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之夜》
1. 转校生一拳打飞校霸?光系异能炸场!^^……
异能纪元237年,大陆被一道无形的壁垒分割成两个世界。
东半部的“启明领地”(后简称大陆)是人类的乐园。这里四季流转,阳光慷慨地洒满每一寸土地,晶莹剔透的水晶与温润如玉的白石筑成高楼大厦,街道上随处可见镶嵌着日光石的路灯,繁华的街道充满欢声笑语。人类在此建立了严密的异能体系,光、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被奉为“神圣力量”,异能者按等级划分社会地位,从觉醒那天起就被灌输着“守护光明”的使命。领地中央的“荣耀广场”上,矗立着三十米高的“开拓者雕像”,基座上刻着鎏金大字:“吾辈以光明为刃,驱逐暗裔,方得此土”。
而西大陆的“永夜深渊”则是血族的囚笼。三百年前的“雪原大战”后,他们被人类赶到这片终年不见天日的土地,紫色天幕像凝固的血痂,将阳光彻底隔绝。深渊里没有四季,只有永恒的黄昏与极夜,火山喷发出的硫磺气与冻土下的寒气交织,形成诡异的温层。血族依靠暗系异能在熔岩裂缝与地下溶洞中建立聚居地,他们的异能被人类称为“污秽之力”,能操控阴影、汲取生命力,在月光下,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
两族的仇恨早已刻进骨血。人类教科书里,血族是“茹毛饮血的怪物”,是破坏和平的罪魁祸首;血族的口述史中,人类是“背信弃义的窃贼”。三百年前,两族本共享大陆,人类却利用血族对阳光的脆弱,纵火屠城,夺走了物产丰饶的东大陆。
更残酷的是“混血禁忌”。两族混血被视为“自然的错误”,人类会将其视作“血族奸细”当众处决,血族则认为混血玷污了纯血尊严。偏偏古老预言流传:当光暗双系在一人身上觉醒,晨昏线将崩塌,被掩盖的真相会让世界重归平衡。
如今,启明领地的异能学院里,光系天才少女正带领着伙伴不断前进;永夜深渊的血族圣地中,银发长老们仍在等待预言中的救世主。没人知道,这两个身份,终将在同一个人身上重叠,掀起颠覆大陆的风暴。
九月的风卷着梧桐叶,缓缓落在启明异能高中的铁门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公告栏前围满了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指尖一行行的划过最新的分班名单,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听说了吗?高三(1)班转来个大神,异能测试直接破了建校纪录!最重要的,她居然是光系异能!”
“光系?不是辅助系吗?再强能强过隔壁班的火系大佬赵炎?”
“你懂个屁!上周有人看到她在校门口,一根手指就把失控的异能兽净化了!”
……
人群忽然自动分开一条路。江瑜背着黑色双肩包,校服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她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稳稳当当丝毫没有胆怯,头发被高高的扎好,变成了轻盈的马尾。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连额角碎发都像是镀了层金边。
“让一让。谢谢”她声音清亮:“请问高三(1)班怎么走?”
大家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阳光下的少女格外美丽,是带着暖意的,眼尾微微上翘,笑起来时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鼻梁高挺却不凌厉,像被阳光精心打磨过的玉石。
安静过后是一阵爆发式的熙攘“那边。”“在那边”……
大家争先恐后的为其指路,虽然声势有些浩大,但她还是知道了前往高三(1)的路。
江瑜道了声谢,刚要上楼,就被三个染着黄毛的校霸堵住了去路。为首的男生吊儿郎当地晃着手里的棒球棍,眼神在她身上游移:“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转学生要交‘保护费’!”
周围的学生吓得往后退。这几个是出了名的“混”,据说能操控点低级土系异能,家里还有点小钱,连老师都头疼的很。
江瑜停下脚步,歪了歪头,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微微一笑,话语却十分肯定:“我没钱,当然有钱也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
“玛德,你他妈很狂啊!”黄毛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拽她的书包。
他的手刚碰到书包带,江瑜忽然抬手。不是攻击,只是轻轻一挡,掌心炸开一片柔和的金光,像撒了把碎星星,极具画面感。黄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弹开,“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棒球棍滚出去老远。
另外两人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扑上来。江瑜侧身躲开,指尖的金光像有生命似的,缠绕着他们的手腕往上爬。两人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体内的异能瞬间溃散,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光系异能居然还能这么用?这应该是防御系吧!”人群里有人倒吸冷气。人们的心里却都在嘀咕,妈呀,这也太牛了吧,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呀!
江瑜拍了拍书包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到黄毛面前,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什么垃圾,但偏偏弯起的嘴角又显得俏皮可爱:“再欺负同学,下次就不是弹飞这么简单了哦。”
她的声音很轻,明明话语是温柔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金光在她眼底流转,明明是暖色调,却让黄毛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知、知道了……”黄毛连滚带爬地带着人跑了。
江瑜捡起地上的棒球棍,随手扔进垃圾桶,转身继续上楼。经过围观人群时,她还冲吓得愣住的女生笑了笑:“别害怕,他们不敢再来了。”
那女生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内心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榆我女神!”
走进(1)班教室时,喧闹声像被按了暂停键。江瑜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靠窗的空位上,刚要走过去,一道火红的身影“砰”地砸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赵炎挑着眉,校服拉链扯到一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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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锁骨处的火焰纹身:火系异能者的标志。“你就是那个破纪录的转学生?”他嗤笑一声,指尖窜起一簇火苗,“光系?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
江瑜没说话,只是嘴角还保持着那高贵得体的笑容.她抬眼看向天花板的吊扇。下一秒,刺眼的白光从她掌心炸开,像凭空升起一轮小太阳,瞬间将赵炎的火苗压得只剩火星。
“!!!”全班倒抽冷气。大部分人的心里都在想,“这个转校生真的是人吗?怎么跟开了外挂一样啊?还有一小部分人已经被吓傻了。逆天,真特么太逆天了!”
赵炎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发作,江瑜已经绕过他,走到空位旁坐下,拿出课本,声音平静:“老师来了。”
“切,你说老师来了就来了,那小爷我还说校长来了呢!”
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来,赵炎感觉自己被自己扇了个响亮的耳光。愤愤的回到座位。
‘老秃驴’(亲爱的地中海班主任)看到教室里诡异的安静,清了清嗓子:“介绍一下,那位是新转来的江瑜同学,光系异能者,是目前我们市的战力前十榜上的‘月’。”说完,班主任还非常亲切的对着江瑜露出了自以为温柔的笑容。
“!!!”全班炸开了锅。先不说班主任这一个平时的严肃有病的小老头变成了嗓子夹拖鞋的温柔体贴小老头。重要的是他可是战力榜前十的‘月’啊!!
一天震惊三次,还都是因为这个新来的转校生。大家心里突然有点发酸,“为什么别人这么优秀?TVT”
“ 大家好,我叫江榆”简略地介绍之后,江榆就默默坐下,她并没有在意周围的惊呼声,好似早已习惯。翻开课本的瞬间,指尖不小心碰到窗台上一盆快枯萎的多肉。淡金色的光屑从她指尖飘落,那盆多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开出一朵小小的粉色花朵。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
后座传来一声特殊的轻叹,那声音仿佛是在庆祝花儿获得了重生。江瑜回头,撞进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里。林溪趴在桌子上,双马尾垂在肩侧,校服袖口洗得发白,手里还攥着包没拆封的奶糖——她是木系异能者,治愈力极强,被大家叫做“小奶妈”。
“你好厉害啊。”林溪小声说,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我叫林溪,以后可以叫我小溪。”
江瑜笑了,梨涡陷得更深:“你好呀小溪,我叫江瑜。”
她的目光刚移开,就对上一道冰冷的视线。赵炎坐在斜前方,正用一种“看竞争对手”的眼神瞪着她,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江瑜没在意,只是低头翻开课本。阳光透过窗户,在她摊开的书页上投下光斑,也落在她发梢的蜜糖色里。
她不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转学,会是命运的齿轮转动的开始。而此刻的她,只是咬着笔帽,希望可以早点放学!
2. 救命!这个奶妈被光系大佬宠上天了
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起,江瑜就被林溪堵在了教室门口。
小姑娘抱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手指紧张地绞着校服衣角,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江、江瑜学姐……你能帮我看看这个吗?”
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木系治愈法阵,旁边用红笔标注着“成功率30%”。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法阵我练了三个月,还是总失败……治愈力总是不够集中……”
江瑜接过笔记本,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笔记。字迹娟秀,可以看出其主人的认真。林溪的木系异能很特殊,不是那种很强的攻击性,而是较为纯粹的治愈。但是目前林溪控制的非常不稳定,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看看。”江瑜自然的走到走廊上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下,着是紧紧跟着她的步伐。夕阳的余晖透过栏杆落在笔记本上。江榆“砰”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抬头:“你试着把治愈力集中在指尖,嗯……就像洗澡时的水慢慢流到指尖一样,然后我用光能帮你稳住。”
林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淡淡的绿光。绿光刚出现就开始颤抖,像忽闪忽闪的萤火虫。江瑜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林溪的手感受到一阵温暖的触感。江榆将掌心的金光缓缓渗入到林溪的手中,那金光像一层温柔的网,‘将绿色的萤火虫’稳稳兜住,原本颤抖的绿
光渐渐变得稳定、明亮,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哇!”林溪惊喜地睁大眼睛,“不抖了唉!”
“慢慢来。”江瑜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量,“想象你的治愈力是小溪,我的光能是河岸,帮你挡住流失的力量。”
她陪着林溪练了整整半个小时,林溪在这个方面似乎很有天赋,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了。她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姐姐,我请你吃冰棍吧!”林溪像变魔术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两根绿豆冰棍,递过来一根,眼睛亮晶晶的,“食堂阿姨今天特供的,超甜!”
“好,谢谢”江榆并没有纠结她是怎么保存的。
江瑜笑着接过来,撕开包装袋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操场角落有几个黑影在晃动。她皱了皱眉,把冰棍塞回林溪手里:“你先回宿舍,我去去就回。”
“姐姐?”林溪拉住她的衣角,“是不是有危险?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很快回来。”她的脸上除了一丝不耐,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林溪看着她从容不迫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冰棍。本来她还担心那些黑影看起来像是校外的异能混混,专门抢学生的异能核心,担心江榆会遭到他们的毒手。但这个时候她只觉得江榆好帅啊啊啊!不愧是她林溪看上的人!嘿嘿女神真帅!
另一边
操场角落果然站着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把一个瘦弱的男生按在地上,身上穿的还是启明高中的校服。其中一个刀疤脸手里拿着个金属容器,对准男生的胸口:“把异能核心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生吓得浑身发抖,胸口的土系异能波动越来越弱,像被抽走了生命力。
“住手!”
江瑜的声音像一颗启明星驱散黑暗。她快步走过去,掌心的金光已经凝聚成球状,像握着一个小小的太阳,她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放开他。”
三个混混愣了一下,随即哄笑起来。刀疤脸上下打量着江瑜,吹了声口哨:“又来了个送上门的?还是个漂亮的光系?正好,光系核心最值钱!”
他说着就挥拳冲过来,拳头带着土系异能的厚重感,直逼江瑜面门。江瑜侧身躲开,同时抬手将光球朝其扔去。刀疤脸侧身躲闪,但那光球好似有了自我意识,朝着他紧追不舍,在靠近的一瞬间爆发。“轰隆”刀疤脸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嗷”地一声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一左一右配合的攻过来。江瑜不慌不忙,左脚轻点地面,金光顺着鞋底蔓延开,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光盾。混混的攻击撞在光盾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光盾却纹丝不动。
“就这点本事?”江瑜挑眉,指尖的金光突然暴涨,像潮水般涌向两个混混。金光过处,两人身上的异能波动瞬间溃散,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被救下的男生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对着江瑜鞠躬:“谢、谢谢学姐!我叫石磊,是土系异能者!”
江瑜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溪抱着一个急救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地上的混混,吓得手里的箱子差点掉在地上:“姐…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江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宿舍吗?”
“我、我怕你受伤……”林溪打开急救箱,拿出碘伏和棉签,踮起脚尖要给江瑜擦手。刚才打斗时江瑜的手背被蹭破了点皮,渗出淡淡的血珠。
江瑜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林溪牢牢按住。小姑娘的动作很轻,棉签沾着碘伏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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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伤口时,还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姐姐,你以后别这么冲动了……我会担心的。”
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担忧。江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看着林溪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手背
“嗯。”她轻声说。其实这点小伤她1分钟不用就可以自愈了。
石磊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突然挠了挠头:“学姐,你们是在……约会吗?”
“不是!”林溪的脸瞬间红透,像被煮熟的虾子,手忙脚乱地收拾急救箱,“我、我只是给学姐处理伤口……”
“ 但是,林溪你不是奶妈吗?”
林溪的脸更红了
江瑜笑着拍了拍石磊的肩膀:“别欺负小溪。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土系?”
石磊点点头:“嗯!我能捏石头盾牌,还能加固地面,就是……就是……我的能量不稳定……”
“没关系。”江瑜微微一笑,“我正想组建个小队,缺个土系呢,你要不要来?”
“真的吗?”石磊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我可以吗?”
“当然。”江瑜看向林溪,“小溪也来好不好?我们需要一个厉害的奶妈。”
林溪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嗯!我一定努力!”
夜风拂过,吹起林溪的麻花辫。江瑜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小队或许会很有趣。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林溪嘴里:“奖励你的,今天表现很棒。”
奶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林溪的脸颊红的要爆炸了,含糊不清地说:“谢、谢谢姐姐…嗯好甜…”
旁边的石磊看得目瞪口呆,说中一拳打飞校霸的光系大佬,居然会给奶妈剥糖?这宠溺的程度,也太夸张了吧!这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他默默掏出手机,在班级群里发了条消息:“救命!光系大佬把奶妈宠上天了!”
群里瞬间炸开锅,消息刷得飞快:
“???江瑜不是高冷人设吗?”
“我就说她俩有猫腻!上次江瑜还帮林溪占座呢!”
“呜呜呜我的CP是真的!”
江瑜自然不知道群里的风波,只是看着林溪含着奶糖傻笑的样子,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像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
(石:我是电灯泡吗?作者你出来,嘿嘿(?﹃?))
3. 五人小队集结!还差个暴躁火系小哥
“江瑜!你什么意思?”
赵炎把一份报名表拍在江瑜的课桌上,声音里带着怒火。表格上“五人异能小队”的标题格外醒目,已经填了四个名字:江瑜(光系)、林溪(木系奶妈)、石磊(土系),赵炎(火系)
江瑜抬起头,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字面意思,组建小队,打比赛,做任务。”
“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算进去?”赵炎指着表格上的“火系”一栏,“谁要跟你组队?”
“全校就你火系最强。”江瑜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陈述事实,“而且上周的异能赛,你输给我了。”
“那是意外!”赵炎的脸瞬间涨红,他从小到大一直一个骄傲的人,什么时候被这样说过,急急的反驳:“我那只是没发挥好!”
“哦?”江瑜挑眉,合上书站起身,“那就再比一次。你赢了,我亲自把你名字划掉;你输了,就乖乖入队。”
周围的同学瞬间围了过来,起哄声此起彼伏。
“比就比!”赵炎撸起袖子,掌心窜起一簇火苗,“这次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火系异能!”
两人来到操场中央。赵炎的火系异能果然比上次强了不少,,像一条火龙盘旋在他周身,热浪滚滚,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
“小心了!”赵炎怒吼一声,火龙朝着江瑜猛扑过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烤得焦黑。
江瑜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淡淡的看着,仿佛与她无关。但下一瞬,她缓缓抬起手。掌心的金光越来越亮,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盾,像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将江榆牢牢的护在花苞中。火龙撞在光盾上,发出“滋啦”的声响,火焰瞬间被吞噬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火星落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江榆满意的笑了。
“不可能!”赵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不光是他,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也十分震惊!
江瑜收起光盾,指尖的金光凝聚成一把弯弓:“怎么样,赵炎同学你还要比吗?”
赵炎看着那支散发淡淡金光的弯弓,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江瑜的光系异能不仅能吞噬攻击,还能转化为攻击性力量,这在光系异能者里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加入。”赵炎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情愿,“但我有条件。”
“你说。”
“我要当副队长。”
“嗯。”江瑜点头,“但训练听我的。”
“成交。”赵炎别过头,双手紧握成拳,还沉浸在他再次输掉的悲伤。
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溪拿着毛巾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瑜:“哇姐姐,你好厉害!”
石磊也凑过来,手里拿着个用泥土捏的小雕像,雕的是江瑜站在莲花光盾中的样子:“队长,送给你!”
江瑜笑着接过来:“谢谢。还差最后一个人,水系的。”
“水系?”赵炎嗤笑一声,“你说的是那个整天摆弄的叶青吧?她除了能浇点水,还会干嘛?”
“叶青?”江瑜愣了一下。
“就是她。”赵炎一脸不屑,“上次任务她差点被异能兽吓哭,要不是我救她,她早就……”
“不许这么说叶青!”林溪气鼓鼓的反驳,“她只是胆子小,水系控制力超厉害的!能结冰,还能形成水箭,上次帮低年级学生挡了落石呢!”
江瑜若有所思,接着便抬脚朝叶青教室的方向走去。
“喂,老大你等等小爷!”
“咦,刚才不还一脸不情愿吗。”林溪朝赵炎做了个鬼脸。
“切,你懂什么,小爷我这叫能屈能伸!”
“好了好了,快走吧,老大都走远了。”石磊赶紧打起圆场。
三人来到高二(3)班,叶青正坐在窗边看书,静静的配上微光,像是从画中割下的美景。听到江瑜的来意,她吓得手里的书都掉了:“我、我可以吗?我怕拖后腿……”
“你可以。”江瑜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笑容温和,“我们需要你的水系能力。”
叶青:“真的……有人需要我吗?”
她的异能虽然强,却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久而久之就变得越来越自卑,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当然需要。”江瑜捡起地上的书,递给她时,指尖的金光不经意间蹭过她的手背,“你看,你的水系和我的光系很搭,就像阳光和雨露,少了谁都不行。”
叶青:“我、我加入!我一定会努力,不会拖后腿的!”声音里含着激动
“太好了!”林溪跑过去抱住叶青,笑得眉眼弯弯,“以后我们就是队友啦!”
“幼稚。”赵炎在旁边嘀嘀咕咕。
“小心我揍你!”林溪虚张声势
赵炎站在旁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生,嘴角撇了撇,却没再说什么刻薄话。石磊则兴奋地搓着手:“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完整的五人小队了?光、水、火、土,木还有奶妈!”
“嗯。”江瑜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启明星小队’了。训练时间定在每天放学后,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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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操场东侧的训练馆。”
她看向赵炎:“你,负责制定基础训练计划。”
“哦,知道了。”赵炎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却乖乖应下了。
“小溪和叶青,”江瑜转向两个女生,“你们负责磨合治愈和辅助攻击的配合,比如用水系加固光盾,或者用光能增强治愈力。”
“好!”林溪和叶青异口同声地回答,眼里满是期待。
“石磊,”江瑜最后看向土系少年,“你重点练习防御和地形控制,下次实战,我要看到你能撑住我们所有人的后背。”
石磊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保证完成任务,队长!”
夕阳的金辉洒在五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江瑜看着身边的队友。暴躁却可靠的赵炎,软萌却坚韧的林溪,害羞却强大的叶青,憨厚却努力的石磊,江榆的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
她知道,这个刚刚组建的小队,现在还带着青涩和棱角,但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成为彼此最信任的战友。
回到教室的路上,赵炎突然闷闷地开口:“喂,江瑜,你为什么非要组建小队?”
江瑜脚步顿了顿,阳光落在她侧脸,线条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因为……有些事,一个人做不到,况且我……”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照片,父亲穿着军装,站在四个队友中间,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最好的盾牌,是并肩的战友。”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队友,突然就明白了。
赵炎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光系大佬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含糊:“以后训练要是偷懒,别怪我不客气。”
江瑜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随时恭候,亲爱的副队。”
远处,林溪正拉着叶青的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明天的训练计划,阳光洒在她们的发梢,像镀了层碎金。石磊跟在她们身后,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给江瑜的小雕像,生怕摔了。
五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和少年少女们对未来的憧憬。
启明高中的“启明星小队”,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正式成立了。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学生小队,未来会搅动整个大陆的风云,会经历背叛与救赎,会跟着他们的队长,走过一条从光明到黑暗,再重返光明的漫长道路。
然而此刻的他们,也只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眼里有光,心中有梦,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青春!
5. 启明异能测试日:光焰燃城
小队的日子过的很快,在这一年里面,他们一起完成任务,一起训练,享受着朋友之间的默契和团结。而今天是他们在启明高中的最后一次考试!全国异能统考大赛。为了可以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大家都全力发挥。
测试馆的穹顶是特制的能量玻璃,七月的阳光被过滤成柔和的金芒,却挡不住馆内翻涌的异能波动。火系学生路过的长椅还残留着灼痕,水系新生不小心打翻的水瓶正顺着地板缝隙蜿蜒,而最东侧的测试区,土系异能者刚结束考核,地面裂开的蛛网纹还在缓缓愈合。这里就是启明高中每季度的异能测试日,一个用力量书写规则的战场。
江瑜站在光系测试台旁,指尖缠绕的金光不是温和的暖芒,而是带着细微噼啪声的焰苗。她今天穿了件黑色作战服,领口别着“启明星小队”的徽章,银质的星星被光焰映得发亮。人群自动为她让出半米空地,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拍打着耳膜。
“那个是不是是启明星小队的队长江瑜!”
“听说她上周带队完成A级任务,用光系异能直接击穿了异兽的能量核心?”
“就她那种,也就只能打个异能兽了……”
“光系不是以净化和治疗为主吗?攻击型光系……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变异分支。”
江瑜没理会这些议论,目光落在测试台另一侧的队友身上。叶青靠在柱子上转着矿泉水瓶,水系异能在她指尖凝成细小的水涡,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汇成微型溪流。在她加入小队的一年中,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那个小哭包了。现在的她看似散漫,实则每一滴水珠都在感知周围的能量流动,看似柔弱,实则充满了力量。
不远处的林溪正踮着脚给石磊处理擦伤,木系治疗异能凝成的青藤轻轻裹住他的胳膊,擦伤处泛出淡绿色的光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石头哥你下次能不能躲开点?每次任务都把自己弄得跟被陨石砸过一样。”她的声音软软的,手里却精准地控制着藤蔓的治愈强度,这是她独有的能力。
石磊嘿嘿笑了两声。他刚结束土系测试,考核项目是硬扛十吨压力,此刻作战服的肩膀处还留着凹陷的痕迹。“下次、下次一定躲。”他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江瑜,握紧了拳头“队长又要创造纪录了,我不能掉队!”
赵炎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晃着两张刚打印的火系测试成绩单。“98分,96分,勉强看的过去。”他把其中一张塞给叶青,“水系那边刚结束,你的速度测试破纪录了,78秒跑完异能障碍赛。”
叶青抬手接住成绩单,指尖的水涡骤然消散,水珠啪嗒落在纸页上晕开墨痕。“知道了!”她的语气透着欣喜的,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江瑜身上,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江瑜今天要面对的不仅是测试,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目光。
“都过来。”江瑜回头,指尖的光焰轻轻跳动,“测试结束去吃后街的熔岩冰淇淋,谁考砸了谁请客。”
“老大你这是稳赢啊!”赵炎挑眉,火系异能让他的体温总比常人高些,此刻额角沁出的汗珠刚冒头就蒸发了,“光系测试四项,你要是拿不到满分,我把火球当烟花放。”
林溪已经从背包里掏出了能量补充剂:“姐姐,先喝点葡萄味的能量液吧,续航力测试很耗精神的。”她的木系异能不仅能治疗外伤,还能轻微安抚精神力波动,此刻递过来的瓶子上缠绕着一圈淡绿藤蔓,接触到皮肤时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
监考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合金眼镜,镜片反射着测试台的光。他叫周远,三十年前是大陆最出色的土系异能者,右臂至今留着被血族酸液腐蚀的疤痕,那是他退居二线的原因。“安静。”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土系异能特有的厚重感,瞬间压下了嘈杂的议论声。
周远走到测试台中央,依次拍了拍四个仪器:“光系测试规则不变:净化力、控制力、续航力、攻击力,每项满分100。江瑜,作为本届唯一的攻击型光系,你的考核标准和防御型不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台闪着红光的攻击测试仪,“特别是攻击力测试,靶标是最高难度的动态影兽,做好准备。”
江瑜点头,指尖的光焰骤然收缩,凝成一枚锋利的光刃。“开始吧。”
第一项:净化力测试
黑色水晶球被机械臂送到台中央,球体内的暗影能量翻涌如活物。这是用血族俘虏的暗系异能压缩而成的模拟体,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上周有个光系新生刚接触就被灼伤了手腕。
“防御型光系净化30%算合格,攻击型……”周远的话没说完,就被江瑜的动作打断了。
“老师考试刚刚开始。”
她没有像其他光系异能者那样小心翼翼地试探,而是直接将手掌按在水晶球上。掌心的光焰瞬间爆发,却不是迅猛的冲击,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光丝,像钻进海绵的水流般渗透球体。
“她在干什么?”后排有人惊呼。攻击型光系向来以爆发力见长,净化这种精细活本该是她们的弱项。
林溪握紧了叶青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胳膊。叶青反手按住她的手背,水系异能顺着皮肤传来一丝凉意:“别怕,她从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水晶球里的暗能起初在疯狂抵抗,黑色的雾气凝聚成利爪形状,一次次扑向光丝。但那些光丝看似纤细,却带着灼烧般的温度,每一次接触都能消融掉一部分暗影。更诡异的是,光丝在游走时会自动避开水晶球的脆弱处,细节和力度掌握的刚刚好。
江榆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有一点令她非常疑惑:自己似乎并不是在攻击那些暗能,更准确的说,自己现在倒像是在吞噬,且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甚至…有点舒服……
…………同学的嘈杂和交流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在同时控制攻击与防御?”周远的眼镜滑到鼻尖,他清楚记得江瑜的异能档案上写着“纯攻击型变异”,可眼前这精准的能量分配,分明是复合型异能者才有的技巧。
三分钟后,水晶球里的暗影能量彻底消失了。但更惊人的是,原本因常年储存暗影而变得浑浊的水晶壁,此刻竟透出了玻璃般的澄澈。江瑜收回手时,指尖的光焰舔了舔球体表面,连附着的污渍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像是个没有吃饱的孩子。
记录仪器发出尖锐的提示音,红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三次后定格:100。
“净化力,100分。”周远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教书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能净化到这种程度的攻击型光系,不说是攻击型,就是整个光系也没有她这么玩的啊!这根本不是净化,是重塑!
江瑜甩了甩手腕,光焰在指尖转了个圈:“下一项。”
人群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叹声,有人开始拿手机录像。赵炎吹了声口哨,努力招手想要江榆看过来,被周远冷冷瞪了一眼才收敛。
第二项:控制力测试
测试台升起一个透明的立方体,里面悬浮着三千根纳米丝线,每根都比蛛丝还细。今天的控制任务不是绣莲花,而是要用光系异能在丝线上编织一个动态防御阵,专门针对攻击型光系的短板。
“规则:在不折断任何一根丝线的前提下,用金光编织三重防御阵,阵法需能自主运转30秒。”周远按下启动键,丝线开始缓慢旋转,“开始。”
攻击型光系的能量向来狂暴,就像握着烈火去穿绣花针。上一个尝试的光系学生刚放出异能,就熔断了上百根丝线。
江瑜深吸一口气,指尖的光焰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金光。她没有直接触碰丝线,而是站在立方体前,双手在空气中划出复杂的轨迹。金光随着她的动作流淌,像被驯服的溪流,顺着丝线的轨迹蜿蜒而上。
第一重阵法是基础的防御环,金光在最外层的丝线上绕出圆环,每个接点都精准地落在丝线的三分之一处,纳米线最坚韧的位置便是那里。林溪看得眼睛发直,她的木系异能也需要精准控制,但和江瑜比起来,就像孩童玩泥巴。
第二重阵法开始出现攻击属性。金光在中层丝线交织成菱形,每个锐角都闪烁着细小的光刃。这些光刃的角度经过精确计算,既不会切断丝线,又能在受到冲击时瞬间弹出。叶青突然想起上次任务,江瑜就是用类似的阵法挡住了异兽的酸液喷射,当时她还以为是运气。
第三重阵法最复杂。金光在核心丝线间穿梭,织出一个不断旋转的星图。星图的每个节点都对应着外层阵法的薄弱处,形成了完美的能量循环。当最后一根金线连接完成时,整个阵法突然亮起,三重光阵像呼吸般起伏,自主运转起来。
“20秒……25秒……30秒!”记录老师的声音带着颤音,“没断一根线,阵法运转流畅,100分!”
周明远沉默地看着屏幕上的回放,江瑜编织阵法时,用的是他父亲独有的招数,这也是攻击型光系几乎不可能达到的精细度。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元帅江时云把江瑜领到基地,当时这孩子手里还攥着没融化的雪球,光系异能弱得像根火柴。
“这孩子进步这么快的吗?基因强大啊,我亲爱的‘江元帅’!”
“她的异能是变异的。”笔尖在评分册上划出深深的刻痕。普通光系的能量是线性增长,而江瑜的光焰,更像是会自我进化的生命体。
第三项:续航力测试
测试台降下五米高的能量屏障,屏障内侧布满了压力传感器。续航测试不再是维持光盾,而是要在屏障内持续释放攻击性光焰坚持时间越长得分越高。
“目前纪录是57分钟,保持能量密度达标的前提下,每多一分钟加2分,上限100。”周远调出能量监测仪,“准备好了就启动。”
“来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打破你父亲留下的记录!”
“队长的能量储备……”石磊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上次对抗被血族感染的A级异兽,她连续释放了50多分钟光刃,且战斗结束之后她喘都没喘。”
赵炎挑眉:“那这次稳了?”
叶青摇头:“不一样。那次是爆发式输出,这次要求持续稳定,对精神力消耗更大。”她从背包里拿出能量饮料,这是她特意准备的水系能量补充剂,能轻微缓解精神力透支。
江瑜走进屏障,转身时对队友笑了笑。下一秒,光焰如火山喷发般从她体内涌出,瞬间填满了五米见方的空间。监测仪的数字疯狂跳动,仿佛要炸掉了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30分钟,光焰的颜色没有丝毫变化
50分钟,江瑜的额角渗出汗水,光焰的波动出现了一丝微弱的起伏。林溪立刻上前一步,木系异能凝成的藤蔓悄悄缠上屏障边缘,准备随时输送治愈能量,是她们小队早就约定好的暗号。
“别碰。”江瑜的声音透过光焰传来,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我没事。”
60分钟,监测仪突然发出警报,就见光焰猛地暴涨,。江瑜的作战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线条,可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像淬了火的钢针。
记录早已打破,可下面的那群人静的出奇,生怕打扰了台上的少女。
实在坚持不住的江榆慢慢的收敛了光焰,她扶着屏障边缘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亮得惊人。
“100分。”周明远的声音有些沙哑,“续航力,100分。”
林溪立刻冲过去,木系异能化作青藤缠上江瑜的手腕,治愈能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姐姐你吓死我了!”她的眼眶红红的,藤蔓上甚至开出了几朵白色小花,她只要情绪激动时就会触发的异能反应。
江瑜拍了拍她的头,刚想说什么,就被赵炎塞过来的能量棒堵住了嘴。“赶紧补充,最后一项才是重头戏。”他指了指测试台尽头那个巨大的金属舱,“动态影兽靶,据说上周刚更新了程序,能模拟S级异兽的移动轨迹。”
叶青递来水袋,水系异能在袋口凝成水膜,隔绝了空气中的杂质:“别勉强,攻击力测试分数占比最低。”
“放心。”江瑜咬碎能量棒,光焰在眼底一闪而过,“我的眼底是满分。”
第四项:攻击力测试
金属舱的门缓缓滑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舱壁上的红光勾勒出狰狞的轮廓。动态影兽靶是启明最先进的测试仪器,能根据异能属性生成克制性靶标,而光系的克制靶标,是暗系与兽系结合的影狼。速度极快,且能吸收30%的光系能量。
“规则:在影兽逃出舱门前,击碎它的能量核心。核心有三层防御,每层对应不同分数,击碎最内层得100分。”周远按下红色按钮,“倒计时10秒,10、9……”
石磊突然往前站了半步,土系异能让他的脚下出现了微型防御阵:“队长,需要支援吗?”他的异能可以短暂限制影兽的移动
“不用。”江瑜走到舱门前,指尖的光焰已经变成了耀眼的金色,“看好了。”
“3、2、1!”
金属舱内爆发出刺耳的狼嚎,一头三米高的影狼冲破黑暗,暗紫色的皮毛上流淌着吸收光线的黑雾。它的速度快得只剩残影,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扑向江瑜。第一波攻击,专门针对反应速度。
江瑜没有躲。她迎着影狼抬起右手,光焰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长剑,剑身上流动着火焰般的纹路。当影狼的利爪距离她不到半米时,她突然侧身,剑光如流星划夜空,精准地斩在影狼的前腿关节处。
光刃切开黑雾的声音像烧红的铁浸入冷水,影狼发出痛苦的嘶吼,动作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好快的反应!”人群里有人惊呼。刚才那一瞬间,影狼的移动轨迹至少变了三次,普通异能者根本来不及调整攻击角度。
江瑜没有给影狼喘息的机会。她脚尖点地,光焰在脚下炸开,借着反冲力跃到空中。影狼仰头咆哮,口中凝聚出暗能量球,江瑜用指尖射出光针,精准地堵住了它的能量通道让他发射的瞬间被金光贯穿。
“第一层防御,破!”
影狼的能量核心外层出现裂痕,黑雾散去不少。它变得更加狂暴,身体开始分裂,瞬间化作三头一模一样的影狼,从三个方向围攻过来。
“是分身术!”林溪紧张地抓住叶青的衣角,“程序里没说有分身啊!”
叶青的脸色沉了下来:“是实时调整,它在学习队长的攻击模式。”水系异能让她能感知到能量流动,此刻金属舱内的暗能量波动乱得像团麻。
江瑜却笑了。她突然收起光剑,双手在胸前结印,光焰从她体内爆发出来,却没有四散,而是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光轮。“光系异能的攻击,不止有切割。”
光轮旋转着升空,边缘的光焰温度急剧升高,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当三头影狼同时扑到近前时,江瑜猛地挥手,光轮骤然分裂成数百道细小的光刃,像暴雨般落下。
“噗…噗…噗”光刃穿透影狼身体的声音密集得像冰雹打在铁皮上。那些光刃看似杂乱,却每一道都瞄准了影狼的能量节点。分身的黑雾在金光中迅速消散,三头影狼重新融合成一头,体型缩小了一半,核心的第二层防御也出现了蛛网纹。
“第二层,破!”江瑜落地时带起一阵光尘,作战服的衣摆还在微微发烫。
周远握紧了手里的评分册,指节泛白。他看出来了,江瑜的攻击根本不是靠蛮力,而是精准地找到了暗系能量的弱点,就像外科医生用手术刀切除肿瘤,每一次光焰爆发都恰到好处。这不是天赋能解释的,这需要对异能本质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
影狼发出濒死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核心的最后一层防御亮了起来,那是纯粹的暗系能量,坚硬得像块黑钻石。它突然放弃了攻击,转身就往金属舱深处逃,这是程序设定的最后手段,利用速度拖延时间。
“想跑?”江瑜的眼神骤然锐利,“我的光,可不会让黑暗溜走。”
她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光焰突然内敛,所有金光都凝聚在她右拳之上。那光芒不再外放,而是压缩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点,仿佛将整个测试馆的阳光都凝聚于此,连空气都因这极致的压缩而微微震颤。
“光·陨!”
江瑜低喝一声,右拳猛地向前挥出。那枚压缩到极致的光点瞬间射出,在空中拉出一道金色的残影,速度快得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这不是光刃的切割,也不是光轮的范围攻击,而是将所有光系能量凝聚成一点的穿刺那是专门针对高密度能量防御的杀招。
影狼刚逃到舱门附近,能量核心突然亮起红光,它似乎感应到了致命威胁,猛地转身想释放最后的暗能量护盾。但已经晚了。
金光穿透护盾的声音闷得像惊雷,影狼的身体在接触光点的瞬间就开始瓦解,暗紫色的雾气被金光点燃,化作漫天星火。那道金光势如破竹,精准地击碎了最后一层核心防御,整个金属舱内爆发出耀眼的白光,连舱壁的合金板都被灼出了一个焦黑的小洞。
“轰!”
金属舱的警报器尖叫起来,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过了足足十秒,光芒才渐渐散去,只留下舱内袅袅的青烟。
记录仪器的屏幕上,数字从0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鲜红的“100”上。
“攻击力……100分!”记录老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精准又狂暴的光系攻击,这哪里是光系异能,分明是移动的太阳。
周远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上的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他看着测试台上缓缓收回拳头的江瑜,突然明白了元帅那句“照亮很多地方”的真正含义。这不是温和的照明,而是能劈开黑暗的光刃,是能点燃荒原的火种。
“四项全满,总分400分。”周远的声音传遍整个测试馆,盖过了所有嘈杂,“启明高中建校以来,第一个光系满分。”
馆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光系学生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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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区的赵炎直接放出了一串小火球当烟花,土系区的石磊脸上笑出了褶子,叶青指尖的水珠欢快地跳着舞。
江瑜走下测试台,林溪立刻扑上来抱住她的胳膊,木系异能化作的藤蔓在她手腕上开出一串淡紫色的小花:“学姐!你太厉害了!那最后一拳帅炸了!”
“消耗很大吧?”叶青递过特制的能量补充剂,水系异能在瓶口凝结成细小的水环,“这是加了深海冰晶的,能快速稳定能量波动。”
赵炎勾住江瑜的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说好的满分请客,熔岩冰淇淋管够啊!”他刚说完,就被林溪用藤蔓轻轻抽了一下后脑勺,“别闹,姐姐需要休息。”
石磊瓮声瓮气地说:“队长,我刚才土系测试拿了89分,比上次进步了12分。”他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期待,“能……能算半个满分吗?”
江瑜被他逗笑了,刚才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光焰在指尖化作温柔的暖芒:“算!全队都算!今天后街的冰淇淋店,我们包场了!”
“好耶!”
四个身影簇拥着她往外走,阳光透过能量玻璃落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江瑜走在中间,听着队友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要吃哪种口味的冰淇淋,忽然觉得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光焰,都不如此刻的笑声温暖。
周远站在测试台旁,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拿起笔。评分册上“400分”的字迹力透纸背,他在备注栏里写下:“光系攻击型异能,净化力100,控制力100,续航力100,攻击力100。能量纯度98%,精神力强度S+,潜力评定:战略级。”
写完他又顿住了,笔尖悬在纸上良久,才添上后半句:“能力过强,已触及异能守恒定律红线,需上报联盟异能部。另,警惕暗系势力渗透,今日测试数据已加密。”
钢笔放下时,金属碰撞发出轻响,在空旷的测试馆里格外清晰。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可他总觉得有阴影在暗处蔓延。就像刚才影狼被击碎前,那瞬间闪过的、不属于程序的猩红目光。
而此刻,被队友包围的江瑜还不知道,她的满分成绩已经像投入湖面的炸弹,在启明高中乃至更高层激起了惊涛骇浪。
“太好了,我们这次都发挥的不错!”叶青高兴的手舞足蹈,经过了这一年的相处她早就没有那么害羞了。
“是啊!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姐姐上一个大学了。”向来活泼的林溪现在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众人一时间不禁陷入沉思。
“不是这么大喜的日子,讲什么丧气话啊,大不了小爷我托关系让老大把我们都搞到同一所大学!”
“就你最不正经!”
…………
石磊走在队伍的最后,手机在口袋里振动………
…………
后街的冰淇淋店飘着甜腻的香气,江瑜刚推开玻璃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冷气裹住了。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看到江瑜眼睛一亮:“是小江啊!今天还是要海盐焦糖味?”他是异能觉醒失败的普通人,却对启明的学生格外热情。
“今天要五份熔岩冰淇淋,最大杯的!”赵炎抢先喊道,“记她账上!”
“好嘞!”店主转身去做冰淇淋,金属勺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溪坐在靠窗的位置,木系异能让她对植物特别敏感,她指着窗外的梧桐树:“你们看,那棵树的叶子好像有点发黄,是不是缺水了?”
叶青探头看去,指尖凝聚出一滴水珠弹了出去,水珠精准地落在树叶上:“水系异能者每天都会来浇水,可能是土壤里的能量失衡了。”
江瑜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刚才测试时的紧张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满身的疲惫和满足。她闭上眼,光系异能自动运转,开始缓慢修复消耗过度的精神力。
就在这时,冰淇淋店的门被推开了,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径直走到吧台前,声音沙哑地说:“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江瑜的睫毛颤了颤。她的光系攻击异能对暗能量特别敏感,这个男人身上,有和影狼相似的、淡淡的暗影波动很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了,但瞒不过她的感知。
她没有睁眼,只是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赵炎。赵炎立刻会意,火系异能在体内悄然运转,表面却依旧嬉皮笑脸地和林溪讨论冰淇淋的口味。叶青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水系异能让她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像是在紧张。
只有石磊还在盯着冰淇淋制作机,没注意到这微妙的气氛。他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他没敢看,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
男人拿到咖啡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吧台边,目光透过帽檐的缝隙,若有若无地扫过江瑜的方向。他的手指在咖啡杯壁上轻轻敲击,节奏很特别,像是某种暗号。
江瑜突然睁开眼,光焰在眼底一闪而逝。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那是一双深灰色的眼睛,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像结了冰的湖面。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的敲击声停了。他放下咖啡杯,转身就走,风衣的下摆扫过吧台,带起一阵冷风。
“学姐?”林溪被江瑜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了?”
江瑜摇摇头,光焰在指尖凝聚又散去:“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她看着男人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那不是普通的暗影波动,里面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店主把冰淇淋端上来,五杯冒着白气的熔岩冰淇淋放在桌上,巧克力浆缓缓流下,像融化的火山。“快吃吧,不然要化了。”
“谢谢老板!”林溪拿起勺子,刚挖了一口就惊呼,“好甜!”
赵炎已经吃了大半杯,含糊不清地说:“甜才好吃……唔,队长你怎么不吃?”
江瑜拿起勺子,却没胃口:“你们吃吧,我不太饿。”她的目光又看向窗外,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但空气中残留的暗影波动,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的神经上。
叶青碰了碰她的手臂,水系异能传来一丝凉意:“不对劲?”
“嗯,”江瑜压低声音,“刚才那个男人,有暗系能量波动。”
石磊的勺子顿在嘴边,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手机屏幕暗着,像块沉默的石头。
赵炎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火系异能让他的体温瞬间升高:“需要追吗?”
“不用,”江瑜摇摇头,“他只是在试探。”她舀了一勺冰淇淋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却压不住心底的不安,“从今天起,我们小队的任务要加倍小心。”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冰淇淋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四个年轻的异能者坐在小小的冰淇淋店里,嘴里是甜的,心里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他们都明白,400分的满分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还有很长的路等着他们。
而此刻的启明高中教务处,周远正站在加密电话前,声音严肃:“喂,联盟异能部吗?我要上报一份特殊异能者资料……对,启明高中,光系攻击型,名字是江瑜……”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接着是一个沉稳的男声:“周老师,资料我们已经收到了。江瑜同学的情况,元帅早就打过招呼……放心,我们会派人保护,同时,也请你们配合调查近期学校周围的暗系能量异常波动。”
周远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轻轻叹了口气。光与暗的博弈,从来都不只是测试馆里的较量。他拿起评分册,江瑜的名字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像一颗即将升起的星辰,注定要照亮这片被暗影笼罩的天空。
冰淇淋店的风铃又响了,这次是石磊接了个电话。他走到店外,对着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回来时脸上带着歉意:“队长,我妈让我回家吃饭,我……我先走了。”
“去吧,”江瑜挥挥手,“记得把你的那份冰淇淋打包。”
石磊点点头,抓起打包好的冰淇淋快步离开。走到街角时,他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才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第二条短信:“光系攻击型已确认,今晚行动提前。”
石磊的手指颤抖着,删除了短信。他抬头看向冰淇淋店的方向,江瑜和队友们的身影在玻璃窗后晃动,像一幅温暖的画。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该怎么办?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就像他此刻的心,一半是对队友的忠诚,一半是被胁迫的恐惧。
而冰淇淋店里,江瑜突然抬头看向窗外,光焰在指尖轻轻跳动。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那甜腻的冰淇淋,突然变得有些苦涩。
“怎么了,学姐?”林溪抬头问。
江瑜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要下山了。”
6. 以血为祭,开启传送阵吧!
冰淇淋融化的甜腻还黏在舌尖时,江瑜的光脑(一个和终端类似的东西,但终端主要是用来接收任务,是类似于小队之间的连通器,光脑是全民的那种)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那是启明高中为异能者配备的紧急通讯器,只有在城市遭遇A级以上异兽袭击时才会响起,此刻红色的光芒透过作战服口袋,在地板上投下急促闪烁的光斑。
“怎么回事?”林溪的藤蔓突然从发间窜出,缠绕在手腕上微微颤抖。木系异能对能量波动的感知总是最敏锐的。
江瑜一把掏出光脑,屏幕上跳出的紧急通报让她瞳孔骤缩:【云城东区检测到高强度空间波动,疑似血族传送阵启动,能量等级S+,重复,能量等级S+!】
“东区?”叶青猛地站起身,指尖的水珠瞬间冻结成冰,“我家就在东区!”
赵炎的光脑也跟着响了,他划开屏幕的手指在发抖:“海城也有!港口区出现三个传送阵,血族已经突破外围防线了!”
石磊刚走到街角的身影突然顿住,手机在口袋里烫得像块烙铁。他回头看向冰淇淋店,玻璃窗后队友们骤然紧绷的身影刺得他眼睛生疼。短信里的“今晚行动”,原来不是针对江瑜,而是针对城市。
“走!”江瑜抓起背包甩到肩上,光系异能在掌心凝成护盾,“光脑定位最近的防御站,我们去东区!”
“等等!”叶青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水系异能在空气中画出地图虚影,“东区有三座能量塔,传送阵很可能建在塔下,利用能量塔的核心放大空间波动!”她父亲是城市能量系统的工程师,这些信息早已刻在她记忆里。
赵炎已经冲出店门,火系异能在身后拉出一串火星:“我去启动基地的备用战车,五分钟后在街口汇合!”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作战服的火焰纹路因能量沸腾而亮起。
林溪从背包里翻出所有能量补充剂,木系藤蔓自动编织成网兜挂在肩上:“姐姐,治疗能量我已经储备到最大了,还带了麻痹花粉对血族有用吗?”
“不知道,但聊胜于无。”江瑜的目光扫过街道,光系异能让她能捕捉到空气中细微的能量轨迹,此刻东区方向正传来越来越强的空间撕裂感,像布料被硬生生扯碎的声音。
石磊快步走回来,脸上努力挤出镇定:“队长,我家就在能量塔附近,我熟路,我带路!”他的手心全是汗,土系异能不受控制地在脚下凝成小石子,又被他悄悄踩碎。
江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刚才在测试馆里,石磊的土系防御阵明显比平时弱了三成,现在他的呼吸节奏也乱了,但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她抬手按住石磊的肩膀,光系能量顺着接触点注入,带着安抚精神的暖意:“稳住,石头,我们需要你的防御阵。”
石磊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嗯!”
五分钟后,改装过的越野车轰鸣着冲出后街。赵炎踩足油门,车身在光系能量的加持下泛起淡金光晕,硬生生在车流中劈开一条路。江瑜坐在副驾,光脑连接着城市监控系统,屏幕上不断刷新着东区的画面:街道上空的能量护盾正在龟裂,暗红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监控探头拍到的人影有着尖长的獠牙和蝙蝠般的翅膀,那是血族的战斗兵种,血仆。
“能量塔三号已经失守了。”叶青调出能量数据图,水系异能让她能解析能量波动的频率,“传送阵的空间波动和能量塔的核心频率完全同步,他们在窃取城市能源!”
林溪的藤蔓缠上了车顶的武器架,自动组装出一把能量弩:“云城的防御部队呢?为什么没动静?”
“光脑里的军方频道被干扰了。”江瑜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试图破解干扰波,“是血族的精神干扰异能,A级以上的血族贵族才能做到。”她的光系能量顺着数据线蔓延,屏幕上的乱码渐渐清晰,“找到防御部队的位置了,他们被困在中央广场,遭遇了血亲王的精神禁锢。”
“血亲王?!”赵炎猛地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不是只有在历史资料里才有的存在吗?三年前联盟不是说已经肃清所有亲王级血族了?”
江瑜的脸色沉了下来。屏幕上闪过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站在能量塔顶端,苍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间,空气就凝结成冰刺,刺穿了三名异能者的能量护盾。那是血族亲王的标志性能力,绝对零度领域。
“是漏网之鱼,或者……”她没说下去,但队友们都明白她的意思:可能有内鬼配合,否则血族不可能精准找到能量塔的核心频率。
越野车冲过最后一个路口,东区的景象彻底暴露在眼前。原本繁华的商业街此刻一片狼藉,路灯的玻璃罩全碎了,电线垂落在地滋滋作响,暗红色的雾气像潮水般漫过街道,所过之处,建筑的墙壁都渗出了黑色的粘液,那是血族的腐蚀唾液。
“下车!”江瑜推开车门,光剑在手中凝聚成形,“叶青,用水系能量净化空气中的腐蚀雾;赵炎,点火墙封锁街道两端,别让血仆扩散;林溪,跟在我身后,优先治疗重伤员;石磊,建三层防御阵护住能量塔二号!那是现在唯一还在运转的塔!”
“收到!”
四人瞬间散开,异能光芒在暗红雾气中炸开。叶青站在街心,双手划出巨大的水幕,水系能量化作千万根银针,精准地刺向雾气中的腐蚀因子,滋滋的汽化声不绝于耳;赵炎的火球连成环形火墙,高温让空气扭曲,血仆们被挡在火墙后发出愤怒的嘶吼;林溪背着治疗包,藤蔓像雷达般探测着生命信号,很快就找到了被压在废墟下的一家三口;石磊的脚下升起土黄色的防御阵,三重石墙拔地而起,将能量塔二号牢牢护住,石墙上流淌着土系能量的光泽。
江瑜的光剑劈开迎面扑来的血仆,光系能量对血族有着天然克制,被剑光扫过的血仆瞬间化作飞灰。但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血仆的数量太多了,至少有两百只,远超正常血族小队的配置。而且它们的攻击模式很奇怪,不像进攻,倒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赵炎,用火球清出一条路到能量塔三号!”江瑜一剑刺穿血仆的心脏,“那里才是主传送阵!”
“收到!”赵炎的火焰突然暴涨,形成一条火龙直冲能量塔方向,血仆的尸体在火焰中燃烧,发出焦臭的气味。
就在这时,能量塔三号的顶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空间波动达到了顶峰。江瑜抬头看去,只见塔顶的空气中出现了无数黑色的裂缝,裂缝中伸出带着倒刺的触手,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血族缓缓走出,他的皮肤是近乎透明的白,头发像凝固的血一样红,嘴角勾起的笑容带着残忍的优雅。
“终于等到你了,叛逃者。”血族的声音像冰锥刮过玻璃,“我是雷蒙,奉亲王之命,来取你的异能核心。”
江瑜握紧光剑,光系能量在体内疯狂运转:“三年前在北方雪原被砍掉左臂的那个雷蒙?”她在联盟的通缉档案里见过这张脸,当时他还是个伯爵,没想到短短三年就晋升成了侯爵。
雷蒙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空荡荡的左袖无风自动:“看来你做过功课。可惜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抬手,暗红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长鞭,鞭身上布满了能吸收异能的倒刺,“你的光系能量很美味,足够让我晋升亲王了。”
长鞭带着破空声抽来,江瑜侧身躲过,光剑横扫,却被雷蒙用鞭柄挡住。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她虎口发麻。这个雷蒙的力量远超资料记载,至少是高阶侯爵的实力。
“惊讶吗?”雷蒙冷笑,长鞭突然分裂成数条,从不同方向缠来,“有了这座能量塔的加持,我的力量可是翻倍了。倒是你,测试时消耗了那么多精神力,现在还能发挥几成实力?”
江瑜的心头一沉。雷蒙知道她今天的测试情况,这绝对不是巧合。她的光剑突然爆发出强光,逼退雷蒙的同时,余光扫向石磊的方向,刚才雷蒙说话时,石磊的防御阵出现了瞬间的能量紊乱。
难道……
“分心可是会死人的!”雷蒙抓住机会,长鞭缠住了江瑜的脚踝,倒刺立刻刺入皮肤,开始吸收她的光系能量,在江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的身体慢慢吞噬了一丝暗能。
“!!”
“姐姐!”林溪的藤蔓及时赶来,缠住长鞭的同时释放出麻痹毒素,雷蒙的长鞭瞬间僵直。
“谢了!”江瑜借着藤蔓的拉力跃起,光剑在空中划出圆弧,金光如瀑布般落下。
“分心!可是!会!死!人!的!”
雷蒙仓促间凝聚的能量盾瞬间破碎,被剑光扫到的右肩冒出白烟,发出惨叫。
“该死的东西!”雷蒙捂着肩膀后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血仆,给我撕碎那个小丫头!”
原本被火墙挡住的血仆突然发狂,不顾火焰灼烧,硬生生冲出一条路扑向林溪和江榆。赵炎的火球及时赶到,却被一只体型格外巨大的血仆用身体挡住。那是血仆中的变异体,皮糙肉厚,赵炎的火系能量只能灼伤它的表皮。
“林溪小心!”叶青的水箭射穿了变异血仆的眼睛,但它只是哀嚎一声,反而扑得更凶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磊的防御阵突然延伸出一道石墙,挡在林溪面前。变异血仆撞在石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石墙却纹丝不动。“快退!”石磊大喊着,双手按住石墙,土系能量疯狂注入,石墙上长出尖锐的石刺,刺穿了变异血仆的身体。
林溪趁机射出麻痹花粉,变异血仆终于倒下了。她看着石磊的背影,刚才那道石墙的时机太关键了,正好挡住了变异血仆的致命一击。
“干得好石头!”赵炎大喊着,火球再次封锁了缺口。
江瑜却没有放松。她注意到雷蒙在石墙升起的瞬间,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而且石磊刚才注入石墙的能量,有一瞬间和雷蒙的暗红能量产生了共鸣——那是被污染的土系能量才会有的波动。
“石磊,你的能量是不是出问题了?”江瑜一边抵挡雷蒙的攻击,一边大喊,“刚才的石墙里有暗能量!”
石磊的身体猛地一僵,防御阵出现了明显的漏洞。雷蒙抓住这个机会,长鞭绕过光剑,缠住了江瑜的手腕,倒刺深深嵌入皮肤,开始疯狂吸收她的光系能量。
“抓到你了!”雷蒙狞笑着,“你的队友里有我的人,你以为你们能赢吗?”
江瑜的光剑开始变得黯淡,被吸收的能量让她头晕目眩。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死死盯着雷蒙:“是石磊?”
雷蒙大笑起来:“聪明!可惜太晚了。他的妹妹在我们手里,他不得不听话。比如,在防御阵里留下暗能量节点,再比如,把你的测试数据卖给我们!哈哈哈哈哈哈,认输吧,你打不过我的。”
石磊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他想解释,却被赵炎愤怒的吼声打断:“你这个叛徒!”赵炎的火球转向石磊,却被叶青用水墙挡住。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叶青大喊着,水系能量全力运转,试图切断雷蒙的长鞭,“江瑜快撑不住了!”
林溪的藤蔓疯长,缠向雷蒙的脖子,却被他随手一挥的暗能量震碎。“小丫头,别碍事。”雷蒙的注意力全在江瑜身上,感受着体内不断增长的光系能量,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再吸三分钟,你的核心就是我的了。”
江瑜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和能量流失的虚弱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但她的指尖突然闪过一丝微弱的金光,那是她藏在精神海里的备用能量,是测试时吞噬暗影能量后残留的、连她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变异光焰。
这丝金光顺着雷蒙的长鞭逆流而上,没有被吸收,反而像病毒一样钻进了雷蒙的体内。雷蒙正在享受能量增长的快感,完全没察觉到异常,直到那丝金光到达他的心脏位置,突然爆发开来。
“啊!!!”雷蒙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的暗红能量像被点燃的炸药,疯狂反噬。他的长鞭瞬间断裂,捂着胸口连连后退,看向江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你……你的能量怎么会……”
江瑜趁机挣脱束缚,“抱歉了,我的字典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光,从不止一种形态。”江榆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下一秒,他将光域压缩成一道旋转的光轮,自己则化作光轮中心的一道流光,如钻头般冲向暗影碎片最密集的方向。光轮切割空气的尖啸与暗影破碎的嘶鸣交织,沿途的地面被光焰烧出焦黑的沟壑。当光轮骤然停在半空时,江榆已出现在了他背后
“比如,燎原之火。”
光球轰然爆开,却没有预想中的爆炸。极致压缩的光流如潮水般压入雷蒙人体内,从内部点亮无数光点,仿佛要将那团暗影从里到外彻底浸透。雷蒙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在光与影的撕扯中扭曲,被压的喘不过气,最终在刺目的白光里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地面上一道被光痕灼刻出的十字印记。
“死了?”江榆从空中降落到地上,林溪冲上来为江榆输送能量。刚才的大招已经耗费了江榆全部的能量,现在只能靠林溪扶着才可以勉强站稳。
但万万她没有想到雷蒙还活着!
“老大,你没事吧!我和叶青快撑不住了!”
“小溪你先别管我,去帮他们!”
“嗯……好……姐姐你保重啊!”
大家撑住,军队还有10分钟就来了!
“好!”
“给我杀了他们!”雷蒙捂着胸口,对着能量塔顶端的传送阵大喊,“亲王大人,快动手!”
传送阵的裂缝突然扩大,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走出。他没有露出脸,周身散发的暗能量却让整个东区的温度骤降,连赵炎的火墙都变得黯淡了。
江瑜的瞳孔骤缩!这是血亲王的气息,比资料里记载的任何一次都要强大,大陆上,现在目前生存的只有四位亲王,。
血亲王抬手,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对着能量塔二号的方向虚抓。石磊布下的防御阵瞬间崩塌,暗能量节点同时爆发,整座能量塔开始倾斜。
“不!”石磊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终于明白雷蒙的真正目的不是抓江瑜,是利用江瑜吸引注意力,趁机毁掉最后一座能量塔,让云城彻底失去防御。
能量塔的倒塌引发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所有人掀飞。江瑜被叶青的水盾护住,才没受重伤。她爬起来,看到血亲王已经走进了传送阵的裂缝,雷蒙紧随其后,临走前还回头对石磊露出了威胁的眼神。显然,他们还没放弃控制石磊。
“追!”江瑜大喊着,光剑重新凝聚,虽然能量只剩三成,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四人追向能量塔三号,却在传送阵前停住了脚步。裂缝正在关闭,里面传来血亲王冰冷的声音:“江瑜,三个月后的血色祭典,我会来取你的核心。到时候,你还活着。”
裂缝彻底闭合,留下满地狼藉和凝固的血迹。
赵炎一脚踹在石磊身上,把他踹倒在地:“你还有什么话说?”
石磊趴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混合着灰尘流下:“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抓了我妹妹……他们说不配合就杀了她……”
“所以你就出卖队长?出卖我们?”赵炎还想动手,被江瑜拦住。
江瑜的声音很平静,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雷蒙有没有说把你妹妹藏在哪?”
石磊愣住了,没想到江瑜会问这个。他哽咽着说出地址:“在……在海城港口的废弃仓库。”
江瑜看向叶青:“能联系上海城的防御部队吗?”
叶青点头:“我的光脑还能连上海城的应急频道。”
“让他们去救人,就说是启明星小队请求支援。”江瑜转身走向能量塔的废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能量塔倒塌导致空间不稳定,这里随时可能再次出现传送裂缝,我们必须建立临时防御阵。”
赵炎还想说什么,被林溪拉了拉衣角。林溪摇摇头,指着石磊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暗能量锁链:“他也是被胁迫的,你看那个。”
赵炎这才注意到石磊的手腕上有一圈黑色的印记,那是血族的奴隶印记,一旦反抗就会触发剧痛。他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别过头去不说话。
叶青联系好海城防御部队后,走到江瑜身边:“真的不追究石磊了?”
江瑜正在用剩余的光系能量修复能量塔的核心装置,闻言动作顿了顿:“等救回他妹妹再说。现在,我们是唯一能守住这里的人。”
她的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街道,远处的海城方向也传来爆炸声,显然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光与暗的较量,果然不只是测试馆里的胜负。
石磊默默爬起来,走到防御阵的废墟旁,重新凝聚土系能量。这次他注入的能量纯粹而稳定,石墙再次升起,比刚才的更高更厚。
江瑜看着重新立起的石墙,指尖的光焰轻轻跳动。她知道,刚才的战斗只是开始。而现在,她不仅要面对血族的威胁,还要修复小队出现的裂痕。
夜色渐深,云城东区的废墟上亮起了四色异能的光芒。启明星小队的身影在月光下忙碌着,重建防御阵,救治伤员,清理血仆的尸体。他们的默契还在,但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隔阂,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曾经温暖的信任之上。
江瑜抬头看向月亮,月光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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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雾气过滤,显得格外诡异。
轰的一声,江榆晕倒在了地上……
“队长!”
江瑜的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听到的是队友们惊慌的呼喊。身体像被掏空的容器,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光系能量彻底枯竭的虚弱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耳边传来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和机甲引擎的轰鸣,军队的支援终于到了,但她已经撑不住了。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手腕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微凉的能量营养液顺着输液管注入静脉,带来一丝暖意。旁边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动着她的生命体征数据。
“你醒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推了推眼镜,“启明星小队的江瑜队长?我是军方医院的主治医师李然,负责你的后续治疗。”
江瑜动了动手指,声音有些沙哑:“我的队友呢?”
“他们都在外面守着,除了……”李然顿了顿,“除了石磊,他被联盟督查部的人带走了,暂时关押在禁闭室。”
江瑜闭上眼,意料之中的结果。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云城的天际线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只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血腥味。
“能量塔的情况怎么样?”
“三号塔完全坍塌,二号塔损伤率78%,暂时无法修复。幸好你们及时建立了临时防御阵,才没让空间裂缝再次扩大。”李然调出光脑里的报告,“昨晚的战斗波及了东区三个街区,伤亡人数……暂时统计到127人,其中异能者伤亡32人。”
江瑜的手指攥紧了床单。127人,这个数字像石头压在她心上。如果她能早点发现石磊的异常,如果她的能量没有在测试时消耗太多……
“别自责。”李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血族这次的行动是蓄谋已久的,他们同时袭击了两座城市,调动了至少三名侯爵级战力和一位亲王,这已经不是学生小队能应付的规模了。你们能守住最后防线,已经很棒了。”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叶青和林溪快步走了进来,赵炎跟在后面,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烟灰。
“队长!”林溪扑到床边,眼眶红红的,“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叶青的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能量塔的临时防御阵我们加固过了,督查部的人已经接手后续工作。海城那边也控制住了,传送阵被炸毁,血族撤退了。”
赵炎挠了挠头,语气有些别扭:“那个……石磊的事,是我太冲动了。督查部的人说,他妹妹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也在这家医院,只是受了点惊吓。”
江瑜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他……”叶青欲言又止,“督查部查到,石磊从半年前就开始和血族接触,不止是这次的事。”
江瑜的心头一沉。半年前?那时候他们刚组队参加全国异能大赛,石磊还是队伍里最可靠的防御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明明说妹妹是上个月才被抓走的……”
“督查部正在审问,但他一直不肯开口。”赵炎的拳头攥得咯吱响,“要不是看在他妹妹刚救出来的份上,我真想再揍他一顿。”
李然适时打断:“病人刚醒,需要休息,你们别聊太久。她的能量核心有轻微损伤,至少要静养一周才能出院。”
三人只好起身告辞,林溪一步三回头,把一个能量补充剂放在床头柜上:“姐姐,这是我新调配的营养液,你记得喝。”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江瑜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雷蒙最后说的话、血亲王的威胁、石磊隐藏的秘密……还有她体内那丝变异的光焰,到底是什么?
这时,光脑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为“未知”。江瑜点开,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小心血色祭典,他们要的不止是你的核心哦】
——叛逃者
江瑜的瞳孔骤缩。欠她人情?会是谁?她快速回想认识的人,却没有头绪。但这条信息显然是善意的,而且发件人知道血色祭典的事,绝非凡人。
她回复了一句“谢谢”,对方却没有再回。江瑜关掉光脑,躺回床上,却毫无睡意。三个月后的血色祭典……血亲王到底在策划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江瑜在医院静养,队友们每天都来看她。赵炎和叶青忙着处理联盟的战后报告,林溪则守在她身边,每天研究新的治疗配方。关于石磊的消息越来越少,督查部似乎在刻意封锁消息。
直到第五天,叶青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队长,石磊招了。”
江瑜坐起身:“他说什么了?”
“他不是主动和血族接触的,是被胁迫的。”叶青的脸色很难看,“半年前,他妹妹被查出患有罕见的能量排斥症,需要持续注入高阶异能者的生命能量才能活下去。血族找到了他,说可以提供能量,但条件是帮他们做事。”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血族的计划?”赵炎皱紧眉头,“那他为什么还要加入我们小队?”
“他说……是想保护你。”叶青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在联盟的资料库里看到过你的档案,知道你是三年前雪原战役中唯一存活的光系异能者,也知道血族一直在找你。他加入小队,一方面是为了获取你的信息交给血族,另一方面……是想在关键时刻提醒你。”
江瑜愣住了。保护她?那个在战斗中给血族当内应的人,居然说想保护她?
“他还说,雷蒙骗了他,原本的计划只是抓你回去,没想到血亲王要毁掉能量塔。”叶青叹了口气,“他妹妹的治疗还需要血族的特殊药剂,现在断了来源,情况不太好。”
江瑜沉默了。她能理解石磊的无奈,却无法原谅他的背叛。队友之间的信任一旦破碎,就很难再复原了。
“联盟怎么处理他?”
“暂时关押,等战后审判。”叶青的语气有些复杂,“其实……督查部的人说,如果不是他最后时刻毁掉了暗能量节点,能量塔的爆炸范围会扩大三倍,伤亡会更惨重。”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能量塔的爆炸比预想中小。那个总是沉默寡言、默默扛下所有压力的石磊,最后还是选择了守护这座城市。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赵炎开着战车来接她,叶青和林溪站在车边,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队长,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就去上次那家!”林溪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
江瑜笑了笑:“好啊。”
车子驶过东区,曾经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工人们正在重建能量塔。路过禁闭室时,江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石磊的身影。
“他昨天被转移了,说是要送到联盟总部受审。”叶青轻声说,“临走前,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叶青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土黄色石头,上面刻着启明星小队的标志。江瑜接过来,石头还带着一丝温度,像是被人一直攥在手里。
“他说……对不起。”
江瑜握紧石头,眼眶有些发热。她把石头放进兜里,轻声说:“开车吧。”
冰淇淋店还是老样子,老板娘看到他们,热情地打招呼:“小姑娘们又来了?今天想吃点什么?”
“还是草莓味的!”林溪抢先说。
四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温暖而惬意。仿佛昨夜的战斗只是一场噩梦。
“接下来怎么办?”赵炎咬着冰淇淋,含糊不清地问,“联盟让我们休整一个月,然后参加全国异能精英赛。”
“参加。”江瑜的眼神很坚定,“不管血亲王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要变强。只有足够强,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叶青点头:“我同意。而且精英赛的冠军可以获得进入联盟秘境修炼的资格,那里的能量浓度是外界的十倍,对我们提升实力很有帮助。”
林溪举起冰淇淋:“那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要拿冠军!”
江瑜看着队友们,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正如他们的未来,充满希望。
只是她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冰淇淋店的角落里,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帽檐下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拿出光脑,发了一条信息:
“她准备好了”—夜枭
遥远的血族城堡里,血亲王看着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放下光脑,看向窗外的血色月亮:“三个月后,就让我们好好玩玩吧,我的小猎物。”
7. 月光下独属于少女的裂痕
出院后的第三周,启明星小队搬进了云城西区的一栋loft公寓。这里离联盟训练馆只有两条街,楼下就是24小时营业的能量补给站,是叶青花了三天时间筛选出的最佳据点。
搬家那天,赵炎把战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最后连车顶都用藤蔓捆了三个大箱子。林溪的治疗药剂瓶在箱子里叮当作响,她扒着车窗数路过的能量塔:“叶青姐,你看那座塔的修复进度好快啊,是不是用了你的水系加固法?”
叶青正在光脑上核对公寓的水电缴费单,闻言抬头瞥了一眼:“是第三施工队的新技术,比我的方法节省30%的能量损耗。回头我去要份图纸。”
江瑜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纸箱,里面是她从家里搬来的联盟通缉档案,最上面露出雷蒙那张狰狞的脸。她把箱子放在客厅角落,转身看向正在组装训练器材的赵炎:“二楼的重力室调试好了吗?下午开始恢复性训练。”
“早弄完了!”赵炎拍了拍胸口,火系能量在掌心炸开一小簇火花,“我还加了三倍重力模式,保证让你三天内恢复巅峰状态。”
江瑜挑眉:“包括你自己?”
赵炎的笑容僵在脸上。上次战斗中他的火系能量透支过度,这两周连基础火球都凝聚不稳。他挠了挠头,转身假装研究器械:“那什么……我先从一倍重力开始适应。”
林溪抱着一袋能量晶体跑过来,藤蔓自动缠绕成坐垫铺在地板上:“姐姐,这些是我托人从海城带的深海晶石,蕴含的生命能量最温和,适合你修复核心。”
江瑜接过晶体,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自从上次晕倒后,她总觉得体内的光系能量有些滞涩,尤其是在使用变异光焰后,精神海会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李然医生说这是能量核心过载的后遗症,需要长期调养。
“谢谢小溪。”江瑜把晶体放进能量转换器,“晚上我们试试用晶石煮营养液。”
林溪眼睛一亮:“好啊!我还学了新的药膳配方,加了木系异能催生的灵米,据说能提升精神力恢复速度。”
叶青合上光脑,环视着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的公寓,突然轻笑一声:“以前总在训练馆和作战区打转,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像这样住在一起。”
赵炎从器械堆里探出头:“等打完精英赛,我们去南方海岛度假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海水能直接净化异能杂质。”
“先赢了比赛再说。”江瑜靠在落地窗上,目光落在东区的方向。那里的能量塔顶端还萦绕着淡淡的暗能量残留,像一块没擦干净的污渍。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块土黄色的石头,石磊被转移那天,她偷偷去看过禁闭室,只看到墙角堆着件沾血的作战服。
“队长?”赵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在想什么呢?”
江瑜收回目光,扯出一个笑容:“在想下午的训练计划。赵炎,你的速度反应训练增加20组;叶青负责解析上周血族的能量波动数据;小溪……”她看向正蹲在地上给藤蔓浇水的林溪,“你的麻痹花粉对高阶血族效果太弱,下午试试混合雷系能量晶体。”
林溪的藤蔓突然晃了晃:“雷系?可是两种能量会冲突吧?”
“试试才知道。”江瑜的指尖泛起微光,光系能量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复杂的符文,“就像光和暗,未必只能相互毁灭。”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雷蒙体内爆发出的光暗对冲,那瞬间的能量洪流几乎要撕裂她的精神海。她甩了甩头,把那股寒意压下去:“好了,各自准备吧,下午两点准时训练。”
下午的训练比想象中更艰难。江瑜站在重力室中央,三倍重力像无形的枷锁压得她膝盖发颤。光剑在手中重若千斤,每一次挥砍都要调动全身的光系能量才能维持平衡。
江瑜的额角渗出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瞬间被高温蒸发。她咬紧牙关,光剑划出一道圆弧,将迎面飞来的训练靶劈成两半。靶心爆出的能量冲击波震得她虎口发麻,精神海里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停!”叶青的声音从观察窗传来,水系能量化作屏障挡住飞溅的靶片,“你的核心在发烫,不能再练了。”
江瑜拄着光剑喘气,重力室的灯光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光晕。她抬手按在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能量核心的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凝聚光系能量,却发现能量打了个旋,又溃散开来。
赵炎踹开重力室的门,火系能量化作暖风包裹住江瑜:“逞什么强?李然医生说了你的核心至少要休养一个月,你倒好,刚出院就往死里练。”
林溪的藤蔓缠上江瑜的胳膊,输送来柔和的治疗能量:“姐姐,你的脸色好差,去喝营养液吧?”
江瑜被两人半扶半架地拖出重力室,刚坐在沙发上,就看到叶青拿着她的能量检测报告皱紧眉头:“你的光系能量里混杂着一丝暗能量残留,和上次雷蒙长鞭上的能量波动很像。”
江瑜的心头一沉:“是雷蒙的能量?”
“不确定,但频率高度相似。”叶青调出能量对比图,两条起伏的曲线几乎重合,“这可能是你核心刺痛的原因:暗能量在侵蚀你的光系本源。”
赵炎一拳砸在茶几上,玻璃杯震得叮当响:“该死的血族!居然还留了这手!”
林溪的眼眶红了:“那怎么办?我的治疗能量对暗能量没用啊。”
江瑜看着报告上的曲线,突然想起那天逆流而上的变异光焰。当时那丝金光像病毒般钻进雷蒙体内,会不会也带回了暗能量?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疤,那里的皮肤在能量波动时会泛起淡淡的黑纹。
“或许……不是坏事。”江瑜沉吟道,“上次在能量塔,正是这丝暗能量引发的光暗对冲,才击溃了雷蒙。”
叶青抬头看她:“你想试试掌控它?”
“否则任由暗能量侵蚀,只会越来越糟。”江瑜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逐渐西沉的太阳,“明天开始,我要加练光暗能量融合训练。”
赵炎急了:“那太危险了!光暗相克是常识,强行融合会爆体而亡的!”
“我有分寸。”江瑜的目光很坚定,“血亲王在等着看我崩溃,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接下来的日子,启明星小队进入了疯狂的训练模式。江瑜每天花四个小时在重力室练习光暗融合,起初每次都会被能量冲突震得口吐鲜血,林溪的治疗藤蔓几乎时刻缠绕在她手腕上。
叶青则泡在联盟数据库里,试图从三年前的雪原战役档案中找到血亲王的弱点。她发现所有关于血亲王的记录都在五年前被加密,权限等级甚至超过了联盟主席。
“这里面绝对有鬼。”叶青把加密文件截图发给江瑜,“你看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你加入启明高中的前一个月。”
江瑜放大图片,屏幕上的日期被红色印章覆盖,隐约能看到“雪原清扫行动”几个字。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三年前那场战役的碎片画面突然涌上心头:燃烧的雪地、长辈们的惨叫、爸爸和叔叔拼死将她送出来的绝望,还有血亲王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把文件发给我。”江瑜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光脑有联盟最高权限,或许能破解。”
叶青愣住了:“最高权限?你怎么会……”
江瑜没有解释。这是三年前联盟给她的特殊待遇,作为雪原战役唯一的幸存者,她有权调阅任何与血族相关的档案。只是那些文件太过血腥,她从未真正打开过。
当晚,江瑜坐在书桌前,光脑屏幕上跳动着破解进度条。当加密程序终于崩溃时,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弹了出来,标题赫然是《血色祭典计划书》。
文件里记载着血族的古老仪式:每百年一次的血色月亮之夜,用九十九个纯血统异能者的核心献祭,能打开连接深渊的通道,释放被封印的血族始祖。而光系异能者的核心,是祭典的关键祭品。
江瑜的心脏狂跳起来。血亲王要的不是她一个人的核心,是要掀起一场席卷全球的屠杀!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赵炎的怒吼:“抓住它!别让这畜生跑了!”
江瑜猛地合上光脑,手中幻化出光剑冲上楼。只见天台里一片狼藉,周围的花花草草都已枯萎;赵炎的火球在地板上烧出几个黑洞,叶青的水箭钉在墙上,而林溪正用藤蔓捆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
那人影有着蝙蝠般的翅膀,尖牙上还挂着碎肉,正是血族的血仆。它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暗能量在伤口处疯狂蠕动,试图挣脱藤蔓。
“它藏在顶楼的通风管道里。”赵炎一脚踩在血仆的背上,“要不是我半夜起来喝水,根本发现不了。”
叶青的水系能量化作冰锥抵住血仆的咽喉:“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血仆突然桀桀怪笑起来,声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亲王大人说……祭品已经成熟了……血色祭典……就等您了……”
江瑜的瞳孔骤缩:“它在说我?”
血仆突然剧烈挣扎,身体像气球般膨胀起来。林溪惊呼一声:“它要自爆!”
江瑜的光剑瞬间出鞘,光系能量凝聚成盾护住队友。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血仆的身体炸成漫天血雾,暗能量像毒针般刺向四周。
“小心!”江瑜将光盾猛地扩大,却没注意到一缕血雾绕过护盾,钻进了她手腕的伤疤里。
血雾侵入的瞬间,江瑜的精神海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烙铁。她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架上,档案散落一地。眼前突然闪过无数混乱的画面:燃烧的城市、哀嚎的人群、还有血亲王举起的献祭匕首。
“队长!”林溪的治疗能量疯狂注入,却被一股强大的暗能量弹开。
江瑜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窗外悄然升起的满月,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不知过了多久,江瑜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天台上,月光像水一样泼在身上,手腕的伤疤处传来酥麻的痒意。
她低头看去,惊得差点坐起来——那道狰狞的伤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暗能量残留的黑纹被月光冲刷成金色,像流动的岩浆。体内的光系能量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精神海的刺痛感完全消失了。
“这是……”江瑜抬起手,光系能量在掌心凝聚成球,里面缠绕着一丝淡淡的金芒,不再有任何滞涩感。
“快来,队长醒了!”周围的人手忙脚乱,将外套递给江榆,担忧着望着她。
“发生什么了?”
“自从他自爆之后,你就陷入昏迷。你的周围还老是散发一种淡淡的金光,我们怎么叫你都没有回应,林溪想要用藤蔓把你拉过来,还被弹了出去……”
江瑜接过外套披上,指尖触到布料时突然顿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纤维里蕴含的微弱能量,甚至能分辨出哪根线头是用植物纤维做的。
“我的感知力……”
“不止感知力。”叶青递过来一面镜子,“你自己看。”
江瑜看向镜子,愣住了。她的瞳孔边缘环绕着一圈金色的光晕,在月光下流转,像是融化的黄金。而手腕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留下一个十字形的浅色印记,和雷蒙死后地上的光痕一模一样。
叶青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那道血仆的暗能量不仅没伤害你,反而被你的光系能量吞噬了,就像……就像你在主动吸收暗能量。”
江瑜握紧拳头,光暗能量在体内完美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能量流,比纯粹的光系能量更具破坏力,又比暗能量多了一丝温和。她突然明白,那天在能量塔吞噬的不是雷蒙的暗能量,而是暗能量中的本源力量,正是这种力量让她的光系异能产生了变异。
“月光。”江瑜抬头看向血色满月,“是月光在帮我修复核心,还能中和暗能量的侵蚀。”
叶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血族害怕阳光,却能在月光下增强力量。你的光系异能变异后,居然能吸收月光中的能量,这简直是……”
“是血族的克星。”江瑜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掌心的光球在月光下炸开,形成一道笼罩整个天台的光罩,里面隐约有暗能量的影子在流动,“或者说,是能驾驭黑暗的光。”
”
林溪的藤蔓缠着一个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在疯狂跳动:“姐姐,你的能量纯度达到98%了!比联盟首席教官还高!”
江瑜关掉检测仪,看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准备一下,明天开始精英赛的实战模拟训练。我们的对手,可不止人类异能者。”
她的目光落在天际线处,那里的云层被月光染成暗红色,像极了文件里描述的血色祭典。三个月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一周后的清晨,联盟训练馆的实战区响起剧烈的爆炸声。赵炎的火龙撞在能量屏障上,炸开漫天火星,叶青的冰锥紧随其后,将模拟靶冻成冰晶。林溪的藤蔓从地下窜出,捆住最后一个移动靶,江瑜的光剑精准地刺穿靶心的暗能量核心。
“完美配合!”裁判的声音在场地回荡,“用时1分23秒,打破启明高中保持的纪录!”
赵炎擦了擦脸上的汗,火系能量在掌心凝成火焰徽章:“看到没?这就是我们启明星小队的实力!”
叶青调出数据面板,眉头却微微皱起:“反应速度还有提升空间,刚才应对三号靶的侧袭时,我们的防御出现了0.3秒的漏洞。”
林溪把能量饮料递给江瑜,藤蔓上还挂着几个训练用的模拟弹:“姐姐,你的光剑轨迹比上周更流畅了,尤其是融合暗能量的那几剑,简直像教科书一样标准。”
江瑜接过饮料,指尖的金光悄然隐去。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她已经能熟练掌控光暗融合技,甚至开发出了新的招式——“光暗绞杀”,用缠绕着暗能量的光丝切割目标,连血族的能量盾都能撕裂。
“下周就是精英赛的预选赛了。”江瑜看向训练馆外的公告栏,那里贴着参赛队伍的名单,最上面是卫冕冠军“黑羽小队”的照片,队长是联盟公认的天才异能者,楚风。
“黑羽小队这次来势汹汹,据说楚风突破了S级异能者的壁垒。”叶青的语气很凝重,“他的风系异能克制所有近战型异能者,包括你的光剑。”
赵炎嗤笑一声:“再厉害能有血族亲王厉害?我们连血亲王都见过,还怕个楚风?”
江瑜摇头:“不能掉以轻心。黑羽小队的战术风格和血族很像,擅长隐匿突袭和能量干扰。”她想起那天在通风管道里发现的血仆,“而且我怀疑,有些参赛队伍和血族有联系。”
林溪的藤蔓突然绷紧:“姐姐是说……精英赛会有危险?”
“至少会有麻烦。”江瑜的目光扫过训练场,“血亲王想在血色祭典前削弱我的力量,精英赛是最好的机会,并且我的身体可以吞噬暗能量,这件事情必须要保密。”
“是……”大家神情凝重
叶青突然想起什么,调出光脑里的信息:“对了,联盟昨天发布了新规则,本届精英赛的决赛将在能量塔广场举行,允许观众现场观看。”
“在能量塔广场?”赵炎皱眉,“那里刚修复完,防御系统还不稳定吧?”
江瑜的指尖敲击着光脑,调出广场的结构图:“那里的能量核心频率和三个月前的传送阵完全一致。他们是想……把决赛变成新的祭典现场。”
空气瞬间凝固。林溪的藤蔓垂落在地,赵炎的火焰差点烧到训练服。叶青的脸色苍白,水系能量在掌心凝成冰珠:“那我们还要参加吗?这分明是陷阱!”
江瑜合上光脑,眼神却异常明亮:“当然要参加。陷阱?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猎物。”
她转身走向更衣室,光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从今天起,加练夜间实战。我们要在血亲王的地盘上,赢下这场比赛。”
训练馆外的公告栏前,一个穿着黑羽小队队服的少年收起光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暗红色的光芒,像极了血族的能量波动。
远处的血色月亮尚未完全落下楚风看着启明星小队成员的身影消失在训练馆入口,指尖在光脑屏幕上轻轻敲击,调出一段加密信息。屏幕上,血亲王那张模糊的脸在暗能量旋涡中若隐若现,声音像砂纸摩擦过金属:“盯紧江瑜的光暗融合进度,决赛当天,我要她在万众瞩目之下,成为祭典的第一份祭品。”
“您放心,”楚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启明星小队的训练计划我已经掌握,江瑜的光暗融合仍有破绽,只要在决赛中用暗能量刺激她的核心……”
“不必急于求成。”血亲王打断他,暗紫色的能量在屏幕边缘翻涌,“让她赢,让她站在最高处。只有从云端坠落的绝望,才能让光系核心绽放出最纯净的祭典光芒。”
楚风低头应是,关闭通讯后,抬头望向能量塔的方向。那里的暗能量残留正随着月光消散,却在地下三百米的废弃管道里,凝结成一张由暗纹编织的巨网——那是血亲王为决赛准备的“礼物”,一个能瞬间抽干方圆十里异能者核心的能量阵。
他摸了摸脖颈处的黑色纹身,那是血族仆人的标记。三年前在雪原被血亲王救下时,他就该明白,自己早已不是人类。
“楚风的能量波动有问题。”叶青将光谱分析图投影在客厅墙上,指着那条异常陡峭的曲线,“正常风系异能者的能量峰值呈正弦波,他的却是锯齿状,而且在低频段有暗能量共鸣。”
江瑜盯着图中与雷蒙能量重合的频段,指尖在桌面上划出十字印记:“他和血族有勾结,这一点可以确定。但决赛场地的能量阵才是最大的威胁,我们需要破坏它的核心节点。”
赵炎一拳砸在地图上的能量塔位置:“直接炸了那破塔不就完了?”
“不行,”叶青调出塔体结构图,“能量塔的核心与城市能源网相连,强行爆破会引发全城大停电,正好给血族可乘之机。”
林溪的藤蔓在地图上缠绕出三个绿色节点:“我查到三个月前修复工程的监理记录,这三个位置用了特殊的抗魔合金,很可能是能量阵的关键枢纽。”
江瑜在节点旁标注出红色圆圈:“精英赛分三天进行,预选赛当天,赵炎你用火焰能量制造混乱,吸引监控注意力;小溪负责用藤蔓渗透地下管道,找到节点的具体位置;叶青破解安保系统,给我们争取十分钟时间;我去摧毁核心阵眼。”
“那你怎么办?”林溪抓住她的手腕,藤蔓紧张地收紧,“万一被发现……”
“不会的。”江瑜轻轻拨开她的藤蔓,掌心的光暗能量交织成螺旋状,“我新开发的‘暗影流光’可以隐匿气息,连联盟的能量检测仪都查不出来。”
她看向窗外彻底沉入地平线的血色月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明天就是预选赛,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预选赛当天,联盟训练馆人声鼎沸。各小队的异能碰撞声震得场馆顶簌簌掉灰,赵炎的火龙刚掀翻第三支队伍的防御盾,就被裁判的黄牌警告。
“收敛点,”叶青的冰箭精准冻住偷袭者的脚踝,低声道,“监控正对着我们。”
江瑜的光剑穿透最后一个对手的能量罩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楚风站在观众席阴影里,正用一种审视猎物的目光盯着她。他身边的黑羽小队成员个个面无表情,脖颈处都藏着相似的黑色衣领。
“晋级了!”林溪的藤蔓兴奋地缠上江瑜的胳膊,却突然僵住,“姐姐,我的藤蔓感应到地下有能量流动,和那天血仆自爆的气息一样!”
江瑜不动声色地整理着队服,指尖在光脑上敲出指令:“按原计划行动,注意隐蔽。”
深夜的能量塔广场寂静无声,只有应急灯在地面投下惨白的光。江瑜化作一道流光潜入地下管道,光暗能量在体表形成透明薄膜,将脚步声彻底消除。
管道深处传来水滴声,混合着暗能量流动的嗡鸣。当她穿过最后一道铁门时,终于看到了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阵眼——一颗由九十九个异能者核心凝结成的黑色晶石,正随着血月的轨迹缓缓旋转。
“找到你了。”江瑜握紧光剑,光暗能量在剑刃凝聚成银白色的火焰。就在她准备挥剑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
楚风倚在管道口,手中把玩着一枚暗能量结晶:“不愧是启明星小队的队长,果然够胆。”
江瑜转身时,光剑已抵在他咽喉:“你故意引我来的?”
“是又怎样?”楚风突然大笑起来,周身爆发出浓郁的暗能量,“血亲王说,让你亲眼看看,你拼命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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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类,是怎么变成祭品的。”
他猛地捏碎手中的结晶,管道两侧的墙壁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无数只手臂,被能量阵吞噬的异能者残魂抓住了江瑜的脚踝。
江瑜的光剑横扫,却发现暗能量形成的手臂砍断又再生。她体内的光暗能量突然剧烈冲突,精神海传来熟悉的刺痛,阵眼的核心正在干扰她的能量平衡。
“感觉到了吗?”楚风的脸在暗能量中扭曲成蝙蝠般的模样,“这颗核心里,有你父亲的能量残留呢。三年前雪原战役,他可是第一个被献祭的纯血统光系异能者。”
江瑜的瞳孔骤缩,光剑差点脱手。父亲的影像突然在脑海中炸开:燃烧的雪地、染血的光刃、还有最后推她进逃生舱时,那句被爆炸声吞没的“活下去”。
“你说谎!”她的光暗能量彻底失控,在管道中掀起能量风暴,残魂手臂被震得粉碎,却又在阵眼的滋养下更快地凝聚。
楚风狞笑着扑上来:“是不是说谎,等你的核心被吸进阵眼,自然就知道了!”
就在他的利爪即将触碰到江瑜咽喉时,一道冰箭突然穿透他的肩膀,叶青的声音从管道口传来:“想动我们队长,先问问我的冰锥答应不答应!”
赵炎的火龙紧随而至,将暗能量手臂烧得噼啪作响:“孙子,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
林溪的藤蔓像瀑布般涌来,缠住阵眼的晶石:“姐姐,我找到克制它的方法了!用生命能量注入节点,能让暗能量暂时失效!”
江瑜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父亲的能量……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她将光暗能量凝聚成针,顺着藤蔓的脉络刺入晶石……
“嗡……!”
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里面封存的光系能量被激活,与江瑜的力量产生共鸣。楚风被白光震飞,撞在墙上吐出黑血:“不可能……光系能量怎么会……”
“因为你不懂,”江瑜的声音在白光中回荡,“光从不畏惧黑暗,只是等待被唤醒的时刻。”
她的光暗能量与晶石中的残余力量交织,在管道中形成巨大的能量茧。当光芒散去时,阵眼的晶石已化作齑粉,地面的能量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楚风看着手心消散的暗能量标记,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血亲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瑜的光剑抵在他眉心:“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三天后的决赛日,能量塔广场座无虚席。当启明星小队与黑羽小队同时踏入赛场时,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楚风站在对面,脖颈处的伤口被高领遮住,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
裁判吹响哨声的瞬间,楚风的风系异能化作t龙卷风席卷而来,却在触及江瑜的屏障时诡异消散。
“怎么可能?”他失声尖叫。
江瑜的光剑在阳光下划出金色弧线:“因为你的暗能量,对我没用了。”
光暗绞杀技瞬间缠住楚风的脚踝,将他拖向空中。赵炎的火龙、叶青的冰锥、林溪的麻痹花粉同时发动,完美复刻了训练时的配合。
当江瑜的光剑停在楚风咽喉前时,全场陷入死寂。楚风看着她瞳孔中流转的金芒,突然低笑起来:“你以为赢了吗?血亲王就在能量塔顶端,他要的不是阵眼,是你在万众瞩目下觉醒的光暗本源!”
话音刚落,能量塔顶端突然爆发出冲天的暗能量,血亲王的身影在塔顶凝聚,声音像乌云压境般笼罩全场:“江瑜,我的小祭品,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江瑜抬头望去,看到塔顶那双眼没有瞳孔的眼睛,与三年前雪原上的记忆重叠。她握紧光剑,光暗能量在体内奔腾如江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纵身跃向塔顶,启明星小队的成员紧随其后。赵炎的火焰在塔壁上炸开阶梯,叶青的冰箭冻住暗能量流,林溪的藤蔓织成防护网,而江瑜的光暗能量,在血色阳光的照耀下,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
塔顶的暗能量如海啸般翻涌,血亲王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划,暗紫色的能量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抽向江瑜。她光剑横挡,光暗能量碰撞的冲击波瞬间掀飞了紧随其后的赵炎,他撞在能量塔的避雷针上,喷出的鲜血在金属表面烙下滚烫的痕迹。
“赵炎!”林溪的藤蔓疯长,却被血亲王随手挥出的暗能量刃斩断,断口处的生命能量像漏气的气球般消散。她扑过去接住坠落的赵炎,指尖刚触到他焦黑的队服,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后背重重撞在塔沿,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叶青的冰锥成排成列地射向血亲王,却在距他三米处全部冻成齑粉。暗能量顺着冰锥的轨迹逆流而上,在她手臂上凝结出黑色冰晶,“咔嚓”一声脆响,她的左肩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那是骨头被冻裂的声音。
“你们这点力量,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血亲王的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他的身影突然分化成无数个残影,每个残影都甩出能量鞭,将重伤的三人牢牢捆在塔尖的齿轮上。暗能量顺着鞭梢钻进他们体内,赵炎的火焰彻底熄灭,叶青的冰锥再也凝聚不起,林溪的藤蔓枯黄如败草。
江瑜看着队友们痛苦的表情,光暗能量在体内疯狂冲撞。她纵身跃起,光剑划出十字光痕,却被血亲王的真身轻易躲过。那只枯槁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暗能量像毒蛇般钻进她的精神海,三年前雪原上的惨叫、父亲染血的光刃、逃生舱外漫天的火光……所有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放弃吧,”血亲王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肉,“你的光暗本源本就来自血族,回到我身边,我们可以一起开启祭典。”
“做梦!”江瑜猛地抬头,光暗能量在她眼中炸开双瞳,一半炽白如日,一半幽黑如夜。她拼尽最后力气将光剑刺向血亲王的心脏,却被他反手一掌拍在胸口。
剧痛从肋骨蔓延至四肢百骸,江瑜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向塔顶平台。她砸在叶青身边。意识模糊间,她看到血亲王举起双手,塔顶的暗能量开始逆向旋转,形成一个吞噬一切的旋涡,那是要将他们的核心彻底抽出的征兆。
就在这时,能量塔底层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冲破地面,石磊的身影从裂开的法阵中踉跄跑出,他浑身是伤,左臂不自然地扭曲,却拼尽全力将双手按在地面。无数土黄色的晶石从裂缝中钻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半圆形的防护墙,将血亲王的暗能量旋涡挡在墙外。
“石、石磊?”林溪虚弱地睁大眼睛。这个被他们以为早已被处决的队友,此刻脸上还留着电击伤痕,却用布满血泡的手撑着防护墙,“快……走……”
防护墙在暗能量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石碓的嘴角不断溢出黑血,“我……欠你们的……”
血亲王皱眉看向这道突兀的屏障,挥手甩出三道能量刃,却只在墙上留下浅浅的白痕。“小小蝼蚁也敢挡路,给我去死吧!”他加大暗能量输出,防护墙的裂缝成蛛网状迅速蔓延。
“哈哈哈哈不要忘了,你只是我的奴隶!”
而被护在墙后的江瑜,意识正沉入无边的黑暗。混沌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缓缓转身,她有着和江瑜相似的眉眼,背后却生着一对半黑半白的羽翼。“小瑜,”女人的声音像浸泡在温水里,“光与暗从不是敌人,它们是母亲送给你的礼物。”
女人抬手抚过她的眉心,无数古老的符文顺着指尖涌入她的精神海。江瑜突然想起了所有被遗忘的画面:母亲在血色月下教她凝聚能量,父亲在一旁紧张地护着她的手腕,还有那句被岁月尘封的话:“当羽翼展开时,便是法则重塑之日”。
“妈妈……我好想你和爸爸……小榆累了……”江瑜在昏迷中喃喃出声。
下一秒,塔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江瑜的背后裂开两道金色的纹路,半黑半白的羽翼破体而出,左翼如镀满月光的天鹅绒,右翼似浸透墨汁的暗夜,每一根羽毛上都流转着光暗交织的符文。她的背后浮现出巨大的古老法阵,数以万计的光暗能量箭从阵中涌出,箭尖闪烁着既温暖又冰冷的光泽。
“这……这不可能!”血亲王看着那对熟悉的羽翼,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那是属于血族皇室的象征,却被赋予了光系的神圣之力。
江瑜悬浮在半空,双目紧闭,羽翼却自动扇动。能量箭如暴雨般射向血亲王,他匆忙凝聚的暗能量盾在箭雨下寸寸碎裂,每一支箭穿过他的身体,都会爆发出光暗对冲的能量波。他身上的黑袍被撕裂,露出布满陈旧伤疤的躯干,那是…被光系能量灼伤的痕迹。
“你怎么会……拥有皇室的终极形态……”血亲王的身体被能量箭洞穿了数十个窟窿,暗紫色的血液洒在塔顶,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洼。他怨毒地看了一眼江瑜,转身化作一道暗流光,狼狈地逃向天际,临走时,他回眸一看,仿佛是长舒一口气般喃喃道:“还好还好,只是比较像而已……”
防护墙在最后一支能量箭射出时彻底崩塌,石磊软软地倒在地上。江瑜的羽翼缓缓收起,直至消失。她从半空坠落,被及时清醒的叶青用最后的冰锥缓冲了坠落之势,摔在平台上晕了过去。
赵炎挣扎着爬过去,用尽力气扯开石磊的衣领,发现他脖颈处多了个黑色的烙印——那是血族奴隶的标记。“该死!他们早就盯上他了!”
话音未落,几道暗能量锁链突然从云层中窜出,缠住石磊的脚踝。赵炎扑过去想抓住他,却只捞到一片衣角。石磊被锁链拖着升空,他回头看向队友们,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不对!石磊现在不应该在联盟大牢里吗?他为什么是从空间裂缝中出来的?”
“先回去吧,队长的伤势最要紧!”
当暗能量锁链消失在云层里时,江榆皮肤上的符文也渐渐隐去,只有右手手腕上残留的淡淡疤痕仍然存在,“一双翅膀的模样”,其他的看上去和普通人别无二致。
赵炎一把抱起江榆,声音沙哑:“先离开这里,能量塔快塌了。”
叶青扶着林溪,四人互相搀扶着从塔壁的裂缝爬下。当双脚终于踏上地面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江瑜望着石磊被抓走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那里,光暗能量正在悄然凝聚,像一颗等待爆发的种子。
“ 等我……”
“爸爸……”
“妈妈……”
8. 符文烙印与迟来的援手
联盟总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总是挥之不去。江瑜躺在病床上,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而让大家吃尽苦头的比赛却毫无意料的取消了……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她的手腕上那道翅膀状的疤痕始终泛着微光。更奇异的是,从锁骨蔓延至腰侧的皮肤上,布满了淡金色的纹路。那些在能量塔顶浮现的古老符文并未完全消失,只是褪去了灼目的光泽,像一层半透明的纹身,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今天的符文又深了些。”叶青坐在床边,指尖悬在江瑜的手臂上方三厘米处,光脑屏幕上实时显示着符文的能量波动曲线,“昨晚监测到三次高频震颤,和血亲王的暗能量频率完全吻合。”
赵炎把刚热好的营养液放在床头柜上,火系能量不小心灼红了金属杯壁:“这破符文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李然医生查遍古籍都没见过,总不能是血族的诅咒吧?”
“不像诅咒。”林溪的藤蔓轻轻拂过江瑜的脸颊,输送着温和的生命能量,“这些纹路在修复她的神经脉络,你看这里,”她指着江瑜手腕内侧的翅膀疤痕,“上次断裂的能量传导节点,已经被符文包裹着重新连接了。”
三人沉默下来。这一个月里,他们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病房报到。赵炎负责处理联盟那边的战后报告,叶青埋头破解从能量塔带回的暗能量数据,林溪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江瑜,用木系异能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偶尔,赵炎会望着窗外发呆。他总想起石磊被暗能量锁链拖走时的眼神,那种混杂着解脱与愧疚的目光,像根刺扎在他心口。叶青不止一次发现他偷偷调阅联盟监狱的转移记录,却每次都被加密权限挡回来。
“对了,”叶青突然开口,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我黑进了三年前雪原战役的补充档案,发现江叔叔的光系核心并没有被完全吞噬,有30%的能量残留被封存进了联盟的能量库。”
赵炎猛地抬头:“在哪?我们去抢回来!”
“在最高议会的地下保险库,需要五位常委的联名授权。”叶青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红色权限锁,“而且档案最后附了一行字:‘待继承者觉醒之日,归位’。”
林溪的眼睛亮了:“继承者指的是姐姐?”
叶青点头:“很有可能。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血亲王非要得到江瑜的核心,他要的不是一个祭品,而是完整的光系本源。”
正说着,病床上的江瑜突然动了动手指。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尖锐起来,原本平缓的曲线疯狂跳动,那些淡金色的符文瞬间亮起,在她皮肤上流转成一道完整的法阵。
“她醒了!”林溪惊呼着扑过去,藤蔓上绽放出淡绿色的花苞,“姐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江瑜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曾环绕着金色光晕的瞳孔此刻恢复了清澈,只是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片翻涌的星云。她没有立刻说话,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翅膀疤痕的旁边,凭空多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符号,像是由光暗两色交织而成的螺旋。
而那些遍布全身的符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最后化作一道流光,尽数汇入那个螺旋符号中。
“这是……”江瑜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她抬起手,指尖刚触碰到那个符号,就感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流遍全身,比之前的光暗融合更加纯粹,更加磅礴。
“你昏迷了一个月。”叶青递过一杯温水,“血亲王逃走后,能量塔的核心发生爆炸,我们被赶来的联盟军队救了回来。”
江瑜小口喝着水,目光扫过三人脸上的疲惫和伤痕:“你们……”
“我们没事!”赵炎拍着胸脯,故意让她看到自己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疤,“就是赵爷我这完美的肌肉线条,多了道疤怪可惜的。”
林溪握住她的手,眼眶红红的:“姐姐,你的能量核心稳定了吗?李然医生说……”
“我没事。”江瑜打断她,指尖在那个螺旋符号上轻轻摩挲。
她掌心泛起光暗交织的能量球,这一次没有任何滞涩感,两种能量像DNA链般完美缠绕,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病房里的金属器械开始轻微震颤,连监护仪的屏幕都泛起了雪花。
“收起来收起来!”赵炎连忙按住她的手,“这里是医院,被监控拍到就麻烦了。”
江瑜收回能量,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从今天起,关于我的一切,光暗融合、符文、羽翼,都要严格保密。尤其是……”她看向手腕上的符号,“这个印记的存在。”
叶青立刻明白过来:“你担心联盟里有内鬼?”
“不是担心,是肯定。”江瑜掀开被子坐起来,动作还有些虚浮,“石磊能从联盟监狱出现在能量塔,绝不是偶然。还有楚风背后的血亲王势力,没有内部接应,不可能渗透到精英赛的队伍里。”
林溪突然“啊”了一声,脸色发白:“对了姐姐,昨天护士给你换营养液的时候,我闻到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当时没在意……”
江瑜的心一沉:“把剩下的营养液给我。”
林溪连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的样本瓶。江瑜打开瓶盖,指尖的光系能量探入其中,瞬间皱紧了眉头。液体里漂浮着无数肉眼难辨的黑色颗粒,正以极慢的速度吞噬着营养液中的能量。
“是蚀能虫的卵。”叶青凑过来一看,脸色骤变,“这是黑市上流通的禁药,能悄无声息地侵蚀异能者的核心,三个月内不会有任何症状,半年后……”
“半年后核心会彻底枯萎,变成废人。”江瑜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不想让我活着。”
赵炎一拳砸在墙上,拳头青筋暴起:“是议会那帮老家伙?还是血族的余孽?”
“不管是谁,总得先解了这毒。”江瑜把样本瓶拧紧,“小溪,你父亲是医学界的泰斗,或许他知道解法。”
林溪的父亲林鹤鸣,是联盟公认的医道圣手,尤其擅长处理异能者的能量紊乱。只是他常年隐居在海城的药王谷,轻易不插手联盟事务。
三天后,启明星小队出现在药王谷的竹楼前。
林鹤鸣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正坐在院子里晒药草。看到女儿带着三个年轻人进来,他放下手中的药碾子,目光在江瑜手腕上的符号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蚀能虫的卵,掺在深海晶石提炼的营养液里,倒是下得一手好毒。”林鹤鸣接过样本瓶,放在鼻尖轻嗅,“下毒的人很懂药理,知道用晶石的能量掩盖虫卵的气息。”
“林伯父,这毒能解吗?”赵炎急道。
林鹤鸣没直接回答,而是取出一根银针,刺破江瑜的指尖,挤出一滴血珠。血珠落在白玉盘里,很快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
“虫卵已经开始孵化了。”他叹了口气,“普通的解毒剂没用,必须用‘曦光草’做药引。这种草只在黑市的生死擂台上作为赌注出现,而且……”
“而且什么?”江瑜追问。
“曦光草被血族的附庸势力‘影盟’把持着。”林鹤鸣的指尖在药草上滑动,“他们每个周在黑域举办一次擂台赛,胜者可以赢得任意奖品,前提是能活着走下来。”
叶青皱眉:“黑域是联盟律法管不到的三不管地带,影盟在那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贸然进去……”
“必须去。”江瑜打断她,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半年时间,我们耗不起。”
林鹤鸣看着她,突然笑了:“你这性子,倒和你母亲很像。当年她为了求一味药,单枪匹马闯过尸蛊林,可比你们现在惊险多了。”
江瑜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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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林鹤鸣起身走进内屋,片刻后拿出一个泛黄的日记本,“二十年前,我和你父母曾是战友。”
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江父穿着联盟军装,身边站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背后生着半黑半白的羽翼,正是江瑜在意识中见到的那个身影。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正是年轻时的林鹤鸣。
“你母亲是血族皇室的叛逆者,你父亲是联盟最年轻的光系少将。”林鹤鸣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他们当年的结合,掀起了多大的风波啊……”
江瑜的手指抚过照片上母亲的羽翼,突然明白自己身上的符文和羽翼来自何处。
“那蚀能虫的毒……”
“曦光草是必须的。”林鹤鸣收起日记本,“但我可以给你们配置辅助药剂,压制虫卵的孵化速度。记住,影盟的盟主是个左眼嵌着暗能量晶石的男人,他欠你母亲一个人情,或许会给你们行个方便。”
离开药王谷时,夕阳正染红天际。赵炎把林鹤鸣给的药剂小心翼翼地收好:“黑域的擂台赛下周就开始,我们得赶紧准备。”
叶青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毕业前的代理导师陆泽,好像就是负责黑域周边的防务。他也是光系异能者,或许能帮上忙。”
陆泽这个名字,让江瑜的脚步顿了顿。那位总是穿着黑色风衣,寡言少语的导师,实力深不可测,当年在学校时,似乎就对她格外关注。
“去找他。”江瑜做了决定,“不仅是为了擂台赛,我们还需要知道,联盟到底有多少人与血族勾结。”
联盟第七军区的办公楼里,陆泽正在批阅文件。听到卫兵通报启明星小队来访,他放下手中的钢笔,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你们倒是稀客。”陆泽的目光扫过四人,最后落在江瑜手腕上的纱布上,“能量塔一战,打得不错。”
“陆老师,我们是来……”
“来要奖励的?”陆泽打断江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联盟早该给你们颁发功勋勋章,只是最近西部战线吃紧,血族主力突袭了三号能源站,议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调兵遣将上,才拖到现在。”
盒子里躺着四枚银星勋章,勋章背面刻着“启明星”三个字。
赵炎拿起勋章掂了掂:“就这?我们差点没命了好吗!”
陆泽挑眉:“嫌少?那再加个权限怎么样?可以调阅联盟近五年的所有血族活动记录。”
叶青的眼睛亮了:“真的?”
“前提是,你们得帮我个忙。”陆泽调出一份加密地图,“黑域的影盟最近很不安分,他们在黑市大量收购光系能量晶体,我怀疑和血族的血色祭典有关。你们去查清楚,勋章和权限,一并给你们。”
江瑜看着他:“您早就知道我们要去黑域?”
陆泽站起身,走到窗边。夕阳透过他的身影,在地面投下一道颀长的影子。他的肩章在阳光下闪烁,那是代表副元帅军衔的金星标志。
“我不仅知道你们要去黑域,还知道江瑜中了蚀能虫的毒。”陆泽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从今天起,我正式担任你们的指导官。至于联盟里的内鬼……”
他的指尖在地图上点了点,议会大厦的位置被圈了出来。
“水很深,但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陆泽的声音低沉,“你们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先活下去。”
众人缓慢退出他的办公室。
“ 等等,江榆你留下”
…………(作者专属打码中)
“好我知道了……”
江瑜握紧了拳头。手腕上的螺旋符号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微微发烫。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黑域的方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9. 黑域擂台与影盟秘辛
黑域的雨总带着股铁锈味。
豆大的雨点砸在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混着远处能量炮试射的闷响,像一首永不停歇的狂想曲。江瑜站在“生死擂”入口的遮雨棚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纱布。纱布底下,那道翅膀状的疤痕正随着擂台上爆发出的能量波动微微发烫,像是某种古老的共鸣。
“这地方的能量场乱得像一锅粥。”叶青举着改装过的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波纹图扭曲成狰狞的形状,“强化系的土黄色、暗系的灰黑色、还有……”她顿了顿,看向屏幕角落一闪而过的猩红,“是血族的能量残留,浓度不高,但很新。”
赵炎把湿透的外套甩在肩上,露出里面印着启明星小队标志的黑色作战服。他刚想迈步往里走,就被门口两个纹着骷髅头的壮汉拦住了。那两人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金属义眼在雨幕里闪着冷光。
“联盟的人?”左边的壮汉咧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穿得这么光鲜,是来给我们送核心的吧?”
赵炎的火系能量“噌”地在掌心燃起一簇火苗:“把你的狗嘴擦干净。”
“嘿,还挺横。”右边的壮汉活动着手腕,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上个月刚也有个穿制服的小子,还放言要拆了我们的擂台,你猜猜他现在在哪呢?”
“医院?”赵炎脸上涌起一股忌惮之色。
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哈哈哈哈哈!现在他的脊椎骨还挂在擂台上当装饰呢!”
江瑜抬手按住赵炎的肩膀,目光越过两个壮汉,看向雨幕深处那个靠在墙角抽烟的身影。那人穿着件黑色斗篷,帽檐压得很低,只有一截苍白的手指夹着根能量雪茄,烟头在雨里明明灭灭。最显眼的是他露在外面的左眼,那是一颗嵌在眼眶里的暗紫色晶石,正随着擂台上的能量碰撞闪烁着诡异的光。
“是影盟盟主!“众人都发现了,仅仅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默契的没有声张。
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那人缓缓抬起头,帽檐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他夹着雪茄的手指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又停顿一下,再敲两下!是黑域通用的暗号,意为“进来谈”。
“让开。”江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没再看那两个壮汉,径直往门里走,擦肩而过时,手腕上的纱布不小心蹭到了壮汉的胳膊。那壮汉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袖子。接触的地方竟渗出了淡淡的白烟!
擂台上的欢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这是个用废弃矿坑改造的地下擂台,直径足有五十米的合金台面上,一个长着鳄鱼脑袋的变异人正把对手的胳膊硬生生扯下来,鲜血喷溅在观众席上,引来一片疯狂的叫好。看台上的人大多穿着遮住脸的斗篷,只有在下注时才会露出一双双闪烁着贪婪或嗜血的眼睛。
“今晚的压轴赛快开始了。”叶青快速扫过四周,光脑屏幕上弹出几个红点,“至少有七个A级异能者藏在观众席,还有三个……能量波动很奇怪,应该是被暗能量改造过。”
林溪的藤蔓悄悄从袖口溜出来,沿着地面快速蔓延,在他们脚边织成一张隐蔽的感应网。她脸色发白地拽了拽江瑜的衣角:“姐姐,台下第三排那个穿红斗篷的,他身上有和蚀能虫卵一样的气息。”
江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红斗篷正用吸管往嘴里灌着某种暗红色的液体,喉结滚动时,脖颈处隐约露出一个蝙蝠形状的纹身。
“影盟的人。”江瑜低声道,“也是血族的附庸。”
就在这时,擂台中央的聚光灯突然熄灭,只剩下四周幽蓝色的应急灯。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主持人走上台,手里拿着个黄铜喇叭,声音透过能量扩音器传遍整个矿坑:“各位贵客!今晚的守擂者……”故意停顿了一下调足了人们的兴趣,“连胜十七场的‘铁手’!”
随着他的话音,擂台侧面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个身高近三米的壮汉走了出来,他的双臂完全被改造成了银灰色的合金机械臂,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震颤。机械臂的关节处镶嵌着暗紫色的晶石,在幽□□光下泛着不祥的光。
“铁手!铁手!”看台上爆发出狂热的呼喊。
赵炎眯起眼睛:“强化系异能者,机械臂应该是用抗魔合金做的,还掺了暗能量晶石,专门克制光系和火系。”
江瑜没说话,目光落在铁手胸口的徽章上那个被暗能量缠绕的骷髅头,和楚风脖颈处的标记同出一辙。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是今晚的挑战者……来自联盟的……启明星小队!”
矿坑里瞬间安静下来,几秒钟后爆发出嗤笑、哄堂大笑、爆炸声的笑声如潮水般袭来。
“联盟的小崽子们是活腻了?”
“看看那个女的,细皮嫩肉的,怕是连铁手一拳都接不住!”
“压铁手赢!我赌五十块能量晶体!”
铁手站在擂台中央,活动着机械臂,发出齿轮转动的刺耳声响。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江瑜四人,最后定格在江瑜身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小姑娘,劝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免得等会儿被拆成零件。”
赵炎撸起袖子就要上台,被叶青按住了。
“他专门克制你和队长,还是让我上去试试吧。”
“他就算再怎么克制,小爷我的力量也比你强好不好!”
“开始……”
“我去。”江瑜的声音很平静。
“老大!”赵炎急了,“你刚醒,还中了毒……”
“姐姐你的身体觉对不能胡来了……”
“正好试试新能力。”
赵炎和林溪的话还没有讲完,江瑜便扯掉手腕上的纱布,露出那道翅膀状的印记,还有旁边那个光暗交织的神秘符号。符号在接触到矿坑里的暗能量时,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
她纵身一跃,落在擂台中央。聚光灯恰好打在她身上,把她纤瘦的身影拉得很长。连影盟盟主都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场比试毫无悬念。
铁手的机械臂突然“咔嚓”一声变形,化作两把闪着寒光的合金刀:“既然你非要送死,我就成全你。”高傲自大的样子衬得他的样子更加的丑陋。
裁判的哨声刚落,铁手就像颗炮弹般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完全不像三米高的壮汉,合金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取江瑜的咽喉。
台下的几人分分为江榆捏了把汗,他们倒是想帮忙,但是这生死擂要么自己死,要么,别人死。想要中途退出或者换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这又是别人的底盘,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瑜的身体突然向左侧滑出半米,险之又险地避开刀锋。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像是完全无视了物理规则,脚尖在合金台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柳絮般飘起,避开了铁手横扫过来的另一刀。
“你个懦夫,是不是只会躲呀!”铁手怒吼着,机械臂突然暴涨数米,像条毒蛇般缠向江瑜的腰。
江瑜在空中扭身,右手的光系能量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光刃,带着淡淡的金色,斩向机械臂的关节处。
“叮!”
一声脆响,光刃被弹开,机械臂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铁手狂笑起来:“我的合金臂能吸收70%的光系能量,你这点本事……”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只见江瑜的左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的机械臂上,指尖萦绕着一丝墨色的暗能量,正顺着合金的缝隙往里钻。那些镶嵌在关节处的暗紫色晶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
“这是……暗能量?”铁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一个光系异能者,怎么会……”
江瑜没有回答,光暗两种能量在她掌心交织成螺旋状,顺着机械臂快速蔓延。光系能量瓦解着合金的分子结构,暗能量则侵蚀着里面的晶石,两种能量明明相克,此刻却像最默契的伙伴,联手撕开了铁手引以为傲的防御。
“不!”铁手惊恐地想要收回机械臂,却发现整条胳膊都已经麻木,能量回路被彻底搅乱。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机械臂从关节处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电线和管道。
台下的观众彻底傻眼了,连影盟盟主都坐直了身体,左眼的暗紫色晶石闪烁得越来越快。
铁手慌了,他还不想死在这儿。''亲戚之间,但是身体一用力将两个手臂彻底拉开,上身只剩两片废铁空荡荡的垂落在两边。接着便拼了命的想要逃离擂台。
江瑜优雅落在地上,自从从医院醒来,她发现自己现在对待猎物似乎格外的有耐心。“该结束了!”掌心的光暗能量再次凝聚。这一次不再是锋利的光刃,而是化作无数根细密的光丝,像蛛网般罩向铁手。光丝上缠绕着淡淡的暗能量,触碰到铁手的皮肤时,没有爆发出激烈的碰撞,反而像藤蔓般钻了进去。
“啊!”铁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感觉体内的强化系能量正在被疯狂吞噬,那些被暗能量改造过的肌肉组织,像被强酸腐蚀般剧痛。他踉跄着后退,撞在擂台边缘的护栏上,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眼中充满了恐惧。
江瑜一步步走近,掌心的光暗能量渐渐收敛。她看着铁手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矿坑:“影盟的规矩,赢者取走赌注,对吗?”
铁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黑血。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气息。
矿坑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影盟盟主突然鼓起掌来。他的掌声在空旷的矿坑里显得格外清晰,渐渐的,看台上也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最后变成雷鸣般的欢呼。
“好!打得好!”
“这是什么能力?光和暗居然能一起用!”
主持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举着喇叭嘶吼:“胜利者是启明星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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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
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侍女捧着个水晶盒子走上台,盒子里躺着一株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小草,叶片呈螺旋状,顶端开着一朵米粒大的白花,正是曦光草。
“ 江榆!江榆,江榆!江榆……”
江瑜接过盒子,指尖刚触碰到曦光草,一股温和的生命能量就顺着指尖涌入体内,那些被铁手的暗能量刺激得躁动不安的蚀能虫卵,瞬间安静下来。
“恭喜。”影盟盟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擂台下,他的左眼在水晶盒的光芒下泛着奇异的光,“江家的血脉,果然名不虚传。”
江瑜握紧盒子:“多谢盟主兑现承诺。”
“别急着走。”影盟盟主侧身让开道路,“黑域的规矩,赢了擂就能进‘藏珍阁’挑一件赠品。那里或许有你需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江瑜的手腕,转身走向矿坑深处:“跟我来。”
五人一起前往……
藏珍阁其实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上镶嵌着无数能量晶体,照亮了洞内琳琅满目的藏品:从远古异能者的武器,到血族的暗能量核心,甚至还有几具完整的变异兽骨架。
影盟盟主在一个玻璃展柜前停下,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晶体,晶体里封存着一缕黑色的羽毛虚影。
“这是‘暗影翎’,用血族皇室的尾羽提炼的。”他指着那块晶体,“能隐匿异能者的能量波动,在血族地盘里比任何伪装都管用。”
江瑜的目光落在展柜旁边的一张地图上,地图标注着黑域周边的地形,其中有三个红点被特别圈了出来。
“那是什么?”她问。
影盟盟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沉了沉:“联盟的秘密监狱,专门关押被怀疑与血族勾结的异能者。但最近三个月,从里面出来的人,都成了影盟的‘贵客’。”
叶青立刻明白过来:“石磊!”
“不止他一个。”影盟盟主冷笑一声,“议会里有人想借血族的手,清理掉所有‘不稳定因素’。你们启明星小队,早就被列在名单上了。”
江瑜的指尖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着那三个红点:“这些监狱归谁管?”
“第七军区的副总指挥,张子枫。”影盟盟主说出一个名字,“他表面上是抗血族的英雄,背地里却在给影盟提供光系异能者的名单,用来交换暗能量晶体。”
赵炎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畜生!”
江瑜收起地图,将暗影翎放进兜里:“多谢盟主告知。”
“举手之劳。”影盟盟主看着她,左眼的晶石突然亮了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你,蚀能虫的毒没那么容易解。曦光草只能压制三个月,要想彻底清除,需要‘血莲’做药引。那东西长在血族圣地的深渊裂缝里,有血亲王的亲卫看守。”
江瑜的脚步顿了顿:“嗯,我知道了。”
走出藏珍阁时,雨已经停了。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将黑域的轮廓染上淡淡的金色。江瑜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隐藏在矿坑深处的擂台,那里的欢呼声还在隐隐传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们现在去哪?”林溪的藤蔓缠着江瑜的手腕,输送着温和的能量。
“第七军区”江瑜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有一座高耸的能量塔,是联盟在黑域边缘的据点,“去找陆泽老师。有些账,该算算了。”
联盟第七军区的办公楼里,陆泽正站在窗前看着黑域的方向。他的光脑屏幕上,播放着江瑜在擂台上的战斗画面,画面里,光暗交织的能量在她掌心流转,像极了某种他曾在古籍里见过的图案。
“光暗同体……终于出现了。”陆泽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屏幕上江瑜的脸,复杂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怪异的兴奋。
桌上的加密通讯器突然亮起,显示着一个来自议会的紧急通讯。陆泽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上出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是议会的元老张启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陆泽,黑域那边有消息了吗?他们处理掉了吗?”
陆泽看着屏幕上那张伪善的脸,缓缓勾起嘴角:“还没。不过您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挂掉通讯,陆泽调出一份档案,档案的封面上写着“黑夜计划”,下面标注着一行小字“摸出目标:江瑜(对抗者后代),光暗同体觉醒者。
他的指尖在“光暗同体”四个字上轻轻敲击着,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江瑜他们到了。
陆泽合上档案,起身开门。晨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江瑜带着雨水的脸上,她的手腕上,那个光暗交织的螺旋符号在阳光下闪烁着,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种子。
“老师。”江瑜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有件事想请教您。”
陆泽侧身让他们进来,关上门的瞬间,他知道,有些被尘封的秘密,终于要揭开了。
10. 深渊回响,我叫林溪是启明星小队的一员!^……
第七军区的办公楼像一头蛰伏在钢铁森林里的巨兽,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又在身后沉沉熄灭。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能量晶体特有的冷香扑面而来,那香气里带着金属的锐感,像淬了冰的刀锋刮过鼻腔。
林溪下意识地攥紧袖口,指尖能摸到布料下藤蔓微微蜷动的触感。那些平日里温顺的绿藤此刻正不安地绞在一起,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青白色,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不祥。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赵炎,男人下颌线绷得死紧,攥着拳头的指节泛白,连带着手臂上凸起的青筋都在微微颤抖,火系异能者特有的灼热气息在他周身翻涌,几乎要灼穿空气中凝滞的沉默。
走在最前面的叶青突然停下脚步,手腕一翻调出光脑,淡蓝色的屏幕光映得她侧脸愈发冷冽。加密文件正在逐层解锁,复杂的数据流像瀑布般流淌,她纤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指尖悬在最终确认键上时,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都到齐了。"办公室厚重的木门从里面打开,陆泽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和,可不知为何,那语调落在耳里竟像裹着冰碴。
林溪跟着走进房间的瞬间,就被浓重的阴影攫住了呼吸。厚重的遮光帘将整面落地窗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办公桌上的能量灯散发着幽蓝微光,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光斑,像谁不小心泼洒的墨渍。陆泽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身形被窗外透进的微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手里正把玩着一枚银色怀表,金属链在指尖转着圈,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咔哒"一声轻响,表盖被打开。站在队伍末尾的江瑜恰好抬眼,余光瞥见怀表内侧嵌着的泛黄照片。照片里年幼的自己扎着羊角辫,被父母护在中间站在启明星基地的石碑前,照片边缘已经起了毛边,却被保存得异常平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里的正隐隐发烫。
"你们来了。"陆泽转过身,脸上的温和笑容丝毫未变,眼角的细纹里都像是盛着暖意,可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兴奋的光芒比上次光脑通话时更甚,像暗夜里陡然亮起的狼眼,"黑域的事我都知道了,光暗同体觉醒得很顺利,比我预想的早了很多。"
"老师!"赵炎猛地冲上前攥住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早就知道?那石磊和张子枫勾结影盟的事呢?议会的''黑夜计划''又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林溪倒抽一口冷气,藤蔓瞬间绷直如弓弦。叶青的光脑差点脱手,屏幕蓝光在她惊愕的瞳孔里碎成星点。只有站在队伍中央的江瑜,嘴角还挂着方才进门时礼貌性的微笑,那笑容僵硬得像被程序设定好的机械反应,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报告。
陆泽轻轻挣开赵炎的手,怀表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链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石磊?他不过是枚被弃的棋子。"他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表盖,忽然抬眼看向众人,"至于张子枫..."说到这个名字时,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却没半分暖意,"你们以为影盟盟主告诉你的就是真相?"
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束在空气中交织成清晰的画面。众人循光看去,只见画面里的张子枫正跪在一个披着血色斗篷的人影面前,那人影笼罩在浓重的黑雾里,只能看到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一滴暗红色液体从他指尖滴落,落在张子枫头顶,竟在他皮肤表面灼出诡异的蝙蝠纹身,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仿佛能穿透屏幕传来。
"第七军区的能量核心,三日内必须送到血月祭坛。"斗篷人的声音像是无数细沙在摩擦,带着令人牙酸的黏腻感,"否则,你女儿的蚀能虫就该孵化了。"
"是!尊敬的血族大人!"张子枫的脸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说话时牙关都在打颤,却还是拼命磕头,直到额角撞出淤青。
叶青猛地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金属柜,发出哐当声响:"血族亲王的亲卫!那是亲王亲卫特有的血蚀印记!"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屏幕,"他是被胁迫的?"
"胁迫?"陆泽嗤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全息投影骤然熄灭,"他主动把亲生女儿送去当人质,只为换一枚血族的''血能核心''。你觉得这是胁迫吗?"他说着拉开抽屉,金属滑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咔哒"一声脆响,陆泽将一个金属盒子放在桌面上。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悬浮的暗紫色晶体突然发出嗡鸣,幽光在晶体内部流转,像是困着一团跳动的血雾。林溪突然想起铁手机械臂上的晶石,那团血雾与晶石里的能量波动同源,却精纯了百倍不止,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江瑜的目光落在盒子底层的烙印上,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个扭曲的六芒星,每个角都淬着暗金色的纹路,与她之前在陆泽加密档案里看到的"黑夜计划"标记完全一致,连纹路扭曲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这才是议会真正的目的。"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此刻该有的语调,手腕上光暗交织的符号突然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游走,"利用影盟牵制血族,再借血族的手清除异己,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而您,陆泽老师,就是议会安插在第七军区的棋子。"
陆泽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他慢慢合上怀表,金属碰撞声在房间里格外突兀:"棋子?不,你猜错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并不是棋子。我是这第七军区的执!棋!人!"
他猛地将血能核心握在掌心,暗紫色光芒顺着指缝流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平日里温和的眼眸此刻翻涌着癫狂的兴奋,嘴角甚至勾起几分病态的笑意:"当年你父母发现了议会与血族的秘密交易,才会在''意外''中身亡。他们以为能毁掉所有研究资料,却不知道..."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像毒蛇般缠上江瑜。
“而你就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到保险。”
"你说什么?!"林溪的藤蔓突然剧烈震颤,叶片瞬间绷直如钢针,尖端泛出危险的墨绿,"你们对姐姐做了什么?!"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叶青一把拉住,后者冲她摇了摇头,光脑屏幕上正快速刷新着陆泽的加密档案,脸色凝重得像覆了层霜。
"做了什么?"陆泽的眼神突然狂热起来,瞳孔里跳动着暗紫色的光,"我不过是唤醒了她血脉里的力量!你以为曦光草是那么好得的?"他突然笑出声,笑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影盟盟主早就受我指使,他给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为了让你更快走向血族圣地!"
"你这个疯子!"赵炎的火系能量轰然爆发,橙红色的火焰瞬间席卷双臂,整间办公室的温度骤然飙升,桌面上的文件被热浪掀得翻飞。他一拳砸向陆泽,火焰在拳锋凝聚成咆哮的火龙。
"疯子?"陆泽侧身避开火焰,指尖的血能核心突然炸裂。暗紫色的能量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空气中荡开层层涟漪,所过之处,金属家具都泛起细密的锈斑。江瑜立刻展开光盾,淡金色的屏障在身前亮起,却见那些暗能量在接触到她手腕光暗符号的刹那,竟诡异地扭曲成螺旋状,像找到归宿的溪流般顺着她的皮肤钻了进去。
"啊!"蚀能虫卵突然在体内疯狂躁动,江瑜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那感觉就像有无数条烧红的虫子在啃噬内脏,剧痛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
林溪的藤蔓立刻缠上她的手臂,输送着温润的生命能量,可那些带着草木清香的绿光刚靠近江瑜的皮肤,就被一股更强大的吸力吞噬,连带着林溪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没用的。"陆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江瑜,语气里带着残忍的笑意,"曦光草只能压制三个月,而这枚血能核心,能让虫卵提前孵化。"他蹲下身,指尖几乎要碰到江瑜的脸颊,"想要解药,就只能去血族圣地找血莲。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我亲爱的继承者。小江瑜!"
江瑜咬着牙扶着赵炎伸来的手,又撑住冰冷的墙壁缓缓站起。汗水浸透了她的额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寒星。她看着陆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恶心。"
就在这时,叶青突然惊呼一声:"找到了!"她的光脑屏幕上弹出份加密报告,红色的"绝密"印章在蓝光中格外刺眼,"黑夜计划的最终目标,是用''光暗同体''作为祭品,打开深渊裂缝!"
报告末尾附着张手绘地图,羊皮纸的纹理清晰可见,裂缝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用蝇头小字标注着:血亲王沉睡之地。
江瑜猛地抬头,掌心同时爆发出金光与墨色,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她掌心交织成漩涡,空气都被撕裂出细碎的噼啪声:"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
"由不得你。"陆泽按下墙壁上的暗格,整间办公室突然剧烈晃动,天花板上的粉尘簌簌落下。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涌出粘稠的黑雾,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里面隐约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狱深处爬出。
数十只半人半蝠的影盟成员破地而出,他们的皮肤覆盖着暗紫色的鳞片,眼睛泛着猩红的光,獠牙上还挂着未干的血渍,滴落的液体在地板上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抓住江瑜,活的。"陆泽转身走向暗门,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阴影,只留下冰冷的命令,"其他人,处理干净。"
"我就说那老贼怎么这么好心!"赵炎啐了一口,火焰在他周身熊熊燃烧,"合着是等在这要咱们的命!"
他的火焰如火龙般席卷而出,却在接触到黑雾的瞬间发出滋啦声响,橙红色的火苗迅速黯淡下去,竟被那诡异的雾气熄灭了大半。一个影盟成员趁机扑来,利爪擦着赵炎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伤口处立刻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火系异能者?"影盟成员舔了舔爪尖的血迹,发出桀桀怪笑,"正好当开胃菜。"
叶青的能量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他们被注射了血能药剂!能量等级全部达到S级!"她甩出腰间的合金链,链端的能量刃泛着寒光劈向最近的影盟成员,却被对方徒手抓住。那人的皮肤在接触金属的地方生出暗紫色鳞片,竟硬生生将能量刃捏出裂痕。
林溪的藤蔓织成密不透风的绿墙,试图阻挡影盟成员的攻势,可那些怪物的尖啸能穿透植物的防御,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鼻腔里涌上温热的液体。她咬着牙将藤蔓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落处,藤蔓突然开出妖异的血色花朵,花瓣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我知道,我在外人看来一直是一个胆小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藤蔓在她身后舒展成巨大的屏障,"或许我有的时候很活泼,有的时候很脆弱,像队伍的拖油瓶,但请你们记住,我叫林溪!是启明星小队的一员!"
血色花朵突然爆开,花粉如迷雾般弥漫开来,接触到花粉的影盟成员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迅速溃烂。趁着这片刻的空隙,血色花粉弥漫的瞬间,林溪感到掌心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些刺入皮肉的藤蔓正在疯狂汲取她的生命力,淡绿色的汁液顺着藤蔓纹路流淌,在接触到花粉的刹那,竟也染上了妖异的绯红。
“快走!”她嘶吼着抬起头,视线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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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模糊,却死死盯着安全出口的方向。藤蔓在她身后暴涨数丈,如同骤然觉醒的巨蟒,将江瑜、赵炎和叶青紧紧缠绕。那些平日里柔软的藤蔓此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叶尖泛着的红光如同燃烧的余烬。
赵炎的火焰还在与黑雾胶着,灼热的气浪燎得他睫毛发焦:“林溪!你干什么!”他试图挣脱藤蔓的束缚,却发现那些植物纤维竟比合金锁链还要坚韧,“要走一起走!”
“走啊!”林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的嘶吼里裹着决绝,“你们带着姐姐去找血莲,这里我来拖住!”她猛地收紧藤蔓,将三人往出口的方向抛去,“启明星小队不能全折在这里!”
叶青的光脑在混乱中掉落在地,屏幕摔出蛛网般的裂痕,她在空中狼狈地抓住江瑜的手臂,余光瞥见林溪身后那些影盟成员正从花粉迷雾中冲出,尖利的爪子已经离她后心不到半尺:“林溪!”
江瑜在空中猛地转头,恰好看到林溪转身的瞬间,女孩瘦弱的肩膀在幽蓝的能量灯下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脊背。那些血色花朵在她周身次第绽放,又在影盟成员靠近时骤然炸裂,花粉与黑雾碰撞的瞬间,腾起刺鼻的白烟。
“林溪!”江瑜的声音被气流撕碎,手腕上的光暗符号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她看到林溪回头望了她一眼,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了胆怯,只有一片燃烧的坚定,像暗夜里骤然亮起的星火。
藤蔓在将三人送出安全出口的刹那突然绷直,如同拉满的弓弦。林溪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金属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看着紧闭的合金门,掌心的藤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淡绿色的叶片迅速泛黄卷曲,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想跑?”最先冲出花粉迷雾的影盟成员发出刺耳的狞笑,暗紫色的鳞片在他手臂上层层叠叠地铺开,利爪上还挂着未散尽的花粉,“小丫头片子,倒是有点能耐。”
林溪咬着牙站直身体,嘴角溢出的血珠滴落在藤蔓上,竟让那些枯萎的植物重新泛起一丝红光。她想起刚加入启明星小队的时候,每次出任务都躲在江瑜身后,赵炎总笑她是株见不得风雨的菟丝花,叶青则会默默把最安全的位置让给她。
“我不是拖油瓶。”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那些缠绕在手臂上的藤蔓突然暴涨,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巨蟒,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影盟成员紧紧勒住。
骨骼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那影盟成员发出凄厉的惨叫,暗紫色的血液顺着藤蔓流淌,却被那些血色花朵贪婪地吸收。林溪感到一股陌生的力量顺着藤蔓涌入体内,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却让她原本模糊的视线清晰了几分。
“用生命力催动血藤花,倒是个不错的献祭。”陆泽的声音突然从暗门方向传来,他不知何时竟没有离开,正站在阴影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可惜了,这么好的体质,本可以成为更有用的棋子。”
林溪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死死盯着不断从黑雾中涌出的影盟成员。她的藤蔓如同织网的蜘蛛,在房间里纵横交错,每一片叶子都泛着嗜血的红光,花朵炸开的瞬间,总能带走一两只影盟成员的性命。
可那些怪物像是杀不尽的潮水,倒下一个,立刻有两个从裂缝中爬出。林溪感到体力正在飞速流失,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耳边除了影盟成员的嘶吼,还能听到自己心脏沉重的跳动声,像一面濒临破碎的鼓。
“姐姐…”她下意识地呢喃出声,脑海里闪过江瑜掌心光暗交织的漩涡,闪过赵炎燃烧的火焰,闪过叶青冷静分析数据的侧脸。那些平日里被她依赖的身影此刻都已安全,这个认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
就在这时,一只影盟成员突然突破藤蔓的封锁,尖利的爪子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带起一串血珠。林溪侧身避开要害,却被对方的翅膀狠狠扇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向办公桌,能量灯被撞得粉碎,幽蓝的光芒瞬间熄灭。
黑暗中,只有那些暗紫色的鳞片在闪烁着妖异的光。林溪摸索着抓住桌角,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是陆泽留下的那个金属盒子。她猛地将盒子攥在掌心,那些残存的血能核心气息顺着掌心的伤口钻入体内,竟让枯萎的藤蔓再次爆发出生机。
“最后一点价值,就让你替我拖住他们吧。”陆泽的声音在黑暗中渐行渐远,伴随着暗门关闭的沉重声响,“毕竟,启明星小队的小菟丝花,也该学会自己面对风雨了。”
影盟成员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林溪能闻到他们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她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最后一点生命力顺着藤蔓流淌,那些血色花朵在她周身绽放出最后的光芒,像一场盛大而绝望的葬礼。
“我叫林溪…”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释然的笑意,“是启明星小队的…一员。”
藤蔓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骤然收紧,将所有影盟成员死死困在中央,血色花朵同时爆开,浓烈的花粉弥漫了整个房间。林溪感到意识正在抽离,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一片被风吹起的叶子。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启明星基地的训练场,江瑜正在指导她控制藤蔓,赵炎在远处烤肉,叶青则在光脑前记录数据。阳光透过防护罩洒下来,暖洋洋的,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冷。
真好啊,她想。至少,她终于没有拖后腿了。
藤蔓最终在一声剧烈的爆炸中化为灰烬,整个办公室被夷为平地。只有一缕极淡的绿光,顺着通风管道悄悄飘向远方,像一颗不愿熄灭的星火,固执地追随着同伴离去的方向。
11. 抵命之旅
江瑜的指尖还残留着林溪藤蔓断裂时的刺痛感。
安全出口外的应急灯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赵炎扶着她的胳膊,掌心的灼温几乎要烙进皮肉里。叶青跪在地上摸索光脑碎片,金属裂痕反射着幽蓝微光,像谁打碎的星星。
“她不会有事的。”赵炎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钢板,火系异能者特有的灼热气息此刻却带着颤抖,“那丫头的藤蔓比钢筋还韧,上次在黑域被影盟围攻都能扯断对方的机械臂……”
话音未落,整栋办公楼突然剧烈震颤。第七军区的能量护盾发出刺耳的嗡鸣,走廊顶灯噼里啪啦炸开一串火花,浓烟顺着通风口涌出来,带着焦糊的血腥味。
江瑜猛地站直身体,手腕上光暗交织的符号正烫得惊人。蚀能虫卵在体内翻涌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有无数条烧红的铁线在血管里游走,可她盯着那扇紧闭的合金门,瞳孔里却凝着冰。
“走。”她抬手按住赵炎的肩膀,指尖的温度比应急灯的光还要冷,“林溪用命换的时间,不是让我们在这里耗着的。”
叶青突然攥紧拳头,指缝里漏出的光脑碎片硌得掌心生疼:“血亲王沉睡之地在北境冰原,那里是血族圣地外围,常年被血色迷雾笼罩,卫星地图根本扫不到具体坐标。”她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正是刚才全息投影里见过的手绘地图,“但陆泽的加密档案里提过,想要穿过迷雾,必须找到‘引路者’。”
“引路者?”赵炎一脚踹开消防通道的铁门,铁锈簌簌落在肩头,“那老贼的话能信?”
“不信也得信。”江瑜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用血写的标记,那些扭曲的符文在她触碰时竟泛起红光,“而且我们还有这个。”
她摊开掌心,暗紫色的血能核心碎片正悬浮在那里。刚才办公室爆炸时,这东西不知怎么嵌进了她的伤口,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震颤,与普通的核心不同仿佛是有生命的东西一般。
“这是血族亲王亲卫的能量结晶。”叶青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煞白,“议会档案里记载,血能核心能感应到同族的气息,可也会引来所有血族的觊觎,包括那些沉睡的老家伙。”叶青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
江瑜突然按住心口,蚀能虫卵的躁动竟在接触血能核心碎片时缓和了些许。她想起陆泽说的血莲,那东西或许不只是解药那么简单。
“北境冰原需要通行证。”赵炎突然扯开作战服的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军区徽章的印记,“我表哥在边防第三队,或许能弄到特殊通道。”他的火焰突然在掌心燃起一小簇,橙红色的火苗舔舐着指尖,“但我们得先离开第七军区,陆泽肯定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口。”
消防通道的尽头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影盟成员的尖啸顺着楼梯缝隙钻进来,像无数根冰针扎进耳膜,刺的人生疼。江瑜将血能核心碎片攥进掌心,光暗能量突然在周身爆发,形成一道半金半黑的屏障。
“分头走。”她推了叶青一把,光盾在身后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你去档案室查血族圣地的详细资料,赵炎去找通行证,两小时后在军区东门的废弃机甲库汇合。”
赵炎的拳头猛地砸在墙壁上,震落的灰尘迷了眼:“要走一起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事。”江瑜打断他的话,掌心的光暗漩涡突然扩大,将扑来的影盟成员震飞出去,“别忘了,我是队长啊。”
她转身冲进浓烟的瞬间,赵炎看到她脖颈处浮出淡紫色的血管,像蛛网般蔓延向脸颊。蚀能虫卵的腐蚀已经开始了,只是她一直咬着牙没吭声。
叶青突然拽住赵炎的胳膊,光脑屏幕的碎渣里竟还亮着一小块蓝光:“快!我破解了陆泽的临时权限,能打开地下三层的维修通道!”
浓烟中,江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手腕上的符号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那些追来的影盟成员在接触到光暗能量的刹那,皮肤竟像被强酸腐蚀般冒起白烟。
“光暗同体……”一个影盟成员捂着溃烂的脸嘶吼,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是亲王要找的容器!”
江瑜没有回头。她能感觉到体内的两股能量正在疯狂撕扯,金色的光试图压制蚀能虫,而墨色的暗却在滋养那些怪物。血能核心碎片在掌心发烫,像在指引方向,又像在催促着什么。
地下三层的维修通道里积着齐踝深的污水,陈年的铁锈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江瑜扶着管道壁喘息,指尖在墙壁上划出淡淡的光痕,那是留给赵炎和叶青的标记。
蚀能虫突然在心脏位置狠狠咬了一口,剧痛让她猛地跪倒在污水里。水面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左眼瞳孔泛着淡淡的金,右眼却浸在墨色里,半张脸已经被淡紫色的血管覆盖。
“还能撑多久?”她对着水面的倒影轻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掌心的血能核心突然飞起来,在黑暗中划出暗紫色的轨迹,最终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楣上的标识早已模糊,但江瑜认出那是军区的旧军火库,十年前在影盟袭击中被炸毁,之后就一直废弃着。
铁门应手而开,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硝烟味。江瑜的瞳孔骤然收缩,仓库中央的空地上,竟跪着十几个被铁链锁着的异能者,他们的脖颈处都嵌着暗金色的项圈,能量波动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又来一个新的?”角落里传来沙哑的声音,一个断了胳膊的男人抬起头,他的左眼缠着绷带,右眼布满血丝,“是陆泽那老狗送你来的?”
江瑜的光暗能量瞬间绷紧。这些人脖颈处的项圈和议会档案里记载的“能量抑制器”一模一样,而更让她心惊的是,他们的手腕上都有被强行剥离异能的疤痕。
“你们是谁?”她的指尖凝聚起微光,随时准备动手。
“前启明星小队成员。”断臂男人突然笑起来,笑声震得绷带下渗出鲜血,“三年前执行任务时被陆泽出卖,成了他研究异能剥离的试验品。”他歪着头打量江瑜,“你是江瑜吧?老江的女儿,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存粹干净不含杂质,但又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江瑜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的血能核心碎片突然刺进皮肉。她父亲牺牲时她才八岁,只记得葬礼上陆泽抱着她说“以后我就是你爸爸”,现在想来,那温和的笑容里藏着怎样的算计。
“陆泽要的不是血莲。”断臂男人突然压低声音,铁链在他拖动下发出哗啦声响,“他要的是血亲王的棺材,那里藏着能控制所有血族的‘血契’。”
蚀能虫的躁动突然加剧,江瑜感到视线开始模糊。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堆成山的军火箱上,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血莲只是引子。”断臂男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真正能压制蚀能虫的,是血亲王的心头血。但那东西……”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落在锁链上,“会让你彻底变成血族容器。”
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瑜瞬间隐入阴影。她看到赵炎和叶青冲进来,两人身上都带着伤,叶青的胳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正顺着指尖滴落。
“江瑜!”赵炎的火焰在掌心炸开,照亮了仓库里的惨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是……”
“别碰那些项圈。”叶青突然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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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光脑的残余碎片在她掌心亮起,“里面有能量炸弹,一旦强行拆除就会引爆。”她蹲下身检查项圈的纹路,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议会特制的‘噬能环’,不仅能抑制异能,还能吸收能量反哺给佩戴者……也就是陆泽。”
江瑜从阴影里走出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半张脸的紫色血管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金色纹路,那是光系能量强行压制蚀能虫的表现,可代价是她的嘴角不断有血沫溢出。
“两小时到了。”她擦掉嘴角的血,声音平静得可怕,“通行证拿到了吗?”
赵炎猛地别过头,不敢看她眼睛里那抹越来越深的墨色:“弄到了临时权限,但只能带两个人通过边防站。”他从口袋里掏出块芯片,“而且我表哥说,北境冰原最近很不太平,血族和影盟在那边打了三次仗,死了不少人。”
叶青突然指向仓库角落的通风管道:“我查到资料,血族圣地的入口在冰原深处的血月祭坛,那里有座千年不化的冰雕,是血亲王的封印之地。”她将光脑碎片塞进作战服内侧,“但要到达祭坛,必须穿过影盟的前哨站和血族的巡逻队,最麻烦的是中间那段‘遗忘峡谷’,据说进去的人从来没出来过。”
江瑜的目光落在那些被囚禁的异能者身上。断臂男人正用没受伤的手在地面划出地图,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里,藏着一条绕过前哨站的小路。
“你们想不想报仇?”她突然开口,掌心的光暗能量开始旋转,“陆泽的基地坐标,我知道在哪里。”
断臂男人猛地抬头,绷带下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你说真的?”
“我需要有人引开边防站的注意力。”江瑜的指尖在噬能环上轻轻一点,金色的光流顺着纹路游走,“作为交换,我帮你们拆掉这些项圈。”
蚀能虫突然在体内疯狂冲撞,江瑜闷哼一声弯下腰。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血能核心碎片在掌心的烙印越来越深,像枚要钻进骨血里的种子。
赵炎突然将一块能量晶体塞进她嘴里,火系异能者的灼热能量顺着喉咙滑下去,暂时压制住蚀能虫的躁动:“别硬撑。”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柔,“林溪还在等我们回去接她,你要是垮了,谁来当队长?”
江瑜嚼碎能量晶体,甘甜的能量流里混着赵炎的气息。她想起刚加入启明星小队时,这个总是炸毛的火系异能者把最好的能量块都偷偷塞给她,嘴上却骂着“菜鸟就是麻烦”。
“出发。”她站起身,光暗能量努力在身后织成半金半黑的残缺翅膀,“让他们看看,启明星小队还没完。”
仓库的铁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断臂男人看着地面上渐渐淡去的光痕,突然对身后的同伴们笑起来:“准备好没?该让陆泽那老狗知道,试验品也会咬人。”
通风管道外,第七军区的警报声刺破夜空。江瑜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他们的脚下是前往北境冰原的路,身后是燃烧的怒火,而前方,是笼罩在血色迷雾中的未知命运。
叶青看着手腕上的通讯器,那里还残留着林溪最后发来的定位信号。信号很弱,像风中残烛,却固执地亮着。
“她还活着。”叶青突然说,声音带着哽咽,“林溪的藤蔓能在绝境中扎根,她一定在等我们。”
赵炎的火焰在掌心熊熊燃烧,照亮了前方崎岖的山路:“等治好江瑜,我就炸平陆泽的老巢,把那丫头接回来。”
江瑜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血能核心碎片正在指引方向,也能感觉到蚀能虫在体内倒计时。北境冰原的风一定很冷,但她知道,启明星小队的光,不会熄灭。
12. 被迷雾笼罩的碎片
通风管里的铁锈簌簌落在肩头,江瑜盯着掌心跳动的血能核心碎片,暗紫色光晕里突然映出张模糊的脸。
那是张女人的脸,苍白的皮肤裹着层薄冰,眼角的血纹蔓延到脸上。她正对着自己笑,唇齿间淌下的暗红液体在冰面上晕开,竟和地图上的血符一模一样。
“小心!”
赵炎的火焰突然炸开,橙红色火浪撞在通风管顶部,烫得金属管壁滋滋作响。江瑜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差点撞上前方断裂的管道接口,锋利的铁皮已经划破了额角。
“又看到幻觉了?”叶青反手按住她的后颈,指尖凝聚的微光顺着皮肤渗进去,“蚀能虫开始影响神经了,再这样下去……”
“闭嘴。”江瑜偏头躲开她的手,额角的血珠滴在血能核心上,那些暗紫色光晕突然剧烈翻涌,像沸腾的岩浆。
…………
“对不起……”
…………
她盯着管壁上自己的影子,左眼的金色瞳孔已经蔓延到眉骨,“还有多久到出口?”
“下一个检修口就是。”赵炎踹开挡路的蛛网,火焰在指尖凝成细针,精准地挑断管道固定栓,“但外面是军区的机甲停机坪,陆泽的守卫至少有一个中队。”
叶青突然从作战服里摸出个金属球,按下顶端按钮的瞬间,球体表面弹出六只机械爪:“微型干扰器,能让半径五十米内的监控失灵三分钟。”她将另一个同款装置塞给赵炎,“但启动后会发出高频信号,等于告诉所有人我们在这。”
江瑜突然攥紧血能核心,那碎片竟顺着掌心伤口往里钻了半分。蚀能虫的躁动再次平息,这次她清晰地感觉到,有股陌生的意识正在渗透进来。这并不是幻觉,是某种古老而冰冷的东西,与她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三。”她突然开口,光暗能量在掌心凝成双生刃,“二。”
赵炎的火焰顺着管道缝隙往外窜,已经能听到停机坪上机甲启动的嗡鸣。叶青咬碎嘴里的能量胶囊,淡淡的寒意从身上冒出,这是她能维持的最强防御状态。
“一。”
江瑜一脚踹开检修口的铁板,双生刃在落地瞬间划出圆弧。两名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能量刃割破喉咙,滚烫的血溅在她手背上,竟诡异地顺着皮肤纹路往里渗。
“跟紧!”赵炎的火焰化作火墙挡住追兵,高温烤得空气都在扭曲。叶青拽着江瑜往停机坪角落冲,那里停着架报废的货运机甲,锈迹斑斑的外壳下,藏着他们提前备好的改装飞行器。
江瑜突然顿住脚步。血能核心碎片在掌心发烫,指引方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竟不是朝着飞行器,而是停机坪中央那架银灰色的最新款机甲。
那机甲的驾驶舱玻璃是暗金色的,舱门边缘刻着血族特有的螺旋纹。更让她心惊的是,舱体表面凝结的霜花,正随着她的靠近一点点融化,露出底下暗红色的能量管线,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管。
“发什么呆!”赵炎拽着她的胳膊往后拖,火墙已经被能量炮轰出缺口,“那是陆泽的专属机甲‘血契’,议会最新研发的活体兵器,碰不得!”
江瑜却甩开他的手,血能核心碎片突然从掌心飞出去,像颗暗紫色的流星撞在“血契”的驾驶舱上。舱门竟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铺着黑色丝绒的座椅,座椅中央的凹槽里,静静躺着枚鸽蛋大小的红色晶体。
“那是……血亲王的泪晶?”叶青的声音都在发颤,“议会档案说这东西早在百年前就随着亲王的棺材一起失踪了!”
江瑜的蚀能虫突然疯狂冲撞,这次不再是灼烧感,而是像要破体而出。她盯着那枚泪晶,脑海里突然闪过段破碎的画面。
冰原上的血色祭坛,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举着匕首刺向石棺,暗红色的血顺着棺缝渗出来,在冰面上开出妖异的花……
“快走!”赵炎的火翼突然展开,橙红色的火焰在背后扇动,代价是以生命为燃料。他抱起叶青往飞行器冲,眼角的余光瞥见江瑜的脖颈处,淡紫色血管已经蔓延到耳垂,“江瑜!”
江瑜没有回头。她纵身跃入“血契”的驾驶舱,泪晶在接触到她血液的瞬间炸开红光。整架机甲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暗红色的能量管线开始搏动,像头苏醒的巨兽。
“启动程序匹配中……”机械合成音带着电流杂音,“光暗同体基因确认,血能核心碎片激活,驾驶员身份验证通过。”
江瑜的指尖按在操控台上,那些原本复杂的按钮突然亮起光纹,竟和她手腕上的符号完全吻合。蚀能虫在体内安静下来,这次不是被压制,而是像找到了宿主般,开始与机甲的能量系统产生共鸣。
“锁定追兵。”她的声音冷得像北境的冰,光暗能量顺着操控台注入机甲,“武器系统启动,目标第七军区东门。”
“血契”突然抬起右臂,原本平平无奇的装甲裂开缝隙,露出里面盘旋的能量炮管。暗紫色的能量弹凝聚的瞬间,整个停机坪的温度都在骤降,连赵炎的火焰都黯淡了几分。
“疯了!”赵炎把叶青塞进飞行器,转身就想冲回去,却被叶青死死拽住,“她想把所有追兵都引到自己身上!”
飞行器的引擎发出轰鸣,叶青看着屏幕上“血契”机甲撞破围墙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小时前在办公室,林溪偷偷把这张北境地图塞给她时说的话:“如果我没回来,告诉江瑜,别总想着自己扛着,你们是破晓的光,黑夜中的启明星,只要大家一起那么迎接我们的一定是明天的黎明。”赵炎不能想象现在的林溪怎么样了,但他现在要和大家一起,一起活下去!
江瑜操控着“血契”冲出第七军区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机甲的能量屏上不断弹出警告,活体装甲与驾驶员的融合度正在飙升,已经超过安全阈值的百分之七十。
她能感觉到机甲在吞噬自己的能量,光暗双系异能正被强行转化为某种新的能量形态,既不是血族的血能,也不是人类的异能,而是带着腐蚀性的暗金色能量,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还有三十公里到边防站。”通讯器里传来赵炎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我表哥说通道已经备好,但需要你亲自去取通行证,他在三号岗亭等你。”
“江榆……保护好自己,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江瑜没应声。她正盯着雷达屏幕,代表追兵的红点已经从最初的十几个,变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领头的那架黑色机甲,能量特征显示是陆泽的亲卫队长。
“血契”突然剧烈震颤,左臂的装甲被能量炮轰出个窟窿。江瑜猛打操控杆,机甲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避开接踵而至的炮火。她注意到那些追兵的攻击很有章法,始终在留手,像是要活捉她。
“江瑜!”叶青的声音突然拔高,“边防站的监控显示,那个表哥……他不是在三号岗亭,他早就被调离边防队了!”
江瑜的瞳孔骤然收缩。机甲的红外探测里,三号岗亭确实站着个穿军装的男人,正朝着她挥手,但那男人的脖颈处,有圈极淡的金色血仆印记
“陷阱。”她冷笑声,突然调转机甲方向,朝着雷达上显示的能量盲区冲去,“告诉赵炎,按原计划去废弃机甲库,我绕路过去。”
“不行!”叶青的声音带着哭腔,“能量盲区是‘遗忘峡谷’的外围,那里连信号都传不出去,你一个人……”
通讯突然中断。江瑜看着屏幕上消失的信号点,指尖在操控台上轻轻敲击。蚀能虫的躁动再次响起,这次却像是在提醒她什么,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指引她往峡谷深处去。
“血契”的装甲已经出现裂纹,活体能量正在快速流失。江瑜打开手动操控模式,任由机甲朝着峡谷坠落。她知道陆泽真正想要的东西了:不是血能核心,也不是血亲王的棺材,而是能承载光暗双系异能的自己,只有这样的容器,才能让血族亲王彻底苏醒。
峡谷底部积着厚厚的冰层,冰层下隐约能看到冻住的尸体,有人类的,也有长着尖牙的血族。江瑜从机甲残骸里爬出来时,左腿的作战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是刚才坠落时被碎骨刺穿的。
血能核心碎片终于完全钻进她的掌心,伤口处长出暗红色的纹路,像朵正在绽放的血莲。蚀能虫在体内安静得诡异,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虫卵正在孵化,却不再攻击她的血管,反而开始吞噬她体内的暗系能量。
“果然如此。”江瑜对着冰面里的倒影笑了笑,左眼的金色瞳孔已经占了大半,右眼却彻底变成墨色,“陆泽要的不是容器,是能同时容纳光暗与血能的共生体。”
冰层突然传来震动。江瑜转身的瞬间,光暗双生刃已经握在手里,却在看清来人时愣住了。。那是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女人,兜帽下露出张和她有七分相似的脸,眼角同样有血纹,只是更浅些。
“好久不见。”女人摘下兜帽,露出银白色的长发,发梢凝结着细碎的冰粒,“看来他没骗我。”
江瑜的光暗能量瞬间绷紧。这个女人的气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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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和血能核心碎片同源,却又带着光系异能者的温暖,就像……就像她母亲留在旧照片里的气息。
“你是谁?”
女人突然笑起来,抬手摘掉手套,露出和江瑜一模一样的光暗符号,只是她的符号是纯金色的:“我是苏晚,你母亲的妹妹,也是现任血族议会的‘引路人’。”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枚青铜钥匙,上面刻着血月祭坛的图案,“陆泽没告诉你吧,你母亲根本不是人类。”
江瑜的大脑一片空白。母亲在她出生时就去世了,父亲从未提过她的家族,只说她来自北境。现在想来,那些被刻意隐瞒的过往,全都是陆泽布下的局。
“血莲确实能压制蚀能虫。”苏晚的指尖划过江瑜的伤口,暗红色纹路竟顺着她的触碰褪去几分,“但需要用血亲的心头血浇灌,比如……我的。”
她突然握住江瑜的手腕,金色的能量顺着符号往里钻。蚀能虫在体内疯狂挣扎,却被那股能量死死锁住,开始一点点被净化。江瑜的视线逐渐清晰,左眼的金色瞳孔开始消退,露出原本的深褐色。
“为什么帮我?”
苏晚的脸色白了几分,显然动用心头血对她消耗极大:“因为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她指向峡谷深处,那里隐约能看到血色迷雾,“你母亲当年为了阻止亲王苏醒,甘愿被封印在血月祭坛,现在轮到我们了。”
江瑜突然想起断臂男人的话!血亲王的棺材里藏着控制所有血族的血契。如果母亲是血族,那她……
“别胡思乱想。”苏晚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将青铜钥匙塞进她手里,“你是你父亲的女儿,这点永远不会变。”她突然看向峡谷入口,银白色的睫毛上凝起寒霜,“他们来了。”接着便消失在迷雾中。
江瑜转身时,正好看到赵炎和叶青从冰层裂缝里钻出来,两人身上都带着伤,但是看到江榆后更多的是喜悦。更远处,陆泽的“血契”机甲残骸旁,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兜帽下露出苍白的下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陆泽。”江瑜握紧青铜钥匙,光暗能量再次凝聚,“你早就知道我母亲的身份,对不对?”
陆泽摘下兜帽,露出张和江瑜父亲有三分相似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贪婪:“不愧是老江的女儿,就是聪明。”他的指尖抚摸着“血契”的残骸,语气带着惋惜,“可惜了这架活体机甲,没能完全融合就被你毁了。”
叶青突然挡在江瑜身前,手里攥着枚能量炸弹:“你把林溪怎么样了?”
陆泽笑起来,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透明容器,里面泡着株暗紫色的藤蔓,正是林溪的异能本体:“放心,她还活着。只要江瑜乖乖跟我去血月祭坛,我就把这东西还给你们。”
江瑜突然往前走了两步,血能核心在掌心再次发烫:“我跟你去。”
“不行!”赵炎的火焰瞬间燃起,“那老贼在骗你!”
江瑜却回头对他们笑了笑,那笑容竟和平时没两样,只是眼底藏着决绝:“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启明星小队,一个都不能少。”她看向陆泽,“但我有条件,放他们走。”
陆泽耸耸肩,做出个请的手势:“当然,毕竟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苏晚突然拽住江瑜的手腕,金色能量在她掌心爆发:“别信他!他在‘血契’机甲里装了定位器,就算放他们走,也会被影盟的人追杀!”
江瑜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半分光暗能量渡过去:“我知道。”她的指尖在苏晚手背上划了个暗号,那是启明星小队的求救信号,“但我需要你们去做更重要的事。”
赵炎突然明白过来,火焰在掌心剧烈翻腾:“她想让我们去救林溪!”
江瑜转身朝着陆泽走去。血能核心在掌心跳动得越来越快,她能感觉到母亲留在血脉里的力量正在觉醒,那些被陆泽刻意掩盖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
“走吧。”陆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蚀能虫的灼烧,“血亲王已经等不及要见到他的新容器了。”
江瑜没有回头。她知道赵炎和叶青会明白她的意思,就像过去无数次执行任务时那样,不需要过多言语,却能精准地看懂彼此的眼神。
血月祭坛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钟声,暗红色的迷雾开始往峡谷深处蔓延。江瑜盯着掌心的青铜钥匙,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光与暗从来不是对立的,就像白昼与黑夜,终究会在黎明相遇。”
这次,她要亲手打破所有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