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 第896章 尚师徒独骑吊恩师 第八九六回 尚师徒独骑吊恩师 四宝大将尚师徒要单人独马前去西魏营吊唁。他现在十分内疚,觉得义父邱瑞之死完全是自己的责任——我是个混蛋!我怎么就想着老人家可能是吓唬我的呢?我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义父他老人家那倔强的脾气呢,嗯?我判断失误了呀。要早知他能够在我面前真抹脖子,我宁愿先死,我也不能让他老人家死!这事儿全怪我!那西魏的灵棚已然搭上了,我作为儿子的,焉能不去灵前祭吊啊,嗯?就算我到那里被西魏将领乱刃分尸,我也死而无憾,也是我咎由自取的,我就该着落这么一个万刃分尸的下场!我不是人呐,我枉为人子,我对不起我的义父!老人家把我从小养大,没有我的义父,焉有我今日啊?我宁愿陪着他老人家去死! 所以,手下将领怎么劝也劝不住四宝大将。尚师徒最后把手一摆,“别说了,别说了!我意已决!谁要拦我,我也在此自尽呢,真的不愿活了!不过,我走之后,虎牢关就交给你们了。”把虎牢关交给自己副手。“你在这里代替我的职位。记住,不许献关投降,给我死守!我能回来,带着各位弟兄继续死守虎牢;我回不来,被他们杀了,别以我为念,你们继续死守虎牢!但有一兵在,不让虎牢破!尔等可答应我否?!” 众人全都跪倒在地,“请大帅放心!我等誓与虎牢共存亡!” “好!好啊。” 跟这些将军说完,又找来自己的妻子李氏。李氏怀中还抱着自己的独子——五岁的尚江。 尚师徒一生戎马,前半辈子光打仗了。后面呢,虽然守着虎牢关,但可惜的是,一直无子,跟妻子李氏结婚多年,一儿半女没有,两口子非常着急啊。 李氏还劝着尚师徒呢“不行,老爷您就再纳几房妾吧,我也不吃醋,为咱们老尚家留下一条后代香烟。您看我也不开怀,这年岁也大了,再怀孕的几率就太低了。您哪,随便吧……” 但是,尚师徒跟妻子李氏关系特别好。“哎——”尚师徒一摆手,“老天如果眷顾我,早给我孩子了。不眷顾我,我再娶一百个女人,还是不给我孩子。反正,老尚家到我这辈儿本来就该绝呀。如果不是我义父,我早就饿死在街市之上了,活到现在算便宜呀。现在,天下也不稳,有个孩子,让他受罪呀?尤其咱们两口子年岁也大了,即便生个孩子——你看,现在生下来了,等孩子长大成人,咱如果还活着,六七十岁了,那时候还能有什么用呢,对不对?估计看不到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那一天了。何必呢,何必把他生在乱世呢?就这么的了。如果老天有佑,咱俩呀,还能生。如果老天不佑,咱俩就一起走到老吧。”说什么也不纳妾! 妻子李氏也十分感激呀,但是也觉得愧疚。 哎,没想到,等到尚师徒四十三岁那年,突然间李氏怀孕了。哎呦!把两口子可乐坏了,当然,也紧张坏了。按现在来说,那叫大龄孕妇啊,那各项指标肯定都不行啊,把李氏夫人给折腾坏了。 中间尚师徒都说了:“夫人呐,不行,咱这孩子不要了,请大夫打了吧。” “不不不不……我就是死,也得给大帅您留下一子!我能行,我能撑得住!” 哎呀,受多大罪呀。还好,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终于把这孩子给生下来了。生下来是生下来了,一看,先天有些不足,比一般的孩子小。一般的孩子生下来有个六七斤啊、五六斤的。这孩子生下来只三斤呢,那年代又没有保温箱,也没办法把这孩子好好护理,那只能够喂吧。但是,李氏夫人年岁大了,奶水不足。用别的奶妈的奶,孩子还不吃。怎么办呢?没办法,只能用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小米儿,喝小米粥。说:“那玩意有营养吗?”甭管有没有营养,总算把这孩子给喂大了。有人说:“可能吗?”怎么不可能啊?那过去哪有现在这个条件了——母乳没有,有各种配方的奶粉。母乳没有呢?那可不得用糊糊、用小米粥喂孩子吗?你也不能看着孩子死啊。我的一个朋友,人家就这样。孩子生下来也是没有母乳,喝奶粉不行,什么奶粉都不喝。最后没办法,就一勺一勺用小米粥儿给喂大的。当然,开始发育不太好。但是,等到七八岁的时候,这个子蹿起来了。等到十来岁,哎呦,蹿成大个子了。您说不服这个劲儿也不行,人家尚师徒两口子就用小米粥把这孩子还真养活活了。但是,养活活了是养活活了。也可能,这小米粥里的营养没有奶那么好。所以,这孩子瘦巴巴的、干巴巴的,一直长不开。虽然今年五岁,看这个子呀,跟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少。你别看尚师徒漂亮。而,李氏夫人却是一般妇女,个子又矮。所以这孩子可能是儿子仿娘,这是个小子,随他母亲,一直没长开。但甭管怎么说,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老尚家的独苗啊,夫妻两个人能不爱吗?爱若掌上明珠。可今天要父子离别,李氏夫人心能不难过吗?一个劲地只剩哭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尚师徒说:“夫人呐,你我缘分也许今天就到站了。你也别哭,家中还有些积蓄。如果我死了,你带着孩子逃离虎牢关吧。虎牢关交人家把守。你们俩带着咱们的一些积蓄回乡下去吧。找个山沟也好,找个农村也好,往那儿一待,买几亩薄田,度过乱世。以后,你们娘儿俩相依为命,让咱们孩子就当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也就是了。别让他为官为将了,这不是人干的事儿。行啊,不多说了,我立刻出发。” 哎呀,李氏夫人那哭得呀。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哇哇”也哭。 李氏夫人说:“大帅,您可得回来。老爷呀,您不能舍下我们母子啊!如果您不回来,妾身我也不独活呀!” “那哪行啊?咱孩子你得带大呀。” “老爷,您不用说了,妾身我心中自有主张!” 现在尚师徒也没时间跟妻子在这里儿女情长了,就这样,辞离虎牢关,一个人不带,连自己的提泸枪都放在家里头了,留给儿子做纪念吧。单人独马没带兵器,披麻戴孝来到西魏营前。 有士卒见了,尚师徒说:“你们进去禀报,告诉秦元帅:尚师徒前来吊唁。” 因为尚师徒知道,秦琼是个正人君子。你别看偷自己的马,尚师徒能谅解,那是救程咬金呢。但是,尚师徒听自己义父邱瑞多次讲过。而且,跟秦琼也久打交道。离瓦岗山那么近,老百姓传闻尚师徒也多有耳闻,知道秦琼是个懂情理之人——我来西魏营吊唁,人家就让吊了?西魏营这些将军们不把我擗了呀?估计连营门都不让我进呢。唯有找秦琼求情。秦琼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是个以仁孝着称的君子,他一定不会拒绝一个孝子的请求啊。所以,没找李密、没找其他人,直接点名秦琼。 士卒往里送信儿。 秦琼,果然带人出来了。 尚师徒马上一躬,“秦元帅,在下尚师徒给您见礼了。” “呃!”秦琼也在马上还礼,“尚将军不必多礼。您这是?” “唉!”尚师徒说:“秦元帅呀,您看我一身重孝,我闻听我义父身死,痛断肝肠啊。又听说贵营为我义父设下灵帐。故此,我这做义子的,一定要前来吊唁,请求秦元帅能看在人子之情的份儿上,准尚某这一请求,尚某感激不尽呐!”说完话,尚师徒甩凳离鞍,“噗嗵”一声就跪倒在鞍桥之下了,冲秦琼跪倒了,“尚某感念秦元帅大恩大德!”“邦!”一个脑袋就磕在地上了。 “这——”秦琼一看尚师徒,那不是装的,满脸泪痕,双眼发红,看得秦琼也一阵阵心酸。说恨尚师徒吗?能不恨吗?要不是因为说降你,老王爷能自杀吗?但是,秦琼也是个理性之人。他也知道两军对敌,各为其主。老王爷自杀那也是因为老王爷一时激愤,这个责任不能完全怪罪在尚师徒身上。人自杀,你怎么办呢?而且秦琼特别理解呀,当着尚师徒的面儿把杀父的罪名扣在他脑袋上,把老王爷致死的责任全推给他。尚师徒又是个正人君子,又是个忠孝之人,他内心之苦楚,可想而知啊。这一晚上不见,就觉得尚师徒形容消瘦,那脸色都发灰了。秦琼作为一个孝子,能不动心吗?虽然没下马过来搀扶尚师徒,但秦琼在马上点点头,“尚将军,您今天前来,只为灵前祭奠吗?” 秦琼得问明白了:您还有没有其他目的?另外,您是不是因为老王爷死心中内疚,幡然悔悟,想要投降我们西魏呀?如果有这一层意思,太好了,那一点事没有,我要赶紧地回去跟大家一说,尚师徒要来归顺了。你这一功就抵过了。再跟大家说你过来要祭拜,那可能阻力也不会那么大。所以,秦琼得问明白了。 尚师徒惨然一笑,“秦元帅,尚某此次前来就为了祭拜我的父亲,别无他想。等我灵前祭拜完毕之后,就会回转虎牢,再与西魏相争。” “嗯?”旁边的赤发灵官单雄信一听,头发奓了,那红头发奓起多高来,当时抬腿就想摘鸟翅环上的金钉枣阳槊——我一槊砸死你!什么人呢?过来磕个头,回去再跟我们打?那我们何必让你回去呀?直接宰了你就得了! 但,秦琼看出来了,一摆手,止住单雄信,那意思:稍安勿躁。 “哦!”秦琼点点头,“尚将军,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现在秦某不能立刻答复您。秦某也想让尚将军您在这里好好想清楚了。第一,秦某必须现在回营向魏王禀告此事。魏王点头了,尚将军才能入营祭奠。魏王不点头,秦某也无能为力;第二点,尚将军,你我现在乃两军仇敌,这一点希望尚将军您能想清楚;另外,又发生了这样的不幸的事。王驾千岁之死与尚将军你也脱不开关系。秦某也怕营中众将对尚将军恨之入骨,尚将军一旦入营,秦某节制不住,我怕闹出祸端。到那时,众愤难平,秦某也无能为力。危及尚将军的人身安全,秦某也难负这个责任!尚将军呐,请您想好这两点。想好了,秦某立刻进营,与您通禀。但秦某也劝尚将军一句:心到神知,尚将军既然来了,老王爷在天之灵就安息了,就感知到了。尚将军不妨把祭奠之物就在此排列开来。我准你在营外遥祭。祭奠完毕之后,尚将军立刻返回虎牢,来日再战。尚将军,您意下如何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尚师徒一听,心说话:秦琼不愧为正人君子,到现在还为自己着想呢。是啊,我明白,现在大魏营这些将军们恨不得把我给活擗了呀。我要进营的话,九死一生。魏将冲过来,一刀把我宰了、一剑把我捅了,秦琼难道说还要治人家的罪吗?我不该死吗?尤其是我那兄弟邱福邱千报,那一定在营中呢。邱福把我杀了,那不应该的吗?所以,我进营有极大危险。要么人家秦琼想问问我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如果我说我是来投降的,行了,人家秦琼能够借此来拦着大家:这是降将,那不能杀了。可是,我现在说了:磕完头,我就回去,咱们继续征战。既然如此,人家秦琼为什么要舍命保我呢?到里头,人家节制不住,我被乱刃分尸。人家把这丑话说在前头:这最严重的后果你能承受不能承受?不能承受,在这里遥拜得了。你看,秦琼为自己想得多么周到啊。 尚师徒感激地冲秦琼又拱拱手,现在尚师徒还跪着呢,“秦大帅对尚某之恩,尚某没齿难忘。尚某既然今天要过营吊唁,就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有人把尚某杀死在我父亲灵前,尚某也死而无怨,岂敢让秦元帅您为此担责?我想清楚了,烦劳秦元帅回营通禀。” “好!”秦琼点点头,暗挑大拇指:罢了!尚师徒够个汉子、够个英雄。不由得心生钦佩。“尤通。” “在!” “你在这里守护尚将军。没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尚将军,不得对尚将军无礼!违令者,军法处置!” “得令!” 尤俊达一听,得!二哥这是把尚师徒给保护起来了。那为什么不让单通在这里呢?单雄信脾气暴躁啊。秦琼心说:刚才你就想抡那金钉枣阳槊,我要不在身边,你还不得拍他呀?所以,带着单通进去了。 进营之后,满营众将全围过来了,“元帅怎么样?”“元帅,那尚师徒真来了?”“元帅,干脆把尚师徒乱刃杀了!”“……” “哎——”秦琼把手一摆,脸一沉,“众将勿躁!你们退在一旁!本帅前去禀告陛下定夺!”说完话,秦琼由打马上下来,迈大步进了灵帐。 这个时候,西魏王李密也在一旁守灵呢,表示对老王爷尊重。李密这个戏演得特别好——老头子死了,我得赢得大家的心呐,我得给大家做个戏看看我是多么的尊敬老干部啊。所以,在这里也一个劲地掉眼泪,好像跟邱瑞有多大关系似的。 现在,整个营帐之中,就李密、徐懋功、李玄英和跪棚的邱福,其他没有人。 秦琼走到门口一摆手,让其他人等也在帐外等候,别都进灵帐。进来之后,死者为大,先给邱瑞又磕俩头,烧柱香,这才来见李密。 李密也起身了,“叔宝,怎么样?” 秦琼把营外之事给李密这么一说,“请陛下定夺!” “哦?”李密手捻须髯,拿眼睛往邱福那边一瞥。就见邱福跪在那里,浑身发抖,脸上肌肉突突乱颤,这脸都通红了,青筋爆出来了。李密心说话,行!看这意思呀,只要尚师徒一进这灵堂,那就得被这邱福给擗了。“啊——元帅,你的意思呢?” "陛下,臣以为:尚师徒过营吊孝,此乃礼也。他现在的身份并不是虎牢关大帅,而是作为邱王爷的义子前来祭奠义父,此乃孝道也,乃人伦之情啊。故此,不应阻拦。” “呃……叔宝的意思就是让他前来祭吊完了,再让他回归虎牢?” “臣是这个意思。尚师徒单人独骑前来,没带任何兵器,足见他信任我西魏乃仁义之师,不会趁人之危。如果我们趁此机会对尚师徒下手,反为天下耻笑啊。所以,臣以为,不但不应当阻拦。而且,应当拦着各个将军,不要让他们对尚师徒有伤害之举。” “呃,军师的意思呢?” 徐懋功说:“我也同意大帅之意。” “嗯,”李密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就依大帅、军师,赶紧请尚师徒吧。”李密斜眼又瞥了瞥邱福,心说话:秦琼啊,你们去请去吧。我在这里三言两语把邱福这火激起来,孝子灵前斩逆子,谁能非议?!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7章 尚师徒吊孝进灵帐 第八九七回 尚师徒吊孝进灵帐 四宝大将尚师徒过营前来吊孝。西魏大帅秦琼、军师徐懋功都认为应该以礼相待。这吊孝的事不是两军作战,死的是人家尚师徒的父亲。做儿子的要给父亲灵前磕头,乃是人伦至理呀,你这个不能拦着。你要拦着这个,你的国家就等于站在人民的道德伦理的对立面了。你还没大建国呢,你就开始站在人民道德对立面,那哪行啊?回头,你怎么治理国家呀?你再提倡孝道、再提倡忠义,人家不信了——你们自己都不让人孝子磕头,还让我们尽孝,我们尽什么孝啊?所以,你别看这好像就是个小事儿。但是,影响极深。处理不好,影响极坏。秦琼、徐懋功思想长远,俩人都是孝义之人。所以,拿人心比己心。尤其是秦琼,其实打心眼里对尚师徒是可怜的、同情的。而且,人家尚师徒单人独骑,没带兵器,还披麻挂孝,人家这就是依礼而为呀。难道说,人家就不怕到咱营中,被咱们给杀了?被咱们给剐喽?被咱们给拿住,逼迫虎牢关归降吗?人家肯定想了。人家肯定是思虑了这种因素之后,而最终选定自己宁可被咱们给抓住杀了,人家也得在父亲的灵前磕个孝子头啊。人家等于把生死置之度外,乃大英雄的气概,前来等于赴死。那我们西魏应该怎么办呢?就给人一刀啊?就扮演小人呐?我们也应该凸显我们的英雄气概。你既然以礼磕头来了,我们呢,也以礼相待。这就跟民间百姓办丧事一样——两家平常打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互为仇敌。但这家的老爷子死了,对头前来吊唁,你也得给人家磕个孝子头,你也得把人家迎至灵堂之内,让人家拈香祭吊,你这不能拦着,还得感谢人家呢。除非他在灵堂撒泼、大闹灵堂,那这个时候,再说打的事儿。只要人家以礼过来,你就得以礼还之,人之常情,家都如此,何况国乎?所以,秦琼、徐懋功是明白人,把这番话给李密一说,李密能不明白吗? 哎,李密也觉得呀,我没办法拒绝秦琼、徐懋功啊,嗯,人家说得有理呀。但是,如果说让尚师徒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磕个头。然后,跟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地再走出去。接着,我们两国再进行争锋,我再死多少人夺这虎牢关,那我实在是于心不甘。人都送上门来了,我愣把人放走了,我再傻不拉几的,再死打硬拼去。嗯……但是,如果说现在不同意,那确实违背人伦呐,自己名声也不好。想到这里,他突然间发现那邱福跪在那里,浑身颤抖。 邱福在抑制自己的怒气,爹死了,等于被这四宝大将尚师徒给逼死了。那邱福一听尚师徒来了,能不生气吗?怒火中烧啊。 李密一看邱福,心里头一转,好!有计策了!李密点点头,“嗯,大帅、军师言之有理。那大帅、军师啊,你们就替寡人到营门外把他迎接进来吧。另外,传令下去,让满营诸将对尚师徒都恭敬一点,人家毕竟是前来吊唁的,不准对人无礼。至于其他的约束嘛,大帅,你就替寡人办了也就是了。” “谨遵王令。”秦琼松了口气,与徐懋功赶紧就出帐了。 这大帐之中就剩下李密、李玄英以及跪着的邱福了。 李密冲着李玄英一使眼色,李玄英明白呀。现在李玄英跟李密打得火热呀,成李密心中的蛔虫了。他迅速,“唰!”溜到帐边儿,透过帐帘的缝儿往外看着,就等于给李密巡逻放哨。一看外面无人,回过脸来冲李密一点头。 李密赶紧地转身来到邱福近旁,蹲下身子,“爱卿啊——” 邱福把脸抬起来了,“陛下。” “听见没?您那义兄要过营吊唁呐!寡人没办法拦,人家是遵礼而行啊。想当年,后汉三国那诸葛亮气死了东吴大都督周瑜,结果还卧龙吊孝,亲往东吴去祭吊,欺东吴无人,多欺负人呐!但即便那样,吴侯孙权仍然以礼相待。最后,诸葛亮大模大样地离开了东吴大营。所以,寡人作为西魏之主,没办法不这么做,还望爱卿多加原谅啊。”说着,李密对着邱福在那儿一躬身。 邱福那也不能站起来啊,跪着,“陛下,陛下言重了,言重了。邱福我明白,我都遵陛下旨意。陛下说不伤害尚师徒,邱福焉敢妄动。” “呃……呃……”李密拍拍邱福肩膀,“爱卿啊,这是咱们两人说话啊,呃……大帅、军师都走了。我作为西魏国主,我没办法下令大家伙对那尚师徒如何如之何。甚至,我还传令谁要对尚师徒非礼,那就是违抗王令,那就是违抗军令,就要受到严惩。可这只不过是表面化的而已,约束其他人而已。我深知爱卿现在恨尚师徒入骨啊。唉!这事也怨寡人呐。如果说寡人不邀老王爷前来说降尚师徒,也不至于如此。老王爷可能自信太重了,在寡人面前拍着胸脯说:‘来到两军阵前,让尚师徒站着生,他绝对不会跪着死!’他觉得他们的父子之情深如渊海。嘿,可没想到啊,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世上最难猜测的,那就是人心了,尚师徒就是这样啊!你们老邱家对他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啊,嗯?他一个苦孩子,差一点没冻饿而死在街上。是你父亲心生怜悯,把他带到家里来,收为义子,传授武艺。最后,把尚师徒提拔起来,成为了大将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嗨,可没想到,尚师徒就这么对待你爹呀。哎呀……这真是家里养个白眼儿狼啊,愣是把你父亲、我的老爱卿给逼死了!你以为寡人心不疼吗?寡人的心在滴血呀!但是,身为西魏国主。我刚才说了,我没办法让大家伙把这尚师徒乱刃分尸。但是……”说到这里,李密又往营帐中看了看,是故意看的,没有人。“我说爱卿啊,寡人不限制你。你是孝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会儿尚师徒来到这里,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办都行!只要你痛快了,寡人绝不怪罪。我现在向你许诺,哎,副军师也在这听着呢,有人作证:你对尚师徒如何都是奉王令,我绝对不怪!别人如果怪罪,我一定给爱卿你做主!灵堂之中,孝子为大,你现在不在我们军营序列。所以,邱爱卿啊,想好了,抓好时机,为父报仇!朕绝不怪你!”说着话,李密又冲李玄英一挑嘴巴子,“副军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在。” “把你靴中的匕首拿出来。” “哎,哎!”李玄英在靴子里头藏着匕首呢,这是李玄英作为一个江湖打板算卦的江湖术士防身用的,走到哪里都带着,后来投奔西魏了,照样带着。当然了,李玄英为表忠心,跟李密说过,说:“我这靴子里一直藏着利刃呢。过去为了防身,现在也为了护主,我向陛下您坦白。您要觉得我带着不合适,我从明天上朝起我就不带;您要觉得我带着合适啊,呃,我还带着……” 李密为了表示对李玄英放心,说:“爱卿啊,这是人之习惯,你要带惯了,老往这袜子里头塞个东西,你说我要不让你塞,那倒别扭啊,对不对?继续塞着啊,继续塞着。” 所以,李玄英这靴筒里有匕首,李密知道。现在李密对李玄英一说,李玄英就明白了。李密在那里嘀嘀咕、嘀嘀咕,李玄英能不知道李密的用意吗?李密这是借刀杀人呐,——我要把邱福这火给说起来,让他在灵前报杀父之仇!别人动尚师徒没办法,大家会有非议。流传出去,老百姓对西魏也会有非议,好说不好听。但是,如果尚师徒过来,一个头磕到地上,“噌!”旁边的孝子眼红了,拿起匕首,“噗嗤”一匕首把尚师徒给宰了。那这事儿跟西魏其实没大关系,这是人家老王爷家的事儿,孝子杀逆子。传扬出去,老百姓还得挑大拇哥称赞邱福呢。你看,这老百姓的思维就这样。那我也不好处罚邱福啊,也不好说人家呀,人家爹刚死,人家把逆子宰了,怎么的了,谁能说呀?谁要说,那你是不是向着虎牢关呢?大家都会投鼠忌器呀,都会有所顾虑呀。所以,现在谁杀尚师徒都不合适,唯独邱福。你看,邱福给气得,杀尚师徒,绝无问题。 李玄英看明白了李密之意,赶紧由打靴子里头就把自己藏的匕首连套一起给拽出来了,交给李密。 李密拿住,过来又蹲下交给邱福,“爱卿啊,藏在你的靴子里头或者袍子里头啊。一会儿,爱卿你愿意怎么样怎么样,我一切尊重爱卿你的意愿!”说完,又拍了拍邱福肩膀。 邱福这个时候真动杀心了。要么说,人在着急的时候,你要让他远离那些凶器,什么刀啊、剑呐、斧子呀……你推远远的。怎么呢?怒火一冲头,冲动是魔鬼,绰起什么来,“咔!”就有可能给人劈上。其实,你要让他冷静下来,他未必劈人。邱福现在就这样啊,一肚子怒火呀,要是没有东西、没有凶器,尚师徒来,大不了抓住尚师徒,“乒乓”揍一顿、踢一脚,也就如此。但现在,你给他一把匕首,见到凶器了,产生杀心了。再看邱福,那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就下来了,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李密一看,暗中高兴啊,“哼哼哼哼……” 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喊:“孝子伏灵哟……” 李密一听,来了!低声地说:“邱爱卿啊,想好喽,做什么寡人都尊重你的决定!”说着话,往旁边一撤,垂手而立。 哎呦!李玄英赶紧地又把这个帐帘儿给搭起来,“吱溜!”也跑到李密身边,把手一垂,也站好了。 这时,就见外边,秦琼、徐懋功在前面引路,后面带着的正是披麻戴孝的尚师徒,众人拥着尚师徒来到了营帐之前。 秦琼、徐懋功接出大营,尚师徒在那里等着呢,一直没起来,人家一直跪着呢。 秦琼出来一看,哎呀,于心不忍,赶紧过来双手相搀,怎么着人家是来吊唁的,甭管是孝子还是客人,反正己方不能无礼呀。“尚将军,快快请起!我主西魏王已然同意尚将军灵前祭吊。” “多谢西魏王,多谢秦元帅。” 尚师徒这才又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拍土,为什么呢?身穿重孝者,什么鼻涕呀、眼泪呀,都不擦,身上越脏越好,这表示哀悼,这是中国的传统。拍什么土啊?什么干净利索呀,对孝子没有干净利索这一说呀。 尚师徒起身来到宝马呼雷豹近前,把搭在呼雷豹上的褡包给拿下来了,然后托给秦琼,“秦元帅,这是我带的一些祭品、一些烧纸,请秦元帅令人帮我拿着。” 秦琼明白,人家怕你怀疑里面有东西——交给你的人,检查完了再给我。秦琼点点头,一招手,有人过来。秦琼说:“帮尚将军拿着。” “是。”那人托过来,其实拿手摸了摸,里面确实不是纸就是点心,就那吊孝祭祀之物。 秦琼点头,“那尚将军随秦某进营吧。” “啊,秦元帅呀,在下的马还望秦元帅派专人照看。” “哦,”秦琼一看,还没忘了宝马呼雷豹呢。“来啊,把尚将军的马拉进营寨,派专人保管,饱草饱料啊。” “啊,秦元帅,我这匹马不吃草料,吃的是肉,我已经喂饱了,不必管它。” 哦,对了。秦琼一听,把这事忘了,“好,把马拉到一旁,派专人看管,不得有误!” 有人过来牵着呼雷豹牵进营中,派专人看管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秦琼带着尚师徒就走进大营了。 往营中一走,尚师徒就开始哭开了。那不能跟大老娘们似的扯着嗓子嚎啊。但是,止不住眼泪双流啊,“爹呀!不孝儿来看您来了,呜呜呜呜……” 秦琼心中也犯酸,眼泪也掉下来了。那毕竟是姨父啊,也算是至亲吧。 就这么着,带着尚师徒就来到了灵帐之外。离这灵帐按现在来说还得有二十米远,已然看到了招魂幡、引魂幡在外面飘摆,都闻到了烧纸的味道了。 尚师徒“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往前跪爬呀,爬一步磕个头,爬一步磕个头,“父亲大人!义父!不孝儿尚师徒来看您来了啊——”“邦!”“不孝儿来啦——”“邦!” 真磕啊!几个头磕得脑袋都磕破了,紫青紫青的。 哎呀,秦琼在旁边拉也不是、劝也不是啊。一看尚师徒不是演戏,是发自内心的,真的疼啊!而且,真的有些悔在里头啊。 满营诸将有多一半儿恨透尚师徒,都憋着劲:“等尚师徒一进营,咱也甭管咱的元帅吩咐不吩咐,乱刀齐下,把这小子、把这个逆子乱刃分尸,剁为肉泥,给老王爷报仇雪恨!”“对!给剁了!”都憋着劲呢。等一看尚师徒如此至情至孝,在场很多人那都是孝义之士,贾柳楼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甭管性格如何,那都是孝顺的孩子,都是讲义气的人呐。一看,哎呀……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同此理呀。有的老家儿死了,看到尚师徒如此悲凄,想起了死去的父母也跟着掉眼泪;有的老家儿病着的,哎,想起可能不久于人世了,未来我也这样,也是非常同情;有的老家儿身体还很健康,一看尚师徒这样,哎呀……觉得自己更应该孝顺老人了……所以,诸将的怒火被尚师徒这一路的哭、一路的磕头给磕得消下去一多半啊,很多人都陪着哭。 不但说大家伙儿呀,连着灵堂之中的那孝子邱福都被尚师徒给吸引过去了。邱福开始浑身颤抖,手握着利刃,正在那里琢磨呢:一会儿尚师徒来,我肯定拔出匕首给他几下子,捅几个窟窿,把他杀死在我爹爹灵前!结果,听到外面尚师徒在那儿一哭一磕头,也勾起了邱福的心伤啊,这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得更厉害了。 李密一看,怕这邱福被尚师徒磕活动了。李密在旁边好像自言自语、好像未加思索地说了一句话,“哼!真是惺惺作态!真能演戏呀……”你都不知道这话是他自己跟自己说的,还是说给邱福听的。 邱福听到这话,嗯?!好容易消下去的一点怒火又升起来了,怒火冲到眼珠子上,眼珠子通红。 这时,尚师徒被秦琼、徐懋功让进灵帐。尚师徒一看大红棺材,当时,“邦!”尚师徒一脑袋就撞到棺材上了,“父亲呐,不孝儿来看你来了!啊啊啊啊……”“邦!邦!邦……”拿脑袋直撞棺材。 “嗤楞!”这时,邱福一下子由打地上站起来,“噌!”把这匕首套一摘,亮出明晃晃的匕首,“尚师徒,我要尔的性命!”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8章 邱千报割袍绝恩情 第八九八回 邱千报割袍绝恩情 正说到师徒吊孝。尚师徒真是心痛如绞,又悲痛又自责。几种情感糅合到一起让他见到邱瑞的棺材就难以自禁了,哭得泪中带血,“邦!邦!邦……”拿脑袋直往这棺材上撞啊,那是真撞啊!要说过去“卧龙吊孝”的诸葛亮撞棺材,有一半儿是演的,那是在演戏,旁边还有鲁肃等人呢,还得解劝,还得拽,还得拉,他也撞不太疼。但,尚师徒这个撞那是真撞啊,是真悲痛啊,而且没人去拉。虽然秦琼、徐懋功也同情尚师徒。但是也不好拉呀,你拉你的敌人,这玩意也说不过去呀。所以,尚师徒撞了得十来下子。 这一个脑袋、一个脑袋撞在棺材上,也撞在了邱福的内心。邱福手里攥着那把匕首,一见尚师徒进来,邱福就咬碎钢牙了,血灌瞳仁。再加上李密又在旁边嘟囔,那话其实就是激邱福的。 像李密这种人最阴险!您看看这世界上、咱身边是不是有这种人?平常,你也没见他多坏,也没见他真地拿板砖、拿刀子捅人、打人、伤人。但是,这种人到哪里,哪里出是非;到哪里,哪里出矛盾。过去三言两语,不经意地随口说那么两句话,哎,挑拨人内心仇恨的心弦,就把人这仇恨给挑拨出来了。然后,这人脑袋一热就动了手了,把别人伤了,犯了罪了。但是,这位挑拨者没事儿,法律还难以治他。你说怂恿吧,人家也没怂恿啊。人家就是自己发个牢骚,自己在那里议论议论,又没跟这当事人说,这也算不了怂恿。但是,这件恶事儿确确实实是由他而起。这就是申公豹他娘——是非母子呀!而且呢,比申公豹还可气。申公豹起码的得挑拨离间吧,得翻嘴挑舌头吧?像李密这种人呢,还不用。稍微的不经意两句就能够把人挑拨了。那着名的推理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有一个大侦探波洛。这个波洛最后怎么死的?最后那一个案子不就叫《帷幕》吗?上边的那个人就是咱们所说的这种人——挑拨离间者、翻嘴挑舌头者、鼓动仇恨者!最后大侦探波洛没办法,动用了非法的手段把他才除掉。但是,人家波洛这一辈子用法律手段,最后自己动用了非法律手段,大侦探波洛也非常内疚。于是,自己犯病了也不吃药,自己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以此为自己赎罪。这就可见对这种人连大侦探、连大法学家都难以对他们动用法律制裁。没办法,太气人了!而且,不动声色。 秦琼等人不知道啊,灵帐之中,就他和邱福的时候,他跟邱福说了一番话,把邱福内心的仇恨怒火激起来了。再看尚师徒所作所为,那就不是真的,那玩意儿纯属演戏呀——你把我爹气死了,把我爹逼死了,你又装好人,过营吊孝,装孝子来了!往这棺材上磕头啊?你这不是演戏是什么?你这个无耻小人! 这边“邦!邦!邦……”一声声撞棺材,其实,一个头、一个头全磕在了邱福内心,“邦!邦!邦……”就等于给邱福内心那个魔鬼擂起了冲锋鼓了。“嗯……嗯……嗯……”等尚师徒撞到第十七个的时候,邱福内心怒火实在压不住了,“噌!”一声,邱福就站起来了。随着站,“仓啷啷!”把那匕首由打匕首鞘中拽出来。“啪!”匕首鞘一扔,“噌!”往前一纵身,一个箭步就来到尚师徒近前。一伸手,“砰!”把尚师徒脖领子薅住了,往后一甩,“哎!”就把尚师徒由打棺材那给拉过来了。“你给我起开呀!”一甩,“啪!”尚师徒刚才身子往前扑呢,跪在地上呢,一甩,当时就把尚师徒甩那儿了,“啪!”一下子趴地上了。 这时,邱福右手手握利刃,刀尖儿冲下,“我宰了你这个逆子!啊——”往天上一举这匕首,就要对尚师徒下其毒手。 尚师徒被人这么一拽,先是一惊。躺到地下一看,是自己的兄弟。尚师徒把眼一闭,这尖刀就要下来…… “住手!”旁边秦琼看到了,那这不能不管了,赶紧过来,飞起一脚(因为再夺利刃来不及了),“啪!”一下子挑到邱福手腕子上,那真踹的不轻啊。 邱福一阵巨疼,手一松,“嗖!”这把匕首一下子就被踹飞了,“?——噗!”一下把这灵帐扎一窟窿,没有兜住,“?——当啷啷啷啷……”掉落在地。 邱福一捂手腕子,“这……”回头一看—— 这时,秦琼过来了,用手一拦,“千报!你要干什么?” 邱福一看,“这……表哥,你拦我作甚?!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杀了这个逆子,为我爹报仇!表哥,你起来!” “我不许你这样,这是灵堂!在老人家灵柩前面,你给我冷静!” “我冷静不了!” 秦琼就抱,邱福就扒拉,顿时灵堂大乱! 其他将领,“这……这……这这……”束手无策呀,帮谁呀? 李密、李玄英两个人一皱眉。李密心说话:这个秦琼啊,这不是坏事儿吗?!眼瞅着尚师徒就要被一刀毙命了,又被你给挡住了。哎呀……这秦琼啊,真是不分轻重,可恶!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呀,嗯……就在旁边拿着眼睛直瞥着邱福。等跟邱福眼神对在一起的时候,“嗯,嗯!”给邱福使俩眼色,也不知邱福能不能领悟,反正能使就使吧。那意思:“赶紧的扒拉开来,他能拦你吗?他拦不住你!你是孝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邱福现在脑袋“嗡嗡”作响,根本也没领悟李密给自己的眼神,就跟秦琼在这儿撕巴,“我杀了他!” “不行!” “杀了他!” 他俩人正撕巴着呢,地上的尚师徒爬起来了。一看尖刀离自己很远,尚师徒跪爬几步,伸手把那匕首给抓住了,然后回过身来,“秦元帅,请您住手!” 他这一说,那秦琼就不能拦了。秦琼扭身一看,尚师徒拿起尖刀来了。秦琼当时“咯噔”一下子——啥意思?难道你还想在这儿动武吗?秦琼一愣,赶紧一扭身,又把邱福挡身后了。要么秦琼这个人义气,又怕尚师徒伤了邱福。 就见尚师徒用磕膝盖当脚走,“噔噔噔……”往前跪爬几步。“秦元帅,请您放开我兄弟,我有话对他说。请您放开。” 秦琼一看,人家是俩亲兄弟。你别说这尚师徒是义子,秦琼明白,从小和邱福一起长大的呀,那老王爷一视同仁,都把他俩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更疼一些尚师徒啊,这孩子太苦了,老王爷老王妃倾注一些更多的爱。“人家没父母,邱报你有爹娘啊,你不要吃你哥哥的醋……”经常这么教育孩子。秦琼知道人家俩的关系,胜似亲兄弟,只能往旁边一撤。但是没走远,在旁边时刻做着准备呢。 这时,徐懋功赶紧地用手一招,招来几个将军,告诉他们:“严阵以待!让人带着兵器就在这帐外,听我的口令。万一里面打起来,得赶紧过来!” 这边也做好准备了。其实,早就有准备呀,尚师徒一进来,那能不紧急戒备吗?也论级呀,只不过刀剑未出鞘而已。 这边吩咐完毕了,秦琼这边也撤下来了。 再看尚师徒,把尖刀往双手上一捧,他没握住,他也知道,攥住容易发生误会,就双手一捧。然后,又往前跪爬几步,仰脸看着邱福:“兄弟,我知道你恨哥哥,连哥哥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呀!我对不起老爹爹,老爹爹也因我而死,我也无脸活在世上。兄弟,你要恨哥哥,你就动手吧!死在兄弟你手上,哥哥我死而无怨啊!就让哥哥我陪九泉之下的父亲吧!”说着,把双掌往上举过头顶一沉,脑袋往下一低,这眼泪,“啪啪啪啪啪……”直往地上滴。一滴眼泪、一滴眼泪……一会儿把地上打出两个小水潭来。 您看,要么有句话呀:杀人不过头点地呀。刚才邱福那怒火多盛啊,恨不能把尚师徒撕了、咬碎了,那才解恨!可现在一看,尚师徒跪在自己身前,双手举过头顶,捧着一把明晃晃匕首。“嗯……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尚师徒不言语了,直摇晃脑袋,那意思:别说了,你就给我一刀吧。 “我就成全你!”“欻!”一伸手,又从尚师徒手中把尖刀夺过去了,“啪!”刀头一掉个儿,“哎!”刀尖儿冲下,紧握钢刀,把手举起来了。 再看尚师徒,双手往下一耷拉,脑袋往后一扬,一甩发髻,“啪!”(说:“帽子呢?”帽子早就磕没了。)把脸扬起来了,这两道泪痕顺着这眼角,“唰——”往下流。“两道?”啊,尚师徒脸上都被刚才磕头磕得蒙上一层灰了,两道泪痕特别明显。再一看脑门儿这个地方也往下流血,都磕烂了、磕青了、磕紫了。“这……”一看尚师徒这样,再看邱福,浑身发颤,“我……我……唉!”“嘡啷啷啷啷……”一抬手,把这把匕首扔到了地上了。 是啊,几十年的骨肉亲情,能说一下子就毁于一旦吗?能说一下子就归零吗?这也是李密没想到的呀。李密忘却了人间还有亲情在!这亲情有的时候能打过阴谋啊! 邱福下不了手了,刚才那个怒气也消除了很多呀,“啊啊啊啊……”他“噗嗵”一声也跪倒在地,往前斜爬几步,来到父亲灵柩前,“邦!邦!邦……”给父亲的灵柩磕头,“父亲!父王!孩儿不能给您报仇啊,父王!我不能下手啊,那是我的哥哥啊……” 哎呦,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是无不泪崩啊!所有人都哭了! 尚师徒一听,“兄弟!”他一转身,过来一把抱住了邱福的腰。 邱福也不理他,也不转身抱他。邱福抱着棺材,尚师徒抱着邱福的腰,把脸就趴在邱福身上了。“啊啊啊啊……”这兄弟二人这场哭啊,秦琼在旁边也是泪流满面呐。 哎呀……李密一看,得!这一下子,看来杀不了尚师徒了。往旁边看了看李玄英,一努嘴儿,那意思:别在这儿待着了,咱在这待着没意思了。一会儿,万一秦琼再向自己请示该怎么办?我能说怎么办呢?干脆呀,眼不见,心不烦。嗯!一努嘴儿,俩人顺着众人的后边,“吱溜,吱溜……”溜到了灵帐口,然后,“吱溜!”溜出去了。 “唉!”到外面,李密这个气呀,“原指望这个尚师徒自投罗网,还不得把他弄死。没想到啊,这一群人全是妇人之仁!一个比一个心肠软呢!看到仇敌就下不了刀子,像如此之人,怎能成就大事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啊,是啊!”李玄英说了,“哎呀……看来呀,这岗山众将啊,这这这……原来受这秦琼等人的毒害太深,没有能成大事的气概呀!陛下呀,还得另找他人呐……” “不必多说了。哼!” 两人气呼呼地走了。 这时,灵帐之内哭成一片,秦琼也不好劝。哭罢多时,邱福这才用手拍了拍后边尚师徒的脑袋,那意思:你别搂着我了。尚师徒也会意了,把手松开了。 这时,邱福由打地上站起来,旁边有人扶着,不然的话,起不来,踉踉跄跄站起来。然后,邱福用衣袍摆了摆,“尚师徒,你我兄弟之情从今绝矣!你和我们家没有关系了。如果在两军战场再次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休怪我翻脸无情!”说到这里,一眼又看到被自己扔到地上的那匕首了。哈腰捡过来。这边,“欻!”用左手一撩自己的孝袍,“嗤儿!”一匕首把孝袍划下一块来,“啪!”看都不看,甩到了尚师徒脸上。甩那么准?就在后边呢。这叫“割袍断义”!“从今天开始,咱俩没了亲情关系了,只有仇敌关系!”然后,又一甩袍袖,“来呀,送客!”你什么孝子啊?你是客人呢!吊唁完了吗?吊唁完了,离开!滚!不愿再看到你了! 尚师徒抖抖嗦嗦捧着这片孝袍,掉着眼泪,又给邱千报磕了个头,“千报,回去好好孝顺母亲,也是替我尽孝!”“邦!”这一个头很多的含义:一个是感激邱福,能念兄弟之情,饶我一死。证明咱们二人之间兄弟之情大于一切;另外呢,也是向你道歉。父亲之死,我难辞其咎;第三个,向你嘱托,母亲那边多多尽孝。咱们成两国仇敌了,我不可能再去尽孝了。说完之后,回过身来,又冲着老王爷灵柩磕了四个响头,人三鬼四。然后,又转过身来,冲着南、冲着东、冲着西、冲着在场的各位西魏诸将,每个方向磕了一个头。这是作为孝子答谢宾客。就这一个头,证明我还是人家老邱家的人,死的是我爹,你们是客人,我不是!我呀,答谢诸位,也是报答诸位宽宏大量,让我尚某能够来到灵堂给我父亲吊唁。 磕完之后,尚师徒由打地上爬起来。他也爬不起来了,往上一起,差一点没摔倒。秦琼赶紧过去搭把手,把尚师徒搀扶起来。尚师徒用手拍了拍秦琼搀扶自己的手,表示感谢。 就这样,秦琼用手摆了摆,让众人闪开一条道路。 尚师徒被秦琼搀扶着走出灵帐,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到了营帐外面,尚师徒深吸一口气,这才把秦琼的手抚下来,冲秦琼一抱拳:“秦元帅,今日之事,承蒙秦元帅成全,尚某感激不尽!秦元帅呀,我们两国征战还没有完。我和秦元帅相约,明日一早,虎牢关前,咱俩决斗!不要再波及旁人了,就你我相斗,一仗赌输赢!如果我死,虎牢关就是西魏之地。不知秦元帅意下如何?” “这……”秦琼一犹豫。 尚师徒好像觉察出秦琼的疑虑了。“秦元帅,你放心,明日交战,尚某绝对不动呼雷豹,咱们凭真本事!” 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就听见营内一片大乱,“了不得啦——呼雷豹被程将军给骑跑啦——” 程咬金二盗呼雷豹,咱们下回再说!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9章 程咬金二盗呼雷豹 第八九九回 程咬金二盗呼雷豹 四宝大将尚师徒与秦琼相约:“明日沙场,就咱们俩,一战赌输赢。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使用呼雷豹,我就凭着真本事,咱们斗一斗。如果我死在你虎头錾金枪的枪下,我死得其所,死无怨言。虎牢关你们拿走!” 说到这里,秦叔宝还没答应呢,营中一片大乱,“哎呦!了不得了,赶紧拦住!赶紧拦住——”“啊——嗷——”“噼里啪啦,噼哩啪啦……” 秦琼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 “噔噔噔噔……”有人前来禀报:“启禀元帅得知,大事不好!尚将军的呼雷豹被程先锋给骑跑了!” “啊?!”秦琼、徐懋功等人大吃一惊。 尚师徒更是吃惊非小,赶紧一挑孝袍,“噔噔噔噔……”赶紧奔拴呼雷豹的那个地方去。到那里一看,呼雷豹早就没了。看守呼雷豹的几个西魏兵卒有的躺地上、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直在那揉腰,“哎呦呦呦……哎呦呦……” 尚师徒一瞅,“这,我那马呢?” 这些人拿手往外指指,“程……程先锋骑跑了……” “哎呀!”尚师徒再找程咬金,找不到了,辕门外也是一片大乱。看这意思,程咬金骑着那匹呼雷豹骑跑了。“哎呀呀呀呀……”尚师徒急得就地直转圈儿。呼雷豹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这又不是在虎牢关,他也没办法命令人家西魏军赶紧给我去找去。他没办法,只急得直磨圈儿啊。 说:“呼雷豹怎么被程咬金骑跑了呢?”这里头还真有内情。咱不说了嘛,李密、李玄英一看,挑拨离间的阴谋失败。这挑唆邱福那不能够明着挑,那么多人呢。但是,暗中挑,邱福现在也不理会那一套了。俩人没办法,只得走出营帐。 到营帐外头,李密是连连叹息:“唉!难道说,就让这尚师徒就这么白白地离开我西魏营吗,嗯?回头与之争战,又不知道伤我多少弟兄的性命啊!嘿!这真是小慈乃大慈之害呀。”他摇头晃脑,叹息不已。往前迈走了两步。“嗯?”抬眼一看,就见倚着一个帐篷在那里站着一个人。谁呀?程咬金。 程咬金今天也是一身孝装。程咬金心说:甭管怎么的,这也算我干姨父。“干姨父?”啊,那可不是干姨父嘛。程咬金的义母、秦琼的母亲宁氏夫人跟邱瑞的王妃那是一母所生。从这地方论,干姨父!所以程咬金也挂着孝。程咬金也想把这尚师徒碎尸万段。但是,他也知道二哥肯定不让啊。人家尚师徒又是来吊唁的,那就得以礼相待。这一点,程咬金也能理解。不过,心里头别扭。所以,程咬金不愿进灵帐,躲到灵帐外面,倚着一个营帐在那里生闷气。 李密一瞅见程咬金,眼珠一转。然后回过身来看看李玄英,一招手。 李玄英会意,把头一低,附耳过来。 李密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啊,啊,啊——哎,我说陛下,要不您过去吧?” “我过去干嘛呀?” “我……我见到程将军,我、我、我这就瘆得慌……” “你害怕他干嘛呀?”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是啊,这满营众将,我谁都不怯,我就看着他,我、我、我心里发毛……” “他又没长瘆人毛,你怕什么呀?” “这这……这玩意我也不知道,尤其是啊,这这这……昨天一脚把我由打马上踹下来,哎呦,摔坏我了。所所……所以,我我我……” “哎——这事儿不能由打寡人之口说出来。程咬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一旦此事败露,回头,程咬金弄不巧就敢把寡人我给卖了,他可不管那一套。到那个时候,岂不是让寡人脸上难堪吗?所以,这事儿就得你去。” “哎……”李玄英心说话:哦,你脸上难堪,就把这个屎盔子扣我脑袋上?那没办法呀,人家是主,你是奴才呀,奴才就得替主人背黑锅呀,这屎盔子你不戴谁戴呀?“哎……”李玄英咽口唾沫,“那……那我试试……” “试?试什么呀?三言两语准把他挑火了!” “哎,好好好……” “那我先回去了。” “哎哎哎……” 李密一转身,绕道由打旁边回自己宝帐了。 李玄英又咽两口唾沫,一缩脖儿,哈着腰凑到程咬金近前了。“嘿,哎,程……程先锋,您……您在这儿呢?” “啊。”程咬金正在那里闭着眼运气呢,一听有人说话,把一只眼睁开一了,一看是李玄英,程咬金就没好气儿,“在这儿呢,怎么着?你也想到这儿凉快会儿?” 李玄英心里砰砰直跳,心说:我本来就害怕你,你……你你别再对我瞪眼睛了。“哎,程先锋,我呀,在这灵帐里待不住,哎呀……太惨了!所以,出来散散心。哎,看您在这里呢。哎,您……您怎么不进去呀?” “我进去干嘛呀?人家父子相见,我进去干嘛呀?里面惨呐?还不是拜你所赐!昨天要不是你拦住我二哥,邱老王爷能会死吗,啊?我告诉你李玄英,你别以为你那心里弯弯儿绕我看不透啊。你是不是故意拦着的,嗯?是不是就是想让老王爷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哎呦呦呦呦……我不敢!呃,这……这……程王爷,您千万别这么说呀,给我八个胆子,我我我也不敢这么做呀。我当时我真以为是邱老王爷他使的计谋呢,我我拦着,别、别让大家坏了计谋,我哪知道是真的呀,我……我……哎呀……我冤枉死了!我到现在呀,被您那一脚由打马上踹下来,我……我还疼呢……” “活该!就那一脚,他娘的怎么没把你给踹死!我告诉你李玄英,也就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你在我老程面前再鼓捣鬼,我非得把你掐死不可!” “哎呀,您……您是真误会了,真误会了!哎呀……怎么说呢?我也着急,眼瞅着虎牢关拿不下来呀,这要是时间长了,咱得死多少人呢?所以,就希望老王爷把那尚师徒给说降了。可没想到啊,唉,这个度没有拿捏好啊。这下老王爷死了,您看看人家尚师徒大摇大摆的,嘿,过营吊唁呐。满营众将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可没办法,大元帅挡着呢,不让大家动弹。您说,这多气人!” “啪!” “哎呦!您怎么打我?!” 程咬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放你娘的曲逦屁!你说谁呢?说我二哥呢?大元帅是你说的吗?!” “呃……不是,我……我我我就这意思……” “什么这意思呀?我二哥、元帅做这事做得对!这叫大仁大义!你这小人小义的,你懂什么?!” “我……我我是不懂。但是,我就懂啊,一会儿这尚师徒由打灵帐里出来,回归虎牢关之后,还得与我们打斗啊。到那个时候,死的兄弟,那可是我们西魏国、瓦岗山的呀!难道说程先锋,您就——心疼这个尚师徒,不心疼咱岗山兄弟吗?” “呃……”这句话说得程咬金无言以答。其实,程咬金心中也别扭。“那能怎么着啊?二哥定下的事儿,我不能违抗。难道说,咱还真地把那尚师徒拉出来给宰了不成?那是违抗军令。” “先锋官,以我之见,尚师徒其实没什么了不得的,也就是仗着他那匹马。既然现在秦元帅不让动尚师徒,我看那匹马在咱们营中拴着呢。那匹呼雷豹不是会叫唤吗?上一次,您不就吃了这亏吗?我可听别人说了,说当时程先锋您一上场,好家伙,虎虎生威呀!那大斧子一抡,雷霆之音呐!就您那三斧子谁人不知?亚盖天下呀!上去,肯定能够把这尚师徒给劈了!劈了尚师徒,还有今天之事吗?邱老王爷还会死吗?尚师徒其实能耐不大,要是那天,真地跟程先锋您伸手,早就被您给宰了。可是他不讲武德呀!他不跟您伸手,用他那匹呼雷豹。把那呼雷豹一拧,那呼雷豹一叫唤,您一招没过,就落于马下,被他生擒活捉了。 “那么,如果今天,把尚师徒再放回去,他骑着呼雷豹一回到虎牢关,再跟咱们交手……那怎么着啊,啊?谁还能骑马跟他打仗啊?他一拧呼雷豹,呼雷豹一叫唤,谁都得由打马上掉下来呀。嗨,所以呢,现在要紧的不是尚师徒,而是他胯下那匹马!” 程咬金一听,这才把俩眼全睁开,把这肩膀一抱,看了看李玄英,“我说你这小子鬼头蛤蟆眼的。哎!你给我奔直了说,你到底想讲什么?啥意思呀?你到我这里又提尚师徒,又提马的。” “程先锋,您是聪明人呐!我一来,您就知道我的心意了。一点不假,我说实在话不怕得罪人,对元帅今天不让动尚师徒有点意见。两军交战嘛,好容易,人家自投罗网了,为何不擒贼擒王呢?擒贼擒王,这一战可令咱得少损失多少人呢?我毕竟还是个副军师啊,我得为大局着想不是?可是秦元帅军令一下,这么做也不算不对,我们以礼待人,哎,也显得我们西魏是礼义之师啊,也不错。那么,现在这尚师徒不能动。我说程先锋,元帅可没有说尚师徒那匹呼雷豹不能动。那匹呼雷豹就拴在咱营中啊。我的意思,能不能把那匹呼雷豹给他偷跑喽,给他骑没影了,让他找不着。那尚师徒也得回去啊。等回到虎牢关,我们立刻对虎牢关开战,再把尚师徒唤出来,他就得骑普通的马。到那个时候,他的双腿就折了,咱再擒他,那还不如同探囊取物啊。程先锋,您说我说的对不?” 程咬金眨巴眨巴眼睛,“你小子想这一点还真就不错!” “是吧?” “哎,嘿!反正我二哥下军令说要对这尚师徒礼待相加,可没说对他的马怎样了?” “对呀!” “咱们把他的马偷跑了,他就折了双腿了。” “对呀!” “折了双腿,明天就得被咱们生擒活捉。” “对呀!” “那你去吧。” “我……呀!啊?”李玄英一听,“我去呀?先锋官,我这人您还不知道吗?这嘴皮子行,动脑袋行。您让我去驯马,那我哪行啊?我听说那呼雷豹可厉害了,那玩意儿不好驯呐,不是一般的天威之将,难以驯服啊。我可听说了,说当年您所乘的那匹大肚子蝈蝈红,在尤俊达将军那里也是无人可以驯服。但您过去,一下子就把那匹马给驯服了。大家都说程将军乃天威之将啊!再烈的马,在您那里也得俯首帖耳!大家都这么说,呃,我也不知真的假的,我还以为真的呢。所以呢,我过来把这计策给您说说。哎呀……看来呀,我估计这事是假的。您要是不能够降伏此马呀——我……我我找别人去。不然的话,这尚师徒出来骑马就走了,千万别耽误。我找别人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程咬金,您别看聪明,您别看他看出了李玄英的计谋。但,他也是有短板的,他也好胜啊,只能听人好话,不能听人贬低的话。一听李玄英说这话一激,程咬金一卜楞脑袋,“我……我我……” “哎,程先锋?” “不就是盗马吗?” “啊。” “什么呼雷豹烈呀?呼雷豹烈,不也被小猴给骑来了吗,啊?瞧我的!我呀,把这匹马给他偷跑喽!我骑上这匹马,我在周围我遛两天,你们赶紧给我打虎牢关!” “哎,一定一定!” 程咬金其实心中也觉得这事儿挺好玩的——你别看李玄英这小子净出馊主意,但是这馊主意好玩。哎,我得意这主意。“嗯,行,我去办!” “哎,好嘞。” 李玄英一看,圆满完成任务,捂着嘴偷乐,赶紧去向李密汇报去了。 您看,李密这人多厉害,三言两语,又挑拨一个。 程咬金兴冲冲地就来到了拴呼雷豹的地方。一路之上,有别人跟他打招呼,程咬金都不回礼了。直接到这地方一看,就有几个西魏守卒在这守着呢。程咬金用手一指,“把这匹马给我解下来。” “咦?”守卒一看,“程……程程先锋,这马是那尚师徒的。” “我知道是他的。解下来给我,我去溜溜!都说呼雷豹好,我看看它好到哪里?” “呃……这这这这……程先锋,我们可不敢,我们是奉大帅之命来看马的,哪能把这马看丢了?” “丢不了,丢什么丢啊?解下来给我,我帮你们看,你们爱干嘛干嘛去,那还不好吗,啊?赶紧地,少废话!” “那那……” “那什么呀?起开!” 程咬金来了脾气,谁能挡得住?拿手一扒拉,扒拉开几个当兵的,过去就要解这马缰绳。 这几个当兵的急了。“哎呦,程爷!这……这程……程先锋,魔……魔王!”魔王都喊出来了,“您……您您您不能这样。回头大帅责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 “去你娘的!责怪下来有我,起来!闪一边,闪一边!”程咬金一恼,大手一挥,腿一抬,“咣!”还踹倒一个。 “哎呦!”这几个士卒,有的给摔个仰八叉,有的腰扭了,“哎呀呀呀呀……” 程咬金过去三把两把把这缰绳由打马桩上给解下来。然后,缠吧缠吧,“嘿嘿!”程咬金拍了拍呼雷豹,“宝贝儿,今天换主人,以后就归我老程了!”扳鞍纫镫,飞身,“乓!”往呼雷豹身上这么一骑,双腿一夹,“嘚儿!驾!” 你倒是轻着夹呀!人家侯君集那一天盗来马,小猴天生弼马温,再者也轻,到了马上跟不驮东西差不多少。而且,对马也比较友善。所以,呼雷豹那一天没发脾气。人家轻松地骑着呼雷豹回到西魏营。 程咬金不管这一套,“兵乓!”打了一顿士卒,这呼雷豹都看在眼里,呼雷豹一惊:“这怎么回事儿?这这这怎么打人呢?”又一看:“哎呦!我认识这位。这位那一天骑着一匹红马要跟我家主人打仗。被我一声吼,由打马上吼下来了。后来,还是用他把我换回去的。这是敌人!”您看,呼雷豹还真认人,“哎呦,敌人骑我,那哪行?!”“啊——嗷——”呼雷豹一着急,一张嘴—— “噼里啪啦!噼啦啪啦……”这边都是马厩,附近都是战马。虽然秦琼也吩咐了把战马拉远点儿,别惹这呼雷豹。惹急了,呼雷豹一叫唤,这战马一惊,咱回头没办法打仗了。虽然拉得远一点。但是,呼雷豹一着急,声音一大。那些马一听,“噼里啪啦!噼啦啪啦……”全塌架了,都趴地上了。 程咬金一看,“呵!好小子啊,还敢跟我在这里耍野呀?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程魔王!”程咬金使劲勒这缰绳。 呼雷豹不干呐,“噼啪!噼啪!噼啪啪……”“哐!”一抬腿,旁边的什么棚子呀、草堆呀……踹得到处都是。 程咬金一看,呵!这营寨里头比窄,咱们到外边去!一勒缰绳,“噗哒!噗哒!噗哒!噗哒……”撞开辕门,这匹呼雷豹就冲出去了,“叮当!叮当……”直撂蹶子。 程咬金一看,呵!我骑上西班牙斗牛了啊。那来来吧!程咬金控着呼雷豹在外就折腾起来,真的成斗牛了。“噗哒!噗哒!噗哒!噗哒……”最后,程咬金缰绳都控不住了,程咬金几次都差一点由打呼雷豹上被它给折下来。程咬金也急了。“砰!砰!”用手一下子抓住呼雷豹的鬃毛,“我让你折腾!你折腾,你也疼!” 呼雷豹嗷,“嗷——嗷——”“噗哒!噗哒!噗哒!噗哒……”还折腾。 程咬金急了。“你这呼雷豹——嗯?!”他低头一看,正好眼睛底下就是呼雷豹鬃毛里头的那颗大肉瘤,肉瘤上面还有一撮小黄毛。程咬金一看,“好!你在这里叫唤,在这折腾啊?我把你这肉瘤的黄毛揪了!嘿!”“砰!”他拿手一揪这黄毛。本来那瘤子就不能碰,一碰瘤子,这匹马就得“嗷——”叫唤,何况你揪黄毛啊?一揪,“啊——嗷——”一揪,“啊——嗷——”“砰!”“嗷——”“砰!”“嗷——”程咬金乐了,“我全给你揪掉!”“砰!砰!砰!砰!砰……”最后,疼得呼雷豹,“库丘”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了。 程咬金再看这个肉瘤上的所有黄毛全被揪没了,肉瘤是血肉模糊。那呼雷豹疼得浑身直颤。 就在这个时候,由打西魏营方向跑过来好几匹马。为首的正是秦琼。 秦叔宝大声呼叫:“程咬金!给我住手!把那匹呼雷豹牵回来!” 程咬金一看。“嗯,二哥呀,来的正好!呼雷豹啊,被我驯服了!瞧见没?趴在这里起不来了。我说呼雷豹啊,你倒是叫啊。” 呼雷豹趴在那里,心说话:姓程的,我这一辈子,我再也不叫了!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0章 秦叔宝佯斩先锋官 第九〇〇回 秦叔宝佯斩先锋官 程咬金二盗呼雷豹。他以为把这呼雷豹骑出去,骑到个没人地方眯起来,然后让西魏大营攻打虎牢关。尚师徒失去宝马,四宝少一宝,再对付起来,那就容易多了。可他万没想到,这呼雷豹太难控制了! 程咬金原以为自己原来驯过大肚子蝈蝈红,觉得自己这马术还是不错的。咱说过,程咬金到北边贩过马——甭管再烈的马,我总能把他驯服了。程咬金还挺有信心。问题是,这呼雷豹它不是一匹马,咱说过,是一头驳。这玩意儿是吃肉的,是猛兽。这猛兽,一时半会儿,它驯服不了。带着程咬金,“扑腾腾……扑腾腾……扑腾腾……”紧折腾。最后,把程咬金给折腾急了。 大老程一看,“我让你扑腾!反正你又不是我的马,我要揍你,我不心疼!”他骑在呼雷豹身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这顿揍。最后,揍还不过瘾,伸手,“砰!砰!砰砰砰……”把呼雷豹那肉瘤上的毛儿他全给揪下来了! 呼雷豹能不疼吗?“反正这边也没别的马,也没人听见,爱咋叫咋叫,我就揪你毛儿,我就揪你毛儿!”“砰!砰!砰!砰……”连揪带拧啊。这大老程也忒狠了、忒损了,把这肉瘤上的毛全给拽下来了。不但如此,连肉瘤上的那肉皮儿连肉都带下去二两去,差一点没把这瘤子给揪下来。 那呼雷豹能受得了吗?最后,“库嚓!”它一下子塌架了!敢情这玩意儿也是它的命根子,这玩意儿最疼。不然的话,稍微地一拧一碰,它就能够叫唤啊?可能这里面神经特别发达。疼得呼雷豹趴在那里直哆嗦。 程咬金一看,“呵!我让你再叫!我让你再叫!我揍死你!我打死你!”拳打脚踢。 这时候,由打西魏营秦叔宝带着几匹马追过来了,离多远就喊,“咬金住手!程咬金住手!” 呀!程咬金扭脸一看,坏了!元帅来了,脑袋一嗡。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做这事儿够呛!原来想着把这呼雷豹盗跑躲两天。没想到呼雷豹净折腾了,也没跑太远,现在被元帅给追上来了。“哎呀,这个……快!快起来,快起来!”他还踹呼雷豹呢。 现在呼雷豹一声不吭,再打再踹,人家也不起来了。 程咬金没辙,嘿!只能一骗腿儿由打呼雷豹身上迈下来。 秦琼这时候骑着黄骠马,“咵咵咵咵……”就来到近前了。甩镫离鞍下了马,“噔噔噔噔……”紧跑两步来到呼雷豹近前一看。哎呀……这头呼雷豹在地上直哆嗦,门鬃后边呼呼淌血。“程咬金,这是怎么回事儿?!” “呃……啊,啊……啊,这是呼雷豹!” “我知道是呼雷豹!你把它怎么了?” “我,我……哎,我没怎么着,我就觉得这马呀,挺好玩的,我,我呀,就就想上去啊,骑骑他。没想到,他呀,好……脾气太暴躁了,又撂蹶子,是又咬人呐。呃,我我就控着这缰绳啊,控不住,他就把我呀带出咱们营寨了。我就想在营里头啊,转悠转悠,也新鲜新鲜,看看怎么一个宝马,没想到,这……这畜生把我带出来了。呃呀,差一点把我掀到马底下呀,我害怕呀!我怕我摔下来再摔个好歹,我我就使劲的揪着他。呃,后来呀,我就把他那肉瘤揪了,我就把这肉瘤啊,我这这把这……就就就,就这模样了。” 秦琼气得,“程咬金呢程咬金,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嫌咱营寨不乱是不是,啊?来啊!把程咬金给我捆了!拿下!带到大营问罪!” 秦琼带了好几个人呢,尤其带着小猴呢。 侯君集跳下马来。“嘿,四哥,哎,哎,我捆你啊,这……这不是我捆你,这是二哥让我捆的你啊。哎呀……谁让你盗马呢?来来来来……别,别反抗……” “嘿!小猴儿,你小子呀,落井下石!” “哎呀,现在不下石,什么时候下石?捆上!” 程咬金不敢反抗,秦琼那脸沉得跟铁蛋子差不多少。程咬金只得把手往后一背,被侯君集给拴起来了。 秦琼命令侯君集:“把那呼雷豹拉住,牵回营寨!” 因为侯君集毕竟骑过呼雷豹,这呼雷豹对他还是比较熟悉的。侯君集过来,“哎,哎。”拽了拽呼雷豹。呼雷豹浑身直颤。“呃……元帅,根本拽不动,是不是被我四哥给弄死了?” “滚一边去!我哪弄死他了?顶多把他那肉瘤给弄烂了!它在那儿装死。踹他几脚,使劲拉就行了。” “慢着!”秦琼把手一摆,那意思:哪能踹呀?别虐待它了。赶紧命令身后黄天虎、李成龙等人。 几个人过来把这呼雷豹连踢带拽、带推带拉,好不容易,费了半天劲,拽起来了。 呼雷豹四条腿,“突突突突……”直打颤。 程咬金还乐呢:“嘿嘿!再让你不服啊?我告诉你,谁不服俺老程,谁就没好果子吃!” “哎!”秦琼一瞪眼,“程咬金,闭住你的臭嘴!回营再跟你算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哟!我……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我告诉您,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不值当的为这事儿……” “带回去!” 他骑马先行回营寨。一看,大营门口尚师徒、徐懋功等人全在那等着呢。 徐懋功一见秦琼回来了,赶紧过来拉住缰绳,“元帅,怎么样?” “唉!”秦琼一摆手。“这个老四!” 尚师徒当时吓坏了,“秦元帅,难道说我那匹马被程将军弄死了不成?” “呃……尚将军,您放心,呼雷豹啊——这……呃,没死。” 尚师徒心说:没死怎么这样啊? “呃……反正是受点小伤,一会儿啊,您就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马驮着程咬金,程咬金被捆着在马背上呢。后面呼雷豹被小猴侯君集牵着,众人拥着,来到营寨前。 尚师徒赶紧走几步来到马前,用手一抚摸呼雷豹,“呼雷豹啊呼雷豹……” 再看呼雷豹,好家伙,双眼落泪,可算见到亲人了,拿脸直往尚师徒身上蹭啊。 尚师徒说:“你没受伤吧?” “吽……” 尚师徒一看,我这呼雷豹平常多勇猛啊,好家伙,只要我骑这呼雷豹,那真如同下山的猛狮一般。现在怎么成这样呢?跟小猫似的。哎呦,往后面一看,还流着血呢。“啊?!”尚师徒赶紧扒拉鬃毛一看,这呼雷豹浑身颤抖。尚师徒一看,指了指马背上的程咬金,“程咬金,你把我的呼雷豹怎么了?” “没怎么着,我看它那瘤子上面有点花毛,那玩意儿长毛啊,对不对?多热的慌啊?我……我就给它揪了!” “啊?你——”在人家营寨这里,你能发什么火呀? 秦琼赶紧吩咐营寨中的兽医,有那医马的呀,“快!赶紧给呼雷豹上上金疮散,什么刀伤药、止血药,包扎包扎。” “哎呀……”尚师徒疼得直掉眼泪。 秦琼现在已然由打马上跳下来了,气得浑身颤抖,用手一指程咬金,“程咬金!难道说你没听到本帅将令吗?本帅怎么说的?要对尚将军以礼相待,你因何犯我军令?” “呃,元帅,您别瞪眼,别……别生气,别生气。不是,我没犯军令啊。” “啊,嘟!还敢说没犯军令?” “是啊,元帅,您的军令是不要对尚将军无礼。我……我没对他无礼呀,对不对?我我我我……我就是对……对呼雷豹无礼来着……” “呵!程咬金呐,你还牙尖嘴利,无理狡辩!这还了得呀?来啊!把乱我军令的程咬金推下去,枭首示众,杀!军法处置!” “哟!”程咬金一听,“呃,我说元帅,这……这来真格儿的?” 一声令下,兵随将令草随风啊,那玩意儿不是说着玩儿的,军中无戏言呐。旁边刀斧手,“唰!”往上一闯,过来就抓程咬金。 程咬金往左右直闪,“别别别碰我,别碰我!我说元帅!元帅饶命,我知道错了!呃,这这这……死罪饶过行不行?呃,打几板子就完事儿了吧?元帅!” 刀斧手都忍不住要笑:这玩意还讨价还价呀?哎呀……这程四爷呀,还真有意思。但是,一看,秦元帅真动怒了,秦琼脸上肉“呗儿呗儿”直蹦,这刀斧手也不敢乐。“这……我说程咬金,别别别咋呼了。元帅让推下去杀你,我们上支下派,您别怨我们。这个……赶紧往下推,往下推……”推推搡搡就往辕门外推呀。 程咬金咧着嘴喊呐:“哎!我说元帅,您真杀我呀?哎!,我说各位兄弟,各位将军,给我求求情啊,别愣着呀!” 众将一看,元帅真动气了,难道说真杀先锋官呢?众将刚想求情,旁边徐懋功鹅毛大扇轻轻一摆,冲众人使个眼色,那意思:谁也别求情。 “呃……这……”这一下子,把众人给按那儿了,没一个人给求情的。 小猴也急了,“哎呀,哎呀,这这这……真的呀?” 程咬金喊上了:“我说,我说副军师呢?李玄英呢?我说李玄英,你给我滚出来!刚才这主意是你出的,你跑哪去了呀?”程咬金把李玄英给卖了。 李玄英现在在李密营帐当中呢,没敢出来。 李密一听,心说:怎么样?怎么样!幸亏,我让冤大头李玄英过去的。如果说这计策是我亲口给程咬金说的,现在非得把我卖了不可。这个人呢,这嘴里存不住人呐。 李玄英一听程咬金喊自己的,看了看李密:“陛、陛下,您看我是不是出去?用不用求求情啊?” “哎——”李密冲他一摆手,“这事儿你甭管!程咬金虽然喊上你的名字了,只要你不承认,我想,元帅也不敢贸然揪着你去对峙啊。” “这……这程将军可就被推出去斩首了。” “那你不正高兴吗?” “这……啊,啊,啊……”李玄英被李密这一句话说明白了。 李密才不管这个呢,程咬金,无所谓呀,原来那是岗山的魔王。那么自己现在是岗山之主,他这个魔王还存在着,还有一定的威望,有的时候跟自己还老派老腔。我拿他也没什么辙,他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也很难治他的罪。那么现在,既然他违抗的是军令,自有元帅依军法处置,我又何必横拦竖挡呢?乐得河水不洗船呢!我看看秦琼到底杀得了程咬金杀不了。杀不了,无所谓啊;杀得了,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您看,李密还存这么一个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所以,李密也没出去,也没让李玄英出去。 这时,程咬金就已然被推到辕门外了,刽子手抱着大砍刀就过来了。 程咬金一看,“耶耶耶……我说各位,没一个念在贾柳楼结拜之意的情份上给我求个情啊,我说各位?!”程咬金还真有点害怕了。 就在这个时候,尚师徒喊了一嗓子:“刀下留人!”喊完这一嗓子之后,尚师徒赶紧紧走两步来到秦琼近前,一拱手,“大帅,刀下留人呐!” 秦琼一看尚师徒过来了,哎,等的就是你尚师徒!说:“尚师徒不来求情,秦琼是不是还要杀程咬金?”杀不了。秦琼心中有数,尚师徒不来,那自然旁边的徐懋功也得求情。只不过徐懋功把这个时机先按住了。比如,人家这个刀一举,徐懋功一看尚师徒还不开口,那自己就得求情了。徐懋功一求情,众将全跟着求情。秦琼顺坡下驴,也能把程咬金放了。但最好是尚师徒能开口求情。为什么呢?对不起人尚师徒,把人家的马给损坏了。这时主人求个情,主人能够原谅了,那这事就了了。 一看尚师徒果然来求情了。秦琼也赶紧一抱拳,“尚将军。” “唉!”尚师徒摆摆手,“秦将军,算了!把程将军放回来吧。” “哎呀……尚将军呐,这程咬金可恶之极,违我军令!尤其是把尚将军您的宝马伤成这样,这……秦某于心不忍呐。” “唉!秦元帅,这匹呼雷豹怎么说它也只是一匹畜生啊。程将军那是一个人呐。我怎能让人给畜生抵命啊?况且,这只畜生还没有死,只不过受伤而已,将养几日,也就恢复了。所以,无论如何,秦元帅,给尚某这个薄面。不然的话,尚某也无颜走出西魏大营啊。”那意思,您给了我面子了,让我进营吊唁,又嘱咐众将不要为难于我,这就是您天大的面子。我哪能够不给您个面子呀?哪能说让您杀您手下的将领啊?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尚师徒才来求情。 “嗯,好吧。既然尚将军求情,本帅焉敢不从啊?来啊!把那程咬金推回来!” “是!”刽子手赶紧地把刀放下。“程爷,元帅叫您呢。” “呵,现在对我笑了啊!刚才你看看眼珠子瞪多大,把我吓死了。” “耶,程爷,您还怕死啊?” “废话!谁不怕死?下回呀,我找你一朝之错,我也把你拉出来,用刀在你脖子上,我也锯劙锯劙!” “呦呦呦呦……程爷,您、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啊,这是元帅的意思呀。” “行了!”程咬金说:“还不赶紧给我松绑?!” “元帅可没说给您松绑,只是把您推回去。” “嘿!”程咬金说,“你赶、赶紧推!” 推推搡搡把程咬金又推过来了。 秦琼一指:“给他松绑!” 侯君集赶紧跳过来,“四哥,我给你绑上的,现在给你解了。” “呵!我说小猴啊,下回再绑啊,别绑那么紧,勒死我了。” “嘿嘿,不绑紧了,你跑了。” 小猴把这绳子解开。 程咬金过来,“多谢元帅不斩之恩。” “嘟!程咬金,非是本帅不杀你呀,实在是尚将军苦苦为你求情啊。你损伤了人家的马匹,人家还为你求情,这是活命之恩,还不快快谢过尚将军!” “呃……啊,嘿嘿!”程咬金这人没皮没脸,见到尚师徒一拱手,“哎,我说老尚,多谢多谢啊。咱俩这关系,那没得说呀,对不对?上一次都讲清楚了。一看呢,你就记住上次话了。哎,咱俩呀,也算盟兄弟。” “哎!”秦琼把手一摆,“休得啰嗦,退在一旁!” “哎,哎,好!”程咬金不言语了,往旁边一退。 秦琼赶紧地又一拱手,“尚将军,时候不早了,秦某略备薄宴,尚将军吃了再走吧。”要留饭! 尚师徒摆摆手,“不了,不了,这就已然十分感念秦元帅了。在下这就告辞了。列位呀,咱们明天虎牢关前见。秦元帅,请您莫忘刚才你我相约之事。” 秦琼拱拱手,“好!明日虎牢关前,秦某要领教尚将军武艺。不过,尚将军,您这呼雷豹还能骑吗?” “唉,明天再看。因为我又不用它了。骑它也好,不骑它也罢,都是一样的。咱们明日相会!” “明日不见不散!” 秦琼、徐懋功带着满营众将把尚师徒送出西魏大营。 到外面,尚师徒上了自己的坐骑呼雷豹。现在这呼雷豹好多了,包扎好了,也有止痛药,那比刚才强多了。上来之后,又扭向回身冲着秦琼、徐懋功、众将做了一个罗圈揖,“咱们明日相会吧!”一拍呼雷豹,是回归虎牢关。 到吊桥外面这么一看,关头上自己的夫人李氏抱着孩子正在那里翘首以盼呢。敢情自打尚师徒赶奔西魏营,这李氏就一直站在关头等候丈夫回来,不知丈夫今天能不能再回家呀?现在一看丈夫回来了,哎呀,心花怒放,赶紧吩咐:“快!快!放下吊桥,赶紧打开城门,把元帅迎进来!” 就这么着,尚师徒回来了,跟众将见了面,大家的心也放下了。 尚师徒告诉大家:“大家做好准备。明日一早,我跟那西魏约好了,要在虎牢关前开兵见仗,一仗赌输赢。我要跟那西魏大帅秦琼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说,我杀死了秦琼,咱们虎牢之围就解了,西魏军一定会撤退。如果说,我死在秦琼之手。各位啊,虎牢关爱守不守。到那时候,都听你们的,你们愿弃则弃,愿降则降。我不会怪罪你们。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去吧!” 把众将打发了,自己跟夫人回到自己内宅。 到这里,尚师徒仔仔细细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夫人。 李氏夫人念佛呀,“阿弥陀佛!哎呀,看来秦元帅是个正人君子啊。” “是啊,秦叔宝确实是个好人呐。” “那大帅,明天您还要杀秦元帅吗?” “唉!两军作战,各为其主。虽然惺惺相惜,但是也不可手下留情啊。何况秦叔宝的武艺也不在我之下。明天到底谁能生,谁能死,还未为可知。夫人呐,也许明日死的是我呀。” 尚师徒决战秦叔宝,戳断虎头枪,摔死黄骠马,咱们下文再说!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1章 一决生死尚追秦走 第九〇一回 一决生死尚追秦走 四宝大将尚师徒要与秦琼决一死战。 尚师徒也看明白了,虎牢关弹丸之地,早晚得被西魏军给攻破。您别忘了,现在虎牢关是孤关一座,没有外援了,背后跟洛阳的交通已然被瓦岗军给切断了,人家那边占领了兴洛仓,就在虎牢关身后;那虎牢关的南边、荥阳这一带也基本上陷入瓦岗军之手;东边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人家瓦岗军的地盘。北面,虽然有陵阳关,但陵阳关自身难保,他也不敢贸然出兵来救援我虎牢关。所以,现在我虎牢关孤关一座,再这么跟着瓦岗打下去——人家现在只是没有拼命攻关。一旦人家不斗将了,我跟你打什么呀?我就是攻关了,派士卒抢关,那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啊。人家真的豁出去了,拿着士卒性命往上垫,可以说,不出几日,虎牢关也必然沦陷。虎牢关城中百姓,或者说我这大隋的将士,死亡多少,不可计数啊。还不如我跟秦叔宝两人斗将,决一死战,一仗赌输赢。我要是把秦叔宝拿下了,擒贼擒王啊。这样,瓦岗军就可以不战自退了。起码来说,一段时间内,不会对我虎牢产生威胁呀。过一时算一时吧。只可惜呀,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啊。我也不愿杀秦琼,那是一条汉子。但没办法,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为保我虎牢关、为保大隋,我也只能下其毒手了。反过来说,被秦琼杀了,我也甘心情愿!死在这么一个英雄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俩眼一闭,万事皆空。虎牢关,爱怎么的怎么的,跟我就没关系了,我也算以身殉国了。 尚师徒决心已下,就跟妻子李氏把这话说了:“如果万里有个一,明日我回不来,死在秦琼枪下。第一,你带着咱们的孩儿找一个山沟或者到农村去,平安地过一生,把孩子抚养成人,我感念于你,这就行了。切不可让咱们的孩子找秦琼报仇。秦琼把我杀了,秦琼不是咱的仇人,两军作战,就跟我杀他一样,不可让孩子报仇,不要把仇恨加在孩子头上。” 您看,尚师徒明智啊,这就如同秦琼的父亲秦彝死之前留下的遗言一样,让妻子、家人不要对我的孩子灌输仇恨。“我跟杨林没仇,我们是两国仇敌,只有国仇,没有私恨。所以,我死在他手里,不要让叔宝想着报仇。”正是秦琼心里头没有仇恨的种子,后来见到杨林,秦琼才不会记恨,跟杨林的关系才会到如今,秦琼才有一个成熟的、健全的人格。所以,尚师徒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尚江也能如此,成为一个健康的孩子。 哎呦,李氏一听,直掉眼泪,“将军呐,您要是明日牺牲了,为国阵亡,为妻我焉能独活呀?咱们夫妻多少年的感情了,我的心您是知道的,我一定会追随您而去!” “哎呀,贤妻呀,你追随我去,咱的孩儿怎么办呢?你让谁抚养他长大呢?” “嗨!”李夫人苦笑一声,“将军呐,不必担心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自然能够长大。身后之事,谁能想那么多呀?”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尚师徒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因为现在全是假设。“赶紧地休息去吧,明日还要出战呢。 “哎!” 李氏赶紧地服侍尚师徒上床。一夜无眠呐。 到了次日黎明,尚师徒早早爬起来,擂鼓聚将,把所有将军全聚合在一起。尚师徒告诉大家:“今天,任何人不得出战!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死守虎牢关!由本帅我亲自出马,我去会会秦琼。如果抓住秦琼,万事皆休。抓不住秦琼,或者被秦琼杀了,那这虎牢关是守是降,我就说了不算了。到那个时候,我也管不了了,尔等可自取之,你们自己选择吧。” “啊?”众将一听,“元帅,您自己出去太危险。” “不必说了,我意已决!” 聚将之后,饱餐战饭。然后,有人服侍着,尚师徒头戴夜明盔,身披唐猊甲,手握提泸枪。有人牵来呼雷豹。 呼雷豹鬃毛的肉瘤受了伤了不假,但那玩意儿毕竟是小伤,敷上药,这一晚上,疼也止住了,剩下就慢慢地养呗,没有大碍。腿和爪子这玩意儿没受伤。所以,经过一夜休息,呼雷豹精神又起来了,被别人牵着来到营帐前。 尚师徒走过来,扳鞍纫镫飞身上了呼雷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呼雷豹的脸颊,没敢往脑门后面拍,拍拍脸颊,“呼雷豹啊呼雷豹,今天就看你的了!” 呼雷豹好像也有灵性,听主人这么一说,也呜呜哀鸣,不大吼了。 尚师徒抖擞精神,一握掌中提泸宝枪,吩咐一声:“给我开关落锁,放下吊桥!” “是!” 众将依依不舍,但是将令难违,马上把城门打开,吊桥“嘎吱吱吱……哐!”放下。尚师徒单人独骑,出了虎牢关。 此时,鼓架在了虎牢关东城门上,“咚咚咚咚咚……”得给自己元帅擂鼓助威呀,鼓声震天。尚师徒走了出去。 同时,西魏军按约也来到虎牢关前。秦琼秦叔宝在正中央,坐在黄骠马这么一看,人家关门大开,吊桥放下,从虎牢关内只走出尚师徒一人。秦琼把手一摆:“各位!传我帅令:三军往后退,倒退百步,把这战场拉开吧。人家就一个人出来,咱们不能一伙子呀。为了避免让人家疑心,给我倒退一百步!今日,本帅亲自出战。无论战场之上发生何事,尔等切不可助战。明白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徐懋功说,“元帅呀,您出战要多加小心!所谓兵不厌诈呀,这尚师徒说不用呼雷豹,可万一再用呢?” 秦琼微微一笑,“三弟,军师,我相信尚师徒,也相信我的眼睛,他不是个卑鄙小人,绝不会行此下策。” “那难道说元帅真地要与尚师徒一仗赌输赢吗?难道说元帅要是打败了,我们真地要撤兵吗?” “哎——”秦琼一笑,“军师啊,所谓一仗赌输赢,这是尚师徒说的。他昨日说得好,如果他败了,虎牢关任由咱们取,可能虎牢关就归降了。但问题是,他没有说他要胜了、我也没有答应我要败了,咱们会怎么样。所以,我今天是按尚师徒之约赴的约,我的胜败无关大局。哪怕我死在尚师徒枪下呢,你们继续攻关,勿以我为念。”秦琼可不算不讲道理,尚师徒就这么说的。 而且,在尚师徒心里头也是如此,他没有逼着秦琼:“你跟我打赌吧。哎,你要是败了,你怎么的……”没有!只不过说:“我要是败了,你可以取关。你要是败了,爱怎么的怎么的。”但是,在尚师徒那里,觉得:秦琼你败了,你们的士气肯定大跌,你们也打不下虎牢关了。另外,秦琼你今天只要败,我一定让你败彻底,一定置你于死地。只要你死了,你们肯定撤兵!这是尚师徒心中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秦琼这边呢?既然你没说,我这边没有什么底牌。你那边亮底牌了,我这边没亮。所以,今天之仗对我有利,我没赌什么。 “嗯。"军师徐懋功点点头,“二哥,元帅,您可要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秦琼说完话后,又向西魏王李密道别。 李密也是嘱托两句。 然后,秦琼往前一提马,“驾!”催动黄骠马一眨眼的工夫就来到了尚师徒面前,对尚师徒一抱拳:“尚大帅,尚将军,一夜可安睡否?” “啊,”尚师徒在马上也一还礼,“秦元帅果然讲信用,前来赴约了。这一夜,你说我能安睡得了吗?一夜辗转难眠呐。” “哎呀,既然如此,尚元帅休息不好,是不是先回关休息,待一两日养精蓄锐之后,咱们再来决战呢?” “多谢秦元帅好意!这一夜未眠,身体尚可,就不必再耽搁时日了。你们西魏军人吃马喂的,每天日耗粮草无数,时间拖长了,对你我谁都不利呀。” “啊,尚大帅所言极是。那你我……” “你我今天决一胜负!秦元帅呀,今天一战非是你死,就是我亡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还望秦大帅你也不要手下留情。如果我尚某今日死在秦大帅手中,尚某死而无憾!只不过尚某有一句遗言,还望秦大帅答应。” 哎呦,秦琼一听,这是抱着个必死之心呐。“尚将军,你有何话嘱托?” “如若今日我死在秦元帅手里,尚某尚有一子名叫尚江,年仅五岁,孤苦伶仃。还望秦元帅您能够收为膝下义子,将其抚养长大。尚某纵在九泉之下,亦瞑目矣。我把我的儿子托付给杀我的仇人。可见,我并没有把你作为仇人。” 秦琼一听,心中非常感动啊。“尚大帅,请您放心,秦某必不负重托!” 尚师徒说:“如果秦元帅今日死在尚某枪下,秦元帅可有何遗言嘱托尚某否?尚某也必为秦元帅完成啊!” 秦琼一笑,“多谢师徒兄好意。秦某虽有家眷,但大部分都在岗山。”什么叫大部分呢?因为秦琼从程咬金、李密嘴里头得知自己的儿子秦怀玉没死。不但是秦怀玉没死,老哥哥秦安也没死,现在在靠山王杨林那里呢。秦琼得到这个讯息,是又惊又喜。喜之喜,儿子没死,谁不高兴呢?惊之惊,落到老杨林那里了,不知道杨林未来会怎么用自己的儿子呀,会不会拿儿子来威胁我呀?所以,秦琼虽然知道这些,怕母亲、妻子担心,没有把真相告知母亲、妻子,她们还都以为秦怀玉死了呢。这么多年,时光已经抚平伤口,已经不大想了。那么我现在就别让他们惦念了,什么时候怀玉能回来,再说。如果未来回不来,也不至于再加伤心呐。所以,秦琼并没有告诉妻子、母亲实情。那么现在,回答尚师徒的话的时候,秦琼也是这么说的:“我的大部分家眷都在岗山,自有岗山贾柳楼弟兄照应,就不劳师徒兄操心了。” “哦,这么说,叔宝你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这里没有后顾之忧。” “那好,既然如此,咱们今日是不斗个你死我亡绝不罢休!”说着话把掌中提泸宝枪一颤,“叔宝啊,前来见招吧!” 秦琼一看,这位是要拼命,今天我们俩必死一个呀。但事到如今,就别说其他话了,两个人也把称呼由客气改为亲近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称呼“叔宝兄”,一个称呼“师徒兄”啊。 秦琼也把掌中虎头錾金枪摆三摆、摇三摇,催战马直奔尚师徒。 尚师徒一晃提泸枪,催胯下呼雷豹扑向秦叔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两条大枪,“嗒!”打在一起。两匹马这么一散开,“咵咵咵咵……”再圈回来,马打盘旋,战在一处。 秦琼使的是罗家枪,那得到罗家枪真传呐。虽然罗家枪的绝招“回马枪”秦琼不会。但除此之外,大部分招数秦琼都懂啊。而且在岗山有很多使枪的好手,秦琼也经常和他们探讨。尤其是长平王邱瑞到了山上,秦琼又虚心向姨父学习。四宝大将尚师徒的枪法是跟长平王邱瑞学的。所以,秦琼知道他的招数。四宝大将尚师徒也懂一些罗家枪,也是跟邱瑞学的。那邱瑞曾经告诉他:“我那四哥燕王罗艺老说他们罗家枪独步天下呀。我一看,确实有独到之处。虽然我没有见识完,但是大体的招数我还知道。咱们研究研究……”所以,跟尚师徒俩人也研究过。这么一来,秦琼斗尚师徒,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针尖对了麦芒,“哒哒哒哒哒哒……” 两边虽然离得远,但是各自擂鼓为自家元帅助威,鼓声震天呐,“咚咚咚咚咚咚……”两边的将士,一边扒着城垛口不眨眼地看着;另外一边,恨不能把这马再往前提多远,在那里瞧着。 尤其程咬金。程咬金咬着手在这儿看着。担心啊!担心什么呢?担心那尚师徒是真君子、假君子呀?二哥呀,有的时候,你这人死心眼儿!认为世界上都是好人。这万一尚师徒是歹人,怎么办?他万一真地一拧那呼雷豹的肉瘤,呼雷豹一叫唤,你这不得吃大亏呀?!所以,程咬金心里犯这个嘀咕。 不但程咬金,其实徐懋功等人心中也犯嘀咕。但是,书中暗表,他们是嘀咕,瞎犯,白犯!为什么这么说呢?那呼雷豹啊,被程咬金给弄残了。弄残了?啊!程咬金把呼雷豹那个肉瘤上的黄毛全给揪了,把那肉瘤都给损伤了,把呼雷豹好悬没给疼死啊。而且,“呗儿,呗儿,呗儿……”一捏,这呼雷豹老是吼,都吼伤了。后来这颗瘤子慢慢儿结痂了。痂掉了,瘤子伤口好了,但那毛再也不长了,可能程咬金把人家里面的毛囊都给人破坏了,长不出来了。这瘤子也比原来小了,程咬金撕下去二两肉去。瘤子慢慢、慢慢还萎缩了,最后就成一个小息肉了,里面的神经估计都杀死了。你再碰它、再捏它,这呼雷豹一点感觉没有。从此,呼雷豹跑还是跑那么快。但是,这种一叫唤让群马全塌架的特异功能被限制住了。说:“再也不叫了?”也不是。从此,呼雷豹很少叫唤,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在关键时刻,呼雷豹这么一着急,又把自己这个能耐给调出来了,这才一吼。说:“什么时候吼?”咱没说吗?关键时刻!“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什么时候这个书编不下去了,那就是关键时刻!“还有这样说呢?”那可不是嘛?实不可解,才用绝招啊。说:“啥时候实不可解?”您往下听,自然咱讲到,现在来不及说这个。因为秦琼和尚师徒两个人已然战斗到七十多个回合了,那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啊,打得不可开交。 咱说了,尚师徒,隋唐十八条好汉排名十二;秦琼排名十三。本身就差不多少。再加上尚师徒这两天悲伤过度,昨天晚上睡觉也没睡好,这呼雷豹还有点受伤。所以,他这边稍微往下减点儿。这么一来,就跟秦琼差不多少了。只不过尚师徒占着一点儿便宜,什么便宜?尚师徒是四宝大将啊,带着夜明盔。这盔头上那颗大珍珠,那是明珠啊,被太阳光这么一照,“唰!”直泛光,经常晃秦琼的双眼。就这一点,尚师徒稍微沾点光。但,其他的两个人基本相同啊。 “啪啪啪啪啪啪……”又打了十来回合,就近百回合了。秦琼胯下这匹黄骠马有点累了。这匹黄骠马跟随秦琼将近二十年呐,马口已然老了,平常作战没这么激烈。可今天,连续作战这么久。这匹黄骠马实在有点盯不住了。一个躲得不利索,被尚师徒一枪差一点没扎中马,在马后鞧上,“呲儿!”划剌个口子。黄骠马“咴溜溜”这么一叫唤,“咵咵咵咵……”撒腿带着秦琼落荒败走!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2章 坠落山涧枪断马亡 第九〇二回 坠落山涧枪断马亡 十二杰决斗十三杰。尚师徒和秦琼今天是拼了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两个人虽说武艺差不许多。但是,两个人的坐骑相差甚远。尚师徒所骑的那不是一匹马,咱说过多次,那是一头怪兽,叫做驳,呼雷驳。这呼雷驳的寿命很长,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那么现在的呼雷驳正在当年。如果按人的寿命来讲,这呼雷驳就相当于人的三十岁刚出头,气血最旺之时,各种生理指标最好的时候。身上一点毛病没有,除了被程咬金揪烂了瘤子之外。所以,越战越勇,越战越猛。但秦叔宝胯下这匹黄骠马老了。它是一匹马,跟那呼雷豹不是一个品种。 过去有人讲啊:“这呼雷豹也是马,是老虎跑马堆里头把那马给污了生下来的……”这纯属胡扯,猫科跟马科那跨着科呢,那能交配吗?能生孩子吗?所以,黄骠马跟呼雷豹不是一个科,他们的寿命截然不同。 说:“马的寿命最长能活多少?”有人说了,最长能活六十多岁。但是,这个寿命,您不能看最长寿命。就跟人似的,也有活一百多的,一百二、三的也有。但问题是,到这个人七十往上,那就人老不讲筋骨为能了,那个人的生活质量、人的能力就没办法跟年轻人比了。所以,寿命这东西,你得看平均寿命。这马的平均寿命也就是三十来岁。也就是说,马到三十来岁的时候,就相当于人活到七、八十了,各种机能已然不行了。那么,马最好的时候是在马的五到十五岁。这个期间是马服役最好的时候,跑得也快,各种机能也非常高,体格也非常壮。那这黄骠马多大了?黄骠马到秦琼手里到现在都已经十五六年了。您别忘了,生秦怀玉那一年,王伯当来行刺,最后赠送了秦琼这匹马。到如今多少年了?秦怀玉十五了!这匹马到秦琼手里头十五了。那么,这匹马没到秦琼之前,跟着王伯当也得五六年。王伯当之前还得几年。也就是说,这匹马今年至少二十五岁了,已经到了这匹马的晚年了,马口老了。 人老不讲筋骨为能,马也如是啊。那平常骑着不大显,但是,做剧烈运动,就看出来了。尤其跟呼雷豹这么一较劲,时间一长了,黄骠马撑不住了。那马蹄子明显的倒腾的不如人家呼雷豹了。一个没留神,稍微慢一点儿,“唰!”尚师徒一枪刺来,马没躲利索,在马后鞧上稍微划那么一点儿,把这马皮划开了,马肉稍微的划一点儿,稍微渗点血,这匹马当时就惊了啊,带着秦琼,“咵咵咵咵……”奔着正北方向落荒而逃啊。 说:“秦琼现在带缰绳能不能控马,把这匹马控制住?”不是不能。但是现在,秦琼不想控马。秦琼跟尚师徒大战已然近百回合了,身上全是汗,发现尚师徒越战越勇,枪法不乱。秦琼就知道自己不是尚师徒的对手啊。你别看打了一百回合,虽然没分胜负。再往下打,那估计自己就得吃亏呀。尚师徒今天是来跟自己拼命的,但自己今天并没有抱着一个拼命之心呐。一个拼命的,一个不拼命的,那不拼命的肯定吃亏呀,气势就不如人家呀。“既然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先跑吧!这马既然惊了,让马跑吧,把尚师徒甩开。我一转马,我回营了,休息休息,回头再说吧。”秦琼有这个心,所以,任这匹马跑,“咵咵咵咵……” 尚师徒一看秦琼骑马跑了,那哪能放秦琼跑啊?今天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今天是最后一战,我非得把你擒住,把你杀掉不可呀!“秦琼啊,你往哪里走?驾!”一拍自己胯下呼雷豹,这呼雷豹撒开四只大爪,“噗哒!噗哒!噗哒!噗哒……”奔秦琼就追过去了。 幸亏秦琼的黄骠马受惊了,所以,他现在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不然的话,论着黄骠马的脚力还真未必能够拼过呼雷豹啊。所以,两个人一前一后奔北就走,眨眼工夫,踪迹不见。 哎呦!这一下子,虎牢关的鼓也不擂了,西魏营中的号也不吹了,大家扭着脖子就望呀,“呀!这跑哪儿去了?” 这时,三爷徐懋功吩咐:“快!快去接应,派人骑快马快去接应去!” 将领说了:“刚才二哥说不许我们出战!” “哎呀,不懂变通啊?刚才在战场上,现在都跑出去了。元帅怪罪,我来承担,赶紧去!” “哎!” 几员将催马就追去了,上哪追去?追出去十来里地,连人影都没看到啊,可把众将着急坏了,撒开去四散寻找啊。 再说秦琼,本来打算呢,“我跑就完了,我甩开你,回头我回营了。”可万没想到,跑出十多里地,往后一看,尚师徒是紧追不舍呀。“秦琼啊秦叔宝!你给我站住!我说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拿命来!你跑不了啦!”“咵咵咵咵……” 秦琼一看,坏了!这位还真就是索命鬼呀。不得已,“啪!啪……”一打胯下这黄骠马。其实黄骠马现在已然放松速度了。秦琼这么一打,哦!黄骠马明白了:还让我跑!继续跑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跑,一个追,一眨眼的工夫,追出去八十多里地。俩人所骑的那都是宝马良骑呀,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拼了命地跑,眨眼工夫,八十多里地出去了。 秦琼一看,哎呦!这还紧追不舍的。坏了!看来今天,这尚师徒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我不愿跟他拼命啊!又知道自己马受伤了,再打起来,自己肯定吃亏呀。“驾!驾……”秦琼紧拍战马,没命往前跑。 结果,跑出去没多远,突然听到有流水的声音。秦琼离多远一看,哎呦,就见前面由西往东裂了一条大山涧。现在,秦琼跑到山里头去了。其实,往山上走呢。这个地方两道山崖断开了,这溪水的声音是由这个山崖底下发出来的,看来,这里有道山涧。那么再看这道山涧的宽度,其实也不太宽。但是,也得有个两丈多远。往下多深?秦琼看不见,这匹马冲着那山涧就奔过去。 “哎呦!吁!吁——”秦琼使劲带马,“咔!”把这匹马就带到了山涧边缘。然后,在马上往下这么一看,哎呦!这条山涧得有三丈多深。按现在来说,得有那么将近十米深,那就不浅了!涧中水流湍急,那到水底多深就不知道了。但是,这涧的周围地况非常复杂,怪石交错,乱石丛生。再看被这山涧流过的石头,有的呈圆形,有的风吹日晒,被这水一浸泡、一侵蚀,成三角形了,那尖儿冲上,那也够锋利的。 哎呀……秦琼再往西瞅瞅,这涧水往西绕那么一个弯儿,那边豁然开朗。秦琼心说:按说到这个地方,最稳妥的办法是我绕着这道山壁下去,那边能合上。我再由打那边上来,上对面那座山上去…… 但是,后面的尚师徒追上来了,“秦琼往哪里跑?站住!站住……” 这么一喊,秦琼激灵一下子。往后一看,都看到尚师徒了。啊!秦琼当时心中一着急,顾不得多想了,干脆呀,我跳涧而行吧!一看,两丈多远。“凭我胯下黄骠马,应该不成问题!”秦琼想到这里,赶紧地往后倒马。 说:“我们光听说过倒车,没听说过倒马。”道理一样,就是让马往后坐,往后去,“哒哒哒哒……”这黄骠马也明白:这是做好冲刺准备呀,主人要自己跳到对面去吧?倒马,“哒哒哒哒……”往后倒了得有十米,秦琼不敢再倒了,因为尚师徒已然逼近了。秦琼赶紧地双腿一夹马,“驾!”“咵咵咵咵……”往前加速冲刺,来到涧边,马腿一踩涧边,“噌!”往对岸跃去。 这一跃,坏了!怎么呢?如果说,刚才秦琼被尚师徒追着,用那个速度,他不勒马,不把这马停在涧边儿,当时直接地,“啪!啪!”“唰——”用那个速度还真就越过去了。但,秦琼停下来了,马速度一停下来,又看了看涧底,然后又往回倒,倒得还不远,怕尚师徒追上来,再往前夹马,这马再加速,那就没有刚才那个冲刺劲儿了。所以,这匹马,“噌!”往对面一跃,尤其是后蹄子一蹬——这一蹬,一用劲,一扯——刚才尚师徒那一枪划的那一道伤口,“啪!”又崩裂了。这匹马一疼,肌肉一紧张,那就少蹦那么一点儿。前蹄,“啪!”落到对面岸上了;后蹄子,“梆!”也落上了。但是,后蹄子一蹬一落,坏了!正好落在边儿上,往下一蹬,“噗!”这沿边儿那些石头、那些土都是松的,一下子就没抓住,蹬掉了石头、土,这匹马,“咴溜溜……”“哗——”由打对岸山崖,“哧哧哧……”往后倒。 “哎!”秦琼紧往前夹。但,马那重力多大呀!“咴溜溜……”“嗒嗒嗒嗒……”黄骠马为求生紧倒着蹄子。但没办法,身子往后坐,“哗哗哗……”“欻!”最后倒不住了,它那不是爪子,马是蹄子,要是爪子好了,“啊——嘣!嘣!”抓住石头啊、抓住草啊、抓住地上什么东西啊,它那个摩擦劲更大一些。这蹄子摩擦力小啊,根本抓不住地啊。一下子,坠落涧中!“日——” 往下一掉,秦琼那是大将啊,那反应太机敏了!情知不妙,“哎!”“啪!”双脚本能地一甩镫,把这镫就甩开了。身形,“啪!”由打这马鞍鞒上就翻下来了,手里拿着虎头錾金枪呢。秦琼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离地还有多远,但也知道,自己这样摔下去,非得受重伤不可。所以,“唰!”从马鞍鞒上往下一跳的时候,“嗨!”拿着虎头錾金枪往旁边岸上一戳。那意思:我拿它当撑杆儿。这枪是软的呀,跟石头相比,枪有柔韧性,它是金属做的。所以,这么一戳,戳到石头、戳到地上,下面一硬,上面的人一压,这枪一弯,再一弹,自己再借这个弹劲儿往旁边一蹦,应该没有大碍。那这匹马呢?马就坏了,“?——啪!”一下子,将近十米高,落到了溪涧之内,当时就拍溪涧当中了,“啪——” 当然,秦琼现在顾不得看马了,“砰!”虎头錾金枪往岸边这么一戳。他想得好啊:一戳,虎头錾金枪肯定一弯,自己利用弯形就弹在一旁了。可是,往旁边一戳,确实那枪也弯了一下,这一弯没有弯到劲,耳轮中就听见“咔——嚓!”这枪被秦琼一下子给别折了,枪头断下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枪怎么折了呢?”咱前文书说过,这枪里头有内伤!秦琼复返四平山的时候,不是见到西府赵王李元霸吗?秦琼扎李元霸,把李元霸扎急了,用擂鼓瓮金锤一夹一崩,把这虎头錾金枪给崩出去了。等后来李世民赶到,训斥了李元霸,让李元霸把这枪捡过来。然后,李元霸一看,这枪已经弯了。李元霸说:“我给你捋直吧!”又把这枪捋直了。咱那个时候不是说了吗?枪看起来恢复原状了。其实,李元霸一用劲,矫枉过正,这金属里面肯定受损。这就跟咱们平常用钳子叨那铁条似的。咱想把这铁条撅断,来回地“哎!哎!哎……”这么一撅。后来不撅了,就这么的吧,再撸直。其实中间已然受伤了。你稍微地再撅两下子,它就断了。 秦琼不知道啊,一看虎头錾金枪没什么事儿,秦琼也没往这方面想,带着有内伤的虎头錾金枪一直用到今天。那么,今天危急关头,用它一戳,秦琼由天而降,这个重力多大呀,枪承受的重力多大,往地上一戳,枪一弯一别,在原有伤口那个地方,“啪!”就裂开了。秦琼,“哎呦”一下,“啪!”由打枪头摔下来了。一闪一摔……当时,秦琼嘴一张,“噗!”一口血喷出来了,眼前“呜”的一黑,秦琼当时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多久,其实也没太长时间,因为秦琼趴在溪涧里头了,被这溪水一激。“呃……”秦琼又缓醒过来了,也就是有那么一两分钟的迷糊吧。哎呀,就觉得胸前一阵发疼,嗓子眼发咸,“呜!”又往外吐了一点淤血,秦琼这可受内伤了。 秦琼多大年岁了?四十多了。那该病找人的时候了。年轻的时候,秦琼得过疟疾、伤寒,虽然那病给治好了,但是,在山西潞州上党县拖的时间太长了,其实也有病根儿。这两年,秦琼身体就不太舒服。今天这么一摔,好家伙,身体撑不住了,一口血喷出来了,摔得实在太疼了。当然了,由枪这么一戳,也减轻一点力道。不然的话,秦琼非得摔死不可呀。 秦琼手按着旁边的鹅卵石站起身来,哎呀……就觉得疼痛难忍呐,不知道哪个地方受伤了。他起身,愣了!往旁边一看,秦琼赶紧地扑了过去,他发现自己那匹黄骠马趴卧在水里头,黄骠马下面那水全是红色的。 “黄骠!”秦琼忘记自己伤痛了,赶紧扑上去摇晃黄骠马。“黄骠!你怎么了?怎么了?!” 秦琼稍微掀了一掀。一掀,黄骠马浑身发颤,秦琼不敢掀了。怎么呢?秦琼看到肠子了,马肠子出来了!秦琼明白了,黄骠马摔这个地方,下面有个三棱石,尖儿冲上。黄骠马,“啪”地一摔,正好肚腹碰到那石头,被石头整个捅进去了,开了膛了。水这么一冲,“嗤啦!”这膛开得更大,马肠子都出来了。这黄骠马活不了了! “黄骠啊!”秦叔宝抱着马头,放声大哭,跟孩子似的。 再看这匹马也双眼流泪,它轻轻的用马头蹭了蹭主人,那意思:“主人呐,我不行了,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咱们今生缘分已尽呐……” “黄骠,——”秦琼真心疼啊。自己骑着这匹马在山东抓贼捕盗,这匹马为自己立下多少功劳啊;自己骑着这匹马到长安送犯人,临潼山救过李渊的性命啊;自己骑着这匹马到山西上党县困在那里,直困到自己无可奈何要卖这匹马;自己骑着这匹马驰骋在燕山之境抵御外寇;自己又是骑着这匹马,染面涂须诈莱州;还是骑着这匹马逃离长安,三挡杨林,九战魏文通……当时没有把这匹马给累死啊;走马取金提依然仗此马;五次反围剿,还是仗此马;四平山截驾,这匹马帮我来回冲锋……“没想到,黄骠啊黄骠,你今天居然摔死在这里,你让秦某以后怎么办啊……”秦琼在这里抱着这匹马放声痛哭。 这时,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说:“秦琼,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3章 秦叔宝再遇活吊客 第九〇三回 秦叔宝再遇活吊客 正说到秦琼秦叔宝摔死黄骠马、戳断虎头枪。秦琼平生两件珍宝一时毁灭。尤其是黄骠马,伴随秦琼半生,驰骋中原,立下多少功劳啊?就跟家人一样。现在倒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个惨劲儿就甭提了,马腹被尖石给划破了,肠子、内脏全流在水里头了,把整个溪涧的下游全给染红了,往下淌的全是血水呀。秦琼抱着马头放声大哭,真如同孩子一般。 这匹马还没有完全死透呢,身子在秦琼怀抱当中微微发颤,脑袋不住地还在轻轻蹭秦琼的胳膊。 秦琼正在哭时,突然间,听到头上有人大喝一声:“秦叔宝,我看你还往哪里走?!” 秦琼抬头一看,哎呦!就见四宝大将尚师徒已然来到了溪涧之上。 尚师徒追秦琼也就是差那么一两箭地的事儿。一看秦琼跃马要奔到溪涧那边去,尚师徒也做好了跃涧准备了。可没想到,一看秦琼“噌”过去了,“?!”由打对岸滑落下去了。哎呦!开始把尚师徒吓一跳,赶紧地催马来到涧边,往下这么一看,秦琼抱着马正哭呢。哦,四宝大将明白了,因为一看那溪涧下游全被血染红了,这匹马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弹了,这匹马要死了。也难怪呀,这么高,将近十米呀,摔下去能好得了吗?秦琼没摔死,就是万幸啊。所以,在上面高喊了一声:“秦叔宝,你还往哪里跑?” 秦琼一看尚师徒,咬碎钢牙。现在秦琼真的有一股子恨劲儿——要不是你紧追不舍,我的黄骠儿也不会摔死在这里呀! 这黄骠马眼看着要死了。但是,临终这耳朵还特别好使,一听就知道敌人要来抓主人了。黄骠马微微地颤动着嘴,用力地张开了牙,“嘡!”一下子叼住秦琼的盔甲,使劲就往溪涧下方拽,那意思:“主人,我不行了,你别管我了,快走!快走!” 秦琼这泪也流得更快了。秦琼也知道,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呀。黄骠马是起不来了,现在只有逃命要紧呐。秦琼说:“黄骠儿啊,你在这坚持住,坚持住!等我回来再来救你!”秦琼也知道这句话说跟不说一样,上哪儿救去呀? 秦琼咬着牙往前趴、往前够。够什么呢?黄骠马是直接拍下来的,基本上是平着拍下来的。这马鞍鞒还露在水面上,两边的得胜钩还都露着。得胜钩上挂着秦琼那一对虎头琣楞金装锏呢,现在虎头錾金枪已然折了,不能使了,只能用自己祖传的一对宝锏了。所以,秦琼够着身子把这一对金装锏由打得胜钩上摘下来。然后拄着锏,就觉得全身骨头节儿都疼啊,不知道何处受伤了。嘴里头“咕噜咕噜……”还不断地往外冒血沫子。秦琼吐了两口,硬拄着站起身来,就觉得头重脚轻。辨了辨方向,越往上游越难走,肯定往下游去啊,下游一定有出山口啊。行啊,先往这去吧。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方?秦琼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现在尚师徒要想追自己,他得绕路。 尚师徒在涧上往下一看,心说:我不能跳下去。怎么的?好家伙,我这跳下去也得跟秦琼一样啊。我要想追秦琼,得往山下走,我得绕弯儿啊。想到这里,尚师徒在上面一圈马奔下游追去了。 秦琼一看,撵上我得有一定时间呐。我不行,我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秦琼拄着双锏往前踉踉跄跄,“噔,噔,噔,噔……”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呀。看着一路之上的血水,秦琼心若刀绞。而且他受伤不轻,就觉得眼前忽明忽暗,金星乱转呐。 秦琼,“噔,噔,噔,噔……”艰难往前,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这溪流渐渐地也窄了,这地势渐渐地也缓了,好像下山坡了。秦琼现在就觉得满耳朵眼儿里只是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周围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眼前天旋地转。秦琼心说:再找不到一个地方休息呀,估摸着我命休矣! 呃——哟!抬眼往前一看,离这个溪边也就是有个三百多米的那个地方有一片树林儿,树林儿旁边有一座古刹庙宇,也不知道何时何人在此修建的。秦琼一看有庙宇了,心中高兴:我先躲到庙里去吧。起码庙中有人呐,讨口水喝,讨块布把身上受的伤包扎包扎。想到这里,秦琼咬着牙,“噔,噔,噔,噔……”踉踉跄跄,奔这座寺院而来。 三百多米,秦琼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到寺门前,好悬没趴这儿。抬眼一看,就见山门上悬块匾,上写着“敕建万象寺”呀!这还是皇上让建的呢。什么年代建造的?不清楚。但是一看,这座寺院还真就不浅。怎么?好几进院子,这大殿不知多少。山门洞开,门前两边还有拴马的桩子。秦琼一看,甭问,这座寺院里的和尚少不了。往里去吧。 秦琼用锏拄着那石阶,“当,当,当,当……”就走进山门;往里去,转过天王殿;再往里走,这是个大院儿;再往里走,是二道山门;在二道山门那里,门槛儿上坐着一个人。秦琼可没有仔细看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是就那么黑乎乎地在那个地方蹲着一个。秦琼一看有人,心中高兴啊,赶紧呼唤:“救命啊,救命啊,帮帮忙啊……”“噔,噔,蹬,蹬……”往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就转过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人坐在二道山门门槛儿那个地方,抓了把地上的石头子儿,在那里无聊地,“啪,啪,啪……”往地上丢石头子儿呢。脑袋低着,就看着地上那滚的石头子儿,非常无聊,也没发觉秦琼由打大门进来。等到秦琼到了院里头了,“噔,噔,噔,噔……”这么一响,这么一求救,这人把脑袋抬起来了,一眼望见了秦琼。 秦琼今天一身戎装,太阳一照,闪闪发光。秦琼那是虎头錾金甲呀,尤其秦琼掌中握着一对金锏,耀人二目。 这人开始一皱眉,就觉得秦琼特别眼熟,仔细瞅了瞅,耶!确实眼熟啊。又听秦琼喊:“救命,帮帮我,救命……”这时候,秦琼就已经走到大院的正中央了。这人一伸手,“咯楞!”由打旁边山门上把自己贴山门竖着的一杆骷髅枪摘到手中了。“啪!”枪尖一冲前,“站住~~”呵!这声音都发颤,“别往前走了~~就说你呢~~站住~~”呵!跟那机器人儿差不多少。 秦琼当时就愣住了。秦琼走了这么多路,现在整个儿筋疲力尽了,拄着这金装锏,哈着腰,大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连带着嘴里那血、身上那血还有那水都往下滴,是狼狈不堪呐。正好人家叫站住,借此机会歇歇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呀。 再说那个人,用枪把秦琼止住了,往前迈了两步,离开门槛儿,“你是何人?” 秦琼现在脑袋低着,脸冲地呢,一听这个声音,哎,秦琼也觉得怎么那么耳熟啊。因为这种声音太有特点了,一般人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秦琼用力地把脑袋抬起来,眼使劲往上挑着看。等头离开与这地面平行的这个面儿来,一抬,半拉脸出来了—— 那个人离秦琼也不远了,拎着枪,也哈着腰,仔细低头往下看—— 啊——啪!四目对瞧,彼此都看到彼此脸了。“哎呀!”时两个人都不由得惊叫一声啊。 再看那人,“噔!噔!噔!”往后倒退三步,“当!”拿那骷髅枪枪纂往地上那么一楔,止住了自己的退路。 秦琼不由得也往后倒退两步,“当!”双锏往地上一戳,也把自己硬生生地给按那儿了。 两个人同时发现——认识对方! 秦琼一看,对面这个人一身便服,头上软包巾,身穿着圆领箭袖。但是,无论这头上包巾还是身上箭袖,由头到身不是黑就是白。这衣服上也是黑底儿白道。别人身上绣着什么蝙蝠啊,绣什么蝴蝶牡丹花呀,或者绣着万字不到头儿啊……他不绣这个,他身上绣的不是小骷髅头儿就是人的大棒骨。尤其这位上身,由打项嗓咽喉一直到肚脐眼儿这个地方绣着的是肋巴骨。黑底儿的衣服,绣的白色的骨头,你看这玩意儿吓人不吓人。再往脸上一看,煞白煞白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窝深陷。这个眼睛好像都看不到,没有什么眉毛,鼻子往下趴趴着,就剩俩窟窿眼儿了。嘴唇特别薄,往外翻着,露着牙齿,露着牙龈。就这玩意儿跟个骷髅脑袋差不许多。尤其是在下嘴唇的正中央往下有一大块红色胎记,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像吐出来的舌头啊。你猛一看,这位整一个白骨精啊这是,只不过是个男白骨精!再看这位瘦骨嶙峋,手伸出来也是皮包骨头,手里攥着一杆骷髅枪。就这骷髅枪,一节骨头一节骨头拧成的。当然了,那全是精钢打造。那枪纂是一个手指头往下杵着,大手指头尖儿,锋芒利刃呐。那枪胆就是一骷髅脑袋,脑袋张着嘴,由打脑袋当中,“唰!”又吐出来一根手指头。这手指也是非常尖的,往前杵着,扁扁的指甲,也是被光一照,夺人二目啊。就这个装束、这个打扮太有个性了、太具特色了,让人见一次就终身难忘啊。秦琼一看,哎呀!这不是他吗?! 谁呀?四平山北丹霞谷内截自己退路的那个活吊客王伯超啊!哎!这王伯超,他怎么在这儿呢? 说:“秦琼看得对吗?”一点儿不假,正是活吊客王伯超。只不过,今天他穿着一身便装,没有穿戴自己的骷髅盔甲。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跟秦琼见面了。 王伯超对秦琼的印象也颇深,在丹霞谷见过呀。那秦琼身为瓦岗大帅的气度,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呀。尤其掌中这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那是记忆犹新呐。哎呀!王伯超心说:你看看,这下子让我逮着了不是?万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西魏大帅秦琼了!“哈哈哈哈~~”王伯超冷笑数声,伸出骷髅一般的手指头一指秦琼,“我要~~认得不错的话,你~~是不是瓦岗的大帅,原来~~大魔国的大帅,现在~~西魏国的大帅,秦琼~~秦叔宝~~” 哎呦!秦琼本来今天失血就过多了,再一听王伯超这话,就觉得“呲溜”一下子,由打尾巴骨到顶梁门就起道冰线,这太觉得寒冷了。这位就如同从冰窖里爬出来的骷髅鬼似的,说着话都冒寒气儿啊。 秦琼点点头:“不错,正是秦某。”事到如今,不必隐瞒了。男子汉大丈夫,立不更名,坐不改姓啊。秦琼心说:我今天就倒霉了。看来弄不巧今天就是我的大限之日!不然的话,我的宝马也死了,我的宝枪也折了。这按照古人迷信说法——枪断人亡啊。我虽然没有被尚师徒追上,没想到,到这里碰到这位活吊客了,这不是勾魂索命的吗?哎呀……活吊客怎么到这里来了?怎么那么巧啊?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只能承认:“不错,正是秦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哈哈哈哈~~” 哎呀呵!秦琼一听,你别笑了行不行啊,比那老鸹叫的还难听啊。 活吊客高兴了,没想到,哎,搂草打兔子,你看,被我碰到秦琼了!我要是今天把秦琼抓住,或者说一枪把秦琼捅死。哼哼哼哼,那我在我们家武王杨芳杨义臣老王爷面前,那可就立下大功一件了!到那个时候,当今圣上也得对我加官晋爵呀!太好了!哈哈哈哈……我让里面的人知道?哎呀……算了!别让里面人知道了。里面的这伙子人呐,神头鬼脸的,让人琢磨不透。还是我自己在这里把秦琼先解决了,拎着脑袋进去再说吧!“秦叔宝!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嘿嘿~~也是~~咱们冤家路窄呀。你~~怎么成这模样了啊?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在~~攻打虎牢关吧?这几日~~我已经得到~~信报了,看起来~~你这攻打虎牢关~~失利了,这是受伤~~逃至此地。秦琼~~你想着逃进佛寺,你就能够~~求得生天吗?哼哼哼哼~~可惜呀,你没碰到佛爷,碰到了在下~~我叫活吊客~~谁碰到我,谁的魂魄~~就得进阎罗~~地府!秦叔宝,也算你倒霉~~要尔的性命!”说着话,把这枪由打地上一拽,“唰!”往空中一抛,“?——啪!”双手一擎,拧枪便刺!也不跟秦琼说那么多话了,我要的就是你的命! 秦琼一看大枪刺来了,他也不能够等着人家要命啊。虽然身子特别难受,但本能地一拧脚,“嗖!”往旁边一闪,“唰!”一枪刺空了。 “?!”王伯超一横枪当棍,“唰!”奔秦琼面门打来。 秦琼不敢拿双锏挡。怎么?现在拎锏都费劲呢!赶紧地来个铁板桥,往后使劲那么一躺。“嘎吧”一声,就听到自己的肋巴骨响了一下子。刚才摔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可能刚才摔得有点儿往里折,秦琼往后这么一折,“嘎吧!”哎!可能又复位了这玩意儿,反正一疼。秦琼大叫一声:“啊!” “啪!”王伯超的枪往下砸,还是当棍。你别忘了,王伯超那是四猛之一猛啊,力道在那里呢!一砸—— 秦琼只能赶紧地一拧脚尖儿,“?!”把自己硬生生甩出去。“啪!”一骷髅枪砸到地板上,那都是青石地板铺的呀,“咔嚓!”一声,就砸坏了两块青石。秦琼躲闪站立不稳,“啪!”一下子,自己把自己摔那儿了。 王伯超把这枪又抬起来,“哎~~”“歘!”拿枪尖扎秦琼。 秦琼往旁边这么一骨碌。 “嘣!”枪尖儿扎到地上了。再抬再扎,“啪!啪!啪……” 秦琼在地上,“咕噜咕噜咕噜……” “啪!啪!啪!啪……”连扎秦琼十数枪。 秦琼就地十八滚,哪能站得起来呀?只能在地上骨碌。稍微不慎,这一枪就得把秦琼捅死。但秦琼现在身受重伤了,骨碌了十多下…… “嗨!”王伯超又把大枪抬起来了。 秦琼再想骨碌,骨碌不了了。 王伯超大枪冲着秦叔宝,“呜!” “哎呀!”就听惨叫一声,“啪!”血光迸溅!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4章 罗公然怒战王伯超 第九〇四回 罗公然怒战王伯超 这回书叫做“万象寺秦琼遇三猛,门神碰吊客”。 要么说无巧不成书啊。秦琼也好,活吊客王伯超也罢,都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能够碰到彼此。 为什么叫“门神碰吊客”呀?王伯超,活吊客,这不用解释了;秦叔宝,那可是未来的门神呐。说:“你这《隋唐》怎么还神神鬼鬼的呀?”咱不带神话。但是,秦叔宝、尉迟敬德未来被中国千家万户奉为门神。直到如今,到了过年,还得买一对门神像往门上一贴,为家家户户保平安、安宅院。这是老百姓的一种心声,一种趋吉避害的心愿。所以,所谓的“神”是人封,所有的神都是老百姓封的。那为什么封他呢?因为他的身上具有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才是这个神的真实含义。而不要认为神虚无缥缈或是玄而又玄。讲到底,是人的一种精神寄托——你那种精神是我们所崇拜的,无须将其神秘化。闲言少叙。所以,人称秦琼为门神。他在这里碰到了活吊客王伯超,这不是“门神碰吊客”吗? 王伯超见秦琼,白眼球起红线。因为在王伯超心里头,自己跟瓦岗山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在丹霞谷,没有挡住岗山败军,那是因为出来一个姜松姜永年。但开始,他不知道姜松的名字。第一次,姜松也没有告知他的名字。后来,他去守那四平山麒麟峪的南山口,在那里派手下人打探了。手下人一打探,敢情这个人还曾经跟靠山王杨林干过仗。而且,告诉杨林,他姓罗叫罗松罗永年。 “哦~~闹了半天,叫罗松~~罗永年呢~~我记住了~~” 刚记住,手下又有一个探子向他禀报,说:“经过探听瓦岗军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得知了这个人姓姜叫姜松姜永年。” “耶?哎,不是叫~~罗松~~罗永年吗~~” “那……那我不知道,反正瓦岗军都那么说,说叫姜松姜永年。” 这一下子,把这活吊客王伯超给搞糊涂了,到底是罗松啊还是姜松啊? 直到后来,勇三郎王伯当对战活吊客,打着打着,姜松来了,姜松替换王伯当,二战活吊客王伯超。当时,王伯当跟姜松一对话,说:“姜大侠……”哎!王伯超一听,准了,这人姓姜,不姓罗呀,姓姜! 后来,两个人马打对头一交谈。王伯超问了:“你可是~姜松~姜永年?”姜永年一点头,“不错,正是在下!”这才确定! 结果,王伯超又败给姜松了。被姜松两次打败打伤,王伯超恨透了姜松,心说话:迟早有一天,我得找瓦岗这员大将报仇雪恨!也派人:“给我~打探这个姜松~到底什么底细?!” 一打探,有人告诉他:“瓦岗山上好像没有这个人。” “没~这个人?那这个人~怎么帮着~瓦岗军呢?” “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没这个人。” “那这个人~不在瓦岗,他在~哪里?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呀?” 这探子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还没打探清楚呢。” “给~我~打探去!" “是!” 打探到今天,没有打探明白,不知道这个姜松由打何处而来呀?嗯~~王伯超恨屋及乌,甭管姜松在什么地方,很有可能,姜松就是瓦岗山某员大将。只不过在四平山,出于某种原因,换了个名啊。要么一会儿姓姜,一会儿姓罗的?肯定如此啊!这是个神秘客呀。甭管怎样,我这仇记在瓦岗山身上!瓦岗山群将,我以后见一个宰一个,见一对杀一双!这活吊客,也是怪人呢。所以,心中对瓦岗山的恨是与日俱增啊。 没想到,今天在万象寺,居然碰到了瓦岗大元帅秦琼,而且秦琼深受重伤了。嘿!这不是天赐良机吗?这不是给我一个大大的功劳吗?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啊。我要是不在这个门槛上蹲着,我要是还在里头跟他们一起喝茶聊天儿,我也不至于碰到这么大的一个功劳啊!秦琼诶,你呀,就拿命来吧!咬紧牙关,要置秦琼于死地。秦琼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拿着骷髅枪是接连下死手,“啪!啪!啪!啪……”一枪紧似一枪。 秦琼在地上来个就地十八滚,“咕噜咕噜咕噜咕噜……”身体受伤了呀,滚一次,那骨头都疼啊。终于有一次,秦琼滚得慢一点儿,这枪奔着秦琼就砸过来了。秦琼一看,完了!这下子,我命休矣啊!没想到啊,要知道死在他手里,那干脆刚才别跑了,让尚师徒把我杀了。我死在尚师徒手里,我死而不怨呢,那是个英雄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秦琼还不甘呢,眼一闭,心说:下生再转世吧!就等着死。 王伯超心花怒放,骷髅枪往前一递,“唰!”枪带风声,“噗!”“啊!”顿时血光迸溅! 说:“一枪给秦琼卯上了?”没有!秦琼是咱的主人公啊,书胆,这么容易卯上了,那还了得呀?后面的书怎么说呀? 王伯超这条骷髅枪刚提起来往前递,要扎没等扎,这个时候,发生变化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位说:“你说得不对了!你刚才说:枪带风声。这枪提起来了,没往前扎,那为什么叫‘枪带风声’啊?”说书人从来不说假话。我说的枪带风声,枪就带风声了。但是,我可没说,是这骷髅枪带的风声。“哦,不是骷髅枪啊?”不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由打这二门内,“唰!”飞出去一杆枪,这枪奔着王伯超后脑勺就扎过来了。 王伯超那也是一员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啊。一听后面恶风不善,手里的骷髅枪就没敢扎秦琼——扎上去你也没命了!赶紧地往旁边一闪。稍微慢一点儿,脑袋闪过去了,左耳朵没闪过去。“噗!”这枪贴着左耳朵边儿过去了。 说:“贴着边儿过去了,那玩意儿也不会什么血光崩溅呢,也不有惨叫声啊!”您听我说完呢。枪是贴着耳朵边过去了,枪尖尖倒也没卯上。但是,这杆枪跟一般的枪不一样,乃是特殊的枪!这枪是把亮银枪,那枪胆往下有五个倒提钩,都藏在素樱当中呢。那五个倒提钩,锋芒利刃呢。你让过去枪尖,你躲不过去那五个倒提钩呀。其中一个,“呲!”就把王伯超左耳朵给豁开了。一下子,这左耳朵被这条倒提钩给豁成两半了,“嚓!”那血就崩出来了。 “哎呀!”那是王伯超惨叫一声。用左手一捂耳朵,身形一拧,顾不得秦琼,手里攥着枪,“唰!”一下子把自己甩出圈儿外,“什么人?!”他往身后一看—— “噌!”就见由打二门内白光一闪,“唰”一下子就由打他面前闪过去了。那条亮银枪,“当!”一下子刚一戳地——这位,“噌!噌!噌……”几步过去,“砰!”把亮银枪由打地上往上一拔。“哧溜”一下子,亮银枪顺着虎口,“?!”就长出多少,“啪!”用手握在这五条钩上方,再往下握扎自己了。一握在这里,把枪往后,“唰!”一顺。这只手,“砰!”一攥枪杆,“啪!”霸王一字摔枪法,“砰!”身体这么一翻,“啪!”双手一颤,两只手把这枪擒住了。这整个身子就已经过来了,掉个儿了啊。“砰!砰!砰……”几步就跃到秦琼身前,“噗愣愣……”双臂一颤,金鸡乱点头,“啪!啪!啪!啪……”这几个枪尖儿就指着王伯超,但是用身子把秦琼挡在背后,立眉竖目,是怒目而视,就跟一只老虎似地看着王伯超,能够把王伯超给吃了。脸上的肌肉“呗儿!呗儿!”嘣儿直蹦,咬碎银牙,由打牙缝往外挤出一句话:“王伯超!我要你的命!” 王伯超吓得一哆嗦。就这句话非常有震慑力,那真就如同一下子把自己项嗓咽喉给掐住,马上要把自己脖筋给掐折了似的。王伯超也赶紧地把枪在前面一横,先封住自己门户。 与此同时,“噌!噌!”由打二道门又蹿出两个人来。 再看那拿银枪的冲那俩人一使眼色:“快!快看看我表哥有事没事!” “是!”这俩人,“噔噔噔噔……”跑到秦琼近前,赶紧的一左一右把秦琼搀扶起来,“二哥!二哥!二哥!您有事吗?” 哎呀!他们这么一说,当时王伯超愣了:怎么回事?怎怎么秦琼是他表哥?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等他闹明白呢,挡在秦琼面前的这位可对王伯超就下了死手了。“王伯超啊,敢伤我表哥,我要你的命!着枪!”晃动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就对王伯超下了死手了。 可把王伯超吓坏了,赶紧地“啪!啪!啪……”把掌中骷髅枪一摆,是赶紧招架呀。一边招架一边说:“燕~燕~燕山公,这~这是怎么回事?燕~燕~燕山公……” “啪啪啪啪……”这位根本都不搭理,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是枪枪致命! 这一打起来,几个回合,呀!王伯超突然间脊梁骨发寒。怎么呢?这枪法好不熟悉呀!啊~~那姜松姜永年用的不就是这种枪吗?为什么燕山公罗成他也会? 燕山公罗成?啊。跳出来的这位非是别人,正是秦琼的表弟、燕山公罗成罗公然! 罗成听到外面有人交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由打这寺庙里头跑出来,顺手把自己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攥在手里。来到二门内,往外这么一看,在地上“咕噜咕噜……”滚着一个人,手握着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身穿着金盔金甲。那别的看不到,金装锏看得仔细呀,罗成太熟悉了。一看,哎呦!那不是我表哥秦琼吗?!再看王伯超,枪枪对秦琼下其毒手。这下子罗成不干了! 咱不止一次说过。在罗成的内心世界里把人就分两种——一种是“自家人”,一种“不是自家人”。“不是自家人”可以分敌人,可以分普通人。但是,一定不是自家人。你要不是自家人,反倒是打我自家人、伤我自家人,我一定把你打到我仇人那堆儿里去!打到仇人那堆儿里,对不起,我罗成一定置你死地!什么叫毒罗成、狠罗成啊?他毒他狠,他不对朋友啊,他对自己仇敌呀,那丝毫不留情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罗成一看这位把枪一举,要下其毒手。再看下面自己表哥躲不及了。一着急,“唰!”一下子,把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照着王伯超的后脑勺就扔过去了,准备一枪扎死王伯超——我管你是谁呢? 王伯超一躲,这才把耳朵给划烂。 然后,罗成跳出来,把大枪抓在手中。这一转身的工夫,用眼角一瞥秦琼。一看秦琼跟血葫芦似的。哎呀!罗成心如刀绞啊,不知道表哥受什么伤了。罗成没往其他地方想,现在时间太紧急。罗成也没有好好分析,一看秦琼受伤了、流血了。甭问!王伯超,你干的!你把我表哥打成这样!你还想活吗?我不把你捅一千二百个眼,我就不姓罗!“着枪!着枪!着枪……”“啪啪啪啪啪……”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 王伯超抡动手中这杆骷髅枪左挡右挡,“燕山公,燕山公!” 人家罗成根本就不听你叫唤呀——叫什么燕山公啊?拿命来吧!“啪啪啪……” 您想想,王伯超如何是罗成的对手啊?想使“心腹大患”吧,现在没在马上,在马上使枪和在步下使枪还不一样,这个“心腹大患”不大好使。跟罗成打斗了几个回合,一个不留神,“噗!”让罗成一下子给捅到左肩膀头上了。哎呀!王伯超心说:多倒霉呀!我这左肩膀子今年是走背字儿啊,怎么老让人挑啊?前些时被那个姜松姜永年给挑了,今天被罗成给卯上了!“啊!”他一声惨叫。 “砰!”罗成往后一抽枪,“啪!”又一挑枪,“唰!”又奔着王伯超扎过去了。刚一扎—— “住手!”“唰!”由打这二门内又跳出一人。这人,“呜!”一下子在半空中一跳,喊了一声:“拿我兵器!” 后面有人跟着呢,一听这一嗓子:“师傅,接兵器!”“唰!”往半空中撂出两件兵器。 这人一手一个,“砰!砰!”抓住了。“啪!”一下子跳到罗成近前。拿两件兵器十字插花往上这么一拨罗成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当!”一下子,把罗成的五钩神飞亮银枪竟给架住了。“罗成!还不住手?!” “哎!哎……”罗成往下一压,想要使劲。但是,一看这人,“嗯……”罗成这个气稍微地压住一点儿。 众人一看,挡在王伯超面前的,飞身过来的是一个老和尚。这个老和尚头戴僧帽(他不是光头,戴着僧帽呢),身穿着土黄色的僧衣,腰扎粗带,脚蹬着一双僧鞋。看年岁,年过七旬。红扑扑的一张脸,正中央眉心一道斩子纹。五缕长须髯,花白了,飘洒胸前。手里擎着一对兵器,这对兵器叫做“四象祥云螺旋枪”,一对双枪。 罗成一看,“唉!”把枪往回一收,“砰!”往地上一竖,“义父!您这是何意?!” 来的是谁呀?您听,罗成叫他义父。来的非是别人,正是双枪王丁彦平。 “丁彦平出家了?”啊,别说咱们奇怪了,连罗成今天刚刚相见,他也奇怪呀。没想到,丁彦平他怎么成和尚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万象寺外头,“咵咵咵咵……”马挂銮铃声响,来到门前,“吁——”把马匹带住,“欻!”由打马上跳下一人。可能在外面把马往拴马桩上那么一拴,“嘎楞!嘎楞!”这位可能取什么兵器呢。“噔!噔!噔!噔……”迈大步由打山门外闯进一人来。 罗成、丁彦平等人甩目一看,罗成不认得,丁彦平一看,“哎呦,这不是师徒贤侄吗?” 来的谁呀?进来的正是追赶秦琼的四宝大将尚师徒。 丁彦平当然认得了,尚师徒,那是邱瑞的义子啊。对这几家孩子,丁彦平基本上都见过。尤其尚师徒在这虎牢关镇守这么多年,丁彦平有几次路过虎牢关,都住在尚师徒那里,爷儿俩之间的感情还挺好呢。所以,一眼就认出尚师徒来了。 就见尚师徒现在并没有拿他那杆提泸枪,把提泸枪挂到了寺庙外马上的鸟翅环上了。 尚师徒,咱说了,追赶秦琼。一看秦琼坠入山涧,尚师徒不敢贸然由打上面往下跳,只能绕道追到山涧下游。一看,这里滴滴答答有血,但是没见秦琼。他顺着山迹找吧。找来找去,找去找来,就找到万象寺。尚师徒一看万象寺,好像隐隐约约有所耳闻,确实有这座古刹。据说是魏晋时期修的,但是从来没来过。一看,台阶上有血迹,明白了——秦琼一定是闯入寺院了!正好啊,你跑到寺院里,那你就等于跑不动了,走投无路了。我呀,追进去,要你的性命吧!觉得自己拿大枪追进去有所不便,把大枪一挂。然后,把自己十八节水磨打将钢鞭摘在手中,迈步进来。一眼瞅见刚刚被人扶起来的秦琼,“嘡啷!”尚师徒一撞双鞭,“秦叔宝,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噔噔噔噔……”迈步就直奔秦琼。 罗成一看不好,一拧身子,“噌!”一下子又转到秦琼身后,“啪!”大枪一横,“谁敢动我表哥,我甭管是谁,我要他的命!”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5章 罗成请行代父援阵 第九〇五回 罗成请行代父援阵 万象寺罗成护兄。 罗成一看,表哥秦琼伤成这模样,血贯瞳仁。本来罗成心就狠、手就毒、脸就酸、脾气就暴。现在看到表哥(那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呢)被人打成这样。而且,几个人想将其置于死地。罗成真是恼了啊。“啪!”把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晃,“歘!”蹿到秦琼身后,又把秦琼拦住了。在这紧急情况之下,罗成多多少少的有些失态呀,救兄心切,所以就不顾那么多了——甭管你是谁,只要敢对我表哥下毒手,哪怕是丁彦平,我也要老儿的性命! 为什么?咱说了,这些人都不在罗成认为的“自己人”范围之内呀。秦琼呢?那是罗成至亲之人呐!除了父母,那就数秦琼。甚至说,罗成对秦琼的亲比父母还亲。一看他,都成血葫芦了,那罗成能不着急吗?再加上罗成今天心里头不舒服,心里头正窝火呢、正憋劲呢……没想到出现这个事儿,正好拿这件事儿做发泄的口子了。 那位说:“罗成怎么在这里呢?”这件事秦琼没想到,连罗成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今天能在这万象寺。那为什么罗成在这里?咱们得稍微地说两句。 前文书咱说了,在颍川郡东岭关,五王杨芳杨义臣要设摆一座铜旗大阵。帮他摆阵的是个神秘人物叫平衍大法师。摆阵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把罗家父子引到东岭关,让他们过来帮办。最要紧的是把罗艺给调来。说:“罗艺不来,让罗成来怎么办呢?”没关系,只要有个人来。另外一个人,他也得来。 平衍大法师告诉杨芳:“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就派人去请去吧。同时,我已经让靠山王杨林请了圣旨。圣旨不日就到涿郡,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务必派兵前来助阵。当然了,这兵派不派的倒无所谓,一定得让罗艺或者罗成,最好是爷俩一起来。那么咱们这里也最好派人去接一接,到涿郡代表您去迎接一下,显得庄重啊。” 五王杨芳杨义臣现在对这位平衍大法师是言听计从啊,“好啊,您看派谁去合适呢?” 正好活吊客王伯超回来。 “得了,那就派王伯超去吧。” 按说呢,五王杨芳其实想派黑如龙去。杨芳觉得黑如龙做事比较稳妥。这个王伯超不阴不阳的,一身的怪里怪气。派他去?老罗家爷俩那可都是好干净的人呐。而且一个比一个脸酸,一个比一个爱挑理。派这么一位去,那爷俩会不会挑理呢? 但是,平衍大法师极力推荐王伯超去,说:“王伯超去最合适了,你听我的没错。黑如龙做事稳重,正好现在布阵需要他在这里听从指挥。派王伯超去吧。”也不知道平衍大法师为什么那么喜欢王伯超,反正是一再坚持派王伯超去。 杨芳觉得这玩意儿又不是一个原则问题,派谁去不行啊?“行啊,就派王伯超去吧。”专门把王伯超召近前,告诉王伯超:“伯超啊,这一回派你去涿郡搬请罗老王爷。罗老王爷父子心高气傲。我知道,你有时候也心高。但是没办法,你的职位在这里呢。人家是王,你是臣呐。所以,见到王爷、见到燕山公,以礼相待。无论他们提什么要求,你呀,尽可能的满足答应,不许与他们发生冲突。这对父子,我告诉你,厉害得很呐,脾气也很大。一旦是发了脾气,谁都摁不住啊。到那时,做出事儿来,伤害于你,本王我也不负责。听到没有?这一回。如果把这件事办成,你放心,回来重重有赏。去吧!”给王伯超先打了一针预防针。 然后,让王伯超带领十数人,骑快马,当然了,也备了一些颍川当地的土特产。没有带其他东西,带金银呐、带其他东西,人家老王爷罗艺也不放在眼里。带点土特产表示表示心意也就是了。然后,五王杨芳杨义臣又写了一封亲笔书信,言辞特别的恳切、特别的卑微,就如同求着罗艺一般。让王伯超带着直奔涿郡。 一路无书。这天呢,来到涿郡,见到老王爷罗艺和燕山公罗成,把书信一呈。 其实,罗艺在早些天已然接到圣旨,“什么?让我到颍川东岭关去帮兵助阵去,去帮着主持什么铜旗大阵?为了预防瓦岗西魏军来攻。” 随着圣旨靠山王老王爷也专门给罗艺写了一封亲笔信,在信中,弟弟长、兄弟短,反正是套近乎呗。“希望贤弟你能够念在你我当年盟誓的份上帮一帮五王杨芳。现在天下大事不妙啊。铜旗阵是中原抗衡西魏瓦岗最后一道屏障了,所以至关重要啊!希望兄弟你无论如何、百不如何得亲自过去坐镇呐。哥哥我现在离不开呀,我如果能够离开江都,那就不劳烦兄弟你了,哥哥我就去东岭关了,我就去帮办了。可惜我现在分身乏术啊,望贤弟不要推辞。无论如何,您得过去。” 罗艺接了圣旨,就把儿子罗成给找来了,爷儿俩商量商量。 罗艺说:“成儿,你对此事怎么看呢?” 罗成一皱眉,说:“爹爹,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挺怪的。咱们涿郡离着颍川千里之遥啊。那离颍川近的东都也好,西京长安也罢,难道说就没有镇守大将了吗,嗯?非得让咱们过去吗?我听说虎牢关还有四宝大将尚师徒呢。我听说虹霓关还有八马将军新文礼呢。这都是当世名将呢。他们为何舍近而求远,非得让父亲您亲自出马呢?再说了,咱们涿郡燕山一带也不太平啊。北有突厥;周围您看看现在反了几个反王了?河北凤鸣王李子通,现在又反了一个夏明王窦建德,一直在咱们周边攻城略地呀,边境小范围也已然起了小冲突了,也就是现在还没对涿郡下其毒手呢,还没有完全攻打涿郡呢。但如果说让父王您现在离开涿郡,这里无人镇守,那就不知道事态如何发展了,涿郡也有可能面临贼军攻击的危险呐。哦,让我们去保中原,谁来保涿郡呢?这一点难道说靠山王就没想过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嗯,是啊,我儿所言极是。父王我也为此百思不得其解呀。也许,现在朝廷真的无人可用了。四宝大将镇守虎牢,那是洛阳的门户,不敢动;八马将军镇守虹霓关,那是瓦岗南下的地方,可能也不敢轻易让他过去吧。另外,也有可能觉得此阵事关重大,非这二人能够承担得起的。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 “哦?父王,您觉得还有什么最大可能?” “我觉得呀,有可能是朝廷中原兵力不足了。朝廷想要把边境往里缩一缩,先把边关放弃,让我把这涿郡之兵陆续地回缩到内地。这样呢,增强内地对贼作战的实力。当然了,杨林也不能一下子让我带着我这里的雄兵十余万就退缩到内地,他也怕我敏感,以此激怒于我,倒不值当的。所以,先让我去帮办内地的军务,然后一步一步地将我滞留在内地。自然,咱们这涿郡就得一步一步地往内地缩,我这十多万大军也就重新地回归内地了。除此之外,父王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非得让我去帮办中原的一个小小的东岭关铜旗阵呢。” “那父王,要照这样说来,咱不走,咱就固守涿郡,就告诉朝廷:咱们现在走不开,咱们周围都是贼军外寇,咱要是一旦离开,涿郡有失,这个责任承担不起!” “嗯,以此为由啊,我已经拒绝了好多次朝廷对我的征调了。但确实,这杨林在信中言语恳切呀。你父王我曾经也曾答应过朝廷听调不听宣。这么多年,朝廷也对咱们爷儿俩不薄。尤其是三征高句丽的时候,以咱们涿郡为后方基地不断地往前方运人运粮。虽然忙活了一阵子,当时,我还提心吊胆。但后来发现这皇帝杨广也倒没有为难你的父亲。反倒是后来又给了不少的赏赐。而且,往前方运送部队、运送粮草,咱们涿郡也着实得了益。现在朝廷有难,我虽然不喜欢这个皇上、不喜欢隋朝。但是,一旦隋朝江山不稳,难道说,你我父子真地要在这里也挑起反隋大旗,也成为一路反王吗?这非父王之所愿呐。那如果说眼睁睁地看着大隋王朝灭了,等再起一个新的王朝。难道说,你我父子还像今天这样,也向着新的王朝进行要挟、谈条件,咱还是占据涿郡?人家新王朝对你也不信任了,你还有什么条件跟人谈呢?哦,你跟大隋谈的时候,听调不听宣。可人大隋屡屡给你粮草、给你供养。但人家调你的时候,你可没去;大隋危胁的时候,你可没帮啊。要到那个时候,即便是兴起一个新的王朝,也不会像大隋这么宽待你我父子啦,也决然会攻打涿郡的。到那时,天下已定,就涿郡一块弹丸之地。父王我是老了,俩眼一闭,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我担心成儿啊,担心那个时候你守不住。你这孩子,武艺胜过你爹,脾气胜过你爹,小聪明胜过你爹,大聪明你可没有你父王这两下子;激你而不怒,辱你而不恼,这种修为你可不如你的父王啊;跟那朝堂老油条斗,你可不如你父王圆滑呀。所以,到那个时候,我真怕你与他们死打硬拼呐。唉,思来想去呢,我觉得这一次有可能是大隋朝最后一次召唤于我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于现在、于将来,我都应该走一趟。不就是帮办一次吗?我觉得也没什么大的危险。而且,瓦岗军到底打不打颍川,那谁知道啊;到达到达不了那东岭关铜旗阵?这都不好说呀。我呢,过去待会儿,待那么一两个月。如果一看人家瓦岗根本就没动弹,那我就找个借口回来了,我不能老在那儿待着呀。这样一来呢,我也算遵从皇命了,他们也没办法再说别的了。成儿啊,涿郡,父王我打算先交给你,你来镇守,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四周这些贼人听说你在此镇守,也未必敢轻举妄动。咱爷俩有这么一个分工。不知孩子你意下如何呀?” “啊——不不不不……”罗成一听直摆手啊,“父王啊,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我哪能让您千山万水地再往中原跑啊?您要真想帮办那铜旗阵呢,孩儿我替您走一趟,我去帮办不就完了吗?这样一来,您也好说话呀,您没有不遵王命啊,您仍然是派人去帮办铜旗阵了。而且,派的是您的儿子、国家的燕山公,公爵一份呢,那还怎么说呀?另外,我年轻力壮,论武艺、论军事,都没得挑。您告诉朝廷这里不太平,您必须在这里坐镇涿郡,才能保这一方领土。我想,朝廷和那靠山王杨林也没有其他话说呀。所以,爹爹,我去最为合适。” “哎——成儿啊,你不能走啊。现在入中原,九死一生啊。你是我们老罗家的根苗,还是你镇守涿郡。爹爹我老了,死不死都无所谓。” “不不不不……父王,您可不能这么说。您这么说,就是孩儿我不孝了。吾意已决,我要替爹爹帮办铜旗阵!” “不行,还是我去!” “我去!” “我去,你留下!” “爹爹,您留下,孩儿我去!” 说:“罗成怎么那么孝顺呢?”一个,确实觉得父王年岁大了,不应该让他跑了;另外一个,罗成觉得好玩啊。好家伙,有这么好的一个阵,我倒想看看。别忘了,当年我破过一字长蛇阵呢,那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要打仗,就得打那样的大仗啊,那多过瘾呢!在涿郡憋屈这么多年,没打过什么大仗。一些山林草寇,打着没劲呢;再一点,这铜旗阵是要对付瓦岗山的,对付我表哥、我四哥他们的。(当然了,罗成最近也听说了,说这瓦岗换主了,四哥程咬金不当混世魔王了,给了一个叫什么李密的。这个李密自己倒也听说过。为什么呢?一字长蛇阵被自己打破,不就是李密过来求和的吗?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不清楚。但是,既然四哥能够脱袍让位给他,看来,他还是能服众的,他还是在私德、在才能上要比我四哥更高一筹的。不然的话,我四哥也不会脱袍让位给他。我表哥秦琼、我三哥徐懋功那么多的精明人也不会保他。看来,李密这个人应该不错。那么这么来讲呢,瓦岗那还是我自己人呢!)现在这朝廷又摆了一座铜旗阵,想要用铜旗阵来抵御瓦岗。瓦岗军肯定有朝一日得破这个阵呢。但看起来,这个铜旗阵只在长蛇阵之上,不在长蛇阵之下。那么瓦岗要破阵,他们不了解大阵,能破得了吗?幸亏朝廷现在到涿郡来调我父亲。我可不能让我父亲去。我去!我到铜旗阵,我当一任阵主,我把这铜旗阵我给弄明白了。如果瓦岗不打还则罢了。瓦岗要来打,我偷偷地把这阵中的奥妙告诉我二哥、告诉我四哥,让瓦岗把这铜旗阵再给他破了!至于大隋江山是不是要完了?罗成心中笑他父王,心说:父王啊,你呀,甭担心了。担心也没用,大隋必亡不可!就这么一个烂朝廷,你还可惜它干嘛呀?它一定会失败的!有咱们涿郡、没咱们涿郡,它都会失败。所以,咱这一块的实力咱自己保存着就行了。等到有朝一日,大隋王朝被别人推翻,咱们再看,看看明主在哪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罗成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你说让我当个王爷,让我当个侯爷,那可以。最好谁也别管我,逍遥自在。说让我争夺天下,当个皇帝。罗成真就没这种野心。不光他没有,其实罗艺始终也没有。罗艺就是一种割据思维——你也别招惹我,我也不碰你,咱们相安无事,我表面上服从你就行了。说让我推翻你,罗艺也没这个野心。所以,这爷儿俩从来没想着自己统一天下。 罗成更加明白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那么,既然自己没有自立的思维,那自己何不去找一个明主呢?等咱们未来仍然把涿郡这一块的实力保存住,一看天下大势定了、一看有另外一个明主了,我们去投奔人家去,我们主动地去归降,难道说人家还不收留吗?人家肯定双手欢迎啊!那么现在看来谁是明主啊?瓦岗军这一块!瓦岗军发展势力这么大,未来肯定是我表哥他们得了天下呀。所以,我得帮我表哥呀,我得帮瓦岗啊,帮瓦岗就是帮自己。反过来呢,如果瓦岗不打东岭关铜旗阵,那么咱们表面上也是在帮大隋。大隋倒不了,它还得感谢咱们。所以,罗成有这么一个心,这才积极地要争取。 后来,罗艺也拗不过自己这个儿子,一琢磨:也对呀,我多大年岁了?七十了!人老不讲筋骨为能。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真正地领兵打仗、冲锋陷阵了。让我贸然地出去帮办这么座大阵,有点力不从心呐。最后,又跟王妃秦胜珠一商议。秦胜珠虽然也不愿意让儿子去,但是,两者相权取其轻啊。“好啊,既然这样,就让成儿去吧。” 刚答应完,五王杨芳的使者王伯超到了。 罗艺,尤其罗成,一看王伯超,心说:什么玩意儿这是?!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6章 伯超受戏误时登途 第九〇六回 伯超受戏误时登途 活吊客王伯超来到涿郡见到燕王罗艺和燕山公罗成。 老王爷一听五王杨芳的使者,那当然要热情召见了。 结果,召到铁瓦银安殿这么一瞅,“嗡——”顿时,铁瓦银安殿上所有的人无不掩嘴而笑啊。怎么呢?太难看了!也是铁瓦银安殿上这些人审美水平太高了。因为他们平常所看到的——说老的、干净的、漂亮的、英俊的小老头儿,那就是燕王罗艺;说年轻的帅哥,罗成!那长得多带劲呢!所以,大家的审美给培养得太高了,一般人都瞧不上眼。何况现在来这么一位呀。大家一看,这、这来了一个骷髅啊这是! 当然了,王伯超见老王爷的时候,一身戎装,那不能说穿一件骷髅衣。但问题是他那一身戎装骷髅甲跟骨头架子也差不多呀。 大家一看,这位跟个活吊死鬼儿似的,这从哪座坟子里爬出来一个僵尸啊这玩意儿?!哎呀……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尤其是燕山公罗成。罗成心气多高啊,一看——倒不是说罗成看不起人家的长相。只不过看不上活吊客这身打扮、这个行为。罗成心说话:人活在天地之间,尤其是大丈夫,那就应该有阳刚之气!你甭管长成什么样,像我这样的,哎,长得英俊的,那也不能够女里女气的。行得正,走得端,正大光明。每天阳光充盈,特别精神!你瞅瞅这位。说你父母给你生下这么一个身子,这没办法,父母精血所造就的。但是,你完完全全地可以挺起胸膛,把眼睛瞪大喽,精神充沛地面向世间呢。但是,你看看这位,一脸晦气!往这儿一走,就自带阴云!就好像冒着烟儿、冒着鬼火跑进来这么一位。你自己本身长得跟吊死鬼似的,你就往阳光上打扮打扮呗。不行,扑点粉也行。不!这位啊,还故意地往那阴曹地府里奔啊,把自己就故意地cosplay!Cosplay?啊,那年代也有!故意地穿这衣服啊,讲究个性啊。其实这种个性让人恶心!嘿!我看这人呢,没什么能耐!这是纯属想要靠外表的奇异来吓唬人呐。穿一身骷髅、一身骨头,晦气不晦气,这什么东西啊?! 等到王伯超一张嘴、一说话,“咦——”整个铁瓦银安殿所有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怎么呢?都觉得脊梁骨发冷啊,怎么这么言语呢? “末将王伯超~拜见~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给燕山公请安~” 哎呦!燕王罗艺摆摆手,“平平平平身,平身、平身、平身……”燕王罗艺心中骂呀!骂谁呀?骂五王杨芳:你个杨义臣呐!跟随杨广去打高句丽这么多年,一直由打我涿郡经过。你哪一次来,我不是高接远迎啊;我不得大笔的礼物送给你,让你回去啊?我都得给你安排酒宴呢,我每次都得亲自陪着呀。我不说你杨义臣知恩图报呗,你也不能咒我死啊!你派个使者,派一个正常人行不行?派这么一个由打坟子里爬出来、不知道死多少年的人,你这是要咒我死啊?!而且一这么说话,好家伙,我得少活十年呢!“嗯……”燕王罗艺也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儿子。 罗成眼眉往上挑了挑,那意思:爹,看见没?这就是大隋的将军呐,现在都沦落成死人了这玩意儿,这什么东西呀! 爷俩心高气傲,都看不上王伯超啊。但是,人家毕竟是五王杨芳的使者呀,还得笑脸相待呀。“哦,王将军,辛苦了。五王千岁派你到来,对本王有何指教啊?” “呃~小将~奉我家~王爷千岁之命,给燕王~送来书信~一封,礼品~若干,请~燕王千岁~笑纳~” “嗯,嗯。”罗艺心说:我笑纳不了!“呈上来吧。” 有人把那封书信、把礼单呈过来了。 老王爷接过来,先把礼单往旁边一扔——你们颍川有什么土特产呢?原来我也尝过,就那回事儿吧。也不看。就看这封信,从头到尾看一遍,跟朝廷给自己发来的圣旨和靠山王杨林给自己写的信意思一样。“嗯,此事本王已然接到圣旨和靠山王老千岁给本王的书信。按说朝廷命调,本王不能不遵。可是啊,现在涿郡一带也不太平,四下贼军甚多呀。故此,我们也商议了一下:本王年老,难以经受长途跋涉,我就坐镇涿郡。让孤之子燕山公罗成帮办一趟吧。” “哦~~”王伯超一听,让罗成帮办,哎,还真不出那平衍大法师所料啊。看来呀,这个燕王果然把自己儿子先推出来当挡箭牌。但是,平衍大法师也说了:甭管谁来,你都得客客气气地应承。“末将~替五王千岁~谢过老王爷~~” “行了,甭谢了,你少言语两句就行了。嗯……什么时候出发呀?” “呃~五王千岁的意思~到涿郡~就即刻出发~” “这么着急呀?” “军事不待呀。现在~岗山贼军~势大,已然~倾巢出动,正在经略荥阳~之地。王驾千岁~怕不日~这些贼兵就要冒犯颍川。还望老千岁~速派帮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嗯,也好,反正是早来的、晚来的,都得来呀。燕山公啊——” “父王,孩儿在!” “你就随王将军走一趟吧。回头,待父王亲笔书信一封,见到五王,多多为父亲解释一番。唉!年岁大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呐……” “孩儿明白!” “好吧,王将军,你一路鞍马劳顿,暂时回馆驿休息,准备一下,三天后启程。你看如何呀?” 其实,别人一听,那还不赶紧地说:“王驾千岁,您觉得怎么的就怎么的,我们遵命。”不就完了吗?这位王伯超也不懂人情世故,因为临来的时候,五王杨芳和那平衍大法师再三叮咛:到了涿郡,能多快走就多快走,如果当天能行最好!这王伯超还认死理儿:“启禀~王驾千岁,我家千岁~盼帮办~望眼欲穿,军事紧急,请王驾千岁~抓紧时间。如若明日一早~可以~登程上路,那是~再好不过的啦~~” 他这句话一说,十二家旗牌官一阵骚动。 那杜叉杜文忠过来了,“我说王将军,行了行了行了……赶紧随我去馆驿休息吧。累了,累了呀!哎呀……饿了吧?那边白饭管够啊!得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 “嗡——”在场人全乐了。 “嗯?”王伯超一听,当时肉眉一立。怎么还肉眉一立呀?他没有什么眉毛,就是眉骨这个地方一动弹,眼睛稍微地一张,就这个深眼窝显得更黑了。“你是~什么意思呀~~” “嗨!”杜叉对他一摆手,那意思:甭说别的了。“王驾千岁自有安排,到驿馆歇息去吧,赶紧歇着,赶紧歇着啊……” 这杜叉在涿郡的地位,除了罗成就是他。咱前文书说过,老罗家的人说话向来不给别人留面子。在这涿郡那么多年了,杜叉一直说上句儿。见的朝廷官面上的那也不少,你这一个骷髅,你算老几呀,啊?在这里还逼老王爷,真有意思。赶紧滚吧!所以,这话里面就带着不客气,夹枪带棍的,夹杂着一些讽刺人的言语。 “唉~~”王伯超这个人很敏感,对这些东西,只要是有那么一点点儿,他的反应就很大。但是反应再大,现在不能够发作呀。这什么地方?不是自己家呀,这是燕王的铁瓦银安殿。嗯~~他心说话:燕王罗艺真是个要造反之人呐!你看看手下这些人,一个个的,对朝廷派来的使者这么的不尊重。哼!太狂了!太狂了!心里头对老罗家的人没有好印象。 就这么着,回到了馆驿。等一天,等两天,等三天……人家罗成这边没动静。耶!这王伯超有点着急了,就想求见老王爷罗艺—— 又被杜叉给拦了驾了:“哎——我说王将军,你着什么急呀?急赤白脸的,见什么王爷千岁呀?王驾千岁这两天身体有些不爽,连铁瓦银安殿都没上,我们都没办公,知道吗?你看你急的……” “哎呀~我们家王爷~~” “你们家王爷是你们家王爷!你们家王爷着急呀?你再回去再要你们家王爷一封催我们家王爷的信!我们家王爷奉朝廷之令,他可以听调。但是,你们家王爷调不动!朝廷圣旨都没说让我家老王爷几时动身,你着啥急呀?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啊~~”王伯超一听,谁是太监呢?!“燕王~他可说了,三天~就动身。现在~是第四天了,为何~还不~动身~~” “那我哪知道啊?王驾千岁他爱动身就动身。咱呐,当下属的,不能催!这一点,你不明白吗?王驾千岁那天说得好,说要三天动身,是谁催来着?‘哎呀,第二天就得动身!’我告诉你,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王爷的脾气呀。你要不催,他说三天,也许回头成两天了;你要一催呀,他要三天走。哼!那不是向你服了软了吗?他必须得五天走!我们太了解我家老王爷了。你呀,哎呀……怎么说呢,王将军,你这当下属、当将军的——你当了几年了?” “我~没几年~” “还是的!一看你就是个雏儿!” “这~~”王伯超心说话:这涿郡的人怎么说话都这样啊?“谁~是雏儿?” “我说话呀,这个话糙理不糙。我也是个将军呢,对不对?行军作战的,哪那么多文雅词儿啊?给你已然把话说到这地方了,你应该明白吧?咱当下属的,不能够催领导。你在这馆驿住着多得啊!一日三餐,爱吃啥有啥。你要烦闷的话,在我们这涿郡转悠悠悠,好玩得很呢,名胜古迹有的是啊!呃……买点土特产,回去也好给老婆、孩子带呀!啊,对了,像你这样的可能也生不出孩子吧?” 呵!这王伯超气得,当时火冒三丈。但没办法,在人家地盘上,而且人家杜叉是中军官呐,王驾千岁面前的干儿子,自己能怎么的?嗯~~暗气暗憋,把气憋回去吧。 果然,等到第四天下午,杜叉来了:“我说王将军,道喜!通知你一件事,明天一早五更天准时启程!到时候迎接燕山公,别误了点儿,别让燕山公等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明白~明白~明白~~”哎呀……这下子王伯超心放下了,明天终于启程了。 就这么着,等到第二天,四更天,王伯超就起来了。洗漱已毕,赶紧地吩咐馆驿做饭。 馆驿里的人说了:“我们大师傅没起来呢,每天我们这里五更天准点儿起。然后,五更半开始吃早饭。呃……您要吃早饭呢,现在没有……” “没有?”王伯超说:“燕山公~一会儿~等我,我们~马上~启程。这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哎,您没告诉我呀。” “昨天~杜叉杜中军~来通知我的,没通知~你们吗?” “哎呦,我说王将军,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涿郡的规矩。我们这里啊,是谁的事儿谁通知。杜将军如果通知您,您为什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呢?您要跟我打个招呼,那我们三更天就爬起来给您做饭了。” “不是~你们不是~我的下属,我如何~跟你们~打招呼?” “您看,您不打招呼,那谁知道啊?” “现在~打招呼呢?” “现在晚了,大师傅睡大觉呢。” “你们~可以~把他~喊起来~~” “那不行!我们家的大师傅脾气大了!我告诉您,我们家大师傅跟燕王老千岁,这……这这可有关系啊。” “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不知道,谁敢打听啊!哎,反正是,在我们这馆驿当中,您别看明着的头是驿丞。其实啊,真正的头是他!谁也不敢得罪!尤其睡觉时候,要把他吵醒了,‘乒!乓!’能给你几个嘴巴子。我们可不敢拉他。” “哎呀~~那我们~这些人~吃不了饭,怎么办?” “这么着吧。呃……您呢,自己上厨房看看,反正有米有面呢,您自己动手,好不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对不对?哎,自己下碗面条也行,反正裹饱肚子就行呗。” 呵!可把王伯超给气坏了。王伯超心说:这个涿郡怎么那么怪呀,啊?“赶紧地!你们两个~~”他吩咐自己手下,他能自己做饭吗?“赶紧~烧水~做饭~” “是!” 这几个当兵的一听,多倒霉,我们还得侍候当官的吃饭。那烧水做饭吧! 刚把这米下了锅,刚咕嘟一下子,米都没烂呢。这个时候,突然间,“咵咵咵咵……”馆驿外面来了好多马匹,“王八超何在?王八超何在?!” 王伯超一听,这……这这是喊我名字的?怎么跟“王八超”似的?嗯~王伯超走出去一看,哎呦!都是燕王府的人呐,这穿戴,盔甲号坎都是涿郡的呀。“我~在这里。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燕山公都已经出南门了,在南门外都等你半天了,你干嘛去了你?!不是通知你了吗?今天一早要启程,怎么还在馆驿呢?!燕山公都发火了!” 王伯超说:“昨天~杜中军~过来通知,说~五更~才开始启程呢。现在~不是~没到~五更天吗?” “啊?”这当兵的一听,拿着马鞭指着王伯超直乐,“这……这这这这真是个雏儿啊!哎,我说王将军,你侍候过领导没有?领导说他五更天走,你也跟领导一起走啊?你得四更天起!早早等着领导去!领导说五更天,也许领导四更半天,他等不及了,领导就走了。你那个时候就得在领导身边陪伴着!知道吗?一切按领导的意思去做!” “哎呀~~”王伯超一听,好家伙!“这这这这~~涿郡~够官僚的,你们~这领导~太厉害了~~” “当然了!你呀,不懂得伺候领导!赶赶赶紧收拾!赶紧收拾!燕山公生气了,燕山公要发了火,咱们谁也吃罪不起!” “哎~哎~哎,好~好~好,别~别别别做饭了,别~做饭了~~”王伯超心说:连早饭都吃不了了。赶紧地,幸亏昨天把那些行囊包裹已然收拾好了,赶紧拎着包上了马,遘奔南门。 走出南门外一看,在南门外的送别凉亭里,罗成背着手拿脊梁对着他在那儿站着呢。 哎呀!王伯超赶紧地跨马来到近旁,甩镫离鞍跳下马来,“蹬蹬蹬蹬……”几步跑到罗成身后,赶紧一撩袍,单膝跪倒,“末将~王伯超~见过燕山公~~” 罗成背着手,“哦,王将军——” “在~~” “可睡足否?” “呃~呃~呃~睡足矣~~” “那好啊,让本爵在此等了你将近一个时辰了。你这差呀,当得好啊!” “哎~~卑职~~” 罗成用手一摆,“别说了,你不是着急要走路吗?怎么回事,这般耽误时间呢,嗯?赶紧登程上路吧!”罗成不说别的,一转身—— 王伯超在底下翻眼皮一瞅罗成这脸沉得跟铁锭似的,“呃~嗯~” 罗成不理他,“噔噔噔噔……”来到自己小白龙身边,扳鞍纫镫,飞身上马,“驾!”往前一驱马——罗成这一次没带多少人,一共带了两个旗牌官,一个张公瑾,一个白显道。这俩人都是精明强干之人,不会鲁莽行事。所以,燕王罗艺让罗成带着。另外带着五十名亲兵护从,也就起到保护作用而已,没有带其他的兵将。为什么呢?千里迢迢,穿州过郡。这里有很多的反王地盘啊,一旦大军行动,目标太大,容易发生误会。所以,就带这么多人,这也是罗成他的意思。 说:“罗成这么对待王伯超,是不是故意的?”当然故意的了。 从那天在铁瓦银安殿上下来,罗成就告诉杜叉:“我说义兄啊,对这小子呀,咱戏弄戏弄他!他真不知天高地厚啊,还敢催我父王。他要明天走啊?晾他五天!” “我明白,我来办!” 也是这些人官僚惯了,把王伯超这么一个刚刚入仕途之人就当猴耍了。 罗成可不知道,打人一拳,防人一脚啊。无故罪人,必遭劫报啊!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7章 惊当前父子又相见 第九〇七回 惊当前父子又相见 活吊客王伯超带着燕山公罗成等人离开了涿郡。一路之上把这王伯超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总是发现燕山公罗成真难伺候啊,对自己呼来唤去不说,说出话来,那都四棱四角的,都割你的心,对自己是策如奴仆,呼来唤去,而且怎么做,怎么不到位。说做不到位了,罗成是不是对你打、对你骂呢?不然,罗成还真就不打骂。但是,对活吊客王伯超来说,宁肯挨罗成一顿揍。这罗成太损了,他不打你、不骂你,他用语言奚落你、戏弄你、讽刺你。这种语言暴力有的时候比那拳脚相加还厉害呀。有时说得你无地自容,说得旁边人捂嘴直乐,好像罗成故意拿王伯超作为一个找乐子的笑点似的。王伯超就觉得,在罗成面前,自己都不如一条狗。一条狗的主人还知道搰撸搰撸毛呢。可是自己,只有被讽刺、被奚落、被挖苦的下场。 活吊客不是没脾气,那是响当当的一员大将啊。在战场之上,那也是傲视群雄之人呐。在罗成面前被这么奚落,您想想,他能不生气吗?有几次就想反抗,但是,又想到临来前,五王杨芳杨义臣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尤其那个平衍大法师,专门还给自己打了一针防疫针。平衍大法师告诉自己:“你注意啊,燕王父子那可不是省油灯啊!为什么人家都称这燕王罗艺为阎罗王、活阎王啊?真就是个活阎王。不但狠,而且毒,尤其是虐人为乐呀。他们的乐趣就是把别人整得难堪喽,他们爷们儿高兴。所以,你请他们,甭管请来谁,这一路之上,我估摸着你都很难过呀。甭管怎么样,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你呀,就忍着,全当没听见。但是呢,又不能不回应,脸上带着笑容,就把他们当你亲爹伺候,听明白没有?这一路之上,你可能得受点苦啊,不要奓翅儿。越奓翅儿,那就着了他们爷们儿的道儿了。到那个时候,把你宰了、把你杀了。哎,你们家老王爷、五王千岁也没有任何辙呀,咱还得靠人家帮办铜旗阵呐。知道不知道?你死了,我们也不会追究燕王父子的过错的。所以呀,还望你好自为之。听我这一句劝。”“是是是是……”王伯超开始认为两个人也就是各色,也就是有那么一点扬焰,那他能怎么的呀?没想到,这一路之上,极尽指山骂木、指桑骂槐、讽刺挖苦之能事!在路上,想住就住,想走就走。 说:“下雨了”。“我喜欢淋雨,走!” 说:“现在天色已晚,该打尖住店了。”“不不不不……误了路程,你担得起责任呢?连夜赶路!” 说白天赶着赶着——“哎呀……小爷我累了,找个地方睡觉!”就得休息。 有的时候,王伯超都分不清这罗成是故意针对自己的,还是他本性如此。 那位说了:“罗成他怎么这样啊?”官二代!还是这句话。人家罗成一出生,那就是咬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是娇生惯养啊。在当年的幽州、现在的涿郡,人家说一不二,少王爷一份,谁见谁都得夸、谁见谁都得捧,没有一个敢在罗成面前说上句的,都得说下句。罗成说着,你都得听着。罗成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个经常挖苦别人、奚落别人这么一个习惯。但也不是所有人他都奚落,只要看不惯的人,他就一定会奚落。说:“谁是他看不惯的人呢?”那谁知道啊!这官二代、富家子弟,脾气都大。走到街上,抬眼一看对面来个人,腻歪!就过去,“咣!”拿膀子撞一下子。说:“人家招你惹你了?”“我就看着你不顺眼!”您看,世上是不是有这种人?罗成,他就是!这种人看世界,完全按自己的标准去看。反正是,这个东西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它就是美的,我就喜欢它;不符合,它就是丑的,我就恶心它。一般人,见到恶心的东西,大不了,我离他远点,我不瞅他,不就完了吗?我敬而远之,不就行了吗?但问题是,罗成他是富二代呀,他看到自己认为丑的东西,那如果自己能够赋予生杀予夺大权的话,一定会把这丑东西给扔了。如果自己还不方便赋予生杀予夺的话,比如遇到个人,我看着别扭。但是,你不能说我别扭,就把他杀了,罗成也讲道理呀。那这个时候,罗成就会采用一种冷嘲热讽、奚落调理的手段来对这个人进行攻击、进行讽刺和挖苦。等看到别人那种窘样,罗成心中高兴,他得到了快感。同时啊,罗成觉得奚落别人,哎,自己身边这些人呢,也会陪着自己在一旁晒笑啊。那罗成就觉得这这东西,太过瘾了。所以,久而久之啊,就培养成罗成这么一个习惯。 大凡心高气傲之人,一定刁钻刻薄。他既心高气傲,瞧不起一切。瞧不起一切,你别搭理人家不就完了吗?不行。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奚落奚落你,借此可以得到心中的快感和满足。不信?大家可以观察观察自己身边有没有这种人?有些人表现得比较明显;有些人表现得不是那么十分明显。但是,你从平常待人接物、平常大家一起坐着交谈,或者一起跟一个比较陌生的人,但这个陌生人呢,可能比他或者比大家稍微的层次低那么一点儿。那在这个时候,你就能够观察到,身边一定有这种故意奚落别人之人。说人家一两句,哎,好像占了莫大的便宜,或者让人面带窘色了、不好意思了、不知所为了、手足无措了、哑口无言了、张嘴结舌了……然后,再看这位,一定会冲着你挤咕挤咕眼儿,然后会心这么一笑。干嘛呢?故意出别人的丑!像这种人,世上太多了。如果这种人家世再好,再像罗成这样的,那这种程度就更加的厉害了。他如此瞧不起别人,那就会出现一个反作用力,让别人同时也瞧不起他,也讨厌他,厌烦他,恶心他。久而久之,给自己招了一群仇人。这种仇人,未必是深仇大恨的。但这些人一定不喜欢你,一定在你倒台的时候、在你倒霉的时候,大家墙倒众人推,大家会吐上一口唾沫:“呸!活该!怎么不早点儿啊!”会骂你这么一句。而且,这种人的人缘儿一定好不了。即便是看着跟着他身边一圈人,那这些人也一定是看着这个人的权势,并不是真正地与这个人连心。因为这种人没办法跟别人连心,别人都不如他。罗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贾柳楼四十六友当中,罗成的人缘算是比较差的。按现在话来说,罗成的情商极低,智商高,聪明!但情商极低。就像对待王伯超似的,无缘无故的,你说你非得戏弄人家干嘛呀?王伯超不阴不阳,碍着你什么事了?王伯超奇装怪异,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王伯超人家说话就那样,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但都碍着罗成的事儿了——我都看不惯!看不惯,我就得讽刺,我就得挖苦! 王伯超敢怒不敢言呐,谁让人家是燕山公呢?谁让人家帮办铜旗阵呢?自己的任务是把人家客客气气地请到颍川东岭关。爱咋说咋说吧。王伯超心说话:要这样,时间长不了,有那么一俩月,我就得给憋死,我就得给气炸喽啊!但也没辙呀。一路之上,忍气吞声吧,天天就听着罗成对他奚落,奚落落、奚落落……哎,这一天走到了虎牢关附近。 一路之上都是王伯超带路,引着罗成等人往前走。“哎!”罗成看了看,“我说王将军呐。你这路带对了吗?为什么放着大道不走,反走小道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王伯赶紧地在马上一躬,“回复~罗爵爷,是这么回事,末将~出来的~时候,五王千岁~千叮咛~万嘱咐:走到~此地,务必~带着爵爷~前去此地的万象寺。说~那里有~爵爷的~一位故人~等候爵爷~~” “嗯?”罗成一听,“什么?我的故人?” “对~~” “什么人呢?” “呃~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王爷~并未吩咐,王爷~只是告诉我~一定要带爵爷~前去万象寺~~” 罗成心中狐疑呀,心说话:我在和尚庙里有什么故人呢?他看了看身边的张公瑾、白显道。 两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罗成问:“这万象寺还有多远?” “不多远了~再走~十里地就到了。来的~时候,我~曾经~看过~这个路~~” “那来的时候,你进万象寺见过万象寺中的人吗?” “呃~恕末将~未敢进去。因为~王驾千岁~吩咐,末将~只能~领着爵爷您~进去,我~无权~进去~观看~” 嗯?罗成心说话:杨义臣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让我见个故人,谁呀?有心不去,但是,罗成也好奇,反正艺高人胆大,就凭着自己胯下马、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哪怕有陷阱,又何足惧哉呀?另外,按理说,五王杨芳也不会给自己设什么陷阱吧?没必要啊。好,干脆跟着王伯超前去看看万象寺中到底有何人。 就这么着,王伯超带着罗成一行等人来到万象寺。 王伯超先行一步前去万象寺禀报,罗成等人策马在后面跟随。 王伯超去时不久再次返回,“罗爵爷,万象寺~老方丈~平定法师率众~正在山门~恭候。” “平定法师?没听说过。头前带路!” “是~” 就这么着,跟随着王伯超来到万象寺的山门前。 一看这座寺院建筑面积真大呀,气势恢宏。就见有一个老和尚头戴僧帽,身披着朴素的僧衣,项挂素珠,率领僧众得有一二百人正在山门外合掌迎接呢。就听见万象寺里头钟鼓齐鸣,“咚!咚!咚……”“当!当!当……”呵!人家的仪式还真就隆重。 罗成一看人家对自己以礼相待,赶紧地甩镫离鞍跳下马来,也赶紧双掌合十,随着王伯超趋身向前去见这位平定大师。 等罗成来到台阶之下,平定大师高颂佛号:“阿弥陀佛!罗爵爷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罗成一听,这声若洪钟、底气十足。而且,这声音挺熟悉的。不由得抬头这么一看,啊!当时罗成大吃一惊啊。罗成认出来了,这老和尚非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义父——双枪王丁彦平! 哎呀!罗成心说话:这丁彦平怎么出家了?他怎么在这里呀?当时,罗成脸上就有点发烧。为什么呢?罗成心中有愧,自己知道对不起丁彦平啊。丁彦平教了自己双枪。结果自己冒充程咬银到瓦岗山上大破一字长蛇阵,差一点没把丁彦平给宰了。要不是那姜松及时赶到,丁彦平可能已然被自己给弄死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担心丁彦平找到涿郡。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万一在自己父王面前告状,怎么办呢?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罗成觉得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丁彦平一直未到涿郡。而且,一直没有丁彦平的任何消息。难道说丁彦平他已然死去了吗?可能吧,相当可能。罗成还得自己说服自己。似乎丁彦平一死,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也不是自己责任了,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意好像也就减少了很多了。但万没想到,多年之后,居然在这万象寺碰到了丁彦平。而且,丁彦平居然出家了。这一下子让罗成十分震惊。但,罗成虽然心里头愧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罗成马上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丁彦平未必知道我就是当年的程咬银,我帮着瓦岗大破一字长蛇阵这事儿啊。我还得瞒着!只要丁彦平不知道,或者说丁彦平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没能说破。那我还得假装我不知道那件事儿,我跟那件事一点关系没有。所以,罗成心中迅速地闪过这么多的念头,马上,装作惊喜。“噔噔噔噔噔……”几步来到丁彦平近前,左看看、右瞅瞅,好像自己还没认出来丁彦平似的,“哎呀!这……您……您是我的义父丁老王爷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哈哈哈哈……阿弥陀佛,爵爷呀,你说的可是丁彦平吗?” “啊!” “哈哈哈哈……丁彦平早已经死了,现在世上不存在那个丁老王爷了,只有我这一位老和尚,法号平定!” 罗成一听,人家等于承认了,赶紧撩袍跪倒在地,“孩儿罗成叩拜义父大人,给义父您请安了!义父,您想死孩儿了!”罗成也会演戏,跪倒在石阶上,用头望着丁彦平僧鞋上扣,这也叫顶礼膜拜呀。 “哎呦!”丁彦平慌忙的双手相搀,“成儿,成儿,不可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哈哈哈哈……”把罗成扶起来了。 罗成起身一抬头。 丁彦平一看,哎呦!罗成这眼泪下来了,还真哭了。丁彦平眼圈儿也有点红,“成儿啊,你这是做甚呐?” “义父啊,多少年没见了,我一直派人打听您的下落呀,可是没人知道啊,我以为……我还以为见不着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怎么在万象寺?怎么……怎么又出家了呢?” “唉!一言难尽呀。孩子,既然你来到了。来!到老衲这万象寺坐一坐吧,住上一天,咱俩叙叙旧啊。” “这……”罗成不愿意住。罗成心说话:我少跟你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啊。跟你待久了,我怕露馅儿。“呃……呃,义父啊,孩儿我呢,是受五王的邀请去给他帮办铜旗阵。这个……他那边挺着急的。如果我在此耽搁,我不知道五王那边说的过去吗?这么着,义父啊,您看,我是不是先帮办完铜旗阵之后,返回来,好好地陪义父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您看如何呀?” “哦?哈哈哈哈……怎么着?成儿不愿意在义父这里多待一会儿?这么快就想摆脱义父啊?” “呃,义父,孩儿我没这个意思,这不是——”他用手一指王伯超。 王伯超赶紧过来,“罗爵爷,丁老王爷~在此恭候您~多少日子了。在我~一到涿郡~去接您的时候,老王爷~就在此~等候了。他已然~给我家王爷~通过信了,我家王爷~说不着急,您尽可以~在此~多住几日~~” 罗成一听,狠狠地瞪了王伯超一眼,心说话:王伯超啊王伯超!闹了半天,你知道丁彦平在这里呀。刚才我问你,你怎么假托不知道呢?但是,当着丁彦平的面,又不敢训斥王伯超。等着!等着回头离开万象寺,我再找你算账!“呃……啊,义父,那……既然是老王爷那边说了,孩儿我就安心了,我愿在这里陪义父您多住几天。” “哎,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我正等着你呢。来来来来来来……随我入寺!”说着,“啪!”一下子抓住罗成的手腕,使劲地攥。 嗯!罗成感觉到一股疼痛。 老王爷说话了:“嗯,成儿,你这筋骨可结实得多了。哎呀,你我一别好几年了吧。上一次是我大摆一字长蛇阵的时候。没想到,你我再次相见,又是我大摆铜旗阵之时!” 喜欢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请大家收藏:()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