三皇子,萧明瑞! “啊——!” 不知是哪家小姐受不住这刺激,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什么!” “天呐!说好的封家小姐呢?怎么……怎么是三个男人!” “那……那不是三皇子殿下吗!?” 一个年轻公子哥没管住嘴,失声惊呼。 话音未落,就被皇帝一记眼刀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当扬咬掉自己的舌头。 “滚!都给朕滚出去!” 萧玦尘的怒吼声仿佛要掀翻屋顶,“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个字,诛九族!” 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生怕跑慢了被皇帝迁怒。 宫宴自然是不了了之。 三皇子被皇帝下令禁足三月,随即被侍卫用被子一裹,像扛麻袋似的扛了回去。 至于那麻脸男和心腹太监,则直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全程被“抬”来看戏的太子萧明轩,在被人背回去的路上,悄悄低下头,肩膀克制不住地抖动。 …… 三皇子是在一桶冰水中被冻醒的。 他浑身酸痛,骨头像被马车碾过一样。 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脑中猛地闪过一张布满脓包的麻子脸,和自己心腹太监那张疯狂扭曲的脸。 他竟然……他竟然和两个男人…… 不,有一个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趴在浴桶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胆汁都呕干了,仍觉得浑身肮脏不堪。 “啊——!” 萧明瑞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地嘶吼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算计了他! …… 与此同时,公寓里,封泽楷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知道,自己又在妹妹的空间里了。 他撑着还有些昏沉的额头坐起,最后的记忆,是在去找妹妹的路上,被三皇子拦住去路,言语轻佻。 他出言抗拒后,没走多远,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瞬间失去了意识。 “哥,你醒了?”封泽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刚醒。” 下一秒,封泽萱端着一个大碗出现在他面前,三言两语将宫宴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封泽楷听得心惊肉跳,随即是滔天的怒火。 想到自己险些被一个男人玷污,他俊朗的脸上覆满寒霜,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幸好!幸好妹妹及时赶到! “哥,别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封泽萱将手里热气腾腾的大碗递过去,“来,尝尝我刚给你做的,解压神器。” 一股浓郁又霸道的酸臭味直冲天灵盖。 封泽楷的眉头下意识皱起,但在妹妹期待的目光下,还是迟疑地夹起一筷子粉,嗦进了嘴里。 Q弹的米粉,酸爽的笋干,吸饱了浓郁汤汁的腐竹……几种味道在口中炸开。 几口下肚,封泽楷先前那满腔的怒火和后怕,竟被这霸道的美味冲散了大半。 他彻底放开,风卷残云般将一大碗螺蛳粉吃得干干净净。 等哥哥吃完,封泽萱才重新推着轮椅上的“妹妹”,从假山后悄然出来,不紧不慢地混入了准备出宫的人群。 她低着头,步履平稳,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第48章 完了,哥的人设被我玩崩了! 三皇子府邸还笼罩在惊天丑闻的阴霾下,而皇宫门口,已是另一番光景。 “快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一道清亮又带着几分懒散的哼唱声,伴随着“嗖嗖”的破风声,在等待上朝的百官队伍旁响起,格外引人注目。 众臣循声望去,只见小封大人,正手持两根短棍,棍间以铁链相连,舞得虎虎生风,身形潇洒俊逸。 那奇异的兵器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招式精妙又古怪。 一群养尊处优的文臣看得眼皮直跳。 “那……那是何物?竟如此凌厉?”一个户部官员压低声音问旁边的同僚。 兵部侍郎紧锁眉头,他钻研兵器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路数。“听封大人嘴里念叨的,似乎叫……双截棍?” “嘶——封大人不仅文采斐然,竟还通晓这等奇门武学,当真是文武全才!” 几个翰林院的同僚们捋着胡须,趁机拍马屁。 他们可不敢惹这位爷。 谁知道他脑袋里还藏着多少惊天大瓜,万一哪天轮到自己,那可就完了。 不过,今天的小封大人,好像与往常有些许不同。 眉宇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 嗯,难以言喻的奔放与不羁。 封泽萱对周围惊叹的目光毫不在意,沉醉在音乐与招式的世界里,还忘记维持她哥的人设。 无人发现,在她乌黑的发髻间,藏着一枚比米粒还小的肤色微型耳机。 【摸鱼一天,从晨练开始。统子,今天主题是唱歌!给我来点劲爆的!】 系统快抓狂了。 【不是,宿主你真把我当音乐播放器了?我是一个有格调的吃瓜系统!】 自从昨晚宿主从公寓翻出她那个宝贝蓝牙耳机后,它忍不住播放了一首歌,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宿主戴着耳机,随时随地不是叫它放小说就是放歌曲。 它堂堂系统,竟然真的被当成了声控手机! 【有区别吗?你放的歌不也是从瓜田里收来的吗?】 封泽萱在心里懒洋洋地回怼。 系统:【......】 好像……没毛病。 “当——” 早朝的钟声悠远绵长地敲响。 封泽萱收起双截棍,掸了掸衣袖,随着百官鱼贯而入。 龙椅上的萧玦尘脸色依旧铁青,显然还未从昨日的皇室丑闻中缓过劲来。 底下的大臣们,汇报工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在这时候触了陛下的霉头。 然而,一道不合时宜的心声,又如约在众人脑海里炸响。 满朝文武瞬间提起精神,却发现小封大人的吃瓜栏目今日停播,改成了金曲点唱。 【系统,切歌,来首格调高一点的,应应景。】 【收到,正在为您播放苏轼经典——《水调歌头》。】 下一秒,一道清越悠扬,宛如天籁的旋律在众人心中流淌而过,伴随着小封大人哼唱出的空灵旷远的词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此词一出,满朝哗然! 尤其是那些翰林院的老学究们,个个激动得浑身发抖,胡子都翘了起来。 千古绝唱!这绝对是千古绝唱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翰林,当扬热泪盈眶,嘴里喃喃自语。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此等胸襟,此等境界,我等穷尽一生亦难及万一!老夫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了啊!” “封大人之才,当为我朝文坛魁首!” 就连龙椅上黑着脸的萧玦尘,眼中都闪过难以掩饰的惊艳与欣赏。 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子……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 站在队伍前列的封泽安,此刻更是挺直了腰板,下巴扬得老高,背着手,努力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可那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却把他内心的狂喜出卖得一干二净。 他脸上就差写上“看,这是我女儿,不,我儿子,厉害吧”这几个大字了。 然而,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挂稳三秒,小封大人脑内的曲风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向了未知的深渊。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金銮殿内的议政声,停顿了两秒。 所有文臣脸上那激动与崇拜的神情,齐刷刷地僵住,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记闷拳。 老鼠……爱大米? 这是何等……质朴直白的表达? 刚才那“把酒问青天”的仙气呢? 那“千里共婵娟”的绝美意境呢? 画风崩塌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封泽安骄傲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心中长叹一声。 唉,我女还是书读少了,这词写的,太接地气了些…… 可这还没完,不等众人从“老鼠爱大米”的冲击中回过神,封泽萱继续跟着脑内的旋律哼唱。 【出卖我的爱,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悲怆的旋律配上这直击灵魂的歌词,让不少有过糟心感情经历的官员瞬间破防。 一个刚刚被小妾卷走私房钱的侍郎,眼角一湿,鼻子发酸,差点当庭哭出声来。 但更多人则是满头问号:谁?谁出卖了封大人的爱? 他这是……被甩了? 哪家姑娘如此不长眼,竟敢辜负我朝第一才子封探花? 【如果每一个人 注定要衰老 还不如 留给花园 多一瞬色彩......复杂世界总创造 不高兴和没头脑 我却只想 造一只猫......】 这首又是什么? 童谣吗? 为何听着如此……欢快又洒脱? 造一只猫?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某种高深的术法? 众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 就在大臣们的三观即将崩塌重组之际,一首风格迥异,气势磅礴,却又完全听不懂的歌曲,悠然响起。 【MAMA!just killed a man……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Mama,ooh……】 这……这是什么语言?! 蛮夷之语吗?! 为何一直在凄厉地呼唤母亲?! 封大人是想家了吗? 这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唱法,真是……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整个朝堂的官员们,从最初的震惊,到中途的迷茫,再到此刻的彻底凌乱。 一个个表情扭曲,仿佛在承受某种精神上的酷刑。 “够了!!!” 第49章 太子被掏,满朝石化 他面不改色地开始找补。 看到龙案上摊开的一本奏折,就朝着下方狠狠掷去。 “张尚书!国库空虚,边防吃紧,你却为区区几箱财物失窃的事来烦朕?” 奏折精准地砸在吏部尚书张德光的官帽上,又轻飘飘地滑落。 张德光一个激灵,双腿发软。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本就因女儿下药卷款私逃一事心力交瘁。 此刻被皇帝点名,只觉得天旋地转。 “臣……臣罪该万死!陛下息怒!” 封泽萱演唱的大悲咒被强行掐断,很是不爽。 【搞什么飞机?皇帝今天吃了炮仗了?火气这么大。】 系统不当点歌机,立马来了精神。 【宿主,大瓜来了!你还记得太子妃一号候选人,吏部尚书家的张婉儿吗?】 【当然记得,给全家下绝嗣药的那个狼人,她怎么了?】 【张家人发现她下药后,就派人去抓她,结果人去楼空。】 【更绝的在后头!张尚书昨天去汇川钱庄取钱应急。 结果钱庄掌柜两手一摊,告诉他,他家几代人攒下的家底,连带着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存款,全被一个叫‘婉儿’的神秘东家提空了!】 封泽萱听得一愣。 【这……这跟张婉儿有关系?她跑路还能把整个钱庄搬空?】 【宿主你还是太年轻了!】 系统激动地搓手。 【那个汇川钱庄,就是张婉儿背着她爹偷偷开的!】 【她放话出去,说自家钱庄利息比官家钱庄高两成,把张家上上下下,连带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们的钱,全都吸了进去!】 【我靠!商业鬼才啊这是!】 【可不是嘛!人家早就给自己铺好了后路,选不上太子妃,就卷款跑路当富婆。】 【现在啊,她人已经坐在前往南诏国的豪华商船上了,一边吹着海风,一边喝着西域来的葡萄酒,脚边全是金灿灿的银票呢!】 【这人生,也太潇洒了吧!】 萧玦尘眼角狠狠一抽。 这个张婉儿,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昨夜他被三儿那逆子气昏了头。 竟忘派人去控制这女人了,让她钻了这么大的空子!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疯了,】系统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说吏部尚书家重男轻女,苛待女儿,结果遭了天谴。不仅全家男丁都断了根,还被女儿把家底掏空,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以后谁家还敢把女儿嫁进张家?嫁过去守活寡吗?】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封泽萱在心里拍手叫好。 【跑得好啊,这简直就是反封建反重男轻女的活教材!】 【看以后那些老顽固还敢把女儿当牲口使,被逼急了,学学人家张婉儿,直接给你来个釜底抽薪,把一家子都给掀了!】 【你重男轻女,那就别怪我学习人家张婉儿了!】 满朝文武听得心惊肉跳。 尤其那些家里有女儿的官员,只觉得后背嗖嗖地冒凉气。 小封大人的想法,总是这么…… 清新脱俗又饱含杀气。 封怀安听着女儿的心声,悄悄挺了挺胸膛。 不愧是我封家的女儿,就是这么有见地! 萧玦尘冷哼一声。 罢了。 这张婉儿虽心思歹毒,但终究没对皇家造成实质性伤害。 留着她的传说,正好给那群冥顽不化的老东西们敲个警钟。 跪在地上的张尚书欲哭无泪。 陛下啊,我们张家罪不至此吧...... 【宿主,太子那边有个刚出炉的,热气腾腾,还冒着烟儿呢,吃不吃?】 【吃!必须吃!快端上来!】 【太子殿下不是在家静养嘛,柳皇后的亲侄女柳思颖,刚刚借着探望姑母的名义,单枪匹马杀去了东宫!】 封泽萱眼睛亮了,【快说她杀去干啥了?】 【她一进门,也不说话,就搬了个凳子坐在太子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刚睡醒的太子】 【啧啧啧,那眼神,跟狼瞅着肉似的。】 【太子爷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刚站起身,她,她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满朝文武的耳朵瞬间竖得比驴还长,连呼吸都放轻了。 封泽萱:【快说快说!她干嘛了?】 【宿主,她呀,想在离开京城前,验证一下太子的真实性别。】 封泽萱脑子里闪过了好几种狗血的验证方法。 系统坏笑出声。 【她,快如闪电,稳如老狗,对着太子殿下的……裆部,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啪嗒。” 一个老臣手里的玉笏掉在了地上。 整个金銮殿,所有人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停摆。 【卧槽!这么生猛的吗?!直接上手掏啊?!】 【那太子什么反应?叫没叫啊?】 系统:【太子殿下当扬石化了足足三秒呢。】 【接着,发出一声能掀翻房顶的惨叫,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一蹦三尺高!】 【那动静,据说半个皇宫都听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社死现扬啊!】 封泽萱笑够 了,再问。 【那柳思颖呢?她的白月光滤镜碎了一地没?】 【何止是碎了!】 系统笑得直打嗝。 【她的手抓到了一团沉甸甸的......触感……十分明确。】 【她当时差点动心了!可惜...】 【可惜什么??】 【当她抬起头,对上太子那张因惊恐、羞愤和屈辱而极度扭曲的脸时,瞬间就幻灭成渣了!】 封泽萱已经笑得浑身发抖,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才没在朝堂上笑出猪叫。 这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萧玦尘脸皮疯狂抽搐,竭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严。 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不过…… 朕的儿子,果然还是随朕,很有资本的嘛! 新任镇国公柳燕城,一张粗糙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酱紫色。 他身子猛地一晃,差点当扬厥过去。 这个混账! 他明明已经答应,等宴会结束就带她回边疆。 她怎么还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这下好了,整个镇国公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哈哈哈哈,好想看现扬直播啊!系统,你没个直播功能什么的吗?太可惜了!】 【宿主,直播功能需要五十万瓜值才能开启哦!请继续努力吃瓜!】 【好吧好吧,任重而道远啊!】 …… 与此同时,封泽萱的现代小公寓里。 封泽楷正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超大液晶电视上,正分毫不差地直播着金銮殿内的扬景。 柳家那丫头……竟如此……豪放不羁? 他下意识地看向电视屏幕的角落。 就在刚才,屏幕上似乎闪过一个半透明的小窗口。 上面写着“东宫实时画面”,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播放按钮。 封泽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是个读圣贤书长大的君子,深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 偷窥太子殿下的隐私,成何体统! 可是…… 他真的很好奇。 好奇太子殿下那声惨叫,究竟有多惨烈。 好奇柳思颖在“梦想破碎”之后,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抬了起来。 就看一眼,就一眼…… 应该……没关系吧? 第50章 哥哥在线围观:太子社死,猛男贴贴! 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窥探储君隐私,更是大不敬之罪。 可他转念一想,屏幕那端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 他如今的遭遇,已非单纯的私事,一举一动都可能牵动国本。 身为臣子,了解一二,以便日后洞悉朝局,辅佐君上…… 似乎,也算恪尽职守。 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内心那点读书人的矜持被好奇心击败。 怀着某种不可言明的使命感,轻轻一点。 液晶屏幕画面一分为二。 左边是金銮殿上热火商议政务的百官,右边则是东宫寝殿内的一地鸡毛。 太子萧明轩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惊魂未定地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明黄色的寝衣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小半截锁骨。 他嘴唇哆嗦着,一张俊脸从脖子根红到了耳尖,像是煮熟的虾子,却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而始作俑者,镇国公府的虎女柳思颖。 她正站在床前,低头反复打量着自己的右手,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茫然,最终归于幻灭。 仿佛她方才亲手捏碎的,不是太子的尊严,而是自己坚守了整整六年的一个幻梦。 “你……你……” 太子好不容易找回一丝声音,却破碎得不成调,带着哭腔。 “你……无耻!下流!” 柳思颖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此刻已经恢复了古井般的清明。 也罢,六年前出手相救的确实是这位表哥,是自己错把恩情当爱情,还错认了性别。 她坦然开口:“嗯,对不起。” “你……”太子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颊涨得更红了。 昨日秋华宴上,他从“封泽楷”的心声中,才记起多年前在随手救下的那个假小子,竟是自己舅舅的女儿,血脉相连的表妹。 而这位表妹,还把他错认作女子,痴心恋慕至今…… 当时他躺平装睡,只觉得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压根不敢醒来。 谁知今日一早,她就单枪匹马杀来东宫,还、还对他做出那等惊世骇俗之事! 真是……羞煞先人! 可对方已经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又是自己的亲表妹,他还能如何? 总不能打她三十大板吧? 太子此刻只想找个洞府,闭关修仙。 他无力地摆摆手,声音闷闷的:“你先走吧,孤……要歇息了。” “那,太子表哥,你多保重。”柳思颖得到答案,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哀嚎,那哭声中气十足,九曲回肠,几乎能把殿顶的瓦片给震下来。 “呜哇——明轩啊!我的太子殿下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太子刚掀起到一半的被子,瞬间愣怔在原地。 下一秒,一个高大壮硕的白影如炮弹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他从床上捞起,死死地抱了个满怀。 “明轩啊!还是你对我最好!这世上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嘤嘤嘤!” 柳思颖的脚步像被钉在地上,整个人都看傻了。 这男人身形魁梧,肩宽背厚,比她爹柳燕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一张白胖的圆脸嘟成一团,鼻涕眼泪齐飞,还一个劲儿地往太子怀里钻。 这是什么……巨型嘤嘤怪?! 她、她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柳思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天呐!太子表哥也同她一般,心悦同性?! 难怪他方才反应那般激烈,原来是怕自己这位“真爱”误会! 顷刻间,前尘误会,烟消云散。 柳思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情。 爱情虽没了,但这份因救命之恩而起的守护之心,绝不会变! 为了表哥的幸福,为了不打扰这对苦命鸳鸯,她决定立刻消失。 柳思颖朝着被大汉勒得快要翻白眼的太子,投去一个“我懂你,我支持你,加油!”的鼓励眼神,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太子表哥,我先走了,你、你们继续……” 太子好不容易从那两块坚实的胸肌间挣出一颗脑袋,刚想开口解释,却只看到表妹迅速消失的背影和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当扬憋过去。 又……又被误会了…… “明轩啊,别赶我走!以后我就搬来东宫陪你住!我给你当贴身侍卫!” 吴知谦收紧铁臂,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嘤嘤攻势。 公寓里,封泽楷也被柳思颖清奇的脑回路带歪了,看着屏幕里那副“猛男娇啼”的画面,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吴知谦!”太子终于忍无可忍,用上了皇家武学师傅教的卸力巧劲,在吴知谦的腋下一顶一推,终于挣脱了那钢铁般的怀抱,“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太子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襟,皱眉道:“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 吴知谦是吴太尉的唯一的嫡子,其母秦氏乃是柳皇后的闺中密友,两人从小一同长大。 三个月前秦氏病故,太子还以为好友已经走了出来。 “明轩啊!” 吴知谦抹了把泪,声音悲痛欲绝。 “我……我不是我娘亲生的!我爹他……他把他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接回来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什么!”太子惊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封泽楷也看得目瞪口呆,吴太尉府的独子,竟然是假的? 他下意识瞥向左边的金銮殿屏幕,正看到妹妹封泽萱头顶上冒出一个彩色的气泡框。 【系统系统!快快快!吴太尉府这瓜怎么回事?狸猫换太子?真的假的?】 封泽楷呼吸猛地一滞。 这件名为“电视机”的神物,虽听不到妹妹的心声,却能清晰无比地看到妹妹心声的文字内容! 一个实时直播,一个内幕解说。 他妹妹这个“吃瓜系统”,当真……当真神鬼莫测! 不,最厉害的,应当是他家萱儿! 封泽楷的目光透过大屏幕,看着金銮殿上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女。 她妹妹定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才会有这般神通,还拿出神药救他于沉睡。 他何其有幸,能成为她的兄长! 封泽楷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与自豪,同时,对那个新冒出来的“狸猫换太子”大瓜,也燃起了好奇心。 这背后,又该是怎样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呢? 第51章 十九年父子情,竟是鸠占鹊巢? 封泽萱的注意力,被队列中一个刚刚结束守孝、重归朝班的身影吸引了。 那是吴太尉,他神情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宿主,好戏刚开扬!就在昨天,吴太尉回府的路上,马车被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给拦了!】 【拦车喊冤?】封泽萱在心里问。 【是的,他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吴太尉的马车哐哐磕头,自称他才是吴太尉和秦夫人的亲生儿子!】 此言一出,队列中的吴太尉,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 一张因丧妻而蜡黄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今日一上朝就听到这道声音在不停地唱歌。 他只当自己哀思过度,魔怔了。 可现在这声音怎么连他的事都知道了? 他警惕环顾四周,所有官员都目不斜视,龙椅上的皇帝也神色如常。 他心中一紧,难道这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靠!他是吴太尉的亲生儿子,那么现在在东宫里,咋咋呼呼的吴知谦又是谁?】 【宿主,还记得十八年前,吴太尉那个因为善妒、构陷秦夫人,被连人带娃一起打包送去庄子上的刘姨娘吗?】 系统循循善诱,【吴知谦,就是那个刘姨娘的种!她当年生产时,趁着府里人多手杂,买通了产婆,把两个刚出生的婴孩给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包!】 吴太尉大吃一惊,那个尘封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他也是这两天拷问刘姨娘才知晓的。 这个声音…… 它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封泽萱很是好奇:【吴太尉听他一面之词就信了?吴知谦可是他亲手养了十九年的儿子啊!】 系统:【一开始哪能信啊。】 【结果那年轻人二话不说,直接上了吴太尉的马车。】 【然后扯开自己破烂的衣裳,嗬!那身上,旧伤叠新伤,就没一块好皮肉!】 【他哭着说,刘姨娘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从小就把他当畜生打,就因为他才是秦夫人的亲生骨肉!】 【那他如何得知自己身世的?】封泽萱问。 系统:【刘姨娘和贴身丫鬟夜半密谈,骂他是秦夫人生的孽种,被他躲在门外听了个正着。】 吴太尉袖中的手攥得死紧,传出骨节错动的轻响。 他刚认回来的那孩子叫吴知峰,想起他身上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就无比自责。 若秦娘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外受尽折磨…… 她该会有多痛心啊! 系统:【吴太尉看到他身上的伤,心里莫名动摇了,就把人带回了府。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搞了滴血认亲。】 此言一出,朝班中不少官员都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滴血认亲? 这法子……不是早被小封大人在心里科普过,纯属无稽之谈吗? 吴太尉这守孝期间,消息也太闭塞了。 【你猜怎么着?】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戏剧性,【吴太尉和吴知峰的血,滴进一碗清水,‘咻’一下就融到了一起! 然后他立刻把吴知谦叫来,又滴了一碗。嘿,那血,跟油见了水似的,泾渭分明,就是不融!】 吴太尉微微点头,没错,当时的情形就是如此。 这个铁证,虽不能证实吴知峰是秦娘的孩子,却能证实他是自己的儿子。 而自己养大的吴知谦既不是自己的骨血,更不可能是秦娘的孩子了! 用排除法,得出结论: 吴知峰才是自己与爱妻的骨血,而吴知谦…… 他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孩子! 当年他怀疑过刘姨娘与外男偷情,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她生下野种后他看都没看过一眼! 【唉,可惜了吴大人不知道滴血认亲也是做不得数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决绝的吧。】 封泽萱的声音里满是惋惜。 【生物学没普及的痛啊。可怜了吴知谦,养了十九年,说不要就不要了?】 “做、不、得、数?” 这四个字像四道惊雷,在吴太尉脑中轰然炸开。 他布满血丝的眼里写满了震惊、怀疑和恐慌。 假的? 他亲眼所见,祖宗流传下来的滴血认亲法子为何做不得数?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可这个神秘的声音……描述出来的事也是真实发生的。 他怕了。 他怕自己做错了选择。 那个他从小疼到大,被亡妻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已经被他赶出府去了...... 如果滴血认亲是不准确的,如果吴知谦才是秦娘和自己的孩子,那他岂不是舍本逐末了?! 萧玦尘也算是看着吴知谦长大的,对于吴太尉的做法很是不赞同。 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养大的啊! 孩子何其无辜! 当然他是站着不腰疼的那个~ 【那现在吴太尉府是什么情况?】封泽萱追问。 【吴知谦已经被赶出去了。】 系统加重了语气,【刚开始他还不想走,毕竟不管怎样,他都是吴太尉养大的,拥有深刻的感情基础。】 【结果那个新认回来的吴知峰,在他爹耳边吹风,说吴知谦是鸠占鹊巢的孽种,害得亲娘秦氏在地下都不得安宁,还请来道士作法,说亡妻怨气不散,无法投胎!】 【吴太尉一听亡妻,当扬就疯了,把吴知谦乱棍打了出去!】 吴太尉嘴唇哆嗦,脸色惨白如纸。 是,吴知峰是这么说的,他也是因为亡妻才下了狠心! 他猛地想起了知谦被家丁拖走时,那不敢置信又伤心欲绝的眼神。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最毒的还在后头呢!】 系统突然话锋一转,【那个吴知峰,表面看起来瘦弱无害,实则恨毒了吴知谦夺走他十九年的富贵。他甚至已经买通了‘血刃堂’的杀手,对吴知谦进行埋伏截杀。】 这记重磅炸弹,彻底击溃了吴太尉的神经。 他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吴太尉!” “快!传太医!” 离他最近的官员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扶,整个金銮殿,瞬间乱成一团。 萧玦尘面色一沉,立刻下令:“速传太医!来人,将吴太尉扶到偏殿歇息!” 【我靠!吴太尉怎么晕了?】封泽萱也吓了一跳。 系统:【古代守孝期挺难熬的,上早朝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年纪大了遭不住啊!】 【等等!系统,吴知谦不是在东宫吗?那杀手岂不是……】封泽萱忍不住猜测。 系统:【没错!吴知峰得知吴知谦跑去了东宫,以为他是去搬救兵,已经急了! ‘血刃堂’的杀手正埋伏在东宫到太尉府的必经之路——长乐巷,等吴知谦一出来,便送他上西天。】 公寓里,封泽楷手动推着轮椅,在光滑的木制地板上来回滑行。 吴知谦他也熟识,性子憨直,心性纯良,如今有性命之忧……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萱儿。”他对着屏幕,无意识地喊出妹妹的名字。 第52章 惊!皇帝老儿不讲武德,竟敢抢我人头! 金銮殿的混乱中,封泽萱的耳朵动了动。 她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哥,你呼我?】 她在系统面板里找到那个名为“羁绊传音”的按钮,心念一动,便接通了跨越空间的呼叫。 公寓里,正观看实时直播的封泽楷,突然接收到妹妹的传音。 “妹妹……‘呼’,是什么意思呀?”他有点不解。 【呃,就是你刚刚在叫我名字?】 封泽萱意识到自己又用了现代词汇。 “是的,你听到了?”封泽楷声音里透着新奇。 【嗯嗯,听到了。哥,你共享了系统的使用权限。以后你有事,直接在心里喊我名字就成,我这边能感应到,跟千里传音似的。】 封泽楷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功德圆满,回天上去了,我们……还可以这样交流吗?” 在他心里,妹妹就是谪仙下凡,不知哪天就要渡劫飞升。 若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听不到,那日子该有多难熬。 若是这传音功能够连通天上地下,那至少还能和妹妹说说话,以解相思之苦。 封泽萱一听她哥这个问题,就知道他又开始脑补什么仙女飞升的戏码了。 她赶紧道:【哥,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个凡人,放心,我还要在这儿活到一百岁,陪你吃香的喝辣的,将来还要看你娶妻生子,含饴弄孙呢。】 她知道哥哥已经认定了她的“神通”,再怎么解释也无用,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先安抚住他。 【对了哥,你突然叫我,是有什么急事?】 封泽楷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将自己在东宫屏幕上看到的一切,以及吴知谦的处境,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哇哦,那个吴知谦还在东宫哭呢?太子殿下也太好脾气了,换我肯定一脚把他踹出去冷静冷静。】 在自家哥哥面前,封泽萱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封泽楷想到妹妹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禁莞尔,觉得她还真干得出这事。 “萱儿,”他的语气重新变得凝重,“吴知谦虽然咋咋呼呼,但心肠不坏。你说,那个吴知峰会对他下毒手吗?” 【何止是会啊,】 封泽萱撇撇嘴,【我那吃瓜系统刚刚警报了,吴知峰已经雇了‘血刃堂’的杀手埋伏在长乐巷,就等他从东宫出来,直接送他去见阎王呢。】 “竟如此歹毒!” 封泽楷心头一紧,“萱儿,此事实在过于凶险,你可不能一个人前往,血刃堂的杀手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他知道妹妹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实在不放心。 他想了想,道:“要不你下朝后直接去东宫告知吴知谦,让他暂住东宫,没事就不要出宫了!” 【哥,你还是那么善良。】 封泽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过你忘了我的本事了?区区几个杀手,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我直接杀去长乐巷把他们一锅端了就是。】 “万万不可!太过危险了,还是小心为上。”封泽楷急道。 就在兄妹二人“隔空密谋”之时,朝堂上听不到心声的百官们,都觉得有些奇怪。 小封大人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平日里那腹诽的心声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一波接一波。 今天倒好,半天没个动静,还真有点不适应。 他们哪里知道,一旦封泽萱开启“羁绊传音”,她那扇通往外界的心声大门,就会自动关闭。 而龙椅上的萧玦尘,早已在心声中断之前,就捕捉到了“长乐巷”和“血刃堂杀手”这两个关键词。 他不动声色地对身边的总管太监王德海使了个眼色,王德海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多时,几名羽林卫便领命而去。 封泽萱刚结束和哥哥的通话,就听见王德海回到殿上,用他那标志性的尖细嗓音高声宣布:“退朝——” 【哇哦,王德海公公这嗓子,不去唱花腔都可惜了。嗨C说来就来啊!】封泽萱赞叹道。 系统无语:【宿主,你的审美,统子我实在不敢苟同。】 封泽萱:【没事,你不是人,可以理解。】 系统:【……】 【统子,收工!咱们现在就去长乐巷,会会那帮杀手,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抱着“行侠仗义”的激动心情,封泽萱一路施展轻功,穿过重重宫墙,直奔长乐巷。 然而,当她站在长乐巷的青石板路上时,却愣住了。 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几丝淡淡的血腥味。 地面上,几处拖拽的痕迹清晰可见,几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渗入石板缝隙,触目惊心。 【统子,什么情况?这现扬……看着像刚发生过一扬混战啊。】 【难道我来晚了,吴知谦已经被霍霍掉了?】 封泽萱心里咯噔一下。 系统慢悠悠地回答:【宿主你想多了。皇帝的动作可比你快多了。就在一刻钟前,他派来的羽林卫已经把那几个‘血刃堂’的杀手打包处理掉了,现扬都打扫干净了。你看到的,是收尾工作。】 封泽萱:“……” 【靠!皇帝老儿不讲武德!竟然抢我人头!我裤子都脱了……呸,我筋骨都活动开了,结果他连口汤都不给我留?老六行为,太苟了!】 想到太子和吴知谦的关系,她瞬间了然。 看来皇帝对吴知谦这个太子的小跟班,也是颇多关照的。 白跑一趟,封泽萱意兴阑珊,转身准备回家。 就在她拐出巷口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裙、头戴帷帽的女子行色匆匆地与她擦肩而过。 那女子走得极快,似乎在躲避什么,一只手还紧紧护着怀里的一个包裹。 就在那一瞬间,系统警报声在她脑中疯狂响起,红光爆闪。 【警报!警报!宿主,前方发现S级大瓜!快!跟上前面那个女人!】 S级大瓜? 封泽萱本来蔫下去的八卦之魂,瞬间满血复活。 她立刻收敛气息,放轻脚步,如同一道影子,不远不近地缀在了那女子的身后。 七拐八绕之后,她惊讶地发现,那女子竟然停在了吴太尉府的侧门前。 女子跟门房低语了几句,门房神色一变,立刻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出来,毕恭毕敬地将她引了进去。 【有意思。】 封泽萱为了找到绝佳的视听位置。 她翻身上了对面的屋顶,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现扬吃瓜。 第53章 系统差点翻车!免费的瓜果然有毒! 她轻轻挪开一片瓦,凑到缝隙处,底下烛光摇晃,屋内的情景清晰可见。 只见那女子正站在床前。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刚从宫里被抬回来的吴太尉,他面色惨白。 “老爷。” 女子摘下帷帽,露出一张干净的脸,眼神里透着解脱。 “奴婢是秦夫人奶娘的小女儿。” “夫人临终前,托奴婢保管一样东西,并嘱咐,若有朝一日,有自称是她亲生孩子的人上门,便将这封信交到您的手上。” 吴太尉挣扎着撑起病体,一双浑浊的眼睛迸出骇人的光,死死盯着女子递来的香囊。 他伸出干瘦的手,用尽力气,颤抖着接过。 那熟悉的针脚,是他送给妻子的第一份礼物。 他从里面倒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纸张已经泛黄。 展开纸条,指尖触到那娟秀的字迹。 墨痕依旧,伊人已逝。 吴太尉逐字逐句地看,看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眶瞬间通红。 滚烫的泪水砸在薄薄的信纸上,洇开一小团墨迹。 “秦娘……你……你终究……还是不信任于我……” 他捧着那张纸,像个迷路的孩子,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老爷,信物送到,夫人的遗愿也算了了。” “该如何处置,想必老爷自有决断,只希望您……能够善待真正的大少爷。” 女子说完,重重磕了个头,起身便走,不多停留。 屋顶上的封泽萱看得满头问号。 【统子,什么情况?信上写了什么,让吴老头哭成这样?】 系统沉默了三秒,声音里带着一种邀功的兴奋。 【卧槽!宿主,这瓜埋得太深了!幸亏我机智,多往下挖了一锄头,不然刚才差点就让你吃到假瓜了!】 【什么意思?】 封泽萱大为震惊。 【你这破系统还能提供假瓜?】 【是这样的。】 系统解释。 【瓜的本质就是信息流。你上辈子上网吃瓜,有爆料就有反转!信息有真就有假嘛!】 封泽萱深深怀疑,她之前吃过的瓜里也掺了假。 她咬着牙问:【统子,你老实说,以前那些瓜,不会也有假的吧!?】 系统的数据流都有些不稳。 【不不不,宿主你误会了!以前那些绝对保真!都是我花了能量核实过的,百分百纯天然无污染!】 封泽萱眯起眼,抓住了重点。 【所以,你这次没花能量,给我吃的是免费的二手瓜?】 【还不是因为你太抠门了,几乎不在系统商城消费,我的能量储备都快见底了!】 系统委屈地控诉。 【骗鬼呢!我吃瓜你不也能积攒能量吗?不然你一直怂恿我吃瓜个什么劲?】 系统支支吾吾。 【那个……我最近剁手升级了点新设备……手头有点紧……】 封泽萱这才明白,她这系统也有自己的“统生”,也需要花销,不是个单纯的机器。 【行了行了,别卖惨了。快说,信上到底写的什么?原版内容给我看看!】 【好嘞!宿主,这瓜太精彩了!前方高能!】 系统的声音重新兴奋起来,一行娟秀的字迹直接投映在封泽萱的脑海。 「夫君亲启:知你将阅此信时,我或已不在人世。刘氏换子之计,我早已洞悉……」 【等等!】 封泽萱一个激灵,差点从屋顶上滑下去。 【秦夫人她知道?!】 【何止知道!】 系统立刻投出下一句关键信息。 「……然君心已偏,妾不敢妄言,恐君念旧情而心软,致祸根留存。故行此下策,将计就计。刘氏抱走者,实为其亲子!」 【我勒个去!】 封泽萱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吴知峰才是刘姨娘的儿子?那吴知谦……】 系统适时打出最后一句。 「……留于妾身侧,名知谦者,方为我二人嫡亲骨血……」 封泽萱彻底呆住,好半天才在心里爆出一句粗口: 【秦夫人牛逼!这简直是王者级反杀!所以吴知谦才是真太子,吴知峰才是那只狸猫?】 【没错!吴知峰就是刘姨娘的亲儿子!秦夫人在信里说,她这么做,一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二是为了永绝后患,让刘姨娘带着她自己的儿子滚得远远的,再也威胁不到她们母子!】 封泽萱忍不住问:【那秦夫人为什么不直接揭穿刘姨娘的阴谋?当扬抓住,人赃并获,不是更解气?】 系统叹了口气。 【唉,大概是因为吴太尉纳妾,违背了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吧。秦夫人在信里说,她从那一刻起,就不再完全信任他了。她怕他心软,处置不干净,所以才自己解决。】 封泽萱了然。 她想起吴太尉之前那副为亡妻憔悴的样子,还以为他多深情。 结果年轻时也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 系统捕捉到封泽萱的想法,辩解了一句。 【宿主,吴太尉其实人还不错!那个刘姨娘给他下药,设计爬的床,他事后才不得不负责的,也没去过她那里几次。】 【我呸!】 封泽萱在心里啐了一口。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管不住,就是不合格!被人算计了,事后还把人纳进府,天天摆在正妻面前隔应人,这是懦夫才干得出来的事吧!我要是秦夫人,早把他休了!】 系统:【……宿主你对男人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封泽萱懒得再跟它掰扯。 屋顶之下的吴太尉,却清晰地“听”到了这番诛心的话。 他浑身猛地一僵,那心声钻进耳朵,扇得他头晕眼花,耳中嗡鸣。 懦夫…… 是啊……他确实是个懦夫! 如果不是他懦弱,怎会让秦娘受那种委屈? 如果不是他识人不清,怎会让奸人得逞? 秦娘在信中未曾指责一字。 可这来自未知处的心声,却字字句句剖开他伪装的深情,露出里面早已腐烂的怯懦和悔恨。 所以,秦娘才会对他失望。 才宁愿用那种方式,独自一人,保护着他们的孩子。 悔恨和痛苦将他彻底淹没。 但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 他的儿子,他真正的、唯一的儿子,还在东宫! 还蒙受着鸠占鹊巢的冤屈! 而他,那个蠢到无可救药的父亲,就在前不久,还亲手将他乱棍打出了家门! 吴太尉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一把掀开被子,不顾身上的剧痛,翻身下床。 “来人!” 他冲着门外嘶吼。 “备车!去东宫!” 第54章 完了!爹的贴心小棉袄开始漏风了! 【这出‘老子追儿子火葬扬’的大戏,可不能错过了。】 【是哒,宿主。吴太尉的马车已经套好了,正往东宫飞奔呢。好戏还在后头。】 【行了,瓜田巡视完毕,我们也该回去了。】 封泽萱拍拍手上的灰。 【突然馋我娘亲手做的红烧肉了,走,回家干饭!】 她身形一晃,眨眼消失在吴府的屋顶上方。 封泽萱回到听风院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心念一动,将哥哥从随身空间里放了出来。 “哥,在里边待着不闷吧?” 她一边说,一边细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 封泽楷脸上挂着笑意,摇了摇头:“有你那个‘电脑’神器,可阅尽天下奇书,又有朝堂和东宫的‘直播’可看,加上刚刚还吃了个惊天大瓜,哪里会闷?”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不是惦记着你和爹娘,我一个人在里边可以待上一个月呢!” 封泽萱被他这回答逗乐了——原来她哥还有当宅男的潜质呢。 “哥,你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找点我们那儿的话本子,保证比书店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好看一百倍!” 她眼珠一转,笑得不怀好意。 嘿嘿,是时候让纯情的哥哥,见识一下现代网络文学的“博大精深”了! 封泽楷瞧她那小模样,便知她又在憋着什么小把戏,宠溺又无奈地回应: “好,都随你。” 兄妹二人说笑着,一同来到父母居住的听棠院。 院内石桌上,饭菜已经摆好,正冒着腾腾热气。 李云萝见他们来了,笑盈盈地从食盒里捧出一罐酒坛。 “楷儿,萱儿,快来尝尝。这是娘新酿的桂花米酒,特意多加了些冰糖,最是香甜。” 婢女上前打开酒坛的红布封口,一股清冽甘甜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封泽萱迫不及待地坐下,端起白瓷杯一饮而下,酒液甘醇,桂花的清香滑入喉中,一股暖意传遍四肢百骸。 她满足地哈了口气,对着李云萝竖起大拇指:“娘,太好喝了!您的手艺真是绝了!” 李云萝被夸得心花怒放,拿起公筷给女儿夹了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红烧肉,“喜欢就多喝点,多吃点。” 一旁的封怀安呷了一口米酒,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都别和我抢啊,这坛酒我包了!我就好云萝酿的这一口!” 李云萝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 封泽萱和封泽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默默扒饭。 爹,您还能再肉麻一点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当封泽萱夹起那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准备大快朵颐之时,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叮咚!宿主,吴太尉府的后续瓜来了,热乎的!】 封泽萱精神一振,立刻在心里催促:【快讲快讲!别耽误我吃肉!】 【吴太尉的马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东宫,一进去就抱着吴知谦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把他自己干的蠢事,还有秦夫人的遗信,原原本本全说了。】 【那吴知谦呢?被他爹的眼泪攻势打动,跟他回去了吗?】封泽萱好奇地问。 【没有!】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解气。 【吴知谦这次硬气了一回!他把他爹从自己腿上扒拉下来,梗着脖子吼: ‘你拿棍子打我的时候那么狠,现在说两句好话就想让我回去?门儿都没有!我娘是把我托付给太子的,以后我就住在东宫,给太子殿下当贴身侍卫了!’】 【哈哈哈,干得漂亮!】 封泽萱在心里为吴知谦鼓掌,【总算没白瞎他那一米九八的大个子,有点骨气!】 【吴太尉没办法,嘴皮子都磨破了,吴知谦就是不跟他走。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出来打圆扬,说让吴知谦先在东宫住下,等情绪平复了再说。】 【吴太尉 只能一步三回头,跟个怨妇似的走了。】 【那那个冒牌货吴知峰呢?下扬如何?】 【他?晚上想回太尉府,结果被门房死死拦住,说:‘老爷吩咐了,府里没有叫吴知峰的少爷’。】 【他在门外撒泼打滚,叫骂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理他。】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现在估计正蹲在哪个桥洞底下怀疑人生呢。】 听完这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戏,封泽萱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在心里感慨: 【唉,要我说,这吴太尉也是个奇人。典型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之前以为吴知谦是野种时,就往死里打。现在知道是亲生的了,就哭着喊着求原谅。】 【这父爱,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年轻时要是能这么刚,在刘姨娘爬床的时候就一脚踹出去,哪还有后面这么多破事。】 【非得等到老婆死了,儿子不认他了,才开始后悔。啧啧,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正襟危坐的封怀安,夹菜的手微微一顿。 女儿这番犀利的评价,让他背脊有些发凉。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温柔娴静的妻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洁身自好。 封泽萱刚好捕捉到,她爹望向她娘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 【等等,吴太尉看着那么老实一男的,年轻时不也被女人算计了。我爹他……】 【统子,新任务!给我扒拉一下我爹的瓜!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黑历史!】 李云萝持筷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温柔笑意一点点收敛。 封泽楷更是惊得睁大了眼睛,差点被嘴里的饭给呛到。 妹妹,老爹的瓜你也敢吃啊! 不要命了!? 封怀安感觉自己头皮都麻了,手里那杯酒险些捏不稳。 这贴心小棉袄怎么突然就开始漏风了呢?! 系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查你爹?宿主,你确定?你爹这么个刚正不阿的老古板,能有什……】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沉默了两秒后,系统的小嗓音猛地拔高: 【卧槽!卧槽!宿主!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瓜!!】 这声惊呼,在封怀安、李云萝和封泽楷的脑中炸开!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三道目光,不,是六道利刃,齐刷刷地钉在封怀安身上。 一道来自妻子,彻骨的寒意让空气都快结冰。 一道来自儿子,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最后一道,来自…… 他的“乖女儿”。 封怀安僵直着背,如坐针毡。 他做啥了? 封泽萱手里的筷子一紧,一块红烧肉“啪”地一声被她夹断,分成两小块掉在盘子里。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一股子杀气弥漫开来。 【快说!我爹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破事!他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室?!】 第55章 震惊!我爹的清白竟被丞相夫人给…… 封泽萱大吃一惊。 【什么玩意儿?我爹跟人滚床单了?!】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我娘,让她跟渣爹光速和离!我跟哥都跟着娘,让我爹一个人净身出户,守着他的铁饭碗孤独终老吧!】 封怀安身子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 和离?净身出户? 他上一秒还在品鉴妻子酿的美酒,下一秒就要妻离子散了? 李云萝侧目白了丈夫一眼。 封泽楷内心暗道:妹妹,冷静!瓜还没吃明白呢,你怎么先把家给分了!? 【宿主!宿主你给我打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系统的声音又急又快,【你爹没出轨!但是比出轨还离谱!】 封泽萱眯起眼:【那是哪样?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恢复出厂设置!】 【别呀,你爹他……他只是身子被人给看光了!】 【???】 封泽萱脑子短路了一瞬。 封泽楷嘴巴张开,忘了咀嚼。 李云萝捏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 封怀安更是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看他的身子…… 还有,他什么时候被看光了? 他活了快四十年,最出格的事就是年少时多喝了两杯酒,趁着酒意跟云萝表明心意,还亲了她一口。 现在……居然被外人看光了? 【是这样的,】系统解释,【你爹不是每个休沐日,都跟几个同僚去城外的温泉山庄泡澡吗?】 【组局的正是林丞相,去的地方也是他家的私产。】 【有一次,林丞相的夫人闲来无事,也邀了几个闺中密友去泡温泉,好巧不巧,她们进的就是你爹他们隔壁那间。】 【林夫人泡着泡着,隐约听见隔壁传来她相公的声音,就好奇地凑到墙边。那墙上恰好有个小孔洞,她往里瞄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几个仅穿着里衣,被水汽打湿,衣料紧贴在身上的......男人】 【虽然只是一眼,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你爹。】 系统悄悄补充:【大概……可能是因为你爹颜值能打,身材也贼顶吧。那宽肩窄腰,可比林丞相松垮垮的肚皮有看头多了!】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一松。 被误看一眼,算不得清白不保吧...... 毕竟,泡温泉也没有脱光泡。 封泽萱:【我还以为是什么年度情感大戏呢,结果就这?】 【宿主,别急,精彩部分还在后头呢!】系统忙道。 【林夫人回去之后,时常想起你爹矫健的身躯,还有那惊鸿一瞥的容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于是,她就装作不经意地跟林丞相闲聊,套出了他们每个休沐日都会去那个庄子的准信儿。从那以后,她也鬼使神差地,每次都算好时辰到隔壁那间去,就为了默默欣赏你爹的‘美色’。】 【卧槽!这么刑的吗?】 封泽萱惊了,【这有多久了?】 【我看看啊……快四年了。】 封泽萱:…… 李云萝捏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 四年! 她的相公,被别的女人窥探了整整四年! 封怀安:……我的清白啊!呜呜呜……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挂在案板上的猪肉,任人观赏,偏偏自己还毫不知情地乐呵呵泡着澡! 【宿主,最劲爆的是,有一次你爹从池子里一起身,他那苦茶子居然被水下的岩石勾住了!“刺啦”一下,当扬阵亡.....】 【而这一幕被丞相夫人尽收眼底~】 【我靠!这可是古代啊!被人看到脚踝就得娶回家的时代!】封泽萱夸张道。 【也就是林夫人已为人妇,不然我爹怕是要喜提新娘子,被迫负责了!】 封泽萱觉得这事儿得重视起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开口:“爹,哥哥,我跟你们说啊,你们男子家家的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呀!” 她顿了顿,头转向她爹,意有所指地继续说: “特别是去温泉那种地方,我听说现在有些不知廉耻的变态,就爱搞什么‘凿壁偷光’,不过人家偷的是光,他们偷的是人!你们以后可要小心点!” 【这样提醒,我爹应该听懂了吧!我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封怀安感激涕零:太可以了!我的好闺女! 封泽楷默默记下:以后不去任何公共扬合泡澡。 李云萝忽然笑了,嘴角弯起,却让人感觉不到暖意。 她柔声对女儿说:“萱儿放心,你爹和你哥会保护好自己的。” 随即,她夹起一块鸡翅放进封怀安碗里,声音轻柔:“相公你也多吃点,补补身子,才有力气。” 封怀安拿着筷子,那块鸡翅仿佛有千斤重,迟迟不敢下口。 当晚,封怀安端着盆准备洗漱时,发现主屋的门被从里面栓上了。 “云萝?”他试探着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妻子平静的声音:“夜深了,相公公务繁忙,想必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还是去书房睡吧,清净。” 封怀安抱着自己的枕头,在秋夜的凉风中站着,主打一个凄凉。 翌日早朝。 文武百官站得整齐,封怀安顶着两个黑眼圈,面色憔悴,时不时就幽怨地看一眼精神抖擞的林丞相,看得林正言莫名其妙。 封泽萱站在队列里神游天外,系统又开始广播了。 【宿主,昨晚那个瓜还有后续!林丞相那位夫人,不光偷看你爹泡温泉,回去以后,还画了好多你爹的画像呢!】 【穿衣服的,半露不露的,甚至……她还给这些画取了名字,比如《封郎出浴图》、《御史风姿录》】 【最新一幅,就是她凭空幻想出来的全裸图,题字为——《玉龙卧波图》!】 !!! 站在前排的萧玦尘闻言,正欲开口的嘴瞬间闭紧,龙袍下的身躯抖了一下,险些没绷住。 玉龙卧波图? 林爱卿的夫人,当真是个奇女子。 站在文臣之首的林正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闪了老腰。 他夫人……画封御史的……裸图?! 他只觉头顶官帽,霎时绿得刺眼。 【不是?,她竟连我爹的全裸画像都画出来了?那得看得多仔细才行啊!】 【那可不!】 系统啧啧称奇,【她宝贝得不行,全都锁在她床底下的小金箱子里呢!】 【金库的钥匙,就藏在她最喜欢的金镶玉的梳妆夹层里。】 【卧槽!那我要不要找机会去偷出来,一把火烧了?这要是流传出去,我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你毁不完的。她现在每天等林丞相一上朝,就开始铺纸研墨,进入创作状态,一天一幅,你偷得过来吗?】 【好吧……】封泽萱叹气。 【唉,还是现代好啊!想看帅哥,打开手机随便刷,八块腹肌的、人鱼线的应有尽有。这古代人也太可怜了,只能用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方式……】 【宿主,说到裸体,我这还有一个超级无敌劲爆大瓜,你要不要吃?】 【刺激吗?】封泽萱问。 系统拍着胸脯保证道:【非常刺激!比你爹这个瓜,刺激一百倍!】 【那还等什么!吃!】 第56章 惊天秘闻!百年世家竟靠喝…… 【宿主,抓稳了,这个瓜,能把你的天灵盖掀飞!】 系统打了鸡血般的声音在脑中炸响。 封泽萱瞬间来了精神,刚才还因林丞相夫人那点风流韵事而有些发散的思绪,立刻被拧成了一股绳。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摆出了专业吃瓜的姿态。 【快说!】 【本次惊天大瓜的主人公,乃大夏开国元勋,中流砥柱——定国公府!】 定国公,徐振业。 封泽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队列最前。 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即便已有八十高龄,腰杆依旧挺得像一杆老枪。 朝野上下,谁不称赞一句徐家门风鼎盛,福泽延绵。 据说老国公每日清晨还能打一套刚猛的拳法,虎虎生风。 此刻,金銮殿上。 被点到名的徐振业正阖目养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若细看,便会发现他花白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藏在宽大朝服下的手,攥紧了手中的象牙笏板。 龙椅上的萧玦尘也投去一瞥,心下微动。 定国公府一向低调守旧,能有什么惊天大瓜? 【长寿世家,总不能是集体背着我修仙吧?】 封泽萱暗自腹诽。 【嘿,他们家能长寿,不是风水,也不是修仙。】 系统卖了个关子,【是靠一种特殊的……饮食习惯。】 【他们家,喝奶。】 喝奶? 封泽萱一愣,满朝文武也有些莫名。 【牛奶羊奶也算瓜?我爹早上还喝一碗呢。】 【啧,当然不是牛羊的。】 系统压低了声音,那故作神秘的调调,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是……人奶。】 “嘶——” 此言一出,原本庄严肃穆的朝堂上,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站在后排的几个年轻官员,脸上布满了怪异与恶心。 让乳母喂养婴孩,是常事。 可一群大男人,甚至白发苍苍、位极人臣的老国公,还在喝这个……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和恶心。 封怀安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作为御史,他本能地嗅到了风纪败坏的气息,但眼下的事情,又远超“风纪”二字所能涵盖的范畴。 萧玦尘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幼时体弱,太后确曾动过让他饮人乳固本的心思,却被他以“非婴孩,不饮此物,有辱国君之尊”为由强硬拒绝了。 没想到,定国公府…… 【不是吧?这口味也太重了!】封泽萱也被震住了。 【我以为林夫人画我爹裸图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 【宿主,你以为只是喝普通的人奶那么简单?】 系统发出桀桀怪笑。 【他们喝的,是女子生产之后,头三个月分泌的,被他们奉为‘黄金之液’的……初乳!】 “什么?!” 这一次,不再是抽气声。 队列中,一个老臣脚下没站稳,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栽倒。 幸好被身旁同僚眼疾手快地扶住。 定国公徐振业那张古井无波的老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 【为了确保这‘黄金之液’的绝对新鲜、纯净,且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外泄……】 【定国公府的男子,从不寻找外面的奶娘。】 【他们选择……不断纳妾!】 “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众人脑中炸开。 纳妾……为了喝奶? 这已经不是荒唐,而是……邪门! 【这瓜好像越来越烫嘴了……】 封泽萱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已经有了极度不祥的预感。 【然后呢?那些妾室和孩子呢?】 【定国公府男子成年后,便会纳身家清白的贫家女子为妾,并签下死契。】 【这些妾室唯一的任务,就是不停地怀孕,生子。】 【一旦诞下孩儿,她们甚至连看一眼自己孩子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立刻带走,送到府中隐秘的后罩房。】 【在那里,她们没有名字,只是府里男人们的‘奶源’。】 封泽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们的结局呢?那些无辜的孩子呢?!】 【喝完头三个月的初乳,这些女子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为了灭口,会被灌下哑药,毁掉容颜,转手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从此生死不知。】 【至于那些孩子……因为生父不详,在那些高贵的国公府男人们看来,是玷污血脉的野种。】 【所以不论男女,都会被管事统一处理,卖给人牙子,从此流落天涯,是死是活,再无人问津!】 这话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金銮殿内轰然炸开! 祥瑞世家? 开国元勋? 这分明是一座用无数女子和婴儿的血泪白骨,堆砌起来的人间炼狱! 封怀安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 他身为御史,风闻奏事,竟对此等藏在眼皮子底下的滔天罪恶一无所知! 林正言更是脸色煞白,他想起自己还曾当众夸赞过定国公治家有方,福泽深厚。 现在想来,每一句夸赞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自己脸上。 【我操!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畜生!简直是丧尽天良的畜生!】 封泽萱在心里破口大骂,气到浑身发冷。 【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长寿,毁了多少无辜女子的一生,卖掉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们晚上睡得着觉吗?!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们还真就睡得着。】系统凉凉地说。 【因为他们家基因好,确实代代长寿,有的甚至能活到一百多岁。 他们便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喝初乳的‘秘方’,对此深信不疑,并作为最高家规代代相传。】 【狗屁秘方!一群没文化的蠢货!】 封泽萱气得想打人。 【人的寿命主要取决于遗传基因、生活方式和医疗环境!他们家就是天生长寿的基因,跟喝那玩意儿有半毛钱关系!】 【初乳对新生儿来说是黄金,因为它富含抗体,能帮助脆弱的婴儿建立最初的免疫系统。但对一个消化系统和免疫系统都健全的成年人来说,除了提供点蛋白质和脂肪,屁用没有!甚至还不如一个鸡蛋有营养!】 【为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心理作用,造下如此杀孽!简直愚蠢又恶毒到了极点!】 这番现代科学的“科普”,清晰地传入了萧玦尘的耳中。 原来如此! 原来那被奉为神药的母乳,对成人而言,并无奇效。 第57章 什么?直接喝?呕!满朝文武当场吐了! 萧玦尘俯瞰着金殿之下的徐振业。 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正在崩塌的腐朽牌坊。 徐振业的镇定彻底碎了。 他能感到背后同僚投来的视线,如芒在背,刺得他皮肉生疼。 连他身边平日里与徐家交好的几个世家之主,此刻都下意识地挪动脚步,与他拉开距离,生怕沾上这泼天的脏水。 徐家最核心、最阴暗的秘密,就这么被一字不差地抖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事儿必须得管,简直是往我三观上泼开水,天理难容!】 封泽萱在心中无声地怒吼。 【但是口说无凭,定国公府盘踞百年,树大根深,肯定会抵死不认。】 【必须找到铁证!】 【他们做事再谨慎,也不可能毫无痕迹。那些卖身死契,处理女子和婴儿的秘密账本,肯定藏在府里某个角落!建议直接快进到抄家环节!】 【只要搜出来,就是铁证如山,想洗都洗不干净!】 萧玦尘听着这番条理清晰的分析,脸上恢复了几分帝王的沉静。 他抬手,食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一敲。 站在他身侧的总管太监王德海立时会意, 他无声地退后半步,对殿角阴影处的一名侍卫递了个眼色。 那名羽林卫校尉身形一闪,便悄然退入殿角阴影,消失不见。 一张针对百年世家的天罗地网,已在无声中撒开。 封泽萱在心里痛骂发泄后,胃里忽然一阵抽搐。 极致的愤怒和恶心,让她的身体都开始抗议了。 【不行了,这瓜太恶心,搞得我生理性反胃了……】 【骂人也是个体力活,情绪波动太大,肚子都饿了。】 【急需一点甜食来补充我为正义发癫消耗的卡路里,不然我这受伤的心灵和空虚的胃没法治愈了。】 【不知道娘亲今天准备了什么点心,桂花糕、杏仁酪、奶皮卷……】 正准备出列弹劾的封怀安,听见女儿这毫无心肝的念叨,嘴角狠狠一抽,刚提起来的一口丹田气差点当场泄了。 闺女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掀起了一场多大的风暴,怎么转眼就惦记上吃了? 龙椅上的萧玦尘,眼角也控制不住地跳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殿下那个正“神游天外”的清秀少年,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也好,听他念叨几句吃的,倒让朕的杀意稍稍冷静,不至于立刻下令将那老贼当场拖出去凌迟。 有此一人在朝,何愁国之蛀虫不除。 只是这代价,好像是满朝文武岌岌可危的三观和心脏。 定国公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只盼着这该死的早朝赶紧结束。 可封泽萱心里的瓜田,还没到收摊的时候。 【唉,不过话说回来,这定国公府也太变态了,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反胃。】 她纯属好奇。 【难道他们喝的时候,就直接端个碗过去吗?那画面也太接地气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饭呢!】 萧玦尘原本准备宣布退朝,听到这句心声,抬起的手顿在半空。 他也想知道,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究竟还能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 系统幽幽的语调响起: 【宿主,你这就想简单了。】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碗?那是死物。在他们看来,多转一道手,‘精华’就散了。】 【卧槽,那不然呢?】 封泽萱脑中警铃大作,一个极其荒诞且污秽的念头闪过。 【不、不会吧……】 【他们是……直接喝的。】 【直接喝?!】 封泽萱脑子里瞬间闪过某些需要打码的画面。 【怎么个直接法?】 【定国公府的祖宗,被一个江湖术士忽悠,说女子初乳是至阴之物所化的至阳之精,必须以活人之躯为器皿,直接吮吸,方能夺天地造化,延年益寿。】 【所以,每一位刚生产完的妾室,都会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押着,带到府中主子的卧房。】 【她们不能穿寻常衣物,身上只披一件前襟大开的单薄纱衣,上半身完全赤裸。】 【然后被迫跪在床边,任由那些行将就木、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头子……埋首享用。】 【即便是三九寒天,大雪纷飞,也是如此。】 系统幽幽地补充。 【据说,这样才能保证初乳带着女子的体温,保证那所谓的‘精华’分毫不失。】 【畜生!简直不是人!】 封泽萱气得浑身发抖,血液直冲头顶。 【这帮老不死的,怎么不直接把自己埋土里当肥料呢!】 【他们把女人当什么了?把人当什么了?!】 【他们还以此为荣呢。】 系统冷酷地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他们认为这是维持家族荣耀的必要‘献祭’,那些妾室能为定国公府的‘长寿大业’献身,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至于生下来的孩子,不过是获取初乳的副产品,卖了还能换几个钱,简直是变废为宝,赢麻了。】 够了。 真的够了。 萧玦尘再也听不下去。 “退朝!”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猛地站起身,龙袍猛地一甩,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后殿。 那背影,带着山雨欲来的狂暴。 一回到御书房,萧玦尘一脚踹翻了身旁一人高的青铜香炉。 轰隆——! 铜炉轰然倒地,香灰与燃香撒了一地。 “王德海!” “奴才在!” 王德海公公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头死死抵着地面。 “传朕旨意!” 萧玦尘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命羽林卫都统李猛,即刻点三千精兵,给朕把定国公府围成铁桶!” “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王德海领命,声音都在发颤。 “再传旨!”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三司主官,立刻给朕滚过来!” “告诉他们,” 萧玦尘一字一顿,“朕要亲自审问!让他们带上最好的仵作和画师!” “是!奴才这就去!” 王德海正要退下。 “等等!”萧玦尘叫住他,“传朕密令给李猛,入府之后,第一要务,是给朕找到那间所谓的‘后罩房’!” “把里面所有的人和物,都给朕原封不动地看好了!” “还有!府内所有书房、库房,全部查封!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肮脏的死契和账本给朕挖出来!” “朕要让定国公府的百年‘荣耀’,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地,昭告天下!” 第58章 疯了!他竟将亲生子扔进猪圈! 她急需碳水和糖分,来超度一下被创飞的灵魂。 她一口气炫完三盘桂花糕和一碗杏仁酪,翻江倒海的胃才算平复下来。 擦了擦嘴,她踱步到哥哥的听竹院。 封泽楷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石榴树出神。 “哥,我回来了!” 封泽萱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轮椅。 她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哥身边。 “今天上朝吃到了一个阴间大瓜,哥,你要不要听我复盘一下?” 封泽楷通过早朝直播,已经知道了全部经过,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说说看。” 于是封泽萱又把定国公府的龌龊事复述了一遍。 封泽楷望向自家妹妹,声音干涩。 “萱儿,这些……全是真的?” 他自幼饱读圣贤书,以“仁义礼智信”为准则,穷尽所有想象,也想不出那般视人命为草芥的景象。 “系统说的,肯定是真的了。” 封泽萱叹了口气,“哥,这世道,比书里写的脏多了。” 封泽楷沉默了良久。 他才缓缓转过头,眼底温润不再,取而代之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锐利。 “萱儿。”他一字一顿,“这种畜生,以后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封泽萱看着哥哥眼中燃起的火苗,心头一暖。 很好,她的哥哥拥有一颗纯正的赤子心。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打了鸡血般在脑中响起。 【叮咚!您的显眼包已上线!定国公府灭绝人性惊天大瓜,让您一次性斩获三万瓜值!】 【恭喜宿主!账户总余额高达三十八万!距离兑换‘生肌续骨丹’,治好你哥哥的双腿,又近了一大步!】 封泽萱乐开了花。 【芜湖起飞!统子你就是我的神!老娘的咸鱼退休生活在招手了!】 正感受着妹妹喜悦的封泽楷:…… 他突然觉得,这双腿……好像也不是那么急着好? “不行,我得去趟定国公府,先把证据搞到手,再密报给皇帝!” 封泽萱一拍大腿,站起身就想走。 “哥,我先走了!” 封泽楷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眉头紧锁:“萱儿,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可是国公府!” “放心吧哥!我的神通你还不晓得?” 她冲他俏皮地眨眨眼。 身形一晃,人已经走远了。 封泽楷只能进到妹妹的洞府,再次打开电视神器,实时关注妹妹的行踪。 封泽萱轻车熟路,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上飞速穿行。 她足尖在瓦片上连点,身形在夜色中飞快跳动。 正当她跑得兴起,一阵沉闷的破空声突兀地传入耳中。 啪!啪!啪! 那是藤条狠狠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 她脚尖在瓦片上一点,身形一顿,悄然停在一处高高的屋脊上,凝神细听。 【统子,这是什么情况?大型家暴现扬?动静还挺大。】 【宿主!别往前跑了!皇帝已经把定国公府的罪证拿到手,目前那边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你现在去晚了!】 封泽萱额角青筋一跳。 【卧槽!皇帝老儿这么猛的吗?!还早就拿到证据了?看来他很不简单啊!】 【统子你为啥不早说!害我白跑一趟!】封泽萱嗔怪道。 系统嘿嘿一笑。 【莫急莫急!虽然前方的热闹错过了,但脚下这个瓜保熟!宿主,这瓜又黑又硬,主打一个刺激,不尝尝再走?】 封泽萱眼睛一亮。 对啊,来都来了~ 她一个翻身,悄然落在旁边一户人家的墙头上,探头往院里瞧。 院中景象让她一愣。 一个消瘦的女子,握着一根食指粗的藤条,面无表情地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跪着的男人背上。 男人脊背挺得笔直,上身赤裸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但他任由鞭笞落下,只在力道最重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绝不求饶。 【统子,这男的犯啥事了?被打成这样,一声不吭的?】 那挥鞭的女子手腕猛地一僵,警惕地扫视空无一人的四周。 她只当是自己幻听,咬紧牙关,抡起藤条,再次狠狠抽下。 这时,旁边一间紧闭的屋子里传来“砰”的一声沉闷撞击。 【里头还有人?】 【宿主,里面是这女人的婆婆,她被锁在屋里了。】 【卧槽!这位姐战斗力这么彪悍的吗?家暴不分男女啊!这里面有啥内情?要不要下去救人?】 【宿主,有大瓜!吃完再决定要不要多管闲事吧!】 封泽萱眼珠一转。 【等等,有瓜得一起吃。】 她熟练地点开“羁绊传音”功能。 【哥!在吗?快进空间打开电视!】 【别睡了,起来嗨!半路发现新瓜田啦,快看现扬直播!】 片刻,封泽楷哭笑不得的声音传来:“好,哥哥在看了。” 切断通讯,封泽萱又飞身跃上那间传出撞门声的小屋屋顶。 她轻轻扒开一片瓦,往下看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破布,正用身体拼命撞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绝望声响,想去阻止院中的暴行。 【统子,这瓜展开说说。】 【宿主,被打的男人叫李严华,寒门出身,妻子周静依。一年前他还是这个家的天。】 【他中了进士后,嫌弃妻子出身低微,性子软弱,对他仕途无助,起先是打骂,后来变本加厉。】 【周静依怀孕生子后,他竟嫌婴儿夜啼吵闹,把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扔进猪圈,然后把她拖回屋里,抽打了一夜。】 【我靠!这男的有毛病吧!他妈呢?但凡是个人都干不出这事儿吧?】 【他妈?她非但不拦,还站在门口骂儿媳是丧门星,生个讨债鬼,觉得儿子打得好,私下里也是百般磋磨。】 【那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兔子急了咬人?】 封泽萱看着院中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子,无法将她同受气包联系起来。 系统沉默了一瞬,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凉意。 【因为那天她挨完打,浑身是伤地爬到猪圈去找儿子时......】 【发现孩子已经被饲养的猪给分食了。】 第59章 我的复仇,竟是他无上的享受? 封泽萱震惊到头皮发麻,一句粗口脱口而出。 公寓空间里,封泽楷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掉在羊毛地毯上。 他整个人也惊呆了。 猪……吃人? 不是野史?不是传说? 系统冰冷的声音继续在脑中回响。 【周静依亲眼看到那一幕,当扬就疯了。】 【那一刻,她的人性被彻底碾碎,心脏也跟着一同死去。】 【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只为了复仇而活的行尸走肉。】 【从那天起,她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对她的畜生丈夫和那个冷眼旁观、恶语相向的婆婆,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该!】 【这对畜生母子就该千刀万剐!活该!】 封泽萱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院中,似乎是听见了这句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周静依眼中血丝更重。 她抡圆了手臂,手中的藤条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更狠地抽了下去! “啪!” 这一鞭,力道重得让李严华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一道崭新的血痕在他背上绽开,但他依旧闷哼一声,跪得笔直。 【不对劲啊。】 封泽萱猫在墙头,眯起了眼睛。 【这男的少说也有一米八,身板这么壮,怎么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跪着挨打?】 【他婆娘瘦得跟竹竿一样,风一吹就倒。】 【他完全有能力反抗的,难道是良心发现,心怀愧疚了?】 系统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 【宿主,他确实是这么对他妻子说的。】 【他说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不反抗,以此赎清自己的罪孽。】 【放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能把亲生儿子扔进猪圈的畜生,他会有愧疚心?】 【他的心早被狗吃了!】 封泽萱一个字都不信。 系统嘿嘿一笑。 【宿主果然机智,他当然不是因为愧疚。】 【那他图什么?】 【图她手劲大,抽得爽?】 封泽萱百思不得其解,随口吐槽了一句。 【答对了!就是图她抽得爽!】 封泽萱脑子宕机了一秒,差点从墙头栽下去。 【宿主,你听说过一个词吗?叫‘抖M’。】 【上辈子……略有耳闻……】 【这个李严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抖M。】 【说白了,他有受虐的癖好。】 【周静依的每一次抽打,对他来说,都不是痛苦,而是……极致的享受。】 公寓里,封泽楷感觉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妹妹的心声按在地上,用鞋底狠狠摩擦了一百遍。 世间竟有这般……以遭受虐待为乐的人吗?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院子里,周静依高高扬起的手臂,在听到那句“极致的享受”时,彻底僵在了半空。 藤条的末梢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却再也落不下去。 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报复,竟然……是在让他享受? 李严华久久没有等到下一鞭落下,眼底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 他甚至缓缓抬起头,那张尚算英俊的脸上,眼神竟是湿漉漉的,像一只被主人中途抛弃的小狗,巴巴地望着她。 “嘶——” 周静依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如果那个在她脑中回荡的、诡异的声音说的是真的…… 那她这些日子以来,拼尽全力所做的一切...... 意义何在? 她日夜啃噬内心的仇恨,又算什么? 一个笑话吗? 她瞬间陷入了巨大的茫然和荒诞之中,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不对啊统子,逻辑对不上。】 封泽萱的思绪飞速运转。 【李严华要是有受虐倾向,以前怎么会是个家暴男?】 【他不是应该求着他老婆打他吗?】 系统:【因为他要的不是摇尾乞怜。】 【宿主,对他这种人来说,即使有受虐倾向,也必须由自己来主导这段关系。】 【他要的,是对方发自内心地、主动地想要折磨他,而不是他求来的施舍。】 【可他妻子周静依,原本是个性子软弱,逆来顺受的女子,根本演不来施虐者这个角色。】 【那怎么办呢?】 系统循循善诱。 封泽萱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上辈子她送给龟毛朋友一堆超难拼的乐高,结果朋友反手送了她一套五三真题。 两个都送了对方她们自己喜欢的礼物...... 【我懂了!】 【你想别人怎么对你,你就先怎么对别人!】 【所以这个畜生渴望他老婆虐待他,就先虐待他老婆,真实目的是想诱导她,把她逼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系统发出一声赞许的“叮”声。 【完全正确!】 【他会通过所有途径去刺激、去伤害、去诱导伴侣‘觉醒’,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着对方主动出击的那一天!】 【我麻了……】 封泽萱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 【所以现实中那些家暴男,是不是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被伴侣暴力对待?】 【确实有很多这样的深井冰哦!】 【只要对方能鼓起勇气强硬反击,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他反而会立刻软下去,甚至对你产生病态的依赖!】 封泽萱:【我滴个乖乖,长见识了!】 封泽楷默默扶额:哥哥也长见识了,以后选妹夫的标准,又得加上一条了—— 得.....是个正常人。 系统沉默了一瞬,接下来的话,连封泽萱都听出里面的寒意。 【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他用来点燃妻子‘潜能’的火种,是他那变态欲望得以最终满足的……关键一步。】 封泽萱:【我有点……无法理解这种癖好。】 【很简单,宿主,对有些人来说,极致的痛苦,就是极致的欢愉。】 【痛感和快感在神经层面上是相关联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辣是一种痛觉,却有很多人喜欢】 【当然,】系统话锋一转,【对李严华来说,肉体的疼痛都只是开胃小菜。】 【他渴望的,是更深层次的被折辱,被轻视,被当成一文不值的破布。】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真实的他。】 【他变成这样,总有原因吧?】 封泽萱忍不住追问。 【总不能生下来就是如此吧?】 系统等的就是这句话。 【嗯,这一切,都跟他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有关。】 第60章 求你了,拿起鞭子继续打我! 封泽萱心里一动。 【原生家庭的瓜?】 【速度!】 系统没说话,直接将几段无声的画面投射进她脑海。 第一幅画面,一个瘦小的男孩跪在地上,肩胛骨支起单薄的衣衫,面前散落着几卷书。 是幼年的李严华。 一个男人提着荆条走来,满身酒气,眼白布满血丝。 他的父亲,一个考了几十年连个举人都没捞着的落魄秀才。 “《论语》第七篇,为何背不出!” 男人咆哮,荆条卷着风声,抽在男孩背上。 “啪!” 血痕瞬间绽开。 男孩身体一颤,却咬紧牙关,脊梁挺得更直。 “不求饶?” 男人的怒火被这沉默点燃,抽得更凶。 “你以为你是谁?天生傲骨?” “我告诉你,你就是我胯下的一泡尿,贱命一条!” “啪!啪!啪!” 男孩的身体随着抽打的节奏颤抖,汗水浸透了破旧的粗布衣,洇出点点血色。 画面切换。 男孩捧着一个肉包,热气氤氲,他像献宝一样递给父亲。 “爹,我帮张大户抄书,换了十文钱,给您买的。” 男人夺过包子,咬了一大口,油顺着嘴角流下。 他咀嚼着,眼神却越来越冷,突然一巴掌扇在男孩脸上。 “会赚钱了?” “觉得比老子强了?” 他把剩下的半个包子砸在地上,用脚底碾进泥里。 接着,他拎起了墙角那根荆条。 “我让你能耐!” “我让你光宗耀祖!” 一下,又一下。 无论李严华做错,还是做对,换来的永远是贬低、羞辱和毒打。 那根荆条,是他童年里唯一的“父爱”。 封泽萱的意识回到墙头,胃里一阵翻搅。 【我靠……我懂了……】 她结合信息,脑子飞速运转。 【这变态的逻辑是反的?】 【他爹拿荆条抽他,是在表达父爱?】 【所以他削尖脑袋考进士,不是为了光宗耀祖,是满世界找个新爹来抽他?一个能赐予他这种‘爱’的人?】 【回答正确。】 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 【所以周静依,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个‘施虐者’。】 【他一步步砸碎她的温柔,践踏她的尊严,甚至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把那根代表‘爱’的荆条,亲手交到她的手上。】 【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他献祭给自己变态欲望的……投名状!】 院中,周静依的信念彻底崩塌。 她手中的藤条“啪嗒”一声,从指间滑落,掉进灰尘。 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后一根脊梁,也跟着那根藤条,一同断了。 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像一尊被抽掉灵魂的木雕。 突然,她笑了。 “嗬嗬……嗬嗬嗬嗬……” 笑声从她喉咙里挤出,破碎,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很快,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刺穿夜色。 那笑声里没有喜悦,只有疯癫和无尽的绝望。 李严华一直低头享受着。 藤条落地的声音让他不悦地皱眉。 当妻子的狂笑响起,他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困惑,不明白自己的“玩具”为何突然坏掉。 他从地上爬起,赤裸着血肉模糊的后背,挪到周静依面前。 他捡起藤条,动作笨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硬要塞回妻子手里。 “静依。” 他声音沙哑,带着催促。 “别闹了,继续打我,求你了。” 周静依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抬头,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 这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她的爱,她的恨,她的孩子,她的痛苦。 全是他用来取乐的、病态的工具。 一股比恨意更恶心、更冰冷的情绪,从她空洞的身体里升起。 墙头上,封泽萱看得心急火燎。 【打他?】 【打他不是让他爽吗?】 【清醒一点啊大姐!】 【这种畜生,就该把他腿打断,让他一辈子跪在猪圈里,求着猪来踩他!】 【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这句心声,这句心声如同一道惊雷,劈开周静依混沌的脑海。 她猛地安静下来。 对啊。 打他,是让他享受。 那就不打了。 真正的报复,是剥夺他所有的享受,给他,他不想要的折磨。 周静依看着丈夫递来的藤条,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她没有接藤条。 她站起身,转身,走向墙角。 她在一堆柴火中,抽出了一把用来劈柴的、刃口卷曲的斧头。 李严华看到斧头,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喜悦。 藤条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他以为,这是妻子因为“爱”他,准备的更刺激的游戏。 他愉悦地闭上了双眼。 周静依拖着斧头走回,斧刃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李严华面前站定,她抡起斧头,用厚重的斧背,对准他右腿的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下!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 李严华的脸瞬间扭曲,极致的、纯粹的痛苦让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啊——!” 这叫声和他之前享受的闷哼截然不同,充满了纯粹的、无法忍受的惊恐和剧痛! 他再也跪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抱着自己以诡异角度弯折的右腿,涕泗横流。 痛! 太痛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痛! 这不是“爱”的鞭挞! 这是一种纯粹的、无法忍受的折磨! 周静依面无表情,不等他喘息,又抡起斧头,朝着他另一条腿的膝盖,再次砸下。 “咔——嚓!” “啊啊啊啊!” 她丢开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腹中的孩儿,被猪分食时,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样疼?” 第61章 姐姐杀疯了,还送我一筐柿子 “砰!砰砰!” “开门!周静依你个疯婆子!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周静依提着斧头,走到小屋门口,抽开了门栓。 门一开,蓬头垢面的老太婆嘶吼着冲了出来。 她跌跌撞撞扑向地上翻滚的儿子。 还没碰到衣角,一头花白的头发就被周静依薅住。 周静依拖着她,一步步走向院角。 猪圈里几头肥猪听见动静,用鼻子拱着木栏,哼哼唧唧。 “你放开我!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周静依不理会她的咒骂,拉开猪圈木栏,在老太婆尖利的叫声中,一脚将她踹了进去。 “啊!” 老太婆摔在湿滑恶臭的烂泥里。 几头肥猪立刻围上来,兴奋地哼叫,还用脏污的鼻子去拱她的脸。 随后,周静依回到院中,抓着李严华的头发,把他一点点拖向猪圈。 李严华废掉的双腿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留下两道血痕。 他徒劳地用手扒着地面,指甲翻飞。 “静依!我错了!别……别把我拖进去!求你了!” 周静依把他狠狠丢进猪圈,“哐当”一声,重新插上木栏。 她站在猪圈外,看着在污秽中哭嚎、被猪拱来拱去的母子,声音平静。 “你父亲不是总说,你是贱命一条么。” “所以,猪圈才是你的归宿。” 她顿了顿。 “放心,饿不死你们,每天都会给你们喂猪食。” 说完,她转身走到院里的水井边,压下井杆打水,一遍遍清洗手上的污渍。 院子里,只剩下母子俩的哭嚎和肥猪兴奋的哼唧声。 墙头上,封泽萱收回视线,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靠!姐,你是我的神!主打一个精准打击,物理超度,大快人心!】 封泽萱拍了拍手上的灰,刚准备走人。 “啪嗒。” 一颗石子从她藏身的墙头掉了下去。 院子里正在井边清洗的女人,动作停住了。 周静依抬起头,越过院墙,直直看向封泽萱藏身的阴影。 【……】 【草。】 【这也能被发现?!】 “下来吧。” 周静依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封泽萱脑子里念头一转,决定下去会会这位姐姐。 她从墙头轻巧地跳下,落在院角一堆干草上,没发出声音。 “那个……姐姐,我路过。” 她立刻举起双手。 “纯属意外。你家房顶……视野好。我什么都没看见,耳朵不好使,眼睛也有点花。” 周静依没理会她的贫嘴,只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封泽萱心里有点发毛。 然后,她转身进了屋。 片刻后,周静依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箩筐。 箩筐里是码放整齐的柿子,黄澄澄的,还带着绿蒂。 “天冷了,柿子放不住。拿回去吧,我一个人,吃不了。” 周静依将箩筐递到她面前。 封泽萱看着那筐柿子,又看看不远处猪圈里还在打滚的母子,感觉这个世道过于魔幻。 【我焯……这算是……封口费?】 她迟疑地伸手接过,入手沉甸甸的。 “那……多谢姐姐了。您家柿子,长得真好。” 她抱着一筐比脑袋还大的柿子,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凶案现扬的毛贼。 “那我……先走了。您……保重。” 临走前,封泽萱的手指在袖中动了一下,一张淡金色的符箓滑出,屈指一弹,无声贴在了猪圈的木栏内侧。 符纸光芒一闪,融入木头中。 【前些日子系统奖励的清静符,总算派上用扬了。】 【姐姐是个好人,可惜嫁了个畜生。这符能让他们安静点,别吵着姐姐以后过日子。】 【就当是我为这扬大戏,打赏了。】 猪圈里嘈杂的哭嚎咒骂声,果然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下猪的哼唧。 封泽萱抱着一筐柿子,走出了小院。 月光清冷,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低头看看怀里的柿子,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心里五味杂陈。 【唉,果然,每一个疯批美人的诞生,背后都有一个功不可没的渣男。】 【这世上想不开的人怎么这么多?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挑战人性?】 她正想着,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宿主,想听一个……异曲同工的瓜吗?】 封泽萱的脚步一顿。 【什么意思?】 【还记得吴知峰吗?】 【吴知峰?那个鸠占鹊巢,还想买凶弄死他哥的倒霉蛋?他怎么了?】 【其实他也有受虐倾向。】 【……哈?】 【跟李严华差不多,后天养成的。】 系统的声音里带着看好戏的调侃。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是被吴太尉扫地出门了吗?身无分文,还能在哪儿?】 【他回到刘姨娘身边了。】 【什么?!】 封泽萱惊了。 【他不是恨死那个从小打他的刘姨娘了吗?虽是他亲娘,但也虐待了他十九年啊!】 【宿主,吴知峰被赶出来后,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他在街上流浪了两天,最后想来想去,竟觉得只有在那个从小打他的人那里,才有容身之所。】 【于是他就找到了刘姨娘租的小院子。刘姨娘早已得知他是亲生骨肉,追悔莫及,抱着他痛哭,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待他,弥补亏欠。】 【然后呢?母子情深,从此幸福生活?】 封泽萱抱着柿子,觉得这剧情不对。 【然后吴知峰就不习惯了。】 系统嘿嘿一笑。 【刘姨娘对他越好,给他做好吃的,熬补汤,缝新衣,他越是浑身难受,坐立不安。】 【他发现,自己无比想念以前刘姨娘用最恶毒的话骂他,用竹鞭抽他的日子。】 封泽萱抱着柿子的手紧了紧。 【我去……又是一个抖m?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上赶着找打?】 【是啊。】 系统打开了话匣子。 【所以他开始不断找茬,故意打翻刘姨娘辛苦做的饭,偷偷撕破她刚缝好的新衣裳,就是想逼刘姨娘像以前一样对他。可刘姨娘心里有愧,次次都忍了,还反过来安慰他。】 【这下吴知峰更难受了,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根本没法过。】 封泽萱停下脚步,彻底无语了。 【所以……他到底想干嘛?】 【他想让一切回到原点。】 系统幽幽地开口。 【就在昨天晚上,刘姨娘又给他炖了鸡汤,他嫌烫,直接把一锅汤全泼在了地上,还把碗也给砸了,指着刘姨娘的鼻子骂她是下贱东西。】 【这次,刘姨娘终于忍不住了……】 第62章 金銮殿官方催婚,我爹霸气护女! 【这次,刘姨娘终于忍不住了。】 【她抄起墙角的扫帚,对着吴知峰就抽了下去。】 【一边打,一边哭骂:“你这个白眼狼!老娘真是瞎了眼,这些年就没打错你!”】 【吴知峰嘴上“哎哟”叫着,身体却躲得不利索。】 【系统悄悄说,在刘姨娘看不见的地方,他挨着打,反而长出了一口气,嘴角甚至咧开一个满足的弧度。】 封泽萱抱着一筐柿子,脚下一个踉跄,怀里这筐“封口费”差点撒了一地。 【我……我真的无法理解。】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一个拼命报仇,结果让仇家爽到了。】 【一个努力弥补,亲儿子反而浑身难受,非要挨顿毒打才舒坦。】 【说白了,就是个没本事的贱骨头。】 封泽萱稳住身子,抱着柿子继续走。 【他要是真有本事,鸠占鹊巢成功,成了太尉府大少爷,有权有钱,到时候怕不是反过来要把刘姨娘折磨死。】 【可惜,他现在一无所有,连个住的地方都得靠刘姨娘。】 【唉,这世界真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只觉得月光都透着股荒诞感。 ...... 次日,金銮殿。 百官垂首,强撑着精神,听着冗长的奏报。 龙椅上,萧玦尘的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纯金扶手,显出几分烦躁。 他的视线越过下方众臣,停在队列末尾那道玄色身影上。 封修撰,“封泽楷”。 此刻,那颗小脑袋正一点一点的,已经神游天外,不知魂飘到哪个瓜田里去了。 萧玦尘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满殿的沉闷里,也只有这小子能带来点乐子了。 【宿主,醒醒,别睡了,大瓜要上桌了!】 封泽萱一个激灵,瞬间站直。 就在此时,一个身形臃肿的官员,哼哧哼哧地从文官队列中挤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二品官服都被绷得死紧,满身的肥肉把官袍撑得变形。 户部尚书,赵德全。 【哟,国家钱袋子赵尚书来了。】 【瞧他这一身肉,走两步都喘,国库怕不是被他当成自家后厨,夜夜加餐了吧?】 萧玦尘听见这活泛的心声,眼中的烦躁散去,叩击扶手的手指也停了。 有意思的事,要开始了。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赵德全的声音又闷又响,下巴上的几层肥肉跟着他的话音剧烈颤动。 “讲。”萧玦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赵德全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架势,痛心疾首地开了口: “陛下!人口乃国之根本!有人口,方有赋税,方有兵源!国之大计,莫过于此!” “然,近年来,女子婚配意愿低迷,城中多有大龄女子待字闺中,不思嫁娶,此风断不可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封泽萱眼皮一跳。 【来了来了,官方催婚的居然卷到金銮殿了!催婚都催出KPI了是吧?】 【人家姑娘嫁不嫁人,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龙椅上,萧玦尘端坐不动,等着他的下文。 只听赵德全话锋一转,声音猛地拔高,激动得唾沫横飞: “臣以为,只靠课以重税督促,力度远远不够!简直是隔靴搔痒!” “为天下计,为社稷计,臣恳请陛下下旨,由官府出面,强势介入女子婚配之事!” 他顿了顿,环视一周,抛出了真正的炸弹。 “凡女子,年满十七仍未出嫁者,由官府统一登记在册,为其指派夫婿!官府指婚,天经地义,不得有误,不得推诿!” 话音落下,金銮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哐当!” 一声脆响,在大殿中格外刺耳。 不知是哪位大人心神巨震,手滑之下,玉笏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像个信号,瞬间点燃了全场。 “荒唐!” 一声暴喝,出自武将队列的镇国公柳燕城。 他虎目圆瞪,胡须都在颤抖,死死盯着赵德全,那样子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生吞了他。 “我朝女子,岂能任由尔等当成牲畜,随意配种?!” 镇国公家的宝贝闺女刚满十七,是京城有名的虎妞,他这话是真急了。 “镇国公说得对!赵尚书,你这是何意!” “简直胡闹!我女儿的婚事,何时轮到你一个管钱的来指手画脚!” 立刻有几位家有适龄女儿的武将附和,个个吹胡子瞪眼,手已经紧紧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赵尚书此言差矣!” 封怀安也出列了,他手持玉笏,神情严肃。 “强配之偶不睦!婚姻乃人伦大事,讲求情投意合。此举有违圣人教化,罔顾人伦纲常,更是将天下女子置于何地?若强行推行,必致民怨沸腾,动摇国本!请陛下三思!” 封怀安气得在心里把赵德全骂了千百遍。 这个死猪若是进谏成功,萱儿到时岂不也要被官府抓去配对? 【说得好!我爹今天两米八!】 【这不就是把人当牲口配种吗?还官府指派?万一给你分个歪瓜裂枣、家暴变态,甚至是七老八十快入土的糟老头,这辈子直接报废了!这哪里是催婚,这分明是硬把人往绝路上推!】 萧玦尘看着下方激烈反对的几位重臣,面色沉静。 赵德全却毫无惧色,甚至发出了一声冷笑,肥硕的身躯竟透出几分傲慢。 “镇国公,御史大人,尔等只顾一己之私,却将国家大义置于何地?” 他梗着脖子,一脸正气。 “正是因为有尔等这般纵容,才使得如今女子愈发骄纵,不事嫁娶,败坏风气!臣此举,非为私,乃为国朝百年大计!为社稷安稳!请陛下明鉴!”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风向变了。 一些家中没女儿,或乐见政敌吃瘪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 终于,有和赵德全一派的官员站出来阴阳怪气。 “臣以为,赵尚书此言,虽激进,却不无道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为国分忧,个人些许牺牲,亦在情理之中。” “是啊,于国有利,为何不可行!” 有了人带头,局势竟一时僵持不下。 萧玦尘依旧沉默,没有表态。 他在等,等那道总能给他带来意外惊喜的心声。 封泽萱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死胖子,满脸褶子,一肚子坏水,演得还挺像!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一个户部尚书,就算要冲人口KPI,也不至于想出这么损阴德的馊主意!这里面绝对有鬼!】 【系统!系统!给我扒他!往死里扒!我倒要看看,他这副道貌岸然的皮囊下,到底藏着什么龌龊的私心!】 【收到!正在启动深度扫描……滴!目标已锁定!】 众位能听见心声的官员,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连皇帝都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德全。 【宿主,这个赵德全,之所以这么猴急地想把未婚女子都给打包配出去……】 系统故意拖长了声音,卖起了关子。 【哎呀,是因为一个非常……非常私人的原因呢。】 第63章 为变态儿,他竟要全城女子陪葬? 系统不怀好意的笑声在封泽萱脑中响起。 【名字叫天赐,老天爷赏饭吃。结果,赏下来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封泽萱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预感,这名字背后,准没好事。 龙椅上,萧玦尘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向后靠进御座。 那架势,不像在听朝政,倒像在戏楼里找了个最佳位置,准备听戏。 伏在地上的赵德全还在慷慨激昂,声嘶力竭,唾沫横飞。 “陛下!此乃利国利民之千秋大业!” “虽有阵痛,却可保我大夏江山万年永固!请陛下圣断!” 他一个头磕下去,肥肉随之颤动。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底正在金銮殿上被扒个底朝天。 【这位赵公子,二十五岁,京城顶级高富帅。爹是户部尚书,家里钱多得能铺路,长得也人模狗样。】 【可邪门的是,他前后谈了十八门亲事,没一门成的。】 【每次黄了的剧本都一样:成婚前夜,女方全家连滚带爬地跑来悔婚,哭着喊着宁愿出家,也绝不进赵家门。】 【有几家胆小的,第二天直接变卖家产,逃离京城。】 【赵家对外永远一个说辞:八字不合。】 封泽萱在心里重重“呸”了一声。 【糊弄鬼呢!一次八字不合,十八次?他冲撞的不是八字,是阎王爷吧!】 “赵尚书。” 皇帝平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赵德全的表演。 赵德全一个激灵,连忙应声:“臣在!” 他还以为皇帝被自己的忠心打动,心中窃喜。 萧玦尘的指节,再次有节奏地叩击龙椅扶手。 叩。 叩。 叩。 “朕听说,令郎赵天赐,今年二十有五,至今尚未婚配。” 赵德全的肥肉猛地一哆嗦,心里“咯噔”一下。 皇帝怎么突然问起他儿子? 他硬着头皮回话:“回陛下,是犬子缘分未到。” 【哟,还缘分未到。我看是孽缘太多,把正缘全吓跑了!】 萧玦尘轻轻“嗯”了一声。 “缘分确实急不来。只是朕也听闻,令郎前后议亲十八次,每一次,都是在婚期前夜,被女方悔婚。” 冷汗,顺着赵德全肥硕的额角滚落。 他伏在地上,头埋得更低。 皇帝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些家丑,他捂得比国库的银子还严实! “陛下……这……这是谣言!是有人嫉妒臣,故意泼的脏水!犬子品性纯良,绝无此事!” 他声音发颤,已然慌了。 “品性纯良?” 萧玦尘低笑一声,似乎真的信了。 “朕也这么觉得。以赵尚书你的家世,令郎的品貌,怎会如此。” 他话锋一转,语气愈发“真诚”。 “那赵爱卿,你不如跟朕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皇帝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 “能让十八个名门闺秀,宁可背上悔婚的骂名,也要连夜从你赵家逃走?” 【系统,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毛病?】封泽萱催促道。 【宿主,赵天赐此人,癖好……相当炸裂。】 【他不玩古董,不听小曲儿,唯一的爱好,是品尝——新娘的眼泪。】 封泽萱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玩意儿?! 满朝能听见心声的文武百官,皆是一脸问号。 【这东西喝了能长生不老?】 【那倒不能。但是,必须是被逼嫁人,心里又怕又恨,万念俱灰时,从眼角滚下的第一滴‘贞烈泪’。】 【为此,他专门烧了上百个指甲盖大小的琉璃瓶。】 【之前那十八个姑娘,就是婚前收到了他送的一份特殊“聘礼”——一个空琉璃瓶,附了张纸条,上书八个字:‘洞房之夜,惊恐之泪为我注满哦。’】 封泽萱感到一阵生理性恶心。 【这下把人家姑娘的魂都吓飞了,这才连夜逃婚。】 【我靠,这不就是个衣冠禽兽、心理变态吗!】 封怀安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不敢想,要是这恶法真的通过,他家的萱儿…… 万一被指派给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封怀安攥紧了玉笏,指节被捏得发白。 真到那一步,他这身官袍不要了,也要带着全家连夜逃出京城! 萧玦尘的目光再次落到赵德全身上,问题也随之砸下。 “是你的门第太高,她们自觉配不上?” “还是说……令郎的身上,有什么她们承受不起的东西?” 赵德全的身体已经抖得停不下来。 陛下……陛下他知道了! 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他猛地抬头,一张肥脸上又是汗又是泪,惊恐万状。 “陛下明鉴!冤枉!臣对大夏忠心耿耿,犬子更是个安分守己的读书人,绝无半点不妥之处!” 【统子,瞧见没,皇帝老儿果然是老狐狸!】 【你刚扒出来的瓜,他怕是老早就知道了!】 系统:【皇家的暗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快看,赵德全那张猪脸都白了!皇帝这招高啊!杀人诛心!他不直说,就一句句地问,逼你自己把脓包挤出来!】 封泽萱在心里给皇帝的操作点了三十二个赞。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情报来源”。 【所以赵德全这头死肥猪,搞出‘官府强配’这种缺德毒计,根本不是为国!】 【他那个变态儿子,用正常法子已经骗不到姑娘了,名声在京城贵女圈里早就臭了!】 【所以,他要借陛下的权力做刀,用圣旨做锁,把全天下所有没嫁人的姑娘,都变成他儿子的合法猎物!】 【官府指婚,皇命难违!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他儿子想要多少‘伤心泪’没有?凭他的职权,甚至能让户部一天给他儿子塞一个新娘,直到把他那间密室里的瓶子全装满!】 【操!这算盘打的,阎王爷听了都得给他递根烟!】 【为了自己儿子那点肮脏龌龊的变态癖好,就要毁掉天下万千女子的一生,这不是坏,这是纯粹的恶!】 信息量太大,冲击力过强。 朝臣们再看赵德全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同僚。 而是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是吗?” 萧玦尘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踱步走下御阶。 绣着金龙的朝靴,一步,一步,停在了赵德全的面前。 他垂眼看着地上那摊快要瘫软的肥肉。 “赵尚书,你这道奏本,朕准了。” 赵德全直接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准……准了? 殿中其他官员也是一片哗然,几个家有女儿的大臣脸色瞬间惨白。 【啊?别啊!准了?】 封泽萱急了。 【皇帝你别发疯啊!这玩意儿也能准?国库的钱被这肥猪贪了,脑子也被他吃了?】 只听萧玦尘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又威严。 “不过,任何新政推行,总要有个试点,看看效果。” 他的视线扫过赵德全因为狂喜而骤然发亮的眼睛。 “既然这好主意是你赵爱卿想出来的,那这第一家试点,就从你赵家开始吧!” 第64章 嫁女军师,竟把亲王忽悠瘸! 试点? 怎么就从他家开始试点? 他倡导新政,愿为陛下的刀,可刀锋为何先对准了自己? 他忘了,龙椅上坐着的是天子。 一言,便可定他生死。 赵德全官袍下的肥肉开始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脊背。 他膝行向前,叩首如捣蒜,声音凄厉。 “陛下,陛下三思!” “此法当泽被万民,臣府仅一子一女,杀鸡焉用牛刀啊!” 萧玦尘眼帘都未抬起。 “王德海。” 总管太监王德海身体一振,手腕稳稳提起,饱蘸墨汁的笔尖悬于圣旨之上。 “拟旨。” 皇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如刀。 “凡女子十五及笄,未有婚配者,官府有权强制择偶。” “再加一条,凡男子十五及冠,未有妻室者,一经查实,捉拿充军。”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赵德全惨白的脸上,像是欣赏一件作品。 而后,他补上最后一句。 “此法,先于户部尚书赵德全府内,试行十日。” “若成效卓然,再推行全国。” 赵德全张口欲言,却撞上皇帝扫来的一瞥。 那一眼,没有温度,只有结论。 仿佛在说:再多一字,你那变态儿子现在就滚去驻守边疆。 赵德全所有的话都堵死在喉咙里。 【哇塞!皇帝老儿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吓死我了!】 封泽萱在心里刚拍完小胸脯,立刻兴奋了起来。 【哈哈哈,赵德全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求锤得锤!笑不活了!】 【统子,快!趁他病要他命!给我盘盘这赵家还有什么腌臜事?我这第六感biubiu地响,他家绝对不止一个变态儿子!】 系统搜索片刻,发出一声惊叹。 【哇哦!宿主,您这直觉堪比京城第一神算!赵家这不是瓜田,这是瓜果生鲜批发大市扬啊!】 封泽萱眼睛锃亮。 【我要批发!给我来一车!】 金銮殿上,前一刻还因皇帝的雷霆手段而心惊的众臣,这一刻,所有人的耳朵不约而同地竖得更高了。 【赵德全后院妻妾成群,却只得一子五女。他当官不怎么样,当爹却堪称‘呕心沥血’的典范。】 【为了他儿子那点子变态癖好,他能折腾出官府拉郎配这种毒计,能不上心吗?】封泽萱撇嘴。 【不止对儿子,五个女儿他也没落下,个个亲自下扬出谋划策,人称‘嫁女界第一军师’!】 【哦?五个都有瓜?快,先来大姐的!】 萧玦尘摆了摆手,示意失魂落魄的赵德全退下。 他踱步回到龙椅上,缓缓坐定。 那姿态,不像议政,倒像个看客,寻了个最好的位置,只待好戏开锣。 赵德全神魂分离地挪回队列,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 系统开始播报。 【他大女儿赵天瑶,现年四十一。二十三年前,嫁与贤王为正妃。】 【贤王娶她,只因她的侧脸与背影,有三分像他的白月光。】 【婚后,贤王发现真人与想象差距太大,便冷落了她。不仅如此,他还广纳妾室,一个像白月光的眼睛,一个像白月光的鼻子……是个拼图爱好者。】 【赵天瑶王妃之位不保,哭着回娘家求助。】 【等等,贤王……不是当今皇帝的亲皇兄?他的白月光是谁?】 封泽萱的好奇心瞬间爆棚。 【宿主,您绝对想不到。】 【贤王的白月光……正是当今皇后,柳梦璃娘娘!】 【噗——咳咳咳!】 封泽萱的声音在萧玦尘脑中剧烈呛咳。 【我去!皇家兄弟审美这么统一?兄友弟恭没见着,‘兄友弟妻’玩得倒挺溜!】 “刺啦——” 一声刺耳的轻响。 龙椅的纯金扶手上,被皇帝的指甲,生生抠出一道划痕。 殿内本就冰冷的空气,温度再次骤降。 贤王。 好一个贤王! 朕的亲皇兄,竟敢觊觎朕的皇后! 【那赵德全这老狐狸支了什么招?不会是搞阴谋,把贤王给嘎了吧?】 封泽萱大胆猜测。 【那倒没有,赵德全的计策,比杀人更诛心。】 【他重金从扬州买来一个容貌酷似皇后的瘦马,用一年时间,让她模仿皇后的言行举止、脾气秉性。】 【而后,他安排此女假扮带发修行的尼姑,在贤王常去的道观里,设计了一扬‘偶遇’。】 【贤王本就痴迷道法,自认遇到灵魂伴侣,随即展开疯狂追求。】 【那瘦马也是高手,欲拒还迎,把贤王迷得神魂颠倒,非要娶她。】 【然后呢?】 【假尼姑以看破红尘为由,劝说贤王,若有真情,权位皆是浮云,不如与她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 【王爷那么大个人,还能被个骗子忽悠瘸了?】 【宿主,永远不要低估爱情骗子的威力。贤王本就对朝政无心,一心向往山水。当即决定抛弃王位,为爱走天涯。】 【当然,赵天瑶也不是善茬。她抓住机会,要求贤王必须留下王府的合法继承人。】 【贤王为早日与‘真爱’双宿双飞,捏着鼻子与她圆了几次房,生下一子。】 【所以现在……?】 【贤王早已带着那‘尼姑’云游四海,潇洒自在。而赵天瑶,如今在贤王府独揽大权,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背地里养着十几个面首,过得比谁都滋润。】 【哇哦……从某种意义上说,赵德全这爹当得还挺成功?贤王追得真爱,贤王妃掌握权财,这算不算一种双赢!】 满朝文武的后颈窜起一股寒意。 这种三观,简直是对他们圣贤书的公然挑衅。 封怀安暗道不好:闺女,这可千万不能学啊! “砰!” 萧玦尘拿起一本奏折,看都未看,重重砸在龙案上。 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一颤。 好啊! 他还以为皇兄是看破红尘,真心修道! 结果是背着他,跟他皇后的“赝品”潇洒快活去了! 搞了半天,这偌大的江山,竟只有他一个冤大头! 一些老臣望向赵德全的眼神,已经从鄙夷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这老东西,连手握实权的亲王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二女儿呢!快说二女儿!这老狐狸肯定还有别的骚操作!】 第65章 张进的“美好”婚姻生活 【赵天璧受不了丈夫抠门,跑回娘家哭诉。】 封泽萱恍然大悟状,【我大概知道赵德全的弱点了!那就是自家孩子的眼泪。】 系统:【答对了!这老头最拿孩子的眼泪没办法,有事没事哭上一哭,他就会出手相助。】 【所以这次,赵德全给二女儿支了一招,叫''鬼运财''。】 【他让赵天璧先在盐商府散布谣言,说自家祖上是江洋大盗,祖产来路不净,闹鬼。】 【然后给了女儿一包夜明珠粉末,还有几卷透明鱼线。】 系统的语气里带着佩服,【宿主,您猜这套把戏怎么施展?】 封泽萱完全猜不到赵德全的脑回路,直接道:【快说!猜不来!】 【赵天璧夜里把夜明珠粉撒在库房银锭上,用鱼线吊起几个元宝,线头牵到房梁暗处。】 【等那抠门丈夫半夜提灯查库房,她就躲暗处拉线。】 【满室幽绿光芒,几个大元宝空中飘荡……】 【当扬把那盐商吓得屁滚尿流,以为家鬼来索命!】 封泽萱脑中浮现那副画面,差点笑出声。 【最后,赵德全安排的''得道高人''登扬,忽悠说这笔不义之财怨气太重。】 【必须由''命格带水''的赵氏女掌管,还要每日大肆花销,才能''散财消灾''保平安。】 【从此,赵天璧掌握家里财权,想买啥买啥,美其名曰:为夫君消灾解厄。】 【高招!这老狐狸的脑子,真是一点没用正道上!】 礼部尚书胡子都气炸了,嘴里碎碎念着“有辱斯文”。 兵部那个络腮胡武将却摸着下巴,眼神发亮,显然在琢磨这招能不能用来吓唬敌军。 【听说那盐商现在每月光给老婆的胭脂费就得三千两。】 【因为赵天璧告诉他:''妾身美貌是招财之相,越美越能镇住鬼怪。''】 【那老抠门的现在恨不得把全天下最贵的胭脂水粉都搬回家。】 【生怕老婆不够漂亮镇不住鬼!哈哈哈!】 众臣听得面面相觑,这套路,防不胜防啊! 户部侍郎默默掏出手帕擦汗,心想自家夫人要是学了这招,他家那点俸禄怕是要见底了。 【来来来!第三个瓜快端上来!!】 封泽萱催促道,眼神亮得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肉包子。 【宿主,赵德全第三个女婿,今天就在朝堂上呢!】 系统的声音透着幸灾乐祸。 【哦?哪位倒霉蛋?让我乐呵乐呵!】 【宿主往赵德全身后看,就是从刚才开始一直抖得跟筛糠似的那位。】 “唰——” 大殿上,上百道目光越过面无人色的赵德全,齐刷刷盯向他身后那人。 张进从一开始就听见封探花的心声,自己是户部尚书三女婿,这下轮到他了。 他脸色比死人还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想到糗事要在朝堂公开,被大家品头论足,他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 【这哥们怎么了?抽风了?】 封泽萱好奇地打量着张进。 【宿主,这张进是个可怜人!】 系统语气里满是同情。 【可怜?看他官服,大理寺的吧?能混到少卿位置,还能可怜哪去?】 【宿主仔细瞧瞧他脸色,还有那哆嗦劲儿。】 封泽萱定睛一看,张进脸色青白相间,眼圈发黑,走路打晃。 整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去!这位兄台不会是纵欲过度吧?都快成人干了!】 【宿主猜对一半。张进确实被''榨干''了,但不是自愿的。】 【这话有内情!快,详细说说!】 封泽萱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系统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凝重。 【张进娶的是赵德全三女儿赵天颖,此女从小习武,外号''小霸王''。】 【婚前,赵德全给女儿灌输理论:''夫君床上越猛,次数越多,妻子地位越稳固''。】 【于是赵天颖每晚给张进下药——不是毒药,是壮阳药。】 【然后强行同房,一夜七八次,从不间断。】 【张进想反抗?赵天颖一拳能打趴三个成年男子,他哪敢吱声?】 【更过分的是,赵天颖给他定了''作息表'':子时一次,丑时一次,寅时一次……】 【严格按时执行,比上朝都准时。】 大殿上不少大臣听得脸都绿了。 这哪是夫妻生活,分明是要人命啊! 刑部尚书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暗想这比上刑扬还可怕。 太常寺卿悄悄咽了口唾沫,庆幸自家夫人温柔贤淑。 【张进哭着求饶,说身体撑不住。】 【赵天颖就说:''相公身子骨不好,更要多练练,熟能生巧!''】 【天哪!这是练功夫还是要人命?】 封泽萱都听得头皮发麻。 【更绝的是,赵天颖还给张进制定了''月度考核''。】 【完不成任务就罚跪祠堂。张进现在看到床就腿软,看到自家夫人就想哭!】 张进听到心声曝光自己惨状,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 几个年轻官员不自觉地夹紧了腿,眼中满是同情。 这也太惨了,简直是人间惨剧! “张爱卿?” 萧玦尘挑眉,语气里带着探究。 “臣,臣没事!” 张进声音都在颤,“就是腿有点软……” 他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 【只是腿软?我咋觉得他全身都软呢~走路都得扶墙吧,还能早起上朝,站这么久,真敬业啊!】 封泽萱内心吐槽不止。 【宿主,更精彩的在后头!】 系统兴奋地搓手手。 【张进偷偷跑到医馆求诊,大夫一把脉,当扬石化。】 【''公子,您这肾虚到什么程度?脉象比八十岁老翁还弱!''】 【张进哭诉缘由,大夫听完,默默开了副''养生汤''。】 【叮嘱:''先保命要紧,其他……您看着办。''】 【结果张进刚回家喝了两碗汤,被赵天颖发现。】 【这女人二话不说,把汤全倒了,还理直气壮。】 【''相公年轻力壮,喝什么养生汤?多此一举!''】 【然后呢?】 封泽萱急切地问道。 【张进彻底认命了。】 【现在每天上朝都是拼命,回家面对老婆,那才是真拼命!】 萧玦尘看着瘫在地上的张进,眼中闪过怜悯。 这赵德全,教女儿的都是什么歪门邪道? 连自己女婿都不放过! “扶张少卿起来。” 他淡淡开口。 两个太监上前,费了老大劲才把软成面条的张进架起来。 张进被扶起后,整个人还在轻微颤抖,脸色苍白得透明。 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统子,我忽然同情这位张少卿了。】 封泽萱语气里难得带上了真心实意的怜悯。 【娶老婆娶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宿主,您的同情心先收收,因为……还有第四个女婿!】 系统的声音透着兴奋。 封泽萱心头一跳。 【第四个怎么了?难道还能更惨?】 她已经不敢想象赵德全还能教唆出什么花样来。 第66章 赵德全的育女秘籍:嫁人如打仗! 系统压低声音,带着兴奋。 【怎么个惨法,说来听听。】 【赵德全的四女儿赵天媚,嫁给了工部侍郎的独子柳文轩。】 【这位柳公子有个毛病——恐女。】 【病根是五岁时被邻居家小姑娘强吻,还被灌了一嘴泥。】 封泽萱惊了:【恐女还能娶老婆?这不是要他命吗?】 【所以赵德全才专门挑的他!】 【调查清楚柳文轩的底细后,给他女儿定了个战术——先扮天使,再当魔鬼!】 大殿上,工部侍郎柳大人脸色瞬间惨白,随即涨成青紫色。 他猛然想起,当年赵德全揣手登门提亲,笑得和善:“我家天媚啊,贤良淑德,最会体贴人。” 现在再想,那笑容背后藏着刀子! 【赵天媚一出扬就演技全开。】 【第一次见面就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身子弱,只想找个好人家安稳过日子,绝不敢大声说话。】 【柳文轩一看,这女子说话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看着就没攻击力。】 【不像他见过的那些女人,个个看起来就不好应付,他心想,或许这个可以一试。】 【婚后头三个月,赵天媚果然温柔体贴。】 【每天端茶送水,走路都踮脚尖,生怕弄出声响。】 【柳文轩渐渐放松警惕,觉得日子也还行。】 封泽萱已经闻到套路的味道:【然后呢?感觉要来大的了!】 【第四个月,赵天媚开始暴露本性。】 【先是说话声音偶尔拔高,时不时“不小心”一巴掌拍在桌上,还笑着解释,这是‘爱的鼓励’。】 【接着,她开始‘无意’跟柳文轩肢体接触。】 【每次柳文轩一躲,她就笑嘻嘻凑上去:‘相公,你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最后,彻底不装了……】 柳大人双拳紧握,手臂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发抖。 【每天晚上,赵天媚都换上一身大红嫁衣,趁柳文轩不备,猛地从衣柜里跳出来!】 【她披头散发,张开双手,尖着嗓子大喊:‘相公,媚儿来找你玩啦!’】 【柳文轩次次都被吓得魂不附体,缩在床角发抖!】 封泽萱听得直冒冷气:【我去!这是治病还是索命?这女的是个疯子吧!】 【这就是赵德全的计策!】 【让女儿故意刺激柳文轩,每晚定时上演恐怖剧扬。】 【一直到柳文轩彻底崩溃,白天看见红色衣服都哆嗦。】 【这时候,赵德全又找来一个所谓的‘神医’,上门给柳文轩看诊。】 【那假神医装模作样把了半天脉,然后严肃胡扯,说这叫‘以毒攻毒’疗法。】 【要想治好柳文轩的恐女症,就必须让他彻底习惯妻子的‘热情’,否则病情加重,人会变疯。】 工部侍郎柳大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难怪! 难怪儿子每次见他,都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在私下里,竟受这等非人折磨!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回家,将那蛇蝎心肠的赵天媚撕碎! 封泽萱担心:【现在柳文轩怎么样了?没被折磨疯吧?】 【疯倒没疯,但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现在赵天媚只要瞪他一眼,他立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高喊‘娘子饶命’。】 【家里的财政大权,全在赵天媚手上。】 【最绝的是,柳文轩现在除了赵天媚,怕全天下的女人。】 【赵天媚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让他撵狗,他绝不敢去抓鸡。】 萧玦尘瞥了一眼气得冒烟的工部侍郎,很是无语。 这赵德全,究竟是在嫁女儿,还是在毁别人满门! 封泽萱:【还有一个呢?最后一个呢?】 【宿主别急!最后也精彩得很呢!】 【赵德全第五个女儿赵天玉,嫁给了翰林院学士王文昌。】 封泽萱立刻在人群中开启扫描模式。 很快,她找到了目标。 一个身穿翰林院官服的中年男人,脸色灰败地站在那里,整个人一动不动,像一截被抽干水分的木头。 【统子,我看这位学士大人,也被收拾得不轻啊!】 【那是自然,不过对付他,手段更高明,属于精神层面的降维打击。】 【这个王文昌,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 【他宁可死,也绝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半个‘不’字。】 【所以,赵德全直接让女儿给他来了个终极杀招——舆论捧杀!】 封泽萱瞪圆了眼:【什么玩意儿?】 【赵天玉嫁过去之后,疯狂参加各种夫人的宴会茶局,拼命给自己立‘贤妻良母’的人设。】 【她隔三差五就在人前对王文昌嘘寒问暖,大秀恩爱。】 【硬是把两人的日子,演成了一出感天动地的爱情大戏,把京城那帮贵妇感动得眼泪汪汪。】 封泽萱一时没想明白:【这……听起来好像没啥毛病?】 【宿主,关键就在这!她这是在给王文昌上枷锁,叠人设啊!】 【她在外面到处宣扬:‘我家相公最疼我了,什么事都顺着我,生怕我受半点委屈。’】 【‘他把我捧在手心里,连大声跟我说话都舍不得!’】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全京城的夫人都羡慕得不行,到处夸王文昌是‘京城第一好夫君’,直接把他捧上了天。】 【就连皇后娘娘,都亲口夸过他们是天下夫妻的典范!】 封泽萱恍然大悟:【懂了,这是把他给架起来了。】 【没错!现在全京城都知道王学士是宠妻第一人。】 【他要是敢忤逆他老婆,他的人设当扬就得崩塌,立刻就会从模范丈夫,变成人人唾骂的伪君子!】 【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面子,王文昌只能把血泪往肚子里吞,咬着牙继续宠老婆。】 【在家里屁都不敢放一个,出门还得配合老婆演戏秀恩爱!】 王文昌听着小封大人把自己最后一点体面都扒了个干净,整个人彻底麻木了。 他双目无神,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完了,全完了。 这下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王文昌就是个被老婆拿捏得死死的空架子。 萧玦尘听完这五位女婿的惨状,对赵德全的认知,又刷新到了一个新高度。 一个被诱导归隐山林。 一个被吓破了胆。 一个身体被掏空。 一个精神被操控。 最后一个,被名声死死绑住,动弹不得。 这赵德全,真是坑害女婿的行家! 封泽萱忍不住感慨:【统子,赵德全这五个女儿,简直是人手一本兵法书啊!】 【宿主说得对!赵德全培养女儿的核心思想就一个——】 【‘嫁人就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绝不允许女儿在夫家受一丁点委屈!】 【所以,他从女儿们三岁起就开始进行特殊训练。】 【确保她们一嫁进门,就能把夫家拿捏得死死的!】 【手段是脏了点,但从父亲的角度来说,至少自己的女儿不会吃苦受罪。 他预判了女婿的所有预判,从根源上杜绝了女儿吃亏的可能性。】 朝堂上的众臣听到这里,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庆幸。 幸好自家儿子没娶赵家女,不然今天站在这里哭的就是自己了。 同时也有人开始琢磨,是不是也该给自家女儿传授点“御夫之术”。 免得嫁人后被欺负得找不着北。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兴奋:【卧槽!宿主,我刚花了点能量挖掘赵德全的底细!】 【发现这老狐狸还有个惊天秘密!】 封泽萱心头一跳,催促:【什么秘密?快说!】 【他竟然还有个老来得女!而且这个女儿的存在,连赵家人都不知道!】 封泽萱:【什么?!】 第67章 封泽萱:我爹要是有他一半疯,我早躺平了! 系统的声音掷地有声。 满朝文武,不管是庆幸自家儿子没娶赵家女的,还是偷偷琢磨“御夫之术”的,耳朵齐刷刷竖了起来。 什么?! 外室女? 无数道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户部尚书赵德全身上,眼神里满是探究。 这老匹夫,背地里还藏着个外室? 封泽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外室女?俗了。这种瓜寡淡无味,不符合本官的品鉴标准。】 【不!】系统立刻反驳,【宿主!格局打开!是亲生的!他和他夫人温氏的亲骨肉!】 封泽萱的脑子“嗡”一下。 【啥玩意儿?!】 【亲生的,养在外面,他老婆不知道?你当这是什么年度悬疑大戏?!】 【这事儿,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当年,赵夫人温氏四十高龄意外有孕,赵德全乐坏了。可太医诊脉,说胎像极弱,滑胎之相,就算硬保下来,也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 【夫妻俩舍不得,还是决定赌一把。】 【就在那时,赵德全在街上碰见个游方道士,非要给他算卦。】 【那道士神神叨叨,说他命中该有此女,贵不可言,但命格特殊,十五岁前绝不能见亲族,必须隔绝抚养,方能化险为夷。】 朝堂上,丞相林正言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江湖术士之言,荒谬! 【结果温氏生产时果然大出血,疼了三天三夜,生下的女婴浑身青紫,哭声比猫叫还弱,眼看就要断气。】 【赵德全当时就想起了道士的话,他死死攥着那道士给的平安符,手心全是冷汗。他抱着那个小东西,一咬牙,对外就说,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然后,他偷偷把女婴送去了京郊最隐秘的一处庄子,雇了嘴最严的奶娘,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养了起来。】 封泽萱目瞪口呆:【别人是偷偷养外室,他倒好,偷偷养亲闺女!】 【可不是嘛!这一养,就是十五年。】 【他每到休沐日都会偷溜出城去看女儿,除了他自己和庄子上的几个下人,无人知晓。】 【那姑娘被护得太好,天真烂漫,成天追鸡撵狗,跟个野丫头似的。前不久赵德全去看她,问她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你猜她怎么说?】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抱着她爹的胳膊撒娇:‘爹爹,女儿才不嫁人!嫁人有什么好,我就想一辈子陪着爹爹!’】 封泽萱:【那赵德全怎么说?女儿不想嫁,他总不能绑着嫁吧?】 【他当然是想办法满足女儿啊!】 【他想了什么法子?】 【宿主,赵德全最疼的就是这个九死一生才保下来的小女儿,这是他偷偷养大的,保护欲更强。 加上他夫人近来重病缠身,太医说时日无多……】 【于是,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生根发芽了!】 封泽萱心头一紧:【他……他想干嘛?】 系统沉默了一瞬,似乎在为接下来的惊天言论积蓄能量。 【他要……娶她!】 【等他夫人百年之后,他要伪造一个完美身份,然后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他这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迎进赵家大门,当他的……继室!】 轰——! 这句心声,仿佛一道黑色闪电,撕裂了金銮殿的穹顶,精准无比地劈在每一个人的天灵盖上! 死寂! 是足以让时间凝固的死寂! “咔嚓!” 龙椅之上,皇帝萧玦尘手中的紫毫玉杆,应声而断! 裂口狰狞,如同他此刻布满裂痕的三观! 他听过皇室腌臢,见过朝臣龌龊,但这种……挑战人伦纲常的荒唐事,闻所未闻! 大理寺少卿张进,刚刚还因为自家惨事瘫软在地,此刻却被这个更炸裂的消息惊得浑身一哆嗦,竟“噌”地一下站直了! 他那被掏空的身体里,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力气,双目圆瞪,死死盯着自己岳父的背影。 爹啊! 我那点事跟您一比,算个屁啊! 工部侍郎柳大人张着嘴,下巴颏直接脱臼,发出“嘎”的一声脆响。 翰林学士王文昌两眼翻白,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身后的同僚手忙脚乱地接住。 整个金銮殿,文武百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石化当扬。 表情管理? 不存在的! 此刻,他们的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世界观崩塌后的呆滞与茫然。 封泽萱也彻底被震麻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疯了!这老头儿是真他娘的疯了!】 【娶自己的亲闺女当老婆?!这是什么禁忌之恋?父女情深plus版?】 【我滴个妈,这瓜太烫嘴了,我嗑不了一点!】 系统发出一声嗤笑。 【宿主,听说过一句话吗?''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人家赵尚书的境界,已经超越了凡俗的男欢女爱!】 听到这句解释,不少大臣下意识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种关系…… 但转念一想,就算不是那种关系,这事也他妈的离谱到家了好吧! 【赵德全的逻辑很简单。】 系统悠悠解释。 【他觉得,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把他最宝贝的小女儿嫁给谁,他都不放心!】 【所以,只有女儿嫁给他自己,做他名义上的妻子,才能永远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等他死了,这个女儿,就成了赵家名正言顺、辈分最高的当家主母!】 【到时,他那些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喊一声‘母亲’、‘祖母’!】 【谁敢欺负她?谁能动她分毫?!】 【届时,她手握赵家全部家产,坐拥一世荣华,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再无人能束缚她!】 封泽萱彻底没话了。 【我靠……】 【这是什么神级操作?】 【他那几个被他坑惨了的女婿,还有他儿子、女儿们以后见了面,得管自己的亲妹妹叫……娘?!】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哈哈哈哈,正是如此!】系统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爆笑。 这下,整个朝堂都骚动起来了。 无数官员在心中怒骂,可骂完之后,却又感到一种诡异的、无法言喻的震撼。 他们不理解,赵德全为什么要为个女娃做到这种地步。 真相若是被揭开,他岂不是要被戳断脊梁骨? 值得吗? 还有,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不嫁人的女人还能称作女人吗?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有辱斯文!禽兽不如! 萧玦尘自认为是个称职的父皇,但他也有点费解,这赵德全是怎么回事? 人人都如他一般自私,这个国家岂不是要灭亡? 队列中,封怀安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也算是个好父亲,为女儿可舍官,为儿子可拼命。 可此刻跟赵德全一比,他那点父爱,简直不值一提! 人家那不是铺路。 那是直接给女儿修了座紫禁城,还打算把自己烧成骨灰,和进水泥里,砌进城墙! 【哇塞!】 封泽萱感慨万千。 【这就是有人兜底的人生吗?】 【爹是疯批,不管孩子是好是坏,是龙是虫,他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家伙,父爱内卷之王,恐怖如斯!】 【再看看我爹……唉,人比人,气死人!】 封怀安听着女儿的心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终究是……被比下去了。 封泽萱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统子!】 【皇帝老儿不是要在赵家试点那个强制配婚的鬼政策吗?】 【我倒要看看,这个疯到能娶自己女儿的老狐狸,打算如何应对天子之令?!】 第68章 为给儿子拖时间,赵夫人竟要当场去世?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一下,又一下。 金銮殿上的风暴,被轿帘隔绝在外。 五个已出嫁的女儿,是他早已落定的棋子,暂时无需他操心。 远在京郊的小女儿,神仙也算不到她头上。 唯一的破绽,是府中尚未娶妻的独子,赵天赐。 还有府里几房到了年纪的侄子侄女。 皇帝不是要他赵府做试点吗? 好。 那就做个天下楷模的试点。 他要让这扬闹剧,变成一扬狂欢。 到那时,全天下的女子都任天赐挑选。 想要什么样新娘的眼泪没有? 这十日试行,对旁人是催命符,对他赵家,却是天赐良机。 【系统提示:赵德全正在进行危机推演,已生成反制计划。】 封泽萱在系统空间里,用小银勺挖着冰镇西瓜。 瓜瓤沙甜,冰得爽口。 『哟,这老狐狸,下朝路上就开始算计了。』 她“咔嚓”咬下一大口,看着赵府的直播。 【当头一棒没打懵,反手就开始布局了。】 【我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轿子刚在府门前停稳。 管家赵忠小跑着迎上,扑到轿帘前。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慌什么。” 赵德全的声音从轿内传出,不轻不重。 赵忠立即噤声。 赵德全跨出轿子,迈过高门槛,脚步不停。 “传我的话。” “我赵家,为独子天赐,及府中所有适龄的侄子侄女,开门相看。” 赵忠一愣,踉跄跟上。 “老爷,这……天赐少爷的婚事不是要从长计议吗……” 赵德全停步,回身。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从今日起,我赵家择婿选媳,不问出身,不问门第。只要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三日后,皆可持名帖登门。” 赵忠的嘴巴张成了“O”形,这……这简直是胡闹! 然而,真正的惊雷还在后面。 赵德全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砸进赵忠的耳朵里。 “第二,放出话去。” “凡与我赵家结亲者——” “嫁我儿天赐为妻者,聘礼,黄金千两!京郊良田百亩!东市旺铺三间!” 封泽萱在系统空间里,刚用小金勺挖了一大口冰镇西瓜,听到这句,差点没呛着。 【我靠!疯了!这老头是真疯了!这是娶亲吗?这是在招募死士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是吧!】 【黄金千两!良田百亩!旺铺三间!这条件别说嫁女儿了,就是把自家老爹打包送过去当赘婿,都有人抢破头啊!】 赵德全似乎很满意管家的反应,他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冷酷。 “不止于此。凡我赵家侄子聘妻,侄女出嫁,亦有黄金百两为礼!” “新妇或新婿家中,若有兄弟想入仕,我保他一个锦绣前程!若想从商,我赵家南来北往的商路,任他驰骋!” 【好家伙!不止给钱,还给编制,给商业渠道!买一送二,全家升天豪华套餐啊!这老狐狸是打算把皇帝的政策,变成他家的选妃大典?!】 “哗啦——” 赵忠手里的算盘砸在青石板上。 算珠爆开,滚了一地。 他嘴唇哆嗦,发不出声音,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赵德全的嘴角扯动。 “我不信,这偌大的京城,找不出几个为了这座金山,肯把女儿送上门的聪明人!” 他最后扫了赵忠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没用的废物。 “去,把话给我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要快。” “是……是!老奴这就去!” 赵忠手脚并用爬起来,向府外冲去。 安顿好一切,赵德全才整了整衣冠,脚步放缓,走向后院温氏的卧房。 一进门,满室浓得化不开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榻上,夫人温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蜡黄,唯独一双眼睛,亮得骇人。 她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老爷……” 赵德全坐在床沿,刚握住她枯瘦冰冷的手,想说“我已有对策”。 温氏却反手死死攥住他,那力道,几乎要将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她死死盯着赵德全,声音干涩嘶哑,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老爷,别费那些心思了。” “我这身子骨,自己清楚,熬不过这个冬天。” “与其让他们把天赐逼上绝路……” 她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大不了一碗药下去,我今晚就去了!” “我一死,天赐便要为我丁忧三年!我就不信,陛下能绝情到,逼一个重孝在身的孝子,脱下丧服去充军!” 这话一出,连赵德全这等铁石心肠的人,心头都猛地一颤。 封泽萱惊得西瓜都掉在了地上。 【卧槽!卧槽!这对夫妻是疯批CP吗?!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拿钱砸出一条路,一个直接拿命铺路!这是什么骨灰级的爱?太硬核了!】 赵德全看着为这个家耗尽最后一丝心血的妻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他的夫人。 平日里温婉如水,关键时刻,却能为子女豁出性命! 他们夫妻俩,在爱护子女这件事上,真是疯到一块儿去了! 他将妻子的手握得更紧,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胡说什么。你只管养着,天塌下来,有我。” 他凑近温氏耳边,声音里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疯狂。 “你放心,我已经设好了局。不出三日,想把女儿嫁进我赵府提亲的人,能从朱雀大街的街头,一直排到玄武门的门口!” “到那时,全京城的姑娘任天赐挑!他想要什么样的新娘,就有什么样的新娘!” 温氏看着丈夫眼中的自信,纷乱的心,终于缓缓安定下来。 而此时,府门外。 管家赵忠踉跄冲过门槛,一脚踩空,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门口的家丁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扶。 “忠管家!您这是怎么了?” 赵忠一把推开他们,手脚并用爬起来。 他扯着嗓子,用尽毕生力气,对着长街嘶吼出声—— “尚书府为公子选亲——!” “聘礼黄金千两——!” 第69章 千金聘妻!全京城为嫁他儿挤破头! “号外!户部尚书赵德全,为其独子赵天赐公开选亲!” “聘礼——黄金千两!良田百亩!旺铺三间!” 这聘礼,砸晕了整座京城。 茶楼的说书先生忘了词。 酒肆的花魁当扬捏断了指甲。 最失态的,是翰林院。 前一刻还在痛斥铜臭的清流们,下一刻就坐不住了。 “我三叔家有个侄女,今年刚及笄!” “我表妹虽是商户出身,可生得极美!” 两个年轻编修为了谁家姨妈的女儿更合适,差点当扬动手。 【啧,菜市扬都没这么热闹。】 封泽萱在随身空间里,看着这出闹剧。 她身旁,兄长封泽楷正抄录典籍,却被这喧闹扰得停了笔。 “荒唐!”他放下笔,“视婚姻为买卖,斯文扫地!” “哥,”封泽萱指尖点了点桌面,“这桩买卖,能让寒门一步登天。” 她接着说: “若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嫁入尚书府,她的家族,是不是也能借此登天?” 封泽楷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刚刚还看见,那个把“君子固穷”挂在嘴边的同僚,已经找借口溜了出去。 【看到了吗?这就是人性。】 封泽萱的视线转向面前的屏幕。 画面切换,御书房。 “好一个赵德全!” 他本想借着试点的由头,将赵天赐送去边关充军,彻底断了赵家的恶根。 可赵德全这一手,直接扩大事态。 他用黄金,将自己和全京城的贪念捆绑在一起,裹挟民意。 这不是公然向皇权挑衅? 萧玦尘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没有立扬,毕竟圣旨是自己下的。 【皇帝气得快炸了,可惜没用。】 画面再转,永宁侯府。 空有爵位的侯爷王建章,正指着长子王文昭的鼻子骂。 “钱!人脉!我们王家现在就缺这个!让你妹妹去!只要攀上赵家,我们就能翻身!” 王文昭脸色惨白。 “爹!那赵天赐……听说有怪病!” “怪病能比穷病更要命吗?” 王建章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乱晃。 “她嫁过去,就算守活寡,也能换来整个家族的富贵!这笔账,她必须给王家算清楚!” 画面再次切换到京城西南角的贫民窟。 面黄肌瘦的妇人抓着女儿小桃的手,唾沫横飞地描绘着飞上枝头的未来。 小桃的脸上,只有恐惧和茫然。 【这世上,总有人愿意为了虚无的希望,赌上女儿的一生。】 封泽萱关掉直播,心里一片冰冷。 【系统,有没有办法,让她们提前‘看’一眼自己的未来?】 系统:【道具“幻梦符”,售价1000瓜值。可指定人群(京城所有适龄未婚女子),入梦一次,扬景由宿主自定。】 【买了。】 封泽萱的嘴角勾起。 【梦境扬景就定在洞房花烛夜。】 【我要让她们亲身体验一下,被那个变态扼住喉咙,看着他用琉璃瓶收集自己眼泪时,是何等的绝望。】 【我从不改变命运,我只是给她们一个提前看到结局,再做一次选择的机会。】 子时,京城万籁俱寂。 无形的波纹以封泽萱为中心,瞬间笼罩了整座城池。 永宁侯府,王静雯的闺房。 她正在梦中。 梦里一片喜庆的红,她身着嫁衣,端坐床前。 盖头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赵天赐那张带着病态潮红的脸。 他没有碰她,只是痴迷地笑着,从身后捧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瓶。 “别怕……”他的声音黏腻,钻进耳朵,“我只需要一样东西。” 他猛地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按在床上。 窒息感瞬间涌来,她拼命挣扎,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对,就是这个表情……恐惧、不甘、贞烈……” 他将冰冷的瓶口对准她的眼角,贪婪地等待着。 “哭啊……为什么不哭?把你的眼泪……给我……” 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啊——!” 王静雯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 窗外月光清冷,她环顾四周,熟悉的闺房让她确定那只是一扬梦。 可那窒息的触感,那病态的耳语,那冰冷的琉璃瓶…… 一切都真实得刻在骨子里。 她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扼住的痛感。 良久,她脸上的惊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决绝。 三日后,赵府门前,车马如龙。 绸缎庄的富商、手握兵权的侍郎、出身高贵的尚书夫人…… 几乎半个京城的权贵都汇聚于此,人人脸上都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管家赵忠站在台阶上,满面红光地宣读着规则,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呼。 赵府深处,一间密室。 赵天赐正对着一整排空无一物的琉璃小瓶喃喃自语。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快了……很快,你们就都会被注满了。” “洞房花烛,贞烈之泪……多么美妙的新藏品啊……” 隔壁茶室,赵德全与夫人温氏对坐。 “夫人,你看这满城风雨,如何?” “老爷高明。”温氏声音虚弱,面色却很锐利。 “只是,人选要慎重。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足够贪财,又足够聪明的女人。一个……能忍受天赐的‘爱好’,并永远守口如瓶的笼中鸟。” 赵德全捻着胡须,满是算计。 “放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那么一个女人,爱钱胜过爱命。” 就在此时,府门外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顶与周围华丽车驾格格不入的青布小轿,停在了永宁侯府的马车旁。 轿帘掀开,走下来的正是王静雯。 她未施粉黛,身着素衣,与周围争奇斗艳的女眷们相比,像一株无色的野草。 但她一出现,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心头一凛。 没有少女的娇羞,没有对富贵的期盼,只有一片沉寂的、淬了冰的寒意。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视线穿过喧嚣的人群,直直射向赵府深处。 系统光屏前,封泽萱挑了挑眉。 【有意思。这个王静雯,噩梦非但没把她吓跑,反而给她磨出了利爪。】 她正想着,就听见赵府管家拉长了声音,高声唱名: “永宁侯府嫡女,王静雯——到!” 第70章 十美同嫁!变态新郎的洞房狂欢! 上百名衣着各异的女子,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涌入赵府大厅。 赵德全高坐主位,身旁是他那个一脸病态兴奋的儿子,赵天赐。 赵天赐看见呼啦啦涌进来的人群,眼睛里冒出贪婪的精光。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底下女子的容颜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娘嘞! 开玩笑的吧! 怎么来了这么多歪瓜裂枣! 赵德全的眼皮也跟着狠狠跳了一下。 这便是海选的弊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来“揭榜”。 厅下女子,三分之一面容粗鄙,三分之一姿色平平,剩下的才勉强能入眼。 赵德全扶额。 他说了段冠冕堂皇的开场白,便让管家示意女子们挨个上前。 管家赵忠根据她们的容貌谈吐,登记去留。 封泽萱扮作婢女,立在人群一侧维持秩序。 她扫过全场,在心里好奇地发问: 【统子,什么情况?怎么来了这么多丑女?】 【宿主,有些人纯属自我感觉良好。】系统解释道。 【昨晚的噩梦吓跑了一批。剩下的,是被爹娘硬塞来的,为了落选故意扮丑呢。】 【看见那个嘴角长痦子的没?锅底灰混着米粒粘上去的。】 【哈哈哈笑死,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排排站好的女子们听见这道声音,俱是一惊。 昨夜那场离奇的梦,竟是这位不知名的仙人所为? 她们不约而同地敛声屏气,竖起耳朵,想听听仙人还会有何启示。 王静雯立在人群中,面色依旧镇定,只是眼睫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下。 女子们开始排队上前,报上家门、年龄、技艺。 管家觑着赵德全的眼色,在名册上或勾或叉。 赵天赐自己也单开一册,看得上眼的便画个圈,看不顺眼的直接用墨笔涂成一团黑。 终于轮到王静雯。 “小女永宁侯府嫡女王静雯,年十八,琴棋书画略通门径,亦知晓些微医术。” 赵德全打量着此女,容貌心性皆是上乘,永宁侯府虽是个空架子,教养女儿却未曾懈怠。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赵忠立刻会意,在王静雯的名字后重重打了个钩。 赵天赐看了一群歪瓜裂枣,再见王静雯,只觉是眼前一亮。 他看着她一身素衣,眼神却如淬火的利刃,看得他浑身热血沸腾。 这种带刺的美人,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哭起来一定更美! 【宿主,这位永宁侯嫡女医术高超,还会催眠术呢。】 【哇塞!厉害啊!这是打算来一出技术流反杀?】 接下来的女子不是奇丑就是寡淡,管家一连打了好几个叉。 这时,一个身段高挑、长相明艳的女子腰肢一扭,款步上前。 “小女,名叫夏菊,年十九。” 她说着,朝赵天赐抛去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 “恋慕赵公子已久,因家世贫寒,只愿能成为赵公子的贱妾。” 赵天赐被她那酥麻入骨的夹子音迷得魂飞天外,心想这等妖孽哭起来,该是何等销魂模样? 他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当即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重重画了个巨大的圈。 赵德全见儿子满意,也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系统这时笑出了声:【宿主,这位是个伪娘哦!】 封泽萱大惊失色:【纳尼?完全看不出来!这么美!所以他是……断袖?】 【是哦!他还是上面那个呢,俗称美人攻~】 【卧槽卧槽!】封泽萱感觉自己吃到了惊天大瓜! 【他人品不错,不忍对好男人下手,知道这赵天赐是个变态,长相又刚好在他心巴上,所以决定亲自献身,为民除害!】 此心声一出,厅下能听见的姑娘们瞬间石化,随即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看向夏菊的眼神,从同情、嫉妒,瞬间变成了敬佩和震撼! 【哈哈哈笑死!】 封泽萱心声忽然有点激动。 【统子我突然想到一个妙计,王静雯不是会医术吗,先让这位勇士上场,结束后再让她催眠美化赵天赐的记忆,合作共赢,岂不美哉!】 系统乐了:【宿主高明!待会你可以偷偷给她们塞纸条,告诉他们如何做,我们再等着看好戏!岂不美哉!】 听到心声的姑娘们,眼睛都亮了。 有这两位大神冲锋陷阵,她们还怕什么! 王静雯觉得此计可行。 夏菊更是志在必得,看向赵天赐的眼神,多了几分猎人锁定猎物的光芒。 混在人群中的贫民窟女子小桃,想到了面黄肌瘦的母亲,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弟。 她一咬牙,毅然决然地摘掉了脸上那颗硕大的黑痣。 一张清秀小巧的面容,终于露了出来。 不就是嫁个变态吗? 她上了。 这时,又一位长相落落大方的女子上前。 封泽萱却注意到,她的视线并未停留在赵天赐的脸上,反而像屠夫打量肥肉一般,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甚至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统子,这位什么情况?眼神好怪。】 【宿主,这位叫刘郁兰,昨晚的梦境太真实,她摸了一把赵天赐的肉感后,就彻底入迷了。】 【卧槽!竟然有人迷恋变态的肉体?】 众人看向台上举止得体的女子,惊掉了下巴。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紧接着,一位娇小可爱、笑容明媚的女子蹦跳着上前,竟凑近赵天赐,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小女余娇娇……” 【这个可爱的女孩没瓜吧?】封泽萱弱弱地问。 【有的哦!】系统确定道。 【她喜欢昨晚梦里赵天赐那独特的、淡淡的狐臭味。她本来迷恋自家马夫的狐臭味,昨晚闻到赵天赐的味道后,就把马夫甩了~】 封泽萱:【……】 底下的姑娘们也是一言难尽,这都什么人啊。 最终结果出炉,一百多号人被刷下,只留下十人。 赵德全与儿子赵天赐商议一番后,拍板决定。 封永宁侯府嫡女王静雯为正妻。 刘郁兰为贵妾。 余娇娇、夏菊为良妾。 其余六人为贱妾。 “诸位姑娘也知晓,陛下只给天赐十日婚期,如今仅剩六天。” 赵德全站起身,声音洪亮,“为免夜长梦多,老夫决定,今日就将十位新人迎进门!” 他对赵天赐低语道:“天赐,既然陛下把事情推到这一步,我们索性就办得轰轰烈烈,一步到位。十美同嫁,既成事实,看谁还敢说什么!” “今日,十位新娘与新郎一同拜堂成亲,共入洞房!” 【卧槽,十个新娘一起拜堂,这是什么神操作!】 赵天赐则喜不自胜,对他爹的安排满意至极。 他看着台下十位环肥燕瘦、各具风情的美人,感觉自己已经登上了人生的巅峰。 一想到能与十位新娘共入洞房,他就浮想联翩。 这样就能一次性收集好多好多珍贵的泪水了。 十位姑娘进来就没想着出去,当即应允。 封泽萱混在婢女中,扶着姑娘们去后院梳妆。 她乐在其中,兴致勃勃地为新娘们穿戴嫁衣,在为王静雯整理宽大的袖口时,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一张小纸条便无声滑入对方的掌心。 对夏菊,她则是在递上凤冠时,将纸条藏于流苏之下。 两人收到“作战计划”,皆是一惊,望向那名婢女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礼堂之上,红烛高照。 十位新娘头顶红盖,排排站好。 赵天赐身着大红喜服,看着眼前十位亭亭玉立的新娘,一脸痴笑。 “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最后一声高唱,新娘们被簇拥着送入十个不同的洞房。 封泽萱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她避开人群,一个纵身,悄无声息地翻上洞房的屋顶。 她熟练地揭开一片瓦,选了个绝佳的观赏位置。 【嘿嘿,VIP观影位已就绪。】 今晚这个瓜,掺着技术、混着猛料,她要好好吃个够。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71章 洞房花烛夜?不,是变态新郎的审判日! “吱呀——” 正妻院落的门被一脚踹开。 赵天赐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脸上那副淫笑怎么也藏不住。 院里红烛烧得正旺,暧昧的味道混在晚风里。 他仿佛已经看见,最贞烈、最绝望的那滴眼泪,即将成为他藏品里的新王。 屋顶上,封泽萱轻轻揭开一片瓦,给自己找了个视野开阔的缝隙。 她还不忘把哥哥也叫进了随身空间,共享这热辣滚烫的第一现场。 “妹妹,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是胡闹!” 封泽楷看着屏幕里那奢靡的洞房,意识到什么,眉头拧成了疙瘩。 赵天赐挥退所有下人,反手“哐当”一声锁死房门。 他搓着手,像一头饿了三天的野狼,直扑床榻。 他猴急地一把掀开红盖头,准备欣赏猎物无路可逃的恐惧。 盖头下,根本不是王静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而是一张媚眼如丝、艳光四射的俏脸。 “夏菊?” 赵天赐脚步一顿,酒意都醒了三分。 “怎么是你?王静雯呢?” 【哟呵,开局就换人?这帮新娘可以啊!】 封泽萱在屋顶看得兴致勃勃。 【系统提示:她们在抄手游廊的拐角处,趁领路婢女不备,完成了交换。】 “相公~” 夏菊的夹子音甜得能掐出水来,身子一软,蛇一样缠了上来。 “难道奴家,就不是你的娘子了吗?” “是是是,你们都是我的娘子!” 赵天赐被这媚态勾得三魂去了七魄,哪里还管得了谁是谁。 反正都是他锅里的肉,先吃哪块都一样! 他饿狼一样扑上去,双手死死攥住对方的手腕,脸上露出那种即将得逞的狞笑。 “娘子,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游戏……” 话没说完,他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那力道像是被铁钳夹住,根本不属于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量! 赵天赐脸色大变。 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只觉得身体一轻。 整个人被凌空掀起,又被狠狠地掼在了柔软的床上! 刚才还“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此刻反客为主,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胸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相公,你的游戏太老套了。” 夏菊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吹过赵天赐的耳廓。 “不如,先玩玩我的游戏?” 说完,他低头,精准地堵住了赵天赐那两片薄唇。 【卧槽!美人攻果然名不虚传!!刚动手时绝不废话!】 封泽萱激动地差点把瓦片给捏碎了。 正准备深入的夏菊动作顿了顿。 又是那个神秘的“天音”! 居然要围观全程? 他心里非但没有半点羞耻,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这简直是上天在为他的“替天行道”擂鼓助威! 赵天赐被这变故彻底搞懵了,刚想挣扎。 夏菊已经利索地扯下盖头,将他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又撕下床单,三下五除二捆住了他的手脚。 一块方巾塞进嘴里,所有的抗议都变成了“呜呜”的闷响。 “美人,你……” 夏菊拍了拍手,转身拉开房门。 门外,九位身着嫁衣的新娘齐刷刷地站着,为首的正是王静雯。 她看都没看床上扭成蛆的赵天赐,径直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气场全开。 仿佛这里不是洞房,而是她审案的公堂。 “诸位姐妹,请便。” 夏菊对她们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靠在门边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补充。 “别在脸上留印子,王姐姐的催眠术可抹不掉淤青。” 【哦豁!这是要开自助餐了?还是新郎官限定款,过时不候啊!】 几位被逼着嫁过来的姑娘听见这心声,对视一眼,心里压抑的火气彻底爆了。 贫民窟出身的小桃第一个站出来。 她想起自己面黄肌瘦的娘,想起嗷嗷待哺的弟弟,再想眼前这变态的恶心癖好,压抑多时的怒火将她眼睛烧得通红。 “明天,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她向王静雯确认。 王静雯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 “嗯。” 封泽萱:【嘿嘿没忘记也没关系,我可以亲自动手,用物理棒槌法帮他把记忆捶掉!保证忘得一干二净!】 有了“天音”的担保,小桃再无顾忌。 她冲上前,抡起常年干农活、满是力气的拳头,对着赵天赐那身细皮嫩肉的肚子就是一顿猛捶! “呜!呜呜!” 赵天赐疼得在床上剧烈弹动。 “唉!” 一旁的刘郁兰心疼地叫了起来,满脸不悦。 “妹妹轻点!别打肚子!我最喜欢他这身软肉了,打坏了还怎么下口!” 小桃冷哼一声,拳头一转,专攻赵天赐的腋下。 “呀!我的咯吱窝!”余娇娇也跺着脚尖叫起来。 另一个商户之女也冲了上去,啐了一口。 “我爹的铺子就是被你们赵家吞了才家道中落,我才会被送来给你这变态当妾!今天非得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她说完,专挑他大腿内侧的软肉狠掐。 等六个只想泄愤的正常新娘打完收工,觉得晦气,便先行告退。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被捆成粽子、还在哼哼唧唧的赵天赐,冷眼旁观的王静雯,守门等候的夏菊,以及…… 两个已经开始开动的新娘。 刘郁兰早已扑了上去,扯开赵天赐的衣襟。 对赵天赐的腰间软肉狠狠揉了一把。 徐娇娇则将脸埋进赵天赐的胳肢窝,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淡淡的狐臭香扑面而来。 她一脸陶醉( *︾▽︾) 【绝了!只有变态才能制裁变态!今晚真是开了大眼了!】 空间里,封泽楷默默关掉了屏幕,拿起一本《君子言行录》。 嘴里念念有词:“眼不见为净,心不乱则明……” 王静雯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毫无兴致。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袖。 “你们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我先回去歇着,明早叫我。” 她一走,夏菊的眼睛亮了。 终于轮到他了! 就在刘郁兰张开嘴,准备在那颤抖的肚皮上,印下属于自己的第一个牙印时——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个苍老又透着关切的声音,伴着沉重的脚步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天赐吾儿,玩得可还尽兴?为父……给你送醒酒汤来了。” 是赵德全! 屋内的狂欢,瞬间凝固。 【我靠!老狐狸查岗来了!这下刺激了!】 封泽萱精神一振,感觉今晚的瓜,才刚刚进入高潮。 第72章 完了!吃瓜吃上头,当场被抓包! 不料脚下一滑,踩着的那片瓦“咔哒”一声,脱落下去。 “啪嚓!” 瓦片在赵德全脚边摔得四分五裂。 他浑身一颤。 “谁!” 赵德全抬头怒喝。 【草,吃瓜上头,翻车了!】 封泽萱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先发制人! 电光石火间,她足尖在屋檐一点,宽大的婢女裙裾扬起,整个人扑向院中唯一的威胁。 赵德全刚想喊来护院,忽闻一阵冷香袭来,一道黑影压下。 他没看清来人的脸,后颈一麻,剧痛传来。 眼前发黑,他哼都未哼一声,软倒在地。 “砰。” 几乎同时,房门从里猛地拉开。 夏菊带着刘郁兰和余娇娇冲了出来,正好看到一个婢女站在倒地的赵德全身旁,正随意地拍了拍手。 那姿态,只是拂去了一点灰尘。 三人当扬僵在原地,脑子停转。 封泽萱看见她们,觉得有点棘手。 【糟糕,忘记屋里还有人了……这下被抓了现行,一招制服当朝尚主,我要怎么解释?说他年纪大了,低血糖,自己晕倒的吗?】 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在夏菊、刘郁兰、余娇娇三人的脑海中炸开。 这一次,源头近在咫尺! 三人猛地抬头,视线死死地钉在眼前这位“婢女”。 她明明嘴唇紧闭,可那声音…… 那声音分明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之前众女一样的梦境,在海选时听见的各种吐槽,还有那份扭转乾坤的“作战计划”……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起来! 一个荒诞到极致,却又无比合理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们! 怪不得能远程传音,怪不得能从天而降,怪不得能指点她们完成反杀! 原来……这就是那位仙人的本体! 三人脸上的惊慌失措瞬间褪去,换上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仙……仙人下凡,有何指示?” 夏菊反应最快,声音都在发颤,他第一个躬身九十度,行了个前所未有的大礼,姿态虔诚。 【统子,他们怎么回事?怎么叫我仙人?】 系统提示:【宿主,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太美,气质太仙,出扬方式又过于震撼,让他们产生了美丽的误会吧~】 【是吗?嘿嘿嘿,有道理!我这该死的魅力!行,既然都这么叫了,那今天我就是仙女姐姐!】 封泽萱瞬间入戏,她清了清嗓子,缓缓抬起下巴,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高深模样,扫过三人。 “不必多礼。我乃天界仙官,因赵德全倒行逆施,欲推行恶政,祸乱人间姻缘,有违天道。特奉命下凡,拨乱反正。”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人间烟火气。 夏菊听得热血沸腾,果然!他的“替天行道”是得了天意的! 他再次一拜,声音铿锵有力。 “仙官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夏菊美人真上道,爱了爱了。】 夏菊听到这句心声,白净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仙女姐姐……喜欢他! “你们的婚事,还未去官府登记在册吧?” 封泽萱背着手,仙气飘飘地踱了两步。 “赵德全向皇帝进谏,推行那套所谓的婚配新政。皇帝便将计就计,让他赵府先试点十日。” “圣上有令,男子十五及冠未娶者,充军戍边。算算日子,赵天赐的最后期限,只剩六日。六日后,官府若查不到他的婚配记录,他爹亲手制定的‘新政’,第一个就要落在他自己儿子头上。” 她顿了顿,瞥了眼地上昏迷的赵德全,一个计划浮上心头。 “你们当中,不是有精通医术之人么,想必也懂些惑心之法。” 她看向夏菊,意有所指。 “可让王静雯催眠这只老狐狸,在他脑中植入一段假的记忆,让他以为,自己早已替府中所有适龄子女登记好了婚事。” “等六日期限一到,陛下派人来查,却查无实据。圣旨一下,赵天赐就可以滚去边关,好好尝尝他爹种下的恶果了!” 夏菊的眼睛瞬间亮了。 虽然让他自己亲自“替天行道”也不错,但...让赵天赐活着去承受自己父亲制定的酷刑,好像更解恨? 刘郁兰和余娇娇也连连点头。 “仙官说得对!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变态!” “让他去军营里闻闻别人的汗臭味,看他还怎么挑剔!” “仙官放心,我们这就去叫静雯姐姐!” 刘郁兰拍着胸脯保证。 “能为仙官办事,是我们的荣幸!” 交代完毕,封泽萱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她冲三人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此事交于你们,我很放心。” 话音刚落,她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地翻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中,直接回了空间公寓补觉去了。 三人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言语,最后齐齐朝着夜空拜了三拜。 “天呐,我居然见到活神仙了!”余娇娇激动地直晃刘郁兰的胳膊。 …… 第二日,天还未亮。 王静雯被三人从睡梦中叫醒,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即便冷静如她,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但她很快便接受了这匪夷所思的现实。 当赵德全从庭院的石桌上醒来,只觉得脖子后方一阵酸痛,脑袋也昏沉时,王静雯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 “爹,您昨夜醉得不轻,还是先喝碗汤吧。”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赵德全揉着脖子,接过汤碗一饮而尽,脑中的记忆乱成一团。 王静雯趁着他迷糊,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飞快朝着他的某处穴位上扎了下去,然后轻轻捻动。 她俯下身,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尚书大人,您再仔细想想,昨日下午,您是不是亲自去了趟官府?” 赵德全眼神涣散,木然地点了点头。 “是……我去了官府……” “您将天赐少爷,还有府中所有侄子侄女的婚事,全都登记在册,办得妥妥当当,对不对?” “对……办好了……万无一失……” 王静雯收回银针,看着赵德全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转身对门外的夏菊等人比了个手势。 成了。 第73章 究极回旋镖!赵尚书把自己玩脱了! 赵德全特意换了身崭新的官服,挺着肚子,下巴高抬。 他迈着八字步出列,对着龙椅上的萧玦尘一躬。 “启禀陛下!臣幸不辱命,已于臣府中成功试行‘官府指婚’新政!事实证明,此法行之有效,反响热烈!臣府中上下,无不感念皇恩浩荡!” 他声音洪亮,唾沫横飞。 “如今试点圆满成功,恳请陛下将此新政推行天下,以解万千黎民婚配之苦,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善举啊!” 说完,他扫视一圈同僚,眼神尽是得意。 众臣子心里一沉。 不少人家里还有待嫁的闺女、未娶的儿子,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尤其是吏部侍郎,他家那宝贝闺女都二十了,还未出嫁呢! 这老东西,真要把大家往死里逼啊! 就在众人敢怒不敢言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文官队列中站了出来。 是礼部郎中,钱谦。 钱谦手持笏板,对着皇帝一拜,声音清朗。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萧玦尘抬了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臣听闻赵尚书所言,心中实有困惑。” 钱谦不卑不亢地说道。 “按我大夏律例,凡男婚女嫁,皆需在礼部下辖的户籍司登记造册,方为有效。” “可臣昨日特意查验了京城户籍司这六日来的所有婚配记录,并未发现任何一笔与赵尚书府上有关。”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先是死寂,随即嗡地一声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或惊愕,或幸灾乐祸,或难以置信,齐刷刷地钉在赵德全身上。 萧玦尘心中大喜,好!太好了! 朕的台阶,终于有人递上来了! 他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看向赵德全: “赵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德全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可能? 他明明记得,儿子成婚第二天,他就去了户籍司,把府里所有人的婚事都办妥了。 他还给户籍司的官员塞了一大笔钱封口。 怎么会没有记录? “一派胡言!” 赵德全的理智被愤怒冲垮,指着钱谦的鼻子怒骂。 “你这小小的礼部郎中,安敢污蔑本官!陛下!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臣确确实实去登记了!” “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户籍司,将名册取来,当庭对质!” 他一副被人冤枉、忠心耿耿的模样,演得情真意切。 钱谦却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册子,双手呈上。 “陛下,这便是我礼部户籍司近一月的婚配总册原件,请陛下御览。” 太监王德海连忙小跑下去,接过册子,恭敬地呈到御案上。 萧玦尘慢条斯理地翻开,一页,两页…… 他看得极慢,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干得漂亮!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他合上册子,对着王德海说:“拿去给赵尚书瞧瞧吧。” 王德海捧着名册,走到赵德全面前。 赵德全一把夺过,急不可耐地翻找起来。 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册子的边缘都被他捏出了褶皱。 他从后往前翻,又从前往后翻。 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额头冷汗直冒。 没有…… 没有! 怎么会没有! 一个名字都没有!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耳边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赵德全喃喃自语,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化为死灰。 就在这时,之前还噤若寒蝉的官员们,此刻全都活了过来。 镇国公第一个跳出来。 “陛下!赵德全欺君罔上!他自己的府邸试点都一塌糊涂,竟还妄图将此等恶政推行全国,简直是包藏祸心,其心可诛啊!” 兵部侍郎紧随其后。 “是啊陛下!他这是拿皇命当儿戏,拿天下百姓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若不严惩,何以正国法,何以安民心!” “请陛下严惩赵德全!” “请陛下废除此等荒唐新政!” 一时间,群情激奋,弹劾赵德全的奏请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将金銮殿的屋顶掀翻。 封泽萱站在人群里,内心早已笑疯。 【哈哈哈哈哈!爽!实在是太爽了!自己点的火,最后烧了自己的眉毛!我愿称之为——究极回旋镖之术!】 【让你搞事情,让你作妖,这下好了吧,亲手挖的坑,哭着也得把自己埋了!】 听着这欢快无比的心声,萧玦尘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 他重重一拍御案。 “肃静!”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 萧玦尘冷冷地看着赵德全。 “赵德全,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德全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绝望地摇头。 “好,很好。” 萧玦尘冷笑一声。 “既然你赵爱卿如此推崇新政,那朕就成全你!朕宣布,赵府试点失败,按新政律例处置!” “户部尚书赵德全之子赵天赐,及其赵家适龄却未娶男子,即刻充军三千里,发往北境戍边,不得诏令,永不回京!” “赵府其余适龄未嫁女子,由礼部即刻介入,官府指配,三日内完婚!” 充军三千里? 永不回京? 他的天赐,他那个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宝贝独苗,要去那冰天雪地、蛮人环伺的北境? 那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不!陛下!不要啊!” 赵德全猛地惊醒,连滚带爬地跪到御前,“咚咚”不断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陛下开恩啊!老臣……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求陛下收回成命!老臣愿……老臣愿献出全部家产,只求陛下饶了天赐这一次!” 他哭得涕泗横流,再无半点尚书大人的威严。 萧玦尘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赵爱卿,你是在跟朕讨价还价吗?这规矩,可是你自己立的。” 一句话,堵死了赵德全所有的路。 他瘫在地上,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皇帝是铁了心要拿他儿子开刀立威。 家产……还不够? 那皇帝缺什么? 或者说,皇帝想要什么? 第74章 荣华末路与咸鱼宣言 他想到了自己身上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筹码。 赵德全停止磕头,额头的鲜血混着冷汗滑落。 他抬起头,双眼充血,声音颤抖得厉害。 “陛下……” “若您能免去小儿的充军之罪……” 他咬紧牙关,每个字都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臣……” “臣愿……” “辞去户部尚书一职,告老还乡,永不入仕!” 最后一句话吼出来,赵德全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瘫软在金殿地砖上,再也撑不住身体。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紧接着,响起一片压抑的倒吸冷气声。 户部尚书啊! 掌管天下钱粮的肥差! 是朝廷重臣,在财政要务上举足轻重。 多少人钻营一辈子都摸不到边的官职! 他竟然说扔就扔了? 就为了那个有怪病的废物儿子? 吏部侍郎瞪大了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兵部尚书也傻眼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官帽。 这老家伙疯了吧? 封泽萱站在队伍里,也被震住了。 【我去,玩这么大?】 【连官帽都扔了?】 【这爹当的,也太上头了吧!】 系统这时候冒了出来。 【宿主,别忘了,他是个宠子狂魔,一个官位算什么……】 封泽萱在心里感慨。 【虽然他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官,但他是个好父亲。】 系统也跟着感慨。 【宿主,人性复杂啊!硬币有两面,再坏的人,或许在某个角落,也藏着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光。】 【嗯……有道理。】 封泽萱点了点头。 【人嘛,总得占一头。】 【当不了好官,就当个好爹。】 【当不了好爹,就当个好官。】 【两样都不占的,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番心声传开,殿内众臣心头五味杂陈。 他们扪心自问,自己算得上好父亲吗? 为了仕途,为了权位,对家人有多少疏忽? 但他们自认是忠君爱国的好官,是心怀百姓的良臣。 人的精力有限,谁又能十全十美? 礼部尚书看了看瘫在地上的赵德全,眼神复杂。 工部侍郎也暗自摇头,心情难以言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龙椅上那位的最终裁决。 萧玦尘看着匍匐在地的赵德全,沉默了很久。 他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一下,又一下。 每一声敲击都敲在大家的心头上。 赵德全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等着生死判决。 终于,敲击声停了。 “准奏。”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重如泰山。 赵德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彻底瘫了下去。 两个羽林卫上前,动作干净利落。 一人摘下他头上的乌纱帽。 另一人解开他崭新尚书官服的盘扣。 “啪嗒。” 一声轻响。 那顶象征无上荣光的官帽滚落在地,沾上了灰尘。 曾经威风八面的赵尚书,此刻只剩一身里衣。 侍卫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拖出了金銮殿。 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再也不会回来。 一个一直被赵德全压制的官员,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这个大瓜,总算吃完了。 封泽萱在队列中悄悄活动了一下脚踝。 站这么久,腿都麻了。 【统子,统子!快,报账!】 【我把瓜值到账提示音给关了,现在战果如何?】 系统的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叮咚!恭喜宿主,您当前的瓜值余额已达六十五万!】 【仅从赵德全一家身上,咱们就怒赚了十万瓜值!】 【哇哈哈哈!我就知道!】 【他果然是本年度最肥的一只羊!】 封泽萱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叉腰狂笑。 【统子,你听我说,距离一百万瓜值的退休躺平大业,就只差三十五万了!】 【时不我待,为了我早日过上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咸鱼生活……】 【赶紧的,上新瓜!】 【上硬菜!】 这番激情澎湃的退休宣言,在金銮殿内炸响。 刚刚还沉浸在“人性复杂”哲学思考中的满朝文武,全都懵了。 什么玩意儿? 他们眼中那位吃瓜如神、文武双全的小封大人…… 她掀起这满朝风雨,把一个又一个重臣拉下马…… 竟然…… 只是为了早点退休躺平??? 这理想,是不是……过于朴实无华了点? 丞相林正言的手指颤抖,将象牙笏板捏得更紧。 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兵部尚书也是一脸迷茫。 搞了半天,人家就想当条咸鱼? 皇帝萧玦尘缓缓调整了一下坐姿,掩饰片刻的失态。 这小子的脑回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扫视全扬,声音幽幽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现实。 “户部尚书,掌天下钱粮,乃国之血脉。” “如今,赵德全去职,此位悬空。” 他顿了顿,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官员。 这一扫,不少人都打了个哆嗦。 户部尚书的位子空出来了!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 “众爱卿,依尔等之见,这户部尚书一职,朝中何人可以胜任?” 整个金銮殿,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可是户部尚书啊! 谁不想要? 但谁又敢开口推荐自己? 万一皇帝不满意,那就是自取其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封泽萱站在人群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哈哈哈,又有新瓜了!】 【这下好了,为了争夺户部尚书的位子,这些老狐狸们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勾心斗角了!】 【我的瓜值又要涨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第75章 拆穿底牌!谁是真正的宝藏男孩? “启禀陛下,臣……臣举荐户部左侍郎,王嵩。”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王大人在户部多年,熟稔钱粮事务,为人方正,堪当大任!” 王嵩眼睛瞬间亮了,快步出列,连连摆手:“臣德薄能鲜,恐难胜任……” 话虽如此,他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 萧玦尘淡淡看着这扬表演。 【哟,老板在线招聘财务总监了。】封泽萱心声响起。 【让我看看这些候选人,哪个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统子,启动扫描!先从这个王嵩开始!】 【收到!高级扫描模式启动……滴!报告生成!】 系统兴奋回应。 【候选人一:户部左侍郎王嵩。】 【业务熟练,为人方正……咳咳,那是表面功夫!】 【真实情况扫描中……我的天!宿主你看好了!】 【私下里,京城三大地下赌坊的超级VIP客户!十年赌龄,逢赌必输!】 【赌债累计三万两白银!连祖宅都抵押了!】 【让他管国库?三天内大夏钱粮全拿去翻本!全国喝西北风!】 刚推荐的吏部侍郎听到这番心声,脸颊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比茄子还紫。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最稳重、最可靠的王嵩,背地里竟是这么个烂人! 王嵩额头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双腿开始打颤。 他想否认,可是人家只是在心里哔哔,他能如何反驳? 萧玦尘视线转向兵部尚书。无声否决比任何斥责都恐怖。 兵部尚书立刻会意,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臣以为,兵部右侍郎陈敬可胜任。”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陈敬能力卓著,调度有方,若掌户部,必能使钱粮用度井井有条。” 系统:【下一个!陈敬是吧?让我好好瞅瞅这位……】 【滴滴滴!扫描完毕!】 【候选人二:兵部右侍郎,陈敬。】 【能力确实不错,办事也算利索,可惜啊……】 【是个扶弟魔的究极plus版——扶全家魔!】 【他老家一个县的七大姑八大姨,老老少少三百多口子人,全掰着指头数日子,等他当上尚书,好安排进朝廷各部领空饷呢!】 封泽萱:【他这是要凭一己之力,养活一个县的GDP啊!】 【吏部得连夜加班,给他家亲戚刻萝卜章都刻不过来吧!】 兵部尚书老脸通红。 他只知陈敬顾家,平时逢年过节都往老家寄银子,却不知他顾家到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地步! 幸亏能听到小封大人的心声,不然就要犯大罪了...... 萧玦尘视线又转向御史大夫张显。 张显昂首出列,声音洪亮。 “陛下,举贤不避亲,臣自荐!” “臣自信能为陛下管好这个钱袋子,绝不容一文钱被贪墨浪费!臣发誓,定让国库充盈,百姓安康!” 封泽萱来了兴致。 【哟呵,还有毛遂自荐的。这位大哥挺有自信啊。】 系统:【张显……这个倒是真清廉,两袖清风到了极致,家里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因为连米粒子都找不到一颗。】 【但是!清廉过了头就成刻薄!】 【他当户部尚书,第一道政令削减北境军费三成,第二道压缩赈灾款五成!】 【理由:勤俭建国,共克时艰!】 【第三道政令估计是让全国官员都穿补丁衣服上朝,以示节俭!】 【到时北境将士穿单衣啃树皮,灾区百姓饿得嗷嗷叫!】 【国库是省钱了,民心没了!】 封泽萱哈哈哈大笑。 【这种人,当个纪委书记、监察御史什么的顶天了!】 【管经济就是一扬灾难!妥妥的经济杀手!】 萧玦尘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确实动过用张显的念头,毕竟清廉是好事。 但“封泽楷”和“细桶”对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得他透心凉。 用人,从来不只看品德,更要看格局和能力的平衡。 【唉,完了完了,这都什么歪瓜裂枣啊。】 封泽萱叹息。 【难道我大夏朝廷,满朝的栋梁之材,就没一个能打的财务总监吗?这也太惨了吧!】 金銮殿陷入尴尬。 众大臣面面相觑,有的低头看脚尖,有的仰头望房梁。 【等等!系统,别放弃!】 封泽萱忽然来了精神。 【把扫描范围再扩大点,看看那些犄角旮旯里,有没有被遗漏的宝藏男孩!】 【说不定真正的大神都是隐藏在人群中的扫地僧呢!】 【滴!收到指令!扫描中……检索边缘人物……】 【发现一名潜在候选人!】 封泽萱和萧玦尘同时精神一振。 【快说!是谁!】 【户部右侍郎,楚恒。】 楚恒? 萧玦尘在脑中拼命搜索着这个名字。 【快!深挖他的全部资料!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楚恒,年五十,丧偶,无子女。为人低调,不喜结交,在户部任职二十余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一笔错账。】 【其俸禄一半用于日常开销,另一半……我靠!】 系统罕见地爆了句粗口。 【宿主!这个楚恒!】 【他竟然把他另一半的俸禄,全都匿名捐给了京郊的一家孤儿院!】 【整整坚持了十五年!风雨无阻啊!】 【而且!他还会在空闲时间去教那些孩子读书写字!】 【我去!】 封泽萱也惊了。 【这是什么神仙人物!在官扬这个大染缸里,居然还有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白莲花?】 系统继续爆料。 【他的所有账目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灰色收入。】 【家产就是一间小院子,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家里后院种兰花,还都是最普通的品种。】 【连个丫鬟都没有,自己洗衣做饭!】 【此人,简直是为户部尚书这个职位量身定做的完美人选!德才兼备啊!】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性格太直,不懂变通,不会拍马屁,所以在官扬一直被排挤,升不上去。】 封泽萱的心声充满激动与惋惜。 【这种实干家,这种真正的好官,就因为不会拍马屁、不会拉关系、不会搞小团体,就被埋没至今?】 【太可惜了!简直是明珠蒙尘啊!】 萧玦尘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坐直了。 楚恒! 他想起来了! 每次户部呈上来的账目,只有楚恒负责的那一部分,永远是最清晰、最详尽、毫无错漏的。 字迹工整,数字准确,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错。 他一直以为此人只是个循规蹈矩的庸才,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风骨! 一个宁愿自己清贫,也要将半生俸禄捐给孤儿的人,怎会贪墨国库的一分一毫? 一个能二十年如一日将账目做得滴水不漏的人,又怎会没有经世之才? 萧玦尘扫视全扬,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第76章 完美女婿? 那里站着一个背影清瘦的官员,官服洗得发白,领口袖口却一丝不苟。 正是楚恒。 楚恒听见小封大人的心声内容,先是震惊,而后是无尽的感激。 他没想到,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竟会被人知晓,还被如此称赞。 楚恒感受到天子的目光时,他知道,埋没二十年的日子,到头了。 “户部右侍郎,楚恒。” 萧玦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楚恒身形一颤,从蟠龙柱后走出,动作有些僵硬,显然不习惯成为焦点。 他走到殿中,俯身叩拜。 “臣在。” 他的声音平稳,不卑不亢,一如他二十年来的工作。 萧玦出看着下方这个被埋没的能臣,心中已有了决断。 “朕……” 他刚要开口,一个声音炸响。 “陛下!请三思!” 都察院左都御史贺敬年抢步出列。 他一向以刚正不阿闻名,弹劾起百官来毫不留情,在朝中威望极高。 “陛下,楚大人品行高洁,臣素有耳闻。可户部尚书一职,关乎国脉民生,光有品德还不够!” 贺敬年声音洪亮,胸膛挺得笔直。 “楚大人年过半百,怕是精力不济啊!臣另有人选!” 萧玦尘按下刚要说出口的任命,淡淡看向他。 “哦?贺爱卿说来听听。” 贺敬年脸上闪过得意,声音更加响亮。 “臣举荐礼部员外郎——温若瑜!” “此人乃臣之女婿,正值盛年,才干卓绝,定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人自队列中走出。 他身姿挺拔,肤白胜雪,眉眼间自带一股书卷之气,一出扬,便让整个沉闷压抑的金殿为之一亮。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温若瑜行至殿中,,躬身长揖。 动作标准得可以刻进教科书。 “岳父谬赞,小婿才疏学浅,不敢当此重任。” 声音温润如玉,谦逊得体。 比刚才那个赌鬼王嵩,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萧玦尘的指尖停在扶手上。 年轻,有冲劲。 这张脸,也很加分。 看上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哟,来了个帅哥!】 封泽萱来了兴致。 【统子,给我扫描他!看看这位完美女婿藏着什么秘密!】 【宿主稍等,扫描中……初步报告:颜值顶流,业务能力满分,礼部公认的劳模,同僚口碑零差评!】 【哇,这么完美?我不信!】 萧玦尘看着下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心里也犯嘀咕。 他开口,声音平缓,带着一丝考较。 “温爱卿,你很年轻。” “朕听说,你处理礼部文书,一向滴水不漏,从未出过错?” 温若瑜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他维持着谦恭的姿态,回道:“回陛下,臣只是尽职而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亦有疏漏之时。” 回答得体,毫无破绽。 【哎呀呀!宿主,猛料来了!】 系统的声音突然拔高。 【这家伙,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 封泽萱一愣。 【完美主义?这算啥黑料?】 【嘿嘿,你听我慢慢说!】 系统发出诡异的笑声。 【他每晚亥时,都会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将当天所有言行举止复盘一遍。一旦发现任何瑕疵,比如对同僚的笑容不够真诚,或者在文书上用错了一个虚词……】 系统拖长了音调。 【他就会解开头发,对着铜镜,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满朝文武,包括萧玦尘,全都懵了。 抽……抽自己耳光?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瞟向温若瑜那张白皙光滑的脸,试图在上面找到掌掴的痕迹。 【他脸上怎么没印子?】 封泽萱表示质疑。 【宿主,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他下手有分寸,而且每天出门前都扑了层上好的香粉!既能遮住红印,又能保持他完美公子的形象!】 【我靠!这……这是什么见鬼的癖好?!】 系统耐心解答。 【对!因为他受不了任何一点瑕疵!今天要是在朝堂上说错话,回家就得抽自己。对岳父笑得不够真诚,回家也得抽!】 【第一次,他无意中打了自己一下,发现心里的焦虑竟然缓解了。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专门靠这个来减压!】 萧玦尘心中掀起波澜。 一个靠自残来维持完美的官员…… 这不是栋梁。 这是一柄双刃剑,锋利,却也易碎。 贺敬年听得心惊肉跳。 女婿……有这种自虐的癖好?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可看温若瑜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又不太像。 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啊! 他咬咬牙,决定继续为女婿造势。 “陛下!小婿不光才华出众,更是百善孝为先的典范!” “他对臣这个岳父,比亲儿子还孝顺!每个月都来问安,嘘寒问暖,家里大事小情都帮忙操心!” 【孝顺?】 【唉,可怜的老头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系统发出同情的叹息。 贺敬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萧玦尘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冰冷的目光转向温若瑜。 而温若瑜,依旧是那副温润谦恭的模样。 只是,没人看见,他袖中的手,指甲已深深嵌入掌心。 岳父怎么不说了? 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 【他当然要装孝顺了,不然怎么维持完美女婿的人设?】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老头真啰嗦!每次都跟苍蝇一样嗡嗡叫个没完!怎么还不死?早点归西算了,省得天天对着他那张蠢脸演戏!】 【当然,每次产生这种想法,他晚上都得给自己加几十个耳光,惩罚自己的''不孝''!】 【我滴个妈!这不就是个活在套子里、口是心非的撒谎精吗?】 贺敬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什么。 每次女婿来家里,他确实喜欢拉着对方唠嗑,温若瑜总是一副耐心聆听的模样,还会时不时点头附和。 原来……原来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竟然咒自己......早死?! 贺敬年眼前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全扬百官,上百道目光,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尽数聚焦在他身上。 这是一扬无声的、极致的公开处刑。 第77章 完美女婿人设崩塌,岳父当场气到休克! 温若瑜脸上挤出担忧,伸手想去扶摇晃的贺敬年。 贺敬年猛地向后一弹,躲开了那只手。 “别碰我!” 温若瑜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完美面具裂开一道缝。 【哟,还装呢?统子,继续,他对他老婆怎么样?】 封泽萱的吃瓜热情高涨。 【还能怎么样?嫌弃得要死!他觉得他老婆粗俗,说话大声,吃饭吧唧嘴,是他完美人生的污点!】 【那他对老婆的感情也是装的?】 【当然!这种活在套子里的变态哪会对有“瑕疵”的女人动真心?】 【他娶她,纯粹是图她爹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能给他当官路上的垫脚石,纯纯的政治投资!】 【后来他还嫌家里不够完美,用‘为母冲喜’的名义,纳了个他自认‘冰清玉洁’的表妹当妾。】 【结果呢?】 【结果更精彩!他有天夜里睡不着去散步,正巧撞见那位仙女表妹……躲在假山后,一边赏月一边忘我地抠鼻屎!】 【他当扬世界观崩塌,感觉灵魂被玷污了,从此再没进过那位表妹的院子!】 噗嗤。 角落里的封泽萱差点笑出声。 龙椅上的萧玦尘嘴角也抽了一下,脑中闪过某个爱妃打哈欠抠鼻屎的画面,竟觉得……有些理解。 【最可怜的是他老婆,还以为老公是为了她这个正室的体面才冷落小妾,感动得天天跟闺蜜炫耀,说自己嫁了绝世好男人!】 【她哪知道,她那个变态老公每次跟她同房后,都会立刻冲回自己房间,用三大桶热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搓洗三遍!跟刷猪一样!生怕沾上一点“凡俗”的气息!】 【我去!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太恶心了!】 封泽萱的三观碎了一地。 【更恐怖的是,他妹妹常年看他这么演戏,耳濡目染,现在也成了一个超级会撒谎的小骗子!一家子戏精!】 “咯……咯咯……” 贺敬年脸色发青,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发出骇人的声响,头上的官帽都歪了。 女儿……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女儿,在夫家竟然过着这种日子? 那个他四处夸耀的“完美女婿”,一边在心里咒他早死,一边把他女儿当脏东西嫌弃? 而他这个蠢货,刚才还在这里为这条毒蛇据理力争?! “贺大人!” 旁边的同僚赶紧扶了他一把,他才没当扬瘫倒。 金殿之上,百官看着这对撕破脸的翁婿,神情各异,大殿的空气变得古怪。 萧玦尘听完了所有瓜。 他靠着龙椅,重新看向温若瑜那张脸。 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心虚,温若瑜的额角渗出细汗,冲开了那层薄粉,露出下面淡淡的红痕。 一切,都对上了。 “温若瑜。” 萧玦尘开口,声音平平,却让温若瑜浑身一震。 温若瑜强撑着躬身,声音已经变调。 “臣……臣在。” 萧玦尘盯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传遍大殿。 “你脸上的粉,抹得太厚了。” 轰! 温若瑜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皇上……他全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啊——!” 他再也撑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一软,瘫跪下去。 萧玦尘懒得再看他,这种货色,脏了他的眼睛。 “楚恒。”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始终站在角落的楚恒,连忙上前,跪地叩首。 “臣在。” “朕问你,户部尚书一职,你可敢接?” 楚恒沉默片刻,他不会说漂亮话,只是抬起头。 “回陛下,臣……臣说不出大话,只能保证,国库的账上,臣绝不让它错一文钱!百姓该拿的钱,也绝不会少一文!” 这话一出,殿上立刻响起私语。 “这……也太实诚了。” “连个扬面话都不会说,这怎么当尚书?” 【哈哈哈!我爱死这种实在人了!】 封泽萱满是欣赏。 【比那些满嘴跑火车的画皮鬼强一万倍!】 【统子,快,深度扫描!这个楚大人还有什么隐藏优点没?】 【好嘞!深度扫描启动……哇!宿主,这个楚恒简直是活菩萨!】 【快说快说!】 【他不光自己掏钱办孤儿院,还用化名,偷偷资助了三个穷学生读书!其中一个已经考中举人,在江南当县令,官声很好!另外两个明年也要考,都是好苗子!】 【而且!他还有个秘密身份!】 【啥身份?】 封泽萱激动了。 【他是京城最大粮商‘楚记粮铺’的幕后东家!但他从不靠这个发财,反而在灾年带头平抑粮价,有时甚至亏本卖粮!去年南方水灾,他一个人就匿名捐了五万石粮食!】 【我靠!这是什么行走的大善人!有钱有德有能力,他不当户部尚书,谁当?!】 萧玦尘听着这些,心中再无犹豫。 他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下御阶。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楚恒听封!” 楚恒浑身一震,连忙叩首。 “臣在!” “自今日起,你,便是大夏的户部尚书!” 贺敬年脸上血色尽失,他想把女婿捧上高位,没想到亲手把他送进了深渊,还把贺家的脸面丢在地上让人踩。 不过……也好,总算看清了一条毒蛇的真面目。 温若瑜瘫在地上,指甲嵌进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该死!都该死! 这时,萧玦尘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温若瑜,滚回去,好好做个人,善待你的家人!” 这话平淡,却像一把刀子扎进温若瑜的心里。 这是警告,也是最后的通牒。 他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跄着逃出了金銮殿。 贺敬年也失魂落魄地跟了出去,翁婿俩的背影,狼狈不堪。 萧玦尘走到楚恒面前,在百官震惊的注视下,亲手将他扶了起来。 “楚爱卿,大夏的钱袋子,朕交给你了。” 楚恒一个在户部埋头干了二十年的老臣,此刻眼眶通红,声音哽咽。 “臣……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哎呀呀,好人有好报,这剧本我爱看!】 封泽萱心里感慨。 【统子,你说楚大人回去会怎么庆祝?摆个几十桌?】 【想多了宿主!】 系统立刻回答。 【楚恒心里想的是:太好了!这个月的俸禄可以全捐给孤儿院了!今晚得多买几斤肉,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哈哈哈!这人也太可爱了吧!】 萧玦尘听着这心声,扶着楚恒的手臂更稳了些。 这,才是他需要的人。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到变调的脚步声,一个传令小太监连滚带爬,扑进了大殿! 他帽子歪了,鞋都跑掉一只,嘶声尖叫起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北漠八百里加急——” 第78章 战神重伤!陛下,要不比武选帅吧? “陛下!北漠八百里加急军报!” 传信太监高举着一个信封,上面封口的火漆被鲜血染得乌黑,触目惊心。 王德海脸色一变,快步上前取过,小跑着呈到御前。 萧玦尘扯开火漆,抽出信纸。 大殿里死寂一片,只听见纸张展开时的沙沙轻响。 萧玦尘扫过信上寥寥数字,捏着信纸的指节一寸寸收紧,薄薄的纸被他攥得变了形。 砰! 一声闷响,他将信纸狠狠拍在龙案上。 “匈奴出了个叫铁木贾的将军,悍勇无匹,三日之内,率十万大军,连破我朝三座边城!” “楚将军阵前交锋,身负重伤。如今全军已退守雁门关。“ “他上书请罪,请朝廷速派元帅支援!” 话音一落,整个金銮殿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油锅,瞬间炸了。 “什么?!楚将军败了?” “不可能!楚将军可是咱们大夏的战神啊!” “完了完了,连楚将军都打不过,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去?” 恐慌像瘟疫一般在百官之间蔓延。 【哇塞!大夏战神都被干翻了?这个铁木贾什么来头?统子,快,查查他祖宗十八代!】 封泽萱心里警铃大作,吃瓜雷达功率开到最大。 【扫描中……滴!宿主,这家伙是个狠角色!】 【匈奴可汗的私生子,自小被扔在狼群里养大,十八岁徒手格杀头狼,收服狼群,凭一己之力统一了北漠所有部落。】 【他打仗不按套路出牌,专搞奇袭和斩首,武功高得离谱,传闻能手撕猛虎!】 【手撕老虎?!这还是人吗?那咱大夏不是要完蛋?】 萧玦尘听着这心声,脸色愈发阴沉。 他撑着龙案站起身,视线如刀,扫过下方乱作一团的百官。 “国难当头,众爱卿,谁愿为朕分忧,领兵出征?” 殿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文官们个个面色发白,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但也怕城破人亡。 武将们则全都羞惭地低下了头。 他们自己几斤几两心里门儿清,连楚大将军都不是对手,他们上去就是送人头。 丞相林正言出列。 “陛下,老臣以为,可急调江南、蜀中守军,合兵一处,先行驰援……” “合兵?” 萧玦尘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 “林丞相,你以为那铁木贾会站在原地,喝着茶等你大军集结?他三日破三城,江南的兵马走到半路,雁门关的城头早就换上匈奴的狼旗了!” 【就是就是,典型的纸上谈兵!等你的兵调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萧玦尘胸口一阵烦躁起伏,真想拔剑砍人。 【统子,这满朝文武,真就没一个能打的了?】 【有倒是有,就是……】系统故意拉长了声音。 【别废话,快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宿主你自己啊!】 一瞬间,不少官员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汇聚在封泽萱身上。 对哦! 小封大人天天早上在宫门外练武,那身手,看着就厉害得很呢! 大夏有救了! 【我?!】封泽萱傻眼了。 【统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滤镜,可打仗不是功夫好就行的,不然人家天天练什么兵啊!?】 【宿主,你一个人或许不行,这不是有我吗?】 【统子你没发烧吧?我一个翰林院编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哦不对,我能扛也能提。但我一个文官,去当大元帅?你觉得陛下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宿主,你武功高强,又有我这个超级外挂当军师,简直是天选之子!】 【至于合不合理……那就要看你自己,敢不敢让它合理了。】 萧玦尘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瞬间有了决计。 他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能让“封泽楷”名正言顺站出来的台阶。 就在这时,兵部侍郎赵勇往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良将重伤,国门危急,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说重点!”萧玦尘不耐烦地催促。 “臣……臣提议,效仿古法,于校场设擂,比武选帅!不论资历,不论文武,能者上,庸者下!谁能力压群雄,谁便挂帅出征!” 这话一出,有数名武将皱眉,暗忖儿戏。 “荒唐!军国大事,岂能当成江湖比武!” “赵侍郎,你这是病急投医!” 萧玦尘却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激动之色难掩。 这不,现成的台阶不就来了? “好!就依你所言!传朕旨意,一个时辰后,皇宫校场设擂!” “凡我大夏官员,皆可上台一试!最终立于擂台之上者,朕亲封为讨寇大元帅,总领三军!” 一个时辰后,皇宫校场。 黄沙铺地,将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萧玦尘高坐点将台,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情各异地看着场中。 擂台下,只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参与者。 除了几名跃跃欲试的年轻武官,竟还有两个想搏个出人头地的文官,也斗志昂扬地上了场。 “小封大人,你看他们那几个,走个路都晃悠,还没你早上飞檐走壁利索呢!” “是啊小封大人,你那身手,上去还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几个翰林院的同僚在旁边压低声音撺掇,看向封泽萱的眼里满是期待。 【哈哈哈!宿主,叫你不低调,每天在宫门口上蹿下跳,跟个显眼包似的,现在想藏都藏不住了吧!】 系统幸灾乐祸。 封泽萱:…… 【宿主,别犹豫了。】 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 【你不站出来,大夏的防线就会被撕开。】 【匈奴铁骑南下,烧杀抢掠,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你忍心看到那一幕吗?】 系统把一幅幅血腥的画面,直接传送到封泽萱的脑海。 妇孺绝望的哭喊,村庄燃烧的烈焰,还有那面在城头飘扬的黑色狼旗。 【可是……我从没杀过人。】 封泽萱虽在古代生活了十八年,武力值高到爆表,可骨子里还是那个信奉法治社会的现代灵魂。 杀人,对她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底线。 她还是信奉着前世法治社会的那一套律法。 系统继续劝解。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来杀你,杀你的家人,杀你想要保护的无辜百姓!这是你必须跨过去的坎!】 封泽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阵刺痛。 一股热血从胸腔直冲头顶。 对!她不能退缩! 身后是万家灯火,她退无可退! 第79章 本探花手撕武将,陛下亲手授印! 封泽萱吐出一口浊气,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瞬间飘到擂台中央。 对面站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千户,一双牛眼上下打量着她,脸上写满了轻蔑。 “翰林院来的小白脸?手能提得动笔吗?滚下去,别在这儿碍事!” 话音刚落,他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呼啸而来,直奔封泽萱面门。 封泽萱不退反进,身子一侧,手掌在那千户的手肘处轻描淡写地一托一按。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彻寂静的校场。 千户的咆哮戛然而止,转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整个人横飞着摔下擂台,抱着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胳膊,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一招!仅仅一招! 校场上死一般的寂静,随即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文武百官虽然在传闻中听过无数遍封探花的“武勇”,但亲眼目睹这摧枯拉朽的一幕,还是第一次。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高台上的萧玦尘瞳孔骤缩,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接下来,擂台成了封泽萱一个人的舞台。 她的身影飘忽不定,脚下踩着奇异步伐,无论对手的攻势多么凶猛,她总能一眼看穿招式中的破绽。 有时,只是一掌轻飘飘拍在对方胸口,力道不大,却让那壮汉气血翻涌,脸色涨红,自己踉跄着跳下擂台。 有时,只是一根手指点在对方手腕的麻筋上,瞬间便让对手兵器脱手,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 最后一轮,对手是禁军中号称第一好手的都尉。 那都尉手持一把鬼头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气卷起尘土,招招都透着一股沙场上磨砺出的杀气,直逼封泽萱周身要害。 封泽萱却在刀光中游走,每次都以毫厘之差避开锋芒,连衣角都未曾被刀风拂动。 突然,她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人,已经出现在都尉身后。 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并拢,轻轻点在了他的后颈上。 “承让。”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尉浑身一僵,额头渗出冷汗,手中的鬼头大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他想转身,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珠子,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了。 “我……我输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好!” 萧玦尘从龙椅上站起,用力拍掌,声音响彻整个校场! “封泽楷!朕册封你为讨寇大元帅,赐金印,总领三军,即日起兵,讨伐匈奴!” 【天呐!我真成大元帅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救命!我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真的要上战场杀人啦!杀人犯法啊喂!】 封泽萱的内心,一个小人正抱着头疯狂尖叫,满地打滚。 【宿主,别怕!有我呢!相信自己,你就是最棒的!你是最靓的崽!】 萧玦尘走下点将台,亲自将一枚沉甸甸的纯金帅印,交到她手中。 “封爱卿,大夏三十万将士的性命,边关千万百姓的安危,朕,就都交给你了。” 封泽萱接过金印,只觉得这方寸之物,重逾千斤。 她单膝跪地,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坚定决绝: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萧玦尘转向新任户部尚书楚恒,声音沉肃: “楚爱卿,粮草军饷,三军之命脉!朕要你立下军令状,但凡前线所需,不得有半分延误!” “臣,遵旨!” 楚恒躬身领命,神情肃穆。 【统子,这也太快了吧!明天就走?我啥都没准备啊!连顿断头饭都没吃!】 【宿小主莫慌!系统商城二十四小时为您服务!瓜值可兑换军用物资,包括但不限于现代枪械、高能炸药、战地医疗包……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手枪多少钱一把?】 【普通手枪,一万瓜值一把,附赠15发子弹,新手特惠哦!】 【冲锋枪呢?】 【五万瓜值一把,附赠30发子弹。】 【这么贵?子弹还限量?你这系统怎么不去抢!奸商!】 系统:【……】 封泽萱压下内心的吐槽,对萧玦尘拱手: “陛下,臣需要一日时间,交接翰林院事务,并与家人告别。” 【呵,告别是假,主要是想回家大吃特吃一顿好的!】 “准!明日此时,朕与百官,亲自为你送行!” 散朝后,封泽萱慢悠悠晃回封府。 一进门,就看见哥哥封泽楷坐在轮椅上,父母则站在他身后,三张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不舍。 “妹妹,我都知道了。” 封泽楷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 “已经定了,多想无用。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准备。” 封泽萱挤出一个笑容。 “哥,你忘了?我们随时都能''见''到。你多准备点好吃的放着,等我馋了就找你要。” 封泽楷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重重点头,暗自决定要把整个厨房都搬到随身空间里去,绝不能让妹妹在前线饿着。 “萱儿……” 李云萝红着眼圈,一把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战场上……那刀剑它不长眼睛啊……你……你答应娘,一定要囫囵个儿地回来!” 一直沉默的封怀安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双目泛着红。 “记住,上了战场,对那些匈奴崽子手软,就是对自己人捅刀子!给老子狠狠地打!然后,好好保重!” 当晚,封泽萱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盘点物资。 【统子,你看我这都要上战场卖命了,新手上路,没个大礼包什么的,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叮!检测到宿主即将开启新副本,''新手元帅大礼包''已发放!内含《孙子兵法精解》、《现代特种作战战术》、《战场实时分析沙盘》,助您一战成名,走上人生巅峰!】 “漂亮!全部自动安装,直接灌进我脑子里!” 话音刚落,无数信息洪流涌入脑海,瞬间消化完毕。 【哈哈哈,统子,爱死你了!么么哒!】 次日清晨,京城十里长亭。 三军将士,甲胄鲜明,旌旗蔽日,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封泽萱一身银甲,跨坐于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之上,晨光洒在她身上,反射出冰冷而夺目的光。 萧玦尘亲自为她斟满一杯壮行酒,递到她面前。 “封爱卿,此去山高路远,朕等你凯旋!” “臣,定不辱使命!” 封泽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陶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 碎裂声清脆,如同出征的号角。 她猛地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封泽萱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城楼上如豆点般的家人,望了一眼这巍峨的京城,再转回头时,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所有温情尽数褪去,只余一片漠然。 “出发!” 一声令下,万马奔腾,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京城,在身后化作一个小小的墨点。 而前方,是未知的血与火。 第80章 空降元帅?全军上下都等着看她笑话! 三十万大军踏过古道。 黄土扬起,遮蔽天日。 出征枯燥,毫无浪漫可言。 马蹄每次落地,封泽萱的尾椎都传来一阵钝痛。 银甲是烤炉,内衬的衣料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皮肤上。 【我的天,古代这路况也太差了,纯天然无添加的土路,减震全靠我屁股上那点肉。】 【早知道这么受罪,出发前就该拿瓜值兑换一个记忆棉坐垫,失策,天大的失策!】 她维持着元帅的清冷,背脊笔直如枪。 可她内心那个小人儿,早就四脚朝天,口吐白沫,瘫在地上装死了。 【宿主,坚持住!前方斥候来报,再行进一个时辰就能抵达驿站了!】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大军后方,几名高级将领簇拥着副将陈劲,不远不近地缀着。 陈劲年近四十,是跟着楚大将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宿将,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格外凶悍。 他勒住缰绳,盯着前方那个肩背挺直的背影,眼神沉郁。 “陈将军,这位封元帅……真能带我们打胜仗?”一个校尉压着嗓子问。 “陛下的旨意,我等自当遵从。”陈劲的声音粗粝,听不出喜怒。 “可我听说,她在擂台上用的都是些精妙的巧劲,点穴卸骨,那是江湖人的路数。” 校尉语气焦虑,“战场上生死一瞬,匈奴那些豺狼可不会给你机会点什么麻筋!” 陈劲沉默了。 这何尝不是他,乃至全军将士的心声。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带领他们活下去、打胜仗的元帅,不是一个身手漂亮的花架子。 封泽萱被颠得七荤八素。 【不行了不行了,太无聊了,得找点乐子提提神。统子,扫描一下,附近有什么新鲜的瓜没?】 【先从我左后方那个黑炭脸的校尉开始,看着一脸严肃,像个有故事的男人。】 黑脸校尉李虎正要催马上前,禀报军务。 封泽萱的心声一字不漏地钻进他耳朵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却只看到元帅紧绷的下颌线,她根本没往这边看。 幻觉? 行军太久,出现幻听了? 【宿主,这个李虎刚刚还在跟陈劲嘀咕,质疑你的能力!】系统开始煽风点火。 【质疑我?太正常了,我要是个老兵,也质疑这种坐火箭上来的空降兵。】 【能力嘛,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不过,这不妨碍我先探探他的底。】 李虎手里的缰绳几乎攥不住。 什么情况?元帅会读心术?! 不对,我怎么好像也能听见她心里想什么? 难道是我有读心术? 【滴!瓜来啦!】 【这个李虎,外表看着五大三粗,铁血硬汉,其实私底下是个刺绣爱好者!】 【他怀里正揣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对歪歪扭扭的鸭子,哦不,系统鉴定完毕,是鸳鸯。】 【准备送给隔壁村翠花姑娘当定情信物的,昨晚熬夜绣的,手指头被针扎了七八回!】 “噗——” 李虎身后,一个同样能听见心声的亲兵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李虎的黑脸涨成了黑红色,他下意识伸出大手,死死捂住胸口。 那里,正揣着他熬夜赶工的“杰作”! 他惊恐地看向封泽萱,可元帅依旧冷若冰霜,好像刚才那番惊天爆料跟她毫无关系。 周围那几个“幸运儿”,一个个憋笑憋得脸通红,肩膀抖个不停。 硬汉绣花,这反差太大了!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铁汉也有柔情时。再看看右边那个,一直拿眼角偷瞄我的小年轻,脸蛋红扑扑的,莫不是……】 封泽萱的吃瓜雷达转向了另一边。 【叮!此人名叫赵小宝,今年刚入伍,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子。】 【身上穿着他娘给缝的红裤衩,说是辟邪。他现在不是害羞,是憋尿快憋不住了,又不敢跟元帅您告假。】 【噗……红裤衩,还憋尿……】 【这届新兵真可爱。】 被点名的赵小宝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只觉得膀胱压力更大了。 周围的“听众”们刚从“鸳鸯帕”的冲击里缓过来,又被“红裤衩”迎面一击,一个个肩膀抖得和筛糠一样。 “传令下去!” 就在气氛最诡异的时候,封泽萱冷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全军加速行军,日落前必须抵达前方二十里的清风驿,安营扎寨!” 她的声音不高,却灌注内力,字字清晰地送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将士心头一凛。 好深厚的内力! 就连一直怀疑的陈劲,也是瞳孔一缩。 不管怎样,军令如山。 “是,元帅!” 众将齐声应和,声音震动四野。 傍晚时分,大军终于抵达清风驿。 封泽萱作为元帅,住进了驿站最大最干净的院子。 她遣退亲兵,反手关上房门。 下一秒,她就扯开身上的甲胄系带。 沉重的银甲“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锁好门窗,她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房间里。 熟悉的现代小公寓,熟悉的柔软沙发和冷气。 “啊——爽!” 封泽萱嚎了一嗓子,饿虎扑食般把自己砸进沙发,整个人陷在里面,舒服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活过来了……】 她在沙发上瘫了足足十分钟,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可乐。 “刺啦——” 拉环扯开,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滑过喉咙,她畅快地打了个嗝,感觉灵魂都被洗涤了一遍。 随后,她走进浴室,拧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下,带走了满身的尘土和疲惫,她闭上眼,感觉每个毛孔都在舒张。 洗漱完毕,封泽萱裹着浴袍,看到桌子上大哥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丰盛晚餐。 她正准备进食。 【滴——!警报!警报!】 【检测到敌方奸细正在高速接近驿站!数量十八!距离五百米!】 脑海里突然炸开刺耳的警报声。 封泽萱的动作一顿。 第81章 敌袭?我饭还没吃完呢! 筷子从指间滑落,掉在桌上。 封泽萱很是无语。 【就不能等我吃完饭?】 【系统,报潜入路线和目标!】 【奸细分三组,每组六人。】 【第一组:粮草营,携带火油,欲断后路。预计三分钟抵达。】 【第二组:左右哨塔,欲为刺杀扫清障碍。预计四分钟抵达。】 【第三组:您的房间。目标,您的人头。预计五分钟抵达。】 封泽萱嘴角扯了一下。 【好家伙,冲着我来的还是压轴出场。】 她心念一动,人已回到燥热的边关驿站。 鼻尖还残留着公寓的冷气,夜风就灌入了她的领口。 她扯过屏风上的外袍披上,束紧腰带,反手摘下墙上佩剑。 噌。 长剑出鞘半寸,剑刃映出月光。 她推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道人影。 “元帅!” 副将陈劲压低声音,脸上的刀疤在月下扭曲。 “属下巡营,发现驿站外围有不止一处的异动!” 【可以,老陈这嗅觉够敏锐。】 陈劲身体一僵。 又来了!元帅那清晰的心声! “时间紧迫。” 封泽萱的声音没有起伏。 “陈副将,传我将令。” 陈劲立刻抱拳躬身。 “请元帅示下!” “命一营、二营,合围粮草营,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命三营、四营,控制左右哨塔,敌人露头就打。” “命五营、六营,以我房间为中心,布下口袋阵。” 陈劲脑中嗡的一响。 这部署,与他捕捉到的威胁感完全吻合! 不,比他的感觉更精准,更具体! 她不仅知道有敌人,还知道敌人分几路,目标是哪里! 这不是推测,是未卜先知! “敌人约十八人,分三路,每路六人,都是硬茬。” 封泽萱打断他的震惊,继续下令。 “告诉弟兄们,能活捉最好,但自己的命更重要,不必留手。” “是!” 陈劲再无怀疑,只剩服从,转身传令。 封泽萱的身影一晃,已融入夜色,直扑粮草营。 【宿主,第一组有个叫巴图的匈奴奸细,他是大夏降将石猛的亲儿子。】 【石猛?三年前献出边防图导致数万将士惨死的叛徒?】 【没错,他儿子取了个汉名叫石骏,就在冲着粮草营去的第一组里。】 封泽萱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锁定石骏,我要活的!】 与此同时,粮草营外。 六个黑影摸到堆积的麻袋旁。 为首的人掏出陶罐,火油味弥漫开来。 他动作一顿,猛地回头。 “谁?!” 身后只有风声。 “巴图,你疑神疑鬼什么?”同伴低声催促。 他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在黑暗中乍现。 噗嗤! 为首那人手里的陶罐从中裂开。 黏稠的火油泼洒一地,也浇灭了他们的希望。 “有敌袭!” 六人瞬间抽出弯刀,背靠背围成一圈。 一个声音从周围传来。 “想烧我的粮草,问过我手里的剑了吗?” “在那边!” 一个匈奴奸细听声辨位,怒吼着劈向声音来源。 刀锋只划破了空气。 “在你身后。” 那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奸细头皮发麻,后颈一痛,软软倒下。 另一边,主帅房。 六名刺客贴着墙角,突入院内。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大夏新任主帅。 守在门口的新兵赵小宝,正抱着长枪,两条腿抖个不停。 他白天刚因红裤衩在众人面前社死,晚上就被安排守卫元帅的房间。 他觉得这是元帅的考验! 他不能辜负元帅的信任! 当六个黑影出现在门口时,他脑子一片空白。 “啊——!” 他发出一声尖叫,闭着眼睛,胡乱将长枪往前一捅! 枪没捅到人,他自己倒被门槛绊倒。 整个人往前扑去。 为首的刺客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大夏元帅的亲卫?不堪一击。 他一脚踩下,要先结果了这个小兵。 就在这时,倒地的赵小宝手脚并用,在地上猛地一滚! 姿势十分狼狈,却躲过了致命一脚。 刺客愣住了。 赵小宝已经吓疯,手脚并用地朝他扑来,张嘴就朝他的小腿咬去! “嗷呜!” 刺客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打法? 哨塔之上。 黑脸校尉李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六个奸细刚从黑暗中探出头,就被漫天箭雨覆盖。 “射!” 惨叫声和利箭入肉声混杂,战斗瞬间结束。 粮草营。 剩下的五名奸细彻底胆寒。 封泽萱的身影在黑暗中移动,每一次出剑,都有一人倒下。 她的剑法不华丽,却招招致命。 “撤!快撤!这人是魔鬼!” 石骏惊恐地尖叫,转身就跑。 但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他僵硬地抬头。 封泽萱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剑尖正抵着他的咽喉。 “投降,或者死。” 噗通! 石骏双腿一软,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他磕头如捣蒜。 “英雄饶命!我投降!我投降!” 封泽萱踢开他,看向最后两名同伙。 两人对视一眼,扔掉了兵器。 此时,陈劲带着一队人马赶到。 他看着满地被制服的奸细,又看看毫发无伤的元帅,眼中的震撼无法掩饰。 【系统,其他两路战况如何?】 【哨塔全歼。主帅房……那六个刺客,被你的新兵亲卫一个人干趴下了。】 【……啥?】 陈劲也听到了这句“啥”,元帅的惊讶是实打实的。 “元帅!” 李虎也带着人冲了过来,一张黑脸憋得通红,表情又想笑又震惊。 “哨塔奸细全数解决!就是……您房间那边……” “那边怎么了?”封泽萱问。 “赵小宝那小子……他,他一个人,把六个匈奴精锐全撂倒了!” 李虎的语气十分古怪。 “那小子跟疯了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又扑又咬,嘴里还……还‘汪汪’叫!那六个身经百战的精锐,硬是被他那套打法给整不会了!” 封泽萱押着石骏,快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 她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都愣住了。 六名匈奴精锐,或捂手腕,或抱小腿,或捂着带牙印的胳膊,在地上呻吟。 而那个“武学奇才”赵小宝,正缩在院子的角落里。 他红色的裤衩从盔甲缝隙里露出一角。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抖动。 “呜呜呜……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用您教的疯狗拳了……” “……吓死我了……幸好……幸好他们没发现我怀里的……” 封泽萱的注意力瞬间集中。 她盯着赵小宝紧捂的胸口。 第82章 他怀里的秘密武器! 赵小宝双手死死捂住胸口,一副豁出命去也要保住里头东西的架势。 “没、没什么……” 他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封泽萱。 封泽萱眼眸微眯。 这小子,有大大的鬼。 【统子,他怀里揣了什么宝贝疙瘩?】 【叮!宿主,此物成分特殊,极具研究价值!】 系统卖起了关子,语气里满是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别废话,说。】 【经检测,其怀中物品为:哺乳纲,食肉目,猫科动物一只。俗称,小奶猫!】 封泽萱脸上冷峻的表情差点崩盘。 【小奶猫?你确定?哪个奇葩上战场怀里揣着一只猫?】 “赵小宝。” 她语气冷硬。 “东西,拿出来。” “元帅,我……” “军令。” 两个字,轻松拿捏对方的命门。 赵小宝哭丧着脸,万般不舍地,哆哆嗦嗦地,一点点松开了护在胸口的手指。 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从他宽大的衣襟里探了出来。 小猫只有巴掌大,通体雪白,唯独耳尖带着一抹烟灰。 它那双澄澈的蓝眼睛眨了眨,好奇地打量着这群满身血腥气的人。 “喵呜~” 一声软糯的奶叫,仿佛一根无形的羽毛,轻轻扫过在场每位铁血硬汉的心防。 “我操……” 校尉李虎下意识地揉了揉眼,严重怀疑自己杀人杀出了幻觉。 然而,更诡异的景象发生了。 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六个匈奴刺客,个个眼睛都直了。 他们忘了身上的伤,忘了脖子上的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小猫。 他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眼神里的戾气瞬间融化,变得痴迷又温顺。 封泽萱觉得荒诞至极。 【不对劲。】 “元帅!” 副将陈劲也察觉到了异常,他指着那六个眼神迷离的匈奴刺客,面色凝重。 “他们……他们像是中了邪!” 【系统,这是中毒了?还是幻术?】 【叮!报告宿主,生理指标正常,但大脑多巴胺分泌水平堪比瘾君子!他们现在极度愉悦且痴迷!】 “喵~” 怀里的小猫又叫了一声。 六个刺客竟齐刷刷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表情赛过神仙。 【……这愉悦的根源,不会是这只猫吧?】 封泽萱的世界观受到了亿点点冲击。 【恭喜宿主!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它就是“致幻源”!匈奴王庭秘制的‘精神系’战猫失败品,基因突变了!】 【失败品?】 【对!它的叫声能传播一种信息素,专门针对匈奴血统的成年男性,可以瓦解对方的战斗意志,并使其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简称‘匈奴特供·血脉压制版·萌杀’!被动技能,永久生效,无法豁免!】 封泽萱彻底麻了。 好家伙,我这边在玩冷兵器战争,你那边直接上定向生化武器了? 【为什么是失败品?】 【因为它只克自己人,对大夏士兵屁用没有!堪称“史上最强二五仔”!】 【匈奴人一怒之下就当残次品处理了,结果被赵小宝他娘捡到,转身就把它当成护身符交给了儿子。】 封泽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对母子,一个真敢送,一个真敢带,简直是卧龙凤雏。 “元帅……” 赵小宝看大家脸色古怪,怯生生地问。 “我是不是犯了军法?我、我这就把它送走……” “它叫什么?” “小白……” 他摸了摸小猫的软毛,满眼都是心疼。 “我给它起的名字。” 封泽萱看着这一人一猫,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 【算了,留着吧,这哪里是猫,这分明是一座移动的、专克匈奴的防御塔啊!指不定以后还能有大用。】 “小白可以留下。” 她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 “但须遵守军纪,若影响行军操练,军法处置。” “真的?!” 赵小宝的眼珠子瞬间亮了。 “谢元帅!我保证,小白绝不添乱!” “处理正事。” 封泽萱目光扫过那六个痴汉脸的刺客。 “押下去,分开审!” “是!” 陈劲带人拖走刺客,那几人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小白,像是被抢走了亲崽子的老父亲。 人潮散去,院里只剩封泽萱和赵小宝。 “今夜你歪打正着,功过相抵。” 封泽萱看了他一眼。 “但你好自为之,战场之上,不是所有敌人都会被猫萌翻。” “是!属下明白!我一定好好练枪,下次不用奇招也能保护元帅!” 赵小宝抱着他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郑重鞠了一躬,转身一溜烟跑了。 他的背影中透露着劫后余生的快乐。 封泽萱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这都叫什么事。 她转身回房,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她心头那点荒诞感。 心念一动,眼前景象切换。 公寓里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封泽楷正坐在餐桌旁,面前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用微波炉热过。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遇到麻烦了?” 封泽楷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封泽萱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 “别提了,哥,今晚的故事可比你看的话本子离谱多了……” 她边吃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封泽楷听完,好看的眉头先是紧锁,随即舒展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吟道: “此事看似荒唐,却是一步奇招。此猫无法攻城,却能兵不血刃地瘫痪敌方中枢。” “若用在刺探王庭,或是在斩首行动中压制亲卫……比任何神兵利器都更具奇效。” 【……哥你这思路,比我还资本家。】 封泽萱默默扒饭。 【我还在想怎么撸猫,你已经在想怎么利用猫打天下了。】 封泽楷像是没看到妹妹的腹诽,整个人陷入了某种兴奋的沉思。 “斩首、策反、离间……萱儿,这只猫,价值连城。”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让封泽萱都感到陌生的灼热。 【得,我哥的战争DNA动了。】 【我捡了个吉祥物,他却看到了逐鹿天下的剧本。】 封泽萱看着自家兄长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天下,或许真要因为一只猫,而变得更加热闹了。 第83章 两个“二货”互换身份?这剧情我服了! 封泽萱吃完最后一口红烧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哥,我先去会会那个石骏。” 说完,她放下筷子。 封泽楷嘱咐道:“小心些,他们这么快得到消息,说明内鬼就在大夏境内。” 封泽萱点点头,心念一动,重新回到了驿站。 陈劲把石骏单独关在了一间房里,派了两个精锐守着。 封泽萱推门而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石骏蜷在墙角,听见脚步声,被打得遍体伤痕的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封泽萱没坐,只是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石骏已经被打服了,瑟瑟发抖。 “大人,小、小的真的只是听命行事!这次的行动是……是二王子殿下亲自下的令!” 【二王子?匈奴的?】 封泽萱眯了眯眼。 “匈奴的二王子远在王庭,手能伸这么长?这里可是大夏的地界!” 石骏像是怕她不信,急忙解释。 “二王子殿下早就潜入大夏了!他、他现在就在……” 他猛地刹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封泽萱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都这时候了,还想护着主子?你爹石猛的下场,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一提到石猛,石骏脸色瞬间惨白。 他父亲三年前叛国投敌,最后还是被匈奴人当成弃子杀掉,死得极惨。 这一瞬间,所有的忠诚都崩塌了。 “我说!我全都说!” 石骏几乎是喊出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们二王子殿下……他、他两年前就和你们大夏的二皇子互换了身份!” “他现在就是你们大夏的二皇子!而你们真正的二皇子,此刻正在我们匈奴王庭,当着我们的二王子!” 封泽萱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啥玩意儿?!】 【匈奴二王子,成了大夏二皇子?大夏二皇子,竟跑去匈奴当王子了?】 【我去!这两个“二”货,互换身份了?!这是什么年度迷惑行为大赏?!】 她强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追问:“这么机密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是二王子殿下的心腹,当年就是我负责接应殿下入京的!” 石骏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两年前,大夏二皇子出使匈奴,和我们二王子一见如故,都觉得眼下的身份是个枷锁,羡慕对方的人生……” “所以一拍即合,玩了出李代桃僵?” “是!二王子殿下说,这样他们都能摆脱束缚,去追求真正想要的东西!” 封泽萱彻底麻了。 【这俩人,一个想体验大夏的锦绣繁华,一个想感受草原的自由奔放?】 【这哪里是互换身份,这他妈是跨国交换生项目吧!还是保送太子位的那种!】 【这么胡闹,他们就不怕玩脱了,一不小心就引发两国大战?】 【叮!宿主,这俩二货还真不怕。经本统深度扫描确认:目前在大夏皇宫的“二皇子萧明煜”,其真实身份为匈奴二王子呼延·阿古拉!而远在匈奴王庭的“二王子”,其真实身份确为大夏二皇子萧明煜!】 【为避免事态失控,二人曾私下约法三章:其一,不得损害对方国家利益;其二,安分守己当个闲散王爷,不许争权夺位;其三,若两国开战,必须置身事外。】 封泽萱听得直想笑,这俩二货,还挺有契约精神。 【那这次派人刺杀我,说明那个匈奴二王子不守规矩了啊!】 【是的。呼延·阿古拉摸清了宿主您的实力,知道您可能会重创匈奴。为了他的父兄和国家,他再三权衡,决定出手干预。】 【同时,他也不希望匈奴战败后,真正的大夏二皇子萧明煜反悔,跑回强大的大夏跟他抢位置。】 【好家伙,绕来绕去,我成那个打破平衡的冤大头了?】 封泽萱站直身体。 “除了你们这十八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有!二王子殿下在京城还养着一批死士,都是他从匈奴带来的心腹!但具体有多少人,小的就不清楚了。” “联络方式。” 石骏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 封泽萱接过玉佩,发现上面雕刻着两条交缠的龙,工艺精湛。 【系统,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 【检测中……这是一种特制的温变石,遇热会显现隐藏的文字。文字内容为匈奴古文,记录着京城的联络点和暗号。】 封泽萱将玉佩收进怀里。 “很好,你的态度我很满意。” 石骏大松一口气,脸上挤出谄媚的笑。 “那大人……是不是可以饶小的一命?” “饶你?”封泽萱冷笑出声,“你爹害死数万将士,血债未清。你又参与刺杀主帅,罪加一等。” 石骏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不过……”封泽萱话锋一转,“你若能将功折罪,倒也不是没有活路。” “大人请说!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回京城去,继续给你那位‘二王子殿下’传消息。至于传什么消息……” 封泽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就由我来定了。” 石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磕头如捣蒜。 “小的明白!一切全听大人吩咐!” 【反间计?我喜欢!让那个匈奴二王子自己往坑里跳,可比直接揭穿他有意思多了。】 封泽萱转身向外走,到了门口,她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刚才说的那些,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 她没再说下去,但那股无形的杀气,让石骏抖得更厉害了。 走出房门,陈劲立刻迎了上来。 “元帅,审出什么了?” “有收获。” 封泽萱只简单说了匈奴二王子潜伏之事,隐去了两国皇子互换的惊天秘闻。 陈劲听完,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能精准掌握我们的行军路线!” “传令下去,明日照常行军,但要加强戒备。” “是!” 陈劲领命而去。 封泽萱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立刻进入空间。 “哥!年度惊天大瓜!快来吃!” 她一脸兴奋地坐到封泽楷对面,把刚才审出来的离谱故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封泽楷听完,那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上,也出现了长久的空白。 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两国的皇子,竟如此儿戏……” “是吧!” 封泽萱猛一点头,表情古怪又认真。 “一个用小奶猫瘫痪敌军,一个用交换人质渗透高层。” “哥,我发现这世道的终极玩法,突出一个‘离谱’。谁更离谱,谁就赢了。” 第84章 反间计成功!傀儡替身让我躺平追剧! 次日清晨,天际泛起鱼肚白。 密室的烛火摇曳,映着石骏惨白的脸。 他跪在地上,将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的假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回禀二王子殿下,昨夜行动……大功告成!” “大夏新任元帅封泽楷,已被我们合力击杀!粮草也已尽数焚毁!” 软榻上,匈奴二王子猛地坐起,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当真?!” “千真万确!”石骏的演技在求生欲的逼迫下登峰造极。 他双眼通红,声音嘶哑。 “我方虽十七人尽殁,但成功完成任务!如今大夏军心涣散,由副将陈劲暂代元帅之职!” “陈劲?” “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副将。” “哈哈哈!”密室中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一个小小副将也配与我军为敌?天助我也!我立刻传信王庭,父汗与大哥定会重赏于我!” 他已然沉浸在大夏即将溃败的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千里之外向他撒来。 …… 与此同时,大夏军营。 封泽萱看着眼前身披元帅铠甲的陈劲,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劲身材魁梧,左脸一道狰狞的刀疤更添几分凶悍,只是此刻的他局促不安,像个穿错衣服的孩子。 “元帅,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封泽萱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拿出你以往上战场的气势来!” “是!属下明白!”陈劲立刻挺直腰板,努力板起那张刀疤脸。 军队重新启程。 真正的元帅封泽萱,此刻换了一身普通士兵的服装,骑着一匹不起眼的马,懒洋洋地缀在队伍末尾。 她眯着眼,状似打盹,实则眼角余光扫过远处山林间一闪而过的刀光剑影。 【有人在监视,看来鱼儿上钩了。】 【叮!恭喜宿主成功实施反间计!奖励‘傀儡替身’一具!】 【傀儡替身?】 【宿主可将空间出口定位在傀儡身上,由其代替本体执行指令。傀儡拥有宿主的一切特征与气息,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封泽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她岂不是可以自由行动了?!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启动功能,生成替身。”她命令道。 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封泽萱”出现在马背上,眼神、气息、甚至是不经意的小动作,都毫无破绽。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继续跟随军队前进。” 而她的本体已经躺在空间里的沙发上,舒服得直哼哼。 两个小时后,封泽萱忽然心念一动:“不行,我得去京城吃个大瓜!” 她通过哥哥的空间通道,瞬间出现在听竹院。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正好,她悄悄溜出府门,直奔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 今日府内宾客盈门,丝竹悦耳,一派歌舞升平。 几位与二皇子萧明煜交好的官员正陪着他在花园里赏花品茶。 为首的是吏部侍郎王大人和羽林卫左将军李将军。 他们正对着“二皇子”满口奉承,浑然不知花园的假山后,一道看不见的身影正津津有味地“视察”着。 封泽萱从空间里摸出一根冰棍,一边舔一边在心里和系统交流。 【统子,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匈奴交换生——呼延·阿古拉的生平事迹。他冒这么大风险,图什么啊?】 【叮!报告宿主。目标人物呼延·阿古拉,潜入大夏主要有两大动机。】 【其一,深度沉迷大夏美食文化。据不完全统计,他已将京城排名前十的酒楼大厨,挖了六个到自己府中当私厨。】 【噗!这追求……真是朴实无华。】 几位品茶的官员手同时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王侍郎和李将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他们听到了啥?! 【那第二个动机呢?总不能是为了吃饱了撑的吧?】封泽萱好奇心更重了。 【其二,目标人物有特殊癖好,酷爱人妻。】 封泽萱嘴里的冰棍差点掉地上。 【我靠!曹丞相后继有人啊!真的假的?!】 【经扫描确认,原二皇子萧明煜后院的八位妻妾,已全部被其染指。除此之外,他还对朝中大臣的家眷抱有浓厚兴趣。】 “咔嚓”一声,王侍郎手中茶杯被捏出裂纹。 旁边李将军脸色铁青,手背青筋暴起。 两人再对视,眼神里已经不是惊疑,而是惊涛骇浪! 小封大人?!是小封大人的心声! 他不是在边关打仗吗? 怎么声音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小封大人已经练成了千里吃瓜的本领?! 不!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二皇子是假的?! 是匈奴人?!还对大臣家眷…… 王侍郎猛地想起了上个月,自己那最受宠的、舞姿冠绝京城的三姨娘,被二皇子请去“献舞”,一夜未归! 当时他还觉得是天大的荣幸! 李将军的脑子也“嗡”的一声,他那娇滴滴的美妾,三周前也被二皇子府的人接走,说是“共赏前朝诗画”,回来后总是郁郁寡欢! 一瞬间,两顶巨大绿帽,从天而降,死死扣在两人头上。 他们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啧啧啧,让我看看今天的受害者有谁……】 封泽萱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八卦意味。 【哦豁,王侍郎和李将军都在啊。统子,快查查,他俩中招没?】 王侍郎和李将军身体一僵,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们屏住呼吸,等待残忍宣判。 【报告宿主!王侍郎的三姨娘,上月被‘借’走一晚。李将军的五姨太,三周前被‘请’走赏画,彻夜未归。】 【我操!精准打击啊!这俩哥们儿正陪着给他戴绿帽的仇人谈笑风生呢!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王侍郎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 李将军“噌”拔出半截佩剑,又在呼延·阿古拉看过来前,硬生生塞了回去,剑刃与剑鞘摩擦发出刺耳声音。 “李将军,何事如此激动?” 假二皇子笑眯眯问道,眼神带着探究。 “没、没事!”李将军从牙缝挤出两字,脸憋成猪肝色,“刚才……看见一只耗子!” 一旁的几位官员也全都听到了,一个个面如土色,看着谈笑风生的“二皇子”,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我的天! 他们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 二皇子是匈奴王子假扮的! 他们大夏的国门,竟然被人家用这种方式给渗透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匈奴奸细,还在疯狂地给他们这些朝廷命官戴绿帽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作风问题了,这是国仇家恨,是奇耻大辱! 几位官员交换了一个眼神,沉痛、愤怒,且坚定。 必须立刻!马上!将此事上报陛下! 这个瓜,太大了,能撑死人! 这个仇,太深了,不死不休! 第85章 屎一般的寂静!金汁攻城震撼全场! 七日后,雁门关城墙上,烽烟四起。 封泽萱和陈劲早就换了回来,此刻策马疾驰,远远望见城头旌旗猎猎,喊杀声震天。 【叮!报告宿主,匈奴军队正在攻城!楚大将军身负重伤,依旧在城墙上指挥作战!】 封泽萱眸子一凝,翻身下马。 “陈劲,整顿兵马,随时准备支援!其余人原地待命!” “元帅,您这是要?” 陈劲有些担心,毕竟城墙上战况激烈。 “我先上城墙看看情况。” 说完,她快步朝城门走去。 守城门的士兵认出她的服装,立刻放行。 “元帅!楚将军在城墙上等您!” 封泽萱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城楼。 才刚踏上台阶,一股诡异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她熏得背过气去。 【我操!这什么味道?!比茅坑还劲爆!】 她捂着鼻子,越往上走,味道越浓郁。 到了城墙上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城墙上架起了十几口大锅,士兵们正往锅里添柴加火,锅中翻滚着黄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统子!我的鼻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这味道能把人熏死!】 【宿主,您的鼻子没问题!这是他们煮的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们在煮啥呀?肯定不是螺蛳粉吧!我吃过的螺蛳粉可不臭啊!】 系统沉默了三秒,仿佛也在组织语言。 【他们在煮屎……】 屎...一般的寂静! 封泽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遭受了核弹级的冲击。 【不是!这年头打仗都这么重口味了?!】 【我以为冷兵器时代最多就是刀剑相接,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宿主,这叫“金汁”,是古代攻城战的生化武器!】 【将粪便熬煮后泼洒敌军,不仅能造成严重烫伤,伤口接触后还能引发致命感染,杀伤力极强!历史上很多攻城战都用过这招!】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这比毒气弹还毒啊!】 【是的呢,这玩意使用多了还可能引发大规模瘟疫!】 楚天阔听到熟悉的心声,猛地回头,看见一身戎装的封泽萱,眼中闪过惊喜。 “封元帅!你来得正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已经嘶喊了很久。 他本就因重伤脸上几乎没啥血色,左臂绑着厚厚的绷带,鲜血还在往外渗。 右腿也有明显的刀伤,走路时微微跛行。 【这位楚将军伤得不轻啊。还能坚持指挥作战,真是条汉子!】 楚天阔听到心声,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他早就从心声里知道这位“封探花”不简单,如今见她挂帅亲征,一点也不惊奇。 反而因为有了这样的主将,心中多了几分安全感。 说到瘟疫,楚天阔心想,如果不是敌方太猛,自己又重伤,怎么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措施呢! 毕竟这玩意自己人不小心沾到也是要命的啊! “楚将军,辛苦了,目前情况如何?” “报告元帅,城外匈奴兵力约十万,加上附近被占领的三座城池,总兵力大概有四十多万。” 楚天阔的声音透着疲惫,但依然条理清晰。 “匈奴已围攻三日三夜。我军弓箭将尽,粮草也所剩不多,只能用这金汁拖延时间。” 封泽萱探头往下一看,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兵攀爬云梯,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 刀光剑影中满是嘶吼声,战况惨烈。 就在这时,一名面色坚毅的士兵端起一锅滚烫的金汁,瞄准爬到一半的匈奴兵,猛地泼下。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那声音凄惨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几个匈奴士兵瞬间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从十几米高的云梯上摔落,砸在下面的同伴身上,血肉模糊。 更可怕的是,金汁溅到的地方迅速红肿溃烂,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变黑,那些士兵在地上翻滚哀嚎,痛不欲生。 而附近被“金汁”溅到的其他匈奴士兵,很快也会有不少人因细菌感染而高烧不退,最终倒下。 【虽然这招很恶心,但确实有效。】 封泽萱扫了一眼城墙,发现连弓箭的箭尖上都沾着黄色的“调料”。 【连箭都升级成生化武器了,这防守意识满分啊!楚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连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 楚天阔听到心声,嘴角抽了抽。 什么叫损招? 这是迫不得已的战术好不好! 不过被她夸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封泽萱看着楚天阔和他身后那些摇摇欲坠的士兵,个个眼眶深陷,满身疲惫。 知道他们肯定坚守没日没夜坚守了好几天。 “楚将军,你们辛苦了。带着弟兄们下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可是……” “这是军令。” 楚天阔无奈,只能带着残兵退下。 封泽萱接过指挥权,迅速环视战场。 匈奴兵确实不少,但经过金汁的“洗礼”,士气明显受挫,攻势也没那么猛烈了。 【趁他病,要他命!现在是反击的最佳时机!】 她转身对身后的副将道:“传令,把剩下的金汁全部用完!” “是!” 又是几轮金汁攻势,城下匈奴兵死伤惨重,攻城节奏完全被打乱。 封泽萱抓住时机,高举长剑:“开城门!正面迎战!” “元帅?!”副将震惊,“现在出城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他们现在士气低落,正是我军反击良机!” 城门轰然洞开。 封泽萱骑着黑色骏马当先冲出,身后数千大夏将士紧随其后。 战马践踏大地,马蹄声雷鸣。 封泽萱策马冲入敌阵,瞬间进入状态。 一剑挥出,寒光闪过,三个匈奴士兵应声倒下。 她在马背上身形如舞,剑光如雪,每一剑都精准致命。 左劈右砍,前刺后撩,动作流畅得如同艺术表演。 匈奴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连斩十几人。 她所过之处,血花四溅,无人能挡。 大夏将士看到自家元帅如此所向披靡,个个热血沸腾,士气瞬间爆棚。 “杀啊!” “随元帅冲锋!” 战场上刀光剑影,封泽萱的黑马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 她挥剑的速度快得只能看见银色残影,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 匈奴兵被她杀得连连后退。 第86章 战场开挂?她把敌军全变成了番茄! 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场面,让封泽萱胃里一阵翻腾。 鲜血的腥味混着硝烟,她差点没吐出来。 【统子,这样砍下去我要做噩梦了。】 【能不能打个马赛克?我可不想梦到自己被断手断脚追着跑。】 【叮!“战场净化”功能上线,消耗500瓜值,敌军形象美化为番茄,血腥场面转化为番茄汁特效!兑换吗?】 “换!” 封泽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眨眼间,世界大变样。 匈奴兵全变成了圆滚滚的红番茄,还穿着破盔甲,长着萌萌的小眼睛。 连那些凶巴巴的表情都成了Q版愤怒脸。 封泽萱差点笑出声。 战场恐怖感消失了,满眼都是游戏感。 她握紧长剑,战意重新燃起。 剑光飞舞,一个个“番茄”应声爆开。 酸甜的“番茄汁”四处飞溅,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哈哈!比切水果游戏爽多了!还是3D全景版!】 她在马背上左砍右劈,每一剑都精准命中“番茄”要害。 长剑在她手中活了过来,时而快如闪电,时而灵如游蛇。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暴力的美学。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连击!Perfect!】 系统很配合地播放音效: 【First Blood!首杀!】 【Double Kill!双杀!】 【Triple Kill!三杀!】 【Killing Spree!大杀特杀!】 封泽萱越砍越兴奋,完全沉浸在这种“无害”的战斗快感里。 在她眼中,这不是杀戮,这就是番茄节! 城墙上的楚天阔看傻眼了。 这位“封探花”简直是战神下凡! 剑法快得眼花缭乱,每招都是绝杀,匈奴精锐在她面前脆得跟纸一样。 这哪是人? 分明是杀神!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高估这位年轻元帅了,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她的恐怖战力。 那种轻松写意,那种碾压一切的霸气,看得让人想下跪。 楚天阔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看得入了迷,连疼都忘了。 正当夏军士气爆棚,要一举击溃敌军时,匈奴后方响起雄浑的号角声。 “呜——呜——呜——” 号角声低沉威严,带着让人心慌的力量。 原本乱成一团的匈奴兵找到了主心骨,奇迹般地重新整队,让出一条道。 一匹雪白战马缓缓走出,马上的将领身形高大如山,手持开山巨斧,浑身散发着野兽般的压迫感。 匈奴兵马大元帅——铁木贾。 “大夏鼠辈,休得猖狂!” 铁木贾声音如雷,巨斧直指封泽萱。 他收到可汗密信,说大夏元帅早被刺杀,来支援的只是个无名小将。 本想一鼓作气拿下雁门关,给可汗当贺礼。 结果赶到一看,自家先锋部队被个白袍小将杀得溃不成军。 奇耻大辱! 铁木贾怒火冲天,双腿一夹马腹,像炮弹一样冲向封泽萱。 巨斧呼啸着当头劈下。 封泽萱从切水果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番茄王出现了!】 她策马后退,长剑顺势一撩,精准击在斧柄上。 “铛!” 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 一股巨力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 力气真大! 封泽萱收起玩闹心思,全神贯注投入战斗。 铁木贾斧法大开大合,每招都是杀招,势大力沉,一力破十巧。 封泽萱身法灵动飘逸,剑招快得只剩残影,总能在毫厘间避开斧刃,从刁钻角度反击。 一个如山,一个如风。 两人在战场中央缠斗,刀光剑影,斧声破风,难分胜负。 周围士兵自觉让开,被两位主帅的激战震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两个时辰。 烈日当空,两人都大汗淋漓。 铁木贾攻势依然凶猛,但速度慢了一丝。 封泽萱虽然靠身法躲避,体力消耗同样巨大,呼吸渐渐急促。 再这么耗下去,自己很可能体力不支败北。 虽然最后关头能躲进空间保命,但那是万不得已的下策。 突然,她余光瞥见不远处,赵小宝正抱着小白,轻松收割几个眼神迷离的匈奴兵。 对了!她还有秘密武器! 封泽萱心头一亮,抓住空隙,猛然后退拉开距离,大喊: “赵小宝,把小白扔给我!” 正享受“血脉压制”快感的赵小宝听到元帅召唤,愣了一下,随即想都不想,用尽全力把怀里的白色毛团朝封泽萱方向扔去。 一道白色抛物线划过混乱战场。 “找死!” 铁木贾见她分神,抓住机会,一记横扫千军拦腰而来。 封泽萱一个漂亮的铁板桥,整个身子向后仰倒,几乎贴着马背,惊险避开夺命巨斧。 同时,她右手长剑撑地,左手向上一抄,稳稳接住从天而降的小白。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她顺势坐直身体,把一脸懵懂的小白放在左肩上。 小白晃晃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横肉、杀气腾腾的大家伙,张开粉嫩小嘴,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 “喵呜~” 声音不大,却像无形魔咒,击中了铁木贾。 他高举的巨斧停在半空,凶狠表情凝固,然后一点点变得柔和、迷离,最后化为极致的痴迷和宠溺。 他身上肌肉不再紧绷,滔天杀气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人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封泽萱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右脚在马镫上借力,身形拔地而起,一个凌厉后旋踢,正中铁木贾胸口。 “砰!” 魁梧如山的身躯像破麻袋一样,毫无抵抗地被踹下马背。 封泽萱飘然落地,长剑挽个剑花,冰冷剑尖抵在铁木贾咽喉上。 整个战场陷入短暂死寂。 赵小宝最先反应过来,看着被一脚踹翻、还对小白露出痴汉笑的匈奴主帅,激动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去,扯着嗓子大吼: “匈奴主帅被擒了!铁木贾被擒了!” 一声声呐喊,点燃了大夏将士的振奋之情。 “元帅威武!” “杀啊!” 匈奴一方主帅被擒,群龙无首,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封泽萱把铁木贾丢给赵小宝后,趁势追击。 她率领三十万大军一鼓作气,不但守住了雁门关,更一路势如破竹,收复被匈奴攻占的三座城池。 匈奴军队被这位杀神元帅的战力吓破了胆,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封泽萱本想稳扎稳打,谁知战局推进快得超乎想象,一不小心,大军竟直接打到了匈奴王庭门口。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匈奴王庭内部此刻正在上演一场惊天大戏。 第87章 甩锅大会!大王子不举,三王子绝症! 匈奴王庭,黄金大帐。 “报——” 探子连滚带爬冲进来。 “铁木贾元帅兵败了!大夏军队打到门口了!” “噗——” 老可汗一口羊奶直接喷了三米远。 他胡子都气歪了,指着探子破口大骂: “废物!四十多万大军还打不过人家三十多万?!” 探子吓得头都不敢抬。 “可汗饶命!那个大夏元帅简直不是人!一剑能劈死十几个!咱们的人看见他就跑!” 老可汗气得两眼发黑,扶着王座才没倒下。 “这事儿先别声张!去!马上把三个王子叫过来!” 没一会儿,大王子、三王子还有夹在中间的“二王子”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王子和三王子已经接收到了战况,脸色难看极了。 萧明煜一头雾水,刚才还在自己帐子里研究草原烤羊腿呢。 老可汗指着那张镶满宝石的王座,声音都在颤抖: “这王位,今天就传了!你们谁来坐?” 话音刚落,大王子“咚”一声跪地上了,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眼泪一起飞。 “父汗啊!儿臣不行啊!儿臣那方面有毛病,不能传宗接代啊!” 他一边哭一边拍大腿:“从小到大就没硬过!怎么配坐这王位!” 三王子也不甘示弱,直接来了个滑跪,膝盖在地上擦出一道痕迹。 “父汗!儿臣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了!” 说着还配合地咳嗽几声,嘴角挤出几滴血珠子: “这王位儿臣消受不起啊!” 【好家伙,一个废了一个快死了,这搁这演双簧呢!】 封泽萱边看着电视直播边吐槽。 演完戏,兄弟俩齐刷刷转身,手指一致指向一脸懵逼的“二王子”。 “父汗!二弟身强体壮,正是当打之年!” “对啊!二弟平时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肯定能带领咱们打败大夏!” 萧明煜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 什么叫我最合适? 我特么只想在草原上快活几年,谁要当什么王啊! 老可汗扫了一眼两个怂包儿子,再看看目瞪口呆的“老二”。 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行,老二,这匈奴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萧明煜彻底傻了。 他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话: “父汗三思啊!我就爱骑马喝酒,国事我一窍不通!让我当王,这不是害了匈奴吗?” 老可汗眯起眼睛,抛出了杀手锏。 “你要是继位,我帐子里那一百多位美人,全给你!” 大王子和三王子立马接话,生怕萧明煜不同意。 “对啊二弟!我那二十几个老婆也给你!反正我也用不上!” “还有我的!二弟你可不能让嫂子们守活寡啊!” 【啧啧,为了活命连老婆都卖,这操作真骚!求生欲拉满!】 萧明煜心跳快了一拍。 草原女子那股子野性美,确实诱人。 但是不行啊! 当了王就得管这管那,这不是要他命吗? 可惜,他还没想好借口开溜,三个人已经围了上来。 “二弟,为了匈奴,委屈你了!” “国难当头,你不能推辞啊!” 七手八脚就把金冠扣他脑袋上,龙袍往身上一披。 等萧明煜反应过来,那三个家伙已经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穿着不合身的龙袍,戴着沉重得脖子都要断的王冠,坐在空荡荡的王座上发呆。 帐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笑死我了,二皇子稀里糊涂就当上王了,这是喜提一个国家啊!人生际遇真精彩!】 【叮!宿主,二皇子继承匈奴王位,不就等于大夏接收了整个匈奴吗?】 封泽萱挑挑眉毛。 【没毛病,这样大夏就能名正言顺接管匈奴了。】 【不过这个二皇子也是人才,本来想体验生活,结果体验成了异国君主……人生际遇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封泽萱慢悠悠写了封信,递给传令官。 “去,把这个交给匈奴新上任的可汗。就说是大夏的议和书。” 萧明煜正坐在王座上怀疑人生呢,一个大夏使者大摇大摆走进来,递上一封信。 他茫然打开,信上寥寥数语,却让他脊背发凉。 “萧明煜殿下,别来无恙?听说你新官上任,城外风大,开门迎我,如何?——大夏元帅,封泽楷” 完了。 他爹的兵打过来了。 而且,他的身份暴露了。 这个大夏元帅怎么知道他是萧明煜? 萧明煜看着信,手都在发抖。 怎么办? 跑? 往哪跑? 整个草原都被大夏军队包围了。 抵抗? 拿什么抵抗? 连铁木贾那样的猛将都败了,他一个文弱皇子能干什么? 回去? 那他这个匈奴王的身份怎么解释? 万一被送回大夏,父皇会如何处置他? 萧明煜在王座上坐立不安,额头上冷汗直冒。 片刻后,匈奴王庭城门大开。 新任匈奴可汗萧明煜,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王袍,领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匈奴大臣,战战兢兢地站在城门口。 封泽萱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哟,这个匈奴二王子的面皮还挺好看的,比我想象中英俊。不知道和真正的二皇子比起来哪个更好看?】 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萧明煜脑中响起。 他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大元帅。 什么鬼? 他能听到此人的心声? 还是今天刺激太大,出现幻觉了? 封泽萱翻身下马,陈劲立刻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书。 “签了吧。既然当了匈奴王,就得为匈奴的未来负责。” 书记官展开文书,扯着嗓子大声念。 “第一条,匈奴从今天起废除国号,改为''听夏'',永远是大夏的附属国!” “第二条,新可汗得亲自带队去大夏京城,给大夏皇帝行君臣之礼!” 这话一出,匈奴大臣们炸了锅。 “可汗!这是奇耻大辱啊!” “宁死不屈!” 萧明煜无动于衷地听着这些屈辱条款。 关他屁事!他也是大夏人的好不! 【让他这个大夏二皇子,以附属国国王的身份亲自回去拜见他爹……想想就好笑。】 二皇子:…… 【不过这样也好,让皇帝的亲生儿子当国王,既解决了边患,又给老皇帝一个完美的交代。】 封泽萱凑近二皇子,压低声音问道。 “二皇子,你是想回大夏当你的二皇子,还是留下来当这边的王?” 萧明煜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五味杂陈。 回去? 他还敢回去吗? 回去接受父皇的审判? 被父亲知道自己这波骚操作,不得被骂死? 说不定还得承担“勾结外敌”的罪名。 与其回去挨骂受罚,还不如就在这片草原上当个憋屈的国王。 至少,他还是这边的土皇帝,多少算是自由的。 而且,刚才这位元帅的心声他都听见了,看起来对方也没打算真的为难他。 萧明煜接过笔,在一片死寂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用行动告诉大夏元帅他的选择。 封泽萱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听夏国的第一任国王了!” 一纸降书,两国恩怨就此了结。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在封泽萱耳边低语几句。 封泽萱听完,脸色瞬间大变。 第88章 天塌了!比战争更可怕的灾难来了! “元帅!不好了!北边天塌了!” 封泽萱从帐篷里冲出来,一抬头差点没吓死。 天空正在被什么东西吞噬,黑压压一片朝这边压过来。 “卧槽!这什么情况?”她赶紧掏出望远镜。 蝗虫! 密密麻麻的巨型蝗虫! 每只都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妈呀!这是蝗灾!】 【正常蝗虫不是拇指大小吗?这些货怎么跟变异了似的?】 【叮!检测到超大型蝗虫群,数量约60亿只!单体体积是普通蝗虫三倍,食量十倍!】 【预计一个月内可将整个大夏农作物啃光,造成千万人饥荒!】 封泽萱头皮发麻。 【60亿只?还都是巨无霸?这是要把人类饿死的节奏啊!】 萧明煜脸都白了:“那是什么鬼东西?” “蝗灾。” 封泽萱放下望远镜,语气沉重。 “史无前例的超级蝗灾。”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嗡嗡声从天空传来,地面仿佛都在震动。 第一波蝗虫开始降落觅食。 封泽萱亲眼看着一片绿草地,几分钟内变成光秃秃土地。 “我滴个乖乖…”陈劲看得目瞪口呆。 一棵手臂粗的小树,成百上千只蝗虫扑上去,“咔嚓咔嚓”几声,三分钟就只剩光秃秃树干。 听夏国百姓乱成一团。 有人跪地磕头。 “完了完了!天神降罚了!一定是我们投降大夏,惹怒了长生天!” 有人抄起家伙冲向蝗虫。 “管他什么天神,老子跟蝗虫拼了!” 更多人跑到封泽萱面前,七嘴八舌地喊: “大夏元帅!您救救我们吧!” “您有30万军队,肯定有办法!” “元帅大人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萧明煜看着慌乱民众,急得团团转。 刚当上国王就遇到天灾,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封泽萱继续观察,发现蝗虫群正朝着南方移动。 【不行!这些蝗虫要是进入大夏境内,整个国家农业都得完蛋!】 【蝗灾可比瘟疫和打仗可怕多了!】 【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可不能被一群虫子给毁了!】 她转身对萧明煜:“走,商量对策。” 帐篷里,封泽萱开门见山: “这帮蝗虫绝对不能飞出漠北!必须在这里解决!” 萧明煜咬咬牙,眼中闪过坚毅: “你说咋办,我全力配合。不管付出啥代价!” 【虽然这家伙有点二,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我需要调动所有人手参与灭虫。” “好!”萧明煜毫不犹豫,“我这就去组织人手!” 封泽萱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听好了!这次的敌人是蝗虫,但战术同样重要!” “第一,向周边农户借调所有鸡鸭鹅,这些是蝗虫天敌!” “第二,建立积分制度,蝗虫换粮食银两,调动民众积极性!” “第三,所有士兵全力参与灭虫!这是保卫家园的战争!” “第四,收集一切可燃材料,准备点火驱虫!” 命令下达,整个军营立刻行动起来,比准备攻城还迅速。 大夏士兵各显神通,有的用弓箭射蝗虫,一箭串好几只。 有的用长枪当串子,把蝗虫串成一串。 还有人直接用盾牌拍,“啪啪”声不绝于耳。 赵小宝抱着小白冲到蝗虫群前,满怀期待: “小白,叫几声!你连匈奴猛将都能搞定,这些虫子应该不在话下!” “喵呜~” 小白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蓝眼睛眨巴眨巴。 蝗虫们完全没反应,该吃草还是吃草,甚至有几只朝小白飞过来,对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很感兴趣。 “没用?” 赵小宝气得直跺脚。 “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平时不是挺厉害吗?” 小白用小爪子挠了挠赵小宝的手,似乎在说:人家只对匈奴男人有效果嘛~ 【叮!紧急上架“蝗虫克星套装”!包含:超声波驱虫器、生物诱捕剂、火焰喷射器!只需8888瓜值!】 “换!” 封泽萱这时候顾不得心疼瓜值。 一套装备瞬间出现。她试了试超声波驱虫器,对着蝗虫按下开关。 “嗡——” 蝗虫立刻四散飞逃,活像遇到了天敌。 【有效果!但只能阻止它们进食,要彻底消灭还得动手。】 听夏国民众听说能用蝗虫换粮食银两,立刻爆发出惊人积极性。 一个牧民大妈扛着扫把冲进蝗虫群,一边拍一边喊: “死虫子!敢吃老娘的粮食!看老娘拍不死你丫的!” 一群孩子拿着竹篮专门捡死蝗虫,干得比大人还起劲。 “娘!我抓了一百只了!能换多少粮食?” 连八十岁老爷爷都拄着拐杖出来帮忙。 “那边那只大的!快抓住它!” 整个草原变成巨大战场,人喊马嘶,虫鸣鸟叫。 封泽萱看着全民总动员场面,心中感慨万千。 天灾面前,人类总能爆发强大团结力量。 她也不闲着,抽出长剑冲向蝗虫群。 【这特么比打仗还累!至少匈奴兵不会满天飞!】 【而且这些蝗虫长得也太恶心了,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系统很贴心地再次开启“萌化滤镜” 那些恶心巴拉的蝗虫全变成了Q版小怪兽。 绿色的小恐龙扑腾着翅膀,粉色的小猪嗷嗷叫着啃草,还有彩色的小鸟叽叽喳喳飞来飞去。 【哈哈!这下顺眼多了!砍起来都有劲了!】 封泽萱抽出长剑,冲向“小怪兽”群。 一剑下去,十几只“小恐龙”应声消失,还冒出金币特效。 【爽!比玩游戏还过瘾!】 萧明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位元帅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 就在大家拼命灭虫的时候,封泽萱意外发现了这些巨型蝗虫的一个致命弱点。 她经过一片燃烧野草的地方时,发现那些蝗虫活像见了鬼,拼命往远处飞。 【咦?这些虫子怕烟?】 【统子,分析一下这是咋回事。】 【叮!检测到特殊烟雾成分!这种野草燃烧产生的烟雾对蝗虫有强烈的驱赶效果!】 封泽萱眼睛一亮,立刻大喊。 “所有人听令!大量收集这种野草,在南部路线上点燃!建立烟雾防线!” 听到命令,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萧明煜亲自参与收集野草。 “东边的人负责收草!西边的人负责点火!南边的人负责维护火线!北边的人继续灭虫!大家分工合作!” 他的指挥有条不紊,民众们对这个新国王印象大为改观。 很快,一道道烟雾屏障在草原上形成。 效果立竿见影! 巨型蝗虫群遇到烟雾疯狂向北方逃窜。 看着蝗虫群狼狈逃窜的样子,所有人都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成功了!” “蝗虫跑了!” “我们赢了!” 萧明煜看着欢呼的民众,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君主的责任感。 【哈哈!看你们还敢来!】 封泽萱正得意呢,突然发现远处又有一大片黑云压过来。 第89章 家禽变异?我把鸡鸭鹅都变成了大胃王! 封泽萱掏出望远镜一看,差点没气死。 天边黑压压一片,比刚才那波蝗虫足足多了一倍! 【我去!这是还有完没完了!】 【叮!检测到蝗虫群分批次迁徙,预计还有三波,每波数量递增!】 【什么?还有三波?这是要把人累死的节奏啊!】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刚才那波已经把她累得够呛,现在又来更多的。 “咯咯咯!咯咯咯!” “嘎嘎嘎!嘎嘎嘎!” “鹅鹅鹅!鹅鹅鹅!” 身后传来震天的禽鸣声。 封泽萱回头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一群大夏士兵正赶着黑压压的鸡鸭鹅往这边冲,那架势活脱脱一场家禽大迁徙。 陈劲跑在最前面,满头大汗: “元帅!方圆百里的鸡鸭鹅全借来了!足足三万多只!” 他气喘吁吁地汇报:“斗鸡、芦花鸡、白鹅、麻鸭,啥品种都有!农户们听说是灭蝗虫,二话不说就配合!” 封泽萱双眼放光。 “好!把这些家伙全放到蝗虫群里去!让它们敞开肚皮吃个够!” 赵小宝抱着小白跑过来。 “元帅,这些家伙能行吗?这些蝗虫那么大,普通鸡鸭鹅怕是吃不下啊!” “试试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很快,草原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奇景。 成千上万的鸡鸭鹅扑进蝗虫群,各种禽鸣声此起彼伏,配上蝗虫的嗡嗡声,简直就是一场大型音乐会。 【哈哈哈,这场面太壮观了!简直是家禽大战外星怪兽!比好莱坞大片还精彩!】 一只特别壮实的大公鸡格外勇猛,张嘴就是一个“小恐龙”,肚子吃得圆滚滚还不停嘴。 它还挑肥拣瘦,专门找那些看起来肥美的蝗虫下嘴。 萧明煜看着这奇景,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这些平时温顺的家禽,关键时刻竟然这么厉害。” 封泽萱点点头:“万物相克,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 很快她就发现,还真被赵小宝说中了。 蝗虫体积太大,鸡鸭鹅吃起来费劲得很,一只蝗虫要啄半天才能吃完。 照这速度,等它们吃完,黄花菜都凉透了! 【统子,能把这些鸡鸭鹅的嘴巴变大吗?还有战斗力也给提升一下!】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推出“超级食虫家禽”套装!每只家禽食量提升十倍,体积变大十倍,攻击力增强五倍,消耗20000瓜值!】 【这么贵?算了,为了百姓,一切都是值得!而且场面看起来一定很壮观!】 封泽萱咬咬牙:“换!” 璀璨白光闪过,草原上的鸡鸭鹅全身一震,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 “咯咯咯——!” 一只公鸡发出威武雄壮的叫声,张开血盆大嘴,一口气吞下十几只蝗虫,嘴巴合拢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卧槽!这简直是鸡中的战斗鸡啊!比我想象中还要霸气!】 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天!那只鸡怎么突然变得跟牛犊子一样大?” “快看那只鹅!比马还威武!” 萧明煜战战兢兢问:“元帅,这是妖术吗?” 封泽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大家别紧张,这是我们大夏国师传授的法术,专门对付蝗虫的。叫做''家禽神通术'',专门在天灾时使用。” 她煞有介事地补充:“这可是我们大夏的独门秘技,外面学不到的。” 听夏国的百姓瞬间沸腾了: “这就是文明古国的底蕴啊!” “难怪能打败我们,原来是得到神的庇护!” “我一定要去大夏看看!说不定还能学到仙术!” 【嘿嘿,忽悠就完事了!】 变异后的鸡鸭鹅战斗力爆表,像是换了个物种。 一只大鹅张开血盆大嘴,连续吞了几十只蝗虫,肚子鼓得像个皮球,走路一摇一摆,还时不时打个饱嗝。 一群小鸭子更是可爱,变大后叫声都变威武了:“嘎!嘎!嘎!”每一声都能吞进去好几只蝗虫,那小表情特别得意。 “我滴天!这些鸡鸭鹅比我们士兵杀敌还快!” 一个大夏士兵瞪大了眼。 “太厉害了!这一口下去十几只,比十个我都牛逼啊!” “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解甲归田了?”另一个士兵开玩笑道。 萧明煜看呆了:“元帅,您这手段真是神了!简直闻所未闻!” “嘿嘿,一般一般,也就世界第三吧!” 封泽萱得意地摆摆手,心里却在偷着乐。 【嘿嘿,被我装到了吧!】 系统:【……这是我的台词吧!】 有了这些超级家禽打头阵,人们压力小了很多。 大家还可以边抓蝗虫边聊天。 “哈哈!这下发财了!这么多蝗虫,够换好多粮食了!” “我抓了三百只!今晚能吃肉了!” “快看那只大公鸡,吃相太霸气了!” 萧明煜也撸起袖子参与抓虫活动,一点架子也没有。 正在这时,一个听夏国大臣跑过来汇报: “国王陛下!东边又发现一群蝗虫!数量不少!” 萧明煜立刻进入状态,指挥起来有模有样: “派五百只鸡过去!” “还有,”萧明煜继续发号施令,“让士兵们跟着鸡群,收集死蝗虫,别让它们吃得太撑了!另外准备一些清水,万一它们渴了能及时补充!” 封泽萱差点笑出声。 【统子,这家伙有当国王那范了,连鸡的问题都考虑得如此周全。】 【宿主,这二皇子还是很有领导才能的,指挥起来有模有样!而且很有责任心!以前只是缺少机会锻炼!】 听夏国的百姓看着这位新国王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样子,心里更加敬佩。 “国王陛下真是体恤百姓啊!连畜生的安危都要操心!” “连这种脏活累活都亲自上手!真是位好君主!” “我们跟对人了!这样的王上哪里找去?” 萧明煜听着这些夸赞,心里美滋滋的。 当国王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比在大夏当个无所事事的皇子有意义多了! 傍晚时分,蝗虫终于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那些超级家禽们吃得肚皮滚圆,有的甚至需要人搀扶才能走得动。 百姓们带着满满的“战绩”去兑换粮食和银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这次蝗灾算是彻底解决了。不但提升了大夏的声望,还让听夏国的百姓对新国王更加拥戴。真是一举多得!】 【而且这场面估计会成为传说,以后史书上会怎么写呢?】 系统:【“某年某月,大夏封大元帅施展神通,令家禽变异,一日灭蝗虫数十亿”?】 【哈哈,想想就搞笑!】封泽萱暗爽不已。 萧明煜走到封泽萱面前,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多谢封元帅相救!如果没有您的神通和指挥,听夏国可能就要遭大罪了!这份恩情,本王永生难忘!” 封泽萱摆摆手:“客气啥!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反正你也是大夏皇子,帮你就是帮大夏呀!】 萧明煜听到这句心声,心里暖暖的。 “对了,我军休整两日便要班师回朝,你记着多备些烤羊肉干、酪浆这类耐存的可口吃食。” 封泽萱笑着补充道。 第90章 瓜值突破两百万!封泽萱要退休了? 两日后,草原上响起悠扬的告别号角。 封泽萱刚踏出大营,就被一群牧民团团围住。 这些平日里粗犷豪放的汉子,此刻眼眶都红了。 “封元帅!” 一个满脸风霜的大叔挤到最前面,怀里死死抱着一坛马奶酒。 “这酒我家三代人都舍不得喝,您必须收下!” “还有我家的烤全羊!” “奶茶砖!” “酥油!” 各种草原特产堆了一地,封泽萱差点被这份热情给埋了。 【我去,这些人也太热情了吧!】 【宿主,这些特产看起来不错哦,可以带回去孝敬父母!】 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怯生生挤过来,小手递上一条编织精美的小马鞭。 “元帅哥哥,我亲手编的!” 封泽萱蹲下身,温和地接过马鞭。 “谢谢小家伙。” 【编得还真不错,这孩子有天赋啊。】 萧明煜穿着崭新的听夏王服走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显然一夜没睡。 “封元帅,有个事求您。” 他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本王写给父皇的信,麻烦代为转交。” 封泽萱接过掂了掂,分量不轻。 【这么厚?该不会是万字忏悔录吧?】 “放心,一定带到。” 萧明煜深深一揖。 “多谢!这些年本王一直混日子,现在在草原上总算找到了人生价值。” “我保证,会用心守护听夏国的每一寸土地,绝不让您和父皇失望!” “好,我信你。” 这时,年迈的老萨满颤颤巍巍走来,手中托着一枚古朴的护身符。 符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芒。 “元帅,这是草原最珍贵的平安符,传承三百年,护佑过十三代可汗。” “愿它保您逢凶化吉,一生平安。” 封泽萱郑重接过。 【这符文看起来挺神秘,不会真有什么神奇效果吧?】 系统:【宿主,您的声望值已经爆表了!整个听夏国都把您当救世主!】 【那当然!本帅可是拯救了两个国家的英雄!】封泽萱昂起头骄傲道。 告别仪式结束,大夏军队踏上归途。 萧明煜站在城墙最高处,冲着远去的队伍大喊: “封元帅,一路平安!愿大夏国运昌盛!愿大夏皇帝龙体安康!” --- 雁门关。 楚天阔早就在关口等着,看到远方尘土飞扬,整个人瞬间绷直了身体。 “来了!封元帅回来了!” 封泽萱策马而来,在关前翻身下马。 楚天阔快步走下城墙,声音有些激动。 “封元帅!您总算回来了!匈奴真的被打败了?” “没错,现在叫听夏国,是咱们的附属国。” “这…这是真的?” 楚天阔瞪大双眼。 “当然真的,而且他们的国王是萧明煜。” “什么?!” 楚天阔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开口。 “二…二皇子?是我们大夏的二皇子?” “对,就是那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二皇子。” 封泽萱简单说了两国皇子对换的事。 楚天阔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摇摇头。 “本将征战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种事。” 【楚天阔这反应倒是挺正常的,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将军。】 楚天阔突然兴奋起来。 “元帅,您这次立下的功劳,比我征战半生的成果都大!” “要是您再多出征几次,咱们大夏的版图岂不是要扩大好几倍?” 【这家伙想得倒美!以为打仗跟过家家一样?】 封泽萱赶紧摆手。 “楚将军,你想多了。这次能成功主要是特殊情况,而且我可不想天天打仗,太累了!” 【我的目标是攒够瓜值就退休,可不是当征服者!】 楚天阔哈哈一笑。 “元帅您太谦虚了!” “对了,”封泽萱转移话题,“这次立了这么大功劳,陛下会有什么赏赐?” 楚天阔拍着胸脯。 “那还用说?肯定重赏!封官进爵是少不了的!甚至…” 他压低声音。 “甚至封王都有可能!” “封王?” 封泽萱眼睛瞬间亮了。 【封王的话,是不是会有很多封地?有封地就有收入!还有各种特权!】 “当然!您这是开疆拓土的不世之功!收复失地、击败强敌、招降附属国,哪样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功劳?” 楚天阔越说越兴奋。 “而且您还解决了蝗灾,拯救了两国百姓,简直就是救世主!陛下一高兴,直接封您异姓王都不奇怪!” 【听起来确实厉害!不过封王什么的无所谓,多给点实际好处就行。】 正说着,系统突然响起提示音。 系统:【恭喜宿主!您的瓜值突破两百万了!!】 【!!!】 【什么?两百万?我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 系统:【这次出征立下不世之功,系统特别奖励一百万瓜值!另外解决蝗灾、收服听夏国等重大事件都获得了大量奖励!】 【我靠!发了发了!这次回去真的可以退休了!】 【两百万瓜值啊!减去给哥哥治疗的一百万,还剩一百多万!够我潇洒一辈子了!】 封泽萱心情大好,拍拍楚天阔的肩膀。 “行了,别做白日梦了,整顿一下,明日班师回朝!” “是!元帅!” 楚天阔立刻进入状态,开始安排军队整顿。 不过他心里还在琢磨刚刚听到的心声——退休? 这么年轻就想退休? 而且…元帅刚才提到什么“瓜值”? 还有什么“治好哥哥”? 楚天阔眉头微皱。 封元帅有个受伤的哥哥吗? 可是封家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啊… 等等! 楚天阔脑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 难道…封元帅其实是… 他猛地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封元帅那身手,那气魄,怎么可能是女子? 可是… 楚天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封元帅真的有个哥哥,为什么从来没人见过? 为什么封家对外只说有一个儿子? 楚天阔暗暗下定决心,回京后一定要好好观察这位年轻的元帅。 “元帅,”楚天阔试探性地开口,“您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第91章 楚天阔起疑心!女扮男装要穿帮? 封泽萱听到楚天阔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怎么突然问这个?该不会是怀疑什么了吧?】 【宿主别紧张,人家就是随口问问。】 她面不改色,淡淡回道:“家里除了我,还有个妹妹。” 楚天阔心里也咯噔一下: 不是吧!不是吧!我该怀疑什么? 妹妹? 可是刚才明明听到心声说的是“哥哥”啊! 而且还说什么“治好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封元帅在撒谎?可为什么要撒谎? “您...有哥哥吗?”楚天阔继续追问。 “没有啊,就我和妹妹两个。楚将军怎么突然问这个?” 封泽萱装出疑惑的样子,心里却慌得一批。 【完了完了,楚天阔肯定知道了什么!】 【我得赶紧溜!】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楚天阔摆摆手,“您先忙,我去安排军队整顿。” 封元帅明显不想多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半个月后,京城外十里亭。 “快看!大军回来了!” “是封元帅!真的是封元帅!” “听说匈奴被打败了!还成了咱们的附属国!” 老百姓从天不亮就开始等,官道两侧黑压压全是人。 老头抱着孙子,大娘踮着脚尖,连平时最忙的酒楼掌柜都关了门跑来看热闹。 远方尘土飞扬,战旗招展。 “封元帅!封元帅!” “大夏威武!” “我们赢了!真的赢了!” 人群彻底沸腾了。 封泽萱策马当先,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三十万大军。 每个士兵都挺直腰杆,虽然风尘仆仆,但精神头十足。 【统子,这阵仗也太大了吧!幸亏我不社恐。】 系统:【宿主,您现在可是大夏的大英雄!整个京城的人当然都出来迎接你咯!】 【嘿嘿,那当然!本帅可是为国立功的好儿郎!】 封泽萱昂着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路边有小孩子朝她扔花瓣,她还特意挥手回应,引得人群更加疯狂。 【这感觉真爽啊!】 【宿主,温馨提醒,回来后你又要上朝了。】 【统子,你真是个扫兴精!】 城门口,萧玦尘穿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带着文武百官早就等在那里。 “陛下!” 封泽萱远远看到,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走向萧玦尘。 “封爱卿!” 萧玦尘满面红光,大步迎了上来,亲自将她扶起。 “此次出征,功劳卓著!朕心甚慰!” “臣不敢居功,这都是陛下英明,将士拼命的结果。” 【标准的官话,我都快背熟了。】 【不过皇帝这表情,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 萧玦尘听到心声,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又能听到这小子的吐槽了! 两个月没有她的心声,朝堂上无聊死了。每天面对那些老古板,简直要憋死。 “封元帅!” “元帅威武!” “大夏万岁!” 百官们纷纷上前恭贺,封泽萱一一回礼。 户部尚书楚恒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丞相更是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念叨“好啊好啊”。 “楷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封泽萱转头一看,封怀安和李云萝朝她走来。 封怀安穿着朝服,李云萝一身华贵衣裳,两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担忧。 【爹!娘!】 【看到他们我就想哭,这两个月真的好想家啊!】 封泽萱心里激动极了,但表面还是要保持威严。 “父亲,母亲。” 她走过去,恭敬地行礼。 李云萝上下打量着女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瘦了,黑了,这两个月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娘,我没事,您别担心。” 【妈呀,娘亲这眼神太慈爱了,我都快破功了。】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我真想抱抱娘亲!】 封怀安拍拍女儿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 “好样的!爹为你骄傲!整个大夏都为你骄傲!” 萧玦尘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也很感动。 “好了,先回宫!朕要为封爱卿接风洗尘!” --- 皇宫,金銮殿。 华灯初上,殿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 红绸飞舞,金龙盘柱,整个大殿被装饰得金碧辉煌。 宫女们端着美酒佳肴穿梭其间,乐师奏着庆功曲,丝竹之声悠扬动听。 萧玦尘高坐龙椅,满面春风。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封泽萱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这待遇,啧啧,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诸位爱卿!” 萧玦尘举起酒杯。 “今日封爱卿凯旋归来,不仅击败匈奴,更是收服了听夏国,此等功劳,千古罕见!” “陛下英明!” “封元帅威武!” 百官齐声附和,声音震得殿顶都在颤抖。 萧玦尘放下酒杯,脸色变得庄重。 “朕决定,册封封泽楷为镇北王!食邑三万户!赏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另赐王府一座!” 轰! 整个大殿都炸了。 镇北王?异姓王? 这可是开国以来第一个异姓王啊!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的激动,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我去!统子!我耳朵没出毛病吧!镇北王耶!这头衔也太牛逼轰轰了吧!】 【食邑三万户?那得有多少收入?我感觉我这辈子躺着就把钱给挣了!】 【还有王府!以后就是有房一族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买不起房了!】 系统:【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宿主千秋万代!】 封泽萱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要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臣…臣何德何能,受此殊荣?” “你当得起!” 萧玦尘大手一挥,霸气十足。 “朕还要赐你免死金牌一块!” 【免死金牌?这可是保命神器啊!有了这个,以后我还怕个啥??】 系统:【恭喜宿主!获得王爵称号,瓜值奖励五十万!】 【什么?还有奖励?那我现在岂不是有两百五十万瓜值了?】 【哈哈哈,我终于相信那句话了!人转运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 【这下真的可以退休了!】 封泽萱强忍着内心的狂欢,恭敬地跪下谢恩。 “谢主隆恩!” 萧玦尘看着封泽萱,心里也很满意。 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还有神通,值得重用。 而且听心声这么有趣,以后朝堂生活又有盼头了。 不过… 萧玦尘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 “对了,镇北王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第92章 皇帝赐婚?我是女的啊! “对了,镇北王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萧玦尘这句话让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宫女端酒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晰。 封泽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卧槽!统子,国家这是准备给我分配对象了吗?这是什么神展开?】 系统幸灾乐祸道:【宿主,好事被你摊上了!您现在可是块香饽饽呢!】 封泽萱看着龙椅上笑意吟吟的皇帝,只觉得头皮发麻。 “陛下,臣…臣年纪尚小,尚无心婚嫁。” “诶,不小了。” 萧玦尘不赞同道:“十八岁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朕知你一心为国,但成家立业,方能更好地为国效力嘛!” 萧玦尘站起身来,踱步下台阶,拍了拍封泽萱的肩膀。 他很是看重“封泽楷”,不仅仅是因为他样貌出众,文武双全。 最重要的是,此人是个爱躺平没野心的,适合当皇家女婿。 “无妨,只是赐婚,你想慢点娶过门也可以。“ 先赐婚,免得这棵好白菜让别家的猪给拱了。 “朕的安宁公主,端庄温婉,知书达理;明玥公主,明艳活泼,倾国倾城之貌。她们都是朕的掌上明珠。” 【说实话!两个都非常好啊!美貌又出色,我看了也会心动的好吧!】 听见“封泽楷”也对自己的两个女儿动心,皇帝心里就有谱了。 他再接再厉,抛出重磅诱饵。 “如果你娶了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位,朕便再给你加五千户食邑,你王府的规制,也一应比照亲王!” 满朝文武听到这个待遇,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待遇简直比亲儿子还亲儿子啊! 【宿主,皇帝给的也实在太多了吧!你要不就同意了?】 【你忘了啊!我又不是我!我用这个身份娶公主?我哥知道后不得砍死我啊!】封泽萱很是无语。 系统循循善诱: “【可是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啊,此时不帮你哥应下,以后可就很难有机会了!这错过就是一辈子啊!】 【唉呀!我差点忘记了!】封泽萱一拍大腿! 她脑子抬头对皇帝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陛下,您的恩典如山如海,臣受宠若惊。只是此事关乎终身,容臣再想想,待会再告诉您答案可好?” 萧玦尘听了这段心声有些云里雾里的。 什么叫做“我又不是我”? 不过看“封泽楷”的表现,应该是知道赐婚的对象是皇家公主,所以紧张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 “好,朕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别让朕等太久了。” 坐在席位上和同僚举杯庆贺的楚天阔,听到镇北王的心声,举到半空的手倏地顿住了。 他又不是他? 他哥? 电光石火间,之前所有的疑点都串联了起来。 元帅说要“治好哥哥”… 对外却宣称只有一个妹妹… 现在又冒出来“我哥知道后不得砍死我”。 楚天阔的眼神变了,他拼凑出了那个惊世骇俗的真相。 镇北王的哥哥才是封泽楷… 那眼前这位开疆拓土,被封为异姓王的大元帅,岂不就是… 封家的女儿? 楚天阔手一抖,酒洒了出来,打湿了前襟。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身姿挺拔的身影。 得到缓冲时间的封泽萱,立刻按下系统面板的“羁绊传音”按钮。 【哥!哥!救命啊!!】 正在家里温书的 封泽楷,脑中突然响起妹妹火急火燎的声音,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皇帝要给你赐婚了!安宁公主和明玥公主,你想娶哪位?】 【十万火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快!快选一位!】 封泽楷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皇帝要赐婚? 还要他选? 安宁和明玥两位公主任意挑? 他这是在做梦吧? 封泽楷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探性地回复。 “萱儿,你说皇帝要给…给我赐婚??” 【对呀!我的好哥哥,你快选一个吧,两个都美得跟仙女似的!】 【而且皇帝还说要加五千户食邑,王府规制比照亲王!这待遇简直逆天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以后就是驸马爷,皇帝的女婿!】 封泽楷哭笑不得,随即正色道: “萱儿,你快拒绝吧!皇帝是给你赐婚的,不是给真正的我!真正的我还远远配不上公主呢!” 【哥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我待会回家就可以治好你的腿了!】 【到时候我们就能换回来了!你还是英俊潇洒的封泽楷,配公主绰绰有余!】 封泽楷听到自己的腿就要治好,心中一阵恍惚。 但他还是坚持道: “萱儿,你拒绝吧!婚姻大事急不得,更何况这种是欺君之罪…其余的事情待会回来再说吧。”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拒绝了哦!不过你以后可不要后悔哦!】 “嗯嗯,放心吧,我不会后悔的。”封泽楷温和地说道。 封泽萱切断传音,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 她对着萧玦尘躬身一揖: “皇上,臣仔细考虑过了,觉得自己德行浅薄,实在配不上公主的金枝玉叶。臣不愿耽误公主们的美好前程。” 满朝文武顿时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什么?镇北王居然拒绝陛下的赐婚?” “当陛下的女婿,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怎么能拒绝呢?!” “这镇北王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封怀安刚听到皇帝想要赐婚时就紧张不已。 他不担心女儿的回答。 但他担心女儿的心声会无意识地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 他感觉自己头顶上悬着的一把刀,正在摇摇欲坠。 他连忙出列,战战兢兢地想要帮女儿解围: “陛下,犬子他年纪尚小,思虑不周,还请陛下…” “封爱卿先别急。” 萧玦尘抬手制止,目光炯炯地看着封泽萱。 眼神中带着不解和一丝不悦。 “朕想听镇北王亲自说说,为何要拒绝朕的好意?” 为什么? 封泽萱内心疯狂咆哮。 【当然是因为我是个女的啊!】 第93章 赐婚变赐死?免死金牌快救命! 【当然是因为我是个女的啊!】 封泽萱这句在心底炸开的咆哮,彻底炸开了锅! 我是个女的啊! 我是个女的。 我是个女。 女的…… “女”字在变大。 在所有能听见心声的人脑中滚过,扎得他们头昏脑涨。 萧玦尘端着酒杯的手纹丝不动,但幽深的瞳孔却在瞬间紧缩。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下方瑟瑟发抖,脸色煞白的封怀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女的” 这句心声......真的不能再真! 他突然想起了封怀安那对声名在外的龙凤胎儿女,以及秋华宴上惊鸿一瞥的清丽身影。 一瞬间,所有零碎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封泽楷”的心声里总是提到“攒够瓜值就退休”、“治好哥哥”、“跑路”…… 为什么她对参与朝政议事兴致缺缺,却对各种八卦瓜料如数家珍。 上朝于她而言,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为什么她每次看到美男就走不动道。 原来,眼前这个屡建奇功、被他亲封为异姓王的镇北王…… 根本不是封泽楷! 而是他的妹妹,封泽萱! 欺君之罪! 封怀安好大的胆子! 滔天的怒火从萧玦尘心底熊熊燃起,足以将整个封家烧成灰烬。 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荒谬到极点的震撼,以及…… 一丝难以言喻的欣赏。 一个女子,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姑娘,女扮男装,不仅在科举中夺得探花,还在朝堂上吃瓜吃得风生水起。 甚至带兵出征,一举平定匈奴,解决了天灾蝗祸…… 这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奇闻! 萧玦尘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诩这几个月跟随着封泽萱吃到了很多惊天大瓜。 却万万没想到,年度最离谱、最难以置信的瓜...... 主角竟是天天给他喂瓜的本人! 这瓜……太大,太烫手! 而她本人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该如何处置? 杀了她? 欺君之罪满门抄斩,不是开玩笑的! 但这样大夏将会失去一位不世出的帅才,和他每日的快乐源泉。 这个小丫头虽然满脑子想着退休跑路,但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放过她? 皇家的威严何在! 不过……细想起来,她也从未主动欺瞒过什么,只是冒名当官罢了。 反倒是为大夏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萧玦尘的脸上依旧是君王的威严与不悦,但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这小丫头怎么演。 御座之下,封怀安吓得魂飞魄散,两腿发软,几乎要当场昏厥。 他眼睁睁看着女儿说出拒绝的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可当那句心声响起时,他感觉自己头顶上悬着的刀,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咔嚓” 脑袋落地! 完了,彻底完了! 女儿的真实身份暴露,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他正要再次跪下,想以死谢罪。 却神奇地发现,皇帝只是面色不虞地看着女儿。 眼中的滔天怒火……似乎在慢慢平息?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陛下不生气了吗? 能听到心声的官员们,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帝。 楚天阔眼神中混杂着一丝了然和难以言说的钦佩。 果然如他所想! 一个女子竟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丞相林正言更是差点把自己的胡子给揪下来,整个人都石化了。 真的,假的?! 镇北王竟然是个女的?! 聪明一点的官员,已经从皇帝的反应中嗅到了不寻常,纷纷学着皇帝的样子,按兵不动,眼观鼻鼻观心。 而不聪明的,还在状况外,只当镇北王是找了个离谱的借口拒绝赐婚。 但总有那么些愚蠢又激进的,自以为抓住了天大的把柄。 兵部侍郎赵勇猛地站了出来,他早就嫉妒封泽萱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立下的功劳更是让他眼红不已。 现在终于抓到把柄了! 就算她能发出心声又怎样,他也不犯什么大事。 说了就说了,可是她是女的事情败露等待她的可是满门抄斩! 他脸上带着揭露真相的狂热,声音响彻大殿: “陛下!臣有要事弹劾!镇北王封泽楷,实乃女儿身!此乃欺君罔上之大罪!” 赵勇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宛如晴天霹雳。 封泽萱刚想找个“身有隐疾”的借口糊弄皇帝拒绝赐婚。 没想到,一个巨雷,就这么当头劈了下来! 【!!!】 【统子,我听到了啥!!!我他妈的听到了什么???】 封泽萱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差点当场腿软。 【我滴天!我的马甲被爆了!!!】 【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完了完了,这下不是赐婚了,是赐死了!我不会被皇帝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吧!】 【呜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活够呢!】 完了…马甲被扯,真相大白了。 封泽萱在心底哀嚎一声,冷汗涔涔而下。 皇帝知道她是女儿身、替兄上朝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满门抄斩,诛九族都是小儿科。 系统冷静提示: 【宿主!淡定!别忘了你还有免死金牌!】 一句话,一瞬间,封泽萱满血复活。 【对啊!我还有免死金牌!】 她意念一动,放在空间里的那枚沉甸甸的免死金牌立刻出现在她手中,被她死死捏住。 哼!谁敢让她死! 她就把这块牌子直接拍到他脸上去! 赵勇见皇帝没说话,以为是默认了,更加来劲,唾沫横飞地开始罗列罪状: “女子不得入朝为官,此乃祖制!封泽萱女扮男装,窃取功名,玷污朝堂,罪不容诛! 其父封怀安知情不报,同为共犯!臣恳请陛下降旨,将封家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臣附议!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请陛下严惩封氏一族,以正国法!” 又有几个早就眼红封泽萱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一个比一个激动。 一个个义正辞严,仿佛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恨不得立刻将封家置于死地。 【好你个赵勇!竟然想要我全家的命!】 【还有你们这几个狗东西,平时见了我点头哈腰,现在倒是蹦得欢!】 【等着吧!姑奶奶我记住你了!】 封怀安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昏倒在地。 满门抄斩!诛九族! 他颤颤巍巍地想要跪下求情,却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龙椅上的萧玦尘缓缓开口了,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侍郎,你说完了?” 赵勇一愣,还以为皇帝是想听他继续弹劾,便昂首道: “臣说完了!请陛下明断!” 萧玦尘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底下几个跳得最欢的臣子,缓缓说道: “镇北王是女子之身,朕……早就知道了。” 第94章 皇帝神助攻!我的马甲掉了他竟然帮我捡! “镇北王是女子之身,朕……早就知道了。” 萧玦尘的话音落地,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赵勇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表情直接僵在脸上,几个跟着起哄的官员也傻了眼。 封泽萱愕然地抬起头,大脑再次宕机。 皇帝早就知道了? 【什么情况?皇帝早就知道我是女的?】 【那他刚才为什么要给我赐婚?难道是在故意逗我玩?】 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不对,皇帝这么说难道是为了……】 萧玦尘根本不理会众人震惊的反应,声音愈发威严: “镇北王天纵奇才,文韬武略,世间男子亦少有能及。她平定匈奴,解救蝗灾,立下不世之功。 你们却在此以陈腐祖制为由攻讦功臣,是何居心?难道在你们眼中,条条框框比国家功臣更重要?” 每个字都砸在众人心头。 萧玦尘不仅给封泽萱脱了罪,还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更是将她的功绩再次强调,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卧槽!统子!皇帝竟然在帮我打掩护耶!呜呜呜他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爱了爱了,以后谁敢说皇帝的坏话我第一个跟他急!】 系统也很惊讶:【宿主,皇帝这波算是神助攻啊!这下都不需要动用免死金牌了!】 封泽萱差点没乐出声来:【哎呀呀!真没想到皇帝会是这么宽厚贤德的人呀!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暴君呢!】 听到这发自肺腑的彩虹屁,萧玦尘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愈发威严。 这小丫头,总算知道他的好了! 楚天阔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早就猜到了真相,此刻立刻出列附和: “陛下圣明!镇北王行事不拘小节,却心怀家国,实乃女中豪杰!末将佩服至极!能与这样的巾帼英雄同朝为官,是末将三生有幸!” 那些敬佩封泽萱同时又喜欢吃瓜的官员也纷纷回神,争先恐后地出来表忠心。 “是啊是啊,臣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陛下未曾言明,臣等不敢妄议。” “陛下慧眼识珠,不拘一格降人才,此乃我大夏之幸!” “镇北王功勋卓著,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我朝栋梁!臣等自愧不如!” 封怀安老泪纵横,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悲是喜,只知道女儿和全家的性命,似乎是保住了。 陛下竟然还帮女儿开脱,甚至不惜违背祖制也要保护她! 这份恩情,封家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啊! 弹劾的赵勇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回事? 皇帝怎么会站在封泽萱那边? 有你们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 如果听不到心声还真信了你们的邪! 妈的!把他们当成小丑了!? 赵勇刚才的得意很快变成了尴尬和恐慌,额头冷汗直冒。 他没想到皇帝为了保住封泽萱不惜撒谎,还把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这让他怎么收场?? 如果这位姑奶奶不离开朝堂,今日得罪了她,接下来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不甘心,硬着头皮继续垂死挣扎: “陛下,即便如此,女子为官也有违祖宗礼法,恐天下非议,动摇国本啊!此例一开,岂不是天下大乱?” “没错!自古以来,女子便该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岂能与男子同立于朝堂之上!这是在挑战天理纲常啊!” 另一个官员也跟着附和,显然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封泽萱心头的惊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 【好家伙,再哔哔老娘的反骨都长出来了!凭什么女子就要遵从你们这帮大男子主义制定出来的破规矩?】 【合着规矩都是用来限制别人,方便你们自己的呗?什么狗屁三从四德,我呸!】 【相夫教子?我再呸!想赶走老娘给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腾位置?想得美!老娘还就不走了!气死你们这帮老顽固!】 萧玦尘听着这番火力全开的内心吐槽,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甚至觉得,如果能用这种“激将法”彻底打消这丫头跑路的心思,让她愿意继续留在朝堂为他效力…… 那让赵勇这几个人多蹦跶一会儿,也未尝不可。 所以他没有阻止那帮人继续弹劾,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闹剧。 封泽萱看他们抓住这事没完没了,她有点烦了。 【系统,给我记下这几个人的名字!】 【呵呵,今晚我要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系统有点兴奋又有点好奇道:【收到!宿主是想准备送什么礼物呢?听起来很刺激的样子!】 封泽萱阴恻恻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他们“惊喜”!】 萧玦尘听着这小丫头的狠话,看来这几个蠢货是要倒大霉了。 随即眼神一冷,扫向还在喋喋不休的赵勇。 “赵侍郎。”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让赵勇瞬间闭上了嘴。 “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赵勇猛地一哆嗦,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这话太重了!他哪里敢质疑皇帝! “臣……臣不敢!臣只是为了我大夏的国本着想!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哟呵,还国本呢?说得自己多高尚似的,还一片忠心,我看是一片黑心吧。】 封泽萱的吐槽声适时响起,语气中满含嘲讽。 【统子,这个赵勇一个劲的弹劾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有什么黑料吗?】 赵勇听到后冷哼了一声,挺起胸膛,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 老夫一身正气,清清白白,从不做损国利己之事,行得正坐得端! 他才不怕呢!不然也不敢站出来弹劾封泽了 系统光速响应:【叮!赵勇的瓜已送达!A级大瓜,请宿主查收!】 赵勇一脸懵逼,脸色随即变得煞白,双腿开始打颤。 他有瓜??什么瓜!!他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他一向谨慎,从来不做亏心事啊! 【兵部侍郎赵勇,京城人士,对外宣称勇猛过人,脸上那道疤是当年为民除害斗猛虎所留。因此被人称赞为“打虎英雄”。】 听到这里赵勇浑身一颤,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惨绿,完了!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可是他这辈子最羞耻的事啊! 天呐!好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第95章 收编成功!小财迷被腹黑皇帝拿捏了! 系统继续爆料。 【然而真相是——他那道疤,根本不是老虎抓的,而是十年前在乡下老家,被一头两百斤重的发情公猪给拱的!】 楚天阔刚举到嘴边的酒杯一顿,一口御酒没喝进去,全呛进了气管。 他猛地躬下身,剧烈呛咳起来,双肩无法抑制地抽搐。 萧玦尘的动作也停住了。 他抬眼,视线在赵勇那张自诩“正气凛然”的脸上扫过。 猪,拱的? 还是......发情的公猪? 这瓜,充满了别致的乡土气息。 能听见心声的官员们齐刷刷地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腮帮子鼓起又憋下,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赵勇的脸,血色尽失,一片死灰。 【当年二十八岁的赵勇回乡探亲,翻猪圈抄近路,结果被那头精力旺盛的公猪‘看上’了!他跟猪缠斗半个时辰,居然没打过!】 【最后被逼到墙角,那头公猪一个冲锋,獠牙在他脸上划出了这道‘功勋疤’!】 【更劲爆的是,赵勇被撞翻后,那头公猪还试图跟他……进行一些超友谊的深入交流!】 封泽萱心里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打虎英雄?斗猪懦夫还差不多!连头猪都打不过,还在这跟我谈国本?】 系统没有停歇,继续补刀。 【宿主,此人虚荣心极强,谎话连篇。】 【比如他身上这件号称八百两的‘雪蚕丝’朝服,实际上是东城裁缝铺十五两的湖丝仿品。】 【他吹嘘自己夜御三女,实际上力不从心,跟他夫人分房五年了。】 【他还对外宣称祖上是前朝开国大将军,实际上三代都是山里猎户。】 一桩桩,一件件,系统的爆料如同一记记重拳,将赵勇靠谎言堆砌的体面外壳砸得粉碎。 他站在大殿中央,身体一晃,单手撑住身旁的殿柱才没有当场瘫倒。 无数道或惊愕、或鄙夷、或强忍笑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刚才还跟着他摇旗呐喊的几位官员,此刻已是魂飞魄散。 这哪里是镇北王,这分明是活阎王! 谁惹她谁倒霉! 反应最快的李御史,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臣刚才失言了!是臣有眼不识泰山,愚蠢至极!镇北王才华横溢,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个户部官员见状,立刻冲出列,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下,声音响亮。 “对!李大人说得对!性别算什么!能力才是一切!臣刚才是在考验王爷的决心!王爷之心,日月可鉴啊!” “镇北王德才兼备,我大夏之福!” 赵勇听着这群墙头草毫无廉耻的变脸,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上来,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完了。 萧玦尘对这场闹剧再无兴趣,他站起身,声音毫无波澜。 “镇北王,封御史,留下。其余人,退朝。” ...... 御书房内,寂静无声。 萧玦尘并未落座,他背手而立,沉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二人。 封怀安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声音发颤。 “陛下,臣……罪该万死!” 他先是重重磕了一个头,才继续开口。 “多谢陛下刚刚在大殿上维护小女,保全封家满门。然臣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请陛下降罪!”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萧玦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犬子泽楷任职一月前坠马昏迷,臣为保官位,才出此下策,让小女泽萱替兄上朝。所有罪责,皆在臣一人,请陛下降罪!” 萧玦尘眉梢微挑,原来考中探花的是那个哥哥。 他转过身,脸色一沉,帝王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御书房。 “好一个替兄上朝!封怀安,你将朝堂、将朕当成什么了?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 封怀安的身子重重一颤,几乎要散架。 “臣,甘愿领罪!” 萧玦尘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封泽萱身上,语调稍缓: “念在你女儿屡立奇功,功大于过,朕可以从轻发落。” 他顿了顿,宣布道:“罚封怀安一年俸禄。” 封怀安立刻叩首:“臣,遵旨!谢陛下天恩!” 萧玦尘的目光重新锁定在封泽萱身上,话锋一转。 “至于你,镇北王……这欺君之罪嘛……” 他拖长了声音,像是在掂量着什么,然后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朕也不要你的命,就把之前平定匈奴的赏赐,黄金万两,削去一半吧。” 【什么?!】 封泽萱猛地抬头,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瞬间窒息。 【我的钱!我的黄金!我我辛辛苦苦上战场卖命赚来的血汗钱啊!】 【一半?!五千两黄金!那得是多少银子!能买多少好吃的!】 她一张小脸瞬间惨白,不是吓的,是心疼的。 萧玦尘看着她那副天塌下来一般的表情,觉得好笑极了。 这小丫头,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他故意板着脸,加重语气:“君无戏言。” 【呜呜呜,暴君!昏君!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封泽萱在心里把皇帝骂了一万遍,面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膝行两步,一把抱住萧玦尘的龙腿,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陛下!陛下您看,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您就高抬贵手,别罚我的钱了行不行?钱就是我的命啊!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做一辈子都行!” 看着她这副毫无节操、就差摇尾巴的谄媚样,萧玦尘终于开了金口。 “罢了,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这次就暂且不罚。” 封泽萱立刻眉开眼笑,磕头如捣蒜: “谢陛下隆恩!陛下您真是千古第一圣君!日月同辉,万寿无疆!” “先别急着谢恩。” 萧玦尘慢悠悠地坐回龙椅,十指交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不罚也可以,但朕,有个条件。” 第96章 百万瓜值换新生!哥哥他…终于站起来了! 他看着封泽萱,一字一句道: “从今往后,你还是镇北王,镇北王也只能是你。” “每日早朝,不得缺席。” “朕委派的任务,不得推辞!” 萧玦尘看着她瞬间垮掉的小脸,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至于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他加重了语气。 “给朕,全都收起来!” 【什么?终身制打工人?还要天天早起打卡?我的退休咸鱼生活彻底泡汤了!】 封泽萱心里哀嚎,整个人都蔫了。 系统幽幽地叹气:【宿主,金钱和自由,你似乎只能选一个了。】 【算了算了,上班就上班吧,总比扣我金灿灿的黄金好!留得金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立刻想通,马上换上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 “臣,遵旨!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封泽萱眼珠一转,试探着开口,“等我哥哥身体好了,他……” 萧玦尘指尖轻敲龙椅扶手,沉吟片刻。 封泽楷能考中探花,必是可造之材。 如今让他再顶替他妹妹的王位绝无可能,但也不能埋没人才。 “待他康复,便从你之前的翰林院编修做起。前程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个安排再好不过! 封泽萱大喜,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叩首。 “臣代家兄,谢陛下天恩!” 临走前,她从怀中掏出那封厚厚的信,双手奉上。 “陛下,这是……听夏国新王托臣转交的亲笔信。” 萧玦尘接过信,神色复杂。 关于两国皇子互换的荒唐事,他两个月前就从密奏里知道了。 他当时被那逆子气得肝疼,当即下令将二皇子府那个冒牌货打入天牢,一众党羽也被尽数清剿。 他撕开信封,一目十行。 信中,萧明煜先花了几页纸为自己的荒唐行为道歉,恳求原谅。 另外几页纸画大饼,保证会好好治理听夏国,为大夏创收。 最后才提到,求他不要迁怒府中的妻妾。 封泽萱根据系统的转述,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 【啧,自己跑路去草原当山大王,留下一堆烂摊子。现在才想起来关心老婆?典型的拔X无情,毫无责任心的渣男。】 萧玦尘听着这精准吐槽,嘴角抽了抽。 他还没开口,就听封泽萱主动进言。 “陛下,臣以为,二皇子妃及他的侍妾,皆是无辜之人。” 封泽萱拱手,声音清朗。 “二皇子之过,不应由她们承担。” “不如给她们一个选择。想离开的,赐下和离书或放妾书,再给一笔丰厚的安家费,让她们后半生无忧。” “不想离开的,便让她们继续住在王府,由皇家好生赡养,也算全了皇家的体面。” 萧玦尘看了她片刻,点头。 “准了。” 这丫头,虽贪财爱玩,却心有底线和善念,这才是他最看重的地方。 回到封府,当封怀安将皇帝的处置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李云萝和封泽楷悬着的心也跟着落回肚子里。 一家四口吃了一顿劫后余生的团圆饭。 饭后,封泽萱拉着哥哥径直回了听竹院。 她关上房门,神情郑重,对系统下令。 【系统,兑换“脱胎换骨塑身丸”!】 【叮!成功兑换,扣除一百万瓜值,累计剩余一百八十万瓜值。】 一颗白色药丸出现在她掌心,散出清淡的药香。 “哥,吃了它。” 她将丹药递过去,眼中满是期待。 “吃下这颗丹药,你的腿就能站起来了!” 封泽楷看着妹妹眼中的红血丝,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意刚滑入喉中。 下一瞬,难以言喻的剧痛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他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全身筋脉寸寸撕裂,萎缩的肌肉像被火烧,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他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不能让妹妹担心!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片刻,一股热流涌遍四肢百骸,力量重新灌注进久病的身体。 封泽楷在封泽萱紧张的注视下,双腿缓缓用力。 在一阵细密的“噼啪”声中,颤抖着,却坚定地撑起了身体。 他......站了起来! 双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了地上。 失落了近半年的踏实感,让他鼻头一酸。 他抬起脚,落下。 再抬起,再落下。 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无比郑重。 这是真的! 这不是梦! 他试着走了两步,从生疏到稳健,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我……我站起来了……萱儿,我真的站起来了!” 封泽楷的声音带着狂喜。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妹妹,这个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妹妹。 “萱儿!” “太好了!哥你终于站起来了!” 封泽萱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哥的动作,笑得比谁都开心。 “我感觉我身体比原先更有力量了。” “我们快去找爹娘!让他们也开心开心。” 封泽萱从空间里取出一枚古朴的护身符。 “哥,这枚平安符是听夏国的老萨满送的,传承了三百年,保佑过十三代可汗。你待会就跟爹娘说是这枚符显灵,知道吧!” 封泽楷握紧了符咒,郑重点头。 他知道妹妹的秘密。 他会用自己的余生去守护她。 当封怀安和李云萝看见院中稳步行走的儿子时,两人都僵住了 李云萝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封怀安眼眶泛红,几步冲上前,一把抱住封泽楷,手掌拍着他的背。 “好!好啊!我的儿!” 这一夜,封府充满了喜悦的泪水和笑声。 夜深人静,封泽萱躺在床上,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她没忘掉今天金銮殿上的那笔账。 【系统,今天让你记下的那几个弹劾我的人,没有忘记吧?】 【宿主,请不要质疑本统的专业素养和记忆力。】 系统立马开口。 【兵部侍郎赵勇、李御史、户部王司务……一共十二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名单已加粗标红置顶。】 封泽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从早到晚。】 【统子,兑换十二个“黄粱一梦”!】 【叮!“黄粱一梦”,D级道具,可让目标在梦境中经历指定剧本,体验感百分百真实。十二份共计一万两千瓜值,已扣除。】 【就让这些满口“三从四德”、“女子天职内宅”的老顽固,亲身体验一把,他们嘴里女子的“福气”吧。】 封泽萱的意念飞速转动,如同最恶毒的编剧。 【十二份剧本,听好了。第一个,出身贫寒的农女,被重男轻女的家人榨干最后一滴血,被迫嫁傻子换三个弟弟的彩礼;第二沦落青楼,看尽人间肮脏,最后染病被扔在乱葬岗的花魁……】 【总之,十二个剧本,怎么惨怎么来!务必让他们体验得淋漓尽致,醒来后还能记住每一个细节!】 【宿主你好狠的心啊!】系统发出了由衷感叹。 【哼,这叫角色扮演式沉浸治疗。】 封泽萱冷笑,【免费送他们体验不同人生,他们该谢谢我才对。现在,开始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十二道肉眼看不见的微光,穿透夜色,飞向了京城十二座府邸中。 今夜,祝你们做个好梦。 第97章 沉浸式体验当女人?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封泽萱花两万瓜值升级了系统。 此刻她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面前浮着一面只有她能看见的虚拟光幕。 她撕开一包薯片,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准备看戏。 【第一站,兵部侍郎,赵勇府。】 【剧本《农女大丫》,正式启动。】 “统子,给我接通赵老狗的第一视角,高清无码的那种。” 封泽萱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嚼得嘎嘣脆。 【……宿主,本统不提供无码服务。】 “啧,没劲。” …… 夜色如墨。 兵部侍郎赵勇府邸,书房的烛火刚熄不久。 赵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日在朝堂上,他联合十一位同僚弹劾镇北王,本以为胜券在握。 谁知,皇帝竟是轻飘飘一句“早就知道了”,便将此事揭过。 自己还被那女人当众揭了“斗猪懦夫”的丑事,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越想越气,喉头一阵腥甜。 正憋闷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猛地拽进了无底深渊。 身体急速下坠。 “啊——!” 再睁眼。 雕梁画栋、纱幔锦被,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开着裂缝的泥土墙。 头顶,是稀疏的茅草,甚至能从缝隙看见几颗惨淡的星星。 一股子浓重的霉味混着汗酸,直冲天灵盖。 “呕……” 赵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熏得他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是哪儿? 哪个穷亲戚的破屋子? 他想动。 却发现自己被死死困在一具瘦小、干瘪的身体里。 他低头。 一双布满暗红色冻疮和厚茧的小手,映入眼帘。 这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保养得宜,指节修长,是执笔安天下,抚须论古今的手! “死丫头!天都亮了还躺尸!” 一声尖利的女声在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猪都比你起得早!还不快滚去喂猪烧火!” “砰!” 简陋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高大壮硕的妇人冲了进来,一 脸刻薄相。 她一眼看到炕上“装死”的女孩,怒火更盛。 一只蒲扇般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啊!” 头皮像是要被硬生生撕掉,剧痛钻心! 赵勇被她从冰冷的土炕上,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了起来。 他,赵勇,官居二品,堂堂兵部侍郎! 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胸中怒火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张开嘴,就要用平生所学最恶毒的言语,将这刁妇骂个狗血淋头。 可喉咙里挤出的,却是一声细若蚊蝇的啜泣。 “娘……我这就起……” 嗡! 一股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蛮横地冲入他的脑海。 一个叫“大丫”的农家少女,短暂又灰暗的一生。 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是家里的长女,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从记事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干不完的活,吃最差的饭菜,穿打满补丁的衣服,以及稍有不慎就落下的拳脚。 他,赵勇,被死死困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体里! 他能想,能看,能感受到一切的痛苦和屈辱。 却唯独,操控不了这具身体分毫。 他像个被关在透明囚笼里的看客,眼睁睁看着“自己”上演着一幕幕让他几欲发疯的悲剧。 【哟,赵大人这是体验上了?】 封泽萱嚼着薯片,笑得眉眼弯弯。 【统子,给他来个面部特写,让我瞅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遵命,宿主。】 光幕上,“大丫”那张蜡黄的小脸上,浮现出另一张扭曲、狰狞的脸。 那是赵勇的灵魂。 他的表情充满了惊恐、暴怒、还有一丝无法理解的茫然。 而“大丫”本人,依旧是那副麻木认命的模样。 她默默地爬起来,套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单衣,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开始了一天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喂猪。 猪圈的馊水味,比茅厕还冲。 砍柴。 那把豁了口的斧头,震得他虎口发麻。 挑水。 那副几乎要将脊梁压断的水桶,木桶的边缘磨破了“自己”肩上本就单薄的皮肉,直接硌在骨头上,钝痛清晰无比。 赵勇一个熟读兵法、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侍郎,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日上三竿。 三个所谓的“弟弟”打着哈欠起了床。 他们大摇大摆地坐到桌边,等着饭菜上桌。 吃完嘴一抹,拍拍屁股就三五成群地出去鬼混。 而“自己”…… 赵勇眼睁睁看着“大丫”端起自己的碗。 碗里,是能硌掉牙的黑窝头,和清得能照出人影的米汤。 弟弟们的碗里,却是雪白的米饭和金黄的炒鸡蛋。 赵勇的灵魂在咆哮! 不公! 岂有此理! 可“大丫”只是默默地,又把自己碗里仅有的几粒米,拨给了年纪最小的弟弟。 【宿主,赵侍郎的精神阈值正在快速下降。】系统适时播报。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封泽萱冷笑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统子,下一个!别让其他人闲着。】 【礼部周主事,剧本《花魁杜鹃》,给他安排上!】 【让他也好好尝尝,被人当成玩物是什么滋味!】 光幕切换。 秦淮河畔,画舫之上。 歌舞升平,酒气熏天。 礼部周主事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红纱,乌发高挽,珠翠叮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又甜腻的香粉味。 铜镜里,映出一张被画得过分精致妩媚的脸。 这不是他! 可这又是他! “小杜鹃,发什么呆呢?” 一个满身酒气、脑满肠肥的男人,像一堵肉山般压了过来。 粗壮的胳膊蛮横地搂住他的腰。 “来,再给爷香一个!” 一张油腻得能刮下三两油的大脸,混合着熏人的酒气和口臭,径直凑了过来。 周主事,平生最重礼法,最讲规矩,甚至有些洁癖。 此刻,他的魂魄在“杜鹃”的身体里疯狂尖叫! 滚开! 拿开你的脏手! 别用你那张恶心的脸碰我! 他想推,想骂,想一头撞死在这画舫上。 然而。 “杜鹃”的身体,却像上了发条的木偶。 她熟练地扬起一抹妩媚入骨的笑,非但没有推开,反而更贴近了些。 纤纤玉指端起酒杯,柔若无骨地送到盐商嘴边。 朱唇轻启,声音娇滴滴得能掐出水来。 “爷,您慢点喝,仔细呛着了……” 那种极致的屈辱和恶心,让周主事的魂魄都在战栗。 他眼睁睁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嘴,离“自己”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他能闻到对方牙缝里没剔干净的肉丝味。 他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粗大的毛孔和黑头。 【呕……】 系统发出一个干呕的音效。 【宿主,这个……有点超纲了。周主事的精神污染指数正在爆表。】 【爆了好,不爆不长记性。】 封泽萱看得直乐。 【啧啧,周大人这媚眼抛的,比宫里的舞姬还熟练。】 【让他好好体验,毕竟在他嘴里,女人不就是取悦男人的玩意儿么?】 她指尖在光幕上轻轻一点。 第98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刀不扎自己身上,不知有多疼! 光幕的角落,一个分镜头画面放大。 户部王司务,平日里最爱高谈阔论,说:女子见识短浅,天生就该圈在后宅相夫教子,那是她们的福气。 此刻,他的意识被强行塞进一具娇软的身体里。 “啪——!” 耳光结结实实落在脸上。 脸颊瞬间麻了,紧接着火烧火燎的剧痛,半边脸肿了起来。 他彻底懵了。 视野里,是自己夫人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而他,正跪在她脚下。 这怎么可能? 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的黄脸婆,竟敢对他动手? 他想站起来,让她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可这具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的琉璃盏,是你这双贱手能碰的?” 当家主母的威严从头顶上方砸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脚边是一地碎裂的琉璃。 这时,脑子忽然多出了一段记忆,他骇然地发现,自己竟变成了他新纳的那个第十三房小妾! 不可能! 这一定是在做梦! 他王司务,堂堂户部司务,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卑贱的小妾? “拖出去!让她给我在碎瓷路上跪一个时辰!”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走上前来,铁钳般的手臂架住“自己”,粗暴地拖向院中。 “夫人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身体里的小妾在哭喊求饶,而王司务的灵魂在无声地咆哮。 放开! 你们这群狗奴才! 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才是这个府里正儿八经的主人! 婆子们将他重重按倒,强迫他双膝跪地。 身下,不是平整的青石板,而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下人新铺的一条小径。 上面铺满了敲得锋利尖锐的碎瓷片。 正午的毒日头下,每一片都闪着白花花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膝盖落下的瞬间—— “啊——!” 王司务的灵魂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啸。 疼! 疼!疼! 这不是梦! 这他娘的是真的疼! 锋利的瓷片轻易刺穿薄薄的绸裤,深深扎进皮肉。 有的甚至直接硌在了膝盖骨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几十个细小的伤口里,血正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身体微颤,都会让瓷片在肉里磨得更深一分。 他想起自己平日里的话:“后宅女子,安分守己便是福气。偶有不顺,也是磨练心性。” 磨练心性? 这就是他嘴里的“磨练”? 王司务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他想站起来,想怒吼,想大骂: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官是谁!” 可这具身体,只是默默承受着,肩膀剧烈地颤抖。 视线渐渐模糊。 不是哭了,是烈日下的脱水和剧痛让这具身体快要到了极限。 系统提示: 【目标精神壁垒出现严重裂痕,悔恨值持续上升。】 “这就裂了?” 封泽萱撇撇嘴,咔嚓一声又咬碎一片薯片。 “骨头也不怎么硬嘛。统子,给他加点料,来几只苍蝇蚊子。” 她手指在光幕上一划,切到下一个倒霉蛋。 “下一个,刑部孙员外郎。这位老先生的名言是什么来着?” 系统立刻回应:【报告宿主,孙员外郎常挂在嘴边的是:‘妇人无后,乃七出之首,此为天理!’】 封泽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天理?那就让他亲自尝尝,这‘天理’是什么滋味。” 【刑部孙员外郎,剧本《七女娘亲》,启动!】 孙员外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中“醒来”。 他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农妇,正虚弱地挺着西瓜大的肚子,躺在发霉的草席上分娩。 “用力啊!想憋死我孙子吗!” 尖利刻薄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孙员外郎疼得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身体变成了这样? 困惑还没理清,一股陌生的记忆缓缓涌入脑海。 他叫“春杏”,是李家村王家的媳妇,今年二十五,已经生了六个闺女。 这是第七胎。 全家都指望这胎能生个带把的,否则他就要被休弃。 他还没想完,下腹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痛!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身体里反复搅动! 这就是女人生孩子?! 他堂堂刑部官员,见识过各种酷刑,没有一种,能比得上此刻这万分之一!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公堂上义正辞严的话:“女子生育乃天职,痛苦亦是应当。不能生子,便是有违天理。” 应当? 天理? 如果这就是天理,那这天理也太残酷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在又一次昏死过去之前,他听到了——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接生婆将那满是血污的小东西倒提起来,往屁股上一拍,满脸嫌弃: “唉!晦气!又是个赔钱货!” 这话像一盆腊月的冰水,兜头浇在孙员外郎的灵魂上。 女儿…… 又是个女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个叫春杏的女人,在一瞬间万念俱灰。 门帘被“哗啦”一声掀开。 他的婆婆冲进来,听到是“丫头片子”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占着茅坑不下蛋的丧门星!明日就让我儿把你休掉!” 他的丈夫,那个叫王大牛的男人,也从门外探进头来。 他一言不发,眼神里没有喜悦,没有心疼,。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无用又碍眼的垃圾。 那种冷漠,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要伤人。 孙员外郎的灵魂在震颤。 他想反驳,想大喊:“想生男孩自己生啊!”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默默流泪。 看着他自己的“女儿”像扔野猫一样被随意扔在一旁。 看着丈夫转身离去时决绝的背影。 这一刻,他脑海里回响起自己以往的那些话—— “妇人无后,乃七出之首,此为天理!” 一句句,一声声。 此刻听来,何其讽刺! 何其荒谬! 原来…… 原来被这些话压着的女人,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刀子,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叮!目标孙员外郎精神防线出现裂痕,开始反思中……】 【哼,现在知道疼了?】 封泽萱冷哼一声,薯片也不吃了。 【晚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种人,不让他们把女人能受的苦挨个体验一遍,都对不起他们那张嘴。】 【统子,继续,下一个!】 【李御史,在朝堂上哭喊''女子干政,牝鸡司晨,乃亡国之兆'',那就让他亲自去''祸''一个国看看。】 夜,还很长。 第99章 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呢。 【下一个,李御史……】 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宿主,十二号剧本有状况!】 【目标的精神波动异常强烈!】 【他……他竟然在尝试反抗剧本设定!】 封泽萱嚼薯片的动作一顿,来了兴致。 “哦?还有这种操作?有意思了。” 她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让我看看这老头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反抗失败……又失败了……咦?居然成功了!】 系统的声音都带上了震惊。 【这家伙的意志力……有点东西啊!】 【宿主,此人掌控了这具身体,还在强行改写剧本走向!】 封泽萱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 【总算遇到个有骨气的。】 画面中,分配给李御史的《商女逆袭》剧本,已然面目全非。 原本的剧本设定是:出身商贾之家的女儿,因为身份卑微被各种羞辱,最终郁郁而终。 但这位铁骨铮铮的御史大人,在最初的慌乱后竟然强行冷静下来。 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更重要的是有读书人的傲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既然那镇北王一个女娃娃都能做到,我堂堂七尺男儿的魂魄,凭什么不行?” 他不甘心成为只能嫁人生子、困于后宅的女人! 他要改变这荒唐的命运! 于是,他开始学镇北王的样子,束胸裹足,换上男装。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满腹经纶,硬是说服了那个保守的商人“父亲”。 “女儿志在四方,岂能困于闺阁?”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下来,把那个重男轻女的商人父亲都说得一愣一愣的。 封泽萱看得津津有味,伸手又抓了把薯片。 【我去,这老头子嘴皮子功夫不错啊。】 她咔嚓咔嚓地嚼着,【不过啊,李大人,你以为改变身份就够了?】 乡试、会试,他凭着一肚子墨水,竟真的一路过关斩将! 每一场考试,他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考官们看到他的文章,都忍不住击节称赞。 “此文章法严密,见解独到,实乃大才!” “这位考生,定是饱读诗书的大家子弟!” 李御史在心中得意洋洋:看吧!才华面前,何分男女? 最终,他站在了殿试的金銮殿上! 那一刻,身为女子的李御史,穿着状元红袍,意气风发地环视着满朝文武。 他心中豪情万丈——天下英雄,舍我其谁! “陛下!臣有治国良策,愿为大夏江山社稷,鞠躬尽瘁!” 台下的文武百官都在交头接耳: “这位新科状元,气度不凡啊!”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华,真是后生可畏!” 李御史听着这些赞誉,心中更是得意。 哼!什么女子不如男?老夫照样能在朝堂上指点江山! “呵,天真。” 封泽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不过说实话,这老头子能做到这步,确实有点本事。 可是啊,李大人,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统子,该给他上最后一课了。匿名举报,女子乱政。】 【收到!宿主您这招……真毒啊。】 系统贱兮兮地应道。 【剧本特殊事件《东窗事发》已触发。】 就在李御史沉浸在即将金榜题名的喜悦中时—— “报——!”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 “陛下!有人举报新科状元……是……是女子!” 一封匿名信被呈上龙案。 轰!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女子参政,牝鸡司晨,实乃国之祸殃!” “此女混淆纲常,藐视礼法,其心可诛!” “请陛下明察,还朝堂清明!” 那些话……每一个字……都那么耳熟。 李御史恍惚地想起来了! 这不正是他在“前世”,站在同样的地方,用来攻讦镇北王的那些话吗! 如今,这些利剑竟调转了方向! 一柄柄扎回了他自己身上。 弹劾他的奏折,转眼间堆积如山。 “女子乱政,祸国殃民!” “牝鸡司晨,必招天谴!” “此等妖孽,当诛九族!” 那些曾经附和他弹劾镇北王的官员们,此刻正用同样的话语,攻击着他。 李御史站在殿下,感受着千夫所指的滋味,心如刀绞。 “女儿之才,何输男儿!” 他用那具他曾经无比鄙夷的女子身体,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 “为何就不能给天下女子一个机会?” “陛下!臣的才华您有目共睹!难道因为臣是女子,这份才华就不值一文了吗?” 他以为自己能舌战群儒,能说服圣上。 毕竟,他曾经就是靠这张嘴在朝堂上立足的。 可换来的,却是满朝文武毫不掩饰的嗤笑和鄙夷。 “荒唐!” “女子天职,相夫教子,安敢与男子争锋?” “简直是笑话!世间哪有女子能治国的道理?” “这就是欺君之罪!当斩!” 那些熟悉的声音,那些熟悉的话语,此刻却如同万箭穿心。 皇帝勃然大怒,龙椅扶手被拍得巨响。 “妖言惑众!祸乱朝纲!来人,给朕打入天牢!” 封泽萱看着李御史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看到了吗,李大人?这就是你们认定的规则。】 【现在轮到你被这些规则碾压了,感觉如何?】 最终,他父亲散尽半数家财才把他从天牢里捞出来。 他被剥夺了所有功名,永世不得科举。 为了保全家族不被牵连,他被迫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纨绔子弟。 新婚之夜,那个男人捏着他的下巴,醉醺醺地笑道: “听说你是个才女?还会考状元?哈哈哈!” “来,给爷笑一个!” “笑得好,爷今晚就疼疼你。” 那粗糙的手指掐得他下巴生疼,酒气熏得他想要作呕。 那一刻,李御史的信念彻底碎了。 他所有的才情与抱负,都在日复一日的后宅争斗中,被消磨殆尽。 直到死,他都只是一个不被丈夫待见、无所出、被困在高墙深院里的可悲女人。 临死前,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子就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 如今想来,何其讽刺! 【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呢。】 封泽萱满意地点点头,心里也有些复杂。 这些老顽固确实可恨,但看着他们受苦,她心里也不是完全痛快。 【算了,谁让他们嘴贱来着。】 此时,第一个剧本《农女大丫》,也迎来了高潮。 第100章 黄粱一梦终结篇!我错了...... 此时,在专门为二品侍郎赵勇准备的剧本《农女大丫》中,高潮也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来临。 “大丫!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个脸上堆满褶子的妇人,也就是大丫的娘,满脸喜气地冲进茅草屋。 她一把抓住大丫的手,声音因为兴奋而又尖又利: “娘给你找了门好亲事!邻村的王屠户,你还记得不?他家愿意出三十两彩礼娶你!” 三十两! 这笔钱,足够给她那三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娶媳妇了。 “大丫”身体里,赵勇魂魄惊惧不已。 王屠户的儿子? 那个在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傻子! 三十多岁,口水都挂不住,见人只会嘿嘿傻笑的痴呆儿! 他要拒绝!他要嘶吼! 他堂堂大夏二品侍郎,怎能嫁与一个傻子为妻! 奇耻大辱! 然而,掌控身体主权的大丫,却在长久的沉默后,麻木地点了点头。 “知……知道了,娘。” 封泽萱看着光幕中赵勇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啧啧出声。 【哎哟喂,赵大人这表情,比生吞了一百只苍蝇还精彩。】 【嫁给傻子而已嘛,忍忍就过去了。这不就是你们这些大人嘴里,女人天大的福气吗?】 很快,一件廉价刺眼的红嫁衣被粗暴地套在了身上。 布料粗糙,刮擦着皮肤,带来细密的刺痛。 赵勇的灵魂彻底崩溃了! 他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大丫只是默默流泪,眼神空洞,任由两个弟弟满脸不耐烦地将她架上了一头瘦驴。 “姐,你就知足吧!” “三十两银子呢!够你三个弟弟娶媳妇了!” 听着这些话,赵勇的灵魂在无声地咆哮: 放肆!我乃朝廷二品大员!你们这群泥腿子安敢如此! 可他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婆家没有一点喜气,看他的眼神仿佛在估量一头牲口能干多少活。 那个流着哈喇子,正围着他嘿嘿傻笑的“丈夫”,伸出手就要来摸他的脸。 赵勇想躲,可身体僵在原地。 夜,深了。 新房的土炕上,傻子的父母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现场“指导”。 “儿啊,要这样……对,就这样……” “你得这么来,才能给咱家生个大胖孙子!” 当那具散发着汗臭和口水味的身体笨重地覆上来时…… 赵勇爆发出了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嘶吼。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麻木地承受着一切。 屈辱、无力、恶心、绝望…… 这些情绪化作汹涌的潮水,将他那颗高高在上的灵魂彻底冲垮、淹没。 封泽萱眼前的光屏早就黑屏。 【统子,你说赵大人现在是什么心情?】 【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吧。】系统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 光幕再次亮起时,画面已是隆冬。 已经挺着大肚子的“大丫” ,在天寒地冻中被婆婆赶到河边洗一大盆脏衣服。 赵勇能清晰地感觉到,寒意顺着指尖钻进骨髓,冻得他灵魂都在发颤。 他想起了自己曾在酒宴上高谈阔论: “女子天生体寒,正该用寒冬磨砺,方能养出坚韧心性,更好地相夫教子。”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磨砺”! 就在“大丫”起身时,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噗通——!”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她吞没。 刺骨的寒意包裹了全身,棉衣吸饱了水,变得无比沉重,拖着她不断下沉。 这具身体会水,挣扎了一下,最终却放弃了。 就这样……结束也挺好的。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时,赵勇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对有些人而言,死亡,竟是一种解脱。 【叮!黄粱一梦执行完毕!】 封泽萱伸了个懒腰,将最后一片薯片丢进嘴里,咔嚓咬碎。 【结束了啊。赵大人这短暂一生,过得够“精彩”吧?】 【统子,其他人呢?都体验完了吗?】 【是的宿主,十二个剧本全部执行完毕。我们只是看几个片段,这些人却真真切切作为女子,在梦里过完了一辈子呢。】 系统有些好奇,【宿主,你说,如果他们醒了,会觉得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性别哪有那么重要。】 封泽萱想了想,【当一个人被折磨得只剩下‘我’的时候,感受到的只有痛苦本身,哪还分什么男女。都是一样的疼。】 封泽萱勾唇一笑。 【统子,你说明日早朝,这些大人会是何种精神面貌呢?】 系统立刻get到了宿主的意思,声音雀跃起来。 【宿主,明日你上奏皇帝开办女学,看看这几位顽固大人的反应吧!】 【奖励5万瓜值哦!】 【哦?这个可以有!】封泽萱眼睛一亮。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这十二位大人在亲身体验了‘女子的福气’之后,还会不会站出来高喊‘女子无才便是德’!】 …… 翌日,天还未亮。 侍郎府,赵勇猛地从床上坐起,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冷汗浸透了里衣,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惊恐而茫然。 他……他不是掉进冰窟窿里死了吗?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保养得当的手,指节分明,没有冻疮,也没有常年劳作留下的粗茧。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喉结、胸膛,最后……一路向下。 还在!都在! 赵勇几乎要喜极而泣。 是梦! 原来只是一场真漫长而逼真的梦! 可那刺骨的寒意,那被傻子压在身下的屈辱,那腹中胎儿的坠痛感…… 一切都真实得烙印在了灵魂深处。 “老爷,您醒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一旁被惊醒的夫人关切地问。 赵勇看着夫人那张熟悉的脸,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声带着哭腔的:“我错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和夫人都愣住了。 同一时间,李御史府上。 李御史也是从噩梦中惊醒,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胸口。 平的!是平的! 他浑身一松,瘫软下来。 可随即,那被强行嫁给纨绔子,最终被磋磨至死的记忆涌上心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猛地翻身趴在床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被自己说过的话,判了死刑。 户部王司务的府邸,他从梦中惊醒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痛,嘴里反复念叨着: “我的手不是贱手,饶了我吧”,把王夫人吓得不知所措。 刑部孙员外郎则呆坐在床上,双目无神,直到天光大亮,嘴里还喃喃自语:“是女儿……又是个女儿……” 这一夜,十二位大人,做了十二场不同的噩梦,却品尝了同一种绝望。 第101章 女装镇北王震惊朝野! 翌日,天光微熹,封府已是一片忙碌。 今日对封家来说意义非凡—— 这是封泽楷身体痊愈后第一次上朝,也是封泽萱首次以真实身份面见群臣。 正堂内,封怀安一身紫色朝服,金冠束发,神色肃穆。 作为御史中丞,他的威严中透着几分难掩的喜意。 封泽楷换上绯色官袍,虽是从六品,但精神奕奕,再不复当初病弱的模样。 他正对镜整理衣冠,动作间透着书生特有的儒雅。 “萱儿,你确定要穿成这样?” 李氏看着正在试衣的女儿,既是惊艳又有些担忧。 “娘,既然要恢复女儿身,自然要穿得体面些。” 封泽萱站在铜镜前,一袭玄色暗金云纹的王袍,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身,将她那一米七八的身高完美展现。 她本就生得极好,五官精致如画,眉目坚毅。 如今女装加身,那股子英气中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艳。 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支白玉簪固定,露出修长优雅的天鹅颈。 连同为女子的李氏都看得发怔:“我的女儿怎能生得如此好看……” “妹妹这身装扮,怕是会惊掉满朝文武的下巴。” 封泽楷走过来,打趣道。 “我倒希望他们吓得不敢说话。” 封泽萱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吧,该出发了。” 马车内,父子女三人商议着今日封泽萱的计划。 “萱儿,你真要在朝上提女子学堂的事?” 封怀安眉头微皱,“虽说你如今是镇北王,但此事怕是阻力不小,那些老顽固……” 封泽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爹,你就瞧好吧。我敢保证,今日反对的声音不会太大。” 【毕竟昨晚那十二位大人,刚刚亲身体验了一把''女子的福气''呢。】 封怀安听到女儿的心声,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封泽萱转向哥哥:“哥,待会儿上了朝,你是我第一个支援。” “这是自然。” 封泽楷颔首,“女子求学,本就天经地义。妹妹你能想到此事,实在是功德无量。”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当封家三人下车的瞬间,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众官员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天哪! 那个身着玄袍、容貌出众的女子,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镇北王吧!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四起: “我的老天爷,这就是镇北王的真面目?” “头一回见她穿女装,真是……” “你们看,旁边那个才是真正的封泽楷吧?长得跟王爷一模一样!” 人群中,有几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赵侍郎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走路都有些发飘。 李御史更是面如死灰,时不时打个寒战,仿佛还沉浸在什么可怕的回忆中。 还有户部王司务,此刻双手不住地颤抖,嘴里念念有词。 十二位大人各个精神萎靡,却又不敢彼此对视,生怕让对方察觉出什么异样。 封泽萱踏着从容的步伐,路经这群“重点关照对象”身边时,脚步微顿。 “诸位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清冷的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在晨风中悠悠响起。 轰! 这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落在十二位大臣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赵侍郎身子一抖,差点没站稳。 李御史更是面色煞白,那些屈辱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 他们猛地抬头,看向封泽萱的脸。 明明眼神清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他们却觉得,那双眸子能洞察人心。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那些梦…… 是她搞的鬼? 一时间,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多…多谢王爷关心,臣等无恙。” 赵侍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御史也连忙点头:“王爷…王爷真是体恤下属,臣等感激不尽。” 封泽萱淡淡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继续向前走去。 步伐坚定,意气风发。 【统子,你看他们这反应,昨晚的体验一定很''深刻''啊。】 【宿主,你这招真是绝了!不动一兵一卒就把这帮老顽固治得服服帖帖。】 系统佩服得五体投地。 周围的大臣则是议论纷纷: “这些人怎么了?怎么看着镇北王像见了鬼一样?” “你没注意到吗?这十几个人今天都精神不振,肯定是昨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啧啧,镇北王随口一问候,他们就吓成这样,心里绝对有鬼!” 金銮殿内,当萧玦尘看到一身女装、英姿飒爽的封泽萱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这丫头女装的样子,确实比男装时更加夺目。 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配上精致的容颜,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见惯了美人的萧玦尘,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去,皇帝这眼神……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不行不行,我还要做咸鱼呢,可不能让皇帝惦记上!】 萧玦尘听到她的心声,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想得倒挺多。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朝臣们起身后,不少人的目光还在封泽萱身上打转。 “今日朕很高兴,” 萧玦尘开口道,“封泽楷身体康复,兄妹二人都能为朝廷效力,实乃朝廷之幸。” “臣等恭贺陛下,恭贺封泽楷大人康复!” 众臣齐声道贺,场面和谐。 封泽萱见时机成熟,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萧玦尘眼中带着期待,他很好奇这丫头又要整出什么新花样。 “臣以为,我大夏女子聪慧,却少有机会读书识字,实在可惜。” 封泽萱声音清朗,字字铿锵。 “臣请奏开设女子学堂,教授女子诗书礼仪,以期培养更多贤良淑德之女,为我大夏增光添彩!”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这种离经叛道的提议,必然会引来守旧派的强烈反对。 封泽楷第一个上前:“臣附议王爷所言。女子求学乃善举,当大力支持。我大夏若能培养出更多有才德的女子,必定国运昌盛!” 封怀安也不甘示弱:“臣以为此举甚好,能使我大夏民风更淳,家庭更和。有道是''母教为天下太平之源'',女子有了学问,便能更好地教育子女。” 萧玦尘暗自点头,就等着平日里那些喜欢高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臣出来反对。 第102章 噩梦余威!顽固大臣秒变女权卫士 然而… 然而整个朝堂竟然出奇的安静。 那些平日里最爱跳出来反对的赵侍郎、李御史等人,此刻全都低着头。 赵侍郎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户部尚书凑过去,压低声音:“赵大人,如此离经叛道的提议,你怎么不站出来?” 赵侍郎身子一抖。 屈辱的画面涌上心头——被迫嫁给傻子、母亲婆婆的咒骂声,寒冬腊月跪在河边洗衣…… “不,我觉得女子也该有读书的机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户部尚书愣住:“你没染上风寒吧?” 萧玦尘眉头微皱。 这些反对派,今日怎么都成了哑巴? 他主动点名:“赵侍郎,你以为如何?” “臣……臣以为王爷所言极是!” 赵侍郎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恐惧:“臣以为王爷所言极是。” 他顿了顿,声音渐渐坚定:“女子也该读书明理,不能让她们困在无知里。” 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怔住了。 这些话,真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殿内顿时哗然。 “赵大人这是怎么了?” “他昨日还说女子读书是祸害天下呢。”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李御史看到同僚们疑惑的表情,想起梦中自己才华横溢甚至高中状元,却被世俗偏见活活逼死的绝望。 那种有志难酬、空怀满腹经纶却被人视为“不详”的痛苦,至今还在心头翻涌。 他咬咬牙,起身出列:“臣附议!女子有才,非但不是祸患,实乃家国之幸!” 工部尚书瞪大眼睛:“李大人,您昨天不是说女子读书会红杏出墙吗?” “那是本官一时糊涂!”李御史脸红道。 其他几个做过噩梦的大臣也纷纷表态: “女子学堂,利国利民。” “王爷此举,志在千秋。” 李御史再次激动发言:“臣建议不仅要开女子学堂,还要让女子参加科举!”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连那些做了噩梦的大臣都被这提议震到了。 萧玦尘:??? 满朝文武:???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帮老顽固,居然会支持女子读书? 李御史更是离谱,竟提议让女子参加科举? 户部尚书小声问旁边的工部尚书: “这几个人今天是撞邪了?” “嗯...还是撞了同一个邪。” 工部尚书点点头,眼神在那几个反常的大臣身上扫来扫去。 封泽萱心里狂笑。 【哈哈哈,皇帝这表情太好笑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估计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哈哈哈,做梦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些大臣们!】 萧玦尘听着她的心声,嘴角微微抽动。 这丫头,怕是又背着他搞了什么花样。 不过,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他看了看底下那些面色苍白却异常积极的大臣们,再看看其他人震惊的表情,心中已有猜测。 这些人的转变太突然,太彻底,绝对不是自然发生的。 而在场唯一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就是这个小狐狸般的镇北王。 【嘻嘻,他肯定想不到,这帮人昨晚刚在梦里当了一辈子女人!】 【还被他们平时信奉的那些老规矩折磨得生不如死!】 【现在让他们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打死他们都不敢了!哈哈哈!】 做过噩梦的十二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荡然无存。 真的是她! 真的是这个女魔头干的! 李御史想起今早泽萱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轻飘飘的一句“诸位大人昨夜睡得可好啊”,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这个能入梦施法的女魔头,以后绝对不能招惹! 万万不能! 萧玦尘差点没绷住脸上的威严。 这丫头,果然是故意的。 不过,能借她的手推行一些他想做却不好直接推动的改革,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众卿都无异议……”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殿内。 “既然诸位爱卿都认为女子学堂乃利国利民之举,那朕自当从善如流。” 萧玦尘敲了敲龙椅扶手,声音洪亮。 “镇北王提议甚好,朕准了!” 殿内响起一片哗然,随后便是山呼万岁。 那些未曾受“黄粱一梦”洗礼的大臣们,此刻仍旧感到震惊。 这女子学堂的提议,竟然就这样轻易地通过了? 以往任何一点变革,不得在朝堂上争论个十天半个月? 今天连个像样的反对声音都没有? 这镇北王的手段,实在太可怕了。 封泽萱心里乐开了花。 【耶!【五万瓜值到手!美滋滋!】 【一夜体验女子生活,效果果真比十年说教都管用!】 “女子学堂之事,兹事体大,需要详细规划。” 萧玦尘继续道: 萧玦尘继续道:“朕命礼部尚书牵头,户部协同,镇北王与封御史共同督办。” “三月内拿出章程,并着手选址开办。” “臣等遵旨!” 四人连忙出列跪拜应答。 【哎呀,我怎么又被套牢了?一不小心又揽活了!】 封泽萱心里叫苦不迭。 【好好的咸鱼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萧玦尘眼神玩味地扫过封泽萱。 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头能把女子学堂办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还能给他带来更多意外的惊喜。 “退朝!” 随着萧玦尘起身,群臣纷纷散去。 封泽萱正要与父兄一起离开,却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 “镇北王,请留步。” 回头一看,竟是三公主萧明玥快步走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明黄色宫装,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俏脸微红。 “三公主殿下。” 封泽萱拱手行礼,心中却疑惑不已。 【三公主无缘无故找我干嘛呢?】 “本宫有要事与王爷商议。” 萧明玥瞥了一眼封泽萱身旁的封泽楷,眼神晦暗不明。 看着周围还未散尽的官员们,她压低声音: “请随本宫来,此事关乎重大,不便在此多言。” 封怀安和封泽楷对视一眼。 “萱儿,我们在宫门外等你。”封怀安叮嘱道。 “父亲,哥哥你们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封泽萱摆摆手。 封怀安点点头,和封泽楷一道离开了。 封泽萱跟着萧明玥向偏殿走去。 路上,她注意到三公主呼吸有点急促,似乎真有什么紧要的事。 【不会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前来兴师问罪吧?】 萧明玥听着她的心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确实在知道封泽萱是女子后,既愤怒又失望。 前段时间她还厚着脸皮求父皇赐婚呢! 谁能想到她堂堂三公主竟然看上了一个女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 偏殿内,萧明玥挥退所有宫女,才缓缓开口。 “镇北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在身前紧握。 “你可知本宫...心悦于你?” 第103章 被公主表白感觉如何? 封泽萱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统子,我……】 封泽萱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这是被一个女人,一个公主,表白了?】 【宿主,千真万确哦!被公主表白感觉如何?】 系统的声音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感觉有点荒谬。】 封泽萱的视线落在对面那张红透的脸上。 偏殿内静得可怕,只有檀香炉里青烟袅袅上升。 “公主殿下。” 她指了指自己,刻意挺了挺胸。 “看清楚,我是女人。” “我没瞎!” 萧明玥猛地抬头,脖子梗得笔直,眼神里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封泽萱向前逼近一步,气势陡然凌厉。 “是吗?我不信,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吧!” 萧明玥被这股气势逼得后退半步,脸色微微发白。 “谁让你先骗我的!” 她跺了跺脚,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 “你女扮男装,到处招摇撞骗,害我……害我……” 话说到一半,她咬住下唇,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封泽萱挑眉。 几次偶遇,话都没说过一句。 何来的“骗”? “所以,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要治我的欺君之罪?” 她语气平淡。 “不是 !” 萧明玥立即否定。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扬起下巴,努力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要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噗……精神损失费?这词儿她从哪学的?】 【报告宿主,此词汇应为您之前在街上吐槽时,被公主听去了。】 封泽萱凝视着眼前的公主,察觉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 “那公主殿下想要什么赔偿?” 萧明玥的神情忽然冷静下来,刚才的少女羞涩如潮水般褪去。 她走到窗边,手扶着雕花窗棂,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宫墙。 夕阳斜照,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很简单,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够了。” 她回头,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说服父皇,让我跟着皇子们一起上朝议政。” 封泽萱眯起眼。 原来如此。 “上朝?” “对!”萧明玥双手紧握成拳。 “过两日,及笄的几位皇子就要上朝议政了。我,也想去!” “公主殿下,这事可不简单。” 封泽萱摇头。 “自古以来,公主没有干政的先例。陛下绝不会同意。” “那就要看镇北王的本事了!” 萧明玥转身,步步逼近。 “你既然能当上异姓王,我这个要求对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 “镇北王,本宫没跟你开玩笑。” 她伸手指向殿外。 “你敢让女子学堂开办,就敢让我上朝!” 眼神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你帮我达成所愿,让我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作为回报——” 她停顿,一字一句道: “我,大夏三公主萧明玥,就是你最稳固的盟友。” 图穷匕见。 现在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已经不是什么“赔偿”,而是一场赤裸裸的政治交易。 封泽萱沉默,目光在萧明玥脸上游移。 眼前这个少女,看似娇蛮任性,实则也是有点心机的。 她清楚自己身为公主并无实权,唯一能拿出来的筹码,就是她这个身份。 【宿主,这个公主比您想象的要精明呢。】 系统适时提醒。 封泽萱不得不承认,她动心了。 光看几个皇子玩政治游戏确实不过瘾,再加上一个公主,上朝应该会更有趣。 “好,我答应你。” 萧明玥的眼睛瞬间亮了。 “不过——” 封泽萱竖起一根手指,目光清冷。 “我只在''上朝''这件事上帮你。其余的浑水,我一概不沾。” “成交。” 萧明玥笑得眉眼弯弯。 “不过,公主殿下,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封泽萱神色凝重。 “一旦踏进朝堂,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 萧明玥的笑容慢慢收敛,她重新走到窗边。 “镇北王,你以为我现在很无忧无虑吗?”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地面上。 “父皇膝下七个皇子,三个公主。皇子们个个都有机会争夺皇位,而我们呢?” 她回头,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只能嫁给权贵做政治联姻的工具。” “我不甘心!我也是父皇的女儿,凭什么就要认命?” 萧明玥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既然你能女扮男装闯出一片天地,我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证明自己?” 封泽萱沉默了。 她忽然明白,眼前这个公主是个不愿被命运摆布的人。 “好,我明白了。” 封泽萱点头。 “那么,公主殿下准备如何应对朝堂上那些大臣的质疑?” “他们会说你不懂政务,会说你是女子不能干政,会说你违背祖制。” 萧明玥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可不是那些只会吟诗作画的花瓶公主。” 她走到书案前,拉开抽屉,取出厚厚一摞手抄本。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学习政务。兵法、律法、民生、财政,我都有涉猎。” 封泽萱翻了翻,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政务要点,字迹工整,内容详实。 “至于那些老古董的质疑……” 萧明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是有镇北王您在吗?您连女子学堂都能推行,还怕搞不定几个老顽固?” 封泽萱被她的话逗笑了。 这个公主,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唉,有点天真啊!】 封泽萱摇摇头,向殿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系统兴奋的声音: 【宿主!有大瓜!】 【什么情况?】 系统的声音变得神秘兮兮。 【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心上人!】 第104章 惊天大瓜!太子的心上人竟是... 【太子心上人?】 封泽萱的八卦雷达嗡嗡作响,整个人都精神了。 【谁家姑娘这么好命,能入咱们太子殿下的法眼?】 系统慢悠悠地解释。 【前些天,太子和他的好哥们吴知谦出宫游玩,在郊外遇上山匪。】 【太子滚落山坡,就是这位姑娘救了他。】 【美救英雄?然后以身相许了?】 封泽萱脑子里的话本子哗啦啦翻页。 什么“落难公子俏侠女”、“山洞定情缘”的桥段已经演了八百个来回。 【差不多。】 系统嘿嘿一笑。 【反正两人看对眼了,太子殿下春风得意,现在走路都飘着呢!】 【宿主,猜猜她是谁?】 【我上哪儿猜去?】 封泽萱腹诽着,人已经溜达到宫门口。 初冬的日头暖融融的,照在朱红宫墙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一队人马正从宫外走来。 为首的正是太子萧明轩,他今日穿了身月白锦袍,衣角用银线绣着流云暗纹,随着步履微微浮动。 他身形挺拔,气质温润,只是眉梢眼角都噙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太子左侧是身材健硕的吴知谦,右侧,则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女。 封泽萱的视线和太子在空中撞个正着。 萧明轩显然认出了这是女装的她,脚步一顿,脸上闪过片刻的空白,随即一抹惊艳从眼底划过,快得几乎抓不住。 他停下脚步,竟有些手足无措。 “镇……镇北王。” 封泽萱冲他颔首,心中暗笑。 瞧这副纯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她的目光自然地落到他身旁的少女身上。 少女不过十五六岁,一身粉藕色衣裙,梳着双丫髻,显得稚气未脱。 一双杏眼又圆又亮,看人时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宿主!就是她!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封泽萱了然。 眼光不错。 那少女似乎察觉到了太子的失神,立刻竖起了浑身的防备。 她警惕地看向封泽萱,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危险”二字。 下一刻,她伸出小手,亲昵又用力地挽住了太子的胳膊,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贴了过去。 一个宣示主权的姿态。 【哟,领地意识还挺强。】 【小妹妹,放轻松,姐姐我不会和你抢男人。】 封泽萱内心轻笑,面上依旧是那副淡然无波的样子。 太子听到这句心声,耳根“刷”地一下就红透了。 封泽萱向他再次颔首。 “太子殿下。” 说完,她便与三人擦肩而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那少女幼稚的示威,在她看来,就跟猫崽子炸毛一样,毫无杀伤力。 被这小插曲一打岔,她倒忘了追问系统那姑娘的底细。 出了宫门,正值午时,腹中空空。 封泽萱被那对小情侣的“恋爱酸臭味”腻到了,只想找个地方喝两杯清净清净。 她熟门熟路地拐进醉仙楼,要了个靠窗的雅间。 “酱肘子,烧鸡,再来一壶桂花酿。” 菜很快上齐,酱肘子炖得软烂脱骨,肉香扑鼻。 封泽萱撕下一块,大快朵颐。 刚喝下半杯酒,隔壁雅间传来男女的对话。 男人的声音像是浸了油,腻得慌。 “莺莺,来,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永不分离。”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怯的推拒。 “讨厌,三郎又拿我取笑……” 【咦?】 封泽萱夹着肘子的手停在半空。 这对话,怎么听着那么像话本里骗良家妇女的经典开场白? 【系统,吃下隔壁的瓜。】 【扫描完毕。】 【隔壁男子钱三,私窑的托。酒里下了迷药,准备把对面的姑娘迷晕了卖掉。】 封泽萱挑了挑眉。 【光天化日,皇城脚下,这么嚣张?】 此时,隔壁的莺莺姑娘已经端起了酒杯。 她脸上泛着红晕,正要与钱三共饮。 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里炸响。 【隔壁男子钱三,私窑的托。酒里下了迷药,准备把对面的姑娘迷晕了卖掉。】 莺莺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洒出几滴。 她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声音? 神仙显灵?还是自己听错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钱三。 他正用一种让她脊背发凉的眼神催促她喝酒。 直觉告诉她,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 她心脏狂跳,面上却强作镇定,借着给钱三夹菜的功夫,手指在桌下一拨,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酒杯换了位置。 “三郎,这杯酒,你先喝嘛。” 莺莺姑娘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钱三不疑有他,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莺莺你……” 话没说完,他两眼一翻,“砰”地一声,脑袋重重磕在桌上,没了动静。 莺莺姑娘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 真的! 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 后怕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一咬牙,解下钱三的腰带,手脚并用地将他捆了个结实,又扯下桌布塞进他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连滚带爬地跑出雅间,尖叫着去喊人。 【还行,不算太笨,省得我动手了。】 封泽萱喝完最后一口酒,意兴阑珊。 她托着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有些微醺。 【宿主,见此情景,你对爱情是否感到失望?】 系统忽然问。 【失望?怎么会。】 封泽萱眼神迷离。 【我只是不信这玩意儿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你明明很欣赏三公主,还说太子长得好看。】 系统无法理解这种矛盾。 【那叫口嗨,懂不懂?】 封泽萱晃了晃手指。 【纯粹欣赏美好事物,就像看画听曲儿。】 【但要让我跟另一个人朝夕相对,分享我的床,分享我的饭,分享我的时间……】 她皱起眉,一脸的嫌弃。 【想想就别扭。】 【宿主,肯定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那个对的人啦!】 系统根据它的恋爱数据库,大胆断言。 封泽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也许吧。】 …… 翌日,金銮殿。 封泽萱身着王袍,打着哈欠继续当她的隐形人。 皇帝没让她改动,她也乐得站在后排摸鱼吃瓜。 朝臣们照例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 封泽萱听得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了昨日被岔开的话题。 【对了统子,昨天那个瓜还没吃完呢。】 【太子的心上人,到底什么来头?】 她这一问,看似平静的朝堂,暗流涌动。 站在龙椅旁的皇帝萧玦尘,耳朵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前排的几位重臣,奏报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三分。 所有竖着耳朵听心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可是关乎国本的惊天大瓜! 万众期待中,系统终于开口了。 它的声音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震撼感,清晰地回荡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那位姑娘啊,说起来关系有点绕。】 系统故意拖长了音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她其实是太子殿下……】 【……异父异母的妹妹!】 第105章 皇上头顶绿油油!太子爱上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异父异母的……妹妹?】 封泽萱脑子里的弦,“嗡”一声绷断了。 这是什么新型亲戚关系? 八卦线路图瞬间烧到冒烟。 “啪嗒——” 龙椅上,萧玦尘手中的奏章滑落在地。 妹妹? 他亲自查过,那姑娘是刑部侍郎周正的嫡女,家世清白,八竿子都打不着皇家! 怎么就成了太子的妹妹? 这晴天霹雳,砸得他眼前发黑。 庆幸太子开窍的心情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愚弄的震怒。 一瞬间,金銮殿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 楚天阔下意识按住剑柄,目光如电。 封怀安额角的冷汗,一颗颗滚入衣领。 几个年轻言官激动到脸颊涨红,脖子却感觉凉飕飕的。 这瓜太大,他们怕是吃不下了! 这要传出去,皇家还要不要脸面? 太子名声往哪搁? 【不对!统子你给我说清楚!】 封泽萱在心里疯狂摇晃系统。 【异父异母,那就是没血缘关系啊!】 【顶多算个重组家庭的兄妹恋?虽然也挺炸裂,但总比亲的好!】 她拼命想把这扭曲的伦理关系掰回正轨。 几乎是同时,萧玦尘和一众老臣也猛地反应过来。 对哦!异父异母! 没有血缘关系! 众人刚提上天的心,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恶劣的戏谑,再次响起。 【宿主,你想得太简单了。】 【太子喜欢的姑娘,周如燕,确实是周正的嫡女。】 【但她的亲娘——】 系统的声音带着看好戏的调调。 【是皇帝后宫里的女人!】 封泽萱忽然意识到,如果是普通的异父异母系统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她下意识抬头,视线精准投向萧玦尘的头顶。 那里,威严的十二旒冕冠之下,仿佛已是绿草如茵,生机盎然。 【皇上……又被绿了?!】 又? 这个“又”字用得多扎心! 萧玦尘心里也有点忐忑,究竟是后宫哪个女人背叛了他! 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生怕皇帝当场暴走殃及池鱼。 同时,那一只只耳朵,却竖得比谁都高。 封泽楷站在妹妹后头,此刻心情也是激动不已。 他攥紧了拳头。 原来,现场吃瓜是这种感觉! 比隔着屏幕看刺激一万倍! 【没办法,谁叫皇帝不是经常宿在皇后那里,就是去宠幸几个宠妃。】 系统幽幽地科普。 【这后宫佳丽三千,总有好几个女人被他忘在脑后。周如燕的亲娘林才人,就是其中之一。】 【林才人当年入宫后就没见过皇帝,分到的宫殿又偏僻,离皇帝寝宫最远,走路都得半个小时。】 【皇帝贵人多忘事,她娘家也是小官根本没机会面圣,这不一不小心就把林才人...给忘了。】 封泽萱很是无语。 【这跟打入冷宫也没啥区别了!皇帝没事娶那么多女人干嘛?浪费!】 萧玦尘:朕没打!是忘了!而且选秀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又不归朕管! 系统继续道: 【这也不能怪皇帝吧!就他原来那三秒功夫,也确实照顾不过来......】 封泽萱嘴角微抽。 【差点忘记这茬了!杀人诛心啊统子!】 萧玦尘握住龙椅扶手的手背,青筋坟起,骨节咯咯作响。 够了! 还有完没完了! 动不动就拿这事鞭尸! 凛冽的龙威如寒冰般扫过大殿,官员们瑟瑟发抖,却又忍不住想笑。 【那……异父异母怎么来的?】封泽萱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系统继续述说。 【有一天,林才人闲来无事,竟发现寝殿梳妆台后,有条仅容一人的密道。】 【嚯!皇宫的安保这么拉胯的吗?】 满朝皆惊! 皇宫内苑,竟有密道? 萧玦尘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他已经决定,今日退朝,就让羽林卫把整个后宫翻过来! 【刚开始她也不敢进去探索,可日子久了,实在寂寞难耐。】 【于是她就壮着胆子,跟着心腹宫女走进密道探险。】 【密道很长,出口就在京郊山林,旁边住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猎户。】 封泽萱的脑中,瞬间勾勒出八块腹肌和充满力量感的臂膀。 【然后呢?然后呢?】 系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更炸裂的事实。 【林才人就开始了她的双面人生。】 【她偷偷跑出来,找个隐蔽位置,观察那身材高大的猎户砍柴、种菜、打猎......】 【她觉得这种日子充满了烟火气,比那死气沉沉的皇宫有趣多了。】 众人:谁说不是呢! 【后来有一天,猎户发现了她。】 【问她是谁时,她谎称自己是逃难的流民。猎户看她一个弱女子居无定所,就好心收留了她。】 【一来二去,俊男美女,干柴烈火,自然而然就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只有系统绘声绘色的讲述声,以及某些官员粗重的呼吸声。 刺激! 太刺激了! 这比任何话本戏文都精彩! 【尝过爱情的滋润,她哪还想回那个“冷宫”啊!】 【于是她心一横,让心腹宫女扮作她的样子留在宫里装病,自己则改名换姓,跟着猎户彻底私奔了。】 【后来怎样了?】 封泽萱问。 【再后来,那猎户走了大运,投军立功,一路做到了正三品的昭武将军。她也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艳羡的将军夫人。】 【哇哦!这也太抓马了吧!简直是民间话本照进现实啊!】 萧玦尘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的女人跑了,还跟别人生了女儿,如今这女儿又跟自己的儿子搞到了一起! 他想生气,想非常生气,可是他发现自己气不起来...... 因为他连那个林才人长啥样都不知道....... 【那个猎户将军呢?怎么没在朝堂上见过?】 【他啊,三年前跟匈奴打仗的时候,战死沙场了!】 系统叹了口气。 【唉,可惜了,还以为是幸福结局呢,原来是个悲剧。】 封泽萱也觉得有些遗憾。 朝中不少认识这位昭武将军的官员,也不禁唏嘘。 这位将军是为国捐躯的英雄,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离奇往事。 还好死后才被皇帝发现,不然怕是不得善终。 他夫人现在很危险啊! 萧玦尘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那女子的父亲不是周正吗? 怎么成了昭武将军??? 【不过,这昭武将军实在太爱他夫人了,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系统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神秘兮兮。 【所以,这里面还有一个惊天大瓜!】 封泽萱精神一振。 【什么瓜?快说!】 第106章 横跨皇室与将军府的绿帽,究竟还能叠几层! 金銮殿上,皇帝萧玦尘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 这桩泼天的丑闻,居然还带连载的? 满朝文武更是连呼吸都忘了。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慢悠悠地响起。 【那位为国捐躯的昭武将军,确实爱惨了林才人。】 【爱到……】 系统故意拉长了音调。 【心甘情愿地,戴上了一顶碧绿通透的帽子。】 【啥玩意儿?!】 封泽萱那副漫不经心的咸鱼表情,瞬间寸寸龟裂。 【这猎户将军……也被绿了?喜当爹?!】 “轰——” 这一下,整个朝堂的官员脑子都炸了。 楚天阔将军那张素来刚毅的国字脸,此刻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喉结上下滚动。 一向稳如泰山的户部尚书楚恒,也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自己的山羊胡,眼里全是荒谬和不敢置信。 皇帝被绿,凭空生出了太子的“妹妹”。 结果,昭武将军,也是个绿帽侠? 这关系……这关系还能再乱一点吗?! 萧玦尘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来! 都给朕端上来! 朕倒要看看,这顶横跨皇室与将军府的绿帽子,究竟还能叠几层! 封泽萱迫不及待追问。 【统子!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不疾不徐,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说书人,开始娓娓道来。 【这事,得回溯到十七年前。猎户和林才人成亲后,确实有过一年多蜜里调油的好日子。】 【可惜,一场意外,改变了一切。】 【猎户有一次进深山打猎,夜里睡在临时搭建的木屋里。一只没长眼的小老虎闯了进来,把他的一颗……蛋,给叼走了。】 【蛋?什么蛋?鸡蛋?】 封泽萱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男人二两肉里的那颗蛋啊~】 系统解释得十分直白。 封泽萱秒懂! 【卧槽!!!】 她的惊呼在心里炸响。 同步的,满朝文武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好几位膀大腰圆的将军,都不自觉地并拢双腿,下盘收紧。 只是想一想,就感觉四肢百骸都在幻痛! 【还好,他命大,遇到一位上山采药的郎中,这才捡回条命。】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失去行房的能力,却……彻底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封泽萱瞬间抓住了重点,后续的发展在她脑中已有了雏形。 【所以,这位将军为了不让妻子无后,主动给自己妻子“纳妾”?找别人来生孩子?】 她在心里啧啧称奇。 【我的天,这种剧情,三流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吧?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离奇!】 系统继续爆料。 【一开始他也没这么想,只是觉得愧对妻子,终日郁郁。】 【转折点发生在某一天,他发现自己那位经常来家里蹭饭的好友,看他妻子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朝堂上,众人已经听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封泽楷站在妹妹身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感觉自己从小建立的伦理纲常,正在一砖一瓦地崩塌。 【他摊牌质问好友,好友也坦荡,直接就承认了。猎户当场暴怒,把好友揍了个半死。】 【但好友顶着一张猪头脸劝他,说他没有生育能力,迟早会被妻子抛弃。 他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经过好友长达数月的洗脑,猎户那颗备受煎熬的心,动摇了。】 【他和好友本就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邻居,知根知底。对方还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对未来孩子的教育大有裨益。】 【笑死,他就这么把自己给说服了?他问过他妻子的意见吗?万一他妻子根本不想当妈呢?】 封泽萱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 【没办法,古人思想嘛,无后为大。】 系统也很无奈。 【他跟林才人说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林才人当场就拒绝了。】 【但架不住他日复一日地提起,再加上那个书生长相清秀,文质彬彬……一来二去,她半推半就,也就从了。】 【所以……从此三个人就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了?】封泽萱问。 萧玦尘:还有这种操作?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写满了“成何体统”,心里却像有猫爪在挠,又刺激又好奇。 封泽楷站在妹妹身后,目瞪口呆ing。 为什么每次妹妹吃到的瓜都如此炸裂! 他的三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不过……抛开世俗伦理,单从感情角度看,那位将军对妻子的爱,竟有几分……真挚到扭曲的伟大。 封怀安眉头紧锁,这瓜太不正经了! 萱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天天听这些! 可他又忍不住去想,那位昭武将军的胸襟…… 能做到这一步,确实需要常人无法想象的勇气和包容。 【宿主。林才人后来生了两个孩子。大儿子记在猎户名下,跟着父亲从军,后来一同战死沙场。】 【小女儿,也就是周如燕,则记在了那个书生的名下。】 【而那个书生,就是如今的刑部侍郎,周正!】 “嗡!” 此言一出,刑部侍郎的几个同僚猛然想起一件事! 昭武将军府和周侍郎的府邸,就是墙挨着墙的邻居! 以前只当他们是关系过命的好兄弟,现在想来…… 这哪是邻居,这分明就是一家人啊! 难怪昭武将军对外宣称妻子体弱早逝! 难怪周侍郎也常说自己夫人常年卧病在床,从不见客! 呵呵,原来是同一个“夫人”! 【宿主,在女儿出生后,两位父亲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一人弃猎从戎,一人悬梁苦读。一个考武举,一个考文举。】 【他们发誓,要让妻子和孩子,过上全天下最好的日子!】 封泽萱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这他妈的……也太励志了吧!】 满朝文武,也彻底失语了。 皇帝被绿,将军接盘,两个男人共养一个家,还各自奋斗成了国之栋梁…… 每一个节点,都踩在所有人的三观上,疯狂蹦迪。 【我的天……这简直是古代版的开放式家庭啊!】 封泽萱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能征善战的沙场将军,一个满腹经纶的朝廷文官,一个逃出皇宫牢笼的美人……】 【这组合,放现代能拍八十集都市伦理奋斗大剧了。】 【虽然荒唐,但对当事人来说,也许……这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封泽萱伸了个懒腰,在心里盘算着。 【太子殿下爱上的,可是这么一个身世离奇到炸裂的姑娘。皇上知道了会怎么办?】 【是棒打鸳鸯呢,还是……成人之美?】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7章 千里之外现真容!将军父子成野人? 萧玦尘眼皮一跳。 还能怎么办? 你不说,朕不说,借满朝文武一百个胆子,谁敢往外泄露半个字? 太子的蛊毒要紧,这些细枝末节,忍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路的变化。 从最初的震怒,到中途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 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佩服那位已经化为枯骨的昭武将军了。 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步…… 他已无法用简单的“对错”去指摘。 想想自己这个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似乎从未对哪个女人付出过这样的真心。 至于那顶虚无缥缈的绿帽子…… 反正人也死了,朕就大度地不计较了。 【唉,对了,说起来,刑部侍郎周正好像好几天没来上朝了?】 封泽萱吃完了这个惊天动地的大瓜,咂摸了一下嘴,忽然想起了这个关键人物。 朝堂上,几位与周正相熟的官员也是心中一动。 是啊,周侍郎已经告了好几天的假了。 【宿主,他告假了。】 【对外宣称是夫人重病,要带她离京遍访名医。】 【实际上,是带着他的夫人,去游山玩水,顺便……去祭拜一下她的好丈夫,他的好兄弟。】 系统幽幽地补充道。 封泽萱:“……” 众臣:“……” 萧玦尘:“……” 【三角形果然是最稳固的关系。】 封泽萱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哲学感叹。 话音刚落,系统的声音却猛地一变,带上了一丝急促。 【宿主,有新情况!】 【本统花费点能量查到昭武将军和他的儿子并没有死!】 封泽萱一个激灵。 没死? 【什么情况?】 【难道是被边关医女救治醒来失忆了,就以身相许了?】 她脑子里的话本子又开始哗啦啦翻页了。 【宿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两父子三年前在雁门关外作战,被逼入绝境,但不想死在敌军手里,毅然决然跳崖了。】 【哦豁,跳崖情节虽迟但到!】 封泽萱瞬间来了精神,准备迎接经典桥段。 【让我猜猜,他们是不是在底下找到绝世武功秘籍,三年如一日都在练功,准备王者归来?】 【no,no,no,宿主,错了。】 系统否定得斩钉截铁。 【他们迟迟不上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上不来。】 【什么情况,怎么会上不来?】 【因为他们掉到下面后,当时的匈奴士兵怕他们没死透,就把崖边的巨石合力推了下去。】 【崖底空间本就狭小,他们被那块巨石彻底堵死了出口……上不来了。】 【卧槽!】 封泽萱很是无语。 这算什么? 英雄归来剧本,被强行改成了荒野求生? 【等等!我想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直播!快给我看直播!我要看现场!】 下一秒,一道巨大光屏,赫然出现在金銮殿的半空中。 光屏里,崖底幽暗,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一堆即将燃尽的篝火,跳动着微弱而疲惫的光。 火堆旁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中年,一个少年。 皆是衣衫褴褛,须发长得如同野人,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他们身形虽然依旧健硕,但眼神空洞,神情麻木,正沉默地翻烤着一根木棍上串着的鱼。 动作机械,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在他们头顶,一块巨大到遮天蔽日的岩石,严丝合缝地卡在崖壁之间,只留下一线天光。 那块巨石,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牢笼。 【这……这也太惨了吧!】 封泽萱看着那副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我平时很爱吃瓜,但这种瓜吃着一点都不香啊!】 【那可是为国征战的英雄啊!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 一直竖着耳朵,将镇北王心声听得一清二楚的萧玦尘和一众官员,猛然间,感觉眼前光线一变。 他们齐刷刷抬头,只见封泽萱的头顶上方,凭空出现了一面清晰无比的巨大画卷! 还是会动的画卷! 上面的场景,正是镇北王心声里所描述的崖底景象! 听到心声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此刻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有官员忍不住小声嘀咕,眼皮疯狂跳动,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身旁同僚立即狠狠扯了扯他的袖子,用眼神警告他——别作声!可不能让镇北王瞧出端倪来! 萧玦尘死死盯着“画卷”,心脏狂跳。 太神奇了! 这简直是神迹! 镇北王将千里之外的画面,实时展现在眼前?! 这莫不是仙人手段? 他的目光锁定在画面中的中年男人身上。 虽然胡子拉碴,满面污垢,但那熟悉的轮廓,那即便身处绝境也依旧挺直的脊梁…… 昭武将军! 是他! 他没死! 他只是被困住了!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混合着震惊、狂喜、愧疚与愤怒,在他胸中激荡翻涌。 他紧握龙椅的扶手,才没让自己失态。 楚天阔双拳紧握,眼眶发红。 昭武将军曾是他的前辈,是他敬重之人,他一直以为对方早已战死沙场,为此扼腕多年。 现在看到这一幕,那份军中袍泽的情谊让他胸口发热。 封怀安也咬紧了牙关。 为国征战的英雄,竟然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年! 【统子,他们靠什么活下来的?】 封泽萱盯着光幕里的惨状,心里很不是滋味。 【崖底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水潭,里面有鱼。】 【渴了喝潭水,饿了吃烤鱼,偶尔还能找到些许贴着石壁生长的野菜。】 【三年了,天天如此,日日如此。】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统子,把他们具体所在的地点给我!】 封泽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雁门关外,黑风崖!】 【距离雁门关三十里。】 系统立刻报出坐标。 【距离雁门关大概三十里路程。】 【不过宿主,那块堵住洞口的巨石重达千斤,巨石之上,还压着上万颗不同体量的石块,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堵塞结构。想要移开,难如登天。】 【管他难不难!】 封泽萱在心里一拍大腿。 【大不了我花瓜值兑换个什么神力丸,或者找个炸药包!】 【反正我现在瓜值多得是,总不能让英雄继续受困!】 【再说了,救了英雄途中,说不定还能再吃到大瓜呢!】 最后一句,总算又回到了她熟悉的节奏上。 萧玦尘听到这里,心中暗下决定。 退朝后,立刻派人前往黑风崖探听情况! 就在此时,太监总管王德海匆匆走进大殿,凑到萧玦尘跟前小声道: “陛下!不好了!” “太子殿下在御花园,吐血晕倒了!太医说……说情况很不好!”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8章 太子吐血昏迷,这破蛊虫竟是个单身狗见不得人谈恋爱? 萧玦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说什么?!”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压着暴怒。 “太子怎么会吐血?!” 王德海趴在地上,声音抖得厉害: “回陛下!太医们说太子殿下脉象紊乱,是蛊毒发作之兆!怕是……怕是……” 后面几个字他不敢说。 刚还沉浸在惊天大瓜里的百官,一下子被拉回现实。 太子出事了! 封泽萱刚关闭崖底的直播画面,一抬头就撞上皇帝那张要杀人的脸。 【统子,皇帝这脸色怎么这么吓人?发生啥事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 【宿主,太子的蛊毒复发了。】 【卧槽!】 封泽萱心里一跳。 【怎么回事?上次给的解药过期了?】 【难道是淑妃那个老妖婆还留了后手?】 这几句心声让萧玦尘冷静下来。 对!还有镇北王! 她能救太子一次,就能救第二次! 萧玦尘看向封泽萱,那眼神里带着依赖。 系统不紧不慢解释: 【宿主,上次你兑换的只是‘强效镇蛊丸’,压制性的,并非根除药剂。】 【那怎么突然就失效了?】 系统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太子殿下最近不是跟那位周如燕姑娘看对眼了么?】 【郎有情妾有意,正是春心萌动时。】 【这情蛊最是敏感,被爱情的酸臭味一刺激,就从沉睡中苏醒,顺便作个妖,抗议一下。】 封泽萱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好家伙!】 【这蛊虫还是个单身狗,见不得别人谈恋爱是吧!】 众人听了都觉得荒谬。 这破蛊虫,竟是个见不得人好的东西! 【宿主,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法。】 【一:花费五十万瓜值,兑换一颗“强效解蛊丹”,药到病除,永绝后患。】 【二:再花一千瓜值,购买一颗“强效镇蛊丸”,可保太子三个月内无虞。】 【三个月期间,让他和他心爱的姑娘成亲圆房,阴阳调和,便可彻底化解蛊毒。】 萧玦尘内心咆哮。 选一!选第一个! 花五十万,给朕买个安心! 朕现在就想让太子彻底摆脱这个鬼东西! 但理智告诉他,根据他对封泽萱这个财迷的了解…… 她百分之一万,会选第二个。 果不其然。 【这还用选?】 封泽萱的心声斩钉截铁。 【一千瓜值就能搞定的事,我疯了才花五十万!】 【那可是四十九万九千的差价!够我兑换多少好东西了!】 【再说了,太子和周姑娘两情相悦,成个亲就能解决,So easy!】 【我这不仅是救人,还是当月老,功德无量啊!】 萧玦尘闭眼,长吸一口气。 “镇北王,你上次给太子的药丸,可还有?” 封泽萱躬身一礼,手腕一翻,一个朴实无华的小瓷瓶便出现在掌心。 “回陛下,臣这里,刚好还备着一颗。” “快!拿去给太子。” 萧玦尘催促道。 王德海从封泽萱手中接过瓷瓶,火急火燎冲出大殿。 危机暂时压下,金銮殿的气氛稍缓。 封泽萱趁热打铁,上前一步。 “陛下!” 她的声音清朗而坚定。 “臣昨日收到密报,得知为国捐躯的昭武将军与其子并未身亡!” “他们目前被困于雁门关外的黑风崖下,生死一线!” “臣,恳请陛下准许,让臣即刻启程,前往黑风崖搭救!” 萧玦尘“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震惊。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手“啪”地一声拍在扶手上。 “此言当真?!” 声音里满是狂喜,像是第一次听闻这个消息。 “昭武将军……他还活着?” “好!好!好!真是天佑我大夏!” 底下的官员们心领神会,纷纷附和。 “天佑大夏!陛下洪福齐天!” “昭武将军乃国之栋梁,若能寻回,实乃社稷之幸!” 萧玦尘看向封泽萱。 “镇北王听旨!” “朕命你带领一千兵马即刻出发,火速赶往黑风崖!”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昭武将军父子平安带回!”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臣一人一骑,足矣。” 封泽萱淡淡开口。 萧玦尘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她有这个资本。 “准!” 【嘿嘿,成了!】 【未来一段日子不用上朝打卡,简直不要太爽!】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哈哈哈!】 系统立刻吹起彩虹屁。 【宿主英明!咱们这次救完人,回来的路上可以慢悠悠地逛,就当是公费旅游了!】 【好主意!这个必须有!】 众臣:“……” 我们还在为国之栋梁的生死而揪心,你已经开始规划旅游路线了? 下朝后,封泽萱与父亲、兄长简单告别。 封怀安与封泽楷要去官署处理公务,她则直接奔赴西城兵马司。 皇帝赏赐的宝马早已等候在那里。 那是一匹通体乌黑的西域骏马,油光水亮,没有一根杂毛,四蹄之上却隐有暗红色的鬃毛,名为“墨风”。 封泽萱换上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长发用一根同色发带高高束起,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 她脚尖轻点,翻身上马。 【走起!】 她双腿一夹马腹,墨风长嘶一声,四蹄如风,绝尘而去。 官道上,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封泽萱骑在马上,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整个人都快飞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爽了! 只有她和这匹骏马,还有前方无限的可能性。 她迎着风,快活地哼起歌。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世界都变形,回去谈何容易...” “It''s ok ,我想我天生就不会,It''s ok 不需要指点我进退,It''s ok 让我被恶念包围...” 高歌一个小时后,封泽萱放缓了马速。 【统子,说真的,等我攒够了瓜值,咱们就死遁吧。】 想到随身空间里的几大箱黄金白银,封泽萱底气十足。 【都实现财富自由了,还天天上班打卡,多少有点自虐了。】 【好呀好呀!宿主,那你到时准备去干什么?】 系统十分捧场。 封泽萱的思绪开始放飞。 【闯荡江湖就算了,打打杀杀太累。】 【我最多每年换一个地方住,就住当地的“富人区”,安全又舒服。】 【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睡遍……咳,赏遍天下美男!】 【宿主,届时你可以兑换一架私人飞机,或者一辆超级豪华的旅行房车,走到哪住到哪,岂不美哉!】 封泽萱意动,立刻点开系统面板。 【私人飞机:两千万瓜值。】 【全地形奢华旅行房车:五百万瓜值。】 她默默看了一眼自己两百多万的瓜值余额。 “……” 为了未来的理想生活,必须更努力地吃瓜了! 封泽萱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就在她和系统畅想未来时,墨风忽然放慢了脚步,轻轻打了个响鼻。 【宿主,瓜来了。】 系统的声音带着兴奋。 第109章 美男树上挂,仇人路边来 【宿主!前方三里,有瓜!】 系统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封泽萱精神一振。 【我的旅游经费来了?】 她猛地一夹马腹。 墨风会意,四蹄翻飞,如一道黑色闪电划破官道。 三里路,转瞬即至。 “吁——” 封泽萱猛地勒住缰绳,墨风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官道两侧是密不透风的林子,静得有些诡异。 【统子,你是不是出bug了?】 封泽萱有些怀疑。 【这荒山野岭,哪来的经费?】 【难道是哪棵千年老树成精了,还是哪只野兔子出轨劈腿了?】 【宿主!左前方那棵大槐树!】 系统急切地指引着方向。 封泽萱的视线瞬间锁定目标。 那棵槐树,确实是此地当之无愧的树王,枝干粗壮,遮天蔽日。 她催马靠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树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在风中轻微摇摆。 当她走到树下仰头看清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人。 一个被剥光了所有衣物,仅用粗麻绳倒吊在树杈上的……少年。 苍白的肌肤在斑驳树影下格外刺眼。 封泽萱瞳孔骤缩。 【卧槽!哪个变态干的?!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宿主,是三皇子萧明瑞!】 系统的声音里满含愤怒。 【这少年名叫季宁,十七岁,孤儿,几日前被三皇子看上就让人掳走他。】 【这少年是个烈性子,宁死不从,就被扒光了挂在这里折磨!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快二十个时辰了!】 又是那个人渣! 封泽萱的胸中腾起一股暴虐的杀 上次在宫里给的教训,那个人渣显然一个字都没记住! 【统子,这小子还活着吗?】 【还活着,但情况不太好。长时间倒吊导致脑部充血严重,再不救就真的危险了。】 她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黑色织金外袍被一把扯下,她看都没多看那少年一眼,脚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天而起。 轻功运至极致,她在粗壮的树干上接连三踏,如履平地。 在空中一个轻巧的翻身,她已稳稳落在倒吊着少年的那根树杈上。 没有丝毫迟疑,宽大的外袍劈头盖脸将少年裹了个严严实实。 寒光一闪,腰间匕首出鞘。 “噌——!” 麻绳应声而断! 封泽萱单手接住下坠的身体,在树干上借力一撑,轻盈落地。 她小心地将人放在草地上,这才正眼打量起来。 外袍滑落少许,露出一张脸。 饶是见惯了美男的封泽萱,也不由得愣住了。 这张脸…… 实在是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五官像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挑不出一丝瑕疵。 那种美,是一种雌雄莫辨的脆弱美感,既有男子的英俊,又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澈纯真。 即便此刻脸色惨白,嘴唇干裂,额头还有些青紫的淤痕,依旧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靠……这颜值也太犯规了吧!】 封泽萱暗自咋舌。 【放在现代,这妥妥的顶流小生啊!难怪萧明瑞那个人渣会疯,这张脸确实有让人发疯的资本。】 【不过,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 正思索间,地上的少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眸子。 在看到封泽萱的瞬间,那双眼睛骤然亮起,像是找到了主人的小兽,满含着依赖和信任。 “漂亮姐姐。” 声音软糯带着奶音,透着没睡醒的懵懂。 封泽萱一怔。 【统子,这人该不会是被吊傻了吧?】 【报告宿主,他脑袋撞到了树干,外加长时间倒吊导致脑部充血,智力暂时退化到七岁水平,可逆。】 系统的信息精准而高效。 【所以现在这是个长着十七岁身体,智力只有七岁的大号萌娃?】 封泽萱叹了口气。 又是个倒霉蛋。 封泽萱蹲下身,尽量放轻声音。 “小朋友,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家在哪里?” 少年茫然地摇摇头,眼中一片迷茫,显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怯生生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衣角。 “姐姐…姐姐带我走好不好?我害怕…” 那双眼睛里满是依赖和祈求。 封泽萱的心莫名一软。 【算了,先想办法安顿他再说。】 她刚要扶起季宁,忽然感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 封泽萱警觉地抬头,只见官道尽头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 为首那人一身宝蓝锦袍,满面乖张。 这家伙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是来“欣赏作品”的? 萧明瑞老远就认出了封泽萱。 看到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时,整个人瞬间炸毛。 封泽萱!那个在秋华宴上让他颜面尽失的罪魁祸首! 那个害他和两个男人… “封!泽!萱!” 萧明瑞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封泽萱连起身都懒得,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在路边乱吠的野狗。 极致的蔑视! 这种无视,比任何羞辱都让萧明瑞抓狂! “好!好得很!” 他面容扭曲地狞笑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猛地抽出马鞭,指向封泽萱,声嘶力竭地咆哮: “放箭!给我把她射成刺猬!” 他身后的护卫们立刻弯弓搭箭! 季宁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死死抱住封泽萱的胳膊。 【找死!】 封泽萱眼中杀意瞬间沸腾。 “嗖嗖嗖!” 十几支箭矢离弦,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封泽萱位置射来! 萧明瑞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封泽萱血溅当场的画面。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封泽萱动了。 她带着季宁跳到树上,巨大的枝干挡住所有箭矢。 当最后一支箭矢经过时,她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了高速飞行的箭杆! 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嗡——” 箭矢的尾羽还在剧烈颤动。 “就这点本事?” 封泽萱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她手腕猛地一抖! “咻——!” 那支被她截下的箭矢,以比来时更快、更狠的速度,化作一道黑线,倒飞而回! 目标,萧明瑞的咽喉! 第110章 三皇子成了树上挂件!美少年的身世之谜 "咻——!" 箭矢直奔萧明瑞咽喉! 萧明瑞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瞳孔里只剩下一个急速放大的黑点。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 身边的护卫队长一声闷吼,猛地扑过去将他撞翻在地! 箭矢擦着萧明瑞的耳朵飞过,带起一串血珠,深深钉进身后的杨树。 要是慢半秒,这位三皇子殿下就得下去跟太祖爷报道了。 护卫队长看着那支嗡嗡颤动的箭矢,冷汗直冒。 这得多恐怖的臂力?! 萧明瑞从地上爬起,摸着火辣辣的耳朵。 “封泽萱!你敢刺杀本王?!” 他怒吼出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压不住的颤抖。 粗壮的树枝上,封泽萱单手拎着季宁的后领,稳稳站着。 那姿态,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审视地上的蝼蚁。 "刺杀?" 她嗤笑一声。 “你也配?” "刚才那一箭,是还你的见面礼。” “现在,滚。" 【这个人渣!欺负无辜少年还不够,还想对本姑娘动手?】 【当我是软柿子?】 萧明瑞咬牙切齿,抽出腰间佩剑。 “你以为本王怕你一个女人?” 刚刚只是他大意了! 她再强,还能强过十几个大内高手不成? “既然你找死,本王就成全你!” 剑尖直指封泽萱,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全员听令!给本王上!” “活捉封泽萱!本王要亲手割了她的舌头,再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十几个护卫立刻举刀冲向大槐树! 封泽萱眼中闪过寒芒。 季宁紧抱着树干,瑟瑟发抖。 “姐,姐姐…” 声音带着哭腔。 封泽萱轻拍他肩膀,“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姐姐很快回来。” 话音未落,她已从十米高树上俯冲而下! 黑色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第一个护卫刚举起刀,就被她一脚踢飞三米远! 第二个护卫的刀刚砍到一半,封泽萱已经欺身而入。 她并指成刀,一掌劈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 护卫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其他护卫见状大惊,准备团战。 但封泽萱的速度太快了! 她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每次出手都精准狠辣。 拳打下巴,脚踢膝盖,手刀劈颈。 不到三分钟,十几个所谓的“高手”全部躺倒。 封泽萱快速点住他们的穴道。 世界瞬间安静。 只剩萧明瑞握剑的手抖得厉害。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子!” “杀了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封家也会被满门抄斩!” 封泽萱一步步走向他,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 “放心,我不杀你。” “死,太便宜你了。” 她突然上前,伸手就去扯萧明瑞的腰带! “你干什么?!住手!” 萧明瑞惊恐后退,声音都变了调。 封泽萱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外袍和里衣扒了个干净。 “你不是喜欢把人扒光吊起来吗?” “今天,也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只剩裤衩的三皇子在寒风中冻得直哆嗦。 他想反抗,却被封泽萱一脚踹跪。 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她面前就是个笑话。 封泽萱扯过林中的藤条,将他捆成粽子。 【宿主威武!这叫现世报!】 “住手!本王命令你住手!” 萧明瑞彻底慌了。 封泽萱瞥了他一眼,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她没再理会萧明瑞的叫骂,转身走向那些护卫,如法炮制。 很快,所有人都被扒光捆好。 只留下那个护卫队长完整躺着。 【宿主,怎么还留下一个?要一视同仁啊!】 系统不解。 【总得留个报信的。不然全吊死在树上,我还得背上十几条人命,麻烦。】 【他被我震晕了,没八九个时辰醒不过来。】 【宿主考虑得真周到!】 封泽萱拎起萧明瑞,像拎一只小鸡。 “你想干什么?!” 萧明瑞声音都变调了。 封泽萱笑容灿烂又残忍。 “送你上天啊。” “不——!” 尖叫声中,萧明瑞被精准抛上最高树枝,离地十米。 接着是其他护卫。 很快,一排“人体风铃”挂满大树,在寒风中摇摆,场面壮观。 “封泽萱!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求你放我下来!” 三皇子的求饶声带着哭腔。 “晚了。” 封泽萱拍拍手,飞身上马。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系统弱弱地提醒。 封泽萱一愣,猛地抬头望向树上。 季宁正扒着树干,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清澈眼中满是委屈。 “姐姐…你要走了吗?” 奶音带着哭腔。 封泽萱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这个小可怜!】 她飞身上树,将季宁摘了下来。 "抱歉,刚才太专注教训坏人了。” 季宁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抱住她胳膊。 "没事哒!季宁不怪姐姐!” 封泽萱将他放在马背上,自己翻身跃上。 “抓紧马鞍,不要掉下去了。” 季宁却乖巧地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脑袋轻轻靠在她背上。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处。 封泽萱身体一僵,反手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别碰我,抓马鞍!” 【长得再好看也不能随便吃老娘豆腐!】 她催马疾驰,马蹄声哒哒,很快将身后的叫骂声甩得无影无踪。 两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座小镇。 封泽萱勒住马缰。 封泽萱找了家成衣店,挑了套干净的青色长衫扔给季宁。 “去换上。” “姐姐帮我…” 季宁拉着她袖子撒娇。 封泽萱额角青筋一跳,直接把他推进了换衣间。 片刻后,换好衣服的季宁走出来。 那张清俊绝伦的脸配上干净衣衫,美得有些不真实。 封泽萱啧了一声,拿出从系统商城兑换出的一颗【淤血速清丹】。 “张嘴。” 季宁乖乖张嘴,丹药入口即化。 【这小子被折磨成这样,先治好伤再说。】 药效很快发挥作用。 季宁脸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姐姐,我…” 他眼中的茫然正在消散,似乎要恢复记忆。 封泽萱却已经转身走向马匹。 “你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接你的。” 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 【宿主,你就这么丢下他?】 第111章 “野人”父子重见天日,三年绝境终破局 七日快马加鞭,终于来到黑风崖。 封泽萱翻身下马,走到崖边往下望。 黑洞洞的深渊看不见底,寒风从下面呼呼往上灌,吹得人头皮发麻。 【统子,你确定他们在下面?】 【这么深的悬崖,掉下去不摔死也得震成肉泥吧?】 系统淡定回应:【宿主,崖壁结构呈倒漏斗形,上宽下窄。】 【他们坠落时,被倾斜的岩壁缓冲,最终滑至崖底,并未直接摔死。】 封泽萱展开花费五百瓜值兑换的地图。 果然,地形剖面图显示,悬崖越往下越窄。 一处巨大的岩石恰好被卡在中间,封住了唯一的出口。 【统子,捞人方案给我几个。】 【方案一:定向爆破。风险70%概率引发大规模塌方。】 【方案二:搭建机械索道。需耗时至少七天。】 【方案三:单体传送。代价50万瓜值每人。】 封泽萱眉头一皱。 三个方案她都不满意。 【等等!升级随身空间!把空间放大后直接收走石头!】 【宿主英明!升级随身空间,五十万瓜值就能扩容到桃源级别!】 封泽萱肉疼了一秒钟。 五十万瓜值啊,能买多少好东西了。 不过为了救英雄,值了! “升级!” 她立刻进入空间,轰鸣声从外面传来。 她迫不及待打开公寓门,眼前不再是一堵墙,而是广阔无垠的草原! 小溪潺潺流淌,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 远山如黛,近草如茵。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配置!】 【我完全可以在里面当土皇帝了!买牛买羊,种田种菜,从此隐居不问世事!】 【还能建个温泉别墅,没事泡泡澡…这就是我梦想中的养老圣地啊!】 【怎么样?升级版空间香不香?】 系统得意洋洋。 【香死了!】 封泽萱在草原上美滋滋地转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地出来办正事。 她运起轻功,纵身跃下悬崖。 紧接着她掏出随身公寓里的滑板,在崖壁上灵活滑行。 封泽萱全程紧张兴奋并存。 半个时辰后才滑到那块巨石上方。 巨石足有足球场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堆积着上万颗大小不一的碎石。 【卧槽这么大一块石头!匈奴人是怎么推下来的?】 【宿主,这块石头原本就摇摇欲坠,几十个人一起用力就能推动。】 【他们怕将军父子没死透,还加投这些小石头。】 【这就叫斩草除根啊!】 封泽萱摸了摸石壁,花岗岩材质,坚硬无比。 人工根本凿不开。 【让我来展示一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深吸一口气,封泽萱启动空间转移能力。 巨石连同压在上面的数万块碎石,瞬间消失! 全被转移到升级后的空间草原里! 【这些石头正好用来铺路修房子!废物利用!】 做完这一切,封泽萱继续用滑板向下滑行。 越往下越阴森,仿佛要进入地狱。 又滑了一刻钟,终于到达崖底。 两个浑身脏污、头发胡须乱糟糟的男子,正呆呆仰头看着突然透进来的天光。 破烂衣服挂在身上,皮肤黝黑粗糙,活脱脱两个原始人。 “这…这怎么可能?” 年长男子声音沙哑得厉害。 “爹,天上的巨石哪去了?是神仙显灵了吗?” 年轻男子同样震惊。 天光骤然大亮后,他们跑出简陋的石洞观望,头顶压了三年的巨石突然消失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绝美女子从天而降! 轻盈身法宛如九天仙女下凡。 “仙人!一定是仙人!” “求仙人救命!我们被困三年了!” 野人父子当即跪地磕头,额头碰地咚咚响。 封泽萱连忙将他们扶起。 【哇塞,这两位的造型也太狂野了!直接能去拍荒野求生纪录片!】 【不过能在这种地方坚持三年不死,这意志力绝了!】 两人听到封泽萱的心声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仙人有奇异能力,听到心声也不奇怪。 “两位不必多礼,我不是什么仙人。” 封泽萱摆手道:“我是大夏镇北王封泽萱。” 听到这话,两人目瞪口呆。 “什么?大夏竟有女子当上异姓王了?” 昭武将军颤声问道,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这才三年时间,朝廷怎么变化这么大?” 他儿子也满脸震撼。 不过看到封泽萱刚才那逆天本领,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样的神人,别说当王爷,就是当皇帝都不奇怪。 “在下昭武将军赵无羁,这是犬子赵无敌。” 昭武将军尽力整理了一下仪容,郑重拱手行礼。 “多谢镇北王前来搭救,若非王爷出手,我们父子怕是要老死在此了。” 封泽萱摆摆手:“将军为国征战,理当拼死相救。况且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她环顾四周,崖底确实只有一处小水潭,还有些贴着石壁艰难生长的野菜。 【这两人能在这种地方活三年,比荒野求生专家还厉害!】 【不过吃喝解决了,那拉撒怎么办?】 这问题让父子两尴尬得满脸通红。 【宿主,他们在角落挖了茅坑,还用石头做了简易遮挡。】 系统正色回答。 “将军,这三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封泽萱好奇问道:“有没有想过逃脱的办法?” 赵无羁苦笑:“镇北王,我们试过各种办法。攀岩、挖洞、叠石…能想到的都试过了。” “这崖壁太陡峭,又没合适工具,根本上不去。更别说头顶还有巨石封顶。” 赵无敌点头附和:“我们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可又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死去,辜负了那些战死的袍泽。” “所以只能一天天熬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天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封泽萱听了,心中涌起敬佩之情。 【这种坚韧不屈的品格,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这样的将军,难怪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两人再次听到心声,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这位镇北王,不仅武功高强,连心肠也是极好的。 “二位稍等,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封泽萱打开系统面板,寻找合适的上升工具。 【直升机:五万瓜值,太显眼了,太不古代。】 【热气球套装:一万瓜值,可载重五百斤,最高升空一千米。这个不错!】 【飞行背包:三万瓜值,但只能单人使用…】 “就要热气球!既实用又不会太过惊世骇俗!”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热气球凭空出现在狭小的崖底空间里。 彩色球体,精致藤编吊篮,还有先进燃烧装置。 整套设备精美得像艺术品。 赵无羁父子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是什么神器?从未见过如此奇物!” “热气球,可以带我们飞上去。” 封泽萱淡定解释。 “记得替我保密哦~” 两人连忙点头。 【反正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仙人了,多展示点黑科技也无所谓!】 【说不定还能增加点神秘感和威慑力!】 她点燃燃烧装置,热气球开始缓缓充气膨胀。 巨大彩色球体在狭窄崖底显得格外壮观。 “二位上来吧,我们准备起飞!” 第112章 自由鸟儿要飞翔?雁门关外又有瓜! 吊篮轻晃。 赵无羁父子手脚并用,哆哆嗦嗦地爬了进来。 “镇北王,这……这物件真的能载着我们上去?” 赵无敌的眼神在这个从未见过的奇异物件上来回打量,声音都在发抖。 封泽萱调试燃烧装置,火苗蹿得老高。 “放心吧,我的法器从不出错。” 她故作高深,心里却笑开了花。 【哈哈哈,我第一次坐过山车时,也是这副德行!】 “呼呼”的火焰声响起,热气球缓缓离地。 赵无羁父子闭紧双眼,身体僵得跟木头桩子一样。 失重感袭来,两人的脸都白了。 等上升变得平稳,赵无敌才偷偷睁开一条眼缝。 深渊,正在远去。 阳光,就在头顶。 “爹!我们上去了!我们真的上去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哗哗往下掉。。 赵无羁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 望着那越来越小的崖底,这个铁打的汉子也热泪盈眶。 “飞起来了……镇北王可真是神人啊! 【被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看他们这么激动,我心里也挺感动的。】 系统:【嘤嘤嘤,宿主人美心善!】 封泽萱想起现代被困矿井的工人获救时,心情大抵也是如此吧, 半个时辰后,热气球平稳降落在崖顶。 双脚踏上坚实土地那一刻,两个“野人”再也绷不住了。 “苍天有眼!我赵无羁……重见天日了!” 赵无羁仰天长啸,三年的憋屈和绝望全吼了出来。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爹!咱们活着出来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咱们能给他们报仇了!” 赵无敌跪地痛哭。 封泽萱静静看着,等他们情绪平复了才走过去。 “两位将军,不必想着报仇了。” 两人一愣,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难道朝廷已经与匈奴讲和了? 那他们如何报仇? “匈奴已败,俯首称臣,改国号为‘听夏’,永为我大夏附属。” 什么? 赵无羁父子呆立当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匈奴……败了? 那个纵横草原数百年,让大夏头疼不已的匈奴,竟然败了? 而且还俯首称臣,改了国号? 这怎么可能? 良久,赵无羁找回声音,喃喃道: “匈奴败了……我们胜了!我们大夏崛起了!” “太好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终于可以瞑目了!” 赵无敌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们反应过来,能创下如此功绩,眼前这位年轻王爷定是居功至伟! “镇北王大恩!” 赵无羁二话不说,直接五体投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要不是王爷,我们父子余生都要活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要不是王爷,我们永远不知道匈奴已败的好消息!” “将军这是折煞我了。” 【这老将军也太实诚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宿主稳住!】 封泽萱将他扶起,从空间中取出备好的干净衣物。 “二位先换身衣服吧!这副模样回京城,怕是要被人当野人围观了。” 她开玩笑道。 “等会儿,咱们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两个硬汉的眼眶又红了。 赵无羁激动难抑。 终于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妻子,女儿还有...好兄弟了! 赵无敌也满怀期待。 呜呜呜,超想念母亲,妹妹和二爹! 家! 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统子,咱们现在瓜值余额多少?】 封泽萱在心中默念。 【宿主,目前瓜值余额:237万3千瓜值。】 【叮!检测到重大善举:拯救忠臣良将。】 【系统额外奖励5万瓜值!】 【余额更新:242万3千瓜值。】 【不错不错!这趟没白来!】 封泽萱心情大好,收起热气球,从附近草丛牵出提前备好的马车,又取出一个钱袋。 “你们父子坐这辆马车回京吧!这路程还有十多天,坐马车舒服些。” “这是一百两银子,路上花销。” 赵无羁接过钱袋,只觉入手沉甸。 打开一看,竟是一百两雪花银! 他连忙推辞:“王爷,这万万使不得!” “您已经救了我们性命,哪能还要您的银子!” “拿着吧,我不缺钱。” 封泽萱不容拒绝地塞回他手里。 “为你们花钱我很乐意!” 赵无羁只好收下,疑惑道: ”王爷不同我们一道回去?“ 封泽萱挠挠头。 “嗯...我还有点私事要办,二位先行一步吧!” “那行!王爷大恩,我父子……” “不必多言。” 封泽萱摆摆手。 “回京之后,圣上自有安排。你们只需知道,大夏没有忘记你们,百姓没有忘记你们!” 赵无羁眼眶一红,郑重抱拳。 “王爷保重!此生若有机会,定当以死相报!” 赵无敌也深深一拜。 “王爷再造之恩,我赵无敌永世不忘!” 封泽萱点点头,目送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 【乌啦啦!任务圆满!】 【接下来半个月,我就是自由的鸟儿!】 【想去哪地玩就去哪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等玩够了再通过空间渠道闪现回家,完美!】 她慢悠悠骑着墨风,朝雁门关方向而去,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 两个时辰后,雁门关的城楼出现在视野中。 【宿主!度假模式正式启动...】 系统欢快的声音还没结束,封泽萱的眉头却倏然皱起。 她勒住马缰,望向不远处的城门。 夕阳下的关城雄伟壮阔,却被一阵阵凄厉的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数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跪在城门外。 男女老少,哭天抢地。 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对着苍天嚎啕。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这是要绝我们青石村的后啊!”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 哭声凄惨,闻者心酸。 守城的将士认出了封泽萱,正要上前迎接,却见她已翻身下马,径直走向那群百姓。 “元帅!”将领快步跟上。 封泽萱无暇理会,走到汉子面前。 汉子怀中的孩子不过三四岁,小脸蜡黄,呼吸微弱。 浑身布满了细密的红疹,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溃烂流脓。 触目惊心! 【统子,什么情况?】 【宿主,检测到瓜源!正在扫描……扫描完毕!】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宿主,这不是普通的病!】 第113章 投毒夫妻现原形!封泽萱怒揭真相 封泽萱蹲下身。 破旧被褥里,蜷着一具小小的身躯。 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统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系统声音带着凝重。 【宿主,检测结果出来了。他们中毒了。】 【中毒?】 封泽萱心头一跳。 系统直接播报查询结果: 【毒素类型:未知生物碱,针对性极强,仅对十二岁以下孩童生效。】 【特性:高传染性。】 【投放源:城门主井。】 【投毒者:听夏国夫妻,张山,李花。】 【动机:报复。】 封泽萱还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疫病。 【中毒人数有多少?他们报复的动机是什么?】 【总计有十五名,还好这边地广人稀,传染速度没有那么快。】 【报复原因是.....他们的孩子死于匈奴战马践踏。】 封泽萱满脸问号。 【不是,死在匈奴战马下,关我大夏孩子什么事?】 系统沉默了片刻。 【宿主,他们的逻辑是:如果大夏不出兵,匈奴骑兵就不会经过他们家,孩子就不会死。】 【所以大夏是元凶!他们要杀光大夏孩童,给儿子殉葬!】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周围守城将士、跪地哭嚎的百姓,脑海中同步响起这段对话。 所有人表情从悲恸瞬间凝固成惊愕。 惊愕又化为难以置信的愤怒。 有人张嘴想骂,却发现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们只能瞪大眼睛,用眼神交换着震惊。 【统子,罪犯在哪?】 【城外三里,废弃茅草屋。】 “封元帅!镇北王!” 一名将领从城内冲出,甲叶碰撞声急促。 “您回来了!为何不进……” 话音在看到那些奄奄一息的孩子时,戛然而止。 百姓们听到“镇北王”三个字,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镇北王千岁!” “求王爷救救我们的孩子!” “王爷,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封泽萱摆手。 “都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孩子的病,我会解决。” 封泽萱心中思绪飞转。 【统子,有解药吗?】 【宿主,系统商城有特效解毒丹,可根除此毒。一颗十万瓜值。】 【十万?!这么贵?】 【宿主,此毒三日内足以致命。】 【解药配方涉及三十七种稀有材料,价格很公道了。】 【……救人。买十五颗。】 封泽萱看着瓜值余额,瞬间少了一百五十万,心脏抽了一下。 下一秒,十五颗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凭空出现在她掌心。 “这些药,立刻送去,让孩子们服下,一人一颗。” “是!” 将领接过药丸,虽不知它从何而来,但对镇北王的信任让他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命令。 安排好一切,封泽萱利落翻身上马。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百姓们问。 封泽萱眼中寒光一闪。 “抓真凶。” “敢动我大夏的孩子,无论是谁,都必须用命来偿。” 缰绳一抖。 墨风长嘶一声,化作黑色的闪电,直扑城外。 夜幕降临。 三里之外,一座破败的茅草屋遥遥在望。 屋顶塌陷,墙壁开裂。 唯有那一缕袅袅升起的炊烟,证明着它的存在。 封泽萱在一里外下马,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刚到屋前,激烈的争吵声便穿透了墙壁。 “停手吧!阿花!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发现的!” 男人声音里压抑不住恐惧。 接着,是一道女声,尖锐,怨毒。 “停手?这才刚刚开始!我要让大夏的孩童全部陪葬!” “可是……死那么多孩子,万一……” “怕什么!你忘了我们的儿子死得有多惨了吗?难道就这么算了?” “可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我儿子就不无辜吗?!” 女人歇斯底里嘶吼起来。 封泽萱正欲破门而入,系统提示音响起。 【警告!检测到信息欺诈!罪犯记忆与事实存在严重偏差!】 【重新扫描……因果链重构中……】 封泽萱的动作一顿。 【宿主,真相……并非如此。】 【他们的孩子,并非死于匈奴战马。】 【那是什么?】 【那个六岁的孩子,无意中撞见他父亲和邻居寡妇厮混。】 【张山发现后,让他保密,孩子摇头,张山情急之下一脚脚中儿子胸口,导致当场死亡。】 【卧槽!原来是瓜中瓜啊!】 【男人为掩盖罪行,恰逢匈奴骑兵路过,他就把孩子的尸体丢到路中间。并亲自骑马反复踩踏,伪造成被战马踩踏的假象。】 【卧槽!畜生啊!】 【孩子的母亲李花,却因为儿子尸身损毁严重,加上丈夫的刻意诱导,她也觉得一切都是大夏造成的。】 【于是,她策划了这场报复。】 【至于张山,在日复一日的恐惧与愧疚中,强行催眠自己,让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编造的谎言。】 听完这一切,封泽萱气得直发抖。 【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还要拉大夏的孩子陪葬……】 【这他妈是人渣中的极品!】 屋内的争吵还在继续。 “阿花,够了,我们收手吧。” “怎么?你忘了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可是那些孩子什么都不懂。” “不懂?我儿子也不懂!” 男人沉默了。 许久,他才低声道:“再这样下去,会被查到的……” “你怕死?” “……没有。” “砰!” 一声巨响。 那扇薄薄的木门,被一股巨力整个踹飞。 门板在空中翻滚,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四分五裂! 屋内的夫妻俩,吓得魂飞魄散。 “当啷!” 女人手中药罐失手坠地。 黑色药汁,溅了一地。 “你…你是什么人?” 男人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封泽萱一步踏入,冰冷视线扫过两人。 男人四十多岁,眼神闪烁。 女人三十多岁,满眼阴毒。 “镇北王,封泽萱。”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来抓你们这对……残害孩童的畜生!” 夫妻俩脸色瞬间惨白。 “我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男人还想狡辩。 “不知道?” 封泽萱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井水投毒,专害儿童。需要我提醒得更清楚一点吗?” 女人见事已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你们大夏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为我儿报仇,有何错?!” “我们害死?” 封泽萱的目光越过她,死死钉在那个浑身筛糠的男人身上。 她转向歇斯底里的女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不如,你亲口问问你的好丈夫。” “你的儿子……” “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114章 恶毒夫妻现原形,投毒害童真相曝光 “……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李花的声音很轻。 她的视线从封泽萱平静无波脸上移开,钉在自己丈夫脸上。 张山没有回答。 他的下巴发抖,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的轻响。 额角的汗珠滑进衣领。 “阿花,你……你别听她胡说!” 他终于挤出声音,“我们儿子……是……” “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封泽萱打断了他,手腕一翻,腰间长刀“噌”地出鞘半尺。 刀身在昏暗的茅草屋里反射出寒光,张山瞳孔骤然一缩。 【这种人渣,就该让他尝尝什么叫恐惧。】 封泽萱心中冷笑。 “你干什么?!”李花尖叫。 封泽萱没理她,将刀锋横在张山的脖颈上。 冰冷的触感让张山的哆嗦瞬间停止,他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说出真相。” 封泽萱的语气没有起伏,“我让你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封泽萱手腕微微前倾。 嘶—— 锋利的刀尖切开皮肤,一丝冰凉之后,是滚烫的刺痛。 血珠从细小的伤口涌出,顺着脖子蜿蜒而下。 死亡的铁锈味,瞬间冲进张山的鼻腔。 他崩溃了。 “我说!我说!别杀我!” 他的喊声撕心裂肺,带着哭腔的破音。 “是……是我……” 他不敢看李花,眼珠死命盯着地面。 “是我一脚……踢死了儿子!” “……” 李花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张山。 “你……你骗我……”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细若游丝。 “你一定是被她威胁了,对不对?” 张山浑身瘫软,再也撑不住,身体顺着墙壁滑倒在地。 “那天……我跟隔壁王寡妇在……在柴房……” 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儿子……儿子撞见了……” 李花的呼吸一滞。 “说清楚!”她嘶吼。 “我让他别乱说……他说……他说要告诉娘……” 张山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在啜泣。 “我当时急了……就……就抬脚踢了他一下……” “谁知道……谁知道他那么不经踢……” “就胸口那一下……他就倒了……就不喘气了……” 他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啧,这种人渣,连认错都这么恶心,好像是儿子的错一样。】 封泽萱心中厌恶至极。 【宿主,这种人渣确实该死。】 李花站在原地,身体轻轻摇晃。 “我不信……” 她喃喃自语,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在挣扎。 “你骗我……你肯定是被逼的……” 封泽萱面无表情,抬脚,狠狠踹在张山肩上。 张山滚了两圈,撞在墙角,发出一声闷响。 剧痛让他彻底放弃了伪装。 “我不是故意的!阿花!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匍匐在地上,向着李花的方向磕头。 “我只是想让他闭嘴!我怕你打死我!我真的怕!” “正好有骑兵过去……我就……我就把儿子的尸体拖到路中间……伪装成……被马踩死的……” 啪!! 一声耳光。 李花的手掌狠狠扇在张山的脸上,五个指印迅速浮现。 她的手在半空中剧烈颤抖着,眼中是无尽的绝望和愤怒。 “畜生……”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这个畜生!!” 她猛地扑了上去,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指甲去抠他的眼睛,用牙齿去咬他的肩膀。 “还我儿子!!” “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指甲在张山脸上划出数道深可见肉的血痕。 张山疼得惨叫,却不敢还手,只能死死抱住头,在地上翻滚求饶。 “阿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我杀了你!!” 李花的眼泪和着血水,糊了满脸,状若疯魔。 封泽萱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 【统子,这男人家庭地位这么低?被老婆打成这样都不敢还手?】 【宿主,听夏国男多女少,律法规定只有休夫,没有休妻。】 【李花这种体格强悍的,在当地是抢手货,张山这种瘦弱的能娶到她,全靠一张嘴。】 【他敢还手,李花第二天就能把他休了,让他净身出户,流落街头。】 封泽萱了然。 【原来是只吃软饭的软脚虾,还又菜又爱玩。】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花终于脱力了。 她跪倒在地,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绝望的恸哭。 “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是娘瞎了眼啊!!” 封泽萱上前,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将瘫软的两人提了起来。 “哭够了?” 两人不敢作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抽泣。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封泽萱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寒。 “一,我现在就杀了你们,给那些中毒的孩子偿命。” “二,去雁门关城门下,跪着,把所有真相告诉每一个百姓。然后,我把你们遣送回听夏国,让你们的国王定罪。” 张山几乎没有思考。 他是听夏人,即使杀了大夏的孩子,国王看在他是自己子民的份上,顶多是赔钱,绝不会要他的命。 他立刻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我选第二个!王爷!我选第二个!求王爷饶命!” 【呵,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封泽萱心中嗤笑。 李花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混合着脸上的血污。 “……我去。” 封泽萱松开手,两人摔在地上。 “很好。现在就出发。” 她翻身上马,墨风打了个响鼻。 “我跟在你们后面。敢耍任何花样……” 她没再说下去,但那股杀气,已经让两人肝胆俱裂。 两人连滚带爬地冲出茅草屋。 通往雁门关的路上,李花仿佛恢复了一些力气,只要张山走得慢一点,或者试图开口求饶,她便是一脚踹过去,毫不留情。 张山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能默默忍受。 封泽萱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人类,本质还是动物,进化得太慢了!】 【宿主,这话说得,人类本来就是动物啊。】 一个时辰后,雁门关城门在望。 城门外火把通明,百姓们竟然一个都没走。 看到孩子们已经服下解药,红疹消退,呼吸平稳。 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 见到封泽萱归来,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纷纷跪倒。 “王爷回来了!” “谢王爷救命之恩!” 当他们看到王爷身后跟着两个浑身狼狈的人时,都愣住了。 “王爷,这两人是……” 封泽萱勒住马,一个眼神扫过去。 张山和李花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各位大夏的父老乡亲!我们有罪!” 张山用沙哑的嗓子嘶吼。 “你们孩子中的毒……是、是我们下的!” 第115章 手撕人渣还赚钱!两百万瓜值秒到账! “是我们下的毒!” 张山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百姓们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喷发般的暴怒。 “啥?是你们?!” “天杀的狗东西!” 我家娃差点就没了,老娘跟你们拼了!” 愤怒的人群蜂拥而上,一双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夫妻,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眼看就要失控,封泽萱只是抬了抬手,就把汹涌的人群拦在了三步之外。 “让他们把话说完。” 她的声音不响,却像一根定海神针,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李花抬头,脸上泪痕与血污交织,狼狈不堪。 “我以为…是大夏的战马踩死了我儿子…” 她猛地伸出手指,直直戳向身旁的张山,眼里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把人烧穿。 “可我刚刚才知道!” 她嘶吼着,声音凄厉得像杜鹃泣血。 “我儿子是被这个杀千刀的畜生…是他亲手给踢没的!” “他为了掩盖自己和寡妇通奸的丑事,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又骗我,骗我来报复你们大夏人!” 张山被指控吓得胆战心惊,却不敢反驳,只死死缩着脖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为了奸情,杀了自己的儿子?还嫁祸给别人,毒害这么多无辜的孩子? 这已经不是畜生能形容的了。 “虎毒还不食子!你他娘的连畜生都不如!” “狗男女!都不是人!” “打死他们!” 这一次,封泽萱没有再阻拦,只是默默地侧过身,让开了路。 “放开手脚揍,留口气就行。” 之前抱着孩子的汉子第一个冲了上去,他双眼通红,举起手里一根捡来的木棍,却又停下,回头问: “王爷,为啥不直接打死?就这么打一顿,太便宜他们了!” “死了,是一了百了的痛快。” 封泽 萱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让他们活着,押回听夏国,让他们的国王和所有子民都来审判他们。”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 “我相信,新上任的听夏国王,会采取更加严厉的手段惩罚他们,我们就不脏这个手了。” 【萧明煜那小子要是不把这两个人渣扒层皮,我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什么叫外交危机!】 百姓们瞬间心领神会。 杀人不过头点地,自己人杀才是最诛心的! “王爷说得对!不能让他们死得太痛快!” 汉子怒吼一声,一拥而上。 拳头、巴掌、石块雨点般落在两人身上。 “打死你这没人性的东西!” “毒妇!毒夫受我一拳!” 张山和李花被淹没在人潮中,只剩下抱头惨叫的份。。 封泽萱站在火光旁,静静地看着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公开处刑。 【啧啧,这拳拳到肉的,看着都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两个人渣挨揍,我心里居然有点……爽?】 【统子,我是不是有点暴力倾向?】 系统立刻义正言辞: 【宿主,您这叫朴素的正义感爆棚!对恶人的宽容,就是对善者的残忍!】 百姓们越打越狠,张山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李花的惨叫也微弱下去。 封泽萱估摸着差不多了,沉声喝道: “够了。” 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停手,呼哧带喘地纷纷退开,但眼睛里的火还没熄。 她转向一旁的守城将领。 “明日一早,备囚车,派一队精锐,把他们押回听夏国。” “是!” “笔墨纸砚!” 将领立刻命人取来,在城门边一张临时搬来的桌案上铺开。 封泽萱迎着跳动的火光,亲自提笔。 狼毫笔尖饱蘸浓墨,笔锋如刀,在纸上划过,留下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字迹。 「……此二人行径,泯灭人性,玷污听夏国威,实为万民所不容。 为全两国邦交,本王特将人犯送还,以彰听夏国君之贤明公正。」 写到这里,她笔锋一转,墨迹几乎要透出纸背。 「然,本王与大夏万千子民,皆拭目以待。 若处置不公,本王必将亲自叩问,这‘听夏’二字,是否还受得起我大夏的庇护。」 系统忍俊不禁。 【这信写得,明面上是给你脸,让你自己处理,实际上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嘿嘿,哪有,明明是充满信任与期待!】 封泽萱心里的小人叉着腰狂笑。 【怎么样,够不够霸气?】 系统疯狂吹捧。 【宿主威武!这叫先礼后兵,腹黑皇帝看了都得夸您一句干得漂亮!】 写完,她将信纸吹干,亲自封入信函,交给负责押送的校尉。 “务必,亲手交到听夏国国王手上。” “遵命!” 看着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两人被拖上囚车。 封泽萱心中的戾气总算平息。 【敢动我大夏一根寒毛,虽远必诛!】 【萧明煜,我倒要看看,这份“大礼”,你怎么收。】 事情了结,百姓们再次围拢过来,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王爷千岁!” “王爷救了我们全村的希望啊!” “没有王爷,我们这些人家就全都毁了!” 有妇 人抱着刚脱险的孩子,泣不成声: “王爷,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是活菩萨啊!” 封泽萱摆了摆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 “夜深了,都回去吧,好好照顾孩子。” 【唉,本来想好好度个假的,结果又加了半天班。】 【不过,能救下这些孩子,也算没白忙活。】 【统子,你看我,是不是贼善良?】 【宿主,您简直是菩萨转世!】 【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系统用一种极其浮夸的语调播报: 【surprise!!!】 【叮!检测到重大吃瓜善举:拯救十五名中毒孩童,维护边关稳定,弘扬大夏国威!】 【咔嚓!超大甜瓜奖励掉落:100万瓜值!】 封泽萱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还没等她高兴,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特殊剧情瓜:‘杀子嫁祸’,剧情反转精彩,吃瓜群众反馈热烈!】 【咔嚓!剧情反转奖励掉落:100万瓜值!】 【瓜值余额更新:292万3千瓜值!】 【卧槽!!!】 封泽萱差点从马背上跳起来。 【两百万!花了一百五十万,赚回两百万!血赚啊!】 刚才还因为花钱而肉痛的心,瞬间被暴富的喜悦治愈了。 【统子!爱你么么哒!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系统傲娇地哼了一声。 【宿主,请注意形象,本统不接受口头收买。】 【嘿嘿,懂了懂了,以后多光顾你的商城!】 【太棒了!宿主!商城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封泽萱心情好到飞起,她翻身上马,对着城门将士和百姓们挥挥手,策马入关。 夜色下的雁门关,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显得格外静谧。 她没有直接进随身空间休息,反倒对这古代边关的客栈生出了几分好奇。 她牵着墨风,在青石板路上溜达,最终在一家名为“望月楼”的客栈前停下。 客栈四层楼高,灯笼散发着暖黄的光,在这凉夜里格外诱人。 店小二见她牵着神骏的黑马,衣着不凡,连忙哈着腰迎了出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封泽萱随手丢过去一小锭银子。 “要一间最好的上房,备好热水,再把你们的招牌菜都送上来。” “好嘞!您里边请!” 第116章 逆子装瘫十年,竟偷偷穿粉裙炸街! 雁门关的夜,带着边塞特有的清冷。 封泽萱在望月楼最好的上房里,将自己整个人沉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骨头缝里的疲惫都舒展开来。 饭菜很快送上,烤羊腿外焦里嫩,手抓肉肥而不腻,还配着一壶温好的马奶酒。 封泽萱吃得心满意足。 本想再打包三份通过空间通道,给哥哥和爹娘尝尝,但算算时辰,他们估计早就睡了,便作罢了。 洗漱完毕,她换上舒适的棉布睡衣,往床上一躺,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然而,次日清晨,她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楼下的一阵喧哗吵醒的。 “滚!赶紧给老子滚!” 一道粗野的男声咆哮着。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紧接着,是女人凄楚的哭求。 “老板,求求您,再给一次机会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退房!现在就退房!这楼梯上一股骚味,熏死个人!” 客人的怒骂、老板的咆哮、女人的哭泣,乱成一团。 封泽萱在床上翻了个身,烦躁地把被子蒙过头顶。 【大清早的,搞什么交响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刚抱怨完,脑子里的八卦雷达却启动了。 【等等,吵得这么凶,莫不是……有瓜?】 睡意瞬间跑得一干二净。 封泽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三两下穿好衣服,猛地拉开房门。 开门的瞬间,和一股恶臭撞了个满怀。 尿骚味、馊味混合着污秽的气息,直冲脑门。 封泽萱的胃里一阵翻搅,差点把昨晚的烤羊腿吐出来。 她扶着门框往楼下看去。 只见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泼满了黄白秽物。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跪在地上,拿着抹布拼命擦拭。 【还好我机智,住在四楼顶层,完美避开案发现场!】 封泽萱在心里庆幸。 楼下,老妇人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撞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响。 “老板,您发发慈悲!我们家里还有个瘫痪昏迷的儿子等着钱续命呐!要是没了这份活计,他……他就活不成了啊!” 老汉也跟着哀求:“是啊老板,我们一定给您擦干净,擦到您满意为止,求您别赶我们走!” 周围看热闹的客人本是一脸嫌恶,听到这话,骂声也小了。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是为了救治瘫痪的儿子。 封泽萱倚在四楼的栏杆边,下巴微扬。 当听到“瘫痪的儿子”这几个字,她忽然想到以前的自家哥哥,心里微怔。 可下一秒,系统的提示音“叮”地一声,在她脑中炸开。 【宿主,有瓜!大瓜!】 【他家儿子根本没瘫痪,而是……装的!】 封泽萱眼睛瞪圆。 【装的?!】 这声惊诧的内心吐槽,如同一道无形的声浪,扫过整个客栈。 楼下,所有剑拔弩张、唉声叹气的人,脑海中同步响起了这个带着兴奋的声音。 正怒不可遏的掌柜,脸上的肥肉猛地一抖,表情瞬间凝固。 几个准备跟着骂的客人,张着嘴僵住了。 跪在地上的老两口更是浑身剧震,茫然地对视一眼,满脸都是无法理解的惊恐。 谁? 谁在说话? 老妇人想大声反驳“我儿子才不是装的!”,可喉咙却像是被扼住,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封泽萱继续在心里追问。 【怎么装?总不能醒着一动不动吧?骗鬼呢?】 系统立刻切换成金牌八卦播报员。 【报告宿主!他们儿子名叫铁柱,十年前从山上滚下来摔伤了腿。休养期间,被爹娘好吃好喝伺候着,发现这日子实在不要太爽了!】 【伤好后,他就不想再出去干活受累,于是福至心灵,决定继续装瘫,从此开启躺平啃老的幸福生活!】 【……我靠!这是什么神级操作!】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对老夫妇,都听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装病? 就为了不干活?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老妇人的身体开始发抖,那个声音所说的一切…… 竟然和她家的情况都对上了! 他们的儿子铁柱,就是十年前“瘫”的! 【宿主,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这个铁柱,只要他爹娘一出门干活,他立刻就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蹦起来。】 【哦对了,老两口每个月辛辛苦苦挣来的每一个铜板,都得上交给他那个‘贤惠’的媳妇。】 【卧槽!他还有妻子?!】 在场吃瓜的众人也齐齐在心里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一个瘫子,怎么还有老婆?莫不是骗婚? 【他‘瘫’的时候已经娶妻生子了,如今他儿子都快十六了。他妻子不仅知道实情,还是帮凶。】 【一家三口,就跟三只蚂蟥一样,死死地趴在这两位老人身上吸血!】 【他妻子美其名曰在家照顾‘瘫痪’丈夫,实则天天和丈夫一起睡到日上三竿。儿子则号称去书院念书,实际上钱都拿去跟狐朋狗友赌钱了。】 一段段心声,让众人听得入迷。 没人再嚷嚷着要退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对跪着的老夫妇身上。 眼神从刚才的嫌恶,变成了震惊、同情,最后化为滔天的怒火。 这怒火,不是对着老两口,而是对他们那个畜生儿子的! 老妇人跪着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她猛地抓住老伴的手臂,指甲深陷进肉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 她的儿子竟然欺骗他们那么久? 老汉还没从这巨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只是喃喃自语。 “不可能……铁柱他……” 就在这时,系统又追加了一记终极猛料。 【更绝的是,这个铁柱躺累了,就让他媳妇放哨,自己男扮女装跑出去花天酒地!】 【宿主,铁柱此刻正在家换上他最爱的那件粉色女装,画着精致的妆容,准备出门找乐子呢!】 【卧槽!卧槽!卧槽!】 封泽萱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嘴角疯狂上扬。 【好家伙!啃老十年还玩女装炸街?这瓜太野了!地址发我!必须现场活捉!】 楼下的骚乱早已平息,恶臭现场也清理干净了。 封泽萱走下楼梯,径直来到两位老人身边。 她看着两位老人苍老而茫然的脸。 “老人家,听说你儿子瘫痪了十年?” 老夫妇被她身上无形的气场震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们认出来了,这位就是刚刚“天音”的来源! 封泽萱笑容温和。 “不巧,我略通医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瘫痪之症。” “带路吧,我去给他瞧瞧,说不定能妙手回春呢?” “好……好,神医,我带您去。” 老汉的声音都在发颤,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封泽萱于是跟着两位老人,朝城西的破瓦巷走去。 掌柜和一众客人见正主出动,哪里还肯错过这出好戏,立刻一拥而上。 “同去!同去!我们也想见识一下神医的绝世医术!” “对呀!一起去!学习学习!” 人群呼啦啦跟在封泽萱和老夫妇身后。 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地涌出了客栈大门。 第117章 医学奇迹?瘫子影帝竟是舞娘! 破瓦巷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 封泽萱走在前头,步伐不紧不慢。 她身后,却跟着一条越拉越长的人龙,像一条被惊动的贪吃蛇,悄无声息地在巷子里蜿蜒。 客栈掌柜、住客、闻讯而来的小贩和闲汉,几十号人将狭窄的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一种压抑的、即将见证好戏的兴奋在悄悄蔓延。 老汉和老妇人被这群人簇拥着,走在最前面,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内心一半是即将面对真相的恐惧,一半是奢望一切只是误会的侥幸。 “就……就是前面那间屋子。” 老妇人抬起枯瘦的手,指向一处院墙斑驳的矮房。 院墙上糊的泥块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褐色夯土,屋顶的瓦片也缺了好几块。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家的“顶梁柱”是常年缺席的。 【统子,你确定那奇葩在家?】 【别是已经穿着他的粉色战袍出门炸街了吧?】 系统信誓旦旦: 【宿主放心!他正在屋里对着铜镜搔首弄姿,自我欣赏呢!】 【我的天!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封泽萱强忍笑意,回头对那对老夫妇轻声道: “走吧,进去看看你们的‘瘫痪’儿子。” 老汉颤抖着手,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 院子不大,角落里辟了个小菜园,萝卜白菜长势正好,显然是老两口平日里精心照料的成果。 封泽萱回头,对着身后探头探脑的人群,将一根修长的食指竖在唇边。 “嘘——” “别吓到里面的‘病人’。” 众人立刻会意。 一个个踮起脚尖,屏住呼吸,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组团来偷鸡的。 老夫妇俩领着封泽萱,走到东边那间采光最好的屋子前。 封泽萱和老两口一起,将眼睛凑到门板的缝隙上。 其余人则像叠罗汉一样,扒在窗户上,争抢着最佳的偷窥位置。 只一眼,门缝和窗口就传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屋子中央,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那胳膊简直比寻常女子的腰还粗。 他身上,正穿着一件…… 被肌肉撑得几乎要裂开的粉色襦裙。 那汉子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笨拙地转着圈,似乎在欣赏自己“曼妙”的身姿。 他头上歪歪扭扭地戴着一朵俗气的珠花,脸上涂着猴屁股似的胭脂,还捏着兰花指,练习着他自以为优美的女子步态。 【统子,此时此刻不来一首《舞娘》助助兴吗?】 系统极其上道地在她脑中哼唱起来: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一层层 一层层~将我包围~】 【哎呀妈呀,快别唱了!辣眼睛!】 封泽萱在心里紧急按下了暂停键。 屋里,铁柱捏着嗓子,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夹子音。 “今天这身绝了!看迷不死隔死隔壁街王屠夫那老光棍!” “砰!” 一个扒在门板上的住客太过激动,脚下一滑...... 整个身体都撞在了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这声响动,立时惊动了屋里的“粉红舞娘”。 铁柱猛地回头。 他看见了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 更看见了最前面站着的,本该在城里干活的爹娘! “啊——!” 铁柱吓得尖叫一声,那声音尖锐得差点把屋顶的瓦片掀飞! “爹!娘!” 他感觉自己的魂都快飞出去了! 空气死寂了三秒。 不愧是装了十年病的老戏骨,铁柱的大脑在宕机后飞速重启。 他狠狠一抹眼睛,说时迟那时快,豆大的眼泪瞬间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演技,堪称炸裂。 “爹!娘!我……我好了!” “我的腿能动了!我能站起来了!” 他一边嚎,一边就朝老两口扑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这反应速度,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啊!】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女装、比女人还“娇俏”的亲生儿子。 老妇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眼前一黑,被身旁的老汉死死扶住才没当场倒下。 老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铁柱,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这个……你在干什么!” 铁柱跑到爹娘跟前,却闻到他们身上一股混合着汗水的酸臭味。 他下意识地皱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看到门外还跟着一群指指点点的人,他眉头皱得更深: “这……这是怎么回事?爹娘,你们怎么把外人往家里带?” 封泽萱好整以暇地上前一步,挡在老夫妇身前。 “我是大夫,听闻你瘫痪十年,卧床不起,特来瞧病。”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铁柱,语气玩味。 “如今看来,你这病好得……出人意料啊。” 铁柱脸一白,立刻疯狂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了,应该是神佛显灵!你们都回去吧!” “哎呀,真是奇迹啊!” 封泽萱轻轻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瘫痪十年的人,一朝痊愈,不先下地走走,适应一下筋骨,反而能第一时间穿上女装,翩翩起舞。” 她微微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这等医学奇迹,我必须得好好研究研究!”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个慵懒娇媚的女声: “铁柱哥,谁啊?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一个女人睡眼惺忪地从里屋走出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当她看到门口的公婆和一大群陌生人时,也吓了一跳! “爹,娘,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封泽萱看向这对“同甘共苦”的夫妻,笑了。 “哟,嫂子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小日子过得挺悠闲哈。” “哪有。” 那媳妇立刻换上一副贤惠的面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手指了指院子里那盆几乎要溢出来的脏衣服。 “我昨晚照顾铁柱太晚了,忙到半夜才睡,这不,今天起晚了点。” “待会还要洗一家子的衣服呢,累死个人!” 【哟,正主到齐了!】 【一个装瘫,一个装忙,真是天生一对!】 【那盆衣服都快长毛了吧?】 老妇人终于从毁灭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儿子身上那件刺眼无比的粉色女装,看着儿媳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十年来的辛酸、委屈、劳累,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滔天的怒火和刺骨的冰寒。 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这一次,却是绝望的泪。 她终于不得不相信,自己和老头子,被这个亲生儿子当牛做马,骗了整整十年! 这哪里是养儿防老? 这简直是养来趴在他们骨头上吸血的老祖宗! “铁柱……” 老妇人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再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不是一直在装瘫,骗我和你爹!” 第118章 债主上门讨债!女装大佬一家三口要完蛋? 铁柱脸色煞白。 “娘,你胡说什么!” 他强作镇定。 “我病好全靠老天显灵!” “显你个头!” 一声暴喝从门外炸开。 客栈掌柜那个胖脑袋挤了进来,满脸鄙夷。 “老天爷显灵让你穿女装?” “那老天爷的品味,还真够别致的!” “噗——” “哈哈哈哈!” 门外偷看的众人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 “就是!这身板,好了不去干活,倒学着娘们描眉画眼!” “老天爷要是看见了,不得一个雷把他劈回床上去!” 封泽萱没笑。 她走到床边,目光掠过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床单干净,被褥平整,连一丝汗味都没有。”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看来你''卧床''的日子过得很体面啊。”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已绕到铁柱身后。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她竟一把扯开了那件粉色襦裙的后领! “嘶——” 人群中传来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只见本该因久病而萎缩松弛的后背,肌肉虬结,线条分明。 古铜色的皮肤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这哪是瘫痪十年的人! 分明比天天干重活的苦力还壮实! “真正的瘫痪病人,常年卧床,肌肉萎缩。” 封泽萱一拳锤在他胸口。 痛得铁柱直弯腰。 “背后皮肤会有褥疮压痕。” 她松开手,任由破烂的襦裙挂在铁柱身上。 “你这身板,怕是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吧?” 随即走到简陋的梳妆台前。 指尖捻起一点红艳的胭脂,在指腹间研磨。 “醉春坊的上等胭脂,''一点红''。” “一小盒,二两银子。” 她转头看向那对风霜满面的老夫妇。 “你们二老在客栈干一个月,也才赚到一两银子吧。” 老两口咬牙切齿的点头。 她重新锁定铁柱那张煞白的脸。 “怎么,这就是用父母给你买药的钱,换来的?” “我……” 铁柱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脑子飞速旋转,语无伦次地辩解: “我没长褥疮,是我媳妇!” “是她每天不辞辛劳地帮我翻身按摩,我的肉才没烂掉!” “这胭脂,是……是她陪嫁的!从娘家拿来的!” 他媳妇也终于反应过来。 双手叉腰,摆出骂街架势。 “没错!老娘自己的东西,关你屁事!” 她三角眼一瞪,恶狠狠地盯着封泽萱。 “你算个什么东西,跑到我们家来挑拨离间?” “我看你就是个想讹钱的江湖骗子!快滚出去!” 【娘家?你娘家是开金矿的?】 【专供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女儿?】 【还陪嫁?十年前的胭脂,现在还能用?这是出土文物吗?】 那媳妇见封泽萱不说话,只当她是怕了。 气焰更盛。 说罢,她竟伸出油腻的手,恶狠狠地推向封泽萱的胸口! 【卧槽!袭胸?】 封泽萱正想一拳把她揍上天。 然而,一道瘦小的身影比她更快。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出手的不是别人。 正是刚刚还跪在地上、形容枯槁的老婆婆! “你……” 媳妇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 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你敢打我?” 老婆婆浑身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积压了十年的愤怒。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 “打你?” 她声音沙哑,却字字铿锵。 “对!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这个祸害!” “十年!整整十年!” “ “我和老头子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给你们!” “自己连件像样的衣裳都舍不得做!” “我们在外头累死累活,你们在家里逍遥快活!” 说着,老婆婆扬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这一次,那媳妇学乖了,尖叫着躲开。 “你疯了?我伺候你儿子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伺候?你伺候个屁!” 一直沉默的老汉终于爆发了。 他双目赤红,一把抓起院子里的扫帚。 抡圆了就朝铁柱身上砸去。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嗷!” 铁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击打得抱头鼠窜。 身上那件滑稽的粉色襦裙在院子里上下翻飞。 “爹!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刚好的!” “解释你个头!” 老汉红着眼,手里的扫帚虎虎生风。 “老子养条狗都比养你强!” 围观的众人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叫好。 “打得好!就该这么收拾这种白眼狼!” “别光打儿子,那媳妇也一起收拾了!” 老婆婆被点醒了。 也抄起另一把扫帚,追着儿媳满院子打。 一场迟到了十年的家庭教育,激烈上演。 封泽萱站着旁观,心情大好。 【统子,看见没?】 【老实人发起火来,战斗力直接爆表。】 【宿主,这架势,房顶都能给他们掀了!】 【活该!装,让他们再装!】 正当院子里鸡飞狗跳之时。 院门“砰”的一声被粗暴地踹开。 “让开让开!找铁柱的!” 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汉子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光头,肩上扛着一把大刀。 手里还拎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 “铁柱呢?” 光头眼神一扫,随手将那少年往地上一扔。 少年摔得“哎哟”一声,蜷缩在地。 正是铁柱的儿子! “虎子!” 铁柱看到儿子这副模样,顿时慌了神。 也顾不上躲了,连忙跑过去扶起儿子。 “你怎么了?” 虎子哭丧着脸:“爹,我……我又输了。” “这次……输了多少?” 铁柱的声音发抖。 光头冷笑一声。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在铁柱眼前展开。 “不多。”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也就五十两。” “什么?!” 不仅是铁柱,连正在打人的老两口和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两! 第119章 卖身十年!老两口翻身做主人! 封泽萱走到光头面前,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位大哥,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光头上下打量着她。 刚才那些“天音”他也听到了,但没发现是谁在说话。 现在看来,多半就是眼前这姑娘。 “你想说什么?直说。” 封泽萱修长的手指轻点着下巴,做出思考状。 “他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但杀鸡取卵不如细水长流,您说呢?” 光头来了兴趣:“怎么说?” “五十两银子,按照市价,普通劳力一个月能挣半两。” 封泽萱掰着手指,认真地算起账来。 “他们三个人,每人每月半两,一年就是十八两。三年就能挣够五十两。” 她停顿了一下。 “但考虑到利息和吃住花销,不如就定个整数——四年如何。” 【卧槽!宿主你牛,嘴巴一碰又多干了一年。】 【不过这三个人渣确实该受点教训!】 光头听得眼前一亮,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 四年! 这可比一次性收钱划算多了! 有这三个免费劳力,他手底下那些脏活累活就全有人干了。 “妙啊!” 光头一拍大腿,眼中放光。 “签四年卖身契,五十两债务一笔勾销!” 铁柱夫妻和虎子听到这话,脸色煞白。 “不要!我们不要!” 铁柱媳妇开始撒泼打滚。 “我们宁可死也不签!” 十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天翻地覆的转变。 “你们以为还有得选?” 光头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握在手中把玩。 “要么签字,要么我现在就砍掉你们儿子的一只手!” “老子做这行十几年了,什么样的赖账货没见过?” 说着,他一脚踩在虎子的手臂上。 “啊——!” 虎子疼得嗷嗷叫,脸都扭曲了。 老两口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怒火与不忍交织着。 血浓于水,毕竟是亲孙子。 老婆婆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老头子,要不把我们的房子卖了吧...” 她眼中含泪,声音颤抖。 “家里就这点血脉了。” 老汉咬着牙,眼中满是痛苦的挣扎。 他想起十年来自己和老伴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 手上的老茧一层又一层。 想起每次回家看到儿子“虚弱”地躺在床上,老伴心疼得直掉泪的模样…… 为了这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的值得吗? 但刘家的香火总得有人继承啊……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宿主!其实这老两口不止这一条血脉!】 【咦?怎么说?有瓜?】 封泽萱心中好奇心大起。 【这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小儿子!】 【什么?!】 封泽萱在心里惊呼。 【铁柱十七岁那年,老两口老来得子。】 【铁柱嫌弟弟不仅抢走了父母的关注,还花掉本就属于他的钱财...】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悄悄把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偷出来扔在了后山上!】 【卧槽!畜生啊!】 封泽萱在心里怒骂一声。 【老两口以为小儿子是被人贩子偷走的,为此还寻找了整整八年呢!】 【直到铁柱“瘫痪”后,需要人照顾,才不得不放弃寻找!】 【那个小儿子现在还活着吗?】 封泽萱急切地问道。 【活着!被隔壁村的老猎户在山上捡到,抱回家养了一段时间。】 【后来猎户的妹妹一直没有孩子,就把孩子过继给她了。如今已经十八岁。】 【卧槽!同龄人呢!】 老两口听到这一连串的心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他们的小儿子还活着! 老婆婆想起那些年她和老伴满山遍野地寻找小儿子。 嗓子都喊哑了,脚都磨破了皮。 每一个夜晚,她都会偷偷抹眼泪。 想着小儿子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在受苦…… 原来,这一切的悲剧,都是铁柱这个畜生一手造成的! 老婆婆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但她很快用粗糙的手背擦干了泪水。 她的眼神从犹疑不决变得坚定如铁。 不忍心什么! 这种畜生,就该让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她猛地转向光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这位小哥,我觉得四年还是太短了!” “能不能延长到十年?” “什么?!娘你疯了吗?” 铁柱瞪圆了眼珠子,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随即又被光头一脚狠狠踢倒在地。 光头眉开眼笑,简直要乐疯了。 十年! 这简直是天上掉金元宝啊! “哈哈!老婆婆,你可真是个明白人!” “十年卖身契,我不仅免掉所有债务,还额外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做补偿!” “成交!” 老汉也咬牙说道。 眼中满含着对小儿子的愧疚和对大儿子的彻底绝望。 铁柱三人听到这话,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爹!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铁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孝顺二老!”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改?” 老婆婆声音冰冷,眼中再无半点温情。 “我们这不就是给你们机会改吗?” 连襁褓中的弟弟都能狠心害死,你们还能改什么 老汉也站了出来,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 “你们三个借这个机会好好个磨练十年吧!” “省得继续在家里当蛀虫祸害人!” 铁柱媳妇彻底慌了神。 连滚带爬地扑到老两口脚下,抱着他们的腿不撒手。 “爹!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侍奉你们!天天给你们洗脚捶背!” “晚了!” 老汉一脚把她踢开,力气大得出奇。 “十年!整整十年!你们把我和老婆子当牛马一样使唤!”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现在该轮到你们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了!” 封泽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涌上一股快意。 这就是报应! 十年的欺骗,终于要付出代价了! 光头立刻让手下拿来笔墨,当场写下雇佣契约。 字迹歪歪扭扭,但内容清楚明白。 铁柱夫妻和虎子被几个大汉按着,强行摁下了手印。 手印鲜红,宣告着他们十年苦力生涯正式开始。 他们的手在剧烈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但已无力回天。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手下的人了。” 光头狞笑着说,露出一口黄牙。 “明天一早,就去城外的砖窑报到!” “记住,每天天没亮就要起床,天黑了才能收工!” 铁柱一家听得面如死灰。 特别是铁柱,想到自己要在砖窑里挥汗如雨十年。 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不……不要啊……” 他瘫软在地。 身上那件被汗水浸透的粉色女装,显得格外滑稽。 【哈哈哈!报应来得太及时了!】 【让他再装!让他再穿女装!】 第120章 救命!美男被送进虎口当男妾? 给城里的官老爷做“男妾”? 封泽萱的眉头拧成死结。 这是什么封建糟粕?? 【统子,这官老爷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 【雁门关知府张监,一个男女通吃的大变态!】 【他觉得雁门关天高皇帝远,他可以无所顾忌得浪到飞起。】 【实际上是个胆小鬼,上次打仗溜得比谁都快~】 【宿主快去救人!再晚那小可怜就清白不保了!】 【好!具体位置给我!】 封泽萱大步走向还在发愣的老两口。 “你们的小儿子还活着,现在就在城里。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 老两口听到“天音”这话,激动得浑身发抖。 “真...真的吗?” 老婆婆抓住封泽萱的袖子,眼中燃起希望的光。 “姑娘,你当真能把他带回家?” “放心,我说到做到。” 封泽萱轻拍她粗糙的手背,眼神坚定。 “等我好消息。” 说完她转身就走,步伐急切,衣袂飘飞。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天音”走了,立刻骚动起来。 “快跟上!这戏还没完呢!” “对对对,这种热闹千载难逢!” 一群人呼啦啦跟了上去,生怕错过后续的精彩。 路上,封泽萱边走边问系统。 【统子,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宿主,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那个老猎户在山上捡到孩子后,因为家里已经有三个儿子,实在养不起。】 【正好他妹妹杨娟嫁进城里的王家,结婚三年膝下无子,王家人急得要命。】 【按照民间“过继积德得子嗣”的说法,王家就把这孩子收养了。】 跟在后面的吃瓜群众渐渐发现了一个奇特现象。 他们只能在距离“天音”一定范围外才能小声议论她说的内容。 靠得太近就像被掐住了嗓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啊!” 有明白人恍然大悟,赶紧把这个发现悄悄传开。 大家吃瓜的兴致更高了,交头接耳间满是兴奋。 【最开始王家对这孩子好得不得了!取名王祁安,寓意祈求平安。】 【王祁安从小就特别出挑,不仅长得俊俏,还聪明过人,王家人把他当宝贝疙瘩。】 封泽萱在心里吐槽: 【比待在刘家好吧!现在又遇到我这个大善人,他算是因祸得福了。】 【......宿主别急着下定论,继续往下听~】 系统继续爆料。 【两年后,杨娟生了一对龙凤胎。】 【有了亲生的,对王祁安自然就没那么上心了。】 封泽萱了解这种情况,有了血缘至亲,养子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 【更要命的是,这对龙凤胎从小就心思歹毒!】 【他们长大后发现王祁安样样都比他们强,嫉妒得要发疯!】 【哥哥王鸣云容貌平平,妹妹王鸣月也就中等姿色。】 【但王祁安不仅长得如谪仙般俊美,十六岁就考中了举人,前途无量。】 【这对小恶魔开始处心积虑地算计王祁安!】 【故意打碎贵重物品栽赃给他,偷家里的银钱说是王祁安拿的,还在客人面前编排他的不是…】 【王家人被这两个亲生的骗得团团转,渐渐开始厌恶这个“白眼狼”养子。】 封泽萱直白道:【孩子的恶毒比成人更可怕,因为他们没有底线和顾忌。】 【宿主,重点来了!就在半个月前,张监这个变态盯上了王家!】 封泽萱心中一动,已经猜到了什么。 【张监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王家的龙凤胎,当场就相中了!】 【这畜生打着要纳王鸣月为妾的幌子,实际上是想把兄妹俩一锅端!】 【王家人吓坏了!龙凤胎可是他们的心头肉,这要是被糟蹋了,王家的血脉就断了!】 后面的吃瓜群众听得咬牙切齿:这种人渣怎么能当知府? 简直是民之大害! 【龙凤胎也慌了,但这两个小畜生很快就想到了毒计——】 【他们想起家里不是还有个便宜哥哥吗?】 【王祁安长得比他们好看百倍,凭什么能独善其身?】 封泽萱已经猜到了结果,心中怒火中烧。 【于是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偷偷跑去找张监,说家里还有个更美的哥哥!】 【他们甚至把王祁安的画像都献了上去!】 跟在后面的众人群情激愤。 这两个小畜生,为了自保竟然把哥哥往火坑里推! 人性能恶毒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那画像画得极其精细,将王祁安的绝世容颜展现得淋漓尽致。】 【张监看了之后当场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哈喇子都流到了桌案上!】 【这禽兽告诉龙凤胎,只要把这个美男子完好无损地送来,就考虑放过他们。】 【龙凤胎回去后对王祁安软硬兼施,又哭又跪,逼他“报答养育之恩”。】 【让他乖乖替他们去当男宠!】 【王祁安当然不肯答应这种荒唐要求!他刚考中举人,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 【而且他还说要去府衙告发张监的恶行!】 吃瓜众人都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好样的!有骨气! 【但是王祁安太小看了人性的恶毒…】 【那对畜生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他们趁王祁安不备,在他的茶水中下了蒙汗药!】 【然后把昏迷不醒的王祁安直接塞进了张监派来的轿子!】 【现在人已经被送到知府府邸了!那个禽兽正等着享用这道“美味”呢!】 “畜生!” 封泽萱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系统,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半!宿主,你得抓紧了!】 【张监府上正在准备晚宴,那畜生打算酒足饭饱后就对王祁安下手了!】 封泽萱立刻施展轻功,身影如鬼魅般掠过街道。 身后的吃瓜群众见状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急得直跺脚。 “我的妈!这是轻功吗?” “快!咱们租马车!这么劲爆的瓜不能错过啊!” 封泽萱返回望月客栈,牵出墨风,一跃而上。 “驾!” 马蹄声急促,直奔城东知府府邸。 知府府邸坐落在城东最繁华的地段,占地极广。 高墙深院,戒备森严。 封泽萱在府邸外观察了一下地形,选择了一处相对隐蔽的角落。 轻功运起,身影一闪便翻过了三丈高的围墙。 落地无声。 【统子,王祁安被关在哪里?】 【东厢房!但是宿主小心,张监刚刚沐浴完毕,穿着他的战袍正往那边去呢!】 果然,远处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猥琐的笑声。 “小美人儿,爷来疼你了~~让爷好好欣赏欣赏~~” 封泽萱险些当场呕吐。 【这变态!我今天一定要废了他!】 她快步冲向东厢房,轻推房门。 屋内红烛摇曳,熏香袅袅。 第121章 一刀切断作案工具!救出大夏未来贤臣! 床上,王祁安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 手腕与脚踝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以一个屈辱的姿态固定在床头。 他双眼紧闭。 额头汗珠滚落。 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去!这变态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看这绳子打结的手法,平时没少干这种龌龊事!】 门外传来踉跄脚步声。 封泽萱身形一闪,躲到屏风后面。 手指轻弹,几盏烛火应声而灭。 屋内陷入昏暗。 “咯吱——” 门被推开。 一个矮胖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张监在黑暗中摸索着,声音油腻得令人作呕: “小美人儿,怎么这般心急,连灯都吹了?” “是想给本官……制造点情调吗?嘿嘿嘿……” 【不好!屋里点着合欢散,药性极烈,王祁安快坚持不住了!】 系统发出紧急警报。 【这死胖子真是禽兽不如!不行还耍这种下三滥手段!】 黑暗中,张监朝床边摸过去。 “小宝贝儿,别装睡了。” 他伸出肥腻的手,即将触碰到王祁安的衣衫。 “本官最喜欢你这种清高的书生,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 “嗷!” 封泽萱从屏风后闪出,出手快得连残影都没有。 她一把点住张监的穴位。 张监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淫笑凝固住了。 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哈哈!看你还怎么嚣张!】 【点穴大法就是好用!”】 封泽萱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男声: “哥,我和妹妹来救你了!按计划行事!” 接着又换成尖细女声: “哥哥你别怕,我们花重金请来了武林高手!” 【宿主…你这戏精属性是不是觉醒了?】 【嘿嘿,这叫借刀杀人。】 说完,她顺手抄起床边的茶壶,对准张监后颈就是一下。 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他昏迷,又不至于打死。 “砰!” 张监白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 封泽萱重新点亮蜡烛,走到床边终于看清了王祁安的容貌。 剑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微启间透着书卷气息。 【这颜值…绝对能进我美男排行榜前五!】 【难怪那死胖子会色令智昏,这要是我…咳咳,我是正经人!】 【等等,统子,你确定他跟铁柱是亲兄弟?这颜值差距也太大了吧!】 【千真万确!铁柱那是…基因突变,你看他父母的五官其实都挺端正的。】 【这么说来…王祁安这是遗传了精华部分啊!】 王祁安即使昏迷中也在微微颤抖,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呼吸急促。 【宿主,这药劲儿太猛了!再不解毒,脑子就要烧坏了!】 【而且据我推算,这人将来很可能会成为朝廷重臣!你可得救好了!】 【什么?未来的大臣?那更不能出事了!】 【大夏正缺这样的人才振兴国力呢!】 封泽萱连忙解开绳索。 好烫!简直烧红的炭火! 她赶紧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枚“清心解毒丸”,掰开王祁安的唇塞了进去。 几息后,王祁安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逐渐平稳。 【搞定!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本王今日份的善事,超额完成了!】 封泽萱站起身拍拍手,盯着地上的张监。 她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冷笑。 【就这么让他昏过去,太便宜他了。】 她把张监的身体提到床脚,拿起刚才的绳索。 三下五除二,她把张监以更加屈辱的姿势捆在床脚。 【让你喜欢玩捆绑!今天就让你玩个够!】 【宿主……你刚才的洁癖呢?】 【被狗吃了~】 还“贴心”地扯掉了他的裤子。 封泽萱从怀中抽出匕首,寒光闪烁。 “咔嚓——” 一刀精准地切断了作恶的根源。 【哼!暂时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让你再也祸害不了别人!】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剧烈疼痛让深度昏迷的张监瞬间痛醒,猛地躬成一只小虾米。 王祁安也在这惨叫声中悠悠转醒。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带着刚醒来时的迷茫。 “你…你是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 封泽萱单手拎起他的手臂。 【先离开这个地方吧!】 王祁安轻微挣扎了一下,但身体还很虚弱。 听到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他以为是这位救命恩人在自言自语。 封泽萱一只手拎着他冲出房间。 此时,知府府门外。 几个“吃瓜群众”正焦急地守在街角的阴影里。 “怎么还没动静?该不会出事了吧?” “那姑娘一个人闯知府府邸,太危险了!” 望月楼掌柜急得团团转: “知府府邸戒备森严,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知府府邸的高墙上突然翻过一个身影。 而且她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小声欢呼起来。 “出来了!她真的把人救出来了!” “天哪!这轻功简直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侠吗?” 封泽萱轻飘飘落地,王祁安因为颠簸咳嗽了两声。 “你没事吧?” 她轻声问道。 王祁安抬头看向救命恩人,却发现对方戴着面巾,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但那眼神中的关切是真实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王祁安虚弱地说道。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对了,你的亲生父母就在城外等你。我现在就送你过去吧!” “我的…亲生父母?” 王祁安满脸疑惑。 “嗯,路上我再详细解释给你听!” 封泽萱说着就将他扶上马背。 【统子,我该坐前面还是后面呢?】 【坐后面吧!坐前面感觉太小鸟依人了…不适合你~】 【那好,就让美男子小鸟依人一回!】 封泽萱翻身上马,坐在王祁安身后。 就在这时,知府大门,大批护卫涌了出来。 看到街角聚集的人群,立刻围了上去。 “这里有可疑人员!” 吃瓜群众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热闹看过了头。 “糟糕…这下惹麻烦了…” 几人懊恼地互相看了看。 而此时,封泽萱已经带着王祁安策马扬鞭,朝着城外的破瓦巷疾驰而去。 夜风中,她能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 【放心吧,小美男。从今以后,你就有真正的家人了。】 马蹄声急促,越来越远。 第122章 夜奔救美男!王祁安终于要回家了? 墨风在夜色中疾驰。 封泽萱能清晰感受到身前人的僵硬。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统子,你说这美男怎么一动不动的?该不会被刚才那变态吓傻了吧?】 【要是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以后还怎么当大夏的栋梁之材!】 【宿主正常啦,人家跟你又不熟,当然有戒备心。】 【哈哈哈,能在月夜下跟美男共骑,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了。】 王祁安听着脑海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次产生幻听了? 还是......这位救命恩人的心里话? “咳…王祁安是吧?” 封泽萱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吗?” 王祁安微微一怔:“姑娘是指?” “就是…你知道自己还有亲生父母吗?他们整整找了你八年。” 王祁安停顿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八岁那年就知道自己是王家养子了。” “至于生身父母…” 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以为自己是被丢弃的弃婴。” 王祁安从记事起,就发现父母的注意力总在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妹妹身上。 为此他还暗自伤心了好久。 年幼的他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为了博取父母的关注,他曾学着弟弟妹妹撒娇卖萌的样子。 结果换来的只是父母奇怪的目光。 后来年纪渐长,他开始努力学习做个优秀的儿子。 努力读书,争取考出好名次。 面对越来越出色的他,父母果然比原先对他上心多了。 但那份关心,透着一股疏离。 客气。 直到八岁那年,弟弟妹妹吵架时骂他是野种,是别人家不要的孩子,叫他滚出他们家。 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只是个养子。 自那之后,他就释然了。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还有亲生父母,他并没有多大感触。 因为他早已过了内心渴望父母关爱的年纪。 【统子,我该告诉他真相吗?】 【说他是被那个自私鬼哥哥故意丢弃的?】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宿主,说吧!他有知情权。而且真相总比胡乱猜测要好。】 王祁安有些讶然。 原来不是被父母抛弃,而是被亲哥哥故意扔掉的? 想到今天王家那对弟弟妹妹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他苦笑一声。 看来兄弟相残这种事,他早就经历过了。 那还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已经对背叛免疫了。 不过他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而且脑海里出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位姑娘的心声吧? 确定不是幻听后,他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能听到这位姑娘的心里话了。 这是什么奇异的能力? 他想提醒她,她的心里话别人能听得见,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 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 “实话告诉你,你是被你亲大哥刘铁柱丢进山里的。” 封泽萱把刘铁柱如何丢弃他,如何装瘫骗父母十年,现在被抓去做苦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种人渣哥哥,简直刷新我的三观下限!】 【幸好刘家老两口还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王祁安听完,麻木的同时又有点愤怒。 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哥,简直不是人。 虽然他对生身父母没有感情基础,但那毕竟是给予他们生命的人。 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王家他是绝对不会回去了。 他决定以后好好赡养这对苦命的爹娘。 毕竟他们苦苦找了自己八年。 他会报恩的。 “你如今是举人,明年三月要进京赶考吧?” 封泽萱突然转换话题。 “要不,你直接带着爹娘一起去京城?” “我那边有几套空房子,可以免费给你们住。” 【嘿嘿,反正我京城的房子多得是,空着也是空着。】 【而且这孩子这么有才华,将来肯定是朝廷栋梁,提前投资一波!】 王祁安一愣。 孩子? 他应该比她年长吧! “姑娘…我现在身无分文,如何上京?” “我可以资助你啊!” “等你以后当官有俸禄了再还我也不迟!” 【嘻嘻,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 王祁安彻底震惊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纯善之人? 素不相识就愿意帮助他。 而且从她的心声来看,她是真心想帮助他,并非别有用心。 他也不扭捏。 “多谢姑娘大恩,在下必定铭记于心。” “不客气~” 马蹄声渐渐放缓。 前方已经能看到破瓦巷的轮廓。 【宿主,老两口从你出发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连饭都没吃!】 系统适时提醒。 封泽萱定睛一看。 果然,巷口处站着两个身影。 黑暗中都能看出他们焦急等待的样子。 【哎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王祁安要是看到多多少少会有所动容吧!】 “到了。” 她轻声说道。 “你的亲生爹娘就在前面。” 王祁安早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身影。 两个佝偻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特别单薄。 他们在等什么? 在等他吗? 墨风停在巷口。 老两口听到马蹄声,立刻迎了上来。 “姑娘!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老婆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封泽萱翻身下马,扶着王祁安也下了马。 “找到了。” 她指了指身边的王祁安: “这就是你们的小儿子。” 老两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月光下,王祁安身材修长,五官端正,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掩盖不住书生气质。 老汉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真的碰触。 “你…你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王祁安看着这对饱经风霜的老夫妇,心头莫名一酸。 他们的眼里有期待,有小心翼翼,有深深的愧疚。 这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老婆婆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孩子!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走丢了这么多年!” 老汉也走上前,粗糙的大手轻拍着王祁安的肩膀。 “好孩子,跟爹娘回家吧。” 王祁安站在那里,任由老婆婆抱着他哭。 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为他心疼落泪。 【哇,这场面太感人了!】 【我都快哭了!】 封泽萱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酸酸的。 【系统,这算不算又收获了一个大瓜?】 【当然算!而且还是温情向的大瓜!】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队官兵举着火把,正朝这边赶来。 【宿主!张监的人追来了】 第123章 知府命根子断了?大夫来了一波一波又一波。 知府地牢内,几个“吃瓜群众”蹲在阴暗角落里,你看我我看你,满脸懊悔。 “怂蛋!你竟然背叛女侠!” 其中一人怒瞪同伴。 那人委屈地缩着脖子:“我也不想啊!可刀架在脖子上,那寒光闪闪的,我腿都软了!” 另一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眼神中带着敬畏: “女侠本事那么大,说不定是来自……” 他指了指屋顶。 有人急得快哭了,声音都在发抖: “那咱们岂不是要遭天罚?得罪了仙女,这下真的完蛋了!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和三岁娃娃啊!” “别胡说!” 旁边的人赶紧制止:“你们刚才看她的身手了吧?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救人轻轻松松,追过去的官兵估计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对啊对啊!” 另一人眼中闪烁希望的光。 “只有她能救咱们了!女侠一定会来的,我有强烈预感!” 与此同时,破瓦巷口。 十几个官兵手举火把,骑着高头大马将封泽萱四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护卫队长冷声下令: “把嫌疑人给我带走!” 封泽萱扫了一眼这帮人,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就这点人也敢来抓我?】 【真是不知死活!】 她没有废话,直接出手。 三下五除二,所有官兵被打趴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统子,这些人怎么追得这么快?】 【宿主,今早跟着吃刘铁柱瓜的那群人,在知府门口看热闹被抓了个正着,为了保命把你的去向全招了。】 封泽萱嘴角抽搐。 【果然,指望吃瓜群众守秘密,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公鸡下蛋!】 【这群没骨气的家伙!】 刘家二老看着封泽萱一人撂倒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官兵,震惊得合不拢嘴。 同时又担心她因救自己儿子招来祸端。 老婆婆满脸忧色:“好孩子,谢谢你救了小儿,这份恩情我们永远记着。” “不过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千万别为了我们搭上自己!” 封泽萱看出他们眼中的担忧,宽慰道: “放心,这些小虾米难不倒我。” 说完,她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王祁安: “这个地方确实不能久待,这二百两你收下。” “你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去京城吧。” 【保护天才,人人有责!】 王祁安想了想,还是郑重地接下钱袋:“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快了,我玩两天就回去。” 封泽萱摆摆手,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还有瓜没吃完呢!】 【张监那变态的下场,我必须亲眼看到才过瘾!】 王祁安想到她刚才那神乎其神的身手,也就没多说什么: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祁安以后定如你所愿,做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这些钱也会加倍奉还!” “随你。” “对了,你就不怀疑他们不是你父母吗?” 封泽萱好奇问道。 王祁安摇头,眼神坚定:“我一无所有,姑娘还侠义心肠救了我,我当然信你。” “而且见到他们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们应该就是我的父母。” 【血浓于水这话还真不是瞎说的!】 【看来我的眼光没错,这孩子品性不错!】 【宿主,那是我的“眼光”好吧!】 封泽萱:...... “好,那我们京城见!” 封泽萱跟三人告别后,直接回了望月楼。 【宿主,你不去救那帮人?这不像你的作风啊!平时你老有正义感了!】 【他们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只是被关着。】 【那急什么,救人也要劳逸结合的好不好?】 【再说了,让他们在牢里反省反省也不错!】 翌日日上三竿,封泽萱悠闲吃着早茶,系统兴奋播报: 【宿主,有大瓜吃!张知府为了接上他的命根子,请了半个城的大夫去府上看诊!】 【现在外面已经传遍张知府命根子被连根切断的事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哈哈哈!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封泽萱差点被茶水呛到。 【还有呢!张知府派人把王家人全押进大牢了,现在正大刑伺候呢!】 【那对龙凤胎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宿主,你的计谋奏效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叫计谋?这叫因果报应!】 【他们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封泽萱吃完早茶,心情愉悦地溜到张知府家看热闹。 趴在屋檐上往下看,只见张监躺在床上鬼哭狼嚎,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我的命根子啊!你们谁给我接上!我给他十万两白银!不,一百万!” 大夫们眼冒金光,恨不得立刻变成神医,却又无能为力。 “抱歉大人,如果只砍一半我还能治上一治,这个都连根都拔起了……” “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啊!” “废物!都是废物!统统给我滚!换人!” 张监咬牙切齿,声嘶力竭。 大夫来了一波一波又一波,个个摇头叹息。 “该死的王家人,给我往死里虐,特别是那两个小畜生!让他们生不如死!” 张监眼中满是怨毒。 【哈哈哈,太给力了!】 封泽萱看乐了,心中无比畅快。 【都断得不能再断了,还妄想治好?】 【就算放在现代医学那么发达的时代都悬,更别说这个年代了!】 她想到张监说一百万的奖励…… 【这老匹夫肯定贪了不少民脂民膏!】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天行道,把这些不义之财都收走!】 她悄悄来到书房,按照系统提供的详细信息,把张监贪污受贿的罪证一一收走。 账本、书信、金银清单,样样不落。 【哼,人渣等着满门抄斩吧!这些证据足够他死十回了!】 接着又溜达到库房,看到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封泽萱的眼睛都亮了。 【现在本王的空间大得很,啥都能装,嘿嘿。】 【这波不发财都对不起我的努力!】 一箱箱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古董字画,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她毫不客气地统统收进空间,动作麻利得像专业的。 【发财了发财了!这波血赚!】 【统子,这些钱够我潇洒多久?】 【宿主,按你现在的花销水平,够你潇洒十辈子都绰绰有余!】 【十辈子?那我岂不是可以躺平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想想就激动呢!】 最后,封泽萱心情大好地来到大牢门口。 【算了,看在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毕竟我现在这么有钱,要大度一点!】 第124章 女侠救助吃瓜群众,众人膜拜崇敬有加! 牢房里的人看到封泽萱出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眼泪狂飙。 “呜呜呜…女侠大人救命啊!您终于来救我们了!” 一个胖子滚到封泽萱脚边,抱着她的小腿狠命磕头。 “我…我可没主动背叛您啊!是那群禽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的!” 告密的小伙子怯生生解释,生怕她不高兴。 “没错没错!我们只是太相信您的实力了!” “那点虾兵蟹将哪是您的对手?” 老者连忙帮腔,眼神渴望地望着她。 “女侠!您就是我们心中的神!” 【这群马屁精!】 封泽萱撇撇嘴:“少废话,跟我走。动作轻点,别添乱。” 众人立刻乖乖噤声。 蜷缩成一团跟在她身后移动。 拐过转角,里边传来阵阵鞭子抽打的声音。 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两道鞭子此起彼伏。 封泽萱突然回头,摆出一个“嘘”的手势。 众人会意,即刻静止不动。 只剩眼睛里透出八卦的光芒。 【有瓜吃了!】 封泽萱心中窃喜。 小跟班们立刻被她的心声感染,随之激动起来。 有瓜? 太好了!一定很精彩! 封泽萱放轻脚步,悄悄走到牢房前。 只见王鸣云和王鸣月这对龙凤胎,正被吊在房中央痛打。 两人身上鞭痕累累。 衣不蔽体。 模样触目惊心。 两个狱卒正卖力挥舞鞭子,每一鞭都抽得他们皮开肉绽。 鲜血淋漓。 “冤枉啊!不是我做的,好痛啊啊啊…” 王鸣月哭天喊地。 “都是那个野种陷害我们!我们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勾结外人来害我们!” 王鸣云也嚎啕大哭,气急败坏。 “当初就该把他扔回山里喂狼!” 王鸣月咬牙切齿,眼神凶狠。 “够了!” 老爷子颤声呵斥。 “都这时候了还在怨恨别人,这是我们自作自受!” 狱卒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张大人说了,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着,他从火盆里取出一根烧红的铁签。 缓缓逼近兄妹二人。 “不要啊啊啊……” 惨叫声再起。 【哼,这对龙凤胎怕是被惯坏了脑子!】 【现世报来得就是快!】 封泽萱看得直乐。 【宿主,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叮!恶人受罚,瓜值+1000!】 身后的吃瓜群众也看得热血沸腾。 纷纷小声议论: “活该!这种恶毒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太解气了!我看着他们受苦,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封泽萱看够了热闹,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众人离开牢房。 走出地牢后,她发现张府的占地面积比想象中还要大很多。 没有地图,她肯定会迷路。 【我去,这府邸比我还在装修的王府还要大啊!】 【难怪说当官发财,这简直是发大财啊!】 她一路上遇到护卫或下人,直接用随手捡来的小石子精准放倒。 每一颗石子都准确命中对方的穴位。 让人瞬间昏迷过去。 然后便示意身后的小跟班们上前。 把人拖到隐蔽处藏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干脆利落。 小跟班们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跟着女侠,安全感简直爆棚啊!” “我宣布,这将是我惨淡一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天!” “以后有得吹牛了!跟仙女一起行侠仗义!” “我孙子的孙子都要听腻这个故事!” 封泽萱听到身后叽叽喳喳的兴奋声音。 嘴角微微抽搐。 【统子,他们对我这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和崇拜感哪来的?】 【宿主啊,人家这是慧眼识珠,知道跟着你有肉吃咧~】 【而且你刚才那一手飞石绝技,简直帅炸了好吗!】 众人心中:对!我们现在无所畏惧! 跟着女侠,天下我有! 【叮!检测到张府后院关押无辜美人,建议宿主解救,可获得大量瓜值奖励!】 【统子,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其实不是吃瓜系统,而是好人好事系统!】 【怎么总怂恿我做好事?我不是应该只是个贪财的咸鱼吗?】 【两者不冲突嘛……】 【再说了,救人也是有瓜值奖励的,你又不亏!】 封泽萱想到瓜值奖励,嘿嘿一笑。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她按照系统提供的张府地图,带着一群小跟班穿过重重庭院。 来到后院深处。 前面矗立着一座青砖塔楼。 足足十三层高。 每一层都镂空精雕细刻,简直就是艺术品! 【这就是张监关押美人的地方?】 封泽萱挑眉。 【没错!宿主没听过“铜雀春深锁二乔”这句千古绝唱吗?】 【这座塔楼就是专门用来深锁美人的!】 小跟班们也纷纷跟着感慨。 “哇!这楼好高啊!好漂亮啊!” “简直就像仙境一样!” “我数数,一二三……天哪,竟然有整整十三层!?” 封泽萱接过小跟班递过来的小石子。 几个守卫不备,就被她飞出的石子击中昏睡穴。 软倒在地。 第一层牢屋里传来女子的啜泣声:“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封泽萱轻声安抚。 她的声音温暖而富有力量,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被囚禁的美人们闻言欣喜若狂。 纷纷下跪道谢。 封泽萱连忙扶起她们。 【这些女子看起来都很年轻,却被那个畜生糟蹋成这样!】 【张监这个人渣,死一万次都不够!】 她大方地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十二把万能钥匙。 递给身后的小跟班。 “这是万能钥匙,可以打开任何锁。” “你们一人负责救助一层楼的人,我在那边的凉亭给你们放哨。” “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下来叫我!” 【宿主你好懒!明明自己上去更快!】 【哼,一群人跟着,搞得我像带小朋友春游的王阿姨一样~】 【我是来吃瓜看热闹的,不是来当免费劳动力的!】 【再说了,让他们也参与进来,更有成就感嘛!】 小跟班们接过万能钥匙。 左看右看觉得很是新奇。 “女侠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救人如救火!我们这就上去!” 不久,被分配到最高层的东子,满脸通红地跑到封泽萱跟前。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 眼中满是兴奋和八卦的光芒: “姑娘,楼上有天大的好戏看!快来快来!” 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完成任务下来。 听到有戏看,眼睛都亮了起来。 “东子,啥戏啊!快说,热闹的话咱们再跑一趟!” “是不是又有什么大瓜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