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59年，人在南锣鼓巷》 第973章 陈建国回来了 到了快五点时候，许大茂带着儿子来了，还有孟寡妇母女。 “陈锋，你也在。” “你儿子还没到打疫苗的时候吧？”陈锋靠在自行车上，疑惑问道：“你们家也接到通知了？” “我以前没有打过，他们过来看看的。” 陈锋也给了许大茂儿子和女儿一颗糖，小许正本能害怕着看着那些个打针的白大褂，嘴里含着一颗糖，顿时欢快起来。 “你怎么没打？” “这不是看你家一个都没有打嘛！” 许大茂无比奸诈道：“跟着你家总是没错的。” “对了，傻柱也没有打。” “他也是学我家？”陈锋有些想笑道：“我记得他向来怕死，这种事一向很积极才对。” “你不知道嘛，他怕打针。”许大茂看着前方排队的人说道。 孟小枣已经过去替代许大茂排队。 “哈，这家伙也怕打针?” “怕！” 许大茂嗤笑道：“当年王主任去找他，他都跑出去避开人，害得何雨水打完了找不到人，差点晚上饿肚子。” “到了十点多，才赶回来做饭。” 说曹操，曹操就到。 冉秋叶揪着傻柱来了，何雨水抱着何晓看乐子。 何晓看到陈锋，立刻使劲摇动手，他也没少从陈锋这边拿到好喝的。 “喏，一颗糖。” 陈锋很公平给他一颗糖粒。 他立刻放进嘴里，吃过好多次糖粒，知道这东西含在嘴里就行。 “你也来打针？” “这不是我媳妇疼我嘛！”傻柱很不要脸说道。 “原来是疼你，那你待会多打几针疫苗。”陈锋笑道。 孟小枣可以帮许大茂排队，何雨水是万万不可能的，傻柱只能去自己排队。 陈锋等了一会，就轮到了王胖子。 疫苗分两次打，今天是第一针，速度挺快。 不过王胖子号称不怕打针，真打时这家伙也不敢看，咬牙忍了几秒后，按照护士教导的方法按住伤口处止血。 “走，回去。” “大哥，我没法坐车啊！” “才几步路啊，你自己走回去！” 监督王胖子打针了，陈锋自己就骑着自行车回去，把王胖子丢在了后面。 王胖子只能自行走回去。 回到家里，就看到陈莉领着李捷一群孩子，正开心从儿童乐园上爬上滑下来。 “这玩意可以用了？” “当然可以，大锅都说可以了！” 陈邢正在光着身子，在大水盆里洗澡，或者说玩水。 他今天学走路，摔了好多次，硬是没有哭，但衣服脏死了。 此刻泡在热水里，倒是欢快得很。 老爷子不愿意种痘，可他千防万防，也没防到家里还是出了一个小叛徒。 因为城南出现三例天花感染患者，全城开启防疫，教育局还发动了所有学校，什剎海体校也在其中。 老师听说陈莉没有种痘，就让她带头打了一针。 别的小女孩就算是没中，面对老师询问，也是说自己打过针。 陈莉就十分勇猛表示自己没打过！ 然后，她打了一针。 回来时还得意洋洋炫耀：“大锅，爷爷，奶奶，朱珠都哭了，还有胖子，就我没有哭。” “她们也没有打？” “她们打了，但我拉着她们一起，让医生给她们也打一针！” 陈莉笑得很像一只小狐狸。 “干得漂亮！”王胖子学陈锋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你们几个打的？” “我啊！” “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但她们都吓哭了，我没哭！” 陈莉再次强调自己没有哭。 “这几天别出去玩，就在家里。” 周清告诫道。 “等外面情况好转再说。” “对，放学就回来补课，不要出去买东西。”老爷子放下报纸说道。 几个孩子一起唉声叹气。 “莉莉，今晚和你姐姐一起睡，要是哪里不舒服，记得立刻说。”老爷子不忘记提醒一句。 “爷爷，我肚子不舒服！” “哪里？” 老爷子连忙起身过来，拉起小丫头的肚子衣服。 小丫头挺着小肚子，说道：“爷爷，你看，我肚子饿了！” 老爷子气得拍了一下她的小肚子。 这小东西，吓他一跳！ “待会就吃饭了！” “那要是晚上饿了呢？”陈莉把衣服拉下来，对着老爷子十分认真说道。 “晚上多吃点就不饿了！”老爷子掐了一下孙女的脸。 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了。 这老是想着吃，想着玩，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走歪了。 晚上十一点，陈锋拿着药水去陈建国家。 陈建国今天从港岛回来，除了张家赞助的一大批设备和国外最先进的机床，还有一笔爱国华侨想尽办法弄来的技术图纸。 虽说绝大多数华人在国外生活不好，一些富裕的也是自私自利之辈。 但有个别如同港岛霍家一样的爱国人士，从民国时期就一心为国家为民族献出自己最大的力量。 另外，常胜山当年也扶持了一批军阀，后来逃到了海外。 陈建国和陈玉楼找到这些人，一些混得不错的，也给力一些购买技术和设备的渠道。 只要陈建国能够源源不断创造价值，给国内输送重要设备和技术，他在港岛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创造价值，永远是个人在集体之中地位的保证。 家庭中如此，企业中如此，国家也是如此。 “咔哒”一声，陈锋又把陈建国家的锁给撬了。 被孩子吵醒后，下来抽根烟的陈建国，歪着头看向客厅大门。 陈锋推开门，把东西提进来。 “听到撬锁，我就知道是你！” “看到灯亮，我就知道二叔没睡。” “二叔，怎么样，港岛是不是很先进？”陈锋笑着问道。 陈建国想了想，说道：“去了哪里，就感觉四九城像是乡下。” “那边私人的车子，跟我们这边的自行车一样多！” 这句话有些夸大，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香港，经济起飞是在70年代，那时候欧美崛起，工业开始空心化，向劳动力廉价的东南亚转移，港岛经济飞起。 中产阶级开始从一两成朝着五成迈进。 不过几十万辆没有，几万辆汽车是有的。 国内现在汽车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多万辆。 第974章 陈建国的建议 “等将来，我们一座城的汽车，跟香港一样多！” 陈锋十分自信说道。 “嗯，这一点我坚信。”陈建国也是这么认为的。 和二十年后，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乃至被批斗折磨的文艺界人士不同，现在所有人都坚信我们可以花费五到十年就能赶超英美。 这不是逆极必反。 而是两个五年计划建成之后，全国上下积攒的信心！ 民族汽车从无到有，年产量不断提高。 民族飞机得到了苏联专家帮助，国产战斗机已经投产。 国内与欧美的科技差距，在快速缩小。 甚至在核武器、火箭、生物方面，即将达到世界顶尖水平。 当然，五年超过英国，十年赶上美国，其实还是有些吹大炮。 这个目标达到一半还是可行。 如果没有刮大风，十年超过搅屎棍真不难。 失去了阿三这个明珠，大英帝国早就变成了英伦王国，一个小岛国而已。 抓住第三次世界科技革命，我们五十年超过美国，也是可以试试的。 后世崇洋媚外，主要还是风暴打断了民族脊梁！ 真的是打断了脊梁！ 二十年形成的民族自豪、制度自豪、文化自豪感，全都被打断。 在激烈的反思潮，尤其是伤痕文学过度批判下，80年后那一批文化分子抛弃过去的信仰，在反动势力宣传下，单方面认为这不是真正的自由和民主。 等到三十年建设以后，尤其是50年后，民族才恢复了士气民心。 说到底，经济才是文化、政治的基础！ “小锋，你想不想去香港？” 陈锋很想说想！ 废话，只要是人，就会对更高的文明产生向往！ 因为这代表着更高的生活舒适度。 港岛的穷人很辛苦，但再辛苦，也绝对比国内无数饿肚子的舒服！ 后世一些激进牛马们总认为这个时代好！ 可让他们饿上三五天试试，几个人能忍着挨饿和寒冷，享受“精神”的满足？ 人均寿命四十五十岁，谁乐意啊！ 但可惜，不能！ 除非是舍弃陈家在国内的未来权势地位。 “二叔，我哪里能去香港。” “不是让你长待，而是你一年去个两三个月，在那边跟着你大舅们一些历练下，比你天天在家里玩好得多！” 陈锋目光一亮。 对啊，常驻香港是不行的，真的不行，他还想着继承老爷子的遗···提前瓜分一部分家产呢！ 但去一两个月玩玩，完全可行！ 空间里这么多百年以上的大人参，还有大量的进化中药，完全可以在港岛建立一个顶级中药品牌店。 药材来源以国内出口为辅助，混入自家空间，同时还可以大量进口给国内。 最好的自家用，次级的卖给国内，其次卖给华人。 小鬼子就喜欢中药，而且特别有钱，是中药最主要的消耗区，就当是给国家挣外汇储备。 现在国内可没有多少外汇，只能用黄金、白银等贵金属采购欧美技术。 “二叔，你给我搞一家中药店，我们把国内的中药卖出去！” 陈建国愕然看着他。 “这个没利润，港岛有钱人都推崇西医，穷人才看中医，根本就没利润。” “那些个怕死的大资本家，连百年人参都不喜欢？” 陈锋摇头：“我不信！” “我们完全可以在香港，利用百年人参创建一个品牌，嗯，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百芝堂，用百年人参和灵芝获取知名度，用常规中药负责利润。” “以港岛为中心，铺设到新加坡、吉隆坡、泰国等华人聚集的地方。” 陈建国无奈泼冷水道：“不可能的，英国人不会同意我们大规模出口药物，这群洋鬼子最多只能容许我们少量交易，一旦超过规格，就会上各种手段。” “要不然，我们何至于这么缺少外汇储备。” “还不是因为东西卖不出去。” 别看现在国内的汇率是一比一，可国人工资一个月十几块，外国佬可是一两千块。 比如美国人平均月薪是1883美元！ 双方物价水平差距极大，在价格方面，国内很多物资具有绝对的优势。 问题是价格低没有用，欧美市场采用政治壁垒，根本不许国内出口物资换取外汇，只能出口东欧。 而这个市场又因为北极熊施压而越来越小。 不是我们想闭关锁国，而是两极格局下，打不开市场大门。 “二叔，洋鬼子自称法律为基础，走私只要不被抓到就没问题吧？”陈锋问道。 陈建国点头：“没错，只要走私不被抓到，我们做好账目，没有触犯法律，他们的确无可奈何。” “可走私没有那么容易的。” “再说了，百年人参这种数量稀缺的大药还可以说是祖传的，但大批量中药，你想要平账很难！” “我记得我们山里有人去了泰国，用泰国进口中药报关呢？” 泰国因为殖民者历史原因，一直是半独立半殖民地，和英法保持着紧密联系。 当年为了防止彼此殖民地势力冲突，英国占据泰国以西，也就是缅甸、阿三那边，法国占据老挝、越南。 泰国，就是双方势力的缓冲地，同时也是他们的经济殖民地。 泰国王室能屹立不倒，牢牢把控军权，屡屡发动兵变，打压民主派，成为世界最有钱的皇室家族，也是靠着这些洋鬼子在二战后扶持。 这个家族很聪明，在中西之间、国内各大势力之间走平衡。 陈锋想要在这里开创一个假中药基地，问题不大。 “那还是缅甸吧。”陈建国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说道：“泰国那些孙子太黑了，在那边做生意，要交不少钱。” “换成缅甸的话，我们扶持几个小军阀就行。” 扶持军阀也是常胜山老传统了，而且缅甸有着良好的军阀传统。 这里有点像黑大陆，被英国搅屎棍各种挑拨离间，造成各个部族之间存在激烈的血仇矛盾。 自身也缺乏有足够手段、威望的领袖。 当年领导民族独立的昂山，也是二狗子，一个比常凯申还烂的二狗子。 先是投靠鬼子领导一场虚假的独立，鬼子在缅甸犯下的罪孽，让他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45年投靠英国人，因此没被清算。 这样的人自然是无法服众的。 第975章 带毒的诱饵 “扶持军阀，二叔，你要玩这么大？” 陈建国笑道：“反正不是我们出钱，张家是真有钱，这些家伙看似躲在山里面，但在欧美树大根深，东南亚那边也有他们的隐藏势力。” “正好试探一下他们！” 陈建国叹息道：“可惜啊，当年缅甸、琉球都是大明朝的，现在却成了外地。” 陈锋纠正道：“二叔，那是朝贡体系，缅甸、琉球国王只是称臣藩属，并没有真正纳入国内统治。” “那也是我们的！” 陈建国有些郁闷道。 缅甸其实不可惜，这地方穷山恶水，除了地域具备军事战略价值，开发难度大。 真正可惜的是琉球！ 东海门户啊！ 跳过这些历史遗留问题，陈锋继续道：“那行，等你搞定了缅甸军阀，建立一个药材、橡胶农业种植园，我来搞定人参等大药。” 陈建国疑惑问道：“你哪来的大药？” “我有我的渠道。”陈锋笑道。 陈建国没追问下去，老爷子让他负责的，一直是家里在四九城的一部分暗线，其他分支情况，他根本不知道。 他一直怀疑陈锋拿回来的物资，都是老爷子暗中安排好的。 很多大家族都是这样。 各人只管自己那一部分，管好就行，不要分心其他。 万一出事了，也只是一小部分出事，其他分支继续存在。 张家以前也是如此，张启山、张海客等各自负责一摊事务。 若非是张家崩溃，不得不退往海外。 现在他们也是国内最大的家族势力之一。 其实国内大一统后，张启山在上面压力下已经汇集了张家残留势力，监控、利用、清算老九门，成为官方最锋利的刀子。 属于是既要努力干活，又要清算罪孽的特殊团队。 上面的手段可谓是毒辣异常！ 不过，老九门也是活该！ 大部分老九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十个里面枪毙九个是不会有错的。 在陈建国家待了一会，两个小东西睡足了醒了，被娄小娥一边一个抱着出来。 “小阳，小茵，看看你爹，看看你大哥哥。” 两个小东西，陈阳这个哥哥明显十分乖巧，安静得像个女孩子，一双眼睛好奇看着陈锋。 陈茵则好动活泼，双手不安分乱动，对着陈锋就是咧嘴笑。 “二婶，给他们喝点药水吧，陈邢就是每天非要喝一瓶才能睡觉的，大半年来就没生过病，身体好得很。” “我知道，但现在不能给他们喝，不然晚上又要尿床。” 娄小娥把两个小的放在沙发，陈阳安静靠着，陈茵努力爬向亲爹。 乐得陈建国高兴抱起自己的小棉袄，亲昵不得了。 “建国，你今晚负责带他们，这些天我都快被这个小魔王折腾死了。” “行!” 初为人父的陈建国，还不知道一个好动的小棉袄，在晚上是多么折腾人。 当年陈建军可没少被陈莉坑，经常三更半夜哄女儿。 也就陈邢乖，只是醒了自己爬床玩。 陈莉刚出生那会，那是晚上醒了非要拉着父母一起‘顽’的。 “二叔，那我回去了。” “嗯。” 有了两个孩子，陈建国就没心情和陈锋说香港了，等陈锋回到家里，发现小丫头趴在自己床上打着瞌睡看小人书。 “怎么没去找你姐姐一起睡？” “大姐跟大锅一样，自己跑出去玩，不带我。”陈莉飞快睁开眼，翻过身，看着陈锋问道：“大锅，你去哪里玩了？” “哦，我去买西瓜了！” 陈锋很淡定从背包拿出一个西瓜。 “太好了，我去喊八一哥！” “别，都快一点了，你喊什么，睡觉，明天吃。” 陈莉怏怏不乐。 陈锋只得给她一个桃子。 陈莉吃了桃子，直接躺在床一边上睡下，不过一分钟就睡着了。 她九点睡醒了，等到现在，就是想吃点东西。 陈锋洗了脚，关了灯。 等过了一个多小时，张海杏才回来，没看到陈莉在自己屋子，又特意看了看陈莉房，没看到人后跑下来。 确定了丫头躺在陈锋边上。 “你去哪了？” 陈锋小声问道。 “我哥也回来了，带来一些东西给我。” 张海杏推开门进来，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低声说道：“这一次，他们要去巴乃，计划很大，筹备很多，我估计大概要花费一两年时间才能完成所有考察行动。” “巴乃！” 陈锋立刻坐直身体。 巴乃有张家以前的古楼。 每个张家古楼都保管有张家的各种秘密，包括长生秘术，包括青铜门等，同时这里也是那一代张家人死后的墓葬之地。 “他们疯了，你们张家祖坟比长白山还危险百倍！” “还有张启山，真愿意挖自家祖坟？” 张海杏哭笑不得，解释道：“没办法，我们张家清末内乱，族长死了，长老们也死了大半，好多他们负责的传承全都断了。” “与其去长白山冒险，寻找青铜门秘密，还不如直接对张家古楼下手。” “这次去巴乃族地，本身也有我们家族想要找回所有传承的目的。” “啧啧，要不说你家的老不死一个个老奸巨猾，明明是寻回自家的传承，却让老九门和官方那批求长生给你们探墓送人头。” 陈锋吐槽道：“换做是我，一定弄死你们。” 张海杏翻白眼道：“说得好像你不想要我们张家的秘术一样，这不是我们求着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愿意送上门的。” “古楼的高风险，已经说过了，老九门其他家一个比一个积极。” “他们自己乐意，关我们什么事。” 陈锋还真没法反驳。 怕死是人类天性，长生是生命所求。 他自己都这样！ “你这次呢，也要去?” “我不去，这一次我们张家来了不少人参加行动，上面也不想一个不听调令的人加进去，所以我以后大概率真要去公安局上班了。” 张海杏笑着说道：“陈先生，你今年要不要参加期末考试，去大学上课？” 直接跳级去大学？ 大学可以逃课嘛？ 陈锋第一个想法就是在家自学，他还想去港岛玩呢。 第976章 独立带队行动 今年是1961年，马上就是六月了。 “你也要去？”陈锋问道。 “我打算去哈军工就读空军工程学。”张海杏看着陈锋说道：“我能感觉飞机会改变以后的倒斗模式，山川大泽将不再是阻碍，通过空中运输重装备模式，什么墓穴都难逃开发的结局。” 陈锋：“···” 这句话真没错！ 要是胡八一争气点，能调动直升飞机，哪里需要去钻危险的虫谷，一辆直升飞机直达升仙台。 假如现在他们手里有重型运输直升飞机，完全可以把机械运输到长白山，青铜门所在的位置几天就能给你挖空。 只要后勤供应得上，子弹不绝，在当前充沛的武德面前，什么痋人、蛐蜒都是个死！ 六翼蜈蚣异种挡不住手榴弹，虫谷巨虫经不住肩扛式反坦克破甲弹。 实在不行，来一发钨合金弹头的穿甲弹！ 位于沙漠里的精绝古城，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大半径也不过600公里，足够一般直升飞机送达。 唯一麻烦是沙尘暴！ 但能在沙尘暴飞行的军用直升飞机也有不少，而且沙尘暴多数在一千米到三百米之间。 直升飞机可以最高可以飞到一万米高空，可以飞高点躲开！ 就是昆仑山的龙顶初代鬼母墓，在高原直升机面前一样能抵达。 05年法国就有直升机跨越珠穆拉玛！ 以前那些躲在深山老林的大墓，失去了山川这一层最大的保护，在现在挖掘机和枪炮面前，跟穿着裙子的少女没有差别。 “不是，你真准备继续下墓啊？” “我想去把我们张家老祖宗列为禁地的几个大墓转一转，要是可以开发出来，说不定可以给国家增加一大笔黄金。” 张海杏笑道：“据我所知，精绝女王曾经是西域之主，而西域从西汉开始，就从丝绸之路贸易中获得了天量的中亚黄金。” “就算是只有几十吨黄金，对国家来说，那也是一大笔可以采购技术设备的财物。” 何止是几十吨啊！ 一吨黄金也就一个微波炉大小，精绝女王墓里面的金沙、金币、金块，都是一堆堆的，少说也有几百吨！ 就算是上千吨也不例外！ 因为中亚自古以来就盛产黄金，后世这一块被殖民几百年，阿富汗还有人在山洞里面找到了一百吨黄金。 “你去那些禁地就为了黄金？” “嗯，我后面要单独带队行动，不再负责长生项目，只负责古代墓穴黄金。” 陈锋刚想反对，精绝古城那地方，人能去嘛？ 可很快明白她的目的。 张启山花费巨大，至今却没有什么成效。 不用想也能知道，很多人心里是愤怒的！ 现在安然无恙，不过是某些人死亡在即，不得不任用。 但他们耐心是有限的！ 张启山早晚要被怒火烧死！ 她想要嫁入陈家，首先必须现在和张启山做出分割，其次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之前的一事无成赎罪。 这样，将来张启山为“无能”付出代价，张海杏不用担心被清算，不用陈家为她付出额外的政治损失。 “精绝古城太危险，那里真有一条蛇神，去了就被诅咒，跟搬山道人一样，活不过四十岁。” 陈锋反对道：“倒是可以先把黑水城的西夏墓开发出来，里面至少有一百吨的黄金，以及大量的珍珠、玛瑙等宝石。” 张海杏笑了笑，对陈锋的反应快速很满意。 她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你怎么知道？” “搬山一脉最后的传人鹧鸪哨，和我们大爷可是结拜兄弟，他当年拜摸金校尉了尘大师为师，进入黑水城卧佛墓，虽然被里面的虫子吃掉一条手臂，可也摸清了里面的墓穴。” 陈锋一脸认真的说道：“黑水城卧佛墓就在黄河岸边，只要找到了墓穴，然后发动百来人从地面挖开，解决掉那些虫子不难。” 相比其他墓穴，黑水城的卧佛墓，不仅是当前最安全的墓穴，机关已经被搬山魁首鹧鸪哨解决，而且也是收益最大的墓穴。 超过四堆黄金，外加大量的珠宝！ 价值连城！ 张海杏却是惊讶说道：“陈玉楼没有告诉别人，只跟你说这件事，应该是想把这些黄金留给你吧，你舍得拿出来？” “为了你，一点黄金算什么。” 陈锋小声说道。 其实真实原因还是没变，因为对陈家了解越多，格局、眼界打开了！ 小市民心态膨胀成了精英二代！ 这个国家将来的一部分都是我的，拿出来又怎么了！ 黄金这东西是好，可堆在家里面，空间里面，除了好看以外，没有其他作用啊，跟石头没有差别！ 就像是那些野猪、黄羊、大米一样，存在空间里，只能占用空间。 还不如拿出来，给国家、民族做贡献！ 当然了，如果可以继续收集，他还是愿意的。 只是为了张海杏脱离张启山这边，付出一点代价也不是问题。 反正将来可以从别的地方弄回来，比如国外！ 张海杏莫名有些想笑，这家伙为了一条小黄鱼，各种欺诈自己。 现在为了自己，却可以拿出一座至少有百吨黄金的大墓。 她刚想说什么，突然扭头看向床铺。 一双大眼睛正在薄毯子内露出来，好奇看着他们俩。 “莉莉，睡觉！” “我要吃西瓜！”陈莉立刻从毯子里爬出来说道。 “大锅带西瓜回来了！” “莉莉，睡觉，明天再吃西瓜！” 陈锋把小丫头压回去，对着张海杏说道：“大学的事情，我要想一想。” 如果他今年考大学，进入军校的话，倒是可以在65年之前毕业。 只是嘛，进入军校，旷课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最好的军校是哈尔滨军事工业大学，也就是哈军工，远在东北呢！ 他这一去，怕是要和军医院郝冬梅天天交流医学了！ “好！” 张海杏笑着说道：“明天帮我写方案，我这次单独带队，先把西夏黑水城的卧佛墓找到，要是能挖出几十吨黄金，都足够证明我的能力和价值，清除之前失败的记录。” 第977章 大学选择 “姐姐，我帮你拿东西！” 陈莉爬起来跟着张海杏上楼了，大锅不切西瓜，她只能去找姐姐要零食吃。 张海杏提着一麻袋东西，里面肯定又好吃的！ 她想得没错，里面一半都是好吃的零食，有她最爱吃的巧克力，还有歪果仁的奶糖，还有各种牛肉干等。 “别吃太多，早点睡！” 陈锋对着书房上楼的陈莉喊一句。 “大锅，我就吃一点！” 张海杏的确给陈莉一点——一包牦牛肉干。 吃完就打发她睡觉。 翌日早上，陈莉爬起来想要偷吃，结果打不开箱子！ 张海杏把东西给锁在了里面！ 完成了洗漱，上楼给西瓜苗、葡萄藤浇水，然后去给亲爹买回来的小鸡喂大米。 老太太也跟以前一样，再次把“偷偷”用米喂鸡的小丫头片子骂一顿。 “大锅，我又给小鸡喂大米了，奶奶没能抓到我！” 陈莉十分得意进来跟陈锋炫耀道。 “那说明你跑步速度又快了！” “嗯嗯！” 陈锋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跟着张海杏去哈军工读飞行课程的事情，看到小丫头，问道：“莉莉，我要去哈尔冰读书，你以后在家里要乖，好好听爷爷的话。” 陈莉先是一愣，随即一双大眼睛泪汪汪。 她是知道哈尔滨的！ 因为郝冬梅就在那边，按照陈锋之前的说法，就是坐车都要开好几天那种。 “大锅，我能去嘛？” “你不行，你得在家里。”陈锋笑着说道：“我不能天天在家里陪你玩的，但寒暑假我还会回来。” “不要！” 陈莉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大锅去哪，我就去哪！” “听话。” “不！” 小丫头把头摇得飞起。 态度无比坚决。 让她上楼睡，她是愿意的！ 五岁的丫头，已经有了一些男女之别意识，而且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好歹就在楼上，她随时可以下来。 一边紧挨着大姐姐，既可以拿大姐的食物，又可以下来拿大锅的食物，还可以看着自己的瓜苗。 也不是非要时刻粘着大哥。 但让她和陈锋隔开，还是好多天那种，小丫头明显就不愿意了！ 之前陈锋去周靖家一两天，她就天天晚上守在门口等。 说跟着大哥一辈子，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们去哈尔冰读书?”陈锋忍着笑问道。 “好啊，好啊！”陈莉小脑袋瓜子点得飞起。 “那爷爷他们怎么办？” “他们也可以搬家啊！” “他们必须守着家！” 陈锋可是知道了老爷子卧室有一个进入地下墓穴的洞口。 “那我们去？”陈莉有些舍不得问道。 “你愿意去？” “大锅去哪，我就去哪！”小丫头很坚决说道。 “我再想想吧！” 陈锋觉得自己要不直接在四九城读大学算了，要是将来可以，再入伍读军校。 双学位在手，将来说不得成就更高！ 21世纪初，军队的双学位人才少之又少，何况还是现在。 陈莉坐在他边上，眼睛直直看着他。 “你这是在干嘛？” “我要看着大锅，你要是去找冬梅姐姐，我也要去！” 陈莉的孩子话，让陈锋苦笑。 小丫头太黏着他，也是有麻烦的。 好在已经五岁了，都可以自己睡，等将来在大几岁，就会更加懂事起来，自然能让他入伍当兵。 吃早餐的时候，张海杏提起自己准备9月去哈军工读书的事情。 老爷子点头道：“这是好事，有这个文凭，将来你和小锋共事也好办。” “海杏不是留学生嘛，还是德国的！”周清好奇问道：“为什么还要读书？” 张海杏解释道：“入伍的话，最好是读军校。” 其实真正原因是留学证书都是五十年前的，这玩意根本拿不出来，也不会得到军队的认可。 伪造证书也没必要，她是真准备好好学习航空知识。 “小锋，你呢？”周清看向儿子。 正在开心吃着肉饼的陈莉立刻紧张抬头看着他。 眼睛满是“你去哪，我去哪”的神色。 “我还没想好。”陈锋老实说道：“我要是去的话，莉莉也要去。” “嗯嗯，我要去！”陈莉十分满意的点头。 “你去干什么？”周清直接气笑了。 “我也去读书啊，大锅在哪读书，我也在哪读书！”陈莉很不怕挨揍的硬着脖子说道。 “还有我！” 陈昊立刻说道。 “我们也是！”王胖子补充道。 胡八一愕然。 这是带上他了？ “别胡闹，哈尔滨那地方冷得很，你们去那边，谁照顾你们？”周清没好气道：“你大哥不是去玩的，是去读大学，将来要当军官的。” “娘，我可以照顾自己！”小丫头很自信道：“我都会抓小鸟、烤小鸟，还有洗碗、洗脚、洗衣服！” “你那是洗衣服？”周清已经想揍女儿了。 “你那是玩水！” “才不是，明明就是洗衣服！”陈莉嘟着嘴说道。 老太太开口道：“去读军校也是好事，早点读完，早点当兵，早点当官。” “今年十五岁，读完军校，就是21岁，正好可以结婚了。” 哈军工学院是计划学习六年，一年预科，五年本科。 “娘，陈锋是不是太小了点？”陈建军有些迟疑。 “哪里小了？”老爷子瞪眼道：“跟他这个年龄，已经有人进去了。” “哈，还有人可以跳这么多级？”周清震惊了。 老爷子尴尬闭嘴。 规则只是制定给普通人的啊！ 这个年龄不算什么。 当前哈军工有不少学生都是类似陈家的背景，唯一不同是陈锋是学霸，他们是学渣。 这种事情无法避免的！ 甚至比将来更严重！ 因为某人提出思想纯洁第一，高于其他科目成绩，这就很扯淡，几乎就是明着开后门。 即便如此，这里也成为国家人才摇篮。 从1953年到1966年，学校总共就招了13届学生，但这13届里头，愣是出了40多位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院士，还有200多位毕业生，他们厉害得很，大部分拿到了少将以上的军衔。 你品，细品! 陈锋要么不读大学，前往香港挣钱，要么读大学一定去这里。 这里才是当前未来最光明的大学，比什么青花、燕大还要厉害几十倍！ 妥妥的黄埔！ 第978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奶奶，六年？” 陈锋并不是历史系的，而且对现代史也不是很了解，他还以为只要四年就行。 更不清楚今年是最后一届！ 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庙了，因为过几年三个二代为首的成绩太“好”，直接震动了高层，愤怒之下，哈军工都给拆分了。 “嗯，你要去哈军工，就要去六年。”老爷子笑着说道。 “这也太久了!” 周清忍不住说道：“要不，还是在这边读大学。” “不行！” 老爷子、老太太、陈建军几乎同时反对。 只有他们知道内里的差别！ 那不是一般的大！ “就这么定了，小锋去哈军工读书。”老爷子一锤定音。 陈莉立刻看向老爷子，喊道：“爷爷，我也要去！” “不行，你太小！” 一瞬间，小丫头泪花涌出来，跟喷泉一样。 这丫头也不跟之前挨揍一样干嚎，就是流眼泪。 老太太心疼了，陈建军也心疼了。 以前小丫头哭，那是不懂事，一颗糖果就能搞定。 这一次明显是不行了！ 5岁的女孩子，在乡下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开始在家里扫地、做饭，乃至洗衣服、下田的！ “别哭，别哭，大哥带你去。” 陈锋见不得自己小妹哭，连忙拿出自己制作的稻草软纸擦去她的眼泪。 “大哥，爷爷不让我去。” 小丫头现在也长大了，知道家里面小事老太太做主，大事还是爷爷为主的。 看着她梨花带雨，老太太拉了老爷子一下。 她还没见过自家孙女哭得这么伤心的。 以前哭几嗓子，要么是干嚎，想要吃的。 要么就是陈昊这个不省心的熊孩子抢自己妹妹的食物，把小吃货气哭了。 但无论哪种，都没有今天这个样子。 小孙女这是真的伤心了。 看到她哭得这么厉害，老爷子也犹豫起来。 “这样好了，让你大哥一个月回来一次，每次都给你带各种好吃的。” “不要！” 陈莉丢了筷子，直接抓着陈锋的手臂不放手。 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来。 陈建军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儿，说道：“爹，要不，让她也去吧，跟陈旅长说下，给他们三个在军校内安排一处屋子，莉莉在哈尔滨也是可以上学的。” 陈旅长是第一任校长，创始人，虽说调离好几年，但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 陈莉看着老爷子，两眼泪汪汪。 “胡说八道！” 老爷子态度也很坚决：“他们两个去读书，丫头去干嘛？” “她才多大，去那边，谁照顾她？” “可以雇佣一位阿姨。”陈锋随口说道。 “不行！” 老爷子直接否掉，看着眼巴巴的陈莉说道：“莉莉，你大哥总要有一天离开你的，你现在是一个班长了，要学会自己独立自处。” “你也不想你大哥读书当官，还要带你去上班吧？” “我愿意跟着大哥上班！” “···” 老爷子感觉自己白说了。 “要不，让她去吧。”陈建军再次劝导。 “你知道什么，哈军工每天早上五点半整理内务，六点出操，七点吃饭，八点上课，4节课，12点午饭，下午1点再次上课，晚上还有三节课，八点半放学。” “莉莉去那边，早晚谁负责？” “小锋最多就是周末请假回来，嗯，还得让张家捐赠几架飞机给哈军工，同意陈锋、张海杏单独使用自己的飞机飞回来。不然，光是两千里路，开车都要两天两夜。” 国内有专用飞机，不过只有团级以上才有资格申请使用。 就算是李云龙这种级别的，想要坐飞机，也需要提前申报。 当然了，如果张家可以捐赠几架先进飞机和航空汽油，空军不介意给张海杏特殊待遇，收一波航空服务费、机场租赁费！ 现在虽然提倡公有化，但在对待外宾方面其实很灵活。 毕竟，哪个年代都不会得罪金主！ 张海杏很无语。 他怀疑老爷子就是故意借陈莉这件事，提出飞机要求。 她让陈锋去读哈军工，也是为了他好。 “老爷子，一架技术先进的飞机，没有那么好投运进来。” 老爷子笑道：“我相信你们家那群躲在背后的老不死可以办到，美国佬不喜欢我们拥有核武器，但被北面压迫得喘不过气的高卢鸡、德国，一定会支持联合我们，分摊压力的。” 今年不仅是东方关系紧张，东欧也一样。 赫鲁晓夫这个疯子，的确是疯狂，东边试图核敲诈，要在我们这边种蘑菇，西边坦克海，要夺取柏林。 他旧事重提，要求英美法撤出西柏林，他先兵后礼，几十万坦克海进入东德，到了7月，柏林危机正式爆发。 全世界差点打第三次世界大战！ 最终，柏林墙开始修建！ 老爷子这个时候，让张家发力，试图联合法国、西德，其实就是一次私底下的外交尝试。 看似只是陈家的一次小小私心，实际却是中欧私底下交流的开始。 中法关系私底下一直还算不错的。 “不成也没关系，好歹让英国减少海关，增加我们对外走私量。” 陈锋点头道：“没错，要是能大批量出手长白山的人参，一定可以给国家带来大量的外汇储备。” 老爷子愕然看向他。 陈锋笑道：“都去了哈尔滨，那周末肯定要去山里挖人参的。” “现在长白山可没有多少人参了。”老爷子叹气道。 “我运气好。”陈锋笑道。 “爷爷！”陈莉忍不住喊道。 “喊我没有用，你不能去，等你考上高中，我送你去哈尔滨，但现在你在家里给我好好读书。” 老爷子平时惯着她，这一次是坚决不同意了。 陈莉又开始狂飙眼泪。 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这丫头怕是水眼，这眼泪汪汪的，跟个小溪流一样。 陈锋也没办法说服老爷子，只能在一边答应陈莉，一个月至少回来一次，给她带一些好吃的。 “大哥，你一定要常回来看我。”陈莉抓住他手臂说道。 “嗯，好，我常回来看你。” 陈锋笑着答应下来。 第979章 出主意 吃完饭，张海杏要送陈莉去上学，陈莉这个小心眼的丫头，不懂事，埋怨她“偷走”大哥，拉着陈锋的手不放。 “行，我送你去学校。” 张海杏无奈拿着大白兔奶糖，看着嘟着嘴跟自己“绝交”的小丫头。 这家伙这次竟然连大白兔奶糖都不要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了姐姐，就不要我了？”坐在陈锋背后的车座上，小丫头抱着他的后背问道。 眼泪又开始流了。 “胡说，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可是我最爱的妹妹。”陈锋笑着安慰道：“只是呢，我也要读书的，将来读完了，好当官挣钱，给你和陈昊打个基础。” “可我们家有好吃的啊，为什么还要读书？”陈莉不理解。 “你看，你姐姐当官，就有车子，我要是当官，你以后天天都能吃大餐，你不想嘛？” “想，但我不想大哥，大锅，去别的地方不带我。” “暂时的。” 陈锋还能怎么说，只能尽力安慰这个丫头。 搞定了陈莉，掉头他又去五中一趟，向学校申请提前高考的事情。 五中这边也是愕然。 好在也有心里准备，陈锋都跳了好多级，不在乎这一次。 能考上就好！ 反正这年头高考分数不重要！ （真不重要，查了才知道，他们是多么幸福） 等他回来，张海杏就拉着他写报告。 “这么急？” “当然，距离9月就剩下4个月，4个月的时间，申请上去至少要一周，筹备设备、物资、人员都要一个月起步，带队过去要一周时间，找到地方至少要一周，这样两个月就过去了。” 张海杏四舍五入说道：“加上开挖、破解机关之类的，说不定要一个月，不能在9月之前完成这项目，功劳很容易被截胡。” 陈锋笑着结合记忆，以及自己在图书馆看到的黑水城资料，在白纸上写着一个个文字。 经过有心的练习，他现在书法有一次进步很多，不敢说媲美那些个进士。 起码在后世作为书法老师，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黑水城是一个有名的古城，民国时期被毛子、军阀、土匪等祸害，还有很多考古教授付出大量个人财富，保住了很多文物，并进行了考古研究。 陈锋在图书馆就找到了好几本，全都记在心里。 要是没有张海杏“退出749，将功补过”的行为，他是打算自己私底下将来开发这座墓穴的。 黄金太多了！ 留在地下也是浪费，财富只有流动起来才有价值。 看他画出来的大概地址，特别注明墓穴是在一座特殊的西夏佛塔下，还画了一幅画，张海行十分满意。 地域太大不好找，可有了这座佛塔作为地标建筑，就会变得很容易。 甚至随便找个当地人一问，说不定就能找到。 “剩下交给我来写。” 张海杏笑着接过了剩余的事情。 等到了下午，张海客、霍芝兰也来了。 “陈锋，你确定那地方有大量的黄金？”霍芝兰进门就问道。 “确定，以及肯定。” “那就好，这次是我们考古队第一次行动，一定不能失败。”霍芝兰说道：“为了表示决心，我们已经明面上把浪费物资人力的锅甩给了张副局。” “要是没成的话，张启山背后的那批人肯定要反扑。” “为什么，他们这么需要你们？”陈锋询问道。 “不是需要，而是我们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霍芝兰有些厌恶地说道：“这几年失败多次，投入大，回报少，还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没有人想为了张家的长生术去冒险，也就是陈皮感兴趣。” “不是他们逼迫，谁乐意去危险的山里。” “这一次我们几个借着家里支持，以及上次巨大的损失为理由，退出行动，他们没办法阻止。” “但如果我们失败了，他们就能趁机反击，重重教训我们一顿，让其他老九门的人不敢反抗。” 陈锋笑着点头。 得了，老九门的土夫子也是苦逼。 算是被枪对着脑袋办事。 估计不愿意办事的，都被枪毙了，这一批都是给上面干活的。 明知道长白山青铜门很危险，但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也就是上一次失败太惨了，死得人太多，损失物资也大，给了反对浪费人力、物力一派系的合法理由。 对于能考古，挖出大量的古代黄金、玉石、古董，给国家恢复一部分元气，他们支持。 但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耗费巨大人力物资去深山老林，他们反对。 说不定，老爷子也在背后出手了。 本来就不该花费财物在这个年代去干活！ 全国锁紧裤腰带，你还要去浪费？ 还是早点死的好！ 拿着陈锋给的资料，三人喝了一瓶“汽水果汁”，就跟老爷子告别，去了特殊地方汇报。 “老爷子，出事了！” 在轧钢厂上班的曹青峰骑着自行车冲进院子，停下来说道：“傻柱和人打架，被保卫科抓了，今天要写检讨书，没写完不能出来。” “他托付我来，想让陈锋过去说个好话。” 陈锋走出来问道：“是哪个科抓的？” “你爹亲自抓的。” “那就不管他。” 既然是陈建军抓的，基本能断定，也许傻柱打得人没有错，但他自身肯定也有一些问题，起码可能下手太重，或者别的因素，导致陈建军只能让他写检讨书才能放回来。 一份检讨书而已！ “小锋，你去跟秋叶、雨水说下，让她们今晚在我们这边吃饭，不要担心柱子的事情。” 老爷子吩咐道。 这个时候，冉秋叶也差不多去她父母家把何晓带回来了。 “好，我先去接莉莉。” 陈锋把陈莉接回来，才去找冉秋叶。 冉秋叶不在家，倒是阎埠贵早早回来。 “阎老师，可以啊，都买这么多的羊骨头。” 阎埠贵笑着说道：“骨头补人，多熬汤，骨头硬朗着，将来走路才有劲。” 陈锋笑着点头，主要还是因为骨头没有太多肉，价格低。 一斤肉要几毛钱，骨头肉不用那么贵。 第980章 三百吨 下午放学回来，陈莉指挥着王胖子、陈昊，把一个竹床抬到了陈锋卧室里，也就是之前陈莉汽车床的位置。 现在汽车床拆开后在二楼组合了，没办法搬下来。 “莉莉，现在又不是七月，你睡竹床不冷啊？” 李捷跟着她，在身后叽叽喳喳说道。 “我大锅要去很远的地方读书了，我现在要跟他一起住，然后在这里等他回来。” 陈莉孩子气说道。 王胖子把床放下来，对着陈莉说道：“莉莉，你楼顶的房子不住，那给我？” “休想！” 陈莉鼓着嘴说道。 “那是我的房子！” 进了小丫头的手，你还想拿走？ 陈锋在书房里，听着隔壁的孩子话，笑着摇头。 为了搞定小丫头，他可是付出了一周一个大西瓜、一天两瓶汽水的代价。 张海杏到了快吃饭前才开着汽车回来，车上还有一些进口零食，大部分都是巧克力。 “莉莉，看我带给你什么？” 拿着巧克力盒子进去，陈莉瞥了一眼，刚想欢呼跑过去，突然又克制住了。 继续鼓着嘴，扭过头不去看。 我要生气，我要生气！ “哇哇，巧克力！”李捷惊喜喊道。 “莉莉，快看，巧克力！” 李捷自然也喜欢这种零食，每次来这边，陈莉有一块，都会给她三分之一。 “捷捷，我跟你说，我现在和她绝交了！” 陈莉十分认真看着李捷。 “你是跟她好，还是跟我好？” 李捷心痛看一眼巧克力，还是态度坚决道：“当然跟你好，我们是好姐妹！” “嗯嗯，我们不理她！” 陈莉拉着李捷去找陈邢。 “师父，莉莉不吃，我可以帮你吃！”王胖子舔着脸上前说道。 “胖子，你要减肥！” 张海杏淡定拿着盒子去书房。 “师父，我不胖啊！”王胖子跟着出来，“给我一半也行，三分之一，几块都可以！” “师父，我可是你弟子啊！” “不记名的！” “师父，你太绝情了！” “去去，去大堂补课去！” “嘿嘿，柱子被建军叔抓了，冉老师去指导柱子怎么写检讨书去了。”王胖子高兴道。 “那家伙干什么了？” “打架啊！” 王胖子竟然弄到了不少情报，说道：“听说他把别人的骨头都给打断了，医生都说要修养半个月以上，他这次肯定要赔不少钱。” 得益于在陈家喝了不少井水、酒水，傻柱的力气涨了不少，战斗力自然也提高一截。 “为什么？” “不知道，有人说是因为挨打的人在背后说傻柱爹是汉奸，给日本鬼子做过菜。” 张海杏摇头，这种事太常见了！ 但那些激进分子可不认为，给鬼子拉过车都要举报。 陈锋继续复习功课，虽说成绩差也能进去，但他不想给陈家丢脸。 高中课程他之前就看过，现在再次看一遍，也是一目十行。 一天下来，就已经读完了好几本书。 “我一周之后，就去黑水城那边。”张海杏坐在他边上，喂给他一颗巧克力。 欺负完陈邢的陈莉刚好逃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嚷起来。 “大锅，我想吃巧克力。” 嗯，大锅的不是大姐的！ 陈锋无奈接过张海杏两颗巧克力，分给陈莉和李捷。 “这么快？”陈锋吃下巧克力，有些惊讶问道：“人手、物资怎么办？” “我先去考察地方，确定墓穴位置，芝兰在这边筹备人手和物资，双管齐下，早点办完，早点回来。” 张海杏笑道：“现在是五月，马上就是六月，天气炎热起来，干活就会变得难起来。” 国内现在没有挖掘机，这玩意是重机械设备，技术含量不低，尤其是重型挖掘机。 后世我国的挖掘机技术达到世界第一，都被外国纪录片团队专门拍摄，列为世界现代化技术根本。 依靠人力挖掘，就算是黄河平原，那也是一项麻烦的工程。 陈莉站在陈锋边上，竖着耳朵偷听。 “莉莉，出去玩。” 陈锋把张海杏手里的一盒巧克力塞给她。 “不行，我把弟弟亲哭了，娘待会回来要揍我的。”陈莉拿着盒子说道。 周清今天上班没有把陈邢带去，老太太负责照顾小家伙，李捷带了他一天，两人又是爬滑梯，又是玩积木，开心的很。 “那你还去逗他？” “弟弟好玩啊！” “那是你弟弟，不是给你玩的。” “弟弟就是玩得嘛！” 陈莉嘀咕道。 又拿了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大锅，弟弟能吃巧克力吗？” “给他泡水喝。” “小捷，倒水！” “好！” 两个丫头给陈邢泡巧克力水，陈锋继续和张海杏聊着西夏墓的事情。 “找到了，你不要下去，里面那群吃人的虫子很不好对付。” 陈锋再次警告道：“搬山魁首、摸金校尉这样厉害的人物，都一死一废，那玩意怎么对付还需要你们想想办法。” “知道它们追逐热量的特点，那就好对付。”张海杏被他直视，只得点头道：“我会先找到克制办法的。” “你要不，和我一起？” 张海杏孜孜不倦诱导道。 “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去？”陈锋疑惑问道：“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去地下的，万一地窟崩了，在高的武功也没有用。” 他觉得自己未必有胡八一、吴邪的运气，每次遇上墓穴崩塌还能活着出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还想看着莉莉嫁人呢。 “我一个人去太无聊了，要是你陪着，会有趣得多！”张海杏拿着记事本说道，她在思考要多备些什么物资。 陈锋摇头。 考古没意思，还不如在家里逗小孩子。 尤其是看着那么多黄金上交，他心疼的好吧！ “不去，一想到我的几十吨黄金，几百吨黄金都没了，我心好痛！” “哈哈！” 张海杏忍不住笑出来，在他耳边说道：“古潼京里面有三百多吨黄金，要是我们把汪家总部断掉，这笔黄金就是我们的了。” “你们张家族长说的？” “嗯，家族长老团一致同意的，这笔黄金启用就是为了引出汪家。” 第981章 骑行小分队 “大哥，师父，吃饭了！” 王胖子嘴里嚼着一颗巧克力说道。 “冉老师回来没？” “没！” 来到厨房，何雨水正在打饭，冉秋叶在轧钢厂陪着傻柱，她却要来带着何晓。 小家伙正坐在陈邢的婴儿车上，和陈邢一起抓着积木笑。 “雨水，你大哥要是回来了，跟他说下，明天去给别人赔个错，送点肉。”陈建军坐在凳子上说道。 何大清那点屁事，轧钢厂很多老人都知道。 “凭什么啊，叔，明明是他们在背后编排我爹！” “这件事不要闹大，影响不好。” 虽然何大清也是无辜，鬼子上门轧钢厂吃拿索要，你难道还不给他们吃饭？ 总不能大家一起排队吃枪子吧！ 理是这个理。 可现在社会氛围有些狂热，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有好处的，故意挑毛病，万一处理不好，影响傻柱的前途。 东食堂主厨，好歹也是个官！ 在政治思想大于一切的年代，家庭背景脏了，那就是什么都脏了。 而且傻柱把人打成重伤，也有点太重了！ 要是打肿脸还好说，对方不留口德，也活该被打。 可任何事情都有个度，过度了，就是不对。 对方有错，傻柱把人打断骨头，那就一样有错。 得亏轧钢厂的骨科那是顶好的，不然光是医药费，就是一个大坑。 “小邢，小晓，吃饭了。” 周清抱起陈邢，何雨水抱起大侄子。 “妈妈，蛋蛋！” “嗯，吃蛋羹！” 陈邢已经学会了不少词汇，何晓显然正常多了，至今只会喊娘。 张海杏日常给陈莉夹肉，陈莉这次没有小心眼，给张海杏当众丢脸。 这丫头的确是长大了一些！ 虽然不是很多！ 傻柱的事情还是被压了下去，虽然被打一方坚决要举报，说傻柱是汉奸后代。 可就算他写举报信，也不会有人追究。 何大清那些事情，早在定成分时就已经调查过了，官方早有结论，不过是一个大厨子被鬼子逼着做菜而已。 这也要是汉奸，那是不是被鬼子侵害的女子也要当成汉奸？ 冉秋叶生气之下，直接把赔礼带了回去，还想要控告他诽谤诬陷罪，还是牛耕深劝说，这才放下这个念头。 现在不像是后世。 就算是官方判决诽谤，很多假狂热分子也是不认的。 损人不利己这种事，有的是人愿意干，以博取一个忠诚的人设！ 这是政治思想狂热带来的副作用。 跟西方过度自由，带来老鼠环保主义、一百多个性别人种一样，任何事情过度都必然有负面作用。 张海杏筹备了几天，就带着张海客提前开车前往黑水城。 为此，家里的卤肉，被她带走了一半。 “大锅，我们去打猎吧，鹿肉不多了。” 从地窖爬出来，陈莉就对着陈锋喊道。 “等你放暑假。” 陈锋笑道，四九城现在肉价又开始回升，年初第一波上市的猪肉供给量正在快速下滑。 农民养猪不是养殖场，可以大批量持续供应。 一家也就一两头，养上一年才能卖出。 往往都是过年期间上市。 正好这一年结束，大家手里储蓄了几个钱，也愿意买些肉回去，给家人孩子吃点好的。 按照当前黑市的价格上涨趋势，到了六月，估计野猪肉价格又可以恢复七八成。 “放暑假还好远。”陈莉对着陈锋喊道。 虽然是五月，陈锋已经开始在库房泳池泡澡了。 他身体好，可以无视低温。 王胖子几个也试了下，下去不到十几秒，又灰溜溜起来。 还是比较冷的。 “不远了，快了，今天周末，你要是无聊，就骑车去公园玩，嗯，让你二哥、八一哥也骑着自行车出去。” 陈锋为了安静复习，给陈昊、陈莉撕开一个口子。 陈莉得到了许可，顿时不说什么上山打猎的事，立马跑出去。 过了几秒又在门口喊道：“谢谢大锅！” “二哥，二哥，大锅同意我们骑车出去玩。” 在院子里练武的陈昊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通常不在这种小事上驳大孙子的话，笑道：“那就去公园吧，但记住，不许离开公园去街上，只能在公园里面骑自行车。” 公园里面道路宽阔，足够几个人同排骑行，很多年轻人极喜欢带着自己的情侣去里面游园。 之前陈莉太小，陈昊也有些鲁莽，陈家一直不许他们骑出去。 陈昊几个偷偷骑出去一回，回来就是一顿揍。 这次有了许可，还不用在家里练武，三个大孩子，两个小孩子，一起骑着自行车出去。 李捷坐在陈莉身后，紧紧抱着陈莉，唯恐摔下去。 她还不会骑行。 倒是陈莉力气大，小小的改造版儿童自行车，多了一个小孩子，也不妨碍。 “莉莉，你慢点！” 陈昊、胡八一、王胖子三人三辆自行车（两辆是陈锋、陈建军，陈建军上班现在使用张海杏的摩托车）在后面，用力踩着追上来。 速度竟然还不如陈莉！ “二哥，你们太慢了！” 陈莉飞快蹬着，沿着巷子飞迸。 “妈妈，妈妈！” 李捷看到了前方的供销社，远远就喊起来。 郭春花出来，看到陈莉骑着她那无比宝贝的小自行车，车后面还有自己的小女儿，也是一脸头疼。 巷子里车不多，可出来了，外面车子还是不少的。 “莉莉，你们这是去哪？” “去公园，大锅答应我们去公园。”陈莉连人带着自行车冲过来。 “那你们可不许去街道上，街道上车子多，万一大车撞到了，那可就是要断手断脚的。” 郭春花警告道。 “阿姨，我们知道，我们不是小孩子了！”陈莉很孩子气地说道，带着李捷快速前往什刹海公园那边。 陈昊几个跟在后面。 “你们三个没吃饭嘛，连小丫头都追不上。”郭春花面对他们三个男孩子话就没有那么好了。 “阿姨，莉莉天天吃肉，在我大哥那里还有水果，我们追不上也正常。” 好在陈莉爆发一阵子，出来时速度慢了下来。 胡八一还在郑二牛这边买了几个肉包子，一群孩子拿着肉包子开心去公园显摆自己的自行车。 第982章 你不打猎，轧钢厂吃什么 六月靠近，天气逐渐变热，伴随的还有猪肉供给再次缩紧，就连红星轧钢厂这种工业部的嫡子待遇都下降了许多。 才过了三个四个月的好日子，谁能忍受没有肉，在工人集体的抗议下，牛耕深亲自来陈家，请陈锋出山。 “牛主任，为了吃肉，至于抗议嘛？” 陈锋怀疑牛耕深夸张了。 牛耕深摊开手说道：“你要是不信，等傻柱晚上回来就知道，今天中午四个大食堂，一群周末加班的拿着饭盒敲，看不到肉就是不打饭。” 陈锋笑道：“那我晚上再去看看。” 这种牛马起来反抗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后世他都没听说过。 加班要吃肉？ 想得美！ 免费自愿加班，懂不懂！ 除非是许老板这种带着老婆跑了，大家集体讨薪的，不然谁敢反抗。 “这个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先说打猎的事情。” 牛耕深看他一脸好奇样子，不由打断道：“今天晚上没有轮班的，谁还敢让他们这群加班的在食堂吃晚饭。” “不是，叔，你现在这么轻易答应大家的请求，等我去哈尔滨读大学，你怎么办？”陈锋好心提醒道。 上山打猎没什么，他也需要去几趟，给家里多备点肉。 问题是牛耕深这边。 这一次答应了工厂那些混子老油条的要求，下一次呢？ 9月后他去东北读书，可没办法专门回来给轧钢厂送肉吃。 “啥玩意，你去东北读书？” 牛耕深都给愣住了，去东北读书，多冷啊！ “我们四九城青花燕大不好吗？” “的确不好！” 陈锋很不喜欢青花，尤其是戏剧学院那批人，谁喜欢眯眯眼啊，一群伪君子！ “···” 牛耕深无言以对，多少人想上大学都没机会，想读燕大都不可能。 “哈尔滨有什么好···不对，你去哈军工？” 牛耕深不愧是体制内的，转眼就想明白那边有什么学校值得陈锋去。 现在这年头，哈军工的待遇，的确是最好的！ 毕竟能进去的都不一般，生活饮食比燕大还好，毕业了就是军官待遇，妥妥的金饭碗，比他们这些铁饭碗强几倍。 “嗯，去读军校。” “恭喜啊！” 牛耕深无比羡慕道。 燕大毕业生出来是个准干部，哈军工出来那是真干部，而且直接进入军队。 现在当兵并不容易，国家财政紧张，兵力缩减，没有关系都不好进去了。 胡八一、王胖子两个家伙都信了这个鬼话，66年下乡去东北岗子营当知青，还想着抓黄皮子、挖黄金立功，好进入部队当兵。 也是活见鬼！ “主任，我的事没什么，倒是你这边怎么处理？” 陈锋问道：“你要肉，我明天就能上山给你抓一头几百斤的野猪来，可口子这么一开，下次怎么办，下下次怎么办？” 牛耕深苦笑解释道：“我们也知道这个，可缓和总要有个过程，一下子从红烧肉变成没肉丝，大家不适应也正常。” “这次缩减成肉骨头，下次变成肉汤，最后变成肉丝，大家也就能接受了。” “你们之前没安排好嘛？”陈锋忍着笑问道。 这不就是降薪嘛？ 刚开始降一点，再过几个月再说公司困难，再降一点。 总之，不会一下子降几千。 “这件事说出来就是丢脸，五一劳动节，我们后勤部发了肉，你知道吧？” “知道，我爹都拿了六斤肉回来，还是上好的五花肉。” “发多了！” 牛耕深无奈道：“李副厂长亲自制定的分配方案，给所有车间主任、科长、6级以上大工发了相当于以前三倍的福利。” “他这是干嘛？”陈锋好奇问道。 李怀德是个小聪明人，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有消息说，厂长要高升，他来这边都有五年了，这些年轧钢厂效益不错，的确算算时间应该高升的。” 牛耕深笑得更加郁闷。 “所以李副厂长想要动一动，拉拢一下厂子的员工，我也想着往上走一层，哪想到都半个月了，消息还没落实。” 陈锋面色古怪道：“这是有人算计杨厂长吧？” 还没就任，还没公告，就传出他要升官。 通常这种事，领导只是提前透漏风，不会告诉别人。 现在却弄得大家都知道。 在领导眼里，这就是不成熟的表现。 不管是不是杨厂长这边泄露的，上面人肯定要再三考虑一下的。 “我们也这么想，可谣言是谁传的，查不出来。” 牛耕深苦闷道：“当初得知消息，我还以为已经大局已定，已经通过了投票表决，厂长高升，也的确应该给大家发一波福利。” 你们发福利，掏空了库房，下一任厂长怎么发？ 官啊！ “下次还有机会的！” 陈锋只能这么说了，不然能怎么办？ 有一说一，红星轧钢厂这几年效益还可以，从牛耕深用小金库买野猪肉就能知道。 效益不好的话，小金库也会对应萎缩。 现在不是将来，小金库管理还是相对有限度的，不像将来，企业越亏，老鼠越肥。 “我明天就上山，刚好周日，周一上班，你们就可以给工人放肉菜了。” “谢了，我明天下午在门口保卫科等你。” 牛耕深感谢一声，向老爷子告辞，骑着自行车回去上班。 “也是造孽，灾年才过去，就一个个想着吃肉喝酒了。”老太太叹气道。 老爷子在边上笑着不说话。 自家难道也不是这样，现在要是每顿饭没有肉，你看几个小的哭不哭。 小丫头都学会了吃大餐这个词，陈昊、胡八一、王胖子三个外加陈莉，都在家里烤了多少野鸟。 人对高生活水平的追求，是无法阻挡的。 “唉，没想到我对轧钢厂这么重要！”陈锋坏笑道。 “对了，你去东北，来福要带去吗？”老爷子问道。 “带啊，我还要进山找人参呢！” 陈建国已经沟通港岛那边药店筹办事宜，他们走私物资，的确需要一个合法的店铺遮掩真正的幕后交易。 第983章 喜欢吃甜的 “啦啦啦啦，我们回来了，大锅！” 还没进门，陈莉就在外面喊陈锋。 不过十几秒，就看到李捷哼哧哼哧用力蹬着小自行车，从外面艰难骑进来。 陈莉坐在后车座上，开心对着坐在院子的陈锋、老爷子、老太太招手。 小丫头体重不是很高，可对于李捷来说，还是重了亿点点！ 她才5岁啊！ “小捷会骑自行车了？” 老太太笑着问道。 李捷已经累得满脸大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没有气回答。 “嘿嘿，二哥把小轮子装上了。”陈莉等李捷停下来，从车上下来，指着后车轮两边的小滚轮说道。 这就是陈锋从红星轧钢厂拿来的小钢滚轮轴，需要的时候，固定在车轮两侧，可以避免小家伙摔倒。 之前陈莉学骑车，就是装着两个小滚轮辅助。 等她熟悉了，去掉第一个滚轮，等彻底学会，就把两个辅助轮去掉。 陈昊跟在后面，正郁闷地慢悠悠进来。 陈锋笑着给李捷、陈莉、陈昊一人一瓶汽水。 “八一他们呢？” “他们在湖边看上了一个漂亮姐姐，现在舍不得回来，大锅，那个小姐姐一点都没大姐姐好看，还没我和小捷好看。” 陈莉十分开心抱着汽水说道。 李捷在边上红着脸点头，任由陈锋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 老爷子本来想要揍他们三个的心思，顿时又有点迟疑。 为了媳妇，不看好妹妹，似乎也说得过去。 “哦，叫什么名字？”老太太立马来了兴趣。 “叫，叫甜，喜欢吃甜。” 陈莉没记住名字，就开始胡说八道。 忙着骑车显摆的她只记住一个甜字。 喜欢吃甜的？ 现在谁不喜欢吃甜啊！ 联想到胡八一、王胖子喜欢的女人，似乎只有一个啊！ “丁思甜？”陈锋随口问道。 “对！”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说道。 陈昊震惊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陈锋别开话题，说道：“喝汽水，不喝就热了。” 两个丫头闻言连忙喝一口温凉的汽水，西瓜汁味道的，十分甜美。 “小锋，你认识这个女孩子？”老太太在边上问道。 陈莉、李捷坐在凳子上，喝着汽水，看着他。 “嗯，算是见过一次，这女孩挺不错的，而且和胡八一同年，倒是可以好好发展。”陈锋淡定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他当然没有见过丁思甜真人，不过能够让胡八一不及时回来，看样子，这个丁思甜的确有很高的魅力。 只是提前四五年，胡八一还能着迷，这让他也有点好奇。 老太太瞪了陈昊一眼，把陈昊弄得一头雾水。 自己护送妹妹回来，怎么还要有错？ “这小丁家里如何？” 陈锋摇头道：“不清楚，不过可以让丁思甜生活长得白白嫩嫩的，估计差不到哪里去。” “大锅，她没有大姐姐白！”陈莉又抢着说道。 陈昊点头道：“嗯，没有师父好看，但的确挺好看的，比雨水她们好看，而且说话很好听，就是太瘦了，一看就知道没有力气，打不赢师父。” 老太太：“···” 老爷子：“···” 陈老大：“···” 只怕是个傻子吧？ 张海杏的体能、速度，顶级运动员都没法比的，张家人的血脉力量，跟寿命一样，都超出普通人的层次。 别说是丁思甜不能打，就算是能打，十二个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张海杏！ “唉，陈昊啊，你将来怎么办啊？” 老太太很担心自家孙子的爱情，看来很有必要多备一两个青梅竹马。 陈昊茫然道：“奶奶，我将来当兵啊，给我大哥当团长。” 他倒是没有多大的野心，能当一个团长就心满意足了！ 一个月一两百块收入，吃着大食堂的饭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去给我练刀，一千刀！”老爷子不爽道。 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追女孩子。 他当初这么大，都会翻墙看隔壁家寡妇洗澡了。 “唉，为啥啊？” “小锋，揍他！” “别，我去练刀！”陈昊赶紧闪人，拿着木刀去砍木头人。 过了十几分钟，胡八一、王胖子也回来了。 “大哥，我又恋爱了！” 王胖子这家伙无耻说道，在求爱之路上，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来都没放弃过。 “你说出你爷爷是局长了？”陈锋拿着书问道。 “求女孩子，怎么能说我爷爷，又不是我爷爷要找媳妇。”王胖子很有自信说道。 这家伙求爱就这点单纯，从来不会搬出家世来，免得影响感情。 挺蠢的！ “那你等着失恋吧！” “不会，这一次一定不会，小丁就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她一看就是心灵美！” “要是脸不好看，你会喜欢她？”陈锋吐槽道：“爱美就爱美，大家自己人，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怎么没带到家里看下？”老太太也笑着问道。 王胖子小心看一眼陈锋，说道：“奶奶，我怕带回来，别人跟上次公园的女孩子一样，也喜欢上大哥。” “放屁，我都说了，肖雅只是五中见过一面，我跟她不熟。” 陈锋坚决不承认这件事。 “可人家只是看了一眼，就差点和师父在湖上打架，万一小丁来了，也喜欢上你怎么办？” 王胖子十分担忧这点。 “哈哈哈！” 老爷子得意笑起来。 “你不是说她有心灵美嘛？”陈锋笑道：“她心眼瞎了，才会选择我。” “大哥，你教我怎么追女孩子吧！”王胖子厚着脸说道。 陈昊、胡八一眼睛立刻转过来，就连陈莉、李捷也好奇竖起耳朵。 “教不了！” “怎么可能教不了，美人师父这么彪悍，都被你降伏了，你肯定有绝招吧！” “我长得这么好看，又有本事，还有钱，哪里需要绝招，招招手，就能让你师父喜欢上我。” “好看，本事，有钱。” 王胖子有点忧伤：“我现在一项都不占，难道将来找不到媳妇？” “别怕，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军校，一个月几百块，有本事有钱，自然也能找到稍微差一点的美女。” 陈锋笑着安慰道。 第984章 逗孩子（已修改补上） “八一、陈昊、胖子，莉莉，快来拿东西！” 陈建军骑着摩托车回来，车斗里满是物资，被周清抱在怀里的陈邢回到院子，开心的很，在亲娘怀里不断乱动，对着陈锋“锅锅”叫个不停。 小家伙跟着父母出去一趟，每次都无比开心。 也不知道小东西到底为啥开心，难道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好像小孩子都这样！ 陈锋笑着上前，把陈邢抱过去。 “锅锅，哇哇，好吃！” 没听懂小东西说的哇哇是啥玩意，他还是很配合道：“嗯嗯，哇哇很好吃。” “哇哇，好吃！”陈邢又重复一句。 陈莉开心打开麻袋，发现里面是一些干蘑菇之类的山野食物。 “娘，你们上山了？” “不算，只是去别的县，见了你爹的老战友，他专门送的。”周清笑着说道：“你爹才拿三斤糖粒、十斤肉和一坛子酒，别人送了好多山里的东西，整整三个麻袋。” “要不是车子装不下，他还送野鸡野鸭。” 有了摩托车，陈建军以前只能通过电话、信件联系的河北战友，现在也可以去见个面了。 而且他现在又是科长，又是摩托车的，出去也有面子。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陈莉急着靠过去，把一袋子打开。 嗯，树叶？ 打开第二袋子。 晒干的花草？ “娘，你要养猪嘛？” “胡说什么呢，这是给我们吃的！” “娘，你喜欢喝金银花不，我带了一大袋子回来。”周清把麻袋里面的小袋子一个个拿出来，发现晒干的金银花在陈莉手里，赶紧拿过来。 “金银花好，消炎降火，加一点冰糖下去，又甜又香。”老爷子笑道：“给我留一半，剩余的你们自己喝。” “还有春柳芽，这么多柳树芽不知道他们采摘了多久。” 春天柳树发芽的叶子也是吃的，部分北方地区有将初春柳芽焯水后凉拌或做馅的习俗，但通常仅作为“尝春”的时令野菜。 柳树芽含有水杨苷（Salicin），在人体内会转化为水杨酸（阿司匹林主要成分）。 但不能多吃，过量会有副作用，少量吃却是很好的消炎药。 周清带回来的，基本都是燕山常见的野菜，不论是金银花，还是春柳芽，都是需要消耗人力采摘的麻烦玩意。 看似三袋子东西不值钱，但晒干的金银花这么一小袋子，如果算人力付出的话，这些东西真的是情谊很重。 陈莉把所有袋子都翻开了一遍，最后很不开心地嘟着嘴。 哼，什么都是不好吃的叶子，一块肉都没有！ “锅锅，锅锅，玩。” 陈邢在他怀里嬉闹了一会，就指着家里的小滑梯。 自从陈家做了这个滑梯，几个院子的孩子都喜欢来这边玩，玩不腻。 也就是现在快六点了，各家开始做饭，不然，一大群孩子排着队。 陈莉靠着自家的小城堡，麾下的小弟人马又扩大了几倍。 对于老爷子、老太太来说，守在家里，几个孩子又在上学，生活有些无聊，多了这些小不点玩游戏，加上他们的爷爷、奶奶、亲娘过来看着，陪着老爷子、老太太说话，倒也能打发时间。 陈莉、陈邢也开心。 一个孩子玩玩具，那也是孤单的。 孩子多，才能玩得开心，更有利于身心发展。 从今年开始，院子也不种别的东西了，就成了他们这些个孩子的玩闹天地，顺带让老爷子、老太太看乐子。 小孩子的乐子，其实也挺好玩的！ 陈建军、陈锋都喜欢逗小孩子。 把陈邢放到小城堡上，陈莉也立刻跟上去，两姐弟在吃和玩方面，还是有共同话题的。 陈锋跟陈建军说了句明天上山打猎的事。 “为了吃肉，中午有人在食堂抗议？” 陈建军愣了愣。 他今天和周清带着陈邢去外地看战友，顺带欣赏易县的风景，自然不知道轧钢厂发生了这种大乐子。 不过这种事其实挺常见的。 工人当家作主，上面有时候管理不合格，大家堵厂长大门都是寻常。 为了一口肉，在大食堂拿着饭盒非暴力不合作，太寻常了。 只是他这边有些郁闷了，他还想着明天继续带着儿子、妻子去保定转转呢。 “这···” “这什么，正事要紧，再说了，小锋上山打猎，不仅挣钱，还是帮助牛主任解决轧钢厂的伙食任务，这事必须好好办。” 周清十分痛快说道。 一头野猪大几百块，就算陈锋不上交，那也是留在了自家人手里，对比下不出去玩根本不算事。 “行吧，那你上山打猎小心点。”陈建军无奈道。 “大哥！” 陈昊、王胖子两个正在帮忙搬东西的，一起看向陈锋，目的性很明显。 “你们就别去了，车子加上你们，装不下野猪了。” 陈锋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就在家里上午补课，下午去钓鱼，公园那边的鱼差不多长大了。” 四九城水网密集，他没少偷偷补充，而空间养大的鱼本身活力十足，一个晚上就能跑到各个水域去。 不少穷人家吃不上肉，却能吃上小鱼小虾。 “唉！” 王胖子、陈昊同时郁闷不已，不能去发财就算了，还要补课！ 祝愿明天柱子哥肚子不舒服！ 没有了汽车，就靠一辆摩托车，陈锋自然不可能带着两个少年上山。 陈昊不去，陈莉自然也去不成。 竖着耳朵偷听的陈莉，也在那边人小鬼大的叹气。 周清他们回来了，家里才开始做晚饭。 闲着也没事，陈锋就去厨房帮忙。 “不用你管，你去复习功课。” 老太太对着陈锋说道：“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课本都已经看完了，而且我长时间不动手，厨艺可能会倒退的。”陈锋笑着提着三斤冰冻鹿肉说道。 肉肯定是新鲜的好，不过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条件。 陈昊、王胖子把木柴点着了。 自从陈邢出生以后，陈锋不仅在冬天前给家里准备了一批木材，近段时间不断补充木柴。 用木头砍劈的木柴，的确比煤更适合作为燃料，口感要好上很多。 用三轮自行车拉回来几棵树，足以用很久。 花费了半个小时，晚饭就好了。 陈建军带回来两斤熏肉，老太太今晚就全都做了，来一个熏鸟肉炒大蒜苗，不过不是很受大家欢迎。 陈莉他们喜欢吃五花腊肉，对于这种熏过的鸟肉，口感稍微差了很多，吃了一口就不再关注。 这群饭桶别的不行，在吃饭方面非常敏感。 “大锅，这个大虾子好吃，我要这个！” 陈莉想要夹虾仁，结果桌子被转到了陈昊那边，看到两个吃货哥哥夹了不少进碗里，立刻有些急了。 爆炒虾仁是陈家最常吃的一道菜。 每次去周靖家，回来时必然会带上一袋子的渤海湾青虾，这东西售卖的价格都比较高，喜欢吃青虾的人不只是陈家。 “别急，转过来就好。” 陈建军瞪了陈昊、王胖子一眼，这两个饭桶就不知道让点妹妹。 陈昊也是委屈，每次一盘子大虾，他们仨都不够分的，老太太每次只做一盘子，要是做四五盘子多好！ “娘，吃，吃那个！” 陈邢坐在母亲怀里，眼睛忍不住看向桌子上的大虾，他倒是没吃过大虾，可三个哥哥、一个姐姐的吃相那么明显，小家伙也能感觉出来。 小孩子对这方面态度非常敏锐，甚至还能简单根据大人的表情，分辨自己哭闹会如何。 “那个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吃。” “嘻嘻！” 陈莉对着小老弟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在大哥的宠溺下，夹了不少虾仁到碗里。 至于他们不爱吃的熏肉，都给几个大人分了。 “多喝点鱼汤，别老是吃肉。”老太太给陈昊挖了一大勺子的青菜豆腐鱼汤。 这也是陈家最常见的菜了！ 晚上必然有一道汤的！ 相比肉类长胖，青菜豆腐鱼是高蛋白食物，而且口感也很好，就是做起来麻烦。 陈邢也是可以吃豆腐，而且喜欢喝鱼汤。 四十分钟左右，晚饭基本收尾，依旧是陈昊、王胖子、陈莉进行最后的清盘，菜汤拌饭吃，豆腐青菜不留一块。 “不知道海杏那边如何了。” 老太太现在不用管饭后的，陈昊他们三个会自己安排谁洗碗，他们倒是想把陈莉加进去，奈何陈莉每次洗碗都弄得地面全是水，只能等她“长大”了。 “黑水城那边不缺吃的。” 老爷子坐在院子屋檐下，笑着说道：“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想要吃点好的，拿点钱去附近的村子买点鸡鸭就行，以她的烧烤手艺，只怕是很舒服。” “我说的是这个嘛？”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她现在习惯了这种太平稳定生活，更知道这种生活来之不易，多少反对张海杏继续执行那种危险的任务。 “有些事避免不了，欠下的债务总是要还的。”老爷子笑道：“一次性取出几十吨黄金，乃至上百吨黄金，她去哈军工才有更大的底气。” 两个老人一起看向书房。 陈锋正在里面看五行八卦的书籍，胡八一爷爷寄来的手稿誊写版十六字风水阴阳秘术，他已经看烂了，结合更多的古代建筑书籍，反而能有新收获。 “丢人现眼啊，丢人啊！” 突然，隔壁那边传来阎埠贵的愤怒声。 “这是怎么了？” 两老好奇看向隔壁。 阎老师说话向来都是很温和的，充满了读书人的风格，哪怕是愤怒之极，也只是用文人墨客的嘲讽反怼回去，很少会失态到咆哮起来。 “爷爷，那边肯定是打架了，我去看看！” 陈莉立刻来了兴致，从滑梯上下来，跑去隔壁看热闹。 今晚没有洗碗的陈昊、胡八一也看向老爷子，等他点头，立刻停止站桩跟着去了。 陈锋从书房出来，说道：“看样子，阎老大东窗事发了。” “爷爷，奶奶，我等会回来洗碗！” 王胖子也丢下事情去隔壁看热闹，大家没有娱乐节目，八卦、造谣、举报、造人、乐子基本就是当前民众的日常生活主题。 不过阎埠贵岂是那种喜欢家丑外扬的人，见到有好多人过来看热闹，立刻关上了自家大门。 不过几分钟，陈莉一脸不开心地回来。 “大锅，阎老师睡觉了。” 怎么可能睡觉，在家里舔舐伤口呢！ 陈锋暗笑着。 “丢人啊，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 阎埠贵的确在家里生闷气，感觉胸口有团怒火无法发泄出来。 他自认是个读书人，可他儿子竟然娶了一个寡妇，还是自家邻居。 正常情况下，一个良家青年怎么可能娶一个寡妇。 要么25岁以上娶不到媳妇的老男人，要么就是离婚、死了妻子的单身老男人。 总之，年轻有为男人是不可能娶寡妇的！ 现在这件事还只是他知道，要是泄露出去，他阎埠贵在这一片没法抬头做人了。 “当家的，别生气了，户口都分了，他想干嘛我们又拦不住。”三大妈劝着说道。 她也觉得丢人，可没办法。 “只要这件事不说出去，没有人知道就好了。” 阎埠贵一口恶气被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怎么会没人知道？ 是，东直门街道办跟这边没有直属关系，领了结婚证，他们不说的话，外人很难知道。 东直门街道办也不会无聊到调查秦淮如身份背景。 可阎解成、秦淮如现在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只要人事科的人更新、调动他们的证件，就会发现两人领证了。 “我今天就不该过去看他！” 阎埠贵无比后悔。 他想着看看儿子过得如何，要是情况不好，也是可以借点钱的，顶多收一点利息。 毕竟年轻人第一次出来工作，手头很难存住钱，更别说买房娶媳妇。 结果被秀了一脸。 棒梗都快喊爹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秦淮如竟然肚子大了！ 阎埠贵理所当然认为这是自家儿子的！ 你看，住在一起，坐在一起吃饭，还说说笑笑的。 这不是他家的种是谁的？ 他甚至还联想到了大儿子出去买工作，就是因为秦淮如怀了孩子缘故！ 只怕是结婚证都领了！ 其实，阎解成哪有那么傻！ 第985章 郁闷的阎老师 阎解成搬出来快两个月，但真没有结婚领证。 秦淮如想给四个孩子找一个年轻力壮有前途的爹，可阎解成只是看上了秦淮如的低价租金房子和李怀德这条粗大腿。 他们暂时住在一个院子，纯粹是各有所图。 阎解成可是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算计能力的亲儿子，如何乐意娶一个四个孩子的寡妇。 就算是被渣女们各种侮辱的21世纪老实男人，也不可能简单就接受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 不说秦淮如年龄、相貌问题，单凭四个孩子，他就不可能直接领证！ 他爹养四个，全家都活成了什么样子，他难道不清楚嘛？ 刚脱离虎口，又进入狼嘴？ 虽然秦淮如现在工资高，还有额外的收入来源，但不乐意就是不乐意。 只是现实总能把人击垮的！ 四九城的房屋租金不高，被官方限制死了价格，一间小房子只要几毛钱一个月。 不过现在是61年，红星轧钢厂的集体住宅早就挤满了，想要申请房子的人，没有三千也有一千八百。 分房子是不可能的，之前秦淮如一家几口人都挤在一块呢。 没有单位房子，那就只能租房。 现在想要找到这种廉租房不容易，必然是排到了郊区农民房。 住房还只是一个小问题！ 阎解成还要还债，一个月剩下八块钱，扣除房租、伙食，想要吃好点都难。 全聚德烤鸭都要八块一只！ 好不容易脱离了家，拿到了工作，自己还吃不上肉? 他图什么？ 肯定不是西北风。 是独立自主，租郊区房子住，一个月过得紧巴巴，跟没有离开家一样；还是直接吃秦淮如的软饭，不拒绝，不承认，不公开。 不难选！ 爹，你帮我选的嘛！ 阎解成朝着渣男的路上一脚油门踩到底！ 但他的对手，秦淮如又岂是浪得虚名。 都不用做什么，只是让阎解成每天晚上来自家吃饭，就让阎解成无路可走。 此举和给傻柱洗衣服有着类似的杀人不见血功效！ 谁都没法说她坏！ 可别人看到了，一定会认为阎解成和她好上了！ 甚至还会把秦淮如肚子里的债，丢到阎解成头上。 阎埠贵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心里憋屈死了！ 他的大孙子，寡妇生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 “哐当！” 三大妈一看，老头子又晕过去了！ “来人啊，救命啊！” 阎解旷麻溜地去找当前院子的头号大善人（傻缺）何雨柱先生。 “傻柱，我爹晕过去了，快来帮忙！” “哐哐哐！” “傻柱，开门！” 坐在自家屋子，给何晓当牛马的傻柱赶紧把儿子抱起来。 冉秋叶摇头道：“别动！” “秋叶，出事了！”傻柱连连看向卧室外的大门。 冉秋叶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别人喊你什么，你没听见嘛？” “称呼有什么的，现在这不是急事嘛！”傻柱露出一个憨厚傻笑。 “有这么喊人帮忙嘛？” 冉秋叶十分不满道：“别人骂你，你还要主动上门帮忙，你觉得大家会认为你是好人？” “不，大家都会觉得你是傻子，是一个好欺负的烂好人！” “我不是不让你做好事，做好事是好的！” “可这要看对什么人，对待犯罪分子，我们要坚决斗争，对待不尊重人的人，我们也没必要尊重。” “你自己不要别人尊重，别人就永远不会尊重你！” 傻柱觉得媳妇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那颗圣母心又在跳个不停。 这个时候，另一间屋子的何雨水打开门说道：“别喊了，我大哥不在家。” 傻柱刚张嘴，就被冉秋叶踹一脚，本来她只想给阎解旷一个教训，可现在何雨水这么喊了，她反而要坚持到底了。 在外人面前，肯定不能拆自家人的台子。 “胡说，我都明明看到傻柱回来了，你们不想帮忙就直接说！” 阎解旷十分愤怒的转身离开。 “你看，这事闹得！”傻柱感觉丢脸。 冉秋叶却是恨不得掐他。 “这种人值得你帮？” “我们帮他是好心，不帮也是合法，怎么你不出来，他还要恨你！” “上次你忙前忙后，他们家说感谢了吗？” “你看不起的许大茂每次回来，都知道给陈锋带书，给莉莉带零食，这阎老师一家子还不如许大茂！” “前院的人都不帮，他偏来找你，还不是因为你最好欺负！这种小人，你以后不许来往，否则别想进房子睡！” 靠近最能看清楚一个人。 以前冉秋叶和阎埠贵关系还不错，但住进了大院子不过一年，也是看清了这边人的嘴脸。 她跟阎家的关系，基本就属于见个面打个招呼的表面关系。 尤其是阎埠贵全家都看不起傻柱的态度，让她早就心里不满。 尽管她也觉得自己丈夫在生活细节挺蠢的！ 大事不糊涂，小事特别蠢！ “小阎，发生什么事了？” “韩大叔，我爹晕倒了！” 刚搬进以前贾家房子的韩瑞隆是个热心肠子的，他刚搬进来，急于融入附近的团体，因此十分热心主动帮忙。 现在大部分中国人都是这样的性格，善良、热心，愿意拿出自己可以拿出的一份小帮助。 “阎大妈，你等下，我去找陈家借三轮车。” “不用，不用，直接扶他去隔壁就好。” “啊？人都晕倒了，不去医院嘛？” “先去给陈老看看，说不定不用去医院。” 韩瑞隆都傻眼了！ 之前就听说过，阎家上下都是算盘精，一分钱要当作两分钱花，他现在是长见识了。 和阎解放一起左右扶起阎埠贵，快速送到隔壁陈家院子。 老爷子已经拿出了铁针，等阎埠贵躺下来，就是一针扎下去。 陈莉躲在门口，双手张开捂着眼睛，看着阎埠贵一针疼醒。 “哎呦，我手怎么这么疼！” “针灸呢！” 老爷子淡定把针拔下来。 “爹，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阎埠贵十分郁闷道。 他心里难受！ 却没法向外人说！ 阎家以后没法在院子抬头做人了！ 第986章 正经人谁半夜送粮食 “你别吓我啊，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娘仨怎么办啊！”阎大妈抱着阎埠贵痛哭。 她是真怕了！ 全家就靠着丈夫一个人养家，一旦没了，全家就真只能向街道办申请领取救济金生活。 就这个，还不一定能领到手。 官方给与贫困家庭的救济，申请人太多了，街道办只能优先选择某些群体，这还要看基层单位的良心多不多。 “没事，我没事，回去！” 阎埠贵担心事情外泄，醒了之后就拉着一家走人，连对老爷子说声感谢都忘了。 应该是忘了！ 阎埠贵可以不对傻柱说谢谢，但绝对不会无视老爷子。 “胖子哥，是不是阎解放偷了他的金子？”陈莉对着王胖子好奇问道。 “怎么可能，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金子，肯定他钱包掉了。”王胖子十分肯定说道。 他觉得换做是自己，只有钱包掉了，才会气晕过去。 “你们几个去房里玩，别在这里瞎闹。”周清抱着陈邢，对着四个孩子说道。 “我去找雨水姐姐玩。”陈莉说着去找何雨水，却跑到了后面去， 王胖子继续回去洗碗。 “大哥，你说阎老大事发了，是什么事发了？”陈昊追问道。 他怀疑这里面有大乐子。 “你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要是闲的没事干，就回去复习课本。” 陈锋把陈昊吓走，对着胡八一说道：“去看着莉莉，让她早点回来睡觉。” 上次小丫头大哭之后，就又跑下来跟他一个屋子，一张竹床都加了被子，免得她受凉。 陈锋都不知道要是他九月去读大学，小丫头晚上会哭成什么样。 这几天事情过去了，她还能开心玩闹。 但这只是暂时的。 翌日，在家里吃过了早饭，让陈莉在家里跟着陈昊他们玩，陈锋独自开着摩托车进山。 陈锋从城里出来，经过一个乡镇时，就碰上很多清晨去赶集后回家的小商贩，很多人都是四五点就起床来镇子的集市。 然后在8点，或者七点半这个默契的时间点前，不管卖多少，还剩多少，立刻闪人。 赶集这个词，就形容得十分贴切。 赶着去卖，赶着离开！ 时间很紧的集市！ 由于公交车缺少，产量很低，所以现在只有少数城市才有公交车。 市区之间的公交车都少，主要依靠火车。 乡下人进出城，基本都靠牛马、马车等牲畜，以及两条腿。 看到他开着摩托车，刚开始这群赶着牛马，把剩余东西拉回去的人还担心不已，担心他是派出所的，纷纷往两边跑。 “这是什么意思？”陈锋都没搞懂。 躲自己？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直到有位大爷摔了，陈锋赶紧停下车下来帮忙收拾东西，还给了老大爷一根烟，这群人才明白是误解。 要是抓他们的人，可不会帮忙和送烟。 那叫一个粗暴！ 比后世计划生育拆家破房、城管抓人还厉害，都不用雇佣临时工的！ “谢谢，谢谢同志。” “没事，顺手的事。” “大爷，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是坏人了？”陈锋忍不住问道。 “我们这边路大半个月未必能看到一辆车，你骑着车过来，被当成是抓我们的也正常。” 老人吸着烟说道。 陈锋看一眼他担子里东西，是刚成熟的冬小麦！ 看样子，应该是丰收了，交完农业税之后，大队分配下来产量还有多的，所以拿出来交换物资。 乡镇赶集的价格肯定没有城市的鸽子市、黑市等高，但肯定比供销社高很多！ “大爷，你卖麦子，家里人够吃嘛？” “够的，够的，足够一个月吃几次面条了！”老人笑着说道，真的是很高兴。 这种乐观简朴，让天天吃肉的陈锋，有些心里难以形容的复杂。 但对比后世，这年代的农民幸福感其实还要高一些，起码没有几十万的各种债务压得喘不过气。 物质的贫乏，和精神的满足有些脱钩。 其他人看没事，也靠近过来。 他们有十几个人，真要反抗，完全不需要躲的，一人一拳，都可以干翻乡镇管理人员。 “小同志，你是要进山嘛？” 陈锋点头道：“领导有任务，进山办点事。” “难怪，我们还以为你是来抓我们的。” “你们是一个村的？”陈锋看他们挺熟悉的样子，惊讶问道：“一个村这么多人出来卖东西，你们大队能答应？” 乡下还有这么大胆的人嘛？ 他小看了乡下人！ 土地承包制，都还是乡下一群人率先干出来的！ 在很多乡下，其实早就发现了合作社的危害性，一些有责任、有胆识的人早就暗中寻找生存之路。 只是敢这么做的，屈指可数。 “哈哈哈，没有，没有，我们不是一个大队的!” 有人讪笑着说谎道，明显演技不行。 陈锋也不追问，笑着骑着摩托车，跟这群很可能一个村的赶集村民告别。 “这个人不会回去举报我们吧？” “不会吧？” “举报个屁，他都不认识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村子。” “万一呢？” “那还是最近停止买卖吧！” 陈锋不知道这些人误会和担心，离开之后，再向前骑行了十几里路，他就上山，先给山神爷带去了一瓶西凤酒和烤鸭、烤鱼。 然后顺着熟悉的山路丢野味。 一个人在山里是无聊的，骑着一只随便点出来的大老虎转了一圈，不到十一点钟，就杀了一只野猪下山。 结果，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许大茂。 “你这是下乡了？” 陈锋放慢速度，和许大茂保持一样的速度。 “嗯，以前有几个朋友，家里有些困难，我就送了一些粮食下去。” 陈锋惊讶看着他，这家伙竟然有良心了？ “大白天送的？” “谁大半夜送吃的?我现在是个正经人，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当然是白天送。”许大茂十分淡定说道。 这话也对！ 乡下这地方，不少人养有土狗，晚上送也很容易被抓到，到时候谣言满天飞。 真怕坏名声，最好还是白天大大方方送！ 第987章 恢复补课（已补上） “对了，这肉不要全卖了，卖给我一条腿，我要给我爹送点。”许大茂和傻柱不同，他对父母其实还挺孝顺的。 上次辞职去铁路局，都提前想办法把放映员工作还给他爹。 不过，这家伙因此和他妹妹关系就不好了。 因为他妹妹上门，希望把工作留给她丈夫，结果两家不欢而散。 这个消息还是事后好几天了，孟寡妇得意对外宣扬的。 这件事其实也是尴尬。 在现在大家看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许家的放映员工作名额，许大茂不用了，还给父亲是应该的。 八大员可是铁饭碗！ 孟寡妇都想好了将来再生一个孩子，接任老许的放映员工作！ 要是生不出来，大概率要给孟小枣继承的，这就是现在的潜规则制度，父死子继，一代传一代。 许大茂妹妹主动上门，想要给自己丈夫一个更好的工作，其实属于过界了。 女婿毕竟不是亲儿子，他不姓许！ 要是许家同意，给女婿也是可以，只是没答应也是合理。 不是上门女婿，如何能继承岳父家产？ 万一许大茂将来又有儿子呢，没有工作，难道去下乡，然后娶一个乡下女孩子，一辈子种田？ 从这方面来说，现在的阶级固化，其实比将来还严重。 要是投胎不好，出生在农村，或者家里的工作名额不够，没有天大的能力，没有天大的运气，没有天大的背景，想要改变自身的阶级，几乎不可能。 最好的时机，还是这几年以及80-00年之间，那时候读书真的可以改变全家命运。 当然了，那些个好不容易高考，结果非要出国端盘子的蠢货们就不用提了！ “野猪肉一般，这只兔子给你吧，你下次去外地，多拿些干果回来，莉莉喜欢吃这个。” 陈锋笑着丢给他一只十斤上下的灰兔子，恰好丢在了他车头前的篮子里。 “好，谢谢！” 许大茂也不客气，陈锋根本不缺钱，也不缺肉。 南锣鼓巷大家都知道，要是陈锋不懒散，只怕是上山就能有收获。 燕山的猎物多啊！ 军队一个月上山一次，每一次都可以带下来大量的肉食，连带着肉联厂、市民们都获益。 和许大茂分别，回到家里，还没停下来，早就等候多时的牛耕深带着采购科的人就上前干活。 “哈哈，还有三只兔子，好，这只野鸡也上秤。” 牛耕深一看车斗的猎物，就喜色连连。 陈莉跑上前嚷嚷道：“大叔，大叔，这是我家的肉，我大锅的肉，我的肉！” “知道，知道，会给钱的！” “我也要吃肉的，我弟弟也要吃肉，还有爷爷、奶奶、爹、娘、二哥他们，都要吃肉的！” 小丫头出乎护食本能，想要留下一些。 “留两只兔子吧，晚上我们烤兔子吃。”陈锋笑着说道：“其余的用来完成我娘的采购任务。” “可以！” 牛耕深笑得十分开心。 陈锋这一次上山，带回来除了大野猪、兔子，底下还有一只稍小的黄羊。 野猪肉给工人们加餐，黄羊刚好可以给领导们。 一头两百斤的野猪肉，按照三倍价采购，加上一只兔子、一只黄羊、一只野鸡以及两只长得像大雁的鸟。 一次进账四百多！ 三个吃货眼巴巴看着陈锋收钱。 等牛耕深几个人拖走了肉，陈锋按照惯例，给了他们四个一人五块钱的零钱。 “省点花，不要去买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谢谢大哥！” “谢谢大锅，我不会乱买了。” 陈莉买了一大堆的陶瓷人，孙悟空、猪八戒、唐三藏、沙和尚以及哪吒三太子等西游记神仙都快齐全了。 这种陶瓷厂烧的人偶就相当于将来的小黄鸭、芭比娃娃、人物卡，特别受孩子们喜欢。 陈莉是他们班少有齐全的“神仙”收藏家，连李捷都给带歪了，逼着她娘去买玩偶。 不过这玩意容易摔碎。 陈锋十分怀疑，陶瓷厂就是故意卖空心人偶，要是实心的，可没有那么容易碎裂。 “锅锅，锅锅！” 陈邢看到了陈锋发零钱，连忙喊起来。 他其实不认识钱，但三个哥哥有了，姐姐有了，他也想要。 小东西挣扎着要下来，周清只好抱过去。 他学走步还不稳定。 陈锋笑着给他一毛钱，反正小东西根本分不清五块和一毛的差别。 “娘，哈哈！” 果然，陈邢开心拿着一毛钱纸币乱挥，好似得了天大的好处，不等周清拿走就往嘴里送。 “这是钱，不能吃！” 周清立马拦住儿子。 陈莉看着陈邢，总感觉这一幕有些眼熟，可偏偏想不起来曾经陈锋也是这么糊弄她的。 “要吃！” “不能吃！” 眼看着陈邢非要吃，陈锋拿出一颗大桃子给他，把钱换了下来。 陈邢是认识桃子的，立刻抱在怀里开心得很，笑容十分灿烂。 “大锅，我也想吃桃子！” 桃子转移了陈莉的注意力，不再回忆自己过去，转过头对着陈锋撒娇。 陈锋把袋子给她。 “把桃子拿出来洗干净，然后一人一个，剩余的给奶奶存放。” “好的，大锅！” 陈莉拿着袋子去水池边洗桃子，周清也过去，把小儿子手里的桃子拿走给胡八一清洗。 陈邢还以为亲娘想要没收，差点哭出来。 好在胡八一速度快，快速洗干净，把桃子给他。 桃子一到手，陈邢立刻咬一口，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小牙印，免得其他人觊觎。 “爷爷！” 陈莉洗好第一个桃子，立刻拿去讨好爷爷，老爷子笑着收下来，丢给老太太。 “现在就有桃子了？”周清接过陈昊洗好的桃子，但没有吃。 陈邢小口吃着桃子，眼睛滴溜溜看向娘亲手里的大桃子。 “要是我们也盖一个玻璃房，提高房间的温度，也可以现在吃桃子。”陈锋笑着解释道：“保持温度、肥料、阳光，就可以随时吃桃子。” 陈莉目光一亮。 “大锅，那我们就盖一个玻璃房啊，可以把我屋子前面的空地盖上玻璃。” 农科所的培植基地就是采用这种大玻璃修建的，占地很大，产量也不少。 不过只能供应特殊单位，比如四九城大饭店就有资格采购一些青菜水果，用于招待国宾。 “我们就算了，太招摇。”陈锋笑着没答应。 玻璃房种植技术有不低的门槛，对肥料、气温、人工花粉传播等有着十分严格的要求，其次露台就那么大，产量能有多少？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假装出去转一圈，然后直接从空间拿。 “肉呢，肉在哪里？” 傻柱直接小跑进来，后面还跟着何雨水。 陈家还是比较宽松的，周六补课，周日上午补课，下午给孩子们一个自由玩耍时间。 有时候冉秋叶有事，则放两天假。 毕竟冉老师也需要休息，也需要带着孩子去踏青。 “嘻嘻，你来晚了，全都卖了。”陈莉举着手里的桃子显摆道：“看到没，大锅在山里摘来的桃子。” “大哥，我就说了，让你早点回来，早点回来，这下好了，全被牛主任买走了。” 何雨水埋怨一句，眼睛忍不住看向三个小伙伴手里的桃子。 陈昊、王胖子立刻咬一口。 胡八一笑着准备让出去，不过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他，老太太笑着进屋拿出四个桃子送给傻柱。 “你们要肉怎么不早点说？” “谢谢老太太！” 兄妹两感谢一句，傻柱解释道：“小晓也长牙了，我想煮点肉粥给他吃。” “拿用地窖的鹿肉，野猪肉太柴了。” 老太太笑着吩咐道：“八一，你待会去给柱子称量五斤鹿肉。” “老太太，太多了，太多了，只要一斤鹿肉就行。”傻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晓吃不了那么多的。” “给你媳妇补补身体，马上要期末考试，我还想让她这些天再辛苦一下，帮助陈昊他们成绩提高一点。” “这个没问题。”傻柱立刻答应下来。 陈家补课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看似没有给钱，可他们家周六早晚餐、周日午餐都是在陈家吃的。 更别说何晓出生以来，一直从陈锋这边拿到“养生药水”长大，比牛奶还管用。 别人家的孩子出生后，没少因为营养不良，出现拉肚子、感冒发烧等征兆，尤其是去年冬天没少下雪，好多孩子都生病了，乃至病逝。 陈家、何家和许大茂那个早产儿都没有感染任何疾病，安然长大。 这里面没有药水的功劳，他自己都不信！ 可以说，靠着自己厨艺和媳妇教书，他们家的生活水平甩开别人一大截，每周至少都可以吃上三顿大餐。 如果陈锋上山打猎回来，需要他烹饪卤肉、制作腊肉等，还可以多加一顿大餐，外加几斤肉。 这小日子，就是一个科长也不过如此。 “啊，奶奶，晚上补课不会再次两个小时吧？”陈昊脸色一变。 在前年、去年，晚上补课要长很多。 不过自从他和胖子的成绩提升了起来，冉秋叶肚子大了，时间就缩减了，乃至最后停下来。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老爷子摸着胡子说道。 反正晚上没有事，让冉秋叶多辛苦一点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实在不行，多送一些滋补品，比如人参鸡汤。 “我觉得可以！” 傻柱立刻说道。 晚上补课时间长，他媳妇可以在陈家吃晚饭的。 就算媳妇不吃，老太太也会把肉打包送给他家，让全家吃顿好的。 上个月，他还能大清早去抢到肉。 过了五一也不成了。 “柱子哥，你疯了，这么卖媳妇？”王胖子气个半死，带着恼怒怨气脱口而出。 这句话来自他爹！ 他考试没及格，他爹追杀他，他娘看不惯，毅然站出来时，他爹就说她娘这是卖儿子的将来。 “放屁！” 傻柱不敢怼陈锋、老爷子，怼王胖子那是手到擒来。 “这可不是卖，就你们两个，能值几个钱？” 感觉被侮辱的王胖子想要反击，被老太太笑着拦住，说道：“少胡说，不过马上要期末考试，晚上多补课一个小时也是好的，你去问问秋叶，看她有时间不。” “奶奶，我嫂子多补课，我们能不能晚上在这边吃饭？”何雨水立马说道。 她很怀念之前在陈家吃晚饭的舒服日子。 虽然大哥也很照顾家，但没有肉、海鲜食材，厨艺再高，也没法发挥出来。 附近院子，谁家地窖有水泥砖木结构的特制冰柜子，谁家有吃不完的鹿肉、猪肉、海鲜和大米！ 现在虽然粮食供应充足了，可纯大米、纯面粉，依旧只有少数家庭才有资格。 起码他们家吃的面，也是混杂了别的。 “可以，可以，不缺你一个！” 老太太笑着点头，对着傻柱说道：“今晚你也别开火了，待会负责拿出手艺，把饭菜做好。” 论手艺，还得是傻柱来做最好吃，毕竟别人是专业的。 真·大厨。 并非西贝货！ “成，老太太，你就看我的！”傻柱惊喜说道。 他当然乐的给陈家做饭菜，只是之前冉秋叶肚子超过了四个月，不再补课之后，坚决不答应无功受禄而已。 “雨水，你去告诉你嫂子，让她过来早点过来给他们补课，今晚我们在这边吃。” “好的！” 何雨水拿着三个桃子跑回去。 陈昊、王胖子一副死了爹娘的衰样。 只有陈莉最高兴。 她可以和雨水姐姐一起玩水···洗衣服了。 “老爷子，老太太，下午好。” 冉秋叶很快抱着儿子过来，对于白吃饭，那是不愿意，可用补课换取肉食，她是愿意的。 何况傻柱一个大厨，给陈家做饭菜，还有雨水帮忙洗衣服之类的。 不包含何晓喝的儿童果汁味药水，何家也不算占便宜。 傻柱当了红星轧钢厂东部大食堂之后，以前私下帮厨的好事也多了起来。 当然了，帮厨不会做几个菜，忙里忙下要忙活一上午都有可能。 不像陈家只需要做七八个菜，顶多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第988章 太平四合院 “嘻嘻，两个小弟弟！” 冉秋叶教导陈昊、王胖子上课，何雨水在外面带着两个小豆丁。 陈莉可劲地欺负何晓。 和有点小狡猾的陈邢不同，何晓是一个特别乖的好孩子。 他还不会走路，何雨水把他放在躺椅上，不可也不闹，好奇打量着四周，不时看着陈邢他们。 被陈莉多次亲脸、抱着，乃至一起滑滑梯，一点都不抗拒，反倒有点乐在其中的味道。 嗯，大概是没有经历过被吃货姐姐抢奶水、抢零食的痛苦。 “弟弟，你看看他，多好啊，你要跟他学，知道不？” 陈邢给她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 看得老爷子差点笑出来。 自家小孙子太有灵性了，一看长大就是个大孙子、小孙女一样聪明的好孩子。 “哼，你瞪我，我不陪你玩了，小小，我们一起滑滑梯。” 陈莉抱着何晓进入小城堡。 出来时，把小男孩放在自己怀里，从上面滑下来。 厨房里面，傻柱正在忙活不停，老太太、周清给他打下手。 其实也就是洗菜、切肉什么的。 火炉里烧的都是木柴，不需要她们看着。 陈锋打开门，把窗户都全部打开，说道：“柱子，都说了，你放大油炒菜时带上口罩，油烟吸多了容易得肺癌。” 老太太、周清天天喝井水，不用担心细胞癌变。 可傻柱不行！ 厨房油烟致癌盖不是很高，但哪怕是万一，那也是需要注意的。 现在各家炒菜基本没有什么油烟。 毕竟，谁在家里炒菜会放超过一匙的油？ 那是按照几克来的。 也就是陈锋家里有足够的花生油、油菜油以及山茶油，傻柱这家伙学习的谭家菜，向来都是大油。 “胡说八道，我认识那么多厨师，也没见谁得了你说的肺癌。” 傻柱不是很在意。 陈锋自然没法说，那是过去大家命不长，过了五十岁就是长寿老人，到了六十岁，连县令、总督、皇帝见了，也要保持几分礼貌。 癌症属于老人病，通常是四五十岁后才有出现。 当然了，这一点再后世改变了，吃多油，少运动，西贝外卖不干净等富贵病，导致年轻人开始出现癌症。 “总之，注意就是，你现在可是有儿子的。” “也是。” 傻柱想到这点点头道：“那我明天去附属医院拿几个口罩。” 陈锋嗅着满屋子的油烟，说道：“你厨艺又提高不少。” 炒菜不是难事，但炒得好吃，却不是简单的事。 “那是，我过年时给我师父送的肉可不是白送的，老家伙总算是给我交了一些真本事。” “新配方？”陈锋问道。 “嘿嘿！” 傻柱得意笑道：“准确说，是改良配方，我之前学到的配方，是祖传手艺，我师父自己改良的，之前不打算交给我的。” 傻柱的烹饪技艺，在陈家充足的食材支持下，有了巨大的提高，这也是红星轧钢厂同意给他升级和升职的原因！ 这家伙真具备了东大食堂主厨的能力！ 除了是陈家提供了一些背景扶持、食材支持外，陈锋觉得还有冉秋叶的作用。 这条舔狗为了讨好冉秋叶，现在主动和他的三个师父、一群师兄弟往来、交流厨艺，自然而然，厨艺在三年里提升很快。 “我还以为你没法得到真传呢！”陈锋笑着说道：“就你这张嘴，你师父传你祖传配方，估计还是看你爹的份上。” 傻柱最不乐意就是听到他爹这个字眼，不爽道：“别胡说，我在厨艺天赋上那也是顶好的，就算没有他，我自己也能拜师。” 陈锋点点头，傻柱在厨艺方面的确是有天分。 能在六十几年，用自身厨艺搞定杨厂长的上司，足以说明这家伙的本事。 人品是人品，手艺是手艺。 傻柱为人不说，厨艺没得说，李怀德也是个明证，尽管不喜欢傻柱这个人，可依旧很老实点傻柱给他做私厨，不要其他三个大食堂主厨。 “既然有天赋，如今又和你师父他们和好了，有空多学学。” “他们那点手艺，我已经学会了！” “不要只学手艺，还有做人！”老太太在边上说道：“我看你当上了食堂主厨，又有点老毛病再犯了。” “哪有，我现在都不骂人，连许大茂这鳖孙都懒得骂了！” 傻柱这句话一出，让老太太直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别人许大茂都学会了不再斤斤计较，对孟家母女、亲戚都大方起来，傻柱当了大食堂大厨，性格其实变化不大。 无非是不再是当着别人面说“坏话”。 可背后说，也不是好事，万一传出去，不一样是得罪人？ “奶奶，没事，让冉老师多管管就行。”陈锋可是知道傻柱这个家伙性格多顽固，改革开放之后依旧是那个样子。 好在现在秦淮如不再，易中海去了大西南山洞里劳动改造，刘海中没了二大爷头衔，阎埠贵半死不活，贾张氏去见老贾/小贾去了。 95号的院子太平清净一大截。 有了冉秋叶管教，这条舔狗大概率不会在各种家常小事上屡屡犯错！ “大锅，我饿了，肉还没好嘛？” 陈莉抱着何晓跑进来。 也就是她力气大，不然普通五岁孩子哪里抱的起来。 “快了快了，就等兔子肉烤熟。” 傻柱一心二用，一边炒菜，一边烤着兔子。 “爹，爹！” 何晓看到傻柱做饭炒菜，在陈莉怀里欢快喊道。 “哎，好儿子，你等下，等会，爹给你吃最好吃的肉。”傻柱一副得意笑容。 吃个屁，何晓才几颗牙？ 陈锋把陈莉赶出去，让她在里面，肯定要求去给兔子刷油。 不过傻柱不是陈锋，他不喜欢别人插手食物。 这家伙也就是在陈家面前老实，在轧钢厂东大食堂里，连他徒弟马华都防着一手。 这对师徒也是个悲剧，和刘海中、阎埠贵的父慈子笑差不多，都是相互勾心斗角的类型。 马华辛苦几年，都没能拿到傻柱的真本事，心理阴影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吃饭了！” 周清出来喊道。 “哦哦，吃饭了！” 陈莉直接一边一个，一手挽着两个小弟弟，几乎带着他们进厨房。 “哇哇！” 两个小孩子也是惊喜不已，享受了一把飞一样的感觉。 书房里陈昊、王胖子松口气，总算结束了第一阶段的补课，吃完饭再熬个一个小时，今天的补课就能结束。 “好香！” 陈建军进来后，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愣道：“怎么做了这么多？” 傻柱厚着脸说道：“好不容易两家齐聚，当然要做多点，再说了，这么肉在地窖冰着也不好，肉这东西就该新鲜吃，冰冻长了不好。” “嗯嗯，柱子锅说得对！” 陈莉满心支持这个观点，在她眼里，就该把肉都吃了，所有菜都是肉才好，没有肉了，就上山打猎。 “要是这么天天吃，地窖那点肉可不够你们折腾的。”周清心疼看一眼桌子，今晚这顿饭菜，跟过年年夜饭差不多了，属实是大餐。 “娘，我可以上山抓野猪！” 陈莉十分自信说道。 “哈，就你？”周清差点笑出来。 “我很厉害的!”陈莉觉得大哥不给她机会，不然肯定可以开枪打死好多个野猪。 小孩子，那是谜一般的自信。 “吃你的吧！” 何雨水把米饭塞进陈莉手里。 她在抢着打饭，几个孩子都在排队做事，不给老太太、周清插手的机会。 为了能在陈家吃饭，何雨水连给陈莉洗衣服都愿意。 “雨水姐姐，你不信我嘛？” 陈莉端着碗，认真说道。 “信，我信！” 何雨水可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小丫头年纪不大，心眼也不大。 这要是得罪了，估计以后想要在她这边分点零食就难了。 之前她大哥在这边多拿了一些糖，小丫头就跟她嫂子告状了，还得她哥半夜归搓衣板。 “娘，你看，雨水姐姐都夸我会抓野猪。” “···” “···” “好了，吃饭！”陈锋把这个活宝推到桌子上。 老爷子本来不想喝酒的，可看到这么一桌子好菜，就去正堂拿来了一壶酒，玻璃瓶子还泡着一棵大拇指粗的人参。 “老爷子，这玩意补气？”傻柱立刻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直白说道：“当然补，不过就你的酒量，明天还要上班，最多给你三杯。” “三杯也不错！” 傻柱有些惊喜笑道。 他就知道在陈家吃肯定有药酒。 这不，以前是枸杞西风酒，现在变成了人参杏花村！ 吃过饭，何雨水主动洗碗。 傻柱坐在凳子上消食，吃得太撑了。 他不缺吃的，但即便是红星轧钢厂仓库，也不是什么都有的，比如这鹿蹄子、鹿排骨、大青虾、鲍鱼。 不是四九城没有这些东西，而是东西不多，轮不到红星轧钢厂。 “老爷子，这人参怎么来的？” 感受到自身有些热，傻柱忍不住询问道：“能不能匀出一根来，我给小锋最新的配方！” “你个年轻人，要人参干嘛？”老爷子斜视一眼，也坐在院子的躺椅上。 陈莉也差不多，小肚子鼓鼓的，心满意足地趴在陈锋边上。 “我这不是还想再生一个儿子。”傻柱小声说道：“算命的说我只有一个儿子，但万一算错了呢？”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继承我的手艺，一个继承我岳丈家的工作，这不正好。” “胡说，你岳丈是大学教授，你儿子要是考不上大学，没办法继承的，顶多是去大学当一个图书管理员！” 老爷子建议道：“以我看，还不如让雨水跟着你学厨艺，让何晓将来往教育方面走。” “雨水要嫁人的，学什么谭家菜，将来在家里带孩子就行。”傻柱摇头道：“她没这个天分，也就可以吃。” 陈锋知道傻柱这是和许大茂差不多的心思，都是想把工作和手艺留给自己子女。 自家和妹夫家的差别，不仅仅是现在，就算是未来，依旧分得很清楚。 老爷子大气，不在意门户之见？ 非也，他只是觉得厨艺没什么重要的！ 换成是常胜山位置，看他舍得不！ “柱子锅，我要学做饭！”陈莉突然从陈锋边上坐起来，对着傻柱说道：“你教我怎么做菜吧，我将来给我爷爷、奶奶、爹娘，还有大锅吃好吃的。” “嗯，跟今天一样，天天吃好吃的，每顿都吃大餐！” 老爷子哈哈大笑，老太太也笑了。 另一边扶着陈邢在院子行走的陈建军也忍不住笑道：“莉莉，你将来长大了，要嫁给别人的。” “才不，我要跟着大锅！” 傻柱眼珠一转，说道：“莉莉，你要是嫁给我家，我就教你怎么做好吃的。” “滚滚滚！” 老爷子立马打破傻柱的美梦，他宁可自己孙女嫁给李土匪家，也绝对不可能嫁给傻柱家。 不是他看不起傻柱的家庭背景，陈家本身就是豪门，根本不需要联姻。 而是他看不起傻柱这货！ “柱子哥，听到没，你要是你不教我，就不许在我家吃饭！”陈莉狐假虎威道。 她是真心想要学怎么做菜的！ 好吃啊！ 在大锅这边学怎么抓野猪、抓鹿，再把柱子哥的做菜学会了，她以后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天天吃好吃的！ “不是，老爷子，我儿子这么聪明，配得上这丫头的！”傻柱不甘心道。 陈锋瞥了了他一眼，这家伙算盘打得怕是太美！ “想要娶莉莉，起码必须是青花燕大的毕业生，或者是军校毕业生，没有这个资历，想都不要想。” “不是吧？” 傻柱愕然看着陈锋，“这也太难了！” “不然呢，我陈锋的妹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废物！”陈锋摸了摸小丫头的笑脸。 这妮子还不懂自家大锅说的青花燕大毕业生是什么，但已经知道嫁人大概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不乐意去别人家！ 附近院子这么多人，谁家有他们家的饭菜好吃，还有大锅和大姐各种零食水果肉干。 “大锅，我不嫁人！” “好，好，不嫁就不嫁。”陈锋随口笑着回应。 嫁肯定是要嫁人的，怎么不能孤独终老呢，小丫头这么喜欢逗小孩子，长大了自己多生几个，想怎么逗就怎么逗。 自己也多几个外甥，多好！ 第989章 三个月解决 晚上九点多，陈莉爬上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翻过身坐在边上，对着正在看书的大锅说道：“大锅，我想起来了，你以前给二哥好多钱，就给我几分钱！” “有吗?” “有！” 陈莉十分认真说道：“我记得你给了我好多一分钱！” “好多一分钱，是不是很多钱？” 陈锋立刻抓住小丫头话语的破绽糊弄道。 “这，肯定没有二哥多？” “那你知道我给你了二哥几分钱？” “几分啊?” “五分吧！” 陈锋面不改色说道。 “真的？” 陈莉半信半疑，可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当初在柜子里放了好多一分钱，然后全部在大姐那里买了石头送给大哥。 嗯，大哥事后偷偷给她了好几块零钱！ 还有各种好吃的烤肉和水鬼！ “真的，大哥还能让你吃亏不成，你可是我最爱的妹妹，你二哥都不如你！”陈锋笑呵呵说道。 “那大锅，我想吃西瓜！” 陈莉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几分钱就能忽悠的傻丫头，立马抓住机会说道。 “现在马上睡觉了，不能吃西瓜。” “可我现在长大了，不尿···知道晚上出去尿尿！”陈莉从自己的竹床上跳下来，跑到陈锋这边床边，小声道：“大锅，你包里肯定有西瓜，对不？” “没有！” “不信！” “不信，你打开看看。” 陈莉果真爬上去床，站在软软的弹簧床上，把挂在墙上的背包打开，里面的确没有西瓜。 桃子也全给了老太太分配。 “唉，真什么都没有了！” 陈莉失望坐下来。 “大锅，我今晚在这里睡！” “不行，要不上去睡，要不在你的小床睡。” 陈锋笑着说道。 陈莉的弹簧床在二楼房间，这种伪劣版席梦思自然比硬邦邦的竹床舒服，哪怕老太太给小丫头垫了三层棉花被。 张海杏自从换上这种弹簧床，白天睡懒觉变得更厉害。 也就是陈昊他们三个没有，理由是防止他们睡懒觉。 “那我睡小床！” 陈莉还是不愿意上去。 “大锅，我把床搬下来好不好？” “行啊，你自己搬。” 陈莉嘟着嘴，那么大的一个汽车床，她一个小孩子怎么搬？ 之前都是大哥亲自拆了，然后在屋子里装起来的。 哼，她就不上去睡！ 在陈锋床上摇晃了几下，睡意上头，陈莉又想做成事实，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昨晚已经被大哥抱回了竹床。 “大锅，我讨厌长大！” “为什么？” “我长大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陈锋笑着摇头：“不是你长大了，而是你长大了，就是一个漂亮小姑娘了，就不能和我一起睡。” “女孩子家家的，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和男孩子随便握手啊、亲亲啊！” 周清不懂这个，陈建军不会讲这个。 即便是老太太，现在也没有进行这类敏感教育，她大概觉得莉莉太小，等她再大几岁。 陈锋却是觉得陈莉差不多可以接触这类男女之防教育，小丫头很聪明的。 “弟弟也不能嘛？” 陈莉觉得如果欺负弟弟，那就一点都不好玩。 “弟弟当然可以，只要他还没长大，你随便逗他。” 陈锋这个无量大哥，很廉价就把自己的小老弟给卖给了丫头。 “哦，我知道了，小时候可以玩，长大了不能跟男孩子玩，对吧，大锅？” “额，差不多是这个理，和别人家的男孩子，可以说话，但不能太亲近，如果他们想要亲你，可以揍他！” 陈锋细心教导妹妹道。 自家的小白菜，没有一副好才能，没有一个大学学历，休想把她骗走。 “嗯额，我知道了。”陈莉似懂非懂得说道。 陈莉去厨房洗漱，看到了餐桌上一个大西瓜，惊喜道：“奶奶，你买西瓜了？” “菜市场可没有西瓜。”老太太笑着说道：“是你大哥昨晚带回来的。” 陈锋昨晚去给陈建国送了一些肉，顺带还有一些野鸡蛋。 回来时，顺路给家里“带回来”两个西瓜。 “大锅昨晚出去了？”陈莉很茫然。 “你睡得跟小猪似的，当然没有听见。” 老太太忍不住笑道：“是不是你昨晚说了要吃西瓜？” 陈莉眼珠乱转。 知女莫若母，孙女也一样，自家孙女最喜欢吃什么，老太太一清二楚。 烤肉、西瓜、汽水，三件套！ “好了，别在这里装傻，出去刷牙，然后去找你二哥他们起来，待会就要吃饭了。” “好的！” 陈莉开心跑出去，左边十二下，右边十二下，上边十二下···刷牙，洗脸，倒水，学大哥的样子，给石头人拜一拜。 “起床了，二哥，待会切西瓜吃！” 没有什么小脾气是一颗西瓜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颗。 吃了早饭，陈锋给小丫头切了两块西瓜，小丫头自己留一片，一片拿去李捷家，分给自己的小姐妹。 然后就是上学。 回来时候，供销社那边有电话找他，是张海杏。 “到黑水县了？” “早就到了，佛塔也在昨天找到，不过上面派来几个生物学家，想要活捉那种变异的虫子，我们现在不得不守在外面，等待诱捕虫子的装备到货。” 张海杏在电话那一边淡定道：“好在这种虫子喜欢热量，准备好措施，应该不会出事。” “小心点就好，佛塔说不定有崩塌机关，还是按照我之前说道，把这玩意给全挖了，看它还怎么崩！” 陈锋对这些大墓最大的忧虑，就是因为这些大墓喜欢崩塌！ 动不动就崩塌了，大埋活人！ 好在现在进口一批挖掘机，只要两三台作业，工作进度慢一点，再厉害的机关，也给你全部拆喽。 国家考古又岂是两三个人那么粗糙！ “额，上面不同意全挖，认为墓穴有着极其重要的考古价值，还打算以后在这里建立一个历史保护区，让民众参观。” “你放心，机关都已经被鹧鸪哨破解了，里面除了虫子，其他危险没什么。” “八月我肯定能回来！” 第990章 小孩子节日 再过几天，也就是六一放假当晚，陈锋收到了张海杏的信件，里面有张大美女借用考古队照相机拍的几张照片。 背景正是黄河！ 陈锋在家里写了一封信，还没写完，陈莉就跑进来，问道：“大锅，明天是小孩子节，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等明天再说。” “那明天可以去上山打猎嘛？” 陈莉一直想着上山打猎，因为上山打猎，陈锋都会发一笔大钱。 “不能，小孩子不能上山打猎，我们也没车子。” 陈锋把一张照片交给陈莉。 “这是你大姐姐寄回来给你的。” “大锅，大姐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陈莉看着照片，上面是张海杏拿着一张大饼的笑容。 “这是德懋恭水晶饼，一种很不错的糕点，酥皮包裹冰糖，甜中带香，有‘秦点之首’美誉。” 陈锋一说完，陈莉就快要流口水。 “大锅，这东西很好吃？” 陈锋点点头，他还真吃过这玩意，上辈子去西安游玩，就买了几块吃。 这是百年老字号手艺，现代运营还不错，起码没有做成狗都不理的那玩意！ “大锅，我也要写信给大姐！” 陈莉立马积极搬来一个凳子，踩在凳子上，拿过书桌上的笔，在一张空白稻草纸上画画。 “一个，两个，三个···” 这丫头片子先画了几个人，然后画了一堆的圆。 “十二个。” “大锅，你要吃几个？” “给我一个就行，剩余的都给你。” “那我多画十个，你不吃，我给你存着，等你饿了再吃。” 她又拿了整整三张纸，先画了一个哥哥，在画了一个自己，然后画了三十多个圆饼。 嗯，她可以再吃二十个！ “大锅，我画好了，你帮我寄给大姐！” 小丫头无比严肃，仿佛把一个无比贵重的东西交给陈锋。 陈锋笑着点头。 “嗯，放心，我会寄给她的，保证她回来时带更多的饼子回来。” “嘻嘻，大锅，可以问下，明天能到嘛？”陈莉傻乎乎问道。 “哈哈，饼子明天到不了，不过你大姐给你的六一儿童节礼物已经到了，我明天才能给你。” 张海杏专门寄过来的信件，还包含了给陈莉的礼物。 虽然小姑子因为大锅读书问题，小小小的心眼里狠狠狠记了一笔。 可张大美女没忘记给她礼物。 “大锅，快给我看看！”陈莉惊喜道。 “你不是跟她绝交吗？” “我可以暂时和她和好！”陈莉很臭不要脸暂时放弃账本，决定小孩子有大量。 大锅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 这一点，她已经有太多的经验。 “小笨蛋，海杏将来是你嫂子，你不要记恨她，读大学是我的决定，跟她无关，她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家好。” 要不是张海杏提醒，他真差点先玩一年，然后再去哈军工。 他以为军校只要四年，哪里知道居然要读六年！ 真玩一年，很可能拿不到毕业证！ “大锅，你能不能就读一年，在家里读？” “不能！” 陈锋摇头，初中、高中还好办，只要成绩可以就行，军校不行，这种破坏纪律的行为是不可能同意的。 而且据他所知，哈军工很多科目也是边学边教的！ 老师都在学、研，学生如何能在家自学？ 学不了！ 说不得还要参与研发。 “老爷子，阎解成出事了。”郭春花从外面进来，领着李捷坐下来，在大堂门口“汇报”情况。 “他怎么了？”老爷子十分好奇。 在家里太无聊了，又没有电视娱乐节目，听收音机也不是所有节目都喜欢。 至于报纸、杂志，全都是老套的内容。 这个时期文字发表收入很不错，但能发表的类型真不多，都是那一套伟光正，必须符合时代精神文明建设，比后世严厉数倍。 真正的宽松时代，还是80-89期间。 这段时间里，文艺界很多反思文学都可以发表，哪怕反思偏激过头，社会和官方也给予很大的包容。 结果那群家伙脑子一抽，以为还可以更宽松，得寸进尺，煽动学生。 最后死得老惨，结束了这段好日子。 老爷子看了一些就不感兴趣，主要看下重大新闻，杂志什么的，比抗日神剧还无聊。 “不清楚，听说是调到了运输科，负责搬运钢材。” 如果说红星轧钢厂最舒服的就是副厂长、科长之类的任务，最辛苦就是运输科的搬运工人。 工资低，升级难！ 技术工人还可以依靠自身的技术，一年参加一次考核，通过了还能升级，提高工资。 搬运工跟清洁工、保卫科一样，这种没有技术的工种，升级全看领导。 而且计算工龄也看领导意见。 保卫科好歹可以自己刷业绩，抓抓小偷，找找腐败分子。 搬运工就难了！ “李怀德为什么打压他？”老爷子不用查，都能猜到阎解成找谁买的工作，按理来说，阎解成成了李怀德的人，应该不会被打压才对。 以杨厂长的性格，没必要对阎解成下手。 “不知道，估计又有好戏看了。” 郭春花笑着说道：“我听让人说，这阎解成住进了秦淮如屋子，一个才要一毛钱的租金，只用买一些粮食，就能当伙食费。” “说不定就是这个让李副厂长恼火了。” 李捷坐不住，看亲娘说得高兴，趁机起来跑去找陈莉。 房间里面，陈莉正缠着大哥，提前把张海杏送回来的礼物拿出来。 让她等一夜，那也太难受了。 急！ “莉莉。” 李捷跑进来，看到的就是陈莉踩在凳子上抓着陈锋。 “大锅，礼物！礼物！礼物！” “莉莉，你在干嘛？” “我再要礼物，小捷，快来帮我！” “哦！” 李捷也搬一个凳子，准备放在陈锋一边，学陈莉的样子抓着陈锋。 陈锋没办法，只好指着楼上。 “礼物在你屋子里，自己上去拿！” “哦，大锅万岁，大姐万岁！” 陈莉立马松开他的手，飞快跑向书房的楼梯，顺着墙角楼梯爬上去。 李捷跟在她身后。 第991章 长途电话 张大美女自然是懂得小丫头最爱的。 她采购了好几样美食，都是秦川特色糕点、干果，足足五样，每样六斤一两，特出一个仪式化！ 不愧是处女座的！ “啦啦啦，我有好多好吃的！” 陈莉兴奋从楼上下来，嘴里塞着好吃的，还没忘记分给李捷一大把，后者四个口袋都装满了，同样也是一副无比幸福开心的模样。 “大锅，我还要写信！” “哦，写信和好吗?” “不是，我要这样的，再来五个袋子！” “···” 贪得无厌的小饭桶！ 陈莉趴在书桌边，踩着凳子，用蓝红铅笔画了好几张纸，全都是张海杏送她的零食模样。 陈锋看着这么多纸有些牙疼。 一封信怕是装不下的，邮票贵啊，尤其是这种跨了几个省的邮票！ 等陈莉哼哧哼哧画完了。 无良大哥才说道：“莉莉，我们去打电话吧，你要多少吃的，直接在电话里说。” “啊？” 陈莉看了看自己辛苦画的，这要是打电话，不是白画了？ 有些别扭道：“大锅，我和大姐绝交了。” “你可以让李捷替你说！”陈锋在边上笑着出馊主意。 陈莉看向李捷。 正在开心吃着红枣的李捷小脑袋立刻点起来。 “嗯，莉莉，我可以帮你打电话。” “那你告诉大姐，这么大的袋子，我要五个袋子！”陈莉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 李捷认真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么大的袋子，五个！” “嗯嗯，还有好吃的饼子，这个饼子，我要五十个！” 小饭桶狮子大开口，陈锋差点笑死。 这张美女要改行做武大郎了！ “好，明天去电话局。” 市区电话可以在供销社，但打长途电话必须去电话局（邮电局），而且过程还有些复杂，如果人多的话，申请电话单、押金交上去，还要排队等好久。 就是没有排队，走流程也要十分钟，慢则一个小时都有可能。 负责长途通话的接线员如果忙碌起来，就是这样效率。 “还要明天啊？” “嗯，必须是明天。” “郭阿姨的店不行吗？” “不行，那边的电话只能接过来，打不过去。” 陈莉没办法立刻打电话，只能和李捷一起躲在书房吃零食，还不忘记喂陈锋。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了早饭，陈锋骑着摩托车，带着两个嚷着要打电话的小丫头片子来电话局，这时候这边已经上班。 六一儿童节，什刹海体校有节日活动，可以在四九城工人体育馆，和我国优秀运动员交流见面，聆听世界运动冠军讲解比赛。 （图为1961年6月1日工人体育馆休息室，我国优秀乒乓球选手、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子单打冠军庄则栋（左一）与少年体育爱好者亲切交谈。） 1958年六一节目是5月31日中山公园举行游园晚会，超过两万儿童参加，陈锋就带着陈昊去过玩一次，陈建国负责保护他们。 今年的活动，陈莉她们班没有参加，年纪太小了，老师们也怕这群熊孩子乱跑出事。 因为来得早，陈锋不用排队，先去柜台填一张电话单，写明要打的城市黑水县与张海杏一行人所在的村大队电话号码，交上押金，然后到旁边等候。 过了几分钟，柜台的人喊道：“陈锋，一号房！” 估计是张海杏把村大队的电话线专线专用了，上面专门安排了接线员，不然不会快。 有的单位是可以打长途电话的，像红星轧钢厂就可以，但十分繁琐。 比如打给青岛那边单位。 你得先拨XXX，那是长途台，然后报单位登记的电话“电话306987”，再报单位的账号“账号186”，然后报要打的电话“给我接青岛365498，回电话306987”，对方接线员回答：挂机等待。 于是你就等待吧，人不能走开，什么时间来真说不准。 一会儿，电话铃响了，一接：“青岛电话来了！”你拿着话筒再等一下，就能通话了。 有时等了一个小时，电话铃响了，一接：“对方没人接。”就挂断了。 你就得重新拨打！ 像陈锋这种一次性就拨通，而且还这么快的，必然是那边有人专门等着电话。 陈锋带着两个小的去一号电话房，差不多一个电话亭大小的小房子，里面的长途电话已经被各级接线员一级一级联通。 “大哥，大哥，我来！” 陈莉急着说道。 这帮小孩子最喜欢就是捣鼓这些大人才能用的东西，比如电话机、收音机什么的，要不是老爷子护得紧，说不定早被小丫头给拆了。 熊孩子拆家电那叫一个麻溜。 “您好，这里是703局29876项目考察队，请问您要找谁？” 陈莉嚷嚷道：“我要找大姐姐！” “额，小妹妹，你大姐是谁？”对面忍着笑问道。 陈莉有些懵圈。 “张小花！” “额，我们队里没有这个人，你是不是打错了？” “告诉她，找张海杏！” “我找张海杏！”陈莉俏生生说道。 “我大哥说找张海杏，不是我要找，是我大哥！” 陈莉想到自己还在和张海杏绝交中，连忙又补充一句。 对面立刻说道：“请稍等。” 不过十几秒，张海杏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 她们考察队这几天都在等着生物学家、古建筑专家、考古学家到来，全队都在放假，就连挖掘工作都给停了。 上面对西夏古墓十分重视。 这种几百年的古物，非常有价值，各种意义上的价值，不论是经济的，还是历史文化方面的。 “莉莉，你找我？” “才不是我，是大锅要我给你电话，不然，我才不会给你打电话！” 陈莉小傲娇道。 陈锋指了指她口袋里的零食，提醒这一次打电话的目的。 陈莉赶紧把电话交给李捷。 “要好吃的！” 李捷认真点头：“大姐姐，莉莉说，要这么大的袋子，五个袋子的，好吃的。” 陈莉气得掐李捷的脸。 “不是我，是小捷，小捷要的！” 李捷眨眨眼，她没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