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中年寡蝠有了四个崽》 1、1~12 1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我们在群里聊天——然后我们就穿越了。 没车祸没踩空没cos。 总之，次元壁就这么把我们踹出去了 2 介绍一下我是579，这边的三个分别是迪克3499，杰森1657还有达米安3262。 我们都玩语擦，并且都皮了蝙蝠家的小鸟，只是年龄设定和原著不一样。 正常小鸟顺序是：夜翼头罩红罗宾和罗宾。 但我们的顺序是：蝙蝠红罗宾（红隼）头罩（蓝冠鸦）和罗宾。 是的，我们是逆序小鸟。 3 杰森穿着红帽衫工装裤，从短靴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把匕首玩出了花。 “我好像有了头罩的技能了。”他说。 迪克听了杰森话，二话不说，爬上我肩头大腿锁住我的脖颈，给了我一个大腿杀，然后在撂倒我后兴致勃勃道：“是这样欸！” 被撂倒的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喝口咖啡。 然而，作为被迫成为在场年龄最大的达米安，突然扯起一个笑容。 一个很达米安的笑容。 4 草，我有不好的预感。 是的，不是错觉。 因为以前日常造谣大哥，现在我们被达米安追杀了。 5 凭借蝙蝠家小鸟的持有技能，在被暴君追的上蹿下跳好大一圈后，我们还是能和平的坐下来商量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搞。 “首先是肯定要个身份。”达米安坐在墙头上，长腿一翘，面无表情的说道。 忘记说了，因为没有身份没有钱，我们现在都在一个小巷子里。 “然后是钱和安全屋。”杰森跟着说道，他看看达米安，遵从人设的，二话没说也坐上墙头。 “身份，身份好说。现在需要钱，有钱就能很简单的搞到身份。”我想了一下，举例了地球2的海伦娜·韦恩，“不如学球2女猎手，先搞到钱，然后买一个死人的身份就好。” “主意很好，就是有点晦气。”迪克点点头，暂时同意了我的想法，就是声音奶声奶气的，让我没克制住自己，上手rua他的小脸蛋了。 “先确认一下这是什么世界什么时间。”达米安非常果断，且凶巴巴的从墙头一跃而下，摆了个经典的英雄落地姿势，墨绿色的丝绸质感的外衣柔顺的同时，又格外好看。 6 我们派出了社交小能手杰森，假装没看到他指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将确定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的任务交给他了。 于是还是dk模样的杰森，冒着黑气般的走开，然后带着一份出版社是星球日报的报纸回来，向我们展示首页上的超人照片。 不错，我们现在都在大都会。 超人才出道，看报纸上的照片，还是电影版本的三代超人。 三代超，有蝙蝠侠。 我们四个对视了一眼，觉得应该去看看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老父亲，人到中年的本蝙。 我觉得这真的很有必要。 “本蝙我可以！那个侧脸太好看了我死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发出叹息。 “本蝙好啊，胸看起来超软。”迪克也赞同的点点头。 达米安和杰森则表示无所谓，去就去吧。 7 在去之前，迪克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bvs的剧情还没开始，我觉得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提前缓和一下。”如果他的笑容里没有带着明显的搞事意味，我就信了。 然而很显然的是，他就是想搞事。 而我们恰巧也很想看热闹。 所以我们分头行动了——杰森和迪克决定去找名为克拉克·肯特的年轻小伙子，我和达米安则是决定去给莱没秃造作一点麻烦。 莱克斯·卢瑟，说实话，哪怕我现在加载了红罗宾的版模和能力，我也不觉得我能搞得了这位疯狂极端的天才。 哪怕加上成年的二代蝙蝠侠，我也不确定是否能成功，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但我保证，如果我表露出一点这个意思，我都可能惨遭暴君的蹂躏。 8 一轮商讨后，我和达米安达成了一部分共识——提前帮莱没秃变莱秃。 但关于怎么秃，我们似乎有点争论：达米安觉得应该给他一刀，地中海。而我觉得应该让他秃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全秃。 其实单看脸的话，我挺喜欢这个版本的卢瑟的小卷毛的，至少看起来挺可爱的。 但是达米安拒绝了全秃服务，因为比较麻烦，所以我只能目送他突破卢瑟的办公室，敲晕所有出现的人、其中也包括卢瑟本人，并且借着卢瑟倒地的动作帮他提前地中海了。 “你要让他全秃，自己来。” 我敢保证我的腰带里绝对有能用的上的利器，但这不代表我想多费力气。 这样也挺好看的。 我转移开视线，试图自我安慰。 天还没亮夜还没过去，我用掌上电脑抹消了自己和达米安的痕迹，并顺走了卢瑟的一小笔钱。 数目很小，小到一般富豪可能不会在意，但我还是觉得记仇的秃子一定会察觉到。 总而言之，我们也就才摸走他的三百万而已，但有了这笔钱我们会方便很多。 9 “他们人呢？”达米安抱着他的刀，满脸不耐烦。 “我在联系他们。”我按着我的联络器，内心疯狂呼唤两个性格跳脱的小崽子赶紧接通。 他们好像听到了我发自内心的呼唤，迅速的接通了联络，只不过他们那边好像还在“忙”。 杰森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在忍笑，忍的快打嗝的那种，迪克则用着他的小奶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daddy！我们去见father吧！” 他在搞事，造谣达米安已经让他不能感到满足了，现在他已经搞到了蝙蝠和超人身上了！ 10 年轻的超人好像被迪克忽悠瘸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但他还是特别小心翼翼的向着迪克求证着。 “超人？罗宾你该回来了，蓝冠鸦现在就把他带回来。”我试图学着蝙蝠侠式的冷酷无情的语气，高冷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严肃中又不失威严，完全没有给超人解释的打算。 11 总之，我们成功的在大都会商场楼顶汇合——一起目送着超人把迪克和杰森送来后，很恍惚的飞走。 我拿我的咖啡杯发誓，在他看到我和达米安的时候，真的是恍惚到差点带着两个小鬼撞向隔壁楼。 当然我得承认，关于造谣这方面，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大手——毕竟是从我开始，带的下面两个小的和我一起到处造谣大哥的绯闻和情感问题。 12 “接下来要怎么办？”迪克一站稳就扑向了达米安，伸手抓住了他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外衣，仰着头眼巴巴看着的模样，像是的等着指令的小狗。 达米安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懒懒的一抬眼，轻描淡写的轻瞥了我一眼，如此一个眼神我就懂了，这事我得站出来解决。 “我从卢瑟那边移了一笔钱，够暂时开销的，”杰森三两步挪到我身边，倒也没有像是迪克那样，但也十分不客气的把他自身重量全压我身上，“事发突然，但我们也不太着急，今天好好休整一番，明天再回哥谭。” 掌上电脑又有了用武之地。 我开始捏造一些暂时经得起简单检查的身份，紧急给我们预约酒店。 尽管我把询问句说成了陈述句般的胸有成竹，却还是没忍住用余光偷瞄达米安，实属是将对大哥的敬畏刻在了dna里。 没有得到什么否定的指令。 很好，就算他不乐意，今天这个觉我也要睡。 虽然不敢对着两米多的长兄暴君口出狂言，但是内心里嘟囔两句还是可以的，更别说，我在来这边前已经失去自己的睡眠很久——现在总觉得自己是已经被妖精吸干精气神的倒霉鬼。 谁也阻止不了一个男鬼对睡眠的渴望，就算是暴怒的暴君也不可以，大不了就死吧，这未尝不算是一种婴儿般的睡眠，毕竟睡得格外安详还不会被随随便便吵醒。 一直不做声的杰森，在此刻却显得格外不像他的犹豫：“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失去了他的罗宾，你们也都知道老头子他有多钻牛角的，我们确定要去刺激他吗？” 迪克下意识松开了紧握着的衣角，面上轻快的神情慢慢淡去，就如同一瞬间长大了很多，有一种与他年龄格外分裂的成熟。 “或许，比起找布鲁斯，我们可以先去阿卡姆坐坐，”蓝眼睛的雏鸟有着璀璨夺目的羽翼，也有着罪恶之城特有的锋芒，“毕竟不论是杰还是提米你的仇，我们都没算完呢，替这里的我一起算上也没什么问题的——” 我移开原本与他对视的视线，绝口不提自己对他提议的心动。 而达米安则发出一声气音的嗤笑，说不清他到底支不支持这一提议，但从那抵在刀托上的手指看来，他也是赞同这个好主意的。 “阿卡姆可是个旅游的好去处。”杰森眨了眨眼，嬉皮笑脸着从我身边窜了出去，兴致盎然的与小小鸟击掌，以表他们达成了共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3~24 13 和小丑的仇，我们每个人都有的，尽管导致一系列结果的原因里，也有布鲁斯部分责任——但那不是他的错，我们从来不强调所谓的受害者有罪论。 14 我看到达米安收回了手，他将年纪最小的小小鸟拎起来丢进我的怀里，然后按住躁动的杰森，墨绿的眸子和游荡的孤狼一样。 “别让德雷克真的变成鬼。”他说。 感谢来自大哥的关心。 我为自己脑内自带的达米安语翻译器喝彩。 然后熟练将小小鸟抱在怀里，并顺手拍拍他屁股，示意他不要继续像是蛆一样扭动。 至于被按住命运的后脖颈的杰森，在试图扒拉开达米安的手，但不出意料的大失败，然后垂头丧气的跟着大哥亦步亦趋。 15 总之，我们在深夜入住了大都会的酒店，而我也成功获得了熬了两个通宵后的第一场睡眠。 直到落地窗被敲响。 阳光明媚的大都会，在清晨时就已经是一副生机勃勃的灿烂，这和总是雾蒙蒙甚至阴翳的哥谭很不一样，两座城市就像是同个世界的正反面。 而漂浮伫立在空中的超人，背对着那些明媚，好似中世纪绘画里身披神光的神祇，不愧为人间之神。 达米安单独一个房间，就在隔壁，预计两秒后出现在我房间里。 至于两个精神奕奕的小的，在大哥和我之间，选择了另外开了一个房间，两人叽叽喳喳了好半宿，至少还有半小时才会醒来。 果不其然，在我裹着酒店提供的浴衣下床打开了落地窗时，达米安就一声招呼都没打的，打开了房门抱臂靠着一面墙，看着我让这位年轻的超级英雄先进来。 “早上好，超人先生。”我说，看着他那张英俊完美的脸，我莫名想起了自己的搭档，“原谅我的失礼，最近睡眠有点差。” 16 我轻轻松松的在房间自带的冰箱里，摸出两听冰咖啡，忽视掉像是背后灵一样的达米安，将其中的一听递给超人。 “谢谢。”红蓝配色的超英十分有礼貌，甚至还露出一点点笑意。 这和他其实更偏向冷硬的面容，很有反差，就像是什么看起来十分凶恶的大型犬低头让抚摸般，或许用“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来形容更合适？ “不客气，我的弟弟们昨天给你带来困扰了是吧。”我耸耸肩，打开冰咖啡灌给自己，习惯性的将询问句说成了称述句，“不用太在乎他们说了什么，我敢保证他们有八成是在胡说八道，目的只是逗你玩。” 背景里的达米安在此时漏出一声嗤笑，冷冰冰的、不屑一顾的，给人一种他下一秒就要去把小孩一顿收拾，然后挂哥谭的灯柱上。 也不对，哥谭的灯柱有点矮，大概率应该是挂在滴水兽上。 17 蓝眼睛的外星人微微歪头，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神情里带着些许好奇。 “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们世界的我和蝙蝠侠。”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灵魂挚友——老头子可不会这么说，但是我们都懂。”房门又一次的被打开，一个蓬松的黑色脑袋探了出来，替我回答超人，看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也就索性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当然，他身后还有个小尾巴，七岁的小知更鸟熟练的揪着他衣摆，睡眼迷蒙的打着哈欠。 “对，蝙蝠他超爱的。”小小鸟口齿不清的嘟嘟囔囔，然后把脸埋进杰森的后背，继续半睡半醒的重启自己的大脑。 18 “超爱的蝙蝠”又不在这里，怎么说还不是由我们自己决定，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哈，他们可是“世界第一搭档”。 眼前的超人露出极为诧异的神情，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来还有点扭曲，他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我们都没给他这个机会。 杰森带着小小鸟去冰箱里翻吃的，然后只收获了冰水、冰咖啡和冰牛奶，悻悻的带着两瓶冰水又重新跑回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蝙蝠的手段看起来像是私刑对吧？”我将握在手里的咖啡放下，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猜你一定不了解哥谭法律和政治体系，并且也对祂罪恶的魅力一无所知。”杰森闻言，咧开嘴笑了笑，故作阳光开朗的同时，带上了许久不见的街头小子特有的戏谑恶意。 “我来自犯罪巷，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对吧？”他指了指自己，坦然的做着介绍着，然后又把最小的弟弟提溜到超人面前，甚至还完全不认生的直接推一把他，助力贴贴，“这小子是你粉丝，他来自马戏团，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被选中的孩子”，差点被那些地下势力做成猫头鹰。” “你的那颗牙还在蝙蝠洞里，有专门的展示柜。”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插了一句，惹得本来很乐的小鸟变得不乐了。 “当然，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世界的他，毕竟十几岁的小鸟已经飞往净土。” 我眼睁睁看到超人的表情凝固，他看起来像是一尊过于真实的雕像。 “小丑还活着，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蝙蝠侠从来不杀人，哪怕是杀子之仇的罪犯他都不曾越过那条线。” 19 “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我熟。”我露出一个有些夸张的灿烂笑容，而达米安力道恰好的巴掌，强行助力我收敛了这点不太适宜的笑容。 “红隼。”达米安的语气里充斥着警告，我便顺势低垂下眉眼，乖巧的就如同当年的弱小无助的小助手——在大哥眼里，我的这点手段和武力，大概都还算是“弱小无助”，必要的情况下，是需要回炉重造的。 杰森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响亮的幸灾乐祸的笑声，我们都知道他一向看得很开，更别说他的笑声联系上这一系列的事情，本身就是极致的地狱笑话了。 20 “或许超人先生今天能有空？我、我们可以带你看看真实的哥谭。”迪克举起一只手，在超人面前小小的跳了两下，刷高自己的存在感。 贴心小鸟发出一份语气轻快、但过程绝对不会很轻快的邀请。 邀请上超人我们就不能第一时间弄死那个谁了。我对杰森眨眨眼。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去找黑面具，他手下一直有人口的买卖。杰森同样用眼神回复我。 那不如先去搞谜语人或者企鹅人。我撇撇嘴。 你说得对，我的冰山餐厅！杰森一把抓住我的手开始左右摇晃。 没等我们做出最终决定，熟悉的后背发毛的感觉，让我俩一起警惕的看向达米安，他还在原地，一副懒得管我们的样子——稍稍松了口气，但在我们准备继续交流一下各自打算的时候，“邦邦”两声伴随着痛呼响起。 暴君的刀鞘都是凶器！ 21 迪克成功邀请了的超人，而我和杰森也在达米安的暴力镇压下，暂时乖巧了很多，绝口不提对企鹅人的产业的虎视眈眈。 鉴于我们昨天大晚上就直接找上了克拉克·肯特，超人也不介意换回自己普通人身份，再和我们一同出发。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这是个往常我绝对不会起床的时间，但现在的我可以凭借超高校级别的意志力，用就差长尸斑的身体从床上直挺挺“诈尸”。 一行人里只有我和迪克还要收拾一下，于是我熟练的拎起鸟宝宝，冲进浴室一起收拾个人卫生——我还穿着昨天那套红色衬衫的西装，没有熨烫的衬衫带着点褶皱，我便索性放弃了原本规规矩矩的全套装备，将领带随手塞进口袋里，放荡不羁的和迪克一起在镜子前刷牙。 等到我们收拾完自己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们家的外交官小海狸已经和同样完成了换装、甚至请了假还从正常渠道上来找我们的超人，聊的热火朝天。 达米安还是那尊雕塑的模样，和他老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沉默，只是低着头在看我的掌上电脑。 我都算我暴君私人资产了，那就更别说我的电脑了。 22 虽然很想节省开支的搭车去哥谭，但我看了看达米安，还是选择租了六座的商务车，自觉领了司机一职，然后意料之中的在副驾上看到达米安。 并在他的无声提示下系上了安全带，后座的两只小鸟一左一右夹着超人，像是左右环声道相声演员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讲解布鲁斯和克拉克和超人与蝙蝠侠的极致拉扯——两个人的四角恋中还有两个单箭头极端毒唯。 天杀的小海狸和鸟宝宝，达米安脸上都出现笑意了，你们知道什么是“怒极反笑”的吧？ 23 我在心里默数五个数，在蓝眼睛小鸟轻快的语气中听到了自己的代号。 “红隼有这一系列的详细时间线和故事线，他甚至专门编了个保密级超高的系统，用来归纳这些个单独整理出来的事件——” “这是我的分类强迫症和习惯，也是一种信息保存方式，我会根据不同分类方式备份信息。”我在迪克话音还没落下时就反驳了他的话。 “得了吧，鸟妈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号，”杰森撇了撇嘴，竖起一根手指一顿有节奏的摇来摇去，“不仅我知道，女孩们也知道，他们甚至都在偷偷摸摸大赏催更呢。” 24 这一次，我是真的汗流浃背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25~30 25 汗流浃背的我，连余光都不敢去看达米安，于是便默默地去摆弄车载音响。 只不过还未等我想好放什么歌，来转移一下身旁人的注意力，杰森就从后座探来一只手，动作迅速的点了一首《thunder》，然后又用那只手大力的拍了拍克拉克的手臂。 “嘿，蓝大个，别想那么多，你就是你，即使是平行世界也不具有什么特别有用的参考，顺其自然就好。”蓝绿色眼眸的少年比起同龄人还有点纤细，鉴于他曾经的经历，外加上他还是个在上高中的青少年年纪，这也相对而言的正常，“事情会向着你最不希望的情况发生，就像俄狄浦斯的悲剧。” “但和蝙蝠如何相处，我们还是很有经验的。”联手最小的哥哥把才出道的超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小鸟，用着依旧是亲昵的口吻，甚至信心十足的手舞足蹈。 26 “红隼，”一直不愿思考要是被大哥发现了自己写了什么东西，之后将会有什么下场，但即便是早就成年的狼王，很显然，他也有着他可恶的恶趣味，“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藏得很好吧？” 我想了想杰森的话，又终于鼓起勇气瞥了眼达米安——这次，他不再是那种没有表情、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的表情，而是对我投以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突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当然，我得首先还要解释一下，我并不是说女孩们能力没有我们强，事实上，有时候她们强硬的比蝙蝠还要恐怖。 简而言之就是，我其实也没有多么认真的藏，她们能翻到也不意外，只是在奇数战庞大的同人二创里，我并不完全觉得她们能一眼看出来而已。 但是现在杰森都点明了她们都知道，那么没道理了韦恩家一脉相传的控制欲的达米安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无声吐出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跳走了杰森的歌，换成了whoweare。 “我一向对自己的资产很宽宏大量。”达米安自然是能察觉到我的变化，即使面对家人，我们一向有着各自隐瞒的部分，但这些情绪变化并不囊括在隐瞒的部分里，所以他勉为其难的给我塞了一颗定心丸。 对此，引起这个话题的迪克，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合着音乐的节奏在摇头晃脑，差点就要沉浸式开启车内ktv模式。 好在杰森眼疾手快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能量棒，虽然完全不知道他是从哪拿出来的。 “怎么连能量棒都是辣热狗味！”嘴被塞满的迪克一边努力的嚼嚼嚼，一边忍不住口齿不清的抗议，“辣热狗味都能做出来，没道理不能做小甜饼味的啊！” 27 杰森给车里所有人都分了能量棒，并声情并茂的声明，这是自家制作、独家配方、安全无污染，且得到过挑嘴蝙蝠侠的肯定认可，以及便士一的部分妥协。 不论其他的怎么说，最后一条都够他骄傲的在家里横着走了——接受过严厉的管家培训的阿尔弗雷德，他的职业尊严以及和所有家长都觉得“高热量的零食是垃圾食品”的观念，会让他平等的用比蝙蝠侠还要严肃可怕的不赞同眼神盯着你，无论你是老爷还是少爷，然后再用英国人特有的冷幽默和毒舌和你讲道理。 除了我，其他人都分到了各种口味、但味道都不错的能量棒——天杀的杰森·陶德，你在用你被阿福肯定了的厨艺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小小的一支能量棒，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让其拥有了极为复杂又丰富有层次的口味。 “芥末酸黄瓜洋葱碎——红隼专供提神口味。”有着狡黠眼神的小鬼从口袋里又套了一支能量棒出来，从外表看似乎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 然而刚刚把他给出的生化武器吃到嘴里的我，却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一口咬下去的、脆脆的颗粒物是酸黄瓜，和巧克力差不多一半浮在表面上的颗粒物是洋葱碎，到中间的位置居然还有爆浆?，辛辣刺激摧残着我那可怜的味蕾。 28 离我去世并带走这一车除了氪星人外的所有人类，就差一脚了，这种刺激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太过了。 杰森·陶德！ 你究竟在用我们家全员里，仅有的一点厨艺天赋在做什么鬼东西啊！ 29 “额……红隼先生？” 克拉克原本看着我们之间的闹剧，还是表现出了一种轻松并且愉快的状态，但这时候他看起来有点……嗯，大概是犹豫和不确定。 “你是不是吃到什么过敏的东西了？”好心的小记者以凝重的眼神看着通过中央后视镜与他对视的我。 于是我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后视镜，但这并不能完全照出我的脸，不过还是能看到一小部分——我的脸上似乎在泛红。 离我最近的达米安，几乎是完全强硬的命令我靠边停车，然后掰过我的脸检查了一番。 “你过敏了，红隼。” “……”我的脑子好像还没转过来，深陷在少见的宕机中。 “以前能量棒红隼也没有少吃，所以不是能量棒的问题。”小孩的全新脑子就是反应很快，他第一时间否定了能量棒常规用料中会有我的过敏源的可能，甚至还掀开了我的黑历史，“当初你吃能量棒代替一日三餐的时候，都没有过敏死掉，也只是被便士一扣了一个月小甜饼！” “洋葱酸黄瓜和芥末，虽然比例不一样味道刺激，但是这也是辣热狗的常规搭配，你之前和我一起去吃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过敏情况。”作为厨子的杰森飞速窜到我旁边，拧开一瓶水就塞我手里，而迪克不知道从达米安身上哪里的口袋里，翻出来一小盒药片也塞到我手里，“家里大多数配菜都会加洋葱，便士一的酸黄瓜三明治你也吃过，都没事。” “你芥末过敏，红隼。”达米安做了最后总结。 这让我宕机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回放我有生以来大多数时候的用餐习惯——我不太喜欢生食和日料，所以食用到芥末的可能性被砍到了只剩百分之二十，而和杰森一起吃的辣热狗，我通常也只会选择辣酱而不是芥末酱，这将可能性有砍去了百分之十九。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是留给两个小的的恶作剧可能性，就像这次一样。 “我会把带芥末的都单独处理，不会让红隼碰到。”杰森低下了头，蔫巴巴的像是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可怜极了。 达米安没对他说的话有什么意见，也只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发顶，重新把小孩塞回他原本的位置。 吃了药后，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什么的我，又是一个健健康康的红隼了，对着克拉克诚恳道谢后，我们又重新启程，坚定不移的向着哥谭前进。 30 白日里的哥谭市中心，保留着一个繁华城市的景象，除却比起阳光明媚的大都会要显得压抑阴沉很多的天空，还有些部分维持着上个世纪复古尖顶的哥特风格建筑。 “这看起来很有特色。”克拉克凝视着不远处的建筑，他的特殊体质能让他看到更远更多。 “你现在看到的，只能说是九牛一毛，亲爱的外乡人。”杰森露出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语气极其夸张，简直就像那些要坑人的旅游团的导游般。 比起现在就带人去东奔西跑，我们还是选择了先在韦恩酒店定了套房，尽管没什么东西要放到酒店里，但众所周知的，这里偶尔还是会刷新出“特殊npc”的。 “或许现在带你去犯罪巷，会让你对哥谭极端的贫富差距有更好的理解，但我觉得现在我们或许可以先看看……”杰森像是入了水的鱼一样，游刃有余，我说他是我们家的外交官绝对是没有错的。 虽然杰森的话没说完，但是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熟练的掏出自己的掌上电脑，凭借着自己对蝙蝠的各方面分了解和各种经验之谈，成功在绝对不会惊动蝙蝠电脑的情况下，溜进蝙蝠侠的私人机密信息库——没有小鸟的孤寡老父亲一看就是经验不足，防小鸟手段几乎是zero，很轻松的就让我看到了最新的各种信息资料。 “很遗憾ho……蓝冠鸦，黑面具刚进黑门监狱服刑，他的手下还没打点好，所以他们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虽然这不算是个完全的好消息（至少对杰森来说是这样，他失去了收拾老熟人的机会），只不过我还有其他不算完全坏的坏消息，但我并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来——逗小鸟可是我们家一脉相传的良好习惯。 杰森重新戴上了假笑面具，并且学着昨天的迪克，试图飞扑过来给我一个锁喉然后放倒我。 “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豌豆公主。”眼疾手快的我先一步拎住张牙舞爪的小海狸，然而即使被我抓住了他一点也不露怯，“你确定想要我公开你的那些未公开的黑历史？” 我同样回以假笑，狠狠的抖了抖手里的小崽子，然后把他丢出去，熟练的用上大哥的口吻。 “你不会以为你藏的很好吧，陶德。”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31~41 31 小海狸没有和鸟宝宝一样容易破防，他只是停下了挣扎，然后邪魅一笑（也不是），转头面向大哥，眼神交流后安心的任由我提着，但心情不错。 …… 没关系，我也有他黑历史，不仅如此我还有大哥和蝙蝠的，全新未公开版本。 内心自我安慰了一番，我一松手放下了满肚子坏心思的小海狸。 31 我松开小孩后，就面无表情的开始讲述，自己从蝙蝠电脑里获得的信息。 “黑面具人虽然还在监狱服刑，手下人确实是安分了不少，但是从这边还有这里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人口生意可没有因为老板被抓就停止——蝙蝠已经有所察觉了，他在找被拐卖人口的流向和关押地。”我将一张哥谭地图投影出来，然后圈出一片港口的位置和四五处仓库，“这边的仓库挂在了黑面具名下，我估计有一定的概率能找到人，但是这个概率很小，不然蝙蝠早就把他处理了。” “我记得他有个秘书小姐来着，在他身边干了蛮久，还没像其他手下一样被弄死的那个。”杰森摸着下巴，拖过投影出的界面，更换个关键词重新搜索了一遍，又获得了几处标记出的仓库，看着上面不太明显但是显然是蝙蝠去过的标志，他撇了撇嘴，把屏幕挥回原位。 “我估摸着，”我将几处仓库位置作为中心，圈出了直径十公里的圆，然后看着这些圆有所交叠的地方，“让我看看这三个位置里的仓库拥有者，大概率是已死或者失踪，但还没有注销身份的——” “找到了。” 我对着杰森一挑眉，然后得到了超响亮的一声“嘁”。 32 由于可疑位置有三个，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开始考虑分组——当然，达米安不在其中，他已经在我圈出地方后直接出发了，将独行侠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沉吟片刻，最终只能把鸟宝拎到身边，然后拜托超人看着点容易放飞自我的蓝冠鸦。 “别给我学暴君开无双，你一定不想被不认识的蝙蝠暴揍一顿，然后进去的对吧？”我试图用警告的语气强调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杰森一转身就是直接背对我，十分敷衍的动动手表示他听到了，然后兴致勃勃的抓着克拉克肯特坐着电梯下去了。 “我想和超人一起行动的！提米！”被迫和我组队的小小鸟，变成了一个愤怒迷弟，超大力的蹦跶起来抗议，就像脚下按了弹簧一样的跳来跳去，时不时还抓一下我的衣服。 我没说话，只是摸出多米诺面具按他脸上，帮助他冷静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番自己被愤怒小鸟抓的过于放荡不羁的衣领。 “好了罗宾，该出发了。” 33 黑夜里行动的蝙蝠，并不是只会在黑夜里行动。 迪克重新摘下了面具，嘟着嘴，看着还是没有哄好，鉴于我根本没有哄他不说，还打断了他情绪发泄，所以这个表现也是合理的。 达米安走的时候，没有开走我们租来的车子——也是，除了韦恩车库里的那些标明了会是他的豪车外，他也只喜欢蝙蝠洞里的炫酷蝙蝠车——从他还是蝙蝠的小助手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至于杰森和克拉克，氪星人可以飞，而杰森更是对整个城市的各种线路了解的不得了。 我将西装外套丢到后座上，看着迪克坐到我身旁的副驾驶位置。 “你知道你的年龄不能坐副驾的对吧？” “天呢，作为一个阔佬，提米你居然在哥谭讲法律！” 34 讲法律？阔佬？谁？我？ 我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以表示自己的震惊——讲法律先不说，在非夜间活动时间里我还是很遵纪守法的。但是！谁不知道，我是给达米安·韦恩打工的？而在他继承韦恩家之前，我则是在给布鲁斯·韦恩打工的。 然而，小小鸟忽视了我不敢置信的眼神，只自顾自的拉过安全带给自己扣上。 35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安全抵达了，并没有半路被交警拦住。 我在距离仓库500米外找到了一个停车位置，并做好了车子可能遭遇任何不幸的预感，然后将面具扣在脸上，并用随身携带的勾枪带着我们不惊动人的抄近路去往目的地。 “红隼，你身上的东西到底都是藏哪的。”没有战衣所以也没有三原色羽毛的小鸟好奇的搂着我，还很轻松的叽叽喳喳的询问着，“我平常出门就带了备用的面具和便携呼吸器，最多再藏几个罗宾镖和小型催泪和闪光弹。” “有备无患，小鸟。”我带着人落在高处，眯着眼睛观察了一番后，再一次拿出掌上电脑开始入侵。 “不好不坏的消息，人不太多，看样子这里要么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要么有的只是不重要的东西。” “那我们比比谁放倒的人最多？”迪克一歪头，兴致勃勃的提议道，然后就主动扒拉着我的掌上电脑，将不算复杂的室内图纸记下来了，“看起来不太难——” 36 活跃过头的小鸟飞扑了出去，随身携带的闪光弹到底还是起了作用，至于没有武器的问题，没关系，我们在大哥的艰苦训练下，熟练掌握如何用最普通的东西打出最厉害的暴击。 借着回旋着回到他手里的罗宾镖，还在空中做转体躲避子弹的小鸟，轻而易举的搞到了一节足够长的断掉的电线，用来捆住被他迎面暴击下撅过去的黑衣人x3，然后用他们掉在地上的手枪，当做抛物再砸晕两个。 完美落幕他的“表演”，并做了一个像观众致谢的动作。 我还是相当给面子的，抬手鼓了鼓掌，毕竟，搁达米安面前他可不敢这么秀。 达米安只会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宣布由于他的精力充沛，他会和阿福协商给他换更恰当的新训练表。 当然我没忘记现在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我换了个角度一跃而下，并用墙角边顺来的金属水管，一左一右敲晕两个鬼鬼祟祟意图偷袭我家小孩儿的混蛋，抛出一枚带有小型烟雾效果的红隼镖，在烟雾彻底释放完后它会炸开一张特殊材质的网把人束缚起来，最后是反手转一圈水管然后继续敲一下身后的偷袭者。 37 不错，我放倒了六个，我赢了。 38 把所有人捆好塞进角落里的铁笼子中，罗宾拿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电子锁，咔吧一声就把人全锁了起来，确保他们绝对不会突然醒来给人添麻烦。 “红隼红隼红隼！”啁啾的聒噪小鸟继续蹦蹦跳跳，“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东西！让我康康！” 我把小鸟从身上抖下去，真让他动手动脚成功，这部小说就要被被封了。 “一点点，种类稍微多一点，但数量并不多。” 39 在我和迪克在仓库搜查的时候，远处的地方传来一声相当响亮爆炸声，小鸟拿着我的勾枪把自己挂在高处的天窗上，探头探脑的张望着，然后很快又缩回来。 “红隼，我们得动作快点了。”罗宾故作老成的摇摇头，借着正事转移话题，意图把我的勾枪给昧走。 “夜翼还是蓝冠鸦？”我头也不抬，从这个军火走私仓库里顺走一部分东西，进行一个十分熟练的顺手牵羊，“勾枪还我，这东西找不到替代品，我也只带了一个。” “看方向好像是达米那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小鸟一边把东西还给我一边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开始哼哼唧唧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我们得撤了，gcpd会在20分钟后到，但是蝙蝠就说不定。”我熟练的从他手里收回自己的勾枪，顺手继续拍拍他的发顶，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或许你可以找蓝冠鸦，他肯定也带了勾枪。” “还没到见面的时候呢。”小鸟熟练的爬上我的后背，把自己牢牢的挂住，“唔……等回头我问问看！” “是啊，我们得动作快点，不然被老蝙亲抓住了，可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是夜翼那边炸了，说明蓝冠鸦选择的是正确位置诶，他们解救受试者们的时间够用吗？” “他们那边还有那个人呢，而且他对这个经验十足。”确认了小鸟不会随随便便突发奇想的跳下来，我用着勾枪把自己和他一起拉到半空，语气带点轻快的反问，“我们也可以现在就去他那边帮忙，罗宾一向擅长这个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尽管哥谭人总是比外乡人更冷静更坚强，但他们也肯定被吓坏了——” 40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打算去达米安那边的打算，按照暴君的脾气，真的去了反而还会被他嫌弃我们脑子不好使，并且很多余且碍事。 所以在避开了所有监控后，我将掌上电脑交给迪克，我们熟练的又先摘掉面具，然后任由小小鸟动作熟练的开始清理我们出现过的痕迹。 41 今天晚上我们的行程可不少呢。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42~52 42 达米安没有爆破就是艺术的癖好，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外加上他那边确实是更靠近蝙蝠侠可能路过的夜巡线路，所以一切又变得合理了不少。 至于小海狸，他老老实实不炸黑面具的仓库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身边有一个道德高尚的超人，也不可能。 那么他那么安分的理由也只有一个——那些被视为商品即将被买卖的人口，都在他们那边。 在彼此十公里范围内的仓库，开车只需要十多分钟就可以到达，而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正在逐一确定受害者们的状况。 43 大多数被坑蒙拐骗来的，都是年轻女性和年纪小点的孩子们，从衣着来看囊括了一部分学生、白领乃至流莺，年纪小的孩子们更多应该是犯罪巷的。 也有几个青壮年，只不过他们都有被殴打的痕迹，并且其中一人明显是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其他人自然更是半点动静也不敢有。 杰森正在给那个伤势严重的青年做急救，超人在一旁随时准备好送人去医院。 但看到我们来后，杰森头也不抬的开始指使人：“这个太严重了，待会儿超人直接把人送去医院急救，其他几个人都要好很多，但是有几个女孩受到了严重伤害。” 他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我们都很明白，迪克也都露不出什么轻快表情，铁青着脸猛踹一个在他脚边昏死的黑衣人。 的下三路。 …… 我想说的话被小小鸟的凶残堵了回去，只能装作完全没看到般，转头加入帮忙给受伤人员的简单包扎。 “等我手里这个由超人送走，我们立马就撤，gcpd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救护车还有五分钟到。”迎着人群或恐慌或迷茫的眼神，杰森将最后一点固定做好，然后拍拍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孩，“我保证你们能平安回去，不会有人把你们送回来的。” “我们都是直接联系戈登局长的，很显然他也懂我的意思，我能保证他绝对是好人。”我再次低头看了看掌上电脑，属于达米安的那个绿点正在迅速移动着，看样子他借着炸仓库的动静掩护，成功摆脱了蝙蝠的缠斗，“蝙蝠侠离这里也很近，最多两分钟，而且这里我们清场过了。” 44 “忙”完一圈的迪克擦了擦自己并没有出汗的额头，在哪怕是道德水准最高的超人都刻意的忽视下，给每个躺倒的混蛋加了一击补刀——别看喜欢啁啾啾的小鸟小小一只，但他的怪力可是都经过蝙蝠认证的，这么一脚下去…… 阿门。 我敷衍的在内心画个十字，为躺倒抽搐的男性生物们意思意思祈祷了一下，但愿他们的下半生幸福。 然后我们目送了超人的离去。 “接下来我们是……？”我揪着迪克的帽衫帽子，不让小鸟继续上刑，是的我愿将他的行为称之为上刑，以他的力道继续下去，那就不仅仅是补刀，而是伤害致残了。 杰森与我对视一眼，一起低头看闷闷不乐的小鸟，然后我看着他熟练的像是举小猫般的举起小小只的迪克。 “或许，我们可以去点大人们不让小孩去的地方。” 45 嘴上说的神秘兮兮，但目的地却是我们熟悉的老地方，迪克愤怒的蹦跶上杰森的后背，像是一条在阴暗蠕动的小怪物般嘀嘀咕咕。 “但是你不能否认，这里确实是不给你进的！”闹成一团的鸟球球们叽里咕噜。 “冰山餐厅。”克拉克很显然不太明白，一个餐厅为什么一个餐厅会被定义为小孩勿入的地方。 “先不说这是企鹅人的地盘，单单他作为一个会被关入阿卡姆的罪犯，但他曾经成功当选哥谭市市长这件事，就能窥见些许这个城市的阴暗罪恶了。”我拍拍陷入纠结的蓝大个，习以为常的介绍道，“至于冰山餐厅，这里还有其他名字，比如冰山俱乐部、冰山赌场。” “那确实是……不太适合未成年的地方。”克拉克的眼神扫过还在菜鸡互啄（划掉）扭打的小鸟们，然后湛蓝到罕见的眼眸，十分认真的盯着我，“你呢？” “当然。”仗着自己现在也已经有了成年人大致轮廓，自然是毫不心虚的点头了。 “别听这只红鸟乱叫，他现在也才17周岁。”杰森一只手按住他怪力弟弟，一边转头毫不犹豫掀了我的老底。 “四舍五入一下，而且等到了七月，我也就十八。”我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杰森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略！” 46 超人的不赞同眼神，我倒是觉得还好——也不是说他没有应有的威慑力，主要是我一直以来，面对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加上管家侠不赞同的眼神次数多了——简而言之，就是我有抗体了。 47 虽然但是。 由于我们是为干正事，超人还是同意了我们结伴潜入。 尽管企鹅人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甚至都没有成功从阿卡姆逃狱脱身，但是，谁会拒绝一个能牟取暴利的餐厅（俱乐部）呢？ 至少杰森拒绝不了。 杰森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多米诺面具，从他的外套里抖落一个大红色的半脸面具。 ？我缓缓的敲出一个十分困惑的问号。 他是怎么藏的毫无痕迹的？ 是不是待会儿他还能抖出一个红色大枣头罩？ 迎着我迷惑的眼神，杰森非常淡定的又抖抖衣摆，很显然他猜出我内心在腹诽什么，向我展示了他只带了这两个。 “这是蓝冠鸦标配。”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十足的理直气壮。 “我请问，蓝冠鸦是红色的吗？” “这不是重点，公主。”杰森偏移视线，权当没听到我的质问，而是生硬的转移话题，“现在的重点是要动手了，公主，速战速决后，我们还得去捞暴君呢。” 48 “你应该习惯的，红隼。”迪克拍了拍我手臂，亮晶晶的蓝眼睛里传出一些完全看不出来的安慰意图，“我们家一向这样的，到了年纪就会有换代号啊、单飞啊，总之是远离掌控欲爆表的老父亲的举动，之类的意图。” 我再一次缓缓敲出几个问号。 “我没有换代号，也没有单飞，我只是在外地上学，重心挪到了那边以及我的小队上。” “你换不换不重要，重点是大哥换了。”伪装的语重心长的小小鸟，也怪理直气壮的，“对了对了，你说我以后换代号的话，会换成什么？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罗宾的！” “robinman？”杰森再次冒头，随口胡诌，“这个格式对标了老蝙蝠，又保留了你对罗宾的深沉爱意——” “才不要！好难听！”跳脱小鸟再次变成愤怒小鸟，追着他的小哥哥进行了一场无声的猫捉老鼠，然后又一次的被我一手一个的阻止。 49 我感觉自己很疲惫。 活力四射的小鸟有一只就让人很头疼，更别说他现在还有了个更加唯恐天下不乱的共犯了。 我不止一次的开始羡慕达米安，说不带孩子，他是真的不带——说一不二的长子，地位高威势高，弟弟们在他面前也完全不敢造次。 作为工具人的我就不一样了，不仅要代班还要带孩子。 天杀的蝙蝠侠。 我摸着自己的面具眼睛的位置，内心充斥着一些阴暗的想法。 “你们要怎么办？”克拉克打断了我继续飞阴暗想法的思绪，光明正大的氪星人，还是不太适应阴暗湿冷的哥谭。 “很简单啊。”杰森掏出了他的双枪——从黑面具的手下手里缴械来的，而且他一向秉持着“黑面具的就是他的”的原则，用起来毫无顾忌，“把他们干服了，这里就归我了，我就会成为这里的新规矩。” 50 蓝冠鸦说的野心勃勃，但他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除非他能搞到企鹅人的财产转移书，签了字的那种。 脑内已经开始思考正规手段拿不到的情况下，我可以用哪些小手段，但不被蝙蝠和暴君双重凝视。 …… 是有点难度。 毕竟我又不是他们那群臭不要脸的家伙。 当然，杰森也不是，他只是代理管理一下，毕竟没规矩的店会滋生罪恶。 我权当没看见杰森拿走我的掌上电脑，进行了十分熟能生巧的财产转移，一看就是我教会的。 “笑死，这种程度，比红隼当初教我的难度系数还要低起码三层。”杰森活动手指后的一顿迅猛操作，然后桀桀乱笑的样子，简直和反派一样反派，“一看就知道是没经历过老蝙蝠的狂热stk饭的毒打。” 克拉克再次投来疑惑地眼神，但心虚的我总觉得那双蓝晶晶的眼睛里，左边写着“你怎么教这个”，右边写着“你怎么当stk”。 51 杰森，蓝冠鸦，小小海狸。 哥哥的命是命，面子也是命。 52 我对着超人露出尴尬僵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承认我确实干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那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没点一技之长，真的很难有应聘成功的可能，就像找工作一样，对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53~60 53 虽然我们一看就是搞笑役，但是我们还是哥谭人——即使看起来年轻又容易失控。 但得了吧老兄。 整座城市都摇摇欲坠，靠着微末力量紧系存在，在这里脚踏实地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54 大概算是压阵的我和超人，几乎是完全没有动手机会，两只小鸟就足以干翻企鹅人重金雇佣的保安队。 尽管他们装备没有以往那么齐全，但（我都说倦了）这个没有小鸟们的世界里，就连超级坏蛋们都格外缺乏经验。 有安保队，但人数并没有特别多，装备也相对的不够精良，看样子企鹅人对蝙蝠的道德水准有很高的赞赏，完全不怕被鸠占鹊巢。 掐着点，半小时内，小鸟们彻底霸占了整个冰山餐厅，一人一座人肉堆成的小山。 尤其是杰森，他人肉坐垫山的顶端，上下抛接着一个弹匣，满弹的弹匣起落起落起，最后被他塞入枪中，然后单指转动枪支，一系列耍帅的动作行如流水。 “iwillbeyournewboss,andibelieveyoushouldknowwhatislaw-abiding,right?（我将是你的新老板，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守法，对吧？）”一声不带任何消音措施的枪响，打穿了一盏电灯，杀鸡儆猴的鸡都被堆叠的如同尸山，“好了，现在为他们打个急救电话吧。” 超人显然不太赞同杰森的行为，但我拦住了他，我和我们家暴君一样，秉持着遵从家长的准则的同时，溺爱兄弟们。 罗宾拿走我的勾枪，用保安队自带的防爆棍，像是敲玻璃瓶一样敲人脑壳，蓝冠鸦尽管会开枪，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擦边的逼退，方便罗宾敲“木鱼”，只有很少时候有人企图开枪伤害罗宾或者其他人的时候，才会将枪口对准人体的不致命位置。 “蓝冠鸦有他的自己的准则，而我们通常也不会随便杀人，尽管我们是城市里最恐怖的暴徒。” 55 我毫不意外超人会对我们本就没完全放下的戒心再度翻倍。 今天的急救车有点忙，但鉴于他们昂贵的收费，我猜他们一定不介意我们给他增加的工作，毕竟每天夜巡的蝙蝠，也差不多是这个频率送人进医院和监狱的。 …… 说到蝙蝠，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你忘了夜翼。”迪克一边和克拉克介绍哥谭诸多反派的罪行和犯罪习惯，一边好心的提醒我。 “夜翼，这似乎又是我们关系很好的象征？”克拉克用他的手揉了揉迪克，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确实如此，我们家除了罗宾，都有个氪星人搭档——不是你的同族，是你的孩子们。”我从兴奋的在老板椅上转圈圈的杰森手里拿回了自己的电脑，查看着各种监控，为暴君成功甩开他老爹的穷追不舍而长舒口气，“把腿放下，蓝冠鸦，你的礼仪喂给鳄鱼人了吗。” 冰山餐厅内部安保系统最高的企鹅人办公室，我们一行人用着各自舒适的姿势挤在这个囊括休息室的办公室里。 不管怎么说，我因为休息室内部自带的咖啡机，勉强对这里很满意，至于杰森，他则是对冰山餐厅重新回到他手里而感到心情绝佳。 “夜翼与火鸟，我们都知道的。”凭借自己的直球属性，迪克已经可以和克拉克勾肩搭背，如果他的身高足够的话，“火鸟，在单飞之前，他的代号是超级小子——是你的儿子，也是夜翼oneandolny的朋友。” “额，他？火鸟？”克拉克的表情有些呆滞，很显然他有些错乱了。 “拿来吧公主，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对性别质疑，就像每个听到火鸟介绍的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或者其他氪星人。”杰森理直气壮的伸手，朝我讨要我并没有答应的，关于打赌的五美元。 全身上下都没有现金的我，掏出一张卡放到他手里。 这大概率会是老蝠亲打算给他的，但是在这里有没有用就另说了。 于是我收到了一对带着面具的白眼——我猜蓝冠鸦正在翻白眼，总之他还是收下了这张卡，并没有多说什么。 56 “简而言之，就是暴君对蝙蝠发起了华丽的反叛（划掉）挑战，然后成功获得了一个大失败，恼羞成怒后，打包了自己的搭档进行了一个名为单飞的双/飞行动。” 杰森的解释主打一个简洁明了，单手奇怪的用词，在他还是小小海狸的时候，我就试图纠正过，但没有用就是没有用，尤其是在■■暴君祖传的■■之后，格外擅长用他高超的文学素养结合地狱笑话，平等的创飞家里除了管家侠以外的每一个人。 至少克拉克在此时被他一口一个的“双/飞”成功创飞。 “你为什么不说他们是去度蜜月呢？”迪克高高举起他的小手，大声的勇于质疑，“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别人联系不上的，满世界溜达，不是，历练旅行。” 57 “罗宾，你的训练计划重新变更。” “……啊？”迪克下意识看向了我，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更本没有开口，更别说，我在家里根本没有这个权限，“不要啊！好可怕，这个噩梦好真实！” 鸟宝宝双眼一闭，把自己瘫倒在克拉克身上，就好像自己只是睡到一半做了和噩梦被惊醒了。 达米安从办公室门口走了进来，很显然，他对杰森和迪克说了什么，听的一清二楚。 我们亲爱的大哥，看着就是和蝙蝠有一场激烈的搏斗和你追我赶——原本丝滑昂贵的、刺客联盟掌权者象征的绿色外衣，如今已经被摧残报废了，看起来像是被（大型）猫挠过一样，一缕一缕的，别有一种时尚。 58 当然到了安全地方，达米安将被划的破破烂烂外衣脱了下来，丢到了我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对暴君贩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获得：破损的刺客联盟领袖外衣*1” 杰森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从老板椅上一跃而起，从我手里接过破破烂烂的外衣翻看了一番，然后总结道：“衣服贬值了，被蝙蝠镖划成一道一道的，还有在墙上和生锈的逃生梯上蹭到的污渍。” “介绍：「有失风度和威势的外套，是上位者们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报废垃圾。」”我顺着刚刚莫名其妙的思路继续说道。 “介绍：【和蝙蝠侠战斗后的证据，而仔细检查后除了脏污和破损之外没有血液残留证明这是和蝙蝠侠战斗后逃脱的证据。】*”杰森摇着手指，按照我的格式重新描述了一番。 当然我们这次的贩剑，并没有引来作为独裁者的大哥的制裁。 反而贴心展示出了他此次追逐战后的收获——首当其冲的就是若干个（虽然他只拿出来一个，但我保证这绝对不是唯一的）本地蝙蝠侠特色蝙蝠镖，几乎是八点五成新，搁超英论坛上出售绝对是断层的高价（？），紧接着就是几个被破坏的定位器监听器，还有一副特制手铐。 不错，不愧是我们的好大哥。 即使一时间怼不过老蝠亲，也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还会记得给弟弟们带老蝠亲的亲签（也不是）回来。 我敢保证我的眼睛绝对亮的像铜铃了。 杰森也说过的，我是蝙蝠侠和他的小助手的狂热st□□丝！ 而且尤其是在知道我曾经追（tou）拍哥谭骑士时候被发现过，并且被还是小小只的暴君锁喉甩地上时，同样还是小小只的小小海狸，用着不是那么纯洁但绝对噎人语气，浮夸的说：他那是被扑击吗？他这是收到饭撒心头中箭！* 59 我理直气壮的仗着自己追星把自己追上位的经历，顺走了大哥手里的蝙蝠镖，妥善收拾好后，我又对着达米安伸手，结果被忽视的彻底，而另外两只小鸟则兴致勃勃的也领取到了他们的那枚蝙蝠镖。 当然，达米安还是留了一枚给超人，同样也是四舍五入就是几成新。 周边、不是，战利品……也不是！ 总之！蝙蝠镖发完了，小崽子们也安分了不少。 今夜不宜继续剧烈运动了，但我们也不能一直拖延，最好还得是卡着恰到好处的时间做完我们完全没有计划的计划，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干的事情更是炸裂，得在蝙蝠真的把我们逮住前处理完。 60 并不打算和超人交流些什么的达米安，转身就坐在了沙发上，直接就是闭目养神。 而我拖过杰森之前坐的老板椅坐下，凝视着这位刚出道，又相对而言显得格外淳朴的超级英雄。 “聊聊看今天的感受？”我几乎是软瘫在椅子里的，杰森张嘴就像是要把我之前说他的话还给我，但被迪克阻止了。 “这样人口买卖的生意经常有？”石塑般完美的面容，在此刻凝满不解、困惑以及厌恶。 “always.”这个问题无需思考，我和杰森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不仅仅是人口的买卖，还有军火、艺术品之类的走私，甚至通常情况下我们把黑面具送进黑门监狱，但是用不了多久，他总有办法最快出狱，并且继续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即便如此他还活着。”杰森撇了撇嘴强调道，“蝙蝠侠的不杀主义。”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61~70 61 超人对今天的旅游……不是！参观哥谭的行程似乎深有感受，但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了，即使他想继续接下来的项目，也得等到下一次。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克拉克应该是没办法不顾一切的和我们一起团建，毕竟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打工人——尤其，他还是大都市的年轻小记者，请假一天已经很麻烦其他人，很显然他明天如果想要继续的话，也只能牺牲晚上睡眠时间。 我在达米安的眼睛里，看到了阿卡姆三个字，拧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来哥谭的第二天就搞死阿卡姆的犯人，是否过于刺激孤寡老蝠亲……？ 余光瞥见活蹦乱跳还商讨者夜宵吃什么的两只小鸟，我收回了那么有点但不多的忧心，充分的表现出蝙蝠家招牌的、有但不多的目前因为没有蝠所以也没有的慈，以及鸟孝。 就算孤寡蝙蝠侠对我再有意见，也阻止不了我要对小丑下毒手——没有人能在伤害了我、我们的兄弟后，平安无恙的在哥谭的土地上呼吸。 我再一次的望向韦恩家的下一任家主，高大挺拔的继承人，早已闭目养神，就和每一位心思深沉的上位者一样，看不出半点情绪，看起来会是对我的一起行为都秉持不赞同也不否定的绝对中立姿态。 但我知道的，这一次的我，如果不能和之前一样抢先出击，那么留给我的只会是插不上手的遗憾——没有任何猎物能逃过顶尖捕猎手的獠牙。 62 我得想个办法搞一把狙击枪，我们掀掉的黑面具的走私线里似乎没有这部分，大多数是一些弹药，又或者，我可以雇佣那个家伙。 我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老板椅的扶手，只要出的钱够多，我想那家伙一定不介意隔着几百米乃至千米开外走火一下的。 仅仅只是从莱克斯·卢瑟那边搞到的钱，完全不够看，而冰山餐厅在去除那些绝对不允许的“菜单”后，也会失去最多收入的几个渠道。 赚钱变成迫在眉睫的事情了，虽然我猜达米安一定不接受代打，但是同样的事情不能发生两次，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小丑的其他位置是否也经过了不可言述的操作——被迫彻底放飞了的我，能被蝙蝠和暴君制裁放倒，这不代表我能联合（划掉）老弱病残（划掉）年轻过头的兄弟们放倒一个火力全开的暴君——要知道，达米安打不过这里的蝙蝠侠的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没有装备，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并没有下死手的打算。 63 要不还是先混入首富家吧，我可以给他打工赚钱的，事多钱也多（也不是）。 当然，我将毫不意外于假设我们真的被蝙蝠发现并带回去后，一定会被严加监管观察。 但那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只会是泡汤，而达米安肯定是会把我揍到返厂重修，然后再让我写个九十三万两千五百字的检讨。 刺客联盟的现任掌权者，总是知道怎么折磨人的。 64 冰山餐厅有可以充当休息室的包间，但我们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回到韦恩酒店——谁能拒绝一张干净柔软的床呢？ 不用工作的日子，让人格外悠闲，我仿佛是融化在床上的软体生物，在拉上窗帘的昏暗房间里，阴暗且无所事事的扭曲、翻滚。 天杀的。 什么都不干反而让我感觉到全身上下的不适应，就好像怎么待着都会有一块骨头有意见，也只能扭来扭去的寻找适宜的姿势。 最后把自己扭成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就像是什么特殊的人体艺术般，让人看不懂，但又有好像很厉害的错觉。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柜子上的试衣镜陷入沉思。 好像可以看见年轻的躯壳里，被困住的、一个期待着什么的疯狂灵魂。 “haha——” 我笑了几声，换上新买的衣服。 普普通通的黑t搭配牛仔裤，就是街头最常见的打扮。 65 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哪怕是最叛逆的小海狸也没有摘掉身上的定位器，所以我能轻而易举的知道他的位置——犯罪巷。 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并且对他在做的、即将做的事情心知肚明。 犯罪巷一直是他的地盘。 这是蝙蝠也认可的一部分，尽管有时候手段激烈了一点，但不可否认的，他确实管理的非常不错。 罗宾离他不远不近，我猜他们一定在玩钓鱼游戏，这可比逛一圈纯靠运气要方便多了，毕竟杰森总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打听清楚那里的不少情报。 他们玩的挺开心的样子，通过定位器自带的监听功能，我能知晓些许他们现在的状态——看样子不需要我插手他们的计划。 至于达米安的位置，能看到，但听不到他任何动静。 是的，大哥拒绝了被监听，并在我们所有人身上都安装上了他的那份定位和监听器。 这熟悉的放生行为，让我有了相当强烈的既视感，好像在某个时间段，这种情况，不止一次的，给我们都带来了一点小小的（手指比划指间宇宙）麻烦。 达米安一般不会轻易掉链子，但他掉链子的时候通常都不是什么小事——当然这不是他的问题，更多的是我做的还不够。 66 哥谭灰蒙蒙的天空被闪电劈开一道莫名的裂缝，风雨欲来的气息，就这么沉甸甸的压下来，就好像这座城市已经预料、又或者感知到了些什么。 我在仅有自己的房间里播放摇滚乐，然后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等着在电闪雷鸣后的暴雨。 混在音乐中的、那强烈又狂热的鼓声，似乎就是我的心跳的节奏。 67 我开始思考晚上的行动计划。 在哪里闹出动静牵制蝙蝠侠呢？ 首先，达米安绝对不会让出主攻手的位置，那么我们就需要一个负责牵引走本地蝙蝠侠的人。 我微微侧头，眺望着犯罪巷的位置。 迪克会是最佳选择，之一。 小知更鸟会以他最怀念的姿态，给予早年丧子的老父亲一场如梦似幻的冲击。 但仅有他一人行动的话，根本拦不住蝙蝠侠的。 他会深思，会怀疑，会警惕，然后轻而易举的捕获外表尚且年幼的小鸟，然后进行一系列的调查和确认——如果我们的行动不会惊动他的话——当然我觉得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有杰森搭手的话或许能缠住蝙蝠好一会儿，但我不觉得他会放弃去阿卡姆掺和一脚的机会。 68 思来想去，大概率会是我和迪克一起被丢去拦住蝙蝠侠，鉴于这样的效果会更好，以及体现出我的兄弟们对我的关爱。 虽然我觉得最好的关爱方式，其实是让我亲自来动手，上一次我载了个大跟头，这一次我就比较有经验，不容易出现意外。 但我的暗示遭到了达米安干脆的忽视，他视我为空气，就当我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里，披着一件长风衣提着杰森消失于我眼前。 好消息，不是我一个人被留下了。 坏消息，被留下的迪克要闹了。 69 哥谭的暴雨下了一整个白天，雨滴敲打万物形成的白噪音格外催眠，我做了一长串的计划表，详细罗列了一系列可能性的计划调整和变更，确保一切行动都是成功率最高的。 并且我打算带上克拉克，也就是超人。 面对面的交流，总好过通过第三方挑拨后，各自被带上坏滤镜的单方面调查。 于是我们在停雨后的一个小时后，等到了发丝微湿的氪星人，哥谭的水汽还是很重，阴沉沉的云朵带着十足的潮湿，随手都可能再来一次大雨滂沱。 “晚上好，超人。”我笑着和他打招呼，“今天是由我和罗宾作为「向导」，或者说「导游」，不过我们可能要见见youknowwho。” 虽然嘴里说着可能，实际上这是必然的事情。 超人并不杀人，我们不打算把他带去阿卡姆，以防给达米安和杰森添乱——万一那两人准备就绪、无论是手起刀落还是开枪爆射清空弹夹，但被氪星人一把拦下，都会被点燃怒火的。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情况下，他们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70 “嘿超人，你听过那句话吗？”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地方，““一个城市的地下排水，象征着这个城市的良心。”大概是这个意思的一句话。” 蓝眼睛的青年点了点头，他确实是知道有这么一句话。 “今天我们要带你去看看哥谭的良心。”迪克牵住他的披风一角，语气平缓的说道，而这种微妙的语气，反而昭示了些许讽刺的意味。 是的，我决定带超人去下水道——哥谭的下水道四通八达，不少人蜗居在干燥安全的区域，也有不少人或者说尸体被遗弃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杀手鳄越狱了。 在两天前，但是他一反常态的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最习惯的区域里，而是似乎掺和到什么反派下午茶聚餐了，在今天的雨幕里，才偷偷摸摸的回到他的“快乐老家”。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71~79 71 我花企鹅人的钱给我和迪克置办了点虽然比不上蝙蝠洞出品，但是质量还是可靠的武器，至于杰森和达米安，他们从来不需要人操心，前者有火力缺乏恐惧症，会自觉囤军火武器，后者一直很擅长开无双，武器于他是一种薛定谔的东西，通常来说随身携带的拿把刀能应付百分之八十的情况。 至少在晚上出发前，我们熟悉了新到手的武器。 “酷，今天的我们要充当反派吗，提米？”迪克转了转手中的双棍，对接下来的行程有点过于兴奋，“这可真是光明正大的给他添堵——” “记得和杰森保持联系，他说没问题，我们就可以考虑撤退了。” “我懂我懂，可以适时的让最佳搭档们相互熟悉一下！” 尽管说的很好听很友善，但实际上的意思就是实在打不过大蝙蝠，就可以考虑把超人坑下水。 72 一点也不心虚的我，换好衣服带上小鸟，不算很轻快地出发了。 有所预料的，和一个完全不会收手的蝙蝠对打，我要实现考虑好预约哪家医院的vip间。 有点亏，这次阿卡姆之行不但没我的份，不能偷摸着夹杂私心，还要打完杀手鳄再打蝙蝠侠。 好亏啊！ 比上一次还亏！ 上一次，至少我能亲自动手呢！ 73 哥谭的下水道，不能说完全是没有良心，毕竟错综复杂的地下水道系统，确实是很有效的处理了城市的积水，但是要说有良心的话，那么下面的污水垃圾产生的恶臭则会狠狠扇人一巴掌。 不是很习惯这个环境的超人皱了皱眉头，但也还是接受了，迪克则是转着他的短棍走在了最前面——这片区域环境很差，也鲜少有人出没，杀手鳄不会考虑这个区域，不便于狩猎捕食。 即使他需要选相对偏僻的位置，但至少附近要有一片干燥区域的地方，那里会吸引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离家出走的孤儿、瘾君子……诸如此类的被分类到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当然杀手鳄也并不是什么高智商反派，寻找起来的棘手程度几乎算不上什么，毕竟他不需要我们一边二选一一边拆弹，也不需要我们一夜跑遍整个哥谭连着猜两百多个谜语。 适宜他的舒适区，整个哥谭的地下水道里还确实不少，排除掉一部分极其明显并在蝙蝠电脑里标记过的，再删除地上位置极为偏僻了无人烟的，最后优先看混乱区域还有店铺密集的街道区域。 我觉得可能性最高的位置，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要走上15分钟。 迪克就在前面半是探路半是热身，而超人，他秉持着优秀的记者素养——尽管他现在还只是个小新人，总之他把无趣的寻路当做一场即兴发挥的采访，有节奏有规律和逻辑的询问着我，关于很多事情，从下水道的分布以及哥谭建城的部分历史问题，到城市内的犯罪率，以及杀手鳄的罪行和阿卡姆的建设收容，最后又提及蝙蝠侠的手段。 74 “红隼，前面有血腥味。”迪克即使走在最前方，也没有和我们拉开超过一米的距离，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也都闻到那股味道。 熏人的臭味将血腥味压制的只剩若有若无，但在这种程度的异味中，还能有存在感，这意味着前方的出血量绝对骇人。 “杀手鳄比我们想的还要早的躲进来了，现在的他还狩猎成功。”我拧紧眉头，拉过小鸟往自己身后塞塞，同时，用手电在四处检查。 “右边的路口。”超人提醒道，他的五感远超常人，只是在进入下水道时刻意控制乃至削弱了很多，在迪克的提醒下才重新放开些许。 污浊的水面，反光效果不是很好，但还是能看到他脸上难看的神情，这让我有所预料的猜想，得到了部分肯定。 75 “又有小老鼠闯了进来？” 愈靠近那股血腥味混合着部分腐烂的臭味愈是浓烈，半干半湿的地面上，还有些许残肢断臂。 而我手里的强光手电，显然是惊动了我们的目标。 杀手鳄似乎还在进食，鳄鱼一般的头上溅满了血，手里捏着一根相对而言比较长的还挂着些许残存血肉骨头——那大概是一个成年人的股骨，骨头看起来还有些弯曲，那么受害者大概率只是一个街头常见又容易随时消失也没人管的流浪汉。 “他吃人。”超人将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事实就摆在他眼前，这让他看起来是说了句废话。 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并直接拦在他身前。 “这是哥谭，这不是你的城市。”迪克说道，那沉稳的口吻，有了几分像是蝙蝠侠，“哥谭有哥谭的规矩。” 迪克甩了甩手里的短棍，先一步的冲了上去——杀手鳄和普通人有着巨大的体型差，而他又是一个小孩子，这份差异就会愈发明显，以灵活和敏锐见长的小鸟更是能将特型摔角手溜的团团转。 “韦伦·琼斯的不幸来自于他异于常人的外貌，在彻底失控后，更是没有人还会记得他的名字，人们只会叫他杀手鳄、杀人鳄或者鳄鱼人。”在杀手鳄的咆哮声中，我对超人说道，“阿卡姆的心理医生干预过他，也曾治愈他的心病过——从他前半生来看，他最开始也只是想当个普通人，可能没那么好但也不会有多坏，可大多数人还是接受不了他们眼中的异类。” “听起来，他更需要一场整容手术，好让他变得更正常。” “完全正确的。”我抄起自己的伸缩长棍重重敲击杀手鳄的手臂，同时打开了前段的高压电流，迅猛的顶在他胸口把人逼退，“但很显然，没有医生能确保手术的成功率。” 背景声音是杀手鳄暴怒的嘶吼，他叫嚣着要杀死我吃掉迪克。 “往后退退，蓝大个，哥谭市哥谭人能解决的，我们经常打交道，熟悉该走什么流程。” 迪克借着杀手鳄挥动手臂的力气，踩着大块头借力又蹬了一脚墙壁，从口袋里摸出两枚属于罗宾的环形飞镖，起手瞄准了杀手鳄的同时，以一个滑冲从他手臂下方绕道他身后。 罗宾镖是不出意料的被杀手鳄捏在了手中，但闪着红光的飞镖炸开时，足够意外。 “我以为你应该熟悉这个的，就和蝙蝠的飞镖一样，飞来物最好还是别乱接。”两根短棍对撞后，被小知更鸟开启了强力模式——蓝色的电弧在烟雾中一闪而过。 76 临时改造的武器不像以前我们用的那么安全——即使是高电压，也只是致人昏迷，但考虑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皮糙肉厚的杀手鳄，手段略显粗暴，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横起长棍，用没有带电的一端用力的一甩，一把匕首的从中弹出，感谢刺客联盟精良武器为这根长棍提供了精致附魔（x）。 短兵的锋芒与那身鳞片碰撞时还是带起些许火花，还隐隐让人手掌一麻，这让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小海狸的地狱笑话虽然会迟到，但绝对不会沉默。 “但凡他那身鳞片真的像是鳄鱼皮一样，我敢保证，女士们只会为他发疯，并且提供大把的富兰克林助力他的整容计划。” “都说了红隼你的说话技巧不要和蓝冠鸦一样紊乱，明明你大多数时候都说的挺好的！” “我觉得我说的挺对的，也没有蓝冠鸦那么地狱。” 我和罗宾游刃有余的在围殴间隙还能聊上几句，但被触怒的杀手鳄却不会那么善罢甘休——无论是我还是迪克，在攻击中给出的伤害都起到了一定效果，这让大块头恼怒不已。 77 愤怒的杀手鳄抄起固定在墙壁上的、足有两个正常体型成年男性腰粗的地下水管，虎虎生威的舞了起来，并准备用这个当做是锤子怒砸我俩的脑壳。 我从口袋里摸索出两枚属于自己的特殊造型的红隼镖，当然，同样是有着特殊作用的，然后长吹了一声口哨向罗宾示意。 这一次的杀手鳄，看起来确实听劝了很多，至少他没有用手来徒手接，而是用水管重击那枚朝他飞来的飞镖。 强烈的光污染，在红隼镖和铁管接触的一瞬间，充斥满整个阴暗空间里。 “告诉我你没有失手，对吧？”我说。 “我的准头一向很好，就算是闭着眼也一样。”罗宾轻巧的从高处的一根管子上跳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到我身边。 78 强烈的光会使人陷入短暂的失明中，但这其实对我和迪克并没有作用，多米诺面具自带眼部保护，也有这样的效果。 于是，在那一瞬间里，其实我们都是睁着眼面对一个不动的靶子的。 第二枚飞出去的红隼镖，会变成一张特殊材质的网，并且有着极佳的导电性，在这张网爆开将杀手鳄缠入其中的瞬间，罗宾将他的一双作为临时武器的短棍也丢入其中。 79 导电效果极佳。 迪克学着我也吹了一声口哨。 而我掏出一副本地蝙蝠侠出品的特殊手铐，正打算确认杀手鳄确确实实陷入昏迷后，把他拷上带回地面交给gcpd。 “他来了。”超人突然道。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80~87 80 他来了。 我们都知道他是谁，但我们谁都没说话。 迪克低头捉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好一个内向boy，实际上不知道满肚子什么奇怪的坏水。 只要坏水不是对着我，他哪怕要对暴君进行一个倒反天罡的下克上，我也只会鼓掌给他加油，更别说，我现在忙着给网里的杀手鳄套特制手铐呢。 临时改造的短棍，即便有了释放高压电的功能，但是续航能力其实是非常差的，到刚刚那一下，就应该是它们最后的电量了。 我抬起自己的长棍，将暴君教导的补刀意识贯彻到底，手起棍落，然后开着高压电再一次给躺着的杀手鳄来了一套电疗。 这一次，我好像闻到了一点焦味。 嗯嗯，不错，这一次躺地上人肯定是不能像诈尸一样，突然睁眼给我一个大逼斗的。 我安心的给杀手鳄戴上了大哥随手塞给我的，原本挂他手腕上的特制手铐。 81 阴暗的蝙蝠像是脚下装了肉垫，悄无声息的在我扣好杀手鳄的手铐，用勾枪抓着这个绿油油大家伙，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whoareyou?”喉癌般的声音，有一种粗粝的磨砂感又格外让我怀念，当然更是让人浑身不舒坦的。 至少超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声音，他几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红隼，”我半是示弱般的举起手，还有手里的长棍，就像是面对警察的普通人，“我的代号，一直是这个，从来没换过。” 迪克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当做一到惊雷的丢出去，加之他在我给杀手鳄补刀的时候就站在我身后，被挡的严严实实，索性也没有出声。 “超人，这不是你的城市。”我看到蝙蝠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凝视着颜色格外鲜艳的氪星人。 虽然他说的很平静，我们都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 滚出我的哥谭——当然这是夸张的想法，以及习惯性的玩梗，但我们都知道，他不会这么对立场不明的超能力者这么说话。 倒是达米安，好几次对着突然插手的乔纳森这么说过。 “我没有插手这里的任何事物，整座城市里的任何一件事。” 超人同样回以凝视，两人面对面的对视者，而我，站在他们中间。 “你的目的？” “我只是应邀，来了解这座城市的真实模样，以及你。” 82 这话听起来有点给给的，但这很蝙超。 而超人的一句应邀而来，则是成功将蝙蝠侠的注意重新分配到我身上。 “我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我父母也是，”我耸耸肩，将长棍也扛在肩头，不急不缓的又补充上一句，“以及我养父也是，他们家还是这个城市的奠定者之一。” 蝙蝠的沉默，是冷硬的，看不出他是否相信，也看不出他即将可能做出的反应，但凭借着我们对他的同位体的了解，他绝对是在短时间内头脑风暴一番，并不觉得我说的是完全的真话。 “你们要互相试探一下彼此们？”迪克在我身后嘟嘟囔囔一声，不太礼貌，也坚决不露头，害羞内向的假象，引得超人都忍不住瞩目。 我感受到了来自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 这很正常，毕竟我带着一个小孩，自身防护措施做的也不好，即使身边有个据说钢铁之躯的超人，对抗杀手鳄也不是没有危险的。 尤其听超人的意思，他全程似乎都没有插手。 83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总有人还在做好人*。”迎着那仿佛要将人洞彻的视线，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如此说道。 我有所预感，我们的兄长，家族里最桀骜不驯的掌权者，他的行动已然开始。 “i''''mready.”与此同时，通讯器里，蓝冠鸦的声音带着一种混杂着诸多情绪后，最终捏造而成的、怒火宣泄般的沉厚。 “yep.”我没有等待蝙蝠侠再次开口，与身后的迪克，几乎是异口同声。 “i''''mready.” 84 通讯器里传来了警报声、小丑的笑声、□□被重击的声音，以及在诸多杂音中几乎微不可闻的但还是令人会牙酸的断裂声。 “happyrevenge,bro.”迪克语气轻快，同时他抓着我搁在肩上的长末端，借着特殊材料的韧性蓄力一跃，向着蝙蝠侠身侧飞扑而去，“告诉我，你不会放过他的每一根骨头对吧？” 我们可没打算和蝙蝠硬碰硬，不论是还年幼的罗宾，还是我这个被（达米安）嫌弃到现在的武力值，都并不能打得过一个正值壮年的蝙蝠侠——尤其是，他看起来好像肩宽比暴君还宽。 通讯器的另一端传来杰森的笑声。 “ipromise,bro.”他说。 小知更鸟向着蝙蝠发射可不是为了变身抱脸虫，情况允许的话他可以灵活的、尽可能的就近绕至蝙蝠身后，这样我正面硬抗蝙蝠的时候也能起到一些有效的骚扰和阻拦。 “你做了什么？”蝙蝠含着怒意的呵斥，远比教导主任的怒火恐怖多了，无愧他哥谭恐怖故事主角之一的身份。 “是我们，sir。”被收回的短匕首再一次的弹出，我决定把它从长棍上直接卸下，以备不时之需，“今日的旅游计划提前结束，超人先生，接下来是属于gothamfamiledy时间。” 迎着超人困惑眼神，我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内心挣扎着不想要挨打的哀嚎。 “还是那句话，这种情况，我们超熟悉的。”迪克率先丢出一枚罗宾镖，大声道。 送走氪星人后，我们才能放开点手，就算是挨打，有人看着，总归是放不开的。 “通常，我们形容这个是父慈子孝。”我嘟囔一声，把罗宾那一枚被蝙蝠躲开的罗宾镖用长棍末端勾住，然后击向蝙蝠门面。 我敢保证，迪克身上剩下的普通罗宾镖不超过四枚，而有着特殊功能的也绝对不超过两枚。 我比他好一点，带的红隼镖数量其实还不少。 85 虽然很想描述一下我和蝙蝠侠打的有来有往的样子，但很遗憾的是，这么帅气的情况并不是完全存在的，除了最开始的出其不意，其他时候我都被打的挺狼狈的。 通讯器里，杰森笑的格外幸灾乐祸。 迪克趁乱踩了一脚昏迷的杀手鳄，重新捞回自己没电但还能用的短棍，在我想绕蝙蝠身后却被肘击到肋骨，痛到眼前一黑的时候，短时间接替了一下我。 我一手拿着自己长棍一手捂着自己被重击了的肋骨，好在蝙蝠似乎有所发现，实际上并没有用上全力，只是痛，并没有导致骨折或者断裂。 “说了多少次，你那些花里胡哨对蝙蝠没用——你是想继续被暴君加训纠正这些坏毛病吗！” 虽然但是，蝙蝠对小孩还是相对而言的非常友好，肉眼可见的，他攻击的破空声都没有对我时候那么响。 “什么叫花里胡哨？蓝冠鸦说了，帅是一辈子的事！”炸毛的鸟宝宝，咋咋呼呼抗议，到底还是太放松了点，就算眼前的也是正义的蝙蝠侠，但这不代表他打人不凶不疼。 于是，我眼睁睁看到一枚蝙蝠镖，在前一枚的掩护下又是冲着迪克的脸面去的，这和我之前对付杀手鳄的手法差不多，第一枚飞镖被迪克挡住了，有着烟雾弹效果，第二枚则借着烟雾的遮蔽继续攻击。 “罗宾——”我自然是不能不管不顾，第一时间扎进烟雾中冲向自家小孩的位置，但半路被三枚仅仅是普通作用的蝙蝠镖逼停，迫不得已后退一步，看着黑漆漆用自己的披风一扇，驱散烟雾后，单手拎着个面具被损坏了一半的小孩。 86 “不论暴君怎么说，你这个加训肯定是要加上的，罗宾。”我咬着牙愤愤的用长棍挨个敲过脚边的蝙蝠镖，作为泄愤。 这时候，达米安似乎是终于想起来自己带了通讯器，接入了我们的通讯频道：“红隼说得对。” 背景音是大约是阿卡姆狱警的呵斥声、警铃声、杰森畅快又猖獗的笑声。 “……我不会跑，先把他放下吧。” 87 迪克的面具已经破损，出于各种原因，尤其是安全，蝙蝠摘下了它。 我长叹口气，又摸索出一个备用面具，不等蝙蝠想要说些什么，眼疾手快的扣到他脸上。 “我想，你大概会想谈谈——就像「weneedtotalk.」这样？” “你还在拖延时间。”蝙蝠说的很肯定，但很遗憾的是，这次他说错了。 “不完全，”我看着手上带着的、和杀手鳄同款的手铐，相当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不相信你对「罗宾」无动于衷。” “你们的目的。”蝙蝠并没有顺着我的话题的意思，他只是又一次的逼问。 “你明明听到了，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gotham''''savengers.”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88~96 88 蝙蝠侠的蝙蝠车，有没有副座要取决于很多因素，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和他的搭档有一定关系，当然也不完全多，至少每次小助手交替的空白期，他的那辆蝙蝠车总是单座。 至于被他放倒的罪犯，普通人会由gcpd打包收监，不普通的超级罪犯们，如果被收拾的伤势严重就坐救护车，被放倒昏迷醒不来就由阿卡姆派车接走，少部分需要审讯和高危的才会被蝙蝠绑在车上亲自押送。 蝙蝠车有专门的信号屏蔽，我一点也不奇怪，就算这样也要摘掉我和迪克的通讯器，这也很蝙蝠的谨慎。 89 本地蝙蝠侠的车子显然是没有双人座，但也还算相对的宽敞，挤得下一个我，还有坐我腿上的迪克。 我想了想，不准备继续刺激人到中年的蝙蝠，没有就地想办法解锁手铐，而只是抬起手圈住最小的弟弟，把下巴搁在他头顶。 蝙蝠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安静的不像话，我我们都能察觉到的，蝙蝠的怒火在不断升腾又被他自己收敛。 “他已经死了？”迪克晃晃头，毛茸茸的发顶蹭着我的下巴和脖子，有些发痒。 “我都能杀死他，没道理他还能活下来。” 我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小到近在咫尺的蝙蝠听不到的程度。 “你们的目标就是小丑？”那嘶哑阴翳的声音，仿佛童话故事里抓走公主的恶龙般，“从来没有人杀死过小丑。” 我和迪克一起望向他，隔着面具眼睛部位的白膜，但仍旧能清晰看到他紧绷着的侧脸。 “别笑，你别笑红隼，我害怕。”迪克死死的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手，并且意图转移话题，“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蝙蝠。” “不论怎么说，你现在过去刚好可以给你的「老朋友」收尸，记得检查一下哥谭供血库，然后彻底密封焚烧并多重过滤无害化处理他骨灰。” “……红隼，你不能学蓝冠鸦，家里会阴阳怪气的有一个就够了。”迪克恨不得直接拆了手上的手铐，然后把我的嘴捂上。 “我不对夜翼阴阳怪气，不代表我不会阴阳怪气——你是没听过集团里某些人的发言、见过他们自以为是的做派，尤其是我刚上手的时候。” 90 我能听到蝙蝠不知道多少核，但是肯定是远超常人数量的，反正就是高速运转的声音。 可能还辅有便士一的协助。 “你是谁？”不长不短的路途中，他又一次的发问，“你们的目的？” “他是红隼，我是罗宾，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没有骗你的必要。”迪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认认真真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你也看到了我的脸，不是吗？而且你也亲自试了我们的身手。” 说到这里，迪克几乎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左肩，在之前，他的手臂差点就真的在蝙蝠抓握和他自己借用勾枪拉力的力的互作用中脱臼。 “好吧一点点提示。”故作老成的叹口气，迪克语气的是一种装模装样的宠溺，和布鲁西宝贝对女伴时候有那么三四成的相似，“那是我爸爸妈妈对我的昵称，蝙蝠，你知道的。” “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好吧，成年人的掌控欲在蝙蝠身上除了淋漓尽致外，还会无条件疯狂增值——”我假模假样的做出拍手动作，却也没有打算摘下面具，“提摩西·德雷克，土生土长的哥谭人。” 91 “要把我们顺手关进阿卡姆吗，蝙蝠？” 虽然知道带着我们只是顺势而为，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检查小丑的尸体，但我这个偶尔真的很躁动的四肢，会想没被驯服过一样——我举着拷着手铐的手，特意伸到了蝙蝠面前晃了晃。 “红隼！！”小鸟发出尖锐爆鸣，恨不得再次暴起给我一脚。 “别那么严肃。”迎着蝙蝠的凝视，我收回了手，转移目光，谁也不看，假装无事发生。 老老实实的跟着蝙蝠进了阿卡姆后，七弯八绕的，我们先到达了小丑位于最里面的病房、或者说牢房。 整个房间都惨不忍睹，尤其是小丑，像是一团烂泥般，但我却只觉得太便宜他了——我并不希望他还活着，同样也不希望他死的那么轻松，即使他被敲断了全身上下发骨头，最后还被扭断了脖子。 自觉已经给蝙蝠透露了太多的底，我趁着蝙蝠检查小丑尸体，开始试图研究如何悄无声息打开手腕上的手铐——鸟宝宝举起他的手指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同时无声的用唇语向我表示“帅是一辈子的事情”，但都被我无视了。 92 “看样子，你们也不完全同心协力，falco。”突然转身的蝙蝠，几乎是目睹了我打开手铐的最后一步。 “ofwhat？”我尴尬又不失礼貌捞起已经摘掉了的手铐，又重新把自己拷上，但依旧迷茫，直到蝙蝠给我让了一个身位，让我看清了小丑身下的字。 虽然星星点点的血迹飞溅的到处都是，但是沾着血的撬棍写下的字母还是格外好辨别： 【i.''''''''falco''''''''didthis.】 “天杀的蓝冠鸦。”我被气笑了。 正常情况下，我通常用的是“kestrel”，热衷于给人随时随地捏造昵称和外号的混小子，却更喜欢叫“falco”，刚好还可以顺势嘲笑一下法尔科内。 “哇哦。”同样目睹了地上的字，迪克发出感慨的音节，然后就被我瞪了一眼缩回脖子，假装无事发生。 93 逃跑计划未成功实施而中崩。 我在蓝冠鸦的造谣下，最终还是将已经打开过一次又重新铐回去的手铐，一把摘下来，然后开始卷自己的袖子。 主要是，那么老大个的束缚用具，就只是挂在手腕上也是很有重量。 迪克看着我毫无负担的摘了手铐，打响指的手又蠢蠢欲动，然而蝙蝠的手铐和普通警用的还是差别很大，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己慢慢开。 自觉不那么帅气的迪克挎着脸，一手揪着我的衣摆，一边无声的小嘴开合，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你失去过你的孩子，并为之永无止境的内疚、痛苦和愤怒，我们和你一样。”我用手指拨了拨迪克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然后把它往其他头发里顺顺，“失去过兄弟的我们也一样，只是我们比你更幸运一点——也许，这种幸运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件被涂鸦了、永远破损了的制服，你留在了蝙蝠洞是不是？” 回答我的只是沉默，蝙蝠侠的沉默。 “你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几乎是干涩的，如同失去润滑的机器，从喉咙里挤出那么一句话。 “ididn''''t.”意料之中的质疑，我露出一个格外开朗的笑容，“never.” 94 “小丑杀死了我的一个兄弟，又绑架了我另一个兄弟，”迪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急于打破这凝滞的空气，他几乎算是没有给蝙蝠任何质疑的机会，“他擅自闯入w……集团的办公室，意图绑架我的兄弟，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卫——顶多防卫过当。” “但小丑现在死了。”我们能感受到蝙蝠的呼吸在一瞬间沉重了几息，很快又调整的若无其事，然后他示意房间里的监控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次不是我。”我只是耸耸肩，“在他还能呼吸的时候，我就在和你打成一片。” “明明是一直在挨打。”嘟嘟囔囔的小鸟又一次的拆了我的台，我只能给他一个不轻不重的板栗作为警告。 95 我知道我在抓着蝙蝠的痛处，反复的揭开那道同样至今未愈合的伤口，有够卑劣的试图以此来争取更多的时间。 正是印证了那句“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以自己的渺小试图撼动黑暗骑士。 假设没有之前的一系列对话，已经他的各种试探的话，这并不能撼动意志力坚定的哥谭骑士，但这一层没有揭开谜底、却四处漏风的真相，我们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看到他将迪克碎裂的面具收纳进他的腰带里了，连同他不动声色从小孩身上取走的几根毛发。 而我给出的名字，也必然会被留在蝙蝠洞的管家侠彻查，然后由他选择部分重点来念给行动中的蝙蝠侠。 我看向墙面，那有一块不太一样的地方，能看出来一个红蝙蝠的简笔画——我好像知道用什么来逃跑了。 我砸吧一下嘴，原本的勾枪已经被蝙蝠缴走了，但是幸运的是我在蝙蝠车上找到了蝙蝠备用的，仅有一次的机会，但我赌对了。 即使是蝙蝠，他也会在极端的情绪波动中，出现些许纰漏，即使他极力克制、避免这样的事情，但他确实是有被我们扰乱了心神，并且出于种种原因，在某一刻放松了些许一直以来都紧绷过头的警惕。 96 不可避免的，小丑关押房间的通风管道小的可怜，那绝对不是适合逃跑的出口，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地板。 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蝙蝠的墙壁在一瞬爆炸，有所预料的我在斑斑血迹中察觉到几个熟悉的暗号，并借此找到了小丑的秘密通道。 想来这大概就是小丑这次准备出去的渠道，也是达米安和杰森的备用计划。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97~105 97 挺顺利的，我和迪克成功当着蝙蝠的面，从案发现场逃离，高低得夸两句小丑找人挖的特殊通道顺畅。 只不过…… 躲过一个不小心被触发的机关，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不起眼的小零件——小丑还是那个小丑，永远放不下他的“致命玩笑”。 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我们得继续高度集中注意力，谁也不想为了一个死人受伤。 尤其是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最年幼的弟弟还在我的身侧。 好消息是这条路并不长，很快就能出去了，坏消息则是通道很短，这意味着蝙蝠追上来的时间也很快。 不过我们在道路尽头看到了达米安，两米多高的大哥，像是一堵可以把出口堵死的墙一样，双手抱臂看着我们两个有些狼狈的钻出来。 幽绿的眼眸在我们身上简单扫视了一番，然后仅仅是挑起眉头，还算心情不错的微微颔首。 “身上的东西处理一下。”他说。 我低下头开始全身大搜查，蝙蝠与我的直接接触并不多，便于他装设监听和定位器的位置不太多——主要还是一些衣服褶皱和外置的口袋，以及鞋底。 我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就丢进了路边草丛，然后检查了一番裤子和鞋子，确保没问题后松口气。 迪克在自己检查了一番自己后，又被达米安检查了一番他有纰漏的地方，陆陆续续又拆下了四五个小东西。 “走了。”达米安掏出一个经过改造的信号屏蔽器，直接放到鸟宝宝的头上，在他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里，一把把人像是抱小孩一样竖抱起。 “这样子好丢人……”嘟嘟囔囔的小鸟试图抗议，但说一不二的继承人从来只是选择性听自己想听的话，于是他的尾音只能在深夜里化作无人在意的晚风，随着骤然拔高的视角彻底烟消云散。 98 虽然被没收了一把勾枪，但是没关系，我从蝙蝠那边又搞了一个新的回来，以备不时之需，我专门要了一个屏蔽器放自己身上，来避免全新装备上有什么定位暴露我们的位置。 擅长飞翔的鸟类在哥谭的夜晚翱翔了大半晚上，而原本裹挟着罪恶而沉默的城市，却在此刻彻底苏醒，万家灯火在此刻点亮。 “没有人不期待这么一天。”落在犯罪巷中，迪克咧嘴一笑，然后争分夺秒的从达米安怀里跳出来。 在平民街复杂又混乱的小道里，我们七弯八绕的，避开结伴的流莺，收拾了几个抢劫犯，然后在一个还算整洁的门口停步。 “我都能想象到老家伙的脸色——”杰森一把推开门，他大笑着，带着符合年龄的狂放嚣张，像是每一个挑战权威的“坏孩子”一样，“我涂鸦的，好看吗？” “好胖的蝙蝠，看着就知道肯定飞不高——”迪克故意唱反调，凝胶炸弹涂画出的标志其实还是超级酷的，只不过什么都要学的叛逆小鸟，总是要拆兄弟们的台子。 “没品。”杰森撇撇嘴，但还是让开了位置让我们都进来。 室内和室外的平平无奇并不一样，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安全屋，看样子是哪个“有钱人”又或者“特殊职业者”的备用住处。 只不过地上还是有点痕迹，比如一小块滴落血迹。 “我用毛巾堵住他的伤口再把人拖出去的。”杰森随着我的视线也发现了这一点瑕疵，先一步解释般的强调道。 “我什么都没说。”我耸耸肩，挑眉看着小海狸，也没有直接点明他偷偷摸摸用余光瞥达米安的举动。 99 我开始思考，从杰森手里分一部分他的凝胶炸弹的可能性——横看竖看，都是可能性为零。 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打算，开始各自清算身上还有什么。 我和迪克随身携带的小东西几乎全部消耗完了，没有用的部分也被蝙蝠收缴走了。 达米安常服通常除了必备的几样，基本不随身带什么太多的东西，杰森则是会给他的工装裤里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塞尽可能多的东西。 我就说，300w还是小钱，这点别说够我们搞一个经得起审查的身份，更不足够搞一套惯用的装备武器。 只能够我们勉强活着罢了。 在临时安全屋里，我砸吧砸吧嘴，用厨房里还未过期的速溶咖啡粉，给自己泡了一杯暖乎乎的热咖啡，靠着洗手台，陷入了相当平凡又容易满足的贤者时间（？）。 迪克在这时候一路小跑冲了进来，对着厨房里所有的柜子抽屉翻箱倒柜的一顿翻找。 ？ 就连站在一边的我，都被他的怪力抱着腰举起又放下，仅仅是为了搜一遍被我挡在身后的柜子。 “好饿——”小小鸟不敢置信的停止了翻找，毕竟他确实是一无所获，然后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小巨怪，扒拉着我的衣角，哀嚎不止，“杰森杰森，救救孩子吧！” “那你去抓杰森的衣服，抓我的嚎杰森也没有用。”我放下咖啡杯，再一次打开之前拿出速溶咖啡的吊顶柜，从里面摸索出压的很结实的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找我也只能给你这个。” 一份全新没有过期的压缩饼干，安全无污染，拆包即食还顶饱。 接过压缩饼干的迪克，眼底浮现出水光，肉眼可见的，他一点也不想吃这个像板砖一样的东西，瘪嘴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还是抱着那块比他拳头还大的压缩饼干离开了这个让他格外伤心的厨房。 我耸耸肩，坦然的拆开了一袋压缩饼干，掰下几块丢进咖啡杯里泡着软化，然后用勺子捞起来吃——能填饱肚子让我去睡觉就好，我也没那么挑嘴，大不了明天回了韦恩酒店，吃点好的补偿一下受委屈的自己。 客厅里的动静，似乎是杰森被饥肠辘辘的小巨怪追的上窜下跳的。 当我洗干净使用过的餐具杯具后，就看到腿上拖着迪克的杰森，臭着一张脸被迫进了厨房。 “压缩饼干能做什么啊！就这样应付一下又不会死！” 100 迪克最终还是吃上了杰森秘制压缩饼干·改。 毫无理智的小巨怪获得了充足的能量，变回了擅长粘人的撒娇怪，把自己往兄弟怀里一塞，甜滋滋的样子就像是一颗榛果牛奶巧克力。 而我在他们轩轩嚷嚷的中心，放平沙发抱着沙发抱枕安然的睡了过去。 101 让出的唯一卧室，其实并没有人睡，主要是，大家都不太想睡一个死人的床的样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迪克钻在我怀里，压着我的左手直接把我整个手臂都压麻了，杰森则缩在另一张单人的沙发里，姿势扭曲，看样子醒来后八成会落枕。 至于达米安，他看不出来睡没睡，只是云淡风轻的拿着一个玻璃杯在喝水。 躺在原位，我发出了经典哲学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达米安看到我也已经醒来，只是悄无声息的放下玻璃杯，用自己的外衣卷起我怀里的迪克，像是拎麻袋一样把打包好的小孩一把拎走了。 我活动了几下身体，捏捏麻痹的手臂加快血循环恢复，然后将杰森也抱了起来。 不知道闹到多晚的两个小孩，在我睡后还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儿。 102 杰森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放心的睡过去，倒在我怀里的样子，就像我当初从废墟里把他找回来一样，安静的不像话——摊开四肢自然垂下，全凭我托着把他抱在怀里。 太地狱了。 我摇摇头，把完全不适宜的形容甩出脑海，然后学着达米安昨晚的动作换了个竖抱的姿势，任由杰森趴在我肩头睡的天昏地暗。 103 达米安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辆车，可能是这个安全屋原主的，也可能能是其他人友情赞助——看着一点也不高调豪华，不出意料，应该就是安全屋原主自备的“跑路隐身人群快乐车”。 坐上车后，把两个睡的不愿睁眼的小的，用后座的安全带绑好，我自觉的坐上驾驶位。 “你知道我这是非法的无证驾驶对吧？”我再一次偏头看向理论上我们中唯一的成年人。 然而达米安两眼一闭，拒绝接受来自我的任何发言，坐的笔直的同时，好像睡着了。 “天杀的韦恩。”我再一次嘟囔着，扣好安全带后，一脚油门，用压着超速线的速度把车子送上正路。 104 半个小时的行车，其中有一个半小时在堵车。 一半是因为白天哥谭人知晓小丑之死后的狂欢，一半因为昨夜就趁乱出逃的小丑女的发疯。 我吹了一声口哨。 仅仅是失去理智的小丑女，可不难抓，但估计出于对女士的风度，蝙蝠应该至少把人揍了个八成死，又考虑昨天我们干的事，我默默的把八成提到了九成。 105 虽然迟了点，但是我们还是安全抵达了韦恩酒店，半路上两只小鸟就醒了，就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停。 而我则是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看到了早早被我赶出哥谭的超人先生。 “早上好啊，克拉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106~112 106 克拉克·肯特aka超人，今天的他能到这里，全靠周末休息日，虽然人是过来了，但这不代表他不会随时被叫回去。 “看样子你们的「父慈子孝」时间度过的还不差。”年轻的超级英雄轻轻的笑起来，带着小镇特有的阳光气息，打趣的、开朗的，甚至露出了他格外可爱的小虎牙。 “notsobad.”我把抓着我一衣角亦步亦趋的迪克抱了起来塞回达米安的怀里，然后蹲下身把同样还是睡眼朦胧的杰森背了起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没挨揍，全靠我跑的速度够快。” “德雷克。”达米安不轻不重的叫了我一声，曾经被老管家戏称是「正常社交技能学习中」的小少爷，在到了能成为老爷的年纪，依然没有学会布鲁西宝贝的那种游刃有余，不过看起来很唬人的矜持贵气，也让上流社会赞不绝口，对于布鲁斯每次「作为兄弟的■■」的纠正，都回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并固执己见的把我们都钉死在「资产」上。 简而言之就是，布鲁斯说了，任他说，而达米安会坚持自己的决策。 话题跑远了，我把杰森往上颠了颠，日常安静不下来的小子，在此刻静悄悄的——困得睁不开眼的情况下，他确实没力气折腾了。 鉴于我们是在大厅见面的，就这么带着两个负重聊天还是有些奇怪，还特别引人注目。 克拉克跟在我们身边，一边闲聊者一些稀疏平常的话题，一边准备和我们一起去房间里。 刻意仿造复古形式的升降电梯，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里，显得格外有格调，奢华荼靡的气息，就像是missgotham眼角的一抹金色眼影。 上升的电梯，在此刻，只有我们一行人，透过镂空但依旧有着玻璃防护的电梯壁，我余光往下扫过大厅，便看到了有些眼熟的身影。 107 “他不是发现我们的概率有多大？”我突然终止了原本和克拉克谈论堪萨斯州的话题，冷不丁的对着达米安提问道。 “他昨天没找上我们。”达米安的回答听起来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但这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意见。 倘若是因为昨天没有处理完身上的小玩意，以蝙蝠的控制欲，他还是会选择第一时间找上我们。 “迪克的面具破损过，他看到了他的脸。”被我提及到名字，已经醒了但还是选择赖在兄弟怀里的男孩，这次终于从达米安的怀里「醒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达米——”他拉长了尾音，甜的比甜甜圈所有的糖分加起来还要甜。 和迪克不一样，杰森在彻底醒来后，就没有那么多戏，不想下来就真的不下来，睁着他那双还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圆润的眼睛，无聊但毅然决然的，往我脖子里吹气。 “那就等着吧。”达米安直接松开了手，迫使迪克垂直落地——小撒娇精在此刻彻底失去了逃避现实的臂弯，在杰森挑衅的笑声里，撅着嘴但还花里胡哨的选了帅气的姿势才站稳。 108 克拉克看起来不再想前几天那么凝重了，他还带着笑意，不客套不勉强，那种最真实的状态。 “说实话，我有点期待了。”蓝眼睛的氪星人，随着说话的语气，肉眼可见小浮出些许期待的神情，有一种别样的、和布鲁西宝贝截然不同的深情感。 “那你可要失望了，黑暗骑士——蝙蝠侠，他总是擅长让人失望的，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杰森不含任何情绪的说道，事实确实是像他说的那样，只不过那只是韦恩老爷在拒绝了管家侠催促的早睡后，顶着英国人特有的冷幽默和毒舌，这么自黑自嘲的。 “蝙蝠侠的一面能逼疯每一个和他搭档的人，而他的另一面只会让人想扇他一巴掌。”我附和着杰森的话语，两极分化的布鲁斯·韦恩，不止一次的能用他天赋秉异的嘴气走达米安——即使是他出于好意、出于对儿子的爱意。 “我更好奇了。” “猎奇心思要不得，蓝大个！”迪克竖起手指，故作老成的摇来摇去，然后用两根手指比划出一个指尖宇宙，信誓旦旦的强调，“那可是蝙蝠地狱。” 109 尽管我们猜蝙蝠还没有想就这么掉马，但是谁让克拉克先来这里的，并且还帮着给我泡了一杯咖啡。 迪克看着莫名沉默下来的氛围，偷偷摸摸的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但也没有特意调换频道，任由哥谭的新闻频道解说着小丑之死，并邀请了在纽约很出名的心理医生来讲解分析——小丑到底是否疯了。 经久不衰的讨论话题，但我有所预感，在小丑死后，这个话题会随着时间变成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像他本人一样，会被彻底遗忘——人们会记得被伤害被杀死的受害者，但没有人愿意记住一个恶名昭彰的加害者。 知得恐惧的黑夜依然度过前半截，想来后面的时间也会逐渐好起来，总是阴云密布的哥谭总会见到太阳的。 “哥谭没有死刑，而小丑在搞到了外交身份后，又以精神病病人身份自称，但没有人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真的精神病。” “这很重要，也不完全重要。”克拉克看起来对哥谭的反派们都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一个认知正常的人不憎恶这么一个疯子——不管他有没有病。 我一点也不意外淳朴的小镇男孩，居然会选择避开我们杀死某人的话题。 于是我也轻轻笑起来，尽管他的年纪明显比我大、成年人的身形也更高大壮硕，但他看起来还像是会在农场里奔跑的牧羊犬，带着几分纯澈。 我有点想念我的搭档了。 还有在旧金山公寓里，复数数量的印着红色s的黑色短t。 壳杏仁似乎总有着一种阳光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们就是从黄太阳里摄取能量，所以，那种只可感受不可言述的抽象的感觉，会让人很放松。 110 房门被敲响，我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同样高大壮硕的成年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微微低下头与我对视，朦胧的眼神看似缥缈，又似乎暗藏清明。 “早上好、或者中午好，少年？”他看起来有些错愕，侧过头又看了看门上的房号，然后格外绅士的后撤了一步，就像是找错门的普通人一样。 布鲁斯·韦恩那张在岁月中被陈酿的愈发魅力的面容，在此刻昭显出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即使鬓边已有白发，却不显苍老，而是独特的、忧郁的成熟感——用我们的好姑娘们说的来形容，大概就是所谓的「sugardaddy感」。 “请进来坐坐休息一下吧，韦恩先生，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我让开路，示意人进来休息。 事实上在对视的短暂片刻，我想我们都已经对彼此面具心知肚明。 但房门关上的一刻，他也不曾放下那层伪装——布鲁斯·韦恩将布鲁斯·韦恩的部分视作假面。 房间里还有个「外人」。 但莫名的，布鲁斯对着克拉克眯了眯眼睛。 111 “我见过你。”别人口中的亿万富翁、花花公子这样轻佻的的说道，不像是普通的打招呼，更像是和某人亲密的调情。 “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很荣幸见到您，韦恩先生。”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小记者主动自我介绍到，他对眼前人的身份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他的演技其实烂的够呛。 “表演的部分可以放一放。”杰森嘟囔着打断了两人的寒暄，他伸个懒腰，像是什么猫科动物一样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面前，“卡尔·艾尔或者说超人，这是火柴龙马或者蝙蝠侠。” 迪克为这个别出新意的介绍笑出声，一头蹭出来的呆毛随着他笑的东倒西歪，而摇摇晃晃的就像是一根根海草。 “结果怎么样？”我并没有用力，但还是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紧绷，但我们都没有给蝙蝠过度思考的机会，打断了他现在没必要的头脑风暴，“你调查到的那些。” “……”男人的沉默，什么都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显而易见，结果不是太好。”杰森在此刻依旧轻描淡写，他有一忠不太管顾别人死活的轻松感，让人由衷的有一种他精神状态一定很好的错觉。 “迪克。”一个名字被男人艰难的念了出来，他看起来很痛苦，却也依旧强忍着什么，避开了对小鸟的凝视，“你们都知道了的。” 韦恩家的养子英年早逝的新闻不算小，当时整个美利坚都有所关注，克拉克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不过，他也是才从我们这里知道，那孩子是死于小丑之手。 “深呼吸，蝙蝠。”迪克主动出击，他握住男人宽大又粗糙的手。 “提摩西·德雷克，在10年前阿卡姆暴动时，恰巧与父母一同在回家的路上遇害了。”布鲁斯·韦恩将目光转向我，我在他那双看似毫无波澜的钢蓝下，窥见了些许沉寂的悲伤。 112 “这也不算是个太坏的消息，不是吗？”我微微歪了一下头，“我们一家是在一起的，没有落下任何一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113~117 113 “在一起？”中年人的蝙蝠看起来彻底凝固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猜，属于八岁布鲁斯·韦恩的恸哭声，直至如今也没有被平息，在此刻，他是否也如我一样，羡慕着与父母一并安息的提摩西·德雷克呢？ “在此刻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望着他的眼睛，平静的、如同镜子般的，看见了似乎在笑又仿佛很难过的自己，“提摩西·德雷克，我的朋友们叫我提姆，代号是红隼「kestrel」，是你的第二任小助手。” 迪克紧接着我未完全落下的尾音，小鸟似乎总是明媚快乐的声音，自豪的、大声的：“你知道我的，我也知道，我是理查德·格雷森，是迪克，也是罗宾「robin」。” 布鲁斯蹲下身与迪克平视，两双不同深浅但同色系的蓝眼睛，在此刻对视间，好像跨越了时间与生死的界限，让他恍惚的沉默。 “杰森·陶德，”不完全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不情不愿的的杰森，微微低头与微微仰头的布鲁斯对视，故作轻快的耸耸肩，“蓝冠鸦「bluejay」，但我一直觉得红头罩「redhood」也不错，不过被暴君的大哥否决了。” “那确实没有蓝冠鸦好听，好孩子。” 我毫不意外布鲁斯在这件事上会无条件支持达米安的暴君行为，因为我也是相当支持的。 小丑曾用过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人还记得的代号，那也是晦气不干净的，不应该和我的兄弟关联——即使他有着种种小毛病和小问题，但他依旧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孩子，有着璀璨夺目的魂灵。 “嗯哼。”家族里最叛逆的小鸟一挑眉头，故意打打破现在看似温情的气氛，“但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从我打断小丑全身的骨头，却没有杀死他的折磨手段，你应该收回前言，大蝙蝠。” 布鲁斯的沉默看起来像是在隐忍。 克拉克下意识的精神紧绷，看起来是做好了如果布鲁斯动手他就第一时间阻止。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达米安不含任何情绪的嗤笑声响起，同样是低音炮的青年，是我们这一行哥谭人里唯一的成年人。 “我认为这是合理的「titfortat」，没有人能在冒犯了我的资产后，还能喘着气的嚣张挑衅。”高大的年轻人和他的父亲一样，有着健硕的体型，也完美的继承了父母双方的天赋，并且他本人还是个固执己见的完美主义者，“达米安·韦恩，平行世界的父亲。” 克拉克几乎彻底被布鲁斯遗忘在身后了，他只能看着不复原本轻佻的花花公子，三两步走到里人群最远的青年面前。 绿眼睛又有着褐色皮肤的达米安，除了在年幼时长相与布鲁斯有着十分明显的相像，在成长中，属于母亲那方的基因也逐渐展现他的异域风情。 “你……”布鲁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这一次的他不在迟疑，将心中仅有的答案脱口而出，“你的母亲是塔利亚。” “不错。”达米安看起来十足的冷淡，他一直是这样的，即使是我们的布鲁斯，他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就好像杀死某人和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是我杀死的小丑。” 但以刺客联盟的教育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他最完美的「达米安」。 114 “他们说，这是一场复仇。”克拉克在此刻插入话题，作为记者的敏锐，他有所预感，这场复仇中，所有的「加害者」都是「受害者」，“或许你应该听听孩子们怎么说的。” “我会的。”年长很多的大蝙蝠终于抽出空来深深看了一眼年轻的新义警——即使人们在高呼他是人间之神，是救世主，是英雄，但他透过那些看到的，只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有着特殊能力的年轻人，“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 强行压制情绪的话语，听起来有着不近人情的冷硬，就好像得不到回答就会暴起暴力审讯的警察一样。 “那得让我们好好想想，布鲁斯。”我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将其中所剩不多的液体一饮而尽，“从哪里开始说。” “得了吧公主，”杰森在一旁推了我一下，“一切因我而起，听我说就是了。” “我离家出走了，老蝙蝠，别用你不赞同的眼神看我，这会让我觉得我当初选择绝对是绝妙的。”杰森装模装样的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西装外套，假装自己是什么演说家，“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之间有点不那么小的矛盾。” “而他又恰好处于青少年们最容易迷失的年纪，于是他就在蝙蝠的刺激下选择了自己前去寻找诞生的意义。”我在此刻插话，并因此收获了一个完全力道不减的踩脚，当然我躲开了。 “提宝的话完全可以忽略，然后我们再继续，”报复的踩脚没有得逞，小海狸怒瞪了我一眼，再次上手把我推到更边角的角落里，“我被骗了，希拉·海伍德，我的亲生母亲骗了我，所以我被小丑杀死了——小丑欠我一条命。” “还到小丑身上的每一下，都是杰森曾经的遭遇。”迪克在此刻接上我原本替倔强小孩揭露他不愿意说的真相的工作，“这是小丑应得的，更何况，杰森又没有杀死小丑，他是个好孩子。” 说完他还用力的点了点头，再次强调：“他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小鸟——” “对，我杀的。”我和达米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替杰森证明。 “他动了我的资产。”一脸冷硬的暴君大哥，面无表情，“两次。” “他在武力威胁并试图绑架我，我只是受惊之下选择了自卫。”我表现得和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但还算得上狡辩，“我不止一次的反复强调，如果他再靠近的话，我就会开枪，但他还是一意孤行了——在私闯私人领域后，他还一直用我失踪而且生死不明的兄弟反复刺激我、惹怒我。” “所以他那只能算是正当防卫，最多是防卫过当，而且他还是个未成年的青少年呢。” 115 我们心有灵犀的一起略过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也确实是已经彻底放下了，恰好又知道这么个东西还在呼吸，并为此而恰到好处的让没来的及复仇的人复仇一下。 116 克拉克几乎在之前的对话里完全不敢呼吸了，并且在听着并不太长的描述中，表现出了鲜明的情绪变化——他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烈的同感之情，并由衷的觉得小丑死的恰到好处。 “杀死小丑的，是被冒犯的刺客之首。”达米安尽显高傲的抬起下巴，“但在你的城市，我们都会尊重你的规则，「父亲」。” “杀死小丑的，是被胁迫的提摩西·德雷克。”我学着达米安的口吻，但内心又一次的蠢蠢欲动，想要和杰森一样做点挑衅人的行为释放压力，“红隼可从来没做过越线的事情。” 这似乎能说服一个孤家寡人已久的蝙蝠侠，但我不完全相信他就能这样被说服，我们得向他证明，大概得用上一生向他证明——前提是他愿意同意我们入驻哥谭。 不善言辞的蝙蝠还是那个沉默的模样，他只是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们挨个打量、凝视，似乎这样他就能看穿我们灵魂，得到他想要的真相。 这是最长久的沉默，最终，布鲁斯还是作为蝙蝠侠的那部分战胜了一切。 “我会一直看着你们。”他说道，“现在，我需要对你们做一个检查，关于你们如何跨越空间来到这里。” 这其实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但是我们都在隐晦对视后，选择了将其隐瞒下来，连同其他的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一起。 117 总而言之，这就是，我们连同克拉克·肯特，一起坐在韦恩家会客厅的沙发上，人手一杯来自老管家冲泡的茶汤漂亮香味氤氲的红茶的原因。 更别说，我们还获得了人手一份的小甜饼。 想要第一时间把我们带下蝙蝠洞做一个全身检查的大蝙蝠，被家族里真正的食物链顶层、饱受每一位成员敬爱的管家侠，用一个简单的不赞同眼神，就直接制止了。 事实上也几乎是彻夜未眠的黑暗骑士，则试图维持他的形象，和阿尔弗雷德讨价还价。 “韦恩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这样的，尤其是这些还是「我们」久未归家的少爷们。”白发苍苍的老人，打扮的一丝不苟，得体的就像是每一部电影里最全能的管家先生，虽然他确实是这样的，“相信我，我亲爱的老爷，我虽然年迈，但也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看不住几个孩子——尤其是他们愿意乖乖听话的时候。” “还是说我的手艺退步到您已经完全没有兴趣的程度了？我会考虑将它们换成华夫饼的，老爷。” 喝了一杯红茶就准备急匆匆下到蝙蝠洞的布鲁斯，被老管家绊住了脚，他陷入了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的纠结里，迎着阿尔弗雷德看不出任何端详的脸，认命的为了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小甜饼，乖乖的坐回原位。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118~124 118 回归韦恩家的日常，让我有一种马上就要上演哥谭大冒险，又或者其他的什么的错觉。 现在尽管我们已经初步入驻韦恩家，但蝙蝠洞还是那个蝙蝠洞，闲人静止入内，我们只在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基本上都是健健康康的小鸟，很显然让一直在帮忙的便士一很满意。 与此同时，大蝙蝠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的身体，与你们描述的部分经历，显然是不符合的，”从数据中抬起头，蝙蝠侠取出了属于杰森的那份x光片，十四岁少年的骨头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除去由于出生犯罪巷的营养摄入不充足，可能会导致他出现比较严重的生长痛外，他就像是一个刚出场九成就新的小鸟，“要么你们骗了我，要么你们的身体有问题。” 119 即使大蝙蝠不说，但作为自诩蝙蝠语十级的小鸟们，都能看出来，他其实更相信后者这个推论。 我轻轻眨了眨眼，带着有些梦幻般的迷蒙，嘴角在此刻牵扯起最真诚不过的笑容。 “在我10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哥谭的夜色里，躲避着可能存在的危机，推理着属于黑暗骑士和他小助手的夜巡路线，好让自己能遇到偶像——哪怕只是隔着很远看到他们一眼，当然如果能拍上一张照片就更好了。” “你被叫做stk完全是有理由的，提米，而且你应该知道的，没有距离感的粉丝甚至都不能算作粉丝，是要挨骂的。”鸟宝宝嘟嘟囔囔，用手做出照相机拍照的动作，将我和蝙蝠一起框进他的「镜头」。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原本酝酿出来的回忆的氛围也就此被打破。 “现在是「忆往昔」专属cg时间，知道你很会拆台，但是鸟宝宝你先别拆，打断了cg播放原本的感动就很难再找回来了。”杰森一本正经的对迪克强调，别看他说的信誓旦旦，实际上他自己都不会做到，甚至还可能在我说完前就肆无忌惮的打断吐槽。 “所以你12岁的是被我逮住，锁喉压在地上动不了的样子，就像是翻不过来身的……”达米安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插话确实是给所有人带来快乐，除了我。 哈。 有一个暴君兄长在上，就这点不太好。 “你当时就用手垫了我的后脑勺，”我强行转移了话题，理直气壮的歪曲了自己被抓的重点，“这种近距离接触，怎么不算是饭撒！” “那是因为以他惯用的力道，那一下他不垫点，我们家就只会有兄弟三人。”杰森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我们常用的那个邓布利多摇头.gif一样。 “好了，收，杰森你也闭嘴。”我用眼神剜一眼掀我老底的弟弟们，没好气的挨个奖励了他们最爱的糖炒栗子，“总之，14岁我自告奋勇应聘小助手，而17岁的我得到了家里包括了达米安在内的所有人认可，也是那一年，我组成了我自己的小队。” “那是我一生中最……春风得意的一年。” 120 “提米说完了，让我来！”迪克举起手，小孩子的天真烂漫看着就很证实，完全不像是什么表演，“我的可比他简洁多了——” “7岁的时候我还在马戏团，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但我见过「你」，布鲁斯。”小小鸟在原地转了一圈，毫不吝啬自己笑容，像是会追着自己尾巴的快乐小狗，“你带着你的孩子们一起来马戏团看表演，达米安当时不在，但是即使提米昏昏欲睡依然会打起精神与我平视夸赞我的灵巧，而杰森则在试图从我这里偷学一些空中飞人的小技巧！而布鲁斯·韦恩给马戏团带来话题，让我们重归热闹。” “这是我最棒的一天。”杰森撇撇嘴，只撂下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但所有人都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迪克扑到他背上，用自己的脸颊蹭蹭他，然后被不耐烦的小哥哥一个翻身甩了出去，砸在了我毫无防备的怀里。 “哈呃……”被砸的发出怪叫的我，虽然站住了，但还是捂着受到重击的胸口，眼前又是一黑。 “公主，你不能再熬夜了，你看你都虚成什么样了——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杰森全然不顾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身份，反而倒打一耙，引得达米安也投来了目光。 而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指着自己，露出由衷的困惑。 “德雷克。”家长不在时就是大家长的大哥，慢条斯理的开口，更别说，他确实是早早就接手了我们所有人的训练安排。 “天杀的韦恩，我不熬夜我哪来的时间做各种工作。”我胆大包天的选择了倒反天罡，超大声的嚷嚷着，“再加，我就真的死你房间门口去——不对，你们人呢跑题了，我熬夜又不是重点！” “我是说，你这段时间什么事都没有，早睡早起。” 来自大哥的关心太突然，有点让人不习惯。 好吧，其实是有点毛骨悚然，我开始走马灯一样回顾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但此刻的达米安却一转头，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我在这年打败了母亲和父亲。” 121 一轮解释下来，感觉我似乎一直在破防。 一抬眼我就看到了达米安故意显露给我看的一丝笑意，以及还没带上头套的大蝙蝠的挑眉神情。 你们韦恩不要太过分！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在持续破防，我只能在内心咆哮一下，然后继续想念自己的小队和搭档——康纳和巴特可比这些个混蛋可爱多了。 尤其是巴特，他就像是一块特别可爱的点缀了樱桃的芒果小蛋糕！ 122 “不过蓝冠鸦说的对。”蝙蝠清了清嗓子，将跑题的话题拉回正轨，“你确实不应该继续高强度熬夜了，红隼，你现在也有点营养不良，继续下去你会长不高的。” “长不到180的都算是残废身高！”最小的迪克毫无压力，他活蹦乱跳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达米说的！” 我回想了一下报告里我的净身高，考虑上身体年龄，外加经验之谈，成年后的我有个180并不是什么难事。 迪克就不太好说了，至少平行世界没有到180的迪克比比皆是——就连主世界的那个，官方身高也是都没有180的。 当然，我也不打算就这么直接给小孩当头一棒，我只是会在他的成年生日那天，循环播放他的这段录音。 我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温柔的一个兄长。 当然，他的婚礼上我也会考虑将这段和他的身高结合在一起作为照片视频的素材的一部分。 123 笑吟吟的阿尔弗雷德，带着新出炉的数据和其他报告，打断了我们无声的相互挑衅，状似十分感动欣慰的感慨起蝙蝠洞有了几分人气，而不是长久以来的那么阴暗——就好像困住了什么黑暗生物的封印地。 「黑暗生物」不动声色的转了半圈他的椅子，用背对老管家的毒舌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一副凝重的神情看着纸质的文件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患上了什么重症，即将命不久矣。 “有点小毛病，但其他的都很健康很好。”最后，神情看起来就很严重的蝙蝠，轻轻的说了一句废话，然后决定把我们全部赶回楼上。 对蝙蝠洞都很熟悉的我们，散落在整个蝙蝠洞的各个角落。 就比如我，找了一个位置就捧着自己的掌上电脑，很礼貌的没有继续深入的链接到蝙蝠电脑上，但是连上了韦恩家的卫星后，我可以说得上真正的如鱼得水，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程度的了解世界的局势。 迪克站在展示柜前，杰森在他旁边，两人各自从自己的角度研究着这个充斥着沉重和悲恸的制服，小丑的癫狂残忍在此刻昭显的格外狰狞——他竭尽全力的嘲讽着死去的小鸟以及他的导师、父亲。 但两人的注意力却不在此，他们刻意的忽视了这些，而是就着制服的审美在拌嘴。 杰森觉得同样是红黄绿的配色，眼前这套可比迪克的红黄绿的小短裤制服帅气了不止一点。 迪克则不服输的争辩着他的审美也没有问题，就算是小短裤也很帅气，而且颜色鲜艳一点也能更好的安抚一些刚遭遇不幸的受害者，黑漆漆的大蝙蝠可做不来这些，他只会吓哭无辜的小孩。 而我们的好大哥，达米安。 他将整个蝙蝠洞逛了一圈，不出意料他已经把这里作为新地图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他一向说到做到，说是会遵守蝙蝠的规矩，就在逛完后径直上到韦恩庄园，回房间休息了。 124 了解新世界不是一簇就成的事情，在完成计划中的部分，我开始优先处理我们的假身份。 属于提摩西·德雷克的身份不是不可以再重新启动，毕竟再无他人知晓长大后的他会是如何模样，而他的亲属也与他一同沉睡于九尺之下。 是否要打扰他们一家，让我有些犹豫。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5、125~132 125 在犹豫后我决定并不打扰德雷克一家，用着提姆·德雷克捏造了另一份更「完美」的身份。 十七岁是一个很好的年纪，既可以退一步重归高中校园，也可以进一步提前迈入大学。 我将自己捏造的身份信息加入哥谭高中，并伪造了一系列的病假和伤假记录——一个身体不太健康、家庭事物众多、还不太幸运的普通人，鉴于这里是哥谭，这种情况也算得上常见，毕竟有时候同班的同学就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只因为城市里的「害虫」肆虐。 和所有人都不太熟悉，浅薄的印象大概就会是本来就没人的空出来的位置，连老师也不太会想起来。 当然，我补充了一系列的作业，并且仿照了批改老师的习惯和字迹，以假乱真这方面我做的一向很不错。 至于小学和中学，我挑选中两家各有优势的学校，前者在多年前就在谜语人和小丑的联手下被炸成了废墟，后者出现了纵火案档案丢失严重。 126 杰森自己做出了选择，这个世界的希拉海·伍德并没有生下任何孩子，在她确认怀孕后，就找到了黑医做了流产——并且因为这次不规范的手术，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更像母亲的凯瑟琳·陶德，则是在染上毒/品后的某一天，因为过量吸/毒而死亡，无人问津的尸体直至腐烂才被发现。 “在她染上那些之前，她是个很好的母亲。”神色复杂的杰森看着两人堪堪只有两张纸记录的人生，最终长叹了一口气。 来自犯罪巷的杰森·陶德，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生而自怨自艾，也不屑隐瞒。 “把我放在她的名下就好，犯罪巷也是个很好的隐藏人的地方，更何况她已经死了，没有人会记得她到底有没有孩子。” 127 达米安拒绝了我的协助，他对出门和社交实际上是没什么需求，尤其是他不用面对普通人后，这反而让他的心情点数上升了好几位。 他只是拜托老管家准备了一间可以用来作画的房间，每日几乎都要，形成刻板流程了。 卧室-餐厅-画室or书房-蝙蝠洞-训练室 常规的活动范围是这样的，偶尔他也会喂一喂韦恩庄园里养着的两只大型犬，和他们在花园的草坪上做一些运动和训练。 面对毛茸茸的暴君，几乎说的上是柔情似水了。 128 迪克则是在深思熟虑后，选择了一家普普通通的福利院，还是用着理查德·格雷森的名字。 在我将他的身份信息塞进福利院后，纠结着怎么捏造他的领养人——鉴于我们的大哥还没有正经身份信息可以让我直接操作。 “或许你们可以挂名在韦恩家，在我这里。”白日的布鲁斯·韦恩，在坐到属于自己的主位后，卸下甜蜜的笑容，这样提议，“我不是你们的「父亲」，但可以作为帮助你们的「临时监护人」。” “直接挂在你名下，会让迪克更显眼。”我在思索后，还是决定拒绝这个提议，“布鲁斯·韦恩不论做什么都是具有一定的轰动效果，记者们会挖出所有你不想被提起的旧事。然后你的风评又要被害了。” “那么麻烦干什么，大不了把我和杰森塞一起……”迪克坐着加高的椅子，晃着他的小短腿，可有可无的摇头晃脑，他只在乎今天的晚饭会有什么好吃的。 “我已经习惯了。”韦恩老爷牵起一丝狭促的笑容，“荒唐的布鲁西宝贝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但这样可能会影响到韦恩集团的市场和股票——有心人可能会紧抓着一些不实但似是而非的假消息，造谣抹黑你的形象。” 对此，达米安发出了一声冷笑。 即便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要把所有造谣的家伙剁掉。 “危机公关工作要提前开始，才可能降低一些没有根据的造谣风险，但这种事情依然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消费亡者……这不是最优解。”我用不赞成的眼神看着布鲁斯·韦恩，表面上花花公子的韦恩老爷，又不是真的草包枕头，他是明白这些的。 而本质上还是残留着小少爷特有的任性，韦恩老爷估计就算是到了100岁，也会借着这份任性变回布鲁斯小少爷也说不定。 “我知道，会给公关部加薪和奖金的。”这一次的哥谭宝贝笑的全然是真心实意，“迪克不会介意帮助别人，并且会很高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帮到别人的。” 129 任性的韦恩老爷，效率不是一般的快，前脚我们刚制定了一系列身份背景的剧本，后脚他就帮我们盖章定版了后续—— 坚持慈善活动的韦恩老爷，在一次活动中遇到了与他早夭的养子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机缘巧合的是对方也叫理查德·格雷森。 爱子深切的哥谭首富当场就决定领养了这个孩子，与之一起的，还有明明已经决定好自己在犯罪巷自由生活，但莫名其妙就也是和迪克同一个孤儿院了的杰森。 刚做好了准备，打算和阿尔弗雷德报备后，就出门去犯罪巷给自己搞一个小窝的杰森，缓缓的敲出一个问号。 “不是，领养迪基鸟就好，为什么还把我也带上？我可以在犯罪巷生活的很好——我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养自己也没缺胳膊断腿的，还能徒手，哦也不是，拿着物理圣剑拆老家伙你的蝙蝠车轮胎呢！” 130 我猜我现在的表情和布鲁斯大概是很像，我们都在听破防的小蓝冠鸦炸毛的咋咋呼呼。 “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老神在在的哥谭宝贝借着喝茶的动作，用茶杯遮掩了他上翘的嘴角，“刚好你们可以结伴。” 「喜不自禁」的我抱着自己的那杯红茶，就差以笑趴的姿态来表示自己对小混蛋弟弟的嘲笑了。 “当然，提姆。” “嗯？”被突然点名的我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你被我挪到了资助名单里。” “哪一份的？”内心里浮现出了一个不太确定，但我又总觉得是布鲁斯·韦恩干得出来的事情。 “就是你想的那个。” 破防的人又轮到了我。 “天杀的韦恩！” 我发出凄厉的悲鸣，并伴随着迪克求知欲满满的询问声。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名单？提米怎么又嘎嘎惨叫了？” “让我想想，大概是那个有条件资助的名单吧，我记得那一般是针对有某方面特长的高中生的。”一般路过的吃瓜群众杰森·陶德看不出来之前破防的样子，幸灾乐祸替自家兄弟解释道。 “嗯……”布鲁斯·韦恩看似什么都没说，但他上下打量的动作，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131 我就说姓韦恩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被迫为了加深存在感，在过了时长一周的蝙蝠侠iswatchingyou的监控观察期后，被迫转学到了哥谭高中——并被要求新学校新印象，有了资助不需要打工赚钱的贫苦孤儿高中生，必须老老实实刷满该有的出勤和成绩。 我提着阿尔弗雷德早早准备好的书包，站在万能的管家叫来的车面前，彷徨又迷茫的一手拎包一手指自己。 身旁站着的是幸灾乐祸的杰森和笑出鹅叫的迪克，不过他们也没来得及笑多久，就被同样塞了人手一个书包，迷茫的在布鲁斯难得一见的一大早就神清气爽的笑容下，被塞进了汽车的后座。 拒绝无门的我坐上副驾，拉好安全带后转头看后座的两个弟弟，杰森眼疾手快的降下车窗，不出意料的对上布鲁西宝贝迷人笑脸。 “亲爱的孩子们，”夸张又刻板的咏叹调，带着点大人挑逗的意味，“你们也都还在正适合读书的年龄，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 然后他就示意亲自上手司机一职的阿尔弗雷德关上车窗可以出发了，当然一直溺爱他的小少爷的老管家也那么做了，总之，他们成功的将杰森和迪克差点就脱口而出的抗议尽数隔绝，做到了对抗议的「我听不到就是没有的」掩耳盗铃之举。 我们作为要上学的三人组，面面相觑。 “得想办法把达米安也弄进大学。”咋呼小鸟第一个发言，气急败坏的他一顿「重拳」猛锤副驾的椅背，好悬没直接把我就送走。 “你身上绝对有达米安的监听器。”杰森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而是另起话题。 “那又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返校园的噩耗，总之迪克胆子不仅仅是大了一点，更是胆从恶起，“达米怎么能不上学呢！没有学位证明的继承人怎么会得到集团的董事会认可呢！” 阿尔弗雷德对小孩子的抱怨只是笑而不语，而我转回头，在副驾的座位里瘫软如泥，想到一眼就能看得清的未来加班地狱，有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以至于手已经搭在了车门之上。 132 整个韦恩家里的食物链顶层，也是唯一靠谱的终极大boss，适时的出声道：“德雷克少爷，您伸手一定是想要开窗透气，完全不会有让我这个可怜的老人莫名背上一些绑架或者挟持的罪名的意思，对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6、番外·蓝冠鸦 1 蓝冠鸦，或者说红头罩。 是由浑浊的欲望之池浇灌而出的怒火所唤醒的，是由相对不可控的极端所组成的，同样也是有着璀璨魂灵的好孩子（虽然他本人极力反对了好孩子的称呼）。 当他以14岁的杰森·陶德模样落地时，他就知道了，无论他如何闭口不谈，但灵魂和记忆的直接表现都是最真实最诚实的。 抛却那些愤怒和倔强，没了一身腱子肉的小鸟，决定坦然的直面生活，就算区区14岁，他也是最不好惹的那个——双枪会给所有人答案。 当然，重返年轻的除了他，还有他的兄弟们。 17岁的红隼，还是那副黑心肝但睡眠不足的半死不活样，而7岁的小罗宾，则是天使外表下，肚子里却不知道在冒什么黑水。 还有21岁的暴君大哥，这个年纪的他，可比他刚到家时候气场柔和，大概是因为那时候的大哥认同了他作为兄（zi）弟（chan）的身份。 这或许是久违的家族行动——在■■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彼此了。 2 大都会与大都会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就像每个超人之间的区别一样大。 但刚出道的超人绝对是所有超人来最好骗的，表面信誓旦旦的小鸟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绕晕，即使他后来才反应过来这只是玩笑话。 而被氪星人带着飞翔于天空，也是相当久违的事情了。 想要改代号的小鸟被独裁者大哥一口否定了新代号，只能顶着一直以来用的最久的代号，和他的新朋友们组成了专属他的小队。 他们其中也有一个有着氪星血统的队友，不太想承认，但他确实有点想他们了——他最后的记忆是独自跋涉回归哥谭的仓促，在■■之前，他必然是要回到家人身边的。 年轻的超人还不够成熟稳重，飞行的时候也没熟练掌握他的磁场，于是他也只能放慢速度，避免他和他的兄弟受伤。 这份特有的阳光气息和温柔，倒是一成不变的。 3 叫嚣着要睡一天一夜的提摩西·德雷克、aka红隼，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充分的睡满5小时后，就精神抖擞的拿着他的随身电脑，开始在网络上激情冲浪，有着誓要用最快的时间搞定一切的架势。 谁也不能说大红鸟做的不好，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韦恩集团的打工小ceo，又或者是作为红隼，以及他自己。 很显然不似兄弟们那样容易长肌肉的体质的大红鸟，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展开羽翼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4 黑面具是一款和企鹅人相似但作用不同的蓝冠鸦提款机，前者主要还是军火，后者则是移动钱包。 或许听起来不是那么正直友好，但是鉴于两者不是在黑门监狱就是在阿卡姆进进出出，所以也没人那么在乎他们的人权。 所以他被自家二哥郑重其事的交给超人的时候，就想翻白眼了。 随身携带一个蓝色童子军，意味着他的收着点手，他可不想再次体验被揪着后领丢到监护人面前的丢脸情况了。 丢到哪个面前都很丢人。 5 当提姆提出复仇计划的时候，杰森就知道的，他的二哥也是个和他不相上下的小疯子，并且还足够偏执，而小丑则是拉走全部仇恨的目标人物——他的那股疯癫曾经被激发又被压抑治愈，但这让他会比其他同位体更放的开。 杀手鳄就成为了最佳的掩护目标。 红隼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有着精密计划，当他不精密的时候，意味着这件事风险不高。 罗宾会是除了杀手鳄外第二个扰乱蝙蝠的干扰项，实在不行还有超人作为备选方案——即使已经不太想看世界最佳搭档的大乱战（ps绝对不是因为看腻了）。 来自暴君大哥的教育，以牙还牙是完全合理且不太够的，百倍奉还或许更符合他的心意。 但达米安并不允许杰森直接杀死小丑，甚至会在杰森偷偷摸摸下黑手的时候阻拦一二，确保其能喘着气到他动手。 6 物理圣剑的好用指数，杰森是要给打10颗星的，抡圆了以后打出的破空声和暴击后的闷响，都是非常解压的声音。 当然，通讯频道里红隼和罗宾被大蝙蝠打的上蹿下跳的动静也很解压。 好心情的杰森，在爽快的宣泄一番怒火后，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后退一步就让开了位置，由他敬爱的大哥做最后收尾——亲手处理掉冒犯者。 这可比倒霉红隼处理的干净利落多了，两人都没有受伤，甚至还抽空检查了一番这个囚室。 果不其然的发现了可以暗度的陈仓，杰森先在小丑身下沾血写了一行字，然后又在墙上画了他最爱的红蝙蝠标志，最终不忘做点记号来提示「陈仓」的位置。 当然，他的目标不是把可能会到这里的兄弟们和一定会来检查尸体的蝙蝠炸死，所以他的红蝙蝠图案也没有画的很大。 至于凝胶炸弹的开关，别以为他不知道——小控制侦探鸭子早就摸走了他的备用开关！ 7 所以在杰森随机抓了一个幸运的坏东西后并霸占他的安全屋后，他对赶回来的原本已经被蝙蝠抓走的兄弟，完全不意外。 就算最小的弟弟嫌弃他的红蝙蝠标志，他也不会生气！绝对不会，毕竟他不是小气还记仇的鸭子！ 但半夜像是巨怪一样到处乱创，还追着他不放的怪力弟弟，绝不在他纵容的范围内——被饥饿但还有力气上蹿下跳的昏头小巨怪追逐的杰森·陶德，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 “压缩饼干怎么做都不会好吃！你放开我的腿！” 但饥饿的巨怪和撒娇粘人怪结合体小鸟，显然是不接受这个回复，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拿出了「不吃到就决不罢休」的气势。 使得明明已经上任过□□老大的蓝冠鸦，迫不得已的拎着自己的裤子，对他妥协。 “松手松手，我去厨房给你做还不行，放开我裤子要掉了！” 8 这一场无厘头的兵荒马乱，除了获得一抹来自达米安的余光，就只收到了提姆的两声嘲笑。 鉴于所有人都对那张死过人的床的嫌弃，他们都挤在了还算齐全等等沙发上，准备将就休息一下后，在天亮后回到韦恩酒店的柔软宽敞的大床上。 但莫名其妙的在不想刷新npc的时候，在固定地点刷出npc，让无所事事对兄弟脖子吹气的杰森有着被噎住的感觉。 “好烦，好麻烦，老蝙蝠真讨厌。”孩子气的嘟囔两句，就有假装自己没醒的倒在柔软大床上，直到麻烦精npc亲自上门拜访。 9 早年丧子的孤寡大蝙蝠，比自家那个早早被暴君磋磨圆润的老蝙蝠，其实还要心软。 他甚至也将提摩西·德雷克的死拦在自己身上，看似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看向提姆的眼神，隐约有着些许细碎的光。 他以为他情绪藏的很好，至少杰森敢保证，不只是他，都能嗅到他满身的悲伤气息。 不稳定因素也确确实实的被一网打尽的带到了韦恩庄园下的蝙蝠洞里，包括局促的超人。 蓝眼睛外星人迷茫又无措的接过老管家的红茶与小甜饼投喂，只专注又认真的作为一个倾听者，只在偶尔发出轻轻的叹息或抽气声。 10 心软的大蝙蝠？ 呸！他是天杀的大蝙蝠！ 杰森·陶德，aka布鲁斯·韦恩新收养的「用来纪念他早夭养子」的孤儿，在嘲笑完被用一纸名单套牢打工人身份的自家二哥，并准备目送他去上他的学后，就出发去犯罪巷做一个完整的实地考察。 毕竟这里也是犯罪巷，在没有杰森·陶德接管的情况下，这里也可以是他这个杰森·陶德的地盘。 就像才成为他的新地盘之一的，企鹅人的冰山餐厅一样。 但他还没来得及和老管家说明情况报备自己的行程，就也被打包塞上了提姆也在的车子上，一起的还有笑到一半笑不出来只能莫名其妙“嘎”一声表示疑惑的迪克。 他们三人，人手一个书包，在车门自动关闭的声音里，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就连脖子转动时候，都是一顿一顿的卡顿生锈般。 还没嘲笑完一直在倒霉的二哥，大祸也就一并落在了他这个十分无辜的孤儿身上。 并不打算重返校园的蓝冠鸦，想要逃跑、那种不顾行驶车辆跳车的那种逃跑，蝙蝠其实也有教过，如何跳车还最大程度的避免自己受伤严重的技巧。 但韦恩家唯一的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但依旧已经明了了他们的打算——尽管阿尔弗雷德没有点到他的名字，而只是敲打了一番提姆，但这些话，其实也是对他和迪克说的。 “你们忙碌的老管家，可能不太能接受，送孩子们上学的第一天，就来回跑处理逃课问题——上了年纪的人就应该及时服老，我不那么充分精力可比不上还觉得自己只有二十岁的布鲁斯老爷。”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7、133~141 133 兢兢业业的上课维持了一周，明明已经大学毕业已久，但又重新回归高中的我，有一种恨意弥漫的美感，杰森说我的样子，凭借着恨意可以养活至少三个恶鬼。 他是没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至少我除了上课外，最多只要去找布鲁斯·韦恩老爷、我们目前的金主老爷，打报告写申请，好混到最靠谱的武器制造，别的不说，多功能的飞镖就足够了，其他的话，我们可以清扫企鹅人和黑面具的部分财产账户，自费定制。 就是布鲁斯·韦恩看起来有放飞自我的打算。 早睡早起的作息安稳的让人是真的不适应，每天晚上早早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胸腹中间的位置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睡得不是舒适的床，而是超宽敞的棺材——死后谁都得一睡不起，我现在还年轻，怎么做得到这么早就睡！ 同样有这样的困扰的，是杰森和迪克，这让我们在凌晨时刻莫名其妙的在韦恩大宅的客厅相聚——倒也不是深夜饥饿觅食，也没有特别口渴，就是单纯的谁也没有开灯，三人面对面坐在了沙发上，借着良好的夜视能力，瞪着彼此在黑暗中不算多清晰的脸。 发呆。 对，就是发呆。 在以前的这时候，我们各有各的活计。 迪克会跟在蝙蝠身边，化身有些括躁的小鸟，一路叽叽喳喳的跟着大蝙蝠熟练翱翔在哥谭的天空。 杰森管着他的那些地下产业，平等的打断每一个意图给未成年贩卖「面粉」的小贩的手或者腿，暴揍那些想打劫流莺和做人口生意的缺德鬼，将他的地盘管的井井有条。 达米安的行程不但不固定还高保密，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屈尊主动联系我们给他协助。 至于我……我是一块砖，我可以是蝙蝠洞里待机提供后勤，也可以随时出动支援，在不出动的时候我还能处理些韦恩集团的事物。 我们得承认，我们都是闲不下来的劳碌命。 134 “受不了了！”杰森猛的从黑暗里站了起来，一拳捶在沙发抱枕上，然后被软绵绵的抱着吸走灵魂般又倒了回去，“我想回犯罪巷……” 他看起来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躯壳了，只能从喉咙含含糊糊挤出几声，作为象征着他的痛苦的哀嚎。 “真的……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好痛苦，光是训练给我的感觉只有窒息——”双眼失神的迪克也喃喃自语着，越说他越激动，抄起抱枕愤愤不平的砸了两下沙发的靠背，然后他站起身直冲楼梯口，“不行我不能缺乏实践课，我要出门实践！” 135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我眼前的两人就已经各自兵分两路，一个目标明确，直冲最近的窗户口，一个已经跑上木质楼梯，除了前两步动静有点大以外，安静的就像是猫。 “是有点不习惯，这个点应该来杯咖啡，然后……” 我的自言自语被骤然亮起的客厅边角的几盏灯打断，背光而来的，是将脸都藏在阴影里的阿尔弗雷德。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提姆少爷有什么头绪吗？” “……迪克去蝙蝠洞了，杰森说他要回犯罪巷，刚刚走那个窗口翻出去了。”我对自己的想法闭口不谈，并且毅然决然卖掉了自己的兄弟。 “看样子，年轻人们似乎确实是不太适应早睡的习惯，这点似乎和我这个觉少的老人家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相信明天早上少爷们应该也会像我这个老人家一样，能自觉起床用餐，而不是等着人反复催促才勉强自己从柔软的床铺爬起来。” 我几乎不敢说话，低着头吞了口口水，僵硬的避而不答，转而说自己口渴准备喝杯水就回去继续睡觉。 未等我起身，一个玻璃杯就被放到了我年前的茶几上。 “但愿牛奶能给您带来一场不错的睡眠。” 我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自己三思而后行的习惯，但凡我跑的快意，我就不用面对这乳白的液体。 136 我痛不欲生的回去睡觉了。 挺好的我一大早就在闹钟提醒我起床前，就挣扎着从软和舒适的床上爬了起来。 按时按点的洗漱完，享用到了非常美味的早餐和并不好喝的牛奶，过上了依旧没有咖啡的日子。 直至被专门的司机送到学校门口，我都没有看到我的两个弟弟，我想……他们今天大概是真的要迟到了。 137 我顶着韦恩集团资助生进入的学校和班级，表面上说着要我新形象进入学校的布鲁斯也没更进一步的要求——任由我维持着低调到几乎透明人日常。 大概是牛奶助眠效果真的很好，早上的第一节课，我就是在浅眠中度过的，并且打算直接睡过课间。 但没眼色的哪都是有的。 除了成绩以外，似乎看不出来什么有点的我，被人踹了一脚桌子，被迫睡眼朦胧的看着来人。 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他们的来意了——美式霸凌。 之前就有过的事情，重来一遍，还是有，吃饱了撑得慌的青少年，除了在正经事上，其他任何事情都能做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他们语言挑衅和霸凌的程度都十分低级，无非是围绕着“书呆子”“孤儿”“穷鬼”“没人喜欢”之类的嘲讽讥笑，中间夹杂着一些器官侮辱的脏话，低级到让人想装到生气都气不起来，反而看起来更像是跳梁小丑。 但他们实在是吵的人头疼。 我扶着额头，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解决这个——上一次高中，为难我的更多是校外的混混，这一次都是同班同学，确实是有点麻烦。 但仅仅是扶额的动作似乎就被视为挑衅了。 138 我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把他们都放倒。 几个人堆起的人肉坐垫，大概也就和桌子差不多高。 以前的不反抗是因为大家都认识我，我突如其来的变化会给秘密身份带来暴露的风险。 但现在，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也没有什么秘密身份可能被发现，达米安对我的训练里始终贯彻了「以牙还牙」的良好品德。 我拍了拍手，坐在人身上的行为不仅是一种带有侮辱性的行为，更是一种武力展示，我通常是不会这么激烈。 但是最近我确实是有点无所事事了，训练宣泄掉的精神不多不少，卡着及格线的能让我好好睡觉，但早睡早起是在不是我的作息习惯的一部分。 我还有点咖啡戒断反应……天杀的，他们真的是挑了一个最差的时机，这怪不得我。 等等，这个动作有点熟悉，好像有谁也在不久前做过？ 139 我成功的做到了一劳永逸，班级里的那群人确实是不敢再直接冲上来找麻烦了，他们开始了另一种的冷暴力式霸凌——简而言之就是，孤立。 被打的当天，他们还只是不敢多看我一眼，第二天就是眼神挑衅外加刻意孤立。 嗯…… 说实话，这种不打扰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非常棒的决定，我几乎要为他们的贴心而喝彩，毕竟我们之间确实是有着些许代沟，本来就聊不到一起去不说，而且我来学校真的只是为了打卡。 妙不可言。 我感慨一句，不忘手机入侵班级里的监控，把部分不太好的音频一键替换——毕竟我还是个需要拿奖学金证明自己的韦恩集团的「资助生」，这种污点不太适合存在。 至于那群青少年会不会说出去？ 一群校队的运动员比不过一个刚转学的、贫困的、只能靠学习证明自己的书呆子资助生，他们要真的不觉得丢脸，那我也没办法。 总不能给他们一人喂一口恐惧毒气或者笑气，再给他们解药后告诉他们之前的都是错觉吧？ 毕竟高自尊心，一直以来都是青少年被控制胁迫的主要原因，是很多犯罪者的好用工具。 这样想，我也是一个邪恶的不法分子，毕竟我也是深夜乱跑的私刑惯犯。 140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主要是布鲁斯似乎也看出来了我们对过于悠闲的生活节奏的不适应。 我的房间里莫名的开始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在我桌子上的东西——印着韦恩集团标志的纸质文件。 最开始只是少少的几份，看起来就好像是我自己不小心夹带回来的。 但实际上是，我别说去韦恩集团了，我通常不会路过除了作为入口之一的那个书房以外的别的书房。 到现在，布鲁斯已经完全不掩饰他的「司马昭之心」了，我房间桌上的文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厚。 甚至他都不再是趁着我上学时候悄悄放进去，而是光明正大的叫我去他书房拿，或者直接在书房里处理。 141 当我莫名其妙坐在书房里做着布鲁斯本来的工作的时候，我一边为工作和学业交杂后变得繁忙了许多的日常，感到想要给某位最近过得惬意不少的大蝙蝠添麻烦，一边又觉得这种程度的忙绿算不上什么，甚至还有一点隐秘的觉得不那么闲才对味了。 “我悟了，提米。”在我对面埋头苦恼的迪克用一改往常活力四射的有气无力的语气，但音量不减，“你这是抖m心态！” “天杀的，杰森·陶德，这是限制级的词语你怎么能和迪克说！”我手里的钢笔脱手，掉在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摔出了一大片污渍，“不对，现在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应该听或者说这种词！” “得了吧公主，我们每天晚上干的事可比这个词限制多了。”杰森头也不抬，一边奋笔疾书他的检讨书，一边满不在乎敷衍着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8、142~149 142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身份信息上才17岁的我，就稀里糊涂的坐上了原本布鲁斯·韦恩的旁边位置。 昏昏欲睡的集团掌权者，撑着下巴，对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发出了“提姆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这样的任性发言，然后忽略了所有人的议论和不赞同的声音，一板定论。 任由我有些局促的和所有人对视，当然，局促其实是演出来的。 眼见着布鲁斯·韦恩确确实实瘫在椅子上睡得格外沉，我看到那些个如狼似豺的成年人们，笑里藏刀的寒暄着——他们彼此话里有话的拉拢同一站位的合作者，然后高高在上的意图将套牢。 这我可太熟悉了。 在很久以前，我第一次踏入会议室的时候，他们也是以这样的姿态，轻蔑的、瞧不起人的，自以为自己的隐喻和暗语是一个毛头小子听不懂的。 表面上似乎是可以带来巨大收益的提案被一个一个的提出，五项投资申请中——两个可以让负责人从中获取利润丰厚的回扣，可能影响商品的真正质量；一个压根就是明晃晃的套牌，除了会让投资商血本无归，还可能会惊动税务部门，另外两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合作对象选的格外扎眼。 哥谭的有钱人多多少少带着洗不干净的底子，就像四大家族，不是靠着军火就是□□起家，但最后两个挑选的合作人…… 一个以强买强卖而恶名远昭，并且整个家族因为低信誉都在走下坡路。一个债台高筑，离彻底破产只差一步之遥。 无论和谁合作，都会影响韦恩集团的国民度，招惹非必要的恶评和厌恶心理。 143 我几乎要被他们逗笑了。 想蒙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都不会拿出这么离谱的方案，他们是坐在这个位置安稳的太久，以至于脑子和他们手边的玻璃杯一样平滑了？ 我没看到他们携带其他的文件，或者表现出更换方案的意思，说明他们本身也只是打算这样给布鲁斯看的。 我真的被逗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将送到手边的文件卷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手背蹭蹭几乎要笑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 “先生女士们，布鲁斯·韦恩是花花公子不假，不喜欢管集团的事情也不假，但韦恩企业运作的所有企划的方案定制和实施、合作者的选择与利益关系，大多数都是他来拍板定论的没错吧？”卷成一卷的纸张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足以让我用来敲响桌面，尽管这个动作十分失礼且没有风度，“从韦恩集团至今为止都蒸蒸日上的市值和各项数据来看，我以为布鲁斯·韦恩先生的商业敏锐程度足以证明「花花公子≠傻子」这样的等式？” 我将一个毛头小子的模样刻画的入木三分，区区唱红脸，这我也很擅长。 “这些个辱没人智商的方案，你们不会真的觉得，会有人会为你们买单吧？”我将打着卷的纸张丢到会议桌的正中间，发出一声闷响。 “我的建议是，你们都可以现在就辞职，腾出位置给脑子不是那么平滑的、真正有能力的人工作。” 与此同时，我轻轻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意图摇醒前一天晚上沉迷在蝙蝠电脑前，誓死不从睡眠的成年人。 “需要我给你们展开说说每一份的漏洞吗？还是要我点破你们的那点小心思？” 144 我把会议的动静闹得很大，几乎是从头到尾都在和人吵架。 但就算如此，布鲁斯也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毕竟任何人都没办法叫醒一个铁了心要装睡的人。 最后当我喝完一整杯水后，布鲁斯才悠悠转醒，打着呵欠将眼前的文件简单翻看了几页。 “就按照提姆说的那样吧。”他在侧耳倾听了年轻漂亮的秘书小姐将会议内容简化介绍后，最终就这么决定了，“你的方向没有错，提姆，但处理的方式可不够恰当。” 即便布鲁斯·韦恩的年纪已然跨入中年人的范围，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也胜过绝大多数年轻人。 当他用臂膀搂过的肩背，施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时，我也只能顺其自然的随他一同踏出这间让人看了就头疼的会议室。 “年轻人需要一些历练和学习——好让他们的锋芒变得更夺目，对吧诸位？”布鲁斯推着我往前走，但也还不忘转头打着圆场。 145 直到坐进车内，布鲁斯才一改慵懒迷人的微笑，紧绷着脸，点出了刚刚会议方案里反复出现的两个家族。 “他们明显有问题，本来他们都不应该够得着这次的商业投标的标准，更不应该直接能套上韦恩集团内部的高层。” “他们的资金流动有问题，我回去后会联系达米安来负责调查他们。” “在那之前，我想我或许能给你们准备一份礼物。” 布鲁斯并没有对我试探性的提议做出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在接听了一个电话后，又抽空拍了拍我的肩膀。 仅有两人的超跑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他要说的话题。 “等回去看看吧。” 146 韦恩庄园的大厅里。 高吊顶的水晶吊灯上，挂着一个格外眼熟的红黄绿的身影，鲜艳的颜色和剔透的水晶交相映辉，晃眼的让人头皮发麻。 “提米！你看！”一个崭新的颜色扎眼的小知更鸟从高处抖开披风，半滑翔着的样子就像是蜜袋鼯，然后安全降落在我和布鲁斯的面前，嗷呜嗷呜的怪叫两声，然后给我们展示他的新制服。 “这是，我们的惊喜。”我将询问句问成了称述句。 “或许你可以先回房间看看？”布鲁斯看着眼前的小知更鸟，在短暂的恍神后，重新勾起一丝笑意提议道。 “谢谢你，布鲁斯。”我转身拥抱了他，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身体在被拥抱的一瞬的僵硬，但又在眨眼间恢复。 “去看看吧。”他说。 147 我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看到了被摆放端正的礼物盒，很有蝙蝠侠的allblack风格外包装，但是用红色丝带打包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丝带下还压着一张小卡片，除了蝙蝠的简笔画，还有一个我红隼镖的简笔画，反面则写着：「我猜你的标志或许会是这个，但我不能完全确定，或许你可以自己来制作属于你的标志。」 这大概算是一种接纳的表现，这是一个蝙蝠能做到的最坦诚的程度，足以打败99%的来自其他世界且各式各样的蝙蝠侠了。 我坦然的接收到了他几乎是明示的暗示，在不长的时间里，这只大蝙蝠温柔的简直不像是蝙蝠侠了——当然也正是因为时间还不长，我就假装没发现他在制服和万能腰带，甚至披风上装了多少没必要的小零件。 148 大蝙蝠设计的制服，比起我本身的红隼制服，其实更接近主世界的红罗宾制服。 红黑的主色调，金色的万能腰带，抖开后似乎会更像翅膀的披风，以及我在万能腰带里摸索出的一系列小道具，摆放位置不是我最习惯的，但东西确实是特别的齐全。 我将制服穿上了身，将一切都调整到自己最舒服的习惯。 惯用的长棍没有带来，随身防身的袖珍手枪则顺势被我塞进腰带里。 杰森在此刻从窗户翻了进来，他抱着一个初具规模的蓝黑头罩——上面还裸露着电板、接口，以及电线。 气急败坏的小鸟嘟嘟囔囔，很显然他的头罩上缺了一块，而且是被人直接有些粗暴的拆走的，避免他又搞上和之前一样的东西进去。 “凭什么拆我的炸弹，头罩里塞炸弹不是我一直以来的招牌之一吗！” 我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来回踱步的杰森，像是气急败坏的大鹅，愤怒的伸长了脖子，但无处宣发。 “我又不是只戴头罩，多米诺面具我也是会在面具下面戴着的！” 可怜的小鸟完全错了重点。 暴露身份其实没他想的那么重要，当然也不是不重要，只是失去过孩子的大家长的保护欲只会数倍增加，而不是随着小孩活蹦乱跳就被安抚好。 就算等他成年了、单飞到（自认为）蝙蝠管不到他的时候，大家长也不会允许他往自己的用来保护脆弱头部的保护措施里加危险物品，即使这个头罩或许真的会在特殊情况下变成出其不意的武器。 毕竟达米安就是不止一次的在他的抗议声里拆掉过那部分——暴君不在乎别人的意见，他只知道他不允许他的资产出现非必要损伤。 至少现在短时间内，他还是找不到最适合的零件和材料来填充他想要的效果，于是杰森看我完全不站在他那边，也就又从窗户原路返回了。 149 我又换下那身制服，穿着居家服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个大蝙蝠出品的定位器上下抛接着。 与此同时，也在思考一部分我们都刻意忽略的问题。 「我们究竟为何而来？」 「我们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这里会允许我们就此驻足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9、150~159 150 制服存在的意义在于夜巡，这是默认的潜规则。 达米安对此却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在某一个工作日的白天，家里出了布鲁斯老爷外只有老管家在的时候，提出了前去刺客联盟的意图。 并靠着高超的行动力，在被迫上学的我们回来前就已经走了，不给半点机会，好让我们请假。 算了，其实我已经有点习惯了。 特立独行的长子，是霸权主义，当你能打得过他的时候，他才会正眼看人。 当然态度问题另说。 151 我觉得这不行。 在「上课-打工-夜巡」的规律生活下，作息逐渐向着以往恢复的情况下，我猛然察觉到一些暗潮涌动。 随着超人愈发活跃。 那些个报纸，开始拿他做各种噱头，真假参半的消息，很难让人看到被初步冠上人间之神的荣冠下的小镇青年的那部分——有人意图把他捧上王座，有人妄想把他掌控手中，也有人企图把他踩在泥潭。 在窃取莱克斯·卢瑟的300万后，我就有持续关注他的动态——除了减少了必要的对外社交，他看起来毫无异动，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账户被动过。 当然我们都知道他那是假象，而现在能得到的信息都在表示他在高度关注超人，只是暂时还没空理我们。 而我们更熟悉的，他所谓的宿敌之说，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的一己之谈。 他作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必然会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强烈的野心和妒忌心。 这么说可能不完全准确，但是确实是一小部分的事实——莱克斯·卢瑟，在拥有了一个聪明绝顶的大脑后也绝不满足，他还想要比拟超人的能力和身体素质——但他自己也知道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152 我沉吟片刻，想起了在之前佐德将军入侵地球的混乱，也就是「黑零事件」。 克拉克为了保护地球杀死了族人，而那具氪星人的尸体，即使是在我近乎持之以恒的坚持扰乱下，也终究被莱克斯·卢瑟收入囊中，与之一并的，还有在印度洋被打捞起来的氪石。 卢瑟说服了国会，不准确来说，只是一点「人情往来」，就让议员同意了放行白葡萄牙人。 这似乎是世界延续下去的「必须事件」不容他人插手或阻止。 以及，这意味着「死亡」不日将至。 但这不完全是重要的事情。 不论如何白葡萄牙人都必然会将氪石送进哥谭。 153 按照蝙蝠、我是指和和卢瑟所想的对超人了解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蝙蝠，他的思维方式来思考的话。 首先可以确定的就是氪石必然会被运输到哥谭，只是无需质疑的，和白葡萄牙人是谁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那么可以做的计划就可以简单粗暴的划分为三类：1由他自己来，争夺到氪石，由自己打造武器。 2由卢瑟继续行动，不争夺氪石/争夺失败，卢瑟已然在设计证明超人并非真正的「神」，但也企图「弑神」。 3由政府掌控，研究制作氪石武器，这一点我觉得可能性虽然有，但是不可控性以及失败性更大。 只能说目前来看这些个有前提的计划，各有优劣。 但卢瑟漏算了一大步，我们成为了他的拦路虎，提前将超人与蝙蝠侠建立了联系——这会是他整个计划里最大的也是无法预知的败笔。 那封来自莱克斯·卢瑟的邀请函，在此刻就有了几分惹人忍俊不禁的意味。 154 夜巡的搭档组合，目前依旧是蝙蝠侠和罗宾。 重新在黑夜里活跃起来的哥谭活力双雄，引起了不少议论，但从目前来看评论不好不坏。 除了必要的言论引导和压一压信息流传外，我几乎不需要怎么关注舆论。 同时，我也不怎么参与夜巡，除非急需人手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里我更像神谕，作为蝙蝠和小鸟的可靠后援，助力阿福早早休息。 尽管在那串珍珠项链断裂之时，让他有了失控，但迪克很好的拉住了大蝙蝠——梦魇之所以是梦魇，正因为祂时刻笼罩着一个人的一身。 当然，我们也相信他能坚守自己的底线，仅仅是因为他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即便如此，在这些称谓之前，他只是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如此失控，终归是正常的。 这不是借口，但要说是偏心，那我也无力反驳，正常人体构造中，没有人的心脏是长在正中间的。 154 我打算和布鲁斯一同前去卢瑟的邀请。 这场宴会的重点不在于是否能查到白葡萄牙人的信息，莱克斯·卢瑟知道，布鲁斯·韦恩知道，我也一样知道。 卢瑟都主动邀请只不过是为了他的最优解，反正氪石抵达哥谭已经是必然。 就算如此，当卢瑟前来搭话的时刻，我还是忍不住跑神到他看起来很正常的发顶——要知道短短几个月可不能让消失的头发彻底恢复原来的样子，于是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寸头的卢瑟。 “年轻人还是不够沉稳，”布鲁斯的手搭在我的背后，绕过肩膀拍了拍我，看似是唤回走神的我，实则是在暗示我某个目标人物的到来，“这种宴会社交对他们来说还是太乏味了，或许让自己活动活动更好。” 我顺势借着布鲁斯的暗示，脱离了他们的社交圈，中心的二人交谈相欢，周边的人也都做了一手准备，随时去插入两个首富的聊天话题。 而我，目标是穿着红裙的女士——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女士。 155 在开始话提前，我的余光瞥过布鲁斯时，克拉克也加入了两个富豪的话题中心，看起来就是幸运的小记者获得了一个绝佳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戴安娜，神奇女侠，她显然看出了我短暂的走神，顺着我的视线也瞥到了人群中心的三人。 “你看起来很在乎他们的对话。”貌美却更坚毅英气的女神挑起一边眉头，“如果好奇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打个招呼。” “如果您乐意的话，女士。”短短的一瞥就被抓到，这是我的松懈，我忘了她神奇女侠、却也不是我最熟悉的那个神奇女侠，“事实上我刚从大人们的寒暄中脱身，我只是第一次作为提姆·德雷克站在卢瑟先生面前，直面他。”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小粉丝的发言。”通常都只展示出自己内敛和平和的气场，戴安娜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搭话后的不耐烦。 “话不能这么说，普林斯女士。”我为这个说法不由得展示出了孩子气的不满——这种直白的行为，是最好的面对方式，弯弯绕绕反而会让这位女神感到不喜，“我不否认卢瑟先生的才智，但我也从来没有忽视过他的一些「不合理」行为。” “不合理，你将什么定义为不合理？” “他擅长鼓动，或者用更准确的词，那就是「煽动」，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商人向来如此。” “但商人不会为注定没有收益的行为无止境的投资。” 戴安娜这次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和我做了一个碰杯的手势，然后将酒杯放回侍应生的托盘里。 “你说得对，但我得去和商人们打招呼了。” “好祝您愉快。” 156 布鲁斯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他甚至直接以沉默，瞒过了留在蝙蝠洞协助他阿尔弗雷德和迪克。 当然他同样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烦，红色礼服的女神，在与他的谈话里顺走了他的战利品。 157 好消息，布鲁斯还是成功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在这场宴会结束前。 而我借着从来不是早退就是晚归当然布鲁斯，成功的提前散场，在离开前，我用纸巾写了一张纸条交递给了戴安娜。 「我曾收集到一张老照片，来自战争年代，但黑白的照片里所有人都是那样鲜活，与战争的残酷血腥截然不同。」 我熟知神奇女侠会有的选择，假设按照原本的布鲁斯的计划，无论是蝙蝠侠又或者超人中的谁被杀死，神奇女侠都会在深思熟虑后，接手蝙蝠的jl计划——那是留给世界的保障计划。 当然，布鲁斯现在应该不至于一心想要弄死可怜的小记者，肯特夫妇证明了，小镇男孩是由爱与力量凝塑的，即使他和普通人人有很大的区别，但无可否认，他比很多人都更具人性。 不具备人性的「超人」，才是最危险的。 158 “氪石是唯一可以削弱乃至杀死超人的东西，也是唯一能证明氪星存在过的证据。”我摩挲着一条吊坠盒，那是一个特殊的生日礼物，由一个氪星人全然的信任和真心，“即使你还不能把克拉克当做可以交心的朋友，但你也能看得出来，玛莎·肯特和乔纳森·肯特把他教育的多好。 “卢瑟所要做的是毁掉他的心智、三观，从而掌控他，把他变成掌中玩物、可以为所欲为的利刃。而你只是希望不会有下一次「黑零事件」，布鲁斯，绝大多数的人是像卢瑟的，他们越聪明就越渴望力量、权利和乐趣。 “卢瑟试图从证明超人没有人性，但你知道的，安全绳在那里，克拉克就永远会回家。” 布鲁斯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但是我没有给他那个机会，我再一次的开口。 打开的吊坠盒内，是一张小照片，和氪星人的合照也是可以取下的，指甲就能轻而易举的撬开贴在铅片上的照片，露出吊坠盒真正隐藏的秘密——一小块氪石。 “氪石有辐射，注意防护，布鲁斯，以及我猜你的计划里可能需要这个。”我将氪石展示给布鲁斯看过后，又将它放回吊坠盒，“暂时借你了，你做完分析后得安然无恙的还我，这是我搭档给我的礼物。” 159 “我联系过了达米安和杰森，达米安大概还是可能会路过非洲那边看看，顺手解决掉那些卢瑟雇佣的人的滥杀行为。以及杰森已经去堪萨斯州了，他会负责肯特夫人的安全。顺便一说，如果神奇女侠愿意提前来看看的话，请务必把那张照片归还给她，不知道说什么就让迪克来。” 安排了蝙蝠侠的感觉真的是绝妙——但实际上，这些都不是对布鲁斯本人说的，而是提醒和他处于搭档模式的迪克。 蝙蝠们的共同点还是他们那张被锯了的嘴，必要的时候，给他安一个外置的嘴是很必要的，至少合作方面谈成的速度远比他一个人一点一点往外挤信息、从而产生一些不好的错觉、导致未来队友对他感官较差，要效率高多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番外·搭档1.0 1 搭档，几乎可以作为模板般的搭档组合就在我们眼前。 同样带着一个新助手的世界最佳搭档，在对视后，还是没忍住对着彼此的脸笑出声。 而我们各自忽视了监护人打趣的笑声，没有移动位置，就那么像是学着大人的不成熟小孩一样，握手、自我介绍。 “新上任的超人小助手，二代「superboy」超级小子，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康·艾尔。”穿着很具有氪星人那边特色的红蓝搭配的紧身衣，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超级小子率先自我介绍。 他看起来对社交一类的有点生疏，一板一眼的介绍刻板的就像是照本宣读，感受不到半点正常情况下该有的情绪，呆板的如同对着白纸念出自己不在乎的没有关联的词句。 “「kestrel」红隼，请多指教。”观察和猜想都是在一瞬间的，我还是坦然的握上他的手，对自己的推测隐而不发。 2 同龄人的或许更有话题，但超级小子给我的感觉可不完全像是同龄人——他有怪异的分裂感，好似什么都知道点，但又不完全确定这是不是他该知道。 或者说，非人感更强烈。 这不太像是克拉克和露易丝会养出来的孩子，并非不支持孩子性格的差异性，只是被爱意浇灌成长的孩子，不应该对人际关系和自我思考如此生疏。 乔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弟弟只字不提。 康·艾尔，或许只是养子？ 事后布鲁斯证实了我的猜测，超级小子诞生于卢瑟的实验室，是不完全稳定的，和因为爱与奇迹而诞生的乔完全不一样，人造的存在太多位置的不稳定。 3 相处多了自然而然会变成要好的朋友、比彼此信任的战友更深一步的搭档，尤其是我们其实还是很有共同话题。 4 第一个吻在一起沉入地下河的第九分钟。 那还不能算得上是吻，那只是互帮互助。 我下意识地将随身携带的呼吸器塞进搭档的嘴里，而自己凭借着特殊训练后，远超他人的体质和能力，靠着憋气与（半）氪星人搭档一同躲避岸边的扫射。 隔着浑浊的河水，我们对视着彼此，我看到氪星人瞪大了一双比起他父亲来说带点灰色调的蓝眼睛，他几乎是本能的接受了我塞到他嘴里的东西，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也是我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的。 康·艾尔是可以不需要呼吸的，他在地球上也只是控制着身体模拟着普通人，表现出该有的心跳和呼吸，事实上他在没有氧气的外太空也从来没有事过。 含着一口从便携呼吸器里下意识吸入的氧气，氪星人的脸颊似乎有着微微鼓起。 在对视后，我们注视着彼此都忍不住的想要嘲笑对方，但随着头顶连绵的动静，乌龙带来的笑料随之消失。 可随着时间的过渡，缺氧的眩晕袭击了我，唇边不由自主的泄露出些许气泡。 我好像听到了康的声音，但水中其实不那么导声。 温热的唇贴上，口渡来的氧气让我本能张开嘴，接受了让自己恢复思考能力的机会——原本被塞到超级小子嘴里的呼吸器，又回到了我自己这里。 初具成年人姿态的氪星人搂着我避免我彻底沉下去，在不甚清澈的水里，雾蒙蒙的眼睛却是想透彻的琉璃般。 我看到他的嘴唇，上面有伤。 “小鸟你可真凶。”他这么说。 5 我承认我有一瞬，是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看懂。 但康在这么一句后，就再也没提到这个意外，尤其当我们顺着地下河道漂到地面的河道里时，阳光落在他身上，轻而易举的抹消了那点痕迹。 可早就身高超过我的同龄人微微弓起身子，将自己的脸与我贴的极近。 “iwanttotry,kestrel.” 语焉不详的一句话后，是突然袭击，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冰冷的河水带走了我太多体温，我只觉得如此贴近的时候，那双唇几乎烫到我想要退缩回河中。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kestrel，它与我的重合了。” 6 我几乎是受惊般的与他拉开距离。 但我同样看到了他眼里的认真。 7 我决定留在哥谭，也打算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毁尸灭迹。 韦恩庄园里，属于我的房间的落地窗响起玻璃被敲响的声音。 光容貌就足以以假装是罗密欧的氪星人从窗户后探出半张脸。 “要出去散心吗，提米？”他问我。 “好，我要去旧金山。”我回答。 “你是被我偷出来的朱丽叶。”蓝眼睛的坏小子将自己的墨镜挂在我的脸上，遮住我的面部特征，然后连着我身上的毯子，把我从豪华的庄园里悄悄偷了出去。 8 大学的生涯，还是被定在了旧金山。 暴君兄长在假期的某一晚上突然出现，把我打了一顿，连夜丢到了旧金山那边的韦恩家名下的资产里。 不屑一顾的冷笑着的样子，堪称是未成年阴影。 不过，我买下了离大学不近不远的一处公寓，而布鲁斯送了我一座写字楼，作为myteam的预备小基地。 myteam. 而康纳，在我搬进公寓的第一天，就勾着自己的背包，光明正大的敲开了我一室三厅的公寓房门，为自己和还没来的巴特，分别预定了其中的一间。 9 “提米。” 氪星人似乎都像是被太阳晒的软乎乎的大型犬，粘人的很，康纳也同样是——他看起来像是阿拉斯加。 会在无人时刻，他会亲昵的叫着我的名字，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亲吻我，但其实很多时候那种亲吻并不深入，反而纯情的不可思议。 这和超级小子的皮衣墨镜的playboy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爱。 我们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什么，即使我们的心知肚明，类似一种特殊的隐秘的干坏事的感觉。 10 在我最「敏感」、最需要「治愈」的时刻，除却家人们，只有康纳是不会被那些不受控制尖锐刺伤的。 隔着那层特殊材质的「玻璃」，我看到他反复又反复，固执的如同认死理的小狗般，在外面一坐就是一天。 “你会好起来的，提米。” 他总是这么说，说不清到底是在安慰谁，又或者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信心。 “你是自由的小鸟。” 我清晰的记得，在我不由衷的笑声里，将额头抵在玻璃上的男孩，流下足以灼伤灵魂的，滚烫的泪水。 11 “我爱你。”他说。 “我知道。”我回答道。 于是，欢欢喜喜的氪星人就会意图将我抱起，然后搂紧在怀里——想要用力又不敢，轻柔的气力，即使是普通女孩都能轻易挣脱。 我似乎是易碎品了，在超级小子的眼里。 于是我忍不住的笑起来，将受惊的氪星人吓得一哆嗦，茫然四顾后，他又好似直接失去了他全部的警惕心，把脸埋在我肩头，任由我轻拍他的后背，又或者轻柔按压他后颈作为安抚。 在「如何激起他人的怜爱之情」的大比拼里，除了布鲁斯外，我只认可康纳排在前面。 这样的动作，有人说很给人安全感——可在安全感之前，需要的是绝对的信任，尤其是我们这种有秘密身份的人，这部分的信任是难得且罕见的。 无需质疑，康纳·肯特信任提姆·德雷克，超级小子信任红隼。 我将冰冷的唇贴到他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他又一次的说，这一次他抬起了脸，眼尾的微红，不知是被衣服的布料磨蹭出来的，又或者是情绪激动下的生理反应？ 比我高了一个头的大男孩坐直身子，几乎是带上几分虔诚，轻柔吻过我眼睑和眼角。 “世界沉溺在蓝色之中。”在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咖啡被打翻前他喃喃自语着。 然后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了很多。 12 “氪星人总是擅长打直球的，带着他们无往不胜的笑容，直白的让人感到害怕。” 重归家庭的杰森这么说着，此时的他松开推着轮椅手，然后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尽管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是精神头相当不错。 也是，他的精神好到让通常对勉强接纳弟（zi）弟（chan）的达米安都感到烦躁，所以才被修复的身体又被暴力镇压了一番，现在老老实实的在家好好养伤，并且定时和我一起去看各自的心理医生。 我们还是有点不同的。 坐着轮椅的杰森只能由老管家安排他的行程，而我虽然也因为「犯病」被达米安收拾了，但我有康纳，不太需要老管家操心。 和自家兄弟一起来的康纳，在乔纳森选择把他丢开前，主动凑到了我的身边。 “提米！”他欢快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快乐小狗，“今天怎么样？” “还不错，至少没有想把杰森再埋回去的冲动了。” 一点也不小只的超级小子为我一反常态的语气，差点又一次发出尖锐爆鸣。 上一次他这样的表情，还是我在半夜把他叫出来，带我挖开了杰森的坟墓。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番外·搭档2.0 1 在达米安·韦恩还冠以韦恩的姓氏之前，他是作为刺客联盟的继承者培养的。 他是所有达米安中，最完美的一个，也是唯一个获得了「达米安」这个名字的。 当作为母亲的塔利亚，将他送到父亲身边前，他都对他的父亲充满敬仰。 这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封建组织的氛围熏陶的——顺便证明了孟母三迁的必要性。 总之，达米安是一个对父母权威相当尊重，但同样敢于挑战权威的孩子。 2 达米安对蝙蝠侠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钦佩，同时也想要参与父亲的夜巡，但他被阻止了——很显然作为父亲的布鲁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险，哪怕那孩子从小就在危机和杀意中长大。 除了不希望达米安为此受伤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关于达米安本人的。 被当作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养大的达米安，出手便是杀招，这或许不一定会杀死那些超级反派，但一定会给普通的犯罪者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乃至死亡。 蝙蝠侠并不杀人，所以就算是他的小助手，也不可以杀人。 本就不擅长正常社交的大蝙蝠选择了求助——当然，这边的社交是指那种摘下布鲁西宝贝面具后的真心社交，毕竟这是他的儿子，他必然不需要用那些假面面对。 布鲁斯求助了正义联盟中早早成家并有了一个儿子的超人。 堪萨斯州小镇出来的氪星人，和那个小镇一样阳光淳朴，笑起来有太阳般暖呼呼的感觉，让人难以拒绝。 “或许你可以让达米安试试看和普通人一样正常社交，你说过他是在刺客联盟里长大的，刺客联盟能教给他的不一定都是错误的，只是更适合他当时的生长。”早早为人父的超人在倾听了联盟顾问的咨询后，露出了一个明亮直白的笑容，“你应该再坦诚点，b，告诉你的儿子，这里不再是刺客联盟，他可以试着用其他方式适应生活，不用担忧其他的，因为他的父亲在此。” 抿着唇的黑漆漆大蝙蝠点了点头，向超人点头示意后，看起来很是听进去并且准时找自己儿子的模样。 “对了，或许下次我可以带上小乔一起来拜访你们？小乔也很期待认识新朋友的。”超人对着蝙蝠侠的背影补充道，而黑漆漆的蝙蝠只回应了他一个可以的手势。 3 在与小乔纳森·肯特见面后的达米安，说不上关系好坏，相对而言的，他们相处的很好——达米安的说话方式有时候听起来很毒舌，但那只是一种直白，而同样是他老爸一样像是晒过太阳的毛茸茸小狗一般的小氪星人，对这个免疫力很强。 “虽然说话不是很好听，但达米安说的都是实话，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小乔纳森摸摸自己的头，又推了推自己和达米安玩闹中滑落的眼镜。 此时的达米安还没显示出自己对毛绒绒的喜爱，大家也不太清楚高傲的小少爷究竟会喜欢什么。 4 蝙蝠侠「batman」的小助手是蝙蝠小子「batboy」，超人「superman」的小助手是超级小子「superboy」，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看起来就像会是下一对世界最佳搭档。 5 当然，他们确实是。 曾经有人说过，他们俩就像是超人和蝙蝠侠的一对双胞胎。 6 对城市有着深刻占有欲的蝙蝠系义警，通常不太欢迎其他超级英雄的拜访，也不太喜欢求助。 但是对达米安来说，小乔纳森勉强算是例外——他也会偷偷的呼唤他的搭档，瞒着家长们进行他们的秘密调查和行动。 当然至于家长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个秘密。 7 在18岁那一年，达米安决定挑战他的父亲。 他在准备好大学事宜后，顺口就和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小乔纳森说了。 已经初步有了成年人轮廓的两位超英小助手，都有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身体素质——达米安身高都已经快比他的父亲高，小乔纳森也和他的父亲差不多。 当然，两人在校园里也是都很受欢迎的男孩子，但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女孩的告白，哪怕是学校拉拉队的女孩。 韦恩家的小少爷，几乎算得上是除了小乔纳森，平等的对每一个人高傲的不近人情。 而作为著名记者的孩子的小乔纳森，则是一个正直善良好相处的，但他的好相处也是有一定的距离感。 总而言之，就好像，除了他们彼此外，谁也不能插入他们的世界般。 8 小乔纳森意图成为见证达米安挑战父亲的见证者，但他被达米安连夜轰出了哥谭，并且也还被威胁了不准偷听偷看。 所以并不知道过程的小乔纳森，找到了他的老爸。 正埋头于记者工作的克拉克·肯特，只能回以自家儿子一个无可奈何的耸肩。 “出于布鲁斯对自己儿子的体贴，他在看到达米安把你轰回来后就警告了我，也不准偷看偷听。” 乔纳森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气鼓鼓的换下自己的制服，一边嘀嘀咕咕着自己不好奇，一边就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打游戏——端着水果进来书房的露易丝被她的儿子直接逗笑了，于是她亲了亲她很大只却还依旧和小氪一样可爱的儿子。 9 第二天小乔纳森就知道了这场挑战的结果，即使达米安一个字也没说，并且看起来若无其事。 但他开口就提了要换代号，并且四处游历的事情。 他输了，不对不对，他挑战失败了。小乔纳森在内心得出结论。 氪星人的脑子很好使，他能轻而易举的跟上看起来什么都很擅长的蝙蝠系义警。 只不过通常情况下他都有搭档在，所以很放心的就把自己定义在了「打手」这样的身份上了。 至于学习，不喜欢不代表学不会——以至于他们俩其实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只玩但成绩依旧很好的孩子。 意思是，他们俩选了同一所大学，一起选了跳级和休课。 韦恩家给学校捐了新的实验室，以此为条件，允许了达米安和小乔纳森免课只来参加考试。 10 超凡双子双双选择了从自己的小助手身份毕业，并且以游历世界来历练自己。 作为父亲的超人和蝙蝠侠并不打算反对他们的决定，选择了用各自的方式，来鼓励自己的儿子。 11 脱离了父辈的小助手们是新代号，成为了一大难题。 小乔纳森提议了几个，都被皱着眉头的达米安直接否决。 父母丢失细腻的文字工作者的小乔纳森，毫不意外的也继承了父母的特长，只不过很显然同样对文学艺术类也很有天赋的达米安，只是单纯的不觉得这种细腻适合用在代号里。 “夜翼与火鸟。” 达米安一锤定音，全然不顾小乔纳森发出的困惑音节——夜翼与火鸟起源于氪星的神话，没有记错的话，似乎是一男一女？ 达米安说的太肯定，以至于小乔纳森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毕竟他记得火鸟神是一位女性神明来着。 “我会成为第三代夜翼*。” 12 定下新代号的时候，小乔纳森没来得及及时质疑，当他再试图挣扎的时候，就被达米安的一句：“我不认为还有其他任何人能取代你，成为我的火鸟。” 本来还想要抗议火鸟是女神的小乔纳森，立马被一句少见的直球打的晕头转向，开开心心就接受了新代号。 之后每一次的自我介绍，尤其是对知晓夜翼与火鸟的故事的人来说——上下打量他的眼神，都很让他想把自己埋进地缝里——当然，他们都是善意的那种。 这时候达米安就会一边整理自己的新制服的一些道具，一遍漫不经心的提起之前的夜翼与火鸟们。 之后的不好说，但是事实上初代和二代的夜翼与火鸟，其实都是两位男性的组合。尤其是初代，夜翼就是小乔纳森的父亲，火鸟则是吉米·奥尔森。 13 匈牙利街头的表演中，热情女郎跳着舞，用鲜红热烈的裙摆吸引着每个人的视线。 然后她就在人群里选中了格外夺目耀眼的青年，便主动上前意图邀请他。 然而有着和祖母绿宝石一样璀璨眼眸的青年，对她的邀请视而不见，转身便像是潮水般的消失，融入人群中。 “真受欢迎啊，达米。”小乔纳森将自己备用的眼镜挂到搭档的脸上，自以为是打趣的语气，实际上冒着他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的酸意。 “……”达米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抓着青年的衣角，把人拉得靠近自己——近的快要负距离般的那种。 一个不符合被弟弟成为暴君的青年往常作风的轻柔的吻，落在了氪星人的唇角。 14 “我没有收回之前话的意思，乔纳森·肯特。”他少见的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搭档，然后改变了句式，没有改变句意，“除了你以外，我不觉得有其他人能站在我的身旁。”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告白。 大脑宕机的氪星人几乎是被他的搭档直接拉走的，和上一次一样，他又是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或许，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也说不定。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2、160~167 160 事情的发展让人猝不及防，杰森选择了邀请了肯特夫人前往韦恩庄园做客。 于是当周末我穿着居家服游魂般下楼后，就看到不大只的未来的厨房之神，跟着另外两位厨房之神，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苹果的清香随着烤箱被打开而扑面而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个被烤的格外完美的苹果派，绝对是肯特夫人独门秘方。 而鼻尖还惨留着面粉痕迹的杰森，正在大力按揉一团面饼，好似要做个什么面包？ 热火朝天的厨房，看似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我也就顺势悄无声息的向着咖啡机摸去，并在靠近的中途，打开了阿福锁起的柜门拿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咖啡豆。 “我认为，提姆少爷您应该放开那袋明明才打开没几天，却已经见底的咖啡豆。”阿尔弗雷德正在往另一团面粉里添加黄油和糖，但他即使头也不抬，却也仍旧抓住了鬼鬼祟祟的我的小动作，“您现在应该左转去冰箱，拿上您这个年纪最应该补充的牛奶。” 离咖啡机只有一步之遥，我不死心的试图假装没听到阿尔弗雷德的提示，但在老管家再次开口前，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迪克，先一步的夺走了我手里的咖啡豆，然后紧接而来的杰森端走了咖啡机。 我缓缓的敲出一个？。 “提米，你不能再喝下去了你的骨头缝里都快流淌着咖啡液了，这可不行，你会缺钙长不高的。”语重心长的迪克拍拍我的腰。 “……我也有用其他渠道补钙。”我试图拿回被抢走的咖啡豆，但小小鸟接连后退了几步，直接躲去了肯特夫人的身后。 “好孩子，你确实是该放弃你的咖啡了，至少今天是这样的。”肯特夫人和克拉克一样，有着太阳般暖乎乎的气质，她将半长的混着白丝的头发盘在脑后，动作熟练而利落的熬制其他味道甜蜜的果酱，“没精打采的话，可参加不了我们的下午茶。” “你的小甜饼归我了。”杰森在这个时候格外嚣张的说道，在他身后，是阿尔弗雷德，他像是应和他的话一样，微微颔首。 我看了看厨房里的两位长辈，又看了看两个期待瓜分掉我的下午茶的弟弟，嘟嘟囔囔着，但还是听话的放下了咖啡杯，转而拿了玻璃杯去冰箱。 “没精打采的我喝完咖啡就可以，重新精神焕发了……” 161 秉持着，倒霉也不能只有我一个，我走去冰箱前拿了四个杯子，外加一个小托盘。 仅仅是两分钟后，就带着四杯牛奶回到我亲爱的兄弟们身边。 “天杀的鸭子，我迟早要把你片成烤鸭。”杰森看到我手上的东西就知道了我的打算，咬牙切齿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就开始意图出其不意的逃走。 迪克就比他动静明显多了，从肯特夫人身后直接窜出来的小鸟，怪叫着向着厨房门进击。 “太贴心了，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肉眼可见的满意了，然后帮着我把其中两杯分给杰森和迪克，“当然，您不介意和您的兄弟们一起喝对吧？” 这是一场胜者只有阿尔弗雷德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以我和我的兄弟们两败俱伤，而两位家长以慈爱眼神凝视着，想要跑也没地方跑，无处可躲。 162 理论上来说，牛奶作为常见家庭饮品，不会把人喝死。 但被迫喝牛奶的迪克却喝出一种壮烈感，就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慷慨赴死了。 被逗笑的肯特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般的切开一块苹果派，把它放到迪克手里。 “干的漂亮，这是给你的奖励。”她笑着说。 “好耶，谢谢您，夫人。” 得到奖励的迪克不再那么苦大仇深，甜滋滋的笑着，微烫的苹果派，香味浓郁的足以把人的灵魂勾走。 自诩酷哥的杰森，深深的犹豫了，但他也没有纠结多久，就想开了，学着迪克的撒娇方式，不说话，就是眼巴巴的看着肯特夫人。 酷哥蓝冠鸦凭借罗宾的撒娇小手段，成功获得了夫人心软的一块苹果派，还有一句称赞。 两个人给了我好几个耀武扬威的眼神，很显然是在对自己获得了的苹果派而我没有，感到赢了一局。 肯特夫人没有入他们所想的那样，直接奖励我一块苹果派，她说：“帮弟弟们准备好了饮品，提姆你是一个非常棒的哥哥。” 163 捏着一小块苹果派，我有些局促的动了动自己的脚，脚尖朝着门的位置，不有多看就知道，我这是想要跑路的姿态。 要说原因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特殊——肯特家的人，从年纪最小的开始到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都很擅长打直球，从来不吝啬于夸赞的话语，无论事件大小，只要做的是对的、努力做了，都能得到她真心的夸赞和鼓励。 这可是和锯了嘴的蝙蝠完全不一样。 我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也没有拉踩，单纯的实话实说罢了。 毕竟我们也不太想直面一个阳光开朗的蝙蝠——上一个爱笑的蝙蝠、额，不提也罢。 164 我也捧着一小块苹果派，一边被烫嘴，一边大口啃。 这可是可以和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相媲美的美味食物，没有一个能拒绝——布鲁斯也一样。 杰森看着那杯还在托盘上的没有动的牛奶，他像是一只小公鸡般抬着头，用着下巴指了指布鲁斯的房间的方向。 我选择用颔首的小动作回应他的无声询问，然后我们一起将目光落在还在傻乐的迪克身上。 就决定是你了，迪克。 以我和杰森的默契，我敢保证，我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这句话。 165 直到站在布鲁斯的放门口时，被我们强硬塞了托盘和牛奶杯的迪克，再次怪叫起来，炸毛的鸟球球看起来像是恨不得跳起来敲我俩的脑袋。 但怪力的小巨怪无力反抗联手的我和杰森，被我们强硬的塞进了布鲁斯房间。 “加油迪克，你是最棒的蝙蝠侠小助手。”杰森敷衍的给人打气，然后眼疾手快的关上门，然后抵住门不让里面的迪克有机会开门跑路。 主卧绝佳的隔音效果，让我们感受不到房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除了最开始的几下挣扎，里面就安静的不得了。 默默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后，我和杰森给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的往里面看—— 坐在床边的迪克已经变成了不乐的小鸟，而床中间的人，把自己卷成一个被子团，全然不顾怪力小鸟的摇晃和试图把他扒拉出来的动作，只是徒劳吐出一句“给我再睡五分钟。” 怨念的小鸟看着我们，手里的杯子里满满的牛奶没有少一丝一毫。 还是那句话，你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我和杰森就此也挤进了布鲁斯的卧室，杰森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把枪，他向我展示了一下被卸下来的弹夹，里面的是一颗颗空包弹*。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他弹夹卸干净了才还给等他。 拿着弹药全无的手枪，杰森像是一只愤怒的小鸟，张嘴叽里咕噜但没发出声音，肉眼可见的，是在嘲讽我什么。 我权当看不见。 166 我清了清嗓子，试了一下自己的音调，确定是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和声音。 “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说明天他可能要请假，今天最后一顿的小甜饼要改成他最拿手的华夫饼——如果你现在不起来的话，只能在夜巡吃华夫饼了。” 阿尔弗雷德不准备请假，也没有准备做华夫饼——这位十项全能的老管家，堪称是老神仙了，但意外的不擅长做自己最爱的华夫饼，但锲而不舍的精进，是每一个完美管家的精神，所以阿尔弗雷德总是在试图改善自己做的华夫饼。 有时候他也会把自己做的华夫饼当做是惩罚和抗议，很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不擅长，但难得装傻也是非常有效的办法。 不管怎么说，这个说法确实有效。 装睡的大蝙蝠，终于肯从他的被子里露出他的脑袋了。 “……你们没有阻止吗？” 肉眼可见的，布鲁斯也是怕阿尔弗雷德的华夫饼的，所以他选择坐了起来。 迪克顺势就把牛奶杯塞到他手里，不等他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就开始自己的胡说八道表演。 “肯特夫人也有一手好手艺，阿尔弗雷德准备向她学习一些更家常的餐点——华夫饼的精进和改良，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杰森没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我也依旧是神色不变，看起来就像是在说真话。 “喝了吧布鲁斯，看在你老实喝了牛奶，阿尔弗雷德说不定很好说话的就放弃了。” 167 在不喜欢的牛奶和华夫饼中，大蝙蝠选择了对牛奶妥协，然后就去洗漱收拾自己——肯特夫人已经在韦恩宅做客，他当然不能太失礼。 “阿福——”人到中年依旧还有着布鲁西小少爷部分的韦恩老爷，在里厨房还有好一段距离的餐厅里就开始呼唤他的可靠管家先生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3、168~176 168 邪恶小鸟的谎言，即将被正在联手制作下午茶小点心的老管家和肯特夫人拆穿，于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本质开始展现。 我和杰森第一时间抛弃了离布鲁斯最近的鸟宝宝，一人直冲客厅旁的窗口，展现绝佳的逃生技巧，一人看准了大厅水晶吊灯，发射自己的勾枪借力荡到了三层。 整个厨房间都弥漫着苹果的香甜味道，这让人放松的甜美气息，大概是布鲁斯·韦恩久违了的氛围。 在兄弟们抛下他跑的时候，迪克也试图挣扎过——客厅的水晶吊灯能承担起一个即将成年的蓝冠鸦加上一个已经成年的红隼，最后勉力还能接受一个二百多磅重的被改造过的电动轮椅，没道理现在不能接受两个都是未成年的。 但是余光瞥见未成年们四处逃窜的举动，布鲁斯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按住了离他最近的迪克。 逃跑不能的迪克举着已经抓到二楼栏杆的勾枪，局促且尴尬的对着布鲁斯微笑着。 但眼睛里似乎要开始骂人了。 “想想你的五美元，迪克。”不是在幸灾乐祸就是在幸灾乐祸的路上的杰森，熟练的从窗户外探出半个脑袋，“一周只有的五美元——” 脏话罐不知道有没有被保存下来，但是我想阿尔弗雷德绝对不介意重启这个「项目」的。 169 被迫喝了牛奶的布鲁斯抿着唇，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看起来随时会给可怜的鸟宝宝灌上一整杯牛奶。 但好在阿尔弗雷德适时的出现，证明了我们所有人在坑老爷之前，都已经喝过了牛奶。 大蝙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挂在冰箱前的、遍布客厅和厨房微型监控，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肯特夫人在此刻端着一盘刚烤好的小甜饼，但和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做法完全不一样，似乎是加了些许水果干或者在制作饼干糊的时候加了果汁调味？ 水果清甜和黄油的浓郁，甜蜜的味道足以让人发自灵魂的欢愉起来。 170 大家长们有着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的美妙手艺，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点心，在他们手里也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成功的征服了其实还是很挑食的哥谭阔佬。 我们各自端着盘子和茶杯，阿福推着一辆小餐车，好让我们挪到可以看到漂亮花园的露台。 美食搭配美景，这才是不辜负大家长们辛苦的成果的最好做法。 那真是一场非常完美的下午茶，连桌上的花瓶里，鲜花都是杰森现场从花园里薅来的新鲜花朵。 而且文艺少年的审美也很可靠，颜色和花的种类搭配都是非常合时宜的——他甚至还考虑了话语。 然而在美好时光里，总有人在偷偷摸摸的干「坏事」。 我就是在点名批评布鲁斯。 八百个心眼子的哥谭阔佬在讨人欢心方面很有经验，上至80岁老人下至8岁小孩，只要他想，所有人人都会喜欢他的。 但这不是他借着下午茶这个愉快时光，还在套肯特夫人话的、加班行为的理由。 小镇来的妇人和她儿子一样有着正直和善良的灵魂，并且淳朴阳光，对于自家孩子的朋友很显然也没有什么戒心。 谈论关于儿子的事情的时候，也是相当乐意的。 习惯性把所有人都做成表的蝙蝠侠，自然而然的在给肯特夫人提供台阶和各种话题，当然，中心还是围绕着超人本人的。 愉快的交谈便从下午茶一直维持到了晚餐时候。 171 当超人以克拉克·肯特的身份下班回到自己在大都会租住的小公寓后，他才顺势将注意力从母亲的心跳上，转移到她的声音上——这也不怪他没有距离感，只是恰巧玛莎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了。 肯特夫人和被禁止进入厨房的韦恩老爷，再一次的换了位置，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着意犹未尽的话题。 其中囊括了诸多克拉克·肯特成长过程中的一些行为——青少年时期是一个人最敏感的时期，对此迷茫的孩子，总能做出很多他们自己都想不到理由的怪事，哪怕是现在的超人也躲不过这种定律，正在被见证了他所有故事和事故的母亲，掀了他的老底。 韦恩庄园的警报，被急匆匆赶来试图阻止母亲继续向外抖落自己黑历史的超人惊动。 但实际上已经听了大半个下午的黑历史的我们，齐齐的对不请自来的客人露出一个不算太……好吧，是相当幸灾乐祸的笑容。 超人的体格其实是很给人压迫感的，纵使他其实比布鲁斯还要矮一点点，但是绷着脚尖漂浮在半空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神明俯首。 “玛莎……”还穿着制服的克拉克发出叹息，有着羞恼、还有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般的抗议。 “嘿，晚上好克拉克。”肯特夫人很显然被警报声吓了一跳，但她看到自己儿子后就明白了情况，从沙发里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孩子，“看起来今天还不错？” “如果没听到您居然在和我的新朋友——我想我们应该已经算是朋友了，对吧，布鲁斯？”克拉克用着温柔的蓝眼睛看着他的母亲，然后又偏偏头看向布鲁斯，“没有和我的新朋友一直抖我的糗事的话，我绝对会说今天是非常棒的一天。” 布鲁斯并没有直接回答克拉克的提问，但他也没有反驳，这完全是蝙蝠式的反应，不肯定也不反驳的渣男行为。 杰森对此撇了撇嘴，无声的对着布鲁斯的背影比着渣男口型，然后被布鲁斯放在背后的手一把捏住了嘴。 克拉克目睹了全部过程，再一次笑的格外开朗。 我也要再一次的感叹一下——他笑的时候露出的小虎牙，真的非常可爱。 172 肯特夫人对什么惹笑了自家儿子也感到好奇，于是转过身来看热闹。 布鲁斯在她有转身趋势的时候就松开了手，而终于被松开嘴的杰森则是气鼓鼓的背对众人坐回沙发里。 同样目睹了全过程的迪克，笑到打跌，在舒适宽敞的沙发里打滚，全然不顾自家小哥哥的面子。 173 克拉克·肯特虽然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但终究是客人，在阿尔弗雷德的邀请下，留在了韦恩宅用餐。 在一顿美味的晚餐后，他与布鲁斯又去书房谈论了些什么——首先，我要强调一下我不是什么变态，其次我很礼貌，最后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什么。 丢了脸不乐的杰森头也不回的给了我一句“鬼才信”，而迪克也很配合的用力点头。 于是这次换成我，上手将杰森的脸捏住了。 “这不是我们家，随便安装监听很不礼貌——” “你在我安全屋安装监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也不礼貌！”杰森即使是被捏着脸，也要大声抗议。 “你不一样，你是我弟弟。”我理直气壮的挪动手，一手把即将奋起的弟弟镇压，一手把他的嘴捏成鸭子嘴，“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安装监听是合理的。” “你这是强盗逻辑，提米。”愤愤不平的迪克替杰森打抱不平，但再看到杰森的鸭子嘴后又默默缩了回去，“呜呜，杰伊我努力过了……你加油！” 174 最终超人再次与肯特夫人道别后，离开了韦恩庄园，而我们决定在肯特夫人入睡后，开始正常的夜间活动。 还是老样子，迪克跟着蝙蝠，杰森则要回他的地盘，顺势继续调查一些他发现的小秘密，而我则留在蝙蝠洞协助蝙蝠，阿尔弗雷德则留在上面，避免肯特夫人需要帮助。 175 演戏也不用这么演吧！ 在蝙蝠洞里的我，一边负责协助蝙蝠，一边抽空处理一些文书，毕竟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那几个被蝙蝠烙印的罪犯说不上干了大事，只能说是人渣败类恶心人。 爆炸般的剧烈声响不仅仅吓了我一跳，还惊动了同样留在通讯频道里的便士一。 我猛的抬头开始在蝙蝠电脑的诸多窗口里寻找能查看到这个动静的监控——在还算得上平静的城市里，绝大多数监控都算得上是无事发生。 总之，对照着蝙蝠车信号消失的地方，我终于找到了我要的那个监控。 载着蝙蝠和知更鸟的蝙蝠车在监控的一角静默燃烧。 下意识的，我算了一下超人要捏多少钻石赔偿，然后才想起钻石其实贬值也挺严重的。 …… 跑神有点严重。 不用细想都知道这是一场演给特定观众的剧目，但是超人出手，不对，出脚，就一脚踢歪蝙蝠车，然后手撕车顶。 是否太过了点？ 我看了看蝙蝠洞里不同款式不同作用的其他蝙蝠车，短暂的沉默一下，决定不再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176 蝙蝠侠和超人打起来了。 他们演的比打的还凶，迪克在此刻已经是彻底插不了手的状态，假设他再长个至少七八岁，都可以帮忙撩阵骚扰对方。 但他现在是个七岁的小鸟宝宝呢，连夜巡都是被蝙蝠有选择的携带。 “换一个地方蝙蝠，这附近有孤儿和流浪汉的踪迹，别伤及无辜。”我再次查看了监控，脚下微微用力推动椅子，拉开了和屏幕的距离，“消防车会在15分钟内抵达。”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4、177~183 177 这一场限定给某位重要观众的戏目上演，而我端起了我心心念念的咖啡，与之搭配的还有一盘肯特夫人出品的苹果小甜饼。 “真的假的，蝙蝠和超人打起来了，给个位置我去看看。”蓝冠鸦嘴上花花着，的他那边动静也不小，很显然他也不是很有功夫的样子。 “doyoubleed?”罗宾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既能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又能看清楚超人和蝙蝠那边的动静，无所事事的小鸟，决定压低自己的嗓音，学着大蝙蝠，深沉的说道。 “嚯。”蓝冠鸦那边的枪响停顿了好几秒，然后他也笑出了声，重复着鸟宝宝的那句学舌——当然这里的蝙蝠还没有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否还会说出这句话。 “你们还确定自己只是在我们的通讯频道吧？”我毫不意外这两个狭促鬼会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我只在意蝙蝠侠，如果听到的话，他会不会给我们加训——当然达米安通常是不会在这个通讯频道内的，如果有了意外，那么我们谁都逃不过。 然而我刚想到谁，那谁就来了。 “罗宾，蓝冠鸦。”暴君的声音居然在我们的通讯频道里响起，我看到监控里的鸟宝宝猛的跳了一下，很显然他也被通讯频道里的大哥吓了一跳。 “天呢，是夜翼！”蓝冠鸦浮夸的惊呼着，像是要表演什么剧目般，抑扬顿挫的腔调，格外欠揍，“你完了，鸟宝。” “我也听到了。”蝙蝠的声音也在此刻突然插入，看样子有人确实是忘了关闭自己还在蝙蝠通讯频道的麦。 “我这一定是在做梦。”罗宾在监控里变成了一座雕塑，我看到他的背影，都似乎透露出一丝凄凉和悲惨。 不是很清晰的监控里显示出超人的脸，他看起来好像是笑了，但我猜他肯定能听到我们说了什么，所以这笑意多少有些不合时宜——毕竟他还在严肃的bvs中。 我面色凝重，原本没什么工作的夜间，因为超人不合时宜的微笑，我又得被迫加班，剪掉了那一秒的笑容，并且重新拼接进去合适的画面。 178 我这里能听到蝙蝠那边打斗的动静，包括了□□碰撞、建筑坍塌、以及闷哼痛呼和粗重的喘息声。 放平心态，这就可以当做是一场商业大片，但这远比电影要真枪实弹的多。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不需要我在其中对监控做任何的剪辑编辑的话，我会觉得这部电影真是完美无缺。 我的耳边是罗宾，充满激情的现场讲解——好消息，他知道找一个监控拍不到也录不进声音的地方待着，避免了给我增加后期的给他手动抠除的工作量。 看在这点的份上，我愿意在暴君给他加训的时候，转过头不去看他，也绝不当着他的面笑他的悲惨。 179 超人和蝙蝠侠的打架有什么看头呢？ 在那场事件里，所有人都知道超人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躯，广义上任何的人造的武器似乎都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而蝙蝠侠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所依靠的只是他自己和他（自称）的小道具们。 或许会有用的，能真正给超人造成伤害的，大概只有那一小块氪石。 蝙蝠展现出了他惊人的战斗力，你可以在他身上看到各种流派的影子，但是他将他们融合的非常好，融会贯通运用在任何一个可以用的上的机会中，倘若他的对手真的只是普通人的话…… 我在座椅里转了一圈，将喝完了的咖啡杯放在一边，再抬眼就看到了蝙蝠一脚将超人从钟塔的高处踹了下去，烟尘弥漫之际，我似乎听到了超人的痛呼声——不太确定，我所熟知的超人在这种程度的伤害下，一般不会是这个反应。 这让我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分出额外的屏幕倒放刚刚的监控。 然后，我就在某一秒似乎看到了一点反光，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 我将那一帧的画面无限放大，直到监控器能做到的极致，然后我看清楚了那个东西。 「氪石」 来自氪星人故乡的石头，化为了他最致命的弱点。 鉴于蝙蝠还没有动手去抢白葡萄牙人的氪石，那么这一点莹绿色，应该来自于我的那个吊坠。 布鲁斯将空了的吊坠盒还给我，从外表来看，不打不小的吊坠盒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我们都知道，布鲁斯绝对是别说里面的氪石拿去分析过了，就连盒子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他也肯定分析到了——毕竟我随身携带着这么个据说是氪星人的弱点的东西，但从几次见面的情况来看，超人并无什么特殊反应。 这只能说明，有什么屏蔽了氪石的作用，比如说这个盒子本身就有什么特殊的隔绝作用，又或者这个世界的超人对氪石并没有被克制的作用。 180 很显然我给出的那块氪石，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 超人的反应在此刻展示出了它的作用——即使是在爆破中也毫发无损的氪星人，居然会为区区从高空坠落而发出痛呼。 我看到蝙蝠微微歪了一下头，像是狩猎中的猫科动物一样，反光的眼罩的部分，似乎在随着他的情绪而变动。 “tellme,doyoubleed?”蝙蝠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这句话。 可能也有改色，但是我们包括未来的观众都看不到。 然而在这严肃的时刻，虽然这句话真的很让人忍俊不禁，但是蓝冠鸦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出戏。 “嘁，没新意的老蝙蝠，他应该说——「我弄疼你了吗，人间之神？」” 好一个蓝冠鸦！ 阿尔弗雷德抽空送来的咖啡在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我真的是很想卡住他的脖子来回摇晃，看看里面会不会倒出什么地狱特产。 “我以为你知道这只是一场秀？”我艰难的将咖啡咽了下去，忍着被呛的不适感，半哑了声音问道。 “我当然知道。”蓝冠鸦吹了一声响亮的流氓哨，“既然要演戏，那就玩点刺激的。” 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理直气壮，如果我没有听到他之前说了什么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他说的都是正经事。 “蓝冠鸦。”夜翼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警告的意味，但回答他的只有一声蓝冠鸦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哼。 181 我觉得这样发言有点颜色了，还有点s。 但鉴于不少人还挺吃这种超s的蝙蝠侠同人，而我自己也不是没有写过，所以我准备装聋作哑下去。 只要我不说出来，就没有人知道我的那些黑历史到底写了什么，就算是夜翼我也敢保证他绝对不知道——每当我觉得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去写那种特别ooc的小文章释放压力的时候，我都拿出我毕生的本事来混淆视听，确保所有人知情人看了都要直呼ooc的辣眼睛，不愿意再看第二眼。 夜翼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喊蓝冠鸦的那一瞬间，凭着这声代号，让我们都能品到一丝他准备回来收拾人的意味。 然而我并不觉得他短时间就能回得来，他人在中东，在这个没有完美「达米安」的世界里，刺客联盟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也不得而知，但目前表面上来看，他们似乎并没有继续要插手哥谭的意思。 而且塔利亚也很久没有再出现过了。 我想，控制欲极强的孤狼，也是早在成年后就有能力掌控整个氏族领地的狼王，不介意将这个无（未来的）主的他的资产掌控到自己的手里。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手上都没有自己熟悉的东西，需要安全感的情况下——我觉得他还是选择了尽可能掌控刺客联盟的势力，作为自己的耳目，是最优选择。 至于刺客联盟是否对他忠心，高压之下，我不觉得有人会选择白白送死的反抗，而雷霄·奥·古，早在拉萨路池的侵蚀下没有以前那么……理智。 我还是没忍住摸了摸自己肝脏的位置，这里还是有点危险，但是夜翼速度一向很快，所以我至少没缺了什么。 流血都是正常的情况，更别说这还是我和遗孤计算好的，并且还成功的骗到了恶魔之首。 当然，还是被暴君狠狠嘲笑了一番。 至于非洲超人杀人的事情，据我所知，那群雇佣兵已经被「物理说服」的收手了，在哥谭的时候，他除了小丑以外，没有下过重手（指要命的那种），遵守了他许下的承诺，但远在中东和非洲地区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182 看起来一切都发展的非常顺利，包括超人和蝙蝠侠倾情上演的动作大片。 天杀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蓝冠鸦说的话的原因，我开始觉得这句话似乎也有不小的毛病。 “蓝冠鸦，你害人不浅。”我忍不住痛斥嘴上没把的弟弟。 “真的吗？谢谢夸奖，红隼。”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控诉，蓝冠鸦表现得一向是很欠揍，“你也很擅长这个，不要羞愧。” 183 …… 迟早有一天我要说服暴君，把他给送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5、184~193 184 打架的蝙蝠和超人，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热火朝天，氪石的作用也被证实，削减了特殊能力的超人，糟糕的体术，别说蝙蝠了，我都觉得没眼看。 我开始罗列氪石的收集收购计划，蝙蝠会需要这个的——假设他真的要将他某个计划真正落实的话，让预备成员的弱点流落在外，可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我听到超人在喊玛莎。 挠了挠脸，将视线投向韦恩庄园的内部监控。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也没有错过他们那边的动静，总之这样那样的，他们暂时停止了相互的攻击。 185 有些超英看似水火不容，在哥谭的深夜大打出手，把彼此都打的……嗯，“伤痕累累”。 打完之后却是偷偷摸摸的一起回来的。 不出意料，我在蝙蝠洞里先等到了超人，我送出的那一小块的氪石，让眼前年轻的氪星人切身体验到了什么叫蝙蝠侠的体术，而从卢瑟那边抢劫来的氪石则被做成了武器，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划伤。 褪去超人的那部分，在我们面前恢复成小记者的克拉克，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蓝冠鸦。 蓝冠鸦明天还有课，再在哥谭□□势力里混的如何风生水起，但明天要上的课还是不能逃的，□□大哥也得对自己的学历负责。 当然熬夜是必须熬的，这是每一任小助手都有的坚定不移的决心。 我转了一圈椅子，将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接下来的夜巡不太需要我——无可否认，有了蓝冠鸦对□□的部分管制，让哥谭的夜晚比以往更安全了些。 “没有超能力的人都这样。”我对着超人微笑，“科技和设备可能被攻陷，但身体不会，自己掌握的技巧就一直能用，除非我们死了。”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提、额、红隼。”可怜的小记者再一次摸了摸现在已经消失，但曾经还存在的伤口的脸颊，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他只会叫代号，但是知道我们的名字后，更习惯叫我们的名字，“但是你们还太年轻，别把死亡挂在嘴边。” “得了吧，蓝大个。”蓝冠鸦爽朗一笑，他站在椅子上用力的拍了拍氪星人的肩膀，“我们一家，平均下来每人至少死过一次。” 及时放软自己肌肉的氪星人欲言又止。 “嘿，别不信，首先我死过一次你知道的。”蓝冠鸦看着超人的表情，意图继续在椅子上讲解，但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后，还是老老实实从上面下来了，“我们家暴君，我是说夜翼他，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的，他们家特产就是能复活的绿池子，所以暴君从小到大泡着那玩意儿长大的，你懂我意思的吧？还有咖啡腌入味的红隼，表面上他还是一个人，实际上他已经是鬼过了，只不过被抢救回来了。” “额……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过于坎坷了。” “但你不能否认，坎坷重塑意志和灵魂，那些挫折坎坷留下我们的一部分让人铭记此刻，又填充另一部分让人继续完整且截然不同起来。” “听起来很哲学，但是男鬼，你该去睡觉了。”蓝冠鸦撇了撇嘴，对着我的脸发出了你居然还活着的感慨，“一夜不见，你的气色又差了很多，猝死离你只有一步之遥了。” 186 “很难不赞同，夜翼还没找到他的池子——我的意思是，刺客联盟的池子好像没用了。”罗宾和蝙蝠从阴暗的角落里突然长出来。 五颜六色的小鸟走在前边蹦蹦跳跳，看起来活力十足，在他后面才是像是影子一样的蝙蝠。 就要阴暗的和蝙蝠洞融为一体了。 达米安并没有特意提及过这件事情，但实际上我们都能推测到一部分情况——就像我们那里的池子被泥脸堵了一样（具体情况就是雷霄想要达米安的身体复活，而我和蓝冠鸦决定让他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并且在一般情况下打不过刺客之首但能打得过发疯的刺客之首的情况下，把泥脸骗过来踹进去了），被反复警告了不准损伤资产的我们，合理推测这里的池子肯定也有毛病了，就是具体怎么样不知道。 蝙蝠没有说话，但是他看起来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187 克拉克·肯特，aka超人。 在哥谭的深夜里，先是和蝙蝠侠打了一架，被蝙蝠熟练的一套丝滑连招怼的心有余悸，然后还要被蝙蝠家的小鸟们生来死去的人生经历创飞，最后还得自己回自己的小公寓，睡自己的小床。 然而没几个小时后，他就要早起去上班。 挺忙的。 我给出肯定的点头，然后察觉到了迪克的欲言又止。 盲猜一个想抓超人陪（bang）他写作业吧。 188 迪克比我想的还要勇敢，他发出了不想上学的声音，并试图钻进超人的披风里挡住自己。 我沉吟片刻，将目光投向监护人。 别说迪克了，我都是被监护的，完全没有任何话语权力，我们之中唯一逃过一劫的也只有成年人了的达米安——不擅长和儿子（哪怕是平行世界也不擅长）说话的大蝙蝠，和他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在深沉对视后，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就是现在这样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想。 我收回目光，就算再忙该干的事情还是得干，就算是世界要毁灭了，我也爱学习爱上班。 我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 对耍赖小孩不是很有办法的超人，将求助目光投向我，但触及我眼下的黑眼圈后，似乎又有点犹豫，欲言又止的转头看着从背影就写着“我是黑暗”的蝙蝠。 “压榨童工……”然而超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蝙蝠不赞同的眼神堵了回去，莫名心虚的氪星人下意识往上飘了飘，露出了没办法离地一起飘的小鸟宝宝。 罗宾逃跑计划还没实施就被蓝冠鸦截获，而便士一在通讯频道里，不动声色但却还是算得上威胁般的，用着毒舌催促未成年人上床睡觉，好准备明天的上学生活。 我假装没听到未成年三个字。 毕竟我已经是成年了，过了今年的七月，我的身体也就又一次的18岁了，所以我不包含在内。 “提姆少爷。” “我保存一下数据，立刻就上去睡觉。” 毕竟这可是家里食物链顶层，威慑力不言而喻，我自觉放下手中的工作和仅剩最后一口的咖啡杯。 秉持咖啡不能浪费，我喝完这最后一口，目送超人离去后，一手一个想要逃的弟弟。 “毕竟我现在才17岁，布鲁斯，晚安。” 189 就算是被小海狸嘲笑了我认怂速度之快，我也要马上带着我心爱的杯子，离开蝙蝠洞这个会招致小甜饼消失的地方。 嘴里嘟囔着no的迪克已经在我和杰森的拌嘴中，莫名其妙的安然睡去——小孩子就是好啊，不倒头也能说睡就睡。 理论上，制服是不应该带到上面去的，但我们已经被老管家催着威胁到第二天的小甜饼了，所以我们决定先回房间。 然后我摸出从布鲁斯盘子里摸出来的小甜饼…… 190 我在阿尔弗雷德的敲门声中，迎来了第二天上学打工两不误的工作日…… 一口小甜饼让我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我想我知道迪克昨天为什么会在我手上睡得那么安详。 191 要我说，远在刺客联盟的达米安，下线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 主动联系是不可能联系的，还是那句话，你哥只会在他需要你的时候联系你，他不要的时候是找不到人的。 ↑以上绝大多数时候是这样没错的，但是还是有区别的。 在我两次遭遇惨剧，却联系不到人之后，达米安至少是会把自己固定在我们的通讯频道里。 不搭理我们是绝大多数时候，重要消息他也不会错过就是了。 我估摸了一下他的作风和效率，得出的结论是——他最慢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最快就是明后天就能飞回来。 来收拾他的兄（zi）弟（chan）们。 192 总之，我们的计划很顺利，顺利到布鲁斯帮我在学校请了假——肯特夫人被秘密接到韦恩庄园接受保护，卢瑟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个能控制超人的人质。 所以为了不让卢瑟起疑，我被安排去cosplay。 我cos肯特夫人，在农场play。 指望我做农活是不太行的，虽然我确实是会一点。 和每年都会抽空回农场度假康纳学了点，但这些不足以让我撑起一个农场的运作。 所以我买下了银行。 对，原本是在最后被布鲁斯买下的银行，现在被我买下了。 并且按照合理的运作，在争取了克拉克和肯特夫人双重同意后，协助进行了一部分合理小投资，足够给肯特夫人的农场雇佣几个人手。 而我本人假装抱病休息，实则远程协助布鲁斯处理韦恩集团的文件。 休假了，但没完全休，play了，也没完全play。 193 我从来没那么希望秃子动作快点（假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6、194~203 194 在农场的生活真的是让人觉得很安逸，四舍五入，我就真的只是在放假，对此我非常满意，愉悦的放手了盯鸟宝宝的加训——没关系，蝙蝠也会盯着他的，更别说达米安也快回来了。 农场主的生活在一个星期后被打断，我摸了摸自己的易容，坦然接受了自己被绑架的命运。 准确来说，是玛莎·肯特被绑架的命运。 我们都预料到了莱克斯·卢瑟的计划，肯特夫人会是他最明显的弱点，不将其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不可能的，假使超人会为了玛莎·肯特杀蝙蝠侠、这个人也可以是任何人——杀死蝙蝠侠，或者被蝙蝠侠杀死，都能达到他的目的。 我早就说了，秃子是阴暗扭曲的毒唯，他既要超人陨落，又要漂浮的人间之神只为他所控。 195 总之，我毫无抵抗的被雇佣兵们绑架了。 他们有点不礼貌，还很粗暴。 196 我被推搡着进入了一个铅造的房间里，即使看起来好像是和普通房间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从雇佣兵偶尔抱怨的话语中推测出了些许信息。 我半点也不奇怪，卢瑟发现了铅对氪星人的作用，这里不仅仅是偏僻到能避免普通人救援，也隔绝了人间之神的听力和视力。 这会是控制一个「软弱的伪神」的弱点的绝妙地方。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就比如说，我得真的是这个弱点才行。 197 对于把秃子忽悠成瘸子这件事情，我不仅不会觉得良心痛，甚至跃跃欲试，意图让秃子真的瘸了少搞点事。 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我开始思考最佳的反击时刻——我不能让他们把我其实并非肯特夫人的信息传给卢瑟。 否则我们原本掌握的部分优势，就会被反转。 绑架一个普通人对一群雇佣兵来说，十分简单，尤其是更为弱势的女性、更别提还是一位中年妇女。 天然的会让人轻视。 他们给我套上麻袋遮掩视线，又只用绳索捆绑我的手脚，最后才把我锁在这个房间里。 这种程度，是常规且正常的。 就算是卢瑟亲自来了，也不能说他们大意，最多只会要求上点科技更保险。 背着手的我，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捆绑的绳子，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我本身就没有带什么显眼的东西，唯一的一个，是微型的信号屏蔽器。 我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舌尖拨弄着蝙蝠出品的小玩意，抵着上颚将其直接开启。 这个信号屏蔽器在启动的一瞬，会给韦恩的卫星发送信号，而我为这个信号在蝙蝠洞里设计了一个特殊的语音提示。 「who''''sthereknockingatmywindow theowlandthedeadboy thisnightwhispersmyname allthedyingchildren」* 歌声会响彻整个蝙蝠洞。 198 如何在不伤及人性命的情况下放倒所有人，并且让他们短时间醒不来，是每一任小助手的必修课。 从各方面分析后，我得出结论：这个科目学的最差的是达米安。 …… 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达米安他爸都不在意他这科的具体成绩，只要人别真的死了就是及格。 我在心中默默敲了两下不存在的木鱼，暗自祈祷自己的腹诽不会莫名其妙的被暴君发觉——迪克都能不科学的根据自己的打的喷嚏，察觉到我们偷偷背着他说他小话，不排除达米安也能察觉到的可能。 我再一次抬头看向监控的位置，电子的机器缓缓的上下移动，做出了点头般的动作。 这意味着，蝙蝠洞已经接管了这里，不会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 我伸手拿出抵在舌尖的小东西，随手塞进口袋里，目测了一下房门的厚度，然后开始研究要怎么打开——最简单不费事的方法就是，制造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木质的椅子被我抄起砸向墙壁，发出剧烈的声响，然后把自己藏到门后，随着有人进入探查的瞬间，重击他们的后颈。 电影里的潇洒在现实中，只会变得狼狈，只有恰到好处的力度才能让人到头就睡，而不是骨折压迫神经导致死亡或者瘫痪。 我将两人的衣服都扒了，获得了双人份的武器，我将身上的衣服换掉，摘掉灰白的假发，但没有撕掉脸上的易容。 我对着监控微微一笑。 “我保证过的，红隼绝不会跨过那条线。” 我颠了颠手里的枪械，若无其事的走出门，迅速的关闭上锁。 我开始在整个区域里游荡，平等的放倒每一个遇到的雇佣兵，把他们打晕、绑起来、扒干净、丢到房间里锁着。 199 当我吹着口哨打开监控室，播放着不同角度监控窗口的大屏幕，像是信号不好般的闪烁了几下， 一片平静的监控转瞬之间变了另一个模样——横七竖八的雇佣兵被反绑架，待会儿会有专门的人来收拾他们的，毕竟他们涉及绑架罪。 连未遂都算不上，我都被他们绑架到这里了，所以我的行为是只能叫做是反杀成功。 在有人来之前，我又偷偷摸摸带走了之前的假发，然后从一个监控死角的窗户翻出去。 看到了熟悉的人，我又一次的吹响口哨。 “嗨夜翼，这次是你来接我？”我问了一句废话，所以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甚至达米安看起来像是想要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了。 当然，我的动作也足够快，没给他这个机会，迅速的窜上了他的车。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选择了后座的位置，方便我把身上的装备全换下——首先就是脸上的易容，轻薄的特殊材质的面具从脸上撕下，然后我开始拆身上各个地方藏的危险物品，最后从车后座的袋子里摸出衣服换上。 短短的五分钟，我又变回人模狗样的年轻小伙了。 200 达米安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抛出了昨天一词，当做回答。 我没有多问什么，我又不是准备去篡位，直到他回来就是证明一切都处理好了就足够了。 我将一个微型的通讯器塞进耳朵里，接入公共通讯频道内。 “现在进度怎么样？”我又问。 “在听卢瑟摸着超人脑袋发出的迷惑发言。”鸟宝宝率先抢答，语气里满是的嫌弃，“人与人的差距真的很大，同样是追超英，我们红隼多可爱，即使被用上stk的称呼，都不是贬义的。” …… 好想把他的嘴堵上。 可我离他有够远的，又不能滴滴打超把自己一秒送过去。 “不对啊，不是，上一次蝙蝠和超人打之前，卢瑟不就已经摸过超人脑袋了吗？”我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嗐，上次还是虚空摸的，”蓝冠鸦的声音也在频道里响起，他现在正在提前布置疏散人群，“那时候你去倒咖啡了，只听到鸟宝宝咋咋呼呼说秃子非礼良家超人了。” “这样真的很low还很变态。”我沉默了一下默默地掏出掌上电脑，连接上韦恩卫星开始看现场直播。 201 我看到卢瑟手上缠着的绷带，上面的血渍并不暗沉，但也没有继续扩张——他刚把自己的血加入佐德将军的尸体实验中。 “准备一下，罗宾，氪石矛你可要藏好了。” “我知道的——啰嗦的鸟妈妈！” “神奇女侠怎么说？”我暂时关闭了通讯频道，倒也不是这件事要瞒着谁。 “她也会来。”达米安的车速很快，确实是该这样的，不然我们可能真的要赶不上了。 “我以为她会继续拒绝，毕竟她之前已经拒绝过蝙蝠了。” “超人和罗宾联手说服了她。”达米安瞥了一眼窗外，开车绕进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由两个刺客联盟的刺客接手了车辆，而我们换上了刺客联盟私人战机。 “意料之中。”我应声一句不仅仅是指神奇女侠被说服，还有刺客联盟被暴君掌握。 202 好消息是我们赶上了大事件，星球日报顶上的球，被放出来的毁灭日一拳捣下去的时候，我们正在另一边悄然降落。 套着刺客联盟的套装，我有些生疏的甩了一个刀花，长刀泠泠寒光格外骇人。 自从我得到了暴君的认可，再也没有被直接丢到刺客联盟加训过，更别说比起刀法我更喜欢棍法，感觉有点生疏了。 “我们不太好插进去。”星球日报的大厦没有直接坍塌，即使失去了标志性的球但没有被损伤到承重墙和承重柱，所以还能安然无恙，好让没来得及撤离的人继续远离战场中心。 “你们是谁？” 我看到露易丝·莱恩，灰头土脸的的记者小姐用手背蹭蹭了脸颊，眼睛却格外明亮。 “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女士。”我耸耸肩回答她，转而继续将视线落在半空中争斗两个外星人，“除非他们都落地，不然我们没办法插手。” “那就把他打下来。”达米安的语气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更别说我看到了他手里那老大一个的「狙」。 暴君慢条斯理的拿出特制的子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蝙蝠私藏的氪石粉末作为填充物的弹药。 “我觉得，你作为一个有氪星搭档的人，应该知道超人对氪石的免疫有多差的吧？”我忍不住喉头滚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但我也知道达米安的决定，哪怕他亲爸来了都不一定能拦得住。 “神奇女侠也在，”填充好弹药，达米安并没有很急，单手柃着他的「狙」，如同潜伏中的黑豹，“她是一位可敬的战士。” 与此同时，罗宾来到这片天台，勾枪拉着他和他手里沉重的箱子。 203 “这个交给你们，我去下面帮蓝冠鸦。” 小鸟来去匆匆，放下东西就又荡走了。 而我打开沉重的铅盒子，看着冒着绿光氪石长矛，忍不住的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卡尔，听着，当蓝冠鸦和罗宾疏散所有人后，你就可以把人往这里拉——别担心，战损会有人负责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7、204~212 204 就像达米安说的那样，他会把人打下来。 在超人听到了我的话，尽可能的拉着人往星球日报大厦靠近的时候，他正在熟练的调准准星。 “莱恩女士，或许你还是尽快撤离比较好，待会儿我们可能顾不上你了。”我好心的试图将这位一向很有胆色的女记者劝离，“你也听到了，待会儿超人会拉着那个怪物靠近这里，建筑一旦被殃及到，随时可能坍塌。” “或许，我可以问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代号？”有事业心的女强人，虽然脏兮兮的脸上隐约还能察觉到些许无法阴藏的恐惧，但她还是格外坚定的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眺望着远处，原本在市中心的战斗正在缓慢移动到这里，预估了一下时间，按照眼前女士的脚程，她大概还是能再待一会儿。 “鉴于我没有穿自己的制服，暂且不打算就此「出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将装着氪石矛的箱子合拢，任由铅将其辐射隔绝，避免在开始前就误伤到无辜的超人，然后继续催促这位太过有职业素养的记者，“快走吧，莱恩女士。” 205 我没有再看记者小姐，但我知道她该懂的，现在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时刻。 当超人拉扯着毁灭日距离我们的位置不超过50米的时候，达米安冷声笑了一下。 被按动扳机后，轰鸣的枪声如同野兽咆哮般刺穿空气，直奔毁灭日的太阳穴的位置。 不愧是现任刺客之首，不论什么情况，都对着人体死穴优先攻击，哪怕只是类人……改造氪星人。 虽然佐德在被改造前是人模人样的氪星人，但他（的尸体）经过卢瑟的大刀阔斧的实验后，终究变成了一个巨大化的，有着类似人的形态的，丑东西。 而且，杀伤力还很大。 我没忍住吹了一声口哨。 完全不意外，毁灭日会一把抓住达米安射出的子弹。 但这个子弹是受到外力挤压都会爆炸的，他们氪星人好像都不太谨慎，超人之前在和蝙蝠（划掉）打假拳（划掉）表演的时候，也在这里吃过亏。 只不过，肉眼可见的。 氪石对毁灭日的影响没有超人那么明显。 至于吃一堑长一智的超人，在看到了毁灭日抬手即将抓住子弹的动作时，就用上了超级速度意图远离。 所以很幸运，他没有被氪石粉末直接波及到，只不过这片区域零碎的粉末，在后期的战场打扫时候会是大麻烦。 206 多亏了超人和罗宾说服了神奇女侠，所以这时候才能及时让达米安补上几枪，来延长对毁灭日的短时间控制。的 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在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粉末中，也格外显眼。 女战士用其套住毁灭日的双手将其牢牢束缚，紧接着又重重的两拳砸在毁灭日的脸上，物理的为他续上了一个眩晕。 我重新将有着铅制夹层的箱子打开，拖着长长的氪石矛走向达米安——这东西还是有点重量的，罗宾当时借着勾枪的拉力把自己和这玩意儿一起带上来，放在原地就没有动过，我怀疑他也是拿的够呛，所以落荒而逃。 神奇女侠在和毁灭日极力拉扯着，尽可能的将其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里。 “你也该加训了，红隼。”达米安接过我递过来的长矛，单手抓着，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我看到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了。 207 不会飞的普通人只能靠科技，经过精准预判和极致走位，达米安，aka韦恩家暴君（划掉）刺客之首、夜翼，犹如满弓射出的利箭，全然是放弃了防守，全力进攻的模样。 我将舌尖抵在上颚，同样从高楼一跃而下，借由着高空坠落的重力，奋力的将刺客联盟的长刀，刺入毁灭日的眼眶中——比起其他地方，这大概是他唯一能让普通武器损伤到的地方了。 哀嚎和嘶吼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市，我顾不上拔下那把刀，只能尽可能的逃离毁灭日的攻击范围。 有够狼狈的，暴君说的对，我确实是该加训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勾枪在紧急关头拉着我，重新一跃而起，撞破了最近的一栋写字楼的窗户。 不管怎么说，至少是安全落地了。 我从地上爬起，扶着破损的窗口，继续向着战场中心眺望。 达米安抓时机的经验十足，有着神奇女侠限制，又被我拉走所有仇恨后，毁灭日的后背空了出来。 那柄氪石的长矛插入了毁灭日的后心，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人力的极限，并不是人造怪物的极限。 毁灭日的一只手已经靠近达米安，尖锥形的外骨骼又或者可能是其他什么的异形，总之堪比氪石长矛的手，已经要捅入给他造成伤害的人。 “夜翼——” 我再次发射勾枪的钩爪，从自己撞出来洞里跳出去。 战场中心的，是我的兄弟。 我摸索着，不出意外的在这套刺客联盟的服装的隐蔽位置，摸索出了一个材料特殊的细长试管，荧绿的液体随着我的动作在容器里晃动，透露出丝丝缕缕的不详气息。 我想我知道了他的意思。 但谁他妈会乖乖听话！ “你明明知道的，刺客联盟的池子早就出问题了，你怎么敢保证你手里的那份没问题！你怎么敢！”我几乎是直接怒骂出声。 208 我能感受到喉咙的不适，但这和我现在的怒气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即将落地的一瞬，我紧了紧钩索，几乎是直接飞扑向毁灭日脸部，用力的去踹那柄还留在毁灭日眼眶中的刀。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神奇女侠的声音，她说：“超人！” 超人强忍着氪石带来的不适和虚弱感，拉开了达米安，并且用力的将氪石长矛彻底贯穿毁灭日的心口。 与此同时，神奇女侠再一次拉住了刚刚因疼痛而挣脱的毁灭日，双手紧握着泛着夺目金光的神器，她再一次的呵斥。 “给我安分点！” 208 毁灭日轰然倒地的动静，让我如释重负的结束屏息，重新恢复正常呼吸，几乎是脱力般的直接松开手，任由自己在废墟上滚了一圈。 浑身都痛。 刺客联盟的衣服可比不上我的制服，防护效果极差，在砸进写字楼的时候就已经有被玻璃碎片划破刺伤的地方了。 我紧紧握着那一小管的、看起来像是拉萨路池的池水的液体，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暴君胡来的行动，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凭借着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我一骨碌直接爬了起来。 先是和女侠一起抓住虚弱的超人，把他扶了起来，由女侠带他远离这片会让他被迫歇菜的区域。 然后我冲到了天杀的达米安·韦恩的面前，我真的是很想很想连名带姓的怒骂这个一脸冷淡，看不出到底经历了什么危机的混蛋，可又因为身份保密问题只能被憋回去，郁气不上不下的卡在胸腔，几乎要把我撑炸了。 209 “做的很好，红隼。”达米安瞥了一眼毁灭日的尸体，几下起落，便在尸体旁仔细检查这个大家伙的生命特征是否是真的消失了。 “就算是你夸我，也不能否认你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能感受到自己胸口在剧烈起伏，几乎是完全不过脑子的冲了过去，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套在外面风墨绿外套的衣领。 “那只是最后方案。”暴君并没有直接把我甩开，难得的没有在乎我冒犯的行为，只是加重了语气，再次呼唤我的代号，“红隼。” “你可没资格这么说他，”蓝冠鸦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是隔着通讯器的那种，而是切切实实的在我身侧，“到那种时候，别说暴君了，公主你不也是这个选择吗。” “好了，别撒娇了。” “谁tm撒娇了！” 210 提前将灾害的人员伤亡，尽可能的压到了极致，但恐慌和建筑的坍塌已然造成了不少意外，几乎是又一次被摧毁大半的城市，在日落后回归平静。 “你们不应该靠那么近，贸然插手。”开着蝙蝠飞机降落的大蝙蝠，人还没从飞机里彻底走出来，声音先一步传来。 “我不那么觉得。”我脱口而出，唱反调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一句回答某种意义上就是应和了蓝冠鸦之前的话语，所以我收获了一个出自蓝冠鸦的鬼脸。 “这是我的计划，”达米安双手抱臂，他的那件墨绿外衣虽然还在他身上，但实际上由于灰尘血渍还有破损，让昂贵材质的有着象征意义的衣衫直接报废，“做的很好。” 达米安鲜少的夸奖，成功让底下两个小的兴奋了起来——一个个看起来好像是要和长子保持距离、对他又敬又怕，实际上一个两个都是长子的迷弟——人类的慕强本能罢了。 我双手抱臂，决定远离傻不愣登的弟弟们，转而选择了和神奇女侠搭话。 “那张照片我尽可能的修复了。” “非常完美的技术，我差点就把它当做是近期照片了。”神奇女侠轻轻的笑起来，她抬手拨开垂在脸颊两侧的碎发，“彩色的照片可漂亮，或许你很有艺术天赋呢。” “真庆幸能请到你帮忙，女侠。” “我也这么想，幸好我没有再拒绝。” 211 这是一场足够荒谬的灾难，结局以莱克斯·卢瑟入狱为结局。 亮橘色的囚服和他的红发莫名的相互辉映，鉴于他的之前的板寸，倒是不完全需要继续给他剃头——以他对超人的执着程度来说，他应该没少和氪石的亲密接触。 我想他的头发真的要和他说再见了。 我坐在蝙蝠洞的医疗床上，神智清醒的，死死盯着对面背对着我坐着的某暴君。 “我要一个解释。”我自己可以包扎，但忧心的老管家显然对我迅速但粗暴的手法不太满意，强硬接手了医疗后勤。 除了灰头土脸，意外的是在这场大战争，唯二受伤的只有我和达米安，没有制服保护情况下，我猛撞防弹玻璃又在玻璃渣上滚了一圈，成功变成家里伤势最重的。 至于达米安带回来的那一管荧绿的拉萨路池池水，被大蝙蝠没收检查分析去了。 “那是我的资产，我了解。”达米安继续背对着我，头也不抬。 但是他开始接手韦恩集团的一部分事物——我知道，这是自家暴君所能表现出来的，最诚恳的认错方式了——改不改另说。 “那片区域的修复我让韦恩集团接受了。”他又说。 这个能理解，毕竟在那附近，氪石粉末相对而言的含量比较多，而且星球日报也被布鲁斯买了下来。 总之，在那边没处理好前，克拉克是去不了他的办公地点了。 当然，报社也不会就这么让人休息，所以人都居家办公，所以即使没地方上班，克拉克也得兢兢业业写稿子。 212 “至少韦恩庄园的网络和设备，不会让你的稿子在突然断网或者卡死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消失。”端着咖啡的布鲁斯，邪魅一笑（划掉）带着布鲁西宝贝特有的甜蜜微笑，看不出半点挑事的意味。 但某个确实是经历过这种倒霉事的小记者，默默的岣嵝了身体，蜷缩在座位里悄悄的破防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8、213~220 213 都说了姓韦恩的很会哄人。 等我躺回自己的床上时，我开始反思自己为了正事就被转移了的话题，忍不住从床上猛的坐起来，捶了两下自己的枕头。 “天杀的韦恩。”我嘟囔着，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重新倒回被窝。 214 大都会虽然还在重建中，但堪萨斯州没事，我雇佣的人还在正常的维护着肯特家的农场的正常运转。 于是，肯特夫人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臂，主动提出了告辞的意思。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布鲁斯也不会把人拘留，而是坦然的和这位浑身洋溢着和哥谭不一样的阳光般的气息的妇人道别。 克拉克搂着母亲的肩膀，笑的毫无阴霾，他和布鲁斯挥了挥手，然后才钻进车子里。 “怎么样？”我背着一只手，和布鲁斯一起目送了汽车离去的背影，然后问道。 “什么怎么样？”不老实的花花公子一伸懒腰，反问我。 “你的planb。”我毫不掩饰自己把他的小文档翻了个遍的事实——实际上，他放的那个位置，本意就是要给我直接给看，然后好借着我的反应确定人选是否有什么问题。 “或多或少吧。”仅仅穿着衬衫马甲的韦恩老爷神色不变，悠然转身回了庄园大门。 “fine，你还没开始。” “也不完全是。” “哈，纸上谈兵。” 215 兄弟齐全的感觉。 也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主要是吵闹程度增加了罢了。 我们家的外交官，是少见的能获得厨房之神允许，踏入厨房禁地的小鸟，现在正指使这小迪给他拿东西，而他自己则在努力的揉按面团。 我咂咂嘴，意识到了下午茶必然是要有惊喜了——加量的工作我全部丢给了达米安，现在的我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被自由的。 杰森拒绝了迪克也要上手帮忙的好意，好避免出现“面团干了加水粘手了加面”的无限循环，即使韦恩家发了疯的有钱，但老管家也是依然支持不浪费食物的基本原则的。 而我只是会做点在阿福不在家时候的、不至于把自己饿死的，快捷主食或者便利速食，不能说多好，至少也没有把厨房爆破的特殊技能——韦恩家唯二的两个韦恩，一个两个即使是在荒野，生存能力也不差，也会生火给自己做填饱肚子的食物，但进了厨房后，那动静就不太对劲了。 我看了眼厨房之神后备役热火朝天的努力后，就带着自己的马克杯远离了这个充斥鸟宝宝欢声笑语的空间。 然后和难得不是下午才出现的究极夜间生物对上了视线，同样拿着马克杯的布鲁西宝贝露出一个十分友好、友好到让人打个寒颤的程度的微笑。 “早啊，布鲁斯。”我说。 “早上好，提姆。”他说。 我俩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的再次说道。 “阿福呢？” “阿尔弗雷德说他今天有点私事处理，鉴于今天本来就是他的休息时间。” 216 代班厨房之神发出不想做午饭的声音，于是我们被一起打包坐到了冰山餐厅。 我理了理领带，看着布鲁斯一秒切换掉在车上的不赞同神情，精神分裂的换上甜蜜的布鲁西宝贝式魅力十足的微笑。 至于杰森，他捏了捏由布鲁斯为他和迪克戴上的小领结，浑身散发着对正装的不习惯。 十几岁的小少年对短裤款式的小西装发出了拒绝的声音。 “我不就是把企鹅人打了一顿吗，至少冰山餐厅现在确实是在我名下了，走的完全是合法的法律程序的。”小海狸嘀嘀咕咕嘟嘟囔囔。 而鸟宝宝就显得无所谓多了，他歪歪头，踩着他的小皮鞋跑来跑去，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开心——他连制服都是小短裤，对小西装搭配的小短裤更是没意见了。 然后我们一起目送了布鲁斯轻而易举的混入贵妇和小姐们的包围圈，维持着他受欢迎的花花公子形象。 我砸吧砸吧嘴，也懒得挑剔菜单的排布有够没品，迅速的点完餐，又像是被掏空般的靠着椅子。 “提米，你最近两天不都是没有工作吗！”迪克吃着先让服务员上的布丁，好奇的看着我。 “公文确实是没了，但是会我还是没有少开。”我嘟囔一声，将西装外套的纽扣解开，“说真的，布鲁斯能用的手段还是太少了，公司上下多多少少都有点小问题，我还在想办法。” “什么，花花公子想开人还要有理由吗！”迪克吞下最后一口布丁，大惊失色的反问。 “……好了别演了，我知道你不想进公司。” “我觉得当个警察就很棒诶，虽然肯定会是有点忙。” “我和达米安都不是什么专横的人。”我面无表情喝了一口咖啡，悄无声息又看了眼暴君，“成年后的选择，我们不会干预，前提是，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今日份笑话，暴君和控制狂一点也不专横。”杰森一点也不小声的小声嘀咕。 不出意外，他收获了我「爱的爆栗」，和暴君意味不明的一个眼神。 217 所以当布鲁斯维持完他的形象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杰森气鼓鼓的举着餐刀，似乎是在比划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囊死一个幸运兄长。 而我和达米安完全是懒得理他的模样。 “你们完了，下午茶没你们份。”最后小海狸这么大声宣布。 “笑死，我下午开会，晚上都不回来吃，你猜我吃得到下午茶吗？”带着虚假的营业微笑，我搓了搓小海狸的脑袋，迎着他敢怒敢言的眼神，又一次捏住他的嘴，提前给他消音。 达米安就也只是一挑眉，他完全不觉得小海狸会真的这么做。 218 吃了一场热热闹闹的中饭，我和他们一行人分道扬镳，我向着韦恩集团总部，去开那些不能细究根底的会，签永远签不完的文件。 昏头转向的完成一个下午应该完成的指标，我放下笔，示意秘书可以下班了。 然后深沉的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这座城市逐渐苏醒——是的是的，哥谭只会随着落日，在黑夜苏醒，展示她危险黑暗却又格外迷人的那部分。 将早已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将双手搭在腹部，借着眺望的姿态，放空走神五分钟。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哥谭小报们不出意料的把韦恩的日常当流量四处宣扬，让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乐子。 鉴于相对而言比起布鲁西宝贝还好确定行踪的我，他们还是对两个小的，以及之前从来没出现过的达米安更感兴趣。 小报提及了死去的理查德·格雷森，将他的旧照片和迪克的照片并排摆放——即使是不同世界长相不同的，但不得不说，两个迪克笑起来确实是有着几分相似。 然后是杰森，相对而言的他的话题度也不太高，几乎是一笔带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犯罪巷出生的孤儿。 最后就是被主要着墨了的达米安，沉默的青年高大英俊，有着明显的混血儿模样，比起一群被收养的黑发蓝眼的小男孩们，即使是绿眼睛，但眼睛的轮廓格外的和某个知名不具的花花公子相似。 小报就此着重笔墨的大段书写，什么猜测推测都往上面堆，然后又在书写些关于我这个打工人和达米安在韦恩家的关系。 …… 我开始思考继续学布鲁斯的可能性——我想把报社买下来，他们挺会编故事的，不用来写小说多可惜。 从这个阅读量来说，买下报刊来专门开个栏目，让他们写那些让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剧情，哥谭市民绝对乐意买单。 219 我从柔软的单人沙发里把自己拔出来，却在转身的一瞬，感受到了眼前一花。 孤身一人的我，站在了明显不是韦恩集团总部内任何走道的走道上。 挺有既视感的，这都能梅开二度？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发出感慨。 好了，现在我首先要做的是确定自己的位置。 220 很显然，我现在处于一个酒店的走廊里——隔音效果不错的大厅，只隐约能听到些许管弦乐的合奏曲。 但目前来看，我没遇到任何可以套话的人，这让我有了试图进入一墙之隔的晚宴的打算。 于是，我摸了摸下巴，将身上西装整理了一番，抬步就准备找宴会入口。 并且，在一个拐弯口，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蒙面壮汉正面相遇。 …… 哟，这不是红头罩吗。 天杀的，我又掉哪个世界里了！ 已知布鲁斯没有小鸟，我们家蓝冠鸦现在才14，求我眼前的这个蒙面壮汉是哪家的！ 我后退一步，礼貌的准备让开一条路，一句话也没说的情况下，我就被目测可能有200磅的壮汉堵在了墙角。 “这位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有点……骚扰人了吗？”我挂着礼貌的营业微笑，后背抵着墙壁恨不得自己能顺着墙缝钻到别的地方。 还带着热量的枪口抵在我的下巴，眼前的人戏谑的笑起来。 “还要演吗？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一向不太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9、221~227 221 “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我不是泥脸。”紧贴墙壁，我对已经和我亲密接触的枪口，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但凡你拿随便什么对泥脸的道具对我，不论是加热烤干还是速冻的，我都可能三秒之内让你求我别死。” 我看到了红桶眼睛部位，人性化的做了个挑眉的动作，欲言又止了一瞬，然后在内心庆幸小海狸虽然也是全包式头盔，但至少他不是这种红枣，而是更漂亮的猫猫（划掉）头罩。 “就算你把我弄死、掀开脸皮，那也就只是面部的肌肉。”我再次强调，毕竟贴在下巴的枪口并没有收回，而我为了表现自己的无害，全程举着双手没动一下。 “听起来是很有力的辩驳，”红头罩收回了自己的枪口，但还是离我很近，反手就将一个特制手铐套在我手腕上，“但不排除你是整容的。” “说的很有道理，红枣、红头罩先生。”我非常礼貌的点点头，这次用双手推了推眼前人胸肌，半点看不出来情绪的捧读，“你真是个天才。” 我被一米八多、二百磅的、平行世界当哥的弟弟挟持了。 然后，没走两步就和一只换下黑漆漆、穿上精致西装的布鲁西宝贝遇上了。 “感谢帮忙，这位红头罩先生。”布鲁西宝贝搂住了我的肩膀，看起来是很亲昵，实际上是把我牢牢锁住，“我刚好在等我的儿子，谢谢你把他送回来。” 我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铐，决定花里胡哨一把，直接一个响指，用着鸟宝宝一直想要的炫酷开锁方式，打开了特制手铐，成功的吸引了在场的两人目光。 “一点绑架多了之后的经验之谈。”我将手背到身后，若无其事的转移视线，拒绝和另外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对视。 222 我坐着布鲁西宝贝的超跑回到了韦恩庄园，这是我去过的第三个了。 进了韦恩家大门，布鲁西宝贝的招牌微笑就在我面前消失，而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只昏昏欲睡的红鸟在困倦中几乎要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特制的、脸大的的咖啡杯里。 我怜悯的看了眼严重睡眠不足的同位体，然后独自开朗——因为我有短期休息，尽管要开会，但是我不用批文件了。 有哥溺爱的资产，是更阳光开朗的，有对比就有（对平行世界同位体的）伤害。 而前后脚回来的红头罩，用自己的皮衣卷着头罩，伸脚就踢了踢沙发上看起来要晕死过去的提摩西。 “小红醒醒，有人来帮你处理韦恩集团事务了？”红头罩清清嗓子，做作的轻声细语道。 这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同时，瞪大眼睛有一次的用自己的食指指着自己。 不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好不容易休假，意外掉到平行世界还要给我安排加班吗？ 天杀的「杰森」移开视线，拒收了我的控诉眼神，而「提姆」则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样，猛的睁开眼，与我狠狠对视五秒钟。 “你为什么没有黑眼圈。”最终他率先开口，语气里十足的怨念。 “……因为我大哥会偶尔溺爱一下他的资产们。”不用想都知道，经常遇到平行世界同位体或者反派拜访的蝙蝠侠（我推测他是主世界蝙蝠的概率比较大），他们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知道我来自平行世界，只不过他们不太确定而已，并且不出意外，待会儿我就要被送去瞭望塔做全身检查和平行世界的定位，“而且他前几天刚被我骂了，所以现在他打工我休息。”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的大哥和我们大哥不是一个人。”挂着黑眼圈的「提姆」眉头一皱，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迪克可不会管我们叫「资产」。” “这个作风很明显啊，”「杰森」开朗的猛拍「提姆」的后背，助力即将魂归故里的小红鸟加速去世，“这不是典型的恶魔崽子行为嘛！” 223 “tt。” 说曹操，曹操就到。 恶魔崽子昂首挺胸的从楼上不急不慢的走了下来，似乎是也听到了我们说的话。 “这么小只的暴君，好久违了。”我砸吧砸吧嘴，忍不住感叹一句，然后迅速的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对着人一顿连拍，同时不忘记和他怀里的阿尔弗雷德猫打招呼，“你也晚上好，阿尔弗雷德猫。” 闪光灯疯狂闪烁的同时，我卡着「达米安」的底线收回了无限连拍的手机，假装无事发生的抱起在我脚边打转的阿尔弗雷德猫。 “这么精神的提摩西少爷真是少见了。”掌控整个庄园的老管家，端着招待客人的茶水和小甜饼，再次出现，笑容可掬的阴阳了一句。 “我追蝙蝠侠的时候，他也那么小小只，但是没多久就和泡发的海绵一样无限膨胀。”我拍拍口袋若无其事的转移视线，“成年后的两米的壮汉，哪有半点小助手的影子，他比蝙蝠都高了。” 一句话，成功安抚了炸毛的「达米安」，我在内心吹了一声加长版本的口哨。 我就知道的，小孩子绝对拒绝不了知道自己长大后的信息。 224 聊天告了一段落，我不出意料的被带到了蝙蝠洞，优先做了一套检查。 趁着这个机会，我和同位体头靠头开始看我的手机和他的电脑。 我给他展示了我们家的暴君，囊括了「画室里的达米安.jpg」「书房处理公文的达米安.jpg」「刺客联盟装暴君.jpg」之类的。 「提姆」则是给我分享了一些来自罗宾的黑历史和表情包。 我俩再次对视了一眼，我懂了他的意思点开我密密麻麻、彻彻底底加密过的相册——友情提供了小海狸和鸟宝宝的黑历史，并且在隔着平行世界的安全感之下，我把藏的最深的暴君黑历史也分享给了「提姆」，权当备份保存。 至于我的检查，血液样本比对和「提姆」一模一样、四肢健全、身体健康，除了熬夜和挑食导致的轻微营养不良外，完全没有问题，也没有随身携带任何平行世界的可能导致侵略物种或者病毒，紧急程度就下降了很多。 蝙蝠和罗宾会在夜巡后送我去瞭望塔再做个详细检查，好来定位我究竟是从哪个世界掉过来的。 红头罩早在看完热闹后，就像来时一样，开着他的摩托突突突的走了，所以现在蝙蝠洞里只有我和红罗宾。 “我们要么称呼你，好区分我们？” “这个挺方便的，叫我红隼就好。” “单飞后代号。” “不，是暴君的专/制/独/裁。” “太惨了。” “其实还好，至少我去自荐的时候，他没把我打死。” “……听起来更惨了。” “但是他会帮我批公文。” “那还是我惨。” 225 这里的老大哥是我家最小的弟弟，他一直挂着我们这边的通讯频道，一边听着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边叽里呱啦的吵着也要看看我提供的照片——吵闹程度完全不输只有七岁的鸟宝宝。 于是，我看着红罗宾从我给他发的图片里，挑出一张「暴君左手提着小罗宾右手夹着蓝冠鸦.gif」发到了所有人都在的蝙蝠家群。 借着他的屏幕，我看到了所有人都被炸了出来。 劫掠者：哇哦，我是说哇哦！ 劫掠者：罗宾长大后这么大只吗！和蝙蝠洞的那位置对比，起码有两米高了吧！ 神谕：这样的动作蝙蝠以前也做过的！ 神谕：「蝙蝠单手提罗宾.jpg」 遗孤：「蝙蝠点赞.jpg」 女孩们在群里聊的热火朝天，男孩们在通讯频道破防。 夜翼首先吱哇乱叫起来，又是喊红隼又是喊神谕的，像是唱rap一样控诉我们发他的黑历史。 红罗宾则是勉为其难的哄了他一句，说有头罩陪他他不孤单。 于是本来不打算出声的红头罩也开始炸毛，让我和红罗宾一起等着，等夜巡结束就要我们好看。 对此我们不置一词。 不过除了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女孩们，还有一个人心情是肉眼可见的愉悦——没错，是目前还是小矮子的罗宾。 他对自己长大后的样子非常满意，以至于他甚至在收拾逃狱的黑面具时，露出了一抹微笑。 惊悚指数直线上升。 226 我砸吧嘴在红罗宾怨念的眼神里，分走了他的咖啡，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后对他邪魅一笑（划掉）。 “来吧，帮你一起处理。”我说。 我看到了一个萎靡的红鸟从不敢置信到容光焕发的全过程，居然不需要一口咖啡就能到这种程度。 肉眼可见的，他是真的要被压垮了。 227 夜巡回来的黑暗骑士和他的小鸟，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的。 尤其是他的小鸟，心情不错的样子，难得的没有给红罗宾添乱也没有嘲笑他像鬼一样的脸色，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坦然接受了老管家的催睡，上去休息了。 暴君的美照威力恐怖如斯！ 我砸吧砸吧嘴，无声的哇哦了一句，然后就被蝙蝠带着走特殊渠道去了瞭望塔。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228~234 228 瞭望塔的排班，刚好第二天就是蝙蝠和超人一组，所以当蝙蝠把我带上去后，他就发现本该兢兢业业值班的二人组，一个比一个潇洒的窝在椅子里吃零食。 我看了看他们大屏幕在鬼片黑屏之际，显现出的一红一绿的倒影，对此毫不意外。 蓝冠鸦还会用蝙蝠电脑打游戏呢，瞭望塔屏幕看电影多正常——而且，他们只是把电影投影在墙面上，没有真的用屏幕看。 随着恐怖片经典桥段出现，蝙蝠一点也不友好的在此刻开口，让我成功体验到了3d环绕式惨叫和脏话合集——绿灯起码骂出了至少两个外星种族的脏话。 我开始下意识地目光搜索脏话罐，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是在瞭望塔。 但红色的闪电留下残影，然后抱来一个有着jl标志的储钱罐，主动的替绿灯侠塞了钱进去。 脏话罐设定也用到了瞭望塔啊。 我抬眼看蝙蝠，但是抿着嘴看着就不太高兴的蝙蝠什么都没说，于是我只能收回视线。 229 英勇无畏的绿灯侠看起来好像是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被眼疾手快的闪电侠捂住了。 “嗨蝙蝠，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我们帮助吗？”莫名让人产生仓鼠球幻视闪电侠挺身而出，询问道，同时他还不忘记和我打招呼，“额，或许是红罗宾需要帮助？他怎么没穿制服就来了？” 被捂嘴的绿灯看看蝙蝠又看看我，皱着眉头，似乎是差距到了什么，举起戴着戒指的手用绿光把我扫了一圈。 “你从哪捡的小鸟，和你家的那个看起来完全一样，但是身周的能量区别倒是不小。” 察觉到绿灯在干正事，闪电松开了自己的手，老实的挪挪位置，把自己和绿灯吃的零食堆挡住。 “平行世界。”蝙蝠言简意赅，伸手在我肩膀上推了推，“我先带他做定位。” 230 老实巴交的闪电打包好他的零食和包装袋，花一秒不到的时间将瞭望塔大厅收拾恢复成正经模样，然后和绿灯老老实实坐在大屏幕前，继续不能光明正大摸鱼的值班时间。 而我配合的走进一个巨大的仪器里，站着任由蝙蝠操作着，被不同颜色的射线扫描。 站了大概有五分钟，我听到蝙蝠的指令，从机器里重新走出来。 看着蝙蝠又挪到另一个仪器前输入了一连串的字符，再经过层层解密彻底启动，并且在一个标注着earth的框内输入了一串数字。 “我找到了你的宇宙，但还要先试着联系那边确认一下是否正确。”蝙蝠推来一个椅子，示意我和他一起坐下，好一起等待接下来的验证程序。 仪器旁半人高的屏幕亮起，从黑屏变成了雪花屏，肉眼可见的是型号很差的样子。 “信号不太好？”大蝙蝠双手撑着桌面看似严阵以待，实际上也很严阵以待。 “大概是因为科技相对落后，所以导致的信号接受速度慢。”我回想了一下大蝙蝠的蝙蝠洞，简单对比了下，不得不承认，老蝙少超（也不是）的世界里，蝙蝠洞确实是落后于这个主世界的。 没等我们继续闲聊几句，屏幕终于不再是雪花屏了，而是换成了一张带着多米诺面具的大脸——好奇心十足的鸟宝宝挤开了所有人，用自己的脸填满了整个屏幕。 但跨宇宙传来的有些失真的声音却是我们家暴君的。 “挺有本事，红隼。” 看不到暴君的脸，但我总觉得他是在阴阳怪气我。 “下班不回家，在办公室凹造型，把自己还能凹出去宇宙。” 紧接着传来了小海狸的声音，这个有耳朵的都能确定，他绝对是在阴阳怪气我。 “看样子工作太清闲，对你来说惩罚了。”达米安的声音毫无情绪起伏，但是说出来的确实是恶魔的低语，“直到你回来，那些工作我会给你留着的。” “我要现在就回去，蝙蝠侠。”我转过头，状似冷静的对蝙蝠说道，早点回去早点直面工作，每天处理可比一次性处理堆积的多日文件要轻松的多，“我没想到办公室里居然有能让人穿越的虫洞。” 我身旁的蝙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鸟宝宝幸灾乐祸的笑声打断。 “你还好吗？”屏幕那边黏的太近的小鸟被暴君拎走了，露出来从蝙蝠电脑前站起的另一只蝙蝠，他同样是从下巴来说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除了最开始被威胁了一下以外，总体来说我很好，看，我还活蹦乱跳呢，蝙蝠。” 231 大蝙蝠以沉默回答我，目光隔着他的面罩和屏幕，依旧反复扫视，试图确认我是否在逞强。 事实上我只是无知无觉的掉过来的，没有半点损伤不说，更是莫名觉得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 看着两位蝙蝠侠开始交流后，我挪了挪位置转过头悄悄打个哈欠，就这么个小动作就又被蝙蝠们察觉到了。 “隔壁有休息室。” “红隼，去休息。”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道，然后屏幕里边的蝙蝠就又收到了来自阿尔弗雷德催促，老管家到底还是最溺爱他的小少爷的，哪怕对方现在已经人到中年，早就过了去世后会被称之为英年早逝的年纪。 两个布鲁斯互相对视，又同时的转移目光，试图逃避阿尔弗雷德话外音，只让老管家把家里没睡觉的小孩们都催去睡觉。 当然，我也被囊括在不睡觉的小孩里了。 被赶去休息室睡觉前，我扒拉着门，试图再次询问，我大概多久能回家。 “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小男孩。”蝙蝠带着他的头罩，但却用上了布鲁西宝贝调侃的语气，让我有点不习惯的打了个寒颤。 “别熬夜蝙蝠，明天你值班没办法好好休息的。”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是听不进去的，但是该有的劝告还是要走流程的（划掉）。 232 当我隐约察觉到有一道过于灼热的视线的时候，我便猛的的从床上坐起，然后就和房间一角里的「提姆」、穿制服的红罗宾对上了视线，但我知道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并不是他。 “都说了你这么热情看着他，会把人吵醒的。”红罗宾这么说。 “哇哦，睁开眼以后，除了黑眼圈以外，你们两完全一模一样。”视线热情的当事人——「康纳·肯特」，aka超级小子，又反反复复来回转头看我和红罗宾。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半氪星人，成功的让对怨种兄弟们意见很大的小红鸟更是怨气十足。 “当然不一样，他可是有虽然也是恶魔崽子，但是超进化过后，愿意帮忙管事的恶魔究极体，协助他一起处理公司事物呢。”他怨念十足的合上电脑，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着我两。 “这么说不准确，暴君只会在他觉得需要糊弄我的时候，这么做。”我面无表情的接过他手里的掌上电脑，开始替他处理一些公司事务——这是我们昨天说好的。 “这下感觉都差不多了，小罗和小罗。”超级小子歪歪头，停止了打量，然后把红罗宾推到我身边，双手合拢响亮的击掌一声，“怨念让你们变得一模一样了！” “叫我红隼就好。”我没打断他的话，只是这么提醒了一句。 站在我旁边的红罗宾则是露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神情，这次换他在我和超级小子之间来回流转。 “你和你的超级小子有问题。”世界第二侦探十分笃定。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问？”我承认我没有任何掩饰自己对超级小子的一些反应，那是我故意的——看，这不是有一只好奇心爆表的小鸟上当了嘛！ “有什么关于隐私部分所以不能说的吗？”红罗宾反问。 “那倒没有。”我无辜的眨眨眼，用力拍拍红罗宾的肩膀，“我直说了。” 233 “我的超级小子，是我男朋友。”当我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房间里的另外两人都陷入了宕机。 我听到这边蝙蝠家的通讯频道里一片嘈杂，其中夹杂着劫掠者的尖叫、神谕看人闹不嫌事大说自己已录像、夜翼的咋咋呼呼、以及红头罩猖獗的笑声。 “你们还好吗？”我拍拍两人肩膀，试图招魂。 “挺好的……史黛听我说，我和同位体不一样，我喜欢的只是你。” 只能说，有对象的人，反应力就是快。 “没关系的提宝，你知道我相信你的。”劫掠者的声音继续在通讯频道里，带着点尖叫后的沙哑，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我刚刚只是为了我cp是真的而激动一下，我也爱你亲爱的。” 但宕机的半氪星人却还是宕机着，一副超级大脑彻底罢工的模样，任由他的搭档摆弄了着，都没能成功开机。 234 最后是我把手搭在超级小子肩膀上，让他强行开机了的。 他第一时间避开了我的视线，转而转向红罗宾。 “你女朋友磕你和别人的cp，你都不管管吗……”他有气无力的抗议道。 “我管了也不见得她会不磕，随她吧，反正又没有违法乱纪。”红罗宾淡然的坐了回去，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能唬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1、235~240（一更） 235 我来主世界仿佛就是为了创一脚无辜的「提姆」，还有他的无辜搭档，大概可能也许好像……不是一脚。 而我还在主世界，因为太过有良心，看不过把自己熬成小浣熊的同位体的惨样，给自己找了大半天的白工打不说，回去还要惨淡的面对暴君不干活后积攒的工作量。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处理工作的手逐渐用力，大有要用手指击穿电脑屏幕的意思。 “红隼，你看起来怨气比小罗还要大……”超级小子默默地后退了好几步，和我以及红罗宾都拉开距离——甚至为了方便以最快速度逃离这里，他还微微漂浮起来了一点，离地面起码有了五厘米的距离，而不是和往常一样脚踏实地的方便和他的搭档勾肩搭背。 “任谁在对象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秀了一脸，都会很怨气。”我假笑一下，维持着一些在此刻，德雷克少总有但没必要的体面，“没有就算了，可我又不是没有。” 话音未落，我就看到了半氪星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几乎是真的要“夺”门而出，我是指动词的那个夺，拆走门的那个意思。 236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帮着红罗宾，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部分我能隔着网线就处理掉的公司文件和事物，用着他一贯也是我一贯的口吻，给秘书小姐发布完任务，颓废的翻过掌上电脑。 “你看起来比幽灵还要像鬼。”红罗宾一点也不礼貌，直白的揭示了我现在一点也不友好的，看起来怨气横生到，仿佛谁过来都要被我扇一个大逼斗的阴暗模样。 红罗宾的短暂开朗，是来自于我帮他处理了一部分事物，我失去的开朗和现在的怨气，来自于帮我干活的人撂担子不干了。 “是啊，这都被你看穿了。”我阴恻恻的发声，勉力按捺住想要阴暗爬行的冲动，“我就是那种罕见的、被咖啡腌制入味了的女鬼。” “……”红罗宾什么都没说，但上下打量我的眼神，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一般男鬼的怨气没有女鬼重，所以我可以倒反天罡一下，我现在就是女鬼。” “女性鬼魂怨气重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女性属于弱势群体，普遍的身体素质较差于正常男性，导致她们更容易变成受害者……”红罗宾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开始分析加害者常规挑选受害者的条件和基础原因。 “你知道的，你转移话题的方法烂透了。” “但是我把话题转移走了。” 237 “说吧，你究竟想问什么，我看情况答。” 我们都在绕圈子，毕竟我们都是提姆·德雷克。 “你真的和康纳是一对？”红罗宾毫不犹豫提问。 “……你刚刚想的问题绝对不是这个。”我无语凝噎，对着他翻了一对白眼，以表鄙视。 “你那边的超人才「出道」，他不可能有康纳·肯特这个儿子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的康纳是他的儿子。” 238 “从你身上能定位到的宇宙，只有那个宇宙。”红罗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我猜，想问问题的肯定是某个还没有露面的大蝙蝠。 但实话实说，这种定位不到世界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可能因为宇宙已经毁灭，二是可能因为我在骗人。 红罗宾倾向于第一个，而蝙蝠还在试探，所以说一切还都不明了的，在等我给出解释。 “你们处理过至尊小超人的事情，应该能知道，在别的世界里我们的世界投射为d■出品的漫画，对吧？”我往一边的沙发里一坐，抱起上面摆着的粗亚麻质感但印着蝙蝠标志的抱枕，好心讲解，“大部分完整世界，即使在编辑部标注「theend」后，也是会按照他们世界运作的正常逻辑继续运行。” “你的世界不完整？为什么？”世界第二侦探抓重点的能力不逊于他的导师，一下子就抓住重中之重的地方。 “一是因为融入其他世界元素过多，自身背景薄弱；二是因为受众较少，流传度不高，导致完善世界难度大；最后就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将下巴搁在保证上，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我杀了小丑，而暴君杀穿了猫头鹰法庭，并将哥谭一些喜欢搞大动静的都杀了一圈。” 我看到红罗宾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看起来随时可能暴起，用长棍砸我脑壳，或者夺门而出？ 比红罗宾更快的，是夺门而入的超级小子，他一把把自己的搭档旱地拔葱式举起，然后消失在我眼前。 239 跟着过来的换成了大蝙蝠，还有他的屏幕。 屏幕里，是我现在入住的两鬓斑白的蝙蝠。 两只蝙蝠一左一右，分别在我前面坐定。 “你们世界的蝙蝠侠呢。”蝙蝠侠率先开口问，但嘶哑的喉癌声线，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大概是因为编辑部恶意，每次出事的时候他不是被困住了，就是早外星出任务。”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问为什么我们的蝙蝠侠不阻止我们的行为。 “详细解释，红隼。”布鲁斯（我决定用本名称呼屏幕里的大蝙蝠，好来区分两个其实差别很大的蝙蝠侠）沉声道，他几乎把话直接说成了命令。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讲……”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长叹一口气。 “按照时间线来说，应该是蓝冠鸦的死。”我不去看蝙蝠侠和布鲁斯的神情，但原本被布鲁斯独占的屏幕，挤出了另一个窗口。 “什么好事情，怎么不带我？平行世界的我也死了？”红头罩的红枣头罩从视频的下段冒出来，语气是兴致勃勃的，听不出是否还有其他情绪，“棺材他是怎么打开的，硬刨吗？” “这你放心，我在他坟墓前留了监控，在他入葬穿的衣服上也放了定位。”我竖起大拇指，非常骄傲的抬起下巴，“属于杰森·陶德的墓地，有了任何动静我都会第一时间发现，反正那时候我被暴君严密管控什么事都干不了，就只能叫康把我带出去，助力蓝冠鸦破棺而出。” “嚯，这可比我省力多了，太让人羡慕了！”红头罩回了我一个大拇指，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 很显然，这一轮的对话，让我俩成功的把两个沉默的大蝙蝠创的够呛，他们沉默且深沉的看着我，浓重压抑的悲伤不自觉的渗出些许。 “你跑题了，红隼。”蝙蝠侠近乎自虐般的再次强调，“详细说明。” 240 我看着他的眼睛，隔着面罩的白膜，最终只能长叹口气妥协了——他实在是太像我们的（即逆序的）布鲁斯·韦恩了。 “其实大部分情况和你们这里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蓝冠鸦的离家出走，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想要证明自己的雄心壮志。”我抱紧了抱枕，再一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暴君和他的搭档在满世界游历，非主动情况下，我们一般不太能确定他的位置或者联系上他，而我在旧金山上大学，重心大部分是在我的小队上了。 “当蓝冠鸦失踪的时候，最开始还是蝙蝠在负责找他，然而瞭望塔的紧急事务把他叫走了，由我负责带班哥谭巡逻以及接手寻找蓝冠鸦——在蓝冠鸦彻底失去踪迹后的第二天小丑就逃狱了。” “我联系不上暴君，也联系不上蝙蝠，加之小丑搞事，当我和遗孤以及劫掠者处理完小丑的所有笑气炸弹后，他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yourchoicekilledthatbird.」 “我是在坍塌的废墟里找到蓝冠鸦的，他从来没有那么安静过，我宁愿不要这份安静。” “这是都是我的错，我没找到他，我害死了他，结果我甚至都没有抓到跑出来的小丑。” “省省吧，隔壁的红鸟。”红头罩打断我逐渐阴郁的表述，“比起这个你的状态更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你居然在笑？” “一点点后遗症，情绪起伏大的时候表情不太好控制。”我把脸埋入抱枕里闷声解释。 “继续。”蝙蝠侠说话的声音里好像暗藏了一点磨牙的动静，我不太确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心情确实是很差。 “接着就是小丑闯进了韦恩集团的总部，现场直播了挟持我，意图把蝙蝠侠惹出来。” “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红头罩非常中肯的点点头。 “你们知道哥谭是承认「非法闯入私人领域开枪合法」的吧？我有走正常程序拿到的持枪许可证。” “所以是「一个受惊的阔佬慌乱之中清空了弹夹」并且因为小丑直播，所以全哥谭都能给你作证你这是正当防卫？”红头罩原本大刺刺的嚣张坐姿一改，凑近了屏幕，“我承认，我开始羡慕你了，红鸟，这么爽的事情，我也很想体验一番。” “我承认这确实很爽，但是不太推荐你们尝试，后遗症有点严重，最好还是在有保护情况下处理，不然真的很麻烦。”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红头罩，相对而言，我和红罗宾秉持的对不杀主义的坚持，都是来自导师蝙蝠侠的影响，在特定情况下，我们都是不介意红头罩的选择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