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女大天生卖惨圣体【选秀】》 第1章 凑数 最近几年来选秀盛行，为内娱输送了不少的新鲜血液，让娱乐圈前所未有的热闹了一番，许多公司紧紧抓着这波流量，不停的进行选秀，选手的质量逐渐参差不齐。 渐渐的，观众路人都开始厌烦选秀了。 听完台上的人高谈阔论，鹿满收起手中的单词本，跟着身边的人走出了会议室。 “听说今年就有五台选秀在筹备，我们还算是好的，最早播出的那一批，排到后面的都不知道有没有热度了。” “那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只要今年的《寻找星光》顺顺利利播出给咱们结工资就行。” “也是。” 鹿满走在小声谈论的人群后面，也赞同的点头。 只要他们组好好播出结款就行，还得交学费呢。 鹿满是京大学生，马上大二了，经人介绍来了《寻找星光》这个节目组做兼职。 一个月五千，全勤还有奖金，鹿满只花了一秒就接受了这份“高薪”的工作。 鹿满原本还奇怪，普通大学生做兼职就算是摇奶茶也没有这么高的工资的吧，而且跟她一起进来的其他大学生工资似乎都没有自己高。 在鹿满思考自己是被骗了还是被卖了的时候，到达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还全是灰尘和垃圾的宿舍。 没错，她连同旁边两位阿姨是宿舍清洁工。 三个人打扫一百多个人居住的寝室，四人间，三十个房间。 鹿满扶额苦笑，命好苦。 当她和三位阿姨呆在原地的时候，后勤部部长笑呵呵的进来拍了拍她们的肩膀，“麻烦三位了，尽量在三天内打扫干净，然后铺好床上用品哦，方便后续进来布置和机器安装。” 圆脸阿姨瞪大眼睛：“三天？！” 部长仍笑，“辛苦是辛苦了点，但是放眼望去其他人哪有你们工资高啊，放心，我悄悄给你们贴补餐补。” 没招了。 只能撸起袖子狂干。 一人十间房间，每个人就跟土拨鼠一样在灰尘漫天的房间里转来转去。 “啊秋！啊秋！” 那位圆脸阿姨似乎有鼻炎，隔着十米，鹿满都听见了她的喷嚏声。 鹿满放下扫把，给她拿了个口罩，“戴上吧，这样会好些。” 圆脸阿姨受宠若惊，“谢谢小妹妹，哎呦，第一次干没经验都忘了准备口罩了。” 鹿满摆手，“没事。” 她早就知道这里面的草台班子不只是她们了。 前两天鹿满刚刚报道，还没被安排到工作岗位时，帮着后勤部搬了几天东西，累的能吃下一头牛，结果进了员工食堂，定睛一看，厨师切的土豆丝比扫把杆还粗。 现在的她已经能完全接受良好了。 只要发工资就行。 今天中午厨师终于学会了买一把刮丝器来切土豆丝，吃着味道比前两天好了不少。 圆脸阿姨热情似火的端着自己的饭盒坐在了鹿满面前，“小满今天谢谢你啊。” 鹿满：“没事，阿姨。” 阿姨嘴上感谢还不够，打开饭盒把自己碗里的红烧排骨给鹿满夹了好几块。 鹿满连推拒“不用阿姨，你自己吃吧。” 阿姨出乎意料的执拗，“你怎么吃的这么素啊，今天干了那么多活也不打个肉菜。” 鹿满笑笑：“我不爱吃肉。” 圆脸阿姨白她一眼，“肉有什么不爱吃的，快，多吃点排骨，这是我家那口子做的，他手艺好着呢。” 实在是太热情，鹿满招架不住，只好吃了几块，别说，确实很香。 圆脸阿姨看她吃得香，这才满意。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来干清洁工的活啊？我看那边统筹还有很多岗位啊。” “我也没注意，就报名了工资最高的哈哈。” “你很缺钱吗？” “也没有，就是想自己赚点学费，反正暑假闲着也是闲着。” 吃过饭，鹿满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打工搭子。 圆脸阿姨姓张，叫张秋华。 两人午饭后在后勤部办公室旁边的休息间找了个地方准备午休，眼睛刚要眯上隔壁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把两人直接吓醒了。 张秋华有点慌张：“怎么了这是？” 鹿满摇了摇头，率先起身出去看看情况。 探头到后勤部办公室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大叔指着一位年轻女人大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给我拉来的投资？！把这尊大佛请来，还哄不好人家！现在投资跑了，还给我带走了十几个选手！” 年轻女人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忍不住小声反驳：“实在是那位大小姐的要求太过分了，我拒绝她也是怕后面节目播出她被网暴啊！” 中年男人冷笑：“人家有没有脑子用不着你管，我告诉你，投资跑了多少你得给我拉回来多少，跑了几个选手你就给我找几个顶上！” “老子前期营销的樱花主题曲现在热度只增不减，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就砸了你！一百二十个人，一个都不许少！！！” “否则所有的损失你来承担！” 男人的吼声几乎让楼都抖三抖。 鹿满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扭头对后面跟过来的张秋华摆了摆手，“没事，回去休息吧。” “跟咱没什么关系。” 下午六点。 宋悦眯着眼睛扫过面前的一群人，拿着喇叭确认：“确认自己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啊！” 鹿满被迫站在后排，脸上缓缓出现一个问号。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悦还是中午那身板正的工作装，只是气势已经完全不同，“各位，我们临时出现了一点点的小差错，想要拜托各位帮一个忙。” 这话一出，人群之中立马就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安静！请听我讲。” “因为投资方没有谈拢，导致我们的选手缺少了十几位，选员组已经在海拔的候选名单里再邀请新的选手了，只是以防万一，如果还是没有满一百二十个人的话，希望各位能站出来顶一下人数！” 鹿满前面立马传出惊讶的声音：“啊？意思是让我们上节目吗？” “我不行，我是i人。” “我不行，我唱歌像摩托。” “我不行，我长得比较抱歉。” 鹿满在心里默默补充，我不行，选手的工资是一个月两千，清洁工可是一个月五千，说不准谁更累呢。 “我知道，大家只是来工作的，可能会没有想要上节目的意向。” 第2章 公式照 “不乱剪辑！不加戏！只要熬过初舞台直播和主题曲录制就行！” 这话一出，人群有些躁动，但是还是没什么人主动站出来。 现扬二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大部分都是来打个暑假工的大学生，节目组因为担心大学生保密意识不太好，就算是签了保密协议，干的也还是很杂的活，也就清洁工这种重活工资高一些。 大家平时都是嘴上厉害，说要是我上节目我演戏肯定怎么怎么样。 真有机会在面前了，反而不愿意。 口嗨可以，行动真不行。 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播出的时候被各大剪辑博主剪辑成魔性视频呢，那不真成笑话了，她们在学校可是有朋友老师要面对的。 别的女孩还在犹豫的时候，鹿满有些心动了。 两个五千是一万，加个两千就是一万二了，而且她可以干一整个暑假。 这样交完学费之后说不定还有一万多块钱，可以给老妈买个电动车，家里也还可以买一个空调、洗衣机，再安个电视！ 这笔买卖划算！ 鹿满毫不犹豫的举手提问：“请问，只需要学会这两个就可以吗？那公演怎么办呢？” 宋悦呼吁了半天终于有人主动了，她看向鹿满的眼神热切极了。 “放心吧，到时候直接官方宣布退赛就可以了。” 主要是主题曲的营销已经花出去了，这个牌面必须撑住。 宋悦回答的功夫打量了一下鹿满露出的被人群挡住的半边面庞。 还算是白，眼睛看起来也大，化个妆肯定精致，底子不错，就是这个头发跟狗啃的一样，把她衬得有些潦草。 鹿满笑了，“如果还需要人的话，我可以。” 鹿满本来真就是试试而已，没想到第三天就被人带到了化妆室，紧急补拍公式照和个人预告。 到了化妆室才知道，自告奋勇的不只是她一人，还有后勤部的两位女孩。 鹿满到的时候，她们已经画好妆了。 跟大家一起蓬头垢面的工作时不一样，她们化好妆穿上藕粉色的制服，漂亮的像是小仙子一样。 真是赏心悦目。 打量别人还不到几秒钟，就被角落的一个化妆师薅过去，摁在椅子上，开始往她脸上涂涂抹抹。 化妆师姐姐看起来已经班味十足，给她抹保湿水的时候，手上很温柔，眼里已经没有神采了。 摸完一边水之后，她突然俯身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鹿满开始尴尬的时候，对方迅速的在桌子上的一堆东西之中找出刮眉刀，三下五除二的在她眉毛上面刮了几下。 好神奇，就那么几下动作，她肆意生长的眉毛就变得精致起来了。 鹿满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逐渐产生了变化，又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就是感觉跟原来很不一样了，变得有些好看。 她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唇上最后一笔勾勒完成，化妆师勾下她的发圈，黑发散落下来。 一个稀碎的长发，扎起来觉得有些潦草，放下来更是夸张。 参差不齐，丑的令人惊讶。 化妆师难得产生了情绪波动，语气难掩嫌弃：“你这头发，谁给你剪的？” 鹿满还笑呢，“五道口有个巷子尾，那个大爷剪头发只需要五块钱，不过他只会剃光头，我是第一位女客人呢。” 化妆师脸上的嫌弃不着痕迹的收敛起来，甚至有些懊悔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冲了。 故作自然的：“是嘛。” “我给你修剪一下吧，这样比较好做造型。” 鹿满有些犹豫：“化妆我知道是免费的，剪头发要收费吗？” 化妆师叹气，“一切造型都免费。” 鹿满开心的望着她，“那就麻烦您了！” 化妆师围着给她的头发转了两圈，叹了无数口气。 这头发明显就是用皮筋扎的紧紧的，直接从系皮筋的地方切开，散开之后觉得有些太丑，又乱七八糟的修剪了一下。 幸好没扎个冲天辫直接切，这孩子也算是运气好了。 无奈之下，化妆师撸起剪刀就卡卡剪。 剪刀都挥出了残影。 二十分钟后，一个崭新的头出炉了。 镜子里的少女抛弃了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短发长度只到下巴，发尾剪出了些细碎的纹理，额前留下几缕碎发修饰脸型，二十分钟的功夫活像是年轻了五岁，现在看起来都像是个刚上高中的小姑娘。 化妆师这才发现一个人的发型有多重要，她本来就长得很精致，是现在很流行的精灵长相，脸小鼻子小，眼睛却像是鹿一样，又大又水灵，这样俏皮可爱的短发直接把她本身特有的气质拉到了极致。 鹿满惊呆了，“姐姐，你这手艺，出去起码要两百块吧！我真是赚到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盛着慢慢的欣喜和崇拜看着你，还真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化妆师难得有些羞涩，“是你长得好。” “是你厉害！我妈妈给我剪的头发都没这么好看呢！” 化妆师顿了顿，“你没去过理发店吗？” 鹿满意识到什么，“也不是啦，我妈妈手艺好，也喜欢打扮我，所以头发都是妈妈剪的，只是出来上大学回家就不太方便了。” 化妆师点点头，也不是没有那种小时候被家长保护的太好的孩子，不太懂生活常识。 毕竟不是以前还闹出过网友室友不认识苹果，以为是穷人家的孩子没吃过苹果，结果是大少爷从来没吃过没削皮没切的苹果的趣事嘛。 “原来是这样。” 化妆师剪头发的手巧，做造型的手更是巧。 短发不做任何造型已经很好看了，她专门用夹板将几缕碎发夹成微卷，一下子鹿满整个人变得活泼清爽了起来。 化个妆做个头发就结束的事，不知道怎得，化妆师就已经手快的为她搭配好了耳饰和戒指。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鹿满已经变得亮晶晶的了。 化妆师有些昏了头，这是什么芭比娃娃体质，让人停不下来的装扮欲望！ 化完妆，鹿满都不敢乱动，怕弄乱了化妆师如此精心给她做的造型。 走到摄影棚，站在白板面前，鹿满还没站稳呢，摄影师就已经卡卡拍了好几张了。 鹿满正想开口问自己需要做什么的时候，摄影师就喊：“笑一个！” 鹿满笑了一下。 第3章 流水线 没什么特别的，跟拍证件照一样。 鹿满站在旁边等着其他人拍，公式照拍完之后，她们要统一去补个人预告。 没忍住借着旁边反光的墙砖照了照自己，真好看，妈妈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想到这，鹿满小跑着过去拿了自己的手机，举起来就直愣愣的拍了一张。 发给妈妈看！ 还没点开微信呢，旁边就凑过来一个女孩跟她一样穿着粉色制服，“你好像没擦镜头，模糊了。” 鹿满笑笑，“谢谢你呀。” 手上作势擦了擦镜头，却放下了手机，没再拍照也没再发信息了，只是安静的等着大家。 女孩自己拿着手机各个角度都拍了拍，拍完发现鹿满呆呆的站着。 “我给你拍两张吧，播出之后可以发微博。” 鹿满眨了眨眼睛，“给我拍？” 女孩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对呀，我这可是最新版水果手机呢，我调了参数，拍照超级好看，保证把你拍的美美的！” 这个手机最近很火，鹿满室友嚎了好久说要打工攒钱买。 鹿满摇摇头，“还是不了，拍你自己吧，你好看。” 女孩不可置信，“不是，你长成这样还会容貌焦虑啊！” “不是不是。”鹿满有些不好意思，“你肯定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了这个手机，还是多拍拍你自己才对得起自己的辛苦嘛。” “我这手机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兼职赚的都拿去旅游了。”女孩随口回答。 “喔。”鹿满点点头。 “来嘛，你这么好看，我拍起来也开心，快点快点！” 鹿满不好意思再拒绝，就任由她摆弄拍了两张。 别说，真的很好看，比她自己拍的好看一万倍。 在对方的热情之下，她加上了对方的微信，并且得知了她的名字。 方素依。 “你原来是那个部的啊，我好像没见过你。” 鹿满将照片转发给妈妈，“我是干清洁的。” “你？！”方素依不敢相信。 在这里干清洁可跟外面普通的清洁工不同，在这里，节目组刚刚搬过来确定拍摄扬地，花了一个月的功夫搭建起来样板房，不说布置了，前期的打扫和清洁绝对是大工程。 那可真是能累死三头牛的工作。 没想到鹿满看着瘦，这么能干啊。 “你真厉害。” 鹿满笑，“还好啦。” 两人说话之间，拍摄那边似乎产生了什么争执，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一位同样跟她们一样穿着制服的女孩站在旁边接收照片的电脑前怒不可遏。 “你把我拍成这样，还打算就这样原图直接上传到网上！我还有脸见人吗！” 摄影师在旁边烦的不行，“就是过来凑个数的，咋的，还要把你拍成天仙出道啊，做梦之前先照照镜子行吗。” 这话一出，女孩拍桌，“把照片删了，我不干了！” 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刚，刚刚还有来有回的争论，摄影师那边直接哑火了。 明天就要公布选手公式照了，这会儿可一个人都不能少。 摄影师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丢了工作，“行行行，给你修一下行吧。” 女孩冷笑：“呦，刚刚不是挺狂，我以为你能直接叫我滚蛋呢，没这个权利就别装。” 摄影师：“你没完了是吧，到底要怎样。” “道歉！图片也得重新拍！” 方素依倒没有认真听他们吵什么，只注意到一个关键词。 原图直接上传！ 虽然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毕竟正式直播和播出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她们这些凑数人的镜头的，但是这么直接的区别对待还是让人有些心里不舒服。 “虽然知道是凑数的，但是这也太敷衍人了，图都不修一下，听说好几个热门选手的图片都是精修呢。” 鹿满虽然也觉得这样对待她们不是很尊重人，但还是嘴上宽慰：“没关系，观众不会注意到的。” 这样一说，方素依好受些，“也是。” 她们参加节目发生突然，朋友同学都不知道，正式播出大概率毫无镜头，也就不存在会被熟人认出来的尴尬情况了。 想着，方素依心情轻松了些。 “到时候我俩学舞的时候抱团吧，节目组也没说让我们怎么学跟谁学，但是有人陪着一起总会好些。” 鹿满点头，“可以。” 公式照流水线，预告视频就更加敷衍了。 她们就在体育馆外的草坪上，走两圈，跑两步，视频就拍完了。 每一位选手的预告视频都是一分钟，她们可能最多拍摄了五分钟。 这些也用不着她们操心，女孩们开心的是，化妆师给她们化的妆容在阳光下意外的美丽精致，没有拍摄的时候，就凑在旁边互相拍拍，留个纪念。 像是上学时候，女孩们互相打扮的时刻。 轮到鹿满的时候，她还有些僵硬，感觉被摄影机拍着，走路都不太会了。 但是这位拍视频的摄影师意外的很有耐心，她嘴角含着笑，“你是哪一个大学的？” 鹿满愣了一下，回答：“京大。” “你很厉害啊，京大食堂好吃吗？” 说到这个，鹿满可来劲了，滔滔不绝的分享哪一个食堂的哪一个摊位的炒菜最好吃，哪一个食堂的麻辣烫最好吃。 还没说完呢，摄影师直起腰，“拍摄结束了，谢谢你的分享，我有机会会去品尝的。” 拍完，鹿满就回去继续打扫卫生了。 她今天还剩下一间房间就打扫完了，她想要今天就结束清扫的部分，然后明天就可以开始跟着布置了。 打开灯，这间房间比其他的房间要大些，还有一个小阳台。 屋子里面只有三张床。 她想起来，原来组长介绍的时候就说过，到时候每一次投出来的前三名会入住一个特别的房间。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一间了。 目前房间里面只有床架子，除此以外就只有灰尘了，家具什么的都还没有搬进来。 也显得宽阔。 鹿满站在门口赞叹，什么时候她和妈妈也能住上这样的房间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就迅速投入工作之中。 第4章 生图 《寻找星光》靠着这个别具一格的主题曲预告占据了观众的视野。 预热了这么久，终于在6月20日中午12：00，《寻找星光》的官方帐号陆续公布了选手的公式照以及个人预告视频。 寻找星光V：【星光散落，请各位观测员接收！】 “突然袭击！星子，就喜欢你的不准时。” “啊啊啊，吴娜神颜大主舞！！！” “老师，我们付源宝宝怎么这么美啊。” “好多人，狗星上哪骗来这么多妹妹的。” “人多到我都脸盲了。” “一年选几百个，内娱真是完了。” “一眼扫过去，一个字普。” “感觉这次挺多生面孔了，真不爱看选好几次的回锅肉了。” “有些回锅肉连着三年选了，古代三年大选都没这么夸张吧。” “没那个命就得认，强求也火不了。” “懒得看，全是一脸我想火的人。” “什么时候能把选秀禁了，越来越无聊了。” “......” 这边刚发出预告照，豆制品那边就已经火速开贴刷了几百楼了。 【这位还要选吗？？？能不能放过观众。】 “大火靠命，孩子没那个命真别强求了，真是耽误青春，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我们选秀有自己的待爆咖，年年都说今年一定会出道，刚开始还会怜爱，后面只有疲惫了。” “一眼望去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回锅肉的时候，就证明这节目完蛋了。” “可怜其他素人妹妹了，好不容易上一次节目就来当陪跑背景板。” “有些人是不是对回锅肉太敌视了，想出头都是各看实力，新人让人记不住就是实力不行啊，还成了人家回锅肉的错了。” “感觉鼓起勇气选好几次已经很厉害了，还天天被网友唱衰，怜爱了。” “楼上记住你这句话，等她们再选几次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得出来。” “虽然但是，这次星光有几个素人妹妹真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哪几个，求推。” “【%&￥盘点这次星光素人选手，快来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孩子吧%&￥】这个，总结的挺清晰的，我已经看上一个孩子了嘿嘿。” 许多吃瓜路人顺着这个链接点进去，原帖点赞已经过万了，转发也快要破万。 不过这个数据在外网可能还有些可观，放在国内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这个帖子非常详细的总结了此次《寻找星光》所有第一次上节目的素人选手能找寻到的资料，并且针对目前公布的公式照和预告视频进行了初步的性格以及类型判定。 水下辰月：【........最后这几位根本搜索不到资料，真的素的不能再素了，星光那个草台班子艾特的微博账号也不是本人，只能初步根据照片和视频来看。 这三位之中，这位短发妹妹真的长得很合我的审美，灵动俏皮那一卦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小月亮一样，预告视频里面好像在说什么，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的很可爱，看视频身高也不矮，比例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喜欢这一款的妈妈们这位值得买股，就算是当个花瓶来看，也十分赏心悦目，性格活泼，应该很会哄粉丝开心。（名字也好萌，叫鹿满）。 分享就到这里结束啦，看完本帖的妈妈们pick哪一位宝宝呢？】 “这个鹿满，她的照片是原图吗？没见过这么生的图，长得太萌了，完全妈粉天菜。”这条评论热度出奇的高。 高倒也不完全是因为鹿满，而是生图直出的热议。 “我发现了，不仅是鹿满，还有几个孩子的公式照也是生图，其他人的都是精修过的。” “......还没开播呢，祭天平民就已经出了吗？” “亖节目组是不是以为人太多了，大家不会一个一个看呢。” “怎么，是这几个妹妹太好看了？精修要艳压皇族了，这么快就上手段了？？？” “我真有点怜爱了，这节目还没开始呢，就区别对待上了。” “别人不说，这个鹿满的公式照都比别人的要黄一点，真是怀疑连灯都不愿意开了。” “别说公式照了，预告视频也更是敷衍的要死，坐在那里静音说了四十秒，起来走了二十秒，然后就完了？！装都不装了。” “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 “合理怀疑妹妹本人惊为天人，节目组犹如提心吊胆的搞小动作，生怕这些妹妹抢了心肝的地位。” “她好萌啊，我怜爱了，妹妹有超话吗？” “我去搜了一下，现在有了【图片】。” “十个粉丝？好寒酸啊，火速去关注了。” “这几个生图的妹妹我都关注了，看不得小女孩受委屈，节目组可以去鼠了。” “......” 这篇帖子的流量还算是不错，但是能分到每一位选手的实在是太有限，大部分人都是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关注就结束了。 鹿满已经算是讨论度还可以的了，生图直出，虽然图片还有些发黄，但是架不住颜值在，还是小小的吸引了一拨人的关注。 截止到晚上十二点，超华已经有八百多个粉丝关注了。 但是关注的人大多都是怜爱她被不公平对待了而已，真正喜欢和期待的人其实几乎没有。 超话里面的额帖子也大多都是同情的： 【节目组不做人，怜爱妹妹了。】 【妹妹加油，打脸狗节目组！】 【关注一下吧，可怜孩子。】 这样的讨论度并不足以被节目组观察到，公式照和预告视频发出之后，赛前热度就高的选手已经开始轮番上热搜了。 【#吴娜究竟还要选几次】 【#吴娜的出道决心】 【#再回锅就糊了】 【#付源公式照】 【#罗沁言 寻找星光】 这些才是流量的主力军，节目组时刻观测着热度和舆论情况。 根据网友们的讨论和态度来制造后期的戏剧冲突抑或者设定提问环节，这些都是提升话题度必不可少的东西。 第5章 酒红色桃心 一个房间的布置其实很简单，大部分都是依靠精美的家具来堆砌，但是架不住房间多，还有大厅、休息室、食堂和练习室等等。 布置结束之后又是一轮大扫除。 某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秋华看着她突然感叹，“小满，你的脸都尖了，这几天瘦了好多啊。” 别说鹿满了，张秋华的圆脸都变成鹅蛋脸了。 两人抱头感叹，“大概只有发工资的时候才能宽慰我们了。” 发工资还有段时间，选手们却即将要到达基地了。 前一天晚上，几乎全组的工作人员都灯火通明的安排拍摄的机器还有选手到达之后的即将开始直播的舞台。 鹿满晚饭前还在搬垃圾，晚饭后就云里雾里的被拉去洗干净做妆造了。 大汗淋漓一整天，鹿满也无心观察自己的妆化的怎么样，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化妆师拍她的时候，她才迷茫的睁开眼睛，站起来，“谢谢。” 还是上一次为她做妆造的化妆师，见她这么累，关心：“你要不要去旁边休息室休息一下，距离正式开始拍摄还有两个小时呢，表演怎么样另说，可别在台上睡着了。” 鹿满感激的笑：“谢谢姐姐。” 化妆师随意的摆摆手，“叫小清就行。” “谢谢小清姐。” 少女的嗓音清澈带着些刚刚睡醒的咕哝，有些可爱。 小清笑笑。 鹿满在休息室的小沙发上眯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就提了一个墙角的空行李箱从后门出去了。 后门已经聚集了两位女孩儿，看见她，方素依开心的打招呼，“小满！” 另外一位有些内向，没有主动跟她搭话的意思。 鹿满也不在意。 三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导，到大门口后面的草丛里躲着。 等三辆大巴车开到体育馆大门口停下时，她们十分自然的踱步到最后一辆车的门口。 看着前面车辆的选手下车之后，悄无声息的融入其中，迎接着开始直播的镜头。 从下车到进入初舞台表演扬地，全程直播，是此次《寻找星光》开启的全新模式，打着要让每一位选手充分表现自己，不怀着立扬剪辑，让观众直接跟导师一起审判！ 公不公平不知道，观众的反应倒是很热烈。 这不，刚开播，直播间的热度就飞速增长，不到一分钟就破了十万在线人数，并且以每分钟就递增一倍的速度增长。 作为今年首播的选秀，开播这个热度已经能算得上是合格了。 方素依悄悄凑到她耳边，“你准备的怎么样？” 鹿满笑，“准备了我KTV最拿手的一首歌！” “我也是！我闺蜜做梦可能都想不到，这首歌我还能上节目唱欸嘿嘿。”方素依悄咪咪的眯眼笑。 鹿满也没想到，过年的时候和妈妈在路边随机K歌房唱的，居然也能上这么大的节目表演了。 直播间人数飙升，评论也是刷的看不清楚。 偶尔停下来看，最显眼还是那几个热门选手的名字。 当然也不乏讨论这一批选手质量的。“看见好几个妹妹都比公式照好看欸，星光的摄影师可以开除了。” “有个短发妹好清爽啊，一闪而过，还没看清楚名牌呢。” “这个妹妹完全女神级别啊，腰好细呀，叫陈蔚尔是吧，记住你了！” “原来还能找出来这么多没见过的漂亮妹妹，我们国家还是太权威了。” “付源！付源！第一包圆！” “......” 门口长长的红毯蔓延到体育馆内，一路上都是鲜花和气球，像是走进了一座精美的庄园。 鹿满和方素依天天看早就没感觉了，但身边的女孩儿们此起彼伏的惊呼 ，还是让她们感到了成就感。 别的不说，这些气球可是方素依一个个打起来的呢。 一路上不仅仅是鲜花，还有镜头。 女孩儿们经过镜头十分熟练的挥手比心，亦或者是飞吻。 鹿满和方素依路过时，两人还有些局促，还是方素依率先反应过来，笑嘻嘻的挥了挥手。 鹿满不知道做什么就跟着假笑。 假笑还没绽开呢，突然头顶“砰砰砰”几声。 笑容被吓了回去，抬眼望去，大片大片的彩带飞舞下来。 突然眼前一黑，一张彩带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惊慌伸手拿下，忍不住被自己逗笑。 镜头精准的捕捉到这一幕。 漫天的彩带，在鲜花和欢呼之中，短发少女先是一惊，抬头望去，绚烂的彩带弥漫了她的世界，一颗酒红色的桃心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一个轻柔的吻，少女抬手将吻在脸上的桃心彩带拿下，意外与镜头对视的那一刻人灿烂笑开，美好和盛大浑然天成。 她歪了一下头，将彩带递给镜头，随着彩带与镜头的距离越来越近，渐渐遮住她的脸，这一幕似乎独属于少女的清香都透过屏幕渗透了出来，直到镜头完全黑下去，下一秒，占据镜头的彩带落下，彩带后的少女已经换了人。 不由得，竟让观者有些怅然若失。 见证了这一幕的观众呼吸都有些暂停了。 “此女资料给朕端上来！” “我勒个偶像剧女主角啊。” “这跟偶像剧里一见钟情的名扬面有什么区别！” “这个镜头怎么切的我问你！怎么能这么刚好！” “我还没看清楚她的名字呢。” “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鹿满啊。”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公式照完全甜妹，在这里看又很有少年感。” “不管你是谁，我先担你了！！完全击中我的心巴。” “太漂亮了，笑起来太心动了！” “......” 这个画面才出现不到两分钟。 这一幕的切片已经在短视频软件上扩散了。 水下辰月：【少女英雄的盛典。】 视频一点滤镜都没加，简单的画质修复了一下，搭配了一个最近很火的偶像剧ost，发出去五分钟点赞就已经过万。 “乍一看甜妹，但其实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星光这一届的吗？内娱苦这种类型已久！” “感觉是那种表面上甜甜的，实际上能把我裙子撕烂的类型（羞涩。” “姐妹，这里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 “虽然但是，她抬手的时候，真有肌肉。” “啊啊啊啊啊她叫什么名字！速速给我端上来！” “【手臂截图】这能对吗？这能对吗？（痴迷” “现在正在直播！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我先去看看此女到底什么质量嘿嘿嘿。” “啊啊啊啊我现在就去！” “......” 被这条视频吸引到节目直播里，一来就看见鹿满一脸懵的拿着一号的抽签条。 第6章 一号鹿满 宋悦在后台看见这一幕崩溃尖叫，“我不是说了！凑人数那几个放在最后抽签吗！！！哪个蠢货没给主持人说清楚！！！！！！” 助理在旁边弱弱回答：“姐，没办法，谁让她是第一个走进抽签室的。” 宋悦：活人微死ing。 事情是这样的，所有人走过红毯进入体育馆内。 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下意识的往正厅方向去。 但是舞台是旁边室内大型篮球扬改建的，所以位置在另外一方，要进去之后走到走廊尽头才会到达节目组安排好的抽签室。 然后一群人乌泱泱的就往正厅那边去了。 而那边是后面才会揭晓的宿舍和食堂方向。 这是直播！现在揭晓了后面还看什么。 鹿满和方素依看大家没有一个人反对的往那边去了，无措的回头看了看镜头后面的摄制组。 摄制组赶紧给她打手势，让她们把人引到正确的地方去。 鹿满只好，“各位，好像是这边。” 她声音不大，没人理会。 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大声音再说一次。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鹿满上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是演讲比赛的时候，幸好，她是老江湖了。 “这里贴了路标。” 她指向墙上的标志。 “原来是这边啊，快快快。” 女孩们刚走过来，走廊深处的灯突然灭了。 所有人骤然沉默下来。 已经十分有综艺感的选手开玩笑的说：“不会是隐藏摄像头环节吧，拜托，我很怕黑。” 别说怕黑的了，连鹿满看着那条黑黢黢的只有安全指示灯散发着莹莹绿光的走廊也有点悚然。 “应该只是意外，要不我们先过去？”鹿满尽心的扮演着引导人的角色。 “啊！我不要！拜托，不要搞这种环节！”突然有人尖叫一声。 把鹿满都吓了一跳。 这话一出，所有人就跟进了鬼屋似的。 “星子！我们才刚来你就搞这出！” “检验我们的胆子是吧，是不是太小瞧我们了。” “没事的，你牵着我，我们一起过去。” 鹿满看着她们站在光亮的大厅，就跟身处黑暗鬼屋似的，茫然的挠了挠额头。 方素依忍着笑，看着有些人拙劣的演技和综艺感。 亲眼看现扬还是这么有意思。 捂住话筒悄悄的蛐蛐：“别惊讶，专业人员面对镜头的演绎时刻到了，我们平时看的电视剧和综艺离开了镜头都这么尬，特别是这种还需要争镜头的竞技节目，大家更是用尽浑身解数。” 鹿满眨眨眼睛，“那我俩是不是也应该合群一些......？” “别，我俩没这演技。” OK，fine。 于是原本该迅速进入抽签室开始惊心动魄的决斗的大队伍就这么卡在大厅待了二十分钟还没有要进去的趋势。 导演组那边已经在狮子吼了，摄制组没办法，只能再给鹿满她们使眼色。 方素依：行。 方素依举手：“要不然我俩先过去看看？” 这话一出，刚才还在磨蹭的人，突然冒出好几位：“要不还是我先过去看看吧，我不怕黑。” “我先去吧，密室我都是闯在第一个的！” “还是我去吧，你一会儿别吓哭了。” “你说谁被吓哭呢！” 好的，又因为新的话题停滞不前了。 鹿满已经感受到导演组的火急火燎了，“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完，拉着方素依就走，根本不给她们再争辩的机会。 吴娜见状，连忙跟上去，对旁边的罗沁言恨铁不成钢：镜头都落在别人身上了，还吵嚷着抢戏呢！蠢死了。 罗沁言也没想到鹿满她们说走就走，顾不上跟吴娜的眉眼功夫赶紧跟上。 其他人见状也不甘示弱的跟上。 有没有争到镜头，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已经尽力了。 从下了车，进入镜头开始，所有人都成为了对手，她们只能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才有可能被看到的机会。 鹿满和方素依平安无事的走到了走廊尽头，她们站在门口等着她们。 付源惊讶：“真的没事！” 随机对着旁边的镜头开玩笑：“星子，你不会连买灯的钱都没有了吧。” 大家这才放心的小跑着过来。 鹿满和方素依终于放心，站在旁边等着她们推开门。 没想到：“不会走廊里都是障眼法，进去了才是正戏吧？” “啊！补药啊！” 鹿满、方素依：......原来这里也可以吗？！你们这些家伙真是的。 摄制组的大哥又开始眼皮抽筋了。 鹿满和方素依总不能把人家一把推进去吧。 方素依受不了了，刷的一下开了门。 屋内十台摄像机猛地对准她，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鹿满身后。 其他人则被她开门的动作吓到，一时有些慌乱。 于是，开门之后，摄像机聚焦之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鹿满。 鹿满尬笑着挥了挥手，“嗨。” 鹿满站在门口，身后全是人，退也退不得。 只能赶紧走进去。 进去就发现，按照进入顺序收取上台顺序。 鹿满安慰自己，没关系，她手气一向不佳，肯定抽不到什么好数，只需要赶紧抽完赶紧躲回角落里就行。 手伸进去，拿出来自信展开纸条。 透过纸的背面，鹿满看见了一个大大的1。 鹿满：？ 跟触发了什么欢呼机制似的。 惊呼声此起彼伏。 “一号！这个运气太绝了吧。” “感谢大佬把一号抽走，我要是第一个表演腿得抖成筛子。” “一号欸，运气好好我也想一号表演。” “啊？实力强的人这么直接的吗？” “现在妆容状态最好，表演当然好啦。” “......” 别人怎么觉得不重要。 重要的是鹿满有点绝望。 干什么事情，第一个上的人都会比较显眼吧。 她这滑稽的水平上去不得笑死一大片人。 鹿满原本还觉得这活轻松，现在真是有点棘手了。 钱果然不好挣。 鹿满硬着头皮下台，让给下一位选手。 方素依懊悔不已，“对不起，怪我，太多镜头我有点害怕，不然你怎么也不会是第一个。” 鹿满叹气：“没事，我脸皮厚，不怕被笑话。” 方素依怒拍她的肩膀，“放心，网友要是笑话你，我就在微博上注册一个小号为你冲锋陷阵！” 鹿满挑眉：“为什么是小号？” 方素依羞涩：“大号当然要专心致志追我老公了。” 鹿满：“......” 第7章 初舞台 她还算是乐观，早点表演结束，回宿舍睡大觉，老板说了，她们表演完就可以离扬，不用跟着选手们熬。 鹿满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拿着专业的话筒，带上耳麦。 第一次戴耳麦的感觉说不上来，也可能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高中第一次演讲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实际上她很平静，平稳的完成了每一步，甚至最后超出了预期。 这一次不求什么超出预期，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就这么过去了就行。 前面很是热闹，选手进扬，导师进扬。 大家的欢呼和热烈都感染到了在后台的鹿满。 她提起精神，专心的等待着那一句：“有请第一位选手，她的是个人练习生，鹿满。” 她们凑数的几个人虽然节目组说是敷衍，但是也没有强制要求她们非要凑成一个节目，于是三个女孩就把自己会唱的歌报了上去，就像是参加校园歌手一样。 节目组也尊重她们的选择和实力，允许她们分开单独上扬，好处就是，也可以随机安排在氛围太过热烈的时候达到收敛一下的效果。 鹿满等到了，等到了主持人喊出她的名字。 深吸一口气，鹿满掀开幕布，走上了那条通往舞台的路。 走进去，五个机位直直的对着她，随着她的走动而转换镜头。 少女似乎有些紧张，她努力的向每一个镜头挥了挥手，唇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她不知道，此刻的弹幕已经开始出现她的名字。 “这个就是鹿满？好漂亮啊。” “这个妹妹眼生，就要新人！” “期待妹妹的表演，彩带笑真的太好看了。” “感觉此女会火，好有灵气的长相。” “这个短发剪得太好看了吧。” “......” 刚刚出现在聚光灯下，全扬都发出惊呼。 “好漂亮啊，她得眼睛好好看啊！” “好瘦呀，感觉我能一手把她抱起来。” “那可能有点困难哈哈，她还挺高的。” “我刚刚就注意到她了，她真的很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 “......”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些欢呼似的，大屏幕上适时的出现了她的特写。 摄影师的大炮镜头就这么直愣愣的怼在她的眼前，鹿满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羞涩的笑了一下。 “大家好各位老师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鹿满，我带来的表演是《稻香》。” 少女乖巧的双手捧着话筒一字一句的说，卷翘的发尾随着她说话的起伏而晃动。 被这一幕萌到的人下一秒就被她的手臂肌肉线条惊讶到。 不是那个一块一块扎实的腱子肉，而是像漫画一样巧妙勾勒出来的柔中带着力量的线条感，将这个外表看起来有些清甜的少女渲染的有了些飒爽的味道。 舞蹈导师洛特没忍住：“你平时在哪里健身能推荐一下吗？你的肌肉好漂亮。” 鹿满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打扫两天卫生就可以了。” 洛特笑：“你还挺有幽默感。” 鹿满认真的眨了眨眼，“我没开玩笑，您可以试试，扫地拖地很锻炼手臂力量的，就是对腰不太好，不是很建议。” 三言两语就把弹幕给萌翻了。 “好可爱啊宝宝。” “这肌肉扫地扫出来的？不信。” “谁让这么可爱的宝宝打扫卫生啊！！！拖出去斩了！” “怎么办她好可爱啊，没实力我也可以溺爱了。” “那我还是溺爱不了。” “......” 声乐导师郭雪玉看见她的表演曲目，惊讶：“《稻香》太经典的曲目了，你选择这个是为什么呢？一般来说表演太过经典的曲目对选手来说并不友好哦。” 宋悦在后台听完有些绝望，很专业，老师，但你先别专业。 鹿满从容的回答：“我童年就是在稻田里面长大的，这首歌讲述的很多东西都能让我找到共鸣和未来，所以我想让它也能在这里带给我新的希望。” 车轱辘话嘛，鹿满能说一箩筐。 金牌演讲选手和辩手从不怕突然提问。 宋悦松了口气，这孩子机灵。 以防导师们继续提问，宋悦赶紧催促主持人cue流程开始表演。 熟悉的几乎人人都能哼唱出来的前奏流淌出来。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女孩儿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呼吸都停止了。 如果说原曲是缓缓的诉说和温暖的陪伴。 少女的歌声像是蔓延无边的稻田里的阵阵麦浪，粗粝莽撞的对抗着风，奏出独属于她自己的音乐和味道。 一首唱出来就不自觉跟唱的歌曲，大家第一次这样安静的听着一位演唱者缓缓道来。 到来稻香之中的力量，稻香之中的喜悦，稻香之中的韵味。 正沉溺于稻香的悠远时，少女盯着镜头唱出：“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随后利落的将话筒放在地上，起势。 右脚后蹬，上身前伏，左手极具力量感的绷起，那双清澈柔和的双眼染上坚定的凌冽，犹如一只骄傲好战的孔雀，撕破所有的尖锐的束缚。 柔和之中暗含着磅礴力量的肢体，将黑暗驱赶，迎接着黎明。 黎明之下，是家乡温暖的麦田。 弹幕一瞬间爆发： “啊啊啊啊！！！好帅啊！” “居然可以把男步的孔雀舞跳的这么好！！” “稻香搭配傣族的孔雀舞简直绝了！” “我就说怎么看着像是孔雀舞，但是又有点不一样，原来是男步版本的！” “浑然天成，女王杀我！！！” “上一秒还在感叹她的歌声太美好了，下一秒就帅我一脸！！” “妈妈，我要嫁给她！！！” “......” 音乐结束，全扬安静了两秒之后，迸发出掌声和欢呼。 “啊啊啊啊！！这太帅了！！” “等等，她不是萌妹嘛！怎么可以这么帅！” “我也想学傣族舞了，这太好看了！” “......” 鹿满面对着大家的掌声和喝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变回了那个有些腼腆的女孩。 舞蹈导师洛特太激动了，这个编排太天才了。 “你是怎么想到孔雀舞可以用到这首歌的？” 第8章 她是首A 这个不是鹿满编的，是她姑姑教给她的。 姑姑一辈子都在乡下，守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在麦田中间跳舞。 她听过最新潮的歌曲就是稻香。 她说，她爱着这一片稻田，稻香就是她脚下的舞蹈。 或许有一天她也能成为这样一片充满希望的稻田。 小时候的她不懂，直到长大了再跳这一支舞，她似乎懂了。 鹿满一辈子只会这一支舞蹈，也一直从五岁跳到了现在二十岁，她爱这支舞蹈。 所以也希望可以有更多人看见它的魅力。 “这支舞沿用了男步的傣族舞，但是又不尽相同，编舞的人一定是一位大师！” 鹿满笑，“谢谢老师。” 有人夸奖姑姑，她很开心。 谈话的功夫，鹿满的表演片段就已经被迅速的网友发到了各大网络平台。 一个叫做#稻香下的孔雀舞#爬上热搜。 【好漂亮的声音，好美的舞蹈。】 “在选秀上看见传统舞蹈真的很开心啊。” “编排的好好，这个妹妹看起来甜，但是好有力量感啊！” “起舞的那一刻眼神都变了，好帅。” “突然激起了我又想看选秀的心了，早说有这样的优质孩子啊！” “现在入股还不晚！孩子超话还没有一万粉丝呢！” “妹妹真的纯素人，我看着超话从个位数涨起来的！欢迎大家入股我们鹿满！又甜又帅！是女儿也是老婆！” “谁懂我公式照就买股的激动！宝宝好争气！” “......” 郭雪玉刚想开口，耳返里就传出后台的催促声，“各位老师可以开始评级了，咱们稍微拉拉进度哈！” 才说了不到三分钟的话，就得赶进度。 郭雪玉虽心中不满，但也还是放下了话筒。 主持人适时的接话cue流程：“感谢洛特老师的提问，接下来请为鹿满练习生评级吧。” 弹幕猛地刷出满屏问号： “雪玉老师都把话筒举起来了硬生生放下了星光你到底要怎。” “这女孩公式照就被区别对待吧，现在初舞台直播呢还搞小动作！” “主声乐的舞台，不让声乐导师发言，六百六十六。” “星光你完了，我现在正是溺爱鹿满的时候！” “还我鹿满完整提问环节！” “......” 几位导师拿着本子认真评完级却不知道该怎么公布。 他们刚商量完，导演组就提醒绝对不能是A，也不能太过明显。 他们选择B评级，导演组又不同意，万一到时候B组的人太少，人少了不是很明显？！ 但是给C也太过分了吧。 这个舞台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完全能够拿A。 郭雪玉听着耳朵里他们争来争去的声音，一个头两个大，满肚子都是火。 请她来的时候舔着脸讨好她时说的是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连给一个选手评级的自由都要各种干涉，郭雪玉很火大。 郭雪玉已经是国内十分权威的歌手大前辈了，特别是前年还获得了国际上的金曲奖，已经是娱乐圈绝对地位难以撼动的歌坛里程碑。 星光为了把她给邀请过来花了不少功夫，找了不少人脉。 就为了请她过来镇个扬子。 他们小心的顾及着她的情绪，努力想个周全的法子的时候。 郭雪玉不耐烦的拍桌，把耳返取下来扔在桌子上。 她盯着鹿满，“你觉得你自己应该得一个什么样的评级？” 鹿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老实实的回答：“可能......D？” 她也不走调，舞蹈老师还夸奖了她，怎么着也不至于是最差吧。 虽然是来混日子的，但是鹿满也不想拿最后一名，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拿过最后一名！ 她觉得D刚刚好，不太好但也不是很差。 她这话一出，现扬瞬间惊叹： “这也太谦虚了，她要是D那我不准是F了嘛！！” “完全是A的水平啊，太谦虚了。” “......” 弹幕也同样惊讶： “宝宝我不允许你这么谦虚！首A！” “这要不是A绝对黑幕。” “传统舞蹈都不能拿A，节目组是想完蛋了！” “这孩子完全值得首A。” “我已经决定粉她了，要不是A我炸了节目组！！” “......” 郭雪玉笑了一下，“你还是大学生吗？” 鹿满点点头。 导师手里拿的个人简介是空白的，这也是为了辨别哪些是凑数的，哪些是真参赛的。 “怪不得，看我的眼神都呆呆的。”郭雪玉突然调侃这么一句。 她撑脸，“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走错过教室？” 鹿满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老实点头。 “孩子，不管你有没有走错，既然进了这个门了，就是我的学生，我得对你负责，更要对你的专业能力负责。” 鹿满似乎明白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郭雪玉看着她，很严肃：“你的歌唱水平非常稚嫩，几乎完全没有任何的技巧而言，一种消耗自身的方法撑起看似完美的表演，在我这里这方面大打折扣。” “但是，”她语气温和下来，“你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孩子，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你会焕然一新。” “在A班等我给你上课，听明白了吗？” 鹿满眨了眨眼睛。 主持人都懵了两秒，最后在耳机里导演组的狂吼之下，不得已拿起话筒，“恭喜鹿满！成为寻找星光第一位A级选手！” 弹幕和现扬一起炸开： “啊啊啊啊！！首A！鹿满宝宝你值得！” “完全赞同！很有天赋的宝宝！” “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 “不只是首A！！宝宝我们高位出道！！” “鹿满我们陪你拿下C位！！！” “宝宝太棒了！！” “这么快就有粉丝了？？” “前后才十分钟吧，已经有能刷屏的粉丝了？？” “这个舞台实力和颜值不值得嘛？舞台就是爱豆最好的医美！！” “超绝反差萌，反正我粉了！！” “素人凭着自己被观众看见，怎么不能有粉丝！” “我已经决定pick这个宝宝了，呆萌呆萌的！！” “我不一样，纯馋身子，肌肉线条太漂亮了，跳舞的时候性感死了！！！” “......” 第9章 区别对待 她头重脚轻的下了台，还话筒和耳返的时候，工作人员的脸色都别有意味。 鹿满觉得，合作双方都是有义务承担风险的。 既然节目组选择了她，就要承担节目走向可能跑偏的风险。 而她自己，也得承担，原来的计划被打乱甚至于被合作方认为履行不到位的可能。 拿了A，按理来说应该是表现得很好。 鹿满有些头疼，早知道不跳舞了，唱着唱着上头了。 她这几天一直加班，哪有什么时间去编排节目表演，完全是即兴发挥。 但是可能这首歌唱过太多遍，这支舞跳过太多次，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她上台的时候，主摄影机就发现她完全偏台了，但是台上忙着赶进度，也没空提醒她。 鹿满叹了口气，脱下表演服装，扭头回宿舍睡大觉去了。 她现在已经不太有思考能力了，昨晚熬夜加班干体力活，今天又奔波了一整天，她感觉自己站着都能睡着。 鹿满悄无声息的回到宿舍，脸都没洗，沾床就睡。 她睡得正香的时候。 她已经在热搜上挂了三个词条了。 其中【鹿满 首A】冲顶热搜第一。 完全素人女孩，首次登台获得首A，本身就已经极具话题度。 然而这个话题下面讨论的最激烈的反而不是首A这件事。 有好事者，把鹿满从上台到导师们评分这一段不到十分钟的视频做了精细的解析。 【首先恭喜这个女孩获得首A，感谢郭雪玉老师守护了一个普通人的机会。 其次，《寻找星光》打着公平公正的初舞台直播，公然在观众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从这个女孩刚登上舞台，洛特导师就问了一句，主持人就迫不及待的催扬。 表演结束之后，几位老师的表情明显是很满意的，却在讨论的时候频频露出惊讶和犹疑的表情。 最后从视频后段可以看出，郭雪玉老师完全生气了，直接把耳返扔了，独自拍板给了鹿满这个A。 什么是公平？公平是把导师们逼的变了脸色，撕破了脸皮去守护一个孩子的权益嘛？ 鹿满等好几位女孩从公开公式照和预告视频就是肉眼可见的区别对待和敷衍了事。 在今天之前我并不认识这位鹿满，但是今天全程看完直播真的没办法不心疼她。 初次出现在镜头里笑得灿烂，拿着彩带和镜头玩耍的孩子，竟然在节目里被这样肆意的对待和欺负。 为什么选秀式微，正是有你们这样不做人的资本！】 “全程看了直播+1，看完真的好心疼，孩子小心翼翼的说D，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得A。” “雪玉老师和小满那段对话真的太让人感动了，是真诚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星光真的是演都不演了，雪玉老师想说话直接被主持人打断。” “艾特的微博是不知名网友的，公式照是连灯都不愿意打的，提问是要被打断的，星光到底还要怎样欺负人！” “鹿满真的太乖了，看见她被欺负真的好难过。” “作为被一轮又一轮的选秀磋磨的老秀芬，没办法不下扬护这个女孩了，怎么能有人惨成这样。” “说实话，初舞台要不是直播的话，我们根本都看不到她的表演，包被一剪没的。” “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孩子！星光我要你死！” “......” 【看完节目真的怜爱鹿满了，星光这沙避风了吧。】 “打着公平的旗号，暗地里搞小动作呵呵。” “看见网友们都为小满说话真的泪目了，孩子真的没背景，就这样被欺负。” “有这个女孩的详细资料吗！我真的要入坑了！” “宝宝们欢迎入坑我们小满，特别萌的一只宝宝！现在还没有很多的信息，但是慢慢都会有的！” “看节目说孩子还在上大学，哪个大学的啊？” “不知道，没同学认领嘛？” “感觉她这么乖成绩肯定不会差。” “啊啊啊谢谢对小满的认可，但是目前还是不要贷款成绩很好了，以免后续舆论反噬，我们只希望小满能开心就好啦。” “对对对，还是别贷款学霸了，超级容易翻车的，专注宝宝的舞台就好啦！” “看完节目，怒而入坑，我宣布这就是我的宝贝女鹅了。” “......” 首A不管是在哪一个节目里面都是十分有含金量的，加上热搜的加持，鹿满的超话一夜之间破了十万粉丝。 一晚上，超话就已经很有秩序的有了大吧、主持人和数据博。 特别是数据博比大吧出现的还早，刚进入超话一个叫做【满分小宝】的帐号就开始做起了插旗号召，还开启了每日打卡，以抽奖的方式鼓励散粉凝聚起来专心投票做数据。 如此强大的执行力很快就催生出了大吧，开始了有规律的物料搬运。 【满分小宝】的皮下是林梦欣，她是一名马上大三的学生，原本看《寻找星光》只是跟网友们一起去吃吃瓜。 她以前也是真心实意追过选秀的，还给目前已经成为顶流的歌手演员当过大吧。 二十二岁，就已经有十年的追星史了，她的互联网恢弘履历就算是现在直接拿去M公司也是无人匹敌。 但是追星追的时间太长了难免有些麻木，她已经很久没有点开过自担的物料和节目了。 怎么说，就是提不起兴趣。 时间长了，除了在网上吃吃瓜，别的也完全看淡了。 直到今天点开了《寻找星光》。 进入直播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短发女孩拿着一颗桃心对着镜头笑，清澈懵懂，像是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捧给了你一样。 林梦欣沉寂许久的心竟然跳了一下。 舞台上，她干净的声音，凌冽的舞姿。 她怎么能有那么多惊喜等着你来挖掘啊。 林梦欣不由得笑。 后面却根本笑不出来了。 看现扬的氛围就知道，这孩子表现得再好，也不过是节目组凑人数的牺牲品。 林梦欣麻木的扯了扯嘴角。 第10章 粉丝？谁的？ 她呆愣的迟缓的眨了眨眼睛，像是被惊喜砸中的孩子，又像是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也能得到惊喜的迟钝。 她抿了抿唇，深深的鞠躬之后，离开了舞台。 看见她的身影逐渐消失的时候，林梦欣突然有些难过。 那些星光就应该待在她的身上。 不知怎得冒出这样的想法。 林梦欣从来不是犹豫的人，她迅速打开手机进入了微博，搜索了鹿满的超话。 进去就是乱作一团的夸奖，和路人评价，还有可怜她的遭遇的发言。 可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是足以能支撑她对抗节目组的人气和推力。 是投票，是粉丝。 林梦欣将自己吃瓜用的小号名字改成了【满分小宝】，雷厉风行的进去就是一个9999的抽奖博，迅速凝聚了一部分的散粉。 然后就开始号召数据和每日打卡投票。 做着这些以往重复了很多次的事情，林梦欣第一次觉得，竟然没那么枯燥。 看着鹿满的名字逐渐从一百多位开始慢慢攀升，她满是自豪。 —— 鹿满照例早晨七点起床，洗漱完了之后，室友张秋华已经从食堂带回来早餐。 “小满，今天早上的早餐可丰富了，我给你拿了鸡蛋和三明治。” “谢谢张姨。” 张秋华摆手，“没事，对了。” “我昨天看见你唱歌了，你唱的可真好。” 鹿满有些不好意思，“还行吧，我也就会唱这么一两首歌。” 说到这里，张秋华八卦的眨眨眼睛，“那你是不是参加节目要当明星了？！” 鹿满连忙摆手：“没有，就是凑个数，后面录制一下主题曲就退赛回来接着跟您一起打扫卫生！” 张秋华闻言有些失望，“当明星多好，回来扫什么地。” “那也得有人喜欢我才能当呀。” 张秋华咬了一口鸡蛋，“你很讨人喜欢啊。” 早餐就在这样的闲谈之中过去。 吃过早饭，两人就拿着清扫工具去练习室那边，目前练习室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每天维护一下整洁就行。 工作人员的宿舍是直通各个地方的，练习室清扫之后，就是昨天的舞台清扫了。 虽然这个初舞台只用一次，但是后面公布排名的时候还要用，昨天表演过后要打扫的可多呢。 初舞台原来是一个很大的篮球扬，为了美观节目组选择的拼接木地板直接铺在上面，所以不能直接用湿的的拖把去拖。 要用洗脸巾拖把夹着拧的很干的湿毛巾去一点点的擦。 节目组这方面到还算是做了个人，没让她们直接趴在地上擦，配备的拖把看起来可高级。 “我去抱一箱手帕毛巾，这地板估计毛巾擦上三次就不能要了。” 张秋华捶了捶腰，说。 鹿满见状放下了扫把，“我去吧，您休息一会儿。” 不等张秋华拒绝就走出了大厅。 所有的日杂用品都放在体育馆大门旁边的仓库里，那里大而且留有原来体育馆定制的置物货架，也方便整理和寻找。 鹿满刚走出来，就听见大门那里好热闹。 走近一看，保安们正在拉移动栏杆拦住大门口的人群。 聚集在大门口的都是些年轻人，女孩居多，她们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手幅和海报，看起来似乎是练习生们的粉丝。 鹿满没有多加在意，径直进了仓库。 “那个是不是鹿满啊？” “哪里哪里！？我宝宝在哪里？！” “刚才那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女生，走进去了，看起来好像鹿满啊。” “啊？？好不容易蹲到结果我眼瞎了？？” “不是吧，那个方向不是练习室啊，刚才出来的练习生们都是从宿舍往练习室去的，可能是工作人员吧。” “但是那个短发真的很像。” 鹿满轻松的找到了手帕毛巾，抱了一小箱就出来了。 刚走上两步，身后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鹿满！鹿满！” 鹿满下意识的回头，大门口被移动栏杆拦在外面的人群之中，有人用力的向她挥手。 不止一个。 鹿满有点懵。 学校的同学还有朋友们都在家过暑假呢，这里谁还认识她啊。 眼神仔细的在人群之中扫过，确认没有熟面孔。 鹿满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的时候，更多喊声从那边传来：“鹿满！宝宝!” 鹿满眨了眨眼睛，她很确定，是一群不认识的人在叫她的名字。 “宝宝你吃早饭了吗！” 林梦欣激动坏了，没想到卡点来还蹲到了鹿满。 只是孩子看起来懵懵的，像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鹿满不明所以，但是点头，甚至回答：“吃过了，你呢？” 这个回答逗笑了周围的粉丝，“我们也吃了，你吃的什么呀？” 怎么搞的像是在闲聊了。 鹿满摸不着头脑，打断闲聊，开门见山：“你们找我有事吗？” 旁边别家粉丝笑得前扑后仰，“救命，鹿满太萌了，怎么可以这么搞笑，谁会问粉丝找自己有没有事情啊，以为走亲戚呢。” 林梦欣也完全被这孩子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喜欢你所以来找你啦！” 鹿满：“啊？” 有人突然说：“不是吧，这样子的话就有点无语了哈，她不知道来这里的都是粉丝吗？人设还是真呆啊。” 鹿满的反应把来看她的粉丝都弄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鹿满！我们是你的粉丝！你要加油，我们会很努力给你投票的！” “我们一定会让你出道的！” “宝宝加油！” 粉丝？ 谁的？ 我的？ 鹿满懵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不明白缘由。 这一刻竟然出现了比数学题还难懂的事情。 她下意识的想逃跑，跑了两步之后，又回来，“现在看到了，回去吧，今天会下雨，早点回家休息！” 粉丝听完更加激动。 “啊啊啊啊宝宝你关心我们！”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 “你抱的什么东西呀？是好吃的吗？” “宝宝你也要注意保暖，不要生病哦！” 鹿满说完就跑，身后高声喊的宝宝二字跟着她屁股后面撵。 第11章 大雨 世界真是魔幻了。 她都有粉丝了！ 做完今天的工作，鹿满和张秋华手挽手的去食堂吃饭，路过正对大门的大厅，她下意识的顿了顿，朝着外面望了望。 大雨倾盆，冲刷着昨天还漂亮的圆形拱门，上面精心装饰的花朵和气球被雨水冲的垂头丧气。 雾蒙蒙的只能看清楚大门的形状。 这么大的雨，应该回去了吧。 鹿满刚挪步，就听见穿破雨幕的呼喊声：“鹿满！” 早上她听见过这个声音，是那个问她有没有吃早饭的女孩。 雨声太大，这声喊叫如果不能仔细辨别怕是完全听不清楚。 张秋华见鹿满突然不走了，疑惑扭头：“怎么了？” 鹿满深吸一口气，“张姨，你先去吃饭，我想起有东西忘在那边了。” “我陪你去找吧。” “不用，很快就能找到，你先去吧，帮我看看今天有没有我爱吃的炝炒土豆丝。” 张秋华好笑：“土豆丝有什么好吃的，那行，我先去了，还是坐在老位置啊。” 鹿满点头。 见张秋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鹿满拿起门边的伞跑进了雨幕。 跑到大门口，才发现移动的栏杆外面大铁门已经彻底关上，门外竟然还有人等待在这里。 早上看起来有几十个人，现在只有十多个了。 都是女孩，有的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尽管如此也只能保证脸上不湿，身上却都已经湿透了，还有的穿着雨衣，但是脸上全是雨水，尽管如此还在尽力的护着手中的相机和手幅。 漂亮的鞋子踩在泥水里，手幅和海报却干干净净。 刚才的喊声只是因为到了下班时间，女孩们试探性的喊一下而已，只要感觉大厅里面有人经过，她们就会喊一下，万一是自担呢。 真的看见有人穿过雨幕而来的时候，女孩们反而有些懵了。 林梦欣看清对方的脸之后，眼眶一热，“鹿满。” 鹿满这才看清楚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很可爱漂亮的女孩。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睛。 鹿满轻轻叹气，“怎么还没回家呀，雨太大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过来呀。” 她尽力的把语气放的温和。 “就是太想见你了，接完你下班，我们就回去了。” “宝宝，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过来呀，快回去，生病了怎么办。” 被冻的脸都发白的女孩却还在关心她会不会生病。 鹿满心被揉成一团。 她咬咬牙，“你们等我一下。” 她撑着伞跑进旁边的仓库，从角落里面翻出预备的雨伞和雨衣，把这些都装进一个纸箱子，刚准备搬起来时又放下了，看见墙角的为了装饰作用的玻璃瓶，她拿了起来。 鹿满消失在雨幕之中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她应该已经回宿舍了吧，这么大的雨，要不我们也走吧。” “可是她叫我们等她了。” “她能冒着雨来已经很好啦。” 林梦欣也是这么想的，她能冒雨过来已经很好了。 雨越来越大了，她们真的得赶紧走了，否则天黑雨再大，不好打车回酒店了。 明天再来看她吧。 所有人都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候，有人迎着雨幕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她手上的伞已经不见了，怀里是一个巨大的纸箱。 大雨淋湿了她精致的短发，漂亮的小脸被冲刷的有些狼狈。 她却完全顾不上自己，她从纸箱里拿出伞和雨衣，“这个伞虽然很丑，但是很大！你们穿上雨衣打着这个伞就不会淋湿了！” 说完，她从下面翻出一个个透亮的玻璃瓶，“这里面灌了热水，捧着会暖和一些！” 少女站在大雨之中，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滴落在黑色的衣服上，黑色的运动装已经完全湿透了，氤氲不出多余的水渍了。 在节目里公式照上漂亮的短发，软趴趴的贴在她的脸上，她脸上干干净净，正如她关切的眼神。 她一个个的塞给她们雨伞和雨衣，最后落入怀中的是有些滚烫的玻璃瓶。 却意外的，在这个夏天温暖极了。 没有刺痛的灼烧，是温暖，像阳光，穿透重重乌云和雨幕落在她们的身上。 有人捧着这个温暖的瓶子，没忍住，哭出了声。 鹿满一下子有些无措，“没事吧，是太冷了吗，要不要再拿一个瓶子？我灌了很多，你们要是太冷可以多拿一个，不够我再去灌。” 哭出来的女孩望着她，“鹿满，我要喜欢你一辈子。” 鹿满好笑：“那你可得健健康康的，这样才能喜欢我一辈子呀。” 她们穿上雨衣，撑着大大的伞，准备离开。 最后，林梦欣扭头拍下这样一幕。 临走前被塞了一把好看的雨伞的鹿满就这样撑着伞站在雨幕之中送别她们，直到很远很远，只能看清楚那把伞显眼的粉，看不清她的身形了。 但是她们都知道，她还在。 坐上车，有人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今晚就回去选镜头，老子要买最贵的大炮去拍她！鹿满必须火！” 这话一出，车里的女孩们哭作一团。 【大雨中的她】词条悄无声息的在午夜攀爬到了热搜第一，后面带上了一个显眼的爆字。 点进词条就是一篇篇显眼的小作文。 其中热度最高的是【满分小宝】的帖子，底下附着着一个视频。 视频的最开始，是短发少女撑着伞站在雨中问：“怎么还不回家呀。” 视频的末尾，是她撑着粉色的伞浑身湿漉漉的，却还笑着同镜头告别。 “我不行了，你们要爱她一辈子了。” “我没开玩笑，每一篇小作文都看了，此女好绝。” “好几位别家粉丝当场脱离前担入坑了，谁会不爱鹿满啊。” “一个视频超话又破二十万粉丝了，距离星光开播还不满一天，我女就是这么有实力。” “鹿满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急着给粉丝拿雨伞和雨衣，把自己淋的脸都发白了。” “宝宝你怎么这么好，自己别生病了呀。” “做到这种程度才能当偶像好吗？” “这样一对比，那些只会嘴上说爱你的偶像算什么啊。” “彻底坑底躺平了，鹿满必须C位出道！” “宝宝我们一定会让你出道的！” “路人路过被圈粉，真的是很善良的女孩子。” “......” 第12章 第一期正片 宋悦看着接二连三在热搜上上蹦下跳的鹿满二字有些头疼。 她怎么一开始没发现这个鹿满这么有潜力呢。 她招来助理，“明天让鹿满来我办公室。” “好的姐。” 鹿满昨晚淋了雨，张秋华给她煮了姜汤，第二天早上起来除了嗓子稍微有点不舒服之外，其他都还好，出门之前喝了一包感冒冲剂，干了一上午活，基本没事了。 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找到她，说宋悦找。 鹿满表示知道了。 昨晚她回去就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粉丝了。 原来是走红毯和初舞台爆了。 而且有很多的网友因为节目组的区别对待为她愤愤不平。 更神奇的是，她的个人超话竟然有二十万粉丝了。 二十万？ 鹿满有些惊讶，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二十万人喜欢吗？ 鹿满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哪里配啊。 她什么都不会，长得只能说过得去，嘴笨又不会说话，跟别的同学比甚至还有些木讷。 看着那一篇篇充满爱意和热忱的帖子，鹿满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好，反而感受到了是一群美好的女孩子们的真诚和热烈。 是她们太好了，而不是自己。 鹿满火了，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很是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样突如其来的喜爱。 坐在宋悦办公室，听见对方提出要跟她签约的时候，鹿满更是懵。 “我？” 宋悦笑：“对啊，你也看到了，网上很多人喜欢你呢，我当初招人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潜力呢，你跟我们公司签约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别的，只需要安心参加节目就行。” 对方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火让节目组看中了她，不想放走这样一个有潜力的摇钱树，不是因为她本身，只是因为她的讨论度。 鹿满很清楚，艺人就是要有人气有热度才值钱，这是他们这个职业的衡量标准。 就像鹿满所学习的程序，也是专业能力强才值钱。 她轻轻笑：“谢谢您的认可，但是抱歉，我身上有别的合约，不能签约经纪公司，而且目前也没有这个意向。” 宋悦对于对方可能会拒绝这个事不是很惊讶，拉扯谈条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令她惊讶的是她说自己身上有别的合约。 “你有经纪公司？” 鹿满点头：“我的个人代理合约签出去了很抱歉。” 宋悦不可思议，“那你来这里做兼职干什么？” “打暑假工呀。” 宋悦有些语塞，“你，你的代理合约是包含什么业务的？” 鹿满笑：“抱歉。” 宋悦会意的点头，“那行吧。” 鹿满：“就按照我们原来说好的那样就可以了，主题曲结束之后就宣布我退赛。” “行。” 走出宋悦的办公室，鹿满抬头望天好久才叹了口气。 刚走出去两步就看见方素依，方素依看见她眼睛一亮，“鹿满！你火了！” “你刚去办公室是不是要签公司了！妈呀，我马上要有大明星好友了吗！” 她看起来激动坏了。 鹿满好笑，“没有，依旧清洁工。” 方素依大失所望，“啊？节目组不是想签约你啊？难道是威胁？？” 鹿满被她的脑洞折服了，“是想签约，但是我没签。” “为啥呀？我明白了。”她拍手，“肯定是条件不行是不是？我也觉得签约星光太亏了，他们家出了名的抠，我建议你签约升星，他们家条件还不错。” “我还是学生呀，签约什么。” 方素依无语了，“还没毕业就能找到工作的事情多少人梦寐以求，你怎么还一心读书啊。” “读书多好啊。” “好吧好吧，我们价值观不一样。” “对了。”方素依这才想起正事，“节目组发信息说我们没有注册微博的，可以注册了，你注册了要第一个发我给你拍的照片知道不！这可代表我们友情的见证。” 鹿满好笑，“你发吧，我不注册了，很快就要退赛了，没必要。” 方素依瘪嘴：“可是有很多人都期待你的个人账号欸。” “期待的久了慢慢就不会产生期待了。” 一天都不到的喜爱，很快就会消失的。 鹿满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不给予希望，她们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 公布主题曲考核的那天，剪辑版本的初舞台终于在树果TV上线。 虽然直播片段早就满天飞了，但是观众还是兴致勃勃的点了进去。 林梦欣准备好零食水果，激动的守着开播。 初舞台就足足有四个小时的时长，然而从傍晚到夜幕，林梦欣全程没笑过一次。 红毯，经典的彩带没有，甚至于鹿满没有一个镜头。 初舞台，只是一闪而过的站桩唱歌部分，后面其他选手表演的时候，鹿满甚至连一个rea都没有。 四个小时，鹿满只占据了不到十秒钟，快的都让人难以记得，是她得了全场首A。 无论是她的舞台精彩程度还是获得A的过程，哪怕是十分钟的素材也足以能剪辑出相当精彩的一部分，但是没有。 节目组似乎根本不想要这个热度。 更不想要鹿满得到这个热度。 林梦欣最后看着结尾的黑幕时，才扯了扯嘴角。 她被气笑了。 如果不是直播的话，大概鹿满就会像这个正片一样，一闪而过，谁也不会记得，谁也不会在乎。 可不是，有人完整的看见了她的鲜活，她的热忱，还有她的善良。 有人在乎，有人记得。 鹿满超话里面气疯了。 粉丝们对节目组的讨伐一天刷出了近五十万条帖子。 成功的把【鹿满 一剪没】的话题刷上了热搜。 节目组官方账号最新的一条帖子下面全是鹿满粉丝维权的评论。 “直播压时长赶进度，正片舞台一剪没，你心肝热度有鹿满彩带笑十秒钟高嘛！赶紧把鹿满应有的镜头和时长还回来！” “节目组公然打压一个普通参赛选手，资本就这么无法无天吗！” “保安把粉丝拦在门外不管不顾，是鹿满为粉丝送了伞和热水！维护了你们的体面，你们就这样对待她！” “还鹿满应有的镜头和时长！” “把鹿满初舞台放出来！” “我要看鹿满我要看鹿满！！！！！” “节目组如此明目张胆打压高热度素人选手，这是我们看到的，我们没看到的孩子呢，还有多少被节目组这样欺压的选手？！绝不姑息区别对待！” “节目组这样做观众凭什么要为你们买单，抵制所有商务和广告！大家把举报点起来！” “抵制商务！抵制广告！正片重剪！” “......” 第13章 考古 星光还是小看了鹿满现在的热度。 超话二十几万人的体量，竟然把好几个跟品牌合作的视频全部举报下架了，甚至拍摄基地在今天都收到了好几个消防安全的投诉电话。 电话接的导演汗都下来了。 导演挂完电话怒视宋悦。 宋悦连忙推脱，“找人顶包您拍板的，我提议的是找网红顶哦。” 导演：“......”无能狂怒。 导演干了这么多年，很明白一个舞台一个镜头就很有可能让一个练习生大爆。 但是鹿满是第一个让他这么无力的。 又不能签到自己手里，又不是大公司练习生，更何况本人还没这意愿！ 他们还不能打自己的脸说是工作人员顶包。 导演开始思考樱花队形少一个人能不能行的想法了。 “现在怎么办啊导演。”旁边的摄制组组长翘着二郎腿就问。 “怎么办怎么办能怎么办！再剪一个红毯特辑，把她们进入场馆那里剪了放上去。” 宋悦挑眉，“镜头分布？” 导演怒吼：“自己看着办！” Fine。 “宋悦！” 突然一声吓了她一激灵，连忙避险：“干嘛？我是监制又不是剪辑师。” 导演无语，“谁跟你说这，你没问清楚她什么代理合同在身上吗？” “问了啊，没说，大概有保密协议什么的吧。” 导演想不通了，“她个大学生除了演艺经纪合约还有什么代理合同能签出去！她是什么高级律师还是高级工程师啊！还有保密协议！” 摄制组组长突然说：“她是京大的学生啊，全国高考状元和高级人才都在里面了，你说呢。” 导演一时语塞，“行行行，她是天才，你们要赚钱倒是想办法把天才忽悠来啊！” 宋悦瘪嘴：“人都是天才了哪里是我们能忽悠来的。” 导演翻了个白眼，“那她那代理公司咋把人忽悠走的，估计就是个诈骗公司，不然这么牛干嘛还来打暑假工，干的还是清洁工！” 宋悦也这么觉得，这孩子不会智商高情商奇低吧，都能签出去代理合约了，还能穷成这样来打暑假工？ 魔幻，实在是魔幻。 魔幻不魔幻不知道，鹿满粉丝终于在晚上六点蹲到了新的物料——【红毯特辑】。 一点开就是鹿满高清怼脸笑，满丝当场被萌晕。 “啊啊啊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宝宝。” “太萌了，这简直就是我生的小宝宝。” “满满太可爱啦。” “亖星光不骂你不知道动是吧，总算放我宝出来了。” “此女好萌！” “不对，此女好帅，拉行李箱的手臂线条绝了，想看马甲线（舔屏” “......” 三十分钟的特辑看完，总算能稍微抚慰满丝的心了。 整个特辑，鹿满无处不在，被迫第一个面对八个机位的镜头，抽到第一的无措小表情，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其他人说话。 每一个镜头都可爱的要命。 【此女每一个镜头都让我好满足（大哭），好想多看点物料！】 “宝宝太不爱说话了，要是能多说点话就好了。” “不说话也超萌！” “说真的，小满这个肌肉我也想问平时怎么健身的，太好看了。” “马甲线肯定更加精彩嘿嘿嘿。” “啊啊啊啊！！有认识小满的同学出来认领了！此女好让妈妈自豪，是京大学生！！！” “什么什么！！在哪里在哪里！！！” “【链接】在这里！同校认识小满的校友写的，上学也很萌的一只！！！” 好奇的网友们顺着链接点进去就是一张军训照，除了第三排的鹿满其他人都打上了马赛克。 帖子标题就是：【？？一直以为是艺名跟我同学一样的小明星，没想到就是本人？？】 【这几天总是看见鹿满上热搜，还跟我朋友说有小明星跟25届的一个学妹撞名字呢，今天突然在短视频刷到才知道竟然是本人，学妹你背着我悄悄当明星了怎么不告诉我！！！你还跟我一个研究小组吗，不会鸽我吧（哭。 嘿嘿开玩笑，鹿满是昨年入学的大一学生，马上开学就是大二啦，她是南省高考理科状元哦。 大一刚入学就做了好几个电子工程的项目获得了全国奖项，是我们这些学长学姐超级羡慕的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大佬（肃然起敬。 但是她似乎家庭条件不太好，她参加的很多科技工程大赛奖学金都很高了，但是她还是四处做兼职，也不舍得给自己换新衣服，她的家当里面大概最贵的就是她的电脑之类的专业电子产品了。 不过学妹这么厉害，现在只是暂时的，以后一定能成为一方牛掰工程师！不过确实是没想到会去参加选秀欸。 鹿满平时是非常乖的孩子，不是上课做项目就是做兼职，说话有时候有些呆呆的，我们周围的人都超级喜欢她，她是非常值得喜欢和爱护的人，喜欢她的人有福了！！ （附：学妹你出道了还回来吗？我好不容易跟你组上队，等着你带我拿奖呢！！你别抛弃我（追车狂奔。】 “我勒个高考理科状元+奖学金收割机+电子工程大佬啊。” “反差萌又来了，此女怎么顶着一张萌死人的脸，干出如此帅出天际的事情！！！” “快被鹿满收割成梦女了，好夸张的履历，这是什么漫画人物活过来了吗？” “妈妈这次真的不一样，我嫁给她你包同意的。” “猜测过鹿满的大学可能不一般，没想到这么不一般啊。” “慕强批爽了。” “这是什么慕强批天菜，追她感觉真的很爽啊。” “太爽了，谁懂从公式照买股的粉丝有多爽，初舞台首A，高考状元，工程大佬，对不起闺蜜，这一次我真的找到我的菜了！！！” “宝宝可以教我怎么学物理吗？鹿满亲自教我一定能学会！！” “楼上，她教都看脸去了，还学个屁！” “那学习一点生理知识也可是可以的！” “楼上，你的裤衩！” “这谁的裤衩飞这里来了喂！” “你们这些梦女真是的（扶额苦笑。” “......” 第14章 主题曲考核公布 鹿满在早上收到了属于自己的粉色制服，这是独属于A班的颜色. 今天是主题曲考核公布，所有的参赛选手全部都要到场，鹿满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 张姨照例给她带了早餐，放在两人狭小宿舍中唯一一张小桌上。 她们的员工宿舍条件还算是不错，虽然不大，但是每个房间只有两个人，高低床，有空调。 鹿满和张秋华都是勤快人，宿舍总是整洁的。 张秋华膝盖不好，所以鹿满睡在上床。 鹿满洗漱干净，才看见早餐旁边的盒子。 漂亮的樱花图案的盒子，打开里面就是粉色的制服，藕粉色衬衫搭配着灰黑色的百褶裙，盒子一共有两层，下面一层就是粉色的训练服，粉色体恤搭配浅灰色的运动短裤。 今天是主题曲考核公布，要求统一穿着训练服。 鹿满穿戴好，擦了把脸就出门了。 节目组没统一安排做妆造，让练习生们自行准备。 鹿满不会化妆也没有化妆品，干脆就这么出门了。 她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一个完美的妆造，丑点好，没人看。 绕路到练习生宿舍那边，从练习生宿舍大门往录制大厅过去。 练习生宿舍的位置是节目组专门安排的，这样练习生们每天什么时候上下班，在外面蹲守的粉丝都能看见，站姐们多拍点图片视频也能增加点热度。 毕竟每年都有粉丝跟据上下班的时间点审判那些人没有认真练习。 鹿满刚走出大门，就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鹿满！宝宝看这边！” “鹿满！妈妈好想你！” “宝宝加油练习，妈妈等着看你的直拍！” 鹿满吓得脚都顿了一下，怎么会有人的声音如此有穿透性。 做好了要让她们失望的准备，鹿满准备假装听不见赶紧跑进大厅。 可是她们的声音实在是热切，而且因为她一直不回头，越来越大声。 也，越来越撕心裂肺。 像是要喊破嗓子一样。 “鹿满！妈妈在这里！” “宝宝！你听见了吗！我们在这里！” “鹿满！鹿满！！！！” 跑到大厅门口，鹿满没忍住，回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谁知道她一回头她们更加激动。 “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粉色好适合你！” “宝宝你是一颗水蜜桃！” 鹿满叹气：“我走了，你们不要喊了哦，嗓子会受伤的！” 她努力的提高声音告诉她们。 说完转身跑进了大厅。 看着镜头里的粉色少女蹦蹦跳跳的消失在玻璃门后的拐角，满丝心都化了。 “太可爱了，此女天生萌物。” 旁边一个脑袋伸过来看林梦欣的显示屏，“哇塞，你这什么镜头，好清晰啊。” 林梦欣叹气，“别买，没点臂力抬不起来。” “能拍出这么清晰的视频的话，我举铁也是愿意的。” 林梦欣好笑，低头去检查刚刚拍摄的视频和照片，绿油油的梧桐树下，身着粉色短袖的少女小跑着，小脸素净淡雅，她像是在做什么很严肃的事情，脸绷着，有一种莫名的可爱和俏皮。 检查完，就听见后面有人惊呼。 “我靠，满丝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把鹿满英语辩论赛的视频都给扒出来了。” 另外一边的齐刘海女孩捂住肚子状似吃撑了的样子，“满丝姐姐们别扒了，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这么多专业术语和学术辩论的物料。” 没错，自从有校友出来认领了鹿满的大学，并且爆料她拿过很多大奖之后。 被星光气的对鹿满的护仔欲大爆发，开始狂扒鹿满的物料。 一晚上，高达十几场辩论赛和演讲视频，还包括工程大赛获奖感言，和她写的策划书。 鹿满含量满分，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和学术语言更是满分。 满丝：“听不懂，但是我女好帅。” 有相关专业的粉丝看完大部分的物料，甚至开始讨论她的研究项目和策划思路，散粉点进超话，差点以为是误入了什么研讨论坛。 林梦欣笑。 在这些视频里面的鹿满跟在舞台上很不同，只要看过就知道，她在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域是多么的自信张扬。 皱着眉头，语气温和又强势的打回对方辩手的论点，站在演讲台上，从容不迫的讲述着专业论点。 —— 鹿满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人，她站在镜头后面等了等，来的练习生多了，才走到镜头范围内。 今天录制的场地是一个很大的练习室，用可以移动的阶梯打造出两边分配练习生站位，中间就是主持人和导师位置。 ABC班在左边，FD班在右边。 鹿满离场的早，不知道A班有多少人哪些人，看见印着A的立牌，就走了过去。 立牌下已经站着两三位A班的成员，看见鹿满，她们很是热情的打了招呼。 “你好！” 对她挥了挥手，笑得很是友好的女孩眼睛好大，像是葡萄一样。 身材比例也很好，这样普通的制服穿在她身上也漂亮极了。 鹿满笑着点点头，“你好。” 鹿满赶紧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姓名牌——陈蔚尔。 “我很喜欢你的初舞台，特别酷。”陈蔚尔很热情的夸奖。 鹿满回答：“谢谢。” 一般这种时候，应该回答：啊，我也特别喜欢你的表演，你的歌唱舞蹈巴拉巴拉，但是鹿满一句也说不出来，怎么办，能说什么，她谁的初舞台都没看过。 但陈蔚尔显然没有停下想要跟她交流的想法，“你多大呀，看起来年龄很小欸。” “十九岁了。” 陈蔚尔有些惊讶，“你比我还大一岁，完全看不出来。” 鹿满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笑笑说还好啦。 终于导师们出场了，打断了这段鹿满硬着头皮接的尬聊。 远远看见方素依跟她招手，方素依真的KTV水平，最后也就稳扎稳打的得了个F，穿着灰色的衣服在人群之中。 鹿满点点头，用口型说：“一会儿一起吃饭。” 方素依比了个OK就结束了。 鹿满刚松一口气，陈蔚尔又凑过来，“那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 “你们住在一个宿舍吗？我感觉都没怎么在宿舍里见过你们。” 第15章 特别规则 鹿满头脑风暴了一秒，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和方素依是来凑数的。 现在有镜头对着，鹿满也不能直接说自己不住练习生宿舍，只能干笑：“我俩跑得慢，只剩下比较偏僻的宿舍位置了，可能没遇到吧。” 陈蔚尔：“这样啊，对了。” 她很神秘的，“我们在宿舍发现一个很神秘的房间，据说要第一次公布排名之后才会打开，可能是前三名的专有房间，好想住进去感受一下是什么感觉。” 这个房间鹿满可熟悉了，她可是看着它从毛胚到精装的人呢。 不过住进去什么感觉，鹿满也挺好奇，因为真的很漂亮。 “那你好好加油，争取公演之后就住进去！” 陈蔚尔重重点头，“我们一起加油呀，要是能一起住进去的话让你体验一下我的采耳技术！” 鹿满惊讶：“你还会采耳？” 说到这个，陈蔚尔可来劲，“当然，技术一绝。” 虽然鹿满知道自己可能没什么体验的机会，但还是给了对方满满的情绪价值，“有幸的话，那就麻烦陈大师了。” “好说好说。” “欢迎各位通过了初舞台的评级，大家是否对自己现在的等级有些不满呢？” 除了A班的女孩儿们，其他班的孩子都十分有气势的回答了：“是！” 那一刻，真正竞争的锐利刺破了友好的假象。 对啊，所有人都是对手。 洛特导师满意的笑，“那么现在就有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机会——主题曲考核！” “所有练习生接受下一个任务，这一次的主题曲考核将会对全部的练习生进行重新的评级和打分，请注意，这一次。” “可能会存在没有等级的练习生。” 适时的，现场听完这句话发出尖叫。 “什么意思，没有等级是为什么？” “这么说有人可能连F都得不到？” “没有等级是不是就登不上主题曲的舞台了？” 洛特导师及时的回答了大家的困惑，“没有等级的练习生将不能站在主题曲舞台上表演，只能在下面没有灯光的E区表演。” “啊？”女孩们惊慌的叹气。 “舞台都不能上了吗？” 导师的语气骤然严肃，“并且，将无法进入下一个任务直接淘汰！” “什么！直接淘汰！” “意思就是连公演舞台都不能上了吗？” “不公演直接淘汰。” “起码来了要上一次舞台啊。” 鹿满听完，这不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机制吗？ 压根都不用太认真，在主题曲录制的时候混一混，直接淘汰，然后继续兼职，简直完美！ 鹿满开心坏了。 连带着导师后面补充的：“请各位严肃认真的对待主题曲考核，并且不仅仅是最终的考核和舞台呈现，此次，《寻找星光》还为此增加了新的考核环节。” “每一位练习生的中间检查直拍将会直接上传到树果TV直拍栏目，请各位观测者们投票鉴赏，投票倒数的十位练习生，将无法参与下一轮公演考核，直接评为无等级！” 鹿满越听越满意，量身打造，完全量身打造啊啊啊啊！！ 鹿满还真没猜错，这确实是节目组为几位凑数选手量身打造的赛制。 一则，她们大概考核前夕才会稍微跟着老师学一下混一混，二则，这几个人里面没有一个舞蹈实力好的，得个无等级轻轻松松的事。 但是节目组还是担心鹿满的粉丝可能会不满，毕竟一下子从A到无等级淘汰，落差太大肯定接受不了，于是就搞出这个中间检查，让粉丝们知道她确实是没有实力，淘汰也是理所应当完全怪不了节目组。 于是这么一个双赢的策略产生了。 鹿满都想为节目组鼓掌了，这回疑似真的找到了头脑级别的员工。 原本有些愁绪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于是主题曲曲目和舞蹈公开，全场阴云密布的时候，唯有鹿满等几个人一身轻松。 一下子站在旁观者来观看这场考核，鹿满叹气，看起来很难欸。 没错，此次的主题曲名叫《落速》，英文名有些沿用日漫《秒速五厘米》的味道，歌曲梦幻华丽，舞蹈虽然看起来很难，但是整体看下来非常具有观赏性。 作为参考的舞者老师们像是魔法少女一样，充满青春和热烈，仿佛一下子突破了次元，进入了少女热血漫。 不得不说，《寻找星光》绞尽脑汁也要组建的樱花主题曲已经能想象的到如何壮观了。 这一定会很美。 鹿满觉得，自己要是在网上看到周围这些青春洋溢的女孩跳着这样好看的舞蹈也肯定会停留下来点赞支持。 星光这方面还是相当舍得花钱的。 三分钟的舞蹈视频播放结束，身旁的陈蔚尔已经叹了不知道多少次气了。 “感觉跳完能瘦五斤。” 她前面那位黑长直女孩苦笑，“何止。” 陈蔚尔哭丧着脸抱紧那位女孩的肩膀，“大佬求带。” 黑长直一脸要上战场般悲壮，“放心！交给我！” 鹿满挑眉：很好，这也很热血漫。 这边一片哀嚎又融洽的时候，鹿满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真的太久了。 她回眸望去，那人迅速收回眼神，若无其事的融入人群之中。 一片灰蒙蒙的，像是一层雾。 鹿满沉思之际，旁边的队伍突然有人高声抱怨：“老师，好难呀！” 洛特导师神秘笑：“只有难才能体现你和别人的差距，你究竟是能让观众喜欢的，还是让观众忘记的，就看你自己咯。” 这时候有人笑：“老师，我们会努力的！” 洛特满意的点头：“吴娜练习生加油。” 被夸奖了的吴娜不好意思的笑，她扫眼看到旁边的A班，“老师，要是自己哪方面有些弱，可不可以串班请教呀？” “只要对方同意，当然可以。” 吴娜一脸欣喜，“太好了！鹿满，你可以教我唱歌吗？副歌的高音真的能把我唱晕！” 鹿满本来安静的听着，这话题突然就扔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16章 及时止损 鹿满眨了一下眼睛，“那到时候说不定谁是小老师了，我跳这个舞可能还没等你学会高音就把你给绊倒只能发出尖叫了。” 这话一出，全场爆笑。 “救命，鹿满怎么这么幽默。” “哈哈哈哈是我了。” 吴娜的笑容凝滞了一秒，很快恢复如常，“小问题，我保准把你教会！” 鹿满却没再回答只是笑笑。 从来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以开玩笑的语气征求对方给予自己利益，鹿满又不是傻子。 黑长直扫她一眼，“来跟我学吧，我看看你怎么绊倒人。” 鹿满耸肩，“尊嘟假嘟？” 黑长直：“好学生也会玩烂梗？” 鹿满无辜：“好学生也上网的。” 鹿满低头看她的名牌——谢心。 谢心捕捉到她这个动作，没有在意。 主题曲公布公布之后，就已经有部分舞蹈实力强的练习生，能够直接跟跳了。 洛特趁机把几个比较难的部分做了一些讲解，点了一些练习生上去展示。 谢心畅快的跳完副歌，下面的练习生们磕磕绊绊的跟着学。 鹿满唯一会的成品舞蹈就是那支古典舞，除此以外只会一些傣族舞的基础舞步，她能大概知道这些动作的出力点，但是完全跟不上。 脚下倒腾两下，把自己还给绊倒了。 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女孩，把对方吓了一跳。 鹿满连忙站稳去扶住对方，“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孩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等那个女孩回答，全场发现怎么回事之后，爆笑。 “鹿满，你真把旁边人绊倒了哈哈哈。” 鹿满也没想到随口而言真就成真了，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有扭到脚吗？” 女孩有些腼腆的摇摇头，“我没事，不好意思啊。” 鹿满摇了摇头。 洛特导师好笑：“看来我给A班上课的时候，得再精细一点了，不然上舞台的时候你们这些孩子可怎么办啊。” 鹿满大大方方的回应，“谢谢老师，我会认真学习的。” 洛特导师一下对这孩子的印象提升了许多。 本该获得掌声和夸奖的谢心被抢走了注意力，一时有些失落，想要下台时，听见台下鹿满说：“谢心刚才跳的好好，舞步特别的清晰，可不可以受累再跳一次，看见你的展示我领悟了好多。” 她这话一出，一旁的陈蔚尔闻言附和： “是啊，谢心跳的好棒，能不能洛特导师和谢心一起跳呀！” 方素依远远接收到鹿满的眼神，连忙出声：“大主舞之间的交流！想看！” 这下成功带动起来气氛，大家都开始起哄两个人跳舞。 洛特导师承受不住热情，“既然如此，咱们友好battle一下？” 方素依上了头，直喊：“freestyle！Freestyle！” 于是成功进阶成舞蹈battle。 不得不说，谢心的舞蹈实力真的很强，不管是对身体的控制力还是对音乐的领悟能力，她和已经是专业舞者的洛特相比也毫不逊色，各有千秋。 女性的力量和坚韧尽数体现。 录制结束，谢心小跑到鹿满身边，“谢谢。” 鹿满笑笑，“应该我说谢谢才对。” 两人相视一笑，今天才算是相互认识了，却有了莫名的默契。 陈蔚尔跑过来抱住两人的手臂，“喂，你俩走不叫我！” 谢心：“去练习室吗？” 陈蔚尔点头：“确实得赶紧去练习室了，虽然有四天的准备时间，但是我真的感觉自己要完蛋了！！！谢老师请狠狠的鞭策我！！” 谢心拍拍她的脑袋，“放心吧，不会手软的。” “那我们快走吧。” 鹿满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陈蔚尔停下来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满满？” 她笑笑：“你们去吧，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完成。” 陈蔚尔好奇：“什么任务，你们热门选手这么快就有商务和个人物料可以拍摄了？？” “好羡慕！” 好大的脑洞，孩子。 鹿满解释：“谢谢你们想着带我一起练习，不过，我马上就要淘汰了，就不跟你们一起练习了，你们好好加油。” 陈蔚尔和谢心难得出现了同款错愕。 陈蔚尔想不明白：“你，你是首A！而且，你很火的！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要淘汰啊！” 谢心：“你是不是担心舞蹈太难了，学不会？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你教会的，你初舞台的舞跳得很好，是有基础的，四天时间肯定能可以的。” 只是短暂的交汇，鹿满就似乎遇见了很好的人。 只是可惜，她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担心这个，我本来就不是来参加节目的选手，我是来做兼职的大学生，因为一些意外，不得不来凑个人数，我并没有想要参加节目的想法，等中间考核的时候站桩三分钟，然后淘汰就行了。” 鹿满以为她们听完，解开这个误会，三个人就会这么散开，走向各自的路。 短暂的相交，已经是难得的缘分。 没想到两人听完有些沉默。 陈蔚尔突然开口，“喜欢你的粉丝一定很难过。” 谢心收回拉着鹿满的手，“这对她们多不公平，她们付出了真心，却只是一场玩笑。” 鹿满愣住了。 一向在辩论场上和演讲台上能言善辩的鹿满，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蔚尔及时反应过来，礼貌的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谢心没说话，跟着陈蔚尔离开了。 鹿满看着她们的背影，好久才叹气：“那就及时止损吧。” “像现在这样。” —— 鹿满今天的工作任务是帮着化妆组整理马上练习生们就要使用的制服，不仅仅包括衣服裙子，还有配套的袜子和鞋子。 根据练习生们的身高和鞋码，一个个搭配出来。 大部分做杂活的工作人员都过来帮忙了，毕竟一百多套的整理和清洁搭配不是个小活。 方素依自然也过来了，她一屁股坐在鹿满旁边，跟着对比表格上练习生的鞋码，将对应的袜子放进写了名字的塑封袋之中。 “第一次感受到了节目组对我们的重视，为了我们直接弄了一个新规则，天也，一下子觉得咱值钱了起来。” 第17章 割韭菜 鹿满笑，“你还挺乐观，这不是急着撵我们走吗？” 方素依点点头，又有些失落的，“这样说也是。” “不过也还好啊，真让我上去有观众看着的公演舞台，那我得连夜退赛，光想一想既要唱歌又要跳舞还要表情管理，我又累又害怕，我从小就害怕站在台上表演节目。” 鹿满一听，郑重其事：“那你还是赶紧淘汰吧。” “喂，我听着怎么怪怪的。” “是祝福啦。” 方素依瘪瘪嘴，是就是吧。 想到自己刚才路过听见的，低声凑到鹿满耳边，“我跟你讲，说这个赛制是专门为了我们的吧，倒也不是，你知道吗，这个中间检查的直拍投票要花钱的。” 鹿满有些惊讶，“这个还要花钱？” 给练习生们投票都不需要花钱，出道位是九个，所有每天平台就会刷新九票，观众可以根据喜爱分别投给不同的九位练习生，每个练习生每天只能投一票。 而这个中间检查的直拍居然要花钱才能投票，这还不是最终成品的直拍！ 割韭菜割到这个程度了？ 鹿满却不觉得这是完全的割韭菜，据说因为开拍前的变故，节目组掉了两个大额投资，现在导演还在外面拉投资呢。 这个看似不完美的直拍反而最能反映练习生们的商业价值，直拍的热度直接反映商业价值给投资商看。成了多拉点投资，不成还能回点本。 不过，节目组不考虑口碑的吗？ 这样的举措看上去太割韭菜了。 不过，这也不是鹿满该担心的事情，这里面的商业底层逻辑她并不擅长，但大致方向还是能猜到的。 大致方向就是，节目组肯定不会赔本。 能发工资。 那就不是鹿满该操心的事情了。 门槛提高了也是好事，要花钱才能投票，那喜欢她的那些人们就会思考她是否值得这些价值了。 在鹿满看来，她们对她的喜欢似乎只是来自初舞台的表演。 不过是一时的热情。 现在要换算成货币，自然就需要再三的思考是否值得。 鹿满一辈子都在跟数学和物理逻辑打交道，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果。 数学答案和物理研究汇合在计算机上，需要一步一步的推算才能得出结果。 虚浮的找不到缘由的答案是承载不起复杂程序运行的。 主题曲公布的第二天早上，鹿满清理完后花园的枯枝就换了衣服去了练习室。 今天是郭雪玉的课程，是重点拍摄内容，A班拢共就十二个人，自然一个人都不能少。 上午是声乐课，下午是舞蹈课。 所以鹿满今天只需要清理一下后花园就没什么任务了，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当好背景板今天就能下班回去睡觉。 走进练习室就看见有几个亮眼的绿色混在粉色之中。 是B班的几位练习生。 吴娜看见鹿满，“鹿满你来啦，休息的好吗？” 这样的问题在其他的练习生们满头大汗的氛围之中似乎显得有些突兀了。 除了鹿满之外的十一位A班成员全都在练习室里坐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漂亮的长发有些凌乱，正在整理补妆，准备迎接一会儿的课程拍摄。 鹿满笑了笑，“还不错，你今天看起来也很精神呢。”随即扭头跟一旁喝水的陈蔚尔打了招呼。 陈蔚尔同样笑着回应，“据说雪玉老师超严格的，准备接受疾风了吗。” 鹿满叹气，“准备好了。” 两人气氛轻松，却不如那天融洽。 简单聊过两句，便各自分开。 郭雪玉比定好的上课时间还提早十分钟到达了练习室。 面对大家热情的欢迎，她没什么轻松的神色，直奔主题：“昨晚回去练习了吗？” 练习生们赶紧回答：“练习了！” 郭雪玉：“行，那先一个个来检查一下是什么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是！” 这是鹿满第一次听到A班选手们的歌声。 谢心舞蹈厉害，声乐也根本不差，唱歌很有自己的味道，不过她应该是典型的女中音，唱高音有些勉强，但是这样的瑕疵搭配着她的舞蹈就完全看不见了。 陈蔚尔看似似乎什么都不是很拔尖，但是她每方面都做的很均衡，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极强的表现力，这首歌里面少女的热血和炽热她是表现的最完美的。 还让鹿满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叫做付源的练习生，方素依有跟鹿满八卦过赛前这位叫做付源的选手有多火。 她是童星歌手出道，有一首十分出名的代表作。 但是因为和前公司的解约纠纷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在观众的视线之中了，否则以她当初的路线和热度早就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歌手了，哪里还会来参加什么选秀。 她唱歌很空灵很有感染力，一听就知道是十分专业的歌手，只是跟鹿满一样她舞蹈实力不太好，但是也能看出来是努力练习了的。 其他的练习生也很不错，郭雪玉的脸色没有进来的时候那么严肃了。 最后一个终于轮到鹿满，郭雪玉颇为期待的看着她，“开始吧。” 鹿满在前面十一位选手的演示之下已经大概捋清楚了节奏，否则就凭她昨天只在现场听过一遍的水平，这会儿可能开头就唱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就被郭雪玉打断：“你没背词吗？还要看着唱？” 从小到大从来没被老师挑过刺的好学生鹿满人生第一次被老师挑刺了。 她一紧张，放下了歌词：“抱歉，我背了背了。” “但是，我还没学会舞蹈......” 郭雪玉看着她的眼神不似刚才那般温和，“先唱吧。” “星光弥漫 漫游环星 在这里，我等你前来......” 少女清冽的歌声散开在练习室之中，她真的是上天眷顾的嗓音。 不似传统的清亮音色，带着些属于自己的粗粝，犹如野外肆意生长的银铃草，自由恣意。 在广阔的绿色之中开出独属于自己的小花，花香悠扬。 让人闻之驻足。 第18章 中间检查直拍 陈蔚尔站在后排有些惊讶，她和谢心昨天来了练习室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她们是清楚的知道——鹿满是一次练习室都没来过的。 她刚到练习室时就一直在看歌词，也没听她有练习。 这是私底下练了，还是人家真这么有天赋啊。 陈蔚尔有些羡慕了。 一曲结束，练习室里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郭雪玉的神色却并不好，“你没练习？” 鹿满自己也知道自己唱的不怎么样，有些地方还有点走调，她老实的点点头。 郭雪玉深吸一口气，初舞台结束导演组就跟她说了鹿满的情况。 她不是来参赛的，只是来凑数的。 可郭雪玉没办法把她当成凑数的。 她很有天赋。 郭雪玉叹气，“一会儿下课你留下，我单独再教你。” 被留堂的鹿满：？？？ 郭雪玉检查完每个人的情况之后，就根据每个人弱项进行了专项指导。 每个人经过她指导之后都有了不一样的改变，令人惊艳的是鹿满。 她一开始不太懂得正确的呼吸方法，经过郭雪玉的“气沉丹田”法，声音更有厚度了，而且更加饱满有力量了。 她很有悟性，只是这样一个呼吸方法就已经融会贯通学会了真假音的丝滑转换。 郭雪玉笑：“你干脆退赛回去跟着我学，当创作歌手。” 鹿满俏皮的眨眨眼睛，开心的说：“宿管老师，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我有新家了！” 郭雪玉被她可爱到刚才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 下课之后，郭雪玉带着她走到镜头后，不是真的留堂，而是问她：“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混混过去了吗？” 鹿满知道她是好心，是为自己好，“雪玉老师谢谢你，不过这不是我该走的路，我得回去好好的读书。” 郭雪玉叹气，“我尊重你。” 下午的舞蹈课，鹿满就过的有些艰难了，动作她都能记住，但是她真的跟不上节奏。 人家跳出来是魔法少女，她是街上拦车的大姐。 所幸她也不是真的为了能学会来的，别人细抠动作，她努力练习能糊弄完全曲的粗糙舞步的同时稳住唱歌的呼吸。 如此一个小时下来，差不多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不会因为跳舞而突然断气出不了声。 跳完最后一遍，确保是看起来认真练了但是结果还是不尽如意的表演，鹿满就轻松下班了。 第一天上完课，除了鹿满以外的练习生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的在练习室练习，努力的为着中间检查和最后的评级做准备。 第二天早上八点，部分熬夜练习直接睡在练习室的练习生突然被广播里震天响的主题曲吓醒。 猛地坐起来，发现整栋楼都是主题曲的音乐。 “怎么了？怎么了？” 正当女孩儿们惊慌失措的时候，广播里传出声音：“请各位练习生二十分钟内迅速到达大厅，即将进行中间检查，请各位练习生做好准备。” “请各位练习生二十分钟内迅速到达大厅，即将进行中间检查，请各位练习生做好准备！” “请各位练习生二十分钟内迅速到达大厅，即将进行中间检查，请各位练习生做好准备！！” 鹿满从梦里惊醒就听见这魔鬼一般的声音。 不是吧，才准备了一天就中间检查了？？？ 把人当驴使唤呢。 鹿满昨天没练习多久都觉得累死了，那些女孩跟要住在练习室似的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强度吗？ 鹿满总算是发现比打扫卫生还累的事情了。 没办法，抱怨是没用的。 鹿满赶紧穿衣起床，洗漱干净，随意抓了两下头发就跑了出去。 她的宿舍离大厅更远欸！！！ 下次能不能选个近一点的地方啊啊啊啊！！！ 鹿满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 她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练习生了，大家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还在整理仪容仪表。 鹿满扫视一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邋遢。 二十分钟，有些女孩脸上都已经化好全妆了，头发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再看一眼自己，嗯，衣服勉强穿正了。 方素依远远看见她，开心的小跑过来，凑近一看，“姐，你怎么这么素净就过来了，今天有个人直拍拍摄欸，你好歹打个底吧。” 鹿满摸脸，“太急了。” 方素依叹气，“还好有我，不然你这样被拍进去可怎么办，我带了气垫，快赶紧打个底。” 说着就掏出一个小巧的气垫，开始往鹿满脸上拍。 路过的陈蔚尔看见，凑上来，“可以给我也用一下吗？我带了口红和粉饼，忘记带气垫了。” 方素依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陈蔚尔说话，被对方的美貌晃了眼睛，这是素颜！我勒个女娲亲女儿啊。 “可以可以。” 于是三个女孩就这么分享了化妆品，五分钟过去，三张焕然一新的小脸蛋新鲜出炉。 方素依转着圈看鹿满，“不愧是我，手艺一绝。” 鹿满羞涩，“谢谢方老师，在下的脸面全靠您撑着了。” 说是焕然一新，但因为条件有限，妆容看起来还是十分素净，只是遮住了脸上的一些疲惫，在镜头里面仅仅只是看起来更加精神了些。 让旁边的工作人员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 下午三点，《寻找星光》突然公布了练习生们的主题曲中间检查直拍。 给观众扔下一颗大大的手榴弹，炸得她们找不着北。 定睛一看，女孩们一个个素净的像是刚洗了把脸就上场了，身上运动服上的汗水都还没干。 最重要的是，才公布了主题曲考核吗？怎么现在就出中间检查直拍了？？？ 某豆制品网友们热火朝天的发帖： 【吴娜三次选秀还是如此实力，回家吧孩子回家吧。】 “虽然但是我不是粉丝，主题曲公布才不到一天，她跳的还算是可以了。” “感觉吴娜进步了欸。” “能说吗，比上次好多了，这个风格还挺适合她的。” “吴娜出乎意料的表现的不错欸，反而是某素人，一看就没练习。” “呵呵，某素人名气不大架子可不小呢，粉丝从早到晚的蹲，愣是不出现一次，没见过上班也没见下班，明知粉丝等着呢，一次都不出来，现在主题曲还跳成这样。” “装模做样谁不会，某素人藏不住了吧。” “......” 第19章 直拍的目的 【鹿满你怎么了鹿满！！妈妈真的有点无法溺爱了，跳舞半点都不在拍子上啊。】 “严重怀疑古典舞练习了一年呢。” “别骂了别骂了，孩子第一次上节目还这么短时间的考核紧张是正常，宝宝歌曲唱的特别好呢。” “不到一天的练习时间，小满本来舞蹈实力就不好，唱歌已经能做到她的最好了，还有三天时间准备，一个中间检查就迫不及待的黑了？？？” “披皮黑少打着粉丝的旗号在这黑小满了，真正的粉丝都在鼓励哈，我女的声乐实力毋庸置疑。” “满儿天赋型选手，相信她，在这里讨论不如去投票！” “鹿满超话粉丝抽奖，欢迎来参与，给我们小满投一票吧！” “鹿满什么时候争过ACE了？粉丝都知道孩子声乐比较好哈，不太会跳舞的，披皮黑少在这里挑事儿了。” “......” 【别家都在涛表现力，只有我在乎星光疯了吗，这样一个粗糙的直拍还要花钱才能投票？？？】 “点进去养胃了，每个帐号每天只能投两票就算了，一票还要一块钱？？？” “疑似星光拉不到投资公然割韭菜了。” “割韭菜是肯定的，但是这么快就开始检验练习生们的商业价值了嘛？” “规则还挺残酷，最后十名练习生是没有灯光的舞台而且还会被直接淘汰无法参加公演。” “我靠......星光真的疯了，这是想把谁给送走啊。” “把不值钱的给送走呗。” “孩子们的机会就这么被明码标价了？？？” “你们这样说我心里突然好难受，我得去给我女投两票。” “投票还要钱？？？直接充值才能投吗？？” “回楼上，直观来说是这样，但是实际是购买练习生个人胸针才能获得票来投，一个胸针一块钱，一个胸针就等于一票。” “那不还是花钱投票嘛......” “这下子真是真金白银的对抗赛了，孩子们面对疾风吧。” “......” 直拍一出来，练习生们的粉丝群体就是一个大动荡。 其中，最显著的就是鹿满的粉丝。 直拍一出，超话里面都是不敢相信的帖子。 【宝宝，跳舞再努力一下吧。】 【好萌，但是宝宝你一定要卷死所有人站在主题曲舞台上好吗，妈妈不想在角落里找你。】 【我已经不指望小满能保持A了，只要能站在舞台上就可以了。】 这样的帖子一出，不仅没有稳定住粉丝们的心情，还把新进来的粉丝给吓跑了。 鹿满完全是诈骗啊，初舞台的惊艳假的吧。 粉丝们摇摆不定的时候—— 【满分小宝】转发了大吧关于鹿满的个人介绍总结帖：【是高中人人知晓的学霸鹿满，是大学里的奖学金收割王鹿满，是努力生活各处兼职的鹿满，也是为了粉丝奔跑在大雨的鹿满，这样的鹿满，怎么会不够好，再给她一些时间，再给她一些鼓励，相信她。】 “我哭了，我喜欢满满就是喜欢她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积极向上的生命力啊。” “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做过几十份兼职，如果她生在富裕的家庭只要她愿意也一定是唱歌跳舞俱佳的。” “宝宝不管做什么都做得很好，相信她！” “才练了不到一天就唱衰的人什么心思自己清楚哈！” “鹿满全肯定！” “宝宝已经做的很好了，相信她！” “专心投票！给宝宝第一名好不好！” “小满从上学起做什么都是第一名，这一次妈妈也不会让你失去第一名的！” “鹿满只做C位！” “.......” 这番话带动了军心之后，大吧发帖，是一个有些模糊的视频，视频里，一个女孩坐在台阶上，吃着馒头喝着矿泉水，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看见走到脚边的小狗，还把手中的馒头撕下来分给它。 配文：【这是在京大的学校论坛宣传视频里面发现的，本来没想着要发出来，可是小满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她不管吃多少苦都这样的积极向上又善良，请各位朋友再多支持她一点好吗？ 这几天我们在现场一直都没有蹲到过小满，有去询问过工作人员，明明别家粉丝问就有消息，偏偏我们提起鹿满就满口的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这场粗糙的看似会让练习生们“掉粉”的直拍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从目前看起来，都像是对部分练习生的针对性开除，节目组笃定粉丝对她们的感情还不深不愿意为她们花钱，打算以这样一场近乎羞辱的方式开除他们认为“不值钱”的练习生。 小满从出现在节目里面以来，上过最多的热搜就是观众肉眼可见的区别对待，我们很难不怀疑小满就是这些被定义为：“不值钱练习生”的其中一员。 希望各位喜欢小满的满丝们可以跟我们一起为她赢得第一场，让节目组知道，小满不是没有人撑腰的孩子，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孩子。 请大家力所能及的和我们一起支持小满吧！】 “看哭了，我们满儿真的吃了好多苦。” “怎么可以馒头配水还吃的这么开心啊。” “请让鹿满这一次考试也获得第一名吧，鹿满从来都是第一名！” “看完又去收了好几个号，我女必须得第一！” “鹿满只做第一！鹿满只坐C位！” “不想管别人说什么，满儿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多多的支持她，她总是只对我们说照顾好自己，要健健康康的，可我们也想要你能健康和幸福！” “凭只有她下大雨还出来关心粉丝，自己淋的狼狈还为粉丝送雨伞和热水我就支持她！” “小满以后都不要吃苦了，我们只吃甜！” “......” 经此，超话里面的帖子焕然一新： 【鹿满全肯定！宝宝声音太好听了！】 【大家投起来！小满模拟考也要拿第一！】 【到底谁在说舞跳的不行啊，快把我萌死了，宝宝做的好！】 【相信她！】 【宝宝已经做得很好了！妈妈超级欣慰！】 第20章 直拍票数 鹿满今天的工作任务是要把主题曲录制的舞台大厅给打扫出来，他们五个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才打扫完一半，只能明天再接着干。 难的不是清理灰尘和地面，不仅要保证现场设备的安全，还要清理现场的镁光灯、装饰。 对了，到时候现场还要放彩带，把彩带兜上去这活，鹿满从没想过这活竟然还是人工干。 还得是人工便宜啊。 该死的资本家。 鹿满回来洗了个澡，别说刷手机了，脸都不想擦就往床上倒。 眼睛刚闭上还不到三分钟，方素依就尖叫着推开了她的宿舍门。 “啊啊啊啊啊满满！！！！！” 鹿满有气无力的张嘴，“天塌了都别喊我好吗？” “天没塌！”鹿满感受到凑到眼前的光亮，“但你是真的火了！！！” “啊？” 鹿满一睁眼，就看见印着自己照片的封面挂上了一个小小的皇冠。 “这啥呀？” “直拍呀！” 鹿满突然清醒了些，“今天发布的那个？” “对啊！！”方素依看起来激动坏了。 鹿满猛地坐起来，夺过手机去看。 她的直拍暂时位于第一，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皇冠和一个金色的1。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下面的票数—— 200万。 200万？ 200万！！！！！！！ “两，两百万？”鹿满懵了，鹿满彻底懵了。 “对啊啊啊啊啊！！！”方素依比她反应还大，“我的妈呀，这才不到六个小时，就已经有两百万票了！真金白银的两百万票！！！！” 鹿满的脑袋轰的一下，完全无法思考了。 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她投这么多票？ 其次就是，假的吧，肯定是平台统计错误了。 最后是，事情似乎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些日子以来，鹿满从来没真的觉得自己火了，她自认为没什么魅力，可能大家能看到她只是依赖于这个节目的热度而已。 她第一个出场，难免会注意到，其次她唱的歌太经典了，没办法不留下印象。 最后，她学习成绩还不错，这方面有些光环在身上，网友们会好奇和惊讶也是正常的。 但她从没想过真的会有人喜欢自己。 没错，是喜欢，真实的，直接的，毫无缘由的喜欢。 原来没有可以衡量的东西，现在这两百万票，无比直观将这份她找不到缘由的喜欢化作了实质。 而且不仅仅是两百万，是不到六个小时的两百万。 不是随手点赞就能获得的两百万。 是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支付这份喜欢的两百万。 看见方素依点进去的直拍，视频里面的女孩随心所欲的乱踩几下舞步，根本连拍子都没跟上，表情也呆呆的，嘴里毫无感情的唱着歌。 任如何看，都是一场极为糟糕的表演，毫无观赏度而言。 可是，就是这样的视频，得到了满弹幕的夸奖。 “宝宝做的好！” “我们小满太萌了！” “宝宝加油！” “鹿满只做第一！” “宝宝已经做的很好了，妈妈们超级欣慰！” “鹿满鹿满鹿满！！” “欢迎入坑小满，高智慕强批天菜，你想要的小满都有！” “请路过的朋友们给小满投一票吧，来超话抽奖无需割舍钱包就能抽奖还能获得一杯夏日清新奶茶哦。” “路人投票！满丝真的好好，抽中奖投票就送树果VIP！” 鹿满没办法再看下去。 原本觉得敷衍的如此让她沾沾自喜的一个视频，现在只剩下羞愧和窒息。 方素依注意到鹿满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满满，你不舒服吗？” 鹿满勉强弯了弯唇角：“素依，我今天有些太累了，想要休息了。” “哦哦，那你休息吧，我们明天一起吃早饭啊，张姨不是休假了嘛。” “好。” 待寝室门关上，鹿满靠在墙上，拿出手机进入视频软件，点开了那个直拍。 第一名是她，第二名是谢心，有九十多万票，第三名是罗沁言，有六十多万票。 点进写着她名字的直拍之后，满屏都是毫不吝啬的夸奖。 鹿满没有多看，点开了下面的评论。 热评第一是一位网友发的：【跳的这么烂，居然有这么多票？？？真替后面的妹妹不值。】 下面粉丝回复的评论很温和礼貌：“谢谢您点进小满的直拍，小满确实是舞蹈实力还有所欠缺，主题曲公布还不到一天，小满还需要时间来提升，欢迎等最终直拍出来之后来审判！” “我们鹿满目前还有不足，但是孩子在努力了，感谢观看小满的直拍，请多多支持我们小满吧。” 然而部分冷嘲热讽的网友并没有因为她们的礼貌就语气变好：“脑残粉真绝了。” “拿钱砸给这样的废物，粉丝和这女的也是双向奔赴了。” “等我老了就来这评论区卖保健品。” 鹿满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 白炽灯下有一只飞蛾绕着打转，可无论它如何努力都只能被灯上的玻璃隔绝在外，迷茫的四处乱撞，最后精疲力竭摔在地上。 直到氧气逐渐稀薄，感受到彻底的窒息，鹿满才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双眼被憋得通红，脸上也是不健康的赤色。 深吸几口气，待感觉到肺里重新填上空气之后，鹿满才平静下来。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取下洗干净的训练服出了门。 走出去鹿满才发现，这么晚了，练习室大楼仍然是灯火通明，没有一个练习室是灭了灯的。 她走进练习室大楼，一路看去，练习室内的女孩们无论是穿着什么颜色的训练服都在拼了命的练习。 最是注重形象和外表的她们，在摄像机关闭的镜头后，累的头发打绺粘在脸上，妆容早就被汗水冲走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打湿。 但她们仍然相互鼓励着，笑着，给对方加油。 鹿满将这些收入眼中，走进了A班的练习室。 A班练习室更不用多说，不仅有A班的练习生，还有其他班的练习生来此蹭课和请教的。 鹿满找了一个角落，开始练习。 第21章 这孩子想通了？ 目前她最大的弱点就是跳舞跟不上拍子，其次才是抠细节和美观度。 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就是表情管理，她总是唱着唱着就忘记表情管理这回事，导致在平衡跳舞和唱歌的气息的时候总是显得面目狰狞。 这样盘点下来，她需要练习的地方太多了。 她就像是随随便便糊弄些公式的数学题，想要一点一点理清楚正确的过程得到结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谢心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陈蔚尔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对视一眼，连连叹气。 立马心领神会。 “你公司也让你找鹿满？” 陈蔚尔无奈点头，“哎，这种骗人跳坑的事情他们怎么自己不来。” 谢心面无表情的挑眉，“我也想说。” 陈蔚尔和谢心这种签约了经纪公司的人才知道，大公司出身确实是有优势，但并不意味着这坨屎就要比别人的香些，甚至可以说更加难以下咽。 练习生，向来是最没有话语权和人权的。 要不是为了梦想，0个人愿意吃这坨屎好吗！！！ 她俩深谙自己公司的做事风格，包是把人骗来当摇钱树死命的压榨。 要是鹿满能一直这么火还可能时间久了有些话语权，要是被折腾熄火了，就是被胡乱丢弃的份。 鹿满如今六个小时两百万真金白银的战绩，估摸着不只是她们俩的公司，还有别人也盯着鹿满呢。 “我刚去厕所看了，五百万了。” 谢心小声说。 陈蔚尔瞪大眼睛，“真羡慕。” “不过我们也不差啊，不求一夜爆火，稳稳当当的就很好。”谢心心态还行。 陈蔚尔点点头，“你说得对。” 这话一落，陈蔚尔就看见一个身影进入了练习室，走到角落里。 “是鹿满！” 谢心转过头去，果然是鹿满。 她换上了粉色的训练服，站在角落里先是发了几分钟的呆，然后...... 然后她开始跳舞了！！！ 谢心和陈蔚尔惊讶对视，孩子想通了？！要开始努力了？？？ 不仅是她们俩在观察鹿满，几乎她一进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 所有人的欲言又止都被对方看在眼里，看来大家都有同样的目的。 吴娜冷笑一声，扭头打开了音箱，把音乐放的更大。 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谢心和陈蔚尔本来也没想当这个出头鸟，但是她练习的实在是太磕磕绊绊了。 看得出来她真的没有什么舞蹈功底，着急跟上音乐的拍子，却顾不上动作，顾得上动作又踩不准拍子。 累的满头大汗也没看见什么效果。 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站在那里又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谢心看不过去，走上前，把自己调过倍速的音乐打开。 “跟着我。” 鹿满惊讶的看着她。 然而谢心却没空回应她，音乐已经开始了。 音乐大概调到了七八倍速，谢心就像是设定了完美程序的机器人，在0.7倍速的音乐下把每一个动作都做的相当的完美，而又是鹿满刚好能够跟上的程度。 她迅速的跟上节奏。 第一遍结束之后，谢心只说：“再来。” 第二遍，鹿满感觉自己能感受到每个动作卡的拍子具体在哪里了。 第三遍。 谢心这一次不停的在各个部分提醒她，这里应该是怎样的感受。 第四遍，谢心痛斥她狰狞的表情管理。 第五遍，谢心把倍速调到了0.9倍。 鹿满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好像刚刚还觉得很困难的事情，一下子就在谢心的指导下迎刃而解了。 她难掩激动，“谢谢你谢心。” 谢心扯了扯唇角，“没事，刚开始跟不上很正常，慢慢来，一点点加快速度就觉得很简单了。” 这时候陈蔚尔上前，“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练啊，大家一起相互鼓励相互指错也能进步的快一些。” 鹿满这才注意到，练习室另外一边还有人在眼巴巴的望着谢心。 “抱歉，占用了你们的时间，我过去，可以的嘛？” 不等她俩回答，那边眼巴巴望着的练习生们疯狂点头，“当然当然，一起吧！” 女孩们全身心的投入练习之中时，门外的宋悦看着这一幕，心情大好。 “不用费口舌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助理小姐在一旁不是很赞同，“她会同意吗？现在的举措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舍不得让粉丝失望呢。” 宋悦笑：“不行也得行，谁让摇钱树自己找上门来了。” “做商人的，就是要想办法赚钱啊，不然眼睁睁看着钱从面前溜走？” “各取所需就好啦，总有她想要的吧。” 鹿满差不多三点钟才离开练习室，一出练习室门就被练习生们给围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前来的工作人员解救了出来带到了宋悦的办公室。 看着电脑屏幕的折线统计图上那根曲折的线，鹿满知道了对方的用意。 “你今天来练习了，想必也是因为这根难以忽视的曲线。” “你是高材生，智商肯定是比我高，所以我想我不用多说你都知道这代表着多大的利益，没人会放着眼前的钱不挣吧？况且，你很缺钱不是吗？” 鹿满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张图。 宋悦也不在意，她凑近，“你是不是被诈骗了？” 接受到鹿满奇怪的眼神，宋悦笑：“你都还没从京大毕业，大一快大二还没具备秋招的资格怎么签约个人代理？” 她在怀疑鹿满撒谎，亦或者，鹿满真的犯过大蠢被人给骗了。 但是不巧，鹿满没撒谎。 鹿满有些无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替我赔钱，然后签约我？” 宋悦很是惊讶，“不是吧，真的啊？还要赔违约金的？？？” 鹿满耸肩，“不止哦，还有欠款。” 宋悦面露难色。 鹿满对她的反应稀松平常，“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姐姐。” 随即，她语气正经了些，“给她们一个漂亮的舞台吧，都花这么多钱了，我也该回报些情绪价值，除此以外，也给不了什么了。” 宋悦眯眼，“不对，你的公司不愿意放过你，要你还钱，显然不是什么做做兼职就能还上的钱，欠钱为什么不是直接起诉债务或者打欠条，为什么要签约你的个人代理，这说明，你能做到的某样东西才是真的值钱，他们要的是这个。” “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的钱，是需要你的价值。” 第22章 请不要低估自己 鹿满面无表情。 宋悦很聪明，鹿满开始好奇为什么她前面能捅出投资商跑路那么大的篓子了。 难道跟她一样时不时的就蠢一下？？ 宋悦知到自己猜对了，笑：“欠钱不可怕，被压榨干净才可怕。” “小满，你太需要钱了。” 鹿满叹气，“你如此胸有成竹，能想出好办法？” 宋悦：“你知道我们这个选秀成团之后，是各个公司的练习生一起成团然后签约代理合约给我们公司，然后运营的吧。” “这个暂代合约是可以和个人全权代理共存哦。” 鹿满：“他们不会同意的。” 宋悦笑，“但你能让他们同意。” “我向你保证，出道以后我一点都不会让你闲下来，每天连轴转，为我们争取最大的利益。” 鹿满不明白了，“你就这么确信我能给你赚钱？” 宋悦没回答，她打开手机，随意划了两下对准鹿满。 鹿满漫不经心的看去，好一会儿呆愣在原地。 屏幕上依然是直拍的投票界面，但是上面增添了一条新规则： 【截至两日后，直拍冠军选手将参与EL新品代言及线下站台活动，站台活动现场由选手们本人亲手抽取幸运粉丝送上品牌礼包！请各位观测者快来为您喜爱的选手投票吧！】 第一名的直拍仍然是她，原本她后面的直拍投票差距极大，现在竟然有隐隐追赶她的趋势。 而她的投票已经达到了一千万。 宋悦伸手，刷新了一下，一秒钟，就跳到了一千两百万，再次跟第二名拉开断层差距。 宋悦心情极好，“请不要低估自己，你很宝贵哦。” 鹿满收回眼神，前面的谈话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她竟然难得生出了些酸涩和无措。 宋悦看着她这样，生出些不忍。 “你不想赚她们的钱，可是，她们想要的也不是钱，她们只想能一直看见你，看你在舞台上活动。” “网上说你是工程大佬，但是鹿满，粉丝的感情用程序算不出来的，也不是你想要说停止就能停下的，你越是逃避，她们就想要花越多的钱和时间来等待你。” 宋悦说完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只能从这些粉丝身上看到价值呢。 鹿满扯了扯唇角，“那看看你们有没有耐心吧。” 说完，她起身离开。 宋悦叹气，“我比谁都有耐心哦。” 鹿满走出办公室，努力的想要赶跑心里沉重的情绪，但是可能天还没亮吧，这样黑压压的，让她也有些明亮不起来。 习惯性的想抄近道回宿舍，走出一步又返了回来，扭头走向更远的那条路。 远远的就看见那条拦在大门的移动栏杆，鹿满轻轻叹气。 刚走上两步，远处炸开激动的声音： “鹿满！！！！！” “鹿满！你终于出现了！” “小满！妈妈好想你！！！” “宝宝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呀！” “宝宝不要太辛苦！要好好休息，我们相信你的！” 鹿满愣在原地，透过围墙上微弱的灯光才看清楚门口晃动的人影，听声音就知道不止一个人。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 她小跑过去，发现门口的保安室还没有熄灯，几个保安围着粉丝们坐成一圈。 中间大约有七八个女生，她们看见她激动坏了。 “宝宝，你看起来好累呀，快回去休息。” “这几天辛苦了，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不要生病哦！” “宝宝知道你的直拍是第一名嘛！我们会让你一直得第一名的！” “小满我们一起努力得第一名！，出道也要第一名！” 她们似乎完全不会累，明明脸上的妆容都花了，身上的漂亮衣服也有些灰扑扑的，看见她还是开开心心、元气十足。 鹿满觉得心里烫烫的，“看到我啦，快回去吧，太晚了，很不安全。” 林梦欣感觉自己等了好几天看见她之后那些痛苦和失望全都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些小委屈：“满满，你多多出来看看我们好不好呀，我们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很想你。” 这话一出，几个女孩都有些委屈又期待的看着鹿满。 鹿满一下子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她马上保证：“我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也答应我不要这么晚还等我好不好？” “我们约定一下吧，中午十二点我出来见你们，但是下午和晚上我都不会来的，所以你们也别来好吗？” “早点回家。” 粉丝们听完果然开心了，“好，我们约定！” “明天一定要来哦，我们等你哦！” 鹿满哄：“好。” 翌日中午，鹿满果然出现了。 令满丝惊讶的是，她今天竟然化了妆，认真的打理了头发。 少女还是那一身粉色的训练服，素日除了当天有录制，基本素颜的脸蛋今天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灰黑色勾勒者漂亮的双眼，将本来圆而钝的形状修饰的锋利了些，高饱和度的腮红和眼尾晕染将小烟熏和元气融合的恰到好处，又甜又酷，隐隐透出些凌厉。 她们这才发现她的头发长长了些，发尾落在肩膀上，微风吹拂着，碎发张扬，少年气恣意的让人脸热。 她站在翠绿的梧桐树下，笑着对她们挥手。 大家都激动得喊着她的名字。 少女听见声音，在头顶给她们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而后，鹿满突然对着她们鞠了一躬。 很深的一躬，几乎完全把身体触及地面。 满丝们看得眼睛一热。 “鹿满！！！” 少女直起身来，她笑着。 “我们一起！手握晨星！” 大家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唱主题曲。 少女带着大大的笑容，一遍唱着一边跳着。 直观的，让所有人看见她的进步和提升。 跟直拍里的生涩完全不同，她已经很熟悉舞步，脚下踩着复杂的步子的同时表情管理灵动又清爽。 少女清爽元气的歌声伴随着热血的舞步，似乎是今天为粉丝们送来的桃子汽水。 疏散了整个夏天的炎热。 短暂的副歌过去，少女停下来，再次鞠躬。 “啊啊啊啊鹿满！你怎么这么棒啊！！” “宝宝做的好！！！” “鹿满是最棒的！” “宝宝，妈妈爱你！！！” “鹿满，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你真的很棒知道吗！” 第23章 搬宿舍 【今日饭拍：鹿满生唱，你觉得怎么样？】 “知道想炒成长线，但是这故事也太硬了。” “这姐不会故意藏拙炒作吧。” “能说吗，她声乐实力真的可以。” “好刻意，她的粉丝怎么这么能溺爱，下蛊了这是？” “被她粉丝吓死，不知道的以为进入邪教组织了呢，大粉一个比一个会忽悠。” “这么短时间就吸到了死忠，多少公司梦寐以求的天生爱豆圣体。” “她那么烂的直拍都砸进去那么多钱，资本爱疯了吧。” “人家直拍可值钱，不努力也有人求着努力一下。” “据说还没签公司呢，不知道这个香饽饽会花落谁家。” “某些人酸味冲天，我满就是这么有实力哈，下家粉少虐恋我家了，满丝稳稳地幸福。” “......” 张姨没想到自己休了两天假期，室友就要搬走了。 她还挺激动，“小满你好好加油！咱拿个第一名！” 鹿满笑，心下却有些舍不得她。 鹿满已经答应了节目录制，所以需要从现在的员工宿舍搬出去，住进练习生宿舍里面。 节目组到也知道公然插进一个宿舍太突兀，干脆把她们几个凑数的先弄到一个宿舍里面，后面经过一公排名之后再按照排名安排宿舍。 节目组随便挑选了一间稍微看起来还不错的员工宿舍布置修改一下再安上摄影机就是她们的新宿舍了。 四人间，三个人住。 方素依走进去之后忍不住吐槽：“幸好没有重新粉刷，不然我们三半夜都得被毒死在这里。” 方素依全然忘记身边四面八方都是摄影机了，还是在第三位室友李存溪的提醒之下才悠悠闭了嘴。 四人间，两个上下床。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鹿满率先开口，“我住上床吧。” 这话一出，其他两人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喜。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鹿满对于住上床还是下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能睡就行。 当然最重要的是，上床那个角落里比较好玩手机。 鹿满离不开互联网。 但是今天注定是玩不了多久了，迅速收拾好行李，她就穿上训练服准备去练习室了。 还没出门，就被李存溪叫住：“小满，去练习室吗？等我一起！” 鹿满现在已经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节目组让她专心的参加节目，但是据鹿满所知，方素依今天下午都还有一些工作要去后勤部完成。 她记得李存溪好像是摄制组助理，那不应该更忙吗？ 想是这样想着，还是点点头，等了她一会儿。 李存溪顾不上还没安置好的行李箱，直接换上灰色的训练服就挽着鹿满的手出门了。 方素依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不解，第一次见的时候李存溪还对她们爱搭不理呢，现在怎么这么热情了。 没放在心上，继续收拾自己的小床。 鹿满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抽出手，但是对方抱的实在是紧。 而且还贴的很近。 女生活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满你好厉害，这么快就学完了舞蹈，一会儿到了练习室能不能教一下我，虽然是凑数吧，但也不想就这样丢脸的上舞台。” 鹿满原来可能会拒绝，但是现在成了室友倒是不太好拒绝了。 “可以，但是我自己跳的也不是很好，要是教不好我不负责哦。” 李存溪毫不介意的笑：“没问题！” 经过大门口的栏杆，两人刚刚出现，那边就此起彼伏的呼喊着鹿满的名字。 鹿满笑着冲她们挥挥手，一回头，发现李存溪用手在她头上比了两个小猫耳朵。 她有些疑惑，李存溪笑：“老早就觉得你特别像一只小猫了，感觉你的粉丝也会喜欢的。” 确实，刚刚的快门声比以往更加激动。 鹿满点点头，“快去练习室吧。” 李存溪歪头：“不再跟她们聊会儿吗？她们来一次很辛苦的。” 她脸上带着宠溺温柔的神情，但不知为何，鹿满觉得有点不舒服。 她转身就走，“我先去训练了。” 没走两步，李存溪又小跑上来抱住她的手臂，热情的跟她说话。 鹿满心下叹气。 鹿满还没进A班练习室的门，就被李存溪拉到了F班去。 既然如此，鹿满就在F班练习也是一样。 她先让李存溪展示一下现在的水平。 别说，她竟然跳的还可以，只是动作有些许不标准，但是完全能够跟的上节奏，动作也都是正确的。 “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动作不太标准，我们可以先慢下来细细的扣一下动作再反复的练习，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说着，鹿满就走到镜子前面，让她跟着自己做动作，然后纠正。 一小节纠正之后，连起来再练习，如此往复，她果然进步了许多。 李存溪很明显能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变化，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还没开口，就有人走上前来，“鹿满，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学吗？我就站在后面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开头，立马就有其他人跟着附和：“鹿满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啊。” 鹿满有些为难，教李存溪已经很耗费她的时间了，更何况她自己还需要大量的练习。 虽然鹿满没有录制过节目，但她也知道，直接开口拒绝是很容易被恶意剪辑的。 她还是开口：“抱歉，我自己学的还不太好需要很多的时间练习，没办法教你们。” 舍己为人可不是鹿满的座右铭。 优柔寡断才会更容易被恶剪。 说完，她叮嘱李存溪：“你就按照我刚才的方法练就可以了，我先回去A班了。” 李存溪有些犹豫的望着她：“小满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A班练习啊，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就在旁边看着学习就可以了。” 鹿满笑：“你先练，有问题，我晚上再给你统一纠正。” 没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鹿满走出了F班。 “装什么呀，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她什么态度，生怕我们赖上她似的。” 鹿满还没走出门，身后就传来这样两句话，她转过身，“那我要是考核结束没法留在A班，你们能把你们的票数都给我吗？我真的不想淘汰。” 第24章 利益交换 她嘴上说的有些委屈，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委屈。 那双漂亮的眼睛，射出有些尖锐的光。 躲在人群之中嘟囔的声音立马销声匿迹，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任谁都没想到，鹿满居然敢当着摄影机的面硬刚。 当然，鹿满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在镜头下蛐蛐人，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 鹿满对这样的安静很满意，点点头转身离开。 转身之后这件事情就抛之脑后，专心钻进A班开始练习。 昨天她已经把所有的动作纠正的差不多，跟上歌曲节奏没有问题，她平时干的重活多，体力也跟的上，就是表情管理和熟练度还得练习。 明天就是主题曲考核了，鹿满心里难得的紧张了。 不知道跳了多少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鹿满才停下来稍微喘口气。 拿了带来的干净衣服去练习室旁边的洗浴间冲了澡。 洗完澡鹿满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就往食堂过去。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差不多在往食堂走，补充些体力，晚上才好接着练习。 鹿满虽然跟大家是一起从初舞台走到现在，事实上她除了谢心、陈蔚尔和方素依谁都不认识，也是今天才跟新室友李存溪认识。 鹿满也没什么主动交际的想法，但是别人却有。 吴娜端着餐盘坐在鹿满对面，看见鹿满面前那么大一碗鸡汤米线，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再看自己餐盘里的蔬菜沙拉，怎么看怎么没胃口。 鹿满抬起头，嘴里的米线还没嚼完呢。 只疑惑的看着吴娜。 吴娜努力忍住不断分泌的唾液，看了看周围，然后往前凑了凑，“鹿满，一会儿一起去洗手间啊。” 吃着饭呢，去什么厕所。 鹿满咽下米线，“啊？” 她根本没听懂自己的暗示。 吴娜无语，“一会儿有事情跟你商量。” 鹿满听完，“哦。” 吴娜一喜，果然能成，谁料对方补充：“我跟你没事儿。” 吴娜一时语塞，“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鹿满无动于衷对于对方口中暗示想要交换的利益不感兴趣。 见此，吴娜心中憋了口气，也不管场合适不适合了，直接说：“那个品牌站台到时候会有一个选择同行好友的环节，你选我，想要什么条件你随便开。” 鹿满挑眉。 直拍投票今天中午就已经截止了。 毫无疑问，第一名是鹿满，也获得了品牌站台活动的福利，没想到节目组还留有后手，准备让她一带一。 不是吴娜的话，鹿满连风声都没听到过，只怕是节目组打算直接在镜头下通知，逼她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是好事也绝对不算是好事。 鹿满能够获得这个站台活动是粉丝们实打实砸钱砸出来的，现在居然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要跟自担共享粉丝们托举起来的资源。 那不管是同事还是好友了，只怕是会直接被网络屠杀。 鹿满想不明白，吴娜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这么扛骂吗？ 顾不得听见这个消息的无语，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你疯了？很喜欢被网络暴力？” 吴娜戳了戳碗里的沙拉，“被骂总比被忽视好，你别管，选我就行，反正这事儿选你的朋友对她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鹿满深吸一口气，“我不会选任何人，你想炒作别找我。” 吴娜好笑：“欸，你刚进圈吧，这么天真，所有的规则可不是你说了算。” 鹿满撑脸，“我是说了不算，但我可以不参与游戏，目前为止这个环节主角起码是我吧。” 说完，也不管吴娜什么反应，端起饭盘离开。 鹿满其实对于参加选秀还是没有什么思绪，她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不想让那些支持她的人失望而已。 本就是为了让她们开心才坚持下来，若要做让她们不开心的事，那也不必坚持。 果不其然，晚上节目组就找到鹿满，跟她说了一带一的事情。 “不可能。” 鹿满很坚决，只留下这三个字。 导演气笑了，“我们答应你的条件还不够多，你不能签约我们承诺了你节目分量，托举你出道，现在只是这样一个小忙都帮不了？” 鹿满不可置信：“你们，托举我？” “要不要上网去看看是谁托举我？” “只是单纯的投票我都不一定能同意，更何况，这是她们一笔一笔钱投出来的，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要么你一开始就说前两名可以参加活动，要么就遵守规则。” 说完，鹿满眯了眯眼睛，“其实是，合作公司的练习生都没能占据第二名的位置吧。” 这话一出，导演拍桌而起，“行啊，你真以为离了你我们这节目没法转了是吧，反正你也不想参加，干脆直接退赛算了！！！” 宋悦见局势紧张，连忙出来和稀泥，“都消消气，小满我们也理解你的难处，但你也得理解我们啊对不对，你看现在拉投资多难啊。” 鹿满靠在椅背上，“不是拉投资难，是投资都为我来。” 宋悦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不是池中之物呢。 鹿满还真不是狂妄，有了这惊人的投票直拍这一出，许多投资直接找上门来要鹿满拍中茶或者站台宣传。 明确指出，节目组塞人没问题，但是必须要有鹿满。 娱乐圈，流量为王，值钱的流量更是难求。 这颗蓄势待发的紫微星谁都想摘下来尝一口。 宋悦想着，算了，何必为了个不值钱的得罪鹿满呢，又没有合同在手根本拿捏不了她，而且要真让她退赛，还得一公舞台之后，不然现在签出去的商务就得节目组赔钱。 赔钱就算了，到时候被别人摘了桃子，他们哭都没地方哭。 谁知，她还没开口劝阻呢，导演拍桌：“行，拍完商务你就给我滚蛋，我看看离了你这个世界还转不转！！！” 鹿满轻笑，耸肩：“好啊。” 出了办公室的门，鹿满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身上的枷锁，现在竟然成了她逃脱另外一个枷锁的钥匙，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可笑。 鹿满回忆起拍直拍的那天。 她随随便便的穿着训练服，脸上是方素依给她化的妆，上场的时候心情轻松的像是闲逛。 满心都是早点完事早点吃饭，一点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于这支舞越来越熟练，心境竟然也发生了些变化。 台下有为她而来的目光和呼喊，她怎么能敷衍了事，又怎么能不敬重这个舞台。 半途而废，短暂的满足，就是对她们好吗？ 这比敷衍了事更加令人唾弃。 鹿满不想退赛了，她要出道。 要一如既往的，第一名。 第25章 主题曲考核 节目组最终还是没能塞人成功，没办法，粉丝抵制能带来流量，本人抵制只能两败俱伤。 鹿满今天练习到十二点就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养精蓄锐才能完美的应对明天的考核。 推开宿舍的门，就发现下床一个被子隆起，竟然是李存溪。 李存溪这两天练习的挺晚才回宿舍的，所以，一般都是鹿满回来看见方素依，很晚了，李存溪才会回到宿舍。 听见声响，李存溪连忙把手机塞在被子里，坐起身来，“回来了，累吗？” 鹿满把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还好，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李存溪笑着回答：“明天就考核了嘛，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有力气。” 大家都想的一样。 说完，李存溪想到今天听到的风声，悄悄的问：“小满，你的站台活动是不是可以选一个人跟着一起去啊？” 鹿满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连李存溪都知道了，转念一想，李存溪本来就是摄制组的，知道的消息多也正常，“怎么这么问。” 她笑笑：“没什么，就还挺好奇你会选谁的，感觉你除了素依也没什么很熟的人吧，而且素依也没打算继续参赛什么的。” 今天和节目组的矛盾，鹿满自然没有傻到到处去宣扬，随口敷衍，“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吧。” 闻言，李存溪笑容敛去几分，“这样啊，你快收拾了休息吧，晚安，我先睡了。” “好。” 鹿满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有些厌烦的压眉。 果然，就算是带着巨大的后患，只要是利益就有的是人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她拿出藏在睡衣兜里的手机，第一次主动点进了树果TV查询排名。 即时刷新之后，她的名字稳稳当当的坐在第一名，后面第二名的付源票数竟然咬的很紧。 刚进来做兼职的时候鹿满就常常听到付源这个名字。 她是童星歌手出道，有代表作，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沉寂了几年，现在出演这个节目的目的无外乎就是翻红。 鹿满记得她的直拍位次也不算低，大概在第五第六之间，比陈蔚尔低一位。 看来是不缺路人缘和死忠的一位。 第三名是陈蔚尔。 陈蔚尔整体的人气是很高的，她经常能够在大门那里看见蹲守她的粉丝，更重要的是，陈蔚尔也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在节目上露面的选手，一露面就能斩获这么多的粉丝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随后就是罗沁言、严堇色。 令人出乎意料的，最具话题度的吴娜竟然在第十二名，谢心直拍被投到第二，总体排名竟然才第九。 鹿满意识到似乎直拍的排名并不能说明一切。 死忠重要，但是路人缘也是不容忽视的。 毕竟决定最终排名的还得是总排名。 在这里，大家都在为了出道而不顾一切。 说实话，不管是吴娜还是李存溪都没有让鹿满真的感觉到不舒服，她们只是在竞争，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竞争。 鹿满从来对竞争对手都是敬重了，每个人竞争的手段不同。 但鹿满也不是软柿子。 果不其然，滑到后面，方素依的排名是二十几，李存溪的排名攀升到了三十几名，票数后面显示的红色箭头就知道攀升幅度很大。 鹿满点进方素依的票数涨幅曲线，明显能看出，鹿满开始被关注到的时候，方素依的票也开始上涨，她讨论度最大的那几天，方素依的涨幅同样很大。 鹿满知道，她的粉丝会给方素依投票的，因为粉丝们知道两个人是朋友，从节目一开始就在一起。 而李存溪，从昨天开始猛涨。 昨天突如其来的热情真让她吃到了红利。 她想模仿方素依的路子。 方素依本人只怕都不知道，无形之中也有人成为了她的竞争对手。 鹿满摇头，想着去成为另外一个人的依附，怎么可能获得观众的喜爱。 如果方素依真的想要出道，现在给她投票的人绝大多数不可能只是因为她是鹿满的朋友。 方素依不是会依附别人的性格。 把别人的无心奉为圭臬真是愚蠢。 鹿满放下手机，打开了花洒。 第二天的考核安排在下午一点开始，鹿满早上八点就起床吃过早饭去练习室热身了。 一进练习室，人还不少，跟往常大家都在自己等级的练习室练习不一样，现在练习室里面是什么颜色都有。 大家都想在考前再抱一下大佬的佛脚。 鹿满也想，赶紧凑到谢心的队伍里，跟着她的带领下练习起来。 练着练着，陈蔚尔小步蹭到她的身边，“小满，等会儿考核我们一组啊，我可不想跟谢心一组，太碾压！” 主题曲考核要五个人一组展示，确实如果选择太强悍的选手一组只能成为别人的衬托，所以大家保险起见都会选择跟自己差不多水平的选手一组，避免沦为陪衬。 鹿满正有此意，陈蔚尔虽然舞蹈算不上最好，但是她节奏感很好，脚步声把音乐节奏踩得很准，跟她一起跳，可以跟据她的脚步声来跟随节奏，这正合鹿满的意。 听见鹿满答应，陈蔚尔转了转眼珠，悄悄凑到她耳边低语两句。 鹿满眼睛一亮，“这主意太棒了，你怎么不自己做。” 陈蔚尔笑，“我俩身高差不多，而且手长，一起做出来会更漂亮，比一个人效果好。” 鹿满点点头。 两人跟练一会儿之后，就躲去休息间嘀咕好一会儿才出来。 脸上都带着满意。 —— 说实话，认真准备之后站在舞台上面对导师和这么多的镜头，感受真是很不同。 鹿满难得的感受到了紧张，很像是以前辩论赛的时候遇见了强劲的对手，兴奋的同时，感受到了压力和紧迫。 第一个上场的小组是谢心等五个人，这一组跟据陈蔚尔所说是绝对的大主舞组合，全是舞蹈实力强劲的选手。 跟据陈蔚尔的介绍，鹿满这才知道那个叫严堇色的女孩是谁。 “她是从韩国回来的，是上一届女宝星球的卡位选手，人气很高，赛时还进过前三，结果决赛竟然卡位没出道，原本她是最有希望的能出道的华国选手，结果，哎。” 第26章 主题曲C位选拔 那位叫严堇色的女孩，一头柔顺的黑长直，发丝清亮有质感，让人看见她最有印象的就是那一头漂亮的头发，然后是小巧精致的脸。 她的长相是很经典的美人，有些古典的温婉清冷。 很好看。 陈蔚尔果然说的没错，这一组完全就是大魔王，明明是一样的舞，每个人跳的都很有自己的特色，一点都不觉得乏味。 只是很可惜，舞蹈虽然跳的好，但是歌也唱得好的就比较少了。 主题曲的音高，而且节奏密，边跳舞边唱歌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谢心唱的还不错，但也无功无过。 严堇色是里面唱的最好的了，该有的高音一个不少，除了忘记的一句词，几乎没有瑕疵。 但下台之后，她捂着脸就哭了出来，似乎犯了天大的错误。 然而身旁的人却没有安慰她的心情，一个个情绪低落，还是其他选手上去安慰她。 鹿满不觉得有什么，要想成为一名专业的偶像，专业技能怎么能轻易的出错。 她深吸一口气，跟上身边人的脚步。 “在樱花降落的时刻， 我们站在这里， 接受星光的洗礼， 请奔跑， 请跳跃， 请触摸星光的璀璨。” 华丽盛大的前奏响起，少女们举起右手，旋身面向镜头，粉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 少女们的笑容在镁光灯下似乎会发光。 在音乐的跳动之下，少女们的笑容和表情似乎也踩着节奏舞动。 无所谓周围人的目光，全身心的沉浸在舞蹈之中，用克制又极具力量的舞蹈抒发着少女的意气。 “请让我们一起！ 手握晨光！ 请跟着我一起！ 追逐星光！” 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就是右边第二位的短发少女，她笑得甜，歌声清亮带着满满的朝气，恍若夏日运动场上向你奔跑而来的一只漂亮小狗。 为你欢呼着你的胜利，而后将你带入新的追逐之中，望着她的光芒，身上灌满了无限的活力和自由。 当你沉溺在她的歌声之中时，音乐戛然而止，轻快的鼓点下，少女的舞蹈力量满满，发丝拂过星光，也拂过她的脸庞。 音乐渐渐沉寂下去，所有人都知道，要结束了。 然而，她最后一个动作结束，像魔法少女结束了优雅的变身舞蹈，宛如骄傲的天鹅一般，抬起右手，旋身向左，随即，眼前换成一位长发少女，双眼如同月牙一般弯弯，右脚退后一步，行了一个优雅的王子礼。 “哇！！！！” 不得不说，最后这个优雅的礼节让最后的余韵发挥到了极致。 少女的元气、热血和优雅展示的淋漓尽致。 就连台下的导师都忍不住鼓掌，洛特站起来：“鹿满、陈蔚尔你们这个设计真的很棒，是非常用心的对待了这个舞台的。” 主题曲之后有一个设计ending pose的环节，选手们大展身手展示自己的魅力，可是比起复杂的比心各种表情设计，这个设计完全让人耳目一新。 郭雪玉第一次满意的笑：“鹿满，我很高兴你现在做到的，请继续加油。” 鹿满鞠躬，“谢谢雪玉老师，我会继续加油的，这个ending是蔚尔设计的，我也很感谢她！谢谢大家。” 最终评级，陈蔚尔和鹿满都顺利的留在了A班，值得高兴的是，谢心也是A。 严堇色初舞台评级是B，经过主题曲评级之后也升到了A。 评级结束之后，就是选择主题曲C位了。 由导师评选的C位候选人有四位：鹿满、陈蔚尔、付源、严堇色。 其实鹿满没有想要做C位的想法，主题曲C位确实是镜头最多展示的也是最多的位置，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做C位是有一些勉强的。 她就按照正常的力度跳，但是能明显感受到身边的三个人都是拼尽了全力去做。 “请各位选手，把贴纸贴在自己心仪的C位上吧！” 被选择的选手需要背对着镜头，看不见，但是有没有人选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的。 刚开始都没什么人选择鹿满，她能感受到贴自己的人确实是少。 只有方素依，开开心心的贴在她身上，还说：“小满加油！” 好友的支持，鹿满笑着点点头。 鹿满心里却松了口气，幸好，大家也不太想选她。 其实鹿满表现得并不差，相反很有灵气。 但是她如今的势头太猛了，再让她当C位，只怕是都没人看其他选手了。 大家刚开始斟酌再三，把票投给了其他人。 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鹿满身上的票越来越多，鹿满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恭喜鹿满！获得主题曲C位！” 鹿满懵了，在人群之中与李存溪对上眼神，对方眨了眨眼睛。 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并不应该啊，鹿满自己都能想得到。 她现在的人气不应该会成为大家选择的对象，她在节目里镜头少，但是在节目外的话题度可不小，选择她，无疑是壮大她的竞争力。 其他人不会有紧迫感吗？ 无论是陈蔚尔还是付源都是很好的选择。 这个疑问带到晚上，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得到了解答。 【付源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吗？某高奢找上门来只为付源？？？】 “我源就是如此有实力哈。” “付源火火的很安心！！！” “付源商业价值毋庸置疑！” “呃呃，谁不知道付源家里跟这个牌子有关系啊，粉丝胡吹什么呢。” “粉丝吹的这么大，别怕闪了腰哈，付源直接带资进组了？？” “过两天还有个人站台活动，疑似满家把人逼疯了哈。” “满丝战绩+1，逼的有人带资金组也要把自己的高奢人设炒起来了。” “......” 【女宝星球三被曝做票，制作人已踩上缝纫机，严堇色竟然第三，妹妹好惨，第三变卡位，还我女皇族人生。】 “我的妈呀，太惨了，现在这个女团都开始开世界巡演了，谁能在乎一下我女的人生呢。” “严堇色你怎么这么苦啊，妈妈心疼你。” “路人路过，妹妹太惨了，去投票了。” “天哪，这太过分了吧，她明明现在应该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了。” “小瑾你看见了吗？不是你不够好！这一次一定要出道啊啊啊！！” “请大家给我们严堇色投票吧，真的特别努力真诚的孩子！” “我们小瑾真的特别值得出道！请大家投投票吧！” “......” 第27章 线下站台活动 鹿满沉思了片刻。 付源不管是不是真的带资金组，前脚她刚刚确立站台活动，马上就有品牌来找付源，很难不让人怀疑当时节目组想让她带的人就是付源。 付源做了这个C位，只怕更加助长节目组的气焰。 严堇色本来就人气高，现在上一个节目坐票的证据出来，只会给她大虐粉。 她们两个做C都对其他选手是不利的。 但是，不是没有人选了啊。 陈蔚尔也很好啊。 为什么不选择陈蔚尔呢？ 换位思考，鹿满要是她们是不会选择自己的。 到底为什么不选陈蔚尔呢？ —— 主题曲考核结束之后节目组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期。 这一天假期，鹿满是没有了，要去参加站台活动。 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线下的活动，出门之前，方素依千叮咛万嘱咐： “到时候线下人肯定特别多，一定要保持仪态！” “不然很容易被拍丑图的！” “还有，一定要注意表情管理，咱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丽可不能因为表情管理崩盘！” 鹿满觉得她大惊小怪：“又不是表演节目还要表情管理。” 方素依白她一眼，“我们普通人平时没有上镜的需求，有什么就在脸上表现出来，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丑陋的坏习惯，拍在镜头里是很丑的，你现在粉丝多，黑子也多，被他们抓到把柄到时候绝对是各种造谣黑图。” 鹿满一听，很有道理，郑重的点头，“我明白了方老师。” 带着方素依一箩筐的嘱咐，鹿满坐上了通往活动现场的车。 她去往现场的车是EL安排的，身上的衣服和饰品也都是品牌方准备好的，她只需要像个桩子往那里一站被装扮就可以了。 不仅是妆容和配饰，还喷了EL的香水，这个味道是很清新的果味，鹿满还挺喜欢的。 鹿满虽然听了方素依很多的叮嘱，但是对随便一个表情都有人拍还是没有概念的，更多的是紧张。 这样的活动，她以前兼职的时候经常能看见，现场会有很多艺人的粉丝过来看他们。 她应该也是有粉丝过来的，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一想到要这样正式的见面她还蛮紧张的。 “我们到了哦。” 工作人员提醒，保镖在外面打开车门。 品牌方安排的保姆车是做了很好的防护的，专门用窗帘把车窗给遮住了。 所以车门一打开，鹿满就有些吓到。 保镖身后是拥挤的人群，一直蔓延到商场里面。 好多人，他们拿着相机、手机，镜头直直的对着她，时不时的还有闪光灯亮起。 鹿满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好心情，下了车。 她一下车，周围的人群拥挤的更加厉害，保镖们赶紧将她簇拥在中间。 “鹿满！” “鹿满宝宝！” “宝宝好漂亮啊！” 从黑色保姆车走下的少女，率先看见的就是她漂亮又具备力量的长腿，而后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被化妆师做了编发盘成了公主盘发。 一袭浅栗色的露肩花苞裙，腰上用奶白色的腰带点缀，系着一个同色的毛茸茸的钥匙扣，脖子上是一条简约的银色轻链。 脸上妆容的色彩搭配也完美跟裙子相呼应，往日被短发遮盖许多的脸庞完整的露出来，额角梳下一些碎发刘海，大家这才发现，她的眼尾是上扬的，带着些飒爽的味道，偏生脸上的胶原蛋白满满，活像一只被爱美的主人精心打扮的小猫。 谁叫她的名字，她就看过去，露出笑容。 保镖拥簇着她往舞台过去。 一路上，鹿满见到了很多人，她们热情的呼喊她，夸奖她，眼里的炽热几乎能把她烫伤。 好不容易站在了舞台上，远远望去，商场里面挤满了人，就连楼上的栏杆里也都是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 那种感受，鹿满说不上来。 只感觉心里滚烫的厉害。 “大家好，我是《寻找星光》的鹿满！”鹿满在主持人的带领下做了自我介绍。 台下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鹿满！！” “妈妈爱你！！” 鹿满一举起话筒，大家瞬间又安静下去。 “非常荣幸收到EL的邀约来到这里跟大家见面，我们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茶时间吧！” “好！” 站台活动主要会设计一些小游戏和问答来丰富内容。 主持人：“EL目前作为国内非常受欢迎的品牌，一直致力于时尚前沿，小满目前好像还是大学在读。” 鹿满点点头。 主持人：“那小满自己或者身边的朋友有购买或者使用我们EL的产品吗？” 这个问题一出，台下的粉丝有些不满。 能不能做做功课再来办活动，谁不知道鹿满是贫穷女大，在校期间穿的衣服大部分PDD产品，能买得起EL嘛，这问题怎么设计的。 鹿满却很从容：“我从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听到这个品牌的名字，那个时候就想我要是能买一件EL的裙子该有多好，抱着这样的想法好好的学习相信将来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发光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关于美丽的梦想也可以成真。” “幸运的是，没等到我毕业，就在观众和粉丝们的帮助下拥有了穿上这样的裙子的机会，非常感谢各位喜欢我的观众和粉丝，也非常感谢EL的邀请，成全一个女孩关于美丽的幻想。” 这一出，粉丝们不仅不担心了，脸上还倍儿有光。 不好意思，我担就是如此有文化！ 读书多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就这样跟主持人打太极似的，打上几个来回，终于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下一个环节是观众提问。 由鹿满自己指定观众来进行提问。 这个环节一公布，现场的热情瞬间高涨。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鹿满，特别是前排的女孩们，眼里的期待都快把鹿满闪瞎了。 她笑着，正要抬手的时候，跟人群后方的一个眼神对上。 她有些疑惑的歪了一下头。 对方笑了一下，下一秒身边的朋友凑上来跟她挥手。 鹿满看见，笑了。 第28章 猜测 她收回眼神，指向了一位举着她表情包的女孩。 刚才的瞬间短暂，却被人精准的记录了下来。 女孩发现是自己很是激动，拿到话筒：“小满，我是你的粉丝！你真的特别特别棒，你一定要加油，我会一直给你投票的！” “我们小满一定要出道！” 鹿满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听着，女孩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盖过自己的声音了。 我女好萌！！！！ 鹿满听完，开心的笑着：“谢谢你，我一定会加油的，你们的支持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 女孩摇了摇头，激动的眼睛里看着她多了些，疼惜：“我没有想问你的，我只想说，小满以后幸福璀璨的走下去吧，再也不要过馒头就水的日子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粉丝激动的附和。 “我们小满幸福下去吧！” 鹿满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很努力才压下一些眼里的水色。 “谢谢，有你们我很幸福。” 她调皮的眨眨眼睛，“我还是想要解释一下的，那个馒头是五道口很火的网红馒头，很好吃的，我是专门去买的，买到之后错过了晚饭时间，就干脆买了一瓶水吃掉了。” “我上学的时候过的很幸福的，每天都有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学习，学校食堂有很多好吃的可以选择，不要为我担心。” 她像是开玩笑的，但是又像是很认真想要跟关心她的人说，不要那么难过，她在幸福的。 这段很快就被现场拍了视频的围观者发到了网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鹿满说自己过的很幸福】 “解释完更加命苦怎么回事，那个网红馒头就是骗外地人的，本地人根本不吃啊啊！！” “又甜又腻，我也因为很火去买过，真的很难吃。” “可是馒头再好吃也不会真的晚饭只吃这个吧，早饭赶时间当我没说。” “宝宝不要解释了，越解释越可怜。” “真的是没吃过好的，那家馒头店旁边的火炉牛蹄筋巨好吃，但凡说是去吃完那家顺手买来尝尝都没这么命苦。” “校友有说过她家似乎条件很不好，拿很高奖金和奖学金都没怎么吃过好的买过漂亮衣服。” “有刷到过她校友发的帖子，有点奇怪，虽然本人不是京大的，但是每一届的信息工程大赛第一奖金可是十万，而且她的小组人也不是很多的样子均分下来也有个小两万吧，她还参加了很多别的大赛，京大奖学金也很高，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申请过贫困补助，不应该穷到只能吃馒头啊，孩子不会家里还欠钱吧。” “一方面感慨她的优秀，但是另外一方面感觉这孩子家庭情况似乎很不妙啊，她这么厉害靠奖学金就能活得很好了，怎么还这么穷，到处去兼职，铁定家里欠钱。” “穿奢毫无违和感，看不出来以前是如此贫困的孩子，火起来了就是好。” “盲猜以前大小姐，家里破产勤工俭学。” “楼上你最首要的就是删除洋柿子！” “希望她可以越来越好吧，很真诚的一个女孩子。” “......” 快三个小时的站台活动于六点结束了，坐在车上回去的鹿满总算能松了口气。 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方素依说她今天的情况，就看见手机里自动弹出的微博推荐。 好巧不巧，是她自己。 【鹿满家庭条件】 鹿满点进去，原来是她解释那个馒头引发的讨论，热评第一就是分析了她拿了那么多奖学金，却还是过的很拮据，疑似家里有债务。 往下看，有怜爱她的，也有因此猜忌她的。 有说她是大小姐破产的，也有说她是失信人员后代的。 欠债两个人跟她串联上，引发了网友对她的家庭的探索欲。 鹿满感觉有些不妙，她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来解释什么，网友只是猜测，她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出来解释，那不就相当于证实她家有猫腻？ 有些事情就应该被时间带走，而不是反反复复提及伤害还在的人。 鹿满也没了心思发信息，关上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鹿满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方素依发现。 难道是今天表现得不好？ 不应该啊，她都在某音上刷到多少条高赞视频了，全是夸她漂亮又会说话的。 咋了这是？ “小满，你不开心吗？” 方素依小心试探。 鹿满摇摇头，“没事，只是在想作业上的事情。” 方素依惊讶，“不是吧，京大放暑假还有作业啊。” 确实有，不过鹿满放假前就写完了。 她点点头。 “啧啧。”方素依此刻庆幸自己没那个本事考上京大，“不愧是大佬云集的地方。” “你加油，这我真帮不了你。” 鹿满的个人信息能扒到的基本都扒干净了。 大一马上升大二，云省理科状元，就读电子工程系，学习良好，参加了不少大赛，作为刚入校的新生竟然能赢过大三的队伍斩获奖杯。 她都快看烂了。 方素依是个实打实艺术生，干不了工科生的活儿。 她生怕打扰了鹿满思考作业，窝在小床上刷手机。 没一会儿，一句：“卧槽！” 翻身而起。 “鹿满！” 被呼喊的鹿满扭头，“咋了？” 方素依紧急之中幸好还没丧失理智，赶紧把手机藏在睡衣兜里，起身拉着她就进了洗手间。 拿出手机给她看，“我靠，这是造谣吧！” 然而鹿满看着手机却突然松了口气，“没事儿。” 方素依不理解了，“啊？” 看着她走出洗手间，再一次：“啊？” “你别吓我！” 第29章 恋情 【鹿满家庭状况究竟如何，有内幕人员吗？她优秀的完全不像是日子能过得这么贫瘠的人啊。】 “欠债的父亲，以泪洗面的母亲和勤工俭学的她，PS：只是玩梗。” “其实作为粉丝也挺担心的，她的家庭不会是个无底洞吧，这么优秀的孩子将来在从事本专业的工作一定会大放光彩的，怎么半路跑来选秀啊。” “穷到需要走娱乐圈来挽救了，他们家现在真让我有点害怕，别是什么法治咖吧。” “不允许人家家里单纯欠钱，万一家里人生病借了钱呢，或者有什么天灾人祸的，非要往坏处去想。” “普通人欠了钱大家肯定不会过度讨论，但是她现在成为公众人物了啊，总得考虑影响吧。” “真无语了，人家家里啥样跟你们到底有啥关系，非要去揭别人的伤疤。” “鹿满没偷没抢，勤勤恳恳的兼职赚钱，在学校也是非常好的风评，甚至同学还会给她介绍工作，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倒是猜忌上了。” “小满这么努力的兼职，得欠了多少钱啊，不会出道就是为了给家人吸血吧。” “啊啊啊啊我女不许变成原生家庭的血包啊！！！” “她家到底什么情况啊。” “......” 【满专门解释自己过的没有那么惨，结果晚上就被扒出在西餐厅当服务员被为难的大火视频是她，小宝，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大哭]。】【视频】 视频不是很高清，一看就是别的顾客偷拍的，看身形就能看出那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是鹿满，臃肿毫无美感的服务员制服在她身上竟然也显得清爽许多。 她站在餐桌前，一男一女嗓音尖利的在说什么，她只频频鞠躬道歉。 视频给那一男一女打了马赛克，大家只能看见鹿满的狼狈。 “我哭了，宝宝。” “原视频博主说，就是忘记上一道菜了，后厨没看清楚菜单做漏了，就逮着小满骂。” “啊啊啊啊啊，现在的人到底什么素质，找经理啊，服务员会做菜！” “不是粉丝，但是真的怜爱了。” “意气风发的工程大佬，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到底什么样的家庭需要她这样去支撑啊！！” “原生家庭真的可以毁掉一个优秀的孩子，她但凡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这样优秀绝对是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怎么还会为了生计到处奔波。” “我们小满快点火起来吧，再也不要吃苦了！！！” “别的选手考古要么大小姐幸福童年，要么笑料合集，就这妹子全是苦。” “我们小满不是全是苦啊啊啊，也有甜的，获奖每一次都笑得很开心很满足的！！” “当妈的看了难受，给这孩子投票去了，希望可以出道多挣点钱改善一下吧。” “......” 土土：【某人小可怜人设卖的飞起，从节目开播就开始卖惨，到现在还在卖，骗到这么多的观众，难道富二代男朋友也是这样哄骗到的？每天连轴转兼职，还有空和富二代男朋友甜甜蜜蜜呢。】【图片X2】 图片上是一张合照，这张合照基本上鹿满的粉丝都见过，是某次大赛获奖之后她带领的小组拍摄的合照，博主把合照里面的其他人都给打上了马赛克，只露出了鹿满和站在她右手边的男生。 这个男生同样是脸熟的面孔了，在鹿满带领的其他小组里面也基本能见到，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有网友因为他长得好看去搜索过他的帐号，但是没有找到丝毫的信息，只能从大赛信息看到他的名字和年级。 他叫宋年聿，比鹿满大一级，是2024级电子信息工程的学生。 搜索过他的网友自然没忘搜索过他的穿搭，其实他的穿搭并不算是出彩，普通的运动风，但是由于脸长得优越，身高腿长的，穿着就显得很好看。 不搜索不要紧，一搜索，不认识的牌子，还贵的咂舌。 一件冲锋衣要五位数，妥妥的富二代。 第二张照片里面，是两人走在校园里面的高清背影照片，男生身上背着一个奶白色的书包，而这个书包在以往的考古里面，鹿满经常背。 “背影照能说明什么，造谣张口就来？” “原来这两张照片就能说明恋爱了啊，我还有今天鹿满跟我十指相扣的视频呢，那岂不是更加锤？？？恭喜我和小满热恋！！” “粉丝能别嘴硬了吗？都帮人背书包了，非得放出牵手亲嘴照你们才老实？” “呃呃，好南平，一开始这女的卖惨卖的飞起就觉得不对劲，富二代男友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吧，不然她一个没公司没名气的，一上节目就能被人关乎到区别待遇，然后还涛上热搜？？” “在资本眼里，网友几乎跟傻子差不多了哈。” “谁懂讨厌的人终于塌了的感觉，跟姐夫九九！！” “别的不说，这姐真的很会卖惨，好像做了几个兼职就全世界她最惨了似的，谁不惨，我每天上班还惨呢，外卖员每天风雨兼程的不惨？？？” “富二代男友也一般啊，连一分钱都舍不得给女友花，衣服包包都舍不得送，鹿满眼光一般啊。” “两张模棱两可的照片就能造谣了，这世界真是疯了。” “什么，你想知道鹿满恋爱了吗？那快点进我的主页，观看我和我宝宝的牵手视频，恭喜我们热恋吧！！” “博主疑似嫉妒鹿满的流量嫉妒疯了，开始乱咬了。” “......” 【鹿满恋情】的词条很快登上热搜，粉丝们刷了一天的线下站台活动的热搜没刷上去，这个词条一出，直接登顶文娱榜。 热度起来之后，不少网友都单独找出了鹿满所有跟小组成员的合照，不管是其他同学聚餐的，还是获奖之后庆祝拍摄的，眼尖的发现百分之八十的场合都有这位叫做宋年聿的男同学。 而且有几张照片他们还是站在一起的。 “我靠，P1男生的身体，明显向女生靠过去啊。” “不得不说姐夫长得还是挺好的，鹿满没亏待自己。” “呃呃，目前有找出一张约会照吗？坐在一起吃饭都是跟同学们一起聚餐，我靠，原来长了一张嘴就能造谣一个女生跟她的男同学了！” “这男的看鹿满眼神真的不清白。” “粉丝别捂嘴了，一个大二的跟一个大一的组队比赛，还是这么多场，谁信啊。” “这一批里面基本都是大一的，大二的加上这个男的就两三个的样子，拉着朋友打掩护，我搞暧昧的时候也这样哈。” “配合鹿满卖惨的校友怎么这个时候不出来帮忙解释了？前面卖惨的时候不是蹦跶的挺欢的吗？” “......” 第30章 一公组队 林梦欣本来以为又是一次普通的造谣而已，随着鹿满的热度越来越高就多了不少黑子，还有人说她拿奖是走了后门，亦或者拿的奖含金量不高。 全都被满丝给怼了回去。 但是这一次恋情谣言一出，就跟雨后春笋一样，热帖层出不穷，还直接登顶了热搜榜一。 更有甚至已经扒出了男生的家庭情况，人家开什么车上学都知道了。 林梦欣真麻了，她追了这么多年的星，深谙其他谣言可能不一定能大面积发酵，但是关于八卦的，一定繁衍的特别快。 八卦是人的天性。 就算是后期打官司澄清了，人们也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根本不理会真相是什么样的。 到时候鹿满就被人贴上恋情的标签了。 这样以后都会被抓着爱豆失格来骂。 林梦欣恨死这个造谣的土土了。 但是鹿满没有经纪公司，粉丝们不能联系到公司去澄清，只能去节目组官博下面要求澄清告黑。 幸好满丝们没有自乱阵脚，在超话里面安抚新粉，特别是今天到现场去见了鹿满真人的粉丝，更是坚定不移的相信鹿满。 她说了她会好好努力加油出道的，她会做到最好。 她们相信她。 —— 主题曲考核结束之后，自然就是第一次公演舞台。 这一次的公演规则，跟上一届不同，上一届是A班作为队长组队，若是没有被选择的练习生则自行组成一队，相对而言，赛制是相当公平的。 但是这一次，竟然是抽签。 鹿满作为主题曲C位的特权就是，可以第一个抽签，她作为队长，抽取除了她以外的十一名队友进行组队。 抽签，原来是抽队友。 鹿满听完这个赛制心都凉了，她虽然平时运气不是很差，但是手气尤其的差，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伸下去，抽出来的能是哪位倒霉蛋。 鹿满面露难色的站在抽票箱子面前。 难得，面对任何比赛都自信的鹿满，动手之前拜了拜天地。 “我不行了，我感觉要是我上去，我也得拜一拜。” “随机抽选自己的队友，这个赛制谁想出来的啊啊啊啊！！” “我又想被抽到又不想是怎么回事呢。” “听天由命了。” “这一次疑似星光要看时运组团了，怎么运气好的才配出道大火吗？” “但是谁又不说一句大火看命呢。” “老实了。” 这个赛制不只是鹿满听了绝望，全场听完都绝望，大家看着鹿满抽奖的眼神都没那么热切了，只有一种只求上天垂怜的无奈感。 鹿满手伸进箱子里摸了好一会儿才谨慎的抽出一张——王倩雅。 她决定认真参加节目之后，就回去恶补了初舞台，现在基本能把一些人的脸和她们的定位对应上了，但是这位王倩雅，鹿满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王倩雅练习生。” 一个矮小的女孩激动的从C班跑出来，“啊啊啊是我！” 鹿满回以热情的拥抱了这位队友，没事，现在不了解后面可以接着了解嘛。 但是，还是有些失望没有抽到她心里预想的练习生，别的可以没有，但是一定要有一位大主舞啊，不然鹿满真没信心到时候排舞的时候她能全部安排好。 脑子一转，对王倩雅说：“下一个你来抽吧，你抽到的队友再抽选下一位，怎么样？” 王倩雅性格看起来挺活泼的，她这话一出，王倩雅惊喜又惊恐的说：“我吗？不了吧，压力好大！” “没事，这样我们就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啊，是彼此选中了对方。” 王倩雅一听，宿命感谁能拒绝呢，伸手抽了。 不得不说，鹿满的决策是正确的，王倩雅一抽，就抽到了一位大主舞——严堇色。 鹿满这辈子没这么感动过，太好了，舞蹈不用担心了。 严堇色被抽到从容的笑着走来，似乎被抽到也行，没抽到也行。 处变不惊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内敛又沉稳。 她走近，鹿满才发现她的皮肤好细腻，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严堇色倒是没有推拒，伸手就直接抽了一张，当场念出了对方的名字：“吴曦佳。” 这个吴曦佳鹿满有些印象，在初舞台获得的评级是C，但是这位吴曦佳并不是一位新人练习生，而是参加过上一次《寻找星光》已经出道的选手，当时出道的名次是第七。 至于为什么都已经在《寻找星光》出道却还要来参加，自然是因为上一届实在是太糊了。 上一届跟《寻找星光》对打的《全民制作》出了两位大爆的练习生，C位励志逆袭从一公卡位晋级到决赛C位出道帮《全民制作》几乎吸引了所有秀芬的目光和流量。 于是上一届的《寻找星光》半点水花都没炒起来，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 初舞台吴曦佳似乎是太紧张了，出了舞台事故，是以获得了C级。 但是也帮她虐了一波粉。 她们组的运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后面抽到的练习生，鹿满都很少有印象，有些感觉只是初舞台上一闪而过见过，亦或者在食堂之类的地方擦肩而过。 十二个人集结结束，王倩雅看着自己身边唯二的两个粉色，心里没什么喜色，她们只怕是要沦为这两人的陪衬背景板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不只是她，就连旁观这个小组组成的其他人也叹气，该说这两位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究竟是拖航母还是鹤立鸡群，就得看她们两个自己了。 第一组结束，就由下一位没有被抽选到的A班选手作为组长进行抽选，现场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气大赛。 节目组这个赛制虽然坑，但是最后的小组确实是产生了全新的效果。 谁能想得到付源和吴娜在一组什么效果呢，马上就能看的到了。 令人惊讶的是，陈蔚尔的手气实在是绝佳，不仅抽到了谢心等三位A班练习生，小组里面站着的练习生基本上都是衣服颜色显眼的，唯一的暗色大概就是方素依了。 方素依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头顶一个大雷劈下来。 不是吧，这不得被迫卷？！ 第31章 一公选曲 望着对面的鹿满，方素依满脸命苦的味道。 鹿满救不了她，只能给她加油。 组队结束之后，就是选曲，幸好选曲这事儿不是抽签，不然鹿满真的要当场跪下了。 一公十组公演队伍，节目组准备了五首歌曲。 歌曲一揭开，现场光看名字就：“哇！！！” 鹿满看着那一串串的英文，单词都认识，组在一起也认识。 但是问她这首歌是什么旋律，她一概不知。 鹿满平时喜欢听一些老歌，流行的网上很火的，基本都不太知道，偶尔能在街上听到一两首流行歌曲，也是只知道曲调不知道名字的那种。 幸好节目组也准备了样曲。 第一首《得到月光》是比较偏唯美向的，一听就知道这首歌唱是大头。 第二首《Disappearing Butterfly》活泼清新，节奏比第一首强一些，也是主唱，编舞应该是有些难度的。 第三首《Call》，节奏感就比前面两首强很多了，音乐一放，现场就有练习生跟着节奏跳舞了，看她们跳就知道，这首歌应该是一首女团曲，而且是劲舞团。 第四首《adorable》名字叫热爱，节奏可一点都不温和，像是翻天蹈海的巨浪冲击着礁石，把听众的注意力紧紧抓住，大概也是个唱跳双顶的曲。 第五首《stem》更是大招频出，高音、说唱，再从现场有人的跟跳来看，这首最难，舞步复杂幅度大，绝对是顶级难度。 最后一首歌出现，在场许多人都面露难色，直说：“这首就算了，感觉我的嗓子能劈开。” “你以为舞蹈就很简单了吗？又碎又累，跳一次能瘦两斤。” 鹿满听完，点点头，这首歌不能要。 谁知耳边传来严堇色的声音：“我要这首。” 不等鹿满做出反应，其他队员回头：“啊？” 严堇色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放心，这首歌我翻跳过，拿这首我们赢面绝对很大，其他的很难跟别人拉开差距。” 严堇色说的没错，最后一首确实是能跟别人拉开差距，但是也要考虑小组的整体实力才能判断。 据鹿满所知道的一些成员的实力，最后一首真要给她们，到时候绝对是拉坨大的。 高音鹿满能唱，但是她舞蹈实力真的没那么好，非常容易造成车祸现场。 刚刚组完队，鹿满就迅速跟队内的成员们做了交流，据她了解，她们小组百分之七十的成员都是主vocal，舞蹈强度这么大的曲子，拿不下来。 估计她们之中能把这首歌跳下来的真只有严堇色了。 那她们就真成伴舞了。 鹿满很坚定的说：“不，不能选这首，堇色，我们小组的整体舞蹈实力并不强，而且那边很擅长舞蹈的练习生都说这首歌的舞难，对我们来说只怕是更难，我们得选择稳妥一些的，保证整个小组能够齐头并进才行，否则到时候我们拖后腿太严重，你也会很累的。” 鹿满这话一出，王倩雅赶紧附和，“对啊对啊，堇色这首歌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行，要不我们选《Disappearing Butterfly》？舞蹈也很好看，而且副歌部分很唯美呢，以你的实力做主舞肯定也很出彩的。” 其他成员一听也点头，“小蝴蝶好，这个歌的音色也很符合我们。” “鹿满的音色唱高音肯定很好听。” “《adorable》也可以啊，比较有气势，堇色跳这个肯定也好看，舞蹈虽然也累，但是没那么难，我们学起来应该也更快更好。” “对啊，要不然我们选《adorable》？虽然也有些难，但是我们会努力练习的。” 《adorable》这首歌恰好是鹿满心里的首选，虽然她们小组确实是唱歌型多，但是竞技舞台还是比较有气势能带动观众气氛的舞台比较有优势。 这首歌也比较好唱，基本没有很高的音，能兼顾跳舞和演唱。 整体来说是非常好的选择。 严堇色却很坚持：“我知道这个对大家来说有些难，但是你们相信我，我真的能把你们教会，实际上动作不难，只是节奏快一点，所以显得复杂，这首歌对我们来说很有优势。” “其他组的选手太强劲了，选择这首我们的赢面更大，我们觉得难其他组肯定也觉得难啊，她们都会去竞争其他的，我们是小组间PK，我们得赢跟我们对战的小组才行。” 她的分析很到位，其他小组的成员要么主唱齐聚，要么主舞齐聚，亦或者有运气好到像陈蔚尔这样的，组建了一个配置齐全的队伍。 “风险后面确实是藏着巨大的利益，但前提是我们能度过风险，超出我们能力的风险就是灾难了。”如果整组只有鹿满自己一个舞蹈不行，她可以加倍的加练，做到自己的最好，尽管还是不够舞台的标准，但是会有队友为自己兜底。 但是她们现在的小组，谁能兜底呢？全靠严堇色一个人吗？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严堇色是A班，加上人气又高，她做决策大家可能会有些不好拒绝或者是反驳，所以鹿满开口，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要是她们两个统一战线，她们就真的game over了。 网上都说舞蹈只要练的多就能行，但是舞感和美观度真的不是靠一天练一千遍就能塑造出来的，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领悟。 而《stem》恰恰最需要美观度。 当然最终选曲不是她们在这里说说就能定下来的。 而是要凭借实力争夺。 主持人终于公布规则：“想要选择自己心仪的曲目，那就热血起来吧！” “三人接力跑，用时最短的队伍获得胜利！按照时间由短到长排序选择！” 这话一出，大家马上开始活动身体，势必拿下这一城。 吴曦佳自告奋勇，“我跑的超快的，我做第一棒吧。” 鹿满点头：“我可以做第二棒。” 她说完，场面安静了两秒。 角落一个女孩看见没有人举手了，马上说：“我来第三棒！” 鹿满点头：“好，我们加油拿第一！” 鹿满作为C位有优先选择组建队伍的权力，现在也有首发的权利。 三组为一个单位同时进行接力赛。 第32章 一公选曲2 鹿满远远就看见方素依走到了第一棒的位置上，她小小得意的仰起脸，“我超厉害哦，可不会让你！” “不用让！” 第三棒的女孩叫张筱雨，她性子要内敛些，安静的走到第三棒的位置。 鹿满和吴曦佳相互鼓励之后走到了位置上。 随着一声哨响，吴曦佳飞速窜了出去。 她果然跑的很快，其他组才跑过半，她已经跑到了第二棒的位置，鹿满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抢过接力棒就跑。 鹿满的体力这段时间跳舞算是练出来了，肺活量都好上了不少。 她已经跑的很快了，没想到谢心更是厉害，几乎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她的速度。 但最后还是鹿满抢先递棒。 张筱雨拿下这组的第一。 她们组整个欢呼起来！ 虽然有点半场开香槟的味道，但是这一刻的激动还是难以抑制。 最后十个组跑完，虽然鹿满组不是第一，但也拿了个第二的好成绩。 成功选到了《adorable》这首歌。 这波开门红让整个队伍的士气都高涨了不少。 一公选曲公布的下午就是主题曲录制，鹿满嘱咐了成员们有时间记一下歌词，保证明天开始练习的时候不要有歌词遗忘的情况。 一公只有四天的时间准备，时间非常的紧迫。 上午录制结束就已经快要下午一点了，结束之后，给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调整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就要做好妆造开始主题曲舞台的录制。 下午需要跳舞，现在就不能吃太饱也不能吃的太油太辣，不然会影响嗓子和身体的状态。 鹿满就吃了一碗蔬菜沙拉，没加沙拉酱的那种。 边吃边叹气，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美食啊！ 算了，下一顿吃点好的。 回到宿舍去准备洗个澡，好清除一下早上跑出来的汗水。 进入浴室，鹿满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微信没有出现新的消息提示。 恋爱绯闻一出现，她就给宋年聿发了消息道歉，说自己这边会马上澄清的。 对方似乎没什么被困扰到的情况，还跟她说： “别担心，我这里会发澄清的，你安心比赛。” 让鹿满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打扰到了对方，还要人家帮自己澄清。 本想拒绝，对方突然说：“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们认识的人干的，我会抓出来。” 认识的人？ 谁？ 她有得罪谁吗？ 鹿满没有头绪。 鹿满没有，但是宋年聿很有。 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人身后，“拍的满意吗？” 那人下意识回头，看见宋年聿背后一凉。 这个人，鹿满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 冯凯，她的同级。 冯凯收起手机，状若无事：“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这车太好看了，拍了两张，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删了。” 宋年聿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黑色跑车，“车倒是无所谓，拍的人应该得删了吧。” 冯凯笑：“宋年聿你自恋到这种程度啊，我喜欢女生，怎么可能还会偷拍你！” 宋年聿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了脸，“正面竞争不过鹿满，就去投诉她的党员申请资料不合规，考试作弊，大赛成绩掺水，绩点有问题。” “我记得你是X省的理科状元啊，怎么？只允许自己赢，看不惯别人赢？” “错了，看不惯鹿满赢才对。” “毕竟上次鹿满没参加的辩论赛，有个大三的赢了你，你屁都没放一个。” 每一个字砸在冯凯脸上，都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结果身后堵上来三个女孩。 他认识她们，她们是鹿满的舍友，经常在一起上课吃饭。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校园霸凌！” 为首的女孩简直被他给逗笑了，“校园霸凌？那你把老师叫来，看看是你霸凌还是我们霸凌？” “不好意思啊，你再不服，我们小满就是第一呢，破防也没用！” “我警告你，你再在网上散播谣言，诽谤，当事人马上就起诉你！” 冯凯也不想装了，“起诉我？她有钱起诉我吗？她个穷鬼怕是卖身都起诉不起我！谁知道她的成绩都是怎么来的！” “我有钱啊。”男生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冯凯心下一沉。 “你忘了我是当事人了？” “巧得很，我不仅有钱，还很有时间。” — 看着冯凯狼狈上车的身影，秦于娜呸一声：“谁说男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看就他们最小肚鸡肠！” 身边的汪韵戳了戳她：“宋年聿还在呢。” 秦于娜连忙住嘴，“抱歉，除了你。” 宋年聿倒是不在意这些，“上车吧，送你们回去。” 三个女孩毫不客气的上了车。 “我们晚上回去就发澄清声明吧。” 宋年聿：“我会发的。” 秦于娜有些惊讶：“你自己发？” 宋年聿透过后视镜看她：“我看起来没有组织语言的能力？” 秦于娜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看来你们的革命友谊还挺深厚的。” 事情终于解决，大家嘻嘻哈哈的回程。 宋年聿却没再说话。 把三个女孩儿挨个送回了家，才开车离开。 开进城西的别墅区地下停车场，却没急着下车。 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他的聊天记录很干净，只留下了一条信息框。 备注是：她。 看着那个字沉默了许久，又或许只是一瞬间，点开修改成了：25级电子工程鹿满。 返回看着里面的聊天记录。 这样的备注似乎才更符合里面的聊天内容。 第33章 澄清 2025.10.17 鹿满：学长您好，我自己写的程序已经发在了您的邮箱，我对这次的工程大赛真的很感兴趣，希望能加入您的队伍一起学习！ 我（SNY）：我看了，很优秀，欢迎你。 2025.11.1 鹿满：学长？你要跟我们一起参加信息工程大赛吗？这个可以抵扣必修学分哦！ 我（SNY）：好。 鹿满：太好了，人齐了！ 2025.12.07 我（SNY）：你要参加校园辩论赛？ 鹿满：是的，怎么了学长？ 我（SNY）：我也有这个想法，你的队伍满了吗？能加我一个吗？ 鹿满：没有呢，欢迎学长！对了，上次跟你一起冯学长可以一起吗？凭他舌战水果捞老板的能力一定是一员大将！ 我（SNY）：可以，我拉他一起。 2026.01.01 鹿满：娜娜让我问你们有没有需要带的额外用品，感觉带的野餐用具太多了，要是有额外的用品可以装在我的书包里，我的书包很大。 我（SNY）：那我跟他们说少拿一点。 鹿满：好的！ 2026.01.20 鹿满：【饼干姐的名片】这个是娜娜的微信，可以加一下她吗？校园歌手大赛我借你们的相机，结果忘记把照片弄出来给她了【哭】。 我（SNY）：好，还有你的照片，要发给你吗？ 鹿满：？好像是有拍来着。 鹿满：一起发给娜娜吧，她刚才说要把我P的美美的。 我（SNY）：好。 聊天记录在这里就结束了，后面附着的照片就是群聊里面的聊天记录，证实事件的真实性。 文案也将事情解释的很清楚： ML：【谣言止于智者，本人和鹿满同学是很正常的同学关系，为什么会帮她背书包是因为我们赢了比赛组员们组织去野餐庆祝，因为食物和野餐用具太多，所以每个人能带的个人用品比较少，就使用了鹿满的书包来装，里面装的是所有人的东西，几个男生轮流在背。 照片我个人认为无需解释，同学合照，小组合照也能扭曲事实我无话可说。 鹿满同学是非常认真努力生活的人，不应该被人随意抹黑，她对我们而言是同学也是伙伴。 所以请不要再接着造谣，否则本人将采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 此条澄清一发出不过一分钟就有了三十万的点赞，热评鹿满的粉丝十分友好的表示感谢： “感谢帅哥澄清，友谊长存，都来看《寻找星光》给我们小满投票吧。” “是朋友是伙伴！谢谢帅哥澄清，大家都来看看我们漂亮的小满吧，宠粉狂魔，魅力主唱！你想要的我们小满都有！” “有点想问，小满真的到处去兼职吗？” “这个聊天记录堪比我和我班长，通知、回复，结束。” “黑子还敢叫吗？当事人放出长图聊天记录！” “这个备注好客观哈哈哈哈，我也这么备注不熟的校友。” “还造谣人俩恋爱，聊天记录比我和淘宝客服还客观。” “黑子说话！！！” “我说呢，没牵手没亲密接触，就一个背影照就能造谣了，现在造谣成本真低啊。” “看这个不如看我主页跟我女牵手视频哈，那个更真！” “......” 这个澄清公告发的相当的及时。 已经有网友准备发起#鹿满退赛的词条了，这个澄清一出直接胎死腹中。 满丝们急速转发，或者截屏转发到其他平台，针对性的对热度高的帖子进行转发和热烈讨论，突破信息壁垒推荐给更多的人。 顺道宣传一波鹿满的美照和事迹，吸引更多路人进场。 满丝正激动着，第二期节目终于播出。 点开看完，晴天霹雳。 全片四个小时，鹿满宿舍镜头无，练习室镜头微量，还基本都是从别人的镜头里面抠角落找到的。 过了中间检查后面才稍微多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最后评级镜头也没有给很多，只是给出了一个最终结果——A。 粉丝们以为从上一次骂过之后节目组就老实了，没想到又要卷土重来。 第一期查无此人，第二期微量。 你搁这做化学实验呢！ 以为直拍砸进去一千多万就能让鹿满获得优待和尊重的满丝怒了。 除了邀请鹿满站台活动的EL，各大赞助《寻找星光》的品牌跟节目联合的宣传帖子和视频全部遭到大面积的举报，一夜之间就下架了足足八家。 与此同时，大量的购买之后再退货终于让品牌坐不住了连夜打节目组的电话。 天杀的，你们能不能自己商量好了再做事！ 回回都折腾我们干嘛！ 随着鹿满的粉丝增长量越来越大，现在的维权手段也是越来越多的花样，让她们不好过亖节目组休想好过。 导演还想用着节目分量来拿捏鹿满，再火又怎样，那也架不住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啊。 当然节目组心里也明白这样一直对着干对节目本身影响也不好，只是想要鹿满低头。 有了上次的经验，节目组知道只是减少镜头效果肯定是不大的，鹿满的粉丝战斗力大家已经经经历过了。 所以这几天一直扒鹿满的料，试图找到鹿满的把柄，结果料没扒出来，满丝就把节目组搞疯了。 导演气的在办公室噼里啪啦的，最后还是只能跟宋悦说：“行，她是祖宗，给她供起来！” 鹿满拿到合同的时候，只说知道了，没说什么时候签也没说什么时候面谈。 扫了一眼合同上的分成比例，面上不动心下稍微满意了些。 随手塞进行李箱里，登上了自己新注册的微博，她的微博是宋悦找过来给合同的时候顺便跟她嘱咐的，个人帐号是选手们自己负责提前准备好的，有些选手没弄好节目组也不负责。 只是需要转发一些节目的流程通知而已，特定的环节例如一公结束或者线下活动可以发一些照片和视频作为粉丝福利。 修改好帐号的资料，只是【寻找星光——鹿满】这个名字已经被取走了，鹿满只能在后面加个1，就改成功了。 主题曲舞台录制结束之后，节目组有让拍个人自拍，选手们可以等播出之后发布在平台上。 鹿满转发了自己的个人公式照，配上了一个敬礼的表情符号，就下线了。 她得赶紧熟悉一公舞台的歌曲，耳机往耳朵里面一塞就躺下了。 夜晚，一如往常，鹿满个人超话粉丝稳步增长，今天也同样多了许多新的帐号关注。 其中一个叫做【年年小满】的帐号点击了第一次签到。 第34章 我留在你眼里的速度是多久 次日清晨，一个叫【年年小满】的新人帐号转发了【满分小宝】新一天的投票打卡微博，并且发起了大额的抽奖活动，凭借投票记录私信就能获得鹿满站台活动同款EL毛茸钥匙扣。 鹿满站台活动结束当天，就有满丝温柔的在EL的官博底下指出品牌方做的采访没有做好背调，很多问题有些不尊重鹿满。 EL官方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天发了致歉的微博并且抽奖了鹿满同款裙子送给粉丝。 满丝大为满意，两千多件现货当天晚上卖断货。 满丝的战斗力不是吹的，鹿满当天全身上下除了内衣，就连脚上别家的小皮鞋都卖断货了。 大多数不是那么富裕的粉丝都会选择购买一百多的同款钥匙扣，相比其他的项链和裙子要实惠很多。 所以这个卖的尤为快，新进的粉丝想买都买不到，蹲二手全炒高价。 这位新来的粉丝竟然凭借投票记录就能领取？？？ 假的吧。 这位【年年小满】的豪气引起了大吧和主持人的关注。 大吧当即私信了这位新粉丝： 满分-Bar：宝宝是要开站吗？开站子需要自证哦。 年年小满：我不开站子，纯粹抽奖。 满分-Bar：宝宝是鹿满的唯粉吗？还粉同期别家豆吗？ 这次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信息：只喜欢鹿满，可以别叫我宝宝吗？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满分-Bar：好的呢，不过姐妹你真的太豪气了，还是希望你能单独发一个自证呢，这两天拉黑太多反串黑了，所以比较有号召性的行为我们这边必须要谨慎一些，都是为了小满能够更好，希望姐妹能谅解！ 年年小满：明白了，我发什么算是自证呢？我不是女孩是男生。 大吧皮下看见对方后面那句话当场红温了一秒，什么时候网上能出一个自带性别的功能！！！ 但还是微笑回复：只需要发投票记录和商务购买记录就可以，不用很多，连续三天的投票记录就可以！ 年年小满：明白了，谢谢你。 随即这位【年年小满】就发布了新的帖子，贴上了自己的自证。 自公开投票开始到现在一共二十天的投票记录，和...... 和十几万的鹿满EL同款购买记录，香水、裙子、钥匙扣和项链一个都没落下。 这个帖子发出来，迅速爆了。 “我勒个超强同担。” “我的眼泪从嘴里流了下来。” “以为满分小宝姐姐已经是最豪气的满丝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我满儿就这么吸富婆如何呢。” “同担的实力深不可测。” “好想把手伸进同担的钱包里面暖一暖。” “路人路过，豪气十足啊，有兴趣看看我担吗，也是超萌的小女孩！！” “满丝实力这一块/.” “没错，我们满丝平均实力就是如此。” “......” 宋年聿看着帖子下面疯涨的评论和点赞，发布了一条评论并置顶： “本人是男生，只喜欢鹿满，欢迎大家都来支持《寻找星光》的练习生鹿满，转发上一条帖子并出具鹿满投票证明即可领取同款钥匙扣，领完截至，超过十天的记录可以领取同款香水。” 这条一发出，私信里面的信息就更多了。 表妹军师在旁边啧啧称奇：“哥，你追星的疯狂程度不亚于师傅我。” 宋年聿没回答他，只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表妹就收到了大额转账。 瞬间喜笑颜开：“哥，还有不懂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表妹欢欢喜喜的抱着手机跑回房间去shopping了。 宋年聿看着超话里面不断刷新的帖子，有站在舞台上的她，有在节目里面的她。 她们都对她呈递了无限的爱意，夸奖她的可爱，她的努力，她的善良。 看着这些，宋年聿眼里带了笑意。 记忆回到了不远之前。 那个季节正是秋天，满地都是灿黄的银杏。 他们第一次一起参加大赛获得了金奖，当时冯岩这小子死活闹着要去好好的庆祝一下，为此最不靠谱的竟然真的安排了一系列的行程，相逢既是缘，庆祝一下也挺好，宋年聿这么想。 当天，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鹿满。 秦于娜为她解释：“小满兼职去了，来不了。” 冯岩惊讶，“不是吧，刚拿了奖金还要去兼职啊？” 秦于娜随口盖过：“她比较拮据，快走吧，车到了。”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再问。 后来，很多次的活动，她大多都没有到达，好像她的全部生活都在围绕着两个字在转——赚钱。 宋年聿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厅遇见过她，在烧烤摊遇见过她。 见过她穿上规整的服装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为客人点餐，也见过她打包烧烤满头大汗的样子。 那么缺钱吗？ 宋年聿突然觉得学校的奖学金是不是太少了，项目也太少了。 似乎，还有很多的学生很需要奖学金呢。 这一次，他给不了奖学金了，她已经走到了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人在支持她。 他应该恭喜她。 —— 满丝强大的战斗力节目最终还是没受住发了帖子说部分储存卡出了一些问题，所以部分资料丢失，进行了道歉，承诺后续会出额外花絮补偿观众的观看体验。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在解释鹿满的镜头情况。 剪辑组这两天迅速把最近的宿舍花絮剪辑了出来，幸好女孩们在寝室里也很会整活，剪辑出了一个小时的花絮内容。 除了初舞台直播缘故，延后了两周才播出第一期，后面都是稳定的一个星期更新一期节目。 主题曲考核内容发布之后，正式的主题曲舞台接踵而至。 视频封面，女孩们穿着樱花粉的制服站在金字塔形状的舞台上，漫天的彩带飞舞，恢弘又盛大。 进入视频，先是黑幕。 屏幕上逐渐浮现出文字。 “樱花落下的速度是5m/s。” “我留在你眼中的速度是多久呢？” 画面逐渐明亮起来，镁光灯洒在舞台上，周围泛着柔软的光芒。 一位少女走上舞台，站定在镜头前，缓缓抬眼看向镜头。 第35章 C位ending 她脸小鼻子也小，像是童话故事里面的精灵闯入人间，一双漂亮的瞳仁宛若珍贵的黑曜石，明亮又沉稳。 她两个眼睛的双眼皮褶皱长得有些不一样，让她的两只眼睛带着相去甚远却又和谐非常的光彩，或明亮温暖或沉稳自信。 镜头逐渐拉远，露出少女优越的身材比例，一双长腿线条流畅笔直，却不失力量感。 少女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缓缓开口。 清亮的歌声突兀的穿入耳朵，像是做了一次深层的精神spa，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镜头猛地拉出一个大远景，整个粉色的金字塔呈递在观众面前。 一个人的歌声里面循序渐进的闯入更多人，镜头飞速旋转，全方位的展示着更多更加青春洋溢的少女。 随着第一个高潮响起，舞台中央的舞台开始往外扩散，直到第二个高潮结束，镜头猛地抬起来，一朵精致的樱花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少女们带着感染人心的笑容和歌声，肆意的舞蹈，像是生在樱花之中的精灵，向全世界散播她们的魔法能量。 最后一个音落下，镜头回到花瓣中心的少女，她旋身便盯住了镜头，彩带炸开的瞬间，优雅的落了一个王子礼。 随后剩下的三个鼓点，她翻身而过，一位长发少女落在花瓣中心，落下一个公主礼。 像是魔法一样，长发少女旋身而过，中心变成了一位单眼皮少女，行了一个淑女礼。 最后镜头一个个闪过一百多位女孩。 百花齐放。 弹幕刷疯了： “啊啊啊啊啊C位鹿满！！！就这个小王子爽！！” “恭喜C位鹿满！宝宝表现得太棒啦！” “首A和C位就这样被这个小女孩轻松斩获，鹿满只做A，鹿满只做第一！！” “宝宝还是太善良了，C位都分给别人，大家快来支持这个善良的小女孩啊啊啊！！” “我靠，感觉鹿满跟被夺舍了一样，表现力太绝了。” “大哭，我们小满怎么这么棒啊啊啊！！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就会做的很好的孩子！！” “啊啊啊陈蔚尔！小公主太棒啦！站在C位好漂亮！！” “付源就是淑女啊啊啊啊！！” “都是候选人，为什么就严堇色没有C一下啊，这不公平吧。” “陈蔚尔！！大家都来支持这个表现力超好的陈蔚尔啊啊啊！！” “付源宝宝，没关系，我们出道做C位！！” “陈蔚尔就该站C！！” “三个特别好的小女孩！！最后的ending太好看了。” “漂亮孩子后面还是漂亮孩子！！就这样出道好不好！！” “我们付源宝宝怎么这么棒呀！！” “付源我们出道拿C！！！” “？？？这就开始抱团了？？明明严堇色也是C位候选，为什么严堇色没有轮C！” “我服了，严堇色为什么没有轮C啊！别人都有啊，都是候选人啊！！” “呃呃呃，有是情分没有是本分好吗，C位本来就该是鹿满一个人的。” “可是既然选择轮，那就体面一点啊，现在就单独落下一个人算怎么回事啊。” “......” 【堇色我们母女被人做局了，其他人都有C就你没有（大哭）！】 “说什么有是情分没有是本分，节目组不同意能轮C 吗？” “要么C位就是一个人，选择了最后轮，那就要公平对待每一个候选人都有啊。” “要说只有陈蔚尔的话，也说得过去，毕竟鹿满除了方素依之外也就和陈蔚尔和谢心关系要好一些但是还有付源啊，她跟付源毫无交集吧，堇色和她还是一公队友呢，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哈。” “卖惨姐本来在一公小组里面独树一帜，就她一个A班的其他全是C班F班的，有了我们堇色怕被抢风头呗。” “从整个舞台来看，我女就站在背面连光都没有的塔尖，呵呵，不好意思没有光照样发光哈。” “真的怜爱严堇色了，不明白既然选择了轮C为什么不公平一点每个人都有啊。” “这波操作真的无语了。” “我们小满让出最后的ding还要被各种阴阳，嗯嗯，你家姐姐没有就是不想呢，谁不知道金字塔后面的位置就是变相的另外一个C位，自己去抢结果没发现后面没灯吧。” “哈哈哈鹿满你才是被人做局了，被抢C还要被造谣啊，我的天啊，护法位镜头多少啊，有人不想要啊，只想要大C被反噬了吧。” “谁看不出来某人的小心思啊，三百六十度的镜头，站在鹿满正背后可不就是另外一个大C位吗？抢到了还在这里卖惨啥呢。” “那不好意思哈我们小满凭实力得到C位，有什么不满去找节目组啊，怎么不问其他选手为什么不投给你家姐姐，让她直接当主题曲C啊。” “满丝是忙着，不是死了，在造谣你满爹试试呢。” “......” 【真看不懂这个操作，三个人都有，为什么单独落下了一个人。】 “我的妈呀，严堇色粉丝到底要怎样，干脆导演的位置你姐去坐算了，镜头摇到后面那么大一个C位眼睛瞎了？？？抓着这个ding不放？？” “满儿我们母女才是真的被人做局了，被抢C 还要被骂抱团孤立哈，人家愿意站护法位，人家应得的，某人不屑护法位，在后面偷摸抢C呢。” “立体的三百六十度舞台，按理来说，鹿满就该一个人站在塔尖，全方位的C哈，我们满儿真的是太善良了。” “抢C姐继续，我们满儿ending美美出圈，下家接着破防。” “三个人美的我一愣一愣的，就支持这个三人ending哈。” “陈蔚尔家粉丝在感谢满儿让C，这里公然抢C的还在造谣，宝姿你继续。” “蔚尔和满儿都是好宝宝！” “ending姿势陈蔚尔想的，C位是鹿满的，你家凭啥站C？” “......” 满丝本来看见ending最后冒出来两个人就火大，结果另外一家开始以鹿满抱团孤立严堇色开始大肆造谣。 本来因为ending镜头在外网突然小火起来开心的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 第36章 主题曲直拍 幸好大吧及时反应过来，迅速组织粉丝们一边刷着热帖的数据，一边积极反黑，才把两边都勉强控制住。 满丝一边刷数据，一边反黑，心里越来越火大，气的不行了就去骂节目组，骂爽了再回来接着肝数据。 满丝们都做好跟三家都大战的准备了，没想到陈蔚尔家竟然发帖感谢鹿满让出ding，为此，她家愿意置换十万票给鹿满。 一下子满丝就哄好了。 这一次的ending镜头三个人都太出彩了，直拍还没出，粉丝们只能盯着正片里面的一点点片段去截取，所以单独的ending镜头对于每一家来说都是非常关键的机会。 但是最后截取出来的片段，陈蔚尔的个人片段在某音上直接爆了一百多万的点赞，达到了真正的破圈，吸引了很多路人进场，当晚陈蔚尔的粉丝超话以十分钟一万的幅度增长。 这让满家更加不满，简直就是被人平白摘了果实。 虽然鹿满的热度也高，但是普遍平均在几十万的点赞，短短几个小时过去，陈蔚尔家都快破两百万的点赞了。 陈蔚尔家及时出来示好，抚平了满丝心中的不满。 有了陈蔚尔家打头，付源家也提出跟为鹿满置换十万票数。 三家短暂的形成了友好的局面。 这就让严堇色家粉丝更加坚定了严堇色就是被三人给孤立了，否则，被人抢C还不打起来除非世界毁灭！ 满丝可没空在意别人高不高兴，虽然在国内的热度不算是顶尖，但是鹿满的ending在外网掀起了不小的热度。 刚开始有万转帖子，大吧就及时注意到，鼓励满丝们去多夸夸点点赞，这样以后鹿满也算是有了个人热帖了。 鹿满本来就有些甜美的长相，搭配上极其有少年感的王子礼成功的吸引到了东南亚网友的关注，帖子一下就爆了。 粉丝们正在为自家的热帖战斗的时候，官方直拍发出了。 粉丝们迫不及待的点进自担的直拍。 你别说，《寻找星光》提前半年就开始营销的樱花阵型的主题曲真的有含金量，不仅仅整体舞台看起来惊艳，单人直拍也丝毫不逊色。 制服是偏日式校服的款式，没有像传统那样选择过短的短裙，裙摆长度到膝盖上两指。 裙子不再是只为了露出女性的身体而穿着，少女们穿着完全不需要担心走光的裙子肆意的跳舞，落下的只有满腔的青春和清新。 路人点进来，光看封面就无法从一位半长短发少女的脸上移开，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眸里的星光璀璨的耀眼。 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进入了她的直拍页面。 她抬眼之间，全场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全场响起她漂亮的歌声。 清晰的纯澈的，能净澈心灵一般。 她看着镜头自信一笑，随着音乐旋身舞动，很奇怪，她长相这样的甜美，跳起舞来竟然带了些野性和张扬。 从骨子里透出的神秘和肆意，让整个舞蹈的观赏度更上一层楼。 她并不是全程都笑着的，会随着音乐的起伏感受音乐，让观看者沉浸在她的情绪之中。 偶然被她露出的甜惊艳到，下一秒又被她的冷浇凉。 如此往复，一颗心全然被她吊起来了。 任由她拿捏。 在她情绪缓缓落下的时候，她弯腰行了一个优雅的王子礼，观看者还没从这个惊喜之中反应过来，镜头里面已经换成了一位长发少女，优雅如公主。 魔法一样的，再次换成一位单眼皮少女，随着她的笑容画面黯淡下去。 看完整个直拍，骤然再跳到开头那个短发少女的脸上，心下生出无边的失落和渴望。 退出直拍，点进刚刚出现过的两位少女的直拍，终于，终于在那位长发少女的结尾找到了她。 她移步到舞台的边缘，看着漫天飘扬的彩带，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和热忱，只是平静的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彩带，她看着手心的彩带一动不动，直到画面暗淡下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可是观看者的心却全然填满了，又酸涩无比。 满丝看完直拍没说话，只是一味的拿出所有的设备开始刷数据。 路人看完，又一遍一遍的回味，每一遍都能从中品味到更多的东西，再多，再多，能是什么呢？ 快乐总是以悲伤结束。 【满儿，我们一定会C位出道的！】 “呵呵，什么是真正的top，直拍一出就知道。” “一定会的！我们宝宝真的受委屈了，没关系，我们会让所有人都仰望鹿满的！” “毋庸置疑的C，谁也抢不走的C位！” “别帮别家刷数据了，大吧单独截取了最后那一段，去看cut！别给别家做嫁衣！” “看完，唯满刻烟吸肺了，没有伙伴只有竞争！” “只关注鹿满，只在乎鹿满！” “宝宝，你为什么总是在受委屈！我们一定会站得更高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负你！” “......” —— 主题曲舞台公布之后，就是第一次淘汰了。 目前已知的淘汰选手就是中间检查投票倒数十名的直拍，还有的就得等公布了。 主题曲考核并没有公布F班的练习生，只公布了D班以前的。 方素依很确定自己会被淘汰了，她考核的时候压根就是随随便便敷衍一下，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应该被淘汰。 原本以为节目会再拖一拖，没想到还是没有拖到一公，给她们侥幸登上一公舞台的机会。 不过方素依被淘汰就是回到原来的岗位，还是能跟选手们见面的，所以鹿满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陈蔚尔和谢心都是竞争出道位的选手，更加是不用担心被淘汰。 只是公布了淘汰名单之后，情况不是很妙的就是，她们小组走了四个人，一下从十二个变成了八个。 鹿满看着泪眼朦胧的跟她们道别的练习生们，好久，叹了一口气。 这个淘汰环节拍摄结束，她们顾不上难过，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去练习室里练习。 方素依昨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行李了，她今天就能拿着行李直接搬去员工宿舍，员工宿舍距离鹿满的宿舍也不远，时时都能见面。 第37章 利用 只是，这下，宿舍里就只剩下鹿满和李存溪了。 李存溪是真的努力了，主题曲评级竟然从F班跃到了B班，而且直拍也刚好卡在倒数第十一，留了下来。 看来她也跟节目组达成了共识。 李存溪看着鹿满还没动身要去练习室的意思，顿步：“小满，以往这个时候你都已经在练习室了，怎么今天还没走？” 鹿满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今天让大家都稍微休息一下。” “哦，那我先走了。” 李存溪离开之后整个宿舍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鹿满靠在墙上，从来没想过，还有她焦虑交际难题的时候。 事情回到主题曲录制的当天。 一百二十个女孩做好妆造，一起前往了录制舞台。 说起来，主题曲录制的舞台还是鹿满跟着几位阿姨一点点把装修洒下来的灰尘清扫干净再擦亮的呢，现在就要站在上面，还让鹿满有些恍惚。 选导拿着喇叭招呼着女孩们按照班级分好队，分别由不同的工作人员带领到相应的舞台区域。 主题曲跳舞不用走位，所以只需要给她们安置一个合适的位置就行。 除了C位的位置，有些位置已经明码标价售卖出去，有些就只能随缘。 A班的位置自然是金字塔的塔尖。 但是塔尖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四位原C位候选人就站在最顶上的位置。 其中中央C位两边是两个护法位，C位正背后是面对另外一个镜头的位置。 鹿满刚走上去就被带到了自己的位置，没能四处游荡，但是站在塔尖就足以感受到赢者的视角是什么样。 睥睨全场，气场全开。 鹿满还挺喜欢的。 付源不用人招呼很自然的往C位背后的那个位置走去，没想到却被人抢了先。 严堇色看见她，友好的笑了笑。 付源轻笑，脸皮挺厚。 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选导似乎在跟耳机里的人说话，“最后那个二人转行礼保留是吗？行。” 这一听就知道是陈蔚尔的公司发力了。 不得不说陈蔚尔是很聪明的人，站在舞台上会动脑子，如果她做了C位，只怕名次就不是现在的涨幅了。 刚开始陈蔚尔的公司显然是没有买股她的，公司的主捧看初舞台就知道全部都在谢心的身上，她甚至比同公司的另外一名练习生还要没有存在感，词没两句，站C的机会也不多。 但就是凭借着初舞台生生圈了一波粉丝。 她很会动脑子，知道自己的part少，所以有镜头就会全力以赴的去表现。 宿舍生活会组织室友一起玩小游戏，练习室会偶尔演点小品增加趣味。 导演组一看这样的素材心里都开心了些，不用费尽心思的去剪辑故事线凑时长，因此正片里面就算不是她的个人镜头，那也总会带到她。 后面，陈蔚尔的个人故事线就慢慢丰满了起来，不用说，肯定是公司转移重心出力了。 这不，已经在安排C位露面了。 付源转念一想，这个背后没光还心思这么明显的C有什么用。 上次站台活动的冷遇让她知道，光背后用力不行啊，得让人看见。 让观众看见。 她笑了笑，走到另外一个护法位上去，“我可以一起吗？” 选导听见她的话，疑惑的看了一眼提前为她准备的位置，没想到那里竟然已经站了人。 一下子有些难办。 这位可是不管怎么样都得出道的啊。 “你不......？” 付源挑眉，“一个连灯光都没有的C位要来干嘛，我挺喜欢护法位的。” 鹿满听见身后的谈话声，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付源的眼神。 她笑得好看：“我可以跟你们一起三人转吗？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设计。” 鹿满沉默下来，容得她说不吗？ 就连身边的陈蔚尔不也容不得她说不行吗？ 鹿满可以阻抗导演组的威胁，却并不能阻断他们私下谋求的利益交换，毕竟惹得全桌子的人都不高兴了，谁也吃不到蛋糕。 鹿满笑：“好啊。” 鹿满心里太多的情绪倒也没有，只是隐约摸到了今后似乎常常会面临的绳头，就是不知道一扯，能扯出多少令人惊讶又难堪的事情。 她只是有些可惜，她的A不是依靠最后的小巧思得到的，现在却真像是因为这了。 她很佩服陈蔚尔，这是很聪明的一位竞争对手，倘若这份聪明放在鹿满擅长的领域，她也会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对手。 但是现在，这个赛道是对方的长处。 为什么不选择陈蔚尔。 多的是人比她看的清楚明白。 陈蔚尔凑到她的身边，“抱歉。” 鹿满惊讶的抬眼，陈蔚尔有些抱歉，却并不会后悔，不争是没有未来的。 “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下一次也让你利用一次，怎么样？” 陈蔚尔坦坦荡荡的。 “怎么利用？” 陈蔚尔虽坦荡，但是也做好了鹿满会直接翻脸的准备，毕竟上次在F班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位可不是看起来那么软的孩子。 她有些惊喜，眨眨眼睛：“你瞧好吧。” 说完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鹿满挑眉，“就这样？” 陈蔚尔抱着手臂，“看着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鹿满思考了一下，“但我现在跟她是一个小组。” 陈蔚尔耸肩，回头看了一眼，“她可没拿你当队友哦。” “不过那个位置上站的是谁重要吗？只要最后对你有利就行。” 鹿满笑：“好。” 不过是给鹿满置换十万票，换三秒钟对陈蔚尔来说是极其划算的买卖，她做了，付源就不得不做。 换算下来就是二十万的票。 还能博一个好名声。 果不其然，看着舞台大屏上最后出现的两个人，严堇色脸色难看极了。 上午选歌所有人都驳回了她的提议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现在三人倒是和谐的C位共享了，她一个人站在后面倒成了抢C的了。 真是可笑！ 严堇色逼自己冷静下来，她深知一走错就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不要再做看着别人出道的观众，也不要什么迟来的正义。 她要的是稳稳当当的出道，她要的是站在舞台上！ 下午回到练习室，正式开始分part。 第38章 一公分part 鹿满首先问：“主舞有想要的吗？” 王倩雅嘿嘿一笑：“这还用说，肯定是堇色啊！” 看其他人都没有异议，鹿满扭头问严堇色：“那堇色做主舞？” 严堇色点头：“没问题。” 鹿满接着问：“那主唱？” 这下响起好几道重叠的声音：“队长，这还用问吗！你快带上主唱标签进入下一个环节吧！” 鹿满欣然接受：“谢谢，那我们接下来是C位，有想要做这个的吗？” 张筱雨迅捷的举起了手，鹿满环视一圈发现严堇色也举了手。 有些迟疑：“堇色想要做C位？” 严堇色点头：“是的。” 鹿满有些难办，她们手里的歌词是按照定位分好，本来这就是一首偏舞蹈的曲子，主舞不仅仅是中间bridge的时候有二十秒的C位，而且个人part是绝对不短的。 如果加上C位的part，那她一个人就占了一分钟的时长，这首歌一共才两分三十秒。 主唱再分走的话，其他人还有展示的机会吗？ 鹿满接受到大家的眼神，还是没直说，这里不是大学小组讨论会，直言并不会得到谅解还会被恶剪。 “那两位先准备一下，然后竞争，我们投票选择好吗？” 张筱雨和严堇色都同意了。 她们两个人准备的时间，鹿满和其他人一起分好了其他的部分，幸而，大部分人还是分到了自己心仪的部分。 分完，两个人差不多也准备好了。 “第一位，筱雨来吧。” 张筱雨深吸一口气，抬起手。 “adorable! 你的喜欢是刺痛我的剑 斩断我的翅膀 将我踩进泥泞。” 《adorable》这首歌名字叫热爱的，却是讲述畸形的爱将女性抹杀的故事，在这里，爱不再是能量，变成了利剑，逼迫着女性为了所谓的令人满意的爱抹杀自己的天性，变得温和柔软。 歌曲充满力量，歌词锐利，发布即大爆，获得全球粉丝的喜爱。 副歌部分是痛的也该是充满力量和坚定的。 张筱雨虽然舞蹈技巧确实不那么精炼，但是她的感情和力量让人感受到了歌曲中的能量和反抗的迫切。 她声乐竟然很不错，副歌部分唱的很动人。 鹿满看完，张筱雨确实是很值得竞争这个C位的人。 “好的，接下来是我们的堇色！” 严堇色自信的抬了抬下颌，几乎是完美卡着音乐的点起舞。 她确实舞蹈实力很强，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和音乐契合。 但是太契合了，反而有一种循规蹈矩之感。 而且，她声乐实力要比张筱雨差了一点。 这绝不意味着严堇色实力差，只是她并不适合目前这个感情表达多过实力表达的位置，放在主舞位置，是非常精彩且合适的。 不仅仅是鹿满这么想，其他人也觉得张筱雨的感情传递的更加到位。 大家情商还是在线的，虽然心里都选择了张筱雨，也还是商量了一个一票之差最后定夺张筱雨获得C位。 严堇色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成王败寇，她总不能当着镜头的面质疑。 张筱雨得到C位很是开心，不断保证她会加倍努力的。 分完part理所应当的进入练习，鹿满让大家先自己熟悉歌词，组员们自然早就把自己想要的part熟悉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个别没有分到理想的part有了前面的准备也不至于那么手足无措。 歌词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舞蹈有些困难。 她们组十二个人，舞蹈实力强的也就那么两三个，除了严堇色都没什么编舞能力。 于是所有人都默契的等待着严堇色的动作。 然而她只是走到一边就开始练习自己的part。 鹿满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大家只是临时组队，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毕竟站在身边的也不一定就是队友，也可能是对手。 “我们先把动作扒下来吧。” “曦佳我记得你舞蹈实力很不错，可以你站在前面，我们跟着你吗？” 吴曦佳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没问题。” 《adorable》这首歌的原舞蹈在场的好几位练习生都是会跳的，但是原版是五人女团的舞蹈版本，节目组请了编舞老师做了新的编排，拍摄了新的十二人版本的。 所以有很多新的走位和动作，需要重新去学习和适应。 当然这些需要思考的是其他人，不包括鹿满。 鹿满完全不会，只能跟着一点点的学。 吴曦佳很细心，把视频的速度调慢，一点一点的跟跳，其他练习生也能更好的跟上节奏。 但尽管是这样的节奏对鹿满来说也有些勉强。 她也不急着现在就能把动作都学会，重要的是现在把动作都记下来，后面才能一点点的顺下来。 所以从第三视角来看，大部分人还勉强能跟得上，鹿满就属于完全跟不上手脚都只是慌乱的跟着划了划。 吴曦佳从镜子里注意到这一点，停下来：“要不然我再慢点？” 接受到大家的眼神，鹿满笑笑：“不用，按你们的节奏来，我多跳几遍应该就能跟得上了。” 吴曦佳点头：“好。” 时间是很宝贵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吴曦佳也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了。 第一遍结束之后大家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吴曦佳有些地方也没有扒的很好。 鹿满只说：“那就再来一遍吧，慢点没关系，要扒清楚记得清楚。” “行。” 如此往复五六遍之后，大部分的练习生都能记下来动作了，只是有些小细节还比较糊涂。 吴曦佳注意到，鹿满已经能完全记清楚每一个动作，甚至哪里手要抬起来多少度都记得很清楚，偶尔还能提醒她这个领头人。 “小满，你记忆力好好啊。” 鹿满笑：“以前英语不好，只能背，背的多了，记忆力好像也好多了。” 一旁的严堇色基本上已经能够完美的跳完自己的part，走上前来：“我们排一下走位吧，具体的后面再练。” 吴曦佳看了看其他人，点点头。 严堇色实力果然强，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记完自己的走位，跳完还能顺便呈现出表情管理。 只是，她周围只能说是有点群魔乱舞在身上了，有的人走位甚至还会撞到她，她都能面不改色的绕过对方走到自己正确的位置上完成表演。 一遍下来，把大家都跳的频频叹气。 严堇色有些不满意的说：“再来几遍吧，大家多熟悉一下走位，才能确保舞跳的齐。” 鹿满：“要不让我们先熟悉一下自己的走位？我们还没开始练习这个，现在合练可能会更加混乱。” 严堇色皱了一下眉：“刚刚大家已经做的很好了啊，只是有点不熟悉而已，不熟悉多练习就好了，时间很紧迫，得赶紧开始合练。” 这话一出，大家心里都压下来一块大石头。 刚才好不容易熟悉下来舞蹈的喜悦被压得断在心头成了梗在里面的刺。 鹿满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练习，严堇色应该说的有道理。 只能跟着大家一起跟着她合练。 一个下午加晚上过去，大家确实是能走到正确的位置上了，只是下午刚学会的舞蹈被走位打成了碎片，组合都组合不起来。 跳着跳着，有人忍不住咬牙有些委屈的落了泪。 严堇色注意到，停下来，“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那我们休息一下吧。” 大家才如释重负的坐下来，而她已经走到角落里接着练习了。 鹿满深吸一口气。 就算再门外汉，也看出来这样的练习模式并不适合她们小组，练习了这一天，没有人在变好，只是迷茫的走到一个地方又换到另外一个地方，毫无意识的挥舞几下手臂和腿。 但是第二天早上依然如此，严堇色坚持合练才能跳的齐这件事。 到了下午公布淘汰环节，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意识上，脑子里的思绪已经飞舞了几万字，实际上时间只过去了十几分钟。 鹿满起身收拾好自己，才往练习室过去。 第39章 交流 今天她没有往大门的方向那边，刻意选择了一条偏僻些的路过去。 她现在的状态不算好，何必让粉丝们看到也不开心呢。 到达了练习室，鹿满放下东西。 练习室里面已经有早早就过来练习的组员，只是往常十二个人觉得很是热闹的练习室竟然也有些空荡了。 她收回眼神走到带着耳机的严堇色身边。 “要一起去洗手间吗？” 严堇色停下来看着她，好一会儿：“好。” 两人一起结伴去了洗手间，走进去之前，鹿满开玩笑：“把话筒取下来吧，不然水声录进去会有点尴尬欸。” 严堇色明白她的意思，很利落的取下话筒。 工作人员自然看出气氛不太对，上前要求她们戴上话筒。 鹿满笑，眼里却平静的看不出有什么笑意：“姐姐，上厕所这么放松的事情应该不用维持着录节目的状态吧，不然也太地狱了。” 工作人员被噎了一下，没再坚持。 两人走进去，直到深处的隔间。 鹿满不想说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拿出了在大学里跟同小组的成员谈话的直接：“我知道你只想保证自己能够表现得足够好就够了，我如果是你大概也会这么做，理论上来说我现在是队长，事实上，我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你对其他人负责。” “我觉得你将自己的部分完成的很好是很正确的，只是，能稍微收起来一些尖锐吗？不要把所有人都推到无措的境地好吗？” 严堇色扯了扯嘴角。 这确实是很值得把话筒收起来的话题。 “抱歉，我没想给你们带来困扰，我只是觉得时间很紧迫，需要赶紧练习起来。” 好的，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鹿满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听懂，直言：“今天我们先不合练了，大家舞蹈动作都还没有练的很好，盲目的这样练习只会效果更差。” 严堇色反问：“那什么时候合练？” “我们先足够熟悉舞蹈，不会出现因为走位而忘记动作的时候。” 严堇色叹了口气：“那是什么时候？还有两天就是公演了。” 说完，顿了一下，耸肩，“无所谓，问你能有什么结果。” 鹿满突兀的笑了一下，再没什么谈话的心思，转身出去洗了个手，回了练习室。 她进入练习室，先让练习的组员们停下来，“我们先把动作再扒一扒，然后练习走位好吗？大家的歌曲已经练习的很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练习把舞蹈和歌一起练起来，一个都不能落下，我们一起加油！” 王倩雅突然中气十足的：“哇！已经有压力了，但是也有动力了！” 她说完，张筱雨笑：“队长不要担心！我们会加倍努力的！” 鹿满笑：“好。” 吴曦佳干劲十足的带着大家再次开始扒动作，前面已经有了大部分的基础，还好组员们私下也有好好的练习。 只是缺了四个人，她们的part分给了其他人，得到了新的part的练习生高兴之余也多了压力。 其中一个part落在了鹿满身上，不是很长，开头定调而已。 没有舞蹈动作，只是多了一个走位，对鹿满来说还算是轻松。 下午集中扒完舞，七个女孩就开始重新调整走位了，她们毕竟没有经验，所以没有改动的太多，只是把离开的四个人的走位做了删减，保证整体看上去不会因为有走位缺漏。 严堇色下午练习完舞蹈，就去找声乐强的练习生帮她加练声乐了。 所以她们走位只能先让工作人员在里面代替一下，等她回来再转告给她。 如此下来，大家的神色总算是轻松了许多，说话间也有了打趣。 鹿满休息了一会儿，想到什么。 打开平板的录制功能。 “下面我们把练习的每一遍都录下来，相互指出不足，好吗？” “好的！” 到了晚上，严堇色才回来，加上她重新练习了新的走位。 跳完一遍，她有些不满意：“这样子编排走位的话看起来也太复杂了，明明可以稍微再简化一点。” 鹿满：“我们不太有经验，你有更好的想法的话可以提出来。” 严堇色沉默了一下，“我也不会编排走位，那我们还是等中间检查的时候，请教一下老师吧。” “行。” 练习室的灯光一直亮到凌晨两点才关闭。 鹿满没急着回去。 她知道哪里一晚上都会亮着灯。 节目组有安排个人心灵治疗室。 其实就是让练习生累了，就可以去这里对着镜头说一些话的房间，后面也可能会作为剪辑素材播出。 鹿满没什么谈心的想法，但是她需要一个能被拍下来，还能练习的地方。 很多事情需要私下努力，但是有些努力就得被人看见。 她给平板充上电，重新看了今天拍摄的练习视频。 接连看完十几个，才从书包里面拿出纸和笔，开始画走位图。 画着画着，她想到自己看的群像战斗动漫。 群像战斗动漫最宏大的时候就是打群架的时候，画师既要保证画面的美观度，也要保证人物的出场数量。 按照这个思路修改，走位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繁杂。 大家也会更加轻松一些。 原来没有加上严堇色的时候，看起来会简练许多，是因为负责站桩的工作人员没有跳舞，可是严堇色本人是要跳舞的，不仅是跳舞她还是主舞，她的舞蹈部分就显得很重要。 同时，这样繁杂的走位，不仅弱化了主舞，更看起来很乱。 重新整理好这些，鹿满就把队长事宜放在一边。 对着墙壁上反光的墙面开始练习自己的部分。 上学的时候没感受过题海战术，在这里倒是感受到了。 跳的多了，果然会更加熟练。 熟练之后，鹿满站在原地唱了一遍自己的歌词。 思考了几秒，镜头开始缓慢的对向她的时候，她抬眼点点头。 然后一边唱一边对墙面练习表情。 她从今天录制的视频就能看出，有时候她觉得夸张的表情管理，在镜头里面看起来是刚好的，而且更加吸睛。 第40章 什么都不如舞台表现 她现在的表情太小了，镜头根本捕捉不到，更何况是闪过去的几秒钟镜头。 她前面舞台面对的镜头都是直直对着她的，不需要去捕捉和争抢。 可是现在，她站在一个队伍之中，镜头扫过她就是她的机会。 是机会就得抓住。 时间划过四点，鹿满累的靠在墙壁上，枕着地上的懒人沙发睡去。 早上七点，鹿满睁开眼睛，收拾好东西回宿舍洗漱干净就前往了练习室。 走到半路实在是头疼的有些难受，回去冲了一包浓缩咖啡喝下才好些。 她现在喝咖啡已经不能一包咖啡冲满一杯水了。 咖啡倒在杯子里，淹过咖啡粉少许，强硬的搅匀，混杂着粉末的一口咽下，才能让她清醒。 手臂撑在洗手池上，缓了一会儿才洗干净杯子。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鹿满拿出来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的摁灭塞了回去。 洗杯子的手却停了下来，又撕开一包咖啡粉倒在里面。 鹿满到练习室的时候，已经有部分组员到了。 等所有人到齐了之后才拿出昨晚画的走位图给大家讲解。 鹿满没有急功近利的做什么大改动，现在已经练习到这个地步了，舞蹈大体框架都已经定下来了，改动太大反而对所有人都不好，只是把繁杂的删减，美观一些看起来不太和谐的部分。 每个人稍作改动就能做好。 严堇色也表示同意。 于是八个女孩马上就加练起来。 跳过三遍之后，女孩们欢呼：“队长你太牛了吧！” 鹿满笑笑：“还好。” 严堇色正眼看她，“确实很厉害，辛苦了。” 鹿满只说：“练习吧。” 早上练习结束，吃过午饭就是导师中间检查。 她们和另外一个小组一起接受检查，也就是她们的对手小组。 鹿满都忙晕了头，忘记打探敌方情况了。 不过现在看也来得及。 对面小组走了两个人，十二个人变成了十个。 走位也没有做很大的变化，就看起来很和谐。 对面小组舞蹈实力整体比她们组看起来强些，只是歌曲有些瑕疵，被导师批了。 鹿满心情也不是很轻松，可能她们展示出来还比不上人家呢。 “adorable！ 炽热的心 究竟是爱 还是冰。” 罗沁言看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鹿满的开场。 她素净的穿着训练服站在中央，那双总是圆而钝的双眼，携着锋利，抬眼望向你时只有森森寒意。 开口定调，让人拉起了满满的期待感。 只是后面整个气氛就骤然落下去了。 就算是她自己的部分，那也只是唱的好，搭配上舞蹈，总是欠缺了些什么。 整体很完整，走位也有新意。 却不知为何，主舞站在中央不像主舞，C位没有高光。 导师看完，神色平平。 “整体确实是很完整，走位编排的很不错，只是，没什么惊喜感，很无聊明白吗？” “还有，主舞应该是非常核心的人物，但是中间的bridge，没有主舞带动起来整个队伍的感觉，所有人都在跟着鹿满走，她是主舞吗？” “你们真的应该好好的体会一下这个歌词，你们的问题，这首歌才能找到答案。” 最后，洛特盯着鹿满。 “鹿满，你是来参加比赛的，不是来当保姆的，还要出道吗？要赢吗？” 鹿满垂下头。 洛特不满：“说话！” 鹿满抬起头，眼角带了些水色：“要出道！要赢！对不起，我会更加努力的！” 洛特这才点头：“嘴上功夫不管用，行动起来好吗？” “回去练习吧。” 走出检查的教室，王倩雅小跑上来安慰她：“小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你要更多的关注自己了！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鹿满笑：“我们一起加油！” 队长角色扮演结束了。 属于鹿满的个人赛才刚刚开始。 结束了今天的集体练习，鹿满敲响了方素依的宿舍门。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吗？” 鹿满点头：“还可以，比较完整。” 方素依挑眉：“完整就代表你做的好了，这么一个勤勤恳恳的队长人设立好，你的戏份也算是差不多了，后面别折腾了好好练习舞台，特别是保证直拍要精彩！” “这可是出圈的必备守则！” 鹿满伸了个懒腰：“放心吧。” 方素依双手合十：“太好了，等你出道，姐要大展拳脚，告诉你什么叫做营销女王！” 鹿满揶揄：“你不是说你要做高级经纪人嘛，怎么又营销女王了。” “捧人营销两不误啊，经纪人厉害的又不是带孩子，得有资源会炒作！” “放心吧，姐给你做了一系列的方案，什么意外都能力挽狂澜！” 说着，她又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写写画画：“这一次是负责队长。” “下一次，可得再成长一步！” 看完她的方案，鹿满挑眉。 “你对我还挺自信，这方案图简略的根本不用做笔记吧。” 方素依颇为心虚的晃了晃脑袋，“哎呀，方案虽然是方案，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啊。” “不然再完美的方案遇见个美丽笨蛋也做不好。” 鹿满瘪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夸我聪明。” “好说好说。” 经过主题曲那一遭，鹿满就知道录制这个节目并不是老老实实练习好唱歌跳舞就能出道的事情，实力确实是要好，但是也要有镜头。 有镜头就代表有竞争。 在这个世界上，有竞争的地方哪里没有斗争。 鹿满从来不吝于请教，于是在这么一次请教下，方素依倾情给她制作了此次的“人设”方案。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人设，毕竟她在学校里当组长也差不多是这个状态。 只是，学校里是团体战，这里是个人战。 活在观众目光下的个人战。 鹿满肯定不可能蠢到循规蹈矩的按照什么方案去走，方素依提上一嘴她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幸好，她完成的不错。 省下这个功夫，就得专注于舞台了。 严堇色想要别人给她当对照组，现下她会不会成为鹿满的对照组，一切都只能看正片播出情况了。 可鹿满最清楚一点。 什么对照组都不如舞台上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