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boss是女帝》 第386章 怼人艺术 澹台凝霜正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忽听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吓得连忙抬手捂住萧夙朝的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门外,祁司礼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后怕:“小声点!朝哥要是知道咱们在这儿偷听,非打死咱们三个不可!” 顾修寒却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揶揄:“就你胆子小。再说了,你家锦竹昨天还跟初染她们念叨,说你的技术不如朝哥,你还不赶紧在门外学着点?” 谢砚之跟着附和,声音里带着坏笑:“就是,听听人家房里的动静,再看看你。哎?怎么没声了?” 顾修寒也侧耳听了听,纳闷道:“还真是,刚才不是挺热闹的吗?” 祁司礼被他俩说得心头发毛,又怕真被萧夙朝发现,忙转头往812房走:“你们俩爱玩就玩,我回房补觉去。我可有预感,朝哥八成已经知道你们在这儿晃悠了,不想死的赶紧回自己房间!” 顾修寒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哪能啊?朝哥正忙着呢,哪有空管咱们。”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往谢砚之身边靠了靠,显然也没刚才那么笃定了。 房内,澹台凝霜听得脸颊发烫,偷偷抬眼瞧萧夙朝,见他眼底早已没了笑意,眸色沉沉的,显然是把门外的话全听了去。她刚想松手,就被他按住手背,随即听到他贴着她的掌心,用极低的声音说:“别急,让他们再聊会儿。” 那语气里的寒意,让澹台凝霜没来由地替门外两人捏了把汗。 澹台凝霜被门外的动静搅得心神不宁,又被萧夙朝身上骤然散发的寒意吓得缩了缩,指尖攥着他的衣襟轻轻晃了晃,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嘛……人家好难受……” 萧夙朝眸色一沉,忽然扬声朝门外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顾修寒、谢砚之,在门外聊什么?这么热闹,不如带朕一个!滚进来!” 门外的两人顿时没了声息。过了片刻,顾修寒才讪讪地开口,声音透着几分心虚:“这……这不合适吧朝哥?方才听动静,霜儿不是正在……主动承宠么?我们进去怕是打扰了……” 萧夙朝没理他,低头对怀里的澹台凝霜柔声道:“乖,抱紧朕。” 澹台凝霜心头一跳,听话地收紧手臂,将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应了声:“嗯。” 萧夙朝抱着她转身,大步走向玄关。他猛地抬手,将澹台凝霜按在冰冷的玄关门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因那突如其来的凉意和碰撞轻颤出声,眼角瞬间泛起水光,显然是疼了。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眼底翻涌着戾气与怜惜,却没松劲,反而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忍着点,待会儿有好戏看。” 话音刚落,他扬手猛地拉开了房门。门外的顾修寒和谢砚之正凑在一起嘀咕,冷不丁被开门声吓了一跳,两人脸上的表情僵住,像被抓包的顽童般手足无措。 澹台凝霜被按在玄关上,后背的凉意驱散了几分燥热,她抬眼望着萧夙朝,眼底水光潋滟,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好哥哥,方才听他们念叨,说那两个房间里有水床呢,我还没玩过……” 她故意顿了顿,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的娇憨:“可人家不想去那边,多冒昧呀。这种听墙角的事,人家可做不来呢。” 这话软中带刺,明晃晃地往顾修寒和谢砚之脸上扎。两人愣在门口,脸上的讪讪瞬间变成了尴尬,哪里听不出这是在阴阳他们偷听,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澹台凝霜却像没瞧见他们的窘迫,继续勾着萧夙朝的脖颈撒娇,狐尾轻轻扫过他的腰侧:“还有哦,我也不确定阿染和舒儿醒了没,贸然过去怕是要扰了她们休息,还是不去的好。” 她忽然歪了歪头,看向门口的两人,眼神纯良得像只懵懂的小狐狸:“对了,刚才你们说的‘技术’,是什么技术呀?是酿酒的技术,还是织布的技术?” 这一问更是把两人堵得哑口无言。谢砚之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不敢看她;顾修寒干咳两声,转头去看走廊的天花板,假装没听见。 澹台凝霜看着两人躲闪的模样,忽然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的颤音:“哥哥,他们不回答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萧夙朝本就憋着气,听她这么一说,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刀子,扫向门口的两人,语气里淬着戾气:“哑巴了?没听见霜儿问你们?” 顾修寒和谢砚之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那骇人的气场压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澹台凝霜见状,故意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挂了层水雾,声音软得发黏:“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她往萧夙朝怀里蹭了蹭,鼻尖轻轻蹭过他的喉结,“哥哥,霜儿委屈。” 这声委屈像根火星,瞬间点燃了萧夙朝心头的怒火。他本就没耐心跟这两个蠢货耗,此刻见他们惹得怀里人委屈,更是火冒三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砰——” 一声巨响,萧夙朝扬手猛地甩上门,门板撞击门框的力道震得墙壁都仿佛颤了颤。门外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灰溜溜地转身就跑,连脚步声都透着慌乱。 房内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萧夙朝低头看着怀里故作委屈的人,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染上几分无奈的宠溺,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现在不委屈了?” 澹台凝霜抬头望他,眼底哪还有半分委屈,分明闪着狡黠的光,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有哥哥在,霜儿就不委屈了。” 萧夙朝低头看着怀里人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狡黠,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危险:“乖宝这算盘打得,是把朕当枪使了?” 澹台凝霜被掐得轻颤一下,连忙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蹭着他的颈窝撒娇,声音软得像团云絮:“人家哪敢呀,哥哥是天上的皎月,霜儿不过是地上的萤火,哪敢拿哥哥当枪使呢?” 她这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想来是那两人还没跑远。萧夙朝眉峰一蹙,扬声朝外冷喝:“还杵在那儿干什么?滚回自己房里去!等朕从拍卖行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蠢货!” 门外立刻传来顾修寒如蒙大赦的应声:“好嘞!朝哥您忙,我们这就走!”紧接着便是一阵仓促远去的脚步声,显然是怕慢一步就遭殃。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澹台凝霜抬眼望进萧夙朝带着笑意的眼眸,忽然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声音甜得发腻:“哥哥要收拾他们,那……收不收拾人家呀?” 萧夙朝低笑一声,俯身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厮磨,声音混着齿间的摩挲带着蛊惑的磁性:“你说呢?”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眼底的笑意里藏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等从拍卖行回来,朕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故意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让哥哥‘收拾’得尽兴些。” 萧夙朝低笑出声,指尖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语气里满是纵容的危险:“哦?那朕可要好好期待了。” 他忽然打横将人抱起,转身走向浴室:“先洗干净,待会儿去拍卖行,总不能让旁人瞧见朕的乖宝一身汗湿的模样。” 温热的水流很快注满了浴缸,萧夙朝抱着她坐进去,泡沫细腻地漫过肌肤,驱散了几分黏腻的燥热。澹台凝霜靠在他怀里,指尖拨弄着水面的泡沫,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哥哥带够钱了吗?万一遇到喜欢的东西,不够拍怎么办?” 萧夙朝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狂妄:“整个凡间的拍卖行,还没什么是朕买不起的。放心,看中什么只管说,朕给你点天灯。”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逗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水汽的吻:“那我可要狮子大开口了。” “尽管来。”萧夙朝低头加深了这个吻,温热的水流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荡,将暧昧的气息融入蒸腾的水雾里,“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朕也给你摘下来。” 澹台凝霜指尖在水面划出细碎的涟漪,忽然抬眼看向萧夙朝,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嘿嘿,其实人家想试试在水里。”温热的水汽漫在她脸上,把那点不怀好意的期待衬得愈发勾人。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腹轻轻刮过她泛着水光的脸颊,眼底带着纵容的暗哑:“回来再试。”他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方才乖宝的主动承宠,朕喜欢得紧。”那语气里的缱绻混着未散的侵略性,让澹台凝霜脸颊更烫,故意往水里缩了缩,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忽然想起什么,眉头轻轻蹙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烦:“哥哥,宸朝送来的那些美人儿能杀吗?”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的衣袖,“她们实在好烦,每天都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有时候还动手撕扯,我去说了几次,她们根本不听,反倒觉得我是在针对她们。” 萧夙朝闻言,眸色微沉,方才被温情柔化的冷戾悄然浮了上来。他抬手托住她的下颌,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绝:“朕的乖宝想杀便杀。” 指尖微微用力,迫使她抬眼与自己对视,他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也配让你烦心?”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带着警告的意味,“下次再有人惹你不快,不必跟她们废话,直接处理了便是。朕的人,何时轮得到旁人置喙。”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狠厉惊得心头一跳,却又莫名觉得安心,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的锁骨轻哼:“还是哥哥最疼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萧夙朝低笑一声,抬手关掉花洒,温热的水流瞬间停了,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他捞起一旁的浴巾裹住她,打横将人抱起,语气恢复了几分慵懒:“先换衣服,拍卖行那边该开始了。” 澹台凝霜搂住他的脖颈,忽然想起什么,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那等回来,哥哥可不许耍赖。” 萧夙朝低头看她眼底闪烁的期待,喉结轻轻滚动,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笑意:“不耍赖。”只是这“收拾”的方式,怕是要比她想的更让人脸红心跳。 萧夙朝抱着澹台凝霜回到梳妆台前,将她轻轻放在铺着丝绒软垫的座椅上。镜中的女子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眼尾那抹水汽尚未散尽,被他这样盯着看,不由得微微垂下眼睫,指尖绞着裙摆轻轻晃了晃。 澹台凝霜起身走向衣柜,指尖划过一排精致的衣裙,最终挑了件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裙摆垂落时泛着细腻的光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领口处的珍珠缀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添了几分温婉又不失明艳的气度。她利落地换好衣裳,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纤细的手指捏着眉笔细细描画,又蘸了点胭脂在颊边晕开,瞬间让那张本就绝色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生动。 最后,她弯腰从鞋架上拿起一双细跟红底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扶着梳妆台缓缓站起,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摇曳,露在裙摆外的小腿线条纤细匀称,踩着高跟鞋的模样愈发显得身姿挺拔,既有女子的柔媚,又透着几分不经意的张扬。 萧夙朝这时已换好衣裳,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的身形,衬得他本就挺拔的身姿愈发修长。领口处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袖口露出的腕表低调奢华,平日里的慵懒与狠戾都被收敛在沉稳的气场里,只那双看向她的眼眸,依旧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 他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垂落的发丝,声音低沉而磁性:“真美。” 澹台凝霜被他夸得心头一跳,抬眼望进镜中他深邃的眼眸,故意踮起脚尖凑近,吐气如兰:“那哥哥可得抓紧些,免得被旁人瞧去了。”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谁敢?”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走吧,该出发了。” 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腰肢往外走,走廊里静悄悄的,想来顾修寒他们是真的躲回房里不敢再露头了。电梯下行时,镜面倒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他一身黑西装衬得愈发挺拔冷峻,她一袭红裙配高跟鞋,明艳得像团跳动的火焰,偏偏被他圈在怀里,眉眼间又染着几分依赖的柔意。 “待会儿拍卖行里要是有看上的,不用顾忌价格。”萧夙朝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哪怕是颗不起眼的石头,只要你说喜欢,朕也给你拍下来。” 澹台凝霜忍不住笑,抬手捏了捏他的领带:“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小孩子。”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甜丝丝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不过要是真有合眼缘的,自然要劳烦陛下破费啦。”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一楼,萧夙朝率先迈步出去,伸手替她挡开电梯门。酒店大堂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两人的身影,来往的侍者见了都恭敬地低头行礼,显然是对这位气场强大的贵客早有耳闻。 门口早已备好黑色的劳斯莱斯,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萧夙朝弯腰护着澹台凝霜的头顶,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坐进车里,自己才随后跟上。真皮座椅柔软舒适,他伸手将她揽到腿上,指尖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困不困?要是累了就靠会儿,到地方了我叫你。” 澹台凝霜摇摇头,侧头靠在他肩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不困,想跟哥哥说说话。”她抬眼望他,车窗玻璃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厢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你说,今天的拍卖行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萧夙朝低笑,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说不定有能让乖宝眼睛发亮的宝贝。”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过再好玩的,也没你好玩。”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身侧。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蛊惑的磁性:“等今晚回去,让你好好玩。” 那语气里的暗示太过明显,澹台凝霜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连忙转头看向窗外,假装看风景,耳根却悄悄红透了。萧夙朝看着她泛红的耳廓,眼底的笑意更深,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没再逗她,只是安静地陪着她看窗外飞逝的街景。 车子平稳地驶入拍卖行专属的停车场,萧夙朝先一步下车,绕到另一侧绅士地替澹台凝霜拉开车门。她搭着他的手下车,酒红色长裙扫过地面,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他一身黑西装的沉稳气场相得益彰,引得周围几道目光悄然投来,惊艳中带着敬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萧夙朝揽住她的腰,指尖隔着丝绒面料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掌心微微收紧,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拍卖行内部灯火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槟气息。衣香鬓影间,不少人认出了萧夙朝,纷纷颔首示意,却没人敢轻易上前搭话——这位主儿的性子向来冷冽,尤其身边还跟着个一看就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澹台凝霜挽着他的手臂,目光好奇地扫过四周,忽然被展台角落里一块泛着幽蓝光泽的石头吸引,脚步下意识顿了顿:“哥哥,你看那个。” 萧夙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是块巴掌大的月光石,石面流淌着如水的光晕,在灯光下变幻出梦幻的色泽。他低头看她眼底闪烁的兴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喜欢?” “有点好看。”澹台凝霜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小臂,“不过好像也没特别想要。” 正说着,顾修寒和谢砚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两人换了身正装,却还是掩不住眼底的几分促狭。顾修寒刚想开口,对上萧夙朝冷冷的目光,立刻识趣地收了声,转而朝澹台凝霜挤眉弄眼:“霜儿今天这身真漂亮,比展台上的宝石还晃眼。” 谢砚之跟着附和:“可不是嘛,朝哥好福气。” 澹台凝霜瞥了他们一眼,故意往萧夙朝身边靠了靠,声音甜软却带着刺:“刚才在酒店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拘谨了?” 两人顿时被噎了一下,想起方才在门外偷听被抓包的事,脸颊微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萧夙朝冷哼一声,没理会他们,揽着澹台凝霜走向前排的贵宾席:“拍卖会要开始了,安分点。” 顾修寒和谢砚之连忙跟上,缩在后排的座位上,不敢再乱说话,只偷偷交换了个眼神——看来朝哥这气还没消,今晚回去怕是真要遭殃。 拍卖师站在聚光灯下,抬手示意全场安静,温和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大厅:“欢迎在座诸位百忙之中莅临本次‘流光之夜’拍卖会。今夜呈献的拍品皆是甄选珍品,相信定能不负各位期待……” 他说着开场白,语速不疾不徐,澹台凝霜端起面前的香槟杯,指尖捏着纤细的杯脚轻轻晃动,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漾出细密的涟漪。她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目光却百无聊赖地拖着下颌四处张望,显然对这些冗长的铺垫没什么耐心。 萧夙朝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笑:“乖宝儿嫌他们太慢?” 澹台凝霜侧头看他,眼尾弯出一抹娇俏的弧度:“还是哥哥懂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 她下意识回头,只见后排座位上坐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身浮夸的金表金链晃得人眼晕,怀里搂着个妆容浓艳的女人,看打扮倒像是夜店里的公主。那男人正眯着眼打量她,见她望过来,非但没收敛,反而冲身边的女人撇撇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前排的人听见:“这娘们倒是娇贵,喝杯香槟跟赏人似的,摆什么谱。” 澹台凝霜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她端着酒杯转过身,手腕轻轻一扬,半杯香槟竟不偏不倚地泼在了男人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打湿了昂贵的衬衫领口,看着格外狼狈。 “噗嗤——”男人怀里的女人没忍住笑出声,又被他狠狠瞪了一眼,连忙抿住嘴低下头。 澹台凝霜放下空了大半的酒杯,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这杯就赏你了,不用谢。”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酒液,气得脸色涨红,肥硕的手指着她骂道:“你他妈……公主病!” 澹台凝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指尖沾到的酒渍,抬眼看向他时,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你是太监吗?看谁都像公主。” 男人被噎得脸色铁青,肥硕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着澹台凝霜的手抖个不停:“你……你这是有公主病没公主命!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澹台凝霜闻言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他怀里那脸色发白的女人,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诮:“你怀里这位不也是个‘公主’吗?”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尾的余光瞥见女人不安绞着裙摆的手,“只不过是夜店里的公主,跟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太监站在一起,倒还真是天生一对。”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男人彻底炸了,猛地拍了下扶手,“她比你懂事多了!至少不像你,喝杯香槟都摆出副给谁赐恩的高贵模样!” 澹台凝霜没理会他的怒吼,反而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条备用的薄毯,递过去,眼神落在那女人花了大半的眼线上:“姐妹,你的妆花了。”她声音忽然放软,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是被什么人糟蹋得不舒服,才哭花了妆吗?” 女人接过薄毯的手微微一颤,指尖冰凉。澹台凝霜又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看你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来月事了,被他逼着陪酒才这么难受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女人的痛处。她攥着薄毯的手指猛地收紧,眼眶泛起红意,却只是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谢谢。” 澹台凝霜这才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提。她转身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声音瞬间变得软糯委屈:“哥哥,我冷。” 萧夙朝眼底早已积了层寒冰,若不是顾及着澹台凝霜在这儿,后排那男人怕是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顺势将薄毯接过,细心地裹在她身上,指尖替她拢了拢边缘,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没回头也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有些人若是嫌脖子太轻松,不妨试试被拧断的滋味。” 那男人原本还想骂骂咧咧,被这话吓得瞬间噤声,看着萧夙朝挺拔背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惧——他再蠢也看得出,这男人绝非他能招惹的。怀里的女人趁机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些距离,眼眶里的红意却愈发明显。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感受着他掌心透过薄毯传来的温度,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指尖在他西装纽扣上轻轻敲了敲,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哥哥的怀抱最暖和。” 萧夙朝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下次再惹事,可没人替你收场了。”话虽如此,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仿佛在宣告着不容侵犯的主权。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7章 点天灯 拍卖师终于结束了冗长的铺垫,示意助手推上第一件拍品。聚光灯打在展台上,那是一对翡翠琉璃袖口,通体莹润通透,绿得像淬了晨露的翡翠,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边缘雕刻着细密的云纹,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第一件拍品,清晚期翡翠琉璃袖口一对,起拍价八十万。”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 澹台凝霜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原本慵懒的眼神亮了亮。她盯着那对袖口看了片刻,忽然侧头看向萧夙朝,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这物件若是别在他黑色西装的袖口上,定是说不出的俊朗矜贵。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萧夙朝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像是在回应她的想法。紧接着,他抬手招来不远处侍立的侍者,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跟拍卖师说,今日的所有拍品,朕都点天灯。” “点天灯”三个字掷地有声,侍者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躬身应道:“是,萧先生。”他快步走向后台,显然清楚这位贵宾从来说一不二。 场内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一片低低的抽气声。点天灯——这是拍卖场里最霸气的做法,意味着无论后续有多少人竞价,最终都由点天灯者以最高价收入囊中。寻常人就算有财力,也不会如此行事,这分明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绝对底气。 后排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想嘲讽几句“人傻钱多”,对上萧夙朝投来的冷冽目光,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怀里的女人也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前排那对相拥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澹台凝霜靠在萧夙朝怀里,感受着周围投来的震惊目光,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哥哥这是要把整个拍卖会都搬回家?” 萧夙朝低头看她,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只要是乖宝可能喜欢的,多收几件又何妨。”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对翡翠琉璃袖口上,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尤其是能衬得朕更帅的物件,自然不能落了旁人手里。”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故意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棉花:“谁说是给你看的,我自己留着玩不行吗?” “自然行。”萧夙朝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你的就是你的,想怎么玩都随你。” 拍卖师很快得到了消息,脸上堆起更加恭敬的笑容,对着萧夙朝的方向微微欠身:“既然萧先生有意点天灯,那这对翡翠琉璃袖口便先行归萧先生所有。接下来,我们继续呈现第二件拍品……” 场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竞价者们纷纷收敛了心思——有这位主儿在,再好的东西也轮不到他们,与其白费力气,不如安安静静当个看客。只有澹台凝霜依旧兴致勃勃,目光在一件件拍品上流转,偶尔对萧夙朝低语几句,眼底的笑意明媚动人,显然对这份独属于她的纵容,满意得很。 拍卖会还在继续,一件件珍品轮番上阵,翡翠、字画、古董摆件……每一件都引得台下啧啧称奇。可澹台凝霜的兴致早已淡了,方才那对翡翠琉璃袖口带来的新鲜感褪去后,剩下的拍品在她眼里都成了大同小异的物件。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往萧夙朝怀里又缩了缩,薄毯滑落到腰间也懒得去拉。过了一会儿,她抬眼看向他,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哥哥,想回去了。” 萧夙朝低头看她,见她眼底确实蒙了层倦意,长长的睫毛垂着,像只困极了的小兽。他刚要应声,一直候在不远处的江陌残已经上前一步,显然是将夫人的话听在了耳里。 江陌残走到侍立一旁的侍者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过去,语气沉稳:“这是我家先生下榻酒店的地址。”他目光扫过台上正待拍卖的物件,淡淡补充道,“不必再继续竞拍了,夫人困了。今日所有拍品,劳烦按地址送去,后续款项会有人对接。” 侍者双手接过名片,看清上面的酒店名称和专属标识后,连忙躬身应道:“是是是,您放心,我们这就安排。” 萧夙朝这才搂着澹台凝霜站起身,黑色西装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低头替她拢了拢薄毯,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些,只对江陌残说了两个字,语气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回了。” “是。”江陌残应声,转身率先往出口走去,不动声色地为两人隔开周围投来的目光。 澹台凝霜任由萧夙朝抱着往外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经过后排时,她眼尾的余光瞥见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对方正张着嘴一脸震惊,显然没料到这说走就走的架势——哪有人点了全场的天灯,却连看都懒得看完就离场的? 她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往萧夙朝颈窝里埋得更深了些。管他旁人怎么想,她困了,自然要回家。 走出拍卖行,晚风带着凉意拂来,萧夙朝将薄毯往她肩上拉了拉,弯腰将人塞进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指腹不小心碰到她温热的颈侧,引得她轻轻瑟缩了一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萧夙朝坐进后排,车门合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霓虹。他看着身边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的人,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声音低沉温润:“困了?” 澹台凝霜缓缓睁开眼,眼尾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红,她摇摇头,往他身边凑了凑:“没,就是觉得无聊。那些拍品看着都差不多,没什么意思。” 江陌残早已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萧夙朝没再说话,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柔软的身子落进怀里,带着熟悉的馨香,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澹台凝霜顺势往他身上趴,脸颊贴着他熨帖的衬衫,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闷笑一声,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哥哥今天点天灯的时候,真是帅呆了。全场都傻了,那模样想想就好笑。” 萧夙朝低笑,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再帅,也没你刚才怼人时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帅。”想起她方才把那男人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 前排的江陌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适时升起了前后排之间的挡板,将小小的空间彻底隔成私密的天地。挡板合上的刹那,萧夙朝身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侵略性。 澹台凝霜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按住腰肢。 “咱们试试新场景?”他低头凑近她耳边,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方才乖宝儿不是想请朕玩水么?” 澹台凝霜心神不宁,脸颊泛着潮红,偏过头咬着唇瓣小声道:“人家没钱……玩不起。” 萧夙朝低笑出声,引得她一声轻吟。他贴着她的耳垂,语气暧昧又带着几分得意:“哪用得着钱?”顿了顿补充道“你看,有现成的。”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还真是朕的乖宝,让朕发疯。”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只能死死抓着他的衬衫,指尖攥得发白。车厢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燥热,混合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在这方寸天地里弥漫开暧昧的气息。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映在她泛红的眼角,像揉碎了的星辰,诱人得让他只想沉沦得更深。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呼吸渐渐乱了节奏。她咬着唇瓣偏过头,眼角泛着水光,声音带着几分慌乱的颤音:“别在这儿,你坏,江陌残还在前排。”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里满是不容抗拒的强势:“哦,是吗?”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带着灼人的热度,“若朕偏要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前排忽然传来轻柔的音乐声——江陌残不知何时打开了音乐软件,舒缓的旋律流淌在车厢里,恰好掩盖了后排隐约的动静。萧夙朝低笑一声。 “你听,”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听到了吗?” 澹台凝霜心神俱裂,理智在情欲的边缘摇摇欲坠。她攥着他衬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最终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软唤:“老公~” “不听话。”萧夙朝咬着她的唇角,语气带着蛊惑的沙哑,“叫哥哥。叫出来,让朕听听你有多喜欢。” “好哥哥~”澹台凝霜再也忍不住,带着浓重的鼻音。话音刚落,不自觉的收紧。 萧夙朝眼底瞬间燃起烈火,他低笑一声:“哦?宝贝这是在邀宠?”顿了顿:“乖宝贝,在车上。”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偏偏脑子却清明了一瞬,她含着泪瞪他一眼,声音带着几分讨价还价的娇憨:“想要镯子……” 萧夙朝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捏了捏她腕间叠着的几只玉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看看你手上都戴了几个了?你不嫌累?” “我不管!”澹台凝霜被他磨得没了办法,只能耍赖般往他怀里蹭,声音又软又急,“你都要在这里对人家做这种事了……一个镯子还舍不得给吗?” 她这话带着几分委屈的控诉,却像羽毛般搔在萧夙朝的心尖上。他低笑出声,咬着她的颈侧哑声道:“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只要你在朕怀里。” 车厢里的音乐还在继续,车窗外的霓虹明明灭灭,映在澹台凝霜泛红的脸颊上,像一幅被情欲晕染的画,诱人得让他只想彻底沉沦。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偏生脑子转得飞快,借着喘息的间隙哼唧道:“要浓妖紫,还要玻璃种的。”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指尖在他胸口胡乱抓着,“既要有浓妖紫的艳,又得有玻璃种的透,少一样都不行。” 这要求苛刻得近乎刁难,萧夙朝低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净给朕出难题。这等成色的翡翠,怕是要翻遍整个国库才能寻到。” 话音刚落,前排忽然传来江陌残沉稳的声音,透过挡板的缝隙清晰地传进来:“回禀陛下,这不算难题。”他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汇报寻常公务,“咱们附属国今年进贡的贡品里,有一件紫罗兰玻璃种手镯,质地颜色正合娘娘心意,眼下就收在您的私库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夙朝的动作骤然一顿,眉峰微挑,眼神冷了几分:“偷听?” 江陌残早有准备,语气依旧恭敬:“皇后娘娘承宠,您的心情才会舒畅。属下绝非有意偷听,若当真存了那心思,方才便不会特意放音乐遮掩。”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恳切,“属下做这些,不过是想让您能安心与娘娘相处,心情能更好些罢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忠心,又暗指自己只是在尽心办差。萧夙朝冷哼一声,没再追究——江陌残跟着他多年,分寸向来拿捏得极好,今日这事,确实像是他会做的周全考量。 萧夙朝冷哼一声,没再追究——江陌残跟着他多年,分寸向来拿捏得极好,今日这事,确实像是他会做的周全考量。 他低头看向怀里鬓发微乱的人,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潮的肌肤,方才被打断的情欲重新翻涌上来,眼神暗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镯子是小事。”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唇瓣擦过她的锁骨,声音哑得厉害,“眼下,朕才是大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拦腰将人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萧夙朝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不休。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誓要将怀里的人彻底拖入情欲的深渊。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只能攀着他的肩颈,任由他予取予求。在这方寸天地里织就一张暧昧的网,将所有理智都吞噬殆尽。 萧夙朝吻着她泛红的眼角,喉间溢出低哑的笑:“果然是朕的宝贝,当真让朕惊喜。”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耳根都染上了绯红,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声音带着气音的娇嗔:“不许说了……” 萧夙朝低笑,含住她的指尖,眼底的情欲未散,却多了几分戏谑的温柔:“不说了不说了。”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着掌心下有力的心跳,“再说下去,朕的乖宝该害羞得钻地缝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平稳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江陌残熄了火,降下些许车窗透气,随即推门下车。他绕到后排,恭敬地站在车门旁,待萧夙朝摇下车窗后,将车钥匙递了过去,动作一丝不苟:“属下先行告退。” 萧夙朝接过钥匙,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时微微一顿,头也没抬地应了声:“嗯。”随即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声音瞬间放软,“宝贝乖,抱紧朕。” 澹台凝霜一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连忙按住他的手臂,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别别别!这儿是停车场,万一有人来?” “放心。”萧夙朝打断她,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朕的酒店,这片地下停车场从未对外开放,除了江陌残,没人敢进来。”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了几分,“乖,听话。主动些,朕宠你。” 他的话语像带着钩子,勾得澹台凝霜心头发颤。她咬着唇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眼底的灼热,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腰带。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你不许笑我。”她抬眼瞪他,眼底却蒙着层水光,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恳求。 萧夙朝低笑,声音哑得厉害:“不笑你,快。” 澹台凝霜忽然皱了皱眉,往他怀里缩了缩:“这儿太硬了,坐着不舒服。”她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软,“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我一定。” 话未说完,就被萧夙朝看穿了心思。他低笑一声,没再勉强,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裙摆,又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那便整整衣裳,朕抱你回去。” 澹台凝霜如蒙大赦,连忙抬手拢了拢衣襟,将被推至腰间的裙摆拉回原位,只是脸颊的红晕和眼底的水光,却怎么也遮不住方才的情动。萧夙朝看着她乖巧整理衣裳的模样,摁下开锁键,眼底的笑意更深,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推开车门大步走向电梯——看来今晚的“好戏”,得换个更舒服的地方继续了。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八楼,门刚开一条缝,萧夙朝便抱着人迈了出去,大步流星地走向801房。刷卡、推门、关门,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门板合上的闷响刚落,他便转身将澹台凝霜按在了沙发上。 柔软的皮质沙发陷下一个浅浅的坑,萧夙朝顺势坐下,随即捞过她的腰,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彼此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带着车厢里未散的暧昧气息。 不等澹台凝霜坐稳,萧夙朝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入裙摆,引得她一声细碎的呜咽。 “乖宝儿,”他低头吻着她泛红的眼角,声音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朕的宝贝,朕的美人儿……”喉结剧烈滚动着。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肩颈,呼吸乱得像风中的残烛。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吻,喘息着笑道:“不是说……要看人家主动承宠吗?怎么反倒自己先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话音未落,她瞬间绷紧了身子,尾音被掐断在喉间,化作一声娇媚的轻吟。 他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哑得厉害,“朕的乖宝这么诱人,祸国妖姬。”说话间,誓要将怀里的人彻底拖入情欲的漩涡,再无半分理智可言。 澹台凝霜浑身发颤,偏生不肯服软,她微微仰起脸,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声音裹着情欲的黏意:“哥哥不想看人家主动承宠吗?方才在车里还说……” 话没说完就被萧夙朝含住了唇角,他低笑一声,引得她闷哼出声:“想。”他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含糊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强势,“但朕得先尽兴了,再慢慢看朕的乖宝怎么主动承宠。” 澹台凝霜下意识地递上朱唇。柔软的唇瓣相触的瞬间,她像是被点燃了引线,舌尖撬开他的牙关,与他纠缠不休。 两只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指尖攥着昂贵的衬衫。明明是想要占据主动,可被他死死圈在怀里,连吻都带着几分溃不成军的慌乱。 萧夙朝低笑,任由她放肆,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指腹的粗糙与布料的光滑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忍不住了?”他退出唇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水光潋滟的唇,声音里满是戏谑,“方才不是还说要主动么?怎么这会?”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却不肯松口,反而凑得更近,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媚意:“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呢。”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却偏要逞那点主动的姿态。她垂着眼睫,细腰轻轻往前蹭了蹭。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在她胸前留下浅浅的红痕:“乖宝儿,别玩了。”声音喑哑,显然已到了忍耐的边缘。 可她像是没听见,反而微微低头,吻上他滚动的喉结。柔软的唇瓣轻轻厮磨着,随即用贝齿轻轻咬了咬喉结,留下浅浅的齿痕,又伸出舌尖舔舐,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细腰上也没停。 萧夙朝长舒一口气,索性放松了些,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他享受着怀里美人儿难得的主动承宠。 澹台凝霜轻喘,她颤抖着手,再次解开他的腰带。 她咬着唇瓣抬了抬腰。 澹台凝霜眼角的水光终于滑落,却带着几分餍足的媚意。 萧夙朝低笑一声,抬手掐住他的乖宝儿的腰:“这才乖。”眼底的火焰彻底燎原,再没了半分忍耐的余地。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8章 主动承宠 萧夙朝缓缓松开捏着她腰的手,指尖只轻轻勾着她散落的发丝把玩,享受着怀里美人主动承宠的滋味。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蛊惑的慵懒:“乖。”指腹蹭过她汗湿的鬓角。 澹台凝霜本就没了力气,咬着唇瓣,借着起伏的动作喘着气撒娇:“好哥哥,”她抬眼望他,“来嘛。”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朱唇:“再魅些,”他凑近了些,呼吸喷在她的唇上,“那种能让朕的骨头都酥了的调子。” 澹台凝霜心头一颤,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的嗔怪:“流氓……” 话音刚落,萧夙朝忽然按住她的腰。一声娇吟破唇而出,比刚才任何一声都要勾人。 “这才对。”他咬着她的耳垂,“朕的乖宝,就该这么魅……”说话间,他已经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只余下那些娇媚入骨的动静,在空旷的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回荡着。 萧夙朝的大手仍流连,惹得澹台凝霜只能软软地伏在他汗湿的肩颈上,鼻尖蹭着他颈间跳动的脉搏,声音黏得像化了的蜜糖:“哥哥~”尾音拖着长长的媚意,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与依赖。 萧夙朝低笑一声,缓缓抽回手,他转而将大手落在她后颈的发丝间,语气里带着纵容的笑意:“嗯?怎么了,朕的乖宝儿?”顿了顿补充道:“乖,继续主动些,嗯?”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只能乖乖点头,鼻尖在他锁骨处蹭了蹭。 恰在此时,萧夙朝脑中忽然闪过那个早已成了枯骨的亲弟弟,眼底的柔情瞬间掺了些冷厉。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却依旧带着笑意:“好乖的宝贝。”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语气陡然转沉,“告诉朕,有没有在萧清胄怀里,像这样主动承宠过?” 澹台凝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摇头,声音清亮又干脆:“没。”她眼底没有丝毫闪躲,只有被问起不相干的人时的几分茫然。 这份干脆利落像颗糖,瞬间取悦了萧夙朝。他紧绷的下颌线条柔和下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乖。”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萧清胄虽死,你也不准念着他,听没听明白?” “人家没念着他。”澹台凝霜皱了皱眉,像是觉得这个名字污了口舌,往他怀里缩了缩,“心里只有哥哥。” 萧夙朝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全然的满足。他重新将人按进怀里,力道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宝贝只能是他的,从身到心都该刻满他的印记。萧清胄?那个敢觊觎他所有物的蠢货,本就罪有应得。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那些不该有的杂念悉数碾碎在唇齿交缠间,仿佛在无声宣告:从今往后,她眼里心里,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床头的电话忽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余韵。萧夙朝随手接起,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微哑:“喂。” “萧总,”前台恭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您给夫人点的奶茶到了,是现在送上去还是……” “送上来。”萧夙朝打断她,目光落在怀里懒洋洋的人身上,“敲敲门就行,不用送进来。” “好的,萧总。” 电话挂断的瞬间,窝在他怀里的澹台凝霜忽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奶茶?”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显然是馋了。 萧夙朝低笑,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嗯,知道你喜欢这些甜的,朕把你常喝的那几种都点了。” “那……”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几分期待,“人家还想喝雪王的柠檬水,冰的。” “巧了。”萧夙朝指腹刮过她的鼻尖,眼底满是了然的笑意,“已经让江陌残去买了,估计也快到了。”他说着,忽然将手探进她的睡裙,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身子骨到底有没有骨头?娇得像没骨头似的,倒是让朕欢喜得紧。” 澹台凝霜被他摸得发痒,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有的呀……”她抬眼望他,眼底带着几分狡黠,“不过人家学过好几年的舞,柔韧度本来就比旁人好而已。” “哦?”萧夙朝挑眉,眼底瞬间燃起几分兴味,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低沉带笑,“那正好,让朕好好看看,乖宝的柔韧性到底有多好。” 话音未落,敲门声轻轻响起,奶茶送到了。萧夙朝没动,只是扬声说了句“放门口”,随即低头吻住怀里人的唇,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吞进了唇齿之间。 窗外,冬日的夕阳正缓缓沉落,橘红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澹台凝霜的发丝被阳光染成浅金色,萧夙朝看着她在怀里眼波流转的模样,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管他什么权谋纷争,什么陈年旧怨,此刻怀里的温软,才是他唯一想牢牢攥住的东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缠绵的吻渐渐加深,萧夙朝的气息灼热地笼罩下来,几乎要将澹台凝霜的呼吸彻底吞噬。她被吻得浑身发软,脑子里却还惦记着门口的奶茶,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抵在他胸前,轻轻推了推,声音带着吻后的喑哑和几分急切:“我的奶茶~再不去拿要凉了……” 萧夙朝低笑,咬住她的下唇轻轻吮了吮,眼底还燃着未熄的欲火。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身侧,声音沙哑得像揉过沙砾:“现在朕要紧。”他故意挺了挺腰身“方才被你分心,乖宝不哄哄它?”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偏偏那点对奶茶的执念占了上风,她皱了皱鼻子,故意板起小脸:“我也生气了。”她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些距离,眼尾却偷偷瞟着门口的方向,“奶茶要是凉了,我一整天都不理你。” “好好好,莫恼莫恼。”萧夙朝见她是真急了,终是无奈地妥协。他在她鼻尖上重重亲了一口,带着几分宠溺的纵容,“朕这就去拿,我的小祖宗。” 说罢,他翻身下床,随手抓过搭在沙发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时,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奶茶甜腻的香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袋,指尖触到杯壁,还好,还是温的。 转身回来时,就见澹台凝霜已经支着身子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细腻的肩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纸袋,像只等着投喂的小馋猫。萧夙朝心头一软,走过去将纸袋递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笑意:“喏,你的宝贝奶茶,没凉。” 澹台凝霜在纸袋里翻找片刻,很快摸出那杯冰镇的柠檬水,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透着沁人的凉意。她献宝似的递到萧夙朝面前,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媚色:“哥哥,柠檬水。” 萧夙朝挑眉接过,从旁边抽了根吸管撕开,利落地插进杯口。他没立刻递回去,反而自己低头啜了一口,酸甜的凉意滑过喉咙,驱散了几分余韵的燥热。随即才抬臂,将杯子送到澹台凝霜嘴边,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纵容:“尝尝,刚买的,还冰着。” 澹台凝霜却没张嘴,反而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色剪刀——那是她平日里剪花枝用的,此刻正被她捏在指间。她微微倾身,避开萧夙朝递来的杯子,纤细的手指捏着吸管露在外面的部分,“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将他方才碰过的那截吸管剪了下来。 动作流畅又自然,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萧夙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方才还带着宠溺的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眸底翻涌着愠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他猛地抽回手,柠檬水在杯里晃了晃,溅出几滴在他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却丝毫浇不灭心头的火气。 “几个意思?”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嫌朕脏?” 澹台凝霜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抬眼望他时,眼底还带着几分懵懂,似乎没料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捏着那截被剪掉的吸管晃了晃,小声嘟囔:“不是呀……”她指了指杯口,“吸管沾了你的口水,我怕……怕不够冰了嘛。” 这话听着荒唐,偏她眼神清澈,倒像是真的在纠结那点凉意似的。萧夙朝的脸色却没缓和半分,他盯着她手里的剪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即便是当年夺嫡最艰难的时候,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做这等划清界限的举动。 “澹台凝霜。”他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住,“你再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澹台凝霜被他陡然沉下来的语气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毯上。她慌忙扑过去抓住萧夙朝的手腕,指尖冰凉地蹭着他紧绷的皮肤,声音里带着哭腔似的委屈:“不是的哥哥……” 她仰着脸望他,眼底水光潋滟,鼻尖微微泛红,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哥哥的口水……只能是在方才那样的时候呀……”尾音软软地缠上来,带着几分无措的讨好,“人家不是嫌脏……哥哥喂我好不好?就像平时那样……” 萧夙朝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笑意却没半分抵达眼底。他没说话,只反手将人打横抱起,不顾她惊呼一声,睡袍本就松垮。 澹台凝霜瞬间绷紧身子。 萧夙朝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眼底翻涌着暗沉的欲火与怒意:“故意找事是不是?”他低头咬了咬她颤抖的唇瓣,声音哑得像淬了火,“不是要喝吗?喝。” 他将那杯柠檬水凑到她唇边,冰凉的杯壁贴着她滚烫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只能偏过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里的液体,酸甜的凉意滑进喉咙,却压不住四肢百骸烧起来的热度。 刚喝了两口,萧夙朝忽然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每一次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喂朕。”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裹着滚烫的气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澹台凝霜眼冒金星,却还是听话地又喝了一口,酸涩的液体含在舌尖,她抬手勾住萧夙朝的脖颈,微微仰头,将带着凉意的朱唇凑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触的瞬间,萧夙朝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掠夺着酸甜的凉意。 一吻毕,两人的呼吸都乱得厉害。澹台凝霜伏在他肩头大口喘气,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泛红的脸颊上。 萧夙朝抚着她汗湿的脊背,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碾过细腻的皮肤,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砾冲她勾了勾手指:“别磨叽。” 这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澹台凝霜咬着唇瓣,眼角沁出细密的泪珠,却不敢违抗。她颤抖着撑起身子,每一次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独有的痴迷。 萧夙朝靠在床头,抬手扯开睡袍的系带,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听着她压抑在喉间的呜咽,指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朕。” 澹台凝霜泪眼朦胧地望过去,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怒意与占有欲,却又在她望过来的瞬间,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她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颤,缠在他耳边,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两人的呼吸与心跳,都牢牢系在了一起。 萧夙朝的指尖在她汗湿的脊背上游走,带着刻意的灼热碾过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目光沉沉地锁着她泛红的眼角。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混着沙哑的嗓音钻入耳膜:“告诉朕,”尾音拖得慵懒又危险,“让朕看看,乖宝儿到底能软成什么样。” 他愈发狠戾,澹台凝霜浑身发颤,理智早被碾成了碎末。那声“哥哥”破唇而出时,带着哭腔似的媚意,尾音缠缠绵绵地卷着,像根浸了蜜的丝线,轻轻搔刮着人的耳膜。 萧夙朝低笑一声,视线却越过她的肩头,落在床脚那堆揉皱的狐狸装束上——火红的皮毛蹭着银白的流苏,昨夜她穿着这身趴在锦被上,尾巴毛茸茸地扫过他的手臂,被他缠缠绵绵地疼到今日午时,连指尖都还残留着那身皮毛的软滑触感。 “一会儿把那身衣裳换上。”他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未散的欲望,惹得她又是一阵细碎的轻颤。“现在,跪下。”他捏了捏她的腰侧,语气不容置喙,“朕累了,换个地方歇脚。”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撑着他的肩头勉强起身时,她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发丝凌乱地垂在胸前,手指颤抖着去解背后的系带。 不等她抬手遮掩,萧夙朝俯身靠近,滚烫骤然挤进中央。 “我不要……”她偏过头躲开他凑近的呼吸,眼眶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萧夙朝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头来,指腹摩挲着她的朱唇,眼底翻涌着暗沉的笑意:“那给朕认个错。”顿了顿补充道:“乖宝儿自己说,错哪儿了?” 澹台凝霜眼圈更红,泪珠终于忍不住滚下来,砸在他手背上,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细若蚊蚋:“错……错在不该剪吸管……” “嗯?”萧夙朝挑眉,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没听清,大点声。” “错在不该剪吸管……”澹台凝霜没办法,只能抬高了些音量,尾音却依旧软得发颤,“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哥哥……” 萧夙朝的指腹还抵在她泛红的唇上,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像含着冰碴子,又带着点化不开的热:“该罚。” 澹台凝霜被这两个字说得心头一紧,方才被折腾出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依赖:“哥哥抱抱霜儿……”尾音软得像,轻轻蹭着他的皮肤。 萧夙朝沉默片刻,指尖在她后颈的发丝间顿了顿,终是心软,声音沉哑地吐出一个字:“来。”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已经像只寻到港湾的小猫,手脚并用地扑进他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方才被吓到的委屈才渐渐散了些。 萧夙朝让她坐得更稳些,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他忽然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那剪吸管的法子,谁教你的?”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含糊:“网上……” “撒谎。”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腰侧,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再说。” 不算疼,却足够让她慌了神。她瑟缩了一下,小声嘟囔:“是……是顾修寒……” 萧夙朝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没再追问,只是缓缓松开环着她的手,先替她拢好滑落的衣裳,系带系得严严实实,连脖颈处的领口都仔细理了理,确保没露出半分不该露的肌肤。随即才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系好自己的睡袍,动作间带着一种压迫感。 “行,朕知道了。”他整理衣襟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她,语气听不出喜怒,“陪朕去一趟他房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澹台凝霜还赖在他怀里没动,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又环住他的脖子,声音软软地撒娇:“要抱抱。” 萧夙朝低头看了看她圈在自己颈间的手臂,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将她重新抱起。这次的动作稳当又轻柔,完全没了方才的狠戾。他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时,走廊里的冷风吹进来,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嗯。”他应了一声,抱着她稳步走出801房间,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敲出沉闷的回响,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走到807门口时,萧夙朝才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手臂却没松开,依旧牢牢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他抬眼瞥了眼门板上的房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随即抬脚,毫不客气地对着门锁的位置狠狠踹了过去。 “砰——” 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开,带着震耳的声响撞在墙壁上,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房内的景象毫无保留地撞进眼里——顾修寒正将叶望舒死死抱在怀里,衬衫的扣子崩开了两颗,正剧烈地起伏着。惹得叶望舒鬓发散乱。 骤然响起的巨响让两人同时僵住,顾修寒猛地抬头,看清门口的人时,瞳孔骤然收缩,脱口而出一句粗话:“卧槽!” 他慌忙想拉过旁边的毯子遮掩,却因为太过慌乱而显得笨拙。 萧夙朝却像没看见这尴尬的场面,反而揽着澹台凝霜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打扰顾少的好事儿了?”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顾修寒那张涨红的脸上,慢悠悠地补充道:“怎么,不请朕坐会儿?” 说话间,他揽着澹台凝霜的手臂又紧了紧,指尖故意在她腰侧捏了捏,惹得怀里的人往他身上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这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与地上两人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声地透着一股压迫感。 顾修寒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旁的丝绒被子,胡乱盖在叶望舒身上,将那片春光严严实实地遮了个住。他自己则狼狈地爬起来,裤链都没顾上拉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对着萧夙朝讪讪地笑:“朝哥哪儿的话,您大驾光临,是给我面子。”他手忙脚乱地拽过沙发上的外套系在腰间,“快请坐,快请坐。” 萧夙朝没看他那副窘迫模样,只揽着澹台凝霜走到沙发旁,大马金刀地坐下,长腿一伸,悠闲地翘了个二郎腿,睡袍的下摆被带得敞开些,露出线条利落的脚踝。他抬眼扫向顾修寒,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去把谢砚之叫来,省得朕一个个去找。”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正好,有些账该一起算了。” 他偏头看向身边的人,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霜儿,坐那儿看戏。” 澹台凝霜点点头,拎着没喝完的奶茶走到单人沙发旁坐下,裙摆扫过地毯时带起些微的褶皱。她小口啜着奶茶,目光好奇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通红眼睛的叶望舒身上。 叶望舒咬着唇瓣,刚才那阵惊吓还没缓过来,见澹台凝霜望过来,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姐,这……这是怎么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澹台凝霜吸了口奶茶的珍珠,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还不是你昨晚。”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你跟顾修寒说的那些话,估计是刺激到他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今天一大早,他就跟谢砚之跑到我们房门口偷听。” 说到这儿,她想起刚才的阵仗,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老实交代:“方才萧夙朝给我拿奶茶,我……我不是剪了他用过的吸管嘛,他就气了。”她吸了口奶茶,像是在压惊,“你姐夫现在正憋着气呢,我喝杯甜的压压惊。” 话音刚落,顾修寒刚拨通谢砚之电话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9章 上官家倒台 叶望舒眼看气氛越来越沉,连忙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目光在澹台凝霜身上转了一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扬声说道:“对了姐,我看你最近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背景里的帅哥挺多啊。”她赶紧往轻松的方向扯,“你最近看《魔道祖师》了吗?我前几天刚二刷完。” 澹台凝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心里默默叹口气——这丫头倒是机灵。她配合地接话,眼睛亮了亮:“看了看了!蓝二哥哥简直是白月光啊!”说起这个,她顿时来了兴致,“不光看剧,我还喜欢看耽美小说呢,最近刚追完一本,主角人设超带感。” “真的吗?哪个作者的?我最近正书荒呢!”叶望舒立刻接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动漫角色聊到小说剧情,又说到澹台凝霜朋友圈里那些偶遇的帅哥,越聊越起劲儿,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沙发上的萧夙朝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听着怀里人跟别人聊得眉飞色舞,那些鲜活的话题、亮晶晶的眼神,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她跟自己在一起时,要么是软糯的依赖,要么是媚入骨的娇缠,何曾这样眉飞色舞地说过这些?一股莫名的火气从心底窜上来,攥得他指节微微泛白。 就在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快要结冰时,“砰”的一声轻响,祁司礼拎着个防尘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滑进了房间,身后还跟着一脸茫然的谢砚之。 祁司礼刚站稳就瞥见萧夙朝黑沉沉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将防尘袋往前递了递,声音发虚:“朝哥,那衣裳……实在是没救了,洗坏了。”他咽了口唾沫,“您说个数,多少钱我赔。” 澹台凝霜一听“洗坏了”,刚才聊八卦的兴致瞬间烟消云散。她“腾”地站起来,几步走到祁司礼面前,皱着眉伸手:“我看看。” 祁司礼硬着头皮拆开防尘袋,那条绯红长裙被揉成一团塞在里面,原本光滑的绸缎皱得像块抹布,领口的珍珠链断成几截,裙摆处还留着大片洗不掉的水渍印子,简直没眼看。 “嘶——”祁司礼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冲顾修寒喊,“修寒,快!速效救心丸呢?赶紧拿来!”他又转向澹台凝霜,语气慌张,“那什么……你先坐会儿?或者躺会儿?别激动啊……” 澹台凝霜盯着那条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裙子,眼前一阵发黑,胸口闷得厉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背过气去。她最喜欢的裙子,就这么成了一堆破烂! 眼看澹台凝霜身子一软就要栽倒,萧夙朝眼疾手快地长臂一伸,稳稳将人捞进怀里。他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臂,眉峰瞬间蹙起,低头就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都泛了青。 “霜儿?”他沉声唤她,掌心贴着她的后心轻轻摩挲,试图让她顺过气来。 缓了好一会儿,澹台凝霜才猛地吸了口气,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砸在萧夙朝的手背上,滚烫的一片。她揪着他的衣襟,哭得浑身发颤,上气不接下气:“那是我最喜欢的裙子啊……” “我就穿了一次……就一次啊……”她捶着他的胸膛,声音里满是心疼的哽咽,“就这么毁了……你赔我……” 她抽噎着,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料子是蜀锦的……上面的花纹是苏绣……找了三个老师傅才绣好的……” 眼泪糊了满脸,她抬头望着萧夙朝,眼底是滔天的委屈,鼻尖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哥哥……你看他洗的……跟块抹布似的……我的裙子……”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泣不成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肩膀一抽一抽的,连带着声音都发了抖。那模样,像是被人抢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委屈得让人心头发紧。 萧夙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黑得像泼了墨。他垂眼瞥了眼那条皱成一团的裙子,又看了眼缩在角落、头快埋到胸口的祁司礼,指节捏得“咯吱”作响。 怀里的人还在哭,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颈间的肌肤,带着灼人的温度。他抬手抚着她的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祁司礼。” 祁司礼一个激灵,腿一软差点跪下:“朝、朝哥……” “蜀锦苏绣,三个老师傅。”萧夙朝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他,“你说,该怎么赔?” 祁司礼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只挤出三个字:“我赔……我赔……”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连看都不敢看萧夙朝一眼。 “赔?”萧夙朝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碴子,听得人头皮发麻。他缓缓抬眼,目光扫过缩在一旁的顾修寒和谢砚之,最后落回祁司礼身上,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好得很。”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不愧是跟朕一块长大的兄弟,做事就是‘敞亮’。” 他指尖在膝盖上重重一叩,发出沉闷的声响:“你洗坏了她的裙子,当赔。”视线转向顾修寒,“他俩跑到房门口偷听,还教了些不该教的混账东西,当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谢砚之,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裂:“更何况,谢砚之昨日辱骂霜儿的账,到现在还没算。” 萧夙朝缓缓站起身,怀里的人早被他周身骤然暴涨的戾气吓得噤了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三个大气不敢出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朕看,你们这圈子,也不用混了。” 这话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惊涛骇浪。顾修寒脸色煞白,谢砚之更是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澹台凝霜原本还揪着萧夙朝的衣襟抽噎,听到这话时动作顿了顿。她瞥了眼地上那条皱巴巴的裙子,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却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于是她挣了挣,从萧夙朝怀里挣脱出来,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背对着他们,故意把脸埋进抱枕里,只露出一截紧绷的脊背,明摆着在生闷气。 沙发上的抱枕被她攥得变了形,显然是还在心疼那条被毁的裙子。 沙发角落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亮着陌生的号码。澹台凝霜瞥了一眼,皱了皱眉,显然没兴趣接,只把脸往抱枕里埋得更深了些。 萧夙朝看她这副模样,随手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指尖还残留着她方才的体温。他走到窗边,声音听不出情绪:“青篱?” 听筒那头传来青篱恭敬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陛下,请问我家女帝陛下在吗?有要事禀报。” 萧夙朝回头看了眼沙发上赌气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语气却沉稳:“她情绪不太好,正闹别扭呢。有什么事跟朕说,朕正哄着。” “是这样的。”青篱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康铧国的康雍璟递来消息,说蒋翎珏那边……因为您之前吩咐上官家做的事——就是害死蒋家老夫人那桩,迁怒到了上官璃月身上,把人打了一顿。” “现在康雍璟正在彻查此事,上官家已经被牵连,彻底倒台了。”青篱语速加快了些,“上官璃月和蒋翎珏正闹着离婚,闹得挺大。” 末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添了句:“康雍璟还说……挺想女帝陛下的,问您二位什么时候回去。” 这话刚落,沙发上的澹台凝霜猛地抬起头,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她几步走到萧夙朝身后,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汗湿的后颈上,声音闷闷的:“我不回去。” 她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上官璃月绑架过我,我不想看见她。” 萧夙朝握住她环在颈间的手,对着听筒淡淡道:“听见了?” 青篱立刻会意,连忙应道:“明白了陛下。那……那属下就不叨扰二位了,有事再禀报。” 电话挂断没多久,青篱发来一张照片。萧夙朝点开递给澹台凝霜,她扫了一眼,忍不住嗤笑一声——照片里的上官璃月躺在病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凝着干涸的血迹,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哪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只剩奄奄一息的狼狈。 “活该。”澹台凝霜哼了一声,把手机丢回给萧夙朝,转身又坐回沙发,只是这次脸上的闷气消了些,眼底多了几分快意。 萧夙朝随手拿起沙发上澹台凝霜的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目光骤然定住——屏幕顶端弹出的消息预览里,赫然显示着他的名字被改成了“大傻逼+流氓”。 那几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又窜了上来。他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低头瞥了眼正抱着抱枕、假装看窗外风景的澹台凝霜,眼底掀起一阵阴恻恻的风暴。 这小东西,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 他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屏幕朝上,那刺眼的备注名明晃晃地摆在众人面前。萧夙朝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缩在一旁的顾修寒,语气冷得吓人:“谁教她改的备注?给朕的备注是‘大傻逼+流氓’。” 顾修寒正偷偷往嘴里塞着饼干,闻言“咔哒”一声咬碎了一块,差点没噎着。他猛地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朝哥你别看我!真不是我!我可没那胆子教她这个!”生怕被迁怒,他恨不得当场对天发誓。 澹台凝霜听见动静,从抱枕后探出头,看见那屏幕上的备注,非但没怂,反而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我自己改的,没人教我。” 她瞥了眼萧夙朝黑沉沉的脸色,心里有点发虚,却还是嘴硬:“本来就是……” 萧夙朝盯着她气鼓鼓的侧脸,眸色沉得像深潭。好,很好。他舔了舔后槽牙,决定晚上再跟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好好算这笔账。现在,先解决眼前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再说。 萧夙朝的目光从澹台凝霜脸上移开,落在缩成一团的三人身上,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谢砚之,道歉。” 谢砚之浑身一颤,连忙走到澹台凝霜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发颤:“澹台小姐,对不住,昨日是我口无遮拦,说了混账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萧夙朝这才转向祁司礼,指了指地上那条废裙:“你,去找最好的绣娘和织工,看看能不能复原。若是办不好,就自己去领罚。” 祁司礼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哭丧着脸的顾修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至于你——既然这么闲,就去给翊儿当太傅,好好教教他规矩。” 顾修寒一听,脸瞬间垮了下来,苦哈哈地凑上前:“朝哥,咱打个商量成不?”他搓着手,试图讨价还价,“你看我,平时能帮你平那么多事,留着我有用啊。” 他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再说翊儿那小祖宗,才三岁不到,前阵子把锦年咬伤了,气得恪礼现在都不肯给玩具他玩。” “还有你出来的前一晚,”顾修寒哭丧着脸补充,“他把砚台里的墨水全泼在我写的治水患奏折上,那字迹糊得跟水墨画似的!” 萧夙朝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修寒欲哭无泪地指了指自己:“那奏折是我熬夜写的啊!你倒好,原封不动给我退回来,上面还留着翊儿那小爪子印。再加上他递奏折时那心虚的小眼神,我想不知道都难!” 他跺了跺脚:“那可是关乎几十万百姓的治水折子啊!就被他当画纸霍霍了,朝哥你忍心让我去受那份罪吗?”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澹台凝霜的发顶,抬眼看向顾修寒,语气平淡无波:“那就先给朕平个事。” 顾修寒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数:“您是说……上官家跟蒋家那摊子烂事?还是……”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您弟弟萧清胄的死因?或是上阳宫倒台的余波?” 萧夙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一点,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嗯,神主大人神通广大,这些事,该动动了。” “得嘞!”顾修寒拍着胸脯应下,随即转头冲裹在被子里的叶望舒挤眉弄眼,“舒儿,你老公我要是真被你姐夫发配去给翊儿当太傅,记得每天给我泡杯养生茶。”他夸张地抹了把脸,“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被子里的叶望舒翻了个白眼,闷声闷气地怼回去:“气死才好,正好我改嫁。” “叶望舒!”顾修寒顿时炸毛,指着被子里的人急道,“你再说一遍?” 两人拌嘴的功夫,萧夙朝的大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澹台凝霜浑身一僵,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脸颊发烫地往旁边躲了躲,声音细若蚊蚋:“这儿还有人呢……” 萧夙朝低笑一声,哪管旁人在场,手臂一伸,干脆利落地一拖一拽,直接将人捞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他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声音又哑又撩:“疼美人儿啊,怕什么?”指腹在她腰侧轻轻捏了捏,“过来吧你。” 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挣了两下便没了力气,只能红着脸埋进他颈窝,惹得萧夙朝低笑连连,眼底的戾气早被这温软的触感磨得烟消云散。 澹台凝霜被他抱在怀里,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脖颈,听着身后顾修寒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她伸手攥住萧夙朝的衣襟,小声嘟囔:“这儿不是咱们房间……” 萧夙朝低头轻笑,惹得她轻颤了一下,才扬声对身后的人丢下一句:“朕给你们三天时间。”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冷意透过衣料传过来,“三天后若是还没办妥,就自己去刑房领八十庭杖。” 话音落,他抱着人径直走出807。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还能听见顾修寒那句带着哭腔的“不是吧朝哥”,萧夙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步子没停。 大步走进801房间,反手落锁的“咔哒”声刚落,澹台凝霜就被他按在沙发上。她顺势坐在他腿上,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啊,禁欲啊,再这么折腾,我迟早被你榨干,到时候可别怪我改嫁。” 萧夙朝低笑一声,惹得她闷哼出声。“改嫁?”他咬着她的唇角,声音哑得厉害,“你敢?”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的慵懒:“不若咱们明日就在酒店里待一天,什么都不做,只为这事?” 澹台凝霜被他揉得浑身发软,指尖抵着他的胸膛轻轻推拒:“不行,会晕的。”上次被他缠了大半天,她醒来时浑身骨头像拆散再拼起,现在想起来还发怵。 “晕了正好。”这句话引得她猛地绷紧了身子。“醒了咱们再接着来。” 澹台凝霜浑身一颤,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猛地收紧,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 “萧夙朝你……”她咬着牙,试图挣开却被他箍得更紧,惹得她浑身发软,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啊啊啊啊——你干脆去选秀纳妃好了!” 她气鼓鼓地捶了他一下,眼眶泛红,带着被欺负狠了的委屈:“那么多莺莺燕燕等着你,随便你折腾!我是真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明天就得躺进棺材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话虽如此,她跨坐在他腿上的腰肢,被他指尖碾过的地方像是燃了火,连带着声音都发飘。明明是气话,听在萧夙朝耳里,却更像是情动时的娇嗔。 他低笑一声,俯身在她颈间重重咬了口:“纳妃?”他停下动作,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柔软,语气带着几分危险的独占欲,“她们配吗?” “整个六界,能让朕这么折腾的,只有你一个。”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沉得像浸了蜜,“乖乖受着,嗯?” 澹台凝霜被他那句“乖乖受着”吓得心头一跳,哪还敢再坐下去。她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的胸膛,借着沙发的支撑猛地起身,赤着脚就往玄关跑——那道门是她此刻唯一的指望,先逃出去再说! 可她刚跑出两步,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从旁边掠过,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萧夙朝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攥住她的后领,那力道不大,却让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这场景莫名熟悉——就像萧恪礼拎着调皮捣蛋的萧翊时,总能用这招让小家伙瞬间老实。 “唔!”澹台凝霜被他拖着后领往回拽,脚步踉跄着,差点被地毯绊倒。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力道甩回沙发,柔软的坐垫弹了弹,将她稳稳接住。 萧夙朝俯身逼近,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的慵懒早已褪去,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活脱脱一副病娇暴君的模样。 “能耐了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磨牙般的狠劲,指腹用力碾过她的唇瓣,“敢在朕面前跑了?谁给你的胆子?” 他凑近了些,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气息:“跑啊,再跑一步试试。”他的指尖滑到她的脖颈,轻轻摩挲着,语气危险得像在把玩猎物,“看朕能不能把你这双腿给卸了,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朕的视线。”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那股偏执的狠劲吓得心头一缩,却还是梗着脖子,眼眶红红地瞪着他。她蜷在沙发角落,双手抱膝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像只受了气的小兽:“我不要承宠了!” “你看看我这腰,”她委屈地瘪着嘴,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腰,那里还泛着酸麻的钝痛,“昨天被你折腾得快断了,你连句软话都没有,更别说给我揉一揉了。” 她越说越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哪有你这样的?只知道自己痛快,根本不管人家疼不疼!我今天说什么都不依你了,要折腾你自己折腾去!” 话虽带着气,尾音却不自觉地发颤,混着眼泪滚落的声音,倒像是在撒娇讨饶。她偷偷抬眼瞄他,见他脸色没那么吓人了,又小声嘟囔:“你要是再这样,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萧夙朝看着她红着眼眶、气鼓鼓的模样,心头那点戾气忽然就散了。他低笑一声,直起身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想去碰她的腰:“好了,不闹你了。”他语气温和了些,带着几分妥协的纵容,“朕给揉,嗯?保证比上次轻。” 手还没碰到布料,澹台凝霜就抬脚往他膝盖上踹了一下,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娇的嗔怪。“不要你揉!”她别过脸,故意不去看他,伸手摸过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时,她点开朋友圈,语气带着几分赌气的刻意,“我要看帅哥,看那些比你温柔一百倍的帅哥。” 她滑动屏幕的手指飞快,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看这个,笑起来多好看,比你整天凶巴巴的强多了……还有这个,听说会给女朋友揉腰呢……” 萧夙朝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盯着她手机屏幕上那些陌生男人的脸,指节捏得咯吱作响。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会惹他生气了。 他忽然俯身,一把将手机抽走丢在茶几上,不等她抗议,已经将人按进怀里。“看什么帅哥?”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朕不够你看的?”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惹得澹台凝霜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就是不够!” “是吗?”萧夙朝低笑,大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襟,轻轻覆上她的腰,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缓缓按揉起来,“那朕就揉到你满意为止,看你还有没有心思看别人。” 萧夙朝的指腹还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着,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缓解了那股酸麻的钝痛。澹台凝霜舒服得哼唧了两声,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忽然顿住了动作。 她眨了眨眼,又反复对比了两下,忽然“咦”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奇:“我好像发现了个事儿。” 萧夙朝正低头吻着她的发顶,闻言抬眸,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温情:“说来听听。” 澹台凝霜抿着唇憋笑,指尖在屏幕上戳了戳,随后把手机举到他眼前,屏幕上赫然是两个并排的微信头像——都是墨色山水图,构图几乎一模一样,若不细看,根本分不清差别。 “你看。”她用下巴点了点屏幕,“你冤枉我了。” 萧夙朝挑眉,目光落在那两个头像上,眉头微蹙:“这是……” “左边这个是你,右边这个是慕容临渊。”澹台凝霜憋着笑解释,指尖飞快地点开备注界面,“之前你总说我给你改的备注难听,还说我心里没你,你看,这不是分不清嘛。” 说话间,她手指一动,把原本标注着“大傻逼+流氓”的昵称改成了“哥哥”,字体旁边还加了个软软的爱心符号。改完后,她特意把手机往萧夙朝眼前凑了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喏,这下清楚了吧?” 紧接着,她又点开慕容临渊的对话框,毫不犹豫地把对方的备注改成了“傻逼”,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加,那嫌弃的模样,跟刚才给萧夙朝改备注时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你看,这样就不会弄混了。”澹台凝霜把手机揣回兜里,仰头看着萧夙朝,眼底亮晶晶的,带着邀功般的期待,“我对你好吧?” 萧夙朝盯着她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傻逼”备注,又看了看自己那个软乎乎的“哥哥”,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是是是,你最好了。” 这小东西,歪理一套一套的,偏生他还就吃这一套。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0章 偷偷潜入,欲行不轨 澹台凝霜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那两个几乎分不清的头像,忽然凑近萧夙朝,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语气半真半假:“你说你们俩头像这么像,总不能是你背着我在外面藏了个吧?”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戳着他的胸口:“再说了,你俩又都是男的,真要是凑一块儿……嗯?谁是0?谁是1啊?” 这话刚落,萧夙朝的脸色瞬间黑了大半。他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指,指腹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里带着被冒犯的愠怒:“你看清楚!朕是萧夙朝!” 他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冷得像淬了冰:“跟慕容临渊那个蛮荒来的叛徒苟合?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混账东西?” 那语气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仿佛提到慕容临渊的名字都脏了他的嘴。 澹台凝霜却不怕他,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笃定的笑意:“我不管,反正你是0。”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画着圈:“你看啊,你对我这么好,什么都依着我,不就是……” 话音未落,就被萧夙朝狠狠捏住了后颈。他低头逼近,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气息,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火:“澹台凝霜,你再说一遍?” 他咬着牙,指腹在她颈侧轻轻摩挲,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再敢把朕和那叛徒相提并论,或者说这种没规矩的浑话……”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角重重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牙印,声音哑得发沉:“今晚就让你知道,朕到底是0还是1。” 澹台凝霜浑然不觉萧夙朝周身翻涌的低气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颐指气使:“0,我想吃提拉米苏了,要街角那家老店做的,上面得撒满可可粉。” 她抬眼望了望窗外暗沉的天色,又掰着手指头补充:“再来点琥珀炸鸡,要蜂蜜芥末酱的。哦对了,还有巷尾那家的酸辣粉,多加醋多加辣,再来两个肉夹馍。” 萧夙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捏得发白,胸腔里那股火气像是被泼了油,“噌”地一下窜到天灵盖。这女人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忌讳这个字眼,还一口一个“0”叫得顺口,简直是往他心上扎刀子。 他正想发作,就见澹台凝霜忽然凑过来,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软乎乎的:“你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买完吃的回来,咱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好不好?我选了部恐怖片,据说吓死人呢。” “操!” 一声粗粝的爆喝骤然从萧夙朝喉间滚出来,惊得澹台凝霜猛地缩回脖子,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她认识萧夙朝这么久,从未见他如此失态,更别说爆这种粗口了。 萧夙朝喘着粗气,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攥着她的手腕往怀里拽了拽,眼神凶狠得像头被惹毛的狮子:“澹台凝霜你他妈故意的是吧?啊?” “一口一个0,你他妈觉得很有意思?”他低吼着,语气里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暴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办得哭爹喊娘,让你知道老子到底是0还是1?!” “还提拉米苏炸鸡酸辣粉?吃个屁!”他咬着牙,指腹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再敢胡咧咧一句,今晚就让你饿着肚子在床上哭!” 窗外恰好滚过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衬得他此刻的怒容愈发吓人。可怀里的小女人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踮脚在他脑门上拍了拍,语气轻快得像只偷腥的猫:“哟,急了?急了就是承认了呗。” 萧夙朝被澹台凝霜那句“急了就是承认了”堵得一口气没上来,胸腔里的火气烧得更旺,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地上砸,布料摩擦的闷响里混着他低哑的咒骂:“他妈的一个个都来添堵是吧?” 顾修寒刚从门外探进半个脑袋,就被他眼刀刮得一个激灵,缩回去时还撞翻了走廊的花瓶,萧夙朝隔着门板吼:“滚!再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腿给你打断!” 祁司礼抱着刚送来的赔罪礼物在楼梯口徘徊,听见动静想溜,还是被他抓个正着,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废物东西!连条裙子都护不住,留你有什么用?!” 正骂得昏天黑地,手机忽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霜儿”两个字。萧夙朝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猛戳,接起时语气里还带着没散的戾气:“你又想干嘛?” 听筒那头传来澹台凝霜带着哭腔的声音,尾音发颤,听得人心头发紧:“有人……有人在我房间里……是沈赫霆……我害怕……哥哥~” 最后那个“哥哥”喊得又软又怯,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萧夙朝浑身的戾气瞬间褪了大半,只剩下陡然升起的焦躁:“待在原地别动!老子现在就过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沈赫霆的声音,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话别这么说啊,凝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似乎有人在靠近。萧夙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听见沈赫霆又说:“比起某些动不动就爆粗口的人,我至少没对你讲过一个脏字儿,不是吗?” “你乖乖过来,让我抱一下,我就走。”沈赫霆的声音越来越近,“毕竟……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何必这么见外?” 电话里传来澹台凝霜压抑的惊呼,像是被抓住了手腕。萧夙朝心头一紧,低吼一声“沈赫霆你他妈找死”,转身就往门外冲,走廊里的摆件被他撞得七零八落,脚步声急促得像擂鼓。 沈赫霆的手刚要碰到澹台凝霜的肩膀,就见她忽然停下挣扎,原本带着惊惧的眼神骤然变了。那点水光从眼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全然没了刚才的怯懦。 “萧夙朝不在啊……”她轻轻挣开沈赫霆的手,指尖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下,那力道不重,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也是,这种场合,确实好久没参与过了。” 话音落时,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窗外的雨声仿佛被隔绝在外,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若有似无地缠绕在鼻尖。澹台凝霜缓缓站直身体,周身的气压陡然变得凌厉,那股属于万鬼妖王的威压如潮水般铺开,压得沈赫霆呼吸一滞。 她抬眼看向他,眸色深沉得像淬了毒的寒潭,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慵懒:“既然你这么想靠近,那就来吧。” 指尖微动,几缕黑雾从她袖中溜出,在地板上蜿蜒游走,发出细碎的嘶鸣。沈赫霆脸色微变,下意识后退半步,这才惊觉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刚才那个会怯生生喊“哥哥”的模样——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戾气,分明是能轻易撕碎一切的狠厉。 澹台凝霜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说要抱我吗?”她向前一步,黑雾随着她的动作攀附上沈赫霆的脚踝,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缠上猎物,“还是说……你只敢欺负没亮出爪子的?” 黑雾骤然收紧,像淬了冰的锁链狠狠勒住沈赫霆的腰腹,下一秒便将他猛地拽离地面。沈赫霆猝不及防,后背撞在天花板的水晶灯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整个人被灵力吊在半空,手脚徒劳地挣扎着,脸色因窒息涨得通红。 “你……你不是没灵力吗?”他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眼底满是惊骇与不解。他明明查得清清楚楚,澹台凝霜当年被扔下天元鼎,历经十世轮回早已灵力尽散,如今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澹台凝霜缓步走到他下方,仰头望着空中挣扎的身影,指尖缠绕着一缕黑雾,语气漫不经心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跟你说过我没灵力吗?” 她忽然嗤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冷:“还是说,你一直在监视我?” 黑雾又勒紧几分,沈赫霆疼得闷哼出声,感觉魂魄都在被那股阴寒的力量撕扯。澹台凝霜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脚踝上,那处肌肤瞬间覆上一层冰霜般的凉意。 “几万年没尝过凡人的滋味了。”她舔了舔唇角,眼底翻涌着属于万鬼妖王的贪婪与冷戾,“你的魂魄倒是比寻常凡人醇厚些,想来……会很美味。” 话音未落,黑雾便顺着沈赫霆的七窍钻了进去,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抽空般迅速干瘪下去。澹台凝霜微微仰头,唇边溢出满足的喟叹,周身的戾气却愈发浓重——那是积攒了数万年的怨恨,是对天界的憎恨,是对这十世轮回的不甘。 “霜儿!住手!” 一声急切的嘶吼撞开房门,萧夙朝踉跄着冲进来,一眼便看见半空中魂飞魄散的沈赫霆,以及下方被戾气笼罩的澹台凝霜。他心头一紧,知道她这是被怨恨冲昏了神智,情急之下猛地甩出弑尊剑。 银白的剑光划破黑雾,带着凌厉的杀气直逼澹台凝霜面门。 “唰——” 剑风擦着她的耳畔掠过,斩断了她指尖的一缕黑雾。澹台凝霜猛地回神,缓缓转头,目光落在持剑而立的萧夙朝身上,那双翻涌着戾气的眸子里瞬间涌上滔天的不可置信。 “为了一个凡人……你竟要伤我?”她的声音发颤,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心口传来尖锐的疼,“在你心里,我终究比不上这些天界的走狗,比不上这些虚伪的凡人?” 萧夙朝连忙收剑,剑刃“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他几步冲到她面前,伸手想碰她却被她猛地避开。他急得眼眶发红,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不是的,霜儿,你听我说!” “这里是凡间,沈赫霆是个凡人!”他指着半空中已经快要消散的身影,语气急促,“你吸食凡人魂魄,会乱了轮回秩序,天界那群老东西会借机找你麻烦的!” 澹台凝霜怔怔地看着他,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的红。她抿着唇,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他的衣襟,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他欺负我啊。” “他闯进我的房间,还想碰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你不来护着我,反倒凶我……” 萧夙朝看着她泪汪汪的模样,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刚才的急怒瞬间化作漫天的心疼。他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动作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笨拙:“朕没想凶你。”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几乎是哄劝的语气:“朕是怕天界那些蛆虫找你麻烦。他们盯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盼着你出错,好抓你的把柄。” 澹台凝霜却别过脸,任由眼泪往下掉,声音带着倔强的委屈:“我不管!我就要吸食他的魂魄,我想吃。”她抬手抹了把脸,眼底又泛起戾气,“他对我欲行不轨,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向着他说我,我才是受害者啊!” “是,你是受害者,朕知道。”萧夙朝赶紧顺她的意,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见她没挣扎,才敢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你转世轮回十世,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与珍视:“就是……咱们能不能换个法子罚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怎么罚都行。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朕舍不得你沾这些因果,更舍不得……再让你离开朕半步。” 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挲:“朕就想多抱抱你,把这十世欠的拥抱都补回来,好不好?乖宝儿。” 温热的呼吸洒在发间,带着他独有的气息,那语气里的恳求与珍视,像温水慢慢漫过心尖,冲淡了那些翻涌的戾气。澹台凝霜吸了吸鼻子,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 她沉默了片刻,听见他胸腔里传来沉稳的心跳声,那声音让她莫名安心。最后,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发堵:“好吧。” 萧夙朝瞬间松了口气,连忙收紧怀抱,像是怕她反悔似的,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珍重的吻。怀里的人终于不再闹了,软软地靠在他胸前,像只收了爪子的小兽,让他心头一片柔软。 萧夙朝低头拍了拍澹台凝霜的背,见她情绪渐渐平复,才扬声对着空处吩咐:“江陌残。” 阴影里迅速掠出一道玄色身影,单膝跪地,动作利落无声,正是萧国暗卫统领江陌残。他垂着眼帘,沉声应道:“属下在。” “把沈赫霆那厮弄下来,送到顾修寒那里去。”萧夙朝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沉,指尖还在轻轻安抚着怀里的人,“让他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首尾。” 江陌残领命起身,目光扫过被黑雾吊在半空的沈赫霆,指尖扣住腰间的短刃,正欲出手破解那缠绕的灵力,却见黑雾忽然泛起一层淡紫色的光晕,隐隐透着威压。他指尖一顿,尝试着探入一丝内力,刚触到黑雾边缘就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弹了回来,虎口微微发麻。 江陌残眉头微蹙,收回手,对着萧夙朝躬身道:“陛下,属下无能。” 他抬眼看向那层黑雾,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娘娘的灵力太过精纯,属下……破解不了。” 要知道他江陌残在暗卫营浸淫数百年,什么样的禁制没见过,可澹台凝霜这灵力看似散漫,实则内里蕴含的力量深不可测,绝非他能撼动的。 萧夙朝闻言,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赌气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听见了?还不把你的小玩意儿收起来?” 澹台凝霜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却还是抬手挥了挥。那缠绕着沈赫霆的黑雾瞬间褪去,失去支撑的沈赫霆“咚”的一声摔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江陌残见状,立刻上前扛起人,对着萧夙朝行了一礼,迅速消失在门外。 黑雾散去的瞬间,澹台凝霜便从萧夙朝怀里退开半步,双臂环在胸前,下巴微微扬着,眼底还蒙着层没散的水汽,却偏要摆出副冷硬的模样:“你就是向着外人。” 她声音里的委屈藏不住,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像是在控诉他刚才的“偏袒”。明明是沈赫霆先闯进来惹事,他却一上来就护着那个凡人,还敢对她亮剑——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萧夙朝被这话堵得一噎,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心疼。他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被她“啪”地一下拍开,只好无奈地举了举手,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天地良心!” “朕要是向着他,刚才就不会急着冲进来了。”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哄劝的意味,“朕那是怕你一时动了真怒,坏了自己的根基。你想想,为了那种杂碎脏了自己的手,值得吗?” 他看着她依旧紧绷的侧脸,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见她没再躲开,才继续道:“真要论起来,朕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可这儿是凡间,规矩多,朕得护着你周全,不能让你落人口实,懂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澹台凝霜还是没吭声,只是肩膀微微垮了垮,那副明明委屈却强撑着的样子,看得萧夙朝心都揪紧了。他叹了口气,干脆上前一步将人重新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好了好了,是朕不好,刚才说话急了点。” “朕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什么外人。”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气了,嗯?” 怀里的人终于不再紧绷,闷闷地往他胸口蹭了蹭,声音瓮声瓮气的:“那你刚才还拿剑指着我。” 萧夙朝心口一紧,连忙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眼神里满是懊悔:“是朕混账,那剑是冲着黑雾去的,绝没有半分想伤你的意思。”他顿了顿,语气愈发郑重,“霜儿,你信朕,这辈子朕的剑永远不会对着你,只会为你挡下所有刀光剑影。” 澹台凝霜抬眼望他,那双刚褪去戾气的眸子里还汪着水光,像含着两汪清泉,看得他心头发软。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你得补偿我。” “你说,要什么都给你。”萧夙朝立刻应道,只要她能消气,别说补偿,就算要他摘星揽月也在所不辞。 澹台凝霜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提拉米苏,琥珀炸鸡,还有酸辣粉,一样都不能少。”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恐怖片也得看,你得抱着我,不许闭眼。” 萧夙朝失笑,原来是还惦记着这个。他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声音宠溺得能滴出水来:“好,都依你。现在就叫人去买,买回来咱们就窝在沙发上,你想看多少遍都行。”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些,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玻璃上,倒添了几分缱绻的意味。澹台凝霜终于露出点笑模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这还差不多。” 萧夙朝收紧手臂,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触感,心头一片滚烫。十世轮回,他寻了她太久,如今她终于回到身边,哪怕是闹点小脾气,在他眼里也是天大的恩赐。 “那现在,能不能让朕好好抱抱?”他轻声问,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就抱一会儿,等吃的来了再松开。” 怀里的人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算是默认了。萧夙朝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仿佛要将这十世的空缺,都在这一刻填满。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伴随着夏栀栩的声音:“陛下,娘娘点名要的吃食送来了。”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立刻从萧夙朝怀里挣出来,语气里满是雀跃:“快进来,早就饿了!” 餐车轱辘碾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动。夏栀栩推着车走进来,银质托盘上摆得满满当当:提拉米苏上撒着细密的可可粉,琥珀炸鸡泛着油亮的光泽,酸辣粉的红油还在碗里轻轻晃悠,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澹台凝霜几步冲过去,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直接伸手捞起一小块提拉米苏塞进嘴里,奶油沾在唇角,眼睛弯成了月牙:“唔,还是这个味道最合心意。” 萧夙朝跟在后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又好笑,伸手想去擦她嘴角的奶油,顺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慢点吃,也给朕尝一口。” 他微微低下头,等着她投喂,谁料指尖刚要碰到她的脸颊,澹台凝霜手腕一翻,带着灵力的指尖就扫了过来。萧夙朝只觉得手背一麻,低头看去,白皙的手背上已经浮起几道青痕,像是被什么锐物刮过。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还在埋头苦吃的人,又气又笑,“你这小家伙,怎么还护食呢?” 澹台凝霜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含糊不清地说:“我的。” 她把剩下的半块提拉米苏往自己这边拢了拢,像是护着宝藏的小兽,又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不许碰”。 夏栀栩站在一旁,见陛下手背青了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忍笑,眼角的余光瞥见萧夙朝那副无奈又纵容的模样,心里暗暗咋舌——这位万鬼妖王,在吃食面前竟像个孩子似的,也只有陛下能受得住这份“特殊对待”了。 萧夙朝揉了揉发疼的手背,看着澹台凝霜护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几道青痕也没那么疼了。他走上前,从餐车里拿起湿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语气带着点委屈:“那给朕尝口酸辣粉总行了吧?就一口。” 澹台凝霜这次倒没拒绝,只是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递过去,眼神却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像是生怕他多吃似的。萧夙朝笑着张口接住,酸辣的滋味在舌尖炸开,看着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头涌上一阵暖意——这样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心安。 恐怖片的光影在墙上明明灭灭,伴随着刻意营造的惊悚音效。澹台凝霜却看得兴致缺缺,指尖在萧夙朝手臂上轻轻划着圈,忽然指着屏幕嗤笑一声:“哥哥你看,女主这妆花得跟花猫似的,眼泪混着血浆糊了一脸,哪有半分被鬼追的惊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顿了顿,又撇撇嘴点评那只刚飘出来的“鬼”:“还有这个,特效也太假了,斗篷底下露着运动鞋呢,还不如我当年养的小鬼长得吓人。” 萧夙朝没心思看什么电影,怀里温软的触感让他心头发紧。他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屏幕的光,却丝毫没有对鬼怪的恐惧,反倒满是挑剔的漫不经心。他知道,这是她见惯了真正的阴邪诡谲,凡间这些刻意营造的恐怖,在她眼里不过是拙劣的戏码。 可这漫不经心的背后,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心动魄? 万年前,他眼睁睁看着她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仙者扔进天元鼎,烈焰吞噬她衣袂的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窒息。十世轮回,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辗转浮沉,到底见识过多少比这恐怖片可怖千万倍的景象,才练就了如今这份处变不惊? 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替她挡住那些过往的风霜。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低哑的叹息,落在她发顶。 澹台凝霜察觉到他的沉默,仰头撞了撞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慵懒:“哥哥,这电影太无聊了,还没巷尾那家鬼屋有意思呢。” 她忽然眼睛一亮,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晃了晃:“我想打游戏了,咱们双排好不好?上次你答应我的,要带我上王者的。” 萧夙朝低头,对上她期待的眼神,心头那点翻涌的酸涩瞬间被抚平。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珍视的温度:“好。” 话音未落,就见澹台凝霜已经从沙发上弹起来,光着脚跑到茶几旁捞起平板,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指尖在上面飞快点着,语气雀跃:“快快快,我选辅助,保你carry全场!” 萧夙朝跟着起身,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她身上,又弯腰替她把拖鞋摆好:“慢点,地上凉。” 等他在她身边坐下时,澹台凝霜已经建好房间,把邀请链接怼到他面前。她指尖在屏幕上戳戳点点,选了个软萌的辅助英雄,头上顶着毛茸茸的兔耳朵,跟她此刻亮晶晶的眼睛相得益彰。 “哥哥选那个打野!”她指挥着,语气里满是信赖,“上次看你玩那个可厉害了,一枪一个准!” 萧夙朝依言选了英雄,加载界面的间隙,他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她正专心致志地调试音效,鼻尖微微翘起,唇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那副鲜活灵动的模样,比万年前那个冷傲的万鬼妖王更让他心动。 游戏开始的提示音响起,澹台凝霜立刻精神一振:“来了来了!哥哥冲,我给你加血!” 萧夙朝看着她指尖在屏幕上翻飞,听着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雀跃的欢呼或是懊恼的轻哼,心头一片柔软。原来这就是人间烟火气,是他寻了十世,盼了万载的温暖。他抬手,悄悄握住她放在沙发上的另一只手,指尖传来的温度,安稳得让他几乎落泪。 只要她在身边,哪怕只是打一局寻常的游戏,也足以抵过这世间所有的漫长与荒芜。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1章 公敌帝启临 游戏结束的提示音刚落,澹台凝霜就把平板往沙发上一扔,身子一扭,干脆利落地跨坐在萧夙朝腿上。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慵懒:“不好玩,一点意思都没有,人家都要无聊死了。” 话音刚落,萧夙朝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一紧。他低头看着她,眉心微蹙,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别说那个字。” 澹台凝霜愣了一下,随即挑眉,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故意拖长了调子:“哪个字啊?”她明知故问,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是‘死’字吗?可人家这不是好好的,活生生坐在你腿上呢吗?” 她仰头,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委屈的控诉:“你好凶哦,不过就是说句话而已。” 萧夙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环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松开,转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沉默了半晌,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后怕与珍视。 “乖宝,”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能尽量……别说那个字吗?” 他抬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朕……朕害怕。” “万年前没护住你,眼睁睁看着你坠进天元鼎,那滋味太疼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发颤,“这十世寻你的时候,总怕下一秒就听到你不在了的消息。朕真的怕,怕哪一天又护不住你,怕你再从朕眼前消失……” 澹台凝霜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她看着他眼底的红,听着他声音里的脆弱,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好。” 就一个字,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萧夙朝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他重重地松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按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帝启临”三个字。萧夙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接起电话时,语气里还带着没散的戾气:“干嘛?” 听筒那头传来帝启临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点邀功的雀跃:“师兄,上号上号!我刚抽了个新皮肤,带你飞一把!” “玩你个大头鬼!”萧夙朝想也不想就怼了回去,眼底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没看见朕忙着陪你嫂子?滚远点!” 帝启临被他吼得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语气瞬间正经起来:“别啊师兄,跟你说正事呢。”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严肃,“明天早上十点,禁忌蛮荒那边要开大会,各族首领都到。你记得穿帝服,别又跟上次似的,穿个便装就去了,像话吗?” 萧夙朝皱眉,禁忌蛮荒的大会?他怎么没收到消息?但眼下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瞥了眼怀里正好奇地竖着耳朵听的澹台凝霜,含糊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生怕那聒噪的声音扰了怀里的人。 萧夙朝刚挂了电话,低头就对上澹台凝霜好奇的眼神,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明日的会,朕的女帝陛下自然也要去。” “啊?!”澹台凝霜瞬间垮了脸,往后缩了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能不能穿常服啊?那劳什子帝服又沉又闷,上次试穿差点没把我勒断气。” 她正哀嚎着,手机“叮咚”响了一声,点开一看竟是帝启临的私信。那端显然是早有预谋,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调侃:“霜儿,明日你也得来。记得穿黑金色那套帝服,别想偷摸穿常服糊弄事,各族首领都在,规矩不能乱。” 澹台凝霜气得指尖在屏幕上戳出残影,转头就扑进萧夙朝怀里,晃着他的胳膊撒娇:“你看他!还特地来警告我!哥哥你快管管他!” 她鼓着腮帮子,语气里满是委屈:“我才九十斤,那帝冠镶了那么多宝石,少说也有一百多斤,比我还重呢!戴在头上脖子都要断了,我才不要穿那身行头!” 萧夙朝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纵容:“好,朕跟他说说。” “真的?”澹台凝霜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语气雀跃得像只偷到糖的小兽,“好耶!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萧夙朝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不过……”他拖长了调子,看着她瞬间绷紧的小脸,才慢悠悠地补充,“能不能成,朕可就不敢保证了。” 毕竟帝启临那性子看着跳脱,在这种关乎体面的事上向来固执得很,尤其涉及到“规矩”二字,怕是没那么容易松口。 澹台凝霜脸上的笑意垮了一半,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那你跟他好好说嘛,就说……就说我最近脖子不舒服,戴不了重东西。” 萧夙朝失笑,这丫头为了不穿帝服,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他点头应下:“好,朕尽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已盘算起来——大不了明日他多替她分担些帝冠的重量,实在不行,中途找个由头让她先退席便是。总归不能让他的小姑娘受委屈。 翌日清晨六点,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带着雨后的清润。澹台凝霜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粉底液在脸上推开,遮住了昨夜没睡好的淡青色,她正拿着眉笔细细勾勒眉形,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带着起床气的低气压。 萧夙朝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睡袍松垮地挂在身上,头发微乱,眼底还带着惺忪的倦意。他走到澹台凝霜身后,伸手想把人往怀里带,却扑了个空——她正忙着夹睫毛,灵活地躲开了。 “起这么早干嘛?”他声音哑得发沉,带着浓浓的鼻音,伸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离开会还有四个小时呢,再陪朕睡会儿。” 澹台凝霜头也不回,拿着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描画:“你不懂,化妆至少要两个小时,做妆造更麻烦,那套帝服的头饰就得折腾半天,至少两个小时起步。”她侧头看了眼镜子里他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萧夙朝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他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又瞥了眼床头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黑金色帝服,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帝启临!”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被扰了清梦的暴躁,“朕特么跟你没完!” 好好的休息日,非要搞什么劳什子大会,害得他的小姑娘大早上就得爬起来折腾,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澹台凝霜刚画好眼线,闻言忍不住回头补了一刀,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别光骂他,你也得做妆造。你的帝王冠比我的还沉,发髻也得梳得一丝不苟,估计也得折腾一个多小时。” 萧夙朝的脸彻底黑了,对着空气低骂一声:“傻逼帝启临。” 这头气鼓鼓的咒骂刚落,千里之外的禁忌蛮荒行宫,帝启临正被容妤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唔……才四点……”他揉着眼睛哼哼唧唧,脑袋还没清醒,就被容妤一把掀开被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阿嚏——” “谁骂我?”他嘟囔着,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挨了自家小鱼一巴掌,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容妤叉着腰,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睡意,语气却很坚决:“别磨蹭了,大叔。你那套帝服的玉带得提前熨烫,头冠上的宝石也得擦干净,不然赶不上时辰了。” 帝启临瘫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唉……” 他转头看着容妤,试图用年龄打感情牌:“小鱼儿,你才十八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个三十四的‘老人家’?让我再睡十分钟,就十分钟……” 魔界大紫明宫的琉璃灯泛着冷幽幽的光,玄彦旭斜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连卿雅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语气里满是不耐:“折腾什么呢?不过是去趟禁忌蛮荒,犯得着这么给帝启临面子?还特地化妆?” 连卿雅手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带着精心描画的妩媚:“谁给帝启临面子了?他的面子有那么大?”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将唇釉晕开,语气瞬间雀跃起来,“我偶像是澹台凝霜!她这次也要去,我化妆是给她看的,跟旁人无关。” 玄彦旭嗤笑一声,指尖敲着榻沿:“澹台凝霜?你觉得萧夙朝那护犊子的性子,能让你好好看她一眼?怕是眼神刚黏上去,就被他冻成冰碴子了。” “闭嘴!”连卿雅拿起眉笔作势要砸,“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能不能盼我点好?” 同一时间,807房间里,独孤徽诺已经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女子眉眼精致,指尖正细细调整着耳坠的角度。康时绪则一身朝服,临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回康铧处理些奏折,完事就过去找你。”独孤徽诺点头,镜子里映出她唇角浅浅的笑意:“路上小心。” 812的房门被祁司礼踹开一条缝,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能把魂儿都喷出来的哈欠:“睡了仨钟头就把我薅起来做妆造?时锦竹你是不是疯了?真给帝启临脸了?” 时锦竹正对着清单核对物品,闻言头也不抬:“我是禁忌蛮荒的第二位阁主,你说为什么?”她猛地抬头,眼底带着点暴躁,“她们几个是祖宗,迟到了有人护着,我能行吗?还得提前去检查场地,调试阵法,哪样不要亲力亲为?” 805的寝殿里,顾修寒刚从床榻上坐起身,揉着发僵的脖颈,一脸茫然:“我一个神主,跑去禁忌蛮荒凑什么热闹?那里的灵力能熏得我神格都晃三晃。” 叶望舒已经换好了衣衫,闻言转身扔给他一套玄色常服:“少废话,赶紧的,别墨迹。各族首领都到,你不去镇场子?” 顾修寒看着那套衣服,认命地叹了口气:“知道了,催命似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809的房间里,凌初染抬手对着谢砚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屋里回荡。谢砚之猛地坐起来,头发炸得像个鸡窝:“卧槽!谁啊?总有刁民要害朕!” 凌初染收回手,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收收你的神通吧,谢侯爷。造型师都在外面等着了,再不起真要迟到了。” 谢砚之耷拉着脑袋,嘟囔着爬起来:“帝启临这老东西,开个破会还定那么早,诚心折腾人……” 这一日清晨,从魔界到凡间,从神邸到侯府,但凡有伴侣的主儿,都被妆造这事搅得没了好脾气。玄彦旭摸不着连卿雅的发梢,萧夙朝空着怀抱睡不着,祁司礼盯着时锦竹的背影磨牙,顾修寒对着叶望舒的侧脸叹气,谢砚之被凌初染催得想掀桌子—— 五个男人凑在一起(哪怕是在心里),把帝启临翻来覆去骂了一千多遍。从他小时候尿床的糗事,到上次开会记错时辰的蠢事,桩桩件件都没放过,最后统一总结:“帝启临这狗东西,就不该让他组织大会!” 而此刻正在禁忌蛮荒指挥侍女摆花的帝启临,没来由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吓得手里的鎏金花瓶差点摔在地上。他揉着鼻子嘀咕:“谁又在骂我?” 容妤递过一杯热茶,憋着笑:“估计是惦记你的人太多了。” 帝启临哼了一声,没再细想,转身继续盯着侍女摆地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全天下“怨夫”的公敌。 801房间里,鎏金铜炉燃着安神香,烟丝袅袅缠上雕花窗棂。萧夙朝站在镜前,玄黑色的帝服衬得他肩背愈发挺拔,衣料上绣着的暗金龙纹在晨光里流转着细碎的光泽。 夏栀栩正替他系腰封,指尖刚要收紧,就被他按住手腕。“系到71,”萧夙朝垂眼瞥着腰间的刻度,语气带着点不耐,“松些,勒得慌。” 夏栀栩手一顿,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人,忍不住多嘴:“陛下平常不都系70吗?今日怎么松了一格?” 萧夙朝没回头,目光落在镜中自己那截劲瘦的腰身上,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得意:“昂,朕腰围70,正儿八经的宽肩窄腰大长腿。”他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梳妆台前的澹台凝霜,唇角微扬,“今日不是要陪小姑娘坐着?松快点舒服。” 澹台凝霜正被三个造型师围着摆弄头发,闻言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她头上已经簪了两支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流苏扫过脸颊,带着点痒意。“德行,”她嗤笑一声,忽然眼珠一转,对着他扬了扬下巴,“叫声姐姐听听?说不定我待会儿帮你跟帝启临说情,让他少念叨你两句。” 萧夙朝刚被系好腰封,闻言转身看她。晨光透过窗纱落在他肩头,黑金色的帝服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偏偏语气带着点促狭:“朕年长你两岁,老实叫哥哥,小孩儿。” 他走过去,伸手替她拂开垂到颊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碰到她耳尖,惹得她瑟缩了一下。“别闹,”澹台凝霜拍开他的手,看着他那身跟自己同款不同型的帝服,忽然故意拖长了调子,试探着唤道:“那……大叔?” 萧夙朝闻言挑了挑眉,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她胸前,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大叔?你确定这么叫朕?”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是觉得……朕这‘大叔’的身板,还不够让你服气?”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尤其是旁边还有造型师在,更是觉得耳根都烧了起来。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却软了下来,拖长了调子撒娇:“不太确定嘛……哥哥~” 这声“哥哥”叫得又甜又软,像羽毛轻轻搔在萧夙朝心尖上。他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还差不多。”目光落在她系得紧紧的腰封上,眼神忽然暗了暗,语气带着点暧昧的调侃,“就是这小腰……夜里真能承宠?可得当心些,别再跟上次似的,折腾到后半夜就哭着说受不住,第二天走路都打晃。” “萧夙朝!”澹台凝霜又气又窘,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偏偏力道不大,更像是打情骂俏,“你胡说什么呢!”旁边的造型师们都低着头,肩膀却忍不住轻轻颤抖,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 正说着,最后一支金簪被插进发髻,造型师们齐齐松了口气:“陛下,娘娘,妆造好了。” 澹台凝霜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上的暗纹,转身看向萧夙朝。黑金色的帝服穿在她身上,既衬得她肌肤胜雪,又添了几分迫人的气场,偏偏眉眼间还带着未褪的娇憨,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走到萧夙朝面前,仰头看他,语气带着点委屈的控诉:“还不都怪你,每次都那么……那么折腾人,时间又长,害得我第二天浑身都酸。” 萧夙朝顺势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带着点痒意。他低头,在她耳垂上偷亲了一口,声音低沉而暧昧:“那是因为你太招人疼,一碰到就舍不得松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他鼻尖蹭着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戏谑:“都这样了还敢叫朕大叔,嗯?是觉得朕昨晚不够卖力,没让你记清楚,到底是谁在你耳边叫‘哥哥’?”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都红透了,伸手推他却没推动,只能气鼓鼓地说:“你再胡说,我待会儿就故意在会上给你使绊子!” “哦?”萧夙朝低笑,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布料,“那朕倒要看看,我的小姑娘打算怎么给朕使绊子。”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目光落在她头顶那顶沉甸甸的帝冠上,伸手替她扶了扶,语气瞬间温柔下来,“累不累?冠冕沉不沉?” 澹台凝霜摇摇头,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有你在,就不累。” 萧夙朝心头一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走吧,该出发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黑金色的衣摆轻轻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棂落在他们身上,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明明是即将奔赴庄重的大会,却愣是走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缱绻。 禁忌蛮荒的入口处,结界泛着淡紫色的光晕,时锦竹穿着一身银灰色劲装,正叉着腰站在石阶上清点名册。听见脚步声回头,瞧见萧夙朝与澹台凝霜并肩走来,顿时吹了声口哨。 “哟,这是谁啊?”她挑眉笑了笑,目光在两人身上那套同款黑金色帝服上打了个转,语气带着点促狭,“穿得这么整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办喜酒,不是来开大会呢。” 澹台凝霜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闻言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懒懒散散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滚呐,少贫嘴。” 时锦竹也不恼,侧身指了指旁边石桌上的托盘,托盘里已经放着几样别的首领交上来的防身器物。“规矩懂吧?”她扬了扬下巴,“例行检查,女帝陛下请吧。” 萧夙朝眉头微蹙,刚要说话,却被澹台凝霜按住了手腕。她冲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到石桌前,抬手便开始解腰间的锦囊。银针、袖箭、甚至连发间那支看似普通的金簪都被拔了下来——簪尖旋开,赫然藏着一截淬了药的短刃。 叮叮当当几声轻响,所有暗器都被摆在托盘里,看得时锦竹眼皮跳了跳。 澹台凝霜拍了拍手,随后张开双臂,抬眼看向时锦竹。那一瞬间,她眼底的娇憨褪去,只剩下属于上位者的凛冽与威严,仿佛整个蛮荒的风都为她静止。君临天下的眼神扫过时锦竹,竟让后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看够了?”澹台凝霜挑眉。 时锦竹轻咳一声,刚要伸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冷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萧夙朝那护犊子的主儿正盯着她呢。 “陛下放心,”时锦竹故意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走向澹台凝霜,“我手脚干净得很。” 指尖刚碰到澹台凝霜的腰侧,时锦竹就忍不住啧了一声。那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布料下的肌肤细腻温热,手感好得让她下意识多捏了两把。“啧,腰挺细啊,”她抬眼看向澹台凝霜,语气带着点玩笑,“说真的,你真没抽肋骨?不然怎么能细成这样?” 澹台凝霜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没那闲工夫。”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时锦竹往左边看,“你再摸下去,往左边瞅瞅——我家哥哥的眼神,估计能把你凌迟成三百六十片。” 时锦竹转头,果然对上萧夙朝那双淬了冰的眼。他站在几步开外,双手负在身后,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眼神像刀子似的刮在她刚才碰过澹台凝霜腰的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时锦竹被萧夙朝的眼神冻得一缩,却偏要嘴硬地扬起下巴,手指还故意在澹台凝霜腰侧虚虚划了一下,对着她抛了个媚眼:“来,美人儿,亲一个?就当是……检查合格的奖励了。” 话音刚落,一道流光“唰”地掠过,一柄折扇稳稳挡在两人中间,扇骨泛着清冷的玉色光泽。澹台凝霜不知何时已将谪御扇握在手中,扇面半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亮而坚定的眼。 她手腕轻转,折扇顺势往回一带,带着利落的风势隔开时锦竹的靠近。“时阁主,”她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褪去了方才的娇俏,只剩下属于女帝的端庄与凛然,“朕是执掌一方的女帝,不是供人调笑的玩物。” 目光扫过时锦竹带笑的脸,她一字一句道:“何况,朕并非同好,更不屑于逢场作戏。” 折扇“咔哒”一声收合,她抬手将扇子拢在袖中,抬头看向萧夙朝的方向,眼底瞬间漾起温柔的涟漪,那抹柔情与方才的冷冽判若两人。 “朕心有所属,”她的声音轻了些,却带着掷地有声的郑重,“自始至终,钟情一人。” 萧夙朝站在原地,原本冰封的眼神渐渐融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看着澹台凝霜挺直的脊背,看着她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的维护与宣告,心头像是被暖炉熨帖过一般,滚烫而柔软。 时锦竹被那折扇带起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摸了摸鼻尖,终于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行吧行吧,算我输了。”她瞥了眼萧夙朝明显缓和下来的脸色,撇撇嘴,“真是怕了你们这对‘眼里只有彼此’的活宝了。” 她侧身让开道路,对着两人摆了摆手:“进去吧进去吧,再晚点帝启临该念叨了。” 澹台凝霜颔首,转身时恰好对上萧夙朝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眼神相触的瞬间,无需多言,已将千言万语融进眼底。她抬步往前走,萧夙朝紧随其后,黑金色的衣摆再次并肩扫过地面,仿佛连步伐都透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身后的时锦竹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对着空气轻嗤一声,却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这俩人,腻歪是真腻歪,可这份眼里容不下旁人的笃定,倒真是让人……羡慕得紧。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2章 绾华宸曜二帝的排场 踏入会场的刹那,原本喧闹的殿内瞬间静了下来。穹顶垂下的鲛绡灯轻轻晃动,将光线洒在各族首领身上——魔族的玄色长袍、神族的云纹锦服、凡间的朱红官袍……各色衣袍交织,却在两人踏入的瞬间齐齐定格。 “下君给绾华女帝请安!” “请宸曜帝安!” 数百道声音同时响起,众人纷纷起身,对着并肩走来的两人拱手作揖,动作整齐划一,带着难以言喻的敬畏。黑金色的帝服在灯火下流淌着威仪,澹台凝霜微微颔首,抬手虚扶,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免礼。” “谢女帝陛下!”众人齐声道,这才缓缓直起身,目光却仍不自觉地追随着两人的身影。 萧夙朝始终半步落后于澹台凝霜身侧,眼神淡淡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直到行至主位旁,澹台凝霜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帝启临——他正摇着折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她看来,连忙坐直了些。 澹台凝霜敛了敛衣袖,竟对着他微微屈膝,拱手作揖:“请启皇安。” 这一下不仅惊了旁人,连帝启临都吓得差点把扇子甩出去。他“噌”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用折扇挡住她的动作,扇骨都磕在了她手背上:“别别别!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 他苦着脸,压低声音急道:“你这大礼一拜,我头顶非劈下道天雷不可!真当六界的规矩是摆设?” 澹台凝霜直起身,收回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被扇骨碰过的地方,语气平淡无波:“六界以品阶论尊卑,该行的礼,一个都不能少。” 她抬眼看向帝启临,眼底没什么情绪,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我按规矩给你行礼,是尽了本分;你受不受得住,那是你的事。给你台阶下是情分,你接不住,也怪不得旁人。那份藏在平静语气里的嚣张,像根软刺,轻轻扎在帝启临心头。 帝启临被她堵得没话说,索性往椅背上一瘫,哀嚎道:“我的亲嫂子哎,你是正一品的绾华帝,我就是个从三品的启皇,哪敢受你的礼?”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卖惨,“你可怜可怜我,修行万年好不容易混到这个位置,真被雷劈了,岂不是亏大了?” 澹台凝霜看着帝启临那副苦哈哈的模样,终是松了口,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行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众人,最后落回帝启临身上,一字一句道:“天元鼎的事,上点心儿。” 话音刚落,殿内所有人都齐齐打了个寒颤,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天元鼎……那可是当年绾华女帝被天帝所害、坠入轮回的根源。女帝此刻重提此事,明摆着是要翻旧账了。 天界这下,怕是要惨了。 帝启临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敛去,难得正经起来,拱手应道:“欸,行。您被天帝扔下天元鼎、轮回十世的事,小的亲自盯着,保证给您一个交代。”他侧身让出主位,做了个请的手势,“您二位快请坐。” 萧夙朝一直没说话,此刻忽然抬眼看向帝启临。那眼神沉沉的,像结了冰的寒潭,看得帝启临心里一突,连忙拉着身边的容妤往旁边挪了挪,把最中间的位置彻底空出来,讪笑道:“您坐您坐,这位置本就该是您的。” 容妤也跟着点头,悄悄拽了拽帝启临的衣袖——她能清晰感觉到,萧夙朝周身的气压正在急剧下降。 果然,下一秒,萧夙朝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起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怒意,仿佛有烈火在灼烧,周身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带着凛冽的杀气。 谁都看得出来,他想起了万年前的事——想起澹台凝霜被天帝亲手扔下天元鼎,想起她历经十世轮回的苦楚,想起自己寻了十世才找回她的煎熬。 那是刻在他骨血里的痛,是无论过多久都无法磨灭的伤疤。此刻被帝启临亲口提起,那道伤疤瞬间被撕开,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肉。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若不是澹台凝霜在旁轻轻按了按他的手背,怕是下一秒就要掀翻这张桌子。 “坐吧。”澹台凝霜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 萧夙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暴戾,目光却依旧像淬了毒的刀子,冷冷剜了帝启临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再明显不过——若是天元鼎的事办不好,或是查不出当年天帝的罪证,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帝启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这位师兄此刻心里正火大,万年前没能护住澹台凝霜的愧疚,加上十世寻而不得的煎熬,早已在他心底积成了火山,此刻只差一点火星就要喷发。 萧夙朝这才扶着澹台凝霜在主位坐下,黑金色的衣袍扫过椅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大殿。 殿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谁都清楚,今日的大会,怕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平静了。 容妤坐在帝启临身侧,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她偷偷抬眼看向主位上的澹台凝霜,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要不是顾及场合,怕是早已扑上去要签名了——那可是亲手布下万载封印阵、历经十世轮回仍能重登帝位的绾华女帝,是她刻在本命玉佩上的信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卿雅更是按捺不住,频频往澹台凝霜那边瞟,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她悄悄拽了拽玄彦旭的衣袖,用气音激动道:“你看你看!她今天的发冠比上次在画册里见的还好看!”玄彦旭皱眉拍开她的手,却被她一个眼刀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别过脸。 主位上,澹台凝霜感觉到掌心下的手微微收紧,知道萧夙朝还在为天元鼎的事动气。她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指节,随后抬眼看向帝启临,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帝启临,有事说事,别耽误时辰。” 帝启临这才收起嬉皮笑脸,清了清嗓子,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卷拍在案上:“今日召集诸位,实则有两件要事。” 他展开羊皮卷,上面浮现出天元鼎的虚影,光晕里隐约能看见万年前的残像。“其一,彻查万年前绾华女帝坠鼎一事,”他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天界那些老东西藏了万年的猫腻,也该抖搂出来了。” 座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魔族首领更是嗤笑出声——天界当年那点龌龊事,谁不是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像女帝这般,敢当众掀翻了说。 帝启临又指向羊皮卷另一侧,那里显现出一道闪烁着黑气的结界:“其二,天界天帝最近不安分,竟暗中勾结魔界某个魔物,想联手推翻禁忌蛮荒门外的封印阵。”他看向澹台凝霜,语气带着点恳切,“那封印阵的钥匙,还得劳烦你整几个。” “你是废物?”萧夙朝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六界那么多能工巧匠,偏要找她?你自己不会做?” 帝启临被噎了一下,连忙摆手:“师兄你别上火啊!这不是我不想做,是真做不了!”他指着羊皮卷上的阵法纹路,“万年前那封印阵本就是她亲手布的,阵眼与她的灵力同源,钥匙自然也得是她的灵力所铸。换了旁人来做,别说开锁,刚碰到阵眼就得被灵力反噬,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萧夙朝冷哼一声,显然还是不满,指尖却被澹台凝霜轻轻捏了捏。 “行,”澹台凝霜开口应下,目光落在那道结界虚影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我知道了。三日之后,给你钥匙。”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仿佛无论多棘手的事,到了她这里都能迎刃而解。 帝启临顿时松了口气,刚要道谢,就见萧夙朝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三日之后要是敢再麻烦她,仔细你的皮”。他连忙识趣地闭了嘴,转而清了清嗓子:“既然女帝应了,那咱们就来聊聊第二件事的细节……” 议事正到关键处,萧夙朝的手臂忽然毫无预兆地揽住了澹台凝霜的腰。那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半分,掌心贴着细腻的衣料,指尖还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截纤细的弧度。 澹台凝霜肩头微僵,随即放松下来,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干嘛?”她太了解他的性子,看似沉稳克制,骨子里却藏着化不开的占有欲,此刻在这满殿目光下做出这般举动,定是按捺不住了。念头闪过,她便任由他的手停在腰间,算是默许了他这当众的“揩油”。 帝启临刚说完封印阵的隐患,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魔帝玄彦旭趁众人注意力分散,不动声色地将身旁的连卿雅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攥着她的手腕,像是在宣示主权,随后才扬声道:“魔物与天帝勾结这档子事,本帝可不知道。魔界的叛徒,本帝自会清理。” 他话音未落,萧夙朝的气息已贴近澹台凝霜耳畔,声音低哑得像淬了火:“朕忍得很难受。”他的指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侧,带着点难耐的喑哑,“昨日没尽兴。” 澹台凝霜耳廓发烫,斜睨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嗔怪:“你昨晚脑子里就只有那档子事?”明明后半夜她累得睁不开眼,他还抱着她讲了半宿的话,怎么转头就只记得温存了。 萧夙朝的手忽然顺着衣摆缝隙探了进去,掌心贴着她温热的肌肤,引得她轻颤了一下。“只对你有,”他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气息,“换了旁人,朕连看都懒得看。” 就在这时,殿角传来一阵轻响。一位穿着青灰色常服、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端着酒杯起身,正是慕容临渊。他脸上堆着客套的笑,对着主位举杯:“绾华女帝,臣敬您一杯。当年秦族之事……” “不喝酒。”澹台凝霜没等他说完,就嫌恶地扭过了头。灭她这一世母族的刽子手,也配在她面前提“秦族”?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连声音都冷得像淬了毒。 萧夙朝的手猛地收紧,显然也认出了慕容临渊,周身的戾气瞬间翻涌。但他没先对付那人,反而低头咬了咬澹台凝霜的耳垂,语气带着点耍赖的意味:“昨晚才到十一点就被你踹开了,朕忍得实在难受。你帮帮朕。”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心头一颤,又气又窘,压低声音:“等结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现在就给朕。”萧夙朝打断她,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大手还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摆明了不肯等。 澹台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站起身。殿内众人见状,也跟着齐齐起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理了理衣摆,语气平静无波:“朕身子不适,去趟洗手间。”说罢,她侧头看向萧夙朝,眉梢微扬,“宸曜帝,不打算照顾照顾?” 萧夙朝眼底瞬间漾起笑意,起身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了慕容临渊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等回来再收拾你”。他揽住澹台凝霜的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走。” 两人并肩往殿外走,黑金色的衣摆轻轻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帝启临摸着下巴嘿嘿直笑,玄彦旭则嗤了一声别过脸,只有慕容临渊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两人刚拐进洗手间的回廊,萧夙朝便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澹台凝霜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廊外的风裹挟着草木气息涌进来,却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灼热。他低头就去吻她,呼吸滚烫得几乎要将人灼伤。 澹台凝霜偏头躲开,发丝被气流拂得贴在颊边,声音带着点慌乱:“这不是在皇宫……求你了,别撕我衣裳。”这身帝服是时锦竹盯着做的,要是弄皱了撕破了,那女人指不定要念叨到明年。 萧夙朝的手攥着她的腰,指节泛白,喉结滚动得厉害:“那你帮朕。”语气里的隐忍几乎要绷不住,尾音都带着点发颤。 “回去就给你,”澹台凝霜抬手按住他凑近的脸,眼神里带着恳求和保证,“我主动承宠,绝不骗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想怎么要我都依你。”她轻轻捏了捏他的下颌,声音放软,“这个会只有三个小时,忍忍好不好?” “把你给朕,现在。”萧夙朝却不吃这一套,滚烫的掌心顺着衣摆往上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他太清楚她的性子,真等散了会,指不定又要找借口耍赖——昨晚她就躲了他半宿,今早又被妆造折腾得没精打采,他实在等不及了。 澹台凝霜一时哑言。萧夙朝的体力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那股子缠人的劲儿上来,别说三个小时,就是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让他餍足。再者,昨晚她确实借着累了的由头推拒了他,此刻看着他眼底的红,心里难免软了几分。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别管。”萧夙朝的手已经探到她腰间的系带,指尖灵巧地勾了勾。 澹台凝霜吓得按住他的手,脸都白了:“求你了……顶多、顶多让你的手进去。”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脸颊发烫,偏过头不敢看他。 萧夙朝却挑了挑眉,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狡黠的意味:“也行。”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颈侧,语气却让澹台凝霜浑身一僵:“那就回殿里弄。” 澹台凝霜:“……” 她猛地抬头瞪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萧夙朝你疯了?!”那满殿的人,各族的首领都在,他居然想在那种地方…… 萧夙朝却像是没看见她的震惊,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笃定:“反正他们不敢看。” 他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诱哄:“还是说,你想在这里?”他扫了眼四周空旷的回廊,“这里倒是清净,就是石壁太凉,冻着你怎么办?” 澹台凝霜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眼底却渐渐染上了一层水汽——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赖! 澹台凝霜被他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堵得胸口发闷,抬眼时眼底已蒙上一层薄怒,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警告:“萧夙朝,你敢?” 她就不信他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来,这人再无法无天,也该顾及几分帝王的体面。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那话里的火气,只是慢条斯理地抬手,指尖勾住她腰间松了半分的玉带,轻轻一扯。澹台凝霜顿时被带得往前踉跄半步,撞进他滚烫的怀里。 “要么就在这儿,”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人烧化,声音却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要么回殿里。选一个。” 他的手还按在她后腰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显然没打算给她第三个选择。回廊的风穿堂而过,吹得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光影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竟显得有些莫测。 澹台凝霜咬着唇,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可对上他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终究还是泄了气。在这里?光是想想石壁的凉意和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风险,她就头皮发麻。 两相权衡,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回殿里。” 话音刚落,就见萧夙朝眼底瞬间漾起得逞的笑意,那抹狡黠藏都藏不住。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语气轻快得像偷到糖的孩子:“早说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刚才那个提出荒唐要求的人不是他。 “走吧,”他揽住她的腰,脚步轻快地往大殿方向走,“别让他们等急了,免得又要念叨。” 澹台凝霜被他半扶半搂着往前走,气鼓鼓地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任由他拖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儿回殿里该怎么应付——总不能真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胡闹,大不了……大不了就假装不舒服,让他也没法得逞。 这么想着,她偷偷抬眼瞪了萧夙朝一下,却见他正低头看她,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澹台凝霜心头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怕是早就把她的后路都堵死了。 两人回到殿内时,议论声正渐渐平息。萧夙朝率先落座,玄色衣摆扫过椅面,带起一阵轻响。澹台凝霜刚挨着他坐下,腰间忽然一热——萧夙朝的大手已经顺着衣摆缝隙滑了进去,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探入那片隐秘的禁地。 她浑身一僵,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趁着众人目光尚未完全聚焦过来,她不动声色地将外袍拢了拢,宽大的袖摆垂落,恰好遮住了那只在衣下作乱的手,从外看竟瞧不出半分异样。 帝启临正站在案前收拾羊皮卷,见两人回来,拍了拍手笑道:“行,正事就说到这儿。”他忽然朝容妤和连卿雅挤了挤眼,扬声道,“想要签名的赶紧啊,歇会儿三个小时一到,咱就撤回去补觉——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话音刚落,萧夙朝像是早有准备,猛地收回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摸出一方锦帕,动作极快地擦了擦指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偶像!给签个字!” 两道清脆的声音同时响起,容妤和连卿雅已经捧着卷轴冲到澹台凝霜面前,眼里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连卿雅甚至忘了玄彦旭还在身后,直接把他挤开了半步。 澹台凝霜刚松了口气,抬眼就瞧见两人身后黑压压跟着几千号人,各族首领、蛮荒修士……连平日里最矜持的神族长老都捧着玉简站在队尾,活脱脱赶上了凡间的签售会。她一时愣住,嘴角抽了抽——这阵仗,比她登基时的朝拜还热闹。 萧夙朝那边也没闲着,几位天界女仙红着脸围上来,手里还攥着绣着他名字的帕子。他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挑眉扫了眼众人:“没笔。” “我们带了!”容妤立刻从袖中摸出一把金笔银毫,连卿雅也跟着掏出几锭朱砂,显然是早有准备。 萧夙朝:“……” 他看着那排得整整齐齐的笔具,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哪是粉丝,分明是铁杆后援团啊。罢了,看在小姑娘也被围着的份上,认命吧。 殿内瞬间分成几团热闹的人潮。顾修寒被一群求丹方的修士围在中间,谢砚之的折扇刚打开就被抢去当签名板,祁司礼对着递来的剑穗皱眉,却还是接过了笔。时锦竹被蛮荒弟子堵在角落,手里的阵法图都快被翻烂了;叶望舒和凌初染被凡间的文臣围着要墨宝,独孤徽诺面前则堆着小山似的生辰帖……个个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热闹得像开了集市。 唯独帝启临和玄彦旭那边空无一人。 澹台凝霜看着眼前举得高高的卷轴、玉简、甚至还有几片精心晒干的花叶,终是无奈地拿起金笔,指尖在微凉的笔杆上顿了顿,扬声道:“坐坐坐,都别站着了。” 她这话一出,前排的人立刻拉来旁侧的锦凳坐下,后排的也找了合适的位置,竟自发排起了整整齐齐的长队。容妤第一个把卷轴递到她面前,那绢布上绣着的绾华女帝战裙纹样,针脚细密得连裙摆上的流云暗纹都栩栩如生。澹台凝霜低头落墨,金粉在绢布上晕开,恰好与那流云纹融成一片,引得容妤低呼一声“绝美”。 另一边,萧夙朝刚接过一支狼毫,就见一位女仙捧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凑上来,脸颊绯红:“宸曜帝,求您在这玉佩背面题个字……” 他笔尖一顿,抬眼扫过那玉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界限感:“不好意思,朕有家室。”他将玉佩推回去,目光扫过众人手里的物件,补充道,“龙凤呈祥、寓意永结同心的,都不用拿给朕签了。” 女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讪讪地退到了后面。其余人见状,连忙把手里那些绣着鸳鸯、刻着姻缘的物件往身后藏了藏,只敢递上些剑穗、令牌之类的东西。 这头刚安静些,隔壁的人潮里又响起三道整齐的声音。 顾修寒正被一群捧着丹炉的修士围着,其中一位女修递上块刻着并蒂莲的玉牌,刚要开口,就见他蹙眉摆手:“不签那些示好的。”他指尖轻点丹炉,语气温和却坚定,“有家室了。” 威远侯谢砚之那边,折扇刚签了一半,就有贵女捧着绣帕上前,帕子上绣着“相思”二字。他挑眉合起折扇,指节敲了敲帕面:“姑娘,这帕子留着自用吧。”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众人看他腰间那枚刻着“安”字的玉佩,“侯爷我早有家室了,示好的物件可不敢收。” 镇国将军祁司礼更直接,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顿,震得地砖轻颤。面对递来的香囊,他只冷冷吐出一句:“不签。”见对方愣着,又补充道,“有家室,避嫌。”那眼神锐利得像枪尖,吓得递香囊的小仙童立刻缩回了手。 殿内顿时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低低的笑声。 帝启临抱着胳膊看热闹,见玄彦旭还在生闷气,忍不住撞了撞他的胳膊:“你看你看,这群有妇之夫,一个个把‘有家室’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玄彦旭瞥了眼正踮着脚给澹台凝霜递卷轴的连卿雅,冷哼一声:“总比某些人,连个让自己避嫌的人都没有。” 帝启临:“……”得,又被扎心了。 澹台凝霜签得手都酸了,抬眼时恰好对上萧夙朝望过来的目光。他手里正拿着块令牌,笔尖悬在上面,眼神里带着点揶揄,仿佛在说“看,还是朕提醒得及时”。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3章 大型签售会 澹台凝霜被他那眼神看得耳尖发烫,忙低头去看手里的卷轴,假装没瞧见,只清了清嗓子想转移注意力。 “偶像!”连卿雅忽然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狡黠的期待,“我要私印!” 她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霎时间,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对!要私印!” “绾华女帝的私印才够珍贵!” “宸曜帝也给盖一个吧!” 此起彼伏的声音浪涛似的涌来,澹台凝霜握着笔的手一顿,心里咯噔一下——私印哪能随便给?那玩意儿盖出去可就是认了身份的,真要是流出去,指不定要惹出多少争抢事端。她飞快地转着念头,私印是保不住了,但绝不能用自己的。 她定了定神,抬眼看向众人,扬声道:“行啊。” 喧闹声顿时静了半截,个个都屏息等着她下文。 澹台凝霜话锋一转:“带印章了吗?” 连卿雅眼睛一亮,立刻从袖袋里摸出枚玄铁小印,献宝似的递过去:“带了带了!这是我老公的私印哦!” 她话音刚落,容妤也跟着掏出枚玉印,身后的众人更是哗啦啦掏出一堆印章,玉石的、青铜的、甚至还有兽骨雕刻的,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容妤笑得眉眼弯弯:“我们都带了!” 玄彦旭刚端起茶杯要喝水,听见连卿雅那句“我老公的私印”,猛地一顿,茶水差点泼在衣襟上。他扭头看向自家那口子举着他的玄铁印献殷勤的模样,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这是……偷家?他的私印什么时候成了给别人追星的工具了? 澹台凝霜看着那一堆五花八门的印章,指尖在金笔上转了两圈,彻底没了脾气:“……”这群人,连这都准备得这么周全? 旁边的顾修寒被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实在忍无可忍,周身陡然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威压。那威压如静水沉渊,瞬间压得殿内的喧闹声低了大半。 “安静。”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吵就提前收摊。都坐好等着,渴了去外面买水,饿了去殿外买饭,账我来结。”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案几,“要盖印可以,统一换成帝启临的私印。” 他容易吗?好好的议事变成签售会就算了,现在还要被这群人吵得脑仁疼。 可殿内众人像是没听见似的,该递卷轴的递卷轴,该喊私印的照样喊。顾修寒嘴角抽了抽,算了,爱咋咋地,就这么签吧。 帝启临正抱着胳膊看戏,听见自己的名字,乐呵呵地摆手:“用吧用吧!”他的私印看着金贵,实则是特制的,用过之后灵力便会消散,虽没了实际效力,却自带流光纹路,当个收藏品倒也不错。 叶望舒不知何时从袖中摸出一叠小巧的木印,分发给身边的人,淡淡道:“用自己的,这一批。” 众人低头一看,那些木印上刻着各自的名字,边角还缀着细小的符文,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最妙的是,叶望舒指尖在印面上一点,符文便亮起微光——竟是和帝启临的私印一样,用过即失效的款式。 各人手里被塞了枚现成的私印,顿时喜笑颜开。澹台凝霜捏着那枚刻着“绾华”二字的木印,看着上面流转的微光,忍不住朝叶望舒投去个赞许的眼神。还是这位想得周到,既满足了众人的心愿,又免得日后生出事端。 萧夙朝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指尖在她手里的木印上碰了碰,低笑道:“还是望舒细心。”他转身拿起自己那枚刻着“宸曜”的木印,在刚签好的令牌上盖了一下,暗红的印泥落在令牌上,瞬间泛起层淡淡的金光,随即又隐去不见。 澹台凝霜看着那枚令牌,忽然觉得这场荒唐的签售会,倒也多了几分别样的趣味。她低头,在容妤递来的卷轴上盖下私印,金粉与暗红的印泥交相辉映,引得周围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叹。 澹台凝霜在卷轴上盖完最后一下,抬眼看向容妤,指尖还沾着点暗红的印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满意了?” 容妤捧着卷轴笑得见牙不见眼,那金粉题字配着暗红私印,在绢布上流光溢彩,看得她眼睛都直了:“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她忽然又往前凑了凑,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偶像,那……合个影?” 澹台凝霜想也没想就拒绝:“免了。” 她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对啊对啊,合个影吧!” “和绾华女帝拍一张,回去能裱起来!” “宸曜帝也来一张呗!” 此起彼伏的请求像潮水似的涌来,澹台凝霜握着木印的手一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得,刚应付完私印,又来合影,这群人的花样还真不少。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算是彻底麻了。 旁边的萧夙朝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看来你的魅力比朕还大。” 澹台凝霜没好气地肘了他一下,转头看向排着队的众人,扬声道:“下一个。” 她刻意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算是变相拒绝了合影的请求。手里的金笔再次落下,笔尖划过玉简的声音清脆悦耳,将那些嗡嗡的议论声压了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容妤见状,识趣地捧着卷轴退到一边,心里却在偷偷盘算——合影不成,等会儿偷偷画张画像总可以吧? 排在后面的人见状,也不敢再提合影的事,只是递上物件时,眼神里的激动又浓了几分。毕竟能得女帝亲手签名盖章,已是天大的殊荣,再强求合影,倒显得不知好歹了。 澹台凝霜飞快地在一片玉简上落下名字,余光瞥见萧夙朝那边也在有条不紊地签名,偶尔抬眼与她对视,眼底总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她抿了抿唇,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赶紧签完赶紧结束,再待下去,指不定还要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帝启临和玄彦旭在角落里看了半晌热闹,忽然对视一眼,竟也默契地拿起案上的纸笔,慢悠悠地加入了排队的行列。玄彦旭还特意绕到连卿雅身后,趁她捧着卷轴傻笑的功夫,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敢拿他的私印给别人盖,回头再算账。 此时殿内的队伍早已换了光景。先前围在澹台凝霜面前的人,见她签得差不多了,竟自发地往萧夙朝那边挪;萧夙朝跟前的粉丝领完签名,又默契地转向顾修寒;连叶望舒那处,也有刚从谢砚之队伍里转过来的文臣,手里还捧着刚签好的诗集。 仿佛约定好了似的,这群人竟要把殿里九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挨个“打卡”一遍。 澹台凝霜看着自己面前刚空了没半刻钟,又被从萧夙朝那边分流过来的人重新填满,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嘴角抽了抽:“……” 萧夙朝刚送走一位捧着令牌的老臣,抬眼就见顾修寒那边的人潮往自己这儿涌,眉峰微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顾修寒刚把最后一枚丹方签完,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见祁司礼那边的武将们扛着长枪排了过来,指尖在案几上敲了敲,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叹气:“……” 叶望舒低头给诗集盖章的动作一顿,瞥见凌初染那边的女眷们笑着朝自己走来,笔尖悬在纸上,眸色微顿:“……” 凌初染和时锦竹对视一眼,看着从叶望舒那边转过来的人,一个捏了捏发簪,一个理了理袖口,异口同声地在心里腹诽:“……”独孤徽诺更是直接,刚把生辰帖叠好,就见新的队伍排到了面前,干脆闭着眼抬手盖章,懒得再看。 谢砚之摇着刚签完的折扇,见祁司礼那边的人扛着兵器过来,忍不住低笑一声:“这是要把咱们当话本里的十全十美图来集?” 祁司礼长枪往地上一顿,闷声道:“他们不用修炼?不用理政?” 殿内众人像是没听见这些腹诽似的,依旧排着队,手里的物件换了又换,从卷轴到令牌,从诗集到兵器,恨不得让每个人都留下痕迹。 澹台凝霜看着手里刚签好的第五块玉简,忽然明白过来——这群人哪是来要签名的,分明是想集齐他们九个的笔迹印章,凑个九宫格发朋友圈! 她抬眼看向萧夙朝,对方恰好也望过来,两人眼里都带着哭笑不得。 “绝了,”澹台凝霜低低地说了一句,声音里满是无奈,“他们是觉得这三个小时太长,特意找点事做?” 萧夙朝低笑一声,提笔在令牌上落下名字:“大概是觉得,错过了今日,往后再难有这么齐的场面了。” 话是这么说,可看着面前源源不断的队伍,澹台凝霜还是忍不住想——等这场“集邮”结束,她怕是要手酸到明天抬不起来了。 旁边的帝启临倒是乐在其中,一边给人签名,一边朝玄彦旭挤眉弄眼:“你看,咱哥俩这不也有排面了?” 玄彦旭瞥了眼手里刚签下的名字,又看了看远处捧着他私印到处炫耀的连卿雅,终是没忍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无聊。” 虽说是这么说,手里的笔却没停。毕竟,能让这群平日里各忙各的人凑在一起,像凡间孩童集卡似的排队,倒也算是难得的热闹了。 签完最后一个名字时,窗外的日头已斜斜坠向天际,殿角的铜钟“当——当——”敲了两下,沉闷的声响里透着几分解脱。 随着最后一波人捧着签满名字的物件欢天喜地地退去,大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瘫在各自座位上的九个人。案几上散落着笔砚印泥,地上还留着几枚掉落的锦帕,处处透着方才的喧闹痕迹。 叶望舒揉着发酸的手腕,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看着空荡荡的殿门,语气里带着点脱力的沙哑:“可算完了。这哪是开大会,分明是搁这儿集邮呢?又是签名又是盖章的,比抄十卷经文还累。” 没人接话,只有此起彼伏的揉手腕声。澹台凝霜蜷着手指活动了两下,指节酸得发僵,刚才握笔太用力,连指尖都泛着红。萧夙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长睫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平日里挺拔的脊背难得显出几分松懈。 歇了约莫一刻钟,殿内忽然响起一声整齐划一的怒吼,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帝启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捧着茶杯小口嘬饮的帝启临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在衣襟上。他茫然地抬头,就见另外九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他,眼神里的控诉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要是不安排这场大会,至于这样吗?”澹台凝霜率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她晃了晃发酸的手腕,“有事在群里说得了!发个传讯符也比这强,非得穿帝服现身禁忌蛮荒,折腾这一出!” 萧夙朝睁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现在好了,手快废了。回头批阅奏折时,怕是得让内侍代笔。” 顾修寒难得没端着神主的架子,指尖捏了捏眉心:“我丹房里还有一炉药等着收,耽误了时辰,药效得折损三成。” 谢砚之摇着折扇的手都慢了半拍,故作痛心状:“你看我这手,签了一下午名,待会儿怕是连剑都握不稳了。” 祁司礼更直接,长枪往地上一顿,闷声道:“下次再搞这排场,我直接把枪架你殿门上。” 凌初染和时锦竹对视一眼,一个理了理微乱的鬓发,一个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异口同声道:“女子的手是要保养的,这下倒好,指节都僵了。” 独孤徽诺抱着手臂靠在柱上,冷冷地补了句:“我的生辰帖,怕是要延迟发了。” 玄彦旭在一旁看了半晌,忽然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方才连卿雅用了本帝的私印盖来盖去,帝启临,你给本帝打个新的来。” 帝启临被这阵仗吓得缩了缩脖子,手里的茶杯都快捏变形了。他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落在玄彦旭身上,一脸不可置信:“连你也来踩我一脚?” 合着这群人是商量好了,非要把今日的账都算在他头上? 他放下茶杯,干咳两声试图辩解:“我这不是想着,有些事当面说清楚更稳妥吗?谁知道这群人……”他话没说完,就被澹台凝霜一个眼刀制止了。 “行了,”萧夙朝站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腕,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多说也晚了。手废了也好,正好歇三个时辰。” 他看向众人,眼底带着点笑意:“走吧,回偏殿歇着去。帝启临——” “哎!”帝启临立刻应道。 “茶水点心,你负责备齐。”萧夙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就当是……赔罪了。” 其余人纷纷附和,脸上终于露出点轻松的神色。帝启临看着这群人勾肩搭背地往偏殿走,嘴里还念叨着“得让他多备两盘点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扬声吩咐内侍:“把库房里那罐雪顶含翠拿出来,再备些刚出炉的芙蓉糕——要甜口的。” 毕竟,能让这群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人物,因为一场签名闹得手酸,倒也算是件难得的趣事。只是下次……下次还是乖乖在群里说事吧。帝启临摸着下巴想,免得再被集体讨伐。 偏殿里的茶点刚摆上,澹台凝霜就按捺不住地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袖。她手腕还酸着,连带着声音都透着点蔫蔫的疲惫:“哥哥,我待不下去了,想回酒店。” 萧夙朝正替她揉着腕骨的指尖一顿,抬眼便见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一下午应付那群“集邮爱好者”,饶是她性子沉稳,也熬得没了精神。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泛红的指节上轻轻按了按,语气干脆利落:“走。” 话音刚落,旁边的顾修寒也侧过头,看向正端着茶杯出神的叶望舒。他声音放得柔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舒儿,咱们也回去?” 叶望舒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哐当”一声放下茶杯,眼底的倦意再也藏不住:“早就不想在这儿待了。回酒店。”她抬眼扫过旁边几位,扬声道,“你们回吗?” “回!”时锦竹几乎是立刻接话,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再待下去,我这胳膊怕是要废了。” 凌初染和独孤徽诺也难得默契,一个理了理微乱的裙摆,一个直起身舒展了下脊背,异口同声道:“回。” 祁司礼和谢砚之对视一眼,皆是无奈一笑。前者拎起靠在桌边的长枪,后者收起折扇往袖中一揣,两人二话不说跟着起身。 九人浩浩荡荡地往殿外走,留下帝启临对着满桌茶点哭笑不得。玄彦旭路过连卿雅身边时,还不忘伸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把,换来对方一个吐舌鬼脸,倒也没真动气。 凡间酒店801房间的门被“咔嗒”一声反锁,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萧夙朝刚转身,就顺势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再将她稳稳放在自己腿上。 美人儿跨坐于帝王膝头,柔软的裙摆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两人交叠的双腿。澹台凝霜下意识想挣动,却被他圈在腰间的手臂牢牢按住。他掌心带着薄茧,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她刚褪去热度的耳尖又泛起红。 萧夙朝低头看着她,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额角。他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混着殿里茶点的甜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开。“还记得你答应朕的吗?”他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不容错辨的暗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澹台凝霜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小声应道:“记得。” 下午在殿里被人群围着时,她随口应了他一句“等回去了任凭处置”,没想到他竟记这么牢。 萧夙朝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线,目光落在她沾过印泥的指尖上——那点暗红早已被水洗去,只留下指腹淡淡的红痕。“把衣裳换了,”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去冲个澡。”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澹台凝霜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抿了抿唇,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细若蚊蚋:“好。” 更衣室里,鎏金镜面映出澹台凝霜解下帝冕的动作。黑金色的帝服沉重繁复,十二章纹在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她抬手卸下玉带时,腕间还隐隐发酸——下午握了太久的笔,连带着解扣子的指尖都有些发颤。 褪去层层叠叠的朝服,镜中露出素白的中衣。她望着搁在衣架上的帝服,那玄黑底色上绣着的金龙仿佛还在游动,却远不如手里那几件衣物来得让人心跳。卡其色包臀裙裁得利落,香槟色挂脖吊带缀着细碎的银线,最惹眼的是那件半透明的薄纱外衫,料子轻得像雾,指尖一碰就簌簌往下滑。 她捏着衣角深吸口气,转身进了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时,外间的萧夙朝也开始宽衣。他的帝服同样是黑金色系,玄纹滚边衬得肩背愈发挺拔,解腰带时动作利落,随手将朝服搭在另一侧衣架上,露出底下劲瘦的腰身。片刻后,他已换上一身玄色暗纹睡袍,领口松松垮垮敞着,露出半截锁骨,随手拿起案上的线装书,在沙发上坐定。 书页翻动的声音混着浴室里的水声,倒生出几分难得的静谧。萧夙朝看似在看书,目光却时不时掠过浴室门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直到那水声渐歇,才重新垂下眼睫。 一个时辰后,浴室门被轻轻拉开。 澹台凝霜站在门口,香槟色吊带勾勒出纤细的肩颈,卡其色包臀裙裹着窈窕的曲线,走动时裙摆微微晃动,勾勒出流畅的弧度。最妙的是那件薄纱外衫,松松地罩在外面,灯光透过料子,在她肌肤上投下朦胧的光影,连带着发梢滴落的水珠都染上几分旖旎。 萧夙朝合上书的动作顿了顿,喉结几不可查地滚了滚。他原本想说些什么,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却忽然改了口,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几分:“累了吧?先歇会儿。” 他抬手指了指茶几,“朕定了晚饭,估摸着一会儿就到。你先吃着,朕去洗澡。” 说着便要起身,却在路过她身边时,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当然,”他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的戏谑,“如果你想进来……跟朕玩点别的,”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下她的纱衫,“朕也不介意。”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想推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温度烫得惊人,只轻轻捏了捏,便松开手转身进了浴室。 直到浴室门关上,澹台凝霜才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她望着沙发上那本摊开的书,又瞥了眼浴室门板,忽然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好像比殿里的喧嚣更让人坐立难安。 浴室里的水声重新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像是给这方空间笼上了层朦胧的纱。澹台凝霜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高脚杯的杯壁,杯里的温水早已凉透,她却没心思喝,目光总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瞟。 墙上的时钟慢悠悠地走了半圈,水声刚弱下去几分,就传来萧夙朝低沉的嗓音,混着水汽漫出来:“霜儿,帮朕拿条浴巾。” “嗯。”澹台凝霜应了一声,起身往衣帽间旁的收纳柜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她嫌穿鞋麻烦,干脆光脚踩上去,微凉的绒毛蹭过脚底板,倒也舒服。 她刚从柜子里翻出那条绣着暗金龙纹的浴巾,身后就传来萧夙朝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些,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穿鞋。” 澹台凝霜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浴室门板,嘟囔了句:“管那么多呢?”嘴上这么说,还是趿拉着旁边的拖鞋,哒哒地走到浴室门口。 门只开了道缝,她刚把浴巾递过去,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萧夙朝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后,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水汽,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落在敞开的睡袍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稍一用力,澹台凝霜就身不由己地往前踉跄了两步,直接撞进他怀里。浴室里的热气混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扑面而来,她鼻尖蹭到他温热的胸膛,刚想退开,就被他圈住腰牢牢按住。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萧夙朝低头看着她,眼底漾着戏谑的笑意,指尖故意在她腰间轻轻挠了下,“方才在外面还装模作样,这会儿倒主动了?”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去推他:“谁投怀送抱了,明明是你拉我——” 话没说完,就被他低头凑近的气息堵了回去。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声音里带着水汽的潮湿,还有点危险的暗示:“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儿玩点别的?” 他说着,另一只手轻轻带上门,浴室里的水汽更浓了,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交叠的身影。澹台凝霜的拖鞋不知何时掉了,光脚踩在微凉的瓷砖上,反倒是被他圈在怀里的地方,烫得惊人。 “萧夙朝!”她咬着唇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反倒像是含着点水光。 萧夙朝低笑一声,没再逗她,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放软了些:“逗你的。”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被水汽熏红的脸颊,“外面凉,别总光脚跑。” 明明是关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澹台凝霜把脸埋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浴室里的热气,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受了。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4章 浓妖紫 萧夙朝松了手,随手扯过浴巾搭在腰间,水珠顺着紧实的肌理往下淌,在腰线处汇成细流。他赤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肩背的线条利落如刀刻,偏偏看向她时,眼神带着几分慵懒的纵容:“好了,出去等着。” 澹台凝霜红着脸应了,趿拉着鞋往外走,刚拉开门就听见身后的叮嘱,尾音还沾着水汽:“别乱跑。” 她没回头,只闷闷地“嗯”了一声,耳根却烫得厉害。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萧夙朝低笑一声。方才在殿里憋了一下午,此刻独处的时光倒显得格外珍贵。他速战速决地洗漱完,换上干净的玄色里衣,敞着领口,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推门时就见澹台凝霜正蜷在沙发角玩手机,薄纱外衫滑落肩头,露出香槟色吊带下细腻的肌肤。 “送餐的还没来?”他走过去,带着刚沐浴完的清爽气息。 澹台凝霜抬头,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拦腰抱起,稳稳放在腿上。让裙摆往上缩了缩,她下意识想拢住,却被他按住手。萧夙朝的掌心滚烫,隔着薄纱按在她腰侧,指尖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意。 “没动静。”澹台凝霜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双手搭在他肩膀上,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人家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饿。” 萧夙朝低头,唇瓣擦过她的耳垂:“朕来喂饱你。” 他话音刚落,她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声音细若蚊蚋:“管管。” 萧夙朝低笑一声,引得她浑身轻颤。“那你跟它商量商量,让它别闹了。”他咬着她的耳垂。 澹台凝霜忍不住娇吟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薄纱外衫滑落手肘,露出肩头泛红的印记。 萧夙朝语气带着戏谑的笑意:“哟,朕的乖宝儿怎么回事儿?”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想怎么玩?”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鼻尖泛着红,声音带着哭腔似的软糯:“好不好嘛?”她往他怀里凑了凑,“疼霜儿。” 萧夙朝低低地笑出声,偏不让她彻底舒坦。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儿微蹙的眉峰,看那层薄红从脸颊漫到耳尖,看她呼吸渐次急促,喉间溢出的气音像羽毛似的搔着心尖,终于慢腾腾地开口,声音里裹着几分戏谑的纵容:“求朕。”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羽毛扫过心尖,让人愈发难耐。澹台凝霜身子一僵,随即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发间的香气混着暧昧的气息漫开来。“哥哥。”她声音发颤,尾音勾着蜜糖似的甜,侧脸在他颈间轻轻蹭过。 萧夙朝偏过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求人的话,总要拿出点诚意。”看她不自觉绷紧,眼底的笑意终于染上几分真切的纵容。 澹台凝霜适时扬起脸,鬓角的碎发被汗湿的水汽浸得微潮,黏在泛红的耳廓边。“嗯。”她适时加重了鼻音,声音里裹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软绳缠上他的手腕,轻轻一勒,便勒得人心头发紧。 萧夙朝喉间溢出低笑,终于不再逗弄,澹台凝霜薄纱外衫顺着肩头滑落大半,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来,好好疼疼朕的乖宝儿。”他语带笑意。 “嗯~”澹台凝霜适时扬起脖颈,声音里裹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发颤,像被风拂过的银铃。她下意识腰肢扭动,恰到好处的迎合让气氛愈发灼热。 萧夙朝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声音沉得像浸了蜜:“乖,叫老公。” 萧夙朝看着怀中人儿咬着唇瓣隐忍的模样,看那层薄红从脸颊漫到脖颈,终于低笑一声,声音沉得发哑:“乖,跟朕学,老公。”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把脸埋得更深,偏不肯如他所愿。“不嘛~”那声音软得像,裹着点撒娇的喑哑。 萧夙朝低笑,“再说一遍?”他语气里添了几分强势。 “好哥哥~”澹台凝霜终于绷不住,像小猫似的蹭着他的颈窝,那声“哥哥”喊得又软又媚。 萧夙朝这才满意,他抬眼看向她:“是不是该侍候侍候朕了?” 澹台凝霜脸颊发烫,却还是依言起身。她刚解开挂脖吊带的系带,薄纱外衫便顺着肩头滑落。随后她缓缓坐在地毯上。 萧夙朝便微微俯身,便让澹台凝霜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乖,主动承宠,让朕看看。”萧夙朝低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 澹台凝霜抬眼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反倒像含着水光,她小声嘟囔了句:“老男人。” 萧夙朝被她这句带着娇嗔的嘟囔逗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让澹台凝霜的脸颊更烫了几分。他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老男人?”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底的笑意愈发浓重,“老男人不也是你的夫君么?”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伸手按住后颈。 “主动点,嗯?”萧夙朝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方才在朕怀里撒娇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澹台凝霜咬着唇,眼底泛起水光,却还是依言缓缓抬起手,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解开腰带。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染上几分媚色,引得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这才乖。”萧夙朝低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听话,继续,别停。” 澹台凝霜没说话,只是乖乖照做,让萧夙朝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抬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人吞噬:“叫朕什么?” “哥哥。”澹台凝霜的声音带着点喘息的喑哑,在静谧的空气里荡开。 萧夙朝低笑一声:“再叫一声。” “好哥哥。”那声音软得像一汪春水,终于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只剩下纯粹的媚意。 萧夙朝低低地笑出声,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这才对。” 他没再催促,只静静看着怀中人儿微微起伏的肩头,那细碎的喘息像羽毛似的搔着心尖,惹得人愈发心猿意马,让他忍不住微微仰头,喉结滚了滚,将那声即将溢出的喟叹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澹台凝霜微微发颤。她往萧夙朝怀里靠了靠,脸颊贴在他的膝盖上:“酸了。” 萧夙朝闻言,立刻伸手将她捞了起来,“来朕怀里。”他声音放得很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让她稳稳跨坐在自己腿上。 萧夙朝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澹台凝霜浑身一颤,下意识地伏在他肩头,薄纱外衫彻底滑落。 “乖,放松。”萧夙朝低头:“说个撒娇八连听听。” 引得她闷哼出声,才慢悠悠地补了句:“若是合朕心意,朕这就疼乖宝儿。” 澹台凝霜埋在他肩窝的脸烫得厉害,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带着点发颤的痒意。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被没了脾气,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哥哥~” 尾音刚落,萧夙朝便退了退,她咬着唇,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里裹着浓浓的鼻音:“哥哥最好了~” “嗯。”萧夙朝低应一声,只等着下文。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手臂愈发收紧地圈住他的脖颈,将那点羞赧彻底抛在脑后:“好不好嘛~”“陪陪我嘛~”“哥哥哥哥~” 一句接一句,软得像,裹着湿漉漉的水汽,在他耳畔炸开。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上哭腔,尾音勾着可怜兮兮的讨好:“哥哥可别欺负人家了~”“求求了~” 八句话说完,她早已羞得把脸埋进他颈间,连耳根都泛着熟透的红。萧夙朝听得心头发软,低笑一声:“这才乖。” 澹台凝霜舒服得轻吟出声,伏在他肩头的身子微微发颤。 萧夙朝低头看着怀中人儿伏在肩头轻颤的模样,听着那细碎的喘息在空气里荡开,终于低哑着开口,声音里裹着不容错辨的灼热:“吻朕。” 澹台凝霜浑身一颤,抬起泛红的眼,望进他深邃如夜的眸,她没再犹豫,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微微仰头,将带着水汽的朱唇凑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刚一碰触,萧夙朝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将积攒了一下午的燥热尽数倾泻,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 萧夙朝环在她细腰上的大手忽然收紧,将人狠狠往怀里摁了摁。 澹台凝霜闷哼出声,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萧夙朝却像是没事人似的,腾出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他微微松开圈着她的手臂,往沙发靠背上一靠,眼底泛着慵懒的笑意,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自己来。”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听他这声“自己来”,顿时委屈得眼圈泛红。她伏在他肩头,鼻尖蹭着他颈间的肌肤,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哥哥,来嘛。人家都准备好了。”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难耐的喑哑,腰肢还故意蹭了蹭。 萧夙朝正被她这副模样勾得心头火起,裤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忽然勾起唇角,眼底漾开一抹促狭的笑意,将手机递过去:“替朕接个电话。” 澹台凝霜一愣,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顾修寒”三个字,再看看他眼底那抹坏笑,瞬间明白他想干什么。她咬着唇刚要摇头,只能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指尖发颤地摁下了接通键。 “喂?”她刚稳住气息,听筒里就传来顾修寒沉稳的声音:“沈赫霆的事儿解决了。是他自己私闯酒店在先,跟霜儿吸食他魂魄那茬没关系,查清楚了。” 话音未落,萧夙朝又快又重,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伪装。一声娇媚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听筒那头的顾修寒明显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好奇:“朝哥?霜儿?你们那边怎么了?” 澹台凝霜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捂住嘴,腰肢却被萧夙朝牢牢的摁着,根本躲不开。她强忍着喉间的喑哑,挤出平稳的语气:“没、没事,你继续说,哥哥他、他在洗澡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洗澡?”顾修寒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怀疑,“鬼才信。” 澹台凝霜死死攥着手机:“别管这个了……沈赫霆的事,到底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顾修寒的声音沉了沉,“擅闯酒店房间,惊扰女帝,罪加一等。已经把他送回沈家了,顺便给沈家来了个软封杀,不出三日,他们就得乖乖上门赔罪。”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朝哥呢?今晚萧氏有个应酬,他这个总裁必须到场,忘跟他说了。” 萧夙朝像是嫌她不够狼狈,忽然加快,那狠戾让澹台凝霜再也撑不住,逼得她伏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汗湿的颈窝,声音里裹着浓重的喘息:“时、时间地点。” 顾修寒在那头沉默了两秒,差不多已经猜透了七八分,语气里带上了点揶揄的无奈:“晚上八点半,君兰苑,就几个合作方,喝酒谈事。” 澹台凝霜“嗯”了一声,指尖几乎要把手机捏碎,萧夙朝却在这时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跟他说,朕知道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她闭了闭眼,对着听筒哑着声道:“知道了,我转告他……先挂了。”不等顾修寒回应,便匆匆摁断了通话,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 “胆子不小,还敢骗顾修寒?”萧夙朝低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现在,该继续我们的事了。” 手机刚落在地毯上,萧夙朝翻了个身,美人后背抵着沙发扶手,双腿被他架在臂弯,偏偏眼底却漾着狡黠的水光。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现在才四点呢,离八点半还有四个小时。” 萧夙朝顿了顿,低头看她眼底那抹勾人的媚色,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澹台凝霜得寸进尺,往他怀里蹭了蹭,她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喑哑:“再来两次嘛,奴家好寂寞。” 这话像是火星子,瞬间点燃了萧夙朝,引得她浑身轻颤。他低笑一声:“你这乖宝儿,是想让朕误了正事?” 嘴上这么说,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要朕依你也行。”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汽:“哥哥想怎样?” “一会儿找支口红。”萧夙朝低头在她颈间轻吻,声音里带着点坏笑,“在朕的衬衫上,想办法弄个口红印。”他顿了顿,指尖划过自己的脖颈,“还有这里,给朕留个草莓印。” 澹台凝霜的脸颊瞬间红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萧夙朝低笑出声,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一根细巧的珍珠发圈正松松地套在那里“再给朕一个你的发圈。”他伸手碰了碰那发圈,“在哪放着?” 澹台凝霜抬了抬手腕,声音软乎乎的:“手上戴着呢。” “取下来,给朕戴上。”萧夙朝说着,摊开了自己的左手。他的手掌宽大,指骨分明,腕间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意。 澹台凝霜纤细的指尖捏着那串珍珠发圈,小心翼翼地往萧夙朝左手腕上缠。珍珠蹭过他带着薄茧的肌肤,发出细碎的声响,倒像是在这暧昧的空气里添了点清脆的调子。她缠了两圈才系好,抬头时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水汽:“好了。” 话音刚落,萧夙朝便低笑一声“好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沉得发哑,“现在该疼疼朕的乖宝儿了。” 澹台凝霜浑身发颤,伏在他肩头大口喘息,忽然想起顾修寒说的应酬,便含糊着问:“哥哥晚上几点回来?” 萧夙朝低头在她颈间轻吻,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笃定:“十一点左右。若是觉得无聊,便给朕打电话,朕这就往回走。” “好耶!”澹台凝霜眼睛一亮,像是瞬间被点燃了兴致,抬手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哥哥威武!爱你呦,mua~”那声亲吻的脆响混着她的娇喘。 萧夙朝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忽然从床头柜摸出个紫檀木锦盒。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只浓妖紫玻璃种的镯子,色泽浓郁得像化不开的墨,却又透着莹润的光泽,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美。他没等她反应,便轻轻摘下她手腕上那几只玉镯,将这只浓紫镯子套了上去。 冰凉的玉质贴着肌肤,倒让她清醒了几分。“乖一些,等朕回来疼你。”萧夙朝摩挲着那镯子,眼底带着难得的认真,“这镯子难得,是宸朝那边独有的,这只更是珍品中的珍品,配得上我的乖宝儿。” 澹台凝霜低头看着腕间的浓紫,忽然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叛逆:“哥哥最疼霜儿了,可人家不喜欢你温柔嘛。” 萧夙朝挑眉:“那是喜欢朕的暴戾?” 澹台凝霜立刻点头如捣蒜,眼底泛着兴奋的水光,“果然是朕的乖宝儿,”萧夙朝低笑一声,眼底的火焰再次燃起,“那朕便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将她抱起,混着那浓紫镯子偶尔碰撞的轻响。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5章 喝酒应酬 晚上八点,距离萧夙朝出门还有半小时。澹台凝霜对着镜子,拧开那支常用的复古红口红,膏体划过唇瓣,瞬间染上明艳的色泽,像淬了蜜的朱砂。她转身走到萧夙朝身后,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微微低头。 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熨帖的白衬衫领口,轻轻一印,便留下个清晰的唇印,像朵绽在雪地里的红玫瑰。萧夙朝刚要笑,颈侧忽然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她含住那处肌肤轻轻啃咬,直到留下个暧昧的红痕才松口,抬头时唇上的红蹭了点在他下巴上,倒添了几分冶艳。 “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指尖在那草莓印上轻轻戳了戳。 萧夙朝握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掌心拍了拍她的背:“乖宝儿早点歇着,朕去去就回。” “好。”澹台凝霜乖乖应着,目送他拿起西装外套出门。 门刚合上,她立刻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名为“反套路联盟”的小群,飞快敲下一行字:“哥哥走了,咱们也出发,gogogo!” 时锦竹几乎是秒回:“祁司礼、顾修寒、谢砚之也都去应酬了,我去开车,楼下等你们。” 凌初染紧跟着发来条语音,带着点没缓过来的喑哑:“疼死了,谢砚之那家伙玩的忒花,腰都快断了。” 叶望舒:“附议,顾修寒也是,看着正经,疯起来没边。” 独孤徽诺:“加一,我家康时绪同样,闷骚得很,人前装君子,人后……” 澹台凝霜看得失笑,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黑色薄纱吊带裹着玲珑身段,外面披件剪裁利落的女士西装,既性感又带点飒气。她对着镜子补了点口红,拎起手包踩着高跟鞋往外走,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节奏。 另一边,君兰苑的包间里烟雾缭绕。谢砚之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挡在祁司礼身前,对着对面的薄总笑:“薄总,祁总不胜酒力,这杯我陪您喝。”他千杯不醉的酒量在此刻派上用场,三两下便替人挡了大半杯烈酒。 薄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扫过萧夙朝,意有所指地笑:“萧总不喝?这酒局没点乐子可没意思,要不叫几个公主来玩玩?”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酒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在下有佳人在家等着,就不奉陪了,薄总尽兴便好。” 薄总也不勉强,打了个响指叫来了领班,直接点了八个公主。莺莺燕燕刚进门,顾修寒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唰”地沉了下去,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 萧夙朝刚抿了口轩尼诗,瞥见他这副模样,挑眉示意祁司礼问问。 祁司礼碰了碰顾修寒的胳膊:“修寒,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顾修寒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里憋着股火气:“秦灼今日休假,刚跟我说……叶望舒她们几个,带着澹台凝霜去夜店玩了,个个穿的吊带。” 包间里霎时静了静,谢砚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祁司礼轻咳一声,像是想到了时锦竹那性子,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萧夙朝却忽然勾了勾唇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闪过抹促狭的笑——看来今晚的应酬,得早点结束了。 包间里的公主们刚想上前攀附,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卷发女人眼波流转,径直往萧夙朝怀里扑,指尖都快碰到他衬衫上的口红印了。 萧夙朝眼神一冷,侧身避开那只不安分的手,下巴微抬,指了指自己颈侧那抹刺目的红痕,语气里带着冰碴:“朕脖子上的草莓印,不足以说明问题?” 那公主却不死心,娇笑着往他身边凑,香水味浓得呛人:“萧总,出来玩嘛,别这么扫兴,尽兴点~” “滚。”萧夙朝只吐出一个字,声音里的戾气吓得那公主脸色一白,讪讪地退到了一边。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眼底的烦躁毫不掩饰——这些莺莺燕燕,远不如家里那个磨人的小家伙顺眼。 顾修寒见状,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朝哥,刚秦灼说,舒儿她们没去别的地方,就把人带到咱们这栋楼的夜店了,已经开了包间。要不……让礼哥去抓包?”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酒杯沿上敲了敲,眼底闪过抹玩味:“朕看行。” 祁司礼立刻会意,放下酒杯站起身,对着众人颔首致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失陪,内人到访,去迎迎。”说罢便转身出了包间,步伐沉稳得像要去赴什么重要的约。 楼下白色布加迪里,澹台凝霜刚补完口红,透过车窗瞥见“君兰苑”三个鎏金大字,瞬间傻了眼:“这不废了吗?哥哥他们就在这儿应酬啊!” 时锦竹刚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哥,转身就撞见个熟悉的身影,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祁司礼?你怎么在这儿?” 祁司礼双手插兜站在车旁,目光在她们几个身上扫了一圈——澹台凝霜的黑色薄纱吊带露着精致的锁骨,时锦竹的露脐装配着工装裤,独孤徽诺、叶望舒和凌初染也是一水的清凉打扮,显然没打算乖乖待着。他挑眉看向时锦竹,语气听不出喜怒:“老婆,不是说在家歇着?怎么出现在夜店?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顿了顿,他侧身让出条路,对着车里的人扬了扬下巴:“各位,请吧,朝哥有请。” 澹台凝霜知道躲不过,索性推开车门下车,踩着高跟鞋走到祁司礼面前,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带路。”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倒不如坦荡点。 时锦竹撇撇嘴,拉着凌初染跟上去,叶望舒和独孤徽诺也紧随其后,几个姑娘排着队往电梯口走,倒像是要去赴什么鸿门宴,引得泊车小哥看得直愣神。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几人的身影,气氛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叶望舒悄悄拽了拽澹台凝霜的衣角,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姐,待会儿姐夫要是发飙,你可得帮我们说说情啊。”她想起顾修寒平日里那副看似温和实则说一不二的样子,后颈就直冒冷汗。 澹台凝霜正拢着西装外套的领口,闻言低头瞥了眼自己露在外面的锁骨,又想起萧夙朝临走时那眼神,嘴角抽了抽:“我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两说呢。”她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浓紫镯子,“尽力吧。” 祁司礼站在最前面,闻言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语气却带着点“过来人”的冷静:“放心,朝哥越是平静,就说明越生气。”他按下楼层键,金属门缓缓打开,“到了,往出走。” 走廊里的灯光暧昧不明,隐约能听见隔壁包间传来的喧闹。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出去,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却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时锦竹跟在后面,偷偷瞪了祁司礼一眼,嘴硬道:“谁怕了?我们就是来……来视察一下工作!” 叶望舒和凌初染没说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模样。独孤徽诺则掏出手机,飞快给康时绪发了条消息:【救我。】 祁司礼走在最后,看着前面几个故作镇定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抬手敲了敲包间门,里面的喧闹声顿时停了,随后传来萧夙朝低沉的声音:“进。” 门被推开的瞬间,澹台凝霜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她知道,今晚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包间门被推开时,烟草味混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澹台凝霜抬眼望去,只见萧夙朝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指尖夹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桌上的合同已经签好,笔帽扣得整齐,显然薄总一行人走了有阵子了。 “衣裳挺好看。”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的烟灰轻轻弹落在水晶烟灰缸里,“朕怎么不记得你有这身衣裳?”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刚想开口撒娇,墙角那八个公主却忽然动了。许是仗着几分酒意,又或是见惯了场面,她们嬉笑着往几个男人怀里扑——有两个缠上顾修寒的胳膊,谢砚之被人从背后搂住了腰,祁司礼身边也凑过来一个娇滴滴的身影。 唯有萧夙朝面前,那几个公主刚迈进一步,就被他眼底的寒意冻住了脚步。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仿佛能把人凌迟剁碎,吓得她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澹台凝霜定了定神,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到萧夙朝面前,仰头望着他,声音软了下来:“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离萧夙朝最近的那个公主本就憋着气,见这女人毫不避讳地凑上前,又瞥见她唇上那抹复古红,再联想到萧夙朝衬衫领口那清晰的唇印——分明是同个色号!一股妒火瞬间窜了上来,她忍不住尖声讽刺:“哪来的夜店公主?旁的规矩没学会,倒先学会傍上萧总大腿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话一出,包间里霎时静了。顾修寒正想推开怀里的人,闻言动作一顿;谢砚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公主;祁司礼更是直接皱起了眉,眼底带着几分不耐。 萧夙朝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目光从澹台凝霜唇上移开,缓缓落在那说话的公主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比刚才的寒意更让人胆寒。 澹台凝霜被那公主的话刺得眉峰一挑,没等对方再说下去,便径直扑进萧夙朝怀里,胳膊圈住他的脖颈耍赖。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拎着她的后颈把人往旁边沙发上一放,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他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公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会喝酒吗?” 那公主被他看得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应:“会。” 萧夙朝没再说话,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现金,“啪”地拍在水晶茶几上,红色钞票散开,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顾修寒立刻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忙不迭从酒柜里拿出十个高脚杯,一一倒满琥珀色的轩尼诗,酒液晃出细密的泡沫。 “喝完。”萧夙朝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那排杯子,“能不能拿钱,看朕心情。”他顿了顿,指尖点了点澹台凝霜的方向,“拿了钱,给她赔不是。” 说完便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语气缓和了些:“乖宝儿,告诉朕,跑来这儿做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澹台凝霜蜷在沙发里,手指绞着西装外套的纽扣,声音软乎乎的:“人家想去夜店玩嘛,可别的地方都满了,就……就来这儿了。” 萧夙朝拿起一杯酒晃了晃,递到她唇边:“陪朕喝点?” “不嘛。”澹台凝霜偏头躲开,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也不准喝,要抱抱。” 萧夙朝被她缠得没辙,索性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掌心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把,咬牙切齿道:“好,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边刚消停,顾修寒便转头看向剩下的几个公主,脸色沉得像锅底——叶望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明摆着“看你怎么收场”的戏谑。他清了清嗓子,指着桌上剩下的空杯:“其他陪酒的,也喝。” 那几个公主顿时变了脸色,看着满桌烈酒腿都软了,却在顾修寒冷厉的目光下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杯子,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烧得人眼眶发红。 叶望舒倚在顾修寒身后的沙发扶手上,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发尾,眼尾扫过那几个面露难色的公主,忽然笑盈盈开口,声音甜得发腻:“修寒哥哥,光用杯子喝多没意思呀,让她们对瓶吹嘛~”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 顾修寒本就憋着气,闻言斜睨了叶望舒一眼,却还是对着那几个公主冷声道:“照做。” 公主们脸色煞白,看着桌上那几瓶未开封的轩尼诗,手都在发颤。可对上顾修寒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只能硬着头皮拧开瓶盖,举起酒瓶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狼狈得不成样子。 另一边,时锦竹被个慌手慌脚的公主撞到了胳膊,她顺势往祁司礼身边靠了靠,故意皱着眉,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池哥哥,你看,她们撞到我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明明没什么事,却摆出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祁司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带着纵容的无奈,随即看向那几个还在喝酒的公主,语气淡淡却带着压力:“手脚放稳些。” 凌初染在一旁看得有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谢砚之,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她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凑了凑,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 谢砚之立刻会意,对着侍应生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换个度数高点的,威士忌就行。” 这话一出,那几个刚喝了半瓶轩尼诗的公主顿时腿一软,差点没拿稳酒瓶。可谁也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应生搬来几瓶更高度数的威士忌,空气里仿佛都飘着呛人的酒气,连包间里的灯光都似乎染上了几分灼人的意味。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指尖在他衬衫的口红印上画着圈,忽然抬眼看向那个还在灌酒的公主,声音软得像裹了蜜,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哥哥,人家想看刚才骂人家的那个跳舞。” 萧夙朝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掌心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朕的乖宝儿想看什么舞?” “人家哪知道她会不会跳呀。”澹台凝霜故意拖长了尾音,眼角余光瞥见那公主浑身一僵的模样,唇角偷偷勾起。 萧夙朝没再多说,只抬眼往角落递了个眼神。一直候在门边的江陌残立刻会意,几步上前攥住那公主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人摁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公主吓得脸色惨白,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慌忙哭喊:“会跳!我会跳!” “哪个舞最费体力就跳哪个。”澹台凝霜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扫过她脚上的细跟鞋,补充道,“高跟鞋换双十五厘米的,那样跳出来才好看。” 萧夙朝忽然捉住她的手,牵着往自己裤子上按去。“去换。”他对着那公主冷喝一声,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 公主连滚带爬地被侍应生拖了出去,包间里其余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戏。萧夙朝揽着美人儿的细腰往怀里带了带,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沉得发哑:“乖宝儿。” 时锦竹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咋舌:“不是,这就开始了?” 祁司礼立刻站起身,对着萧夙朝颔首:“朝哥,我带锦竹去车里拿个东西。” 时锦竹瞬间反应过来他想干嘛,脸“腾”地红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早上才逼着她穿了包臀裙,这会儿又想找借口跟她单独待着,她被祁司礼半拉半拽地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瞪他一眼。 顾修寒和谢砚之对视一眼,默契地移开目光。谢砚之端起酒瓶往空杯里续酒,对着剩下的公主扬了扬下巴:“快点喝,续上。” 澹台凝霜被想抽手,手腕却被萧夙朝死死摁住。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胁:“再敢乱动,朕便试试在这儿。” 温热的气息混着烟草味漫过耳畔,澹台凝霜浑身一僵,只能乖乖任他握着。包间里只剩下酒杯碰撞的轻响和公主们压抑的啜泣,而角落里的两人,早已沉浸在彼此的气息里,旁若无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夙朝话音刚落,握着澹台凝霜的手便顺势往下,指尖利落解开腰带,在这凝滞的空气里格外清晰。他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覆上,让澹台凝霜呼吸一窒——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是真的气狠了,连多等一分钟都不肯。 她慌忙仰起脸,想递上朱唇讨个好,萧夙朝却偏头避开,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反而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澹台凝霜瞬间了然,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委屈的喑哑:“哥哥,还有人在呢……” 话音未落,包间门被推开,祁司礼带着时锦竹回来了。时锦竹怀里抱着几件女仆装,她挨个儿分发,递到澹台凝霜面前时,萧夙朝直接抬手挡了回去:“免了,她不需要。” “谁给她穿呀。”时锦竹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这是指定让刚才那几个公主穿的,给咱们解闷儿。” 萧夙朝这才收回手,眼神示意澹台凝霜收下。他瞥了眼那几个还在喝酒的公主,眼底没什么情绪——这些人来历不明,本就碍眼,若能借着这点玩意儿哄得怀里的小家伙展颜,倒也不算白费功夫。 澹台凝霜接过女仆装,忽然抬头看向萧夙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没说话,只是将衣服往旁边沙发上一放,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哥哥要是消气了,回去……我穿给你看呀。”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萧夙朝握着她的手猛地一紧,随即低笑一声,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掐了下:“这可是你说的。” 角落里,顾修寒看着叶望舒抱着女仆装的模样,忽然咳嗽一声:“看来今晚的戏,还挺多。” 谢砚之挑眉,给凌初染递了杯温水:“好戏才刚开始。” 萧夙朝松开手的瞬间,澹台凝霜像只敏捷的小兽,顺势勾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往他怀里贴得更紧。萧夙朝低笑一声,双臂稳稳兜住她的膝弯,打横将人抱起,目光扫过包间里狼藉的酒杯和瑟缩的公主们,语气里再无半分停留的意思:“没意思,江陌残,剩下的事你处理。” 江陌残颔首应是,眼神冷冽地落在那群还在发抖的公主身上。 萧夙朝抱着人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补充:“其他人,回酒店。” 谢砚之放下酒杯,指尖在凌初染手背轻轻拍了拍,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警告:“看来得回去好好教教我们谷主规矩了。”凌初染挑眉,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眼底却藏着丝狡黠的笑意。 顾修寒冷着脸瞥了叶望舒一眼,那眼神里的凉意让她下意识收了玩笑的心思,转身跟上他的脚步时,还听见他低低哼了声,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祁司礼则直接拎住时锦竹的后脖颈,像拎着只不听话的小猫往电梯走,时锦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气鼓鼓地被拖着走,嘴里还嘟囔着:“祁司礼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独孤徽诺早已大步走到电梯口,指尖在屏幕上重重按了下行键,侧脸线条冷硬,显然还在回味刚才群里的吐槽——等回去,定要让康时绪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 黑色保时捷的车门被“咔哒”一声拉开,萧夙朝把怀里的人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坐下,安全带扣好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他没发动车子,只是侧过脸,目光沉沉地看着澹台凝霜,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压迫感。 “没什么想说的?”他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包间里冷了几分,像是结了层薄冰。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心头一跳,立刻软下语气,眼角微微泛红,伸手去拉他的袖口,指尖轻轻晃了晃:“有……对不起嘛哥哥。”尾音带着点刻意的软糯,像颗裹了蜜的糖,试图融化他眼底的寒意。 她知道,今晚这场“较量”,到了该真正认错的时候了。 澹台凝霜看着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手指蜷了蜷,声音放得更柔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我不该穿成这样的……”她低头瞥了眼自己的黑色薄纱吊带,外面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滑到了臂弯,露出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更不该瞒着哥哥,偷偷跟她们去夜店玩。” 萧夙朝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温度:“还有呢?” 澹台凝霜咬了咬下唇,长睫轻轻颤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兽,伸手覆上他放在膝头的手,掌心贴着他的手背蹭了蹭:“还……还不该让哥哥担心。” 她能想象出他在应酬时看到消息的模样,或许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惦记着家里的人。刚才在包间里,他颈侧那抹红痕被灯光映得格外清晰,分明是在无声宣告自己的归属,可她却还在这儿惹他不快。 想到这儿,她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声音里染上点鼻音:“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去哪儿都跟你说,再也不穿这样招摇的衣服了。”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6章 认错,三棱核锥 萧夙朝的指尖终于停下了敲击方向盘的动作,他侧过身,目光落在澹台凝霜微垂的眼睫上,语气里的寒意渐渐散去,多了几分沉缓的认真:“衣裳怎么穿,朕不拦着你。”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又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往后出门,朕会安排人跟着你。你别多想,这不是监视,是护着你。” 提及方才的事,他眼底倏地掠过一丝厉色,快得让人抓不住,语气却平淡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今晚那夜店公主说你是同行的那一瞬间,朕脑子里已经转过几十种方法,怎么让她彻底消失。” 澹台凝霜的指尖猛地一颤,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却又裹着一层小心翼翼的温柔。 “朕没有要困住你的意思。”萧夙朝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只是你是朕的乖宝儿,旁人连议论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别想着甩开侍卫或者保镖,他们是朕的眼睛,替朕护着你。”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掠过她唇上那抹依旧明艳的口红,语气软了几分:“朕知道你爱玩爱闹,也懂你想跟她们凑热闹的心思。往后你想玩,朕陪着你玩,你想闹,朕陪着你闹。” 他忽然低笑一声,目光扫过她玲珑的身段,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你也看出来了,朕今晚没怎么说你的穿着——很美,真的。怎么穿是你的自由,让你玩得开心,是朕这个做丈夫的本分。” 最后,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宠溺:“那些人,是给你撑腰的,不是来管着你的。明白了?” 保时捷平稳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车头精准对准车位时,萧夙朝单手打方向盘,倒车入库的动作行云流水,轮胎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引擎熄灭的瞬间,车厢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通风口还在送着微凉的风。 他侧过身,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别急着下车,朕跟你说件事儿。” 澹台凝霜刚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住,抬眸望进他眼底:“嗯?” “今日咱们刚到禁忌蛮荒的时候,慕容临渊一直盯着你,”萧夙朝的目光沉了沉,带着几分审视,“你有没有感受到?” 澹台凝霜想起那道黏在身上的视线,下意识皱了皱眉,指尖攥紧了裙摆:“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好像要把我拆骨扒皮一样,恨不能当场杀了我。” 萧夙朝“嗯”了一声,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乌木锦盒,盒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边缘还镶着圈细碎的银线。他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枚三棱核锥,通体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泽,锥尖锋利得仿佛能划破空气,隐约有微光在纹路里流转。 “这是第一个要留心的点。”他用指腹轻轻碰了碰核锥,语气凝重,“这东西有多重要,你比谁都清楚——关乎咱们十二人的元神之力。帝启临提前安排了人跟着慕容临渊,查了些时日。”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慕容临渊最常去的地方是秽魔窟,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排除是他父亲靳肆寒在背后撑腰,他手里的东西,多半也来源于此。” 澹台凝霜看着那枚核锥,忽然福至心灵,抬眼看向萧夙朝,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哥哥这是担心慕容临渊会对三棱核锥出手,所以早就镜像了一个假的?”她伸手碰了碰盒里的核锥,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那这个就是真的,镜像的那个还在帝启临手里当幌子?” 萧夙朝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赞许:“乖宝儿真聪明。一会儿回房,你把这东西放进混元鼎里,再用空间封印术困住鼎。那封印术层层相扣,没有大法力的人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破法了。”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郑重:“乖宝儿,这件事办得牢靠些,别出半分差错。上去之后就着手处理。” 澹台凝霜点点头,指尖抚过三棱核锥,掌心泛起淡淡的黑气,鬼魅一族的本源之力顺着指尖渗入核锥,在表面留下层几乎看不见的暗纹——这是她独有的标记,若有异动,她能第一时间察觉。 做完这一切,她抬眼看向萧夙朝,眼底带着点狡黠的试探,声音软得像:“那人家今晚……” 萧夙朝看着她眼波流转的模样,喉结轻轻滚动,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换上女仆装,朕好好疼你。”他忽然想起什么,挑眉问道,“刚才让你带的女仆装呢?” 澹台凝霜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光顾着跟你认错了,忘拿了。”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声,指尖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你啊……”他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这边替她打开车门,掌心朝她伸过来,“走了,下车。朕那儿多的是让你穿的衣裳,保证比时锦竹那几件更合心意。” 澹台凝霜握住他的手,被他顺势拉下车时,高跟鞋踩在停车场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开浅浅的回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电梯“叮”地一声停在八楼,门缓缓滑开。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迈步出去,掌心始终贴在她腰间,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力。801房间的门被推开时,走廊里的灯光恰好落在门牌号上,映得鎏金数字泛着暖光。 反手锁门的声响沉闷而清晰,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语气恢复了几分沉稳:“先办正事。” 澹台凝霜点点头,抬手结印,指尖腾起一缕青烟。随着她轻喝一声“来”,一尊巴掌大的青铜小鼎凭空出现在掌心,鼎身刻满繁复的符文,三足两耳,正是混元鼎。她随即从锦盒中取出三棱核锥,指尖轻扬,核锥便稳稳落入鼎中,沉至底部时发出一声轻响,像是与鼎身的符文产生了共鸣。 下一秒,混元鼎忽然腾起淡金色的光晕,表面的符文如活过来般流转,渐渐凝结成一幅万鬼图——无数鬼影在鼎身游走,或狰狞或凄厉,却奇异地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核锥牢牢护在其中。澹台凝霜再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空间封印术如无形的网,层层叠叠罩住混元鼎,最后隐入虚空,连一丝气息都未泄露。 “好了。”她转过身,额角沁出细密的薄汗,眼底却闪着笃定的光。 萧夙朝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他另一只手打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挂着一排精致的衣裳,从蕾丝镶边的纯白女仆装,到缀着珍珠的黑色吊带裙,每一件都透着精心挑选的痕迹。 “选一件。”他的声音在她颈侧响起,带着点低哑的蛊惑,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柔软的布料,“今晚,穿给朕看。” 澹台凝霜的指尖在那些柔软的布料上轻轻划过,目光从蕾丝花边溜到珍珠纽扣,最后抬眼看向萧夙朝,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声音甜得发腻:“哥哥最想看人家穿哪个?今晚人家就穿哪个,定要讨哥哥高兴。”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不用讨朕高兴。”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朕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情人,犯不着事事讨朕欢心。”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扫过那排衣裳,最终落在件海棠红的长裙上——挂脖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深V领口往下蜿蜒,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曲线,两侧的开叉几乎高到腰际,裙摆垂落时像朵半开的海棠,走动间定能瞥见肌肤胜雪。 “真要朕选,就穿这件。”他指尖点了点那抹明艳的红,语气里染上几分狎昵的热意,“浴室里、客厅地毯上、衣柜前、落地镜前都试试。” 澹台凝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颊瞬间烧得滚烫。那裙子挂在高处的衣架上,以她的身高垫着脚也够不着,只能仰头看向萧夙朝,伸手拽住他的领带轻轻晃了晃,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够不到嘛……哥哥帮帮忙。” 她微微踮脚,鼻尖蹭过他的喉结,长睫如蝶翼般颤动,眼底的水光潋滟,分明是故意在勾他。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勾住她作乱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松松便将那件海棠红长裙取了下来。丝绸面料滑过指尖,带着冰凉柔滑的触感,被他随手搭在臂弯里。 “求人办事,总得有几分诚意。”他俯身,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声音沉得发哑,“嗯?” 澹台凝霜哪会不懂他的意思,仰头便凑上唇去,柔软的唇瓣轻轻厮磨着他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萧夙朝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微微退开,指腹擦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角:“这还差不多。” 他将长裙塞进她怀里:“去换。” 澹台凝霜抱着裙子转身往浴室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勾人的媚意:“哥哥可要等我。” 萧夙朝靠在衣柜上,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唇角,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又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颈侧那抹暧昧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惹眼。 等浴室门再次打开时,萧夙朝的呼吸明显顿了顿。 澹台凝霜站在门口,海棠红的长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挂脖处的细带勒出优美的肩颈线条,深V领口往下是令人心悸的沟壑,两侧的开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隐约能看见白皙修长的腿。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消失在那片诱人的风光里。 “好看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水汽的濡湿。 萧夙朝没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 澹台凝霜踩着地毯走到萧夙朝面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拦腰抱起,稳稳放在腿上。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腰,指腹摩挲着丝绸裙摆下温热的肌肤,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好看,太好看了。” 他目光扫过衣帽间,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蛊惑:“衣裳还多着呢,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澹台凝霜指尖勾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眼尾泛着水润的红:“那得留几身好的,回萧国养心殿再试。” 萧夙朝低笑出声,引得她轻颤着往他怀里缩了缩。“自然留了。”他下巴点了点床边,“往那儿看。” 澹台凝霜顺着他示意的方向转头,呼吸猛地一滞。原本光洁的圆形床边,不知何时镶满了镜面,连头顶的天花板都铺着一层,将房间里的光影折射得明明灭灭,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映出无数个交叠的身影。 床边立着个雕花支架,上面挂着件黑色薄纱女仆装,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纱料薄得能看清后面的墙壁。 “朕昨晚就让人安排了,特意嘱咐今天务必装完。”萧夙朝的唇贴在她颈侧,温热的呼吸混着低沉的嗓音,“在这儿试够了,回宫再换别的花样。” 他的指尖已经探进裙摆,隔着薄薄的丝绸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语气里的热意几乎要将人融化:“现在让朕尝尝这海棠红的滋味。” 萧夙朝的大手覆上美人儿大腿惹得澹台凝霜轻颤着仰起脖颈。她眼角余光扫过床边,忽然瞥见叠得整整齐齐的一袭华服,料子在镜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不由得喘息着问:“那衣裳是……” “全身镶着细闪,”萧夙朝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混着粗重的呼吸,“照样是高开叉,深V领,料子薄得能透光。” 澹台凝霜的脸颊更烫了,指尖攥紧他的衬衫,指节泛白:“今晚……也要试吗?” “急什么。”萧夙朝轻笑一声,稍稍退开些,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明天晚上再试。明日穿得好看些,朕带你出去走走。”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记住,明天得穿严实点,别露太多。” 澹台凝霜没应声,忽然屈身,灵巧地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像朵盛放的海棠。萧夙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此刻被她圈住腰,鼻尖恰好对着她领口露出的风光,呼吸不由得一沉。 她垂眸看着他,指尖缓缓滑到他腰间,轻轻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覆上时,萧夙朝抬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低头靠近。 “去哪玩啊?”澹台凝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软糯。 萧夙朝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眼,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保密。”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将她所有的问话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澹台凝霜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轻轻抚上萧夙朝肌理分明的腹肌。那紧实的线条在掌心下起伏,每一寸都透着力量感。她下意识地蹬了蹬腿,裙摆被踢得微微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萧夙朝被她这无意识的撩拨弄得喉头发紧,猛地松开美人的唇,粗喘着骂了句:“妖精,腹肌摸得这么舒服?”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长睫上还挂着点水汽:“舒服。”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少装什么纯良。”他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衬衫里探,直到掌心贴上,“想摸就敞开了摸,朕还能小气不成?” 温热的触感毫无阻隔地传来,澹台凝霜的指尖一颤,惹得萧夙朝闷哼一声,猛地收紧了揽着她腰的手臂,将人死死按在怀里。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澹台凝霜蹙着眉轻颤,指尖却仍固执地贴在他紧实的腹肌上,喘着气嘟囔:“还是摸腹肌舒服……” 萧夙朝被她这没心没肺的话逗得又气又笑,抽出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的脑袋埋进自己颈窝,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带着甜腻的香。他另一只手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又扯掉衬衫纽扣,敞开的衣襟露出流畅的肩背线条,肌理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 “乖,咱们准备去浴室。”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顺着背脊轻轻往下滑。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揪着他的皮带扣不放,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黏糊:“不嘛……人家刚换的衣裳,这就去浴室,衣裳又该湿了,我一天天的跟个百变大咖秀似的。” 萧夙朝的大手覆在她后颈的长发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发丝,语气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耐心:“好了,最后再去。”他捏了捏她的腰,声音沉得发哑,“乖宝。” 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松开了环着她的手,目光沉沉地锁着她泛红的眼尾,掌心却始终虚虚护在她腰侧,随时准备接住可能脱力的人。丝绸裙摆早已被揉得皱巴巴,海棠红的色泽沾了点汗湿,贴在肌肤上,更显得身姿玲珑,媚态横生。 澹台凝霜浑身脱力般趴在萧夙朝身上,手臂松松勾着他汗湿的脖颈,脸颊往他颈窝深处蹭了蹭,鼻尖蹭过他跳动的喉结,发间的香气混着两人交缠的气息,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得愈发浓烈。 萧夙朝被她这温顺又依赖的模样勾得心尖发软,掌心贴着她汗湿的脊背轻轻摩挲,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宝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澹台凝霜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含糊的应,睫毛在他颈侧轻轻颤了,蹭过萧夙朝紧实的腰腹,指节捏着她的腰侧,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就在室内的喘息渐趋浓重时,隔壁805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桌椅被掀翻的动静,紧接着便是兵刃相击的脆响。 顾修寒几乎是瞬间将叶望舒护在身后,掌心凝起灵力,冷眸扫向破门而入的人影:“慕容临渊,你敢闯进来?” 慕容临渊一袭玄衣染了半旧的血迹,手中长剑直指顾修寒,嘴角却勾着抹诡异的笑:“看来上次围剿澹台凝霜,神主的暗伤至今没好利索。可惜啊……万年前她能以一己之力杀穿天界、踏碎神界,反手就用封印术将凡间以外所有生灵的灵力压至两成,这法术,到现在还没人能破。” 顾修寒瞳孔骤缩,护着叶望舒的手臂又紧了紧:“你是说,霜儿当年杀穿两界后,竟能以封印术压制所有非凡间生灵的灵力,让大家只剩两成修为?”他猛地看向慕容临渊,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锐利,“你也在其中?” “自然。”慕容临渊扬了扬下巴,长剑上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阴翳,“这世上,除了被她特意放过的凡间,谁能例外?” 话音未落,顾修寒突然低笑一声,周身灵力骤然暴涨,竟比巅峰时期还要强盛几分。他指尖凝出的灵力刃泛着凛冽的光,直逼慕容临渊面门:“可惜,本尊的灵力从未被压制。” 他像是抓住了致命的破绽,眼神陡然凌厉如刀:“慕容临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灵力碰撞的轰鸣瞬间响彻整栋楼宇,连隔壁,两人都被这震耳的动静惊得动作一顿。萧夙朝皱眉看向墙壁,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栋酒店的隔音本是顶级,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显然是动了真格的杀招。 萧夙朝皱眉听着隔壁愈发激烈的打斗声,掌心在澹台凝霜汗湿的脊背上拍了拍,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换好衣裳,出去看看。” 澹台凝霜也收了方才的娇软,利落地从他身上起身,随手抓过床边叠好的青色衣衫——那是方便打斗的劲装,领口收紧,袖口束起,腰间系着宽腰带,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不过片刻功夫,她已换好衣物,长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眼底的媚色褪去,只剩一片清冷的锐利。 “嗯。”她应了声,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柄短刃,此刻却空空如也。 萧夙朝早已换好玄色锦袍,外罩一件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推门时还不忘将她往身后护了护。两人刚走到805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顾修寒的身影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从房内扔了出来,直直往走廊尽头撞去。 澹台凝霜几乎是本能地侧身,单手快如闪电般扣住顾修寒的后领,硬生生将人拽了回来。顾修寒踉跄着站稳,嘴角溢出血丝,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来的正好。”慕容临渊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里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玄衣染血,手中长剑滴着血珠,另一只手捂着肩头,显然刚才的打斗也没讨到便宜。 澹台凝霜没等他说完,手腕一翻,谪御扇凭空出现在掌心,“唰”地展开又合上,扇骨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飞出去。慕容临渊瞳孔骤缩,猛地侧身躲闪,那扇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噗”地刺进身后的承重墙里,嵌入半寸有余。 “破相了。”澹台凝霜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本来就丑,现在更没法看了。” 慕容临渊摸了摸脸颊,指腹沾了点血,眼底的戾气瞬间翻涌:“少废话!把三棱核锥交出来!” 澹台凝霜轻笑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嵌在墙里的谪御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灵力光芒,嗡鸣着旋转着倒飞回来,扇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慕容临渊手腕。 “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慕容临渊压抑的痛呼,一截断指掉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谪御扇卷着血珠,稳稳飞回澹台凝霜掌心。 她缓缓合上扇子,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慕容临渊,又瞥了眼周围因打斗而狼藉的景象,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朕给了天界、神界万年时间,让你们养精蓄锐。到头来,还是没一个能打的。” 萧夙朝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周身灵力悄然运转,显然已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慕容临渊粗重的喘息,和他眼中那既怨毒又忌惮的复杂目光。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7章 万鬼妖王 慕容临渊捂着流血的断指,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声音因剧痛而发颤,却仍咬着牙威胁:“澹台凝霜,别以为伤了我就能耐了——你弟弟澹台岳,他可打不过我!” 这话像根针,精准刺中澹台凝霜的逆鳞。她周身的灵力瞬间冷了下来,一步步走到慕容临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你伤他哪了?” 慕容临渊被她眼底的戾气吓得后退半步,瞥见她手中紧握的谪御扇,那扇骨上还沾着自己的血,终究是忌惮那扇子的威力,紧抿着唇不肯吭声。 澹台凝霜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反手收了谪御扇,另一只手虚空一握,一柄通体漆黑、刻满鬼纹的长剑凭空出现——正是绝帝剑。她手腕一沉,长剑“铮”地一声插进地板,裂纹顺着剑刃蔓延开,伴随着无数厉鬼的尖啸,数万名形态狰狞的厉鬼从虚空牢笼中挣脱,青面獠牙,怨气冲天,如潮水般涌向慕容临渊。 就在慕容临渊被厉鬼缠得狼狈不堪时,空中突然浮现出一道空间裂缝,法术构建的镜像里,靳肆寒正被澹台岳困在透明的空间牢笼中。澹台岳站在牢笼外,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指尖凝聚着幽蓝的灵力,骤然射出一支淬满剧毒的银针,“噗”地一声穿透靳肆寒的灵根。 “父亲!”慕容临渊看着镜像里灵根被毁、痛苦蜷缩的靳肆寒,目眦欲裂,嘶吼着扑向澹台凝霜,“澹台凝霜!我就算变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澹台凝霜站在厉鬼群中,听着他的叫嚣,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你这么想见识,那我就动真格了。” 话音未落,她周身突然爆发出滔天的怨气,黑色的鬼气如浓雾般席卷开来,将整层楼都笼罩其中。原本清丽的身影在鬼气中扭曲、变化,最终化作一尊高达数丈的虚影——青面獠牙,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着无数冤魂,正是万年前那个以杀戮闻名的万鬼妖王本体。 那是一个只知杀戮的厉鬼,一个让天界颤抖、神界胆寒的存在。此刻虚影睁开眼,猩红的目光锁定在慕容临渊身上,连空气都仿佛被那目光撕裂,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恐惧。 空间镜像中,澹台岳感受到姐姐爆发的滔天怨气,周身同样腾起浓郁的鬼雾。他身形一晃,原本清俊的少年模样瞬间褪去,化作一尊与澹台凝霜本体几乎一模一样的虚影——同样青面獠牙,同样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的冤魂更显凶戾,正是万鬼之尊的原型。 两尊只知杀戮的厉鬼虚影遥遥相对,怨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连空气都被染成了墨色,带着令人牙酸的腐蚀味。 顾修寒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下意识想往前冲,刚迈出半步就被萧夙朝按住了肩膀。他急得眼眶发红,声音发紧:“朝哥,这样下去……” 萧夙朝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紧锁着场中那尊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女厉鬼,语气凝重却异常冷静:“别过去。”他指尖泛白,显然也在极力克制,“如果你想被活生生吞噬灵力、抽走魂魄,最后变成一具形如枯槁的干尸,那就尽管往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复杂:“现在的霜儿也好,阿岳也罢,虽是只知杀戮的厉鬼,却偏偏记得谁不能伤。你看——”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顾修寒果然看见,那些被厉鬼撕碎的残肢断骸,全是慕容临渊带来的手下;而那些扑向慕容临渊的厉鬼,哪怕离萧夙朝只有半步之遥,也会下意识绕开,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怨气翻腾中,两尊厉鬼的虚影同时发出震耳的咆哮,声波震得墙壁簌簌掉灰,却在触及萧夙朝等人时悄然消散。 顾修寒攥紧了拳头,终于按捺住冲动——他信萧夙朝的判断,更信澹台凝霜哪怕化作厉鬼,也绝不会伤自己人。只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戾气,还是让他心脏阵阵抽紧。 萧夙朝目光扫过愈发浓重的鬼气,对着叶望舒沉声吩咐:“舒儿,去把司礼、砚之他们都叫来。” 叶望舒刚从方才的震撼中回神,忙不迭点头:“好嘞,姐夫!”话音未落,人已踩着灵力掠向楼梯口。 顾修寒望着场中愈发失控的怨气,喉结滚动着追问:“霜儿他们……后续会怎样?” 萧夙朝指尖凝着一道微弱的金光,护在众人身侧,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天雷很快会入场,漫天神佛也会现身镇压,万年前的场景怕是要重现了。”他抬眼看向那尊厉鬼虚影,语气陡然加重,“但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他忽然对着厉鬼扬声喝道:“霜儿,记着,这儿是凡间,切不可动鬼道术法!” 那尊青面獠牙的厉鬼竟真的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周身翻腾的怨气似乎都收敛了些许。 下一秒,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祁司礼、谢砚之、时锦竹、凌初染、独孤徽诺齐齐赶到。祁司礼看着眼前几乎凝成实质的鬼气,素来温润的脸上难得爆了句脏话:“卧槽,凡间禁止动用鬼道术法,这是要捅破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夙朝没接话,只是抬手结印,周身腾起耀眼的白光:“走。”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传送阵在脚下展开,将众人稳稳裹住。 再睁眼时,已是云雾缭绕的天界。萧夙朝望着熟悉的琼楼玉宇,淡淡道:“这下能了。” 祁司礼看着周围的天界景象,一时语塞——这动辄搬去天界的操作,也只有萧夙朝能干得出来。 萧夙朝没理会他的错愕,反手祭出弑尊剑。那剑刚一现世,便腾起冲天的杀气,剑身流转着暗紫色的雷光,在他操控下凌空劈向远处悬浮的天元鼎。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号称能镇住三界戾气的天元鼎,竟被一剑劈得粉碎,碎片如流星般四散坠落。鼎中积压万年的戾气瞬间喷涌而出,却没有如预想中那般肆虐,反而像找到了归宿般,疯狂涌入慕容临渊体内。 慕容临渊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扭曲,皮肤下青筋暴起,整个人被戾气包裹得如同鬼魅。 萧夙朝冷眼旁观,对祁司礼道:“司礼,记着,结束后去查查——为什么天元鼎的戾气没迎合霜儿和阿岳,反倒融进了慕容临渊体内?” 祁司礼颔首:“行,我亲自去查。” 萧夙朝的目光落在天元鼎的碎片上,眼底翻涌着阴翳的寒意。这破铜烂铁,当年害得他的乖宝轮回十世,在凡间受尽剜心剔骨之苦,如今一剑毁了,倒像是便宜了天界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 天际骤然裂开一道紫金色的缝隙,密集的天雷如银蛇狂舞,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砸落下来。然而澹台凝霜的虚影只是扬手一挥,周身怨气化作巨大的鬼爪,竟硬生生将天雷捏碎在掌心——万鬼妖王的名号,从不是空穴来风。 混乱中,一只披头散发的鬼魂挣脱厉鬼群,直勾勾盯着谢砚之扑去。谢砚之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手脚并用地蹿到萧夙朝背上,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声音都在发颤:“妈啊!是活的鬼!朝哥救我!” 萧夙朝被他勒得闷哼一声,看着背上抖得像筛糠的人,无奈扶额——倒是忘了,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唯独怕这阴邪之物。 顾修寒在一旁看得直乐,刚想打趣两句,就见时锦竹已展开时间长卷。古老的卷轴在空中舒展开来,鎏金的符文顺着卷面流淌,时间法术如涟漪般扩散,精准地将澹台凝霜与澹台岳的虚影笼罩其中。 只见漫天神佛的攻击落在时间结界上,瞬间变得迟缓如蜗牛,而澹台姐弟的动作却愈发迅猛。时锦竹站在结界外,指尖轻捻符文,气定神闲地调整着法术范围,将所有针对厉鬼的杀招一一化解。 “果然高端局还得看辅助。”顾修寒低笑一声,目光落在场中——澹台凝霜挥出的鬼爪与澹台岳拍出的掌风,无论是角度、力道,甚至连周身冤魂的嘶吼频率都分毫不差,两人的打戏竟像是镜面复刻,看得人眼花缭乱。 谢砚之扒着萧夙朝的肩膀,从他臂弯里探出头,看着那同步率百分百的攻击,惊得张大了嘴:“卧槽卧槽,这也行?打戏还带复制粘贴的?” 就在这时,天帝带着一众仙官匆匆赶来,刚要开口呵斥,就被顾修寒抬手拦住。顾修寒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胁:“陛下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您那位在凡间强抢民女、作恶多端的小公主,打包送去食人族当祭品——听说他们最近正缺个娇贵的祭品呢。” 天帝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到了嘴边的话全堵了回去,只能硬生生憋出个“……”。他看着场中那两尊无人能挡的厉鬼虚影,再看看一旁笑眯眯的顾修寒,终究是没敢再吱声。 萧夙朝瞥了眼憋屈的天帝,又看了眼背上还在瑟瑟发抖的谢砚之,最后将目光投向时锦竹撑起的时间结界——这场混战,才刚刚开始。 萧夙朝被谢砚之勒得脖颈发酸,忍不住皱眉扬声:“能不能来个人,把这玩意儿弄下去?” 话音刚落,凌初染周身已泛起莹莹绿光,身形化作一株巨大的万年灵芝——菌盖如伞,层层叠叠的菌褶间流淌着温润的灵力,与时间长卷的符文交相辉映,瞬间将时间法术的结界加固了数倍。 顾修寒和祁司礼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住谢砚之的胳膊,硬是把他从萧夙朝背上拖了下来。谢砚之还在挣扎,余光瞥见时锦竹操控时间法术的模样,突然愣住:“你们知道我怕鬼还把我拖下来?等等……我老婆这么厉害?” 独孤徽诺指尖泛起蓝光,身形在水汽中变幻,转瞬化作一条银蓝色的鲛人,鱼尾轻甩带起一串水珠,语气带着点嘲弄:“现在才知道?晚了。” 顾修寒拍开谢砚之的手,捅了捅萧夙朝的胳膊,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咱们几个也上?” 天帝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这群人是巴不得把他的天宫拆了重建?他看着那两尊毁天灭地的厉鬼虚影,再看看摩拳擦掌的几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夙朝没理会天帝的憋屈,周身突然腾起金色的龙鳞,身形暴涨,化作一条通体金色的应龙——双翼遮天蔽日,龙角锋利如刀,金色的竖瞳扫视全场,声音如洪钟:“修寒,看好天帝。其余人,全部上场。” 祁司礼应声抬手,周身灵力凝聚成一柄红缨枪,枪缨如火,枪尖泛着寒芒,直指漫天神佛中最靠前的罗汉。谢砚之也终于定了神,指尖一转,聚灵折扇在掌心展开,扇骨间流转着治愈与攻击并存的灵力,虽仍对鬼魂避之不及,却稳稳护住了凌初染的灵芝本体。 一时间,应龙的龙吟、枪尖的破空声、折扇的灵力嗡鸣,与厉鬼的嘶吼、神佛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天宫都被卷入这场惊天动地的混战之中。天帝被顾修寒看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宫殿梁柱被灵力震得摇摇欲坠,心疼得直抽气,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天帝望着摇摇欲坠的琼楼玉宇,心疼得眼圈发红,豆大的泪珠顺着胡须滚落。这新修缮的天宫耗费了他百年心血,雕梁画栋皆是稀世珍材,可如今梁柱崩裂,琉璃瓦碎了一地,处处是打斗留下的狼藉。 他捂着心口直抽气,脑子里全是几年前的场景——澹台凝霜带着萧夙朝和萧清胄,把旧天宫砸得只剩断壁残垣,他好不容易才重整好一切,怎么这劫数就没个尽头? “造孽啊……”天帝抹着眼泪,声音都带了哭腔。 另一边,叶望舒周身突然爆发出蓬勃的生机,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颗遮天蔽日的万年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上布满古老的纹路,翠绿的枝叶间流淌着莹润的灵力,竟与凌初染的灵芝本体不相上下。无数枝条如灵活的手臂舒展,与时锦竹的时间长卷交织,在萧夙朝等人周身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顾修寒把玩着一柄淬了幽蓝灵力的匕首,慢悠悠绕到天帝身后。没等天帝反应过来,他已释放出磅礴的威压,那威压带着神界至尊的凛冽,压得周围的天兵天将膝盖发软。匕首冰凉的刃口轻轻贴上天帝的脖颈,顾修寒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让你的人退后。” 他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匕首在天帝颈侧划出一道血痕:“否则,你们这位天帝,下一秒就会变成具灵力散尽的枯骨。” 天兵天将们见状,纷纷握紧兵器却不敢上前,面面相觑间,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天帝被那刺骨的寒意吓得浑身僵硬,脖子上的血珠顺着肌肤滑落,连哭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修寒用自己的性命,逼退了整个天界的兵力。 树影婆娑的防护网内,萧夙朝的应龙虚影发出一声震天龙吟,弑尊剑劈开漫天佛光,余光瞥见顾修寒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场混战,他们本就没打算给天界留任何余地。 时锦竹见神佛阵营的金光愈发炽烈,眼中寒光一闪,周身灵力骤然凝结成冰。她的元身应声显现——一柄通体莹白的冰锥与一口青铜神钟并立,冰锥泛着刺骨的寒气,神钟上刻满流转的时间符文。她亲自握着冰锥冲上战阵,神钟悬于半空嗡嗡作响,时间法术如潮水般层层叠加,连神佛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小心,神佛的援军到了!”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的厉鬼虚影已扬声长啸,绝帝剑化作万千剑影,组成密不透风的剑阵。那些剑影裹挟着万载怨气,所过之处佛光崩碎,神佛的金身被瞬间撕裂,残肢碎骸如雨般坠落,惨烈的哀嚎响彻天宫。 顾修寒把玩着神主令牌,在一片混乱中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威压:“停手。” 剑阵与佛光同时顿住。他慢悠悠举起令牌,令牌上的纹路在金光下流转:“天帝有话要说。” 天帝懵了——他哪有什么话要说?这分明是顾修寒给他台阶,逼着他承认当年澹台凝霜坠鼎之事,逼着所有牵涉其中的神佛认下这桩冤案。他攥紧了袖中的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本帝没话说。”天帝硬着头皮别开脸,语气带着最后的倔强。 顾修寒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收回令牌。这无声的动作,无疑是默认了天帝的拒绝,也意味着这场清算不会就此止步。 天帝见状,急得额头冒汗,索性搬出规矩:“六界铁律,禁止动用禁忌之术!澹台凝霜此举,早已越界!” 顾修寒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残碎的神佛金身,语气冰冷如刀:“陛下倒还记得规矩。那六界铁律里,‘禁止弑神杀戮’这一条,想必也没作废吧?” 他抬手指向那些被撕碎的神佛:“当年他们对霜儿痛下杀手时,怎么没想过越界?” 一句话堵得天帝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澹台凝霜的剑阵再次嗡鸣,怨气比刚才更盛。天宫的梁柱又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在为这场迟来的清算作证。 澹台凝霜与澹台岳的虚影并肩而立,厉鬼的嘶吼与冤魂的尖啸交织成索命的乐章。两人招式愈发狠戾,鬼爪撕裂佛光,剑影绞碎金身,神佛阵营节节败退,天宫的白玉地面被染成一片猩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神佛即将溃散之际,禁忌蛮荒的空间壁垒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帝启临的身影踉跄着钻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站稳,更没来得及开口劝阻,萧夙朝所化的应龙已甩动长尾,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抽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帝启临像颗被打飞的石子,直直倒飞回去,重新摔进禁忌蛮荒的裂隙中。壁垒瞬间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裂隙另一端,帝启临捂着被抽中的后背,只觉得头昏脑涨,眼前金星乱冒。他扶着岩壁勉强坐起身,心里憋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他这师兄,怕不是眼里只有澹台凝霜?自己这刚露面就被扫地出门的待遇,也太拿不出手了。 “……”帝启临对着空荡荡的壁垒翻了个白眼,气结无言。 玄彦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抱着胳膊挑眉道:“你这地位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刚露头就被轰回来。”他啧了两声,显然是看不下去这场面,“算了,别杵着了,开门,咱俩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把咱俩都扔回来不成?” 帝启临揉了揉发疼的后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被师兄这么对待,他心里本就憋着股劲,此刻被玄彦旭一激,反倒生出几分执拗:“行。” 他抬手结印,指尖灵力注入空间壁垒,刚才闭合的裂隙再次缓缓打开,这一次,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目光齐刷刷投向天宫的方向。 容妤指尖转着玉佩,连卿雅把玩着腰间的银铃,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我们也要去看。” 帝启临刚稳住身形,闻言回头瞪了她们一眼,语气带着点急怒:“看个屁!外头都杀红眼了,神佛的金身碎了一地,你们俩这点修为凑过去,怕是顷刻间就成了厉鬼的点心,命丧当场都算轻的!” 话音未落,玄彦旭已闪身穿过裂隙,瞬间出现在天宫混战中心。他周身魔气翻涌,抬手便挡在澹台凝霜的剑阵前,冷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最后定格在天帝身上:“都给我住手!” 杀气腾腾的战场瞬间静了下来。玄彦旭盯着天帝,一字一顿地问:“当年的事,认还是不认?” 天帝被那魔气逼得后退半步,脖子却梗得笔直:“不认!本帝没错!” “很好。”玄彦旭低笑一声,周身魔气愈发浓重,“六界铁律载明,凡弑神者,魂飞魄散后必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他上前一步,魔气几乎要将天帝包裹,“天帝不妨仔细想想,当年参与围剿澹台凝霜的神佛,算不算弑神?你这主谋,又该当何罪?” 天帝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顾修寒在一旁慢悠悠补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霜儿,听见了?天帝又在开玩笑呢。他说你滥用禁忌之术,我说啊,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弑神重罪。” 澹台凝霜的厉鬼虚影闻声转头,猩红的目光落在天帝身上,周身怨气再次暴涨。绝帝剑的剑阵发出嗡鸣,显然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将眼前这负隅顽抗的天帝彻底撕碎。 澹台岳的厉鬼虚影缓缓化作人形,少年脸上没了往日的跳脱,只剩一片冰冷的嘲讽:“认不认又如何?我姐姐不都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扫过在场的仙佛,声音陡然拔高,“再说千遍万遍,天帝有胆子篡改时间法术,让一切重来吗?还是在座的众仙家,有谁敢站出来说自己能逆转乾坤?”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众仙佛哑口无言。是啊,无论认不认,澹台凝霜遭的罪、受的苦都已刻进魂魄,除了禁忌蛮荒那十三位神尊,谁有能耐动时间的根基? 凌初染收了灵芝本体,快步走到场中,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澹台凝霜当年遭人暗算坠鼎,轮回十世,世世困于凡间疾苦——剜心、剔骨、烈火焚身……哪一世不是不得善终?” 她的话还没说完,斜刺里突然袭来一道凌厉的掌风。那上神显然是急红了眼,本想偷袭澹台岳,却被澹台凝霜下意识侧身挡在前面。掌风穿透她的小腹,带起一串滚烫的血珠。 “霜儿!” 萧夙朝几乎是瞬间化回人形,疾冲过去将软倒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手按在她流血的小腹上,指尖止不住地发颤,声音都破了调:“霜儿!凌初染!快给她看看!” 祁司礼与谢砚之对视一眼,后者眼底的惊惧瞬间化作滔天杀意,聚灵折扇在掌心转得飞快,灵力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狠戾。 澹台岳早已扑到近前,跪在地上紧紧攥着姐姐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别睡……我再也不叫你大名了,再也不跟你抢荔枝吃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澹台凝霜被迫褪去厉鬼形态,脸色惨白如纸,喉头一动,一口鲜血直直喷在萧夙朝的衣襟上。她虚弱地眨了眨眼,视线都开始模糊。 澹台岳慌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颗新鲜的荔枝。他手抖得厉害,剥了半天才剥掉壳,将晶莹的果肉递到她嘴边,眼泪砸在她手背上:“姐,你吃荔枝,是你最爱的那种……” 凌初染飞奔过来,指尖搭上澹台凝霜的腕脉,脸色骤变。她猛地抬头看向萧夙朝,声音发沉:“朝哥,不对劲——她腹部不只是外伤,有毒!” 萧夙朝瞳孔骤缩,按在伤口上的手愈发用力,指缝间渗出的血竟泛着诡异的黑紫色。他低头看着怀里气息渐弱的人,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将整座天宫掀翻。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谢砚之,out 谢砚之听到康令颐的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他双手乱摆,冲着萧夙朝解释道:“没有,朝哥,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天地良心啊,我就是被这游戏给绕晕了头,口不择言!令颐,你快救救我,我可不想被朝哥记恨上啊!”那慌张的模样,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就差没给康令颐跪下了。 康令颐见状,赶忙往萧夙朝怀里又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咪,仰着头,软糯糯地说道:“陨哥哥,你肯定不是外强中干,他们都是瞎说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谁都比不上你。”说着,还伸手轻轻抚了抚萧夙朝的胸口,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萧夙朝脸色阴沉,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那动作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砚之,朕记住你了。”那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谢砚之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转头狠狠地瞪了康令颐一眼,带着哭腔说道:“令颐你又坑我!我就不该听你的玩这个破游戏,这下可好,把朝哥彻底得罪了。” 康令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萧夙朝,撒娇道:“陨哥哥,他说我坑他,我怎么不记得?我是按游戏规则问的啊。我真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的,你可别生我的气。”那模样,仿佛真的对自己的“罪行”一无所知。 萧夙朝压根没理会康令颐的撒娇,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砚之,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谢砚之。”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催命符,让谢砚之脊背发凉。 谢砚之彻底慌了神,他几步冲到康令颐面前,“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哀求道:“令颐,祖宗,你帮我说说话啊!你知道我不是有意冒犯朝哥的,你就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帮我求求情吧。”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康令颐轻笑一声,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白了谢砚之一眼,慢悠悠地说道:“陨哥哥,你别往心里去,都怪我说错话了。谢砚之应该没有这层意思。陨哥哥,我错了。”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萧夙朝的脸色。 萧夙朝冷哼一声,看向谢砚之,语气冰冷:“谢砚之,比划比划?”那眼神里满是挑衅,仿佛在说,今天这事,不讨个说法可不算完。 谢砚之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摆手:“朝哥,哥,我错了。令颐,姑奶奶,祖宗,我不该问你那么劲爆的问题,你帮我求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此刻的他,尊严全无,只求能逃过这一劫 。 康令颐看着谢砚之这副可怜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你还知道啊。行吧,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帮你说说情。”说着,又开始对着萧夙朝软磨硬泡起来 。 康令颐见萧夙朝仍余怒未消,便更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双手像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胳膊,开始软磨硬泡起来:“陨哥哥,你就原谅他嘛。你想想,要是真比划起来,万一磕着碰着,划伤到哪了,我都不敢想那个场面。陨哥哥,我看不了你受伤,我会心疼,会舍不得的,好不好嘛?”她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萧夙朝的手臂,声音愈发软糯,眼神中满是祈求,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把小扇子。 萧夙朝原本冷峻的面容,在康令颐这般撒娇攻势下,渐渐缓和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康令颐的头,宠溺地说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他。”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康令颐的纵容。 凌初染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禁咋舌,忍不住惊叹道:“令颐绝了,我靠。这撒娇功力,我真是望尘莫及,萧夙朝平时惹了他打一顿算好的,在你面前简直像换了个人。”说着,还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 康令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至极的模样,再次向萧夙朝撒娇:“陨哥哥,我困了,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实在不想走了。你抱我回去嘛,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愈发惹人怜爱。 萧夙朝毫不犹豫,轻轻将康令颐打横抱起,动作娴熟又温柔,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微微颔首,对众人说道:“咱们回。”那简短的话语里,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只想快点带康令颐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的温馨小窝。 谢砚之看着萧夙朝抱着康令颐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羡慕,也有样学样地对凌初染说道:“初染,我也困了。你看朝哥对令颐多好,要不你也……”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初染一个白眼给怼了回去。 叶望舒则拉着顾修寒的手,一脸斗志昂扬:“顾修寒,走了,回去好好练练。我就不信了,我学不会那些浪漫的小招数,下次非得让你眼前一亮。”顾修寒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嘴里嘟囔着:“好好好,都听你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锦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众人说道:“我跟徽诺先走了,拜。今天玩得真开心,下次再聚。”说着,便和独孤徽诺一起往门口走去。 祁司礼见状,连忙追上去,有些尴尬地说道:“锦竹,我没开车。你看能不能……”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锦竹打断。 时锦竹回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就跑回去,再也不见。”说完,便加快脚步,和独孤徽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只留下祁司礼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 。 在那辆漆黑且低调奢华的轿车里,暖黄色的车内灯光轻柔地洒下,给整个车厢披上了一层温馨的薄纱。萧夙朝身姿挺拔,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发出“哒哒”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的鼓点。他微微侧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宠溺,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康令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问道:“你真的困了?嗯?”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康令颐原本还佯装困倦,脑袋微微耷拉着,听到萧夙朝的询问,她像个调皮的小精灵般瞬间来了精神。她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娇笑着回应道:“才没有哦。刚刚嘛,不过是想看看陨哥哥你会不会心疼我,会不会立刻带我回家。”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扑闪扑闪。 萧夙朝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随后,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回去了渡酒给朕喝,听到了吗?”那语气里,既有对康令颐的期待,又有着上位者的威严。 康令颐被萧夙朝这突然转变的语气弄得脸颊微微泛红,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糯的:“听到了。陨哥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伺候你。”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萧夙朝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目光依旧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不许用今天下午用过的路数。朕可不想喝到‘重复’的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似乎已经在期待康令颐会想出怎样新奇有趣的方式来给他渡酒。 康令颐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与兴奋。她歪着头,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凑近萧夙朝的耳畔,小声说道:“陨哥哥,你就等着瞧吧。保证让你喝到这辈子都没喝过的‘美酒’,绝对让你眼前一亮。”那声音带着一丝妩媚,又有几分自信,惹得萧夙朝忍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爱意 。 夜幕深沉,华灯初上,那辆黑色轿车缓缓穿过御叱珑宫高大巍峨的宫门,在静谧的宫殿庭院中平稳停下。月色如水,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清冷的光。 萧夙朝动作利落地推开车门,身姿挺拔地走下车,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紧接着,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却有力地将康令颐打横抱起。康令颐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萧夙朝的脖颈,她的脸颊因为车内暧昧的氛围和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萧夙朝抱着她,稳步朝着寝殿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长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康令颐的心尖上。 进入寝殿,萧夙朝径直走到柔软的沙发前,小心翼翼地将康令颐放下,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随后,他转身走向那摆满各类珍稀美酒的酒柜,修长的手指在酒瓶间轻轻滑过,最终拿起一瓶色泽浓郁的红酒,那酒瓶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他又伸手取下一盒冰块,将这些一一放置在精致的桌案上。 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只见他稍作停顿后,再次探身,从酒柜深处拿出一瓶中国劲酒和一小盒枸杞。康令颐原本还带着几分慵懒靠在沙发上,眼神随着萧夙朝的动作流转,当看到那瓶劲酒和枸杞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神情从疑惑转为震惊,最后化为一抹娇羞与无奈。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和求饶的意味:“陨哥哥,你今夜饶了我嘛。人家今天都累了一天啦,你就心疼心疼我。”说着,还伸出手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袖,试图用自己的软磨硬泡让他改变主意。 萧夙朝却只是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行。”那声音低沉而有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已经对接下来的安排胸有成竹,而康令颐只能乖乖接受这“甜蜜的惩罚” 。 萧夙朝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住劲酒的瓶身,缓缓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剔透的高脚杯里,动作优雅而流畅,每一滴酒液的坠落都像是在奏响一曲独特的乐章。随后,他又不紧不慢地捏起一小撮枸杞,轻轻撒入酒杯之中,那殷红的枸杞在劲酒里缓缓下沉、舒展,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康令颐坐在沙发上,看着萧夙朝的一举一动,心里愈发忐忑。她眼巴巴地盯着那杯散发着特殊气味的劲酒,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脸上满是纠结与不情愿。终于,她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与娇嗔说道:“陨哥哥,我突然觉得还是红酒好喝。你看那红酒色泽多迷人,口感也更柔和,咱要不换换?”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萧夙朝的脸色,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萧夙朝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瓶,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康令颐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他的脸逐渐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康令颐的耳畔,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少废话,赶紧的。添油加醋的那会儿你想过会有现在吗?嗯?”那尾音微微上扬,却让康令颐的心跳陡然加快。 康令颐被萧夙朝这近距离的逼视弄得脸颊绯红,她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说道:“没有。我那不是一时好玩嘛,陨哥哥,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呗。”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摇晃着萧夙朝的手臂,希望能用自己的撒娇攻势软化他。 萧夙朝却不为所动,他直起身子,拿起那杯泡着枸杞的劲酒,递到康令颐面前,再次强调道:“给朕渡酒,今天晚上喝劲酒。没得商量。”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康令颐,这场“甜蜜的惩罚”是她必须要承受的。 康令颐咬了咬下唇,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她小声嘟囔着:“陨哥哥,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杯劲酒,心里暗自想着,这可真是自己“作”出来的结果,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康令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她微微仰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夙朝,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软糯糯地说道:“陨哥哥,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嘛?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萧夙朝看着眼前这个像只受惊小鹿般的康令颐,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他抬手轻轻拭去康令颐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温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许再跟整蛊别人了,别喝这酒了。”那语气里,既有对康令颐的宠溺,又有着作为上位者的威严与告诫。 康令颐如获大赦,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阴霾:“好,我都听陨哥哥的。陨哥哥最好了,我以后肯定乖乖的。”说着,还伸手亲昵地挽住萧夙朝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萧夙朝顺势将康令颐搂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朕没当面让你下不来台已经是对你极大的纵容了。可是宝贝儿,谢砚之、顾修寒、祁司礼是朕的兄弟,咱们平日里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深厚。你呢,又是朕的宝贝儿,是朕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你受委屈朕自然心疼。只是不许再整蛊他了,以后要是受了委屈,第一时间跟朕说,朕替你讨公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与坚定,仿佛在向康令颐承诺一个永远的避风港。 康令颐听着萧夙朝这番深情的告白,心里暖烘烘的,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我知道了,陨哥哥。其实就是谢砚之说你晚上如何如何,那些话太难听了,我气不过嘛,一时冲动就想整蛊他一下。”想起谢砚之的话,康令颐的小脸又微微鼓了起来,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萧夙朝轻轻捧起康令颐的脸,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坚定又满含宠溺,说道:“朕给你出气,宝贝儿。不过你要答应朕,以后不许当众整蛊别人了,好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回荡,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康令颐忙不迭地点头,乖巧得像只温顺的小猫,软糯地回应:“好,我都听陨哥哥的,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啦。”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满是期待,追问道:“之前说给朕渡酒有新花样了吗?朕可是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和康令颐玩一场甜蜜的小游戏。 康令颐神秘地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自信满满地说:“有了,陨哥哥你就等着大吃一惊吧。”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准备展示得意作品的孩子。 话音刚落,康令颐便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起身,快步走向一旁的衣柜。她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事先精心准备好的短T和短裙,迅速换上。随后,她轻轻脱下高跟鞋,白皙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康令颐莲步轻移,重新回到萧夙朝身边,她微微侧身,优雅地坐在萧夙朝的腿上,而后翘起二郎腿,纤细的腰肢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接着,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动作娴熟地在杯中倒满了酒,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萧夙朝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康令颐,眼中的爱意愈发浓烈,他微微挑眉,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问道:“还有别的舞吗?宝贝儿再给朕跳一段,嗯?”那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诱惑。 康令颐轻轻嘟起嘴,撒娇道:“有是有,可是我不想跳嘛,陨哥哥,跳完会很累的。”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摇晃着萧夙朝的手臂,试图用自己的撒娇攻势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萧夙朝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轻轻捏了捏康令颐的鼻子,笑着说:“把短裙换了,朕要重新经历下午经历过的,一曲惊鸿除外。朕还想再看看你那迷人的舞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霸道,仿佛在向康令颐宣告,他对她的一切都充满了渴望。 康令颐一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皱了皱眉头,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跳一曲惊鸿,好累啊。陨哥哥,你就心疼心疼我嘛。”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 萧夙朝看着康令颐那副娇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想了想,说道:“那就不跳,跳贵妃醉酒。哈哈,朕还没看过你跳这个呢。”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愉悦。 康令颐依旧不依,她扭动着身子,撒着娇:“不想跳嘛,陨哥哥,人家真的好累好累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愈发惹人怜爱。 萧夙朝终究还是没能扛住康令颐的撒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好,不跳了。朕舍不得让我的宝贝儿太累。”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康令颐的心疼与纵容。 康令颐见得逞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端起酒杯,将酒缓缓喂到萧夙朝的嘴边,轻声说:“陨哥哥,喝酒。”然而,萧夙朝却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不喝。” 康令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抿了一口酒,然后缓缓凑近萧夙朝,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酒液顺着康令颐的嘴角缓缓滴落,先是滴落在她白皙的锁骨上,而后又轻轻滴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宛如一颗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 萧夙朝眼眸微眯,那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其中的深情与炽热仿佛要将她融化,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康令颐的鼻尖,带着一丝喟叹,又满是宠溺地说道:“妖精,独孤徽诺说对了,你属狐狸的?一举一动都勾着朕的心。” 康令颐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俏皮又得意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主动凑上前在萧夙朝脸颊上轻轻一吻,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娇声道:“对啊,陨哥哥一个人的狐狸哦。我去换衣服了,等我给你个惊喜。”说罢,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朝衣柜跑去。 康令颐站在衣柜前,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的手指在一排衣物间轻轻滑过,仔细挑选着。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件黑色短裙上。这件裙子设计独特,长度刚好到大腿根部,大胆又性感;腰部的布料换成了薄纱,隐隐约约透出她纤细的腰肢,充满了诱惑;两侧的大腿根部微微开叉,每走一步都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肌肤;挂脖式的设计更是完美地展现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条,腰线收得极紧,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与之搭配的,是一整条黑色薄纱的丝质袜子,细腻而轻薄,穿上后定能为她的性感加分不少。 康令颐迅速换上裙子,她在镜子前转了几个圈,欣赏着自己的新造型,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她看都没看袜子一眼,便径直走到萧夙朝身边。 萧夙朝的视线从康令颐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她,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欣赏着她的美丽与性感,当看到她脚下并未穿上那双配套的袜子时,不禁微微皱眉,开口问道:“那条袜子呢?怎么没穿?” 康令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撅起嘴,撒娇道:“我不想穿嘛,陨哥哥。穿上好麻烦,而且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看啦。”她一边说,一边还故意在萧夙朝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裙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夙朝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过来。”那简短的三个字,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让康令颐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走去 。 康令颐站在原地,倔强地抿着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小任性,再次强调道:“我不想穿嘛,陨哥哥。那袜子穿上感觉好束缚,一点都不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着脑袋,几缕发丝随之飘动,更添了几分娇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强迫她,妥协道:“那就不穿了,你过来给朕渡酒。”那声音里,虽带着些无奈,却也满是对她的宠溺。 康令颐一听,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媚动人。她脆生生地应了句:“好。”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桌前,拿起酒瓶,动作优雅地往精致的酒杯里倒上一杯酒。 就在她准备转身时,萧夙朝突然出手,手臂如同一道有力的绳索,一拉一拽间,便将康令颐稳稳地抱在了自己腿上。康令颐轻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环住萧夙朝的脖颈,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她微微仰头,与萧夙朝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爱意。紧接着,她轻轻含住酒杯中的酒,那晶莹的酒液在她口中微微晃动。然而,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故意为之,几滴酒液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滑落,先是划过她白皙的下巴,而后滴落在胸前的柔软上,在黑色短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萧夙朝原本还能克制的目光,在看到这一幕后,瞬间变得炽热而深沉。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终于,他忍无可忍,像是被点燃了心中的欲火,猛地低头,朝着那滴落酒液的地方吻了上去。他的唇触碰到康令颐温热的肌肤,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望,而康令颐则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下,身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轻柔的嘤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萧夙朝的衣领,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炽热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旖旎,暧昧的气息几乎要满溢而出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那声音清脆而急促,瞬间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与甜蜜。 谢砚之的声音从门外清晰传来:“朝哥,我来给令颐道歉的。” 萧夙朝原本沉浸在康令颐的温柔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弄得心头一恼。但他还是强压下情绪,大手迅速地把康令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紧接着,他拿起一旁的外套,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披在康令颐那微微泛红且还带着些许湿润的肌肤上,而后又轻轻一摁,将康令颐紧紧地摁进自己的怀里,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挡住一切外界的窥探。 做完这一切,萧夙朝才沉声道:“进。”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情欲,微微有些沙哑。 谢砚之推门而入,一进门,他便察觉到了房间里那异样的氛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暧昧气息,让他微微一怔。但他还是故作镇定,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故意模仿康令颐撒娇时的语气说道:“朝哥,令颐对不起,我不该问你那么劲爆的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着两人的反应,看到萧夙朝那略带不悦的眼神和康令颐埋在萧夙朝怀里只露出半个羞红的侧脸,他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萧夙朝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脸颊上,让他看起来更添几分野性与狠厉。他的目光从地上狼狈不堪的谢砚之身上移开,转而看向怀里笑得前仰后合的康令颐,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嗔怪,冷冷地问道:“好笑吗?”那声音里还夹杂着未消的怒火,像寒冬里的冷风,直直地刮向康令颐。 康令颐察觉到萧夙朝语气里的不悦,赶忙收起笑容,脸上露出一丝怯意,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拉住萧夙朝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讨好:“还行,陨哥哥,我错了嘛。我就是没忍住,你别生气好不好?”她仰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歉意地看着萧夙朝,试图用自己的撒娇化解他的怒气。 萧夙朝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谢砚之,不耐烦地吼道:“滚,谢砚之。别让朕再看见你这副窝囊样!”那声音仿佛带着威慑力,让谢砚之一个激灵。 谢砚之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和灰尘,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说道:“好嘞,哥。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便像一只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萧夙朝和康令颐两人。萧夙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眼神直直地盯着康令颐,开口道:“谢砚之学你撒娇的时候说的话试图逃过一劫,你在这儿笑,你让他怎么想。康令颐,朕警告你一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了许多,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向康令颐宣告他的底线。 康令颐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小声嘟囔着:“好嘛,人家知道了嘛。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他那个样子太滑稽了,没忍住就笑出来了。陨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说着,她又偷偷抬眼看了看萧夙朝的脸色,见他神色稍有缓和,便又壮着胆子,走到萧夙朝身边,轻轻坐在他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撒娇道:“陨哥哥最好了,肯定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夙朝别过头去,胸膛依旧微微起伏着,显然还在为方才的事耿耿于怀,冷硬地吐出两个字:“不对。”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赌气意味,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威严与霸气。 康令颐见状,心里一紧,知道萧夙朝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赶忙从萧夙朝腿上滑下来,绕到他身前,双膝微微弯曲,半蹲在他面前,仰起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拉着萧夙朝的大手轻轻晃着,娇声说道:“陨哥哥,你别生气了嘛。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啦,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我手法可好了,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抛到九霄云外。”说着,还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满是期待地看着萧夙朝。 萧夙朝原本还板着的脸,听到康令颐这番话,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气笑了。他抬手轻轻点了点康令颐的额头,哭笑不得地说:“你那是正经的按摩吗?确定没有掺杂利益?朕还不知道你,每次都用这招,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歪门邪道。”那语气里,虽然还带着嗔怪,但已经明显柔和了许多,眼中的怒火也渐渐被无奈与宠溺所取代。 康令颐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了笑,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不是,有。这不是想让陨哥哥原谅我嘛。我知道我刚刚不该笑,可谢砚之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我一时没忍住。陨哥哥,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嘛。”说着,还伸手抱住萧夙朝的胳膊,将头靠在他手臂上,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萧夙朝却故作严肃,轻轻挣脱开康令颐的手,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不管用,康令颐站好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康令颐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垂在身侧,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学生,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萧夙朝接下来要做什么 。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8章 虿盆,聒噪 澹台凝霜仰起脸,水润的凤目蒙着层薄薄的雾气,指尖不安分地揪着萧夙朝蟒袍上的金线:"有,我又没想过要逃。"她故意将脸颊蹭过他冰凉的蟒纹玉带,声音甜得像掺了蜜,"只是看看陨哥哥有多在意我嘛,人家真的没想过逃。"尾音拖着颤音,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暗金色雾气顺着掌心爬上她纤细的手腕,化作锁链状的纹路轻轻缠绕。他猛地将人横抱而起,蟒袍下摆扫落满地东珠:"带你看戏去。"他冲殿外扬声,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夏栀栩带路。" 夏栀栩不知何时已候在殿外,玄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腰间软剑还滴着暗红的血珠。他单膝跪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喏。"转身时带起一阵腥风,暗金色雾气顺着他的脚步蜿蜒铺开,在青砖上烙下诡异的痕迹。 一行人穿过七重宫墙,慎刑司特有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十分钟后,夏栀栩在一扇铜钉铁门前停下,抬手推开大门。吱呀声中,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萧夙朝将澹台凝霜轻轻放下,暗金色雾气化作软垫托住她的赤足。"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令人战栗的兴奋。殿内烛火昏黄,数十人被粗铁链吊在半空,在风中轻轻摇晃。 澹台凝霜瞳孔微缩,月青色宫装下的身子微微发颤。她指着那些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怎么都被吊在半空?"银线缠枝莲纹在她急促的呼吸间起伏,珍珠步摇也跟着轻轻晃动。 萧夙朝揽住她的腰,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齿痕,暗金色雾气顺着他的指尖爬上那些人的脚踝:"想看谁往下掉?"他咬住她耳垂,含糊道,"朕让夏栀栩把吊着谁的绳子割断。"话音未落,殿内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混着铁链晃动的哗啦声,在血腥的空气中回荡。 澹台凝霜凤目扫过悬在半空的众人,银线缠枝莲纹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突然,她瞳孔骤缩,纤长手指直指角落:"陨哥哥就是他!"尖利的嗓音刺破殿内压抑的死寂,"就是他当着御花园所有宫人的面把我压在身下羞辱的!"月青色裙摆被她攥得发皱,指尖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那侍卫面色瞬间惨白如纸,铁链晃动声混着他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夏栀栩如鬼魅般掠至半空,玄色劲装带起腥风,短剑出鞘的寒光闪过——铁链应声而断。侍卫重重砸在虿盆边缘,溅起的毒蝎毒蜈蚣如黑潮翻涌,他惨叫着在毒虫堆里翻滚,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 "皇后娘娘饶命!奴知错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轰然炸开,悬在半空的宫人拼命晃动铁链,哭喊声震得殿顶蛛网簌簌而落。有人扯着嗓子赌咒发誓,有人将罪责推给旁人,混乱中打翻的烛台点燃了角落帷幕,火舌贪婪舔舐着血腥味弥漫的空气。 澹台凝霜突然捂住耳朵,珍珠步摇随着颤抖晃出凌乱光影。她踉跄着跌入萧夙朝怀中,月青色宫装蹭过他蟒袍上的金线:"陨哥哥我耳朵被他们吵得都疼了。"尾音带着哭腔,眼尾朱砂痣被泪水晕染得愈发鲜艳,"让他们闭嘴...求你..." 夏栀栩足尖点地旋至高台,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如暗夜黑幡。他反手将滴血的短剑插入青砖,震得满地毒虫四散奔逃:"肃静!"声若洪钟裹着内力炸开,"陛下在此,诸位安敢造次!"暗金色雾气顺着话音凝成锁链,将几个挣扎最凶的宫人勒得面色青紫。 萧夙朝搂着怀中颤抖的澹台凝霜,蟒袍下的手臂肌肉紧绷如铁。他垂眸凝视她泛红的耳垂,鎏金冠冕垂珠轻轻扫过她泪痕未干的脸颊:"朕没心情陪各位闹。"声音冷得能刮下霜雪,暗金色雾气突然暴涨,将整座刑房染成血色迷雾,"朕只想给霜儿讨回公道。" "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角落里的宫女突然挣断锁链扑跪在地,绣着金线的襦裙沾满血污。她膝行几步抓住澹台凝霜的裙裾,发间银簪掉落时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声响,"那日是他...是他逼奴婢们..." "陨哥哥她真的好吵。"澹台凝霜突然蜷起身子,珍珠步摇随着颤抖叮当作响。她埋进萧夙朝颈窝,月青色宫装蹭过他滚烫的胸膛,"我耳朵疼..."尾音带着破碎的呜咽,眼尾晕染的朱砂痣宛如滴血。 萧夙朝周身气压骤降,暗金色雾气化作实质锁链缠住宫女咽喉。"江陌残!"他猛地抬眸,冕旒晃动间杀意毕现,"取朕的箭来!"话音未落,刑房大门轰然洞开,寒风卷着枯叶扑入,裹挟着令人战栗的肃杀之气。 宫女枯槁的手指如铁钳般箍住澹台凝霜的小腿,镶着碎玉的护甲深深掐进皮肉。月青色裙摆下渗出细密血珠,澹台凝霜骤然仰起头,凤目瞬间蒙上水雾:"啊!"这声惊呼撞在刑房四壁,惊得梁上蛰伏的毒蛛簌簌坠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皇后娘娘饶命!"宫女将脸贴在染血的裙裾上,声线扭曲得几近癫狂,"奴不敢了奴真的不敢了!"她脖颈青筋暴起,锁链勒出的血痕随着嘶喊不断渗血,发间金步摇歪斜着折射出妖异的光。 萧夙朝本已搭箭的手陡然收紧,檀木箭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缓缓放下长弓,鎏金护甲划过弓弦发出刺耳声响:"去把兽窟的那条蟒蛇带来。"声音裹着冰碴砸在地上,暗金色雾气凝成獠牙状在墙角游走。 江陌残单膝跪地,玄色劲装沾满未干的血渍:"喏。"起身时带起一阵腥风,腰间软剑再次出鞘,剑锋劈开重重雾气,往兽窟方向疾驰而去。 "陨哥哥抱抱..."澹台凝霜踉跄着扑进萧夙朝怀里,月青色宫装被血污浸透。她颤抖的手指死死揪住他蟒袍,滚烫的泪珠砸在金线蟠龙纹上,"好疼..."尾音带着抽噎,发间珠翠因战栗叮当作响。 萧夙朝长臂揽住她腰肢,暗金色雾气自动凝成软垫托住她受伤的小腿。他低头咬住她发顶,嗓音低沉得像淬了毒:"来。"雾气在两人周身翻涌,化作锁链将挣扎的宫女狠狠钉在刑柱上,蟒纹玉带下的手臂却温柔地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 萧夙朝摩挲着鎏金箭矢的手指骤然收紧,暗金色雾气如毒蛇般缠上刑房石柱,将斑驳的墙面腐蚀出焦黑痕迹:"还是没人肯说昨日皇后在御花园被当众羞辱的幕后主使是谁吗?"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鎏金冠冕垂珠随着话语轻晃,在昏暗中划出妖异的光影。 澹台凝霜蹲下身子,月青色裙摆扫过满地血污。她伸手挑起宫女低垂的下巴,指尖沾着的血迹在对方苍白的脸上留下艳红指痕:"你知道吗?"凤目流转着潋滟水光,"若你肯说,本宫可给你求情。"她转头望向萧夙朝,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陛下,能不能让她晚点死?"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暗金色雾气化作锁链缠住宫女脖颈:"她若说了,朕便依你。"锁链微微收紧,在宫女颈间勒出青紫痕迹。 "是淑妃娘娘让做的!"宫女突然嘶声力竭地喊道,泪水混着血渍从眼角滑落,"她答应事成之后给奴婢家人自由..."话音未落,已被剧烈的咳嗽打断,猩红的血沫喷溅在澹台凝霜的裙角。 澹台凝霜指尖微微发颤,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禁药怎么回事?哪来的?"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淑妃娘娘给他的!"宫女瘫倒在地,望着头顶摇曳的烛火,眼神涣散,"她说只要让皇后娘娘当众出丑...就能让陛下厌弃..." "夏栀栩,去核实。"萧夙朝抬手挥退缠绕的暗金色雾气,蟒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夏栀栩单膝跪地,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喏!"起身时如同一道黑影,转瞬消失在刑房门口。 澹台凝霜用丝帕擦去指尖血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实名制投毒,淑妃脑子忒笨了。"她俯身凝视着宫女,眼尾朱砂痣鲜艳欲滴,"你叫什么名儿?" "奴...奴千婳,见过皇后娘娘。"宫女艰难地支起身子,颤抖着行礼。 澹台凝霜伸手轻抚她凌乱的发丝,月青色衣袖拂过宫女脸颊:"千婳..."她转头望向萧夙朝,眼神中带着几分撒娇,"陨哥哥,你把她留下来好不好?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就把她留在我身边。"她的声音娇软,却不容置疑,仿佛已经将千婳视作囊中之物。 萧夙朝抬手拭去澹台凝霜鬓边沾着的血珠,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暗金色雾气顺着指尖缠绕在千婳颈间:"入了刑房,便没了活着的理。"他低头吻去她眼尾未落的泪,声音却冷得如同淬了冰,"霜儿开口,朕允了。"话音落下的刹那,雾气骤然收紧,又在触及千婳咽喉时诡异地消散。 千婳浑身脱力瘫倒在地,指尖还沾着澹台凝霜裙上的血迹。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叩首,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谢皇后娘娘!"声线破碎却饱含劫后余生的狂喜。 澹台凝霜倚在萧夙朝胸前,月青色宫装浸透的血渍正缓缓晕开。她抬眸望向空中被锁链吊着的宫人,那些挣扎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投出扭曲的阴影:"陨哥哥万岁,淑妃已经死了..."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凤目闪过一丝玩味,"那空中的这些人?" 萧夙朝周身骤然腾起暗金色的暴虐气息,蟒袍上的金线蟠龙仿佛活过来般张牙舞爪。他抬手一挥,雾气凝成的长鞭破空而出,抽在最近的宫人大腿上,瞬间皮开肉绽:"夏栀栩!"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留八个活口,剩下的全杀了!"话音未落,刑房内惨叫声四起,暗金色雾气化作无数利刃,在半空中织就血色罗网。 夏栀栩凌空旋身,玄色劲装翻飞间,暗金色雾气凝成的利刃如退潮般消散。他单膝重重跪地,溅起满地血污与碎肉:"喏!"声如洪钟,话音未落便化作残影掠向挣扎的人群,短剑挥出的寒光与凄厉惨叫在刑房内交织成可怖乐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澹台凝霜将脸埋进萧夙朝蟒袍间,闻着衣料上混着血腥味的龙涎香,突然抬起头来。她沾着血渍的指尖勾住萧夙朝的衣襟,凤目蒙着层湿漉漉的水光,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陨哥哥..."尾音拖得绵长,带着撒娇的软糯,"我想吃馄饨还有小笼包。" 她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被烛火映得晶莹剔透,眼尾晕染的朱砂痣在苍白的面容上愈发艳丽。月青色宫装沾满血污与尘土,却丝毫不减她此刻的娇态,仿佛刚刚刑房里的血腥杀戮从未发生,只是一场虚幻的梦魇。 萧夙朝抬手抚过她凌乱的发顶,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暗金色雾气温柔地缠绕在她染血的裙摆:"让御膳房做。"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姿,蟒袍上金线绣就的蟠龙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澹台凝霜却蹙起秀眉,伸手拽住他腰间的玉带,轻轻摇晃。她仰起脸,眼尾的泪珠将朱砂痣晕染得愈发艳丽,沾着血渍的唇瓣微微嘟起:"御膳房做的我吃腻了。"声音娇嗔又带着几分任性,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那些老厨子做来做去就那几样,一点新意都没有..."说着,她故意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蟒纹玉带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陨哥哥~人家想吃不一样的嘛..."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她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指尖划过她颈侧时带起一阵酥麻。暗金色雾气在两人周身盘旋,化作锁链状轻轻缠绕她纤细的手腕:"红油抄手?酸汤馄饨?"他垂眸凝视她沾着血渍的唇角,声音低沉得像裹着蜜糖的刀刃,"非得朕把御膳房的花样都报一遍?" 澹台凝霜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凤目弯成两弯月牙。她踮起脚尖咬住他耳垂,月青色裙摆扫过他蟒袍下摆的金线:"金汤肥牛的泡面好不好?"尾音故意拖得又长又软,发间珠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上次出宫偷偷尝过,可香了~" "不吃正经东西,得寸进尺了啊。"萧夙朝猛地将人拽进怀里,蟒纹玉带硌得她轻呼出声。他咬住她唇瓣,暗金色雾气顺着呼吸钻进她口中,"小心朕把你也当点心吃了。"话音未落,殿内突然响起怯生生的声音。 千婳浑身发抖地跪在血泊中,刚刚被锁链勒出的青紫痕迹还留在脖颈。她攥紧浸透血污的衣袖,声音带着讨好的颤音:"回陛下,奴会做。"想起宫外破旧的面馆,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蜷起,"从前在民间...跟着厨子学过些手艺。" "我要吃!"澹台凝霜立刻挣脱萧夙朝的怀抱,裙摆带起的风扫过刑房地面的血渍。她跑到千婳面前蹲下,凤目亮晶晶地盯着对方,"你真的会?做出来要是不好吃,陨哥哥可不会饶你哦~" 萧夙朝看着她眼底跳动的期待,周身暴虐的气息渐渐平息。他抬手挥散弥漫的暗金色雾气,鎏金冠冕下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准。"话音落下时,殿外传来夏栀栩收刀入鞘的清响,血腥味中隐约飘进一丝烟火气。 萧夙朝长臂一揽,将瘫软在血泊中的澹台凝霜稳稳打横抱起。蟒袍下摆扫过满地残肢,暗金色雾气自动凝成屏障隔绝秽物,他大步踏过门槛时,鎏金冠冕垂珠随着步伐晃出冷冽的光。怀中的人儿发间珠翠散落,月青色宫装半褪露出肩头红痕,却仍不忘埋在他颈窝嘟囔:"陨哥哥走快点,人家饿扁啦..." 半个时辰后,龙涎宫的鎏金兽炉腾起袅袅青烟。千婳跪伏在地,双手捧着青瓷碗的指尖微微发抖。滚烫的金汤在碗中翻涌,肥牛片浸在鲜亮的红油里,撒着翠绿葱花的面饼吸饱了汤汁,蒸腾的热气中混着浓郁的香气。 "快给娘娘。"萧夙朝斜倚在蟠龙榻上,蟒袍随意解开两颗金扣,暗金色雾气化作软垫托住澹台凝霜慵懒蜷起的双腿。当青瓷碗递到眼前时,她立刻撑起身子,凤目亮得惊人,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哇!" 第一口面条吸进嘴里的瞬间,澹台凝霜发出满足的叹息。滚烫的金汤滑过喉咙,辛辣与鲜香在舌尖炸开,她迫不及待地又夹起裹满红油的肥牛:"好吃!我还要!"说话间汤汁溅在月青色衣襟上,晕开点点暗红,倒与方才的血迹相映成趣。 "慢点吃。"萧夙朝伸手擦掉她唇角的汤汁,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唇瓣。他将切好的蜜瓜块递到她嘴边,却见对方摇头躲开,只顾着埋头对付碗里的泡面,发丝垂落遮住沾着汤汁的脸颊。 然而不过片刻,澹台凝霜突然脸色发白,精致的眉紧紧皱起。她捂住小腹蜷缩在榻上,月青色裙摆被攥得发皱:"陨哥哥...我胃疼..."声音带着哭腔,眼尾的朱砂痣被冷汗浸得晕开,像朵摇摇欲坠的血花。 萧夙朝周身骤然腾起暗金色戾气,蟒袍上的金线蟠龙在气浪中若隐若现。他一把将蜷缩的澹台凝霜搂进怀中,指腹抚过她沁满冷汗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夏栀栩!传太医!"声如惊雷炸响,龙涎宫的鎏金烛台都跟着震颤,殿外侍卫佩剑出鞘的清鸣此起彼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疼..."澹台凝霜蜷缩在他怀中,指甲深深掐进他蟒袍布料。冷汗浸透了月青色的里衣,将她单薄的身子裹成一幅苍白的水墨画。发间歪斜的步摇硌得生疼,却抵不过腹中翻涌的绞痛。她勉强睁开蒙着水雾的凤目,朦胧间只看见萧夙朝紧蹙的眉峰,还有他眼底翻涌的滔天怒意。 暗金色雾气在殿内疯狂翻涌,凝结成锁链状在梁柱间游走。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尝到咸涩的苦味。"霜儿别怕。"他声音发颤,从未有过的慌乱从心底蔓延,指尖无意识地在掌心攥出凹痕,"太医马上就到,再忍忍..." 太医跌跌撞撞冲至蟠龙榻前,金丝绣着云纹的官服浸透冷汗。他颤抖着搭上澹台凝霜腕脉,指尖刚触及那片青灰肌肤,便如遭雷击般猛然抬头:"陛下!皇后娘娘方才所用的面条里被人掺了搁置了许久的食材,积寒入体,才会腹痛不已!"话音未落,龙涎宫的鎏金兽炉轰然炸裂,暗金色雾气如活物般张牙舞爪。 萧夙朝攥着澹台凝霜冷汗涔涔的手骤然收紧,蟒袍下的青筋暴起如虬结的古藤。鎏金冠冕垂珠随着剧烈的呼吸摇晃,在他阴鸷的面容上投下细碎阴影:"有多久?"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寒意。 太医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回陛下...约莫一个星期左右!食材腐坏滋生的秽气侵蚀脾胃,若再拖延半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萧夙朝周身翻涌的暗金色雾气已凝成锁链,将殿内梁柱绞出深深裂痕。 "开药方!"萧夙朝猛地转头,鎏金护甲擦过榻边的青玉茶盏,将其碾成齑粉。他赤红的双眼锁定跪在角落的千婳,后者脖颈处尚未消退的锁链痕迹此刻正随着颤抖渗出血珠,"千婳,你拿一个星期左右的食材给皇后娘娘做膳食?"暗金色雾气化作獠牙,在她脚边盘旋嘶吼,"朕看你是向天借胆了!" "陨哥哥我疼..."澹台凝霜突然蜷起身子,月青色裙摆下渗出的冷汗洇湿了蟠龙榻的锦缎。她指甲深深掐进萧夙朝手背,凤目蒙着层水雾,眼尾晕染的朱砂痣在惨白的面容上格外刺目,"我难受..."话音未落,喉头便溢出一声呜咽,整个人像片脆弱的枯叶般蜷缩在他怀中。 萧夙朝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太医颤抖呈上的药碗,暗金色雾气自动在碗沿凝成暖芒,蒸腾的苦药味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他小心翼翼扶起蜷缩在榻上的澹台凝霜,蟒袍下摆扫过她冰凉的足尖,掌心的温度透过月青色衣料缓缓渗入:"来,慢点喝。"声音低沉得如同情人耳语,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澹台凝霜皱着秀眉别过脸,珍珠步摇随着动作晃出凌乱光影。冷汗浸透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眼尾晕开的朱砂痣像滴未干的血:"苦..."尾音带着撒娇的颤音,染着薄茧的指尖揪紧萧夙朝蟒袍,将金线蟠龙纹攥得发皱。 "那也得喝。"萧夙朝扣住她纤细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肌肤。暗金色雾气化作勺子舀起药汁,缓缓凑近她颤抖的唇瓣,"喝了药,朕赏你西域进贡的蜜饯。"他俯身咬住她颤抖的耳垂,声音裹着灼热气息落下,"敢吐出来,就用嘴喂你。" 澹台凝霜苍白的指尖猛地抵住药碗边缘,暗金色雾气凝成的汤匙撞在青瓷碗壁上发出脆响。她仰起脸时,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扫过萧夙朝鎏金护甲,沾着冷汗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我不要喝!"声音带着哭腔的尾音撞在龙涎宫的蟠龙柱上,惊得梁间栖息的夜枭发出一声怪啼。 萧夙朝的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蟒袍下的手臂却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暗金色雾气在两人周身翻涌,化作轻柔的丝绦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听话。"他将药碗重新送到她唇边,鎏金冠冕垂珠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划出细碎的光,"张口,朕喂你喝药。" 然而回应他的是骤然爆发的推搡。澹台凝霜纤细的手臂缠住他脖颈,月青色裙摆扫落榻边的琉璃盏。青瓷药碗坠地的脆响中,滚烫的药汁泼溅在萧夙朝蟒袍的金线蟠龙纹上,暗金色雾气瞬间暴涨成屏障,将飞溅的药滴尽数挡下。 "朕看看有没有烫到?"萧夙朝声音发颤,指尖颤抖着拂过她被药汁溅到的手腕。暗金色雾气化作透明的冰膜覆在她肌肤上,他的眼神中翻滚着惊怒与心疼,鎏金护甲在掌心攥出刺耳的摩擦声,"怎么这般莽撞?" 澹台凝霜蜷缩在他怀中,沾着药渍的唇角还残留着苦涩。她将脸埋进他蟒袍间,发间珠翠撞出凌乱声响:"没。"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我不想喝...太苦了..."染着薄茧的手指揪紧他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萧夙朝凝视着满地狼藉,蟒袍上被药汁晕染的金线蟠龙仿佛在扭曲嘶吼。他周身暗金色雾气翻涌如怒涛,抬手将散落的碎瓷震成齑粉,声音冷得能刮下霜雪:"再去端碗药来。"尾音像淬了毒的银针,惊得太医浑身一颤。 太医慌忙叩首,金丝云纹官服蹭过染血的青砖:"喏!"起身时踉跄后退三步,转身便跌跌撞撞冲出殿门,腰间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慌乱的声响。 澹台凝霜蜷缩在蟠龙榻角落,月青色裙摆沾满药渍与冷汗。她垂眸避开萧夙朝阴鸷的目光,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随着颤抖轻晃,沾着药汁的指尖无意识揪着锦被:"我不喝药,苦..."尾音拖得绵长又软糯,像只受了惊的幼兽,"陨哥哥,我真的喝不下..."眼尾晕染的朱砂痣被泪水浸得愈发鲜艳,在苍白的面容上刺得人心疼。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双美人月下起舞 康令颐用银筷将最后一块剔好刺的鱼肉送入口中,唇角沾着晶莹酱汁,发间凤凰钗随着动作轻颤。她歪头看向萧夙朝,十二厘米的恨天高优雅地勾住雕花椅的扶手:"好了,我吃完了,陨哥哥我先跟锦竹回龙涎宫了。"鎏金护甲划过瓷盘,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包间回荡。 萧夙朝周身的黑雾突然翻涌如潮,龙袍暗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他长臂一伸扣住康令颐的手腕,鎏金袖扣压在她纤细的脉搏上:"令颐。"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更有未消的醋意。 时锦竹见状利落起身,琉璃珠耳坠随着动作摇晃生姿。她晃了晃手中的鎏金沙漏,银沙在法器中诡异地逆流:"走吧令颐!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眼尾茉莉色花钿泛起神秘的光晕,"现在是晚上七点半你们半个小时后到御花园的牡丹花池,有惊喜哦!千万别跟谢砚之、顾修寒还有康时绪他们三个说!" 祁司礼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他上前按住萧夙朝紧绷的肩膀,黑色西装下的肌肉也跟着微微发紧:"朝哥冷静,真的有惊喜。"金属袖扣在暖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试图安抚好友躁动的情绪。 "朕怎么冷静?"萧夙朝周身黑雾凝成利爪,将案几上的酒杯震得粉碎。弑尊剑在空间戒指中发出不甘的嗡鸣,龙袍下的手臂青筋暴起,"她学了本该朕独享的舞......" 康令颐踮起脚尖,伸手捧住萧夙朝棱角分明的脸,鎏金护甲轻轻擦过他泛红的耳垂。她仰起脸,凤眸里盛满狡黠与温柔:"陨哥哥,冷静~真的有惊喜。"珍珠耳坠晃出细碎的光,发间凤凰钗的珠串叮咚作响,"相信我好不好?" 萧夙朝喉结艰难地滚动,周身黑雾渐渐平息,却仍固执地缠绕在康令颐手腕上。他俯身逼近,鎏金袖扣擦过她的锁骨:"不许再教她了知道没有?"帝王声线低沉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知道了知道了~"康令颐笑着在他唇上轻啄,金色火焰顺着指尖蔓延,将黑雾烧出丝丝缕缕的裂痕。她转身时,凤凰纹裙摆如燃烧的云霞漫过青砖,"半个小时后,牡丹花池见!" 暮色如墨,御花园的千年牡丹在夜风中舒展着绯色花瓣,氤氲出醉人的甜香。萧夙朝提前五分钟踏入牡丹亭,龙袍下摆扫过沾着夜露的青石,鎏金袖扣在暗处泛着冷光。他周身的黑雾本能地翻涌,黑曜石般的瞳孔死死盯着远处的牡丹池——那里,两抹倩影正随着宫灯的光晕若隐若现。 祁司礼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在月光下闪过冷光:"朝哥,惊喜要开始了。"他话音未落,乐声突然从九曲回廊深处流淌而出,婉转的笛音裹着琵琶的撩拨,将夜色染上几分旖旎。 康令颐赤足踩着绸缎软鞋,蓝金色渐变薄纱在月光下流淌如星河,内搭的薄荷绿金线牡丹纹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她发间凤凰钗化作流光萦绕,抬手轻摇折扇,鎏金护甲在扇骨上敲出细碎声响。时锦竹身着月牙色金线密织薄纱,米白色旗袍上暗绣着缠枝莲纹,琉璃珠耳坠随着转身甩出银弧,腕间鎏金沙漏倾泻出细碎银沙,在空中凝成流动的星轨。 随着鼓点骤然加快,双姝同时旋身。康令颐足尖轻点池边太湖石,广袖翻飞间带起金色流光,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牡丹纹随着动作绽放;时锦竹侧身滑步,月牙色裙摆扫过水面惊起涟漪,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她们手中折扇忽而展开如月华,忽而收拢如利刃,扇面绘着的水墨丹青在光影中变幻成妖异的曼陀罗。 康令颐眼尾的朱砂痣随着媚眼如丝的动作晕染开来,足尖点地腾空时,蓝金色薄纱与薄荷绿旗袍在空中翻卷,恰似凤凰展翅。时锦竹旋身贴向她后背,鎏金沙漏的银沙顺着康令颐的广袖流淌,两人的呼吸交织成炽热的网。当康令颐突然后仰,发间凤凰钗几乎触及水面,时锦竹执扇抵住她腰肢,月光在四人交叠的倒影上碎成星屑。 萧夙朝周身黑雾凝成利爪,将身旁的汉白玉栏杆捏出裂纹。弑尊剑在空间戒指中发出不甘的嗡鸣,他看着康令颐赤足踏过池边的牡丹花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足踝随着舞步轻颤,眼尾花钿在月光下妖冶得近乎危险。而时锦竹那抹月牙色身影,竟与康令颐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次交错、每一次贴近,都像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祁司礼默默后退半步,抬手按住萧夙朝紧绷的肩膀:"淡定......"话未说完,康令颐突然将折扇甩向空中,金色火焰顺着扇骨蔓延,与空中的银沙相撞,绽放出足以照亮整个御花园的光瀑。萧夙朝瞳孔骤缩,帝王龙袍下的手臂青筋暴起——这般勾魂夺魄的舞,他如何能忍? 萧夙朝周身的黑雾几乎凝成实质,龙袍暗纹在阴影中张牙舞爪,鎏金袖扣深深掐进掌心。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池里那抹蓝金色渐变的身影,喉结艰难地滚动:"你淡定的了?"帝王声线裹着冰碴,却掩不住其中暗涌的炽热与危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祁司礼推眼镜的手微微发颤,镜片后的眸光死死锁着池中双姝。时锦竹月牙色裙摆翻飞间,鎏金沙漏洒出的银沙正顺着康令颐广袖蜿蜒而下,在蓝金色薄纱上勾勒出流动的星轨。"淡定不了......"他咽了咽口水,黑色西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说实话,令颐和锦竹这舞姿,当真是......" 话音未落,康令颐突然足尖点地腾空,广袖如蝶翼舒展。蓝金色渐变薄纱在月光下流淌成星河,内搭的薄荷绿旗袍上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怒放。她仰起天鹅般的脖颈,发间凤凰钗坠下的珠串扫过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令颐下腰了!"祁司礼瞳孔骤缩,金丝眼镜险些滑落。 只见康令颐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后仰,脊背几乎与水面平行,赤足轻点在漂浮的牡丹花瓣上。时锦竹旋身贴来,月牙色裙摆与她的蓝金色薄纱交缠,鎏金折扇抵住她纤细的腰肢。两人呼吸相闻的刹那,康令颐眼尾的朱砂痣妖冶得近乎滴血,抬手轻勾时锦竹下颌,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腰线随着动作绷成诱人的弧度。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唯有牡丹池畔月华如水,将两具曼妙身影镀上朦胧光晕。康令颐咬着折扇扇骨缓缓起身,蓝金色渐变薄纱随着动作滑落至肩头,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朱砂蝶纹。她半阖凤眸,眼尾花钿在月光下妖冶流转,用扇面半掩红唇,只露出含着笑意的眼角余光。 时锦竹踏着鼓点旋身而来,月牙色裙摆扫过水面惊起细碎银鳞。她指尖缠着鎏金沙漏倾泻的银丝,轻轻划过康令颐暴露在外的锁骨,冰凉触感让康令颐肩头微颤。银沙顺着指尖轨迹蜿蜒而下,在薄荷绿旗袍的金线牡丹纹上勾勒出闪烁的星河。 康令颐忽然眼波流转,左脚优雅后撤五十厘米,精准落在右脚后方。绸缎软鞋碾过湿润的牡丹花瓣,带起甜腻香气。她借力转身时,蓝金色薄纱在空中翻涌如浪,内搭旗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绽成烈焰。发间凤凰钗骤然金光大作,珠串撞击声与鼓点完美重合,震得池边垂柳的露珠簌簌坠落。 时锦竹配合着她的动作,广袖如流云般舒展,将鎏金沙漏抛向空中。银沙在空中凝成旋转的星轨,恰好笼罩住康令颐转身的身影。当康令颐再度回眸,折扇已从唇边滑落,露出染着丹蔻的指尖轻捏扇骨。她歪头轻笑,凤眸里流转的狡黠与魅惑,让远处观战的萧夙朝周身黑雾轰然暴涨,龙袍暗纹剧烈翻涌如怒涛。 夜风掠过牡丹池,惊起一池碎银般的月光。萧夙朝的指节深深陷入汉白玉栏杆,鎏金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龙袍暗纹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却再无暇顾及周身翻涌的黑雾。他的目光牢牢钉在那抹蓝金色身影上,康令颐赤足轻点水面的每一个动作,都似重锤敲击在他心口——她仰身时脖颈绷出的优美弧线,转身时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腰肢,还有那含着狡黠笑意的凤眸,无一不在撩拨着帝王的神经。 祁司礼推眼镜的手早已僵硬,金丝镜框歪斜地挂在鼻梁上。时锦竹月牙色的裙摆与康令颐的蓝金色薄纱交缠翻飞,鎏金沙漏倾泻的银沙在她们周身凝成流动的星河,这般绝美的画面让他喉结不住滚动。当康令颐叼着折扇缓缓起身,时锦竹指尖划过她锁骨的瞬间,祁司礼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黑色西装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乐声陡然激昂,康令颐与锦竹的舞姿愈发炽烈。康令颐左脚后撤转身时,蓝金色薄纱如燃烧的火焰炸开,内搭旗袍上的金线牡丹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下肆意绽放;时锦竹旋身贴来,广袖甩出的银沙与康令颐指尖缠绕的金色火焰相撞,在空中爆发出绚丽的光瀑。双姝呼吸相闻,眼波流转间皆是默契与魅惑,举手投足间勾魂摄魄,将《媚骨生》的妖娆与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夙朝的黑雾不受控地蔓延,在脚下凝成狰狞的兽爪,却再无法移开视线。他看着康令颐眼尾的朱砂痣随着舞步晕染,看着她赤足踏碎满池月影,心底翻涌的醋意与炽热几乎将理智灼烧殆尽。而祁司礼只能紧紧攥住西装下摆,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可镜片后的眸光早已被池中双姝的绝美舞姿灼得滚烫。 牡丹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落在两人肩头,却无人察觉。此刻的御花园,唯有双姝月下共舞的倩影,与两个看痴了的身影,在夜色中勾勒出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卷。 乐声渐歇,牡丹池畔的鎏金沙漏缓缓归于静止,银沙如星子般坠入碧波。祁司礼喉结滚动,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仍残留着惊艳的涟漪,他长臂一揽将时锦竹带进怀中,黑色西装包裹的胸膛微微起伏:"美,当真月下惊鸿。"金属袖扣擦过时锦竹腰间的鎏金沙漏,带起一阵细碎声响。 萧夙朝周身翻涌的黑雾突然化作流光,缠绕着将康令颐揉进怀里。龙袍暗纹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他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鎏金袖扣压在她后颈:"朕的心肝儿。"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着康令颐眼尾未散的朱砂红晕,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时锦竹倚在祁司礼怀中,琉璃珠耳坠随着轻笑轻轻摇晃。她歪头睨着萧夙朝紧扣康令颐的手,故意拉长尾音:"腻歪——祁司礼你学学萧夙朝的称呼,心肝儿~"说着伸手戳了戳祁司礼的胸膛,鎏金沙漏在腕间洒出细碎金光。 祁司礼低头抵住她发顶,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我学。"他抬眼望向萧夙朝时,镜片闪过一道冷光,"心肝儿,咱们回房?"话音未落,时锦竹已经踮脚在他唇边轻啄,月牙色裙摆扫过满地牡丹花瓣。 "回了啊朝哥。"祁司礼揽着时锦竹转身,黑色西装下摆带起一阵暗风。两人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唯有鎏金沙漏的银铃声在回廊中悠悠回荡。 萧夙朝低头凝视怀中的人,康令颐蓝金色薄纱下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发间凤凰钗的珠串还在轻轻摇晃。他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声音裹着化不开的柔情:"令颐,咱们也回?" "好。"康令颐仰起脸,珍珠耳坠晃出细碎的光。她伸手勾住萧夙朝的脖颈,鎏金护甲擦过他喉结,"陨哥哥背我~"话音未落,萧夙朝已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龙袍下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膝弯。 夜风裹挟着牡丹甜香掠过回廊,萧夙朝抱着康令颐行至九曲桥畔,龙袍下的心跳声却愈发剧烈。康令颐指尖缠绕着他颈间垂落的墨发,故意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帝王胸口,凤眸弯成狡黠的月牙:"陨哥哥,你心跳为什么这么快?"鎏金护甲轻轻刮过他喉结,带起一阵战栗的酥麻。 远处树影婆娑间,时锦竹突然驻足,月牙色裙摆扫过青石阶。她仰起脸时,琉璃珠耳坠晃出细碎银光,眼尾茉莉色花钿在月光下妖冶流转:"池哥哥要抱抱。"声线软糯如浸了蜜,鎏金沙漏在腕间叮咚作响。 祁司礼喉结滚动,金丝眼镜泛起雾霭。他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黑色西装下的手臂肌肉紧绷,金属袖扣擦过时锦竹腰侧:"来。"低头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惹得怀中人轻笑出声。 康令颐歪在萧夙朝怀中瞥见这幕,故意拖长尾调:"你俩也挺能腻歪……"话音未落,两道狼狈身影突然从拐角窜出——顾修寒披着松垮的睡袍,发间还沾着几片落叶;谢砚之抱着被褥跌跌撞撞,玉冠歪斜地挂在发间。 "你们干嘛去了?"谢砚之涨红着脸甩了甩被踹得生疼的屁股,琥珀色瞳孔里满是控诉,"康令颐时锦竹又给你俩开小灶?凌初染又把我踹出来了!"他抖了抖怀里皱巴巴的被褥,锦缎上还残留着几道抓痕。 顾修寒揉着被门撞疼的额头,银发在夜风中凌乱:"我俩连门都进不了,"他抬手指向萧夙朝怀中的康令颐,又瞥向祁司礼怀里的时锦竹,"你们倒好,赏美人月下起舞?这合理吗?"话音未落,远处牡丹池突然传来一声夜枭长鸣,惊起满树花瓣簌簌坠落。 祁司礼指尖摩挲着时锦竹耳后微凉的肌肤,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矜傲的笑:"昂,令颐锦竹俩人在御花园的牡丹花池那跳《媚骨生》,"他故意拉长语调,眼尾余光扫过谢砚之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怎么说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的让人挪不开眼。"怀中时锦竹月牙色裙摆轻晃,鎏金沙漏随着她的笑意叮咚作响。 谢砚之猛地将被褥甩在石桌上,锦缎被面的抓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琥珀色瞳孔燃起怒意,发间歪斜的玉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谁在乎?"话音未落,一阵夜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露出耳后未消的红痕,倒像是被人咬过的印记。 萧夙朝周身黑雾翻涌,龙袍暗纹随着冷笑起伏。他屈指弹开康令颐作乱的指尖,鎏金袖扣擦过她掌心时带起细密的电流:"初染舒儿没给你俩跳?不会吧不会吧?"帝王故意凑近,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着谢砚之涨红的脸,"情人节过的拉胯,520可怎么办?不会又被踹出来吧?" 顾修寒银发无风自动,揉着额头的动作陡然顿住。他狠狠剜了萧夙朝一眼,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牙印随着吞咽动作起伏:"你别太过分。"沙哑的声线里裹着未消的委屈,发间还沾着的落叶簌簌飘落,在石板上碎成星屑。 祁司礼低头吻去时锦竹发间的花瓣,镜片闪过一抹冷光:"自己过得不好酸别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黑色西装下的手臂收紧,将怀中人搂得更紧,金属袖扣压在她后颈泛起微凉的触感。 萧夙朝嗤笑一声,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牡丹花瓣:"哄人去,可别半夜发朋友圈配文酸掉牙了。"话音未落,怀中的康令颐突然往他怀里缩了缩,蓝金色薄纱下的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陨哥哥,我冷。"她故意将冰凉的指尖塞进萧夙朝领口,凤眸含着狡黠的笑意,鎏金护甲轻轻刮过他心口。 时锦竹琉璃珠耳坠随着颤抖轻晃,故意往祁司礼怀里钻了钻,月牙色薄纱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池哥哥我也冷。"她眼尾茉莉色花钿晕染开来,指尖勾着祁司礼西装领口的暗扣,鎏金沙漏在腕间叮咚作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祁司礼喉结滚动,金丝眼镜泛起一层薄雾。他扯下西装外套裹住怀中人,金属袖扣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不废话了,回宫。"低沉的声线裹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转身时黑色西装下摆扫过满地残花。 康令颐将脸埋进萧夙朝龙袍里,蓝金色薄纱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发间凤凰钗的珠串蹭过帝王下巴,鎏金护甲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胸膛:"陨哥哥回去嘛,这儿冷我不要在这儿了。"撒娇的尾音带着颤意,却在触及萧夙朝滚烫的掌心时化作轻笑。 萧夙朝周身黑雾化作暖流缠绕着她,龙袍暗纹随着呼吸起伏。他低头吻去她发间的夜露,鎏金袖扣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好。"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着康令颐狡黠的笑,转身时惊起一树栖息的夜鸟。 顾修寒望着紧闭的朱红宫门,银发被夜风掀得凌乱。他抬手拍门,玉冠上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烁:"瞧给他俩贱的,舒儿开门。"沙哑的声线里混着无奈,发间未摘的落叶随着动作簌簌坠落。 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叶望舒带着薄怒的娇叱:"滚,属狗的你?咬的我身上哪都是痕迹。"话音未落,雕花木门猛地推开半扇,露出她绯红的脸颊和锁骨处可疑的齿痕。 谢砚之抱着被褥缩在墙角,玉冠歪斜地挂在发间。他琥珀色瞳孔泛起水光,故意抖着嗓子喊:"阿染开门,我冷,快冰雕了。"锦缎被褥上的抓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倒像是被利爪撕扯过。 凌初染猛地拉开门,玄色睡袍松垮地挂在肩头,脖颈处蜿蜒的红痕若隐若现。她叉腰冷笑,眼尾的朱砂痣随着怒意晕染:"哪是侯爷啊分明是个逼逼机。"话音未落,谢砚之已经狗皮膏药般贴上去,玉冠歪斜地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龙涎宫烛火摇曳,鲛绡帐幔垂落如雾。萧夙朝将康令颐抵在鎏金雕花榻上,黑曜石般的瞳孔燃着未熄的妒火,龙袍暗纹在阴影中狰狞翻涌:"谁准你教时锦竹跳双人舞?"他滚烫的呼吸掠过她泛红的耳垂,鎏金袖扣重重压在她腰侧,将蓝金色薄纱揉出褶皱。 康令颐仰起脸,凤眸里流转着狡黠笑意,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这不是看陛下喜欢吗?锦竹说双人舞更能展现《媚骨生》的韵味......"她故意拖长尾调,鎏金护甲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缓缓游走。 "住口!"萧夙朝周身黑雾骤然翻涌,将纱帐染成墨色,"朕喜欢你独属于朕的模样,不特么喜欢你跟别人跳双人舞!"帝王的怒吼震得烛火明灭不定,弑尊剑在空间戒指中发出兴奋的嗡鸣。 康令颐指尖凝聚金色火焰,轻轻点在他眉心:"好了好了,爆粗口可不像九五之尊的样子~"她踮起脚尖,发间凤凰钗的珠串扫过他脖颈,"别气了嘛,小心气坏了身子。" 萧夙朝扣住她作乱的手腕,滚烫的掌心传来不容置疑的力道:"时锦竹分明在挑衅朕!"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擦过她泛红的脸颊,"你教她跳的醉扇、媚骨生、媚生劫、一曲惊鸿、羽衣霓裳,朕今晚要全看一遍。" "好好好~"康令颐笑着环住他的脖颈,故意将冰凉的指尖塞进他领口,"老公想看,我就跳。不过......"她眼尾的朱砂痣妖冶流转,"陛下可要轻点罚我呀。" 萧夙朝喉结艰难地滚动,周身黑雾化作温柔的藤蔓缠绕着她:"别动,朕抱会。"他将脸埋进她颈间,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龙涎香,鎏金袖扣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康令颐指尖穿过他墨色长发,轻声笑道:"你不是要看舞吗?再不放开,今晚可就来不及了。"她故意扭动腰肢,蓝金色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腰线让萧夙朝瞳孔骤缩。 "嗯,就穿这身跳。"萧夙朝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欲望,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却仍牢牢攥着她的手腕,"现在就开始。" 一个小时后,康令颐香汗淋漓地完成最后一个旋身。蓝金色薄纱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她曼妙的曲线上,发间凤凰钗的珠串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她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上,眼尾的朱砂痣晕染得愈发妖冶。 龙涎宫的鲛绡帐幔在鎏金兽首香炉的烟气中翻涌,九盏蟠龙烛台将烛泪滴落成蜿蜒的金河。康令颐赤足踩过沁着寒气的金砖,湿透的蓝金色薄纱紧贴脊背,勾勒出蝴蝶骨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的轮廓。她发间的凤凰钗珠串早已凌乱,沾着汗意的珍珠耳坠在颈侧摇晃出细碎的光影。 萧夙朝斜倚在镶嵌夜明珠的蟠龙塌上,玄色龙袍松垮地敞着领口,鎏金暗纹随着呼吸张牙舞爪。帝王黑曜石般的瞳孔紧锁着那抹摇曳的身影,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康令颐湿润的睫毛低垂,指尖抚过蟠龙塌边缘的鎏金云纹,正要屈膝下蹲,发间珠串却被突然爆发的黑雾缠住。 "你想做什么?"萧夙朝长臂如电,滚烫的掌心已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鎏金袖扣重重压在她汗湿的后颈,"地上凉你想跪着?怎样都学不乖是不是,非要朕把你捆在蟠龙塌上你才乖?"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肩头滑落的薄纱,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朱砂蝶纹,周身黑雾凝成的利爪将鲛绡帐幔撕出细碎裂痕。 康令颐被拽得跌进他怀里,薄纱下湿透的肌肤紧贴着龙袍暗纹,指尖却调皮地勾住他歪斜的鎏金袖扣:"人家累的不想动了嘛~"她仰起脸时,发间凌乱的珠串扫过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眼尾晕染的朱砂痣在烛火下妖冶欲滴,"就想跟陛下撒娇......陛下坏,欺负人。" 萧夙朝周身黑雾骤然沸腾,将两人裹进墨色漩涡。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汗湿的脖颈,鎏金袖扣硌得她腰侧生疼:"撒娇?"帝王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怒意,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蟠龙塌上,弑尊剑在空间戒指中发出兴奋的嗡鸣,"跳完这几支勾魂的舞,现在倒知道示弱了?" 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最后boss是女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