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恶女系统,我和安室尬演》 1、回国 “你说我是恶毒女配?” 绘梨熏在候机室里诧异的摘下墨镜,和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对话。 听到这道声音的话时,她倒觉得有些可笑。 这个世界摸爬滚打了十年,日子稍微好过了一点,系统才姗姗来迟。 绘梨熏只记得自己之前是二十一世纪普通女大学生,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没有天理,不讲道理的世界,成为了组织的试验品。 绘梨熏前些年一直是实验室砧板上的鱼肉,直到展示出自己在科研上的天赋,才在组织获得了一些话语权。 或者说,这只是上位者故意给家畜营造的假象,让其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血肉供养他。 她并没有想参与剧情的想法,光是好好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力气和手段,实在是没有功夫去关注其他人。 绘梨熏想,如果这个系统早十年出现。或许她会欣喜若狂,然后做一个好好完成任务的好员工。 但是,她现在早就没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现在只相信自己。 她和组织老登的拉扯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此次回日本的目的只有一个——核爆酒厂。 所以不可以发生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 【是的,皇甫熏,你其实生活在一本书里,你是书中对男主由爱生恨,上蹿下跳阻止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的恶毒女配】 “等等,皇甫熏是谁?” 系统叽里呱啦的一串话,搞得绘梨熏有点懵,但她还是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就是宿主你啊!】 “有没有可能,我叫绘梨熏?” 【请你不要质疑伟大的系统,我们是经过严格的把控和精密的计算,才和宿主绑定的。】 “行吧,那请伟大的系统继续说。” 绘梨熏百分百肯定是系统出问题了,她绝对没有生活在古早玛丽苏小说里。 她一睁眼就看见宫野爱莲娜悲悯的眼神,感受手术刀在皮肤上切割,和琴酒抬头不见低头见,柯学女二号灰原哀就是她的同事,一切都在提醒着绘梨熏,她在柯南的世界里。 【好,我们继续,刚刚说到哪里了?】 “恶毒女配……” 【对!恶毒女配,男主王霸天只喜欢女主冰晶蝶泪梦,但是你皇甫熏一直对男主情根深种,为了得到他你嫁祸女主,恩将仇报,冒名顶替女主的功劳…… 你甚至还假孕争宠!最终你和女主被男主的仇人绑架,在悬崖边二选一,男主选了你,女主心死跳崖,男主痛不欲生,将愤怒都发泄在你的身上,把你发买到了非洲。 而男主和女主之后还要经历各种虐身虐心,最终happyend】 绘梨熏烦躁的揉揉自己的额头,然后喝了口咖啡润了润自己被天雷滚滚的剧情震撼而发干的嗓子,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要不要再看看?你真的绑定错宿主了……不,与其说绑定错宿主,我觉得你走错世界的问题好像更严重一点” 【不可能!我们系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哼哼,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再验证一番 …… …… ……】 “怎么不说话了?” 绘梨熏很无奈,她现在只想让这个系统离开她的大脑。 【!!! 哇啊啊啊啊呜呜呜,为什么所有任务的姓名都变了?】 “什么意思?” 【我,我发现自己后台的数据发生了变动!女配名字变成了绘梨熏!男主和女主的名字也变了。】 “冒昧问一句男主和女主现在变成了什么?” 总不能是新一和小兰吧……她可干不出来拆散小情侣的缺德事,再说这对苦命鸳鸯已经够可怜的了…… 【男主琴酒,女主降谷零】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 系统话还没说完绘梨熏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去,随即咳得撕心裂肺。 还好她这会周围没什么人,不然一定会被路人的目光戳成筛子。 【你自己看吧】 随即绘梨熏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科技感十足的透明面板。 恶毒女配剧情进行任务: 女配:皇甫熏(绘梨熏) 男主:王霸天(琴酒) 女主:冰晶蝶泪梦(安室透)(降谷零) 我的阅读速度过快,当我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绘梨熏缓缓的擦掉嘴角的咖啡渍,才缓过神来。 “既然你已经发现绑定错人了,那就赶紧离开吧,从我的脑子里出去。” 【不……不行呜呜,除非任务成功,不然我没有权限返程,呜呜呜这可是我的实习工作啊,如果完成不了老大那边就会给我打低分,然后我就被销毁了,按你们人类的年纪来算我才一岁多啊。 我不想被销毁,我还年轻,我想好好上班,退休了以后去完成梦想给企鹅织毛衣!】 绘梨熏被它吵得头疼,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你说怎么办?” 绘梨熏态度变得有点温和,可能她上一辈子也有像系统一样的梦想,好好上班,好好挣钱,老了去给海豹织毛衣? 只可惜关于曾经的一切,除了所谓的柯南剧情,其他的都记不起来了。 【你说我走错世界了,但我这边显示任务是可以照常进行的……所以……如果你按照安排正常走剧情……】 “免谈” 绘梨熏又不是傻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是让你白干活,到时候完成任务我们系统是可以实现宿主一个愿望的】 “就你?实现愿望?” 绘梨熏对它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到时候我提交任务数据,有主系统判断是否成功,成功后会实现宿主愿望】 系统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但是现在是它有求于人,完全没有刚开始的神气。 实现一个愿望?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离开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做一个普通人。 绘梨熏有点心动,但是她并没有寄希望于一个不知来历的系统身上。 这可以作为她的plann,万一实现了呢? “我最后的结局一定要是你说的那样吗?” 【当然不用!如果您愿意完成任务的话,我这边最终评分被扣点业绩完全没关系,只要这边的数据评分够六十分就可以了。】 “你们系统也是六十分万岁?” 【嘿嘿,我在快穿职业技术学院成绩不是很好……】 绘梨熏心想,连世界都能走错,你的成绩可不仅仅是不是很好可以形容的,虽然是个吊车尾系统,但绘梨熏还是尝试可不可以争取到更多的帮助。 “那你能帮我什么呢?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不能只当一个监工头子吧?” 【哼哼,我可以提供黑客技术入侵网络】 系统得意洋洋的声音被绘梨熏无情的打断。 “谢谢,我自己可以” 她入侵五角大楼就像回到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还可以顺手给他们的电脑里安装360和小鸟壁纸。 【我有积分商城!】 “有点意思,给我看看” 系统商城引起了绘梨熏的好奇,会是那种小说里写的,只要有积分什么都可以办到的商城吗? 如果是那样,她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去吃猪扒饭。 【系统商城 1.x药,让男主失去理智,任由宿主摆布100积分 2.可以困住所有东西的绳子——神仙锁,孙悟空来都无法挣脱600积分 3.开锁神器(一次性)——打一个响指锁就会开哦50积分 4.美貌加成器——一次可增加宿主1点魅力值30积分 …… 100.炸弹失效器——可以使所有的炸弹都失效1000积分】 “积分是怎么获得的?” 绘梨熏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奇怪小道具里终于看到了一个她需要的。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在她的后脖颈的皮肤下有个小小的突起,只要她有什么违抗组织的念头,深埋进脖颈的小芯片就可以把她炸成沫沫,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行走的人肉炸弹呢? 【只要完成任务就会有相应的积分,分为支线任务是必须完成的,支线任务是随着剧情推进有主系统那边派发下来的,宿主可以选择性完成。 所以宿主的意思是……】 “合作愉快,以后请多指教。” 【谢谢宿主!】 既然暂时无法摆脱这个麻烦的家伙,不如试着利用它来完成目标,能实现她的愿望最好,如果实现不了也不妨碍她原本的计划。 她已经没有时间等主角团和组织斗智斗勇,况且绘梨熏死亡的时候死神小学生还没有获得胜利。 “女士们先生们,由洛杉矶飞往东京的航班即将起飞,请迅速前往xx号登机口登机” 广播响起,绘梨熏挎着自己的手提包起身。 “走吧,去瞧瞧王霸天和冰晶蝶泪梦相处的怎么样。”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酒厂日本高层成员都知道,绘梨熏要回来了。 “这个女儿红是谁啊?怎么感觉大家的表情都很微妙啊?” 老六一边处理血渍,一边询问旁边坐着默默擦枪的男人。 他进组织不久,能力不够只能当个打杂的后勤人员,性格圆滑在组织里认识的人挺多,但是从未听过女儿红这个代号。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知道不要惹她,就够了。” 男人继续沉默的擦着枪,思绪却已经飘远。 当年以极其惨烈的方式被带回组织,销声匿迹了两年之后突然有一天,成为了实验部门的负责人。 那个女人……或者说孩子?她那个时候似乎才十几岁。 男人回想起最后一次看见代号女儿红的人,那是一个雨夜,他还只是刚刚拿到代号的新人,有幸被前辈带去执行那个任务。 浑身是血的女人被琴酒揪着头发拖行,她挣扎着割断了自己的头发,散落在地的金发失去光泽被雨水打湿,由泥土掩埋。 琴酒饶有趣味,恶劣的看着她挣扎,女人的神情狰狞,恨不得啖其血肉,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撞到头破血流也要自由。 他还记得那是一双很亮的绿色眼睛,生机勃勃。 女儿红被捉回去之后,关于她的一切就消失了,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入大海。 直到一年后,她突然就成了boss身边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 【所以说,你和琴酒的关系不好? 这可怎么办啊?你之后走剧情会不方便啊,要不你还是试试挽救一下这段关系?】 系统有点担忧,要是糟糕到连话都不想说的情况,任务推进会很麻烦。 “他曾经差点扭断我的脖子,就在这里。” 绘梨熏撤下围巾,系统看到了一道蜿蜒扭曲的疤痕,就像巴西蝰蛇一样狰狞的盘旋在绘梨熏的脖颈,又像是绞刑架上的锁套,勒的她喘不过来气。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它现在很后悔刚刚试图劝说绘梨熏和琴酒打好关系。 嗫嚅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 【不打好关系也可以的……你的脖子……抱歉啊】 “其实早就好了,就是看着吓人,也不是我不愿意和琴酒打好关系,实在是他那个人太难相处了,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绘梨熏有点意外,没想到系统倒是出乎意料的有良心。 而他们对话的主人公琴酒,此时正接到命令前往机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糟糕的同事关系 伏特加从车窗注意着行人,boss居然让大哥来接女儿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怕两个人在机场打起来吗? 伏特加担忧的看着旁边的大哥,大哥一脸不耐烦的抽烟,刚拆的七星现在已经空了大半盒。 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人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进来,打断了伏特加的头脑风暴。 “真是辛苦你了,大老远来接我。” 女人笑意盈盈的说着话,但是总感觉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意思,车子里谁都没有接话,笼罩着沉闷的气氛。 要接的人已经到了,伏特加尽职尽责的启动车子。 不管两个人理不理她,绘梨熏并不觉得尴尬,再次开口 “久别重逢,gin难道没有一点喜悦吗? 琴酒扔掉手里燃尽的烟蒂转过身来,低沉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在日本安分一点,我不介意亲手解决你。” 他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绘梨熏,声音低沉,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说完琴酒手里的□□已经对准了绘梨熏的脑门。 绘梨熏看着眼前眼前黑黢黢的枪口,没有一丝害怕,身体向前倾额头抵在了枪口上,两人的银色发丝交缠在一起。 两双翠绿的眼眸对视,一个冷漠,另一个眼睛里全是挑衅。 “我安不安分,难道你不清楚吗?” 许久,琴酒冷哼一声,收回枪没有再说什么。 伏特加默不作声的继续开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绘梨熏依靠着车门看向窗外。 【为什么男主看起来像黑道大哥啊啊啊!】 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系统紧张的都不敢出声,虽然说任务的目标主要是女主,有些桥段男主是要在场的啊。 真怕宿主戏还没有演完,男主就把宿主突突了。 “恭喜你猜对了,他就是黑道大哥。” 【那宿主你是黑道大姐吗?】 “我就是个破打工的。” 【奥】 绘梨熏居然从它的电子音里听出来了一丝失望 绘梨熏打开车窗吹着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来日本之后就连风都透着压抑。 琴酒没有再说什么,点燃了手里的烟。 伏特加擦擦自己的冷汗,专心开车,正当路过银座的时候女儿红拍了拍他的座椅。 “伏特加,在这里停一下,我要去买点东西。” 伏特加向大哥征求意见,大哥拒绝交流,伏特加寻找附近的停车场。 车子行驶的路线逐渐远离市区,最终停在了一个荒郊野岭的废弃工厂,四周阴森森的,被枯死发黑的树笼罩,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虫子叫声,月光洒向大地,映出狰狞的树影和发暗的血迹。 “你们说女儿红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染着时髦的橘色头发,眼睛下方纹有血红色凤尾蝶的女人一脸的不耐烦,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儿红回国要让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迎接她。 当初像死狗一样被拖回组织,现在倒是命令起他们了。 科恩一如既往地沉默没有反驳基安蒂的话,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耐心一点基安蒂,你看琴酒不也像车夫一样,被使唤去接人了吗?哼哼……” 说的人身穿一套黑色西服,扎着黄色的脏辫,代号为宾加,听命于朗姆,今天他们三个人都接到了boss的直属任务,在这里等候。 “那时候我就应该一枪,像这样,碰!把她的脑袋打穿。” 基安蒂温柔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话,她举起手里的狙击枪冲着门口的方向,闭眼瞄准,就在这时她从瞄准镜里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可惜,你错失良机,并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高跟鞋的主人弯下腰,微笑着冲基蒂安挥挥手,一副两人很熟悉的样子。 “初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实验部门的负责人,以后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这是我从美国特意带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绘梨熏语落,示意后面的伏特加把东西给他们。 明明就是刚才随便买的东西,钱还是他付的,伏特加一边腹诽一边上前。 “什么东西,拿走,我不要” 基安蒂站起来,看都没看盒子一眼。 “我觉得你还是看一看比较好,不然之后你们一定会遇到麻烦的。” 现场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绘梨熏还是笑意盈盈的,神情没有一点改变,琴酒就站在她的旁边,并未表态。 几人好奇的打开盒子,三个诡异的黄色的护身符静静的躺在里面。 “大家常年刀口舔血,希望这个可以保佑你们,不要太早死掉” 看他们有点疑惑,绘梨熏好心的解释。 “你什么意思!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基安蒂和宾加把盒子打掉,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太过破旧,颠倒时扬起了不小的灰尘。 他们两人立马捂住口鼻,拿起枪对准绘梨熏。 绘梨熏并不生气,依旧神色平静,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冷笑一下,不紧不慢的回答: “别急啊,我只是想见见当年追捕我的人,都是何方神圣罢了。” 几个人这才意识到,今天到这里的人,是参与了当年对女儿红追捕的主要成员。 “怎么,你是想报仇吗?” 宾加不屑的嘲讽,手指微动,马上就要扣下扳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宾加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他真的会开枪。 绘梨熏丝毫不慌,他最好真的能一枪打死她。 “够了!把你们手里的枪收回去。” 琴酒带着怒火开口,打断了这场闹剧。 “以后,女儿红在日本,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她。” “凭什么!” 基安蒂愤怒的反问。 “这是boss的命令,你无权反驳,如果你伤了她,我就亲自解决掉你。”琴酒不带感情的盯着基安蒂,她虽然愤恨但是也只能闭嘴。 “所以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绘梨熏挑衅的眨眨眼睛,基安蒂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科恩和宾加也好不到哪去。 “行了,女儿红,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琴酒警告的看着绘梨熏,示意她见好就收。 “人你也见过了,你可以去实验室那边了,以后波本会专门负责保护你。” 【日常任务发布:造谣女主 (皇甫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抹黑冰晶蝶泪梦的机会,尤其是在王霸天面前。请不留余力的鬼扯吧!) 每次造谣完成+2积分】 没有想到第一个任务这么早就触发了,她以为至少要到见到波本的时候才会正式开始。 绘梨熏心里有了计划。 “波本?我在美国听说了一些关于波本的事情,宾加,你知道吗?” “切,一个只会曲意逢迎的家伙而已。” 宾加和波本的关系很差,朗姆最近越发看中波本,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我听说,他是一个卧底哦。” 绘梨熏故作神秘的话语挑起了琴酒的卧底雷达。 “你有什么证据?” 琴酒侧过脸死死地盯着绘梨熏的眼睛,好想只要绘梨熏能拿出证据,他就立马去解决掉波本。 “我没有证据啊,我只是之前在美国的街头看到他扶老奶奶过马路,还给乞讨的小女孩碗里丢了两美刀。” 绘梨熏摊摊手,表示我就是随便说说。 “以后没有证据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琴酒是对新晋的波本有怀疑,但他不能随便就处决了他,现在反而因为女儿红的话打消了几分对波本的怀疑。 【宿主,你这个不算造谣吧?】 宿主见过的造谣都是攻击对方的品行啊,外貌啊,情感状况之类的,绘梨熏这个算造谣吗? “这怎么不算了? 作为女配,我造谣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抹黑波本在琴酒心里的形象?” 【嗯嗯】 “琴酒作为反派,你觉得他是讨厌坏蛋,还是讨厌好人?” 【他……讨厌好人?】 系统实在是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琴酒喜欢好人。 “gin生平最讨厌卧底,只要我把波本是卧底的事情坐实,gin一定会厌弃他。” 而且会马上杀了他,这半句话绘梨熏没有说出口。 【原来如此!宿主你真的太聪明了!】 【叮!抹黑成功,积分+2,剧情推动0.05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0.0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2 道具:无】 “你看,主系统都认可了,说明我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短短一天不到我就带你赚了0.05,这是个好的开始,以后不愁做大做强。 你一定会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的荣归母校。” 【呜呜呜,宿主你真好~】 “我不疼你,谁疼你呢?” 就在一人一统扯皮的时候,任务触发的声音有在绘梨熏的脑海响起。 【叮!主线任务更新 得知心爱的天霸哥哥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皇甫熏怒火中烧,决定一探虚实前往她打工的地方。 看到长相普通的冰晶蝶泪梦,决定让她知难而退。 皇甫熏傲慢的扔出一张支票,下巴上扬四十五度,告诉她:“想要多少自己填” 拿着这笔钱从这个城市消失! 任务积分:200】 现在就要去会一会安室透了,她并不想伤害他,但是希望安室透不要成为她完成任务的障碍。 “你们知道波本在那里吗?作为保镖居然没有到场,实在是太失职了吧?” "波本拿到代号不久,这个事情还没有通知他。" 伏特加好心的替波本解释了一下,他是有点同情这个以后要在女儿红的手底下混日子,而且已经被她记恨上的家伙了。 “那我要考察考察他,如果他是卧底,我不就危险了?你说呢gin?” 琴酒听了她的话冷嗤一声,按了按自己的帽子 “随便你,别死就行。” “你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 嘟哝着说完,绘梨熏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小阿熏,怎么有空打给我了?” 优雅带着点调笑意味地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女儿红播的号码主人正是苦艾酒——贝尔摩德,也是组织里搞情报的高手。 “贝尔摩德,你知道波本现在在哪里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倒霉的咖啡店 “怎么了?我的小阿熏,波本惹到你了?” 绘梨熏毫不避讳的打开免提,众人听到贝尔摩德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俩真恶心,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是,波本的现在是我的保镖,boss安排的,但是我想提前观察一下,也不能是什么歪瓜裂枣都塞给我吧。 听了绘梨熏的解释,贝尔摩德爽快的把波本的位置发了过来。 绘梨熏定睛一看,好家伙,五个打工地点…… “我说gin,组织有给波本发工资吗?” 该说不愧是打工皇帝吗?算上组织的工作和日本公安……一天打七份工啊! 咸鱼不理解,咸鱼大为震惊。 琴酒一头雾水的不想理她,纯把她的话当做放屁。 “两天后,在这里集合,是一个联合任务。” 既然是正事,几个人都收起了私人情感表示收到,并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知道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自便。” 征得琴酒的同意之后,基安蒂长腿一迈,骑着自己的摩托车火速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我们也走了。” 绘梨熏目送他们几人离开,心中默默祝愿三人有个美好的夜晚,其实送护身符恶心他们只是表面目的,真正的重头戏是洒在盒子里的粉末,绘梨熏特制痒痒粉,效果可以持续半个月,药膏和洗澡都无法祛除。 空荡荡的工厂此时就只剩下琴酒,伏特加和绘梨熏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送我回去,这里太冷了。”她就穿着一件薄风衣,实在是挡不住夜晚的寒冷和对黑夜的畏惧,想尽快离开这里。 “boss安排,从今以后让我来教导你,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这个差事琴酒并不愿意接,但是boss的命令无法违抗。 “我拒绝。” 绘梨熏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伏特加挡住了去路。 “去找boss说,现在拼尽全力来试试杀掉我吧。” —————————————————————— 波本,或者说是安室透,今天一如往常到打工的咖啡店上班,细心地擦着杯子。 几乎没有店主可以拒绝安室透来这里上班,托他那张俊脸的福,每次安室透上班的时候店里顾客量就会暴增,以女子高中生居多,所以店长一般对他时不时请假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叮铃~ 有顾客来了,此时还不是放学的时间,店里的顾客并不多,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的女人进入店里,她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出众的容貌让她一进门就备受瞩目。 昨天晚上朗姆发来命令,以后由我来保护代号为女儿红的成员……是非战斗人员吗?她对组织一定很重要…… “您好!您好?” 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安室透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声一脸笑意。 “请问我可以点单吗?” “当然可以,实在是抱歉刚刚走神了。” 安室透说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旁边的服务生一脸的羡慕,可恶啊,我也想接待这位大美女啊,但是大美女径直向安室先生走去,安室先生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那……店里有什么推荐吗?” 女人一脸犯难,不知道该点那个,看样子她是第一次来。 安室透好脾气的笑笑,指着菜单开始推荐。 “我们店里的咖啡和提拉米苏都不错呢,如果喜欢甜的可以点卡布奇诺,不喜欢甜的可以点冰美式,现在是夏天,喝起来感觉不错呢。” “那……好吧,就来一份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吧。” 女人说完就去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近距离接触波本,果然像贝尔摩德说的一张娃娃脸啊。 女人正是绘梨熏,这个时间段组织没有任务,波本照常上班,按着贝尔摩德给的消息来找人果然没错。 女儿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琴酒那家伙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宿主,你还好吗?实在不行,等你伤口好了之后我们再做任务?】 系统亲眼目睹了绘梨熏和琴酒的切磋过程,绘梨熏被一次次打倒,一次次爬起来。 在那个破旧的工厂里,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平时的跳脱轻浮。 琴酒狠厉的把她摁在地上,只要她服软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但这个时候她又像煮熟的鸭子,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明明平日里各种甜言蜜语和示弱的话张嘴就来。 战斗结束后,她只是沉默的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盯着伤口发呆,系统提醒了她好多次她才反应过来要包扎。 她的衣服下都是淤青,左手脱臼五个小时前才装回去,胸口处微微骨裂缠着绷带。 想想昨天晚上琴酒将自己轻轻松松就将她打到,绘梨熏心里充斥着不甘,她实在是太弱小了,杀死琴酒这件事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难了,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无能为力的时候。绘梨熏暗自的握紧拳头,指甲掐破了她的手掌。 “不用,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咳咳,为了让你顺利毕业,我不能如此懈怠。” 绘梨熏做出西子捧心状,故作柔弱,唬的系统一愣一愣的。 【哇……宿主呜呜呜,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你啊。】 ———————————————— 琴酒坐在副驾驶上,睫毛低垂似在想着什么。 昨天晚上女儿红的眼神倒是不错,只是还是存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偏偏boss现在又很放纵她,让人很难有机会教训一番。 她宝贵的头脑是整个组织拼全力需要保护的东西……绘梨熏的一切都必须被组织掌控。 他又想起从前那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企图偷走他的匕首的小女孩,那时候的她多好啊,只要给点吃的就向谁献上衷心, 怎么就成为了如今这样麻烦的存在? “大哥……走吗?” 大哥不知道在想啥,伏特加又不敢贸然打扰,纠结了许久才向琴酒请示。 “走吧……” ————————————————— “您好,您点的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请享用。” 安室透挂着专业笑容将餐盘放在女儿红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就要走。 绘梨熏一把拉住他。 “等等嘛,小哥,我们聊聊。” 力气好大! 而且安室透明显感受到了女人虎口的茧子,是枪茧!! 她到底是谁? 安室透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顺着她的力道坐到了对面,并转头歉意的冲同事示意。 同事:可恶啊,安室透这个家伙又被美女搭讪了!!! 就在这个时候,咖啡店的门一下子被踢开,六个戴着头套的男人拿着枪冲了进来。 先是鸣枪,然后迅速控制现场,最后进来的两个男人,扛着大大的旅行袋,外面都是警笛的声音,店内胆小的人已经开始低声啜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 在枪响的第一时间,安室透就将绘梨熏拉着趴在桌子底下,用身体护住她。 即使是怀疑我的身份,也在第一时间选择保护吗? 真的是无愧于自己背负的樱花啊,日本公安先生。 绘梨熏躲在安室透的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寻求安全感的拉住安室透的衣袖。 这应该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第一反应吧,女儿红不太走心的做出伪装。 安室透回眸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别害怕。” 劫匪在店里转了一圈,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店的中央,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安室透和绘梨熏,没办法,她们两个就是那么引人注意。 绘梨熏和安室透双手抱头蹲在人群中,身边有三个头套人拿着枪守着,时不时呵斥威胁哭泣的人。 说实话,现场的嘈杂声绘梨熏也觉得头疼——实在是太吵了,好烦啊……本来一夜没睡就不舒服,现在头更疼了。 要不要把他们都干掉?看着那几个人生疏的拿枪手法,估计真有突发情况,也会慌乱地找不找保险栓吧…… 她是打不过琴酒,难道还打不过这几个? 倒是旁边的安室透,这家伙的演技真的好好。 这就是卧底的专业素养吗?打不过就加入,绘梨熏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打气,使劲憋出来几滴眼泪 “先生,呜呜呜呜呜” 旁边这个可疑的女生突然哭的梨花带雨,安室透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毕竟他的衣袖还在这位女士的手里攥着,他要是在不做出行动的话衣袖就要被对方拿去擦眼泪和鼻涕了。 “你先别哭,相信警察” 安室透表面上是在安慰,实际上在观察此时的形势,寻找解决的办法。 门外的警察已经赶来,正在门外和头罩人们对峙,双方极限拉扯,头套人要求给他们安排两架直升机,警察要求他们先放人,双方僵持不下。 终于在头罩人说出他们在店里已经安装了炸弹之后,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不是吧,这家伙们怎么还有炸弹? 【宿主小心,数据检测出他们的炸弹是自己制做的炸弹,制作粗糙并且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系统焦急的开口,它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情况,生怕这些狂徒把它的宝贝宿主弄没了,要知道宿主身上还有伤。 自己做炸弹?来抢咖啡店? 有这本事你抢银行啊。 绘梨熏也停了玩闹的的心思,万一她在这里翻车,被这几个头罩男炸死了,那可太亏了。 其实绘梨熏主要还是担心她被炸得面目全非后又活过来吓到人怎么办,到时候在场所有目击者都会被组织灭口。 而且,她还有一定要完成的事情,死亡什么的暂时还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 绘梨熏看看旁边安室透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这家伙一个打三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安室透感觉到衣袖上传来的拉扯,低下头投以眼神询问。 “先生,你一打三可以吗?” 安室透:??? 安室透一脸懵:“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哎呀,就是那三个交给你解决,这三个交给我。” 绘梨熏指了指门口的三个头罩男,又指了指围着他们的三个家伙。 听到她的建议安室透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位女士的确不简单…… 但还是不忘记自己的人设,他是一个柔弱的咖啡师啊。 虽然感觉会被鄙视,安室透还是选择拒绝这位女士的提议。 绘梨熏可不管他答不答应,到时候戏份到了安室透自然接剧本处理这些人。 “你……你们是要钱吗?我这里有很多,求求你们不要伤我,我的钱都给你们。” 绘梨熏大把大把的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钱,金灿灿的福泽谕吉散落在地上,惹得劫匪眼红。离她最近的两位头罩男把目光投向她,再看看地上的纸币,脚步匆忙的朝她走来。 “喂,那个女人!不要动!” 两位看守人质的头罩男已经围了过来,绘梨熏颤抖的将手中的钱递给两人。 “钱都给你们,放我走吧。” 女人头发散乱,但掩盖不了美丽的面庞,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望向他们,两个劫匪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两人蹲下,看着绘梨熏瘫软在地,色眯眯的指了指绘梨熏脖颈处的项链。 “把你脖子里的东西,一起解下来给我们。” “好……” 绘梨熏顺从的撩起头发解项链,挂坠在锁骨间若隐若现。 在绘梨熏斜后方的安室透虽然双手抱头蹲着,但是劫匪的眼神和绘梨熏的无助他看的真真切切,但是只能咬紧牙关让自己忍耐。 “对了,我包里还有刚取出的金条……” 绘梨熏说着又从向自己的包里摸去。 “给你们……” 她怯生生的将两只手分别伸向两个劫匪,这两人不疑有他,摊开手等待绘梨熏手里的东西,他们都想好了,等这个蠢女人把东西给他们,到时候就顺势把她拉过来,他们哥俩可以好好玩弄一番。 安室透捏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陌生女人到底是有办法还是单纯犯蠢,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妇女被伤害。 两人没有等到金条,放到手心里的是两个不起眼的小方块,他们正要发怒,强烈的电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指间流向他们的心脏,仅仅一秒两人就失去意识身体瘫软。 绘梨熏佯装被拉过去,紧贴着这两人借此支撑他们的身体,安室透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看绘梨熏冲他眨眨眼睛,紧接着又开始表演。 “你们,你们放开我!” 绘梨熏挥舞着手臂挣扎,从背后看似乎两个劫匪正蹲着和绘梨熏拉扯。 绘梨熏用力将手中的项链一抛,正好到第三位劫匪的脚下。 他弯腰捡起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项链,走了过来。 “我说你们两个,有好东西可不能独占啊。” 此时门外,□□处理班的人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是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 “怎么是他们两个?麻烦了。” 这个想法在安室透和绘梨熏心中同时划过。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两位落跑甜心 警察已经准备好了交换条件,谈判专家正想要上前,却从咖啡店的大玻璃里面看到里面起了骚乱。 难道是人质和劫匪起了冲突? 第三个人越来越近,还没等他看清楚情况,绘梨熏从地上弹起,干净利落的柔术瞬间踢在了第三个人的脖子上。 她有意留手,她如果进局子了只能吃猪扒饭了,别指望有人会来捞她出去。 在她行动的时候,安室透卡视野摸到了另外离得较远的三人旁边进行反击。 绘梨熏解决完劫匪,看到安室透在努力从两个劫匪中夺枪,于是取下小方块扔在其中一位劫匪的背后,那东西似有粘性,一接触就牢牢扒在上面,随即释放电流,只听“刺啦”一声,还在搏斗的歹徒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帮你解决一个,不用谢。”爽朗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安室透只见绘梨熏潇洒的用手比出手枪的形状,点点自己的额头,射向他的方向。 有了绘梨熏的帮助,安室透顺利解决剩下的一人。 蹲成一圈的人质目瞪口呆,难道他们今天遇到了x国队长和黑寡妇? 这真的不是在拍电视剧吗? “门开了!” 在警察破门的同时,绘梨熏弓着腰离开了人群,朝咖啡店的后门走去。 同时分神留意店内的情况。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已经进店,逼问已经被制服的歹徒,想要找到炸弹的位置。 很好,没有人注意我 “谢谢警察同志,刚才多亏了安室先生和那位女士……唉?人呢?” 得救的店员落下劫后余生的眼泪,正想要好好感谢两人,结果店里哪还有两人的身影。 不好,得赶快离开。 绘梨熏加速向后退,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转头就和同样转头查看情况的安室透大眼瞪小眼。 绘梨熏:“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室透捂住了嘴。 安室透:“嘘。” 绘梨熏用手比ok,示意安室透松开手。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安室透熟悉咖啡馆的地形,绘梨熏跟着安室透躲进了一个杂物间。 “就在这里等警察撤离吧。” 安室透靠着杂物间的门松了一口气,并没有问绘梨熏为什么也要躲避警察,他希望这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也不要有旺盛的好奇心。 绘梨熏这个时候也没时间想别的了,她内心祈祷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马上离开,可惜老天偏偏要和她作对。 这时候杂物间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炸弹就在这里……” 声音很熟悉,在十五分钟前声音的主人还很嚣张的恐吓绘梨熏。 “好的,剩下的交给我们” 是萩原研二的声音!!! 绘梨熏眼瞅着门把手被转动,她和安室透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不行,她不可以和萩原研二他们见面。 绕是绘梨熏机智过人,也万万没想到东京这么小,小到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以前的老朋友。 于是她病急乱投医将主意打到了杂物间上的通风管道。 萩原研二推门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甚至暂时忘记了炸弹的存在。 “上面,你再上面一点” 他彻底失联的好朋友正托举着一位白裙女士,萩原研二只能看到那位女士的背影,她踩着安室透的背努力的往上面的通风管道钻,裙子上全是黑色的污渍印。 安室透臭着脸任由绘梨熏在自己的肩膀上乱踩,唯一值得感谢的是这位女士还算有点良心,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 时间回到半分钟前 绘梨熏旁边的安室透已经不紧张了,一副破罐子破摔得样子,放弃挣扎。 是了,他是做卧底,又不是做通缉犯,他怕什么? 绘梨熏意识到现在需要遮遮掩掩的只有她一个人。 当即凑到安室透的耳边,草莓味的呼吸拂过安室透的耳朵,他不自在的想要推开绘梨熏,柔软的银色发丝缠绕在安室透的手臂上,绘梨熏从口袋里掏出 安室透瞳孔震惊,这个人是组织的人!! 没有等他下一步动作,绘梨熏紧接着说道,“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怎么不进去?” 松田阵平疑惑萩原研二为什么堵在门口不进去,从小门里挤进来看到这一幕同样愣在了原地。 绘梨熏听到这两个人已经进来了,心里更加着急,大脑疯狂运转,寻思要怎样才可以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甚至翻了翻系统商城,看看有没有派上用场的道具。 系统无奈的劝她,【他们都进来了,宿主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只要他们没有看到我的脸,那就还有救。 绘梨熏更加努力的往里面扑腾,可偏偏她今天穿的是行动不便的长裙,越挣扎越爬不进去。 心一急,脚一滑,从安室透的肩膀上摔了下来,连带着下面的安室透也一起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安室透狼狈的躺在地上,绘梨熏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肚子上,若非他勤加锻炼,绘梨熏这一下就可以让他进医院了。 “劳驾,麻烦从我的身上起来。” 安室透自己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连带着扶起了被摔懵的绘梨熏。 绘梨熏被摔得脑袋发蒙,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她的头发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张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熟悉的脸。 “小……小阿熏……是你吗?” 萩原研二很激动的想要上前,但是又怕认错不敢确认,眼前的人他和松田阵平找了将近两年,杳无音讯。 就像是在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查不到过去的痕迹,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她存在…… 但是现在这个人重现出现在他的面前。 “阵平……是小阿熏……” 松田阵平同样很惊讶,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被遗忘的炸弹还在尽职尽责的进行倒计时。 他和萩原研二咽下无数想说的话,打起精神仔细探查炸弹的藏身之处。 “你们撤离这里,顺便麻烦看好这两个人,别让他们跑了” 松田阵平指了指绘梨熏和安室透,这两个人正慢慢的往门外移,被松田阵平打断之后,外面过来协助的警察齐刷刷看过来,目光如炬,绘梨熏和安室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松田阵平挪开堆积的面粉袋,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炸弹,萩原研二已经穿好防护服,打开工具箱,将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拿出来。 “这算是我们的私人请求,拜托各位一定要看好这两位,他们可是非常狡猾的。” 萩原研二侧身,朝旁边的女警眨了眨眼睛,两位女警立马严阵以待,表示一定完成萩原研二的嘱托。 安室透还想挣扎一下,但看警察已经把手铐都亮出来了,就乖乖闭嘴跟着警察撤出了咖啡店,临走前还叮嘱了一句。 “注意安全” “放心在外面等着我们吧。” 至于绘梨熏,早在萩原研二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在安室透身后装鸵鸟了,恨不得连眼睛都闭上自我欺骗。 等绘梨熏和安室透被安排在咖啡厅外的警车里,他和安室透并排坐一起,车外面一左一右守着两位警察。 【宿主似乎很害怕那两个人的样子】 系统并没有看出来,绘梨熏的表现与其说是害怕,更不如说是心虚。 “以前得罪过他们两个,没想到这两个小气的家伙斤斤计较到现在。” 绘梨熏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系统,她并不想让系统深入的了解关于她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两个人?” 安室透戒备的询问这个吓出他一身冷汗后就一言不发的女人。 绘梨熏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树叶,听了安室透的话之后,眼神在瞬息间转换。 她对上安室透蓝色的眼睛,里面是浓浓的恶意。 “和他们有点私人恩怨,倒是你,为什么会和警察有联系呢?” 眼前女性从骨子里散发着独属于组织的气息,安室透表面不显,实际上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个人真的很危险,常时间在生死线游走训练出来的第六感疯狂的在他脑子里拉警报。 “和你一样,有点私人恩怨。” “哼,敷衍的回答,你可一定要藏好你的小辫子别被我抓到了,不然……” 绘梨熏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同样的话的送给你。” 安室透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随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车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系统:【请宿主立刻离开这里!!!】 脑内响起的警报尖锐的像针一样,吵得绘梨熏头疼欲裂,她弯下腰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把额头抵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安室透注意到了绘梨熏的异样,刚才还很嚣张威胁他的家伙现在脸色苍白,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鲜血慢慢的从她唇边渗出,眼角还挂着两滴因为疼痛被迫挤出来的生理盐水。 “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经过数据推算,五分钟后这里将会被炸弹摧毁,请宿主马上撤离,马上撤离!】 这里会被摧毁?那就意味着研二他们失败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几个劫匪打劫咖啡店真的是屈才了。 绘梨熏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迅速环视周围的情况,咖啡店门外守候着两队警察,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顺利进入。 而且就算是告诉他们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只会被当做是神经病,还要多费口舌去说服他们。 与其指望他们,不如借助旁边安室透的力量进去,一瞬间绘梨熏就已经做好了计划。 “系统,我要兑换让炸弹失效的道具。” 系统:【但是宿主,你并没有足够的积分来兑换】 “赊账,这点积分我很快就能还给你。” 绘梨熏的声音越发着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系统:【那……好吧,就只有这一次。】 系统说完绘梨熏就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样东西。 “你没事吧?” 按理说安室透不该管这个人的死活,或者说她如果出点事才更好。 但是看到她因为疼痛紧锁的眉头和微微发抖的身体,安室透还是口头表示了关心,他还是希望可以通过这个组织成员获得更多的信息。 “安室透,帮我!他们有危险!” 绘梨熏一把抓住安室透在半空中犹豫的,要落不落的手。 她的手不大,很冰,因为紧张手心里微微出汗。 白皙的手因为用力,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显得她的手更加纤细脆弱,但是指腹的薄茧又提醒着安室透,一切都是假象。 “什么意思?” “那颗炸弹有问题!但是我可以挽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爆破小能手 绘梨熏的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眼睛里的坚定让安室透本能的相信她没有说谎。 “里面那两个警察很厉害……喂!你要干什么?” 透露完信息之后,绘梨熏迅速从车的后座爬到驾驶位,锁上车门后从头发里摸出一只发卡,发卡的两端巧妙地设计成多功能螺丝刀的样式。 短短几秒她就拆掉了方向盘下的机壳,找出点火开关,周围的警察严阵以待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警车已经悄悄启动。 理智告诉安室透绘梨熏浑身上下都透着可疑.不要相信她的话,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制止绘梨熏的行动。 她明显是不会拆弹的,况且里面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没有发现炸弹有异样,她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甚至没有机会仔细去看炸弹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呢? 已经没有时间磨蹭了,绘梨熏解决完警车,从驾驶座挪到了副驾驶,“炸弹爆炸你我都得完蛋,看看那个接对讲机的警察到底在说什么!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安室透顺着绘梨熏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位警察口型明显是在说[炸弹会爆炸] 莫非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这一切?可以相信她说的话吗? “你还在磨叽什么?真要指望这些废物警察吗?快开车带我进去!” 绘梨熏拍拍驾驶座的坐垫,示意安室透快点行动。如果不是车技没有安室透好,绘梨熏早就自己行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骚乱起来,所有的警察同一时间接到了什么命令,远离咖啡店。 “所有车辆,立刻撤离现场!!!” 容不得安室透继续犹豫,眼前的事实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 他翻身握住方向盘,同时另一只手抓紧绘梨熏的手腕,认真的询问:“你真的有办法,对吗?” 似在向绘梨熏要一个保证,又似乎在恳求,求她救救里面那两个人。 “如果你还这样拖拖拉拉的话,神仙也阻止不了这一切。” 绘梨熏甩开安室透的手,握紧了口袋了的小道具。 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啊,系统。 “坐稳了!” 安室透摁下警报器,脚踩油门灵活的规避障碍物,直直将车开进了咖啡店。 此时的咖啡馆内松田阵平挂掉电话,他现在浑身都是汗,但已经没有功夫在意这些了,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数字一直在跳动的炸弹。 刚刚他建议萩原研二撤离,被萩原研二吼了回去,现在两人气氛有点沉默。 “接下来……我不确定要剪哪一条线。” 这个炸弹连接的乱七八糟的,一点艺术美感都没有,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样糟糕的炸弹松田阵平不知道它是怎么运转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松田阵平是一个极其有天赋的拆弹选手,萩原研二很少从看到他对炸弹的束手无策,在刚刚通知撤离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小阵平,放心动手吧,刚刚接到通知已经撤离完毕。” 至少zero和小阿熏是安全的,萩原研二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好不容易再次见面马上要变成永别,如果失败……这一次换他们不告而别。 萩原研二不知道的是为了让他和阵平不被外界干扰,他的同事并没有看住那两个他们托付的人。 “……ok,麻烦把工具钳递给我。” 松田阵平对这个炸弹有了一些想法,但是还不确定。 他对拆弹充满了热爱,真诚的对待自己的工作,并发自内心的以自己的职业为傲,这一次他也不会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炸弹在松田阵平的手里一步步被瓦解。 他目前为止碰到的唯一令他棘手的炸弹就是两年前萩原研二遇到的那颗,当时就差一点点,他就得去废墟里刨萩原研二的遗骸。 自那以后,遥控类型的炸弹他和萩原研二钻研的最为细致,发现这颗炸弹的第一步他就先解决了装置信号接收器和压力传感器。 现在只剩最后一步,他需要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线里找到火线,并剪断它。 只是……谁家好人把炸弹线整的像小彩虹一样啊!有的甚至只是无用的装饰。 松田阵平有一瞬间心里想骂娘,这就像学霸看到学渣做的题,不理解为什么明明过程全错但是答案是对的,这东西确实会炸,而且威力巨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最后的半分钟里,松田阵平排除了十几种错误选项后,最终只剩下两条线——红线和蓝线。 所以到底该剪哪一条呢?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管剪哪一条,都会爆炸…… “小阵平,不要犹豫,相信你的判断。” 萩原研二对自己的好友是百分百的信任,最终松田阵平选择了红线。 剪刀慢慢的接近那根线,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屏住呼吸,两个人额头上全是被防护服闷出来的汗水,但他们却觉得身体发冷,拿剪刀的手也因为肾上腺激素的作用紧张到微微发抖。 30,29,28…… 这是最后决定命运的时刻,就在他们要剪下去的时候,旁边传来巨响。 一辆警车破门而入,巨大的冲力下车子已经报废,冒出浓郁的黑烟。 在防护服的保护下两人清楚地看到驾驶位那显眼的金毛。 绘梨熏麻利的从车上下来,来不及说什么,松田阵平只见她纤细的手摸上炸弹,将一个黑色的小物件黏在了上面,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本欲阻止,但看见炸弹计时器稳稳地停在了数字3,不再变化。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但两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小阿熏,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绘梨熏没功夫回答两个人的疑问,确定没问题后蹲在炸弹旁边咳的惊天动地。 因为紧张她的胃此时翻江倒海,恶心感涌上心头,但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她只能依靠咳嗽来稍作缓解。 “情况怎么样了!” 两人转头,安室透检查完车子,确定油箱没有破之后询问绘梨熏。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真的是令人火大啊。 “金毛混蛋,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啊!” 松田阵平恨不得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要是搁在几年前他早上手给安室透一记友情破颜拳以表对他的思念了。 “我说……咳咳……要不还是先把这个炸弹处理了吧……” 绘梨熏艰难的站起来,这短短几秒简直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激素作用过后只留下强烈的疲惫。 萩原研二贴心的扶着她的手臂,指导她调整呼吸。 “慢慢喘气,阿熏,胃不舒服不可以马上蹲下哦。” 萩原研二早就注意到绘梨熏捂着胃的手,但此地条件有限他不能为绘梨熏做些什么,哪怕是一杯温水。 安室透看到已经停止跳动的炸弹也长长舒一口气,笑了笑,砰砰乱跳的心脏也慢慢恢复平静。 “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事情处理好后再说吧?” 几人都表示同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带着工具和炸弹走出咖啡馆,安室透搀扶着因为剧烈运动所以腿软的绘梨熏在后面跟着他们。 现在是彻底没有力气逃跑了呢,绘梨熏苦中作乐的想着。 系统:【其实宿主不用那么拼命的跑的】 绘梨熏:“为什么?不是你让我赶紧撤离的吗?” 听到系统的话,绘梨熏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系统:【数据分析那颗炸弹的确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概率爆炸,这几乎是确定的事情吧?毕竟对你们人类来说,大多数人连百分之二十五概率的四选一都选不对…… 撤离才是最优解,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刚刚那个人,他赌对了那百分之四……】 “所以说,剪红线是对的?” 系统:【是的,这个人类运气很好】 听了系统的话绘梨熏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不,是他有足够的实力。” 他们都是极其优秀的人物,他们两个和自己不一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人生应该是在自己爱的领域里发光,拯救很多人……竭尽所能照亮四周,包括她自己 敏锐的察觉到绘梨熏情绪变化的安室透心想:她心情变好了,是因为救了大家吗? 系统:【提醒一下宿主你的积分是-998,请努力完成任务】 又……又不开心了?真的好多变的一个人。 ———————————————————————————— “现在好点了吗?” 在另一家咖啡店里,萩原研二给绘梨熏递过来一杯温水,温声询问。处理完预留的问题之后,他和松田阵平拖着安室透和绘梨熏来到了这个僻静的店里。 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 这个店除了他们没有其他顾客,实际上周围的人因为听到有炸弹的事情都跑掉了呢,只有一个死鱼眼咖啡师半死不活的擦着杯子。 “好多了,谢谢这位先生。” 绘梨熏冲萩原研二温柔一笑,礼貌又生疏的道谢。 “哎?这位先生?”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听到绘梨熏的话,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你在说什么啊!阿熏!” 松田阵平反应过来双手拍桌,凑近绘梨熏死死地盯着她,用行动表示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可以询问一下你的姓名吗?” 萩原研二眼睛里划过一丝伤心,耐心的拉松田阵平坐好,询问绘梨熏。 “我叫绘梨熏,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们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萩原研二紫罗兰色的眼睛哀伤的看着绘梨熏,想要从中找出一点谎言的痕迹,但可惜的是,毫无破绽。 她纯净的绿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慌乱和心虚,是真的在好奇着两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打扰一下,有人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安室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两个好朋友会和组织的人扯上关系,但是现在这个组织的人明显是想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撇清关系的,这正合他意,做好了打辅助的准备 萩原研二失神了片刻,垂下眼眸回答 “可能是我们两个认错人了,曾经我们有一个朋友,或者说是妹妹……她也叫这个名字” 松田阵平已经彻底沉默了,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认错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绘梨熏不认识他们。 “那还真是有缘分啊,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玩。”绘梨熏干巴巴的回答道。 “她失踪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消息。”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垂下眼睑,搅动着勺子,咖啡拉花被他们两个搅得的面目全非。 找了很久吗?绘梨熏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闷闷的疼,表面还是让人看不出破绽 “抱歉……” 她的脸上挂上了遗憾,紧接着又问:“对了,旁边的这位先生和你们认识吗?” 安室透立马警觉起来,企图用眼神示意松田阵平,但是对面两个人都情绪低落,压根不看他。 如果让这绘梨熏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定暴露但是琴酒绝对会关注松田他们,不可以把他们卷进来。 他正要开口抢先回答,松田阵平打断了他的动作。 “这个金毛之前像小流氓一样打碎了我家的窗户玻璃,正愁捉不到他呢,现在送上门来了。” 安室透:嗯???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是傻子,突然失踪加上躲躲藏藏,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安室透立马反应过来,接上了松田阵平的话茬,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抱歉啊,上次其实是意外啦。” 绘梨熏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演,意味不明的对着安室透说了一句 “没有想到你敬业到这种地步呢,还去砸警察家的玻璃,这就是你说的私人恩怨?” 再一转头,就对上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凑在一起,怀疑的盯着安室透和绘梨熏。 “你们两个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请宿主马上完成任务,倒计时,十分钟,失败将触发电击惩罚】 “系统,你当初可没有说会有惩罚!” 系统:【抱歉宿主,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这可能是bug,我向主系统询问一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这是五百万,拿着它离开这里 两人的问题一下子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总不能和他们两个人说他和绘梨熏是好朋友吧?或者说是同事? 那么以他们两个人的敏锐一定会猜到绘梨熏和组织是有联系的,他希望他的朋友们里这些黑暗远远的,永远快乐的生活在阳光下就好了,这些事情交给他一个人处理就好了。 安室透突然想到了和他一样没有消息的景光,想必景光也一定在某处他不知道的地方在努力吧。 “我和她……不认识。” 安室透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纯良无害大男孩的样子。 “说起来,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呢,误打误撞凑在了一起,真是奇妙的缘分呢。” 在他较劲脑汁想借口的时候,绘梨熏脑子里系统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 【电击惩罚倒计时:一分钟】 绘梨熏猛然间拍桌子站了起来,震动令桌子上的杯子都跳起来晃了晃,洒出了一些咖啡,这不小的动静也打断了安室透要继续忽悠的瞎话。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有点被吓到,萩原研二拿起旁边的纸巾把溅出来的咖啡液擦拭干净,松田阵平抬起头,他的卷毛因动作一晃一晃的。 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熏,你这家伙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虽然疑惑,但是松田阵平还是站起来关切的望着绘梨熏。 安室透则是选择静观其变,准备和绘梨熏打配合。 想必她是想出了正当的理由来解释他们两个的关系吧,毕竟目前来说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安室透递给绘梨熏一个你只管编,我都可以圆回来的眼神。 但是低着头被刘海遮住眼睛的绘梨熏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就在萩原研二打算站起来想要靠近绘梨熏,查看她的状况的时候,绘梨熏有了动作。 【倒计时:10,9,……】 绘梨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刷的一下抬起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被指的正是安室透。 “就是你这个谄媚的家伙!费尽心机争夺大哥关注!” 绘梨熏提高声音,声音带着哭腔,并且微微颤抖,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安室透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安室透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表面上很无辜,实际上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她想干什么?大哥?难道是琴酒? 可他和琴酒关系不好组织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和琴酒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明智的选择,接触的越多露出的破绽也越多。 安室透冷静分析,绘梨熏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他修炼的还欠火候,不能领悟其中深意。 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已经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了,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地切换。 绘梨熏接着迅速的从餐桌上拿起纸巾,顺手拿起萩原研二胸前口袋上别的笔,在餐巾纸上很快的写了几个数字。 “强行加入我们就像是一片生姜伪装成了土豆,再怎么像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拿着这张支票,从大哥的身边离开,在这个地方永远消失!” 绘梨熏仰起头,渐渐地下巴对着安室透,因为过于俯视反而变成了仰视,抬手将纸条扔给了安室透。 纸巾上写着意味不明的数字,绘梨熏又称之为支票组织上没说这种暗号是什么,果然是因为没有渗透到核心吗? 而且为什么要让他离开gin? 不……与其说是离开gin其实是想让他回到美国吧,是在威胁他远离组织吗? 会不会是因为她也想保护萩原他们呢? 生姜和土豆的比喻,莫非她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是想说他是卧底吗? 安室透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叮~主线任务完成 积分+200,剧情推动+1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1.0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798 道具:无】 绘梨熏演完这一波尬的,一转头就看到了萩原研二担忧的目光,松田阵平弯下腰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你是在上演什么偶像剧桥段吗?” 萩原的姐姐以前很喜欢看这些狗血八点档,小时候他和萩原被迫跟着看了不少。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拉着绘梨熏坐下,怎么好好的孩子再见面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了呢?明明以前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绘梨熏再看看安室透,奇怪,他在思考什么啊?该说不愧是做卧底的料所以情绪很稳定吗? 刚刚的动静并没有引起旁人的关注,店员还是兢兢业业的在吧台上擦拭杯子,绘梨熏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被系统绑定了这么荒谬的事情吗? 既然完成了任务,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然后和萩原松田永远不见。 几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而安室透还在忧心忡忡的想着刚刚绘梨熏的话。 “你放在炸弹上的装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炸弹停止工作?” 松田阵平其实早就想问了,但是和绘梨熏见面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按捺住了他对知识的渴望。 “什么干扰器?我不知道,刚刚的炸弹不是松田警官拆掉的吗?” 绘梨熏主打一个死不承认,谁有证据证明那个东西是出自她手?而且那东西是一次性的,炸点处理完毕之后它就是一个普通的磁吸闹钟,倒是可以用来看时间。 “是啊,小阵平,哪有什么神奇装置让炸弹停下来呢?阿熏脑子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hagi?” 虽然萩原是笑着的,但笑不及眼底。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松田阵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样厉害的装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绝对会为阿熏带来麻烦,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他们就也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真是超逊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被阿熏保护着,一下子松田阵平就低落起来了,默默地拿起卡在衣领上的墨镜,给自己戴上后趴在了桌子上,卷毛也软趴趴的耷拉了下去。 “实在是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绘梨熏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找准时机提出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送你?” 萩原研二能感觉到绘梨熏不想和他们多接触的心思,虽然不舍,还是不愿意让她为难。 小阿熏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要看到她平安无事就好了,过去的事情他不想追问,剩下的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等到小阿熏愿意说的时候。 “不用了,家里人来接我了。” 绘梨熏指了指马路旁停着的黑车,那是一辆古董级别的保时捷。 再看安室透,早在那辆保时捷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躲在了死角处。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们的妹妹找到后你们两个一定可以做好朋友” “好啊” 绘梨熏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又拒绝了萩原研二送她出门的想法,步履匆匆的上了那辆车。 此时的咖啡馆就只剩下了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解释!” 萩原和松田完全没有了刚才和绘梨熏说话的如沐春风,态度转变令安室透咋舌。 “离她远一点,对你们和她都好,这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所有。” “她和你干的工作有关系?对吗?” 松田阵平几乎肯定的询问,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安室透来否定自己,但是,安室透沉默了。 傍晚,落日的余晖从车窗照进,洒在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脸上,坐在副驾驶的松田阵平一根又一根的抽烟,烟灰盛满了已经没有液体的啤酒易拉罐。 萩原研二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往西边走。 从和安室透分别他们两维持这个状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人就是阿熏” 也就是绘梨熏把他们两个当傻子骗,吃定他们两个会配合她演戏吗? “所以小阿熏失踪和zero现在接触的东西有关系吧……” 萩原研二似是在喃喃自语,他想起以前那个刚开始很内向,胆小的姑娘,现在变得自信坚强了,可承担蜕变的代价一定很痛苦吧。 他和松田阵平都没有询问绘梨熏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金灿灿的头发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银白……他早就仔细观察过那不可能是染出来的头发,但是又不像让绘梨熏绞尽脑汁的骗他们,所以没有刨根问底。 松田阵平把自己的头发挠的乱糟糟的,心里还保留着男孩子臭屁的松田阵平很少这样不修边幅,紧接着叹了口气,他也很少这样叹气,他一直信奉用叹气的时间来做更多的事情。 可是就绘梨熏的事情而言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不管是他还是hagi都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 绘梨熏现在的一切举动归其原因来看无非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以前需要被绘梨熏保护现在也是,她一直用瘦小的身体挡在他们面前。 “hagi,做点什么吧……” 他收起了脸上的颓丧,坚定的邀请萩原研二,回答他的是汽车因为萩原研二用力踩下去油门的轰鸣声。 此时在琴酒的车上,绘梨熏从手机里抽出电话卡,掰断从车窗扔了出去。 这个电话号码她不能再用了。 “怎么,还舍不得你那两个警察朋友?” 琴酒讥讽的嘲笑绘梨熏,他讨厌优柔寡断的废物,并打心眼里瞧不起。 “我和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绘梨熏冷漠的回答,就像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哼哼……最好是这样。” 夜幕降临,此时已经回出租屋的安室透,盯着绘梨熏写上数字的那张纸,还在思考,五百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明天晚上,3号实验室 ————女儿红敬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打工小妹安室先生 组织的3号实验室,是他唯一知道地址的实验室,潜伏了如此长时间,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当年宫野医生在组织存在过的痕迹。 3号实验室曾经就是宫野医生负责的地方,他曾经也偷偷的溜进去过,但是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个组织废弃的实验室。 为什么偏偏是3号实验室?是巧合?还是进一步的试探? 安室透本能的进行分析,这个夜晚对他而言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虽然他每天就只睡90分钟好像已经成为了进化掉睡眠的新人类一样,但他终究不是个铁打的人,脸上难免挂上了疲倦之色,尽管他的娃娃脸让他看起来总是活力满满的。 此时在组织安排的公寓里,绘梨熏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坐在算不上舒服的沙发上,她的另一只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苏格兰、波本……现在唯独少了黑麦。 赤井秀一……难道是因为我送明美去美国读大学的缘故,所以错失了进入组织的契机?现在的宫野明美大概率会因为毕业设计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吧,根本没有功夫去谈恋爱呢,她现在心中只有学习。 如果有心思去谈恋爱了,想必志保肯定会打电话给明美的老师,让他给明美上点强度,谁让明美有一个天才的妹妹,而她的天才妹妹刚好又和她的导师是同学呢? 绘梨熏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红酒,并没有将这个小差错放在心上,她相信凭赤井秀一的能力进入组织是迟早的事情,那可不是因为一点小挫折就轻易放弃的男人,此时一定在某个地方蛰伏。 绘梨熏伸了伸懒腰,随意的吧那一叠资料扔在在桌子上,一口干了剩下的红酒准备睡觉。 她起身离开沙发,沙发上堆着刚拆下来的绷带上面还沾着早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如果系统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绘梨熏身体上的伤早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了愈合后的疤痕。 “还是打不通……” 虽然早就有预料但是手机里传来冰冷的无法接通的声音,萩原研二还是有些气馁。 他们和绘梨熏又失去了联系。 松田阵平已经被气到磨牙,并暗自发誓下一次再心软他就是狗。 “阿熏那个家伙,下次逮到她一定不能让她就那么轻易的走了。” 萩原研二赞同的点点头 “我有了一个好主意……阵平” “这样能行吗?这也太……丢人了……我不干” 听了萩原研二的计划松田阵平面露难色,萩原研二的计划就和他人一样充满了奇思妙想。 “难道你不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小阿熏吗?” 萩原研二拿捏住松田阵平的命门,松田阵平可耻的心动了。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绘梨熏的消息,但是有zero的联系方式啊,虽然zero不希望他们两个牵扯太深,但是萩原研二熟知zero的脾气,虽然嘴硬但是却有一副很柔软的心肠呢。 到时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肯定会从嘴里漏出来点关于绘梨熏的行踪。 不管是zero还是阿熏,都不能放任他们两个独自在黑夜中前行,两个都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呢。 邪恶总是擅长隐藏于夜晚中,乌云掩盖了月亮,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安室透独自驱车前往了3号实验室。 算然怀疑这是对他的试探,但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见到女儿红的机会呢? 白色的马自达在黑暗中划过,是这夜中唯一的亮色,车灯照亮前方行驶过蜿蜒扭曲的山路,组织的基地总是建在荒郊野岭的地方。 破旧的大门上面布满了铁锈,被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呻吟,安室透谨慎的推开了这扇门,他很熟悉这个地方,七拐八拐就到了实验室的中心。 和外面的破败不同,这个废弃的实验室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里面是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器和忙忙碌碌的白大褂们。 当然,还有手拿武器充到安保和监视作用的黑衣人把守在入口处。 安室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他是被邀请来的,偷偷摸摸反而让人怀疑。 “波本?部长确实是说过今天会有这样的人来,到时候直接带过去找她就好了。” 部长?看样子女儿红在这里的权限很高,她对组织绝对非常重要,安室透越发迫切的想要和这什么的组织成员见面了。 心脏因为兴奋砰砰的狂跳,他的头脑更加冷静,组织里都是喜怒无常的疯子,他必须更努力地隐藏自己。 “到了,部长就在这里面,你进去吧。” 带路的人说完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看守的地方,就像一个完成任务的npc。 周围的人都步履匆匆,好像根本看不到安室透一样,安室透吧心沉了沉,打开了面前的门。 “你的哈雷改装的怎么样了?” “因为跨国托运,被刮了好几个口子,真是令人火大,到现在都没有修好,说是那种漆料修补起来很麻烦。” 是女生的声音,一个年长,另一个稍显稚嫩,只是那个年长一些的女声,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安室透看到了一大一小穿着白大褂的背影,背影也很熟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面的人转过身来露出的那张一天前才刚刚见过。 “来的倒是挺快的,波本~。” 波本两个字在绘梨熏的舌尖翻转,她故意读的慢悠悠的充满了恶趣味,又像是情人间调情的亲昵称呼。 她身边矮她一头的棕短发女孩也随之转身,冷漠的打量着安室透。 “惊喜吗?” 绘梨熏歪歪头,笑的像狐狸一样。 “惊喜,这得是好大的惊喜。”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并捏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绘梨熏在组织有这样的地位,她显然是个核心成员。 她和hagi他们到底有什么纠葛? 安室透这时候也庆幸自己当时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 就算是有破绽,但是绘梨熏不也留下了把柄给他吗? 安室透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纸,那张卫生纸因为多次辗转,不可避免的变得皱巴巴的,但是安室透还是尽量把它叠的方方正正的。 “那么你写在纸上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呢?” 安室透的智慧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这是难得的让他捉摸不透的迷题,他承认……他失败了,无法解开绘梨熏的信息。 发出询问的时候他心中还隐隐有答案即将被揭晓的期待。 绘梨熏看着安室透递过来的纸巾,仔细回想。 讯息?我给他留了什么讯息呢?没有啊…… 他不会是把餐纸上的数字当做迷题了吧? “我可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给你,我想是你会错意了吧?” 安室透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悬挂在墙上的电视播的的肥皂剧已经到了精彩的部分,声音从那上面传来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那位小女孩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 好熟悉的桥段,所以……五百万就是五百万? 安室透突然有一种自己就是个大傻子的感觉,被人耍的团团转,回想昨天网上对着餐巾纸研究了一整夜的自己,差点被气笑。 冷笑着开口,“你真是吓我一跳啊,实在没想到代号成员连通风管道都爬不利索。” 安室透的话就像是小刀一样扎进了绘梨熏的心脏,感觉好痛啊,绘梨熏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心脏。 “那是意外……” 她企图狡辩一下捡起自己破碎的面子。 “所以你昨天脏兮兮的被接回来是因为去爬通风管道了?” 宫野志保的话里满满的看笑话的意思。 “行了,不用再废话了,boss让你来保护我,你知道吗?” 安室透迟疑的点点头,他现在觉得保护绘梨熏是一个苦差事,就她这折腾的劲头,肯定会惹出一系列的麻烦。 “所以你就是我的保镖,我的话就是圣旨!” 安室透双手抱胸,靠在了实验台上:“我只需要保护好你就是了,你没有权利去命令同为代号成员的我。” “如果上面命令你才会听话的话,那明天任务下达的任务书就会放在你的桌子上,你是喜欢电子的还是纸质版呢?” 其实现在就可以给你,绘梨熏在手机上随便按了几下,紧接着安室透得手机开始震动,他打开手机一看,是朗姆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听她的。 绘梨熏看安室透还是端着自己神秘主义的面具,恶劣的挑衅他,就像是手贱的人类一会儿摸摸猫的头,一会儿摸摸猫的耳朵,非要挨上一爪子心里才舒服。 绘梨熏重要等级在安室透心里又拔高了一个度。 “我知道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来这里当一个废物的保镖” 安室透本来以为这样的刺激下绘梨熏给暴跳如雷然后给他一梭子子弹,之前接触的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 但是绘梨熏没有,她见自己拿捏不住安室透为了缓解尴尬拿起来旁边的烧杯。 “先说好,你要是再用我的烧杯泡咖啡,你用永远别回这里了!” 从刚才就一直很安静的小女孩生气的一把夺过绘梨熏手里的烧杯。 “不用烧杯了,这不是有现成的跑腿吗?你,安室透对吧,现在给我去买手磨咖啡!” 绘梨熏颐指气使的命令安室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她罪无可恕 绘梨熏无礼的要求让透子觉得她脑子有病。 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别说咖啡店了,连个人都没有,这就是在故意找事情。 年纪轻轻就成为日本公安中流砥柱的安室透,第一次感受到了职场霸凌。 “提醒一下,现在时间是八点,一个小时后我要喝到手磨咖啡,如果没有,我就申请上面换人” 绘梨熏敲了敲桌子,提醒安室透,他的时间可不多哦。 安室透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衣摆重重的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表示主人的愤怒。 【叮~日常任务,女配皇甫熏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欺负女主的机会 任务完成积分+1,剧情值+0.5】 “系统?你回来了?怎么样,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系统不在的这几天,绘梨熏难得脑子里清净了许多,当电子音再一次出现在她脑海里还是有点不习惯。 【经过查证,电击惩罚是因为宿主有赊账行为,为了督促宿主早日还清债务,会缩短完成任务的时限并且伴随惩罚】 绘梨熏从系统的电子音里听出了点心虚,这种隐藏条款不提前说出来是可以算作欺骗的。 绘梨熏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谈条件的机会呢? “系统,我记得当初是你自己走错了世界,哭着喊着想要毕业,我看你可怜才答应帮助你和你一起完成任务的吧?” 【嗯……但是完成任务后你也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我在这里,想要什么别人马上就会乖乖的递给我,你觉得愿望对我来说重要吗?” 系统被绘梨熏说的越来越愧疚,如果它有身体的话,一定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对不起……宿主】 “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下一次我完成不了任务可就要被电击了。” 绘梨熏漂亮的眉毛蹙起来,活脱脱一个可怜的小白菜样,殊不知这个小白菜前几分钟还趾高气扬的欺负自己的倒霉蛋保镖。 【可是宿主,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我还没毕业,没有工作也没有奖金……】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它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什么都干不好,如果它有工资的话就可以帮宿主交罚款了,这样宿主就不会受到惩罚了。 “啊,你别难过啊,其实我就是觉得主系统的规则不太合理,你也没有提前和我说,所以有点生气了” 【呜呜呜,宿主你真好……】 “哎呀,别哭了,要不这样吧,我也不需要贵重的东西,就是比较好奇你们那边的科技……你也知道我是个搞科研的,能不能拜托你帮过找一些有关科技方面的教学书籍或者视频呢?” 绘梨熏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不止是松田阵平,她也对那个可以让所有炸弹都停止的小玩意很感兴趣,与其做任务攒积分兑换,她更喜欢把知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想想到时候要是学会制作这些高科技,那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定会崇拜死她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在他们的面前好好炫耀。 【就只要这个吗?要不宿主你再要点别的?我们这里的特色风味蛋糕?虽然我没有钱但是我可以打黑工养你】 系统大为感动,还套用了一句之前和绘梨熏一起看狗血剧的台词,它觉得这句活特别有担当,说出来巨帅。 “只需要一些资料就好了,到时候就辛苦你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系统被绘梨熏一连串的迷魂汤灌得迷迷糊糊的,当即立下军令状 【宿主你等着,我这就去整理资料!!!】 “好啊,但是你也不要太累了呦” 绘梨熏就喜欢系统这样的傻孩子。 “我说,你笑得好恶心啊……” 宫野志保睁着死鱼眼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吐槽。 臭小鬼头,你等着,等你变成矮冬瓜的时候我再好好的嘲笑你。 现在的宫野志保被绘梨熏养的很好,一年前她被绘梨熏刚找到的时候还是一个被熊孩子们欺负的忧郁少女。 不过现在已经是一个骑着哈雷炸街的社会你哀姐了,熊孩子一个个都痛哭流涕向她道歉,她只是帅气的甩甩头发表示不会放过他们,就吓得他们惴惴不安好几个晚上做噩梦。 孩子怎么长着长着就叛逆了呢?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个波本,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惹得,你绝对会被报复的。” 宫野志保还是有些担忧绘梨熏,怕她玩着玩着就翻车了。 “没事的,你放心吧,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整天想东想西会长不高的。” 绘梨熏揉了一把宫野志保的头发,给自己戴上工牌准备去实验室工作,今天也是当牛做马的一天。 与此同时,外面寒风凛冽,安室透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初入职场然后被白痴上司叫去买咖啡的苦逼打工小妹,他应该庆幸自己不用穿高跟鞋和西装裙吗? 但是其实他并没有多生气,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在他看来其实是可以忍受的,作为组织的成员,没有伤天害理,没有让他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仅仅是要求他去买一杯咖啡。 可能她真的想喝咖啡了? 安室透的车停在了稍微远离3号实验室的一处地方,静静的等待,没过多久,另一辆黑色的轿车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里。 “太慢了,风见!” 来的人正是风见裕也,安室透的直属下属,走出实验室的时候他就让风间送咖啡过来了。 “安室先生,给你!” 呜呜……今天的安室先生也好有威严……明明比我还小但是真的好怕他啊。 风见裕也刚刚被安排过来辅助安室透的工作,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黑脸上司他总是抱着敬畏和恐惧的,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面对教导主任一样。 同时他也对自己的上司怀有极大的尊敬,安室先生是一个为国家付出一切的男人,而且超级能干。 “风见?风见?” “啊!啊……抱歉安室先生” 完蛋了又要被骂了……风见裕也在心里暗自懊悔 “你这家伙最近也太懈怠了,是没有休息好吗?有时候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 “是!安室先生!” 安室透挥了挥手,车窗上升白色的马自达绝尘而去,八点四十,这个时间点刚刚够他从市区买咖啡回来。 只留下了吃了一嘴尾气还默默感动的风间裕也。 虽然早早地就让风间准备了,但是咖啡带过来的时候还是无法避免的变冷了,真的是太不完美了。 安室透心里有点小纠结,摩卡咖啡变凉之后就会错过最佳赏味期啊。 到了实验室,安室透重新回到那个房间,他礼貌的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才推门进去,但是发现只有刚才的那个小女孩。 她也是组织的受害者吧?明明还是上中学的年纪……总有一天我会将它铲除。 安室透不知道的是他眼里的小朋友已经手握好几个博士学位,发了不知多少期刊了。 “她去哪了?咖啡已经买到了。” 宫野志保把注意力从电视剧上转移过来 “她去实验室了,出门左拐直走就到了。” “啊,谢谢了,这是给你带的牛奶,这个时间点吃薯片晚上睡觉会难受的,而且晚睡对青少年来说会让人长不高哦。” 安室透和宫野志保保持合适的距离,将袋子里的牛奶拿出了放在桌上,就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真是的,和那家伙说了一样的话呢…… 安室透顺着宫野志保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管是白大褂还是黑制服都将他当做空气一样。 没走几步安室透就找到了绘梨熏。 只是她现在可能不方便喝咖啡? “抱歉先生,你不能进去,部长现在正在工作,你可以在外面等部长忙完” 门口的小姑娘拦下了安室透,作为研究人员她还是很怕组织的其他成员的。 安室透自然不会为难她,怪怪的在外面等待。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绘梨熏身穿防护服,和旁边的人在讨论什么,等挡在前方的两个人退开,安室透看到了房间里的全貌,加强了他铲除组织的决心。 后方手术台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赤条条的躺着明明没有麻药,但是不挣扎反抗,就像是人偶一样……是实验的小白鼠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只见在绘梨熏的安排下,似乎担任她助手角色的人熟练地用手术刀划开手术台上人的皮肤,周围的人飞速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而绘梨熏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有条不紊的下达一个个指令。 最后她自己亲自动手了,从托盘里拿起注射器,向试验台上的人注射药剂。 明明刚才任由身体被手术刀肆意破坏都没有反应的男人,药剂注射之后痛苦的扭曲起来了……没过多久就失去了生息。 “不能用了,换下一个吧” 绘梨熏说完摘下手套,出了房间就看到了脸黑的像锅底的安室透,她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条件允许安室透一定会把她送到法庭上牢底坐穿。 “速度倒是挺快的,不过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因为看到实验而生气吗?波本。” 安室透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了,眨眼间就又伪装的滴水不漏了。 “怎么会,屠夫会因为猪的死亡生气吗?你在说什么鬼话?” 安室透心中暗恨,他曾经有几个瞬间是觉得绘梨熏身处组织是有苦衷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丘之貉。 所以她靠近松田和hagi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可不相信组织成员会心血来潮的和警察交朋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绅士安室先生 现在,透子毫无负担的将手里已经冷掉的咖啡递给了绘梨熏,内心默默建议拌两片耗子药食用效果更佳。 绘梨熏可不知道安室透心里现在想着什么,淡定的接过咖啡,也不管是不是凉的没几口就喝完了。 “谢谢啊,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等我忙完,然后送我回家。” 绘梨熏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有一说一这个实验室真的很奇怪,实验室的整体风格保持着洁白,干净,和冰冷的仪器,但是就在一个小角落里,有那么五六平米的地方和这个实验室格格不入。 在实验室旁边的角落,有一组暖黄的懒人沙发,配有一个印着假面超人花纹的桌子,桌子上都是乱七八糟的零食。 一看就是属于绘梨熏和刚才那个小女孩的私人空间,之前的那个房间也是这样的装修风格,桌上摆着一本摊开的假面超人漫画书。 “好……” 不过安室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可以知道绘梨熏的落脚点了,可以更好地展开情报搜集工作。 绘梨熏没有再理会安室透,休息了一会转身继续去工作,索性接下来的工作没有令安室透接受不了的场面。 等绘梨熏忙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安室透安静的在沙发上坐的笔直,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拆封的零食袋子细心的用夹子夹住。 就连她看过的漫画书也被合拢收拾了起来,上次的浏览书页里夹着一个纸折的书签。 怎么说呢,看到这一幕的绘梨熏真的觉得安室透好像一只暹罗猫,猫界菲佣操不完的心。 “走吧,送我回去。” 绘梨熏坐在副驾驶上,安室透沉默的开着车,考虑到这只是送人回家,所以安室透没有让绘梨熏体验一把什么是会飞的马自达。 “我很好奇组织为什么安排我来做你的保镖,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吧?” 安室透在组织的定位目前还是一个情报贩子,顶多才艺多了一点。 绘梨熏已经被瞌睡浸染,车子行驶的十分平稳让她生出了几分困意,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之前喝的那杯咖啡没什么屁用,困意来了神仙也挡不住。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胃有点疼,希望自己赶紧睡着这样就感觉不到疼,对付这种程度的小毛病她有丰富的经验。 听到安室透的询问,绘梨熏强打起精神,在座位上直起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因为听人说你是黑皮大帅哥,所以我就让boss派你过来了,正好你的各项综合能力都很不错,待在情报组感觉都有点屈才。” 这样的回答让安室透下意识就以为绘梨熏是在逗他玩。 “喂喂,不想回答倒是找一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啊。” “信不信随你喽。” 绘梨熏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能给出的答案只有这个。 其实绘梨熏说的全是真话,当初boss派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监视,还假装人性化的让绘梨熏自己挑人,看似是把选择权交给了绘梨熏,但是绘梨熏根本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与其在组织里的丑八怪,神经病里挑一个,还不如选择根正苗红,长相上佳,无不良嗜好的安室透,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做饭? 算算时间他们差不多把安室透的身份查的底朝天了吧……到时候他就会收到秘密监视的隐藏任务了,组织对安室透的信任也会再上一层。 渐渐地,身体的疲惫就像磅礴的海水将绘梨熏吞噬,她满满的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安室透注意到她没有动静,贴心的关上车窗,尽管这是一个让他深恶痛绝的纯正的组织成员。 车缓缓的行驶,车内寂静无言只有绘梨熏的呼吸声。 睡着了?是信任我还是笃定我没有胆子伤害她呢? 从几次上面的态度他就能感觉到绘梨熏是组织的金疙瘩,他们宝贝的不得了,安排他过来是不是说明组织暂时不怀疑他的身份了? 绘梨熏身上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令他产生一种也许她不是个坏人的错觉?但是事实截然相反,是她太会伪装了吗? 等车子到达绘梨熏说的地址的时候,绘梨熏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安室透稍稍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对组织的人太善良,最终选则出声叫醒她。 但是绘梨熏还是没有反应。 安室透察觉到不对劲,绘梨熏的额头上全是汗珠,但是脸色苍白,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 打开绘梨熏那边的车门才发现她咬着牙关双手紧紧地捂着腹部,目测是胃不舒服。 原来不是睡着了,疼晕了吗? 请原谅安室透这个在联谊会上只知道和松田阵平一起干饭的直男,起先他以为绘梨熏的脸这样苍白是化妆的效果。 “醒醒……喂!” 安室透摇了摇绘梨熏的肩膀,试图叫醒她,但是绘梨熏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讨厌的东西在打扰她。 试图阻止那烦人的声音,她的手恰巧精准的落在了安室透的嘴巴上,手上没有力气与其说是捂住安室透的嘴巴,不如说是停靠在了那里。 绘梨熏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安室透的唇,他下意识的禁声,鼻尖环绕着绘梨熏手上草莓护手霜的味道,甜甜的和她本人锐利的长相截然相反。 安室透又想起了绘梨熏之前靠近他,当时嗅到的也是草莓味……有那么喜欢吗? 可是就是这样一直素白纤细的手,今天无情的拿起注射器夺走了一条生命……这是一双鲜血淋漓的手…… 安室透突然感觉有点反胃,同时脑袋也有点迷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正巧这个时候绘梨熏醒了,她的手几次挣扎着尝试解开安全带,但都因为没有力气失败了。 安室透现在只想赶紧将这个麻烦脱手,利落的帮绘梨熏解开了安全带。 “你住哪?” 绘梨熏强忍疼痛的回答:“六楼601。”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更讨厌我了? 绘梨熏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小时候她就能敏锐的察言观色然后将研究员小姐姐们哄的心花怒放,从而获得一些自己想要的,例如巧克力和儿童读物,她也因此有机会学会日语,让她不至于像个文盲一样。 不过绘梨熏不在乎安室透对她的感官,安室透现在的状态就挺不错的,希望他可以多多劝诫他的两个好朋友远离她这个坏东西。 绘梨熏哆哆嗦嗦的准备下车,但是遗憾的发现她现在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胃现在就像是洗衣机一样,翻过来扭过去,她不得不像只虾一样蜷缩着身体来缓解疼痛。 安室透看她一个人瞎折腾了老长时间,久到他自己都觉得今年初秋的晚上异常寒冷。 安室透在车门前弯下了腰,“你爬上来,我背你上去。” 有人带她上去那最好不过了,绘梨熏毫不客气的趴在了安室透的背上,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室透感受到绘梨熏微凉的身体爬在了他的背上,就像小狗一样稍微在他的背上用脸拱了拱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就不动了。 好轻……轻的不像是一个目测一米六八的成年女性的体重,果然给组织打工是没有好下场的,人都快被养死了,风一吹就会被吹跑吧。 绘梨熏的背着包,安室透背着她健步如飞朝公寓走去。 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门口 “你的钥匙呢?给我。” 安室透也不指望绘梨熏现在有能力把门打开,直接开口询问钥匙,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背上摸来摸去,想找到包的位置。 安室透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初秋白天还是很热的,他的衬衫并不厚,所以他敏锐的感觉到绘梨熏像灵蛇的一双手,在他的背上引起瘙痒。 让他的汗毛直立恨不得把绘梨熏从他的背上扔下去,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才无可奈何的催促,“麻烦快点。” “找到了!” 或许是安室透的祈祷有用吧,绘梨熏顺利的找到了钥匙打开房门。 绘梨熏从他的背上挣扎着下来 “我到了,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记得来接我。” 绘梨熏一边赶客一边往屋子里挪,刚到玄关处就因为没有支撑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摔倒的太快了,再加上听了绘梨熏的话安室透已经准备离开了,所以当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不仅仅是胃疼了,绘梨熏的脑瓜子嗡嗡的感觉身体已经要散架了。 她也不挣扎,安静的在地上躺着准备就这样过一晚上。 安室透看着绘梨熏门都没有关,双手放在腹部安详的躺着,给人一种人已经走了好一会的感觉。 转过身不再看那里,消失在了楼道里。 走了吗? 声控灯灭了,周围黑漆漆的,安静到有点可怕,绘梨熏摸不到自己的包在哪,也找不到手机,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见周围的环境。 正当她在地上蛄蛹着尝试把门关上的时候,声控灯又亮了。 绘梨熏呆呆的看着重新出现的安室透,他迎着光走过来,浅色的金发是昏暗楼道里最闪耀的存在,他走到绘梨熏旁边然后叹了一口气,将她从地上抱起。 这一瞬间绘梨熏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安室透他真的帅爆了! “你指路,我送你到卧室” 安室透换单手抱绘梨熏,另一只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秉持着职业素养他飞快的观察了客厅的陈设,这个客厅虽然干净但是空荡荡的,沙发上还印着房产公司的logo,明显是卖房子的时候送的 安室透觉得这个房子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他以为绘梨熏的家会像是在实验室的风格一样,多彩充满童趣,但是截然相反,绘梨熏的家充斥着呆板死寂的黑白灰。 在绘梨熏的指引下,他抱着绘梨熏顺礼的找到了卧室。 安室透想起来萩原研二说的随意踏足女孩子的卧室这种私人场所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但是现在特殊情况不得不做。 打开卧室门他就被空荡荡的床震惊了。 绘梨熏的床只有一个单纯意义上的床……连床垫都没有,更不用说被子和枕头。 她就每天睡在这样一张木板上?组织是开不起工资吗?就这还在为组织卖命? 安室透莫名觉得有点愤怒,退出了卧室把绘梨熏轻轻的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绘梨熏在哪都不挑,没一会就又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疼晕过去了。 安室透静静的看着绘梨熏,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胃疼最明显的动作只是用手捂,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刚刚重重的摔倒也一声不吭……让人根本无法通过表面现象来判断她的情况。 再次环顾四周,这座寂寥的房子给安室透一种绘梨熏马上就要离开的感觉。 她的家不在这里……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大和抚子安室 他觉得或许把绘梨熏放在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在酒店也好过在这里啊…… 刚才安室透是想一走了之的,绘梨熏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都走到楼下了脑子里还是不断回闪着绘梨熏苍白的脸,她现在成这样大概是因为那杯凉咖啡造成的吧。 而且她是组织的科研部负责人,抛去她在组织的地位不谈,绘梨熏本身的科研价值就不可估量,别看他面上不显,实际他也很好奇绘梨熏让炸弹失效的小玩意到底是什么? 如果她选择悔改的话,上面很乐意接受这样一个人才,只是代价是失去自由,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吧,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安室透给自己找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过了心里的那一道关卡之后折返了回去。 绘梨熏现在在沙发上乖乖的窝着,不吵不闹,但是看她的表情也称不上舒服,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喝热水和吃药,但是绘梨熏的家连烧水壶都没有就更不要说热水。 而且安室透几乎可以肯定绘梨熏家里也没有储备常用药。 安室透叉着腰再一次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自讨苦吃,现在只能期待刚才路过的那家药店现在还营业了。 绘梨熏是被饿醒的,比大脑先复苏的是煎火腿和葱花的香气。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这不是她的毯子。 安室透是把我干哪来了?我记得最后是到家了啊。 等绘梨熏把眼睛睁开才发现这还是组织安排给她的房子,所以昨天晚上是安室透把我搬到沙发上的? 茶几上的药也是安室透买的? 绘梨熏注意到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胃药和一杯水,杯子也不是她家的。 话说领居家做的饭好香啊,味道都串到这边了。 绘梨熏羡慕的流下了口水,隔壁大叔真的是有口福了,早村太太可是一个超级温柔且厨艺高超的人。 要问为什么绘梨熏知道隔壁太太的厨艺高超,因为每次饭点来到这个公寓的时候她都可以闻到隔壁邻居家的饭香味。 而每每这个时候可怜的孤家寡人绘梨熏只能绝望的爬起来,打算去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填饱肚子,希望这个时间还有她喜欢的金枪鱼饭团。 绘梨熏起身,然后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冻得她一机灵,发蒙的脑袋也稍微有点清醒过来。 “其实饭团配巧克力牛奶也不错是吧?”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绘梨熏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地板上,一边喃喃自语的自我安慰。 “不建议这样哦,巧克力牛奶和冰冷的速食饭团会进一步刺激你脆弱的胃。”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绘梨熏“噌”的一下又缩回了沙发,慢慢的转过头只见安室透穿着围裙,手里端着盘子从这栋房子的厨房走出来。 粉色的围裙上还印着[居家的好男人,厨房的好帮手,xx超市祝您购物愉快] 啊……刺眼的粉色和花花绿绿的字但在安室透身上就诡异的和谐,xx超市正在这个公寓的旁边不远处。 “你去洗漱吧,洗漱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安室透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绘梨熏看到了泛着金黄色的油光,边缘还有小油泡滋滋作响的培根,现在还散发着热气。 安室透放下盘子之后,就去玄关处拆开了那里放的一次性拖鞋给绘梨熏,绘梨熏的家里连一双拖鞋也没有……每天光脚在瓷砖上走来走去她的脚不冷吗? 绘梨熏呆呆的看着弯腰把拖鞋放在她面前的安室透,在这一瞬间,安室透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就是日本公安的职业素养吗?啊不,与其说是日本公安,不如说安室透就是神啊……他是圣父吗? 这一刻绘梨熏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和抚子类型的伴侣是大多数日本男人的择偶标准,如果这个时候安室透再歪头温柔一笑……这将是绝杀。 她是不是做实验做疯了,怎么会梦到安室透贤惠的问她你是先洗漱还是先吃早餐呢? 别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绘梨熏此刻只想沐浴在圣父的光辉下。 “哎哎,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室透弯腰一脸疑惑的凑近看一脸痴相的绘梨熏,睡傻了吗? “嗷嗷,洗漱是吗,这就去洗漱。” 绘梨熏一路飘去洗漱,等她收拾好后再回来,培根三明治正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绘梨熏掐了掐自己的脸,“好疼,真的不是幻觉吗?”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吃饭啊。” 安室透套着手套双手端着一个小锅从厨房走出来。 这熟练地动作,这熟稔的语气,这还是我家吗?这还是安室透吗? 绘梨熏梦幻的坐在茶几旁边吃饭,直到美味的三明治在她的味蕾里炸开花才有一点真实感 “我跟着教程上做的玉米山药汤,和三明治,味道怎么样?” 虽然绘梨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对这顿饭极其满意,但是安室透还是选择询问一下品尝者的意见,以便之后更好的改进口味。 “你跟着教程学的?” 绘梨熏有点奇怪的发问,在她印象里安室透是一个及其擅长厨艺的人啊…… “以前跟人学了一点皮毛,现在和他分开我也只能跟着书上说的慢慢摸索了。” 听了绘梨熏的话,安室透似乎想到了什么,温和一笑。 是了,直到这个时候绘梨熏才意识到,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都还活着 安室透……降谷零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没有变成未来那个全能的存在,现在是25岁的降谷零。 绘梨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难得的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给安室透找晦气。 “味道超级棒,没想到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就知道我当初没有选错人。” 绘梨熏对安室透做的饭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但是同时她也很疑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安室透还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她故意在安室透面前表演的效果很成功啊。 自己恶棍人渣无可救药的形象应该是稳稳的立住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一夜之间转变了态度?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但是绘梨熏可疑判断的是安室透此时这样贤惠的举动,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多多少少有表演的成分。 但只要没有诚心诚意想将她从组织带出来的愚蠢想法就行了,绘梨熏无所谓的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又品了一口汤,真香啊…… 这样美味的食物就算是里面放了毒药她也希望可以天天吃到。 “你买的东西可以去找财务部门报销,我打过招呼了,顺带也可以把你想买的东西报进去,你懂的?” 反正是组织的钱,不花白不花,组织都给琴酒报销鱼鹰了,她的这些就是毛毛雨啦。 “好。” 安室透冲绘梨熏纯良一笑,粉色的围裙都还没有摘下来。 绘梨熏又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安室透不会想效仿赤井秀一也搞honeytrap那一套吧…… 你们做卧底的会不会太拼了一点?公家单位的福利待遇就这么好吗? 而且恶毒女配和古早女主在一起是不能在一起的!!! “首先声明,我喜欢神秘有魅力的男人,就像怪盗基德一样。对娃娃脸没有兴趣,其次,你觉得我给你开多少工资合适?我不能白吃你的饭” 其实绘梨熏想借开工资的机会可以再蹭几顿饭。 “有一张娃娃脸真是抱歉啊,希望你能早点找到你喜欢的类型吧,至于开工资,组织那边有给。” 他也不想长一张娃娃脸啊,可是同期几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成熟,只有他,还是刚入学的样子,这让安室透有时候也很挫败。 “不不不,我再给你一份工资,要求是偶尔可以来给我做饭。” “五百万” “啊?” 安室透可还记得绘梨熏之前折腾他的事情,五百万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数字。 “五百万可以,但是我需要你每天都来给我做早餐吃” 【宿主,你真有五百万啊?】 系统来这个世界别的没有学到,肥皂剧看了不少,它也知道五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五百万还是可以的,再说了就算拿不出来我也可以走报销嘛,让重要的科学家每天吃好喝好才能更有效率的工作啊” 【宿主你真厉害!】 “不,我就说说而已,我还不打算往厨师方向转职” 安室透就是带着小小的报复意味提起五百万而已,可没有真想着再打一份工,虽然他也很惊讶绘梨熏财力雄厚。 “好吧。” 绘梨熏很遗憾这个提议被安室透否决了,失落直接挂到了脸上。 “偶尔过来……免费的,不要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安室透实在是受不了绘梨熏的眼神攻击,还是心软了一下。 “好耶!” 绘梨熏开心了,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汤之后矜持的擦擦嘴角,并主动表示可以收拾碗筷,但在她打碎了第二个盘子之后被安室透赶了出去。 “对了下午的时候有个活动我需要参加,你得和我一起去。” “去哪里?” 作为保镖安室透需要提前排除威胁到绘梨熏安全的因素。 “东京大学做交流演讲” “你是东大的学生?” 安室透问完就觉得有点不可能。 “不,我是东大的生物工程系名誉教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解救人渣大作战1 绘梨熏的话并没有给透子带来多少震惊,他早就猜到绘梨熏的学历绝对不低,只是没有想到组织愿意放任绘梨熏去接触外界的社会。 “ok,我知道了,我会提前去东大会场,时间到了我会接你,在此期间麻烦你不要出门,就算是要出门请提前和我说一声。” “好的” 虽然绘梨熏觉得安室透可以不用这样严阵以待,但她也不会给人家积极地工作的心态泼冷水。 安室透则是觉得如果绘梨熏在他的手上出问题了,那么他的卧底生涯也就到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绘梨熏的手机响了,来点显示是[老鼠过敏患者]。 手机就在茶几的中央放着,离两个人都不远,安室透自然也瞥见了手机界面。 老鼠过敏……这是她的研究方向吗? “不接吗?” 如果是患者打电话过来,情况大概率很紧急,但是绘梨熏任由手机振动,就是不接。 安室透难免有些焦急,出声催促绘梨熏。 绘梨熏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 90年的手机普遍,声音很大,安室透都不用想办法偷听,琴酒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就明晃晃的从电话里传出。 安室透这才意识到老鼠过敏患者原来是琴酒,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 “你今天有个研讨会?” “有事说事。” 绘梨熏不喜欢和琴酒绕弯子,如果琴酒是老鼠过敏,那她就是琴酒过敏患者,不过志保显然比她过敏的还要严重,每次见到琴酒就瑟瑟发抖,八百里开外就能感觉到琴酒的存在。 “今天你们的研讨会上会出席一个叫做野田茂夫的人,他手里有一个关于分析犯罪过程的项目,已经初见成效,但是他居然拒绝了组织的橄榄枝,说什么系统是用来帮助警方破案的……哼哼,你说世界上怎么想死的家伙这么多呢?” 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狠厉,绘梨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掩盖不掉的杀意,绘梨熏认识野田茂夫,之前两个人还合作进行过学术的交流,没想到他能做出如此成果。 之前确实是她以貌取人了,野田茂夫居然还有这觉悟? 毕竟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就色眯眯的往她裙子下面看,被警告报复了一番之后才作罢。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品行和能力真的没有关系呢。 但是现在他被组织盯上了,死神的镰刀要砍向他的头颅喽。 安室透听到之后则握紧了拳头,他不能让一个一心报国的科学家遭到组织的毒手!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拿到核心技术,然后杀了他。” “杀了?你疯了吗?活着才能压榨出更多的价值,再说拿到核心技术之后没有他我们怎么继续培养完善呢? 组织里大多数专攻的都是生物和药学方面,你打算让谁去跟进这个项目? 科技部已经够忙了,请你不要再给我添乱好吗?” 虽然不认同那人的作风,绘梨熏还是向尝试保他一条狗命,当然啦,主要是不想到时候接手这个烂摊子。 “你只需要听从命令就是了,你从没出过外勤任务,这次也是boss想看看你的长进,不要让人失望啊。” 又搞试探这一招吗?老东西就爱疑神疑鬼的,绘梨熏明白这个任务是不得不做了。 “对了,你现在和波本在一起吗?” “对。” 听到琴酒提起了自己,安室透立马严阵以待,披上了他最熟悉擅长的神秘主义伪装。 “把电话给他。” 【哇!王霸天和冰晶蝶泪梦要开始正面交锋了,我好激动!】 “你激动什么?” 绘梨熏完全不明白系统激动的点在哪里,安室透和琴酒恨不得给对方吃枪子的交锋吗? 【你不懂,这叫做相爱相杀!】 “我确实是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绘梨熏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绘梨熏示意安室透接电话,虽然不知道琴酒要说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找我有什么事情?” 哇哦,安室透的表情好吓人啊,感觉这家伙才应该是铁黑方嘛。 “看好她,如果她失踪或者死亡,她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 “我做事可轮不到你指点,听说你在北美负责的任务失败了……管好你自己吧。” 安室透没有等琴酒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有时候琴酒讨厌安室透也是可以理解的,谁家组织老干部被新人怼了之后都会生气的吧? 剧情里和琴酒过不去的成员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宾加那个白痴更是在海里变成了人民碎片,到处都是。 “小伙子,你很勇哦。” 绘梨熏给安室透竖了一个大拇指,安室透全当没看见,他现在已经可以无视绘梨熏的一些行为了,这是个可喜可贺的进步。 “我去提前准备了,你准备出发的时候叫我。” “ok。” 绘梨熏还是大发慈悲的早早放安室透走人,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保护野田茂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绘梨熏和安室透约定出发的时间。 毕竟是做学术研讨会,绘梨熏今天是一身针织马甲配米黄色条纹衬衣,为了让她看起来更专业还带上一副黑框眼镜,反而显得她更像是学生。 安室透看到绘梨熏的时候确实被惊艳到了,毕竟在组织里很少看到活人气息这么充足的人,大部分都带着淡淡的死感或者疯感,绘梨熏算是组织里最清新脱俗的存在。 “我已经排查过周围设施存在的安全隐患,据你所说和你发生过矛盾的人际关系问题也已经排查过了” 安室透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去处理安全隐患,校方似乎非常重视绘梨熏的到来,麻烦都提前排除了。 安室透也很好奇组织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保护绘梨熏,昨天晚上他已经排查了一遍绘梨熏居住的那栋公寓,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而且绘梨熏的状态也并不像是被人威胁到生命的样子。 还有什么比组织更危险呢?在黑色地带没有谁想不开要招惹这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日本公安系统之前也并没有重点关注绘梨熏。 组织成员的作风一向是单独行动,或者是两两搭档,科研人员都是被密切看守的,不会给予像绘梨熏这样高的自由。 如果怕她发生意外,软禁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唯一的答案就是绘梨熏手里有让组织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东西。 或许绘梨熏就是瓦解组织的关键…… 风间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差了,关于绘梨熏的资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交上来? 绘梨熏没有告诉安室透野田茂夫曾经冒犯她的行为,暂时不想打击这个一腔热血的公安心中对一个爱国科学家的敬意。 反正野田茂夫自从被她报复之后彻底的不能骚扰女生了,现在看见她还会吓得哆嗦吧。 想起野田茂夫当时被她吓得尿裤子的场景绘梨熏就忍不住想笑,这次见面希望野田茂夫带了备用的裤子。 安室透虽然注意到了绘梨熏暗戳戳的偷笑,但保持着礼貌并没有去询问,她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或许再加上保姆,这种亲密的聊天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太尴尬了。 一路上静默无言,不得不说安室透是一个开车的好手,整个行驶途中都非常的平稳,她之前有幸坐过萩原研二开车追逃犯…… 家人们,你们见过会飞的车吗? 等从萩原研二的车上下来的时候,绘梨熏已经吐得七荤八素了,并且发誓以后再有紧急情况的时候麻烦把她先放下来再去处理。 “到了,你先进去,到时候我会以研讨会服务生的身份进去。” 又是服务生……不知道安室透为什么每次都热衷于办成服务生来潜伏。 “也行,本来还想让你当我的研究生和我一起进去,既然你找好了身份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绘梨熏整理了自己的妆容,利落的打开车门,刚一下车门口一群望眼欲穿的白发老头老太太就快速的凑了过来,那速度完全不像是他们的年纪该有的。 “小熏啊,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啊?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 “小熏,我哪里刚收到一瓶你喜欢的红酒,今天顺便给你带来了……” 意外的受这些老教授的欢迎……安室透心中默默在绘梨熏观察记录上又添了一条事项。 【叮~日常任务:恶毒女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冰晶蝶泪梦的朋友面前诋毁她 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因有赊账行为,已经开启倒计时三小时】 冰晶蝶泪梦的朋友……安室透的朋友就那么四个,难倒要她再找萩原和松田他们两个吗? 不,他们肯定已经知道电话号码不能用的事情了,再见面绝对不会被轻易糊弄过去的。 要不现在直接和安室透交个朋友吧,然后自己诋毁自己可以吗? 【叮~检测到宿主有投机取巧行为,冰晶蝶泪梦的朋友必须和他认识三天以上】 绘梨熏在心中暗自磨牙,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个破玩意拆喽。 正想着,热情的拉着绘梨熏手的老教授向前方招招手,“茂夫,快来见见小熏。” 绘梨熏想起来了,旁边的这位老太太正是野田茂夫的导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解救人渣大作战2 野田茂夫大老远就看到了被众星拱月的绘梨熏,实在是不想招惹这尊煞神,本来以为躲在角落里就可以避免直面绘梨熏,但没想到自己的导师都老花眼了,眼神还可以这样好。 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柱子旁边出来,虽然他到现在还是恐惧绘梨熏,但是一想到自己做出的成绩又不自主的挺直了腰杆,似乎是为自己壮胆,但遗憾的是这一举动让他本来就大的肚子更显得大腹便便,像一只丑陋的蝗虫。 “啊,熏,没有想到你回日本了。” 他走到绘梨熏的面前,脸上挂起虚伪的客套,虽然说这亲热的话,但是总有一种你来日本干什么的言外之意。 绘梨熏不愿意拂了老太太的面子,同样虚假的回应野田茂夫。 “一年前和你在美国一别,野田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啊,恭喜你了。” 绘梨熏的恭维正说到了野田茂夫的心坎上,不禁洋洋自得起来。 “哈哈哈哈,也是我运气好,小薰你还年轻,还有更加努力才是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拍了绘梨熏的肩膀几下,全然一副前辈的样子。 绘梨熏觉得自己的肩膀脏了,好恶心啊!要不还是不救了吧,就听琴酒的话做了他算了。 绘梨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野田茂夫没发现的是,在他刚刚一番狂妄的话说出来之后,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为了避免尴尬,立马将绘梨熏迎进主会场,只留下野田茂夫还洋洋自得的享受其他人的追捧,傲慢的接受晚辈们的敬酒。 “茂夫他没有恶意,就是有点骄傲自满了,回去我会好好说他的。” 老教授有点尴尬,她本意是让野田茂夫在绘梨熏的面前露个脸,打好关系,两人之前在美国又有合作,可以叙叙旧,但是那个蠢东西反而在绘梨熏的面前装模作样。 “没关系的,走吧,我们准备入座。” 绘梨熏大度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来安慰这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她总是拿老人的请求没办法。 “尊敬的来宾,今天我们很庆幸邀请到了绘梨熏博士来为我们分享她最新的研究成果。” 绘梨熏被安排在了第一个上台,主办方也是一群搞科研的人,今天举办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冲着绘梨熏去的,他们也没有心思去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直奔主题。 说实话,其实其实主办方比台下坐的各位都要迫不及待的聆听绘梨熏的研究演讲。 “谢谢大家,那么我就分享一下我目前正在研究的项目——粮食增产200%的可行性。” 安室透此时已经灵活的游走于会场的各个地方,听到绘梨熏要上台,好奇的驻足,结果就听到了绘梨熏惊人的研究成果。 安室透蓝色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之前新闻报道的神秘科学家居然就是绘梨熏。 那个研究民生问题并且无偿将技术捐献给国家,而且很低调的拒绝了所有的记者采访的人是绘梨熏。 实在是因为绘梨熏太有迷惑性了,谁会想到一个打扮的时髦的年轻女孩愿意在乡间泥巴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做实验呢? 安室透迷茫了,绘梨熏是可以无情的做人体试验的刽子手,但同时也是一个拯救许多人民生计,慈善又慷慨的人。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呢? 还是说她做的这些实验都不过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 安室透无法控制自己不用怀疑的目光看待绘梨熏。 “安室君,请来这边帮忙,有点忙不过来了。” “好的,木之本君。” 伪装服务生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你有时候不得不实打实的做一些活计,他可不能拖累自己的同事,他是有特殊工作但是同事们是真正的打工人啊,干不好是要被工钱的。 “以下就是我的一些心得,谢谢大家” 绘梨熏的演讲不算长,言简意赅并且大方的把研究数据公开了一部分,激动地台下的老头老太太哆哆嗦嗦的恨不得马上就把资料下载过来研究。 绘梨熏倒是不介意这种事情,只要有人来询问,她都很乐意吧资料分享给大家,但是除了她以外的人就不这样想,学术研究成果是一个很私密的事情,询问它无异于别人挖到了金矿你要求人家分你一块。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哪个人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找绘梨熏。 “阿熏,你真的太厉害了!” 一位儒雅的老先生激动地抓这绘梨熏的手,说到激动处还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你是金最得意的弟子,金真的是走了大运了捡到你,可惜他看不到你如今的成果了…… 我们一直以为他不会收弟子,但是他很骄傲的说他有徒弟,而且比我们的徒弟都厉害,当时还不服气以为这老倔驴疯了,死鸭子嘴硬,没想到啊,我们手底下的那几个蠢蛋确实是不如你。” 绘梨熏想到了老先生口中的金,她的导师,教导她从十岁一直到十五岁,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那是一个超级严肃的老头,绘梨熏跟着他学习的日子里就没见过他笑,龟毛苛刻,绘梨熏在他的手底下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没想到在他心里其实还是很满意我的嘛……哼,老傲娇。 脑海中闪过她和老师的最后一次见面,老人枯皱的手沾满了血迹,颤抖的塞给她一个优盘,拼尽全力将她推出去 “不要把自己活得总是那么悲惨……” 这是老人最后和她说的话。 可惜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还是让老师失望了,到现在也没有活得很通透。 按理说……在我的国家里弟子是要给师傅敬茶的,可是绘梨熏连老人的坟头在哪里都不知道。 强压下心口撕裂的痛,绘梨熏对老先生的态度越发温和,也多了几分真情。 “您和我说说导师以前的事情吧……” 野田茂夫看着绘梨熏的背影,三角眼里全是阴狠,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运气真好,一出道就是顶尖大师的学生,现在又有了这样成功的项目。 “也不知道她的这些成果是怎么来的,做女人就是容易啊……” 他愤愤的开口,话语里全是嫉妒,忍不住用最下流的思想去揣测造谣绘梨熏。 “你干什么!!!” 野田茂夫深陷自我情绪,没有注意外界的环境,服务人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他笨重的身体躲避不及,五六杯香槟结结实实的连盘子带杯子一起砸到了他的身上。 免费洗了个香槟浴。 “先生实在是抱歉,要不我帮你擦擦?” “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野田茂夫粗鲁的打开了这个可怜的侍应生的手,慌忙的擦拭自己的衣服。 侍应生也顺势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找机会拍野田茂夫马屁的人们。 他理了理自己额前的金色碎发,露出了刚刚干了坏事的蓝眼睛。 虽然野田茂夫很重要,但是这个家伙说话真的很不礼貌啊,安室透也没有想到野田茂夫是一个这样狭隘的人,没忍住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 现在回想刚才出发的时候,他感慨新闻上说野田茂夫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科学家的时候,绘梨熏那饱含深意的笑……她其实早就知道野田茂夫是这样糟糕的家伙吧? 完全不值得敬佩呢……敬佩他还不如敬佩绘梨熏。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啊?安室透失笑,摇了摇头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理干净。 认真一点,现在是工作。 绘梨熏注意到了后方的骚乱,转身去看,她周围的人也顺着她的目光转过身,只见野田茂夫狼狈的样子,他精细搭理的头发现在软趴趴的耷拉下来,脸气的通红,说不出来的滑稽。 而他的导师接收到老朋友们[快看,这是你学生]的示意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装作不认识还来得及吗? 野田茂夫一抬头就和远处绘梨熏戏谑的目光对视上了,实在是没有脸待在这里了,生气的甩手转身离开会场。 身后的追捧者们也一个接一个的随他出去,大厅里一下子就空了不少。 “新一,你在哪啊!” 一个小姑娘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新一?救世主怎么会在这里? 绘梨熏想周围的人示意了一下失陪,沿着声音走了过去。 就看到穿着国中校服的毛利兰焦急的转来转去。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阿笠博士也是一个很有才能的科学家,这种活动当然会邀请他来参加,实在是剧情里他的形象过于平易近人,绘梨熏一时间并没有想到他。 “小朋友,你在找人吗?” 好高……好漂亮的大姐姐。 毛利兰认识这个大姐姐,刚刚她就在台上演讲,和自己的妈妈一样帅气。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可能声音有点大,脸不由得红了红…… “是的,抱歉……我在找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穿着和我一样的制服的家伙” “这样啊,让你这样焦急的寻找,他一定是一个很顽皮的小朋友吧。” 毛利兰很想认同绘梨熏的话,但是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的,他只是好奇心太重了……擅长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青梅真是护的紧啊,工藤新一确实是好运气。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现场其乐融融的气氛。 “死人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解救人渣大作战3 死人了? 当听到工藤洗衣机的名字的时候绘梨熏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这个会场绝对会有一个倒霉蛋会成为死神的kpi,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绘梨熏下意识的将小兰护在身后,但是她忘了,死神的青梅已经见过无数大场面了,这只是毛毛雨啦。 听到侍者的尖叫时她第一反应是去案发现场,她知道在那里一定能找到工藤新一。 “姐姐,你保护好自己,我去那里看看情况” 毛利兰从绘梨熏的身后钻出,握着绘梨熏的手郑重其事的交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是还需要仰着头才能和绘梨熏对视。 还没等绘梨熏说什么,小兰就已经跑远了。 年轻的胳膊腿是真的好使啊,跑这么快? 绘梨熏担心她出事,也打算去看看情况,她可不能让贝尔摩德遇不到她未来的angel。 刚要转身,又想起这里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侍者的那一嗓子估计把他们吓得够呛,绘梨熏又拜托了几个侍者去照看他们的情况,这才放心离去。 案发的地方很好找,出了大厅的不远处围满了乌泱泱的人,凶杀案可浇灭不了群众喜欢凑热闹的本性。 还没接近那里,绘梨熏就听到尚出于变声期的工藤新一在组织现场的声音 “兰,报警,在场的所有人在警察到来之前都不许离开!” “凭什么啊!” 还没有在日本闯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称号的工藤新一现在还不足以服众。 当然了,如果他提起他爸爸的大名工藤优作的话效果可能会不一样,但是工藤新一怎么会甘心藏在父亲的庇护下呢? 这个案子是他走向名侦探道路的垫脚石之一,面对的困难他必须克服。 “这个人不是正常死亡,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待在这里才可以帮你们洗脱嫌疑。” 很聪明嘛,现在就知道高情商说话术了,转变说话方式让事情牵扯到所有人的利益。 果然不出绘梨熏所料,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oi少年,你说这人是非正常死亡,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呢?” 绘梨熏一直站在人群后面,前面的人群不得不留在现场,凑热闹的的心渐渐凉下来之后才感觉到对实体的恐惧和本能的避讳,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绘梨熏这才可以走向前去,看到了死者。 躺在地上的人很熟悉,刚刚还见过面,正是野田茂夫。 怎么说呢,他的死绘梨熏完全不觉得意外呢,除了组织之外,这个蠢货得罪人的速度就像是猎豹追急支糖浆一样,遥遥领先。 安室透躲在人群里,看到尸体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琴酒的任务 你终究还是选择完成任务,向野田茂夫下毒手了吗? 安室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不好受,可是他为什么要为绘梨熏而难过呢? 但这悲伤又不是因为野田茂夫的死亡…… 工藤新一好奇的看着绘梨熏,这个刚刚在演讲台上万众瞩目的人,为什么她看到尸体没有一丝紧张呢?表情上反而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很讨厌死者,或者和死者有仇…… 工藤新一飞速的做出了判断并且把绘梨熏列入了嫌疑人名单。 “死者的颈部有勒痕,而且凶器应该很细,凶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导致凶器嵌入了死者的颈部,但是这样东西并不锋利,伤口粗糙,接触面参差不齐,尸体未出现尸斑,死亡时间应该小于半个小时……” 工藤新一从裤兜里掏出手套就上手检查尸体,并且耐心的向绘梨熏解答 这就是名侦探的基本素养吗?随身带手套? 工藤新一可以感觉到眼前的女性其实并不想知道死者的死因……更像是在逗他玩,他们之前认识吗? “绘梨熏博士,是认识死者吗?感觉姐姐你和他很熟悉。” “新一你不要这样子啊!” 毛利兰有点担心工藤新一带有怀疑的询问会让绘梨熏不快,急忙阻拦示意他说话委婉一点。 绘梨熏有点遗憾这次没有机会看到工藤新一啊咧咧的装小孩获取情报,走近一步从野田茂夫的尸体边绕过去,凑到了工藤新一的身边。 “我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和他很熟悉呦” “但是熟悉的同事被害,大姐姐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呢?” 工藤新一直面绘梨熏,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节。 绘梨熏弯下腰凑到工藤新一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做实验的总是和兔子,青蛙,老鼠什么的打交道,无数生命从手术刀上流逝,难免会变得冷血一些。” “但是人类的生命是不一样的!” 工藤新一有点生气的反驳,绘梨熏的话语里全是对生命的不在意,人的死亡怎么能和老鼠青蛙一样呢? “生命怎么还分高低贵贱呢?小朋友你这个思想可不对哦,在我看来人类的生命并没有什么值得高贵的地方” 工藤新一想反驳,毛利兰在他旁边拉拉他的衣袖,示意别说了。 工藤新一目光马上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了,让他停止了争论。 是枪茧!! 这个人手上有枪茧!而且他早该注意到的,这人刚刚走过来的姿势是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科研博士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痕迹呢? 工藤新一当即决定先稳住绘梨熏,避免激怒她,要知道小兰还在他的旁边,他需要忍耐。 “我觉的大姐姐你说的对!” 嗯?就是这个感觉,柯南开始忽悠人的感觉。 “这就对了,告诉你啊小朋友,太过于执着的话会变成小学生一辈子上一年级呦” 绘梨熏的手摸了摸工藤新一的脑袋,然后借力直起了腰,因为受力工藤新一不得不后退了一步和绘梨熏拉开了距离。 喂喂,一个博士还用这种话吓唬小孩子真的好吗?他已经上国中了,早就过了相信圣诞老人是真的的年纪了,而且刚刚就是在报复吧,真是小心眼 工藤新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看手表,按照最近的警察局的距离,警察们现在应该到了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目暮警官就到了案发现场,指挥手下的人进行取证和现场调查。 对于看到工藤新一在这里他已经不感到意外了,小兰的报警电话和案发现场的工藤新一最近就像是固定的组合一样,风雨无阻的出现在各个案发现场。 起初他以为是青春期小鬼的玩闹,但是随着工藤新一每次快速准确的破案,他也就渐渐的接受了案发现场有他的出现,甚至产生了依赖……秒破案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工藤新一凭自己一己之力将他们的破案率提高了不少,傲视东京各个警察厅。 “目暮警官,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死者生前和三个人有冲突” 来了,经典的三选一。 绘梨熏自目暮警官来之后就退到旁边看戏了,甚至悠闲的吃起了小蛋糕。 “第一个是绘梨熏博士,听死者的学生描述两人似乎有过节。” 工藤新一迅速锁定了绘梨熏的位置,绘梨熏咬着叉子迷惑的指了指自己 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我吗?” “第二位是死者的学生,她之前和死者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 第三位是一位侍应生,就是他导致死者不得不中途离开。 他的名字是安室透!” !!! 安室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洗衣机破案 绘梨熏转身和角落处的安室对视 怎么回事啊小老弟? 没有想到这个烂摊子还有自己的一份。 突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安室透也是状况之外,接收到绘梨熏的眼神交流后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然后从角落里走出,主动和各位警官自我介绍,积极配合工作。 安室透希望可以快点摆脱嫌疑,这样他才能去检查野田茂夫的电脑,判断是不是组织已经拿到了资料所以选择杀人灭口。 不然野田茂夫的电脑就要被警察们带回警察局了。 而安室透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和绘梨熏的眼神交流,工藤新一敏锐的收进眼底,这个人和绘梨熏认识!! 一个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科学家,一个是普普通通的服务生,两个基本上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产生了联系。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侦探雷达在他的脑海里疯狂的响动,工藤新一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冷静。 “大哥哥,你是混血儿吗?” 黑皮金发在日本可不多见,安室透一出现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尤其是在日本这个刻板到过分的国家。 “喂,新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这样真的超级不礼貌耶!” 这句话小兰都已经说的厌烦疲倦了……为什么喜欢做侦探的家伙都是情商掉线的家伙呢?顶尖的智商和半残的情商勉勉强强凑出来一个侦探…… 明明工藤叔叔就是一个成熟有礼的人 毛利兰发誓如果工藤新一再这样子的话,她的拳头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头上。 “是的,不过我不知道到底是遗传自爸爸还是妈妈,因为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孤儿院了……” 安室透并没有感觉到冒犯,摸了摸自己的浅金色头发耐心的和工藤新一解释,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 工藤新一突然间有一种自己会遭天谴的感觉 绘梨熏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毛利兰的脸都羞红了,梆硬的拳头捶到了还想继续问什么的工藤新一头上 “实在是抱歉!” 毛利兰代替自己不懂事的竹马疯狂的鞠躬向安室透道歉。 “啊,没事了,虽然小时候总是被别的小朋友欺负,现在也迫于生计不停地打工,但是这些已经都过去了。” 啊,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因为发凉而立起来的汗毛。 继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之后,工藤新一又收到了毛利兰的眼刀。 小兰为什么这样看我啊??? 安室透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不过现在的工藤新一比十七岁的他还要莽撞单纯啊,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小黑脸是在故意坑他。 绘梨熏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蛋糕,打算等工藤新一了解完安室透的情况后,就上去自我介绍。 实在是太无聊了,三个人里她没动手,安室透不可能动手,除非是琴酒又派人过来,不然的话,凶手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拿到野田茂夫的系统回去交差。 “大哥哥,你和死者野田茂夫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刚刚在宴会厅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托盘,弄脏了野田先生的衣服,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 外围的客人也点点头表示确实如安室透所言。 “那大哥哥你之后又去哪里了呢?” “因为被野田先生呵斥的走开,又有一群人很关心野田先生的状况,我就退开给他们腾出了空间,剩下的时间我都和木之本侍者在一起为客人们服务。” 警察立马去询问安室透提到的木之本侍者,一切都和安室透说的对的上。 那么眼前这个可疑的男人完全没有作案动机,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工藤新一几乎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情况,转头询问暮目警官 “剩下的那位野田先生的学生呢?” “她啊,刚刚她领口的扣子松动了,所以由女同事陪同去换衣服,现在正在从包厢赶来的路上。” 两人正说着话,当事人在女警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绘梨熏看到正主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她的身边。 “其实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和野田茂夫有恩怨呢?” 她双手抱胸看着野田茂夫的学生询问。 绘梨熏和野田茂夫发生的龃龉。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想必野田茂夫也没有脸去到处宣扬这个事情。 “绘梨博士,我叫加藤静……我曾经听老师喝醉的时候谈及过你……言语里都是对你的咒骂……所以我……猜的” 加藤静的眼神躲躲闪闪,两只手死死地攥在一起,不敢与绘梨熏对视。 绘梨熏挑挑眉,一脸玩味 “所以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开始红口白牙的辱人清白?” “我……我……” 加藤静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绘梨博士,我想问问你和野田先生到底发生过什么?虽然加藤小姐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你好像也没有否认对这件事。” 工藤新一提出这个问题,安室透也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答案,他也好奇绘梨熏到底和野田茂夫发生过什么。 绘梨熏看一个两个好奇的目光犹如实质,她也不藏着掖着 “这个家伙曾经偷看过我的裙底,并打算做更过分的事情,于是我小小的惩治了他一番。” 在场人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的答案,平时披着教授外皮的野田茂夫居然是这么下流的人,顾不得尸体还躺在这里,一个个开始窃窃私语,现场一片哗然。 刚刚从死了的人是自己的学生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老太太——野田茂夫的导师嗑了几颗速效救心丸之后强撑着来见证到底是谁害了她可怜的学生,还每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绘梨熏的话,两眼一翻这下是彻底晕过去了。 而安室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原来我准备解救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禽兽…… 但这个事情没有动摇安室透曾经想要将野田茂夫从组织手里保护下来的想法。 他的情感告诉他这就是个人渣死就死了,他的理智认为他这是一个很有价值,可以帮助国家科学家。 作为一个只相信自己理智的人,安室透冷酷的拔除了自己的私人感情,开始客观的分析。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野田茂夫储存系统的u盘,他今天要准备演讲,为了便捷一定是选择用优盘将资料拷贝下来。 “除此之外呢?” “自从被我教训之后,他就退出里项目组,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美国,我和他在今天之前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这样吗?我明白了。” “那加藤小姐为什么和野田茂夫先生单独在包厢呢?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加藤静声音小小的向柯南解释她的时间线 “我今天是作为助手跟着导师来参加这个活动的,刚刚我正在整理导师接下来要上台发言的演讲稿,导师很生气的来到了包厢,并让我寻找带来的备用西服。” 导师换完衣服就出去了。 野田茂夫确实是换了衣服,他被弄脏的旧衣服也被警察带了过来。 工藤新一查看那套被换下来的西服,除了西服的衣服口袋里有一盒感冒药之外,并没有发现东西。 “野田茂夫先生是生病了吗?” “是的,导师这两天有点感冒,不过已经快康复了。” “怎么样,工藤老弟,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暮目警官可以肯定那位混血小哥不是凶手,但剩下的两位女性……就不好判断了。 “兰,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毛利兰有点疑惑,但还是走近了些。 “什么事情啊?” 工藤新一凑到她的耳边悄悄的询问,然后被满脸通红的毛利兰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的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工藤新一顶着巴掌印大声的的宣告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就是你——加藤小姐!” 加藤静立马大声的反驳,不见刚刚那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杀导师呢?” “其实我一开始怀疑的对象是绘梨博士,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掩饰对野田茂夫的厌恶。” 绘梨熏撇了撇嘴,她没有看到野田茂夫当场吐出来就已经很努力了。 “直到我从野田茂夫的旧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这盒感冒药,加藤小姐你明明知道野田茂夫感冒了,为什么没有提醒他不能喝酒呢?这种药和酒混合在一起,会死的……” “我就是个普通的在导师手底下讨生活的学生,我有什么资格去劝阻他呢?导师又凭什么听我的话?” 加藤静大声替自己辩解,同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这让旁边的警员不得不抓住她的一只胳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我确实是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么加藤小姐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来的时候要换衣服呢?你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衣配西装外套,就算是衬衣领口的纽扣松动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说你只是个普通学生,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导师去世后你还有心思换衣服?甚至还补了口红? 你在补口红的时候一定在为野田先生的死亡而感到高兴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5、落幕,神秘的子弹 工藤洗衣机一语点醒众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心态在知道自己的导师被害身亡后,还有心情补妆呢?除非她是凶手本人。 加藤静的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但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没关系的,冷静下来,他没有证据的。 “补妆只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呢?为什么警察会听一个小鬼在这里大放厥词?” 其实这个问题安室透也想问,为什么现场是由这个初中生来主导的? “加藤小姐在杀害野田先生的时候有带手套吧?所以我在你的手上没有发现勒痕,而你换衣服的目的其实就是想隐藏凶器吧?” “工藤老弟,凶器到底是什么呢?” 目暮警官催促工藤新一快点往下说,旁边的毛利兰倒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凶器就是女士胸衣里的钢丝!” “哎???” “野田先生偏胖,脖子也比正常人粗一点,只拿一侧的钢圈是无法围绕他的脖子的,所以你只能将两截钢圈扭在一起来增加它的长度,所以在使用后无法将钢圈重新安装回去。 现在刚刚入秋,大家衣服都不是很厚重,没有办法掩盖你身形的异常,所以才不得不要求换衣服,只要搜查你的物品,查看是否存在被拆掉钢圈的胸衣就可以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杀害野田先生的凶手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野田茂夫确实是我杀的!” 加藤静瘫软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嘴巴哭的凄惨,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右侧口袋。 “呜呜呜,他就是个卑劣的小人,从前他就对组里的师姐动手动脚,虽然一年前被绘梨博士教训后他就收敛了,但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师姐就是因此换上了抑郁症,恰巧师姐独立研究的犯罪系统大获成功,病情也有所好转。 但是野田茂夫觊觎上了师姐的系统,师姐不肯交给他,他就用下流的照片威胁师姐,师姐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系统也就落到了野田茂夫手里。” 众人一阵唏嘘,没有事情发展这个样子,野田茂夫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啊。 所以他拒绝组织的橄榄枝其实是怕自己没办法继续开发系统吧,捐献给官方的话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既不用操心后续的系统开发工作,又可以为自己搏一个好名声,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拒绝了一次组织,就被组织盯上了。 同时安室透也觉得这是他工作的疏忽,如果他提前调查清楚,发现野田茂夫做过的恶事,或许加藤静就不会犯下错误,走到如今无可挽回的地步。 29岁的安室透从不软弱迷茫,但现在25岁的安室透还没有学会给自己的柔软穿上坚硬的外壳。 绘梨熏看安室透低落的垂下了眼眸,金色的头发也变得黯淡无光,马上就猜到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日本公安的责任心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要为她产生愧疚感吗? 他又不是神仙,别的人一心作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圣人降谷? 不知为什么,绘梨熏看他着败犬的样子莫名其妙的不爽。 本来懒得管的,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小金毛支棱着耳朵坚定的奔赴目标,而不是软趴趴的把耳朵耷拉下来。 而刚刚还想和野田茂夫打好关系的人一时间比吞了苍蝇还难受,要知道为了在野田茂夫面前混个脸熟,用来讨好的礼品源源不断的送进野田家,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其实死了也没什么,他们可以打着爱国科学家的挚交好友的旗号在哀悼后顺势推销自家的产品,但是现在,野田茂夫臭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之前的投入也就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情差不多已经搞清楚了,把加藤小姐带走,处理现场,对于加藤小姐口中说的师姐的事情,我们会重新安排调查。” 目暮警官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宣布结案。 “等一等!已经是要坐牢的命了,为什么还要说谎呢?” 就在警察将加藤静扶起带走的时候,绘梨熏的声音让大家的目光重新聚焦于她和加藤静的身上。 工藤新一迅速整理了一下当前的信息,没有发现有遗漏的地方啊……除了刚刚加藤静的姿势! “绘梨博士,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工藤新一想确定绘梨熏说的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 绘梨熏不紧不慢的走到加藤奈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觊觎系统的人,不止是野田茂夫一个吧?你也想得到你口中师姐的系统,对吧?” 加藤静感觉她的血液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下子她真的开始害怕了。 “你嫉妒你师姐的才能,师姐死亡,除了被野田茂夫压迫,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在从旁诱导吧?” 安室透和工藤新一也反应过来加藤静刚才叙述的漏洞,正常人在回忆的时候一般都会以自己的视角描述,而加藤静叙述的感觉反而是第三视角,就像是个局外人。 并且一直避免提到[我],例如一般人回忆会说:“我吃了早饭”,而不是说:“吃了早饭” 加藤静这是明显的撒谎表现。 “你一定很想得到那个系统吧,所以在野田茂夫死亡后,你迫切的搜了他的身,但是因为急着将尸体搬出包厢,所以忘记了把掏出来的口袋内衬塞回去,想必野田茂夫随身携带,储存了资料的u盘就在你的身上吧?” 绘梨熏指了指还没来得及被收起来的旧衣服,那件衣服的口袋确实是从里面翻出来的,到现在白色的里衬还没有被塞回去呢。 “让我猜猜,u盘就在你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吧?” 绘梨熏凑近了,视线盯着加藤静衣角的突起,心里有了主意。 “系统,你可以帮忙销毁我身上这只u盘的数据吗?” 【可以】 虽然不知道宿主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系统很高兴可以帮到宿主。 在数据电子方面,系统是一个很有用的帮手。 “走开!别碰我! 没错,就如你所说,当她被欺负的时候我冷眼旁观,她找我倾诉的时候一步步引导她,让她去跳楼,一切都是我!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大家都是被野田茂夫死死的压在泥里的人,凭什么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加藤静歇斯底里的怒吼,脸上全是狰狞,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将眼角撑开一样,里面全是愤怒。 她猛地向前一抓,似乎想用手挠绘梨熏,绘梨熏反应迅速,往后躲闪,和她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绘梨熏静静的看着加藤静发疯,旁边的警员不得不马上拿出手铐来制止她。 加藤静目眦具裂的看着阳光下站着的绘梨熏,她高高在上,怜悯的看着我,觉得我很可怜,很可笑是吧? 凭什么?她们就是聪明的,可以轻轻松松做出研究成果,而我自己不论怎么努力,最终都会失败,恨啊,她好恨。 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师姐得知自己的系统实验成功,并且有公安组织已经开始接触她,有意向和展开合作。 那时候她说什么?说太好了,她可以乘机将野田茂夫做过的事情揭发给公安,向她们寻求帮助,彻底离开野田茂夫。 但是她有没有想过,没有了野田茂夫她会是众星拱月未来可期的科学家,而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成绩的助手,每天继续过着帮忙洗烧杯,打扫卫生的日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 为什么天不怜我?让我变得更聪慧一点呢?如果我变得更聪明就一定可以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吧? 我真的恨透了你们这些有天赋的家伙了!” 加藤静猛地推开想给她上手铐的警察,快速的冲向了绘梨熏。 人的爆发力是很强大的,加藤静推得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员不得不后退两步,再想去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扑倒绘梨熏,坐在她的身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绘梨熏没有想到加藤静来这一出,虽然可以躲过,但是周围又是警察,又是侦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尽量避免加藤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加藤静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果然不能因为她身材娇小就小瞧她,毕竟也是一个成年人的力量。 安室透看到加藤静挣脱警员时就马上冲了过去想保护绘梨熏,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没等他到绘梨熏旁边,绘梨熏就已经被扑倒在地了。 场面一度混乱,警察慌忙的想要拉开加藤静,但她的手就像焊在绘梨熏身上一样。 她到底是有多么强的恨意? 安室透控制住加藤静的双肘,使她的不能将力量施加在绘梨熏的脖颈,但是绘梨熏的脸色越来月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 一颗子弹从加藤静的太阳穴穿了过去 红色的血,溅了他和绘梨熏一身,加藤静维持着狰狞的表情,软趴趴的瘫了下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6、女主角惨遭失声 “是谁开的枪?” 这种情况下虽然是可以开枪,但是警察一般也是使用麻醉枪,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击毙犯人的。 在场的人被吓到四散逃离,生怕下一个挨枪子的人就变成了自己,尽管警察极力的在维持秩序,但是在对死亡的恐惧面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工藤新一当即拉着毛利兰卧倒,同时判断子弹到底来自何方,但是子弹只射出了一枚,根本无法辨别。 加藤静的血洒在了绘梨熏的脸上,出于本能她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宿主未按时完成任务,超时一分钟, 进行电击惩罚两秒, 时间自动延长至五小时后,请宿主认真对待任务!】 系统的播报刚刚消失,惩罚就紧接着贯穿了绘梨熏的全身。 疼! 电流从她的大脑开始,一直蔓延向四肢,麻痹了她的躯体让她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 绘梨熏本身就因为加藤静的伤害有些窒息,现在更是感觉自己就像是离开海水,搁浅在陆地上的鱼一样,她想张嘴呼吸可是大脑根本控制不了她完成动作。 大脑就像是要被人劈开了一样,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撕裂,再重组。 短短的两秒钟就像是两个世纪那么长,恍惚间绘梨熏看到安室透慌忙摇晃她的样子,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担忧 真是个失职的保镖,我要扣他的工资。 我不会被电傻吧? 这是绘梨熏晕倒前心里最后的想法。 安室透扶着加藤静的尸体,准备将她从绘梨熏的身上挪开,但听到了绘梨熏闷哼的声音,转头一看她大汗淋漓,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面色如纸,快赶得上旁边的加藤静了。 安室透也顾不得死者为大,匆匆将加藤静往旁边一放,留给警察处理就快速返回去查看绘梨熏的情况。 安室透将绘梨熏从地上抱起,她瘦弱的身体依偎在安室透的怀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口缓慢的起伏安室透会怀疑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绘梨熏已经晕过去了,身上冷冰冰的,她的手奇怪的蜷缩着,安室透尝试着慢慢将她的手舒展开来,绘梨熏的手心已经被她自己掐烂了,一片血肉模糊。 脸上的血迹衬的绘梨熏的脸色更加苍白,安室透取下了自己胸前口袋里的手帕,飞快的将绘梨熏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绘梨熏身上的草莓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尘土和血腥味。 安室透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替绘梨熏擦拭血迹的手在微不可查的发抖。 他是在恐惧吗? 他确实应该恐惧,组织的宝贝金疙瘩到他的手里变成了这样,等待他的是无尽的怀疑和责罚,甚至是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但是他做出的努力将会化为泡沫。 但安室透不是一个恐惧失败的人,如果功亏一篑他也有勇气和信心重头来过。 他发现自己现在只是单纯的对绘梨熏生死不知的样子恐惧。 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叫醒了愣神的安室透,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抱起绘梨熏就向救护车跑去。 “拜托了,看看她的情况!” 这场闹剧最终在警笛的呜咽声中终结,在场的人被要求对会场内发生的事情保密,但嗅觉敏锐的记者就像是鬣狗闻到了腥味一样对警察穷追不舍,暮目警官未来一段时间要和自己的睡眠时间说拜拜了。 等绘梨熏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间,她可没忘记系统最后的期限只有五个小时。 她可没自虐倾向,不想再受到系统惩罚了。 完蛋,她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你醒了?” 安室透只是去拿一个检查单的功夫,就看见刚才已经昏迷的人现在头发乱糟糟的看着手机发呆,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医生都给我做了什么检查?” 绘梨熏张了张嘴尝试说话,声音一出,她愣住了,安室透也愣住了。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喉咙间好像被放了哨片,说起话来就像是坏了的单簧管。 感觉就像是x老鸭一样,马上就要跟着米斯卡,莫斯卡的bgm,和大黑耗子一起跳舞了。 绘梨熏闭上眼睛,心如死灰的躺在了病床上。 不用抢救我了,直接火化吧。 不能笑……真的不能笑。 起初这个声音并没有多搞笑,但是配上绘梨熏的表情,安室透就觉得哪哪都好笑。 绘梨熏就看着那黑脸小子用报告单遮住脸偷笑,更生气了。 “哈哈,抱歉” 安室透用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将报告单递给了绘梨熏。 绘梨熏给了安室透一个你完蛋了的眼神,然后仔细翻了翻手里的一沓纸,很好,只是简单地量了血压拍了ct,并没有进一步的检查,替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绘梨熏的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由医护人员处理好了,大片大片的青紫瘢痕在安室透的见证下被绷带覆盖。 就在这个时候,绘梨熏和安室透的手机同时响起,都收到了一条简讯。 [六号基地,一个小时。] 两人对视一眼,绘梨熏果断从病床上爬起来,在安室透不赞同的眼神下穿外套,她现在就要去六号基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的任务到了六号基地就可以完成。 自绘梨熏被医生确认并没有大碍后,安室透心中不知名的恐慌就消失了,就算是现在收到了琴酒的短信也只是有一种终于要来了的想法。 琴酒找他无非是因为绘梨熏受伤,这确实是他的职责疏漏,无可辩解,但是被琴酒拿到错处真的是让人很不开心。 安室透看看已经穿戴整齐,用眼神示意他快走的绘梨熏,不爽的磨了磨牙。 将车钥匙在食指上转了转,利落转身,绘梨熏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六号基地就是绘梨熏一开始和真酒们见面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什么琴酒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钟,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犯罪组织的接头地点要选在游乐园一样。 安室透在开车的同时也在思考,他该怎样去应付琴酒? 怕就怕琴酒那条疯狗都不听他的解释就直接动手。 正当安室透苦恼的时候,绘梨熏戳了戳他的胳膊。 转头一看,她缠满绷带的掌心向他摊开,一枚u盘静静的躺在手掌上。 安室透立马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绘梨熏是怎么拿到手的?他并没有看到她的动作。 绘梨熏看出了安室透的疑惑,其实绘梨熏当时想起了这次参加演讲的成员都会使用东大特殊设计的u盘,所以让系统销毁了她自己的u盘数据,在加藤静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将两个u盘调换了。 没错,绘梨熏一开始揭穿加藤静的真面目只是为了让安室透明白,学法救不了人渣,人渣就是人渣。 但当看到加藤静口袋里凸起的u盘的时候,她就决定要故意激怒她。 不过绘梨熏可不打算和安室透解释这些,她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打出一段话,举给安室透看。 〖把这个u盘给琴酒,他会满意的 ps:当做你那顿饭的报答,如果良心过意不去欢迎多来几次,给我做饭〗 安室透看着绘梨熏亮闪闪的绿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在说还不快快谢恩! 安室透不由得就笑了,是真心的笑,眼睛眯起来笑的弯弯的。 绘梨熏受伤的时候他害怕,他内心的害怕,一是来源于对绘梨熏伤势的担忧,另一种是因为他害怕他对绘梨熏产生的担忧。 恐惧在不知不觉间绘梨熏已经在他心中占了些许分量。 恐惧他居然在担心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而且他前不久刚刚目睹了这个成员犯罪。 但是现在安室透坦然的接受了,接受了自己对绘梨熏产生的担忧的情感。 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如果绘梨熏无可救药,最后的最后她将由他亲手逮捕! 绘梨熏可不知道一瞬间的功夫,安室透已经在盘算着怎么逮她了,她飞快的把u盘塞进来离她最近的,安室透胸前的口袋,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该死的,笑这么好看干什么? 而且,笑什么?看路啊!开车闭什么眼睛!是不是想报复我! 可惜因为嗓子哑了,她的这些腹诽都没办法说出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6号基地,基地门口除了琴酒的保时捷,还有一辆红色的福特。 绘梨熏立马意识到,她的猜测没错,任务马上就可以完成了! 她和安室透一前一后走入工厂,琴酒早就恭候多时了,看到安室透,眼睛都没抬,举起□□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安室透反应很快,躲过了琴酒的袭击,在踏进这个工厂的那一刻起,他就提高了警惕来面对琴酒的发难。 看到安室透躲过子弹,琴酒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请波本吃枪子?” 绘梨熏说完,空气安静了一瞬 “你……嗓子怎么回事?” 琴酒不带感情的声音穿来 绘梨熏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这可笑的嗓音。 躲在琴酒身后阴影里的两个人,刚刚绝对笑了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7、威士忌组登场 “她的嗓子受伤了。” 安室好心替绘梨熏解释,绘梨熏配合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绷带。 琴酒其实并不关心绘梨熏的情况,只要她别想着逃跑和找死就行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他没想到这样的声音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 他摸索着自己的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又漫不经心的准备和安室透算账。 “让你保护人就是这样保护的?波本?” 如果安室透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会毫不犹豫的用博莱塔指向安室透的脑门。 “我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可轮不到你指手画脚,gin。” 安室透并不畏惧琴酒,他知道,如果唯唯诺诺反而会被当做炮灰,在组织里只有露出獠牙才能获得尊重,蓝色眼睛锋芒毕露。 “而且我可一直在好好完成任务。” 安室透晃了晃手里的u盘,琴酒伸手示意安室透把东西给他,安室透把手腕一转将u盘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东西我会自己交给上面的。” 琴酒伸在半空的手放了回去,不过他并不觉得尴尬。 如果波本乖乖的把东西给他,他反而要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我要回去养伤,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那位神秘的狙击手,你真的不打算出来吗?” 绘梨熏扯着自己嘶哑的嗓子向后方的阴影处询问。 其实不仅是她,安室透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隐藏在那里,是琴酒带来的人,虽然迫切的想搜集关于组织成员更多的情报,但是为了不引起琴酒的警惕,他只能暂时按捺。 “真是一位心急的小姐。” 沉稳有磁性的男声从黑暗处传出,绘梨熏看到了两个人影。 月光从厂房破损的玻璃里洒进,绘梨熏和安室透借着这并不算明亮的光看清楚了那两人的脸。 是黑色长发头戴针织帽的赤井秀一和背着贝斯包的诸伏景光 不过现在应该叫他们诸星大和绿川光。 真好,现在威士忌组已经到齐了,在那颗子弹出现的时候绘梨熏就猜到了,当时监视着现场情况的狙击手肯定是这两个的其中一个。 组织里曾经认识她的人和她关系都不怎么样,就算是开枪也会等她被加藤静掐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才动手,而那枚子弹射出的时间有点早。 除了琴酒的命令之外,绘梨熏推断那人还产生了对自己的恻隐之心,虽然这点心软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查觉出来,但是却早了那么几秒来解救她。 新人,狙击手,且狙击水平不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而安室透在看到绿川光的时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面上还是端的四平八稳,只有密切关注他的绘梨熏看见他的眼睛瞪大了些,睫毛微微颤动。 他早该想到的,景光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大概率是和他做一样的工作,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居然在这里相遇了。 诸伏景光早在白天的时候就从瞄准镜里看到了自家好友金灿灿的脑袋,猜到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潜伏于黑暗。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就是组织里的信奉神秘主义波本,真不愧是zero啊。 绘梨熏看看自己和安室透站在琴酒的前面,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在琴酒的后面,真想拿起枪告诉琴酒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用的抵抗吧!现在可是威士忌的主场。 安室透从震惊重脱离出来,看看旁边绘梨熏,虽然她没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现在很欢乐,是错觉吗? “是你救了我吧?” 绘梨熏走到诸伏景光的前面,仔细端详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脸。 这可是个大宝贝,不仅开枪救了他,同时他还是安室透的好朋友。 诸伏景光暂时摸不清绘梨熏在这里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绘梨熏并不介意诸伏景光的冷漠,绕着他转了转,然后拄着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样子像极了古代的老鸨挑花魁。 诸伏景光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不小心和绘梨熏诡异的目光对视后……慌忙的把头转向了旁边的破窗户,好像要将那参差不齐的碎玻璃盯出花来。 “琴酒,我决定了,我不要波本给我当保镖了,我要他!!!” 绘梨熏指了指诸伏景光,而安室透的新工作刚刚上任不到两天就迎来了被炒鱿鱼的命运。 她觉得自己是在菜市场买菜吗?还挑起来了? 赤井秀一没料到琴酒带他们见得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而且这个女孩在组织的级别还很高,或许她是一个突破口? “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或许你可以找我哦。” 赤井秀一曲起一条腿靠着墙,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响起,点燃香烟,他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口云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安室透觉得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就像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自恋又骚包。 绘梨熏离赤井秀一很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魅力,有时候确实不怪女孩们意志力不坚定,实在是心机的男人手段太高明。 “你们三个,这段时间保护好她,动物园盯上你了,最近不要作死。” 琴酒默不作声的看着绘梨熏一会看看波本,再看看黑麦和苏格兰,哼,肤浅的女人。 “还有,如果你再不拿出一点新东西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boss已经没有耐心了。” 琴酒阴冷的绿色眼睛看了看绘梨熏,绘梨熏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准备看她笑话的意思,琴酒总是这样,巴不得她再倒霉一点。 他热衷于看蠢货自取灭亡,并且乐此不疲。 绘梨熏用自己漂亮的杏眼给他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琴酒收回目光,没有多停留一秒就拍拍衣服走人了,干净利落就像是发布任务的npc,完全不给状况外的绘梨熏和威士忌组一点反应的时间。 刚刚三个人都听到了琴酒的话,这一刻他们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 组织的boss,到底想从绘梨熏的手里得到什么? 不过安室透比他们两个多想了一些东西,绘梨熏会受到什么样的后果?她曾经就已经接受过所谓的后果带来的惩罚吗? 此时这个破工厂里,绘梨熏觉得气氛还是有一点尴尬 四个人就像是上一秒还在被窝里睡觉,下一秒被介绍过来进行相亲的大学生一样,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最终还是诸伏景光打破了沉默,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在用眼神进行一场战争。 “苏格兰,你们可以叫我绿川光,以后的日子里请多指教。” 作为一个组织成员,虽然是卧底,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了手。 绘梨熏被这样郑重其事的对待,有点受宠若惊,两只手握住诸伏景光的手,上下摇晃。 这姑娘……劲挺大的……手上缠了绷带这么用力不疼吗? “黑麦,叫我诸星大” “波本,安室透” 这两个家伙是在比谁说的话更少吗? “女儿红,我叫绘梨熏,拜托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不要让我轻易死掉哦。” 绘梨熏故作女子高中生的语气成功的恶心到了这三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接话。 总觉得她说的话怪怪的。 安室透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地方吧?而且晚饭还没吃,熏,你不饿吗?” 安室透从来没有叫过绘梨熏的名字,简单的一个熏字从他的嘴里出来就变得缠绵悱恻了,被他这样叫……还怪让人害羞的。 绘梨熏捏了捏发烫的耳根,冷静点,这不过是日本公安挑衅爱护比唉的小手段而已。 诸伏景光敏锐的感觉到安室透对绘梨熏是不一样的,心里隐隐产生了担忧,zero? 而赤井秀一觉得这个黑脸的组织成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覆灭组织的时候第一个抓他。 “饿,我都快要饿死了!” 参加宴会的时候她还得装装样子,不然真的会有人像野田茂夫一样蠢,把她当做来蹭饭的饭桶,所以整场活动下来,她只吃了半个小蛋糕。 紧接着又到了紧张刺激的环节,除了她昏过去的时候护士给她吊了半瓶葡萄糖之外,再没有获得任何可以补充能量的东西,然后眼睛一睁,就到了这个破地方。 她严重的怀疑自己晕倒有很大一部分是饿的。 出去之后,厂房就停着两辆车,安室透的马自达和赤井秀一的野马,诸伏景光是被琴酒带来的,不过作为组织的topkiller,酒厂的顶梁柱,他才不会管一个刚取到代号的新人要怎么回去。 于是绘梨熏热情的要求诸伏景光坐进白色的马自达里。 赤井秀一总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看着前面的马自达扬长而去。 话说……我是这两个人的司机吗? 诸伏景光本来是想坐副驾驶的,但是实在是架不住绘梨熏的热情。 安室透从后视镜看坐在后面的绘梨熏和诸伏景光,他们已经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愿望了,问一个犯罪组织成员人生愿望?难道要说世界核平吗? “我的愿望……我想当一个石头,就静静的在一个地方带着,闲了就看看花草,困了就睡觉,偶尔路过的小猫小狗就是我见过的不一样的风景。” 绘梨熏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像是诸伏景光曾经见过的小朋友一样,认真,努力的给自己画的画填上颜色一样。 “是一个很不错的梦想,但是做一颗石头也太孤单了吧,我可以做一个旅行家,到时候带着你去很多地方,你生活就不必因为出现小猫小狗而感到惊喜了,你会见到更多美丽有趣的风景。” 诸伏景光或许明白安室透为什么对绘梨熏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了,他也很难对这样的绘梨熏硬起心肠。 绘梨熏嗅了嗅诸伏景光身上传来的岩兰草的香气,清醒温柔,又带着可以破冰的坚定。 所以说她对诸伏景光这样的人完全招架不住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8、被迫害的安室 “是吗?我还以为……你的梦想是当个警察什么的呢?”绘梨熏坏心眼得说道。 吱嘎! 车子突然间急刹车,虽然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是绘梨熏的头还是撞到了车窗户上。 她一语激起千层浪,让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觉得脊背发凉。 绘梨熏捂着头从座位上爬起来,忘了现在司机还是安室透…… 这么不禁吓的吗?没关系,我会帮他们提升心理素质的。 诸伏景光看着在黑暗里狡黠的绿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在说我什么都知道。 有一瞬间他觉得不管是zero,还是他自己都早已经暴露。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可最讨厌条子了。” 安室透谨慎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绘梨熏的动作,可惜她说完就再没有什么异常。 “是吗?其实小时候有这种梦想挺正常的,毕竟那时候可不知道有一天会落草为寇。” 绘梨熏瞥了一眼诸伏景光,欣赏够他的紧张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车内的气氛有恢复了之前的和谐,只是诸伏景光再也不能将绘梨熏看做一个普通无害的女孩子了。 虽然他早就告诫过自己,进入组织的人绝不是纯白一块的,但他心里还是存有侥幸,现在这块纯白被他亲手打上了问号。 “小的时候的事情,谁知道呢?” 索性,接下来的路程绘梨熏并没有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我说,在这个地方说事情真的好吗?” 赤井秀一坐在居酒屋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选这个地方? 虽然算是有隔间,但是不过是用一卷薄竹帘隔离出来的私人空间,竹帘还随着旁边客人激动地肢体动作而左右晃动,店内更是嘈杂不堪,这显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这就是日本文化吗?他不理解。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他们起初也想找个西餐厅的,但是被绘梨熏义正言辞的拒绝,并点名要来这家餐馆,说是想吃热腾腾的拉面。 绘梨熏确实是饿了一天了,安室透自然是尊重饿肚子人的选择,诸伏景光就更不会拒绝了,至于赤井秀一,因为他单独一辆车,所以在讨论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发挥人道主义询问他。 “没关系的,我们也不会谈论什么重要的话题,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店里的顾客基本上都是在吐槽公司和同事的上班族,没有人会关心我们在说什么的。” 绘梨熏笑眯眯的向赤井秀一解释,并且热情的给他推荐菜系。 “两年没有来过这家店了,真的是好怀念啊。” 绘梨熏熟练地报出一串菜名,接着把菜单递给了他们三个。 只有安室透同样点了一份拉面,至于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只点了一杯饮品,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绘梨熏提议先让大家介绍介绍自己,虽然之前在破工厂就已经做过介绍,但是实在是太简短了,绘梨熏并不满意。 “与其让我们再介绍自己,不如你和我们说说任务的情况吧?” 赤井秀一否决了绘梨熏的提议,而他的建议获得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支持。 虽然绘梨熏用一种被小伙伴背刺的眼神盯着安室透,让他如芒背刺,但是他觉得自我介绍这种东西,毫无意义,谁会把真话说出来呢? “行吧,事情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天才级别的科学家,我被另外一个以动物名称作为代号的组织盯上了,他们想绑架我,让我替他们干活,如果我不同意就准备杀掉我,该死的他们还把我的人头挂在了黑市上,才值一百万美元!!! 当然,更过分的是悬赏的照片选的是我最颓的时候的照片。” 绘梨熏打开手机连接暗网,从悬赏榜上找到了自己的照片给他们看 照片上的绘梨熏顶着被剪得参差不齐像是被狗啃了的金色短发,脸上还带着血渍和淤青,神情阴鸷,绿色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样死死的盯着前方,透过手机手机屏幕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戾气。 这张照片很难和现在的绘梨熏联系在一起。 毕竟现在坐在暖黄色灯光下的绘梨熏一头长长的又光泽的银发,眼睛里充满了灵动,就像是生机勃勃的森林。 平日里虽然时不时会暗戳戳的吓得人一身冷汗,但是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向很多普通女生一样,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整天也是乐呵呵的,全然没有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张照片上的绘梨熏明显稚嫩一些,她脸上的伤痕大概除了组织之外也没有谁能造成吧? 安室透不禁想起萩原研二之前说过,绘梨熏曾经突然失踪,失去联系,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吗?她是被组织逼迫了吗? 安室透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可以证明绘梨熏也是被组织迫害的人之一,他心里升起了一丝绘梨熏是被迫为组织做事的希望。 “谁把你的头发剪成这样的,太可惜了。” 虽然没有萩原研二那么懂女孩子的心意,但是诸伏景光还是注意到绘梨熏其实很宝贝自己的头发,或许照片上的金发曾经也是像现在这样长发及腰。 而发尾的切口整齐,显然就是用刀直接割出来的,就像是被粗暴的对待女囚犯一样。 诸伏景光敏锐的察觉到这张照片记录了绘梨熏不开心的时光,所以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转移话题, 安室透察觉到了诸伏景光的用意,也接过来话茬 “是啊,下次去这家店,要好好的投诉他们。” 赤井秀一则是选择了沉默,虽然是组织成员,但他是做不出去恶意揭开一个小女孩伤疤这种没品的事情。 她比他的妹妹也大不了几岁吧,想想自家直率活泼的妹妹,再看看绘梨熏,赤井秀一心中感慨颇多,等捣毁了组织,他一定会好好陪妹妹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之后妹妹都上高中了,组织还是顽强的存活着。 三个男人都默契的没有问绘梨熏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绘梨熏大为感动,当即拿起菜单点了几瓶酒,波本苏格兰,黑麦各来一瓶。 “喂,喝酒不好吧?” 安室透想制止绘梨熏的,但是被她挡了回去 “没事,高兴嘛。” 见状,他觉得或许是引起了绘梨熏不好的回忆,所以想借酒浇愁……也就没有再阻止了。 反正我和景光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千杯不醉至于莱伊,随便了,他要是喝醉把他丢在这里就好了。 不过可惜的是莱伊同样受过专业的训练。 绘梨熏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喝点酒,偏偏人菜瘾大,而之前因为有宫野志保这个未成年的原因,她就算再馋也只能忍住,实在不行就吃几颗酒心巧克力解馋。 但对面三个人都不知道这个情况,放任她点了三瓶烈酒。 “先吃点东西垫垫,不然你的胃又会难受” 酒上的很快,绘梨熏正兴奋的准备开酒,被安室透拦了下来。 他把酒挪到了旁边,将拉面推到了绘梨熏的面前,并细心的把筷子擦好递给她,示意绘梨熏快吃。 诸伏景光坐在对面看着安室透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他和安室透从小相识他可没有这么细心的对待过他。 如果不是他们身份有异,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兴奋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另外三个小伙伴。 但是…… “好吧。” 酒一上来,绘梨熏就好像忘记了饥饿,虽然在吃面,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看一眼酒瓶子。 安室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有人抢你的酒,这些都是你的,先安心吃饭” 绘梨熏这才收回自己练练不舍的目光,专心吃饭。 但是她这个时候好像忘了,其实她没必要听安室透的话的,他可管不着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不起反抗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她不会拒绝别人善意的关心,又或者……是她自己也说不上的原因。 “我说……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赤井秀一揉了揉额头,看着绘梨熏脸红扑扑的,抱着酒瓶子大声唾骂琴酒。 “琴酒他就是个变态,我要把他和老鼠关在一起!触景生情他就只占了两个字! 朗姆就是个猥琐大叔,他有钱就去整整他的超长龅牙吧!!老不死的家伙们我要拔他的氧气管!” 说到真情实感的地方她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安室透尝试把酒瓶子从绘梨熏的怀里扯出来,但是失败了。 他也没有想到她从喝了第三杯酒开始就已经醉了 这个时候,绘梨熏放下了酒瓶子,死死的握住安室透的手腕,安室透不敢太用力的挣扎,怕她手上的伤口裂开。 绘梨熏双眼朦胧的端详了一会安室透。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份抱歉的意思。 绘梨熏的脑海里,系统尽职尽责的进行倒计时。 【宿主!宿主!你醒醒啊,时间不多了,天杀的怎么喝成这样了?】 系统现在严重怀疑绘梨熏压根听不见它的声音 绘梨熏拉着安室透站了起来,然后笔直的转身,面对诸伏景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臣妾要告发波本虐待二旬老人,情节严重,罪不容诛!!!” 诸伏景光&安室透&赤井秀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9、爆破组的复仇 虽然绘梨熏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有的东西是刻在dna里的,就算是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举起那只发誓的手时她有如神助,之前怕尴尬为了壮胆喝的酒不过是锦上添花。 她“噗通”的一下猛地跪在了诸伏景光的面前,被她拉着手腕的安室透,186的身高让他不得不顺着绘梨熏的力道跪了下来。 不是……为什么要拉着自己一起跪啊! 安室透跪下的时候还心里琢磨绘梨熏的膝盖肯定撞得不轻,但是现在她被酒精麻痹了感官,并没有感觉到疼。 这架势,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专业卧底也招架不住,诸伏景光差点就要被吓得跳到桌子上了,他努力的保持镇定,缩紧自己的身体,企图和绘梨熏拉开距离。 但是隔间就这么小,再努力也效果甚微,旁边的莱伊快要被他挤到隔壁桌子上去了。 事情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安室透。 安室透接收到他的信号后悄咪咪的和他比口型[喝醉了]。 虽然他觉得绘梨熏随地大小演的状态根本不用等到喝醉后。 如果不是绘梨熏和安室透死死的挡在了通道处,诸伏景光现在早就跑出去了,他知道绘梨熏是喝醉了,但但是喝醉了会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而且为什么,zero这么淡定啊!! “爱卿……平身?”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尝试扶起绘梨熏,他现在只想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竹帘旁边已经有驻足探究的人了! 不对啊,我记得台词不是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说不可信口雌黄吗? 不过……管他呢! 绘梨熏并没有完全喝醉,但酒精作用就是这样,大脑是清醒的但控制不住自己要做什么。 她向前一扑,顺势抱住了诸伏景光的腿,安室透被拉着不得不上前挪动几步。 “妈妈,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不是,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安室透尝试分析绘梨熏现在演的是哪出戏,但是很遗憾,失败了,他根本跟不上绘梨熏的脑回路。 “有话好好说,你先撒手啊!” 诸伏景光尝试掰开绘梨熏抱着他的腿的手,但是她就像是找到了支撑骨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上面,就算是用一只手也抱的死死的。 绘梨熏支起自己的身体,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夹着嗓子哭诉了起来。 “波本他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欺骗了我纯纯的感情!” buer,刚刚还是虐待,怎么到这会儿就变成了欺骗感情? 诸伏景光听到这个话,顾不得被抱的腿了,眼睛微眯,审视起了跪在他面前的安室透,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神秘力量加持了,脑门上马上就要长月牙了。 安室透疯狂摆了摆没被抓的那只手,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 诸伏景光放缓了声音 “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天大老爷啊!波本他欺男霸女,逼迫我给他当牛做马,还打死了我那两个可怜的哥哥,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他还要求我给他织毛衣!织毛衣怎么就那么难啊……我学不会啊,学不会呜呜呜。” “啊?” 诸伏景光以为是小伙伴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真是傻了,怎么还相信一个醉鬼的话呢? 安室透已经死鱼眼的静静看绘梨熏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真的死了两个哥哥一样。 “我怎么没把你一起也打死啊,留你在这里继续祸害我?” 【叮!成功完成在冰晶蝶泪梦的朋友面前进行造谣,完成效果优异,积分翻倍+400,剧情推动6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6.0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398 道具:无】 听到脑海里系统判定成功的声音,绘梨熏的表演戛然而止,然后撒开安室透的手腕,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土。 安室透抬头看看一瞬间又恢复正常的绘梨熏,觉得还跪在地上的自己就像是个傻瓜,为什么绘梨熏没有被送到神经病院去? 就在这时,隔壁的竹帘猛地被掀开,冲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抱着了绘梨熏的胳膊。 “不听话的妹妹,听说你到处说我们死了?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抛下哥哥们自己逍遥快活,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这两个人正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恰巧就是隔壁桌的客人,绘梨熏开始哭的时候,他们就认出她了。 “喂,你们两个怎么跑到别人的隔间去了?快出来……嗯?” 伊达航掀帘子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放下帘子,后退了几步再一次掀开帘子。 不死心的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为什么看到景光坐在椅子上,zero跪在他面前,萩原和阵平还抱着一个小姑娘在哭?旁边的长发男人在默默地录像?这是在演什么剧吗? 松田阵平冲进来的时候,赤井秀一就默默地拿起了手机开始录像模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刚刚怎么没有想起来录像?他要把这录下来给美国的同事看。 这才是日本真正的红白歌会。 诸伏景光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齐聚一堂,研二和阵平看都没看他和zero一眼,抱着绘梨熏就开始哭。 松田阵平摘掉自己的小墨镜,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眼泪,萩原研二用自己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泪眼朦胧的对着绘梨熏哭诉。 “我知道妹妹你嫌弃哥哥,但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着黄毛跑了啊! 你知道哥哥们找你找的多辛苦吗?大哥白天到处喊妹妹回家,晚上还去捡破烂攒钱印寻人启事,大哥他可是个盲人啊!!!” 萩原研二指了指重新带回墨镜的松田阵平,松田阵平配合的点点头。 绘梨熏人已经傻了,这就是做亏心事早晚都要遭报应的吗?但是这个报应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其实演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酒醒了,系统没有判定成功,所以她只能选择继续演下去,但是剧本里没有这出戏啊!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刚站起来的安室透一个趔趄差点又跪下去,黄毛也是在说我吗? 已经有人试图掀开帘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鬼动静了,伊达航眼疾手快站在了帘子前挡住了这里面的情景。 “我说,两位认错人了吧?” 绘梨熏想继续使用失忆大法,萩原研二早有准备。 “妹妹你又忘记哥哥们了吗?” “实在是抱歉啊,这是我家妹妹的老毛病了,我们这就带她回家。”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准备拉着绘梨熏出去。 你们两个人是人贩子吗?在干什么值得被枪毙的事情啊! 有一瞬间绘梨熏甚至想报警,她转头企图向安室透求救,就看见安室透坐在椅子上抓着一把瓜子在嗑,还分给了旁边赤井秀一一把,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她只能寄希望于人美心善的诸伏景光。 “等一等,你们……要带着我的朋友去哪里?” 诸伏景光疑惑绘梨熏为什么和萩原研二他们认识,而且旁边的zero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哎?你没听到吗?她是我们的妹妹啊” 松田阵平说的义正言辞,理所应当,诸伏景光差点都要相信绘梨熏就是他的妹妹了,如果不是他早就了解过他的家庭状况的话。 “她自己说了并不认识你们哦” 诸伏景光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头好疼啊。” 放弃插手这场闹剧,退回到他的座位上。 绘梨熏眼瞅着自己就要被这两人带走了,扭头喊help,三瓶威士忌连带伊达航,没有一个人理会她,人性的冷漠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为今之计只有自救。 “好吧,对不起!” 绘梨熏立马滑跪道歉,讲究一个能屈能伸。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才松开手,开始对绘梨熏的审判,而安室透早就从旁边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绘梨熏乖乖跪在地上,虽然地上有安室透铺好的坐垫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在落井下石的事实。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双手抱胸开始输出 “你还装失忆?” “伤透了哥哥们的心,还给我们假的电话号码!”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和hagi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旁人根本插不进去一句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绘梨熏低着头压根不敢看这两人。 他们一开始只是打算整整绘梨熏,但是越说越真情实感,到最后竟毫无表演的成分了。 “手机号码呢?” 两人说够了,看绘梨熏认错态度诚恳,就让她起来了,毕竟地上还是很凉的。 绘梨熏乖乖的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了萩原研二的手机里。 “这个号码是可以找到你的对吗?” 松田阵平怀疑的询问,毕竟某人已经有了前科。 绘梨熏连忙点头,他这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散去了一点,感慨又带着几分得意的说道:“就猜到你会来这家店。” 所以他和hagi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来这个地方用餐。 毕竟这是他们当初从小巷子里捡到快要饿晕过去的绘梨熏时,请她吃饭的饭店,她一定会来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送哥哥的礼物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差不多也应该离开了吧?” 安室透给了伊达航一个眼神,多年的默契让伊达航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说的是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一步喽” 伊达航笑着朝绘梨熏摆了摆手,期间他没有和安室透诸伏景光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然后胳膊一左一右勾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脖子,把他们两个带离这个地方。 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压根反抗不了一点。 “等一等” 就在三人即将要离开的时候,绘梨熏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她上去主动抱了抱松田阵平,女的靓丽男的帅气,还有完美的身高差,这个拥抱美的像一副画一样,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只有松田阵平知道,绘梨熏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眼泪,但是旁的人不知道,还以为绘梨熏哭了。 萩原研二脑子里浮现了无数的想法,我的好兄弟一开始喜欢我的姐姐后来和我的妹妹在一起了怎么办? 怎么办……? 不管怎么想都是松田阵平的错啊! “小阿熏……虽然阵平这个家伙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他其实性格超差的哦,你现在年纪还小……”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用他能想出来的最委婉的语言劝绘梨熏迷途知返。 虽然绘梨熏已经二十岁了,但是萩原研二总是把她当小朋友,因为绘梨熏从来都没有让他真正的放心过。 “喂!hagi,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松田阵平恨不得给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拳,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绘梨熏松开了松田阵平,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小年纪就拍出了老干部的架势。 “走吧,记得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臭丫头” 绘梨熏认真的叮嘱让松田阵平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摆摆手和伊达航一起离开了,萩原研二则是看了看绘梨熏身后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 刚刚那一下确实让他意识到绘梨熏是一个正处于对男性充满幻想的年纪 “小阿熏,虽然哥哥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是一定要擦亮眼睛,警惕会做饭玩音乐,表面很无害的人,以及温柔健谈的家伙,他们的嘴可会骗人了。 对了,还有留着长头发流里流气的家伙们,一定要远离! 尤其是比你大的男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谓的成熟魅力不过是多抽了几年烟罢了。” 在场的安室透,诸伏景光,以及赤井秀一,同时感觉萩原研二的指向性过于明确,有被冒犯到。 “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是什么老父亲心态啊,那些小女孩最该小心的是你这样无情又四处留情的家伙啊” 绘梨熏哭笑不得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催促他快走吧。 萩原研二这才忧心忡忡的和前面等他的小伙伴一起离开。 绘梨熏目送三人出了店门,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转过头,绿色的眼睛就像是隐藏于海底之下的冰山,你可能会被它露出海面的小小一截所迷惑,但是当你小看它的时候,就是被它粉碎之时。 赤井秀一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绘梨熏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赤井秀一的面前,一只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向赤井秀一伸手。 “把你的手机给我” 绘梨熏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还在想要怎样才能删除莱伊手机里刚刚拍摄的视频,看出绘梨熏的目地同样也是希望那条视频消失。 绘梨熏出面解决可比他们两个想办法简单多了,所以他们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赤井秀一被卡在角落里,不得不仰头看绘梨熏,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姿势的原因就处于下下风。 “凭什么?” 赤井秀一薄唇微动,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苏格兰酒后,浅抿一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全是探究。 刚刚进来的两个男人和这位女儿红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她未加入组织的家人?组织可不会允许成员的亲属可以活在阳光下。 它就像是一片恶臭的沼泽,从踏入的那一刻起,任何与你有关系的和试图拉你出来的人,最终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不过组织对绘梨熏如此的重要,或许会对她网开一面也说不定呢? 不过赤井秀一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如果那两人是绘梨熏的软肋,那么绘梨熏早就被组织拿捏的死死的,连实验室的大门都走不出。 “我不希望他们两个的照片被别的人看到,他们只是普通人。” 赤井秀一不想牵连普通民众,但是他们和绘梨熏关系看似很好的样子,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突破口,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现在并不是得罪绘梨熏的时候,他只能答应她的要求把手机递过去,同时在脑子里死死的记住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长相,要想办法让卡迈尔查查那两人的背景。 绘梨熏利落的把相册里的照片删除,并且确保没有备份之后将手机还给了赤井秀一。 但她知道,赤井秀一这个人可不会因为你警告了什么就顾忌不去做,不怕死是他们做卧底的优良传统,他更是其中的翘楚。 “这句话同时告诉你们三个,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我可以许诺以后组织研发的武器你们有优先挑选权,反之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谁去打扰他们,我保证你们接下来会进入冷兵器时代,一颗子弹都摸不到。” 绘梨熏站起身有眼神扫视了三个神情各异的人,浓云遮月,似乎这一刻她才露出本来面目。 对啊,组织的人就该是这样的。 下次见面,应该要好好问问hagi和阵平,他们和绘梨熏究竟有什么过往,安室透可以感觉出来绘梨熏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尽管她一直在他面前装作不在意他们的样子。 但是事实证明就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考虑那么多。 他感觉绘梨熏非常的矛盾,就像是拧巴的孩子明明想要吃糖,但是当父母询问是否需要的时候,就会极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或许她是向往正常的生活的,但是又会马上否决这个想法,理性和感性的挣扎吗?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之后我会把我的日程发送到你们的手机上。” 绘梨熏拍了拍手,建议大家就在这里散伙,各回各家。 “琴酒不是要我们保护你吗?晚上可是人戒心最弱的时候,不排除他们在晚上向你下手。” “no,我是不可能允许你们住在我家的” 绘梨熏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拒绝了赤井秀一的提议。 “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宾馆吧,你的家也没什么必须要回去的理由吧?” 不如说还不如宾馆适合人居住呢。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虽然不知道绘梨熏的家里的居住条件,但安室透的提议正好解决了今晚他们怎么过夜的问题。 绘梨熏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意了安室透的话。 也只能这样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向组织要一套大别墅,这样就不用纠结这些问题了。 选择小公寓只是想生活在有人气的地方,不然工作的地方是荒山野岭,居住的地方也是远离人烟……绘梨熏受不了这种感觉。 “你好,订房” 旅店的前台正打着瞌睡,一眨眼就看到一个温润如水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他的身后还站着三个外国人…… 绘梨熏银发绿眼也被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外国人 “实在是抱歉,请问您需要几间房呢?” 前台揉了揉眼睛,不得不说这是一副养眼的画面呢。 作为前台,他有着优秀的专业素养,不会越界的探究顾客的隐私,所以三男一女的阵容也并没有让她多想什么。 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 “四间” 办理完入住后,绘梨熏还十分有礼貌的和其他三个人互道晚安后就回到了房间入睡 此时在萩原研二的车上,他和松田阵平刚送伊达航回去。 “不得不说娜塔莎真的是很好的姑娘,没有想到我们中间最先要结婚的居然是班长” 今天他们和伊达航聚会的时候,他宣布了已经订婚的消息,手上的素圈戒指亮闪闪的。 “是啊,这是个好消息,现在就该想想新婚礼物要送点什么了。” 松田阵平拿出了一根烟,寻找打火机的时候,从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是……” 借着路灯,萩原研二认出了他手里的黑色物件 是之前绘梨熏阻止炸弹爆炸的小装置!!! 它甚至还附带了一个小的说明书 [一次性用品,可以让炸弹的电子元件失效,变成一个傻瓜炸弹]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这样会让拆弹少很多乐趣的。” 松田阵平嘟囔着,好奇的研究这个小玩意,萩原研二指了指说明书背面的字 [ps:卷毛笨蛋别想着拆掉,记得随身携带] “好好收起来吧,这是小阿熏的心意” “哼,真不知道她脑瓜子怎么长的,又聪明又笨。” 松田阵平慢慢的吐出一口烟,被迫吸二手烟的萩原研二打开车窗,并对他的行为发出谴责 “喂,不是早就准备戒烟了吗?” “谁让认识了个不省心的家伙,我愁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追梦演艺圈 “zero,你和女儿红到底……” 夜深人静正是偷偷交换情报的好时候。 安室透白天的时候就接收到了小伙伴的暗示,等大家熟睡的后就从窗户进来,给诸伏景光透底,果不其然,诸伏景光坐在椅子上正在等他。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想了想,才公事公办的开口 “和他接触之后,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善与恶……她在科研方面是一个实打实的天才,我想将她争取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和研二阵平他们关系很好。 现有的信息是,她两年前和他们接触过,之后神秘失踪,知道现在才从美国归来,对组织十分重要,疑似是需要她的科研成果。” 诸伏景光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绘梨熏…… “只有这些没?zero对她的的态度只是想劝她弃暗投明吗?” 安室透又看傻瓜的眼神不解的望向诸伏景光 “除了这些,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zero总是那么理智,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安室透 “做我们这一行的,对任务目标产生感情是大忌……” “我知道” 安室透打断了诸伏景光的话,他已经反应过来景光在担心些什么了。 他坚定的望着窗外,城市虽然已被夜色笼罩,但被霓虹灯装饰的充满人间烟火,这个点大多人都陷入了梦乡……安宁,幸福这就是安室透想守护的。 他绝不会产生迷茫,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可以付出一切,他一定会把组织从这里连根拔起。 安室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忽略了心里残留的犹豫。 “我在组织的身份是波本,隶属于朗姆手下……” 夜色中两人聊了很多,到最后安室透扒着窗户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绘梨熏躺在床上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情,头痛欲裂,果然宿醉害死人。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从床上坐起,用了几分钟整理自己发蒙的脑袋,今天要去实验室,把那样东西给那个老登。 在柔软的大床上挣扎了很久,绘梨熏这才决定洗漱,浴室的镜子里倒映着她的脸。绘梨熏摘下了一直缠在脖子上的绷带。 镜子里的人脖子上除了有一条可以看得出当时有多惨烈的伤疤之外,干干净净的,洁白无瑕。 仅仅是一个晚上,加藤静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就消失不见了,绘梨熏的手微微的发抖,抚上自己的脖颈。 实际上早在去饭馆吃饭的时候她的嗓子就已经痊愈了。 这样的她还算是人类吗? 她茫然地进行洗漱,机械的将绷带一圈圈缠回去。 梳理头发的时候又脱落了一大把头发……虽然这些脱落的头发对她的发量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绘梨熏知道这是她身体即将奔溃的信号。 最近,伤口的愈合速度越来越快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绘梨熏将手里的头发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手机铃声响起,是安室透询问她是否起床的消息。 她得去实验室了,顺便想想办法教训某些想打她主意的家伙。 想到了,琴酒最近似乎在负责走私货物? “系统醒醒,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 系统打了一个哈欠,熬夜追剧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帮我骗一个老头买保健品。” 草草的用过早饭之后,绘梨熏要求安室透送她去实验室,至于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她没有想好他们两个到底该干什么,她并不喜欢身后跟太多的人,会让她感觉到窒息,就算是大帅哥也不行。 “不如苏格兰和莱伊去想想我们住哪吧?” 安室透建议道,他们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最好的选择就是和绘梨熏住在一栋楼里。 三人分工明确之后,绘梨熏风风火火的到了实验室,换上衣服就开始当勤劳的牛马。 “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热爱工作?” 在车上闲聊的时候安室透随口感慨,他一直欣赏努力工作的人,但是黑衣组织的工作他倒是希望绘梨熏可以多摸鱼。 绘梨熏烦了个大大的白眼,平静的语气透出道不尽的辛酸 “你没有听到琴酒说的话吗?我在拿不出点成果就要被打成马蜂窝了,真是的,给那点实验经费还好意思和我要成果…… 我恨ddl” 绘梨熏打了个哈欠。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组织…… 安室透想了想,最终还是咽下了他想说的话,如果现在问出来,轻则会被绘梨熏认为他疯了,重则……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另一个话题 “你很喜欢演戏吗?” ??? 绘梨熏没有搞明白安室透为什么问这个。 “不喜欢,我又不是演员。”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还有之前……你演的很开心啊?” 安室透疑惑的询问,他觉得绘梨熏是一个被组织耽误的演员,还是说随地大小演只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 安室透虽然不理解,但是保持尊重,只是希望绘梨熏下一次演戏的时候不要牵扯到他。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她之前干的好事,语气低落的给自己的话打补丁,“啊……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当演员的梦想,小时候贝尔摩德还夸赞我有灵气,只是……” 她惨惨戚戚的冷笑了一下,似是在自嘲,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落寞。 “只是,我再也不能完成我的梦想了……我真的很想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感情到位了,绘梨熏还憋出了一滴眼泪。 安室透心中大喊不妙,他似乎提起了一个糟糕的话题,心里想和绘梨熏算之前账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慌乱。 他在开车的空余时间,从车里取出纸巾递给了绘梨熏。 纠结了半天才开口,“其实你现在也可以追逐梦想……我支持你勇敢追梦,也可以配合你,只是……你下次表演的时候要把剧本给我一份。” 剧本是安室透最后的底线。 “哎?” 绘梨熏接着擦眼泪的动作掩饰自己偷笑的嘴角,哪有什么剧本啊,每天晚上的八点档就是剧本。 一本正经的安室透真的超有意思,他越认真,绘梨熏越想逗他。 “剧本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接下来要表演的本子,正好缺一个搭档。” 安室透在等红灯的空隙认真的听绘梨熏说话。 “一个男扮女装的好闺蜜,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安室透的汗毛都要竖起了来,现在就是后悔,撤回自己刚刚说的话还来得及吗? “别想,没门,拒绝女装!” 安室透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拼命抗拒。 “那……那好吧” 绘梨熏没有再多做纠缠,只是声音闷闷的地下了头,再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不哭不闹乖乖听话的绘梨熏让安室透的良心像是被针刺了,他甚至考虑了答应的可能性,但是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他做出最后的妥协,底线真的越来越低了。 “除了女装……其他的可以陪你。” “好耶!” 绘梨熏瞬间晴转多云,将擦眼泪的纸巾随手一扔,开心的欢呼。 而安室透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顺便还用铲子把土压结实后倒上了水泥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上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看着绘梨熏又充满活力的样子,安室透勾了勾嘴角,觉得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绘梨熏收到了一封来自贝尔摩德的短信。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2、出道吧! “宝石?什么宝石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绘梨熏脱下橡胶手套,疑惑的询问电话另一边的人。 组织想要宝石买下来就好了啊,或者直接抢过来偷过来,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干过,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道德高尚起来,用正规手段? 慵懒又有磁性的女声笑了笑,随后才慢慢回答:“动物园一直满世界的寻找宝石,上次他们搅黄了组织的生意,gin气疯了,为了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下一个目标宝石我们就笑纳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奇怪的竞争方式?gin生气有本事自己上啊! 前几天,绘梨熏收到了贝尔摩德的短信,要求她帮个忙——带着威士忌组去参加选秀节目。 荒谬的程度和琴酒去坐过山车不相上下,绘梨熏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因为欠过gin的人情,他用人情要挟我也不好拒绝,但我这边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来折腾我吗?” “动物园盯上了你,你也是想报复他们的吧?帮帮我吧~” 试问一个千娇百媚的成熟大美人对你撒娇,你可以抵抗的住吗? 绘梨熏叹气、扶额、苦笑。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我可以带着他们去试一试,但是结果怎么样我不敢保证,到时候让gin想办法吧。” “谢谢阿熏了,对了,你的"药"研发的怎么样了?他等不了多久。” 贝尔摩德担忧的询问。 绘梨熏看了看放在桌子上已经研制好的胶囊,这个东西本来应该第一时间送过去的,但是被她暂时扣留下来,红白的胶囊就是不祥的征兆,绘梨熏记不清有多少人因为这东西失去了生命。 而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这个药她得改一改…… “什么?出道!” 绘梨熏回到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三个人,在她家的客厅里,绘梨熏和安室透一左一右走在沙发上,诸伏景光坐在绘梨熏家唯一一张椅子上,而赤井秀一只能站着,原谅绘梨熏家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坐的东西了。 “我不同意。” 赤井秀一说完就准备离开,他觉得这是一个浪费时间的话题。 “我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很好得提议” 诸伏景光也做出了选择,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他们并不适合抛头露面,选秀的风险太大了。 至于安室透,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家伙也是不同意的。 “你不是说除了女装什么都可以吗?” 绘梨熏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室透,语气里全是对他的谴责,似乎安室透已经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了。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安室透,被两人灼灼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慌的安室透恨不得把自己之前说的话给吃了。 他就知道,他的预感是正确的,自己坑自己。 “我只是答应可以在有剧本的前提下和你做戏搭子,没说陪你选秀出道啊!” “只是去参加意思意思,不一定要拿名次,也不用露脸。” 绘梨熏双手合十睁着自己漂亮的眼睛开始忽悠人。 “难道你们不想会一会动物园的家伙们吗?”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有一点心动,在加入组织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关注过动物园这个组织,动物园比起组织来说更加低调,但是却是一个有实力和组织掰手腕的存在,十分危险。 他们不希望这块土地上再多一份黑暗,一定要将他们铲除,这或许是一个了解那个组织的机会。 很好,这两个人已经有松口的意思了,就只剩下赤井秀一一个人还在坚持自己的立场。 绘梨熏收回自己拜托的手,意味不明的说道:“听说,动物园几年前非常嚣张的和mi6起冲突,并且还能做到全身而退,确实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mi6……是母亲那边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 绘梨熏的话勾起了赤井秀一的思绪,“你确定我们不会露脸?” “我保证。” 绘梨熏开心的回答,她知道事情成了。 “接下来,zero,你去陪熏买些生活必需品吧。” 诸伏景光起身,系上围裙准备开始做午饭。 为了更好地保护绘梨熏,威士忌三人组一致决定将绘梨熏隔壁的房子租了下来,邻居早村一家拿着组织拨下来的高额经费含泪搬家,多一秒都没有犹豫,听说现在已经搬进了别墅区。 不过好处是绘梨熏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每天吃什么了,自从两天前诸伏景光搬到隔壁就掌管了绘梨熏家的厨房,做他和zero的饭是做,做绘梨熏和赤井秀一的饭也是做,索性就放到了一起。 于是绘梨熏就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莱伊自从品尝了诸伏景光的手艺之后,主动包揽了刷碗的任务。 只是诸伏景光实在是接受不了绘梨熏空荡荡的家,连一个多余的座位都没有实在是不成样子。 他们刚搬到隔壁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据点,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得有,正好趁绘梨熏今天没事把东西一起买了。 超市里,安室透推着小车,绘梨熏走在前面直冲零食区,薯片巧克力……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喂,绿川只是让我们来买日用品啊,不要拿太多的零食。” 和大部分家长一样,安室透对于零食也秉持着不接受的态度,在他看来这些高糖高热量的东西对健康没有一点好处。 “放心吧,小小零食杀不死我。” “但是多出来的东西你要自己提回家哦。” 安室透双手抱胸,一句话直击绘梨熏的要害,她真的什么东西都不想拿啊!超累的。 “行吧。” 她只能遗憾的放下了手里的薯条。 接下来绘梨熏对逛超市完全失去了兴趣,换成了她在后面推车,安室透挑东西。 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蔬菜,这家伙都挑的超级仔细,绘梨熏无聊的将胳膊支在购物车上,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安室透在挑西红柿。 都是西红柿黄色的和红色的到底有什么区别啊,味道都差不多有什么可纠结的。 不过安室透这样真的超级靠谱,感觉是那种会把戒指好好的戴在手上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呢。 在相亲市场上一定很受欢迎,还是个公务员。 “喂,你在想什么,走了!” 安室透将买好的蔬菜放进推车里,从不知道想什么的绘梨熏手里接过来推车,前往收银台。 虽然安室透说多出来的东西要自己提回去,但是绘梨熏只分到了一袋重量很轻的东西,大头都被安室透一个人承包了。 因为提着重物,透过衣袖可以看到安室透手臂上肌肉绷出来的漂亮线条,结实且有力量。 “你的事情忙完了吗?”,安室透有点担忧的询问。 他可没忘记琴酒的警告,绘梨熏仅仅忙了两天,今天就完全恢复到了之前悠闲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心她不会破罐子破摔了吧? “怎么,你担心我啊?”,这句很随意的反问似在求证安室透确实是在担心,又似乎希望得到他否定的回答。 绘梨熏很奇怪,她本应该不爽的,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安室透有打探消息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的在关心她。 不禁让她怀疑安室透是不是吃错药了? 安室透疑惑的回头看着落后他半步的绘梨熏,在阳光下她安室透可以清楚的看到绘梨熏的表情,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身上带着的小心翼翼。 “我担心你很奇怪吗?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得不到关心呢?而且我都成你的演戏搭子了,你还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吗?” 安室透说完静静的等着绘梨熏的回答,如果绘梨熏给予的是一个否定的答案,那他只能自认倒霉,白白浪费了感情,但如果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会继续努力的帮助绘梨熏,让她明白到留在组织就是个错误的事情。 绘梨熏被安室透的直球打的措手不及,我们在谈阴谋啊算计,他怎么喊着羁绊啊友谊的就冲过来了? “额……算是吧?” 面对安室透的真情实意之后绘梨熏反而变得扭捏了起来,如果是虚情假意她自然可以游刃有余的逢场作戏,但是现在,她犹犹豫豫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 “呵……”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看绘梨熏这副怂样子,安室透转过身准备回去,他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呵?呵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走了? 莫名其妙的男人,索性绘梨熏也不再纠结,跟上了安室透的步伐。 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皇甫熏拉着冰晶蝶泪梦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强撑着说:“不是她推地我,都是我不小心……霸天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怪!姐姐!” 任务奖励积分1000】 1000?之前都是几百几百的给扣扣搜搜,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了? 只是这个任务要怎么完成呢?绘梨熏犯了难。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3、身残志坚的组合 《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节目的导演现在试图弄清楚舞台上发生的一切。 她只是想做一个简简单单从民间挑选出有潜力的新人,最好是上演一波草根逆袭的故事,她,可以借此大赚一波。 但是现在的海选现场,为什么会出现四个头套人? 黑猫、暹罗猫、三花猫头套人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为什么还混进去了一个头戴白毛巾,络腮胡豆豆眼的头套? 他以为这是在斗地主吗? 导演此时心中无比后悔,她应该吧海选条件写详细一点,至少要写上禁止头套人,正当导演准备让保安把这个奇怪的组织赶出去的时候,暹罗猫头套人调整好话筒之后询问:“导演,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导演看看他们带来的乱七八糟的装备 贝斯、吉他、手风琴、以及一把二胡?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东西?乡村音乐+摇滚+二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把这几样东西凑在一起的? 导演推推眼镜,示意保安暂时先不要开始请人下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奇怪的组合会搞出什么花样。 要么是蠢材,要么是天才,听过他们的音乐之后答案就会揭晓。说实话,今天一整天的海选没有一个让她感到惊艳的,都是平平无奇,反倒是这个奇怪的组织在出场的时候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络腮胡头套举起话筒开口,“各位评委老师好,我们是[加班就是狗屎组合]” 什么鬼名字啊……哪哪都透着诡异。 介绍完之后,导演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雷霆般有力量的贝斯开场,紧接着融入了手风琴和吉他的柔和,在音乐达到高潮的时候急促狂烈的二胡声音迸出,将曲子融入了另一种境界,作为主唱的三花猫唱功虽然不算顶尖,但是将歌曲的情感处理的非常好…… 这是她目前为止听到的最令人耳目一新的音乐! “ichooseyou!” 导演激动地按亮自己座椅上的灯,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亮灯。 一曲终了,她有点好奇的询问:“你们可以把头套摘下来吗?我想看看能演奏出如此音乐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头戴白毛巾的络腮胡接过话筒回答,她似乎才是这个组合的话语人。 “实在是抱歉,我们四个都……有些容貌自卑,所以才选择戴着头套。” 出乎导演意料的是这个络腮胡开口是清脆的女声,而且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居然在这个年龄拥有如此娴熟的二胡技艺。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又开始编瞎话了,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磕磕绊绊,经过小半个月的磨合他们的组合只能选择出奇制胜,或许有机会取得成绩。 昨天晚上,绘梨熏捧了一堆头套让他们选择,最终他们三个在奇奇怪怪的头套里选中了三只猫头,只有绘梨熏选择这个斗地主农民头套,问其原因的时候,她看着头套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那一刻她并没有在骗人,而是很正经的回答:“当一个普普通通种地的不挺好的吗?让自己的勤劳开出丰收的果实。” 在那一刻安室透似乎窥探到了绘梨熏最真实的一面,他也同时察觉到,绘梨熏身上一直镌刻着对面那个国家的印记,不管是她的代号还是今天表演的二胡…… 她大概率是来自那个庞大的国家,只是为什么流落到了这里? 安室透只是一个日本公安,根本没办法着手去调查海对面的事情,他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的等待绘梨熏解开谜底的时候。 “我的三个伙伴是从垃圾堆里捡的,一个耳聋一个眼瞎,还有一个智力有缺陷……所以我们只能选择一这样的方式站在大家面前,去追逐我们的音乐梦!” 到底是谁智力缺陷倒是说清楚啊!赤井秀一捏紧了自己的手风琴。 诸伏景光无奈叹口气,绘梨熏的性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习惯了。 “呜呜呜,太不容易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导演和评委哭……的稀里哗啦,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擤完鼻涕后当场宣布他们晋级。 “谢谢各位!” 农民头套给各位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扶着旁边暹罗猫头套准备退场,安室透了悟,现在他拿的剧本是眼盲剧本。 于是摸索的把手递给绘梨熏,艰难的走下台。 “唉,命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往细处断,也是可怜,来参加比赛估计也是想要得到最终的奖品来改善生活吧。” 评委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衷心的祝愿他们可以成功,不过她可是一个严格的评委,绝对不会因为选手的背景原因就降低评定标准的。 “我就知道以大家的实力一定可以入选的!” 绘梨熏在副驾驶上摘掉自己的头套,结果安室透递过来的手帕擦擦自己的汗水。 “这只是初选,到后面就不好走了。” 诸伏景光同样出了一身汗,将刚刚买的冰饮分发给大家。 倒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没有出多少汗,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带过厚重的头套。 “随便参加一下到时候被淘汰就好了,剩下的让琴酒去忙活吧。” 赤井秀一懒散的说道,虽然他是秉持早点退赛早点free的态度,不过倒也一直积极配合大家排练,绘梨熏现在看他顺眼很多。 “接下来去哪?” 如果现在导演出来的话就可以看到刚刚的瞎子参赛选手此时正表演了一手花式漂移。 “去吃火锅吧!在家吃?”绘梨熏兴致勃勃的提议,她馋这一口很久了。 “可以,冰箱里的材料足够吃火锅。” 绘梨熏的提议获得了掌勺大厨的认可。 她的家在威士忌组的改造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陋室,现在它算得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生活质量的提高让她都有些留恋和他们相处的时光。 糖衣炮弹就是考验干部的毒药啊……绘梨熏在心中默默叹气,痛斥自己的立场不坚定。 “我要吃和牛!高级和牛!” “可以啊,到时候记得开发票。” 威士忌组在绘梨熏的带领下也渐渐地毫无负担的开始找组织报销,从不亏待自己。 只留下琴酒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发票生气。 于是,在绘梨熏的带领下,这支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乐队过五关斩六将闯到了《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的决赛现场。 网友:“只有我觉得那个黑毛的声音超级性感吗?” 网友:“不,三花主唱的温柔音色才是勾魂的刀!” 网友:“你们都不懂暹罗的妈妈之力,散发着我超靠谱的气场,可惜他看不见……” 网友:“只有我喜欢那个农民小姐姐吗?她真的是个好坚强的人,女鹅别哭,让我们送你出道!” 网友:“这个加班就是狗屎组合到底是什么野鸡组合啊!怎么还会有人喜欢?” 好消息,他们有望夺冠,坏消息,因为表现过于出色他们获得了不小得热度。 在昏暗的灯光下,老式的电视机咿咿呀呀放着节目,琴酒,伏特加默默看着电视机里那四个熟悉的身影。 这就是贝尔摩德说的她帮忙的方法? 四个蠢货!琴酒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带上自己的帽子,“走了,伏特加。” 多看一秒他们可笑的表演他都觉得作呕,想到这四个人居然是组织里任务完成率不错的,他就又感到悲哀和心梗。 “欢迎大家收看《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的总决赛,此时我正在后台,我们可以看到选手们都在紧张的准备中,让我们采访一下他们。” “你好,作为夺冠的种子选手,请问你们有什么想和观众朋友说的??” 记者黑黢黢的话筒怼过来的时候,绘梨熏刚咽下自己嘴里的烤肠。 黑猫在擦自己的手风琴,暹罗背对着他们,三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听不见,绘梨熏只能擦擦手接过话筒。 “建议上四休三。” “唉?” 虽然他也觉得这位选手的提议很好,但是这和他们的节目没什么关系啊。 记者强忍住自己赞同的欲望,重新发问:“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早点比完早点回老家种地。” “哈哈,看起来你们很有信心呢!” “你们的采访只要开电视就可以看到吗?” 绘梨熏指了指后面的摄像机询问。 “当然可以!” 绘梨熏举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真诚发声:“我们乐队参加的初衷是为了寻找走失的弟弟,他有一头银色的头发和绿眼睛,长的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但是不幸患上老年痴呆……希望大家帮帮我,让宝贝回家!” 记者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简单的采访,怎么就变成寻亲节目了?早就听说这个组合很惨,没想到惨到了这个地步。 记这重重的点头,和绘梨熏承诺,“放心吧,我一定做最大的努力” 就在这时,安室透匆匆过来拉走了绘梨熏。 记者纳闷,奇怪,暹罗猫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刚刚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呢? 绘梨熏过去就发现这三个人气氛很沉重,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安室透将自己是手机递给绘梨熏,同时建议绘梨熏看看自己的手机。 他们的手机上出现了同样的一条短信——你们负责协助,准备和动物园正面交锋。 from琴酒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4、盗宝进行时 gin现在到来意味着什么? 他不会管决赛现场几百个观众和参赛选手的死活,目标就是拿到钻石。 一个敢开着鱼鹰扫射东京塔的疯子,他的到来必定会带来硝烟和死亡。 收到消息的四个人心情都很沉重,但是作为组织的成员他们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绘梨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套,或许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琴酒发疯。 “啪!” 她将手一拍故作不解的询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gin别来吗?他一来就会压着我们干活,真是烦人,明明只要完成这场比赛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完成任务,他非要来横插一脚,是想抢我的功劳去向boss邀宠吗?狡猾的男人。” 她的话提醒了三瓶威士忌,只要他们在琴酒来之前拿到宝石,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我们必须拿到那颗宝石,毕竟辛辛苦苦准备了大半个月。” 安室透佯装愤怒地说道,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也配合他做出被挑拨起火气的样子,四个心怀鬼胎各有算盘的人,此时的立场十分的统一,那就是拿下比赛。 绘梨熏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做个二手保险,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向是她的行事准则。 “你们好好准备,今晚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鼓励了参加比赛的斗志前所未有之高昂的三个人,绘梨熏找借口溜出了等候室。 她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摘下了自己的头套,披马甲有一点好处就是摘了马甲又是一个新的身份,而且没有人会认识你。 “让我想想,宝石现在被放在哪里了?” 她决定提前拿到那颗宝石,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就不便让那三位道德水平较高的三位参与了,免得碍手碍脚。 来到这个会场前,她仔细的看过图纸,不管是宝石的位置还最佳逃生路线都被她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本来想显摆一下自己可以导航的系统看绘梨熏都不用思考径直找到最佳路线,雀跃的心一下子又被浇灭了,宿主她这样子干会让它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系统悄悄地滚了回去继续看它的偶像剧。 为了更加利落,绘梨熏一边跑一边挽起自己及腰的长发,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头套很热但是她还是选择戴上假发隐藏自己惹眼的发色。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从贝尔摩德那里要的小玩意给自己的脸动了些手脚,简单几笔落下她精致的五官就被改变的七七八八。 虽然她还做不到像贝尔摩德或者怪盗基德一样快速的切换人皮面具,但是她会的这些已经可以应付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了。 她可做不到像安室透一样顶着浅色系发色在人群中完美的隐藏,只能适当使用小工具来辅助自己。 绘梨熏身材纤细白皙,但身体每一处肌肉都完美的贴合她的骨骼,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快速的在楼道里移动。 就是最近苏格兰的伙食实在是太好了,感觉自己有点变胖了,回去得加强训练。 没过一会,绘梨熏就找到了存放宝石的房间,只是门口有两个人把守,但是房间没有别的入口,只能从正门进入。 刺耳的警报在空荡荡的楼道回响,此起彼伏的声音放大了人心中的恐慌,为了宝石的安全这间房子特意被安排在了偏僻的地方,出于对怪盗基德的信任——没发预告函就一定不会来,所以安保并不严格。 而这颗宝石既没有罕见的品质,又没有凄美的爱情故事做背景,去偷一个这样的宝石实在是不划算。 把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抬头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有点犹豫,但还是恪尽职守没有轻举妄动。 “两位先生,可以来帮忙吗?” 突然出现的娇柔的女声就像是午夜诱惑读书人的妖精,两位安保心中默默地提高警惕。 “谁?” 从拐角处出现的黑发女人五官平平,本就粗糙的皮肤上还长着雀斑,和刚刚的女声形成强烈的反差感,让人很难相信她才是那个声音的发出者。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双水汪汪的褐色眼睛,如果说她身上那里有让人记住的地方那一定是她的眼睛。 该怎么去形容这样的眼睛呢? 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面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怯生生的望向你,红红的眼眶和蹙起的眉头让两位安保不自觉的放心了戒心。 其中一位语气柔和得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前面着火了,大家都忙着救火,前辈让我去找水,但是水桶太重了我提不动……你们可以帮帮我们吗? 情况真的很紧急,我怕前辈们有危险!” 说着她伸出双掌,可怖的红色横在她的掌心,显然是用力过猛被勒到了,想必就是水桶的把手造成的。 或许是因为慌张,她的裤子上全是水渍,阴冷的楼道让她不自觉的打起喷嚏。 也恰如女人说的,他们也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焦臭味,火势显然没有被控制住。 “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得到他们两人的首肯之后,女人飞快的鞠了一躬跑到前方带路,他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两位安保也不耽误时间赶紧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绘梨熏像一只灵活的猫,从另一边通道出现,折返回了存放宝石的房间。 她不慌不忙得从头发里摸出一只一字夹,鼓捣了几下锁就开了。 那颗让动物园和组织都想得到的宝石就静静的躺在玻璃展示柜里。 绘梨熏快速的将这颗蓝宝石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让系统黑掉监控后离开了房间。 “呼,我回来了!”调整好呼吸后,绘梨熏重新换上头套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到等候室。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身体不舒服吗?”安室透记得洗手间离这里并不远。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准备一下我们该入场了。” 比赛的场馆外面异常的热闹,围满了各家的媒体和凑热闹的群众,琴酒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倒是伏特加对于这种场面见怪不怪,这种场面比起冲野洋子小姐的见面会来说就是洒洒水啦。 “两位先生,请支持一下[加班就是狗屎组合],他们是今天这场比赛的选手,是一个非常宝藏的乐队!” 虽然这两人都结实的像一堵墙一样,又是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服,看起来着实不像好人,但是为了自家爱豆可以赢得比赛,她还是装着胆子上前拉票。 你一票,我一票,宝藏乐队就出道! “就是用手机发送……” 带着帽子的高个男人看了过来,阴冷的眼神让女孩咽下了想要继续说的话。 “对不起,打扰了。”随后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真是吓死她了,怎么可以有人的眼神凶成那样! “感觉女儿红他们似乎真的有可能拿到宝石啊。” 伏特加看着刚刚被塞到手里的海报,上面印着四个激情演奏的头套人,完美的身材比例让他们就算是带着头套看起来也很帅气,去头可食。 伏特加没有说出的半句是——他们还有来一趟的必要吗? 但是大哥心中一定早就有了计划,他不能质疑大哥,就算是有也不能说出来,他要做的就是听大哥的命令。 “哼,宝石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绘梨熏他们有没有拿到宝石,他过来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将动物园此次派出的成员全部留在这里。 琴酒看了看手机里绘梨熏发来的短信,昏暗的拍摄环境也隐藏不了那颗宝石的光芒。 [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你不用过来了] from女儿红 琴酒重新编辑好短信发送后,将手机放了回去。 此时的绘梨熏正站在舞台上,在她口袋里安静放置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但是因为舞台上嘈杂的音乐和观众的欢呼,使绘梨熏并没有注意到手机里的回信。 [计划不变,引蛇出洞] fromgin “加油!” 诸伏景光小声的鼓励了大家,在其他三人点头后,他们同时有了动作,欢快的乐声如乍破天际的春雷在场馆里回荡,刺激着每个人的肾上腺激素。 “你好,请问……” “我们不发短信,不追星。” 伏特加烦不胜烦,这些粉丝都不要命的吗?他抢先在大哥失去耐心之前拒绝了他。 “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们认识[加班就是狗屎组合]吧?” 伏特加转身这才发现询问的人是一个记者,工牌上写着她的身份信息xx电台,后面还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人。 伏特加对镜头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想驱逐他们但是听到了这个记者的话,他停止动作准备接收大哥的态度。 琴酒侧身而站,镜头只能拍到他黑色的帽子和银色的头发。 “是认识。” 琴酒很好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和威士忌组的乐队有联系的? “银发,绿眼睛……你就是他们乐队走丢的同伴吧!” 记者也没想到自己一出门准备街头随机采访就遇到了刚刚乐队的农民头套描述的人,这个记者正是被绘梨熏托付重任的那位。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5-30 第25章 绘梨熏和威士忌组在台上卖力的表演,现场的气氛被炒得火热,就在她转头的时候,看到舞台旁边的工作区域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琴酒和伏特加。 她心中一紧,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住拉劈叉了一阶音,诸伏景*光第一时间发现绘梨熏出岔子,立马用贝斯声将濒临跑偏的调子补救回来。 他们这么快就来了吗? 绘梨熏立马意识到事情变成最糟糕的情况,琴酒想要的不是宝石,是动物园成员的命。 就算是想要宝石的动物园也不会选择在如此热闹得地方动手,最优的情况就和绘梨熏的想法一样,悄悄将宝石偷走。 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只是想要宝石,但是琴酒是要和他们玩命。 “怎么了?” 安室透趁着景光接过话筒演唱的空档,慢慢往后挪到绘梨熏的身边,小声询问。 绘梨熏拉二胡的手不停歇,用自己的大脑壳示意安室透往旁边看…… 台下的琴酒感觉到绘梨熏他们的视线,悠闲地挥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一曲终了,绘梨熏他们拒绝了和粉丝寒暄的机会,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主持人拦住,绘梨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收到导演示意的主持人酝酿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拉着绘梨熏的手,“大家都知道我们节目的人气组合[加班就是狗屎组合]……” 主持人磕巴了一下,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坦然去念这个名字,总感觉会带入自己的私人情感。 “他们本来还有一位伙伴,但是因为患有阿尔兹海默症不幸走失,经过我们记者的不断努力终于找到了他!”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旁就有工作人员安排琴酒入场。 琴酒的入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看帅哥美女是人的天性,只可惜是个老年痴呆。 威士忌三人组不约而同想起不久前绘梨熏瞎忽悠人的话。 感受到威士忌组压迫的目光,绘梨熏心虚的低下了头,她也没有想到随口一说他们真能找到啊……真是见鬼。 “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绘梨熏看着眼前的话筒欲哭无泪,她能有什么心情? 见绘梨熏几人都不说话,主持人收回话筒自顾自的说:“这真是感人的画面,他们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让我们看看他们走失的同伴状况怎么样。 你的四位同伴在音乐上都有极高的天赋,那么你是不是同样如此呢?” 琴酒很高,再加上帽子的遮掩主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绘梨熏心中奔溃的呐喊,音乐天赋?用□□在肖邦的节奏下把你打成漏勺吗? “导演,这样问一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有什么问题,他是老年痴呆又不是傻子!”导演白了助理一眼,继续盯着舞台上的情况。 本来她并不想加入这个环节,但是偏偏外派的记者找到了人,又偏偏这个人长得很帅且很惨……她相信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是属于她们的。 “实在是抱歉,我们还有事情要说,谢谢你们啊!” 威士忌组收拾好装备,绘梨熏把自己手里的二胡塞给安室透后急忙抢过话筒,说完后就拉着琴酒往下跑,至于她说的什么智障、耳聋、眼盲、痴呆的同伴,那利落的撤离动作可不像是有问题的人!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节目的正常运行,主持人用自己的专业素养迅速控场,准备进行下一个环节。 “老年痴呆?” 琴酒压迫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头套人,绘梨熏在外面就是这样败坏他的名声的? “他们认错人了,我说的是我自己!” 绘梨熏摘掉自己的头套,打死都不承认她说过的话。 “琴酒,你根本就没想着那宝石,这样耍我们有意思吗?” 绘梨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枚宝石,气愤的询问,不过更多的是想转移话题。 琴酒没有和她继续计较,但他的行为引起了威士忌组的不满。 “喂,琴酒,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室透同样摘下头套露出锐利的眉眼,质问琴酒。 看到绘梨熏拿出宝石的那一刻,他们三个也都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正好考验考验你们的能力。” 其实琴酒也没想着折腾他们,但是贝尔摩德把这个任务扔给了他们,他就临时改变了主意,看看他们会怎样拿到宝石。 真是出人意料啊,参加选秀…… “你这算什么!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绘梨熏生气的转身欲走,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伏特加拦住了去路。 又是这样…… 这一次绘梨熏没有选择束手就擒,直接给伏特加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报复性得踩在他的肚子上离开。 哇哦,干的漂亮,威士忌组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叹。 伏特加在地上折腾了老半天才爬起来,黑色的西服上全是灰尘显得格外狼狈。 琴酒脸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伏特加是越来越懈怠了……吃亏是他自己活该,琴酒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废物的容身之地。 伏特加背后被汗水浸,比起被绘梨熏羞辱,他现在更担心回去后大哥会给予怎样的惩罚。 “等等,今晚解决动物园,要让他们知道不要打不该打的注意,威士忌组得留下协助,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最好是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行动。” “所以你想出来的解决方法就是像小混混一样和动物园约架吗?” 绘梨熏转身双手抱胸嘲讽,琴酒虽然感觉被攻击到了,但是并没有接话,有时候理亏可以让道德感底下如琴酒这样的人都感到不好意思。 事已至此,威士忌组可不能像绘梨熏一样说走就走。 “动物园肯定会去存放宝石的房间,现在还没有发生骚乱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发现宝石已经不见了,我去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赤井秀一转身,背着自己黑色的背包离开了这里。 “我也去准备了。” 诸伏景光向绘梨熏安室透点点头,跟上了前面的赤井秀一。 “我们也走吧” 绘梨熏说完拉着安室透径直向存放宝石的房间走去。 第26章 后台和幕前的热闹截然相反,此时绝大多数人都专注于前台的状况,后台只有零散的几个工作人员。 舞台上比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潜入了存放奖品的地方。 “不要放松警惕秃鹫,这次的宝石很重要,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哼哼说不定这颗宝石就是老大要找的东西。”浑身刺青三角眼的男人提醒他旁边懒散的光头男。 “啰嗦,你也太畏手畏脚了响尾蛇,我真不明白这样没有挑战的任务为什么安排给我们?”光头男人不耐烦地回答。 他更喜欢去挑衅条子,享受鲜血被无能狂怒的警车追逐的刺激感觉,而不是被安排在这里偷东西。 “如果这颗宝石是真的,我们拿到的奖金会比上次B组他们截胡酒厂货物得到的分成还高,任务简单一点不好吗?” 和秃鹫不同,响尾蛇一向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个任务可是他费尽心机才接到的。 “哼,胆小鬼。” 响尾蛇没有理会秃鹫得嘲讽,向对讲机的另一头汇报情况,组织极其重视这枚宝石,排除了前所未有的阵容,就连那个前几天被下达通缉令的女儿红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存放宝石的房间门口空无一人,走在前面的秃鹫暴力地打开房门。 “我都不知道老大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觉得这样的宝石就是他想找的那个。” 秃鹫觉得他们之前上刀山下火海找那些石头就像是笑话,真正的宝石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存在,让他有一种用大炮打蚊子的错觉。 “喂,怎么不进去?” 秃鹫打扮们后就停住了,响尾蛇不解的推了推他并用力将自己瘦小的身体从空隙中挤进去。 存放宝石的房间很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外界闪烁的灯光时不时会从窗户照进来,他们可以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形,响尾蛇也终于明白秃鹫为什么停顿。 宝石展柜里的宝石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坐在那里的人——琴酒! 此时房间的们突然被关上,秃鹫和响尾蛇的后脑同时感觉到了一件冰冷坚硬的物品,是枪! 他们不得不顺着后脑的力道缓缓地走到房间的中心地带,刚好是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的的视野范围。 “晚上好。” 响尾蛇身后的男人话音刚落,房间的灯被打开,刺眼的白光是他们眼睛一缩,但是很快看清他们身后的人是谁。 前情报贩子后被酒厂吸收的安室透以及一个他们极为熟悉的女人……女儿红。 “哼哼,这样才有意思嘛。” 秃鹫兴奋地笑了起来,他的骨骼因为在期待而发出颤栗,他早就想和琴酒较量一番,这个任务总算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到时候把女儿红和宝石一起带回去,才算不虚此行。 “别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走火。” 安室透警告的将手里的武器使劲摁下去,提醒秃鹫不要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响尾蛇将逃生的突破口放在了绘梨熏的身上,他离门口最近,只要摆脱绘梨熏就有很大的可能性逃生。 至于任务什么的他早就抛在九霄云外了,比起任务还是他的命更重要,就不说琴酒,单是这个安室透就够他们喝一壶了,他可不是秃鹫,认为安室透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情报贩子。 而且他不相信酒厂只派这几个人出来,新仇旧恨加起来,酒厂这一次一定会咬下一口肉来。 电光火石之间响尾蛇已经判断出其中的利害,出于对生的渴望,他反而最先动,手肘用力的向身后的绘梨熏砸去。 “小心!” 安室透的反应很快,立马用脚踢向秃鹫的膝弯,防止他暴动,就在他准备打晕秃鹫然后去帮助绘梨熏时,绘梨熏制止了他。 “别动,看好你手里的家伙,我要让这个白痴知道随随便便小看人的下场。” 绘梨熏最讨厌柿子挑软的捏的行为,更讨厌别人将她当做软柿子。 今天就让响尾蛇知道她不是软柿子,而是一个实心冻柿子。 琴酒举起手里的武器,瞄准响尾蛇,打算如果绘梨熏败北就马上补枪,他也想看看绘梨熏如今的长进。 最终,绘梨熏和响尾蛇的较量以他被重重的摔倒在地收场,绘梨熏坐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摁住他,痛痛快快的给了他一耳光。 “就是你们想悬赏我?回去再练练吧。” “带上他们,走了。” 琴酒发话,绘梨熏和安室透虽然不想听,但此时最好的选择也就是将这两个人带回组织交给审讯部门的人负责,绘梨熏可不想在这里将这两个人解决的,搞得脏兮兮的。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一枚子弹打破玻璃,伴随着玻璃碎片透过朝着琴酒射去。 “有狙击手!” 安室透第一时间将绘梨熏拉到了死角处,严严实实的把她挡在身后,只是这样一来秃鹫和响尾蛇就摆脱了控制。 只见秃鹫和响尾蛇轻松的解开手铐,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武器,琴酒的帽子被子弹打落略显狼狈,绘梨熏估摸着这一下,琴酒的脑门上得秃一块。 “喂,苏格兰,解决那个狙击手,莱伊协助我们。” 其实不用琴酒命令苏格兰就第一时间去锁定狙击手的位置了。 “找个地方躲好,这里不需要你出手,拿好你的武器,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不弱,只是现在那个狙击手没被处理,绘梨熏还是尽量避开比较好,他不希望绘梨熏受伤。 “你要是受伤,就是保镖的失职。” 绘梨熏没有反驳什么,在角落里安静的藏好,确保完美的隐蔽在死角处。 安室透上前,现在是2V2。 他和琴酒最优的想法还是活捉,他们可以从这两个人身上问出很多有用的东西,当然如果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也可以选择解决掉他们。 秃鹫的实力很强,就算是琴酒也得小心应付,可能响尾蛇把所有的点数都加在了逃跑上,没过多久就被安室透打晕过去,他将响尾蛇扔到绘梨熏的脚边,“过来帮把手。” 于是两人合力用绘梨熏不知道从哪掏出的胶带将响尾蛇绑成了毛毛虫后,并排坐在响尾蛇的身上欣赏琴酒和秃鹫的对决,没有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 就是缺了点瓜子。 【任务提示:由于宿主拖欠积分,请尽快完成任务,否则将给予惩罚。】 【宿主,你怎么还没有什么行动啊!主系统马上就要降下惩罚了!】 系统急得团团转,现在连电视剧都看不下去了,只是他的宿主还是四平八稳的完全不着急。 “不要急,再等等。” 绘梨熏托腮看着前面两人已经放弃了武器,进入拳王争霸赛现场,觉得有点无聊。 瞌睡了…… 安室透看绘梨熏没精打采的打瞌睡,决定上前帮忙,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早点下班。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穿过破碎得窗户,朝着安室透的脑袋袭去,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颗子弹冲着暴露在狙击视野的秃鹫而去。 “你瞧系统,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安室透只来得及看到绘梨熏着急的神情,向他扑过来。 “不要过来!” 他想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血花炸开,绘梨熏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她的身体失去所有的支撑向前倒去,安室透慌忙的接住了绘梨熏瘫软的身体。 鲜血似乎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路,不停的往外流,绘梨熏的肩胛骨很快就被血染红。 安室透试图让自己抱着绘梨熏的手停止颤抖,但都是徒劳,绘梨熏紧闭着双眼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的大脑迅速判断出绘梨熏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止血,但人越着急就越容易出乱子,他找不到胶带的接口处。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接口找到,迅速的用胶带进行止血。 “会疼,忍一忍。” 安室透扯下自己衣服里面的纯棉T恤的衣摆,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摁在了绘梨熏的伤口处,因为疼痛陷入短暂昏迷的绘梨熏硬生生被疼醒了。 “轻点……” 安室透马上又将手上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用胶带固定好了棉布。 琴酒擦了擦脸上的血,刚刚秃鹫和他面对面时被爆头,糊了他一脸脑浆,很难不说赤井秀一不是故意的。 刚刚有两枚子弹,以赤井秀一的能力其实是可以拦截下那枚射向安室透的子弹,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组织的成员能少一个是一个,所以他选择将子弹给和琴酒纠缠不清的秃鹫。 “她怎么样了?” 琴酒见绘梨熏的伤口在肩胛处,并不致命后,随口一问。 绘梨熏看到了琴酒的大衣衣摆,挣扎的从安室透的怀里爬起来,扯住那截衣角,虽然疼得她直哆嗦,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 “不怪波本,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琴霸天你可千万不要迁怒于他啊!”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扶着绘梨熏,怕她又扯到伤口。 听了她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绘梨熏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毛病。 她是在替我求情吗?因为我的工作失误怕我受到惩罚吗? 笨蛋,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他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所到之处冲走了他对绘梨熏所有的怀疑。 安室透的心就像山里最灵活的狗,连他自己也抓不住,控制它让它停下来恢复正常。 绘梨熏卖力的说完台词,听到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才放心的脱力躺回了安室透的怀里,只是安室透他为什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感动表情? 还有,他的心在里面打鼓吗?好吵…… 这是绘梨熏失去意识前,依偎在安室透心口最后的想法。 第27章 “狙击手已经解决。” 苏格兰冷静的声音伴随着硝烟和室外的冷风从耳麦中传出,琴酒嘴角上扬,他知道,这一次组织大获全胜。 至于唯一受伤的绘梨熏…… 伤口不在要害,死不了。 他单手拖着晕过去的响尾蛇打开了房门,同时通知任务结束。 这时,安室透抱着浑身是血的绘梨熏从他旁边夺门而出,琴酒被他撞了一个趔趄,刚刚捡起重新戴回的帽子又落在了地上。 波本倒是很担心女儿红的情况啊……是要上演保镖爱上大小姐的戏码吗?未免也太老套了,不过boss应该会乐见其成,爱情总会冲昏一个女人的头脑,让她们丧失理智和自我。 或许陷入恋爱之后绘梨熏就不会总想着往外跑了。 但前提是波本真的是组织的人。 他望着安室透已经消失的背影,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他们最好不要脑袋发昏,抱有可笑的幻想给他增加工作量。 “喂,醒醒,别睡!” 安室透一边奔跑一边呼唤怀里的绘梨熏,努力想让她保持清醒。 但是绘梨熏早已被失血带来的疲惫吞噬,尽管她也再很努力地保持清醒,但是能做到的只是让睫毛稍微动了动。 【哇!宿主,宿主!救命啊,救命呜呜,宿主你快兑换保命药丸啊!就在这里,你点一下就好!】 系统慌忙将页面调到兑换页面,他只是系统,没有办法替宿主做决定,只能绘梨熏点一下才可以得到。 主系统的规则过于人性化也会带来麻烦,系统在呼唤绘梨熏的同时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规则,他们怎么就不能考虑到宿主失去意识的情况呢? 系统在脑内的聒噪和安室透的声音时不时从耳畔传来,困倦是绘梨熏变得烦躁,但是她没有多少力气制止这一切。 只能勉强抬抬手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安室透的口袋里,此时正生死时速的安室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这颗石头蓝蓝的很好看,就像是某个人的眼睛,她在见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和安室透很配,所以决定去偷宝石的同时,已经有一笔这枚宝石价值两倍的钱款打入了节目组的账户。 再者这颗宝石本来就应该是他们胜利的奖品,但只有在组织手里才能让动物园放弃觊觎,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对组织来说这颗宝石已经没什么价值…… 就当是被她提前预支了,做为迫害安室透这么长时间的补偿和纪念吧。 只是现在,蓝眼睛的主人他好烦…… “波本,这里!” 赤井秀一开来车在门口接应,诸伏景光利落下车打开车门,并贴心的调试好车座角度。 绘梨熏受的是枪伤,不可能去任何一家公立医院,只能去找黑医或者送入组织旗下的医疗据点。 刚刚琴酒已经发送了组织医院的位置,并且强调绘梨熏只可以在这家医院就医。 安室透有时候也会怀疑绘梨熏到底对组织重不重要,如果不重要为什么又是专属研究室又是安排三个代号成员保护她,但如果不重要为什么绘梨熏受到伤害的时候组织又表现的云淡风轻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说是医院,不过是一家规模稍微大了一点的诊所。 安室透管不了那么多,抱着绘梨熏下车就往里面冲,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想跟进去但没门口的白大褂制止,两人只能无奈的离开。 “以你的能力可以拦截下那颗子弹吧” 诸伏景光坐在副驾驶上淡淡得询问,在没有见到莱伊之前他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了,一个赫赫有名的狙击手,自从他取得代号之后,他所创下的狙击码数在组织内部至今无人可以打破。 赤井秀一嗤笑一声,“我的任务是解决动物园的人,我可没兴趣陪一个小女孩一直玩过家家,苏格兰,你不会对这种家家酒的游戏上瘾了吧?” 是保护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还是借此替琴酒解围打消对他的怀疑,赤井秀一还是分得清的。 “哼……”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赤井秀一的话,选择保持沉默。 这些天的相处,他看得出来zero对绘梨熏的信任,希望绘梨熏不要辜负这份感情。 一进入这家诊所,安室透就被人一路引进了地下室,简陋的诊所里配备有最先进的电梯,安室透这才意识到地上的诊所只是伪装,真正的医疗据点在地下。 走出电梯可以看到零零散散养伤的人在中间的空地上复健,电梯口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推车,安室透小心的将绘梨熏放在上面,旁边的医护不多说一句话,安室透跟随他们来到了手术室。 紧接着红灯亮起,他只能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虽然按照他的经验判断绘梨熏的枪伤应该不致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迄今为止他恐慌过两次,一次是他意识到宫野爱莲娜在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他再也找不到她的时候。 另一次就是绘梨熏的血溅到他脸上,在他眼前倒下的时候。 安室透懊悔的将手指插入头发,如果他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绘梨熏的立场他尚且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绘梨熏是对他没有恶意的。 他本想掏出手帕擦擦自己脸上已经凝结的血迹,但是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正是那枚让动物园和组织抢的不可开交的宝石。 是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宝石静静地躺在安室透的手心里,从它的反光中安室透可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神秘的蓝色一遍遍蛊惑他,承认吧,你已无法拒绝她。 等绘梨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头顶令她熟悉到作呕的顶灯。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了。 小时候除了实验室,她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每一次来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我要离开这里!” 她一把掀开被子,扯掉手上的点滴,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这一幕正好被去取药的安室透撞见了。 “你在干嘛?” 他一只手端着放药的托盘,另一只手直接拦腰抱起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跑的绘梨熏。 双脚腾空的绘梨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情况? 安室透将绘梨熏放在床上,细心的将被子整理好,又检查了一下绘梨熏的手有没有因为被暴力拔除针头带来的血管破损。 这才直起身叉着腰不赞同的开口:“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伤吗?我记得麻药劲已经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绘梨熏这才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瘙痒感,是因为伤口处的组织在疯狂的生长,她用力的摁2向被绷带覆盖住的地方,已经有血痂产生了,硬硬的,不疼。 “你疯了吗!” 安室透就看着绘梨熏直愣愣的向给自己的创造二次受伤,忙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绘梨熏讪讪的挣脱安室透的手,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 “你醒了?” 正好,门口的医生见门没关就直接进入了病房。 “安室先生,我们要给病人做例行检查,请你回避一下。” 这个医生就像是个一个有条不紊的机器人,眼睛里没有一点属于活人的神采,经历一个晚上的忙碌也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疲惫。 安室透迟疑的点点头,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你的细胞生长速度越来越快了。” 医生冷漠地翻看自己手里的一沓数据,为绘梨熏的身体状态定下结论。 “我知道。” 绘梨转过头不去看他,病房里只有医生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你清楚就好,那位需要你的血。” 医生说完就熟练地开始抽绘梨熏的血,抽了足足八管之后才停止。 绘梨熏的也好似习惯了,任由他的动作。 “我要出院。” 在医生整理手里的试管时,绘梨熏声音不大的说道。 “可以,我需要提醒你,那位的耐心最多只有三个月。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医生顿了顿,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张寡淡的脸,就和他如同死水的眼睛一样。 “保重。” 他郑重的对绘梨熏说道,医生努力调动脸部的肌肉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有点人样,但是失败了,面部肌肉不受控制让他的脸变得更怪异起来。 “别担心我了,有时间去治治你的面瘫吧。你在坚持坚持,说不定再过那么几年你就可以实现去夏威夷买椰子的愿望,永远离开这里。” “哼,我连离开这里都费劲……总之,我会坚持下去的,你也是。” 绘梨熏说完穿好鞋准备离开,并没有和这个算得上她半个朋友的人再多说什么。 “走了,有事会找你的。” 这一走或许就是这两个人的最后一面,但对于他们来说黑暗和离别才是常态。 绘梨熏拉开门,招呼安室透一起离开,而安室透觉得里面的家伙是庸医吗? “她的伤现在可以出院吗?” 安室透开门询问里面的医生,医生正在整理自己脸上的口罩。 “可以走了,注意伤口不要沾水。” 一个执意要走,一个同意离开,安室透也不好再多做挽留,只是在路上一遍遍确认绘梨熏的伤势,并测量她的体温,防止伤口感染。 幸运的是绘梨熏在回去的路上都很正常,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很疲惫刚到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室透也识趣地关上房门给绘梨熏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 第28章 但是安室先生放心的实在是太早了,等到了晚上他想叫绘梨熏起来吃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不管他怎么呼唤绘梨熏依旧是熟睡状,如果不是她的胸膛还有起伏,安室透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在安室透试图叫醒绘梨熏的时候,系统也在绘梨熏的脑海里努力的唤醒绘梨熏的意识。 “喂,醒醒啊,快起来看琴酒在窗外跳脱衣舞!” 安室透用了各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威胁,利诱,好言劝说,但都是徒劳,绘梨熏就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或许是伤口感染导致的昏迷,我就知道这么早出院肯定会有问题,庸医害人。 安室透找到消炎药强行喂给绘梨熏,还好她的意识并没有彻底消失,基本的吞咽还是可以依靠本能做到。 用手帕擦了擦绘梨熏嘴角的水渍之后,接下来就是查看伤口,给伤口换药,那个庸医连伤口更换的药也没有给,安室透只能找出自己经常处理伤口的药膏。 “抱歉了” 安室透轻声说道,虽然现在床上躺着的人听不到。 安室透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最终选择用黑色的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摸索着缓缓褪掉绘梨熏的衣服,还好她只穿了睡衣,安室透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的指尖划过绘梨熏细腻的皮肤,很软,就像是丝绸一样。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安室透猛地给自己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绘梨熏的卧室。 冷静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换药。 等他整理好绘梨熏的衣服,使她的受伤部位刚好可以露出来,其他皮肤都被衣服覆盖后,安室透接下了眼前的布条。 因为蒙眼,他的眼睛重新感受到光明后不舒服的眨了眨,紧接着他看到绘梨熏明明有伤口的部位已经结痂,被她挠开的血痂下面已经是长好的粉色嫩肉,或许再过几个小时连这血痂都会消失。 眼前出现的一切超出了安室透的认知范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避光时间太长眼睛出幻觉了? 他不死心得想再确认一番,用手缓缓的抚向那处血痂,粗糙的,有点崎岖。 血痂纹路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告诉安室透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在绘梨熏露出的皮肤上除了暗红色的血痂之外,还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陈年疤痕,错综复杂的分布在她的身上。 安室透可以根据疤痕的形状去判断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害,他逐渐推理出一个让人心惊的结果。 绘梨熏身上的疤痕大部分属于手术刀造成的切割,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中一惊有了一个不好的答案,当他看到绘梨熏的锁骨下区有一处烫伤坑坑洼洼,就是像是用烧红的铁丝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安室透仔细辨认出上面组成的扭曲数字——0300。 绘梨熏曾经是组织的试验品! 他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绘梨熏瘦薄的身体在一张双人床上显得格外的渺小,狰狞的伤疤遍布在她雪白的背上显得极其刺眼。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挤出来的是柠檬酸涩的汁水,刺激着他的泪腺。 安室透心无杂念得替绘梨熏把衣服穿好,尽管伤疤被衣物覆盖住,但是他的心并没有因此感到舒服一点。 他仔细替绘梨熏拉上被子,看她严严实实得被被子包裹住后才感到一丝安心。 她的身体异样是因为组织的实验吗?那她有为什么会成为部门的负责人?作为一个实验体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大的自由度?绘梨熏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 但有些他之前不理解的事情现在又可以解答出来。 组织为什么重视她,又为什么不在乎她的死活。 进入组织的这些时间里,他虽然不知道组织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是可以大致猜到他们的目标——逆转生死。 当初他以为这群犯罪分子还挺有童话精神的,居然相信并追求这些东西。但绘梨熏的身体异样颠覆了安室透之前的想法。 这群疯子或许真的是做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绘梨熏为什么又长睡不醒呢?实验是失败的吗? 琴酒显然是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要问他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安室透就立马否决,就绘梨熏现在的异样暴露给琴酒,就代表那位神秘的boss也知道了绘梨熏的情况,很有可能将她置于危险中。 那么……还有谁可以帮忙呢? 安室透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诊所里的医生! 安室透深深的看了一眼绘梨熏恬静又没有血色的脸,转身离去,紧接着是马自达的轰鸣声。 这座房子只剩下绘梨熏的呼吸声以及在她的床头放着的一碗粥,正慢慢的散发热气。 不知道安室透的马自达背了多少条超速罚单之后,他到了之前的诊所,但在进入过程中遭到了阻拦。 “很抱歉,没有许可不能进去。” 诊所的医生拒绝为安室透刷开前往地下室的电梯,但是情况紧急他顾不了那么多。 “提前和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安室透利落得将人敲晕。幸运的是这个诊所里工作人员并不多的,也没有就诊的病人,唯二的两位医生大概是为了要掩人耳目的缘故,两位都是货真价实的普通医生,在安室透的手下脸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从他们的口袋里拿到通行证之后,安室透多一秒都不敢耽搁,直奔不久前才来过的地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医生的工作身份牌上写的是安田巧。 他随机拦住一位护士开口询问安田巧的位置,护士不疑有他替安室透指明了方向。 沿着护士指地方向,在走廊的尽头他找到了属于安田巧的办公室,安室透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他现在没有时间去讲礼貌,况且在犯罪组织里也没必要和他们讲究这些。 “我不是说了,现在不要打扰我……波本?你来干什么?” 安田巧从摆满资料的桌子上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同事,而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女儿红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吧?” 安室透没有和他绕圈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安田巧从自己的办公桌上起身,早到了会客的地方,拉开椅子示意安室透坐下。 他坐在安室透的对面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她陷入昏迷了,对吗?”他平静的询问。 安室透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眼前的人对绘梨熏的身体状况很了解,而且他并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对绘梨熏的恶意……或者说对人产生的情绪,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你知道她身体的问题?” 虽然是疑问,但是从安田巧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肯定。 安室透点点头,没有选择撒谎。 “不可能是她主动告诉你,是趁她昏迷的时候知道的吧? 本来我应该抹除掉知道这件事的人,但是看在熏不讨厌你,而你又来找我寻求帮助的份上,留你一命。” “不要在这里说大话,你先告诉我她这样有没有危险?”安室透直接略过安田巧的威胁。 “没什么大碍,她的能量消耗的太多,需要沉睡来进行修复,时间到自然就醒了,就像是冬眠一样,躲过因为能量耗尽带来的寒冬,在春天就会复苏。” 他毫无波澜的话语感染了安室透,消去了几分心中的焦虑。 “那现在我该做什么?她又需要什么?” “去学学怎么扎针,待会我会开一张葡萄糖的单子,让她补充能量。你似乎和她的关系很好?” 安田巧眼睛里带了几分探究,虽然还是一副死人脸,但安室透偏偏从上面瞧出了几分八卦的意味。 “你这样的人也会八卦吗?我和她的关系无可奉告。”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只有一点,不要试图用情感伤害她,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 安田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杀意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就不劳你关心我们之间的关系,麻烦快点把单子开出来,我很着急。” 安室透起身,示意安田巧赶紧干活。 “写好了,你去药物处领就好……对她好点,她是出了名的倒霉蛋。” 安田巧将写好的单子递给安室透,安室透结果,他却死死的摁住了纸条盯着安室透的眼睛叮嘱。 “放心吧,我会的。” 安室透从他的手里抽走纸条,摆摆手转身利落地出门,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你的走的时候记得把身份卡还给被你打晕的人。” 安田巧慢悠悠的说道,安室透被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做坏事被人家抓包了。 “好……” 安室透早已离去,安田巧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穿着白色束缚衣的小女孩和小男孩,以及一个将花白的头发打理的很整齐,戴着眼镜的白大褂老人,三个人三张臭脸像是从一个模子立刻的,都感觉别人欠了他们八百万。 安田巧尝试扬起嘴角,但是失败了,那真是让人痛恨又怀念的时光啊…… 第29章 “景光……你相信人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吗?” 安室回到车上,刚好接到诸伏景光通过加密通信的联系电话,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安室透犹犹豫豫的询问,话说出来之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搞笑。 “是最近上新的电影吗?” 诸伏景光试探性回答,zero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怎么开始相信这种东西。 “不,没什么,你们接下来要去美国?” 安室透转移话题,关于绘梨熏的身体异常,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的,保护阿熏的任务已经结束,新的任务昨天就已经下达,我和莱伊一起去。” “你注意安全。”安室透揉揉自己的眉心,叮嘱诸伏景光,这次他们两个可以遇到一起,下一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组织的任务总是天南海北的跑,真正常驻在日本的成员少之又少。 “我会的,你最近……好好调整自己,我知道你的压力大,但是也别太过于苛责自己。” 他和zero就像是在悬崖边跳舞的两个赌徒,随时会有丧命的风险,不过他们在樱花树下宣誓,有足够的觉悟去承担结果。 但诸伏景光还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安室透刻意对自己稍微好一点,他的这个小伙伴既严肃又认真,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嗯,保重。” 挂断电话后安室透靠在驾驶座上,绘梨熏身上的那一串烙印在他的脑海久久无法消失。 绘梨熏一定有必须戴在组织的理由,安室透几乎笃定的想。 他从绘梨熏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对组织的衷心,她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忍受压迫的人,绘梨熏伪装的很好,但是有时候的真情流露,可以从中窥探到绘梨熏心中的几分叛逆。 她一直压抑着怒火留在组织。 所以他该怎么办? 借此机会向绘梨熏坦白他的身份,然后说服她接受证人保护计划? 他敢赌吗? 如果猜测错误为此付出代价的不仅经济是安室透一个人,组织会顺藤摸瓜牵连出无数在背后帮助他的人。 他的命不仅仅是他的命。 安室透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变成一个懦夫,畏手畏脚。 他再一次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宝石,对着月光宝石折射出柔和的光芒,他从来都是无神论者,也从不相信所谓的幸运,但是这一次他选择吧决定权交给命运。 婴儿拳头大小的宝石被安室透高高抛起,如果是正面有饰品的那一面就去坦白…… 宝石在空中旋转,安室透一把将其捏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并没有看结果,只是把宝石妥善的放进口袋,踩下油门。 他果然还是无法相信玄之又玄的命运。 再一次回到这所公寓,绘梨熏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安室透利落地给绘梨熏扎针输液,然后坐在床头,就静静的看着她。 就这样安室透守着绘梨熏过了三天。 安室透一如往常打开电脑在绘梨熏的床头办公,和上面提交监视绘梨熏的报告,不过每一封邮件的内容都是一切正常。 这些天他竟然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只是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今天阳光很好,安室透拉开窗帘让阳光可以透过玻璃照射到绘梨熏,或许晒晒太阳绘梨熏就醒了? 他这样想着,一转头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绘梨熏揉揉眼睛,她醒了。 明明之前盼着绘梨熏早点醒来,等她真的苏醒安室透的心中虽然有激动,但是更多的是宁静。 “刚刚醒来只能吃点流食,你想喝什么粥?” 安室透将电脑关闭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从客厅拿了抱枕过来垫在绘梨熏的身后,让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更舒服一点。 “我睡了几天?” “三天。” 【三天,宿主你可急死我了,要不是着小黑脸镇定自若的照顾你,我都怕你会不会一睡不醒呜呜】 系统和安室透同时回答,绘梨熏受不了系统的过早暂时单向屏蔽了它。 “我昏迷的事情,你向上面汇报了吗?”绘梨熏转身询问,逆光下安室透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没有,知道你昏迷的只有我和那个医生。” 安室透见绘梨熏此时更想聊正事,关上了卧室的房门,坐在绘梨熏床边的椅子上。 “你不解释一下吗?你的身体。” 绘梨熏醒来看到手上挂的组织特供的葡萄糖就知道安室透一定知道了她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多震惊。 但她的预期安室透应该把她的身体数据告诉琴酒,然后借她昏迷的由头摆脱她这个大麻烦,而不是在这里悉心照顾她。 他是有当家庭煮夫的瘾吗? 【宿主!你让我去动物园的内网散播那颗宝石可以长生的谣言就是为了让他们打你一枪!!!】 系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破绘梨熏的单向屏蔽,自从宿主从他这里获得了星际的书,没过多久就手搓出一个屏蔽系统来限制它,但是它也不是吃素的,小小屏蔽网怎么可能困住它呢? 它之前还疑惑宿主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将琴酒的任务消息透露给动物园,然后再去欺骗动物园的幕后老大,单纯的它真的以为宿主要卖他保健品。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们要是不来我怎么完成故意受伤然后嫁祸给安室透的任务呢?” 如果不是自己的利益被动了琴酒根本不会出手,现在多好,让他们狗咬狗。 【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宿主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真的很生气!】 系统对于绘梨熏身体快速痊愈倒是没有多少震惊,这在他们那里很常见。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会和你商量的。” 哄完闹脾气的系统,绘梨熏又要想想怎么来蒙安室透。 她现在希望安室透离她远远地,去组织的的别的地方为正义发光发热,反正不要掺和进她的事情里。 他现在的表现很不妙啊,是对我心软了吗?这可不行啊,不过……我刚好知道他的软肋,也知道刀子往哪里扎更疼。 “你在组织里听说过宫野爱莲娜吗?” 宫野医生! 安室透震惊,这个他苦苦追寻的名字居然从绘梨熏的嘴里说出,有一瞬间他居然产生了不想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但安室透还是保持住自己完美的伪装,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没听说过,是谁?” 第30章 绘梨熏瞧着安室的神情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这段时间下来他的演技大有长进。 她并没有拆穿他,低下头酝酿了一会情绪之后才慢慢开始讲述。 “从有意识起,我就在组织的实验室长大,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叫做宫野爱莲娜的医生来到了这里,参与研发一款药物,而我就是其中的小白鼠之一。 一开始她会反抗,但是组织不断用她女儿的命要挟她,她也就妥协了。 从流着泪和我说对不起到最后麻木的对我的身体进行各种改造,我如今这副鬼样子有一半是拜她所赐,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宫野医生明明是最温柔善良的。 安室透并不相信绘梨熏说的话,宫野医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判断,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你知道我最讨厌她哪一点吗? 绘梨熏顿了顿,抬起头和安室透对视,锐利的目光就像箭矢一样扎进安室透的心房,似乎要揭穿他此时替宫野爱莲娜的开脱。 安室透心虚的躲开了绘梨熏的目光。 绘梨熏当然能猜到安室透的想法,他是真真切切感受过宫野爱莲娜温暖的人,甚至成为公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寻找宫野爱莲娜的踪迹。 怎么可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绘梨熏还是感觉心口闷闷的,是在床上躺太久的的原因吗?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异样,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成为刽子手了,又何必假惺惺的给予温暖呢?她偶尔照亮的光对于我们这些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家伙来说是致命的。 一边说着温柔的话,一边又决绝的抛弃了我们。” 绘梨熏很少主动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伸手不见五指的日子里,唯一值得回味的只有宫野爱莲娜给的糖果。 那是这具身体第一次品尝到甜味,尽管早有准备,但是稚嫩的味蕾还是被从未尝过的草莓糖果的味道炸开花,眼泪也没有出息的流了出来。 爱莲娜当时做了什么呢? 她没有嘲笑,反而慌乱的将手里剩下的糖果塞进了她的衣兜,用柔软的手帕擦掉她的眼泪。 “那她,还活着吗?” 安室透沉默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心中一直想问的事情。 “我不知道,想要她死的人太多了,我们赋予了她地狱天使的称号。 贝尔摩德更是对她恨之入骨,我虽然谈不上和爱莲娜不死不休,但也会帮贝尔摩德追捕她,她最后一次现身于美国,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就看她能舍弃自己的女儿到什么时候了,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要拿她的女儿开刀了。” 绘梨熏冷漠的说道,对安室透捏紧的拳头视而不见。 “她的女儿还活着?”安室透追问。 绘梨熏的话于他而言就是好消息,他终于知道了有关宫野医生的线索,并且坚信她一定还活着,所以他要替宫野医生保护好她的家人。 “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绘梨熏的怀疑让安室透放松的神经有紧绷起来。 “没有,只是第一次听到地狱天使的称号,想多搜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毕竟我就是靠情报吃饭的。” “是这样吗?她的女儿叫宫野明美,现在似乎在芝加哥读书吧?可惜了,她并没有继承父母的天赋,组织现在也只是把她当做边缘人物培养。等她大学毕业应该就会被召回到本部做事吧? 对了,提醒你一下,不要在组织里提起有关她的一切。” 绘梨熏看安室透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提醒了他一下,免得增加被怀疑的风险。 “关于我的身体,能说的只有这些,打住你的好奇心吧,当侦探可是很危险的。”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不会再多说什么,收敛心神后去厨房端来了早就炖好的汤。 “你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会受不了,现在只能吃点流食。” 看绘梨熏对他盛出来的鸡汤兴致缺缺,安室透还是出口解释了一番。 “行吧。”绘梨熏接过汤碗,像小狗一样在碗边嗅了嗅,鸡汤的香味令她产生了食欲。 在喝汤的空隙,绘梨熏有意无意的说道,“你的保镖任务已经结束了,你没有必要继续跟在我身边。” 她是在赶我走吗? 安室透不明白,明明替他挡子弹的是她,偷偷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宝石的人是她,开口赶他走的人也是她。 这算什么呢? 绘梨熏在有情于无情中转变自如,徒留安室透满嘴苦涩。 “我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 绘梨熏望向他真诚的蓝眼睛,这一眼下去她差点端不住手中的碗,慌乱间汤洒在了床上。 房间里沾满了鸡汤和葱花的香气,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 “是啊,我们是朋友……谢谢你了!” 短短一段话,绘梨熏反而说的艰难,她一直避免和安室透产生感情,但是他开着友情大炮直接横冲直撞,让她避无可避免的沉沦进去。 明明毫无关联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事到如今容不得绘梨熏优柔寡断,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说一声抱歉。 安室透并没有接绘梨熏的话茬,沉默的将弄脏的被套换好之后,就和绘梨熏告别。 就在他提着一兜子垃圾准备出门的时候,绘梨熏叫住了他,“再免费送你个情报吧,宫野爱莲娜最后一次出现在芝加哥的千禧公园。” 她说的小心翼翼似乎在为刚才的不解风情道歉,安室透的手紧紧地握着门把手,闷闷的回答:“谢谢了。” 绘梨熏一句谢谢,他回一句谢谢,两人此刻疏离的就像是陌生人。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呜呜呜,宿主,我都不知道你过得这么惨,我一直以为你在这个破组织呼风唤雨,没想到他们这么坏呜呜呜。】 碍于绘梨熏正在和安室透交谈,系统当时并没有出声,此时他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能够宣泄。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绘梨熏淡淡的回复,她对这些事情早就没了感觉,系统倒是哭的稀里哗啦。 【我一想到我还压迫宿主干活就难过,我真不是个东西啊呜呜。】 系统狠狠地揩了一把鼻涕,犹豫良久后坚定地开口。 【宿主,你逃吧,我知道你学会了很多星际的知识,商城里许多小道具你自己就可以做出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给你赊账,你可以逃走的。】 “那任务怎么办?” 绘梨熏的心微微有点触动,但还是忍不住逗弄系统。 【我……挂了就挂了,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大不了我延毕!】 系统强忍着心痛,说的义无反顾。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可以离开这里又可以继续完成任务,但是风险很大,你要不要帮我实现?” 【好!】 和系统交代完事情后,以防万一绘梨熏还是拜托贝尔摩德帮忙给安室透安排了一个去芝加哥的任务,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去调查宫野爱莲娜的事情。 降谷零,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啊。 安室透的手机振动,打开查看组织发来的消息,任务的地点刚好是芝加哥。 这是巧合还是针对他设计的一个局? 不怪安室透怀疑,实在是过于凑巧,他不想怀疑绘梨熏,但是绘梨熏之前说的事情似乎都在引导他前往芝加哥,偏偏这个任务又来的如此及时。 是因为知道她身体的秘密所以想要杀人灭口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安室透否决。 这一次他本想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借此劝说绘梨熏离开组织,但她提到了宫野爱莲娜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将这个计划暂时搁置。 他想先搞清楚宫野医生到底对绘梨熏做了些什么,所以这次由绘梨熏设计好的请君入瓮他跳得心甘情愿。 她究竟想让我发现些什么呢? 安室透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绘梨熏的面前露出了马脚,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他和宫野医生有关联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绘梨熏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组织,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不是意味不明的任务,而是组织无穷无尽的追杀。 安室透摩挲着手里的蓝宝石,冰凉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头脑越发的冷静。 就这样,安室透在绘梨熏的生活里消失了两天。 她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果然由奢入俭难,曾经连床垫都没有的房子她住的开开心心,现在经过三位威士忌精细装修的房子她却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安室透敲响了绘梨熏家的门。 他带着棒球帽提着行李俨然一副要远行的架势,绘梨熏知道他要去芝加哥了。 这是要做朋友间的告别吗?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安室透强势的拉过绘梨熏垂在身边的手,将一把钥匙不容分说的塞进了她的手里。 他的手心滚烫,就和他炙热的目光一样,烫的绘梨熏不自在。 “这是对面那所房子的钥匙,冰箱里面由我准备好的便当,你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你的胃很脆弱,可以点外卖但便利店的速食还是尽量别吃为好……” 他絮絮叨叨的叮嘱,从吃食说到了穿衣出行,绘梨熏第一次发现原来安室透的话这么多啊。 她耐心的听安室透说着,夕阳洒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脸上的小绒毛,这是很奇妙的体验,但绘梨熏并不讨厌。 啰嗦话说完之后安室透的最后一句是——“我接了任务,现在就得走。”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绘梨熏,她呆呆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一路顺风?” 安室透叹了口气,抬脚要走,绘梨熏本欲目送他离去,但没想到的是安室透脚步一转,扔下背包,上前两步紧紧的抱住了绘梨熏。 依旧是熟悉的草莓香气,安室透将头紧紧的埋在了绘梨熏雪白的脖颈,贪婪的汲取着她的味道,银色的发丝划过安室透的脸颊,欲念和理智交锋,安室透不断克制自己,以防做出更过分的行为。 洗衣粉的味道扑面而来,绘梨熏辨别出来安室透和她用的是同一个牌子,很好闻。 本就薄薄一层的衣服根本阻挡不了彼此的温度,安室透不似她一样体温偏低,反而暖洋洋的,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烫的绘梨熏不知将手放在哪里。 这种情况她本该赏安室透一个过肩摔的,但此时此刻绘梨熏忘了动作,就像是一只呆头鹅。 安室透的心稳健有力的跳动,声音从绘梨熏的耳畔传来,“这是朋友离别的拥抱,不要有负担。”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绘梨熏,但并未松开放肆拥抱的手,望着眼前的白皙,安室透喉结微动,最终用下巴蹭了蹭那片肌肤,绘梨熏只觉得痒痒的,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安室透抱得用力,松开的也迅速,他转身挥了挥手和绘梨熏告别,徒留绘梨熏身上沾满了洗衣粉的味道。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40 第31章 安室消失的日子对绘梨熏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有的时候会很怀念他的手艺。 在安室透留下的便当消耗完之后,绘梨熏特意挑了工作日去那家居酒屋狠狠地点了一桌子菜,放纵自己大吃一顿,最后扶着墙出去。 自那以后她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断地辗转于日本的各个地区,前一天还在东京后一天人已经到了群马县。 许是对绘梨熏脖子上的微型炸弹过于放心,组织并没有怀疑绘梨熏使用的《了解各个地方土壤情况对生物的影响》这样一个敷衍的借口,也没有过分干扰绘梨熏的行程。 绘梨熏揉了揉自己耳朵,缓解因为长时间乘坐新干线带来耳鸣。 一个人单打独斗确实太累,这时候绘梨熏倒是有点羡慕琴酒,虽然手底下都是卧底,但他们是实打实的在干活。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还有系统在帮忙,关于网络方面的问题可以全部交给系统,但现在还是90年代,网络的发展才初具雏形,系统可以做的事情很有限,让绘梨熏有一种手握最强武器却没有条件可以施展的无力感。 【要是我再有用一点就好了,你就不会这么辛苦。】 在网络上溜达一圈回来的系统看绘梨熏脸上的疲态有点自责的说道。 “想什么呢?你可是帮大忙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以这样子想自己?” 绘梨熏抿了一口咖啡安慰这个老是自卑的家伙。 她绑定系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绘梨熏早就彻底摸清楚了系统的底细,逐渐对其产生了信任。 谁会不喜欢这样一个可以帮忙但耗能只需要几句夸夸的好伙伴? 【真的吗!嘿嘿,我会继续努力的。】 脑海里的电子屏显示出害羞的表情,绘梨熏笑了笑减轻了心中的疲惫。 她此时正坐在当初遇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咖啡店里,也就是那个安室透之前工作的店,梦开始的地方。 今天她约了人在这里。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推门进来,绘梨熏招招手向他们示意位置。 松田阵平过来二话没说先将绘梨熏早就点好的冰咖啡一饮而尽,随后被迟来的凉意刺激的脑仁疼。 萩原研二抽出椅子落座,好笑的看他龇牙咧嘴,接过绘梨熏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现在已经是秋末,但今年的秋天似乎要铆足了力气要拼尽全力燃烧最后的能量,热得不同寻常。 “难得是你来约我们……”萩原研二抿了一口咖啡,咽下了未尽之言。 “你这家伙,不会是在搞什么鬼主意吧?” 松田阵平同样不相信绘梨熏会无缘无故的找他们。 当收到绘梨熏的邀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很惊讶,毕竟他们两个早就做好未来的一年或两年绘梨熏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们的准备。 当初非要要这个联系方式,也不过是图一个心安。告诉自己,瞧,她回来了,只要打通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她。 所以当绘梨熏联系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两人的猜测非常正确,绘梨熏这一次来出有求于他们。 “才不是什么鬼主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但是先说好你们两个可以选择不帮,但是不可以骂我。” 绘梨熏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纸递给他们。 两人随即好奇的翻看,但是越看表情越凝重。 松田阵平重重的将文件合上,“你想干嘛?这些可都是制造炸弹的材料!” “冷静,冷静,你听我慢慢说。” 萩原研二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绘梨熏,但还是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想听听绘梨熏怎么狡辩。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也能猜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并不安全吧? 之前突然消失就是因为他们控住了我的人生自由,威胁我帮他们干活,同时也用你们的性命来威胁我,所以我不得不听他们的,也不能和你们联系。” 系统捂脸不忍再继续听下去,它知道当宿主摆出这副调调说话的时候,就是她忽悠人的开始,上一个受害者现在还在芝加哥没回来呢。 绘梨熏说的可怜,但对面两人并没有被她的话糊弄过去,“所以这和你搞这些材料有什么关系?” “别急啊,听我接着说,他们觊觎我的一项研究成果,具体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如果被他们拿到之后,这个世界肯定会出大乱子。” 绘梨熏说的神神秘秘,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于这一点并没有产生怀疑,光是她给他们的那个小装置就足以让全世界搞炸弹的人白干,于是点头让他继续说。 “现在他们越来越没有耐心,我感*觉撕破脸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这不是心里没有安全感,所以想让你们帮我做几个炸弹傍身。”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再说什么鬼话?” 松田阵平将那一沓纸翻得哗哗作响,指着上面的数字开口,“这么大量的的硝酸,你是想把整个东京都炸上天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捉拿归案!” “小阿熏,不如直接和我们回去吧,我们和上面反映你的情况,他们会保护你的,你也不用再回到那个地方。” 萩原研二看似是在商量,但是绘梨熏明白如果她说服不了他今天可能就要被这两人提溜去警察局了。 “寻求上面的保护? 你信不信,如果把我交给他们,第二天我就会被蒙着眼睛送回组织,各行各业早就被组织渗透了。” 绘梨熏嗤笑一声,她可没有忘记诸伏景光是怎么暴露的。 她说完对面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他们张张嘴想再说什么,但明白事实或许真的如绘梨熏所言。 “哎呀,我发誓这东西做出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绘梨熏继续解释,寻求这两人的帮助可以节约她很多时间。 炸弹这东西她自己当然可以做,定时的,遥控的她都可以做,但是一个人没办法制造那么多,虽然可以从黑市上买,但现在如此大批的炸弹被买卖绝对会引起多方关注。 本来还可以用系统的商城兑换,但是积分她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刚好她得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两个人下班到处跑,背着她和安室透在千方百计的调查组织,前两天差点就摸到了组织的一个小据点。 与其让他们两个找死,不如适当透露些东西,给他们两个找点事情做。 “我就是想给组织找点小麻烦,这不是正好想到了你们两个,再说松田大人的手那么灵巧,这些数量肯能信手拈来。” 绘梨熏谄媚着恭维松田阵平,虽然知道有鬼但是松田阵平还是被哄得面带笑意,不再那么严肃。 “难道你们两个人忍心看我一个人不眠不休的搞这些东西吗?” 萩原研二是受不了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扶着额头长叹一口气。 明明他才25岁,但是感觉心好累啊。 “我发誓,这东西我只用来对付组织。” 在绘梨熏不懈的努力下,两个人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 “你怎么把原材料给我们?又怎么把做好的东西带走?” 绘梨熏准备的很充分,当即从包里掏出图纸给两人,“是这样的,材料我都放在了这个地方,这里表面上是个糖果工厂,旁边这里有一条没有人知道的暗道,你们只管去做就好。剩下的我来解决。” 已经决定要帮忙之后,松田阵平反而没了心理负担,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展身手,“你想要什么样式的?还是让我自由发挥?” “普通遥控的就好。” “重复做同一个东西很无聊啊,我和hagi又不是电子厂的流水线工人。”松田阵平大失所望。 “我们不是工人,工人有工资拿,我们两个是心甘情愿的白干活。”萩原研二在旁边默默地补了一句。 绘梨熏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尬笑,“你们要吃点什么?这顿我请!” “不了,既然组织要对你下手,你怎么办?” 萩原研二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正题。 “我尽量活着。”绘梨熏沉默了一会,向两人郑重的保证,但实际上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心虚,她早就时日不多。 说不上什么难过或者不甘心,只是有点遗憾。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本想告诉绘梨熏,她可以信任安室透,但最终还是把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他们不能那么自私的替zero决定事情。 “不是尽量,是一定!”松田阵平坚定地说道。 绘梨熏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萩原研二看看手表不得不和绘梨熏告别,今天是工作日,他们两个现在只是趁着午休出来和绘梨熏见面,下午还要继续上班。 临走的时候,绘梨熏严肃的说:“上次和你们一起去居酒屋的男人就是伊达航吧?你们一定要告诫他掉到马路上的笔记本啊,笔啊之类的东西一定不能捡。尤其是在接触关于法国公司的案件的时候,要小心来往的车辆。” 两个人都不明所以,“你又看什么奇怪的电视剧了?” “我是认真的!一定要告诉他!如果他不想死老婆的话。”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顿时觉得绘梨熏说的不是假话,他们虽然提起过伊达航,也没有告诉过她他有女朋友的事情。 “我们知道了。” 和绘梨熏分别之后,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说那个组织想要的东西,不会是阴阳眼什么的吧?” “很可能和预知未来有关。”萩原研二赞同的点点头。 自此,唯物主义失去了两个坚定地信徒。 第32章 昏暗的房间里,明明暗暗地灯火堪堪照亮着不大的房间,跳动的烛光在绘梨熏的脸上画出阴影,她的指尖捏着一张照片,蜡油已经沿着临时充当烛台的易拉罐外壁在桌上汇聚成红色的汪洋。 绘梨熏的一只手无意识的扣着桌上凝固的蜡油,不知看了多久,最终将照片放在了房间中心的白板上,填补上最后一处空白。 板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线起始于不同的地方,但最终都指向了照片,上面的人五官秀气,左右鬓角的头发不同于他乖巧的形象,反方向的翘着,蓝灰色的眼睛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警校时期的诸伏景光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兔子,与组织里这个沉默寡言胡子拉碴的苏格兰截然相反。 卧底这个活计为他们到底带来了什么呢?一个两个都死命往危险里钻。 这个时候绘梨熏竟然觉得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可太让人省心了,不,其实他们五个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绘梨熏疲惫的揉揉眉心,这个该死的房子,明明位于市中心偏偏这个时候停电,给这个本就艰苦的环境更是雪上加霜。 这是绘梨熏给自己置办的安全屋,狭小,处于闹市中心,邻居都是朝九晚六的上班族,足够普通,不引人注意。 她此时龟缩在这个小房子里,尽她所能为诸伏景光争一条生路出来。 绘梨熏如今做的这些全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她本想孑然一身,但是从绑定系统,决定接受任务的时候就注定她要参与到别人的命运里。 作为一个观众绘梨熏不知道诸伏景光具体是什么时候暴露的,目前也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出卖的他,毕竟她死亡的时候死神小学生还没有完结。 但是她能感觉到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在绘梨熏给诸伏景光发完邮件不久,组织就紧急召回了目前在日本的代号成员。 这一次集合的地方终于不是荒郊野岭破山沟沟,而是在一处酒吧。 “来一杯热水。” 绘梨熏懒散的在吧台支着胳膊开口,虽然她是喜欢喝酒,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还是来一杯水来保持清醒。 “你是……?” 正在擦拭手中武器的酒保停下动作,他疑惑地晃了晃手里的武器,锋利的刀刃闪过寒芒昭示着这可不是cosplay,企图让这个走错门的家伙知难而退,不要给他增加工作量。 他可不想将刚刚打理干净的地板弄脏,天知道处理流进缝隙的血迹耗了他多少工夫。 “怎么,我来早了吗?” 女人不慌不忙的反问,酒保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代号成员,随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微笑。 “实在是抱歉,上边通知刚刚下来,您确实是第一个到来,还请您稍微等一会,除了热水之外您看看要不要吃点什么?” 这可是代号成员,可以随意想财务部申请资金,只要不太过分都会审批下来,外出任务还有额外的津贴和奖金,除了没有五险一金之外哪哪都好。 他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在这些成员面前留个好的印象,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一举荐自己也可以获得代号呢。 酒保两副嘴脸切换的如此丝滑让绘梨熏心中大呼此人一定是个可造之材。 成员陆陆续续的到达,琴酒反而是最后一个到的。组织在日本停留的成员并不多。 除了之前见过的那几位之外,这次还有绘梨熏熟悉的两个面孔,库拉索和基尔。 绘梨熏笑着和库拉索打了招呼,不过她只是拘谨的点点头,随后就不理会绘梨熏了。 绘梨熏在心中默默叹气,一定是朗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说了她的坏话,让库拉索和自己保持距离。 不然以她们在实验室一起长大的交情,库拉索不可能做出这种令人伤心的事情。 “人齐了?” 琴酒询问旁边的伏特加,实际上不用伏特加确认人数,因为没有哪个人敢在琴酒规定的时间迟到,除非他想挨枪子,或者想不开想和琴酒争夺酒厂一哥的位置。 “大哥,人都齐了。” “叫你们过来……” “等一等,还有一个人没来!” 琴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后,伏特加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绘梨熏出声打断了琴酒的发言,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绘梨熏看了过来。 一时间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绘梨熏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她抱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跑到了琴酒的对面,将电脑放在桌子上。 绘梨熏的电脑经过改装,比市面上的电脑更加轻薄便捷,一时间倒是让人好奇她到底要拿着这玩意干什么。 “叮叮叮,咚咚咚。” 一阵铃响之后,电脑的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脸,正是远在芝加哥的安室透。 安室透在芝加哥兜兜转转了很多天,完成组织的任务之后他一直在调查关于宫野医生的事情,但是一无所获。 不过他相信只要存在过终究会留下痕迹,也相信绘梨熏不会拿这种消息欺骗他。 他已经找到了宫野医生的孩子,宫野明美,为了和她接触,这几天安室透一直在暗中调查她,排查组织的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组织居然没有派任何一个人监视宫野明美,任由其独自在芝加哥野蛮生长。 今天他本想跟着宫野明美,寻找合适的见面时机,安室透在芝加哥大学对面的咖啡馆坐着,咬了一大口三明治艰难的咽下去,这家店的三面治里的火腿真的很难吃。 此时透过玻璃,他可以看到宫野明美走出了校门。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绘梨熏邮寄给他的手机疯狂的振动。 在他到芝加哥不久,绘梨熏就打电话让他在一处信箱里拿到了这个她口中的洋气东西,美其名曰给他这个土包子见见世面。 这小小的手机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机身没有任何一个按键但可以实现很多功能,就像是未来科技。 他不太灵活的接通上面红色的按钮,刚想询问什么事,就看到屏幕出现的是琴酒那张阴沉的脸,安室透顿时觉得刚才难吃的要命的三明治在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忙喝一口咖啡压压突如其来的恶心感。 他敏锐的发现情况不对劲,除了中间琴酒的大脸之外,周围还存在很多人。 “快,波本,和大家打个招呼。” 绘梨熏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安室透只可以看见几缕若隐若现的银色头发,他不禁想绘梨熏此时一定又是一脸纯良的坑害旁人吧。 绘梨熏端着电脑,就像是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让亲戚们都看看一样,带着波本转了一圈,让他们挨个介绍了一下自己。 有几个,例如基安蒂就没有理会绘梨熏,大多数抱着探究的意味友好的和电脑屏幕里的安室透打了招呼。 “喂,女儿红,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有好事者已经按捺不住询问绘梨熏,绘梨熏眯着眼睛笑了笑,但没有接他的话。 “来,大哥,和波本打个招呼?” 绘梨熏捧着电脑凑到了琴酒旁边,但在琴酒死亡凝视下最终作罢,将电脑重新放回了长桌的对面。 “好吧,好吧,大家安静听,大哥要讲话了。” 绘梨熏摆摆手示意琴酒继续。 “我说,能不能换个方向?” 安室透崩溃的捂着脸,天知道这个祖宗今天又演的是哪一出戏,但他真的不想和琴酒面对面聊事情。 对于安室透的小小抗议绘梨熏充耳不闻。 “有人透露组织里有老鼠。”琴酒不再理会外界的干扰,开始说正事。 不过他着话一出大家没有多少震撼,毕竟他每天老鼠老鼠的,在座的几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只有绘梨熏配合出声,“哇哦!” “为什么你这家伙也在啊!” 宾加不满的指向绘梨熏,他可没有忘记上一次和绘梨熏见面后,他们三个的身体莫名瘙痒,痒到将身体直接挠成了棋盘。 现在看到绘梨熏他就感觉身上还有挥之不去的痛痒感。 绘梨熏作为研究人员本不该参与行动组的会议,但在场的几位都对她的出现没有异议。 毕竟现在没人想得罪绘梨熏,他们可眼馋科技部的一些小发明了。 就像是绘梨熏此时和波本使用的通讯手段,在场的人可不是傻子,有点内部消息的都知道波本此时人在芝加哥,绘梨熏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波本出现在电脑上的?显然波本那边也可以通过电脑看到这边的情况。 绘梨熏并没有理会气到跳脚的宾加,冲看过来的库拉索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库拉索脸微微一红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人缘好,大家都愿意告诉我一点消息呢?正好试试我的研究成果。”感觉没意思之后绘梨熏才看看宾加,好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琴酒顿了顿,本欲继续说事,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使劲一拍桌子,“闭嘴!谁再打断我,我就宰了他!” 绘梨熏扶住桌上摇晃的杯子,做出闭嘴的手势,表示不会再插嘴。 安室透也很好奇琴酒到底要说什么,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安室透如坠冰窟。 琴酒看了看手机上刚刚发来的邮件,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苏格兰是老鼠。” 就在这时,绘梨熏接受到久违的任务提示。 【叮!主线任务更新,作为恶毒女配,你恨冰晶蝶泪梦恨不得她去死,但有琴霸天看着,你暂时动不了手,但是可以先拿她的好朋友开刀! 请在她面前干掉她的挚友! 任务奖励2000积分 剧情点加10】 第33章 安室捏紧了拳头,他很想将拳头揍在琴酒张狂的脸上,但是有不呢不披上伪装。 “你怎么确定的?不能你说谁就是谁吧?我还挺喜欢苏格兰那家伙的。” 绘梨熏的声音就像是一股清泉,划过安室透的大脑让他重新变回那个心思缜密的波本。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我自会向boss解释。我劝你还是收收泛滥的同情心吧,你的好人卡对他来说就是催命符……哼哼。” 琴酒现在心情很好,懒得和绘梨熏计较,反而回答了她的问题。 “切,要是好人卡是催命符,我就把好人卡插在你的脑门上。” 绘梨熏最讨厌琴酒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苏格兰是叛徒?需要我做什么吗?在芝加哥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安室透阴冷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因为信号接受不好,电流的作用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 “哇,波本,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绘梨熏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弯着腰,绿色的眼睛漾起一江春水,时隔多日安室透终于又重新看到了她。 安室透的目光控住不住的跟着绘梨熏转移,只见绘梨熏走到琴酒的身边,再一转头指着他愤愤开口,“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讨好大哥,但就算是这样,你也得不到琴酒的宠爱的!!” 【叮!日常造谣任务完成,积分+5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20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612 道具:无】 绘梨熏说着,又重重的拍了拍琴酒的肩膀。 突然爆出的惊天大瓜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原来一向以神秘主义者自称的安室透居然对琴酒存了那份心思吗? 真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啊! 周围人毫不掩饰的吃瓜目光在两个当事人之间打转,碍于已经黑脸的琴酒,他们更多是吧目光投向桌上的电脑。 本来他们因该动身去干活,但是爆炸性的新闻让在座的几位的脚黏在地板上迟迟不见动弹。 电脑屏幕上安室透的手环着胸,另一只手悠闲地品了一口咖啡,将纯正的美式咖啡喝出了绿茶的架势。 “大家各凭本事罢了,怎么到你的嘴里话就变得那么难听呢?你大可以也这样做啊。” 就在绘梨熏开始拍着琴酒的肩膀义愤填膺的时候,安室透就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两人虽然没有用语言沟通,但凭着对绘梨熏的了解安室透自然而然的接着绘梨熏的话茬继续演。 他现在需要给景光争取更多的时间来逃跑。 “不要再用这些话恶心我了。” 安室透做出一副作呕的样子,似乎真的被恶心到了一样。 “哇,大哥你看他,他在骂你恶心耶!” 当事人之一的琴酒脸已经比锅底还黑了,“我要吐了。” 琴酒冷酷的发号施令,对绘梨熏的造谣并不放在心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只老鼠。 至于绘梨熏……他早就默认绘梨熏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了,对她的疯言疯语有了抵抗。 “你如果再犯病扯上我的话,我就把这里面的子弹全都留给你。” 他敲着手里的弹匣,忍不住对绘梨熏警告了一番。 “我这可是对大哥拳拳的关心天地可鉴啊,大哥你这样说我可伤透了心。”绘梨熏故作可伶的捂着自己的心口。 “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女儿红,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插手,至于波本,你最好祈祷审问苏格兰的时候,不会从他的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琴酒说完率先走出酒吧,小弟伏特加连忙小跑着跟上。 见琴酒如此,其他人也都相继离去,迫不及待的对日本展开地毯式搜索。 琴酒可放话了,先捉到苏格兰的人可有一笔价值可观的奖励,谁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就连没有取得代号的成员也都蠢蠢欲动,如果捉到了苏格兰说不定就能拿到代号呢。 酒吧一下子就变得空旷起来,只留下倒在地上的酒瓶慢慢的转动。 绘梨熏拿起电脑,对着屏幕上的安室透询问,“你还好吗?怎么我感觉你很在意苏格兰的事情?” 绘梨熏恶劣的故意发问,看安室透在自己面前强行进行拙劣的表演。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安室透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就像是对亲密无间的友人交谈一样,毫无隐瞒的回答:“对,我很在意他。” 哎??? 这不对啊,安室透不应该冷汗直流,顾左右而言他,然后找出一个蹩脚的理由阴森森的对组织一表衷心吗?这展开不对啊! 安室透蓝色的眼睛真诚的看着绘梨熏,继续敞开心扉:“而且我不希望苏格兰死。” 芝加哥的天气很好,安室透坐的位置正好可以欣赏到宛如绿色绸缎的芝加哥河岸,清风拂起他的发梢,因为风的原因,白衬衣贴合在他的身上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出肌肉流畅的线条。 块状的胸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那是多么可靠的一个胸膛啊…… 不对,都说了娃娃脸不是我的菜啊!但是怎么该死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安室透眼巴巴的看着绘梨熏,眼睛里满是祈求,这样深情的一眼下去,绘梨熏差点要溺毙在温柔乡里,迷迷糊糊的感觉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buer,到底怎么回事啊,安室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吗?还是没把她当黑衣组织成员啊! 日本公安就是这样培养他的? 突如其来的直球打的绘梨熏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应该是她作弄安室透,现在主导权反而到了安室透的手里。 安室透难得见绘梨熏哑口无言的样子,他就知道对付绘梨熏这样的家伙,阴谋诡计是最低等的手段,必要的时候坦露真诚才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绘梨熏头脑风暴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回答:“哼哼,示弱也没有用,别想着我会帮你。” 说完啪的一下切断了视频。 绘梨熏拍拍自己的脸,安室透这个家伙越来越狡猾了,是吃定我不会对他下手吗? 绘梨熏清楚安室透的那番话对她交付了极大的信任,他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剖开给绘梨熏看。 不是三面颜的安室透,他在绘梨熏的面前不带一丝伪装,毫无保留的展示真实的自我。 在绘梨熏的面前他可以短暂的喘口气,稍作休息。 绘梨熏急急忙忙的挂断视频,但凭借着优秀的视力,安室透可没有看错绘梨熏发红的耳尖。 回想起刚才她视线瞟过的地方,安室透第一次觉得锻炼出好身材还是很有必要的。 明明以前他最不耻用色相吸引人,现在却庆幸至少绘梨熏对他的身体存有欲念。 “喂,我说你跟了我这些天,现在坐在这里在暗爽些什么?” 一位有着深褐色头发的女性敲了敲桌面,她的手里还抱着厚厚一沓文献。 什么时候过来的?因为视频的事情警惕性变低了吗?安室透懊恼的看向对方。 面前的人正是他的跟踪目标宫野明美,就读于芝加哥大学法学系,目前正在为毕业论文的事情发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导师将她的毕业标准提高了不止一个度。 本身面对看不完的资料就烦,结果前两天接到绘梨熏的消息,说有个家伙会来接触她。 还作弄玄虚的说是老熟人,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家伙。 所以并不是安室透的警惕降低了,而是身别有内鬼,他的行动早就被出卖了。 宫野明美可没有忘记这个臭小子故意受伤博取妈妈关注的事情,本来还想看看安室透要干什么,谁知道跟着跟着就看到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一遍享受下午茶时光,一边对着手机傻笑。 本来就因为毕业的问题愁秃了头,凭什么他可以这么舒服? 已经被论文折磨到有点黑化的宫野明美遂放弃了和安室透兜圈子的计划,直接杀到了他蹲点的咖啡店,就看到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绘梨熏的脸。 而安室透就像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一样 宫野明美的头发算不上整齐,有点毛躁的乱翘着,半长的头发被她用一只铅笔挽成发包。 略厚的镜片并没有遮挡她柔和的五官,只是现在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将椅子拉开做到了安室透的对面。 “zero?” 宫野明美努力的从记忆力翻出这个名字。 “你还记得我啊……” 安室透带些许的怀念开口,宫野明美和艾莲娜医生长得真的很像。 “我当然没忘记当初我好心帮你,反而被不领情的家伙乱发一通脾气。”宫野明美幽幽说道。 “额……” 安室透难得尴尬的不知说些什么,他小的时候确实很过分。 只是明美的变化真的好大,明明记忆力是一个温温柔柔从来不发脾气的女孩子,不过这种变化挺好的,变得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只抽离于世界,只用温柔待人。 此时绘梨熏吹着口哨走出酒吧,不出意料的看到在路边的琴酒和伏特加。 “怎么回事啊?Gin,你不是要抓卧底吗?怎么在这里磨磨蹭蹭?” 伏特加站起身,苦恼的开着汽车的后轮,“车爆胎了。” 刚刚他启动车子准备出发的时候,车轮刚转动就爆胎了,在左后的轮胎处发现了几枚三角钉。 这可是大哥的爱车,伏特加慌得汗如雨下,如果这辆车报废了那他存在的价值是不是也消失了? 而大哥不语,只是一味地抽烟。 “别让我找到证据。” 琴酒如狼的目光看向绘梨熏,绘梨熏摊摊手表示有本事你就找吧,且不说这里监控并未普及,就算是有她也可以删的一干二净。 此时另一条街道的黄毛小混混今天拿到了一笔不少的酬金,他只需要扎破一辆古董车的车胎然后溜之大吉就ok,这样简单的事情要是每天都有就好了。 等他走出巷子,却看到了两个早就等候的身影,还穿着制服的卷毛甩甩手里的手铐,“是自己拷上还是我们帮你?“ 第34章 此时刚刚入境不久的景光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一条陌生短信——run!!!不要相信公安。 他此时正在一个昏暗的小旅馆里,收费昂贵但是不需要身份证明,吝啬的店家将早就该拆除的危房修一番之后给这些鱼龙混杂的家伙们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 方圆十里住着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穷鬼,光是填饱肚子就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所以没有人会注意这个破房子里到底住了些什么人。 号码查不到源头,但是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这个地方也呆不了多久,想必组织的人就像鬣狗一样疯狂的嗅着他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只要闻到一点腥味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无法摆脱。 被组织抓到并不可怕,诸伏景光的反审讯成绩十分出色,组织绝对不可能从他的嘴里套出情报。 诸伏景光对那条短信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于是他立马尝试了联系内线,然而长期和他保持联络的线人失联了。 或许是他已经叛变,但更大的可能是线人已经为了保护诸伏景光的信息而选择死亡。 他并没有再次尝试联系公安,反而将用来和公安部门联系的手机丢到铁轨上,任由火车车轮将其碾压成碎片。 诸伏景光对着铁轨看了很久,手机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破碎的手机壳被风卷携着向前翻滚,直至消失。 望着太阳渐渐落山,诸伏景光将卫衣的兜帽往脑袋上一扣,开启了自己的逃亡之旅。 他必须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替自己争取时间,替zero争取时间,诸伏景光是最了解降谷零的人,他知道此时的降谷零一定心急如焚的想办法救自己。 但是焦急就会出错,他现在不能和zero联系,所以自己要更加冷静。 诸伏景光从来不畏惧死亡,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珍视生命。 相反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想活,他的这条性命来之不易,是妈妈用身体挡在衣柜门口换来的。 年少的自己有zero一直陪伴才有了正常说话的机会,也曾和警校的四个同伴一起在樱花树下宣誓人生的目标。 他的生命重如千斤,每一处都充满了爱意。 诸伏景光的脑海里闪过过去的种种,就着苦涩的雨水艰难的将压缩饼干咽下去,他可不能成为五瓣樱花中缺失的那一片,也太逊了。 虽然平时相处中诸伏景光总是表现的像水一样平静容纳万物,但有时候也会有莫名的好胜心,尤其是和警校的同伴相处的过程中。 和提醒他逃跑的短信一起发过来的是一个小程序,上面有一个电子小宠物给他规划了最优路线。 “您已偏航,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幼稚的声音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提醒诸伏景光,但是他的逃跑路线怎么可能让一个莫名其妙的软件给安排呢? 所以诸伏景光选择听一半,前半段按照软件规划的走,后半段按照自己的方案,因为嫌吵还将手机音量给完全关闭,屏幕里的电子小宠物不断地靠震动来发出抗议。 以至于贫民窟的人都以暧昧的眼神看着诸伏景光的裤兜,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的玩具。 诸伏景光不自在的抚摸已经把自己着的严严实实的口罩,露出凶狠的眼神威慑周围的人,不得已只能将音量打开,插上耳机。 刚戴上耳机尖锐的电子音就差点将他的耳膜穿透,小宠物一边指路,一边用它能想到的最肮脏的语言唾骂他。 诸伏景光的情绪一向稳定,这些话并不能激怒他,他只是揉了揉耳朵,默默调小音量。 绘梨熏静静地听着系统的脑海里疯狂吐槽。 【哇,宿主,这家伙真的是个犟种啊,完全没有按照伟大的系统规划出来的最优路线走,他是什么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吗? 就像是雷雨天气也要出去玩耍的柴犬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宝贝,耐心一点,因为相信你*的能力我才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绘梨熏眯起好看的绿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虽然无法面对面交流但是绘梨熏的贝齿与红唇缱绻,像是在低吟一首缠绵的情诗。 系统默默地红了脸,【哎呦,宿主你干嘛突然叫我宝贝啊,人家还怪害羞的。】 “你是我身边最能干的小帮手,不叫你我叫谁?” 【真的吗?宿主你只会叫我一个人宝贝吗?】 “嗯,只要你一直出色地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就是我这里最乖的宝贝。” 【好的宿主,保证完成任务!】 绘梨熏不知道诸伏景光能不能跑掉,该死的老贼也没有说那个天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只知道最后是赤井秀一找到了他,随即是安室透。 所以,绘梨熏此时正在调查赤井秀一的动向,早在上次用他的手机删照片的时候,绘梨熏就已经在他的手机里安装了程序。 绘梨熏曾经尝试着改变过萩原研二必死的结局,在那期间,不管是将萩原研二支去别的地方,还是提前解决掉那个炸弹犯,都没有成功阻止剧情的发生。 萩原研二还是在那个时间,遇到了那枚炸弹,即使原来的炸弹犯早就被绘梨熏解决,但是总有新的补上去。 没有张三,也会出现李三,王三的人来填补上那个空缺。 最终为了救萩原研二,她黑掉了全城的信号,避免了记者的错误报道,和炸弹的信号发射。 绘梨熏可以感觉到这个世界有一个大手在推动剧情的发生,它只在乎这个流程,只要流程存在,结果出一点小小的偏差它并不在乎。 就像是树上是要结果实的,但是长出来的是桃子还是苹果它不会在意。 或者它是在乎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绘梨熏秋后算账,不过绘梨熏烂命一条就是干,救一个是救,两个也是救,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只是为什么在全城追捕的同时,琴酒要给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单独发消息呢? 他明明知道安室透此时人还在芝加哥,目前最快的航班也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等安室透过来参与对诸伏景光进行追捕,有那个时间,日本37.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早就被组织的人翻个底朝天了。 这只能说明这场追捕是针对威士忌组设置的一个陷阱,组织想找到苏格兰的同伙,所以将怀疑对象放在了和他进入组织时间相差不多,且总是搭档出任务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身上。 或许在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对峙的那个天台不知名的角落,琴酒正举着狙击枪在瞄准他们。 但凡赤井秀一出现异常,立马会被就地爆头。 所以诸伏景光当时一定是意识到他们三人都已经陷入了组织的陷阱中,因此拒绝了赤井秀一递过来的选择,在辨认出安室透的脚步声后,为了他们两个的活路毅然选择自杀。 用自己的死亡掩盖住了一切。 好消息是诸伏景光在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到达之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坏消息是,她让宫野明美拖住安室透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第35章 看在曾经确实是自己的态度比较混蛋的份上,安室对明美拿出了百分百的好态度,但是如今事关诸伏景光的生死他必须赶回日本。 尽管这次来到芝加哥除了见到宫野明美之外,他没有掉查到任何关于爱莲娜医生的消息,为了避免在宫野明美的伤疤上撒盐,他并没有直接向宫野明美询问爱莲娜医生的消息。 比起一些模糊不定的线索,现在离开芝加哥去日本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他现在连一张机票都没有。 就在宫野明美再一次拉着安室透絮絮叨叨的回忆往昔的时候,安室透的耐心宣布告罄。 “能和你相遇我很开心,但是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处理,实在是抱歉,下一次我们再聊关于我小时候总是受伤,除了爱莲娜医生之外不让任何人上药的事情吧。”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帮助了我和妹妹吗?” “感谢她?我们改天聊。”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可以来这里读书吗?” “改天聊。” 安室透去意已决,态度之坚定让宫野明美觉得棘手,她这些年一直和学校里的人打交道,生活环境简单,再加上之前也并没有受到组织的重点培养,对付安室透这样狡猾的家伙,手段完全不够看。 “难道你不想知道关于妈妈的事情吗!” 宫野明美祭出了最终杀招,但是安室透并没有因为这个话打消准备离开的计划,“我很想知道,但是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如果之后你还愿意告诉我,请联系这个号码。” 安室透将自己的私人号写在了餐巾纸上,坦坦荡荡的和宫野明美对视。 取舍,一直是一门让人头疼的学问,但安室透的回答坚定有力,唯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安室透拿起外套,还没有等宫野明美反应过来就已经几步跑到了门外,顺便还结了账。 宫野明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坡跟凉鞋,叹了口气,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就在她起身想要脱掉美丽但妨碍行动的鞋子,去追已经跑没影的安室透时,一串专属于某个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抱歉,我没有拖住他,本来想着妈妈的事情会让他在这里留几天,能让他放弃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 你参与其中了吗?一定很危险……” 你要照顾好自己…… 剩下的话宫野明美没有说出口,一直以来都是绘梨熏将他们两姐妹照顾的很好,她一直想要替绘梨熏做些什么,但是绘梨熏只告诉她好好读书,但明明她才是年纪大的姐姐啊…… 宫野明美确实变了,但是也没有变,她一直是哪个温柔但是又坚定的女孩子,只是现在她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了重要的人,她的两个妹妹。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要自责,帮大忙了。 至于日本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争取今年毕业然后来这边帮忙。” 绘梨熏本来也不打算让宫野明美做些什么,让安室透来这边也只是为了和他拉开距离,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关系淡化剂,哪怕仅仅两公里都可以让一对只有变成陌路人,更别说是在大洋彼岸。 再者,也是安排这两个人见一面,让宫野明美帮她一些小忙,好让她不被绘梨熏的恩惠压弯腰。 虽然两姐妹都不说,但是绘梨熏知道他们都渴望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宫野明美更甚。 “好!你和志保等着我!” 宫野明美很开心,这场绘梨熏第一次松口让她回日本,从前她只是说时机不对,让她再等一等这是不是证明她终于是有点价值,可以为小薰和志保做些什么? “嗯,我们都在等你。” 绘梨熏但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宫野明美此时是有多么激动,她自己的心情也被宫野明美的雀跃感染,不禁弯了弯嘴角,眼睛里带上笑意。 于是心情暂时还可以的绘梨熏好心的帮正在生死时速的安室透订了一张返程的机票,这对安室透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 安室透本来打算偷偷回国的,这样可以隐藏在暗处更好的帮助诸伏景光,但就在他刚刚离开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朗姆的命令,立马回国参与针对苏格兰的追捕。 那么这个事情就耐人寻味了,他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重要到成为追捕苏格兰的重要一环。 安室透立马明白,他已经被组织怀疑,于是就在安室透准备去机场光明正大的买一张机票的时候,绘梨熏送的那部手机提示他已经购买成功,替他节约了不少的时间。 想也不用想帮他的人是谁,这种不用宣之于口,但是对方可以第一时间默默地将你最需要的东西递过来的默契,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安室透绝对要高兴的喝一杯庆祝。 本来安室透心中还有对绘梨熏的怨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绘梨熏用暧昧玩弄的可怜主妇,他已经在想孩子未来叫什么名字了,结果绘梨熏只是贪图他做的饭,临了擦擦嘴角的油渍淡淡开口,“夫人,我们只是朋友。” 但现在看来,绘梨熏对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安室透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等日后绘梨熏答应证人保护计他们的日在还长呢。 安室透又想起来他还没有送过绘梨熏花,等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选一束开的最艳丽最浓郁的玫瑰给她,绘梨熏肯定会喜欢的,到时候会高兴的眯起狡黠的眼睛。 诸伏景光艰难的躲避组织的追捕,但是这个逃亡剧本难度太大,猫多,地小,让他这只小老鼠无处可逃,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组织的人发现,多亏了手机里的小程序提醒。 诸伏景光也渐渐对这个小东西产生了依赖,肉眼可见的变化是他听从程序的建议从百分之五十上升到了六十,这是一个可喜可贺的进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刚开始暴露到现在,组织的追捕力度越来越弱。 这并不是他对自己能力的妄自菲薄,而是诸伏景光清楚地知道组织的凶残程度,所以从未抱有一丝幻想。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扩大,但是来不及让他多想些什么,新一轮的追捕又拉开了序幕。 赤井秀一,作为成功打入组织内部的一名优秀的FBI,此时正在酒馆悠闲地喝着波本酒,和那个讨人厌的,浑身是刺一逮住机会就狠狠扎他的代号成员无关,他只是单纯偏爱波本酒的口感。 对于苏格兰的事情,他并没有想掺一脚的想法,虽然FBI在这里不受当地官方组织的欢迎,但是他为什么要耗时耗力的帮组织抓人呢? 只是他比较惊讶苏格兰伪装的那么好,之前他可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毕竟苏格兰一直完美的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沉默寡言有点邋遢的孤狼杀手,只有需要明面上的身份,执行保护绘梨熏的那个任务时才变成一个温柔的人。 当时他还感叹苏格兰真厉害啊,装邻家大男孩也装的这么像,结果组织里的那一面才是伪装,苏格兰确实是厉害。 更别提苏格兰的饭做的还很好吃,那段时间他还长胖了一点。 所以他虽然不喜欢公安,但是现在赤井秀一最想看到的桥段就是苏格兰成功逃脱追捕,最好是在琴酒的手里逃掉,琴酒绝对会被气死,到时候他还可以跑过去嘲讽两句。 于是赤井秀一只是象征性的参与了一下,实际上是找了个地方偷懒。 所以这会给自己放个假不算过分吧? 必要时候,还可以使点小手段帮苏格兰一把,就当是之前吃饭的报酬了。 就在不久前,赤井秀一遇到了另一个追捕苏格兰的组织成员,并热情的邀请他一起行动。 对方还很奇怪独来独往的黑麦居然对他态度这么好,但是黑麦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于是欣然接受。 赤井秀一带着那个人在山林里兜圈子,并且暗中报警,告诉警察有人想放火烧山。 就在护林员颤颤巍巍的住着拐杖,带着警察过来,痛心疾首的用说话漏风的嘴巴哭诉,“就是他们,鬼鬼祟祟的在这片林子里转了很久!” 腰间别着小型喷火枪,刚点燃来自赤金秀一递过来盛情难却的香烟的组织成员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回头一看刚刚给他递烟的赤井秀一手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面对他的质问,赤井秀一倒打一耙,嫌弃他不谨慎,一点组织成员的素养都没有,最终酒厂成员只能又愧疚又狼狈的逃脱警察的追捕。 这事又不敢告诉别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而认真真听完警察教育的赤井秀一,活动了一下一时间站立导致肢体有点僵硬的身体,今天也是勤劳工作的一天,在让他再休息休息。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单独的一条短信,让他立马追捕苏格兰! 他们知道我在摸鱼?不能吧…… 赤井秀一吞下最后一口酒液,命很苦的拿起外套准备继续干活。 第36章 在系统的引导下,诸伏景光最后的选择的藏身之地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里,诸伏景光并不知道自己既定的命运,能逃这么多天,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些天过去,他依然没有和公安那边成功取得联系,虽然早就做好孤身逃亡的准备,但是诸伏景光的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疲惫。 他就像是过载运行的轮胎一样,上面早就扎上了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或许是下一个十米,又或者是下一秒。 自从他到达这栋大楼之后,手机里的程序就自己卸载了自己,消失的干干净净,诸伏景光的第一想法就是完蛋了,他是被故意带到这里的! 但是小程序消失前主动将他的手机壁纸换成了一个大大的中指,冲淡了诸伏景光心中的不安。 或许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只是接下来的路他要一个人走了。 诸伏景光仰望天空,朗月清风,繁星满天,只是不知道明天的他又该何去何从,诸伏景光依靠在天台的水泥墙上。 丝毫不介意墙壁因为荒无人烟而结出的厚厚一层尘土,实际上这些天的摸爬滚打也分不清到底是诸伏景光的衣服脏一点还是墙壁脏一点。 他就这样静静的仰望着天空,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被压的皱巴巴的香烟,勉勉强强将其捋直之后,点燃它,但是并没有选择享受它,而是任由那只烟慢慢燃烧,好像这样,时间就可以过得慢一点。 丝丝缕缕的烟雾消散在混着霉味的空气中,诸伏景光享受他最后的宁静。 早在赤井秀一动身的时候,绘梨熏就这里自己的小破屋里打开电脑,监测赤井秀一的行动轨迹,把控时间。 绘梨熏从电脑里看着赤井秀一的红色福特马上要到达目的地,她知道上场表演的时候到了。 干练的黑色外套下配简约的白色衬衣,黑色的半身裙将绘梨熏的勤加锻炼的完美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叠带的珍珠项链凸显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条,绘梨熏的脖颈本就好看,雪白且修长,现在她就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 涂上鲜艳的口红,绘梨熏戴上白色的宽檐礼帽,从帽檐延伸的白纱遮住她的大半张脸,随着薄纱晃动可以看见鲜欲滴血的红唇,就像是惑人心神的恶魔,又像是哼着歌扛着镰刀优雅踱步的死神。 收拾妥当后绘梨熏优雅下楼,顺便在楼下的花店买了一束带着露水的红玫瑰。 花店老板很少看到这么大方的卖家,没有讨价还价,一来就指定要开的最好的花,要知道在日本除了西瓜以外,鲜花的价格也是贵到离谱。 老板也没有想到,本来他都准备打烊了,结果来了这么大的一单,笑的合不拢嘴,语气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买花给男朋友啊?” 绘梨熏接过花束,笑眯眯的回答:“你猜错了,这是送给一个死人的。” 老板自知失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上满是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怕绘梨熏一气之下退掉手中的玫瑰花。 绘梨熏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心情很好地摆弄着怀抱里的花。 已经从诸伏景光那里下班的系统回来就看到宿主精心打扮准备前往天台大戏台子。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劝道,【宿主,你要不还是换一身衣服吧。】 “怎么了,我这一身难道不好看吗?” 系统一直待在绘梨熏的身边,但是难得见绘梨熏盛装打扮,虽然产生抗体但还是没有抵御住绘梨熏的美貌攻击。 迷迷糊糊的回答,【好看!!!】 “好看,那就够了。” 绘梨熏薄唇轻启,随手摘掉花束里有瑕疵的那片叶子,并没有将系统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很快她就后悔了。 在赤井秀一到达的时候,诸伏景光就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手中的烟早就烧成灰烬了,诸伏景光长叹一口气,踢散那堆烟灰,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 但是谁能想到组织里能力卓越的黑麦酒居然也是卧底,也就是说威士忌组三人都是假酒。 虽然还在紧张的对峙,诸伏景光忍不住想大声嘲笑组织,但是很快他就联想到之前莫名变的宽松的追捕,诸伏景光反应过来这是针对威士忌组的一个局。 就在诸伏景光思考到底是和赤井秀一合作争取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他已经暴露了,不能再拖累一个人,尽管那个人是个讨人厌的FBI。 这时楼梯口的动静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脚步沉重,间隔时间很长,还有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 不是zero,是谁? 绘梨熏后悔没有听系统的话,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栋破楼没有电梯,绕是绘梨熏勤加训练还是招架不住穿高跟鞋爬二十几层的高楼。 她自己又嫌弃楼梯上的尘土不肯将鞋子脱下来,只能强忍痛意往上走,偏偏时间紧急,她又不敢浪费时间去休息一下,生怕百密一疏因为她的这个小意外导致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谈崩了,利落的给自己一枪。 于是,终于到天台的时候,绘梨熏已经喘的就像是正在烧火的破风箱。 但是为了不浪费自己精心准备的出场造型,她还是在黑暗里先调整好呼吸,然后借着手机模糊的像素整理了一下妆容。 最终抱着玫瑰花优雅出场。 哒,哒,哒。 是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的鞋跟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的心窝子上。 到底是谁呢? 就见黑衣白帽的女人,抱着一束花,透过墙体的阴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她理了理帽檐,露出一张他们都熟悉的脸。 “Goodevening。” 赤井秀一咬了咬牙,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但是他又不敢小瞧绘梨熏,之前小瞧她的人可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你怎么来了?苏格兰由我来解决就够了,你可别想着来抢功劳。” 赤井秀一举起手中的武器,虽然指向诸伏景光,但是他暗中调整了姿势,让他可以第一时间将武器调转方向。 “行了,别演了,赤井秀一,FBI,诸伏景光,日本公安,你们的老底早在八百年前我就知道。” 绘梨熏扬了扬手,表示对赤井秀一僵硬演技的嫌弃。 早就知道吗? 赤井秀一顾不得震惊自己身份暴露,反而松了口气,眼前的日本公安大概是可以活下去了。 “小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把手里的花留下来陪陪我吧,和黑麦离开这里。” 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又不容拒绝,眼前的男人是诸伏景光,不是绿川光。 这个在柯学的世界里赚足了观众眼泪的家伙,直到这个时候绘梨熏才见到原原本本的他。 可惜绘梨熏天生叛逆,就不喜欢听别人的话。 “不要着急啊,这花本来就是给你的。” 她笑的诡异,让诸伏景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绘梨熏扔了个小玩意过来,牢牢的粘住诸伏景光的裤脚,紧接着绘梨熏轻轻一打响指,噼里啪啦的一串声音响过之后,诸伏景光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喂!” 赤井秀一不知道绘梨熏想要干什么,但是本能的进行阻止,话还没说完就被绘梨熏打断了。 绘梨熏弹了弹自己新做的美甲,指着躺在地上的诸伏景光,“过来帮忙,把他挪过来。” 赤井秀一没有感觉到绘梨熏对他们的恶意,眼下有没有别的办法,于是选择听从绘梨熏的安排。 绘梨熏走在前面,从自己的珍珠小包里拿出几个小物件敲敲打打,等赤井秀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天台边缘的墙角处已经安装好了一个简易的轮滑装置。? 赤井秀一扣出一个问号,但被绘梨熏驳回。 “别楞在这里,帮忙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绘梨熏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根尼龙绳。 难道她想把苏格兰从这里送下去,但是这个绳子也太短了吧? “你和苏格兰有仇吗?想把他绑在半空荡秋千?” 对于赤井秀一问出的蠢问题,绘梨熏手上功夫不停,头也不抬的回答:“你想什么呢?下面当然有人接应我们只需要让他到下面两层楼就好。”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狙击死角,没有人看的到这里的情况,就算是偷偷把人运下去也不会被发现,想必偷窥的人注意力都在天台,没人会注意下面的某一层楼的窗户旁边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没。 “但是苏格兰凭空消失,你我怎么和琴酒交代?还是说你打算干完这票就叛逃?你不要那么冲动,我们再好好想一个对策出来。” 赤井秀一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你听我的,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一句话,干不干?” 赤井秀一眼一闭,心一衡,选择相信绘梨熏,“干!”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的方法呢?赤井秀一暂时想不出来。 于是本来消失的三个人影再一次出现在瞄准镜中。 不过现在手里拿着武器指着苏格兰脑袋的人变成了绘梨熏,赤井秀一就像是傻了一样跟在绘梨熏的身后。 安室透到达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情形。 绘梨熏素白的手捏着黑色的枪显得那么刺眼, 她回过头看清来人是谁之后,笑了笑,勾动手指。 “不要!” 枪响,两个人的心脏停止跳动,苏格兰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汩汩流出,伴随着满天飞舞的玫瑰花瓣。 绘梨熏打扮的异常漂亮,漂亮到让安室透窒息,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眼前漂亮的人笑意盈盈的开口:“波本,不要那么悲伤,有人在盯着这里呢。 诸伏景光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安室透的声带就像是长年没上融化油生锈的履带一样,只能发出几个音节。 “好……“ 血液的腥甜涌上喉咙,安室透强咽下嘴巴里的苦涩,艰难的回答 花瓣最终落地被粘稠的血液包裹,动弹不得。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剩余积分0】 第37章 安室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想他再也不可能去花店卖花了,鲜红的玫瑰就像是浓稠的鲜血,是景光的血。 花瓣散落一地包裹住景光逐渐变冷的身体,冷意自脚跟袭来,安室透感觉自己的膝盖变得脆弱,甚至无法支撑他站立。 他也被永远的包裹住了。 “大哥,苏格兰死了……”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伏特加弱弱的提醒,这三十层高的天台上的风吹的人彻骨寒,绕是伏特加这种体格也扛不住。 一开始以为今晚能抓住大鱼的琴酒基安蒂凭着一腔热血完全感觉不到冷,只有伏特加努力的扯着黑色风衣。 基安蒂不满的骂了一句经典脏话,没想到最终只有苏格兰这个该死的卧底挨了枪子,这完全背离了她的预期。 又是女儿红这个讨厌的家伙来搅局,真是不明白组织为什么对她如此宽容。 “这算什么,今晚白跑一趟吗?”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基安蒂还是没有收起狙击枪,她的瞄准镜一直对准对面的天台。 她一瞬间的情绪不稳定,暴露了她的存在,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正被瞄准。 绘梨熏虽然没有感觉到,但是这会子琴酒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她大致是能猜到的。 她朝着唯一适合狙击的位置望去,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礼帽,让薄纱遮住脸上的表情,只剩红唇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微笑。 琴酒并未表态,实际上疑心病晚期的他和基安蒂有同样的想法,希望天台上三个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的家伙们物理消失。 但是偏偏最不讲理的组织在对待卧底叛徒这一方面最讲理,处理内部人员必须要有证据。”再等等。” 他还是不死心,想要找出他们露出的马脚。 安室透直愣愣的站前原地,看着绘梨熏走到诸伏景光的尸体前,将手里花瓣都散落的差不多,大概只有原来三分之一的花瓣勉勉强强挂在花托上的玫瑰花束放在了诸伏景光的胸口,也是他中弹的地方。 “咦?这是什么?” 绘梨熏发现尸体的口袋里有凸起的地方,染了一手的血将那东西掏出来,是一部完整的手机! “哇哦,大发现哦。” 她就蹲在那里,毫不顾忌身旁的已经没有生气的手机原主人,直接开始破解密码。 那是景光的手机!不管是景光的私人手机还是和公安联络的手机,都不能落在组织的手里! 安室透喉头一哽,呼吸逐渐困难j起来,就算是处于极度悲伤的时候他的大脑还是在积极运转,他只觉得轻飘飘的,已经无法从景光的离去中感受到痛苦了,将哽咽咽下去后他又是伪装完美的三面颜。 “这个手机不如给我?让我带回去用电脑破译才能获得全部的信息吧?反正叛徒已经死了,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安室透一脸不耐烦,留在这个地方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伸手要拿那部手机,却被绘梨熏一巴掌甩开。 “你别添乱,我现在正在紧要关头……等等,这是什么?” 绘梨熏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卡农,诡异的铃声在空荡荡又黑暗的夜晚让人毛骨悚然。 她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将手里的手机扔掉然后拉着旁边的安室透就往刚才她安装轮滑的地方跑。 被遗忘的角落里的赤井秀一虽然不在状态,但紧跟其后。 “怎么了?” 两人同时发问,绘梨熏不回答只是急急忙忙的将绳子往自己身上套,还不忘招呼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一起。 “来不及解释了,把自己绑结实。” 这个时候赤井秀一才发现刚才并不长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一眼望不到头,是那个接应的人又延长了吗? 确认绳子结实无误之后,绘梨熏就直接往下跳,甚至没有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反应的时间。 由于大家都绑着一根绳子,绘梨熏跳下去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就像是咬钩的鱼被鱼竿吊起一样,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绘梨熏坠了下去。 夜风哗哗的刮过吹的绘梨熏脸生疼,她的帽子早就不知道被吹去哪里了。 只能努力控制自己在空中的姿势,免得一不小心撞上墙壁。 卡农的声音渐远,绘梨熏这才给出解释。 她努力的在风中大喊:“那个手机是炸弹开关,狡猾的苏格兰给我们摆了一道!穷途末路他小子肯定下手极黑,说不定他想把整栋楼都炸掉呢!” 说完在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看不到的角度,没忍住笑出了声。 炸弹可不止是在这栋楼,对面那栋更高的废弃楼安装的炸弹更多,希望琴酒他们能跑快点。 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是可恶的苏格兰干的,她和另外两瓶威士忌也是受害者呢。 “琴酒,他们不见了!” 基安蒂眼睁睁看着三个人飞快的跑到死角消失,懊悔自己怎么不早一点开枪。 “什么声音!” 除了卡农的声音,伏特加隐约还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跑!” 生死关头琴酒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老道的经验让他立马选择撤退。 下一秒火光冲天。 松田萩原,爆破双子星出品,必属精品。 二十几层楼虽然高,但是绘梨熏他们以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垂直自由落体的运动方式,没过几秒就安全落地。 “怎么还不炸啊?” 赤井秀一一边拆腰间的绳子,一边向上望去。 “不要急嘛,马上就炸了。” 两个人倒是有点期待炸弹爆炸是怎么回事? 绘梨熏话刚没说完多久,一声巨响就从上面传来,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雷鸣。 果真如绘梨熏所言,整栋楼都要被炸塌了。 三人虽然已经落地,但还是在被炸弹波及的范围内,必须远离这里。 绘梨熏利落的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坑坑洼洼满是石子和水泥灰的路上,为逃命做好准备。 安室透跑的很快,现在他的一切行为都依赖着本能行驶,大脑控制身体,心脏处理乱七八糟的感情。 在第三次听到绘梨熏倒吸凉*气的声音后,他咬咬牙飞快的调转方向。 绘梨熏发誓她再也不要美丽而放弃考虑实际因素了。 当然,这样的毒誓她一个月能发十次,第十一次还是会忘了之前遭的罪选择美美的出去。 她可怜的脚跟着她这个主人可遭了大罪。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面上疼的龇牙咧嘴,但是绘梨熏逃命的速度可是一点都没减。 她可不想自己被炸上天,继续留着原地,凭她稳定发挥的运气就算是不被炸上天也会被飞溅的水泥石块砸到颅内出血。 绘梨熏目前还是怕死的,毕竟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赤井秀一早跑的没影了,连望其项背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跑在她前面的家伙是个不怕死的好汉,掉转方向往反方向跑。 看到安室透沉着一张小黑脸往自己的方向跑来,绘梨熏瞪大了眼睛。 糟糕,不会玩脱了吧? 安室透不会被刺激疯了之后打算去抢诸伏景光的尸体吧? 或者……要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准备干死我? 就他那沙包大的拳头,挨三拳立马到头七。 绘梨熏擦擦自己脸上的汗,考虑现在跪地求饶安室透放过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结果那人就像是一头勤劳耕地,会自己给自己上牛轭的老黄牛一样,半蹲在绘梨熏的前面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就跑。 动作行云流水,观赏性极强。 安室透硬邦邦的肌肉膈着绘梨熏肚子上的软肉生疼,脑袋在他的背后一颠一颠的,安室透还不忘收紧胳膊,防止衣物往上窜。 绘梨熏没有想到都到这种地步了,安室透居然没有选择一拳锤死她,而是带着她一起跑? 明明那么生气,眼神也很可怕,但还是克制自己没有伤害我,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安室透沉默的扛着绘梨熏,他的心中无比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目睹了景光的死亡,但情感上居然忍不住替绘梨熏开脱,觉得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但是他百分百确定死在他面前的人那个人就是景光。 绘梨熏,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喜欢的滋味,之前还一遍遍幻想过未来,结果她却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并肩作战的伙伴。 可就是这样,看到绘梨熏因为跑不快陷入危险的时候,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在那一瞬间,安室透放下了心中的愤怒和失望,尽管他现在心中已经胀满了冰水,再无一丝温暖。 感受着肩上绘梨熏的重量,安室透心中一遍遍说服自己。 等绘梨熏安全就一定要亲手逮捕她,让她受到法律的审判,让她受到…… 就这样安室透心中一遍遍重复这段话,每加深一遍心脏就收缩一次,酸楚自心扉蔓延,让安室透的眼眶发红,眼前模糊一片几乎看不清前路。 一滴眼泪随着他前进的步伐滑落在风里,落在泥土上摔成了八瓣。 安室透哭了,只是背过去的绘梨熏看不见。 绘梨熏的脸颊上感受到了一点凉意,要下雨了吗? 此时离废气楼八百米开外的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车缓缓行驶。 诸伏景光揉着自己的脑袋但并没有乱动,他的记忆消失在见到绘梨熏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手底柔软的触感让他立马睁开眼睛,他在一辆车里! 他是被俘虏了吗?不,他宁愿死都不要被组织捉住! 只是为什么不控住他?是料定跑不了吗? 诸伏景光心中有了疑惑,但他一动不动,避免前面的人发现他已经醒了。 是两个从来没有在组织见过的背影,但是感觉有点熟悉。 到底是谁! 第38章 “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吧。” 副驾驶上的男人淡淡开口,诸伏景光被绘梨熏好一通电,虽然苏醒过来但是感觉脑子一时半会还是转不过弯,四肢也用不出来多大力气,里电击最近的小腿处现在还有酥麻的感觉。 跑,可能是跑不了多快,但还是可以跳车一试。 诸伏景光继续躺着装死,一只手悄悄地靠近车门,lucky!车门并没有上锁。 “嘛,景光如果累可以继续休息一会,估计这些天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 诸伏景光脸上挂的黑眼圈比他的猫眼还大,旁人一看就感觉他的命很苦。 开车的男人开口,声音很爽朗。 似乎……不是敌人? 诸伏景光这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坐正,透过前面的镜子可以看到两人的半张脸。 好熟悉?不确定,再看看。 诸伏景光猫猫探头,打量着前面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看个明白,副驾驶上的人转过身来,“好久不见,景光。” 那是一张和诸伏景光很像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两人如出一辙。 是……哥哥。 人生就是充满着大起大落,前半夜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后半夜他安然无恙,还见到了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至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反应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结果只认出来了高明哥吗?这样我会很伤心啊。” 开车的男人转过脸来,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他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山村家的小操,小时候和你一起抓过虫子,我们还有一个秘密基地,约定好了要一起当正义的伙伴,你都忘记了吗?” 男人并没有因为诸伏景光没有记起他而感到沮丧,声音还是如同刚才一样欢快,想必是一个很积极高能量的人。 山村家的小操,被他的话提醒,诸伏景光翻开了泛黄的卷轴,过去的记忆就像是抽条的柳枝一样在他脑海里疯狂生长。 他小时候确实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只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完全没有机会联系他。 到现在,就算是有机会再续前缘诸伏景光也选择放弃,和他有联系就意味着会被组织盯上,所以就连自己的亲哥,诸伏景光也没有联系。 山村小操抽空转过头来,心里默默感叹,虽然当初两个人约好的要当正义的伙伴,他也成功实现了这个约定,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景光更厉害啊,现在居然在做这么危险又伟大的工作。 “真好,我们都成为正义的伙伴了,小时候你想要的那张假面超人的卡片被我抽到了,一直没机会给你,但是我有好好保存,就像是新的一样。” 眼前的小伙伴一如幼年一般赤诚,诸伏景光就是挨了子弹也不喊一声疼,被围追堵截决定一个人孤独死去的时候也不觉得苦。 现在看小操和哥哥目光中隐藏的关切,却觉得鼻子酸酸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样没出息,诸伏景光揉揉眼睛,借此掩盖自己失态。 “是阿熏做了些什么吗?” 诸伏景光又不是傻子,绘梨熏和他出现在这辆车里有直接的关系,这种出乎意料的鬼点子也就只有她能想出来。 “那位女士半个月前找到了我们,只让我们到时候等通知,来接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起初他对绘梨熏的话将信将疑,一个组织的成员,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帮助景光呢?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想用他们的性命威胁景光。 面对他的怀疑绘梨熏并没有解释,只是留下了她的计划就离开了。 像是吃定了诸伏高明和山村小操一定会过来。 诸伏高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被绘梨熏拿捏了。 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得去闯一闯。 诸伏高明在解释的同时,也在回忆着当时和绘梨熏的谈话,企图找到他疏漏的信息,但是很遗憾,除了可以捕捉到绘梨熏那个时候表现出来的疲惫之外,饶是诸伏高明智商近妖也找不出她的破绽。 “不,停车,我要回去。” 听诸伏高明这么一说,诸伏景光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挣扎着要下车。 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掉,他的失踪只会让组织将怀疑放在绘梨熏,赤井秀一还有zero身上。 哪怕是继续逃亡也好,绝对不能莫名其妙的失踪。 “冷静点,景光。” 诸伏高明让小操继续开车,自己转过去和诸伏景光面对对峙。 即使多年未见,诸伏高明的长兄之力依然稳定发挥作用,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又平静的湖水,抚慰着诸伏景光焦躁的心情。 “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的。” 诸伏景光闷闷的回答。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请你理解我们,我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默默地在角落里死去,甚至连死讯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无法接受!” “我也是哦,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朋友的!” 后面的动静小操听得一清二楚,顺势接上了诸伏高明的话。 “可是……” 诸伏景光张张嘴想继续说什么,但是被诸伏高明打断,“放心吧,那个人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就在我们离开不久,那栋楼被炸成了废墟,我想你扮演的角色已经在组织的见证下死亡了。” 诸伏景光想起了自己手机里那个暴躁的小程序,想必也是出自绘梨熏的手笔吧,不然她是怎么准确的把位置给哥哥他们的? 凭心而论,他和绘梨熏并没有特别深的交集,能让她伸出援手,自从上一次敏锐的察觉到绘梨熏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之后,诸伏景光就和她可以保持了一个不是很亲近,但也算不上疏远的距离。 虽然知道zero在大事上是不会犯错误的,但是他还是决定加一层保险,防止zero陷得越来越深。 话说……他活下来的事情,zero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绘梨熏和他的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她愿意帮助他也是看在zero的面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诸伏景光心里越想越没底,但是他现在是绝对不能联系zero的,就让苏格兰这个人从此消失吧。 “诸伏家欠了那位女士一个很大的人情啊。” 诸伏高明说完,又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她托我给你带个话。” 她有话要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诸伏景光不禁坐正,洗耳恭听。 “她说,让你别留胡子了,真的很显老。” 这一点诸伏高明也不得不认同,真的很显老,他俩现在站在一起都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哥。 “啊?我知道了。” 诸伏景光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也笑了,同时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苏格兰完美杀青。 她到底对我的胡子又多么不满啊,明明有胡子才会显得更加威严吧。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诸伏景光放下心来,这才想起接下来的事情,他终于有勇气去想未来的事情,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放过组织。 “绘梨小姐给我了我一个地址,说是去哪里有人可以帮助你易容改变身份。” 虽然她的原话是他要是拒不配合,你就拿鱼吓他,包同意的。 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是他还是准备了几条冻得梆硬的鱼塞在了后背箱里。 此时躺在自家大床上呼呼睡觉的初中生黑羽快斗,也就是未来的怪盗基德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麻烦缠上身了。 “已经安全了,放我下来吧。” 绘梨熏拍拍安室透的后背,主要是她怕安室透直接扛着她一路狂奔,夜袭警察局,给她来个无期猪扒饭大套餐。 安室透停了下来,荒郊野岭的地方夜风呼啸而过,吹起绘梨熏一身鸡皮疙瘩,安室透似乎感觉不到冷一样,刚下飞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还穿着在芝加哥的那一身白衬衣。 他并没有放下绘梨熏,反而揽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直到绘梨熏痛呼出声,安室透如梦初醒。 “抱歉……” 他说着,将绘梨熏放在了一处较为干净,没有石子的空地上。 绘梨熏一屁股坐下来揉搓自己的脚,早就不复之前的优雅,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也全是土。 她并没有对诸伏景光的事情加以解释,尽管她刚刚花费了这段时间挣的所有积分兑换了一个假的诸伏景光,在赤井秀一的面前表演了一波充气娃娃大变活人,重组了他的三观。 安室透就静静的看着绘梨熏,她还是那么的漂亮,瞥到她脚上的伤口时安室透本能的想替她擦去雪白的皮肤上沾染的泥土和鲜血。 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为绘梨熏跳动,安室透快要疯了。 他的眼睛红的似乎要滴血,漂亮的蓝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本来一点就炸的性格这次难得没有急躁的质问些什么,他蹲下来,用手抚平了绘梨熏乱糟糟的发丝。 “下次见面,我会杀掉你……” 他的话落得轻飘飘的,令绘梨熏的心颤了颤。 说完,他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绘梨熏知道这一次,安室透不会折返回来了。 挺好的,走了挺好的,就这样离她远远的,到最后才不会受伤。 “咳咳,别哭了,擦擦,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之前跑的没影的赤井秀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递过来一包纸巾。 绘梨熏恍惚的摸摸自己的脸,湿漉漉的,原来她哭了啊。 有什么可哭的?她的计划大获成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绘梨熏接过纸巾,扯出一张胡乱将脸擦了擦,也不在乎妆会不会花,反正她已经够狼狈的了。 “你不是走了吗?” 赤井秀一就地盘腿坐下,从口袋里递了一根烟过来,“来一根?心情不好抽这个会管用。” 他又不是什么没眼力见的白痴,明显绘梨熏和波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这不是给他们留一点私人空间嘛。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有风度吗?我是去找车了,不然怎么回去?” 绘梨熏看着他递过来的香烟,犹豫了一下,“有火吗?” 她学着赤井秀一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被呛的撕心裂肺,涕泗横流。 这烟实在是太辣了…… 第39章 安室先生沉默的走着,他的车不知道被炸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他也没有心情去寻找。 他只是茫然地走着,就像是一只飞行在汹涌的暴风雨中失去方向,磁受体受损再也感觉不到指引的鸽子,漫无目的地扑棱自己渺小的翅膀不知道自己将要飞去何方。 一向坚定的安室透难得出现了迷茫的时候。 他的大脑开启了自动防御的模式,将他此时的负面能量统统屏蔽,避免这具一直负重的身体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崩溃。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逐渐飘起毛毛雨,将因为爆炸而四处飞扬的尘土按捺在大地上。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告一段落。 景光不在了……他喜欢的女孩亲手杀了他。 安室透并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但这一次他忍不住想,为什么命运这么苛待他? 雨越下越大,这场秋雨就像是冰刀一样一下一下的扎进他的心脏,安室透缓慢的蹲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手上全是浑浊不堪的泥水,他终于忍不住,踉跄的半跪在地上,呛出一口鲜血,那鲜红马上就被雨水冲刷殆尽。 “安室先生,你没事吧!!” 风见裕也已经跟了一路,只是安室透一直陷入自己的情绪,没有发现他。 雨水早就就将安室透浸透,一向有光泽的金发此时软趴趴的无力的贴在安室透的脸上,风间裕也打着伞犹豫了片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瞬间他感觉安室先生变得莫名的可怜,他一定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风间欲也这样想着。 他就安静的站着,举起伞为安室透遮挡雨水。 风见裕也并没有等多久,安室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站起身来恢复了风见裕也最熟悉的状态。 “走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他没有等风见裕也跟上来,率先走出雨伞遮挡的范围,雨势并没有减小的意思,但他身姿挺拔,就像是在风中招展的小白杨一样,义无反顾的消失在雨幕中。 安室透就是安室透,他只给予自己一点时间可以暂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等这场雨过去,他又是那个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日本公安。 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对风见裕也只字未提,风见裕也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看见安室透的狼狈。 【宿主,别难过了。】 虽然他只是个系统但是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在难过。 绘梨熏绘梨回来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发呆,她租的小破屋因为下雨,电路又开始不稳定,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或许是它对人类的理解还不够吧,为什么一定要做让自己很难过的事情呢? 它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了口。 或许是激素在作用,又或者是她心中早就打消了对系统的警惕,绘梨熏难得对系统敞开心扉。 “人类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知道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应该高兴的,但是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自己也会变得不开心。” 系统识趣的没有询问那个他是谁。 【那宿主为什么要将他蒙在鼓里呢?】 绘梨熏沉默了很久,才喃喃说道:“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趁着现在的联系还没有那么深厚,还是早点断掉为妙。” 绘梨熏又想起了自己大把大把掉的头发,她早就知道像她这样的倒霉蛋是没有好下场的,但还是控住不住的产生绝望。 绝望就像是黑洞,吞噬掉她心中所有积极的东西,虽然她也尝试着抗争,装出一副乐观豁达的样子,但是事到如今她已经生不起一点继续斗争下去的欲望了,再怎么精密的仪器也会有转不动的一天,她好累啊。 一瞬间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手臂上汗毛直立,绘梨熏突然间觉得好冷,将搭在椅子上的毛毯披在了身上。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不是还有计划要继续吗?到时候全仰仗系统你带我逃离这可怕的地方了。” 【包在我身上!!!】 诸伏景光一行人停在一座早已经陷入梦乡的房子门口,手落在门铃上又收了回来,“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贸然打扰又夜闯民宅,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很过分。 “但是你的事情不能拖啊!” 山村小操看诸伏景光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越发着急,从诸伏景光身旁挤过,想要按向门铃。 但是有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步,是诸伏高明。 “只能和他说一声抱歉了。” 门铃响后他们耐心的等着主人开门。 此时的黑羽快斗正悄摸的躲在门后,手里拿着他刚找出来的棒球棒,这算是他家中最顺手的武器。 ,虽然这个年代的孩子还没有经历电子产品的荼毒,像一张未经污染的白纸。 但是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总是在课堂以外的地方精力旺盛,凌晨正是黑羽快斗对魔术技巧研究最有灵感的时候。 他摆弄着手里的恶作剧小道具,正想着明天怎么变出毛毛虫吓青子一跳,等她最生气的时候再变一朵蓝玫瑰出来哄哄她。 青子很好哄,不过能让黑羽快斗有耐心哄一哄的也只有青子。 但他又想到青子更有可能会将毛毛虫拍扁然后再打他就像是打毛毛虫一样,把他揍进土里。 就在他为自己的计划破产长叹一口气的时候,听到了发动机和门口说话的声音,于是他第一时间将房间的灯熄灭。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凌晨来的不速之客居然意外的有礼貌? 不,就算是按门铃也无法改变他们凌晨打扰人睡觉的事实。 黑羽快斗思想斗争了一番后,慢慢转动了门锁,如果情况不对劲他会第一时间拨通中森警官的电话。 一开门就看见三个可以的成年男子齐刷刷举起双手,尽力的展示自己的无害。 但是再怎么遮掩,中间那个络腮胡的家伙一身流畅的腱子肉,怎么看都不像纯良无害。 三对一,,强对弱,优势在他们。 黑羽快斗有点后悔自己莽撞开门的行为,不禁捏紧了手里的棒球棒。 “那个,我们没有恶意,请问你家大人在哪?我们想请他帮个忙。” 诸伏景光也没有想到开门的会是一个初中生,只能尽最大努力将声音放柔和,免得惊扰到祖国的花朵。 而为了让少年相信,诸伏高明和山村小操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虽然现在日本警察的公信力并不怎么样,黑羽快斗心中还是送了一口气,彻底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他说着将人往客厅引。 三个人这才脱掉鞋子进入。 黑羽快斗从冰箱里取出四瓶可乐放在茶几上,常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房子被没有准备待客的茶水,一是他自己不喜欢喝,再者他家也没有什么值得招待的人来拜访。 “我家没有大人,我就是主事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黑羽快斗并没有解释他的家长去哪里了。 山村小操已经在怀疑绘梨熏说的话了,眼前只是一个初中生而已,能行吗? 诸伏高明却觉得眼前的少年或许正如绘梨熏所言,他不会因为外表而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初中生。 “我们希望你帮他改变容貌。” 诸伏高明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黑羽快斗没想到居然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不过他更在意的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会易容的? “这个事情很简单,但是我需要你们告诉我是谁把我的位置告诉你们的。” 总不能是老妈吧,想起自家不靠谱的老妈,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实在是抱歉,但是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诸伏景光都要为自己的厚颜无耻产生愧疚了,不仅打扰人家的生活,找他帮忙还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简直就像是一昧压榨劳工的资本家一样。 诸伏景光的眼睛里没有恶意,但是黑羽快斗也能从中读出他此时的意思,他会坚定的守护那个泄露秘密的人。 他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想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感觉按他们要求办事,然后大家桥归路路归路,今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三人。 鬼知道拒绝会是什么下场,这可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壮汉啊,尽管是三个人都释放我很无害的信息,但是鬼知道他们会干什么。 “行吧,我什么都不问,什么也不知道,完事之后你们马上离开。” 黑羽快斗打着哈欠让另外两个人继续在客厅等,自己带诸伏景光到了他的工作室。 诸伏景光感觉少年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没过多久镜子里自己就变成了一张普通的脸,就是眼睛还是很好看,和这张平凡的脸有点违和。 “你要是不想戴美瞳的话我建议你当个咪咪眼,这样不容易暴露。” 黑羽快斗好心的提醒。 大功告成后黑羽快斗带着诸伏景光闪亮登场,三个人感谢的话还没说完,诸伏高明的手机有了信息提示,奇怪,他明明清楚的记得之前设置的是静音模式,怎么还会响? 他疑惑的看看手机,然后沉默了一会,“你过来看。” 为了避免麻烦,他并没有叫诸伏景光的名字。 诸伏景光看到手机上的消息,也沉默了。 [想办法赖在这个少年家里,他可以替你保养易容的面具,隐藏身份。 顺便帮忙看着他,这小子以后会干很危险的事情,留着帮帮他,未来他总是会受伤。] 良心又痛了,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他的脸皮真的很薄啊!!! “少年,看你一个人独居,你需要一个会做饭的田螺小哥。” 诸伏景光挤出一丝微笑,努力的开始推销自己。 黑羽快斗:“啊???” , 第40章 自从上一次分别,或者用决裂来形容更为贴切之后,绘梨熏再也没有见到过安室透,双方都在可以的避免相遇。 依旧是哪个熟悉的酒吧和熟悉的酒保,看见是绘梨熏来,他熟练地到了一杯凉白开给她,还有情调的在杯口用两颗车厘子做装饰,尽管这只是一杯白水。 绘梨熏看都不看这杯寡淡的水,上一次要是因为她需要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现在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不要这个,来杯莫吉托,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绘梨熏趴在柜台上点了一杯度数并不高的鸡尾酒,自己的酒量心中还是有点数的。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就像是马上要陷入冬眠的熊一样,哪怕是健壮肥美的兔子从它的面前跑过也生不起一点想要追捕的动力。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软体动物,侧着脸趴在柜台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桌面,静静的看着调酒师工作。 自从上次一别,调酒师特意打听了女儿红到底是谁,虽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绝对是一个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只是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直用深沉的眼神盯着我,还怪不自在的,莫非这是她对我的考察?说不定将她哄高兴,我就可以被她推荐获得代号呢! 虽然干劲满满,但在巨大的压力下调酒师手一抖,多加了两片青柠角进去。 “您点的莫吉托好了,请慢用。” 他说完就自觉地到角落整理吧台,干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少听少问,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薄荷的清香直冲天灵盖,随即而来的是青柠汁的酸甜,苏打水的小气泡在咽喉处炸裂开来,让白朗姆的味道充分的席卷口腔,调酒师将比例把控的非常好,让品酒无数的绘梨熏眼前一亮。 唯一让她有些不解的就是为什么多加了青柠角?使整体的口感更偏酸调,绘梨熏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心中的酸涩,所以才导致喝这杯酒也觉得酸? 绘梨熏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酒保是一个华国迷,90年代正是华语乐坛最鼎盛的时候,店里的CD机正大声怒吼着:“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① 歌到高潮的时候,酒保还随着节奏哼唱着几句蹩脚的日式粤语。 鬼知道他从那里淘来的唱片,滋滋啦啦的时不时还会有卡壳,绘梨熏里离得近,还得顺手拍拍CD机,它才能继续工作。 “喂,你听得懂吗?” 绘梨熏晃着杯子,好奇的询问躲的远远的酒保。 酒保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听不懂啊,但是好听。” 果然,听不懂的才是最好的。 “一生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② 歌曲进入尾声,大概是喝了一点酒的原因,绘梨熏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唱,只是她实在是没有音乐天赋,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即使有一口标准的粤语,酒保愣是没有听出她是在唱这首歌。 改变未来吗?真正做起来可一点也不轻松啊。 一曲终了,重金属音乐喷涌而出,好吵啊…… 绘梨熏揉揉自己的耳朵,离CD机远了一点。 今天琴酒他一大早通知大家到这里进行会议,大概率是要说苏格兰的事情,绘梨熏对这种会议没有兴趣,就像是每学期必开的年及表彰大会一样,只有校领导对此乐此不疲,学生反而觉得毫无意义。 但是琴酒发来了boss的直属命令,所以她不得不来。 酒吧里陆陆续续的来人,有的友好的向绘梨熏打招呼,也有不屑一顾将她当空气的人。 “来杯波本。” 赤井秀一同样收到了邀请,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趴在那里的绘梨熏。 “你是故意的?” 绘梨熏严重赤井秀一是在给她找不痛快。 “抱歉,我只是喜欢波本酒的口感,并没有别的意思。” 赤井秀一没想到,波本居然对绘梨熏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真是难以置信。 从明白过来天台围堵是针对他们威士忌组的计谋后,赤井秀一就猜测安室透的身份,再加上绘梨熏的态度,他觉得很有可能安室透也是卧底。 赤井秀一由衷的佩服组织,居然把他们三个凑到了一起,外加绘梨熏这个立场比较模糊的混子 “知道你现在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今天他绝对会*来的。” 赤井秀一好心提醒绘梨熏。 绘梨熏烦躁的摇晃杯子,酒液已经被她喝的差不多了,只有还未融化的冰块碰撞杯壁的“叮当”声,“我知道,不用你特意提醒。” 就在这时,安室透走进了酒吧,尽管他自己也早有准备,但是绘梨熏和黑麦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样子还是异常的扎眼。 接收到安室透的眼刀,赤井秀一耸耸肩,拿着酒杯离开了吧台。 没过多久,琴酒一行人到达酒吧,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的左手上打着极其显眼的白色石膏,伏特加倒是没有受伤,在后面拿着拐,扶着腿部打着石膏的基安蒂。 虽然琴酒是一个不怕苦不怕累,还接受了组织小改造的铁人,但是再面对骨折这一类的伤时,还是不得不采用常规治疗,顶多以他的身体素质回复的比一般人要快一点。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音,酒吧顿时陷入了混乱。 在一片哄笑中,绘梨熏,赤井秀一,以及安室透三个人同时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该死的那天的炸弹怎么就没有把他们炸成沫沫呢! 轻蔑,奚落,从四面八方而来,谁都没有想到几天不见,琴酒居然变得这么拉。 但是琴酒并不在意这些,唯一让他在乎的就是boss的命令。 他走到上次的会议桌前,说是会议桌,其实只是临时用台球桌改良的一个可以落坐的地方。 琴酒淡定落座,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爱枪,利落的将子弹赏给了笑的最欢的那个家伙,宾加顿时痛苦的抱腿,血就像水龙头一样流了一地,但碍于面子,他只能强忍着不发出哀嚎。 有前车之鉴后,酒吧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继续啊?没人说话吗?哼哼……那我就开始了。” 琴酒没有管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的展开了今天的主题,“苏格兰已经确认死亡,死的连渣都不剩,这就是背叛组织的下场。 就是那个线人,明明是个软骨头出卖了苏格兰,但是最后却宁愿死都不愿意透露和苏格兰有关系的信息,自我了断,蠢货一个。 不过这都不要紧,我想你们都知道背叛组织是什么下场了吧?” 琴酒的嘲弄的话就像是一根针不断刺激安室透的神经,但是他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瞧着众人神色各异,琴酒又继续道:“黑麦,你得解释一下为什么见到苏格兰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赤井秀一身上,他淡定的开口,“以前老和他搭伙执行任务,吃过他做的几顿饭,有点遗憾再也吃不到那么好的手艺罢了。” 赤井秀一断定琴酒绝对没有证据,所以借口张嘴就来。 琴酒嗤笑一声,黑麦最近在组织里风头正盛,大有将他取而代之的势头,毕竟黑麦和他太像了。 就连boss也多问了几句关于黑麦的事情,本来他还想着可以将苏格兰和黑麦一起解决掉,但是半路杀出绘梨熏这个搅局的家伙。 这样一比,能干,低调的安室透在琴酒眼里变得格外顺眼。 “老鼠可一定要藏好了……” 琴酒又总结了几句,就结束了这场完全是基于服从性测试的会议,只是单独留下了绘梨熏。 安室透走到门口,回头看只有绘梨熏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琴酒高大蛮横,显得她更加弱小无助,不过他知道这都是表象,绘梨熏可不是软绵绵的小白兔。 只是……她似乎太瘦了,距离上次分别之后她至少瘦了十斤,这太不正常了。 但这和他又什么关系?安室透自嘲的笑笑,离开了酒吧。 “怎么,你被波本甩了?” 上次和动物园对峙的时候琴酒就嗅到了他们直接关系不一般,但是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滚,没事我走了。” 绘梨熏做出一副被戳肺管子的激动模样,毫不掩饰难看的脸色,不客气的对琴酒恶语相向,她这会正烦着呢。 看这反应,琴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波本情绪不对劲到底是因为苏格兰的死亡,还是因为和女儿红之间关系的转变呢? 现在琴酒更偏向于后者。 “boss找你,走吧。” 搞清楚心里的疑惑,琴酒起身要走,伏特加早就在车里候着了。 “改天不行吗?我待会还要回实验室,实验进度你是知道的,我今天得回去看着。” “这不是在和你商量。” 绘梨熏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不得不跟着琴酒离开。 安室透在马自达里坐着,目送保时捷的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是景光,是阿熏给了我一条生路,现在很安全,不要担心。] 景光还活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50 第41章 安室被人生的大起大落搞得甚至有点麻木,只是想傻子一样扯着嘴角,一不小心就扯到了最近因为上火嘴角长出的燎泡,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但是止不住涌上心头的笑意,笑着笑着眼前就开始变得模糊一片,渐渐地看不清手机上的消息。 安室透心里默默地痛骂自己没出息,明明被绘梨熏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像傻子一样无能狂怒,因为这些事情痛不欲生,但他现在还是因为绘梨熏没有对诸伏景光痛下杀手而感到松快。 这几天束缚他的沉重枷锁一下子褪去,安室透顿时感觉自己飘飘欲仙,他放松自己挺得板正的腰,瘫在了驾驶座上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爱上绘梨熏,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组织的成员。 绘梨熏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恶劣的捉住他,揪着他的尾巴让他跑不掉,也求不得一个痛快。 他就是一只自投罗网的鸟,每每想到绘梨熏当初捧着U盘时亮晶晶的眼睛,安室透的心依旧为之跳动。 他时常在想,绘梨熏就这样坏下去吧,坏到让他彻底断了念想也好,但是看到他和黑麦在一起,心中建立的防线立马土崩瓦解,酸的直冒泡泡。 明明绘梨熏是那么的可恶,安室透还是无可救药的沉沦了进去,这些天的爱恨交织,安室透感觉自己离疯不远了,如今真相大白,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真的很想绘梨熏。 就像是遭到主人毒打的狗一样,尽管当时恨到他磨牙,但是下一次主人一个口哨,它就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 现在,当人还是当狗安室透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见到绘梨熏。 安室透现在身体中的荷尔蒙疯狂的荡漾,但是他并没有忘记绘梨熏是被琴酒带走的,绘梨熏当时面无表情,也没什么动作,他无法获得有效的信息。 如果当初没有吵架(安室透单方面认为)的话,绘梨熏一定会给他留下讯号的,或报平安,或求救。 安室透在将油门踩到底的同时,又自责当初的举动,如果他稍微再耐心一点,绘梨熏是不是就愿意和他解释一切了? 短短几分钟里安室透的心思千变万化,如果现在给他一枝随便什么花,他绝对会揪着花瓣数绘梨熏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安室透可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暗恋,种种想法也只是他一个人兵荒马乱。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在组织里的自由度很高,这并不能保证琴酒不会伤害绘梨熏,毕竟他之前就假借特训的名义非常没品的将绘梨熏当沙包一样揍。 知道自己贸然跟踪琴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不安的预感一直盘旋在安室透的心中,他一向是按照规则办事,慎之又慎,只是这一次,安室透想随心所欲一次。 事实上因为绘梨熏的事情他已经破例很多次了,而绘梨熏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不会被这些隐晦感情绊住前进的脚步。 琴酒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车子里全是烟的味道,就算绘梨熏打开了车窗但是因为过近的距离,交友的难闻味道还是往他的鼻孔里钻。 琴酒的烟瘾变重了,绘梨熏猜测这是因为琴酒的手臂打了石膏此时正肿胀不堪,他在用抽烟强行压下身体上的不适感。 呸,活该! 绘梨熏虽然心中在唾弃琴酒不道德的行为,面上却不显,反而一滴冷汗从她的额角留下,马上被路过的风吹干。 她知道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早就想对她动手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明明按照她的计划他的身体还能撑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绘梨熏身体里的细胞拥有极快的生长能力,但是代价是她的寿命会大大的缩短,人的一生细胞分裂的次数是有限的,她不过算是提前透支寿命而已。 就像是信用卡总有被刷爆的一天,之后等待她的是无休止的还款提醒。 乌丸莲耶觊觎这项技术,但是又不愿意付出代价,为了保持自己身体的活性,他不得不使用绘梨熏的一部分血液,这种办法很有效果,缺点是乌丸莲耶在绘梨熏的忽悠下对她的血液产生了依赖性,这也是绘梨熏两年前可以活下来的理由。 但是这个办法终究是杯水车薪,所有人都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乌丸莲耶也不例外。 于是绘梨熏以可以研制出有效的药剂为条件,换取自己在组织的地位以及组织不能向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出手,但这都是缓兵之计。 可以增强细胞活性药剂研发者是她的老师,金史密斯,药剂还没有被完善就被组织以叛徒的罪名处死了,当时他似乎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在被抓走的前夕将这唯一留下来的半成品用针线缝在了绘梨熏衣服的内衬里。 他的那双手可以将手术刀玩出各种花样,针线活自然也不在话下,这个严肃的老头甚至在收尾的时候挽了一个漂亮的三重结。 只是他最后可能也想不到,这瓶要命的药剂被绘梨熏当做最后的保命手段。 在决定叛逃的时候,绘梨熏就毫不犹豫的在追击下混着玻璃渣子将药剂咽了下去。 这也成了她的催命符。 绘梨熏并不想死,在被老师亲手推出实验室的大门时,绘梨熏对生充满了无限渴望。 但是在尝试了各种手段也无法修补药剂的后半段方程后,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于是在遇到系统之前她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给予组织她能做到的,最沉痛的一击。 原有的计划里绘梨熏将自己当做了一次性实用的核弹,没有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但是现在不同了,系统的出现给了她希望。 乌丸莲耶紧急让她过去,不用想也知道一下车,她就会成为一个造血的培养皿,任由乌丸莲耶采撷。 直到她的血液被完全替换至乌丸莲耶的身体里。 这种办法虽然无法实现长生,但是可以有效的缓解乌丸莲耶的衰老,让他恢复一部分青春。 绘梨熏想想自己的血液要淋在乌丸莲耶那个皱巴巴的橘子皮一样的皮肤上,然后这个老家伙就像是那位血腥伯爵夫人一样大喊,“我恢复青春了!”就觉得恶寒。 (这位血腥伯爵夫人喜欢用少女的鲜血沐浴) 她知道大概率今天难逃一死,但最终还是选择进行最后的挣扎。 不幸中的万幸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做的炸弹威力不错,虽没有炸死任何一个人,但至少现在让琴酒残了一条胳膊。 许是因为自大所以琴酒和伏特加并没有控制住绘梨熏,这让绘梨熏有了机会行动。 感谢琴酒是一个长情的人,一向钟爱他的保时捷,这种车门开起来易如反掌。 于是就在车子行驶入一处没有人烟,但旁边有一片小树林的地方时,她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瘦弱的脊背就像是蝴蝶振翅一样,虽脆弱如纸,但能真真正正的飞起来。 琴酒在绘梨熏跳下去的一瞬间开枪,绘梨熏的肩膀溅出血花,该死的琴酒打在了她上次受伤的那个位置。 绘梨熏拿准了琴酒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杀死她,所以跳的放心大胆,落地姿势非常标准的在地上滚了三圈。 然后就像是一只矫健的田园狸花猫一样头也不回的扎进那片小树林。 “蠢货,快追!” 其实不用琴酒提醒,伏特加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太胖了动作比较迟缓,等他下去的时候绘梨熏早就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 琴酒只能脸色铁青的看着绘梨熏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黑色的树杈之间。 “系统,规划出最优路线,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进行。” 【好的宿主,已为您规划最优路线,另外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制作的炸弹已被安装在计划的位置,昨天这两个人被长野县警察本部借调过去,一时半会在东京是遇不到他们了。】 这个小破地方遇到熟人的概率太大了,绘梨熏铭记着当初的教训,于是拜托靠谱的诸伏高明来帮这个小忙。 【对了,他们临走时给宿主留了一段语音,是否现在播放?】 绘梨熏用此生最快的速度疯狂前进,同时不忘回复系统,“你播放吧。” “小阿熏,要是有困难一定要找我们!这次就做的不错,虽然是让我们当流水线的工人哈哈。” 萩原研二轻快的声音传来,抚平了绘梨熏此刻紧张的情绪。 “喂,这次这样奴役我们的事情就不计较了,下次有事叫我们。” 冷静低沉的声音,这是松田阵平。 这家伙不耍宝的时候还是蛮严肃的嘛。 绘梨熏笑了笑,心中涌出无线的力量支撑她继续狂奔。 “大哥,现在怎么办?” “通知下去,抓活的。” 琴酒狠狠的吐掉了自己嘴里的烟,在这紧要的关头,他受伤本来就引起了boss的不满,所以为了重获boss对他能力的信任他才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但是现在出了岔子,他都能想象的自己在boss心中肯定被划分为没用的废物了。 所以,不管他会受到什么惩罚,绝对要抓到绘梨熏! 此时还在寻找保时捷踪迹的安室透,人还没有见到就收到了绘梨熏叛逃的消息。 现在对叛逃有严重PTSD的安室透刚粘好的心脏哗的一下又碎掉了。 excuseme? 第42章 绘梨熏压低身体感受风从面部刮过,这个季节的冷风确实对骑摩托车的人来说太不友好了,不仅长发被刮得凌乱,脸蛋的被风割的生疼, 绘梨熏把油门拧到最底,腾出一只手用纸擦擦自己被风吹出的鼻涕,即使科研天赋恐怖到绘梨熏这个境界,也没办法根治顽固的鼻炎,换做他的老师来也不行,绘梨熏吸吸鼻涕抽空想,如果她这次计划成功了,那么她就去研发鼻炎特效药,到时候一定赚的盆满钵满。 耳边是哈雷的发动机特有的马蹄声,绘梨熏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骑着白马的傻蛋向着荒芜又未知的远方狂奔。 不得不说作为灰原哀的爱车在性能方面真的没话说,绘梨熏眼馋这辆漂亮的车很久了,所以最后趁着自己人都要跑了,苦主也没地方找她的机会,像个无赖一样就这辆车悄摸从修车店里拐了出来。 感谢因为是未成年的原因,所以灰原哀留的信息是绘梨熏的,让她很顺利的在店主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带走这辆“大漂亮。” 反正这辆车灰原哀也没机会骑了,与其留在那里落灰还不如让她自己先爽爽。 这样想着,绘梨熏抛掉了自己心里最后一点为数不多的良心,以前从未有过的快感充斥着她的身体,风呼啸而过,她体内疯狂的分泌多巴胺。 曾经她跑过一次,那一次她忐忑,恐惧,如同井底之蛙终于跳出井底感受形形色色的掠食者从渺小的身边走过,坚定中带着畏缩。 就和夏威夷果上的那条缝一样,即使外壳再怎么坚固,只要开口器在那条缝里轻轻一别,就碎的不成样子,露出甜美的果实,所以那一次她败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绘梨熏已经在想象自己可以向楚门的世界里的男主角一样潇洒的拧开门把手,对着世界说:“hello。” 她已经想好到时候用什么姿势了。 于是东京街头的人们看到了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炸毛的女人,骑着机车,一只手操控方向,另一只手拿着尖快被舔没了的草莓冰激凌在街上肆无忌惮的行驶。 她吃掉最后一口冰激凌,腾出一只手冲后面的警车挥了一挥,然后留给他们一屁股尾气。 与第一次逃跑时生怕发出一点动静相比,绘梨熏这次的逃跑恨不得昭告天下,在组织的一些人眼里她的行为就相当于贴着脸给琴酒和乌丸莲耶比中指。 琴酒看着手底下传出来的消息,气急反笑,“她终于疯了吗?” 有相同想法的人还有安室透,他脸色难看的听着电话里风间裕也的声音,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扩大,她到底想干什么? 【叮!主线任务更新,王霸天和冰晶蝶泪梦的爱情深深刺痛了皇甫熏的眼睛,她站在悬崖上用自己的生命要挟,强迫王霸天在她和冰晶蝶泪梦中做出选择。 她在风中狠狠的唾骂冰晶蝶泪梦,并诅咒王霸天永远都不可能和冰晶蝶泪梦修成正果。 任务奖励2000积分 剧情点加20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30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0 道具:无】 鲜红的零蛋刺痛了绘梨熏的眼睛,为了救诸伏景光,绘梨熏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分才兑换出那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复制体,就算是去比对DNA也完全不带怕的。 这一次绘梨熏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只有这样她才能给组织留下证明她已经死亡的证据。 于是绘梨熏提前在心中默默地对安室透道歉,对不住了兄弟。 在绘梨熏明晃晃的引导下,安室透率先到达绘梨熏最后停留的地方。 他用了红方的便利,让交管部门配合他以捉拿今天街头飞车党的借口,对过往的车辆严格盘查,造成了严重的堵车,琴酒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现在正被堵在路上,交管部门的老大头很铁的任由民众投诉,反正是上面的命令,他只是一个乖乖办事的。 这是一家郊外的工厂,是组织的众多产业中最能吐金子的产业之一。 此时夜深人静,倒夜班的工人早就被绘梨熏支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坐在五六米高的反应器上,因为物料在壳程流动,在物料的传热下金属的反应器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温温热热是个坐着的好位置。 绘梨熏一早就爬了上去摆出最优雅的pose,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先来的居然是安室透。 安室透一来就看到绘梨熏坐的老高,她穿着一身鲜红的裙子,她皮肤本来就白,这样衬托的她更白了,工厂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的身体,在光影下她单薄的身体就像是一张纸一样,随便哪阵风都能把她吹跑,她的腿还悠闲的晃悠,安室透的心也跟着上下晃荡。 “阿熏……你先下来,我知道你有话和我说,你先下来好吗?”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劝道,虽然不知道绘梨熏这样做的原因,但她就和那些最终走投无路爬上天台的人一样,这个时候最禁不起刺激。 “不要。” 绘梨熏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这个提议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爬上来的,才不会轻易的下去。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那类多劝萨斯该回村啊。” “抱歉……那类多是?” 安室透并没有听懂绘梨熏在说什么,他猜测那是两个人名。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还没有xx忍者,她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安室透闭上双眼,再睁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知道,你想离开组织,我可以帮你,我是日本公安,证人计划可以保护你……” 他的声音被风送到绘梨熏的耳朵里,她挑了挑眉没想到安室透居然就这样自爆马甲了,但她给出的还是拒绝。 “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然后呢?” 绘梨熏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放进嘴里舒服的眯上眼睛。 她并不留恋那个时候的甜味,只是偶尔想怀念怀念,绘梨熏不再看下面的安室透是何反应,反而仰头看着今天没有一点云彩遮挡的天空。 安室透的脸色很难看,他艰难的张嘴,“然后……接受我们的保护。” 他的声音没有了一开始的激昂,就像是一只漏气的气球,这话像是在说服绘梨熏,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绘梨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先是笑出了声,让安室透低下了头。 “得了吧,保护?说是监视更合适吧,到时候把我当做生产队里的驴一样压榨,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只是暂时的一个办法,之后我会再想办法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行走……你的证人保护计划我都安排妥当了……只要你跟我走。” 绘梨熏的话催生了安室透心中的绝望,他觉得他马上就要失去绘梨熏了,虽然他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拥有过绘梨熏。 绘梨熏看着安室透那焦急又可怜的样子,似乎她再狠心逗弄他就要哭出来了,绘梨熏叹了口气,虽然他见不得安室透这个样子,金色的猫咪要一直骄傲的昂首挺胸才漂亮嘛。 但是绘梨熏还是继续开口,“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安室透,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降谷零才对,在这之前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你口中的证人保护计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活命法子,但是我不愿意,我要真正的自由!” 她就像是象征自由的神赫尔墨斯最忠实的信徒一样,坚定的捍卫自己的权益。 红裙在空中飘荡就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虽然安室透心如刀割,但他爱死她现在的样子了。 绘梨熏的声音并不大,但安室透听的清清楚楚,他像是受到了打击身体晃了晃,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询问过绘梨熏的意愿,他也没有权利替她安排这些事情,不管他心中的情感有多澎湃缠绵,他和绘梨熏的关系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普通朋友。 绘梨熏和他毫无关系,他甚至连自己的爱意都没有告诉过绘梨熏。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你死……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对你……” “嘘。” 绘梨熏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她坐在高处看到了那辆保时捷到达厂房,同时安室透也听到了沉重的关车门的声音。 琴酒终于来了…… 最后一枚棋子归位,谈心时间结束。伟大的导演绘梨熏要亲自表演她谱写的这场精彩演出。 属于波本的狠厉一瞬间就挂在了安室透的脸上,琴酒过来就看到他盯着绘梨熏一脸不死不休的意味。 嗯?似乎有些不对劲,现在看来被甩的好像是波本才对。 不过琴酒现在可没工夫关心绘梨熏和安室透的感情状况。 “哇,琴霸天,你可终于来了。” 绘梨熏在上面高兴冲琴酒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琴酒关系很好。 “你现在跟我回去我还可以和boss求情,留你一命。” 琴酒轻蔑的看着绘梨熏,就像是看一只小蚂蚁上蹿下跳。 这个女人当初那么想活,他不相信她会随随便便自杀。 “你骗傻子呢!去了才会没命吧!。” 所以,是组织想要阿熏的命吗!!! 是他们逼她至此! 安室透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已经没有带绘梨熏离开的机会了…… 第43章 Gin的胳膊还是那么狼狈的挂在脖子上,绘梨熏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她也算是众多穿越女里有出息的了,不过只是这样可还不够。 “你可以离开了,波本。” 琴酒依旧端着自己的架子,将安室透自然而然的当成了自己手里的人,他总是忘记安室透可不是伏特加,不会听他的话。 琴酒继续看着坐在高高的罐子上的绘梨熏,摩挲着自己手里的枪,准备将她击落。 她不会死的,只是会像中弹的鸟儿一样狠狠的摔在地上,她那变态的修复能力不出几息就会恢复如初,到时候带给boss的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不,我可不会把到手的功劳让给你,她对boss很重要吧?你说如果我将她带给boss,boss会不会奖励我呢?” 安室透毫不畏惧琴酒,反而挑衅的一笑,看向绘梨熏的眼神里满满的势在必得。 琴酒气极,但是现在他身上还有伤,这个时候和安室透动手可讨不到一点好处,不管结果怎么样,现在他只考虑一件事就是将绘梨熏带给boss……那位先生已经撑不住了。 “喂,你们当个先不要打情骂俏,倒是理理我啊。” 绘梨熏坐在上面,冲着下面两个剑拔弩张的人挥手。 打情骂俏……恶…… 绘梨熏再一次成功的用一句话恶心了两个人。 “你留在这里可以,抓住她!” 组织里人人恐惧的存在第一次做出让步,尽管他的眼神恨不得将安室透剥皮抽筋,但是那又如何?眼神可杀不了人。 安室透回头看着绘梨熏,慢慢的靠近,“好说,我这就抓住她。” 但是他心里却想着怎样巧妙摆脱嫌疑,然后将他手里的闪光弹扔出去,到时候他可以直接扛着绘梨熏往外跑。 绘梨熏很轻,上一次安室透就充分的感受到了,他完全可以扛着绘梨熏连夜跑回市区。 他不是不通人性的木头,他能感觉到绘梨熏现在强烈的自毁情绪,说句老实话这个世界也确实对绘梨熏很糟糕,她有这些情绪很正常。 而他自己,虽然爱慕着这个姑娘,但是并没有能力让她稍稍留恋一点他………… 但是这又如何?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生拉硬拽他也要将绘梨熏留在这个世界,她才二十岁,死亡是一件很久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别过来,过来的话我就直接跳了!” 绘梨熏的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安室透知道她说到做到,不是在开玩笑。 他也知道绘梨熏就算是结结实实跳下来,摔断脖子也能马上长好,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不管恢复能力怎样强,她都是会疼的,绘梨熏是一个对疼痛有点恐惧的人,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管是被枪击中肩膀还是被加藤静掐住脖子,手上擦掉一层油皮,她都一直别显得像是一个超人一样不喊一声疼。 起初安室透也被表面现象迷惑,直到他看到在绘梨熏以为没人看到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了头,在地上捂着头,蹲在地上一遍遍自我洗脑,“我不疼,这一点也不疼……” 缓过神来她才面色如常的和大家打招呼,只是眼角还没有擦干净的泪花早就出卖了她。 绘梨熏怕极了疼痛,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她对疼痛可能比正常人还有敏感。 不管怎样,组织的波本是不会知道绘梨熏身体的异常的。 安室透停下了脚步,并且将回头等待琴酒的指令,这个时候他又成了组织的好员工,听琴酒话的好帮手。 “不用管她,让她跳吧。” 跳下来还省的浪费时间去抓她。 绘梨熏知道琴酒冷心冷肺,她和琴酒又是非亲非故,琴酒才不在乎她到底断不断胳膊腿,只要人活着就行。 琴酒不在意,但是有人在意。 绘梨熏叹了口气,望着现在一米要分三步走,还要装腔作势的晃悠一会的安室透,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了遥控器。 “琴酒,波本,我建议你们还是遵从我的意见比较好,不然下一秒我就把这里炸成烟花,到时候看你们拿什么去和乌丸莲耶交差。” 绘梨熏手里的遥控器让琴酒和安室透都立马冷静了下来,他们不敢赌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作为国家优秀的公务员,安室透的视力极好,隔着老远他也能看到绘梨熏手里遥控器上的标志,那是松田阵平以前鼓捣小玩意的时候的习惯。 松田阵平要干的事情,萩原研二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手里的东西出自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只手?他们两个知道绘梨熏要拿这玩意干什么吗? “好吧好吧,你冷静,我不靠近你就是了。” 安室透举起双手,快步后退,刚刚他走过来要*是有这个速度,人都已经能爬到上面去了。 琴酒同样忌惮绘梨熏手里的东西。 “说你的条件。” 琴酒这才将绘梨熏放在了谈判桌上,正视绘梨熏,或者说是绘梨熏手里的遥控器。 “琴酒,现在让你做个选择。” “你说。” “我和波本你选谁?” “嗯???” 绘梨熏一秒入戏,台词被她喊得百转千回说不出的凄惨。 前半段安室透还期待绘梨熏自己给自己争取一条生路出来,后一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过戏瘾不是这个过法啊!能不能看看场合啊!!! 安室透再一次被神奇的力量支配,变成了一名优秀的吐槽役。 每次绘梨熏开始表演的时候他总会变成这样,安室透现在就像是一个绝望的主妇,在自己的心里疯狂的呐喊。 “你脑子有病?” 琴酒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他甚至不理解绘梨熏到底说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你选!” 绘梨熏摇摇手里的东西,威胁的看着琴酒,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还没有等琴酒回答,安室透奔溃的捂着脸,“选你,选你,选你,你能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然后下来吗?” 琴酒闭上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选你……” 这是什么答案?绘梨熏急到生气的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罐子,力气用的太大,手疼……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呼疼了。 “不对,这个答案不对!不是这个答案!” 安室透觉得绘梨熏此刻就像是要香草咖啡冰激凌,无理取闹的顾客一样,明明已经按照她的说法做了,但却蹲在地上大哭,“不是这样的~” “够了!你是在愚弄我吗?” 琴酒忍无可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戏耍,倒是波本对这种情况应付的如鱼得水。 天地良心,绘梨熏可以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刚想说从来一遍,却被此时恼羞成怒的琴酒打断。 “你一直在意那两个警察,我保证如果你不乖乖跟我走,我现在就让人把他们两个的脑袋挂在晴空塔上。” 琴酒现在倒是有点后悔之前一直限制绘梨熏和社会建立过多的联系,如果当初没有阻止她,那么现在可以拿出手威胁的人就不仅仅是两个小警察了。 但是都到这一步了,绘梨熏可不吃这一套。 “你去吧,你现在就让人去找他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们两的头被挂在晴空塔上,还是你的boss先一步没命,我耗得起。” 琴酒这才确定,绘梨熏已经疯了……她是真的想死。 那两个人的命是18岁的绘梨熏付出的一切也要保的,但是现在她连那两个人都不在乎了。 一个人如果没有任何受制于人的东西,那么她会战无不胜。 “现在我们重来,我和波本你选谁?” “选……波本。” 琴酒的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安室透同样如此,不过经历的多了安室透就察觉到了一些东西,绘梨熏这一次太刻意了,她一直在引导琴酒说【选波本】,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吗? 而且她也不像是犯戏瘾了,绘梨熏并没有疯,安室透知道绘梨熏心中有自己的章程,只是表现的方式太过于匪夷所思。 那么她为什么做这些事情呢?是有人逼迫了她吗? 安室透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东西,但是灵感就像是灵活的鱼,手一一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绘梨熏在这里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叮!主线任务完成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50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2000 道具:无】 系统的提示就像是天籁之音,她今天真的是把老脸豁出去在完成任务了,系统要是再迟来一步绘梨熏内心都要羞愤的按遥控器了。 她刚刚一遍喊台词,一遍用脚趾建造芭比豪宅。 “兑换替身……对了,给安室透兑换一个保护罩。” 听到已经投放的消息之后,绘梨熏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开关。 整座工厂就像是被唤醒的哄睡猛兽,疯狂的咆哮。 “不要!!!” 火光冲天里,安室透目眦具裂,顾不得逃命眼睁睁的看着绘梨熏被吞噬,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爆炸声吞没。 与此同时,组织在日本的多个据点都发生了大爆炸,绘梨熏终于完成了自己核爆酒厂的任务,心甘情愿的落入由她自己打开的地狱之门,或者是重生之门。 热浪卷携着焦臭,周围建筑的影子被拉长扭曲,爆裂声用尽全身力气演奏这一场疯狂的交响乐。 安室透只看到绘梨熏的嘴巴一张一合,口型是,“好好活着,再见,谢谢你……” 第44章 虽然有系统的保护,但是身后的热浪还是给绘梨熏如今脆弱的身体带来了负担。 她看着远处躺在地上被保护罩保护的好好的安室透,恍惚间倒是记起了一些过去的记忆。 “有点钱就来赌博,有这钱吃点好的不好吗?染上吃谷你完蛋了!” “求求老天让我抽到我推!” “我推……安室透!” 或许是绘梨熏自己的情绪起伏导致脑海里出现了这些零碎的记忆,过去种种恍如隔世。 她好像是记起来了一点东西,曾经她也是一个明媚开朗的学生罢了,就像是待在伊甸园的雏鸟一样每天只需要烦恼中午吃什么。 是这个该死的黑衣组织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绘梨熏面上没什么表情,她并不留恋过去的甜,更何况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只是过去拿微末的美好记忆衬托的绘梨熏如今的生活更加惨痛,如果记不起来倒也算了,但是偏偏她想起来了一点东西,她本该作为一个正常人快乐生活的,回忆越美好就显得现实更像是一坨腐烂的臭肉。 绘梨熏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回不去正常的社会,她自己在被她憎恨的组织同化,法律道德什么的对现在的绘梨熏来说形同虚设,她早在着真实的十几年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 组织对绘梨熏而言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痛苦,恶心……同时他也对这样的自己充满厌弃,每每观察自身飞快愈合的伤口是绘梨熏总是无法避免的觉得恶心。 即使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即使这并非她的本意, 绘梨熏自嘲的笑了笑,这一切都烂透了…… 【宿主,你别难过啊,马上你就可以自由了,到时候我们先去马尔代夫度假,再去北极看极光!!Freedom!】 系统检测到绘梨熏的各项身体数值都因为情绪变得不稳定,该死的心跳都要飙到两百了,系统连忙安抚绘梨熏。 “嗯,我知道……” 组织,等着老娘变成恶鬼来向你追魂索命吧,乌丸莲耶你最好真的实现永生不死。 绘梨熏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安室透,他的头发被热浪吹得乱糟糟的,即使现在昏迷了依旧眉头紧锁,但是那张脸蛋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绘梨熏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极了,别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推安室透,从前喜欢这个角色,现在也没有抵挡住诱惑。 一开始绘梨熏告诉安室透当初她挑人的初衷不是搪塞的借口,她确实是见色起意。 只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公安先生还是不要和她这样的家伙混在一起比较好。 绘梨熏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里全是决绝。 “走吧。” 话音刚落,爆炸中心出现了一具没有生命但是DNA和她一模一样的复制体,绘梨熏的身体凭空消失,走的毫不留恋。 “再见……谢谢你……再见……” 安室透眉头紧蹙,脑海里是绘梨熏最终被火焰吞噬的场景,火舌缠绕着她,从她的红裙攀附而上,将她烧成一寸寸的黑炭…… 一滴泪从他的眼尾划过,“不要!!!” 安室透猛地坐起,企图挣脱这可怕的梦魇。 他确实从梦境中醒来,神色恍惚得看着自己包扎上纱布的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但是安室透依旧陷入梦境无法自拔。 那天,他醒后一切都已经落幕,周围的断壁残垣和地面被大火肆虐过的余热无声的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他狼狈的想爬起来,长期处在高温的环境让他的身体严重脱水,四肢绵软无力。 他撑在地上的手不停地颤抖,但是安室透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爬起来,向绘梨熏最后消失的地方跑去。 他就像是昏了头的野兽一样,不断地用手在灰烬中翻找,血肉和水泥石板摩擦让他的十指血肉模糊…… 之后怎样他就记不清了,再一次睁眼安室透就已经躺在了组织的医院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安室透本人除了手上的伤口和脱水之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观和他一起被安排住院的琴酒,现在还在ICU抢救。 安室透醒后很快就收到了关于绘梨熏叛逃事件的结果。 绘梨熏证实死亡。 她要离开的时候闹得惊天动地,到最后也不过昙花一现。 没有人敢提女儿红这个的代号,绘梨熏的名字更是禁忌,就连那酒吧的酒保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庆幸自己和那个人没有沾上多少关系。 安室透得知绘梨熏死的时候很平静,淡定的接受她的死亡,淡定的接受他无疾而终的爱情。 我们姑且称这场没有回应的暗恋为爱情。 绘梨熏离开已经有段日子了,只是那场绘梨熏离开时的噩梦一直缠绕着安室透,让他夜不能寐,连个好觉都睡不上。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你说是不是。” 安室透盯着手里的那块蓝宝石喃喃自语,一滴清泪落在那晶莹剔透的蓝色上。 他一定要将组织捣毁,将他们绳之以法!!!即使是牺牲自己。 安室透并没有让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工作,他还是那个优秀能干的三面颜,只是在自己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里,他在郊外买了一块墓地,令人奇怪的是墓碑上没有名字。 有时候实在睡不着觉,安室透会一个人去那里坐一坐,里面压根没有尸骨,绘梨熏走的干净利落,轰轰烈烈,身体也飘散如烟,组织废了一番功夫才从一堆灰烬中确认绘梨熏的身份。 以至于到最后绘梨熏什么也没有留下。 里面只是放着绘梨熏当初在那间公寓里用过的东西,至于那颗被她买下的宝石……安室透舍不得放进去。 安室透做这些事情并没有想着逢年过节给绘梨熏烧烧纸钱和大别墅,他当时只是想,绘梨熏生前如漂泊浮萍,死后总得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吧,说不定她愿意在这里停留,还可听听安室透来探望时絮絮叨叨的话,不至于太孤单。 “降谷先生,实在对不起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们收到了一份快递……你最好还是亲自看一下比较好。” 风见裕也硬着头皮找到了正拿着帕子擦墓碑上灰尘的安室透。 他不知道这里埋的人是谁,但是一定对降谷非常重要,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降谷先生并不希望被人打扰。 只是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觉得这件事应该和降谷先生有关联。 “没关系,什么事情?边走边说。” 安室透将脏帕子扔回水桶里,提着水桶起身准备离开。 也不知道风见裕也为什么这么怕他,他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恶毒上司。 “我们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枚优盘,破译出来之后发现是野田茂夫霸占的那个可以分析犯罪的系统,而且是升级完善后的版本。 那个人在源代码里留了一句话……和一份名单。” 野田茂夫的系统,不就是组织让绘梨熏拿到的那个系统吗?绘梨熏当初给安室透后安室透拷贝了一份留给公安这边研究,然后将原件交给了朗姆,那这个快递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是升级过后的? 安室透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目光如炬的追问,“什么话?快说!” “只留了一句,送给蓝眼睛的礼物。” 整个小组只有安室透是金发蓝眼,其他人都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本地人。 所以风见裕也才判断这东西和安室透有关,搞不好还和安室透来跑来看的无字墓碑有关。 是绘梨熏……是阿熏…… 安室透的脸上又哭又笑扭曲的让人觉得可怕,不过安室透的失态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那名单呢?” “是一份关于实验体现住址地名单。” 风见裕也从随身携带的电脑里调出文件供安室透观看。 安室透在翻阅的时候敏锐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不会认错的,那张脸的主人正是那个躺在绘梨熏的手术台上仍由她摆布,最后在他眼前被绘梨熏杀掉的实验体。 但现在这份表格里明晃晃的写着他身体健康,且就在东京生话。 难道说这些人并没有死? 绘梨熏是怎么做到的?在他的眼前,在组织的控制下完成这一切,而且不是两三个人,这可观地名单数量是她一个一个从实验室捞出来的实验体。 厚厚一沓名单资料告诉安室透这不并不是绘梨熏一时兴起,她干的很漂亮! 所以他当时又干了些什么呢?他对绘梨熏充满了恨意和谴责,甚至耻于和绘梨熏共乘一辆车,然后放任她胃疼的直直躺在地上。 是她故意误导安室透,让安室透厌恶她,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她什么也不曾告诉安室透。 安室透的心里顿时酸的直冒泡泡,绘梨熏就是个祸害,即使人不在了还是有办法折腾他。 “这可信吗?安室先生。” 风见半是询问半是提醒安室透不要太陷入自己的情绪里。 “可不可信,去拜访一下不就知道了?对了,除了那句话和名单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没有了。” 绘梨熏啊绘梨熏……真是无情,连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留。 安室透恨死她了。 他提着自己的小桶往停车的地方走,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和失望。 第45章 安室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那份薄薄的资料看了很久,那上面的人不多,但是安室透知道让这些人从组织的眼皮子底下脱离出来是多么的艰难。 他们分散在世界各地,只有那个安室透曾经见过的人生活在东京,或许是因为时间太短绘梨熏还没有来得及送他出国。 他们调查的很快,经过多方查证,那些人组织的实验体对自己遭遇的事情只口不提,看这些贸然来打扰他们的这些公安就像看神经病一样。 虽然是一问三不知恨不得将这些人扫地出门,但眼睛里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安室透手底下的人本想继续追问他们隐瞒的事情但被安室透制止。 打扰这些人来之不易的生活实在是太残忍了,既然已经跳出火坑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 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市民罢了,藏匿在世界的角落过着平凡的生活。 这是绘梨熏给予了他们她能做到的极限,他又怎么可以破坏绘梨熏的苦心呢? 安室透回忆着在国外的同事传来的讯息,另一只手轻轻敲门,没过多久门开了。 安室透利落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证件,即便如此那人依旧很警惕,他的腿有点打颤,但还是礼貌的邀请安室透进来。 安室透旁敲侧击的询问,得到的答案依旧和之前那几个人的相同,毫无价值。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安室透本欲再问,但对上那人满是祈求的目光他也说不出什么。 他在祈求安室透快点离开。 只是安室透在面对这个当初那个躺在手术台上,配合绘梨熏演一出大戏的男人时,还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是她救得你们,对吧?” 男人显然知道安室透口中的「她」到底是谁,眼睛里的恐惧不似作假,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她是……恶魔!她就是魔鬼!!!” 安室透的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男人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抓住同事的衣领,好好的一个男人仅仅是听到和绘梨熏有关的话,就癫狂的不似人形。 安室透觉得很难过,他知道能够绕过组织给这些人一条生路的只有实验室的话语人绘梨熏可以做到。 但是现在这些人显然不知道绘梨熏做的一切。 男人的反应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安室透的心脏,是他愚蠢了,绘梨熏那样的人怎么屑于去把自己做的事情解释给别人知道呢? 误会什么的于绘梨熏而言根本无所谓,因为她压根不在乎这些,自然这些人也没必要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过死亡的。 或者说让他们保持浓烈的恨意,也是绘梨熏别有用心的安排。 恨才会让一个人努力的活下去,这个道理绘梨熏比谁都明白。 但她伪装的很好,直到最后她不顾一切引爆炸弹的时候,安室透才看明白绘梨熏胸腔中随着烈焰翻滚的恨意。 那个时候她得多恨,又得多痛苦才选择了这样一个决绝的方式,玉石俱焚。 安室透又无法避免的想到了绘梨熏,这个人就像是腐烂的伤口驻扎在他的心中,每每他以为已经痊愈的时候,这道伤口就继续流血流脓,宣示它的存在。 安室透起身作别没有再看男人狼狈的样子,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他开口了。 “好好生活吧,不会有人再来找你,后续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你恨的那个人尸骨无存,无意义的仇恨就此终止吧。” 知道绘梨熏的用意,但出于私心安室透还是不想让人走后都被人憎恶。 明明绘梨熏值得最美的鲜花和最响亮的掌声。 安室透的话说轻飘飘的落下,于男人而言犹如惊雷,他的手逐渐失去力气,从同事的衣领上滑落,双腿似是支撑不起他的重量,他踉跄一下扶住门框保持自己身体还能站立。 “死了?……她死了……” “那个恶魔一样的女人死了?” 他似喃喃自语,似乎安室透的话极其难以理解,眼泪夺眶而出,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湿润地板。 他深深地恨着绘梨熏,那个女人手执手术刀,苍白的手在他的身体上舞动,带给了他极大的痛苦。 但有一个答案在他心中一直埋葬不敢触碰,到底是谁有能力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那里呢?有权利判定实验体死亡的只有一个人。 但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拯救他和伤害他的人怎么可以是同一个人呢? 他只能逃避的说服只管去憎恨,好似这样单纯的恨她好过接受这个恶魔的善意,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但是为什么……刚刚这个人说她死了? 死了? 那个可恶的家伙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看,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出来呢? 男人跪倒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大笑,笑着笑着转为嚎啕大哭,安室透关上门将一切都拦在了这间小房子里。 哭过后,就好好的生活吧。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快要入冬了但这雨依旧下的频繁,今年的冬天一定是个很艰难的冬天。 雨水将安室透的白衬衣打湿,他缓缓抬头,湛蓝的眼睛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右手缓缓捂住了心脏,斯人已逝,但爱意依旧如同初春的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这些可以活下来的实验体,被救下的景光,甚至是那个寄过来的改良系统,都在一遍遍的提醒安室透,他喜欢的那个人有多好,他依旧为她折服。 只是这样好的人怎么没有好报呢? 安室透嗤笑一声,似是对着不公平命运怨怼,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宝石,柔软的唇混着雨水在冰凉的宝石上落下虔诚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分。 安室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啊,终于忙完了,长野这边的事情真是又多又杂,这些家伙们不能因为我们是外援就把我当驴一样使啊。” 松田阵平拖着行李箱,深呼吸,吸了满鼻子的东京独有的雾霾, 他们两个终于从一堆杂事里面解脱出来了,萩原研二除了有点遗憾和长野办公室里能干的女孩子们分别之外,心中还有了一层忧虑,为什么他觉得怪怪的? 长野的那些家伙好像是故意在拖着他们,尤其是那个叫做诸伏的警部,处处透着违和感但是又做事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还有他的名字……他和松田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同期,虽然这个世界姓诸伏的人那么多,但是说不准就是那么巧呢。 遗憾的是这么多天居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那位警部。 萩原研二本就心思细腻,但是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警察罢了。 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率先向前走去,留松田阵平一个人在后面拥抱阔别已久的东京。 他俩分别后各回各家,但还没来得及将行李整理出来,他们就接到了来自安室透的短信。 [你们现在在休假吧,出来见一面。]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这熟稔的语气让人一下就猜到了短信的主人是谁。 这个家伙还是那么令人火大,松田阵平看着手机里言简意赅的短信,觉得自己的假牙隐隐作痛。 和这个陌生号码紧连着的是松田阵平的特别关心,他的手指在那串号码上犹豫了很久,那是绘梨熏的号码。 虽然是置顶但是他从未主动联系过绘梨熏,这次也是,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真是的,小熏身上的麻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什么时候他们三个才可以像正常的兄妹一样约出来一起吃完见面呢? 松田阵平眉宇间卷起一抹烦躁,他知道这件事情需要徐徐图之。 萩原研二同样对这种束手无策又改变不了神猫的局面很是痛恨,这样拖拖拉拉下去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都要葬送在那堆黑暗里了!!! 这次见面正好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zero,不能拖个十年八年的拿这个邪恶组织束手无策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早就透过落地玻璃看到坐在咖啡店里等他们的安室透,这里就是那家和绘梨熏再一次见面的那家咖啡店。 被安室透开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损坏之后,店里一直在维修,到最近才重新开业。 回想起在这里和绘梨熏见面的乌龙,两人不禁感慨命运的眷顾,还好又再一次遇见了。 走进店里,松田阵平用胳膊肘猛戳萩原研二的老腰眼神疯狂示意。 这家伙为什么穿的这么骚包? 安室透一身欧式复古衬衫,胸口的蓝宝石胸针熠熠生辉。 这就像是当初和你上下铺的那个平常用十八加一洗护合一的洗头膏解决所有需求的兄弟,摇身一变成了衣着考究的绅士。 这是安室透为了搭配那领结特意选的衣服,他舍不得在那枚宝石上做任何改造,只是在不伤害宝石的基础上做了拆卸设计。 “喂,你这个家伙像个开屏的孔雀。” 松田阵平边说边拉开椅子落座,倒是萩原研二嗅到了一丝爱情的味道。 “这次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告诉我你们和阿熏是怎么认识的?” 安室透没有理会松田阵平的调侃,他和一个只爱炸弹的白痴计较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想了解一下她……” 只是想收集她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安室透的眼睛难掩哀伤,但并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第46章 “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些?” 松田阵平没想到安室透叫他过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毕竟从前知道他们和绘梨熏熟识,安室透并没有对他们的事情产生兴趣。 萩原研二倒是反应过来一些东西,突然的好奇心,精心的打扮…… 萩原研二恶狠狠的将方糖一股脑全倒进了松田阵平的杯子,他就知道绘梨熏涉世未深,果然还是被黄毛骗了。 “喂!Hagi,你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美式咖啡被方糖填满,导致液体悬挂在杯口,稍稍一晃动就会溢出来。 “抱歉抱歉,手一抖没有控制住。” 萩原研忙抽出纸巾,擦了擦旁边飞溅出来的咖啡渍。 “对你来时确实有点甜了,正好把这杯给zero吧。” 还没有等安室透答应,萩原研二就自作主张的给两人的杯子换了位置。 安室透对上萩原研二笑眯眯的眼睛,里面全是无声的威胁。 如果他们再年轻几岁,他相信这会Hagi已经要拉着他去决斗场了,到时候再久违的进行一次樱花树下的决斗。 Hagi果然猜到了啊。 虽然安室透本人也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松田阵平的视线在安室透和萩原研二之间来回打量,不仅仅是Hagi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就连zero这个一点就炸的家伙居然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是因为在那个组织做卧底被磨平了所有棱角吗? 松田阵平突如其来的感受到了一阵伤感,zero尚且如此,不知道景光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该死的组织到底要害多少人?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还在用眼神交锋,突然感觉到松田阵平情绪不对劲,用一种又难过又痛恨的眼神看着安室透 小阵平也发现zero的心思了?没想到这次倒是意外的敏锐啊。 阵平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知道了些什么吗?是景光的假死还是阿熏的事情呢?到底是谁泄的密。 一时间桌子上的三人各怀心思,安室透低头喝了一口这加入致死量方糖的咖啡,尽管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这齁人的甜蜜糊住了嗓子,狼狈的咳嗽起来。 “咳咳……她现在在组织里和我算是接触比较多的,所以想从你们这里了解一下。” 安室透终于缓过来这股甜的人发腻的味道。 他并不打算告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绘梨熏已经死去的事情,刚刚重逢又要面对死别,这对阵平和Hagi实在太残忍了。 安室透知道事情总要败露的一天,但是现在能瞒多久就多久吧,所有的后果他一力承担,不管是怨恨还是其他……他都欣然接受。 悲伤是缠绵心扉最大的魔鬼,像是顽疾一般持续不断地吮吸心脏的血肉,现在还是暂时让他自私的将这一份痛苦留在他这里,不要传递给自己的朋友们。 他知道阵平和Hagi对绘梨熏来说很重要,甚至在她心里这两个人比他重要的多。 以前他还想着他们的日子还长,他可以慢慢的在绘梨熏那里留下颜色…… 但如今这一切都只是想当然。 “行吧,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绘梨熏的见面挺俗套的,典型的英雄救美,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英雄有两个人。 松田阵平搅拌着眼前的咖啡,逐渐陷入了回忆,那算是一段不错的记忆,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回想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那是松田阵平和Hagi下班的一个夜晚,两人本来想着去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加了一晚上的的一个班实在是饿的不行,当他们路过一个巷子口时听到了一群小混混在说着轻浮的话,似乎是在为难女生。 别的路人远远避开生怕自己惹上麻烦,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能怕,于是他们走进去后就看到一个把自己的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家伙准备对一个女孩动手动脚。 那个女孩就是绘梨熏,她那个时候蜷缩在墙角里,她的头发像金子一样耀眼,美中不足的是这头金发现在毛毛躁躁的像枯草一样,且她的发量又大,更像是到处随风奔跑的风滚草。 这头乱糟糟的头发包裹着她,精致的五官和木楞的表情让她就像是一尊没有情感的瓷娃娃。 但二人并没有浪费时间感叹她的美貌,而是敏锐的发现绘梨熏被头发遮挡的衣物上沾满了血迹。 是被这个彩虹头伤害的吗? “呦,没看见哥们办事呢?” 看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人弯腰驼背吊儿郎当的的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两根递给二人。 意思很明显,接了烟懂事点就快点离开不要妨碍哥们办事。 但他的还没接触到二人的手,就被他们三下五除二的一把放到在地,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他人都懵了,早就被掏空的身体可没有足够的脂肪来替他挡下这剧烈的冲击,当即在地上缩成一只虾一样疼的哭爹喊娘。 松田阵平可不管这人在地上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利落的将他两个手都拷上,萩原研二已经打完电话说明了情况,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值班的同事带走这个垃圾。 解决完这个彩虹头之后两人才有功夫去安慰这个受惊的姑娘。 萩原研二温柔的蹲在绘梨熏的面前,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询问绘梨熏现在可不可以自己站起来。 绘梨熏那个时候已经十六七岁了,但是因为长期待在地下室不见阳光,再加上营养不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压根没看出来绘梨熏的年龄,都以为她可能还在上初中。 萩原研二主要是想让绘梨熏站起来看看她身上的伤势,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眼前的女孩即使是已经获救,依然呆呆木木的没有什么反应,即使她眼前蹲了两个大帅哥也没见她眼皮子眨一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有危险的到底是谁呢?绘梨熏呆愣又冰冷的眼神里面全是杀意,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救下的另有其人。 但是那个时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完全被绘梨熏所展示的表面现象给迷惑了。 “喂!你还好吗?”萩原研二以为绘梨熏被吓傻了,出于礼貌也不敢随意的触碰她。 松田阵平狠狠的一脚踢向想要逃跑的彩虹头,“你这家伙把人家小姑娘到底怎么了?说!” 那人揉搓着自己被踢的地方哭的涕泗横流,“天地良心啊,我刚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您二位纠正了。” 松田阵平将信将疑,但瞥到绘梨熏衣摆上早就干涸,被氧化的血迹,倒是对彩虹头说的话增添了一点可信度。 “喂,小阵平,不对劲!“ 松田阵平第一次看到萩原研二对女性生物束手无策,也是觉得新奇,将彩虹头拷在电线杆子上之后,和萩原研二一起蹲在了绘梨熏面前。 喂,你说这家伙不会……松田阵平指了指脑子,然后冲萩原研二摆摆手。 “喂,你这个家伙不要这样直白的表达出来啊!” 萩原研二及时制止松田阵平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看向绘梨熏,生怕松田阵平的举动伤到孩子幼小的心灵。 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是痴痴傻傻的……不会真像小阵平说的一样,孩子智力有问题吧…… 还有一种原因就是眼前的孩子已经被吓傻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萩原研二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更柔和,他学着自家老妈哄小孩的语调耐心开口询问:“不要怕,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我知道你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你不能让自己一直沉浸在悲伤里,这样是在惩罚自己,对不对?” 虽然知道Hagi现在是在走怀柔路线,但是这语调真的好像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啊。 “喂……你这样搞得我们才像个变态啊……” “你等等,先别说话。” 萩原研二一把捂住松田阵平的嘴巴,他发现眼前的小孩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是她的眼睛不再像空洞的玻璃珠子了。” 萩原研二再接再厉,但还是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依旧照常说话,“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你,对不对? 你身上受伤了,一定很痛对吧,现在让我们看一看你的伤口,然后再倒一杯热可可,在温暖的被窝暖和暖和好不好? 热可可真的很甜,你想不想尝一下? 你的家人呢?到时候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他们来接你好吗?” 萩原研二第一反应就是这么漂亮的孩子如果没有家人的保护根本没办法顺利长大,所以理所当然的询问这个问题。 但是不知道触碰到哪个开关,眼前的人偶娃娃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吧嗒吧嗒的流出豆大的泪珠。 “喂喂喂!” 两个大男人瞬间束手无策,只能手忙脚乱的翻口袋找纸巾。 完蛋了,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眼前的小孩抽噎着,断断续续含糊的说: “饿……” 伴随着清晰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 后来回想起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并不是一个特别热心肠的人,他们当时并没有因为女孩漂亮的外表而动了恻隐之心,而是觉得如果他们不管的话,那天晚上这个孩子一定活不下去。 第47章 “哐当……哐当……” 这是碗被摞起来时,碗与碗之间碰撞的声音。 “她这样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倒不是松田阵平心疼钱,他们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既然要提出请客吃饭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东西,只是他比较担心眼前瘦瘦小小的姑娘把自己的胃撑坏。 极度的饥饿之后不可以暴饮暴食,对肠胃会有很大的负担。 在绘梨熏流着眼泪可怜巴巴的喊饿的时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把自己的口袋翻烂了都没有找到可以充饥的食物,松田阵平把自己口袋里的烟盒捏的皱皱巴巴,里面的香烟更是惨遭毒手,但还是没用,他总不能给眼前的小女孩递一只香烟,然后让她先抽一根缓缓吧。 想也不是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这一道他们两个经常过来,是两人回家的必经之路,所以每次下班的时候两个人总会顺路的居酒屋坐一坐,不知不觉间这两个人也变成日本文化中下班泡居酒屋的上班族了。 “不如我们带她去那家店先填点肚子吧,看着怪可怜的。” 松田阵平挠挠头建议道,虽然他知道发现走失人员第一时间是联系警方寻找其家属,不过在等待的过程中先吃一顿饭也不打紧。 “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带她过去,你在这里等他们来把这个家伙带走。” 于是彩虹头行凶未遂,不仅要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卷毛摁在地上奚落,刚才的受害者还被带去吃香的喝辣的,感受冷风呼啸而过,为了所谓的时尚这家伙大冷天的穿着破洞牛仔裤,上身单穿一件薄卫衣,被冻的瑟瑟发抖,心里说不出的懊悔。 想来他年纪并不大,为什么要脑袋发昏做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呢?被人捉住落网之后,彩虹头心中的后悔才姗姗来迟。 松田阵平瞧着地上这家伙流出虚伪的眼泪,嗤笑一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他转了个方向让自己躲开风口,自顾自的尝试把刚刚捏皱的香烟捋直,恢复原样。 他处理完彩虹头的事情之后,松田阵平才去居酒屋和萩原研二汇合,在他掀开帘子进门的时候,就见桌上已经放着一个空碗,hagi正在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对面猛猛干饭的绘梨熏,那是她吃的第二碗饭,地狱拉面把她辣的倒吸凉气也没有见她停下嗦面的速度。 松田阵平拉开萩原研二旁边的椅子,“让她吃这么辣的东西真的好吗?” “孩子想吃就让她吃吧。” “我说hagi哦,你正常一点吧,这样子真的很恶心。”松田阵平说着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于是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欣赏绘梨熏干饭,有孩子在场两个人并没有点酒,只是时不时喝两口店家送的大麦茶。 因为两人是常客,绘梨熏是他们带过来的孩子,长的又惹人怜爱,老板还特意怕孩子吃不饱加大了面量。 于是在多方的溺爱下,绘梨熏吃到了第四碗, 没办法,在实验室里作为珍贵的实验体绘梨熏只能吃比兵粮丸还难吃的营养液,一周有那么几天是可以吃到饭的,但是味道都寡淡到让绘梨熏怀疑厨子买的一包盐怕是十年都用不完。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只吃这样正常的食物,而且还没有人限制你吃了多少。 当鲜美的汤汁在嘴里炸开的时候,绘梨熏都快要感动到落泪了,但是刚才那一通落泪已经耗尽了她折腾的精力,她的身体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流眼泪,于是绘梨熏顺其自然的投入了美食的怀抱。 就在她准备伸手要第五碗的时候,萩原研二狠狠心制止了她的行为。 “喝点水缓一下吧,你吃的已经超出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了。” 整整四碗拉面,虽然因为太辣女孩并没有把汤喝完,但是四碗的面量就算是他一个每天高强度运动的成年男子想要吃完也是够呛。 萩原研二这样一说,绘梨熏才感觉到自己的胃胀到发疼,淡淡的恶心感席卷喉咙,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吃。 面对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对面的两个人还是一咬牙狠下心肠拒绝了她继续吃下去的请求。 “你吃饱……呃,吃好了吧?现在让食物慢慢消化,来和我们聊聊你的事情吧。” 这一次萩原研二谨慎的没有提家人。 眼见干饭无门,绘梨熏失去了想说话的欲望,又变成了初见时候那呆呆愣愣的样子,无声地表示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啪!” 松田阵平稍微用了一点力道拍响桌子,“小姑娘,我们两个是警察,既然饭你也吃了,那就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松田阵平把脸板下来,语气也是冷漠到不近人情,这是他偶尔帮助搜查课的同事审讯的时候惯用的伎俩, 这一招一向无往不利,但在绘梨熏这里马失前蹄,他的故意恐吓并没有让眼前的女孩脸上的神色又一丝改变。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吃饱的绘梨熏心里的想法,看着这个卷毛蹩脚的演技,她只能心里暗自偷笑。 白痴啊,谁会害怕一个刚刚请自己吃了四大碗拉面的家伙啊,毫无威慑力。 其实见到这两个人的第一面绘梨熏就已经认出了两人的身份,虽然现实生活的人物和扁平的2D动画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这两张池面脸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其实绘梨熏完全可以自救,但她实在是懒得搭理那个彩虹头。 初当实验体的时候,绘梨熏也尝试着要逃跑,但是在第七次逃跑被抓回来后她就熄了这样的心思。 组织的人并没有对她进行□□上的惩罚,因为她现在是目前接受药剂后排异反应最小的实验体,就是她把实验室点了也不能伤害到宝贵的身体。 但是惩罚这个事情嘛,组织有的是办法。 他们当着绘梨熏的面将和她玩的最要好的那个女孩拖出来,强迫她亲眼见证女孩被藤条打的血肉模糊,实验室的孩子连见阳光都是奢望,身体又怎么受的住这样的责打呢? 没过多久女孩就在血泊里没了声息,那是组织从绘梨熏身边夺走的第一个人,从此她就熄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她也再也没有交过朋友,成为实验体中独来独往性格怪异的异类。 后来几经辗转,绘梨熏被安排到了宫野爱莲娜的实验组,这个温柔的女人在照顾自己两个孩子的同时,也分出了一点母爱给这些实验体。 在她的坚持下实验体的日子变得稍微好过了一点,至少他们可以得糖果和绘本,也就在这个时候宫野爱莲娜发现了绘梨熏的科研天赋,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教导她就在组织里奇异的失踪了。 于是绘梨熏又被转手到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导师,史密斯金手里手里,他并没有将绘梨熏当做实验体,而是毫不保留的传授绘梨熏知识,绘梨熏猜测或许是宫野爱莲娜对他说了些什么,所以这个冷漠的科学家才不愿意浪费绘梨熏的天赋。 在史密斯金的身边学习的过程中,绘梨熏结识了和老师一样面瘫的医生,那个时候安田巧还是个矮冬瓜,自封为史密斯金的开山大弟子。 在这两个面瘫的影响下,绘梨熏也渐渐变得没什么表情,成为一个每天只知道做实验的学术疯子,就在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这样的时候,不久前的那个夜晚,老师将还在睡梦中的绘梨熏摇醒,几乎是半拖着将绘梨熏从床上拉起来,匆匆向外面跑去,然后是一声响亮的爆炸——她的老师炸了实验室。 绘梨熏是万万没想到一向冷淡的眼里只有数据的老师居然能干得出这样轰轰烈烈的事情,那个时候绘梨熏很想用将史密斯金嘲讽她的话还回去——你是个金鱼脑子吗!!! 火光冲天中,史密斯金将自己研发的半成品药剂,也是实验室里唯一保存下来的药剂给了绘梨熏。 “孩子,你和我不一样,你不该这么生活,你是自由的鸟,飞吧,努力的飞,你一定要飞出去!” 史密斯金打破了自己伪装许久的面具,因为常年没有表情现在乍一下做表情让他脸上的肌肉古怪的扭曲,但是他眼睛里的炙热似乎能融化绘梨熏。 绘梨熏心中逃跑的心思再一次被点燃,她在火海前和老师作别,然后两个人分头开始逃亡。 当绘梨熏意识到自己真正逃离实验室的时候,无助和迷茫顿时涌上心头,将瘦小的她淹没,她就像是从原始森林一下子跑到现代社会的猴子一样,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没钱没身份让她只能在巷子里装作柔弱的小白兔等待人渣的见色起意。 所以事实上是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二人真正拯救的是那个彩虹头的家伙,如果这两人不出现绘梨熏很快就能获得钱包去买吃的了。 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之后,绘梨熏对所有的一切的兴致缺缺,自然也懒得搭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但当她听到萩原研二说着那些美好的事情,询问家人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被悲伤压的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的老师凶多吉少,或许那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又想起了当年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孩子,她在最后努力的用唇形告诉绘梨熏:“逃出去!” 但生命的沉重压的绘梨熏几乎不能行走…… 同时绘梨熏也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她真的逃出来了!! 悲喜交加下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倒是吓了面前这两个短命鬼一大跳。 松田阵平自暴自弃的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然后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了,他的招数在绘梨熏面前完全没用。 就在这时绘梨熏捂住自己的肚子冷汗直流,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你吓到孩子了!” 萩原研二忙起身绕过去走到绘梨熏的面前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肚子疼……” 绘梨熏皱着眉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一时贪欢果然是要遭到报应的,她的肚子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疼痛。 “小阵平,快打120送人去医院!” 第48章 一听是肚子疼两个人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有一段距离,而且现在是凌晨路上压根没有车。 而不巧的是因为上班地点和自己住的地方离的很近,导致他们两个上下班根本没有要开车的必要。 松田阵平利落的打了119.精准叙述绘梨熏现在的状况。 而萩原研二拿着刚从老板那里灌得热水瓶,塞给绘梨熏,在等待119的过程中他还为了方便医护人员检查,将绘梨熏那一头野草一样的头发耐心的编成了漂亮的麻花辫。 萩原研二蛮有成就感的的看着手里的辫子,有点遗憾自己怎么就学会了这一种保守又有点土气编法,街上打扮时尚的涩谷辣妹们头上的样式层出不穷,放到眼前的女该头上想必也很好看。 就在医护人员扶着绘梨熏往担架上抬的时候,绘梨熏一只手固执的抓住萩原研二的衣角,声音嘶哑但是满是坚定: “你答应的热可可……” 漂亮的绿眼睛里有隐忍的疼痛,更多的是对热可可的执着。 萩原研二几乎都要被气笑了,就这要紧关头还想着热可可呢? “行了行了,我不会忘得,总之你先躺好” 于是,在东京的凌晨的寒冷夜晚,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人生第一次在医院的急诊科度过。 两个人又跑前跑后的给她缴费办理手续,不出二人所料,果然是急性肠胃 等绘梨熏蔫蔫的坐在凳子上输液体时,松田阵平拿着一沓单子看向绘梨熏,“你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吧?”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告诉这两人他的名字,倒不是她故意不说,只是在实验室里压根没有人叫名字,他们只有属于自己的编号,绘梨熏刚开始拿到的编号是022,随着其他实验体的死亡和辗转于多个实验小组,现在她是组织里唯一的001号实验体。 就连绘梨熏这个名字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她只告诉了宫野爱莲娜,她记得当时爱莲娜用一种欣慰又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几乎要将她溺毙,然后告诉她,“要做有生命力的花,永远向阳而生。” 绘梨熏自己给自己想名字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几个她自己觉得最好听的字组合在了一起,没有什么高深的含义。 至于史密斯金,老头在组织里一向装的不近人情,压根就没问过她叫什么名字,001这个代号属他叫得次数最多。 但谁能想到酒厂那么古板又冷漠的人居然炸了实验室?令人遗憾的是因为这个名字很少有人叫,以至于绘梨熏在逃跑的时候也没想起来告诉老师她的名字。 “绘梨熏,我叫绘梨熏。” 明明是自己的名字,但是在绘梨熏的嘴里艰难又生涩的打转,她感觉自己是得了姓名羞耻症,总感觉说自己的名字怪怪的。 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不是001了,是绘梨熏,是自由自在的绘梨熏,是新的开始新的人生。 于是她用力的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算不上干净的手,早知道有这一环节刚刚在居酒屋她就不急着先干饭脸手都不洗了, 她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绘梨熏。” 先前的人偶一下子就注入了灵魂,活起来的,萩原研二郑重又很硬分寸的握上那只手后自我介绍,然后就这只手转交给旁边的松田阵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重要的领导会晤,气氛如此的严肃。 简单的握手就像是签订了契约一样,这是绘梨熏和这个世界建立的第一份联系。 看着松田阵平急匆匆的跑去缴费,知道人都没影了绘梨熏这才想起来,她现在好像是个黑户…… 绘梨熏还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落后的1987,《死了都要爱》都还没有发行的1987年,这个时候电脑还未完全普及,就算是医院使用电脑登记,也只是记录诊疗信息和保险结算,绝对查不出来她身份的问题。 别说是医院查不出来,就算是日本的公安系统想要只知道一个名字就查出来她的身份信息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绘梨熏非常安心的靠在墙上开始打盹,吃得太多她好像有点晕碳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刚刚吐了好几场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真可惜明明是她好不容易才努力塞进肚子里的东西…… 绘梨熏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最终就这样在嘈杂的急诊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是她没有警惕心,只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就算是天塌下来绘梨熏现在也是照睡不误。 萩原研二见人睡了,从外面买了一条毯子披在了绘梨熏身上,他和小阵平今天晚上注定是回不了家了。 不过萩原研二并没有对他和松田阵平仗义出手的行为感到后悔,没办法,穿上那身制服就一定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才无愧于当年他们在樱花树下的约定。 松田阵平缴完费用之后,还是不放心将绘梨熏的名字告诉了同事,让他们帮忙查一下相关的信息,不是他这个人多疑,实在是绘梨熏身上的血迹太可疑。 还有她的衣服,没有样式可言也找不出具体的logo,就像是把自己家的白床单披在身上玩cosplay一样,比起一件衣服更像是影视剧里实验室的孩子们穿的实验服。 这个想法在松田阵平心中一闪而过,有很快被他自己否决,前几天他刚看完一部有关变态实验家拿小孩子做实验的恐怖电影,是残留的电影情节影响到他的大脑了。 总之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家庭能给孩子穿的衣服,尤其是绘梨熏这么漂亮的孩子。 更别说这潦草的勉强能称为裙子的衣服上面还满是污渍和血迹,深夜,少女,血迹,这让他怎么不去怀疑呢?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一切都要等明天再说,左右他和hagi现在把人守着,就算是她真有问题也无法从他们的手里逃脱。 绘梨熏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送到了住院部,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想必是那两个热心警察替她争取到了床位。 绘梨熏还没有完全清晰过来,但是鼻子已经闻到了早餐的香味。 等她费劲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四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沉默又机械的嚼着嘴里的面包,两个是她认识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另外两个是谁? 但不管了,她现在真的好饿啊。 “吃的是啥?给我也来点!” 绘梨熏伸出手要的坦坦荡荡,松田阵平把那伸的笔直的手摁回去也是毫不留情。 “实在是抱歉,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禁食。” “那你们答应的热可可也是骗我的!” “我是答应给你,可是你又吃不了,这是我们的原因吗?” 松田阵平说完就当着绘梨熏的面干了一杯热可可。 萩原研二利落的把最后一片面包塞到自己的嘴里,拍拍手上的面包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附近警察署的工作人员,需要你配合做一下笔录。” 做笔录的同时顺便也就可以摸清楚绘梨熏的信息,直到目前为止附近的警察署都没有收到失踪人口的报案,正如他猜想的一样绘梨熏是一个社会关系很淡薄色一个人。 “姓名?” “绘梨熏。” “年龄?” “让我算算……大概是十八?” “十八岁!?” 这是床旁边坐着四个警察的共同疑问,当然他们这样想的也这样问出来了。 绘梨熏知道比起同龄人她实在是显得过于瘦小,倒不是说她的个子矮,即使是在实验室吃不好睡不好她的身高还是超出霓虹女生平均身高一大截,主要原因是纯瘦再加上脸比较嫩,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导致从视觉上来看她感觉小小的。 其实站起来也是挺大的一只,但遗憾的是她现在卧病在床,没有机会站起来展示自己傲人的身高。 好嘛,原来已经十八岁了,他和小阵平还以为这姑娘刚上国中,毕竟现在东京街上那些背着网球拍的国中生一个个都高的吓人。 “我的年龄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 松田阵平抹了一把脸,示意同事继续往下问。 “家庭住址。” “不知道。” “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不知道。” 好嘛,一问三不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现在询问的是一个从深山老林跑出来的野人。 后来不管警察署的同事怎么问绘梨熏都咬死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萩原研二看着绘梨熏清明的眼睛,可不像是撞坏脑子的样子,她可是到现在都惦记着热可可,脑子好使得很。 如果她维持成初见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再问不出什么结果后两位同事也只能同情的拍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肩膀,他们垫付的医药费注定是要打水漂了。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没有身份的家伙是会被送到精神病医院的!” 两位同事采集完绘梨熏的指纹就离开了病房,松田阵平又开始吓唬绘梨熏。 绘梨熏又不是吓大的,比起琴酒像变态一样的威胁,松田阵平这样的简直就是毛毛雨,还让人觉得怪可爱的。 不过他这样说了绘梨熏这才打算起自己以后的事情,她以后要去哪,总不能真让日本警察把她送进孤儿院吧? 十八岁的儿童吗?那也太丢人了吧。 等等,这两个人……是不是快挂了来着? 绘梨熏的目光在面前这两个人身上上下打量,“你们送佛送到西,可以帮我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吗?我已经没有家了……” 绘梨熏蹙起眉头似是想起了很难过的事情,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低落了。 第49章 前一秒她说的话里还有点生气,但是当绘梨熏吐出最后一个字之后,她不再说话,病房里变得死气沉沉连被风吹动的窗帘也不在晃动,静静的挂在那里。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并没有出声,这样压抑的气氛直到绘梨熏的液体输完之后,才被打破。 “你先不要动,我和小阵平去给你找护士。” 其实明明按一下呼叫铃就可以,但他还是吧松田阵平带了出去。 绘梨熏呆愣的看着手上的胶条,无意识的把玩输液器上的滚轮,鲜红的血液逆着血管被吸出,堆积在透明的输液管里。 她没有说谎,绘梨熏确实没有家。 获得自由和迎接新生活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等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巨大的孤独包裹。 “所以现在怎么办?” 松田阵平知道萩原研二拉他出来是有事情要商量。 “小阵平,你刚刚是想答应她的请求吗?” “这……” 松田阵平不自然的挠挠头,说实话,他刚刚心里其实已经动摇了。 二人组里看似温温柔柔好说的的萩原研二才是那个不好说话,关键时刻可以狠得下心的人,反倒是面上看着就不好相处的松田阵平反而是最心软的。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不如……” “打住!小阵平,如果我们收留她,是在你那里还是我哪里?我们两个住的可都是单身公寓!而且虽然她发育不良,但是她自己也说了,她已经十八了,根本不适合和我们住在一起。 还有一个我顾虑的问题是,她有可能是偷渡客……” 萩原研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要不是一个蠢猪的话看到金发碧眼都会想到是外国人,如果她是生活在日本土生土长的,这样显眼的特征保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但是警察署的同事们走访了附近的街区,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只是那家伙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松田阵平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他狠不下心去拒绝一个失去所有的人。 “hagi,我知道不能轻信于人,既然你和我都怀疑她的身份,也许把她放在眼前看牢了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说呢?” 松田阵平的榆木脑袋要是在联谊会上也转的这么快,也不至于现在沦落到一去联谊会就被女孩子们赶到犄角旮旯,只有他一个人和食物作伴。 萩原研二无奈的笑了,叹了一口气,“好吧,就按你说的做吧。” 萩原研二做出一副被逼妥协的样子,松田阵平心中暗自腹诽,别以为他道,其实hagi自己也想这样做的吧,只是在我这里寻找一个理由。 就算今天他用绘梨熏是阿美利卡的间谍这个理由,hagi也会装作为难的纠结一会,然后爽快的同意吧。 “话说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松田阵平低头思索着。 “完蛋,小阿熏的液体!!!”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护士姐姐对这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劈头盖脸一顿训,但实际上造成严重回血的是绘梨熏那个不安分的手。 看着这两个人挨训,绘梨熏心虚的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当家长的,心真大,下次一定要注意,及时通知我们。” 护士叮嘱完之后端着托盘就离开了,显然她也是吧绘梨熏当做小孩子的一员。 “我们想了想,你说得对,送佛送到西,我们可以帮你补办身份证,解决落脚的问题,但是有一个条件。” 萩原研二弯着腰对着坐在床上的绘梨熏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的说。 “什么条件?” “从医院出去之后一定不要辜负我和小阵平的心意,要好好生活,我们会在一旁监督*你的。” 此时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医院的暖气开的很足,热得绘梨熏仓变得脸也泛起了红晕她只觉得口干舌燥,面上发烫让她的鼻头挂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几缕风从微微打开用来透气的窗户中进来,夹带着夜晚落雪残余的冷冽让绘梨熏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直期待的自由和美好的新生活就像是此时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样,熠熠生辉,触手可及。 绘梨熏伸出自己缩在被窝里的那只手,将萩原研二竖起来的手指摁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生活的!” 在绘梨熏极力要求下,她在医院只停留了一天就高高兴兴的准备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要吃大餐庆祝!” “不行,虽然出院不用禁食,但是你最近还是得吃清淡的,不能多吃。” 萩原研二跟在后面想都不想就驳回了绘梨熏的请求。 “再说,你有钱吗?” 萩原研二的问题犹如致命的钢刀,精准的插进了绘梨熏的心口,直击痛点。 “你们两个快点!” 松田阵平摇下车窗,催促两人快点上车,今天他们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和hagi特意请了假。 还好□□处理科一直不忙,领导批假条也批的痛快。 松田阵平现在这样滋润的上班,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米花区乃至整个东京的案件发生概率会成几倍的增长,他会像一个悲惨的陀螺一样忙着打转,拆炸弹拆到吐。 他们已经约好时间去帮绘梨熏补办身份证明,作为女孩子,虽然是一个久居实验室话原始人没什么两样的女孩子,绘梨熏还是有点在乎自己的外表的。 在车上努力的理了理自己炸毛的头发,办身份证明可是要拍照片的,是会用很长时间的那种,所以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去应对! 虽然她现在的状态也谈不上好就是了。 绘梨熏现在身上穿的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拜托女同事买的衣服,女同事的眼光很好,淡粉色的小毛呢外套和白色的毛衫,让绘梨熏看起来就像是被养在温床里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至于她那件脏兮兮,沾满血渍勉强能裹身的裙子,现在已经被带走继续检查了。 绘梨熏不扒拉头发还好,一扒拉让她本来就不算柔顺的头发更是雪上加霜。 “好了,别折腾了,待会进去的时候有人帮你整理。” 萩原研二当然知道拍照对女孩子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早早就拜托了女同事帮绘梨熏打扮一下。 先前是不知道她已经18了,还觉得她是小孩子萩原研二才帮她把头发编成麻花辫,现在知道了再做就有点逾矩了。 两人把绘梨熏送到门口就打算继续跟着进去了,里面有同事会引导绘梨熏怎么做。 萩原研二从车里取出一个盒子,交给了绘梨熏。 “这是?” “是我和小阵平一起挑的礼物,庆祝你出院,也提前祝贺你拿到身份证明,打开看看吧。” 绘梨熏一时间没敢接手里的盒子,知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催促才打开,盒子里躺着的是两根发带,一根是低调朴素的黑色暗纹,另一根是盎然明美的绿色。 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份礼物分别出自谁手。 绘梨熏珍惜的抱着盒子,“谢谢你们,太漂亮了,我会好好珍藏的!” 绘梨熏都有点舍不得把它们从盒子里拿出来,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正儿八经的礼物。 “好了,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绘梨熏抱着盒子,转过身快步向里面走去,在两人看不见的拐角处才没出息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掉眼泪。 绘梨熏实在是扎眼,在人群中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绘梨熏刚露头,就被萩原研二拜托的同事看到了,“小熏,这里!” 萩原研二找的同事很热心,手也很灵巧,一边感叹绘梨熏的天生丽质,让她的美妆技艺无用武之地,一边手指翻飞的将她长长的金发编成了公主头,并在绘梨熏的强烈要求下用了一黑一绿两种发带做装饰。 天知道绘梨熏拆包装的时候心都在抖,等拍完照她就把这两根发带好好供起来。 因为绘梨熏情况特殊,他的身份证明没有等多长时间就顺利的拿到手里了,看着照片上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绘梨熏的心情好的冒泡泡,就连刚才被驳回吃大餐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好了,接下来就是房子的问题了,我和小阵平住在一个地方,都是单身公寓离得很近,正好我隔壁的房子在招租,现在我们去看看房,然后把合同签下来。” 萩原研二说着接下来的安排,绘梨熏手里拿着身份证明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见。 她对住房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就行,最令人高兴的是不用她自己想办法拉近距离,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就生怕绘梨熏会跑一样,将她安排在了眼皮子底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萩原研二遇到那个该死的炸弹也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吧,离得近更方便掌握他们的动向。 于是绘梨熏很爽快的当场签了字,当然交的押金还是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里借的。 打扫完卫生三个人都累的不想说话。 “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先挣钱吧……” 短短几天绘梨熏就已经负债累累了,她得把欠两人的钱先还上。 “今晚出去吃寿喜锅吧,作为庆祝。” “好!!!” 第50章 于是,绘梨熏就顺理成章的安顿在了松田和萩原研二替她看的那所房子。 她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邻居们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刚搬过来的小姑娘,为了还清债务,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绘梨熏在单身公寓附近的咖啡店找了份工作。 没办法,她能有自己的身份证件,能租到房子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空白一片的简历哪个正经公司敢要她?能找到一家店肯给她一份工作就不错了,绘梨熏对自己的现状很满足。 在领到咖啡店的发放的工资之后,绘梨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去相遇的那家居酒屋吃饭。 绘梨熏毛毛躁躁的头发被店长姐姐修剪了一番,被绘梨熏扎成了青春洋溢的马尾辫,不复之前的颓丧,店里石油员工餐的,因为绘梨熏太瘦店里的同事对她照顾有加,时不时投喂一点小零食,绘梨熏身上也慢慢养出来了一点肉。 “拿到工资后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拉开椅子落座,好奇的询问坐在对面的绘梨熏。 绘梨熏刚开始说找到工作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有点不放心,时不时借着吃饭的由头去咖啡店观察绘梨熏的状态,出乎两人意料的是绘梨熏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环境。 一开始面对顾客她还是有点生疏和懵懂,再加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虽然活能干好,但还是吓到了不少顾客。 在店员姐姐们的慢慢引导下绘梨熏才稍稍有些放松,跟着史密斯金时间长了,表情成了冰冷实验室里最无用的东西,渐渐绘梨熏挂上了一副扑克脸。 绘梨熏在家揉搓自己的脸蛋,对着镜子比了一个鬼脸,放轻松,放轻松,你只需要好好生活就好。 在绘梨熏克服表情问题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本难得到她的,本来长得就漂亮,嘴巴也甜,不仅是同事们喜欢她,甚至一些顾客是专门来看她的,店里的生意异常火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没什么想要买的东西,我只想在这梦开始的地方大吃一顿,对了,今天发工资的时候老板说我干的不错,多给了我2000日元!” “哇,小阿熏真棒啊!” “干得不错,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两人都很给面子的夸赞绘梨熏,松田阵平说完给自己和萩原研二的酒杯里填上酒液,绘梨熏那边的杯子里还是店家送的大麦茶。 “干杯!”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里面的液体晃动有几滴溅了出来,绘梨熏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几滴飞溅的液体一样,轻飘飘的,一切都感觉不真实,让她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烦忧。 “我到了,你们回去吧。”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送绘梨熏到她住的地方后才各自分开会自己的家。 等他们两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绘梨熏换了一身衣服再一次离开公寓到了一家收费计算机房, 该死的1987年,连一个像样的网吧都没有,还好绘梨熏是在东京,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可能连计算机都摸不到。 绘梨熏现在很缺钱,她欠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屁股债,仅靠她当服务生的那点微薄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还的完? 为了尽快还清债务,绘梨熏接了一些计算机外包的活,优化一些软件还有开发点小游戏什么的,短短四个小时绘梨熏就挣到了她在咖啡店干五年挣到的钱。 绘梨熏伸了一下懒腰,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颈椎,打开了一个聊天室。 [好好生活鸭:有人知道史密斯金的消息吗?价格好说] [绷带绷带:他闹出的动静还蛮大的] [是鼠鼠啊:私] 这是一个灰色聊天室,充斥着各种不法交易,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买得到,不管是情报还是人头。 绘梨熏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唯一的担忧就是她的老师,虽然老师说出去了就不要想过去的事情,这个过去的事显然包括他在内,但是绘梨熏又怎么可以不去想呢? 但是想来组织应该不会对老师痛下杀手,毕竟老师手里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那瓶被缝在她衣服上的药剂,绘梨熏在换衣服的时候偷偷从原来的那件衣服上扯了下来,现在就静静的躺在绘梨熏的床头柜里,没有人比她更懂那药有多厉害。 [是鼠鼠啊:你要问什么?] [要好好生活鸭:他在哪?] [是鼠鼠啊:五十万美元] 绘梨熏在就做好了被狠狠宰一刀的准备,但她还是没有想到居然要这么多,她刚刚挣得那点钱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绘梨熏苦恼的狂揉自己的头发,就算是抢银行也一下子拿不到这么多的钱。 [要好好生活鸭:给我一点时间] [是鼠鼠啊:行啊,不过他可能等不了太长时间] 老师的处境并不好! 她需要去找他,找到他,然后救他……怎么救? 她自己几斤几两的本事自己不清楚吗?到底是去救人还是添乱自投罗网呢? 绘梨熏有时候在想,为什么在组织的这些年没有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但为什么没有灭掉她的人性? 如果她这个时候是个没什么人性的家伙那就可以毫无负担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好日子,但是绘梨熏做不到,她做不到放着老师不管,这会让她觉得她的自由生活是踩在史密斯金的骨血上完成的。 绘梨熏知道自己的弱小和愚蠢,她就算是知道消息也做不了什么,轻举妄动还会浪费掉老师给她争取到的机会,被组织里的人发现。 绘梨熏的脑子里此时天人交战,一边是史密斯金严苛但是毫无保留的教导,一边是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他们在居酒屋开心嗦面的画面…… [要好好生活鸭:我尽快] 绘梨熏咬咬牙回复,她还是做不到将自己可伶又年迈的老师置之不理,哪怕知道消息后她无能为力也好过现在什么都不做。 于是绘梨熏刚干满一个月之后就和店长请了七天的小长假,借口是回老家探亲,老板看在因为她的原因大大推动店里销量的份上,并没有为难她。 而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工作量剧增,一时间也没有功夫和绘梨熏见面,不过因为绘梨熏优秀的表现,两个人也就放心的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并不知道绘梨熏请假的事情。 直到忙完手里的工作之后,两人才想着去绘梨熏工作的地方吃顿饭,顺便考察一下绘梨熏现在的状态,但他们两个并没有在咖啡店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今天是绘梨熏休息吗?就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姑娘。” “你们是她什么人?” 店员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人,打听绘梨熏的人并不少,但是绘梨熏本人拜托过他们不要把她的事情透露给这些狂蜂浪蝶。 “我们是她的朋友,松田和萩原,她有和你们说过吧?” 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坏人,萩原研二还将自己的证件亮了出来。 店员努力回忆这两个名字,她似乎是听到绘梨熏提起过这两个人,说是什么绝世大好人,行走的耶稣。 原来就是眼前的这两位啊。 “你们是朋友为什么不知道她请假了呢?” 店员疑惑的询问,绘梨熏都已经请假一周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不知道?到底关系好不好啊…… 觉得自己被骗的店员之后不管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再怎么证明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但是这难不倒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先是去绘梨熏的家中敲门无果,于是借助自己多年走访调查的经验,最终在一个保安大爷那里打听到绘梨熏的去向。 “那姑娘好像去玩那个叫做康牟piu特的东西去了,她问我这个康牟piu特在哪,但是我一个老头子哪知道这些啊” 大爷抽着松田阵平孝敬的烟,一边努力回忆,绘梨熏的金色脑袋走到哪里都很亮眼,所以他不会记错的。 “走了,hagi,去捉沉迷电脑荒废工作的家伙去了。” 大爷不知道那玩意什么,但是他们两个知道啊,电脑上有很多游戏,绘梨熏这孩子又没见过什么市面,保不齐就被这迷惑了心智倒在了温柔乡里。 [要好好生活鸭:钱我凑齐了,你怎么收?] [是鼠鼠啊:我也想做这个生意,但是你来晚了,那人死了,至于埋在那里就不清楚了,PS:这也算情报,25万美元] 绘梨熏没有再看聊天室发来的消息,她感觉自己是终于从亭台楼阁一脚踩空摔下来了,她有预感自己的生活不会一帆风顺,可能会很艰难,但是她没想到这份痛苦居然如此难以接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怎么也不肯落下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抓到你了!” 松田阵平的手重重的拍在绘梨熏的肩膀上,从一进门他们两个就看到了这个显眼的金毛。 他和hagi想了一路的台词,要怎么好好教育他,但是当绘梨熏的脸转过来后,他什么责怪教育的话都说不出口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60 第51章 自那天从自习室将绘梨熏捉出来后,绘梨熏就像往常一样去咖啡店继续上班,一切都像无事发生的样子。 那天,绘梨熏就像是一台运作迟缓的机器,一卡一顿的转过头,她的面色苍白脸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脸上挂着几乎要延伸到脸颊的黑眼圈,那双灵动的绿眼睛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的胸腔不停地缓慢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将空气吸进肺最深的地方。 握在鼠标上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萩原研二的松田阵平的视力很好,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一览无余,但看到的只是一串乱码。 松田阵平拍在绘梨熏肩膀上的手渐渐放缓力道,怕一用力就揉碎眼前的这个人。 她比初见时更脆弱了。 萩原研二温热的手,一只手揽住绘梨熏的脑袋,一只手捂住缓缓捂住他的眼睛,他能感觉到绘梨熏的睫毛在自己的手掌心扑闪,渐渐地湿润。 绘梨熏坐在电脑椅上,萩原研二弯着腰,手上小心翼翼的用力,让绘梨熏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与他们而言有些逾矩,但萩原研二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需要一些安慰和支撑。 松田阵平蹲下身,强硬的掰开绘梨熏握的死死的手,将一个小玩意塞进她的手心里,冰凉一片的手心渐渐被温暖取代,绘梨熏就像是在寒天冰原上行走的旅人遇到了一束火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摩挲汲取温暖。 那时松田阵平自己做的暖手的小东西,他早就注意到初见时绘梨熏穿得单薄,又因为在咖啡店工作后,绘梨熏的手生了一些冻疮,关节处红肿不堪她自己又控制不住地挠,让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 餐饮行业基本都需要频繁地洗手,冬天生冻疮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这是绘梨熏的工作他无权打扰。 只是还是想办法让她可以稍微舒服一点,所以做了这个小东西,买了药膏,今天来找绘梨熏就是想将这些东西给她的,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何言语的安慰在此刻都显得干巴巴的,于是蹲下来沉默的拆开药膏的包装,被绘梨熏的手指涂药。 所幸这个计算机在这个年代算是很时髦的东西,再加上收费不便宜,在这里的人不多。远处几个也沉浸在游戏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三人的情形。 绘梨熏鼻腔里充斥着萩原研二身上清新的柑橘和沉稳的桉树混合而成的甜甜香味,手指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药膏被涂抹的轨迹。 倘若不见春天,面对严寒她自然可以泰然处之,沉着应对,但感受到温暖之后才会觉得,好冷啊。 再怎么坚强的人在面对困苦的时候也抵不过一句包含关心的,“你还好吗。” 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萩原研二在心中默默叹气,冰冷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松田阵平停住了抹药膏的手。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陪着绘梨熏,任由她发泄。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因为一些脸面和自尊心,又或者是像野猫一样不习惯在人面前舔舐伤口,绘梨熏只允许自己难过一会。 绘梨熏轻轻的推开萩原研二,接过松田阵平递过来的纸巾,狼狈的擦擦自己脸,抬眼一看萩原研二衣服上明显的水渍,绘梨熏尴尬的抿紧嘴唇。 萩原研二倒是无所谓的用纸巾擦了擦衣服,温柔的看着绘梨熏,“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吗?” 绘梨熏擦眼泪的动作不停,同时摇摇头,嗓音嘶哑就像是两片干涩的砂纸互相摩擦,“饿了,去吃饭……” 随着他起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皱紧了眉头,绘梨熏好不容易长的那点肉又没了。 吃饭好啊,年轻人就该好好吃饭身体健康。 两人带着绘梨熏在附近找了一家店,寿喜锅的汤汁因为高温发出滋滋的声音,炭火的烟雾在桌前飘摇。 松田阵平拨了拨火炭,溅出的火星随着烟雾一起消失在空中。 “饿的话先吃这些吧,锅子还要等一会才开。” 萩原研二将桌上的寿司和炸物推倒绘梨熏面前,碗碟刮过木制的桌子发出轻微的响动,绘梨熏这才如梦初醒。 她眼眶微红的看着两人,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连续几天无休止的在网络上接单,绘梨熏的身体和精神都承担了极大的压力,疲倦裹挟着她,让她连抬起手都觉得吃力。 她用牙慢慢咬着自己嘴上因为干燥缺水长出的死皮,微微的刺痛感传入大脑,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紧接着舌头尝到了一点咸甜。 “那就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黑色的陶瓷杯子里的水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绘梨熏这才感觉到渴意涌上心头。 这是一场略有沉默的聚餐,只有寿喜锅咕嘟嘟煮着食物的声音,鲜甜的蛋液包裹着牛肉从时光划过,绘梨熏才觉得胃稍微舒服一点,大脑分泌的激素让她几乎要爱上这种感觉了。 于是,三个人的吃饭到最后变成了绘梨熏一个人机械的吞咽咀嚼。 在绘梨熏想要将那一盘寿司都吃下去的时候,松田阵平从她的手里夺过了盘子,萩原研二带着暗调紫罗兰色的温柔眼眸里满是不赞同。 “你这家伙又想进医院吗?自己饿不饿自己不清楚吗?” 松田阵平的声音严厉,绘梨熏恍惚的才发现自己确实吃了好多,“抱歉,把你们的那一份都吃了。” “你是傻瓜吗?我们在意的是这个问题吗?我们是在生气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样的话我和hagi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手上的冻疮又开始痒的,就像是万千蚂蚁爬过又痛又痒,绘梨熏无法控制的想挠,但是摸到了伤口处凝结成油脂状的药膏,她只能强忍痛苦放下手。 松田阵平看着眼前这人低下头不说话,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卷毛,说话委婉这件事情和松田阵平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如果觉得累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借给你的钱不用着急还,倒也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你刚出院身体还没好起来,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的。” 萩原研二的话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绘梨熏懊恼的用手抹了一把脸,她很小心没有蹭掉手上的药膏,她真是活得越来越回去了,让这两人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丢死人了。 绘梨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坚定的摇头,“我明天就继续去上班,我的私事已经处理完了,抱歉让你们替我担心了。” 绘梨熏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的时候一样。 到这顿饭吃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送绘梨熏回家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追问什么,倒是给绘梨熏分享了不少他们工作时候遇到的趣事。 分别前松田阵平将暖手宝和药膏塞给绘梨熏,并严肃的警告她,“不要嫌麻烦不涂药膏,我会监督你手上的冻疮情况,如果冻疮面积扩大,我就……” 松田阵平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绘梨熏,最后磕磕巴巴的憋出一句,“我就给借你钱加百分之两百的利息!” 绘梨熏觉得好笑,“行了,我知道了,放高利贷可是犯法的,不要知法犯法啊,阿sir。” 绘梨熏说完就冲两人摆摆手,两人在楼底下等了一会,知道看见绘梨熏的那个房间灯开之后才回去。 之后的日子里正如松田阵平所说,他真的说到做到每天都来咖啡店吃午餐,有两个池面每天都来店里,让店里的生意更加红火,甚至让人怀疑这两个每天固定时间出现的NPC是老板请的演员吗? 虽然绘梨熏重回工作的怀抱之后表现的和平常无二,但是两人能敏锐地感受到绘梨熏不开心,兴致缺缺,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如果心情是一个晴雨表的话想必绘梨熏的心里已经一定是阴雨连绵。 “绘梨,你看,那两个大帅哥又来找你了。” 同事用胳膊戳了戳绘梨熏,绘梨熏叹了口气,她现在甚至不用那两人点餐就知道他们要什么,每天都吃不腻吗? “我说hagi,你的公休还在吧?” “在的,怎么了?” 萩原研二有些奇怪,他们两人今年的假期都还在,他看着对面松田阵平眼神直愣愣的望着窗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很大的广告招牌——“冲绳之旅,让海浪洗涤心灵,带走所有烦恼。” 萩原研二一下就明白了松田阵平的想法,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事情的可行性,“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那就这样定了!” 两人一拍即合,在绘梨熏端着他们的午饭放在桌子上之后,一左一右同时握住绘梨熏的手腕,“要不要去海边玩?” 嗯??? “这么突然?我就不……” 绘梨熏拒绝的话说到嘴边,没有说出口,来这么长时间了,她居然没有见过大海…… “拒绝无效。” 松田阵平率先松开手,坐会椅子上开始解决他的午饭,他们要早点回去和领导请假,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那个老秃子同意。 第52章 夜晚的风吹的窗户外光秃秃的树沙沙作响,时不时还有被吹断的小树枝拍打窗户,风轻而易举的掀起窗帘,柔软的月白色窗帘轻拂上绘梨熏的胳膊。 绘梨熏没有去管半开的窗户,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的砸向床铺,柔软的床品包裹住绘梨熏,她才感觉到些许温暖。 无力感折磨着绘梨熏的内心,她痛恨自己为何如此无用,她强迫自己应该去好好生活忘记过去的事情,但是愧疚和悲伤一直揉捻着她柔软的心。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绘梨熏自暴自弃的用衣袖狠狠地擦掉不争气的泪水,将自己的眼角磨得通红。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之后,才起身关上窗户,明天还有好好生活,今天不能感冒。 绘梨熏沉沉的陷入梦乡,睡得并不安慰,恶梦一直折磨着她。 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了一些,绘梨熏就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说走就走的旅行容不得一丝犹豫,一大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在门口狂按绘梨熏家的门铃。 “起了没?起了没?再不开门我们就准备拆锁了!你知道的,这种锁我三秒钟就能……” “刷!” 门被猛的拉开,来动的风吹起萩原研二的刘海,一张可以去鬼片客串的惨败又幽怨的脸露出来。 “你们两个,看看时间!现在才什么时候!” 因为一个人生活,也是这一辈子她第一次自己掌控自己的时间,绘梨熏的控制力很差,这些天无可避免地陷入情绪中。 昨天晚上她依旧自我惩罚般回想过去的事情,想和史密斯金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基本上都是枯燥无味的实验过程,但他沉默的呵护绘梨熏是可以感受到的,就像是每次史密斯金回归社会之后都会给她带各种糖果和丑到爆炸的粉色蝴蝶结发饰,他在审美这一块确实堪忧。 想想在以前实验室她住的房间里有一个盒子专门装他送的丑东西们,可惜当时走的太急没有来得及带走。 记忆纷纷最后停留在史密斯金笑着说,让她好好生活。 直到凌晨三点绘梨熏才睡,刚眯着就听到了外面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追魂索命的声音,现在才早上七点。 绘梨熏打着哈欠退后,让两个人进来,大早上的在门口吵吵闹闹邻居绝对有意见。 “现在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收拾整齐,七点半我们准时出发!”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熟悉的换上拖鞋坐在绘梨熏家的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发着的水果,咔嚓咔嚓的啃起来。 “真要去冲绳啊,可是我今天还要上班。” 绘梨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去啊,放心,我们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顺带昨天晚上两个人拉着组长在居酒屋喝的酩酊大醉,因为这些年老头的工作原因,女儿和妻子长期和他分居,喝醉之后就哭着和两个人诉苦,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了一晚上已婚老男人的牢骚之后才忽悠的他同意请假。 至于绘梨熏的假就更好请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绘梨熏这几天状态很糟糕,店长也怕她这样的情况会在工作中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听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要带她去散心,立马就同意了。 绘梨熏明友说话,静静地凝望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的两个人,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大傻子。 绘梨熏知道这两个人如果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不一定能拉回来,她今天要是不跟他们去地话未来的几天一定会被两个人念叨死。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经历在睡梦中听到门铃声音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琴酒带人打上门了。 绘梨熏长叹一口气,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转身回卧室,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知道她已经同意,相互对视一眼愉快的击掌。 遇到绘梨熏之后他们两个人管闲事的频率直线上升,或许这就是一种养成的快乐,看到自己救助的猫咪健壮快乐的过日子,他们心里才会有成就感,感觉到自己做的事情有意义。 倘若她过得不好,就算是有过一饭之恩的猫咪,他们看到也会心里难受的冒泡泡。 绘梨熏很快就收拾好了,八点的时候三个人准时坐进了新干*线里。 直到这个时候绘梨熏还觉得有些恍惚,她真的就这样跟这两个人来了。 其实绘梨熏的内心深处是想要到处旅游到处看看的,她在岛国但是连大海都没看过,这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 所以她抵抗了一会就放弃了,内心的麻木被此次旅行冲击,让她内心产生了一点期待。 一路上松田阵平就像是来春游一样,从他黑色的随身背包里掏出各种零食和路上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萩原研二则是和旁边的美女相谈甚欢。 绘梨熏也渐渐放下心来在车上继续补觉。 时间一闪而过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定好了酒店。 绘梨熏并没有去海边的衣服,拒绝了这两个人提出的陪同意见,一个人去当地商场买泳衣。 到沙滩的时候阳光正好,三个人换上度假风的衣服来到海边,三人先是在海里玩了一会然后在岸上堆沙子。 起初是松田阵平抢了旁边小孩的铲子要给他露一手,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堆沙子技术,之后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要建造出最牛的沙堡的比赛中。 绘梨熏的手里被松田阵平强硬的塞了一只铲子,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幼稚的热火朝天挖沙子,绘梨熏觉得有些好笑,松田阵平就算了,为什么萩原研二也对此兴致勃勃呢? 绘梨熏用铲子像征性的在沙滩上铲了几下,湿润的沙子在力的作用下变换形状,绘梨熏居然觉得心中的郁结松动了几分。 “小阿熏,不要发呆,你这样是不行的,要认真干起来啊!我们可是在比赛呢!” 萩原研二在挖沙子的过程中还分心关注绘梨熏的情况,直到她从旁观者变成加入者之后,萩原研二才真正放心下来,至少绘梨熏的内心不是铁桶一片,对生活的热爱依旧可以从缝隙中流出。 他们在沙滩上留下三座宏伟的沙子城堡之后就觉得没意思将工具还给了旁边的小孩。 只留下旁边的小孩目瞪口呆当即哭着喊着要拜松田阵平当师傅,被父母不好意思的拖走。 萩原研二则是认真的和那对夫妻道了歉,如果他们来的再迟一点,他们的好大儿就要被绘梨熏和松田阵平忽悠的行跪拜大礼了。 目送走小朋友之后,两人能感觉到绘梨熏的心情变好了,脸上挂上了笑意冲淡了这几天的苦大仇深。 靓男靓女的组合在沙滩上就像是行走的闪光灯,绘梨熏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体泳衣,在腰出做了镂空的设计,露出的皮肤白的晃眼睛。 但碍于她旁边一直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尤其是带墨镜的那个一看就不好惹,所以周围的男士纷纷歇了想要来搭讪的心。 实际上从三个人踏上这片海滩的时候,就被多方一投来注目礼,更别说还有一个萩原研二这个魅力四射的家伙。 松田阵平只觉得这个沙滩的空气里都荡漾着荷尔蒙。 看三个人堆完沙子之后立马就有高挑的女孩过来,邀请他们加入沙滩排球的游戏中。 看着对面身材火辣肌肉流畅的漂亮女孩们,绘梨熏心中暗戳戳的比了一下身高……她一定还会长高的。 绘梨熏和松田阵平婉拒她们,他们两还是很有眼力见的,知道人家想请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他俩只是顺带的,于是婉拒了邀约。 绘梨熏和松田阵平在遮阳伞下呆着,躺在躺椅上时不时喝一口椰汁,看着不远处萩原研二在沙滩上大杀四方。 “现在的心情有好一点吗?” 松田阵平看着绘梨熏脸上带上了一点红润,让她显得似乎健康了不少。 绘梨熏感受清凉的海风吹拂她的身体,温热的阳光撒在大地上,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折射出漂亮的颜色。 绘梨熏想她还是喜欢活在阳光下,她就像是一只向日葵,如果长期生活在黑暗中,她会死的。 她能感受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隐晦的目光,目光里是小心翼翼的担忧和关心。 绘梨熏点点头,“我现在的心情超级好。” 傍晚,沙滩上已经没有人了,他们三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坐在海边的一块大礁石上感受咸腥的海风,浪花时不时攀上他们的脚背带来一阵轻微的瘙痒。 太阳西垂,橘红的火光映在水面上,也照在他们三个身上,温暖的颜色将他们融入这片美丽的海景中。 “可以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问,绘梨熏反倒像是放下了一样轻松的笑了笑,“那天,我收到了唯一一个亲人的死讯。” 绘梨熏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史密斯.金怎么着也算是她的半个父亲,说是亲人完全没有问题。 她也没有管初见时自己撒的失忆的谎言,他们又不是白痴,想必早就知道绘梨熏在胡扯,只是善良没有揭穿,还一直关照她。 “他是个别扭的老头,明明就是想给我买东西还别扭的说是他朋友非让他买的……他也很冷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咖啡和消毒水都要腌把我入味了…… 他教会了我很多知识……我很感激他,是他让我重获新生……但是不久前他死了,我连他的尸体在哪都不知道…… 我是有机会可以救他的……” 绘梨熏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和老师相处的过去,她本以为过去的经历很乏味,但是说起来却怎么也说不尽,到最后绘梨熏平静地声音变得哽咽。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沉默的听着,直到绘梨熏的泪水落下,连话都说不出来,萩原研二从礁石上下来,半跪在绘梨熏的面前,温柔的用纸巾擦掉她的泪水。 松田阵平默默地将被泪水糊在绘梨熏脸上的发丝拨开。 “你还有亲人,那位先生不是最后一个,如果你不嫌弃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兄长,是你的亲人……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 绘梨熏呆呆的睁大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两人认真的神色,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 “要叫我们哥哥,我是研二哥哥,这是阵平哥哥,你是我们的妹妹,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家人……” 是啊,有了家人她就不是孤身一人,她的生命会变得多姿多彩热闹非凡。 绘梨熏不知怎么评价老天爷玩笑般的命运,给了她天崩开局,又让她遇到诸多好人,史密斯金是这样,宫野艾莲娜是这样,眼前两个随随便便就被她骗的傻蛋也是这样…… 他们两个是圣母玛利亚吗? 情感就像是呼啸的洪水一泻而出,绘梨熏顾不得丢人,在沙滩上放声大哭,哭声嘹亮,就像是呱呱落地的婴儿。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获得新生。 第53章 绘梨熏有了两个哥哥,日子也一天天变得好起来,她辞掉了在咖啡店的工作,反而干起了在大学城接单替人做实验的行当。 因为有两个正义感爆棚哥哥的原因,绘梨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苦逼毕业生请求她帮忙写毕业论文的活计。 他们开出的报酬很诱人,顶级学府里多是家境优越之人,但绘梨熏还是拒绝,虽然她自己觉得这个事干了也没什么,但是绘梨熏不想惹两个哥哥生气。 绘梨熏之所以去大学城找活干主要还是因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给她下了一剂猛药。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本来想送绘梨熏去上学的,年纪轻轻总不能一辈子都荒废在餐馆里洗盘子上吧? 当他们提出这个天才的建议时吓的绘梨熏心脏狂跳,她可不想以十八岁的高龄和高一的小朋友们一起上学,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文盲,绘梨熏带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去东大砸场子。 混进当红教授的内部讲座里当众指出了他证明方法中存在的漏洞,气的教授恨不得把这个砸场子的家伙赶出去,但绘梨熏也因此在东大内部小小的火了一把,打响名气之后绘梨熏顺势接起了单子。 露了这么一手之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绘梨熏学业上的事情再也没有提过要求,当然,两人也没有问过绘梨熏有如此能耐怎么还沦落至此的。 这也是绘梨熏毫无保留地在两人面前展露自己才能得原因,只要绘梨熏开开心心的就好,至于过去的事情,重要吗? 就像是萩原研二所言,“如果过去的事情都是不开心的记忆,那我们就当你失忆了。” 期间萩原研二提出带绘梨熏去见见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姐姐,但是被绘梨熏拒绝了,她的身份就是麻烦,还是尽量避免建立过多的联系,连累旁人。 平静又温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身边的人都知道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多了一个漂亮的妹妹,宠的跟什么似的,不过那个妹妹也是乖巧,惹得十里八街的年轻小伙子都对这个漂亮妹妹有点心思,但是有两个那样的哥哥守着他们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绘梨熏以为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直到她第一次直面剧情。 绘梨熏第一次挑战剧情就以失败告终,她用尽一切手段也没有阻止那枚炸弹的出现,就像是历史的必然性,没有牛顿也会有马顿发现万有引力。 绘梨熏早早就解决了那个剧情里的炸弹犯,但是那枚要命的炸弹还是出现在了那里。 逼不得已,绘梨熏切断了全城的信号阻止了媒体的报道和炸弹遥控器的信号。 萩原研二躲过了必死的命运,从楼上下来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松田阵平的拳头,揍的他帅脸高肿了好几天,绘梨熏也是好几天不理他,萩原研二给两人伏小做低了好一段时间,保证以后会穿防护服这才作罢。 或许是因为改变剧情的惩罚,又或者是因为绘梨熏搞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组织再一次找到了绘梨熏。 当乌鸦标志的信件出现在绘梨熏家的邮箱里时,绘梨熏如坠冰窖,但是或许是因为心中有美好记忆的支撑,她恐惧组织但并没有因此束手就擒。 绘梨熏知道她不能留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身边了,当机立断收拾行李就往国外跑,自此,她彻底失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把霓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绘梨熏。 “不过还好,她又回来了。” 说起那段找不到绘梨熏的日子,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天知道他们两个人当时有多难过。 绘梨熏拍拍屁股消失,留她两个孤家寡人的哥哥抱头痛哭。 看着还有还在为重新遇到绘梨熏而开心时,安室透心如刀割,这让他怎么忍心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呢? 安室透在组织打探到的消息补全故事的后半段。 绘梨熏一边逃跑,一边主动透露药剂的功效,就像是往自己的身上背了一块鲜肉,惹得组织垂涎欲滴。 不过还没等组织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命威胁绘梨熏,她就先发制人用他们两个的命威胁组织,如果他们两个掉了根汗毛,那就让药剂见鬼去吧,唱的好一出倒反天罡。 但最终她还是被带回了组织…… 如果他早一点遇到绘梨熏就好了,他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比Hagi和阵平做的还好。安室透心中这样想着,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嫉妒。 安室透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杯子里的液体甜的他舌头都发颤。 陷入心事导致他忘了,眼前的饮品被加了致死量的方糖。 安室透把眉毛拧成了麻花硬生生将嘴巴里的液体咽下去。 萩原研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zero今天怪怪的。 “你今天……有些奇怪。” 松田阵平在旁边赞同的点点头,且不说zero今天骚包过头,光是他听他们讲和阿熏的记忆时一会愁云惨淡一会又勾着嘴角笑的像个傻子的样子就和他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强烈的违和感甚至让他觉得坐在对面的是一个伪人。 萩原研二的询问完完整整的进入安室透的耳朵,他低下头爱惜的抚摸着胸前的蓝宝石胸针,“你们怎么知道这是阿熏送给我的?” 已读乱回的话里满是炫耀,气的对面的萩原研二的松田阵平脸都绿了,萩原研二心中暗暗发誓一后在绘梨熏面前绝不是zero一句好话,能顺顺利利的追到小阿熏他萩原研二就是孙子。 保证两个小伙伴能够完完整整全方位欣赏到自己的胸针之后,安室透留下给伊达航的份子钱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Hagi,你说他今天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松田阵平很疑惑,非常疑惑,今天的这个局先是Hagi针对zero,然后zero莫名其妙要听他们和阿熏的过去,然后又被zero的宝石胸针闪了一脸,所以今天zero攒这个局的意义是什么呢? 就算松田阵平再怎么转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也万万想不到安室透询问他们过去的事情的原因是他喜欢上了他们的妹妹,上赶着要叫他们大舅哥。 虽然松田阵平想不到,但是他可以问萩原研二,萩原研二立马把安室透今天的举动和穿着从里由外的分析了一遍,松田阵平越听脸色越难看。 天杀的降谷零,看着浓眉大眼的原来在打阿熏的主意。 “你还好吗?小阵平?” 萩原研二担忧是看着一脸狰狞的松田阵平,他的样子在着实有点恐怖。 “没事,Hagi,我好的很!” 时间飞逝,组织里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新人,现在提起女儿红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但是说起那个大名鼎鼎的组织魔女,每个人都对她做出的事迹如数家珍。 炸掉组织诸多据点,还重伤topkiller,送他在ICU躺了大半年,小道消息说BOSS好像也被这位神人重创了。 这相当于骑在组织的头上狂扇巴掌啊,这样的传奇人物不能见一面属实是遗憾,新来的小菜鸟摇头叹气。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阴冷的声音穿进他的耳朵, “新人,没领略过那位的风姿确实是你的遗憾。”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看来最近波本真的很开心啊……” 旁边坐着的组织老人点上一根烟,看着那人远去的高大背影。 “前辈,那人是谁?” 菜鸟软着腿扶着墙坐下,天知道刚才有多吓人,他以为那人要把他的头拧下来了,现在被拍过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新人颤颤巍巍地询问。 “那人是波本,组织的红人,琴酒被迫修养之后属他和黑麦风头最盛,之前传说他和那个传奇人物人有一腿,但好像被那人甩了,他可能是因爱生恨,平时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那个人,你今天是运气好,碰到他心情不错的时候逃过一劫。” “心情好?” 恕他见识浅薄,实在是没有看出来他有哪里高兴的。 “你没听说吗?黑麦是FBI的人,前段时间暴露,波本亲自带人追捕。 平时他们两个人就不对付,两人在组织里的势力也是势均力敌,现在死对头是卧底,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大概要在组织力当很长一段时间的一哥了……” 安室透的心情确实不错,一直持续到他回到自己的安全屋。 门把手被人动过,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有人在他的房子里! 安室透掏出武器,谨慎的打开门,只见一个小女孩躺在他家的沙发上熟睡,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也没有苏醒过来。 安室透继续往房子里面探查,除了突然出现的那个女孩没有别人的存在。 安室透并没有因为她的外表放心警惕心,他叫醒了那个小女孩。 女孩揉着眼睛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这家伙真是变态啊,连她用过的毛巾你都拿回来?” 等等……他好像见过这个孩子。 与此同时,赤井秀一好不容易甩掉组织的追杀,安室透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虽然也有在放水,但是让赤井秀一还是遭了不少罪,身上挂了不少彩。 他在自己的临时庇护所艰难地处理伤口,真是小心眼的公安啊。 这时,他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什么时候?是因为失血过多警惕性下降了吗? “赤井秀一,你还真拉啊,啧啧……” 第54章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高中生工藤洗衣机,又一次侦破谜团,协助警方找出真凶!” 伴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高中生工藤新一自信接过话筒。 银白色悬浮屏上显现出这位日本的救世主帅气的脸庞,听着冗长的破案经过,绘梨熏打了个哈切,挥挥手屏幕就被切换为欢乐的猫和老鼠。 房间里的钴蓝色的LED灯带随着呼吸闪烁,全息投影下汤姆追着杰瑞满屋子跑,线条流畅简洁的办公桌上曲面屏显示器正分屏运行着代码,机械键盘上键帽也是可爱的猫和老鼠主题。 更引人瞩目的是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不到半米高的小机器人,精美的涂装和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外壳一看就价格不菲,胸前的一直闪烁着红灯,它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静静地立在那里。 苍白的宛如一捧北国的雪一般的女人窝黑色的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吃着薯片,蕃茄味的薯片,她吃一口就酸的皱眉头,她总觉得美国这边的番茄比别的地方要酸的多,虽然不好吃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往下咽,这是家里最后一包薯片了,轮不到她挑三拣四。 【宿主,你又在吃零食!!!我就一会功夫不在,你就这样任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根本负担不了这些高热量的食物!】 它就是回主系统那里填个申请延毕单子的功夫,绘梨熏就又吃上了,作为系统它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对吃这方面这样执着?食物只需要填饱肚子就好了啊,怎么会为了吃连命都不要呢? 系统痛心疾首的声音响彻绘梨熏的脑仁,吵得她忍不住揉搓耳朵,手腕上检测心率的手环开始闪烁红色的光芒,弹出一面虚拟屏幕显示绘梨熏此时飙到120的心跳。 “你吵得我心脏不舒服。” 为了让脑子里这个聒噪的家伙闭嘴,绘梨熏佯装不舒服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是招数用久了就不管用了,系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绘梨熏随便一演就被骗的团团转的单蠢家伙了,它已经蜕变了! 【我要去告状,你这样不听话,有的是人治你!】 系统说完,桌面上的小机器人动了,它先抬抬自己的胳膊适应这具由绘梨熏为它打造的身体,然后插着腰指着跺跺脚指着绘梨熏。 【你总是这样,让我们每天提心吊胆的!】 小机器人指责的架势做的很足,但是语气里是满满的委屈。 绘梨熏心中暗叫不好,把系统逗狠了,正想要哄哄它被敲门声打断。 “我可以进来吗?” 温柔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绘梨熏急急忙忙的把手里剩的半袋薯片压在抱枕下,“进来吧。” 来人正是诸伏景光,他脸上并没有做伪装,并且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茬。 他端着托盘走进绘梨熏的房间,托盘上盛着他为绘梨熏搭配好的水果沙拉。 看见她捂着胸口,诸伏景光快步走过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半跪在地上就要查看手环上的数据,“是心脏不舒服吗?” 系统小人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几下跳到诸伏景光的背上,【景光,我举报,她刚刚偷吃薯片!】 绘梨熏放下装模装样的手,狠狠瞪了一眼系统,“小叛徒!” 诸伏景光不怒自威,站起身冲绘梨熏伸手,都不用他说话绘梨熏就自己乖乖的把藏起来的半包薯片放到了他的手里。 然后诸伏景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但并没有关上门。 “他去干什么了?“绘梨熏疑惑的冲门外张望。 【可能是被你气到失去理智离家出走了吧。】 系统小人双手抱胸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没有让绘梨熏等很久,诸伏景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台榨汁机,绘梨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诸伏景光将碗里的水果沙拉倒进榨汁机,然后“日”的一声打成糊糊,倒回碗里将碗塞进绘梨熏的手里。 诸伏景光笑意盈盈,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但是语气是容不得拒绝的强硬,“要全部喝完呦! 敌强我弱,好汉不吃眼前亏,绘梨熏只能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将这一碗糊糊往自己胃里灌。 等她喝完诸伏景光长叹一口气,“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吃不了这些东西的。” 他眼睛里的担忧让绘梨熏心虚的不敢对视,如果他可以收回这样的目光,她愿意再喝一碗糊糊。 绘梨熏低下头打开手环上的虚拟屏幕,调出自己最近的身体检测给诸伏景光看。 “我最近身体已经好转了,你看,我有分寸的。” 绘梨熏指着屏幕上勉强在正常数值的记录,微微找回来一点勇气来直面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的好涵养差点破功,恨不得揪着绘梨熏的耳朵怒吼,“你好个屁!” 自从绘梨熏成功假死脱离组织后,她身体的崩溃再也压制不住了。 明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但是又要承受生命消逝之痛。 诸伏景光那个时候还在黑羽快斗家给他当驻家保姆靠做家务抵自己的住宿费。 那天他本来在准备晚饭,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瞬间提高警惕,现在还不是黑羽快斗放学的时间,除非那小子又逃课了。 诸伏景光打开门,就看到绘梨熏失去力量软趴趴的依靠着墙壁坐在门前,忙把她带进屋内。 很快诸伏景光就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情况紧急他是将绘梨熏抱进房子的,可当他将绘梨熏放在沙发上就发现绘梨熏身上和他接触过的地方正缓慢的渗出血水来。 绘梨熏的皮肤就像是在水中煮的软糯的土豆,稍稍一用力就被搓的皮开肉绽。 诸伏景光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敢在轻易触碰绘梨熏,正当他焦急的寻找医药箱时,绘梨熏悠悠转醒,在诸伏景光的协助下服用了放在口袋里的药物后暂时稳定住了身体状况。 绘梨熏也告诉诸伏景光她已经假死的事情,她本来想离开日本但是碍于几近奔溃的身体,不得已在这里落脚。 于是黑羽家迎来了第二位租户,还好黑羽家财大气粗房间够多才住得下这么多的不速之客。 绘梨熏花费了很长时间稳定自己的身体状况,期间种种艰难诸伏景光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绘梨熏的身体和一定是组织造成的,他也知道虽然绘梨熏表面上是恢复的与常人无异,实际上就像是一个在临界值的气球,禁不起都少折腾就会爆炸。 看着绘梨熏痛苦又挣扎的努力活下去,诸伏景光只觉得命运不公,为什么这样好的人却要经历这些折磨? 为什么作恶的人可以长命百岁,而绘梨熏连活下去都很艰难? 于是当绘梨熏选择去美国发展,寻找恢复身体的办法时,诸伏景光坚决跟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离开,黑羽快斗只能含泪和这个完美的厨子告别。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诸伏景光的猫眼里闪过一丝水光,直到现在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绘梨熏,因为她现在比水垒起来的人还要脆弱。 但偏偏当事人对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上心,还当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绘梨熏,因为以前她一直依靠超强的恢复力生活,以至于她生活的一直有些糙。 这些习惯放在诸伏景光眼里就是她自暴自弃的象征,他一直在担心身体病痛的折磨绘梨熏会丧失对生的渴望。 绘梨熏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就是馋而已……” 馋确实是最大的原罪,尤其是对绘梨熏这样一个前十几年吃不上好吃的,现在能吃上好吃的但是吃不了好吃的天天吃营养餐嘴巴都要淡出鸟来的人来说,食物的诱惑确实很大。 诸伏景光何尝不想绘梨熏开开心心的随心所欲吃东西呢? 但他不想再看到因为吃了这些东西绘梨熏疼的满床打滚的样子了。 绘梨熏记吃不记打但是诸伏景光不行,绘梨熏每一次痛苦的画面他都刻骨铭心。 “忍一忍好吗?等你彻底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诸伏景光怜爱地抚摸绘梨熏光滑的发丝,绘梨熏扯起苍白还有点干的嘴唇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你这样会日本,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诸伏景光忧愁的叹息,当初绘梨熏说要回日本的时候他是一千个不同意,但是绘梨熏铁了心要干的事情他根本无法改变,只能妥协的在她的饭里面偷偷加香菜以示报复。 “别担心,此次回日本也是为了我的身体恢复,而且你也不忍心让降谷零一个人和组织周旋吧?他现在在组织的身份变高了,但是同时遇到的危险也更多了,我们总要去帮帮他不是吗?” 可是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诸伏景光心里明白对绘梨熏最好的就是少管事保持心情愉悦,但是出于那么一点私心他还是希望绘梨熏回到日本的,他内心最深处是希望zero不必再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的。 直到今日,降谷零也就是安室透依旧以为绘梨熏是死透了,诸伏景光不能说,绘梨熏有她的计划,他不可以擅作主张。 算算时间剧情要正式开始了,绘梨熏也该回去见证组织的覆灭了,她现在的身体可撑不了原剧情里主角和组织漫长的斗争,适当的时候她要加快剧情的发生,顺带在安室透那里刷刷剧情值赚积分抢救自己破烂的身体,并让系统顺利毕业。 所以,亲爱的降谷零,做好被带着演戏的准备了吗? 想起之后要干什么,绘梨熏的心情都变得美妙起来。 第55章 绘梨熏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推动柯学世界科技大发展,成为柯学世界的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推手,她成立的公司名叫银色子弹,不断推出高科技产品,凭一司之力让全球发达地区都用上了智能手机。 第一次摸到熟悉又光滑没有一个按键的手机屏幕时,绘梨熏简直要激动地落泪,系统就瞧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心中暗自唾弃,它找了一个乡巴佬做自己的宿主。 直到绘梨熏做出可以容纳系统数据的机器人身体之后,系统也变成了它唾弃的样子。 公司的运营绘梨熏一直全权交给代理人自己隐藏在幕后,代理人是绘梨熏从华尔街淘到的一个怀才不遇无人赏识,郁郁不得志差点要爬天台的可伶家伙。 绘梨熏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几乎以为这个人就是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天使,虽然这个天使连脸都没怎么露。 关于她的信息代理人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绘梨熏会把推出的计划和新产品的设计方案定期给他,其他事情一律不过问,这样一个给钱大方,事情又少,还前途无量的神仙老板谁不喜欢呢?谁要是伤害老板他第一个不答应。 现在绘梨熏只需要快乐的躺在幕后就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公司的名字在世界崭露头角后,贝尔摩德就顺藤摸瓜找到了绘梨熏,对此绘梨熏并不意外,当初她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着吸引一些知道银色子弹名号的人,例如失踪已久的宫野爱莲娜。 贝尔摩德向绘梨熏能够彻底摆脱组织表示由衷的喜悦。 她和绘梨熏同时接受过组织的实验,两人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绘梨熏就是贝尔摩德看着长大的,而长大后的绘梨熏也在不断研究可以缓解贝尔摩德身上实验带来的副作用,两人的关系是情感和利益的交织。 虽然绘梨熏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会为乌丸莲耶卖命,但是她相信贝尔摩德是不会伤害她的。 两个人在绘梨熏的大别墅里彻夜长谈,贝尔摩德走后还贴心的替绘梨熏处理干净她露出的破绽。 这一次绘梨熏回去她并不打算借助银色子弹公司的力量,当初她选择推动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只是因为科技越发达,网络普及面越广,越有利于绘梨熏, 只有发达的网络绘梨熏手里的技术和系统的能才才能充分的发挥,之后每一个电子设备都会成为绘梨熏的眼睛。 而在网络世界里以组织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抓不住她,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可以*抓住绘梨熏的人大概只有那个叫做弘树的小孩。 绘梨熏虽然身在美国,但是一直密切关注日本境内的事情,绘梨熏掐指一算,时间也到了工藤新一挨一棍的日子,于是她回国的时间也就敲定了。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琴酒堂堂一个组织的topkiller会去干在游乐园跑腿的活计,现在她明白了,因为她临走的那一炸,让琴酒在医院躺了大半年,组织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宫斗也没什么区别,半年多的缺席导致他在组织的地位一落千丈,所以这种跑腿的活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至于APTX-4869,早在绘梨熏选择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协助宫野志保研发成功了,她贴心的改良了服用药丸会剧痛的副作用,甚至还给APTX-4869添加了各种口味,例如草莓味,巧克力味,泥土味,蚯蚓味,鼻屎味…… 研发成功的时候绘梨熏特意给宫野志保留了一颗草莓口味的APTX-4869,就是不知道工藤新一吃到的是什么味道,绘梨熏有点好奇。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虽然他从来不为自己的正义感和好奇心而造成的麻烦后悔,这一次也是一样。 但是当他挨了结实的一棍子之后还被那个黑衣人强行喂了奇怪的药丸时,心里还是有了一丝悔意。 肥皂水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口腔,苦涩和辛辣的味道在他的舌尖跳舞,廉价的金属的腥味和工业香精的味道熏得他脑袋发昏……或者头晕是因为挨了那一棍子的原因。 工藤新一在失去意识前在内心狠狠的咒骂了这个药物的研发者,为什么会把香皂的味道做的这么逼真啊!她是啃过香皂吗? 再次清醒之后他迫不得已化名为江户川柯南暂住在自己青梅的家里,并决定和这个杀千刀的组织不死不休。 只是在他捕捉到一些关于黑衣组织的蛛丝马迹的同时也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 奇怪人一号,粉色头发没有房子居住的高龄东大研究生,似乎有一个关系不太好的异性朋友。 奇怪的人二号,二号奇怪的人常以两个人的形式出没,柯南觉得他们两个人可能是一个组合,就像是电视里的漫才组合一样,柯南怀疑他们两个压根没有分开过。 这两人虽然明面上的身份是警察,但是柯南发现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黑衣组织的事情,而且两个人莫名其妙热衷于找波洛咖啡店一位服务生的麻烦。 奇怪人三号,现在在毛利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打工的服务生安室先生,也是老被奇怪的人二号找麻烦的苦主。 虽然他有一手好厨艺征服了所有人的胃,但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可以时不时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黑衣组织的气息。 不过柯南觉得他和黑衣组织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很深厚,或许他只是一个编外人员。 主要原因是他是一个带着女儿的鳏夫,所有来捧他场的女士听到他老婆早逝,只留下他一个人带孩子的悲惨经历之后都落下了同情的泪水。 但是坚强的安室先生拒绝了每一个美丽女士向他抛过来的橄榄枝,并用他的深情打动顾客,大家也只能暗自可惜这样帅气的男人居然情根深种。 巧合的是安室先生的女儿灰原爱和工藤新一是一个年纪,还是同一个班,两人还一起被迫加入了少年侦探团。 灰原爱沉默寡言,不出声则已,一开口必死伤惨重,柯南已经被她的毒舌攻击的体无完肤了,但是柯南能够感觉到她并不是一个坏人,而且是一个表面冷漠实际上内心很柔软的人。 关于她是不是和他一样是吃了药物伪装的小孩子,这一点还值得继续探究。 江户川柯南在心里默默做完复盘之后这才三下五除二的开始写小学一年级的作业。 就算是救世主也得老老实实的写小学作业。 【宿主,其实你不回去完成任务也是可以的……】 系统小人坐在绘梨熏的行李箱上斯斯艾艾的说。 自从绘梨熏假死离开之后,系统就不指望她的破烂身体可以继续完成任务了。 而且绘梨熏如果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和安室透还有琴酒接触,这样她就又会被卷入那个组织的事情中。 【其实上次回去,我就已经做好了留级的申请,等这个世界的剧情线结束之后我就回去重新开一个任务……】 “那你重新开一个任务的代价是什么呢?” 绘梨熏可不相信系统口中的学校真的像人类社会的大学一样,只要处理完麻烦的手续就可以顺利留级。 【没……没什么代价啊】 系统想将这个问题掩饰过去,但是它胸前代表心跳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 为什么要设计这个鸡肋的装置?让一串数据连说谎都做不到? 系统掩耳盗铃般捂住自己胸前的指示灯。 “说实话。” 绘梨熏将面前的小机器人抱起来,面对面,眼睛一眯,小机器人被吓得瑟缩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会背上巨额贷款,你知道的,我没什么钱嘛……其实也就是免费给他们打几百年的工而已……】 几百年的工,这到底是职业学院还是放贷公司啊? “你不会已经签合同了吧?” 【还……还没有。】 听到这个蠢系统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卖掉,绘梨熏松了一口气。 “这次回去做任务只是顺带的,主要目的是要将那个可恶的组织彻底拔除,到时候你会帮我的对吗?” 【当然!】 系统在绘梨熏的怀里急忙点点头。 “那么作为回报我也应该遵守当初的诺言,帮助你顺利毕业不是吗?难道你要让我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而且做任务也不光是为了让你毕业,主要是因为有了积分我的身体是不是也就有救了?” 绘梨熏给系统一条条分析,哄得系统一愣一愣的,让它心里的那些纠结和愧疚立马烟消云散了。 不过解决完系统,还有一个大难题等着绘梨熏解决。 绘梨熏就看着诸伏景光打着给自己收拾行李的旗号,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不禁觉得头疼。 再一抬头对上他忧郁的眼神,只觉得压力山大。 他的眼神就像是慈母舍不得女儿远嫁一般,恨不得将眼神化作纷杂的丝线,讲她捆在原地。 “我不知道你和小系统要做什么任务,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代劳……这边的环境更适合你修养。” 不,你代劳不了,让你扮演恶毒女配然后刁难你的好兄弟这种事情……难度等级和让男人生孩子也差不了多少。 “不,这件事只有我来完成,再说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回去吗?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出什么事情呢? 难道你不想帮帮zero吗?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也太可怜了吧?” 绘梨熏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猫家庭的铲屎官,十分熟练的给一个个炸毛的猫咪顺毛。 “那你得答应我,不可以乱来!” 绘梨熏本想举手发誓,但这种不吉利的行为被诸伏景光制止,于是她只能签字画押保证坚决不乱来。 “走喽,出发喽,目标黑羽快斗家!” 没办法,她也不想麻烦黑羽快斗的,但是这她们两个已死亡的家伙可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回到日本啊。 再者,堂哥已经当小学生了,想必堂弟当怪盗的日子也不远了。 工藤新一身边好歹有那么一群人帮忙,虽然帮不帮得上忙另说,但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但黑羽快斗这小子身边除了一个老头之外,就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了,绘梨熏实在是看不下去青山老贼这种欺负小孩子的行为,虽然不能让剧情直接消失,但是至少她可以让过程变得容易一点。 “今天上学还顺利吗?” 安室透下班回家,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询问坐在沙发上摆弄电脑的女孩。 自从女孩到来之后,他的单身公寓就不适合两个人居住了,于是他买了这栋小别墅,当然用的是组织的经费。 他自己倒是对居住环境不挑,但是安室透坚持女孩子就要有一个良好的居住环境,最终决定搬到这里,尽管这样的居住条件和他明面上咖啡店服务员的身份有些不搭。 恰巧这座房子的地址就是在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一番地,和阿笠博士刚好是邻居,不仅满足了居住条件,而且办一些事情的时候也方便很多。 “你是白痴吗?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灰原爱没好气的回答,她真的受不了安室透这样明知她真实身份还要把她当做小孩子的作态。 “抱歉,抱歉,下意识就这样认为了哈哈,不过我想说的是那个叫做柯南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异样。” “还是像往常一样蹩脚的把自己装作一个小孩子。” 灰原爱合上电脑,语气淡淡地回答。 “好吧好吧,那我去做饭了,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冰箱的菜品刚刚补充过,你可以点菜呦。” “蓝莓果酱夹心三明治。” “再来一份花生黄油口味的吧?这个口味的三明治你也喜欢吃不是吗?” “好。” 不得不承认安室透在厨艺方面确实有一手。 不过自从第一次在安室透的房间里看到属于绘梨熏的毛巾被他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灰原爱就知道这家伙对绘梨熏产生了不一般的心思后,她看安室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不顺眼。 她一开始也不明白绘梨熏为什么死前要安排她去赖上安室透,直到相处久了之后她才明白绘梨熏的用意。 灰原爱心中不禁痛骂绘梨熏这个拍拍屁股走的干净利落又任性的家伙。 自从她说明自己的到来是绘梨熏一手安排的之后,安室透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即使是她故意找茬他也能笑着接下,灰原爱觉得这个家伙把她也当做是绘梨熏的遗物了。 两人慢慢磨合中她发现安室透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男人,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绘梨熏要让她跟着安室透,这是绘梨熏替她找出的最合适的人选,也确如绘梨熏预想的那样,安室透将灰原爱照顾的很好。 “明天我要和姐姐见面。” 饭桌上灰原爱品尝着安室透做的晚饭,并通知安室透配合她给她请假,没办法谁让安室透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呢? “好的,需要我帮你们两个准备午餐吗?” “不用……收起你那副老妈子的作态吧,你把她的遗物还给我比什么都强……至少不要搂着她穿过的衣服睡觉吧……你是变态吗?” 安室透没有一点被拆穿的羞恼,淡定的将盘子里的三明治划成均匀的小块,“怎么能是还呢?那明明是她留给我的东西。” 包括你也是…… 绘梨熏死后安室透将她留在那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挑了几样埋到墓地里,剩下的他都妥善地保管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贪婪的强盗一样自私的将绘梨熏当初留下的东西全部划为她留给他的东西。 起初他并没有想抱着绘梨熏的衣服睡觉,但是那段时间他根本睡不着觉,困到极致了他嗅到了衣柜里放着的衣物上甜丝丝的气味,那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罂粟一样,他就像一个瘾君子大口吮吸上面的味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于是才演变成现在这样,只是衣服上的味道早就淡去,但他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抱着那几件衣服就像有三分感觉是和绘梨熏拥抱,让他荒芜的心获得片刻宁静。 第56章 快斗小伙子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说走就走的家伙回来要让他来接啊? 他和她们很熟吗? 两个莫名其妙闯进他的生活的人,一点也没有尊重当事人的意见,虽然因为那个大厨的加入导致他的生活质量直线提高,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和她们不熟的事实! 他绝对不是因为那两个人连通知都没有说走就走,等他放学回家之后早已经人去楼空而生气! 来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闯进来,走的时候也同样如此,哪怕是去人家做客的客人走的时候也要好好告别吧? 呵,忘了,那两个人不是来做客的。 他甚至不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她们两当初一个自称草莓酱一个自称苏哥,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想也知道是骗傻子的假名啊! 就这样两个没良心的家伙现在要回国还发消息联系他让他来接机,而他,青春靓丽有大好时光的高中生居然真的翘掉了一下午的课在这里早早等着。 黑羽快斗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有懂行的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都暗叹少年家境优越,他手里拿着的是银色子弹专供VIP的定制手机,不过这一点黑羽快斗本人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手机是草莓酱给他寄过来用来联系的工具,功能强大深得他的喜爱。 虽然是高中生但是黑羽快斗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研究魔术表演上,并不会刻意追求品牌,而且他知道草莓酱和苏哥身份神秘,从不刨根问底,这一点倒是比他那个情商全点在智商上的堂哥要好不少。 所以直到现在他也只是认为这是一部功能比较强大的普通手机罢了。 黑羽快到看着手机里苏哥发来的信息说是两点到,但是现在已经四点了,黑羽快斗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大傻叉,大概率是被人放鸽子了。 而且今晚他还要干一件大事呢,他的时间不能浪费在等人上面,再等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如果还是没人的话他就离开。 就在黑羽快斗耐心告罄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要等的人。 草莓酱还是病恹恹的,带着的墨镜遮掉她大半张脸,露出尖尖的下巴,脸比纸还白,鼻尖上还挂着虚汗,一看就是不太好的样子。 跟在他旁边的就是苏哥,一个人拎着两个箱子健步如飞,就是因为行李过多他不太方便照看旁边虚的连路都走不动的草莓酱。 黑羽快斗是知道为什么草莓酱要给他发消息让他来帮忙接机了。 本来飞机是没有延误的,但是去机场的路上绘梨熏的身体突发不适,或许是因为天气多变吹了风,头痛恶心折磨的她连路都走不了,她这样的身体状况工作人员也不可能让她登机,无奈只能在原地修整,这还是和诸伏景光争取过后的结果,他本来打算直接打道回府的。 所幸靠着药物绘梨熏的身体逐渐恢复,这才有力气登上就近的一班航班,绘梨熏可没忘记她约了人,但是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发消息,等上了飞机又没有信号,只能作罢。 现在看来黑羽快斗是已经离开了,绘梨熏叹了口气,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依那孩子的性格绝对是来过了,但是没等到她…… 就在绘梨熏收回视线和诸伏景光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听到了气喘吁吁的声音,是黑羽快斗的声音。 “还好……赶……赶上了!” 黑羽快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再看他的手里推着一架轮椅,是刚刚向机场工作人员借的。 “上来吧,你已经走不动路了吧?” 黑羽快斗和大厨打过招呼之后就把轮椅推到了绘梨熏面前,真是的,明明腿都在打颤逞什么强啊!作为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啊。 绘梨熏看着小伙子跑的满头大汗,心里暖暖的,也不扭捏直直坐了上去,“谢谢你啊,快斗!” “啰嗦。” 等到目的地后,两个人轻车熟路的在黑羽宅给自己找房间,还是他们上次住的原房间,当初两人走的时候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留下,但是房间里的床铺明显是刚换过的样子。 “不错啊快斗!看样子你很期待我和苏哥回来嘛!” 绘梨熏满意的拍着黑羽快斗的肩膀,黑羽快斗往旁边一闪躲开她落下来的巴掌,大声说道:“我只期待苏哥来好嘛!” 企图用洪亮的嗓门掩盖自己红温的面庞。 少年人就是脸皮薄,这样一逗就已经不好意思了,一路上舟车劳动,绘梨熏也不继续折腾黑羽快斗,大发慈悲的放过他然后在诸伏景光的监督下吃了满满一把药之后就睡得昏天黑地。 等她睡醒下楼,就看见黑羽快斗正逗着小机器人玩,系统被他的魔术手段唬的一愣一愣的,马上就要沦陷为他最忠实的小粉丝了。 绘梨熏也不知道系统一个高级文明的产物为什么会被人类的魔术所迷惑。 “醒了?正好吃饭。” 诸伏景光一来就很快的占据了厨房,成为掌控颠勺的神。 不过就算是有黑羽快斗的加入,绘梨熏还是不得不吃诸伏景光给她特制的营养餐,吃的她面目狰狞,引得旁边的黑羽快斗频频侧目。 “她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黑羽快斗在吃饭的间隙悄悄问旁边的苏哥。 “别管她,吃你的,没问题。” 诸伏景光淡定用餐,他知道绘梨熏表现出来的都是演的,就为了让他心软,起初他和黑羽快斗一样被她迷惑,上当次数变多后就麻木了。 绘梨熏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一份报纸开始翻阅,还没看两下就收到了诸伏妈妈的温馨提醒。 “吃饭的时候看报纸对身体不好。” “你瞧,我们在外面待久了都不知道国内变得这么热闹。” 报纸的首页封面就是怪盗基德的照片,构图和美学并存简直就像是写真大片。 旁边配有黑色加粗加大的字体,写着——多年后的复出,是生活所迫还是贼心不死? “怪盗基德耶,啧啧,真了不起。” 黑羽快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埋头苦吃,但是耳朵已经悄悄竖起来准备接受绘梨熏对怪盗基德的夸奖。 “苏哥,你说这个怪盗基德年龄有多大了?” “应该挺大的,我小的时候他就搅得满城风雨。”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绘梨熏手里的报纸,下意识地陷入思考,“不过也有一种可能,现在的这个怪盗和以前的那个怪盗不是一个人,是他的徒弟或者子女假扮的,他们真有意思,是准备把怪盗当做家族文化吗?” “啊!……额……怎么可能!怪盗基德怎么可能换人呢!” 黑羽快斗想听的没听到,但是再听下去他的老底都要被人扒下来了,连忙制止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知道苏哥厉害,但是没想到他仅凭一点怪盗复出的时间差就能把情况推断的八九不离十,还有草莓酱,他总觉得草莓酱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不对劲哦,快斗。” 诸伏景光的下垂猫眼贴近打量着黑羽快斗,黑羽快斗心里一直呐喊保持pokerface,但毕竟还是年轻,比不上诸伏景光这种老油条面对诸伏景光怀疑的目光,他只能一边流冷汗一边强装镇定。 “哪有不对劲!我只是觉得怪盗基德太帅了……” “这样啊,崇拜这种热衷于挑战法律的家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诸伏景光收回自己怀疑的目光,开始专心吃饭。 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想,他似乎有点明白绘梨熏为什么说要让他帮帮这个少年。 这个怀疑到晚上的时候直接被验证。 夜深人静,黑羽宅静悄悄的仿佛陷入沉睡,穿着睡衣的诸伏景光打开房子里的灯,这栋房子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就是怪盗基德?” 看似是询问但是语气里满是肯定,他看向同样起身的绘梨熏。 绘梨熏打了个哈欠,人不服老真的不行,以前熬夜兴手拈来,但是现在因为身体太虚导致根本熬不了一点夜,人生的一大快乐就这样没了。 “你不是猜到了嘛,年轻人就是精力好,折腾大半夜还能早上去上学。 你说我也整个滑翔翼怎么样?” 绘梨熏可是目睹了黑羽快斗变身怪盗基德然后潇洒的驾驶着滑翔翼离开,黑羽快斗千防万防也没想到绘梨熏身边的小机器人其实是一个移动的监控,这个家里他最忠实的粉丝狠狠的背刺了他。 “不怎样,他这样出去没问题吗?” 诸伏景光有些担忧,黑羽快斗还是学生,虽然是一个很叛逆的学生,而他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保护未成年是他应有的义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黑羽快斗走上了这条路,但是诸伏景光知道他不是个坏孩子,而且黑羽快斗对他来说有救命之恩,他和绘梨熏都承了他的恩情,诸伏景光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想,一定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推动黑羽快斗做这一切。 “放心啦,今天暂时是出不了什么事情,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 毕竟随着怪盗基德名声大躁,各种想利用他伤害他的人手段层出不穷。 “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告诉我,现在,去睡觉!” 诸伏景光将绘梨熏推进房间里,他知道她现在很累,所以催促绘梨熏赶紧睡觉。 于是黑羽快斗后半夜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切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lucky! 现在赶紧补觉还能睡两个小时,醒来还可以吃苏哥准备的爱心早餐,由奢入俭难,他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牛奶配面包的潦草生活了。 “安室先生,你说新来的店长会是什么样啊,会不会很难相处?听小池小姐说是有出手很阔绰的有钱人。” 小池小姐就是波洛咖啡店的神秘店主,就在两天前她突然告知安室透和榎本梓这家店换人了,而且相关的转让手续已经办好了。 说是收购的那个人非常豪横,不仅从小池小姐这里获得了转让权,还连这个店面也买下来了。 “安室先生,你说新老板会不会把这家店改成别的什么,然后我们就失业了……” 作为打工人榎本梓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安心吧,不要担心未发生的事情!打起精神来!” “好的……” 榎本梓有气无力的回答,安室先生这种只把打工当兼职的家伙是不明白她的心情的,她可不像安室先生能买得起米花町的别墅。 虽然说最近因为凶杀案频频发生到致命米花町的房价大跳水,但是那可是房子,又不是买白菜。 她怀疑安室先生其实是一个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因为他从来都不在意咖啡店给他发的工资,老是翘班。 安室透在旁边认真的擦着手里的杯子,虽然他是在安慰榎本梓,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心的,想要再找一份像这样想翘班就翘班,老板常年失踪当甩手掌柜的工作在东京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叮铃……” 是门口迎客风铃的声音,有客人来了。 “欢迎光临。” 最先进入安室透眼帘的是长而柔顺的银色发丝,高挑又瘦弱断女人带着的宽檐遮阳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安室透几乎无法思考,也控制不住身体快速走出餐台,他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失礼的将眼前人的帽子摘下。 女人的帽子在他的手中滑落,露出的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不是她…… “这位客人对不起对不起……” 榎本梓不知道一向靠谱的安室先生今天是怎么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抚客人的情绪。 “咳咳……咳……没关系。” 眼前的客人似乎被安室透吓到了,蹙起眉头掩唇闷咳几声,气息在她的胸口碰撞,单薄脆弱的肩膀微微耸起,捂住胸口上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服。 她闭上眼睛艰难的控制呼吸,想要平复被搅乱的肺腑,因为痛苦喘息还是从她的唇边溢出,她的眼尾就像是被揉搓了一样微微泛红,睫毛上的泪珠摇摇欲像是刀尖滚落的露珠。 “抱歉……你还好吗?” 安室透回过神来向眼前的客人递上纸巾,客人伸出瘦可见骨的手接过,安室透怀疑她的手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我没事的,谢谢你。” 客人用纸巾擦擦自己的眼角后又将纸巾轻覆在嘴唇上,安室透眼尖看到了纸巾上的一抹殷红,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口红。 是一个脆弱到一碰就碎的人。 榎本梓扶着客人坐下,等她起伏的胸腔的到缓解之后,她才张开苍白的嘴唇开口:“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安室透看着眼前的人,她刚刚泛红的嘴唇飞速地褪去血色,因为喝了水的缘故挂着晶莹的湿意,让安室透想起夏天冰镇的西瓜。 他不禁觉得喉头干涩。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榎本梓轻轻推了安室透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在和他说话。 , 第57章 安室回过神来,不禁懊恼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东西。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不过是相似的银发就让他慌了阵脚,两年的时间弹指而过,即使到现在当初的惨烈依旧在安室透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或许刚才的失态是因为缠绵的思念将他的理智围的水泄不通,才一时间失了智。 安室透很忙,在组织获得更多的权利的同时他也逐渐向着劳模琴酒的方向发展,这让他不禁有些怀念和贝尔摩德一起拿着组织的公款浑水摸鱼的日子。 但是事到如今他又不能退,组织这种地方一旦产生颓势就立马会被啃食殆尽,除了要忙组织的事情之外,他还要尽可能抽时间来波洛咖啡店上班,总让小梓小姐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他也过意不去。 他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样,每天只有可怜的两个小时睡眠就足以支撑他一整天的活动,但就算他有钢铁般的意志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偶尔他会感觉到因为失眠导致心跳频率加快,随着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那个小孩灰原爱劝过他,让他别把自己折腾死了,可是安室透睡不着,每次困到极致合上眼睛就是绘梨熏像只蝴蝶一样倒在火光里的样子,她伸着手一遍遍向安室透求救,最终化为一捧黑灰。 每一个孤独的夜晚愧疚感和未说出口的爱意一遍遍啃噬安室透的骨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饮鸩止渴般在身边寻找绘梨熏留下的痕迹,有时候是她留下的物品,有时候是那个孩子。 看着那个孩子他心里才有一些安慰,愿意在走的时候把重要的人托付给他,证明他在绘梨熏的心里不是一点痕迹都无。 他会好好照顾灰原爱,然后将整个组织送下去给阿熏赎罪,安室透暗自捏紧拳头,这段时间太忙。是有一些时日没有去看她了,灰原爱上了一年级,阿熏对这个事情绝对很感兴趣,他要讲给她听,今天晚上去看看她吧。 等安室透抬起眼眸看向被他冒犯的客人时,正对上客人那一双氤氲着水气的绿眸,一样的颜色但是这一次安室透不会再弄错了。 那是两双不一样的眼睛,他的阿熏永远生机勃勃,即使偶尔被阴霾覆盖也能很快重新焕发生机,而眼前的客人眉宇间是挥散不去的病容,瘦到眼眶微微凹陷显得那双眼睛突兀的大,虽然瞳色和阿熏的别无二致但是里面满是疲惫,似乎让这具身体正常工作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抱歉,我认错人了,她也有一头漂亮的银发,你的帽子我会赔一顶新的给你。” 安室透就,捡起地上的帽子,帽子并没有被弄脏,他和小梓小姐每天都将店打扫的很干净。但是总归是他做错了事,做出赔偿也是应该的。 榎本梓听到安室透的话,瞥了一眼帽子上的logo,她就知道安室先生绝对是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大牌帽子说赔就赔,只有她小梓是可怜又老实的打工人。 看安室透已经恢复正常了,客人也是一脸的和善,榎本梓决定让安室先生自己处理他惹出来的麻烦,继续回去忙手头的工作。 待会孩子们就要放学,那是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她现在就得备菜,以防到时候来不及出餐手忙脚乱。“” 即使安室透做出那样过分的行为眼前的客人面上并没有生气的神色,她就像一座玉雕成的美人安静的在那里坐着,耐心的听安室透解释。 “没关系的,不用你赔,这只是个帽子而已。” 客人的声音很轻,柔和的像晚秋的风一样,带来些许热气,安室透不禁捏紧了手里的帽檐。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吧帽子还给我吗?” 安室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捏着*人家的帽子不松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只觉得自己的耳垂烫的吓人,连忙上前弯腰将帽子递给客人,客人的手和他相碰,一触即发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她柔软指腹上的冰凉,现在是夏天,客人的手却冷的让安室透心惊。 离得近了他能闻到眼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药味,这和阿熏也不一样,阿熏身上永远是甜甜的草莓味。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忍不住将阿熏和眼前的客人比较,难以置信这种无聊又不尊重人的行为居然是他做出来的,安室透在心中狠狠的唾骂自己。 等他起身时又猝不及防的和那双绿色眼睛相撞,安室透的心跳微不可查地加快了一瞬。 “咳,实在不对不起,作为补偿我请您吃店里的东西吧?” 安室透掩饰性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从旁边的餐桌上拿起菜单递给眼前的客人。 这一次客人没有拒绝。 “那就来一份巧克力华夫饼,和加冰的柠檬水。” 现在是下午太阳最晒的时候,街上都没几个人,绘梨熏一路走来都要被热化了,她现在只想要一些冰凉的东西解渴,天知道在景光妈妈的严厉看管下绘梨熏在家里连块冰都找不着。 诸伏景光本来像陪着绘梨熏一起来的,但绘梨熏在坚决不同意,诸伏景光怕绘梨熏吵急眼了又身体难受,只得作罢。 诸伏景光不在,绘梨熏简直想把菜单上的所有东西都点上一遍,景光就是太小心了她哪有那么脆弱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但想起自从她身体恶化之后诸伏景光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绘梨熏又歇了全点的心思,只点了两样她最想要的东西。 安室透看眼前的客人久久的盯着手里的菜单,目光一直停留在甜点那一页,眼睛都要把那一页烧穿了,奇了怪,这个时候她眼睛里的疲倦倒是一扫而空,像是看见鱼的猫。 看着眼前的客人双唇紧闭,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之后才把菜单合上。 是因为他的缘故吗?真是遇到好人了,安室透心想。 “客人想吃什么都可以点的,不用替我考虑,这是我表达歉意的方式,您一定要接受。 我们店里的甜点很有特点,例如这个招牌草莓蛋糕……” 安室透拿起被客人合上的菜单,小心翼翼的将其重新摊开在客人面前,耐心的介绍上面的食物。 绘梨熏觉得安室透就像是一个诱惑人心的魔鬼,明明她才刚下定决心要节制,今天只能小小的放肆一下。 看看面前精美的蛋糕图案,在想想家中任劳任怨的景光,绘梨熏觉得自己就像是吃外面野饭的负心人。 她狠狠地咽下分泌出来的口水,声音还是轻轻的,“不了,这些就够了。” 只是捏紧菜单的手上微微鼓起的青筋表示她并没有话语里那么舍得。 甜品是需要一颗虔诚的心来品味的,但是眼前的客人显然有所顾虑,安室透也就不继续继续劝说。 “久等了。” 没过多久安室透就带着自己亲手做的新鲜出炉的巧克力华夫饼和加冰的柠檬水出现在了绘梨熏面前。 店里是有早上做好的现成品的,虽然味道也不错但是绝对没有刚出炉的好吃。 眼前的客人想必也是一位对口腹之欲有追求的人,应该给她口味最佳的食物,而且华夫饼做起来并不麻烦,用的时间也不长,安室透就这样说服自己给客人现做。 绘梨熏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将眼前还散发着热气的华夫饼塞进嘴里。 “小心!很烫的!” 但是安室透还是慢了一步,绘梨熏的嘴唇被烫的红红的但硬是一声不吭,也不愿意吐出来,松软的蛋糕混着奶香在绘梨熏的嘴巴里停留,随之而来的是丝滑甜蜜又伴随一点苦涩的巧克力的味道。 尝到这样的美味,让绘梨熏这段时间一直为寡淡的食物工作的舌头都变得敏感了,这一口美味咽下去的时候,回味中透出一点朗姆酒的香气让绘梨熏眼前一亮。 “你为什么在里面加朗姆酒?” 店里的华夫饼买了没有上千份也有几百份,但只有这位客人尝出了里面加的朗姆酒的味道,这让安室透感觉遇到了知音。 “朗姆酒的味道能冲淡华夫饼的甜腻,在最后保持一抹清香。” 安室透很开心的给绘梨熏解释就像是一手带大的孩子终于被别人发现了优点。 “做的不错嘛。” 绘梨熏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柠檬水,冰的她忍不住皱眉,但是这种爽快是她很久都没体验过的。 做的不错?安室透不明白客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惠里熏,这家店的新主人。” 相似读音的名字震的安室透脑子发懵,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任务提示在绘梨熏脑海里响起。 【叮!主线任务更新,为了刁难冰晶蝶泪梦,皇甫熏掀翻了她做的糕点,并且故意将杯子里的水泼向冰晶碟泪梦。 任务奖励100积分 剧情点加5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50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0 道具:无】 第58章 “喂!系统,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觉得这个任务合理吗?” 虽然系统以前发布的任务也不合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实在是舍不得把这么美味是的食物浪费。 而且这还是安室透特意亲手为她做的,作为店主绘梨熏当然要全面的了解这家店铺,当然也包括平时的销售形式,一般都是当天提前做好售卖的,但是眼前的这一份明显是刚出炉的。 绘梨熏知道自己要是想改变必须彻头彻尾大变样,但是现在她受不住化学试剂的刺激,眼睛也很敏感无法接受美瞳。 她没有像黑羽快斗或者贝尔摩德一样受过易容的专业训练,在这方面她也确实没什么天赋,黑羽快斗曾经尝试过教她,但是在一旁旁听的诸伏景光学的都比她好,年纪轻轻的高中生在教绘梨熏的期间一下子老了十岁,像是提前步入了幼教行列。 他觉得就算是教一只华国东北大兴安岭的狍子也比教绘梨熏容易。 黑羽快斗只能无奈的宣布教学计划破产。 其实早在绘梨熏小的时候就跟着贝尔摩德学习过,贝尔摩德对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也是束手无策,她就不明白了,绘梨熏脑瓜子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点绘梨熏也是深深的不理解,那手和脑子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就是教不会。 其实倒不是绘梨熏太笨,只是全世界只有四五个人掌握这样出神入画的易容术,一下子都出现在柯学的世界,而且出现频率还不低,让大家理所当然的觉得这门手艺不是太难。 所以绘梨熏的头发和眼睛只能维持原样,不过她也有做努力例如把本来微卷的头发弄成了大卷。 当然,这是黑羽快斗直接眼前一黑的程度,他不明白为什么绘梨熏唯一学习到的是化妆技术? 所以当绘梨熏顶着这样的头发出现在安室透面前时,她心中是有些担心会联想到[绘梨熏]这个身份,再加上她取的这个名字——惠理熏无疑是给自己增加嫌疑的风险。 在国外的这些年绘梨熏并不是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组织和工藤新一的身上,实际上处理完正事之后大部分时间被她用来观察安室透了。 本来绘梨熏想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仅仅是三个多月的时间,从初秋到秋天的落幕。 他们之间的相遇就像是王子和辛德瑞拉,虽共舞一曲念念不忘,但十二点过后两人只能分开,王子继续做他的王子,辛德瑞拉回去依旧要做沉重的家务,在继母和继姐的手底下讨生活。 毕竟绘梨熏并没有水晶鞋和仙女教母,有的只是一个靠自己努力完成任务才能获得一些奖励的新手小系统。 只是绘梨熏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她老拉着安室透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即使绘梨熏和安室透说的话里十句里面有六句是假话,即使以那样不留情面的方式离开…… 即使绘梨熏一直刻意的保持距离,但是安室透依旧为绘梨熏立了衣冠冢,依旧像上班一样去她的坟头打卡。 于安室透而言,她们的相遇就像是滚烫的烛火遇到干透的芦苇毛,只接触到一颗火星子就以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人是不能控制人的感情的,至少绘梨熏不能。 当绘梨熏自己细数发现他们经历的事情时,她对自己如此清楚的记忆感到震惊。 所以绘梨熏舍不得了。 她舍不得让绘梨熏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在安室透面前消失,那座衣冠冢埋葬她一个人就好了,安室透不能住进去。 绘梨熏一开始就知道,安室透当初被她打断的话,究竟是什么。 总归她现在还是有些许机会的,如果系统那边真的有办法治疗她的身体,绘梨熏也可以慢慢被安室透“抓住”,当这得是送组织去地狱之后才考虑的事情。 但如果无计可施,那么惠理熏就死不承认是绘梨熏。 所以当安室透仅仅是因为三分相似就愿意稍稍做出优待,说心如止水是假的。 就像是看的路边和自家养的猫相似的流浪猫就忍不住多给些猫粮一样,虽然我最爱的还是我家的宝贝,但是愿意因为你相似的外表而多给一点点善意。 【宿主,你完了我给你讲,我要告诉景光!你等着吧!】 系统就知道绘梨熏不让诸伏景光跟,也不让它的机器人身体跟肯定是心里有鬼,要不是主系统那边下发任务,小系统还沉浸在肥皂剧的世界中不知道这件事,当然绘梨熏也想不到仅仅是和安室透见面,任务这么快就来了。 “别啊,别啊,我保证我不会因为这些东西生病!” 【哼!不听!】 “这样,如果你答应帮我保密,我就想办法让机器人载体能够感觉到食物的味道,难道你不想尝一尝巧克力味道的电力吗?” 将电子做成巧克力的味道,难度因该不大吧? 绘梨熏先给系统画了个饼,总之先稳住系统不能让景光知道。 【嗯……】 可笑,像它这样的高级文明产物,怎么可能会被人类食物的味道这样离谱的条件收买? 可是绘梨熏为什么对这些食物这么执着呢? 系统有些好奇,系统有点想尝。 【那你要是生病怎么办呢?】 “我要是生病,你就揭穿我!” 【好吧,我会暂时替你保密。】 小系统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绘梨熏不用担心自己在外面偷吃的事情被发现。 她这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你们主系统真是一个很恶劣的统,你看人家给我又烤蛋糕又倒水的,你这个任务合理吗?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呵,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拜托你现在是恶毒女配!不要因为他是一朵娇花就怜惜他!放心大胆的上!】 虽然现在没欠系统的积分,系统那边没有判定倒计时惩罚,但是完成任务对绘梨熏来说还是迫在眉睫,她可不想有限的生命里都吃诸伏景光给她准备的糊糊。 惠理熏三个字轻飘飘的从这个病弱的女人嘴里吐出来,却让安室透的脑袋发懵,耳鸣声贯穿他的耳膜,震的他脑仁剧痛,让他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眶毫无征兆的滑落,砸的绘梨熏脆弱的心脏闷痛。 刚刚吃过的甜蜜有些刺激到她的气管,让绘梨熏忍不住轻咳两声。 “咳咳……你没事吧?” 绘梨熏小心翼翼的询问呆愣地安室透。 安室透如梦初醒,没有管那滴滚落的泪珠,“抱歉,您刚刚说您叫什么?” “惠理熏,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EriKaoru?” 这个熟稔于心的名字安室透第一次读的这么艰难。 “对。” “怎么写呢?” 安室透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人,虽然在组织里见识过贝尔摩德的易容术,可是绘梨熏的死亡是组织盖棺材认定的,她们走路的方式,身上的气味,用餐的习惯都不一样,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人的记忆力会随着时间而模糊,两年里安室透每一晚都在脑海细致的回想他们的过去,所以他绝对不会搞错。 不过在安室透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是自己的侦查能力不够强,不足以看破对方的伪装。 所以他不死心的再一次询问。 绘梨熏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写? 绘梨熏仰头看着一脸执拗的安室透,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有时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烦恼。 绘梨熏坐着,安室透站着而且因为名字的事情激地他上前一步,主动打破了安全距离。 他的手腕刚好在绘梨熏可以够到的位置。 绘梨熏轻轻的拉起安室透垂下去的手,被这双冰冷的手接触的第一时间,安室透就想用力甩出去,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她想干什么了。 她轻轻的掰开安室透的手掌,安室透个子高自然骨架也偏大,衬的绘梨熏的手又小又白。 安室透的手上没有一丝赘肉,手上的皮肤完美的包裹住修长的指骨,手心里布满了起伏的老茧。 绘梨熏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掌,慢慢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刚长出来没多久的皮肤被安室透粗糙的手掌磨得泛红,还有一点刺痛,这让绘梨熏越发厌烦这具脆弱的身体。 安室透只觉得手掌上冰冰凉凉又酥酥痒痒,连同他的心也有点颤动,可是这稣痒过后留下的痕迹给他泼了一桶凉水。 不是えりくんせい,是えりいぶし,虽然读音一样但是写法和寓意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的是清新芬芳的绘梨熏,不是温柔智慧的惠理熏。 明白这一点后,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抽回,感受到手中温热的手掌离开,绘梨熏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遗憾,她太怕冷了,总是忍不住贪图温暖。 遗憾归遗憾,绘梨熏在安室透的手抽离的瞬间,她的手像是承受不住那么强的相互作用力不受控制的打翻了桌面的杯子。 溅起的柠檬水打湿了安室透的体恤,湿掉的衣服勾勒出他锻炼出的优美的肌肉线条,尤其是胸口那一块,胸肌的沟壑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 第59章 “对不起!对不起!” 绘梨熏慌乱的想扶住被打翻的杯子,反而手忙脚乱的撞到了右手边盛着还剩一半华夫饼的盘子,盘子和杯子落在地上,相继摔得四分五裂,连带着绘梨熏也变得狼狈。 飞溅的陶瓷碎片划过她的脸颊,擦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她想补救落在地上的蛋糕,但是身体反应慢了一拍,蛋糕早就摔得不成样子,绘梨熏惋惜的看着地上的狼藉,这该死的任务,她本意不是这样的。 “唉……” 身后传来安室透的叹息,绘梨熏这才想起身后的安室透,安室透就看着惠理熏一系列的操作让本来就混乱的场景变得更混乱。 绘梨熏的脸上泛起红晕,她觉得自己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柯学的世界并不是真的霸总小说世界,像这样笨手笨脚的存在是不会得到青睐的,只有厌弃。 蠢就是蠢,绘梨熏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从包里掏出手帕,补救似的想要替安室透擦擦身上的饮料,但是还没等她接触到安室透,他就和绘梨熏拉开的距离,礼貌的从绘梨熏手里接过帕子。 淡蓝色的真丝的帕子因为沾到液体,颜色变得暗沉,绘梨熏看着安室透擦拭干衣服,但是因为是饮料所以即使擦拭了也还是黏糊糊的贴在他的肌肤上。 绘梨熏的心中一沉,这才想起来她现在是惠理熏,和安室透不熟。 打翻的饮料因为炎热的天气,在空气中散发着柠檬的香气,安室透低头专心处理自己的衣服,正当他想赶紧处理完然后打扫地上的狼藉时,一双冰凉的手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帮他一点点按压衣服上的水渍, 是惠理熏。 但是为什么对于她的靠近自己没有一点警觉呢? 她按压的力道并不大,隔着薄薄的衣服安室透可以感受到手帕在自己的肌肤上划过,时不时那双冰凉的手还会蹭到他的身体,夏天过于清凉的衣物根本挡不住什么。 液体溅到了他的胸膛,因为重力的作用连腹部也无可避免的遭了秧,衣服湿哒哒的贴在安室透身上,那双手的体温并没有比冰块高多少,可是他只觉得燥热。 在擦拭的过程中不经意的触碰惹得安室透浑身战栗,酥麻感从头皮传到脚掌,就在手主人想继续往下的时候,他干涩的喉头滚动,捉着了那双辛勤工作的手。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刚才他的胸肌被捏了一把? 绘梨熏这才如梦初醒,她刚刚干了什么? 因为心中的失落感所以她脑袋发昏的以惠理熏的身份干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安室透身上炙热的温度顺着捉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传来,烫的绘梨熏一哆嗦,她感觉被圈住的那一块皮肤都要被烫化了。 回忆自己刚刚的动作,哪里是帮人擦衣服?明明就像是个咸猪手在揩油。也是安室透脾气好,不然她一定会以流氓罪被一纸诉状告上法庭。 真是色令智昏,不能怪她,她只是犯了一个正常的成年24岁女性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不过绘梨熏的修炼明显还不到家,就这样光是摸了两下就臊得脸蛋通红,尤其是她本来皮肤就白,一瞬间高温升起让她从脸到脖子都通红一片,绘梨熏想她的脸蛋的温度现在已经可以煎蛋了,左边煎鸡蛋,右边煎鸭蛋,真是丢人至极。 她顺着安室透的力道讪讪的收回自己刚刚犯过错误的手,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帮忙但是又帮不上什么忙。 绘梨熏这样一打岔,安室透也没有了继续把这个该死的衣服处理干净的心思,现在当务之急是吧地上的烂摊子收拾了,虽然店里开着空调,但是夏天的温度还是让华夫饼上的巧克力融化,和薄荷水混在一起,让他和小梓小姐早上刚打扫干净的地面变得污浊。 大部分在安室透翘班的日子里榎本梓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且好脾气的对此甚少有怨言,只是每次翘班回来之后安室透总觉得榎本梓的目光很沉重,现在小梓小姐在后面库房取材料,他要尽快把这里处理掉。 安室透直起自己半弯的腰,抬头一看就见绘梨熏尴尬的举着双手,想干些什么又怕帮倒忙,只能尴尬的晃动手腕让自己看起来挺忙的。 她的鼻尖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她本来就穿的厚实,情绪上涌之后身体的血液快速流动,让她自从奔溃之后就一直怕冷的身体再一次感受到热量。 一条血痕就明晃晃的挂在她的泛着粉意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突兀,就像是一尊漂亮的白玉花瓶上出现了裂缝。 安室透的心就像是被火融化的积雪,一下子就软了。 他走过去扶上惠理熏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就在后面的座椅上。 “你在这里坐着,我待会就来,先等我一下。” 他说完就往员工休息室走去,等他离开绘梨熏才拍拍自己烫的不正常的脸蛋,感觉上面的灼热慢慢褪去。 安室透让她等着,绘梨熏就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不乱动。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任务奖励100积分 剧情点加5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4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100 道具:无】 【所以你刚刚实在不满什么啊?你这不是完成任务完成的挺开心的吗?】 自从发布任务之后就把空间留给绘梨熏自由发挥的系统幽幽开口。 【安室透的胸肌手感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 绘梨熏被系统这猝不及防的询问吓到,尴尬的她连忙用咳嗽来掩饰窘迫。 “你刚刚……看到了?” 【嗯呢,全程观看呦~】 系统的话让绘梨熏不禁回忆起刚才的事情,她的指尖还留有刚刚的触感,结实且富有弹性的肌肤,老实说手感真的不错,可惜时间太短了感受的不够充分具体。 “系统,你得给我一些人权!” 【我又不是有意偷看的!我过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你向主系统申请获得医学资料的阅读权限被批准了,谁知道一来就看到你像个色狼一样就差嘴角流哈喇子了。】 绘梨熏从系统的话里捕捉到关键点,也也没心思和它继续掰扯下去了,“批准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借阅?” 绘梨熏用自己的学识没办法解决身体的问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破解老师研发的半成品药剂,从而自救。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比她更天才的人,就像是弘树那个孩子,如果他长大一定是个比绘梨熏更有成就的人,更何况绘梨熏如今做到的一切还有系统的帮助。 但是绘梨熏并没有让这种人比人,气死人的事情困扰自己,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天才,不过是运气好仰仗着成熟的心智花双倍的时间去学习。 既然现在的医学没办法解决她的问题,那么绘梨熏只能寄希望于高级文明。 但是因为上次绘梨熏的一通忽悠,骗的傻系统没收任何报酬就获得了它们世界的知识,自己造出炸弹失效器节省了很多积分,主系统也没想到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它们世界的知识上,而且还看的明白,做得出来。 于是这一次它学聪明了,明令禁止系统透露它们世界的东西。 “主系统的条件是什么?” 绘梨熏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免费的午餐她自己吃的也不安稳。 【知识你得用积分换,学不学的会和我们无关。】 绘梨熏知道,这已经是主系统网开一面的结果,并没有对此产生异议。 “可以,你把这些东西上架系统商场吧,这样你就可以获得抽成了。” 系统商城出售东西获得的积分并不归系统所有,它们只能拿百分之十的抽成,剩下的要交给主系统。 如果系统和宿主私下交易,一经发现积分统统没收,还有未知的惩罚。 绘梨熏和系统还不至于为了一点积分违反主系统的规则,绘梨熏倒是没什么,系统没办法直接伤害世界的土著,但是系统不行,所以绘梨熏只有尽可能从商城买东西才能给系统更多的积分。 【爱你!刚刚我什么都没看见。】 绘梨熏对系统如此上道表示很满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连高科技文明产物也不例外。 【可是宿主,等任务完成,其实你可以直接许愿获得一副健康的身体,没必要这样自己瞎鼓捣。】 系统话音刚落,绘梨熏就摇摇头,“我有更重要的愿望。”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你不想离开这里。】 “我想离开的,至少我不想留在这个世界过乱七八糟的天气,马上这里就会乱起来,一年四季就像是集体喝嗨了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我会抑郁的!” 绘梨熏还是想离开这里,即使她已经和这里很多人建立了联系,可是回去是一直支持她熬过组织里黑暗的幻想,终于有机会能实现了让她怎么轻易放弃? 【反正没有签合约,你的愿望怎么换都可以。】 系统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就在这时安室透从后面提着一个医疗箱回来了。 “这是?” 绘梨熏疑惑的看着他,安室透半跪在绘梨熏的面前,打开药品齐全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用棉签沾取。 “你的头低一点,我替你上药。” 第60章 绘梨熏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听到安室的话后微微向下低头,安室透半蹲下来打开碘伏细心的给伤口消毒。 沾着碘伏的棉签轻缓的划过她的伤口,绘梨熏的凝血功能不好,伤口现在还没有完全凝固,可能这就是安室透觉得伤口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处理的原因吧。 但是伤口并不疼,如果不是安室透可能她都不会注意到这道伤疤。 她以前伤惯了,基本上什么大小伤都能快速愈合,对这些东西也不在意,这样小心翼翼的处理到让绘梨熏浑身都不自在。 再加上两个人离得很近,绘梨熏能感受到从安室透那边传来的炙热的呼吸。 让她刚刚降温成功的脸又烧起来了。 不过安室透同样也能感受到绘梨熏唇齿间传出的药味,就连呼吸都带着苦涩和冰冷,这让他的动作更加轻柔。 “其实不用这么小心。” 绘梨熏觉得她到也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女孩子的脸很重要,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安室透并没有采纳绘梨熏的建议,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而且在安室透眼里,绘梨熏脸上的伤口有半指长,,虽然不算很严重但是到现在还在缓缓的向渗血,飞溅的瓷片参差不齐的边缘划过绘梨熏的脸颊时,带起了一片皮肉,让绘梨熏的伤口看起来更可怖,并非安室透小题大做。 只是奇怪的是,脸上的皮本就细嫩敏感,安室透用完碘伏后又用了酒精擦拭,他还特意将两支棉签粘满了酒精,但是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反应呢? 伤口抹酒精的疼无异于再一次将伤口撕裂,但这个惠理熏的脸上没有一点忍耐疼痛的迹象,太奇怪了。 “再低一点,马上就好。” 安室透沉稳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绘梨熏努力的把腰往下弯,本来被她挽在耳后的没有支撑顺着力的方向滑落,有几缕笼罩在安室透的脖颈,弄得他痒痒的。 波洛咖啡店的窗户是落地窗,可以通过外面的大玻璃将店里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此时真是下午,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给两人披上一层金色的纱。 榎本梓取食材回来之后就看到这样唯美的画面,如果旁边的地板没有被弄脏就更好了。 榎本梓并没有选择打扰他们,而是叹了口气,自己默默拿起了扫帚。 此时安室透的包扎也到了最后工序,将纱布叠成方形用医用胶布固定在伤口处。 处理这种伤口,如果有专业的消毒工具和纱布的话,创可贴就不在考虑范围内,创可贴不透气而且更换的时候反而会造成二次创伤。 就是用纱布包扎没有创可贴来的便捷美观。 “好了,在伤口愈合之前都不能碰水。” 安室透起身,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从走来的榎本梓手里接过扫帚和拖布。 “我来就好,小梓小姐辛苦了。” 榎本梓倒也没推脱,将东西递给安室透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做她的工作。 安室透用拖布擦拭地上污渍同时也在想一件事情,刚刚包扎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惠理熏脸上的血迹凝固的太慢了,正常人遇到那样的伤口止血并不困难,但是惠理熏伤口出现凝固迹象的时间足足比正常人要多三倍。 这明显不正常,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她本身身体方面的问题。 但安室透心中有一个可能性更大的猜想,惠理熏的出现绝对不相信是巧合! 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名字,如果世界上存在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么为什么没有发生在他和绘梨熏身上?安室透祈祷过奇迹的发生,但遗憾的是安室透把头磕破,在心中许下一命换一命的诺言也没有等来奇迹的发生。 安室透只相信事在人为。 这是一个针对他设下的陷阱,可能是来自组织也可能是别的势力,毕竟组织的波本被已经死亡的女儿红玩弄感情,因爱生恨在里世界已经不算神魔秘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没关系,安室透有的是时间等她露出马脚。 等收拾干净之后,安室透这才想起来惠理熏好像说,她是这家店的老板? 难道她就是波洛的新店主? 她一定别有目的! 安室透已经盖棺定论,心里的警惕雷达发出爆鸣,但表面上一件风平浪静,他就像是一个真正靠这份工作养活自己的打工人一样,小心又不可置信的询问,“您刚刚说,您是新来的店长?” 绘梨熏看安室透可算是想起这一茬后,端正自己的坐姿,矜贵的点点头,“是的,你没有听错,我这家店以后由我来接管。” “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您原谅刚刚的那些失礼行为!” 安室透就像*是在职场上第一天上班就泼了大老板一身的呆萌新人一样,惶恐的道歉一百八十度鞠躬。 这让长期受到电视剧和系统那边的狗血情节荼毒的绘梨熏总觉得自己应该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说,“你被解雇了。” 当然绘梨熏知道安室透这都是在表演,想必他现在已经对惠理熏产生了怀疑,就算是她在这里解雇安室透,他也不会哭着祈求。 其实她还蛮想欣赏那样的场景,可惜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黑色的围裙勾勒出安室透漂亮的腰形,薄薄的一层白色短袖胸口还湿掉一大块没来得及换,绘梨熏有点遗憾的想这要是是蕾丝的就好了。 绘梨熏欣赏够安室透那劲瘦的腰弯曲的漂亮弧度之后,这才开口,“没关系,这腰原因在我,我还得赔你一件衣服不是吗?你哪天有空?我陪你去买?” 绘梨熏勾起苍白的唇,眼睛里全是调笑,安室透觉得如果她手里现在有一杯香槟,会毫不犹豫的倒进他的领口没然后再塞一把纸钞。 安室透常在鱼龙混杂的销金窑打探情报,不长眼觊觎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被这样一个病的连路都走不了的人调戏还是头一回,生病的人就应该好好养病,居然还有心思想这有的没的。 绘梨熏虽是调戏,但安室透并没有感受到冒犯,可能是因为她的眼睛里除了对他的调戏还有别的东西,安室透看不懂,但是并不讨厌。 安室透没有回答,绘梨熏也并不在意,反而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说,“其实今天过来就是来考察一下你们,然后考虑这家店以后的发展,不是还有一名店员吗?把她也叫过来吧。” 榎本梓一脸懵的被安室透叫过来,她的柠檬片才切一半,手上还握着一把菜刀,乍一下被叫到这个美丽的客人面前,榎本梓不好意思的把菜刀藏在背后,怕吓到眼前这个柔弱无骨的美人。 “安室先生!你急急忙忙叫我过来是要干什么啊!” 榎本梓后退半步小声询问。 “这位就是我们店的新主人,惠理熏小姐,惠理小姐有事对我们说。” 榎本梓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位神秘的店长,急忙回想刚刚她有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仔细想想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在她被辞退前,先被辞退的一定是安室先生。 “店长大人!啊不对,是惠理小姐,可以等我把泡好的咖啡先装罐吗?时间就要到了,如果延迟的话味道就不好了。” 绘梨熏被榎本梓着可爱的称呼弄得忍不住笑起来,瞧着绘梨熏都笑出眼泪了,榎本梓瞬间红温,觉得还不如现在直接被辞退呢,好过在这里丢人。 绘梨熏用指尖抹掉笑出来的泪花,“小梓小姐还真是可爱呢,今天就不用担忧这些事情了,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下午带薪放假,波罗咖啡的暂时打烊。” 绘梨熏的话让榎本梓安心不少,似乎新来的店长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榎本梓顺手扯出一把椅子坐在绘梨熏的左手旁,安室透去店里今日休息的牌子挂好之后坐在了绘梨熏的右手旁。 “我看了你们的考勤表,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安室店员为什么缺勤这么多次呢?” 没错,绘梨熏今天来就是来难为安室透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日常任务——刁难女主。 任务奖励10积分 剧情点加1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46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110 道具:无】 听着耳边传来积分到账的悦耳声音,绘梨熏的心情大好,很有耐心等待安室透的回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虽然绘梨熏的话很善解人意,但是榎本梓怎么听都是要炒安室先生鱿鱼的前兆,心中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看安室透还是不说,榎本梓只能硬着头皮替他解释。 “其实安室先生也不容易,他前两年刚把自己寄养在乡下的女儿带回来,一个单亲爸爸照顾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实在是很辛苦……” “单亲爸爸?” 绘梨熏疑惑的问出声,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志保那个臭丫头叫安室透爸爸的样子,就算是志保没意见,明美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安室透只是在想惠理熏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没想到小梓小姐好心替他解围,只是这样把灰原爱也暴露出去了。 安室透垂下眼眸,哀伤的声音传进绘梨熏的耳朵: “是的,我有一个孩子……”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70 第61章 安室的眉宇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忧愁,他是混血,睫毛的颜色要比正常亚洲人浅的多,浅色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的。 “孩子的妈妈走的早,我以前也没什么能力,只能把她送到乡下现在日子稍微好过了一点才接她过来,有时候耽误店里的工作也是因为要照顾孩子,实在是很抱歉。 如果您介意的的话,我今天就可以走。” 安室透说的哀伤,让绘梨熏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但是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孩子的母亲是谁?安室透为什么给自己编了一个这样的身份? 安室透早就将灰原爱的身份过了明路,在组织里大家都知道他被女儿红伤透心之后就收养了一个女孩,据说他们两个以前畅想过在一起后要一个女儿,现在女儿红死了,他只能这样做聊表思念。 当然,这是组织内部的流言,实际上安室透的理由是一个带孩子的鳏夫可以降低被怀疑的风险,谁会怀疑一个痴情爱女儿的可伶单亲爸爸呢? 组织对于他们在社会上的身份不会多加管束,所以即使组织的天才科学家失踪,也怀疑不到他收养的女儿身上,谁能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呢? 安室透并不怕这个别有目的的女人知道这些事情,先不说灰原爱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谁会相信神秘又冷血的波本会因为一个小女孩而束手束脚呢? “啊……抱歉,其实我今天只是想弄明白你无故旷工的原因,并没有开除你的意思,我看店里顾客对你的评价很高,不管是服务还是厨艺。” 榎本梓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工作保住了,虽然安室先生老是旷工,但是他确实是有礼貌又勤快能干的同事,如果离开的话也太可惜了。 安室透倒是对这份工作没有多大的留恋,他又不是真的打工人,只是这份工作很自由,对他来说是个方便行动的工作,就算是这个女人开除他也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 但是现在看来她并没有要辞退他的意思,果然她的目的就是他!安室透这这时候是一点都不担心,如果他被辞退的话,这个女人又怎么达成她的目的呢? 既然她要演戏,那么 他奉陪到底。 瞧着榎本梓有些紧张的样子,绘梨熏让自己的声音更柔和,“还请不要担心,我并没有对这家店整改的意思,既然搞清楚原因,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这家店还请两位费心经营,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 我看现在的店里的人手还是不够,不知道小梓小姐有没有兴趣当这家店的副店长?再帮我应聘几个店员,我的身体不好,实在没精力搭理这家店。” 榎本梓简直要被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她本来还担心被辞退,结果现在她摇身一变就要当副店长了? 榎本梓有些恍惚,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她认真工作的报答? “小梓小姐不愿意吗?薪资问题小梓小姐不用担心,翻三倍你看怎么样?” 绘梨熏看榎本梓久久不语,以为她有所顾虑,不过这也怪她没有时间准备好合同。 “不不不!我很乐意!” 榎本梓连忙点头,甚至开心的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她可不会故作谦虚推托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也有自己的野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希望自己过得更好呢?榎本梓可不会因为有野心而羞耻。 既然惠理店长愿意相信她,那她也绝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小梓小姐愿意帮忙实在是太好了,晚上我会把电子合同发给小梓小姐,如果对待遇方面有什么不满意也可以和我交流,不用不好意思。” 绘梨熏笑眯眯的看榎本梓激动地脸蛋都红了,转头看向同样替榎本梓高兴的安室透,“至于安室先生,我体谅您有女儿要照顾,不如这样吧,你每个月的薪资不变,但是你可以作为店里的临时工工作,具体的上班实现可以和小梓小姐沟通,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简直是太好了,安室透如果眼前这个人身份没问题的话安室透都想给她申请一个友好市民的奖状,这个世道到底上哪找这样的冤大头? “当然可以!只是您这样做不担心亏损吗?” 安室透现实表达自己愿意的想法,之后作为一个好员工,合理的替店主担忧。 绘梨熏听了安室透的话,舒缓身体靠在椅背上,用手甩了甩自己的发尾,露出一个让安室透和榎本梓都牙酸的土豪笑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很有钱,开店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就算这家店每天负销售,我也完全养得起。” 虽然波洛咖啡店有铃木园子这样的大小姐做老顾客,安室透和榎本梓两个和大小姐的关系也还算可以,但是铃木园子一向低调亲和,而且他们两的工资也不是铃木大小姐发的,所以对这种有钱人没什么直观的感受。 但现在绘梨熏的钱是实打实的砸在他们的身上,两人这才有了直面狗大户的感觉。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绘梨熏说完就准备离开,安室透和榎本梓忙起身相送。 绘梨熏站起来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转头询问安室透,“我刚回国不久,很多东西都还不熟悉,不知道安室先生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呢?” 绘梨熏面露苦恼的询问。 明知有鬼的陷阱安室透跳不跳呢?答案当然是跳! 而且跳得干脆利落,迫不及待。 不过为了人设完整,安室透还是装模作样的看看手表,“现在还不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我可以送您先回去。” 不过他话刚说完,就立马被打脸了。 “波洛今天打烊耶,好奇怪,那我们就吃不到周四特供的下午茶了。” 门口传来小岛元太失望的声音,伴随着圆谷光彦和吉田步美安慰他的声音。 安室透的假面破碎了一秒,今天明明是工作日,孩子们这个时间应该在学校啊!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几个孩子都是乖孩子,安室透并没有怀疑他们几个逃课。 听到门外孩子们的声音,榎本梓和几个孩子的关系都很好,也很喜欢这几个孩子,转身请求绘梨熏,“外面的太阳太毒辣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孩子们现在先进来呢?这几个孩子也是店里的老顾客,他们很乖。 对了,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安室先生的女儿,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 绘梨熏当然不会拒绝榎本梓的请求,她也想和少年侦探团认识一下呢。 “让他们进来吧,既然是老顾客的话,我可以破例好好招待他们呢。” 听到绘梨熏的许可,榎本梓三步并作两步的去门口孩子们开门。 为首的三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进店,熟练地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上,而后面的两个孩子,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 绘梨熏眼睛眯了眯,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呢,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柯南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店里多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而且小梓小姐和安室先生都很尊敬她,毫无血色的脸和皮包骨的身体都表示她的身体非常差。 会是谁呢? 柯南心中暗暗琢磨女人的身份,同时敏锐的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和灰原爱,眼神并没有恶意,但是柯南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安室透疑惑的询问灰原爱。 “今天社团教室被暂时占用了,学校就让我们提前回家了,我记得老师在家长群里通知了。” 灰原爱的声音很冷淡,打开手机找出老师发的通知,当然,给安室透展示的时候还带了一点嫌弃。 “这样啊。” 安室透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确实如灰原爱所说。 绘梨熏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当时留给安室透的那部手机,虽然这部手机还可以适应现在的社会节奏,但是版本还是很老旧了,安室透还是在坚持使用吗? 绘梨熏的眼睛暗了暗,心里捉摸着怎么给安室透的手机升级一下,当时技术还不成熟,现在看来这手机并不完美,她给安室透的当然得是最好的! 绘梨熏半蹲着身子,看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小姑娘,然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这就是安室先生的孩子吗?真的好可爱啊!” 然后将小小的灰原爱搂在怀里狂蹭,灰原爱当然能闻到女人身上挥之不去的药味,也不敢挣扎怕弄伤她,毕竟她的脸上已经挂彩了。 “放开……” 灰原爱艰难的向周围的人求救。 柯南决定伸出援手,“安室哥哥,这个姐姐是谁呢?” “抱歉,抱歉,看你太可爱实在是没忍住。” 绘梨熏憋着笑放开怀里的灰原爱,松手的时候还坏心眼的揉乱了她的发型。 “这是波洛的店长,惠理熏小姐,这位是柯南,是楼上侦探事务所的孩子,是一个很聪明的小侦探,这位是我的女儿,灰原爱。” 安室透向绘梨熏介绍两个孩子,绘梨熏也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看灰原爱不情不愿的承认她是安室透的女儿。 “见到你们很高兴,今天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为了补偿今天波洛只服务你们几个小顾客,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免单呦!” “店长姐姐万岁!!!” 初次见面绘梨熏就已经俘获了小孩子的心。 “你们也去和小伙伴坐在一起吧!” 绘梨熏说着,又弯腰拉住了正准备过去的柯南,“等一等小弟弟,你的衣服有点脏。” 她拍拍柯南的肩膀,然后帮他整理了一下小西服的领结,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工藤新一。” 柯南呆愣在原地,瞳孔猛缩几乎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她是组织的人!!! “安室先生,我们走吧。” 第62章 绘梨熏起身,拍了拍安室安室,自己率先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 这一声几乎是柯南本能的反应,他聪明的大脑几乎没有考虑这样做会有暴露的风险,自从他变小之后,除了身边出现的那几个可疑人员之外,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和黑衣组织的人有关的直接线索,他不能让这个人离开,他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即使是暴露在危险之下! 还有一个原因是柯南并没有从绘梨熏的身上感受到恶意,虽然她的身上带着和组织的人一样的黑暗和危险,但是柯南笃定她不会伤害他,如果她想伤害他的话应该把工藤新一就是江户川柯南的事情上报组织,然后干净利落的解决他。而不是这样试探。 或者说是逗弄?柯南能感受到一种弄弄的恶趣味,就像是组织里那个把那奇怪的药做成肥皂水味道的家伙一样。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小弟弟?” 绘梨熏转身低头看着一脸焦急的柯南,有一说一柯南真的是矮的过分啊,也不怪人没办法把他和工藤新一那个大长腿联系起来。 “啊咧咧,大姐姐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突然间提新一哥哥的名字?” 哇,来了来了,柯南卖萌时尚单品——啊咧咧,作为穿越女她也是打上卡了。 绘梨熏一边强忍笑意,一边在脑内催促系统吧这一段录下来,到时候把这个剪辑在一起发给小兰,就当做是她和灰原做出的药物耽误了她和柯南的姻缘的补偿。 臭屁的大大侦探一定会被气傻的。 “哎?小弟弟你是说那个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星,罪犯的克星,工藤新一吗?” 听着从绘梨熏嘴里念出这一长串头衔,安室透捏紧拳头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家店坐不下这么多的人。 柯南也有些尴尬,倒也不比用在这里诗朗诵的架势念这一长串,她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个人确实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是试探。 “对啊,店长姐姐为什么要在我耳边说新一哥哥的名字呢?” “是啊是啊,好奇怪耶!” 旁边的三小只听到柯南的话之后也觉得奇怪。 “莫非是大姐姐觉得新一哥哥和柯南很像?其实他们是亲戚啦!” 吉田步美想了想给出一个她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绘梨熏倒是笑着摇摇头,“不是呦,其实我说的是华国语言,工藤洗衣机,是一款很好用的洗衣机,可以清除你们衣服上的污渍,以后就不怕弄脏衣服了,超级便捷。” “洗衣机?” 柯南模仿着绘梨熏的口音,日本口音很重的说出这三个字。 这算是什么理由? “对啊,是洗衣机,银色子弹公司估计马上就会推出这款产品,头一个月购买有优惠呦,到时候买回来自己也可以处理脏衣服,可以帮妈妈减轻负担。” “这样啊……” 该怎么形容柯南现在的表情呢? 难看的简直就像是吃完杨梅后发现有半截蛆的尸体残留在果肉里,谁会相信这个扯淡的理由啊! 但是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人家的解释也勉强合理,而且旁边还有可疑人灰原爱和安室透。 在绘梨熏逗弄柯南的时候,灰原爱和安室透的心中同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说话的方式实在是太像绘梨熏了。 两个人一年多的磨合,虽然磨合的不算好,还是累积了一点默契在身上的,在空中对视,灰原爱偷偷拍下了女人的照片,准备回家对她的身份进行一个大摸底。 绘梨熏当然注意到了灰原爱的小动作,但是并没有阻止,查证之后才能消除心中的怀疑。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小爱你自己留在这里吃完饭之后要按时写作业欧。” 安室透操着他清爽的嗓音却说着如此甜腻的话,让灰原爱;de胃部传来一阵不适。又想起今天老师布置的作文——《我的爸爸》还要求家长签字,灰原爱要吐了。 虽然她感谢绘梨熏替她安排了光明的身份,给她可以脱离组织的机会,但是想想现在这样的闹剧发生的原因肯定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故意的,她就是安排好了一切才在最后的时刻骑走了她的爱车! 那辆拉风的哈雷随着化工厂的爆炸和绘梨熏一起飘散如烟了。 等她抓到她,一定要狠狠地宰她一顿!!! 没错,直到现在灰原爱也不相信绘梨熏的死亡,还激烈的反对过安室透给她建墓碑的行为。 安室透那个浅薄的男人是不会明白绘梨熏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基本无人生还的实验她能活着,没人逃得出去的组织她能跑出去,甚至是他的科研天赋,就连被称为天才少女的她也望尘莫及,她是一个坚强又可怕的人,她一定还活着! 就像是种在沙漠里的胡杨树一样,一坚强的臂膀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所有人,就连现在这个装小孩,素不相识的名侦探也被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中, 明明嘴上说着不爱管闲事,但是管闲事光的最起劲的就是她。 “你放心,我会的。” 灰原爱头都不抬的回答,她实在是做不到对着安室透那表面阳光的脸说话,和波本的割裂感太强了。 “走吧,惠理小姐。” 安室透很绅士的替绘梨熏拉开店门,等出了店门之后,绘梨熏非常自然地从包里掏出遮阳伞塞到安室透的手里。 “帮我撑伞。” 使唤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这让安室透又觉得眼前的人和绘梨熏又不一样了,绘梨熏从来没有这么娇气,和她在一起的秋季太阳那么毒辣也不见她打伞,到最后和初见相比她也不可避免的黑了一度,虽然黑了一度也很白就是了。 绘梨熏心安理得的享受安室透的服务,她现在可是老板,提一点要求不过分吧! 其实她倒是不怕晒,反正再晒也晒不成安室透和服部平次那样的肤色,健康有力的小麦色也很漂亮呢,之所以打伞也是因为她的皮肤现在很脆弱敏感,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得蜕一层皮。 她现在是经不起一点折腾,或许这也是绘梨熏现在选择隐藏身份的原因之一。 【叮!恭喜宿主完成日常任务——使唤女主,作为恶毒女配,请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使唤女主的机会,让她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叠被! 任务奖励10积分 剧情点加1 剧情值:47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120 道具:无】 绘梨熏算了算积分,离可以兑换到资料还有一定的距离,为了她的幸福未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安室透的!!! 等到了停车的地方,还是那辆熟悉的马自达,绘梨熏站在副驾驶的门上,甩甩手,“哎呀,人家没力气开车门啦,安室先生能帮我一下吗?” 安室透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有些恍惚的从后方绕过来替绘梨熏拉开车门,绘梨熏这才屈尊坐进车里。 【积分+1】 安室透的车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闻,绘梨熏是有些晕车的,毕竟一个在实验室长大的孩子以前的十几年连车都没见过,刚开始再萩原研二的车时绘梨熏可是吐得稀里哗啦。 虽然他并没有因此生气还好脾气的关心绘梨熏,但是绘梨熏还是很愧疚,毕竟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萩原研二很爱惜自己的车子,当然追犯人的时候除外。 这些年她慢慢习惯了,但是还有有一些轻微的不适,尤其是受不了出租车里香水和烟的味道,但是安室透作为五好青年是不抽烟的,安室透的车里有一股柠檬苹果的味道,尾调又有些香草的气味,绘梨熏不仅不晕车还容易让她想起青翠欲滴,汁水饱满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青苹果。 绘梨熏坐上去就发现安室透的副驾驶座椅是她以前坐的时候调的位置,既合适又舒服,但是这都两年了,居然还能维持成原样吗?难道说安室透这两年来没有让任何人坐他的副驾驶?绘梨熏不禁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都笑了,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巧合吧。 在车子里两人一路无话,因为绘梨熏一上车就睡着了,睡得毫无防备,安室透确认她真的睡着之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悄摸做了一些手脚之后专心开车。 “惠理小姐,醒醒!到了。” 安室透出声叫醒绘梨熏,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连自己的安全带都还没有解,显然是打算绘梨熏一下车他就走人的。 “外面还有太阳,还请安室先生送我到门口呢。” 先不说安室透的好心肠不会拒绝这样一个算不上什么的请求,单是可以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惠理熏的居住情况,说不定可以从中摸出一些线索,安室透也不会拒绝。 于是他解下安全带欣然前往。 到门口后还没等绘梨熏伸手,他就非常有眼力见的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系着围裙现在正在做饭的男人。 “出门忘记带钥匙了吗?” 男人的嗓音温柔,门开之后露出一张非常平凡的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好看的不像话,就像是毛坯房里装了一顶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大吊灯。 诸伏景光听到门铃声,急急忙忙关火,都来不及放下锅铲跑来开门,一开门就看到绘梨熏和安室透并排站在一起,安室透左手挎着绘梨熏的包,右手替她打着伞,就像是女儿带着准女婿上门拜访一样。 “你们这是?” 他有些迟疑的开口,用眼神询问绘梨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3章 “好了,安室先生,我到家了。” 绘梨熏并没有回答诸伏景光的询问,就像是个无情的男人一样从安室透的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和伞,转身笑意盈盈的送客,她的手划过安室透被太阳烤的炙热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安室透擦擦自己额头的汗,对着绘梨熏道,“惠理小姐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今天的太阳可真大啊,为了将惠理小姐送回来,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现在感觉我有点中暑呢。” 这倒不是安室透装的,遮阳伞很小,只堪堪将绘梨熏覆盖住,安室透大半个身在都在太阳的直射下,仔细瞧的话就能看到他半边身体的皮肤黑里透着红。 绘梨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让开堵在门前的身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进,稍作休息吧。” 这所房子很大,也很空旷,属于个人的生活物品很少,打扫的非常干净。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绘梨熏先上去换衣服了,让诸伏景光暂时照看安室透。 穿着围裙的男人将泡好的茶递给他,“这是阿熏喜欢的茶,尝尝怎么样。” 安室透盯着精致杯子里盛着的清澈泛着一汪浅绿的茶水,心中刺痛,曾经他也有一位阿熏的…… 诸伏景光说完之后才觉得说错话了,因为坐在他对面的安室透的娃娃脸笼罩上一层阴雨,他要是再说几句怕是要泪洒当场了。 诸伏景光有些心虚,他并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只是绘梨熏要求这样做,他必须配合,别说安室透是她的挚友,就算是今天他亲哥来了诸伏景光也只听绘梨熏的。 诸伏景光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急忙转移话题,“阿熏的脸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打一进门起,诸伏景光就看到绘梨熏脸上那醒目的纱布,从包扎的手法上来看只能是安室透包的,因为绘梨熏一般只会给自己贴创可贴。 本想转移话题,但是真问起来他又不自觉的带了一些火气,好好的人出去怎么就带着伤回来了呢? 当然诸伏景光知道这个事情百分之八十是怪不到安室透头上的,多半是绘梨熏自己作死,安室透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惠理小姐不小心在店里打翻了一只杯子。” 诸伏景光可不相信绘梨熏是笨手笨脚打翻的,多半是又有什么鬼点子。 “实在是抱歉……” 虽然安室透也知道这个事情主要责任不在他,但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要道个歉先。 诸伏景光用一只手扶住额头,满脸黑线的回道:“不,这个事情不怪你。” “你们在说什么呢?” 绘梨熏换好衣服后从楼上下来,褪去了精致的长裙,换上了一件简单舒适的家居服,只是这件家居服对于现在的季节来说太厚了,安室透的眼睛一暗,看来身体不好并不是装的。 “在谈论你脸上伤口的事情,晚些时候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诸伏景光笑眯眯的看着绘梨熏,绘梨熏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都怪她这张破嘴。 “我还没和你介绍呢,这位是我店里的员工,安室透,安室先生,这位是苏格,你也可以叫他苏哥,他应该比你年长几岁。” 绘梨熏坏心眼的这样忽悠安室透,让他稀里糊涂就变成了弟弟,当初绘梨熏说服诸伏景光用这个名字的理由就是可以让所有人叫他哥,诸伏景光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由着她去了。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厨房的饭,安室先生也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诸伏景光转身走进厨房,火上还炖着汤呢。 “惠理小姐的头发不像是染的。” 银色的头发安室透只见过琴酒,贝尔摩德,绘梨熏,库拉索,前三位曾经都是金色的头发,因为接受组织实验的原因才发生改变的,至于库拉索,他对她了解的很少,只知道她似乎也接受了组织的实验。 安室透尝了*一口茶,说实话和牛嚼牡丹也没什么区别,他是尝不出来着茶和别的茶有什么区别。 “是的,其实我是混血啦,有一点斯拉夫的血统,到我这一代算是变异了吧。” 绘梨熏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不过我觉得我的发色还挺漂亮的,安室先生觉得呢?” 安室透看着绘梨熏把一头如瀑布似的头发,想的却是另一张脸,“是啊,银色真的很漂亮。”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绘梨熏忙起身去开门。 “今天真的超级热啊!家里还有冰棍吗?” 黑羽快斗背着书包一只手拿着被脱掉的校服外套汗津津的走入,刚弯腰换好鞋之后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安室透,他转身冲绘梨熏挤眉弄眼,绘梨熏只是眨眨眼睛示意黑羽快斗配合她。 “这是安室透,安室先生,我的店员,这位是黑羽快斗。” 不知道为什么,黑羽快斗有些害怕这个叫做安室透的外国人。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诸伏景光端着一碗汤走进饭厅,安室透和黑羽快斗打完招呼之后见状忙帮忙拉开椅子。 黑羽快斗呵绘梨熏自然地乖乖去厨房端菜盛饭,诸伏景光的晚饭一向做的丰盛,这次有客人在他还特意多炒了两个菜。 虽然绘梨熏吃不了什么,但是他是一个成年健壮男子,黑羽快斗是一个正在长身体饭量最大的青春期,诸伏景光做的饭基本上都能被他们两个解决了。 饭菜上齐之后,诸伏景光最后将一碗稍微加了一点调料的凉拌蔬菜放在了绘梨熏面前。 绘梨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本以为今天有安室透在她可以正常吃饭的。 “惠理小姐这是?” 安室透看出绘梨熏并不愿意吃这样的轻食,难道这个叫苏格的男人还逼迫她减肥?安室透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一系列变态丈夫控制妻子的案列,眼神也不禁变得凌厉起来。 “她的身体没办法承受高油高糖高热量的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不用在意她。” 安室透这才明白桌上的饭菜有小一半都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味道寡淡的菜,一开始他还奇怪这家人的饮食口味怎么南辕北辙呢? 不过吃不了这些东西?安室透想起绘梨熏在几个小时之前刚从店里吃了半份巧克力华夫饼,显然绘梨熏也想起了这一茬。 她收买了系统,但是忘记安室透也是目击证人,她吃的华夫饼更是出自安室透之手。 安室透就看见坐在他对面的绘梨熏眯起自己水汪汪的绿眼睛,眼睛里全是祈求。 不知怎的安室透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哈罗的影子,哈罗是一只死乞白赖认安室透为主的白色流浪狗,当然这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哈罗被安室透养的膘肥体壮,灰原爱也宠它,再也不是以前淋雨的小可怜。 上次安室透发现哈罗趁着他和灰原爱都不在家一只狗炫了半袋子狗粮,被他发现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安室透忍不住笑出了声。 引得饭桌上的黑羽快斗和诸伏景光侧目。 “抱歉,抱歉,只是惠理小姐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伶了,哈哈哈。” 安室透这样一说,黑羽快斗呵诸伏景光也不禁笑出了声,确实是这样,绘梨熏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搞笑。 绘梨熏用劲戳了戳碗里的草,笑笑笑,笑个屁! “最近你的身体数据有好转,可以允许你吃一块。” 诸伏景光用筷子给绘梨熏的碗里夹了一块最小的糖醋排骨,都不够绘梨熏塞牙缝。 “我是狗吗!” 就这么点肉打发谁呢! “那你吃不吃?不吃就算了。” 黑羽快斗做势要将那块肉夹走,绘梨熏不吃有的是人吃,他已经准备好了,他也不介意当狗。 “吃!” 绘梨熏迅速护住自己的碗,愤愤的将那块肉往自己的嘴里塞。 “抱歉,见笑了。” 诸伏景光眼里含笑的看着两个人耍宝,向安室透表达了歉意。 “没关系,只是一直没问,几位的关系是?” 这个家似乎是这个苏格的男人掌握话语权,但是宅子门口的信箱上写了是黑羽宅,但苏格和黑羽快斗又以惠理熏的意见为主,真是奇怪的家庭关系。 “其实,我和苏格是夫妻,快斗是我们的孩子。”??? 黑羽快斗和诸伏景光同时扭过头看向绘梨熏这边,用了很大的劲似乎要将脖子扭断,不过就算是这样黑羽快斗还是在继续啃嘴里的那块排骨。 “怎么?不像吗?” 绘梨熏摸摸自己的脸,突然一下子变腼腆,不好意思的询问。 但黑羽快斗怎么看都是高中生,而惠理熏的年纪可生不出这样大的孩子来,至于那个苏格,虽然对惠理熏宠爱有加,但是并没有关于爱情的成分,绘梨熏说的话,安室透一个字都不信。 “确实是不像。” 安室透打量着他们几个回答道。 “切,没意思,没被骗到。” 绘梨熏的脸一下就变了,刚刚那个腼腆的人和那块排骨一样被她吃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作为大家长诸伏景光只能再一次替熊孩子和安室透道歉。 除了这个插曲之外,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虽然黑羽快斗有些奇怪为什么诸伏景光改变了料理方式,虽然也很好吃就是了。 送走安室透后,诸伏景光这才有工夫查看绘梨熏的伤口,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对着诸伏景光担忧的目光,绘梨熏有一点点小小的愧疚,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话说,情人节是不是快到了? 与此同时一个神秘的包裹正在送往毛利事务所。 第64章 情人节就要到了,大街小巷早已染上节日的氛围,就连波洛咖啡店里也被绘梨熏大手一挥壕气的用厄瓜多尔空运过来的玫瑰装饰,安室透看着绘梨熏和榎本梓两个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玫瑰花该怎么放才好看,有些提不起劲。 他知道情人节对年轻人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只是到他这种年纪,已经没有兴趣去过情人节了。 “店长姐姐说波洛的店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太浪漫了。” 少年侦探团一如既往的不上课,将波洛咖啡店当做他们的根据地,店长姐姐人很好,特意给他们留了一张桌子用来讨论侦探社的事宜, “而且波洛的玫瑰花是这条街上开的最好看的!” “是啊是啊!” 柯南郁闷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桌面上扶住自己的脑袋,他讨厌过情人节! 也讨厌巧克力,今天柯南的心情非常差,黑气蔓延范围之广,就连三小只也没敢怎么烦他。 好吧,其实是这段时间他不仅在惠理店长的身份上栽跟头,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说,自那天她吓唬完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透露过关于组织的一丁点事情。 偏偏柯南自己也从她的身上找不出什么破绽,让他非常挫败。 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从昨天晚上开始小兰就在做巧克力,情人节的巧克力!但是工藤新一又不在日本,小兰甚至连地址都没有,那个巧克力到底是给谁的! 而他,江户川柯南,只配拥有小兰做巧克力时候剩的边角料,真的是太过分了。 坐在柯南对面的灰原爱最近也很苦恼,惠理熏的身份没有一点毛病,可以说完美的不像话,但是太完美反而显得奇怪,偏偏灰原爱又查不出什么。 倒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家伙,一个情人节至于这么垂头丧气吗? 作为高智商天才少女,灰原爱觉得与其谈恋爱还不如在实验室里研究小白鼠,真不知道人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无聊又浪费时间的感情,她只要姐姐就好。 “今天女孩子会给男孩子送上自己亲手做的巧克力表示爱意呦,可惜我已经过了青葱的校园时光,安室先生和惠理小姐在读书的时候一定很受欢迎吧?” 榎本梓好奇的询问两人。 “这个嘛……中学的时候倒是有收到过,不过到大学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呢。” 安室透停下手中的活,摸着下巴回忆。 “安室先生是在骗人吧?你这样的男生在大学一定更受欢迎吧。” 榎本梓有些不相信,毕竟在大学一个讲礼貌,又勤快能干,长相帅气的男生打着灯笼都难找。 “哈哈,可能大学的时候我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吧。” 安室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说的可是真话,大学埋头苦读不太在乎这些,而警校里的女孩子每天认真学习刻苦训练,压根没心思想这些,甚至会拒绝男生的主动追求,更别说是情人节送巧克力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至于我的话,好像也没有收到过,或者送别人巧克力呢。” 绘梨熏同样回答道。 没办法,她连学都没上过,在组织那种地方能吃到的只有枪子,巧克力都是宫野爱莲娜从外面弄来的稀罕东西,如果有的话她一定选择炫自己嘴里,而不是给男人。 榎本梓没想到这两个在她看来一定是校园时期的风云人物,收情书收到手软的人居然没有被人追求过,就连她自己虽然不是那种一眼大美女,但在学生时期也是不缺追求的。 只能说安室先生和惠理小姐的同学们太没有眼光了。 绘梨熏每天照例来店里打完卡溜达一圈之后,就准备回去吃中午饭,照例还是安室透打着伞送她回家,现在安室透去黑羽宅比去他自己的家还要熟练。 安室透也不明白绘梨熏为什么每天都来店里转一圈,她可是店长啊,比安室透一个打工人还全勤,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太无聊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吧。 这一次安室透并没有在黑羽宅多做停留,送绘梨熏进去之后就告别离开了 晚上如果他在店里的话,还会送绘梨熏来一次,偶尔也会到她家蹭一顿晚饭,不过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回去给灰原爱和哈罗做晚饭。 绘梨熏回到家没多久,就看到黑羽快斗怀里抱着满满的巧克力,稍微走快一点还有几个巧克力往外掉。 果然会耍帅的BKing在高中就是很受欢迎。 不过眼尖的绘梨熏坐在沙发上就看到黑羽快斗的的脸不对称,一边脸颊有些肿。 算算时间小泉红子也该登场了,那可是正儿八经在柯学世界玩魔法的存在,绘梨熏早就想认识她了。 只是刻意安排一个人去加入青梅竹马的家伙就应该下地狱啊!把女孩子当什么了!有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喜欢玩三角恋呢! “你被谁打了?啧啧,瞧着手劲还不小。” 绘梨熏从冰箱里取出一只冰棍贴在黑羽快斗的脸上。 “轻一点轻一点,疼啊!” 黑羽快斗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得罪红子同学了,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早知道他就不去要她的巧克力了,都是嘴馋惹的祸。 “嘿嘿,看!超级多的巧克力哦!可惜某个人吃不了。” 绘梨熏就静静的看着黑羽快斗在她面前嘚瑟,默默加大了手上按冰棍的力气。 “听说,在情人节随便收人家巧克力的家伙这辈子都追不到心里真正喜欢的女孩哦。” 绘梨熏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说的煞有其事。 “真的……吗?” 黑羽快斗停止了自己的嘚瑟,有些犹豫的询问,绘梨熏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挺能吓唬人的。 “是啊,你今天不会在班级里,当着大家的面收巧克力吧?” “是啊。” 黑羽快斗乖巧点头。 “那你收到青子那孩子的巧克力了吗?” 中森青子,是黑羽快斗的邻居加青梅,也是这小子喜欢的人,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得知绘梨熏身体不好还时不时送一些绘梨熏能吃的水果过来,绘梨熏很喜欢这个有点小傲娇的孩子。 “呃……没有。” 关键是青子也没准备巧克力啊,如果青子准备了巧克力那一定是给他啊。 “呦呦呦,黑羽快斗,你知道为什么没收到青子的巧克力吗?” 黑羽快斗继续摇摇头,顺便从绘梨熏的手里接过冰敷的雪糕,把它拆开放入嘴里。 “真是笨蛋啊快斗!你当着人家的面只要是巧克力来者不拒,人家肯定会伤心的啊!情人节送巧克力的意义你不明白吗?数数手里有多少巧克力?有几个那就代表你收了几个女孩的心意! 想必可怜的青子现在正趴在卧室里哭吧。” 绘梨熏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把黑羽快斗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黑羽快斗现在看沙发上的巧克力简直就像是烫手山芋,他收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啊。 青子不会真的伤心到哭泣吧…… 黑羽快斗不确定的想。 中森青子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脾气黑羽快斗最是了解不够,就算是心里难过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绘梨熏嘴里偷偷哭泣的行为青子还真的干的出来,而且是一边哭泣一边骂他。 黑羽快斗的心有些慌,但是今晚他已经发了预告函,怪盗基德永不失信,得加快行动拿到宝石之后就去找青子,在情人节结束之前。 “唉,青子那小姑娘还挺喜欢你的。” 绘梨熏调侃的看着黑羽快斗一秒红温,脸红的速度和他的堂哥工藤新一不相上下。 “你你你……不许胡说!我上楼了!” 绘梨熏没有戳破他同手同脚的窘迫,同样上楼,但是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诸伏景光房间的门。 “进来吧。” 诸伏景光一看就知道绘梨熏是有正事要说,于是打开门邀请她进入,并确保门已经上锁。 “今天快斗那小子走的时候你跟上他,带上武器,可能要用到。” 绘梨熏双手抱胸,靠在房间的衣柜上,说完还用手敲了敲柜门,绘梨熏知道衣柜里放的可不是只有衣服,还有诸伏景光的狙击枪。 可不能因为景光厨艺太好而忽略他可是一个在组织能获得代号,正儿八经的狙击手啊。 “快斗会有危险吗?” 虽然当初绘梨熏就要求诸伏景光看着点黑羽快斗,但是对快斗伪装成怪盗基德的事情,她并没有让他插手的意思,今天居然让他带上武器,怕是黑羽快斗一定会遇到麻烦。 “危险是危险,但不会危及到生命,就是不好过,会很遭罪。” 绘梨熏回想着脑子里残留的剧情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低沉的作出回答。 他和黑羽快斗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完全把他当自家弟弟来看,小孩每天都叫他苏哥,作为兄长应该保护弟弟不受伤害,更何况黑羽快斗现在还是未成年,作为一个高中生他经历的已经很多了,没有必要用可以避免的苦难让他成长。 小孩子就该慢慢的,快乐的长大,这就是他们这些大人存在的意义。 与此同时,绘梨熏的耳边想起了系统发布任务的声音。 第65章 【叮!情人节,是一年中最浪漫的节日,在这天,琴霸天郑重的点燃九百九十九只心型蜡烛,单膝下跪,在⑴“一定的是特别的缘分~”的BGM声音中,向冰晶蝶泪梦表白。 作为恶毒女配,你怎么可以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请想办法阻止这件事。 任务奖励520积分 剧情点加20 当前剧情值:57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当前积分:121 道具:无】 “系统,发布任务就没必要放BGM了吧?” 绘梨熏揉着自己的额头,这美妙的音乐直冲她的天灵盖,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不是为了让你更有代入感吗?我这就关了。】 系统坐在小桌子上,有些歉意的摇晃自己的机器小脚丫,它正坐在磁悬浮充电器上吃“午饭”,绘梨熏真的履行了她的诺言,让系统可以品尝到各种口味的电流。 在它的世界里可没有什么可乐奶茶的饮料口味。 绘梨熏看着系统已经沉迷在自己的快乐世界之后也就歇了要带它一起出去的心思。 在情人节这一天,黑羽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忙,吃完午饭之后,黑羽快斗就打着和朋友约好出去打网球的借口早早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不久之后,诸伏景光背着一个深色的贝斯包,疑惑地看向同样准备出门的绘梨熏,“你今天不去店里?” 原因无他,绘梨熏今天特意做了发型,还化了妆! 身上穿的是前段时间服装店新送来的衣服,一身月白色的长裙,价格不菲的衣料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柔软的裙摆下面挂着一圈细小的珍珠,随着绘梨熏的走动不断摇晃,当季的新款对绘梨熏来说还是太单薄,所以她给自己加了一件同色系的针织小披肩。 绘梨熏平时去店里一向是素脸朝天的,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她肯定不是去店里。 诸伏景光心中肯定的想。 “今天人流特别多,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诸伏景光是有些担心绘梨熏会被拥挤的人流撞到,但一转头就对上了绘梨熏看白痴的眼神。 “你是笨蛋吗,景光?今天是什么日子,情人节耶!你猜我会一个人出去吗? 情人节,当时是要和情人一起出去喽。” 诸伏景光这才想起来绘梨熏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有大把的青春要享受。 “那……你是要和zero出去吗?” 诸伏景光犹犹豫豫的询问,作为一个冷静果决的狙击手,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吞吞吐吐。 诸伏景光其实很怕听到绘梨熏否定的回答,但是他又干不了什么,如果真的不是zero,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替他掬一把同情泪。 “除了他还有谁呢?” 绘梨熏回眸一笑,眼睛里全是笑意,她站在阳光县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玩的开心。” 诸伏景光在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并送上由衷的祝福,和zero在一起的话他就不担心了。 “那是当然的!” 绘梨熏潇洒的摆摆手,叫好的出租车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现在作为一个单纯有钱的普通人,绘梨熏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安室透和琴酒的见面,最后想了一个很直接的办法,既然要阻止他们两个人见面,那让安室透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不就好了? 只是该怎么向安室透提出请求呢?这还是她第一次邀请主动邀请别人约会耶!虽然绘梨熏不会拘泥于这个,但还是稍微有一点难为情。 等她到店里的时候,正好碰见安室透上班,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早就回家了,店里只有榎本梓和几个新招聘的员工勤勤恳恳的工作。 “惠理小姐,今天下午我就不来店里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安室透看见绘梨熏后就开口替自己请假,本来他是想向榎本梓请假的,但是店长已经在这了,那优先级还是以绘梨熏为主。 组织的人不愧是无情无爱的打工机器,情人节也有联合任务要进行,实在是烦人。 绘梨熏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正好她接到任务,安室透就请假?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安室透肯定是去忙活组织的事情。 绘梨熏没有接话,反而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安室透一番,最后起身朝店里给她预留出来的一间小办公室走去。 “和我去办公室说吧。” 榎本梓在心中替安室透捏一把冷汗,一向笑意盈盈的惠理店长这次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呢,希望安室先生没事。 安室透也稍微有些忐忑,不过惠理小姐高不高兴他倒是不在乎,他主要担心自己的假能不能请。 “坐。” 绘梨熏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脚一蹬地,让椅子开始打转转。 安室透从善如流的坐在绘梨熏对面的座位上。 绘梨熏这才双手抓住桌面,停下晃晃悠悠的椅子,“为什么今天想请假?” “抱歉……” 安室透当然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总不可能说请假一天,我去干点坏事情? 他也不明白平时一向请假干脆的绘梨熏为什么这一次要走这些流程? “其实本来我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安室先生的,既然安室先生有要事要忙,只能作罢了……” 听了这句话安室透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绘梨熏幽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他不得不提起这口刚松下去的气。 “只是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完成……咳咳咳……” 绘梨熏捂着嘴巴咳嗽,安室透恨自己为什么眼睛视力这么好?看到了绘梨熏手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在她苍白的手心里显得那么刺眼。 安室透闭上眼睛转身继续走的,最终传来的是沉闷的关门声。 绘梨熏的心也沉了下去,安室透长进了?这样都打不动他? 就在绘梨熏思考自己安排人把安室透绑起来跟她一起出去的几率有多大时,那道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外面的光随着安室透推门的动作扫到绘梨熏的脸上,她就这样呆愣着,手上还有一滩鲜红的血迹,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端了一杯清水进来,就像是当初明知道绘梨熏是组织的恶人时,还是没办法抛弃胃疼的绘梨熏离开一样,一如既往的帅气。 绘梨熏就知道,安室透这个人心软的就像是圣父一样,稍稍一碰就化了。 其实安室透本来想离开的,但是身后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就像是一只手,不断撕扯着他的心脏,安室透最后也没有狠下心肠离开。 他端着水快步走到老板桌的跟前,弯下腰一只手拄着桌面,将水杯放在绘梨熏的手边。 “喝点水吧,温水。” 等绘梨熏用那只干净的手抿了一口水,压下嗓子里的痒意后,安室透这才隔着桌子给绘梨熏递上一方白色的丝帕。 “擦擦。” 绘梨熏瞧着手里的丝帕,上面已经沾好了水,且多余的水分已经被安室透拧出,不会湿哒哒的弄脏地方。 看着她缓慢的用帕子擦拭手心,那扎眼的红色终于消失不见之后,安室透的心里才舒服了不少。 “您说说吧,有什么事情?让我考虑一下。” 安室透重新坐回椅子上,认真的看着绘梨熏,表示对于绘梨熏的请求他会认真考虑。 绘梨熏开心的把帕子和水杯放在一边,开心的凑进了一些,“不知道安室先生今天下午可不可以陪我去游乐场?” 安室透没想到折腾半天结果就是这样的请求,毫不犹豫的拒绝,“如果只是这样的事情,那恕我不奉陪。” 他这一次干净利落的起身,绘梨熏眼疾手快立马抓住他的手,素白的手搭在安室透巧克力的额肤色上,显得绘梨熏的手更苍白。 “惠理小姐,麻烦松开。” 安室透往外抽了抽手,抽不动又怕用的力气太大伤到这个脆弱的要命的人。 “我从小就没去过游乐园!前不久刚刚收到医生的死亡通知书,我不知道谁可以陪我去,苏格是宅男,快斗是小孩,我思来想去只能选择安室先生,因为您是那么善良可靠……呜呜呜。” 安室透感觉到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哭了? “你先别哭,好好说。” 安室透收回迈开的脚,表示自己不会立即走,绘梨熏这才松开拉着他的手。 “对不起,可是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有谁可以帮我,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建立新的关系让人陪我去了!” 绘梨熏用那丝帕小心的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她可没忘记今天画的是全妆。 擦掉眼泪,绘梨熏眼眶红红的,这才可怜兮兮从包里拿出一沓病例,还有一张医生的死亡通知书。 “安室先生,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绘梨熏没有撒谎,她确实命不久矣,也确实没有什么人陪她去游乐园,她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 她只是在真话里面加了一些演的成分,而安室透刚好上当,完全没有思考为什么绘梨熏会随身带着这厚厚一沓病例。 他随意翻了翻绘梨熏的病例,并没有很详细的看,即使是绘梨熏亲手交给他的但是这种病人的隐私他不会随意的窥探。 只在最后认真看了那一页病危通知书,绘梨熏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时候出发?” 其实安室透也有自己的考量,本来自从琴酒出院之后就见不得他这个趁着他生病时候窃取权力的家伙,现在他又卖力的干活,甚至是去游乐园接头这种事情都愿意亲自去做,琴酒跟了boss这么多年,他在那位先生那里自然有些情份,这显得安室透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或许暂时避其锋芒会更好,他是喜欢呛琴酒,但是和琴酒争的头破血流对他来说没好处,他是卧底又不是真去黑衣组织打工的,他这个位置能接触到的机密他都已经掌握了,其实矮琴酒一头并不是什么坏事。 琴酒现在变着法拿他的错处,那他就给个错处让他拿捏,也是向他表示自己无意和他争权。 此时组织的集合点,伏特加茫然的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短信,“大哥,波本说他不来了,咖啡店老板不给假。” 琴酒:“哈?” 第66章 虽说是为了刷积分,但是绘梨熏现在对游乐园的兴趣已经远超积分本身了。 听到安室透答应后,绘梨熏起身快步绕着安室透转了两圈,那样子可不像是一个刚刚吐过血的人。 她的眼神像是在菜市场挑猪肉一样,安室透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扒光了,让他不寒而栗,坐在椅子上抬头仰视绘梨熏,还摸了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惠理小姐,你这是……?” “不行,太不行了。” 绘梨熏用手托着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的安室透一头雾水。 “不行?什么不行?” “当然是你这一身实在是太拉跨了啊!” 绘梨熏有些怒其不争的回答。 “拜托!你看看我今天这一身,安室先生,为了和你能出去今天人家是精心打扮啊!你不能把脸洗干净就和我一起出去吧?” 绘梨熏指了指安室透平时穿的白色短袖,再指一指自己精心画好的妆容。 让安室透咽下了想反驳的话,其实他不是洗把脸就出门来着,至少今天有涂一点防晒霜,是灰原爱买护肤品送的赠品。她不喜欢随手扔给了安室透。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变小了还要买护肤品,小孩的皮肤不是最好的吗?安室透虽然健谈,还是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默默接受灰原爱的“好意”,毕竟不能浪费不是? 而作为一个糙汉子,安室透是不会理解追求美丽是不分年龄的。 其实安室透在男生里面算是一个品味好还有些挑剔的人,这一点替他采购衣服的风间裕也最有发言权。 只是和绘梨熏的精心装扮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抱歉……” 安室透知道,这个时候和女性顶嘴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能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和绘梨熏道歉,总之,先道歉就对了。 即使主要的问题是出在绘梨熏的临时邀约上,但安室透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 于是绘梨熏就一边叹气一边开始打电话,没过多久榎本梓就恍恍惚惚的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办公室。 那群人一来就把安室透摁在椅子上,开始给他洗脸洗头抓发型,他不自觉的肌肉紧绷,但知道眼前都不是敌人克制自己不能出手。 就在化妆师给他脸上抹完瓶瓶罐罐后,准备给他脸上粉底液的时候,被绘梨熏及时拦住,“化妆就不必了,你们给他安排一套和我今天的衣服搭配的穿搭吧。” 绘梨熏瞧着化妆师手里的粉底液,还有些感叹难为他们居然能找出来这个色号,不亏是专业团队。 安室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安排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安室透不自在的拉高自己的领口,他被换了一身短袖白衬衣和黑色的裤子,衣服很舒适,而且合身,只是这个领口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第一次穿这样的深V安室透还是有些不习惯,而绘梨熏那里反而传来赞赏的声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满意。 但是安室透不明白这和他的白短袖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这时,绘梨熏的眼睛一眯,不满意的发出一声“啧”,让安室透心头一紧。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安室透问的小心翼翼,在他后面的化妆师发型师等人也是忐忑不安,这可是他们的大主顾,一定要让她满意! 绘梨熏从饰品的盒子里挑了一样东西,抬手戴在安室透的脖子上,她*的指尖划过安室透的脖颈,痒痒的,鼻子里是绘梨熏身上常年不散的药味。 安室透不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实在是太近了。 还好在安室透忍耐告罄的时候,绘梨熏拉开了距离,安室透这才感受到脖子上被绘梨熏挂了一个choker,皮质的choker刚好包裹着安室透的脖子,choker外围镶嵌着一圈蓝色的钻石,随着安室透变换动作而不断发出光芒。 安室透通过镜子看自己这一身,总觉得怪怪的,安室透又不是什么清纯男大,长时间在夜场收集情报,choker这东西他自然不陌生,只是也确实有人单纯的把这个东西当做饰品,所以安室透也拿不准主意绘梨熏到底是在戏弄他还是只是无心的。 “这个……就不戴了吧?” 安室透说罢就要开始解这个choker,但是被绘梨熏急忙拦住。 “别啊,真的超级好看!” 绘梨熏说完,旁边的那一群人也齐刷刷的点头,不知道这个小哥和雇主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像超模的男人这样一打扮一下子就从清爽帅哥变得色气值拉爆,还有一点危险的气息,实在是太棒了!!! “拜托,请他们过来很贵的,不要浪费嘛。” 身后的那群人立马又变成了双手抱胸高不可攀的专业团队模样,安室透就这样被绘梨熏忽悠的迷迷糊糊的答应了这一身装扮。 安室透对打扮时尚这一块的知识太欠缺,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什么绘梨熏请来的包装团队带的衣服他刚刚合身? 就连那个choker都不用调试就和他脖子的尺寸刚好吻合? 如果安室透再留心一点就会发现这衣服的品牌是不做成衣的,只做高定,而做出高定需要设计师对顾客的身材非常的了解,绘梨熏现在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个品牌。 “好了,走吧!” 绘梨熏拉着安室透的胳膊大步走出办公室,经过咖啡店的时候无可避免的引起了多方的注目礼,尤其是在角落里陪毛利兰来卖三明治的柯南的注意。 榎本梓在空中努力的嗅了嗅,旁边的店员好奇的询问,“副店长,您这是在?” “你们没有闻到吗?” “什么?” 店员茫然的询问,还学着榎本梓的样子在空中同样嗅了嗅,只闻到了和往常一样的咖啡味,还有店里的玫瑰花香。 “唉,这空气中满满都是荷尔蒙碰撞的味道啊!” 榎本梓看着绘梨熏和安室透刚出门,就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F355停在门口,将车开过来的人恭敬的把车钥匙递给绘梨熏,绘梨熏在手上转了转拉开驾驶舱的门,而安室透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安室先生,你最终还是被金钱腐蚀了!!! 为什么没有富婆看上她呢?她发誓自己一定只做她的honey。 榎本梓一边唾弃安室透向金钱屈服,一边又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惠理小姐是一个出手大方又性格很好的人,大概会对安室先生和小爱好的吧。 绘梨熏上车之后就一脚把油门踩到180,她虽然晕车,但是开起车的话可精神了。 安室透可没想到绘梨熏开车居然这样猛,起步速度太快让他一只手抓扶手一只手慌乱的系安全带。 “惠理小姐!这样的路况你要是再这样开下去的话,肯定会吃罚单的!还想不想出去玩呢?” 安室透这一下是精准的拿捏到绘梨熏的软肋,他话音刚落绘梨熏就将速度慢下来了。 安室透很庆幸自己提醒了,因为绘梨熏刚把速度降下来就看到前方的交警在执勤,而且人群里还有一个他眼熟的人——萩原千速,萩原研二的姐姐,安室透曾经见过他,那可是一个开着摩托车飞檐走壁的奇女子,安室透可不想体验被她追的感觉。 多罗碧加游乐园为了符合情人节的气氛,今天的色调全是令人心动的粉色,门口还立着宣传的牌子提醒游客晚上有烟火表演。 型男靓女下车自然引起大家的关注,安室透和绘梨熏优越的外表让不少人忍不住偷看他们,尤其是安室透,让一群男士嫉妒,法拉利的副驾驶谁不想坐呢? 绘梨熏和安室透戴上墨镜就往里面走,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神。 其实绘梨熏是有条件包下整座游乐园,但是这样就没意思了不是吗?一点氛围都没有。 于是绘梨熏只是提前买了VIP通道的票,可以让她和安室透不用把时间都浪费在排队上。 “哇!云霄飞车!” 绘梨熏看着云霄飞车眼睛都要冒光了,看着就很刺激!第一站就拉着安室透往那边冲。 但是她的力气和安室透相比还是相当于蚍蜉撼树,尤其是现在的这副身体,绘梨熏反而被安室透拉住了。 “不行!苏格说过你的身体不能经历这些刺激的事情!” 安室透可没有忘记自己刚看过的病历单,他指着远处的一个排着队的设施开口。“我觉得那个就很适合你!” 绘梨熏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好家伙,是旋转木马! “不!来都来了不玩多可惜?你不要听苏格瞎说,我完全可以玩云霄飞车。而且如果再最后的时间里还畏手畏脚留下遗憾,我会死不瞑目做鬼也要缠着你的!” 绘梨熏直接绕到安室透后面,推着他的后背往云霄飞车走,安室透无法,只能由着她顺着力道前进。 此时看到两人相约出门,觉得可以搜集到情报的柯南将博士刚发明没多久的滑板都快蹬出火星子了这才追上绘梨熏和安室透,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要来的地方居然是多罗碧加游乐园,再看看绘梨熏和安室透两人去的方向,是云霄飞车! 柯南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开始隐隐作痛。 第67章 “第一排!第一排!” 挑选座位的时候绘梨熏揪着安室先生的袖子兴冲冲的往第一排跑,而云霄飞车的第一排是大多数人想避免的座位。 她像是一只闻到猫薄荷的猫咪一样兴奋的在座位上看来看去,安全带还没扣好,绘梨熏的半个身子都探出座位扭着头去看后面的游客。 “坐好。” 安室透先把她的身子拉回来,顺手将上面的安全拉杆摁下来扣紧后将自己的同样扣好。 “其实坐第一排和最后一排区别不大,不过据说最后一排会比第一排还要刺激一点。” 过山车开始缓慢开动,安室透随口说道,这是他从网络上看到的,其实他也没来过游乐园,倒是警校的训练器材有这类高空训练,想来也差不多。 这辆空中之蛇在轨道上开始爬升,齿轮咬合的“咔咔”声就像是一把锤子敲打每一个人的心,又像是一封预告信告诉人们做好准备,它马上就要升空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第一个感受穿过天空的风。” 安室透转头看到绘梨熏望着天空,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翱翔在天空的鸟一样。 “安室先生,你怕高吗?” 她忽然转过头看向安室透,清澈的眼睛安室透刻意从中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但还没等他回答,金属车轮和轨道的摩擦的轰鸣声,身后人群的尖叫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将安室透的声音融进了这一片喧闹中。 安室透只觉得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疾驰的速度和失重感,而是身后人的尖叫声,绘梨熏的银色长发在风中被吹成一条直线,安室透本想将她的发丝揽住,但是却看到绘梨熏在笑。 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反而举起双手在欢呼,似乎想要抓住从她头顶匆匆走过的风。 “看呐!安室先生,我们在飞!” 她在一片尖叫声中肆意的狂笑,笑道眼角闪出泪花,或许是因为空中的刺激会方大人的感官,安室透能清楚地感受到绘梨熏身上的压抑的负重和那种想要寻求解脱的疯狂。 就像是在世界最后一夜的狂欢一样,安室透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会是她最后的狂欢吗? 安室透也不禁为自己的多管闲事感到好笑,明明这还是一个身份可疑来意不明的人。 不过至少安室透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暂时是没办法伤到他的,但还是没有找到她和组织有联系的证据。 三分钟的疾驰转瞬即逝,绘梨熏意犹未尽的从过山车上下来,因为在空中运动过快,她的身体受到了不小的阻力,难免有些手软脚软,当然每一个玩过高山车的人受损最严重的还是他们的脖子。 绘梨熏揉揉自己发酸的脖子,扶住安室透递过来的胳膊,然后拉着他又缓慢的走到了新的队伍里,“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次我们坐队尾。” 安室透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呢?本来今天就是陪她玩的,惊险刺激的项目也已经玩过了,所以一次还是两次重要吗? 然后大家就可以看到在云霄飞车得队伍里每一次都有两个扎眼的人在里面,而怀疑两个人会在飞车上有什么不可告人得交易的柯南,只能一次次拜托旁边的成年游客在玩的过程中带上他,好在他人小嘴甜还长得可爱,被他拜托的女性大多都愿意帮忙。 于是柯南硬生生陪着那两个人坐了五次云霄飞车。 五次啊!整整五次!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来游乐园只坐云霄飞车啊!虽然他不害怕,但是用小孩子的身体玩云霄飞车也不好受就是了。 听着前面绘梨熏开心的笑声,柯南甩甩自己发酸的腿和胳膊,他现在是确定了这两个人可能真的是来玩云霄飞车的。 当然,也有可能这只是他们为了迷惑别人的障眼法,真正要干的事情还在后面,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在而另一边由着绘梨熏胡闹的安室透早在柯南第二次跟上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了,他知道这个孩子聪明,而且有好奇心,家里有一个和他很像的高智商小孩,这让安室透怀疑这个江户川柯南也有可能是小孩子变得。 于是在柯南观察安室透的同时,安室透也在观察柯南。 想必这孩子的好奇心又发作了吧,不过安室透今天确实是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东西,也就由着柯南去了。甚至安室透还分出了一点心神去照看柯南,免得小孩出什么意外或者遇到不好的人。 “安室先生?” 安室透有些呆愣,在绘梨熏的提醒下才发现这一轮已经结束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下来。 “云霄飞车好玩吗?感觉安室先生都没怎么尖叫。” 实际上安室透坐在上面就像是个立定的佛雕,双手抱胸压根没有一点反应,只有快速流动的风吹的他的头发凌乱。 “挺好玩的,不尖叫是因为我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总觉得尖叫会让我有些羞耻,可能是我还没有怕到那个地步吧。” 安室透解释道,他确实挺喜欢坐云霄飞车的,坐在上面吹风也是个不错的享受方式。 如果不是今天时间太短暂,绘梨熏觉得自己可以玩一天的这个,但可惜的是今天她不能把时间全都花在这上面。 绘梨熏看着来来往往的小情侣脑袋上都别着可爱的发饰,猜想这周围一定有买装饰品的摊位,于是拉着安室透在人群中穿梭。 来了来了!他们终于要行动了! 柯南有些兴奋的扶扶眼镜,眼镜折射出一道睿智的白光。他就知道他们一定有什么大动作! 卖发饰的摊位很多,绘梨熏带着安室透最终停在了以为老婆婆开的摊子上,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挑东西的眼光倒是一绝,绘梨熏大老远就一眼就看中了她摊位上的两个发箍。 “看一看吧,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 老人的摊位上人并不多,看到绘梨熏驻足挑选很热心的给她们介绍。 “您自己做的?” 绘梨熏有些意外,这些饰品虽然用的材料很廉价但是做工和设计是独一份的,居然是出自老婆婆之手? 安室透同样感到意外,不过他注意到的是老婆婆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是有磨损后补上的补丁,虽然补的很完美,还用小巧思绣花遮挡,但安室透还是能看出来。 由此看来老婆婆生活应该不算富裕,那么为什么会选择来多罗碧加游乐园呢?据他所知这家游乐园的摊位费可算不上便宜,安室透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老婆婆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怀念的微笑,她低头看着手里拿的几个头饰,缓缓开口,“确实如小哥所说,其实我算不上困难,能解决自己温饱的同时还会资助一些孤儿院的孩子们。 我以前家里很贫困,父母只能支撑起我的学费,其余的就不行了,偏偏我还喜欢上了设计这种烧钱的爱好,虽然很喜欢很喜欢我也只能压抑自己,不能去追求,因为我不能给父母、丈夫、孩子,添负担。 所以老了之后送走丈夫,孩子也长大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我就来这里买一些自己做的小设计,想着这里人多,总有人会赏识我的,哈哈哈,你们就当我老了给自己找事干,打发时间吧,至于你说的衣服,我觉得能穿就行,所以也不在意这些。” 老婆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衣角,安室透却说:“我倒是觉得您给自己补的衣服很好看呢。” “真的吗!” 老婆婆有些惊喜,甚至开心的说要给他们两个打八折,而听了老婆婆的话,绘梨熏却陷入了沉思。 梦想真的很重要吗? 真的有梦想让人经历了十几年的时间还想去实现吗?时间的延迟不会影响自己对梦想的追求吗? 梦想又是什么呢? “是的,我很喜欢您的设计,这样吧,请您务必联系这个电话。” 绘梨熏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老婆婆,“告诉这个电话的主人,你是想先去米兰学设计还是想设计出自己的品牌,他会帮助你的。” 绘梨熏给她的就是自己代理人的电话。 “这……” 老婆婆愣住了,说实话情况转变的太快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是遇到财神爷了还是遇到神经病了? “一定要打哦!” 绘梨熏说完就挑好自己一早看中的两个头箍,并将现金给了老婆婆,“这些您拿着,就当是替我给孩子们捐赠了。” 两个发箍,一只是黑色的毛茸茸的猫耳,一只是红色的恶魔发箍,有两个可爱的红色小犄角。 安室透还没来得及拒绝,绘梨熏就眼疾手快的将发箍戴在了安室透的脑袋上,但是在老婆婆期待的他又不好摘下来。 “超级好看!” 绘梨熏给予老婆婆肯定的赞赏之后就拉着安室透离开了,尾随他们的柯南离的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绘梨熏给了老婆婆大额纸钞,又拒绝找零,在结合一下老婆婆的穿着,想必是在帮助老婆婆吧。 于是在两人离开之后,柯南少爷也去摊位挑了一串设计独特的手链,并放下钱还没来得及找零就急急忙忙又跑了。 老婆婆看着手里的黑色名片,真是奇了怪了,今天遇到了两个财神爷。 另一边走远的安室透还是想把自己脑袋上的毛茸茸取下来,当他歪头取的时候这对毛茸茸的耳朵就一晃一晃的,超级可爱! 绘梨熏即使制止他的动作,“安室先生,买都买了,不要拒绝嘛。” “不……” 安室透还是想反抗,他总觉得怪怪的。 “这个时候安室先生只需要喵就好了!” 绘梨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这简直是可以珍藏的程度。 看绘梨熏这样来劲,安室透也懒得再反抗,左右也就戴下午一会。 “话说安室先生有梦想吗?” 绘梨熏踩着特意被摆成可爱图案的鹅卵石,一边闷闷的问。 绘梨熏没有梦想,她刚刚仔细想了想,这些年她一直想好好活下去,但是这个应该不能算梦想吧,好好活下去是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的,她这个情况属于外力逼迫下的不得已反抗。 安室透半晌没说话,绘梨熏一抬头就看到他戴着黑色猫耳的脑袋歪了歪,一双清澈的蓝眼睛毫无杂质,然后嘴唇微张发出一声——“喵?” 第68章 绘梨熏只觉得气血上涌,耳尖烫的要滴血,这一声“喵”,直接喵的绘梨熏的理智也飞走了,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千金为买美人笑,就算是现在安室透说他要当日本天皇绘梨熏也会想办法搞定的。 绘梨熏用自己冰凉的手捂住脸,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来除了发烧她的身体很少有这种温度,托安室透的福现在她可不觉得冷了,反而干劲满满,甚至感觉能去找琴酒玩一把真人拳皇。 “安室先生,这个时候就没必要那么听话了!” 别以为绘梨熏没看见安室透在偷笑,想必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傻透了吧! “哈哈,不是你说要这样的吗?小心,鼻子要流血喽!” 安室透话音刚落绘梨熏就快速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是干燥的,没血,安室透是在骗她! 这个黑心肠的男人!绘梨熏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 “抱歉抱歉,因为惠理小姐老是戏弄我,所以也想小小的报复一下惠理小姐,哈哈哈。” 安室透在一旁半弯着腰看绘梨熏的神情,似乎是被绘梨熏现在的窘迫的样子逗乐了,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双猫耳朵就在他的头顶上一颤一颤的,活脱脱就是一只化成人形的猫妖。 “好吧,言归正传,我当然有梦想呢,而且现在在坚定不移地执行!” 安室透欣赏够绘梨熏现在的样子,看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这才让他有一种扳回一局的成就感,也不继续逗她了。 “可是安室先生除了在店里干活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消失啊,难道您去搞无间道了?” 绘梨熏幽怨的询问,她是万万没想到被她折腾了这么久的安室透居然已经学会了反击,这都是她绘梨熏造下的孽啊! “哪有?其实我是去拯救世界了。” 安室透道没有觉得绘梨熏是在试探他,他时不时消失一下确实感觉是去做无间道了,上次休息的时候小梓小姐和其他同事也会这样调侃他。 “变成光保护地球的那种,对吧?” 绘梨熏被安室透的话逗笑了,但是仔细一想安室透说的全是没错,在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是在和黑暗战斗,化成光保护世界。 “是这样没错呢!” 安室透说完,歪着头眯起一只眼睛向绘梨熏抛了一个wink,绘梨熏的手表开始不断地发出震动,那是她用来检测身体状况的手表。 绘梨熏直接将不断发出提示的手表关机,她现在好得不得了,不就是心脏狂跳吗?绘梨熏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完蛋了,怎么感觉自己要坠入爱河了呢? 绘梨熏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狂扇巴掌,清醒一点吧!还有大事要干呢,怎么能耽于情爱呢? 再说,说不定安室生出的爱意和她的死有关呢? 感谢他救了景光而她又嘎的干脆,愧疚和感激转化为爱意只适用于已经死透的人。 “惠理小姐的梦想是什么呢?” 安室透的问题让绘梨熏陷入沉思,这就是她纠结这些的原因。 她好像没什么梦想,能好好活着这一项在系统来之前只能算是幻想,不算梦想。 “梦想是指自己以后想做的事情吧?” 绘梨熏不确定的询问安室透,得到了安室透肯定的回答。 “也可以这样说,大部分梦想都是长大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但其实梦想只是让自己活的更精彩的一种方式。 没必要死磕一种职业或者别的什么,也不必追求什么高大尚的东西。” “那我……想当个好人?” 听了安室透的话,绘梨熏有点犹豫的询问。 同时心里也犯嘀咕,这算是什么梦想呢?没什么具体规划,听起来也很普通。 但没想到安室透却是这样回答的。 “这当然可以啊!这算是个很棒的梦想了!” 安室透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轻声鼓励绘梨熏继续说。 绘梨熏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力量,逐渐自信起来。 “那我要做造福于民的事情,去守护大家。” 如果是刚才安室透的眼神还是温柔,那现在就变成了柔软,柔软的甚至能滴出水来,甚至让绘梨熏都有些不自信。 “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绘梨熏捂脸,这样子的话大概也只有小孩子能坦然的说出口了吧? “不,你的想法很好,甚至比大多数人都好!” 至少在此时此刻,安室透是一点都不想怀疑绘梨熏的动机,他甚至觉得绘梨熏就是个良好公民。 “那我还想养一只金色的猫猫。” 绘梨熏环顾四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再转身是长身玉立的安室透,她想做好人其实并不是单纯因为她自己想做,毕竟她被组织磋磨的时候这些普通人可没做什么。 但她身边的人都是好人,都在努力地保护别人,他们的善良逐渐侵蚀绘梨熏的心,这让她也想为之努力。 就像眼前的这个人一样。 绘梨熏这一次的回答很简单,但是很坚定。 “那就养!梦想就是要做些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安室透并没有细细的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的鼓励这个在他眼里有些丧的好市民。 “好!谢谢安室先生,我会努力的!” 绘梨熏回答的坚定,安室透欣慰的笑了,就像是一个老母亲成功劝一个迷茫的孩子走上正途一样。 如果绘梨熏今天真的因为他的话而发生一些改变的话,那今天和绘梨熏相处的这段时间就不是无意义的。对此安室透并不觉得是个麻烦。 “好了好了,不说这样严肃的话题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好好地游玩度过这一天!” 两人从卖饰品的街道溜达至美食街道,比起之前的饰品来说,安室透对这条接到的兴趣更大一些。 “安室先生!快看,棉花糖!” 绘梨熏被摊贩手里颜色绚丽,形状不同的棉花糖吸引的连眼睛都挪不开,想吃,想要! 绘梨熏现在看到什么的觉得新奇,就像是一个刚进城的孩子一样,这让安室透也觉得有些奇怪,有钱到绘梨熏这个程度的话,大概想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为什么既没有来过游乐园也没吃过棉花糖呢? 刚才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对未来的迷茫,姑且可以当做有钱人钱太多,一切来得都比别人容易所以暂时迷失了方向,又或者是因为病痛让她已经对未来绝望,那么现在这样又该怎么解释呢? “尝一尝,很甜的!” 安室透一个没看住绘梨熏就已经手里拿着两个巨大的棉花糖走过来了,那棉花糖大到安室透根本看不见绘梨熏的脑袋,只能听到棉花糖后面传来的声音。 她吧棉花糖挪开,眼睛里全是对这玩意的渴望,安室透可以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开心。 所以他刚想劝告的话又咽了下去,想着今天干的这些出格的事情,安室透现在心中默默叹气,只能在心里和苏格说一声抱歉了,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你自己要控制生活习惯,我想苏格那么严格的要求你也是为你好……” 安室透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绘梨熏递过来的棉花糖堵住了,一股工业糖精的甜味席卷他的舌尖,还有一些色素残留的苦味,安室透忍不住皱皱眉头。 “嗯?安室先生刚刚说什么?” 干了坏事的绘梨熏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吃手里的棉花糖,她倒是不觉得甜,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看着绘梨熏的舌尖被棉花糖染的绿绿的,安室透不禁想这东西她怎么能吃的这样开心呢? 嘴里的棉花糖入口即化,但把安室透的舌头都要甜化了,这让他缓了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还好,挺好吃的。” 看着绘梨熏开心的样子,安室透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扫兴的话,在绘梨熏的笑声中一口一口吃掉这过分大的棉花糖。 安室透刚解决完手里的棉花糖就看到绘梨熏一溜烟的往鬼屋的方向跑去。 瞧着里面里面黑乎乎的洞口,是不是还有尖叫声传出,绘梨熏拉着安室透就往里面冲。 但是两个人在鬼屋的体验感都不怎么样,绘梨熏和安室透走进去一点都不带怕的,安安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妖魔鬼怪表演。 女鬼一个暴冲迎面而来,结果瞧着这两个人既不尖叫也不逃跑,只能讪讪的及时刹车,要知道在平时他们就喜欢吓唬这种小情侣了,看着两个人害怕的抱成一团就觉得好笑,有时候男孩的尖叫甚至要超过女生。 但是眼前的这一对显然不是常人,女鬼对上那两人毫无波澜的眼神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都受到了鄙视,不禁怒从中来发誓要两个人好看,但是任凭她和同事浑身解数也撼动不了两个人分毫,反倒是被绘梨熏吓得把手上的道具都扔了。 最终NPC们只好无视这两个人,把招式都用在旁的小情侣身上,而绘梨熏和安室透两个人就笑着看其他游客被被吓的哭爹喊娘,两个人逛鬼屋逛出一种在自家后花园的感觉。 等他们走出鬼屋后,NPC们都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走了,他们两个在鬼屋很影响其他人发挥啊! “呼,里面闷死了,还是外面好玩。” 绘梨熏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安室透也赞同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已经找好了狙击点,等待怪盗基德的到来,而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的窈窕女郎抬起自己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看着镜子里的怪盗基德发出畅意的笑。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白鸽落入她精心编制的蛛网上了。 、 第69章 “安室先生,我们去大头贴机那里吧?” 绘梨熏指着不远处的大头贴拍摄机器,粉粉的机器被装扮的非常少女心,而且幸运的是现在没有人排队。 今天只要绘梨熏提出的要求不是那么出格的话,安室透基本上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的。 正巧他也没有拍过大头贴,这两年这东西火得一塌糊涂,大头贴机遍布大街小巷,尤其是在高中生间最受欢迎,关系好的还会互相交换自己满意的照片。 而安室透一个已经成年很久,虽然有一张娃娃脸但确实是没有人邀请他拍大头贴,甚至最开始知道这东西还是从少年侦探团那群孩子口中。 安室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赶不上时尚的潮流,对于绘梨熏的邀约他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安室透掀起大头贴机粉色的帘子让绘梨熏先进去坐在最里面,而他则坐到了出口的位置将帘子妥善放下,确保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绘梨熏熟悉的摆弄大头贴机,操纵杆上的银色子弹标志随着她的摆弄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安室先生,我们可以先试拍一张,待会屏幕上会出现倒计时,记得要保持住姿势!” 绘梨熏说完往机器里投了几个她刚刚买的币后挑选好喜欢的样式,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她稍稍靠里坐了坐,夏天的衣服很薄,安室透可以感觉到绘梨熏身上一如既往的低温,似乎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她是唯一的清凉。 安室透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药味,但是在这一次除了药味他还闻到了别的味道,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隐藏在着苦涩的药味之下,是因为她刚刚吃了棉花糖的缘故吗?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呢? “安室先生不要那么严肃啊!” 安室透这才发现照片定格的画面上他的表情非常严肃,而且在镜头面前他突然就不自然了。 “我们再来一次!” 第二张照片倒计时的时候,安室透悄悄活动自己脸上的肌肉,摆出一个完美爽朗的假笑,绘梨熏则比出了万能的剪刀手,安室透注意到绘梨熏的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圆润饱满的甲床上涂着一层晶莹的透明指甲油。 第三张照片开始,安室透还是摆出那一副公式化的假笑,但在倒计时结束的最后一秒绘梨熏却凑得更近伸手揉向了他脑袋上的猫耳朵。 照片上留下的是安室透错愕的表情和绘梨熏计谋得逞,捏着猫耳放肆又明媚的笑容。 最后一张照片开始的时候机器发出“嘀嘀”的提示声,安室透觉得拍照的时间过得真的非常快,就在他思考要摆什么动作的时候,绘梨熏却离他远了一*些,冰凉的触感离开之后安室透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绘梨熏摘下了头上的发箍,整理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安室透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学着绘梨熏的样子,将猫耳发箍摘了下来坐的笔直,两个人这会倒不像是拍大头贴,反倒是有点像证件照。 “哈哈哈,太严肃了。” 绘梨熏坚持了没几秒就破功了,拍摄结束之后她迫不及待的去外面将相片打印出来,两张相纸,一张是他们四张照片排列在一起的四宫格,另一张是将最后一张单独洗了出来。 绘梨熏将四宫格递给安室透,自己手里拿的最后一张仔细的看着,傍晚的风吹得绘梨熏的裙摆荡漾,银色的发丝在落日的余晖下被染上一层金色,她一边身体被阳光所笼罩,另一半藏在阴影里,安室透觉得这个人就像是阿瓦隆湖中的仙女一样,徘徊在善与恶的边界上。 安室透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那个早已死去的身影,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思念就像是奔腾的河水,尽管他已经放置的水闸,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点微弱的阻碍终将被奔腾的水流撞开,汇向大海。 “安室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绘梨熏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雀跃,带着淡淡的化不开的哀伤。 “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去,拜托安室先生把我的部分裁下来,交给苏格,我要把这一张当做我的遗照。” 绘梨熏将那张照片递给安室透,薄薄的纸片被风吹的扭来扭去,就像是绘梨熏的这条脆弱的生命一样,随时会被卷走。 虽然绘梨熏现在还是抱着一个积极的心态去面对现在的困境,但是现实的情况又让她忍不住悲观,从系统那里获得资料也不过是一场豪赌罢了,毕竟它们有治疗绘梨熏的身体的方法的话一定会在商城上架,诱惑绘梨熏给他们打黑工,而不是只给出相关的资料。 至于完成系统的剧情线实现愿望,绘梨熏并不愿意依赖这种虚无缥缈的大饼。虽然她想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她一定可以完成这个奇葩的剧情线,但绘梨熏心中惧怕的是她还没有完成剧情线人就没了,她总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安室透并没有接那张照片,照片上绘梨熏坐的板正,身体微微向他的方向倾斜,打理好的银色卷发服帖的散落,又因为大头贴机自带的滤镜让她整体被白色包围,唯有一点绿留在相纸上,安室透想这样一张毫无颜色的照片是不适合放在葬礼上的。至少安室透是不想在葬礼上看到这张照片。 “抱歉,惠理小姐,我想这张照片还是由您保管吧,我拿这一张就好。” 安室透冲绘梨熏甩了甩手里的四宫格,将绘梨熏悬空的手推了回去。 “在惠理小姐实现梦想之前,我是不会收下这张照片的。” 安室透很认真的继续说,“我知道惠理小姐身体不好,但是还请你不要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生命,不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尤其是在死亡这件事情上。 您只需要想我一定可以活下去,然后积极的去做就好了,最后一定可以成功! 你不是还有梦想要实现吗?如果现在就替死亡做打算的话会不会太遗憾了呢?” 安室透说的坚定,让绘梨熏感觉他此时认真的神色就好像是在宣誓一样,在这一刻安室透没有去思考绘梨熏的目的和来意,他抛去了身份和立场,只是单纯的鼓励一个受病痛折磨的女孩子好好生活。 绘梨熏知道这是来自安室透的肺腑之言,这句话的道理她早就明白,可是从安室透的嘴里说出来后似乎可以抚慰她在寒冷的夜晚瑟瑟发抖又控制不住的咳疾。 绘梨熏想,她或许应该听安室透的暂时不要去想死亡这件事,先莽着劲头在安室透的身上刷积分才是正主意。 绘梨熏顺着安室透的力道将手收回,“好吧,安室先生说服我了,不过我希望到时候安室先生不为今天说的这些话而后悔。” 绘梨熏含笑的看着他,心里默默的说抱歉,接下来她可要猛猛刷积分了。 而听到绘梨熏的话,安室透心中有些诧异,随后是他干净的笑容,“放心吧惠理小姐,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就算惠理熏真的是在他的对立面,安室透也不会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绘梨熏眼神奇怪的看了看安室透,好吧,既然当事人都没什么意见,那么她也不需要心慈手软了。 “照片给我吧,我先放到我的包里。” 绘梨熏将两张照片放在包里,随着她和安室透前进的步伐,两张相纸一颠一颠的相互摩擦,似乎能从对方的身上汲取温暖。 而尾随了她们这么长时间的柯南在两人离开大头贴机后露出很无语的半月眼,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像是普通的小情侣约会啊,那他到底要不要继续跟着? 心里纠结了很长时间后柯南决定继续跟着,谁让小兰现在不在家,他就算回去之后也是和酒鬼大叔一起看赛马比赛而已,还要时不时承受醉鬼的暴击。 毕竟情人节这一天叔叔肯定非常想念阿姨。 柯南握紧拳头,继续跟了上去。 绘梨熏和安室透走走停停,两个人走到了摩天轮的前面,今夜月明,天边还有几缕残留的红霞,绘梨熏看着缓缓升空的摩天轮,想必这会坐在摩天轮上可以看到最美的夜景。 “安室先生,去坐摩天轮吧!” 绘梨熏拉着安室透往摩天轮那里冲,心里有些焦急,她看摩天轮的队伍排的有些长,就算是有VIP的票她也不一定能排到。 她拉了拉安室透,没拉动,绘梨熏转头疑惑地看着安室透并用眼神询问他,而他并没有看绘梨熏,反而远眺着摩天轮,眼睛里是满满的哀伤。 绘梨熏知道,安室透又在思念死去的绘梨熏了。 “抱歉,惠理小姐,我不能和你一起坐摩天轮,只有这个不行。” 安室透虽然跟不上现在小孩子的潮流,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土狗,摩天轮总是和爱情挂钩,关于它的爱情传说就有不少,什么最高点和爱人亲吻就会永远幸福之类的。安室透读书的时候就流行各种版本的传说。 在那个时候hiro还告诉他如果有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带她去坐摩天轮,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说这只不过是摩天轮商家的营销手段,就像是钻石的骗局一样,他才不会呢! 可是现在望着缓缓升空的摩天轮,如果和爱的人在最高点拥吻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话,安室透在绘梨熏活着的时候绑也要把她绑来。 现在摩天轮还在,他想拥吻的人却早已埋骨黄泉。 安室透只想和绘梨熏一起坐摩天轮。 而安室透的回答却让绘梨熏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现在是惠理熏,对安室透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让绘梨熏忍不住纠结,总感觉她是来勾引俏寡夫的狐狸精。 安室透今天下午的优待,一部分是因为她是他身份可疑的老板,另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她和绘梨熏几分相似的外貌吧。 认清这个现实之后,绘梨熏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破灭了。 “安室先生没必要因为这个道歉,我!一!点!都!不!介!意!” 其实绘梨熏在意的要死,就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而更令她难受的是明明是一个合理的拒绝,但是安室透用一种很抱歉的眼神看她,搞得他这个拒绝的人比她这个被拒绝的人还伤心。 这样会显得他超级可怜让绘梨熏忍不住想欺负啊! 心情极度不好的绘梨熏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筒,但是这个人又不能是安室透,安室透有什么错呢? 于是绘梨熏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个狗狗祟祟的人影。 柯南本来还瞪着大眼睛企图能偷听到什么,怎么两个人的神情一下子就变样子了?正当他思考的时候,一只手将柯南从草丛里拎起来。 “哎哎哎!” 柯南在空中不住地挣扎,可惜他鼻噶大的一点,在成年人绘梨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绘梨熏现在的身体是续航差,但不是版本差,之前的训练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保留了一二的,柯南完全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于是柯南就和绘梨熏黑沉的脸色对上了,两个人六目相对,柯南那情商掉线的大脑又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惠理姐姐,你和安室哥哥吵架了,对不对?”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绘梨熏的拳头握的梆硬,她自认自己是个有素质的人,但是有时候对待熊孩子的话,还是要丢掉个人素质。 于是绘梨熏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拳头,“哐”的砸在了柯南的脑袋上,被砸的时候柯南居然还有心思想,绘梨熏的手劲没有毛利小五郎和小兰的大。 等他捂着头看着绘梨熏比锅底还黑的脸,一向自信又大胆发言的大侦探闭上了嘴巴。 绘梨熏提溜着柯南,并没有去安室透那边,安室透看绘梨熏突然跑到柯南藏身的地方也没有阻止,天色已经晚了,让这个好奇心太旺盛的孩子早点回家也好。 还有一个原因是安室透能感到绘梨熏现在的糟糕心情,自然也不会上去触她的霉头,于是隔着两三米安室透就听到了绘梨熏的拳头和柯南脑袋碰撞的声音。 柯南这会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被绘梨熏提着,他可不想再挨一下。 而绘梨熏却悄悄的凑到柯南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悄悄说:“毛利事务所现在有一个快递,是你的名字,如果现在你不回去拆的话,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绘梨熏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得阴森森的,说话的方式就像是琴酒,柯南又一次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组织的气息。 绘梨熏满意的看到柯南的瞳孔震惊,额头上开始流冷汗。 什么叫做他会后悔一辈子?莫非,那个快递里放的是炸弹! 按照那个组织的行事作风,不送炸弹难道会给他送巧克力吗?柯南开始激烈的挣扎,这一次绘梨熏也没拦着,松开手任由他离开。 现在人流很大,滑板根本施展不开,柯南只能靠自己的两条短腿飞奔,脑海里全是小兰的样子,同时他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准备直接联系毛利兰,却看到了毛利兰给工藤新一的留言。 [新一,我会在我们初次相遇的那颗樱花树下等你。] 此时的江户川柯南,或者说是工藤新一心中是庆幸,心疼和气恼,三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一边跑一边在心中想——兰真是个笨蛋! 工藤新一知道按照毛利兰那个执着的劲,绝对会等到今晚十二点过! 可是他现在是柯南,毛利兰的等待注定落空。 不过小兰不在事务所,让工藤新一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还是用最大的速度赶了过去,小兰不在,但是毛利小五郎现在绝对在事务所喝的酩酊大醉。 这一局,事关他未来老丈人的生死,柯南只能加快滑滑板的速度,没办法,游乐园周围人多车也多,都是等着看烟花的人,现在已经造成了严重的拥堵。 不过柯南运气好,遇到了一个直爽大气的女骑警,看到柯南焦急的模样以为他和家里人走散了,主动上前提供帮助,于是柯南就被在萩原千速的带领下火速赶往毛利事务所。 途中她有询问柯南这样着急的原因,柯南并没有隐瞒他好像收到了一个疑似炸弹的快递,他希望从这位骑警姐姐身上的到帮助。 毕竟现在在绘梨熏的蝴蝶翅膀下,江户川柯南甚至连灰原爱都没有接触,能够帮助他的只有阿笠博士。 这种疑似炸弹类的案件,又是出自小孩子之口,大概率不会被警方当真,萩原千速挑挑眉,这不巧了?她正好认识两个会拆炸弹的家伙。 萩原千速并没有因为柯南是小孩子就轻视他说的话,利落的拨通电话,将那两个正在休假的弟弟安排到了毛利事务所。 不过萩原千速也在心里做好今天的这个事情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的准备,但姐姐叫自己的弟弟过来干活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是放鸽子也没什么问题! “那孩子跑的好快啊,你和他说了什么吗?” 瞧着柯南都跑没影了,安室透走过来询问绘梨熏。 “我告诉他,要是再停留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安排顶级男模去勾引他的女朋友。” 这句话槽点太多,安室透不知道从何吐起,那种沦为吐槽役的熟悉感觉又来了。 为什么一年级的小孩会有女朋友?顶级男模勾引一年级小孩也很炸裂。 安室透决定不管这件事情了,柯南那孩子鬼精鬼精的自己回去完全没问题,安室透也不担心。 他拍拍绘梨熏的肩膀,“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这句话他问的小心翼翼,就怕绘梨熏想起刚才摩天轮的那件事情,不过绘梨熏的火气随着敲柯南的那一下已经下去了,她很平静的摇摇头,“安室先生晚上还有安排吗?” 安室透同样摇摇头,都已经翘掉了组织的任务,安室透今天的时间都由他自己支配。 绘梨熏得到他否定的答案后神神秘秘的询问安室透:“安室先生,你见过魔女吗?” 安室透倒是被绘梨熏逗笑了,没想到绘梨熏居然会问出这样一个童趣的问题,他配合的摇摇头。 “那你想看看吗?” 绘梨熏继续询问,而安室透也只是以为她说的是游乐园的节目而已,于是点点头,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绘梨熏拉着他的手出了游乐园。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安室透疑惑地询问,莫非不是游乐园的活动? “去见魔女啊!” 人流还是很多,就在绘梨熏思考要不要整一辆直升飞机来的时候,路通了,“安室先生只需要乖乖坐上车,然后跟着我走就好了,我保证你绝对不虚此行。” 安室透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闭嘴坐在副驾驶喽。 夜幕降临,指针刚刚到预告函的时间,怪盗基德就准时降临,他本来今天想好好捉弄一下警察的,但是计划有变,他要速战速决。 于是在顺利拿到宝石之后怪盗基德准备潇洒离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向不会轻易开枪的中森警官这一次居然直接开枪 怪盗基德强压下心中的怪异,顺着绳索溜之大吉,而身后的中森警官继续穷追不舍,将自己的生命至于不顾。 中森警官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 还没有等怪盗基德想明白,一枚子弹划破空气,精准的打断了中森警官脖子上的怪异项链,第二枚子弹紧随其后,打断了绳索替怪盗基德阻止了身后的追兵。 中森警官一下子瘫软在地,扶住脑袋这才像是清醒了过来,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一拥而上的同事强行送上了救护车,中森警官今天性情大变,就是他们也觉得害怕,还是让他先去医院休息比较好。 怪盗基德看中森警官没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思考,中森警官的反常或许和那串项链有关,而那两枚子弹又是谁在帮他呢?他并不认识这样枪法超绝的人,可以在那样混乱的场景里精准命中中森警官脖子上的项链而不造成伤害。 只是现在容不得他细想,安全落地之后怪盗基德就准备离开,但是这个时候整座城市被诡异的红光所笼罩,怪盗基德也被火焰吞噬,无法移动分毫,随即是钻心刺骨的痛,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是他的同学小泉红子。 那样夸张的打扮,看起来真的很像女巫呢,在这一刻怪盗基德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泉红子要来伤害他?是因为魔法使对魔术师的仇恨还是和警方达成了合作呢? 而怪盗基德没想到的是这些猜测都不是小泉红子的目的,她想要的居然是他的爱慕,这一刻基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是一位任性的女士啊。 但是还没等小泉红子继续动作,那位神秘的狙击手再一次出现,这一次,他的子弹逼退了小泉红子,同时击碎了她手中本来想控制怪盗基德的巧克力。 “到底是谁?出来!别逼我动手!” 这一变故打乱了小泉红子的计划,不禁让她变得恼火。 而就在这时,张扬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了这里僵持的场面,一辆红色法拉利极其嚣张的碾过小泉红子的魔法阵,一个潇洒的漂移横在了怪盗基德和小泉红子之间。 “这样漂亮的女士,为什么要执着于男人的喜欢呢?” 怪盗基德认出了那熟悉的声音,正是赖在他家每天病病殃殃的草莓酱。 绘梨熏的大长腿从车门里迈出,站直身体之后拍拍手,整个城市的灯光瞬间恢复正常,而小泉红字的魔法也随之被打破。 就算是魔法也要借助环境来施展,丧失环境条件,她的魔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这让精心布置这一场魔法盛宴的小泉红子捏紧了手里的镰刀,她的心血就这样白费,这让她怎么能忍? 绘梨熏蹲在地上,捡起怪盗基德掉落的帽子,拍拍上面的土然后放在他的脑袋上,“基德,姐姐来救你了,感动不感动?” 在绘梨熏这句话说出口之前,怪盗基德是感动的,她一张口平时那泼皮无赖的感觉就有上来了,让他刚升起的感动一下子就破灭了。 就在绘梨熏背对着小泉红子的时候,怒火中烧的她举起了镰刀,还没等她劈下去,她的镰刀就被一个强壮有力的手握住,让她进退不得。 怪盗基德这才发现绘梨熏的副驾驶还藏着个小黑脸,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每天送她回家的那位波洛的店员嘛。 他就说绘梨熏明明已经有了专车,却还要人家每天送,原来是贪图人家的美色,随即他对绘梨熏露出了揶揄的目光。 绘梨熏猜都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手上一使劲将帽子狠狠的按下,随即起身,“你快走吧,这里有我们。” “可是……” 怪盗基德并不愿意走,刚刚亲身体会了小泉红子的魔法,他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 “好了,相信我吧,姐姐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放心走吧,我今天出来的时候可看到你的小青梅在阳台上一直伤心的看月亮呢,还不快去时间也不早了。” 绘梨熏的话成功的说服了基德,他要在午夜之前拿到青子的巧克力!!! “那这里就拜托你了!” 怪盗基德掏出他的滑翔翼,跑两步就上天了,不过临走前还是没忘记耍帅的说出那一番魔法和魔术的见解。 瞧着红子这会也不管手上的镰刀了,就呆呆的看着怪盗基德离开,绘梨熏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耍什么帅呢?死孩子,到处乱撩是会被小青梅打死的,绝对的! 绘梨熏不紧不慢的走到小泉红子面前,红子这才正视这个破坏她计划的可恶女人,她一头闪耀的银色头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绿色的眼睛就像是充满秘密的埃及黑猫,身材高挑的她站在小泉红子面前让她感觉到压迫,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尽管她自信于自己的美貌,但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也很美,而且感觉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的魔法师还神秘! 绘梨熏则慢慢凑近小泉红子,苍白的手抚起一缕她柔顺的黑色头发,轻轻的嗅了嗅,是玫瑰的香气。 早在绘梨熏靠近的时候安室透就松开了小泉红子的镰刀,安安静静的后退靠在车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神秘的狙击手到底是谁?从用枪风格中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你你你,你是变态吗!” 小泉红子猛地后退,脸色通红的指着绘梨熏怒骂,绘梨熏松开握着发丝的手,双手举起眼睛含笑的看着小泉红子炸毛。 “嘘,小声些宝贝,别把那些警察引过来。” 绘梨熏苍白的唇却吐出这样奔放的称呼,小泉红子现在慌乱的连镰刀都拿不稳了。 “你这样美丽,干嘛要臭男人的喜欢呢?” 绘梨熏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枝红玫瑰,在手上把玩着。 “你懂什么!” 小泉红子不屑的开口,她可没必要和这种不懂魔法的人解释什么。 “被男人喜欢,除了能证明你的魅力之外,有什么意义吗?你的美貌本来就不需要由男人的爱慕来证明。” 绘梨熏由衷的赞美让小泉红子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她刚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反驳,仔细一想的话她确实无法给出一个对她的行为比较有意义的解释。 但是那样骄傲的小泉红子怎么能承认她自己有问题呢?扬起自己高傲的头颅发出一声响亮的“哼!” “人心是不能凭借一个镜子就可以判断的。” 小泉红子大惊,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她是怎么知道她是靠魔镜来推断这个世界上男人对她的爱慕呢? “我和你说,你那个破镜子不准,回去就记得把它砸了!” “你一个普通人,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小泉红子只觉得好笑,那面魔镜可是她们家族传承了很多年的东西,绝对不会出错。 看小泉红子还是不信,绘梨熏叹了口气,“唉,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好了,喂!安室先生,你喜欢这位小姐吗?” 安室透被打断思考,刚刚他完全没在听这两人在说什么,突然被这样一问,下意识的回答:“虽然这位小姐很美丽,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作为高中生要做的应该是好好读书。” 安室透的答案小泉红子听得分明,从那个男人身上她确实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爱慕。 “你叫什么名字!” 小泉红子用镰刀指向安室透,安室透瞬间警惕不作回答。 而绘梨熏却在走到安室透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让安室透放松,:“他叫安室透欧!” “惠理小姐,你!”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安室先生继续往下看吧。” 怒火中烧的小泉红子吟唱起冗杂的的咒语,直接从空中召唤出一面大镜子,“魔镜啊魔镜,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谁?” 一个男中音想起,安室透和绘梨熏也是亲眼看到了镜子说话:“当然是你,红子小姐,全天下的男人都会被你俘虏,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怪盗基德。” 小泉红子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询问:“这个叫做安室透会被我俘虏吗?” “会,只有一个男人例外,怪盗基德。” 镜子的答案刚落下,安室透就摇摇头表示他没有,镜子就是在说瞎话。 “我想这个镜子是在故意引导你和魔术师作对,你们家族不是和魔术师是死对头嘛。” 绘梨熏说出自己的猜测,真是一个用心险恶的镜子啊! 这一次,小泉红子不再犹豫,直接扬起一把火,将这胡言乱语的镜子烧成了一把灰烬。 可笑她居然被一面镜子迷惑了这么多年,那它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她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小泉红子落下一滴眼泪,身上的魔法装束瞬间解除,这时天空下起了白雪,落在她漆黑的头发上,绘梨熏走进,托起小泉红子的下巴,将手里的红玫瑰插在了她的鬓角,“没什么可难过的,你的美丽毋庸置疑,与其去强求男人的心,不如多花时间在自己身上,用心爱自己不好吗?何必围着男人团团转?” 绘梨熏说完就松开了手,小泉红子摸摸自己鬓间的红玫瑰,深深看了一眼绘梨熏,这个在白雪下几乎要和周围融为一体的苍白女人,“走了!管家。” 一个个子矮矮的男人从角落里出来,跟随小泉红子消失在了大雪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跟着小泉红子,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作为亲人、长辈,他骗了她。 “我们会再见的!” 小泉红子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绘梨熏冲着她的背影摆摆手:“相信下一次见面后,红子小姐一定会更加美丽!” “哇,这个天真的好冷啊。” 送走小泉红子,绘梨熏再也绷不住了,狼狈的搓搓自己发冷的胳膊,这个鬼天气,在柯南的世界线里就是夏天,结果参与怪盗基德的时间线后居然已经是冬天了! 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啊,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觉得这没什么问题呢? “快快快,安室先生你开车,我冷死了!” 绘梨熏急急忙忙的往车上跑,安室透接过车钥匙利落的踩下油门。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远处的一处天台上,诸伏景光这才开始收拾东西,背着自己的贝斯包离开。 “惠理小姐是怎么知道今天那位红子小姐会现身呢?” 回去的路上,安室透还是选择开口询问,就连他都不知道魔法的事情,绘梨熏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车里可算暖和回来的绘梨熏听到安室透的话,转身,将手指搭在自己的嘴唇边:“Asecretmakesawomanwoman.” 安室透几乎一瞬间将想到了那个组织里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这是她常常用来逃避回答的话术! 惠理熏果然和组织有关! 安室透不再追问,沉默的开着车,除了绘梨熏的问题之外,他还在想,是时候将这些非科学的能人异事登记在公安的档案里了,会魔法可不是代表着为所欲为置法律于不顾,当然,这也包括怪盗基德在内! 安室透送绘梨熏到家之后,绘梨熏拒绝了他递过来的钥匙,“你开这辆车回家吧,车送你了。” 说完还没有等安室透拒绝就转身回了房子,而安室透自然不可能真的收下这辆车,只是今天已经很晚了,也不好打车,于是只能暂时用这辆车回去。 他开着车疾驰,但并没有直接回到米花,而是方向盘一转开到了私人墓地。 雪还在下着,夜晚就连墓地的工作人员都不会出来,空荡荡的墓地里只有安室透一个人,他走到绘梨熏的坟墓前,放下了一块巧克力。 “不知道你能不能尝到,我自己做的,不要嫌弃。” 安室透在心中也觉得自己好笑,明明说对送巧克力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还是悄摸的自己做了巧克力,虽然本来应该是女孩送给男孩的,可是那个本该送他巧克力的人现在长眠地下,所以这个事情只能由他来做了。 巧克力被安室透用土气的粉色卡纸包裹着,上面打着精致的蝴蝶结,寒凉的天使巧克力变得坚固,放在这座没有照片的墓碑前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我走了。” 安室透拂去墓碑上的积雪,冲着石碑苦涩的笑了笑,转身驱车离去。 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个人影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宿主,天太冷了,而且我总感觉这里凉飕飕的,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来人是绘梨熏和系统,小机器人的胸口照射出强烈的白光,好可以看清楚前方的路。 绘梨熏穿着刚换的毛茸茸大衣,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做任何伪装,如果安室透有照片贴在墓碑上的话,那绘梨熏的出现绝对能吓晕守墓人。 白雪纷纷,片片没入绘梨熏的发间,她没有回答系统,只是沉默的上前,拿起那块巧克力。 安室透的用料放了十成十,好像要把所有他觉得绘梨熏爱吃的东西都要塞进去一样,巧克力虽然不大但很厚实,拿在手里分量也不轻。 “笨蛋,这个包装丑死了。” 绘梨熏对粉色无感,拉动蝴蝶结的一角,拆开了包装纸,露出里面的巧克力,里面依旧是粉色的,是绘梨熏喜欢的草莓味。 草莓的香气在绘梨熏的鼻尖萦绕,她张口咬了一口,因为寒冷巧克力很硬,她使劲才咬下来一小块,里面是果仁伴随着草莓果肉,清爽的甜味充斥绘梨熏的口腔,她将剩下的巧克力重新包起来,妥善的放在大衣的口袋里,“既然是送给我的,那我就拿走了。” 对着自己的墓碑,绘梨熏也不觉得害怕,“走啦,系统。” 【来了!我们快走*吧宿主!】 而此时柯南紧赶慢赶终于在萩原千速的帮助下终于到达了毛利事务所,而这个大姐姐打电话叫得外援还没有到达,柯南让萩原千速在门口等着接应,自己不顾阻拦先冲了进去,不出他所料,毛利小五郎果然在沙发上睡得生死不知。 而家里的快递一般都会放在门口,虽然毛利小五郎看柯南不顺眼,但是并不会动他的私人物品,包括他的快递,柯南在门口找到了一个写着他的名字的小盒子,他不敢随意晃动,屏住呼吸慢慢打开,但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炸弹,而是一个用透明袋子装着的胶囊。 红白的胶囊上刻有APTX-4869的字样,这正是当初导致他变小的元凶,盒子底部还附有一张小纸条:药效只有十二个小时,时间一到灰姑娘会被打回原形哦。 莫非这就是让他恢复的药?这药是惠理小姐给的?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解除炸弹危机之后,柯南才有心思想别的,窗外的雪变得越来越大,小兰不会还在等吧…… 真是个笨蛋! 容不得柯南想太多,他给毛利小五郎盖了一条毛毯之后就小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决绝的服下了胶囊。 强烈的辣椒味在他的嘴里蔓延,比上次的肥皂味好不了多少,他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后,就看到曾经被他列入奇怪的人名单的怪人二号,卷毛警官长毛警官,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围着他,蹲在地上看着他沉思,工藤新一一睁眼就和两人六目相对。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怎么从小柯南变成消失的名侦探呢?”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笑眯眯的威胁工藤新一,但是工藤新一连忙起身急急忙忙找了一套合身的衣服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抱歉,之后会给你们解释的,现在我必须去赴约!!!” 跑的时候还不忘从毛利兰的房间拿一件厚外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眼睁睁的看着工藤新一一溜烟的跑没了。 “追上去吗?”这是一脸不爽的松田阵平,这小子找的什么鬼理由? “不了吧,打扰少年人谈恋爱会被驴踢的。” 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少年人的爱情就是很有活力啊。 “那就先放过他。” 两人这才一起走出事务所,还顺带拉走了一直等待的萩原千速。 “是炸弹吗?”萩原千速紧张的询问。 “是的,是小年轻的砰砰乱跳的心脏炸弹。” “你小子说人话!” 今夜,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等到了跑的气喘吁吁的工藤新一。 今夜,中森青子在阳台看到了吭哧吭哧从一楼往阳台爬的黑羽快斗。 而我们的女主角绘梨熏回到家,噗通一下将自己砸入沙发,冲披着一身雪回来的诸伏景光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看!我收到的巧克力!” 而诸伏景光的关注点却在别处,“怎么少了一个角?你吃了!!!” 他甚至连贝斯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要扣绘梨熏的嗓子眼,两个人在客厅展开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至于安室透,他一回家就被灰原爱上下打量一一番,她一眼就认出安室透的衣服和choker的品牌,淡淡开口:“你去当牛郎被富婆包养了?” 第70章 “哇,所以说大侦探给你买的这个手链还真不错啊!” “好了好了,园子,这是你第几次说这个事情了?” 小兰好笑的看着铃木园子握着她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看,自从她发现小兰手上的这个手链之后,就不住地感叹。 “但是真的好好看啊!可惜的是虽然你从大侦探那里问到了地址,但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那位老婆婆已经不在了,听说是去米兰学设计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好了好了,那位婆婆总会回来的,园子可以耐心等一等,或者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一个大帅哥拿着手链来送给你呢?” 绘梨熏着看着铃木园子趴在桌子上碎碎念,摸摸她的脑袋好笑的回答。 不过绘梨熏说的可不是假话,未来铃木园子的男朋友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大帅哥,简直堪比人形战斗机。 想想在未来黑羽快斗那小子被铃木园子的男朋友打出PTSD时,绘梨熏就觉得搞笑。 而听了他们的谈话,灰原爱则是陷入了思考,毛利兰的手链是工藤新一送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个“工藤新一”是别人假扮的,另一个是江户川柯南获得了真正的APTX-4869的解药,那是不是说明绘梨熏还活着! 在这个世界上能先她一步研发出解药的,除了绘梨熏之外不会有别的人! 当初绘梨熏将改良版的APTX-4869交给她,并且说明这个药真正的药效和用途之后,就没有留下什么话了,只是告诉她在特定的时机吃下它,彻底摆脱组织,至于怎么恢复,她只是说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再然后绘梨熏就消失了。 灰原爱越想心中越激动,她更偏向于后者的可能性,但是看看旁边吃着盘子里的布丁然后还一边和毛利兰“啊咧咧”的江户川柯南,灰原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一黑,她到底要不要告诉江户川柯南她的部分经历,和他获得同盟呢? 旁边的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专心吃眼前的甜品,对园子姐姐碎碎念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这家店换成惠理店长经营之后,味道和环境都比以前更好了!而且也避免了安室哥哥不在,店里就缺少特色美食的缺点。 其实绘梨熏完全不会经营餐厅,她为数不多经营餐厅的经验还是来自手机游戏小镇大厨,虽然她不会但是可以掏钱啊,只要把充足资金给榎本梓,她就可以安排好店里的一切,包括评价最好的设计团队和厨师。 不得不说榎本梓真的是一个很能干的女性,绘梨熏看着在后面忙活的榎本梓,现在她将头发高高盘起,刘海的部分烫出好看的小波浪,一身职业西装和擦得一尘不染的高跟鞋,活脱脱一个现代女强人的样子。 果然还是金钱养人,在绘梨熏的高报酬和高权限下,榎本梓不仅精气神越来越好,每天干劲满满,甚至变得越来越自信漂亮了。 “听说你们快放假了?” 绘梨熏搅动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好奇的询问桌子上的大孩子小孩子。 “是的是的,过几天考完期末考试之后就放假了。” “那可以请你们帮我个忙吗?” 绘梨熏的脸上露出难为的样子,毛利兰率先握住了绘梨熏纤细的手:“惠理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很乐意帮忙的!” 绘梨熏感受着手腕上的温暖,反手握住毛利兰手心布满薄茧但结实有力的手,“事情是这样的,我的身体一向不好,前段时间私人医生建议我适当的泡泡温泉或许对身体有好处。 但是家里只有苏格和快斗两个男生,怎么想都觉得不方便,所以想着既然要出去不如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才好嘛。 所以我想邀请你们和我一起过去。” “我……” 知道具体的事情后,毛利兰倒是变得有些犹豫,虽然陪着惠理姐姐去泡温泉不是什么大事了,但是今年她的小金库和比赛的奖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向妈妈要,至于爸爸……小兰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是指望不了从毛利小五郎那里获得资助了。 但是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怎么能反悔呢?毛利兰是一个善良的孩子,甚至善良过了头,没办法硬下心肠来拒绝满怀期待的惠理姐姐。 “当然可以!” 毛利兰最终还是选择答应,至于铃木园子财大气粗的她根本不用考虑别的事情,听到可以一起出去玩,欣然答应,少年侦探团同样如此,灰原爱虽然没有表示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想想出去玩也挺不错的,毕竟灰原爱没办法拒绝这三个孩子的请求,还可以顺便观察一下这个可疑的女人。 而柯南自然不用想了,毛利兰都去了他肯定要死皮赖脸的跟着。 “你们愿意去实在是太好了,至于费用什么的就不必担心了,我全包!” 铃木园子倒是第一次感受到被除了毛利兰以外的人请客,心中越发觉得惠理熏人不错,而小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决绝并且坚定的表示费用可以自付。 绘梨熏却继续握着小兰的手安抚她,表示小兰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金钱这种身外之物还请务必让她来承担。 而江户川柯南看着两个人你侬我侬,则是连自己的布丁也不吃了,走过来扒着桌沿,死鱼眼的看着绘梨熏和毛利兰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喂喂喂!随便握握就行了啊!怎么还摸上了! 瞧着绘梨熏一下一下的摸着毛利兰的手背,就像是个揩油的变态一样,而毛利兰居然一点不适都没有,还对绘梨熏笑脸相迎柯南就觉得扎眼,气得他恨不得直接啃下一块桌角。 为什么小兰会这么喜欢惠理熏这个身份可疑的家伙啊!他可不相信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邀请,绝对还有别的目的! 自从那天过后,柯南就变着法去询问绘梨熏,甚至有一次他差点就把自己的老底坦坦荡荡的展现出来了,但是绘梨熏还是以一种把他当小孩子的态度躲过所有的询问。 问就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遇到这种耍无赖的人柯南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在心中默默生气还不敢让绘梨熏瞧出来,生怕绘梨熏现在似乎是红方的态度会因为他的缘故变成黑方。 这样一想的话,如果绘梨熏真的改变了立场那他江户川柯南就是千古罪人啊! 而且自从那天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情被那两位警官发现之后,柯南就被那两个人缠上了,之前他的猜测也没有错,这两个人确实和黑衣组织有些关系。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两个和他一样一直在调查黑衣组织,据说是他们两个的妹妹被组织抓走后杳无音讯。 在确认两个人身份没什么问题之后,柯南和他们达成了共识,决定信息共享,当然他也告诉了那两个人那天收到的胶囊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不管绘梨熏是不是胶囊的制作者,她手中一定有更多的解药,知道更多关于黑衣组织的内情。 于是邀请毛利兰、铃木园子、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几位去泡温泉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就在他们聊得欢场的时候,一道男生传来,绘梨熏的表情瞬间僵住,餐桌上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您要的草莓牛奶冰,因为你不能多吃,所以我做的是迷你版,还请享用。” 是安室透,黑色的围裙裹在他的细腰上,安室透微微弯曲身体将手里的甜品放在绘梨熏的面前,然后摆出一个公式化的假笑后,就礼貌的退场,但桌上的人都能感觉到绘梨熏的好心情被打破。 实际上,上次被安室透拒绝之后绘梨熏只是觉得有些尴尬,她突然间不知道怎么用惠理熏的身份和安室透相处,不管怎样都有一种背德感。 她既纠结于绘梨熏这个身份已经死去,安室透的爱或许只针对已经死去的绘梨熏,是愧疚生成的爱,如果绘梨熏活过来情况或许就变了,说不定安室透会想起一些她做的过分的事情由爱转恨。 又纠结于在安室透那里绘梨熏不是惠理熏,她们不是一个人。 有时候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恨不得直接跑去安室透的家,然后当着他的面揭露自己的身份,但她又无法确定自己的未来,不想给安室透徒增悲伤,如果安室透真的是爱着绘梨熏的话。 当然,绘梨熏不确定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安室透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表白都没有说出口,虽然绘梨熏也没给安室透表白的机会就是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这让她怎么有勇气告诉安室透:“嘿,兄弟,我又活过来了!其实我压根没死!” 绘梨熏想想那样的场景就觉得可怕,恐怕她等来的不是泪洒当场,而是来自安室透梆硬的拳头吧,她绝对会被打死的! 有时候想这些问题,绘梨熏自己都觉得搞笑,果然是现在条件好了她都可以想这些有的没的,搁在以前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的。 当然,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告诉诸伏景光让他帮自己拿主意,景光愿意帮忙但是她可要脸啊! 所以只能在心里自己纠结,导致内心的纠结浮于表面,让安室透感受到了她态度的变化。 安室透是个很体面的人,在发现绘梨熏的改变之后就礼貌的退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以至于绘梨熏在心中更生气了。 桌上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默契的选择不出声,只是眼神相互交流。 柯南是大概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但是他不敢说,这种瓜只能自己独享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受,但对上绘梨熏阴沉的眼神,他捂着嘴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就在这个时候,绘梨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起身从背后拉住安室透后腰上围裙的蝴蝶结:“安室先生,有时间一起去泡温泉吗?” 等绘梨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吃瓜的眼神、时不时传来的口哨声和惊叹声让绘梨熏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室透感受着后腰出传来的力道,听到绘梨熏的话之后,有点僵硬的转身,堆起自己公式化的假笑:“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就在这时,绘梨熏手一勾,围裙落在地上,绘梨熏的手就悬在半空,现场虽然变得更安静了,但是身后吃瓜的目光更加炙热,简直要烧穿绘梨熏的后背。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80 第71章 绘梨熏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色的围裙掉落在象牙白的地砖上,此时的场景已经尴尬到她都不敢去和安室透对视,听到安室透僵硬的询问,绘梨熏现在并没有勇气接话。 就在这时,灰原爱从吃瓜位上走到两人中间,然后淡定的捡起围裙,递给绘梨熏,转身一脸不怀好意的开口:“你没听清?她说她要泡你!” 灰原爱的声音淡淡的,并不大,但是足够周围的人听见,绘梨熏的脸瞬间爆红,一把将灰原爱从地上抱起,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死孩子小小年纪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安安室透同样不好受,周围揶揄的目光在他和绘梨熏的身上来回打量,而安室透又对视线过于敏感,这让他很苦恼。 安室透将绘梨熏手上的围裙接过,装作没有听到灰原爱的炸裂发言,强装镇定的回答:“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天我可能没有时间,如果要带灰原这个孩子去得话还麻烦您照顾。” 疏远又恰到好处的回答,很客气也很礼貌。 绘梨熏这个时候到不觉得尴尬了,只是点点头有些失落的抱着灰原爱回到了座位。 而在绘梨熏怀里的灰原爱则转过脸,在只有安室透看得到的角度眼睛里坏笑的对他比口型:“富婆追你,就从了吧。” 安室透则面带微笑的将围裙狠狠的重新系在自己的腰上,这小丫头的敌意到现在还是没有减少啊,虽然不会造成大麻烦,但是有时候也会让安室透苦恼,不过安室透并不会和灰原爱计较什么,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嘛。 安室透只能头疼的揉揉自己的眉心,转身继续回去工作。 “小鬼你懂得很多嘛!” 铃木园子伸手揉揉灰原爱的头发,和旁边那几个只知道吃什么的孩子来说,灰原确实有点早熟啊,有一次她还看到灰原着孩子在研究时尚杂志呢。 “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总感觉外表和内在不符合呢!” 绘梨熏特意露出一点属于组织的恶意,笑眯眯的和灰原爱对视,成功的将灰原爱和柯南两人吓成不说话的鹌鹑之后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臭小鬼,就喜欢看她笑话。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大家就在波洛门口集合吧,孩子们记得回去要和爸爸妈妈商量好哦。” “好!” “惠理姐姐万岁!” 灰原爱安安静静的窝在绘梨熏的怀里,好吧,现在她撤回刚刚说的,如果这个女人要当她的“后妈”,还是要再考虑考虑,刚刚她身上撒发的气息绝非善类。 “好啦,我先回去喽,到时候具体的时间我会发到你们手机上的。” 绘梨熏和几个人打完招呼就离开了,来接她的是刚刚上岗的司机,在美国那边被培训好之后才送到这边,除了一手好车技之外绝不多说一句废话,坐这辆车约等于无人驾驶。 其实早在绘梨熏来日本的时候,包括吃穿住行都被安排好了,只是想和安室透多一点交流才一直说自己没有司机。 现在人都和她拉开距离了,她也不太好意思继续使唤安室透了。 “景光,我回来了。” 绘梨熏有气无力的开门,诸伏景光看人没事,就是精神不太好之后就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而黑羽快斗则是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个人各忙各的,“我说你们两个,到现在了也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吗?” 托绘梨熏和诸伏景光的福,黑羽快斗总算没有错过情人节,顺利的从青子手里拿到了巧克力,并陪着青子欣赏了雪景。 正是因为这样,黑羽快斗才不能说服自己像以前一样单纯的把两个人当做强行在他家住宿的家伙,以前他可以任由他们两个糊弄,什么苏哥啦,草莓酱啦。 但草莓酱挡在他的面前,解决小泉红子带来的麻烦时,在他乘着滑翔翼飞过天空向下眺望,看到平时和善仿佛是一个家庭煮夫的苏哥,面色冷酷的在雪里架起狙击枪的时候,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的关系绑的更紧密了。 当然,这是黑羽快斗单方面的认为,因为回到家他质问了两天这两个家伙就是死活不说,苏哥还笑眯眯的表示快斗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还开始妄想了? 反正就是死不承认,这才是黑羽快斗生气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两个不算太靠谱的大人存在的原因,黑羽快斗难得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幼稚。 “好吧,快斗,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不过我和苏格的身份可是一个巨大的秘密,听了之后就要承担沉重的代价,你,做好准备了吗?” 绘梨熏看黑羽快斗像个河豚一样盘腿坐在沙发上,心中叹了口气,小孩子还真是好奇心旺盛啊,这点执着的劲头又和他那个堂兄弟很像。 绘梨熏打了个响指,在系统的控制下屋内的灯光一下子变得昏暗,一道亮白的光直射黑羽快斗的头顶。她故意把声音压低,搞得极其神秘,这让黑羽快斗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情绪自心底蔓延,但他还是坚定的回答:“我做好准备了!” 绘梨熏将手掌郑重的放在自己的心口,“其实我和苏格是被光选中的天命之子,联合打败盘踞在日本的黑恶势力,但是因为敌人过于强大,我和苏格都被重伤,不得已来你家修养。 黑羽快斗,你就是我们选中的光之子!!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惠理熏,苏哥其实叫正义小光啦,他嫌弃这个名字太幼稚才让你叫苏哥的,快斗,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拯救世界吗?” 绘梨熏将手伸向黑羽快斗,黑羽快斗的目光从期待转变成了麻木,他真傻,真的,他怎么就相信绘梨熏的嘴里能说出来实话呢? 这让黑羽快斗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心中不免又挫败感,搞什么啊,他可是怪盗基德耶! 等等……自己这个怪盗基德的身份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黑羽快斗这才想起来这个严重的问题。 不过他纠结了一会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这两个人压根不提他是怪盗基德的事情,好像那天所见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来嘛来嘛,把手给我我们签订契约!” “不要!你幼不幼稚?” 诸伏景光端着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绘梨熏在那里逗小孩的样子,“别闹了,来吃饭。” “快斗,你放假之后有时间吗?我要组织一次温泉旅行,食宿全免,有很多你的同龄人都会去,要不要叫上青子一起过去呢?” 黑羽快斗仔细想了想,自从他接手怪盗基德这个身份之后,就很少和青子一起出去了,最近也没有听到宝石的消息,或许出去放松放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啊,我去和青子说。” “你要去泡温泉?什么时候?” 诸伏景光作为在绘梨熏口中最先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反而是最后知道消息的,不禁有些奇怪绘梨熏怎么好好地突然要去泡温泉。 “待会和你解释。” 绘梨熏冲诸伏景光眨眨眼睛,而黑羽快斗则是撇撇嘴,这两个人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明明他才是外界公认的,最神秘的怪盗基德啊,怎么在这个家就变得平平无奇了呢? 随后吃完饭,黑羽快斗自觉的去洗碗,而绘梨熏则是和诸伏景光一起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绘梨熏打开自己特意改装的悬浮大屏幕,屏幕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女性的照片和资料。 “向弥生,国际上有名的生物学家,下周,她会去静冈县实地考察,从组织内网截获的情报来看,他们可能会在静冈县对她出手。” 绘梨熏可以推动科技的发展,但真正实现之后她就发现,她做的一切并不代表她在网络上就可以随心所欲,她擅长的主要还是生物学而非网络工程。 在科技发展的同时组织那边很快就适应了现在的网络水平,他们同样在学习发展,且组织养的一群科学家可不是吃干饭的,一个个都有真才实学,系统那边虽然可以提供帮助,但是也不能太碾压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所以绘梨熏想要截获组织的消息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诸伏景光严肃的看着屏幕,耐心听绘梨熏讲解。 “所以泡温泉的地方在静冈县?” “对,到时候景光你要和我一起去。” 这个消息对绘梨熏很重要,向弥生是史密斯金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一定要救! “我知道了。” 诸伏景光简短的回答,但是十分可靠。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带上这么多人去?他们都是孩子吧?就算快斗有自保能力,组织的人对他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诸伏景光很少质疑绘梨熏的决定,但是这一次他不理解,尤其是他看到绘梨熏整理出来的出行名单里有几个一年级的小孩子的时候。 绘梨熏就知道景光会这样问,也不怪他不理解,毕竟他没见过靠□□躲子弹的人类和核弹一样的足球。 “相信我,景光,带上他们的话我们破坏组织计划的概率会更大。而且我发誓,我绝对会保护好他们的。” “不要随随便便乱发誓啊!” 诸伏景光将绘梨熏举起来的手按下来,温柔的回答:“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总之,绘梨熏的计划是这样,到时候他多留心就好了。 与此同时,安室透则是又和榎本梓请了假,回想起绘梨熏今天的邀请,倒不是他故意拒绝,而是组织有临时任务,这一次他不得不去。 “波本大人,您这边请。” 组织的集合地点总是藏在一些偏僻的地方,不过这次好多了并不是在废弃的工厂,在门口的侍者看到安室透之后就恭敬的替他打开了大门。 侍者抬起眼偷偷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只见他身穿一套黑色长款风衣,白衬衫配黑色长裤,风衣的衣摆随着他长腿的迈出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他的领口和袖口被整理的一丝不苟,身上并没有多余的饰品,唯一显眼的是他胸口别着的蓝宝石胸针。 这是组织这两年势头正猛的情报组一把手,在琴酒不在的时候接替他完美的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从来不会出错,关于他的传说总和神秘挂钩,组织里的波本是一个带着笑脸面具的神秘主义,和他的冷酷不择手段一起被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胸口永远闪耀的蓝宝石。 “其他代号成员都已经到来,就等波本大人了。” 第72章 “我知道了。” 皮鞋和地板碰撞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房间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个人,来了! 琴酒不爽的将手里的烟暗灭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啧”,随后利落的拔出自己的□□,毫不犹豫的开枪,枪内的火药被点燃,气体急速膨胀,子弹被推出在地板上留下深深地弹孔。 安室透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还在冒烟的地毯,倒是觉得浪费了一块上好的地毯,“怎么,火气这样大吗?Gin?” 安室透环顾四周,看着该来的成员都来齐之后,跨步越过弹孔,走到琴酒的面前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落座。 “你迟到了。” 看着安室透嘴角又挂上了那似有似无的笑容,琴酒只觉得恶心,这让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你是做小白脸做的连任务都忘记了吗?” 一时间在场除了琴酒之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虽然不知道琴酒说的瓜是真是假,先吃到嘴里再说。 “我的私生活就不劳你关心了,倒是琴酒你还在为获得boss的关注而摇尾乞怜吗?啧啧,真难看啊。” 安室透披上波本的皮之后,说话自然是怎么恶毒怎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和善。其实他的初衷是不和琴酒起冲突的,他隶属于朗姆旗下,虽然他现在很好用,但是无法获得boss的信任,而且琴酒好起来之后boss也在刻意的鼓动琴酒和他争斗,安室透尝试过暂缓他们之间的关系,奈何琴酒这个人压根看不到别人退让的好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 琴酒自从被绘梨熏炸进医院休养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期间甚至差点被boss放弃这件事情一直是琴酒心中的痛,安室透的话直接就在戳他的肺管子。 这是他重新回到组织之后第一次和波本面对面交锋,仅仅两句话的功夫就让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打成马蜂窝。 就在这个时候,七子之歌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安室透在琴酒恶狠狠还带着一点嫉妒的目光下打开手机,邮箱里赫然躺着这次的任务信息。 “好了,准备准备工作吧,琴酒,你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任务里吧?” 瞧着波本那讨人厌的嘴脸,琴酒意识到在这样下去除了颜面尽失之外他不会获得一丝好处,于是冷哼一声后闭上了嘴巴。 “向弥生在下周会到达静冈县,boss要我们将她带回组织,如果她不愿意就杀了她。” 安室透将资料共享在了房间的屏幕上,看着向弥生的照片露出残忍的笑容,此时的向弥生就是一块被群狼盯上的肉,在劫难逃。 “抓这一个人,要我们所有人都出动吗?” 宾加看着屏幕上的女人露出不屑的笑容,但是被安室透看过之后就闭上了嘴巴。同属于朗姆手下,波本现在代替了库拉索成为朗姆大人的心腹,偏偏库拉索那家伙对此没有一点怨言,这让宾加孤立无援,也不得不站队安室透。 谁让他既没有能力在组织形成第三股势力,也早就和琴酒那边交恶呢?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想听安室透的命令。 “当然不需要,琴酒你是怎么看的?” 这种联合任务安室透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大包大揽,马上把皮球提给了琴酒,企图把他拉下水。 “你和我,再挑两个人足够了。” 房间里来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新面孔,安室透环顾了四周之后挑了宾加,他的举动在琴酒眼里也算合*理,毕竟现在宾加已经是波本那一边的人了。 于是琴酒叫了卡尔瓦多斯,至于伏特加,伏特加一般不算人头。 两个人挑完人选之后就各自离去,并没有要商量的打算,颇有一种要同台竞技的感觉。 等晚上回到家之后,安室透这才知道绘梨熏选定的温泉地点。 “你是说她将温泉旅行的地点选择在静冈县?” 灰原爱看着刚刚回来,听到她的话就立马变了脸色的安室透,她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所以,惠理店长选的地址和时间恰好和组织的任务目标重合了?” “是的,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琴酒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琴酒知道她是组织派过去试探他的人的话,今天是不可能用那样的话来嘲讽他的。 “我不相信她的目的仅仅只是去泡温泉。” 尽管灰原爱查询出静冈县确实是一个温泉胜地。 “那……你还要去吗?” 安室透知道灰原爱对组织的人有一种深埋骨髓的恐惧,尤其是这一次琴酒也会去。 “我当然要去,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不能一直惧怕她们!” 灰原爱重重的合上电脑,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意愿,从前她惧怕那些人,但是有绘梨熏一直保护她,所以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绘梨熏走后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组织的恶意,索性绘梨熏替她安排好了退路这才得以逃脱。 从前躲在绘梨熏的羽翼下,就连现在暂时安稳的生活也离不开她的帮助,现在绘梨熏离开了,灰原爱不能再恐惧下去了,她要成为保护别人的那个人! 而且她有预感,这一次去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多加小心……对了,等我一下。” 安室透看灰原爱并没有打消去静冈县的念头,让灰原爱稍微等一会,自己转身上楼,灰原爱正疑惑呢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下来。 安室透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金属和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音,等他的手挪开,灰原爱才看清出茶几上那样东西的全貌——一把袖珍消音手枪。 “射程不是很远,但是胜在声音和后坐力都很小,适合现在的你使用,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有分寸。” 这手枪是安室透从黑市里淘到的,之前就想要给灰原爱了,只是她一直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没有什么用得上的场合,于是一直在他手里放着。 灰原爱拿起手枪,金属的冰凉感在她掌心绽放,她的指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枪柄上的花纹纹路,灰原爱想,安室透做的这一切大概都是看在绘梨熏的面子上,让一个疑心病卧底主动给枪,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谢了,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谢谢你的东西!” 灰原爱虽然还是喜欢不起来安室透,但还是对他的善意表示感谢, 确定好的日子到达时,孩子们一早就背着背包等在波洛的门口,这让榎本梓感觉波洛就像是一个幼儿园一样。 绘梨熏大手一挥,找了两辆房车过来,引起小孩子一阵星星眼,倒是铃木园子在想,绘梨熏到底来自哪个家族呢?没有在圈里听到过有这样的一个人啊。 人到齐之后绘梨熏先和大家介绍了一下生面孔,索性大家都不是内向的人,没过多久就打成了一片,黑羽快斗还展示了几个小魔术,引得众人一片好评,而柯南看着他的魔术手法想到了什么。 不过比起黑羽快斗,最受欢迎的反而是诸伏景光,大概是身上的猫猫光环吧,没有人能拒绝猫猫。 “实在是感谢惠理小姐。” 和三小只一起背着背包的是阿笠博士,绘梨熏回去之后才想起这位和少年侦探团关系很好的柯学天才,带上他说不定还有奇奇怪怪的小发明可以玩,于是绘梨熏就拜托侦探团的孩子们邀请博士参加。 “不必这样说,博士愿意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绘梨熏和这位胖胖的博士寒暄过后就到了另一边,安室透像个老妈子一样帮灰原爱提着包,“安室先生真的不来吗?” 绘梨熏从他的手上一边接过小背包,一边询问。 “实在是走不开。” 安室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呢。” 绘梨熏就看着安室透给她装,别到时候在静冈县面对面遇见了,看看那个时候到底是谁尴尬。 “那我们就走喽,也不知道我们离开这么多天安室先生会不会想我呢。” 绘梨熏想明白了,去他的两个身份,她纠结这些东西干什么?既然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把它交给别人来苦恼,她只需要随心所欲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先撩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做打算。 绘梨熏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她并不是一个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只是对于感情方面她确实没办法像对付组织一样在心里计划好多个plan。 “哈哈……你们走后我一定会想念你们的,店里没有孩子们的声音还有些寂寞呢。” 安室透避重就轻的回答。 灰原爱夹在两人中间,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拉扯,然后脑袋就被绘梨熏像拍西瓜一样拍了拍,“走了小爱,偷听大人说话是长不高的。” 灰原爱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脑门上拿下来,“拜托,你们声音太大了,我可不是在偷听。” “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喽!” 静冈县离得并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绘梨熏一早定好的旅店,刚下车就看到了旅店安排迎接的人,他稳稳的接住了园子手里的行李箱,沉稳的男声在园子耳边响起:“这些行李交给我就好。” 第73章 园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很轻松的提起了他的行李箱,然后径直往旅店里走去。 “喂,小兰,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人很帅耶。” 毛利兰在一旁帮着其他人拿行李,转身就看到园子呆愣的站在原地,刚刚那个人她没有多注意,只是感觉他个子很高,但现在看园子这个样子想必脸长得也不错。 “好了园子,人家都走远了,还不快进去?” “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进了旅店,店主很热情的和他们介绍了周围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还贴心的准备了食物,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绘梨熏的钞能力足够给力。 晚饭过后,一路上舟车劳动大家其实都不是很想动弹,只有诸伏景光背着贝斯包说要去周围找找灵感。 柯南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感觉脾气很好,一路上话不多但是一直以绘梨熏的意见为主的男人,他的贝斯包很大,一般包里装一把贝斯并不重,尤其是出来旅行一向以轻便为主,但是那个男人的包里面明显是装着重物,而且是有一定长度的东西。 他在大家搬运行李的时候就尝试触碰这个袋子,在他接触的时候男人很紧张,这说明里面的东西对他很重要,他捏了捏贝斯包,里面是坚硬的金属,这让柯南不免想到了枪械。 于是在诸伏景光出去没多久,柯南趁小兰不注意,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柯南能看得出来诸伏景光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反侦察能力很强,所以不敢跟的太近,再加上他出发就已经失去了先机,周围都是山路博士改造的滑板还没办法在山道上行驶而不发出声音,结果就是柯南在拐角处跟丢了。 “可恶啊!” 柯南不免有些懊悔,他如果胆子再大一点,跟紧一些,也不至于现在没了那个人的踪影。 “耐心一点,大侦探。”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江户川柯南一下子愣在原地,这道声音很熟悉,他几乎一下子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柯南转身果然看到灰原爱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动作和表情都不像是真正的小孩子。 “灰原同学!” 曾经柯南只是怀疑,但是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灰原爱和他一样都是由大人变成小孩子的。 “小声一点,难道你想被那个人发现吗?” 柯南捂住自己的嘴,谨慎的环顾四周,见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旁人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跟我来吧。” 柯南在心里快速的整理了现有的线索,大致判断出灰原爱并不会伤害他之后才跟了上去。 灰原爱找的是一处被树林遮挡的山丘,有树林的遮挡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而站在小山丘上又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围树林是否藏人,确实是一个谈秘密的好地方。 “情人节那天,你恢复了是吗?” 灰原爱几乎笃定的回答,柯南也没有隐瞒的点点头。 “所以你和我一样也是被人喂下了黑衣组织的药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听了柯南的话,灰原爱倒是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自愿吃下去的。” “所以你是知道这个药真正的功效,除了你是一个老婆婆想返老还童之外,我想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是为了躲避一些人吧?例如组织?” 江户川柯南推推眼镜,准确的指出了灰原爱服药的动机。 “你说的没错,而且我还是这个药的研发者。” 灰原爱坦然的点点头,并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那你一定有变回去的办法!对不对!” 柯南几乎被这个爆炸下的消息炸没了理智,情急之下不自觉地抓住了灰原爱的衣袖。 “虽然我也想回答是,但是很遗憾我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所以我很好奇情人节那天你是怎么变回去的。” 灰原爱理解江户川柯南现在激动的样子,毕竟如果有的选谁也不想一直读一年级。 “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枚解药,但是时间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时间一到我就又变回来了,我不知道快递是谁寄过来的,但是惠理店长一定和它有关系!” 灰原爱终于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你可以告诉我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柯南有点犹豫,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情人节那天他跟踪的是灰原爱名义上的父亲,跟踪人家父亲然后看到他父亲和别人约会……她听了会冷静吗? 他在心中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和盘托出。 “那天,我本来是跟踪……” “好了,我知道了,至于你和小兰约会的细节就没必要说了。” 本来也没想说好嘛!被打断的柯南心里不爽的腹诽。 “也就是说,惠理店长不仅和安室透吵架了,而且还提醒你关于快递的事情是吧?” 听到柯南说的话灰原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她感觉自己抓住了那个人留下的小尾巴。 “还有一件事,你吃的解药是什么味道的?” 柯南被这个转折问的有点懵,“为什么问这个?” 解药的味道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APTX-4869本来是我研究的一款剧毒,在研发成功后我并不知道它的实际药效,是一个人帮了我,她不仅告诉我真相还改良了这药在服用过程中会带来剧痛的副作用,顺便还改良了口味。” 柯南马上就明白灰原爱为什么要问解药的口味了:“是辣椒味!也就是说当初的药和我收到的解药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果然!她就知道绘梨熏还活着,这个可恶的家伙! 灰原爱点点头,“是的,组织里没有人会那么无聊给APTX-4869设计口味,除了她,她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研发解药的速度可能超越我的人。” 柯南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大概率对灰原爱非常重要,因为她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嘴角难得的挂上了一点笑意。 但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柯南才不敢继续询问,如果灰原爱口中的那个人还在她身边的话,她根本没必要向自己打听解药的事情。 灰原爱看柯南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了他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平时的话灰原爱当然不会和柯南解释这些东西,但是谁让她今天心情好呢? “你猜的没错,她曾经是组织的成员,几年前确认死亡,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曾经是组织的代号成员——雪莉。” 柯南万万没想到他苦苦追寻的组织成员居然就是他的小学同学! 再想想灰原爱口中那个给APTX-4869调口味的人,他吃到的肥皂味和辣椒味完全是她的恶趣味!在这一刻柯南居然觉得组织的人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那现在是不是有可能那个人还活着!” 柯南又看到了自己恢复的希望。 而灰原爱却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树林里穿过的风吹得她发丝有点乱,她的声音并不大,“大侦探,继续保持你的一腔热血去和组织斗争吧!我想或许你真的可以打败那个组织。” 灰原爱说完转身走下小山丘,留柯南还一个人站在那里,“喂!那安室先生到底和组织有没有关系啊!” “这一点,大侦探你还是自己去查吧!” 灰原爱停住脚步,转身冲柯南微微一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大步向前走去,仔细一看的话她的脚步甚至变得很轻快。 灰原爱的心中已经确定惠理熏就是绘梨熏,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她甚至都不愿意费心思给自己想一个新的名字吗? 她走出树林,头一次感觉天空是那样的蓝,云朵是那么的柔软。之前的担忧全都烟消云散,她的心里只剩下和组织战斗的满满干劲! 至于绘梨熏是惠理熏的消息,灰原爱并不打算告诉安室透,虽然她是感激安室透对她的照顾啦,但是现在绘梨熏明显不想让他知道嘛,她才不会破坏绘梨熏的计划呢!绝对不是因为她小心眼担心安室透会霸占绘梨熏。 等回到旅店之后,灰原爱时不时就盯着绘梨熏看,瘦了,但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着调,一起泡在池子里的女生就看灰原爱一会点点头,一会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个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鬼,泡温泉就要放松了,别皱着眉头想一些头疼的问题了。” 泡温泉的时候铃木园子难得摘下了她一直钟爱的发箍,几缕刘海沾了水湿哒哒的垂下来,温泉的水汽蒸的她脸蛋红扑扑的。 灰原爱听了园子的话,再看看坐在她对面的绘梨熏,心情很好的回答:“你说的对,还有,你似乎不适合戴发箍。” 灰原爱在温泉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享受,倒是汤泉里的其他女性听了灰原爱的话纷纷围到了铃木园子旁边,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好像和小爱说的一样呢,感觉放下发箍的园子姐姐变漂亮了。” 步美一边仔细的看着园子,再回想一下她平时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说。 “我也觉得。” 这是中森青子,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除了怪盗基德的话题之外,园子和青子聊得还是很开心的,并且迅速建立了友谊。 “让我看看……好像确实和小爱说的一样。” 毛利兰甚至拿出了放在岸边的手机,找到了一张和园子的合照对比着看。 铃木园子被这几个人像看猴一样打量,实在是忍不住了:“哎呀!你们这样子真的超奇怪啊!不和你们一起泡了!” 说完就连忙从水中爬出来穿好衣服往外跑,但是眼尖的小兰还是看到园子红彤彤的耳朵。 园子害羞了呢。 铃木园子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刚跑出女汤心里松了一口气,结果脚下一滑,不禁悲从中来闭上眼睛准备结结实实的摔一跤的时候,一双大手拦住了她的腰,避免她被摔的命运。 还是那个稳重的声音,就和稳稳接住她的手一样可靠,“小心一点。” 与此同时,又一辆车停到了旅店门口。 第74章 男生的手并没有在园子身上多做停留,在园子自己可以站稳之后就适时的撒开了手,并往后退了几步减小自己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铃木园子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同时也看到了男生的胸膛上有一片很明显的水渍,纯棉材质的T恤稍微遇到点水就会紧紧贴在身上,这让园子可以清晰的看到男生练得稍微有些夸张的肌肉,是一个和基德大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帅哥。 “那……那个,你的衣服……” 园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指了指男生的衣服,对面的男生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顺着园子手指的方向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膛。 “没关系,一会就干了,” 男人的回答很简短,说完就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一只忠诚的狗狗一样认真的看着园子。 “刚刚,谢谢了。” 说来倒也奇怪,平时大大咧咧的园子这个时候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穿堂的风吹过,让园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回去吧,吹风会感冒的。” 男人的话语还是硬邦邦的就和他手臂上健硕的肌肉一样。 “好。” 园子听到他的话转身离去,就在她走了没两步之后,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这一次可以明显听出他有意将自己的声音放缓。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园子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就那样软趴趴的贴在脸颊上,她回头一看,那人站在原地,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请求但是当园子转过来的时候反而别过脸去,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揪着从廊外伸过来的树叶。 园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当然她也没有刻意隐忍,笑的眉眼弯弯的,“我叫铃木园子,刚刚谢谢你了!” 短暂的失神过后,园子还是那个开朗的园子,但是她并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那人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连旁边的叶子被他连枝带叶的一起揪下来也不知道。 园子等了等没有等到答案,耸耸肩离开了走廊往房间走,真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等园子走了好一会之后,那人才反应过来,扔掉手里的树枝,懊恼的摘下了眼镜,他刚刚实在是太失礼了,可是园子真的好可爱啊。 铃木园子的笑容一遍遍在他心中滚动,没想起一次都感觉心跳比平时多跳两下。 此时毛利兰在温泉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拍了一下双手,但是忘记了自己是在水里,击起了一片水花。 “抱歉抱歉!刚刚想事情想的有点入神。” “小兰想到了什么呢?” “刚刚门口帮我们拿行李的那个人,是全国空手道冠军啊,蝉联四百场无败绩!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哇,那还真是厉害呢。” 灰原爱看着绘梨熏衣服故作惊讶的样子,直觉告诉她绘梨熏绝对把这家旅店里里外外都调查了一遍,包括这个全国冠军。 “阿真!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又有客人来了,快过来帮忙。” 店长看着站在那里傻乐的儿子,不明白好好地儿子怎么就变傻了呢? “好的妈妈,我马上就来。” “这两天的生意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实在是不错。” 京极真跟在母亲的后面,沉默的点头,而他的妈妈则是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儿子哪都好就是像个哑巴。 绘梨熏她们算算时间,感觉泡的差不多了后叫上隔壁的男生正准备去餐厅吃饭,而想要去餐厅必须经过大厅,于是她们就和刚刚到来的客人面对面撞个正着。 粉色的头发在前台办理入住实在是太过扎眼,他旁边的干练女性则是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无聊的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时不时还敲击键盘在上面改些东西。 当她看到绘梨熏一行人的时候,突然放下电脑,踩着小高跟也没有影响她跑过来的速度,半蹲下来一把将灰原爱抱起。 “怎么来这里不告诉我一声呢小爱!” 女人把灰原爱轻轻松松就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反倒是灰原爱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下这样挣扎的想要下来,“姐姐,这么多人看着呢!” “姐姐?” 听到灰原爱对女人的称呼,这是来自除了绘梨熏之外所有人的疑惑。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姐姐。” “各位好啊,我是灰原明,是小爱的姐姐。” 灰原明笑眯眯的和众人打招呼,她的五官本来长得就很温婉,笑起来更是温柔,冲淡了她的装扮带来的凌厉感。 “嗯?小爱居然也在这里?” 前台的粉毛眯眯眼其实在绘梨熏她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们了,只是选择等办完手续之后再过来打招呼。 男人很热情的和灰原爱打招呼,但是灰原爱似乎并不想理会他。 “这位是我和小爱的表哥,叫诸星大。” 灰原明倒是知道灰原爱并不想理诸星大,所以接过话茬,依旧热情的和众人介绍。 不过除了绘梨熏、快斗、还有青子之外大家对这两个人并不陌生。 或者说挺眼熟他们的,因为这两人偶尔也会去波洛咖啡店用餐,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是灰原爱的亲戚。 柯南低下头扶了扶眼镜,他们就是他觉得奇怪的人三号,在这个时候柯南有一种预感,他似乎是掉进什么不得了的大阴谋里了,只是作为一名优秀的侦探,不能靠感觉判案,他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等一等!也就是说您是小爱的姐姐,小爱又是安室先生的女儿……那安室先生到底多大啊?” 这不怪孩子疑惑,比较灰原哀才一年级,而灰原明显然已经成人工作了。 光彦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但是十个手指头数完也没搞清楚这样的关系下安室透到底多大。 不过光彦的提问让在场知情的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不定安室先生其实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元太一只手握拳敲击另一只手的掌心,大胆提出自己的猜想。 “啊!不会吧?” 只是这个猜想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觉得靠谱。 “没准元太说的是对的欧,你们想想是什么时候遇到安室先生的?这么长时间来他有发生变化吗?” 这一下不仅是孩子们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就连小兰也在回想安室透有什么变化。 “安室先生是两年前来波洛当服务生的,这两年时间完全没有变化……不,与其说没有变化不如说他感觉越来越年轻了?” 小兰不确定的想。 “没错啊!娃娃脸实在是太会掩藏真实年龄了,所以说孩子们下次看到安室先生不能再叫哥哥了,要叫安室大叔!” 绘梨熏和小兰的话让孩子们接受了元太的推测,点点头决定改变一下对安室透的称呼,而安室透则是在下一次和孩子们见面的时候一脸懵逼的接受孩子们叫他大叔的事情。 柯南就死鱼眼的看着绘梨熏一通忽悠,也没有想要拆穿的意思,灰原爱则是压根不想解释,反正被怀疑对象是安室透啦,她只是一个单纯的一年级的孩子。 走在队伍末尾的黑羽快斗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悄悄走上前去用胳膊撞撞绘梨熏,提醒她这两个人有问题。 而因为个子比较矮,所以柯南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黑羽快斗的动作,不禁思考他是想提醒惠理店长什么呢? 绘梨熏接收到黑羽快斗的提醒,面色不变,转头回给黑羽快斗一个安心的微笑,黑羽快斗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绘梨熏又什么都知道了,于是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又回到了青子旁边。 作为易容大师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对面的两个人用的都是假脸,虽然易容的手艺不如他但也算得上不错。真有意思一个小旅店汇聚了四个用假脸的人,他就知道绘梨熏不是单纯的来泡温泉! 不过看她那尽在掌握的样子应该可以应付吧?自己要做的事先保护好青子,虽然青子力气超大而且打人也很疼就是了。 中森青子看黑羽快斗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地用眼神询问,看着青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快斗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青子只需要快快乐乐的泡温泉就好了。 “你们是要去休息吗?” 简单的和大家认识了一下之后灰原明这才发现大家都穿的是浴袍,显然是刚刚泡完温泉回来的样子。 “不是,我们是要去吃饭,灰原小姐要一起来吗?” 绘梨熏热情的发出邀请。 “先不了,我们刚到想先去整理一下东西待会再吃东西。” 灰原明向绘梨熏晃了晃刚拿到手的房卡,委婉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好的,待会见,小爱记得待会把房间号发给我欧。” 双方友好的在大厅作别。 等走远之后,粉毛眯眯眼突然睁开了他的眼睛,露出和那张脸很违和的绿色眼睛,“你说,他们真的只是来旅游的吗?”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有那个叫柯南的孩子在,我想事情并不简单,晚上我会问小爱的。” 第75章 在这个时候知道点内情的人都已经意识到绘梨熏来泡温泉绝对有别的目的,只是他们都解释不通一件事,绘梨熏对他们并没有恶意,那为什么要拉着他们来入这个局? 而且以绘梨熏往常的行为推断,如果她要来泡温泉,绝对很土豪的包下整座旅馆,但是这次她没有。 而另一边灰原明和诸星大两人分别将自己的行李放到房间之后,就汇合到了一处。 “果然如小爱所说,那个惠理店长不简单。” 灰原明,或者说是宫野明美靠在墙上推推自己的眼镜看向旁边的粉毛眯眯眼,那人正是卧底在组织,成功离开的FBI王牌赤井秀一。 两人此次前来同样是为了向弥生,根据FBI埋在组织的线人的情报,这位科学家极其重要,绝对不能让组织得手! 当然,FBI那边的意思除了保护向弥生之外,还想替向弥生提供庇护,或者说想将向弥生争取到他们国家为他们效力,当然这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 “我不管你们那边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我这次和你来的目的只是来帮忙保护那位科学家的,其他的我不参与。” 赤井秀一向宫野明美比了OK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其实这个差事他也不是很想做了,但是没办法,他又不是自由人总会受到一些桎梏。 宫野明美虽然跟着赤井秀一一起行动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并没有加入FBI,之所以跟着他也不过是因为当初绘梨熏留下的消息让她去接应一下被组织疯狂追杀的赤井秀一。 当时绘梨熏留给她的遗言是让她去找她的表哥,宫野明美看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本来以为就她家的这个情缘关系,除了小爱之外,组织的人想对她们诛九族都无法选定,结果居然真的还有堂哥的存在。 于是有时候两人就会一起行动,不过大多时候宫野明美还是在忙自己的事业,为做一名优秀的律师做准备。 宫野明美这次前来是因为在调查宫野爱莲娜的过程中发现这位科学家曾经似乎和宫野爱莲娜共事过,所以想来看看有没什么线索。 另一边诸伏景光在旅店周围的山头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狙击点,不仅很隐蔽而且可以看到旅店的全貌,当然,为了防止组织的人同样在这里设埋伏,诸伏景光还在几个算得上不错的点位埋了烟雾弹和震光弹防患于未然。 挖陷阱的时候一想到自己要干什么诸伏景光都忍不住想笑,果然和绘梨熏待在一起自己也变得思路活泛起来,有时候抛下道德底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敌人是组织。 不过这一手诸伏景光也就只能在假死期间用用,等以后复活了就不能用了,不仅不道德而且违反日内瓦公约。 人干坏事的时候是不觉得累的,诸伏景光将几个点的陷阱伪装完毕之后还在那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做完这些才去山间的一条溪流处洗掉自己身上的泥土。 等他回去的时候绘梨熏她们也刚开饭,是店主特意准备的怀石料理,一张桌子坐不下大家还分成了好几桌,绘梨熏在她的那一桌空了位置,招呼诸伏景光入座。 “怎么样?” “差不多了。” 绘梨熏伸手就要拿桌上的生鱼片,但是被诸*伏景光无情镇压:“虽然最近你的身体稳定了不少,但是生鱼片这种东西你还承受不了。” 诸伏景光说完把紫苏饭推到了绘梨熏的面前,绘梨熏只能眼瞅着桌上的美食自己往嘴里扒米饭,所以她来游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绘梨熏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这一切都是组织的错! 而坐在小孩桌的灰原爱看到这一幕则是眼睛有些酸涩,她是知道绘梨熏的身体情况的,现在这样小心的样子只能说她的身体问题还没有解决,甚至更加严重了……如果她能帮上她就好了。 灰原爱不禁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让绘梨熏的身体好起来。 吃完饭之后旅店倒是有乒乓球可以玩,几人玩了一会之后就都纷纷会房间睡觉了,今天舟车劳动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倒是有人不安分,例如江户川柯南,今天知道的信息太多了让他一时间无法消化,本来他是想再去找一下灰原爱看看能不能多获得一些信息,但是被灰原爱以要休息为由拒绝,更可恶的是她还喊来了小兰制裁他,于是柯南只能气恼的盯着天花板复盘今天的信息。 睡在柯南旁边的元太早就呼呼大睡了,在睡意的感染下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终陷入梦乡。 而夜幕降临正是乌鸦活动的好时候。 “喂,波本,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琴酒可是明摆着要和你一较高下呢,如果他们先得手你在boss那里也不好答复吧?” 宾加把控着方向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询问在后座的安室透。 他在说这番话的同时还从中央后视镜观察安室透的神情。 安室透静静的闭着眼睛坐在后排,就像是一只蛰伏起来耐心等猎物上钩的黑豹。 他双手抱胸,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座椅被黑色的皮革包裹,安室透虽看似是靠在上面,但是皮革只有轻微的弯曲弧度,他的后背只是轻轻触碰在椅背上,脊背笔直如松,肩线平齐,肌肉被调整在最佳状态,看似无害实际上整个人都紧绷着蓄势待发。 旁的人坐久了都会不自主的弯下腰,松垮下来或者换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不至于那么疲惫,但是安室透相反,这么长时间他姿势始终如一,就像是一座静默的丰碑,连呼吸都是绵长有力,节奏均匀。 甚至给宾加一种他好像睡着了的感觉,但是宾加知道一切都是表象,如果他现在开的车有一丝一毫偏离路线,身后的男人会立马割断他的喉咙。 安室透并没有回答,这辆车很快就被沉默笼罩,宾加并没有因为安室透的态度生气,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他在安室透的手底下干活也有些时间了,两人也搭档出过几次任务,和安室透一起行动要学会忍受寂静,组织的波本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安室透倒不似宾加想的那么一本正经,实际上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想起绘梨熏的样子。 继拒绝了一起乘坐摩天轮之后又拒绝了温泉的邀约,她一定很生气吧? 生气的绘梨熏开心的绘梨熏……各种神态的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脑海晃荡,到最后他竟然将绘梨熏和惠理熏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这让安室透忍不住的皱眉,不该是这样的。 他很确定自己的心属于谁,如今的现象安室透只能自欺欺人的替自己辩解,或许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距离太近。 有研究表明,如果一男一女一直长时间保持频繁联络见面,有很大的概率会让双方产生在恋爱的错觉,以至于不知不觉产生依赖。 他应该和惠理熏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者让惠理熏主动远离他,这样的话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就不会在出现了吧。 他就像是明明已经踏入了诱惑且不可避免地沉沦的高僧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一遍遍固执着转着念珠诵着佛教,但是额头的汗水和砰砰乱跳的心脏早就出卖了他。 安室透给自己心里的念想找了一个理由之后,这才有空回答宾加的问题,“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安室透睁开眼睛,露出锐利的蓝色眼眸。 夜晚的旅店静悄悄的,汽车引擎的声音惊起了一片睡梦中的鸟儿,路过野猫的眼睛被车灯一照反射出诡异的光芒,京极真在前台也有些昏昏欲睡。 现在是假期,难得没有课业也没有比赛,于是他能帮父母就多帮父母一点,于是他早早的赶母亲去休息,自己留在这里看店。 父母两人支撑起了这家旅店,平日里生意虽不算冷清但是绝对说不上红火,这两天不知怎的预定的客人空前的多,虽然累但是父母很开心,京极真也很开心,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那个女孩。 原来她叫园子吗? 京极真在心底瞧瞧学着其他人的叫法,在心底亲昵地这样称呼圆子,回想起她今天的笑容京极真的睡意都消散了不少,同时他敏锐的听到门外车门撞击的声音。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客人吗? 京极真回过神来,旅店的门已经被推开,是一个金发的混血儿带着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走进来,看两个人的面相似乎都是外国人。京极真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家的旅店最近是不是太受欢迎了? “请问您是来住房的吗?” 京极真常年在各地比赛,英语相当于他的第二母语。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他以为的外国人回答他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语,这倒让京极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住店,先定三天的。” 安室透将自己的□□交给京极真,他旁边的女人同样如此。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绘梨熏被门口乱哄哄的声音吵醒了,孩子们雀跃地声音从门外传来:“哇!安室哥哥………不对不对,是安室叔叔怎么来了?” 第76章 本来见到几个孩子安室透还是挺开心的,但是这突如其来宛如急刹车一般的称呼搞得安室透有点懵。 “叔叔?”安室透疑惑的重复这个称呼,是在叫他吗? 虽然安室透是不在意孩子们对他的称呼,他的年纪也确实可以当他们的叔叔,只是以前不都是叫哥哥的吗?怎么突然间换称呼了?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安室透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猫腻! 绘梨熏就听着门外吵吵闹闹的,安室透来了?她本来以为安室透不会以这个身份现身的。 绘梨熏抱起旁边的枕头将脸埋进去蹭了蹭,大早上的睡觉没有睡到自然醒真的好痛苦啊! 绘梨熏长叹一声披上外套,就龇毛乱炸的“刷”的一下拉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安室透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和绘梨熏是对门! “店、店长姐姐!实在是抱歉,我们吵到你休息了。” 步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音量有点大,善良的孩子完全忽略了这个时间点其实已经不早了。 “没有的事,去吃早餐吧。” 绘梨熏揉揉步美的小脑袋,力道很轻并没有把孩子自己梳好的发型弄乱。 “嗯!” 看绘梨熏懒洋洋的并没有生气,孩子们这才开心的跑开了。 “你不是没时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绘梨熏裹着一件针织的咖色披肩,就懒懒散散的靠在门框上微微抬头看着安室透,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晒,几缕从廊外透过来的光照在绘梨熏的脸上,安室透甚至可以看到她白皙皮肤下血管的纹路。 来了,这就是安室透为什么现在不想看到绘梨熏的原因之一,他本来还打算躲着点她,结果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安室透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心里早就想好的答案。 “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那天确实已经有人提前约了我的时间,只是没想到她和你选的是一个地方。” 安室透露出一点带着歉意又疏远的笑容,但是目光却忍不住仔细打量绘梨熏,她的眼下有点乌青,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吗? 安室透几乎条件处于本能地分析绘梨熏,这让本来打定主意要拉开距离的他心中一阵懊恼。 而绘梨熏则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安室透口中的“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组织里除了贝尔摩德之外安室透并没有关系还不错的女性朋友,至于公安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绘梨熏在此刻好奇心达到顶峰。 “嗯?安室先生原来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啊,这么久时间我还从没见过安室先生的朋友呢,不知道她在哪安室先生一定要将她介绍给我认识。” 绘梨熏承认她是喜欢安室透啦,但是还不至于因为一些模糊的信息就先吃上飞醋,她有作为一个正常女性该有的胸襟,她说出这些话也真的只是好奇。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身后的一道门被打开了。 “安室君……你们这是在?” 一位黑色短发的女生怯生生的拉开门看向这会火药味正浓的两人。 她的皮肤是正常的小麦色,嘴唇微厚涂着可爱的粉色唇釉,带着一副红框眼睛,她的眼角有点下垂,导致她稍稍一蹙眉就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种想要人保护的感觉。 一男一女住在一个房间,绘梨熏这个时候倒不再纠结安室透对她的态度,反而将视线转向了这个陌生的女人。 “哇哦!这位就是你的那位朋友吧?你好啊我叫惠理熏。” 绘梨熏冲着女人弯起眼睛友好的自我介绍。 但是女人听到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肉眼不可查的抖了抖。 绘梨熏微微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让她感觉有一种违和感。 而且她似乎是知道安室透想要干点什么了,但是具体是什么她还得再看看。 女人这才明白为什么波本非要让她唱这一出戏了,这个人确实和女儿红很像,怪不得波本既舍不得杀她又不能和她继续虚情假意。 真是的,没想到波本也有这样畏手畏脚的一面,他似乎发现了波本的弱点。 她微不可查地的笑了笑,看着绘梨熏,声音并不大的柔弱开口,“你好,我叫伊藤加加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平日里对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把他当小狗一样使唤的波本,加加子还故意把嗓子掐的柔情似水,说完还怯生生的看了眼安室透。 而在她出声的一瞬间绘梨熏和安室透两人就不约而同的泛起鸡皮疙瘩,安室透更是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安室透给她以眼神警告,但加加子不慌不忙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给了安室透一个wink。 然后给安室透比口型:你放心,妥妥的。 安室透心中松了一口气……才怪!到底在放心什么啊! 果然人急了就会出昏招,安室透甚至想掐死昨天的自己,到死是在怎样的精神状况下想的这个法子? 按理说绘梨熏喜欢萌物,包括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加加子不管是从名字还是长相都很可爱,可是为什么绘梨熏会感觉到一阵寒意呢? 绘梨熏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加加子是在和她说和。 “哈哈哈,好啊!” 绘梨熏说完就礼貌的和加加子表示自己要先进去洗漱,而对安室透绘梨熏则是留下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虽然不知道绘梨熏为什么要笑,大概是心情好? 安室透不确定的想,但是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室透将站在门口的加加子一把推进去,自己也进去关上了房门。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一关上房门安室透的脸就垮的极其难看,这人真是的,加加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一个一个翻脸无情的男人,如果有镜子的话真想让他看看自己在那个惠理熏面前是什么嘴脸,在这里又是什么样子。 “怎么?我表现的不好吗波本?” 加加子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被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埋怨安室透的无情。 面对这样的加加子,安室透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不上不下的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 “把握分寸,不要忘记正事。” “我说波本,为什么不杀了她呢?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罢了。” 加加子就像是一条毒蛇,盘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吐出了芯子,亮出锋利的毒牙。 “如果你舍不得动手的话,我可以代劳呦。” 自从安室透发现组织里似乎没有人知道有个和绘梨熏长得相似的人出现后就降低了对惠理熏怀疑。 对加加子也只是说她是一个长得刚好和绘梨熏相似的人。 当然加加子不是弱智,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和安室透最初判断的结果一样,惠理熏大概是别的组织派来想引诱波本的人。 毕竟在里世界想和组织搭上关系的家伙也不少。 “不用,如果别有用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安室透露出波本的专属笑容,这让加加子心中想通过拿捏惠理熏来拿捏安室透的想法熄灭了大半。 他也是傻了,怎么能想出波本会动真情这种想法呢? 上一个和他传绯闻的家伙被炸成沫沫之后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两米高吧。 “你可真是无情。” 安室透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走进浴室脱掉浴袍打开了淋浴器。 冰冷的水自头顶流下,一寸寸浸润安室透的皮肤,洗冷水澡刚开始会有些窒息,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身体会自行适应,而且会刺激皮肤和神经系统,让他头脑清醒,缓解焦虑的情绪。 五分钟,不多不少。 安室透关掉淋浴器从里面走出,“走吧,我想组织的目标也快到了。” 两个人并没有可以隐藏,正常的在旅店行动,这也让认识安室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也来到了这里。 旅店的早餐区域是类似自助的模式,于是安室透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也就是说安室先生并没有和惠理店长谈对象啊。” 铃木园子摸着下巴思考,看他们那气氛她还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只是吵架了而已。 “啊,真可惜啊。” 这是小兰,虽然她觉得惠理店长和安室先生挺配的,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怎么可能!” 这是听到这件事情后有点稍稍激动的灰原爱,常年没啥大表情的脸难得有裂痕。 她不相信安室透会喜欢上别人,可是听孩子们说他和一位女性从一个房间出来还举止亲密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死渣男!” 她就知道他的深情是骗人的!义愤填膺地灰原爱狠狠地踩了踩地板,仿佛那是安室透的脸一样。 其他人倒是对灰原爱的行为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小孩子一时半会是接受不了后妈的存在的,尤其是这种突然出现的后妈。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小爱是个好孩子,这让中森青子心疼的搂住了灰原爱,“没事的,不难过。” 灰原爱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但并没有拒绝青子的好意。 青子说不上庆幸还是别的什么,虽然爸爸妈妈工作很忙,尤其是妈妈,被称为检查智星的妈妈平时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连家都不回,她老爸也沉迷于抓捕怪盗基德,但是她有个完整的家。 在爱的沐浴下成长,让青子更容易产生同情,让青子对那个大家口中的安室先生不禁产生了几分偏见,绝对是渣男! 一时间场面变得比较沉重,大家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在小爱面前讨论于是纷纷收声。 正巧这个时候众人看到安室透带着一位女性走进来。 第77章 自两个人踏入餐厅开始,餐厅的气氛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安室透和加加子都对视线很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视线的主人。 柯南一行人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眼神诡异的交流,虽然不出声但是他们想说的东西都用眼神传递出来了。 如果眼神可以发电报的话这个餐厅一定会被“滴滴”声淹没。 [看到没!看到没!两个人确实很亲密啊!] 毛利兰冲青子和园子眨眨眼睛,两个人接收到信息之后快速给出了回答。 [看样子传言不像是假的。] 这是强行加入聊天的柯南做出回复。 而黑羽快斗则是摸着下巴在想:草莓酱那个家伙看中的男人会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吗? 凭黑羽快斗对草莓酱的了解,以及有苏哥这样优秀的男人作参考,她应该不是眼光这么差的人啊,按照现在的了解,这个金毛除了脸长得好看之外有什么非他不可的理由吗! 而且草莓酱那么有钱,挥挥手撒撒钱想要什么样的小白脸没有? 不对劲,不对劲,以及从刚刚那个人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一件事情,只是现在还不确定,黑羽快斗决定再观察观察。 [过来了!过来了!] 三小只疯狂眨动眼皮,大家伙都能听到他们心中的呐喊,可不能因为这几个孩子年纪小就觉得她们什么都不懂。 [镇定点,博士!步美!不要表现出这种明显吃瓜心里有鬼的表情啊!自然一点!] 小兰和园子马上调整好表情,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顺便提醒孩子们和博士注意表情管理。 至于快斗和青子,他们本来就和安室透不太熟悉,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 [小爱!快把手里的刀叉放下啊,不要把安室先生想象成盘子上的牛排啊!] 灰原爱用刀叉将盘子切得咯咯作响,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要和她们打个招呼吗?波本。” 加加子贴近安室透低声询问,在旁人看起来两个人简直就是亲密无间的小情侣。 太近了,加加子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安室透本能地皱皱眉头,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强烈的玫瑰花香争先恐后地钻进安室透的鼻孔,掠夺他的空气,这让安室透本能地屏息,并且在背后用手轻轻推开加加子,保持两人的距离。 “那就过去吧。” 既然本来就没打算隐藏,那么现在视而不见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尤其是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鬼, 以安室透对他的了解,如果勾起这个小侦探的好奇心,那么他就会像鬼一样死死的缠住你直至找到真相。 “你们好啊,还有小爱,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是早起低血压了吗?” 灰原爱是有早上起来低血压的毛病,不过这多半是因为她喜欢晚上喝咖啡的坏习惯,早起一向没精神,如果是假期安室透一般会轻手轻脚不去打扰她。 安室透面带微笑,关切的询问那个女孩子,加加子知道她——波本为掩人耳目收养的女孩子,他的变脸速度再一次令加加子瞠目咋舌。 “早上好,安室先生。” 作为一行人中最稳重的一位,毛利兰并不愿意让场面变得尴尬起来,面色如常的接话,而灰原爱则是冷漠的摇摇头算作回答。 当然,灰原爱的冷漠和平常的样子也没什么分别。 “安室先生,这位姐姐是?” 来了,安室透已经做好了接受名侦探审问的准备。 “这位是我的朋友,这次来东京让我带她转转。” 安室透说完,加加子眯起眼睛友好的向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啊!我叫加加子,很高兴认识大家!” 柯南同样摸着脑袋友好的和加加子打招呼,同时心里想至少安室透说加加子来东京游玩不像是撒谎。 安室先生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不是人本人,而加加子小麦的肤色、高挑的身高还有比较丰满的嘴唇都显示她不是本国人,甚至可能不是亚洲人,或许有可能是安室先生老家的朋友。 大家并没有排斥加加子的存在,一顿早饭用的还算是愉快,吃完早饭之后加加子就缠着安室透带他去周围转转,安室透欣然前往。 “叩叩。” 黑羽快斗拿着早餐来敲绘梨熏的房门,今天早上不仅仅是绘梨熏,就连苏哥也没有现身,这让黑羽快斗有点担心。 草莓酱现在不会伤心欲绝正在哭吧?黑羽快斗在心中不确定的想。 还有苏哥,以他对草莓酱言听计从的样子,如果草莓酱难过,他一定会扛着他的大狙去打爆安室先生的脑袋吧! 黑羽快斗越想越害怕,当初他的滑翔翼飞过天空的时候刚好看到苏哥的眼睛,那冷冽的眼神,伴随着硝烟和火药,就像是威士忌酒一样辣穿咽喉,黑羽快斗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承认苏哥只比怪盗基德差一点点,基德天下第一帅的话苏哥可以是天下第二,所以如果苏哥想要难为安室先生的话,安室先生怕是有性命之忧。 黑羽快斗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变重了,他一定要开导好草莓酱! 如果草莓酱真的委屈想出气……他也得想想怎么办,只要他先出马苏哥就不用出马了! 黑羽快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听说这个安室先生只是个咖啡店的服务生,想来应该没有那么难对付。 黑羽快斗正快乐的演绎自己的内心小剧场,正想像到他成功整蛊安室透后草莓酱对他投来崇拜的目光时,门刷的一下开了。 黑羽快斗想象里痛哭流涕的绘梨熏并没有出现,反而面色如常,甚至因为这里环境比较好,比平时还多一点血色,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怎么了?”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不过看到绘梨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心中松了口气。 “看你早上都没来吃东西,喏!给你带的早餐。” 黑羽快斗举起手中的打包袋,这倒是让绘梨熏有些受宠若惊,看快斗的眼神就像是能指望自家的傻孩子可以给自己养老了一样。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黑羽快斗气恼,不禁好奇起来他在绘梨熏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抱歉抱歉,是姐姐心里太感动了啊,我们小快斗太贴心了。” “不要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话啊!算了,看你没事我回去了。” 黑羽快斗将手里的袋子塞到绘梨熏的怀里,转身就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了一句:“那个加加子你见过了吧?我总觉得她怪怪的,你没必要太在意这个。” 绘梨熏倒是没想到黑羽快斗会提起这件事,愣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们今天要去周围溜达一圈,你来吗?” “我就不了,你们玩得开心。” 绘梨熏估摸着今天那位科学家就会到这里,她要在这里守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位科学家应该会住在她的隔壁。 绘梨熏拒绝了黑羽快斗的邀请,快斗也不在意摆摆手离开了。 除了绘梨熏和不知踪迹的苏哥之外,大家都准备出去走走,逛了整整一下午之后再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安室透和加加子。 天气很热,大家相遇在离旅店不远的冷饮店,加加子被热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小口小口的喝着冰镇汽水,黑羽快斗坐在对面仔细盯着她瞧。 “快斗!你在干什么呢?” 中森青子看黑羽快斗这样子,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这样失礼的盯着人家女伴瞧会被摁在地上挨嘴锤的! 在他的后腰狠狠掐了一把,黑羽快斗瞬间就疼的龇牙咧嘴的。 “嘘!我在想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东西!” 黑羽快斗看看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柯南身上,和小侦探斗智斗勇了这么长时间,他对小侦探的智慧深有体会,或许小侦探可以帮他的忙! 于是黑羽快斗在只有柯南能看到的角度打了个出去聊的手势,柯南看到后都没有考虑太多就跟出去打算看看黑羽快斗想搞什么名堂。 “哎呦,青子,我肚子有点疼!我去一趟卫生间。” 黑羽快斗弯着腰捂着肚子就跑了出去,还在座位上的柯南没想到他用了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忙准备跟上去。 “柯南,你去干什么?” 毛利兰一把抓住柯南,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我……我去给黑羽哥哥送纸!” 柯南抓起桌上的餐巾纸,巧妙地甩开了毛利兰的手。 “说吧,你叫我出来想说什么?” 跑出来送纸的江户川柯南在拐角处就看到了等待他的黑羽快斗。 “这个加加子有一种违和感,你发现了吗?” 柯南赞同的点点头,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我要让你帮我一个忙,待会你这样……再那样。” 黑羽快斗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四下无人他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但是柯南听完他的计划后倒是有点为难,让他这样做和熊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不来我来好了。” 一道冷淡的女声从角落里传出,灰原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还没等柯南和快斗说什么,另外两道声音传出: “柯南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坚决不允许!” “快斗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坚决不允许!” 第78章 “反正你们的计划我是坚决不同意!” “而且也不允许你们三个这样做!” 毛利兰和中森青子坚决的表达了她们的立场,刚刚快斗和柯南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开,没过多久小爱也离开后,小兰和青子担心他们这才跟了上来,意外将黑羽快斗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啊!” 黑羽快斗发出懊恼的反抗,可惜在青梅面前他只有挨揍的份。 中森青子一拳狠狠的锤在黑羽快斗的脑袋上,砸的他眼冒金星暂时失去了捣蛋的力气。 青子和小兰双手抱胸,堵在一大两小的面前,坚定地回答:“我知道安室先生这个事情可能会伤害到惠理小姐,不仅仅是你们喜欢惠理小姐,我们同样喜欢她,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私下里和惠理小姐关系更好就去伤害别人啊!” 毛利兰弯腰揉了揉灰原爱的头,就像是年长的猫咪替小猫咪梳理毛发一样,一下一下很有耐心,传递着平静,她知道小爱的心里并不好受。 “没错!就像是小兰说的一样,我是很喜欢惠理姐姐,她对我还有快斗都很好,但是加加子小姐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虽然惠理姐姐和安室先生一直感觉很暧昧,但是两个人并没有明确表明交往关系,所以就算是最后安室先生和加加子小姐在一起了也没什么问题啊……虽然我也不想让惠理姐姐伤心。” 中森青子说着说着又难过了起来,她是真的很喜欢绘梨熏,自然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但是她又不能违背道德和原则盲目的去帮助她,这让她陷入了纠结中。 “算了,这件事情我退出。” 灰原爱实在是受不了毛利兰一下又一下的给她顺毛,最终选择退出这个短暂的联盟,扭头躲开毛利兰的手,先行离开。 现在就剩下黑羽快斗和柯南还在负隅顽抗。 “你们两个不要把我想成人渣啊!我当然知道这样子不好,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黑羽快斗将揉搓脑门的手放下来,站起身挺直腰为自己正名。 “怎么说?” 一时间三双眼睛再加一副眼镜都齐刷刷的转过来看着黑羽快斗,堪比车灯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实我怀疑加加子小姐其实是男人假扮的!” “哎!!!” 三个人其实预想过答案,但是没想到答案会这么离谱。 “我是认真的!” 对上三个人看傻子的目光,黑羽快斗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解释,没办法谁让他太聪明了呢? “你们也知道我会成为最伟大的魔术师,所以在伪装方面也有研究,虽然加加子小姐没有戴人皮面具,但是我发现她戴的是假发。” 黑羽快斗说出了自己发现的疑点。 “女孩子想要变换发型也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这个年代戴假发还没有流行起来,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毛利兰同思考的回答道。 “但是现在这么热的天真的有人会戴假发吗?” 黑羽快斗这么一说,中森青子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了抓捕怪盗基德,她老爸在家也购置过假发想要研究出怪盗基*德是怎么变装的,青子有参与帮忙。 当然结果是以失败告终,不管怎么研究也研究不明白就是了,不过这让她对假发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 “快斗哥哥这样一说,我也有发现一件事情,加加子小姐刚刚喝完冷饮之后说话的声音变了,变得……更低沉了一点。” 柯南回忆起自己刚刚在冷饮店发现的事情,同样发现了加加子的可疑点。 “可是……” 毛利兰和中森青子虽然说不出什么解释的原因,但还是不赞同他们的想法,她们不愿意看到无辜的女孩子仅凭猜测就被定罪。 “纵使加加子小姐的身份有疑点,但是你们两个想的办法实在是太粗鲁了!把水往人家的脸上泼,有没有考虑过要是误判这对一个女孩子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那你说要怎么办嘛,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那位安室先生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才是黑羽快斗想要确定加加子性别的原因,如果那个安室透是知情的,他今天晚上就让草莓酱和安室透彻底断联系! 然后让苏哥狠狠地揍他! “你们两个笨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和小兰了。” 中森青子倒是有了更好的主意,冲小兰眨眨眼睛之后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这让在场的两位男士很好奇青子想出的到底是什么办法呢? 两人商量完之后就一人拎一个回到了冷饮店。 “小兰,青子,你们还好吗?” 铃木园子刚到店里和大家汇合,就听加加子小姐说他们几个都去厕所了,店里只剩下她和安室先生尬聊,她都快要用脚趾扣除一座梦幻城堡了! 就算是后来灰原爱回来也没有改变她的窘境,因为灰原那个臭小鬼压根就不说话。 虽然分离的时间就几个小时,但是看到她们回来之后园子感觉分别了好几年,终于得到了解救。 “哈哈,可能是冰饮吃多了,所以我们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小兰坐到园子的旁边,借用了黑羽快斗刚刚的借口。 冷饮店并不大,算起来也就三四张桌子的样子,大家都是熟人自然坐在一起,这个时候正是太阳最晒的时候,除了他们几个店里没有旁人。 人一多氛围倒还是融洽,如果忽略几个正准备干坏事的家伙心虚的笑容的话。 “感觉味道有点淡,我去找店员要点调味料。” 中森青子尝了尝自己刚刚点的炸薯条,摇了摇头不太满意的起身。 小兰往旁边挪了挪,给青子空出一个可以出去的位置。 “我去就好了吧。” 安室透虽然觉得炸薯条的味道刚刚好,但是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或许是青子口味比较重呢?于是热心的提出帮忙却被旁边的黑羽快斗一把摁住。 “就不麻烦安室先生了,这点小事青子自己来就好了。” “是啊是啊,不麻烦安室先生了。” 几个人连忙劝说,这才让安室透打消了起身帮忙的决定。 柯南快斗小兰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差点计划就被破坏了。 安室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柯南和快斗就算了,但是两个一向很稳重的女孩子今天也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安室透觉得肯定不是好事,而且柯南绝对是主谋! 于是安室透饱含深意的看了柯南一眼,看的柯南心里发毛。 就在这时中森青子顺利的从店员那里拿到了调味料,在她要走过来的时候她不小心被毛利兰刚刚挪出去的椅子腿绊了一下,手中的调料罐子脱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罐子的盖子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上面,这样一摔里面的调味料全洒了出来,再被头顶的风扇一吹调味料迅速在空气中游走。 一时间桌上的人都开始疯狂的打喷嚏,就连加加子和安室透也不例外,中森青子拿的正是一瓶胡椒孜然粉。 “阿切!咳咳……实在是不好意思。” 中森青子在快要摔到的时候被黑羽快斗拦腰抱住,这才避免了她脸着地的命运,等她站稳之后就诚恳的和众人道歉。 “没事的,阿切!没事,这只是意外而已。” 铃木园子率先站起来安慰青子不要自责,虽然她被呛得眼睛红红的,其他人也勉强压下了鼻子的不适,表示这只是一件小小的意外而已。 在大家齐心协力收拾好桌子上的狼藉之后,毛利兰瞧着大家的头发上还是沾了一点调料,于是发出邀请:“不如待会我们一起去温泉吧,顺便洗一洗自己的头发,加加子小姐也一起来吧!” 毛利兰虽然面上笑的温温柔柔,但是心里慌得一批,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套路别人。 “啊……谢谢毛利小姐的好意,只是我不是很喜欢泡温泉,就不去了。” 不出众人所料,加加子拒绝了小兰的邀请,即使她的身上沾上了重重的胡椒味,灼热的天气会催发气味,现在众人身上都是一股孜然加胡椒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烤羊肉串的,在场的女生都恨不得立马洗个澡,但是加加子拒绝了。 于是几人借口要洗一洗和安室透加加子告别,出了冷饮店就在旅店后面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柯南和快斗还鬼鬼祟祟的向四周查看有没有别的人。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在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人铃木园子发出了疑问,实在是这两个人的动作太猥琐,感觉偷偷摸摸的。 “园子不要着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柯南点点头,几个人也不嫌脏,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整理信息。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刚刚我刻意在听大家的声音,在加加子小姐打喷嚏的一瞬间她的声音变了。” 柯南坚定的说,毕竟他可是有绝对音感,不会弄错的。 “而且也婉拒了我的邀请。” 毛利兰嗅嗅鼻子,说实话他们几个现在身上的味道可算不是好闻。 “所以那个加加子小姐……呃其实应该称为先生!” 黑羽快斗给出总结性的答案,只是在称呼的时候小小的纠结了一下。 “什么!” 这个炸裂的消息让铃木园子忍不住惊呼出声,毛利兰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小声一点,园子” 园子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毛利兰这才和园子解释起事情的原委。 灰原爱则是明白这个加加子估计是组织派来的人,心里那点纠结也烟消云散了。 柯南则是在想,这个加加子或许是有别的目的。 而黑羽快斗则是起身,“我去试探一下那个安室透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喂快斗!你不要乱来啊,这种事情怎么试探啊!” 青子都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万一这是人家的爱好呢?人的xp是自由的啊。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黑羽快斗这个时候倒是给人很可靠的感觉,他起身拍拍自己屁股上的土离开了这里。 于是安室透就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早早等他的黑羽快斗,看着黑羽快斗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他停住了脚步。 “我们两个可以单独谈谈吗?” 安室透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加加子先行离开。 “有什么事吗?” “关于加加子小姐的事,你都知道吗?” 黑羽快斗并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应该都知道吧?” 安室透虽然不知道黑羽快斗在问什么,有点犹豫的回答。 “那她其实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你也知道?” 安室透一下子警惕起来,这个叫做黑羽快斗的少年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至少现在加加子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安室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她是有点小爱好了,喜欢做一点小伪装,可能是和大家还不熟悉吧,之后相处久了就会和大家坦诚相待,加加子其实有点内向呢。” 安室透眯起眼睛笑了笑,向黑羽快斗解释道。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一个高中生能看穿组织变装高手的伪装,只是觉得或许快斗只是感觉到加加子的脸有点奇怪,毕竟宾加在化妆的时候用了致死量的粉底液。就连他也觉得有点奇怪。 听了他的答案,黑羽快斗点点头,然后奇怪的看了安室透一眼匆匆的离开了,只留下安室透一个人一头雾水。 “砰砰砰!” 绘梨熏的房门被急促的敲打,她快步走过去开门, “我说谁啊,敲门的力气倒是小一点啊!”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黑羽快斗沉重的脸。 “怎么了?好严肃啊你。” 绘梨熏稀奇的看着严肃的黑羽快斗,黑羽快斗把手往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草莓酱,输给加加子你无需自卑!” 第79章 “好好地孩子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绘梨熏瞧着一脸严肃的黑羽快斗,冰冷的手附在他的额头上,让黑羽快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看着一脸无知的草莓酱,黑羽快斗痛心疾首的把她往屋子里面推,还顺便关上了门。 “坐下,我现在就把发现的事情告诉你。” 黑羽快斗将绘梨熏摁在椅子上,绘梨熏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明明一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激动样子但还强装pokerface。 黑羽快斗拖了一把椅子出来,然后坐在绘梨熏的对面神神秘秘,明明房间只有两个人但是还是压低声音开口:“其实,那个安室透他是gay!” “什么?” 绘梨熏听到这个炸裂性的新闻。没忍住叫出了声,等她反应过来就乐的不可开支,捂着笑痛的肚子倒在了沙发里。 “哈哈哈哈!” “你别笑,严肃一点!” 黑羽快斗拍拍桌子,表示自己在谈论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并不是在开玩笑。 绘梨熏现在特别好奇安室透到底是干什么了导致黑羽快斗觉得他是gay呢?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发现的?难道他调戏你了?哈哈哈哈哈!” 黑羽快斗看着绘梨熏这没正形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把他的话当玩笑看,有点生气的站了起来,“你不是见过那个加加子吗?她其实是男的!什么伪装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装大佬了。” 黑羽快斗在说的过程中稍稍夸大了自己的能力,隐瞒了刚开始他也不确定的事情,他闭上眼睛双手抱胸准备迎接草莓酱的崇拜,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沙发上的人有动静。 “喂!你在想什么?” 黑羽快斗只见绘梨熏坐正身子一脸严肃的在想什么,这让他怀疑他说的其实不是绘梨熏的暧昧对象是个gay的事情,而是什么复杂的高数难题。 绘梨熏确实是在想一些严肃的事情,当然不是安室透是gay的事情,而是她已经知道加加子是谁了。 组织的宾加是一个变装高手,不同于贝尔摩德和怪盗基德,他伪装成女生并不需要人皮面具,这也是为什么黑羽快斗没有第一眼识破的原因。 绘梨熏之前并没有见过宾加女装的样子,所以加加子的出现她还没有想到这一茬,没有想到这一次组织派来的是宾加。 或者说宾加是安室透带来的? 绘梨熏在知道加加子的身份之后,立马就猜到了组织现在的势力结构,想必现在安室透才是宾加的大哥吧。 那么安室透搞这一出是要干什么呢? 绘梨熏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她们现在对安室透和加加子关系产生的误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只是他疏忽了这一次人群中有易容方面大师中的大师,于是宾加的身份就水灵灵的被拆穿了。 绘梨熏一下子就想到了安室透的目的,他想借此疏远和她的关系。 “哼哼……” 绘梨熏感觉有一团不算大的火在她的胸腔游走,虽说不上大但是也让她不好受就是了,不过这让绘梨熏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安室透害怕了。 他害怕和惠理熏的相处这才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说明惠理熏已经在他的心中凿开了一道缝。 只是居然用这样的蠢办法,可真是病急乱投医啊,既然安室透不仁,那就休怪绘梨熏不义。 “你……没事吧?” 黑羽快斗就看着绘梨熏坐在沙发上,开始冷笑,三分邪魅三分冷酷再加四份咬牙切齿。 不会是这个重磅消息吧草莓酱刺激坏了吧?黑羽快斗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事,没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绘梨熏笑得温柔,黑羽快斗却觉得阴风阵阵,在心中默默地替安室透点上了蜡烛,他就知道草莓酱受了欺负哪需要他和苏哥帮忙啊,她自己那么能折腾就够安室透喝上一壶的。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青子,柯南,灰原爱……” 绘梨熏就听着黑羽快斗跟报菜名似的一个个人名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心情渐渐变得麻木。 同时默默嘲笑安室透,让你出昏招!现在知道你是gay的人都能凑两桌麻将了! “你们之后离加加子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接触他,这是我和他们的事情,就交给我自己解决吧。” 黑羽快斗点点头,确实感情的事情还是交给当事人处理吧,别人插手算什么事情呢?反正草莓酱不会继续受骗就是了。 此时在旅店的浴室里正准备洗掉自己一身调料味的安室透非常不优雅的连打了三个喷嚏,是因为调料的味道吗? 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直到晚饭的时候,安室透的预感并没有出错,他确实要倒大霉了。 餐桌上他看着熟悉的一群人,除了绘梨熏一行人之外,还有灰原爱的姐姐和一个粉头发的眯眯眼男人。 安室透知道灰原明其实就是宫野明美,现在正在东京的一家律所实习,粉毛眯眯眼据说是和她一起合租的室友,偶尔两人会一起在波洛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灰原爱超级讨厌他,或者说讨厌他和灰原明一起出现,大概只有在喜欢绘梨熏和讨厌粉毛眯眯眼的事情上两个人才能高度统一。 安室透同样不喜欢这个东大的大龄研究生,有好几次他都想在对方的冰美式里面加糖和奶,不过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忍住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他和讨厌的人坐一起,而是在他对面的绘梨熏,用一种你小子完了!老娘今晚绝对要整死你的眼神看着他,旁边的苏格也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他,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除了在另一桌的孩子们,还有主动申请去儿童桌的灰原明和阿笠博士外,他们这一桌上的人眼神都怪怪的,好像他犯了比偷袭珍珠港还严重的错误。 而那个粉毛眯眯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 晚饭他们选择的是户外烧烤,旅店也有场地支持,晚上还可以整一个篝火晚会,于是会做饭的人处理食材不会做饭的人就被打发去穿签子。 在绘梨熏一菜刀差点把自己的手当鸡腿一起切了之后,惊魂未定的苏格就将她从食材处理组打发去和孩子们一起穿签子。 虽然气氛奇怪,但是至少在备菜烤串的过程中大家还是愉快的,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了大家吃饱喝足之后。 此时夜幕降临,他们点燃了京极先生友情提供的柴火,围着篝火坐成了一个圈。 木柴被火舌亲吻,零星发出几声“噼啪”的声音,绘梨熏苍白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染上了一点红晕,她手里拿着的是苏格额外开恩给她多给的一串烤肉,肉被烤的金黄金黄的,随着晃动可以看到亮晶晶的油光,同样亮晶晶的还有绘梨熏的眼睛。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这里有新朋友还有老朋友,不如我们玩点游戏熟悉一下?” 绘梨熏的提议赢得了孩子们的欢呼,但是没过几下就变成了哀嚎,因为绘梨熏宣布了一件事情————这项游戏小朋友禁止参与。 绘梨熏就喜欢逗孩子,小孩子什么的最好玩了,喜怒哀乐都会挂在脸上。 当然也有小孩子例外就是了,一点都不好玩,她用干净的手揉了揉坐在她旁边,突然间变得有点粘人的灰原爱的头,被她刚吃过烤串的手揉脑袋灰原爱也不生气,只是把她作乱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捧在手心里仔细的用湿巾帮她擦拭。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小朋友可以在旁边玩飞行棋。” “玩什么呢?” 铃木园子好奇询问。 她话音刚落,苏格就从他带来的黑色背包里倒出来了一大堆桌游,包括三国杀狼人杀飞行棋大富翁等等乱七八糟的,都是全新未拆封,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安室透就看着那一包桌游哗啦啦的倒在地上,在对上绘梨熏兴奋的目光,他知道这一把是冲他来的。 “好多啊,苏哥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诸伏景光这一手让在场的人都感叹他的靠谱,但是只有黑羽快斗知道这些东西其实是绘梨熏在晚饭前拜托他和苏哥一起买的,他们几乎跑遍了整个静冈县把能买到的桌游都带了回来。 于是在经历了一些列游戏之后,安室透的脸上被贴满了纸条,活像一颗成了精的圣诞树,旁的人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甚至加加子也是,只有安室透是所有游戏的受害者。 这倒不是安室透牌技差,就算他有精明的大脑也架不住有人出老千啊,不过这只是游戏而已安室透也没有多认真就是了。 “都玩过了,只剩下一个没有玩了。” 绘梨熏拿出一个红色的大转盘,有餐盘大的转盘被均匀的等分为几百份,每一份上都写着一个奇怪的挑战,例如吃纳豆和芥末的混合物或者立马穿着裙子大跳大腿舞,当然也有正常的例如模仿奥特曼打怪兽大喊你相信光吗? “这可是一款挑战勇气和运气的游戏哦,其实玩法就和国王游戏一样,只不过提出的惩罚是国王转转盘后,指定输家进行的。” 因为游戏内容太过奇葩,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虽然心里有点犹豫但是新奇感还是让他们坚持继续。 而第一把的国王就是绘梨熏,她亮出自己手中的“K”,看看紧张的众人,缓慢开口,“抽到7的人接受惩罚。” 话音一落,大家有畅快的呼出胸口因为紧张而憋的气,只有安室透心如死灰的扔出了自己手里的那张“7”。 安室透无比肯定自己一定被绘梨熏做局了,绘梨熏不怀好意的冲他笑了笑,白净的手缓缓转向转盘,安室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最终指针停在了——和左手边的人舌吻。 而安室透左手边的人正是加加子,此时的加加子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出来打工虽然干的事情没有底线,但是卖艺不卖身啊! 第80章 “舌吻!舌吻!法式热吻!” 绘梨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大尺度的话,她自己倒是淡定,旁的人听得脸红心跳的,孩子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游戏禁止小孩子参与了。 当然,除了害羞的还有起哄的,例如黑羽快斗和苏格,安室透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一向以稳重示人的苏格居然会是起哄的一员。 浓眉大眼的他真是看错人了! “要舌吻,拉丝的那种!” 绘梨熏开始变本加厉的提要求,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喜欢安室透而怜香惜玉,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报复欲。 “你能不能闭嘴!描述的太恶心了……” 黑羽快斗听了绘梨熏这直白的话,嫌弃的吐吐舌头,真是的不能描述的文雅一点吗? “亲一个!亲一个!” 众目睽睽之下,安室透是骑虎难下,其实早在游戏开场的时候他就应该离场的,但没有好意思扫大家的兴致,现在好了,他成了增添气氛的饭后甜点。 安室透心中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看到宾加换装,就想到了让他扮演和自己暧昧的女性呢? 现在好了,目的没有达成自己反而成了被戏耍的一员,不过如果惠理熏喜欢他的话,会一手促成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亲密吗? 安室透自嘲的笑了笑,想是他有点自作多情了,现在看来惠理熏压根就不喜欢他嘛,这就好,这就好…… 只是为什么明明是他希望的答案心里却那么不舒服呢,就像是一块巨石死死的压着心中的萌芽一样透不过气,安室透现在不痛快极了。 周围的吵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着惠理熏期待的目光,他只是莫名有一点点难过,就一点点。 宾加就看着安室透低头不语,像是被整害羞了一样,片刻后握紧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老天!他不会真的接受这个任务吧? 就在宾加纠结自己是为了配合安室透出卖自己的□□,还是趁这个机会狠狠的甩他一巴掌然后哭着离开的时候,安室透动了! “这样做对加加子有些不公平呢,你们说呢?” 安室透虽然是在询问大家的意见,但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绘梨熏,绘梨熏不禁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反应过来之后又挺起胸腹,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她心虚什么! “说的也是呢,既然是安室先生的惩罚,要拉上别的人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吧?” 毛利兰和中森青子认同的点点头,倒不是站在安室先生那边了,她们两个可是坚定的惠理姐姐一派,只是这样做确实对加加子有些不公平,就算加加子是女装大佬也应该被尊重,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打扰别人。 绘梨熏倒是没想到安室透那这一出来解围,偏偏她明知道加加子就是宾加,是个极其可恶的大坏蛋,但不能揭露,这让绘梨熏有点不爽,她可没忘记当初追捕她时就数宾加最卖力,子弹打在小腿肚上的疼痛足以让绘梨熏刻骨铭心。 “哦?安室先生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呢,确实应该考虑加加子小姐的感受,都怪我疏忽忘记考虑这一点了,我还以为以安室先生和加加子小姐的关系是不需要在意这些的。” 绘梨熏的话说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甚至毫不掩饰,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不爽。 瞧着绘梨熏蹙起眉头,安室透竟然想伸手替她抚平,他的手忍不住微微动了动,很快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极其可笑。 安室透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太不讲道理了,想划清界限的是他,现在忍不住越界的也是他,感情这种事情大概是他遇到过最棘手的问题了,比他做过的最危险任务还要棘手,坦然面对惠理熏可比对付非洲草原上的狮群和鬣狗还要困难得多。 安室透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纠结这些干什么呢?反正已经知道人家不喜欢他了不是吗?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绘梨熏,“我想大家误会了,我和加加子小姐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是的,其实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啦。” 好样的波本,就这样拒绝!虽然宾加不知道安室透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只要可以逃过这个惩罚就好了。 “哎!!!” 惊讶的倒不是绘梨熏,而是周围一直猜来猜去的吃瓜观众,黑羽快斗急忙转过去看绘梨熏,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在这之前他可是亲耳听到……等等,安室透只是说了自己知道加加子隐藏秘密的事情,确实没有说自己和加加子的关系啊。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自己瞎猜的,打击有点大,让黑羽块头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同时还注意着绘梨熏的表情,毕竟他给的消息实在是错的离谱。 同时关注绘梨熏表情的还有安室透,他眼睛不眨的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是令他失望的是绘梨熏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好像知道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就像是蜻蜓划过水面一样掀不起一丝波澜。 安室透说不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想看着她因为这个消息高兴吗?或者别的反应,但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惠理熏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微笑。 安室透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现在在他心里的到底是绘梨熏还是惠理熏呢?他自己也搞不清,唯一确定的是,至少此时此刻他想的是惠理熏,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又让安室透很痛苦,这无疑是对绘梨熏的背叛,安室透不禁想或许灰原爱骂他是渣男是对的,难道他也是一个同时喜欢上两个女人的男人吗? 安室透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卑劣到了极点,一边在思念故去的绘梨熏,一边心又忍不住为惠理熏荡漾。 他痛苦的用手捂住了眼睛,在短短的几秒将自己的情绪全都憋了回去,不显山露水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我想这个任务我是完成不了了,所以在这里用酒代替惩罚吧。” 说完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逐渐爬过下巴滑入脖颈,安室透只是随意用手擦了一下就继续淡定的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 而在场最熟悉安室透的诸伏景光则有些担忧,要知道安室透平时是绝对不会饮酒的,尤其是办正事的时候,他带着宾加明显就是任务在身,看样子阿熏的态度真的刺激到zero了。 桌上的酒本来就不打算让小孩子和未成年喝,所以在采购的时候绘梨熏都是挑熟悉的买,什么苏格兰波本琴酒伏特加,统统拿下,再加上她自己就是个酒蒙子,虽然现在喝不了但是能闻到一下酒味也是好的。 现在绘梨熏精细挑选的酒杯安室透一杯杯灌下肚,他没有细细品味酒液中冬小麦的醇香,只感觉到穿肠的辛辣,绘梨熏没有出声,安室透就一杯接一杯的喝。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这件事环绕的主角是谁,绘梨熏不出声大家也都安静如鸡,只是烈酒可禁不起这样喝啊,就算安室透身体再好也是血肉之躯。 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直接打120了,医院会喜提一名喝酒喝到胃出血的病人。 诸伏景光有些焦急,如果阿熏再不制止的话他就要出手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开始胡闹起来了呢?这里可还有一个宾加虎视眈眈呢。 果然感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劲的迷情剂,强如绘梨熏和降谷零也会因它晕头转向的。 “可以了!” 就在安室透把蓝色的金酒往自己的杯子里继续倒的时候,绘梨熏制止了他,在说话的同时绘梨熏的手按在了安室透握着酒瓶的手腕上,她用的力气并不大,轻轻的落在接触的地方,但有效的制止了安室透的动作。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大家现在就回去休息吧?毕竟是来度假的,熬夜可不包括在放松的范围内啊。” 诸伏景光极其有眼色的拍拍自己的手,招呼大家回去,当然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就连元太都能看出了绘梨熏和安室透这两个人绝对有事。 宾加倒是想留下继续看戏,看看波本会怎么做,说不定他真的可以通过这个惠理熏的女人来威胁波本呢。 “那个,他好像有点醉了,要不我在这里帮忙看着?” 但是这一次,小兰青子还有园子不再考虑乱七八糟的事情,三个人围着宾加,不太熟练的挽上他的胳膊,就像是拉着小姐妹逛街一样拖走了宾加。 “哎呀,没关系,加加子小姐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我和你说这家店的温泉真的不错……” 不得不说毛利兰的力气真的很大,宾加在惊叹这个女生的力量时,人已经被拉着走出二里地了。 紧跟在她们后面的是柯南和黑羽快斗。 小兰怎么可以那么亲昵的挽着他?就算他是女装也不行! 青子怎么可以那么亲昵的挽着他?就算他是女装也不行! 随后剩下的人也都识趣的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绘梨熏和安室透,还有那烧着不知疲倦的篝火。 “安室透,我是谁?” 绘梨熏的另一只手抬起安室透低垂的下巴,安室透乖*巧的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 “是……熏。” 安室透轻声说道,话里带着酒气让绘梨熏也有点微醺了。 喝醉了?这是绘梨熏下意识的反应,要知道在平时面对惠理熏安室透是绝对不会叫这个称呼的。 安室透的酒劲上来了,虽然整个人感觉飘飘忽忽的但是还是强撑着站立,绘梨熏看着他眼神迷离不禁心中有了一个主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90 第81章 安室透轻轻的摇了摇自己晕沉沉的脑袋,其实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大脑是清楚地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和行动。 他将下巴靠在了绘梨熏的手上,绘梨熏立刻感觉到了这沉甸甸的重量,安室透此刻在她的面前全无防备,就像是躺在地上露出自己肚皮的猫,大方的邀请人类,人,你不要客气,随便挼。 安室透是喝酒了,但是绘梨熏没有,她怎么可能放过这绝佳的好机会呢? 只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实在不利于展开行动,绘梨熏直起腰,安室透呆愣的感觉下巴处消失的手,也急忙随着她起身,说着手消失的方向熏找什么。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浑身上下热的厉害,绘梨熏一靠近就更是火上浇油,让安室透本能的想躲避,但是又贪恋她手上的冰凉。 “过来,坐在这里。” 绘梨熏牵着安室透顺从的跟着她,这让绘梨熏不禁感叹他要是平时也这样的话该多好啊。 “到了,坐在这里。” 但是这一次安室透没有听绘梨熏的话,他继续往前,然后直直的贴上了绘梨熏,宽厚的胸膛紧紧的靠着绘梨熏的后背,绘梨熏可以感受到身后灼热的气息。 紧接着安室透用手搂住绘梨熏的肩膀,整个人就像是抱着最心爱的玩具一样死死不放手,绘梨熏收回刚刚对他乖巧的评价,因为不管她怎么用力或者好言相劝,安室透就是不撒开,反而放肆的将自己的重量压在绘梨熏的身上。 要不是这几天绘梨熏的身体有一点好转的话,这一下估计两个人都会摔得不轻,安室透本来个子高又是一身的腱子肉,绘梨熏支撑起他的重量还是有点勉强。 “喂!安室透!醒醒,我要撑不住你了。” 安室透抱得紧紧的绘梨熏脸转身都很难做到,只有勉强伸出一只手来拍拍他滚烫的脸,这样似乎有点效果,也有可能是绘梨熏的手太过冰凉,安室透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别走……” 安室透动了,腾出一只手握住绘梨熏的手,让那只冰凉的手可以更紧密的贴着他的脸,不过这也让绘梨熏可以稍微活动活动。 安室透的体温高的不正常,绘梨熏感觉自己的背后简直贴了一个火炉,这让她的身上出了不少的薄汗,听清楚安室透嘴里嘟囔着的话,绘梨熏能怎么办呢?当下心就软得不像话了。 “我不走,但是你压得我有点疼。” 绘梨熏这说的可不是假话,安室透贴在后面可死死的压着她的一头长发呢,也就是安室透了,如果是别人的话敢这样对待她的宝贝头发,一定让他好看! 自从当年她的头发被割的想狗啃的一样后,绘梨熏相当珍惜自己的头发,甚至当初在易容的时候拒绝了黑羽快斗提出的换个发型的建议。 “你听话我就不走,但是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绘梨熏企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不过还好安室透这一次听了进去,磨磨蹭蹭的松开了抱着的手,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 绘梨熏生怕他直接倒在地上,只能牵着他的手腕将他引导到椅子上,这一次安室透全程配合绘梨熏,没有再出什么状况。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但是一摇脑子更晕了,还伴随着阵阵疼痛,这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眨眨眼,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银色的长发……是绘梨熏吗? 不……不是绘梨熏,是惠理熏…… 意识到自己又在下意识的混淆两个人,安室透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绘梨熏刚转身给安室透倒杯水的功夫,就看到他自虐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还是下死手的那种,手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的原因在皮下绽放,勾勒出有点狰狞的纹路。 “喂!你干什么,怎么好好地揪起头发来了!” 绘梨熏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到安室透的面前,用手掰了掰安室透的手,无果之后有点气急的拍了他的手一巴掌。 再这样下去安室透会把自己揪成斑秃的,绘梨熏可绝对不喜欢一个秃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为什么这样揪自己的头发呢?可以告诉我吗?” 没办法强硬的从安室透手里拯救他自己的头发,绘梨熏只能采取怀柔政策,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耐心去哄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也绰绰有余了。 “我想了不好的事情。” 安室透闷闷的回答揪着自己头发的力道倒是松了下来,绘梨熏趁机把他的手从脑袋上分离,那想安室透顺势握住了绘梨熏的手。 几根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还带着安室透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绘梨熏不禁想安室透真的醉了吗?怎么占便宜占的如此得心应手呢? 不过看安室透眼神迷离,浅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难得脆弱的神情将他的优越五官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对上这样一张脸绘梨熏生不起一点脾气,明明今天晚上应该接受惩罚的人是他,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绘梨熏倒是舍不得了。 绘梨熏被紧紧拉着的手一时半会是甩不掉了,她只能就近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安室透的旁边,再一次拿出耐心询问:“你想到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安室透缓缓的抬起头,他柔顺的金发被搞得乱糟糟的,眼睛里是绘梨熏不能理解的哀伤,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大狗一样,让人忍不住去抚摸他的脑袋。 绘梨熏这样想,也这样干了,而安室透没有一点抗拒,轻缓的男声传进绘梨熏的耳朵。 “我背叛了我喜欢的人……” 安室透的嗓音轻轻的,但是低哑晦涩,这让绘梨熏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哭出来。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会告诉你解决的办法哦。” 绘梨熏倒是有点好奇安室透是怎么背叛的。 “我似乎又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我很苦恼,想离她远一点,可以离远了自己又不高兴。” 绘梨熏听到他的回答,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到底是谁说女人喜欢无理取闹呢?看看现在这位日本公安,有力的印证了无理取闹压根不分性别。 安室透握着绘梨熏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他用力往下按,绘梨熏的手就牢牢的贴在他的心脏处,她的掌心可以感受到薄薄一层T恤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这里,住了两个人,这是不对的。” 一个男人心里住两个人当然不对,这个原因一直折磨着一样道德水准比较高的安室透。 原来,他就是因为这个在痛苦吗? 绘梨熏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室透的眼睛,漂亮的蓝眼睛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悲伤地光芒。 绘梨熏手中用力,重重的按了按安室透的心脏,“啧啧啧,心里住了两个人这可不是好孩子啊,怎么办呢?看你这么可怜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怎么帮?” 在月光的照耀下绘梨熏的银发在闪烁着光芒,让她的皮肤更加苍白,月光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色彩,只有神秘的绿色眼睛,里面仿佛藏着深渊。 脑子现在本来就不太灵光的安室透就像被海妖引诱了一样,痴痴的看着绘梨熏。 “你只需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好……” 此时此刻就算是绘梨熏递上一杯毒酒,安室透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你喜欢绘梨熏吗?” “喜欢。” 安室透几乎不用思考,他喜欢绘梨熏这个问题就像是本能一样刻在他的骨髓里。 “那你喜欢惠理熏吗?就是那个波洛的店长。” …… 这一次绘梨熏等了很久才得到答案。 “喜欢。” 酒醉的安室透在绘梨熏的引导下刨出了内心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回答,如果他清醒过来想必回羞愤的把自己怄死。 但是他现在喝醉了,根本没办法想太多的事情,只是遵循自己内心最直白的答案。 “乖孩子,只是两个人都喜欢确实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啊。” 绘梨熏看安室透的可伶样子,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恶劣想要逗弄安室透,但是听到她的话,安室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按在胸口的手力气越发的大,绘梨熏的手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压力,甚至让她的手指也开始泛痛。 安室透的体温更高了,喘气声开始加重,绘梨熏立马明白她的逗人逗过头了,只能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安室透的脊背。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其实她们两个不会介意这件事的哦,看在你乖乖回答问题的份上,我要给你奖励。” 安室透的情绪被抚慰下来,坐正身体眼睛执拗的看着绘梨熏,“什么奖励?” 绘梨熏笑了笑,然后紧接着撕掉了自己脸上的伪装,露出了自己本来的相貌。 安室透瞪大眼睛,瞳孔缩小,身体都有些颤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眨眼都舍不得,这酒的作用着实有些厉害,他竟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就这样看着绘梨熏越来越近,然后嘴唇处传来一点冰凉,又很柔软的感觉。 转不过弯的大脑就像是死机了一样,过了好久才反馈信息,他被绘梨熏吻了,还没有等安室透再进一步做些什么,嘴唇的冰凉就离开了。 安室透就像是追寻阳光的向日葵一样,忍不住凑近绘梨熏,但是脑袋却被绘梨熏用一根手指抵开,绘梨熏摸摸自己的嘴唇后开口,“这是奖励,就因为短暂才凸显奖励的可贵,不可以贪得无厌哦!” 安室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歪歪脑袋看着绘梨熏,“那你爱我吗?” 安室透这个时候早就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了,绘梨熏眼睛含笑,刚要给出答案,安室透就脑袋一蒙,身体的各项零件都叫嚣着罢工,他彻底醉过去了。 安室透重重的趴在了绘梨熏的腿上,绘梨熏此刻无奈极了,但是人是不能和醉鬼计较的,尤其是这个醉鬼还是她自己设计得来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安室透触感极好的金发,看着月光轻轻回答安室透的问题,“当然是爱的啊。” 不爱的话她至于这么费功夫吗?喜欢好看的男人砸钱或者绑过来都行,何必在这里恋爱长跑呢? 只有安室透是不一样的。 可惜问题的提出者听不到答案。 第82章 夜算不上安静,树上的蝉固执的叫着,那声音撕心裂肺一刻不得间断,好像这个时候不叫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所以它们叫的肆意,叫的酣畅淋漓。 皎洁的月光将庭院的景物照的清清楚楚,绘梨熏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室透根根分明的睫毛。 绘梨熏的手抚摸在安室透的脸上,感受着指腹中传来的柔软,绘梨熏玩心大起,手指稍微一用力安室透的脸颊上的肉就随之变换各种形态。 安室透是常年不变的娃娃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之后几年应该变化也不会很大,放松的状态下脸颊上也一点软乎乎的肉,但不多,柔软又带有弹性,手感非常舒服让绘梨熏爱不释手。 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脸上摆出了好几个鬼脸,甚至还用手机记录了下来等以后慢慢欣赏,但是当事人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头扎进了梦乡,对绘梨熏做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安室透常年只保持两三个小时的睡眠,就像是一道紧绷的弦,因为太过紧绷稍微遇到一点油就软的不成样子了。 安室透一向不怎么饮酒,或者说他不喜欢饮酒,酒精会麻痹大脑影响人的判断这是安室透最受不了的事情,同时他也深深的厌恶那些将犯的错误和怯懦的不敢直视结果全都推脱给酒精的人,好似只要说自己喝了酒就得到了保命符一样。 所以安室透一向对酒敬而远之,就算是必要场合需要逢场作戏也会刻意控制不会让自己喝醉,这一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酗酒。 长期积攒的疲惫顺着酒味蔓延自他的全身,让安室透都来不及反应些什么就沉沦了进去,绘梨熏的死亡让他长期入睡困难,但是现在绘梨熏就在他的旁边,那魂牵梦萦的气味环绕着安室透,即使夹杂着一些熟悉的药香也不妨碍安室透将自己交给睡梦。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绘梨熏的一片衣角,绘梨熏尝试掰了掰,无果,遂放弃,在失去意识前他拼命想抓住些什么,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挣扎。 瞧着在自己的腿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安室透,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这让绘梨熏对组织的厌恶又添了几分,不仅打扰人家睡觉,还妨碍人谈恋爱,真真是可恶至极。 绘梨熏继续抚摸着安室透的金毛,安室透不知道睡梦里在想些什么,还无意识的蹭了蹭。 瞧着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气氛,绘梨熏倒是有些苦恼,虽然她也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啦,但是大晚上的夜风袭人,安室透大猩猩一样的体质绝对不会感冒,但是她就说不准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安室透搬回去?指望她现在的小身板怕是不行,绘梨熏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 “你们聊完了?” 不出绘梨熏所料,可靠的诸伏景光在这个点还没有睡。 “聊完了,他睡着了,我搬不动他,需要帅气可靠的景光帮忙。” “等着。” 诸伏景光简短的回复就挂断了电话,绘梨熏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原状态乖乖的等着,没过多久诸伏景光就来了。 绘梨熏本来还想给他一个凌晨两点半热情的拥抱,先是碍于腿上趴着的安室透实在过于粘人,让她没办法站起来,还有就是诸伏景光过来看到绘梨熏露出本来的面目,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还记得就是绘梨熏白天告诉他加加子就是宾加,结果明明知道有组织的人存在的情况下开这么不谨慎的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诸伏景光都不敢想如果组织的人知道绘梨熏还活着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他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忽略了绘梨熏满面笑容的和他打招呼,拿起被扔在一旁的人皮面具就往绘梨熏的脸上怼。 “哇啊啊!景光你干什么!” 绘梨熏还没看清呢,就被诸伏景光手上的东西糊了一脸。 “我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干了什么啊!就算是和zero花前月下也没必要在这里就暴露身份啊,你完全可以给他口头表明的,怎么就这么实在一定要露真面目? 还是说你觉得撕面具的动作太帅了你也想效仿一下?” 诸伏景光知道人皮面具是一次性的,从脸上拿下来就报废了,但是还是不死心的想尝试一番,结果以失败告终。 他就知道今天绘梨熏指定要作妖,没想到作了个大的。 “呸呸呸!没事的没事的,景光你不要太紧张啦,我是确保周围没人才这样做的嘛,要怪就怪你的训幼染太可怜了,我一心软就这样喽。” 虽然她承认自己有耍帅的成分,所以刚刚撕人皮面具的时候用的力气稍稍大了一点,导致面具被扔在地上沾了一点泥土,被诸伏景光这样一折腾,面具上的土都被喂进绘梨熏的嘴里了,这让她赶紧挣扎吐掉嘴里的咸腥。 绘梨熏的话让诸伏景光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家训幼染好像是会用装可怜的手段获得喜欢的人的关注……可能这件事也不全怪绘梨熏吧? 瞧着他们这样吵闹但是依旧睡得死死的安室透,诸伏景光在纠结安室透有没有装睡的可能。 “行了,不和你闹了,我们走。” 绘梨熏还在那边替自己狡辩,诸伏景光觉得在这里不能久留,于是踩灭了篝火剩下的一点火星,妥善装好面具,将自己带兜帽的外套扔给绘梨熏,然后直接扛起安室透就走。 等他站起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绘梨熏的一片衣角是悬空的,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安室透紧紧抓着绘梨熏的一片衣角。 诸伏景光都被气笑了,心里有些无奈,但是不可否认他现在的心情大体上是愉悦的,替zero高兴,替绘梨熏高兴。 绘梨熏磨磨蹭蹭的把诸伏景光的外套罩在头上,然后他们三个就以绘梨熏的衣角被揪起,露出她若影若现的腰,诸伏景光像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扛着安室透大步流星,绘梨熏又不得不小跑着跟上的怪异姿势往房间里走。 “我感觉他现在好像片里熟睡的丈夫啊。” 绘梨熏指了指被诸伏景光扛起,头朝下睡得连姿势都不变的安室透。 诸伏景光有点绝望的停下来长叹一口气,绘梨熏这是什么鬼比喻?忍了忍,但是没有忍住用指节敲了敲绘梨熏的脑袋。 “你说错了,我现在像是你们激情完然后被叫来打扫卫生的苦逼王妈。” 诸伏景光回敬了分量相同的玩笑话,和绘梨熏相处久了连他也变的有些脱线。 绘梨熏吐了吐舌头,然后左一句景光辛苦了,又一句许诺如果结婚请他坐主桌,就这样三个人顺利的回到了诸伏景光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两个人长叹一口气,诸伏景光小心的将安室透放在床上,只是怎么处理他和绘梨熏现在连体婴的状态却犯了难。 “要不我再开一间房,然后你俩住这里?” 诸伏景光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总不能让他睡在他们两个中间吧? “不要抛下我啊,景光~,我要回我的房间睡觉啊!” 绘梨熏说的哀怨,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哈切。 “那你说怎么办?” 诸伏景光头痛的捂住自己的额角,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小情侣的事情,现在只想睡觉。 “用那个!” 绘梨熏指了指桌上的水果刀,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新衣服,既然如此诸伏景光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手起刀落就割断了绘梨熏和安室透的联系,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妇产科负责剪脐带的护士一样。 “好了,这样可以了吧?那今晚我和zero一起睡?” 诸伏景光放下刀询问绘梨熏。 “Emma,大概是这样,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绘梨熏摸着下巴成思考状,诸伏景光好奇的询问:“什么事?” 莫非绘梨熏还有什么重要的计划? “锵锵!当然是这个!” 绘梨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然后指了指安室透的脸,这才是她发现安室透喝醉后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初衷跑的像脱缰的野马,现在她才想起来。 “这样不好吧?” 诸伏景光看看一脸安详大的zero,再看看一脸坏笑的绘梨熏,他的良心发出了谴责。 “那你来不来?” 绘梨熏率先拿着口红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并向诸伏景光发出了邀请,诸伏景光眼睛一闭,下定决心回答: “来!” 第二天,即使是宿醉安室透还是准时八点苏醒,然后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里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罢工一晚上的大脑开始工作,安室透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好像断片了……才怪! 安室透的记忆里非常好,并且他们这一行醉酒断片可是大忌,安室透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排除天照大神听到他内心的祷告显灵的情况,昨晚在他面前惠理熏变成了绘梨熏! 信息太多让安室透一时间处理不过来,或者说是绘梨熏死而复生的消息对他的冲击实在是他带,安室透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然后一滴平静的泪悄然滑落。 而早就醒来坐在床旁边沙发上保养武器的诸伏景光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幼驯染魂游天外然后默默流泪,这让诸伏景光薛定谔的良心被狠狠刺痛,因为安室透脸上还有他和绘梨熏一起画的涂鸦……他画了两撇滑稽的胡子。 问这种情况怎么安慰?在线等,急急急! 这也让诸伏景光乱了气息,安室透混沌的大脑终于发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第83章 苏格静静的坐在那里,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让他手中的武器闪着寒光,苏格毫不避讳的继续整理武器,完全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和慌张。 如果安室透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苏格是谁的话那他就是大傻子,虽然心中笃定,但是安室透还是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开口:“hiro?” 诸伏景光认真的看着安室透,虽然脸上还是苏格那张平凡的脸,但是流光溢彩的眼眸昭示着他的不平凡,诸伏景光温柔的笑着答应:“嗯,是我。” 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说经历那么多,没有遭受过生离死别一样,自然到让安室透觉得他们还在警校,安室透在询问他要不要下楼买杯咖啡。 在读书的时候他们几个总是钟爱学校旁边的那家咖啡店,如果有谁要去的话一定要给其他人带一杯。 安室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家伙,但是为什么命运又开始眷顾他了? 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亲眼看到绘梨熏死而复活,现在又看到了好伙伴,,事情太过美好让安室透一时间无法接受,他怕自己还在梦里,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美好到可以媲美童话的程度。 安室透留恋的看着顶着苏格脸的诸伏景光,如果这是梦还请让我醒来,安室透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脸,他的手劲并不小,安室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片,好疼,这不是梦。 诸伏景光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床前,弯下腰轻轻地抱住还在恍惚的安室透,像是在安慰一直迷路很久的狗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背,“这不是梦,现在不是梦,昨天晚上也不是梦,我们都还活着。” 直到诸伏景光温暖的怀抱搂着他的时候,安室透这才感受到自己是在现实世界里,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轻轻推开了诸伏景光。 “那她呢?她在哪?” 安室透并没有询问诸伏景光为什么明明活着但是不告诉他身份,也没有问他和绘梨熏一直隐瞒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在庆幸还好两个人都还在。 现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绘梨熏在哪,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在他的心中蔓延,他怕绘梨熏这一次又抛下他离开了。 安室透总是被抛下的那个,小时候被宫野医生抛下,后来被景光抛下,最后被绘梨熏抛下,他都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反抗这些“抛弃”,安室透的眼睛暗了暗,纯洁的心滋生出一点点黑暗,在角落里蜷缩着,他下定决心,既然绘梨熏还活着,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安室透甚至有点自私的想,如果绘梨熏不愿意的话,就算是绑他也要把绘梨熏绑在自己的身边,他会抱着她日日夜夜,即使是被撞得头破血流,这一次也绝对不松手! “她在她的房间,放心吧,既然已经告诉你身份了她不会跑的。” 诸伏景光看得出来安室透心里的不安,出言安慰他,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有一点忐忑的,他可不能保证绘梨熏会不会心血来潮的和zero玩他追她逃的游戏。 有时候绘梨熏甚至比鸵鸟还胆小,她和鸵鸟唯一的区别就是,鸵鸟解决事情是把脑袋埋在沙子里,而绘梨熏则是跑的远远的。 不过他想这一次绘梨熏还是不要逃跑比较好,zero想,在的状况很难理智的接受这件事情。 听到诸伏景光的回答,安室透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要往外跑,被诸伏景光眼疾手快的拦住,“冷静点zero,难道你要这个样子去见她吗?” 诸伏景光太了解安室透了,一句话就让刚刚还激动的人冷静了下来。 安室透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起床,而且还是宿醉,这样邋遢的形象确实不适合去见绘梨熏。 安室透脚尖一转往卫生间走去,诸伏景光欣慰的按着安室透听劝,准备先收拾收拾自己,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僵。 “等等!zero。” 诸伏景光想拦住走进卫生间的安室透,但是为时已晚,安室透已经在卫生间的大镜子上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的脸被红色的口红画的乱七八糟,最滑稽的就是眼睛上的圈圈和嘴巴上的那两撇小胡子,其他的图案都被安室透自己蹭的有些模糊,但这两个图案是清清楚楚。 所以刚刚他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和hiro说话的? 安室透缓慢的转头,看向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诸伏景光,诸伏景光看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后绝望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他真是昏了头,为什么昨天要接受绘梨熏的邀请?他发誓这都不是他的初衷。 “我想hiro你需要解释一些,这些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满满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渗人的威胁,声音也是慢悠悠的听得诸伏景光汗毛直起。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作弄我,明明知道我见到你们是多么的高兴……” 诸伏景光能清晰的听到箭矢穿过心脏的声音。 “其实你们两个隐藏身份看着我思念你们,一定觉得我是大笨蛋吧?” 又是一箭穿心而过,诸伏景光现在的良心痛极了。 看安室透还想要说些什么,诸伏景光急忙制止,“你听我解释啊!zero!” “好啊,你说啊?” 安室透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着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看向诸伏景光。 为什么感觉现在的zero很危险?诸伏景光的危险雷达疯狂作响,如果他不给zero一个解释的话,很难保证zero不会把自己的拳头放在他的脸上。 解释,解释……该怎么解释呢? 这让诸伏景光犯了难,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这都是阿熏画的,我这里有新的牙刷,你现在可以在五分钟之内洗漱完然后去找她,洗面奶在你的右手边。” 诸伏景光说完就拉上了门,不敢再和安室透多对视一秒,对不起了阿熏,只是这样的zero我是真的很害怕啊!至少zero是绝对不会打她的,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很难保证。 安室透像风一样快速洗完,然后直奔绘梨熏的房间,诸伏景光在心里替绘梨熏默默祈祷,还是有点担心的跟了上去。 安室透走的时候速度极快,但是到绘梨熏的门口了反而犹豫起来,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礼貌的敲门。 绘梨熏开门就看到发丝上还带着水珠的安室透站在门前,虽然她早就做好了会被找上门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昨天的那些酒就算是头熊也得嘴上一天一夜的,现在有过24小时吗?除了安室透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个衣服现在有点皱皱巴巴的以外,他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 倒是尊重一下烈酒的度数啊! 门外的安室透喘着粗气,想来是用最快的速度过来的,绘梨熏还是顶着那张假脸,开门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 直到安室透的呼吸扫过绘梨熏的指节,她才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地撒开门框,转身往里面跑。 诸伏景光猜的没错,一遇到这样棘手的感情问题绘梨熏的第一反应都是逃的远远的,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接沉甸甸的感情,安室透眼睛里的情绪几乎要裹的她喘不过气了,所以绘梨熏逃了。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在她转身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样往里跑的一瞬间,安室透也动了,但是他并没有急急忙忙去追逐绘梨熏,而是先进房间妥善地关好门,并反锁确保不会有人能打开这道门后,才转身向绘梨熏走去。 旅店的房间能有多大呢?就算是绘梨熏花钱定了最好的房间也没多少可以躲藏的空间,没过多久绘梨熏就被安室透逼至墙角处。 绘梨熏挺着脖子,闭上眼睛静静的,捏紧拳头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检测她心跳的手环发出烦人的震动。 安*室透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良久,在绘梨熏的腿肚子有点发软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她听到安室透的一声轻叹,紧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沾满柠檬味的怀抱,那是旅店沐浴露的香气。 “真好,你还活着……” 绘梨熏在心里设想了很多和安室透见面的情景,包括他要问的很多问题的答案,但是那些她心中设想过无数的的答案却没机会说出来,因为安室透什么都没问。 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真好,你还活着。” 这是安室透回忆起绘梨熏撤掉假面具后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那点埋怨,绘梨熏离开后他日思夜想,思念和悔意化作一道道囚禁他的牢笼,将安室 透彻底困在哪里。 安室透是人。虽然是一个心肠好过头的人,但也脱离不了人的范畴,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在反应过来绘梨熏就是惠理熏时他的心中怎么能能不怨呢? 只是他埋藏了自己的种种负面情绪,只留下对绘梨熏重新回来由衷地喜悦。 安室透想笑一笑的,但是那嘴角就像是被缝住了一样很难被勾起,最终安室透露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 绘梨熏被安室透紧紧的搂着,安室透很克制,他并没有忘记绘梨熏现在很脆弱的事情,时刻克制着自己。 绘梨熏看着这样嗲安室透心里说不上的难受,刚才想逃的心思此刻荡然无存,看看眼前这个人,她想她没什么理由逃了,她也没必要逃,安室透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绘梨熏抬起自己的手,一只手抚摸上安室透的脸颊,一只手同样紧紧的抱着安室透,抚慰着他一直在颤抖的身体。 “是啊,还好我还活着。” 两个人就像是从天地诞生时就紧紧连着的石像一样,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拥抱到海枯石烂也不放手。 第84章 安室透能感觉到绘梨熏冰凉的身体此时和他紧紧相拥,这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几年一直游荡在荒原的心突然间有了落脚点。 即使绘梨熏真真切切的被他拥抱着,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不真实的荒诞感,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实现了?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仔细地看着绘梨熏,即使她现在还是顶着那张假脸,安室透并不在意,相貌不过是一道迷惑他的符号罢了。 他永远只为绘梨熏心动,千千万万次。 安室透回想起自己在绘梨熏和惠理熏之间的那些痛苦纠结,自己都觉得好笑,因为亲眼看到绘梨熏的死亡,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这让他几乎下意识排除了绘梨熏就是惠理熏的事实,但是没想到当初他优先排除的就是正确答案。 现在想来,如果惠理熏真的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的话,安室透绝对不会因为她而纠结。 安室透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至少绘梨熏是这样认为的,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了。 绘梨熏感受到自己的腰被安室透又勒的紧了一点,有些疑惑的抬头询问:“怎么了?” 这一抬头就撞进了那一双暗沉的蓝色眼眸,安室透很认真的盯着绘梨熏的脸,眼睛里是绘梨熏不敢探究的欲望,这让绘梨熏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老虎盯上的兔子。 绘梨熏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稍稍往后退了退,但是她早就已经在墙角了,退无可退,只能贴上冰冷的墙壁。 但是这一举动正狠狠地挑拨了安室透此刻脆弱又敏感的神经,他眼里的欲念达到了顶峰,喷涌而出。 绘梨熏企图用言语让安室透稍稍冷静一点,“听我说……” “难道你又要丢下我吗?” 安室透的声音低沉,但是话语里是止不住的委屈,这让绘梨熏刚刚升起的防备一下子又降了下去,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安室透就像是找到猎物破绽的豹子一样,虔诚又孤注一掷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绘梨熏的唇。 绘梨熏只觉得一片黑影笼罩,紧接着是嘴唇上灼热又柔软的触感,她清楚地知道安室透在亲吻她,但是她并不觉得冒犯,也想不起要反抗,安室透的唇有些干燥,绘梨熏能感觉到他嘴唇上稍微翘边的死皮,这让绘梨熏觉得有点痒。 嘴巴里是酒店牙膏的味道,他们两个都是,想来安室透应该刚刚刷过牙…… 似乎是察觉到绘梨熏此时正在神游,安室透有点不满的轻轻咬了一下绘梨熏的唇,然后不等她反应就加深了力道,像一只初出水塘的鱼好奇的探索汪洋。 绘梨熏的腿一下就软了,空气不断被掠夺,这让她产生了阵阵眩晕,绘梨熏不自觉地用手挽住了安室透的脖子,安室透有力的手稳稳的拖住绘梨熏的腰,将她拉近,再近些。 这是安室透的初吻,如果不算昨天那个稀里糊涂的吻的话。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安室透牢牢地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同时他也能听到绘梨熏的心跳,两个激动的心脏紧紧的贴在一起,谱写澎湃的乐章。 安室透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绘梨熏的唇瓣冰凉又润滑,是唯一可以解救他的解药,她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一样努力的汲取着仙人掌果实里的水分一样,小心翼翼的品尝,但总有几下控制不住渴意狠狠的吮吸。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声,两人动作时打翻了旁边的小台灯,但是两个人这个时候已经顾得上什么了,绘梨熏只觉得自己肺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掠夺殆尽了,只能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控制力道,随心拍拍安室透,安室透这才恋恋不舍的挪开,扯出一根极细的银丝。 绘梨熏的嘴唇湿润且红红的,仔细感受还有一点点刺痛的感觉,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像是在花椒锅里炒了一圈出来,麻的毫无知觉,就算是现在给她芥末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眩晕感扯着绘梨熏往后倒,安室透稳稳的接住她,绘梨熏就这样窝在安室透的怀里大口大口喘气,如果安室透晚松开那么一会的话,绘梨熏怀疑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死亡的人,当时候一定是可以成为困扰柯南的悬案。 绘梨熏喘过气后这才有功夫看突然间大胆的安室透,结果这家伙毫不避讳,脸上写满了还想再来一次,气的绘梨熏狠狠的锤了安室透一拳,刚好打在他的肩胛骨上,安室透倒是没感觉到痛,绘梨熏的皮肤下一就红了。 “都怪你!” “嗯,怪我。” 安室透好脾气的回答,不过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绘梨熏能感觉到安室透的恍惚,就算现在绘梨熏问他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安室透也会如实回答。 绘梨熏看着自己负伤的手欲哭无泪,她是昏头了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挑战钢铁大猩猩? 安室透用手盖住了绘梨熏受伤的指节,他的手很热很干燥,这让绘梨熏不自在的往外抽了抽,但是没抽动。 “别再丢下我了,好吗?” 安室透的话说的可怜,眉毛向下耷拉着,眼睛也是湿漉漉的,鼻尖还起了一层密密的薄汗,如果忽略他死死抱住绘梨熏的腰和周身掩盖不掉的侵略性的话,绘梨熏一定会相信这是一个超级可怜,依赖她的清纯男大,然后稀里糊涂的被美色诱惑答应他的请求。 安室透静静的等着绘梨熏的答案,他说不上想要哪一个答案,如果绘梨熏答应他自然欢喜,哪怕是口头上的答应也会让他高兴好几天,如果不答应……他自然也有不答应的对策,只是手段会稍微粗暴一点……总之不管绘梨熏答应与否,安室透都不会放开绘梨熏。 绘梨熏明知道安室透是在耍可伶,但还是忍不住的心软,这让她想起了那天大雪中墓碑前的巧克力,她现在似乎还能回味到当时的甘甜,她的心一下子就被蜂蜜和巧克力灌满了。 绘梨熏轻轻地点头,“我答应你。” 绘梨熏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目光,这是绘梨熏第一次勇敢的做出肯定的承诺。 安室透早就发现了,绘梨熏是一个看似随性实际上则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她从来不会随随便便答应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或者给出的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什么我尽量啊,我努力之类的话术,这一次怯懦的刺猬终于不是再缩成一团竖起尖刺保护自己了,而是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安室透能感觉到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他的感情有被好好珍惜,绘梨熏在努力的回应他的感情,这一发现让安室透不安的心一下子归于平静。 他也顺应着自己的心,笑了,笑的眉眼弯弯,一把抱起了绘梨熏。 突然的失重感让绘梨熏小小的惊呼出声,闭上眼睛牢牢地抱住安室透,安室透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拉着绘梨熏跳上一曲优美的华尔兹。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有点晕……” 安室透抱着绘梨熏快乐的转圈,这让绘梨熏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现在更晕了。 安室透也敏锐的发现了绘梨熏的不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沿,绘梨熏坐在床上,安室透半跪在地上,看着绘梨熏纤细的身体和不正常的苍白,还有作为惠理熏时不时的生病,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了。 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过去的绘梨熏,她是那么生动健康,即使绘梨熏现在的性格比以前更放肆,但是现在她就像是即将燃尽最后一滴油的煤灯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 “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吗?”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牵着绘梨熏的手,低头看着她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声音是止不住的难过。 安室透知道那样大的爆炸,绘梨熏能活下来一定很不容易,绝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大概这就是绘梨熏如今这个样子的原因吧。 还有……安室透一直在意一件事情,那样大的爆炸,他和琴酒都离爆炸中心不远,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呢?琴酒都被炸进医院,在医院里躺了那么长时间几次差点被boss放弃,怎么他就毫发无伤呢? 既然绘梨熏有办法从爆炸中活下去,那么应该也有办法保护他不受伤害,可笑即使到那个时候他还在被绘梨熏保护。 甚至他这个受惠者都不知道绘梨熏都做了些什么。 救人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 绘梨熏救了他,救了景光还有班长……安室透之前就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那里知道绘梨熏曾经灵到有些邪门的提醒,她几乎可以预知一样让班长躲过了必死的命运。 现在班长和娜塔莎幸福美满,也顺利的举办了婚礼,那这些幸运的背后绘梨熏究竟付出了什么呢? 难道她是神吗? 可就算是神的话也不能随随便便改变别人的命运吧? 绘梨熏就看着安室透突然变得悲伤起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好像和救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啊。 至于付出的代价?付出的代价就是安室透和她的脸面,还有她辛辛苦苦做任务的积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就像是吞金兽一样造了她两千多积分。 “你在难过什么?我的身体完全是因为组织啊。” 绘梨熏不解的歪头看着安室透,随后她将自己曾经的经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安室透,听得安室透眼睛红红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和组织拼命。 “那你现在的身体成这样就是药剂的副作用吗?有解决的办法吗?” 安室透着急的询问,同时也痛恨自己的没用,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保护不了绘梨熏。 “我已经拿到解药了,放心吧,这些都是暂时的。” 绘梨熏是一个编制谎言的高手,不躲不闪的直视安室透,然后扑向他的怀抱,安室透慌忙的接住绘梨熏,绘梨熏伸手捏捏安室透的脸颊,“安心啦,整天想太多会变老的,变丑我就不喜欢你喽。” 第85章 绘梨熏并不重,或者说轻的可怕,扑进安室透怀里,安室透可以严丝合缝的将她纳入怀中,只是安室透刚才是半跪的姿势,这样一受力整个人的往后仰,转变成了躺在地板上,绘梨熏则趴在他的身上手不安分的捏他的脸。 安室透知道自己的脸优势有多大,他也不介意靠色相来在绘梨熏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只是绘梨熏的话还是让他有点不爽的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我变丑你就不要我了?” 安室透握着绘梨熏的手,缓慢地从自己的胸前划过,衣料很薄,或者说夏天的衣料根本起不到什么格挡的作用,绘梨熏的指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安室透富有弹性的肌肉,手掌下的胸肌随着安室透说话慢慢起伏,这让绘梨熏觉得自己的指尖烫的烧人,忍不住抽手,但是被安室透用力往下按了按。 “你会不要我吗?” 安室透显然知道如何和绘梨熏谈条件,这不?做的好极了,绘梨熏的脑袋就差冒烟了。 安室透的蓝色眼睛里全是笑意,绘梨熏甚至可以从他清澈的眼珠子了看到自己垂涎他肉体的倒影,这让绘梨熏有一种自己藏得很深的小心思别人戳破个羞耻感。 虽然她是很馋啦,但是心思被明明白白的揭露出来是个人都会害羞的。 于是绘梨熏恼羞成怒了,狠狠的把手按了按,压的安室透忍不住呛了呛,带着笑意顺势躺在了地板上。 其实他挺开心的,至少绘梨熏对他不是无欲无求不是吗? 这样就挺好的,这样就够了。 绘梨熏则是感觉安室透有点不对劲,有一种把脑子忘带了的疯感。 这让绘梨熏反问自己是不是把人刺激傻了 “你……还好吗?” “挺好的。” 安室透笑着回答,实际上何止是好啊,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所以你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身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吗?你担心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分别的痛苦吗?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想到解决身体问题的办法吧?” 安室透问的笃定,他几乎把绘梨熏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的,就像是优等生一样只要给了一个开头就立马能顺着思路把谜题解开。 只是他说错了一件事,绘梨熏现在也没有找到解决身体问题的办法,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 安室透想绘梨熏这样一个有主见的人既然愿意在这个时候向他暴露身份,那大概是身体的问题有了保障。 安室透低估了自己在绘梨熏心中的地位,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让绘梨熏打乱自己的计划,完全不敢想自己重要到可以左右绘梨熏的想法。 她愿意揭露身份只能是她自己主观愿意,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大概是绘梨熏以前的形象过于与深入人心,又或者安室透在绘梨熏面前就是不自主的自卑,他并不知道其实这个时候暴露身份是绘梨熏计划之外的。 绘梨熏本来是想按照安室透猜想的那样解决身体问题之后再暴露的,但是那晚的安室透太需要绘梨熏安慰了,所以她热血上头撕掉了面具。 理性主义变得感性,她也无可避免的进入沉沦。 绘梨熏的睫毛轻颤,然后微笑着点头。 “是啊,你怎么这么聪明呢?全都被你说中了。” 暂时就让安室透这样认为吧,绘梨熏自私的不想把坏消息告诉安室透,等瞒不住的时候再说,至少现在可以让安室透高兴一段时候。 安室透满足的笑了。 “行了,起来!要不谈谈正事?” 绘梨熏有问安室透必答,看起来是还行的样子,不像是个傻子,处理完两人的私人感情那也该谈正事了。 其实绘梨熏也是刚刚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怪不得说美色误国呢?一个嘴亲的让绘梨熏险些忘了她们是来干什么的,绘梨熏瞧瞧安室透帅气的脸,然后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的意志不坚定,一边从安室透的身上爬起来一边回味刚刚手掌感觉到的安室透胸肌的触感。 “把门打开,让景光进来吧?我想他应该也等急了。” 绘梨熏和安室透在房间里就感觉到门口诸伏景光那着急的身影,在安室透来找绘梨熏之后,诸伏景光不放心跟了上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不敢贸然打扰,万一坏事了那他就是zero的罪人,于是诸伏景光选择了最原始的办法——听墙角。 但是听着听着刚开始还有声音,到后面两个人就没声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这让诸伏景光有些担忧,zero和阿熏不会哭了吧? 诸伏景光想着在贴近听一听,没曾想房间门打开了,诸伏景光因为听得太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安室透过来的脚步声,心中没有防备直接像一辆刹不住的车开进了房间。 好在安室透还有良心,拉住了诸伏景光这才避免了摔跤的命运。 “谢谢?” 诸伏景光拿不准安室透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和绘梨熏把一切都说开了,还是谈崩了后想生气但是又不能对绘梨熏生气,所以来追责他这个知情不报的家伙来了?所以诸伏景光试探性的道谢。 “不客气。” 安室透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腕,让他可以借力站稳,笑眯眯的回答。 诸伏景光立马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同时心里的危险雷达也不再作响,释放安全信号,安室透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哪里还有生气的样子? 诸伏景光再看看安室透的嘴巴,还有坐在沙发上绘梨熏的嘴唇,又红又润,他也是个成年人了那还猜不到发成了什么? 两个人铁定吃嘴子了! 他真傻,真的,早知道两个人就像是那干柴遇到烈火,他就不操心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他该干嘛干嘛,有这时间不如再去睡一觉好了。 这让诸伏景光感觉刚刚努力听墙角的自己就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太监一样操心有的没的,看这事整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扰两个人的好事。 “呃……你俩亲……咳咳,你俩谈好了吗?” 诸伏景光及时发现自己的口误,并且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来掩盖,但是话里的未尽之言安室透和绘梨熏都听懂了,闹得两个人都成了大红脸。 绘梨熏还掩耳盗铃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都是成年男女了,正常正常,诸伏景光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有有一种自家养的白菜终于被拱的辛酸感,不由得瞪了安室透一眼。 “你们俩别在那里站着了,过来谈正事了!” 绘梨熏就看着两个人在门口站着大眼瞪小眼,忙招呼人过来坐。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我们之间也没必要隐瞒了,共享一下情报然后想想该怎么做吧?我想你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向弥生博士吧?” 安室透点点头,和诸伏景光一起坐下,不过他是坐在绘梨熏的旁边,两人靠的很近,这又让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眉头在突突突的跳。 绘梨熏打开自己的手表,弹射出一张悬浮半透明的电子屏幕,这让安室透瞪大了眼睛,他就像是一个土包子一样没见过世面,仔细的看着这突然弹出来科技感十足的屏幕,还好奇的用手戳戳它。 诸伏景光倒是见怪不怪,绘梨熏那里打破认知的东西有很多,更别说是一个电子屏了,就算哪天绘梨熏从口袋里掏出磁悬浮列车他也不觉得奇怪。 安室透好奇的目光倒是让绘梨熏想起了什么,“我当初给你的那个手机还在吗?” 当初绘梨熏给安室透留了一部手机,那是绘梨熏研发的初代版本许多功能都已经跟不上了,但是她之前还是有见安室透在使用,明明现在银弹公司的手机已经超出那个版本很多,但是安室透并没有要换的打算。 安室透乖巧的点点头,绘梨熏一伸手他就自然的将手机放在绘梨熏的手心,坦坦荡荡,没有一点想要隐藏的秘密。 “回去之后给你的手机升个级,到时候就好用了。” 安室透欣然同意,不过他对手机倒是没什么要求啦,常用的功能还是接电话和收邮件,聊天室之类的功能都很少用,他也没时间去沉浸在网络世界里。 但是既然绘梨熏开口他自然要答应,绘梨熏给手机做升级四舍五入就是送他礼物,这让安室透怎么能拒绝呢? 诸伏景光就看着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早在当初几个人都在组织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安室透和绘梨熏之间的关系不对劲,那时候安室透还嘴硬的像鸭子一样向他保证,现在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说话,诸伏景光微笑JPG。 “好了好了,这次真的要说正事了,组织这次只派了你来吗?” 屏幕上显示的是向弥生的照片和信息,下半部分屏幕就像是一个模拟沙盘一样,绘梨熏将自己、诸伏景光还有安室透的信息加入进去,转头询问安室透。 “还有GIN、卡尔瓦多斯和伏特加,但是他们那边具体要怎么行动我不太清楚。” 琴酒那别的人都挺讨厌安室透的,琴酒和伏特加就不用说了,卡尔瓦多斯也不怎么么喜欢安室透,或者说是莫名其妙的吃醋。 因为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的关系挺不错的,两个人还时不时约个饭,这更是让卡尔瓦多斯嫉妒,尽管贝尔摩德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是卡尔瓦多斯喜欢贝尔摩德的事情在组织不算秘密。 当然,对这一点安室透只觉得卡尔瓦多斯有病,还是任务太少了一天天闲的,不过他倒是不反感,要是组织里这样没脑子的家伙再多一点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将组织拔除。 “这样啊……看来向弥生博士对他们来说挺重要的,居然舍得派两个小组行动,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手了。” 绘梨熏看着沙盘上划分出的阵营,思索开口,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大致雏形。 “但是这个任务zero算是半个负责人,如果任务失败的话zero一定会受到惩罚。” 这就是当领导的坏处,如果任务有问题小领导是最先被问责的,而普通成员就算是任务失败这也是上面指挥的错误,他们只是卖命罢了,有什么错? 诸伏景光有些担忧安室透的处境,自从他离开之后没过多久黑麦也叛逃了,接二连三的卧底事件都把组织弄成敏感肌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严格追查,这让安室透在组织里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也更加压抑。 一个人在组织当卧底甚至连倾诉的话都没有地方说,每天处在血腥和暴力中,在黑方不可能找到归宿,也没办法很好地融入红方,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卧底到最后都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或者是直接投黑。 虽然安室透现在表现的像个没事人的样子,但是内里谁知道呢? 诸伏景光不愿意为了破坏组织的任务而将自己的小伙伴架在火上烤。 “我没关系的,只要组织不能得偿所愿,就算是惩罚我也认了,左右他们现在可舍不得杀我。” 用过安室透的人就知道安室透是一个多么得力的助手,用过的都说好!除了自身能力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安室透的情绪足够冷静,不会顿不顿就发癫控制不住自己开着鱼鹰去扫射东京塔。 这也是为什么boss现在对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并且放任他和琴酒争斗的原因,虽然boss是和琴酒有些情分,但不多,在组织里感情是最没有的东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是组织的生存法则。 “没关系什么啊!有关系!你被组织打死了我上哪再去找一个降谷零?难道你要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绘梨熏拍了安室透一巴掌,她讨厌他们这些人义无反顾的洒热血,好似自己一点都不疼一样。 “阿熏,你想到办法了?” 长时间相处的默契让诸伏景光听到绘梨熏这样说就知道她应该是有应对之策了,于是放松下来不再替zero担心,绘梨熏才舍不得让zero受苦呢。 “那是当然!” 绘梨熏双手抱胸,闭上眼睛扬起下巴就像是一直骄傲的小孔雀,脸上写着快来膜拜我吧! 在坐的两位男士都非常有眼力见的开始赞美绘梨熏,把绘梨熏夸舒服了绘梨熏这才说出自己想到的办法,不过在那之前她先看向安室透,拜托了他一件事。 “我亲爱的透透,到时候如果琴酒被罚了你可一定要替我狠狠的抽他几鞭子!你都不知道当初我被他抓住的时候他打我打的有多狠,你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啊!” 其实如果可以绘梨熏更想自己去抽,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而且她和琴酒的账还有的算呢,现在只能让安室透代劳解解恨了。 绘梨熏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当时被打的痕迹,因为药剂的原因她的皮肤上留不下什么太深的伤疤,但是当时的疼是实打实的疼,绘梨熏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受伤的地方。 绘梨熏对安室透的称呼并没有让这两位男士注意,他们更注意的是绘梨熏比划的伤口,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安室透轻轻的抱住绘梨熏,将下巴搭在绘梨熏的肩膀上,好似这样可以替过去的绘梨熏承受一部分疼痛一样。 “哎呀这是怎么了,好啦好啦,其实也没多疼。” 绘梨熏很受用安室透突如其来的撒娇,心情很好的摸着安室透的脑定,抬头一看景光的脸上更是悲痛,这让绘梨熏有点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安室透的话说的郑重其事,甚至连眼角都有些泛红,如果现在琴酒站在他面前的话,他可能会抛下什么顾全大局然后和琴酒决一死战也说不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我现在说说我的计划,你们说这次任务如果失败,并且折损了两个成员的话,组织的老登boss一定会惩罚你和琴酒的,但是如果你可以戴罪立功呢?” “怎么说?”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戴罪立功的地方,反正向弥生博士他是绝对不会交给组织的。 “假如你发现在组织一直追捕的FBI老鼠呢?” 绘梨熏笑了笑,想起来现在还在旅店的粉毛,她可不相信他是单纯来度假的,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想袖手旁观。 组织痛恨的FBI那就只有一个人—— “你是说赤井秀一!” 安室透叫出那个他讨厌的名字,只是他不明白绘梨熏是怎么联系上赤井秀一的?难道是这几年绘梨熏宁愿联系赤井秀一也不联系他? 仔细想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赤井秀一的那张脸长的也还不错呢,还是个外国人,很难确保绘梨熏没有想亲洋嘴的想法。 安室透瞬间警惕起来。 绘梨熏则是感觉后背毛毛的,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安室透危险的神情。 嗯?怎么回事?他还是这么讨厌FBI吗? 第86章 “当然,只有赤井秀一的消息完全是不够的,你可以再带一点我的研究资料回去,说不定组织的老头子们一高兴不仅免了对你的责罚,还会给你奖励呢!” “你的资料?这样带去没关系吗?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宝贵吧,毕竟是自己的心血。” 安室透皱着眉头询问,如果是让绘梨熏牺牲自己的东西来换取自己免除刑罚,那他宁愿回组织结结实实的挨上一顿鞭子。 “你说的没错,但是没关系,那些都是我废弃的研究资料,虽然资料是可以让人的细胞变得活跃,但是是有时效的,时间一过活跃的细胞会立马死亡并且就像癌细胞一样去吞噬其他正常细胞,把这东西给他们说不定还是在帮我们呢。” 如果绘梨熏没有猜错的话,乌丸莲耶因为没有她的血液供给,早就衰老的不成样子了吧?虽然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用了什么办法拖着还没有死,但是她相信这样一份试验资料给他的话,乌丸莲耶一定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 毕竟这份研究成果的副作用要一年多才能体现出来,乌丸莲耶等不了那么就的。 安室透说的没错,出自于自己之手的研究成果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宝贵,即使是一份失*败的成果,但是如果这份成果可以给乌丸莲耶致命一击的话,绘梨熏很乐意贡献。 “但是我们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相信这是向弥生博士的研究成果呢?而且你给出的这份资料真的不会暴露你还活着的存在吗?” 安室透思考的比较长远,一下子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谁说这是向弥生博士的研究成果了?” “那是?” 绘梨熏可以顿了顿开始卖关子,安室透疑惑的询问,不是绘梨熏那还能是谁呢?雪莉?安室透想起了自己家那个冷漠的小姑娘,雪莉确实能研究出这种东西,但是安室透很快就将她排除了,绘梨熏是绝对不会让雪莉去当诱饵的。 “你也认识哦,是宫野爱莲娜医生,我发现向弥生博士曾经和宫野医生是好友……” 绘梨熏曾经在一本学术期刊上见过向弥生、宫野夫妇还有史密斯金的合照,向弥生和他们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只是这个人为人过于正直,所以她的好朋友们都默契的把她隔绝在黑暗之外。 估计宫野夫妇和史密斯金也想不到,最终组织还是把注意打在了向弥生的身上。 安室透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听到有关宫野医生过去的事情,他又想起来上一次绘梨熏为了支开他告诉他的有关宫野医生的事情,结果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到,一连串坎坷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件事,等他整理好心情去找宫野明美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失踪了。 后来就是回到日本接手了灰原爱,再一次和宫野明美相遇,但是两姐妹对父母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应该还活着。 “所以你想把组织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宫野医生身上,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不仅立了大功一件还会顺势彻底接管追捕宫野医生他们的任务,我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一手情报,借组织之手找到他们。” 安室透在虚拟沙盘上继续往下推理,得出的结果和绘梨熏心中预想的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这样,靶组织搅得天翻地覆然后你顺势成为一哥,那样离我们击破组织的日子也不远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手脚干吧!” 听到绘梨熏说的话,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似乎真的看到了打败组织的那天到来,为了胜利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只是,我们该怎么找到赤井秀一呢?” 虽然很讨厌FBI,但是这些私人感情在大事上都是可以暂时先搁置一边的。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安室透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粉毛眯眯眼就是赤井秀一……好像也不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似乎现在大家的信息差有点大啊。 不过不用绘梨熏提示,安室透很快就想到了旅店里唯一符合赤井秀一特征的人,那个东大的研究生,怪不得他总感觉和那个人气场不和。 这也代表着宫野姐妹是知道这件事的,想想现在灰原爱吃他的住他的,结果到最后这种消息还瞒着她,安室透心里有点不爽并且决定未来的一周餐桌上绝对不会出现灰原爱喜欢的食物,他保证! 安室透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绘梨熏就是可以感受到他此时气鼓鼓的心情,知道安室透生气的事情她也得负百分之四十的责任,于是抱着旁边安室透的腰用脑袋蹭了蹭,安室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绘梨熏勾引走了,不再计较这件事情,并且在很享受绘梨熏难得的贴贴。 坐在对面的诸伏景光眯起了眼睛,一整个没眼看,但是心里还是高兴地,他没有机会喝上班长的喜酒,不知道能不能赶上zero的。 此刻诸伏景光对未来充满憧憬,他们一定可以打败组织然后团聚在一起喝酒。 “那什么时候去谈?” “晚上吧,我们一起过去。” 三人敲定了具体的事宜之后,安室透暂时和她们分别,毕竟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宾加在等着他。 宾加自从昨天晚上回到房间之后就一直等安室透回来,结果一晚上也没见人影,心里不禁暗自嘲讽,波本口口声声说对那个仿品没有动心,但是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那个不知道哪一方势力派来的女人确实很好地拿捏住了波本的心。 一夜未归想必沉溺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吧? 不过正好,波本的秘密被他掌握想想都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啊,不过当务之急是让波本赶紧回来,他们还得商议怎么完成上面给的任务,他可不能被琴酒比下去。 正当宾加化好妆后准备出门去找安室透的时候,安室透推开门回来了。 宾加双手抱胸,阴阳怪气的开口:“呦,还知道回来啊?” 他这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了,好像言情剧里原配妻子苦等一夜抓到偷腥回来的丈夫说的话啊……满满的幽怨。 还没等安室透回答宾加自己就先被恶心的不行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就算你再喜欢那个女人也别忘了组织的任务啊,你可不是来公费谈恋爱的。不过那个女人的滋味如何?一定让你流连忘返吧,到现在才回来。” 宾加冲安室透挤眉弄眼,心里全是对自己抓到安室透把柄的兴奋。 安室透冷冷的瞥了一眼宾加,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他径直绕过宾加,“管好你的嘴,如果不想死的话。” 安室透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杀意,他看宾加和看渣滓没什么区别,好像宾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一样,这让宾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波本简直比琴酒还可恶,宾加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站起来,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失控到掏出武器,“如果我杀了那个女人的话,你会难过吗?” “你可以试一试。” 安室透淡淡的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宾加,好似宾加的话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一样,然后转身打开自己的行李开始换衣服。 午饭的时候大家汇聚在餐厅,看到关系亲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可以冒泡泡的绘梨熏和安室透后,心里都默默地“哇哦”。 小孩子就比较简单啦,根本藏不住事,一个个唧唧喳喳的跑去东问西问。 “安室哥哥和惠理姐姐是在恋爱吗?” 步美好奇的询问,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对真相的渴望。 干得漂亮!步美!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认识两人的人心中的呐喊,他们也超级好奇啊! 绘梨熏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她才不要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呢! 于是点点头,并拍拍旁边安室透的肩膀,“和大家介绍一下,我和安室先生在一起喽。” 拍肩膀可不像是给大家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啊,安室透反手握住绘梨熏的手,十指相扣,露出甜蜜的笑容,只有身后的诸伏景光露出牙疼的表情,他已经被这两个人秀了一路了。 听到两个人肯定的回答,女孩子们围着绘梨熏叽叽喳喳的询问细节,除了好奇之外还有对绘梨熏满满的祝福。 而安室透则是去一边拿绘梨熏喜欢吃的东西去了。 只有灰原爱,没有围着绘梨熏询问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契机,反而坐在灰原明的旁边恶狠狠的戳着盘子里的意面,“我是绝对不会祝福他们的。” 看安室透那如沐春风的样子,绘梨熏很定和他坦白身份了,不然以他那别扭的性格绝对会在绘梨熏和惠理熏之间纠结死的,说不定还会狠狠地抽自己巴掌。 只是绘梨熏都没有和她坦白安室透他凭什么?凭他会装可怜吗? 嫉妒让一个人面目全非,灰原爱早就把绘梨熏当成自己的亲姐一样看待,没有一个妹妹会喜欢自己的姐夫,没有!!! 而不知情的宫野明美同样把自己的盘子切得咯吱咯吱响,绘梨熏尸骨未寒,这个口口声声说爱着她的男人转眼就和别的女人拍拖,呸!死渣男! 宫野明美还抽空瞪了旁边的赤井秀一一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宫野姐妹身上的杀气直冲凌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但是在场的人没人敢劝,总感觉现在路过的狗都要挨她们姐妹两的巴掌。 此时旅店外再一次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正说着瞎话逗孩子们玩的绘梨熏,给绘梨熏挑鱼刺的安室透,拿着盘子企图离这两人远一点的诸伏景光,还有被宫野明美瞪得莫名其妙的赤井秀一,同一时刻明白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第87章 此时孩子们还没有正式放暑假,并不是来旅游的旺季,旅店的老板还没有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就被接二连三到来的客人打的措手不及。 幸运的是他们家的旅店规模挺大,夫妇俩又勤快,雇佣的工作人员也是周围村庄里手脚麻利的孩子,随时做好了招待客人的准备。 “您里面请。”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门口,车子里最先走出的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女生,简洁的短袖衬衫和高高扎起的马尾让人,脸上洋溢的青春,只是一下车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老师,这一段时间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她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小声的询问车里的人,一道经历岁月沧桑但是还是依旧温柔的嗓音疑惑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是已经确定好的事情,而且这里距离我们要去的那处泉水是最方便的。” 那人的语气很平淡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尽管有这温柔的嗓音还是像个人机。 “就算是要住在这里老师你也不应该拒绝静冈县提供的保护啊!这荒山野岭的小旅店万一有人伤害你怎么办?您的研究成果可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啊!前段时间您又拒绝了FBI的邀请函……” 女生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到激动地地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人员罢了,根本不需要保护,他们关注我做什么?而且我不喜欢一群人跟着我,你是知道的。” 车里的人淡淡的回答,她心口一致,心中便是这样想的。 女生苦恼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说老师,你多多少少关注一下外界对您的评价啊……什么见鬼的普通研究人员啊!要是实验室里那些顿不顿就迷之自信的男人有您这样谦虚的心就好了。” “留美说得对。” 车里的人赞同的点点头,真是不明白明明连一点成绩的没有干出来但是总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指点点的,她又想起来上次见到的同行对她的研究各种指点江山,这让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当时的那种厌恶感还萦绕于心。 “老师也觉得我说的是对的吧!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感觉掉头回去!” 女人焦急的跺了跺脚,帆布鞋踩起一阵尘土,沾上了她的牛仔裤裤腿,这让她又抱怨的弯下腰拍自己的裤子,她对这里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蹲下整理自己裤子的时候,留美看到了一双样式漂亮做工考究的高跟鞋出现在面前,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这双鞋来自于哪个贵的吓死人的牌子,她在时尚杂志上看过。 现在这双顶她半年工资的鞋子就这样踩在这山间的泥土路上,鞋面同样沾了不少尘土,只是鞋子的主人似乎毫不在乎这些。 留美抬头向上看,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天使。 那是一位自带混血感和东方韵味的女人,尽管皮相算不上什么顶级大美女,但是她可以透过皮肤看到她完美的骨骼线条,比起脸更吸引人注意的是她海藻一样弯曲的银色长发和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肌肤。 那人半弯着腰笑眯眯的开口:“其实这家店很棒的,不必过于担心哦,我敢保证整个静冈县的警力加起来都没有这里安全。” 虽然眼前的人长的一副天使的面孔,但是留美还不至于到被美貌冲昏头脑的地步,如果忽略她在整理裤脚的时候把自己的帆布鞋鞋带系成死结的话。 “就凭这个旅店?怎么可能比得上整个静冈的警察力量,你是谁啊,别开玩笑了。” 留美起身,对绘梨熏的话是毫不掩饰的质疑,不过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相信的吧。 绘梨熏并没有生气,而是指了指旁边像一个黑工一样任劳任怨,准备拿行李的京极真。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看到了吗?这位就是全国空手道大赛冠军,职业生涯中从无败绩,人形中的高达,地表最强赛亚人,有他在这家旅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京极真一脸懵的被绘梨熏拉过来介绍,只是他有些好奇绘梨熏是怎么知道他参加比赛的事情呢? 看她的样子可不像是喜欢空手道的,而且店里认识他的人也不是会多嘴的人。 “不……只是运气好,高达什么的就是夸张了。” 京极真被这一顿夸搞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留美仔细的上下打量着京极真,这个男人浑身都是练的结实的肌肉,即使是黑色的衬衣也挡不住健硕的大身体,但是……超级赛亚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比得上十几个人的连队呢? 留美只当绘梨熏实在开玩笑,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留美,不要在抱怨了,我们去看看房间吧?” 车里的人将外面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制止了留美继续说下去,起身从座椅上走出。 车里的人是一位个子并不高,甚至有点矮小的中年女人,眼角被几条细纹占据,头发同样夹杂着几条银丝。 脸上并没有涂抹什么东西,皮肤是健康又富有弹性的小麦色,虽然体型玲珑但是整个人都很有活力,至少比旁边白的像吸血鬼一样的绘梨熏有生气多了。 来人正是向弥生博士,多方势力都想得到的人。 如果不是提前调查过向弥生的资料的话绘梨熏很难想象她已经有五十岁了,真的是好健康年轻的一位女士。 就在绘梨熏愣神的时候一片阴凉替她挡着了灼热的阳光。 “怎么不打伞就跑出来了?” 安室透拿着绘梨熏的遮阳伞找了过来,知道绘梨熏不能晒强烈的太阳,结果他去找伞的功夫绘梨熏就不见人影了,安室透焦急的围着绘梨熏转了两圈,看到她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在之前就和景光详细的询问了绘梨熏现在的身体状况,越听心情越糟糕,恨不得把绘梨熏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从那刻开始他就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绘梨熏再受到任何伤害,绘梨熏又喜提一位把她管的死死的男妈妈。 “哎呀好啦,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安室透还想再检查一下,被绘梨熏拍了拍他的手及时制止。 “谢谢你刚刚的提醒,我也觉得这家店很不错,留美刚刚只是有点心急罢了,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绘梨熏在日本女性中间算个子非常高的存在了,踩上带跟的鞋子可以突破170大关,这让向弥生不得不仰起头来看她。 “不用和我道歉,我只是路过听到插一嘴罢了,而且我也是来这里游玩的旅客,真要道歉也得是这位旅店的少东家接受。” 向弥生虽然已经已过知天命的年纪但是一双褐色的眼睛甚至比初生的婴儿还明亮,她看看旁边的京极真,点头致歉。 京极真并不是小气的人,虽然戴着眼镜但是却是个实打实的练武之人,身上自带大开大合的气势,性格也是不拘小节,他并没有被留美的话冒犯到。 “我先把你们的行李搬进去。” 京极真往旁边躲了躲避开向弥生的道歉,但是他嘴笨又不知道说什么,秉持着多说话不如多干活的原则扛起她们的行李就往里面走。 向弥生转过头再一次看着绘梨熏,她看的很认真,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靠,这让安室透瞬间警觉保持时刻反击的状态。 旁边的留美眼睛闪了闪,向前半步。 绘梨熏坦坦荡荡的任由向弥生打量,毫不闪避她的目光。 “你快要死了。” 向弥生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笃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看几个人没反应又说了一遍:“你真的快死了。” 吓得旁边的留美赶紧捂住向弥生的嘴巴,她就知道老师这个样子一定是要整点幺蛾子,但是谁知道她一开口就这么得罪人?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人身体不大好,结果被老师这样大刺刺的点出来,还说了两遍!这不是戳人家肺管子吗? 看看旁边那个长相帅气的金发外国人,脸黑的已经和脖子不是一个肤色了啊! 刚刚还是亚裔现在已经黑的和非洲人有一拼了,枉她刚刚看的老师替她道歉终于有了一个正常情商大人的样子还欣慰呢,结果整了个大的。 现在道歉的人变成了留美,全然没有刚才那副给旅店挑毛病时桀骜不驯的样子,扎着的马尾因为大幅度地鞠躬动作也变得有些松垮。 “没关系的,我的情况我知道,娘胎里带来的病哈哈,留美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绘梨熏听到向弥生的话有一瞬间愣神,要知道她还带着快斗做的人皮面具呢,向弥生是怎么看出来她的身体状况的。 绘梨熏可以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安室透因为这两句情绪变得非常糟糕,她捏着安室透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抚。 安室透现在敏感的要命,甚至绘梨熏自己都不敢在他面前提死之类的字眼,向弥生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让一个素质良好的间谍人员失去了对情绪的掌控。 实在是厉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她甚至想鼓掌。 “你说谎,你这病不是因为母体的原因造成的,是你自己的问题。” 向弥生再一次开口,旁边的留美听到她是的话差一点给对面的绘梨熏和安室透跪了。 她要把老师的嘴巴缝住!用最粗的针! 第88章 绘梨熏此前从未和向弥生接触过,甚至是各种学术交流会两个人也完美的错开,虽然两个人研究的方向都是生物,唯一一次两人可以同台的机会是受邀参加某个奖项评选,但是那次绘梨熏在忙组织的事情,向弥生据说是跑去某个没有信号的山沟沟里连人都联系不上,更不要说参加了。 这是绘梨熏和向弥生第一次碰面,也彻底颠覆了绘梨熏对向弥生的认知,向弥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 这让绘梨熏难得有了遇见大佬的兴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向弥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向弥生博士?” “你怎么知道老师的身份?” 本来准备花式道歉的留美竖起自己的眉毛,像一只小狮子一样挡在了向弥生的前面,警惕的看着绘梨熏。 “不要那么紧张,留美小姐,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所以关注一些有可能治愈我的科学家不是很正常嘛?向弥生博士的照片在期刊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留美当然不相信绘梨熏说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没事的留美。” 留美将个子不高的向弥生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向弥生只能探出一只脑袋说话。 “什么没事啊!老师你根本不明白外面的这些人有多坏!” 留美转过身,将向弥生往自己身后塞。 “可是,我认识她啊。” 向弥生一脸不明所以的说道,倒是引的在场三个人震惊。 “你身上有史密斯的味道。”向弥生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绘梨熏听到老师的名字有点晃神,旁边的安室透则是紧紧捏着伞柄,面上虽然在笑但是给人感觉很危险。 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留美虽感受到危险有点害怕,但还是勇敢的挡在了前面。 “不好意思,你说谁的味道?史密斯又是谁?” 安室透前半段是对着向弥生说的,后半段则是疑惑的看着绘梨熏。 史密斯?听起来像是个外国人,是从来没有听绘梨熏说起过的外国人,是在假死的那几年认识的吗? 而且看起来和绘梨熏关系很好,因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绘梨熏第一反应不是疑惑,而是怀念,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安室透悲哀的发现尽管现在已经和绘梨熏在一起了,但是他对绘梨熏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 绘梨熏一转头就看到安室透有点难过的垂下了自己的猫猫眼,她这才想起来似乎没有告诉过安室透史密斯金就是自己的老师。 绘梨熏有些莫名的心虚,为了避免这个误会越滚越大连忙连忙悄悄在安室透的耳边解释道:“史密斯金,我的老师。” 绘梨熏的悄悄话磨得安室透的心痒痒的,刚刚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安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勾起起自己唇角一只手稳稳的打着伞,另一只手握紧了绘梨熏的手,十指相扣。 留美就看着这可疑的两个人突然间你侬我侬,整个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直接没眼看,咳嗽两声示意这两个人不要随随便便就无视别人啊! “您说味道?什么味道?” 绘梨熏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说的时候还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味啊,身上就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安室透也摇摇头表示除了香味和药味之外没有从绘梨熏的身上闻到别的味道。 “你喝了史密斯的药剂吧?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了,你一直服用的药里有骨鸣苔的味道,那是我发现的植物,虽然可以压制癌细胞的生长,但是因为数量稀少,生长环境特殊,不适合大量投用在市面上。 不过骨鸣苔确实是可以压制细胞生长分裂最有效的药材,你制作解药的思路没错,只是史密斯的东西是个半成品,骨鸣苔压制不了多久的。” 安室透听了向弥生的话皱紧了眉头,绘梨熏不是说已经解决了身体问题吗?他眼神复杂的看向绘梨熏,要耐心……现在不是说事的地方。 “可是这也说明不了我是用了史密斯的药吧?” 绘梨熏不明白,骨鸣苔老师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绘梨熏自然知道这个东西而且很了解,只是不知道这种植物最先居然是由向弥生发现的,她当时为了研制解药试验过很多方法,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想起来这种被老师研究一半后又放弃的植物,在最后关头她才研究出以骨鸣苔为主体的解药。 只是身上有骨鸣苔的味道更有可能说明她是一个有钱的癌症患者吧?和老师的药有什么关系? “这个啊……史密斯以前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向弥生摸着下巴抬起眼眸望着天空回忆,那是她和史密斯的最后一面,当时他面无表情的从口袋的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说这是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虽然没什么大表情但是语气里全是对自己弟子的骄傲和炫耀,并拜托她如果遇到这个孩子要关照一二。 她不会认错的,银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还有骨鸣苔的味道,她就是史密斯的小徒弟。 向弥生没有告诉绘梨熏的是,骨鸣苔当初就是为了帮助史密斯研究她特意寻找的,当时基本上翻遍了全世界才在非洲一片不知名的森林里发现这种植物的。 在发现这种植物的缺点之后她就放弃了向外界公布它的存在的想法,所以知道它的药效的大概只有向弥生和史密斯金两个人。 “唉?” 绘梨熏还在想向弥生这个人简直神了,难道她也是什么隐藏的侦探之类的猜测,但是结果简单粗暴居然是因为看过她的照片? “那……他有说些什么吗?” 绘梨熏有点忐忑又很好奇的询问,不……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为什么史密斯金会有她的照片啊!完全不敢相信老师那样的人会随身带着她的照片啊! “奥,他说你这个孩子……” 向弥生停了停,瞧够了绘梨熏着急的样子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他说,你还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幼苗。”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绘梨熏听得真真切切,先是不可思议这种话居然出自史密斯金之口,后来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幼苗什么的……她都已经二十好几了那还算得上是幼苗啊。 向弥生没有再看绘梨熏是什么反应,笑了笑后抬脚准备离开。 “走了,留美。” “奥奥……好!” 留美听这两个人的对话,大概听明白这个天使一样的女人似乎是老师的旧识? 算了不想了,留美转身连忙跟上前方的向弥生。 “你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安室透巧向弥生和留美走远了,四下无人这才开始盘问绘梨熏。 绘梨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串完整的话,安室透步步逼近绘梨熏退无可退,眼看躲不过去了才闭上眼睛梗着脖子开口:“你想知道的是哪一件事?” “哪一件事?” 安室透将这几个字在嘴中咀嚼,碾碎,瞧着绘梨熏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安室透气急反笑。 “看来你有很多事情需要给我交代啊……那就先说说身体的事情吧?” 安室透将伞塞进绘梨熏的手里,绘梨熏一脸懵的接过后,他弯下腰将绘梨熏一把抱起,“抓紧,我们得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安室透一只手稳稳地拖住绘梨熏的双腿,另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接过遮阳伞,突然间失去重力让绘梨熏惊呼出声,不得不抱住安室透的脖子。 “不是,你放我下来啊!要聊事情就聊啊,这样干什么!” 绘梨熏急的用一只手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安室透则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抱着绘梨熏健步如飞。 等绘梨熏和安室透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安室透扶着腿软的绘梨熏,诸伏景光瞧着绘梨熏那红肿的嘴唇和安室透餍足的神态,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她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 诸伏景光指了指绘梨熏,然后有点不赞同的看向安室透,安室透这一次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恨不得把绘梨熏拆吃入腹。 “景光,你听我解释啊!” 绘梨熏挣扎着要为自己正名,但是诸伏景光选择回他的房间准备今天晚上要用的材料,“我还有事去找快斗,解释的话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上房门,绘梨熏伸出的尔康手被安室透的手指紧紧握住,“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允许你替自己辩解一分钟。” 距离旅店不远处的小山上,伏特加拿着望远镜观察者那座坐落于山脚的旅店,“大哥,向弥生到了。” 琴酒嘴里咬着烟,烟被山风吹得变了形状,他的眼睛里是变换不断的光芒,那双比绘梨熏更深的绿色眼睛就像是野狼一样看向远方,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既然要捉到大鱼已经到来,那就开始行动吧。” “是。” 身后是卡尔瓦多斯低沉的声音,他抱着自己的枪沉默地回答。 第89章 “等……等等!” 绘梨熏腾出一只手推开安室透的脑袋,扎挣着出声。 “嗯?你还有事情要补充?” 安室透疑惑地看着怀里气喘吁吁的绘梨熏,气的绘梨熏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大胸肌上,这家伙就像是一只热情的大金毛一样,围着你然后强行亲亲抱抱。 她哪还对安室透有隐瞒的东西呢?该交代的都像倒豆子一样交代清楚了,只除了系统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眼看安室透又要凑过来,绘梨熏急忙制止:“你忘了我们还有正事吗!” 安室透摸着自己的下巴装作思考状,“正事?我们有正事吗?” 然后睁着自己的猫眼瞧绘梨熏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要打电话举报你!公安的大官欺负柔弱无助的守法好市民!” 绘梨熏张牙舞爪的威胁安室透,现在的她无比怀念自己以前身强力壮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总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安室透死死地抱住然后动弹不得。 绘梨熏努力的挣扎着想从安室透的怀里爬出去,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刚出去一点就被安室透又拉回来,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瞧着绘梨熏因为用力,搞的自己苍白的脸难得染上了一点血色,安室透将下巴埋在绘梨熏的颈窝*里,“好了,我知道的。” “知道还这样胡闹!” 在绘梨熏面前的安室透简直幼稚的可怕。绘梨熏生气的用他的小臂磨牙,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白色牙印。 “现在去找他们吗?” 绘梨熏的小动作安室透并不觉得痛,相反还乐见其成,那是绘梨熏留在他身上印记,证明他们相互属于彼此。 “嗯,先去找赤井秀一,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先去找景光……” 绘梨熏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室透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嘴唇阻止绘梨熏继续说下去,一触即分,这让认真说事的绘梨熏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降谷零!”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绘梨熏用自己身上唯一可以当做武器的脑袋狠狠地撞上安室透的额头,就算是强壮的猩猩也会痛的程度。 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绘梨熏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你……我们在说正事……你讨厌死了!” 绘梨熏瘫坐在沙发上眼冒金星,为了打击安室透搞得两败俱伤,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 “嘶……” 安室透捂着自己的额角,脑袋发蒙,绘梨熏用的力气极其大,且超级疼,相撞的时候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是个好脑瓜。 安室透看绘梨熏脑门前一片红,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这下安室透是彻底老实了,不敢再逗弄绘梨熏。 “抱歉抱歉,我知道错了,额头给我看看?” 安室透顾不得自己嗡嗡作响的脑袋,挪到绘梨熏的旁边小心的将绘梨熏一直捂着的手挪开,凑近看绘梨熏的额头。 “都怪你!” 绘梨熏抱怨着嘟囔,安室透好脾气的答应还顺手帮她擦掉眼角挤出来的泪花。 “好好好,都怪我,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药箱,给你上点药后我们就去找赤井秀一。” “我们?” 绘梨熏疑惑的询问,安室透不是很讨厌赤井秀一吗》所以他才好心的提出她自己去找的要求。 “唉,阿熏真的很笨呢,你没看出来我是在吃醋吗?” 安室透停下,长叹一口气后无可奈何的回答,他发现绘梨熏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让安室透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生闷气的傻瓜。 “吃醋?不是!你等等!” 绘梨熏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想要解释但是安室透已经出去去找旅店的工作人员要药箱了,见人不在,绘梨熏只好坐下耐心的等安室透回来。 “什么嘛,原来是吃醋了。” 绘梨熏摸着自己的脑袋痴痴傻笑,然后就不小心创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咳咳……宿主,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个傻子,安室透那家伙有毒吗?换我英明神武的宿主大人啊!】 自从绘梨熏和安室透第一次KISS之后,系统就被无情的关了小黑屋,然后刚出来,被关,再出来,再被关,如此循环反复。 以至于绘梨熏都不用看到系统的机器人小身体都能感觉到它深深的怨念,“哈哈……好久不见啊系统,是有新的任务吗?” 绘梨熏莫名心虚的询问,第一次和系统的地位进行颠倒,强势方变成了系统。 【怎么,没有任务的话就不欢迎我的到来吗?唉,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有了安室透那个狐狸精你就不理我了,】 “那哪能呢?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哼哼,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要抽一个最难的任务给你!】 “少来啊!你根本做不到的。” 【你别瞧不起人!】 【叮~主线任务,琴霸天亲昵的将冰晶蝶泪梦的腰一把掐住,哑着嗓子说:“鸭头,自己撩的火自己可要负责灭掉。” 冰晶蝶泪梦娇羞的回答,“讨厌啦,霸天。” 这时候暗中窥伺的你因爱生恨,在这一刻,你对冰晶蝶泪梦的厌恶远远大于了对琴霸天的喜欢,你恨不得将他们两个统统消灭。 好了,宿主收拾收拾要干正事了!】 “Emma,我拒绝。” 绘梨熏迷惑的看着这个古早土味剧情,她知道系统的任务是老掉牙的,但是没想到可以这么落后,别人都在真假千金了它还在这里搞鸭头别跑。 【为什么!!!】 系统迷惑,系统大为不解,明明之前绘梨熏都配合得很好为什么这次要拒绝? “拜托,系统你可不可以搞清楚啊,我现在是安室透的女朋友耶,难道你要让我看着我的男朋友被另一个男人撩吗?” 绘梨熏双手抱胸,完全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急的系统团团转。 【可是……可是……】 它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一点可以说服绘梨熏的理由,绘梨熏这样一说它也觉得有些不合理。 【但是你不想活吗?】 最后没办法,系统只能用这一点来说服绘梨熏。 “不活了,你让我死吧,让我看着自己的达令和别人搂在一起我做不到!” 【宿主,你不要任性啊!你你你!你怎么成了一个恋爱脑了?】 系统着这个时候无比怀念绘梨熏当初心中无感情拔剑自然神的样子。 “对对对,我就是恋爱脑,你现在把我炸了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好吧好吧,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撒气,我再去问问主系统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个任务我们先别不接了。】 “好,等系统哥哥的好消息呦~” 【哼,不理你了!】 系统走了,绘梨熏厌恶的看着任务版面,真是……令人火大啊,她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情。 “系统,你最好是和主系统商量出来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不然……” 鱼死网破也未尝不可,她已经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安室透的事情了。 “所以……你们是来?” 赤井秀一疑惑地看着来找他的两个人,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要不我们进去说?” 绘梨熏扒着门框,笑着说道,安室透在她的身后则是黑着一张脸。 “那……进来吧。” 赤井秀一皱皱眉头,转身将两个人引进房间。 “宫野明美去哪了?把她叫出来吧?” 赤井秀一在前面走着,绘梨熏冷不丁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让他全身的血管都瞬间收缩,心脏也开始“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因子,三个人僵持在原地,几乎是一瞬间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同时动了。 两个人双双拔出手枪,赤井秀一的枪口对准绘梨熏,而安室透的枪口则是对着赤井秀一。 安室透……他不是日本公安的人吗?为什么……会保护这个人?他早就怀疑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咖啡店长了,现在看来她果然是组织的人,而且级别很高,可以让安室透听命于她。 “啧啧啧,赤井玛丽的孩子,果然不容小觑。” 眼前的银发女人毫不畏惧自己手中的枪口,自顾自的鼓起了掌,笃定了我不敢开枪吗? 这女人说出来的话直接吓死个人,而安室透为什么毫不意外他的身份?是提前知道吗?那为什么安室透没有提前知会他呢?难道他对FBI的厌恶已经不惜要借着组织的手除掉他了吗? “喂,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啊!” 安室透看着赤井秀一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想好事,不爽的开口。 “哈哈哈哈,来,说茄子!” 赤井秀一还没反应过来,绘梨熏就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他流着冷汗,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严肃又惊愕的样子。 “把枪放下吧,赤井秀一。” 安室透并没有率先转移枪口,这个时候赤井秀一已经听出来了绘梨熏的声音,放下了举枪的手。 “哼,我就知道你没死。” 赤井秀一对于绘梨熏死而复生完全不意外,毕竟他是见识过绘梨熏那些非常规非科学的手段的,而且他也隐隐可以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有绘梨熏的手笔。 “所以你们两个过来就是为了吓我一跳?” 第90章 绘梨熏讲完自己的计划,赤井秀一看着被她塞到手里的假发,陷入沉思,“你确定这个样子可以?” 虽然他知道绘梨熏很厉害,但是她的计划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 “放心,绝对没问题。” 绘梨熏拍拍自己的胸脯做保证。 “虽然阿熏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是她想的办法应该不会出错,尝试多拿出一点信任吧。” 开口的人是担心zero和赤井秀一打起来不放心还是跟过来的诸伏景光。 “你的胆子就这么小吗?FBI也不过如此。” 屋子里四个人围着桌子而坐,安室透双手抱胸和绘梨熏一起坐在赤井秀一的对面,赤井秀一的左手边是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对安室透的嘲讽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他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看看诸伏景光,在看看安室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绘梨熏的面前。 “你们都还活着,真不错啊。”赤井秀一用一种老年人忆往昔的语调感叹道。 “呵呵,当初你暴露我就应该一枪把你打死。” 安室透搓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狠狠开口。当初琴酒还在医院,所以是安室透带着组织的人对卧底赤井秀一进行追捕的,不过后来琴酒醒了之后就把这个任务强行接管了,安室透也乐得清静,他可以点也不想再继续经历给讨厌的人放水这种差事了。 “是啊,大家都活着真好,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听到赤井秀一的话,诸伏景光笑了笑,坚定地回答。 “好了好了,感叹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现在让我们开始行动,抢夺科学家大作战现在action!” 夜深人静,真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乌鸦自然要在黑夜里出没。 “大哥,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吗?” 伏特加有些担心造成的东京会不会太大了,但是经过他们的调查这个向弥生本人几乎没有任何污点,或者说她和人接触的本来就少,人际关系淡薄,几乎找不到污点可以要挟,且金钱利诱对她也行不通,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人。 “哼,一个偏远的旅店,到时候被发现一把火烧了就是,这个地方就算相仿对赶过来都得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把一切都销毁,如果她不配合的话……波本那个没用的废物住在这个旅店是打算走怀柔政策吗?愚蠢。” “我们一定会比波本先一步带走向弥生的。” 伏特加笃定的回答,在他眼里大哥的计划天衣无缝,是不可能失败的。 “走!” 琴酒和伏特加悄悄潜入了旅店,他们的动作很轻,即使是伏特加那样大的体型也没有造成多少动静,比屋檐上行走的猫的脚步声还要轻。 向弥生住的地方他们早就摸清了,而且提前也详细的看过旅店的部署图,怎样以最捷径的路到达那里琴酒和伏特加都铭记于心,而作为狙击手,卡尔瓦多斯被琴酒留在了远方接应。 琴酒和伏特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到了向弥生的门前,这家旅店不算新,自然门锁也不会用现在市面上最高级的款式,在银色子弹公司的推动下就连现在的门锁都更新迭代好几次了。 这种落后的门锁很好对付,琴酒退后,伏特加凑到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富士银行的信用卡,将其塞进门缝使劲一划,门锁就开了,至于防盗链那就更好解决了,他的手指从门缝里伸进去后,用力一夹就将防盗链取了下来。 “大哥,好了。” 伏特加打开房门,恭敬的等待琴酒先进入。 而独自一人居住的向弥生听到门口的动静,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到来的恐惧。 琴酒有欧洲血统,身高保守远超180,伏特加更是不用说,两个人进来之后感觉房间都变得逼仄起来,伏特加谨慎的关好房门,并且将房间里的沙发搬到门口抵住房门,这可比防盗链结实多了。 向弥生没有开口问这两个人想干什么,穿成这样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恐怖分子,不管是神经病还是恐怖分子她要做的都是不能激怒他们。 “你们有事情和我谈?” 向弥生直接坐到房间仅剩的沙发上,淡定的看着琴酒,琴酒就那样在房间里静默的站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了,他抬起绿色的眼眸阴沉的开口:“我们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制药公司的,不知道向弥生博士肯不肯赏脸。” 如果向弥生识趣自己愿意跟着他走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琴酒心中这样想着,而伏特加则是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担当守卫之责。 “你们的样子可是在不像是邀请。” 向弥生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一罐可乐打开,汽水拉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琴酒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告罄。 “Yes,orNo?” 向弥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回到的是No的话,这个男生会立马把她击毙在这里。 “都不准备诱惑我一下吗?例如金钱或者珠宝什么的,你这个样子可以一点诚意都没有,谁会去这样的公司打工呢?” “难道你不想知道史密斯金和宫野爱莲娜的消息吗?你来我们公司说不定会和他们成为同事呢,但你要是不来,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死活。” 琴酒很狡猾,他笃定向弥生不知道史密斯和宫野夫妇的情况,也没有接收到他们的死讯,所以打算先用一个假消息将人哄骗过来,到时候就算被她看破是在说谎也无无所谓,组织里多的是让人乖乖听话的手段。 向弥生的表情怪异了一瞬间,对这三个熟悉的名字并没有琴酒预料中的反应。 但是他明明查到向弥生关系最好的人就是那两个组织的叛徒,琴酒实在是不愿意回忆起叛徒的样子,甚至连念他们的名字都觉得恶心,不过还好他们已经死了,得到了老鼠应有的归宿。 “Emma,要不你先给她们打个视频?我想和他们见面聊。” 向弥生喝了一口可乐,发出满足的声音后这才回答,可惜一回答就是错误的选项。 琴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用暴力的手段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跟着他走了。 “话说,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说不定你回答好这个问题之后我就跟你走哦。” 只有这一点让向弥生很在意,他疑惑的询问。 但这让琴酒觉得眼前的女人是在愚弄他,她是在把他当做小丑吗? “哼哼,等到了组织我自然会告诉你。” 琴酒话音未落,伏特加就像一只矫健的胖豹子一样朝着向弥生扑过来,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向弥生就像一只尖尾雨燕一样灵活的扭身躲过了伏特加,反倒是伏特加因为用力,突然间扑空摔得狼狈。 琴酒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瞄准向弥生的腿,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几乎同一时间,房间里飘起了白色的烟雾,琴酒和伏特加被呛得狼狈,琴酒瞥见旁边的风扇,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开启这件旅店唯一的散射设备。 烟雾散尽之后,房间里没有了向弥生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衣服的男人。 白色的高大礼帽和单片眼镜标志着来人的身份。 “是怪盗基德!” 伏特加几乎惊呼出声,让琴酒敏锐的神经跳了跳。 “闭嘴,太大声了。” 琴酒不是瞎子,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是组织一向和怪盗基德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他会在这件事里面掺一脚? 组织可从来不寄希望于缥缈的宝石可以让时间倒流。 “哇!果然,就连犯罪组织也知道我的大名,不才怪盗基德,顺便一提,连宝石都没有的公司我是不会光顾的。” 黑羽快斗在空中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成功将琴酒的脸色气的铁青。 “向弥生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唉?两个大男人欺负女性可不太好,向弥生没有你看基德行不行?” 黑羽快斗眨了眨眼睛毫不畏惧周身气场危险的琴酒。 琴酒甚至比他遇到地动物园的杀手还要危险冷漠,其实今天这场表演是绘梨熏要求他帮忙的,他相信绘梨熏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 而她交代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假扮向弥生和琴酒聊两句拖延时间,不管是为了报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是亲人或朋友之间的帮助,黑羽快斗都欣然同意。 本来打算好好聊两句的,但是琴酒用绘梨熏没有给他交代的名字威胁“向弥生”,黑羽快斗当然不认识什么史密斯宫野,但是为了套出更多的信息还是提出打视频的请求,结果这个叫琴酒的人虽然和草莓酱有一样颜色的头发,但是耐心非常的差劲,两句都没聊上就准备用武力征服一切。 “你死定了。” 琴酒阴冷的看着眼前故意搞怪的怪盗基德,“怪盗基德”的的死亡消息明天就会抢占各大头版头条,看来怪盗基德的神话要在这偏僻的旅店落幕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100 第91章 “哇,我真的好害怕啊。” 面对这样狠毒的敌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他对这个野兽一样的男人产生的恐惧很快就被肾上腺激素引起的兴奋压了过去。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黑羽快斗的速度很快,且小道具层出不穷,几只鸽子飞过再转眼他已经拿到了琴酒的黑色礼帽,并在手上把玩,琴酒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都是什么时候被他近身的。 “你简直在找死。” 黑羽快斗的心脏狂跳,面对琴酒的子弹毫不畏惧,不仅顺利躲过去而且还回敬了几张扑克牌,看到对手这样子的武器,琴酒轻蔑一笑,头一偏就躲过了扑克牌,但是被气流带动的发丝可躲不过扑克牌,几缕银发被割断散落在地上。 伏特加直接瞳孔地震,恨不得把那几缕头发重新给琴酒接回去,虽然大哥平时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知道大哥还是挺宝贝自己的头发的,不然不会从业这种危险行业还留一头长发的。 “混蛋!” 伏特加愤怒的拿起手枪朝黑羽快斗扫射,本来就不太行的准头因为愤怒完全变成了人体描边器,浪费子弹。 “喂喂喂,你们这些家伙可真是疯狂啊,是一点都不怕被发现吗?” 黑羽快斗捂着帽子,有点狼狈的躲过伏特加的子弹,这种子弹还是挺麻烦的,毕竟连他的主人也不知道它的目的地在哪里。 就在黑羽快斗手忙脚乱之际,窗外传来了鸟鸣声,这是绘梨熏留给他撤退的信号,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黑羽快斗只需要华丽的退场就好了。 “不陪你这样的疯子玩了,拜拜!” 黑羽快斗就自己的斗篷一甩,烟雾再次弥漫,琴酒的视线受阻但是耳朵和鼻子还是很敏锐,凭着感觉向黑羽快斗射出子弹,还好绘梨熏提前提醒过他,琴酒这个人极其难搞,不能小看一丝一毫,所以黑羽快斗一直在心中提高警惕,及时避免了脑袋开花的局面。 真是危险啊,这就是草莓酱和苏哥的敌人吗?简直就像是疯子。 黑羽快斗从窗户里溜之大吉,等琴酒和伏特加可以看清东西的时候人早没了。 “追!他跑不了多远的。” 夏日,这家旅店丛林环绕,且今夜无风,怪盗基德常用的滑翔翼根本用用不了,所以他跑不了的。 两人追出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琴酒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来的主要目的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个挑衅他的小贼搞死,还有他的帽子,帽子还在黑羽快斗的手里没被还回来。 “呼呼呼……大哥,我们不是还要找向弥生吗?” 拿到白色的影子就像是滑手的鱼一样乱窜,他躲得水平非常高,离你很近但是要捉的时候他就跑远了,当你看他跑远后想放弃时,他又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子弹打不中,他们也追不到,但是血压是不断升高的。 伏特加小声提醒琴酒,他实在是追不动了。 琴酒理智回笼,咬咬牙停下了脚步。 但是向弥生现在在哪的?琴酒笃定她还在这片地方,这一整天除了向弥生到达旅店的车辆之外,没有任何一辆车出入这里。 “卡尔瓦多斯,注意山上的动静,小心老鼠跑上去。” “收到。” 琴酒从对讲机里提醒卡尔瓦多斯,伏特加犹豫的询问:“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我们被做局了,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居然敢和组织做对。” 好好地怪盗基德为什么会出现呢?他这里可没有什么宝石,这显然是被有心人安排了,至于那个人是谁,琴酒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波本……” 琴酒恶狠狠地挤出这个名字,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波本做的这一切,知道组织的打算,且和他是竞争关系。 不过就算不是波本也没关系,他会替他坐实这件事情,不知道勾结外人导致任务失败会不会够他喝一壶的? “随便找几个人,逼向弥生现身,然后杀掉她。” “大哥?” 伏特加有些震惊,不过伏特加最好的一点就是从来不会质疑琴酒的决定。 向弥生房间里的枪响足以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旅店里静悄悄的,没有恐慌,没有哭泣,没有尖叫,安静到整座旅店好像没有人居住一样。 这让琴酒感觉自己是一只踏入陷阱的鸟雀一样,这种感觉非常不好,甚至是厌恶。 “走,一间一间的搜。”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和他作对,又是怎么让那么多的人凭空消失的。 琴酒和伏特加粗暴的一下又一下的踢开房门,无一例外都是空的,没有人,正当他们继续想前走的时候,琴酒敏锐的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有人! “是谁?” 那是人的脚步声他不会听错的,琴酒迅速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但是那人却跑远了,随着速度加快本来有意掩饰的脚步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别跑!” 伏特加就像是一直小牛犊一样跟着琴酒冲出去,那人的速度并不快,伏特加可以看到前面那人奔跑带动的飞扬黑色发丝。 是个女人吗? 那人很快就自己跑到一处死角无路可逃了,两人赶到的时候那人背对着他们,似乎在看着眼前的高墙绝望。 “哼哼,跑啊,你怎么不继续跑呢?” 伏特加停下把气喘匀之后开口嘲笑,琴酒这是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你怎么知道我跑不了的?”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他转过脸,赫然是赤井秀一!!! 来自FBI的老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琴酒和伏特加的面前。 “赤!井!秀!一!” 琴酒目眦具裂,他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和赤井秀一见面的,这个男人不仅从组织里窃取了很多情报,重创组织还在层层追捕下顺利逃脱。 是琴酒日思夜想想除掉的人,这个时候什么任务,什么向弥生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眼前只有这个可恶的FBI! 赤井秀一看着两个人嗤笑一声,然后往后飞快的退了一步向前一跃,轻松的翻过了这堵挡住他的墙。 “想杀我吗?那就试试看吧?” “大哥……” 伏特加相劝大哥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琴酒利索的翻墙去追了,伏特加看看自己的大肚腩,再看看足足有四米多高的墙,在心中给自己暗自打起,“加油!伏特加,你可以的!” 琴酒并没有等伏特加追上来,说实话有伏特加和没有伏特加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冷着脸追逐着前面的那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GIN?你在干什么?” 安室透穿着浴袍擦着自己的头发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来,显然是刚泡完温泉。 “波本?你在干什么?” 看着这样悠闲地安室透,琴酒怒从心中起脸色铁青的询问他。 “干什么?来度假啊。” 安室透手里还拿着一杯牛奶,他看看手里的牛奶疑惑的回答。 “你在开玩笑吗?” 如果给琴酒装一个怒火表的话那么此刻指针一定会超量程的,今夜发生的一切让琴酒感觉非常的憋屈。 “没啊,嗷嗷,你是说向弥生那个任务吧?哈哈,其实我感觉有你就够了来着,所以没想和你争啊,怎么,看你这样子是向弥生太难抓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安室透是一副关心的模样,但是琴酒就是感觉他在嘲讽他。 “向弥生不见了。” 琴酒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几个字,这个时候面子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刚刚追的是什么人呢?” “赤井秀一,那个男人出现了。” 琴酒说完就继续向前追去,安室透听到赤井秀一这四个字比被愚弄一晚上的琴酒还愤怒,甚至让琴酒侧目。 “他居然还敢出现!” 安室透将自己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穿着浴袍就跟上了琴酒,这让琴酒感觉他对赤井秀一的厌恶远在他之上。 “你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 瞧着安室透穿着浴袍狂奔的样子,身上大概也没有带什么武器,琴酒不得不建议安室透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同时也打消了波本是背后做局之人的念头。 “说的也是呢,那琴酒我们保持联络,赤井秀一不好对付,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琴酒点点头,安室透转身离开。 这个波本,今天晚上似乎热情过头了……他真的那么恨赤井秀一吗? 琴酒皱皱眉将这一点一样的感觉丢掉,朝着赤井秀一追去,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一定不能让赤井秀一跑掉。 前方赤井秀一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琴酒在跑动的同时还抽出□□朝着前方开枪,子弹逼停了赤井秀一,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好久不见啊,GIN。” “怎么,你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琴酒兴奋的笑出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赤井秀一的生命被终结了,这实在是让人愉悦。 “大哥,我们来帮你!” 身后传来伏特加的声音,他和换好衣服的安室透一起跑了过来。 “束手就擒吧!赤井秀一,你已经被包围了。” 安室透在琴酒的旁边严阵以待,这个时候感觉他是一个乖得不得了的组织成员,听大哥的指挥,指哪打哪。 第92章 三个人呈三角状将赤井秀一包围在中间,赤井秀一并没有琴酒预想中的害怕,他甚至连一把枪都没有,但是这个人对此时的处境没有过多的担忧,甚至有点闲庭信步的意思。 这让琴酒敏锐的察觉到了违和之处,赤井秀一似乎在等什么? 他再次打量周围,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绘梨熏他们上一次烧烤的地方,地方很开阔连个遮挡都没有。 琴酒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上当了,但是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底谁捉谁还不一定呢。 “上!” 琴酒说完就像一只利剑一样冲了过去,安室透紧随其后,看大家都没有选择用枪伏特加也放弃了开枪的想法,主要是大哥、波本还有赤井秀一三个人扭打在一起,以他的枪法如果这个时候开枪的话,搞不好会误伤队友。 但是他如果加入的话,别说是趁机揍赤井秀一了,搞不好自己会同时挨三个人的拳头,这让伏特加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苍蝇一样急得直搓手。 安室透的拳风凌厉是一点都没留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黑心的家伙招招都往他的脸上打,本来安室透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旁边的琴酒更是招式狠辣,赤井秀一招架的很吃力,没过多久就挂了彩。 借助力的冲击,赤井秀一和两个人拉开距离,他擦擦嘴角被安室透一嘴锤打出来的鲜血,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参与绘梨熏的计划了。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挨得打白费,他还是按照约定好的开始念台词:“可恶的波本,居然这么狠毒,真不愧是组织最忠诚的狗啊。” 赤井秀一突然的捧读在这个气氛紧张的地方显得非常突兀,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人琴酒确定现在波本和他才是一伙的,暂时没有当老鼠的可能,这让琴酒说不上是可惜*还是高兴,不过他最在意的事情是——组织最忠诚的狗不一直是他吗?什么时候变成波本了? “你别挑拨离间,最狗的永远是大哥,GIN,别和他废话了,趁现在一口气解决他吧!” 虽然波本很识趣没有和他抢头衔的意思,但是他这个话说的可真令人不舒服啊。 他果然还是很讨厌波本。 赤井秀一的气都还没有喘匀,新一轮攻势又开始了,赤井秀一心中叫苦不迭,就在他招架不住的时候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喂!住手!三打一你们还有没有道德了?你们这三个狗男男就让我来制裁!” 搞笑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捏着嗓子说话一样,从后面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三个人的混战也因为那道声音而停止了。 “终于来了,再晚一点我就要被波本打死了。” 赤井秀一趁着琴酒和安室透停手的空隙,即使抽身出来,和那个人站在了一起。 只见刚刚声音的主人头戴一张哆啦A梦的头套,几乎没有哪个日本人是不认识那个蓝色头套的。 “你找了一个小丑当同伙?” 琴酒有限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居然把这样的人当做对手?赤井秀一和那个滑稽的蓝脑袋站在一起像极了傻子,就像那个动画片里的X雄一样。 但琴酒不知道的是,比起斗地主的农民头套,多啦A梦已经算是比较正常的面具了。 “喂,他骂你是小丑耶。” 赤井秀一用胳膊戳戳那个蓝色大脑袋,蓝色大脑袋用手拍下他捣乱的胳膊,正好拍到受伤的地方,疼得赤井秀一龇牙咧嘴的。 “哼哼,居然敢质疑我的审美,那就只能让你们受到惩罚了!” 她说完在包里开始掏东西。 “大哥,难道它真的是机器猫?” 伏特加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动画片说的都是真的吗? “蠢货,你就等着那个家伙掏出道具砸死你吧。” 琴酒说完就朝着那两人站的位置放枪,安室透紧随其后,赤井秀一紧紧护住身后的人,同时上前和两个人战斗,而那个掏东西的家伙终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这是什么高科技吗?” 赤井秀一在战斗的同时还分心询问。 “什么啊,只是普通的三角钉而已。” 她说着就将手里那一盒黑漆漆的三角钉朝着琴酒他们的方向扔了过去,三角钉静静的躺在路边闪着寒芒,到也给他们的前进造成了一些阻碍,因为一不注意的话,那些钉子就要把脚扎穿了。 “还有这个,接着!” 那人又甩了一件棍状的东西过去,赤井秀一稳稳接住后一看,是一根粉色的电棍,瞬时有些沉默,但是有武器总比没武器要强,只能将就用了。 电棍的效果很不错,赤井秀一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钉子电棍,再加上赤井秀一穿的黑色皮衣,这让琴酒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什么奇怪的小混混打架现场,越发觉得之前对赤井秀一似乎评价太高了。 “伏特加,你去解决那个捣乱的家伙。” 那个蓝色脑袋真的很碍眼。 伏特加一步步向蓝色脑袋逼近,赤井秀一被安室透和琴酒困住根本没办法过去。 “哼哼,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的加入这场战斗吧。” 伏特加用手枪瞄准,还没等他扣动扳机脸上就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冰冰凉还黏糊糊的,他用手一摸额头,是鸡蛋。 这个酷似多啦A梦的家伙居然拿鸡蛋扔他? “你这个不尊重原角色的家伙!多啦A梦根本不会拿鸡蛋扔人!” 伏特加气急,朝绘梨熏扑过去。 “小心!”赤井秀一连忙提醒。 “还有工夫管她吗?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安室透的拳风带动赤井秀一的长发,这让他躲得很狼狈,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蓝脑袋的声音。 “反小流氓第一式!” 随后就是伏特加痛苦的呻吟,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好一出鸡飞蛋打,这让在另一边的三位男士都有一些感同身受。 “嘶,好狠!” 安室透看着到底不起的伏特加,摇着头唏嘘着。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由爱生恨,和男女主作对,奖励积分1000,剧情值+20】 系统的声音在想起,蓝色脑袋正是绘梨熏,她等了那么长时间可算是刷到积分了,再拖下去赤井秀一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确定任务没问题?” 【是的宿主,和主系统已经协商过了,你只需要走你的任务就好,男女主的剧情线你没必要促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枉我这样迂回的演这场戏。” 绘梨熏没有理会倒地痛苦不起的伏特加,而是再一次从包里拿出东西狠狠的砸向地面,这一次烟雾弥漫整个院子,其他三人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催眠瓦斯,而且是剂量超级强的催眠瓦斯。 琴酒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但是在迷雾中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背后一拳,让他的屏息破功,他看着伏特加和波本已经到地不省人事,赤井秀一就晕倒在他前方不远处。 琴酒咬咬舌尖,甚至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的划伤大腿企图保持清醒,他一定要捉住赤井秀一…… 但是人是没办法和本能抗争的,在晕倒前最后一刻,琴酒只看到那个蓝色脑袋屹立不倒,别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要将他千刀万剐! 等烟雾散去,绘梨熏摘下头套,这个时候怪盗基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哇,终于结束了,这个家伙真的很危险啊。” 黑羽快斗蹲下来戳戳琴酒的手臂,即使是昏迷他依然紧握着自己的武器。 “对啊,是一个超级讨厌的家伙,别废话,帮我把解毒剂喂给他们。” 他们晕倒的原因其实是中了让人昏迷的毒素,不然以琴酒的身体素质一般的催眠瓦斯可放不倒他。 绘梨熏从包里掏出液体药剂扔给黑羽快斗,黑羽快斗接过替躺在地上的赤井秀一解毒。 “嘶,好疼。”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两人悠悠转醒,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 “真的不趁机把这个家伙抓起来吗?” 黑羽快斗询问绘梨熏,绘梨熏摇摇头:“还不到时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的脸和身材记住,确保能做出他的伪装。” “我知道了。” 这才是绘梨熏非要让黑羽快斗来的原因,她后面或许会需要伪装成琴酒的样子。 现在她们并不知道乌丸莲耶到底藏身在何处,如果琴酒被捉的话组织就会立马蛰伏起来,那么他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喂,绘梨熏,波本这个家伙夹带私货啊,打起来可真不留情面。” 赤井秀一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向绘梨熏告状。 “实在是抱歉呢,看到你这张脸就没忍住。” 安室透假笑着从旁边抱住绘梨熏,然后向赤井秀一道歉。 “呵呵,不接受,除非让我打回来。” “好了!你们是小孩子吗?都快奔三的人了看看人家怪盗基德,虽然年纪轻轻就知道踏实做事。” 黑羽快斗忙着记录琴酒数据,听到草莓酱叫他茫然地抬起头,“叫我吗?” “没你事,继续。” “对不起嘛。” 安室透讨好的用脑袋蹭蹭绘梨熏的颈窝,但是这一次绘梨熏可不惯着他,一把推开了安室透。 “去去去,和他们打架一身土和汗,不许和我贴贴!” 而赤井秀一已经不指望拉偏架的绘梨熏替他主持公道了,在一边沉默的帮琴酒流血不止的伤口包扎。 毁灭吧,狗男女! 第93章 “行了,你们两个记得把治理处理了然后自己该做什么都了解吧?” 绘梨熏指指赤井秀一和黑羽快斗,两人点头表示都明白后绘梨熏就和安室透去了另一个地方。 “虽然暂时控制了GIN和伏特加,但是如果卡尔瓦多斯长时间联系不到琴酒的话一定会暴露的。” 安室透说出自己的担忧,但是绘梨熏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就算他疑惑那又能怎么样呢?死人可什么都做不了。” “今晚你要朝他下手?这会不会太冲动了?” 对于绘梨熏具体想干什么,安室透也只是知道一部分,显然要卡尔瓦多斯死的事情不在他知道的范围内。 “这算什么呢?我甚至还打算一起解决掉宾加。” 说起宾加绘梨熏眼睛里闪过痛恨的暗芒,她可没忘记当初宾加是怎么折磨她的,她也说过绝对报复回来。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时隔五年报仇时间那是刚刚好。 “所以这就是你故意让宾加去琴酒车里做手脚的原因?” “对啊,他以为这是你要和琴酒宣战的信号,但他实则是祭旗的炮灰,到时候你可以将宾加的死合理的推倒琴酒的头上,毕竟他的行车记录仪可忠实的替他记录了宾加伤害他的爱车的全部经过,所以怀疑琴酒打击报复也很合理吧? boss的人光明正大杀了朗姆的人,你觉得朗姆会忍下去吗?如果忍了那么谁还会愿意效忠这样的老板呢?” “怎么?你舍不得加加子啊?那你去找加加子好了。” 看安室透对她的计划既不赞同也不否定,绘梨熏将安室透从自己身边推开,双手抱胸大步向前走去。 “不是,你怎么不听我说随随便便就给人判死刑呢?我只是在想计划会不会有疏漏而已,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保证他们死的透透的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放心,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去做了,那就已经会完成。” 绘梨熏这才停下脚步等安室透追上她。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看绘梨熏并没有恼,安室透想替绘梨熏做些什么。 “似乎暂时没有要你帮忙的地方。” 绘梨熏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啊。” 安室透不满的皱起自己的眉毛,绘梨熏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追着和自己要活干的人,要是她是甲方的话一定会乐的晕过去的。 “好啦好啦,这不是正好赤井秀一那个FBI也在场嘛,所以就让他多干点活喽,而你嘛,就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吧。” 绘梨熏笑着对安室透说道,她保证拿赤井秀一出来说事安室透就不会纠结这件事情了,果不其然,安室透听完立马开心了,并弯腰拉着绘梨熏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亲亲一吻。 “我的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用我的生命保证。” 安室透说的虔诚,绘梨熏倒是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正式,顺手拉住安室透的手:“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现在我们去看看景光那边吧。” 而两个人没有发现的是,此时本来已经被清空的差不多的旅店有一个人狗狗祟祟的摸了进来。 江户川柯南推推自己的眼镜,他就知道惠理熏那个家伙突然间重金拜托旅店的所有工作人员替她去指定的山路上找什么野蘑菇是假的,还拜托小兰他们保护那位叫做向弥生的博士去山里做研究,到底什么研究是要大晚上做的啊!她甚至还给少年侦探团下了保护任务,这让他也不得不跟着大家伙一起过去。 还好他比较机智,找借口溜了出来,结果刚到这附近就听到了枪响的声音,然后怪盗基德就飞上了天空。 为什么旅店里会有怪盗基德啊!这里有没有什么宝石,而且他不是一向挺讲道义的行动之前都会留下预告函吗? 这座旅店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江户川柯南立马沿着枪声过去,然后停在了一堵高墙前,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心中庆幸还好身边带着滑板,在柯南只要脚底下踩着板状物体就可以克服人类不能飞翔的柯学操作下,他成功的飞跃了那堵阻碍他前进的高墙。 只是……等等?他看到了什么? 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 江户川柯南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就像是看到了克苏鲁物种一样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江户川柯南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茫然的站定之后擦擦自己的眼镜。 好吧,不是幻觉,他看到当初那个使他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人就这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旁边又两个人正费劲的搬运他们的“尸体。” 躺着的人,是GIN和伏特加!!! 而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怪盗基德,还有一个黑色短发带着针织帽的男人,他拖着伏特加,旁边是散落在地的一顶黑长直假发,而伏特加更是维持着一个极其痛苦的表情。 就像是自己本来畏惧老虎,但是现在看到老虎死掉了,而老虎的尸体旁边有另外两只动物,对老虎的恐惧会自然而然的转移到猎杀老虎的动物身上。 而现在更糟糕的是,因为他落地的动静有些大,那两个人已经转头看过来了。 黑色短发的男人露出和琴酒极其相似的绿色眼眸,这让江户川柯南感觉自己一瞬间被野兽盯上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冷汗从自己的额角流下。 “啊咧咧……我……我只是来上个厕所,大哥哥们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江户川柯南努力的替自己找个借口,可惜找的借口实在是太蹩脚了。 “啊,被看到了,那就没办法了,基德你去解决他把。” 黑发男人已经闪过一丝狠辣,听到他的话基德点点头拿出了一把手枪。 那不是他常用的,不会伤害人的扑克枪,和基德斗智斗勇过的柯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难道他要来真的? 柯南之前就推断基德并不是一个恶人,只是一只喜欢亮晶晶宝石的小鸟罢了,会恶劣的捉弄人类,只是人是会变得,说不定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烟雾弹呢? 柯南看着基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想逃跑但是但是刚一动就被黑发男人的子弹阻止了他抬起的脚,看着旁边的弹孔,柯南咽咽口水,他们手里的是真枪实弹。 “嘛,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小侦探,可以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么只能让你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冰凉的枪口抵在柯南的额头上,他知道这个距离的子弹绝对会把他的脑浆打的到处飞溅,脑门上还会有被灼烧的痕迹。 他直勾勾的看着基德,基德笑了,然后扣下扳机。 “砰!” 枪口里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个拳头形状可以弹人脑瓜崩的东西,柯南的脑袋被弹了一下,枪口的弹簧还一晃一晃的。 “哈哈哈哈,被吓到了吧?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害怕呢。” 基德大笑着指着江户川柯南,发现自己没受伤的柯南脸色大惊,忙调转方向,一枚高速旋转的足球从他的腰带里飞出,因为及时改变方向,所以足球擦着怪盗基德的脸飞过。 基德看着被足球砸断的碗口粗细的树,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我说你这家伙是想杀了我吧!” 他指着柯南气的跳脚,他差点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不敢想那个足球要是打在他的身上会有多疼! “哈哈……哈……抱歉抱歉,这不都怪你吓我吗?” 柯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确定现在安全之后,他也不害怕了,而是跑到了刚刚他们搬运“尸体”的地方。 “这两个人是坏人吗?你们要把他们送给警察吗?” 柯南接近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两个人还有呼吸,他睁着自己的大眼睛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询问赤井秀一。 “boy,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呢?万一我们才是呢?” “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那刚刚的子弹应该打在我的身上了才对,不会这样就轻而易举的放过我的。” 江户川柯南不敢随便透露A药的事情,但是又迫切的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琴酒。 “哼哼,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这两个坏家伙要干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赤井秀一不认识江户川柯南,但是诸星大是认识的,他早就知道柯南的不一般,所以并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小孩子来看。 “不过不是送给警察,他还不到被绳之以法的时候。” 赤井秀一摸摸柯南的脑袋,但是柯南扒拉下他的大手,“还不到时候是什么意思?坏人被抓难道还要看时间吗!” 面对仇人,还是他一直苦苦寻觅没有踪迹的仇人,琴酒手上沾了多少血怕是他自己也数不清了,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既然已经抓到了为什么还不给他应有的惩罚? 这一瞬间柯南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不要着急,boy,他还只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东西。” 第94章 赤井秀一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柯南的头上,是啊,抓到琴酒有什么用呢?如果不铲除他背后的组织,那他们就可以制造出千千万万的“琴酒”来,这个世界上的悲剧就不会停止。 “就这样放他回去吗?你们不捉吗?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官方组织的人吧?你的组织同意你这样做吗?” 柯南从赤井秀一的身形和行动风格中就可以看到一丝正统训练的痕迹,再加上他的日语夹杂着一些美式口音,想来是FBI没跑了。 FBI是一个很庞大的体系,而赤井秀一只是一个普通的探员,即使他的个人能力极其出众但是在喜欢搞种族歧视的美国人里他也只是一个听人调宣的黄皮肤的家伙罢了,并没有很大的决定权。 而那些屁股长在脖子上的领导死板固执的就像是破旧生锈的钟表一样,即使时间是错的还是执着的往前走,要是稍稍改变他们的规矩,那破钟表就会用自己破铜锣的闹铃吵个不停。 “嘛,这是我的私人行动,boy,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赤井秀一看着柯南,稍稍抬起下巴做思考状,然后低头,眨眨眼睛看向柯南。 不知道是不是柯南的错觉,他怎么感觉这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很熟悉。 “如果这是先生你的请求的话,我会保密的。” “喂,你们别聊了,过来帮忙啊。” 怪盗基德正费劲的拖着琴酒往外走,虽然琴酒看起来比伏特加轻多了,但是真正上手才知道他有多沉,除了高大的身形之外他身上带着的武器也是很沉重的存在,拖起来叮铃哐当的,这可不是一个高中生所需要具备的力气。 怪盗基德指了指柯南的滑板,想把琴酒和伏特加放在滑板上推走,他早就盯上了柯南的滑板了。 于是本来该探查真相的柯南莫名其妙就被叫去当搬运工了。 “喂,波本,你让我做的已经做好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手机铃声响起,安室透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宾加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OK,我这边也成功说服向弥生了,她已经答应和我走了。” “那太好了,这次的任务琴酒他们注定失败了……不,等等,我似乎看到了一人,待会再说。” 宾加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刚刚他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或者说是组织成员都极其熟悉的一个人。 搞不好是一条比向弥生还要大的鱼。 “他上钩了。” 绘梨熏笑着说,一切都在按照她计划的进行。 “是啊,看到那个人,他绝对回去追的。” 安室透看着挂断的电话,露出组织中波本的眼神,他似乎已经看到宾加被解决的样子了。 “你这样笑的好邪恶啊。” 绘梨熏在边上默默吐槽。 “唉?” 安室透惊愕,脸上的阴影也因为绘梨熏的打断而消散。 “哼哼,不过超级帅。” 绘梨熏捏捏安室透的脸颊,然后大步上前走去,安室透反应过来紧跟其后。 宾加放轻脚步,一直跟随者前面的那个女人,那个咖色长发的女人。 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尾随,脚步逐渐加快,宾加的速度同样增加,终于,女人跑起来了。 宾加现在很兴奋,即使是夜色朦胧他也不会认错的,那个人是组织里一直悬赏的那个人——宫野明美。 自雪莉消失之后,组织本来想捉住她的姐姐以此要挟她,但是没想到在芝加哥看守她姐姐的人早就失联,宫野明美也不翼而飞。 着对组织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现在两姐妹的悬赏还在组织内部网络的榜首挂着,丰厚的奖金和平步青云的机会让每个组织的成员都将她们的相貌铭记于心。 原来是在山里躲着,怪不得组织怎么找的没有找到。 此时被大鱼冲昏头脑的宾加已经完全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宫野明美会突然出现了。 等追了一会他才发现不对劲,从组织的资料上来说,宫野明美只是一个普通念法律的学生,怎么跑这么快? 宫野明美身量高挑,身材虽算不上健壮,两条腿也是纤细,但是一跑起来就像是矫健的猎豹一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她小腿上分布匀称的肌肉。 宫野明美一边跑心中一边想,她可是要当大律师的人,不跑快点到时候被告或者当事人来找她的麻烦可怎么办?律师可是一个招人恨的职业,她的律师同事们可是西装配运动鞋就为了可以及时走为上策,她可得惜命一点,好好活着亲眼看到组织被送上法庭。 她对空手道跆拳道之类的防身手段实在是没有天赋,思来想去确定练跑步,只要跑的够快就可以活下去保护自己,常年的坚持在此刻看到成效。 照宫野明美这样的速度,就算是不当律师加入国家队为国争光也不是不可以,宾加就看着人在前面但是他却死活追不上。 宫野明美一路从山里跑到旅店,她和绘梨熏约好的地方。 “你在吗?我已经到了。” 宫野明美冲着空荡荡的旅店大喊,宾加只觉得好笑,这是走投无路在垂死挣扎吗?如果她呼唤的人是她的妹妹就好了,宫野明美只是辅料,她的妹妹那才是真正的大鱼。 但是出来的并不是宫野明美,而是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我来了,辛苦了明美。” 那人一头银发,起初他只是以为这个人是将波本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个人,但是仔细一看宾加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女儿红?你居然没死?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宾加确定那个人的身份之后就开始狂笑,这是多么令人意外的惊喜啊。 “雪莉的失踪和你有关吧?原来你是假死,骗了我们所有人哈哈哈哈,你也没想到藏了这么久会被我遇到吧? 你的运气可真不怎么样,你说这个劲爆的消息要是被我传回组织,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还有琴酒和波本,这可是他们的重大失误,奥不对,说不定他们也是你的帮凶呢哈哈哈。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个心碎的消息,你之前的男人波本现在可喜欢上别人了,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上一次你在我的手里跑不掉,这一次也是一样!” 宾加就知道自己是被老天眷顾的人,扳倒琴酒和波本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那你就来试一试啊。” 绘梨熏冷着脸看宾加在那里暗爽,宫野明美的脸上则是全是对组织成员的痛恨。 就在宾加向绘梨熏袭去的时候,绘梨熏往后一退,打开了身后的房门,房间里一个黑皮肤戴着眼镜的健硕男人正在打坐。 “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吗?一个练空手道的家伙?” 宾加心中不屑,要知道他会的可都是杀人的招数,可不是劈劈木板的花架子。 “京极真先生,要保护好我们呦,打到他我就把园子的社交账号推给你!” 绘梨熏拉着宫野明美就躲在京极真的后面。 听了绘梨熏的话,刚才还如同老僧入定的京极真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他一个腾空起身,严阵以待,完了还扭头一脸认真的询问:“这对园子来说会不会太冒犯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已经和她说过了。” 毕竟园子对帅哥还是很宽容的,对京极真的映像也不差,再加上是帮自己喜欢的朋友惠理熏的忙,她答应得很痛快。 就是京极真坚持要留在这里保护旅店的安全,绘梨熏苦恼的时候明美主动站出来说可以帮忙。 宾加就等着瞧绘梨熏请的这个救兵有什么能耐,当京极真的一拳挥过来的时候,他超级自信的想同样对拳回敬过去,教教这个学生空手道不过是温室里的游戏罢了。 但是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他的大脑,他的拳头挡不住京极真的拳头,而对面京极真的拳头以摧枯拉朽之势不仅将他的胳膊挡了回去还顺势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宾加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牛顶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翻了个圈。 他狼狈的落地,该死的他的那只手想必已经骨折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宾加心中气的想骂爹,掏出手枪就对着那个男人射了过去,他现在心中只想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打成马蜂窝,然后捉住绘梨熏那个女人。 “去死吧!” 宾加的子弹瞄准那个人的心脏,这么短的距离那个人必死无疑,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挂上一抹笑意,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枪响之后那个人并没有倒下,而是维持着手捏成拳的姿势。 “死了吗?” 回答他的是那人手松开扔出的子弹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这是绘梨熏这个疯女人搞出来的科研成果吗?就像是赛亚人一样。 跑!宾加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继续留在这里他会被这个怪物杀死的! 宾加已经顾不得绘梨熏和宫野明美了,径直向门外跑去,求生欲让他现在的速度可比刚才追明美时候的速度快多了。 出口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也让宾加看到了生的机会,他就说老天是眷顾他的。 “柯南!柯南?” 此人正是发现柯南不在队伍里之后追过来的毛利兰,她还没看清眼前的状况就被宾加挟持住,“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绘梨熏没想到还有计划之外的岔子,忙追出房门一看,瞧清楚宾加手里挟持的人到底是谁之后,绘梨熏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95章 “宾加,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哈?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你这个女人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绘梨熏好意劝阻,可惜宾加不识好人心,反而倒打一耙。 见好言难劝找死鬼,绘梨熏叹了口气捂住了眼睛,希望接下来惨烈的景象不会吓到她。 京极真一开始还很担心宾加会伤害无辜的人,但是认出那个人是毛利兰之后,就放下了悬着的心,同为空手道界的佼佼者,毛利兰的实力是绝对不会差的。 “京极真先生?现在这是?” 毛利兰被挟持后并有害怕和慌乱,一脸镇定的向京极真询问目前的状况。 “那个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属于被送给警察吃无期牢饭的那种。” “惠理店长?” 毛利兰看着眼前的银发女人和惠理熏长的极为相似,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一些细微的不同,怕是月色朦胧影响自己的判断这才试探性的询问。 “不是哦,我不是惠理熏。” 绘梨熏并不因为这个小事情而恼怒,笑着和毛利兰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 认错人,毛利兰顾不得自己还被挟持,闹了一个大红脸,这让感觉自己被忽视的宾加越发生气,拿着枪的手狠狠的抵在毛利兰的太阳穴上。 毛利兰当然知道挟持她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再次确定只是判断自己该用多大的力量去反击而已。 宾加的手腕被毛利兰把持住,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那只握枪的手就被毛利兰的双手控制改变的方向,等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子弹已经朝着天空飞去了。 好大的力气! 毛利兰纤细的胳膊鼓起明显就是经受锻炼的肌肉,宾加的手几乎不能反抗他的力量,局势一下子扭转,刚才劫持别人的人反而被别人抓住了。 宾加想逃,但是挣不脱毛利兰的力量。 就在这时,京极真也赶忙上前,最终宾加在京极真和毛利兰的拳头下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躲在后面的宫野明美这才上前,狠狠的踢了宾加两脚解恨。 “嘛,遇到两位这家伙也正是倒霉啊。” 绘梨熏拍拍手,然后摸出了刚刚从安*室透那里拿的公安证件给毛利兰和京极真看了一眼,“这个人现在就交给我们公安带走了,毛利小姐和京极先生从此刻起只当做没有见过这个人,拜托了。” 绘梨熏快速的把证件在两个人面前一晃,如果是柯南那小子的话一定会仔细看证件的不同,就会发现上面的名字是降谷零,但是毛利兰和京极真并没有注意这些,而是积极的和公安人员配合。 “嗯嗯,好的,只是……请问您有看到一个这么大的男孩子在这里吗?他叫柯南。” 毛利兰认真的回答,但是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在自己的小腿处比划了一下柯南的身高。 “没有看到呢,不过这样调皮的孩子我还是建议毛利小姐看到他之后狠狠的揍他屁股呢。” 绘梨熏就知道柯南这小子不给他省心,估计现在已经摸到这座旅店了,幸运的是琴酒伏特加还有宾加这三个危险因素已经被解决了,旅店现在很安全。 “哈哈……其实那孩子只是好奇心有点重。” 毛利兰其实并不觉得柯南调皮,相反这个孩子要懂事的多,只是和新一一样太喜欢侦破谜团了,作为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对付好奇心重的小家伙毛利兰并不觉的麻烦。 “这样啊,毛利小姐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孩子呢。” “是的,柯南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好孩子。” 绘梨熏在毛利兰说这个的时候悄摸的把这一句录了下来,毛利兰的夸奖呢,要是给工藤新一那个家伙的话说不定会保存下来反复听呢,这可是好东西,留着以后和工藤新一做小交易。 “那毛利小姐就继续忙吧,京极先生要不帮帮毛利小姐吧,毕竟还是你最熟悉旅店的地形,我要处理这个家伙了。” 绘梨熏指了指躺在院子里的宾加下起了逐客令。 见这里没有柯南的身影,毛利兰爽快的离开,只是京极真扭扭捏捏的在门口欲言又止,绘梨熏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京极真想要说什么。 “京极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把我答应的给你的。” 有了绘梨熏的保证京极真这才放心的和毛利兰一起离开。 毛利兰倒是有些好奇,京极真这样几乎已经到了武学顶峰的人,对物欲之类的东西估计是入不了他的眼,习武之人一向心直口快,毛利兰这样想的,也这样问出口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问题倒是闹得京极真成了一个大红脸。 “其实不方便说的话就当做我没问过。” 毛利兰连忙解释。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好奇的。 京极真反而摆摆手回答:“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那位找到我许诺我帮她击退敌人就把园子小姐的联系方式给我。” 京极真说的坦荡,要是忽略他那个不自在挠头的手的话,他当然知道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是顶顶要好的朋友,初次见到园子就是她在替毛利兰喝彩。 “唉?” 毛利兰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小姐妹的桃花到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出口:“可是从来在没有听园子说起过认识那位女士的啊。” 京极真和毛利兰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小兰连忙向园子发信息确认,得到的回复是最近只有惠理熏询问过她可不可以把联系方式推给京极真。 毛利兰看着手机上园子的回答,眼睛暗了暗神色,“刚刚和园子确认了一下,那位女士还真是她的朋友,京极先生你就放心吧,她没有骗你。” 原来惠理姐姐是公安啊,这样一来伪装身份也可以解释的通了,想必是为了完成什么秘密任务吧,只是惠理小姐的伪装身份还真是高调啊,不过洒金如土的富婆确实不会引起怀疑。 毛利兰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并且贴心的帮绘梨熏糊弄了京极真。 “你不担心他们发现你的身份吗?” 安室透从暗处走出,本来他是预备在宾加逃跑的时候在暗处放冷枪的,没成想都不用他出手一切就都解决了。即使知道计划万无一失,绘梨熏还是不同意安室透露面帮她,就怕发生意外导致他的身份暴露。 不然哪里轮得到京极真那个小子呢? 旁边的宫野明美也是不赞同的看向绘梨熏,他们并不信任毛利兰和京极真。 “没关系的,那个女孩子绝对会帮我保守秘密的。” 绘梨熏也没想到毛利兰会突然出现,不过也还好出现的是毛利兰,一个把千面魔女的心都可以感化的天使。 “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话说过来,你们两个?” 宫野明美也是知道绘梨熏的真实身份不久,为了接下来对付组织的走狗她甚至连和绘梨熏好好交谈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解决了这才注意到绘梨熏和安室透着不正常的关系。 “如你所见。” 安室透举起和绘梨熏十指相扣的手,宫野明美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安室透,“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绘梨熏无奈冲安室透摊手,她可不会帮着安室透劝自己的小姐妹。 安室透则是信心满满的许诺要用实际行动打动宫野明美。 “对了,你先想好怎么和志保解释吧,关于你死而复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而是谈了一个对象的事情,行了,我要去洗漱了,在山里跑了一夜浑身上下都脏透了。” 宫野明美撂下这个难题就准备绘梨熏洗漱完之后,赶紧把自己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于是和绘梨熏告别。 “别看我,你自己应付她们。” 宫野明美走后,绘梨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安室透求救的目光。 “好吧,看来我只能自己努力了,希望看在我把小爱这两点照顾的胖了两斤的份上她们姐妹两可以手下留情。” 安室透笑着捏了捏绘梨熏那细弱无骨的手,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会让绘梨熏长命百岁的。 “话说,景光他们应该也差不多解决卡尔瓦多斯了吧。” 绘梨熏看看时间,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再推迟下去的话,被她支出去采蘑菇的人大概也就到了半山腰了。 “放心吧,景光一定没问题。” 安室透拖着宾加的身体就要往外走,风见裕也此刻就在外面等着,宾加他们得移交到公安那边,等他嘴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再处理他,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活捉组织的代号成员啊。 卡尔瓦多斯耐心的在狙击点等着琴酒的通知,可是时间越来越近但是却等不来琴酒的消息,卡尔瓦多斯心觉出了问题,连忙主动和琴酒联系,但是收到的是一阵未接通的忙音。 坏了,出事了! 卡尔瓦多斯顾不了琴酒之前告诉他不可以轻举妄动的事情,现在只想着撤离,如果连琴酒都着了道的话,那他前去也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就在卡尔瓦多斯拿着自己的枪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击中了他的胳膊。 敌人已经摸到他藏身的地方了!卡尔瓦多斯顺势一滚,强忍着自己身上的剧痛拿起枪,他的旁边是一处灌木丛,树枝层叠可以很好地把他遮挡住。 诸伏景光看着手机上的红外线检测,卡尔瓦多斯的位置一览无余,当初他布置的陷阱可帮了大忙了。 就在卡尔瓦多斯试探性的判断这名神秘的狙击手的位置时,子弹毫不留情的穿过灌木丛精准的射到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上。 这让卡尔瓦多斯甚至顾不上眼前的疼痛,他更想知道的是对面那个人难道开了天眼吗?卡尔瓦多斯咬紧牙关,草草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用一截布料将枪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扣动扳机。 诸伏景光倒是没有想到卡尔瓦多斯居然没想着逃跑?可是他这样已经废了双手又能干些什么呢?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诸伏景光距离卡尔瓦多斯的距离又两个山头远,要是想一击毙命还有点困难,但是谁让他喜欢提前预习功课呢? 他毫不犹豫的按下自己手里的按钮,之前被他埋好的炸弹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就在卡尔瓦多斯还想着和对面的人血战到底的时候,冲天的火光吞噬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他只看到远处那个黑色的身影。 “嗯?那边的山顶发生了什么吗?是山火的话就糟了!” 旅店的工作人员们本来还挖蘑菇挖的热火朝天,被一道巨响打断了她们赚钱的好兴致。 看到火光也不免得担忧起来,她们大多是附近的村民,大山的孩子自然心系大山,一个个停下手上的活就要往上面走去。 “先等等,这个时候过去我们没有救火的工具,帮不了什么忙,我们先下山,万一吹逆风这里也燃起来就麻烦了,我们已经在拨打火警电话了。”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拦住了焦急的村民,并拨通电话打开免提,没想到火警出动的速度很快,马上就到了山上,他们到山脚下就看到火已经被灭了。 少年侦探团还碰到了以为戴眼镜的奇怪大叔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风见裕也擦擦自己额头的汗,大晚上接到安室先生的电话,不仅调度了羁押宾加的人手,还紧急安排了火警预备着,可算是把一切都解决了。 宾加正在他的后座里昏迷,旁边一左一右是负责看守他的公安专员。 第96章 自此,组织派来的人除了安室透之外,琴酒,伏特加昏迷,宾加被公安带走,卡尔瓦多斯死亡,他们针对向弥生的计划也告一段落。 因为山火的缘故,出去采蘑菇的人也不得不回来,但是绘梨熏信守承诺,让刚刚从赤井秀一那里逮到的柯南在院子里挨个数大家采的蘑菇。 “柯南,你可要好好数啊!” 绘梨熏蹲下来按着柯南的脑袋,他们几个易容的人现在已经在黑羽快斗的帮助下快速恢复了伪装,绘梨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喜欢乱跑的萝卜头。 “哈哈……惠理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数的。” 柯南感受到绘梨熏的威胁,如果他这个时候拒绝惹毛这个家伙的话,还指不定还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位可是把琴酒都给算计的存在啊,现在琴酒和伏特加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那就好好数哦,要是数错的话姐姐就把刚拍卖回来的柯南道尔的手稿给烧了,唉,想想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部分柯南道尔的手稿就觉得遗憾啊。” 绘梨熏装模作样的叹息着,柯南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叫:“坚决不行!你你你……你这样也太暴殄天物了!” 柯南道尔的手稿可不是有钱就可以搞到的东西,一般都是用于博物馆展览,可想而知有多么珍贵。 “那咋了?姐姐有钱,就喜欢烧着玩!” 绘梨熏指指院子里人们手里的竹篮,“所以,手稿到底是什么下场,还要看小鬼你数蘑菇数的怎么样呢。” 给柯南安排完活计之后,绘梨熏这才去办正事。 “向弥生博士,我想我们需要一些空间和时间来好好聊聊?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绘梨熏指了指在角落里和宫野明美一起站着的灰原爱。 向弥生瞧着灰原爱那和宫野爱莲娜如出一辙的相貌,有什么猜不到的呢?于是颔首同意。 几个人就去了绘梨熏的房间谈话,去的时候安室透已经给几位泡好了茶,见她们进来之后打完招呼他就礼貌的退了出去。 “我的身份不必多说,想必博士也是知道的,这两位是宫野博士的女儿。” 绘梨熏并没有和宫野爱莲娜兜圈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介绍道。 “嗯?爱莲娜他们这么能干吗?还有这样小的孩子出生?” 瞧着连十岁都没有的灰原爱,向弥生微微睁大了眼睛,宫野夫妇不仅不懈于科研事业,就连造娃也不停吗? “这是第三个?” 向弥生疑惑地询问,惹笑了宫野明美,她只能忍着笑意解释:“不是,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变成这样是出了一些变故。” “这样啊,大概和爱莲娜他们研究的那个药有关系吧,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和史密斯金到底去了一个什么样的公司,我每每问起的时候他们三个都不肯说,但是现在看来…… 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呢?快速愈合,返老还童?但如今研究的苦果都让他们最在意的人承担了……” 向弥生现在还不知道宫野夫妇和史密斯金出事的事情,听到她的叹息绘梨熏和宫野姐妹都垂下来眼眸。 “他们出事了是不是?” 向弥生的眼神悲伤,她看着绘梨熏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当绘梨熏带着宫野姐妹来找她时,她就有了预感。 至少他们现在和爱莲娜他们失去了联系,不然也不会找到她的头上来。 “是的,我的老师他……已经被残害,但是宫野博士他们是失踪状态,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从您这里询问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现在看来您和他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听到绘梨熏的话,向弥生面上没神魔表情,但是颤抖的手打翻了茶杯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已经死了吗……这就是你们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吗?” 向弥生、宫野夫妇还有史密斯金四个人中,向弥生是年纪最小的,另外三个人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照顾,曾经向弥生也抗议过他们进同一个公司居然不带她,现在看来他们把她隔离开来才是对她的保护。 到如今物是人非,向弥生没有理会桌面上的茶水一下一下低落在地板上,长叹一声咽下了所有的情绪。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们三个说他们留了一些东西在瑞士银行4199保险柜里,这是钥匙,让我代为保管,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孩子或者是弟子来找我,就让我把这个给你们,现在想来或许他们早就遇见了自己的结局。” 向弥生从自己贴身的钱包里拿出那枚钥匙,郑重的交给了绘梨熏。 他们早就找到如今的状况吗?绘梨熏捏紧手里的黄铜钥匙,上面乌鸦的刻纹在她的手心硌出红印。 “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需要你们自己去看,至于你们两个的身体问题……我需要你们服用的药物的配方,不然我也没办法解决,很棘手。” 向弥生认真的看向绘梨熏和灰原爱,但是绘梨熏却摇了摇头。 “我服用的是老师的药物只是一个半成品,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留下配方来,宫野博士他们倒是留下了自己的研究资料,想要研究出让志保恢复的药物并不是一件难事,我和她都可以,现在维持这个样子只是为了躲避追杀而已。” 听到绘梨熏的话,向弥生微微塌了自己的肩膀,竟然是没有配方吗。 “不要放弃希望!我会再去当初发现骨鸣苔的地方去探查一番,既然骨鸣苔可以抑制你现在的状况,必然有其他相似的东西存在,就算是一样一样试过来我也要找到可以解决你身体的药。” 向弥生握着绘梨熏的手,郑重的向绘梨熏许诺,她要帮助这个史密斯金最喜欢的学生。 “你是史密斯金和爱莲娜他们都称赞的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 “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除了向弥生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希望她好好活着,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宫野姐妹、安室透、诸伏景光…… 一路走来她遇到很多人,她会承载着他们的希望坚强又勇敢的好好活着。 “对了,现在迫害我的老师还是宫野博士的组织盯上了您,您现在必须接受官方的保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您的安全,但是您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的,FBI和日本公安,不知道您选哪一个?” 即使绘梨熏知道向弥生不喜欢约束,但是还是不得不把这件事情提出来。 “公安吧……” 向弥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日本公安,原因无他FBI里鱼龙混杂,各种党派的权利斗争层出不穷,公安这里虽然也好不了多少,但是形势不会有FBI内部的情况复杂,再加上FBI可不缺顶尖科学家,但是日本就没有那么多了,向弥生自己本身也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综合考虑下来还是公安这边更适合她。 对于向弥生选择公安这边绘梨熏是不惊讶的,只是她拉着赤井秀一干了一晚上的活,要是不给一点甜头的话也太不人道了。 绘梨熏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她居然在和美国的FBI讲人道。 “我知道博士你喜欢躲清闲,但是多一层保护也不是什么坏事,适当的买FBI一个好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例如什么名誉专家啊,特聘专家之类虽然不常驻但有紧急情况还是可以出手帮忙的职位,我想FBI是不会对您这样的科学家吝啬的。” 绘梨熏的分析不无道理,向弥生点点头同意了。 想来这个结果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足够赤井秀一去交差了。 既然向弥生愿意留在日本,那剩下的事情就需要安室透和向弥生商议了,几个人退出房间叫了守在门口的安室透进去。 安室透听到绘梨熏叫他就知道向弥生是选了日本公安,于是神气的冲着赤井秀一一哼,像一只打了胜仗的猫咪一样翘着尾巴进去了。 看安室透进去后,绘梨熏这才和赤井秀一说明了情况,赤井秀一点点头表示了解,向弥生能松口已经实属不易,这位之前恨不得躲FBI远远的,现在都愿意接触了,这是好事,赤井秀一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于是见绘梨熏和宫野姐妹还有话要说,赤井秀一识趣的和她们告别。 绘梨熏看着从刚才开始就板着脸的灰原爱,绘梨熏看看宫野明美,宫野明美比了一个生气了的口型。 “哎呀,久别重逢志保你不要这么冷淡嘛。” 绘梨熏弯下腰来猛地把灰原爱从腰间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灰原爱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在空中蹬蹬自己的小腿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绘梨熏。 “我不放!志保不开心我也好难过啊,我一难过这心啊肺啊的就不舒服,哎呦好难受啊~” 绘梨熏寻了一处高一点的台阶,抱着灰原爱坐在台阶上,用脸蹭着灰原爱开始耍无赖。 哄灰原爱这件事上绘梨熏做的那可是得心应手。 “你起开啊!身体不舒服就要吃药啊,你是小孩子嘛?” 灰原爱半是嫌弃半是关心的询问绘梨熏,绘梨熏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得意的向宫野明美眨了眨眼睛。 “志保你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不能这样老气横秋的!” 宫野明美看着这一大一小吵吵闹闹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因为逃离组织的缘故,不管是志保还是阿熏都比以前活泼了一点呢,就连她自己也是,变得不再那么压抑。 她看了看大好的阳光,只希望绘梨熏可以得偿所愿。 绘梨熏答应了灰原爱的好几个条件,这才把她哄好,包括但不限于将她的身体数据交给她、给她提供实验室等等不平等条约,看灰原爱总算带了几分笑意绘梨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了,孩子们好像在找你,去和他们一起数蘑菇吧。” 灰原爱知道绘梨熏这是还有事情要做,没好气的将她揉自己脑袋的手拿下去就去找孩子们了。 “下午我就离开这里了,这会去收拾一下行李。”宫野明美也和绘梨熏暂时告别。 到最后门前就剩下绘梨熏一个人了,等安室透和向弥生谈妥把人送走之后,安室透就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猫一样趴在绘梨熏的身上。 “怎么办啊,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 绘梨熏也叹气,“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组织的人都折了进去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完好无损的离开吧?” “说的也是呢,但是我怎么感觉就算是没有组织的原因你也在赶我走呢?” 安室透装起可伶来就连他养的那只心机小狗也得退避三舍。 “对对对,我就是在赶你走怎么了?别磨磨蹭蹭得了,再磨蹭下去琴酒就要醒了,你就等着吃组织的枪子吧!” 绘梨熏推开安室透贴过来的脑袋,没好气的回答。 安室透被推开又贴过来,点了点绘梨熏的嘴唇,“就算是赶我走,也得给我一点路费才行呢,阿熏你难道要做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吗?” 绘梨熏都被气笑了,怎么又扯上负心了呢?为了让安室透痛痛快快的离开,绘梨熏揽过安室透的脖子,狠狠的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 “嘶!” 安室透吃痛呼出声。 “路费有了,还不快去?” 安室透舔舔自己有点渗血的嘴唇,笑了笑,凑近狠狠的把这一吻还了回去,直到绘梨熏呼吸急促眼睛也水蒙蒙的这才舍得离开。 等琴酒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居然在他的保时捷旁边躺着,和他一同躺着的人还有伏特加和波本,这两个人现在还在昏迷。 不用想也知道任务肯定泡汤了,甚至那个将他迷晕的人还把他扔到这里来羞辱,是不屑于杀他吗? 琴酒越想越气,并没有叫醒伏特加和波本,而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卡尔瓦多斯后,这才发现卡尔瓦多斯已经联系不上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是FBI的谋划吗?不对,如果是FBI的话一定会杀了他们,琴酒直觉一切的关键都在那个带着头套的人身上,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这样大的能耐又不取他们的姓名到底想要什么? 琴酒从地上爬起来,给伏特加和波本一人给了一脚,这两人才悠悠转醒。 “琴酒?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波本捂着脑袋,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的一手无辜的受害者。 “我们都被算计了。” 琴酒点燃一支香烟,烟火明明灭灭,他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我们晕倒的事情不要和上面提,不然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被人放到,然后全头全尾的躺了一晚上说出去谁信呢?有的是人怀疑他们叛变。 安室透赞同的点点头,因为有同一个秘密,琴酒对他又稍稍多了几分信任。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时隔将近三年,那个沉寂的手机号再一次联系了他们。 第97章 “宾加也联系不上了。” 安室透一脸阴沉的看着电话自动挂断,和琴酒对视。 此刻他们都知道卡尔瓦多斯和宾加凶多吉少,这样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比起任务失败琴酒更关心的是这两个人的生死问题,如果死了的话还好说,活着……那将是一个大麻烦。 如果他们透露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那产生的后果不是琴酒和波本两个人担得起的。 “该死的FBI。” 安室透狠狠捶了捶琴酒的保时捷座椅,惹得琴酒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没过多久宾加的尸体被派去搜查的人发现,同样埋骨于那座山林。 虽然任务失败的事情不光彩,但是琴酒和安室透两个人都不敢耽误,现在已经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了,至少琴酒是这样想的。 等两个人回到组织,向黑漆漆的电子大屏幕汇报具体情况,电子屏里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当然是极其震怒,就在琴酒和乌丸莲耶分析现在不久的办法时,他看见刚才还沉默不语的安室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只U盘。 “虽然我没有带回向弥生,但是在接触的过程中偷偷拷贝了她电脑里的研究资料。” 安室透恭恭敬敬的将U盘呈上,电子屏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因为过于急促电流也变得滋滋作响。 “不错,真不错啊,我越来越看好你了,琴酒,这一次你可落了下风啊,记得自己去领罚。” “是。” 琴酒垂着头,银色的长发散落下来让安室透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绝对不会如他的声音那么平静就是了。 不知道琴酒和boss发生过什么,但是他对组织的boss有一只病态的衷心,boss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这对琴酒来说比给他两枪都难受。 “行了,没事的话,你们就离开吧。” 两人恭敬的应答,然后离开,而安室透离开后并没有去欣赏琴酒挨鞭子的场面,而是回到自己的车内拨通了电话。 “朗姆,宾加死了。” “哦?怎么回事?” 和乌丸莲耶如出一辙的无法辨认出性别和年龄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 “我怀疑是琴酒做的,他看宾加不顺眼很长时间了,而且我发现了宾加在失联之前为了泄愤去对琴酒的车做了手脚,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宾加才死的吧,可惜我拿不到直接的证据。” “哼哼,居然是GIN吗?如果是他出手的话你拿不到证据也是正常,只是我很好奇波本你是怎样在琴酒都收到惩罚的状况下获得boss的嘉奖的?” 安室透和这些老狐狸们打交道自然是百分百警惕,马上就听出了朗姆的话里有话。 “只是有了一些小手段罢了,你知道的,我最擅长的还是收集情报,说起来还是您当初赏识我,我才能又今天的一切,您当初的知遇之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 安室透自然知道朗姆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无非是试探他到底效忠于谁,而宾加的死亡只会被他当做是boss和他开战的信号。 果不其然,朗姆听到安室透的话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你的能力确实出众,但是只有为正确之人所用才是好的能力,你说呢?” “我会永远站在朗姆大人这边的,至于boss那边……不知道朗姆大人需要我怎样表现呢?” 安室透摸了摸自己领口的蓝宝石,直接询问朗姆的态度。 “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 “其实,我更期待有一天我可以称呼您为boss,不知道到那一天您会不会给我将琴酒踩下去的机会?” 夜色笼罩下安室透的蓝眼睛十分明亮,就像是诱惑人欲望的潘多拉魔盒。 “那是自然。” GIN向宾加下手,到底是他自己的行动还是那位的意思呢?朗姆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忍了,他挂断电话,摘下厨师帽,将手上的菜刀狠狠的剁进菜板里,入木三分。 挂断电话之后安室透长叹一口气,稍微塌下肩膀靠在座椅上,他马上就成功了,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绘梨熏的帮忙。 想起绘梨熏,安室透的脸上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他踩下油门,朝着前方疾驰。 向弥生接受了日本公安的保护,在风见裕也的护送下离开了温泉旅店,绘梨熏也真正的开始享受了几天美好的假日时光后就打道回府了。 对于旅店的员工来说他们还真舍不得这位出手如此大方的老板,尽管有公安的人来收拾残局,但是和琴酒战斗的时候还是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害,于是绘梨熏大手一挥在支票上刷刷刷写上几个零,慷慨的当做她做出的赔偿,这直接让京极真的父母将绘梨熏列入自家旅店超级VIP。 于是一行人就在旅店全体员工的欢送下离开了这里。 “阿真,记得常联系呦。” 铃木园子爽朗的探出车窗向京极真挥手,搞得京极真顶着自家父母从实招来的眼神中变成了一个大红脸。 毛利兰在旁边偷偷笑了笑,看来这一次来的不是什么烂桃花,而是园子的正缘啊。 只是不知道新一什么时候回来,这还是她和工藤新一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呢。 “小兰也想掉进恋爱的陷阱里吗?告诉姐姐,我这里有好多帅哥的联系方式哦,统统推给你。” 毛利兰和绘梨熏都默契的不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并且因为毛利兰觉得绘梨熏是日本公安的原因,和绘梨熏的关系又亲近几分,绘梨熏看她垂下眼眸自然就猜到毛利兰心里此时此刻在思念谁。 “惠理姐姐你不要胡说啊!” 看看听了她的话急的上蹿下跳的柯南,绘梨熏不怀好意的又开始逗孩子。 “啊!不……*没有啦。” 现在脸红的人变成了毛利兰。 “哎呀,惠理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小兰现在当然想的是她家的那位大侦探啊,那家伙也真是的居然消失这么长的时间。” 和京极真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铃木园子把胳膊搭在小兰的肩膀上,作为小兰最要好的朋友,她知道小兰在想什么,自然也带了点替好闺蜜打抱不平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突然间玩失踪的人最差劲了。” 绘梨熏把话刚说完就意识到她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旁边的灰原爱幽幽补了一句:“是啊,你说得对,突然间消失的人最差劲了,尤其是直接消失两三年的。” 自从发现已经死亡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之后,灰原爱消化完自己心中的喜悦之后就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的大宝贝哈雷摩托当初可是被绘梨熏骑走的,连尸首都拼不回来。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车!于是提起这件事情绘梨熏就自动在灰原爱面前矮半截,再加上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而是找的安室透,现在绘梨可不敢和灰原爱顶嘴。 她也不敢反驳只能弱弱的解释:“啊……哈哈,其实说不定那位工藤侦探也是有难处。” 柯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绘梨熏明明刚才还在讨伐他,但是一下子就帮工藤新一说话,但还是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嗯嗯,新一哥哥因为接手了一个很难得案件,保密性要求很高,所以连告别都没有来得及和小兰姐姐说就匆匆离开了。” “我知道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新一是不会离开的。”毛利兰摸摸柯南的脑袋,肯定的说道。 工藤新一会无数次奋不顾身的抛下所有向着毛利兰飞奔,这一点小兰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说不定工藤新一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呢。” 绘梨熏冲柯南眨眨眼睛。 难道……她有让他恢复正常的办法? 柯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谁不想变回来呢?他早就无法忍受小学生的生活了,更不想模仿小孩子的口味去写作文,上一次写到自己最崇拜的人他没有控制住在作文里大夸福尔摩斯,但是被老师怀疑是不是从网络上抄来的,这让他非常生气,这不仅是对他人格的质疑,更是对福尔摩斯的侮辱! “借您吉言了,希望新一可以快点解决完手里的案件。” 听到绘梨熏的安慰,毛利兰温柔的笑了笑。 回去之后绘梨熏还是照常住在黑羽快斗的家,对于这一决定安室透强烈抗议,无果,于是黑羽快斗家附近多了一位经常刷新的金发NPC。 甚至在诸伏景光忙的时候安室透直接接过了黑羽家的厨房掌控权,对此黑羽快斗没什么意见,反正都是美味的食物,他统统来者不拒。 “组织里的气氛最近很紧张,我想那两位真正撕破脸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安室透来着绘梨熏的手走在柏油马路上,尽职尽责的替绘梨熏打着遮阳伞。 组织气氛紧张,现在在组织也算是小领导的安室透日子自然也不好过,绘梨熏瞧着他的娃娃脸都瘦了一圈下去。 “辛苦了。” “这不算什么。” 安室透摇摇头,他确实觉得这都是小事,只要可以把组织绳之以法,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是愿意的。 “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绘梨熏话锋一转向安室透发出邀请。 “唔,今天晚上的话好像有空。” 安室透是个大忙人,就算是绘梨熏约他的话也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那今天晚上和我去干一件大事吧?” “嗯?什么事情?” 安室透搞不明白,绘梨熏老是那么神神秘秘的。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绘梨熏完场上一个任务之后,获得的积分就足够兑换商城里的资料了,根据资料还真让她研究出来一些可以改善身体的药物,看绘梨熏的一天比一天精神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都激动地在黑羽家大摆宴席。 夜幕降临,安室透在黑羽宅门口等着绘梨熏,没想到的是景光居然也在。 三个人到达一栋商业楼处,这里就是绘梨熏要来的地方,安室透望着写字楼上大大的辛多拉集团logo发出疑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拯救一位天才少年。” 绘梨熏下车之后快步向写字楼走去,在一颗高大的槐树下面,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看到了三个他们熟悉的身影。 “研二!阵平!” 绘梨熏冲着前方招手,但是她忘了自己的脸上还有伪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只见一个远看很眼熟近看又不像的人和他们打招呼。 但是看到那人后面跟着的金毛后就确定了这个人还是绘梨熏。 松田阵平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弯下腰打量着绘梨熏:“所以你失踪这么长时间是去整容了?” 第98章 绘梨熏有些惊讶的回望安室透,她以为自己可以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大跳,或者是接受他们的质疑——为什么会和绘梨熏长的那么像。 她以为安室透会把她的死讯告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来的路上一直做心理建设,都准备好迎接这两个人的愤怒了。 安室透笑着看绘梨熏然后摇摇头,他并没有吧绘梨熏的死讯告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绘梨熏看到了安室透的动作明白了一切,安室透就是一个咬着牙梗着脖子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人啊,有他站在后面的话一切都不用担心。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这两年来安室透是一个人消化绘梨熏死亡的事情,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明明他可以选择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来一场三人痛哭,但还是选择一个人坐在墓地感受夜晚刺骨的风。 绘梨熏转过头,拿下松田阵平松松垮垮跨在鼻梁上的墨镜,“拜托,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可是易容!人皮面具知道不?高级货!” 绘梨熏指指自己的脸,旁边的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好奇的凑近去看,一时间绘梨熏倒是把自己搞成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虽然技艺精妙,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脸好看。” 萩原研二观察了一会,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我当然知道我本来的相貌才是最美的,但是现在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只能暂时隐姓埋名喽。” 绘梨熏叹了一口气,故作忧愁道。 “你犯什么事了?” 松田阵平挑挑眉,看绘梨熏把他的墨镜戴在自己的眼睛上也不着急吧东西拿回来,好笑的看着绘梨熏在那里凹造型。 “就是炸了个工厂,工厂的主人现在在通缉我,就这样。” “嗯???” 伊达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同时发出声音,伊达航还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看了看。 “额……所以你是要来自首?” 伊达航摸摸自己腰间的手铐,有些犹豫的询问,第一次和研二和阵平的妹妹见面难道就要以她被捕为结局收场吗? “如果要抓她的话,那就应该把hagi和阵平一起抓走,好久不见啊班长。” zero和诸伏景光慢悠悠的走进,听到伊达航的话笑眯眯的接过话茬。 “为什么啊?金毛混蛋!” 松田阵平搞不明白,抓绘梨熏一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连他和hagi也要被抓? “当然是因为她用来炸工厂的炸弹是你们两个提供的啊。”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才想起来两年前绘梨熏要求他们帮忙制作的那一批炸弹,原来被用来炸工厂了啊,那就好……好个鬼啊!!! “小阿熏,你当初可是和我们承诺不去干坏事的啊,所以你炸得是废弃的工厂是不是?” 萩原研二心里还有意思侥幸的询问,但是被诸伏景光无情打断,让他认清现实。 “不是的呦,是一家正在生产而且每年能创收好几亿的厂子呢。” “你是……hiro?” 有了绘梨熏的前车之前,人皮面具这洋气玩意他们也是见识到了,再加上诸伏景光并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声线,松田阵平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哈哈,是我,好久不见啊。” 时隔多年,警校组五个人以一种他们自己都想不到的方式重聚在了一起。 “你们两个和阿熏一起来不会是来抓我和hagi的吧?hiro你打扮成这样,莫非这个臭丫头炸人家厂子的时候你也帮忙了?” 松田阵平狐疑的看着zero和现在带着人皮面具的诸伏景光。 “当然不是,是……额……” 松田阵平这样一问诸伏景光一时半会倒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糊弄,不禁语塞。 死嘴,快说啊,就在诸伏景光绞尽脑汁想理由的时候,zero直接摊牌了。 “他们两个现在是假死的身份,一个是惠理熏,一个是苏格,以后见面记得不要叫错了。” 安室透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然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眼睁睁的看着安室透极其自然的替绘梨熏整理了一下衣领。 “干什么干什么?别以为你是公安我们就不敢抓你!光天化日的就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松田阵平一下子反手抓住zero的衣领,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绘梨熏挡在自己的身后。 绘梨熏调皮的探出脑袋冲zero吐了吐舌头,她是不会替zero说好话的。 萩原研二倒是不震惊,那一次他就已经看出来zero对小阿熏的感情不一般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大白菜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拱到手了。 “冷静点,阵平,我和她可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不信你问hiro?” zero虽然衣领子被松田阵平抓着,但是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旁边的诸伏景光也配合的点点头。 “嘛,既然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就没办法了,松手吧阵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绘梨熏的哥哥,所以现在处在恋爱关系的你也要叫我们一声哥哥呢?” 萩原研二在一旁补充道,听到他的话松田阵平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双手抱胸就等着zero叫他一声大舅哥。 “喂,我说你们两个,久别重逢就是这样问候人的吗?我现在就劝阿熏断了这一门亲缘!” 叫大哥是绝对不可能叫大哥的,zero是有原则和底线的。 “阿熏!你站哪边?” “小阿熏!你站哪边?” 萩原研二把躲在松田阵平后面的绘梨熏一把提溜出来,三个人同时开始发问。 绘梨熏搞不明白她一开始是在吃瓜,怎么吃着吃着这火就烧到了她的身上? “额……额……我站中间?” “拒绝中立!”X3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为难她了,你们三个人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诸伏景光护犊子的挤开三人,把绘梨熏解救出来。 绘梨熏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的天使只有诸伏景光一个人啊! “哈哈,他们三个碰到一起就是会变得很幼稚,尤其是zero和阵平。” 伊达航笑着给绘梨熏挪了一个吃瓜的好位置。 “班长不许胡说!我们没有!”X3 该说不愧是好朋友呢,连回答都是那么同步。 绘梨熏可以感受到和这几个人在一起,zero才真正脱下来自己身上的伪装,做回本来的自己。 诸伏景光就知道今天这三个人碰在一起zero是绝对会宣誓主权的,吵架在所难免,于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兜里装了一把瓜子。 还好清炒的葵花籽绘梨熏是可以吃的,他默默的把自己手里的瓜子递给绘梨熏和伊达航,三个人就这样嗑着瓜子看那三个人扭成一团。 “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呢。” 伊达航很高大,绘梨熏虽然高但是也得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这个长相很硬汉的人话语里是郑重的感激。 “嗯?” 绘梨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伊达航说的话。 “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能避开死亡。” 绘梨熏想起来了,当时时间不够,她自己没办法干预伊达航的死亡,只能把具体会发生的事情告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现在看他们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 “那件事啊,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只是起了一个提醒的作用,大部分还是因为你比较听劝吧。” 毕竟有些人就算是绘梨熏提前告知,他们只会觉得她是神经病。 “我和娜塔莎都很感激你,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可能都没机会当爸爸了,哈哈哈。” “哎!” 这一声惊叹是五个人发出来的,虽然在吵架但是萩原研二他们三个还是一直在注意绘梨熏那边的动静,没想到听到了这样震撼的消息。 “班长你在说什么!” 离得最近的诸伏景光反应过来,言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我和娜塔莎有孩子了,我要做爸爸了,而你们要做叔叔了。” 就像是当初他们谁都想不到伊达航是他们中间第一个脱单的人一样,今夜的这个重磅消息也是在他们意料之外的。 “班长不愧是班长啊,永远领先我们一步。” 萩原研二自认自己的魅力不差,但是却没有伊达航这样好的运气遇到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已经开始期待孩子长什么样子了,混血的宝宝应该会很漂亮吧。” 绘梨熏摸着下巴思考着。 “看来我们不仅要补你和娜塔莎的新婚礼物,还要准备一份给孩子的礼物了。” 诸伏景光笑着说道,旁边的松田阵平和zero已经在思考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了。 “也是刚检查出来的消息,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就是不知道孩子的百日宴你们有没有时间参加。” 伊达航也大概知道诸伏景光和zero大概是在干什么,但还是有一点遗憾最好的朋友没有出席自己的婚礼。 “孩子的百日宴的话,说不准他们两个可以参加呦。” 绘梨熏在一旁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到后眸光一闪,那就是说zero他们要成功了?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那你今天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能炸得是辛多拉的工厂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大概也能猜到绘梨熏为什么杳无音讯这么久时间,也能猜出她炸的工厂大概率和那个组织有关。 但为什么来到这里呢?总不能辛多拉就是那个可恶的组织吧? “带你们来当然是来救人的啊,言归正传,看到那栋楼了没?” 绘梨熏指着辛多拉的公司大楼,醒目的logo让他们想忽视都难,五个人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齐刷刷的点头。 “今夜,会有一位天才少年在这栋楼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人从这栋大楼里带走。” “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伊达航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询问,这一问倒是把绘梨熏给问懵了。 “什么算出来的?” 绘梨熏有点疑惑地重复一遍这个问题。 “班长和hagi他们觉得你能未卜先知,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神婆一样,当然我也有些怀疑你是不是能掐会算。” zero矮了挨身子,凑到绘梨熏的耳边悄悄说道,灼热的呼吸和他柔软的发梢挠的绘梨熏心痒痒的,听了他说的话绘梨熏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仔细一想的话自己表现出来的确实和神婆差不多。 与其解释她其实是看动漫看来的还不如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是神婆呢,于是绘梨熏爽快的坐实了这个误会。 “差不多,总之那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出于惜才我实在是舍不得他就这样死掉,所以拜托你们帮帮我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人是辛多拉老板的养子,也就是这家公司的小少爷?他为什么会死亡呢?难道今夜有人谋杀他?” 诸伏景光看着刚刚查出来的资料询问绘梨熏。 “怎么说呢,他其实算是自杀,但是如果他不自杀的话肯定会被他杀,总而言之一句话总结就是黑心的养父和破碎的他,挺悲惨的一个孩子。” “好,我知道了,只是具体怎么做呢?” 伊达航看着高耸的大楼,握紧了拳头,或者是成为父亲的原因吧,他对泽田弘树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充满了同情。 “我已经有计划了,不过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换一身衣服?” 因为已经是下班时间,所以松田阵平他们三个人穿的都是比较休闲的衣服,夏天炎热伊达航是一件灰色的T恤加普通的短裤,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白衬衫加黑色的西装裤。 “啧。你也没提前说今天晚上要去连夜背人家少爷啊。” 松田阵平皱皱眉看看自己和萩原研二一身白衣,在黑夜里格外的扎眼。 “没关系,我早有准备。” 绘梨熏绕道诸伏景光后面拍拍景光肩上的大包,除了景光的狙击枪之外他还带了绘梨熏的电脑和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绘梨熏自己今天过来的时候就是一身黑色紧身T恤加工装裤,zero也是这样的穿搭,暗戳戳的get到情侣款,诸伏景光是工装马甲下穿一件黑色配一件带着暗紫色花纹的短袖,下穿一件黑色迷彩的作战长裤,整一个时尚弄潮儿。 于是诸伏景光把包扔给了萩原研二,然后指了指后面他们的车子,三个人也不耽误立马就去车子里换衣服。 不得不说绘梨熏挑衣服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没过几分钟三个人就换好了衣服,如果现在有T台的话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来走秀的。 伊达航同样是黑色的迷彩长裤加黑色小背心,露出他健硕的肌肉,这样一打扮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从热带雨林里钻出来的雇佣兵,绝对想不到这样狂野的人是一名人民警察。 而萩原研二则是一件开领深V的黑色衬衣,配上他脖子里那条棕色的皮质项链,直接就是顶级男模。 松田阵平是一件短袖黑色衬衣,配一条暗色花纹的领带,外罩一件防晒款的黑色夹克,再加上他的墨镜整个人就是一个酷哥。 “哇,感觉我们可以组团出道了。” 绘梨熏吹了一个流氓哨,被诸伏景光轻轻的敲了敲脑袋,而安室透则是用手掰了掰她脑袋的方向,让她不要一直把目光停留在萩原研二的深V上。 “小阿熏的眼光确实不错呦。” 萩原研二也觉得绘梨熏给他们带的衣服超适合今夜他们要干的事情。 他们几个人一向是利落的人,既然决定要做那就雷厉风行,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辛多拉的大楼里。 “这里左右通道都有人把守,但这是前往泽田弘树房间唯一的通道。” 绘梨熏在角落里打开电脑,指着电脑上戒备森严的安保人员说道。 “这个辛多拉果然如你所说,对这个孩子别有所图。” 萩原研二皱着眉头看绘梨熏电脑上的画面,如果真的如外界说的那样辛多拉对泽田弘树这个孩子好的话,怎么会安排这么多的人看守他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泽田弘树居然住在他们公司的办公楼里面,都没有自己的一个家,泽田弘树相当于每天都在帮辛多拉干活,连个下班时间都没有。 几个人在说话的间隙,zero和诸伏景光已经解决掉了这条通道看守的人,说实话辛多拉聘请的这些安保人员还不如组织里的二流成员,解决他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啦。 松田阵平看到他们这么快速的就解决了那几个人,心里想zero和景光又变强了啊。 一行人顺利的通过了这条通道,而前方让他们停止脚步的是通道里遍布红外线激光,只要被接触到一点就会立马被高温灼伤,而且还会触发警报。 “只要我们用枪打掉红外线激光的射出口就可以顺利通过,景光,你可以吗?” zero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激光的源头,转身询问诸伏景光。 “当然可以。” 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狙击水平还是很自信的,说完就要扛着枪瞄准,却被萩原研二拦住。 “等等,等等,等等,不要那么暴力嘛,就算是有消音器开枪还是会弄出动静的。” “现在科技发达,快收起你们这种粗鲁的方式。” 松田阵平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堆零件,鬼知道他和萩原研二身上是怎么翻出来这么多东西的,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组装出来了一台小小的屏蔽器。 长时间在组织里形式,zero和诸伏景光也难免被组织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所影响,萩原研二这样一提醒他们才想起来还可以用信号屏蔽仪啊。 松田阵平安装的信号屏蔽仪就和他本人的动手能力一样强大,启动的一瞬间红外线就全部消失了。 zero帮绘梨熏拿起她的电脑,拉着她的手就往前冲,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只觉得他俩拉在一起的手刺眼至极。 于是六个人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辛多拉特意设计的安保系统,来到了泽田弘树的住处,绘梨熏早就用电脑替换了摄像头拍摄的内容,监控室里只能看到和往常夜晚一样平静的掀不起一点水花的录像,泽田弘树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乖巧的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此刻已经是凌晨,监控人员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虽然不畏惧摄像头,但绘梨熏他们看着面前小小的一道门还是犯了难。 “我们敲门?” 伊达航询问,但是这个很快就被他们否决了,泽田弘树的精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很难保证他们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不会吓到这个孩子。 “拆!” 泽田弘树的房间只有一个窗户,但那是30层楼高的窗户,他们自然不能选择从窗户里进入,只是拆门,这让绘梨熏想起了一些恐怖片的经典桥段,还不如直接敲门的。 松田阵平一眼就能看出绘梨熏的顾虑。 “放心,保证不弄出一点声响。” 松田阵平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迷你螺丝刀就开始干活,萩原研二在一旁协助,绘梨熏不禁感叹道:“随身带着工具这就是你们的专业素养吗?” “没办法,我和小阵平就靠着这门手艺吃饭呢。” 萩原研二忙中抽空转过头冲绘梨熏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得到了zero的凌厉眼刀,但萩原研二才不在乎zero的威胁呢。 果然如松田阵平所说,他在拆门锁的过程中没有发生一点动静,很快房门就可以直接打开了。 当他们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令他们提心吊胆的一幕,泽田弘树站在窗台上,显然是已经走上了绝路,强烈的气流吹的他像是在风中摇摇欲断的小草一样。 听到门外的动静他好奇的看了看,就趁着这样一个空隙,伊达航快速冲进来直接抱住了泽田弘树的腿。 泽田弘树忍不住挣扎的往外钻,但是那里对抗的过伊达航的力气呢?整个人被伊达航小心翼翼的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第99章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 泽田弘树在伊达航的怀抱里不停地挣扎,就像是一直到处撅蹄子的小牛犊一样,伊达航要是稍微有些不注意的话保不准泽田弘树就从他的手里溜走了。 不过也不怪泽田弘树这样挣扎,毕竟绘梨熏准备的衣服虽然很帅气但是确实将他们几个衬托的有一点匪气,总之和好人不怎么搭边。 “孩子,你冷静一点!” 绘梨熏等人立马进入房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个关窗户一个关门动作丝滑,并且在房门和窗户处把守。 “我们得快一点,视频最多只能替换五分钟,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发现的。” “你们想要什么?” 泽田弘树看挣扎是没有结果的也渐渐冷静下来,显露出自己超出同龄人的镇定,开始尝试着和绘梨熏他们谈判。 zero和景光他们都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看向绘梨熏等着她怎么说。 “小朋友,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绘梨熏从旁边吧电脑前的椅子拖过来,坐在泽田弘树的对面开口。 “你懂什么呢?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能性可言了。” 泽田弘树没有看绘梨熏熠熠生辉的眼睛,扭过头去闷闷的回答。 “你没有可能性,诺亚也没有可能性吗?” 绘梨熏笑了笑继续说道,她的话让泽田弘树瞳孔一缩,到底还是小孩子,养气功夫还锻炼的不到位,一下子震惊的表情就爬到了他的脸上。 “我知道的还有很多,例如辛多拉的祖先是谁之类的,以后时间很长,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绘梨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她知道她的话绝对会吸引泽田弘树的兴趣。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呢?辛多拉早晚会杀了我的,在这个丑陋的世界里我看不到任何值得我停留的东西。” 泽田弘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话的同时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话同时也让除了绘梨熏的几位面色凝重,zero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孩子这样失望。 zero半蹲在泽田弘树面前,“弘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承认这个世界有很多丑陋的事情,但是也有很多的美好是你还没有发现的,你才多大呢?又去过多远的地方呢?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有多少呢?不要因为看到一个污点就全盘否定啊。” zero耐心的劝导,或者说是说一些他的肺腑之言。 “泽田弘树,我知道这个世界烂透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在为这个世界而努力。” 绘梨熏说完,看看前方的zero和景光,有看看一直戒备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又继续说道:“我出生在一个比被辛多拉收养还要糟糕几百倍的地方,总之过得一塌糊涂,不过我不像你只会懦弱的自杀,而是想直接把地球引爆,还好我遇到了很多好心的人,这才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绘梨熏笑了笑,她确实是不幸的,但同时也确实是幸运的,让她刚逃出组织的时候遇到的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敢想如果遇到的是像辛多拉一样的人渣的话她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是吗?那你还挺幸运的……” 泽田弘树说着,眼睛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艳羡。 “而且,你难道不想将辛多拉绳之以法吗?” 看泽田弘树冷静后伊达航并没有继续控制他,现在他就乖乖坐在地上和绘梨熏对话,听到绘梨熏抛出的炸弹他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父母的死亡是意外吗?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而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绘梨熏在之前就调查过,发现泽田弘树的父母生前居然和辛多拉有一场秘密会面,双方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看出没谈拢,辛多拉是很生气的离开的,没过多久泽田弘树的父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如果他们的死和辛多拉没有一点关系的话,绘梨熏直接把面前的电脑桌吃了。 “是辛多拉!” 任何一个孩子得知自己的父母被人所害都会愤怒的,尤其在泽田弘树的记忆里父母都很爱他,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呢? 他居然和仇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还帮助他敛财。 泽田弘树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捂着胃,强烈的恶心感涌上他的喉咙,但是因为本就心存死志,今天送来的餐食他并没有吃多少,只能无助*的泛着酸水但是吐不出什么东西,这让他狼狈的开始咳嗽起来。 旁边的诸伏景光拍拍泽田弘树的脊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的手帕递给他。 泽田弘树擦擦自己的嘴角,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该怎么做?你想要什么?” “Emma,我可以肯定你父母的死亡和辛多拉有关系,但是证据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能提供的就是一个良好的科研环境和自由。” “自由?” 泽田弘树在齿间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简单的两个字对他来说极其珍贵。 “而你要帮我做的……银色子弹科技公司有一个关于虚拟游戏研发的项目小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那边去当项目组长?” “银色子弹?”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异口同声的发出询问。 这个公司在这几年来鼎鼎大名,没有想到绘梨熏居然和那个神秘的公司有联系。 诸伏景光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而zero是知道绘梨熏还活着之后对比了绘梨熏当初给他的那个手机和银色子弹公司生产的手机,自然而然就猜到了那个公司肯定和绘梨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错哦,我的承诺绝对管用,所以你要不要试一试呢?不仅可以解决生计还可以在游戏里加入你想表达的主旨,游戏的受众群体大部分还是孩子,孩子长成什么样除了土壤之外,阳光和雨露的影响也很重要呢。” 泽田弘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绘梨熏继续加加砝码。 “而且,你不想陪着诺亚长大吗?他现在来说只是一个孩子吧?” 绘梨熏看向旁边的电脑,嘴角带笑看似在询问,但语气里是满满的肯定。 怎么不想呢?当然想啊,诺亚是泽田弘树一手创建的,每一个代码都是出自他之手,诺亚源于他,理解他,对泽田弘树来说是血肉,是朋友是兄弟,他当然想一直陪着诺亚。 之前是没机会,但是现在他有了可以选择的机会。 “你可以用这个电脑带走诺亚。” 绘梨熏说完zero就及时把绘梨熏的笔记本递给了泽田弘树。 “放心吧,用这个带走诺亚完全没问题。” 如果是普通的电脑的话,诺亚庞大的数据绝对会撑爆数据盘,但是绘梨熏的这个不一样,是她特意改装过的,甚至可以容纳系统在里面畅游。 泽田弘树终于点点头,同意了绘梨熏的提议。 就在他打开电脑准备转移诺亚的原始代码的时候,警报响了,漆黑的楼道里被刺眼的红光代替,嘈杂的警报声音不绝于耳。 “糟了!被发现了!” 几个人瞬间戒备,除了zero和诸伏景光之外的三人都不能使用自己的配枪,如果被发现子弹少了第二天绝对会被送上法庭,所以他们现在用的是诸伏景光提前准备好的手枪。 “还需要多长时间?” zero死守在门外,他已经可以听到走廊里回荡的脚步声了。 “给我们三分钟!” 绘梨熏立马起身弯着腰趴在泽田弘树本来的电脑上开始敲击键盘,泽田弘树本想阻止,但是看清绘梨熏在干什么之后就放下了心,眼睛也一闪一闪的,遇到可以和自己同频的人对于泽田弘树这个早慧的孩子来说是很难得的。 于是他鼓着一股劲也开始在键盘上忙活起来,在编程方面他是绝对不会输的! “里面的人,你们需要什么尽管提,不要伤害泽田少爷!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是跑不掉的!” 尽管辛多拉心里高兴极了,恨不得激怒这群不明人士直接杀死泽田弘树,但是还是得佯装出一副爱养子的慈父形象,焦急的在外面拉着警察的手涕泪俱下。 门外的人隔着一个走廊开始喊话,这种角色颠倒的新奇体验倒是让松田阵平感到好笑。 “如果我们被捉住的话那就是奇耻大辱啊。” 毕竟是各行各业优秀的警官,被捉住的话不仅工作不保还要坐牢,更重要的是来捉他们的人说不定还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 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可怕,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回答他们的是zero打开门缝扔出去的催泪瓦斯,绘梨熏改良版三倍催泪。 紧接着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趁着他们找防毒面具的空隙,zero也成功的替绘梨熏和泽田弘树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完成了!” 绘梨熏默契的好泽田弘树击了个掌,现在诺亚就安安全全的待在绘梨熏带来的那台电脑里了,泽田弘树紧紧的抱住那台银色的电脑,就像是抱住了全部一样。 “现在我们怎么离开呢?原路返回的话根本不可能,但房间只有两个出口,要么是窗户,要么是正门。” 泽田弘树住的地方很高,他们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也是因为楼层太高,所以窗户外面没有布置安保,也没有合适的狙击点可以进行埋伏。 “要不要体验一把滑翔的感觉呢?” 绘梨熏冲泽田弘树眨眨眼睛,诸伏景光从背着的包里掏出来之前和快斗要的滑翔材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忙过来进行组装,zero和伊达航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向。 黑羽快斗的滑翔翼完全可以支撑两个成年人的重量,所以他们只需要组装三台差不多就可以了。 于是在门外人准备强攻,等他们冲进房门时只有大大敞开的窗户随着风发出吱嘎的声音,似乎是在嘲笑他们。 “他们从窗户里逃跑了!” 随即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滑翔翼飞不了多远,但是可以把他们送到停车的地方,还好今天诸伏景光开来的是一辆结实耐撞容量又大的越野车。 萩原研二感受着手心里的方向盘,坐在驾驶位上就到了他的主场。 而在坐的其他人在这个被追捕的紧要关还是认认真真的扣上了安全带,只有泽田弘树一脸的不明所以。 车子还没有启动绘梨熏的脸上就已经带上了菜色,一只手牢牢的抓着旁边的把手,另一只手紧紧的环住zero的腰。 而泽田弘树则是被依旧被伊达航紧紧的抱在怀里。 “坐稳了!” 萩原研二踩下油门,车子就像是一只利剑一样飞驰而去,旁边的松田阵平一只手紧紧抓住把手,一边熟练地给萩原研二规划路线。 胡同,天桥,亦或者是墙壁,一切车能走或者不能走的通道都在萩原研二熟练地车技下顺利通过,并将穷追不舍的警车远远的甩在后面。 而泽田弘树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似乎不是在车里,而是在一辆疾驰的过山车上,自从他看到这辆车从断桥上飞跃,泽田弘树就知道他大概是可以顺利的逃离这里了。 最终车子停在了僻静的郊外,绘梨熏的腿就像是两条煮的稀烂的软面条一样,这让她不得不扶着车门出来。 “我就知道交给研二绝对没问题……呕……” 绘梨熏一边颤颤巍巍的冲着萩原研二竖大拇指,一边狼狈的吐了。 而第一次坐萩原研二车子的泽田弘树也好不到哪里去,难受的捂着肚子蹲在路边,旁边的伊达航拿出一瓶矿泉水给他。 “你的夸奖我就收下了,不过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适应我的车速啊。” 萩原研二无奈的看着虚弱的绘梨熏,想想zero小阵平他们,坐过几次就完全适应了呢。 载他们可比载一车白菜容易多了,白菜萩原研二还会担心会不会磕到碰到,但是如果是挚友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就算是他们被颠下去也会自己找路爬回来的。 “今天晚上真是跟着你一起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不过我很高兴,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们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在你那里不是什么装饰物,而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好东西。” 松田阵平笑了笑,这笑是对绘梨熏的妥协,他和萩原研二的要求已经低到这个程度了,不过当初他们帮助的小家伙已经可以成长为帮助别人的存在了呢。 这倒是让他和研二都有些不适应呢,不仅可以独当一面,还悄摸谈了对象,想着想着松田阵平就从一开始的欣慰转变成了牙痒痒的愤怒。 金毛混蛋可比阿熏大好几岁呢,真是不要脸,这样一个小嫩草也不放过。 松田阵平将自己的墨镜摘下来,看看绘梨熏再看看泽田弘树,回想起刚才被警车追的场景,心中只觉得刺激。 这也算是人生宝贵的体验了。 “喂,小鬼,如果有困难,发现什么需要被抓捕的坏人的话,完全可以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求助,我们会无条件的帮助你的。” 松田阵平懒懒散散的语调,但是就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泽田弘树看看从一开始就一直保护他的伊达航,直起身疑惑地喃喃询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们是警察?” 萩原研二也笑了,给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哎?” 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警察? 泽田弘树环视周围,伊达航,zero,松田阵平,诸伏景光,还有萩原研二都笑着看向他,身上散发气场很强大,让他很轻易就相信他们可以保护他帮助他的话,心中的信赖也慢慢的开始产生。 “或许从今天过后你的运气就好起来了,毕竟有一个好心的家伙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带你飞跃三十层的高楼,从今以后没有什么是可以困住你的。” 诸伏景光指了指还在旁边扶着车门站不起来的绘梨熏。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绘梨熏缓过劲之后,撑着身子表示对诸伏景光的话完全赞同。 “辛多拉只希望见到我死了,如果看不到我的尸体的话他会一直追查的。” 泽田弘树忧心忡忡的说道,小小年纪眉间的皱纹就已经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那你就成为一把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吧。” 绘梨熏走过去揉了揉泽田弘树的脑袋,“这些事情就让我们这些大人来考虑吧,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的事情,会长不高的。” zero发现绘梨熏总是执着于给比她笑的孩子们一个童年,泽田弘树是这样,宫野志保也是这样,就连黑羽快斗和那个身份不明的小侦探都统统被绘梨熏纳入保护的羽翼下。 她总是想替他们承担,好让他们少受一点生活的风霜。 “好了好了,今夜事情太多了,我们可不像你们时间自由,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提起上班,在场三位明天都是早班的人士脸上都挂上了苦涩的笑容,不会有人热爱上班的,绝对不会。 显然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zero这个每天打多分工,每一份工作都尽职尽责的打工皇帝的存在。 随后等绘梨熏和泽田弘树缓过劲来之后就换做诸伏景光来开车送他们回去,绘梨熏说什么也坚决不同意萩原研二再摸上方向盘。 将另外三个送到可以打车的地方诸伏景光就载着绘梨熏她们回到了黑羽宅,不知不觉间黑羽快斗的家已经变成了绘梨熏和诸伏景光的安全屋了,而黑羽快斗本人也没什么意见,如果他们要走的话他反而会舍不得呢。 等进了客厅,就看到黑羽快斗一身居家服手上端着诸伏景光之前炸好的小酥肉沾着孜然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 看到他们,尤其是安室透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手里的小酥肉的吓掉了。 “你……你们……已经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了?” 他手指颤抖的指着泽田弘树,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绘梨熏将手里的包扔出去,被黑羽快斗精准接住。 “想什么呢笨蛋快斗!” 就在这时,实时新闻上正播报着一起恶劣的入室抢劫案件,主持人说完附上了被挟持孩子的照片,黑羽快斗看看电视,再看看安室透怀里的孩子。 “你们去偷孩子了?” 第100章 和黑羽快斗大致解释了一下泽田弘树的情况之后,黑羽快斗热情的让泽田弘树随便住,反正他的家足够大。 确定两个人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后黑羽快斗就回去睡觉了,毕竟平时有活的时候不仅要白天上课晚会还要精心准备“演出”,作为怪盗他也很累的。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泽田弘树一天没有吃东西,后来经历了萩原牌过山车之后吐掉了胃里为数不多的东西,自他确定好自己已经重获新生之后才感受到饥饿,胃里被啃噬的感觉提醒着他噩梦结束了,他真的逃出来了!而且是带着诺亚一起。 听到小孩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之后,诸伏景光笑了笑麻利的戴上了围裙,他不允许有人可以在他面前饿着肚子! 晚上并不适合多吃,诸伏景光只是准备煮一碗清汤面,刚好绘梨熏也可以吃一些,他一边切着葱花一边询问绘梨熏。 “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将辛多拉那个家伙极力想掩盖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他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再去管弘树?正好我可以带着弘树先去美国,然后顺便去一趟瑞士。” “瑞士?” 诸伏景光有些疑惑地询问,他不知道绘梨熏好好地去瑞士干什么。 “向弥生说那里有老师他们留给我的东西,我有预感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绘梨熏这才想起了台还没有和诸伏景光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因为太熟悉反而忘记了要告知他这件事情。 “你和zero一起吗?” “那是当然!” 绘梨熏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眨了眨眼睛,诸伏景光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也笑了,挺好的,自从绘梨熏和zero在一起之后她身上的活人气息就越来越浓烈,而且再也没有露出那种随时都要托孤的神情。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就像是绘梨熏的身体一样,这段时间肉眼可见的健康了起来。 “面好了。” 诸伏景光做的面并不多,但是香味弥漫整个房子,刚刚还说要睡觉的黑羽快斗闻着味就下来。 “我说快斗,你是不是胖了一点?” 绘梨熏看着对面把脸都埋进碗里的黑羽快斗仔细观察了一下,还真让她看出一些不同,在诸伏景光的持续投喂和安室透的间歇投喂,黑羽快斗的脸颊肉都变得丰满了一点。 “唔?” 黑羽快斗咽下面条,疑惑地默默自己的脸:“没有吧?” 不过好像青子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他最近真的胖了吗? “没事的,可能是因为我的运动量太大的缘故吧,所以饿的比较快?” 黑羽快斗仔细的分析原因。 “不,是景光的伙食太好了,以后退休了可以去当养猪的一把好手。” “不要胡说啊!” 黑羽快斗坚决反驳绘梨熏的话,诸伏景光倒是没有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旁边的泽田弘树满足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好饱!” 着大概是他长这么大吃的第二美味的食物了,第一美味的是记忆里父母做的饭。 “好了,吃饱了就先去休息吧,今天这样折腾你一定也累了。” 第二天,关于著名的企业家辛多拉居然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这个事情被曝光出来,直接屠了头版头条。 并且还有小道消息爆料他一直虐待自己的养子,因为这件事情警方不仅拒绝了他提出的限制泽田弘树出境的要求,还将他请去警察局喝了咖啡。 再加上安室透公安那边拿到的证据,辛多拉大概要吃几年牢饭才能出来。 就趁着这个时间绘梨熏和安室透顺利的带着泽田弘树去了美国。 三人一下飞机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到了银色子弹的总部,泽田弘树望着眼前科技感满满的高楼发出一声惊叹,现在这个时代大概每一个科研人都对银色子弹公司充满着憧憬,曾经泽田弘树根本没有机会考虑这些,现在自由了,一直被压抑的孩子天性也释放了一点,至少比初见时活泼了,而且也干预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了。 还没有等他们进去,门口就已经有人来迎接,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银色子弹公司的执行总裁,他的脸在各类杂志上经常出现,甚至他白手起家的人生经历经常被文字工作者举例,甚至还被学生们写进作文。 “好久不见,阿诺德。” 看到男人绘梨熏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男人看到她也是快步走来。 “熏,看到你现在的状态我可太高兴了!” 说着男人就给了绘梨熏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好友许久未见情不自禁所以抱在了一起,而且绘梨熏已经给了他名分他不用纠结这些,一个拥抱而已,他如果想要的话可以一直抱着绘梨熏……安室透不断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最终的结果以失败告终。 他咳了咳,然后笑着询问绘梨熏:“不介绍一下吗?”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泽田弘树可以敏锐的感觉到他笑容下的咬牙切齿。 和绘梨熏他们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好几天泽田弘树自然也知道绘梨熏和安室透的关系,往旁边挪了挪,醋味好大啊,安室先生。 “这位是?” 安室透的眼睛还盯着这个外国佬扶着绘梨熏肩膀的手,绘梨熏作为中间人自然是要给大家介绍一番的:“这位是韦斯利阿诺德,这位是安室透,还有我这次给你带过来的大宝贝泽田弘树。” “你们好,我是熏的朋友,你们可以叫我阿诺德。” 男人友好的伸出手,安室透出于礼节回握,不过暗戳戳使劲的手就不那么礼貌了。 阿诺德诧异的看看脸色如常的安室透,再看看什么都没有发现的绘梨熏,急忙把手抽出来,他只是一个柔弱的企业家啊!出门需要八个保镖保护的那种,手劲可比不了这个叫做安室透的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讨厌了吗? “你好,我叫安室透,是阿熏的男朋友。” 安室透一字一顿的强调,迟钝的绘梨熏这才意识到安室透在意的点,忙往他那边挪了一步。 “哎呀,吃醋了啊,真可爱。” “没有欧,完全没有。” 绘梨熏垂下手碰碰安室透的手背,反被他拉住手,绘梨熏也不挣脱就这样和他甜蜜的手拉手。 “咳咳咳,你居然谈男朋友了?” 韦斯利阿诺德有些失态的惊叫出声,“你和苏格分手了?” 那个叫做苏格的男人沉默寡言,之前一直陪伴着绘梨熏,韦斯利阿诺德一直以为那才是绘梨熏的男朋友。 “不,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是什么给你造成这样的误会呢?” 绘梨熏有些不解的询问。 “我的错,我的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我们先进去?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说来惭愧,这虽然是绘梨熏自己的产业,但是作为主人的她也没怎么在公司转悠过,还得让韦斯利阿诺德来进行介绍。 “啊对了,我已经结婚了。” 韦斯利阿诺德在前面带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屏保是他和以为女士的照片,是婚纱照。 居然已经结婚了吗?这下子反倒是安室透有些小小的尴尬,不过这点尴尬很快就被震撼代替了。 进入这栋楼内部,安室透仿佛置身于未来世界,泽田弘树更是不用说,直接眼睛放光。 韦斯利阿诺德带着几人大概转了转之后就领着绘梨熏他们去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你这次来是?” 韦斯利阿诺德有些期待,要知道绘梨熏一直是当甩手掌柜的,并且自从银色子弹成功占得一席之地后拿出新发明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大有躺平的意思,这让韦斯利阿诺德每每想起这件事的都心痛到扼腕,如果绘梨熏拿出斗志的话,他们公司一定会更加辉煌的,甚至是书写历史! 所以韦斯利阿诺德一直没有放弃拉着绘梨熏一起拼搏的念头,也幻想或许这一次绘梨熏回来就是要带着他在在商业海洋里厮杀。 “弘树,你也知道他,我们不是正在研究虚拟游戏吗?这是我高薪挖来的人才,你可要好好对待他不可以压榨孩子哦,给他绝对的自由。” 绘梨熏知道韦斯利阿诺德的为人,这人也不爱钱,唯一热爱的就是工作,绘梨熏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人会这么热爱工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工作可以让他有一种成就感,所以即使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是干劲满满,并且老想着别人也和他一样热爱工作。 “我知道了,你不留下吗?” 韦斯利阿诺德有些期待的询问,但是被绘梨熏无情的拒绝,安顿好泽田弘树之后绘梨熏和安室透稍作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到了瑞士。 站在瑞士银行本部的门口,绘梨熏顺利的通过工作人员找到了那个向弥生说的保险箱。 她站在保险箱前紧张的捏紧手里的钥匙,钥匙缓缓转动,保险柜的门被打开,里面埋葬了多年的东西再一次重见天日。 绘梨熏擦擦手上的手汗,取出里面的东西。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0-110 第101章 那是一沓厚厚的纸,取出来的时候卷携起不小的尘土,安室透及时把绘梨熏向后一拉,免得和灰尘亲密接触。 因为存放的时间过长,纸张变得泛黄脆弱,绘梨熏小心翼翼的翻动着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绘梨熏的手有些颤抖,但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兴奋。 “这是什么?” 安室透凑近去看,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夹杂着专业术语,看的他头晕眼花。 “这是组织boss的基因密码。” 绘梨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东西居然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基因密码?” 安室透从名字上听了个大概,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宫野博士要给他们留下这个。 “我想,我们干掉组织boss的计划可以提前了。” 绘梨熏郑重的把这一沓纸放进带来的手提箱里,同时给安室透解惑:“每个人的基因都是不相同的,得到基因密码就相当于掌控了你身体的一切,就像是有的人会对花粉过敏,有的人不会对花粉过敏,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这个东西为那个老家伙量身打造只对他有效果的毒剂。” 绘梨熏解释着,而安室透的眼睛标的越来越亮,自然而然的继续接上绘梨熏的话头。 “然后再让朗姆给他喝下?” 安室透几乎瞬间就和绘梨熏的脑电波同频,阴谋诡计就像是泉眼的水一样涌出,啊不对,对付组织的人的计谋怎么能叫做阴谋诡计呢?应该叫做良计。 “没错,就是这样,而且我就说好人有好报的,我们的天才弘树正好是DNA方面的专家,到时候可以请他帮忙破解。” 绘梨熏和安室透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默契都在不言中。 两个人在瑞士也没有做过多停留,尽管绘梨熏想去苏黎世感受文化的熏陶,但是轻重缓急绘梨熏还是分得清的,要是干掉组织的话她就是想住在苏黎世都没有关系,于是只能和心心念念的美丽景色作别,马不停蹄的往机场赶去。 诸伏景光没有想到绘梨熏会这么快就赶回来,他还以为两个人要度过一个甜甜蜜蜜的度假然后玩够了再回来,所以当他听到门铃的声音打开门看到绘梨熏风尘仆仆身影有一点懵。 不过随即神色就凝重起来了,绘梨熏这么匆忙的回来,那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诸伏景光听到绘梨熏他们的发现时,根本无法控制整个人的震惊,手一抖将倒好的茶水不小心打翻了,手背上落下来红色的印记,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烫。 “那实在是……太好了!” 诸伏景光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难得这样失态。 “但是如果仅靠我们的话力量有些不足。” 绘梨熏也指出了她们现在的困境,萩原研二几个,绘梨熏可以叫他们一起去帮助泽田弘树,因为这本质是是做一件好事而且不会有危险,但是对付组织就不行,她得让他们离这些黑暗远远地,况且就算是他同意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也不会同意的。 而黑羽快斗、柯南也不行,绘梨熏说什么也不会让两个未成年淌这样一蹚浑水,尽管工藤新一和组织有深仇大恨。 思来想去最后真正能干活的居然只有他们三个,在不借助官方力量的情况下,而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官方知道的,让他们参与进来只会吧事情搞得一团糟,而且还不能确保事情不会被内鬼知道,绘梨熏对这边官方力量的保密能力打一个问号。 于是绘梨熏想起了两个人。 “你是说要赤井秀一也过来帮忙?” 诸伏景光试探性的询问。 赤井秀一现在在FBI的档案里是一个死人,除了关于组织的事情之外一般不会给他派很多任务,总而言之是一个相对比较清闲的人,不然他也没有时间每天研究怎么做土豆炖牛腩。 “哼!为什么要把我们千辛万苦搞到的情报分享给他呢?” 安室透不是很想和赤井秀一一起行动,虽然凭心而论,赤井秀一的能力有目共睹。 “哎呀,我也没有说要免费把情报给他啊。可以和他谈条件啊,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事情我想为了拿到情报他们都会同意的。” 看安室透有点炸毛的迹象,绘梨熏赶紧顺毛安抚。 听了绘梨熏的解释安室透这才感觉不是很气。 “那就让他加入好了。” “嗯嗯,我就知道zero是最顾全大局的人了。” 虽然知道绘梨熏是在哄他但是安室透还是很受用的眯起了眼睛。 “除了他之外还得让志保帮帮我,和我一起研究毒剂,工程量太大要是仅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同样有能力帮忙的向弥生不行,她已经跑到联系不到的山沟沟里了,别说做实验,交流信息都很麻烦,泽田弘树也不行,理由和不让快斗参与是一样的。 剩下能帮绘梨熏的就只有宫野志保了,这个曾经在黑暗中生活过,对该死的组织深恶痛绝的受害者。 “那我回去把她接回来就告诉她这件事。” 安室透点点头表示同意,灰原爱在他不在的时候一般都会拜托阿笠博士帮忙照看,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老一少相处的还挺融洽的,阿笠博士甚至替灰原爱收拾出了一间专属于她的房间。 “对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谁?” 绘梨熏说还有一个人,但是任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帮助他们。 “贝尔摩德。” 绘梨熏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有把握吗?” 其实诸伏景光更想问的是是什么让绘梨熏产生了贝尔摩德可以来帮忙的想法。 “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是一直没有上报组织不是吗?” 绘梨熏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点点头,他在组织里负责情报方面,贝尔摩德在组织里什么都没有说。 “她和我们一样都期盼着组织的覆灭,这一点我有把握去说服她,就算她不直接参与动手也会同意间接提供帮助的。” 贝尔摩德对组织的感情很复杂,绘梨熏也只能知道一部分,曾经贝尔摩德对组织有和琴酒一样狂热的忠诚,但是被乌丸莲耶一次次送上试验台,她的忠诚自然也随着体内被注射的药剂一起稀释。 到最后演变成爱恨交杂,以前绘梨熏或许会担心贝尔摩德拒绝接受组织的覆灭,因为那是她恨意的锚点,如果组织消失的话她可能也会成为组织的殉葬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遇到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之后贝尔摩德的心里产生了爱,当恨消失的时候爱意会支撑着她走下去。 “或许贝尔摩德真的可以。” 安室透思考了一会,赞同的点点头,他和贝尔摩德的关系还算可以,是偶尔可以一起约饭的程度,相处中自然也能感受到贝尔摩德对组织没有想象中的忠诚。 “那就这样决定吧!我这就给她发消息约她谈一谈。” 在美国和贝尔摩德见面之后,绘梨熏就被要求加上了贝尔摩德的社交账号,出乎她意料的是贝尔摩德几乎是秒回,而且同意了,她这段时间正好在日本。 “她同意了。” 绘梨熏给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看了看聊天界面,安室透则提出了要求:“我要陪你一起去。” 虽然绘梨熏坚信贝尔摩德不会伤害她,毕竟他们两个可是躺在同一间手术室的交情啊!而且想必贝尔摩德现在和她一样也有着身体健康方面的困扰吧?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帮她解决这个麻烦的人了,但是为了让安室透安心,绘梨熏还是点头同意了。 “所以现在得和赤井秀一一起制定计*划。” “事不宜迟,那就今天晚上吧。”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不愿意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他都要忙成陀螺了赤井秀一拼什么顶着粉毛优哉游哉的? 夜晚,绘梨熏一行人直接杀去了赤井秀一的住处,因为剧情还没有发展到赤井秀一和工藤家搭上关系,所以现在还在和宫野明美两个人一起合租。 安室透去的时候还拐了个弯去把灰原爱从博士那里接了回来,灰原爱也没想到安室透居然可以这么快就回来,她还以为这家伙要带着绘梨熏一起去度蜜月呢。 按响门铃,是宫野明美开的门,赤井秀一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举着汤勺,看到来的人是绘梨熏他们,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放下手里的汤勺关火,他知道绘梨熏一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 绘梨熏也不拐弯抹角,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赤井秀一开口:“我们拿到了很重要的情报,你想知道吗?” 赤井秀一楞了一下,马上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想啊。” 这时候安室透接上话:“那就要看你拿什么东西来换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诓我的?想要从我这里交换东西总得看到你们的诚意吧?” 赤井秀一又不是傻子,自然不能绘梨熏说声么他就是什么,而且安室透想要的东西肯定不是他赤井秀一个人的东西,他孑然一身有什么东西是安室透看得上的?那自然是他在职的FBI的东西了。 “你似乎搞错了一点,是我们看你的诚意有多大,才决定要不要做这一场交易。” 安室透靠在赤井秀一从家具城精心挑选的沙发上,慢悠悠的说出让人血压飙升的话。 第102章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两个人眼神死死地对视着,感觉空中又噼里啪啦的火花闪电在交锋,绘梨熏和诸伏景光无奈的扶住额头,心中都有同一个想法——为什么zero遇到赤井秀一就会变得那么幼稚呢? 而灰原爱则是和宫野明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优哉游哉的吃着宫野明美给她剥好的桔子,安室透就不用多说,这个突然间拐走绘梨熏的变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赤井秀一这个“哥哥”她也喜欢不起来就是了,研究无果灰原爱也只能把原因归咎于气场不和。 “不如你来当公安吧!” 绘梨熏灵机一动,双手一拍在空中发出响亮的声音,这一惊世骇俗的发言不仅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成功的打断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对峙。 而她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到底杀伤力有多大。 “我说真的,赤井秀一,不如来干公安吧,在FBI没有什么前途啊!而且我算到二十多年后你将有一劫,留在那里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绘梨熏觉得自己的提议相当的不错,已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知道绘梨熏有一种极其精准的预知能力,诸伏景光好奇的询问:“能方便透露一下FBI会有什么劫难吗?” 绘梨熏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不能泄露的事情,于是思考了一会开口:“他有可能会被一个金发老头给炒鱿鱼。” “你是认真的吗?” 赤井秀一有些头疼的看着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为什么绘梨熏总有一种把气氛烘托得很滑稽的能力,对于绘梨熏的提议他自然是否决啦,而且说不定真去干公安顶头上司就是安室透呢,虽然安室透是一个业务能力和心肠都很不错的人,但是在好心肠的同时这家伙对FBI可从来嘴下不留情面啊,到时候共事就是一场噩梦啊! 就算是他同意安室透也不会同意的吧, 赤井秀一并没有觉得绘梨熏的话又可信度,毕竟很荒谬不是吗?谁能预知到十几年后的事情呢?热切如果正如绘梨熏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也绝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要不还是谈谈正事吧?你们想要什么?” 赤井秀一个人坐一侧沙发,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安室透,看到这一副严肃的样子安室透自然收敛起自己的私人感情,也拿出了谈公事的态度。 条件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围剿组织后优先审问权和关于动物园这一□□组织的情报。 优先对抓捕的组织成员审问就能掌握主动权,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关于动物园的事情则是他们三个人的私心,他们都知道黑羽快斗已经和动物园正面交锋,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也一直在暗中在帮助黑羽快斗,他们借住在人家那么长时间也该做出一点回报不是吗? 不过在安室透知道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的时候倒是诡异的松了一口气,他可没有忘记之前绘梨熏说过喜欢的是像怪盗基德那样成熟有魅力的人,安室透看看说起魔术就会不自觉臭屁的黑羽快斗,完全看不出一点成熟稳重的样子呢,如果绘梨熏喜欢的是这样的小孩子那么他就带着绘梨熏去挂个眼科好了。 “你们还真敢提啊。” 赤井秀一不禁气笑了,这两个要求不管是哪一个都很难实现,只要仅凭赤井秀一是做不到的。 但是看着对面三个人分毫不退的样子他也只能暂时妥协,“我会和上级透露你们的想法的,但是我需要时间。” “我们理解。” 绘梨熏三人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就在他们暂时很不愉快的谈妥之后,赤井秀一家的门铃响了。 屋里的人瞬间警惕起来,要知道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的这个出租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拜访的。 因为今天不需要去组织那边,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安排,所以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没有带枪,两个人实现环视四周打算找一个趁手的武器。 这个时候宫野明美将自己从厨房拿到的平底锅递给了诸伏景光,绘梨熏则是在客厅里找了一把好折凳递给安室透。 诸伏景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视线就像是鹰一样锐利,扫射着周围,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灰原爱的身上。 灰原爱对上他们的视线,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衣领出找到了一个像贴纸一样的监听器。 这是博士的新发明,超级隐蔽但是监听范围不是很广的监听器,拥有的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柯南了,灰原爱看着手里的粉色的小贴纸,冷笑一声将其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了碾,江户川柯南,你死定了! 自从脱离组织之后灰原爱的表情系统逐渐被激活,瞧!现在生气的皱起眉头的样子可比以前生动太多了,绘梨熏就像是一个看着自己养的小鸟终于和外面的小鸟一样可以自在翱翔的鸟妈妈一样,着慈祥又欣慰的目光看的灰原爱浑身毛毛的。 “怎么回事?” 赤井秀一好奇的询问灰原爱,他们都没有判断错,问题就出在灰原爱身上的那个小玩意上面,想必今天的谈话都被泄露出去了,这让赤井秀一的脸色极其难看。 “被偷听了,不过我知道是谁偷听的。” 赤井秀一点点头,表示如果必要的话他可以帮忙把那个人给解决了,安室透也赞同可以送他去公安蹲大牢。 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 “开门吧,会会他。” 绘梨熏说着就走到门前要开门,但是被安室透拦下,他一只手拿着好折凳一只手将绘梨熏护在身后,旁边的诸伏景光拿着平底锅同样埋伏在梦旁边。 三、二、一,门开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灰原同学在这里吗?刚买了蛋糕看到灰原同学的身影所以想拿来一起分享。” 门外的柯南笑的一天天真,好像真的是个小孩子。 “唉?安室先生!” 并且像是刚知道安室透在的事情故作惊讶,安室透探出一张脸同样笑的人畜无害,如果忽略掉他藏在背后的武器的话。 “啊,是柯南啊,我来朋友家做客,今天我们的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谈就先不招待你了。”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但是柯南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本来把监听器放在灰原身上也只是为了测试一下博士的这个新发明的功能,顺便整蛊一下,结果时间一长他就忘记了监听器还放在灰原的身上,本来跑去想补救但是灰原已经被绘梨熏他们接走了,也让他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种情况下不主动出击都对不起老天爷把情报送到他面前的机会啊,既然知道他们都是红方那么互相隐瞒才是最要命的事情,这样的盛会他必须参与! 于是他就端着在路边买的蛋糕一路踩着滑板到了这里,毕竟去人家家里做客哪有空着手的道理呢? 眼瞅着门要关上了,柯南弯下腰把身子一转反从安室透的□□跑进了房间。 “可是这是冰激凌蛋糕耶,放久了融化的,人家就想和灰原一起分享嘛……唉?” 进了房间柯南一睁眼就看到了安室透伸手藏着的武器和悬在他头顶,诸伏景光蓄势待发的平底锅。 冷汗从他的脸颊滑落,好险,差一点就要被暴打了。 “唉,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诸伏景光放下举起来的手,叉着腰无奈的看着柯南。 “是啊,真是一个坏孩子,对付坏孩子我们要怎么办呢?” 安室透关好门同样看着眼前的柯南说道:“不如这样吧,给那位毛利小姐打电话告知这件事情吧,她家的小孩给人偷偷摸摸放监听器这件事情。” 完蛋,如果告诉小兰一定会死定的! 柯南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就听到了绘梨熏的声音,她靠着墙双手抱胸说道: “我说你们不要把人家当做小孩子看啊,毕竟他可是超级无敌的高中生侦探,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柯南瞳孔震惊,绘梨熏居然就这样把他的身份说出来了? 这可是他费尽心机用尽所有演技想要掩盖的事实啊! 这对吗? 柯南慌张的环顾四周,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家脸上都没有什么知道大秘密而吃惊的神色,只有诸星大挑了挑眉毛。 所以其实他的身份有这么多的人知道?这一刻在场的人似乎都能听到柯南裂开的声音。 “不,你们的提议都不好,我建议惩罚他一辈子都维持这个样子,然后让他当小兰婚礼上的花童。” 真是恶毒的诅咒啊,小爱。 柯南咔嚓咔嚓的转动脖子,对上灰原爱黑沉的脸色,再看看她脚底下的监听器碎片,嗷吼,完蛋了! “灰原你先听我解释啊!其实我是来道歉的你看这个蛋糕就是专门道歉的礼物啊!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被小兰、自己的老妈痛击过无数次的柯南知道这个时候不要狡辩什么,只需要丝滑的认错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绘梨熏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任务发布,不管冰晶蝶泪梦怎么努力霸天哥哥就是不喜欢她,于是她走上了一个极端,这一次她要将霸天哥哥囚禁起来,只属于她一个人,哦哈哈哈哈哈! 任务奖励2000积分 剧情点加10 当前剧情值:87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当前积分:2000 道具:无】 绘梨熏皱起了眉头,听着系统在脑子里狂笑,尽管做好的准备还是疑惑,这是什么玩意的鬼任务? 第103章 绘梨熏只能将任务接下,搞定这个任务之后她就可以兑换系统商城里的所有资料了,而且这个任务也没有过分到让她男朋友去和琴酒纠缠,所以对绘梨熏来说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灰原爱坐在沙发上看着柯南利落滑跪,并且双手呈上蛋糕,是很经典的巧克力蛋糕,她算不上特别喜欢但是也不讨厌,于是抬抬下巴示意柯南把蛋糕打开,看到里面蛋糕的样子灰原爱则是彻底的黑了脸。 蛋糕上赫然写着——母亲节快乐! 看灰原爱表情不对柯南这才看向手里的蛋糕,等他自己看清楚之后心凉了半截,因为来的比较匆忙蛋糕也是临时随便买的,他只和店员说买最好的那一款但是完全忽略了蛋糕的样式。 柯南是知道灰原爱的大致情况的,不管是和安室先生的假父女关系还是真实情况,根据他推断灰原爱百分之八十是和自己的母亲分开的,他的这个行为和给人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柯南心中是无限的懊悔,当然还有一部分冤屈,他真的是无心的啊! 论人怎么能倒霉到这个程度呢? “你就一辈子当小孩子吧!” 灰原爱一扭头气愤的双手抱胸不再看柯南,倒是宫野明美看这个小不点抓耳挠腮的样子很可爱,开口打圆场:“忽略字样的话感觉是个很美味的蛋糕呢。” 宫野明美默默灰原爱的脑袋,灰原爱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过头。 “确实,这个牌子的蛋糕也算得上是高档消费呢,真不愧是工藤少爷。” 安室透坐回沙发上,看了看这个蛋糕看向柯南调侃。 柯南被他说得脸红耳赤的,真是的什么工藤少爷啊! 瞧着孩子都被逗的自闭了绘梨熏又贱兮兮的补了一句:“那就谢谢工藤少爷的蛋糕喽。” 宫野明美端着蛋糕去厨房,而绘梨熏则是得到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异口同声的话:“只可以吃一点点哦!” 绘梨熏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挺好的,挺好的,以前纯粹不能吃,现在能吃一点了挺好的个鬼啊!她变成这样都是该死的组织害的,她一定要吧老头的的假牙塞进他们的鼻孔里! 燃、燃起了来! 周围的人都感受到绘梨熏熊熊的复仇之焰。 等宫野明美分好蛋糕之后,就变成了大家端着小碟子一边吃蛋糕一边商讨,当然母亲的字样被分给了柯南。 这对赤井秀一、诸伏景光、安室透来说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第一次商讨这样严肃的事情像是在开茶话会一样,看着绘梨熏和宫野明美还有灰原爱时不时交流好吃的甜品还有最新的时装时,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好像误入了女孩子的好闺蜜聚会。 总感觉太松懈了,有一种负罪感。 与此同时坚守在岗位上整理资料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的风见裕也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强行灌了一口三倍浓缩的咖啡,他叹了口气想到安室先生现在应该也在努力的工作就让他充满了斗志,他可不能拖安室先生的后腿啊! “那个,我想知道你们要要怎样击溃组织呢?” 由于这个合租屋的沙发就那么几个,宫野姐妹一个,安室透和绘梨熏一个,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一个,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座位了,当然赤井秀一有提议柯南可以坐在他的膝面上,但是被柯南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于是小柯南只能坐在安室透递过来的好折凳上,椅子还有点高这让他的脚不得不悬空。 听到他的话绘梨熏就像是看什么新奇动物一样,“你真的很奇怪啊,老老实实的等我们搞定了一切然后等着解药研制出来乖乖变大,继续当你的名侦探然后和小青梅每天吵吵闹闹的上学不好吗? 你要是暑假实在没事干不如趁着为数不多的时间和那些孩子们好好相处,好好告别,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呢?” 绘梨熏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她一向信奉着最简单最省力的方式行动,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只有她可以做,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绘梨熏你回去躺着吧,剩下的包在我身上,绘梨熏感恩戴德的直接摆烂,并且给这个好心肠的人塑个金身像日日供奉。 柯南思考了一会,摘掉了自己的眼睛,露出来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绘梨熏:“我知道您说的确实是对我来说最有利的方式,但是我做不能,倘若我一无所知的话我自然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你们的战利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就无法坐享其成,线索和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能视而不见,我决不放弃探明真相的机会的!” 虽然个子矮矮但是气场大大,尤其是那双坚定的眼神仿佛真的能看穿一切罪恶。 “还真是少年意气啊。” 对于日本出了这样一个热衷真相打击黑暗的好苗子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有点欣慰,那感觉和宗门里出来一个修行天赋绝佳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以后要不要考虑当警察呢?” 安室透直接抛出橄榄枝,但是被柯南婉拒。 有着一起在当小学生的战友情谊的灰原爱早就猜到了柯南的回答,大侦探在一些方面可是相当的固执。 虽然少年勇气可嘉,但是绘梨熏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柯南直接加入,和组织对抗的,让一个未成年忙前忙后会显得他们很无能啊! “我可以当诱饵!返老还童对组织里的人来说很诱人不是吗?” 柯南仔细考虑过自己能做什么,且不说他做不到扛着一把狙去把组织的人全都给突突了,引以为傲的推理能力在直面组织的时候也占不到什么优势,能做出的最大帮助就是舍身当诱饵了。 “不行哦,诱饵这个位置已经有人选了。” 绘梨熏竖起手指摆了摆拒绝柯南的提议,其他人则是好奇的询问绘梨熏诱饵是谁? 然后绘梨熏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啊!我才是那个绝佳的诱饵好嘛,你被抓去只有成为实验体的下场,但是我是可以研制出让老登返老还童药物的存在啊!” “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进行攀比啊!”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自然不希望绘梨熏以身犯险,但是他们确实找不出比绘梨熏更合适的人选了。 “当然,你们放心,当诱饵是要在我身体好的前提下。” 并没有放心多少,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心里想着,左右还没有到那一步,这件事情他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绘梨熏可不是大傻子,以她现在的身体和组织里的老登1V1说不定都是五五开,自然是身体好了养精蓄锐准备痛击老头啦。 “这样吧,你当我们的场外援助好啦,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也会和你共享的。” 什么场外援助啊,就是一个糊弄小孩子的话术罢了,但是柯南能怎么办呢?只能点头答应喽,至少结果比被绘梨熏扫地出门,隔绝开了要好上不少不是吗? 几个人又商定了细节,约好了日子再做详细的计划,而柯南大方的把自己家的房子贡献出来当做大家联络的据点,他家可有很多沙发,绝对不存在人太多坐不下的情况! 商量完之后,绘梨熏和安室透带着灰原哀回安室透租的房子,顺便再送柯南回去,因为今天晚上绘梨熏要和安室透住在一起! 安室透和灰原哀住的地方绘梨熏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超级好奇两个人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模式是怎么样的,总而言之就是一种变相的同居,对于这一点安室透和灰原哀都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虽然知道小情侣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但是诸伏景光在分别的时候还是依依不舍,然后将拜托的目光投向灰原爱,灰原爱拜拜胸脯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让诸伏景光放心,有她在绝对不会让安室透欺负绘梨熏的,诸伏景光这才放心的离开。 “哇哦,同居耶,我是不是该准备你们的结婚份子钱了?” 柯南露出八卦的笑容马上就被绘梨熏制裁了。 “好啊,你就维持这个样子一直到我婚礼结束吧,我要请你给我当花童。” “哈哈哈……其实我是说二位的感情真好啊。” “那是当然。” 柯南的话让安室透很受用,赞许的摸摸他的脑袋。 送柯南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之后,绘梨熏就跟着安室透步行到了他的家,安室透把钥匙递给绘梨熏,做出请进的手势,绘梨熏将钥匙插进去缓缓的转动,然后在有点小激动的心情下推开了大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安室透和小爱居住的地方非常的整洁,装修风格倒是以温馨的米色和白色为主,但是整个房子真的过于干净了! 这让绘梨熏感觉到了商品房一样。 安室透从鞋柜里拿出新拆封在就准备好的拖鞋,拖鞋上印着绘梨熏最喜欢的那部漫画的名字,他弯下腰轻轻的把拖鞋放在绘梨熏的面前,然后让绘梨熏扶住他的肩膀,他亲自帮换鞋。 燥热的手掌接触绘梨熏冰凉的脚,整的绘梨熏老脸一红,安室透倒是淡定自若。 “好了,请进吧。” 绘梨熏第一次来安室透和灰原哀自然要介绍,从厨房到书房,从书房到他们的卧室这种私密空间,两人都毫不避讳绘梨熏。 “这间,是安室这个家伙的卧室。” 带着绘梨熏看完自己房间的灰原爱又带绘梨熏到了安室透的卧室门口,他们两个的卧室离得还挺远的,灰原爱为了研究完直接睡觉于是省略了楼梯,将卧室安置在了一楼,安室透的则是在二楼。 就在绘梨熏开门的时候安室透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僵,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些东西他还没有收拾掉啊! “不是,等等!” 但是已经迟了,“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第104章 绘梨熏并没有注意到安室透紧张的神色,房门被打开,安室透还想在抢救一下自己,伸出手想拉住绘梨熏,但是被旁边的灰原爱从中间挤开。 灰原爱对着安室透露出一个嘲讽的目光,如果她真的是小孩子的话此时此刻更想做一个鬼脸给安室透,然后轻轻比了口型:“henntai。”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和这个小家伙计较了,因为绘梨熏已经进入了他的房间,安室透惊呼出声: “等等,阿熏!” “怎么了?” 绘梨熏有些疑惑的不解,随即退了出来,因为她看到了安室透脸上抗拒的表情,绘梨熏一向是一个对情绪很敏感的人,且不喜欢去勉强别人,她就是那种稍微察觉到别人的犹豫都会主动选择放弃的一类人,不情愿给的话那我不要了。 仔细想想卧室确实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方,或许她和安室透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绘梨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但是这样尴尬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还有有一点难过,那颗敏感的心就像是被大手攥住了一样难受。 绘梨熏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再一次抬头的时候,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看了,哎呀有点饿,你给我们做饭吧?” 如果忽略她耷拉下来的眉毛和强撑着的嘴角的话绘梨熏现在自然是开心的,但是喜欢绘梨熏喜欢到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喜欢的,又经历了两年多的思念每个难眠的夜晚都在心中一遍遍刻画绘梨熏样貌的安室透怎么可能忽略这些细枝末节呢? 绘梨熏难过了,但是难过她也不说,安室透和绘梨熏在一起之后无数次畅想或许有一天绘梨熏可以在他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是现在看来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绘梨熏的情绪敏感是她的天赋,绘梨熏要做的是利用它细微的感受世界,而不是把难过的事情都藏在胸口里默默消化。 安室透要做的就是小心的呵护绘梨熏直到绘梨熏完全信赖他,安室透在心中默默的给自己打了一个负分,真是逊爆了。 “不……不是,只是房间稍微有一点乱,怕吓到你。” 安室透及时作出解释抚平绘梨熏心中的内耗。 原来不是介意我太没有边界感吗? 绘梨熏心里的那点小小的不舒服被安室透的话抚平,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还进卧室吗?绘梨熏稍稍偏头扫了一眼门把手,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舒展眉头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看了,走了走了,去客厅啦。” “不!” 安室透声音很大的拒绝,倒是吓了绘梨熏和灰原爱一大跳。 “嗯?怎么了?” “喂,干嘛一惊一乍的?” 安室透闭了闭眼睛,再睁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阿熏,我邀请你去我的房间参观,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安室透的话前半段气势很足,后半段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声音比夏日里蚊子振动翅膀的声音还要小。 “抱歉,我没听清楚……哎?zero?” 绘梨熏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室透就直接拉着绘梨熏的手腕打开了房门,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灰原爱看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识趣的没有跟上去。 安室透这个家伙真是一个笨蛋啊,两个人已经是正常的男女关系了那么晚上睡不着觉的事情就要告诉阿熏啊,整天抱着绘梨熏穿过的衣服算什么? 难道最后结婚也要把那几件衣服放到他和阿熏的中间吗?真是一个大笨蛋! 所以看不过眼的灰原爱决定主动推安室透一把,就当着这只是为了偿还这段时间安室透的照顾而已,或者是心疼安室透房间里夜晚也常亮的灯泡吧,可不代表着她同意绘梨熏和安室透在一起了! 两个大笨蛋就好好在里面解决一下存在的问题吧,灰原爱望着紧闭的房门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你的房间并不乱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安室透一直保持在在警校的好习惯,房间非常整齐,桌子上放着几本关于刑侦方面的专业书籍,几本书被他码的整整齐齐的,除了书和一个盛着水的玻璃杯再看不到任何关于安室透的私人物品,东西少得可怜,就算是酒店还会在桌子上放好各种饮料还有一些用来装饰的花瓶,再挂上几幅风景油画,而安室透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再看他的床,不仅床单被整理的没有一丝褶皱,就连被子都像是被模具压出来的方块一样,安室透的床铺是压抑的黑色,黑色大概是最不适合做寝具的颜色了,让人感觉空气都变得沉闷了起来。 但是在安室透黑色的两米的大床上,除了同色系的被子和枕头之外,还有一块突兀的白色,那白色被叠的方方正正的紧紧挨着安室透的枕头而放,看样式似乎像是一条裙子? 可是安室透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式的裙子呢?就算是小爱穿的也不应该在安室透的房间里啊,而且如果是小爱的裙子的话那她现在就给警察打电话把安室透直接抓走好了。 “这是什么?” 但是绘梨熏岁算不上说很了解安室透,但是对他的人品这块还是有信任的,所以这让绘梨熏非常好奇的凑近去看。 “是……是……” 安室透支支吾吾半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倒是低下头任由金色的发丝顺着力道滑落,像是在等待绘梨熏的审判一样乖乖的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露出来好方便绘梨熏落下铡刀。 与此同时绘梨熏看着条裙子越来越眼熟,直接将放着的裙子拿起来展开细细的端详。 安室透感受着绘梨熏此刻的动作,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心跳的就像是在胸腔里塞了一只兔子一样,他的眼睛里细碎的微光变得暗沉,阿熏会觉得他是一个变态,然后远离他吗?她会不会害怕他呢? 各种念头蜂拥而至,简直要将安室透淹没窒息。 “这条裙子好像是我的裙子啊。” 绘梨熏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条裙子眼熟了,因为这就是她自己的裙子,是和安室透初次见面穿的那条白裙子,裙角还有因为爬通风管道而沾上的污渍,因为很喜欢这条裙子所以回去之后尝试抢救一下,但是污渍太顽固了怎么处理也没办法消除,只能压箱底。 现在绘梨熏手里的这条裙子的裙角还残留着当时那片顽固的污渍,这才是绘梨熏确定这就是她的那条裙子的原因。 绘梨熏想明白之后在扭头看看安室透那一副巴头低下去装鹌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拿着裙子走到安室透的身边,一只手拿着裙子一只手轻轻的抬起了安室透的下巴,将他的脑袋从胸口里拯救出来。 “低头做什么呢?看看这是什么?” 绘梨熏轻轻抚摸着安室透的脸颊,亲昵的话语就像是伊甸园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蛇*一样,安室透此刻的舌头就像是被打了一个牢固的死结一样,平时话不算少的人这个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烧的慌,绘梨熏抚摸的地方也像是在被烈火焚烧一样,就连他的舌尖也烫得吓人。 “我……” “唉,没有想到平时一脸正气的降谷警官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老实交代到底为什么拿走我的衣服呢?” 绘梨熏抚摸的手逐渐往下挪动,安室透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身体,但又不敢躲开,只能紧紧咬着牙关忍受。 最终绘梨熏的手停在了腹部下方,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一把抓住绘梨熏不安分的手,嗓音有些嘶哑的回答:“对不起……” 绘梨熏还以为安室透要说些什么辩解的话,结果到最后居然只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绘梨熏都要被气笑了,她挣脱了安室透的手然后手指调皮的往下按了按,“只有对不起吗?这让我很失望啊,降谷警官,偷偷拿人家的衣服,还放在枕头旁边,不会晚上的时候都搂着我的衣服睡觉吧?你会吮吸我衣服上的气味吗?告诉我嘛,降谷警官。” 绘梨熏说的全中! 随着她的话语安室透的脸越来越红,红到他的肤色都盖不住的程度,红到绘梨熏怀疑现在在他的额头上放个鸡蛋都会被煎熟的程度。 “我……我……太想你了。” 安室透只吐出来这样一句话,在那一刻绘梨熏感觉室内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红着脸犹犹豫豫向她解释的安室透真的超级可爱啊!这样的表情足以让时间都为之驻足。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绘梨熏愿意放过安室透了,“那我说的那些,你都做过吗?” 绘梨熏凑到安室透的嘴唇边,轻轻的呼出一口香气,安室透深深的看了一眼绘梨熏晶莹的像樱花花瓣一样的嘴唇,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不回答吗?不回答我可是要伤心的。” 绘梨熏轻轻的推开安室透,做出一副伤心要走的样子。 “我都做过!你说的我都做过!因为难眠的恶魔一遍遍提醒我在你死亡的时候有多么无力,鲜血就像是燃烧的烟花一样在眼前不断炸开,我发现只有你曾经穿过的衣服可以助我安眠……” 绘梨熏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想逗逗安室透,但是到最后心疼的人反而还是她。 第105章 安室透的声音低哑似是杜鹃啼血,自从绘梨熏揭露自己的身份只好安室透从来没有对她死而复生这件事情表露过负面的情绪,绘梨熏以为安室透不在乎的,不仅是绘梨熏这样认为的,就连安室透也以为自己心中所想只要绘梨熏回来就好。 直到这一刻他一直压抑的情绪才爆发出来,原来他也是会怨恨的,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圣人。 “你睡不着觉?” 绘梨熏在心疼的空余一下子就抓住了安室透话里的重点,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安室透眼底的青黑是多么的刺眼。 该死的因为前世技艺的影响,她一直以为每天睡两三个小时是安室透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这一点,完全没有想过一个正常的心里健康的人怎么可能只睡两三个小时呢? 绘梨熏在今天之前心中都还残存着这些人都是漫画人物的想法,看着安室透眼底的猩红她才真正意识到安室透是活生生的人,不像漫画里表现出来的像个钢铁巨人。 “只是……有一点失眠。” 安室透偏过头去不和绘梨熏对视,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轻描淡写的盖过去。 “看着我说。” 绘梨熏强硬的将安室透的下巴掰过来,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安室透眼下的疲倦。 “睡不着觉其实挺好的,这样我就又更多的时间去做事情了。” 安室透的睫毛轻轻颤动,说出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扎进绘梨熏的心口,脸上难掩心疼的神色,安室透敏锐的捕捉到了绘梨熏的情绪,然后弯下腰,垂下头轻轻的把下巴靠在绘梨熏的肩头。 “和你在一起之后还是会睡不着,抱着你以前穿过的衣服会稍微好一点,但是作用越来越弱,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句话不算骗人,情况确实如安室透所说的那样,安室透不是一个喜欢示弱的人,但如果对象是绘梨熏的话他不介意更“可怜”一点。 绘梨熏一下子慌了神,第一次对自己当初假死跑路的想法产生了懊悔:“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大概是绘梨熏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说干就干,她有些不解风情的将安室透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握着安室透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这让安室透觉得自己的媚眼抛给了一个瞎子看,恨的暗暗磨牙,然后反手将绘梨熏拉回自己的怀抱。 “用不着看医生,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只有你身上的气味存在我才能入睡,可以给我几件你的衣服吗?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虽然现在效果变弱了,但是我可以努力的尝试……” 安室透闷闷的说着,这算是个什么要求呢?对绘梨熏来说这都不算是个请求,她郑重的拉着安室透的手说道:“如果可以帮助你入睡的话,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什么要求都答应吗?” 安室透将绘梨熏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在绘梨熏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笑容,就像是成功偷到鸡的狐狸一样。 “什么都答应。” 绘梨熏郑重承诺,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什么,只想着可以为安室透做些什么。 “那今晚你可以陪我一起睡觉吗?让我睡觉的时候抱抱你好吗?” “这……” 看绘梨熏面露难色,安室透立马善解人意的说:“如果勉强的话就算了,给我一些你的衣物足以让我熬过难免的夜晚。” 这让绘梨熏怎么拒绝呢?不希望安室透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她热血上头拉着安室透的手就答应了。 安室透这才笑出声了,绘梨熏感觉自己有点像哄生气的林黛玉的贾宝玉。 “阿熏,我很爱很爱很爱你,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要小心翼翼的,我会永远包容你,永远爱你。” 安室透突如其来的表白整的绘梨熏有些不知所措,现在脸红的人变成了绘梨熏。 “怎么突然间说这些呢?” 绘梨熏感觉自己晕晕的。 “我希望阿熏可以更依赖我一些,侍者相信我好吗?” 安室透蓝色的眼睛柔情似水,又像酒一样火热,绘梨熏一不小心就失足掉了进去,迷得她晕头转向的。 “好。” “只有一个好吗?不再说些什么?” 安室透似乎不满意绘梨熏这样单薄的一个答案,作为惩罚咬了咬绘梨熏的嘴唇。 “我也爱你?” 在这种情况下连表达爱意都要用反问的木头来说,说一些情话确实难为绘梨熏了。 安室透狠狠的加深一吻,直接将绘梨熏亲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气这才作罢。 “去吃完饭吧。” 绘梨熏瘫软在安室透的怀抱里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抓着他胸前的衬衣轻轻点头,“好……让我缓一缓先。” 晚饭安室透做的很丰,尽管绘梨熏可以吃的还是那几样,但可能是人心情好的缘故,又或者是想要孔雀开屏吧,一口气炒了八个菜都不嫌累的。 在吃晚饭的时候绘梨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狐狸的陷阱出不来了。 灰原爱只看现在绘梨熏突然间开始忧虑,再看安室透春风满面就猜到了绘梨熏估计是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只能在心中叹息的摇摇头,恋爱会让一个人变成傻子程不欺我。 “如果这个家伙欺负你的话可以来找我一起睡,我的卧室随时向你敞开。” 灰原爱的话刚说完安室透的眼神就像是刀一样扎过来,灰原爱毫不畏惧的回敬回去,然后绘梨熏一抬眼就看到了安室透可怜兮兮的目光。 其实她是有点想答应灰原爱的,但是又不忍心毁掉和安室透的约定。 如果反悔的话会显得她很像一个人渣的! “不……不用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小爱晚上好好休息。” 绘梨熏犹豫再犹豫还是拒绝了灰原爱, “放心她在我那里会很安全的。” 安室透一字一顿的回答,脸上全是奸计得逞的得意,灰原爱耸耸肩表示她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这对傻瓜情侣自己处理吧。 虽然绘梨熏拒绝了灰原爱的提议,但是真到了要休息的时候又开始后悔,刚刚她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坚定啊! 看着眼前的门把手就是不敢进。 “为什么不进去?” 安室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在绘梨熏看来就像是死神挥舞的镰刀一样催促她赶紧做决定。 “要不我还是去你隔壁的空房间睡觉吧?” 绘梨熏说着就要弯下腰从安室透的旁边的空隙往外跑,被安室透一把抓住。 “要反悔吗?如果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将隔壁的床铺整理出来,只是有些麻烦,家里并没有多余的床具,得出去买。” 安室透这样软软的好说话反倒是弄的绘梨熏不好意思再反悔,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打开了房门。 “不,我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绘梨熏说完在客厅玩玩具的哈罗听到后抬起头冲着绘梨熏“汪汪”的叫了两声。 好吧,绘梨熏其实想做狗就做狗喽,进了房间之后局促的坐在安室透卧室的小沙发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同寝,就算是以前和宫野志保一起彻夜搞研究的时候也没有滚到一个被窝里过。 “不用那么拘谨,这是我的卧室,以后也会是你的卧室,在这里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安室透看绘梨熏紧张的连脚趾都紧紧的抓着地面就有些好笑,他还以为无所不能的绘梨熏面对任何情况都会游刃有余呢,现在看来也有她处理不了的事情呢。 “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 安室透拿着一套崭新的浴巾和洗漱用品询问绘梨熏,绘梨熏站起身一把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往浴室跑。 “我先!” 等到了浴室这才发现没拿换洗的睡衣,她今天就只带了她自己来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紧接着浴室的门响了。 “这里有你换洗的衣服。” 安室透从门缝你递过来一个塑料袋,绘梨熏一瞧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包括她要换的胖次。 …… …… …… 为什么安室透会知道她内衣的尺码啊!还没开始洗呢绘梨熏的脸红的就像是一直煮熟的大虾一样,但是她能直接冲出去问安室透吗?当然不能了! 再看手里的洗漱用品,刚好和安室透用的是一对,安室透的是蓝色给绘梨熏准备的是粉色,很明显很早以前就准备的东西,想必知道她还活着就暗戳戳的为这一天做准备吧? 刚刚说什么没有多余的床具的话绝对也是骗她的。 哼,她怕什么?反正已经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了,破罐子破摔好了。 绘梨熏洗完澡带着安室透身上的同款沐浴露的香味出来,穿着安室透提前准备好的粉色睡衣,这让安室透觉得现在绘梨熏浑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 “来我这里吹头发。” 安室透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安室透的手法很好吹得绘梨熏都有些昏昏欲睡。 完事后就换安室透去洗澡,绘梨熏则是毫不客气的直接躺在了床上。 现在的她无所畏惧! 安室透出来就看到绘梨熏一副准备好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大马金刀的躺在床上,觉得有些好笑。 “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绘梨熏起身询问,刚刚安室透都帮她吹了,礼尚往来嘛。 “不用了,你躺着休息吧。” 安室透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时间也到了人该休息的时候,安室透慢慢的拉开被子准备上床,兴奋和紧张席卷而来,就像是第一次嫁人的新娘子一样。 第106章 毕竟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还是有一点小紧张的,而且今天晚上安室透如果做噩梦的话她到时候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去哄他呢?绘梨熏心里胡思乱想着一时间也忘掉了紧张和害羞。 但是绘梨熏着实有一些高估自己,就在安室透关灯后不久绘梨熏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毕竟是连续几天舟车劳动没有好好休息,绘梨熏还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可不是高精力人群,很容易感觉到疲倦。 安室透就躺在床上听着绘梨熏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也说不上是不是失望,他还以为绘梨熏大大方方的和他同床共枕是想做些什么呢,结果就这? 安室透半支撑起身体看着沉睡的绘梨熏,室内黑暗,只能模糊的看到绘梨熏面部轮廓,例如她上翘的睫毛和微张的嘴唇。 “大笨蛋。” 安室透轻轻的说道,然后低头在绘梨熏的嘴唇落下一吻,疲惫就像是海草一样将绘梨熏紧紧的缠绕住让她挣脱不开,安室透的动作并没有吵醒她,只是嘟囔着想用手打掉这个让她睡不安稳的家伙。 安室透握住绘梨熏甩过来的手,只觉得好笑,最后叹了一口气后紧紧的环住绘梨熏的腰,疲惫席卷而来,安室透久违的愿意放下沉重的心思陷入梦乡。 早上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到绘梨熏的脸上,绘梨熏的睫毛轻轻颤动,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 昨天晚上睡得真香啊,绘梨熏晚上睡觉手凉脚凉是常态,但是今天苏醒的时候身上都是暖烘烘的。 绘梨熏想起身,这才发现安室透在旁边紧紧的搂着她,她此时就像是被嵌入安室透的怀抱中一样根本挣脱不了,安室透就这样搂着她依旧昏睡,呼吸的节奏均匀并没有绘梨熏的苏醒而改变。 这大概是安室透这几年睡得最好的时候吧?绘梨熏心想着扭过头正对着安室透的睡颜,娃娃脸的优势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显示出来,绘梨熏发现安室透这个家伙的皮肤好到爆炸,连一条细纹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一个快要奔三的人。 而他现在的睡眠质量和婴儿有的一拼,绘梨熏如此灼热的目光也没有将安室透吵醒,光洒在安室透的脸上,照出一块光斑,让安室透浅色的睫毛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绘梨熏闲着无聊就这样静静的数安室透的睫毛,左眼数完数右眼。 半个小时后安室透终于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 安室透是真的睡着了,原谅这个已经两年多每天平均睡眠时间只有两小时的可怜人吧,看绘梨熏眼神清明分明是早就苏醒的样子,安室透不禁有些懊恼。 他还说绘梨熏心动,结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绘梨熏和安室透第一天同居的结果就以两个人都沉沉的陷入梦乡而结束,真是不太完美的开端。 “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吵你。” 绘梨熏从安室透的怀抱里爬起来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明晃晃的十点让绘梨熏有一种负罪感,绘梨熏一向信奉的是生前不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的道理,这样的懒觉在她的人生中少之又少,不过偶尔一次的感觉还不错。 紧接着一个消息探出。 “贝尔摩德约我们今天见面。” 绘梨熏没想到这么快贝尔摩德那边就已经订好了时间。 “我去洗漱。” 听到要办正事,安室透也来不及在被窝里怀念绘梨熏在他怀抱里的感觉了,起身就要往浴室走去,绘梨熏正好一转头看到了安室透下半身的异样。 但是本人完全没有一点自觉的吹了一个流氓口哨,“哇哦,大早上的你还挺精神的。” 安室透如遭雷击,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回答绘梨熏:“希望我的女朋友知道我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并且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可以有一点普通女孩子应该有的反应。” “普通女孩子应该有的反应?” 绘梨熏再看看安室透的那里,看的安室透都要炸毛了。 “哎呀,zero哥哥超猛的,这样的反应?” 安室透的脸红的就像是火山喷发,掀起床上的被子盖到绘梨熏的脑袋上然后就急匆匆的往浴室跑。 浴室里安室透捂着自己通红的脸,绘梨熏这个家伙,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坦然的人?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害羞呢?莫非是我的魅力不够? 安室透在浴室里一边收拾自己一边陷入了一波自我怀疑。 绘梨熏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就听到安室透关上浴室门的声音,无奈耸耸肩,没办法在实验室里见多了,早就没有少女该有的羞涩了。 等两个人收拾完下楼灰原爱早出去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写暑假作业去了,主要是她和柯南教另外三个孩子们写。 桌子上是灰原爱自己烤好的面包,旁边配有蓝莓酱和巧克力酱,桌子上还放着一张便签,绘梨熏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看来你们度过了美好的一晚? “倒是有一点小孩子的自觉啊,小爱这个家伙。” 安室透凑过来看着绘梨熏手里的纸条,笑了笑轻轻亲吻绘梨熏的脸颊:“确实是个不错的夜晚。” 作为大明星贝尔摩德约得地方是一个私密性非常的好高档会所,她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当她看到带着伪装的绘梨熏和安室透两个人手拉手走来,手上的搅拌勺硬生生的被她掰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虽然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但是贝尔摩德还是面带微笑,只是那个笑怎么看都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约我过来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吗?” 贝尔摩德的视线停留在了绘梨熏和安室透拉着的手上。 安室透则是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贝尔摩德的面前晃了晃,气的她直接起身,“如果是要在我面前秀恩爱的话就恕不奉陪了。” “不是不是,我们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先坐下,坐下。” 绘梨熏瞪了安室透一眼,安室透心虚默默自己的鼻子,也不再墨迹,开始检查房间里的设备,排查监听器和摄像头的存在。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不过还真让人有点嫉妒呢。” 距上次见面之后两人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在贝尔摩德的记忆里绘梨熏还停留在满身病气,没有生机的样子,现在虽然身体还是单薄但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像是迎风招展的小白杨一样。 甚至给贝尔摩德一种她享受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 像她们这种人…… 总归绘梨熏现在这个样子是好的,贝尔摩德更多的是替她高兴。 安室透检查完之后就坐在了绘梨熏的旁边,两个人也不含糊,既然绘梨熏相信贝尔摩德那么他也相信,隐去了与FBI的交易和他们已经拿到乌丸莲耶的DNA密码的事情,其他的计划全部告诉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衣领平静的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倒显得她没有见过世面一样。 “我拒绝,今天当我没见过你们。” 贝尔摩德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绝对不会淌这趟浑水的,她又不是圣母谁嚯嚯组织都要帮忙,虽然她心中是期盼着组织赶紧完蛋,但是大多数时候坐山观虎斗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哎?可是没有贝尔摩德你的帮助我们的计划就不完美又被发现的风险,任务失败之后我们都会被组织打击报复,包括我们的总指挥官那个叫做柯南的孩子,或者说是工藤新一。” 绘梨熏完全不慌,她一早就那准了贝尔摩德的软肋。 “为什么把他也牵扯进来!” 柯南和毛利兰对贝尔摩德来说就是不能触碰的禁忌,即使是绘梨熏也不行,她猛猛的一拍桌子,咖啡杯晃动里面的液体也洒了一些出来。 “冤枉啊,不是我们要牵扯他,是他以入室抢劫的架势强硬的加入我们啊,那孩子的性格你也知道的,根本劝不动。” 贝尔摩德自然是了解柯南的,听绘梨熏这样一说也冷静了下来。 “看来我是不得不成为和你们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端起咖啡杯一饮。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你能帮助我们我保证你和柯南都是安全的,贝尔摩德你难道不想彻彻底底的摆脱组织吗?” 摆脱组织?她当然是想的,但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组织有多么可怕了。 贝尔摩德沉默的没有说话。 “难道你不想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结婚的时候大大方方光明正大不用躲躲藏藏的坐在主桌吗?” “好了,不用说了我加入。” 绘梨熏继续抛下诱饵,这让贝尔摩德感觉自己就像是胖头鱼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咬勾了,她抵挡不住可以行走在阳光下的诱惑。 “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有游说的天赋。” 事情出奇的顺利绘梨熏几乎没有怎么多费口舌就拿下了贝尔摩德,她就知道拿柯南和小兰来说事保定成。 就在三个人为未来的计划干杯的时候,绘梨熏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这家会所的玻璃都是单向的,可以看到室外但是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仅是绘梨熏,安室透和贝尔摩德都看到了那个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第107章 那个人和绘梨熏如出一辙的银色头发,高挑的身材,绘梨熏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是库拉索! 窗户外面的库拉索带着墨镜遮住了她惹人注意的异瞳,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穿过走廊,似乎是去了另一个包厢。 “库拉索为什么会在这里?” 现在作为朗姆的心腹按理说库拉索和他属于同一阵营,甚至他算得上是库拉索的上司,库拉索有所行动为什么他不知道呢? “看来波本你还是没有完全的到朗姆的信任的呢。” 贝尔摩德摇晃着咖啡杯调侃安室透,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库拉索是被朗姆叫过来的,想必包厢里的人大概率就是朗姆本人了。 “那个老登除了组织里被改造过的实验体之外很难和外来成员推心置腹。” 绘梨熏脸色阴郁的接上贝尔摩德的话茬,想起这件事绘梨熏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的火焰生起,想想库拉索当初和她一起在实验室的时候是多么温柔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啊。 库拉索是唯一一个愿意把自己的糖分给绘梨熏吃的人,不过绘梨熏也不会那么没品去吃一个心理年龄比她小那么多的孩子的糖,大多时候是库拉索拿着糖过来然后绘梨熏剥开糖衣一把塞进库拉索的嘴里。实验室里糖很奢侈,强壮一点的孩子吃完就会抢弱小的孩子的糖果,放哪都不安全只有放在嘴里是最安全的。 绘梨熏也不知道库拉索这傻孩子是怎么想的,自己不吃还要给她。想起来了,似乎是因为帮她打跑了那个讨人厌的小鬼,自那以后库拉索就像是小鸡跟着鸡妈妈一样跟在绘梨熏后面,又像是一个合格的小弟一样拿到什么好东西都会上贡给绘梨熏。 后来绘梨熏去了宫野爱莲娜的实验组,和库拉索分开,分开的那天这孩子哭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拉着她身上实验室统一发放的白色衣服不撒手。 然后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她是组织里刚刚被抓回来的逃犯,库拉索变成了朗姆手底下的三无少女,绘梨熏仍记得在昏暗的灯光里她被血色糊住的眼睛看到库拉索就那样冷漠的看着她,似乎她们从来都不认识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小时候哭的像个小兔子。 绘梨熏并没有尝试呼喊她,库拉索是对的离她越远才越安全,等绘梨熏乐意自由行动并且获得了一些从乌丸莲耶那里获得的权限之后,着手调查发现库拉索的改变都和她接受的实验有关系。 “实验体?” 安室透有些紧张又带着疑惑的的询问绘梨熏,他知道绘梨熏曾经是组织的实验体,为什么朗姆会只信任出自组织的实验体呢?安室透心里有了不好的答案急忙向绘梨熏求证。 “就是你想的那样,洗脑实验,然后在她们的脑子里添一点东西,如果背叛的话脑袋就会像烟花炸开一样,不过放心,我没有。” 绘梨熏看得出安室透的焦急,毕竟在桌子下面安室透拉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一点力气。 “怎么,你和库拉索认识?” 绘梨熏从来没有和大家说过自己和库拉索的往事,平时在组织里遇见打招呼库拉索也从不回应,不过这一点绘梨熏觉得库拉索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搞不懂绘梨熏为什么要和她打招呼而已,看起来酷酷的实际上是个小呆瓜。 “认识啊,以前还被她投喂过糖果呢,后来分开了。” 绘梨熏说的轻描淡写,贝尔摩德大概了解了绘梨熏在什么时候和库拉索认识的。 “我们俩这么多年的的交情了,劝你一句不要在组织的人里面继续滥好心了,既然能逃走就离这里远远的吧。” 虽然贝尔摩德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总感觉她说的人里面包括安室透。 所以我也是被阿熏滥好心的一员吗?安室透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没有,我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才怪!她才不是滥好心呢,是因为她好心的对象都是值得被拯救的人。 绘梨熏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心里已经在计划怎么处理库拉索的事情了。 “今天就这样说定了,你最近要一直待在日本,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事成之后你身体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贝尔摩德从来不怀疑绘梨熏说的话,既然她答应那她就一定能做到,这对贝尔摩德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是组织即将覆灭还是她可以摆脱“长生”的魔咒。 谈妥的三个人愉悦的碰了背,贝尔摩德看绘梨熏和安室透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起身先行离开,走的时候还给安室透留下一句:“好好珍惜她。” 贝尔摩德是希望绘梨熏可以获得幸福的,虽然她从来不相信幸福这玩意。 “你……” 安室透太了解绘梨熏了,都不用直接问他都能猜到绘梨熏想要干什么, “你们那边的证人保护计划完善到哪个阶段了?” “阿熏,贝尔摩德说的没错,有时候好事先顾好自己比较好,如果你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有一种近乎于神的能力可以精准的推断未来发生的事情,不管是景光还是研二他们,安室透身边的人都是依靠绘梨熏才躲过死神的镰刀,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呢?绘梨熏这样做真的没有代价吗? 安室透也知道绘梨熏偶尔会走神,似乎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早在绘梨熏引起的那场大爆炸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还有那绘梨熏偶尔奇奇怪怪的要求,尤其那要求还环绕着他和琴酒。 这些事情安室透知道绘梨熏不会回答,与其让她绞尽脑汁想理由借口骗他,那他不问就好了,安室透现在只希望绘梨熏平平安安的,其他人的生死都得排在绘梨熏之后。 “哎?可是……” “没有可是!” 安室透的想法坚定,即使是绘梨熏在他面前装可怜也没用……好吧还是有些作用的,安室透很快就败下阵来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求绘梨熏把那挤出来的泪水收回去。 “证人保护计划基本的条例都已经完善,当然还有签订者的权益也都已经完成,但是你要知道即使签订了证人保护计划并不代表着库拉索就得到自由了,她会一直生活在公安的监视下。 除了告诉我们她知道的一切还得配合我们的行动,必要的时候甚至会被拉去公安打黑工,有些公安的任务和组织的任务没什么区别,你确定库拉索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安室透为了打消绘梨熏的念头连公安的阴暗一面都像绘梨熏毫不保留的揭露出来,但是这样还是没有打消绘梨熏的积极性。 “那我亲爱的男朋友你愿意把你的证人保护计划给库拉索吗?” 怕安室透拒绝绘梨熏给他讲述了库拉索小时候是多摩的可爱,其中三分钟将两人过去的经历一笔带过,剩下的十分钟全是对组织不做人的唾骂。 不过绘梨熏这样做显然是多余的,绘梨熏从来没有向安室透索要过什*么,难得开一次口安室透的理智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恨不得现在就替绘梨熏劝降库拉索。 “我会去申请的,但是需要时间。” “好耶!” 绘梨熏给安室透一个奖励的香吻,然后绘梨熏就悄咪咪的询问安室透:“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安室透当然是想的啊,如果今天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说什么也要去一探究竟,但是现在带着绘梨熏他不可能去冒险的,于是老老实实的摇头。 “我不想知道,你也不想知道,好了喝完这杯咖啡我们就赶紧离开。” “你这样也太无趣了一点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安心啦,这次不会有危险的。” 绘梨熏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喂!不要乱来啊!” 安室透匆匆跟上绘梨熏,就看到绘梨熏一路左拐右拐带着他来到了吧台? 然和调酒师开始攀谈起来,安室透敏锐的注意到绘梨熏将一个感觉像是装饰的贴纸贴在了侍者的托盘上面,贴纸暗色的,杯子是透明的里面盛着深色的咖啡液,如果不将杯子里的液体全部喝完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底部的这个小玩意。 安室透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阿笠博士的新发明,柯南监听他们的东西,绘梨熏瞧着有趣就从柯南那里要了几个过来,也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怎么想的,身上带着一大堆监听器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公安还专业。 安室透和绘梨熏在来的路上就发现库拉索拐进去的那条小道只有一个房间,所以只需要看房间号就知道哪一杯是送进那个房间的。 还好这个店的咖啡全部都是手磨半自动的,出餐并不快让绘梨熏来得及做手脚。 做完这一切绘梨熏拉着安室透出门,然后拨通了柯南的电话。 “喂?惠理小姐?” 柯南这个时候正和孩子们一起做作业呢,突然接到绘梨熏的电话也很是疑惑,但是还没有等他询问绘梨熏就开口:“现在立马去阿笠博士家,打开监听设备如果你想知道朗姆的谈话的话。” 不是,这样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用平静的声音传达啊!柯南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扔掉手里的铅笔就往楼上跑,他们写作业的地方刚好是阿笠博士家。 “我有点尿急你们先看!” 说完就一溜烟的往上跑,步美疑惑道:“可是楼下的卫生间更近一点啊。” 第108章 回去之后绘梨熏并没有什么一样的举动,并且拒绝了安室透的帮忙,这让知道绘梨熏想干什么的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有一点疑惑,在帮助库拉索这件事情上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持一样的态度。 就是这段时间绘梨熏的身体渐渐好了起了,每天晚上都是雷打不动的带着灰原爱两个人出去遛狗,在这个家待得时间久了连哈罗都能分清楚这个家到底谁是大小王,狗狗天生就会讨好家庭地位比较高的成员,对绘梨熏粘的不行。 尽管哈罗非常喜欢绘梨熏,但安室透还是拒绝将哈罗的名字改成美团,至少对于起名字的品位上安室透是不认可绘梨熏的,虽然哈罗这个叛徒听到绘梨熏叫它美团也会开心的嗷嗷叫就是了。 就在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以为绘梨熏就要放弃的时候,刚刚公安那边出了一点岔子,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他们之前偷听到了朗姆的谈话所以顺利解决了那档子事,安室透忙了一晚上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家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绘梨熏拿着一块宽大的毛巾正在给一位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腰挺得笔直的女人擦拭头发,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安室透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那个人就是库拉索! 为什么库拉索会出现在这里呢?安室透就知道绘梨熏静悄悄肯定是要告大动作。 “欢迎回来。” 看到门口的安室透绘梨熏一如往常的开口迎接,尽管手上还是忙活着不停,这段时间安室透回家的时候绘梨熏都会这样,这让安室透感觉自己有了一个真正的家,这栋房子里也添置了不少绘梨熏的物品,例如此时库拉索怀里抱着那个他和绘梨熏一起从娃娃机里面夹出来的毛绒玩偶,是一只暹罗猫的样式,毛茸茸的触感让绘梨熏爱不释手。 察觉到安室透的到来,沙发上的库拉索就像是一直受惊的兔子一样扔到了手里的玩偶,转身将脸埋在绘梨熏的腰间,一双手死死的抓着绘梨熏的居家服。 安室透这个时候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敢出声惊扰库拉索,只用眼神询问。 “她失忆了,我遛狗捡回来的。” 绘梨熏说的随意但是谁信啊!这段时间她不仅每天高强度遛狗,溜得哈罗一回家就猛喝水,然后“哐叽”一下倒头就睡,还在遛狗的同时推测周围的水域位置和水流的流速,最终蹲点很多天之后才蹲到了泡在水里已经陷入昏迷的库拉索。 好在孩子比较坚强,晕了一会就醒了,不然她、灰原爱还有哈罗只能互相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力气把库拉索带走,虽然库拉索看起来很瘦但是架不住她个子高,身上还有分布的非常结实的高密度肌肉,想要带走她仅凭她们一只像小拖把一样的狗,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病弱废柴来说确实很困难。 安室透就由着绘梨熏这样把他当傻子一样哄也不生气,当然他也没有再多关注库拉索,库拉索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性还是有些害怕的,安室透也识趣的不去吓她。 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上楼,结果发现厨房里面传来声响,莫非是景光来这里了?安室透有些疑惑,看安室透停在那里绘梨熏解释:“是小爱,她说要给库拉索煮可乐姜汤来着。” 安室透打开门就看到灰原爱踩着小板凳艰难的掌控手里的锅,这样的情形如果被发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里,小爱这样的孩子一点会被叔叔伯伯围着转圈夸,鼻噶大的一点人已经肩负起了照顾大人的重任。 “要我帮忙吗?” 安室透询问,不过他也不是很强硬,毕竟孩子难得下一次厨总得给些鼓励不是吗?再加上小学里都有家政课,灰原爱也不是真的小孩子,不会弄伤自己的。 “不用了,马上就好了。” 灰原爱踮起脚将锅里的液体倒进碗里,安室透见她自己可以就叮嘱了几句上楼去了。 等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库拉索已经捧着碗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烫也不知道拒绝,嘴巴被烫的红红的,灰原爱的姜汤煮多了就给自己和绘梨熏也盛了一点,两个人吹吹后喝了一口同时露出了痛苦面具,姜放多了!姜的辛辣直冲两人天灵盖,都来不及说话只能慌忙的找桌子上的水杯救命。 再看库拉索可是猛猛的喝了一大碗,被辣的控制不住的流还是笑意盈盈的看着绘梨熏,合理怀疑库拉索是不是想陷害她们。 绘梨熏无奈又从冰箱里找出一块冰让库拉索含着,库拉索也不拒绝绘梨熏塞过来她就乖乖的张开嘴巴,一副全然信任的样子。 “含一会就吐了知道吗?” “嗯,我听阿熏的。” 库拉索乖乖点头,此刻眼睛里全是绘梨熏,对她极其信赖,安室透都不知道绘梨熏是怎么办到的,就算是库拉索失忆的话也会保留自己受过训练的痕迹啊,例如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和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 安室透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她是失忆了,但是是失忆回小时候了,就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绘梨熏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即使什么都忘了库拉索还记得她,睁眼看到绘梨熏的时候都让绘梨熏以为她的脑子被磕成了小鸡的脑子看到的第一个人就要把她当妈妈,紧接着库拉索就“阿熏阿熏”叫个不停,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灰原爱也觉得神奇,于是决定亲自给安室透演示一遍,她从桌上拿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然后塞到了库拉索的手里,手里的苹果还没有焐热呢库拉索转手就给了绘梨熏,“阿熏吃。” 灰原爱在旁边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当然是对着绘梨熏的。 “怎么样?我就说小时候的库拉索是超级可爱的。” 安室透赞同的点点头,“还算能抢救一下,也不枉我费工夫搞来了证人保护计划。” 安室透扬扬手里拿着的一沓文件,虽然不知道绘梨熏会不会行动安室透都按照约定申请了这个。 绘梨熏连忙起身把苹果还给库拉索,擦擦手翻阅资料,安室透担心绘梨熏急急忙忙的就让库拉索签补充道:“这个得她神志清醒的时候签,不然是不会被承认的,话说她还能恢复吗?” 安室透看库拉索现在天真无邪的样子和组织里的冷美人判若两人,毕竟是脑袋上出问题,淤血压迫神经什么时候能恢复还真不好说,不恢复记忆可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库拉索一定储存了很多关于组织的秘密。 “放心吧,她这个样子不会维持很久的。” 绘梨熏知道让库拉索恢复记忆的方法,记忆肯定是要恢复的,不管是痛苦还是绝望的记忆都是属于库拉索的,绘梨熏不能擅自替她做什么决定,她得先把库拉索脑袋里的东西给拆了才能确保之后邀请库拉索一起对抗组织的概率提升,不过还好又灰原爱帮忙,让绘梨熏处理起来不会纳摩的麻烦。 “假的名单已经被她传送过去了,处理了名单上的叛徒后组织会立马来追查库拉索的下落,我们瞒不了多久的。” 如果被追查到这里的话按照组织的作风不仅会把他们解决了,还会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 “时间来得及,组织会先乱一阵子,到时候你也得忙起来了,不过这样可以帮助你更好的获得朗姆的信任。” 那份假的名单可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像什么琴酒啊,科恩啊,安室透都是公安的卧底,安室透真正想除掉的人,名字反而不在上面。 想必现在拿到名单的人都懵了吧? 也却如绘梨熏所猜想的一样,黑衣组织那边已经开始鸡飞狗跳了,才刚从刑讯室里出来不久想着戴罪立功的琴酒一看到名单上自己的名字排第一位人都傻了,脸色阴沉的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电脑吃了,“这份名单是假的!” “没想到GIN居然是卧底啊,你不能因为你的名字在上面就质疑名单的真假吧?” 组织里当然有想着趁琴酒现在势弱就踩一脚的家伙在,完全不放过这个难为琴酒的机会。 当然,琴酒会让他后悔说出这句话的,直接给那人赏了一颗子弹,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那个人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声音,看着周围惊恐又怀疑的目光,就算是琴酒也得作出解释,“我的衷心由boss来判断。”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这份名单是假的,要么是库拉索叛变了,要么就是组织里有公安那边的卧底,而且还是拿到代号的成员,琴酒的内心更相信后者。 只是没想到安室透居然不是卧底,调换名单的人一定希望他们这些真正效忠组织的人全部自相残杀殆尽吧?所以迫不及待的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了上面,这不仅不会让琴酒怀疑这些人,还会对他们的信任加强几分,那个该死的老鼠是把他们当傻子一样愚弄吗? 琴酒踹开房门,他要去找boss。 与此同时安室透的手机收到了boss召见的消息。 第109章 安室透连家里的沙发都还没有焐热就又换上衣服急匆匆的离开了,绘梨熏和灰原爱看着安室透着命苦的样子都替他在心里掬一把同情的泪水,还好她们两个已经脱离了组织。 “今晚是睡不着了,来一把?” 绘梨熏摇摇手里的游戏机,灰原爱点点头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和薯片,这已经不是她们两个人第一次熬夜打游戏了,安室透不在的时候就是她们两个肆意妄为的时候,有一种背着家长出门偷偷看电视的刺激感,到目前为止她们都隐藏的非常好没有被安室透发现。 虽然看不懂绘梨熏和灰原爱在干什么,库拉索还是一个劲的蹭在绘梨熏身边不肯离开,劝说无果之后绘梨熏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安室透已经驱车到了邮件里通知的地方,出乎他意料的时候组织boss约定的地方居然不是往常的荒郊野岭,什么破厂房啊之类的,眼前屹立在安室透眼前的是一座豪华别墅。 这个地方安室透是知道的,如本著名的别墅区,专供有钱人,或许这个地方就是组织boss的私人住宅?安室透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见到boss的真面目,不是藏头藏尾的那种。 这是安室透作为卧底工作的进步,也是所有对抗组织在这里潜伏的人员的一大步。 门口站着的是琴酒,他的保时捷就像他本人一样刺眼,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这一次他没有带伏特加一起来。 琴酒抬眼看了看安室透,等他走上前来这才掐灭了手里的烟,“跟我来吧,见到boss不要做什么奇怪的小动作,不然宰了你。” 琴酒虽然在放狠话,但是安室透刻意感觉到他态度好了不少,是因为名单的缘故吗?他对这里很熟悉,明显不是第一次来了,别墅被一座小花园围绕了,琴酒在进入之前给了安室透一粒药,“吃了。” 然后他自己也吃下了同样的药丸。 “这是?” 安室透疑惑的询问,倒不是怕吃这东西,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个穿肠的毒药他也得为了表忠心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然后再夸这个药真甜。 “花园里的花有毒,这是解毒剂。” 琴酒说完安室透再没有多问,服下药丸,琴酒走在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步伐诡异,安室透不敢大意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琴酒,沿着他的步伐行走。 如果这些石头没有问题的话琴酒为什么要走出“剪刀腿”似的步伐?别扭的就像是两条长腿在打架一样。 两个人穿过花园之后安室透这才看到别墅的真面目,四周是戒备森严的安保,搭配就像是科幻片里的飞行监视器保证任何一个死角都不会放过,这样的科技感安室透只在银色子弹公司看到过。 “把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拿出来,通讯设备也是。” 有人拿着检测器看向安室透和琴酒,琴酒默不作声的开始吧武器一件件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安室透也只能照做,于是两个人就成了大型卸货现场,只有全部拿出来才知道原来他们身上带了这么多东西,匕首、子弹、枪械就不说了,两个人还从口袋里摸出了手雷就很离谱,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把RPG塞进裤兜里。 确保安室透和琴酒身上没有多余的物品之后两个人这才被允许正式进入。 组织的boss,在安室透的脑海里应该是一个十恶不赦手上沾满血腥的人,就算是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他的贪欲导致的。 这样一个人应该是充满黑暗和铁血的人,但是真正见到组织的boss让安室透大失所望。 琴酒走进去之后就单膝下跪,就像是一只忠实的狗一样顺从的低着头。 安室透抬眼望向前方,只看到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房间里是医疗一起正常运转的声音。 枯皱的皮甚至要将他的眼睛遮挡住,如果不是心跳监护仪还在正常工作很容易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已经死了,虽然绘梨熏早就和安室透说过组织的boss是个老登,安室透想能老到哪去?现在看来绘梨熏还是说的保守了。 他早就应该死了的,虽然安室透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是跟着琴酒的动作同样跪了下去,能屈能伸才能将组织一网打尽,今天的退让是为了更快摘取胜利的果实。 “起来吧。” 老东西床头的电子大屏上传来电流的声音,他已经老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将意识连接计算器辅助说话。 “名单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机械电子音并不会传达出感情,乌丸莲耶说的话显得格外的冷血无情,琴酒起身连忙解释:“名单有问题!” “你有些着急了GIN,稳重一点,我如果怀疑你们的话就不会见你们了。” “是。” 琴酒低下头,帽子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摘下了,没有了帽檐的遮挡安室透可以清楚地看到琴酒脸上隐忍的愤怒。 “波本.” “不知boss有何吩咐?” 安室透刚还在心里琢磨琴酒呢,轮到他自己被点名也是飞快的低下头应答。 “名单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但是boss,我只忠于组织!是组织把我挖掘出来让我不再只是一个普通的情报贩子。” “我知道,你和朗姆相处的怎么样?” 来了,安室透就知道他是隶属于朗姆这一阵营的事情永远是乌丸莲耶心里的一根刺,关于这个回答他甚至在家里和绘梨熏两个人模拟练习过很多遍。 “我是很感激当初朗姆大人看重我,但是boss您才是组织的灵魂于核心,我愿意做一切事情,只要对组织有利。” 不能轻易的反水朗姆,墙头草在哪里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安室透只能积极的弦表达自己对组织的衷心,然后静静的等待乌丸莲耶抛过来的橄榄枝。 “你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呢?” 安室透当然知道乌丸莲耶想问什么,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回答,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朗姆大人和我并没有怎么真实接触过,一般我和他都通过网络联系,是朗姆大人做了什么吗?” 安室透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追问,好像真的是一颗红心向着组织。 “哼,他可盯着我的位子就盼着我死呢。” 乌丸莲耶胸口的起伏变得强烈起来,看得晒来是很生气了,心率都飙到了一百三。 “您不会死的!朗姆就是在做梦,我这就去杀了他!” 琴酒的眼神阴鸷,如果现在乌丸莲耶同意的话他现在就回转身去想办法干掉朗姆。 “朗姆大人……或许他只是一时糊涂,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影响您自己的身体。” 安室透也说的情真意切,甚至有些让人作呕,这让安室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曲意逢迎的宦官一样。 “那么波本,你的直属上司做错了事情,你要怎么做呢?” 安室透慌忙的单膝跪地,低着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换,脸上是艰难抉择的神情,最后他哑着嗓子回答:“请boss给我一些时间,如果朗姆大人真的有别的心思的话……我会把他带回组织接受应有的惩罚。” 乌丸莲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安室透,他是可以通过摄像头反馈到视觉中枢的信息看到外面的场景的,欣赏够安室透因为紧张而流出的冷汗沉重的砸在地上的神情之后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口:“你的答案很不错,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只是不要让我等太长时间。” 明明就是想除掉朗姆,但是又舍不得琴酒这把真正属于他的刀,所以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虽然安室透在去对抗朗姆的过程中牺牲,乌丸莲耶也只是遗憾少了一个好用的工具罢了,在仔细培养培养总能找到可以代替的存在。 尽管这段时间他对琴酒屡屡失望,但总归琴酒是不一样的。 乌丸莲耶的算盘声响的安室透离的这样远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作为打工人他不仅要答应还要感激涕零的答应,这一点就算是牛马在恐怖组织里打工也不能免俗。 “好了,你先下去吧,想想自己该做什么,我希望下次和你见面。” 安室透知道乌丸莲耶和琴酒说的事情才是真正重要的事,但他也只能顺从的告退,然后在别墅里的佣人的带领下离开。 “女儿红还活着。” 乌丸莲耶的话就像是炸弹一样,甚至飞快的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才搞清楚乌丸莲耶再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丧命在爆炸里的,就连不在爆炸中心的他都受了重伤,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是她身体恢复能力极强也不可能在被炸成粉末的情况下再长一个身体出来吧? 这还是人类吗? “您发现了什么?” 安室透不在之后琴酒倒是和乌丸莲耶的相处状态变得轻松了一些。 “你们拿回来的资料……那明显不是向弥生的研究,风格和方向都和女儿红有着联系。” “或许也有可能不是她?她留下的学生之类的,雪莉之前就和她关系好,说不定是雪莉的资料,只是为什么雪莉为什么把资料交给向弥生呢?” 琴酒当然不会质疑乌丸莲耶,就算他是错的也不能质疑,而是顺着他的话猜想可能性。 “不管是她还活着,还是出自雪莉只手,我都需要你把那个真正的资料主人带回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琴酒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只能拜托你了。” “是,我一定会让您得偿所愿。” 即使是付出生命。 第110章 绘梨熏和灰原爱这几天都要忙着研究那份DNA密码,安室透自从那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给绘梨熏简单的报了一个平安。 而诸伏景光则是被绘梨熏介绍去当一个游乐园的灯光秀总导演,说是让他公职人员下班再就业,虽然诸伏景光自从假死之后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上过班了。 宫野明美现在在处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件,对面的律师是鼎鼎有名的律政神话妃英理,这让宫野明美既有遇到前辈的忐忑又有挑战高手的兴奋,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现在面临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家里没有人可以照看。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任务?” 柯南死鱼眼的看着灰原爱和绘梨熏,这两个人大早上把他叫过来就是让他帮忙带“孩子”。让他这个小学生帮忙带一个成年人简直是倒翻天罡! “虽然我是小学生但是我也是很忙的!” 对此柯南还是想要抗议一下,替自己争取。 “例如和小兰一起去水族馆吗?” 灰原爱在旁边淡淡的开口,说出的话让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柯南一下子就红了脸。 “这……嘿嘿。” 柯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是的为什么灰原会知道这件事情啊! “我保证工藤新一以后有的是机会陪着小兰去水族馆,只要工藤新一和怪盗基德不提前在水族馆出没的话。” 绘梨熏坐在沙发上吐槽,任何一个建筑只要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其中一个人出现的话,那么很难避免被拆掉的命运,如果两个人同时出现的话那么被拆掉的概率是百分百,绘梨熏将之称为侦探怪盗同框效应。 “喂喂!也不是每次都没拆掉的……吧?” 柯南想反驳但是发现无从反驳,确实目前为止没有哪座建筑是完好无损的。 绘梨熏拍了拍坐在自己旁边的库拉索的肩膀,“这位,你可以叫她库拉索姐姐。” 库拉索! 一款经典的利口酒,她是组织的人? “重要的事情要早点说啊!” 如果绘梨熏早说库拉索是组织的人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推三阻四的。 柯南睁大眼睛仔细的观察眼前的漂亮女人,那人也睁着自己异色的眼睛盯着柯南看,然后伸出手捏了捏柯南的脸颊。 “哎?” 柯南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看样子她很喜欢你呢,就这样决定了!你去带着库拉索一起玩,然后晚上给我送回家!可以带着她和小孩子接触,她挺喜欢小孩子的。” 绘梨熏一拍桌子就这样决定了,于是事情就发展到了柯南带着库拉索到阿笠博士家和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做手工。 “这位是惠理小姐的亲戚,因为出了点意外导致思绪有些混乱,没人照看拜托我暂时照顾,今天她会和我们一起做手工,你们可以叫她……呃……叫姐姐就好。” 在介绍库拉索给孩子们认识的时候柯南突然间绊住了话语,他们该怎么称呼库拉索呢?直接叫代号也不行,叫小库?小拉?小索?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名字啊。 不过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并没有注意到柯南的异样,很乐意有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加入她们,而且这个大姐姐不管是裁纸刀还是剪刀都使用的非常流畅,库拉索直接被孩子们羡慕的眼神包围。 确实相处的很好呢,省了柯南不少心。 既然安室先生和苏哥都没什么意见,那么绘梨熏接纳的这个代号成员应该是可以被划分到安全的范围里的,不过柯南并没有因此就放松了警惕,库拉索穿的外套的兜帽里早就被柯南黏上了好几个监听器加定位器。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搞明白为什么绘梨熏会特意叮嘱他要带库拉索去看明天晚上的灯光秀? “哇!这是什么?好漂亮的卡片啊。” 孩子们围着库拉索惊呼,似乎是她拿出的东西很漂亮深得孩子们的喜欢。 “柯南,快看!这些卡片在一起叠加可以组成不同的颜色耶。” 柯南盯着库拉索手里的卡片,颜色很丰富,就像是……就像是灯光一样! 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看来明晚的灯光秀就是库拉索恢复记忆的时候!惠理姐姐绝对还想做些什么! 在这天深夜,绘梨熏和灰原哀终于研制出了一种专属于乌丸莲耶的有毒性香水,只有乌丸莲耶闻到这种化学物质的气味会加速器官的衰竭,在旁的人那里这只是一款有淡淡花香的香水罢了,气味在市面上很常见。 “有了它的话,乌丸莲耶死定了!” 绘梨熏就不相信了这样都干不掉乌丸莲耶吗? “一定会的。” 灰原爱挂着两个黑眼圈坚定地看着这一小瓶液体,这是她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一定可以战胜组织的! 在夜晚万家灯火都熄灭陷入梦乡的时候,安室透虽然没有和绘梨熏在一起,但是却在为同一个目的奋斗着。 今夜他要见的人是朗姆。 那天从别墅出来之后就联系朗姆想要和他见一面,没想到对方居然爽快的同意了,大概他也想知道boss说了些什么吧? 安室透遵循着朗姆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偏远的寿司店,灰暗的灯光和风一吹就要倒的招牌都在说这家店的生意一定不好。 “小哥要吃些什么呢?”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安室透进去之后厨师就热情的开始招呼他,而值得注意的是厨师的一只眼睛是被纱布覆盖的。 已知朗姆的一只眼睛是有问题的,眼前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变得好猜起来。 “朗姆大人。” 安室透转身关上了店铺的门,平静的点出了朗姆的身份。 说震惊是有一点的,他也着实没有想到朗姆居然会在这家小店捏寿司。 听到安室透的话,朗姆刚才还热情洋溢的笑容一下子就从脸上消失了,将毛巾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来随便扔在了吧台上。 然后从一旁的冷柜里端出来了一小盘鳗鱼寿司放在安室透的面前,小瓷碟和木质的柜台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安室透抬头看向朗姆那张同样不再年轻的脸,每一条皱纹都像是扭曲的蚯蚓随着他的面部表情扭动。 “吃了它。” 说完,朗姆就冷冷的看着安室透不再说话,同样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仔细的观察安室透脸上的表情。 安室透明白这是朗姆对他的试探,也是可以进行下一场谈话的入场券,冷柜里拿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了食物本来的味道,鳗鱼失去了光泽,米饭就像是黏腻的泥点子一样,俗称死米饭。 安室透没有犹豫拿起寿司就吞了下去,因为时间过长鳗鱼的肉已经散架,吃起来就像是绵密的沙子一样,米饭更是不必多说,就连包裹的紫菜也是腥味十足,朗姆不仅做人差劲,连做寿司的手艺也是足以被抓去蹲大牢的程度。 随着安室透将盘子里的两枚寿司吃净,朗姆难看的脸色这才好转起来,甚至带了一点虚情假意的微笑。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的寿司手艺怎么样?你可是组织里唯二可以尝到我亲手做的食物的人。” “大人的手艺自然是好的,不知还有谁能和我*一样用这个荣幸?” 虽然寿司难吃的要命,但是安室透还是拿出了打工人的完美素养进行恭维,同时还不忘打探一下消息。 “是乌丸莲耶哦。” 朗姆突出的名字又是一次试探,听到这个名字安室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脸上的茫然不像是作假,“乌丸莲耶?组织里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呢,是前辈吗?” “他召见你居然连名字也不肯说吗?乌丸就是我们那位boss的姓氏啊。” 安室透这才露出符合朗姆预期的惊讶,“居然是boss吗?” “是啊,我和他以前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朗姆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上了年纪的老头一样开始回忆往昔,如果再给他一支烟的话说不定会讲到天亮。 “那还真是让人羡慕的情谊呢。” 安室透搞不明白朗姆提起这个是想干什么,只能捧着他的话不让话头落地上。 “但是谁能想到他居然这样疑心我呢?” 朗姆话锋一转,安室透的心立马高高悬起,朗姆显然是知道一切,那也就是说乌丸莲耶的那座别墅里又朗姆的人,而且那个人还很得boss的赏识和信任。 这让安室透不禁想他们或许现在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杀掉乌丸莲耶,而是要干掉朗姆才是最优解的想法。 “或许人是会变的吧?朗姆大人既然知道了我和boss的谈话,想必也知道我来找您的目的吧?我只想问一句,朗姆大人当初许诺我的还作数吗?” 朗姆之前许诺过安室透如果他当了boss那么安室透就可以取代琴酒在组织的地位。 “那是当然,看样子你骗了我们的boss啊。” 和聪明人说话是不用说的很明白的,朗姆明白安室透的选择是在哪边了。 “我永远只忠于朗姆大人,何来欺骗呢?” 这句话哄得朗姆很开心,甚至从吧台下开了一瓶酒和安室透共饮,两个人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心照不宣的碰了碰酒杯。 “只是GIN……着实碍眼。” 朗姆皱起眉头,犯了难,似乎GIN这个人真的让他很苦恼,作为好员工的安室透这个时候就要给领导排忧解难了,“那就都交给我吧,朗姆大人。”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绘梨熏等人都在为晚上去看灯光秀而做准备,琴酒则接到了消息找到了库拉索的踪迹。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0-115 第111章 “灯光秀!灯光秀!” 因为博士收到了游乐园的特邀门票,今夜的灯光秀只对特定嘉宾开放。 至于为什么一个游乐园要单独邀请博士来参加,而且不多不少门票只有六张,刚好是他们的人数这个问题除了柯南之外再没有人关注。 等夜幕降临柯南死鱼眼的看着绘梨熏带着灰原爱出现,除此之外游乐园再无旁人,想都不用想是绘梨熏又动用了万恶的钞能力。 “哇!惠理姐姐也收到邀请了!” 孩子们看到绘梨熏都很开心,分别不过半天的库拉索看到绘梨熏就像是小鸡看到鸡妈妈一样热切的朝着绘梨熏跑来。 绘梨熏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笑眯眯的和孩子们开口:“今天晚上整个游乐园只服务我们这些收到邀请的人哦,现在还没有到灯光秀的时间,不如你们带着她去玩一玩呢?她还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 绘梨熏将躲在她旁边的库拉索推出来,然后库拉索就在孩子们的簇拥下朝着游乐园的设施走去。 “游乐园有工作人员吗?” 柯南早就观察过周围,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出现,那么孩子们要玩设施又该怎么进行呢? “苏哥最近在做兼职,这个时间游乐园给他双倍工资。” “惠理姐姐你在骗鬼啊……” 柯南无语,如果苏格真的是来这里单纯打工的话那他就要怀疑绘梨熏是不是已经破产了。 “好吧好吧,今天晚上有大行动,你的任务就是带着库拉索逃,保证她可以看到晚上十二点的灯光秀,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不能逗孩子太狠,绘梨熏还要指望柯南晚上帮忙呢,所以收起了玩笑的态度严肃的向柯南解释。 “又是这样的任务……” 柯南对于这种绘梨熏她们吃大餐然后分给他一口小卡拉米的做法非常的不满,但是绘梨熏笑着站直身体,比了比和柯南的身高差。 “好的,好的,我懂了,我会好好干的。” 令人绝望的身高让柯南哑口无言,难道指望他豆丁一样的身材去和琴酒battle吗? 绘梨熏安顿好柯南的任务后就带着灰原爱去寻找诸伏景光,本来灰原爱是可以不用来的,但是她说什么也要来见识一下这历史性的一刻,绘梨熏大手一挥把她也带上了。 诸伏景光在整个游乐园视野最好的中控室里,绘梨熏都不用敲门,他从监控里看到绘梨熏的声音就先迎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安室透、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个人是刚下班然后被诸伏景光薅过来帮忙的,两个人刚过来气都还没有喘匀,安室透则是已经连续熬了两个大夜,虽然看起来精神尚可,但是脸上的疲惫是挡不住的,给人命很苦的感觉。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是第一次和灰原爱接触,也是因为小爱长的就很乖巧的缘故一下子俘获了虽然不想结婚但是幻想有个女儿的社畜奔三男人的心,萩原研二将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从诸伏景光的屁股底下抽走,搬过来放到了灰原爱的面前,如果不是小爱拒绝的话说不定他会亲自抱着灰原爱将她放在椅子上。 “今天晚上出现的炸弹就拜托你们了。” 绘梨熏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松田阵平摇摇手上提的箱子给绘梨熏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然后弯腰看了看绘梨熏的脸,发出不爽的声音,“啧,你什么时候将这个丑面具卸掉啊,太不习惯了。” 正说着话安室透从两个人中间的空隙插进来,柔弱无骨的靠在绘梨熏的肩膀上,“好困啊……” 好小气啊……zero。 这是警校组共同的心声,很难想象zero谈恋爱之后居然是这样子的。 “哎?其实我觉得这张脸挺漂亮的啊。” 绘梨熏一只手摸摸这张在她的指导下黑羽快斗精心雕刻的脸,另一只手揉揉安室透的脑袋完全没有察觉都某人暗戳戳的小动作。 “还是原来的脸比较顺眼一点。” 萩原研二的话获得了在场除了绘梨熏之外的人一致同意。 几个人并没有闲谈太长时间,因为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头顶上直升机的声音。 不出绘梨熏所料,琴酒那个疯子果然开着武直杀来了这里,螺旋桨的轰鸣就像是战鼓的呐喊一样为这场战斗拉开序幕。 “大侦探,敌人来了,记得照顾好库拉索还有孩子们!” 灰原爱从监控里时刻注意着库拉索一行人的动向,第一时间通知柯南,柯南也很聪明当即直接建议孩子们去鬼屋探险,避免琴酒在空中发现他们的踪迹。 因为和贝尔摩德提前通气的缘故,所以这一次行动她并没有参与,琴酒只能带着伏特加、基安蒂还有科恩来抓捕,或者解决库拉索。 “大哥,没有发现库拉索的踪迹,贝尔摩德的情报会不会有错?” 琴酒看了伏特加一眼并没说话,虽然贝尔摩德这个女人总喜欢玩神秘,但是对自己负责任的情报还是有敬业的精神在的。 “继续找,侦查的人说了库拉索已经进入了这座游乐园,大概是躲在封闭性的空间我们一时半会看不到,再等等,二十分钟后,如果她还不出来的话那就炸塌这里,库拉索也不必留了。” 琴酒回忆底下的人回报的情况,库拉索不仅和一群小鬼打得火热,就连面对组织的暗号时也是一脸茫然的状态,似乎是脑子出了问题。 琴酒可没有忘记那份添油加醋的名单,她又隶属于朗姆的阵营,现在脑子也出了问题,面对库拉索现在的情况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干掉库拉索,她现在的价值已经大打折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琴酒的耐心逐渐消失,基安蒂和科恩的瞄准镜里一直没有发现库拉索的身影,琴酒是个守时的人,时间一到就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炸弹启动器,但是预料之中的火光并没有出现,游乐园灯光闪烁依旧是哪个充满了童趣的地方。 “怎么回事?” 琴酒询问伏特加,炸弹的安排是伏特加来负责的,琴酒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涌而出,在小小舱室里的人都冷汗直流连汗毛都竖起来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琴酒的子弹会不会直接打过来。 “发现她了!” 基安蒂终于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琴酒也来不及追问炸弹的事情,强行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准备速战速决,当即下令直接射击。 狙击枪和武直同时行动,子弹就像是雨滴一样冲着库拉索出现的地方扫射,喷涌而出的火光甚至让人幻视是不是游乐场在放烟花。 “回去!” 鬼屋对小学生来说确实有些可怕,柯南也没有想到这家游乐园的鬼屋特效做的这样逼真,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混乱起来孩子们本能的想往出口跑,尽管很害怕但是小孩子还挺仗义的,是拉着库拉索和博士一起跑的。 柯南已经后悔来鬼屋的决定了,只能努力的追上狂奔的孩子们,结果刚到出口的时候耳机里灰原的提醒还有外面子弹击打到物体上的声音让柯南立刻呼唤孩子们往回跑。 在真枪实弹面前鬼怪都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子弹打断了鬼屋悬挂的招牌,眼瞅着就要砸到向前跑的元太,库拉索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向前一跃,抱着元太在地上翻滚几圈躲开危险,看着塑料牌匾砸在地上的动静,元太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膛,好险,差一点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 但是危险还没有退去,库拉索连忙爬起来一把提溜着元太就往鬼屋里面跑,这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里蕴藏的巨大力量,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惧在她的心头弥漫。 唯一的女孩子步美敏锐的发现了库拉索此刻脸上的忧愁,虽然不知道她在为眼前的困难还是别的什么担忧,还是用小手拉住了库拉索的手,“姐姐,不要害怕,我们一起努力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库拉索看着步美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一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顺带将步美夹在了腋下,带着两个孩子快速前进。 直升机就像是疯了一样扫射,琴酒甚至扛起了火箭筒,既然炸弹用不了的话那么他就亲自动手炸塌这里! 去死吧,朗姆的走狗! 还没有等琴酒扣下扳机,直升机发生了剧烈的旋转,在空中跳起了华尔兹,琴酒努力稳住身体,“怎么回事?” “外部受到重创,机翼和油箱都发生了故障!” 是有人从外部攻击了他们,风从舱门卷进来,吹得琴酒的长发凌乱,他从面前的电子屏幕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苏格兰和赤井秀一。” 琴酒几乎要将牙咬碎了,赤井秀一就算了,为什么连死去多年的苏格兰也“复活”了?就像是撞鬼一般。 此刻两个人似乎是知道琴酒正在注视着他们,悠闲地伸出手冲琴酒打招呼。 “他们在找死!” 复活的话再杀一遍就好了,如果他们是鬼魂的话那他就是比他们更恐怖的恶鬼! 第112章 很难想象自己为数不多的坐摩天轮的经历居然是和苏格兰一起,赤井秀一有些郁闷的看向旁边的诸伏景光,要知道他和朱蒂约会的时候都没有一起坐摩天轮啊。 诸伏景光感受到背后一股莫名的怨气,疑惑地回头看看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立马收起自己的情绪然后指了指外面,摩天轮已经要到最高点,也是他们将琴酒的直升机打下来的时候。 因为要追捕库拉索身影的缘故,直升机飞得并不高,而这座摩天轮规模在日本都是可以排的上名号的,是整座游乐场最高的建筑,直升机停留的地方刚好是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赤井秀一甚至可以打到更远的地方。 琴酒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心中的想法,直升机就像是一只中弹的大鸟一样从空中盘旋的绝望落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琴酒也得穿降落伞逃生,就像是超人出门必须遵守人类的法则穿衣服一样,就算是把内裤穿到外面。 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还有一名驾驶员就像是一只只巨大的气球一样在空中晃荡,琴酒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伏特加则是在心中感慨还好在登机之前他记得在直升机上放了降落伞,不然凭着大哥那种命硬就是干的性子,怕是大哥会直接跳机。 基安蒂和科恩即使在空中也紧紧的抱着他们的武器,警惕四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并没有选择痛打落水狗,随着摩天轮的转动两个人已经到了背面,临走前还友好的冲他们打招呼,好似他们现在坠机不是他们干的一样。 但琴酒只觉得情况越来越糟糕,赤井秀一没有选择在空中趁着他们最脆弱的时候一枪打死他就说明他们所图更大,想要活捉! 没那么容易的,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他手里最后的几枚子弹会留给伏特加基安蒂他们,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在电光火石之间琴酒立马想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在降落伞还在空中慢慢下降的时候,在他可以保持安全的高度下翻身割断了降落伞,就像是一只灵巧的猎豹一样落在地面上,等从空中降落的冲击稍有缓解,他就立马冲着直升机降落的地方跑去,直升机里有他们携带的大型杀伤性武器,趁着还没有爆炸总能找出来可以用的部分。 而伏特加和基安蒂等人还在空中飘着,他们可不像琴酒,这样的高度跳下去断胳膊断腿都算是运气好的,成为拖后腿的存在的话等着自己的就是来自伙伴的子弹。 琴酒看着近在咫尺的直升机残骸,狼一样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火热,近了,更近了! 一切都在此刻终结了。 琴酒的实现开始变得模糊,双腿发软,大脑甚至不听从他的调度,因为之前奔跑过快,突然变软的双腿支撑不住冲击,琴酒最终倒在了直升机的火光前,狼狈的在土地里翻了个滚,帽子早都不知道去哪了,黑色的衣服沾满灰尘,在火光下格外显眼。 琴酒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摸像自己的后颈,是麻醉针啊……他大意了…… 琴酒知道自己就要落入敌人之手成为俘虏了,他应该做的是干脆利落的了解自己的生命,但是说来可笑如今他居然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琴酒最后的意识里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急匆匆的向他跑来,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如果是FBI或者是公安培养的儿童特工的话他应该是见过资料的啊………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用这样愤恨的眼神看着他?是他的亲人丧命于他手吗?杀过的人太多了完全记不清啊……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保证灭口工作做得干干净净的,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孩子。 “呼……呼……” 柯南的身体素质很好,但是再好的身体素质也架不住他不要命的跑,导致自己的肺部超负荷工作,停下来才有机会喘息。 看到琴酒那双狠厉的绿眼睛熄灭了最后一丝光芒之后柯南这才放心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在带着库拉索一起逃跑的时候他也时刻观察者琴酒那边的动向,一辆冒火光的武装直升机在空中极其显眼想让人忽视都难。 然后他就看到了直升机落在他们的前方,同时也看到了琴酒的动向,主要是因为银色的头发在黑夜中太过显眼,柯南看看旁边极其靠谱扛着元太,夹着步美,背着光彦,空出来的一只手还拉着博士勇往直前,简直就像是个超人一样,似乎暂时也不太需要他的帮助。 于是柯南当机立断将联络徽章交给了库拉索,自己到这边来查看情况,还好他过来了这样才成功阻止了琴酒拿到武器。 只是这么大只的琴酒他该怎么将他带离这里呢?直升机的油箱已经漏了,马上火舌机会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是爆炸,他得带着琴酒离开这里。 一方面柯南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即使那个人是把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即使他是十恶不赦的亡命徒这都不是柯南袖手旁观的理由,他不是杀手,他只是一个侦探,侦探的工作就是将罪犯送上法庭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在私人感情的作用下去报仇。 另一方面琴酒是黑衣组织的核心人物,他知道的肯定不少,不然惠理姐姐她们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将琴酒引出来,处处手下留情,活着的琴酒价值宝贵,虽然是一块硬啃的骨头他们也要尝试,是人总有弱点。 于是伏特加他们判断高度后也学着大哥的样子扔掉了降落伞加快落地,朝着大哥奔跑的轨迹过去,就看到大哥已经昏迷不醒,而一个穿着西装的小孩子正费劲的拉着大哥的衣领向前走。 “放开我大哥!” 伏特加急急忙忙的往前跑,科恩和基安蒂看到是那个孩子在救琴酒之后倒是没有那么急切,反倒是先去直升机那里寻找可以用得上的武器,小孩子而已,如果有问题的话杀掉就好了。 就在这时,地上的障碍物已经阻挡不住火势的蔓延,一颗火星落在漏出来的液体上,以星火燎原之势开始燃烧,距离直升机爆炸不出五分钟。 柯南心中焦急的推断,“喂!大个子,帮忙啊!” 于是就出现了极其荒诞的一幕,柯南在后面拖着琴酒的腿,伏特加在前面抬着琴酒的上半身,一路上跌跌撞撞叮叮哐哐的向前跑。 他们并没有等基安蒂和科恩,大哥现在昏迷,伏特加不能让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大哥的人靠近,所以虽然他们离爆炸中心很近,伏特加也没有理会他们,就像是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帮助大哥一样。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伏特加这才叉着自己的粗腰使劲喘气,大哥真的是非常沉重啊,“谢谢你啊,小弟弟。” 伏特加努力的挤出一张慈善的笑容,他刚落地就看到是柯南在救琴酒,又加上两个人共同合作急急忙忙的逃离爆炸,伏特加甚至对这个小孩子有点患难与共的感情产生。 “快离开这里吧,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 伏特加只是没有那个那样极端的敏感,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今天此时此刻他看这个小鬼头顺眼,所以给他提个醒,但是如果他敢泄漏一点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那他会做出什么就不知道了,也不排除大哥知道这件事后想彻底灭口的想法,那他伏特加就是忠实的刽子手。 “跑起来,离这里远远的。” 伏特加收起来脸上的和善,他戴着墨镜柯南观察不到他眼底的想法。 “哎?可是这位大哥哥在昏迷啊,没关系的吗?让我留下来帮忙吧,我会一些急救知识哦。” 柯南怎么可能离开呢?他的身上同样携带追踪器,留在这里,灰原她们就可以看到他的位置,节省去偌大的游乐园里搜寻琴酒的时间。 “快走开!” 伏特加就不明白了,这个孩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他的胳膊狠狠一挥,推得柯南在地上坐了一个屁股墩。 “快滚!别跟着我们了!” 在这个时候伏特加心中已经起了杀心,既然他不珍惜机会那他干脆杀掉他好了! 他恶狠狠的走向柯南,将他从地上一把拉起,揪着柯南的衣领将他举在半空,柯南的喉咙受到压迫开始窒息,他拼命的晃动自己的身体拍打伏特加的胳膊挣扎,快点过来啊!惠理姐姐! 柯南在伏特加面前就像是一个小鸡仔一样,而伏特加则是袭击鸡窝的大野熊。 就在柯南意识涣散开始难得的反思自己是不是鲁莽了的时候,他听到了绘梨熏的声音。 “伏特加欺负我们的小柯南,揍他!” 绘梨熏沿着灰原爱给出的路线及时带着安室透赶到,看到安室透,伏特加手上的力气松了松,他还没有来得及和老熟人打招呼就用脸迎接了安室透的重拳。 “波本!你干什么!” 伏特加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手上也顾不得柯南了,绘梨熏顺势一接,“这下因为鲁莽买单了吧?” 绘梨熏一边说一边替柯南顺气,柯南自知理亏怪怪的低头认错,“我错了……惠理姐姐。” 第113章 伏特加现在非常狼狈,心里只想骂娘,天杀的为什么波本会攻击他呢?他打波本?真的假的? 伏特加虽然身材臃肿,但是实战这一块从来没有落下过,有时候还得当大哥的陪练,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打得过波本啊,前一秒他还在为自己甩掉基安蒂和科恩而窃喜,幻想着大哥醒来之后一定会夸他干得漂亮,现在已经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对了,可以开枪!听到枪声的话基安蒂他们一定会赶过来的。 伏特加连忙抽出手枪,也不管自己打不打的准直接朝着绘梨熏的方向扣动扳机,但是绘梨熏早就在伏特加和安室透打起起来的时候就抱着柯南躲的远远的,伏特加的攻击只是在地面上留下了几个弹坑罢了。 “你瞧,看清局势溜之大吉有多重要!” 绘梨熏拍拍柯南的脑袋。过不了多久柯南就会恢复成工藤新一了,希望做小孩的这一段宝贵经历可以让他以后做侦探的时候更加冷静,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查明真相。 “我知道了,惠理姐姐。” 现在人在绘梨熏的手里,自然是绘梨熏说什么柯南答应什么,不过他也有认真的反思自己就是了,他以后会更加谨慎的。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会保护好自己的,并没有因为伏特加向绘梨熏那边攻击就乱了分寸,他看准时机上前踢飞伏特加的手里的武器,然后拳头狠狠的砸进伏特加柔软的肚子上,一拳下去伏特加只能狼狈的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狼狈的吐出几口胆汁。 “波本……放我们走,你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 伏特加在尽自己所能替他和GIN求一条生路出来,甚至来不及想安室透之所以选择暴露在他的面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在回组织的可能了。 他只是在心中祈祷基安蒂和科恩他们快点过来,或者组织已经发现他们遭到埋伏并派来了支援。 可能是平时善事没做过的缘故吧,所以现在幸运也不会降临在他的身上,伏特加心中祈祷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基安蒂和科恩当然听到了枪声,并且第一时间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赶过去,他们两个并没有意识到伏特加想甩掉他们的心思,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他们两个就出现了短暂的晕厥,因为离的很近所以飞溅起来的铁皮给他们两人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口,枪响的时候两个人正包扎好流血的伤口打算带着收集到的武器去找伏特加。 “不好!伏特加可能遇到赤井秀一他们了,我们得去支援!” 两人也顾不得疼痛的伤口,急匆匆的往那边赶,但是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遇到了拦路虎——赤井秀一和苏格兰。 那么伏特加那边遇到的又是谁呢? 基安蒂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身体开始颤栗,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也是因为遇到强敌的兴奋。 只有打倒眼前的两人她才有可能有一条生路,落到条子手里下场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赤井秀一在组织里就是人人称赞的新星,是和琴酒不相上下的人,曾经没有机会较量基安蒂还为之叹息,现在可以弥补这一遗憾了。 她就像是一直矫健的猎豹一样冲赤井秀一发出攻击,在拳脚相加的空隙还不忘补上子弹,就像是一条蝮蛇一样缠绕着赤井秀一,这让赤井秀一不得不拿出全力来面对这一劲敌。 科恩依旧沉默着,甚至什么话都没说,基安蒂倒是一边和赤井秀一缠斗一边还要放狠话嘲讽。 科恩在寻找时机逃跑,他不是基安蒂,身上的好战因子在加入组织的那一刻就被磨灭了,科恩在组织里算不上是优秀的存在,他本人对于任何名誉头衔都不怎么热衷,只要可以活着就好,虽然干他们这一行的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这事着实可笑,但他并不以自己想要活着这个想法感到羞耻。 凭借着自己的小心谨慎和沉默寡言他活了很长时间,熬走了同期、前辈……这才取得了代号,现在他的小心谨慎又一次让他做出正确的判断——逃! 他们是打不过赤井秀一和苏格兰的,被杀掉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趁着基安蒂和他们缠斗的空隙找机会跑的话还有一条生路。 绝对不可以被他们捉到! 科恩扔掉自己肩膀上背着的沉重的狙击枪,摆出要和诸伏景光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诸伏景光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是没想到科恩居然水灵灵转身就跑了。 他就那样扭头就跑没有一丝留恋,走的毫不留情。 诸伏景光楞了一下很快就追了上去。 科恩的突然抛弃并没有让基安蒂多难过,这么多年搭档基安蒂机了解他的,这是科恩做出的选择,她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也不会感到被背叛什么的,毕竟在组织里感情才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他们冷漠的对待别人自然也要做好被别人冷漠抛弃的准备。 科恩为了活命逃跑这件事不丢人。 基安蒂咬紧牙关擦掉额角的血迹,再一次向着赤井秀一冲了过去,既然跑都跑了,那她就努力再多撑一会拖住赤井秀一吧,可要跑快一点啊,科恩。 科恩确实跑得很快,诸伏景光拼尽全力也和他有一段不小得距离,两个人在游乐场硬生生感觉在跑马拉松。 这座游乐场处在繁华地段,外面是川流不息的商业街,如果科恩跑出去的话想再一次抓到他就难了。 诸伏景光咬紧牙关,最终在一个转弯处不顾地面上是坚硬的鹅卵石,向前一跃扑向了科恩,这一下让他成功的抓住了科恩的衣角,诸伏景光狠狠被摔倒地面,同时科恩也是如此,诸伏景光的手就像是一直铁爪一样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 “该死的,松手!” 科恩战意全无,只是一味地想逃,当发现没办法让诸伏景光松手他他掏出匕首想要划开衣角,但是诸伏景光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你跑不掉的,原来你也会怕啊。” 诸伏景光和科恩还有基安蒂一起都出过任务,这他见过很多次科恩面无表情的掠夺生命,这样一个杀人就像是打死一只蚊子一样简单的人在面对自己的生命被威胁的时候居然害怕了,这是何等的讽刺。 诸伏景光的眼睛里是对头绳之以法的坚定,科恩甚至有些畏惧这样的眼神。 他逃不掉了,科恩站着叹了一口气,既然跑不掉那就尝试着杀掉拦路的人好了。 科恩就是被诸伏景光逼至绝路的困兽,在最后关头他能做的只有展露自己的血性。 今天的夜晚注定是血腥的,就连月亮都染上了一丝红意。 在夜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基安蒂伤痕累累,她败了……赤井秀一真的很强,不过赤井秀一面对基安蒂的时候也做不到衣角微脏,他的脸上也挂了彩有点狼狈。这让基安蒂有些愉悦的笑了,然后掏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气管,她才不要被活捉,她的生死她自己做主。 赤井秀一想要阻止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血液就像是喷泉一样喷出,一时间周围充满了血腥味。 科恩和诸伏景光战斗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也让他设想如果之前他和基安蒂一起合作殊死一战的话,他们说不定就会有一条生路,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最终科*恩因为力竭一时不查被诸伏景光踢昏了过去。 安室透则早就解决了伏特加,绘梨熏瞧着地上被绑成毛毛虫的琴酒和伏特加,虽然这样做不厚道但还是掏出手机合影留念了一番。等安室透左手拖着伏特加,右手拖着琴酒和赤井秀一他们汇合后诸伏景光同样带着科恩赶到,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红色,诸伏景光扔下手里的科恩上前捂住了柯南的眼睛,虽然知道他不是小孩子而且见过很多命案,但诸伏景光还是这样做了。 基安蒂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这让绘梨熏想起了她们曾经的恩怨,基安蒂当初抓捕她的时候可没少折磨她,她也发誓要报仇雪恨,可是基安蒂真的死了绘梨熏心中反而多了一丝茫然,仇恨随着她的死亡烟消云散。 说到底一切都是组织的错。 绘梨熏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基安蒂的身上,她会出钱买一块公墓埋葬基安蒂,只是墓碑上不会有名字,也不会有人去祭拜她。 绘梨熏感受着安室透的外套披在她肩头的温暖,还好她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是有人爱着她的。 灰原爱在控制室拉下开关,游乐园里绽放出漂亮的灯光,带着孩子们奔波一夜的库拉索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一切记忆,包括和绘梨熏小时候在一起的记忆。 她望着天空上漂亮的灯光,在看看旁边仰着头欣赏灯光的孩子们,他们是那么的单纯善良,而她库拉索则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人。 一股疲惫自她心中生根,她已经没办法忠诚的替朗姆做事了,而如果被发现她的心思的话,脑袋里的芯片就会把她炸成烟花。 库拉索不知道朗姆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件事情,但是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 她得离开这里,她不能让她产生的爆炸伤害别人,也不可以让孩子们看到这残酷的一幕,于是在步美她们欣赏灯光秀的时候,库拉索悄悄的走了。 第114章 “你要去哪里呢?” 绘梨熏在摩天轮的下面找到了库拉索,库拉索平静的转身看向身后的绘梨熏,只有她一个人。 “好久不见,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库拉索笑了笑,好像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友人一段时间未见而已。 “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的人总是对摩天轮有一种莫名的执念,我猜你也是。” 如果挑出一项设施和游乐园挂钩的话绘梨熏想那一定是摩天轮,这个总是和浪漫挂钩的城市之眼。 “要上去看看吗?” 库拉索犹豫了一会,绘梨熏直接拉着她走了进去,摩天轮缓缓升起周围的景色随着高度增加不断变化。 绘梨熏和库拉索两个人都沉默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绘梨熏开口了,“要不要试一试许个愿望呢?传说在最高点许愿的话会愿望成真的。” 绘梨熏一脸纯良的胡编乱造,反正关于摩天轮的传说不都是人编的嘛,那她编一个能愿望成真有什么问题? 这也就是忽悠忽悠库拉索这样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傻孩子,完全不会觉得绘梨熏是在骗她。 库拉索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很长在空中就像是一直挣扎着振动翅膀的蝴蝶,立体的五官带上几分异域风情。 摩天轮缓缓下降,库拉索也睁开了眼睛。 “许的什么愿望呢?” 库拉索可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的说法,老实孩子见绘梨熏问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下辈子当个普通人,你说这样的愿望会实现吗?” 库拉索哀伤的看着绘梨熏,她这样的人配拥有下辈子吗? 残存在她心底的善良和良知在和孩子们相处的过程中慢慢的复苏生根发芽,她已经没办法坦然的回到黑暗了,同样也没办法待在光明下,她不可以绘梨熏可以,库拉索的心里没有一丁点的嫉妒,只有绘梨熏可以脱离苦海的喜悦。 “为什么要祈求下辈子?从今往后你可以过得自由自在的,我向你保证!” 绘梨熏就知道库拉索恢复记忆后绝对不会再一条道走到黑的,有些激动的朝她的方向坐近一点,拉住库拉索的手郑重承诺。 库拉索同样回握绘梨熏的手,就像是小时候绘梨熏将她从大孩子的欺凌中拯救出来一样,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个东西,我真正的心思被发现就会像个人体炸弹一样爆炸,这一次我不回组织了,我要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结束我的生命。” 库拉索笑的温和,像是在说自己找个好地方旅游一样。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让这玩意失效。” 说到爆炸的芯片绘梨熏可就不困了,她之前的生命也被这东西拿捏让她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给乌丸莲耶那个老头子干活,但是现在在系统的帮助下绘梨熏闭着眼睛都会拆这东西。 “哎?” 绘梨熏让库拉索摸摸她后脖颈出的伤疤,库拉索的脖子后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疤,原来阿熏也承受着这样的折磨。 库拉索粗糙的指腹缓缓摸过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曾经那里被割开,植入他们用来控制她们的芯片,妄图让她们成为邪恶的养分,但是一个有自我的人是不会屈服于这些的,这些都无法真正的打倒她们。 库拉索的眼眸低垂,看不出悲喜,绘梨熏并不催促,耐心的等待库拉索的答案,良久,库拉索声音低哑的说道:“帮我把它取出来吧……”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她当然想真正的活一次啊。 “就等你这就话,证人保护计划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签署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会被监视,还会有公安的任务下发给你,但是他们不会妨碍你的生活,我们也会尽力争取让你可以有拒绝任务的权利,这些你都接受吗?” 绘梨熏将库拉索所做的决定产生的所有利弊都放在明面上和库拉索解释,她尊重库拉索的选择,也做好她们随时谈崩了的准备。 “我接受。” 摩天轮缓缓落地,库拉索给了绘梨熏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很紧绘梨熏都有一些喘不过气来,“好了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外面的人耐心的等着绘梨熏他们出来,是已经处理完后续的安室透几人,绘梨熏拉着库拉索踏出摩天轮笑眯眯的走出来几个人就知道事情谈妥了。 “你都没和我坐过摩天轮。” 安室透有些不满意的看着绘梨熏,不说这事还好,说了又让绘梨熏想起来自己被安室透拒绝的经历。 “是你自己拒绝我的!机会就那么一次。” 绘梨熏带着库拉索绕过还想理论的安室透, “和你介绍一下,黑麦、苏格兰你都知道,这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还有波本是男朋友,另外还有两个孩子现在不在,但是你也知道的是柯南小爱,我们一起组成干翻黑衣组织team,现在邀请你加入!” 什么鬼名字啊……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是这个team的一员,众人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冲库拉索释放善意。 友好的态度一时间倒是让库拉索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最震惊的是波本居然是阿熏的男朋友! 库拉索脸红红的看看波本再看看绘梨熏,对于绘梨熏谈对象这件事情库拉索并没有像贝尔摩德和灰原爱一样对激烈反对,她不懂恋爱但是如果是阿熏的选择的话她只要支持就好,如果波本让阿熏伤心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倒时候全力以赴做她该做的事情就好,例如杀掉负心汉这一让绘梨熏伤心的源头。 “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库拉索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人对她加入的欢迎,内心想了很多答案但是最后还是九十度鞠躬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哈哈,不用那么严肃的!” 萩原研二第一个开口安抚紧张的库拉索,绘梨熏则是已经笑着倒进了安室透的怀抱里,这样的库拉索才有一点像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嘛。 库拉索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加入了他们制定的计划,绘梨熏在当天夜里就干扰了那枚要命的芯片,但是并未取出,他们暂时还不能让朗姆发现库拉索已经叛变,虽然她已经失踪了一周的时间这让朗姆对她的衷心打上一个问号,不过这个时候就是安室透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安室透此前和库拉索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包庇库拉索,所以安室透带着狼狈的库拉索去求见了朗姆。 “伊慕酒庄的雷司令甜白葡萄酒,想来和今天的菜品很搭,我珍藏了很久,只有这样的就才能配得上朗姆大人。” 朗姆和安室透约的地方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日料馆,主厨的拿手好菜就是刺身,和他带来这瓶酒是最佳搭档。 安室透熟练的醒酒,一时间独属于雷司令这款酒的青苹果味在空气中弥漫。 安室透向杯中加入冰块,并在朗姆的注视下先喝了一杯,朗姆这才放心的饮用。 “还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库拉索就要被琴酒灭口了。”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和朗姆诉说当时的紧急情况,而办事不利的库拉索则是一直跪着,从他们见到朗姆开始就是这样了,朗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库拉索,库拉索就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瓷娃娃一样笔直的在地上跪着,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琴酒?” 朗姆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安室透继续说道:“虽然库拉索这一次任务出了岔子,拿到的是假的名单,但是这并不代表琴酒可以越过您去随意处置库拉索啊。” 说这话的时候安室透带上了一点个人情绪,似乎是在为库拉索打抱不平,引得朗姆侧目。 “你很欣赏库拉索?” 他的声音阴恻恻的,他没有穿厨师服,而是一身考究的和服,也没有用那张之前安室透见过的脸,这一次的朗姆和上一次的朗姆唯一的共点就是只露出一只眼睛。 “库拉索的能力很好用,我只是有些可惜因为这一次任务失败就销毁她,朗姆大人培养这样的人才也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吧?” 安室透的话几乎说在了朗姆的心坎上,他也舍不得就这样让库拉索死了,毕竟当初一起接受改造的实验体中只有库拉索是活了下来的,暂时在组织里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库拉索,我对你很失望。” 朗姆一开口就是万恶资本家PUA打工人的话术,不过这话对库拉索来说不痛不痒,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急切表忠心的样子。 “朗姆大人,名单确实是从公安内部拿到的,至于内容……组织有公安的卧底!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朗姆并没有立即回答库拉索,安室透在一旁适时帮腔道:“其实我一直怀疑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局。” “哦?怎么说?” 安室透的话引得朗姆的兴趣,他睁开眼睛看向安室透。 “库拉索这次任务失败导致了什么结果?我和琴酒被扣上卧底的帽子,当然很快boss就替我和琴酒证实名单是假的,这也让成员们对库拉索的能力产生了质疑,甚至会牵连到朗姆大人身上,之后琴酒再顺理成章的处理掉办事不利且失踪的库拉索…… 这让朗姆大人不仅在组织的威信大打折扣,而且还失去了库拉索这样一位得力帮手,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boss的召见……” 安室透越说越后怕最终沉默了,房间满是死寂。 “咔嚓!” 朗姆手里的玻璃杯裂开了,青苹果的味道越发浓郁,甚至开始有些甜腻。 第115章 “这可真让人伤心啊……” 朗姆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他的手用力攥着玻璃杯导致玻璃杯破裂,酒液顺着缝隙流出来,同时还有玻璃碎片在掌心中残留,但是他已经死死的捏紧拳头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鲜血混着酒液缓慢的滴落在地板上,库拉索和安室透谁都没有先出声。 “这只眼睛曾经为了保护他而被子弹射穿,压迫的我的视神经让我差点成为一个瞎子……可现在他却这样对我,多么可悲啊……” 朗姆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眶,一滴泪落了下来砸在地板上。 “多么可悲啊,乌丸莲耶。” 安室透低着头就看到那颗水滴砸在自己的面前摔成八瓣,心中只觉得好笑,且不说这一次的事件其实是由他们主导的,乌丸莲耶也是被算计的对象之一,就算事情真的是乌丸莲耶做的,那朗姆就没有错了吗? 之前在组织里一步步挑战乌丸莲耶权威的人到底是谁呢?在此刻安室透也确定了他们的挑拨离间获得大成功。 朗姆已经想处理掉乌丸莲耶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安室透和库拉索面前重提旧事,给自己披上一层迫不得已的面具,这样做无非是给自己找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就像是古代发兵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当然库拉索暂时也无性命之忧了,如果朗姆成功上位,那他和库拉索就是见证boss残害“忠良”,朗姆迫不得已反击的证人。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您可以和boss好好聊聊,毕竟朗姆大人追随那位多年……” 作为一个好员工,这个时候安室透就要适时的给出建议,不能让领导的表演白费。 “呵呵,你说得对……” 另一边,风见裕也正带着绘梨熏前往日本公安内部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房。 “走这边。” 风见裕也确认周围的同事都已经离开之后这才让绘梨熏下车,并且亲自替绘梨熏进行了安检,虽然安室透是风见裕也的上司,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随随便便让人进入公安内部。 这样的行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是违规操作,但是风间裕也信任安室透,安室先生的话他只要听从就好,风见裕也是为数知道绘梨熏都做了些什么的人,有时候他不得不感叹这安室透和绘梨熏两口子的能力过于变态,这让实际年龄比他们都大的风见裕也有些挫败,当然同时还有对两个人的尊敬。 “哒,哒,哒……” 是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自从被关到这里琴酒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来自外界的声音了,就连每天负责给他送食物的人也像是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将泡沫的餐盒塞进缝隙里绝不多说也不造成多余的动静,所以现在就算是高跟鞋的声音也让他觉得亲切。 等琴酒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替自己产生这样的感情而懊恼,他靠着墙壁不再看那被紧锁的大门,即使是琴酒这样的人被困在笼子里也会对外界产生渴望,自由是刻在生物DNA代码里的东西。 琴酒被关在一间洁白的没有一丝杂色且永不熄灯的房间里,是一所独立于其他监狱的囚禁室,里面的材料全是最新科技,子弹射过去连痕迹都不会有,绘梨熏在来之前就调了这间囚禁室的监控,琴酒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寻死觅活的举动,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其余时间就是靠在角落里用冰冷的目光审视周围的环境,所以即使是现在沦为阶下囚他也不显得狼狈。 在昏迷的时候琴酒身上的衣服就被换成了宽松的囚服,倒是头发因为时间比较紧急没来得及按照囚犯进监狱那一套处理,不然绘梨熏这一次来就可以看到一个板寸琴酒了。 绘梨熏当然想象过无数次琴酒被打倒的画面,最纯恨的那几年甚至恨不得扎他的小人泄愤,如今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绘梨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嘴角都要咧在耳根子后面了。 看到来的人居然是已经死亡的绘梨熏,琴酒脸上还是露出了自己愤恨的表情,然后绘梨熏就在琴酒和风间裕也的注视下华丽的笑出了声,引得风间裕也侧目。 “抱歉,抱歉,因为看到被拔了牙的病老虎太搞笑所以没控制住。” 绘梨熏小声替自己辩解,免得风间裕也因为这个事情而怀疑绘梨熏的专业度,毕竟安室透给她开后门的理由是特聘心理专家来看看能不能从琴酒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绘梨熏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关于绘梨熏性格安室透早就和他打过预防针,安室透是这样说的——“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大事上绝对靠的住。” 所以小事上呢?风间裕也是这样问的,安室透笑了笑道:“会被坑的很惨。” 今天来见里面关押的危险分子应该不算是小事吧?风间裕也不确定的想。 “我可以和他单独谈一谈吗?” 倒不是绘梨熏不信任风间裕也,只是单纯有人在身边她不好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 “当然可以。” 这座房间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监控绘梨熏做了什么公安都是知道的,所以风间裕也在或者不在都可以。 “您最多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是极限,到时候我会直接来提醒你,还请见谅。 “我知道了。” 绘梨熏知道就是这短短的二十分钟也是安室透替她争取过来的,哪有嫌弃它短暂的道理呢? 风间裕也说完就出去了,还不忘替绘梨熏把门关上。 琴酒被一个透明的圆球形罩子罩在里面,绘梨熏可以清晰的看到琴酒的所有表情变化,不过琴酒现在脸上的愤怒的惊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你没死?伏特加呢?已经被你杀掉了吗?” 琴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因为有罩子的隔绝听起来闷闷的但是绘梨熏还是可以从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怕琴酒看不清自己现在的状态绘梨熏还转身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现在良好的状态。 “我说过的,我绝对会比你晚死,至于伏特加?落到公安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吧,当然是把他给“咔嚓”喽。” 绘梨熏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不过这句是在驴琴酒,她也不知道伏特加现在是什么情况,绘梨熏笑意盈盈地说着,现在她的心情有多好里面琴酒的心情就要多烂。 “死了吗?真是没用啊……” 伏特加的死亡在琴酒发现自己被抓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个没用的家伙死就死了,但是说到底跟了琴酒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动容是假的,就连伏特加常开的那辆保时捷如果知道伏特加死亡的话也会难过的吧? “那就好好隐姓埋名的苟活吧,祈祷不要被组织发现,不然……哼哼。” 琴酒想过死亡但是还没有设想过自己会被抓来当阶下囚羞辱,但是现在愤怒对他来说是最无力的情绪,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靠着墙不再看她。 没有人会真正害怕一只关在动物园的狮子,绘梨熏听到琴酒的威胁倒是心中一乐,“组织?你放心,我争取给乌丸莲耶争取一个单间,到时候你住他隔壁怎么样?东京的猪扒饭还是挺好吃的便宜你们两个了。” 听到乌丸莲耶的名字,琴酒不再平静,瞬间睁开眼睛看向绘梨熏,“你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要不你猜猜呢?最得力的干将被朗姆设计抓走,苟延残喘的首领和野心勃勃的下属,你猜乌丸莲耶会怎么样呢?朗姆图穷匕见,有没有人来救救可伶的老乌丸呢? 答案当然是没有人啦!” 绘梨熏在气人的方面天赋异禀,还没发挥几成功力就成功气的琴酒脸上青筋暴起。 “你一定会杀了你的!” 琴酒本来想反驳绘梨熏说的都是假的,但是朗姆这些年的不安分他和乌丸莲耶都看在眼里,趁着他被捉然后剑指boss之位完全是朗姆会干的事情,于是说出口的就是他放的狠话。 绘梨熏真的很想把琴酒现在无能狂怒的表情录下来带回去给小爱欣赏,可惜手机带不进来。 “那你可没机会了,不知道吧?不仅我活了下来,黑麦苏格兰也活下来了哦,而且我们会活得长命百岁,是长久到你和乌丸莲耶下辈子投胎时我们都还活着的那种。” 绘梨熏虽然对活着的时间没什么执念,但是现在她当然是挑能气人的说了。 “想想过不了多久朗姆就会上位吧?没有琴酒你的阻碍我想他继承组织要顺理成章的多,好了,我也不陪你说话了,等乌丸莲耶死的时候我会开香槟庆祝的。” 绘梨熏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开,琴酒再也没办法平静了,如同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野狼一样走来走去,他只能寄希望于贝尔摩德,希望她能察觉到朗姆的阴谋。 在绘梨熏走出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任务完成,成功囚禁霸天哥哥,从此他只属于你皇甫熏! 宿主你的积分够了耶,要不要兑换解决身体问题的资料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换了!”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过来,这让绘梨熏觉得自己应该去刮个彩票,说不定身体恢复还有机会暴揍乌丸莲耶和朗姆呢! “但是还差三个积分吧?这怎么搞?我再刁难刁难女主角?” 【到这里剧情就已经结束了,准确来说是作者太监了,所以结下来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按照剧情来看皇甫熏已经黑化了,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都不为过。】 绘梨熏开心系统也开心,他现在的剧情值已经足够它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了,是那种照片被贴到学校荣誉墙上的那种。 “那就交给我自由发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全文完结】 第116章 绘梨熏身体恢复那天是一个艳阳天,在灰原爱和诸伏景光担忧的目光下绘梨熏毅然喝下了那瓶由她和灰原哀共同研发的药剂。 即使这个药剂自己全程参与,灰原爱对自己的科研能力也很有信心,但是因为服用的人是绘梨熏所以她才那么紧张。 绘梨熏反倒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冲着灰原爱和诸伏景光笑了笑,“放心吧,会没事情的,现在我要睡一觉,等醒了要第一时间吃到景光做的大餐!” 这个时候自然是绘梨熏说什么他答应什么,连忙点头,“有什么想吃的吗?这一次可以点菜呦,是给你的特权。” “我要吃猪肘!” 就算是绘梨熏说自己要吃红烧熊掌诸伏景光也会在道德和良心的谴责下想办法森林里给她找一头熊出来,区区一个猪肘而已,不算什么。 而在这个紧要关头,安室透去未能出席,他在做什么呢? 黏腻的鲜血从安室透黑色的冲锋衣外套上流过,即使已经很小心还是无法避免的溅到了鲜血,但是安室透现在连擦拭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即使安室透表忠心到如此地步,朗姆也不信任他,那天过后他给了安室透一份名单,然后意味深长的道:“看你的表现。” 安室透知道只有自己真正站到了乌丸莲耶的对面朗姆才会信任他,那份名单上的人都是效忠于组织真正的主人之人,朗姆讨厌他们,所以作为爪牙的安室透就要想办法讨他开心。 这些事情只能安室透来做,所以这些天他马不停蹄的奔波在日本各个地方,当然他的动作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没过多久安室透的行为就败露了,他不仅帮助朗姆除掉名单上的人,同时还要应付来自组织的追捕,现在的安室透已经上了组织内部的通缉令,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安室透是卧底,但组织有规定成员是不可以内斗的,所以安室透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组织的一员了。 而安室透这种疯狂的行为也让大家伙排除了他是卧底的可能性,没有哪个红方的人会是这样的心狠手辣的,与其相信这个让他们都胆颤的家伙是红方他们更愿意相信安室透是突然间犯狂犬病无差别攻击了,不过也有谣言说他是因为被女儿红玩弄感情后终于承受不住要报复社会了,当然,这一切的发生都有朗姆在背后推波助澜。 面临琴酒疑似受伤,贝尔摩德远在国外,安室透又突然发疯,朗姆自然而然成了组织里的主心骨,甚至已经有人向他表忠心了。 手机铃响,是专属于朗姆的短信铃声。 安室透擦掉了脸上的血迹,摘掉自己脑袋上的黑色棒球帽露出耀眼的金发,短信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做的不错,邀请你来见证最后的时刻,我的部下。 安室透知道这一场大戏终于要结束了,不过让他心情变好的主要原因还是看到了景光的信息,他告诉安室透绘梨熏的身体恢复了,并配图此人正在餐桌上疯狂的啃食比她脸还大的德国猪肘。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绘梨熏终于变回了初见时的生机勃勃,身体出问题后的绘梨熏不是说不活泼了,是依旧活跃的过分但是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的内里有多虚弱,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把这些人都处理了。” 安室透理了理自己被压塌的金发,浅色的头发发质更软,安室透也不能避免这一点,这也是绘梨熏为什么总是喜欢玩他的头发的原因,不过绘梨熏的头发虽然也是浅色,但是因为是后天变成的原因反而发质超级硬,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样是个长满刺的刺猬。 风见裕也的黑眼圈已经重到刷上白漆就可以去动物园里cos大熊猫了,成功解决日本没有本土熊猫的痛点。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恍惚的开口:“都结束了吗?” 安室透忙了多久,风见裕也同样忙了多长时间,这些需要处理的人可都是宝贵的认证,这可是将他们都塞进大牢的天赐良机,朗姆可不会管这些人到底是死是活,只要他们消失就好。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安室透在前面揍人那时一个拳生劲风,血丝呼啦,而风间裕也跟在屁股后面处理一系列后续问题,甚至是包括洗出租屋的地板的血迹,现在给他一个支点的话他可以给安室透可以立马表演一个原地睡大觉。 “是的,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尽管人非常的疲惫,风见裕也还是强行打起精神点点头表现出非常可靠的姿态,“安室先生放心去做要做的事情吧。” 安室透自然是全心全意相信风见裕也的,点点头重新将棒球帽戴在自己的脑袋上转身离开,同时发送了开始行动的简讯。 贝尔摩德挑挑眉,看了看手机里的短信,这是来自乌丸莲耶的号码,她掐灭手中细长的有桃子香味的女士香烟,拍拍旁边银发男人的肩膀,“走啦,boss召见。” “来了。” 男人想旁边躲了躲,和贝尔摩德拉开距离,见此情形贝尔摩德没好气的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 按照她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狠狠的坑这个家伙一把,居然还嫌弃她?但是想想之前绘梨熏的承诺贝尔摩德忍住了。 “真不愧是宿敌恋人啊,你扮起他来真的是像模像样。” 男人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头,想要摸摸自己常戴的针织帽但摸到的是坚硬的帽檐,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脑袋上现在戴着的是礼帽。 琴酒在抓库拉索的过程中被FBI和日本公安设计,带去的人除了他之外全军覆没,组织一下子就失去了三个代号成员,如果不是贝尔摩德赶到及时琴酒也有可能会折在那里。 以上是组织里流传的版本,实际上的琴酒目前还在蹲大牢,现在的这个琴酒是赤井秀一假扮的。 凭借着之前搜集到的数据黑羽快斗轻而易举的就将赤井秀一易容成了琴酒的样子,这对黑羽快斗来说可能是目前最容易的易容,因为赤井秀一和琴酒真的很像。 于是琴酒就这样马不停蹄的带着一份安室透给他的名单去了美国和贝尔摩德一起行动,对外宣称的是要养伤,再次期间他和贝尔摩德借助FBI的帮助偷偷解决了很多隶属于朗姆阵营的人。 不过他们是这样行动的——FBI前脚给朗姆的人发offer,“琴酒”和贝尔摩德后脚就将这人解决掉,这在组织里可不是什么秘密,偏偏朗姆气的火冒三丈还找不出“琴酒”的错处来,只能催促*着安室透快点行动,同时也暗暗提前了他的计划。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已经算是正式和乌丸莲耶宣战了,朗姆能感受到他们双方都已经把身家性命推到了赌桌上。 乌丸莲耶的别墅里依旧是静悄悄的,连路过的鸟都会被别墅里的佣人用电磁炮打下来,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他们都是乌丸莲耶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是完全忠于乌丸莲耶的,乌丸莲耶的性命就是他们的全部。 “站住!” 朗姆穿着笔挺的西装从一辆加长林肯上下来,甚至用来遮挡眼睛的眼罩都特意挑了他衣柜里最精致的那一个。 安室透则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显得有些格外狼狈,和旁边光彩照人的朗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库拉索则是一身黑衣,看不出什么款式来但是衣服很宽大,安室透瞧着她腰间鼓鼓囊囊的心中惊叹,库拉索至少带了五个手雷过来。 她是把自己变成了移动炮火台吗? 安室透轻轻嗅了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青苹果的味道,很淡,被掩盖在了朗姆喷的香水味之下,库拉索在朗姆看不到的角度轻轻的冲安室透点了点头。 她的身上也带着这种香味,气味是会扩散的,朗姆身上自然也沾染上了。 “抱歉,朗姆大人您不能进去,我们没有受到今天您会来拜访的通知。” 门口的保镖语气恭顺,低着头说着极其强硬的话。 朗姆被拦在了外面,老板受辱,作为鹰犬的安室透和库拉索自然很有眼力见的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保镖的性命拿捏在手里,但是即使安室透的枪口贴在他们的太阳穴上,库拉索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们喉咙处的皮肤,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刚才那样。 “误会,误会!朗姆大人是有重要的事情和boss商议,只是消息传得有些慢了。” 剑拔弩张之际,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安室透寻声望去是一个衣服和保镖略有区别的男人,他将自己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背头想必还打了发胶,所以才可以在奔跑中保持整齐。 旁边的朗姆气定神闲,“好了,波本你有些冲动啊,各位见笑了,不如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安室透明白来人正是朗姆安插在乌丸莲耶身边的眼线,面上不显只是和库拉索一起听话的退后。 “让朗姆大人进去,这是boss的命令。” 门口的人迟疑了一会最终选择退开。 “走吧。” 朗姆优雅的将自己的脚迈进别墅的大门,安室透紧随其后,库拉索却没有选择进去,这也是安室透之前和她说好的,他们两个人中得有一个人出来接应。 “怎么了库拉索?” 朗姆回头看看库拉索,库拉索则是沉默的掀起自己的一片衣角,身上挂满了武器,“我留在这里接应,这些东西不能带进去。” 朗姆短暂的思索了一会,他的本意是让库拉索和安室透一起见证乌丸莲耶的“自然”死亡,且传位于他的,不过库拉索留在这里的话似乎也不错。 “你留在这里吧。” 乌丸莲耶的病房里早就有两个人在这里了,琴酒和贝尔摩德,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朗姆会干什么,靠在床头上平静的看着朗姆和安室透的到来。 “你来了,我很遗憾我们如今走到了这一步。” 依旧是电子音,就算是乌丸莲耶想说话他的声带也不支持他这样做。 他看着比他强壮的朗姆穿着光鲜亮丽,身姿挺拔,尽管脸上有不少皱纹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来生命的活力。反观他自己,身上的皮已经连脂肪都储存不住了,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紧紧的贴着骨头,他半坐在床头这短暂的时间就已经能感觉到骨骼和床垫接触的疼痛,尽管他用的是全世界最柔软的床垫但是痛感还是顺着尾椎骨蔓延到他的大脑,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大脑还没有因为年龄而退化。 “是你逼我的。” 朗姆有些愤恨的说道,仿佛乌丸莲耶的首领之位是抢的他的一样。 双方的老板对峙的时候贝尔摩德、琴酒、以及安室透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神,现在就等着乌丸莲耶在和朗姆对峙的过程中两脚以蹬翘辫子了。 朗姆自信的在乌丸莲耶的房间里踱步,转身看向了琴酒和贝尔摩德,“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要不要选择投靠我呢?” 说实话贝尔摩德和琴酒两个人确实是好用,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是乌丸莲耶的人,朗姆选择再招揽一下,给彼此一个机会。 出乎他意料的是贝尔摩德和琴酒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让朗姆又看到了一点希望。 “让我们考虑考虑。” 两人的这一句再考虑考虑气的床上的乌丸莲耶直哼哼,计算机识别不出来他的意识,只能发出兹拉的电流声。 此时在三人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绘梨熏研发的药见效太慢了,不如这个时候直接加把火气死乌丸莲耶算了。 贝尔摩德有些哀伤的看着乌丸莲耶,他在她的记忆里曾经也是伟岸的,但是人对生命的恐惧真的可以将他摧毁,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贝尔摩德在心里撕掉了有关过去乌丸莲耶的记忆。 就在两人都还想再拖时间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杀或者不杀?安室透将目光投向了朗姆,朗姆坐到乌丸莲耶的床边,摸摸他枯槁的手,然后拔掉了计算机的感应器,乌丸莲耶现在说不了话了。 朗姆这才点点头,然后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坐在乌丸莲耶的床边给乌丸莲耶拉拉被角。 安室透开门,来人是那个背头男人,他的手里捧着监视器,安室透的余光瞥到了屏幕,上面的人影直接让他的心跳骤停。 绘梨熏的脸上没有任何伪装,笑眯眯的冲着别墅的监控打招呼。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安室透回想起绘梨熏之前和他保证绝对不会乱来时的信誓旦旦,相信她的话的自己简直傻得可怜。 “朗姆大人,有个人要见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安室透将电子屏转交给朗姆,朗姆自然是认识上面的人的,心中大喜还将屏幕转向乌丸莲耶的方向,“她居然没死?这算不算是天命所归呢?她再一次出现你说是帮你续命的可能性大还是帮我长生的可能性大呢?” 朗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连忙道:“快请进来,这可是重要的客人一定要礼貌一些。” 乌丸莲耶想要长生,朗姆亦不能免俗,乌丸莲耶失败了但他会成功,他要用年轻的身体长久的坐在boss的位置上。 所以即使绘梨熏之前是组织的通缉犯,但考虑到她的价值朗姆暂时还是选择以礼相待,毕竟有仇的是乌丸莲耶和绘梨熏,又不是他和绘梨熏。 至少在绘梨熏可以被取代之前朗姆是不打算彻底的罪绘梨熏的。 “笑一笑嘛?” 绘梨熏看着门口的库拉索,笑嘻嘻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库拉索挺了挺自己的脊背让绘梨熏可以靠着更舒服一些,“你不应该来的,安室透肯定会担心你的。” “这又什么可担心的呢?我现在可强的可怕!” 绘梨熏撸起自己的白色雪纺的袖子,鼓起手臂上流畅的肌肉,在库拉索的面前晃了晃,库拉索这才发现绘梨熏这一次的衣服很单薄,不再像之前一样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你恢复了?” “那是当然啊!来笑一个。” 绘梨熏举起自己手上的DV,翻转过来调出录像模式,库拉索很少拍照只能照着绘梨熏的指示僵硬的比出剪刀手。 “喂喂,不要再玩了,有人出来了。” 绘梨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似乎是把耳机里的声音调得太大了,耳朵有些痒。 那声音的主人正是柯南,啊不,现在该叫他工藤新一了。 在不被别墅安保人员发现的最近距离处他和同样已经恢复的宫野志保在房车里监视着周围的情况,因为具体的行动不能让官方参与,所以绘梨熏当初给柯南承诺的并不是空头支票,他是真正参与进了计划里。 现在他和宫野志保负责监视外面的情况以及将绘梨熏手里的DV画像同步传输过来,诸伏景光则是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工藤新一揉揉自己的脖子,突然间恢复过来还有点不适应呢,另外一提他这次吃的解药的味道是花椒味,麻的舌头都要掉的那种,而宫野志保的则是她喜欢的蓝莓味,妥妥的区别待遇,如果没有暗箱操作的话他就把面前的屏幕吃掉! “实在是失礼,主人请您进来。” 绘梨熏一路跟着背头男人走进别墅,就在要过安检的时候绘梨熏坚决的拒绝了他们,而从背头男的态度中也可以看出来绘梨熏是不能轻易的得罪的,保镖只能为难的看向绘梨熏。 “这个DV我有用,如果不让我携带的话我就离开好了。” 想起朗姆对绘梨熏的重视,背头男最终点点头同意了绘梨熏的要求。 “朗姆大人,客人已经带到,只是她拒绝了安检的请求。” “请她进来。” 只是不过安检而已,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在朗姆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再加上现在房间里还有安室透,真要是动起手来绘梨熏也不足为惧,一个搞科研的大概连只鸡都打不过吧。 “好久不见啊,各位,来和镜头打个招呼。” 绘梨熏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纱裙,灵动的就像是林间的精灵,她轻快的脚步踏进房间一扫原来的腐朽之气,安室透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过还是把不赞同的目光投向了绘梨熏,绘梨熏则是拿着DV站在他的面前俏皮的眨眨眼睛,“波本快笑一个!” 安室透闭上眼睛扭头不再看绘梨熏,他怕再看下去真的就听绘梨熏的话乖乖的笑一个了。 “好久不见啊,贝尔摩德。”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瞧见绘梨熏的样子,贝尔摩德也真正的放心下来。 “还有朗姆,我们这算是初次见面吧?” 朗姆这个时候就笑的像个邻家和蔼的老爷爷,还照着绘梨熏的要求冲镜头做了自我介绍。 绘梨熏绕了一大圈,甚至和已经快要气爆炸的乌丸莲耶也打了招呼,还顺手插上了掉落在一旁的感应器。 一时间乌丸莲耶放下了个人素养,电子音形成的脏话回荡在房间里,甚至能从电子音中听出来愤怒,话语里全是对朗姆的谩骂。 而绘梨熏和一圈人打招呼,唯独没有和“琴酒”打招呼,赤井秀一摸摸鼻子心中想这一定是琴酒的问题,不是他的。 “哇,老家伙现在的样子感觉还能再活十年啊。” 绘梨熏抱着DV在旁边感慨,如果不是有朗姆在场的话其他三个人都想点头附和了。 一时间朗姆的脸色随着乌丸莲耶的谩骂越来越黑。 “我看朗姆你想气死乌丸莲耶上位的计划可以宣告破产了。” 朗姆的脸更黑了。 “唉?我猜对了吗?” 朗姆没有回答,而是重重的将手杖戳向地面。 绘梨熏说准了,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毕竟他的手上能不沾乌丸莲耶的血就不沾,让他自然而然的死掉他继位的障碍会少很多,所以朗姆一进来就故意激怒乌丸莲耶。 但是现在乌丸莲耶的情形可完全不像一个即将要死的人。 乌丸莲耶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将自己的氧气罩拔了下来发出了苍老的声音:“朗姆,背叛的代价你承受的起吗?” 一时间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乌丸莲耶果然从一开始就在装,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糟糕。,不过也没有好到可以健步如飞的程度。 安室透等人这才庆幸绘梨熏提前布置的毒药是多么明智的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没办法指望朗姆气死乌丸莲耶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都严阵以待,只除了绘梨熏。 “哎呀,朗姆你好像要要输了啊,我的技术可不愿意效忠于乌丸莲耶这个老家伙啊。” 拱火嘛,绘梨熏最擅长了,朗姆的理智被乌丸莲耶的谩骂和戏弄击碎,他愤怒的抓住了乌丸莲耶的衣领,而绘梨熏手中的DV忠实的记录着这一切。 “我为了你付出了一切!我的家人我的眼睛!而你只需要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发号施令就好,组织的建设全部经过我之手,我才是它的主人!” 朗姆愤怒的盯着眼前的人,此刻他的心中再也没有往日情分的空隙了。 刚刚还精神抖擞准备决堤翻盘的乌丸莲耶这个时候却开始大喘气,他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抓住朗姆的手,留意一串白色的抓痕,急促的呼吸之后乌丸莲耶彻底没了气息。 乌丸莲耶死了。 他死了朗姆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替乌丸莲耶戴上了氧气罩企图救活他,等反应后则是愤怒的扔掉了面罩,大笑到甚至癫狂的状态,“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我终于可以取代你的位置了。” 朗姆和乌丸莲耶都以一样乌漆嘛黑的家伙,绘梨熏可不会给他太多狂喜的机会,敲敲自己手里的DV开口打断朗姆,“没想到组织boss竟然死于朗姆之手,一代恶势力首领的陨落,真是令人叹息。” 朗姆此刻也意识到让绘梨熏留着手里的录像对他来说是一件会威胁到他以后统治的东西,于是撕掉了之前对绘梨熏和善的假面具,转身向前,“把东西给我!” 令朗姆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贝尔摩德、安室透。琴酒都挡在了绘梨熏的面前? “凶手想要杀人灭口了!快来人保护我,忘了告诉你,这台DV里的东西是实时传播呦,也就是说你刚刚做的一切都被传到了组织的内网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杀了boss哦。” 绘梨熏躲在安室透的身后给朗姆的心上扎刀,朗姆下意识的想要解释,“我明明没有碰他!是他自己……” 安室透则是直接打断了朗姆的话,“真没想到朗姆你居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原来之前安排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的野心吗?你残害boss我不得不处置你!” 安室透说完旁边的贝尔摩德和琴酒也做出一副化悲痛为仇恨的样子,“琴酒”还适时扭头看向绘梨熏手里的镜头开口:“你们能看到吧?朗姆是组织的敌人,现在立即赶到日本总部商议要事。” 这才是绘梨熏他们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弯子来解决乌丸莲耶的原因。组织的人多如牛毛,要自己抓捕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干坏事干了一一辈子的朗姆第一次感觉到被冤枉的滋味,气的脸色通红绘梨熏真担心他会脑血栓当场栓在这里。 “好了好了,今日份的直播已经结束,主播要下线啦。” 绘梨熏关掉DV,在外面的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也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是真正的结束了。 绘梨熏转身指向朗姆:“抓住他!” 如果朗姆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绘梨熏他们几个是一伙的那就真的是傻子,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乌丸莲耶是怎么死的,刚想逃跑却被安室透一把摁在地上,而赤井秀一则是打晕了那个听命于朗姆的背头男人。 “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解决了,有我和琴酒的脸作保,相信过不了多久组织的人都会汇聚到这里的,记得你的给我的承诺。” 绘梨熏点点头,贝尔摩德撂下话之后就没影了,现在不跑难道等着公安来抓吗?安室透那个黑脸小子可不会因为她和他吃过几顿饭就对她网开一面。 终于……结束了。 安室透将朗姆五花大绑,刚直起腰就感受到了绘梨熏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安室透在绘梨熏的额间落下一吻,“辛苦了。” 看见这一幕的朗姆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事后一切就像是绘梨熏计划的那样,公安和FBI联手将组织的余孽骗进来一网打尽,绘梨熏的身体彻底康复,诸伏景光恢复身份,就在他和安室透两个人忙的团团转的时候绘梨熏去见了一个人。 琴酒显然已经知道了乌丸莲耶死亡的消息,现在的他和上一次比显得颓丧了很多,就像是被抽掉脊椎的豹子一样,同样他也比上次一见面更疯狂了,杀气冲天每天给他送饭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不过就像是野生动物被关进笼子里的表现一样,琴酒自从知道乌丸莲耶死亡之后就不再动用任何食物包括水。 “你赢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杀掉你。” 琴酒眼底通红的死死盯着绘梨熏。 绘梨熏拖过来一把椅子平静的看着琴酒,“我也说过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把你们送进地狱,现在我做到了。” “是啊……你做到了。” 琴酒长叹一声靠在透明墙壁上,成王败寇,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栽倒了绘梨熏的手里,明明她是那么的弱小。 “那个不听话的老家伙在五号基地东边的树林里,他负隅顽抗最后被我埋在了那块土地里,到死都没说出你的下落。” 琴酒说完不再言语,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命运。 绘梨熏早就知道老师已经死了,可是伤口再一次被琴酒揭开之后心还是会痛,琴酒告诉了她老师尸骨的位置,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绘梨熏就忘记了是他杀害的老师。 绘梨熏不知道琴酒为什么愿意告诉她这个事情,比起是琴酒突然大发善心他更愿意相信的是琴酒愿赌服输,她站起身看着琴酒,“好好去地底下赎罪吧!” 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跑,她要去接老师回家。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咚,剧情进度百分百,达成结局:皇甫熏由爱生恨,囚禁琴霸天后放下了执念,两人相忘于江湖结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