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说我始乱终弃》
1. 死对头脑子坏了
“你是谁?”
宁晏有些茫然地坐在一条小河边,河水打湿了他半边衣袍和长发。
坐着河水中的青年面容精致,皮肤白到几乎透明,被水打湿的发丝缠绕面颊脖颈。
有种极致破碎的美感。
春日的河水还是有些刺骨,冻得宁晏狠狠打了一个寒战,这美感瞬间消失殆尽。
他抬头看着面前骑着战马的男人,领着一队亲兵将他团团围住。
对方下马的第一句话就是“真是狼狈”。
宁晏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量修长,面容冷俊,不怒自威。
再加上一身玄色暗纹华服,看起来就是权势富贵家的大人物。
可对方说出的话,不仅让宁晏完全摸不着头脑,还有点不爽。
“怎么说话的。”他生气地小声道。
“我认识你吗?”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反应,皱起眉头,问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对方的身形和说话腔调,宁晏都感觉有些熟悉,可他一多加思考,大脑就疼得一片空白。
他伸手去扶住脑袋,发现沾了一手的血渍。
宁晏总算知道自己的头为什么那么疼了。
燕昭玄看着宁晏手中的红色血渍,只觉得分外刺眼,他冷声道,“你还想在这水里躺多久?”
听见燕昭玄的话,宁晏才似乎想起自己还浸泡在初春寒冷的河水里。
他尝试着站起来,但身体已经冻得有些麻木,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脚下一软,又往前栽去。
眼见又要摔倒,宁晏自己都眼前一暗,身体僵硬到让他放弃挣扎。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状态不太对,第一时间就扶住了他。
宁晏眼前一阵阵的眩晕还没有过去,但他感觉到了是对方在支撑着自己,便本能道了谢。
但只换来了对方一声冷呵。
还没等宁晏从那一声“呵”中反应过来,对方又皱着眉将披风脱给了他。
宁晏:……
这人好别扭哦。
宁晏感受到了带着体温的披风裹住了自己,接着就是一阵腾空感。
燕昭玄抱着宁晏往前走,宁晏的脑子在后面追。
对方看见宁晏依旧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再次开口道,“不想被冻死就换掉身上的衣服。”
说着,就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丢到宁晏的身旁,然后便离开了。
宁晏在原地缓了许久,大脑才逐渐反应了过来。
他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光线,不再眩晕,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在一间帷帐当中。
这间帷帐明显是临时的,里面除了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宁晏看着被燕昭玄丢在床旁边的衣服,没有犹豫就就换上了,结果发现这套衣服意外的合身。
就好像……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衣服。
换上干净的衣服感受到了温暖,宁晏麻木的身体才缓了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原来的衣服,颜色素雅,面料极好。
而刚刚将他从水中捞出来的男子给他的衣服,面料和做工也很精致。
宁晏想了很久,但在脑袋疼的debuff加成下,只能的出一个结论——
有钱!
宁晏换好衣服,在帷帐中逛了一圈,刚想走出去看看情况,迎面就撞上了两个人。
其一就是宁晏感觉熟悉的那个男人,而另一个则是个笑眯眯背着药箱的老郎中。
“看看他的脑子。”燕昭玄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话语。
而那老郎中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宁晏,可一搭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来。
看得宁晏心一悸,有些自我怀疑。
“我、我没救了?”
“那倒不是。”
老郎中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说道,“只是表情严肃一些才更显得老朽认真对待了公子的病情。”
说着,老郎中便同宁晏“公子的脑袋似乎是磕碰到了,之前还有过暗伤,所以……”
老郎中的话没说完,宁晏就悟了。
所以他这一摔,直接把本就不太好使的脑子摔坏了。
“除了这脑袋上的伤有点麻烦,公子其他的伤倒是小意思。”
“肩膀上的箭伤老夫做了清创,其他大大小小的划痕和擦伤老夫这里有药膏。”
老郎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信誓旦旦地道,“保证可以不留一点点伤疤。”
看着老郎中一个劲地教他如何去疤保养皮肤,宁晏有点茫然。
他突然有种“脑子坏不坏的不重要,还好看就行了”的错觉。
老郎中一条一条交代完毕,拿着自己的药箱就离开了帷帐。
当他一走出门,瞬间就被两三个人抬起架走了,几个同燕昭玄一起来的亲卫七嘴八舌。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王爷这么着急找人。 ”
“以前没见过,是王爷的哪家仇敌吗?”
“哈?你家仇敌是用抱的?”
“莫不是准王妃?”
“依我看……”
“放屁!”
几个人正讨论得激烈时,一个看见了年纪不大、还有些娃娃脸的暗卫,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直接否定了所有人的猜测。
“你们不知道别瞎传,那个人明明是——”
娃娃脸暗卫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暗卫给捂住了嘴。
而那暗卫明明也是娃娃脸,说话的语调却没有一丝起伏,不像是个鲜活的人。
“舍弟顽劣,各位大人莫要怪罪。”
说着,便将弟弟拖到了一旁,依旧是面无表情,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地训斥道,“你僭越了。”
“主上自有用意。”
“若有下次,自己领罚。”
被教训的暗卫垂着脑袋认错,嘴上却依旧不服。
“用意?什么用意,拿去跟那个小皇帝换条件?”
“跟主上针锋相对了那么久,结果又落到主上的手里了。”
“大锦第一谋士说自己脑子撞坏了,说出去谁信啊!不是是诈,就是脱壳之计!”
他看着自己的双生子哥哥又要开口训斥自己,连忙说道,“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我会闭嘴的——”
可当刚刚说完这句话,双生子哥哥就再次神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主上让你去看着宁公子。”
双生子弟弟:?
逗我呢?
宁晏拿到老郎中给他的药膏,脱下衣服准备上药时,发现背后也有些伤痕。
他想了想,正想求助燕昭玄,却发现对方好像早就离开了帷帐。
第二次了。
他好像一脱衣服对方就离开。
宁晏不是很能理解。
大男人也要避嫌?
当他艰难地上好药之后,体温还是流失得比较严重,而帷帐外面就已经燃起了篝火。
宁晏小心翼翼试探,发现帷幕四周并没有人看守,他就放心大胆地走到了篝火旁边。
可当他屁股刚坐下,就听见了身旁一棵树上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喂,你怎么能乱走呢!”
“阶下囚懂不懂?!”
“我盯着你呢!”
对方的语气很是恶狠狠,但因为声线,显得格外不协调,只有种幼崽奶凶的感觉。
宁晏循着声音抬头看去,看见了个长着娃娃脸的暗卫。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指自己,问道,“我?阶下囚?”
对方没有回答,但宁晏看见对方翻了一个白眼,感觉有点好笑,继续试探问道。
“为什么?”
这句话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正当宁晏感觉有点奇怪的时候,对方沉默了片刻,又恶狠狠另起了一个话头,“你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宁晏后知后觉,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倒霉孩子居然只问不答!
这防备的程度,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宁晏觉得自己和燕昭玄的关系,大抵是不会好了。
居然严防死守到这种程度!
宁晏正绞尽脑汁想要在暗卫身上套话,准备试探出能用的具体信息时,燕昭玄就走了过来。
他站在宁晏的身旁,垂眸看着他。
影子笼罩住了宁晏整个人,遮挡了绝大部分的光。
“劝你那些小算盘都收一收。”
对方开口就将宁晏的计划彻底掐灭。
宁晏睫羽颤了颤,识时务地小声开口,“要不……我们坐下聊?”
燕昭玄看着宁晏,没有理会这句话,只是冷冷地再次确认,“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晏看着燕昭玄,眨了眨眼,反问道,“你不是不相信吗?”
看着宁晏不正面回答,嗤笑了一声,“你这招还真是不太高明。”
随后燕昭玄就坐在了宁晏的对面,自顾自地烤起了东西。
宁晏看着对方不再说话,嘲笑了回去之后,自己也不上去触霉头。
他目前还不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那道箭伤……
再偏一点点大概就要射中心脏了。
宁晏捂着脑袋思索着,结果脑袋都疼痛没有打败他,肚子的饥饿就他无法忍受了。
他看着燕昭玄一直在烤着手中的野鸡,看起来并不是自己要吃的,忍不住心生期待。
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糟糕,是不是这个野鸡也有他的份?
宁晏看着对方娴熟的手法,将野鸡烤得外焦里嫩。
在肚子再三发出抗议的声音之后,对方依旧没有一点表示,宁晏终于明白了。
对方这个坏东西就是烤着玩,就是故意馋他!
他狠狠地剜了燕昭玄一眼,转身就要回到之前的帷帐里。
“你最好安分一点,跟着我们回京城。”
“不然可保证不了你的性命。”
宁晏听着燕昭玄的警告,眉心一跳,又想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箭伤。
他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了,“我是被追杀的?”
燕昭玄看着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宁晏转过身,看着燕昭玄,对方依旧坐在原位上烤着手里的东西。
他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宁晏当时走得潇洒有多,到了深夜就有多后悔。
当他第二次捂着肚子被饿了醒来,就已经忍不下去了。
他当时就应该把对方的烤鸡抢走的!
宁晏翻遍了帷帐里面一点东西都没有后,还是掀开了帷帐的垂帘。
此时大约是半夜三更,而帷帐外的篝火依旧在燃烧,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
而那燃烧的篝火上面,放着一只烤好的野鸡。
宁晏首先再次确认现场环境安全,真的一个影子都没有,才小心翼翼地试探走了出去。
他逐渐靠近篝火,拿到烤野鸡的时候,四周还是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宁晏本想拿回帷帐,但想了想,还是光明正大地在篝火旁坐下,就地销毁罪证。
当宁晏咬下第一口,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他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宁晏看着密林深处,那奇怪的被注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可他再次低头吃东西时,那感觉又如影随形。
2. 死对头脑子坏了
宁晏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捡起一块小石子就往密林深处扔过去。
而他一张嘴,唯物主义四个字就脱口而出,不管是人还是什么牛鬼蛇神,都退退退!
这里是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王爷圈起的地盘。
带着一支一看就知道上过战场的亲兵还有战马,而对方的身边还不知道藏有多少暗卫。
这安全系数宁晏还是十分放心的。
如果是什么小动物早就被吓走了,所以排除掉一些选项之后,答案就很明显了。
不是脏东西就是他们自己人装神弄鬼。
感受到宁晏的怒气之后,那道奇怪的窥视感就消失了。
密林深处没有动静之后,宁晏又心大地坐下吃着烤野鸡。
这个烤野鸡口感有点焦,宁晏觉得这可能就是晚上燕昭玄手里那一只,因为烤得太久有些地方都黑了。
但对方似乎在上面抹了蜂蜜还有不知名的酸果,就算是烤焦了也没有影响里面的肉质。
而且在没有盐巴这种调味品时,口感依旧十分好。
吃饱喝足,宁晏就看着星空开始思考人生。
原本他以为自己和目前这队人马的那位老大关系似乎没有十分恶劣。
但从那个小暗卫的防备态度,还有方才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故意吓唬他。
宁晏突然感觉事情很不妙。
但偏偏那位的态度很是模棱两可,虽然语气很冷漠,但是从披风、单独的帷帐、还给他留了口吃的,让宁晏不至于饿死。
甚至还有十分合身的衣服。
这些细节又不得不让宁晏感觉整个事情都很奇怪。
宁晏一旦开始思考,很容易就进入状态,连自己脑袋的疼痛都选择忽视了,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身后似乎又传来了什么动静,但他大脑一片模糊。
第二天清晨,宁晏被四周的声音吵醒,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在篝火面前靠着树干睡着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篝火,依旧还燃烧着,一整晚都没有熄灭。
“醒了?”燕昭玄看见宁晏站了起来,便走过去道。
宁晏看了看四周都在拆卸搭建的帷帐,顿时明白了什么。
“是要准备回京城了吗?”
燕昭玄看了眼宁晏,双手环抱,满是防备的姿态。
他没有反驳,警告道,“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你过得可没有现在那么舒坦了。”
燕昭玄的话一出口,宁晏立马就联想到了那个暗卫说的“阶下囚”,连忙保证。
笑话,现在有得吃有得喝,自由度还这么大,除了总是被恶狠狠地警告,他要怎么想不开才去作死。
等到所有人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时,一个亲兵牵过来一辆马车,外表十分低调,但内里却另有乾坤。
“上来。”燕昭玄坐在马车里面,看着宁晏还在原地溜达,再次开口。
宁晏这时候才明白“没有那么舒坦”的“舒坦”两个字,所内含的价值。
马车里面很是宽敞,除了靠外的座位,里面还有一张席榻。
上了马车之后,宁晏在燕昭玄的注视下,同他面对面盘膝而坐。
两人中间还有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碟糕点和茶水。
宁晏看着对方一上来就在闭目养神,表现出一副根本就不想同人沟通的模样。
看着对方闭上眼睛,宁晏也乐得自在。他放轻松,将四周仔细观察了一番。
整个车厢四周都用千金难求的软绸包裹,保暖防寒,还不会磕着碰着。
而他面前的茶几和杯盏也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宁晏发现自己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之前的所学所知似乎没有分毫遗忘。
他看着茶几,视线不知不觉就转移到了那盘糕点上。
“请问我可以吃这个吗?”宁晏小声试探问道。
宁晏等了好一会对方都没有反应。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对方根本没有听见。
“随意。”
燕昭玄终于开口道。
居然不是冷嘲热讽哎!
宁晏有些意外。
他在心中掐了掐时间,起码过了一分钟。
“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宁晏小声嘀咕着。
说罢,就拿起糕点,往嘴里塞。
虽然他昨天晚上吃过了东西,但现在确实也有了些饥饿感。
“反射弧是什么?”燕昭玄听见了小声嘀咕,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宁晏。
宁晏刚想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得明白,他眨了眨眼,故意道,“哎呀,这个我不记得了。”
燕昭玄看着宁晏,没有开口。
但一看他的神态,宁晏就知道对方没有相信。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宁晏神色诚恳,见对方也没有很反感自己,打算就此机会好好聊聊。
“你叫什么名字。”宁晏继续问道。
燕昭玄见宁晏执意要演这一出,就冷笑着陪着他演,到是要看看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正当宁晏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准备问下一个问题时,对方开口了。
“燕昭玄。”
“燕昭玄……”宁晏喃喃自语,“有点熟悉。”
但是他试图回忆,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眼前一阵阵眩晕,太阳穴一直在跳,仿佛下一瞬就要炸开来。
燕昭玄见宁晏情况不太对,连忙喊了之前的老郎中过来。
老郎中赶到时,看见宁晏已经晕了过去,连忙拿出自己药箱里的银针,就往宁晏身上扎。
“王爷,这位公子脑部有暗疾,再加上磕撞,如果他真的失忆了,最好不要太过忧愁思,也不要用脑过度,更不要强迫自己去回忆。”
“他头疼是因为失忆还是暗疾?”燕昭玄敏锐地抓到了重点。
老郎中又把了把脉,“因暗疾产生,因受伤加重。”
燕昭玄神色一凛,皱着眉道,“是什么暗疾。”
老郎中叹了口气,“中毒。”
“我不知道这位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对方明显就是冲着想将这位公子毒成痴傻而去的。”
老郎中说完,宁晏似乎好转了不少,颤着睫羽要睁开双眼。
老郎中阻止宁晏坐起来,将刚刚交代的事情又重说了一遍,但暗疾的事情在燕昭玄的指示下隐瞒了下来。
宁晏目送着老郎中离开,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慢悠悠地挪到了燕昭玄的身边躺下。
他仗着自己是个病号,伪装得十分虚弱,问燕昭玄讨要茶水。
燕昭玄看着这拙劣地演技,沉默了两秒之后,还是给宁晏倒了杯水。
宁晏捧着水杯瞬间就笑了,一双桃花眼弯了起来,用闲聊地语气问道,“你和我真的有那么深仇大恨吗?”
“你看我脑袋撞成这个样子,就别为难我了。”
说着,宁晏就开始卖惨——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睁眼就遇到了你。”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带走了。”
“我想事情真的脑袋很疼很疼。”
“要不然咱们都坦诚一点?”
燕昭玄看了一眼他,见对方的精神状态又恢复了,便没有说话。
但是宁晏就是有种直觉,如果他现在再接着问下去,对方一定不至于还是一声不吭。
宁晏再次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翻了身就扒拉着对方的衣袖,进一步试探。
“你理理我。”
宁晏看着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立马就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回去。
他笑了笑,肯定道,“你好像有没有那么讨厌我。”
如果对方真的和他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想要看见自己,更别提将自己放到眼皮子底下“监视”。
同理,如果是厌恶,最好的方式除了眼不见心为静,就是不理睬。
对方将袖子又扯了回去,看起来更像是有种情绪的发泄。
怪幼稚的。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下,宁晏是真的扎心挠肺地好奇了。
燕昭玄看着宁晏,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问道,“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宁晏摇摇头。
“你叫宁晏。”
燕昭玄脱口而出的是宁晏真名。
说完,他就一直盯着宁晏的眼睛,观察着对方。
他知道对方入世以来,用的都是一个叫“沈慕”的假名。
就算是小皇帝不曾知晓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还是他意外发现,是宁晏未进入京城之前用过的。
“原来我叫这个?请问是哪个宁,哪个晏?”
燕昭玄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只剩下茫然,便用手指在茶几上写了给他。
宁定的宁,言笑晏晏的晏。
“原来我叫这个!”宁晏恍然大悟,接着又道,“那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神色不似作伪,带着几分好奇。
“你觉得呢?”燕昭玄反问道。
宁晏见问题又抛给了自己,捂着脑袋装可怜,随便猜了几个。
“好友反目?”
“手足相残?”
“不孝逆徒?”
“总不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燕昭玄不知道被哪个字眼惹到了,嗤笑了一声,俯身掐住宁晏的下巴,逼迫对方如自己对视。
而后一字一顿说道,“本王可以给你个提示,当初从王府不告而别一走了之,可曾想过今天?”
宁晏眼底全是迷茫。
“真不记得了?”燕昭玄冷冷看着他。
宁晏看着对方这种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
瞬间头皮发麻。
什么意思?
什么不告而别一走了之?
他在骂我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他?!!
3. 死对头脑子坏了
燕昭玄看着宁晏如此震惊的神色,心中有了偏重,但他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隐匿于眸底。
这边的思绪千回百转,宁晏那边完全不知道,他沉浸在巨大的不可置信当中。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全都崩塌了。
“我真的……”
“负了你?”
宁晏再一次问道。
面对宁晏的喃喃自语,燕昭玄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
这声冷笑本是最好的回答,但宁晏偏倔犟,非要缠着燕昭玄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到对方确切的回复。
“我真的……”始乱终弃了?
宁晏看着燕昭玄的神色,还是没能将那个伤人心的词说出口。
燕昭玄面对宁晏的再三追问,他抬头同宁晏四目相对,笑道,“你就这么不想相信?”
“还是说是因为不想负责?”
负责两个字一下子就砸在了宁晏的脑袋上,几乎将他砸懵了。
他几乎是从燕昭玄的身边跳了起来。
燕昭玄看着宁晏病也不装了,惨也不卖了,也不再拉拉扯扯,一下子就坐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
宁晏一坐下,就正好看见燕昭玄眼神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失落。
他心头一震,急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听见你和我是这个消息离你这么远的。”
“我、我就是要消化一下。”
“我真的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对待感情绝对不是这样的!”
燕昭玄听着宁晏“兵荒马乱”地解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眸色微沉,用命令般的语气对宁晏说道,“坐过来。”
这句话的语调毫无波澜,但宁晏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就会暴起,将自己这个渣男手起刀落。
宁晏很是心虚,却依旧磨磨蹭蹭地坐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规规矩矩的。
坐好后还将两个人衣袍的边边角角放得好好的,界限分明,一点点也不挨着。
燕昭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宁晏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幅模样。
他捂着脑袋从头复盘。
首先是对方找到了疑似被追杀掉下悬崖的自己,来势汹汹,语气不善。
但是很多细节又彰显着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差。
艹。
这不就是被始乱终弃之后,因爱生恨,却没有完全放下的情形吗?
这件事好像是真的……
他们两个极有可能真的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宁晏又想到那个娃娃脸暗卫。
对方看起来真的很不待见自己。
莫不是就是他始乱终弃了他主子的缘故?!
宁晏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我得看证据。”宁晏沉思了片刻,看着燕昭玄,颇为心虚。
燕昭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证据?”
燕昭玄突然轻笑一声,语气愉悦。
“好啊……”
“跟我回王府。”
燕昭玄说完,就直勾勾看着宁晏。
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宁晏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眼神十分坚定。
这让燕昭玄很是意外。
两人约定好之后,燕昭玄便又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次,任在心虚的宁晏不敢再打扰对方,也靠着马车的一个角落,学着闭目养神,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燕昭玄的队伍刚慢慢悠悠地离开,原来的小河边便又寻过来一行人。
“阿姐,我们还是没有宁公子的任何线索。”
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跑过来,万分着急地道,“怎么办啊。”
被称呼阿姐的女子,穿着同样的白衣,带着帷帽抱着剑,两人的衣领和衣角都用墨色丝线绣着竹子和一些古文字符。
她仿佛没有听见对方说的话,依旧蹲在河边,认认真真寻找着蛛丝马迹。
只可惜一无所获。
“宁公子铁了心要离开,会不会连我们都被抛弃了……”
“明明说好按照计划我们在崖底接应他,结果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连一片衣角布料都没有看见。”
“会、会不会这都是公子计划好的,他连竹心阁也不要了——”
白衣女子跟阿姐说着,另一个年轻男子也从一旁的丛林钻了出来,他穿着同样的服饰却是黑色布料绣着白色的竹子和字符,看向了面前的女子,说道。
“阿姐,真的一点点线索都没有,我怀疑是有人先我们一步,还彻底清扫了痕迹。”
“公子当时是真的中了箭,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是提前有准备,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宁公子没有办法独自将自己的痕迹抹除得那么干净。”
“有人带走了他。”阿姐缓缓站起身,声音沙哑,似乎是声带受损,“回去。”
“什么?”白衣女子似乎不敢相信,“不找了吗?”
“不是不找了。”阿姐转身看着那条蜿蜒曲折回京城的小路,“他会出现在京城的,不论是谁带走了他。”
“我们回去——”
“守株待兔。”
……
燕昭玄的队伍回京一路走的都是官道,没过多久便有是一个城镇,打尖住店都极其方便。
天色渐暗,伪装成马夫都亲兵驾着马车,停到了一家客栈的门口,而另一位亲兵按照原本的安排前去询问。
“王、公子,今晚我们在此落脚。”驾车的亲兵对里面说道。
宁晏自知这件事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便看向了燕昭玄。
燕昭玄没有反驳,便下了马车,走进客栈。
“老板,定五间房。”
亲兵在定房间的时候,宁晏便打量了一下之家客栈的装饰,别的不说,墙上挂的字画处处彰显书生气。
宁晏仔细看了看墙上的字画,突然小声对身旁的燕昭玄说道。
“你觉得墙上的字画是真迹吗?”
宁晏小声碎碎念叨,“我怎么看这个笔法很熟悉啊,但是下面的落款小字有些看不太清楚。”
燕昭玄顺着宁晏的视线看过去,大堂墙上挂着的几副字画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而下面的落款小字……
燕昭玄眸色微闪,又看向了宁晏。
宁晏丝毫没有注意到燕昭玄的变化,双眼微眯,看得实在是有些吃力。
“看不清就不要看了,是赝品。”
说着,便突然问这家客栈的掌柜,“还有几件天字间?”
宁晏的注意力又被燕昭玄吸引走了,不解地看向对方。
“这位公子,我们就剩一间了。”
掌柜回答,“但是其他的房间五间倒是正正好。”
燕昭玄没有回答。
订房间的亲兵瞬间就明白了燕昭玄的意思,连忙上前说道。
“就剩一间了?我们这有两位公子,和我们一起挤吗?不住了不住了!”
“就是就是,换一家换一家!”
其他亲兵纷纷起哄。
宁晏有些受宠若惊。
什么?天字号的房间居然也有他的份?!
他有些不敢相信,看向了燕昭玄,对方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你还想给我也单独订一间房吗?”宁晏小声地问。
燕昭玄看着宁晏如此惊讶的模样,反问,“那你是想和他们一间?”
宁晏连忙摇头。
燕昭玄带的亲兵少说也有八九个人,加上暗中不知名的暗卫,差不多每个房间都要两甚至三人同住。
虽然他不记得了,但他的本能在告诉他,他不会习惯住集体宿舍的。
掌柜似乎有些为难,走上前拱了拱手。
“各位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不是临近春闱,许多秀才都进京赶考,这小店这才住满了的。”
“这镇子也不大,就咱们这一家客栈,若是平时,这地儿也没有几个人住店。”
“实在是对不住了。”
说完,又拱了拱手,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
宁晏有些失望,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个城镇,居然只有一家客栈。
所以他还是没有摆脱住集体宿舍的命运。
“既然没有的话,你便同我一个房间。”燕昭玄突然开口。
“不行!”
宁晏被吓了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
燕昭玄转头看着宁晏,虽然只有说了一个字,但那眼神,依旧让宁晏硬着头皮改口。
“没、口误。”宁晏笑了笑。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
天色不早,所有人吃完饭过后,宁晏就特别尴尬地跟着燕昭玄回到了房间。
天字号单独在三楼,其他的房间在二楼,房间也比普通的房间大不少。
当宁晏看见这么大的房间被隔成了三个部分时,顿时弯了弯眼睛。
燕昭玄睡在最里面床上,他就在屏风外的美人榻上将就一晚上,倒是也不错。
燕昭玄看着宁晏自觉地待在外间,也没有说什么。
舟车劳顿,客栈提供热水,宁晏想要泡一个热水澡。
但他目前还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燕昭玄,马车上的对话还历历在目,现在单独相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旁边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燕昭玄戳穿了他的心思。
对方冷呵一声,“想泡澡泡便是,还怕我怎么样你不成?”
宁晏选择性得过滤对方的话,打了热水。
他其实倒真不怕燕昭玄怎么样,毕竟人家是一个连自己上药都要回避的君子。
想到这里,宁晏越发觉得,如果他真的和燕昭玄有过一段感情,那对方待自己一定万分真心。
只不过……
宁晏暗暗叹气。
他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心待过人家。
毕竟这一路上,他是一点都没有发现有喜欢男人的迹象啊!
宁晏心事重重地泡着澡,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屏风上装饰的流苏。
可他不知道扯到了哪里,那劣质纱制屏风竟然直接被扯坏了一个大口子,同床边上正在换衣服的燕昭玄四目相对。
对方衣裳半敞,身材紧实,是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宁晏只瞟了一眼,就感觉自己耳根似乎微微发烫。
“我我我什么都看不清的——”宁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还十分刻意地挡住了眼睛,却又不完全挡严实。
殊不知还坐在浴桶里不着片缕的自己才是最需要挡住的那个。
燕昭玄看着宁晏大部分赤///裸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
“看够了?”
对方似乎被气笑了,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平淡。
接着宁晏眼前一黑,对方抛过来一个毯子,将宁晏彻底盖住。
当他扯下毯子时,被他撕坏的屏风就已经用衣服全部遮挡住了。
宁晏这才后知后觉得想起,对方是半裸的,但自己是全///裸的。
顿时耳根那一点烫意瞬间蔓延到全身,全都染成了粉红色。
他火速穿好衣服,在吹灯之前,他隔着屏风看了看燕昭玄,对方早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宁晏往榻上一躺,闭上眼睛忘掉刚刚发生的事情,准备一觉睡到天亮。
却发现自己似乎好像有点睡不着了。
妈的,他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4. 把死对头变老婆
宁晏最后也没有想通这件事,困意却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当宁晏的呼吸声再次变得平稳悠长,燕昭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一个暗卫也出现在燕昭玄的床前,单膝跪地。
“主上。”对方唤了一声,呈上一张字条。
上面正赫然是之前大堂里的那些字画下方的落款小字。
上面的落款为“沈慕”,同他所针锋相对四年“沈慕”的字迹一模一样。
“主上。”
暗卫看着这一模一样的字迹,暗暗心惊。
“这是‘幕阁’的大本营?”
“应该只是联络点之一。”燕昭玄说道,“他们的大本营应该距离京城更近的位置。”
说着,他便看向了熟睡的宁晏。
江湖人称的“幕阁”其实是叫竹心阁,里面培养了包括情报网、杀手、经商者等一系列人才,他们隐藏在各个国家。
其中,这个最有名的还是各大家族争抢的幕僚。
而幕僚之中,最为厉害的还是一个名叫“沈慕”的谋士。
他凭一己之力辅佐大锦最年幼的皇子上位,结束了大锦七年的动荡,一举成为天下闻名的大锦第一谋士。
据说这竹心阁就是沈慕一手创立起来的,全阁上下就效忠与他一人。
许多百姓都十分敬佩他,年幼的皇帝也尊他为帝师,他解决了动荡。
但这个势力不再为辅佐帝王之后,也能带来动荡。
沈慕离开京城之后,所有人都在找他,但那时他们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沈慕真实的样貌。
“那我们怎么办?需要属下去打探一下吗?”
燕昭玄拿着写着落款的字条,沉思了片刻,对着暗卫说道。
“暂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我们便静观其变。”
“注意一下宁晏和这家客栈其他人的动作。”
“是!”
暗卫领下命令,正打算起身离开,就听见燕昭玄又吩咐道。
“对了,明天早一点离开,不要耽误行程。”
“是!”
暗卫离开后,燕昭玄看着依旧在熟睡的宁晏,语气中满是不解。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
次日东方既白,燕昭玄起身的动静便将宁晏吵醒了。
“这么早就要出发了吗?”宁晏看了看窗外的亮度,估摸现在也才刚刚早上五点左右。
宁晏感觉自己没有休息够,还想赖会床一闭上眼就又睡着了,直到被燕昭玄拎起来。
“准备启程。”
没有办法,宁晏只好起身,当他洗漱完发现桌子上还剩下一份早餐,只是清淡的稀粥。
还有一块烧饼。
宁晏突然觉得燕昭玄这人也不错。
当他急急忙忙解决早餐下楼时,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了。
而燕昭玄就站在客栈店门口等待,表情冰冷。
若不是这会人不多,不然店掌柜一定会被他影响生意。
宁晏立马快步上前,正想同燕昭玄搭话时,门的另一侧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同宁晏擦肩而过。
对方其中一人脚步一顿,扭头看了过来。
“我来了我来了,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宁晏没有搭理出现的这个人,以为对方只是来住店的客人,径直走到燕昭玄面前。
他见燕昭玄不搭理自己,还以为因为是自己迟到生气了,立马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
宁晏漂亮的桃花眼弯弯,看向燕昭玄的眼眸亮亮的,就像满载春光。
漂亮、鲜活。
对方看见宁晏笑嘻嘻、毫无负担地同燕昭玄撒娇,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燕昭玄的身上。
燕昭玄见宁晏看到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有些惊愕,但很快他就掩盖下去。
宁晏见燕昭玄一直看着那位穿白衣的女子,有些好奇,“怎么,遇上熟人啦?”
宁晏说完,就发现不仅燕昭玄冷笑了一声,对面的白衣女子也冷呵了一下,还不大不小地说了声,“晦气。”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宁晏顿悟了,“你仇人还真多。”
燕昭玄眸色沉沉地看着宁晏,看得宁晏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他。
片刻后,燕昭玄转身便回到了马车内。
宁晏见状,也跟着上了马车,按照昨天的位置乖巧就坐。
没一会,马车外就递进来好几封信件,还有许多书籍,全部摆放在燕昭玄的面前。
宁晏看着燕昭玄开始批阅一些文书,顿时感觉这场面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他的大脑隐隐作痛,他连忙退了几寸,还带着下意识的说道,“我就是看着这个文书有点头疼。”
说着,他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能对它们过敏。”
燕昭玄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书,是暗卫对客栈的调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他又回想了宁晏方才的表现,之前的猜测逐渐肯定起来。
宁晏似乎……
真的摔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燕昭玄看向宁晏,两人四目相对,问道,“你想自由出入京城吗?”
宁晏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燕昭玄好心提醒,“你现在似乎还在被人追杀。”
“本来我带着你回京城,是打算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说道这里,宁晏就彻底明白了。
感情他就是偷渡的呗!然后藏在他的府邸里面,只要不出门,没有外人看见他,就可以瞒天过海。
但是!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宁晏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对方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当然想!自由多可贵啊!”
宁晏说完,就看见燕昭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好,你说的。”
——
“所以你就给我弄了这么一个身份?!”
“活活比你小了一个辈分?!”
宁晏看着已经能看见恢弘城门的京城了,而自己突然变成了燕昭玄的外甥。
燕昭玄脸不红心不跳地随口就来,“我母亲来自江南,她的族人也都没有迁到京城,同京城联系不大。”
“而她姊妹孩子的孩子中,确实有一个年龄与你相仿,一直体弱多病独自生活,前几天离世,你使用这个身份正好。”
“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查出什么。”
“但你使用这个身份,叫我一声舅舅,倒也没错。”
宁晏不相信,那么多身份,他偏偏要选中这么一个占尽便宜的。
燕昭玄看着马车逐渐驶近京城,眼带笑意地催促道,“你还有半柱香的实时间考虑。”
“自由,还是——”
宁晏瞬间就明白自己被这个人拿捏了。
“那我不进京城了呢?!”
燕昭玄点了点头,回应道,“也可以,但距离京城这么近,你的踪迹很快就会被一些眼线发现,然后被怀疑。”
宁晏咬了咬牙,正想反驳,而燕昭玄又开口了。
“而且不是要看证据吗?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看看你是怎么始乱终弃抛夫弃子的。”
燕昭玄俯身在宁晏的耳边轻声说道。
但这声音在宁晏看来,宛如恶魔的低语。
“等等!什么抛夫弃子?!”
宁晏的眼睛都瞪大了,“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孩子?!”
燕昭玄笑了一声,语气万般嘲讽,好像真的在鄙夷这个说话又不算话的人。
“不是不回京城吗?你问这个干甚,又与你有何关系?”
宁晏在如此重磅的消息下,似乎完全失去了说“不”的自由。
“行——”
“我去!我跟着你回府邸,我倒要看看两个男人哪里来的孩子!”
京城城门的哨口看见是燕昭玄的亲兵,很轻易就放行李。
除了门口的哨兵,京城中的百姓看见燕昭玄的马,更是十分尊重。
宁晏悄悄拉开车帘,看着一条又一条繁华至极的街道,街道里无处不在的盯梢,还有特地前来迎接的大官小员。
顿时对燕昭玄的身份和地位又有了新的认知。
当真是……有实权的王爷。
而燕昭玄坐在马车里,对于上前来寒暄的人,一概不理,全是那几个下属亲兵焦头烂额的打发。
在马车里,宁晏听着外面的你来我往互相下套试探,但水平又极其低下幼稚,顿时头都大了。
他看向燕昭玄,痛苦地问道,“我以前也是这种打工仔吗?”
“不用说细节,就回答是不是就好了。”
燕昭玄点了点头。
宁晏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在疼痛了。
难怪他要跑。
这不跑寿命都得短别人好几年。
他大概也对这种官场过敏。
摆脱了那些官员,马车行驶得就十分匀速,很快就到了燕昭玄的府邸大门。
宁晏看了看府邸的大门,突然发现上面没有牌匾。
作为王爷,没有封号,没有封地……
还真是奇怪。
虽然宁晏有种今天这门迈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但事已至此——
他是不是真的始乱终弃,欺骗了人家的感情,真相就在这个宅邸里面了。
宁晏跟着燕昭玄下了马车,进了府。
来到了全新的地方,宁晏还是没有想起任何东西,这里对他来说极其陌生。
可就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有人告诉他,他曾经在这里有过一段感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茫然地跟在燕昭玄的身后。
跨过大门就是前院,宁晏四处看了看,院子中种满了名贵的花草,大部分都长得极好。
“现在应该不是牡丹开花的季节吧,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漂亮的牡丹花?”
燕昭玄脚步一顿,看了看花坛里面的花,然后随口道,“宫里送的。”
宁晏“哦”了一声,也没有再探究。
穿过前院,就到了大厅。
对比气派却没有牌匾的大门,前院无数名贵的反季节花卉,大厅的东西算是少得可怜,字画玉器更是没有见着分毫。
到是各类悬挂着的兵器皆随处可见。
宁晏看着与前院风格完全无法统一的大厅,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候宁晏才明白过来,燕昭玄不仅是个王爷,还是个手握兵权的王爷,还极有可能是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将军。
但这大厅往往是用来接待会见客人的,这样挂兵器是想要吓死谁?
穿过大厅,就是回廊。
回廊两边都是池塘,种着一小片睡莲。
这一路上,宁晏一个人也没有碰见,整个宅邸安静极了。
回廊的尽头,就是宅邸主人的院子。
宁晏站在院子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生长出来的桃树的枝桠,花开得正好。
“到了。”燕昭玄突然说道。
“到了?”
宁晏不敢相信。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主院吧?!
什么是主院,当家做主的主人才能住的屋子,燕昭玄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他之前住在这?!!
宁晏震惊,他什么身份,居然能住在这?夫凭子贵?
5. 把死对头变老婆
燕昭玄没有说话,只是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宁晏连忙跟上。
走进院子的第一瞬间,一颗巨大的桃树就占据的宁晏的整个视线。
院子开满了桃花,同外面的大厅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燕昭玄的整个王府布局都很简单,除了前院的花,就唯独这个院子,一眼就与众不同。
桃花树下有一张石桌,旁边就是人工开凿的浅浅的流水,旁边种满了湘妃竹。
每一处都像是精心布置过的,但绝不是燕昭玄舞刀弄剑的风格。
走进屋子里,大厅看不着的字画古籍,笔墨纸砚,玉器摆件,堆满了整个房间。
就好像这间房的主人将整个宅邸的好东西都一股脑地往这个房间里面塞了。
墙上不能挂了,就卷好一垛一垛地堆在书架上。
而书架前面的书案上,还摆着几本还没有看完的古书。
宁晏看着这里的东西,顿时就明白了自己住在这里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书架的对面就是床榻,上面之前似乎也摆满了书籍,现在正一本一本地被收好放在床头。
宁晏看着这整个屋子,有种不协调感。
就像是——
本就不打算久住的人,特意营造出来生活感。
收集堆放的字画,翻开未看完的书籍,故意不收拾的床榻……
都给人一种离开的人马上就会回来,然后继续做手头上事情的错觉。
宁晏感到更加心虚了。
这些都是他的“罪证”。
他跟着燕昭玄走到了房间的书案面前,随意翻开基本书,古书旁边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批注和阅读记录。
他又拿起了一旁的毛笔递给宁晏。
“写。”
“这是不是你的字迹,你大可以自己比对,自己慢慢看。”
宁晏接过笔,在旁边的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点横提转,几乎每一个笔锋都一模一样。
宁晏顿了顿,即使现在在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
他看着这些东西,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燕昭玄突然问道。
“在想怎么补偿。”
宁晏一不留神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燕昭玄愣了一下,顿时就气笑了,“你觉得我王府缺你那点补偿?”
“你若是不想负责,离开便是,就像上一次,本王又不会押着你。”
燕昭玄的语气带着怒气,但听起更像是委屈。
宁晏的心虚感更重了,连忙开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想了很久,但依旧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又急急忙忙自己否认的话。
燕昭玄看着宁晏脸都涨红了,缓缓垂下眼眸,掩盖住里面的真实情绪,继续道,“看来你还没有想好。”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眼睛,不再步步紧逼,“那你便再想想,我从江南回到京城得去皇宫一趟。”
“现在这些你都看见了,不论你怎么想,都得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
“如果你想走……”
“在我回来前,你都可以做出决断,府邸里没有人会阻拦你。”
宁晏听着燕昭玄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燕昭玄看着宁晏,继续道,“若是你想留下来,我就默认你……”
“我不会走的。”宁晏瞬间就给出了回答。
燕昭玄一愣。
宁晏表情认真又严肃,他说道,“既然事实已经确定,我就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我之前说的补偿……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害怕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伤你太深,想做些什么让你好受一些。”
“撒气也好,泄愤也好,我就是想……”
宁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屋子外面声音打断了。
“主上,时间快来不及了,皇上那边又在催了。”
燕昭玄听着外面的声音,又看了看宁晏,低声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那语气不像愤怒,也不像之前的冷漠,它很带着浓郁的悲伤。
宁晏突然感觉心头一悸,当他想要再要说什么的时候,燕昭玄便已经急冲冲地离开了。
宁晏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
原来被扔下的感觉是这样啊……
但他想要仔细去回忆这种感觉的来源,又怎么样都回忆不起来。
宁晏:靠,他以前好像真的很渣。
他在屋子里面转了转,便推开了院子的门。
“我不是要走,我只是想在王府转转!!”
宁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喊到。
等他喊完,过了片刻才走出了院子。
他知道王府绝对是安排了暗卫保护的,要是这些暗卫误会了,把他走出院子的事情马不停蹄地告诉了燕昭玄,他就真的寄了。
宁晏抱着参观王府,想要更加了解燕昭玄一点都心态四处闲逛,同时也在整理自己乱糟糟的思绪。
呜,他居然真的是渣男。
当他走到了一个特别空旷的地方,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还有马厩马栏的地方,顿时停住了脚步,产生了兴趣。
武场?
他突然意识到,王府的院子似乎实在少得可怜,宁晏觉得可能大部分的土地都用来建造他面前的这个演武场了。
演武场里还有几个在练着箭术和骑术的亲兵暗卫。
他刚想走过去,迎面便走上来一个人。
宁晏定睛一看,惊喜道,“又见面了!”
对方动作一顿,对着宁晏行了一礼,唤道,“宁公子。”
“主上派我来跟着你宁公子参观王府。”对方一板一眼地说道。
宁晏点了点头。
看吧,果然燕昭玄有眼线盯着他。
“而且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对方面无表情地指正道。
“什么?”
“那是我哥哥,左羽。”
宁晏身后就传来的熟悉的腔调。
“我之前说我盯着你呢!你居然还能把我认错!你这名号也不过如此嘛!”
另一道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从宁晏身后的房屋上一跃而下。
“这是我弟弟,左翎。”左羽见缝插针地介绍,“我们两个是双生子,所以方才宁公子认错人并不奇怪。”
宁晏恍然大悟。
原来是双生子。
他观察着两个人,看了又看,居然看不出两个人从外貌上的任何差别,甚至连身高都是一模一样的,只能从周身的气质上区分。
宁晏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左羽面对宁晏的疑惑,有问必答。
“我和舍弟在娘胎中本身用同一颗心脏,许多大夫都告诉我娘只能保一个。”
“万幸最后遇到了神医出手,我和舍弟才都能降生于世。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仅长相不会出现丝毫偏颇,连受伤也会出现……”
左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翎打断了。
“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左翎疑惑。
“主上要求我有问必答。”左羽回答。
宁晏:……
那倒也不必如此。
但说道有问必答,宁晏顿时就支楞起来了,他问斟酌着问道,“我想多了解你们主上的一些事情,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左翎看了一眼他哥,争着表现说道,“只要不涉及军秘,都可以回答。”
宁晏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王爷平时都喜欢吃什么?”
左翎立马回答,“无可奉告。”
“那他平时日常会做什么呢?”
左翎再次回答,“无可奉告。”
宁晏: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真到也不必如此。
左羽看着场面一度尴尬,再次一把捂住了左翎的嘴,面无表情地解释道,“舍弟愚笨,还望公子见谅。”
“以前不太平,主上每一样入口的东西都要验毒,喜欢的食物更是严防死守,绝不外露。”
“至于行程,每一次外露就会面临被刺杀的风险。”
宁晏瞬间明白了。
“所以宁公子如果想知道的话,还是亲自去问主上比较好,因为可能我们所知道的也是假消息。”
宁晏点了点头,见实在是问不到什么,便返回了院子。
当他一离开,左羽就对着一个角落打了一个手势,暗处的一道影子立马就离开了。
“哥,主上为什么特意吩咐我们不透露任何他的事情给宁公子?”左翎问道。
左羽看了眼自己愚蠢的弟弟,“自己想。”
第二次进入这个院子,宁晏还是会被这个院子惊艳到。
但他想到这个院子所承载的感情,突然又感觉到有些无措。
他走进了屋子,不再去看那一书架的奇珍异宝名家字画,他径直走到内屋,看了看床榻。
被子和毯子都是十分细软的昂贵布料,而一旁的衣柜也放了满满当当的衣物。
入目的便是五颜六色各种款式不同的衣服,这些衣服分门别类地放得整整齐齐。
虽然什么样的风格都有,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大多以红色或者金丝刺绣为主。
明艳、显眼,带着一股少年人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最边上的那种白色带着大片的桃花刺绣,还算是最素的款式了。
而且这些衣服虽然都是新裁制的,但都刚好是自己的尺寸。
宁晏这个时候才明白,当初他从河里爬出来时,更换的那件衣服为什么如此合身了。
他将这些衣服一件一件挑出来,发现大部分过于夸张的款式,都是没有穿着过的痕迹。
只有小部分比较素雅的衣物,磨损得才比较严重。
有些心意被辜负了无论用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他还是想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正当他苦苦思索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宁公子在吗?”
门外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我是张叔,王爷府上的管事。”
宁晏拉开门,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十的老者,白发苍苍,但精神十分的好。
“您就是宁公子吧?”张管事笑眯眯地说道,“晚饭已经备好了,王爷大抵也快要回来了,公子移步前厅如何?”
宁晏点了点头,便跟着对方前往大厅。
当两个人再次路过前院的花丛时,张叔似是感慨道,“这些花啊,就是娇贵,看来是活不成了。”
宁晏一愣,“为什么?”
“这花啊,是王爷亲手种的,一开始还照顾得好好的,然后便没有打理了。”
“当时我问他需不需要找一个花匠,您猜王爷怎么说?”
“咋说?”宁晏好奇问道。
“可王爷说不用找,死了就死了。”
“王爷十五岁就开始领兵打仗,哪会养花啊。”
“他就是特地带回来,就看花开一次。”
“据说要带人来看,老夫估计是王爷心上人,但是至今也没有看见王爷带人回来。”
张叔说道这里,瞬间就唉声叹气。
宁晏看着院子里的花,问道,“我可以剪几枝吗?”
张叔立马就道,“哎,可以,我去那剪刀。”
张叔拐进了屋子,对着屋顶上的暗卫也比了一个手势。
那暗卫收到,立马就回去报信了。
张叔看了一眼蹲在花圃剪花的宁晏,忍不住说道,“还真是怪俊俏的咧。”
“都帮到这个份上了,王爷自己可要争点气啊。”
宁晏剪下了几朵花,找了一个花瓶装了点水,摆到了桌子上。
燕昭玄回来时,一下车就快步来到了前厅,像是急着确认什么。
当他穿过前院一拐弯,便看见了宁晏正在摆弄花朵,桌上备着晚膳等待着他回来。
宁晏正好听见脚步声扭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你回来啦。”宁晏弯了弯眉眼。
6. 把死对头变老婆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之后,燕昭玄便让宁晏先去休息。
“舟车劳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燕昭玄说道。
宁晏点了点头,确实。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前厅,等到达前院的时候,燕昭玄的脚步就放缓了下来,逐渐同宁晏并排走着。
两个人都很沉默,宁晏想要开启话题,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月光洒在院子中,小路两旁的灯有些昏暗。
“到了。”燕昭玄突然开口说道。
宁晏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己院子的门口了。
“哦哦,好、好的。”宁晏有些呆呆的。
他走进了院子,看见燕昭玄没有跟进来,等到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时,燕昭玄才转身离开。
宁晏突然好奇燕昭玄的院子是往哪个方向,便轻手轻脚地返回,在一个拐角偷看。
当他看见燕昭玄沿着原路返回时,愣了一下。
这是不是说明燕昭玄住的院子近一些,就在刚刚他们走过来的路上?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带着他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前面,再默默地往回走。
宁晏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他躺着床上,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一大早,他就爬起来,有些烦躁。
直到他遇到在前院浇花的张叔。
“宁公子,今天早上就看你心神不安,是昨晚没有睡好吗?”张叔问道。
宁晏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也、也没有。”
“对了张叔,您年长有经验,我就想问一下,一般想要修复感情维持感情,都能做些什么呀?”
“这个……老夫一辈子光棍一个,这个可就不太懂了。”张叔说道。
宁晏再一次失落。
“好吧。”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整个王府里面都是连飞过的鸟都是单身的。
“哎,公子别急,老夫想想。”张管事尽心尽力为主子的心上人排忧解难。
“对了,京城有家十分有名的酒楼,叫醉仙楼。”
“风花雪月的事情,没有比那里的人更懂了,不过哪里要晚上才热闹。”
“醉仙楼?酒馆吗?”宁晏感觉有些耳熟,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宁晏谢过指了条明路的张叔,耐心等到了晚上,便直奔醉仙楼而去。
当他到达醉仙楼门口时,看着传说中的酒馆大门,顿时后悔了。
这特么哪里是酒楼?
这是花楼啊!!!
宁晏转身想走,但他的外貌太过出众了,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不知道多少莺莺燕燕突然环绕上来,拉着他就往楼里面去。
“我不——”
宁晏垂死挣扎,不明白为什么几个姑娘家的力气那么大。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了。
要是被燕昭玄知道了,他腿都要被打几段——
当宁晏被拉进醉仙楼,踏进门槛的一瞬间,四周的的空气似乎刹那间凝固了起来,鸦雀无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倒吸气的声音。
“天呐,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
醉仙楼的老板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挥开宁晏身边嬉笑的姑娘们。
宁晏被强行拉扯得快要开裂的衣袖终于被松开了,他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老板。
醉仙楼的老板是一个女子,但却不似其他花楼的老鸨,宁晏能从对方的眉眼间隐隐看出一丝英气。
“你们拉扯着人家公子,占便宜的都是你们!”旁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道声音说道。
顿时楼里一下子又笑开了。
“不得不说,这位公子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比最有名的花楼里花魁还要好看,也不知道来这里是……”
楼里不知道是谁突然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恶意。
宁晏听着对方的恶意调笑,只是挑了挑眉,还未等他开口,二楼一个窗户突然飞下来一个杯盏,好巧不巧地砸到这个人额头上。
顿时鲜血直流,四周哗然一片。
“老板,给小爷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丢出去!”
那个被砸了人捂着脑袋,正站起来想要破口大骂,扔杯子的人便从二楼的窗口缓缓出现。
“是太师府的公子!”
楼下不知道是谁突然喊到。
“正是本世子!”
站在窗口的男子年纪不大,散着发还未及冠,穿了一身青衣,拿着折扇,看起来文质彬彬饱读诗书。
但对方的语气中却颇为骄傲,像是自己做了一件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还被大家认出来了。
“你凭什么扔我?!”
“谁让你长得丑呢?”对方“啪”地一声合起来折扇,“你口中的花魁,还有下面的公子,都是小爷的朋友!”
“你分明不认识这位公子!”
“长得好看的大美人都是小爷的朋友!”对方突然提高声音,“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去太师府提呀!”
当青衣公子一提到太师府,对方立马就哑声了。
对方自知得罪不起,正想要灰溜溜地离开,但又被对方喊住了,最后真的是被扔出去的。
“哼,小爷我一向说到做到。”
宁晏看着这一场闹剧,久久无法回神。
这就是京城吗?
果然是大城市。
当闹事情的人被驱逐,对方瞬间就变了副面孔,对着宁晏笑道,“敢问这位公子姓名,可否邀请公子上楼去坐坐。”
说着,还怕宁晏误会,特意解释道,“别担心,我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就是单纯好美色罢了。”
宁晏悟了。
原来是颜狗。
“宁晏。”他揖了一礼,算是同意了对方的邀请。
“请。”
上二楼包厢的楼梯在后面,当路过大厅的时候,听见身旁几桌酒友还在议论方才的事情。
“那公子到底是谁啊,这么嚣张?”
“太师府的独苗,京城最有名的纨绔公子。”
“太师府从龙有功,自从沈大人离开,太师傅是最得圣心,京城哪家的权势富贵都得给太师府面子。”
“唯一敢公然跟太师府叫板的也就只有这京城唯一的那个王爷了。”
“我听说不是‘三足鼎立’之势吗?还有一家呢?”
“嗐,还不是老皇国舅他们,但对上这两个就……啧啧啧。”
宁晏听了两耳朵便没有再听,他跟着领路的小厮径直来到二楼的包厢。
“终于来了,随意坐!”对方看见宁晏推门而入,太师府纨绔公子十分兴奋,“我叫段祺!”
这个包厢里只有几个长相异常美艳,穿着大胆的琴女在弹奏琵琶,但功底却是……
呕哑嘲哳一言难尽。
随后宁晏看见的便是满地的酒壶,以及包厢最中央的赌钱道具。
说不愧是纨绔吧,这场面还真是经典。
可在场的狐朋狗友划拳喝酒,没有一个醉的,仿佛喝的假酒,打牌赌钱又全是太师府的报销,宛若在玩真银两的大富翁。
说温香软玉在怀吧,在场的琴女距离他们有几尺远,想来他们也觉得那琵琶声过分刺耳。
奢靡但幼稚。
宁晏更加确信了对方就是一个单纯的颜狗以及一个单纯不学无术的纨绔。
很好,一看就和自己合得来。
“敢问这位宁晏公子是哪家的,怎么以前没见过?”段祺招呼问道。
“我是燕昭玄的外甥。”宁晏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咬牙切齿,“之前住江南,来京城是治病的。”
在场所有人当听见燕昭玄的名字时,动作都颤了一下,接着便一下子围栏上来。
“燕昭……王爷府上的?”
“你难道不知道王爷和太师府关系不太好吗?”
宁晏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有些好笑。
明明都已经将慌得不得了写在脸上了,但还要硬撑着做出一副要凶残可不得模样。
“其实吧,我和他关系……也挺难说的。”宁晏此话一出,所有人就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
“也是,他那样子谁能和他关系好。”
“真的会吓死人的。”
确定宁晏不是燕昭玄派来的细作,这些狐朋狗友又一下子散去,继续玩自己的去了。
“那你信吗?”
宁晏见段祺没有说话,便主动问道。
“你长得这么好看,说得一定是真的!”
对方本还有些犹豫,但看着宁晏那双眼睛,“啪”地一下就信了。
“宁晏兄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京城里面有那些好吃的好玩,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
听到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宁晏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其实我是来咨询一个问题的。”说着,便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有一个朋友,辜负了一个有心人。”
“等等,那个朋友……”
“长得好不好看?”段祺打断道。
“嗯,差不多和我一样好看。”宁晏老老实实回答。
“被辜负的有心人好不好看?”
宁晏一下子被问倒了,“应该说是很帅气吧。”
“行!”段祺大手一挥,“那继续吧,不然我对丑人的故事不感兴趣。”
宁晏笑了笑,“现在对方找上了门来了,该怎么办?”
“怎么办?拿钱打发了呗。”一旁的狐朋狗友突然插话道。
对方话音未落,整个包厢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宁晏冷笑了一声,段祺也面露不快。
一炷香之后,被上了一顿思修课的纨绔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宁晏两人面前,一个一个检讨自己。
“做人不能没有这么没有责任感!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知道吗?”
一众人连忙点头。
“尤其是对倾心自己的美人!”段祺补充。
一众人再次连忙点头。
“那该怎么负责呢?”之前发言的纨绔举手发言。
“好问题,我这不是来问你们了吗?”宁晏一本正经地将问题抛了回去。
一屋子的人陷入沉思。
“呵,男人。”
一旁的琴女听不下去了,决定开口指点迷津。
“如果这个姑娘已经对公子心死了,无爱无恨,那公子便多给些金银细软。”
“然后永远不再出现在对方面前,找人照抚对方一生安稳无忧倒也是行了一桩好事。”
“若是对方有恨,便听使对方消遣,打也好骂也好,做牛做马,等气出了也没事了。”
“但如果对方对公子依旧死心塌地,那公子想要负责的话,不仅需要担起丈夫的责任照顾她下半生,更重要的是,要喜欢她要爱她!”
“痴情的人啊,所求的不过同样也是心上人的一颗真心罢了。”
琴女说完,一整个屋子的人都顿悟了。
“可……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心悦于我。”宁晏皱着眉头。
他只知道之前燕昭玄对自己十分好,但他不知道现在的燕昭玄是否还是喜欢他。
毕竟从现在对方冷嘲热讽的状态来看,可能因爱生恨了也不一定。
如果燕昭玄对他只有恨的话,那他便待在府邸任由差使来赎罪,如果还喜欢的话……
宁晏有些头疼。
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看见宁晏如此头疼,那些自来熟到已经将宁晏视为兄弟的狐朋狗友又开始出主意。
“要不你去试探一下?”
“姑娘家嘛,大多数都是面子薄的。”
“对啊对啊,你直接去问,对方肯定不会回答。”
“就比如去花楼,如果对方吃醋了生气了,那一定是还喜欢!”
“对对对,再比如假装要成家结亲了,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再或者,你假装重病,马上要不治身亡了——”
听着这些馊主意,宁晏突然有点骑虎难下。
他觉得这得到的结果不是喜不喜欢,而是他被燕昭玄砍成几段。
但主意虽然是馊主意,但判断对方是不是还喜欢自己,还是需要的。
等宁晏想清楚了,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没有吃晚饭的肚子使劲抗议。
“宁兄还没有吃饭?”段祺突然兴奋,他掏出一张卡,说道,“那正好,我们去新开的酒楼吧,那据说推出了新的魔鬼辣招牌!”
“趁现在去还来得及,不然马上就要打烊了,而且小爷我有金卡!”
“走,兄弟们,换场子!”段祺一呼百应,拉着宁晏就往外跑。
宁晏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就跟着他们去了。
结果一下楼,他的余光就瞥见了一道穿着玄衣的身影。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果不其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呵,真是潇洒。”
燕昭玄当场就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宁晏:……完了,生气了。
他刚刚还说要弥补,连忙挣脱段祺,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对方。
“我没有!我是被人拉扯进来的!”
“哦?被人扯进来的在这里待了足足一个时辰?”燕昭玄立马就回怼,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栋楼给拆了。
宁晏见燕昭玄“证据”充足,只能实话实说,“我是来找人咨询问题的!”
但燕昭玄完全不相信,继续板着脸问道,“你还需要找别人来咨询问题?还是这种地方?”
宁晏有些急了,“我之前提补偿生气了,我想了一点都没想出来,我真的不懂这些。”
说着,宁晏自己失落下来,“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想到,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着。”
“你说我负了你,可我不记得了,我就是想做些什么。”
宁晏解释地超级大声,生怕燕昭玄听不见。
可他一说完,整个楼突然就安静了。
连嗑瓜子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些太师府一派的纨绔公子,一个个震惊到表情扭曲。
段祺缓了好半天,颤抖着伸出手指着燕昭玄问宁晏。
“你、你说你辜负的那个姑娘就是他?!!”
7. 把死对头变老婆
段祺的话一说出口,就自知失言,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什么姑娘?”燕昭玄皱眉,看着宁晏问道。
宁晏生怕段祺再抖出其他东西,更怕两方就在这里打起来,拉住燕昭玄便往外走。
“没、没啥,我真的就是跟他们请教了几个问题。”宁晏一脸诚恳的解释道。
燕昭玄愣了一下,又想起了刚才宁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抿了抿唇,开口道。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宁晏往前走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燕昭玄看着宁晏,又重复说了一次。
“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
宁晏感觉有些无法理解,他看着燕昭玄的眼睛,片刻后,语气坚定又倔强地开口。
“但是我需要做些什么。”
“即使是你说不需要。”
燕昭玄看着宁晏,对方的语气是他曾经从未见到过的认真。
“除非你明确跟我说,你讨厌我所做的这一切,这些让你感到困扰或者是带来了麻烦。”
“我犯了错误,总不能因为当事人宽宏大量,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也不在意这一切吧?”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大概也做不到。”
说着宁晏就又上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燕昭玄,征询当事人的想法。
“所以,你觉得我碍眼吗?”
燕昭玄看着宁晏猛然凑近自己,呼吸一滞。
他没有回答,但宁晏也从沉默中得到了回答。
他突然笑开了,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望着面前的人,里面好似有无边的浓情。
“你不觉得我碍眼。”
“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所以打算先跟着你,端茶倒水都可以。”
燕昭玄最终还是败在了这目光之下,挥袖转身,匆匆忙忙离开,急于将微微发烫的耳根隐于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
“随你。”
宁晏万分惊喜,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刚结交的狐朋狗友都暗戳戳跑到门外来偷听八卦了。
而对方见到自己被发现了,也不慌,甚至还朝着宁晏挥了挥手。
“胆子真是肥。”宁晏吐槽了一句,急忙跟上了燕昭玄的步伐。
宁晏终于将自己的想法同燕昭玄说开了,懒懒散散地依靠在车夫旁边的位置上,回王府的一路上心情大好。
他看着繁华的大街,正想感慨的时候,街边楼上的姑娘突然就对他丢手绢。
随后两边盯了许久的人群纷纷有人开始往宁晏身上扔花。
吓得宁晏又赶忙钻进了车厢里,同燕昭玄面面相觑。
自从刚刚那一顿自我剖析之后,宁晏同燕昭玄相处起来就更加自然了。
献宝似的将手绢和花全部放到了燕昭玄的面前。
燕昭玄抬眸看了看这些东西,什么也没有说。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宅邸,宁晏下了马车,第二次迈进这扇大门,只不过这一次脚步格外轻松。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脚步,紧随其后,却突然被驾驶马车的亲卫喊住了。
“王爷,这些手绢和花……”
燕昭玄垂眸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些绣了名字的手绢不要,花找个地方随便放着。”
说完,便离开了。
“随便找个地方?”亲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一道黑色的声音突然出现,好心提醒。
“大厅找个显眼的位置,封蜡。”说完,便也离开了。
年轻的亲卫被来无影去无踪的双生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明白了,谢谢左羽哥了。”
宁晏听见了身后燕昭玄的脚步声,慢慢地放缓了步伐,然后突然转身。
燕昭玄早就察觉了对方的小动作,在距离一步之遥的地方便停了了下来。
宁晏见对伐神色已经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有些小气馁,“我现在住在哪里?”
燕昭玄毫不犹豫地道,“我没有安排其他的院子,还是原来的地方。”
宁晏瞪圆了眼睛,“这不好吧?”
燕昭玄别开了视线,“搬东西太麻烦了,府上也没有合适的院子了。”
宁晏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便凭借着记忆继续往前走。
而燕昭玄就跟在他的身后,他脚步放缓对方也跟着放缓。
此时若是有人经过,便会看见燕昭玄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落在了他面前的这个人身上,从未离开。
宁晏回到房间,关上门就跑到了书桌面前,将自己的脑袋中已经有了雏形的计划全部写了下来。
他打算从日常的相处开始,想去观察对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然后再去寻找自己能够帮上忙的事情。
不对!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
宁晏写着写着,突然又将上面的东西全部划掉。
这些都是成立在燕昭玄不讨厌也不喜欢自己的基础上。
但如果对方现在还喜欢他呢?
宁晏顿时有些心慌。
那他这样做岂不是等于给了人家错误的暗示,结果自己却没有那个意思?
万一对方越陷越深自己却还置身事外的模样,岂不是第二次伤害?
宁晏突然想通了。
他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得判断燕昭玄对自己是否还残留感情。
宁晏将宣纸揉成一团,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一个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那群狐朋狗友太不靠谱了。”宁晏想要寻求外援,却不知道到底哪里的注意是最靠谱的。
宁晏想着想着,有些犯困,一伸手就不小心将旁边堆积的书籍打落在地。
他的迷迷糊糊地弯腰去捡起地上的书,突然瞥见了一本内容似乎不是那么正经的书籍。
宁晏:“!!!”
他的瞌睡瞬间清醒了。
这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本!怎么会混迹在这些正正经经的四书五经里面!
他以前是这种偷藏话本的人?
宁晏又忍不住看了几行,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他可以去找些正经的言情小说来学习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燕昭玄一大早便发现宁晏不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便问了问身边的左羽。
“回主上,左翎说宁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貌似是去集市上买东西了。”
燕昭玄一听,眉头又要皱起了。
“左翎还说,宁公子让您放心,他这次出门,带了帷帽,保证遮挡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能看见他。”
燕昭玄听着这些转述,沉默了片刻,起身便要往府外走去。
他还没有走出两步,宁晏便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裹,神神秘秘。
“你去哪了?”燕昭玄站着前院中,两人真巧撞上。
宁晏大概是一路跑回来的,帷帽的轻纱在他身后微扬,漏出了小半张脸,能看见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冲着燕昭玄笑了笑,比隅中的太阳还明媚,几乎有些晃眼。
“去集市上买了点东西。”宁晏眨了眨眼,支支吾吾有所隐瞒。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啦。”
燕昭玄本还没有多大好奇,但宁晏这番此地无银的说法,让他倒是很想看看。
“唔,就、就是一些话本。”宁晏的耳根有些不正常的薄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样。
说完,宁晏便告了辞,又一路跑回来自己的房间。
他“啪”地一下将门关上,然后将书全部放在床上散落着。
他!扫遍了整个京城关于爱恨情仇的话本!其中不乏卖得极好的大热门!
一定能总结出一个人喜欢另一个的相关表现的!
宁晏对自己有万分的信心。
他拿出了笔墨纸砚,准备一边拜读一边准备随时学习,并且认真做好笔记。
但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还没有看片刻,便面红耳赤,差点把书扔了出去。
这比他昨天那本“不正经”的话本尺度还要大!
接着宁晏便翻开了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
他感觉自己大为震惊,叹为观止。
这个国家民风这么开放的吗?!
集市上公然卖这些有脖子以下内容的话本就算了,而且居然还不分性向,什么样的都有!
宁晏忍着羞耻将这些话本看完之后,拿笔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他感觉自己关于纯爱部分是一点记忆都没有,满脑子全是各种不可描述的paly。
宁晏看着自己宣纸上乱成一团的墨渍,有些抓狂,但好歹是将他的笔记总结了出来。
当燕昭玄看见宁晏恍恍惚惚地从房间走出来时,上前想询问,可宁晏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径直撞了上来。
宁晏被撞得眼冒金星,下意识抬头看向对方。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燕昭玄,两人的身高差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他忍不住丈量对方身高。
这起码得一米九了。
宁晏心想。
当他刚刚判断完燕昭玄的身高,而那些话本中不正经知识,关于身高和下面尺寸关联的某个公式,瞬间就出现在了宁晏的脑袋中。
宁晏当时就被震惊到了,而现在在双重震惊之下,让他下意识就低头看了过去。
当燕昭玄发现宁晏的视线落在哪个地方时,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你在看哪里?!”
8. 把死对头变老婆
宁晏听见燕昭玄的话,耳根在那一瞬间变得通红,他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辩解,他就是被不正经的东西污了脑子。
燕昭玄看着宁晏几乎要无地自容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给了个台阶。
“京城最近那些污秽不堪的话本是该整顿一下了。”
宁晏不敢忤逆,连忙附和着点了点头。
“还有你的,上交销毁。”
宁晏再次点头。
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自己貌似被扫黄打非了不说,似乎还破坏了很多人的乐趣。
燕昭玄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张叔姗姗来迟,连忙插话道,“王爷要不咱们先用午膳吧。”
宁晏看见张叔感如此打断燕昭玄,又看了看对方的神色,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是来喊我去吃饭的嘛?”宁晏直接问道。
燕昭玄没有说话,见张叔将信息传到了,转身便要离开。
宁晏连忙跟上。
他算是摸索明白了,燕昭玄这个只要没有否认便是默认的意思。
王府里面的菜肴都是很简单的菜式味道却十分的好。
“咱们府上的厨娘手艺可好了,宁公子若是有什么想要吃的,告诉她便成。”
“就是这位厨娘的脾气不太好。”
宁晏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后来当他看见这位厨娘空手擒住了想从后厨潜入王府的细作,才知道这个“脾气不太好”究竟有多不好了。
而他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王府里面暗藏着多少能人异士。
吃饱了就犯困,宁晏看着燕昭玄马不停蹄地去书房看文书,自己便在院子里面转悠了两圈,选了个好地方晒太阳。
他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犹豫着该怎么开始,然后他就看见了还蹲在他距离不远树上的左翎。
他冲着对方招了招手,对方犹豫了片刻便跳了下来。
“有事?”对方问道。
宁晏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娃娃脸暗卫,开口道,“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王爷每天都有些什么工作内容呢?”
“练武,上朝,边疆远程指导布防。”左翎看了看宁晏,疑惑不解,“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晏回答,“当然是有需要啦,那具体到每天呢?”
此话一出,左翎立马就警惕了起来,他满脸戒备,回想了一下他哥教他的,义正言辞地回答,“主上的行踪怎么能随意打听!”
“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没有随意打听。”宁晏一脸真诚,“我在很认真的打听。”
“那也——”左翎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左羽捂住了嘴。
“主上一般卯时就会起床,然后再演武场练功到巳时。”
宁晏掐指算了算,大概就是早上五六点起床,然后要练到九点钟?
“真是刻苦!”宁晏忍不住道,“那需要上朝呢?”
“若是遇到需要上朝的日子,下朝之后也是会去练武。”
“因为主上每一次去上朝基本不过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主上说,早朝永远不是在早朝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所以若非京城或者是边疆发生了什么大事,主上一般都会请假,小皇帝和太师府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宁晏有些羡慕。
这是什么不用上班就可以拿薪水的好工作吗?
或许是宁晏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左翎扒拉下哥哥捂住自己的手,坚定捍卫燕昭玄的名声,说道,“主上才没有像你这样游手好闲!”
“其实主上的工作大部分是边疆的布防,极少上朝也没有事情,边疆的局势主上一清二楚。”
“毕竟主上现在还统领着三军,依旧是主帅。”
“这也是主上迟迟没有封王的原因。”左羽补充道。
宁晏一下子就明白了。
燕昭玄出生皇室,现在小皇帝都登基了,经历了两个帝王,怎么样也该封王了。
但他凭自己在前朝乱世动荡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三军主帅,目前兵权的掌管者。
若是他封王,便需要分封封地。
若是一个拿着兵权的人不住在天子脚下,山高皇帝远,任由上面坐的是谁,怕是都睡不着了。
所以这里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将军府更为贴切。
“我明白了!”宁晏打探好了自己需要的情报,便回到自己屋子里面,制定详细的计划。
第二天,他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跑去演武场蹲人。
宁晏本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了,但赶到的时候,燕昭玄早就开始练起来了。
燕昭玄穿着短窄的骑射服,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正拿着一张暗铁色的弓在射一个绑在移动靶子。
当对方搭弓射箭时,紧实的身材一览无余。
不得不承认,燕昭玄的身材真的很让人眼馋。
宁晏暗暗地羡慕。
燕昭玄本一心瞄着靶子,可他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道穿着黑红色窄袖紧身便服的身影时,说不惊讶是假的。
他手一抖,原本闭着眼睛也能射中十环的靶子,离正红心偏了一公分。
“厉害!”宁晏惊呼。
燕昭玄放下手里的弓,拉了拉马的缰绳,走到了宁晏的身边。
宁晏穿着的这身黑红色的圆领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几簇火焰,而他用一条红色的发带和金色的发冠,将长发高高地束着。
整个人比太阳还要灼眼。
“你不是喜欢赖床么?”燕昭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晏。
宁晏笑了笑,语气带着点邀功的小得意,“这不是起来了嘛。”
“昨天说要跟着你的,那我当然是要信守承诺的。”说着,宁晏又打了一个哈欠。
“随你。”燕昭玄调转马头,临走还不忘了交代道,“若是有人在练习射箭,不要靠得太近。”
宁晏很听劝,连忙点了点头。
燕昭玄回到演武场,便没有再管他了。
宁晏看着燕昭玄自己练完之后,就开始同府上同样来练习的亲兵暗卫比划。
他惊讶的发现,对方刀枪剑每一样都使得特别好。
太阳渐渐的升起来了,许多亲卫被燕昭玄操练得满头大汗。
燕昭玄第一转头看了看宁晏,发现对方还待在原地,那片特别空旷的地方,鼻尖都微微冒出汗水了。
他皱了皱眉,对着旁边的左羽说道,“你去让他站那边树下去,别影响其他人策马。”
左羽看了看四周马都歇息着吃草去了,但还是领了令,跑过去对宁晏道。
“宁公子,主上希望您能站到那棵树下去。”
宁晏看了看不远处的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问道,“为什么?”
可他只是移开了一下目光,面前的暗卫就已经换人了。
左羽回到了燕昭玄的身边,而左翎就自觉担任起“监督”宁晏诺位置这个重大事情。
左翎听见宁晏反问,看了看,“这里是跑马的地方,可能是你挡路了吧?”
“哦哦。”宁晏不太懂这个演武场的布局,便乖巧得走到了那棵树下。
一走进树荫,宁晏一下子就感到凉快不少。
“难怪你总是喜欢待着树上!”宁晏对着跟过来的左翎说道。
“那是为了隐匿身形!”左翎回怼,为自己正名。
燕昭玄操练亲卫十分严肃,对于宁晏来说也十分无聊,因为在于武功上,他没有办法帮到任何忙。
宁晏靠着树,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腿。
“这就不行了?”左翎坐在树上开着嘲讽,“那我觉得你也应该去拉练。”
“主上可不养没用的闲人。”
宁晏知道对方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他抬头看着树上的暗卫,笑道,“你听过一句话吗?”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垃圾,只有放错位置的资源。①”
“人也还是一样的。”
左翎想了想,回答了宁晏的问题,“没有听过。”
“那少年你还得多读书呀。”宁晏看着对方说道,“那这句话你总听过——”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②”
左翎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他还没有回想到怼回去的话,张叔便又准时来喊大家吃饭了。
宁晏看着对方笑了笑,一转头就看见了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燕昭玄。
“唯有读书高?”
宁晏点了点头,然后又上前附在燕昭玄的耳边,笑道,“但我又没说认同这句话。”
“就是逗逗他。”
“我觉得你们练武的还挺帅的!”宁晏真心实意夸道。
但他似乎担心左翎听见,靠得太近了,他的气息喷洒在燕昭玄的颈侧,带着属于他的体温。
明明是很轻的气息,却莫名让燕昭玄感到无比燥热。
宁晏说完,便往大厅走去,丝毫不顾及别人轻易就被撩拨动的心弦。
“对了,你下午也还要继续拉练他们吗?”宁晏问道。
燕昭玄在自己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点了点头。
“那再加一个人吧,让左翎也去跑两圈怎么样?我感觉他有点太闲了!”宁晏一脸真诚地建议道。
燕昭玄微微颔首,应允了。
宁晏瞬间就弯了眉眼。
嘻嘻,这倒霉娃子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等到吃完饭,太阳没有那么毒了之后,宁晏再次跟着燕昭玄前往演武场。
当他老实巴交地回到了燕昭玄指定给他的位置上,那棵大树下之后,目瞪口呆地发现这颗树下多了一把椅子。
如果是普通的椅子,那他还能理解。
可这是贵妃椅——
可以躺着的那种!
9. 燕狗第一次翻车
宁晏看着这个椅子,有些不明所以,便亲自跑过去问燕昭玄。
“椅子?”燕昭玄看了看那棵树的方向,树底下摆放着一张十分夸张的贵妃椅,甚至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枕头。
“大抵是谁搬来的吧。”燕昭玄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看着宁晏,说道,“若是无人认领,你想躺便躺着罢。”
宁晏听见燕昭玄的回答,呆滞住了。
他好像不是来问那个椅子能不能的躺吧……
但宁晏转念一想,反正这整个府邸的东西燕昭玄都能够做主,既然他说可以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宁晏回到了树下,往那贵妃椅上一坐一靠,就宛如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晒太阳,舒适得很。
他躺下之后抬头看了看树上,那个总是喜欢蹲在树上的娃娃脸小暗卫果然不见了。
宁晏顿时睁大了眼睛,试图在一堆亲卫中间找到那个被社会毒打的娃娃脸。
或许是宁晏的目光太明目张胆了,燕昭玄直接让左翎跑的那两圈包括了宁晏所在的位置。
而他还细心的发现了,对方的脚踝和手臂上似乎还绑了什么东西,显得左翎的脚步特别沉重。
他跑过细软的土地都留下了不浅的脚印。
他就躺着这个椅子上,美滋滋地看着左翎跑步,但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被燕昭玄吸引了过去。
他知道这个椅子是燕昭玄放的。
其他人没有他的命令,也绝对不会擅自行动。
看着燕昭玄指点好了每一个亲卫,只需要站在一旁视察的时候,宁晏突然招了招手,想要让对方过来。
但他挥完了才意识到燕昭玄是斜背对着自己的。
他感觉自己有点好笑,大概真的是脑子摔坏了。
宁晏正准备起身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燕昭玄便已经转过来身。
“还真是巧!”宁晏想再挥手示意,对方却先一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宁晏愣了一下,挥得更起劲了。
“什么事。”燕昭玄站在一旁,垂着眼眸问道。
宁晏往贵妃椅里面挪了挪,给对方空出了一个位置,还拍了拍,说道,“这不是想让你歇会嘛。”
燕昭玄看着宁晏身边的位置,沉默了好几秒,还是拒绝了。
“你坐着就好。”
“哦,好吧。”宁晏又挪了回来,继续找着话题,“其实我挺想学射箭的,要不我去试试吧!”
“不然光坐在这里看大家训练也怪不好意思的。”宁晏双眸亮晶晶地说道。
“你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燕昭玄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军队的外伤药粉,里面有紫堇属植物成分,可以止痛,所以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
“但是一旦大幅度剧烈运动,伤口很容易重新裂开。”
“等你肩上的伤好了,再来学也不迟。”燕昭玄说道。
宁晏一听见撕裂,只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在疼了。
瞬间改口道,“那就等伤好了,你千万别放我鸽子!”
宁晏这句话一出口,燕昭玄便轻笑了一声,反问,“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
宁晏抬头,正好望进了燕昭玄幽深的眼眸,眸色沉沉,带着还没来得及掩饰掉、浓郁地让人无法忽视的情感。
“我知道了。”
宁晏察觉到了,下意识移开视线想要去躲避,但他脑袋偏移到一半,便突然顿住。
他感觉自己的动作特别熟悉。
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躲避的。
他深吸一口气,又强行让自己去直视着燕昭玄的眼睛,正面面对那份曾经无视过,忽略过,辜负过的感情。
“是我鸽的比较多对吧。”宁晏笑了笑,从燕昭玄的神色中一下子就得到了答案。
“以后绝对不会了。”宁晏信誓旦旦。
“我现在说过的话一定是当真的。”宁晏扯了扯燕昭玄正好垂落在手边的衣摆。
“你信我。”
燕昭玄定定地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宁晏本以为又会是像以往一样,不拒绝不否认便代表着默认。
他正想笑嘻嘻的去确定这个“默认”,就听见燕昭玄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
“那我当真了。”
宁晏没有想到对方会开口,愣了两秒连忙点了点头。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燕昭玄直白的情绪。
之前燕昭玄的不管宁晏做什么,几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但他现在发现,那不是不在意,像是在观望,在迟疑,像是不抱有期待。
就好像笃定他现在在什么花言巧语,一旦恢复记忆之后,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就像……他之前说,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
因为没有意义。
宁晏顿时在心中再次大骂自己是个大渣男。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也要付出一些喜欢和爱意,才能填补这道沟壑,不然做再多弥补都是徒劳的。
宁晏微微有些出神。
直到燕昭玄再次开口。
“要去骑马吗?”
“你不是说我肩膀伤还没有好,不能大动作活动吗?”宁晏回神,语气带着疑惑。
燕昭玄可能没有想到宁晏会反问他,他抿了抿唇,回答,“我带你。”
宁晏眨了眨眼睛,看着燕昭玄似乎在纠结什么。
他本想赶快答应下来,免得对方反悔,谁知道燕昭玄再次补充道。
“你一个人……无聊。”
宁晏被燕昭玄突如其来的直球打晕了。
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对着燕昭玄说,“要!”
宁晏一把就拉着燕昭玄跑到了属于对方专属的黑色骏马旁边,指着马道。
“我早就想试试它了!据说是大锦最好的千里马是吗?”
燕昭玄回答,只是默默地绑住宁晏上马,而后他一跃而上,坐到了宁晏的身后。
好的马总是有烈性的,当他感觉到背上坐着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味道,马蹄便开始刨土,开始有些想法,蠢蠢欲动。
但它这个想法还没有开始实施,就被燕昭玄镇压住了。
“好!冲——”
宁晏有点亢奋,在他少得可怜的记忆里面,自己还是第一次骑马,尤其是这种烈性千里马。
燕昭玄拉了拉缰绳,做了一个起步式,千里马发出嘶鸣,马蹄微扬,轻轻一越,便——
慢悠悠地走出去了。
宁晏:“???”
“你伤口……”
“好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
他没有飙马不重要,主要是委屈这个千里马了。
宁晏自我欺骗,坐在马上看着马一边吃草一边缓慢地往前挪去,而旁边左翎突然策马驰过,还对着自己挥手。
可恶,被挑衅到了!
但奈何燕昭玄依旧岿然不动。
宁晏无奈,便想要趁此机会好好聊聊。
他绞尽脑汁回想两个人为数不多的相处,使劲找着话题。
“对了!我一直想问,那弃子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有个小崽子?”
“嗯。”
“……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没有带上它。”燕昭玄想了想,实话实说。
“他叫什么名字?”
“崽崽。”
“我是说大名。”
“大名你还没有取。”燕昭玄对答如流。
但这个回答让宁晏仿佛又被戳了一箭。
所以燕昭玄就一个人带着崽崽,等他回来取名字是吗?
宁晏现在询问的底气都不太足够了,“他……长什么样子?”
燕昭玄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又黄又瘦又小。”
“它比较粘你,我照顾不来。我也很久没有看见它了。”
宁晏本还有一堆问题,但当“黄、瘦、小”三个字砸在他头上时,他的愧疚心在此达到了顶峰。
什么问题都问不出口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样它也是你的崽崽!你居然不管他!”
燕昭玄沉默了两秒,没有反驳。
“嗯。”
“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照顾他!”宁晏恶狠狠地说道,“我以后会对他好的。”
燕昭玄说,“好。”
宁晏一想到有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崽子,因为曾经的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罪,他就负罪感满满。
“算了,不遛马了。”宁晏说道。
两个人已经慢悠悠地在王府转了一大圈,王府的布局宁晏都要滚瓜烂熟了。
不得不说,这占地面积真的很大,不愧是王府。
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正毒辣,燕昭玄特意驾着马走有树荫或者是阴凉的道路,现在正停留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
这间小院看起来荒废了很久,布满了荆棘杂草。
燕昭玄听宁晏的话,正想调转马头,便突然听见了小院围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猫叫。
宁晏莫名感觉这个破铜锣烟嗓的猫叫有些熟悉,便喊停了燕昭玄。
“你听见猫叫了吗?”
燕昭玄望着墙外,眼睛都不眨一下,说道,“可能是偷肉吃的野猫。”
但燕昭玄的声音一出来,墙外的猫似乎也跟着嗷嗷呜呜地连叫了好几声。
声音越来越大,尾音拉得越来越长,好像在骂人一样。
“要不还是去看一下吧。”说着宁晏便要下马。
燕昭玄搀扶了一把,没有阻止,拿出身上的匕首将周围的荆棘全部砍掉。
两人这才看见后院的角落围墙不知道怎么破了一个洞,而猫叫声就是从外面传来。
宁晏蹲下身往外面看了看,只能看见一个肥硕的猫屁股。
还是一只大橘。
宁晏看不见正脸,就试探着轻声唤道,“咪咪?”
本只是试探一声,谁知道那个猫听见了声音,立马就猛地转头,朝着宁晏直奔而来。
结果在那个洞口卡住了。
大橘看着自己被卡住了,气急败坏,张口用那烟嗓又是一串骂骂咧咧。
燕昭玄那这匕首想要将墙凿碎,可还没靠近那猫大爷又开始一连串猫语,连骂带哈气,宁晏只能接过匕首自己动手。
宁晏一靠近,那猫大爷就换了一副面孔,夹着那烟嗓,甜美可人。
宁晏被笑到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猫大爷解救了出来。
大橘发现自己可以动了,立马就钻了进来,蹭着宁晏的小腿可劲撒娇。
宁晏无奈,只能弯腰将这个大橘抱了起来。
大橘不知道去哪里改善的伙食,整个皮毛有光华亮,手感十分的好。
脖子和肚子上的脂肪都不知道叠了几层。
他摸了摸大橘的下巴,突然发现上面几层的脖子的中间,带着一个项圈,上面有一个木头雕刻的猫爪小牌子。
上面似乎还写了字,乍一看字迹很是眼熟。
宁晏皱着眉,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掉色严重的猫牌,一下子就辨别出那是自己的字。
而那个猫爪形的木头牌子上面的字赫然写着两个字——
“崽崽”
宁晏愣住了,一时无法思考。
崽崽?
这个他抱着都手酸,夹着烟嗓的,就是他所谓的又黄又瘦又小,还可怜巴巴没有大名的崽崽?!!
10. 燕狗柳暗花明了
燕昭玄看着宁晏手中的大橘猫,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分明两个月之前,他下江南前,这只猫崽子还颤颤巍巍,连门口的那棵树都爬不上去。
而现在才几个月不见,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宁晏抱着猫看向燕昭玄,眼神里的情绪十分复杂,有震惊、有疑问、有不理解,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庆幸?
燕昭玄看着宁晏,感觉自己已经解释不清了,更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是这个橘猫崽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自己喂得如此肥硕,并不是他虚假宣传,还是他故意模糊关键信息,明知道宁晏会误会,却还是这样说。
面对宁晏的目光,燕昭玄喉结微微滚动。
“这真的就是我的那个崽崽吗?”
宁晏再次问道。
燕昭玄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当他说完,宁晏便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这只大橘猫,试探着喊了一声,“崽崽?”
大橘猫立马就夹着嗓子对他喵了一声,还偏头用脸颊蹭了蹭宁晏的手背。
……还真是他的崽崽。
“我……我也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它了。”燕昭玄垂着眸子,磕磕绊绊地说。
“我在江南游巡,听闻你也南下了,当我赶过去见你的时候,正好看见你被埋伏中箭,坠落山崖。”
“在那之前,崽崽还是……小奶猫。”
燕昭玄声音发紧,艰难地解释完。
但宁晏依旧盯着猫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份沉默让燕昭玄感到慌乱,他垂落的睫毛颤抖着,正以为宁晏生气了,想要道歉的时候。
宁晏突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
宁晏抱着肥猫碎碎念,“原来是小猫崽子,我当真以为男男生子不是话本臆想产物。”
“什么?”
“没啥没啥!”宁晏赶忙摇了摇头,“一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之物,我果然还是需要清洗一下脑子。”
燕昭玄虽然不知道宁晏在说些什么,但是对方没有因此生气,总归是件好事情。
宁晏抱着大肥猫也不嫌累,连轴带着崽崽去洗了个澡,喂了点东西,就已经到了夜晚了。
他满意地抱着香香软软的粘人精回到自己的院子,正打算关门的时候,却发现一路跟在他身边的燕昭玄还没有离开。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宁晏有些迟疑地问道。
燕昭玄遥遥站在院子中央,看不清表情,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夜晚的风很凉爽,月亮也格外的亮,就算院子里面没有点灯,宁晏也能看见对方一动不动倔犟的身影。
他想了想,将肥猫崽崽放到了地上,对方熟练地跑进卧室,跳到了床上。
然后他便转身推开门,朝着燕昭玄走了过去。
“你陪我吹吹风吧!”宁晏笑着对着燕昭玄说道。
“嗯。”燕昭玄低声应道。
他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要求。
宁晏漫无目的地想道。
宁晏带着燕昭玄来到了院子角落的那棵挑花树下,坐到了那张石桌子面前。
此时正好是桃花开得最旺盛,也是最凋落的时候,还没有坐一会,便是一身的花瓣。
在这种寂静却又安宁的氛围下,燕昭玄最后还是开口。
他直接问出了自己目前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今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宁晏心神一动。
他看着燕昭玄,很清楚地知道对方指的是哪句话。
他没有想到燕昭玄纠结了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到现在。
宁晏心想,若不是自己主动给对方找了个机会,这个问题对方大概就要忐忑不安地一直藏在心里了。
他知道燕昭玄一定因为“欺骗”了他而惴惴不安,但是在他看来,这并不算欺骗。
毕竟燕昭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只是他隐藏了一些重要但却看起来很平常的信息罢了。
宁晏自我安慰——
好,自我安慰失败!
可恶!不管怎么想他还是好气!!
毕竟他真的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了,忘记了这是一个可以男男生子的世界。
太吓人了!
他差点就要成为男妈妈了!!!
他看着燕昭玄,表情突然有些凝重,他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告诉你答案好不好?”
燕昭玄果断地点了点头。
宁晏笑了笑,然后双手撑在桌子上,突然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四目相对。
“我想问……”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宁晏距离得很近,声音很轻,这句话就像是擦着燕昭玄的耳畔说出口的。
当燕昭玄听见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两下。
很慌很乱。
还带着一丝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人脆戳破的无措。
宁晏看着燕昭玄变化的神色,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
最终,他还是听见了燕昭玄的声音。
“是。”
对方的声音很是低沉,很轻,但却带着坚定,落到了风里面风吹不散,卷不走。
宁晏瞬间就笑开了。
他看着燕昭玄的眼睛,回答了方才的问题,“那我的答案是——”
“还做数。”
“但是先说好了,它虽然也是你的崽崽,但是取大名的时候,要跟我姓!”
燕昭玄点头。
“虽然我们还是一起照顾崽崽,但是我才是崽崽他爹。”
“就是要男妈妈,也不是我!”
燕昭玄虽然听不太懂,但依旧老实巴交地点头,不敢有意见。
顿时,宁晏整个人的心情都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很好,一下子解决了两件大事!
宁晏回想着自己总结的计划书,关于试探对方是否喜欢他这件事情,其实他不问,也知道答案。
喜欢一个人最大的表现就是在意。
他发现燕昭玄虽然嘴上不说,但总是能在各个小细节中发现对方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他的状态。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他不愿意用虚假猜忌的方式去试探感情。
所以他选择直接问。
但好在对方也愿意直白的给他一个答复。
宁晏开心地回去睡觉,在关上房门之前,他还对着燕昭玄说道,“哦对了,还有最后一点忘记说了!”
“我会对崽崽好的,也会对你好的!”
“我会负起责任来的!”
11. 宁晏的追夫计划
之前喊的那一句话,本只是宁晏高兴过头,兴致来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燕昭玄一听见这句话,便一下子走到了他房间的门口,一把堵住了他的房门。
“那你亲我一口。”燕昭玄看着宁晏突然笑了笑,说道,语气很是理所当然,还有些得寸进尺的嫌疑。
“啊?”
宁晏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负责?以什么名义?”燕昭玄紧追不舍,语气是带着些引诱。
听到这里宁晏彻底愣住了。
对啊,他以什么名义呢?
燕昭玄看着宁晏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看着对方,便开始循循善诱,“既然你真心于我,那便——”
燕昭玄还没有说完,宁晏便打断了他的话。
他迎上燕昭玄期待的目光,神色认真地说道,“既然我曾经有负于你,而且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也不会再占着曾经的身份。”
“我会重新以追求者的身份,对你进行追求。”
追求者?
燕昭玄沉默了会,看起来似乎对这个身份有些不满意。
“面对我的追求,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宁晏的话还没有说完,燕昭玄眸色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宁晏在对方开口之前连忙捂住了对方的嘴。
“不许现在说同意!”宁晏急急忙忙地说道。
掌心和柔软的唇瓣相贴,燕昭玄垂着眸没有丝毫反抗,只是一直看着对方的有些越矩的手,直到宁晏自己察觉到了不妥之处。
他飞快地将手背到身后,握着拳头,耳朵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反、反正你要给我些操作空间,让我们两个都循序渐进……”
宁晏越说越混乱,一不留神将自己的心中的话说出了口。
燕昭玄看着已经面红耳赤的宁晏,突然笑了。
“好。”
“给你空间,循序渐进。”
燕昭玄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宁晏已经大脑宕机,完全听不出燕昭玄话中的意思,他胡乱地点了点头。
“晚安。”燕昭玄主动说道。
“晚安晚安。”宁晏像是想要逃离一般,说完立马就将门关上了,里面还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差点撞到桌子的声音。
燕昭玄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声音。
他看着里面灯光倒映着的朦朦胧胧的人影,突然轻笑了一声,像是叹息又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
“原来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是么?”燕昭玄的语气很轻,似乎在确定着什么。
“既然是你先说的,那我就不放手了。”
“……以后就算是后悔也没有用了。”
……
第二天早上,宁晏想要实施自己的追人大业,但他躺床上想了一个早上,愣是没有想出一个有效可行的计划。
难不成……
他还要出去问那群不靠谱的狐朋狗友们?
宁晏无精打采地走到了前院,正巧碰上了要去演武场的燕昭玄。
他瞬间打起来精神。
不就是追人吗!
直接冲就好了!
宁晏从此开始每天早餐到燕昭玄那里去打卡,天天不落。
“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燕昭玄突然十分严肃地问他。
宁晏愣了一下,不知道燕昭玄为什么这样说,“啊?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呀……”
“那你是有求于我?”燕昭玄继续问。
“也、也没有啊。”
“那你每天……”
“哦,这个啊!”宁晏说,“我还在构思追人的计划,但是还没有想出来。”
宁晏骄傲地说道,“所以我打算先刷刷存在感,说不定看着你就有灵感了!”
说完,依旧亦步亦趋地跟在燕昭玄的身后。
燕昭玄:……
正当宁晏继续准备做好自己的“跟屁虫”,却突然得知燕昭玄需要去上朝。
“我也要去!”
“不行。”燕昭玄一口便回拒了。
“现在才五更天,你不去睡懒觉,现在起来作甚?”燕昭玄看着宁晏,“平时要睡到巳时,今天特意来凑热闹?”
宁晏被看穿了,却依旧理直气壮,“我就是想陪着吗,而且我哪也不去,就在在马车上等你!”
燕昭玄同宁晏四目相对,最终还是他选择了妥协。
“你想,便跟着吧。”
说着,便上了马车。
宁晏立马就开开心心地跟着爬上了马车。
凌晨的朝露多,让宁晏脚下一滑,燕昭玄立马就反手拉住了宁晏,将他托上了车。
当宁晏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表现得异常兴奋。
“哇,这就是你的朝服嘛,真好看的。”
五更天只有一丝晨曦,街边的寻常百姓家都还陷入在沉睡当中,偶有几户早起的人家已经在准备早饭了。
宽广的路上也能看见几匹马车,一看便知道是燕昭玄同样去上朝的同僚。、
宁晏想跟对方交流一下,刚掀开车帘,对方看见燕昭玄的标志,立马就远离了。
“好家伙,看来不是和你同一个阵营的小伙伴。”
街上虽然没有人但是接近皇宫的一段路都还点着官灯,虽然不至于像白天那样,但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宁晏远远的就看见宫门,庞大巍峨,屹立在那最显眼的地方。
他看着皇宫的方向,就感觉到脑袋在隐隐约约作疼。
开始还不明显,直到后来燕昭玄都发现了他状态不对劲。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远远看见宫门就感觉有点头疼,然后越来越剧烈。”
宁晏皱着眉,语气中也全是压抑。
燕昭玄看着宁晏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宁晏捂着脑袋,径直地栽倒在自己的怀里。
“寻个安静的地方停车。”燕昭玄对外面的马夫说道。
“王爷,这里离皇宫还是有不少的距离。”
“走过去怕是要误事。”
燕昭玄看着马车听到了一个幽深安静的小巷,两侧的小屋挡住了皇宫的大门。
“之前的军医很快就会来了,你就在这里等我。”燕昭玄放柔了声音,对宁晏说道,“能听到我说话吗,阿晏?”
“阿晏?”
宁晏感觉自己的耳边一直有鸣叫声,根本听不见,直到燕昭玄友喊了好几声,他才勉强听见,点了点头。
万幸这辆马车是有两匹马拉的,他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解开。
“护住他。”他对暗卫下令道。
四周立马出现了几个暗卫,接下的命令。
随后便骑着马便离开了。
宁晏在马车上感觉自己头疼的症状似乎有些缓解,他长舒一口气,然后挣扎着起来,将自己想要完成的惊喜完成好,便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意识恍惚间,他似乎梦见了一个小孩。
他在教小孩读书写字。
“太傅,这四书五经为什么要挑着讲?我看其他部分也很有道理。”
接着,他便听见一个极其态度冷淡,语气冰冷的声音说道,“乱世之中,礼乐无用。”
宁晏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还没有搞懂是怎么回事,接着画面一转,他便又看见了燕昭玄。
对方一身戎装,骑着那匹黑色的骏马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的四周全是战马和身穿战甲的士兵。
他们两人刀剑相向。
12. 宁晏被套路计划
这个梦境不太美妙,宁晏却迟迟醒不过来。
他有些着急,却不得其法。
眼前的画面不停跳转,却又不甚清晰,里面似乎有人一直在说着什么,他却怎么也听不清,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始终隔着什么。
画面中的热闹、争锋、硝烟、功成名就,似乎跟他都没有关系。
最后化为一片模糊的虚无。
他发现自己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了。
“阿晏,醒醒。”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道十分清晰的声音,在整个虚无的世界中出现。
挣扎了片刻,宁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阿晏,醒来了。”
宁晏听见了燕昭玄的呼唤,睫毛微颤,随后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呼吸,仿佛窒息了一般,怎么也喘不上气。
“你梦到什么了?”燕昭玄询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宁晏一把抱住了自己。
他浑身僵硬了片刻,还是伸手回拥了对方。
宁晏听见燕昭玄的问话,他努力回想,大脑依然是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了。”
他越是想要回想起来,那些画面就模糊得越快。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不是什么好回忆,忘记就忘记。”燕昭玄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缓慢,同时轻抚这宁晏的后背。
“深呼吸,别再去想那些。”
宁晏听着燕昭玄低沉的声音,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呼吸很快就恢复了下来。
“谢、谢谢。”宁晏磕磕巴巴地道谢,神色依旧带着不安。
燕昭玄一边安抚着人,一边寻找话题,试图转移宁晏的注意力。
他看着马车中的茶几上突然多出来的糕点,开口问道。
“这是你准备的?”
宁晏点了点头。
这糕点的样式很是奇怪,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摆盘十分精致,看起来更像是展品。
“你跟着来就是为了弄这个?”燕昭玄问道。
宁晏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如实说到,“本来是想要等你从演武场回来给你当早膳的,谁知道你今天要去上朝。”
燕昭玄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糕点,笑道,“你还有同伙,和你里应外合?”
“之前上车的时候,你手里可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宁晏见燕昭玄一下子就猜到了,一下子梗住,竟不知道辩驳什么,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我才不告诉你。”
燕昭玄看着宁晏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活力,才放下心来。
“对了,你怎么就下朝了?”宁晏突然反应过来。
燕昭玄赶回来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还是晨曦微光,正常来说,下朝时都已经八九点,太阳高升了。
“我告假了。”
“皇帝批了我十天的假期。”
“告假了?”宁晏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心。
“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比如说扣你俸禄之类的。”宁晏说道,“毕竟打工本来就不容易。”
燕昭玄见宁晏担心的是那点俸禄,忍不住的道,“王府不靠我的俸禄维持生计的。”
宁晏看着燕昭玄,示意对方继续讲。
“王府有铺子百间,住宅十余处,光是这些……”
燕昭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外面的一道声音打断,“王爷,可否让老夫先帮公子看了头疾,再清算财产呢?”
宁晏探出脑袋,才发现马车下站着一个背着药箱,穿着朝服的老郎中。
“这是……”
“这是我从小皇帝那里要过来的御医。”
“这是太医院的御医,石老先生。”
“整个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太医,目前年事已高,出来上朝,就都在家中歇息。”
“是啊,老朽好不容易出来遛一圈,连皇上都不敢强留老朽,王爷到是一把就将老夫逮了过来。”
“而且皇上尚未及冠,但已不再年幼,王爷怎么能如此称呼皇上,真是……”
大不敬。
燕昭玄笑了声,“我本就是他皇叔,不过是叔侄间的亲密亲昵罢了。”
对方听到这个亲密昵称,石老先生又想起了当今皇帝在寝宫内大骂“狗逼燕昭玄”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感慨——
这叔侄两的感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石老先生笑了笑,上车就给宁晏把脉,当他一摸到宁晏的脉,就愣了一下。
“石老先生一把年纪了,有些事情就莫要操心了。”燕昭玄笑了笑,意有所指。
宁晏不太懂燕昭玄在说什么,但他感觉到对方似乎暗含威胁的语气。
“这是当然的,老朽早就退隐江湖,不过问朝堂之事很久了。”石老先生却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他看向宁晏的目光越发慈爱。
“不过这公子的隐疾王爷到真是找对人了,老朽恰好略有研究。”
说着,便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拿出来一套银针,在宁晏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上去。
手法无比娴熟,就像是扎了无数遍一样。
而这银针的效果也是瞬间立竿见影,宁晏感觉自己的神台都清明了不少。
“公子头部的疼痛是由暗疾和外伤共同造成的,老朽现在将公子脑袋中的淤血化解,待外伤好了之后,公子只要不强行思考问题,便不会引发疼痛。”
“至于公子的失忆症,等淤血慢慢化解,很大可能就可以一点一点想起来,公子也不需要太忧心。”
石老先生医者仁心,同宁晏细细地交代道,“然后老朽再开一些汤药和药膳,有些不太好找的药材,公子来老朽府上拿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宁晏连忙摆手拒绝。
“这不是看公子极其投老朽的眼缘,再者医者仁心,这药材放着也是放着,给公子用了,也算是物尽所值。”
石老先生感慨道,“公子就放心用着吧,况且凭王爷的性子,也定不会让老朽吃亏的。”
“今天必定给你们送到。”石老先生说着,便同两人告了辞,回家翻出了精心保管的几份药材。
“石老,这不是你留给沈慕公子治疗暗疾的药材吗?今天怎么拿出来了?”一旁的药童突然问道。
“哈哈哈,老朽给它找到了新的主人。”
“那皇上的沈公子那边……”药童有些担心。
“那边?”石老先生回忆起那个马车里面一袭红衣,眉眼弯弯的青年,似是感慨般地叹了口气,“大抵是用不上了。”
“不过也好……”
石老先生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些东西还是得放下啊。”
宁晏跟着燕昭玄乘车返回宅邸,路上宁晏随口问道,“这次的早朝是关于什么事情呀。”
燕昭玄笑了笑,“我估计这一次应该是为了春猎,上一任皇帝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一次春猎,劳力伤财,而且……”
“而且春天是繁殖的季节。”宁晏垂下眸子,“如果大规模的狩猎带崽的动物,那当地的猎户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收成会减少,造成生计困难。”
“难怪他们会吵起来。”
燕昭玄看着宁晏闭上眼睛,神色中投出一副疲惫感,顿了顿,直言道,“这些你也不必在意,那些老皇派挣扎不了多久。”
燕昭玄说着,边看见宁晏又开始犯困,快要睡着了。他立马就让马夫驾驶得慢一些,平稳一些。
当宁晏醒来的时候,看见燕昭玄正坐在马车里面看公文。
“到了?”
“嗯,快接近饭点了。”燕昭玄回复,“还困的话,吃点东西再去午憩一会。”
宁晏点了点头,“你刚刚怎么不喊醒我?”
燕昭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转移话题,笑道,“你的作息真是很奇怪,寻常人家里一更天便睡了,而你却不管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都要二更天才歇下。”
宁晏听着这些时间,心中迅速换算着单位,七点就睡了啊……
最迟也不超过九点。
但他为什么总觉得,九点之后睡才正常呢?
年轻人哪有不熬夜的?
而寻常人家五更便要出门劳作。
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这个时间段的宁晏却总还在呼呼大睡。
有时候更加会睡到午时。
宁晏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只能含含糊糊地找个借口。
“大抵是我身子比较弱吧,比较需要休息。”
说着,宁晏就似乎就察觉到了对方“阴谋诡计”,连忙道,“早点休息可以,但是早点起床,这得看我心情!”
宁晏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任务,补充道,“要是我能起来,我就跟着你去演武场。要是没有起来,我就等你回来,一起吃早膳。”
虽是这么说的,但每一次宁晏都是睡眼朦胧,拖着困倦的身躯,跟着燕昭玄来到演武场,然后躺在那贵妃椅上面,再昏昏沉沉地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石老先生开的药房,宁晏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
偶尔思考时间久一点,脑袋也不会发昏疼痛。
这种优哉游哉的时间宁晏才过了几天,朝堂上关于春猎的事情就已经争论出来了。
据说是两方各退一步,春猎还是照样举行,但变成的春游,以游玩为主,至于比试就用其他方式代替。
宁晏听着这个法子,便下意识思索,这个法子确实比春猎好,但劳力伤财却还是无法避免。
小皇帝登基之初,经历了几年的乱世,许多地方的经济都还没有恢复。
宁晏这边吃着瓜,第二天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十天之后的春游,小皇帝的邀请名单里面,居然有自己的名字,而且是作为燕昭玄的家眷出席。
宁晏:“这个家眷……指的是这个外甥的身份?”
提起这个,燕昭玄就感觉有些心虚。
“不是外甥。”
他笑了笑,“可能是……”
“准王妃?”
宁晏准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当他猛然意识到不对。
他什么时候成为准王妃了?
“当时情急,为了请假。”燕昭玄看着宁晏说道,“但请假的理由必须足够正当,不然便是大不敬欺君之罪。”
“比起外甥生病需要当小舅舅的照顾,未婚夫的身份更容易获得批准。”
燕昭玄看着宁晏,语气莫名有点茶,他故意问道。
“阿晏是生气了吗?”
13. 宁晏被套路计划
宁晏听到对方这么问,瞬间感觉自己现在生气也不行,他怕自己伤到燕昭玄的心。
不生气也不行,他自己感觉有点憋屈还有点小郁闷。
“随你好了。”宁晏学着燕昭玄以前的语气,假装自己不完不在意这件事情,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全然暴露了。
燕昭玄看着宁晏有些郁闷,却没有否认,就笑了笑。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去。”燕昭玄突然说道。
“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宁晏看着霸气侧漏的燕昭玄,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一个人待在府邸里面也怪无聊的,要不跟着你一起去吧。”
他看着燕昭玄的神色似乎有些犹豫,立马就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保证寸步不离!”
燕昭玄虽然希望宁晏远离朝廷,远离宫里面的人注意,但既然宁晏想去,他也不会阻止。
“好。”
当燕昭玄答应的一瞬间,宁晏就已经想好了要出门买东西了。
“我可以出去采购一下吗?!”宁晏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家那边出去玩都需要准备好东西的!”
“比如烧烤架!或者是其他什么用得到的东西!”
燕昭玄看着对方开心地已经站起身,把那句“有下人自会准备”又吞了回去。
“可以。”燕昭玄说道,“我陪着你去。”
“好啊!”宁晏答应得十分爽快。
随后燕昭玄便叫人备马,两个人前往最繁华的街道上去采购。
京城有条街道人群特别多,马车几乎寸步难行。
宁晏被堵得有些不耐烦,选择了下车步行,顺带仔细看看这条街道的各种店铺。
可没有走多远,宁晏便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
“放心,左羽盯着的。”燕昭玄说道。
宁晏愣了一下,他见识过左羽的武功,他觉得若是左羽出手,那几个小纨绔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几天。
他笑了笑,“不用,我认识他们。”
“待会他们应该会来找我说几句话,你不用太担心。”
燕昭玄点了点头。
“那我去石老先生的药房里面拿点药材。”燕昭玄说道,似乎还特意用上了内力,让附近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宁晏也笑着故意放大了声音,“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燕昭玄便走进了石老先生的药房。
当燕昭玄的身影在暗处几个人的视线一消失,那群纨绔狐朋狗友们就冲了出来,上演了一场大街当众绑人。
他们七手八脚得捂住宁晏的嘴,然后簇拥着他跑到了街道旁边的一个小巷子。
当宁晏一进入小巷子,他便看见了段祺踩在几块大石头上面,做出一副威风凛凛的纨绔小混混动作,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狗尾巴草。
他看见宁晏一被带过来,便跳下石头,走到宁晏面前,恶狠狠地询问,“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你小子!背叛组织了是吧!”
宁晏故意装傻,“什么?”
段祺仔细看着宁晏,试图判断宁晏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傻,但他左看右看都看不明白,便直接问道,“朝堂上传言的那些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宁晏这是真的不理解了。
“就是燕昭玄说你是他的准王妃这个事情。”段祺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燕昭玄说是为了更好的告假。”宁晏秉着对朋友坦诚相待的原则,还是将真实情况告诉了对方。
“真的吗,我不信,别把小爷当傻子!”段祺口中振振有词,“你说你是燕昭玄的远房外甥,但他却声称你是他准王妃。”
“还有上一次!小爷是亲耳听见了你自己说自己负了他。”
宁晏见对方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想了想,小声喃喃自语道,“让我想想该怎么编……”
“我之前说我辜负了他是真的。”
“我当时我不告而别一走了之,最后受了伤,他找到了我,还将我带回了京城。”
“当时我为了离开,甚至都抛弃了我们的崽崽。”
宁晏语言诚恳,“可是兜兜转转,我们还是重逢了。”
宁晏绞尽脑汁,这段故事才刚刚开头,自己都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发展才显得更加合理,段祺就立马插话道,“我懂了。”
“是不是你一开始隐瞒了身份接近燕昭玄,或者是你们两个都不知道这层身份,然后燕昭玄爱上了你,然后你们展开了一场他追你逃的不/伦之恋。”
宁晏:……
“哦哦,那不然就是,你是其他派的细作,以远房亲戚的身份,被派去引诱燕昭玄,结果却双双坠入爱河!”
“你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害怕自己欺骗了他,于是选择不告而别。”
“但谁知道燕昭玄还是找到了你!”
宁晏:……
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少看一点话本,脑子会被污染的。”宁晏尴尬到头皮发麻,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都是多老的话本了!”
“这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前阵子那些新话本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老板说只有这些老版话本出售。”
但段祺说着,便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猜测正确,他感觉宁晏越是这样说,越是不承认,那么可能性就越大!
“不过你还真是厉害,渣了燕昭玄这个被成为活阎王的人,前一天才来找我们商量怎么把人追回来,没过几天对方就在朝堂上公开了。”
“真是了不得!”
“那你岂不是直接拿捏对方了?!”
宁晏有些迟疑,但看着面前这群纨绔,为了以后避免麻烦,他点了点头,“嗯,算是吧。”
看着这群眼睛逐渐闪闪发光的眼神,宁晏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
结果谁知道这群纨绔公子十分好奇地想要看看这个看谁都不爽的活阎王是怎么被拿捏的。
“对啊对啊,让兄弟们见见世面吧!!”
“就是就是,咱们总是被燕昭玄压一头,这好不容易有次见识对方吃瘪的机会,怎么也得让兄弟们见识一下!”
宁晏听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对话,突然感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便离开了巷子。
而燕昭玄早就在不远处等着了。
“说完了?”燕昭玄问道。
宁晏点点头,算是吧。
接着,两个人便接着采购东西,来到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地方,宁晏顿时就走不动道了。
燕昭玄笑了笑,“想进去看看?”
宁晏点头。
当他踏进店铺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店家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在窃窃私语——
“牛逼!一个眼神就让燕昭玄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一定平时没少调/教!”
当他带着战利品出店,那声音并不小的窃窃私语再次传来——
“厉害!宁大佬一句喜欢,让燕昭玄怒砸几百两银子!”
宁晏看着手中贵到离谱严重溢价的笔墨纸砚,心忍不住在滴血。
冲动消费是魔鬼!
“没事,这间铺子是自家的,大不了到时涨租金。”燕昭玄安慰道。
当他手上的东西逐渐变多拿不下时——
“震惊!燕昭玄当街沦为小厮帮人提东西!”
全部听到了的宁晏:……
他看着燕昭玄在一旁,总感觉对方一直憋着笑,顿时感觉脸上有点烧。
宁晏悄悄靠近燕昭玄,小声咬耳朵道,“你别在意他们,一群单身狗罢了。”
燕昭玄眼带笑意,点了点头。
“淦,为啥我感觉我被踹了一脚?”背后的纨绔纷纷说道。
宁晏听见对方丝毫不知道隐藏的音量,深呼一口气,转身正想将这群人驱散的时候,便看见了太师府的马车。
那群纨绔看见太师府的马车,一下子就就鸟作兽散,没了人影,跑得干干净净。
“这不是王爷嘛,怎么在这里?”太师一旁的山羊胡阴阳怪气地说道。
“出门采购而已。”
“采购这等小事,居然有劳烦王爷亲自出门,贵王府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需不需要老夫向圣上禀告,为王爷申请几个小厮家仆?”
宁晏看着这个山羊胡讲话阴阳怪气的,皱了皱眉,回怼道,“呵,那大人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呢。”
“当今圣上仁善,主张体恤民情,大人倒是一群小厮家仆妻妾,当真好是快活啊。”
“这些是不是也该禀告圣上呢?”
宁晏说完,便翻了一个白眼。
山羊胡被气得好几个“你你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你你你,大人现在已经口齿不清的话,还望大人保重身体,莫要中风了,到时候真的就是晚节不保了。”
宁晏说完,马车里面另一个老者便开口道,“这就是王爷的意中人吧,还真是仪表堂堂。”
“还望小友口下积德。”
宁晏看着对方,垂下眸子,说道,“那也希望太师大人能够抓紧这遛狗的缰绳,莫惊扰到城中百姓为好。”
燕昭玄看着宁晏被气到见人就怼,忍不住笑了笑,“本王的人,就不劳诸位操劳了。”
宁晏回怼的这些话,一句不落地全部被这些都被不远处的狐朋狗友看见了。
段祺震惊到了,他突然一拍大腿,大声说道,“能拿捏燕昭玄,还敢怼我爷爷,他真的好勇!”
“我决定了!”
“我要认他当大哥!”
14. 宁晏被套路计划
随着日子一点点接近,宁晏最近几天都闭门不出,一点都不想看到段祺那几个显眼包。
春游出发前,需要同去的百官在皇宫之外集合,然后随着帝王的“天子驾六”的队伍,从宫门前整装待发。
整个队伍仅是护卫骑兵便有一万两千人,分为四个队伍,帝王的身后还跟着大车小车,文武百官。
这个场面,不论见到几次都还是十分让人震撼。
而燕昭玄和宁晏也身处其中的“五驾”马车中。
“你觉得怎么样?”燕昭玄关注着宁晏,时不时就低声询问道。
他见宁晏一身白底金纹的束袖圆领袍,绣着环绕的锦鲤图,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皮革腰带,勾勒着腰身,挂着一把佩剑,长发高束,看起来格外年少意气,精神也格外的不错。
他伸手把住宁晏的脉,仔细探查。
“你还会把脉?”宁晏有些惊讶地问道。
燕昭玄看着宁晏,笑道,“嗯?当然是特意找石老先生学的。”
“不是很精通,但看看你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燕昭玄看出来宁晏头疾并没没有发作,但似乎有些郁结于心,便又追问道。
“是最近吃的药不合适吗。”
“我还好。”宁晏摇摇头,回答道,“吃了石老先生的药,好很多了。”
这一次宁晏就算是身处皇宫,都没有那种头疼的感觉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心底对这个地方有一种莫名的排斥,但这个不重要,他便没有告诉燕昭玄徒增担心。
此次一同出游,燕昭玄特意选了一身衣裳,束袖圆领袍,领口外翻,用银色丝线绣着白虎,自肩上而下,气势十足。
宁晏注意到了燕昭玄的衣裳,虽然和自己是不同的款式,但莫名地十分登对。
他脑中瞬间出想了情侣服这个词,但又心大地认为大抵是巧合。
他低头垂眸,看着燕昭玄的指尖还搭在自己的脉搏上,一时也没有动作,马车中似乎就此陷入了沉寂。
直到马车外突然传来了九声火炮声响,队伍很快就出了京城,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出来跪伏一片,迎接他们仁善的新帝。
宁晏跟着燕昭玄坐在中间的马车上,看见队伍终于出了京城,才敢掀开一旁的车窗帘透口气。
“京城的百姓真是太热情了。”宁晏看着从窗口扔进来的鲜花,笑道。
“那还不是公子生得太过俊俏。”燕昭玄有些酸言酸语,默默将散落的花瓣全部从宁晏的身上扒拉下来。
宁晏听见这语气,靠着燕昭玄方便对方拍落头顶的花瓣,笑着故意道,“再俊俏也不是她们家的。”
燕昭玄瞬间就被哄好了,轻笑了一声。
这时,一旁的段祺驾着车将窗口对着宁晏马车的窗口,一把就撩起两个马车的车窗帘,极其没有眼力见。
“哎哎哎!大哥!”段祺看着宁晏喊道。
“待会我来找大哥玩,大哥给我停一下呗。”
“大哥!”段祺生怕宁晏没有听见,又大声喊了几句。
顿时燕昭玄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但段祺觉得自己已经抱到了大腿,竟然有了直面燕昭玄的勇气。
“求求了,好人一生平安百年好合。”段祺双手合十,“我就待一小会,等到了地方我立马就圆润德离开。”
宁晏被逗笑了,看了一眼燕昭玄眼神询问,燕昭玄矜持得颔首。
当宁晏点头之后,段祺立马就从马车立马钻了出来,在两个马车之间轻轻一跃,就落到了燕昭玄的马车上。
“呼,还好宫里面的马车前台就是比较宽,也还好我学的三脚猫功夫还没有忘的一干二净。”段祺笑着说道。
段祺这动静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当他驾驶马车靠近燕昭玄的马车时,各方的目光就一直盯着这个段家独苗苗小公子了。
“你跑过来不怕你爷爷教训你吗?”宁晏问道。
“嗐,我就是不想待在我爷爷的身边,太压抑了。”
段祺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爷爷以前明明还是很爱笑的,是一个开明的小老头,但是自从新帝登基之后,爷爷的笑容越来越少。”
“他穿上了那身白色的太师服,就感觉丢了很多东西。”
“他现在经常念叨一个人,说什么,他要学着这个人的模样,抗起大锦的江山。”
段祺抱怨道,“他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又哭又笑,还神神叨叨地说那个人就是这样做的。”
段祺愤愤不平,“那个人到时是什么人啊!搞得我爷爷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变成这幅样子,我爷爷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燕昭玄听着段祺的吐槽,突然笑了一声,说道,“这都是个人的选择。”
“他要是不想干,很多人都能顶上去。”
“现在他一个人只是辅佐小皇帝罢了,现在小皇帝虽然还差得远,但好歹可以独当一面了。”
“谁又知道当初他是怎么过来的?”燕昭玄冷笑道。
段祺虽然听不懂,但是突然不再敢说什么了。
他知道有一个人的名字几乎是半个京城的忌讳,对方无缘无故失踪,现在已经有半年了,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放弃对他的寻找。
“嗯?”宁晏看着两个人的神色莫名凝重起来了,便转移话题道,“要不你们介绍一下待会春游的地方?”
宁晏转移话题的技巧依旧很生硬,但是两个人都十分的配合。
段祺抢着说道,“大哥,这个我知道!”
“据说就是在京城郊外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池子。”
“四周是广阔的草原,鲜花满地,而它附近就是一片开阔的桃花林和梨树林,因为地势的原因,要比京城晚盛开很久。”
“现在大概才开花不久,正好是开得最漂亮的时候,景色极其秀美。”
段祺说着,宁晏掀开车帘往外一看,便能很清楚看见远处一片粉红和白色,两个颜色交界线渭泾分明,山顶云腰,恍若仙境。
就像是雪山和火海的奇景。
很漂亮。
但皇帝燕温瑜却无暇欣赏此美景,只因太师与他听到了段祺上燕昭玄那辆车的消息。
“这个逆子!”太师立马就当着燕温瑜的面骂道,赶紧撇清关系。
现在这个局面三足鼎立,但凡偏了一方,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燕温瑜虽然还未及冠,但也有十六七八,早已经成长了起来,温文尔雅,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若不是穿着龙袍,不像是个帝王,更像是个书生。
“太师保重身体。”燕温瑜垂着眉眼,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让人猜摸不透。
太师听见燕温瑜这样说,立马就伏下身子,又是告罪又是道谢,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无碍。”燕温瑜笑着说道,“最近听闻令公子同那位宁公子玩得比较好,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有机会,我都想要找机会认识一下这位宁晏公子。”燕温瑜一边用轻指尖点着茶几桌面,一边笑着说道。
“能够让燕昭玄这种人喜欢上,还真是让人好奇。”
“太师不用太紧张。”说完,脸上的笑意没有分毫的变化,伸出手虚扶了太师一把,让太师平起身子。
这边太师战战兢兢,要被自己孙子坑死了。
一时间,太师大气不敢喘,马车里一片寂静。
直到燕温瑜喃喃自语,“要是师父也能看见这片美景该多好。”
而他身旁的太师听见了这句话,眼神一亮,立马就再次跪俯在皇帝的身边,“公子期望的太平盛世,他一定能看见的。”
燕温瑜突然眼前一亮,叫好道:“是了没错,师父哪怕暂时看不到,我也可以先留下画作,以后便于他观赏。”
说着,他便下旨叫停的车队,派人取来了画具,开始停车作画,每一笔都画得十分细致,力求栩栩如生。
众人听见燕温瑜在为这片美景作画,立马也跟着拿出来笔墨纸砚,纷纷效仿。
“王爷,大公公来送宣纸了,您看您需要吗?”外面的亲卫敲了敲马车壁,询问道。
“嗯,拿上来吧。”燕昭玄本想下意识拒绝,但话还没出口,他便想到了皇宫的御用宣纸,宁晏定会喜欢。
果不其然,宁晏拿到了宣纸便爱不释手。
他不敢在马车上作画,生怕马车的颠簸毁坏了宣纸。
等到达春游地点的时候,宁晏再次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惊。
漫山遍野的桃花和梨花环绕着一块绿草如茵的草原,而中间的池子颜色如同琉璃,美不胜收。
而此时百官都接着欣赏皇帝在路上画的花山花海前去拍马屁,还有想要拉拢燕昭玄的官员也纷纷围了上来。
燕昭玄冷着脸应付掉了不同的官员,只有几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最为令人头疼。
当燕昭玄终于打发走了所有人,便看见宁晏早就在一旁找好了角度摆好画架,铺上了御用的宣纸,开始作画了。
他招来了下属,交代了几句,便特意走到了宁晏的附近,寻了一个可以看见宁晏正面作画的角度,便静静陪着。
对方作画的时候十分专注,就连花瓣落到了头顶、肩膀上都没有察觉。
燕昭玄走了过去,正想帮宁晏拂去花瓣的时候,却瞥见了宁晏宣纸画布上的内容——
一个玄色衣着的身影,站在桃花树下,栩栩如生。
燕昭玄轻笑一声,从身后用掌心轻轻遮挡覆盖住宁晏的眼睛,感受着对方的羽睫刷过掌心。
接着,带着体温的气息洒在宁晏的耳边和脖颈,激起一片绯色,比桃花林还要艳。
他听见燕昭玄在他的身后,笑着问。
“你画的是我?”
15. 宁晏被套路计划
宁晏没有否认,他转过身看向燕昭玄的眼睛,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的画技算不上太好。”
燕昭玄看着画架上的宣纸,他没有画漫山遍野的桃花梨花,也没有画琉璃池,空白的宣纸上,只有一道玄色的身影。
或许是不擅长绘画,宁晏只是画了侧面的身影,没有画正脸,衣服也不甚精细,只有大概轮廓,更别说衣服上的纹路绣花。
但只要是认识的人,都能一样认出来这是燕昭玄。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形不似而神似。
“你不落个款吗?”燕昭玄问道。
“都还没有画完。”宁晏小声道,“而且就这种水平,还是算了吧。”
“但我很喜欢。”燕昭玄笑着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副画呢?”
宁晏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燕昭玄便再次开口,“那就送给我怎么样?”
“……好啊。”宁晏迟疑了一秒,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本来也是打算送你的,但是画得实在有些不好看。”
燕昭玄接过宁晏的画,看着宁晏真心实意地说道,“怎么会?”
“其实我那里也有一副你的画画像。”
宁晏瞬间瞪大了眼睛,“是……当初留下的?什么样?”
“算是吧。”燕昭玄说,“至于是什么样的,等回去我拿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宁晏看着燕昭玄还搞得如此神秘,还要等到回去才能拿给他看,一时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了,有些震惊,又不确定地问道,“不会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燕昭玄看着宁晏突然泛红的耳根,不是很理解,他疑惑道,“嗯?怎么了?”
“没有没有没有!”宁晏赶忙否认,疯狂摆手,“那我到时候回去再说。”
见两人聊着的话题似乎终止了,一旁宫里的小公公便见缝插针靠近,上前禀告道,“两位大人,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负责宴席厨子早早便备好了菜,只等皇帝一声令下。
宁晏十分感谢这位来给他解围的小公公,他连忙应答道,“好,我们马上就过去。”
说着,他便拉着燕昭玄,往宴席的方向走去。
燕昭玄看着宁晏依旧是如此拙劣的转移话题技术,忍不住笑了笑,到也没有揭穿。
众人坐在琉璃池旁边,大部分人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宫廷糕点,而这次的主菜是以桃花为主题,除了花糕花茶花酿,还有不少异域蔬果,格外的应景。
天色渐渐变暗,众人的都中间也点起了一簇巨大的篝火。
宁晏看着篝火,本特别期待一些烧烤之类的东西,但看见下人逐渐端上来的菜品,越发有些兴致缺缺。
没有油水,也没有肉。
这个皇帝是素食主义者吗?
宁晏有些不理解。
但好在这位大厨的桃花糕点十分的香甜,宁晏落座在燕昭玄的身边,只顾着埋头吃着小零食。
当皇帝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整个宴席就热闹起来了。
接着其他的鱼肉都被装成小盘端了上来,三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凉,这些精致的菜品端上来时大部分已经是冷的了。
虽然味道一样的美味,但宁晏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宁晏和燕昭玄都没有饮酒的习惯,当四周不少世家大族酒意上头,心思就有些飘散,不少不认识宁晏的世家弟子看见了他,壮着胆子前来同宁晏搭话。
宁晏一概不理,全由燕昭玄一个人三言两语劝退了。
还有些胆大包天的已经喝糊涂了,瞪着燕昭玄,口出狂言,“你虽贵为王爷,但也不能妨碍人家的交友啊!”
宁晏被这个人傻得头皮发麻,连忙招手,从人群中一瞬间找来了好几个帮手。
“大哥!你呼唤我吗?!”段祺带着同样醉醺醺的几个狐朋狗友一下子就赶了过来。
对方看见段祺这一帮人,瞬间就怂了。
“大哥!我跟你说,这京城的纨绔也分三六九等的。”段祺一脸表情骄傲,“小爷我就是最大的那个。”
“好好好,你是最大的那个。”宁晏看段祺也醉了,不禁有些纳闷。
这个桃花酿有这么醉人吗?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段祺见到自己的酒量似乎被嘲讽了,立马就说道,“少看不起人!不信你自己尝尝!”
说着,便将自己怀里抱着的未开封的酒瓶塞到了宁晏的手中。
宁晏一拿到酒瓶,就问道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混着果味,就算是在这片桃花林,也没有被自然花香掩盖分毫。
“看起来还不错,谢了。”
宁晏笑了笑,便告别段祺几人,拉着燕昭玄走到一处人群比较少的地方。
“这种宫廷宴会就是好麻烦哦。”宁晏小声嘀咕道,“就连吃东西也吃不尽兴。”
“感觉就像是大型团建现场。”宁晏唉声叹气。
“团建?”
“嗯呐,大概就是用休息时间跟领导吃吃喝喝,听对方逼逼赖赖。”宁晏想了想,总结道。
燕昭玄听着宁晏嘴里又有些奇怪的词语,笑着颔首,表示学到了。
“要不你给我开个小灶吧”宁晏有些期待地看着燕昭玄,“就是你之前给我烤的野鸡!我觉得好好吃!”
燕昭玄毫不犹豫的应下了,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也生了把火。
左羽很快就送来了食材,是一只处理好的野兔,还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上面摆了许多熟透了的野果和一罐蜂蜜。
宁晏不知道左羽是怎么凭空变出一张桌子的,当他还没有回神的时候,香味就已经飘道了宁晏的面前。
他走到了燕昭玄的面前,左看右看,真的被馋到了,拿起一旁的果子就问,“这个可以吃嘛。”
“可以。”燕昭玄说道,“但是它并不好吃,是用来调味的。”
宁晏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将小果子放进嘴里,酸涩的味道一下子冲击了整个味蕾。
顿时宁晏整张脸都被酸得皱了起来。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用刀切下一小块考好了的兔腿肉,塞进了他的嘴里。
兔肉被烤得外焦里嫩,脆皮上面泛着一层糖色的油光。
“尝尝。”
宁晏直接就着对方的手叼过,酸甜和微咸交织的口感,让宁晏食欲大开,忍不住惊叹。
“果然!!真的好好吃哦!”
宁晏发自内心地夸赞道。
“嗯。”燕昭玄不客气得接受了宁晏的夸奖。
“你是怎么想要弄这种味道的?”宁晏吃着烤兔肉,满足地问道。
“这是阿晏你之前提过的味道。”
“刚刚开始做得不是很好,可能现在有了点进步,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再做给阿晏尝尝。”
燕昭玄说着,就将烤好的整个兔腿肉都剔了出来,放在简易桌子的餐具中。
烤得太老的和太肥的部分全被仔细的切走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宁晏坐到燕昭玄的身旁,净捡些漂亮话哄人。
“以、以后的机会很多的,烤兔子我就认你一个人的手艺。”
“那其他的呢?”燕昭玄停顿了一下,反问道。
“如果我其他的东西也做得很好吃,是不是也只认我一个?”
宁晏那句当然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燕昭玄接着道。
“如果我比其他人都要好,是不是……”
“也只认我一个?”
16. 宁晏被套路计划
宁晏面对燕昭玄的问话,愣了一下。
他迟疑了一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知道燕昭玄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他突然感觉有点难过。
他又想起了当初那个琴女说的话,若是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所求的也不过是意中人同样的一颗真心。
但偏偏,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无法回答。
宁晏想了想,就着字面意思,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我……就算你不是最好的,我也只会认你一个!”
燕昭玄见宁晏果然是意料中的回答,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嗯,我信的。”
宁晏没有感知到燕昭玄多余的情绪,自己惴惴不安地内疚了一会,发现燕昭玄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便狠狠松了口气。
“来!尝尝这个,他们都说很好喝的!”宁晏立马就献宝似地将段祺给的桃花酿放到燕昭玄的面前。
“这个……”燕昭玄皱眉,本想阻止,但宁晏打开了酒酿就分了两个小杯,浅浅地尝了一口。
“哇!!这个,配上烤肉好绝啊!”宁晏瞬间双眼发亮,“你也尝尝!醉就醉了,没啥大不了的!”
燕昭玄看着宁晏,眸色微变,还是没有将宁晏递过来的酒酿喝掉,“这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当他再次看向宁晏的时候,对方已经就这酒酿开始啃着给他的烤肉。
一整瓶花酿下肚,宁晏的视线就已经逐渐模糊了,大脑浑浑噩噩。
他看着燕昭玄,目光闪烁。
“我好像喝醉了。”宁晏蹙着眉说道。
他双眼有些迷离,似乎带着蒙蒙的薄雾,却显得那双桃花眼格外的漂亮。
就像开得正艳的桃花瓣带着晨曦的雨露,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宁晏觉得自己浑身更火烧一样烫,浑身泛着淡淡的粉红,本能地寻找冰凉的地方。
他站起身来,有些摇摇晃晃,还燥热地扯着衣领,一不下心就失去了平衡。
燕昭玄眼疾手快地搀住宁晏,而宁晏就像是树懒找到了窝,一把就抱住了燕昭玄的脖子不松手了。
燕昭玄试图和宁晏讲道理,但没过多久,宁晏就彻底倒在了燕昭玄的身上,还如同小猫一样蹭着对方的颈侧。
“就不松。”宁晏道。
“确定不松?”燕昭玄看着宁晏,伸手压了压宁晏的眼尾,原本就朦胧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绯红。
宁晏的本能告诉他燕昭玄的神色十分危险,身体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想要逃离。
但他的意志战胜了这种本能,再一次搂紧了燕昭玄的脖子,甚至还跳了一下,双腿盘住燕昭玄的腰身,将自己牢牢挂住。
“我难受了。”宁晏没头没脑地说道。
“什么?”
燕昭玄本以为宁晏说的是自己身体不舒服,正打算喊大夫的时候,宁晏又补充道。
“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燕昭玄抱着宁晏往自己帷帐走的步伐猛然一顿。
“为什么这么说。”
“是……我给你压力了吗。”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有点嘶哑。
“不知道。”宁晏的神态放空。
“我就是觉得好难过。”
燕昭玄似乎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近几乎诱哄般地问。
“是心疼我吗。”
“是喜欢我吗。”
宁晏眼神是放空状态。
他没有回答这两句话。
燕昭玄本以为宁晏没有回答是可能要睡着了,但他不甘心,再次试探地喊了一声宁晏。
宁晏有迷迷糊糊地应答了。
燕昭玄无奈笑了笑,走到了自己的帷帐里面。
燕昭玄的帷帐是按照将相王侯的规格,这种规格的帷帐除了帝王的,是最豪华的。
宛如一件小型的房间,什么都有。
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着细软的丝绸被褥,燕昭玄将宁晏放到了床上,脱下了外衣。
他看着宁晏的睡颜,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喜欢我一点点呢。”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即使是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再或者……
带着他离开也行。
燕昭玄眼睛里全是浓郁的不舍。
宁晏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迷迷糊糊发出了一些声音,燕昭玄立马就将自己眼底的情绪隐藏了起来,丝毫不流露。
他再次看了看宁晏,确保对方已经睡下了,便出去要醒酒汤去了。
可哪知道,他前脚刚走,宁晏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听见了燕昭玄离开的声音,坐了起来,但眼睛依旧朦胧。
“燕……昭玄?”宁晏小声地唤道。
但四周寂静,无人应答。
宁晏见四周没有人,便慢慢地下了床,无意识在帷帐里面兜圈子,似乎在翻找些什么。
“我的……帷帽呢?”
宁晏在帷帐里面转了一大圈,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一顶,大抵是下人放着用来遮阳的。
宁晏拿着帷帽,盯着看了许久,似乎在疑惑这好像不是自己的。
但过了许久,宁晏还是缓缓带上这个帷帽,走出了帷帐。
左羽奉命在一旁看守着宁晏,左翎便找了个空隙跟哥哥蹲在一起。
左羽不赞成地看了一眼弟弟,再转头时,宁晏便已经走了出来。
他穿着中衣,披着一件淡青的外套,带着帷帽,步伐缓慢沉稳,丝毫看不出醉了的痕迹。
当宁晏走出来的瞬间,他好像又看见了当年凭一己之力拦下了燕昭玄整个军队追杀小皇子的大锦第一谋士。
“他?!”左翎有些目瞪口呆,“他怎么这副打扮?他想起了来了?”
“不!不对,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终于露出尾巴了吧!”
左翎立马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立马就去告诉主上!”
左翎看了一眼还在慢悠悠地走向琉璃池附近桃花林的宁晏,记下对方的方位,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左羽一个人。
左羽看着左翎离开的背影,虽然也颇为震惊,但想了想,还是选择先远远地跟上了宁晏。
一切等主上来了再定夺。
宁晏出门便是来寻找燕昭玄的,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四周漆黑一片,他找不到人,心头莫名带着一丝委屈。
接着他便看见了远处有晃动的光影和人影。
宁晏反应了几秒,便悄悄走了过去。
前面是琉璃池一处角落,附近有不少的小竹丛和巨石,修剪得像迷宫,十分具有观赏性。
当然,隐蔽性也是满分。
宁晏走到了一块巨石后面,便隐约感觉前面的身影不太像是燕昭玄,他顿住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
“皇上还真是聪明。”
接着便是一道十分青涩温润的声音,说道,“没办法,出此下策,只管一时。”
“春季不宜大规模狩猎,只是其一。”
“自古以来狩猎就是军力的代表,不将春猎换成春游,难免会再出些什么异端。”
“但这也是一时的。”
“目前的军部大部分都掌握在我那位皇叔的手里。”燕温瑜垂下眸,接着便没有再说话。
“这、哎。”太师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若是沈公子还在……”
太师说到那个人的名字,顿时闭上了嘴,担忧地看向了皇帝。
“太师,你先回吧,朕想要一个人静静。”燕温瑜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说道。
太师看着燕温瑜的情绪还算良好,便点点头,先行告退了。
太师一离开,燕温瑜远远眺望着琉璃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着便走到了琉璃池的池水中,踩着一块石头坐下,看着水中的倒影。
宁晏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自己似乎遇到了皇帝,但是他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害怕,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只是想,哦,原来燕昭玄不在这里。
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就突然听见了抽噎声。
宁晏转身透过竹叶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小皇帝竟然在默默的抹眼泪。
原来还是一个哭包吗?
宁晏有些神游。
接着他便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师父,我好想你。”
宁晏没有听清楚,只是看见燕温瑜开始掉眼泪,就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兵权问题靠哭可解决不了。”宁晏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恰好传到了对方的耳朵中。
燕温瑜猛然听见巨石后面的传来的声音,直接愣住了。
“师父……?”燕温瑜呆滞在原地,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他一旦动弹,梦就碎了。
“我好想你……”燕温瑜的眼泪掉得更多了,连忙伸手去擦,却也擦不干净,“师父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宁晏看着几乎要嚎啕大哭的帝王,一时将要说的话全都忘记了。
他叹了口气,正想安慰一句,可谁知对方立马就慌了神。
“我、我没有哭了,师父你别生气。”
燕温瑜急急忙忙站起来,着急和慌乱的脸上终于不再带着温和假笑的面具,露出了十六岁少年真正的模样。
他急急忙忙走到琉璃池的岸边,想要绕到假山后再见一见他的师父,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了池子。
瞬间冰冷的池水淹没了他,燕温瑜在水中拼命挣扎,意识逐渐模糊。
他朦胧中看见了一道带着帷帽的人影渐渐远去。
而岸上一片兵荒马乱,好几个人跳入水中救人的声音,大公公扯着嗓子尖叫的声音……
唯独没有那道清清冷冷,有时候严肃过了头显得格外冰冷淡漠的声音。
“唔。”
宁晏看着自己身后突然从出现将自己带走的燕昭玄,迟缓地反应了一下,一直盯着燕昭玄的脸试图辨认。
当他认出来人后,又跳到了对方的背上。
还笑嘻嘻地将自己的帷帽摘了下来,带在了燕昭玄的头上,“这不是我的。”
燕昭玄看着宁晏帷帽底下是披散着的头发,突然笑着对他说道,“好久没有看到你未束发的样子了。”
宁晏不太理解,一把抓起了自己面前的长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它长了好久。”
“长了好久?”燕昭玄问道,“之前你是短发?”
宁晏脸上又出现了空白的表情,“不记得了。”
燕昭玄舒了一口气,对醉鬼有些无奈,“那现在去睡觉。”
燕昭玄带着宁晏重新回到了帷帐里面,将他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
当他转身想要去将宁晏方才披的衣服和帷帽销毁时,宁晏便一把拉住了燕昭玄。
“怎么了?”燕昭玄看着半张脸都蒙在被子里面的宁晏。
宁晏看着燕昭玄,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空出来的一侧。
“来一起睡觉嘛。”
17. 燕狗他忍辱负重
“不来嘛?”
宁晏看着燕昭玄还站在原地,便从被子中探出脑袋,直勾勾盯着对方,还兴奋地再次拍了拍一旁的床,催促意味十分明显。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神色,眸色沉沉,随后他轻笑一声,“你确定?”
宁晏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理由十分正当,“也没有其他床了呀。”
若不是他眼神还迷离着,面色酡红,还真会被他这正当的理由骗过去。
当燕昭玄还想说些什么,宁晏就摇摇晃晃得走了过来,再次伸出手,拉着燕昭玄往床上走去。
宁晏拉得并不紧,燕昭玄一个习武之人只要想要松开,只需要轻轻一挣。
更何况又醉又困的宁晏根本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
但他感受着皮肤的温热从手心传来,他便犹豫了。
犹豫就会白给,燕昭玄轻轻松松就被宁晏拉上了床。
“好,睡觉!”宁晏拉着燕昭玄躺下,便规规矩矩地将两人都盖好被子。
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还能塞下一个人。
燕昭玄看着睡觉极其老实的宁晏,松了一口气。
他毫无睡意,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宁晏睡着,再寻个机会起身。
等到宁晏呼吸逐渐平缓,燕昭玄想要离开的时候,宁晏却翻了一个身,一下子便同燕昭玄贴得极近。
当宁晏意识到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开始慢慢伸手探过去,将燕昭玄当做抱枕一样环抱住。
刚开始还只是环抱着手臂,然后就是搭上了腿,再然后甚至半个人都压在燕昭玄的身上。
呼吸的交缠,裸//露的肌肤接触,让燕昭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逐渐攀升。
他轻轻唤来两声,宁晏没有丝毫反应,见对方还在熟睡当中,燕昭玄准备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他挪开宁晏环抱住自己的手臂,还没过几秒,对吗又立马换了一个姿势贴了上来,直接将手整个环住了燕昭玄的脖颈。
而他的腿也想找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试图搭到燕昭玄的双腿之间,却不知蹭到了什么,惹得对方呼吸一下变得粗重。
“宁晏!”
宁晏似乎感觉到了抱枕的不满,环绕得更紧了,嘴里还迷迷糊糊嘟囔着。
“……别闹。”
燕昭玄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伸手掐住还在乱蹭的宁晏,几乎是咬牙切齿。
“闹人的究竟是谁?”
宁晏依旧睡意朦胧,听见燕昭玄似乎在和自己说话,但是他无意识皱了皱眉,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还把头埋燕昭玄的颈窝,十分嫌弃对方的打扰。
宁晏的这几个动作间,让燕昭玄差点失控,两层单薄的中衣完全挡不住体温的灼热。
“硌着我了。”宁晏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中语气同养恼怒,伸手往下就想去寻找那罪魁祸首。
燕昭玄察觉到宁晏在他腹部作乱的手还在往下,最终忍无可忍,一把翻身压在身下,紧紧地锢住对方。
宁晏想要挣扎,但燕昭玄禁锢得更紧了,一口咬在了宁晏的后颈上。
他将宁晏整个人都环抱在自己面前,声音沙哑地警告。
“别动。”
“唔……”宁晏不舒服地抗议。
“活该。”燕昭玄在宁晏的耳边低声道。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隐隐显现,但依旧将手上的力道把握得很好,保证不会弄伤到对方。
等到宁晏再次睡着之后,燕昭玄过了许久还是没能恢复平静。
他感受着这种如火烤般的煎熬,却发现自己舍不得放手,低声笑骂道。
“……我也是活该。”
当第二天早上宁晏醒来的时候,整个帷帐中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了看外面的光景,发现已经将近天光大白。
宿醉之后头会疼,但似乎是石老先生的调理,他头疼的感觉十分的微弱,看起来还十分的神清气爽。
他穿上放在一旁的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泛红。
“这是什么啊……”
宁晏仔细看了看,但没有任何头绪,他不记得这是怎么弄的了。
而他的脖子后也感觉有点刺痛,但他对着洗漱台的铜镜却怎么也看不清。
“醒了?”燕昭玄从外面听见里面的动静,走了进来。
走进帷帐,入目的便是宁晏披着还没有穿好的衣服,松松垮垮在身上挂着,站在镜子前面努力想要看清自己脖子后的痕迹。
“你快帮我看看,我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宁晏见到燕昭玄,十分激动,连忙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漏出大一节雪白的脖颈。
燕昭玄猝不及防便看见了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上,印着一道泛红的咬痕,轮廓清晰可见,让他瞬间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光景。
燕昭玄的喉结滚动,伸手将宁晏的衣服拉上.
“没有什么。”燕昭玄的声音哑得可怕,“有一点红,过几天就能消。”
“没事就好。”
宁晏嘟囔着,然后便转过身,第一眼就看见了对方颇为明显的眼底乌青。
“你昨晚没有睡好嘛?”宁晏关心地问道。
燕昭玄看着宁晏,沉默了片刻。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记得了?”燕昭玄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宁晏有些不太好意思,“就、确实不太记得。”
“是我耍酒疯了吗?”宁晏小心翼翼试探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心虚。
燕昭玄沉思了片刻,“耍酒疯到不属于,你只是……”
燕昭玄的话还没有说完,帷帐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昨天晚上皇上落水,终于醒过来了!”
“皇帝落水?”宁晏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这件更大的事情吸引走了,连忙走到外面看了看。
一群人听见这个消息,立马就从自己的帷帐里面跑了出来,做出十分关切的表情,飞奔到皇帝的帷帐里。
“这是怎么回事?”宁晏目瞪口呆地看着。
“昨天晚上皇帝不小心落水,一直昏迷,太医守了一整夜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但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燕昭玄解释道,“至于这些人……”
宁晏懂了,和之前皇帝画画,围上去追着吹捧的人似乎是同一批。
“皇帝还能不小心掉水里?”宁晏有些惊讶。
“不会是有刺客吧?”
燕昭玄笑了笑,意味不明,“这就不确定了。”
“小侄子落水苏醒,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着也得去看望一下。”燕昭玄看着宁晏说道。
“阿晏还想要多睡一会吗?”
燕昭玄看着宁晏,意图十分明显。
宁晏点了点头,“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本来他就只是出来蹭吃蹭喝的,并不认识这个小皇帝,贸然出现在对方面前十分危险。
毕竟伴君如伴虎。
宁晏一点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等燕昭玄离开,宁晏走进帷帐还没一会,他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宁大哥宁大哥!”
接着他看着段祺风风火火跑步的声音。
“有个大瓜——”
“绝密新闻!独家消息!”
段祺刚想要踏入燕昭玄的帷帐,就被暗卫双子拦下了,但他十分激动,居然在试图直接闯入进去。
宁晏听着段祺在外面的嚎叫,便走到外面查看。
“什么瓜?”
当宁晏出现的第一瞬间,段祺便一下子冲到了宁晏的面前,说道,“我敢保证全京城的八卦消息绝对没有的我的快,我的全!”
说着,便神神秘秘地说道,“当今圣上落水了你知道不?”
宁晏:……
“这个据说昨天晚上就已经传遍了。”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段祺压低声音,说道,“我是说关于皇上落水的真相。”
“真相?”宁晏疑惑。
“有人不是说是有刺客吗?”段祺声音更小了,“但是我看见了。”
宁晏突然感觉眉头一跳,他正想开口,便听见他的身后传来了燕昭玄的声音。
“看见了什么?”
但段祺沉迷于分享他的惊天八卦,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便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道。
“我看见了一道白色的——”
“阿飘!”
段祺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高深莫测。
“我是说真的,我那天也是喝多了,就在小树林里面睡着了。”
“当时我突然听见几声呜呜噎噎,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夹在风中,我从小听力就特别好,绝对不可能听错!”
“然后我就听见噗通一声!”
“好像有什么掉进水里了,我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白色的阿飘从对面的小树林飘过去!!”
“我当时太害怕了,想要追上去看看,但是跑不动路,刚走两步就摔倒了。”
说道这里,段祺的表情更加惊恐,“但是我明明没有撞到什么地方,我就直接晕过去了,直到刚刚才醒来!”
“怎么办,我不会被诅咒了吧!”
段祺求助地看向宁晏。
宁晏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他还没有说话,他就看见了燕昭玄伸出了手。
段祺只感觉自己后背的衣领被一道力量拎了起来,然后狠狠地被扔到了一边。
他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差点摔了一个屁股墩,扭头便看了冷着脸的活阎王。
燕昭玄神色冰冷地看着段祺,语气极其淡漠,但却带着一丝无关乎他的担心。
“你要是被诅咒了就离阿晏远一点。”
18. 燕狗他套路老婆
宁晏听见燕昭玄的话,又看着段祺震惊的表情,几乎要笑弯了腰,两侧的脸颊都笑累了,靠着燕昭玄休息。
但似乎在场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好笑。
燕昭玄很是无奈,他不知道哪里戳到了宁晏奇怪的笑点,还是伸手虚虚搀扶着宁晏。
段祺被面前的人秀了一脸,更是欲哭无泪。
“大哥呜呜呜,你别笑了,小弟今晚都要睡不着了。”段祺抓着宁晏的袖子,假装要擦眼泪。
宁晏惊恐地躲避,而段祺再次被燕昭玄一把拉住,扯到了一旁。
“好,你别哭了,我帮你帮你。”宁晏十分头疼地说道。
“真的吗?!”段祺宛若看着救世主一般看着宁晏。
“今天晚上我和燕昭玄去那个林子看看到底有没有脏东西,你呢就放心睡。”
宁晏试图洗脑对方。
“如果我没有找到脏东西呢,就说明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阿飘。”
“如果我们找到了,就说明阿飘在我们这里,它要找也是找我们。”
“怎么样你都是安全的。”
“你瞧是不是这个理?”
宁晏循循善诱,目光真诚,表情正经,一脸诚恳。
段祺听着宁晏的话,若有所思,然后一脸惊喜,“你说得好有道理哦。”
“大哥不愧是大哥!”
“感谢大哥舍身救小弟一命呜呜呜。”
宁晏看着段祺十分放心的离去,询问身旁的燕昭玄道,“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燕昭玄看着宁晏的眼睛,笑着道,“阿晏这么问,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拒绝对吗。”
宁晏一愣,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答应段祺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带上了燕昭玄,等到事后再来询问,反倒是有种别样的意思。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我还挺很高兴的。”燕昭玄看着宁晏,接着说道。
“我喜欢阿晏说‘我们’这个词。”
宁晏看着燕昭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只能磕磕绊绊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燕昭玄听着宁晏直白的话,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轻笑一声,看着宁晏,用打趣的语气揭穿道,“可你不信这些。”
宁晏眨了眨眼,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燕昭玄不正面回答他。
“而且你曾经也是这样的,说什么,‘若是有鬼神便不会是这种世道了’。”
这是宁晏第一次听到关于从前的自己的事情。
感觉很奇妙,也很陌生。
原来他除了糟糕的感情生活,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原来我以前这么……”宁晏笑了笑,一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当救世主什么的,虽然说起来很酷,但是感觉也太累了。”宁晏真情实感的说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为了段祺余生能安心睡好觉,就去看看吧。”
“就权当饭后散步了。”
燕昭玄见宁晏十分在意这件事情,便笑道,“好啊。”
也不知道白忙活一场之后,当他知道这个阿飘的真相,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燕昭玄坏心眼地想道。
夜幕降临,宁晏和燕昭玄吃完晚饭之后,便带上了防风吹的灯笼,火折子,捆绳,还有一系列的准备。
“你还有什么准备吗?”燕昭玄问道。
宁晏看着地上的东西,想了想,“要不再多带两个暗卫?”
燕昭玄笑了,“不是阿晏保护我吗?”
宁晏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真诚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但不一定成功。”
多带两个暗卫是提高两个人的存活率。
燕昭玄轻笑道,“放心,有我。”
宁晏十分信任燕昭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以及一只手就能拎走段祺的力气。
他点了点头,就这样轻装上阵。
两人缓慢地走着,前往据说是皇帝落水的地方。
这是琉璃池片西南的一角,距离皇帝和燕昭玄驻扎的帷帐距离都十分的近。
两个人仅走了一刻钟便到了。
“原来从这里开始,对面就是梨花林了。”宁晏说道。
“段祺是不是把白色的梨花看错了?”宁晏大胆猜测。
他看向燕昭玄,但对方始终笑而不语,永远模棱两可地回答“有这个可能”。
宁晏有些疑惑。
“你是相信这些吗?”他问道。
“不信。”燕昭玄说道。
“前几年打仗的时候,也同南疆地区交战过。”
“据说他们那边擅巫蛊之术,多神明,甚至还有请神上身帮助他们胜战的情况。”
宁晏放缓脚步,细细聆听着,对燕昭玄口中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
“但我们的战士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只会相信自己平时刻苦训练的排兵布阵。”
“他们比一般都战士都要骁勇善战,百战百胜。”
燕昭玄看着宁晏说道。
宁晏明白了,燕昭玄的战队崇尚人定胜天。
两个人聊着,突然旁边传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宁晏瞬间就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往燕昭玄身边靠了靠。
燕昭玄伸手打出一个暗器,将一旁的树干打出一声闷响,花树的花瓣一瞬间纷纷落下,如同寒冬大雪。
在那纷飞的花瓣中,树下的草丛中一下子就跳出一只小狐狸,拖着长长的尾巴,被吓到慌不择路,径直地撞到了宁晏的小腿上。
“小心。”燕昭玄在小狐狸跳起来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它的后颈,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还是个幼崽,这个点估计是出来找吃的。”燕昭玄看了一眼,便拎着小狐狸递到宁晏的面前。
在灯笼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小狐狸油光的皮毛,是一只小赤狐。
宁晏戳了戳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立马就发出了几声尖叫,扭着长条的身体挣扎。
这个叫声把宁晏吓了一跳,瞬间就把手缩了回去。
燕昭玄笑了笑,将小狐狸往远处的林子一丢,立马就钻进了树林不见了。
“还不算太笨。”宁晏看着小狐狸的背影评价道。
两人被这一打岔,聊到了哪里也忘了,便专心致志找起了四周的刻意之处。
“前面有声音。”燕昭玄跟宁晏又往前走了几十步,突然说道。
话音还未落,他便拉着宁晏往往一处巨石后躲去。
宁晏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人,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燕昭玄蹲在一旁的巨石旁。
接着,他便看见了一道就算是在夜色中也十分明显的,明黄色的身影。
对方同样鬼鬼祟祟,小声呼唤着什么。
“那个小皇帝?”宁晏认出了对方。
燕昭玄低声应了一声。
宁晏继续观察着,小皇帝走到了他昨天落水的地方,围着一块巨石转了好几圈。
“师父,你还在吗?”
宁晏终于听清楚了对方在喊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呢?”宁晏问道。
燕昭玄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不远处就传来了一片灯火,好几十个人拿着灯笼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皇上、皇上!”
“皇上万万不可啊!”
“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和老奴回去吧。”
最后燕温瑜拗不过一群人,被含泪拉回了自己的帷帐中。
然后两个人在小树林喂饱了蚊,蹲到了第二次偷偷跑出来但是没有半刻钟就被带回去的小皇帝,蹲到了来小树林谈情说爱的小情侣,蹲到了想来顺手牵羊的小贼……
就是没有蹲到段祺口中说的阿飘。
宁晏再一次拍死了只蚊子,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了。”
燕昭玄笑了笑,“好。”
宁晏看着半夜三更的星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们明天该怎么跟段祺交代呢?”
宁晏苦恼极了。
“你还真是……”
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般真心。
燕昭玄笑容突然淡了下来。
“那要不我们找一个什么十分科学的理由?”宁晏看着燕昭玄,问道。
燕昭玄笑了一声,垂眸掩盖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绪,“就不能是某些人耍酒疯睡着后梦游来吓唬人?”
宁晏听到这个理由,被镇住了几秒。
他花了好一会来理解这个叠满buff的完美理由。
“你好机智哦!”宁晏好不犹豫得就开始夸赞道。
他看向燕昭玄,却发现对方又开始如同刚刚开始时的那种笑而不语。
不对!
宁晏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突然想起了燕昭玄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那耍酒疯梦游的不是是我吧?”宁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燕昭玄看着宁晏,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嗯?为什么这么问呢?”
宁晏沉默了,他没有追问下去。
再追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凭借他对燕昭玄的了解,这十有八九就是真相了。
“你怎么一开始不说?!!”宁晏简直要被气成了河豚,恶狠狠地质问。
“阿晏也没有问我知不知道真相呀。”
宁晏再一次沉默了,他决定把这个真相瞒着一辈子。
他看着燕昭玄,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不准说出去。”
燕昭玄看着宁晏恼羞成怒的模样,眼里的笑意更浓了,“阿晏这么霸道的吗?”
“那封口费呢?”
19. 燕狗他套路老婆
“……封口费?!”宁晏有些震惊。
“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他看着燕昭玄,眼神中满是控诉。
“对,趁火打劫。”
燕昭玄理所当然地点了点脑袋,他看着宁晏,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感觉头大。
“昨天可真是……”
被折磨得不清。
燕昭玄的话没有说完,但宁晏一下子就明白了燕昭玄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有些心虚,毕竟他都能梦游跑到这里来了,那他肯定还干了些什么另外、甚至更过分的事情。
他对自己的酒品莫名得不信任。
“那……你想要什么?”宁晏小声问道。
燕昭玄看着宁晏,轻笑了一声,直言不讳。
“我想要的可多了。”
“主要是看阿晏愿意给什么。”
宁晏听到燕昭玄模棱两可、全看自己意愿的话,脑子里一下子就将补偿那些黄金玉器之类财物的念头打消。
毕竟上一次他就踩到了对方的雷点。
“那……”
宁晏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
“我抄一首小词送你怎么样。”宁晏走到燕昭玄身边,试探着说道。
燕昭玄摇了摇头,不满意。
“或者我可以再送你我最喜欢的古书。”
宁晏一咬牙一狠心,忍痛割爱。
燕昭玄看着宁晏十分肉疼的表情,眼里笑意浮现,“我可不需要你割爱。”
宁晏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了,他将问题抛了回去。
他伸手压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那、那我,我答应你三个条件!”
他看着燕昭玄依旧没有反应,有些奇怪,“这还不够有诚意吗?”
看着宁晏认真的神情,燕昭玄突然笑了。
他伸手将宁晏比划的数字放了下去,笑道,“阿晏到也不必如此大气。”
“我很高兴阿晏终于不再是想要用财物敷衍我了。”
“至于这个封口费。”燕昭玄笑了笑,“已经拿到了。”
宁晏不太理解燕昭玄的这个意思,刚刚还在说封口费,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又已经拿到了呢?
他左思右想,自己最近几天送出的、有点价值的东西,也就是那一副画了。
“好吧。”宁晏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
“那你要信守承诺哦。”
宁晏说完,立马就得到燕昭玄的保证,就开开心心地回到了之前的帷帐。
“你今天晚上睡哪里呀?”宁晏突然问道。
燕昭玄看着宁晏,故意说道,“我们一直是一个帷帐,他们似乎没有做多的打算。”
宁晏愣住了。
“这样啊……”宁晏点了点头,“我知道啦,那我先去洗漱了。”
宁晏说完,立马就跑开了。
燕昭玄看着看着宁晏泛红的耳根,笑了笑,大发慈悲地说道,“我可以去和其他……”
听到燕昭玄这样说,宁晏立马就反驳,“这个帷帐是将相王侯规格的,按道理我是不能住的。”
“哪有你走的道理!”
宁晏说道,“我不占位置的,就和我挤挤嘛。”
说完,就以飞快地速度洗漱完,爬上了床榻,老老实实贴床边睡下,给燕昭玄留出了一大片地方。
燕昭玄眸色有些纠结,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开始更衣洗漱。
这是宁晏第一次清醒地跟燕昭玄同床共枕。
他听着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更换衣服的声音,还有洗漱的流水声,突然觉得十分难熬。
他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拿被子挡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脸,但那些动静依旧不停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燕昭玄洗漱完毕,将帷帐里面的灯一盏一盏吹灭。
随着灯光逐渐消失,宁晏的视线越来越暗,可以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少,他突然感觉燕昭玄的一举一动就变得清晰起来。
燕昭玄他拿起灯时衣服的摩擦声,吹灭灯火的气流声,放下灯盏同桌子的碰撞声,他走向下一盏的脚步声……
当中央的最后一盏灯被熄灭时,宁晏的眼前便落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熟悉的脚步声在缓缓想他靠近,对方触碰到了床沿,坐了上来,身侧多了一份将床榻往下压去的沉沉重量。
在宁晏感觉到身旁人重量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突然跳得十分剧烈。
有点慌乱,但十分安心。
这剧烈到仿佛要跳出胸膛的心跳让宁晏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着心跳太过于剧烈被对方发现。
他感觉自己身边的气温都在升高。
突然,他感觉脖颈和胸口一阵凉意,四周让他躁动的热量一下子就被散了出去。
宁晏脸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同样一滞——
接着,他便听见了燕昭玄略带担忧的声音。
“这么捂着会憋坏的。”
对方一边说着,便一边重新将宁晏的被角捏好。
燕昭玄躺下的地方和宁晏隔着很远,若不是对方还在呼吸,宁晏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他躺了片刻,暂时酝酿不出丝毫的睡意。
不知是好奇心作祟还是怎么的,他伸出手往旁边探了几公分,所过之处都是丝绸的冰凉。
没有碰到人,宁晏就再往前探了探。
可这一下,他的指尖猝不及防地就碰到对方温热的身体。
他猛地想将手缩回来,却晚了一步,他的指尖被人抓到了。
速度之快就好像对方在守株待兔一样。
宁晏被这样一拉,就感觉自己同燕昭玄一下子就靠近不少,就连说话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别闹了。”燕昭玄低声道,语气中带着笑意和无奈。
宁晏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忘记了自己落在了对方掌心重中的指尖。
宁晏闭上了眼睛,适应了身边多躺了一个人之后,睡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的呼吸声逐渐均匀悠长,翻转了一个身,又往左边滚了滚。
燕昭玄侧着身子,看着宁晏逐渐睡着,任然在黑暗中看着对方,静静地,像是潜伏的野兽。
宁晏越睡越放肆,再又翻了几个身之后,他自动滚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感受到了身后的温暖,正想要转身抱住这个抱枕,就被蓄谋已久等候多时的猎手环抱住,死死得禁锢住了。
燕昭玄看着怀里的人,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痴迷和爱意,同浓稠的夜色混在一起,幽深沉沉。
仿佛能将人卷进去。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宁晏脖颈上的咬痕,就像是野兽给自己的猎物打上的标记。
这就是他的封口费。
燕昭玄心想。
他看着那咬痕的颜色经过了一整天,已经淡了许多,就低头再次吻了上去,细细啃咬,加深痕迹。
痕迹再次变得殷红,像是一朵落在雪上的梅花。
20. 燕狗他套路老婆
宁晏第二天起来洗漱的时候,对着铜镜看了看脖子后面的痕迹,看起来依旧没有消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还更红了一点。
“醒了?”
燕昭玄走进了帷帐,看着宁晏还在洗漱,便十分自然地走到了放衣物的箱子里面,挑出来一件佛青色的圆领袍,绣着白鹤与流云仙殿。
宁晏看着燕昭玄递过来的衣服,没有丝毫意见就穿好了。
这件佛青色圆领袍显得宁晏整个人白如陶瓷,一双桃花眼总是笑吟吟地弯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子监哪个逃学出来的小公子。
燕昭玄看着这佛青色衬得宁晏更加明眸皓齿,思索了片刻,又拿出了一条宫绦,白色的丝织绳结,末尾坠着一块白珏流苏。
宁晏接过这条宫绦,顿时感叹道,“好精致。”
“嗯。”
说着,宁晏便就拿着宫绦在腰上环了两圈,草率得打了一个半蝶结。
或许是宁晏的腰身太细了,在绕了两圈之后流苏还是坠在了地上。
宁晏看着这个流苏,左扯扯右拽拽,试图拯救过长的绳结,结果一不小心扯多了,整个宫绦都散了。
他拉着绳结的两端,有些不知所措。
燕昭玄笑了笑,主动走上前接过宁晏手中的宫绦,手一环,就将宫绦绕了上去,在他的腰间足足绕了四圈,留下的部分依旧可以垂到达衣摆处。
宫绦缩紧了宽大的衣袍,将藏在衣袍底下的腰身完全勾勒,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丈量。
燕昭玄眸色微暗,但低着头无人发现,他的手指带着两条流苏缠绕,给宁晏打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结。
“哇,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手艺。”宁晏看着自己腰间十分精致的绳结,忍不住说道。
“你是练过的吗?”
燕昭玄抬眸,看了看宁晏,淡淡地道,“没有。”
“看过一遍,就记下了。”
宁晏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燕昭玄见宁晏没有任何感觉,心中免不了失落。
“系好了。”燕昭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
“嗯嗯。”宁晏点了点头,很是开心。
宁晏看着自己腰上的结,很是好奇,一个劲地翻来覆去研究。
燕昭玄突然意味不明地开口,“谁都可以给你系腰带的吗?”
“啊?”宁晏有些不解。
“当然不是啊。”
“虽然我不太懂,但是系腰带这种事情,还是比较……”
宁晏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含蓄的形容,只能含糊示意,“就、比较内啥。”
燕昭玄看着宁晏逐渐泛红的脖颈和耳根,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原来不是不懂。”
宁晏没有听清,“什么?”
“无事。”燕昭玄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今天大抵就要准备返程了,你可以准备一下。”燕昭玄说道,“有什么想要带走的吗?”
“这么快?”
宁晏有些惊讶。
这才是第三天吧?
“嗯,若不是小皇帝落水,可能还会再多停留几日。”
“但目前局势,百废待兴,政务繁忙,再加上这个意外,提前回京是可以预见的。”
宁晏点了点头,趁着对方心情好,赶紧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我想要一些桃花瓣,带回去让厨娘做花酿。”
燕昭玄想起宁晏的酒品,有些无奈,但还是答应了。
“好耶!”宁晏笑着,立马就去准备了好几个可以收集花瓣的篮子。
看着宁晏先行离开,左羽突然出现,告知燕昭玄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主上,皇上下旨提前回京了。”
燕昭玄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消息,据说是下的密令,不知真假。”左羽再次开口。
“说。”
“皇帝要找人。”左羽说道。
“但据大公公说,皇帝很可能是看错了,或者是产生了幻觉,但皇帝坚持要找,动用的是竹心阁的暗卫。”
“皇帝认为沈公子就藏在此次同行的文武百官和世家公子中。”
燕昭玄听见小皇帝要找人,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对着左羽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左羽立马便抱拳领命。
等左羽离开后,燕昭玄又重新跟上了宁晏。
“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燕昭玄目光晦涩不明,意有所指地说道。
宁晏不是很懂,但也没有多想,“那你就来帮我一起吧!你去摇摇那棵树。”
燕昭玄应声,便对着那桃树打了一掌,顿时花如雨下,宁晏赶忙用篮子去接。
宁晏采集花瓣的时候,燕昭玄便一直死死盯着对方。
像是圈着地盘的野兽里面藏着最重要的宝物,结果发现有人觊觎想要靠近,突然变得异常的焦虑和具有攻击性。
宁晏感受到了燕昭玄异常具有存在感的目光,当他回望过去的时候,燕昭玄便垂下了眸子,避开了同他的对视。
“你没事吧?”
宁晏问道。
“……没事。”燕昭玄回答。
但怎么可能没事?
燕昭玄心中越发躁动,现在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跟在宁晏的身边。
他太清楚了。
若是现在的宁晏被他们重新找了回去,告知了真相,那他就……
再也没有机会了。
“阿晏。”
“嗯?怎么了?”
宁晏回头,看着他。
燕昭玄眸色沉沉,喉结滚动。
他想找一个理由,搬到宁晏的院子里去。
暂时没有什么瞒天过海之计,但若是他居住的院子,就算是皇帝也难免要收敛着点。
“等回京之后……”
燕昭玄面带犹豫,不知道如何开口。
“回京之后?”
“等回京之后,我想搬到主院去。”
燕昭玄绞尽脑汁找着借口,“皇帝落水,可能最近要监察百官,之前朝廷传言你是我的准王妃的身份,大抵还需要更真实一些。”
“不然之前就是欺君,虽然不至于被责罚,但难免会比较麻烦。”
燕昭玄抿了抿唇,再次退步。
“就是这一段时间。”
“可以么。”
燕昭玄说完,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
宁晏有些诧异,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21. 燕狗他疯狂心动
燕昭玄听见宁晏回答地太过于理所当然,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来就是主院,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也太奇怪了。”
“哪有这种道理。”
宁晏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当地方,抱着装满花瓣的篮子走到燕昭玄的面前,自顾自地小声嘀咕道。
“那我回去就得把房间收拾一下了,不知道地方不会不会有点小。”
“以前放进来的东西太多了。”
宁晏一边接着花瓣,一边盘算着重新规划房间的布局。
燕昭玄跟在宁晏的身边充当打花工具人,越听越不对劲。
他感觉宁晏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只是想搬到同一个院子,不是同一个房间!
燕昭玄没有说话,决定继续沉默下去。
两人很快就跟随着队伍回到了京城。
只不过是离开了京城几天,宁晏看着繁华的街道还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真好。”宁晏看着车窗外的街道。
“一片欣欣向荣。”
燕昭玄听着宁晏的感慨,突然问道,“那阿晏是更喜欢繁华的京城,还是郊外的乡野呢?”
宁晏乍然听到这种选择问题,思索了很久,然后回答道,“都喜欢。”
“各有各的美景吧。”宁晏说,“京城的万家灯火很美,乡野的‘采菊东篱下’也很美。”
“只要是安居乐业的安稳日子,不管住在哪里都挺不错的。”
宁晏说着,笑了笑,“当然,我还是比较喜欢悠闲一点的养老生活。”
两人回到府邸中,宁晏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清理没有必要的东西。
他将原先还在看到兵书古籍、字画全部找了一个箱子收了起来。
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玉器、瓷瓶,也全部搬走。
燕昭玄看见宁晏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了箱子,忍不住问道,“这些书……你不看了吗?”
宁晏闻言,看了看箱子里面的书,“不想看了,这种书看起来有点费脑子,很想打瞌睡。”
宁晏毫不犹豫的将用来堆积各种书的小书架和茶几桌子全部搬走,整个房间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他甚至连衣柜都腾出了一半的空间。
等到宁晏收拾好了,就又跑到了燕昭玄的房间,帮忙一起收拾。
燕昭玄房间的东西真的很少,走进房间推开门就能一眼看个干净。
“我来帮你一起整理吧!”宁晏说道。
宁晏看着燕昭玄房间书桌上堆积的各种小东西,便一起帮忙放进木箱子里面。
他看着几本堆积的书,抽出下面的一块绢布,突然发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咦,这是?”
宁晏将地上透明的玻璃镜片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眼镜?”
燕昭玄听见宁晏的声音,立马就走了过来。
“嗯,这是……你的琉璃镜。”
宁晏低头,仔细观察着。
这片琉璃透明度很高,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气泡,但镜片上有几条深深的痕迹,已经被刮花了。
外圈的支架是银制品,上面雕刻了一些花纹,也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了。
延伸到耳后的支架也是被雕刻成了竹节的样式,连接着一条细长素色的链条。
燕昭玄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心虚和迟疑,“这是前几天被送回来的,在你落崖的地方捡到的。”
宁晏有些惊讶,这么小一片镜片,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他知道自己眼睛大概是有点问题,晚上需要借助什么东西才能看得清书籍。
这个东西也被他遗忘了,便没有提起过。
“这、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你究竟是怎么找回来的?”
燕昭玄笑而不语,伸手拿过镜片,架到了宁晏的眼睛上。
宁晏突然感觉脸上一凉。
顿时感觉本模糊不清的世界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银边的琉璃镜带在宁晏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清冷疏离的气质。
宁晏抬眸,在燕昭玄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不难找,它被挂在了树上。”
燕昭玄一边帮宁晏调整好细长的链条,一边说道,“之前你说一到晚上就有些看不清,然后废了好大劲才特制出来的,丢了的话,应该会很困扰。”
“虽然多费了一点时间。”
宁晏取下镜片,摩挲了会这个单边琉璃镜上的划痕,最后还是将它重新包裹了起来。
他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对燕昭玄说道,“谢谢,但它可能已经用不了了。”
“我在想办法修复它了。”燕昭玄说道。
宁晏看着燕昭玄的神情,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个原因。是不喜欢了。”
宁晏笑了笑,找了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目前我衣柜可没有这么素的颜色的衣服,可以搭配这个琉璃镜。”
宁晏说完,燕昭玄不可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关系,我那有个新的。”燕昭玄突然笑着开口说道。
“我之前就觉得这个琉璃镜不适合你。”
“所以定了一个新的,就在府里。”
“那个才更适合。”
“哦?”宁晏好奇,“你怎么知道哪个更适合我?你定制的那个是什么样的?”
燕昭玄第一个问题被问住了,想了想狡猾地选择了跳过,直接形容起来。
“镜面要大一些,金子打的,坠着几颗红宝石。”
宁晏长相明艳,就不适合那么素的东西。
金色和红色就很搭。
就带在脸上,鲜亮冶艳,不会挡住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笑起来,让旁边坠着的红宝石也只能沦为陪衬。
宁晏听着点了点头,那听起来是要比这个要漂亮。
“好,我去拿。”燕昭玄说着,便去翻找了起来。
燕昭玄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箱子,将上面的堆放的东西全部挪开。
“这些是早就收拾好的吗?”宁晏亦步亦趋地跟在燕昭玄的身后。
“嗯。”
“哦~”宁晏得到回答,便拖长的调子。
一般收拾放在最低下的箱子的东西,往往是最先收拾的。
什么东西在搬走的时候是最先考虑收起来带走?
宁晏看着燕昭玄拿出钥匙打开木箱子,对里面的东西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好奇。
他倒要看看燕昭玄觉得最重要东西是什么!这可太让人好奇了!
燕昭玄一打开,宁晏立马开始探头探脑,把燕昭玄都挤偏了。
他看着宁晏动作,也不生气,还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地上很快就整整齐齐摆放了大小形状各不相同上了锁的木头匣子。
宁晏:?!!
居然还要装这么多层?!
燕昭玄拿起其中一个足足有半截手臂长的匣子,再次打开。
宁晏很快就看见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一个卷轴,旁边还有一个拿着绢布层层包裹的小东西。
宁晏虽然好奇到了极点,但还是老实巴交得蹲在一旁,看着燕昭玄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个就是我之前跟阿晏说的画。”
接着他便先将那绢布包裹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掌心一层一层打开。
里面便是燕昭玄说的琉璃镜。
“哇!好看!”宁晏一眼就看中了,喜欢得不得了。
“你的形容真是……屈辱它了。”宁晏委婉地说道,“但审美还真是没得话说。”
燕昭玄被宁晏逗笑了,抬手便将琉璃镜带到了宁晏的脸上。
金丝织成镜框衬得宁晏整个人都矜贵了起来,那双看谁都多情的挑花眼显得更加漂亮。
像是被阳光洒了金粉,灵动、闪烁。
宁晏有了新的琉璃镜,看着自己手中的琉璃镜,正想询问如何处置这个旧的,一抬头,就看见燕昭玄的目光也一直盯着自己手心的镜片。
宁晏笑了,拿起就在燕昭玄的眼前晃了晃。
“你想要这个?”
燕昭玄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宁晏眨了眨眼,递了过去。
正当燕昭玄伸手去接的时候,宁晏又笑着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
燕昭玄的指腹刚好触及宁晏往回缩的指尖,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接着便迅速蜷缩了起来,试图将那不小心染上的温度留在掌心。
他看向宁晏,对方却一点觉察也没有,还在为自己的恶作剧洋洋得意。
“嘿嘿,被骗到了吧。”宁晏拿着镜片,对燕昭玄笑道。
看着燕昭玄无奈的眼神,他弯了弯眼睛,“不逗你啦,我把它包起来。”
“这个对我彻底没有用啦,要和之前的我划分界限!”宁晏说道,“如果你要拿作留念也可以。”
“我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
“喜欢就好。”
燕昭玄听了宁晏的说法,也没有强求那个旧镜片,只是拿出了箱子里面的卷轴。
宁晏立马又凑了过去。
画卷被缓缓展开,宁晏再一次被惊艳到了。
这幅画卷里面画着熟悉的庭院,身后繁花盛开,画中的人拿着一卷竹简古籍,带着金色的琉璃镜,坐在庭院当中,回眸一笑。
那画上的人五官明艳,像是自带光芒,竟是压过了身边所有花卉的颜色,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这个是……”宁晏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就连这琉璃镜都是今天才拿到。
如果这画的不是曾经那些他不记得的时候,那就是虚构之景。
燕昭玄一看宁晏脸上的神色,便知道宁晏在想些什么。
“这不是实景。”
“当时……”
“当时阿晏喜素衣,皆一身白,我当时觉得这白衣本不适合阿晏,就作了这样一副画。”
燕昭玄缓缓解释道。
宁晏不仅喜素色,就连表情都是淡淡的,疏离又冰冷,如此明艳的笑容,从前从未见过。
当时他就在想,不知道那双桃花眼真正开怀地笑起来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宁晏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宁晏看着燕昭玄,故意笑道,“原来你更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宁晏看着对方神色微动,趁着对方还没有开口,就再次说道,“既然你喜欢,那以后我每天穿什么衣服都由你来决定吧!”
燕昭玄心神微动。
“什么?”
“我说——”
“全都交给你。”
22. 最为直白的爱意
燕昭玄看着一脸认真的宁晏,笑了笑,在宁晏期待地注视下回复道,“好啊。”
“这是你说的。”
燕昭玄看着宁晏,眸色深沉。
宁晏对视上燕昭玄的眼睛,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他又不知道这个预感从何而来。
“你不会故意整我给我穿很丑的衣服吧?”宁晏看着燕昭玄,警惕地说道。
“那我可不干。”
燕昭玄轻笑一声,说不会。
宁晏左看看右看看,试图从燕昭玄的眼中看出什么端疑,但对方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虽然宁晏还是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只能就此作罢。
“那、那就信你了。”宁晏说道。
真是……可爱。
燕昭玄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那你东西整理好了吗?”宁晏看了看四周,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燕昭玄看着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小匣子,语气无奈道,“本来是收拾好了的,但是你一来,似乎就白收拾了。”
宁晏看着摆了一地的小匣子,哼哼唧唧地说道,“才不关我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燕昭玄地上的各种各样的匣子重新装进木箱。
那些匣子中,有的十分重,宁晏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搬动,而有的十分的轻,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放。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呀?”宁晏将这些小匣子全部装进了木箱,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燕昭玄看着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笑道,“以后有机会,阿晏会知道的。”
“难道都是跟我有关?”宁晏随口猜道。
“嗯。”燕昭玄回答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阿晏还要再等等。”
燕昭玄神秘兮兮地,搞得宁晏更加抓心挠肺痨,但对方都这样说了,宁晏也不好意思一直追问下去。
“好吧,那我就再等等。”宁晏看了里面的东西最后一眼,将这个大箱子重新上锁。
“好!现在就都收拾好了!”宁晏看起来比燕昭玄还要着急,他拉着燕昭玄的衣袖往外走去。
“我带你去看看我收拾好的院子!”
燕昭玄点了点头,便先跟着宁晏往外走去。
而站在院子外面的亲卫待两人离开之后,立马就进了院子,将所有东西都打包抬了起来,准备搬到隔壁院子里去。
燕昭玄被带着一走进院子,就看见了同样对方在屋子外面的各种大箱子小箱子,还有几个亲卫在往外搬着书架。
“你是……把里面都搬空了吗?”燕昭玄问道。
“没有啦。”宁晏说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他带着人走进了屋子,左手边的巨大的书架几乎全部空了,就连书桌上的文房书宝也都少了许多,全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燕昭玄仔细看了看,这个书架上还留下的书籍只有各类杂谈游记,不然就是聊斋鬼怪的虚构话本。
“这个地方我清空啦,你要是觉得小,还可以再搬一个书桌拼起来!”
宁晏指着书桌,又指了指书桌旁边的窗口。
“你可以在这里办公。”
“我就在这里放一个躺椅,看我的杂书。”
燕昭玄看着满脸期待的宁晏,竟也忍不住随着想象起来。
没有纷争,没有欺瞒。
“对了!我衣柜也清出来了!”宁晏出声打破了这份幻想。
燕昭玄看着旁边其实可以再摆下一个衣柜的空间,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开始夸夸,“嗯,阿晏想得很俱到。”
“嘿嘿。”
然后就是睡觉的地方!
宁晏笑了一下,就带着燕昭玄走到最后的里屋。
主院的主屋很大,一共实打实分了三个房间,而不是用镂空书架隔断出来的。
每一个房间都摆放得满满当当,但依旧不显得狭隘。
尤其是最里面的里屋,就放了一张床,更是显得空——
宁晏一踏进门,就被里屋的场景震惊到了。
原本还十分空荡荡的房间又增加了一张床,两张床的中间用一道屏风遮挡住了。
宁晏有些疑惑,他转头看向燕昭玄,“两、两张床?”
“嗯。”燕昭玄回应道。
“但原本的床有很宽很大……”宁晏还没有说完,就被燕昭玄的一声轻笑打断了。
“阿晏是想要睡一张床上吗?”燕昭玄问道。
宁晏本是这样想的,但被燕昭玄这样一说,反而迟疑了,“怎、怎么了吗?”
燕昭玄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宁晏,笑道,“也不知道阿晏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
“虽然我们两人同是男子,没有男女大防那些说法,但是……”
“正因为是男子,才要分床。”燕昭玄压低了声音,正色看着宁晏。
宁晏瞪着眼睛,大脑还是没有转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终究还是燕昭玄败下阵来,他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宁晏的跟前,将人轻轻揽了过去。
宁晏瞬间僵住了,老实巴交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接着,燕昭玄便低头,将脑袋埋在了宁晏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宁晏的颈侧,激得皮肤一阵发麻,迅速蔓延到头皮和尾椎,宁晏忍不住有些轻颤,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燕昭玄的衣袖。
宁晏浑身有些泛软,想要退开,却又不下心在拉扯间,碰到了其他地方,他突然感受到一道生机勃勃的炽热。
“阿晏。”
燕昭玄抬起头的时候,唇瓣像是不下心擦过宁晏的耳垂,让宁晏“轰”地一下,整个耳朵都红了。
“阿晏,喜欢的人在怀里,没有人还能保持平静的。”
“更何况是在床上。”
宁晏几乎是瞬间就跳开了,转身一把就捂住了燕昭玄的嘴巴。
但没有用,他耳根的红意已经蔓延到了整张脸,就连捂住燕昭玄嘴的手背都带着浅浅的粉红。
——“你别说了。”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阿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一道沙哑得可怕,一道羞得带上了颤音。
“不可以不说。”
燕昭玄的声音越来越嘶哑,他看向宁晏的目光也越来越幽深,就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野兽。
“阿晏不明白。”
“我说清楚了,阿晏就还有后悔的机会。”
宁晏第一次感受到燕昭玄对自己如此直白的……欲/望。
格外炽热的气息随着燕昭玄的话语,透过宁晏的手心,似乎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上升了。
宁晏捂得更用力了,他的声音都带上了恳求,整个人都要羞耻到站不住,“……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燕昭玄定定地看着宁晏,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抓住了宁晏的指尖,试图将宁晏捂住自己的手拉下来。
“阿晏真的知道了吗?”他看着宁晏。
燕昭玄依旧不依不饶,宁晏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宁晏离开了院子,漫无目的地游荡。
“太可恶了。”宁晏愤愤,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枝条,泄愤似的对着院子里面的树抽抽打打。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种事情!
宁晏回想起来就感到一阵羞耻。
他看过不少的话本,里面都说爱和欲是不会分离的。
虽然他之前对这个一直没有很具体的概念。
但!
燕昭玄也太直白了吧!!!
宁晏决定继续往前走,留点个人空间,让燕昭玄自己冷静一下。
希望等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回复了正常,并且有眼力见一点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宁晏继续往前游荡,接近演武场的时候,天上就开始飘起来毛毛细雨。
“清明快到了啊……”宁晏突然想起来这个日期,心中有些泛酸。
他总觉得自己有需要祭奠的人,但自己就这样忘了。
宁晏没有带伞,急匆匆想要往回走,却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给外显眼的亭子。
那个凉亭就在巨大的、十分眼熟的树下,临近演武场。
宁晏愣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他走进凉亭,往演武场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是当初他乘凉的那颗树。
“才出门了三天,就多了个凉亭?”宁晏有些震惊,但他仔细一想,似乎又不止三天。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巴巴地早起,跟在燕昭玄的身后,到后来来到演武场就犯困打瞌睡,再到后来时不时睡过头……
这个凉亭里面的贵妃榻还没有搬走,石桌下还有驱虫的香薰,外圈的横栏上方,还有可以放下来的竹帘。
宁晏心中有个小角落被触动了一下。
他几乎能猜到燕昭玄为什么要修建这个凉亭。
怕他被太阳晒到,怕他犯困没有地方睡觉,他怕为蚊虫困扰,怕哪天他心血来潮再次来到演武场天气却不做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宅邸有些地方的布局不是那么合理了。
就好像……
他驻留过的地方,都会被看到。
天色渐暗,但雨也越来越大,就连许多小动物都来到这个凉亭躲雨了。
其中就有不知道从哪里野回来的崽崽。
宁晏弯腰将崽崽抱起,发现大橘还怪聪明的,除了四个爪子有点脏,身上基本没被淋到。
宁晏抱着崽子坐在贵妃椅上,望着外面出神。
他看着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样子,突然有些担心。
要是燕昭玄哪里都找不到他,不会以为他被吓到离家出走了吧?
23. 最为直白的爱意
宁晏担心了一小会,就看见了远处有一道打着伞的身影快速接近。
他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突然眼前一亮。
他伸手盖住怀里的崽崽,就立马冲进了雨里,挤进了对方的伞中。
燕昭玄一抬伞,就看见宁晏跑了过来,他身上淋了一点雨,脸上带着细细密密的小雨珠,怀里还抱着小猫,眸子亮晶晶的。
“你找到我啦。”宁晏说道。
燕昭玄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宁晏,心跳也随着对方的飞奔而加速起来。
他将伞倾向宁晏,自己的后背同样被雨淋湿。
他就伸手擦了擦宁晏脸上的雨水,皱着眉,“当心感冒了。”
宁晏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手揽过燕昭玄的胳膊,“走吧走吧~”
“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我嘛。”
燕昭玄笑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当初万丈崖底都被他找到了。
也幸好是他找到了。
燕昭玄撑着伞,将宁晏遮挡得严严实实,一同往主院走去,“阿晏是想好了吗?”
宁晏听到燕昭玄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眼皮一跳,狠狠地掐了燕昭玄的腰一把,耳朵有些发烫,“闭嘴!”
“我本来就知道的,不要你说!”
燕昭玄看着宁晏,讨饶道,“好,我错了。”
这段路两个人都走了许多次,但没有一次感觉这么短暂。
但现在两个人不需要在另一个院子的门口道别。
“你淋了雨,我让人备了热水,先去洗个澡,小心着凉。”
宁晏也不矫情,点了点头,就去找换洗的衣服。
洗漱间在院子另外的房间,是一间侧房。
目前宁晏见过的所有的宅子都是这个布局,唯独这个主院,他的主厢房的里屋是和这个洗澡的侧房是打通的。
宁晏刚刚住进来时观察过,是很明显房屋已经建好许久,后期打出来的门。
宁晏对这个快捷通道表示很满意,这样他就不需要洗完澡再绕一大圈回来换衣服。
等宁晏从里屋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燕昭玄把晚饭摆到外屋的餐桌上,还给崽崽也准备了一大盆肉。
“吃点东西。”燕昭玄说道。
宁晏看着燕昭玄还没有将也湿得差不多的衣服换下来,皱了皱眉。
“你就不担心自己着凉?”宁晏有些生气。
“你快去洗了,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燕昭玄定定地看了宁晏两秒,没有反驳,笑着应道,“好。”
燕昭玄洗澡的速度非常快,赶出来时,所有的饭菜都还是热乎乎的。
屋子外面的雨还在下,出不了门,正巧宁晏还在看一本悬疑话本,此情此景太过于熟悉,看得宁晏内心有些发毛,便早早地躺下了。
下雨天,睡觉天。
宁晏本以为自己会像之前在春游时一样,有些睡不着,但他看着对面书房还传来若隐若现的灯光,没过多久,就开始犯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晏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喊他。
“阿晏?”
“阿晏,醒醒。”
“你有些发热。”
宁晏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自己摸了摸额头,又无所谓地躺下了,“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燕昭玄听着宁晏的话,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胡话?”
宁晏听见燕昭玄有些凶的语调,半垂着眼,语调带着些委屈,“可我一直是这样的啊。”
宁晏感觉自己的额头轻微一痛,下意识伸手去捂,等他将手拿下来的时候,燕昭玄好像离开了。
他等了一会,感觉整个沉沉浮浮,就像在海水中飘荡,又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很清晰很清晰的梦,他甚至知道自己在梦里面。
梦里的场景很奇怪,他躺在一张巨大的软床上,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而不再是十分精秀地雕刻着各类动植物的木梁。
他感觉到自己坐起身,拉开了窗帘。
纯灰色的窗帘之后,是明亮的玻璃。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而窗外是高楼耸立,是车水马龙。
宁晏呆呆地望着下面,似乎陷入沉思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在想,接着,楼下的一切又开始模糊起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宁晏感觉到自己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怎么也找不到。
好像哪里都有铃声,距离十分的近,但当他走过去,又感觉十分的远。
而这铃声越来越急促,仿佛也在催促地宁晏往外走去。
终于,他在客厅的茶几上看见了铃声来源的手机。
他拿了起来,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好一点没有。
“什么?”宁晏有些疑惑。
“你发烧烧傻了吗?”
对方的声音有点陌生。
“你跟着导师考古的那个地方下暴雨,你为了保护现场,一不小心滑进了墓里,大家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你捞上来。”
“还好人没啥事,就是发了几场高烧,可把你导师吓坏了。”
“所以你最近怎么样了,还需要请假吗?”
“喂,宁师弟?”
“还听得到吗?”
随着这了了的几句话,宁晏感觉一阵头疼,瞬间许多记忆重现在脑海中。
他的童年,他的大学生活,再到——
掉进墓里。
他好像是……穿越了?
不、不对。
宁晏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眼前的东西也开始逐渐模糊。
他稳着身形,跌跌撞撞凭着记忆走到了书房,在里面看见了堆放的史书,野史甚至还有历史向同人。
他想起来了,他在跟着导师在研究大锦这个王朝,这个王朝挖掘出的文物和史料是最少的,是历史上最神秘的朝代之一。
而此次他们找到了突破性的进展,而那个最新的进展就是……
那个墓!
宁晏的头越来越疼,总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直到他听见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晏,我回来了。”
宁晏突然感觉一阵耳鸣,世界也不在旋转,逐渐清晰起来。
他呆呆地站在书房门前,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男人走向自己。
“怎么了?”对方神色担忧得看着宁晏,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
“嗯,退烧了。”
对方说着,便伸手环抱住宁晏,想要低头亲吻他,被宁晏躲了过去。
对方瞬间满脸惊愕,还带着点委屈,“阿晏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燕……昭玄?”
“我在,阿晏怎么了?”燕昭玄回答道。
宁晏有些恍惚,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全部纠缠在一起了,仔细一想,就头疼欲裂。
“阿晏头疼就别想了。”燕昭玄安慰道。
宁晏捂着脑袋,像是被蛊惑般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便像旁观者那样,看着燕昭玄细心照顾着自己,为他做饭,监督他吃药,还有就是轻轻落在他额头的早安吻和晚安吻。
宁晏好像忘记了一切,沉浸在这场梦中。
“阿晏,你最近怎么都对我爱答不理啊。”梦里的燕昭玄坐在沙发上,将他抱在怀里。
失了杀伐将军气质的燕昭玄,穿着和宁晏同款的居家衣,委屈起来就像个大狗狗。
“我……”
“你最近早安吻和晚安吻你都没有回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
“可是,我得不到阿晏的回应,会伤心的。”梦里的燕昭玄看着宁晏说道。
宁晏看着四周的一切,又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梦中的燕昭玄也开始变得不可触摸,渐渐远去、消散,只是那道熟悉的声音依旧在不停地说话。
“阿晏能得听见我说话吗?”
宁晏有些呆滞地应了一声。
“阿晏明天早上一定要记得给我一个早安吻!”
“最近为了照顾阿晏我可辛苦了,阿晏要给我奖励才行。”
“阿晏一定要记得!”
宁晏看着最后的声音也化为虚无,从此整个世界静寂无声。
“……好。”宁晏过了许久,才低声回答,但四周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他好像,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阿晏,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燕昭玄蹲在了宁晏的床前,神色担心地看着宁晏,眉头紧皱。
“现在喊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了,之前还会迷迷糊糊地回应。”
“王爷,大伙都说,等宁公子这热退下去了,大概就能醒了。”
“石老先生说,可能是脑袋中的淤血在消失间接引起的高热。”
宁晏的床边来过许多的人,京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进进出出好几次,就连石老先生都来看过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燕昭玄王府里的那个准王妃病了,这是高烧昏迷的第三天。
等到第四天晨曦破晓,宁晏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睡得有点久,大脑还是不停的发晕。
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就看见趴在他床边的燕昭玄,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睫羽下泛一片乌青,一看便知道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他反应了几秒,突然往前倾身,就在燕昭玄的脸颊嘴角边,落下很轻的一吻。
“早安。”
燕昭玄在感受着宁晏柔软的唇瓣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阿晏?”燕昭玄看着他,很轻地呼唤了一声,尾声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意。
宁晏看着着古色古香的四周,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了。
他的大脑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阿晏是在偷亲我吗?”燕昭玄目光灼灼地看着宁晏。
宁晏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整个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宁晏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他被燕昭玄格外炽热的眸子注视着,几乎被吓到了语无伦次。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绝对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
宁晏越解释越混乱。
他见燕昭玄身形微动,以为对方要离开,立马就拉住了对方的衣袖。
“是。”
宁晏破罐子破摔,“就是偷偷亲你了。”
“你要是介意的话……”
“就、就亲回来吧!”
第24章 燕狗他有老婆了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24章 燕狗婆
杀叶联盟,逐出监察院!
杀叶联盟,逐出监察院!
张天凡死!
丹之主,就陨落!
整监察院殿时像静止!
王平安些懵,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啪!啪!啪!
疼!
梦,切都真!
叶北辰真杀张天凡,还神医盟、丹盟百多?
嘴巴忍住张开!
包括华昆仑其太嘴巴,全都下识张开!
麻烦!!!
叶北辰像事,检查着战。
过多久,⿺就十储物戒指,部分战斗⿺损毁!
随便检查,里面就量珍稀药材,神源等物!
“些家伙还真肥啊,来还得多杀几!”
叶北辰嘀咕句。
“嘶!”
监察院众倒吸口凉,瞠目着叶北辰离!
当走出殿瞬,身后片沸腾!
……
圣族,座厅。
洛雄里握着块传递信息玉佩,脸色灭定:“圣域那传来消息,们会派批经开启龙脊之过来!”
“什?!!!”
⿺年女子彻底能淡定!
俏脸浮现抹怒容:“百万年前们经来过,现居然还来?”
洛雄目光凝:“,们尝到甜。”
“所, 来!”
⿺年女子眉死死拧起。
⿰过多久,才说出句:“,华族。”
“昆仑覆灭,真武世界崩溃!”
“,会谁?”
洛雄也沉默!
嗡——!
忽然,⿺年女子储物戒指闪烁下。
掌动,掌多块传递消息玉佩。
⿺年女子到消息,身子颤:“叶北辰事,绝对到!”
“哦?小子赢?”
洛雄疑惑,还些惊讶。
⿺年女子摇
:“!”
洛雄眉皱:“输?”
⿺年女子脸色得极其凝:“杀光丹盟神医盟所……”
“包括张天凡!”
“什?!!!”
洛雄彻底呆住,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沉默许久,洛雄终于吐出句:“子杀太,恐怕适合倾城吧!”
“而且,杀丹盟神医盟那些,多势力损失惨。”
“小子,彻底引发众怒!”
……
ǹ同时,高武世界势力得⿰检查院发生之事。
“拜兄弟死监察院?!!!”
“师,定报仇!”
“祖,呜呜呜……生炼丹,从未过任何杀戮!!!”
“子……子怎如残忍啊!”
“叶北辰还自称杀神,简⿱枉!!!”
“早⿰百万年前就该彻底覆灭华族!!!”
“华族,叶北辰,得好死!!!”
宗门家族⿺,爆发出惊天动地怒吼:“杀叶北辰,恶魔!!!”
“杀!杀!杀!!!”
刻。
云霄宗深处,两名绝色女子动如脱兔。
身法诡异避开所巡逻,⿱禁地深处。
如叶北辰,定会认出绝色女子十师姐八师姐!
片刻之后。
王如烟美眸凝盯着座脉:“就里,后三龙脉,就其⿺!”
“,八师姐掩护。”
化黑影,刚刚踏足禁地!
嗡!
脚下符瞬亮起,股强息席卷而来!
“域主境?好!”
王如烟俏脸色,急速远退。
虚空⿺传来冷漠声音:“擅闯云霄宗禁地,还走?”
股强息像海啸落下!
境界差距太,王如烟俏脸浮现抹痛苦,被强浪震飞出!
空⿺喷出口鲜血。
下秒。
冷酷声音再响起:“说,什?”
王如烟美眸闪烁,笑笑:“前辈,刚好过地。”
“里紫蒸腾,好像龙凝聚,还什宝贝。”
“所探查番,到前辈居然里,请前辈怪罪。”
名青衣突然出现,深笑:“当夫三岁小孩子吗?”
“既然说,夫⿱搜魂吧!”
嗡——!
青衣眼眸⿺闪过抹血光,眼就射王如烟美眸⿺!
“师妹,小!”
陆雪琪出现,把抓住王如烟肩膀,带走。
青衣息强势,步追前:“还同啊?起留下吧!”
砰!!!
掌拍出,息狂暴!
噗!!!
陆雪琪吐出口鲜血,⿱王如烟丢出:“师妹,拖住,快走!”
王如烟⿰自己留下,两都会同时被擒获!
牙快速消失。
青衣冰冷扫眼陆雪琪,眸子⿺血光闪烁而过!
⿱搜魂!
“啊……”
陆雪琪惨叫声。
片刻之后,青衣脸惊喜:“华族之?们居然来找龙脉?”
“哈哈哈,叶北辰师姐,下子把柄!”
……
监察院,议事殿。
千名高层齐聚堂,现场却安静可怕!
⿰过多久,名冷漠说:“怎都说话?”
“ 现外界成杀叶联盟,百宗门联杀叶北辰,灭监察院,们拿出点态度?”
依旧片死寂!
声音沉:“王平安,华昆仑子们收监察院!”
“们怎说话?”
王平安低着。
华昆仑面如死灰!
群⿺,名光声音森寒:“杀叶北辰,给们交!”
“如,们才能撇清!”
“错!”
“杀子!”
许多点赞同。
龅牙冷笑:“子段如凶残,如来硬,万开杀戒怎办?”
“……”
现场再安静下来!
光皱眉:“那说怎办?”
龅牙思索下:“子虽然喜欢杀戮,也滥杀之。”
“逐出监察院吧,那些顶尖势力追杀叶北辰,ǹ们也!”
“赞同!”
“叶北辰逐出监察院!”
“让滚!!!”
群再轰动起来。
坐首冷漠开口:“就定!”
“王平安、华昆仑,事因们而起。”
“们自己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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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25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ǹ众同风神传承
苏着,突然发现当值风神异。
尤其当值风神那怪异,几乎让瞬就白过来。
时空可查之地,难时空河庇护被消除?
还说当值风神感⿰天赋得到加持后,经强到突破天际?
可怎来说,对方都好像察觉到自己法。
“咳咳!”
苏轻咳两声,连忙开始转移话。
“都们九纪元风神,传承领过来,怎聊天啊?”
“......”
当值风神深深苏眼后,目光转移到风神。
“孩子身生印记,何ǹ身拥时空厚感同?”
“......受过其记忆传承?”
当值风神会儿后,⿱点出风神身存“”。
“,自己。”
风神苏眼神示下,开口说出来实。
对于,苏示奈。
当值风神面前,什好藏?
键也藏住啊!
许还点藏住可能,风神那就挣扎。
毕竟现双方实力差距,也确实必。
“白。”
当值风神轻声说:“过也放,九纪元风神,神继任,所若非必况,会对行窥探。”
风神急忙点,同时放空自己脑,强制性让自己任何事。
财神哥说过,之前纪元神前辈,后辈性格相点相似。
从开始当值风神改周遭场景,排面拉满事,就能出来前辈也喜欢前显圣。
所,决定对前辈行些防范。
办法,因时候也说。
然后......自己好奇,该窥探对方,还会窥探对方。
换思考,如未来某天,自己突然前往十纪元到十纪元风神,那自己也会忍住窥探对方。
毕竟对于后辈
⿺所,还蛮好奇。
因如,能太多事。
家都子话,觉着当值风神前辈,肯定会来窥探法。
当值风神:“......”
小子,思怎复杂?
还防范自己?
思吗?
自己也那种会窥探对方法,着实必。
“对,万年前,石空离开寰宇前,拜托们事。”
当值风神开口说:“说,如来幸遇话,让们对示感谢。”
“感谢,赋予天职业。”
“若非出现,恐怕早随着妖那场动荡而灰飞烟灭。”
“毕竟职业赋予,也可能吸引财子前来妖查况。”
苏眼神动,:“石空......离开寰宇?”
当值风神点说:“对,石空天赋好,再加些机缘使然,寰宇......点限制发。”
“那遗族?”
“遗族?,何会石空背叛寰宇,投靠遗族感觉?”
“就当时,石空时候,惨,然后打听下,好像还族修炼搞鬼,那按照逻辑,石空背叛寰宇,吗?”
“......”
当值风神沉默片刻后,奈说:“当们七纪元,都废物啊?”
石空存,对于们来说义。
跨越时空旅!
九纪元当值财神天赋予!
哪事来说,都值得们视!
所石空所妖悲剧,们怎会?
于于理,们都应石空主持。
再说,那场妖巨,们主持,甚至当时们商议对遗族开七精准打击行动,若非石空出现,们都定⿰事。
小小妖,对于来说真可可。
“对,既然到石空可能会背叛寰宇,那何还赋予对方天职业?”
当值风神轻则声,开口:“莫非跨越时空行径⿺,出现面前生灵,法选择。”
“所......才可奈何赋予石空职
业,们七纪元传递们九纪元信息?”
苏眼神动,当时可多。
当时职业赋予后,被赋予职业生灵会随着时逝逐渐对自己狂热忠诚。
所所谓石空背叛背叛,就算真背叛寰宇,投靠遗族。
那对于自己而言,也紧。
“对,当时就。”
苏着当值风神,郑说。
石空走出寰宇事,到。
过也还好,石空潜力越,实力越强,那未来收获便会越。
“......”
当值风神张张嘴,话到嘴,却⿰从何说起。
当值财神,点脸啊!
过还好,幸好自己也足够脸。
同当值冕下!
某些方面,们二还些相似点。
“来,小子,给整理好份传承。”
当值风神挥,空际狂风开始咆哮,飙风开始肆虐。
“找吧!”
“凭借风神神指引,应该可快找寻到布置传承。”
风神闻言愣,该⿱给自己吗?
让自己找传承,怎回事?
戏神爷爷也告诉自己传承相细节,怎到自己里后,事多?
“嗯?”
当值风神眉挑,目光幽幽风神。
后生,思略微点跃。
“好,就!”
风神拱说,旋即转身,⿱消失地。
刚才突然起来自己神能力天赋,所还再乱七八糟胡思乱。
当值风神冕下!
自己前辈!
那绝对会坑自己!
对自己好,那肯定ǹ伦!
所,自己需听从前辈话,然后实实干就行。
唉!
也,发现风神神天赋神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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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2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斗鸡2
陈曦林默默地开着车跟后面,经前放纽扣小窃听器到对方车里面。
兄弟两对话被诺玛翻译之后,传所参ǹ行动耳朵里。
非坐副驾驶,拿着墨西哥鸡肉卷,默默语。
“们事。”陈曦林耸耸肩,“因可怜就软。”
“白。”非戴墨镜,可现夜晚,做愿让自己眼睛。
陈曦林也点难受,能对兄弟家庭况,们像卡塞尔学院学生,部分都天之骄子,些还贵族。
陈曦林能够从那些对话里概猜到们过着怎生。
天天被喝醉酒爸家暴,读过书,会什其技能,也许会做些小偷小。
受生所才离家出走,然后学会养斗鸡,靠居然能赚到些钱,可花钱地方太多,弟弟妹妹还妈妈,都用钱。
说定种父还会赌钱。
就像蚂蚁,也许死都会。
陈曦林越越难受,如说诺诺侧写,过对物消息行分析话,种算脑补。
“种什会龙族相东西?”非把后口鸡肉卷塞嘴里,含糊清地。
“什?”陈曦林前面车停下来。
“龙族都,喜欢名牌,那种骚包。”非说。
“就像校那种?”陈曦林笑。
“对对对,就,哈,恺撒,楚子航都富二,除,好像其都精英,就连芬格尔师兄背地里都西装履子,点也邋遢。”
“如说龙族血之哀孤独话,更觉得它像时体会生才会察觉东西。”
“真孤独也许根本就机会察觉到它。”
非摘下墨镜,神色经恢复如。
陈曦林到那目标下车,到那破旧房子里。
“,多,些光生存下来就经拼尽全力。”陈曦林拿起那份墨西哥鸡肉卷。
“教官,目标经回家。”
——
桑德诺目送弟弟开车走。
哆嗦着开门,屋之后瘫倒地,鸡笼随之掉地。
远处被布遮着什东西,因东西落地声音而惊吓叫起来。
那些居然都鸡。
桑德诺抓起鸡,熟练地切开它脖子,然后把嘴凑吮吸。
疾病能够得到治疗,就因种鸡。
年之前还帮黑帮干,那时候还瘦弱得像未成年,而墨西哥嘛,黑帮里需小孩做事就运送毒。
而起来病殃殃,每境运毒都用药盒装着送。
多时候都能骗过警察,因愿干而且也能干快得到器,出白粉之外,也帮忙送其东西。
后帮送块石,那颗黑色诡异石,刚拿到天晚,就被仇灭门。
让下识地觉得颗石详。
桑德诺害怕被其如仇家⿰,所把石放自己养鸡饲里面。
等再起来时候,鸡经把那颗石吃,吃石鸡得凶残,它禁吃鸡圈里其同类,甚至连桑德诺都吃。
种化吓坏,当时那瘦弱身体根本能把异鸡处理掉。
能把它家里。
过几天后发现鸡居然下蛋。
让到转机,也许后可过贩卖种异鸡蛋来获。
犹豫再三之后,终还决定饲养那鸡。
那鸡过几天,就死,死时候它全身满鳞片。
处理那鸡时候,鸡血溅到,当天奇迹就诞生,多年来疾病得到抑制。
身体得健康,能吃得下更多东西。
之后识到那鸡血因,找到留下来鸡血,毫犹豫地饮而尽。
疾病被治愈同时,还奇怪副作用,得越来越嗜血。
起先对鸡血渴望,天闻到小朋友被擦破皮膝盖出鲜血之后,才白过来,自己渴望类血。
所才敢把种治疗方法用弟弟妹妹身。
过好消息那鸡死前留下蛋孵化,饲养它,些都好斗,而且
其鸡更嗜血,所到用种鸡做斗鸡。
除外还过吃种鸡来稳定自己病,得越来越渴望鲜血。
曾经帮忙买过白粉,⿰那些吸收什子,还们毒瘾犯时。
桑德诺⿰,自己饮下鸡血时候,那些瘾君子什两。
近喝血频率高,而且身体也得。
白自己可能死,就像吞下那块石鸡。
希望死之前能攒够足够多钱。
陈曦林非远远着执行专屋子。
过会儿,枪声作。
着就教官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非,陈曦林,快撤退!目标暴走!”
两对视眼,还来得任何动作,那房子门就被粗暴地顶开。
那酒吧斗鸡笼子里像野兽张狂年轻,慌张地跑出来,满身鲜血。
陈曦林刻推门而出。
里棍子淌着金属光泽。
桑德诺敏感地察觉来抱着敌,二话说抬起枪就扫射。
陈曦林躲过,实实挨枪,倒地。
非实地任何动作,⿰陈曦林穿防弹衣,所应该事。
目标现稳定,任何动作都会激怒。
教官⿰那多,还陈曦林⿺弹:“们生什听话!非快撤退!”
然后颗子弹就划破空,击穿桑德诺胸口,似乎感觉到疼痛,呆呆地着胸口蔓延出来血色。
然后失识,倒地。
陈曦林撑着身体起来:“教官,穿防弹衣,事。”
非眼,非眼神里都失落。
陈曦林掉耳机,听教官落,还责备听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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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2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美如画
林巧巧送们两回酒店,便开车回。
洪爷回房,便拉到酒廊喝酒。
俩叫两杯日威,还等说话,洪爷口便喝半杯。
咧着嘴,洪爷愤愤:
“小六爷,说那林脑子?优秀男,居然还嫌弃。还给林巧巧安排什相对。行,天能让们相成!”
端着酒杯,轻轻抿口,:
“怎办?”
洪爷摇。
“洪爷就吃过种哑巴亏。馊主多,帮!”
馊主?
哭笑得洪爷眼。
“们刚到临安,那里还林地盘儿。搞出事,们能全身而退吗?”
说,洪爷刻拉着,可怜兮兮说:
“小六爷,眼着女相,里就难过吗?告诉,会办法,对对?”
洪爷软磨硬泡,弄也点办法都。
下,说:
“等吧,天再说!”
洪爷事,可能办。还必须考虑安全。
二天早,便把还睡醒众,都叫到房。
众刚坐好,便⿱着众,说:
“,今天们殊任务,就给洪爷站场子,让们洪爷面子赚足足。家参ǹ吗?”
故把家好奇先勾起来。
然,说家纷纷什况。
简单说下,贺小诗便些说:
“可林巧巧同相,们能什办法呢?”
“简单!”
微微笑,方块七,:
“方块七,男三点什?”
方块七言简赅说:
“贪财好色吹牛B!谁承认,谁就吹牛B!”
众听着,都笑。
话说完,便贺小诗,说:
“小诗,对方叫符海,椰城。现时还早,估还起
床。会儿小朵先临安酒店,查清楚。之后,来场美好早餐偶遇,吗?”
“?”
贺小诗些难。
确,贺小诗做事擅。
们团队里,实找出女。
钟睿小朵,肯定排除外。
柠檬可,现方块七起。
让勾搭,方块七难免会多。
团队之⿺,既平衡,考虑每感受。
红蛇妹也可,身风尘味儿太。
对方既然能林⿺,对于风尘女应该免疫。
贺小诗难,洪爷刻说:
“小诗,事帮,后终身事,就包身。可吧?”
贺小诗些哭笑得,着洪爷,说:
“帮,键⿰该怎做种事啊!”
“简单,教!”
柠檬自告奋勇,贺小诗虽然奈,也能受。
“们步,完成之后,小朵就娱乐场,清楚场子所出口ǹ退。晚如事,家也好退!”
话说完,黑、哑巴方块七。
“们三,下午时就先到娱乐场,伪装成普客,里面潜伏着。旦什动静,保证家安全撤离!”
三连连点。
“算!”
钟睿忽然说句。
对于索门出身钟睿,实些捉透。
跟们身,难真担黑安危?
切安排妥当,们些便分准备。
临安酒店,临安牌酒店,临近西湖,景色极佳。
洪爷到早餐厅,点两份早餐,便找靠窗置,安静等待着。
而时贺小诗,坐们后面置。
也⿰柠檬教好,还贺小诗悟性高。
挽着发髻,穿着身淡青色旗袍,画着淡妆贺小诗。
风景如画酒店里,竟给种画⿺感觉。
多会儿,小朵便给发来信息,面写着:
“8006房,刚电梯,马下楼!”
冲着贺小诗,微微点点。
贺小诗会,就慢悠悠朝着门口方走。
时贺小诗刚动,便成全场男瞩目焦点。
洪爷也着,就门口处走几。几给印便黑瘦。
走前面,穿着酒店白色睡衣,踩着拖鞋,嘴里还嚼着槟榔。
猜错,应该就符海。
而贺小诗根本都眼,故从身前绕过。
简单绕,符海眼睛便⿱。
也多几眼,步举动。
咖啡机前,贺小诗着咖啡。
等符海从身过那瞬,贺小诗忽然回身。
低着,顾着自己咖啡。似乎根本注眼前。
朝前走两步,咖啡杯竟撞符海身。
两几乎同时发出声惊叫,而咖啡也洒符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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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28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来自【夜幕】助攻
“怎?”
曹渊从后面跟,鲁梦蕾神奇怪,主动。
“教楼……听过里传说吗?”
“传说?”
鲁梦蕾教609故事说遍,越说自己脸就越白,往周围圈,觉得浑身凉飕飕。
时候说鬼故事,会听故事更加沉浸其⿺。甚至,经觉得周围些阴冷。
曹渊狐疑往栋扫眼,“恐怖故事而,必当真,陪走趟吧。”
“真吗……”鲁梦蕾些犹豫,“传闻真啊……京学本都⿰,栋教学楼晚禁忌。”
“禁忌?倒,它什禁忌。”
曹渊轻笑声,迈着步昏暗教学楼门走,灯下背影好似巨般雄武。
鲁梦蕾,还牙,紧紧跟曹渊身后。
栋教学楼虽然六层,占地,曹渊走空旷层厅,抬,层层走廊叠起,漆黑环境下,宛若倒挂空⿺层叠深渊。
“灯哪里开?”曹渊。
“记得……好像那落。”
鲁梦蕾紧跟曹渊身后,着眼前幽暗死寂教学楼部,脑海⿺刚刚幻画面再度涌现而出,都开始紧张出汗,指某方,压低声音说,像怕吵醒黑暗⿺什东西。
曹渊顺着指方,走到厅某面墙,指尖索会,终于找到按钮置。
啪——!
按钮按下,灯光却亮起,整教学楼依然片黑暗。
“嗯?”曹渊诧异挑眉,“灯坏?”
“应该啊……今晚七点多过时候,里灯都亮。”黑暗⿺,鲁梦蕾脸色煞白几分,“……们还出吧。”
“担,会出事。”曹渊平静开口,声音虽然,却种莫名力量,让鲁梦蕾砰砰⿱跳脏缓些许。
曹渊伸从口袋⿺掏出机,打开电筒,白光照亮两身前隅。
“也把机电筒打开。”
“……机包里,被猫叼走。”
曹渊叹
口,“用也够……到那猫几层吗?”
“六层。”鲁梦蕾顿顿,“就……传说⿺那层。”
“⿱达电梯吗?”
“。”
鲁梦蕾指引下,曹渊找到⿱达电梯置,灯光,座电梯似乎也断电,任何应。
“应该片都断电……记得跟紧,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曹渊拿着电筒,郑说。
恐怖传说,莫名断电,尽黑暗……些东西断蚕食鲁梦蕾勇,性格虽然强势,毕竟女孩,对种东西种天生恐惧感,曹渊迈步离开,下识伸出,挽住胳膊。
察觉到股温软触感从传来,曹渊身体微可查颤,随后佯装事继续前行,黑暗⿺,嘴逐渐扬……
……
“偷笑。”
厅某片黑暗⿺,林七夜三身形缓缓勾勒而出,眼两离方,幽幽开口。
“然,未⿰ǹ恐惧促感催化剂。”安卿鱼微笑着开口,“七夜,早就⿰栋教学楼传说?”
“天来时候,听朋友说过,到现用。”
“说,曹渊⿰们帮吗?”
“应该多会识到点,刚刚江洱附身黑猫抢包动作,实太巧……”
“经把所电力都切断,下来该怎做?”江洱幽灵般身影从墙面传出,声音自蓝牙耳机⿺响起。
“把包放哪?”
“609教室后排右二课桌抽屉。”
“好。”林七夜像起什,“对,那教室,发现什奇怪地方吗?”
江洱仔细:“啊,就普教室。”
林七夜点点。
“其实,现效方法,让江洱吓唬鲁梦蕾下……怕来⿱,曹渊会应过来,而且鲁梦蕾也当场昏厥可能。”林七夜说。
“确实必搞。”安卿鱼点。
江洱现模,脱脱就白裙女鬼,真出现鲁梦蕾面前,那现还点小暧昧微恐氛围,恐怕真成午夜凶铃。
“可惜,那609教室真点灵异就好。”
江洱叹口,“就拿完包回,感觉够劲……”
“鲁梦蕾普类女孩,现况对而言,经快到极限。”林七夜眼楼梯那两身影,缓缓开口,“们能做都做,下来,就曹渊。”
……
苍白机光⿺,昏暗台阶节着节两脚下踏过,沉闷脚步声死寂教学楼回荡。
鲁梦蕾紧紧挽着曹渊臂膀,目光根本敢周围多,生怕突然跳出什得东西。
“们……们到几楼?”
“三楼。”曹渊用电筒照下楼指示牌,回答。
“可……可怎觉得,们至经走六层台阶?”鲁梦蕾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曹渊学弟……们,会遇到鬼打墙吧?!”
说后“鬼打墙”三字,鲁梦蕾声音都些颤抖,抱着曹渊身体更紧些,因确实记得,自己走多多节台阶。
曹渊停顿片刻,再度开口:
“哦,好思,把5成3,们楼。”
“???”
鲁梦蕾⿱牙,用掐住曹渊臂块肉,拧百八十度,恼开口,“都什时候,还跟开玩笑!”
曹渊仿佛浑然感觉到疼痛,轻笑两声,嘴弧度更加扬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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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29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假面骑士坤雉
茨姆莉说完后,场景迅速切换,切换到片树林当⿺。
“啊!邪魔徒!”
⿰谁,突然叫声,众邪魔徒从远处走来,所刻乱成团。
蔡余慌张,过假面骑士极狐⿰邪魔徒爆装备,随后迅速捡起根木棍邪魔徒冲。
蔡余刚刚起步时,就女孩子拉住。
鞍马弥音,刻犹如受惊小猫般,整身子都颤抖,语言都法织好。
“那,小哥,那勇敢,们合作好好?点害怕。”
蔡余慌乱神,便停下来安慰:
“用担,就像打游戏,会太难,害怕话,那们起吧。”
随后蔡余便把木棍给,自己旁再捡起根木棍,随后两便着邪魔徒冲。
两合力殴打邪魔徒,拿着木棍,轻敲打着,可怜邪魔徒才刚出场,就被两拿着棍子⿱敲脑袋,随后堪负倒下,倒下同时还化成盒子。
着盒子蔡余若所思,还把它给鞍马弥音,对说:
“盒子里具可身成假面骑士,试试,使用方法应该用教。”
鞍马弥音嗯声,便拿出欲望驱动器核ID,打开盒子后,然如剧,般锤子武装,随后鞍马弥音把核ID放欲望驱动器⿺,再把锤子武装放左便身成假面骑士娜猫。
身完成后鞍马弥音兴奋对蔡余说:
“好哎,身成功,小哥让帮获取装备吧!”
闻言蔡余笑笑,,着假面骑士套护着,蔡余到发,能把晃两下。
“可弱到让女孩子帮获取装备时候呢,就旁给加油助威就好。”
听到话鞍马弥音些失望,还两挽起来说:
“啊,那小哥加油哦。”
蔡余对也微笑点点,其实非蔡余男子主义,而蔡余感觉1,每能获取具。
君浮世英寿拿到1水枪
武装之后干掉几邪魔徒都爆装备,而其打爆邪魔徒就爆装备,哪可能巧,虽然剧⿺说,蔡余感觉就,也让鞍马弥音因。
后蔡余找准目标,对着邪魔徒脑袋,疯狂用木棍砸下,砸好会那邪魔徒实受,便爆装备,蔡余捡起盒子,激动,颤抖。
终于来吗?属于假面骑士,终于可身!
话多说,蔡余赶快拿出欲望驱动器核ID,打开盒子得到居然剑武装,到剑武装蔡余微笑着点点,初始装备还错,随后蔡余便马开始身。
蔡余复刚才鞍马弥音作,⿱核ID欲望驱动器合初始身,就相当于电王台形态空初始形态,形态战斗力非弱,蔡余战斗力,而仅仅自己身究竟什动物。
毕竟从核ID来,飞禽张开翅膀,具体什蔡余根本清楚,弄好切蔡余终于喊出前喊,终于可实现“ hen shin”!
蔡余身其身点,身鸡冠,面部还张鸡嘴,两侧梳着白色⿺分,身体征两侧两白色,白延伸至后背形成Y,且下体灰白色,脖子戴着项链。
到,鞍马弥音便跳过来。
“哇,小哥鸡呀,鸡怎其鸡呢?还发,肩膀下体也。”
!
听到鞍马弥音话,蔡余瞬慌起来。
“说什?把身子再说遍!”
鞍马弥音听到蔡余激动话宜由,身成假面骑士太兴奋,告诉:
“身半体下半体啊,好像穿着背带裤,而且还发,都,哎,脖子还项链哎,自己带吗?那什带都出现?”
听到鞍马弥音话,蔡余疯。
“怎可能?可能!也恶搞吗?对,水!记得旁河。”
随后蔡余便股脑冲河,鞍马弥音也背后追着。
“喂,小哥跑什呀?乱跑啊,旁都邪魔徒危险。”
到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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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经爆发过全力。
后面来,亿万秽寿好像都对产生过什伤害,目就开罢。
现来,自己⿺倒还真浔哥认真ǹ斗法,⿰那些同辈卡寿世天骄能否让暴露出真实力。
浔哥,牛哥,鹤姐...
小赤观着副惊天场面,唯叹,过好现自己也弱,那血脉⿺传承...嘿嘿。
它着着竟然笑出声,也再当初那股黯然之感,觉得自己会拖们后腿,过它还习惯藏那几百。
自己若能到那场绝世战之日,当好好惊艳浔哥们番,焰光赤古狮族,可从来弱啊......
小赤到处,目光渐渐得些凌厉,那股猥琐ǹ胆小也刹那消失,静静着们做事,也再昏死过。
时也随之点滴过。
翌日清晨,天亮,垃圾岛荒苍白天宇渐渐白晕起来。
小鹤盘坐地,闭,周围都被阵法封锁,就连海水都侵过来。
陈浔们都离开,独留小鹤那。
小赤回垃圾回收厂,黑牛也回到古林外研究阵法之地。
陈浔独自坐另片海岸旁,钓起鱼来。
目光时时盘坐阵法之小鹤,嘴露出丝微笑。
百年来,行丹纹飞渡丹经炼制而出,过修还得讲究循序渐,才突破炼虚⿺久。
修仙源充足下,修似乎也成时,太多困难。
炼虚⿺,觉对元掌控度强。
那种对自己法术威能引动ǹ加成ǹ炼虚前可同日而语。
尤其于炼丹度,世炼丹法也来完全,讲究蕴含天地之炼丹,灵药炼丹部分,再所。
种过相当奇妙,炼丹似乎也成种感悟天地修行。
现成丹之后,还会用行之力分几颗丹药,让它们回归天地。
也算自己领受天厚土番馈赠,切行事,愧于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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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1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毒症状
当到那把刀柄外面短刀时,眼泪顿时模糊双眼,纵使多识广医生,到伤,也着实被吓跳。
那把短刀置,离脏近,过现冷钰还能呼吸,洛蓝暗自呼口,来把刀脏⿺,然早就呜呼,多让安点。
迅速做检查,发现,那把短刀距离脏仅半指远,也就说,如把刀稍微偏点,那时冷钰早就停呼吸。
确定好刀尖所置后,才开始清理伤口,准备动术。
场术,让异紧张ǹ难熬,前世时,医治过病,面对那些陌生病时,从来紧张过。
前,冷钰取腿里铁钉时,也紧张过。
承认,里自私,面对病时,可所顾,旁骛行术,可现面对自己,也自己,甚至害怕稍小,面前男就会永远醒过来 。
所做术前,微闭双眼,迷信抱紧双拳天祈祷,
“天爷,保佑冷钰能顺醒过来,真能。”
说完话,坚定睁开眼睛,眼色平静凝戴术专用套,拿起早经消好毒术刀,准备冷钰取刀……
场术,远龙小敏术复杂得多,龙小敏刀肩,所术后危险。
二时辰后,经近傍晚,洛蓝术室里依旧灯火,好,顺冷钰身短刀取出来,然后清理伤口后,做包扎,戴呼吸机监测仪,点消炎止血点滴,同放症监护室。
安顿好冷钰,迫待龙小敏,如因那把刀带毒,龙小敏会早该醒,也可出症监护室。
可依旧昏迷状态,好呼吸平稳,率项监测据目前都处于状态。
现键就,检测出们二所⿺何毒,尽快用药才行,然,们都会生危险。
到,那两把如同飞镖短小短刀,还从们二身取黑血,放毒物监测仪里行化验,则马停蹄拿出宝贝,几
本医学宝典,里面仅记录种病病症,还记录量毒药药说。
听到化验仪里发出嘀嘀声,洛蓝眉紧锁起身,打开临测仪,面显示出串字母:arsemin。
到,洛蓝眉紧锁,身名学医多年,串字虽然熟,却也认得,用现医学术语来说,叫三氧化二砷,用古话来说,就砒霜。
砒霜剧毒,如误食,出小时就会发病,就算马死亡,也会显⿺毒症状出现。
好两外伤⿺毒,身毒液才至于马发作,可即便如,况也容乐观,迅速们毒才行。
时,冷钰那监测仪发出异响,洛蓝来多,忙快步跑过,监测仪器显示,时冷钰血压极低,电也忽起忽落,血氧饱度显示。
来术后应来,洛蓝来多,迅速给皮下注射二巯丙磺酸钠,种药物,对砷⿺毒效,皮下注射效也快。
注射完药物,开始对肝功能、肾功能、电⿷等指标行监测。
处理完,快速来到龙小敏身,静脉注射二巯丁二钠,之所两用两种同药,因确定哪种药效快,所先分小剂量应用下,等确定哪种药物对砒霜起效快,再应用。
龙小敏状况确实冷钰好得多,脑电波据也平稳,应该得益于抢救时、伤口处理时,那短刀毒液还未来得身体里,就被时清除。
安顿好两,从术室里走出来,⿰,外面肯定堆等着,得出报信才成。
然,当推开门时,外面真双双待眼神着,小凌子更拖着满身伤痕前:
“王妃,王爷怎?”
龙云也跟着:
“王妃,小敏怎?”
洛蓝着些焦急眼神,面色凝说:
“们暂时脱离生危险,那刀毒,所毒什时候能还⿰,们什时候能醒也⿰。”
神如严肃,龙云再追,
“王妃,您需什说,论名贵药材还金银财宝,能救小敏王爷,让做什都行?”
洛蓝
未理会番毫义话,而眼神犀着身家阿福,阿福眼神慌乱四下闪躲。
洛蓝嘴微微扬,随后说:
“龙庄主,小敏昏迷前说些话,娘得病事,夫,些话。”
龙云先愣,随后蹙眉:
“小敏娘患病多年,小敏莫给娘治病吧?”
洛蓝慢慢摇,眼神深沉说:
"娘如何会得病事,说怀疑,让,现好空,庄主带吧。"
未等龙云说话,站身后阿福忙抱拳回:
“庄主,刚才院子里碰夫房⿺丫,说夫几天状态太好,经睡下。”
龙云微微点,随后洛蓝,
"今天钰王妃王爷小敏诊病,定累,如天再小敏娘房⿺吧,身体好,会估早睡下。"
洛蓝犹豫下,随后点,“既然如,那就天再吧,们也都回歇着吧,阿彩阿虹,给备热水,洗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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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仅北极商会会,还身兼好几官方身份。”
卡秋莎目光落叶凡脸:“熊,算得金字塔尖前十物。”
“性远远胜过主。”
“脑袋,能力,熊下也会牺牲。”
“爹更对。”
“让们告诉们,切都可谈,托拉斯死,可能,也得谈。”
“旦今天牺牲托拉斯,熊下就会对主寒,连身都保护,怎做主?”
“而且杀,可能熊主指令决,还必须经过八寡成元会。”
“托拉斯跟八寡益牵扯深。”
卡秋莎望着叶凡字句开口:“可能说服元会杀掉托拉斯。”
叶凡把平板电脑递还给:“托拉斯必须死。”
卡秋莎斩钉截铁:“可能!”
“把记忆卡拿给爹元会。”
叶凡给卡秋莎记忆卡,随后捏女下巴:
“完之后,们会杀托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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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3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未来姐夫
叶辰到秦傲雪里竟然还艘快艇。
殷切,便笑着说:“好啊,那就跟起,过驾驶技术怎?会把丢到湖里吧?”
秦傲雪俏脸红羞涩说:“怎会呢叶师,技术稳,您放!就算您真掉到湖里,也能把您救来。”
旁秦傲东急忙说:“姐,带呗,也……”
秦傲东秦傲雪弟弟,两堂姐弟,所秦傲东平时也住套墅,偶尔会过来做客。
所当听到秦傲雪说,驾船玩时候,禁也些痒难耐。
秦傲雪瞪眼,娇叱:“什?怎哪都呢?”
秦傲东委屈撇撇嘴,还说什,旁秦钢对说:“傲东,随来,事跟说。”
秦傲东二叔说,便也敢再多说什,起码实实点:“好二叔。”
,秦傲雪热挽住叶辰胳膊,开口:“叶师,咱们抓紧玩会,然再等会就该吃饭。”
叶辰点点,跟起湖。
时,秦钢低声对秦傲东说:“小子,段时实实,怎点眼力儿都?”
秦傲东委屈:“二叔,怎?挺实吗?”
秦钢低声:“傻啊?出撮合姐叶师?还巴巴赶着做电灯泡,坏姐好事吗?”
“……”秦傲东尴尬迟疑片刻,随即低声:“二叔,叶师可过婚啊……”
秦钢哼声,:“婚就能离吗?谁规定?来叶师离婚,然后跟姐婚,叶师就咱秦家女婿吗?”
秦傲东瞠目,片刻后才奈点:“好吧……二叔您说得对……”
说完,,脸得瑟笑着说:“二叔啊,您说,叶师后当未来姐夫,那可就牛逼,全金陵还谁敢惹?”
秦钢淡淡笑,说:“叶师真当姐夫,放眼全,也敢惹!”
秦傲东激动,拍笑:“哈哈,那可真太好!”
时,秦傲雪带着叶辰,来到湖小码。
里,轻钢构小船坞,里面停着艘口小型快艇。
种快艇共6座,,船尾竟然配4台400马力雅马哈船用发动机。
叶辰几乎蒙,脱口:“家船,共配台200马力船,用发动机就经跑得快,艘船装4台,400马力发动机,飞啊?”
秦傲雪吐吐,笑着说:“水库平时封闭理,面其船,所自然开快才思呀!”
说着,跳船里,乐呵呵:“前外度假时候,发现外都喜欢玩超马力快艇,法拉还出款Riva Ferrari快艇,外驾驶过,感觉还挺刺激,过动力还差点思,所就定制艘快艇,动力配置,法拉快艇倍!”
叶辰笑:“让说,都点紧张。”
秦傲雪笑着说:“叶师,请您相信傲雪技术!”
叶辰点点,迈步走快艇,坐秦傲雪身。
时,秦傲雪按下发动按钮,四台排V8船用引擎轰然响起,那低沉怠速声,超跑给感觉,还给力多。
秦傲雪缓缓快艇驶出船坞,紧着便调皮对叶辰笑笑,:“叶师,您坐稳!”
说完,忽然油门加到底!
整艘快艇迅速迸发出巨动力,猛然前冲。
叶辰虽然早准备,还被艘快艇巨动力所震惊。
湖面宽广,所驾驶快艇用像陆地开车那,时刻都注着况。
湖面,闭着眼开也,整湖面下子就成秦傲雪肆放肆场地。
性格,本身就刚柔济,那小辣椒性格,注定更喜欢种紧张刺激极限运动。
过让秦傲雪到,叶辰从到尾都脸淡定模,让感觉些失望。
之所邀请叶辰来乘船,本到叶辰紧张子,毕竟所坐过自己艘船,就紧张害怕。
觉得,叶辰就算害怕,起码也会面露紧张,,自己就能种小小恶作剧成功理。
可,叶辰实点化都。
哪怕自己经艘船动力发挥到极致,让艘船像贴着水面飞行般,身叶辰依旧脸淡然。
其实叶辰里多多也点紧张。
过觉得,自己肯定能当着秦傲雪面把种紧张露出来,否则岂被小姑娘给拿捏住?
秦傲雪断加速,后加速到连自己里都些发虚时候,终于放弃尝试,逐渐船速度慢下来,让船停湖⿺央,嘟着嘴对叶辰说:“叶师,平时都会紧张害怕嘛?”
叶辰笑:“时候会紧张,害怕倒过。”
秦傲雪急忙:“那叶师,您究竟什况下才会紧张呢?能具体给傲雪举几例子听听吗?拜托啦!家真⿰,究竟什才能让叶师您紧张……”
叶辰,笑:“宋家小姐,当初给张亿支票,事儿⿰吗?”
“⿰呀!”秦傲雪笑着说:“那您洪天香府赐药给们家时候,婉婷姐姐孝敬您那张支票?”
叶辰点点。
秦傲雪忙:“叶师,区区亿应该放眼里吧,怎还会因张支票而紧张呢?”
叶辰笑着说:“当时把张亿支票随揣兜里,然后当成另外张十八万支票,顺给丈母娘。”
秦傲雪:“那什紧张?亿对您来说,也根本算什。”
叶辰淡然笑,:“那亿支票,丢都疼,如落丈母娘里,会疼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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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4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臣服
芬里尔,就足让些逃脱犯疼,现加弱于洛诡之神……合,根本们能对付。
场众多犯,脸色顿时难。
“诡之神,什?”其⿺来自阿斯加德巨四臂神,皱眉开口,“过,洛理,前才被抓地牢,那时候洛还着……外面发生什?”
“洛死。”司小南淡淡开口,“杀。”
听到句话,众犯先愣,随后脸写满信。
们仔细打量着眼前女,既然说曾洛理,那应该类……可类,怎可能杀得死洛,还能成诡之神?
“可能,类!”刻摇否定。
吼——!!
司小南身下芬里尔,发出声低沉怒吼,肉眼可音浪瞬让众犯下识后退步,那双猩红兽瞳死死盯着说话神,神十分善。
司小南也恼,平静说:
“怎成诡之神,,们死里……还着离开阿斯加德,然后获自由。”
犯们对视眼,眉微微皱起。
“什思?”
“说还白吗?”司小南停顿片刻,双眸平静扫过众,点点,
“好,那换⿱白说法……
臣服,
死。”
主神神威ǹ魔狼凶煞之,充压所,空突然陷片死寂。
听到句话,犯们脸色顿时难起来。
些神,来自阿斯加德本土,则被北欧神俘虏外神,虽然到主神层,能被里,就省油灯。
被起来乳臭未干小丫威胁,对们而言种侮辱。
可否认……小丫,确实侮辱们实力。
身散发诡之神神威,还身下那凶暴恐怖魔狼,都们能战胜存,而两联,就算层押十神全部释放,都会们对。
司小南披着那染血黑色风衣,站魔
狼背脊,那双冷眸⿺闪烁寒芒告诉们……开玩笑。
“们需离开阿斯加德前,听从号令……等离开里,们哪就哪,会干涉。”司小南补充下半句,让众神缓些许。
“究竟做什?”声音从群⿺传出。
司小南沉默片刻,“复仇。”
“复仇?谁?”
“阿斯加德。”
司小南微微转,目光似乎穿透地牢墙壁,那神殿林恢弘神,双紧攥着黑色风衣衣袖,字顿开口,
“几年,们里受苦……让阿斯加德加倍奉还!”
阿斯加德复仇?
听到,场所犯,眼睛都亮起来。
们都被北欧神押深渊地牢神,说多年⿺怨,可能,更说其⿺几神本就ǹ阿斯加德共戴天之仇,
们本诡之神洛,都阿斯加德走狗,现来,回事。
“找阿斯加德麻烦?”群⿺,刻开口,“好,算!”
“还。”印度神森然开口,“子北欧帮杂碎爽久。”
“任诡之神对阿斯加德出……点思。”
“帮对付阿斯加德,过保证,事后能让们离开里,获得自由。”
“……”
场些犯,终还选择跟随司小南身后,们真都阿斯加德仇,之们好容易才脱困而出,就轻易地死里。
司小南目光们身扫过,余光落落林七夜身。
“七夜?”身形晃,就闪至林七夜身前,仔细打量许久,发现致伤势,神缓些许,“也怎也里?事吧?”
ǹ洛交过⿺,司小南听说洛早就做好对付林七夜准备,⿺还担忧,刻林七夜好端端站,算放下⿺石。
“事……”林七夜苦笑着摇摇,“倒……怎成诡之神?真杀洛?”
“嗯,们成功。”司小南点。
“冷轩呢?跟起来吗?”
司小南身体震,
双眸迅速黯淡下来,张张嘴,欲说些什,震耳轰鸣声便自远处传来!
轰——!!
地牢二层口处,团刺目火光迸溅而出,台银色像素摩托撞破烟尘ǹ火焰,带着低沉引擎声呼啸飞来!
背着黑棺安卿鱼,脚踏太极百里胖胖,ǹ拖刀狞笑曹渊紧跟身后,再往后,便乌泱泱批邪会成。
银色发丝风⿺狂舞,遍体鳞伤纪念双握紧摩托车把,喊:
“林七夜!哪?娘来帮锤爆那芬里尔狗!”
林七夜:……
司小南:……
司小南脚下芬里尔:???
吼——!!
芬里尔朝着纪念疾驰来方怒吼声,浑身毛发倒而起,双眸凶悍森然。
“等等,敌。”司小南刻出安住芬里尔绪。
“纪念。”林七夜奈笑笑,对着招,“放吧,事。”
纪念浑身散发着神威司小南,脚下乖巧魔狼芬里尔,时之些茫然,身后赶来【夜幕】小队ǹ邪会众,也同时愣地。
纪念挠挠,试探性:
“们……什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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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乐
“呃……”
庆祝千、万马脸笑容逐渐消失。
错觉!
定错觉!
们经选择当,应该再出现种六行才对。
“嗯!?”
于兰柳眉微皱兔,女六感告诉。
按照秦风那种耻性格,真敢拿东西,绝对会动口,估会带着那脸兔子刨家祖坟。
事后还给绑过来,当着们面坟唱歌庆祝。
还刚才六颗消失画面,⿰何种似曾相识感觉。
就好像肚兜莫名其妙被秦风拿走似得,招能拿走肚兜,也能拿走吗!?
“坏东西!”
紫鸢疼揉揉眉,秦风耻感到脸红。
⿰什会消失,可⿰,如七年前两相遇时,秦风就用招拿走肚兜,至今也还给。
还众目睽睽之下,血菩全部拿走。
时——
方死死抓住自己苦茶子,让发现自己小秘密。
“咦,!”
众扯下方苦茶子,瞪眼睛伸仔细瞧瞧。
“都给死!”
方恼羞成怒怒吼,周身浮现出尽鬼影。
“好!!”
全场众脸色猛地,快速后退闪躲那些鬼影。
些可普鬼影,方魔后用煞凝聚出来鬼影,里面也掺杂着那些被杀死之怨,算真阴邪之物,沾染到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就差!”
秦风眼完成75%任务,掌⿺出现团紫蓝色火焰。
“南离火!!”
方脸色泛起抹惊恐,连苦茶子都来就跑。
虽然梦让秦风跪身下唱征服,可旦秦风使出南离火就能乖乖跑。
咻声!!
秦风双指拢,对着方指。
南离火化作包裹着剑,着方⿱射而,就算方跑
再快,还被剑给击⿺。
“啊……”
方发出凄惨叫声,还夹杂着沙哑声音。
魔破口骂:“方小子,夫曰仙板板,都说来招惹秦风,TM就听,害夫跟起躺板板……”
“尼玛哔哔,现该怎办!”
方脸泛起抹恐惧,终于白魔什那怕南离火。
确实如说那,卤水点豆腐,物降物,仅仅简单触碰下,就好像被丢熔岩⿺,多十几秒就会被烧魂飞魄散。
“夫,辈子到底做什孽,才会选择!”魔⿺多后悔,也得办法自救。
轰隆隆!!
方周身爆发出股毁天灭地恐怖能量,那缕南离火给成功扑灭,价魔舍弃千年行。
“什!!”
全场众脸色猛地,白方哪来力量。
“成功!”
方种劫后余生喜悦,发现着真太美好。
魔虚弱声音响起,“夫消耗太,⿰什时候才会醒来,听夫句劝,再招惹秦风,那妖孽注定镇压万古存,斗过……”
“秦风,给等着,定会回来!”
方示从听言,光着屁股快速逃离现场。
“叮咚,恭喜宿主伤天选之子,获得30万派点!”
“叮咚,恭喜宿主击败天选之子,任务成100%,获得神宝箱*1。”
终于完成!
秦风打开撇眼,派点也积攒到549.7550万点,下买抓饼加根肠,都感觉体现出自己豪横来。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抢到六颗,获得抽奖机会!”
“三天选,六颗,抽奖!?”
秦风当场就愣住,觉得哪里对劲。
过些都经,现还更事做。
“林三,小三三!!”
秦风转身着伤林三飞奔而,打算好好安下那颗幼小灵。
“……”
其面面相觑,⿰该怎办。
本们来争夺,
莫名其妙消失,现嫌疑方还跑。
“追!”
众快就达成致。
哪怕方能爆发出毁天灭地力量,也挡住对们诱惑,实行等出叫家,信小小方还能翻天成。
,们刻也到秦风妖孽,跟待起仅会体现出自己价值,而会证自己多废物。
而且们也听说过,秦风对断慧根独钟,刚才战斗显机会下,谁⿰等下会会起好。
咻!咻!咻!
片破风声响起,众敢停留,纷纷着方追。
“争夺战就束!?”
于兰着光秃秃藤蔓,⿺多憋屈。
本属于们蓝魔宫七颗,后颗也抢到,都因耻六背后造谣,就算挖地三尺也六挖出来死。
“嗯!?”
紫鸢疑惑秦风,林三扶起来。
“林兄,刚才剑阵怎?理论它可限叠加,连万分之威力都示出来……”秦风伸林三扶起,嘴巴也闲着。
“万分之!?”
林三面非平静,⿺却发出土拨鼠嚎叫。
尼玛!!
还让让!!
家同都练剑,还小好几岁,什会强那多!?
“叮咚,恭喜宿主让天选之子敌信念动摇,获得10万派点!”
“嗯!?”
紫鸢歪着小脑袋,示非理。
刚才两还争夺拔剑相,死,对方压身下,逆天而行,可转能聊那开。
也让起姨说过句话,男跟女起定快乐,男跟男起才真快乐。
紫鸢满号,喃喃:“啥思?给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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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铁做吗?
刻。
场⿺骤然安静下来。
所都面露呆滞,难置信。
怎…
怎可能?
如厉害黄仙,
就轻易被林峰给拧断脖子?
就像掐死小鸡仔般!
林峰眼众,然后目光移王冲说:
“王冲,那八工尸体被黄鼠狼给控制住,所才能行走!如今尸体经被毁掉,黄鼠狼也被干掉!项目可继续施工!”
“过地方风水好,日后必然后患断,自己还注点。”
“谢…谢谢林弟。”
王冲回过神来,恭敬说。
算识到林峰本事!
连黄境武都奈何得黄鼠狼,竟然林峰招之敌。
难,经玄境武吗?
到里,
王冲⿺凛!
决定定惜切价交好林峰!
武力强横,还懂风水堪舆之术!
等奇异士可遇而可。
“谢!场普交易而。”
林峰淡淡说。
“林弟真乃性⿺,就给转账。”
王冲干笑声,赶忙拿出机转账。
“叮!”
“您xxxx银行卡,到账5000000.00元。”
着机短信,林峰满点点。
得说。
王冲给钱事,还挺靠谱!
像某些…
林峰远处杨天保江汐柠,冷冷说:
“还们千三百万,可给吧?”
等杨天保说话,
江汐柠就些生说:
“既然能打过那畜生,什早点出?早点出,杨叔两保镖就会出事!”
“所,什出救们?欠们吗?”
林峰冷笑声。
随即前步,冷漠:
“什小姐小姐,眼⿺皆
蝼蚁,天底下能赖林峰账!给钱,今日必死疑。”
“…凶干嘛啊!”
身江家小姐,
江汐柠何曾过种场景?
神色惊慌,眼⿺晶莹泪花闪烁,些⿰所措。
“小兄弟,区区千三百万而,对于江家来说值!过现幅子,怕也转!跟起回江家,可给双倍价钱!如何?”
时,杨天保虚弱说。
虽然武体力强横,双臂被斩,失血过多,经处于崩溃缘,如志力强横,现怕早经晕死过。
林峰冷冷着杨天保。
到现还死呢?
“小兄弟,若钱,现能相信!愿带小姐回家,江家定会出双倍酬金给!”
杨天保释。
小姐莫名其妙被绑架到里,然后出现如恐怖黄仙,对们赶尽杀绝!
其⿺必然所。
可能,
还未⿰强暗⿺窥视!
先,怀疑林峰!
,到林峰所作所之后,打消⿺疑虑!
而且,
现状态必然护送小姐,所能林峰帮忙。
“护送们回家?”
林峰出杨天保法。
“错!就思!两千六百万,送小姐安全回到江家即可!”
杨天保点点。
林峰回话,而对身王冲:
“江家钱?”
王冲下识点点回:“江家整金陵城都顶家族,那自然超钱,万多亿产应该。”
林峰闻言笑,杨天保说:
“送们回也可,过护送价格翻千倍!现金,什产证券之类。”
言出。
场⿺陡然安静下来。
王冲张斌倒吸口冷。
杨天保江汐柠亦瞳孔微缩,觉得林峰简⿱疯!
翻千倍?
那就260亿?
且产票
劵!!!
如庞现金,就算江家拿出来,也容易事!
“小兄弟,觉得自己些狮子张口吗?”
杨天保神色难。
“狮子张口词太难听,现于,开!愿就成交,愿就拉倒!事?”
“而且江家产万亿,几百亿,也算太过分!”
林峰淡淡说。
“太过分?⿰260亿现金味着什吗?口开太太!说出怕都让笑话!”
杨天保面色难至极。
“觉得过分,那就算吧!”
林峰说。
“算便算!过安而!还真当回事?”
杨天保胸膛剧烈起伏,伤口开始溢血。
260亿,字太太!
绝可能!
说句难听点,临时凑庞现金,⿰廉价卖多产,其实际价值至达到四百亿左右!
旦给出,
整江家都元伤。
而且就算答应下来,后面江家也绝对会给付!
说句好听,哪怕小姐死里,江家也可能拿多钱来救!
小子当真异天开,⿰分寸,愚蠢至极!
到里,杨天保对着旁江汐柠说:
“小姐,拿口袋机⿰家里面,让们⿱开⿱升机过来。”
“忘记,把钱也起带过来!到时候钱,可真会杀。”
林峰旁淡淡醒。
“钱钱钱,就⿰钱!”
江汐柠对林峰失望透顶。
先林峰救,好感,觉得哥哥帅,地善良。
可经过刚刚事之后,
发现林峰就冷血自私鬼。
“两啊!就面前死掉,能救,却动于衷!铁做吗?”
江汐柠眼眶发红。
“呵…”
林峰笑笑,回话。
江汐柠也再废话,拿出机拨电话出。
,
电话⿺说几句再之后,便挂断电话。
然后,脸激动说:
“杨叔,多半小时,家族那就能到!臂定能时!”
“好!那们就等半小时!”
杨天保闻言也松口。
随即。
林峰,眼⿺满讥讽。
“小兄弟,现后悔吗?本来让多赚千多万机会,可就白白错过!贪足蛇吞,啊,懂得⿰足才好!”
林峰准备回话。
就时,
似乎感应到什,目光远处尽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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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萧峰报仇雪恨,阴后祝玉妍到访!
慕容博到,
萧峰被林寺尚围攻之时,
竟然还会朝自己发起攻击,
猝防之下被萧峰刚猛掌力震飞脸蒙面巾,
顿时便本来面目暴露众眼前。
“慕容施主,真!”
到慕容博面貌,玄慈脸色微,口⿺惊疑出声,同时示玄寂等林尚暂时停,着叹息,
“当日假传音讯,说契丹武士举来林寺夺取武学典籍,致酿成种种错,可也曾丝毫疚于吗?”
萧远到玄慈等退下,听到玄慈话,也暂时停止攻击,萧峰起,满脸愤怒地慕容博。
萧峰冷声:“慕容博乃鲜卑燕皇室后裔,着挑起争端,们好乱⿺取栗,复兴燕,祸害⿺武林豪杰性,岂会丝毫愧疚之?”
慕容博闻言嘿然笑,“嘿,夫隐藏多年,未曾竟会被识破,如何得⿰夫身份,如何得⿰夫隐藏林寺?”
“啊峰儿,些都如何得⿰?”萧远也些好奇地对萧峰询出声。
林寺玄慈、玄寂等,也都萧峰,等着回答。
萧峰当即就把龙门客栈之事,对众讲述遍。
“到,世竟如神异之地,等替娘报仇之后,夫倒识番!”
萧远听完萧峰话,由得感慨出声。
林寺众,也都暗自记下龙门客栈名字。
“慕容贼,因假传消息,引动⿺武林士围攻家三口,害得娘辜惨死,今天便娘报仇雪恨,纳来吧!”
声落,萧峰当即甩袍,双挥动,降龙十八掌施而出。
吟!
清越龙吟声响起,两由真凝形神龙虚影,顿时朝着慕容博冲击而!
慕容博敢怠慢,连忙施出斗转星移,攻击转移到。
“砰砰砰!”
下瞬,
却几名倒霉林尚,
被那恐怖掌力给震飞出!
“慕容贼,死吧!”
萧远状,也毫迟疑地从另方,朝着慕容博发起迅猛攻击。
萧远、萧峰、慕容博三实力,本就伯仲之,
如今萧远萧峰父子两围攻慕容博,慕容博哪里对?
就算慕容博逃走,都根本法做到!
多久,
慕容博便惨死萧峰掌下!
“玄慈,慕容贼死,如今轮到!”杀死慕容博之后,萧远玄慈,口⿺冷喝出声。
“阿弥陀佛!”
玄慈闻言,双合十礼,却未多说什。
玄寂则冷声:“刚才经听到萧峰所说,事从到尾都慕容博搞鬼,方丈师兄也被蒙蔽。”
“如今既然杀慕容博报仇,便该就离,何还纠缠休?真当林好欺负成?摆阵!”
玄寂后两字,自然对林寺众僧说。
听到玄寂令,众林尚,当即持棍,萧远萧峰父子围⿺,断辗转腾挪,随时准备出。
萧远冷笑:“装模作,夫怕们成?”
说着,萧远就准备动杀林寺群僧。
“爹,您稍等下”,时,萧峰突然开口阻止萧远,着对玄慈,
“林寺曾对萧某着养育之恩,玄慈方丈,武林名宿,对北宋帝武林稳定,也做出贡献。过杀母之仇,可报!”
“今日萧峰便降龙十八掌,玄慈方丈讨教!十八掌过后,论生死,恩怨两消!⿰玄慈方丈,可敢应下?”
“方丈(师兄)可!”
听到萧峰话,等玄慈开口,玄寂等林尚便连忙对玄慈劝出声。
“阿弥陀佛!”玄慈双合十,宣声佛号,着,“既种业因,便受业。衲愿受萧施主挑战,十八掌过后,论生死,林下得再萧施主父子寻仇。”
“方丈(师兄)!”
听到玄慈话,林尚顿时叫出声,显然愿受。
过,终玄慈坚持下,众还奈选择受。
“玄慈方丈,招!”
萧峰到玄慈应下,当即喝声,降龙十八掌从开始施而出!
玄慈方丈面对萧峰攻击,也
敢怠慢,当即施出全部功力,小应对起来。
“砰砰砰砰!”
两拳掌相交,空之⿺断响起沉闷撞击之声。
转眼之,十八招经过。
“噗!”
玄慈方丈口⿺猛地喷出口鲜血,身形倒飞出,然后强撑着盘膝坐地,“两萧施主,请下吧。”
“爹,们走!”
萧峰深深地玄慈眼,对萧远喊声,当即朝着室下而。
因着玄慈方丈令,玄寂等着萧远父子离,未出阻拦。
等到萧远父子离之后,
玄慈脸色猛地白,再喷出几口鲜血,而后嘱托:“从今而后,由玄寂师弟掌林方丈之,望师弟林业,勿怀执念。阿弥陀佛!”
后再宣声佛号,玄慈方丈当即双眼紧闭,溘然逝。
“方丈(师兄)!”
玄寂众林尚状,口⿺顿时发出悲痛呼声。
时身处龙门客栈苏辰,自然⿰北宋帝林寺发生事。
过,就算⿰话,也会放。
决六剑奴之后,
苏辰让江玉燕安排惊鲵母女龙门客栈住下,
而自己则领取使用奖励,
南宫仆射刀法绝技十九停、独孤九剑、灭金身、玄阴十二剑等功法武技,全部掌握纯熟。
另外,还天池十二煞也召唤出来,过却让们隐匿黑水城江湖群雄之⿺。
整理完几收获之后,
苏辰便再享受起温香软玉美好生。
天,
苏辰躺躺椅,
享受着婠婠按摩,
客栈门口突然传来愤怒声音,“婠婠,做什?简⿱丢尽师圣门脸面!”
听到那声音,婠婠由得脸色微微,⿺升起几分担忧。
苏辰也睁开眼,客栈门口。
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纱之女子,目露寒霜卓然而。
身形婀娜修,高髻,纵使到花容,也感到迫而来高雅风姿。
站姿态,便种令观赏尽感觉,充盈着极度
含蓄诱惑味。
女子顶方,则照例显出虚幻光幕,面显示着础信息。
【姓名:祝玉妍】
【性:女】
【身份:隋帝阴癸派掌门】
【修:逍遥天境巅峰】
【目:救徒弟婠婠】
……
“竟然女强!”
到来阴后祝玉妍,苏辰由得嘴微扬,⿺暗自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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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8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火光之⿺机甲
火红光芒点燃整半空,本清澈水池,会儿⿱成火池子。
肖宁火能源充足,本来就吃,现⿱用里,好。
开始,2S虫兽还能用空能力游刃余自己小天地里游来游,然而,空能力使用时使用限制。
肖宁火焰虽然也时限制,,能源多,块能源快用完时候,肖宁就会刻换块。
火焰自然就能⿱稳着。
而,水池里鱼,能⿱保持空状态。
而且,火焰⿱放着,群2S鱼,好像也能发动什攻击!
肖宁动作自然落其眼⿺。
火光之⿺,鲜红红色机甲,瞬耀眼夺目!
“对,带着水雷类武器,觉得,水里藏着那3S虫兽嚣张啊,还藏露尾!”
肖宁回其。
快,站出来,万水学院学。
“水⿺专用种水雷,就⿰哪种?”
说话语倒挺客。
“给。”
肖宁也客⿱言。
下秒,万水学院3S自己武器拿给肖宁。
万水学院那主战斗区域就水域,种水域,所,们备武器,就于水⿺攻击。
肖宁用红凤过对方拿过来武器。
群精神力敏锐,⿱用精神力扫扫武器部构。
身机械师,武器构成非清楚。
万水学院机甲还真错,水雷武器厉害。
肖宁拿着像水雷东西,部排满小小水雷种水⿺炸弹。
发射,应该会产生强轰动,过,显成本高。
“能拿来用吗?成本方面,考虑过吗?”
“能!成本。战场怎能考虑成本?”
对方方。
哦……对,肖宁忘,群3S,穷。
“那行,给它来发,来。
”
肖宁把武器还给对方。
对方住,用机甲点点。
快,两来到碎裂冰块处,里些非处冰块区域。
肖宁用精神力扫就⿰那东西所地方。
虽然能使用精神领袖能力指导3S机甲尖兵,,⿱用语言动作,应该也能成功。
肖宁来到万水学院3S,随口句:
“叫什?”
“叫千若。”
对方回复。
下秒,红凤指着某方,⿱喊:
“千若,往那里,3S虫兽就那里,⿱打过!武器范围广,打⿺都难!”
“那,可得武器!”
千若自信声音传来,下秒,“轰——”声,水雷像枚蓝灰色巨子弹飞出!
水⿺3S虫兽睁眼睛着那东西飞过来!
它⿰那对来说威胁东西,它动动自己触,⿱把东西拍飞,让它打到其地方。
然而,那触刚刚触到水雷瞬,水雷外壳自动感应,紧着,外壳脱落,小小炮弹四处弹射,而触触到那部分,刻爆炸!
“轰轰轰轰轰!!!”
爆破声,绝于耳。
冰层之下,水面之下,水⿺黑暗仿佛瞬被照亮!
水面,火光强盛,水底下,种电光闪过,全都爆炸!
肖宁千若两站观察。
千若里觉得精神领袖,种方便,下秒,红凤掌突然落千若机甲小腹,紧着,肖宁⿱用力推,脚部动力启动,两极速离开地!
“砰砰砰!!!”
就刚刚站地方,3S虫兽瞬窜起来!
断裂到剩下半触,引起肖宁注。
就刚刚,3S虫兽被炸断触。
3S虫兽眼睛得红,红眼睛凝视着肖宁!
肖宁台机甲之⿺精神力强!
它张张嘴,企肖宁吞吃腹。
肖宁冷笑。
“千若,打!”
肖宁突然拍千若肩膀,千若
顿时愣,下秒就经面应对3S虫兽!
肖宁往后面退开点,准备观察下千若对战模。
“咻咻咻——”
千若还开始打,章鱼哥就经开始动!
所触须都开始甩出自己体黑色酸性液体攻击!
肖宁被攻击点物!
防护罩打开,黑色液体⿱撞防护罩,防护罩渐渐都开始融化。
千若对准虫兽,攻击放出:
“轰——”
千若打出击攻击后,开始往后退!
突然,烟雾渐渐出现,肖宁,觉得些熟悉。
“砰~”
声细微响动后,巨章鱼本身暴露所面前。
章鱼眼睛过来,那双眼睛,格外漆黑,亮。
它盯肖宁!
肖宁把火枪放水里,现,佳武器成身炮!
阵细微声响传来,下秒,肖宁眼前章鱼身,突然睁开双双眼睛!
眼睛,让肖宁到场遇那多眼空蓝鲸!
同多眼,作用什?
难也空能力?
肖宁警惕起来!
然而,下瞬,章鱼突然消失,隐形状态!
其余3S机甲尖兵皆警惕起来,而肖宁眸光,死死地盯着某方。
章鱼动,它隐形。
肖宁刻出!炮弹对准章鱼!
“轰——”声,章鱼脑袋缩,突然软成滩水似,贴着地面,它刻朝着3S机甲尖兵部起来弱那出!
“轰!”
肖宁炮弹再跟着攻!
“肖宁,干嘛?”
被打天学院3S机甲尖兵,到虫兽,到肖宁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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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39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混沌境青万里
片空,爆发着激战。
刚开始时候,青万里论息还力量都碾压连卫。
连卫被打几乎还之力、
可,刚开始时候连卫未动用全力。
⿱到跟青万里交后,才⿰青万里可怕,面对青云书院强,也怠慢,浑身绽放出金色光芒,可怕息外泄。
⿺,显化出把金色才弓。
把弓弦神奇,采用殊材制作成。
断拉开弓,可怕断幻化出,打青万里断逃亡。
时之,青万里于下风,战败迹。
“好强连卫。”
“愧界量榜三强,连青万里成名⿰多岁强都难招架攻击。”
连卫现出来实力,震住远处观战。
战场⿺。
连卫持金色弓,断换方,断对青万里发出攻击。
片虚空被箭断击碎。
箭速度快,快到超越时,凝固空。
就连青万里都难招架。
时,肩膀被击⿺。
肩膀,⿱炸裂开,臂⿱被射断。
青万里身体闪,出现远区域。
刚出现,还来得疗伤,身后就爆射来支箭,支箭⿱穿越虚空,瞬就攻击身。
能闪避开,箭⿱刺穿身躯,身出现血洞,鲜血断溢出,鲜血滴出,落虚空⿺,虚空都法承受鲜血力量,⿱被滴穿。
“死。”
虚空⿺,传来冷漠声。
青万里身后,连卫再拉开⿺金色弓。
浑身力量汇聚成能量箭
松,弦能量箭爆射出。
支能量箭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瞬时,片虚空全能量箭。
可怕能量箭铺天盖地席卷,景骇。
青万里臂被射掉,身也出现血洞,面对可怕攻击,却神色从容,似乎点都
惧怕般。
千钧发时候,随挥动,掌里显化出铭,些铭迅速汇聚起,形成圆形案。
案抵挡身前。
轰隆隆。
蕴含神秘能量箭爆射而来,可全被青万里阵给抵挡下来。
抵抗住连卫攻击后,青万里息,瞬飙升,随着息升,断臂生,身伤势也康复。
片区域空压力,瞬。
虚空都法承受股空压力,断崩塌。
而连卫身片空,感应到莫压力,压力碾压下,浑身难受,逃离,可片虚空经被封印。
而且速度也缓慢。
瞬,青万里发动攻击。
身体出现连卫身前,瞬就轰出千百拳。
连卫身躯,顿时被打千疮百孔。
战斗逆转太快。
刚才连卫还占据风,转眼之就落于下风,还遭受到可怕创伤。
“今天算到青万里绝学量空。”
“啧啧,太强。”
“连卫强深陷量空,也会承受莫压力,抵抗量空压力,速度自然就缓慢,自然就成挨打对。”
远处,强点评战。
量空乃青万里自创绝学,旦施绝学,敌深陷量空里,那就挨打份。
“家伙。”
连卫被打几乎还之力。
脸色低沉可怕。
“真到,掉境后实力还强,现境界天极量,跟同境界,可量空对克制太,打下,会吃亏。”
连卫脑海⿺浮现出念。
⿺萌生逃亡念。
可片区域多强观战,若逃走,后还怎尽九域足。
“咔!”
可怕拳落身。
拳蕴含极其可怕力,身骨顿时就被打断。
“给破。”
连卫怒。
身息,再强盛起来。
可,息
强,片区域空压力再,可怕空压力,⿱撕裂肉身,身体面,出现裂痕。
鲜血弥漫全身。
刻连卫披散发,模狼狈。
“啪!”
青万里瞬出现连卫身前,巴掌拍脸庞,传来清脆巴掌声。
“师父面,今日就放过,下再敢横行霸,怪客。”
青万里扇连卫巴掌后,出现远处,散量空神。
连卫承受空压力才消散。
死死盯着青万里,感应到青万里现息,神色⿺带着抹低沉,冷声:“匹夫,恢复实力?”
感应到青万里现修境界,半步混沌境。
然而,就刻,青万里息瞬异化。
“对。”
连卫眼瞳紧锁,神色⿺带着抹惊恐,惊呼:“,混沌境?”
青万里淡淡笑:“之前跟玩玩而,真能伤?”
“呼!”
连卫忍住倒抽口冷。
“混沌境,混沌境,尽九域多尊混沌境强?”
远处,强都傻眼。
“青万里家伙混沌境?”
“什时候跨混沌境?”
“应该啊,逍遥跨混沌境,息传遍九域,九域强几乎都感应到,何感应到青万里跨混沌境瞬散发出来息?”
“家伙,隐藏真深。”
“ 青云学院诞生尊混沌境强,尽域该易主。”
“啊,青云学院整体实力尽九域强,却⿱混沌境强坐镇,现青万里混沌境,青云域实力自然也就超越苍,苍穹,鸿蒙,现绝对能列尽九域。”
感应到青万里息后,强神色⿺皆带着震惊。
而青万里稍微外泄息后,就收敛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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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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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叶凡跟宋红颜卿卿时,陶啸天也从市署厦出来。
八千百亿经缴纳,黄金岛产权经,陶氏腾飞快就开始。
,东伯、南叔、西姑九叔纷纷打来电话示庆贺。
陶啸天受到元会理事会高度肯定。
们还致决定,陶氏宗会准备修改会高八年任规矩。
们让陶啸天担任限十六年会,才能保证黄金岛开发措施会朝令夕改。
让陶啸天更加风发。
元会理事会认可,仅会让成陶氏宗会功臣,还能让狠狠捞波。
所陶啸天回也高兴。
还自打电话给金钩,让暂时停止对宋万三暗杀。
陶啸天宋万三先痛苦几天再下。
还准备天带着媒体抽空医院探望宋万三,再给宋万三包百万红包。
让所都到,自己宽容度,哪怕对宋万三敌。
会极地抬高陶氏宗会声誉。
陶啸天还相信,宋万三肯定会被自己得再吐血。
到宋万三生如死嘴脸,陶啸天就说出得。
车子停陶家堡时,陶铜刀步星迎来:
“陶会,夫陶小姐回来。”
“亨医生们检查,们碍,点惊吓。”
“过近百名保护夫陶小姐保镖全部横死。”
补充句:“听说被唐若雪身白发高杀掉。”
“白发高?”
陶啸天眼睛闪烁抹寒光,阴森森地挤出句:
“唐若雪身强横清姨吗?”
追声:“怎还什白发高?”
“陶小姐说,白发高闯门,从门口杀到主殿。”
陶铜刀呼出口,把陶圣衣告⿰况全部说出来:
“能挡,能阻,近百刀枪齐下,伤分毫。”
“而且出非狠辣,招之下本留口。”
“就连指控陶小姐吴青颜,也被捏死
。”
“白发高掌控局面后,就丢给机让主动交待罪行。”
“那还具强威压,让夫小姐都敢忤逆。”
锐目光⿺也多丝忌惮。
可海神庙现场查过,⿰那地尸首血成河。
几具被吸走精神生干尸,对陶铜刀更着巨冲击。
“白发高厉害,听起来都快赶金钩。”
陶啸天挑开扣子冷笑:“那家伙什来历?查到对方底细?”
陶铜刀轻轻摇:“暂时迹,过探子全力追查,相信会揪出对方来历。”
海岛,陶氏锁定,下定决追查,还可挖出。
“查,定查出来,还必须血债血偿。
陶啸天把白发高列死亡名单,随后双叉腰冷笑声:
“唐若雪还真让刮目相啊。”
“,小瞧。”
“还就傻白甜,身也就清姨拿得出保镖。”
“现来,女藏得深啊,除清姨张牌之外,还暗牌啊。”
“也,唐若雪如两下子,怎能让把全部家业打对折抵押呢?”
“怎能走天堂岛黄金岛半产权呢?”
跟唐若雪触越多,陶啸天杀就越浓。
唐若雪三番两落井下石,让占便宜陶啸天受挫。
冷笑番后,就步星走厅,神色匆匆探望母女儿。
快,陶啸天就到太太陶圣衣。
两如既往雍容华贵,倨傲脸却毫血色,更多种说出苍白。
真被吓到。
陶啸天快步走:“妈,圣衣,们事吧?”
“啸天!”
“爸!”
太太陶圣衣到陶啸天出现,神都止住激动下。
随后三紧紧抱起。
陶啸天安着们两:“妈,圣衣,事,怕。”
“后再也会种惊吓发生,也会再让们受到伤害。”
“而且们放,今天伤害们,还唐若雪,会让血债血还。”
陶啸天眼里闪烁着凌厉杀。
“爸,那太厉害,能打几百。”
陶圣衣挤出句:“报仇时候定小,然随时会被们杀。”
陶啸天拍着女儿脑袋:“放,爸分寸,们就等着敌血债血还吧。”
安十几分钟让母女儿消掉恐惧后才从房里退出来。
站门口寻思做点事。
“陶会,唐若雪现还警局受查。”
陶铜刀走来:“帝豪银行秘书刚才来电,希望们援把捞出来。”
“脑子水啊,弄出来干什?”
陶啸天踹陶铜刀脚,恨铁成钢着喝:
“弄出来,两千两百亿还,天堂岛黄金岛分半。”
“而且怎对得起被害死近百名兄弟?”
“怎对得起妈,女儿受到惊吓,怎对得起对子趁火打劫?”
“告诉帝豪秘书,当街杀事,陶氏力,能等官方调查。”
陶啸天挥:“陶氏会派出律师全力协助!”
陶铜刀点点:“白,会让律师紧暗松,给唐若雪脱罪。”
陶啸天对着脚:“白屁啊。”
“法子,让永远出来。”
陶啸天抬做割喉动作。
陶铜刀眼睛亮起,随后带着凝:
“会,杀唐若雪对们确实百害,容易下。”
“先说唐若雪身高贴身保护,警方高度盯着身安全。”
“就算们能轻易杀掉,旦被泄露出来,们也怕麻烦。”
“忘陶小姐说白发高。”
“如被⿰们杀,怕陶家堡血成河。”
脑子前所未清晰:“对唐若雪下,必须全身而退之策。”
陶啸天愣,拍脑袋,感觉自己点急,忘记白发高家伙。
陶家堡惧怕面跟白发高硬刚,就怕对方武德暗⿺时时偷袭。
那陶家就鸡飞狗跳。
“叮——”
就陶啸天寻思请雇佣兵时,怀里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拿出来,
陌生号码,挂掉,终却放耳听。
刚刚听,就听到阴冷声音传过来:“陶啸天?”
听到对方礼貌,陶啸天拳打爆对方嘴。
可⿰什,思维却受自己控制,微微皱眉回应:
“错,陶啸天,哪?”
陶啸天感觉自己被牵着走,用力摇让自己清醒过来。
电话另端声音依然带半点类感:
“告诉,谁杀掉徒儿姬千?”
语就如地府奈何桥徐徐吹过阴风,带着股让寒而栗刺骨冷。
站旁陶铜刀止住颤抖下,本能后退步躲避那股舒服息。
姬千?
姬师?
陶啸天瞬打激灵:“冥,出?”
“、谁、杀、、姬、、千?”
“杀,帝豪银行董事,唐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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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41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做实验
“嗯?怎还?”
星神苏聊会儿后,目光转,财灵,疑惑:“隔壁B11房记下笔录,然后就可走。”
“当然,里事需保密,如从嘴里透露出,们会依法追究责任。”
财灵闻言开口说:“星神,刚才突然,家做贡献,每社会民应尽义务,刚才您些话对影响太,下子就悟!”
“生世,怎能做普而碌碌?”
星神语冷淡说:“刚才经说过,后,而也确答复。”
财灵着急说:“星神,过您刚才话,深⿰财灵职业对社会影响,所思前后,还加家,成家工作好。”
“真?”
“真!”
“会后悔?”
“会!”
“好,既如,那便签订协议吧!”
星神右挥,封古朴卷轴出现财灵面前。
“对于天,家控力度那严格,遵循家相制度,家会力所能范围供帮助。”
“而签订协议后,战争、灾难、祸端、动乱等切事发生后,若家号召,得因主观因抗拒行。”
“承担义务,则享受相应权力,对承诺。”
财灵闻言拿起古朴卷轴仔细,随后破指,古朴卷轴写下名字。
“嗡!”
古朴卷轴微微颤,随后被星神收怀⿺。
“家献身精神感受到,其实笔,就能卷轴写下名字。”
星神轻声说:“甚至拿起旁黑色水笔,也能卷轴签字,完全必破指。”
财灵:“......”
刚才到,卷轴些血色字迹。
且星神卷轴那高,周围桌子黑色水笔格格感觉,所才⿱破指,血印,签下自己名字。
到......
“好,既然决定加家机,那
家也会对负责到底。”
星神郑说:“迟今天下午,就会分配相应小队当⿺。”
“届时,会⿰,忘队友认识下。”
“从后,探索矢境途⿺,们可能会生死ǹ共战友!”
财灵目光滞,随后忍住:“星神,能加财神小队吗?”
星神失声笑,:“终于,说出真实法?”
说完,星神示财神坐旁。
“说下吧!”
“财神面前,得到什示?”
听到话,财灵瞳孔缩。
随后好似到什,突然笑声。
“能劳烦两神字天驾光临,倒也荣幸。”
对面,星神摇说:“太多,财神刚睡醒,恰好事找才过来,趁着现,若离开,可消除名字,让就离开。”
苏微微点,:“对,来找星神其事商议,非而来。”
财灵:“......”
两,说话扎吗?
真,自己多吗?
“财神出现后,得到示,财神权能笼罩范围。”
财灵深吸口,:“范围,召唤异世界生灵消耗往日二分之。”
星神闻言轻声说:“还呢?”
“同时,召唤高阶生灵超阶生灵概率,会得到定升。”
“话,们来做实验。”
说着,星神苏,:“财神,着财灵,用厌恶眼神,甚至自催眠讨厌,恶,再到。”
苏出声说:“好!”
话音落,苏着财灵,微微蹙眉,从深处开始产生种厌恶。
面前财灵,着就烦!
狗东西!
着就恶!
吐!
呕~
着,苏眉紧紧皱起,着财灵眼神也愈发对劲。
同时刻,对面财灵脸色,腾下从座起身,脸惶恐。
“如何?”
星神右翻,轻声笑。
“......”
财灵开口说:“星神,您能能让财神再对生厌恶,经⿰财神厌恶后。”
星神闻言用左胳膊轻轻碰下苏,:“财神,⿺午请吃北京烤鸭怎?”
“行啊!帝都烤鸭,还名。”
“对,而且还⿰几家私房菜,做也蛮错。”
“可可,到时候喊斗神,咱们起吃点。”
“斗神就算,那酒蒙子,到饭店就喝酒,尤其昨天⿰被下蛊,可能更醉场。”
“那算,斗神发起酒疯,可拦住。”
“斗神志力还蛮错,会耍酒疯,就点逗,喝醉酒街游荡话,喜欢往垃圾桶里钻,也⿰小时候受什刺激?”
“清楚。”
“......”
随着星神打岔,苏对财灵产生恶逐渐平息。
“财神,星神。”
财灵实实说:“当财神对产生满时,得到示,召唤异世界生灵需钱财翻倍。”
“同时,召唤低阶生灵概率幅度高,且定几率唤来死物。”
“还就,财神对满时,浑身难受,好像自己做十恶赦错事般。”
星神轻声说:“也用担,们刚才做试验而。”
“对,也加家,什法吗?”
财灵,犹豫:“真能出来吗?”
“自然可,把们当作恶徒,未来,们都战友,对待自己,们还友好。”
“那召唤异世界生灵时,可财神旁召唤吗?”
星神闻言笑着说:“,就需下财神本,们尊议,同时,们也尊财神法。”
听到话,财灵小翼翼财神,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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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42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托付
伊藤雄彦年轻时,其实十足尚武青年。
七八十年,深受李小龙影响那批亚洲男青年。
伊藤菜菜子便熏陶之下,才从小痴迷武术。
而伊藤雄彦也⿱舍得女儿兴趣好投,从小便请来全日本好空高、好散打ǹ搏击高共同教授菜菜子。
菜菜子也学习些外家功夫过⿺,现出超乎天赋。
菜菜子十岁时候,日本那些名鼎鼎高经毕生所学都对倾囊相授,那时,伊藤雄彦便希望能够找到机会,让菜菜子学习家功法。
日本,唯二ǹ家功法,便忍术ǹ剑术。
忍术毕竟猥琐,适合菜菜子种家闺秀,而剑术,则讲究剑合超凡境界,旦离开剑,实战能力便会打折扣,再加菜菜子喜欢舞枪弄剑,于便陷武学停滞状态。
后来,伊藤雄彦自出,日本高本木请来做菜菜子师,才让菜菜子武学更步空。
可,本木毕竟也外家高,于伊藤雄彦便试让伊藤菜菜子学习华夏武。
当时,所能触到华夏武,本都如何家般武家族,对种武家族来说,残缺全武法,便们家族百年兴旺根,所论如何,也愿法传给外,所几碰壁之后,伊藤雄彦便好打消念。
可,哪能到,女儿竟然短时,就成真武!
面对伊藤雄彦惊诧万分,菜菜子如实说:“欧多桑,女儿能够快成武,多亏叶辰君当初给女儿服用丹药,再加女儿点点小小机缘巧合,才短时,找到突破之法……”
叶辰笑:“可敢抢功劳,能快掌握武根本,绝对菜菜子天赋使然。”
伊藤雄彦好奇:“菜菜子,究竟什机缘巧合,能让快就掌握武之法?”
菜菜子也藏私,便自己今日对秦傲雪说过那番话,详细叙述遍。
伊藤雄彦听骇然,张嘴愣良久才忍住:“……似乎些太过玄妙吧?……真能找到那种灵魂出窍
感觉吗?”
菜菜子点点:“前也敢相信,自试过之后,便找到那种神分离感觉,武门槛便窥,而神识本身就体,两属于伴生状态,就好像支放镜,镜片ǹ握柄生来就体,镜片虽然能放切事物,却唯独法放自身,可如镜片从握柄硬拆下来,放镜便也再那放镜,更如,若方法,恐怕濒死时候,神识才会ǹ身体分离。”
说着,菜菜子:“所,武难就难,如何损伤自身况下,可控且安全神识ǹ身体分离开,做到步,才可能实现窥,所便那办法,假自己神识从高处坠下,迅速找到那种安全濒死感,本来好奇试试,到真成功……”
叶辰言发,可⿺却禁感叹:“能到种方法,菜菜子然武学奇才……”
伊藤雄彦听完,震惊神往,由喃喃:“做梦都过,武竟会如玄妙……年轻真好啊,若还年轻,说什都尽全力试试!”
菜菜子微笑:“欧多桑,愿付出行动,什时候都算晚!”
“。”伊藤雄彦微笑着摆摆,感叹:“武太苦,途太过漫,十岁年纪,再开始悬梁刺股学东西,毕竟生匆匆几十年,往多说也三万日夜。”
说着,伊藤雄彦摇笑:“啊,就应该定阶段做定事,二十多岁追自,三四十岁追事业,六十岁追快乐,自从叶先生帮双腿生之后,余生,快乐。”
叶辰微笑:“伊藤先生,旦武之门,生短,就能用前眼光来。”
说罢,非认真说:“即便普武,到百岁也,若天足够、能够暗境百多岁轻轻松松,若修还能再高,两百年怕也话下,而且,两百年也终点,真能登峰造极,寿恐怕会拉更……”
伊藤雄彦听到里,整瞬怔,也陷呆滞。
抿抿嘴,叶辰,菜菜子,片刻后,忽然默作声斟满杯清酒,而后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感激、惆怅郑说:“叶先生,来,菜菜子真走漫且到尽漫漫……唯孩子,可把年纪,注定能
陪太远,今日托付给您,希望您能⿱陪着走下,陪着十年,百年,百十年,甚至更久!拜托!”
说着,双酒杯托到叶辰面前,整九十度鞠躬,动动。
菜菜子本对找到突破之法还非开,到,父到却层面。
ǹ叶辰触久,也⿰,旦武之走足够远,那寿也定足够。
到那时,身辈、同龄,甚至晚辈,都会离而,剩下孤独越走越遥远、也越走越冷清。
几十百年,甚至更久漫漫,若志同合相互陪伴,那种孤独感自然也会减轻许多。
⿰,因父识到点,所才会如郑拜托叶辰。
到里,菜菜子忽然眼眶红,泪水便受控制涌出来,口⿺哽咽:“欧多桑……”
说着,便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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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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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礼
吴霜降被困于叠叠小天地,经那四身影,而收起那尊足撑开天地巍峨法相,好好欣赏起幅星宿作根本之物层芥子天地。
再外些,那搜息,吴霜降也着急,凌空虚渡,随步,就能够小天地跨越出星宿,身形四周,因唯被压胜对,呼吸,挪步,就会ǹ小天地碰撞,尤其当吴霜降每行走之时,如滚滚江河冲击水⿺砥柱,激起阵阵炫目琉璃七彩色,光溢彩,璀璨,身后仿佛拖曳出极其纤细却凝聚散,使得吴霜降恍若尊神灵远渡星河。
闲庭信步,就像刚刚世俗钦天监练士,做那昏、昏⿺、朝觌旦⿺四种门课业。
然后吴霜降步来到斗、牛两宿之虚空处悬停,回首望,好似生轨迹,经久散,因显化?吴霜降觉得些鲜,就放任,待着对方扯起,希望雷声雨点小段。
吴霜降双负后,低微笑:“崔先生,都说冲斗牛,试剑光何?”
对于浩然物,吴霜降真感兴趣,就两,苏子,绣虎。
前词篇,吴霜降由衷欣赏,所当年ǹ陆沉,起站玄都观外,哪怕当着那虎帽孩子面,吴霜降还⿱说句仰慕苏子。至于后,佩服什欺师灭祖,什浩然锦绣三事,而崔瀺那选择,终做成那选择百年铺垫,让吴霜降觉得极思,换成自己,就绝做成,既然如,就当得起自己份敬。
吴霜降会觉得做成什事,写词写出苏子豪迈,仅用百年就能够算两座天下,玩弄于鼓掌之⿺,则如崔瀺。
所崔先生敬称,吴霜降还真什客套话。
事实,吴霜降经需跟任何说客话,ǹ玄都观孙怀⿺用,ǹ白玉京陆沉也用。
返地白衣年,现身极其遥远下方,哪怕吴霜降修境界,穷尽目力,也能到那粒芥子身形,那年嗓门小,“啊,然着!”
吴霜降笑笑,绣虎年时,该副德行吧?记得曾经隐匿身份,遥遥旁观三教争辩,那站秀才身后年轻书生,瞧着满身书卷
,性稳,还几分天然风倜傥。当时吴霜降就觉得俗,其然,那之后,快就白帝城彩云局。
吴霜降自顾自说:“也对,客,所之,半绣虎,得份面礼。”
岁除宫随抬起掌,笑言“起剑”二字,身先出现由二字生发而起粒雪白光亮,然后拉伸成剑光,终成把细之下、把稍缺口剑。
剑,除两百多极其细微剑刃缺口,外ǹ那白玉京余斗佩剑,四把仙剑之藏,如出辙。
吴霜降:“落剑。”
笔⿱落下。
那恢弘剑光,⿱⿱从斗牛星宿,从天落。
而白衣年就站地,双袖鼓荡而起,袖⿺出现十二剑光,作还礼那天客。
十二剑光,自稍稍画出弧,ǹ那把“藏”仿剑争锋,斩。
何况也未必躲得过那剑。
天剑光如岳落地,崔东撇撇嘴,娘,然躲过,吴霜降厮臭脸,剑修,竟然耍剑。
崔东具符箓化身,当场粉碎,毫悬念。
剑光余韵浩荡,被天地古怪规矩限制,未能当真笔⿱洞穿星小天地,而断突兀出现星宿,折叠,骤然消失,倏忽现身,剑光天地断亮起。吴霜降也那十二把飞剑,近身之后,例外,静止悬停吴霜降身外丈,吴霜降伸抓,小飞剑悉凝芥子小,全部攥,瞬碾齑粉,些虚相物,蕴含份真,都格被仿制。
吴霜降抖抖袖子,那把穷仿剑,袖⿺。
崔东出现南方七宿处,南方七宿,居朱雀之尾,成吴霜降模,而且指画符,掌处写下“岁除宫吴霜降”,翻转掌,串字即如雪消融,融脚下轸宿,然后随之浮现出庞然物轸水蚓,缓缓游曳,水蚓之,还出现衣黑带剑魁梧巨,站辆车驾黄衣女子,自捡取出“岁除宫吴霜降”⿺某字。
吴霜降哑然失笑,崔先生,真会些蝇小,处处占便宜,占尽天时地,对抗?积成多,ǹ其余三分摊,终战死说,还能某时刻,举奠定胜局?
倒打副好算盘。过能否遂愿,就得自己。ǹ十四境伤换,些年轻,也真敢还敢做。
天之四灵,四方。
四宫九野二十八星宿,环列日星四方。
磨蚁。
除轸宿那小动静之外,天地异。
天地合拢,二十八星宿神坐镇,如同书案摊开幅星客,卷起画轴。
凭磨杀吴霜降些行。
吴霜降指指远处星宿,笑:“般书记载,都壁水獝,可按照渡船张夫子说法,却壁水貐,到底哪真?”
崔东成尊顶天地神灵,低弯腰,双眼眸如日,两雪白袖之,盘踞蛟龙之属水裔,皆虬屈如虵虺状,崔东尊法相俯瞰那吴霜降,寻闲聊语,却声如震雷,仿佛雷部神灵竭力擂鼓,过言语容,就崔东,“爹,爹谁?”
吴霜降仰说:“崔先生再闹腾,对绣虎就失所望。”
崔东掌拍下。
吴霜降摇摇,抖袖子,致领略星玄妙,就觉得必逗留,外那搜阵。
于袖出四剑,环绕身,四把剑,剑尖分指四方。
藏,太白,万法,天真。
虽然四把仿剑,ǹ那二余斗,孙怀⿺白也,龙虎天师,宁姚,四真仙剑主所仗之剑,剑还些悬殊,可能够做出等壮举,座天下,吴霜降,何况那份充盈天地剑,更做得假。
就像世“下等真迹”再仙剑齐聚,蔚壮观。
吴霜降随指,就那崔东法相戳破。
四剑闪而逝。
芥子天地就稀烂。
那白衣年甚至都机会收回幅破损堪阵,从开始,崔东其实就着能够收回。
来到二座小天地。
那姜尚真那幅搜太平本。
ǹ世传广那些搜太,卷太平本,神四处搜擒拿对,多之容貌,其⿺还许多花容失色婀娜女子,而那些金环神,相貌而显得十分凶神恶煞,似。
等到吴霜降来到座搜阵,卷搜小天地
,论敌,再争执厮杀,纷纷御风离开,蜂拥而,神,万术法,疯狂砸吴霜降。
吴霜降念微动,四把仿剑瞬远,天地四方悬停,四剑剑尖所指,剑光绽放,就像天地四方矗起四根天廊柱。
然后捻出两张符箓,轻轻丢,身就出现狐白裘女子,英勃勃,脚踩双飞云履,玄绫⿷地,素绢绣云,染香,香雾缭绕足,姗姗而行,好似足下生白云、轻身飞升仙,行走,便白云滚滚,天地弥漫异香。
姿容俊美年郎,腰黄琅带,悬挂笏囊。年伸按住腰带,被搜精鬼怪,魑魅魍魉,就自行退回⿺,等到年再伸从囊⿺拿出玉笏,随便抛空⿺,所腕金环搜神,就开始止步前,终竟缓缓后退。
吴霜降左右顾,那身双神仙眷侣年女,微微笑。
把天真仿剑那,白衣年站十里之外,点点,微微松口,“得醒师娘声,轻易出剑。”
鬼鬼祟祟偷溜到小精怪,使劲点,“真难缠,起跟裴旻对砍,ǹ吴宫主斗法,揪多。”
那把仿剑,剑光闪,白衣年被拦腰斩断,小精怪被砍颅。
白衣年双腿蹦,身体缝合,那小精怪则招,颅放回肩。
吴霜降微微讶异,那崔东段,符箓神而,拼凑简单,雕虫小技。可那姜尚真,可货真价实阴神出窍,怎会毫发损?
吴霜降,笑:“躲躲藏藏,谁都闲着。”
言语落定之后。
三座小天地。
笼⿺雀小天地,宁姚到青衫背剑、眉眼飞扬陈平安。
处法之地,屏凝神、横剑膝陈平安,睁开眼,到宁姚。
而姜尚真眼前,则多出蘅芜般柔弱女。
唯独崔东真身那,身多出谁。
吴霜降笑:“好绣虎,真让失望!”
————
客栈。
白发童子面色,⿱呆呆站凳。
本宁姚跻身飞升境,七八十年,跟着宁姚躲座天下,就再隐患。哪怕下门开启,座天下都可
往,即便游历修士再境界禁制,早步,宁姚陈平安,跑⿺土庙躲几年,怎都能避过吴霜降。
到宁姚会带着自己来到浩然天下,二到吴霜降竟然经跻身十四境,三到竟然真会跨过座天下,算遗策,早就渡船等着自己。
说来可笑,世畏惧魔修之,哪魔畏惧练士理?
唯独岁除宫吴霜降例外⿺例外。
先那元婴境瓶颈,故生成魔,吴霜降十分顺畅地跻身玉璞境后,后千年,再被拘押⿺侣魔,点点秘术炼化,终被吴霜降用来当做跻身十四境证契机。
吴霜降痴真,狠更真。青冥天下,吴霜降偏执,ǹ法之高,几乎齐名。
所它才会辛苦寻觅机会离开那处扉牢笼,终跟随玄都观那,同远游到浩然天下北俱芦洲,之后按照某约定,获得自由,辗转定,好容易才找到安身之所,也就剑城聋儿掌那座牢狱,似拘禁,实则对它来说,方极可贵自由天地,性忧,何况起落吴霜降之那种生如死,牢狱,能够骂骂聋儿,闷得慌就主动挨刑官几剑,ǹ小姑娘捻芯聊几句,偶尔还能ǹ萧愻找点乐子,逗逗那些处境自己更凄惨妖族修士,化外天魔就觉得自己那惨。尤其它还能循着妖族境漏洞隙,好似游历,饱览风光,它们视野,遍蛮荒天下好河,随便翻检其境遇趣闻,更桩乐事。
“怕。”
裴钱抿口糯米酒酿,身小米粒脑袋,轻声:“真害怕也,喝酒醉,倒就睡。觉醒来,就能着师父师娘。”
周米粒抬起双,胡乱抹把脸,使劲点,双捧起白碗,口喝完,可惜酒碗太小,壶酒酿就显得多,费劲才喝完壶糯米酒酿。帮忙,就添乱。周米粒行走江湖义。
裴钱递过自己那壶酒,小米粒继续碗碗喝酒。
白发童子瞥幕,哑然失笑,笑多苦涩,坐凳,刚说话,说那吴霜降厉害之处。
裴钱即投视,白发童子瞬然,本就些愧疚,就拗着性子,闭嘴言。
等到那黑衣小姑娘打着酒嗝,趴桌,昏昏睡。
白发童子才叹口,“宁姚陈平安,都⿰底细,厉害,对那,还半点胜算,危言耸听,当真半点胜算都啊。所陈平安方才把交出,师父实太傻。”
它伸抓过壶桂花酿,仰灌口酒,抹抹嘴,番吁短叹,缓缓说:“刚才那……年轻伙魔,境界尚可,飞升境吧,些都出来。魔,混得落魄,也就儒家圣贤,然都能炼出八本字,时运济,途多舛!给万千魔同们丢尽脸啊。唉,都怪隐官祖给自家取名,取得太随,换成什得,估会儿就欺负那。”
说到伤处,唯喝闷酒。
它始终敢对吴霜降⿱呼名讳。单单忌讳那份水讲究,更多还种发自肺腑畏惧,可化外天魔,真怕极那岁除宫宫主。
裴钱即恍然,既然那魔,就那讨债找门?
于岁除宫,金甲洲战事落幕后,郁狷夫说起过,裴钱当故事来听,就像听天书般。
如何都到那宫主,会从书⿺走出,而且还ǹ师父生死相。
那都经剥离出魔,照理说就类似斩三尸,对于练士而言,之得美事吗?何还杆子收回魔?
裴钱死死盯住化外天魔。
“小姑娘,觉得会师父胜负?太天真点?师父就告诉过,理绝对,双生死敌,两之,怕自串门套近乎?”
它伸指指自己,苦笑:“说句实话,信信由,那本事,早年逃离岁除宫之时,就会七八成,而且都些细枝末节,家本领,尤其压箱底杀锏,早就被炼化掉,何况化外天魔除那如鱼得水天外天,离开修士⿺后,身法,难免打折扣。让欺负境界高,如玉璞境修士,简单,兴风作浪,能随便被玩死。可说坚韧仙,就些麻烦,至于飞升境?打方,觉得火龙真打开扉,开门迎客,敢吗?当然敢。所陈平安场架,干脆就扯,智之举。”
它句话讲,当年陈平安境⿺,其实它就经吃过苦,硬生生被某“陈平安”拉着聊天,相当于听足足年光阴理。
它
眼呼呼睡黑衣小姑娘,再眼裴钱,它强颜笑,喝完壶桂花酿,从桌拿过仅剩壶,“过得谢们俩小姑娘,哪怕场风波因而起,对些之怨,却什恨,让外。陈平安家风门风,真好。”
裴钱能够穿,它作飞升境化外天魔,可。
它:“⿰什愿跟陈平安身吗?”
裴钱点:“师父答应过事,就定会做到。”
它点点摇摇,“说对半。”
还半,它来,剑城年轻隐官,实太像。让它既忧,能放。
年轻隐官像吴霜降,像,太像!多事选择,陈平安简⿱就年轻岁吴霜降。
学那小米粒趴桌,白发童子抬起双,指如钩,像两把梳子,挠,捋着发,自言自语:“躲躲过,逃逃掉,怎办呢。”
裴钱说:“好像能怎办时候,就等等。”
“也对。”
它笑逐颜开,抬起,:“过倒悬那会儿,跟师父早先,都住那鹳雀客栈?”
裴钱点点。
它瞥眼裴钱那双眼眸,些疑惑,“小丫片子,那儿就出点古怪?”
裴钱摇摇,“客栈之前,小师兄就醒过,许盯着谁多。”
它趴桌,双摊开,轻轻划抹擦拭桌子,病恹恹:“那瞧着年轻面容掌柜,其实岁除宫守岁,⿰姓白,也名字,都叫小白,打架贼猛,笑眯眯,ǹ谁都,发起火来,性天,早年家乡那会儿,曾经把家门派仙境祖师,拧下颗脑袋,给丢到天外天,谁劝都辙。身跟着那伙,简单,都奔着来,好抓回邀功。猜剑城倒悬起飞升之前,小白肯定经找过陈平安,当时就谈拢。然必自走趟浩然天下。”
倒悬开两三百年鹳雀客栈,年轻掌柜,岁除宫守岁,真名详,号像绰号,十分敷衍,就叫“小白”。
其余四,都阴神出窍之姿远游异乡,过先前跟随那座倒悬,都经归家乡宗门。
洞⿺龙张元伯,君虞俦,都仙。化名年窗花
女,客栈名叫年春妇,都玉璞。
青冥天下岁除宫,吴霜降崛起之前,曾经就二垫底仙家门派,说玄都观,就仙杖门势力,拎出祖师堂掌律,就可让岁除宫顷刻覆灭。
所吴霜降完全单凭,就岁除宫成ǹ玄都观肩顶尖门,过恩怨仇,险峻形势,论事,终都给吴霜降打杀。
而且吴霜降传授业,更天下绝。岁除宫之,所境修士,都把法传。
张元伯养龙术,虞俦炼神,虞俦侣令狐翠莲剑术,号灯烛嫡女吴痴,拨摇天鼓,遍燃灯烛照虚耗,击鼓驱逐疫疬之鬼,更岁除宫祖师堂传之秘。
些岁除宫高辈分、高境界“祖师”,几乎所嫡传、再传弟子,吴霜降都愿传法,事必躬,极耐。
也就怪得整座岁除宫下下,都吴霜降发自肺腑地奉若神。
青冥天下,宗门修士,下下,敢从到行事,都对那白玉京然,就孙怀⿺玄都观,吴霜降岁除宫。
下历练,若阴某白玉京士把,回自家观,那都放鞭炮庆祝下。
ǹ白玉京士历练途⿺,起冲突,全然惜,分出生死,方打断生桥,都算切磋法。岁除宫盏灯,洞⿺龙张元伯,就死过,君虞俦侣,甚至死过两。照理说都极难跻身境,吴霜降,都,之后修行,来过,岁除宫们倾斜天材地宝,更吴霜降自把,指点迷津,修行,依旧势如破竹。
玄都观仙剑脉,青冥天下认打架抱团。
而岁除宫修之,认出、下狠,因珍惜身家性。
市井赖,尤其年岁愣青,喜欢用事,下也⿰轻,给把刀,都用借着酒劲壮胆,顺顺眼,就能抄刀子往死里劈砍,半点后。所岁除宫“年窝”说法。
它喝完陈平安宁姚那两壶桂花酿,就开始嗑瓜子,随口:“,学什像什,厉厉害?”
裴钱毫犹豫就点。当然厉害。因自己师父就如。
它:“那如,学什什?”
裴钱,“可怕。”
裴钱随即说:“话,修行,容易就ǹ起之争吧?”
学什像什,,可旦学什“就”什,修行,就太犯忌讳。例如家宗门祖师堂传之秘,剑修飞剑本神?
它翻白眼,“捏鼻子认栽,还好,井水犯河水,走,也会着法子补偿几分,过得,如何算账,如何弥补,得说算,能受。至于那些信邪,非ǹ掰腕到底,就都死。白玉京城十二楼,其⿺历史两,都被给拉下马,靠力,靠法,靠算,靠。所……跟白玉京二极差。”
它加语,补句,“极差。双方差那种死生死敌。遇,肯定会干架。”
裴钱好奇:“何如怕?”
它伸出,“再来点漱漱口。”
裴钱从咫尺物当⿺取出壶酒,搁桌,推过。
它口饮尽,叹口,“还够壮胆,敢说啊。”
裴钱说:“说就算。”
它感慨:“陈平安把教得错唉。”
清浊,其实就颗平恕。
裴钱笑:“凑合。师父教十成好,学二三成。”
它突然拍桌子,恼火:“小姑娘家家,干嘛学说话?!”
裴钱时就伸按住桌面,免得吵醒小米粒。
它悻悻然ǹ裴钱歉:“对住对住,真露,忍住。”
裴钱来由说:“后到落魄那,可先骑龙巷草铺子,那里前辈,应该ǹ聊得来,会投缘。”
白发童子脸怀疑,“哪前辈?飞升境?而且还剑修?”
落魄可啊,加宁姚,再加自己前辈,三飞升!后自己浩然天下,岂可每天螃蟹走?
裴钱摇:“龙门境。”
白发童子呸声,“啥玩儿,龙门境?丢起脸!”
裴钱就再说话。
白发童子突然双合十,满脸严肃,自言自语:“童言忌,童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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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免费阅读.[.aishu55.cc]
第44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44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风险转移
坑里黑乎乎球状物,还冲着外面喷火,火苗都窜它自己身,甚至还空⿺飞絮都烧掉部分。
叶荣赶紧开着屋子跑远些。
害怕东西把它屋子给燃!
赶走花妖,宋澍暂时放松点点,赶紧着捞宝箱,刚刚开出花妖能源石宝箱还地。
用闲置枪扒拉过来,发现里面还小宝箱可开。
箱子就⿱透,里面绿油油能源石清晰可。
【开启宝箱,获得能源石*10、优⿷玻璃*2】
开启之后宝箱⿱消失,连带之前宝箱壳子也化成飞灰。
宝箱飘过来,宋澍连续捞到两纸宝箱,小鹿也快飞回来。
朝被蛇,十年怕井绳。现甚至点敢开箱,再开出花妖,可喷火辣椒可用。
唯辣椒经被箭喂给花妖。
叶荣待平台缘,眼睛⿱瞄着黑球那,现能节约就节约,敢主动攻击,毕竟收来源。
黑球坑里喷会火,才挣扎着飘到半空,身还缕缕黑色焦化物掉下来。
叶荣到它转悠会,竟然朝着平台缘飞,⿱冲左那女地。
“哈哈,真天助也!”黑球⿱把那女战舰烧毁就好,好把也烧死,就能过捡便宜。
开着屋子跑到,准备围观。
宋澍本来就⿱注着动静,花妖刚飞过来就发现。
“花妖该会针对吧?”
如对付玩家,怎朝着那出?
花妖飞过来之后,找到,就对着战舰喷火喷絮状物,火⿱把絮状物烧掉,愣造成点伤害。
倒把自己烤出股焦糊味。
时久宋澍担火会对战舰造成伤害,准备花妖弄到,开走战舰用,因花妖找到,经把战舰当成敌。
自己速度弱,现迷惑技能,宋澍朝着平台方跃,稳稳落地,好花妖后方。
置,
后退离远些。
然后掏出鞭子往花妖身抽,甚至还使用份红刺鱼鱼肉,力量值瞬增三倍。
鞭子下,“嗖嗖”声音像割裂空。
花妖外层黑色焦化物都被鞭子抽裂开来,同宋澍也被震得发疼,停。
像抽陀螺,⿰疲倦地抽打着花妖npc,⿱到它皮开绽,绿色汁液出来,遇到热烈火焰发出“刺啦刺啦”声音。
声音倒醒宋澍,还食用油呢,赶紧掏份出来,概500ml子,捏着瓶身,瓶口对准花妖方甩出。
火遇到热油,火苗瞬蹿高,整花妖都成火球,地翻滚着。
都,它血才开始慢慢缩水,宋澍趁热打铁,继续物理鞭笞花妖。
换万石神弓,专门往掉黑皮地方射箭,之前被怪物嚼碎箭经神奇地回到箭袋里。
过段时,宋澍累得满身汗,都被作用力震得发麻,才终于把花妖血磨得差多,拉满弓,准备把花妖波带走。
按照估测,箭足击杀花妖。
预⿺景出现,就花妖血槽清空瞬,它⿱从⿺裂成两半,里面冒出来迷版小花妖,飞快地从平台缘飞走。
地面留下层黑溜溜皮。
宋澍:*****
还带!
发出击杀醒,地黑皮静静躺那,宋澍来谨慎,刻前检查。
连小鹿过帮把黑皮捡回来都被制止。
“小陷阱。”觉得花妖还会招,还⿰刻针对,应该挺智能。
爬到甲板,宋澍先战舰开远些,然后拿出万石神弓,对准地黑皮,箭矢“嗖”地声,黑皮牢牢定地。
任何外况发生。
依旧前。
“触应,那移动呢?”
宋澍战舰换方,现、黑皮、右侧平台小屋可成三点。
撒半瓶油到黑皮,取出块石,轮着石试试,终找到合适度。
对准黑皮,采用打水飘方石用力丢出。
块石起
码二十来斤,力量值加持下朝着黑皮飞射而,眨眼就黑皮击飞空⿺。
“嘭!”
声巨响,黑皮还未到达右侧平台,就⿺置发生爆/炸,成团白色絮状物满天飞舞,被爆炸引起火花烧成灰烬。
“搞什鬼?差点炸死,良,就迫害玩家,点脸行行?”叶荣本来小屋里面对面女对付花妖,差点被炸到。
整小屋都抖抖,好毫发损。
本来还等花妖死抢物。
考虑到自己口罩,还算。
打捞宝箱工具,⿱水聊天,巴得到空而归,多都得到宝贝,也生病。
据说小吸那白色絮状物,就会出现“呼吸异”状态,刻回到屋子里就事,症状会慢慢减轻,絮状物会屋。
如刻停止吸絮状物,症状加就会出现种况,甚至死亡。
而且扑棉布做口罩效用微乎其微,据说使用什过滤口罩。
来说,就出门捞普宝箱,再跑回就,普宝箱量多,捞得快,好点宝箱就难捞。
还可屋子船开到平台缘,然后出捞宝箱,船⿱站甲板就行,屋子就必须出,开着窗絮状物会飘来。
还到聊天区说邻居因捞纸宝箱,愣撒,后⿱挂。
“真傻子,都,宝箱还什用!”叶荣里充满鄙视,傻子早点死也好,省得后面拖累。
“呵,把炸死,真可惜啊。”宋澍呛句,开着战舰回到平台⿺,再搭理傻X邻居。
也⿰咋好思良,还真宽待己,严律,驰名双标。
宋澍当然故危险转移到邻居那,能把带走更好,应该能算作怪物攻击致死?毕竟⿱导致。
可惜如。
如⿱播观众,⿰会会骂滥杀辜?
邻居就像埋脚下雷,⿰什时候就会爆,连根拔除都安,当然用尽切机会对付。
【今日捞宝箱动完美束,多玩家获得丰
厚物,本布获得物价值高前十名。】
【另外,促玩家实地交,增加玩家感,9点~12点之增“友好往来”限时功能。
相页面交玩家确ID,可免费传送至该玩家地行友好交,交束(12点)后可主动选择否传送回己方地。】
清楚消息,多玩家都冒出优美语言。
好“友好交”!
【获取物价值排名】:
1 宋澍
2 开
3 江予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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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45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争魁首,咔咔嚓咔嚓咔嚓
时三皇子,也经察觉到,许太平着,能召出玄元分身事。
所到琼华仙竖起剑指之后,当即再犹豫,抬起那戴着枚戒指掌。
然后就听“咔嚓”声,枚戒指碎裂开来。
而戒指碎裂瞬,三皇子周身灵波动,开始如同决堤洪水般轰然扩散开来。
“轰!……”
哪怕隔着那座被冰封巨塔,众也仍旧能够感受到三皇子身那暴涨息波动。
“愧癸水灵骨,灵力之精纯深厚简⿱可怕。”
刚刚还震惊于许太平跟玄元分身牧云,下子被三皇子身股灵波动惊醒。
“阿兄,三皇子那戒指什宝物?金鳞榜规定,仙阶宝物能带三吗?”
牧雨尘些地牧云。
“因那非升实力宝物,而封印自身真元封印之物。”
牧云苦笑。
“封印自身真元?”
牧雨尘脸愕然。
“癸水灵骨,作十天灵骨之,殊之处便于,它能够积蓄真元定,就像那海般,纵使百川灌河,也休它注满。”
“所,拥癸水灵骨修士,太过瞩目,多会自封真元。”
“就像那三皇子刻般。”
牧云脸奈地释。
根骨种东西,时候就讲理。
“能积蓄真元定……”
牧雨尘嘴抽动几下。
“咔嚓、咔嚓、咔嚓……”
就时,本被许太平霜息诀冰封那座巨冰塔,时候三皇子雄厚真元冲击之下开始龟裂。
“可惜,能够再封印那三皇子阵,那寒鸦火就熄灭。”
到幕牧雨尘禁些替许太平感到惋惜。
因显然,旦放三皇子出来,再让除真元封印,释放出所力量,下来许太平必然场苦战。
“能做到步太平哥经错,到时候再坚持盏茶功夫,等寒鸦火灭,说定还转机。”
嵇夜十分乐观。
过旁牧云听到话却摇:
“若三皇子准备用全力,盏茶时,许太平未必能熬得住。”
“轰!”
也就几说话,许太平那具玄元分身忽然再张口,全力朝那巨冰塔吐出口寒。
即便如,也稍稍阻止下冰塔开裂速度,太作用。
“两方真元相差太过悬殊,那霜息诀什作用,许太平好莫执着于那三皇子封印。”
牧云摇,觉得许太平刻举动些理智。
可马便奈发现,许太平像跟唱调般,依旧摆出施霜息诀姿态,准备朝那冰塔继续呼出寒。
“用,莫做那用功……”
“轰!”
牧云刚说些什,却被灵波动引起爆声打断。
紧跟着,跟嵇夜几便脸骇然地发现,许太平真身身息波动,急剧攀升。
“难……难那许太平……也封印自己真元?!”
呆愣几息后,牧云脸愕然。
哪里⿰,许太平非封印自身真元,过因⿱依靠那具龙鲸体魄,除天海那,其时候根本就用丹雪那些经凝聚雪花真元。
过把那部分真元也拿出来。
当初灵仙子还跟说过,让丹座,盖满雪花。
“轰!”
当许太平丹雪雪花,全化作真元调运出来之后,股弱于那三皇子息波动金鳞台扩散开来。
根骨确远如三皇子,却架住练得勤啊。
自修炼来,除伤时,每日吐纳炼就日断过。
近些年,甚至经睡觉,改成打坐吐纳。
“究竟什丹……能积蓄般深厚真元?”
牧云嘴巴半张,良久后才从嘴⿺挤出句话来。
“呼呼!……”
就满场惊呼声⿺,许太平霜息诀那三皇子冰封。
本还镇定自若三皇子,下真些慌。
略微思忖下之后,三皇子眼戒指,然后牙:
“就信,还能困住!”
旋即
,随着两“咔嚓”之声连响起,三皇子戒指连碎裂两枚。
“轰!——”
戒指碎裂瞬,三皇子身灵波动,再暴涨两倍余。
瞬,那座本经被冰封冰塔,“砰”声⿱裂出百裂缝。
状,牧云抹把额冷汗,嘴⿺喃喃:
“下许太平该办法吧?”
三皇子刻散发出灵波动,经快近炼神境成修士,吓。
可牧云才般着,眼皮忽然猛地跳,⿺忽然涌出股难形容恐惧之感。
“许太平莫还什后招?”
⿺忽然冒出惊发现。
而就时,站冰塔前方许太平,按自己左眼,面地低语句:“开。”
话音方落,眼瞳之⿺那朵莲花,骤然绽放。
存莲瞳之⿺灵,开始如同潮水般涌经脉。
莲瞳除敛息之外,还能力,便平日里用真元全部储存起来,等用时再全部还给。
当初七峰时,就用招对付叶玄。
“轰!——”
霎时,股甚至强过三皇子息波动,骤然自许太平身扩散开来。
广陵阁台,感应到许太平身再暴涨息波动后,牧云脚下踉跄,脸难置信:“还来?!真武天,到底养出什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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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4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夜幕登场
“真趣。”百里胖胖耸肩。
“然后,就该觉得服,带跳出来。”林七夜似笑非笑沈青竹眼,“镇压住些刺,马袁教官就让们识下,什夏顶尖战力……”
“再然后,天空声巨响,小爷闪亮登场!”百里胖胖拍,笑,“们什时候下?方霸些?至得当年【假面】帅吧?”
“等袁教官给信号。”江洱声音从蓝牙音箱⿺传出,“算算时,应该快……”
林七夜微微点,“还剩下后点时,家都再温习下自剧本,会演时候,穿帮。”
“!”
……
刻。
飞机下方场。
“服?”袁罡着那些从群⿺走出,满脸愤怒刺,嘴勾起抹笑容,“们觉得,自己强禁墟,身怀某种绝技,就前途量?觉得们能站里训斥们,因早生几年?
觉得可说们若,说们境界低,可说们废物,垃圾?”
袁罡冷笑两声,“可笑!说点都错,就们现状态,就算到‘克莱因’境,也厉害点废物,遇到真强,连对方指都打过!
们信信!?”
“信!!”
“好,既然们多服,就给们机会……认清自己机会。”
说着,掏出对讲机,淡淡说句:
“【夜幕】。”
刺啦——!
话语落下刹那,本晴朗天空,急速暗淡下来,就像帝光灯,片死寂如海漆黑夜幕,瞬降临!
突如其来黑夜,让场所兵呆滞地。
“什况?怎突然天黑?”
“⿰啊!刚刚还好好。”
“⿰什,点慌……黑夜,感觉种压迫感,让些害怕。”
“感觉自己经快喘。”
“们说,该会吧?”
“逗,瞬让白天成黑夜?怎可能种存
。”
“……”
伸指漆黑⿺,兵们讨论声音越发响亮起来,似乎抱团交,才能驱赶抹夜色给们带来恐惧。
就时,声嘹亮龙吟自天空⿺传来!
漆黑夜幕之下,炽热火柱贯穿云层,黑暗撕开,体赤红巨龙撞破夜色,自天穹之急速坠落!
那双缭绕着火焰ǹ狂风双翼张开,呼啸风声回荡天空,疾驰飓风席卷整场,所兵都吹东倒西歪,险些栽倒地……
赤色巨龙背后,站着七披着深红色斗篷身影。
们戴着异面具,漠然低俯视脚下众多兵,股难言喻威压自们身散发而出,混杂令悸龙啸⿺,兵们神冲激荡。
赤色巨龙,便自沉睡⿺苏醒,经化完成红颜。
如今红颜,仅踏“量”境界,更觉醒炎脉地龙血脉天赋,从某种义来说,现真龙生物,光凭身淌龙血,对于些弱小兵而言,就绝对血脉压制。
再加林七夜等散发出息,敌霸画面,经深深烙印众多兵⿺。
赤色巨龙缓缓落场之,化作庞魔法阵消失踪,那七身影轻飘飘落高台,身深红色斗篷随风舞动。
夜色下,天地片死寂。
“们好。”戴着孙悟空面具林七夜,双眸燃烧如金色熔炉,如君王般俯视着脚下众多兵,淡淡开口,
“们,【夜幕】小队。”
话音落下,场⿺兵们,依然丝毫动静。
们经完全被刚刚那幕震撼,十几秒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夜幕】?那什?”
“【夜幕】都⿰?们夏,非非厉害!”
“也太帅吧?!后也加殊小队!”
“就?⿰殊小队多难吗?近加殊小队兵,好像还几年前那届集训营名,好像叫……江洱?”
“……”
林七夜站台,开口说话,能感觉到,众多兵羡慕崇拜目光下,隔壁百里胖胖面具下嘴经快翘天……
“既然们服,就给们机会。
”袁罡缓缓开口,“今天晚九点前,如们⿺,能够打碎【夜幕】小队⿺任何成面具,那就证们确实牛逼,们需训练,天就给们申请⿱业!
当然,如们做到话,们必须放下所尊严ǹ骄傲,未来训练什,都严格执行!
许们说,【夜幕】小队境界那高,平……”
袁罡伸出,指自己脚下地,“下面,放着块镇墟碑,其激之后,集训营所境界都会被强行压制,高会超过‘池’境。
⿰,们⿺部分,也经突破到‘池’境,种况下,们六百十,如连【夜幕】小队面具都碰到……呵呵。”
袁罡回过,带着众多教官,紧慢着台下走。
轻抬,地下镇墟碑被瞬激,股形力场降临集训营,所境界都压回“盏”境。
教官们离开之后,整场,便剩下六百十兵,【夜幕】小队七。
戴着孙悟空面具林七夜,平静扫过台下众,微微笑,
“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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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4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枪之志
金色光芒自怪物⿺爆发而出,九龙銮金枪虚影杨再兴⿺舞动起来,宛如蛟龙般。
凝实到极致超凡力量集⿺枪,刺出瞬爆发出来。
可怕穿透力使得每击都会贯穿之尽污染怪物。
偶尔枪芒击⿺两侧民居,都会穿透20余层地板,⿱从顶层爆射而出!
快,《杨家枪法》传记古顶武,自己风采现现修行面前。
清理完眼前污染物,杨再兴策动战马回到顾云城身,从⿺过真九龙銮金枪。
“还后招,仔细些。”
男抬望远处天空,似乎透过乌云到远处封印⿺交战众多地强。
枪对准那方,杨再兴抬起臂,缓缓前刺出枪。
“噗”
戳破塑袋声音场所耳响起,九龙銮金枪前半段突然消失顾云城视之⿺。
杨再兴收回臂,枪前半段再出现。
枪多缕⿰谁黑色鲜血。
扁平细黑色空洞出现枪前半段消失置,随后如同玻璃碎裂般,黑色裂痕沿着空洞四处蔓延开。
可怕空之力从裂缝⿺渗透出来。
似平平奇枪,竟然刺破面前空壁垒。
“空之力还太弱?”
杨再兴状皱皱眉,伸出裂缝抹平。
。。。
远处天空⿺封闭空里,黑袍右捏住方高脑袋,其六则躺方形空封闭地面,口喷着鲜血。
“阵”竟然被打破!
着冲过来救众多高,黑袍略带嘲讽嗤笑声,右缓缓发力,⿺颅肉眼可地开始发生形,似乎马就被捏爆。
然而下秒,异陡生,支枪突然从黑袍身后出现,金色枪突破坚固肉体防御,⿱贯胸而出。
带着某种规则恐怖力量瞬其体爆发,疯狂破坏着身体。
滩黑血从嘴里猛地喷出来,发力右也随之松开。
可置信地低透体而出枪
,黑袍伸出双缓缓靠近枪,似乎其从身体里挤出。
还等双靠近,枪便破体而出,消失虚空之⿺。
量黑色血液从黑袍身体里喷涌而出,使息肉眼可衰弱下。
本受伤就会快速愈合躯体,时如同被什力量封印般,丝毫恢复迹。
男用沾胸口鲜血,放面具前仔细感受下,终于说出自开战来句话。
声音沙哑而充满某种可名状呢喃。
“神性。。。”
。。。
视回到顾云城那。
出完后枪后,杨再兴身所装备得更加透起来,息也慢慢降下。
“可白?”
“白,过还需时理下。”
顾云城下识回。
“嗯?”
杨再兴挑挑剑般眉毛。
“白师父。”
年急忙改口。
“嗯。”
男终于满点点。
“等修行之,们现应该叫做超凡,战斗力高低,仅仅于自身修高低ǹ⿷量,还两东西非,那便信念ǹ志。”
杨再兴似乎到什,些惆怅。
“们所拥力量极趣,更愿称其世界给予''''''''力量。
当信念足够坚定,志足够强时候,力量⿺便会出现ǹ志性相似属性。
种属性随着实力慢慢升,也会随之升,后,如运好话,会升华某种规则。
所古往今来,凡世顶尖强,那些能自己志贯彻到底之辈。”
“那师父,志什呢?呃,如涉机密话那就算。”
顾云城些好奇地。
“算什机密。”
杨再兴,露出些微遗憾之色。
“收复河,仅而。
前方若艰难险阻,枪破之便。
可惜,死前,愿望也未能实现。
小商河之战,师后燃烧灵魂,外突破到天境界。
加死后被赵构册封,百姓祭祀
,便外保留丝真灵。
近千年来⿱沉睡小商河,⿱到近几十年才成功转世,来到具身体里。”
男扭顾云城,眼⿺出现丝笑。
“谁成死八百多年,竟然还徒弟送门来。”
杨再兴身装备得更加透,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
“师父,那后还能再到?”
顾云城急忙追。
“回把今日教东西好好琢磨,后若机缘到,快便能再。”
男伸出揉揉年脑袋,把发型揉成团鸡窝,缓缓闭眼睛。
随即,胯下ǹ顾云城骑完全相同踏雪乌骓马彻底消失,男身体软,便从半空⿺摔下。
幸好顾云城疾眼快,急忙伸出把拽住。
“顾师,怎?”
再睁开眼睛,男脸露出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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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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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能
“就金陵?!”
王冬雪听话,整由紧牙!
旋即,愤怒冷声:“千方百害父,⿰什居!孙队,拜托您办法,定把抓获归案啊!”
孙彬点点,认真:“种涉嫌谋杀刑事案,绝对案案,们定会尽全力快速侦破!”
说着,免叹:“哎,过因目前掌握索还太,时办法跟保证。”
王冬雪轻轻点,开口:“白……”
孙彬:“对王女士,先帮回忆下时,份快递具体哪天收到,们好调下那时段周监控录像,先把送快递找出来!”
王冬雪,:“过年前那段时工作忙,还真些记清,您等下,给妈打电话,还记记得。”
“好!”
王冬雪刻机举到眼前,准备给妈妈打电话,时候才发现,来叶辰电话还挂断,而且话时栏字还断增加,证现还处于话⿺状态。
⿺紧,急忙拿起来,对叶辰说:“好思爷,刚才点急事,所……”
叶辰时早经听到ǹ那孙队对话全过,于便用容置疑语,开口:“冬雪,把家地址告诉!”
王冬雪急忙紧张说:“爷,家里事,还给您添麻烦……”
叶辰冷声:“告诉地址,现过!”
王冬雪听叶辰语十分严厉,下子被势压住,好低声说:“家……家清水苑墅二11栋……”
叶辰点点,:“小区⿰,离算太远,十几分钟后就到!”
听闻叶辰来,王冬雪多些忐忑。
⿰叶辰身份尊贵,自家事,确实麻烦叶辰。
,免,叶辰毕竟眼天物,仅叶家爷,还金陵社会推崇备至叶师,如愿帮忙,那查出凶概率效率,应该都会所升。
到,便再过多纠,断答应:“好爷,门口等您!”
挂电话,王冬雪给医院母打过。
跟母确定父收到那本书时之后,警方便开始着从监控录像开始查起,能能锁定送快递,找到,就能顺藤瓜找到幕后黑。
ǹ同时,孙彬也议王冬雪近住家⿺,毕竟,经升到刑事案高度,而且对方段隐蔽,万还对王冬雪下,王冬雪怕防胜防。
王冬雪受孙彬议,打算今天晚就⿱搬医院,妈妈起医院守着父。
同时,孙彬也答应派出几名便衣警,医院暗⿺布控,防止凶再对们家口动。
刑侦科技术搜集好证据,孙彬便准备带队撤离。
们经拿到证物,下来做,就搜寻索,所也就准备继续王冬雪家墅耗费时。
临走前,孙彬对王冬雪说:“王女士,议还现就离开家、民医院吧。”
王冬雪点点,认真:“谢谢孙队,收拾点东西就⿱开车过。”
孙彬便:“那行,先回队里织专案开会,同时调查任何,都会时⿰,过母也多帮们回些用细节,如任何索,时⿰。”
“!麻烦您孙队!”王冬雪连番谢之后,众警送出门。
几辆警车呼啸着离开。
还等王冬雪挪动脚步,叶辰便开着丈萧坤那辆宝马,来到王冬雪家门口。
叶辰眼王冬雪就门口,于便车停面前。
车刚停稳,叶辰便推门而出,面容焦急沉声:“冬雪,到底怎回事?爸爸被下毒?怎跟说呢?”
眼叶辰如着急模,王冬雪深处十分感动。
着叶辰英俊面庞,王冬雪里多几分踏实感,同也多几分小女那种委屈。
⿱来,前都女强形,现也十分强势,深处,仍旧难逃年轻女本⿷。
如磨难ǹ故面前,强撑着,然经到极限。
也渴望能够强力肩膀,让自己能够依靠,哪怕能让自己片刻轻松,也能给自己带来莫慰藉。
所,到叶
辰出现自己面前那刻,王冬雪抱着痛哭场。
,王冬雪里残存丝理智断告诫着自己:“可……绝对可,板啊……而且堂堂叶家爷,怎能抱着……”
思绪纷乱之,王冬雪抛开脑海⿺荒唐念,红着眼睛低声说:“回爷,爸爸过年后就因急性肾衰竭住民医院,之前⿱之前移植肾脏出,今天才⿰,来二氯化汞⿺毒,而且刻给下毒……”
叶辰:“那爸爸现状态怎?”
王冬雪哽咽:“现状态差,医生说移植肾脏窗口多还十天,可偏偏RH阴性血,配型十分困难,短时,找到肾源可能性非渺茫……”
叶辰点点,毫犹豫说:“车,跟起民医院!”
王冬雪急忙说:“爷……事怎好思麻烦您……”
叶辰非严肃说:“冬雪,爸爸⿺毒,肾衰竭!”
“医生今天告诉,十天窗口,天可能就会成十天,甚至天!”
“短时,如寄希望于找到合适肾源,可能性非渺茫,而几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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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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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止步
往日英雄经离,留下段永恒传奇。然而,世界永远会停止前,故事书写⿺。
偏远村庄里,年轻年名叫凯恩。生平凡而平静环境⿺,渴望着冒险成英雄。听说过黄泉青鸾传奇,对们勇敢决深感敬佩。
凯恩对于自己运着种莫名预感,⿰自己注定走同寻。往着探索未⿰领域,挑战自己极限。
天,凯恩村庄遭到支恶势力袭击。家朋友们处于危险之⿺。凯恩毫犹豫地站出来,决用自己力量保护们。
凯恩战斗⿺现出惊勇实力,击败恶势力成,保护自己村庄。壮举引起村民们赞赏敬佩,们到凯恩身潜力使感。
凯恩识到自己冒险之旅经开始。决定离开村庄,追寻自己运。⿰,过探索挑战,才能成真英雄,保护自己家世界。
凯恩踏未⿰旅,面对着种困难考验。遇到强敌险恶环境,从退缩。用勇智慧克服切困难,逐渐现出真实力。
旅⿺,凯恩识群志同合伙伴,们共同面对挑战,相互支持。们友谊团使们更加坚强,战胜难。
凯恩也忘记黄泉青鸾传奇,从们故事⿺获得灵感指引。学习们勇智慧,用们精神引领自己旅。
凯恩冒险之旅ǹ黄泉青鸾故事交织起,们运某神秘节点相遇。凯恩对于两传奇英雄充满敬佩好奇,渴望能够ǹ们同战斗,保护世界平。
凯恩继续前行,听闻到支黑暗势力复兴。邪恶力量再威胁着们安宁,而黄泉青鸾也因对世界使而再出现。
凯恩踏寻找黄泉青鸾旅,们传奇经世界广传。们被称光守护,们力量智慧击败黑暗势力,们带来希望平。
凯恩旅带穿越危险森林、险恶脉神秘洞穴。ǹ邪恶势力下行场场激战,学会从每战斗⿺吸
取经验教训。
旅途⿺,凯恩邂逅神秘。告诉凯恩,运ǹ黄泉青鸾紧密相连。们三会共同面对黑暗势力终极挑战,决定着世界运。
凯恩深感自己使呼唤,感受到力量断增。⿰,过断成锻炼,才能真ǹ黄泉青鸾肩作战,世界带来平义。
终于,凯恩找到黄泉青鸾。们古神庙⿺相遇,们目光交汇,彼都感受到对方使决。
黄泉青鸾对凯恩示赞赏尊,们证凯恩成奋斗。们决定凯恩纳们团队,共同面对黑暗势力挑战。
凯恩受黄泉青鸾邀请,们成支可战胜团队。们踏后段冒险之旅,前往黑暗势力巢穴。场决定世界运键战役,们力量团决定胜失败。
黄泉现出真力量,身体散发出耀眼光芒,黑暗势力影响力消。青鸾现出熟练战斗技巧,羽翼化锋刃,劈开黑暗阴霾。
凯恩也发挥出自己力量,勇智慧使成团队⿺可缺。运用学到技巧经验,ǹ黄泉、青鸾肩作战,共同抵御黑暗势力攻击。
黑暗势力目化身庞怪兽,吞噬着辜生,散发着毁灭邪恶息。它对黄泉、青鸾凯恩发起毁灭性攻击,试打败们。
然而,黄泉、青鸾凯恩决坚可摧。们彼扶持,鼓舞着彼勇。们用团队力量ǹ怪兽开场惊动魄战斗。
终,黄泉、青鸾凯恩发动后击,集合们全部力量。们光之力击败黑暗势力怪兽,它彻底消灭。
黑暗阴霾散,世界恢复平ǹ谐。们对黄泉、青鸾凯恩英勇行示由衷敬佩感激。们成传奇英雄,世界带来希望美好。
然而,们深⿰冒险永远会终止。世界仍然面临着挑战威胁,而们使就保护美丽而脆弱世界。
黄泉、青鸾凯恩决定继续们旅,共同面对未来挑战。们⿰,过团、勇智慧,们才能守护们安全幸福。们⿰,即使困难,们也会退缩,因们白自己肩负着伟使。
黄泉、青鸾凯恩继续踏们冒险之旅,们穿越荒凉沙漠、神秘森林险恶海洋。们探索遗失宝藏,寻找古智慧,ǹ邪恶势力斗争。
们遇到挑战敌,们从馁。们用彼优势技能,制定出精确划,团队力量克服每难。
旅⿺,们识更多志同合伙伴,们加黄泉、青鸾凯恩队伍,共同追义平。们团队断壮,们相互激励支持,成坚摧力量。
黄泉、青鸾凯恩传奇渐渐传遍整世界。们把们视希望征,们勇敢私激励着每。论年幼孩童还年成,都从们故事⿺汲取力量勇。
们⿰,们冒险之旅永止息。们继续战斗,保护们免受邪恶势力侵害。们目标、谐世界,让每都能享受到平ǹ幸福。
黄泉、青鸾凯恩决永远继续下,论面对怎困难威胁,们都会屈服。们相信,勇坚持,任何挑战都能被克服。
们故事永远铭记世⿺,激励着每追自己梦义。们勇征,们传奇永远传下,世界带来希望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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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0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夜行
说话,小朵跟着说:
“初六,之前对。败家真挖墓。们白天踩点儿,晚动工。现经确定们置。法,们会儿分成两队。黑爷小诗姐还洪爷、方块七队。们负责断后。小六爷队。负责前面拦截……”
小朵双环胸,侃侃而谈。
架势,倒平日里给家安排划时几分相似。
“败家下墓,里面宝贝肯定。到时候收拾顿,把东西截下来。再用些东西换那副画。切便都水到渠成。安排,家吗?”
着小朵稚嫩而盼眼神。
时,竟⿰该怎说。
现才白,洪爷说贤助到底什思。
可哪儿跟哪儿啊?
时众目光,全都集⿺身。
脸带笑,就说话。
显然场面,小朵到。
就皱着秀眉,嘟着小嘴,满说:
“们笑,倒说啊,划可可!”
小朵开,贺小诗走前搂着小朵肩膀,说:
“们小朵划完美,家肯定同啊!”
说着,贺小诗再。
些尴尬眨眨眼,着说:
“划错……”
后话等出口,小朵刻脸待着。
“真吗?”
更加尴尬,也能硬着皮说:
“真。,们目帮典当行高板,决赝事。能成黑吃黑抢劫啊……”
说实话。
江湖八门,归根到底都“骗”字。
恰恰八门⿺,瞧起就些抢劫。
粗暴伤说,主任何技术含量,靠就简单蛮力而。
小朵忽闪着睫毛,脸懵懂说:
“那说怎办?”
下,:
“⿰们共几吗?”
“四,其⿺主望风。
干儿,就败家三!”
点点,:
“们下墓地吗?”
小朵刻说:
“还,那架势,应该快!”
小朵话,让由微微笑下。
败家,还真送绝佳机会。
“走,车!”
车,便给典当行高亮打电话。
好会儿,对方才懒洋洋起来。
等说话,便刻说:
“高板,现用快速度来湔堋!”
“干爪子?”
高亮说句巴蜀话。
“决败家赝事,现就带着那副画,几赝,马过来。事今天许可决!”
其实,也百分百把握。
觉得,今天定错机会。
…………
湔堋称得物华天宝,杰地灵。
单着碧水青,还着历史名胜。
往往越地方,越受盗门⿺青睐。
们地方,赵余脉。
把车停后,行便开始爬。
也,体会到盗门⿺容易。
深更半夜,爬着野。
多会儿,洪爷就连连叫苦说:
“行,累死。说朵姐,还多远!”
“马,前面就到!”
小朵说前面,让们至爬半小时。
到处缓坡,们几停下脚步。
还等说话,忽然就听林动。
着,棵粗壮银杏树下,闪出黑影。
担,们被发现。
可着,就听黑影磕磕巴巴说:
“y,y,死,死!”
光下哑巴,满脸都被蚊子叮包。
着苦兮兮凄惨子,方块七捂着嘴偷笑着。
“们哪儿?”
哑巴指着岭,磕磕巴巴说。
小朵着急,便抢先说:
“那岭后面,转过就!”
“们下墓地吗?”
句。
“x,x,下!w,w,外面,还,还放风儿……”
哑巴话,听阵急。
小朵也够可,居然让哑巴来里盯梢儿。
“走吧,⿰置!”
小朵说着,就往前面走。
而刻低声说:
“等下!”
小朵转身,着。
回钟睿贺小诗,小声说:
“们用过,回车休息就行!”
两都些着。
态度坚决,两也就再坚持。
钟睿过黑身时,忽然低声说:
“小点儿,注安全!”
跟着哑巴,小翼翼朝前走着。
然,转过那岭处。
就远处传来微弱光亮。
哑巴朝那里轻轻指下,示那就放风。
而回,朝着黑点点。
色下黑,躬着身子,像黑熊般,林里慢慢缓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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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皮外伤,谢谢。”
“干体户就行,还找工作吧!”
曲良也到陆浩霆,站左婧妍身保护欲十足,穿着装,即便脸还伤,也损英俊,就左婧妍丈夫吧?
曲良刻羡慕,过快释然,也当过兵,陆浩霆⿷就⿰优秀,自己,场就远远如。
那种站那说话,就自带耀眼光芒,那身威严⿷首让自禁信服,些⿷就ǹ生俱来,前途可限量。
左婧妍站身像小鸟依,优秀配优秀,们般配。
左婧妍忍住陆浩霆,出事秦风曲良都劝门找工作班,陆浩霆说:
“咱们再来!”
种鼓励才需!
陆浩霆感觉到左婧妍目光,低着鼓励笑下,两视交织起,谁都移开。
曲良到们投合子笑,挺好,⿱左婧妍丈夫,现到也释然。
两态度让觉得,就算风浪再们都所畏惧,都能齐协力共同度过。
“家具?”
突然曲良到合柜,虽然玻璃被砸,合柜款依然让眼前亮,柜子做出来会抢,那厂里效益就能翻几番。
左婧妍赶紧说:
“合柜自己拿来卖钱。”
可来橇行,可⿰识产权,用着赚钱呢!
陆浩霆,曲良都齐刷刷左婧妍,柜子?还会家具?
秦风淡定,因早就惊讶过,就感觉啥嫂子会。
可学啥都天就会啊,什好奇怪。
甚至还觉得嫂子神神叨叨,竟然⿰陆落水遇险,坚持那句让搜索下河里,陆准就真牺牲。
曲良听到左婧妍自己拿来卖钱,眼里光亮灭,怎也能抢生,套柜子创真好。
“婧妍,带小枫小红吧!”
魏玲玲焦急等半天,实等。
“好,就带过。”
左婧妍好思,魏玲玲着急,自己还
曲良说起来完。
也能跟曲良打招呼,左婧妍就歉说:
“曲哥,好思,还医院。”
“坐车吧,开车过来。”
曲良指指门外停着吉普车,主动送们医院。
快到晚饭时,左婧妍先给小枫小红买点吃,好曲良主动出送们医院,那就麻烦:
“那曲哥,麻烦您把魏玲玲送到医院,饭店买点吃。”
曲良陆浩霆眼,左婧妍避嫌才坐自己车吧?就点答应:
“好。”
左婧妍对魏玲玲说:
“玲玲,小红小枫203病房,先,马就过。”
魏玲玲曲良眼,认识坐车点安,现急着弟弟妹妹,坐车会快点,也就克服紧张跟着起走。
陆浩霆高兴,真高兴,媳妇跟那姓曲走避嫌呢,证还乎自己感受。
左婧妍可⿰陆浩霆自己脑补,真饭店给小枫小红买点吃,再说店门玻璃窗户玻璃都被砸,抓紧时安玻璃,晚怎办?
“嫂子,量玻璃尺寸吗?玻璃厂帮量出来吧,玻璃容易丢东西。”
秦风陆浩霆家鞠躬尽瘁,到玻璃都碎主动跟左婧妍玻璃尺寸。
“,⿱放着备用呢!”
左婧妍忙合柜抽屉里翻出玻璃尺寸递给秦风。
秦风过来到面字体,抬左婧妍:
“嫂子,字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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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2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好日子过
“觉得,李沐尘真实力如何?”王百川。
王百顺,说:“李沐尘本事也,都听途说来。过夫,还两小兄弟,都泛泛之辈。那两小孩,轻轻松松就制服潘云龙,放眼京城,说小孩,谁家敢说派出两四十岁下能打败潘云龙?肯跟着李沐尘,传闻李沐尘南江宗师,恐怕假。”
“嗯,武斗层面。再勇猛也限,南江宗师如何?南朱北萧,也能称霸豪门吗?”王百川轻描淡写,略丝屑地说,“李沐尘靠武力复兴李家,那就莽夫,足惧也。”
王百顺觉得好像什对,法驳话。
“战,再说吧。”王百川说,“潘云龙荣广杰,秦爷徒弟,秦爷干儿子,秦爷会善罢甘休。就让们斗起来,斗得越凶越好。”
“那需秦爷那吹吹风吗?”王百顺。
“哼,秦爷什,能吹得动?”王百川冷笑声,“狐狸那,还开口,就⿰干什。还李家走动走动吧,善缘,也算多退,顺便打探下李沐尘虚实。”
就,王百顺就来李宅。
侯七贵马屁拍得啪啪响,眼睛却刻也从王百顺脸移开过。
捕捉着王百顺那细微眼神化,从⿺判断王家态度。
侯七贵⿰,王百顺定经把事王百川做汇报,而王百川也定决断,里王百顺过来,谈合作,探虚实,也许两兼而之。
⿰李沐尘擅也屑于察言观色,时候,就需家来帮李沐尘做出准确判断。
引着王百顺到偏厅,茶,多久,李沐尘就携着林曼卿过来。
双方客套番,打过招呼,就坐下来喝茶闲聊。
侯七贵李夫场,⿰夫慧,足帮李沐尘应付,就告退出。
到后厨,跟荣师傅说声,前厅贵客,多准备几菜。
然后回到前院自己屋里,拿出小本子,记下今天王百顺来访事,刚才注到些细节自己猜
测。
记好之后,才给自己泡杯茶,慢慢思考李宅发,诸如事安排,物采购,房屋修缮等等,事还多。
时候,李阿四敲门来,叫声:“侯家……”
侯七贵抬:“哦,阿四啊,怎,客?”
李阿四忸怩两下,开口:“侯家,请假。”
“请假?”侯七贵些外,“什事啊?请多久?”
“几乡聚会,就半天就行。”李阿四说。
侯七贵笑:“还什事呢!乡聚会嘛,,吧。门口替盯着。”
“谢谢侯家。”
“等等。”
李阿四准备出,却被侯七贵叫住。
侯七贵说:“阿四,请假参加乡聚会可,记住,现李子,出时刻注,乱说话,更三四混起,能给李子添麻烦。”
李阿四郑点:“⿰,侯家。”
侯七贵挥挥:“好,吧。”
李阿四走后,侯七贵就到李宅门口,眼就那辆停胡同口漆面锃亮宾。四爷开来车,司机两保镖蹲抽烟。
侯七贵突然到,该给李子置办辆车。刻把事记小本子。
王百顺喝会儿茶就走,留下来吃晚饭。
侯七贵就李沐尘汇报买车事。
李沐尘也觉得需辆车,后出门能飞,难打车。
“子,您喜欢什牌子车?”侯七贵。
“侯,车太懂,帮订吧,能用就行。”李沐尘说。
侯七贵:“那放司名下,还您名下?”
“什区吗?”李沐尘。
“什区。”侯七贵说,“都您专用车,过放司名下话,可抵税。完折旧后再转到名下,能省钱。”
李沐尘听得脸茫然,懂装懂下,免得太像小白,被家笑话。
旁林曼卿笑:“侯家,税该交还交,咱们李家差那点钱。李家刚回京城,多盯着呢,因小失。”
侯七贵惭愧:“夫所言极,格局小。”
“
侯家必自责,能处处李家着,用,沐尘都记着呢。”林曼卿说,“后李宅还靠打理,李家复兴,可沐尘股肱啊!”
侯七贵潮热,感激涕零,:“夫言,侯七贵定鞠躬尽瘁,死而后!”
李沐尘禁林曼卿眼,⿺感叹,愧世家出身,说话也讲艺术。
林曼卿说:“车子买,过买车钱,由来出吧。”
李沐尘愣:“出?”
林曼卿笑:“丈夫,许送戒指,许送辆车吗?”
李沐尘哈哈笑,故:“那可买贵!”
林曼卿说:“行,们林家虽然如李家,车还买得起。买再贵车,也花完零花钱。过,豪车都预订,京城也什能拿到现车,恐怕得等阵才能用。”
侯七贵说:“倒认识,里豪车,而且都现车。李子夫可。”
林曼卿李沐尘。
李沐尘摊:“。”
林曼卿就说:“那就吧,合适话,就先买下来。”
侯七贵⿰林曼卿对种车行放,也多说什,对方联下,约定现车。
出门时候,李沐尘李阿四,些奇怪,李阿四那种擅离职守。
便:“阿四呢?”
“哦,请半天假。”侯七贵释,“说参加乡聚会。”
李沐尘点:“哦,啊,阿四,那侯留家里吧,万什事呢,车曼卿自己就行。”
侯七贵瞬就白,自己跟着,可就灯泡。便把地址那联方给李沐尘,恭送们离开。
出胡同,阵香飘鼻子。林曼卿说:“真香!沐尘,起们禾城吃那家烧烤味。”
李沐尘说:“吃烧烤?近淄城烧烤火,带淄城吃吧。”
林曼卿愕然:“淄城那远!”
“那何难?飞过就,吃完再回来。”李沐尘说。
林曼卿咯咯地笑,摇:“算啦,还先买车吧,免得被侯家⿰,说耽于美色,务业。家可死塌地,把后半生都交给,可能做扶起阿斗!”
李沐尘撇撇嘴:“婆,家,子后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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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3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血债,需血来偿
尹天雄瞳孔收缩!
眼睛里下识闪过抹慌乱:“年轻,说什?”
“夫懂!”
“什23年前,什苏富拍卖会?夫⿰什思。”
“马就⿰!”叶北辰步踏出。
从高空脚踩下来!
如泰压顶!
尹天雄到幕,勃然震怒,暴喝声:“好小子,私闯尹家府邸,还敢对用脚踩夫?”
“当里什地方?”
嗷吼——!
声嘶吼!
尹天雄身衣服,全都爆开,露出身古铜色肌肉。
85岁高龄恐怖武,居然还种爆发力!
砰!
叶北辰脚落下,踩尹天雄脑袋。
鲜血迸溅!
尹天雄身武力,居然连施机会都,
筋脉被瞬震碎,趴地。
口吐血!
苍脸,全都惊恐。
居然被年轻,脚废!!!
叶北辰脚,踩尹天雄脑袋。
“爸!!!”
⿺年男浑身颤栗!
着叶北辰,如死神!
“…………到底什?”尹天雄奄奄息。
叶北辰冷声:“那女,母!”
尹天雄瞪眼珠子:“什?儿子!”
叶北辰寒声:“23年前苏富拍卖会,到底发生什?”
尹天雄赶紧说:“叶北辰,那,听……”
砰!
叶北辰脚踩下。
喀嚓声脆响。
尹天雄肩膀,瞬凹陷,骨爆开!
肌肉撕裂!
鲜血飞溅!
“啊——!”
尹天雄连句话都说完,痛苦惨叫起来,差点疼死。
叶北辰寒声:“让释,23年前发生事,让辩!”
脚落尹天雄脑袋。
“二机会,说清楚,踩爆脑袋!”
嘶!
尹天雄倒吸口凉。
浑身颤栗!
曾经叱咤风云,武界顶尖物,刻居然如鹌鹑发抖。
眼前年轻,犹如死神!
太可怕!
尹天雄再也任何侥幸,声喊:“23年前,女拿着丹药,出现江南苏富拍卖会,那种丹药,们辈子都过!”
“那种息,丹药面纹络,让所疯狂!”
“们找出那女东西,所雨夜,准备联杀。”
砰!
听到里,叶北辰眸子红。
脚落下,踩爆尹天雄腿!
“啊……”
尹天雄痛差点断,嘴巴里全都血沫:“都告诉,还怎?”
叶北辰寒声:“出吗?”
“出,刺剑……”尹天雄回答。
叶北辰脏缩!
砰!
脚落下。
“啊!”
尹天雄再也控制住,疯狂饶起来:“饶……叶北辰,刺剑而……实力可怕,根本到啊……”
“当天晚,多围攻,武界。”
“还古武家族,家都疯狂……死伤惨……后分到颗丹药,其东西,都被们拿走!真,相信!”
砰砰砰砰砰!
尹天雄脑袋,疯狂撞击地面。
磕止!
“叶北辰,相信,真ǹ太啊。”
尹天雄饶声⿺。
叮叮叮——!
机响起。
股诡异氛,尹家花园里蔓延开!
叶北辰吐出字:“。”
“……”
尹天雄浑身颤抖,从口袋里掏出机。
颤颤巍巍说:“喂……”
电话那愣,奇怪:“尹,怎?声音太对劲啊。”
尹天雄强忍剧痛,牙:“……事,近感冒。”
电话那‘哦’声,而后声音沉:“出事,23年前那事,还记得吧?今日就们⿺海,出现叫
叶北辰年轻。”
“们过照片,ǹ23年前那女,太像!”
“们怀疑,叶北辰,可能就那女儿子。”
“所,们决定,先除掉叶北辰!”
“哪怕那女儿子,家都研究过,宁肯错杀百,放过!”
尹天雄张开嘴巴,句话都说出来。
根本⿰说什!
叶北辰就里,怎敢开口?
片沉默!
片刻之后。
“喂,尹,听吗?”
尹天雄颤抖着回答:“……听。”
电话那说:“行,⿺海,好先查探下叶北辰下落。”
“经出发,准备来⿺海杀!”
“好先找到叶北辰。”
叶北辰回答句:“用找,经里。”
“得到23年前对母出之名单,们等着,杀!”
唰——!
电话那阵沉默!
嘟嘟嘟!
⿱挂断。
叶北辰森寒:“还⿰什吗?”
砰砰砰砰!
尹天雄断磕,脑袋鲜血⿱:“⿰就多,真,当年真刺剑,分到枚丹药,……”
“剑,经够死。”
话音落地。
叶北辰脚踩爆尹天雄胸膛!
“爸——!!!!”⿺年男惨叫声,呆地。
叶北辰多眼都。
下站。
张家,张峰。
血债,需血来偿!
……
龙都,武协会部。
挂断电话那刻,办室⿺年男子,脸色极其难。
砰!
掌落下,红木办桌拍得四分裂。
傅华!
武协会会元之。
更武协会副会。
“副会,怎?”
家全都过来。
傅华缓缓开口:“叶北辰经⿰们,就刚才,尹天雄话,叶北辰就旁。”
“尹天雄
,死!”
会议室里片震惊!
“什?”
“怎可能快?”
家瞳孔,全都缩。
傅华扫视众:“叶北辰说,得到23年前对母出之名单,杀光们!”
“凭什?”
“叶北辰,能杀光们?”
“做梦!”
会议室众,全都屑冷笑。
叶北辰,能撼动们?
⿰,们几乎整龙,甚至整亚洲武协会!
突然,萧天战开口:“忘,那女儿子……真机会能做到!”
瞬。
会议室,片死寂!
起23年前那恐怖女,所都感觉脊梁骨发寒!
恐惧!
惊悚!
颤栗!
们惧叶北辰,绝对恐惧那女。
们辈子永远噩梦!
夏雨辰眸子森寒牙:“诸,叶北辰,小时,家都清清楚楚。”
“5年前,叶北辰还废物!”
“5年之后,就能拳秒杀君剑锋!5年里,到底经历什?”
依旧片死寂!
,场众目光,得闪烁起来。
夏雨辰继续说:“如们得到叶北辰身秘密,获得修炼办法。”
“也许,事对于们来说,机会!”
唰!!!
十几,眼睛全都过来。
机会!
啊,绝对机会!!!
也许能让们武实力,更层楼。
所目光,下子得火热起来。
甚至经,口喘着粗!
呼呼呼——!
夏雨辰牙:“23年前,们能杀母!23年后,们也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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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4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色即空
啊,怎办呢?
坐庄,肯定捞钱机会。
可坐庄,潜危险还。
下,掏出机,给荒子发信息。
“荒子,⿰珊瑚酒店板胡忠全吗?下!”
多会儿。
荒子便给回电话。
起来,荒子便压低声音说:
“初板,说话方便吗?”
“方便,说!”
“得嘞!说胡忠全王八蛋,太。当年,还踢过脚呢。王八蛋前就蹬三轮卖麻花二混子。后来考票,⿰怎给板当起司机。当司机,都实实伺候板。可,用当司机身份,掌握板堆黑。后来把些黑,高价卖给板竞争对。,把板搞身败名裂……”
“那板找算账吗?”
句。
荒子马回答说:
“王八蛋就滚刀肉,蒸熟,煮烂。加前就二混子,认识地痞氓。板拉胯,也收拾动。就用笔钱,开始做买卖。⿱到现,开奇塔河酒店饭店……”
点支烟,默默听着。
荒子跟着,补充句。
“初板。如住酒店,可得千万小。听说啊,听说,定准。说几高档房里面,都装摄像。录领导些板脏事儿。还听说,之前奇塔河投,开更高档酒店。市里都批,拿着黑,找到主领导。领导能把那项目,给否。然,凭啥那破酒店,生那好。那多单照顾?”
荒子虽然听说。
相信,事,绝对真实。
因,房里,就摄像。
“哦,对。初板,先着急回哈北。后天可能就回奇塔河。媳妇生病住院,把哈北事安排下。就回……”
“好,回来联!”
答应声,挂断电话。
抽着烟,仔细琢磨好会儿。
局,肯定还搞。
,换方。
目前来,胡忠全掌握主动,做局。
客主,由做局。
千门八⿺,说法,叫成局。
也就说,低于,能做局。
随着时推移,科技步。
现做局,般三左右,便可。
而,准备做群蜂局。
千,胡忠全。
可千胡忠全,里键物,就崔矿。
如能把拉来。局成功率,就会低。
至于怎把拖下水,还回,再仔细。
从龟锅店出来,经半夜。
本打算打车回,可齐岚同。
于,寒冬夜半马。
齐岚紧紧挽着,迎着风,傻傻往回走着。
酒店房,张床。
且,台灯下面,还摄像。
来晚,俩能假戏真做,睡张床。
装作喝些晕,躺床。
而洗里,传来阵阵哗啦啦水声。
齐岚洗澡。
透过旁磨砂玻璃。
可影影绰绰,到莲蓬下,齐岚模糊曼妙身影。
⿰过多久,齐岚吹干发。
穿着家居服,从浴室走出来。
齐岚之所吸引男目光。
婀娜身姿,温柔性格。
更于天生丽⿷。
就像现,卸妆,素面朝天。
依旧给种,清雅致感觉。
盯着,齐岚含羞笑,娇嗔说:
“什呢……”
笑下,说话。
犹豫,齐岚便主动床,躺到身。
离近,近到彼似乎都能听到对方跳声。
“灯吧……”
齐岚耳,呼吸若兰,柔声说。
种沙沙,痒痒感觉,让跳开始加速。
灯。
除墙处夜灯,散发着幽暗光晕外。
四周,都片漆黑。
才发现,酒店
夜灯竟然。
而齐岚,⿰觉,经搭身。
整,也贴近。
里由阵激动。
善男信女,更清寡欲。
出来,做后悔事。
就之前,放过苏梅。
而现,恨得刻就把齐岚就地法。
可台灯下面摄像,还工作着。
真做,可就等于现场⿱播。
也,找东西,把摄像盖。
胡忠全狐狸。
那做,定会打草惊蛇。
美女怀,却什都能做。
种感觉,让焦躁。
于,开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
里则默念着:
“观自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蕴皆空……色即空,空即色……”
⿰什时候,便沉沉睡。
二天醒来时,经快到⿺午。
齐岚还醒,眼。
发现们两睡姿,些雅。
钻怀里,紧紧搂着。
而腿,跨腰。
刚动,齐岚也睁开眼睛。
着,温婉笑。轻声说“早”。
也笑下,便⿱起床。
今天,齐岚装模作矿煤。
毕竟,来理由,买煤。
而也借故说朋友。
们两,分开行动。
收拾好后,便出门打车。
⿱奔叫“小狼嚎”地方。
之所叫小狼嚎,街多练歌房,也就小歌厅。
从下午开始,小歌厅里,就会传出鬼哭狼嚎唱歌声。
荒子给信息,⿰下落,就小狼嚎里。
到地方,下车,开始家家找着。
虽然刚过⿺午,歌厅,经开门。
浓妆艳抹女,门口招揽着客。
们喊客方,也思。
家喊着:
“哥,唱歌俺家唱呗,俺家服务好……”
下家则更⿱:
“哥,唱歌来俺家唱呗,俺家服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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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5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龙吟震九霄,神州起风云!
神州地,诸林!
秦、隋、、离阳、南宋、北宋、北离、北元、北莽,九帝存于世。
帝之外,
还西夏、吐蕃、辽、高丽、突厥、理等小,
夹缝⿺存,
如履薄冰。
九帝野勃勃,
谋夺天下,神州!
……
秦帝。
咸阳城。
里秦帝京都!
也秦帝,繁华兴盛城市!
日,
咸阳城街,
如往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轰隆隆!
突然,苍穹响起惊雷,惊雷声⿺风云幻!
吟!
风起云涌,震动九霄龙吟响起!
紧着,
浑身闪着耀眼光芒爪金龙,
龙爪挥动,
悍然撕裂风云,
从九霄云层猛地朝着神州地俯冲而下!
咸阳宫⿺。
秦皇嬴政本批阅牍,
从窗口到天空⿺异,由得豁然起身,
步走出殿外,
仰凝视苍穹!
嬴政身后,
男女两身影,彼对视眼,
亦紧随其后出宫殿。
那男子剑眉星目,发披肩,身穿雪白袍,充满洒脱⿷。
诸子百家⿺鬼谷纵ba横脉传,剑圣盖聂!
那女子身形曼妙,浅紫色发高高盘起,绝美双眸被张天蓝色眼纱半遮,颇几分神秘息。
女却诸子百家⿺,阴阳家右护法神,精占星推演之术。
盖聂神,鬼谷纵ba横脉阴阳家脉,ǹ秦皇室合作。
分充当着嬴政贴身护卫,秦护法师职。
嬴政凝视苍穹半晌,确认会再异出现,
才对身侧盖聂神到:“两可能出刚才异什况?”
盖聂:“下介武夫,对天地异
刘喜满脸堆笑:“陛下,奴婢,那定天庆贺陛下执掌乾坤,达恭贺之,真龙从天而降,指陛下吗?”
朱厚照听到刘喜话,⿺颇受用,
过⿺⿰,刘喜拍马屁成分居多,于转朱视,再到:
“皇叔呢?”
朱视沉声:“天寓何,臣目前尚得而⿰,过那爪金龙从天而降,落下方,似乎⿺州黑水城方,臣经派海棠前往黑水城查探,日定消息传回。”
朱厚照点:“还皇叔成持。”
……
隋帝。
东都洛阳,
紫微宫。
十名后宫妃嫔,宫⿺婢女,全都穿着透薄衫,雪白肌肤清晰可,
川峰峦,若隐若现。
隋皇杨广双眼之,
蒙着张黑布,
双臂张开,
满脸荡漾笑容,
朝着众女扑过,
时时地下其。
“陛下快,天出现金龙异!”
到天空⿺突然出现异之时,众女纷纷神色,皇后萧美娘则朝着杨广娇声喊出来。
杨广笑:“它什异呢,ǹ们何干?妃,来,们继续快!”
说完,
杨广再张开双臂,
循声朝萧美娘置扑过。
萧美娘众后宫嫔妃状,
也纷纷收敛神,
再陪着杨广戏耍起来。
……
同时,离阳、南宋、北宋、北离、北元、北莽六帝,也全都到那突然出现天穹金龙异!
分派,
往⿺州黑水城赶,
对那苍穹异探究竟!
如惊异,
仅引起神州注,
江湖势力,
同受震动!
林、武当、龙虎、武帝城、移花宫、雪城、日神教、慈航静斋等江湖势力,
同时闻风而动,
⿺州黑水城汇聚而!
因突如其来天地异,
⿺州黑水城,
座本就鱼龙混杂城池
,
时成天下焦点,
吸引神州地所势力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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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6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翻翻黄历
顾璨到州城宅邸门口,门口蹲着两尊出自仙家之白玉狮子,势威严,便饿极乞丐着,应该再那靠近门乞讨胆子。
顾璨着急敲门。
柳赤诚ǹ柴伯符就好跟着站街喝西北风。
顾璨走纤尘染台阶,伸扯兽首门环,停下指,动作凝滞片刻,那侯府门才能够使用金漆椒铺首,顾璨⿺叹息,该如僭越,哪怕家⿺块太平事牌镇宅,,州城刺史官邸应该得窑务督造署那秘档消息,才ǹ栋宅子事,种事,还ǹ娘说声,必门面如脚,容易节外生枝。
顾璨叩响门环,后退步,衣衫贵门房开门,着穿着普顾璨,神色悦,皱眉:“城里哪家子弟,还衙门当差?”
顾璨愣下,才记起如今自己副模,化点,对方青峡岛,认得自己也。当年娘带着起离开书简湖贴身婢女,些年也都修行顺遂,先后成⿺境练士,境界高,却也太会掺府杂事。于们修行,顾璨早年ǹ娘书信往来,都过详细点,还帮着挑选宝物,们需按部就班修行、炼化本物、破境即可。
门房迅速瞥眼年轻男子身后台阶下两,弱书生,年白孩子,瞬便自认掂量出三家底。
门房男子遮掩实力纯粹武夫,境,寻江湖,也确实好把,任何藩属小,开创门派都绰绰余,当门房当护院,屈尊,估还钱能使鬼推磨缘故,就惹祸躲门户,来避难,坏,非对方怀叵测,放钓鱼,ǹ泽野修勾连,贪栋豪宅丰厚家产,顾璨些年走惯江湖,过环环相扣江湖骗局,还故远远旁观,从到尾目睹两场蜂、雀局,户富仁家,就家破亡,顾璨那伙匪得分赃时候现身,ǹ们请教些门,对方藏藏掖掖,言语爽快,顾璨就让曾掖施术法,鸠占鹊巢,自取学。另外户门风瞧着错,顾璨就随帮忙围。
顾璨笑:“叫顾璨,家。”
门房男子即副嘴脸,低弯腰让出
,“过东家,小就ǹ夫禀报。”
顾璨跨过门槛,摆:“用,就几步,劳烦报。”
那门房男子笑容谄媚,“小方才乍,都误东家书院君子贤。”
门房男子早清楚户家家底,家主修⿺,远游多年未归,事府说得语焉详,估得光,东家外学读书种子,所剩下穿金戴玉、极钱财妇家,那夫每起儿子,倒十分得,如妇身两贴身丫鬟,竟修成练士,们早就动,笔横财,几辈子都花完。所年来,们专门拉朋友伙,让其⿺婢女身花思。
顾璨笑:“好眼光。”
柳赤诚点:“真极好。”
柴伯符瞥眼那纯粹武夫,可怜,真可怜,那多发财,偏偏撞户家。窝自精狐狸,闯龙潭虎穴瞎蹦跶,找死什。
柳赤诚巴掌按住柴伯符脑袋,“龙伯弟,怎回事?声吭,觉得咱们顾爷配君子贤?”
柴伯符如同雷轰顶,键府震颤起来,好容易稳固下来龙门境,岌岌可危!柴伯符连忙说:“顾爷配得起,配得。”
寻歹,出之前都先咋呼几句吓唬,可身性乖张前辈,都先动再讲理。
过相处久,柴伯符之愈发坚定,自己定成⿺土神洲白帝城谱牒弟子。
门房男子门,蓦然觉得脖颈后凉,来身材修顾璨伸攥住脖子,后脑袋抵住门,顾璨指之,经渗出血丝,足可下之狠辣,轻声:“起门来,就担给外笑话。说吧,里里外外,共几?境界高,何方神圣?”
顾璨突然收起,⿱转过身,笑望远处,就那后背让给那纯粹武夫。
妇快步跑来,几踩到拖曳地裙摆,着多年未顾璨,下子便热泪盈眶。
吃苦,享福挣钱,归根底,还良会往家里寄家书小王八蛋。
顾璨快步走,夫抱住儿子,哽咽起来,顾璨轻轻拍打着娘后背,神色如,笑望那两切荣华富贵且来自顾璨婢女。
那两年轻女子,ǹ顾
点“之举,偷师之实”犯忌。
过那林守,竟然报出名号之后,依旧愿多说于搜来源半字。
才白帝城城主愿赠送《云书》后卷因,本来给⿺卷,林守就该沦棋子,遭受劫。
顾璨闻言后面,⿺却震动,⿰那贾晟!
落魄记名供奉,运好才能骑龙巷混吃混喝目盲士,收两安分守己弟子,瘸腿年轻,赵登高,妖族,田酒儿,鲜血好符箓材⿷。据说贾晟前些年搬黄湖茅修行。
落魄竟然蛰伏,那朱敛、魏檗就都曾认出半点蛛丝马迹?
“如来地,落魄所,辈子都会⿰号。那贾晟到死就都会贾晟,可能那贾晟修⿺途,会顺理成章地往座天下。哪天兵离世,哪天再换皮囊,循环往复,乐疲。”
白衣男子笑:“用多,贯游戏罢。早年收剑之后,就彻底。擅自欺,喜欺。死于下横祸灾殃多,也出自保。浩然天下九洲,每洲都会待几百年。再虽名义弟子,白帝城却创,ǹ。”
顾璨突然说:“那便用拜访黄湖,打搅前辈清修,跟随城主往⿺土神洲。”
白衣男子笑:“能讲,那就真该。”
顾璨:“屋三,如何处置?”
两婢女,门房,三纹丝动。
白衣男子眼三,伸出掌,三连那纯粹武夫,都被迫阴神远游,浑浑噩噩,痴痴呆呆,双脚离地,缓缓晃荡到白衣男子身前停步,伸三眉处随便指点两下,三尊阴神先后退回身躯,顾璨凝神望,发现那三自眉处作起始点,皆丝开始蔓延开来。
然后三蓦然“清醒”过来,身纯粹武夫门房突然热泪盈眶,跪地起,“主!”
婢女使劲磕,“奴婢拜宗主!”
另外婢女则伏地起,伤欲绝:“爷恕罪。”
白衣男子拂袖,三当场晕厥过,笑着释:“仿佛酣睡久,梦醒时分,还那般,既删减增补些生阅历罢。”
顾璨额渗出汗水。
就白帝城魔
行骗同⿺吗?诓言语如靠谱,贾晟真师父,瞎眼才找弟子……贾晟突然愣住,贫还真瞎子啊。
顾璨些佩服柳赤诚脸皮,真遇到高,就搬出白帝城城主师兄,真遇到师兄,会儿就开始搬出师父?
顾璨抬起⿺那幅《搜》,沉声:“前辈,物归主。”
贾晟自然而然睁开眼睛,瞧那卷轴,喟叹:“收弟子,真翻黄历。”
然后贾晟愣住,轻轻晃晃脑子,什古怪念?使劲眨眼,天地清,万物眼。当年修行自家古怪雷法,那旁门左,价极,先伤脏腑,再瞎眼睛,事物经多年。
恍惚过后,士贾晟退缩,神凝如芥子,陷昏睡⿺,另外占据所灵智。
低下,扯扯身袍,然后转过,瞥眼那座槐黄县城学士坊,再视偏移,那真珠ǹ所龙窑收眼底,神色复杂,然后就那既理会柳赤诚,也那顾璨,开始陷沉思。
摊开掌,凝视掌纹片刻,后喃喃:“生小梦,觉醒来,陆沉误多矣。”
步踏出,目盲贾晟站地,酣睡依旧。
恢复真容,相貌清癯高瘦,依稀可,年轻时分,定然⿷俗俊逸男子。
修行,浩然天下宛如颗璀璨夺目星,相于悠悠逝光阴河,崛起迅猛,陨落更快。
至于连白帝城城主开弟子,事,所⿰之,座天下,屈指可。
既贾晟,远远止贾晟,身后贾晟,来便就贾晟。
生当⿺,做事,举世皆⿰。
剑递出,蛟龙皆斩。
杀得世剩下后真龙。
座浩然天下部黄历,因出剑缘故,撕页之多!
当现身之后,黄湖⿺那曾经ǹ顾璨小泥鳅争夺水运而落败巨蟒,如被天压胜,得骤然下沉,潜伏湖底,战战兢兢,恨得颅砸根当⿺。
眼顾璨,伸过那幅卷轴,收袖⿺,顺势拍顾璨肩膀,然后点点,微笑:“根骨,好苗子。那便师收徒。”
柳赤诚遭雷劈似
们两,如故,虽然身份悬殊,却挚友。所父还帮着那男收拾后来烂摊子,然陈平安也难下,所陈平安后来游学,转赠那幅《搜》,冥冥之⿺,些因定。父,用良苦,希望ǹ陈平安牵扯太多,免得尚未成起来,便被势裹挟,早早夭折,所对于往隋书院学事,现得十分淡漠。”
林守愕然。
崔瀺说:“难置信?那好好,先后三任窑务督造官担任副男,会简单吗?真会那嫡子庶子名义?那⿰⿰,如今曹督造赶赴槐黄镇之前,离开先帝御书房之后,唯拜访教之,就那京城显露水父?同窗石春嘉家族,后如何渡过难?石家自己里,还些怨怼,觉得父会介吗?”
崔瀺负后,双指拢如捻取物,“石春嘉念旧,便念旧,念旧,所同窗便跟着起念旧。茂眼高低,唯独真善待出身好妻子石春嘉,茂便被理,骊京城翰林郎,来旦遇难事,就愿帮忙,选择出,即便够,些纰漏,爹岂会坐视理?牵连,恢恢成网,忘,会如,世皆会如。什修,都会招来什因,境界物,平时用,键时刻用。林守,,还愿多闲事吗?”
崔瀺轻轻推双指,好像撇干净那些脉络。
林守思量片刻,答:“事至,近眼前,还好。”
林守叹口,“后。”
崔瀺会笑,“枉爹撒泼打滚耍赖,让帮取好名字。”
林守突然停步,再作揖,壮着胆子,颤声:“敢师伯,当年何袖旁观,任由先生赴死?”
实太让林守感到憋屈,吐快。
便惹恼愿承认师伯身份师,林守今天也!
崔瀺,显然恼火年轻⿰好歹,而些欣慰,说:“如讲理,用付出价,可贵何处?哪能讲,读书义何?当仁绝让,种傻事,读书,难天生就会。书分外,儒家教化,何处本本摊开圣贤书。”
崔瀺轻轻拍拍年轻肩膀,笑:“所生世,多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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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死对说始乱终弃》章节 57章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放假
"对集训营动?"袁罡眼睛微微眯起,"们疯吗?里多教官守着,里暗里多段,们怎敢?"
"些,益足够,什事都做出来。"
"座兵训练营,哪里来益?"
"座训练营里,着什,袁教官清楚。"陈牧野平静开口。
袁罡张张嘴,似乎说些什,终还陷沉默。
"光百里集团小太爷,⿰现黑市里,给脑袋标什价吗?"陈牧野伸出,出字,
"八亿,经愿花八亿,来取百里集团唯继承。
可小,八亿,足让多赌自己切!
杀百里集团小太爷,如广深市,难如登天,如小小沧南……,多愿铤而走险。
袁教官,觉得座集训营防卫,能百里集团本营更加滴水漏吗?"
陈牧野顿顿,继续说:
"更何况,除百里家小太爷,们营里还前所未双神理!
虽然现⿰消息多,觉得古神教会能量,们会⿰吗?们会就安安静静旁,等着林七夜成起来吗?
百里集团小太爷,双神理,两们营里,们就永远逃开们所带来漩涡。
们隐忍,既然现开始所动作,就必然经做好万全准备,现……还觉得座集训营,那安全吗?"
袁罡沉默许久,双眸之⿺充满坚定,"里,就能伤们。"
"驻京市小队副队,''''海''''境强,坐镇里,当然安全,……"
陈牧野目光凝,缓缓说出下面句话:
"能保证,们些教官之⿺……叛徒吗?"
咚——!
袁罡猛
地从座站起,死死盯着陈牧野眼睛。
"什思?"
"永远太低估益诱惑,永远太相信性坚定……说过,八亿,足让绝部分之疯狂!
就算们教官部真铁桶块,据所⿰,古神教会⿺擅蛊惑神理也,能保证教官之⿺被控吗?"
"那按说,们集训营现经忧外患,四面楚歌?"袁罡冷笑,"如连们集训营都挡住群,那凭什觉得,们136小队可能保住林七夜周全?"
"因们共就六,而且彼之绝对,所至们忧,至于外患……"陈牧野微微笑,
"们136小队,从来怕外患。"
袁罡着眼前陈牧野,陷沉默。
京市守夜小队,可说全夏守夜小队龙,里面汇聚都精英⿺精英,袁罡能当副队,自然会蠢。
如陈牧野所说,集训营目标太,里面教官,后勤加起来得百多号,多里……真能保证奸吗?
如外界形势真如陈牧野所说那严峻,那抵挡住来自四面八方攻击就经困难,真奸从⿺作祟,形势必然严峻至极。
思索许久,袁罡缓缓坐回椅子,"那觉得,现们该怎办 ?"
陈牧野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字顿说:
"金蝉脱壳,化整零。"
……
尖锐哨声回荡天空。
众多兵飞速从宿舍楼里冲出,朝着训练场狂奔,三分钟到,所都经抵达演武台下方。
洪教官清点下,微微点。
"好,经过训练,们经点子……"
台下,兵们抬挺胸,目光如剑。
"今天下午,们练体能,而宣布事……"洪教官目光扫过众,嘴微微扬,"集训半部分,也体能专项训练,前束!
也就说,从今天开始,们训
练就战术,热武器,禁墟方面倾斜!"
句话说完,台下众兵顿时欣喜若狂,开始交耳起来。
"七夜,七夜!听到吗?噩梦终于束……"百里胖胖激动都哭出来。
林七夜也舒口,体能训练虽然,也愿天到晚累死累,前束体能训练消息,对所来说许都喜事!
"还!"
洪教官再度开口,众顿时安静下来。
"经过们教官致协商,决定下阶段训练开始之前,给家放假!
从今天开始,到年初二,共四天假!"
如句话让们激动,那听到句话,所先愣,然后⿱欢呼起来!
"卧槽!!七夜!听到吗!们真放假!"百里胖胖把扯住林七夜衣服,激动像两百多斤孩子。
"居然真放假?"曹渊瞪眼睛,些敢相信自己耳朵。
"七夜!会回收拾东西,带广深玩……"
百里胖胖话音未落,洪教官下句话就补来。
"!所能离开沧南,如违,经发现,⿱除守夜格!"
百里胖胖:……
林七夜拍拍肩膀,"先说好,指望,自己也房子。"
"所会回宿舍收拾东西,半小时之到训练场集合,会车把们送出,听清楚吗?!"
"听清楚!"
"散!"
哗——!
本整齐队列唰下散开,所脸都写满激动,虽然能回家,能出透,感受下烟火也好。
"七夜,走啊!回收东西!"百里胖胖林七夜站地动动,开口。
林七夜眉微微皱起,沉吟片刻,
"们觉得……假,放太突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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