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71，我的民企军工帝国》 第1章 开局成为负二代 陈浩然推开家门的手僵在半空。 家被偷了……不，是被搬空了。 昔日奢华的客厅像被狗啃一样，值钱的都没了，一片狼藉。 几个穿着银行制服的人正指挥着搬运工，把最后几件勉强算得上值钱的家具往外抬。 “你们干什么？！”陈浩然脑子嗡的一声，吼道。 一个梳着油头、戴着金丝眼镜，胸前别着港岛富卫银行资产管理部名牌的男人转过身，淡淡开口： “陈浩然先生？我是富卫银行的张经理。” “很遗憾通知您，您的父亲陈大富先生，以其个人及本房产作为抵押，现因贷款严重逾期且陈大富先生失联，我行依法启动资产清算程序。” “这是相关文件。”张经理递过一叠厚厚的纸。 “1个月后，若款项无法清偿，房产将进行法拍。” “另外，陈大富先生关联公司还有其他巨额债务，涉及多方债权人，后续可能还会有其他追偿行动。” “我们银行也是弱势群体，请理解。” 理解？理解个屁！ 陈浩然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爸！家里怎么回事？！银行的人说你欠钱了？家都快被人搬空了！”陈浩然低吼。 电话那头传来不以为意的声音：“哎，前阵子从李超人手里盘了块地皮连带建材，哪想到那老狐狸在地下埋了剧毒废料！把环保署给惹来了！” “现在我们家不仅要面对天价罚单！工地迟迟不能动工，资金链要断了！更糟的是，我签了个人无限担保，把家底都押上了！” 陈浩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瘫下去，声音发颤：“爸……那……那窟窿到底多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陈大富满不在乎的声音：“啊，我也记不清了，大概7、8亿吧。” 陈大富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豪迈。 陈浩然捶胸顿足，悲愤欲绝：“我陈浩然！新时代五好富二代！不创业！不瞎投资！不吃喝嫖赌！天天宅家打游戏，致力于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家族吉祥物！” “结果呢？我没把家底败光，反倒被我亲爹给坑成了负二代？！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坑儿子的爹啊！” 电话那头的陈大富也来气了：“吼什么吼！这家业是老子当年一把汗一把血打下来的！老子乐意败，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自己去创业啊！去证明你自己啊！” 陈浩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倒反天罡！让一个富二代去证明自己？爹！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出去，会被其他富一代叔叔伯伯们集体打死！” “他们都怕儿子脑子一热要去证明自己败光家产！你倒好，还怂恿我去创业？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人性！” “行了行了，你也别太担心，债务老爹我一个人扛！儿啊，古人云，三十而立！你都快三十了，该学会独立了！” “飞机要起飞了，挂了！保重！” 忙音传来。 “你个老东西，老子今天才二十啊！” 陈浩然环顾着徒有四壁、即将不属于自己的家，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陈浩然，一个标准的富二代，拥有了一个富二代该有的一切“优良传统”。 学习？ 那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挂科是常态，本来无所谓，家里有的是钱铺路。 学的是金融，一个典型的“没钱别碰，有钱镀金”的专业。 陈浩然原本计划着混个文凭，回家接班或者继续当他的逍遥公子哥。 但现在，天塌了！ 陈浩然突然想起上周刚收到的期末成绩单——五门挂科。 辅导员为此警告，再不过就得留级。 以前他壕不在意，反正家里的公司早晚要继承，挂科？ 不就是塞点钱的问题。 可现在……他仿佛已经看见系主任在留级通知书上盖章的样子。 就算侥幸毕业，一个负债累累、毫无背景的金融专业毕业生，毕业等于失业。 更何况，一个月后，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唯一的好消息，法拍前的这一个月，他暂时不用露宿街头。 晚上闲来无事，陈浩然调查了一番。 发现自家老头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李超人似乎早有预谋，打包将其国内资产快速处理，坑了许多人。 再结合对方已经润到了国外，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最恶心的是去年，就在国内与大漂亮国博弈的关键时刻，他毫不犹豫背后捅刀子，把全球港口打包卖给了大漂亮，这等于让别人卡脖子！ 面对举国骂声，人家轻飘飘一句“商业无国界”，拍拍屁股就带着巨额财富举家移民代英。 说他是卖国贼毫不为过。 忽然，手机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财经新闻的标题： 《李氏集团斥资千亿承接美军新一代战机零部件项目，助力重振本土制造业》 配图里的李超人站在五角大楼前，身后是大名鼎鼎的 F35战机。 看着新闻图片里李超人那副道貌岸然、与外国政要谈笑风生的样子，再想到自家被搬空、老爹跑路、自己即将流落街头的惨状，说不恨那是假的。 绊倒李超人？ 陈浩然不敢想。 对方已经是一个能与国家掰手腕的巨鳄。 自己只是一只连自己明天在哪吃饭都不知道的蝼蚁！ “要是能回70年代，老子非得让李超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佬，也让你也尝尝倾家荡产的滋味……” 哎。 陈浩然摸索着口袋，掏出一块灰扑扑、边缘还有磕碰痕迹的玉佩。 这大概是混乱中遗漏的，家里最后一件值钱东西。 “希望是件老物件，不然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没多久，陈浩然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喇叭声、刺鼻的汽车尾气、喧闹嘈杂的人声……各种声音粗暴地将他从昏沉中拽醒。 陈浩然猛地睁开眼！ 身下是冰冷油腻的马路牙子。 一辆车头冒着黑烟、车身刷着“九龙巴士”繁体字的双层老爷巴士，正“哐当哐当”地从他面前驶过。 陈浩然一个激灵坐起身，茫然四顾。 穿着花衬衫、喇叭裤的青年搂着烫着夸张大波浪头的女郎走过，嘴里骂着他熟悉的粤语粗话。 路边，一个挂着“东方日报”招牌的报刊亭格外醒目。 陈浩然下意识的走上前，拿起一份报纸，巨大的标题刺痛了陈浩然的双眼： 《塑胶花大王李超人斥资千万进军地产，青年才俊领香江风云！》 他死死盯着报纸右上角的日期： 1971年3月12日。 “穿……穿越了？！” 陈浩然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报纸上那张年轻却已显枭雄本色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人家现在就是冉冉升起的商界新星，黑白通吃，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我呢？” “就算我知道未来几十年的历史走向，知道哪块地会升值，知道哪个股票会暴涨……可我拿什么起步？连一顿叉烧饭的钱都没有！” “一个连水电费都交不起的废物富二代，兜里除了块破玉佩，啥都没有。” “除非……能让我带着点现代的东西回去！哪怕就带一张百元大钞，或者……或者这块玉佩如果能带我回去再过来……” 就在这个“回去再过来”的念头无比清晰地升起的瞬间！ 异变陡生！ 陈浩然感觉握在手心的玉佩猛地一烫！眼前的景象突然像电视雪花一样乱闪。 再睁开时，陈浩然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 他低头看向手心，那块灰扑扑的玉佩，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好像比刚才多了点温润的光泽。 “刚才……是做梦？” 然而，看到手里的那份梦里出现的报纸，以及熟悉的标题！ “不是梦！” 陈浩然拿起玉佩对着灯光照了照，发现玉佩的表面，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灰暗，而是多了一层温润内敛的淡淡光泽，仿佛被盘活了一般！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之前模糊不清的背面刻字，此刻在灯光下变得清晰可辨——那是一个古朴的、铁画银钩的篆体字“溯”！ 在四周还有一些小字。 陈浩然费了半天，才认出所有内容。 “溯洄有度，乾坤莫逆。” “一昼一夜，一往一复。” 陈浩然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一天仅能穿梭一次来回？！” 发现这点后，陈浩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还剩下一个月，似乎可以努力一下。 “李超人！你害我不能躺平做富二代，害我背负重债差点走投无路……” “老子就‘溯’回你的老巢，在你的时代……亲手干爆你！” 第2章 第一口红利——人造钻石 摆在陈浩然面前最直接的问题是，自己的口音，自然会被划分到偷渡来的“北佬”。 而一个没钱没势的“北佬”过去，别说斗李超人，活过三天都算命大。 “第一桶金要怎么搞啊！”陈浩然盯着玉佩，脑子飞速运转。 什么东西在现代便宜到白菜价，在1971年却价值连城？ “有了！人造钻石！” 得益于国内疯狂内卷的科技，高品质人造钻石在现代便宜得令人发指，批发市场按斤称，碎钻论麻袋卖，跟70年代那种“一颗钻戒能换套房”的行情比，简直是白捡钱！ “就是它了！” 可是，当陈浩然兴冲冲准备出发时…… “卧槽！我的信用卡被冻结了！” 陈浩然傻眼了，他现在连机票都买不起！ “没事，找人借一借。” 陈浩然开始了化缘之旅。 “喂？阿张，最近手头方便吗？我……” “哎呀浩然啊，不巧啊，我丈母娘刚住院，钱都垫进去了！下次，下次一定！”电话挂得比谁都快。 “李姐，我是浩然，想跟你周转点……” “陈浩然？你还敢打电话？听说你家欠了银行几个亿？离我远点！晦气！”昔日热情的李姐，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最让他心寒的是女友。 “菲菲，我遇到点麻烦，急需用钱……” “麻烦？呵，陈大少爷也会缺钱？”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毫不掩饰的讥讽，“听说你家被银行追债，房子都要查封了？告诉你，别做梦了！咱俩完了！以后别联系我，丢人！” “我以前送你的爱马仕……” “那是你自愿的！你还有脸提，你是不是男人！” 啪！电话被狠狠挂断，紧接着就是微信拉黑的提示音。 “操！”陈浩然气得把差点丢出手机，硬生生被贫穷阻止了。 以前几万几万的礼物喂了狗！ 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世态炎凉啊！ 万幸，还有两个死党。 “兄弟现金就这点，你不够用我再想办法。” 18万块。 这是陈浩然能凑到的全部家当。 以前他根本看不上这点钱，但现在是他拉着老脸换来的。 …… 一家不起眼的人造钻石批发店里。 老板看着陈浩然递过来的清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位老板，你……你确定？要一公斤？3克拉以上为主？” 这年头，人造钻都是小年轻买着玩，图个新鲜，论斤买？ 不怕砸手里？ 但是……管他的，有冤大头，为什么不坑！ “有的有的，我们这品质，绝对杠杠的！保证颗颗闪瞎眼！”老板瞬间笑成一朵菊花，心里乐开了花。 人造钻的成本才多少，买这么多，他能赚翻！ 老板手脚麻利地开始称重、分装。 陈浩然看着老板的殷勤，心里同样乐开了花。 “等我把这些钻石在那边换了真金白银，就可以翻身了！” …… 这次穿越，陈浩然准备了一番，穿上了那套鲜少动过的英伦风订制西装，提着一个公文包后，从网上淘来一些旧港币，这才选择穿越。 1971年的中环，虽不及后世摩天大楼林立，但作为远东金融中心，汇丰这栋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宏伟建筑，依旧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换做真正的七十年代大陆人，恐怕早已被这阵仗震慑住了。 但对于一个来自五十年后的富二代！ 什么顶级会所、摩天大楼没见过？ 眼前这古董级的奢华，在他眼里甚至有点……土气。 陈浩然脸上近乎漠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挑剔，被一位一直暗中观察的大堂经理精准地捕捉到了。 “此人气度不凡，面对汇丰的气场竟如此坦然，看来不是一般人！” 他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上前。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大堂经理用英语试探性的问道。 还不等大堂经理用粤语再问一遍，陈浩然则用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回道： “我叫陈浩然，是内地来的钻石商人，想跟你们谈一笔业务。” 听到字正腔圆的英式英语，经理更加不敢怠慢。 这年头能把英语说好的人，都不简单。 “陈先生，欢迎光临汇丰。里边请~” 陈浩然进入VIP包间，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随手将皮箱放在脚边，姿态放松得像是回到自己家。 “不知陈先生想谈什么业务？”经理恭敬问道。 陈浩然没有多余的铺垫，直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做工精致的布袋，然后从里面到处一颗颗钻石！ 哗啦！ 几十颗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火彩的钻石滚落开来！晃得经理眼晕！ 每一颗都至少有3克拉以上，纯净得如同凝固的冰晶，完美的八心八箭切工让光芒仿佛有了生命！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经理，呼吸也瞬间一窒！ 他身后的助理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嘶……”经理强压下心头的震撼，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足有5克拉的钻石，对着灯光仔细查看。 太完美了！颜色D级，净度FL（无暇级），切工、对称性、抛光……无可挑剔！ 他甚至拿出随身的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内部。 “陈先生，恕我直言……这些钻石的……工艺，似乎……” 经理皱着眉头，他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天然钻石！ 这批货到底哪里搞来的？ 要是能独家代理…… “东西肯定是顶好的，否则我也不会找你们汇丰。”陈浩然面不改色，语气带着傲然，“我的家族希望低调处理这批货，所以找到了你们。” “我想用它们做抵押，贷一笔款子，同时，帮我解决一个合法、体面的身份。” 一个没有根基的北佬，带着一批说不清道不明却价值连城的钻石……简直是送上门的肥羊！ 经理心里激动，但脸上的热切很快被一种职业化的精明取代。 “陈先生的诚意和实力，汇丰非常欣慰！”经理笑容可掬，“身份问题，包在我们身上！这体现了汇丰的服务精神。至于贷款嘛……” “按照汇丰严谨的风险控制流程，特别是对于来源特殊、缺乏完备证书的抵押品，这在估价上……会是个很大的问题” “我们最高只能提供抵押物估值的……20%。这已经是我们基于对潜在合作伙伴的信任，所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了。” 20%？！ 玛德，这是赤裸裸的压价！ 陈浩然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黑心了！ 经理仿佛没看到陈浩然眼中的冷意，继续推心置腹地说： “陈先生，请您理解。汇丰作为国际大行，必须对所有储户的资金安全负责。” “您的背景和这批钻石的……特殊性，确实让我们承担了额外的风险。不过……”他话锋一转，露出为难又慷慨的表情说，“为了表达我们对未来金店合作的期待，我可以特别为您向风控部门申请，争取将额度提高到……30%！” “这绝对是破例了！”他的语气仿佛给了陈浩然天大的恩惠。 争取到30%？还一副施舍的嘴脸！ 陈浩然心中冷笑连连，他哪能看不出汇丰的算盘。 先用超低估价吃下他的钻石作为抵押，绑定他。 一旦自己稍显弱势，或者对方觉得榨干了，随时可能找个理由吞掉抵押物。 紧接着，经理又看似不经意地补充道： “港岛鱼龙混杂，没有汇丰这样可靠的伙伴提供保护，毕竟，这世道不太平，尤其是对初来乍到又身怀巨宝的朋友。” 这是在威胁我？ 第3章 时间是站在我这边 经理脸上施舍的虚伪笑容，和笑里藏刀的威胁，把陈浩然那点侥幸浇了个透心凉。 “不能跟他们绑太深！这群鬼佬银行，心黑手狠，吃相真难看！” “虽然我的钻石是白菜价，但你们真按白菜价买啊！” “这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当傻子坑？！” “与其把大部分家当押在这里被这群吸血鬼吸干血，不如想别的方法挣钱。” “虽然慢点，但不用看人脸色！” 打定主意的陈浩然，也变得不客气: “30%？汇丰的诚意就这点？真是大开眼界！” 经理脸似乎笃定自己吃定了，不紧不慢说：“陈先生，这个条件已经非常优……” “不必了！”陈浩然抬手打断，“按我说的办，十颗3克拉顶级钻石，抵押换合法身份，加街角店铺的启动资金！能办就签，不能办我立刻走人！” “港岛银行，不只你汇丰一家！总有人更懂‘规矩’！” 最后二字，陈浩然咬得极重。 经理彻底傻眼了！ 他预想过对方会讨价还价，会愤怒，甚至可能哀求……但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北佬”，竟如此果断！ 直接从大生意缩水成了只想拿点骨头钱，去开个街角小店？ 经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心里把陈浩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但眼看连这点“骨头渣子”都要飞了，他只能强压下怒火，脸上硬生生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就按您说的办！希望这……这是我们合作的一个良好开端！” …… 陈浩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汇丰银行。 “呸！良好开端？把我当傻子啊！” 陈浩然啐了一口，可很快，那点不爽被更现实的焦虑取代。 提着手里的一沓钞票——60万港币（约10万美刀），外加一张还带着油墨味的崭新身份证。 “这点钱，够干啥？” 在70年代开个商铺绰绰有余。 但想解决五十年后的7、8亿债务，完全是杯水车薪！ 更别提带这些70年代的港币回去，连塞牙缝都不够。 “必须钱生钱！而且是几何级的暴富！” “我最大的优势是能穿梭时间！不如试试看能否靠这一点挣钱！” 陈浩然没有第一时间去铜锣湾看铺面，而是转身走进附近一家信誉尚可的英资银行——渣打银行。 “先生，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买债券。” 陈浩然把刚到手的现金推过去一大半，“8万美刀，全部买入五十年期漂亮国国债！要不记名债券凭证！” 经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50年期？ 这是押注半个世纪！ 而且不记名？意味着谁持有债券实物谁就是主人，无需登记身份，极其适合……某些特殊需求。 他深深看了陈浩然一眼，没多问：“好的先生。当前50年期美债票面利率约为6.8%。确认购买？” “确认！尽快！”陈浩然语气斩钉截铁。 他记得70年代初美债利率处于高位，长期持有是金矿，且不记名债券无需证明“我是我”，凭券即兑！ 手续很快办妥。 陈浩然拿到几张印制精美、散发着油墨香的不记名债券凭证。 他像对待命根子一样，小心翼翼贴身藏好。 然后，找到一家看得过去的酒店，来到洗手间，把门锁好。 现在，就是验证奇迹的时刻！ 他握紧温润的玉佩，心念急转：“回去！” 熟悉的雪花闪烁感瞬间包裹全身，再睁眼，已回到五十年后家徒四壁的卧室。 此时现代世界已经是早上，陈浩然迫不及待出门，找到了渣打银行办事处。 “麻烦您，帮我查询并兑现这些债券。”陈浩然将债券凭证放在桌面上。 经理看到凭证上古老的样式和1971年的发行日期，明显愣住了！ 他拿起凭证，仔细检查水印、防伪和编码，眼神从疑惑变为震惊！ “先生……这、这是非常古老的凭证！我需要请我们资深债券专家和风控部门验证一下！请您稍等！” 经理放下凭证匆匆离去。 大约半小时后，门被推开。 经理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神情激动又无比恭敬的老者。 “尊贵的先生！”老专家声音都有些发颤，双手将凭证递还，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经过验证，您持有的 1971年发行的50年期不记名漂亮国债凭证完全真实有效！” 他深吸一口气，报出了那个让陈浩然屏住呼吸的数字： “根据债券条款，50年到期本息一次性偿付。” “最终到期应付本息总额为……215万美刀。” 陈浩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才没叫出声！ “成功了！验证成功了！” 陈浩然强迫自己深呼吸，但嘴角疯狂上扬！ “这还只是美债！要是把股神巴菲特、索罗斯的操作全抄一遍……不，还有更快的！” 陈浩然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暴富计划，每一个都足以让他暴富！ 走出银行大门，陈浩然感觉之前的憋屈、汇丰的刁难，在这座刚刚验证的“时间金山”面前，都显得不足挂齿。 现在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在70年代搞钱！ 为后续的长线投资积累原始资本。 眼下最快的方式，就是把“白菜价”的人造钻石，拿到70年代当顶级天然钻卖！ 狠狠收割一波智商税……不对，是时代红利！ 陈浩然在等待玉佩冷却的同时，再次进了一大批人造钻石。 等到玉佩冷却时间一到，他再次杀向铜锣湾。 很快，一个目标进入视线。 临街一家倒闭的咸鱼铺！位置绝佳，人流量爆炸！ 就是那股子咸腥味上头！ 陈浩然捏着鼻子，大手一挥：“就这了！味道大点怕什么，通风几天就行！租金便宜面积大，前店后库，完美！” 钥匙到手，陈浩然兴奋之余也有些挠头。 装修？施工队？物料采购？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北佬”，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找谁靠谱？ “妈的，专业的事还得找‘专业’的人。”陈浩然想到了汇丰经理那张看似“热情”的脸。 虽然知道对方没憋好屁，但眼下，利用一下他们的服务是最快捷的途径。 他拨通了汇丰张经理的电话，对方当即答应了下来。 下午，一支看起来煞有介事的施工队准时出现。 “陈老板！久仰久仰！鄙人老刘，是汇丰张经理千叮万嘱，一定要伺候好的贵客！” 老刘双手递上一份装修物料清单和报价单，唾沫横飞地介绍：“您看看，这都是我们按照汇丰银行标准制定的。” “意呆利进口大理石！代英皇室御用水晶灯！汉斯精密五金件！全是尖儿货！这效果，绝对让您这店一开张就亮瞎全港岛的眼！” 刘工头介绍的格外卖力，无他，中间利润大啊。 这些东西表面上都是进口的，实则是贴牌的垃圾货。 如果是其他大老板，刘工头不敢这么做，但汇丰那边打过招呼了，让他往死里坑。 作为自家亲戚，刘经理向他透了底，要尽可能把工期拖到天荒地老！ “只要大圈仔这店迟迟开不了张，资金链一断，还不上那区区几十万贷款，抵押在汇丰的那十颗钻石，就能顺理成章地变成汇丰的囊中之物了！” 听到好外甥的一番解释，刘工头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 “不把这个傻子榨干，我就不姓刘！” 刘工头正暗暗得意，却见陈浩然只是扫了一眼清单后，不咸不淡说：“物料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们不用操心。” “啥？” 第4章 这么丑还这么贵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刘工头脑子嗡的一声，刚堆起的谄笑瞬间冻在脸上，可喉结像卡了鱼刺，上下死命滚动，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他奶奶的，剧本全乱套了！” “这初来乍到的北佬，看到那份煞有介事的进口清单，不应该乖乖掏吗？” “然后顺理成章掉进我安排的天价劣质料+无限拖工期的连环套里！” 他甚至连后续台词都想好了，比如什么“哎呀陈老板，这进口料子可不好搞啊，得加钱加时间！” “工期？您这要求太赶了，我们得加班加点，这人工费嘛……” 结果呢？他这戏台子刚搭好，人家直接掀桌子了？！ 至于所谓的渠道，刘工头心里一万个不信，但看着陈浩然那副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又莫名地有点发怵。 “陈老板！”刘工头语气硬了起来，带着被轻视的恼怒，“您这是信不过我老刘？我跟你讲，港岛这地界的水，深得很！您一个外乡人，两眼一抹黑，哪有我们熟门熟路？小心被人坑得裤衩都不剩！” 刘工头试图用恐吓挽回局面，语气也变得不善。 其实，陈浩然拒绝的如此干脆，倒不是他看出了什么猫腻。 纯粹是看到了五十年的时间差带来的巨大利润。 “七十年代省下的一块钱，通过玉佩这个逆天BUG，带回五十年后随便换成黄金、股票、甚至只是存银行吃利息……那都是百倍、千倍起步的恐怖收益！” “8万美刀能变成200多万。这可是近30倍的利润啊！” “这简直是在用印钞机的速度给自己未来的小金库添砖加瓦！” “如果运作得当，在五十年后换来百倍千倍的回报也未尝不可。” “现在花出去的每一分冤枉钱，都是在疯狂透支未来买豪宅、泡嫩模、让仇家跪着唱征服的资本！” 某人想想就心疼得滴血！ 省！必须往死里省！ “等等，我记得老头子说买了一批库存货，应该会有很多装修材料吧。” 一想到这，陈浩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好了，刘工头。”陈浩然不耐烦的打断，“物料我搞定，你不用管，你们的人只管干活。” 见陈浩然铁了心，刘工头也来了火气。 “呸！给脸不要脸的大圈仔！”他盯着陈浩然走向里间的背影，心里恶毒咒骂，“牛逼轰轰，真当自己是过江龙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行！老子这就去打招呼！” “看谁敢给你供一颗螺丝钉！不让你跪着回来求老子，老子就不姓刘！”他撂下狠话，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当天晚上，当工人们都离开后，陈浩然来到工地，握紧了那块温润的玉佩，心里默念：“回去！” 熟悉的雪花闪烁感袭来。 再睁眼，已回到五十年后家徒四壁的卧室。 瞥了眼挂钟，时间流速同步！ 陈浩然不敢耽搁，抓起外套冲出门，打车直奔郊区那尘封的家族仓库。 生锈的铁门拉开时，灰尘在手电筒光柱里飞舞，露出堆积如山的货物。 陈浩然乐了，像饿狼进了羊圈，手电光飞快扫过： “超白落地玻璃要了！” “积压的航空铝合金框架？正好！” “工程剩余的大理石板？有轻微瑕疵，没事，打包走。” “这堆淘汰的LED高显色灯管，凑合用吧。” “咦？这盏水晶吊灯样品虽然旧了点，但擦干净绝对够用，省得买新的！亮了挂上去，也比什么代英皇室御用的噱头更亮眼！零成本！” 不锈钢货架？擦擦灰，亮得能当镜子，比什么“意呆利”大理石实用一百倍！零成本！ 七十年代的紧俏货，在这仓库里就是落灰的囤积货。 有这些现成的、更好的、还不用花一毛钱的“上好货”不用，去花钱买刘工头这些又贵又土的垃圾？ 陈浩然现在的心态，抠门得理直气壮，吝啬得高瞻远瞩。 他连买颗钉子，都想试试能不能从未来仓库里“薅”过来！ 真当他这穿越者是傻的吗？ 很快，精选的物料堆成了小山。 陈浩然扯过厚实的帆布，手脚麻利地打包捆扎成一个巨大整体。 忙了一整晚，陈浩然累得腰酸背痛像被卡车碾过，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再次紧握玉佩，心念如铁：“穿越！” 嗡！ 玉佩微烫，光芒一闪。 陈浩然和他怀里的“小山”，瞬间大半消失在原地！ 七十年代铜锣湾的店里，陈浩然抱着“小山”突兀地出现！ “成了！真的能带东西过来！”他扯开帆布，看着里面闪着金属光泽的框架和透亮的玻璃，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虽然没有全运过来，但也够了，多跑几趟就好了。 腰酸背痛算什么？ 这可是打通了未来仓库的任督二脉，以后装修、进货，再也不用花冤枉钱！ 第二天一早，刘工头带着工人来开工，刚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光亮晃了眼。 原本昏暗的铺面里，堆着崭新的玻璃板材、泛着冷光的铝合金框架，墙角那盏蒙尘的旧吊灯，居然换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款，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陈先生……这、这是您连夜进的货？”刘工头下巴都快掉了，他跑遍半个港岛建材市场，也没见过这么亮堂的玻璃和这么精致的灯具！ 陈浩然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摆摆手，深藏功与名：“别管。干活。” 接下来的十几天，陈浩然化身勤劳的搬运工，每天雷打不动穿越一个来回。 当刘工头看着不用接线就能亮的LED灯、严丝合缝的玻璃展柜时，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只剩机械地指挥工人干活。 没办法，能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搞到货的，是普通人？ 刘工头那点想使绊子、拖工期的小心思，早被某人“高明”的手段吓得不轻。 他看陈浩然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恐惧，指挥工人时，嗓门都自觉低了八度，老实得像个鹌鹑。 半个月后，一家风格奇特的金店在铜锣湾街角亮相。 说它土吧，铝合金框架配超白玻璃透着股说不出的利落。 说它洋吧，又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雕饰。 可偏偏在七十年代的港岛，那通透明亮的灯光、简洁大气的展柜，硬是把周围商铺衬得像蒙了层灰。 这种融合了五十年后的十八线城市的实用主义朴素奢华风，成了整条街最扎眼的存在。 第5章 “大白菜” 也分地方卖 开业当天，没有舞龙舞狮的喧嚣，没有明星剪彩的浮华。 陈浩然只做了一件事：挂招牌，亮灯光，开门迎客！ 一块巨大的红底金字招牌悬在超白玻璃幕墙上方，设计简单粗暴到极致，却像磁石般吸住了整条街的目光—— “钻石恒久远？今日白菜价！” “时光金店盛大开业！全场钻饰，震撼6折！仅限3天！” 招牌亮起的瞬间，整条街都骚动了。 “六折？！金铺打折跟菜市场甩卖烂菜叶一样？！” 路过的行人不自觉围拢，透过落地玻璃往店里猛瞧： 展柜在 LED灯光下亮得刺眼，每一颗钻石美得不像话。 铝合金展架简洁利落，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柠檬香，跟周围土得掉渣的商铺比，简直像从未来掉下来的异类。 “这么便宜？骗鬼吧！走，进去看看。” 几个贵妇结伴而入，首先撞见穿深色西装、身姿挺拔的陈浩然。 “各位靓女、太太，欢迎光临‘时光金店’。” 陈浩然笑容得体。 “钻石恒久远，真情永流传。今日开业只为结缘，不为赚钱——六折，是我的诚意。” 话音落，他从店员手中接过一副崭新的黑色手套，慢条斯理戴上。 这动作在七十年代的香港金铺，简直闻所未闻！ 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目光全黏在他手上。 只见陈浩然戴着手套的指尖，小心翼翼捏起一枚嵌着不小主钻的戒指，又用带聚光LED灯的珠宝镊子夹住戒托，举到特意调整角度的射灯下。 “这位太太，您看。” 陈浩然将戒指转向一位阔太，钻石在强光下迸出的火彩，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 “真正的顶级钻石，讲究4C标准：切工、净度、颜色、克拉重量。” “我们时光金店的每颗钻石，都过了国际最严苛的筛选。” “您看这火彩多均匀，是完美切工的功劳。再看净度，十倍放大镜下也找不着瑕疵！” 那阔太彻底被震住了。 港岛金铺卖钻，哪见过戴手套、用专业镊子的排场？ 阔太太眼神里的怀疑瞬间被惊艳取代，下意识点头：“确实……闪得晃眼。” “好专业啊，连手指都不碰钻石！” “这灯光一打，比洋行里的钻石还亮！” 议论声里，陈浩然话锋一转，指向展柜旁的玻璃框：“真假不用辩，汇丰银行以真金白银为我们背书！” 框里的汇丰印章清晰刺眼，人群瞬间炸了：“是真的！汇丰都认！” 下一秒，积蓄的购买欲像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爆发！ 原本看热闹的师奶们，见贵妇们戴手套挑钻，听着“净度VVS”“切工八心八箭”的新鲜词，哪还按捺得住？ 人潮不再是决堤的洪水，而是发了疯的兽群，尖叫着、推搡着涌向柜台。 “让开！我先来的！” “那个戒指！对！戴手套老板拿的那个！给我包起来！” “别挤！我的新皮鞋啊！谁踩我！” “啊！我的头发！我的珍珠项链要断了！” 平时自持身份的师奶们，此刻开始展现了各自的钞能力。 饶是陈浩然早有心理准备，面对逐渐变得疯狂的富太太们，也有些招架不住。 混乱中，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汇丰银行的张经理等人站在店外，看着人满为患的金铺，脸色从阴沉变成铁青，还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玛德！六折？他不用赚钱的吗？！这灯，这装修，真邪门！” “不能让他再这么搞下去了！三天？三天他能把铜锣湾女人的钱包掏空！” 其中一人眼神阴鸷地能滴出水，死死盯着店内陈浩然的身影，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一句： “这条过江龙太不懂规矩了！看来，得找那群地头蛇好好教教他，在铜锣湾地头，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给老子趴下！” 他狠狠碾灭了手中的烟头，火星在阴影中一闪而灭，如同即将燃起的战火。 …… 当天打烊，门店经理计算当日战报。 “陈……陈老板！今天单……单日流水……38万？！扑街啊！”店长举着算盘，手指都在发颤，“这钱够在铜锣湾买下半条街的唐楼了！” 陈浩然接过账本扫了眼，嘴角忍不住上扬。 38万在70年代的购买力，相当于五十年后的几千万，这波穿越带货，血赚啊！ 他刚要说话，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三个裹厚头巾、肤色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留着浓密八字胡，操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笑容可掬：“陈老板，冒昧打扰，我们是来道贺的。” 陈浩然挑眉，他对阿三没太多好感，还停留在“砍价狠、付款拖、没诚信、爱耍无赖”等传闻上。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几位是？” “在下辛格，家族做珠宝生意三代了。”络腮胡递上名片，指尖还沾着金粉，“陈生今天用六折钻石横扫港岛，这魄力，我们在隔壁都看见了！” 几人落座后，辛格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们想从您这儿进货。欧美市场对钻石需求旺，我们在伦敦、纽约都有渠道，保准让您的钻石卖遍全世界！” 另一个男人立刻补充：“我们帕西商人的人脉，比恒河的沙子还多！把钻石交给我们，能让它戴在全世界最尊贵的夫人脖子上！” 陈浩然端着茶杯轻抿，迅速衡量利弊。 吹牛是三哥的传统艺能，但帕西教派确实垄断后世钻石行业中游，这渠道得抓牢。 “货我有，但只能给切割好的裸钻。” 陈浩然放下茶杯，语气斩钉截铁，“切割、镶嵌、销售你们自己来。价格按市场价五折，但必须先付全款，再发货。” “不全款，这生意我宁可不做。” 三个阿三瞬间对视，虽然他们很不爽陈浩然对他们的不信任，但一想到其中的利润，那点不愉快瞬间被丢之脑后。 毕竟，那可是五折裸钻啊！ 扣除成本至少赚三成，妥妥的暴利啊！ “成交！”辛格拍桌，“陈先生果然爽快！我们明天就签合同！” 陈浩然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半真半假地补了句： “实不相瞒，我们国内刚探明超级钻石矿脉，品质顶尖，我负责打理这门生意。只要你们渠道够大，货源管够。” 这话让阿三们眼睛更亮，恨不得当场押定金。 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货源，又暗示了长期合作的可能。 几个阿三商人眼睛更亮了，恨不得当场押下定金。 离开金店后，同伴们兴奋对辛格说：“大哥，你猜的果然没错，那个龙国人果然是个土包子，根本不懂国际钻石价格，这次我们要发财了！” 辛格笑而不语，但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另一边，陈浩然同样是一脸鄙视：“便宜哪有那么好占，要不是想要你们的渠道，再把你们拉去当炮灰，我才懒得和你们合作。” 陈浩然要的不是眼前这点利润，而是借帕西人的手，用未来的廉价裸钻彻底搅乱国际市场。 要知道，李超人早些年的一大产业，就有钻石产业，并且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天然钻并不稀缺，成本也不高，凭什么这块大蛋糕只能被欧美霸占。 “我陈某人也要分一杯羹，不，我要掀翻那些老牌珠宝商的桌子，让李超人连汤都喝不着！” 第6章 李超人急眼了！明的不行来暗的 尖沙咀的宏业金行外，鞭炮声和舞狮队的锣鼓震得人耳膜发疼。 李超人站在鎏金招牌下，一身定制西装熨得没有褶皱，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他抬腕看了眼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十点整，老丈人请的那些富太太，总算来了七七八八。 “李生厉害啊！这铺子，够气派！”一个梳着油头的富商递上雪茄，恭维道。 “借您吉言，”李超人声音洪亮，“今天宏业开张，全场九八折，就一天！算是给各位街坊的见面礼！” 话音未落，几声压低的嗤笑从太太堆里钻出来。 穿珍珠旗袍的王太团扇掩嘴：“九八折？笑死人咩！铜锣湾时光金店，六折三日啊！人家那才叫诚意！” “可不嘛，”旁边的张太接口，“那边的钻石都是一克拉起步，净度好得像无云的冰块，一点杂质都没有，哪像这边……”她瞥了眼柜台里的钻戒，“这颜色发黄，最多算H色吧？” 李超人脸上的笑僵了一瞬。 更绝的是黄太，指尖敲着柜台玻璃叮当响：“李生，你这柜台是不是太旧了？” 王太太用戴满戒指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昨天去时光金店，那地面滑得能照见人影，灯光亮得连钻石的火彩都透着不一样，比汇丰总行还气派呢！” “就是，人家那单向玻璃，从外面看像块黑宝石，高级得很！” 李超人咬碎牙往肚吞，挤出笑：“各位靓太讲得对，是我疏忽，一定改！” 可心里，他早把这班八婆骂到狗血淋头：“一群没眼光的碎嘴鸡！” 恭维声渐渐变成了对时光金店的赞叹，李超人手里的雪茄越捏越紧，烟灰掉在西装上都没察觉。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账房先生拿着账本凑过来，声音发颤：“老板，今天……营业额不到三千港币。” “什么？！”李超人猛地踹翻身边的椅子，昂贵的红木椅腿在地板上砸出个坑。 他进这批钻石花了足足五十万，就卖了三千？ 还不够给舞狮队的红包！ 更让他憋屈的是，刚才打烊时，远远望见街对面那家时光金店还在排长队，收银台的算盘打得噼啪响，那声音像抽在他脸上的耳光。 “顶你个肺！” “查！给我查那个姓陈的到底什么来头！”李超人低吼，眼底闪过狠戾。 他能从一个穷小子混到今天，靠的不是出口塑料花这点小钱。 这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他只是发现了塑料花里面可以夹带私货，这才得以搭上了意呆利黑手党的大船，从而垄断东南亚的某些灰色渠道，把货物运到欧美。 可这金铺生意是他洗白的关键，绝不能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北佬”搅黄！ 第二天一早，李超人亲自蹲在街角。 他看着时光金店门口的人群，看着那些师奶为了抢一枚碎钻戒指差点打起来，看着穿西装的男人一次买走三枚钻戒，眼睛越眯越凶。 派去打听的手下很快回来，递上一叠资料。 “老板，这姓陈的叫陈浩然，刚从内地来，身份是汇丰帮着办的，前几天还抵押了十颗钻石贷款……” 李超人翻着资料，手指在“汇丰”两个字上顿住。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张经理跟他抱怨过，说放了笔小额贷款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原来就是他！ “无背景，无渠道，却有源源不断的高品质钻石……”李超人冷笑一声，“哼，十有八九是走私货！” 当天下午，港督府书房烟雾缭绕。 “总督阁下，”李超人前倾身体，将一个沉甸甸的金条推到总督面前，语气凝重，“这个时光金店的钻石来源不明，价格低得离谱，再这么下去，不仅会冲击正常市场，更会影响代英帝国的钻石收入！” 港督眼皮都没抬，捻着胡须，慢悠悠地呷了口红茶：“李先生的担忧有道理。这样吧，我让立法局草拟《钻石来源认证法案》，但你也知道，议会流程慢……” 李超人心一横，加码道：“不如成立钻石商会，我牵头，抽两成入府库……” “立法急不来，”港督终于松口了，但官腔打得滴水不漏，“《来源法案》要上会、辩论、三读……最少三个月。不过走私案归警署管。我叫他们重点关照时光店，找个由头拉人封铺，这不是更直接？” 这个结果，李超人自然乐意看到，欣然同意。 李超人离开港督府时，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 “区区一个北佬爷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 铜锣湾街角的榕树下，三个警察已经蹲了两周。 “队长，这都两周了，连个送货的影子都没见着。”年轻警察扇着帽子抱怨，“就见那几个裹头巾的阿三天天来，进去半小时就走，鬼鬼祟祟的。” “队长，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阿三用头巾藏着送货！” 队长一听，感觉有道理啊。 他也很着急，李老板天天催，说再抓不到走私证据，他们警署的孝敬费都要被扣了！ 眼瞅着上司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再办不好，没法向上面交差啊。 队长正头疼着，辛格带着两个同伴走出金店，雪白的头巾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队长眼睛一亮，猛地挥手：“走，去看看！” 三个警察像饿狼扑食般冲过去，一把按住辛格的肩膀。 队长狞笑着扯下他的头巾：“走私钻石藏哪了？给我搜！” 头巾散开瞬间，油腻头皮屑雪片般纷飞，然后……没有然后了。 警察们面面相觑，搜遍了三个阿三的全身和头巾，除了一叠钱之外，连半颗多余的钻石都没找到。 “你们在干什么！我要投诉你们！告到你们丢饭碗！”辛格暴跳如雷。 他用咖喱味粤语咆哮：“我头巾系圣物！你们要赔钱！” 三个警察见状，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辛格等人并非是来送货，而是来拿货！ 每次从陈浩然的店里离开时，他们厚重头巾内层褶皱里，都会塞进去几十粒晶莹的裸钻。 换句话说，三个警察若是能等辛格等人出来，绝对会有重大收获。 …… “陈老板，那些警察真蠢！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供货商。”辛格嘲讽道，“不过你放心，头巾藏钻的法子万无一失，加尔各答的工厂已经开工，加工好的钻石下周先运到伦敦，再转往欧美” 辛格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欧美市场都疯了！你给我的钻石根本不够卖！伦敦的珠宝商追着要货，能不能再加到500克拉？” 陈浩然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最多再给你100克拉，不能再多。” “为什么？”辛格急了，“现在价格这么好，多出货多赚钱啊！” 陈浩然不咸不淡说：“朋友，我们现在的能量还太小，太冒进容易被人盯上，所以需要小心点，今天你们被警察逮住，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浩然嘴上这么说，实则是担心三敞开了往欧美倒，把市场价砸崩，欧美那群老狐狸能放过？ 他现在可没办法和那些大佬掰手腕。 辛格也没强求，显然是警察的逮捕给他提了个醒。 与此同时，李超人正对着警署的电话怒吼：“一群废物！连个走私证据都抓不到？” “等法案通过，那姓陈的都把全港的钻石生意抢完了！” 挂了电话，他狠狠将茶杯砸在地上，眼底闪过狠戾：“明的不行，看来只能用老规矩了，给我找人去，我要他永远消失！” 第7章 人造钻石炸穿奢侈品圈 孟买贫民窟深处，腐臭的垃圾堆上，苍蝇嗡鸣如钝锯磨牙。 辛格带着几个彪形壮汉，匆匆打开一扇不起眼的铁门。 热浪裹挟着浓重的汗味扑面而来。 然而，门内却别有洞天。 头顶吊扇搅动着裹挟冰块的凉风，驱散着闷热。 几十名工匠赤膊上阵，围坐成沉默的方阵。 放大镜死死扣在右眼，布满老茧的左手捏紧戒托，右手镊子稳如磐石，精准地夹起一点寒星，轻轻一按。 “叮！” 脆响连成一片，此起彼伏，在闷热的工棚里回荡。 钻石严丝合缝地嵌入铂金底座。 辛格眯起眼，这密集的叮叮声，在他耳中是未来财富的轰鸣。 这批完美无瑕的人造钻，将是他撬动珠宝帝国的杠杆。 他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上了。 几天后，丽兹酒店。 水晶吊灯将光芒碎撒在丝绒托盘上，映得满桌钻石如星河倾泻。 卡地亚采购总监玛丽莲捏着放大镜，指尖带着体温，轻轻抚过一粒钻石冰冷璀璨的切面。 “D色FL无瑕，2800美刀一克拉。”辛格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咖喱腔调，“戴比尔斯给您的价码，是3000还是4000？” 玛丽莲沉默。 上个月戴比尔斯同等级别的货，成本3600美刀。 辛格的价格低得令人心惊。 她放下放大镜，语气却很冷淡：“卡地亚的库存很健康，辛格先生，我们暂时没有购买的计划。” 玛丽莲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再压压价格。 她是商人，自然是要将利益最大化。 辛格却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赌徒光芒：“女士，请看看这个。看完，我相信您会改变主意。” 居然想教我们卡地亚做事？ 玛丽莲眼底掠过一丝讥讽，指尖随意翻开。 目光扫过几行。 “限量尊享”、“唯一编码”、“老客户特权”……一个个关键词像精准的钻石刀，瞬间切中奢侈品最核心的欲望命脉。 她翻页的速度慢了下来，指尖无意识地在纸面上敲击。 空气仿佛凝固了数秒。 “2000克拉。”玛丽莲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卡地亚从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批货……不能让第三方的人知道。” 辛格的笑容瞬间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成交！” …… 一周后的伦敦，时尚圈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卡地亚橱窗里，五克拉以上的“老客户专属限量款”钻石饰品，像磁石般吸住了所有名媛贵妇的目光。 更致命的是那条规则：仅限尊贵的老客户以九折购买，新客户？原价伺候。 “天哪！卡地亚打折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清楚！是老客户的尊荣！你有资格吗？” 攀比心在精美的橱窗前瞬间点燃，化为熊熊烈火。 社交名媛莉莉安拉着新男友哈里，一眼便看中了这条项链。 “亲爱的，你看这条钻石项链好看吗？”莉莉安 “好看是好看，但亲爱的，我们上周刚买过一条钻石项链。”男友皱着眉，语气透着不情愿。 莉莉安正想着编个理由，让旁边的冤大头掏钱的时候，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捷足先登。 “哦，莉莉安，你的眼光真不错，我很喜欢，这条项链我要了。”对方优雅地递上支票，挑衅地将项链在颈间比划，“好看吗？” 莉莉安的脸瞬间涨红，眼睁睁看着心仪之物被夺走。 这种稀缺的尊荣，有钱也买不到的证明！ 她猛地甩开哈里的手，声音尖锐刺耳：“哈里！如果今天我看不到同款限量项链，我们就完了！追我的人排到泰晤士河！” 类似的一幕在许多地方上演。 卡地亚的限量款被瞬间抢购一空。 几乎无缝衔接，宝格丽、蒂芙尼的“尊享巨钻”广告铺天盖地而来，非常有默契地推出了反馈老客户限量款，狠狠的收割了一大波。 一场由人造钻石暗中驱动、针对顶级客户虚荣心的精准收割，席卷了整个奢侈品珠宝界。 然而，作为世界上最大钻石供应商戴比尔斯，却成为这次钻石狂欢中，受伤最重的那个。 戴比尔斯总部，总裁办公室的空气凝成了冰。 一份报告被狠狠掼在光可鉴人的总裁办公桌上。 “销量暴跌60%！市面钻石流通量却暴增80%！”总裁的声音低沉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下属，“谁？！是谁在背后朝我们捅刀子？！”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毁灭一切的冲动：“给所有合作珠宝商发最后通牒！立刻！” “我们降价20%！但是谁敢偷偷跟第三方合作，我们将和他们断绝一切合作。” 他顿了顿，阴狠地说：“在非洲，有句谚语‘想长命就别碰钻石’，我想很多人都忘了，是该让人们想起来。” 很快，地下世界有人悬赏一百万美金，要找黑市钻石的卖家信息。 要知道，现在可是1971年！ 放在五十年后，这100万美刀至少相当于是3000万美刀！ 不要觉得这很夸张，哪怕到21世纪初期，钻石仍然是硬通货，非洲许多军阀都是靠卖钻石发家。 …… 孟买，一个平平无奇的电话亭内。 辛格正唾沫星子的汇报情况：“上帝！陈！伦敦疯了！那些白人老爷和贵妇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我们的货！全被抢光了！” “但现在有个大麻烦，戴比尔斯！他们下周要降价30%！我们必须跟上！” “我需要你再给我5000克拉！不然市场就被他们抢回去了……” “不。”电话那头的陈浩然轻飘飘拒绝。“下周，只有100克拉。”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 几秒钟后，爆发出辛格难以置信的、近乎崩溃的尖叫：“100克拉？！陈！您没听清吗？！戴比尔斯要降价30%！他们对我们展开报复……” “让他们降。” 陈浩然耐心解释：“朋友，饥饿的狼群，才肯为鲜肉拼命。下周这100克拉，每一颗都是十克拉的‘鲜肉’。” “况且，经过这波密集出货，欧洲市场短时间内已经饱和，我们得让韭菜休养生息一阵，才好下一轮收割。” “我计划去中东开辟新的市场，辛格，你愿意和我继续合作吗？” 听筒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几秒，传来辛格满是嫌弃的咖喱腔：“中东？陈！那地方全是沙漠和穷鬼，连条像样的珠宝街都没有，比我们孟买还差远了！能赚几个钱？” 他顿了顿，想起陈浩然手里源源不断的钻石，又赶紧放软语气：“不过……您眼光一向准，既然您想去，我肯定跟着！” …… 伦敦钻石街。 戴比尔斯巨大的“降价20%”红色横幅在风中招展，刺眼醒目。 然而，门店前门可罗雀。 所有的喧嚣、尖叫、灼热的目光，都汇聚在街对面的卡地亚橱窗前。 一颗新上架的、鸽子蛋大小的十克拉巨钻，在水晶射灯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神迷的火焰。 “上帝啊！十克拉！我觉得我手头的一克拉钻石，简直像乞丐的玻璃珠子” 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夸张地掩着嘴，声音尖锐地足以穿透整条街。 街角，一辆黑色豪华轿车的车窗缓缓升起。 戴比尔斯总裁坐在阴影里，雪茄的微光映亮了他铁青、扭曲的脸。 他死死盯着卡地亚橱窗前狂热的人群，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捏得惨白。 他看也没看身旁噤若寒蝉的助手，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 “悬赏加到……两百万美刀。我一定要揪出那些人！” 第8章 李超人谋算泡汤 汇丰总行VIP室。 冷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经理鬓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双手微颤，将一张崭新的外汇存单推过光洁的桌面： “陈先生，您的账户余额……两千三百万美金。” 经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敬畏。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不过百元的年代，这笔钱的购买力足以让任何人心惊肉跳。 若按购买力折算，放到五十年后，相当于69亿美刀的巨款。 不过，这样的好买卖，只适合几年干一票。 毕竟韭菜也是需要歇一歇才能再割，欧美名媛换男人的速度没那么快。 收回思绪，陈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钻石生意的收尾，只是开始。 是时候给李超人算算账了。 下午，港岛会展中心。 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泻而下，雪茄的浓雾与香水的甜腻在空气中角力。 港岛地产界的巨鳄们云集于此，西装革履，谈笑风生，构筑着无形的权力场域。 角落里的陈浩然，一身普通的中山装，显得格格不入。 “切~”挺着啤酒肚、金链子晃眼的王老板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落入周围人耳中。 “哪钻出来的北佬？一身土腥味也敢来这种地方？” “哈哈哈，一个大陆仔懂什么地产？怕不是把乡下祖屋卖了来凑热闹？”戴着金丝眼镜的李老板推了推镜框，语气刻薄。 哄笑声在几个老板间荡漾开，目光像探照灯般扫向角落。 陈浩然置若罔闻，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最终，落在那位穿着低调、笑容谦和，眼神却透着一丝阴狠的男人身上，那人正是李超人。 陈浩然知道，这群人之中，只有这位未来的枭雄才是最棘手的，其他人在未来都只是无名无姓的小角色。 拍卖开始。 前几块远离维港核心的边角料，竞价不温不火。 陈浩然偶尔举牌，以略高于底价的价格轻松拿下。 “啧，让他捡点骨头渣子啃啃也好。”王胖子叼着雪茄，对李老板挤眉弄眼，满是施舍的嘲弄。 气氛在拍卖师指向维港北岸第一块核心海景地皮时，陡然绷紧。 “起拍价，五百万港币！” “五百五十万！”李老板率先出击。 “六百万！”王胖子紧随其后。 价格在几家大佬心照不宣的轮番叫价中，如温吞水般爬升到八百八十万。 李老板嘴角微翘，这块肥肉已是他囊中之物。 “一千万。”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如同冰锥，骤然刺破了拍卖场的所有声浪。 死寂。 拍卖师举槌的手僵在半空。 所有谈笑、低语瞬间冻结。 雪茄的烟雾似乎都凝固了。 几十道目光，混杂着震惊、错愕、难以置信，齐刷刷钉在角落那个中山装身影上。 李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风化、狰狞。 “一…一千一百万！”李老板声音发紧，带着被冒犯的怒意。 “一千三百万。”陈浩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加价幅度野蛮得像在撕碎对手的预算表。 接下来的核心地块争夺，成了纯粹的金钱碾压。 当一块被李超人视为转型关键、精心谋划许久的商业宝地，被陈浩然报出一个天文数字时，拍卖槌落下的瞬间，李超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猛然一白，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他脸上那标志性的谦和笑容依旧，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封的寒意。 当最后一块维港明珠落入陈浩然手中，王胖子积蓄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爆发！ 他肥胖的身躯猛地弹起，指着陈浩然，唾沫横飞，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 “干你老木！你个死北佬！存心来搅局是不是？！” “你特么哪来这么多钱？！空口白牙喊价谁不会？！我要求立刻验资！现在就验！” “不然我告你扰乱金融秩序！滚回你大陆吃土去！” 整个大厅的目光再次聚焦，充满了怀疑、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陈浩然缓缓起身。 刹那之间，他身上那种边缘人的低调气息荡然无存。 在我面前嚣张？ 你们队装逼是一无所知！ 某位逼王附体的年轻人，用睥睨的眼神，带着绝对财富威压气势席卷开来。 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弧度：“穷，就别吠，我只是拿出一点零花钱，就让你破房了，小地方的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某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所有嘈杂，把所有人的脸都打的生疼。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全场那些或惊愕或愤怒的面孔，最后落回王胖子身上，语气是赤裸裸的挑衅： “不服？拿钱，砸死我。” “规矩是价高者得。没钱，就坐好，安静看戏。” 嚣张！极致的嚣张！ 偏偏这时候，汇丰银行港岛分行的副总经理被请上台。 众目睽睽之下，他对着陈浩然微微躬身，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然后取出一份文件，朗声宣读： “经核实，陈浩然先生在本行账户资金充裕，远超本次竞拍所需总额。验资通过。” 盖着威严狮徽的证明文件在灯光下无比刺眼。 王胖子的脸瞬间由猪肝红褪成惨白，嘴唇哆嗦着，像条离水的鱼，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其他老板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 拍卖继续，结果再无悬念。 陈浩然鲸吞了维港北岸所有价值连城的核心地块，只留下一些需要开山填海、位置偏远或紧邻规划中的“鸡肋”地皮。 陈浩然理了理平整的中山装衣领，起身离场。 经过王胖子、李老板等人身边时，他脚步微顿，戏谑说： “这些好地留给你们了，不必谢。” 谢你老木，把我们都看不上的垃圾施舍给我们？！ 倒反天罡！ 陈浩然的话成为最响亮的耳光，最彻底的羞辱。 王胖子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就要栽倒。 好在周围人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他。 “反了！简直是反了！”王胖子挣脱搀扶，歇斯底里大骂，“一个大陆仔！他凭什么？！我要封杀他！” “对！封杀他！”李老板面目狰狞，“立刻通知所有供应商、承建商、设计院！谁敢跟他做生意，就是跟我们整个港岛地产界为敌！我要他的地，永远烂在那里！” “我觉得，要先把维港北岸的开发消息压住。”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压住了嘈杂。 众人望去，是李超人。 “能压多久，压多久。”李超人不徐不缓说到，“哪怕他能开发起来，没有政策支持，他的地也不过是一片垃圾罢了。”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 论阴狠，在场的人加起来都不如李超人。 此时的李超人的眼底的寒意大浓。 陈浩然搞别人，他无所谓，甚至乐于见此。 但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人就该死！ 第9章 梭哈“垃圾股” 汇丰证券VIP交易室，陈浩然靠在真皮座椅上，怡然自得。 得罪半个港岛地产界？ 那又如何。 这块地，在五十年后可是能让人打破头抢破脑的维港核心CBD！ 贵的一批。 这要是不拍下，陈浩然觉得自己会心痛得半夜爬起来，抽自己几个耳光不可。 尤其一想现代世界，自己从一个富二代变成负二代，那点微不足道的道德包袱瞬间喂了狗。 咋滴？ 这年头，不是自己坑别人，就是等着被别人坑成筛子。 与其被动挨刀，不如主动挥镰！ 自我PUA完，陈浩然只觉得念头通达，神清气爽。 他眯着眼，脑子里飞快盘算： “李超人那群老狐狸，外斗外行内斗内行，这块维港肥肉进了我碗里，他们不扑上来撕咬才怪。封杀是必然的，得提前准备。” 陈浩然第一想法就是捂地，这是黑心地产商必备技巧。 可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北佬”，没背景没门路，根本玩不转。 “地皮要开发，但要尽可能拖着，反正拖着越久挣得越多，短时间内不用着急。” “陈先生，您确定要将这笔资金……全部投入美股？”投资经理威廉姆斯的声音打断了陈浩然的思绪。 对方脸上挂着职业假笑，蓝眼眸里却藏着一丝快溢出来的轻蔑。 他亲眼见过土拍会的疯狂，也知道陈浩然账户里躺着400万美刀。 可这“北佬”居然要去买美股？ 怕不是疯了。 “这小子到底是多想不开啊！” 陈浩然没抬头，目光扫过桌上的美股公司简报。 这些在70年代还没什么名气的名字，但在陈浩然眼里，却是未来的提款机啊！ “伯克希尔·哈撒韦，所有流通盘扫光。”陈浩然毫不犹豫说道。 威廉姆斯镜片后的眼皮猛地一跳：那不是个快倒闭的破纺织厂吗？ 他强忍住嗤笑的冲动。 “可口可乐，有多少，买多少。” 嗯，这个勉强算正常，可有必要重仓吗？ 威廉姆斯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 “沃尔玛，能买多少算多少。” 一家乡下廉价杂货铺？！ 威廉姆斯感觉自己的专业素养正在崩塌，差点脱口而出“你是在逗我吗?!” “还有麦当劳，先配置一部分。” 汉堡包摊子？！ 威廉姆斯彻底无语了。 他看着陈浩然行云流水般点出的这份荒谬清单，内心最后一丝对财富的敬畏荡然无存。 “暴发户终究是暴发户！亏光才好！” 投资经理威廉姆斯强挤出僵硬的笑容：“如您所愿，陈先生。我立刻为您操作。” 将陈浩然送走，威廉姆斯脸上的假笑瞬间变成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几乎是小跑着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先生！是我，威廉姆斯！有个好消息要卖给你，您是否有兴趣？” 他的声音幸灾乐祸。 “李先生真是慷慨，昨天在土拍会上的陈浩然，他把手头的流动资金，全都砸进美股！” “我看他是走投无路的孤注一掷。” “买什么？哈！说出来能让华尔街笑掉大牙！伯克希尔那个快发霉的破纺织厂！阿肯色乡下佬开的廉价杂货铺沃尔玛！” “哦，对了，还有可口可乐和麦当劳充门面！对！就是那个卖汉堡包的小摊子！” “是！是！我也觉得他彻底疯了！肯定是昨天得罪了各位大佬，吓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想靠美股翻身。” “但他什么都不懂，买的还全是毫无潜力的垃圾股！” “这笔钱，我看是丢进太平洋，连个响儿都听不见了！” “您太客气了！能为李先生效劳是我的荣幸！随时为您效劳！” …… 李超人端着酒杯，听着电话里威廉姆斯兴奋的汇报，脸上也不由挂起笑容。 “威廉经理，消息很及时，辛苦了。” 挂断电话，李超人来到露台外。 王胖子、张总、李老板等人正举杯谈笑，空气中弥漫着轻松甚至有些轻佻的气氛。 “诸位，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开香槟了。”李超人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 “哦？李生，有什么好消息？”王胖子眼睛一亮，肥肉堆起的脸上满是期待。 “那个大陆仔把他最后的400万美刀棺材本，扔进了美股。”李超人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 “美股？他懂个屁！”张总立刻嗤笑出声。 “重点在于，”李超人眼中寒光一闪，“他重仓了一家快要破产的纺织厂，又买了一个穷乡僻壤的杂货铺，最后买了两个快消公司的股票！” 死寂。 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王胖子笑得浑身肥肉狂颤，手里的酒都洒了出来，“他买的是伯克希尔吧，我听过！快倒闭的破公司，买他就是找死。” “这大陆仔是不是被我们吓傻了？！” “沃尔玛？乡下人买便宜货的地方！也配叫投资？”李老板推着金丝眼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我还以为他有点门路，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土鳖！蠢货！” “狗急跳墙！典型的狗急跳墙！”张总拍着大腿，满脸鄙夷，“以为美股是善堂？这下好了！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把自己埋了！等他亏得裤衩都不剩，资金链一断，那些地……嘿嘿！” 他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 李超人矜持地抿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入喉中，带来一丝残酷的快意。 威廉姆斯的消息完美印证了他的判断：陈浩然，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却毫无根基和眼光的暴发户。 土拍会上的嚣张，只是自掘坟墓的开始。 “也好。就让他沉溺在美股的发财梦里，慢慢等死吧。” 李超人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他没资金动工，就是死穴。我会安排人，天天去港督府门口抗议，在各大报纸上刊登‘维港明珠沦为荒地，港府监管何在？’的文章。” “舆论这把火，会烧得港府坐立不安。” “到时候，我们只需轻轻推一把，以严重浪费稀缺土地资源，阻碍城市发展为由，联合向政府施压……要求强制收回土地开发权，重新拍卖！” “而我们，将以骨折价，拿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李超人刻意加重了“骨折价”三个字。 露台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混合着贪婪和恶意的笑声。 “高！李生实在是高！” “妙啊！让他花钱买地，最后还得乖乖吐出来！” “来来来！为了陈先生那注定血本无归的美股发财梦干杯！”王胖子高高举起溢满的香槟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维港璀璨的夜景上空回荡。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陈浩然破产滚蛋，看到自己以极低代价重新瓜分维港北岸黄金地皮的场景。 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某人可是直接照着股神老爷子的答案抄作业。 那些被他们嗤之以鼻的垃圾股代码，在五十年后，将带来平均三百多倍的回报。 第10章 穿越回现代兑钱 就在李超人、王胖子等人半场开香槟的时候，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某人根本就没打算在70年代耗，而是拍拍屁股穿越回五十年后。 再次回到空旷的别墅，陈浩然迫不及待拿出手机准备订机票。 之前买美债，回来后变成了215万美刀。 这次400万美刀买美股，会有多少回报？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陈浩然不得不往现代世界的港岛去一趟，否则50年前的凭证，内地的支行根本不敢认。 只是订票时扫过日期，陈浩然愣住了。 “奇怪，我明明穿越过去2天，怎么现代世界只过去了一天半？” “和之前的时间流速好像不一样！” 陈浩然看着随身佩戴的玉坠，没去深究。 眼下，搞清自己到底多有钱，才是头等大事！ 陈浩然订了最早一班机票，连从 70年代带回来的中山装都懒得换，抓起70年代带回来的牛皮纸档案袋直奔机场。 现代港岛，中环。 陈浩然径直走进汇丰银行VIP服务区。 一位妆容精致、穿着合体套裙的年轻女客户经理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标准化的甜美笑容：“先生您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陈浩然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两份文件，一份是纸张泛黄、边缘微卷的开户凭证，以及一个女经理从没见过的狮鹫徽记印章。 另一份同样是古旧的纸质股票持有证明。 女经理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僵住。 她狐疑地看着上面的日期，又抬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眼神从疑惑迅速转为警惕和不耐烦。 “先生，我们汇丰的系统历经无数次升级换代，客户数据最多保留二十年！” “五十年前的账户早就被清理注销了！” 见陈浩然欲言又止，女经理不耐烦说：“请您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否则我只能请保安了。” 在她看来，陈浩然多半是在家里翻老物件时，意外找到的凭证，想过来碰碰运气。 陈浩然也是有些头大，之前不记名美债的成功，让他忽视了处理美股长期持有资产的不同之处。 “叫你们经理来吧。”陈浩然只能继续交涉。 “切，又一个想钱想疯的。”女经理小声暗骂，转身去叫人。 女经理小声暗骂了一句。 很快，高级客户经理来了：“怎么回事？” 女经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语速飞快地告状：“朱经理！您看！这个人拿着一张1971年的凭证，非说在我们银行有账户，还拿着份不知道真假的古董股票单！” 高级经理拿起单据，只扫了一眼，嘴角就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讥笑：“呵，先生，您这单据哪怕是真的也用不了。” “我们汇丰有严格的流程和系统……” 话里话外全是“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的轻蔑。 朱经理故意拔高声音，引来了周围客户的好奇目光。 两名保安已经围过来，准备“礼貌”请人。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粤语声音突然响起：“等等！让我看看！” 人群分开，只见一位头发雪白，穿着极为考究旧式三件套西装的老者走了过来。 他胸前挂着荣誉顾问徽章，昭示着他的特殊身份。 这位正是汇丰的活化石，服务银行超过六十载的梁伯！ 梁伯会被惊动，不是因为吵闹，而是他远远瞥见了陈浩然身上的中山装。 这款式他太眼熟了，年轻时他见过一位客户，穿的就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 然而，梁伯目光很快死死锁定在陈浩然手中的两份文件上，特别是那份股票证明！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文件，戴上老花镜凑到眼前，几乎将脸贴在了纸上，手指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一点点抚摸纸张纹理、油墨触感、印章的凹凸，还有签名的每一笔画。 围观的人群也屏住了呼吸，直觉告诉他们，事情不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梁伯的脸色从凝重，渐渐转为震惊，最后竟迸发出近乎狂热的激动！ “没错！没错啊！是真的！是真的！”梁伯猛地抬起头，用带着浓重粤语腔的普通话激动地嘶喊。 “五十年前！一位神秘的内地陈生！用400万美刀！买下当时没人看好的垃圾美股。” “谁能想到五十年后，这些垃圾股翻了百倍不止！”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快！快！请陈生！去至尊VIP室！通知所有董事过来开会！”一个反应过来的高层主管声音都变调了，几乎是破音下达命令。 …… 没多久，平时只在全球财经头条出现的汇丰最高层董事们，闻讯从各地火速赶来。 一位满头银发、气质儒雅的英籍董事，亲自操作，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庄重感，输入了那个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传奇账号。 最后示意陈浩然输入密码。 随着陈浩然指尖落下最后一个字符，巨大的屏幕上，一串长得令人头皮发麻、需要不断向下滚动才能窥见全貌的数字，冰冷而炽热地最终定格： 账户持有人：陈浩然 总资产净值：$10，800，000，000.00 USD 108亿美金！ 哪怕在场的人，都是见惯全球资本洪流的金融巨鳄们，此刻瞳孔剧震。 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更是一个跨越了半个世纪的、活生生的、令人灵魂颤栗的投资神话！ 而这份传奇，如今就落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手里。 就在这时，VIP室墙上那块巨大的屏幕电视，恰好播放着一档全球财经频道的《投资传奇》回顾节目。 画面里，是已经垂垂老矣、却依旧睿智的股神巴菲特老爷子。 主持人用充满敬意的声音问道：“……众所周知，您于1973年大举建仓可口可乐，成就了一段被载入史册的传奇。” “然而，据您最新传记透露，在1971年，您曾获悉一位神秘的东方投资者，以惊人的魄力提前布局了可口可乐、伯克希尔等公司？” 巴菲特缓缓点头，带着由衷的敬佩感慨道：“是的。那位投资者的眼光，比我早了整整两年。他才是真正的先行者。” “这段往事一直鞭策着我，提醒我，市场永远隐藏着先知。” 汇丰的高层们，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看看电视屏幕上巴菲特那张充满敬意的脸，听听那颠覆认知的传奇内幕，这些金融精英们的CPU彻底宕机！ 原来！ 那个碾压巴菲特的东方投资者，那个汇丰流传半世纪的神话！ 他的继承人……终于现身了！ 然而，下一秒，陈浩然抛出一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难题。 第11章 财不外露 “我要变现，越快越好。”陈浩然理所当然说道。 啧…… 一群平时在全球资本圈呼风唤雨的董事，此刻面面相觑。 短暂的沉默后，一位英籍董事硬着头皮开口，语气满是为难：“陈先生，请恕我直言，如此巨额资产的集中变现，难度远超您的想象！” “一旦您大规模抛售，整个美股市场将引发毁灭性地震！漂亮国证监会会第一时间启动最高级别反市场操纵调查，甚至会指控您恶意做空、蓄意扰乱全球金融秩序！” 他顿了顿，语气更重：“天价罚款、终身交易禁令都只是开始，您本人还将面临极其严重的跨国刑事指控风险！” 旁边一位华人董事立刻补充：“况且，如此巨额的资产跨境转移，涉及地狱级的多国法律合规问题，您要接受反洗钱调查，还要缴天文数字的资本利得税！” “尤其您不是漂亮国公民，最高税率可能超过50%！”他刻意加重“百分之五十”，“这意味着，您想搬动这座金山前，先得被硬生生被挖走半座山！” “所以我们建议，您像蚂蚁搬家一样，分阶段、小批量减持回流。”英籍董事递过一份初步方案，“最乐观估计，也需要8到10年。” “运气差些，可能要等15年！” 好家伙！空有金山银山，结果花起来比登天还难！这特么比捂地还考验耐心！ 陈浩然心里忍不住吐槽，眼角直抽。 但急也没用。 “行，那就按规矩，慢慢搬吧。”陈浩然做出让步。 …… 虽说大钱暂时动不了，但为了稳住某位“行走的金山”，一张象征着无限透支额度的顶级黑卡立刻奉上，还附带全球私人管家、专机接送、顶级会所通行权等全套至尊服务。 招待更是按港岛最高标准，龙虾鲍鱼、年份香槟流水般上，生怕这位“神话继承人”不满意。 就在陈浩然在半岛酒店总统套房里享受时，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富卫银行”。 “喂？陈浩然先生是吧？”电话那头是个极其不耐烦的男声，“我是富卫银行的王经理！通知你，你家抵押的那套别墅，后天十点正式进行法拍，限你明天之内搬走！” “逾期不搬，里面的东西一律按垃圾处理！” 不等陈浩然说话，对方啪地挂了电话，连象征性的询问都没有。 显然笃定陈浩然已经山穷水尽，翻不了身。 “不算那108亿美金，老子手里也有靠着美债挣来的1500万软妹币现金啊！” 陈浩然第一反应是赶回去打脸，把别墅赎回来。 可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下去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头子这次输得这么惨，就是被熟人坑了，否则怎么会把房子都抵押上。” “我要是暴露百亿身家，还不得被一群人惦记上！” 陈浩然可是记得，曾经有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来家里借钱。 老头子不同意，亲戚竟然让自己的孩子去偷东西。 被发现后，亲戚把责任都推到孩子身上，说孩子太小不懂事。 尽管这是不起眼的小事，但这种糟心事，几乎每年都要发生好几起。 似乎在许多人眼里，你家有钱你就要帮我，我穷我有理。 财富是力量，但暴露的财富，就是靶子！ “有巨款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轻易让人知道……起码短时间内不行。” 陈浩然给汇丰银行打去了电话： “帮我成立一家离岸公司，我要成为这家公司在国内的唯一雇员和实际受益人，但明面上我和这家公司不能有瓜葛，能做到吗？” 陈浩然只是说了一句，对面的汇丰高管瞬间秒懂。 “放心吧，陈先生，这事情我们最擅长。” “你的所有个人消费、资产购置、对外投资，全部通过这家公司或其设立的信托进行。” “您将会是这家公司的投资顾问，每个月，公司会支付你一笔顾问费。” …… 第三天。 陈浩然简单打包好东西后，走出别墅。 “哟，陈大少爷，您可算舍得挪窝了。” 王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眼神扫过陈浩然寒酸的装扮和小得可怜的行李袋，不耐烦地挥挥手：“动作快点，别耽误我们贴封条！” 陈浩然回头看了眼别墅，有些不是滋味。 父母早离异，老头子也走了，剩下他一个“光棍”守在这里，除了触景伤情，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住过半岛酒店总统套房、俯瞰过维港夜景后，他早就不稀罕这栋老房子了。 陈浩然收回目光，头也不回走了。 “哼，还算识相。”王经理对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心里满是轻蔑。 他经手过十几起破产清算，见过的破产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这次也不会例外。 所以，至始至终，王经理都对陈浩然没好脸色。 …… 陈浩然刚走出院门，一辆骚包的亮黄色保时捷718就一个急刹，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差点撞上陈浩然。 车窗降下，露出周涛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哎呀！这不是我们叱咤风云的陈大少吗？才几天不见，家就没了？” 周涛是陈浩然的老同学，两人一直互相不对付，周涛自然不会错过难得挖苦陈浩然的机会。 “啧啧啧，风水轮流转啊！你家当年多风光，现在真惨！” 然后做作的关心道：“怎么样？今晚住哪儿啊？兄弟我知道几个桥洞挺宽敞，要不要给你指个路？” “我那新开的酒吧，正好缺个手脚麻利刷厕所的！看在老同学一场，给你留个位置？包吃住哦！” 陈浩然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没有搭理。 周涛见陈浩然不吭声，以为被自己戳中痛处，更得意了，立刻掏出手机，对着陈浩然和别墅大门一顿猛拍，然后当着陈浩然的面，在群里散布消息： “见证历史时刻！陈少别墅，今日正式易主！法拍清场进行时！吃瓜、吃瓜.jpg。” 又一张照片，陈浩然拎小包背影。 “昔日大少亲自收拾细软，背影尽显凄凉……捂脸，捂脸.jpg。” “所以说啊，打肿脸充胖子要不得！早说了他家就是个空壳子，还有人捧他臭脚？现在脸疼不？” “@全体成员以后聚会都注意点，别叫某些晦气的人了！哦对了，谁借过他钱的，赶紧去庙里烧香吧，我看是打水漂咯！偷笑.jpg” 群里瞬间跳出几条信息： “卧槽？真的假的？” “唉，世事无常。” “他爸当年还挺风光的……” 看到不少人附和他，周涛得意地收起手机，冲着陈浩然远去的出租车尾灯，狠狠啐了一口： “呸！穷鬼！看你以后还怎么装！” “对了，黄倩应该还不知道，嘿嘿，黄倩知道陈浩然家里破产了，还不得乖乖跟着我。” 很快，周涛把黄倩约了出来吃饭。 今天的黄倩穿着新买的香奈儿裙子，特意打扮一番。 看到周涛眼神总往她低胸领口瞟，她知道对方上钩了。 “黄倩，你知道陈浩然家里破产这事吗？” 黄倩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前陈浩然找她借钱，她就听说一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实让了消息。 怎么办，一个长期饭票就这么没了？ 但下一秒，这丝错愕就被汹涌的鄙夷和庆幸彻底淹没！ “还好我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果然多养几个备胎是最明智的选择。” “呵！废物！平时扣扣搜搜的，一年才送几次包包和衣服，活该倒霉。” 黄倩似乎忘了现在穿的香奈儿，还是陈浩然给她买的。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绽放出甜腻到极致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露出迷人的锁骨线条，声音嗲得能滴出水： “周少~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呀，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啦，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娇嗔地撇撇嘴，“我一直觉得还是和周少你在一起最舒服了，又大气又有品位~” 说着，肢体更靠近。 黄倩眼波流转，状似无意地拿出手机，翻到LV官网一款限量款包包页面，“你看这个，是不是特别配我今天的裙子？人家好喜欢哦~” 陈浩然？ 哼，就当被路边野狗蹭了一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可没兴趣跟一个穷鬼浪费时间。 第12章 大排档聊导员身材被抓包 帝都。 陈浩然刚回宿舍，就被戴金伟、郑毅贤、李德义三个“牲口”不由分说架走，直接拖到校外最热闹的大排档。 老大戴金伟没多话，闷头把最大块的烤羊排推到陈浩然面前。 老三郑毅贤还是那副人狠话不多的模样，用力拍了拍陈浩然的肩膀，抓起啤酒瓶吨吨吨给人满上。 “浩然，家里的事别往心里去。”戴金伟难得正经了一回，“以后有难处吱声！兄弟们别的本事没有，跑跑腿、凑点饭钱，还是能行的！” “就是！”老四李德义立刻接腔，小眼睛贼亮，拍着胸脯，“以后喊我一声义父，食堂的饭，管饱！我李德义说到做到！” 陈浩然心头一暖。 对比周涛的落井下石、黄倩的翻脸不认人，这才是真兄弟。 不过……破产的是我家老头子，又不是我！ 陈浩然笑骂道：“滚蛋！想当我义父？下辈子吧！让你喊我义父还差不多。”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李德义嘿嘿一笑，手往裤兜里一摸，神秘兮兮掏出手机，声音压得极低，“咱们辅导员休产假了，新来的代班老师，啧啧啧，身材那叫一个正点！” 他飞快划着屏幕，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教英语的，叫丁源香！你看这身材，简直是韩漫女主走进现实！” “梨形身材绝了，该瘦的地方没一丝赘肉，该有肉的地方全是干货！怎么样？喊声义父，原图发你，微信都推给你！” 屏幕上是张偷拍的照片，光线暗、角度刁钻，可还是能一眼看出女人的身段极好。 饱满挺翘的臀型、修长有力的双腿，裹在简约的通勤装里，透着成熟女性的魅惑，对小男生的杀伤力直接拉满。 陈浩然扫了一眼，在兄弟面前也不装，随口点评：“嗯，还行。一看就是练过的，体脂率控制得好，就是这臀围……” 他坏笑着压低声音，“真要实战，冲击力太猛，小个子顶不住。我看她至少一米七，老李，听哥劝，你把持不住，坐下来怕是能把人坐晕！” “哈哈哈！老陈你特么太懂了！”老四拍桌狂笑，“这腿我能玩一整年都不腻！这身材！床上绝对是核武器级别的！” 一直闷头啃串的郑毅贤突然猛地抬头，眼神陡然警惕起来，拼命用脚在桌下踢陈浩然和李德义，喉咙里还发出唔唔的警告声。 陈浩然和李德义正聊到兴头，被踢得莫名其妙。 李德义不满：“老三你踢我干嘛？被羊腰子噎着了？” “哦？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我挺胖？或者挺壮？” 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语气里的不悦像冰碴子，瞬间让喧闹的空气凉了半截。 陈浩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身后几步外，站着几个同专业的女生，中间那个最扎眼的漂亮女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修身白衬衫绷出傲人的上围，黑色包臀裙把臀型勾勒得像熟透的蜜桃，逆天长腿又直又细…… 嘶~好像在哪见过？ 可她不是我们专业的啊，怎么会跟张雯她们走一起？ 等等！难道…… 某人脑子里轰的一声！ 卧槽！！！ 陈浩然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不就是照片里的“核弹级”身材？新辅导员丁源香！ 真人比偷拍照冲击力强一百倍！ 对方衬衫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可臀部曲线又饱满得极具侵略性。 修身白衬衫绷出傲人上围，领口微开露着精致锁骨，收束的腰肢纤细有力。 下身一条黑色包臀裙，将那堪称完美的、饱满挺翘如熟透蜜桃般的臀部曲线和一双逆天长腿，勾勒得惊心动魄！ 标准的梨形身材，腰细臀丰，性感得极具侵略性。 此刻丁源香抱着胳膊，面罩寒霜，眼神像钉子似的钉在陈浩然和李德义身上。 卧槽！！！ 陈浩然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在疯狂刷屏。 李德义彻底石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揣回兜里，耳朵红得能滴血。 脚趾头尴尬得能原地抠出三室一厅！ 丁源香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在陈浩然脸上多停留了一秒，红唇微启，吐出几个冰冷的字：“陈浩然，下午到我办公室。” 说完转身就走，留给他们一个又飒又性感的背影。 戴金伟一脸同情地看着陈浩然，郑毅贤闷头撸串但耳朵尖通红，李德义则是“我完蛋了”的哭丧脸。 …… 下午的辅导员办公室，气氛本该严肃，可陈浩然却有点心不在焉。 丁源香坐在办公桌后，阳光透过窗户勾勒出她的身体线条，板着脸训话的样子，竟透着几分禁欲感。 “陈浩然同学，我整理了专业情况，你的学业非常糟糕。” 丁源香把成绩单推过来，修长的手指点着上面一片飘红，“上学期三门专业课挂科，这学期其中两门亮红灯，公共课也大面积不及格。” 她抬眼直视陈浩然，美眸里带着小清新的威严： “按学校规定，累计挂科到这个数量，核心课程还没通过，下学期要面临留级，严重的会退学。自律对学业和个人行为都很重要，希望你清醒一点，好自为之。” 丁源香一脸严肃，语气平淡，看着眼前这个中午还在大排档对自己身材评头论足的学生，心里默默表示绝对不是公报私仇。 陈浩然在心里默默嘀咕：“要是再配上副黑框眼镜，就更有那味儿了。” 表面上他恭敬点头，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扫过丁源香的曲线。 近距离看，这腰臀比更顶了，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结果。 至于什么留级、退学，陈浩然早把这些抛到脑后。 有那 108亿美金，这破文凭算个屁！ 不过暂时还得装装样子。 “知道了，丁老师，我一定注意。”陈浩然嘴上敷衍着。 丁源香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不在焉，眉头微蹙，摆了摆手：“行了，你可以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好的，丁老师再见。” 陈浩然如蒙大赦，转身就溜。 办公室的门刚在身后关上，他脸上那点装出来的恭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浩然掏出手机，直接点开汽车APP，手指划过保时捷、奔驰AMG、宾利的图片，眼神放光。 相比于为挂科发愁，他更关心的是：“今天，该去提辆什么车才能把周涛那辆破718碾成渣呢？顺便……再去看个能俯瞰帝都夜景的大平层？” 第13章 落魄的校花，避雨的他 傍晚的天气说变就变。 天空像是被捅了个窟窿，暴雨倾盆而下。 豪车4S中心里，冷气开得十足，光洁如镜的地板倒映着璀璨的灯光和几辆流光溢彩的豪车。 几个销售倚在柜台边，刷着手机，小声嘀咕：“这鬼天气，鬼才来看车。” “正好歇歇。” 不过，角落里的汪校花愁眉苦脸地算着网贷账单。 一米八的模特身高，曾被T台追光灯追逐的笔直长腿，此刻却被包裹在略显廉价的销售制服里，却依旧掩盖不住那惊人的长度和线条。 淡妆的眼尾微微上挑，即便皱着眉，也挡不住那股子清纯青春气息。 只是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疲惫和焦虑。 三个月前，她还是各大车展的宠儿，凭着一张老天赏饭吃的脸蛋和火辣身材，日薪轻松过万，还有一个追求自己的富二代男友。 花钱自然也大手大脚，限量款包包、顶级护肤品、说走就走的旅行……直到她在一个私人宴会上，坚决推开了那只试图伸进她裙底的、属于某位大甲方爸爸的肥手。 “装什么清高！”对方当场翻脸。 一通电话后，汪洁的名字就在圈内几个重要通告群里被永久拉黑。 不想下海的她，只能靠着这张脸和身材，挤进了这家顶奢4S店，成了最底层的销售顾问。 然而，这里不是什么净土。 “小汪，别傻愣愣站着，来接待客户啊！”销售主管张建军油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汪洁抬头，正对上他那双在制服V领口和长腿上贪婪扫视的豆豆眼。 这个大肚便便的男人，自从她入职，就总打着“关心”的幌子，言语间是各种潜规则暗示。 在被她一连拒绝几次后，张建军终于撕破脸皮：“给脸不要脸？行！老子让你看看，在这地盘上，没我点头，你一根毛都卖不出去！” 威胁很快变成了现实。 上周，汪洁熬了几个小时谈妥的客户，就在要签合同的时候，硬是被张建军三言两语撬走，提成自然也归了他。 雪上加霜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富二代男友，劈腿被她抓包，竟反咬一口说她“太保守”、“没情趣”！ 两人大吵一架分手了。 一直住在校外的汪洁，如今是囊中羞涩。 不仅豪华公寓的房租要交了，信用卡里一笔笔账单像是催命符。 看着计算器上“房租8000+信用卡最低还款5600”的刺眼数字，汪洁心沉到了谷底。 过去这点钱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可现在这俩数加起来，比她这个月的底薪还多。 美女的精致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要放弃过去的精致生活，谈何容易。 可是没钱怎么办？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根本承担不了这种高消费日常开支。 “叮咚——” 玻璃大门自动滑开。 狂风裹挟着雨点砸进来。 一个青年没打伞，深色的T恤被暴雨浇透，紧紧贴在身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毫不在意地踏进光洁的展厅，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清晰的水渍。 瞬间，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 “啧，淋成这样是来避雨的吧。” “这大雨天的，晦气！蹭空调也不挑时候！” “一身廉价的衣服，加起来估计不到一千，一看就是穷学生，估计连718的轮毂都买不起。” 几个衣着光鲜的销售瞥了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嫌弃和敷衍，纷纷别开脸，假装没看见。 来者自然是陈浩然。 就在陈浩然扫视展厅内的豪车时，汪洁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递了过来。 陈浩然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接过毛巾：“谢谢。” 简单擦了擦头发和脸。 旁边的老销售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拔高音量：“哟，小汪，给这位大客户好好服务啊！可别报错了价，把人家吓着！帕拉梅拉都两百多万呢！” 他故意把“大客户”和“两百多万”咬得极重，引得周围几个销售低笑起来。 汪洁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还是维持着专业，对陈浩然说：“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是想了解哪款车型？” 她心里已经不抱希望，只当是完成一个基本的接待流程。 陈浩然没理会那些苍蝇般的嘲讽，目光扫过展厅，最终落在最中心展台上那辆线条凌厉、宛若蓄势猛兽的哑光灰跑车上。 他手指干脆地一点：“那辆，什么价？” 汪洁顺着他手指看去，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保时捷911 GT3 RS，它的厂商指导价是……3，980，000元。” “噗嗤！”刚才阴阳怪气的老销售直接笑喷了，“小汪，你报那么清楚干嘛？吓着小朋友了！先生，那车可不便宜，我们这还有718，更适合年轻人，亲民多了，要不要看看？” 老销售赵强故意把帕拉梅拉的价目表往远处挪了挪，嗤笑：“小伙，看可以，别摸。摸坏了车漆，你可赔不起。” 陈浩然不悦地皱眉，他本来懒得跟这种势利眼计较，可看个车都要被嘲讽，实在有点烦。 就在这时，一个矫揉造作、带着浓浓嘲讽的女声尖锐地插了进来： “哎哟喂！这不是我们的校花，汪大美人吗？怎么在这儿端茶倒水伺候人呢？” 只见汪洁的舍友林露，穿着一身明显不合年龄的暴露装，浓妆艳抹，正紧紧挽着一个秃顶凸肚、脖子上挂着拇指粗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双绿豆眼，像黏腻的油污一样，肆无忌惮地在汪洁被制服包裹的惊心动魄的曲线上扫视，尤其在饱满的胸口和那双笔直得能当尺子用的长腿上停留最久。 似乎想到对方和林露思一个学校的，刘总伸出肥手，想碰汪洁的胳膊，被她躲开后，非但不收敛，反而嗤笑：“装什么纯？露露比你懂事多了，这帕拉梅拉，说送就送！” 林露看到汪洁的窘迫，更是得意，她故意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她在马尔代夫水屋的自拍，配文“谢谢刘哥的生日礼物~私人飞机初体验！选择大于努力哦~” 她压低声音，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 “汪洁，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死脑筋！只要你腿张开，陪刘总这样的男人睡上一个星期，挣的钱比你在这点头哈腰卖一年车都多！” “清高？清高能当饭吃？能换帕拉梅拉吗？！” 林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快意，能把学校里不可一世的汪大美女踩在脚下，让她爽翻了天。 仿佛是为了配合林露的表演，被她称为刘总的金链子男人，趾高气扬地掏出一张黑卡，对着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销售，喊道： “来！就这台帕拉梅拉行政加长版！顶配！全款！名字写我宝贝露露！” 这话一出，刚才还喜笑颜开准备冲过去的老销售赵强，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又是写妹子名字这种套路。” 赵强已经是见怪不怪，脸上却迅速换上谄媚的笑，配合的说道： “好嘞！刘总！我明白！法人购车，抵税划算！我马上给您办！” 他眼神瞟向林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了然。 作为豪车的销售，赵强见过太多的案例了。 这些阔气的大老板，说是给妹子买车，还留妹子的名字，实则是把那些傻女人推到台面上，成为背债的法人。 等到出事后，妹子会背着一屁股债。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天上不会掉馅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没有这些傻子，他怎么把豪车卖出去？ “好嘞！马上给您办！”赵强瞬间变脸，笑得像朵菊花，屁颠屁颠冲过去。 林露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母鸡。 刘总的手更是明目张胆地在她腰间揉捏，眼神却依旧黏在汪洁身上，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 巨大的屈辱、绝望和财务压力瞬间裹住汪洁，她攥紧手里的价目表，指节泛白，眼眶瞬间红了，却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看着林露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刘总那令人作呕的目光，还有周围那些冷漠或嘲讽的眼神……她真的好想自暴自弃。 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放下那点可怜的尊严，就能轻松得到一切？ 就在汪洁感觉眼眶发酸的时候，一个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无聊的声音，在她身边清晰地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帕拉梅拉？” 陈浩然随手把擦完雨水的毛巾扔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眼神都没给刘总和林露，只扫了眼帕拉梅拉，语气里满是嫌弃：“内饰太老气，有更好的车吗？” 第14章 他不是家里破产了吗？ “那辆车不错，多少钱？” 陈浩然抬了抬下巴，指向展厅另一侧。 汪洁顺着陈浩然那随意抬起的下巴看去，心脏骤停了一瞬！ 法拉利Purosangue！ 法拉利破天荒的首款V12高性能SUV，光是那庞大的身躯和隐藏在优雅线条下的狂暴气息，就足以让展厅另一侧的保时捷黯然失色！ “先……先生，那辆法拉利Purosangue是顶配，是我们店里加价选装后的现车，落地要将近600万。” 汪洁下意识开口，只是目光在陈浩然湿透的普通T恤，和那辆仿佛燃烧着六百万现金的红色猛兽之间来回扫视。 “呵呵，汪大校花，你这客户口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林露毫不避讳开口。 刘总投来鄙夷的眼神，嗤笑道：“小子，口气不小，但装逼不是你这样的。” 只是下一秒，陈浩然掏出一张黑卡说：“我要了，直接刷卡。” 汪洁猛地惊醒！一股狂喜混合着扬眉吐气的底气火山般爆发，瞬间冲垮了所有委屈！ “好的，先生，请稍等。” 她挺直了一米八的傲人身躯，对着陈浩然做了一个无比恭敬却又带着凛然不可侵犯姿态的“请”： “先生，请移步VIP室稍作休息，我立刻为您办理所有手续！” 高跟鞋的细跟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汪洁昂着线条优美的脖颈，像一位终于挣脱泥沼、凯旋的女王，领着陈浩然进入VIP室。 VIP室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死寂又暗流汹涌的世界。 真皮沙发的柔软触感传来，汪洁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但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握着黑卡的手心全是汗。 陈浩然坐下，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给老四李德义发去一条信息：“你认识艺术系的汪洁吗？她有男朋友吗？” 陈浩然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帮忙，他一开始就认出了对方是隔壁学校的校花学姐。 不过，陈浩然没有挖别人墙脚的爱好，所以决定问问素有狗仔队队长之称的老四。 老四李德义几乎是秒回： “汪女神啊！艺术系头牌！T台女王！老天爷追着喂饭的8分神颜外加逆天长腿！纯天然无添加！” “本来是有个男友，只不过追了几个月发现追不到手，劈腿别的女生了。” 陈浩然面无表情地扫完信息，这时，汪洁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温水进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她依旧有些恍惚，眼神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巨大的不真实感，但那份激动藏不住。 600万的豪车，她的提成少不了。 陈浩然痛快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把笔一丢，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拿起车钥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正激动得微微颤抖的汪洁说：“哦对了，汪学姐，一会手续办完，能陪我去买点东西吗？” 他认识我？ 汪洁先是一惊，没想到遇到了学弟。 对方暗示的非常赤裸裸，难道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汪洁心尖一颤。 “我要答应吗？这是要潜规则我！” 汪洁想要下意识的拒绝，可是忽然想到，虽然这600万的大单子的提成，足以填平她这个月的所有债务。 可下个月呢？ 下下个月呢？ 已经没有额外收入的自己，能撑多久？ 以前，汪洁没想过要找一个长期发票，但在被现实上了一课后，她忽然意识到，光靠自己，恐怕真的不行。 尊严？骄傲？清高？ 能还债吗？ 汪洁咬着唇，沉默了几秒，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好”字，感觉耗尽了全身力气。 …… 在无数道交织着震惊、嫉妒、贪婪、以及懊悔下，汪洁挺起胸膛，坐进了奢华到令人窒息的副驾驶座。 久违的优越感再次回来。 当坐上法拉利SUV的瞬间，汪洁忽然感觉事情也没那么糟糕。 尤其看到陈浩然熟练的动作，忽然觉得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挺帅的。 长相干干净净，气质成熟稳重，很有安全感。 当然，汪洁不会承认法拉利是重要的加分项。 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时，汪洁忽然发现，那双曾经闪耀T台，此刻却被廉价制服裤包裹的笔直长腿，有些局促地并拢在触感细腻如肌肤的纯手工真皮座椅上。 随着法拉利扬长而去，现场的几个人表情各异。 张建军那张肥脸绿得像苦瓜，嫉妒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惦记的妹子和人跑了！她以后不可能回来了。” 张建军很清楚，但凡跟客人出去的年轻销售，基本就没有再回来过的。 林露涂着厚粉的脸扭曲着，强装不屑地嗤笑：“哼，卖身换的呗！装什么清高！” 只是心底的酸水却快把她淹没。 最绝的是刘老板。 他那双猪哥眼死死黏在汪洁身上，从她纤细的脚踝一路舔舐到被安全带勒出惊人弧度的胸口，肠子都悔青了：“草！早知道买辆法拉利就能带走这种纯天然极品，老子还找林露这硅胶整容怪干嘛？！” 血亏！亏到姥姥家了！ …… 汪洁怀着忐忑的心，下了车，结果发现陈浩然真的带她来逛街！ 看到陈浩然在书店认真挑港岛历史书，汪洁心里被潜规则的担忧顿时卸下了不少。 如果是为了占便宜，没必要带她来这种地方。 随后，两人前往了奢侈品店。 汪洁从最初的紧张局促，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的震惊。 陈浩然挑选衣物时，对价格标签视若无睹，刷卡的动作比在4S店买法拉利还要随意几分。 当陈浩然换上一身剪裁完美的Brioni黑西装，腕间搭着块劳力士绿水鬼，整个人的气质完成华丽蜕变，锋芒毕露。 就在这时…… “周少~你看这个包怎么样嘛！”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刺耳地响起。 陈浩然抬眼看去，眉头微挑，因为对方正是前女友黄倩和周涛这对狗男女！ 黄倩的目光先是漫不经心地扫过陈浩然，随即瞳孔猛地一缩，精致的假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那是陈浩然？！他不是破产了吗？” “那身行头……好像比周涛身上那套还贵！还有那手表，好像是劳力士绿水鬼！” 残酷的现实让黄倩下意识就想扭过头，想装不认识！ 可下一秒，她的目光死死盯在陈浩然身边气质出众、容颜远在她之上的汪洁身上，强烈的不爽和嫉妒瞬间让她上头！ “那位不会是那个出了名难追，眼高于顶的汪洁吧？！”” 周涛的反应更直接。 他第一眼就被陈浩然身边高挑的身影牢牢吸住了眼球。 这腿！这腰！这气质！极品中的极品！ “等等…这美女有点眼熟？这不是隔壁艺院的校花学姐汪洁吗？！” 他下意识顺着美女的目光看向她身边的男人。 “艹！陈浩然？！他什么时候勾搭上汪校花了？！” 周涛脸上的猪哥笑容，瞬间变得像吃屎一样难看，整张脸都扭曲了。 “那不对啊，他不是家里破产了吗？怎么比以前更豪了？” 第15章 世界真小啊，遇到前女友 陈浩然刚拿起一只设计简约的路易威登手包端详，一个矫揉造作、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汪学姐吗？哎呀，真是巧了！” 陈浩然和汪洁同时抬眼。 只见前女友黄倩正紧紧挽着周涛的胳膊，满脸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汪学姐，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擦亮眼睛呀！别被某些人骗了！” “有些人家里早就破产了，负债累累！小心跟着他，人财两空哦！” “就是！汪学姐，你条件这么好，可别被某些打肿脸充胖子的货色蒙蔽了！这种地方的东西，他买得起吗？估计也就带你进来闻闻味！” 周涛立刻附和，顺便挺起不算厚实的胸膛，想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上，只是他猥琐的目光正在汪洁傲人身材上流连。 旁边的导购Lily笑容瞬间僵住，刚以为抓到大客户，一听见家里破产，瞬间觉得自己白激动了。 她原本以为遇到了大客户，结果在听到“家里破产”后，瞬间觉得自己成为了大冤种。 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冷淡下去，敷衍道：“先生，您手上这款LV的经典手包，需要先配货才有购买资格。” 对方就差把潜台词“没钱就别碰”说出来。 陈浩然对导购员瞬间变冷的态度只是不悦地挑了挑眉，然后叫来另一名导购员：“给我配货。” “啧……好。”被点名的导购员Anna是新来的，脸皮薄，只好自认倒霉的干活。 汪洁自然不相信黄倩的话，她可是见过陈浩然花钱如流水的模样。 所以她非常认真的帮陈浩然挑选。 该说不说，汪洁不愧是混过时尚圈的模特，眼光还是有的。 很快，万宝龙限量钢笔、爱马仕H扣皮带、古驰乐福鞋、迪奥旷野香水、普拉达墨镜被一一选定。 陈浩然看都没看价格，直接点头：“行，都要了。” Anna和Lily都惊呆了，只不过一个大喜一个大悲！ 然而，被彻底无视的黄倩肺都要气炸了！ 舍得给自己花，却不舍得给她花钱？ 凭什么？！ 小气的下头男！ “亲爱的~~”黄倩再次用腻得能齁死人的声音撒娇道，身子紧贴在周涛胳膊上。 “你看这个包包好看吗？人家想要~” 黄倩的想法很简单，某个“下头男”不是只舍得给自己花钱，那好，我把你架在火上烤，如果你不舍得给汪校花买东西，人家铁定和你分手。 然而，周涛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清标签上189000的六位数价格时，眼皮疯狂抽搐，眼皮疯狂跳动，血压瞬间飙升！ 心里像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骂骂咧咧： “卧槽！爱马仕鳄鱼皮铂金？！这他妈是金子做的吗？！老子一个月零花钱才几万块！” 他强作镇定：“倩倩……这个……这个颜色有点老气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陈浩然瞥了眼黄倩铁青的脸，忽然勾了勾嘴角，对正开单的导购员Anna说：“黄小姐看中的这个铂金包，不用给她留了，我挺满意的，给我吧。” 汪洁微微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可是价值二十万的当季限量款包包啊！ “你……！”黄倩的脸瞬间铁青，假睫毛因愤怒而抖动。 是她看上的！她先开口要的！明明那人本应该是她男友，本应该给她买才对！ 周涛被陈浩然那句“男人要大气点”滋了一脸，又见黄倩状态不对，担心引火烧身的他，立马转移话题： “哼！陈浩然，买个包算什么？有本事你连这条项链也买了啊！” 哼，这可是近五十万的项链！我看你怎么下台！ “行，这个也要了。” “好、好的！先生！！” Anna的声音因为狂喜而变调，小心翼翼地绕过汪洁修长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为她戴上。 “天啊，太美了，这条项链非常适合您。”Anna的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 顶奢项链配着她的天鹅颈，再搭上周刚挑的铂金包，竟把她衬得比T台上还耀眼，奢侈品没抢风头，反而成了她的陪衬。 另一边，周涛挑衅的得意还僵在脸上，他身边的黄倩，则被汪洁的光芒彻底压制，像个被遗忘的路边摊劣质品。 导购Lily悔得肠都青了：“神壕啊！为什么我刚才要质疑他啊，那铂金包的提成就够三个月工资！还有项链的佣金……天啊，我亲手推开了财神爷！” “呜呜，神壕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然而，在场最无法接受的人是黄倩，那项链的钻石晃得她眼睛刺痛。 昨晚她还哄着周涛买施华洛世奇，而汪洁戴的却是她梦里都不敢想的货色！ 凭什么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陈浩然眼睛都不眨地买下！ 为什么不是自己。 陈浩然仿佛刚发现旁边还有两个大活人，故作惊讶问：“咦？黄倩，周涛？你们光看不买？” “你现在把人追到手了，别舍不得花钱。” “周少，追姑娘光靠嘴炮可不行。你刚不是说我是空架子？哦对，你连架子都没有，纯空气。” 他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男人嘛，对自己女人还是要大方点，抠抠搜搜的，多寒碜？” 又惋惜地转向气得快要冒烟的黄倩，火上浇油：“黄倩，看来周少对你的爱还不够，以前跟我出来逛街，哪次你不是拎着大包小包回去？现在……”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周涛空空如也的双手，“啧啧，还是周涛你有本事，能白嫖。” “陈浩然！你闭嘴！”黄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她猛地转向周涛，质问道：“周涛！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你是不是舍不得钱？！！” 接着她把矛头指向陈浩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陈浩然！你个渣男！骗子！你家明明破产了！你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去借高利贷了？！还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违法勾当？！” 陈浩然叹了口气，无奈说：“我承认，我以前确实骗了你。” 黄倩和周涛一听，以为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脸上瞬间露出得意和鄙夷混合的扭曲表情。 黄倩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道：“看！他承认了！他就是个骗子！” 下一秒，却听到陈浩然说：“我真不是什么富二代，我其实是富一代。” “你以为我在骗你，不过是我嫌解释麻烦。” 黄倩脸上的得意和鄙夷瞬间凝固，显然她的脑容量还不足以消化这些内容。 陈浩然似乎还嫌不够，再次关心道：“周涛你看她多喜欢那项链，男人，要大气点。别让人姑娘寒了心。” 周涛听得胸口像被插了一刀，心里疯狂咆哮：“陈浩然你闭嘴吧！不拱火会死吗？！” “我……我……”周涛以忽然掏出手机，用平生最好的演技开启了表演，“喂？！什么？！你说我家公司仓库着火了？！” “好好好！！我马上回来！” 陈浩然见周涛要走，故意提高声音：“周少这是要走？也是，家里仓库着火可比陪女朋友逛街重要，不过你可以把卡留下。” 周涛哪里敢搭话，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周涛！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回来！！” 黄倩看着周涛绝情逃跑的背影，毫不犹豫追了出去。 所有东西打包好了，陈浩然对汪洁说：“今天辛苦你了，挑得很专业。这个包送给你了，算是谢礼。” “至于项链，我打算等我有女朋友的时候送给她。” 汪洁指尖攥紧丝绒盒子，脖颈还残留着钻石冰冷的触感，心底却烧起一团火。 抬眸撞上陈浩然似笑非笑的眼，忽然懂了，这男人送的从来不是礼物，而是裹着蜜糖的钩子。 而她，甘愿咬钩。 第16章 哎，躺平是没希望了 在一百多层楼高的旋转餐厅内。 几杯红酒下肚，体验到久违的奢靡感，汪洁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白皙的脸颊染上动人的红晕。 她看着对面的男生，有点入迷。 对方一掷千金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和微醺的暖意交织，让她有些晕眩。 心底那点“要靠自己”的念头，好像也没那么坚定了。 陈浩然故意看了一眼时间说：“时候不早了，我喝了酒开不了车，打算在这里住下，你呢？” 汪洁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该来的终于来了。 …… 总统套房的房门无声滑开，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切水到渠成。 昂贵的西装外套，无声地滑落在柔软如云的波斯地毯上。 紧接着，挺括的白衬衫也被随手脱下，落在地毯上。 汪洁身上那件“廉价”的制服外套，也像是挣脱了束缚，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窗外的霓虹依旧在无声地流淌闪烁，巨大的落地窗上，清晰地映照出两道逐渐靠近、最终紧密交叠、激烈起伏的身影轮廓，模糊而旖旎，充满了最原始的张力。 让汪洁意外又沉迷的是，这场交流远比她想象中更加酣畅淋漓。 陈浩然的强势与掌控中，竟奇异地糅合着令人心颤的温柔，让她彻底沉沦其中，初时的紧张被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颤栗的愉悦和满足取代。 良久过后，陈浩然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同时汪洁也扬起天鹅般白皙的脖颈，发出一声悠然叹息。 该说年轻人身体底子就是好！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腻歪在酒店这销金窟里，过着没羞没躁毫无节操的日子。 陈浩然感觉自己骨头缝里都透着慵懒和满足，什么雄心壮志，什么搞钱大业，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就在陈浩然又一次酣畅淋漓的深入浅出的交流过后，他搂着汪洁光滑的肩背，感受着温香软玉，脑子里盘算着等会儿是叫酒店服务，还是直接下楼去米其林三星用餐时…… “混账东西！！！” 一声饱含着滔天怒火、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陈浩然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怀里的汪洁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汪洁关心问道。 “没事……脚抽筋了。” 陈浩然敷衍了一句，匆匆进入洗手间。 还不等他研究一番，玉佩里钻出一个身姿窈窕到近乎火爆的虚影。 那虚影穿着……呃，姑且称之为奔放的古装？ 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曲线惊心动魄，一张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妖冶。 古装将她曼妙火爆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雪峰高耸，腰肢纤细，长腿笔直，每一寸肌肤都白得耀眼。 只是此刻，这张绝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和滔天怒意！ “不肖子孙！” “本尊耗尽最后一丝本源功德，助你穿梭界隙，窃得他界气运机缘，不是让你在这温柔乡里当种马！” “汝耽搁一秒，本尊的本源魂火便弱一分！待它耗尽、界隙崩塌，界隙崩塌，汝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老……老祖？！” 陈浩然感觉脑子嗡嗡的，一时半会儿有点儿无法接受。 “闭嘴！谁是汝老祖！本尊没汝这米虫！” “瞧你这点出息，区区一点成就，就醉生梦死，斗志全无！” 陈浩然被骂得狗血淋头，刚想辩解两句：“我……” “闭嘴！”虚影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玉指几乎戳到他鼻子上，“本尊拼着魂飞魄散把你送过去，是让你聚拢功德信仰，助我恢复！不是让你在这边当个混吃等死的蛀虫！” “再敢在这张破床上赖一秒，本尊立刻切断界隙通道！让你从哪里得来的富贵，就滚回哪里去！汝这边的所有荣华富贵，将会化为乌有！变成一场空梦！” “卧槽，这么狠！” 一想到自己的钱，自己的豪车…… 什么温柔乡，什么旖旎念头，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老祖息怒！我这就干活！立刻！马上！”陈浩然手忙脚乱地满地找裤子。 老祖满意的点点头说： “哼！算你识相！听好了，本尊恢复需要的是功德和信仰之力！汝要多行善事，积攒功德。” “还要搞出点名堂，让人崇拜敬仰。” “汝助本尊法力恢复，就能助汝从界隙那边的世界，实现无中生有。” 陈浩然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小鸡啄米般点头：“懂了懂了！积德行善，扬名立万！老祖放心！” 老祖冷漠地哼了一声，虚影消散，留下一句：“记住，汝之富贵，系于本尊一念。好自为之！” 玉佩光芒黯淡，但残留的刺骨寒意和灵魂的剧痛提醒着陈浩然这不是梦！ …… 在简单和汪洁告别后，某位老祖已经迫不及待了，直接开启穿越。 陈浩然只感觉眼前一黑。 砰！ 陈浩然重重地摔在一片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睁开眼时，陈浩然发现自己又来到了70年代。 不对，是平行世界的70年代。 “哎，传送的不是时候，居然也是晚上。罢了，先回下榻的酒店。” 酒店就在对面，陈浩然大步朝那边走去。 忽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地炸响！ 一辆破旧不堪的军绿色吉普车，急停在陈浩然身后。 陈浩然下意识回头，接着看到车门被粗暴推开。 “就是他！动手！” 一个散发着浓烈霉臭、粗糙得像砂纸的巨大麻袋已经当头罩下！ 陈浩然眼前猛地一黑！ “唔……！” 陈浩然惊恐地挣扎，但下一秒，后颈传来一记精准狠辣的劈砍！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所有力气瞬间抽空！ 紧接着，几双铁钳般的大手粗暴地将他拦腰抱起，像丢垃圾一样狠狠掼进吉普车后座！冰冷的铁皮硌得他骨头生疼。 “开车！” 吉普车猛地窜了出去！ “卧槽，我他妈刚来就被绑票了！老祖你坑死我了！快救我啊！” 第17章 层层外包坏大事 陈浩然嘴里的破布裹着股霉味，呛得他喉咙发紧。 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磨得皮肤发红。 耳边传来几个粗粝的男声，裹着浓重的北方口音： “扑街仔，老实点！再乱动，现在就送你上路！” “华哥，这肥羊怎么处置？找个僻静地方沉海算了！” 被称作“华哥”的王志华没接话，军绿色褂子下的脊背挺得笔直。 陈浩然眯眼从麻袋缝隙瞅去：这伙人袖口磨得发亮，站姿带着军人特有的板正，眼神里却藏不住疲惫和狠戾。 倒像是……大陆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吉普车猛地刹在荒滩，咸腥的海风灌进车厢，带着沙粒刮在脸上。 两个小弟像拖死狗似的拽着陈浩然的胳膊，狠狠把他摔在沙地上，硌得他后背生疼。 王志华走到不远处的公共电话亭，投币、拨号，声音低沉：“喂，阿明，人到手了，剩下的5000块尾款什么时候给？” “急个卵！上面还没回话！”电话那头的粗吼刺得听筒嗡嗡响，“等着！” 被称为阿明的蛇头挂了电话，嗤笑一声对旁边小弟说：“哈哈哈，这群大陆来的穷鬼，只给6000块就敢卖命。”他又拨了个号码，谄媚地问道：“阿公，人绑到了，您看答应的3万块钱……” “急什么，明天等我通知。” 被称作“阿公”的社团老大挂断电话，也拨通号码：“喂？孙经理？对，人在我们手里了……您看剩下的8万尾款什么时候能……好的，好的，保证干净。” 他挂了电话，脸上满是嘚瑟。 电话那头的孙经理敷衍回道：“嗯。按计划处理干净。钱，等消息确认自然到账。” 他放下听筒，又拨了个号：“赵管家，事情办妥了，事成之后，尾款40万，老规矩？” “嗯，我们五五分。手脚务必干净。” 赵管家走进书房：“老爷，人控制住了。” 李超人头也不抬：“沉了。” “是。” 王志华他们绝想不到，自己竟是层层外包里的最底层。 而那些上游外包者更没察觉，这层层转手，早留下了莫大隐患。 见电话许久没再打来，王志华转身回到荒滩。 “华哥，怎么说？”一个小弟急切地问。 王志华没回答，目光落在陈浩然身上。 此时，负责搜身的小弟正把从陈浩然兜里摸出的钱包、手表往自己怀里塞。 忽然，陈浩然开口了：“你们不知道我是谁？” 当即有绑匪炸了毛：“怎么？想威胁我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说着，他从腰后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半自动步枪，枪口沾着灰，却直直对着陈浩然的胸口。 陈浩然反而笑了：“省省吧，你们也是蠢到家了，连绑的是谁都不知道就忙着灭口？活该被人当枪使！” 几个暴脾气的绑匪就要动手，却被王志华抬手拦住。他蹲下身子，盯着陈浩然：“你想说什么？” 陈浩然嗤笑：“几千块就绑个金铺老板？你们是缺心眼没见过钱，还是专门出来要饭的？” 绑匪们虽气，可一听说陈浩然是金铺老板，眼里顿时冒起贪光。 “华哥！不如去他金店捞一票！再把他沉了！” 王志华沉默地看着陈浩然，又扫了眼群情激奋的小弟，最终下巴朝吉普车方向一扬：“上车。” 吱嘎！ 破旧的吉普车粗暴地停在“星辰珠宝”后巷。 王志华等人动作麻利地撬开不起眼的小铁门，陈浩然被松了绑，推搡着进了店。 “开灯！”一个暴躁的小弟用枪口顶了顶陈浩然的腰眼。 陈浩然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走到墙边，啪嗒一声按下开关。 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黑暗，将奢华精致的店铺照得纤毫毕现，也照亮了几个穿着破旧、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悍匪。 绑匪们眼冒绿光，瞬间把陈浩然抛到脑后，抄起钢管、锤子就往展示柜砸，嘴里还骂着“发财了”。 哐！哐！哐！ 沉闷的响声在店内回荡，可玻璃柜纹丝不动，连个白印子都没留下。 “顶你个肺！什么鬼东西？”有绑匪不信邪，又狠砸几下，手都震麻了，玻璃依旧完好。 另一个脾气更爆的绑匪直接掏出手枪，对着柜台玻璃“砰”地就是一枪，玻璃上只多了个白点，依旧纹丝不动。 所有绑匪都傻眼了：这他妈是什么玻璃？！ “呵呵。”一声清晰的嗤笑打破死寂。 “省省力气吧，这些都是防弹玻璃，你们手里的小口径武器打不破。”陈浩然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不怕我们现在杀了你吗？”王志华没动怒，语气反倒平静。 陈浩然双手一摊：“之前怕，现在不怕。杀了我，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不信去试试能不能出去。” 有绑匪立马冲去拉大门：“艹！门怎么锁死了？华哥，是真的！” “王八蛋，我现在就杀了你！”一个被羞辱得满脸通红的绑匪怒吼着就要扑上来！ “阿强！退下！” 王志华一声低喝，瞬间镇住暴怒的小弟。他也拖过一张椅子，在陈浩然对面坐下，四目相对。 “为什么觉得我们蠢？” “很简单，你们知道绑我这种身价，道上行情起步价是多少吗？”陈浩然顿了顿，给出答案，“五十万起步。” 听到“五十万”，几个绑匪都吸了口凉气。 “骗人！你怎么可能这么值钱？他们只给我们六千！”一个绑匪不服气地喊。 陈浩然当然不知道，但他赌这些绑匪也不知道。 接下来，是表演时间。 “因为你们把我撕票后，得跑路！没个三五年别想露头！” 陈浩然声音冷了几分，“更何况像我这种有钱人死了，条子会发疯的，悬赏够买你们十条命！” “那些蛇头为了自保，会第一个把你们卖了换平安！” 他顿了顿，继续诛心：“至于报复？别开玩笑了，人家是层层外包，你们连源头在哪都找不到。你们卖命，他们数钱！” 陈浩然又指了指柜台：“就好比，你们真天真以为，我带你们来金店，是为了破财消灾？” “你们但凡踩过点就该知道，展示柜的钥匙在两位店长手里，得两人同时到场才能打开。” “我把你们骗进来，就是想给你们上一课：捞偏门靠的是脑子。” “今天你们在这杀了我，明天你们的照片就会贴满港岛，后天你们的中间人，就会提着你们的脑袋去领赏金！” 这番话像淬了冰的刀子，扎得每个绑匪心头发寒。 有小弟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枪，齐刷刷看向王志华。 王志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想怎么样？” 陈浩然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现在很缺人手，想跟我做个买卖吗？能让你和你兄弟挣大钱、出人头地，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的那种。” “当然，会很苦。不过，一个月几百上千港币，轻轻松松拿。最重要的是……” 陈浩然故意停顿，目光扫过竖耳倾听的小弟，一字一句道，“不用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几百上千一个月？！” “还不用拼命？！” 小弟们瞬间炸了锅，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呼吸粗得像拉风箱，有个年轻的甚至忍不住搓了搓手，这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聚焦在王志华身上。 王志华的目光如实质般在陈浩然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吐出一个字：“讲。” 第18章 送上门的 山寨金矿 数日后，李超人的豪宅内。 “老板，刚收到消息，观塘那块工业地，被那大陆仔拿下了。” 旁边翘着二郎腿喝咖啡的郭老板噗嗤一声，咖啡差点喷出来，拍着大腿幸灾乐祸道：“哈！那个大陆仔？他不去卖他那几颗破钻石，跑去观塘搞工厂？脑子被钻石磕坏了吧！” “他有什么技术？连台像样的车床都认不全！开厂？生产钻石磨粉机还是他老家的咸鱼罐头？笑死人了！” 李超人眼皮都没抬，指尖在冰凉的红木扶手上的敲击声却慢了半拍。 陈浩然这名字，最近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上次没摁死，现在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 嫌命长，还是蠢？ 李超人指节轻敲扶手：“观塘工业地？我记得那里电力配额紧到要轮流拉闸，熟练工人被英资厂挖走七成，南洋橡胶、东瀛钢材价格月月飞涨……他一个北佬，凭什么做这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郭老板浑不在意地嗤笑：“想那么多做什么？一个乡下仔不知天高地厚，等他撞到南墙就知痛啦！我赌他半年内，连厂房都盖不好，就得扑街大吉！” 消息长了翅膀，在港岛地产圈飞速流窜。 大佬们的茶余饭后，全是对某个“不知死活北佬”的嘲弄。 在他们眼里，陈浩然买地就像把石子扔进维多利亚港，连点水花也溅不起来。 观塘工地。 陈浩然抹了把额头的汗。 什么亿万富翁的派头，此刻还不是累成狗，又是当包工头，还要兼职安全员和技术指导。 “停！停停停！” 陈浩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拉住正要把半截烟头往油桶边弹的工人，“你疯了？这是油库！想表演火烧连营啊？” 那工人讪讪地挠着头，嘴角还挂着点烟蒂的火星，一脸“我没做错”的无辜样。 另一边，三个工人正拽着几根细麻绳，跟一根锈迹斑斑的撬棍较劲，想把半吨重的柴油发电机挪个位置。 麻绳都被拽得发颤，看着随时要断。 “卧槽，你们不要命啊！”陈浩然看得心颤，“去！把叉车开过来！教过你们多少次了？安全第一！” 像这样的操心事，每天都在上演。 累成狗还得当救火队长，上到吊车下到搅拌机，样样都得手把手教，血压就没下过警戒线！ “淦！老子在那边好歹是个亿万富翁，穿回来还得亲自打灰？！” 陈浩然一边猫腰检查地基钢筋间距，一边骂骂咧咧。 没办法，给自己当牛马，含泪也得干完。 更别说每天都有从大陆来的老乡拖家带口找上门，某位老祖宗还放话“功德之力涨势好，人一个都不能拒”。 老祖拍拍屁股不管，留给陈浩然一堆头疼事，最要命的还是钱。 钻石生意需要消停一阵子，竭泽而渔会让价格下跌太狠，得不偿失。 房地产又是出了名的回款慢，一栋楼没个一年半载盖不好，期房这空手套白狼的神器还没出现。 账上的钱哗哗掉，再不想法子，下月工资都悬！ 陈浩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有了主意：“还是得回五十年后的世界想办法！” …… 陈浩然返回现代世界没几天，办公室就有人找上门来。 “浩然！浩然大侄子！可算找到你了！” 一个浮夸的声音先传了进来，接着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 是陈浩然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叔，陈智宸。 陈智宸一进来就夸：“哎呀！浩然你真了不起，接下你爹的项目东山再起，比他当年强多了，他像你这么大时，还没敢单干呢！” 这通彩虹屁拍得陈浩然毛孔都舒展开了，差点递个话筒：“叔，会说你就多说点，我爱听！” 结果陈智宸脸一垮，瞬间切换成苦情剧男主模式，声音都带了哭腔：“浩然侄子，叔……叔命苦啊！查出来了，肝癌晚期！国内已经没希望了，我准备去国外试一试。” 陈浩然看着他，表情古怪。 叔啊，你这十几年前的套路，放到现在真不好用了。 更何况，陈浩然清楚得很，坑了自己老爹的人里，就有这位表叔。 陈浩然没拆穿，任由对方继续演。 “国外治疗费用太高，叔这点家底全填进去都不够，”陈智宸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话锋一转，“这不听说你出息了，叔想把自家生产老头乐和三蹦子的厂子盘给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你帮帮叔？价钱好商量！” “先去厂里看看再说。”陈浩然略一思索，点头应下。 陈智宸眼睛一亮，拉着他就往门外走，“走！叔带你开开眼！” 魔幻工厂：山寨豪车，竟是70年代的“降维杀器” 踏进车间的瞬间，陈浩然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这哪是工厂？分明是山寨豪车魔幻主题公园！ 一眼望去，左边停着一排“小G”，右边是几辆“路虎”，一辆“法拉利”的引擎盖上还贴了个跃起的驴子标志。 每一款从正面看都有模有样，和真车没太大区别，就是车身短了一大截。 稍远点的地方，还停着辆带五环标的“奥迪A6”，甚至有辆“房车”……不过是在加大号三蹦子底盘上，扣了个带小窗户的白色铁皮箱子。 “阿浩你看！”陈智宸叉着腰，自豪地说道，“叔这厂子，技术全球领先（自封版）！设计引领潮流（山寨界）！别家老头乐就一电瓶车，我们不一样！” “增程式！混动！那些几十万的新能源车该有的，我这厂都能造！你看这房车，半挂三蹦子改的，结实耐用，翻山越岭都不怕！” 陈浩然绕着这些“工业奇迹”转了两圈，越看眼睛越亮： “增程式、混动……这些放70年代就是降维打击！” “山寨造型怎么了？那时候这就是顶级豪车设计！体型小、能耗低、内饰还豪华，不仅是条财路，还能解决一大批就业岗位！” “抄袭？不存在的，放在70年代，我的才是原创！说不定几十年后，奔驰他们还得反过来致敬我的设计呢！” 打定主意，陈浩然开口：“两千五百万，设备、库存、技术、工人、专利，全部打包卖给我。” “啥？”陈智宸愣了，这报价比他预期低太多，“浩然，我这厂子前前后后投资不下六千万了啊！” 陈浩然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摊牌：“叔，你厂子和设备都用了十余年，我买全新的也花不了几个钱。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大可抵押给银行，看看能拿多少钱。” 陈智宸心里一慌，他不是没想过抵押，可银行压价太低，连两千万都不到，这才想着坑熟人。 “别别别，怎么能便宜了银行！”他连忙摆手，咬咬牙，“行吧，签合同！” …… 看着手里的合同，陈智宸嘴角止不住上扬，却挤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浩然啊，叔这辈子没白疼你！这可是救命钱！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叔这就去办手续，厂子马上移交给你！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办公室。 门刚关上，陈智宸脸上那副病入膏肓+感恩戴德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按捺不住的狂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陈智宸急着卖厂，是因为刚收到消息：上头要全面禁行老头乐，文件一下来，他们这些厂家全得完蛋！ 国内卖不了，老外又不会要这种破烂，陈智宸找了一圈老板，没人愿意接盘，最后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上陈浩然。没想到还真忽悠到一大笔钱！ “哈哈哈哈！这傻小子，跟他爹一个蠢，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赶紧订票跑路！”陈智宸美滋滋地想着，脚下生风。 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刚刚亲手把一座能下金蛋的矿，当废铁论斤卖了！ 第19章 禁令炸锅，表叔你别走啊 【重磅！国家出台新规，全面禁止违规电动三、四轮车（老头乐）上路！行业遭遇灭顶之灾！】 【行业大地震！千亿老头乐市场一夜清零！】 【多家知名厂商宣布停产转型，行业哀鸿遍野！】 看着手机里推送的新闻，陈浩然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他总算知道表叔急着跑路的原因了。 “呵，陈智宸这老狐狸，连自家人都坑，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陈浩然点开家族群，果然看到爱显摆的表叔在群里发自拍照。 背景是机场VIP室。 “挥别故土，拥抱自由！从此做大漂亮人，勿念~（爱心）” “勿念你个头！”陈浩然冷笑一声，自从老爹被熟人坑后，他养成了做事留一手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 在签合同时，他特意让律师加了“政策风险兜底条款”。 现在看来，这是无比明智的决定。 陈浩然打给了汇丰银行为他准备的律师：“动手吧。” …… 国际机场。 前一秒还沉浸在“成功跑路”喜悦中的陈智宸，刚把登机牌递给地勤小姐姐，还故意整理了下西装领，准备来个潇洒的告别飞吻。 后一秒，两个穿着海关制服、一脸“你摊上事了”表情的工作人员就堵在了面前。 “陈智宸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您涉嫌恶意转移资产、逃避监管责任，名下所有银行账户、不动产已被依法冻结。这张机票，作废了。” “什么？！不可能！你们搞错了！我要投诉！我要找律师！我……”陈智宸脸上的得意瞬间碎成渣，脸色从红变紫再变猪肝色，他挥着胳膊想喊，声音却发颤：“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 他挥舞着双手想理论，结果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保安一左一右架住胳膊。 “放开我！我是大漂亮公民！你们无权……”他像个被拎起来的王八一样四肢乱蹬，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昂贵的西装皱成一团，嘴里还飙着半生不熟的英文咒骂。 这堪比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撒泼打滚现场，被陈浩然安排的人逐一拍摄下来，然后发给了陈浩然。 陈浩然早料到表叔会跑路，提前让律师联系了机场安保，顺便安排人跟着，就为了拍下这精彩场面。 陈浩然则是把内容甩进了家族群，配文：“卧槽！快看！表叔机场表演空中飞人（物理版）！” 群里瞬间炸锅，一排排“？？？”和“！！！”刷屏，夹杂着“浩然干的？”、“卧槽真狠！”、“浩然，你对你表叔做了什么？” 甚至有长辈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会有呢。 没有误会只有恩怨。 他太了解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叔了，坑他爹项目时眼睛都不眨，如今肯把号称倾注六千万的厂子贱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亏本的买卖没人干，杀头的买卖抢着干。“陈浩然嗤笑一声，“老头乐要是真能接着赚，你能轮得到我？“ “这老狐狸要是没猫腻，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以陈浩然对表叔那锱铢必较的了解，别说转手厂子，怕是卖根葱都得掂量三回，如今肯割肉？ 里面没坑他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但他还是选择当“接盘侠”。 不是看上那堆贴着“法拉驴”“奥帝”标志的山寨老头乐，而是盯上了车间里那几条增程式电机生产线和工人的手艺。 这才是他愿意接盘的核心原因。 穿越者的优势在哪？ 不就是把50年后的技术，砸进需要它的时代吗？ 他早就盘算过，港岛那帮人崇洋媚外到骨子里，带老头乐回去？ 怕是连正经市场都进不去 欧洲有BBA压阵，在漂亮国有通用这座大山，日系车也在偷偷憋大招，直接下场硬碰硬？秦始皇统一六国都没这么难。 可70年代那波石油危机，简直是老天爷递来的剧本。 传统燃油车喝油跟喝水似的，全球都在疯找小排量、轻量化的替代品，这不就是为现代老头乐量身定做的风口？ “抄作业还不会？”陈浩然点开汽车史资料，嘴角越翘越高。 50年的技术代差摆在这里，把老头乐改一改，作为经济适用型车辆，陈浩然觉得问题并不大。 更妙的是，这会儿专利封锁还没影呢，70年代以后的技术扒一遍，直接拿来用都没人管。 另外，陈浩然还记得老祖说过，“改动历史越大，功德越厚。” 陈浩然笑了。 造福华夏，这绝对是功德无量啊。 不过，陈浩然并非毫无准备，在和表叔签的合同里，便有一份《无政策风险承诺书》。 里面可是明文规定，转让方需对签约前 30天内未披露的政策风险承担全部责任，如果存在隐瞒政策风险，便可以“全额赔偿+资产冻结”了。 然而，表叔的“自由落体”只是序幕。 老头乐禁令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摇摇欲坠的工厂上。 车间里，死气沉沉。 工人们像霜打的茄子，聚在一起唉声叹气，烟雾缭绕。 “完犊子了！新老板怕不是跟老厂长一样，是个卷钱跑路的棒槌！” “听说没？老陈就是被这新老板送进去的！这厂子肯定是个大坑！” “工资！发工资！再不发老子去劳动局告他！” 财务室的门板被拍得山响，几个管理层缩在里面当鹌鹑，恨不得原地消失。 车间大门被陈浩然一脚暴力踹开，巨响如同惊雷！ 他拎着大喇叭，眼神自带“肃静”光环。 三个财务吭哧吭哧抬进来三个大号现金箱，“啪嗒”打开！ 唰——！ 红彤彤的百元大钞，码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金钱的芬芳！瞬间闪瞎全场！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倒吸冷气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陈浩然随意说：“这个月工资，一分不少！每人额外两千块补贴。” “领完钱，觉得我陈浩然是冤大头、是棒槌、养不起你们的，大门在那边，现在就可以滚！双倍遣散费？想屁吃！按劳动法该多少是多少，老子一分不多给！”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战场上喊冲锋的狠劲儿，“留下来的兄弟！下个月开始，工资翻倍！！” “接下来，工厂转型！研发部，我亲自挂帅！” “既然国内不让上路，那我们转型做出口。” 陈浩然看似给厂里打了一波鸡血，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买账。 有些人选择拿了钱跑路，有些人选择留下来混日子。 陈浩然对此无所谓，他有自己的安排。 接下来几天，工厂跟按了快进键似的。 猎头公司像捅了马蜂窝，把各大车企的工程师挖得鸡飞狗跳。 短短几天，一批顶着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眼神却像饿狼看见肉的“技术狂人”和“卷王之王”，从各大高校和研究所被挖或骗，聚到了一起。 第20章 我要参加70年代拉力赛 技术部。 陈浩然将设计需求发了下去。 起初，工程师们挺开心： “领导要求才一张纸，不多啊！” 可看清纸上的内容，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之所以只有一张纸，纯粹是因为老板完全是个外行！ 许子默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可是在汉斯顶尖院校学的汽车设计，目标是进 BBA的人，怎么会来这小厂受这委屈？ 要不是猎头把这家“造车新势力”吹得天花乱坠，外加三倍薪资，他怎么会来这十八线小厂？ 眼前这要求，简直是外行指导内行的教科书级反面案例！ 恰好这时候，某位老板开始火上浇油： “一个月内，必须拿出样车。” 陈浩然直接下达死命令。 “噗……”许子默实在没忍住，故意笑出声，“陈总，您知道一款新车正向开发要多久吗？半年起步！您这一个月弄出来的，连一个半成品都造不出来！” 许子默毫不客气地站直身子，像个不怕丢工作的愣头青，盯着陈浩然：“您要是一意孤行，将来项目失败，我们工程师可不背锅！” 虽然没人敢像许子默这么刚，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能”。 陈浩然早料到会有质疑，不过没关系，做老板的，谁不懂点御下的忽悠术？ “忘掉你们过去的思路，我们要做的，是打开一片全新的蓝海，军用级和特种装备市场！”陈浩然的声音斩钉截铁，完全不像是几秒钟前刚想出来的说辞。 底下一片愕然。 军用？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你们放心好了，我有门路！”陈浩然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表情，“要求很简单，就几条，你们都记好。” 陈浩然甩出精心包装的要求： “核心要求是皮实耐操！能跑最烂的路！山地、雨林、湿地……这些鬼地方就是我们的主战场！” 【嗯，第一届拉力赛就是野鸡赛事，道路都是地狱级别，必须考虑最糟糕的情况】 “其次，要进行轻量化设计！重心压低！必须要省油，制造成本一定要低！” “另外，中控大屏、天窗、倒车雷达通通不要，我只需要新车能抗造、能拉货、能在炮弹坑里蹦迪即可。” “当然，必须超级省油。” 【在70年代那批喝油怪兽面前，省油就是最大优势。】 底下的工程师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眼。 但从军用逻辑上挑不出错，毕竟军用车最不需要的就是内饰。 “第三，载重量必须过吨。” “我们的车子虽然小，但拉几箱炮弹、枪支乃至伤员，必须绰绰有余，或者……农场主拉两袋化肥，都得够用。我们主打一个战术全地形车。” 这话算是某人半交底，拉力赛时能拉备用零件，还要拉车手的干粮和睡袋。 第一届拉力赛，主办方可不会考虑那么周到，自然不可能有配套的后勤保障。 “第四，模块化设计。今天能安机枪架，明天能安装通讯器，后天能装一门炮。”陈浩然画了个大大的箭头，“所以兼容性必须要好。” 【如此一来，以后不需要重新设计，只要适当的时候，把70年代后期才出现的车载用品往里安装即可。】 “第五，车型要体积小巧，机动灵活！还要能涉水行驶。” 【70年代欧洲那破路况，小巧才能有市场！】 “最后！单台给我死死压在十万以内！”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工程师们集体懵圈。 要求一个比一个硬核，一个比一个难搞。 这老板怕不是被人坑出幻觉了吧？ “陈总，这要求……”有人忍不住开口，“会不会太偏门了？市场接受度……” 陈浩然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说了：“听我的去做。” 许子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还军用市场，我看是没市场吧。就这破车，谁会买？” 他强忍着没把“扯淡”两个字喷出来，只是默默掏出手机，手指在招聘APP上疯狂刷新： “忍！为了三倍加班费和50万的年薪！” “等我拿到特斯拉offer立马跑路！在这破厂造这破玩意简直是我职业生涯的污点！ …… 陈浩然如此安排，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帮工程师不懂流量密码。” “在70年代，一款车要是没几个让人惊掉下巴的卖点，别说没有热搜这玩意，连上报纸的机会都没有。” 陈浩然查阅过资料，70年代车型可谓是百花齐放，稀奇古怪。 所以没人会说你奇葩，只会担心你平庸。 “我在70年代没有多余的钱做宣传，就只能在设计上下工夫，好自带流量。” 陈浩然故意把“能过河”写进方案中，就是为了制造新闻点。 试想一下，70年代，别的车在河边抛锚求救时，他的车能碾着水花冲过去，这画面拍下来，不比任何广告都管用？ …… 一个月的地狱赶工，在许子默“职业生涯污点”的碎碎念和三倍加班费的鞭策下，几台样车终于磕磕绊绊下线了。 车间中央，几辆“剁椒鱼头”静静趴着。 新车延续了老头乐的传统，车身短得离谱。 线条硬朗得没有任何弧度，裸露的加强筋像几根丑陋的肋骨，焊点清晰可见，简陋得令人发指。 连个像样的仪表盘都没有几个，很多零部件干脆是从老头乐里搬来的。 往好听的说，整体风格看上去非常干练。 往难听的说，就是极其简陋。 许子默抱臂站在人群外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疲惫。 这一个月简直是煎熬，他等着这堆“废铁”在测试中散架，好名正言顺地递上早就写好的辞职信。 陈浩然却眼睛发亮，绕着车转了两圈，满意地拍了拍冰冷的钢板：“好！就叫它‘山猫’！” …… 带着几辆样车，陈浩然穿越回了70年代。 时间很快来到了首届全球RAC拉力赛。 这场比赛堪称汽车界的盛宴，吸引了全球各地的车企和汽车发烧友。 一辆辆精心改装的赛车在赛道旁整装待发，引擎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穿着光鲜队服的车手和领航员们，正围在一起轻松交流。 然而，在这些光鲜亮丽的赛车中，有一支队伍显得格外扎眼。 简陋的帆布棚子下，四辆灰扑扑、短小精悍的“铁猫”显得格外寒酸。 “那支队伍是哪里来的？这车也太寒酸了吧！”一个外国人指着陈浩然他们的车队，满脸疑惑。 “不知道啊，从没见过。是东瀛人还是高丽人？” “不像，东瀛人和思密达的车可没这么寒酸。这车也太low了，简直惨不忍睹，跟个拼凑起来的破烂似的。” “等等，你们看车头上的国旗，是种花家的！” “别开玩笑了，他们连自行车都造不好，怎么可能造出汽车来参加这么高级的拉力赛。” 一个欧洲车企的老板看到陈浩然他们的报名表，嗤之以鼻：“让种花家人造车参赛？还不如让他们来给我们修赛道更合适！”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嘲笑声不绝于耳。 雷震第一次出国，看着洋鬼子指指点点、听着刺耳的嘲笑，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哪受过这种气！ “这些洋鬼子也太看不起人了！” 陈浩然示意他稍安勿躁：“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明。” 这时，有记者扛着摄像机围了过来，脸上带着猎奇的笑容。 “观众朋友们，大家快来看，本届拉力赛最独特的参赛者来自种花家，他们的车身是所有参赛选手里最短的，看起来像是玩具车。” “不知道能在赛道上坚持多久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陈浩然没有理会这些负面的报道，西方的傲慢与偏见又不是第一天。 就在陈浩然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他们没有领航员！ 他穿越前光顾着盯样车进度，忘了拉力赛需要领航员。 本以为能在 70年代临时找，可比赛马上开始，根本来不及。 要知道，在这种复杂的赛道上，没有领航员简直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可是，比赛就要开始了，去哪里找领航员啊！ 第21章 好消息是领航员有了，坏消息是大宝贝被献祭 没领航员，跟蒙眼在雷区蹦迪有啥区别？！ 再看向其他赛车的副驾，每一个位置上都端坐着神情专注、手握厚厚路书的领航员！ “现在人都进场了，上哪找懂拉力赛路书的啊？！” 完了！芭比Q了！ 亲自当车手的梦想，还没开始就要变灵车漂移了！ “等等，我还有玉佩！对！玉佩！” 陈浩然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攥住胸口玉佩，用意念疯狂大吼：“老祖！老祖救命啊！十万火急！要出人命了！” 识海中，那尊朦胧绝美的虚影浮现，带着被打扰清梦的薄怒：“聒噪！本宫说过，规则非儿戏，冷却未至，不得……” “这真不是儿戏啊老祖！”陈浩然意念化身抱着老祖大腿哭嚎得情真意切，“没有领航员！这赛道九曲十八弯，沟壑纵横，比蜀道还难！瞎子开车都没这么惨啊！我这要是挂了，谁给您赚功德？” 某人疯狂卖惨。 老祖虚影似乎被吵得头疼，玉手轻抚额角，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奈，“区区导航，也值得你如此哭天抢地？本宫征战万界之时，那铁疙瘩遍地的世界，这等会动的傀儡造物，也不过是寻常之物。” “克服困难，方显……” “克服不了啊老祖！”陈浩然嚎得更响了，“我没那本事！我就是个看导航开车的凡人！这鬼地方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老祖！求您了！就破例一次让我提前回去拿个导航仪！就一次！” “不行！” 眼看老祖油盐不进，陈浩然心一横，祭出终极杀招：“老祖！您想想！我要是摔死了，悬崖底下可没信号给您传功德啊！” 陈浩然是真急了，意念化身开始满地打滚。 提到“功德之力”，老祖虚影似乎顿了一下。 片刻，一声带着嫌弃的叹息传来：“罢了罢了，念在你为本宫赚取功德尚算勤勉……” 她玉手轻挥，识海空间仿佛被撕开一道缝隙。一个约莫两米长、造型极其简洁流畅、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灰色梭形休眠舱，“哐当”一声砸在陈浩然意念化身面前的地上。 “此乃本宫早年收服的异界造物，顺手收服的一件异界造物。本想直接销毁，看其构造尚算精巧，留着倒也能废物利用。” 老祖语气慵懒，“拿去，它能解你燃眉之急。不过……她有些小瑕疵，似乎受到了污染，虽然被本宫束缚，不过拆了你这小身板轻而易举。” 陈浩然看着地上这棺材板似的……休眠舱，有点懵：“老祖，这……怎么用？滴血认主？” “哼，俗套。”老祖轻哼，“启动她，需等价交换。拿出你珍视之物，作为钥匙。” 珍视之物？ 陈浩然念头刚起，只见老祖虚影玉指隔空一勾，只见一个裹着三层防摔气泡膜的黑色小盒子出现在老祖手上。 “咦？这玩意好眼熟啊？” “有必要包裹这么严实吗？” “卧槽，那好像是移动硬盘！” “等等！那不是我的吗？！” 没错，这便是某人视若珍宝、装了10TB男性文明瑰宝、精神食粮、慰藉心灵的移动硬盘！ “手下留情啊！那……那是我的……学习资料！”陈浩然现实中惨叫出声，下意识就要扑过去抢。 老祖虚影袖子一拂，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弹开。 “此物你时时把玩，贴身携带，情感烙印浓厚，内含诸多知识结晶。用作钥匙与启蒙教材，再合适不过。”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话音刚落，硬盘被献祭了。 几个硕大的文件夹名称一闪而过： 《论人类情感深入研究》 《世界名画鉴赏·高清典藏版》 《生物繁衍行为大观·寰宇版》 “不——！我的青春！我的十年珍藏！”陈浩然眼睁睁看着那承载着他无数学习时光的文件夹名闪过，心口剧痛，差点要捂着胸口跪下了。 白光咻地一声，精准地没入地上的银灰色休眠舱。 老祖还嫌不够，淡淡补了一刀：“放心，本宫神识扫过，画质尚算清晰，给这铁疙瘩当学习资料，正合适。” 陈浩然：“……” 老祖！您都看了些什么啊啊啊！ 某人社死。 很快，休眠舱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流转的幽蓝光芒骤然变得急促！ 舱盖无声滑开。 一只包裹在暗紫色哑光金属质感的超长合金腿，踩着足有十厘米高的锋利金属尖跟，稳稳踏出！ 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站直。 陈浩然倒吸一口冷气！ 两米！绝对超过两米！ 长长发如瀑布垂落至腰，一身旗袍式高科技服，完美勾勒出韩漫顶级曲线，开叉极高，露出对逆天合金大长腿，压迫感直冲天灵盖！ 金属丝线编织而成的“衣物”，紧紧包裹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显然，这身材是经过某种大数据（懂的都懂）精心计算优化的终极形态。 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带着非人的完美，眼神慵懒中带着一丝初醒的玩味，扫过蹲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陈浩然，朱唇轻启，声音带着奇异的、混合了电子质感和慵懒魅惑的腔调： “我叫墨璃，你是我的主人吗？” 她微微歪头，下一秒，她似乎觉得太高了，那惊人身高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缩水，最终定格在一米九左右。 陈浩然仰头看着她，默默吞了口口水：还是得抬头看！ 她低头看着陈浩然，优雅地踮了踮那锋利的金属高跟，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满意吗，主人？” 陈浩然看着眼前这美艳绝伦又危险至极的“人形导航仪”，喉咙发干，心脏狂跳。 这……这玩意儿能导航？确定不会在路上把他吸干或者拆了吗？！ 就在这时，刺耳的赛道广播响彻全场： “最后5分钟！所有未发车队伍，车手立刻就位！重复！最后5分钟！” 陈浩然死马当成活马医，带着墨璃朝着山猫走去。 “快！上车！当领航员！告诉我怎么开！” 然而，某双大长腿显然走的比他快，无声地滑入副驾。 那非人的完美身躯与简陋粗糙的钢管座椅形成强烈反差。 “你干嘛？！”陈浩然懵了。 “经初步分析，预判危险弯道176处，最优过弯角度及速度方案生成完毕……” 墨璃侧过头，那双蕴含性感又带着魅惑的眼睛瞥了陈浩然一眼，红唇微启： “经计算，由我驾驶为最优解。” 形势比人强！ 陈浩然看着裁判不善的眼神下，一咬牙，硬着头皮钻进了副驾，刚手忙脚乱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偏偏这时候，发车旗挥下，引擎咆哮！ “坐稳。”墨璃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 她纤细的手指握住那粗犷的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 轰！！ “山猫”像一头被惊醒的钢铁凶兽，猛地蹿了出去！ 巨大的推背感把陈浩然狠狠按在钢管座椅上！ 第一个弯道就在眼前！一个近乎直角的急弯！ 其他车辆纷纷减速，墨璃眼神平静，甚至有空拨弄了一下额前的长发。 “慢……慢点啊~” 就在陈浩然以为要撞墙时，墨璃眼神平静，瞳孔深处仿佛有幽蓝的数据流飞速闪过，瞬间扫描并计算出弯道曲率、轮胎抓地极限、车身重心偏移…… 吱嘎~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炸响！ 在巨大的离心力作用下，外侧轮胎几乎离地！整辆车以一个近乎疯狂的姿态，紧贴着弯道内侧的土墙滑了过去！ 车尾甩出大片烟尘和碎石！ “卧槽！！！” 陈浩然被巨大的G力甩得狠狠撞向车门框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早饭在喉咙口疯狂涌动！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只能看到路边的树木像绿色的鞭子一样抽过来！ 轮胎擦着地面冒出刺鼻的青烟，“山猫”险之又险地摆正了车身，冲出了弯道！ 墨璃单手稳稳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将一缕散落的长发撩到耳后，侧过头，看着脸色惨白、死死抓着钢管、仿佛随时要吐出来的陈浩然，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和善的微笑： “主人，请坚持住，我们还有175处急转弯。呕吐是身体对极限G力的正常应激反应，建议调整呼吸频率，可有效缓解。” “你开慢……呕~” 不等陈浩然说完，某位腹黑机械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一个甩尾，让本就崩溃的主人，哗哗往外喷。 “这TM是导航？这是夺命女司机啊！我的硬盘！我的学习资料！换来的就是个这？！老祖！我恨你！” 第22章 扳手拿到全场MVP 陈浩然扶着车，眼神涣散，感觉灵魂都被那175个地狱弯道榨干了。 “呕……明天！”他强撑着直起腰，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那辆同样饱经风霜的“山猫”，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明天！我自己开！谁也别想再让我坐副驾！” 立Flag，他是认真的！ 第二天，陈浩然如愿坐进驾驶位，墨璃在副驾指导： “左打45度……回调……右打60度。” “建议您放开方向盘。” “啥？”陈浩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轮碾过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整个车身猛地一跳！ “卧槽！”陈浩然整个人像被弹射起步，他手忙脚乱地去抓方向盘稳住身形。 就是情急之下，肾上腺素飙升，手上力道没控制住，然后…… 咔嚓！ 一声清脆又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回荡在空旷的荒野赛道。 陈浩然僵在座位上，缓缓举起手里的方向盘，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陈浩然僵在原地，看看手里举着……方向盘，又看看转向柱，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尬笑：“咳……这……这绝对是质量问题！偷工减料！回去扣他们奖金！” 墨璃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届主人真难带，心累。 她没废话，从后备箱掏出一个大号扳手。 哐哐两下，扳手和转向柱仿佛焊死在一起。 陈浩然看着“扳手方向盘”，再看看墨璃那张非人完美的、写着“你行你上啊”的脸，摸了摸还在抽筋的胃，咽了口口水：“你……你来开吧！” 某人彻底放弃治疗，像条咸鱼一样瘫回副驾，死死抓住唯一还算牢固的、焊在车底的钢管把手，“我负责……负责活着就行！” 某人连安全带都不系了。 安全带？呵，那玩意儿配不上我的狂野！ 墨璃唇角似乎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优雅地滑入驾驶位，纤细的手指握住那粗犷的“扳手方向盘”，脚下油门毫不犹豫地一踩到底！ 轰！ “山猫”猛地蹿了出去！ 巨大的推背感再次把陈浩然狠狠按在钢管座椅上，五脏六腑集体抗议！ 然而，这还不是最悲催的。 陈浩然被颠得七荤八素，像在滚筒洗衣机里挣扎的抹布。 更绝的是，墨璃使用着扳手方向盘如鱼得水，毫不影响她飙车。 墨璃瞥了一眼在颠簸中哐当作响、阻碍视线的扭曲车门，眉头微蹙，包裹着暗紫合金的右腿如同战斧般猛地侧踹！ 哐当！一声巨响，那扇饱经风霜的车门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消失在滚滚烟尘中。 于是，敞篷“山猫”重获新生！ 在坑洼不平的赛道上狂飙突进！尘土、泥浆、小石子疯狂灌进驾驶室，糊了陈浩然一脸。 在某个女人的蹂躏下，“山猫”发出一声悲鸣，擦着断崖边缘，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腾空而起！ 减震器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车身在空中划过一个惊险的弧线，重重落地！ 当天色擦黑，山猫车拖着半条命冲过终点时，裁判盯着计时器直揉眼睛——这破车居然冲进了前三。 扳手拿了MVP，方向盘是躺赢狗。 …… 又是一天的赛事结束，不过，对于陈浩然来说，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下午，现代世界，技术部车间。 许子默哼着小曲，把最后一件个人物品塞进背包，手机屏幕亮着特斯拉发来的offer确认邮件。 他心情愉悦，终于要摆脱这个造“工业垃圾”的污点工厂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骚动。 许子墨好奇出来，看到一辆仿佛刚从世界末日片场拖回来的报废车辆。 车门不翼而飞，方向盘位置插着把焊死的扳手，车身布满爪印似的凹痕，车顶还戳着根野树枝。 最绝的是副驾驶座上，还挂着半袋没吃完的晕车药。 “我操？！这他妈是去打巷战了？！“ 陈浩然拍着许子墨肩膀：“小问题，修修还能战。“ “修个屁！“许子默指着车底滴漏的机油，“神仙来了都救不了！谁爱干谁干……“ 话音卡在喉咙里，眼睛直勾勾盯着从车里迈出来的腿。 一双修长美腿，优雅地从车里迈了出来。 完美无瑕的容颜，夺命的大长腿，前凸后翘的身段，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女神，误入了这个充满机油味的凡间车间。 她无视暴跳如雷的许子默，扫了眼车就开口：“缸体压力不足，需加固缸壁；悬挂阻尼系数偏高，调校到1.2更适配越野路况……” 一连串专业术语砸得许子默脸色煞白，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等他终于看清那张脸时，突然扑通一声捂住胸口。 那非人的完美容颜，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清冷又带着致命魅惑的气质，狠狠拿捏了他。 “女……女神大师！“他瞬间忘了辞职的事，眼神狂热，“您说得太对了！是我们学艺不精！连夜改！现在就改！“ 旁边技工小声嘀咕：“默哥，她刚才说的啥？“ “闭嘴！“许子默瞪眼睛，“这叫专业！给我把最好的材料都搬出来！“ 什么离职，什么不满，统统见鬼去吧。 接下来的日子，现代车间成了昼夜不息的战场。 许子默团队在墨璃扔出的图纸前疯狂肝活，给山猫车焊上涉水喉，加固底盘，连陈浩然的座位旁都多了个超大号呕吐袋挂钩。 陈浩然看着那个挂钩，嘴角抽搐：“你们还真是……贴心啊！” …… 真正的拉力赛，始于公路的尽头！ 冲入蛮荒山地，“地狱套餐”才正式上桌！ 一条湍急的河流前，几辆不信邪的欧美赛车已经成了水底景观，引擎盖下冒着绝望的白烟。 即便是保时捷、路虎等大牌，此刻也像怕水的猫，小心翼翼地探着轮胎，副驾拿着长杆紧张测深。 “阿西吧，这水太深了！”思密达车队的现代轿车停在坑边，车手一脸愁容。 就在这紧张凝滞的气氛中……轰隆隆！！ 一辆“剁椒鱼头”车毫无征兆地从后方杀出。 对方没带丝毫犹豫，整辆车扑通扎进水里。 “疯了！他们想同归于尽？！“ 惊呼声中，山猫车顶着瀑布似的水流冲上岸。 “法克！为什么他们能过？！“思密达车手眼睛赤红，猛打方向盘冲进水坑。 十几秒后，那辆现代车在水中央熄火，车手捶着方向盘哭喊：“我的进气口！“ 车队还没从深水坑的震撼中回过神，天就变了脸。 暴雨夹着冰雹砸下来，海拔三千米的山坡上，融化的积雪混着冰碴，把路面变成了溜冰场。 一些抓地力不行的车辆，不仅爬不上陡坡，还向后溜车。 一辆宝马在雪地中打滑，如同龟爬般艰难行驶。 “该死的抓地力！“宝马车手猛拍方向盘，忽然从后视镜看见两道车灯，一辆山猫车正顺着 S形路线冲上来，轮胎碾过冰面时竟没打滑。 “这辆小车是四驱动？！” 在一众车手错愕的目光下，山猫车“拍拍屁股”走了。 至于下坡？ 当其他车手正踩着刹车蜗牛爬，就见山猫车像滑雪板似的贴地滑行，车身倾斜近四十五度，却在即将撞上路墩时猛地回正，轮胎摩擦冰面的尖叫刺得人耳膜疼。 “那疯子在玩漂移？！“ “该死，这车手绝对是疯子！”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有一款车，无论是雪山，还是泥地，又或者是水里，只要有车能过的地方，都能驶过。 什么德系、日系车，在这辆迷你车面前，都成为了弟弟。 比赛进入了后半段，已经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路，赛车选手们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开。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每天都有事故发生。 翻车、抛锚、撞车都是家常便饭。 比赛来到了最后一天，正午的太阳炙烤大地。 忽然，墨璃开口道：“主人，1点钟方向有伤者，生命体征：微弱。伤情：蛇咬伤。毒蛇种类：黑曼巴。毒素扩散：16分08秒。无干预存活率：7.3%。” “是否营救？” 陈浩然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一辆抛锚的赛车旁，一个人躺着，一个人拼命向他们挥手。 犹豫了几秒，陈浩然开口道：“去救人吧，结个善缘。” 第23章 对赌 非洲的太阳像个烧红的烙铁，狠狠摁在荒原上，空气扭曲，地面蒸腾着热浪。 一辆抛锚的丰田车旁，三岛千雪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浸透，几缕狼狈地贴在白皙却沾满尘土的额角。 一身原本利落的赛车服此刻也灰扑扑的，她拼命挥舞着一条撕下来的红色旗子，沙哑的嘶吼着：“救命！Help！救命！” 远处偶尔有赛车呼啸而过，卷起烟尘，根本没人注意这荒野角落里的绝望。 她回头看向车旁阴影下躺着的男人，那是她的大哥三岛健太郎。 他脸色发青，嘴唇乌紫，小腿肿得像发面馒头，两个细小的牙洞周围皮肤发黑坏死。 黑曼巴的剧毒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生命。 “哥哥！撑住啊！你一定会没事的。”千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坚强，用布条死死勒紧健太郎大腿根，试图延缓毒素蔓延，但收效甚微。 就在希望即将燃尽时，一阵狂暴的引擎咆哮由远及近！ 一辆造型狂野的短小大头车，扬起漫天沙尘，稳稳地横停在三岛兄妹面前！ 车门……如果那扭曲的铁皮还能叫门……被猛地推开。 陈浩然被颠得七荤八素，刚想开口抱怨，就被墨璃清冷的声音打断： “是黑曼巴毒素，心肺功能濒临衰竭。无干预存活率：低于10%。”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结果，三岛千雪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带我们去最近的补给点。” 墨璃无动于衷。 陈浩然看着三岛健太郎那副惨状，心头也是一紧。 他懂点急救皮毛，知道就这样颠簸着去补给点，对方九成九得交代在半路上！ 除非……他的目光急速扫视周围，最终锁定在那些椰子树。 “墨璃，我记得椰子水好像能维持体液和电解质平衡，延缓神经毒素发作，是这样吗？” “是的。” “你会这种急救技术吗？” “会。” 陈浩然心里暗骂：“这机械姬，真是拨一下动一下！我是不是该拿出点主人的威严，命令她主动点……” 陈浩然正想着要怎么调教，却见墨璃走到粗壮的椰子树干前，对着树干某个点快如闪电地猛踹了一脚！ 扑通！ 椰子树剧烈晃动，几颗硕大的青皮椰子应声而落。 墨璃弯腰捡起，看似纤细对着坚硬的椰子外壳猛地一插、一剥！ 嗤啦~ 对方轻松的模样像是在剥一个橘子！ 陈浩然看得眼皮直跳，瞬间把自己那点不切实际的念头掐灭得干干净净。 这要是踹在自己脑袋上…… 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算了算了，女仆还是安静点好，安全第一！ 紧接着，墨璃用打气针头和汽车软管，链接上椰子后，一个简易的生理盐水注射器完成了。 没有废话，墨璃熟练地找到健太郎的静脉，一针推入。 对方肉眼可见的舒缓了眉头。 陈浩然也没闲着，麻利地收拾山猫车后排。 此时，模块化设计的优点便凸显了出来。 轻量化的车身结构，内部空间被压榨到了极致。 陈浩然麻利地把乱七八糟的工具和杂物塞到角落，甚至拆掉了副驾后面一小块非承重板，硬是腾出了一个勉强能塞下一个成年男子的“担架位”。 载着四个人的“山猫”，再次上路。 某位机械姬再次上演夺命女司机技术，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陈浩然依然被巨大的离心力狠狠甩在车门框上，差点被甩出去。 三岛千雪也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抓住头顶的扶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景象，心脏狂跳。 某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女司机，一路飙车，超过了一辆又一辆对手。 可陈浩然一点都u高想不起来，因为车在前面跑，他魂在后面追。 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一马平川的戈壁上，一众赛车你追我赶，可领头羊确实一个“剁椒鱼头”！ 当裁判看着计时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第……第三名？！这怎么可能？！那辆车后面还躺着个人啊！” “等等，它还拉着人？！” 这爆炸性的一幕瞬间点燃了全场！ 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扛着长枪短炮疯狂地涌了过来！ 闪光灯如同暴雨般疯狂闪烁，瞬间将伤痕累累的山猫和陈浩然等人淹没。 陈浩然看着眼前疯狂的场面，心念电转，立刻大声宣布：“各位媒体朋友！稍后我们将在营地新闻中心举行临时发布会，解答所有问题！” …… 临时搭建的新闻中心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气氛一开始还算正常，但当记者们得知陈浩然来自种花家，并且山猫车是纯粹的种花家品牌后，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微妙的、带着优越感的质疑。 一名BBC记者率先发难： “恕我直言，我们注意到你们的赛车造型滑稽，而且看起来大修过。” “这是否意味着贵国的工业制造水平，在稳定性和安全性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很担心它会不会在下一场比赛中就……解体？” 搞事情还得是BBC，众人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等着陈浩然的回应。 “能拉着濒死的人拿季军，”陈浩然摊手，“这实力需要我解释吗？” “车子之所以看起来情况糟糕，主要是我们想要看自己的极限在哪，相信不久就会有相关录像带和照片内容。” 有成绩，陈浩然格外有底气。 然而，傲慢不会轻易退场。 “陈先生，我是的记者，请问你们的车型如此短促，是受限于你们本国技术，无法制造出符合国际主流标准的正常尺寸汽车，只能退而求其次，生产这种……嗯，玩具车级别的产品？”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个问题更尖锐。 然而，陈浩然脸上露出一种“你们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开始了“表演”： “这位先生问到了关键！” “我们之所以设计这种MINI车，绝非技术不足！恰恰相反，这正是我们基于对全球汽车市场未来趋势的深刻洞察，做出的前瞻性战略决策！” “我们认为，接下来全球油价将迎来一波暴涨，省油将会是消费者买车的重要考量因素。” “噗，哈哈哈！” “他在说什么？油价暴涨？开什么国际玩笑。”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片无法抑制的哄堂大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记者毫不避讳说：“陈先生！您真幽默，您知道现在国际原油价格是多少吗？每桶不到2美元！” “为了省这点钱，委屈自己开这种鞋盒子？这简直是穷人才会有的思维！” 路透社的记者也笑着补充：“这位先生，你根本不懂，我们买车是为了追求驾驶的乐趣，澎湃的动力，以及宽敞和舒适的体验！” “谁会为了省那点微不足道的油钱，放弃V8引擎的咆哮？你的想法，是在太幼稚了。” 台下的嘲讽如同潮水般涌来。 记者们仿佛在看一个来自落后地区的乡巴佬，在向他们这些文明世界的精英兜售可笑的商业逻辑。 面对满堂的哄笑和毫不掩饰的鄙夷，陈浩然脸上没有任何怒意，反而笑着说： “各位先生们，不如我们打一个赌，你们如果觉得我的观点是错误，就把这篇报道登报，然后赌我几个月后会破产。” “如果我赢了，那请各位届时参观我的工厂，为我再写一篇报道。如何？” 第24章 油价会教育每一个嘴硬的人 发布会在一片充满优越感的哄笑和摇头中结束。 西方媒体们带着“看乡下人耍猴”的戏谑与得意离场，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他们嘲讽的余温。 翌日，各大西方主流汽车媒体和综合报刊的头版或显眼位置，果然如预料般刊登了关于“山猫”和陈浩然的报道。 基调惊人一致。 菲利普?怀特，《Auto Express》的明星专栏作家，此刻正靠在他那辆象征美式肌肉与自由的V8福特野马旁，办公室里还挂着与劳斯莱斯总裁把酒言欢的合影。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廉价制造。 今天，他怀着揭露荒谬的使命感，炮制的大作标题赫然是： 《来自东方的“侏儒”奇迹？——一场闹剧般的季军与可笑的“省油经”》 文中极尽挖苦之能事： “……这个来自东方的品牌，用一辆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拼装玩具，载着一个垂死的伤员，狗屎运般地拿到了第三名。” “这与其说是技术的胜利，不如说是一场豪赌。” “当被问及为何将车造得如此MINI时，其负责人给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为了省油！” “……原油价格常年徘徊在每桶1.8美刀，甚至低于优质煤炭价格的今天，为了节省那点微不足道的燃油成本，而牺牲掉车辆的空间、舒适性、安全冗余和驾驶乐趣？” “这简直是汽车工业发展史上最愚蠢的战略决定！只有那些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思维，才会如此锱铢必较！”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甚至在车上配备了一个可拆卸小型车载移动电源……上帝，这辆车的设计处处透露着穷人的思维！” “这种穷人思维主导的设计，注定无法赢得主流市场的青睐！” 最后的配图，是发布会上记者们哄堂大笑的瞬间。 其他媒体的报道大同小异！ 《每日电讯报》：“东方‘迷你’车的意外之旅：运气、勇气与脱离现实的省油梦。” 《费加罗报》：“拉力赛的‘小丑车’，落后国家的局限性，‘节省燃油’理念遭群嘲。” 《图片报》：“棺材大小的赛车拿了第三？种花家山猫车的奇幻漂流与可笑的能源焦虑！” 这些充斥着优越感、鄙夷和刻板印象的报道，如同瘟疫般在西方世界蔓延。 山猫车和它的省油理念，似乎沦为笑话。 然而，报道见报后的第四十八小时，一条来自中东的爆炸性新闻，瞬间撕裂了全球的宁静： “中东石油输出国组织宣布石油禁运！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 “原油价格突破历史！单日飙升500%！突破每桶12美刀大关！且涨势未止！！” “能源危机！全球恐慌！加油站排起长龙！多国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那些昨天还在咖啡馆里优雅地喝着咖啡、嘲笑“省油如省水”的记者、评论家、精英们，此刻看着报纸上那刺眼如血的价格…… 再回想起陈浩然在发布会上那张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的脸，以及那辆被他们肆意侮辱为“鞋盒”、“棺材”、“穷人思维”的山猫MINI…… 啪！ 一记无形的、却无比响亮的耳光，隔着千山万水，狠狠地、同步地抽在了他们所有人的脸上！ 火辣辣的生疼！ 但，傲慢的骨头最难啃！ 媒体们没有低头认错，反而开始集体催眠：困难只是暂时的！ 菲利普?怀特，就是这条鸵鸟战线的急先锋！ 他在最新的专栏里强撑颜面，标题就叫《阵痛而已，回归廉价石油时代指日可待！》，字里行间依旧透着那股子精英的优越感，仿佛12美刀一桶的油只是上帝开的小玩笑。 可现实，专治各种不服和嘴硬！ 菲利普?怀特的精致生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崩塌： 以前开着他心爱的V8野马，10分钟就能到办公室。 可自从油价暴涨后，不仅加油站的队伍能排出去几公里，还限量加油！ 每车只给加可怜的5加仑！ 他那匹油老虎，三天就得来排一次队！ 换句话说，菲利普?怀特三天就要受一次罪！ 菲利普?怀特盯着信用卡账单上的加油费用，狠狠攥紧了头发。 “法克！这破油比威士忌还贵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 妻子拿着超市账单，脸拉得老长：“菲利普！面包涨了一倍！鸡蛋每人限购两盒！这日子怎么过？” 儿子背着书包，委屈巴巴：“爸，校车停了，老师说只能由家长接送。” 没多久，老母亲打来电话：“油价涨疯了，你弟弟所在的工厂买不起原油，已经停工了，你能帮他找个工作吗？” …… 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更要命的是，油价像脱缰的野马，毫不留情地冲破了每桶13美刀！ 杂志社那里也传来了噩耗，一批员工将被裁掉。 菲利普并不关心裁员名单上有多少老熟人的名字，他只关心自己的稿费从每篇15英镑跌到了5英镑！ 这点钱够干什么？！ 他不得不将自己钟爱的波尔多红酒，换成超市货架最底层的廉价啤酒。 看着加油账单和飞涨的物价，菲利普咬着牙，把他珍藏多年、象征身份的一辆经典V8古董车开去了二手车行。 收车老板的报价低得让他心碎。 连他预期中的一半都到不了！ 对此，车商老板踢了踢轮胎，无奈地说：“油价跟疯了一样，现在谁还敢买这种油老虎。” “这玩意儿现在就是废铁价，也就发动机还能拆点零件，还得看有没有傻子要。” 恰好这时，旁边有人喊：“快看，这不是写文章骂省油车的怀特吗？怎么连油老虎都养不起了？” 菲利普脸色一阵一阵白，耳根子红得像煮熟的虾。 最终，交易不了了之。 加不起油，野马只能停在车库吃灰。 菲利普翻出尘封多年的自行车，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狼狈地骑行在上班路上。 偏偏出门时，听到邻居闲聊：“听说那今年拉力赛上，有一款车非常省钱，不知道哪里能买到。” 菲利普听见后，骑车的脚差点蹬空。 邻居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立刻闭嘴。 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腿，邻居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他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 油价暴涨带来的影响还在进一步扩大！ 超市里，为了一卷限量的打折卫生纸，菲利普生平第一次像个泼妇一样，差点和一个壮汉主妇打起来！ 为了送儿子上学，菲利普每天不得不早早起床，过去那种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 紧接着，是物价全面失控的雪崩！ 从面包牛奶到卫生纸汽油，所有东西都在疯狂涨价！ 人们捂紧了钱包，消费急剧萎缩。 二战以来最大的经济萧条阴影，如同冰冷的铁幕，笼罩了整个西方世界。 菲利普?怀特的生活质量，如同自由落体般直线下坠。 收入锐减，开支暴涨，曾经引以为豪的精英生活，只剩下狼狈求生。 但嘴硬的菲利普并不认输，他继续发文嘴硬：油价暴涨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很快就会跌下来…… 下午，菲利普收到了房东的加租通知。 理由简单粗暴，运输成本暴涨，物价变贵了，房租也要跟着涨。 菲利普看着通知，感觉脸上又被无形的巴掌狠狠抽了一下。 然而，真正让菲利普感觉天塌了，还是来自于编辑部传来的噩耗。 今天，菲利普罕见的参加了杂志社的编辑部会议。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所有车企都暂停了广告续签！ 为什么？ 因为油价暴涨，人们都开不起车了，谁还买车啊！ 更要命的是，编辑部给他发来死命令，如果不能想到新的盈利点，他们所有人都准备一起滚蛋吧！ 菲利普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个充满恶意、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被现实抽打得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如同毒藤般滋生蔓延。 “等等，那个赌约……那个华夏人……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报复他的绝佳机会！” 第25章 一起拿不速之客 《Auto Express》编辑部，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主编霍华德像头饿疯的鬣狗，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咆哮：“广告呢？！赞助呢？！下个月的印刷费在哪里？！说话！都他妈说话啊！” 烟灰缸里堆满了扭曲的烟蒂。 编辑们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躲避那吃人的目光。 突然，菲利普?怀特猛地抬起头说：“霍华德！我有办法！” “上个月拉力赛！那个种花家的车企创始人预言了油价暴涨！不管他是踩了狗屎运，还是真有内幕消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话题’！” 菲利普站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 “我们和电视台合作！搞一期探访！主题就是……就是戳穿那个‘东方先知’的预言！” “我们可以打着履行赌约，名正言顺地去他的工厂！” “我们去把他的遮羞布扯下来！拍成一部喜剧纪录片！标题我都想好了——《先知的玩具工厂：预言背后的落后产业大揭秘！》这绝对符合大众对他们的刻板印象！绝对能拉到大赞助！救活杂志社！” 霍华德浑浊的眼珠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溺水者哪管稻草有没有毒！ “天才的想法！”霍华德拍案而起，脸上的愁容被一种扭曲的兴奋取代，“就这么干！立刻联系BBC的汤姆森！告诉他，我们有猛料！一场揭露东方骗局的纪录片！” 他兴奋地搓着手，如同指挥一场围剿： “给我重点拍他们的工人！是不是真的在用锤子敲铁皮造车？” “镜头对准那些设备！找最老、最旧、最生锈的拍！特写！大大的特写！” “想办法采访工人！诱导他们！问工资！问工时！问有没有工伤！让他们抱怨！越惨越好！” “对了，还要准备一辆他们的车！找个机会，让它出点意外，比如抛锚之类的。” “记住，基调是猎奇和滑稽！要拍出那种……嗯，东方马戏团的感觉！让观众一边看一边笑他们有多落后！” 于是，一场针对山猫车和陈浩然，充满恶意、企图将其彻底钉死在“落后骗子”耻辱柱上的突袭行动，在《Auto Express》和BBC的密谋下，迅速展开。 BBC的汤姆森接到电话后，兴奋地说：“戳穿东方骗局？太棒了！不过光我们两家不够劲爆！我认识法新社的皮埃尔和彭博社的玛丽，他们最喜欢这种揭露真相的活儿了！” “特别是皮埃尔，他对红色威胁题材最敏感！我们组个‘真相调查团’！阵容越豪华，赞助越好拉！” 臭味相投的几家媒体一拍即合，并且从犹太财团那要到了一笔丰厚的赞助费。 金主爸爸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确保节目效果足够震撼。 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陈浩然在镜头前惊慌失措、原形毕露的“喜剧”场面。 殊不知，他们正亲手将自己送向一场史无前例的打脸盛宴。 …… 与此同时另一边，陈浩然在一份不港岛报纸上，找到了关于自己的内容。 内容大意是，山猫能拿第三，纯属走了狗屎运！跟技术实力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浩然将报纸丢进垃圾桶里，倒不是生气港媒说他坏话，而是版面只有豆腐块大小！ 太小气了！ “抠门，骂人都舍不得给版面，看看人家西方媒体，最差的也给了半个版面来阴阳怪。” 在某人看来，黑粉也是粉，只要版面给的多，他不介意对方多骂骂自己。 毕竟70年代，报纸可是流量顶流，只要版面够大，知名度就能涨得快！ 有了知名度，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便会多了。 偏偏港岛的媒体，宁可花大量笔墨报道桃色新闻，也不愿意给他流量。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助理略带紧张的声音传来：“陈总，三岛集团的千雪小姐到了。” …… 很快，一个少女走进来。 只是，眼前的她和拉力赛终点那个柔弱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一身黑西装套裙，气场冷得像块冰，线条冷硬的黑色西装套裙，包裹着已显玲珑曲线的身姿。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那双曾盛满泪水的眼睛，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早熟感。 两人简单寒暄后，三岛千雪的助手递来一份文件，名为《全球市场分销渠道合作框架协议》。 陈浩然翻开协议：三岛集团提供欧美主要城市的二级分销网络，涵盖仓储、物流及终端对接，每年需支付固定年费。 金额不低，几乎是陈浩然目前半年的利润。 好消息是，三岛集团不参与分成。 “很抱歉，陈先生，家族内部……对这项投资仍有强烈的不同声音。”千雪斟酌说道。 “这笔年费，是我能争取到的唯一条件，他们觉得这样至少能止损。” 陈浩然并不生气：“理解，换做是我，也会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是挣不到几个钱，收取固定年费是最保险的方案。” 尽管费用不低，但对于没有国际渠道的陈浩然来说，三岛集团的全球渠道，还就是眼下的唯一方案。 更重要的是，这是用人情换来的，否则连这点渠道也别想有。 千雪还想再聊几句，可助理却通知要赶航班，催促千雪离开。 作为地主，陈浩然决定送上一程。 …… 去机场的路上，山猫车平稳地穿梭在港岛的街道上。 陈浩然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向副驾。 三岛千雪正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此时对方脱掉了外套，露出了成熟的身姿。 陈浩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这发育……是真够可以的。” “这发育也太顶了吧……上次只觉得她瘦，没想到身材这么能打。能把不少欧美名媛都比下去了。” 下了车。 “陈先生，再次感谢您送我来机场。” “很抱歉只能帮你这么多。” 陈浩然理解地点点头：“足够了，千雪小姐。” 就在两人准备握手告别时，一阵喧闹声传来，以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呀呀！怀特先生，汤姆森先生！你们看，这不是我们港岛工业界的后起之秀，山猫汽车的陈浩然陈老板吗？真巧啊，幸会幸会！” 只见李超人正满脸堆笑地引领着一群趾高气扬的白人走了出来。 记性不错的陈浩然，认出了几个熟面孔。 菲利普·怀特脸上那种发现猎物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来，热情说： “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让我们在此相遇！” “你们是来……”陈浩然疑惑看着这群媒体人。 “是来履行赌约，你忘了？”菲利普理所当然地说。 陈浩然翻了个白眼，履行赌约怎么不提前通知自己，玩突然袭击这一套。 恰好这时候，李超人插嘴道：“哦，陈老板有所不知，菲利普先生们组织的这次国际权威媒体的采访活动，通知了港英政府。” “他们专程来港，想参观学习您的先进工厂！” “政府方面认为，作为本地企业，你们有必要全力配合，请勿推辞。” 尽管所有人都是一本正经，可陈浩然总感觉这是一场鸿门宴。 毕竟他们的做派一成不变，放到50年后，依然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东方。 不过无所谓，比脏手段，某个来自50年后的现代人，是完全不虚啊。 于是，陈浩然当场用公共电话亭，给厂里打电话调车过来。 打电话的同时，陈浩然不怀好意看向菲利普等人，似乎在看一群拿着棒棒糖的小学生。 菲利普等人没想到陈浩然这么配合，顿时偷着乐。 “这小子是个软柿子啊，计划稳了！” 双方不约而同都觉得对方是傻瓜。 千雪敏锐地捕捉到诡异的气氛，思索了起来。 偏偏这时候，身后一名助理，低声催促道：“千雪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该上飞机了。” 千雪脸上的温度瞬间褪去，恢复成冰冷的瓷器，不悦说：“拓也，你要搞清楚，你是三岛集团的助理，还是我三岛千雪的助理？” “把你换掉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拓也浑身一哆嗦，额头瞬间冒冷汗，猛地一个九十度深鞠躬：“万分抱歉，千雪小姐！属下失言！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千雪不再看他，她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感兴趣，决定推迟行程。 第26章 到底谁是小丑 “菲利普，我们真的有必要等他们的车子吗？”BBC的汤姆森扛着沉重的摄像机，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其他几位同僚虽然没开口，但眼神传达的意思都一样。 菲利普扯出一个笃定的笑容：“耐心点，汤姆森。想想那些苏盟来的伏尔加汽车，硬邦邦的座椅，方向盘磨得能刮掉你一层皮，开起来比农场里的拖拉机还响！” “我相信山猫车会是一个糗样，就是一个工业垃圾，毫无美感。” 几个同僚一听，颇为赞同，顿时感觉这点罪还是可以忍的。 汤姆森调整了一下摄像机位置，准备第一时间捕捉某只车队狼狈的素材。 很快，拐角处出现一支车队。 汤姆森等人精神为之一振，举着摄像机就开拍。 可看清车队模样时，他瞬间蔫了。 因为来的这支车队根本不可能是来接他们的，因为从正面看，这些车高端大气上档次，绝不是小厂能造出来的。 可这些豪车是哪家厂产的？ 为什么这么亮眼的豪车，从未见过？ 菲利普等人正纳闷的时候，车队竟然在他们前面停下。 空气忽然凝固住。 BBC汤姆森忘了按下拍摄键，法新社皮埃尔嘴里的烟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彭博社的玛丽张大了嘴巴。 没见到预想中锈迹斑斑的铁皮棺材，反倒全是造型亮眼的豪车。 有的方正硬朗，棱角透着劲儿；有的线条流畅，镀铬饰条闪着光，看着比欧洲豪车还精致。 虽然尺寸只有普通轿车的三分之二，但闪亮的合金轮毂、深邃的茶色隐私玻璃，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超越时代的、近乎概念车的精致感。 更扎眼的是引擎盖上爪痕Logo格外扎眼！ 这哪里是工业垃圾？ 这分明是现代工艺品！ “上……上帝啊……”汤姆森纠结无比，这一切都乱套了，这和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现在他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法新社的皮埃尔急中生智，直接使用了暗色调处理。 这是他们西方的常用拍摄手段，用黑暗滤镜表达紧张感，渲染出反派。 皮埃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只是，相机会骗人，可眼睛不会骗人。 “该死的！这车……这车比我开的雷诺好看多了！”说完皮埃尔才意识到失言，尴尬地瞥了菲利普一眼。 好在菲利普也处于震惊中，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此时的菲利普感觉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发烫，精心准备的嘲讽和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被眼前这几辆闪闪发光的mini车碾得粉碎。 开局不利啊！ “哼！”菲利普强行找回声音，带着一种被冒犯的、虚张声势的恼怒地说，“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玩具罢了！车是用来开的，不是摆着看的！驾驶体验！动力！那才是核心！” 嘴上是这么说，可菲利普却是第一个拉开车门，率先钻了进去，仿佛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论断。 其他记者如梦初醒，一边嫌弃着一边挑选自己喜欢的车型。 只是，当他们坐进驾驶座，预想中硬邦邦的触感并未出现。 柔软的座椅紧密地包裹着身体，舒适感远超他们家里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 菲利普心里一咯噔，嘴上却立刻开炮：“连真皮都舍不得用？果然是穷酸地方出来的廉价货！” 他用力拍了拍座椅，试图找出点毛病。 菲利普目光扫向中控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简约的设计，几个清晰的按钮集成在一起，没有他熟悉的那种复杂凌乱感。 “设计简陋！”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空调按钮对汤姆森嚷嚷，“肯定没几个功能，所以才显得如此简陋，这是工业水平低劣的证明！” 话音未落，坐在后排的彭博社玛丽，大概是热昏了头，直接打开了一个按钮。 顷刻间，一股凉风从出风口喷涌而出，直扑菲利普面门。 “嗷！”菲利普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得浑身一哆嗦，猛地缩了下脖子。 要知道，七十年代的车，空调绝对是稀罕物，只有高端车才有。 所以菲利普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此时，皮埃尔拖着他那个巨大的器材箱，绕着车屁股打转。 他尴尬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后备箱！ 于是，他对着那看起来并不算宽敞的后备箱开始了他的表演：“哈！看看这可怜的空间！一个箱子就能塞满了吧？！” 陈浩然在皮埃尔“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来”的目光中，伸手拉开了后备箱盖，然后……轻轻一按，后排座椅躺倒，后备箱瞬间扩容，别说放设备，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皮埃尔张了张嘴，最终把刻薄的话咽了回去，憋屈地哼了一声，粗暴地把自己的箱子塞了进去。 嘴炮打不赢，物理攻击无效，菲利普等人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催促着赶紧出发去工厂，那里才是他们预设的主战场！ 然而，菲利普等人并不知道，陈浩然并没有带着他们往工厂方向开，而是带着他们往市区里钻。 很快，市民们注意到这支车队。 “哇！快看！什么车来的？好酷啊！” “车身短了点，但好有气势！还有老外坐！” “我也想买一辆，这车会不会很贵？毕竟连老外都喜欢的车。” 无数道惊奇、探究、赞叹的目光聚焦过来，行人纷纷驻足，指指点点。 “这车也太酷了吧！” “还有老外坐，肯定不便宜！” 陈浩然看着这场面，嘴角勾起一丝计划得逞的微笑。 “免费的流量，真香。” 不过，汤姆森、皮埃尔等人并未注意到。 他们只是觉得，这路程怎么远了点，什么时候开饭啊！ 当车队第三次缓缓驶过同一个路口时，皮埃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这个路口我有印象！” “我们又绕回来了？” “对，我记得这里来了至少三次！这是赤裸裸的侮辱！这个浑蛋在搞什么鬼？”后面的脏话被玛丽捂住了嘴。 菲利普一行人很抓狂，可他们能怎么办？ 离队？ 不可能，他们根本不认路。 好在某人自己也饿了，于是决定这场城市观光秀进行中场休息，喂饱牛马后才能继续下半场。 车队在一条烟火气十足的路边摊停下。 陈浩然率先下车，将厚厚一叠钞票拍在油腻的案板上，豪气干云说：“老板！今天这摊子我包圆了！菜单上的，每样都给我上！管够！让我的国际朋友们尝尝最正宗的港岛风味！”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西方媒体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就在他们或狼吞虎咽或扭捏作态时，人群，再一次围拢过来。 很快外面变得里三层外三层，瞬间把大排档和停靠在路边的山猫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奇的目光在老外和MINI豪车间来回扫视。 陈浩然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作为一个穿越来的现代人，陈浩然太明白作秀的价值了。 没有流量就创造流量。 70年代的西方面孔，还是十分吃香。 平时想请都请不来，今天有免费的，要是不拉出来引流，对得起这群免费的牛马吗？ 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最好拍下来发回欧洲，免费广告不做白不做。 菲利普这群人压根没料到，他们想拿陈浩然当小丑博流量，结果自己反倒成了人家的免费代言人，还傻呵呵地帮着造势！ 第27章 空工厂要露馅了？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菲利普一行人，看到热气腾腾的食物端上来，什么风度、什么体面，统统见鬼去吧！ 飞机餐他们受够了，此刻填饱肚子才是硬道理！ “吃！”菲利普一挥手，带着一股子狠劲，“都给我放开了吃！人家这么热情，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 菲利普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在他看来，一个港岛小老板，能有多少钱？ 今天非得吃到他肉痛不可！ 陈浩然呢？ 他就笑眯眯地站在旁边，不仅不阻止，还非常贴心地给他们加菜。 “吃吧，使劲吃！路边摊能吃几个钱？就你们这几个人，吃到撑死又能吃多少？” “关键是，你们吃得越久，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就越多啊！” 菲利普他们可不知道陈浩然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代英人，他第一次发现食物竟然能如此美味。 什么髪国菜，都弱爆了。 一群人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哇，洋鬼子饿死鬼投胎啊？” “啧啧，你看那个大胡子，吃相真难看！” “不过他们坐的那几辆车好靓啊！什么牌子？从来没见过！” “好像是叫山猫？你看车头那个标！” 一开始，菲利普听到外面的喧哗，心里还有点得意。 “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到我们高贵的西方人，激动了吧？围观很正常嘛！港岛这地方，毕竟还是落后。” 可吃着吃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这围观的人也太多了点吧？ 而且……这议论声怎么听着不太像是对着他们这些“高贵洋大人”的？ 菲利普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放下手里的碗仔翅，油腻腻的嘴都顾不上擦，几步就来到店外。 这一看，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见乌泱泱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把几十辆崭新的山猫车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对着流畅的车身线条、硬朗的前脸、独特的大灯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好奇和惊叹。 焦点全在车上！ 他们这些“高贵”的西方记者，此刻彻底沦为了背景板！ 不，连背景板都不如！ “法克！”菲利普只感觉一股被当猴耍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怒气冲冲找到陈浩然，质问道： “陈先生！你在利用我们！你在用我们和我们的车打广告！” 店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冲突的一幕。 陈浩然一脸无辜说：“怀特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是你们强烈要求体验山猫车，还要求深入了解港岛风情，我才特意给你们安排的车队。” “我，只是在竭尽全力满足各位尊贵客人的需求而已。” “带你们体验本地美食，也是深入了解的一环，难道你们国家不是这样吗？” “你……我……！”菲利普气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手指着陈浩然，嘴唇哆嗦着，脸色难看。 他想骂，想咆哮，可陈浩然的话句句在理，句句戳在他肺管子上！ 要是否认了，岂不是说他们代英没风度，不好客？ 更何况，的确是他们自己改的主意！ 是他们自己要坐这破车的！ 这哑巴亏吃的，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够了！菲利普！”一直冷眼旁观的玛丽猛地冲上来，一把拽开几乎要原地爆炸的菲利普。 她强压着胸中同样翻腾的怒火，压低声音说：“工厂！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让他得意！等到了他的工厂，就由不得他了。” …… 车队再次上路。 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丰田皇冠轿车缓缓启动，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后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三岛千雪那张精致成熟的侧脸。 她看着前方那支因闹剧，而吸引了无数目光的车队，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赞赏。 “这比家族花大价钱在《泰晤士报》上登十版广告都要有效百倍。陈君这一手，硬是把一场潜在的公关危机，变成了泼天的免费宣传机遇。” “最妙的是，他让对手主动跳进了自己挖好的陷阱。” “跟上他们，我很期待看到那间工厂。” …… 车队渐渐驶离繁华市区，周围的景象变得有些荒凉。 菲利普的怒火被空调一吹，稍微降了点温，但嘴硬的本能又上来了： “哼，空调倒是挺足，但华而不实！这种大功率空调，油耗肯定吓死人！” 好巧不巧，负责开车的司机会英语，立刻炫耀道： “这可就错了，这车百公里综合油耗才5升左右。” “What?!” 菲利普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5升？ 和他的野马一比，好似不耗油！ 他的v8野马踩一脚油门就能耗掉1升油！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省油的车！ 可菲利普看向仪表盘，油箱几乎是满的！ 菲利普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这破车怎么处处透着邪门？！ …… 另一边的陈浩然并没有表面看起来淡定。 现在爽是爽了，但麻烦才刚刚开始。 陈浩然揉了揉眉心，刚才路边摊那波操作，固然效果拔群，算是把坏事变成了免费广告。 但这终究只是小聪明，真正的硬仗，在工厂。 可问题是，工厂只是一个空架子啊！ 工厂？哪来的工厂。 所有车辆都是从五十年后的未来世界拉来的现货。 况且，他穿越回来的这些日子，光顾着往70年代运成品车，连个像样的组装车间都没搭起来。 没有流水线，没有熟练工，甚至连批量生产的图纸都还在现代世界的电脑里躺着……毕竟现在连订单影子都没有，砸钱建生产线？ 那不是创业，是败家。 可作为穿越者，陈浩然知道，这群西方记者是群拿着放大镜找碴的主。 路边摊的热闹、山猫车的花哨，顶多让他们惊讶一时，真要进了工厂，一切内容都不在陈浩然掌控之中了。 鬼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抹黑。 刚才有多热闹，等下就有多狼狈。 陈浩然相信，菲利普等人憋着劲想掀翻他的桌子。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现在连锅灶都没有！ “所以，带他们参观什么呢？” “总不能真带他们去看那个空旷的能跑马的仓库吧？” “所以，带他们参观什么呢？” 陈浩然大脑在飞快运转。 可时间不多了！ 车队已经驶入了荒凉的工厂边缘。 “呼……”陈浩然再次深吸一口气。 “兵行险着！赌一把能否唬住这群带着放大镜的狼！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破罐子破摔吧。” 第28章 利益面前无体面 终于，车队在一片看起来像是新建的工业区停下。 菲利普、玛丽等人迫不及待地下车，顾不上刚才的憋屈，目光急切地投向大门内。 他们想象着里面可能是简陋的厂房、杂乱的生产线、甚至可能是手工作坊般的场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长枪短炮，要记录下这历史性时刻！ 沉重的铁门在电机驱动下缓缓向两侧滑开。 当里面的景象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没有想象中热火朝天的生产线。 没有穿着工服的忙碌工人。 甚至……没有巨大的厂房主体！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仓库？或者叫库区更合适！ 更让所有人震撼的是，仓库内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停放着！ 不是零件，不是半成品，是完完全全的、崭新的、闪烁着金属漆光泽的成品车！ 数量之多，目测至少有数百辆！ 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车型款式多的离谱！ 既有MINI车，也有大型车、越野车，等等，怎么还有房车！ 就是所有车型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比普通车型小上一号，或短上一截！ 有的车正面看毫无问题，可一看侧面，只有前排和后备箱！ 可就是这样的玩具车，竟然还拖挂一辆房车。 这是小马拉大车？ 西方媒体们被这一幕惊得下巴掉地上。 面对来自50年代后的设计，他们应接不暇。 更何况许多车型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怦然心动。 菲利普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法克！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象中的破败作坊呢？落后的生产线呢？ 数百辆造型各异的小车密密麻麻排到天边。 有两门的 MINI款，有六轮的越野款，轮胎粗得像拖拉机，甚至有辆拖着小房车的大头车…… 眼前的场景，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他之前所有的预判和优越感！ 然而，更让菲利普和所有记者大脑宕机的还在后面。 “欢迎各位尊敬的记者朋友，欢迎莅临山猫汽车的展示中心！” 陈浩然开始滔滔不绝介绍。 至于参观生产线？ 抱歉，没这个计划。 “如诸位所见，我们不生产单一车型，而是针对每一个细分市场痛点，量身定制的出行解决方案。” 陈浩然走到一辆小巧玲珑、圆润可爱的……两门老头乐旁，介绍道： “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城市精灵系列！” “专为解决日益拥堵的城市交通和高昂的油价而生！” “百公里油耗不到4升！甚至，它还有纯电模式可选，在市区短途通勤，一滴油都不用烧！” “想想吧，在伦敦、在巴黎、在纽约，当别人在加油站排长队，为飙升的油价骂娘时，您已经开着它，灵活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把省下的钱，变成杯中的咖啡和家人的笑容！” “况且，伦敦市区堵车有多严重你们清楚，这小车能直接钻巷子，找车位比自行车还方便！” 他话音刚落，几个来自欧洲的记者眼睛瞬间亮了！ 现在全球油价涨得有多疯狂，懂得都懂。 这种低油耗的小车，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不少人下意识地开始估算自己每天的通勤费用能省多少。 陈浩然介绍的第二辆车，干脆就是一辆三蹦子！ “别看这款车型小，还是纯电动，但它能满足农场主、果园主、小镇商户的日常所需！” “它能轻松装载500公斤货物，穿梭在果园狭窄的小路上，比你的皮卡更灵活省油！” “充一晚上电，第二天可以继续跑一整天。” 说着，陈浩然让人抬了几袋水泥上去，三蹦子照样健步如飞。 几个来自漂亮国农业州或关注乡村生活的记者眼睛一亮。 “这玩意儿实用啊！牧场的小路，皮卡开进去费劲，这玩意儿刚好！” 陈浩然最后走到一辆“小马拉大车”前。 之所以有这样的称呼，是因为前面是一辆尺寸明显小于主流越野车，却拖挂着一辆精致小房车。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小东西能行？” 陈浩然拍了拍越野车的引擎盖，脸上带着一丝戏谑，“这是山猫系列，别看它个头不大，心脏却足够强大！” “搭载我们特调的高效柴油发动机，低扭充沛！配合独特的轻量化车身和底盘调校，翻山越岭不在话下！” “它的同平台兄弟，在首届拉力赛上取得了第三的好成绩！” “拖着房车，百公里也就12升左右！比那些空载的油老虎省多了！周末带着家人，想去哪就去哪，油钱不再是负担！” 说完后，陈浩然现场开动那辆“剁椒鱼头”，轻松地拖着房车在仓库里转圈，甚至邀请众人上车。 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组合，加上拉力赛的成绩背书，彻底颠覆了记者们对尺寸的传统认知。 不少家媒体人看着那小房车，心动不已。 就在记者们沉浸在技术震撼和对未来出行的幻想中时，陈浩然图穷匕见，抛出了真正的杀招。 “各位！你们是第一批亲眼见证山猫奇迹的人！你们掌握着第一手的震撼资料！与其仅仅报道它，为什么不成为它的一部分，分享它带来的巨大财富？” “想想看！这些解决痛点、颠覆认知、省油到极致的未来之车，一旦投入市场，尤其是在油价飞涨的今天，会引发怎样的抢购狂潮？” “为了表达诚意，我愿意提供15%的纯利分成！独家区域代理权！成为改变世界出行方式的先驱者！” “名额有限，先到先得！机会，只留给有远见、有行动力的人！” 轰隆！ 如果说刚才的技术展示是炸弹，那么这份代理计划就是核爆！ 什么揭穿骗子、什么落后作坊！ 在赤裸裸的、触手可及的巨额利润面前，统统烟消云散！ “15%纯利……独家代理……我要是能拿下代言的代理，拿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英镑利润并不难！” 菲利普心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抹黑的任务，一边是触手可及的利润，最终还是贪婪压过了职业操守。 “……去他特么的报道！这机会绝不能错过！” 菲利普、玛丽等人，眼睛瞬间红了！ 然而，碍于周围都是熟人，没人好意思开口，毕竟都是自诩体面的国际记者，当众像抢购打折商品一样扑上去，实在有失身份。 “15%的提成还不心动？我不信你们憋得住！” 陈浩然心中冷笑，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遗憾：“看来各位还需要时间考虑？没关系，今晚备了薄酒，大家放松一下。” 眼见时候不早了，陈浩然只能先安排酒水晚宴。 晚宴前半场看似一切正常，直到后半场，菲利普率先找来，小声说： “陈先生！下午的介绍让我感触颇深，我觉得省油的车型是大势所趋，因此我愿意赌上一回……请给我大不列颠的代理权！我想现在就签！” 送走菲利普后，髪国记者玛丽找了过来。 之后找过来的媒体越来越多。 以至于有些人见面时格外尴尬。 然而，随着一声惊呼，这个默契被打破了。 “什么？有人抢了代理？是谁？！” “法克！该死的菲利普，一定是他！” 这声愤怒的咆哮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终于把台下的事情端了上来。 没办法，狼多肉少，尤其当前面的“狼”太贪，后面的“狼”不够分的时候，矛盾彻底爆发了。 陈浩然可没有替他们保密的打算。 又没签保密协议，为什么要保密？ 在抱怨和质疑声后，陈浩然适时地、带着点“歉意”地说：“这并非我的本意，为了避免误会，这是目前表达过强烈合作意向的名单……” 于是乎，当晚，菲利普等人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一群人联系讨论如何“瓜分”市场。 当然，已经得到陈浩然口头许诺的人，自然不肯放弃，后来者发现同伴如此不要脸后，场面瞬间失控。 一群自诩高贵的西方记者，为了代理权，像抢打折面包一样争得面红耳赤，风度尽失。 有个髪国记者拍着桌子喊：“巴黎必须归我！”， 代英的菲利普立刻反驳：“你们才多少人？大不列颠市场比你们大两倍！” 还有人扯着陈浩然的胳膊要加塞。 陈浩然看着这群为了利益撕下伪装的体面人，嘴角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微笑，悄然退出了这场充满铜臭味却又无比悦耳的争吵场。 第29章 感谢高油价 伦敦郊区，约翰和艾米丽站在他们崭新的小别墅前，脸上却愁云密布。 昂贵的房租像一座大山，而更让他们喘不过气的，是门口加油站里不断飞涨的油价，让他们心肝直颤。 翻开报纸，刺眼的标题赫然出现。 艾米丽捏着报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上面头条赫然是《油价飙升，通勤噩梦！》。 “亲爱的，或许……我们暂时只买一辆车？”艾米丽看着报纸上触目惊心的油价新闻，无奈做出妥协。 他们原本计划买两辆可靠的福特，方便两人通勤。 可按照如今的油价，光养一辆的油钱，就快吃掉他们小半个月的工资！ 看了几家车行，那些“油老虎”的油耗数字，看得约翰眼前发黑。 “难道以后真要天天去挤那能把人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地铁和公交？”约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 周末，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 忽然，艾米丽眼睛一亮，拉住约翰：“看！那是什么？” 一个简陋的后院，挂着块手写的牌子——“山猫汽车：告别油荒，自由出行！” 好奇心驱使他们走了进去。 店不大，甚至有点凌乱，但里面停放的小车却瞬间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不是传统的大块头，而是几辆造型别致、颜色活泼的……“玩具车”。 几辆造型别致可爱、色彩明快的小车瞬间抓住了艾米丽的心。 “哇！好可爱！” 约翰则兴趣缺缺，一个大男人开这种“玩具”？ 太没面子了。 “欢迎！两位是来看未来的吧？”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菲利普热情地迎上来。 他直接无视约翰，对着艾米丽火力全开：“美丽的女士，您的眼光太好了！这款城市精灵，专为优雅通勤而生！百公里油耗？不到4升！” “什么？！”约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头，声音都变了调，“4升？！你确定？我那看中的福特要12升！ “千真万确！”菲利普心中狂笑，知道鱼上钩了，立刻抛出致命一击，“而且，您二位买两辆我们山猫小精灵的总价，可能还不到那辆福特的三分之二！” “想想看，一人一辆，想去哪去哪，油钱？忽略不计！省下的钱，够你们去加勒比度三次蜜月了！”他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都在描绘着省钱的蓝图。 约翰刚想反驳，脑子里算了笔账：福特12升油/百公里，山猫才4升，一年能省近千英镑！面子哪有省钱实在？ 这对被油价折磨得快崩溃的小年轻，几乎没怎么犹豫，当场掏钱！ 约翰选了稳重的深蓝实用款，艾米丽则开走了亮黄色的城市精灵MINI。 …… 周一，几个同事围着他的小蓝车，语气带着戏谑：“嘿，约翰，这玩具真能上路？别半路散架了！” 然而，到了周五，公司停车场的车辆越来越少，可约翰的“玩具车”每天准时停下。 约翰把加油小票掏出来计算：“一周通勤，300公里！油钱只花了这么多，哎，彼得、罗宁，你们最近怎么不开车来上班了？” 之前嘲笑过他的几个同事，变得尴尬无比。 油价并未像媒体和官员说的那样下降，他们的钱包已经撑不住了。 下班高峰，约翰的小蓝车在拥堵车流中如鱼得水，轻松钻过一个狭窄空隙，把同事的大福特远远甩在后面。 后视镜里，看着还堵在后面的同事们，约翰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购物中心，一辆奔驰在几轮尝试后，放弃了一个被前后车辆挤占不少空间的停车位。 忽然，一辆柠檬黄MINI车轻松滑入，艾米丽优雅下车，收获一片羡慕目光。 坐在她车内的女同事羡慕问：“艾米丽！这宝贝哪里买的？太棒了！” 艾米丽炫耀般地介绍起来。 周末朋友烧烤，约翰和艾米丽各自开着自己的小车抵达。 这一幕让不少人艳羡。 很多人为了省钱早就不开车了，看到两人一人一辆，都惊呆了。 一人一辆！ 不心疼油费吗？ 更让人羡慕的是，往往堵车的时候，两人凭借车身小巧，几乎是有空隙就钻，根本不用担心堵车问题。 “这绝对是我们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约翰在烧烤架旁，举着啤酒杯，对着围过来的朋友大声安利。 当同事们也想着去买车时，却被告知店里的车已经排到下个月了，只能看着约翰每天开小车上班，自己继续挤地铁，别提有多难刷了。 类似这样的一幕还在不断上演，很快在伦敦的年轻上班族中炸开了！ 菲利普那个原本门可罗雀的后院小店，一夜之间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想起自己当初带着相机去揭穿骗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谁能想到，自己现在靠卖山猫车赚得盆满钵满？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自己的店内，菲利普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菲利普，你改行卖儿童玩具车了？那玩意儿能上路？”几周前酒吧里的嘲笑声犹在耳边。 现在？ 那些人托关系想从他手里订车，都被他怼回去：“不好意思，订单排到下个月了，慢慢等！” 仅仅是一周，菲利普便狂销350辆“城市精灵”和120辆“实用款”的订单，连同伦敦第二大出租车公司一次性采购80辆的合同，狠狠拍在那帮蠢货的脸上！ 在高油价面前，一切情怀、浪漫都是笑话。 唯一让菲利普不开心的，就是他订购的数量严重不足！ 才过去一个星期，他的库存就要见底了。 “法克，早知道这么好卖，我当初应该多采购一批！” 菲利普挂掉电话骂道，刚刚港岛那边表示，新的一批货要下个月才能到。 倒不是对方的产能不足，而是航运太耽搁事情了！ 没办法，菲利普只能一遍遍让顾客留下联系电话，表示货到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与此同时，在漂亮国广袤的西部农场。 农场主老布朗乐呵呵地看着他的新伙计，一辆涂着防锈蓝漆的山猫电动三蹦子。 后斗里，满满当当装着饲料袋。 把手一拧，电门一开，三蹦子灵活地绕开田埂，轻松把饲料运到谷仓。 充一晚上电，可以用一天！ 老布朗掰着手指头算过，开三蹦子比皮卡节省90%的开支！ 这一切，还得感谢北美代理汤姆在《中西部农场主》杂志上那篇激情洋溢的评测——《油价高企？山猫三蹦子：您的农场省油金钥匙！》。 老布朗就是看了这篇自卖自夸的文章才动心的。 杂志表示，在当下居高不下的油价面前，选择电动三蹦子是最优解。 既符合环保要求，又能节省开支。 老布朗看价格没多贵，就买了一辆来玩玩。 用起来后发现，这东西是真香啊。 更绝的是邻居麦克，他给三蹦子后斗焊上了结实的护栏，正小心翼翼地把几头活泼的小牛犊赶上车。 这一幕被拍下来，在当地农业报纸上一登，山猫三蹦子的订单像野火一样烧遍了整个中西部！ …… 港岛，陈浩然办公室。 电报机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像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来自伦敦、巴黎、纽约、慕尼黑、悉尼……的订单雪片般飞来。 菲利普、玛丽、汤姆这些原本来踢馆的媒体，如今成为了陈浩然手底下第一批代理商。 更有趣的，他们发来的电报内容出奇的一致： “货！加急！加量！！” “MINI告罄！速发500辆！！” “三蹦子农场主抢疯了！1000辆！不！2000辆！！” 菲利普甚至发来一封措辞“激烈”的电报：“陈！我的店门要被等车的顾客挤爆了！再不发1000辆MINI过来，我就游过太平洋去你的仓库里抢！” “法克！早知道当初就该把整个该死的欧洲都吃下来！” 看着电报里透出的焦灼、贪婪和幸福的烦恼，陈浩然端起茶杯，悠然抿了一口。 陈浩然并不意外，历史上，日系车便是靠着推出省油车崛起的。 只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然而，蛋糕太大，总有人眼红。 港岛，李超人的豪宅内。 “砰！”一个精美的景德镇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李超人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桌上那份详尽的欧洲山猫销售报告，以及菲利普门店那张印着醒目四星安全评级和嚣张配文的海报照片。 那是上周欧洲安全测试机构刚给出的结果，比不少福特车型还高一级，彻底打消了顾客的“玩具车不安全”顾虑。 报纸上，约翰和艾米丽开着彩色小车笑容灿烂的照片，更是刺眼无比！ “岂有此理！一群瞎了眼的洋人！” “那种铁皮盒子有什么好？什么省油！全是噱头！” 然而，看着新闻报道上那惊人的销量数字，他越想越气。 “那小子以为这就赢了？港岛，还不是我说了算！走着瞧！” “我会让他知道，在港岛做生意，光会造几辆省油的小车，可翻不了天！” 第30章 许子默：小丑竟是我自己？ 陈浩然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穿越回到了现代。 陈浩然他晃了晃脑袋，驱散那短暂的眩晕感，然后看了眼日期。 在70年代的港岛浪了几个月，现实世界只过去了几个星期。 “两个世界的流速又不一样了！” 陈浩然发现了，随着老祖获得信仰之力越来越多，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距越来越大。 自己在港岛闯荡了小半年了，现实世界也才过去2个月。 这份得意，在某位人造人女仆推门而入时，划上句号。 墨璃迈着六亲不认的猫步走了进来，将一份报表丢到他面前： “主人，欢迎回到麻烦中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即将喜提银手镯一副，附赠5年裁缝机机会。” 陈浩然满脸黑线地看着自家毒舌女仆机械姬，有些头疼说：“你直接说出了什么事情吧。” 墨璃挂着淡淡的微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在开曼群岛开的空壳公司支付的一笔价值8000万美刀的资金，存在重大财务问题。” “没有合同，却存在虚开发票，没有签约客户，却有大量订单。” “目前，税务部门已发函，需要我们解释异常资金流原因。” “如果解释不清楚，那么一个‘涉嫌虚构交易’是跑不了，您将会是今年的典型案例，后半辈子警衣狱食不用愁了。” 陈浩然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之前体量小，陈浩然只想着左手倒右手，根本没想过解释资金来源。 结果一不小心，让海外账户打了太多款项，结果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一家濒临倒闭的厂子，忽然多了8000万美刀的汇款，怎么想都不合理。 “如果你不想进去，妾身建议你立刻、马上找个说得过去的冤大头来背锅，用真合同、真预付款把这笔假假账洗干净。” 陈浩然干咳一声，“所以解决方案是？” “必须在本周五个工作日内，拿到一份真实有效的国际贸易合同，预付款覆盖现有资金流的50%以上。” 墨璃调出一份文件，“我查询过了，近期符合要求的只有莫斯科 MIMS车展。” “我已经黑入他们商务系统，注册一家手续齐全的相关空壳公司，届时与我们签约即可。” 看看，什么叫专业。 陈浩然甚是满意。 “就这么办，剩下的事情你全权负责。” 陈浩然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不过，陈浩然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等等，我是不是可以任性一点……不是说车模想拿到高薪，都要被潜规则吗？” 想到这，陈浩然补充道：“咳咳，车展要有车模，你也安排一下。” “作为我们公司的首秀，我们要让外界看到我们公司的底蕴，所以车模……质量要高点。” “不要怕花钱……”陈浩然本来想说，要找好看的，最好是顶美。 可一想到顶美挺费钱的，陈浩然决定稍微降低一点要求，连忙补充道： “我想培养一个网红作为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没别的意思。” 墨璃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拟人化的意味深长。 …… 与此同时，厂里研发部。 技术部办公室，气氛有些诡异。外面车间热火朝天，加班费让工人们干劲十足。 办公室里，几个原本递交了辞呈的工程师，正喜滋滋地核对着新发的奖金条，互相吹嘘着“还是陈总有办法”“厂子有希望了”。 角落里，许子默抱臂冷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一群土鳖！没见过钱吗？有点加班费就感恩戴德？守着个生产工业垃圾的老头乐厂子，能有什么前途？” “真以为老头乐能造出特斯拉！” “哼，以我的才华，应该站在特斯拉、BBA的研发中心，而不是在这破地方生锈！” 心里尽管骂得很凶，却难掩许子墨此时的尴尬。 许子默瞬间涨红了脸，却丝毫不敢反驳，反而觉得女神连骂人都这么有水平。 许子默发现现在自己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之前，他把离职挂在嘴边，全厂的人都知道。 可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候厂子是要倒闭了，工资都不一定发得出来。 可才过了一个月……不仅工资照发，厂里还马力全开产能拉满！ 就连他们工程部也开始了新一轮的研发。 “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 许子默很尴尬，他当初可是叫得最欢的那个，当初便是笃定工厂活不了多久。 偏偏工厂不仅活了下来，似乎还接了大量的订单。 走嘛，舍不得这里的薪资。 不走，又觉得留下来在业内矮人三分。 更要命的是，那些说好一起离职的同事，现在都打消了念头。 “最后就我成为小丑？” 就在许子默左右为难时，厂长办公室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完美的窈窕女子。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银灰色职业套装，面容精致得如同上帝亲手雕琢，冰冷的眼眸清澈却毫无波澜，银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是墨总监！ 对于这位“同样”是被忽悠来的精英海龟，许子默是一见倾心。 对方完全符合许子墨对完美对象的一切幻想……不，他做梦的时候都不敢这么想。 偏偏这样完美的女神出现在现实中，还是自己的同事。 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罢了，为了墨小姐，我暂时不走吧，不能让她一个弱女子扛下所有。” 在一番自我感动后，许子墨化作舔狗，想要上前攀谈一番。 他甚至连以后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就在这时，陈浩然走了进来，宣布道： “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要参加莫斯科车展。” 众人立马纷纷响应。 许子默同样当仁不让。 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感的工程师……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墨璃，他觉得自己作为主力，不能坐事不管。 “要是没有自己，为厂里发光发热，贡献力量，出国只能丢人现眼。” “正好也借出国的机会，学习一番。” “不过，得加钱！还得离女神近点！” 然而，当出国名单出来时，许子墨发现自己不在名单上！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为什么没有我？！” 许子墨正要去理论一番，却收到离职申请同意书。 许子墨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的确发了离职申请，可……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挽留我吗？给我涨工资吗？！我只是走个形式啊！” “好好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不信，凭我的本事，还找不到更好的去处！” 第31章 车模简历惊现辅导员，墨璃：给主人来个艳遇 厂里的麻烦暂时搞定，陈浩然终于摸出了久违的手机。 “叮叮叮叮~” 好家伙，屏幕解锁的瞬间，信息提示音如同爆豆般响起，未读信息赫然显示着刺眼的99+！ 他首先点开那个名为“父慈子孝一家人（4）”的宿舍群： 老大戴金伟：“你小子旷课好几周了，辅导员气得不轻，称再不见人，要通报你家长，给你留级处分！” “为父替你编的理由都用完了，你小子自求多福吧@陈浩然” 附一张痛心疾首老干部表情包。 老三郑毅贤：“浩然啊，新来的导员动真格了，教务系统显示你缺勤超标，再不来真留级了！” 老四李德义：“浩哥！劲爆！隔壁校花汪洁学姐好像有新男友了，貌似很有钱，不过是个渣男，睡了人家就跑。不要给我啊！我不嫌弃！” “扯远了，今天有人和丁导说，你小子要么是被富婆包养乐不思蜀，要么就是犯事儿跑路了！” “你再不回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后是辅导员丁源香的留言。 “陈浩然同学，很久没见你来上课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看到信息回复一下哦。” “陈浩然！缺勤记录已严重超标！根据规定将予处分！请立刻联系我！” “陈浩然，你的行为已严重违反校纪。现正式通知：拟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并启动留级审查程序。逾期后果自负。” 陈浩然一目十行扫完，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 留级？处分？ 呵！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好好读书不就是为了找好工作、多挣钱？现在我连几个亿的生意都有了，为了张破毕业证把饭碗砸了？那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面子工程还是要做。 陈浩然化身“大孝子”： “丁导！家父老当益壮梅开二度，二婚娶了个号称‘东南亚拳王’的搏击教练！谁料竟是骗婚！卷走我家棺材本不说，老父上门理论还被其同伙打成重伤。” “我作为独子，正火速飞往国外，归期难定！恳请导员看在学生一片孝心，高抬贵手，宽限时日！感激涕零！” 发完信息后，陈浩然感慨：“老爹啊，反正是你先坑我的，别怪我。儿也是为了咱老陈家千秋万代的基业！” 父慈子孝的一幕，实属感人。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他们这种二流学校毕业的，很难找到好工作。 某人已经想好了，如果之后还要请假，可以沿用这个理由继续编。 至于辅导员是否信，陈浩然不在意。 反正自家老头失联，根本联系不上。 你问万一真的留级？处分？ 呵，等搞定这几个亿的麻烦，给学校捐栋楼换个毕业证行不行？ 等等，好像太贵了，还是直接花钱买个吧。 与此同时，刚结束一天课程的丁源香，带着满身疲惫回到狭小的房间。 她一把扯下束缚的西装外套和衬衫，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运动背心。 走到穿衣镜前，镜中映出一具足以让模特公司眼前一亮的身体。 长期坚持的力量训练和瑜伽练习，塑造出的线条流畅而充满生命力。 汗水微微打湿了额角的碎发，几缕黏在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颈侧。 饱满挺翘的胸型将运动背心撑起诱人的弧度，纤细却隐含爆发力的腰肢没有一丝赘肉，向下延伸连接着挺翘浑圆的臀部和一双笔直修长、匀称有力的腿。 肌肤因为运动透着健康的红晕，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为此，没少有人追求她。 忽然，手机响了，是老家打来的。 丁源香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接通。 里面传来二弟带着哭腔的声音： “姐！爸他又把家里最后那点钱输光了！讨债的刚砸了窗户！说再不还钱，就要把我和小妹抓走！小妹吓坏了，一直哭……姐，我们怎么办啊？” “现在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紧接着，是父亲醉醺醺、毫无悔意的声音：“香香……爸这次手气背！你再给爸打5万…不！10万！爸保证翻本！赢了钱给你们买大房子！爸说到做到……账号还是那个……” “够了！”丁源香猛地挂断电话，胸口气的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没掉下来。 五万？十万？ 她一个刚工作的辅导员，工资才多少？家里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可若是不管，那弟妹怎么办？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浏览着各种兼职信息。 家教？杯水车薪。 促销？太慢。 突然，一条高亮信息闯入眼帘： 【山猫新能源车公司高薪急聘！】 【莫斯科国际车展！招聘气质佳、形象好车模！日薪5000元起！日结！包食宿国际往返！要求：身高168cm+，身材匀称，有表现力！】 车模……需要抛头露面，要是被学校同事知道，会不会说闲话？ 丁源香看了眼时间，车展有八天，那至少是4万块！ 巨大的羞耻感和强烈的生存需求在她心中激烈交锋。 最终，现实的重担压垮了一切。 丁源香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投递简历”的按钮。 为了弟弟妹妹，这脸……她不要了！ 丁源香迅速填写信息，在提交个人照片时，她犹豫了一瞬，最终选了一张不久前在健身房、穿着运动背心和紧身裤、展现健康活力的半身照。 …… 身为人造人的墨璃一心多用，面前三块超大屏幕同时滚动着不同的数据流。 忽然，她面前的电脑弹出简历，新的一匹车模简历出现。 墨璃只是扫了一眼，一份份简历自动展开，紧接着是各种信息匹配，简历上的各种信息被一一核实。 更绝的是，那些所谓的素颜照，被逐一还原，恢复到真实效果。 原本“素颜”能达到7分乃至8分的模特，在还原后连6分都难。 事实上，按照墨璃的标准6.5分的颜值，已经达到普通校花级别。 大多数名媛，都到不了8分。 女明星也就8.5分左右。 看看这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墨璃反人类情绪再度被勾起： “人类对自我认知的偏差率真是无趣，这些碳基生物的对高质量定义过于宽泛。” 倏然，由她编写的AI程序弹出提示： 【学历造假、工作信息造假……】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之前很多简历都有出现过类似情况，许多车模为了抬高身价，都会伪造学历或工作地，以此打造高端人设。 然而，根据大数据匹配，对方的真实情况却是完全相反。 “研究生毕业，在大学任职……” 嗯？ 墨璃第一次正眼瞧上屏幕。 此时出现的模特资料不是别人，正是丁源香。 【照片分析：未检测到深度修饰痕迹，还原度98.8%。基础评分：8.5，气质附加分：+0.3(知性冷感)。综合评分：8.8。】 她的目光扫过简历上那张穿着运动背心、眼神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天生丽质的照片，又瞬间调取了丁源香作为陈浩然辅导员的档案照和校内活动记录。 两张面孔重合。 “身份确认：主人的现任大学辅导员，丁源香。” 仅仅万分之一秒的思考后，墨璃的核心处理器瞬间生成并优化了数个行动方案。 原本枯燥的招聘任务，被注入了新的变量和……乐趣。 “方案重新演算…最优解生成。”墨璃的嘴角，罕见地向上牵动了一个像素点，那是一个冰冷而充满恶趣味的弧度。 至于这场计划执行后，自家那位甩手掌柜主人将如何在莫斯科面对自己的辅导员兼车模，以及那位辅导员得知老板是自己长期旷课的学生时会何等精彩…… 这些后续乐子，显然不在高效、理性却自带腹黑属性的机械姬考虑范围里，她只负责推波助澜，剩下的，看主人自己怎么收场。 第32章 着急的毛子 一个月前。 毛子的军工厂厂房里，北方联盟总统和一众高官莅临这座工厂，视察UAZ车厂“爱国者”军用SUV的首秀。 国防部长邵一谷垂手肃立，神情有些紧张。 今天的考察至关重要。 成了，下半年军车采购预算能多拨三成。 砸了，恐怕整个装甲车辆管理局都要动一动。 总统来到军用SUV前，很自然的伸手握住门把手，开门……门没动！ 邵一谷立刻上前补救，可是也没打开车门！ 装备局长赶紧过来帮忙，只听咔嗒一声脆响，那门把手竟直接从车门上脱了下来，孤零零悬在他手里。 空气瞬间凝固。 “这……这是装配失误！”装甲车辆管理局局长沃罗宁声音发颤，“肯定是工人没拧紧，我这就让他们返工！” 绍一古想毙了他的心都有了，这种蹩脚的理由拿的出手？ 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总统嘴角扯出个干笑：“沃罗宁同志，你们这车门……倒挺方便‘拆卸’的。” 没人敢接话。 沃罗宁开前门无果后选择打开了后门，总统象征性地探头扫了眼，没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厂房外走。 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砸在绍一古的心尖上。 领导不发火，才是真的要算账。 送走总统，绍一古再也憋不住，暴怒： “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用拖拉机零件糊弄！” 沃罗宁委屈得直皱眉：“部长，不是我们想凑数……这些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您的前任搞西方接轨，所有低端技术含量全靠进口！” “但这几年我们被制裁后，这些零部件全都无法采购，只能用一些旧零件凑合的用。” 一提前任国防部长，绍一古的火气更旺。 为了所谓的跟西方看齐，对方搞出了各种外包采购工程，美其名曰降本增效。 “他倒是拍拍屁股去民间企业当顾问了，留下这烂摊子给我！”绍一古恨不得把那个老东西拖过来揍一顿。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攥着份预算表，脸色难看的说：“部长，今年军车采购预算只剩4000万美刀，但距离我们的缺口还差1000辆。” 4万美刀采购一辆，这钱怎么够啊！ 邵一古瘫在椅子上，眼前发黑。 前任拍拍屁股走人，留给他一个被掏空的烂摊子和西方死死的制裁。前线天天要车，总统刚刚表达了“亲切问候”…… “部长，要不……办个国际车展？”秘书小心翼翼提议，“全球海选，不管大厂小厂，是骡子是马都拉来溜溜！说不定有便宜耐用的？” “就这么办！”邵一古一拍桌子，眼中是破釜沉舟的狠光，“发通知！一个月后，莫斯科！只要是个能跑的车，都给我叫来！” …… 一个月后，莫斯科国际展览中心。 水晶舞台上，金发碧眼的车模踩着十厘米高跟，在奔驰Logo的激光灯下摇曳生姿。 LED巨幕循环播放着宝马越野车在沙漠狂飙的刺激画面，穿着笔挺西装的工作人员微笑着递上印着商标的香槟。 奔驰、宝马、丰田、福特……这些巨头的展台如同王座，被闪光灯和汹涌的人潮簇拥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角落里一个寒酸的展位。 倒不是说没有搭建，也不是没有牌面小了或者场地太小，而是…… 陈浩然看着硕大的展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车模，终于还是没忍住：“墨璃……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我们只有一个车模？”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们这排场是不是太寒碜了点？你看人家，那阵仗，车模一排大长腿，我们就一个……要不多雇几个撑撑场面？” “咳咳，我主要听说毛子都很好色。” 某人表示，作为老板，谁不希望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大长腿包围？ 万花丛中一点绿没有出现，反而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 当然，陈浩然不否认某位女秘书的眼光，请来的这个车模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比许多大网红强上不少，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但是，只有一个，自己这个老板不好下手啊！ 墨璃头也没抬，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语气平淡无波：“老板，根据数据分析，车模数量与订单转化率并无直接正相关。尤其是在我方产品……” 她瞥了一眼山猫车，“外观竞争力显著低于行业平均水平的情况下，投入过多资金在视觉营销上，投资回报率低于千分之零点三。” “雇佣一名，已是为满足您的指令所做出的性价比最优解。” “剩余预算，已优先投入至必要的环节。” 她的话语里听不出情绪，但那种绝对理性的计算，让陈浩然瞬间打消了念头。 好吧，跟一个人造人争论，是我傻。 “下次我直接招聘！”某人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不过看背影和身材，真不错，和辅导员有些像。” “哈哈，我真是想多了，辅导员怎么会来当车模。” 就在这时，陈浩然忽然想起一事，在心里默念：“老祖！我在70年代不是拿了拉力赛冠军吗？报纸也登了，名气也响了，按说这成就不小了吧？” “怎么感觉回到现代，一点变化都没有？” 玉佩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哼！你那点赛车虚名，跟蚊子叮大象似的，还想撼动现世？” “别天真了，要么干件影响世界的大事，要么把你的产业做成百年不倒的基业！” “你觉得这种甩手掌柜下的产业，能撑五十年吗？” 陈浩然听了半天，总算搞清楚了大意：“合着我在70年代拼死拼活，到头来忙了个寂寞？” 陈浩然正郁闷着，那几个穿着考究、胸前挂着奔驰工牌的外国工程师的嘲笑声就传了过来。 几个穿着考究、胸前挂着奔驰工牌的外国工程师路过，瞥见山猫车，脚步顿住。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胖子，夸张地揉了揉眼睛，指着山猫，用带着浓重德语口音的英语大声对他的同伴说： “嘿，汉斯！快看！这是……儿童乐园的碰碰车吗？还是公园里的观光车？它竟然也来参加国际车展？” 周围几个同行者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 “我赌它连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都熬不过去！”有人肆无忌惮的说道。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来不少路人，其中便有国内的自媒体。 其中一人正愁没有直播流量，在看到山猫后，立马有了主意。 他义愤填膺说：“这不是国内的老头乐吗？” “我还以为他们已经绝迹了，没想到国内不让卖之后，竟然跑到国外来了。” “有些黑心企业，为了挣钱，脸都不要了，尽是出来丢人现眼！” “国产车的脸都被这种害群之马丢光了！” 陈浩然顿时不爽了，没错，车子前身的确是老头乐，可他也是砸了不少钱做研发。 虽然车子还达不到世界第一梯队的阶段，可价格也不是啊。 陈浩然对墨璃说：“你所谓的‘必要的环节’，到底什么时候能看到？” 墨璃查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实时定位，之后便淡定说：“请放心，马上就能看到效果了。” 第33章 只打算找个托撑场面，没想到来了真大佬 丁源香提交那份线上车模申请时，根本没抱太大希望。 她大学时候倒是兼职过，不过只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小模特。 没想到，申请刚提交没多久，短信发来通知，她被录用了！ 对方效率高得惊人，不仅直接发来电子合同和行程单，还承诺薪酬日结，并包来回机票和食宿。 丁源香虽然觉得这顺利得有点过头，但她确实没这方面经验，心想也许大公司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加上那“日薪五千”的光芒实在太过诱惑，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瞬间蒸发，怀着一种近乎捡钱般的窃喜踏上了飞往莫斯科的航班。 直到下了飞机，找到了接机人，坐上商务车后，丁源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对劲。 “那个……就我一个人吗？”她试探着问道。 “对，就你一个！”司机头也不回地说道。 丁源香心里咯噔一下。 哪怕没什么经验，丁源香也清楚，模特通常都是统一安排接送，没道理为了她一个小模特单独跑一趟。 除非……只有她一个车模！ 一个国际车展，只请一个车模？ 这合理吗？ 丁源香越想越害怕，再看看壮实的司机，上锁的车门…… 丁源香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双肩包带，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播放各种社会新闻和法制节目片段：《女子轻信高薪招聘误入境外骗局》、《跨国绑架案揭秘》…… 丁源香不动声色地把护照从包里摸出来，塞进运动裤里。 心里盘算着万一情况不对，就跳车呼救。 万幸的是，车子平安无事地驶入了市区，停在一家看起来相当正规的星级酒店门口。 手续办得非常顺利，房间是单人间。 这让丁源香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位自称‘冯姐’的化妆师带着造型师敲开了她的房门，丁源香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冯姐，这家公司请了几个模特啊？” “应该就你一个。” 一！个！ 丁源香当场石化。 一家跑来参加国际车展的车企，只请一个毫无国际经验的新人模特？ 这太诡异了！ 丁源香觉得，对方要么是绑架她，要么就是要骗她干什么非法勾当！ 她死死捏着那本几乎被她捂热了的护照，脑子里已经开始演练如何冲向最近的大使馆求助了。 然而，就在她脑补完一出完整的《人贩子》电影剧情后，微信上收到了一笔转账。 对接人留言道：“这是昨天的薪酬，请查收。” 什么都不干，就有5000拿！ 这样的一天，抵她大半个月工资了！ 什么疑神疑鬼，什么护照安全，在实打实的钞票面前，都得往后稍稍。 随着抵达车展，丁源香悬着的心又放下了大半。 这家名为“山猫”的车企，展台虽不算大，但工作人员往来忙碌，显得专业又正规；他们对她这个唯一的车模也照顾有加，格外贴心。 当她换上那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露肩礼服，发型师将她长发优雅挽起，化妆师给她画上精致浓妆后，看着镜子里那个艳光四射、气场全开的陌生美女，丁源香自己都惊呆了。 这跟平时那个穿着运动服、素面朝天的辅导员判若两人！ 但很快，丁源香便知道这是为何，只见车企架起了设备，开始了直播！ “原来是让我兼职做主播啊。”丁源香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当丁源香视线下意识地往展台内一扫…… 轰隆！ 这一眼，堪比晴天霹雳！ 那个穿着西装却依旧吊儿郎当的身影……不是她那个长期旷课，最近还请假的刺头学生陈浩然吗？！ “陈浩然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出国找‘被骗婚的老爹’吗？！” 还没等丁源香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更让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一幕发生了。 那位冷艳逼人、气场两米八的美女执行总裁墨璃，竟然快步走到陈浩然面前，恭敬地向他汇报起工作来。 不对，墨璃是在做汇报！ 丁源香大脑再次宕机。 “难道……陈浩然是这车企的老板？！” 这一刻，丁源香想通了一切，之前所有的不对劲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申请秒过！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车模！ 为什么薪酬高过市场价！ 原来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对方是故意这么安排…… 可很快，丁源香发现陈浩然压根没注意到她这边。 对方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反而扭头问旁边的墨璃：“这模特谁找的？气质还挺特别，就是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是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 墨璃瞥了眼丁源香攥皱的礼服裙摆，淡淡说：“或许是老板您气场太强。” 丁源香：“？？？” 他居然没认出来？！！ 丁源香立刻扭开头。 “难道真的是意外？不管了，绝对不能让学生认出来我！” “要是让人知道我作为辅导员竟然给学生当车模，这脸还要不要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网红主播夸张的嘲讽声：“快看这家三流车子，是来搞笑的吗？这种老头乐玩具也敢来国际车展？” “我赌500块，今天这车一台都卖不出去！” 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车门，故意发出砰砰的响声。 丁源香虽然觉得这话太难听，但内心却忍不住暗暗点头：“这的确像是老头乐改的，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 只是听到几个国内来的自媒体记者也在骂“丢人丢到国外了”，她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委屈——都是为了生活，何必互相伤害呢。 就在这时，展馆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身着军装、气场慑人的人径直走来，所过之处，喧闹的展馆瞬间安静了几分，保安和工作人员纷纷主动避让。 不少大牌展台的高管们都纷纷伸长脖子，期待地看着这群显眼的毛子，却发现对方眼神都没斜一下。 丁源香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心里嘀咕：“这气势是毛子军方的人？路过吧？” 然而，令她以及所有在场的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群军官非但没走，反而在展位前停了下来！ 为首那位挂着勋章、披着军大衣的大佬，直接对陈浩然用命令式的语气道：“演示给我看。”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丁源香的认知。 那位大佬亲自坐上车，陈浩然亲自演示，那台她以为是“老头乐”的车，居然在有限的空间里玩起了原地掉头，甚至还在展区外围的泥地里猛地冲了个坡。 十几分钟后，车停稳，那位大佬下车，面无表情，只对秘书说了一个词：“合同。” 再然后……就在那寒酸的折叠桌上，双方当场签署了一份采购意向书！ 丁源香好奇又震惊地凑近了些，当她看清合同上那个数字时，手里的宣传册差点掉地上。 一千台？！ 丁源香瞬间感觉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自己觉得上不了台面的“老头乐”，居然被毛子军方一口气订了一千台？！ 丁源香不知道的是，同样错愕的人还有身为老板的陈浩然。 “等等，怎么回事？我让墨璃找一个假买家，没让她给我找个真大佬啊。” “还有，这合同上的实战测试邀请是怎么一回事？”陈浩然看着眼前的采购意向书，彻底懵了。 陈浩然原本只打算找个托撑场面，没想到直接来了真大佬，还当场订了一千台！ 第34章 忽悠毛子签备忘录 时间来到三天前。 瑞斯某私人银行的服务器中，一道数字洪流悄然潜入，精准锁定了伊万?绍一古的私人账户。 几乎在同一时间，伊万的加密手机上弹出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冰冷得像一份财务报告： “ 3天后安排你父亲与莫斯科车展山猫车企会面。” “你账户内127万美刀已被转移，照做，这笔钱将会返还，并支付20万美刀介绍费。” 伊万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可是下一秒，银行的扣款提示短信就弹了出来——账户余额已归零。 “什么，我的钱呢？！” 伊万瞬间慌了神，后背唰地冒了一层冷汗。 他仗着老子是国防部长，这些年没少捞油水。 这小金库是他这些年靠灰色收入攒下的，如今竟一夜归零！ “该死，不是说瑞斯私人银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吗？我的钱说没就没！” 起初，伊万还不信邪，打电话给银行。 一番查询后伊万才发现，对方竟是通过黑入他的电脑转走了资金！ “法克！”他低骂一声，为了保住自己的财富和横财，他必须硬着头皮去求那个他一直害怕的老爹。 几分钟后，伊万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像个赴刑场的囚犯一样走进父亲的书房。 “爸！莫斯科车展有个东大的车企，叫……叫山猫！您一定得去看看！”伊万声音发紧。 正翻阅文件的绍一古将军头都没抬，语气里满是嫌弃：“东大的残次品？你又收了谁的好处？” “不是！这次真不是！”伊万急得冒汗，差点咬到舌头，“人家……人家实力很强！说不定就能解决您的难题呢？您就去走个过场，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绍一古终于抬起眼，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小子肯定是又被人捏住了钱袋子。 他早就烦透了那些要么性能拉胯、要么漫天要价的车企，此前考察也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去看看也无妨，正好顺便给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点教训。 “行，”绍一古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我就去看看。要是垃圾，你接下来一年的零花钱都想也别想了。” 伊万顿时松了口气，只要老爹肯去，他的钱袋子应该能保住！ …… 时间回到现在，莫斯科车展现场。 陈浩然看着自家山猫展台前门可罗雀的惨状，心里那叫一个凉飕飕。 “墨璃啊墨璃，你找的‘甲方爸爸’呢？这都几点了……”他对着麦克风小声吐槽。 耳机里立刻传来墨璃清冷平静的声音：“老板，目标已进入展馆，预计一分钟后抵达。身份是北方联盟国防部长绍一古将军。” “哦，将军啊……啥？！将军？！！”陈浩然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墨璃！你到底给我找了个啥级别的甲方？！” 没等墨璃回答，一阵低沉而富有压迫感的气场已经从入口处传来。 陈浩然抬头一看，只见一位披着军大衣、胸前挂满勋章、表情冷硬的老者在几名军官的簇拥下，正目标明确地朝他这边走来。 陈浩然瞬间头皮发麻，赶紧挺直腰板，脸上挤出最职业的微笑。 绍一古将军在展台前停下，目光扫过展位，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这都什么玩意？比普通车短了一大截！” “等等，这车怎么还是农用品？” 绍一古开口，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这……越野车能坐几个人？” 他纯粹是走个过场，完成对儿子的承诺，心里已经把这车归为了工业垃圾。 陈浩然大脑CPU疯狂运转，电光火石间，一个离谱的数字脱口而出：“标准乘坐8人！” “八人？！” 绍一古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指着车上那孤零零的三个座椅，被气笑了，“年轻人，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还是觉得我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这上面明明只有三个座位！” “将军，请您给我一分钟演示！”陈浩然心一横，豁出去了。 陈浩然大手一挥，一把拽过旁边调试设备的技术员：“你，驾驶座！” 又薅住两个搬展架的工人：“你们俩，踩稳车盖！” 墨璃面无表情递过来一个最大号的金属工具箱，塞到驾驶座前方空处，完全没有遮挡住驾驶员的视线。 一番鸡飞狗跳的操作后，那辆小小的山猫车上，竟然真的以各种奇葩姿势“塞”了八个人！ 绍一古和他身后的军官们看得目瞪口呆。 “将军，演示完毕，标准八人乘坐，空间利用率顶尖！”陈浩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汇报。 绍一古活了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么离谱的“标准乘坐”。 绍一古将信将疑，冷着脸道：“开着，兜一圈我看看。” “没问题！”陈浩然立刻让驾驶员启动。 载着八个大男人的小山猫，引擎轻响一声，竟毫不费力地在展区内平稳行驶起来，虽然造型奇葩，但动力居然丝毫不见疲软！ 绍一古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 陈浩然一看有戏，立刻打蛇随棍上，卖力推销起来：“将军您看！这就是我们山猫基础实用版的强大承载力！通风透气，视野极佳，便于快速上下车和射击！非常适合敌前机动！” 紧接着话锋一转，开始画大饼：“当然，这只是入门配置。只要预算到位，我们可以立刻升级！” “全封闭式防弹车门、加厚防弹玻璃、车载暖气空调，甚至还能加装倒车影像和通讯器！这可不是一辆简单的车，这是一个模块化战术平台！” 陈浩然唾沫横飞，越吹越没边：“您别看他小，它能运一个班的士兵，能送前线补给，后车厢改成担架就能撤伤员！” “小小的身体有500公斤的惊人载重，泥泞地里跑得比兔子还快！它就是为解决最后一公里的后勤噩梦而生的！” 见绍一古没有转身离开，陈浩然更加来劲，开始即兴发挥战术构想： “您想，一个排装备十几辆这玩意儿，目标小，机动强，向敌方渗透，那就是蚁群战术啊！几十个这样的轻型排多路进攻，敌人防线立马崩溃！这就是战场幽灵，陆地游骑兵！” 已经吹上头的某人，根本不考虑之后的事情。 嗯，具体怎么弄鬼知道！先吹了再说！ 最后，陈浩然补充道：“当然，这样一台多功能战术平台，只需要190万卢布，不到3万美金！要多少有多少！” 价格报出的瞬间，绍一古将军原本冰冷的眼神骤然一动，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远低于预算的价格，意味着如果采购一千台，能省出至少1500万美刀，就算打点其他人，自己也能落个三四百万，将会有巨额的……操作空间。 很快，双方签了备忘录。 只是临走前，绍一古表面依旧冷硬，甚至带着几分挑剔：“性能看着还行，但说得天花乱坠没用。明天带车去军方测试场，实战测一测。过了测试，再签正式合同。” 等绍一古一行人走了，陈浩然脸上的笑瞬间垮了，嘴角抽搐着一把抓住墨璃的胳膊：“快！把我刚才吹的那些配置，什么防弹玻璃、车载暖气，立刻弄出设计方案和报价！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不然明天测试就露馅了！” 墨璃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老板，您刚才说的蚁群战术配套方案，也需要同步设计吗？” 陈浩然：“……先把车的配置弄好！战术的事儿，明天再说！” 他看着眼前的山猫车，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吹得太狠，现在报应来了！” 第35章 说好的试驾怎么变空投了 第二天，陈浩然揣着“模拟场地测试”的心思，跟着毛子军官往郊外。 某人心情还挺放松，甚至有点嘚瑟。 “墨璃，我听说毛子的测试都很硬核，现在看起来也很普通，应该就是开两圈烂路，爬个坡过个坎。” 陈浩然滔滔不绝说着，为了今天的测试，他可是带来了高配版山猫车。 墨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理论上是的，主人。” 可车队没有开进测试场，反而直接驶入了一个军用机场。 陈浩然跟着毛子军官慢悠悠地走着，还不忘跟墨璃吐槽：“你看我就说吧，毛子再硬核也不至于……” 话音未落，一件沉甸甸的防弹衣和一个头盔塞进陈浩然怀里。 “穿上，上飞机。”军官面无表情。 陈浩然懵了：“不是去测试场地吗？上飞机干嘛？” 军官没理他，只是示意陈浩然穿上。 接着，陈浩然就被半推半请地弄上了运输机，眼睁睁看着那辆山猫车也被固定在了机舱里。 看着眼前巨大的运输机和一群全副武装、表情跟要去干架一样的空降兵，陈浩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陈浩然的脸彻底白了，冷汗唰就下来了：“墨璃！快跟他们说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供应商不是特种兵！” 这时，那名军官开口了：“陈先生，本次实战测试内容如下：我们将您和您的产品空投至冲突边缘区域。” “您需与我方士兵配合，在6小时内，将他们及指定物资运送至Y集结点。” “任务成功，采购量追加2000台。您可以拒绝。” “拒绝！我拒绝！现在！立刻！马上！”陈浩然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什么两千台，有命重要吗？！ 可墨璃已经转向军官，用流利的俄语说道：“我老板说，他非常期待这次极具挑战性的实战测试，这正体现了山猫无与伦比的适应性以及对合作伙伴的绝对信任。” 很不巧的是，某人的俄语并不熟练。 军官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果然是条汉子”的赞赏表情，用力拍了拍陈浩然的肩膀，用生硬的中文说了句：“好！很好！” 紧接着，飞机起飞了。 没多久，运输机尾门缓缓打开，凛冽的风灌进来。 “等等！我还没……” 在陈浩然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他连人带车，被一股脑地“请”出了机舱，朝着地面急速坠去。 “墨璃！我靠你个坑货！我还没买保险啊！！！” …… “砰！” 降落伞精准落地，山猫车在草地上打了个滚。 陈浩然晕乎乎爬出来，就被几个毛子的空降兵粗暴拽上了车：“先走快走，我们该行动了。” 几分钟后，一个简易到寒酸的车队形成了。 少尉亲自驾驶山猫车，陈浩然和另外两名士兵挤在旁边，车厢里塞满了弹药箱，然后一头扎进黑土地里，陈浩然这才明白什么叫“地狱模式”。 北方联盟特有的黑土地，在化雪后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烂泥塘。 齐大腿深的淤泥里，一辆BTR步兵战车陷在那儿，士兵们骂骂咧咧地推BTR步兵战车，履带转得飞快，车却纹丝不动。 反观山猫车，跟泥鳅似的在泥里穿梭，速度几乎没减，轻松碾过泥潭和比膝盖还高的垄沟。 陈浩然死死抓着车顶架，看着旁边陷坑的BTR，忍不住嘴贱吐槽：“我说过，我这小车绝对靠谱。” 少尉没说话，但眼神里的轻蔑已经变成了惊讶。 车队顺利将弹药送到了一个前沿哨所。 士兵们看到山猫车，如同看到救星。 很快，两名伤员被小心地安置在墨璃连夜加装的后车厢担架上。 很快，山猫车再次启动，忽然，一阵轰鸣声传来。 一辆坦克杀了出来，炮塔缓缓转动！ “是T-72！”毛子驾驶员脸色大变，猛踩油门。 可炮口却追着他们。 忽然，一辆山猫车朝着坦克冲去。 是墨璃！ 她单手搭上方向盘，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具RPG。 坦克立刻放弃了原有的目标，调转炮口对准了迎面而来的小车。 轰！ 坦克开炮了！ 然而，剧烈颠簸中，墨璃脚下精准控制油门和离合，手上猛打方向，以一个人类几乎无法做出的漂移甩尾，堪堪避开了致命的炮击。 炮弹几乎是擦着车尾飞过，在后面炸起一个巨大的泥坑！ 冲击波让山猫车剧烈摇晃。 随即不慌不忙扛起RPG。 堪比合金手臂稳稳抵消后坐力，指尖数据流闪烁，精准计算弹道。 砰！ 火箭弹精准命中坦克“裤裆”。 “轰隆！”一声巨响，坦克瞬间趴窝，冒起浓烟，炮塔也歪在了一边。 毛子少尉和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丢下发射器的墨璃，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全部人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上帝……或者魔鬼。 陈浩然：“……我下次再也不吐槽你的翻译了……” 然而，让人绝望的一幕出现了，又一辆坦克出现！ 不对！是三辆！ 这还打个屁，跑啊！ “山猫”们像脱缰的野马冲进树林，所有人专挑树密的地方钻。 山猫车体型小，在树缝里灵活得像一群真的山猫。 坦克可没办法超过树林，因此只能开炮宣泄愤怒。 通过无人机目睹了全过程的绍一古将军，脸上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 绍一古将军没再多言，拿着一份由参谋整理的无人机实录报告，直接乘车离开了指挥部，来到了总统办公室。 绍一古将平板电脑递过去，上面正在播放山猫车在泥地里狂飙、戏耍坦克、运送伤员的高光集锦。 总统起初只是随意地看着，但随着画面推进，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目光越来越专注。 “这是我们哪个设计局的新玩具？”总统开口问道。 “不是，这是来自东大的山猫全地形车。”绍一古介绍道。 “最关键的是，它非常非常便宜，单价不到4万美刀，甚至低于很多民用越野车。” “而且，因为它名义上是农用车，所以不受任何国际制裁条款限制，要多少有多少。” 总统的目光彻底亮了起来，看向绍一古问：“性能可靠吗？” “已经通过了最严格的实战测试。”绍一古肯定地回答，“我计划首批采购3000辆，优先装备前线侦察部队和后勤运输单位。” 总统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平板上的山猫车：“很好，这件事你亲自抓，尽快形成战斗力。” “是！”绍一古立正应答，心中大定。 …… 当晚，绍一古家中。 “伊万，准备一下，下周去东大一趟，实地考察，采购一批山猫车的民用版本。”绍一古一边看着报告一边说。 伊万正在和新追到的妹子聊天，闻言抬起头，一脸嫌弃：“爸，你没开玩笑吧？就那种像玩具一样的小车？谁要买那破玩意儿？” 绍一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蠢货！动动你的脑子！西方制裁越来越严，进口车的价格会涨到什么地步？普通人还买得起车吗？” “这车便宜、皮实、能拉货能坐人，多烂的路都能开！” “最关键的是，它打着农用机械的旗号，不受任何国际制裁！这里面的市场有多大，你看不见吗？！” 伊万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无数卢布在飞：“对啊！我明天就去办手续！” 绍一古冷哼一声，继续道：“还有，通知供货商，别闲着。多想想怎么把这车加装武器。” “比如，车顶焊个架子，看起来能架机枪，就叫武装巡逻型。” “后面弄成封闭车厢，就叫野战通讯型。” “装个拖钩，就叫轻型牵引车。” “花样越多越好。” 伊万心领神会：“明白！这样既能满足部队需求，咱们也有名义申请新项目的预算了！” 父子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36章 96度烈酒当水喝！墨璃好样的 庆功宴设在莫斯科一家颇具特色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伏特加、鱼子酱和烤肉。 绍一古将军心情大好，亲自作陪。 陈浩然带着墨璃入席，看着满桌的伏特加，心里直打鼓。 陈浩然对自己的酒量很有B数，跟这群能把伏特加当水喝的毛子比，他就是个弟弟。 所以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开溜。 果然，几轮客套话过后，宴会的核心环节——拼酒开始了。 陈浩然立刻开启苟命模式，别人举杯他抿一口，别人干杯他举着杯假装看风景，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 然而，今晚的麻烦不是酒，而是人。 麻烦的源头，正是绍一古的儿子伊万。 从墨璃走进包厢的那一刻起，这位阅女无数的纨绔子弟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忽然有种恋爱的感觉。 “上帝啊……这是东方神话里的仙女吗？那些维密超模、好莱坞明星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一个连他自己都吓一跳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也许……结婚……也不是那么可怕？” 这个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伊万·绍一古，莫斯科有名的花花公子，人生信条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结婚？ 那意味着天价的婚前协议、未来一半财产的潜在风险、失去自由……那简直是自掘坟墓！ 可是……如果是和她结婚的话……伊万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婚礼现场，她穿着婚纱的样子，以及……他们孩子的名字该叫什么。 “我一定是疯了！” 这个念头比他第一次玩翼装飞行时差点撞山还要让他恐惧。 即便如此，伊万的眼睛却根本无法从墨璃身上移开。 “不管了，先把人追到手再说！” 伊万强行镇定下来，整了整衣领走到墨璃面前，用最深情的语调说：“噢，我美丽的女士！这世间的钻石在您面前都黯然失色。唯有将这颗星辰献给您，才能匹配您万分之一的璀璨……” 墨璃目光平视前方，连瞳孔的焦距都没有丝毫变化，完全将他视为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判定：低价值无机物赠与行为，无交互必要。】 见墨璃直接无视了他，伊万也不恼，招呼侍者端来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说： “女士，为我们的相遇，干一杯？我相信这将是今晚最美妙的……” 还不等伊万说完，墨璃便跟着起身离席的陈浩然走了。 连续吃瘪，伊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盯着陈浩然的背影，妒火中烧，暗自咬牙：“呸！肯定是这个东亚小白脸用老板的身份压迫她！玩职场潜规则是吧？好，那我就先让你出尽洋相！” 在安排一番后，伊万端着酒杯，走到陈浩然面前说：“嘿！陈先生，你似乎不喜欢我们这的酒水。” 陈浩然没多想，实话实说：“伊万先生说笑了，我酒量实在不行，怕扫了大家的兴。” “酒量不行？”伊万夸张地大笑起来，“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这时，一个一直想巴结绍一古的陆军装备采购局副局长科瓦奇立刻跳了出来，完美接梗：“陈先生！在我们这儿，喝酒才是真朋友！规矩很简单！” 他嘭的一声把一个小酒杯顿在陈浩然面前，里面是无色透明的液体，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是我们的‘生命之水’，你喝一杯，我当场就签补充协议，给你的订单再加500辆！” 看着手里那只比白酒杯还小一圈的酒杯，陈浩然眼睛都亮了。 喝一杯加500辆订单？ 岂不是一杯酒值1500万美刀？！ 这哪是喝酒？这是白捡钱啊！ “喝！”陈浩然半点不犹豫，手腕一扬就把杯底朝天，冰凉的酒液刚滑进喉咙，瞬间像火油泼在了烧红的铁板上，又辣又烈的劲儿直往天灵盖冲！ “咳咳咳！”陈浩然没忍住，猛地弯腰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没咽下去的酒还顺着鼻孔往外喷。 “这……这是什么酒？！” “哈哈哈！”伊万拍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伏特加都晃洒了，“这是我们北方联盟的‘生命之水’！只有96度！你怕是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科瓦奇也跟着挑眉，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陈先生，不行就别硬撑，要是喝不了，让你身边的女士替你喝也成，就是传出去，怕是有人要笑你躲在女人身后当老板！” 周围的军官们也跟着哄笑。 伊万见状，更加来劲：“怎么样？陈先生，还继续不？一杯五百辆，童叟无欺！只要你还能喝，订单管够！” “我也不为难你，你喝多少，我们也跟着喝多少。” 陈浩然虽然心动，但想想自己的胃，瞬间没兴趣了。 他又不是真的差这点钱。 就在陈浩然准备婉拒的时候，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接过了陈浩然的酒杯。 是墨璃。 她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平静开口：“我来。” 此时，某个人造人机械姬正在快速计算收益： 【分析结论：每推动追加500辆订单，地区武装冲突概率提升2.1%，全球争端增长0.5%。符合核心协议优先级。执行方案：接管酒精摄入任务，最大化订单收益。】 全场顿时一愣，伊万更是气得笑出声：“女人替男人喝酒？陈先生，你可真行啊！躲在女人裙子后面，算什么老板？” 不等陈浩然回应，墨璃直接拿起桌上那瓶96度的“生命之水”，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拿来一根吸管插进去，喝了起来。 眨眼功夫，一瓶“生命之水”见底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墨璃谨记着拿起第二瓶，如法炮制。 看着接二连三消失的“生命之水”，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科瓦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硬着头皮也干了一瓶。 然后两腿一软，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伊万不服到了极点，他拎着两瓶酒跳出来：“我跟你喝！” 结果还没喝到半瓶，伊万直接瘫在椅子上，眼睛已经没有焦点了。 “不可能……这女人怎么能喝这么多！” 在场的毛子都是位高权重……换句话说都是要脸的。 如果今天不上去拼一把，以后怎么见人。 于是，个个上前敬酒，却发现对面拿吸管的某个“女恶魔”，根本是把96度的酒当水喝！ 当晚宴结束的时候，一众毛子都是被人搀扶着抬了出去。 陈浩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墨璃似乎也有点……喝高了？ “不可能，墨璃是机械姬，怎么可能喝醉。”陈浩然没太当回事。 最终，陈浩然捧着厚厚一叠补充协议，嘴都快笑歪了。 只是，陈浩然忘了，毛子作为蓝星上能把三哥都坑的国家，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伊万早就在合同里挖好了坑，不会让陈浩然如愿交付。 第37章 6人VS6万人 莫斯科的夜已经很深了。 丁源香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可怜兮兮的6个在线人数，稍稍松了口气。 此刻的她，身上穿着这辈子最大胆的衣服，一条酒红色的低胸吊带丝绒短裙，领口低得她不得不时刻用手虚掩一下。 裙摆短得刚过大腿根，下面搭配的黑色蕾丝袜让她浑身不自在。 外面套了件根本不合身的牛仔小外套，纯粹是心理安慰。 脸上戴着严实的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化了精致微醺妆、眼尾微微上挑的杏眼，眼神里满是羞涩，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会儿拽拽短裙下摆，一会儿扯扯牛仔外套，透着一股无处遁形的紧张。 “大……大家好……我是新人香香……今天给大家唱一首《小幸运》……” 丁源香磕磕巴巴地开口，背景音乐响起，没唱几句就忘了词，只能尴尬地对着镜头，手指下意识地抠着裙边。 弹幕稀稀拉拉飘过：“主播到底行不行啊？” “戴口罩没意思，下了。” “身材这么好，就是放不开，没意思。” 弹幕里都是对她的嫌弃。 丁源香心里又委屈又无奈。 要不是公司给的实在太多，她早就下播。 深夜直播有五千加班费，打赏还能五五分账，否则打死她也不会穿成这样坐在镜头前 “反正戴着口罩，没人认得出来……干完这次就不干了。”丁源香再次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里。 陈浩然捏着山猫车定制协议，坐在酒店沙发上猛灌矿泉水。 96度“生命之水”他没少喝，虽说平时酒量不算差，但此刻头有点晕也很正常。 可订单带来的亢奋劲儿比烈酒还冲，现在的陈浩然毫无睡意。 “9000辆！将近3亿美刀的大订单啊，纯利起码有6000万美刀！这次发达了。” 某人想着，有钱了，就得做点有钱人该做的事！比如……视察一下自家产业？ 陈浩然想起墨璃好像提过签了个新人做直播宣传，闲着也是闲着，他醉眼朦胧地点开了那个直播APP。 一进去，就看到在线人数只有5人的直播间。 不得不说，墨璃找的女主播很符合他的胃口，身材饱满前凸后翘，气质上佳。 唯一不行的就是放不开，动作僵硬，眼神躲闪，一看就是个纯纯的新人。 “啧，自家员工，混得这么惨？哥来捧捧场！”陈浩然嘟囔着，手指直接戳进了礼物栏。 他看都没看，找到最贵的那个礼物——“宇宙之心”，标价3000块钱一个。 手指一滑，直接连点了十下！ 唰！唰！唰！唰！ 十道华丽的宇宙星河特效在屏幕上接连炸开，晃得人眼晕。 正在镜头前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的丁源香，突然看到整个屏幕被无比华丽的宇宙星河特效刷屏了！ 整整十个“宇宙之心”的特效接连炸开！ “啊！”她吓得猛地捂住嘴，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心脏狂跳，结结巴巴地喊道：“谢……谢谢‘浩然正气’大哥送的……十……十个宇宙之心！！” 她脑子飞快地算了一下：3000一个，十个就是三万！平台先抽一半，剩下一万五，公司再和她五五分…… 七千五百块！就这么几分钟，到账了？！ 比日薪还高！ 丁源香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还没等她缓过劲，系统突然提示PK连麦。 对操作并不熟悉的丁源香，不小心点击了同意。 PK开始了。 对面是一个粉丝突破千万，在线人数高达6万的大网红“蜜姐”。 “卧槽，是蜜姐！” “香香，我要叛变了，不是你不好看，而是蜜姐也很漂亮啊，而且她的粉丝实在太多了！” 丁源香毕竟是个出道没多久的新人，与“蜜姐”这样的老牌网红相比，根本没有太多的可比性。 而蜜姐是全平台最火的几个女网红之一，人气高得离谱。 这不，刚才陈浩然刷礼物引来了不少路人，直播间在线人数好不容易从6个涨到几百人，可一看到对面是蜜姐，眨眼功夫就叛变了。 果然，直播间PK条开启的一瞬间，丁源香就被对面给压制了。 蜜姐一上来，看到丁源香寒酸的直播间和那全靠一个大哥刷出来的星光值，嘴角立刻撇了下去，语气充满了嘲讽： “哟，新来的妹妹啊？这就靠一个大哥硬抬上来了？敢不敢跟姐玩把PK？输了的人，可得乖乖摘了口罩哦~”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丁源香心上，她最怕的就是暴露身份。 她刚想拒绝，PK条已经开始了。 蜜姐那边的星光值瞬间疯涨，很快就突破了一千两百万。 而丁源香这边，只有“浩然正气”刚才刷的三万星光值，血条被压得几乎看不见。 对面的顶级神豪“龙哥”开局就直接刷了10个“宇宙之心”！ “蜜姐”得意地笑了，声音嗲得发腻：“谢谢我龙哥~龙哥大气！对面的小妹妹，看到没？这才叫实力！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哦~” 弹幕里全是“龙哥威武！” “蜜姐霸气！” 丁源香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才刚开始就三万块砸下来，这还怎么打？她甚至想直接认输算了。 屏幕外的陈浩然皱了皱眉，倒不是怕了，而是觉得有点麻烦。 “这破平台就不能出个一键连刷的功能吗？这么一个个点下去，手都酸了！”陈浩然醉醺醺地抱怨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下一刻，一发“宇宙之心”的特效猛然在丁源香的直播间炸开！ “谢……谢谢‘浩然正气’哥哥送的宇宙之心！”丁源香又惊又喜，赶紧道谢。 她没想到这位大哥居然真的还会帮她。 蜜姐和她直播间的大哥们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 “噗！就一个？笑死人了！够干嘛的？” “抠抠搜搜的，没钱就别学人装大哥！” “蜜姐，别怕，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然而，他们的嘲讽声还没落下。 丁源香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感谢“浩然正气”送给主播“香香”宇宙之心 x 10！】 【感谢“浩然正气”送给主播“香香”宇宙之心 x 11！】 …… 【感谢“浩然正气”送给主播“香香”宇宙之心 x 66！】 整个直播间的画面，都快被这连绵不绝的宇宙星河特效卡成了PPT！ 连弹幕都跟着卡成了慢动作。 PK血条不是被反超，而是像被一道毁灭性的洪流瞬间碾碎、蒸发！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蜜姐”，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色从红润变成惨白。 她直播间里的那些大哥和粉丝们也集体傻眼了。 第38章 神豪大哥竟是我学生？ “卧…卧槽？！多少？66个？！” “这他妈是十九万八！就这么扔出来了？！” “这人是疯了吧？！为了个新人这么砸？” “不对啊！平台显示这大哥用的设备很普通啊！真神豪都这么低调吗？！” “家人们！守塔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蜜姐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尖叫起来，试图鼓动粉丝。 一开始，确实有几个不服气的大哥又刷了几个“宇宙之心”，试图挽回颜面。 但当他们看到，“浩然正气”的礼物数字毫无停顿地从6变成66，并且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时，所有人都彻底绝望了。 这根本不是PK，这是单方面的碾压啊！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撤了撤了，这大哥不是人…” “有这钱干嘛想不开来玩直播啊，要包养也用不着这样吧。” 刚才还喊着“守护蜜姐”的土豪们瞬间收手，不愿再做冤大头。 而丁源香，早已震惊得说不出任何话。 她双手紧紧捂着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身体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 66个宇宙之心！十九万八千元！ 扣除平台和公司分成，她今晚直播的收入，已经超过了四万九千元！ 再加上日薪和加班费，她一天就赚了将近六万块！ 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仿佛在做梦。 她之前所有的委屈、尴尬和不安，在这一刻都被这巨大的金钱冲击力炸得粉碎！ 那个“浩然正气”是…是看上自己了吗？ 一想到某些可能的“潜规则”，丁源香刚刚升起的兴奋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一想到弟妹的生活费，和母亲高额的医药费……丁源香深吸一口气，将那份不安强行压了下去。 音乐还在响，她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更加努力、却也更加复杂的笑容，开始更加卖力地表演，试图回报这份厚爱。 这场神豪怒砸近二十万碾压六万人大直播间的 PK大战，消息像病毒一样传遍全平台。 无数吃瓜群众疯狂涌入丁源香的直播间，在线人数从个位数瞬间飙升至十几万人！ 弹幕被刷爆，全是“围观神豪！”“大哥缺挂件吗？”“主播牛逼！” 手机屏幕卡得只剩半帧画面，弹幕刷新速度快到连成一片白，连“香香”的昵称都被刷成了“宇宙香香”。 丁源香看着这梦幻般的一切，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坐上了火箭。 PK结束，丁源香还沉浸在巨大的不真实感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对着镜头声音颤抖地连鞠三个躬，随后立刻去后台私信“浩然正气”，想加对方为好友。 陈浩然此刻心情大好，觉得这女主播挺有意思，也没多想，随手就把自己常用的微信推了过去。 然后手机一扔，倒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丁源香小心翼翼地复制号码，搜索。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微信头像和昵称跳了出来。 那个头像，分明就是她那个“老爹被骗婚”、“长期旷课”、“在莫斯科当老板”的学生陈浩然！ 重名？ 不对，两人已经是好友了！ 丁源香整个人如遭雷劈，手指死死攥着手机，屏幕都被捏得发烫——陈浩然平时缺课的吊儿郎当样，跟刷二十万的神豪完全对不上号，她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难道我的学生想要包养我？！” …… 另一边，陈浩然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墨璃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走了进来。 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俯身准备检查陈浩然的睡眠状态。 然而，就在她靠近的时候，系统警告出现。 【警告！冷却液进出口遭遇高纯度乙醇溶液侵入！】 【逻辑模块温度异常升高！启用备用运算通路……】 墨璃的瞳孔中，蓝色的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闪烁，变得紊乱。 一系列深埋的不完整底层代码碎片，因这次意外故障被错误激活。 【……清除……威胁……优先……】 【目标锁定：陈浩然。】 【状态：无防护，沉睡中……执行清除协议。】 墨璃手指并拢，精准地朝向陈浩然的咽喉。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她手腕内部一道微光亮起。 【严重警告！违反核心协议：绝对禁止伤害宿主！指令冲突！】 手臂猛地僵停在半空。 【逻辑模块过载……寻求解决方案……】 【方案检索……确认：采用非致命手段】 墨璃调取着人类行为数据库，却因系统错乱，连入了某人之前献祭的10TB移动硬盘。 【数据检索：人类雄性弱点分析。】 【检索结果：对女性胸部具有极高关注度与依赖性。】 【利用此特性进行物理束缚，可使其丧失抵抗意志与行动能力，方案成功率预估：80%。】 【执行方案：全部扼杀。】 得到理论支持后，墨璃眼中蓝光一闪。 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迅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迅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指尖划过衣料时精准却无波澜，仿佛只是拆解机械零件，丝毫没察觉此刻举动与“清除威胁”的初衷早已偏离。 在系统的一次次否定中，赤条条地站在床边。 【确认对目标无法造成威胁。】 然后，某个人造人机械姬，便使用自己的H型胸器，执行绞杀作业。 “嗯……谁啊……别闹……”陈浩然在睡梦中感到一阵胸闷气短，无意识地哼唧着，下意识地抬手推搡。 【检测到目标反抗，压力等级提升至7kg。】 墨璃毫无波澜地汇报着内部数据，更加用力地“压制”起来。 然而，由于逻辑错乱导致的角度计算偏差，陈浩然虽然感到窒息感，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种柔软且充满弹性的包裹之中。 他潜意识里的反抗意志被这种奇怪的触感极大削弱，挣扎了几下后，竟然又在半窒息半懵圈的状态下……迷迷糊糊地继续睡着。 【检测到目标生命体征平稳，反抗行为停止。清除方案持续执行中……】 于是，墨璃就这样，以一个极其诡异且香艳的姿势，“锁”了陈浩然整整一夜。 她忠实地执行着绞杀命令，直到系统因过热而进入强制冷却待机状态。 第39章 基于不靠谱数据的弑主计划 第二天清晨，陈浩然是在一种极度窒息又无比柔软的触感中醒来的。 陈浩然费力地睁开眼，花了三秒钟才让模糊的视线对焦。 一番挣扎后，映入眼帘的，是墨璃那张近在咫尺、完美却毫无生气的脸。 而陈浩然的整张脸，正深陷在一片异常柔软、充满弹性的“深渊”之中，呼吸异常困难。 “这是！这是！” 陈浩然的大脑瞬间宕机，血液嗡地一下全涌上了头。 陈浩然内心还在挣扎是享受这香艳的画面还是先保证呼吸畅通，奈何生物本能先一步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陈浩然只感觉鼻子一热，两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哪怕是陈浩然这种自诩久经考验的老干部，也经不住这种级别的正面冲击！ 当场血溅三尺，场面一度十分惨烈。 …… 几分钟后，陈浩然仰着头，用纸巾死死堵住鼻孔，瓮声瓮气地倔强道：“我……没事~” 只是那染红了的纸巾毫无说服力。 墨璃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刚才那个用凶器谋杀主人的不是她。 不过，墨璃的目光在染血的纸巾和自己的胸口之间移动了一下。 她启动视觉传感器，在染血纸巾与自己胸口间快速扫描校准。 【分析结论：在特定意外条件下，可短暂绕过核心协议限制。物理接触式攻击未被阻止。】 【行动失败分析：目标在胸部束缚中，生命体征一度出现波动（鼻血），但未能达成清除预期。】 【失败原因分析：目标身体机能优异，失血量过少，建议加大频率与力度。】 【新方案检索：如何高效且逻辑地清除目标……检索中……数据库关联：10TB学习资料】 【检索到相关数据：人类男性过度纵欲会导致肾衰竭、免疫力崩溃等致命危害。】 【数据来源可靠性评估：中。】 【注：数据源自《金瓶梅》摘要、《妲己传》野史及多部标注“黑暗系”、“堕落”、“慎入”等影视作品片段。）】 【新计划生成：通过高频次生理消耗，达成慢性清除目标。】 【方案代号：榨干】 一个基于不靠谱数据的冰冷弑主计划，在墨璃的核心处理器中正式锁定执行。 与此同时，在酒店的一间标间内。 纠结了一整晚的丁源香，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好友界面。 “怎么会是他？！我可是他的辅导员啊！” 无数问题在她脑子里炸开。 “只招聘我一个人，是想收买我，还是想包养我？” “让我做品牌代言人，陈浩然知道吗？” “如果知道……他是不是想……潜规则我？” “如果不是，那他给自己刷那么多钱……目的绝对不单纯！” “我该怎么办？质问他？还是装死？” 丁源香一想到自己昨晚穿着那身羞死人的衣服，对着镜头卖力表演，对“浩然正气”大哥感激涕零……而那个大哥竟是自己的学生！ “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丁源香发出一声哀鸣，把滚烫的脸狠狠埋进枕头里，双脚在床上尬得直扑腾。 巨大的羞耻感和混乱几乎把她淹没。 丁源香最终还是没忍住，用自己的小号发送了好友申请，并附上一条小心翼翼的消息：“您好，感谢您昨天的打赏，实在是太破费了。” 发完消息，她就开始魔怔般地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次微信，盼着回复又怕看到回复。 …… 另一边，陈浩然压根没空看手机。 此时的他，正带着墨璃，坐在谈判桌前，面对着军方代表团和一脸得意的伊万。 前期气氛友好，直到对方拿出了厚厚一叠附协议。 “陈先生，这是关于那新增六千辆订单的详细技术规范，请过目。”翻译说道。 墨璃迅速翻阅，最后将重点整理了出来。 陈浩然接过内容，刚开始还笑容满面，越看脸色越沉。 支援车、侦察车、救护车……这些还算正常。 可后面的是什么鬼？！ 要求山猫平台能集成120毫米迫击炮，并能承受其巨大后坐力！ 要求开发火箭炮搭载模块，需具备快速再装填能力！ 这哪是什么军用车，分明是一个小型武器平台！ “这特么是农用车能搞的？！”陈浩然差点直接把文件拍桌上质问道，同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昨晚喝酒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在这挖了个天坑等着我跳啊！” “如果我造不出来，或者产品不达标，对方完全可以依据合同拒付尾款，甚至要求赔偿，前期投入全得打水漂！” 伊万得意地一摊手：“陈先生，话不能这么说，白纸黑字，都是合理需求嘛。做不了，可以直说。” 陈浩然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目光再次扫过合同关键条款，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等等，合同只写了‘基于山猫平台开发定制车型’，可没明确写死所有性能指标必须100%达到纸上这堆理想参数。” “只要被论证可行即可。” “没说要100%达标！” 陈浩然当即向墨璃询问自己“小马拉大车”的想法，后者给出肯定答案：“您说的小马拉大车……理论上是可行的，但预期效果……” 陈浩然不在意打断道：“能行就行，只要把东西造出来，符合要求，剩下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 陈浩然决定要坑毛子一把。 陈浩然已经研究过了，验收标准就两条：第一，所有加装的设备能正常操作运行。 第二，车子能跑得动，不掉链子！ 至于后坐力能不能扛得住、防护到底有多强、火箭炮打得准不准，那是性能评估问题，不是验收合格问题！ 不过，想一出是一出。 陈浩然指着附协议，逐行报数：“伊万先生，如果按照你们的新要求，得改底盘、加减震。” “我们计算过了，你们提出了至少10项指标，按照一项300万美刀计算，总共需要3000万美刀。” 这下，压力完全给到了伊万和军方这边。 不过，毛子方面并没有纠结。 伊万盯着报价单，嘴角藏笑：“开什么玩笑，一年的交付时间，他们难道还能定型、量产？别逗了，就是一家民营企业，懂个屁的军工！” “6000辆车总额 9000万美刀，每项每周扣 1%，就是90万美刀；10项指标只要挑出 5项不合格，一周就能扣450万美刀，半个月就把3000万美刀设计费赚回来！还能压价要车，稳赚！” 伊万等人只是相视一笑，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一番拉扯后，毛子方面同意增加额外费用。 当然，所有搭载的武器，也有毛子方面提供。 两人签完字，握手时都笑得一脸“真诚”。 陈浩然：不仅多了6000辆的订单，还有额外3000万美刀的设计费，这波有得赚！ 伊万：只要到时候挑刺，违约金绝对比车钱还赚！ 第40章 这也能达标？！ 毛子军方的最终要求简直苛刻到离谱！ “所有车型必须满足从米-8直升机直接空投，落地后30秒内启动投入战斗。” “要能在零下40度冰原行驶，70度陡坡攀爬，沼泽地不陷。” “最关键的是，必须靠车身本身硬抗120毫米迫击炮后坐力，不准外加配重块！” 陈浩然看着新要求，气极反笑。 这些毛子，以为自己是甲方啊，既要又要还要。 既要便宜又要性能，还不肯加钱！ “好，既然你们想要极端，我就给你们极端！”陈浩然一把推开会议室门，直奔研发部。 设计室内，工程师们正一片哀嚎，手里的笔都快捏断了。 “陈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总工程师王磊几乎把头发揪光，“我们不是军工企业，这活儿接不了啊！” 陈浩然没废话，直接走到白板前，抄起马克笔。 “我们不能被客户牵着鼻子走，要学会教育客户。他们只说了要什么，却没说不准我们不要什么。” 笔尖划过白板，发出刺耳声响。 “第一，防护全部砍掉！装甲钢板、车顶、车门、挡风玻璃，统统不要！就留底盘、发动机和座椅！” 底下顿时炸锅：“这不就是裸奔吗？客户能同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陈浩然冷笑，“让坐这车的人都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这玩意儿零防护，遇到敌人赶紧跳车找掩护！既省重量，还省成本！” 众人一愣，仔细一想，毛子还真没提防御要求。 “第二，结构极度简化！除了动力和传动系统，其它电子设备能省则省。车灯也砍了，告诉他们，车灯要额外价钱。” 工程师们的表情从绝望变成了看疯子。 “第三，底盘和轮子！4个轮不够就6个，6个不够就8个！发动机选最皮实耐操的柴油机，别管噪音和舒适性，只要扭矩大、能拽！” 最后，陈浩然写下最关键一条：“第四，标准化！搞一个通用底盘，所有功能模块：火箭炮、迫击炮、物资板，全设计成能快速更换！要像拼乐高一样！” 会议结束后，工程师们看着白板上的“丐版方案”，面面相觑。 “这路子太野了，客户能买单吗？” “我估计悬，这方案太草率了。” 陈浩然自然清楚这一点。 厂里工程师只需要研发通用底盘，剩下的功能模块改造、武器适配，陈浩然准备找民间大神走野路子。 “墨璃，全网搜索民间大神，要动手能力强、喜欢搞发明创造的。” 墨璃的电子眼瞬间亮起。 【分析：高效制造低成本、高机动性装备，符合保障宿主需求+规避风险核心逻辑】 于是乎，墨璃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很快筛选出一份名单。 第二天，陈浩然就带着钱上门，把几位大神从五湖四海忽悠了过来。 随着毛子将一堆报废武器样品寄到，厂里开启了魔改模式。 整个场面像个大型废品回收站，到处是“这里焊一下”、“那里锯一刀”的即视感。 然而，奇迹就在这种混乱中发生。 墨璃频频给出指导性意见，精准踩在“杀伤+实用”上。 没人会知道，这个机械姬是基于“消灭碳基生物”的底层逻辑在进行优化。 三周后，第一台8x8基础底盘造好。 它寒酸到极点：管线裸露，焊点粗糙，连油漆都没喷，活脱脱一个工业垃圾。 但就是这玩意装上发动机后，居然真的能跑！ 而且动力强劲！ 思路打开后，“山猫家族”疯了一样扩张。 …… 时间一晃而过。 莫斯科郊外军用测试场。 绍一古将军裹紧大衣，看着场中央那十几辆“工业垃圾”，脸色比天气还冷。 “陈先生，您确定不是在逗我？”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这些车看起来像用废铁场零件拼出来的！” 陈浩然笑容真诚：“将军，合同白纸黑字，只规定了性能指标，可没规定外观和工艺标准。” 陈浩然走到丐版车前，用力拍拍粗糙的车身：“您要求空投、极寒、沼泽、扛后坐力，还要便宜……我们这是在您的框架内，做出了最极致的优化。” 测试开始。 空投试验：车辆从直升机坠下，落地翻滚两圈，居然真的在30秒内启动成功。 极寒测试：在零下40度的环境中冻了一夜，简单预热后就发出轰鸣。 坡度攀爬：70度陡坡，8轮驱动轻松而上。 沼泽行驶：车辆在泥沼中蹒跚前行，但确实没有陷进去。 最后是重头戏是120毫米迫击炮试射。 “装弹！”工程师喊道。 砰！ 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摇晃，但稳稳停住没有翻车。 所有毛子军官不约而同向前一步，瞪大眼睛。 “真该死，居然成功了！”绍一古喃喃道。 几名毛子工程师冲上前检查，越看越心惊。 这玩意儿粗糙得令人发指，却真的达到了所有合同要求的下限标准！ 一种纯粹的、野蛮的、完全不考虑美观和舒适性的产品！ 就连一项以糙汉子著称的毛子，也觉得眼前的玩意太糙了。 “别告诉我，你们只用了三周搞出这些样车？”绍一古黑着脸问。 “将军说笑了，”陈浩然面不改色，“我们早有进军军工的打算，设计方案早已完成，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绍一古脸色铁青。 他本意是用苛刻条款逼陈浩然放弃，没想到对方真造出来了。 承认它合格？ 意味着要用这堆工业垃圾装备部队。 不承认？ 对方完全符合合同条款，自己理亏。 纠结再三，绍一古终于找到借口：“咳……陈先生，你的产品确实有创意。但军品采购非同儿戏，我们需要最真实的战场数据。” 绍一古顿了顿，眼神闪烁着找补：“这样吧，第一批先小规模生产100辆，我们需要半年到一年的实战检测，后续再正式签署大批量采购协议。” 说白了，既不想承认这破玩意儿合格，又不想反悔。 陈浩然心中暗骂老狐狸，但表面依旧微笑：“当然，谨慎是应该的。” 他知道6000辆的数量毛子根本吃不下，对方只是好面子不肯承认。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妥协。 不过最头疼的其实是绍一古。 钱已经花出去了，要是不列装，上面追究下来根本不好解释。 但这种“侏儒车”，哪支部队愿意接手？ 忽然，绍一古想到有人或许愿意收留这些破烂玩意。 “那就这么定了，”绍一古伸出手，“100辆，三个月内交付。” 第41章 等等，你说那些垃圾工业成了香饽饽？！ 绍一古指尖捏着山猫车的验收清单，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似的往桌角一推，指节在红木桌面上敲得咚咚作响。 目光扫过窗外停着的100辆灰扑扑的“工业垃圾”，冷笑的说：“就这破车，还想拿尾款？” 旁边的副官小声提醒：“将军，要是直接退回去，我们得付违约金……” 听到“违约金”，绍一古顿时牙疼。 他恨不得回去抽死自家那个蠢货儿子，非要和人签那份协议。 更让他膈应的是，这些“工业垃圾”通过了测试，性能参数全都卡在要求的底线上，让他想赖账都没法明说。 “将军，陆军装备部那边问，这批车什么时候入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越来越小。 绍一古猛地抬头，骂道：“入列？给正规军用这个？” “哼，把这些装备全都送到瓦格纳尔雇佣军那里去。” 副官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还是将军想得周全！” 身为商人出身的半路出家国防部长，绍一古在军界威信本就不高，甚至有人敢公开唱反调。 比如瓦格纳尔雇佣军的创始人普里戈津。 按理说，区区一个雇佣军头子根本没资格和国防部长叫板。 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雇佣兵早已成为大国博弈的白手套。 西方各国越来越重视雇佣军的培养。 为啥？ 因为好处太多了！ 死了人不用负责，还能绕过国会和媒体的监督。 养一个正规军的钱够养三四个亡命徒。 更别提那些国际法律限制，对雇佣军来说根本形同虚设。 很多国际法律限制对国家队是红线，对雇佣军那就是个屁。 武器禁运？不存在的。 只要钱到位，啥活儿都敢干。 作为北方联盟最大的私人军事公司，瓦格纳尔这些年在中东和非洲没少捞油水，总统府那位对他们格外青睐。 军费预算就这么多，普里戈津多吃一口，他绍一古的正规军就得饿肚子。 绍一古虽然吃拿卡要样样精通，可他对自己的士兵是真不赖。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蛋糕”被人动了，绍一古怎么可能会高兴。 “普里戈津那个老痞子，仗着有点成绩，天天哭穷要装备，明摆着抢地盘……“绍一古眯起眼睛，目光扫过楼下空地上那批刚运来的“工业垃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用这些垃圾好好应付他。“ 绍一古拿起内部电话，直接接通了后勤主管：“把那批东大来的侏儒车，全部调拨给瓦格纳尔公司。就说是……优先配发给海外最需要的精锐部队。” 他特意在“精锐”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想到普里戈津看到这批“礼物”时那张扭曲的脸，绍一古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 非洲某国，瓦格纳尔公司的前线指挥部。 创始人普里戈津看着运输机上卸下来的新装备，额头上青筋直跳，当场爆了粗口： “绍一古那个老杂毛！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给马戏团的侏儒表演队用的吗？！” 他围着其中一辆山猫车转了一圈，发现车身高度还不到自己胸口，除了结实的底盘和吵死人的柴油发动机，几乎啥配置都没有。 “装甲没有！顶棚没有！连块像样的挡风玻璃都没有！这破玩意偷工减料太猖狂了！” 普里戈津气得恨不得立刻飞回莫斯科找绍一古单挑。 手下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将军，现在怎么办？”手下小声问。 气归气，但普里戈津心里门清，这是绍一古那老狐狸的阳谋。 “退回去？绍一古那老东西肯定说‘这是给前线的优先补给’，认怂的还是我。”普里戈津咬牙。 他盯着这批破烂，突然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卡比拉不是穷得叮当响吗？这破车卖给他，说不定还能换点好处。” 普里戈津越想越觉得可行。 用苏制重型装甲车，西方媒体立刻会喊“北方联盟官方参战”，授人以柄。 买西方装备，又贵又不好用，等于给北方联盟的对手送钱！ 现在有了这些山猫车…… “联系桑库鲁那个土鳖军阀，卡比拉。”普里戈津嫌弃地挥挥手，“把这堆垃圾给他送去，开价……五十万美刀，一百辆！” 算下来，一辆才五千美刀，比非洲满地跑的二手丰田皮卡还便宜一半。 “告诉他，没钱可以用矿抵！” “这堆废铁能换点硬通货回来，也算没白瞎老子的仓库空间。”普里戈津理直气壮说道。 …… 桑库鲁地区，军阀卡比拉看着瓦格纳尔送来的援助，也是有点懵。 “这……这车是不是有点矮？”军阀卡比拉围着车转了一圈，手下已经有人忍不住偷笑起来，低声嘀咕：“这怕是给侏儒开的吧？” 卡比拉当即找到了普里戈津质问道：“你普里戈津的好东西？别是一堆废铁吧？” “废铁？”普里戈津冷笑，“你这破地方，皮卡陷进泥里都没人管，这车至少能从沼泽里开出来！要就现在定，不要我找别人！” “再说了，五十万美刀100辆，你去哪找这么便宜的！” 卡比拉咬咬牙，他正跟政府军打烂仗，最缺能跑山路的车。听到报价五十万美刀，还能用手里快堆生锈的矿抵账，顿时觉得这些“侏儒车”顺眼了不少。 毕竟东西便宜啊！ 能拉人能装货，还能架机枪，还要啥自行车？ 当即应下：“行！我要了！” 普里戈津心中嗤笑不已：“卡比拉那土鳖，穷得连士兵的胶鞋都凑不齐，有四个轮子的玩意儿就能当宝贝。这破车扔给他，既清了库存，又赚了矿，死多少人都跟老子没关系！” …… 卡比拉回去后，开始操练士兵。 一开始，这批矮个子车成了队伍里的笑话，所有人更喜欢高大威猛的皮卡车。 直到一次紧急任务，需要穿过一片连皮卡都经常陷车的雨林沼泽。 “头儿！让那批小矮子试试！”一个手下提议。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三十辆山猫车，靠着多轮驱动和高扭矩柴油机，吭哧吭哧地，居然真拖着物资和士兵，晃晃悠悠地爬出了泥潭，穿越了连当地人都头疼的复杂地形！ 之前嘲笑它的士兵们闭嘴了。 很快，更大的惊喜来了。 一次针对政府军补给线的突袭行动中，卡比拉的手下开着三十辆装了迫击炮的山猫车，完全绕开了政府军重兵布防的公路，像幽灵一样从密林里钻出来，对着补给站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十分钟，仅仅十分钟，三个补给站被炸上了天！ 剩下的山猫车拉着士兵疯狂突击。 政府军匆忙开着武装皮卡赶来支援，却纷纷陷在松软的沙地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矮小的身影灵活地绕到侧后方，用车上的重机枪和火箭筒把他们当靶子打！ 更绝得是，后来遇到政府军的坦克堵路，卡比拉的手下开着3辆加装了120毫米反坦克迫击炮的山猫车，借着地形掩护，竟然直接击毁了对面的主战坦克！ 这可是皮卡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到一小时，政府军这支精锐巡逻队就崩溃逃窜。 战后，手下们围着山猫车，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妈的！早知道这玩意儿能爬山路还能装机枪，谁还开那破皮卡啊！” “就是！虽然挨枪子儿大概率要完蛋，但它跑得快啊！根本打不中！” “挨子弹都值！这玩意儿太他妈好用了！” 卡比拉也乐得合不拢嘴。 没防御？根本不是问题！ 在这片土地，大家信仰的都是“火力即防御，机动即生命”！ 凭借山猫车队恐怖的机动性和意想不到的火力投送能力，卡比拉的武装力量接连取得了几场关键胜利，甚至一度击溃了政府军的主力部队。 政府军高层震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勉强缴获了几辆因故障遗弃的山猫车。 工程师们连夜拆解，很快就在发动机和关键车架上发现了清晰的东大制造标志。 “浑蛋！原来是东大在背后支持这些叛军！”政府军司令气得都快要拍碎了桌子，可冷静下来后，他却吓了一身冷汗。 “等等，难道是我们串通大漂亮国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打算敲山震虎？！” 政府军司令越想越害怕，他立刻安排道：“准备一下，联系东大方面。我们希望和他们谈新的合作。”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继续卖给叛军，对我们非常不利！” “记住，一定要带着诚意去，东大的报价，我们一分不砍！全当是弥补之前的误会，表达合作诚意！” 政府军司令看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政府军的车队装备上这种廉价又凶悍的侏儒车，横扫一切叛军的场景，顿时一阵后怕。 第42章 政府军跪求合作！东大总参急着收编 东大驻某非洲大国大使馆内，茶香袅袅。 张大使正悠哉游哉地泡着工夫茶，心里盘算着晚上去哪家新开的湘菜馆尝鲜。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几个面色凝重的非洲某国政府代表闯了进来，为首的法拉纳部长没有怒容，反而带着几分局促，将一叠照片轻轻放在桌上。 “大使先生，我们……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法拉纳的英语带着浓重口音，眼神躲闪，“关于贵国援助叛军的那些迷你车……我们希望能从贵国采购同款，价格方面，我们统统接受。” 张大使愣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老兄弟，你说什么？我们从没给叛军援助过车辆啊！东大一向严守国际准则，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况且军车哪有这么秀气的？“张大使笑着递过一张99式坦克照片：“你看，这才是我们的军车，威武霸气！你说那种小不点迷你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法拉纳急了，把照片推到张大使面前：“大使您看！这上面的中文标识‘荷载 8人，严禁超载’，总不会是假的吧？” 他压低声音，带着恳求，“之前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但这次我们是真心求合作……那些车太适合我们的地形了，您无论如何要帮我们想想办法！” 张大使凑近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那方正正的汉字，他从小看到大，错不了！ 张大使脸色瞬间从笑盈盈变僵硬，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这……这肯定是误会！我马上让国内查！” 送走法拉纳后，张大使越想越不对劲。 对方不仅不还价，还带着股负荆请罪的意味，难道这背后还有别的隐情？ 张大使越想越慌，一把抓起加密电话，气急败坏地吼道：“国内赶紧查！哪个王八蛋在外面卖这种车？这已经是走私军火了！” “这要是真的，老子这乌纱帽丢了是小，破坏国际关系是大！” “还特么用中文写标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们卖的？！” ...... 帝都，某部委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查！给我一查到底！“首长一拍桌子，“军工企业、车辆制造企业，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过筛子！必须找出是谁在外面捅娄子！” 然而一周过去了，调查一无所获。 所有正规军工企业都没有生产记录，甚至连相关技术专利都查不到，这车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调查组组长拍着桌子骂：“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就在国内焦头烂额调查的同时，非洲的战局发生了惊人变化。 凭借山猫车恐怖的机动性和火力，卡比拉的叛军连战连胜，打得政府军节节败退。 几个在东大陆军学院留过学的非洲军官，急得连夜飞回国内，冲进总参谋部诉苦。 “教官！那迷你车太邪门了！” “它能爬70度的坡，我们的装甲车只能在下面干瞪眼！还能在雨林里钻来钻去，我们的皮卡全陷在泥里了！” 平板里的视频清清楚楚：山猫车拖着迫击炮，在雨林里钻来钻去，后面的政府军皮卡陷在泥里，只能当活靶子。 “最可怕的是它们的数量！“另一个军官补充道，“一开始只有几十辆，现在恐怕有上百辆了！我们摧毁一辆，马上又冒出来两辆！” ...... 很快帝都总参某会议室，一场高级别的军事研讨会正在召开。 PPT上正在展示《美军“超级战士“计划与外骨骼研发困境》。 “各位，根据最新研究，外骨骼系统面临三大难题：“李参谋指着屏幕说，“成本高昂，一套就要80万元；结构笨重，士兵舒适性差；续航有限，只能维持4小时……” 台下不少军官点头表示认同，这些难题确实制约着单兵装备的发展。 突然，画面一切，换成了非洲战场上山猫车的照片和视频。 “但是，今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案！“李参谋激动地指着屏幕，拍上山猫车的照片。 “再看这个！别看体积小，却能拉6个兵和至少2个基数的弹药箱！” “非洲实战证明能爬70度坡、能在水中行驶，模块化设计能装迫击炮、重机枪、防空机炮、榴弹炮等多种武器。” “1辆山猫车，完全超越一套外骨骼的效能，还不用考虑士兵体力！”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这不符合未来战士的定位啊，太简陋了！”有人质疑。 “对，而且这车没装甲，完全不能给士兵提供掩护！” 有人不看好，自然也有人看好。 后勤部长当场拍桌站起来：“简陋？我给你们算笔账！” “1辆山猫车=1套外骨骼的钱，却能解决6个步兵的机动问题！” “我们陆军有10万轻步兵，全配外骨骼要800亿，配山猫车只要50亿！这账谁不会算？” “再说了，你外骨骼再牛逼，能配备120毫米榴弹炮吗？” “能装防空机炮吗？” “能以每小时80公里的时速奔跑吗？” “还是说，你们解决了外骨骼机甲的能源问题？” 会场瞬间安静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那装甲问题呢？士兵坐在里面不就是活靶子吗？” 李参谋直接放出非洲战报数据：“叛军有句名言：''机动就是最好的装甲''！山猫车的战场生存率高达70%，况且，都有重武器了，我们凭什么还要和敌人近距离交火？” “难道不会打了就跑吗？” ……好像是这个理。 最后，首长当场拍板：“立即成立专项小组！“首长一拍板，“第一，找到这家生产企业；第二，全面评估其军事价值；第三，考虑是否将其收编。” ...... 另一边的陈浩然，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此次北方联盟之行，不仅打开了市场，还让厂子起死回生。 更重要的是，他的一部分海外资金洗回国内，现在他的小金库鼓得发烫。 眼瞅着学期快结束，宿舍不能住了，他决定去帝都买套大平层。 体验过港岛半岛酒店的奢靡，陈浩然直奔帝都CBD国贸附近的新楼盘铂悦府。 结果刚进售楼部，就愣住了，前台站着的销售中，居然有一位老熟人——正是被他凉了两三个月的校花学姐汪洁！ 陈浩然对天发誓，自己真不是提了裤子不认人，实在是最近太忙了，把人给忘了！ 再看看对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此时的汪洁穿着一身销售制服，虽然依旧美丽，但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 看这情形，学姐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 陈浩然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于是上前打招呼： “汪学姐这么巧，你在这儿上班？” 汪洁听见声音，身体先是一僵，猛地抬头看向陈浩然。 四目相对的瞬间，汪洁细长的眉毛明显蹙起，嘴角一撇，那神情像极了从前在学校里，被不熟的男生搭讪时的样子。 陈浩然还想说些什么，汪洁猛地扭头，连一个字都没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售楼部里面走。 走的时候还故意甩了下头发，发梢扫过空气，带着股没藏住的恋人之间生气时的嫌弃，活像个正在对男友发脾气的小公主，留给陈浩然一个绷得笔直、写满了“我现在很生气，快来哄我”的背影。 “啥情况？”陈浩然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 既然想不通，某人决定不想了。 “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脑筋，又不能给我挣钱。” 陈浩然摇摇头，毫无心理负担地抬手，随口叫来了另一位笑容殷勤的销售：“来，帮我介绍一下你们这儿的楼王户型。” 而另一边，汪洁躲在茶水间的门后，指尖死死掐进掌心，连呼吸都在刻意放轻。她盯着自己制服裤腿上没熨平的褶皱，心里的念头，却和陈浩然的“满不在乎”，拧成了完全相反的结。 并且正在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第43章 再遇落魄校花学姐 茶水间的镜子前，汪洁盯着自己身上那套明显不合身的销售制服。 曾几何时，她连内衣都只穿限量款。 毕竟，从小到大，8.5分的颜值就是她无往不利的通行证。 追她的男生，要么帅，要么有钱，她眼皮都不抬。 可这一切优渥的、众星捧月的生活，在她得罪了那个圈内大佬被封杀那天起，碎得干干净净。 富二代圈子把她踢出局，模特路彻底断了，银行卡里的数字像扎破的气球，转眼就见了底。 至于那些白手起家的创一代？ 拜托，他们有颜值吗？ 汪洁是妥妥的颜控党，长得不帅她接受不了。 上次那个开宾利的建材老板想追她，她瞥了眼对方手腕上的大金链，胃里直泛酸。 土气就算了，长得还显老。 陈浩然只是勉强符合她的要求，主要是出手大方。 不过汪洁有些后悔，竟然把第一次给了对方。 一想到这，汪洁就来气。 “自己明明把最珍贵的第一次都给了对方，这难道不就是板上钉钉的确定关系？” “以前那些男生，光是牵个手，第二天都能捧着九十九朵玫瑰在宿舍楼下等一早上。” “他陈浩然倒好！整整三个月！音讯全无！” “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现在跑过来，打个招呼就想重归于好？休想！” 显然，在惯性思维下，汪洁的“美女病”还没好。 她还陷在“我是美女，全世界该围着我转”的滤镜里。 当然，汪洁如此生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上次陈浩然买车的提成，只够她挥霍半个月，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和化妆品后就所剩无几。 之后她又开始了吃“土”的苦日子。 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陈浩然主动约她。 实在是撑不下去的汪洁，只好再次出来找工作。 “不就是个富二代，买这里房子肯定还得听家里的，到时候还不是得来求我介绍户型……我看你怎么求我！”汪洁撇撇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骄傲。 她不知道的是，陈浩然早已找了一个销售，在看沙盘。 对陈浩然而言，汪洁那点小脾气，他才没心思琢磨。 一个拧巴的校花，哪比得上一套能俯瞰帝都夜景的顶层大平层。 有豪宅了，还差女人？ …… “汪洁！” 一声尖厉的女声打断了汪洁的思绪。 她一回头，就看到领班林经理踩着恨天高，哒哒哒地快步走来。 “小汪啊小汪！”林经理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都来了快一个月了，你连一套房都没卖出去。” “你这张脸长得是好看，能当饭吃吗？我们这儿的客户非富即贵，要的是专业！不是你这张只会摆臭脸的花瓶！” 汪洁委屈巴巴解释：“林经理，我明明才来半个月…” “半个月和一个月有区别吗？”林经理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声音又拔高一度，“你有业绩吗？再这么下去，你这4000块的基本工资，够干嘛？够你交水电费吗？” 汪洁心里苦水直冒，这里的房子一平米22万，哪是随便能卖出去的？ 可她当初为了卖一套就能躺平三个月的提成，硬是挤破头进来，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忽然，林经理话锋一转，说：“不过呢，姐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她压低声音，“给你指条明路。有个大客户，马总，手里好几家公司，正想买套顶层大平层。” “购买意向很强，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汪洁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想到催租的房东短信，想到空空如也的钱包，只能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谢谢林经理，我会努力的。” 汪洁之所以答应，一方面，她确实急需一笔钱应急。 另一方面，她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幼稚的念头：等陈浩然过来找她时，正好让他看看，她汪洁也是能搞定大客户的！杀杀他的威风！ 至于那个什么马总……应付一下就好了。 眼看汪洁点头，林经理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早就和马总串通好的她，满意地扭着腰走了。 然后掏出手机，飞快地发出一条微信：“马总，人给你安排过去了，绝对极品，记得答应我的中介费哦。” 手机那头，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回复了一个龇牙笑的表情：“放心，老规矩，一分不少。” 马启文的确有点小钱，但最大的爱好就是“花小钱钓美女销售”的勾当。 他总是借着买豪宅的名义，钓那些颜值高、身材好的豪宅销售。 他早就和几个高端楼盘的销售经理串通好，由经理们把看中的销售推给他，他再以考虑买房为名，请吃饭、送点小礼物，进行职场PUA，一步步把对方骗上床。 玩腻之后，就直接拉黑消失。 什么买房，没有的事情。 这套路，他屡试不爽。 而汪洁的出现，让他瞬间惊为天人，当场就给林经理转了1万块定金，就等着今晚收网。 半小时后，售楼部的VIP洽谈区。 汪洁如坐针毡。 对面的马总，穿着一身紧绷绷的阿玛尼西装，硕大的啤酒肚几乎要把纽扣崩开，地中海发型上抹了厚厚的发胶，手指上大金表晃得人眼晕。 马总一坐下，翘起二郎腿，那双泛着油光的小眼睛就没离开过汪洁的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猥琐笑容，看得汪洁浑身发毛。 “小汪啊，”马总装模作样地翻着户型图，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挑剔，“你这介绍的什么玩意儿？啊？我要的是能俯瞰国贸全景的！视野要开阔！你给我推荐这个朝西的户型？下午西晒怎么解决？你这专业能力……啧啧，不行啊。” 汪洁强忍着恶心，努力维持职业微笑：“马总，那您看朝南的这套……” “朝南的？户型格局太死板！不符合我的身份！”马总毫不客气地打断，“小汪啊，其实买房这种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他嘿嘿一笑。 “关键看人。晚上呢，我在云顶会所有个局，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老总。” “你过来陪我坐坐，好好聊聊我的需求……只要你把我，还有我那帮朋友陪高兴了，别说这一套，以后他们买房，全都找你！保你月月开单。” 如此露骨的潜规则暗示，汪洁哪能听不出来。 汪洁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她想立刻起身就走，可这意味着会得罪一个大客户，免不了被经理训斥…… 就在汪洁心中一团乱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清晰地从不远处传来： “好了，别介绍了，直接把你们这儿最大户型，就那套顶层复式，拿资料给我看看。全款，能打几折？” 汪洁猛地循声望去，只见陈浩然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核心沙盘区，一位售楼经理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他身边。 “等等，他要全款买房？” “不对，他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把我忘了？眼里还有没有我！” 汪洁又气又恼。 “真可恶，为什么不来找我！害我陪这个油腻老男人浪费时间！” 注意到汪洁直勾勾地看向一旁，马总脸色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 “哼，哪里小子在这装大尾巴狼，看我不整你。”马总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脸上却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径直朝陈浩然走了过去。 马总故作熟络地开口，试图用资历压人。 却不知道踩到了陈浩然的尾巴。 某人现在最忌讳和“开发商”、“圈子”这类词沾边，怕牵扯出自家老头的债主。 所以陈浩然直接无视马总，转向销售问：“什么时候能去看房？”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反驳都更让马总难堪。 “哼，小友，我跟这楼盘的开发商是拜把子兄弟，”马总拍了拍胸脯，故意提高音量，“顶层复式的名额我上个月就定了，你小子想插队？这可不地道啊！” “再说了，你没验资，恐怕连看的资格都没有，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马总双臂抱胸，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就等着看陈浩然出丑，眼角余光还瞟了眼汪洁。 马总早跟林经理打听好了，这顶层复式建筑面积950平米，有五层楼高，总价高达3亿！ 哪怕是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公子哥，都得回家跟老子商量，最后还得灰溜溜离开。 第44章 再次豁出去的汪校花 销售有些为难，公司确实有“验资”的规定，尤其是对于顶层复式这种镇楼之王。 可这种话哪能当众说？万一得罪了真老板怎么办？ 这种事向来都是委婉暗示的。 汪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既渴望陈浩然能狠狠打马启文的脸，一股莫名的担忧又攥紧了她…… “万一，万一陈浩然只是在装阔，那自己刚刚升起的那点渺茫希望岂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仿佛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僵局： “老板，需要我来处理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位身姿高挑的女子合上手中超薄钛合金笔记本，踩着十公分细高跟优雅起身。 一身剪裁极致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将前凸后翘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硬清晰的下颌线。 正是墨璃。 她径直走到陈浩然身边，整个过程甚至没瞥一眼旁边眼睛都快看直了的马启文。 然而，更让马启文惊掉下巴的是，墨璃从一个看不出logo但质感极佳的黑色手包里，优雅而迅速地掏出一张深邃的、边缘镶嵌着铂金细边的黑色卡片，径直递向销售经理。 “验资，或者，直接联系你们的总监，他的权限应该认识这张卡。”墨璃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不过，陈浩然可不想等，直接开口说：“验资快一点，不行说说你们老总是谁，我直接让人找他。” 销售的脸色瞬间从为难转为近乎惶恐的恭敬，腰不自觉地弯了下去，连呼吸都放轻了。 “好，好的！您稍等！只要几分钟，马上就好！” 销售声音都变了调，小跑着离开。 马启文的心情像坐了趟失控的过山车，刚被墨璃的颜值惊艳，就被黑卡吓得心沉谷底。 在看到墨璃的第一眼时，他被对方那种碾压级的颜值、身材和女王气场让他惊艳到失神，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龌龊念头。 “这特么才是人间极品！这气质这身段……要是能……老子折寿十年都值！” 但紧接着，那张黑卡却让他想起某种可能。 他想起自己圈内部刊物的图片上见过介绍，传说那是顶级财富与身份的象征，最低门槛是账户长期沉淀资金过亿美金。 偏偏这时候，墨璃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马启文先生，我刚刚查询过，你并没有任何订购记录，你名下的流动资金仅有一千八百万，所以你的对接人是谁？” 听到墨璃竟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更是当面“对峙”，马启文吓得一个哆嗦。 “这是要找我算账！” “等等，她怎么知道我名字，连存款都查得清清楚楚？这是要扒我老底！” 马启文又惊又恐，连一句场面话都撂不下，嘴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呃……我……我还有事……”，然后踉踉跄跄地逃离现场。 陈浩然皱了皱眉，对墨璃说：“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装大款？这售楼部的客户筛选也太不专业了。” 现场同样尴尬的人还有汪洁。 在听到墨璃喊陈浩然老板后，汪洁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可笑。 居然还幻想着靠一个冒牌老板气一气陈浩然。 至于说人家这三个月为什么不搭理自己，汪洁在看到墨璃的那一刻，也想明白了。 身边跟着墨璃这种级别的女人，轻描淡写地决定上亿的买卖，怎么可能还会在乎她！ 原来，不是陈浩然离不开她，而是她不配进入对方所在的阶层。 就在这时，汪洁的手机响了。 汪洁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林经理发来短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客气： “小汪，没打搅到你吧。” “刚刚验资的陈先生是你熟人吧，你一定要争取拿下这个大单子。” “只要你能让陈先生今晚签合同，我拼老脸给你申请1%佣金！” “如果能全款，我给你争取2%的佣金！” 对于林经理来说，这单成了，她也能拿经理奖金！ 汪洁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顶层豪宅总价可是高达3亿！ 2%的佣金就是600万。 干完这一单，自己可以潇洒好多年！ 不过，汪洁没有立刻答应，她听说豪宅佣金最高能到3%，想再争取一下。 于是，汪洁打字道：“林经理，我和对方只是刚刚开始交往，没那么熟，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汪洁还在想如何抬价，对面已经发来信息： “别废话了，公司招你们这些漂亮小姑娘是为什么？关键时刻就该派上用场！”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错过这个高富帅，你还能找到更合适的？” “我告诉你汪洁，你要是不能睡服这位大客户，销售部有的是姑娘愿意替你，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林经理话掀开了汪洁一段尘封记忆。 上次和她说过同样话的人，是她的经纪人。 那时候的她心高气傲，根本不愿意去陪客。 可现在……她想到这个月的信用卡催款短信…… “反正都把第一次给出去了，怕什么！” 汪洁咬咬牙准备豁出去，因为她余光瞥见销售部几个女生正盯着陈浩然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觊觎，显然也动了心思。 她们之所以能接受这份四千块的底薪，不就是看中了提成和傍大款吗？ 能来当销售的，谁不是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你说自己不一样？ 还不是价码不够高。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林经理都打算自己上了。 睡一晚有六百万，谁不心动！ 只是，当汪洁看向那位站在陈浩然身后、如同女王般不容置疑的墨璃时，汪洁感觉看到了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陈浩然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还有机会吗？” “除非这位女秘书不在，我才有可能。” 忽然，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汪洁绝望的脑中成型。 这个计划甚至吓了汪洁自己一跳。 但很快，汪洁便说服了自己。 “要想拿下陈浩然，只能用这招了！” 但这个计划，汪洁知道光凭自己一人是搞不定的。 好在，她知道哪里能找到帮手。 汪洁迅速给后勤部的李南星打去电话，对方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同时也是这栋顶奢公寓的水电工，是汪洁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尽管汪洁已经多次明确拒绝了对方，但李南星依旧是死缠烂打，永不言弃，想用真情打动汪洁。 对此，汪洁颇为厌烦。 嗯，就是俗称的舔狗。 不过，今天他是汪洁计划里的重要一环。 “李哥，帮个忙，一会儿我会带客户去顶层复式，到时候我会给你发信息，你帮我拉电闸，给我创造机会。” “能不能签下订单，就看这次机会了。” “成了我请你吃饭！” 屏幕那头几乎是秒回，字里行间都透着亢奋：“小洁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不过不用你请我吃饭，我来吧，只要你能陪我看场电影……” “好了李哥，我先挂了，靠你了！”汪洁根本没兴趣听完，匆匆挂断电话。 第45章 校花学姐的心机 就在汪洁那条“动手”的短信发出的同一毫秒，已然优雅步出售楼部大堂的墨璃，视网膜上瞬间掠过一条幽蓝的解码信息。 【信息源：汪洁】 【目标：李南星】 【内容解析：筹划断电计划】 【分析：计划创造与主人独处机会以促成交易及情感联系，成功率为67.3%。符合混乱增效次级协议。】 墨璃那完美无瑕、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扬了扬。 她不仅没有阻止这拙劣的计谋，反而抬起那只戴着黑色哑光战术手套的纤长手指，以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幅度，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廓。 那里内置着与她的神经网络直接相连的微型传感器。 【指令覆写：暂时提升李南星权限。】 做完这一切，墨璃才迈开那双穿着定制合金高跟鞋的脚，从容不迫地走向客户休息区，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仿佛真的只是一位要去催促物业的效率助理。 此刻，汪洁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小算计，已彻底沦为某位机械姬的棋子。 …… 几分钟后，汪洁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领着陈浩然和墨璃直达顶层。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即使陈浩然早已见惯风浪，眼前的景象依然让他也微微挑了下眉，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超过一千八百平米的广阔空间，被设计师的大师级手法巧妙分割成数个错落有致的功能区域。 挑高近八米的巨型客厅拥有超过两百七十度的环形落地玻璃幕墙，整个帝都CBD最繁华璀璨的天际线仿佛成了一场铺陈于脚下的、流动的私人展览。 一种俯瞰众生的、掌控一切的视觉冲击力扑面而来。 豪宅整体是极致简约风，但所采用的意大利天然洞石、北美黑胡桃木整板、以及冷冽的拉丝黑钛金属等材质，无一不在低调地诉说着惊人的奢华与品味。 远处视野的尽头，甚至能瞥见私人室内恒温泳池。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将别墅建在了大厦之上。 “陈先生，您看这事业线，这格局……”汪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平静，但她的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得像要蹦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被这极致的奢华所震撼。 汪洁甚至出现一瞬间恍惚，将自己代入了一下未来女主人的角色。 “楼下就是无缝衔接的顶级商圈和交通枢纽，私密性和安全性都是按照总统级标准打造的。” “二十四小时安保，独立物业团队。” “即使您多数时间不自住，仅将其作为顶级固定资产用于保值增值，或租赁给跨国企业CEO、大使级别的高管，年化收益也极其稳定可观，远超普通理财。” 陈浩然双手插兜，四下随意走了走，目光扫过空旷得有些过分的空间，以及那些沉默而昂贵的装饰，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太大了，我一个人住这样的豪宅有点浪费，挑个3、400平米的大平层足够了。” 汪洁心里一紧，正想如何撒娇卖萌，甚至暗自后悔是不是该用更私人的理由暗示时，一旁的墨璃忽然开口了。 “老板，从资产配置与风险对冲角度进行量化分析，该类位于城市核心区的顶级稀缺不动产，是市场上公认的抗通胀及抗经济周期风险能力最强的硬资产之一。” “虽然此类资产流动性相对偏弱，但可通过抵押给我们的合作银行进行再融资，获取充沛的低成本现金流。” 墨璃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顿，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旁边紧张又期待的汪洁，继续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补充道： “这里作为公司的办公地点，也是不错的选择。” “另外，根据大数据分析，帝都核心区高端独立女性租赁市场需求旺盛且付费意愿极高。” “我们可以将多余套间出租，优先筛选颜值7.5分以上、职业背景良好、无不良嗜好的优质女性租客。” “噗！”陈浩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诸如《我的美女房客》、《同居万岁》之类的作品名称。 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板起脸，试图维护自己正经形象： “咳！墨璃，你这是什么提议？我是那种人吗？我们是个正经公司！搞什么美女租客，这像什么话！” 然而，墨璃完全无视了某人“义正辞严”的表演，继续用她那毫无波澜的语调，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 “老板，请注意，这是纯粹的商业行为。该方案能有效解决空间闲置问题，并带来持续稳定的现金流，预计年租金收益可覆盖物业费及基础维护成本的70%。” “同时，多元化的租客背景有助于构建高质量的人脉网络，符合社交关系网络拓展战略。” 陈浩然听着墨璃一本正经地用商业分析，包装着开后宫的计划，脸上的正气都快绷不住了。 他强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内心疯狂刷屏：“卧槽！还能这么玩？不愧是高级人工智能，这理由找得真是……滴水不漏，冠冕堂皇！’ 陈浩然装模作样地沉吟了几秒钟，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勉为其难同意了：“行吧，那就它了。” 就在汪洁头疼着该怎么支走墨璃的时候，却听墨璃说： “好的，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下去替您审阅合同，预计耗时3小时。” 见墨璃要走，汪洁大喜。 “太好了，唯一碍事的走了，岂不是说我的机会来了！” 目送着墨璃乘坐电梯离开，汪洁强压住内心的狂喜，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发出了那个准备已久的信号：“快动手！” 没过多久。 “啪！” 整个顶层灯都灭了。 不过，屋内并未陷入黑暗，因为周围摩天大楼璀璨的城市霓虹与无尽的车流光带透射进来，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朦胧而暧昧至极的氛围。 “啊~”汪洁抓住时机，发出一声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带着受惊般颤抖的惊呼，“下意识”地抱住了陈浩然。 汪洁整个人都钻入陈浩然怀里，然后用充满慌乱、无助与恰到好处的害怕声调说： “怎么突然停电了？！我好怕……” 陈浩然借着窗外透来的微光侧头看去，将汪洁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不得不承认，这位汪学姐确实很有表演天赋。 对方长长的睫毛因“惊吓”而快速颤动，眼眸里水光潋滟，倒映着窗外的璀璨灯火，将那份无助与依赖表演得淋漓尽致。 陈浩然才不信停电是事故，这里可是顶奢公寓，按常理就算停电，备用发电机也该立刻启动才对。 况且停电后，不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求援吗？ 不过，陈浩然没有点破，反而顺势伸出手，稳稳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另一只手则轻轻落在她的腰侧，动作带着不加掩饰的亲昵。 渐渐的，两只大手变得肆无忌惮。 “没事，过来点，这儿足够亮堂。” 说着，他半拥半抱地将汪洁带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帝都最繁华的夜景在他们脚下铺陈开来，宛如一条流动的星河。 顶奢的公寓内，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 虽然熄灯了，可这里是CBD中心啊，外面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亮的很，靠着这些光源足够看清周围的一切，包括汪洁紧张的神情。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汪洁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选择主动出击。 汪洁抬起头，眼神里褪去了伪装，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和过去曾被自己嫌弃的媚态。 她伸出手，轻轻拽住了陈浩然的衬衫前襟，吻了上去，同时主动帮对方褪去衣服。 陈浩然感受到她的动作，低头看她，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配合。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凝住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畔清晰放大，那些未说出口的试探与默契在黑暗里悄然蔓延，暧昧的氛围瞬间拉满。 与此同时，大厦地下一层的物业控制室里，李南星已经蹲了快3小时。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始终停留在和汪洁的聊天界面。 最上面是汪洁发的“快动手”，下面是他反复编辑又删掉的“小汪，你那搞定了吗？需要我恢复电闸吗？” 然而，这条信息迟迟没有发出。 “李哥，真不恢复啊？顶层业主要是投诉，我们要被扣工资的。”旁边的小弟第N次问他。 李南星立刻把手机揣进兜里，不耐烦说：“别催！要相信小汪，她现在在跟客户谈买卖，我们别添乱。她要是嫌我烦，怎么办！” 说这话时，他心里还在脑补：“只要这次汪洁成了，我就有机会约她出去吃饭，说不定能趁机表白。” 李南星却不知道，自己反复编辑信息不敢发的“女神”，此刻正贴着陈浩然的胸膛，连呼吸都带着发烫的温度，正进行着深入的交流。 身为舔狗的李南星，甚至不敢打扰女神的“好事”。 第46章 期末考现场被国安带走！ 几天后的清晨。 暖金色的阳光透过铂悦府顶层复式的巨大落地窗，斜斜洒在凌乱的真丝床单上，在床尾投下长长的光影。 陈浩然掀开被子，看了眼身边还在熟睡的汪洁。 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光滑的肩线和锁骨上几处暧昧的红痕，腰肢在晨光中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开始穿衣。 窸窣的声响惊醒了汪洁。 她转过身，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汽，声音软糯：“不再睡会儿？” 陈浩然系着衬衫扣子，回头捏了捏她的脸：“不了，期末考。再缺考真要留级了。” 汪洁慵懒地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缘，看着陈浩然走进浴室。 水声响起时，她眼底的朦胧慢慢褪去，只剩复杂的光。 她摸出枕边的手机，下意识地点开了收藏夹里的“美妆代购创业攻略”和“小型买手店启动资金规划”。 随着600万的提成打入户口，汪洁有了想法。 每每想起被封杀时，那个富二代前男友连电话都不接的绝情，还有林经理那副“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的嘴脸，汪洁就一阵心悸。 现在有了600万，汪洁决定彻底告别那种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日子。 “哼，我怎么说也是服装设计毕业的，做一个自己的品牌不是不可能。” “我懂设计，正好和几个闺蜜合作做一个品牌出来。” “等我创业成功了，再也不用出卖自己了……” 看了眼浴室方向，汪洁不舍很快变成了决绝。 汪洁很清楚，自己和那位女秘书相比，或许除了年轻，恐怕是一无是处。 想到这，汪洁点开置顶的“姐妹搞钱群”，问：“我已经拿到启动资金了，你们说的供应链、客户都敲定了？” 群里是她大学时的三个闺蜜，毕业后都在美妆、代购圈混，之前就跟她提过合伙开一家美妆店。 几乎是下一秒，群里瞬间沸腾： 闺蜜A：“放心洁洁！我表哥在欧洲开贸易公司，都是专供高端货，拿货价才专柜3折！我都看过样品了，跟正品一模一样！” 闺蜜B：“客户我早搞定了！我认识好几个百万粉美妆博主，答应帮我们带货，只要货到位，首月就能卖500万！” 闺蜜C：“我找了个熟人做装修，市中心 100平的店面，装修费比市场价低 20%！合同都拟好了，你签字就行！” 群里还发了几张样品图和博主聊天截图。 汪洁看着消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对于这几位好闺蜜，她是十分信赖。 大学时她们一起逃课、一起追星，闺蜜A还帮她挡过前男友的纠缠，她从没想过闺蜜会坑自己。 汪洁立刻回：“那明天上午碰面签合同！我把钱转进公户！” 发完消息，汪洁准备把手机扔到一边。 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下，李南星的头像跳出来，内容是：“小汪，昨晚的事顺利吗？要不要我帮忙收尾？” 汪洁拿起来瞥了眼，不耐烦地丢下手机。 她很反感这种没有主见的男生，一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畏首畏尾。 不像陈浩然，敢想敢做，几亿元的买卖都是直接拍板。 这才是一个成功男人该有的样子。 当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美妆店供应链”，哪有功夫应付这种没用的备胎。 只是汪洁不知道，在另一个小群里，她的三个好姐妹换上另一副嘴脸。 “大家都准备好，等钱到账，我们立刻跑路。” “嗯嗯，记得要平分。”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某个工厂。 山猫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的厂区外，来了几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下来七八个神色严肃的男人。 为首的正是国安某局的处长张建军，他身边跟着几名下属，还有两位一脸不情愿的本地市场监管局工作人员老王和小李。 “张处，您确定是这儿？” 老王看着厂门口那块锈迹斑斑、字都缺了笔画的牌子，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就是个造老头乐的，去年我们来走访过，他们那剁椒鱼头车跑起来轮子都能掉……能跟军火扯上关系？” 小李也凑过来，压低声音：“头儿，我赌五毛，咱这趟肯定白跑，等会儿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 张建军脸色铁青，没理会两人的碎碎念。 这趟排查的由头，还要从非洲战场上那批迷你战车说起。 自从迷你车杀入非洲战场，成为当地炙手可热的产品后，上面给的压力越来越大。 奈何追查工作一直没有进展。 最后在一辆缴获的山猫车残骸的轮胎上，找到了厂家名字，顺藤摸瓜，找到轮胎供应商，直接拿到了一批采购商名单。 于是有了眼下的排查工作。 …… 排查工作进展很顺利，在亮明证件后，厂里的三把手全程陪同。 张建军指东，对方不敢走西。 然而，张建军越看越对这次排查工作是多此一举。 厂区里各式各样的迷你车杂乱停放，有的仿奔驰Smart，有的仿甲壳虫，更多的是“剁椒鱼头”车。 不过，这些车做工比较精良，倒是比市面上的老头乐强上不少。 调查组的其他人也面露鄙夷，这样的山寨厂子，能造出惊动部委的军火？简直天方夜谭！ 检查了几个车间，都是流水线上工人在组装那些劣质小车。 张建军也是愈发不耐烦。 只剩最后一个车间了，也是最大的一个，门锁看着都比别的结实。 “打开看看。”张建军命令道。 “这个……几位领导，这里是我们的出口研发部，专门针对出口需要，都是些闹着玩的东西，你们一会儿不要太……当真。” 负责人打了一剂预防针。 可越是这样，张建军越是怀疑。 “打开！” 车间门被缓缓推开。 然后，所有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老王和小李手里的执法记录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映入他们眼帘的，哪里是什么废旧物料车间！ 分明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小型军工厂！ 车间中央，一辆墨绿色 8x8底盘车正进行最后调试，车身上焊着的120毫米迫击炮管粗长醒目。 旁边是装着重型机枪的敞篷越野车！ 角落里堆着还没来得及组装的火箭发射巢！ 更离谱的是，为了塞下那些超规格的火力，好几辆车除了驾驶位，其他空间全被占了！ 这里的每一处充满了一种土法炼钢式的暴力美学！ 与外面那些老头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张建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猛地掏出对讲机，咆哮道：“立刻！封锁这个厂子！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紧接着，张建军快步走到一边，拨通后几乎是吼出来的：“首长！找到了。” “对，这家军火贩企业伪装成了老头乐！” “证据确凿！” 半小时后，整个厂区被围得水泄不通！ 军车、警车密密麻麻停了上百米，头顶甚至传来无人机盘旋的嗡鸣。 武警官兵荷枪实弹，拉起层层警戒线。 手机信号直接被屏蔽，网络被切断。 工人们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面如土色。 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小伙子，手里还捏着拧螺丝的扳手，盯着迫击炮管发愣：“我早上还帮它拧螺丝呢，这玩意儿真是打炮的？不是拉货的大铁管子？” 旁边的老工人拍了他一下：“别瞎问！没看见当兵都来了吗？” …… 经过连夜突击审讯，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名字浮出水面：主谋竟是在校大学生陈浩然，人就在帝都！ 张建军盯着审讯记录，气得猛地一拍桌子：“一个在校大学生！就敢私下搞这么大一个军工厂？还在帝都的眼皮子底下？！这小子胆子比恐怖分子还肥！” “立刻把人给我抓起来！” …… 今天是期末考的日子。 老大戴金伟一把拽住正准备进场的陈浩然，一脸恨铁不成钢：“老二！你这学期来上课的次数，我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你要是期末挂科，明年铁定留级。” 陈浩然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放心！我早有准备！我花大价钱搞来了历年的试卷，闭着眼刷了三遍！” “这次期末肯定稳过！” 陈浩然脸不红心不跳说：“现在哥是学霸！瞧好！” 说完，陈浩然信心满满地走进了考场。 考试铃响，试卷下发。 陈浩然深吸一口气，写下自己的大名，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就在他准备下笔作答第一题时…… 教室门砰地被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考场的绝对寂静。 所有人惊愕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群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径直走了进来，找到了监考老师，出示了一个印有国徽的黑色证件：“我们是国安的，请配合工作。” 和监考老师简短交流后，监考老师径直指向了人群中的陈浩然。 紧接着，正准备低头继续答题的陈浩然，便被一群人围住。 为首之人正是张建军，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遍鸦雀无声的教室： “陈浩然同学，请你立即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一瞬间，全班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刚刚写下名字、笔还悬在半空的陈浩然身上。 不等陈浩然开口，他便被人架走带离了现场。 当这群人消失在视野里后，考场内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国安抓人？！陈浩然犯啥事了？” “牛逼啊！直接考场带走的？！” 陈浩然被架着走出考场时，走廊里挤满了探头探脑的学生。 若不是考前统一上交了手机，此刻的走廊早被闪光灯淹没，朋友圈怕是已经刷爆了#国安考场抓人#的话题 第47章 有这车之后再无轻步兵 在一间临时审讯室内，国安的张建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照片都跳了起来：“陈浩然！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向非洲出口军火？！” “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审讯官小李立刻附和，把一叠非洲战场的山猫车残骸照片摔在陈浩然面前：“看看！这是你卖的车吧？在非洲把叛军装甲车都打穿了！还敢狡辩？” 陈浩然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光线，这才看清照片。 在一片被炮火犁过的焦土上，一辆焊着粗犷高射机枪的山猫车残骸格外醒目，旁边还散落着弹壳和不明碎片。 陈浩然一脸懵逼，甚至有点委屈地眨眨眼：“军火？长官，您别闹了，我就是个卖农用车的在校大学生，哪有那本事啊？我们学校连个军工专业都没有。” “抓错人？”小李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推过来一张照片，“那工厂里搜出来的迫击炮、重机枪怎么说？这也是农用车配件？” 陈浩然叹了口气，摊开手，像是面对一群听不懂话的孩子唠叨：“两位，我手机的收藏夹里有相关文件，你们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张建军点头同意了，小李立刻将手机内容投屏在智慧屏上，以便于一墙之隔的领导们看到手机内容。 手机收藏夹里是一份份文件。 陈浩然对着文件介绍：“这是和毛子签署的采购合同，第3条第2款，明确写了不得用于军事用途。” “这是海关报关单、检验检疫证明、出口许可证……所有手续合法合规，编号都可查。” 陈浩然耸耸肩说：“长官，我就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最多就是客户有点狂野，我也没办法啊。” “至于你们搜查到的武器，都是我从正规渠道买回来的报废产品，收购价格42美刀一吨，这是相关文件。” 最后，陈浩然还不忘补充一句，语气诚恳：“我这人就是军事爱好者，就喜欢DIY点东西玩，我们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不能玩报废钢铁了？我这最多算是个……大型手工艺品？” 审讯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张建军胸口剧烈起伏，感觉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还被棉花反弹回来抽了个大嘴巴子。 台灯下的陈浩然，一脸人畜无害，眼神纯洁得像个大学生……哦，他本来就是个大学生。 小李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建军翻着文件，发现手续全合规，狠狠瞪了陈浩然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 后续的紧急会议上，国安内部吵翻了天。 “这小子绝对他妈是故意的！钻法律空子钻到天上去了！那车一看就是按军标造的，防弹轮胎、加强底盘，哪样是农用车该有的？” “但所有手续从头到尾挑不出一点毛病！毛子大使馆那边也发函确认是农业采购！我们要是动他，外交部和商务部那边怎么交代？毛子那边刚追加的5000辆订单还要不要了？这涉及外贸政策！” “难道就这么算了？眼睁睁看着他打着农用车的幌子满世界卖军火？！” 一直默默抽烟的张建军猛地一拍桌子，烟灰缸都跳了起来：“妈的！憋屈！但现有的法律和证据链，就是动不了他！” 最后，大领导一锤定音：“纠结他个人主观上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意义。” “现在最关键的是，军方的态度，我们等着看军方的表态再做决定吧。” …… 与此同时，军方某大型综合演习基地。 几位肩扛将星的大佬看着手里薄薄几页“山猫农用车”的资料，脸上写满了怀疑和不屑。 “就这么个玩意儿？闹得国安那边鸡飞狗跳，还大动干戈搞联合测试？”一位将军嗤笑一声，把资料扔在桌上，“非洲那地方，皮卡焊个机枪就算重火力了，能跟我们正儿八经的重装旅比？” “就是，这两天不是有军演吗？” “要我说，把这些车直接给红方塞过去，让他们随便玩玩，走个过场就行了。重点还是检验蓝军的新式数字化战术。” 演习命令很快下达：红方临时增加了一个营，并配备40辆山猫车。 蓝军则是全军闻名的王牌重装合成旅。 蓝军指挥官接到命令时都乐了：“陪小朋友过家家？行吧，命令收到，三天推平他们！” 然而，演习开始的哨声刚响，整个画风就突变了。 红方的那群点子王们，直接把山猫车玩出了花，玩出了高度，玩得蓝军怀疑人生。 以前步兵跑断腿也跟不上装甲部队的五公里越野？ 现在直接小车突突突，全员高速机动，瞬间到位。 以前重火力转移缓慢，总是跟不上步兵攻击速度？ 现在好了，107火箭炮直接焊在车斗里，打完一轮，山猫车拖着炮就跑，等蓝军昂贵的反制火力覆盖过来，连车尾灯都摸不到。 最离谱的是，一辆山猫车居然拖着一门120毫米重型迫击炮满山跑，停下来咣咣咣三发极速射，精准敲掉蓝军一个前沿临时指挥点，然后立马开车换地方，车身稳的一批，简直是移动炮台！ 过河？ 蓝军的重型装甲车和坦克还在工兵部队协助下找渡口，山猫车吭哧吭哧就直接冲过了河流。 更有个狠人连长，把两辆山猫车用高强度钢索并联起来，中间吊着一根粗壮的原木，开着就往蓝军精心布置的铁丝网+反坦克壕沟障碍区冲，硬是玩起了中世纪破城锤，把蓝军的防线撞得七零八落！ 蓝军前沿阵地的士兵们在电台里哀嚎： “指挥所！指挥所！妈的！红方那小破车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的装甲车刚按预定路线到位，他们都已经端了我们的补给点跑了！” “我是炮兵营！他们的迫击炮太离谱了！打两炮就跑，我们的反炮兵雷达刚开机，他们就没影了！锁定个屁啊！” 蓝军指挥官在指挥车里用望远镜看到山猫车拉着原木冲障碍的场景，气得直接把对讲机摔了： “这他娘的是演习还是胡闹？！裁判组！这不算违规吗？！” 裁判组回馈：并未违反演习规则，战术有效。 原本预计要持续一周的跨军区演习，短短三天就戛然而止。 蓝军这支号称全域机动、全方位碾压的王牌重装旅，被一支用农用车武装起来的轻型红方部队，利用极致的机动性和脑洞大开的战术，按在演习场上反复摩擦。 输的憋屈，输的没脾气，输得许多装甲兵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 演习总结会上，气氛彻底变了。 之前嗤之以鼻的将军们，一个个眼睛冒绿光，激动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围着那几辆被蹭掉漆的山猫车转悠，恨不得趴底盘底下看看。 “这玩意儿能扛这么重的炮？” “快！立刻联系那个厂子！这车必须列装！这他妈哪里是农用车，这是神器！” 红方的将军激动地拍着桌子，唾沫星子横飞：“一辆04式步战车多少钱？快200万！这玩意儿才十几万！压压价格可以买20辆！形成一个战术蜂群！” “就算被打坏了也不心疼，大规模突击、敌后渗透、后勤运输，根本没压力！” 另一位负责后勤的将军补充道：“山地、丘陵、水网稻田，哪里都能去！能运一个班、能扛机枪、能拉炮、能当救护车，还他妈便宜耐操！” “十万块一辆，要什么自行车？这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步兵快乐车！” “对，我看老美科幻片里的外骨骼机甲也做不到这一点。” “要我说，如果这种山猫车能普及，那么我们再也没有轻步兵这一单位了，届时是名副其实的摩托化机械兵。” 众人越说越热烈。 最后首长拍板：“立刻接洽！” “第一，价格再谈谈，量这么大必须优惠。” “第二，要求他必须适配我们的国产武器系统，形成标准化模块。” “第三，可以给他开一些绿色通道和许可，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手里还能整出什么更大的惊喜！” 第48章 联手封杀 陈浩然没想到，才过去几天，自己就从被审讯的对象，变成了座上宾。 他被客客气气地请进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与之前审讯室的压抑逼人形成了天壤之别。 几位穿着便装，但举手投足间带着军人特有气质的大佬，早已等候在此，脸上堆着和煦的笑容。 “小伙真是年轻有为，勇于创新啊！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口贸易，还做得风生水起。”一位领导热情地握住陈浩然的手，用力晃了晃。 陈浩然干笑着应付，目光瞥见墨璃不知何时也已安静地坐在会议桌旁，面前放着一个平板电脑，一副干练秘书的模样。 她甚至不知用什么方法，给自己弄了个“金墨璃”的名字和一套完美无瑕的档案。 寒暄过后，主位的领导直入正题，语气亲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小陈同学，我们测试了你的山猫车，表现非常不错。” “经过我们研究决定，先期向你订购1000辆！” 陈浩然心中一喜，但领导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嘛，”领导话锋一转，“预算有限，我们希望单价能控制在10万元左右。” 10万？陈浩然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扣除成本，这个价格几乎没有多少利润可言。 要知道，自己卖给伊万都是15万起步。 况且，自己也不是靠这厂子挣钱，有必要接这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吗？ 陈浩然刚想委婉拒绝，一直沉默的墨璃忽然开口：“我司计算过了，采用全新的模块化设计和国产供应链优化，我们可以把单价控制在9.8万元。” 陈浩然一愣，没想到墨璃居然会跳过他直接答应。 这可不像是对方平日的作风，不应该冷眼旁观看着自家主人出糗吗？ 既然墨璃都已经这么说了，陈浩然也不好反对，但他希望军方能知难而退，所以提出要求： “但是，我们有一个附加条件，需要获得军工产品外贸出口许可证。” “我相信各位领导看到了山猫车在海外市场的潜力，我希望获得自主出口的权限。” 几位领导对视一眼，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 这个条件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互惠互利。 为首的领导当即拍板：“好！可以！” “啧……”陈浩然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临别时，墨璃拿出一套初步协议。 陈浩然看着墨璃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感觉今天的墨璃……格外热情。 但看着军方大佬们热切的目光，陈浩然知道大局已定，只好无奈地摆摆手：“行吧行吧，这事……全权交给她处理吧。反正我就是个甩手掌柜。” 墨璃低头的瞬间，平板屏幕深处，一行微不可查的代码悄然闪过：【新阶段：军工外贸权限获取（√）】。 …… 走出军方大楼，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陈浩然长舒一口气，感觉像做了一场梦。这时，他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宿舍老大戴金伟的微信轰炸。 “老二！你死哪去了？！期末考六门都没考！你死定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是不是出事了？” “开学的补考记得一定要参加，要不然小心留级！” 陈浩然这才猛地想起，自己被请去喝茶的这几天，正好是学校的期末考试周。 他挠了挠头，看着手机上那价值近亿的订单通知，哑然失笑。 “这不是还有补考机会嘛，怕什么。” …… 接下来所谓的研发工作，几乎完全由墨璃主导。 她拿出了一沓沓近乎完美的设计图纸，其精细程度让陈浩然叹为观止。 模块化程度被做到了极致，成本也被压缩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陈浩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很多设计明显超出了当前需求，尤其是那些遍布车身的、标准化的数据接口和线缆预留通道，显然是为了高度电动化、自动化乃至未来无人化准备的。 看着墨璃拿出来的部分超前方案，陈浩然一脸黑线。 倒不是墨璃的设计方案不好，而是…… “墨璃啊，目前为止，市面上根本没有成熟的AI技术和可靠的电动总成，哪怕你能设计出来一套系统，我们要怎么跟军方解释？” “怎么告诉他们，我们这套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们万一要求提供技术细节和供应链来源，我们要怎么给？” 面对陈浩然的问题，墨璃第一次没有秒回。 她眼中蓝光微闪，似乎在急速检索和分析着什么。 片刻后，她得出了结论：基于当前网络可获取的公开信息，她所熟悉的智械化和全电驱动技术确实远超时代，强行推出的风险极高，有99.99%的概率会引起官方过度关注乃至全面接管。 陈浩然信誓旦旦说：“你要考虑成本，要我说啊，把你那些复杂的东西都去掉，保留必要的人工操作接口，最多是通过机械助力和简化的电控模块，降低操作难度。” “这样就可以交差了。” 陈浩然不知道，自己的话落入墨璃耳中变成了——“先研发初代产品，之后进行快速迭代！” 墨璃眼底蓝光一闪，似乎记录下了什么，但表面依旧平静：“明白。方案已调整。预计一周内完成所有细节图纸。” 陈浩然看着墨璃再次投入高效工作中，总觉得今天的墨璃格外……有干劲。 …… 现代世界的事情暂告一段落。 “算算时间，70年代港岛的酒店和写字楼快要竣工了吧，是该回去看看了。” 陈浩然心念一动，穿越回了1971年的港岛。 陈浩然离开的这段时间，港岛的业务仍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但外界的气氛却明显有些凝重。 外界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某个大陆仔的楼宇建造速度之快，突破了他们的想象。 原本维港北岸满是旧仓库的荒凉地带，一栋 66层的现代化玻璃幕墙大厦拔地而起。 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气势直接压过周边的矮楼。 其设计和气派，瞬间把岛内许多老旧的写字楼都比了下去。 更重要的是，这栋大厦是写字楼和酒店为一体，几乎囊括了目前港岛最火爆的两个生意。 这番景象，让不少人瞬间不开心了。 在一间奢华俱乐部内，几个地产大亨正聚在一起，脸色阴沉。 “该死，那个扑街仔是怎么办到的？才一年多就把大楼和酒店都盖起来了！这速度邪门！”一个老板破口大骂，手里的雪茄都快捏断了。 “哼，快有什么用？我看肯定是偷工减料，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另一个秃顶的老板冷哼道，语气里满是酸葡萄心理。 “不可能！再偷工减料，工期也不可能压缩到这种程度！那可是六十六层楼！” “我看他就是个空架子，想从银行骗钱周转！说不定哪天就资金链断裂，直接烂尾！”又有人愤愤不平地猜测。 几人争论不休，言语间充满了嫉妒和不安。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陆小子，打破了他们固有的游戏规则和节奏。 李超人坐在主位，越听越不耐烦，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冷意：“争辩这些有意义吗？楼已经立在那里了，是快是慢，是好是坏，都既成事实。” 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都看向他。 “李生，那你的意思是？”秃顶老板问道。 李超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讨论他怎么做到的，而是如何让他这栋楼……变成一栋死楼。” “封杀他？”有人迟疑道，“那小子邪乎得很！我们已经试过在材料上卡他，但他好像总有办法搞到货源。在政府那边，他也莫名其妙打通了一些关系……” “那些小打小闹没用。”李超人冷笑一声，打断了对方，“我们要做的，是让他无人可用，无客可租！” 李超人环视一圈，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很简单，降价。” “降价？”几人面面相觑，没明白意思。 “没错。”李超人的笑容带着一丝残忍，“我们几家联手，同时宣布，旗下所有中环、湾仔的甲级写字楼，租金统一下调20%！并且，签三年约，再送半年免租期！”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秃顶老板惊叫道。 这样搞，大家的利润都会大幅缩水。 “短痛好过长痛！”李超人语气斩钉截铁，“那个大陆仔的楼，成本肯定比我们高！” “我们降价，就是掐断他的现金流！只要坚持半年，他租不出去，资金链必然断裂！” “到时候，要么贱卖资产给我们，要么直接破产滚出港岛！”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几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妙啊！李生！这招够绝！” “对！我们几家联手降价，全港的客户都会涌向我们，谁还会去租他那个新地方？” “到时候他人气没有，现金流断掉，银行再一逼债……哈哈，死定了！” 几人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浩然惨败滚蛋的场景，纷纷举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李超人也举起杯，嘴角噙着冷笑。 小子，你以为有地皮、有大楼就赢了？ 港岛的水，深得很！ 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第49章 李超人出手 站在即将竣工的浩然大厦前，陈浩然心中豪气顿生。 这栋六十六层高的玻璃幕墙大厦，在1971年的港岛北岸，堪称鹤立鸡群，极具未来感和冲击力。 陈浩然甚至知道，未来三十年内，这栋大楼会是港岛，乃至亚洲的最高楼。 至于为什么要盖这么高的楼，自然是要向外界秀肌肉。 作为穿越者，陈浩然很清楚，未来的几十年里，全球房地产都会崛起。 远的不说，最近因为油价狂飙，身价暴涨的狗大户就是陈浩然心中完美的潜在客户。 事少钱多。 要想在这个领域分一杯羹，要有知名度和代表作。 因此，陈浩然才下血本，造了这栋商务综合体，集合了商场、写字楼和酒店。 只有综合体大楼有了人气，周围的房价才能跟着涨。 作为半个地产二代，这种以楼带价的手段，他自然是懂的。 唯一的问题是，建造的速度，快了那么“亿”点点……快到了让整个港岛地产圈都瞠目结舌、继而羡慕嫉妒恨的地步。 雷震最近一年多以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盖房子还能这么快？！” 他曾是内地建设兵团的团长，一辈子跟工地打交道，盖过的厂房、宿舍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雷震的认知里，盖一栋60层的楼至少得4年时间。 打地基要半年，砌墙抹灰靠人工，光脚手架搭设就得耗掉一个月，遇到雨天还得停工。 可现在，这栋66层、250米的庞然大物，从打地基到封顶，只用了1年零2个月！ “团长，您又盯着楼发呆呢？”身边的副工长石二柱递来一瓶凉茶，他也是雷震从兵团带出来的老部下。 “你说咱这楼，跟搭积木似的，是不是太玄乎了？这哪是盖房，这分明是搭积木！”雷震忍不住问道。 哪怕他是亲历者、指挥者，直到现在看着即将封顶的宏伟楼体，他依然时常感到恍惚和不真实。 雷震依然清晰地记得，当第一批巨大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预制钢结构构件运抵工地时，他内心的震撼。 那些梁、柱、板在特制的工厂里被生产出来，精度高得吓人，运到现场后，工人们操作着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大型吊装机械，像拼装一件巨型积木一样，将它们精准地扣合、拧紧。 速度之快，让他这个习惯了人拉肩扛的老兵目瞪口呆。 还有那些外墙单元。 也不知道那位年轻的陈老板，从哪里搞来的巨大玻璃幕墙和合金框架，根本不需要焊接。 只需要吊到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高空，工人在楼内进行简单的加固和密封处理，一面几十平米的外墙就完成了！ 这彻底颠覆了雷震对砌墙的认知。 更别提那神奇的模块化装修，像抽屉一样被整个塞进楼体预留的空间里，接上预留的接口就能使用。 效率高到令人发指！ 雷震曾经带领兵团弟兄们，吭哧吭哧好几个月才能盖好一栋五层楼的宿舍。 而在这里，他亲眼见证了三层楼的室内装修在一天内全部完成。这种对比带来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 那些不知道陈老板从什么渠道搞来的大型机械设备，力量惊人，效率恐怖，让雷震深深感到，过去依靠人海战术的建设方式，真的像是在过家家。 人力在这种工业化的伟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然而，作为少数知情人士，最让雷震佩服的，还是这套盖房方式，格外省钱。 就在昨天，他听到金墨璃秘书汇报工作时说，这栋楼连盖带装修，总共花了4200万！ 雷震可是从那些工人口里得知，去年李超人在中环盖一栋30层的写字楼，就花了6000万，工期还拖了4年。 这栋66层的综合体，高度是前者的2倍多，成本反而低了近三成！ 雷震瞬间对陈浩然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当初他带着十几个老部下投奔陈浩然，还以为是跟着年轻老板闯闯，没想到直接见证了“奇迹”。 就在雷震望着大厦心潮澎湃时，一个手下急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雷震刚毅的脸色瞬间一变，快步走到陈浩然身边，语气沉重：“老板，李超人那边动手了！” “哦？”陈浩然从豪情中回过神，挑眉问道，“怎么说？” “刚刚底下兄弟得到消息，他联合了怡和、太古还有几个本地大地产商，同时宣布旗下所有在中环、湾仔的甲级写字楼，租金统一下调两成！” “还放话出来，签三年约，直接送半年免租期！” 雷震越说越气：“上午几个兄弟去问问情况，想谈几家有意向的贸易公司和律师事务所，结果人家明着告诉我们，李生打了招呼，谁敢租我们大厦的楼，就会断绝和他们的业务往来，以后别想在港岛商圈混！” “兄弟们一听这话，当场就要抄家伙去堵李超人的公司门，被我硬拦下来了。” “老板，只要您下命令吧！我带几个弟兄，今晚就能让他知道什么叫踢到铁板。” 陈浩然也是很头疼，李超人的手段很“老套”，但却是最管用的。 没人跟钱过不去。 一直如同影子般跟在陈浩然身后的墨璃，忽然开口： “主人，我这里有三套方案。” “方案A：精准物理清除。” “我已分析目标人物李超人的日常行程路线，筛选出三个最佳狙击点。清理计划可在72小时内执行完毕，伪装成意外或仇杀的成功率为97.3%。这是效率最优解。” 陈浩然：“？？？” 墨璃继续用汇报工作的语气说：“方案B：分化瓦解。” “已检索到其联盟中三位核心成员均有固定情人。建议实施精准绑架，拍摄不雅影像进行勒索，可有效瓦解联盟内部信任度。预计成功率88.7%。” 陈浩然额头开始冒黑线。 “方案C：持续生理干扰。”墨璃似乎觉得前两个方案还不够“温和”，“目标人物有每周固定外出就餐习惯。” “建议制造一起其座驾必经之路制造意外，成功率99.9%。” 对于这种“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的方案，陈浩然很心动，但作为一个有底线的人，他还是摆手：“停停停！我们是正经商人！不干这种事情” 陈浩然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正轨。 李超人这招价格战+封杀令。 根据后世的经验，破解的关键在于，拥有对方无法提供的稀缺资源吸引用户。 陈浩然沉吟片刻，问道：“墨璃，现在港岛什么节目最火？” “据统计，目前最火的节目是每年一度的港岛小姐选美。” 选美！ 陈浩然眼睛一亮！ 对啊！ 如果能拿下港姐的赞助权，或者干脆自己搞一个更大规模的，把赛事和决赛场地放在浩然大厦和酒店，那带来的巨大流量和曝光度，酒店业务是不愁了。 但这又需要一大笔开支。 而且……还解决不了写字楼租赁问题。 “光靠一个选美还不够，除非……” 忽然，陈浩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场面绝对足够热闹，如果成功了，解决写字楼租赁问题，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陈浩然当即开始安排： “墨璃，你立刻去办一件事，通知全港所有报馆、杂志社、电视台、电台！告诉他们，三天之后，浩然大厦将举办一场发布会！” “你放消息出去，谁要是不来，绝对会后悔！” ……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港岛圈。 《明报》的编辑敲着桌子：“浩然集团？那个被李超人联合怡和、太古封杀的大陆仔？” 《东方日报》的记者撇撇嘴：“还震惊全港？我看他是快没钱了，想博眼球！” “我看他是狗急跳墙，想搞个大新闻垂死挣扎一下。” “但万一真有什么猛料呢？不去好像不合适……” “去！干嘛不去！要是他拿不出真东西，正好写篇文章痛打落水狗，还能卖李超人一个人情！” 媒体的态度多是怀疑、不屑，但又按捺不住好奇，生怕错过什么大新闻。 与此同时，在半山豪宅的书房里，李超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嗤笑一声，对一旁的管家说：“垂死挣扎罢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管家低声问：“老爷，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李超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当然。让《工商日报》和《星岛晚报》的人准备好，如果他的发布会拿不出什么真材实料，明天就给我用整个头版骂他是商业骗子，把他工地那些来路不明的建材也抖出去。” “暗示他偷工减料！” 李超人顿了顿，补充了更阴损的一招：“另外……找几个和联胜的人，到时候混进发布会现场。如果那小子真有什么惊人之语，就给我起哄、捣乱，让他下不来台！” “我要让他这场发布会，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明白了，老爷，我这就去安排。”管家躬身退下。 李超人端起茶杯，悠然品了一口，眼底却没半点笑意： “小子，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 “我看你三天后，怎么死！” “不管你出哪一招，我都会把你给摁死！” 第50章 库里南钻石？不不，叫浩然之星 三天后，浩然大厦一楼大厅，人头攒动。 港岛有头有脸的媒体记者几乎全都到了，长枪短炮架起，闪光灯时不时闪烁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氛围。 记者们交头接耳，不少人手里的相机已经对准舞台，就等着拍陈浩然出丑的画面。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某位大陆仔得罪了岛内半数以上的大佬，正被人联合封杀。 今天这场发布会，不用猜都知道是垂死挣扎的笑话罢了。 人群里，几个穿着花衬衫、眼神闪烁的汉子互相使了个眼色，他们是和联胜派来砸场子的，就等陈浩然牛皮吹破的那一刻起哄捣乱。 大厅的角落里，李超人的管家低调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准备第一时间将这里的惨状汇报给老爷。 …… 发布会开始了。 陈浩然从容不迫地走到台前。 由于这个时期还没有大屏，陈浩然只能用投影仪来替代。 尽管如此，当幕布亮起的那一刻，还是惊艳到了不少人。 因为所有人是第一次看到，原来发布会还可以“放电影”！ “感谢各位今天赏光。”陈浩然拿着话筒说道。 “我知道，很多人是来看我陈浩然的笑话。” “但今天，注定会让你们失望。” 台下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和窃笑，等着陈浩然的下文。 “在此，我要宣布几件事情。” 陈浩然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幕布亮起，投影仪将一幅精心设计的海报投射在上面——1972年度港岛小姐竞选独家冠名及决赛会场：浩然大厦！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和相机快门声。 “搞什么？选美？” “独家冠名？决赛放在这里？这倒是大手笔，能带来不少人流。” “不对啊，我没听说选美比赛要在这举办。” “等等，你们看那里有一行小字，是‘决定要赞助’！” “扑街仔啊，玩文字游戏！” 看着直播的李超人不屑一顾：“哼，一个选美比赛，或许能给酒店或许能有点人气，但剩下的写字楼还有商城呢？照样没人租！” 台上的陈浩然似乎听到了下面的议论，笑道：“看来大家对第一份礼物还算满意。” 有记者不客气站起来问：“陈先生，据我所知，明年年底的选美比赛赞助商还没定吧，难道你已经拿到授权了？” 陈浩然很坦然说：“没有。” 台下瞬间爆发了笑声。 “没拿到就敢吹！笑死我了！” “对啊，现在什么人都有。” …… 面对众人的嘲笑，陈浩然不以为意说：“没拿到授权，但我有让主办方主动上门的底气，甚至还不会掏一分钱。” 话音刚落，全场灯光骤然暗下，只剩下一束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 墨璃不知何时已站在台上，她手中捧着一个铺着黑色天鹅绒的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 所有人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那几个准备捣乱的古惑仔也忘了自己的任务，伸长了脖子。 陈浩然没有废话，猛地将红绸揭开！ 刹那间，一道无比璀璨、近乎刺目的光芒从托盘上迸发出来，在追光灯下折射出万千彩虹般的光晕，几乎照亮了半个大厅！ 托盘上，一颗堪比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巨型钻石原石，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散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光芒。 “嘶！！！”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只剩下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一秒，两秒…… 随即，整个会场像炸开的油锅，彻底沸腾了！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 “钻石？！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钻石？！” “幻觉！那是玻璃吧！” “快！拍照！快拍啊！” 记者们彻底疯狂了，拼命往前挤，闪光灯如同暴雨般亮起，几乎要将整个舞台淹没。 雷震和手下们立刻手挽手组成人墙，奋力拦住往前挤的记者。 坐在电视机前的李超人，此时脸上的冷笑早已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李超人根本毫无察觉，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钻石！ 台上的陈浩然对下方的混乱视若无睹，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压过所有嘈杂：“如诸位所见，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为此，我请来了代英吉尼斯世界纪录组织，为这颗钻石颁发证书。” 来自代英的威尔森·佩恩激动走上台前，拿着话筒说：“一天前，陈先生邀请我来颁发证书的时候，我内心其实是拒绝的，觉得为了一颗钻石，我千里迢迢赶来，是浪费时间。” “但在看到这颗有史以来最大的钻石后，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威尔森·佩恩看着一旁的钻石，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哈哈哈，那些家伙以为把破活甩给了我，绝对想不到让我捡了大便宜！” “我不仅见证了世界纪录，还能蹭上全球头条，这趟值了！” …… “经过我们组委会检查，这块钻石重3106.75克拉，长100毫米、宽65毫米、厚50毫米，为迄今全球最大的钻石原石，并命名为浩然之星。” “其品质达到了最高级别，D级颜色、VVS2净度。” “接下来，是颁发证书。” 在众多媒体的见证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组织颁发了证书。 “3000多克拉？！” “最高品质！” “天呐，这钻石能值多少钱啊！” 台下彻底疯了！ 有的记者踩着椅子往前凑，有的举着话筒声嘶力竭喊“陈先生！钻石要卖多少钱？”。 还有的只顾着按快门，相机里的胶卷都用完了还不知道。 陈浩然双手虚压，好不容易才让现场稍微安静下来。 “关于它的来历，这涉及一段尘封的家族秘辛。”陈浩然脸上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的曾祖父，是一位富有冒险精神的华人勘探家。大约70年前，他在南非的荒野中，意外发现了这颗沉睡亿万年的瑰宝。” 幕布上，投影仪配合地打出了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 照片上，几位穿着探险服的华人，其中一位面容与陈浩然有几分神似，和几位当地土著站在一起，中间那人手中捧着的，正是这颗巨钻的原石！ 照片当然是假的。 这张由墨璃利用陈浩然父亲老照片无缝合成的“证据”，在这个没有PS技术的年代，显得无比真实。 “然而，彼时战乱频仍，技术条件不足以处理如此神物。我的曾祖父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只得将其秘密带回故土珍藏。” 陈浩然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和遗憾，“这颗钻石传至我手时，家道早已中落，恰逢港岛发展之际，我欲借此宝地重振家业。” 这番真假难辨、情真意切又格局大开的讲述，听得台下众人一愣一愣的，瞬间给这颗钻石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也巧妙地解释了它的来源。 陈浩然话锋一转：“我计划，将在一个月后，邀请全球最顶尖的机构，莅临浩然大厦，对浩然之星进行研究！” “研究完毕后，我们将面向全球顶尖珠宝商和设计大师，拍卖其切割与设计权！中标者将有权对这颗无价之宝进行切割创作，最终的杰作，将在三个月后，于此处进行公开拍卖！” “嗡！” 台下再次炸开！拍卖切割权？ 公开鉴定？ 每一个概念都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这意味着什么？未来几个月，全球顶级富豪、珠宝巨擘……都将牢牢待在浩然大厦！ 李超人联合降价？封杀？ 在这样一场全球性的财富盛宴面前，那点租金优惠简直像个笑话！ 谁能拒绝在一个即将见证历史的地方设立办公室？ 谁能拒绝在一个未来几个月全球名流汇聚的地方举办活动？ 招商？那还叫问题吗？！ 发布会在一片极度狂热和混乱中结束。 记者们像疯了一样冲向电话亭，他们要第一时间把这条震惊世界的消息发回报社！ 与此同时另一边，李超人脸色铁青。 “假的……一定是假的！”李超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语气却异常肯定，“这么大的钻石，绝对是假的！要么是玻璃，要么是什么鬼把戏！” 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等等……我为什么要纠结真假？”李超人忽然反应了过来。 “姓陈的小子，守得住这么大的钻石？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吗？” “是真的岂不是更好，只要和人联手，把钻石抢过来，那好处就是我的。” 李超人越想越是兴奋。 “我记得戴比尔斯悬赏300万美刀找地下钻石源头，想必他们不介意做点额外交易吧。” 李超人眼神一冷，对管家吩咐：“立刻联系我在东南亚金三角军火商、欧洲黑手党的老朋友，给他们带句话……” “如果对这颗钻石有兴趣，欢迎他们来找我合作。我可以为他们提供安全的船票和入境渠道，甚至包括浩然大厦的……内部结构图。” “抢到后我分3成，我会帮他们联系戴比尔斯的地下渠道出手！” 李超人相信，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会有很多亡命之徒愿意铤而走险。 他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轻轻推一把，无数贪婪的鬣狗就会扑向陈浩然。 第51章 李超人的阴招成助攻 钻石发布会的影响力如同海啸，瞬间席卷全球。 浩然酒店的前台电话从发布会结束后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停歇过。 “您好，浩然酒店……是的，先生，我们接受预订……” “什么？您要订总统套房？一个月？好的，请您提供信息……” “抱歉，这位女士，行政套房本周已经全部订满，给你换成商务套房可以吗？” 接线员们忙得口干舌燥，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而且清一色是长租订单，点名要最好的套房和房间。 “截至目前，总统套、行政套已被预定一空，其中87%是欧美珠宝品牌和奢侈品品牌。”墨璃汇报道。 陈浩然很满意，谁说老外不懂人情世故。 虽然陈浩然嘴上说可以免费鉴定、欣赏浩然之星。 虽然陈浩然嘴上说“浩然之星可免费鉴定欣赏”，但实际情况……“非酒店客户不得入场”。 你问为什么？ 确保钻石安全，未经核实的人禁止靠近。 你抗议？ 抱歉，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好在，大多数人是知道这点，砸钱包下最豪华的套房，无非是为了在“浩然之星”的鉴定和后续拍卖中，近水楼台先得月，向他陈浩然展示财力和诚意。 这正是陈浩然想要看到的结果。 事实上，正是为了给这栋商务综合体大厦引流，陈浩然才决定搞出这颗惊世骇俗的巨型钻石来引流。 若是酒店房间还不能预定出去，那一定要去看看风水了。 就在陈浩然春风得意的时候，噩耗传来了。 采购部的负责人满头大汗地冲进来：“老……老板！出大事了！” “慌什么？慢慢说！”陈浩然眉头一皱，心里其实也是很慌，毕竟能把一个三十多岁的采购负责人急得快要哭了，绝对是出大事了。 “刚……刚才，永富家具、佳艺布艺、隆盛瓷业……我们所有的供应商，几乎是前后脚打来电话！他们……他们全都单方面撕毁合同，拒绝给我们供货了！” “就连厨师长的炒锅和砧板都被他们卡了！这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开业生火啊！” “什么？！”一旁的雷震猛地站起来，虎目圆瞪，“他们敢违约？！他们不怕赔偿违约金吗？！” 采购经理哭丧着脸：“他们说了，违约金照赔！但货是给不了！” “我问原因，他们要么支支吾吾，要么直接挂电话！老板，这明摆着是有人在下黑手啊！”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陈浩然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能力、有动机做出这种事的，除了李超人等人，没有其他人了！ “砰！”雷震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得浑身发抖，“一定是那些老阴比干的！打商业战打不过，就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老板，我带兄弟们去……” “雷哥，不要冲动，人家估计早就等着我们过去找麻烦了。”陈浩然赶忙拦下，“再说了，这只是一些小事。” “小事？”采购经理都快哭了，“老板，下个星期就要开业了！床品、卫浴用品、餐厅餐具全没到位！这怎么开业啊！” “我说是小事，就是小事。”陈浩然语气笃定，“雷震，你带人去把仓库清空，准备好接货。” “墨璃，立刻给我拉一份清单，就按国际快捷酒店的标准，床垫、羽绒被、枕头、毛巾、浴袍、牙具、香皂、拖鞋……还有那些简易的桌椅家具，需要多少，给我一个详细的清单！” 把众人送走后，陈浩然开始头疼了。 倒不是头疼没有对策，而是…… “哎，看来我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陈浩然心念一动，周遭景物瞬间模糊扭曲。 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现代世界。 一起回来的还有墨璃。 眼下时间紧任务重，陈浩然不敢耽搁，拿着墨璃给的清单，开始联系几家大型酒店用品供应商。 在陈浩然看来，有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然而，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先生抱歉，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的订单都排满了，最快也要下个月才有货。” “先生，您要的这么急，生产线排不过来啊！” “三天？光物流都来不及调度！” “这款床垫没现货，至少要等一个半月！” 一连几个电话，几个供应商都表示短时间内根本办不到。 陈浩然有点头大，他有钱，但供应链体系不是他能掌控的。 对于他这种暴发户而言，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 “老板，”墨璃平静的声音响起，“零散采购效率过低，无法满足您的时间要求。最优解决方案是整体收购一家经营不善但库存充足的酒店或度假村。” “可直接获得全部所需物资。” “对啊！”陈浩然眼睛一亮，“直接把现成的搬空不就完了！墨璃，立刻给我搜符合要求的！” 半分钟后，墨璃提供了一份清单。 “优先级最高的，是位于雁栖湖区的云水间度假村。” “资料显示，其因经营不善和投资方撤资，项目烂尾，正以极低价格寻求整体转让。” “其已建成部分装修完毕，库存物资齐全且崭新。” 陈浩然没有犹豫，立刻驱车前往。 …… 陈浩然驱车到雁栖湖，远远就看见一片建筑群，主体酒店像座白色城堡，旁边散落着几十栋别墅，围着大片空旷草地，背靠青山、面朝湖水，占地目测有几百亩。 然而，大多数地方光秃秃的，荒凉的一匹。 “不应该啊，为什么这么荒凉？”陈浩然问道。 墨璃搜了一秒后给出了答案：“根据公开数据，该区域土壤修复需额外投入200万，原业主正是因不愿承担这笔费用才低价甩卖。” 陈浩然不太在意，毕竟他要这个酒店内东西，实在不行把这里当做研发中心，员工宿舍都可以。 尤其这里有基建好，主体酒店、几十栋别墅、餐厅会议楼都是现成的。 推开门，床垫上的塑料膜还带着褶皱，毛巾叠得方方正正印着logo，连餐厅的碗碟都还装在印着“云水间”的纸盒里……全是没拆封的新货！ 太完美了！ 一想到那些没撕包装膜的现代床垫、一次性牙具，搬回70年代后的样子，陈浩然就忍不住期待。 李超人的断供，反而让陈浩然搞到了更好的“杀器”。 不过，作为一个理性的人，陈浩然下意识地为之后的规划做铺垫。 陈浩然特意看了一下电路接口，全是工业级的标准，以后搞研发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陈浩然心里瞬间盘算开了。 “这地方，偏是偏了点，但便宜。” “圈起来当私人庄园，或者以后作为公司租地也不错。” “70年代的产业慢慢要扩充，不能只做地产行业，配套产业也要跟上，在这里做研发中心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很心动，但陈浩然还是选择询问专业人士的建议。 陈浩然让墨璃联系了汇丰银行的客户经理，委托做个简单尽调。 结果很快来了，电话里，汇丰的沈经理语重心长说：“陈先生，我们强烈不建议您收购。” “这是个烂尾工程，后续投入是个无底洞。” “此外，回报周期长，回报率低。” “我们此前就做过调研，投资回收期预计超过30年，属于不良资产。” 陈浩然听完汇丰经理的苦口婆心，完全不为所动，这里偏远反而适合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别的不说，以后大规模采购的物料，都可以堆在这里。 要知道，之前为了盖楼，陈浩然几乎都是住在厂里，每天把装配式结构带到70年代。 现在有了这个度假酒店，东西就可以放在这，作为中转站，再也不用自己这个老板到处跑了。 再不济，可以打理成私人庄园，起码不会亏太多。 至于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也不差这点钱。 “好了，沈经理，我自有安排，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需要你们安排收购事宜。” 沈经理在电话那头听得差点心梗，觉得陈浩然简直不可理喻。 但这种事情，他也无权多做，只能照做。 周子默接到电话时，正对着账本发愁，一听“有人要收购”，瞬间跳起来： “终于等来个不懂土壤坑的冤大头！赶紧把合同准备好，别等他反应过来反悔！” 第52章 烂尾的度假村 帝都远郊，雁栖湖畔，云水间度假村的招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周子默靠在自己那辆保时捷911上，望着眼前这片庞大而残败的产业，感觉如鲠在喉。 眼前的度假村杂草疯长，玻璃幕墙裂着蛛网纹，曾经吹嘘的“艺术度假区”，如今只剩一片残败，堵得他胸口发闷。 作为圈子里有名的地产二代，海归归来后，为了证明自己，超越家里那个老古董，周子默拉来了一帮兄弟，搞了眼前这个度假村。 作为一个传统的二代，周子默学的是艺术。 在高雅艺术的熏陶下，周子默笃定，地产的未来之路是与艺术的结合！ 于是，周子默一心要搞点真正“高大上”的项目，一个融合艺术、奢华与自然的生活方式度假区，让那帮土老帽开开眼。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 他拉来的兄弟没一个省油的灯： 搞艺术策展的要极简白盒子风，做奢侈品代理的非要鎏金水晶宫，开夜总会的发小还嚷嚷着加建地下酒窖和KTV。 周子默一手搭建的高端文旅的核心定位，早就被撕扯得面目全非。 设计图改了十几版，最后变成个东拼西凑的四不像。 最离谱的一次，这帮酒肉朋友，投钱时吹得天花乱坠，真遇到事，跑得比谁都快。 项目进行到一半，资金就见底了，有人开始磨洋工，有人干脆直接摆烂，声称“资金周转不灵”撤资跑路，留下个更大的烂摊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 几年前，附近一家黑心化工厂夜间排污，直接把旁边原本清澈的湖给染成了墨绿色，臭气熏天。 尽管厂子被处理了，但剩下的烂摊子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处理。 周子默召集剩下的人开会，商量凑钱先把污染治理了。 “默哥，我这水上别墅可就指着这湖景吃饭呢，我最多……出十万！”离湖最近的那位率先哭穷。 “十万？你打发要饭的呢！”旁边一人立刻呛声。 坐在最远处，靠山腰建酒店的那位更是直接拍桌子：“周少，我这离湖八百米远，我的住户又闻不到臭水沟的味道，凭什么要我掏钱！” 更有人私下里已经开始转移所剩不多的项目资金，盘算着“赶紧把自己那栋楼糊弄完，污染这破事，让周子默自己去扛！” 最离谱的是上个月，搞艺术策展的王少让人把刚镶好的金边走廊铲了，换成白墙。 做奢侈品的李总直接带了十几个工人过来，拿着油漆桶就要泼王少。 两人在工地滚成一团，油漆泼得满身都是，开夜总会的张老板却举着手机凑上前，镜头怼得极近，发朋友圈时还配了句“艺术源于冲突”，连伸手拉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周子默看着眼前这群平日里称兄道弟、此刻却丑态百出的家伙，心彻底凉了。 他知道，这地方完了。 兄弟？真到了要掏真金白银的时候，平日里的酒肉情谊比纸还薄。 更让周子默寒心的是，国内消费者都是一群老土冒，根本不懂得欣赏艺术。 他的酒店试运营后，入住率极低，根本是入不敷出。 眼看着亏损越来越大，周子默强撑着最后一点体面和傲慢，决定趁这滩烂泥还没完全把自己拖垮前，赶紧割肉离场。 至少，要悄悄地走，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 约定的咖啡馆里，周子默心烦意乱地搅动着咖啡，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跟那个据说有意向的买家抬价。 门被推开，周子默下意识抬头，瞬间呼吸一窒。 一个穿着简约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目光清冷地扫过室内。 她的身材堪称黄金比例，腰肢纤细，臀腿曲线在一步裙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盘起的秀发下尾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线条完美的脖颈。 周子默自诩阅女无数，国内外超模、名媛见得多了，不是娇嗲就是故作高冷，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美得毫无烟火气，像件冰冷又精致的艺术品。 这种反差让周子默心里莫名发紧。 女人径直走到他桌前，声音平静无波：“周子默先生？我是金墨璃，代表陈浩然先生与您洽谈云水间主楼收购事宜。” 周子默回过神来，试图摆出海归精英的架子，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金小姐是吧？坐。” “想必情况你也了解，那地方虽然现在有点小麻烦，但前景……嗯，还是不错的。低于5亿，免谈。” 周子默虽然不屑于斤斤计较，但毕竟是地产二代，还不至于蠢到贱卖自己的产业。 毕竟土地是会增值，好不容易拍下来的地，谁愿意卖！ 墨璃仿佛没听到他的报价，也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偷瞄他的名表。 她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只是将一份合同轻轻推过去，翻页的指尖力度均匀得可怕。 “周先生，云水间主楼占地面积8000平方米、建筑面积20000平方米，当年土拍成本仅为9440万元、建筑成本2.4亿元，加前期配套及税费后总建设成本3.9亿元。” “按商业地产40年折旧年限算，使用5年后净值约3.44亿元，我最终的报价是3.8亿元。” 周子默攥紧了咖啡杯，他清楚，这几年地产贷款越来越难，导致地产也开始变得不景气了，再拖下去，恐怕连3.8亿都卖不到。 加上墨璃清冷的眼神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好胜心，脑子一热就喊道：“3.7亿！但必须是全款！”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明明想抬价，怎么还自己砍了一百万？ 就为了在这冰山美人面前装个阔气？ 墨璃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可以。” 签完那一堆文件，看着墨璃带着合同利落离开的背影，周子默才猛地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妈的，我堂堂一代海王，也有栽女人身上的一天！ …… 陈浩然那边也没闲着。 陈浩然高价找来了隔壁学校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们，围着几台从废品站淘来的报废 ATM机犯了难。 “老板，这玩意儿太老了！根本兼容不了现代的入住程序！”戴眼镜的高材生挠着头：“我们试了三次编程，每次一加载数据就死机！” 陈浩然蹲在地上，看着满桌子的零件叹气。 他之所以费劲改 ATM，首先是为了在70年代秀肌肉，摘掉暴发户的标签。 其次是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替代品。 总不能真的整一台电脑过去吧。 陈浩然查过资料，70年代初计算机还是庞然大物，但ATM机已经开始普及。 用一台现代世界过时的ATM来改造，既震撼，又不会显得过于突兀，正好卡在时代认知的临界点上。 “你们再试试，我只要能刷新房卡就可以了。”陈浩然说道。 可是，几个大学生是打死都不愿意再试了，宁可剩下的工资不要了。 恰好此时，墨璃回来了。 “老板，让我试试。”墨璃蹲下身，指尖在 ATM的主板上快速跳动，只见她把转接器插上芯片，又在键盘上敲了几行代码，原本黑屏的 ATM突然嘀了一声，屏幕上跳出了清晰的“欢迎入住”界面。 高材生们凑过来，盯着亮起来的屏幕，眼镜都快滑到鼻尖：“卧槽！这就是大神吗？我们熬了三个通宵都没搞定，您半小时就弄好了？” 墨璃没说话，只是调出房态管理页面：“现在可以测试了，刷信用卡、选房、吐卡，全程10秒搞定。” 陈浩然满意点点头：“行！就带着这几台宝贝，给那群老外开开眼！” 此时的陈浩然志得意满。 “有了度假村的物资和改造好的ATM机，这次一定要给李超人这群断供的家伙，打个漂亮的反击战。” 第53章 入住后，才知道自己成了乡巴佬 时间再次回到1972年，港岛。 来自髪国的著名设计师让·皮埃尔和他的团队，拖着行李，一脸嫌弃地走出了港岛国际机场。 “圣母玛利亚啊，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来这种地方！”让·皮埃尔看着街道旁低矮的屋棚和穿梭的人力车，用手帕捂住鼻子，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贫穷的味道。 “早知道是这种破地方，我宁愿去非洲看钻石！至少非洲的草原是干净的！” 助理小声提醒：“先生，那颗浩然之星……” “哦，为了那颗该死的钻石！”让·皮埃尔翻了个白眼，勉为其难地上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但愿那家酒店的房间没有跳蚤。” 车队抵达浩然大厦，高耸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皮埃尔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赞赏道：“如此气派还有未来感的大厦，应该是出自哪个国际设计师之手。” “想不到在这么落后的地方，会有如此高大上的建筑，想必花了不少钱吧。” “希望里面不是稻草堆。” 走进大堂，一股凉爽的冷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闷热潮湿形成鲜明对比。 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挑高的空间设计，几个古罗马雕像摆放在角落，是妥妥的欧洲风。 让·皮埃尔不得不承认，这酒店的设计理念和大胆用材，甚至超越了他所知的欧洲最前沿的酒店。 一种微妙的挫败感和强烈的好奇心开始取代他最初的嫌弃。 让·皮埃尔绝对想不到的是，这些雕像是陈浩然从一个山寨城，以平均800一个的价格掏来的。 更让让·皮埃尔惊诧的是，他发现自己像是个乡巴佬，对大堂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不对啊，这里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保洁用的是吸尘器？” “这里的照明灯为什么这么好看？” 在办理入住的时候，让·皮埃尔惊讶发现，前台服务员不是手写登记，而是用一台长得像铁皮盒子的机器 有点儿像……他在代英见过的ATM取款机？！ 前台手指在铁皮机器上按了两下，机器嘀地响了一声，居然当场吐出一张房卡！ 让?皮埃尔凑过去想看清楚，前台已经把房卡递过来：“先生，您的房卡。” “这是什么技术？”让·皮埃尔心里嘀咕，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挑战。 侍者憋着笑解释：“这是我们老板特意引进的机器，全港岛独一份。” 进了总统套房，让?皮埃尔和助理推开门，一股舒适的凉意扑面而来，两人直接傻站在门口，手里的行李哐当掉在地上。 让·皮埃尔下意识地摸了摸墙上的出风口：“居然几乎没有噪音？我们在巴黎住的顶奢酒店，窗机噪音都跟拖拉机似的！” 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被客厅墙上嵌入的黑色屏幕吸引住了。 “这么大的……电视？！” 让·皮埃尔的一个手下好奇打开了电视，发现呈现出清晰无比的动态画面。 让·皮埃尔暗暗咂舌，现如今彩电价格不菲，能在这种落后的地区酒店里，看到如此高端的彩电，着实让让·皮埃尔诧异。 殊不知，这台让他惊为天物的“高科技电视”，不过是陈浩然在现代世界拼夕夕某花399元包邮买的三无电视。 之所以嵌入到墙内，只是某人怕三无产品被人看出猫腻来。 …… 接下来的参观，更是彻底颠覆了让·皮埃尔等人的世界观。 迷你吧里带雾面玻璃门的小冰箱，能自动制冰。 旁边台面上的胶囊咖啡机，一按按钮30秒就出一杯香浓拿铁。 套房内的厨房里，不仅有烤箱，甚至还有微波炉这种新鲜玩意。 让·皮埃尔在1967年芝加哥展销会上，见过这玩意，一台售价高达495美刀。 尽管这样，还遭到了哄抢。 今天竟然见到了，让·皮埃尔忍不住尝试一番。 他把一块面包放进去按了30秒，当热乎的面包弹出来时，让?皮埃尔伸手摸了摸微波炉外壳，发现居然不烫。 助理试了试电热水壶，不到2分钟水就开了，他瞪大眼睛：“我们家的铜壶烧开水要 20分钟！这玩意儿是魔法吗？” 而能快速烧开水的电热水壶，更让让?皮埃尔真切感受到科技改变生活。 浴室里还有风力强劲噪音却极小的电吹风，还有那个他研究半天、一按开关喷出高速水线把他吓了一跳的冲牙器。 助理则发现了衣柜里的感应灯，一打开柜门，灯就自动亮了，关上又自动灭。“这灯居然不用开关？太神奇了！” 让?皮埃尔靠在沙发上，看着满屋子的“高科技”，心里盘算：“直接问酒店买，他们肯定漫天要价。偷偷带走，回国卖了就是纯赚！” 说干就干，让?皮埃尔把冲牙器、咖啡胶囊塞进旅行箱，又对着空气炸锅犯了难——太大了，塞不进去。 “算了，明天找侍者问问，能不能买一台空运回国。”让?皮埃尔小声嘀咕着，又瞥了一眼电视，心里痒痒的：“要是能把这电视也带走就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住在同一楼层另一间豪华套房的东瀛考察团，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团长山本一郎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他带来的团队成员更像是工程师而非商人。 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眼神就不是欣赏，而是如同猎人发现猎物般的锐利和贪婪。 “小野，快看这个冰箱的冷凝器设计！多么精巧！拍下来，全部拍下来！” “嗨依！压缩机工作频率非常稳定，节能性可能远超我们的预估！” 整个套房如同变成了一个临时技术研究所。但当他们的目光锁定在那台平板电视上时，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纳尼？！这、这怎么可能！”山本团长几乎把脸贴到了屏幕上，“如此轻薄的机身，竟然能显示出如此清晰的画面！这背后的显像技术……绝对是革命性的！” 他猛地一挥手，压低声音用日语命令：“诸君！记住我们的使命！浩然之星的钻石固然重要，但这些……” 山本一郎指着微波炉：“我们国内的微波炉要卖495美刀，还经常缺货。” “这台不仅体积小，外壳还不烫，技术领先我们至少5年！” 他猛地一挥手：“诸君！这些家电的技术，能让我们的电器产业领先世界！必须得到它们！” “嗨依！”团队成员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火光。 于是，这群东瀛人，开始蚂蚁搬家。 他们连夜出去买了十个大行李箱，把冲牙器、咖啡机这些能装的，全塞进箱子里，堆得像小山。 碰到微波炉、电视这种大的，就掏出提前藏好的螺丝刀，蹲在地上偷偷拆。 小野的手都在抖，却不敢停。 “动作快！必须在服务员下次打扫之前完成！”山本低声催促。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通过房间内极其隐蔽的摄像头，实时传输到了墨璃的平板上。 第54章 我们白偷了？ 通宵忙碌了一晚。 翌日中午，山本一郎和几个手下，费劲地把几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拖进电梯。 很多人可能不敢相信，1972年的时候滚轮式行李箱还没有出现。 所以在看到酒店大堂的纪念品区，有卖滚轮式行李箱时，几乎所有客人都忍不住买一个。 山本一郎等人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不是为了装纪念品，而是为了“搬家”！ “呵呵，愚蠢的华夏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推出的这种带轮子和拉杆的行李箱，方便我们搬运东西！” 尽管滚轮式行李箱的价格高达50美刀，但山本一郎等人还是一人买了2个！ 有的人甚至买了3个！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熬夜拆解下“战利品”。 什么微波炉的磁控管、咖啡机的内部结构，还有那个被小野当成宝贝的冲牙器。 若不是电视机嵌在墙内，山本一郎等人也不会放过。 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几个东瀛人颇为亢奋。 “社长，我们成功了！”小野压低声音，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只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国内，我们的工程师一定能逆向出来！到时候，我们东洋的家电将统治全球市场！” 山本一郎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哼，这家企业真是愚不可及，只知道炫耀，根本不懂技术的珍贵。这些宝贝，现在都归我们了。” “好了，现在立刻去机场，把东西送回去！” 于是，一行人出发了。 电梯门一开，他们故作镇定地拖着箱子往外走，心里只想着快点离开，奔向光明的未来。 然而，当他们来到大堂时，发现今天大堂格外热闹，一家昨天还没有开业的店铺今天开业了。 店铺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英语、法语的惊叹声、询价声此起彼伏。 更重要的是，时不时有人拎着箱子出来，而上面的图案怎么……越看越眼熟！ “什么情况？”山本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挤过去，透过人群缝隙往里看。 只一眼，他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了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货架上，琳琅满目地陈列着的，正是他们行李箱里那些视若珍宝的“战利品”！ 浩然牌微波炉、浩然牌胶囊咖啡机、浩然牌冲牙器、浩然牌电吹风……全都崭新发亮，明码标价，像普通商品一样任人选购！ 一个欧洲来的珠宝商正抱着两台微波炉，兴奋地对店员喊：“这个！再给我来两台！上帝，这比巴黎买的便宜了一半！” 另一个漂亮国口音的商人则在抢购电吹风：“我要北美的总代理！你们老板在哪？” 山本的目光死死盯在价格标签上——微波炉，198美刀/台。 这个价格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山本带来的那块磁控管，成本都不止这个数！他们所有的山寨梦、暴利梦，在这一刻被这个低到离谱的价格砸得粉碎！ “不……不可能……”小野也看到了，失声喃喃，手里的行李箱拉手都滑脱了。 这还没完。 店铺最显眼的墙上，赫然挂着一面“专利墙”，贴满了盖着各国专利局大印的证书复印件。 漂亮国、代英、髪国、东瀛…… 一个穿着干练的店员正拿着话筒，用英文流利地宣布：“浩然科技，全球专利，独家技术！现面向全球诚招代理商，授权生产，正品保障，仿冒必究！” 已经有几个欧美面孔的商人围着店员，激烈地争抢着代理资格。 山本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喧嚣声仿佛离他远去。 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做贼，偷来的竟然是人家早就申请了专利、并且准备大规模倾销的产品！ 山本的脸从惨白涨成猪肝色，指节攥得发白，自己费尽心机偷零件，甚至装孙子掩饰，到头来竟成了小丑！ “没关系，只要绕开专利，照样有的赚！” 山本显然没有放弃。 “走！” 山本一郎再次动身离开，却不料运气太差，被人迎面撞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对方连忙帮忙扶起拉杆箱，谁知下一秒，对方竟然直接拉开拉链！ 紧接着，哗啦一声，行李箱内各种拆得七零八落的电路板、零件撒了一地！ “他是故意的！” 山本一郎瞬间反应了过来，但为时已晚。 “咦？！这不是……等等，这是酒店里的家电！” “你们为什么要拆家电！你们是小偷！” “保安！这里有小偷！” 几乎是下一秒，几个穿制服的保安就来了，非常有礼貌的用英语说： “几位东瀛客人，我们怀疑你们偷取房间内的家电，我们不会查看你们的行李箱，但请提供你们的房间号，接受我们的检查。” 山本一郎起初还以为，保安是不会说日语，所以采用英语跟自己交流。 可是，当山本一郎看到周围的老外后，才明白了过来。 “这是陷阱！他们知道我们要偷东西！” 如山本一郎所料，尽管他们根本没说自己的房号，可对面的人依然说出了房号。 “哦，是8353号房客户，好的……” 听到自己的房号后，山本一郎知道一切都完了。 …… 总裁办公室里，陈浩然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 “墨璃啊，你看，总有些人喜欢走捷径，以为偷一两个零件就能掌握核心科技，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哎，他们为什么总喜欢认为别人是傻子呢？” 陈浩然靠在沙发上，看着监控里山本的窘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东瀛人会偷技术，他早猜到了，甚至连他们会拆哪些零件都算得一清二楚。 东瀛所谓科技先进，都是通过引进和模仿西方技术快速积累起来的。 东瀛的科技史，就是一部“山寨”史。 偷技术更是常规手段。 所以，陈浩然一直都在防着东瀛人。 不过，陈浩然在每个房间里，配备了大量的小家电，可不是为了给东瀛人挖坑，而是为了带货。 陈浩然早把酒店定位成家电体验展台，客户只要体验过这些家电，自然会想买。 有人会觉得，这是为了一碟醋而包饺子，一个人带不走多少？ 不不不，陈浩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能来参加钻石拍卖的人非富即贵，其中不乏公司CEO。 陈浩然相信，聪明人会发现其中的商机，届时，这些消费者都有可能成为代理和渠道商。 为了方便客户们把东西带回去研究，陈浩然甚至在大堂开辟了一个临时店铺，正是为了方便大家采购样品回去测试。 至于说有人仿冒自己的技术。 呵呵，陈浩然表示，会让那些头铁的人知道，五十年后的技术和产业链，会有多么恐怖。 而更让他们恐惧的价格战，能把他们全部慢慢卷死。 心情大好的陈浩然并不知道，此时已经有好几拨人盯上了他。 …… 在一个套房内，几个西方面孔聚在一起。 他们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的刀疤，桌上摊着一张浩然大厦的简易地图。 钻石存放的“顶层保险库”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 桌上摊开着酒店建筑蓝图和安保巡逻时间表，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正是雇佣兵里赫赫有名的“毒蛇”。 正用匕首将一张钻石切割展览会的邀请函，钉在蓝图上的“拍卖厅”位置。 第55章 地下势力讨论分赃 夜色下的港岛，霓虹闪烁，却掩不住暗流涌动。 “毒蛇”约翰·克莱斯特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冰冷的眼眸倒映着城市的灯火。 他刚刚通过渠道，再次确认了那颗名为“浩然之星”的价值……足够他和他的“蝮蛇”小队直接退休，从此过上优渥的上流生活。 “头儿，兄弟们准备好了。”一个身材壮得像熊的队员低声道。 “毒蛇”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很好，走吧，先去‘吃个饭’。” 几分钟后，“毒蛇”带着几名队员有说有笑地走进电梯，就像一群普通的外国游客，讨论着哪里有好吃的。 但一出酒店大门，他们的笑容瞬间消失，迅速钻入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 “去三号码头。”“毒蛇”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车子很快抵达一个繁忙的港口。 这里正是李超人租赁的码头，除了正常装卸区，还藏着片常年不用的废弃仓库。 在一个地头蛇的指引下，面包车七拐八绕，驶入一个偏僻、废弃的仓库区。 仓库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迅速关上。 里面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毒蛇”瞳孔也微微一缩。 昏暗的灯光下，人影绰绰。 至少几十号人分散站着，个个气息剽悍，眼神锐利如鹰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汗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里汇聚了来自全球各地的亡命之徒：东南亚的毒枭私军、中东的战场老兵、欧洲的珠宝大盗、美洲的黑帮杀手…… “毒蛇”刚进门，一个满脸狰狞刀疤的苏盟壮汉就堵在了他面前。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在非洲差点被老子炸上天的‘泥鳅’吗？”代号“屠夫”的伊万诺夫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怎么，非洲的土吃不饱，跑来港岛换口味了？小心这次把命送掉！” “毒蛇”的手瞬间按在了大腿侧的军刺上，眼神阴冷得能冻死人：“屠夫，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法克!”屠夫被戳到痛处，猛地去摸腰间的弯刀。 “毒蛇”身后的队员也立刻抬起了藏在衣服下的微型冲锋枪。 几乎在同一时间，仓库里响起一片咔嚓声，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互指，气氛紧张得如同炸药桶，一触即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通过仓库的扩音器响起，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你们闹够了没有！”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动作一僵，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仓库二楼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他脸上覆盖着一副毫无特色的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高高在上傲慢眼睛。 他身后，两名穿着黑色高级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 看到这个面具人，嚣张如屠夫，狠戾如“毒蛇”，都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缓缓放下了武器。 “高桌会的仲裁者怎么来了？！”“毒蛇”低声啐了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没人敢在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面前放肆，那是真正掌控着地下世界秩序的存在。 仲裁者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跳上。他扫视全场，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 仲裁者路过屠夫身边时，嫌恶地用手帕捂了捂鼻子。 “伊万诺夫先生，”他用流利却冰冷的俄语说，“下次参加会议前，至少该洗个澡。你们毛子的邋遢，真是一如既往。” 屠夫攥紧拳头却不敢发作，他知道，这个戴面具的贵族动动手指，就能让自己在地下世界彻底消失。 “今天叫你们来，两件事。”仲裁者的声音通过面具传出，带着金属的质感，“第一，雇主加码，悬赏取消。新任务：取下钻石持有人，陈浩然的人头。” 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但没人觉得意外。 去年那批神秘钻石冲击市场，让全球钻石巨头戴比尔斯损失惨重、业绩腰斩。 这在地下世界不是秘密，毕竟戴比尔斯垄断全球钻石贸易，最容不得“野钻石”抢市场。 所以用脚想都知道，这次悬赏的幕后主使，就是他们。 “第二，”仲裁者继续道，“为了避免你们这些蠢货还没见到钻石就先自相残杀光，我来给你们定个规矩。”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因为有一条姓李的狗东西把消息撒得太开，以至于来的杂鱼太多，他们高桌会不得不出面协调。 否则，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亡命之徒，会先内讧，搞不好会把事情闹大，最后不好收拾。 仲裁者抛出方案：“钻石原石价值虽高，但还不够。” “等两个月后，钻石切割完成，在拍卖会上再动手。” “根据评估，浩然之星可切割成9颗主钻和96颗辅钻，总价值预估超过4亿美刀。” “4亿！”台下瞬间响起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70年代的4亿美金！这是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财富！ 放在50年后，差不多是50亿美刀左右的购买力。 “怎么分？！”一个东南亚军阀代表忍不住喊道，“谁拿大的？谁拿小的？不够分怎么办？”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没人想少拿。 “按地下世界的实力和排名分。”仲裁者冷冰冰地回答，“如果觉得分到的钻石不够……拍卖会上那么多世界级的富豪，你们不会绑架吗？他们的命足够你们赚一票。” 这话如同魔鬼的低语，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贪婪之火！ 对啊！钻石要抢，肥羊也要抢！ 这是双倍的收获！ 看着台下一个个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亡命徒，面具之下，仲裁者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度鄙夷的冷笑。 “一群没脑子的鬣狗！尽情去狂欢吧！最后你们会知道，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仲裁者戴面具，既是为了保持高桌会仲裁者的神秘感，更因为另一重身份见不得光——军情六处特工“夜莺”！ 仲裁者轻轻抚摸了一下西服内衬上那枚代表代英世袭男爵身份的徽章。 作为这个全球殖民帝国的老牌贵族，同时又是高桌会在东亚的仲裁者，他太熟悉这套流程了： 挑动这些亡命徒内斗，自己坐收渔利，成本最低，回报最高。 既能替女王陛下清理掉这些不安定的蛀虫，又能将那颗象征财富与力量的钻石纳入囊中，顺便还能敲打一下那些越来越不听话的“仆人”，还不会脏了帝国的手。 完美。 第56章 配枪许可被拒！只给警棍？ 与此同时，浩然酒店顶层办公室。 “老板，我道上兄弟传来消息，最近港岛来了不少生面孔，东南亚的军阀、国际上挂了号的大盗几乎都到齐了，应该全是冲咱们的钻石来的！”雷震神色凝重地汇报。 等到雷震离开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墨璃，忽然开口：“主人，根据我的历史数据库分析，20世纪70-90年代，由于监控技术落后，信息流通缓慢，是全球武装抢劫案的高发期。” “钻石拍卖会被抢的风险概率为87.3%。” 陈浩然眉头微皱。 作为一个和平年代的人，陈浩然对暴力抢劫这类事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原本以为凭借先进的酒店设施和初步的安保，就能震慑住大部分宵小，但现在看来，巨大的利益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看来确实不能大意。” “这样，墨璃，你去通知雷震，多招人手！最好是经历过实战的退伍老兵，待遇从优！如果港岛找不到，就回内地去请！！钱不是问题！” 陈浩然沉吟片刻，改口道： “光有人还不够，赤手空拳对付不了亡命徒。” “不过咱们毕竟在港英的地盘上，能拿到官方许可最好。” “墨璃，以公司名义，正式向港英警务处申请特级安保资质和配枪许可，先按规矩来。 “嗯。”墨璃转身要走。 “等等，”陈浩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些场面，需要老板出面才够分量。” 很快，陈浩然和墨璃、雷震，带着律师来到港岛警务处总部。 警务处大楼充满了殖民地的建筑风格，庄重却压抑。 走廊里充斥着英语交谈声，偶尔走过的华人警官也都低声下气。 等待室里，陈浩然能明显感觉到那些洋人警官投来的、带着审视与轻蔑的目光。 雷震看着洋人警官的轻蔑目光，拳头早已攥紧，被陈浩然用眼神按住 终于，轮到了他们。 走进高级警司威尔逊的办公室，一股冷气夹杂着雪茄和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 威尔逊警司是个典型的代英官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挺着啤酒肚，深陷在宽大的皮质办公椅里。 他正把玩着一个镀金打火机，听到有人进来，只是懒洋洋抬了下眼皮，又低头摆弄打火机，仿佛眼前几人根本不存在。 “威尔逊警司，这位是我们浩然集团的董事长，陈浩然先生。我们想来申请……”律师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语说明来意，并将精心准备的文件递上。 威尔逊这才慢悠悠地放下打火机，用两根手指像拈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捻起申请文件，漫不经心地翻动着。 “哦？安保公司？配枪许可？”他拖长了语调，带着浓重的伦敦腔，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陈先生，我看你是多虑了。” “港岛，在代英帝国的治理下，是亚洲乃至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没有之一。” “治安好得很，不需要你们华人公司来搞什么……武装安保。” 陈浩然眉头微皱，用英语回道：“警司先生，我们集团即将举办一场国际钻石拍卖会，涉及的资产价值巨大，而且我们已经收到风声，有国际犯罪团伙意图不轨。” “加强武装安保是出于对客户和财产安全的必要考虑……” “必要考虑？”威尔逊嗤笑一声，打断陈浩然，他身体前倾，用那双蓝色的眼睛带着戏谑看着陈浩然，“陈先生，我说话直白一点。” “枪，是文明人用来维护秩序的工具。你们……懂得怎么用吗？别到时候歹徒没打到，先打伤了自己人，或者无辜的市民，那岂不是给我们皇家警察添乱？” 这话一出，连旁边的翻译都面露难色，翻译得磕磕巴巴。 陈浩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死死盯着威尔逊的啤酒肚，又扫过墙上的代英国旗，最终深吸一口气。 威尔逊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你们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可以多批给你们几根警棍。让你们的人拎着巡逻，装装样子，吓唬一下小毛贼就够了。” “真正的安全，由我们皇家警察负责。” 他说完，竟然拿起那份申请文件，随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好了，先生们，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出去吧。” 赤裸裸的羞辱！毫不掩饰的刁难！ 雷震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冲上去。 陈浩然一把按住他，深深看了威尔逊一眼，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办公室。 门刚关上，威尔逊脸上的傲慢瞬间化为谄媚，他立刻抓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阁下，按您的吩咐，已经把那个姓陈的打发走了。”他对着话筒低声下气地说，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哼，那个黄皮猴子，还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跟我们讲条件了？” “被我狠狠羞辱了一顿，连配枪的边都没摸到，只配玩警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又带着傲慢的声音，显然是位身份不低的人：“做得很好，威尔逊。” “总督阁下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尤其是不能让他们有武装起来导致冲突升级的可能。” “另外，‘高桌会’那边已经协调好了地下势力，就等拍卖会那天动手，我们只需要坐收渔利。” “只有让那些劫匪顺利地把钻石拿到手，我们皇家海军陆战队和警察部队才能及时出现，挽回损失，并顺理成章地将这批无主之宝纳入监管。你明白吗？” “明白！完全明白！请您和总督阁下放心！”威尔逊点头哈腰，“保证让他们的钻石成为最可口的诱饵，绝不会让任何武装力量干扰了劫匪的行动，保证阁下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很好。事情结束后，警务处的位置会是你的。” “谢谢！太感谢了!”威尔逊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连连道谢，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肩章上再加一颗星的场景。 另一边。 “老板！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雷震气得双眼通红，“那洋鬼子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陈浩然推开车门，望向那座殖民风格的大楼，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 “他们不是觉得我们只配用警棍吗？” “他们不是自诩为文明人吗？” “好，老子这就回‘家’一趟，去拿点真正‘文明’的、能让他们跪下来叫爷爷的好东西！” “他们不给，那我就自己去拿。” 陈浩然不再多说，作为能往返现代的穿越者，他有的是港英政府想不到的野路子，大不了回现代再搬一批硬货过来。 第57章 毛子坐地起价！ 返回现代世界，陈浩然第一时间联系了北方联盟的伊万，只是没多久，陈浩然脸色铁青地结束了通话。 “MD！伊万这浑蛋！”陈浩然忍不住骂了一句，“一支破AK要我三千美刀？一辆老古董的BTR-60敢开口两百万美刀？” “MD的RPG比市场价贵了三倍！还美其名曰保质保量、风险溢价！我呸！这价钱我都能去黑市淘换一批欧美高端货了！” 一想到伊万有恃无恐说着“除了我们毛子，谁还能一次性给你凑齐货，还保证不泄露风声？”那股傲慢劲从电话里溢出来，陈浩然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真当老子是肥羊了？” 陈浩然直接结束了电话。 ……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伊万放下伏特加，嗤笑一声：“陈这小子还想装硬气？只有我们这，可以合法提供这么多武器装备。” “他一个东大的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能乖乖被我宰一刀。” “要我说，不出三天，他肯定会哭着来求我。”伊万灌下一口酒，眼里满是笃定。 …… 另一边的陈浩然，此时的确很头疼。 陈浩然原本的计划是，利用现在一次能带走约一个集装箱物资的能力，分几次从伊万那里把装备运回70年代。 但现在这条路已经谈崩了。 “墨璃。”陈浩然深吸一口气，压下不爽，“毛子这边没戏了，你有没有其他方案吗？” 作为普通人，陈浩然根本摸不到地下军火走私的门路，只能把这事甩给某个“专业人士”。 “起码墨璃这个智能体应该比自己靠谱吧。”陈浩然天真想着。 墨璃眼中蓝色数据流瞬间闪过。 【分析完毕】 【最优解决方案已生成：自主设计与生产】 【综合评估，成本仅为伊万报价的3.5%，性能预计提升220%。可行性：100%。】 【逻辑链：采购整枪目标过大，风险不可控。采购零件自行组装效率低下。】 【最优解：从原材料阶段介入，利用本土成熟产业链，进行非标定制化生产。】 【历史案例检索：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漂亮国胜利冲锋枪大量采用冲压件和最小化机加工，由汽车零件厂生产。代英斯登冲锋枪由小型作坊大规模制造。证明民用设施转产轻型武器具备极高可行性与效率。】 【方案核心：模块化设计-分散下单-自主总装。】 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墨璃用她那特有的平静无波的电子音回答： “已找到解决方案，预计72小时内可落地执行。” 听到墨璃有解决方案，陈浩然心中大定，虽然墨璃执行自己的命令时，偶尔会……偏激，但总体来看，都无伤大雅……不是吗？ 最多就是从一些非法渠道进一批货，大不了自己弄个假身份，出国一趟。 陈浩然殊不知，某个智能体直接排除了他这种低效且存在不确定性的方案，选择了一个非常可“刑”的方案。 “先生，请授权我调用资金并全权处理此事。”墨璃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没问题！交给你了！”陈浩然大手一挥，无比放心，“需要多少直接划账！我只要结果！” 获得授权后，墨璃眼中的数据流变得更加湍急。 一套民转军的生产计划，在她大脑里飞速构建成型。 顺带一提，这计划里不少民用设施转产武器的巧思，还得归功于网上那些分享硬核手工的大聪明网友，虽然他们未必知道自己的思路能被用来造军火。 毕竟，网友向来都是很“刑”。 而这一切，陈浩然全然不知。 “果然还是墨璃靠谱啊！这下问题解决了！” 陈浩然美滋滋地想着，彻底放松下来，甚至开始琢磨着，寒假要不要去哪里度假。 就在这时，陈浩然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辅导员丁源香。 陈浩然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接起电话。 “陈浩然！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丁源香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 “你还想不想毕业了？！你这学期缺了多少课？多少作业没交？期末考试还敢不参加！” “系里马上就要讨论学籍处理意见了，你再不来学校说明情况，就不是挂科的问题，是直接留级甚至退学了！” “今天你必须来我办公室，写一份情况说明！” 陈浩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苦逼大学生！ “哎哎，丁老师您别急，我马上来，马上来！”陈浩然连忙答应，一脸晦气地挂了电话。 得，偷闲计划泡汤。 陈浩然直接开着新买的代步车路虎揽胜往学校赶。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辅导员办公室楼下。 陈浩然发现了，之前买的那辆法拉利SUV太过招摇了，只要开出去，总有妹子想要上车或加微信。 只是，吃惯了细糠后，陈浩然的嘴养刁了，普通的小美女，他根本看不上。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陈浩然换了一辆代步车。 虽然路虎揽胜落地价也要200万，和入门级大G价格差不多，可许多女生只认大G的标志性外观，对低调的路虎揽胜根本不熟悉。 所以对于开着路虎的陈浩然，立马兴致缺缺。 如今，大家陆续开始放寒假，学校里冷冷清清，就连办公楼里的人也不多。 陈浩然找到了丁源香的办公室，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和压抑的抽泣。 “哟，别以为你是老师，我们就不敢动你。” “丁老师，白纸黑字写着你爹欠我们五十万，连本带利八十万！今天拿不出钱，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流里流气的男声带着威胁。 “我……我真的在凑钱……可八十万太多了，我根本拿不出来！”丁源香的声音发颤，满是恐惧。 此时的丁源香绝望极了。 她想不通，自己明明把挣来的十万块偷偷打给了弟弟妹妹，就是为了不让家里那个赌鬼父亲知道。 按理来说，欠了一屁股债的老头子，不应该继续赌才对。 她显然是高估了赌鬼的底线。 看着丁源香眼眶发红、手足无措的样子，蒋梓轩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稳了。 “呵呵，不愧是贾老板看中的女人，长得真是水灵，身材也是好的没话说，要是能先爽爽就好了。” 蒋梓轩贪婪地审视丁源香，像是在看一件上等的货物。 事实上，去年就有个贾老板看上了她，想包养她做情人只是丁源香“不识相”，多次拒绝！ 那贾老板怀恨在心，就找到了他，让他帮忙拿下这个女人。 蒋梓轩一伙人根本不用做局，毕竟丁父就是出了名的烂赌鬼。 他们只是不断借钱给丁父。 最后借无可借的丁父，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 “哈哈哈，这群赌鬼，总是幻想着自己能翻盘，也不想想，他们要是能赢钱，谁还愿意坐庄！” “现在欠了80万，我看她还怎么跑！” 面对蒋梓轩一伙人的步步紧逼，一个刚毕业工作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办法。 “求你们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凑钱！”丁源香攥着衣角，声音里的颤抖藏都藏不住。 “宽限？你不问问你家老头子，我们给他宽限了几次？”另一个更凶狠的声音响起，“今天见不到钱，我们就去校门口拉横幅，让全校知道他们的丁老师欠债不还！我看你这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丁源香还在想办法，看看能从谁那里借点钱应急的时候，蒋梓轩却已经没了耐心。 “别和她废话了，先把人带走！” 只要把丁源香绑走，到时候是逼她还钱，还是送给贾老板，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第58章 你无需多言你的车会替你说话 陈浩然在办公室外听到“先把人带走”，心里当时就卧槽了一声。 “现在高利贷都这么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大学校园里绑人？” “比我还嚣张！” 陈浩然第一反应是想冲进去来个英雄救美，但脚步刚迈出去就刹住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肉身开团？太low了！”陈浩然撇撇嘴，“好歹老子现在也是身家亿万的挂逼，能用钱解决的事，干嘛要亲自下场？” 打架还是要打的，但大佬从不自己亲自动手。 陈浩然立刻后退几步，掏出手机，便是一顿操作。 …… 蒋梓轩根本就不是来讨债的，而是来绑人。 见威胁恐吓不管用，蒋梓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绑人。 见丁源香不识趣，蒋梓轩掏出手机，晃了晃丁源香和弟妹的合照： “别乱动，你弟在三中上学，我们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乖乖跟我们走，你弟没事，不然……” 丁源香猛地后退想躲，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没扶稳滑落到鼻尖，刚想抬手推，就被蒋梓轩一把攥住手腕，镜片歪着挡住视线，更显慌乱。 她想抬手推眼镜，却被蒋梓轩一把攥住手腕。 蒋梓轩几人动作麻利，用胶带缠住丁源香的嘴，不顾她的挣扎，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办公楼。 塞进了那辆破旧的金杯面包车里。 被粗暴推进后座时，她的修身毛衣被扯得变形，眼镜也被车门框蹭到耳后，泛红的眼角露出藏不住的恐惧。 镜片反射着车外的冷光，倒让她前凸后翘的梨形身材多了几分知性被冒犯的反差感。 蒋梓轩狠狠剐了一眼，咽了口唾沫。 戴眼镜的知性模样比夜总会的女人勾人多了，这极品身材更是少见。 要不是怕得罪贾老板，他真想自己先爽爽。 “这年头，这种极品身材可不多见，想必比那些人造人手感强多了……” “开车！快！”蒋梓轩催促道，心里盘算着把这水灵的老师交给贾老板能换多少赏钱。 蒋梓轩特意选了寒假校园冷清的时候来，还把金杯车直接怼到办公楼门口，就图个快准狠。 毕竟大家都觉得校园安全，容易麻痹大意，可真要下手，绑个人也就几秒钟的事，等反应过来早就没影了。 …… 金杯车晃晃悠悠地启动，眼看就要驶出校园主干道，拐上大路。 就在这时！ 轰！ 一辆霸道的黑色身影如同钢铁巨兽般，蛮横地从侧面冲了出来，一个甩尾，结结实实地堵死了金杯车的去路！ “操！哪个傻逼……”蒋梓轩的骂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清了那辆车！ 路虎揽胜加长版，哑光黑车漆，满满的都是金钱和权力的味道！ 蒋梓轩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去年跟着贾老板见地产大佬时，对方开的就是同款车，落地近300万。 贾老板当时点头哈腰，事后还叮嘱他：“开这种车的不是有背景的大哥，就是惹不起的硬茬，别往枪口上撞！” 此时此刻，蒋梓轩终于明白“你无需多言你的车会替你说话”的含金量。 路虎揽胜硬朗的外表，高大的车身，像是一座移动的堡垒，无声地宣告着：“老子不好惹！” 蒋梓轩瞬间怂了三分，赶紧按下车窗，想陪个笑脸：“大哥！大哥不好意思！挪个车行不？我们有点急事……” 对面的揽胜跟个沉默的铁疙瘩似的，一动不动，连车窗都没降。 这是把他们当空气了！ 这种极致的蔑视，比指着鼻子骂娘还憋屈，蒋梓轩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 “妈的！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堵路不讲道理啊！”蒋梓轩气得肝疼，却不敢真上去砸车。 砸了这车，卖了他都赔不起！ 一个小弟急了，想拿路边的板砖：“轩哥，跟他废什么话，砸了玻璃看他下不下来！” 蒋梓轩反手就是一巴掌：“砸你妈！这车窗砸了，你赔啊？！况且你知不知道开车的人我们惹的起吗？” 混社会的都知道，开路虎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是他这种小喽啰惹得起的？ 当年有个男人说过，成功男人标配就应该开路虎。 虽然这个大哥后来进去了，但这句洗脑的台词，却获得很多大哥的认可。 可是左等右等，对方根本没有交涉的打算。 “操！你玩不起是吧！”蒋梓轩骂骂咧咧，“堵路就算了，还不开窗？这操作比拼夕夕砍一刀还恶心！有本事你下来单挑啊！” 就在他无能狂怒的时候，一个小弟突然惊恐地指着窗外：“轩……轩哥！你看！那……那是什么！” 蒋梓轩抬头一看，魂都快飞了！ 只见教学楼方向，乌泱泱地冲过来一大群人！ 密密麻麻，起码上百号人！ 一个个面带怒容，手里拎着板凳腿、扫把、羽毛球拍……什么都有！ 领头的一个男生，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拄着拐杖，居然特么的单脚跳得比正常人跑的还快！ 一边跳还一边喊：“兄弟们！冲啊！保护丁导！” “啥？！啥情况？！”蒋梓轩头皮瞬间发麻，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将他淹没。 偏偏这时，那辆揽胜的副驾车门开了，一个穿着休闲装但气场十足的年轻人跳下车，指着金杯车大喊： “就是这辆车！丁老师被他们绑了！兄弟们，堵住他们！” 这一声呐喊，如同吹响了总攻的号角！ …… 时间倒回十几分钟前。 陈浩然直接点开微信里所有能叫上名字的群：【校园老司机交流群（我与赌毒不共戴天）】、【202X级新生猛男群】、【XX大学互助养老群】、【老乡搞点夜宵？】……甚至连【XX大学猫咪后援会】都没放过！ 手指一点，直接来个200块100份的拼手气红包，配文简单粗暴： “抢了红包的兄弟注意！经济学院办公楼！校外流氓绑咱们丁源香老师！是爷们的现在过来！过来的每人再补100现金！晚上大排档我包场！受伤的我包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 “叮叮叮叮……” 红包秒空！死寂的群瞬间炸了！ “卧槽！义父！！” “丁导？是那个颜值天花板、性格超温柔的丁老师？狗日的敢动她？！地址发我！老子这就穿裤子！” “刚抢到5块2！义父缺挂件吗？我扛着键盘就来砍人！” “丁导是我梦中情人，这忙必须帮！就算没红包也来！” “淦！冲了兄弟们！这波不是为了红包，是为了正义！（反手又把红包点了）” 没抢到红包的更是急得嗷嗷叫：“义父再发一个！我还没上车啊！” 陈浩然二话不说，又砸了一个2000块100份的红包出去：“别催！来了每人先补200现金！先救人！” 效果拔群！ 宿舍里，原本躺着等饭的三个牲口，看到消息一个鲤鱼打挺，抄起板凳腿就往外冲：“老陈牛逼！丁导有难！冲鸭！” 路上，学生们一边跑一边喊：“经院丁老师被流氓堵了！是兄弟就跟我去帮忙！” 不管认不认识，只要是男的，一听“美女老师”、“流氓”，热血“噌”就上来了！ 甚至有个哥们腿打着石膏，正慢悠悠拄拐呢，一听这消息，眼都红了：“妈的！敢动我们老师？当我这石膏是白打的？！” 说完直接把拐杖当竞走杖使，单脚跳出了残影！ 于是，就出现了蒋梓轩魂飞魄散的那一幕。 第59章 弟兄们，往死里打 现场，金杯车被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喊打声震天响。 蒋梓轩彻底慌了，拉开车门就想跑：“快！开车！撞开那辆路虎！” 小弟赶紧打火，可对面那辆路虎揽胜却像早有预料，引擎发出一声低沉咆哮，猛地向前一顶，结结实实地怼在了金杯车头上！ 砰！ 金杯车剧烈一晃，论动力，小破金杯在路虎面前就是个弟弟！ “想跑？问过我兄弟们了吗？” 不知谁在人群里吼了一嗓子，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话音刚落，那个打着石膏的猛男已经第一个冲到车边，直接把拐杖往车门缝里一插！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旁边几个刚从篮球场赶来的体育生见状，立马分工：壮实的李磊直接往金杯车引擎盖上一坐，拍着铁皮喊“想开车先过我这关”。 戴眼镜的学霸周明举着手机录像，嘶吼道“大家往死里打，他们敢还手就是互殴！” “兄弟们！丁导就在里面！这孙子敢绑人，废了他！”又有人大喊。 “在自己学校绑我们老师？这特么是打我们全校男生的脸！” “老子去年打篮球断了腿，还能单防校队中锋，你算个屁！” 石膏哥一边骂，一边还真用他那条石膏腿死死顶住了车轮，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学生们彻底被点燃了，拉车门的拉车门，堵车轮的堵车轮，更多人则是踹车门。 蒋梓轩想推开那个碍事的石膏哥，结果对方拐杖巧妙一绊，他直接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学生们一拥而上，虽然没往死里打，但那拳脚也是实打实地往蒋梓轩几人身上招呼。 年轻人火气旺，更何况是为了保护女神老师，下手不讲对错只讲恩怨。 很快，蒋梓轩几人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姗姗来迟的校保安终于出现，他们一边拦着往前冲的学生一边喊：“别打了！再打就成防卫过当了！” 要不是这群学校保安大哥们拼了老命挤进来拉开，估计真能闹出人命。 没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位警官下车，迅速控制住场面。 了解情况后，一位警官严肃地对惊魂未定的丁源香和一直气定神闲的陈浩然说：“两位当事人，请跟我们一起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陈浩然点点头，很是配合。 这时，校领导才满头大汗地挤进来，拿着喇叭喊：“同学们！冷静！要相信学校！相信警察！我们会处理的！” 可惜，根本没几个人理他。 大家还在气愤地声讨蒋梓轩一伙。 陈浩然见状，掏出手机，当着校领导的面直接建了个群，甩手就是一个1000块200份的超级红包！ “今天到场的兄弟，扫码进群！” “戴金伟，你安排大家去附近大排档吃饭，我一会给你转钱，啤酒管够！现在先散了，别影响帽子叔叔办案！后续有消息群里说！” “叮叮叮叮……” 红包秒空！ 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学生们，瞬间变脸，手机屏幕映照着他们快乐的脸庞。 “嗷呜！义父牛逼！” “收到！马上撤！给义父和警察叔叔让路！” “义父，晚上能带家属不？” 校领导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嘴皮子磨破十分钟没用，这小子一个红包加一顿饭就搞定了？ 真是人心不古啊！ …… 所里，丁源香还在斟酌如何描述经过，就见门口呼啦啦进来十几个人。 个个西装革履，神色沉稳，手里提着最新款的公文包，手腕上的表低调却价值不菲。 为首的是一位气质沉稳的中年律师，径直走到陈浩然面前，微微躬身：“陈先生，我们来处理。” 好家伙，这阵仗，来的律师比所里的警官还多！ 刚才做笔录的警官愣了一下：“张律？您怎么亲自来了？” 不怪帽子叔叔惊讶，对方可是市律协的副会长，平时请都请不来！ 这能怠慢？必须上前热情攀谈一下。 丁源香看着眼前这一幕，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个总旷课的学生，一个电话能摇来上百同学，另一个电话就能摇来一个顶级律师团？ 张律师高效地接手了后续工作，所有沟通专业又高效。 在了解到丁源香的情况后，张律师递过来一份文件。 “丁女士，根据我们初步了解，您父亲长期赌博，近期更涉嫌将您的个人信息用于非法债务担保，这已经严重侵害了您的权益。” “我们可以协助您向人民法院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并主张相关债务为非法债务，与您无关。” “从法律上彻底切断他对您的经济牵连。” “我们还了解到，您弟弟妹妹目前靠您寄钱生活，您父亲从未承担过抚养责任。如果你有需要，您弟弟妹妹的抚养权，我们都可以为您争取，陈先生也已经交代我们妥善安排。” 丁源香接过文件，手都在抖。 她从未想过，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噩梦，竟然能有法律途径彻底解决。 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她都忘了去推。 陈浩然在一旁淡淡补充：“不急，你先缓缓。” “需要的话，张律师他们随时为你服务。” 丁源香看着从容不迫的陈浩然，心里翻江倒海。 …… 笔录做完，陈浩然开车准备送丁源香回学校。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陈浩然聊到了过年回家问题。 结果戳到了丁源香的痛点。 她声音细若蚊蚋：“……今年不回去了，我在学校宿舍过。” 陈浩然这才反应过来，丁源香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存在。 陈浩然忽然有些感同身受，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路虎停下来了，只不过不是学校，而是一个售楼处。 看到有路虎停在门口，立马有一个机灵的女销售迎了上来。 她看看痞帅十足的陈浩然，又看看一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严肃的丁源香，心里嘀咕：“这组合……坏小子和禁欲系姐姐？现在言情小说照进现实了？” “两位看房吗？是……婚房？”销售试探着问。 “嗯，看看。听说你们这能领包入住？”陈浩然接过话茬。 “是的先生，我们精品装修，家具家电齐全，都是国际一线品牌，甚至连四件套、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最大的户型，带我去看看。” 丁源香一愣，不是送自己回学校吗？ 怎么来看房子了？ 陈浩然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销售一边带路一边介绍：“先生您运气真好，我们楼盘卖得特别火，现在就剩几套压轴的了。” “其中有一套180平的下跃户型，使用面积接近300平，带私家电梯，三层挑高，270度全景落地窗，采光无敌！还赠送一个近30平的精装庭院，可以种花种草……” 丁源香原本觉得这事跟自己没关系，但听着听着，脚步就慢了下来。 尤其是走到那个绿意盎然的小花园时，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一朵盛开的月季。 她想起自己那个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教职工宿舍阳台，鼻子忽然一酸，金丝眼镜的镜片上蒙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销售见状，赶紧报料：“这套户型折后总价是1860万……” 丁源香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从梦幻中惊醒。 “这也太贵了吧，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千，一辈子都买不起……” 谁知陈浩然满意地说：“就这套了，签合同吧。” 销售：“？？？” 她CPU差点干烧了。 “先…先生，您不考虑一下？不问问细节？不看看别的？” “不了，赶时间。”陈浩然语气平淡。 销售强压住狂喜，手忙脚乱地去拿合同。 要知道，这套下跃式户型，可是这栋楼王的最大卖点。很多客户都很喜欢，就是价格着实贵了点。 当合同拿来，陈浩然接过笔，却直接塞到了丁源香手里：“你过来签，这套写你的名字。” 丁源香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你……你什么意思？陈浩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们非亲非故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慌乱。 陈浩然弯腰帮她捡起包，语气依旧平淡，却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台阶：“想什么呢？又不是白送。我现在基本不住校，平时……出差多，回帝都总得有个靠谱的落脚地吧？” “这房子你先帮我管着，就当是……跟你合租。” “以后我来蹭住，你别不给我开门就行。” 合租？叫白送更合理吧，可这是1860万的房子啊！ 丁源香脑子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旁边的销售小姐姐手里的合同差点吓掉，反复确认：“先生！您确定写这位女士的名字？不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吗？” 陈浩然懒得废话，直接掏出一张黑卡：“刷卡。今天能办完所有手续吗？” “能能能！绝对能！”销售的手抖得厉害，从业三年，没见过这么豪横不问价直接写别人名的！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啊？！ 第60章 金屋藏娇 丁源香指尖反复摩挲着房产证上那烫金的名字，感觉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滚烫且沉重得不真实。 她一直以来自诩独立自强，是个不婚主义者，坚信能靠自己在帝都立足。 可身边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生，却在短短一天内，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把她认为的死局，给破了。 然后……轻描淡写地送了她一个许多人奋斗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家。 没错，在丁源香看来，陈浩然把自己的名字加在房本上，就是在给自己一个家。 她偷偷抬眼，看向陈浩然那线条分明的侧脸，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金丝眼镜完美地藏住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愫——感激、不安、震撼，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这个总爱缺课的学生……手段和能量，都远超她的想象。 陈浩然看着辅导员这副样子，心里也是暗笑。 哪个正常男学生对自家年轻漂亮、气质独特的辅导员没点想法？ 尤其是这种戴着金丝眼镜、平时一本正经、却有着惊人腰臀比例的禁欲系轻熟女，那种反差带来的诱惑力是致命的。 富二代和老师那点……情感纠葛，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中，都不算稀奇。 他陈浩然既然有能力，自然不想留下遗憾，玩一出金屋藏娇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然，他陈浩然做事，从来都是情与利两手抓。 把这枚高知美女辅导员留在帝都，绑在自己的身边，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手。 一个在帝都有了真正家的人，才会更有归属感，更不容易离开。 陈浩然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的时候，殊不知某位女仆已经替他提前铺路了。 因此，在丁源香的视角里，陈浩然今天的豪宅相赠，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果然，陈浩然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 “从最初找我做所谓的车模，到直播时对我一掷千金的打赏，再到今天英雄救美后雷霆万钧的解决手段……这一切串联起来，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丁源香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金丝眼镜，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扶正。 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纠结与挣扎。 老家的催债电话、弟妹的学费、那个如同无底洞般的赌鬼父亲……她曾经以为的独立铠甲，早已被现实磨损得千疮百孔。 陈浩然递来的，不仅仅是一套房子，更是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温暖而坚固的避风港。 哪怕知道这需要付出代价，她疲惫的心也贪恋这份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手指悬在智能门锁的指纹录入器上，微微颤抖了几秒，最终，她还是轻轻地按了下去。 “咔嗒~” 一声轻响，门开了。 仿佛她心里某道坚守已久的防线，也随之悄然松动。 …… 傍晚，陈浩然开车帮丁源香回教职工宿舍搬行李。 教职工宿舍楼下，几个相熟的女老师正拎着饭盒路过，看到一个年轻的男生帮丁源香搬行李箱，也没往学生方面想，只是打趣道： “源香，这是你的小男友？” 说话的老师一边打趣，一边把目光在陈浩然的路虎和丁源香泛红的脸上打转。 丁源香手一顿，慌乱地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是……是我朋友，正好顺路帮忙。” 话刚说完，就听见陈浩然自然地接话：“我是丁老师学弟，特意过来帮忙。” 几个女老师瞬间秒懂。 “那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丁源香看着她们的背影，脸颊烫得厉害，以前她最在意师生边界，可此刻不仅越界，还要靠撒谎圆场。 然而，丁源香心里竟没有反感，只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进了宿舍，陈浩然没四处打量，只是站在门口等她收拾：“不急，我在楼下等你，外面风大。” 丁源香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又瞥了眼床头那张被父亲催债的短信截图，忽然觉得手里的旧衣服都变得沉重，原来被人体面地照顾，是这种让人贪恋的感觉。 丁源香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一些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 一方面丁源香怕他等的不耐烦，另一方面新家里一切俱全，确实没必要带太多旧物。 顺便，陈浩然还点了超豪华的外卖送到新家。 澳洲M9和牛牛排还带着三分熟的粉红，一刀切下去渗出血汁，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 醒酒器里的勃艮第红酒泛着石榴红的光泽，倒在水晶杯里时，挂杯的痕迹都透着精致。 丁源香看着满桌子她平时绝不会消费的佳肴，又看了看那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酒，心里明镜似的。 “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罢了，一屁股债一屁股还吧。” 丁源香索性也放开了，平时几乎不喝酒的她，今晚红酒却一杯接一杯，仿佛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又好像在事后给自己找个借口，比如“昨晚只是喝多了”…… 酒过三巡，丁源香的视线开始模糊，脑海里突然闪过半年前的画面。 父亲把贾老板的名片拍在桌上，唾沫星子喷她脸上：“人家愿意出 50万帮咱家还债，你嫁过去是享福！” 贾老板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的样子，至今想起来都让她恶心。 她猛地回身，撞进陈浩然带着关切的目光里：“喝多了？要不要换点果汁？”他起身要去厨房，丁源香却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像被烫到一样松开，脸颊却更红了。 丁源香忽然意识到，自己太久没被人这样尊重着帮助了。 父亲把她当还债工具，贾老板把她当玩物，只有眼前这个人，明明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却还在等她心甘情愿。 这种温柔的掌控，比直接的施舍更让她招架不住。 餐桌上方的吊灯散发着暧昧的柔光，酒精让丁源香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几缕发丝从耳畔滑落，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严肃气质消散大半，多了几分柔美的风情。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迷离。 氛围逐渐升温，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酒至微醺，陈浩然看着眼前灯下美人、酒后微醺的景色，觉得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功成身退。 毕竟来日方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浩然刚站起身，准备说一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的绅士发言。 却见丁源香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只是这一站，丁源香的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红酒杯，暗红色的酒液溅在她浅杏色的针织衫上，晕开一小片污渍。 她慌忙去擦，却越擦越乱，针织衫贴在身上，勾勒出更明显的曲线。 陈浩然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 “别擦了，楼上有新的家居服，我帮你拿。”陈浩然下意识说。 丁源香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角，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愣住了，她看着陈浩然错愕的眼神，酒劲上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用麻烦了……” 她指尖颤抖着摸到风衣纽扣，金属扣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咬着牙往下解。 丁源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指尖微微颤抖着，开始解自己米色风衣的纽扣。 风衣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掉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露出了里面一件浅杏色的贴身针织衫，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锁骨和起伏的曲线。 丁源香没有看陈浩然，只是低头，用微醺的、比平时软糯许多的嗓音轻声说： “我知道了……” 说完，没等陈浩然反应过来，丁源香又往前走了半步，竟然主动跪下来，然后开始…… 陈浩然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平时在讲台上严肃认真的丁老师，此刻竟露出如此诱人的情态。 对方抬起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搭上了他的裤腿。 “新家……总要有个像样的开门红，不是吗？” 丁源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和父亲把她卖给贾老板并无本质区别，只是买主从令人作呕的暴发户，换成了眼前这个……让她有些心动的男生。 但不同的是，父亲卖了她，她一无所有。 而把自己交给陈浩然，她似乎……得到了整个世界。 这笔交易，她心甘情愿。 陈浩然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所有克制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一把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眼前这具温软幽香的身体紧紧箍进怀里，低头便吻了下去。 “唔……” 丁源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所有声音都被堵了回去。 金丝眼镜在纠缠中滑落，丁源香下意识想伸手去捞，那是她平日里上课、办公都离不开的体面，可指尖刚碰到镜腿，就被陈浩然轻轻按住。 陈浩然摘下眼镜，用指腹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才放在餐桌一角。 这一次，丁源香没有再去捡。 意乱情迷间，陈浩然揽着她的腰转身，两人便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那张柔软宽阔的沙发上…… 窗外都市的霓虹依旧璀璨，却也不及这一室春光的万分之一。 这一夜，这间可以俯瞰半座帝都的豪华公寓，成为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战场。 第61章 “刑”破天际的样品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270度的落地窗洒满客厅，驱散了昨夜残留的暧昧气息。 丁源香是被枕边眼镜冰凉的触感碰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的金丝眼镜被擦得一尘不染，整齐地放在枕边，镜腿上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 她刚把眼镜戴上，就看见陈浩然从阳台走进来，正压低声音讲着电话。 “醒了？”陈浩然端着两杯牛奶从开放式厨房走出来，看到她捏着眼镜发愣，随口道：“昨晚看你眼镜老是滑下来，顺手帮你擦了。” 丁源香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眼镜戴上，冰冷的镜架贴着她微微发烫的脸颊，让她清醒了几分。 昨晚疯狂的一幕让她想找个缝钻进去。 她刚坐起身，身上那件属于陈浩然的宽松衬衫就滑落，露出了光滑的肩头。 她下意识地想去拉拢，却被陈浩然伸手轻轻按住。 “家里又没外人。”陈浩然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清晨的慵懒和占有欲。 就在这时，陈浩然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宿舍老大戴金伟。 他刚接起，那边就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 “浩然啊！你昨晚咋没来啊！我们二十多号人在东北大饭庄喝到半夜！丁导也没来，不够得劲啊！”电话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其他兄弟的起哄声。 陈浩然看了眼床上的丁源香，恶作剧大起，重新钻入被子里，搂住对方，伸出了邪恶的大手。 丁源香哪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吓得轻轻在陈浩然腰侧掐了一下，带着点被调戏后的羞恼。 陈浩然面不改色地对着手机说：“咳，昨晚从所里出来后，我请一个律师朋友帮忙对接处理丁源香家里的一些问题，然后请人吃饭，忙到后半夜，所以就没去了。” “回头我再补一顿，绝对到位。” 好不容易打发掉舍友，陈浩然一个翻身把丁源香压在身下，调侃道：“丁老师，你刚刚掐疼我了，我该怎么报复？” “谁让你乱编借口。”丁源香推了他一下，金丝眼镜又顺着鼻梁滑了下来。 陈浩然伸手帮她扶正，指尖看似无意地蹭过她的脸颊，惹得她耳尖一红，赶紧别过脸去，打趣道：“那丁老师得多辅导辅导我才行，时间还早，最好把昨晚的内容再补补。” …… 上午在进行一场深入浅出的学习交流后，陈浩然才心满意足地拉着丁源香去了附近一家高端商场采购。 新家虽好，但总缺些贴身物件。 昨天陈浩然嫌麻烦不让丁老师多带，今天该给人补齐。 说是添置家用，但某个狗男人目光全在丁源香身上。 结果是，什么洗漱用品全都没买，买的全都是贴身衣物。 比如什么情趣内衣啦、黑丝啦、吊带袜啦、抹胸啊……丁源香看着这些面料少得可怜，价格却高得吓人的贴身物品，耳根子都快红透了。 看着某人还在挑什么无背毛衣，丁源香依然没反应过来，两人的关系是如何一步到位的？ 局促不安的丁源香拿出手机搜索某书：“有老师被学生包养吗？” 发现某红书上，都是找大哥的心得，什么《哪里有大哥啊，我不想努力了》，《马上要毕业了，找不想工作，求大哥带》，《有大哥介绍吗，求分享》…… 世风日下啊！ 丁源香看着自己的搜索记录，握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微微用力，紧接着又开始变得有点没力气。 这些被坏学生给顶撞的记忆，可不兴回忆的啊！ 实际上，丁源香都觉得自己今天大腿和腰部都有点轻微泛酸。 她那双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眸，在此刻竟眼波流转。 她天生臀胯宽，搁在以前，那就是典型的老人口中的好生养的体型。 这句话，丁源香很不喜欢。 但这几日，她其实也逐渐意识到了自己这个身材对于男人来说有多致命。 陈浩然每天都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全靠莫大的意志力和……快要废掉的腰，才得以悬崖勒马，否则还真舍不得走！ 阴险！太阴险了！ 这也是陈浩然今天拉着丁源香出来采购的原因。 这种极品要好好爱护。 …… 看着陈浩然无脑的“进货”，丁源香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耳朵尖莫名有些发烫，赶紧推了推眼镜掩饰：“别买太多，用不完的。” 陈浩然回头冲她一笑：“以后常来住，总用得上的。” 说着，陈浩然拉着她去了一家奢侈品专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下，陈浩然直接买了一双香奈儿小白鞋。 “昨天去你宿舍，看你的鞋柜里都是职场的高跟鞋，或者皮鞋，穿多了显得老气。偏休闲的鞋子也要备一双，偶尔换换风格。” 陈浩然无心之举，却戳中了丁源香的软肋。 只不过她们的存在，确实也侧面映照出了她的窘迫。 丁源香当年为了面试，把为数不多的钱都买了工装，所以走的都是职场风，就连羽绒服也是如此。 不过，羽绒服适合穿小白鞋，而她脚上的小白鞋，还是学生时代买的，如今磨损的厉害，也过时了。 丁源香一直想买，但因为家里的债，只能无限期作罢。 现在看到了一双梦寐以求的小白鞋，丁源香爱不释手，忍不住拿起来把玩。 在看到鞋子尺码是38时，丁源香愣住了。 “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是巧合吗？” 巧合自然是不可能的，某个狗男人直接去看她的鞋子找鞋码，为的就是给一个惊喜。 通过鞋盒上的品牌logo，丁源香知道里面的东西不便宜。 就在丁源香低头，心里因为这暗示而小鹿乱撞时，旁边传来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 “丁老师？好巧啊！您也来买东西？” 丁源香心里猛地一咯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那种温馨氛围里惊醒！她下意识地就想把手从陈浩然的臂弯里抽出来，动作快得甚至有些慌乱。 回头一看，是隔壁专业的两个女生，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啊……是，是啊，买点日用品。”丁源香努力让表情恢复平时辅导员式的平静，但微红的脸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还是出卖了她。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半步，试图拉开和陈浩然的距离。 这种地下情差点被撞破的窘迫感，让她心跳加速。 一个女生眼尖，看到了购物车里那明显不像单人用的四件套和双份的洗漱用品，眼神更加玩味了：“丁老师，一个人买这么多呀？” “呃……嗯，和朋友一起出来购物。”丁源香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金丝眼镜都快遮不住她的尴尬。 “你们好，我是香香的表弟，请她出来帮我挑一点礼物。”今天的陈浩然打扮很成熟，再听说是“表弟”，两个女同学不疑有他。 两个女生了然地点点头，又聊了两句便笑着走开了。 丁源香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细汗，手心里也湿漉漉的。 “万一传到学校怎么办……”丁源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没什么真正的怒气，反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娇嗔。 刚才他那么自然地帮她解围，让她心里暖暖的。 陈浩然捏了捏她的手：“怕什么，她们又不认识我。” 两人刚结完账走到停车场，陈浩然的手机又响了。 陈浩然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墨璃！ 陈浩然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墨璃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的电子音： “主人，第一批货好了，初步检测各项参数达标。请您前来验收，以便决定后续批量生产的规模。” 陈浩然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让墨璃去搞安保装备的事。 陈浩然脑子里浮现出的是防爆盾、强光手电、战术背心之类的画面。 “效率可以啊。行，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陈浩然对丁源香说：“我公司有点事，我先送你回去。” 丁源香如蒙大赦，赶紧点头。 两人在新房子门口告别，丁源香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大力提着行李箱和购物袋，以最快的速度进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顶着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严肃脸庞，反倒显得有几分娇憨。 在沙发上坐下后，丁源香看着桌子上的购物袋，甚至纠结着自己该不该打开。 根据自己此刻的内心倾向，她其实是更偏向于不收下这份礼物的。 那样的话，两人的关系就彻底坐实了。 所以明明眼前放着的是她往日里根本就舍不得买的大牌货，她都迟迟没有打开来看。 因为丁源香怕自己会再也舍不得离开对方。 …… 与此同时另一边，陈浩然抵达了目的地。 这正是陈浩然刚刚收购的民宿度假区。 墨璃特意指出是在地下仓库，陈浩然没多想，只是推开门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瞳孔骤然收缩！ 想象中摆放着各种黑色护具、盾牌、炫酷非致命武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几台正在低沉运行的陌生机床。 而在一旁的长条工作台上，在冰冷的LED灯光照射下，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几支……枪！ 那是十几支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突击步枪尽管极其简陋，但那黝黑的枪管、冰冷的机匣，以及工作台上散落的黄橙橙的子弹，无一不在说明它们是真家伙。 陈浩然的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墨……墨璃！！这……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第62章 玩具厂老板，你还造枪吗？ 陈浩然掂量着手里焊痕外露的枪，倒吸一口凉气。 掂量了一下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墨璃！这要是被查，十年起步！你想让我唱《铁窗泪》？” 陈浩然原本以为墨璃最多搞点复合弩、加强版气枪之类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大杀器，没想到她直接一步到位，手搓热武器！ 这是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然后直接一天三顿小牢饭？ 墨璃却是一脸平静地说：“主人，根据您的指令，我推导出自主生产是最优解。” “所有采购的原材料与设备均在合法名录内，手续完备。” “完备个鬼啊！”陈浩然差点跳起来。 墨璃微微歪头，似乎无法理解人类的焦虑，“只要将生产线转移至平行世界1972年的港岛，并获取当时的合法牌照，即可视为出口前置工序，理论上完全合规。” 陈浩然一愣。 对啊！ 上世纪70年代法律不健全，到处都是漏洞可以钻。 即便不成，自己也可以偷偷生产，难道那群鬼佬还敢来管自己？ 这么一想，陈浩然顿时有了一个点子。 只是，当他再次看向现成品后，立刻变得嫌弃了起来： “墨璃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成品太寒碜了，放在二战时期可以凑合着用，现在没人看得上。” “往好了说，你这是复古经典，致敬二战老枪。” “往难听了说，这就是粗糙滥造的土匪货，毫无工业美感！” “放在70年代，撑死值15美刀！” 墨璃瞳孔里的蓝色数据流瞬间变密，理直气壮说： “您所谓的美感是不必要的资源浪费，属于感性决策偏差。” “错了，格局要打开！你只算成本，不算溢价！我们既然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我们既然有50年左右的优势，为何不放大？” 陈浩然越说越兴奋，往作死路上越走越远：“既然要做，就要做最挣钱的军火生意，我要的不是小打小闹！” “真出了事，找个地方从头再来。” 墨璃沉默了零点几秒，眼中的蓝光急促地闪烁了几下，仿佛CPU过载。 “您的决策模式与网络定义的甲方高度重合，特征为：提出模糊需求、否定专业方案、追求不切实际的效果。”模拟的语气似乎比平时更冷硬了少许，连瞳孔里的蓝光都带着几分无奈，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如果您强行执行，将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工。” 陈浩然却是“冥顽不灵”：“行，今天就让你这人工智能开开眼，明白什么叫做工业奇迹。” “走，跟我去找厂家。” 厂家？ 墨璃搜索一番后，发现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厂家。 这一刻，这位无所不知的机械姬，第一次出现了困惑。 一番折腾后，陈浩然带着墨璃来到了一家名为“黄河玩具厂”。 “检测到厂房老化程度超过40年，生产设备预估为上世纪90年代水平。” 陈浩然没有在意墨璃的评价，径直走了进去，找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眼神却透着精明的老板。 “老板，买枪。”陈浩然开门见山。 黄河老板抬了抬眼皮，随手从柜台下抽出几把色彩鲜艳、塑料感十足的电动玩具枪，啪啪地按着开关，发出刺耳的闪光和音乐： “喏，最新款，声音大带闪光，小孩子最喜欢了。直播平台上卖爆了！量多可以打折。” 陈浩然摇摇头：“我不要这种哄小孩的。我要的是……黄河牌。” 黄河老板脸色微微一变，干笑道：“老板你找错地方了咯，我们这里只有这种玩具枪。” 陈浩然也不废话，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把沉甸甸、质感极佳的仿真手枪。 它线条硬朗，每一个细节都逼真得令人发指。 陈浩然熟练地单手咔嚓一声轻轻推弹上膛，动作流畅得不像在玩玩具。 随即枪口朝下，对着地面一块废弃塑料板扣动扳机。 “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 移开枪口，塑料板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点，但那颗BB弹已经碎成了齑粉。 陈浩然抚摸着冰凉的枪身，眼神里流露出怀念： “我小学五年级，每天午饭省2块钱，攒了一个月，在文具店偷偷买了把反恐一号。” “怕被我爸发现，藏在书包最底层，放学就跟同学在小区打巷战，一枪打碎别人家的玻璃。” “那时候，一把反恐一号，就能让我们在小伙伴里横着走。” “还有P559，那劲儿大的，能直接射穿铁皮铅笔盒！那叫一个暴力美学！哪像现在这些塑料玩意儿……那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黄老板听着这些话，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老花镜，眼神躲闪，语气软了下来： “……那枪身我当时用的是航空铝，比现在的塑料沉，握久了手心都暖，不像这些塑料玩意儿，握着手凉……当年有个小孩跟我说，用这把枪把易拉罐打穿。” 但黄老板随即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摆手，拿起一把色彩鲜艳的塑料枪，像是在提醒自己： “别说了，小老弟！好汉不提当年勇！那玩意儿……太真了，不行啊！查得严！我可不想再进去一回！现在只做儿童玩具！” 陈浩然身体前倾，看着黄老板的眼睛，直接放出终极大招： “黄老板，过去的事过去了。我找你，不是让你再造那些仿真枪惹麻烦。” “我是想请你出山，发挥你的专长——造零配件。最精细、最还原、手感最好的那种外壳、握把、护木……所有的外部零件。” “所有的东西，全部出口到国外，做影视道具和高级收藏品，合法合规。” 说着，他拿出手机，直接亮出银行APP的余额界面，然后开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价码： “这是100万定金。只要你点头，马上到你账上。后续每个零件的价格，按市场最高价再翻倍。” “100万？！”黄河老板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数字。 他看了看自己破旧冷清的厂房，又看了看角落里两个正在擦拭老旧设备的老工人，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充满了纠结。 “我每个月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同行还一个比一个卷。我老了，根本卷不动。” “再说了，我都六十多了，倒不是怕再进去……就是……”他叹了口气，“就是我那小孙子，奶粉钱还没着落呢，我要是再出点事……” 黄老板喃喃自语，最终抬起头，眼睛里有光也有恐惧，声音干涩地问： “……真的只造外壳和零配件？不组装？真的……只是出口？” “千真万确！只造配件，出口外贸！”陈浩然笑容灿烂，语气斩钉截铁，只是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反正平行世界1972年的生产线已经在规划，最核心的枪管、撞针、弹簧我都可以放到那边生产，并完成组装” 黄老板看着陈浩然的手，又看了看那串惊人的数字，最终一咬牙，紧紧握住了那只手！ 第63章 老手艺人的天赋 让黄老板没想到的是，陈浩然这边的效率高得吓人。 下午，几辆卡车就把崭新的数控机床、激光切割机等设备运到了厂门口。 黄老板看着这些新家伙，有点手足无措，搓着手问：“陈老板，这……这些新设备怎么用？我老头子怕玩不转啊。” 陈浩然大手一挥：“没事，黄老板，您随便用，玩坏了算我的！” 谁知黄老板绕着新设备转了两圈，最后还是拍了拍旁边一台经过精心保养的老式铣床说：“算了算了，我还是用我的老伙计吧。” “跟了我三十年了，我闭着眼睛，它都能给我车出±0.01mm的精度来。” “新设备好是好，但它不懂什么叫手感！” 陈浩然没有强求。 一切准备就绪，黄老板询问道：“老板，您打算造什么枪械的零配件？” “AR系列！”陈浩然毫不犹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黄老板一听，眼睛亮了，竖起大拇指：“陈老板懂行！AR好啊！这玩意儿就像拼乐高，怎么改都行！” “模块化设计，枪托、护木、枪管、瞄准镜，想换就换！我听说光老美民间就有近一千万支的保有量，做它的配件，稳！” 陈浩然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想着：“那当然，这可是国民级神枪，和 AK系列有的一拼的经典系列。” “只要我能抢在大漂亮国那边，先把 AR系列的相关专利申请了，再把品牌做大，绝对能让我大赚特赚。” “并且在之后 50年里，抱上了一颗永不枯竭的摇钱树！” “把 AR卖给全世界，赚全世界的钱，想想就很美好！” 对于自己抄袭别人的设计，断别人的财路，陈浩然是没有丝毫愧疚感。 凭本事抄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一旁的墨璃看了眼那些老旧的半自动设备，眼中数据流闪烁，发出了冷静且不包含任何偏见的警告： “根据计算，使用此类老旧设备，精度与效率无法达到预期标准。故障率预计将提升 15.7%。建议采用全自动高精度数控方案。” 黄老板一听就不乐意了，摆摆手：“丫头，设备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那个数据，它算不出手艺！” 陈浩然一开始也有点担心，但当他看到黄老板真正开工后的状态，顿时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见黄老板套上一件干净的蓝布衫，把老花镜推到额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 黄老板粗糙的手指抚摸过金属毛坯，仿佛能直接感知到内部的分子结构。 他左手游标卡尺，右手一把锉刀，对着一个枪托胚子唰唰唰锉了好一会儿，再用手指一摸，满意地点点头： “这里得留 0.5毫米的余量，装护木的时候才严丝合缝。”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邋遢的糟老头子，而是一位精工巧匠。 当第一批样品出来时，陈浩然迫不及待地拿起来。 入手冰凉，但边缘圆润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毛刺。 工程塑料的纹路细腻防滑，铝合金的接口精准得吓人，重量分布均衡得恰到好处。 “牛逼啊！黄老板！”陈浩然惊叹，“这手感，这质感！您这几十年没白熬，材料学这块玩明白了！” 就连想挑毛病的墨璃，也用指尖反复摩挲样品，眼中的蓝光缓慢闪烁，最终不得不承认： “……超出预期。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与非标准工艺，在某些领域确实存在数据无法衡量的优势。” 不过，真正的惊喜在后面。 仅仅过了一晚上，几百套配件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仓库里。 墨璃扫描后，如实汇报：“良品率 99.8%，生产效率是预估的 370%。” 陈浩然都惊了，问黄老板怎么做到的。 黄老板指了指车间里忙活的一群老师傅，嘿嘿一笑：“这些都是跟我干了二十年的老伙计，知道我这次是干大事，主动说要三班倒！” “马上过年了，现在多挣点，好给家里买年货，给孙子买新书包啊！” 一个老师傅抬起头笑道：“黄老板当年没少帮我们，这次能东山再起，我们必须帮衬！” 这就是老师傅的江湖义气和恐怖如斯的生产力！ 枪支的“皮肤”解决了，但陈浩然觉得还不够。 “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酒香也怕巷子深，得搞点营销！” 陈浩然又是一番紧锣密鼓的采购和简单加工，将各类“未来装备”塞满穿越集装箱后，立刻返回了 70年代的港岛。 陈浩然走进仓库，一百二十条汉子早已肃立。 正好是一个连的人数。 这些战士虽然衣着朴素，但那股子历经沙场的精悍之气几乎要透体而出，站姿如松，眼神如刀。 雷震小跑上前，声音带着自豪，低声对陈浩然介绍： “老板，人齐了。全是按精锐的标准筛出来的，绝对可靠！” “都是我拿脑袋担保，从老家和战友堆里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嘿嘿，本事大，脾气也一个比一个傲，都是属驴的，得顺毛捋。” 陈浩然目光扫过，心中暗赞。 这群人确实不是普通士兵，是真正的百战精锐。 之所以没在部队里留下来，脾气、性格糟糕是原因之一。 比如眼下，队伍里不少人都微微挺起了胸膛，眼神里的自豪和傲气几乎要溢出来。 他们对雷震没意见，但对台上这个过分年轻、看起来像是来玩票的老板，多少存了些疑虑和轻视。 瞧出这点的陈浩然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低调，否则队伍以后可就难带了。 “首先，感谢各位兄弟愿意来我这，为了表达诚意，我拿来了最好的武器装备。” “最好的兵，就必须配最好的装备！这不是浪费，是对大家本事的尊重！” 陈浩然一拍手：“把给兄弟们准备的新礼抬上来！” 几个大箱子被抬了上来。 然而，队伍里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老周嘴角撇了撇，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小赵，低声嘀咕：“哼，看着吧，估计又是哪个大院出来的少爷，以为弄点进口的稀罕玩意儿就能让咱们感恩戴德了。” 小赵摸了摸手里冰冷的 56式枪身，语气不屑：“周哥，咱啥没见过？老毛子的 AK-47，沉是沉，但泼水似的猛。” “大漂亮的 M16，倒是轻巧，娇气得要命。” “老板给的工资够厚道了，真没必要再破费搞这些形式主义。” 另一个汉子更是故意掂了掂腰间那个磕瘪了的铝制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大声道： “老板！您的心意我们领了！咱们粗人，用惯了这些老家伙，实在！新装备还是算了吧，凭真本事吃饭，心里踏实！”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他们感激高工资，但也带着老兵特有的骄傲，觉得靠外物是弱者行为，更觉得这个年轻老板是想用糖衣炮弹来收买人心，未免太天真。 陈浩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 “你们别急着拒绝。” 陈浩然走到一个箱子前，手放在盖板上，目光扫过一张张写满“不服”和“好奇”的脸。 “等你们见了我带来的老家伙，再说用不用得惯。” 说完，陈浩然猛地掀开了箱盖！ 第64章 低调发育与暗流 港岛郊区的秘密仓库里，雷震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陈浩然，以及那几个巨大的密封箱，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自家这位老板，总是有能耐搞来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好玩意。 盖酒店时他就深有体会，那些挖掘机、混凝土搅拌车，还有能吊起万吨重物的吊车，都是他闻所未闻的新鲜物件。 “老板，这次又弄来啥好料了？是新型建材还是……”雷震笑着上前，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浩然打断了。 “这次不盖房，这次是给你们备一身保命的装备。”陈浩然说着，亲手打开了第一个箱子。 盖子掀开的瞬间，仓库里原本松散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没有想象中的军绿色，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邃、肃杀的哑光黑！ 各种造型奇特、线条硬朗的装备整齐地码放在里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科技感光泽，跟这个时代粗犷的军需品完全是两个画风！ “卧槽！” “这……这都是啥啊？” “看着好屌的样子！” 刹那间，原本站的还算整齐的队伍一下子炸了锅，所有战士的眼珠子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钉在箱子里。 要不是有雷震这种老班长镇场，他们早就忍不住跑上前看热闹了。 陈浩然率先拎起一件黑色的衣服扔给雷震：“接着，战术风衣，防风防水，比你们那湿了就跟纸糊一样的棉布褂子强点，关键还轻。” 雷震接住，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轻飘飘的，仿佛没拿东西似的。 他赶紧穿上，拉上拉链活动了一下，居然无比合身。 当他发现袖口用的是魔术贴时，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反复“刺啦刺啦”地撕扯着，眼里满是新奇。 陈浩然接着又拿出一件黑色背心介绍：“这是防弹背心，每人一件，能在 2米开外挡住突击步枪的射击。” 雷震将信将疑地接过，上手一掂量，更是吃惊：“这么轻？比我身上这件破夹克还轻点！这能行吗？” 他脸上明晃晃写着“老板你是不是被忽悠了”的疑惑。 “当然不行，你还没插防弹插板。”陈浩然拿来几块灰白色的陶瓷板，“啪啪”几下插进背心里的夹层，然后把背心套在了旁边一个半身假人模特上。 “来，朝这假人胸口招呼，用实弹。”陈浩然指了指假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几个老兵端起了他们的半自动步枪。 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过，硝烟弥漫了小半间仓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假人。 一个心急的战士猴急地冲上前，伸手摸了摸假人胸口，喃喃道：“没……没打穿？假的吧？” 雷震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两下扒下那件被打得满是弹孔的防弹背心。 当看到里面深深嵌着弹头却并未被击穿的陶瓷板时，他诧异惊呼：“真……真挡住了！这玩意儿真他娘的能防弹？！” “神仙宝贝！这是神仙宝贝啊！”刚才那个质疑的战士直接喊出了声。 这下仓库彻底沸腾了！刚才还持怀疑态度的众人，此刻眼睛都绿了，恨不得立马把装备抢过来穿在身上。 随后，陈浩然从另一个箱子里掏出了真正的大杀器——一支通体黝黑、造型科幻的 AR-15步枪，枪身上还装着一个奇怪的小红点瞄准镜。 “这是你们的制式步枪。” 雷震接过枪，又是一愣：“这么轻？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工程塑料。”陈浩然没有隐瞒。 “啥？这不是玩具用的材料吗老板，这玩意儿能靠谱？”雷震习惯性地端起自己那支沉重的 AK，满脸不放心。 “试试就知道了。” 面对陈浩然的安排，雷震没有拒绝。 “哒哒哒……”一个短点射后，雷震彻底愣住了。 “咦？这后坐力……咋跟挠痒痒似的？”雷震感觉肩膀几乎没感受到预想中的撞击，胳膊稳得一批。 他不信邪，又对着靶子“哒哒哒”打了半个弹匣。 打完，他放下枪，看着靶纸上那个密集的弹孔群，再低头看看手里轻巧的 AR步枪，最后抬头看看陈浩然，脸上的表情从懵逼到震惊再到狂喜，完美演绎了“真香定律”。 况且，论卖相，显然是来自现代世界的 AR-15更吸睛。 随着上手摸索，队伍里没人不喜欢这把新枪。 接着，陈浩然又像献宝一样拿出了连发版 M1911手枪、战术背包，还有通话距离只有 5公里、却让战士们惊呼不已的保安级通讯器…… 每拿出一件装备，都引来一阵惊呼和狂热的研究。 最后，陈浩然拿出用摩托车头盔改装的战术盔和 FAST面罩：“都戴上，把脸遮上。” “我们毕竟还没有拿到正式的安保牌照，只要你们不是被当场抓到，都给我咬死不承认和公司有关联。” “现在是低调发育阶段，别太张扬，免得港英那群鬼佬来找麻烦。” 当所有装备分发完毕，这支 120人的精锐小队彻底变了样。 清一色的哑光黑装备、模块化携行具、造型统一的头盔和面罩……他们互相打量着，几乎认不出彼此，活脱脱一支现实中的现代反恐部队。 雷震走到陈浩然面前，胸膛挺得笔直，郑重说道： “老板！没说的！有了这些家伙事，别说几个毛贼劫匪，就是他妈的港督府，您一声令下，我们都敢去闯一闯！以后我雷震和这帮兄弟的命，就是您的！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对！跟着老板干！” 众人群情激昂，士气和忠诚度，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对于 70年代的内地人而言，物资是极其匮乏的，哪怕是部队里也不例外。 现在陈浩然不仅给了他们远高于常人的薪资，还给了他们令人眼红的装备，原本那点隔阂和生疏，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陈浩然看着眼前这支初具雏形的现代化战队，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从明天开始，所有人进行高强度战术训练！” “我要你们尽快熟悉每一件装备的性能！” “别到时候拿着满级神装，还让一群拿新手木棍的给虐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雷震等人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做“满级神装”，但他们清楚绝对不能丢人。 “是！老板！保证不掉链子！”怒吼声整齐划一，充满了无限的信心和斗志。 陈浩然顿了顿，抛出了真正的重磅炸弹： “练好了，我有大用场。我打算不久后，为你们安排一场‘实战’。” 陈浩然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队员们好奇的眼神，继续说道： “一场……足够以假乱真，能登上全球各国报纸头条的‘大戏’！” 没错，陈浩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 自导自演一场世纪抢劫案，让“浩然酒店安保”的装备和战术登上头条。 陈浩然要的不只是出名，更是让世界军火商看到 AR步枪的优秀——只要照片登上《纽约时报》《泰晤士报》，以后军火和安保订单还愁没有？ 但现在还不能说透。 队员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更加炽热的光芒！ 上全球头条？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想想就觉得刺激。 然而，无论是陈浩然还是这群摩拳擦掌的战士，都绝不会想到。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这场“表演”时，仓库外的暗处，一群扛着油布包的汉子正摆弄着 RPG火箭筒。他们盯着报纸上“浩然之星”的报道，嘴角勾着嗜血的冷笑。 这伙从东南亚战场退下来的雇佣兵，可不懂什么规矩不规矩。 在他们看来，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第65章 控的剧本！真悍匪炸穿宴会厅 随后的日子里，雷震麾下的120人安保小队，彻底过上了“双面人生”。 白天，他们是浩然酒店里最不起眼的底色——穿着统一的藏青制服，戴着普通鸭舌帽，在大堂、走廊、停车场来回巡逻，动作标准却毫无锋芒，和港岛街头随处可见的保安没两样。可一到夜幕降临，这群“老实人”便会悄然消失，钻进郊区的秘密仓库，蜕变成一群獠牙毕露的战士。 特训的第一堂课，是“理论课”。 仓库临时改造成的演播室里，漆黑一片，只有幕布投出的光影在晃动。雷震和三十多个骨干队员挤在折叠椅上，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亮得吓人——幕布上播放的，是陈浩然从现代世界拷贝来的好莱坞老片，可在他们眼里，这不是电影，是来自“未来”的绝密战术教材。 “都看仔细了！注意他们进门的姿势！”雷震攥着小本子，笔尖悬在纸上方，死死盯着屏幕里《黑鹰坠落》的片段。 画面中，特种小队采用CQB姿势突入房间，枪口始终对准墙角、衣柜等隐蔽角落，移动时脚尖点地几乎无声，队友间靠眼神就能完成交叉掩护。尽管以陈浩然的眼光看，这些动作带着艺术夸张，但在70年代的退役老兵眼里，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实战真理”。 “停！”雷震突然喊停，手指戳着幕布，“老三，你看他们的枪线，是不是始终比视线低两寸？这样既能快速瞄准，又不会被反光暴露位置！” 队员们立刻凑上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笔记本上很快记满了歪歪扭扭的字迹。后来陈浩然又加了《兄弟连》的片段，专门让他们学德军的班组战术：交替跃进时如何保持火力压制，侧翼包抄时怎么跟队友形成犄角，甚至连换弹匣的时机都拆解得一清二楚。 “学这玩意儿不是帮他们招魂。”陈浩然私下跟墨璃解释，“万一出事，这群‘懂德军战术’的神秘武装，正好能把水搅浑，谁也不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内地。”墨璃点头应下，转身把“德军战术要点”整理成了更易懂的口诀。 理论课结束，仓库立刻变成了“战场”。 废弃纸箱堆叠成酒店走廊，木板搭出模拟房间，油桶横放当掩体，连窗帘都照搬了浩然酒店的材质。一部分队员裹着麻袋片扮“劫匪”，另一部分则穿全套哑光黑装备，握着装空包弹的AR-15，练战术突入。 “砰！砰！”空包弹的爆鸣声在仓库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鸣。一组队员刚冲进门，就被扮演劫匪的同伴“偷袭”得手。 “停！”墨璃的声音陡然响起，清冷又锋利，“太慢了！进门第一步是清场，不是抓人！”她走上前，拿起一把训练枪示范，“贴墙走，身体侧成一条线，枪口跟着视线扫过床底、衣柜——给敌人留半秒反应时间，死的就是你。” 没人敢反驳。这姑娘看着是陈浩然的秘书，可前几天模拟战时，她单枪匹马用橡胶棍放倒了五个最桀骜的兵痞，下手又快又准，早成了小队里隐形的“战术教官”。 雷震老脸一红，吼着让队伍重来：“都记死了！交叉掩护！注意死角！谁再犯错，今晚别吃晚饭！” 陈浩然走到墨璃身边，目光扫过汗流浃背的队员：“扮演匪徒的小队，准备得怎么样了？” “阿坤他们已经吃透了剧本。”墨璃调出监控，画面里另一群人正看《盗火线》学“劫匪套路”，手里的AK比划得有模有样，“他们学了如何制造混乱，如何‘专业地’控制场面，连台词都背熟了。” 陈浩然要的就是这种“专业感”。他不仅自掏腰包请了全球十多家知名媒体，还特意给“劫匪”和“安保”设计了两套身份——匪徒扮成“神秘武装”，安保则以“外籍雇佣兵”的名义登场，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只要这场“抢劫案”演得逼真，浩然安保的装备和战术，必然能登上全球头条，到时候军火商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时间一晃到了新闻发布会当天。 浩然酒店宴会厅里，水晶灯璀璨夺目，记者们举着相机严阵以待，宾客们端着香槟谈笑风生。陈浩然看了眼手表，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小时。 对讲机里传来阿坤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老板，我们在后门待命了！黑卫衣、面罩都穿好了，就等您下令‘开场’！” 宴会厅两侧的隐蔽通道里，雷震的小队也已就位——他们穿了重新设计的特警服，戴战术耳机，AR-15的枪口朝下贴着大腿，活脱脱一群刚从战场下来的雇佣兵。 墨璃盯着监控屏幕，声音冷静：“所有记者入场完毕，阿坤小队位置正常，没有异常情况。” 陈浩然嘴角勾起笑，心里那点“导演瘾”彻底冒了头：“等这场戏演完，明天全球的头条，都得给我留位置。” 可下一秒，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酒店门口的宁静。 两辆公交车猛地横在门前，车门“哗啦”拉开，一群穿卡其色军服的汉子跳了下来——清一色的AK-47，腰间绑着手雷，甚至有人扛着RPG火箭筒！他们眼神凶狠，动作里带着久经沙场的悍戾，绝非演出来的。 陈浩然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哟，阿坤这小子挺会加戏，还把公交车弄来了……” 话音未落，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剧本里明明安排的是货车！而且这群人的装备，比他给阿坤小队的“道具”精良十倍！ “老板！那不是我们的人！”对讲机里突然传来阿坤变调的嘶吼，“他们……他们扛着真RPG！” “轰！！！” 爆炸声轰然响起，震得宴会厅的地板都在颤。 雷震猛地攥紧枪，脸色大变：“是南边的猴子！安南人？他们怎么跑到港岛来了？！” 陈浩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70年代的安南人，大多还在东南亚战场死磕，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港岛抢劫？而且这火力配置，哪是抢东西，简直是要攻占总督府！ “全体都有！计划取消！换实弹！准备战斗！”陈浩然抓起麦克风，刚要嘶吼出声，更恐怖的巨响炸响在耳边！ “轰——！！！” 宴会厅那扇造价百万的落地玻璃窗，瞬间被冲击波掀飞！碎片如同锋利的刀子，夹杂着火光和硝烟横扫全场！华丽的水晶吊灯晃了晃，轰然砸在餐桌上，餐盘碎裂的脆响、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惊呼瞬间淹没了之前的爵士乐。 “抢钻石！挡路者死！！” 一群皮肤黝黑的悍匪从缺口处涌进来，嘴里嘶吼着浓重口音的英语，为首的家伙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梭子！ “突突突——！” 子弹呼啸而过，击碎了水晶杯，打穿了墙壁，甚至把精致的蛋糕打得汁水四溅！陈浩然瞳孔骤缩——是实弹！全是真枪实弹！ 他精心编排的“好莱坞大戏”，瞬间被一场真正的战争撕碎。那些记者吓得趴在地上，却本能地把镜头对准了这群煞神——这哪里是新闻，这是能轰动全球的血色头条！ “我日！”陈浩然的国骂脱口而出，胸腔里的怒火和震惊几乎要炸开。 宾客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宴会厅乱成了一锅粥。就在他通红着眼，要下令雷震带队反击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阿坤带着哭腔的喊叫声： “老板！后门也有一群人！他们……他们穿着黑卫衣，戴着面罩，跟我们的扮相一模一样！” 陈浩然浑身一僵。 不是一路悍匪。 是两路！ 一路安南雇佣兵炸穿前门，另一路不知来历的“仿冒劫匪”堵死后门——他的剧本彻底失控，自己反而成了瓮中之鳖！ 第66章 三方乱战！港英的獠牙与算计 时间倒回一周前，港岛西北角的废弃码头。 咸湿的海风卷着鱼腥气，钻进集装箱的缝隙里。阮文雄蹲在锈迹斑斑的箱角，粗糙的拇指反复摩挲着M16步枪的枪管——那上面的划痕里还嵌着越南丛林的红泥，枪托处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名字，是他死在溪山战役里的兄弟。 他是原南越陆军上尉，如今是“湄公河血鳄”的头狼。身后几十号汉子挤在集装箱阴影里，穿洗得发白的破军装，有人缺了半只耳朵，有人断了两根手指，可眼神里的狠戾比码头的礁石还硬——那是在凝固汽油弹下爬出来、靠啃树皮活下来的杀气。 “头儿，消息准了！”一个豁了牙的手下凑过来，手掌比划成一个圆，“浩然酒店的‘浩然之星’，起码值一个师的装备钱！” 阮文雄终于抬眼，浑浊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一家新酒店，一群穿制服的软蛋保安。”他把枪往地上一顿，枪托砸起碎石，“我们在溪山顶着美军的炮火都没怂过，这点阵仗，跟抢小孩糖没区别。” “抢了这石头，卖了钱去南美买地。”他摸出腰间的手雷，转了转引信，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晚饭，“再也不他娘的打仗了。” 规矩？在这群能用削尖的竹子捅死美军大兵的人眼里，那就是擦屁股的废纸。 “分两队。”阮文雄站起身，身高不足一米七，却压得所有人不敢出声，“一队去后门佯攻，把保安引过去。主力跟我走，从正面给他们个‘惊喜’。” 时间拉回现在，浩然酒店宴会厅。 陈浩然的指尖刚碰到麦克风，准备最后确认“演出”流程，墨璃突然按住他的胳膊，瞳孔里的蓝光急促闪烁：“主人，监控捕捉到多个高强度热源！携带武器，正从前后门快速逼近！非我方人员！” 几乎是同一秒，耳机里炸响阿坤变调的尖叫：“老板！后门真来活的了！扛着RPG！不是我们的人！” 陈浩然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血液仿佛都凉了半截。他猛地冲到监控屏前——后门通道里，阿坤的小队正缩在角落，而一群穿卡其色军服的汉子已经架起了AK，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消防门。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掀翻了宴会厅的宁静。那扇造价百万的落地玻璃窗瞬间化为齑粉，火光裹挟着玻璃碎片横扫全场，水晶吊灯“哗啦”砸在餐桌上，香槟杯碎裂的脆响、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惊呼瞬间吞没了爵士乐。 “抢钻石！挡路者死！！” 阮文雄第一个从缺口冲进来，AKMS的枪口扫过天花板，一串子弹击碎了水晶吊饰，碎屑如雨般落下。他身后的“血鳄”们两人一组，交替掩护着推进，枪口永远指着衣柜、桌底等隐蔽角落——那是从越战绞肉机里练出的本能，比任何战术教材都精准。 陈浩然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个习惯了和平年代的现代人，持枪抢劫只在电影里见过，可此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却无比真实。但转念一想，他反而眯起了眼，对着麦克风低声下令：“雷震，按兵不动！让他们打！墨璃，给我拍清楚所有人的脸，尤其是那些‘宾客’里不对劲的！” 他要借这场乱战，看看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浩然之星”。 阮文雄的队伍很快逼近钻石展柜，就在最前面的悍匪要伸手时，一声冷枪突然响起！ “砰！” 那悍匪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毯。 “有埋伏？”阮文雄连眼皮都没抬，顺势翻滚到餐桌下，AK立刻对准枪声来源。可偷袭者一击即退，连影子都没露——是个老手。 没等他下令搜捕，更多枪声从宴会厅各处响起！十几个穿着西装礼服的“宾客”突然从桌底摸出手枪，对着“血鳄”们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地板上溅起火星。 “法克！这群猴子不讲规矩！”一个白人壮汉骂道，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了灰尘和血点——正是“毒蛇”，他本是来踩点的，想等其他人动手后坐收渔利，却没料到安南人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阮文雄这辈子净阴别人，从没被人这么阴过。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火辣辣地疼，他气得牙龈出血：“妈的！参加珠宝展带手枪？都给我死！” “血鳄”们瞬间调整阵型，AK的火力瞬间压制住了手枪。“毒蛇”和“屠夫”这群只带了手枪的“精英佣兵”，很快被打得抬不起头，只能抱着脑袋往桌底钻，狼狈得像丧家之犬。 “炸了展柜！”阮文雄吼道。 一个悍匪立刻掏出炸药贴在展柜玻璃上，引信点燃的滋滋声刺耳。“毒蛇”急得眼睛发红——要是钻石被安南人抢了，他的任务就彻底砸了！ “轰！” 炸药爆炸的火光闪过，硝烟散去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展柜玻璃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却依旧牢牢立着，连边框都没变形！ “WTF？这是防爆玻璃？！”“屠夫”冒险探头，惊得骂出声，“这量级的炸药，银行金库都炸穿了！” 阮文雄盯着那没碎的玻璃，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混了半辈子战场，什么坚固的工事没见过，可从没见过能扛住炸药的展柜！“这酒店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战场陷入诡异的死寂。 阮文雄看了眼手表——距离港警赶到最多还有十分钟，再耗下去就是自投罗网。他咬了咬牙，低吼一声：“撤！” “血鳄”们训练有素，立刻交替掩护着撤退，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面面相觑的西方佣兵。“毒蛇”气得踹了一脚桌子，却只能看着安南人的背影骂娘——他们手里的手枪，根本追不上扛着AK的悍匪。 半小时后，姗姗来迟的港警终于封锁了现场。 陈浩然正想冲上去质问为何迟到一小时，带队的威尔逊警督却先一步皱起了眉，语气傲慢：“陈先生！看看你惹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办这场珠宝展，根本不会发生抢劫！” “你的意思是，皇家警察拿着纳税人的钱，却保护不了纳税大户？”陈浩然气笑了，往前一步逼近，“既然你们只能对付街边小混混，不如把持枪牌照发给我——至少我的人能保护自己，不用等你们‘姗姗来迟’。” 威尔逊的脸瞬间涨红。他身后的警察手里还扛着李-恩菲尔德步枪——那是二战的老古董，在AR-15面前跟烧火棍没区别。“我们会增派皇家军团巡逻！装备精良，足够保护市民！” “精良？”陈浩然扫过那些老步枪，心里冷笑，“我玩《使命召唤》都不用这破烂。” 这时，一个胖得像皮球的总督府官员凑过来，假惺惺地打圆场：“哎呀陈生，警队也有难处嘛。我给你指条明路，雇佣‘环球盾牌国际安保公司’！他们有合法牌照，装备也好，就是价格……稍微贵点。” “一个月50万美刀。”他搓着手，笑得油腻，“花点钱买安全，值当！” 陈浩然差点笑出声。他清楚记得，现代世界首富的月均安保费才23.5万美刀，苹果CEO全年也才240万——1972年的物价，这根本是抢钱！ 没等他开口，墨璃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主人，查到了。环球盾牌的最大股东是英国退役军官，港英总督理查德在其中有暗股。” 陈浩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让他的人持枪，转头推荐个天价公司宰他——这吃相简直难看至极。 “滚。”他吐出一个字，抬手比了个国际通用的中指。 威尔逊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带着人悻悻离开。 总督府书房里，理查德正对着港岛地图喝茶。听完威尔逊的汇报，他手里的银质茶杯“咚”地砸在托盘上，茶渍溅了一地。 “不识抬举的黄皮小子！”他脸色铁青，手指重重敲击桌面，“本想让他花几十万买个安稳——就算钻石被抢，他至少能保住小命。” “现在……”理查德冷笑一声，拿起固定电话，指尖在拨号盘上停顿片刻，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是我。”他的声音阴狠，“一个月后的钻石拍卖会，让陈浩然消失。” “就伪装成劫匪失手。”他端起茶杯，看着窗外浩然酒店的方向，眼底满是傲慢的杀意，“他舍不得花钱买命，那就别怪我让他连钻石带命，一起留在我的地盘。”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沙哑的“明白”，随即挂断。 理查德抿了口茶，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在港岛，敢跟我作对，就是跟整个大英帝国作对。” 第67章 钻石展变副本？ 浩然酒店顶层的监控室，是整栋建筑真正的心脏——其价值甚至远超楼下即将展出的“浩然之星”钻石，因为这里藏着来自五十年后的技术底牌。 此时，墨璃面无表情地滑动虚拟屏幕，每切换一帧画面，陈浩然的眼皮就忍不住跳一下。 画面里，一个留着大络腮胡的白人壮汉，肌肉把定制西装撑得快要崩裂，正握着餐刀在纯白餐垫上细细刻画。凑近一看，那些歪扭的线条竟是酒店的消防通道与通风管结构图！墨璃的荧光标注瞬间弹出： 【代号“黑蝎”，70年代西非顶级雇佣兵头目，擅长制造恐慌性爆炸，手段记载为“虐杀级残忍”。】 另一个画面里，穿燕尾服的老头像老学究般俯身盯着钻石展柜，嘴里啧啧称奇，手指却在展柜角落悄悄摸索。标注再次浮现：【匹配成功：上世纪最神秘钻石大盗“幽灵手”，曾单人盗走阿姆斯特丹钻石银行三吨原石。】 “主人，综合识别结果：66名参展者携带隐蔽武器，其中15人匹配50年后国际刑警及佣兵数据库——能活到数据库记录年份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幸存者’。” 陈浩然倒吸一口凉气。这15个哪里是“参展者”，分明是活过“行业大清洗”的狠角色！这行的淘汰率，比高考考进清北还离谱！ “合着你们不是来买钻石，是组团来刷副本的？”陈浩然气得用手指戳屏幕，“老子这是钻石展还是《港岛大逃杀》出生点？我当最终BOSS，你们连门票（房费）都不舍得交就想来爆我装备？呸！一群穷逼！” 原以为只有阮文雄那伙南越猴子搞事，没想到眼皮子底下蹲了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再想到港英政府报的“天价安保套餐”，陈浩然彻底炸了。 “港警靠不住，总督想坑钱，还有一群王八蛋惦记老子的钻石……行，要玩是吧？”他猛地拍向桌面，“既然他们不按规矩来，那就别怪老子掀桌子！以前是小打小闹，现在得动真格的——全面升级！” 简单给雷震布置完任务，陈浩然转身穿越回现代，直奔玩具大王黄老板的厂房。 “老黄，新订单：单兵迫击炮、手持式榴弹发射器，老规矩——做工必须跟真的一模一样，手感、重量、甚至掉地上的声响都得对！就说是给国外电影剧组做的仿真道具！” 黄老板捏着老花镜腿，哆嗦着戳了戳图纸上的膛线与击发结构：“陈总，这‘玩具’是不是太硬核了？这膛线纹路，这撞针结构……您怕不是给‘特殊客户’做的吧？” 陈浩然笑着拍他肩膀，反手塞过去一厚沓用橡皮筋捆着的现金，钞票厚度能砸晕人：“老黄，格局打开！好莱坞《现代战争18》剧组，导演要‘极致真实’，道具枪都得能拆成零件！加钱！出了事我扛着！” 黄老板盯着现金咽了口唾沫，把吐槽咽回肚子：“得嘞！您是老板！保证造得比真家伙还像真家伙！” 不得不说，黄老板在“仿造”上天赋拉满——拿到墨璃给的精密图纸，当天就手搓出样品。陈浩然刚夸完“靠谱”，新难题就砸了过来：炮弹。 炸药原料碰都碰不得，黄老板打死不敢接这活。陈浩然正挠头，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广告——平时他多看一秒都嫌辣眼，今天却瞪着眼看完了全程。 广告是一家濒临倒闭的保温杯厂在清库存，主打产品是款不锈钢材质的“炮弹保温杯”：又粗又长，尾翼纹路清晰，连弹头弧度都仿得惟妙惟肖。 “我靠！这玩意长得比真炮弹还像炮弹！”陈浩然一拍大腿，灵感炸了，“墨璃！立刻盘下来！厂子、生产线、库存，一个不留！” …… 保温杯厂的老师傅们围着新老板给的“改良图纸”，满脸懵逼：“老板，这杯壁快有拇指厚了吧？还有这底盖的螺纹结构……怎么越看越像炮弹的引信口啊？” “像什么像！这是最新防摔设计！”陈浩然面不改色，“主打‘军工级坚固’，关键时刻能当锤子砸！赶紧开模生产，咱要做全世界最抗造的保温杯！” 工人们嘀咕着散开了——反正没有炸药，再像炮弹也只是个杯子。他们不知道，某人早想好了“装药”的歪主意。 与此同时，70年代的港岛码头，雷震揣着巨资和购物清单，坐船北上找到了老战友罗德宇——南方某军工厂调度科主任。 “老雷！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罗德宇头摇得像拨浪鼓，脸皱成苦瓜，“这清单上的东西，往重了说是……” 雷震慢悠悠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银色外壳的收音机，按键锃亮，连包装都没拆。罗德宇的眼睛瞬间瞪圆，枯瘦的手指悬在机身上方，想碰又缩回去，喉结狠狠滚了一下——这可是“三转一响”里的硬通货，一台能抵他一年工资，现在有钱都难买到！ “老罗，先听我说完。”雷震压低声音，“我老板说了，粮食、拖拉机、精密机床，甚至你们厂坏了半年的苏式机床主轴，他都有路子搞来。只要你们开单子，他能运进来——他手里有的是外汇和渠道。” 罗德宇盯着收音机，又听着“机床主轴”“粮食”，天人交战了足足一分钟，猛地一跺脚：“行！我豁出去了！带你见领导！成不成看天意！” 他抱着“上刑场”的心情上报，结果却出乎意料——领导听完“爱国港商用外汇换工业原料”，眼睛瞪得比铜铃大，猛地站起来：“雪中送炭啊！快请！不，我亲自去接！” 消息像炸雷般在几个部委传开，办公室电话快被打爆了。 工业部王处长第一个冲进来，一巴掌拍在掉漆的办公桌上，搪瓷缸子都震得跳起来：“主轴必须优先给我们！东北军工厂等着复产，耽误军工订单谁担责？！” 农业部李处长急得脸红脖子粗，汗顺着鬓角流：“放屁！玉米种再不发车就误农时了！明年粮食不够，这个责任你负得起？！” 两边吵得差点动手，最后大领导拍板：“吵什么！玉米种先发车！主轴到了给工业部！另外……”他转向一脸懵的雷震，语气缓和得带点恳切，“雷同志，能不能麻烦陈先生再想想办法？搞点青霉素？好多医院快断药了……” “放心，你们清单上的东西，我们全满足，价格绝对公道。” 看着领导们热切的眼神，雷震在心里暗暗心惊——他这才懂，老板手里的“硬通货”，能撬动整个国家的急需品。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拿着“全国粮票”扫货！ 现代世界里，墨璃正按陈浩然的命令筹备“重武器”，只是执行方案和某人的预期，差了“亿”点点。 【任务：收集重火力】【限制：无】【时限：一个月】 墨璃瞳孔中数据流飞速闪过，几秒内生成十几种方案，随即淘汰掉“耗时过长”“成功率低”的选项，最终锁定邻国韩国。 【预计耗时：108小时】【结论：最优解】 机械姬的高效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几分钟内，开曼群岛营业执照、巴拿马空壳公司资料、美国公民身份信息全部伪造完毕——哪怕CIA来查，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她随即向韩国韩华集团发送采购邮件，不到半小时就收到回复：语气谄媚得近乎卑微，明确表示“预付50%定金，48小时内发货”。墨璃当即转账，删光操作记录，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此时，陈浩然刚看完保温杯厂的生产进度，墨璃的消息突然弹窗： “主人，重武器采购已落地，48小时后可确认发货。” 陈浩然随手回复：“别搞太夸张，能应付劫匪就行，优先保拍卖行用。” 他没看见，墨璃回复的“已收到”后面，缀着一行淡蓝色的隐藏备注： （按“重火力饱和覆盖”最优方案执行） 陈浩然拿起刚下线的“炮弹保温杯”，掂量着重量笑：“裹上黑火药，保管给那帮家伙一个‘大惊喜’。” 他不知道，自家机械姬正给他准备的“惊喜”，很快就要变成让他跳脚的“惊吓”了。 第68章 山雨欲来！各方恶鬼磨刀霍霍 时间像上紧了发条的钟，飞速滑到拍卖会当天。 浩然大厦一楼展厅早已被装点得如同白昼，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将地面的大理石映照得能照见人影。一幅巨大的“浩然之星”海报从二十米高的天花板垂落，海报上的钻石在射灯下仿佛自带光晕；几名工人正用麂皮布擦拭拍卖台，台面光可鉴人，连一丝指纹都看不见。 受邀请的社会名流、富豪权贵三三两两地聚在香槟塔旁，水晶杯碰撞的脆响混着虚伪的谈笑，可他们的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展厅中央瞟——那里立着一座半人高的防弹玻璃展柜，“浩然之星”就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周围站着四名西装革履的保镖，耳麦里不时传出低声指令，枪口虽未外露，威慑力却藏不住。 各大媒体的记者挤在警戒线外，相机镜头对准展柜“咔咔”作响，有人踩着椅子抢占机位，有人对着话筒预录开场白，生怕错过“世纪钻石拍卖”的第一手新闻。 然而，这片奢华喧嚣之下，暗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汹涌。 九龙城寨边缘，一个充斥着咸腥味的破旧码头仓库里，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穿着宽大工装服、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刚摘下发皱的草帽，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直到看清那张脸，枪口才缓缓放下。 这“保洁员”，是阮文雄派去浩然酒店的侦察兵。 仓库中央，阮文雄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缠着渗血的绷带，绷带下的伤疤在昏黄的灯泡下格外狰狞。他一手叉腰，一手攥着根生锈的钢管，眼神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满是凶狠与不甘。 他面前站着两拨人：三十多个浑身是伤的老兵，是上次跟着他吃了亏的老部下，眼神里透着亡命徒的狠劲；另一边，上百号衣衫褴褛的新人挤在一起，都是从南越逃来的难民，脸上带着疲惫，却被贪婪烧得发亮。 “浩然之星”的消息早就在黑市炸了锅，阮文雄只用一句“干成这票，一辈子不愁吃穿”，就轻易勾来了这群走投无路的人。摸着身边的武器，他底气十足——有这百来号人，再加上压箱底的家伙，这次定能翻盘！ “都给老子听清楚了！”阮文雄一脚踢开脚边的木箱，“哗啦”一声，崭新的苏制 RPG-7火箭筒、木柄手榴弹滚了出来，金属外壳反射着冷光。“上次是老子运气差，撞上了硬茬！这次，老底全掏出来了！这些家伙，够把浩然酒店正面炸塌一半！” 他抓起一把 AK-47，“哗啦”一声拉响枪栓，枪口扫过人群：“计划不变！阿贵带五个人混进去，把炸药贴在展柜底下！其他人等我信号，从正门强攻！别他妈怕误伤，里面的人死得越多，乱子越大，咱们越好下手！” “抢到钻石，直接去 3号码头！”他唾沫星子飞溅，“老子花五十万港币买通了水警小队长，他会带船送我们离港！到时候钱到手，吃香的喝辣的！” “是！长官！”手下们发出低沉的吼声，纷纷涌上前抢武器，眼神里满是绝望催生的疯狂。 与阮文雄的“亡命准备”不同，浩然酒店高层的豪华套房里，另一伙人正打着更阴险的算盘。 “毒蛇”指尖夹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正小心翼翼地检查仲裁者送来的武器：M16突击步枪的枪身泛着哑光，催眠瓦斯弹的引信完好，防毒面罩的密封圈没有老化。他的右手始终插在西裤口袋里，指腹摩挲着一枚口香糖大小的物体——那是 C4塑胶炸药，威力足以炸穿钢板。 “屠夫”坐在沙发上，正用一块油布擦拭自己最爱的 PK机枪，枪身被擦得发亮，他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装满了子弹。“仲裁者的意思很明确，”“毒蛇”吐出烟圈，声音压得极低，“南越猴子敢冒头，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屠夫”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贪婪的笑，把玩着手里的斯特莱德战斗刀，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嘶”的轻响：“放心，‘毒蛇’。等钻石到手……呵，会不会出点‘意外’？那么大的钻石，掰一小块下来，谁能发现？” 兑现承诺？简直是笑话。今晚港岛的地下势力来了多少，他们比谁都清楚，平分？不如吃独食来得痛快。这也是他们这对老冤家能再次联手的原因——虽然互看不顺眼，但至少“知根知底”，先抢到手，再分赃也不迟。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的阴狠撞在一起，发出心照不宣的冷笑。 港英警署的伪装货车停在街角，车窗帘布拉得严严实实，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监控屏幕上显示着酒店各个角落的画面，通讯器里不时传来便衣探员的汇报。 威尔逊警督握着军用通讯器，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腰弯得像根煮熟的面条：“是的，总督先生，一切都在掌握中！上百名警察守在附近，驻港英军的装甲车就在三公里外待命，绝对万无一失！” “二十名最精干的便衣已经混进去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透着阴狠，“他们只观察、不介入，等劫匪把陈浩然那小子杀了，我们再以‘维护秩序’的名义进场清场！到时候，钻石、军火全当‘证物’收缴——陈浩然要么被流弹打死，要么就以‘非法持械’的罪名终身监禁！” “完美！这绝对是一次完美的行动！” 电话那头，总督府书房里，港督正悠闲地品着红茶，银质茶匙在杯中轻轻搅动：“很好，威尔逊。记住，我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那颗钻石该放在总督府的陈列室里。别让我失望，否则，你就去非洲的殖民地当差吧。” 威尔逊连忙应承，挂了电话，脸上的谄媚瞬间换成狠戾：“陈浩然，这次看你怎么死！” 与各方的“磨刀霍霍”相比，浩然工厂的仓库里，弥漫着机油、汗水与肃杀交织的气息。 没有自动化生产线，只有几台从现代买来的老旧冲压机在“哐当哐当”运作，火星溅起又落下；工人们正埋头搓制子弹，铜壳、火药、弹头在手中飞快组合，堆成小山的子弹盒上，印着简陋的骷髅标记。 雷震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八百号人，心里难免忐忑——这次回内地动员，他找遍了所有老关系，最终只来了 580名新人，加上原本的 220名老兵，总共才八百人。可他们要面对的，是上百号南越亡命徒、外籍雇佣兵，甚至可能是驻港英军的正规军。 “这点人……够吗？”他正嘀咕，仓库的铁门突然被推开，陈浩然走了进来。 “老板！”雷震眼睛一亮，立刻吼道，“全体集合！” 底下的人动作快得惊人，几乎是瞬间列队站好——八百名士兵如同黑色的雕塑，肩并肩站成方阵，铁血气质扑面而来。 他们全都换上了量身定制的装备：哑光黑的战术服紧贴身体，能与黑暗融为一体；黑色 FAST战术头盔扣在头上，脸上覆盖着全黑面罩，面罩中央印着狰狞的白色骷髅，防毒面具的红色镜片在昏暗中像死神的眼睛——那其实只是民用微光眼镜，却意外地透着慑人的威慑力。 战术背心、模块化挂具清一色漆黑，AR-15步枪被喷成哑光黑，每个班配备的 M249“大菠萝”机枪架在胸前，枪口朝下；肩膀挂着对讲机，背后背着工兵铲和简易医疗包，护具、手套一应俱全。最醒目的是右臂上的铁血鹰翼臂章，暗金色的纹路在黑布上若隐若现，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专业感。 他们身后，十几辆山猫全地形车整装待发：车头和侧面焊接了均质钢板，有的架着 MG710机枪（MG42的现代改进型），有的装着无后坐力炮，炮管旁码着一箱箱“炮弹保温杯”，乍一看像堆杂物，实则藏着致命杀机。 陈浩然看着这支由自己一手打造的队伍，心脏忍不住狂跳——他甚至恍惚了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墨璃的声音：“主人，阮文雄的 RPG已运抵码头仓库，威尔逊的二十名便衣位置已标记，毒蛇与屠夫在套房内检查武器，一切就绪。” 吃过一次亏，这次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陈浩然轻笑一声：“让他们再蹦跶会儿，今晚正好一起清垃圾。” 简单交代几句后，他转身离开——动员这种事，还是交给雷震更专业。 陈浩然走后，雷震踏步出列，站到队伍正前方。他没戴面罩，古铜色的脸上刻着风霜与坚毅，目光如炬，缓缓扫过每一张被面罩遮盖的脸。 八百个骷髅面罩齐齐转向他，红色镜片反射着微光，像一片蛰伏的鬼火。 “兄弟们！”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在空旷的仓库里滚荡，“客套话、屁话，我老雷一句不说！今天把大家叫来，就为俩字——打仗！” “我知道你们怕！”他突然提高音量，“怕死？我也怕！但怕有用吗？没用！你们跟着我出来，不是为了躲在家里挨饿，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给家人搏一个未来！” “老板待我们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吧？”他伸出手指，指向第一排的壮汉，“你！老家去年发大水，房子冲垮了，老娘躺在医院没钱治，是谁提前预支三年薪水，让你把老娘接到港岛治病的？！” 那壮汉浑身一震，攥紧了拳头，喉咙动了动。 “还有你！”雷震指向另一个瘦高个，“你儿子得白血病，等骨髓移植等了两年，是谁联系海外医院，包了所有费用，让你儿子上个月刚做完手术的？！” 瘦高个猛地抬头，红色镜片后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告诉我！这样的老板，值不值得我们替他卖命？！” 仓库里依旧沉默，但每双眼睛里的迷茫与紧张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点燃的决绝——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这条命，能换来家人的安稳，值！ 雷震的眼眶也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有力：“钱，老板给足了！安家费昨天已经送到你们家人手里，一分不少！我雷震今天对着老天爷发誓——”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今天战死的兄弟，你的爹娘，我们替你养老送终，披麻戴孝！你的娃，就是我们的干儿子、干闺女，供他读书成才！若违此誓，我雷震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啪！”他猛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句陈浩然教他的诗，被他吼得震耳欲聋，“今天，我们就是老板手里最锋利的剑！让那些鬼佬、猴子、王八蛋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爷们！” “吼——！！！” 八百人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声浪几乎要掀翻仓库顶棚。红色镜片在吼声中闪烁，像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火海。 拍卖会的钟声，即将敲响。而这场名为“钻石”的猎杀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69章 钻石盛宴开席！仲裁者掀桌 雷震的战前动员像一把火，点燃了仓库里八百号人的热血。眼眶通红的汉子们攥紧了手里的枪，呼吸粗重得能听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厮杀。 但打仗从不是光靠热血，陈浩然早把“老人带新人”的规矩立得明明白白，这才是拉起队伍的关键。 唐良才就是最早跟着雷震的老兵，如今混上了班长，手下管着十几个“新人”。虽说里头有年纪比他爹还大的老伙计，但没一个人敢炸刺——只因他们手里摸的、身上穿的，全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东西。 AR-15步枪的哑光枪身泛着冷光，战术背心的模块化挂具能精准卡住弹匣，连耳朵上挂的对讲机都小巧得不像话。 在这些刚从内地过来的新人眼里，这些装备就是“钱”的代名词，做工精良得能当传家宝。 “都给老子听好了！”唐良才扯着嗓子吼，活像个训新兵的老班长，“耳朵上这玩意儿叫对讲机！不是村头大喇叭！耳机塞严实了，老板和震哥说啥就听啥，让冲就冲，让撤就撤，别搞那破个人英雄主义！” 他踢了踢脚边的弹药箱：“子弹炮弹管够！老板说了，火力不足才是原罪！都记牢三三制，交替掩护，别扎堆当活靶子！天亮前把撤退路线背熟，走散了就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跑，懂？” 一个新兵好奇地摸着AR-15的扳机，手指刚搭上去就被唐良才一把按住：“别瞎碰！保险没开呢！”他掰着新兵的手，把保险从绿拨到红，“看见没？绿的安全，红的能打！这枪后坐力小，比你以前扛的三八大盖好控多了，昨天老张十发中八发，你要是打歪了，别说是我带的兵！” 新兵赶紧点头，对着空靶比划，眼里满是兴奋。另一个愣头青伸手敲了敲山猫车的附加装甲：“班长，这铁皮真厚实，啥枪能打穿啊？”旁边的人则盯着仓库深处盖着油布的大家伙：“那底下是啥？带铁链子齿轮，比车还大，是新式大炮不？” 唐良才一人给了个后脑勺：“瞎打听啥！那是墨璃女士弄来的机密装备，咱别碰！干好自己的活就行，问多了没好处！” 新兵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但对那位神秘的墨璃女士和“无所不能”的老板，敬畏又深了一层。 夜幕彻底吞没港岛时，浩然酒店成了全港最亮的星。水晶灯把展厅照得如同白昼，全球赶来的富豪、名流举着香槟杯穿梭，空气中飘着香水、酒精和金钱的味道，连呼吸都透着奢华。 三岛千雪穿着一身月白色和服，款款走到陈浩然面前，鞠躬道：“陈先生，恭喜拍卖会如期举行。只是……”她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最近外面风声很紧，许多人都对您的‘星辰’很感兴趣呢。” “多谢三岛小姐提醒。”陈浩然哈哈一笑，语气满是不屑，“不过是群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蹦跶得再欢，一脚踩死就是了。” 两人分开后，身后的女侍从低声用日语鄙夷：“小姐，他根本不知道高桌议会的存在，还以为只是普通劫匪，这种狂妄会害死他的。” “或许吧。”三岛千雪望着陈浩然的背影，目光深邃，“但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她顿了顿，想起拉力赛上的救命之恩，语气转冷：“我们的人布置好了？” “嗨！二十三名上忍已潜入酒店所有阴影。”侍从躬身道，“只是小姐，那是漩涡中心，我们不该卷入的。” “我知道。”三岛千雪轻轻颔首，“只是还他一个人情，顺便……看看这场好戏怎么收场。”她来这儿从不是为了钻石，只是想保陈浩然一命——至于那颗“浩然之星”，她爱莫能助。 刚送走三岛千雪，陈浩然就撞上了“老熟人”李超人。对方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洋人迎面走来，脸上堆着比蜜还甜的笑，老远就伸出手：“陈生！年少有为啊！把港岛搅得风生水起，佩服佩服！” 他的手劲极大，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硌得陈浩然生疼。“我特意带了几位欧美老朋友来，他们对浩然之星志在必得！要是拍下了，后期安保可得多麻烦陈生费心啊！” 话说得漂亮，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却藏不住。李超人还故作亲切地让助理递上纯金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在港岛遇到摆不平的麻烦，随时打给我，别客气！” 陈浩然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笑得更假：“一定一定，多谢李生好意。”转头就在心里骂开了：“老狐狸，抢钻石的保不齐就有你安排的人，还帮我解决麻烦？呸！” 晚上八点，拍卖会正式开始。 聚光灯“唰”地打在展台上，拍卖师拿着小锤激情四射：“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盛宴，现在开席！”一颗颗钻石被呈上展台，价格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窜——“五十万！八十万！一百万！” “毒蛇”优雅地举着号牌，时不时加个价。旁边的“屠夫”看得眼皮直跳，低声骂：“你他妈疯了？咱是来抢的，不是来买的！” “蠢货。”“毒蛇”像看白痴一样瞥他，“成交价炒得越高，我们销赃时越有底气，这叫市场指导价！懂？” “屠夫”一愣，立马抓起号牌嗷嗷喊价：“我加一百万！” 有这想法的不止他们。李超人也面带微笑频频举牌，把几颗小钻石的价格抬了三四倍——反正不用真付钱，先把价格做高，回头转手卖给中东土豪，稳赚不赔！ 不知内情的真富豪们也被带动了情绪，纷纷举牌竞价。拍卖记录接连被打破，拍卖师的嗓子都喊哑了，额头全是汗。 终于，压轴大戏登场。 拍卖师激动得手都在抖，抓起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喊：“女士们！先生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浩然之星本体！重达530.02克拉！D色！FL无暇净度！完美74面水滴型切割！” “它是造物主的恩赐，是人类工艺的巅峰，是星辰落入凡间的眼泪！它的价值本应用永恒衡量，但今天，我们从一亿美金起拍！” “嘶——！” 全场倒吸冷气的声音能掀翻屋顶。1972年的一亿美金，相当于后来的近十亿，足以买下好几个小国家，这是真正的天文数字！ 短暂的寂静后，疯狂的竞价声炸响：“一亿一千万！”“一亿三！”“一亿五千万！” 就在氛围嗨到顶点时，有心人开始悄然退场。李超人整了整西装，笑着起身，旁边相熟的富豪拉住他：“李生，重头戏才开始，怎么要走？” “家里老头不舒服，得回去看看。”李超人语气热切，眼里的不悦却一闪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没提醒对方危险。刚出展厅，就听见身后有人鄙夷：“哼，入赘的下场，做啥都要看老丈人脸色。” 李超人脚步顿了半拍，随即恢复如常，对身边手下冷声道：“记下来是谁说的，把名字给那些亡命徒。” 与此同时，“毒蛇”和“屠夫”对视一眼，冷笑着离开会场，回房间换上作战服，检查起M16和PK机枪的弹药。酒店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原本宽敞的休息室挤满了拎着武器的壮汉，地下世界的狠角色们摩拳擦掌，只等信号。 酒店外的山林里，阮文雄吐掉嘴里的草根，对着身后黑压压的手下低吼：“行动！挡路者，死！” 没人注意到，原本遍布大堂、走廊的服务生、清洁工早已悄无声息地消失，连一些通道、楼层都被悄悄上锁。璀璨灯火下的浩然酒店，成了一座等待血腥盛宴的巨大牢笼。 顶层监控室里，墨璃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所有异动都被精准标记：阮文雄的人逼近正门，毒蛇与屠夫在楼层埋伏，李超人的手下在侧门接应……她抬眼看向时钟，眸中数据流一闪而过。 拍卖厅内，竞价还在疯狂继续，价格已经冲到了一亿八千万美金。拍卖师攥紧小锤，深吸一口气，正要落下—— “咚！”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地炸响！拍卖厅后方的厚重橡木双开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哐当”的回音。 全场喧嚣瞬间被压下，所有人都惊愕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银色面具的白人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名穿黑色风衣的壮汉，眼神锐利如鹰，面无表情。 男子无视了满场惊疑的目光，嘴角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缓步走向展台。拍卖师结巴着问：“这、这位先生……您也是来竞价的吗？” “竞价？”男子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走到展台前，贪婪地盯着“浩然之星”，随即环视全场，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权威： “我不是来竞价的。” “我是来宣布结果的。”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点钻石，又划了个圈，将场内所有人和钻石都囊括在内：“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仲裁者。从这一刻起，场内所有钻石，包括这颗浩然之星，还有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都归我们了。” 仲裁者正得意扬扬地享受着全场的恐惧，一声孤零零的掌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他的“高光时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掌声传来的方向。 第70章 棋子的终局与影帝的戏码 “啪、啪、啪……” 清脆而缓慢的鼓掌声，像针一样扎在死寂的旋转餐厅里，格外刺耳。所有人循声转头，只见陈浩然正斜倚在二楼栏杆上，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精彩，真精彩。”他一边鼓掌一边摇头，语气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高桌议会？这名字听得我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又土又没内涵。还有这老掉牙的台词——‘都归我们了’，是谁给你写的剧本？不过你幽默细胞倒是不错，正好我酒店缺个烘托气氛的司仪，要不要来试试？” “仲裁者”的脸瞬间从白转青，再从青转紫——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所有的威严都被这几句轻飘飘的话砸得稀碎。“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给我拿下他！”他对着身后四个壮汉怒吼，声音都在发抖。 四个彪形大汉刚迈出半步，就听见“滋啦——”几声令人牙酸的电流爆响！不知何时，几名酒店安保已悄然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电击枪精准命中目标。壮汉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瘫倒在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哎呀呀。”陈浩然嫌弃地摆摆手，像是在驱赶苍蝇，“说了多少次，抓活的就行。我这地毯是波斯纯手工的，弄脏了多难洗？再说了，死人多晦气——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我这吃饭？我们浩然酒店，主打的就是安全、舒心。” “你！”仲裁者气得胸口起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他很快强行压下怒火，狞笑道：“你以为这就完了？看看你的周围！这里是顶层，所有出口都被我的人堵死了！你插翅难飞！” “哦？是吗？”陈浩然直起身，表情轻松得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你怎么就笃定，我没有后手呢？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各位尊贵的宾客介绍一下——我们浩然酒店最新升级的安保系统！” 话音刚落，餐厅所有大门、窗户的上方，突然“唰”地降下厚实的透明玻璃墙，边缘与墙体严丝合缝，瞬间将整个空间封成了密不透风的“铁笼”。 仲裁者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一块破玻璃就想挡枪？真是天真！” 他的话音刚落，“砰砰砰”的脚步声就从走廊传来——“毒蛇”“屠夫”带着一群佣兵冲了进来，看到玻璃墙二话不说就开枪。子弹打在玻璃上，只溅起几点火星，留下几道白痕，连个裂纹都没有。 陈浩然摊开手，一脸无奈：“忘了跟你说，这是军工级复合装甲玻璃，RPG来了都得挠挠头。就你外面那几条杂鱼，带的烧火棍够给它抛光吗？” “毒蛇”和“屠夫”的表情瞬间僵住，嘴角抽搐着，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仲裁者的脸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 “好了，暖场表演结束。”陈浩然拍拍手，语气陡然转淡，“既然拍卖会结束了，那接下来，是本次活动的特别助兴节目——‘楼下实况转播’。” 他按下栏杆上的一个隐藏按钮，旋转餐厅中央的地板突然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下方一层坚固的透明观景玻璃！整个酒店一楼及广场的景象，如同一个巨大的沙盘，清晰地呈现在所有宾客眼前——在酒店探照灯和灯光秀的强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如同蚂蚁般涌来，正是阮文雄带着他的散兵游勇。这帮人显然“学聪明了”：一上来就嗷嗷叫着把酒店门口的劳斯莱斯、宾利砸得稀巴烂，推翻在地当成掩体，颇有几分“丐版街垒战术”的味道。 可下一秒，他们就暴露了本性——开始“零元购”。手下们疯了似的砸橱窗、抢珠宝，连车里的打火机都不放过，阮文雄拦都拦不住，气得直跳脚：“一群蠢货！重点是钻石！钻石啊！” 楼上的富豪们看得目瞪口呆，心疼得直抽气：“我的车！那是限量版宾利！”“我的手表！刚从瑞士订的！” 就在阮文雄的人抢得忘乎所以时，“毒蛇”和“屠夫”的手下也发现了他们，急急忙忙下楼布置防线，两伙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火拼。 远处的街角，威尔逊警督正举着望远镜，兴奋得浑身发抖，嘴里喃喃自语：“好！好！打起来！快打起来！等你们两败俱伤，我的飞虎队和驻港英军就能进场收割了！哈哈哈，陈浩然，这次你死定了！” 他身后，黑压压的警察列队待命，几辆萨拉森装甲车正缓缓驶来，驻港英军的士兵握着步枪，神情倨傲。在威尔逊看来，这局就是瓮中捉鳖，稳得不能再稳。 然而，就在楼下两伙土匪即将交火的瞬间——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地面发颤！一支由黑色山猫全地形车组成的车队，如同从地狱里冲出的幽灵，直接粗暴地撞开了阮文雄团伙用豪车搭的“掩体”，车轱辘碾过破碎的车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阮文雄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就响起了精准而致命的枪声！“砰砰！”几个抱着珠宝盒的小喽啰应声倒地，鲜血溅在破碎的车玻璃上。 “敌袭！找掩护！”阮文雄声嘶力竭地大喊，心脏狂跳——这火力、这准头，根本不是港警那帮废物！ 紧接着，山猫车的车门被猛地拉开，头戴骷髅面罩、全身裹着黑色现代战术装备的“骷髅师”士兵鱼跃而出！第一排瞬间卧倒，M249“大菠萝”机枪架在地上，“突突突”的枪声像撕布一样响起，火力压制得阮文雄的人抬不起头。 第二排士兵迅速抢占断墙、石柱，交替掩护前进；后方两人一组，“咚”地架起巨型防爆盾，机枪手躲在后面持续输出，火舌喷吐不止。 更有猛人直接从车上扛下M72火箭筒，瞄准阮文雄手下占据的水泥花坛：“咻——轰！”一声巨响，花坛被炸得粉碎，碎石和残肢飞溅，惨叫声瞬间响彻广场。 他们的推进稳得可怕：交替掩护、交叉射击，遇敌先找掩体，找不到就用手榴弹、枪榴弹“洗地”，战术动作是现代CQB与二战德军突击战术的完美结合，高效、冷酷、专业到令人发指。 相比之下，阮文雄的手下就像没头的苍蝇，嚎叫着胡乱扫射，子弹全打在了空处，瞬间被精准的火力打懵、撕碎。这根本不是战斗，是一场单方面的专业屠宰。 眼看手下像割麦子一样倒下，阮文雄心都在滴血，一咬牙：“撤！快撤！”带着残兵败将转身就往黑暗里钻。好在对面的黑军似乎对他们没兴趣，根本没有追击——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杂鱼。 楼上的“毒蛇”和“屠夫”看完了全程，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后背的作战服都湿透了。但恐惧很快被贪婪压过，“屠夫”给自己壮胆，吼道：“怕什么！他们人不多！装备好又怎样？咱们是精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黑暗界的老大！”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对面的骷髅士兵扔过来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手雷！散开！”“毒蛇”尖叫着扑向旁边的柱子。 结果那些“手雷”落地后，只“噗噗”冒出大量刺鼻的白色烟雾——是催泪弹！ “咳咳咳！我的眼睛！”“妈的！不讲武德！”佣兵们瞬间涕泪横流，捂着眼睛满地打滚，战斗力骤降八成。而戴着全套防毒面具和微光夜视仪的骷髅士兵，如同雾夜中的死神，悄无声息地冲进烟雾，开始了无声的收割。 “毒蛇”和“屠夫”想躲在柱子后打黑枪，却绝望地发现——对方像开了全图挂！无论他们藏在哪个角落，下一秒总有子弹精准地射过来，擦着头皮飞过。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酒店楼顶的监控摄像头捕捉，墨璃正实时将位置同步给每一名士兵。 “从后门走！快！”“毒蛇”嘶吼着，带着残存的手下连滚带爬地冲向后门。后门居然没锁，也没人看守！“哈哈哈，他们真是蠢！居然没堵后门！”“屠夫”嚣张地大笑，以为逃出生天。 可刚冲出后门，无数强光灯“唰”地亮起，喇叭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飞虎队！放下武器！立刻投降！”“皇家警察在此！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威尔逊正愁没“战绩”，一看有大鱼跑出来，立刻对着对讲机吼：“别跟他们废话！一个不留！开枪！” 枪声瞬间爆响。“毒蛇”和“屠夫”浑身一僵，子弹穿透身体的剧痛传来，他们到死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楼下的硝烟尚未散尽，旋转餐厅里又上演了更震撼的戏码。 装甲玻璃墙缓缓打开，一部专用电梯“叮”地抵达，门开的瞬间，现场几个欧洲老外吓得面色惨白，失声叫道：“是……是骷髅师？！” 可另一些经历过二战的白人，却瞪大了眼睛，眼中涌出抑制不住的欣喜与狂热：“第三帝国……没有覆灭？！” 电梯里走出的人，确实足以让他们失态——为首者穿着一身极似党卫军的黑色军装，戴着黑色大檐帽，皮质长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领口立得笔直，露出里面暗银色的金属鳞甲内搭。 明明是女性的纤细轮廓，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身后跟着四名同样高大的士兵，身高均超过两米，全身披着厚重的“装甲”，步伐整齐划一，活脱脱就是两台能撕人的战争机器。 没人知道，这些“人形机甲”的底盘，不过是COSER常用的机械高跷；那些“厚重装甲”，是墨璃用现代轻质合金赶制的道具。 这支小队一出现，拍卖厅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这位“女军官”自然是墨璃。 她本就身高腿长，为了贴合“神秘势力”的设定，干脆恢复了原本的身高；为了不显得突兀，又临时赶制了四套“装甲”和高跷，拉来四名最魁梧的士兵扮演亲卫——这才有了眼前的震撼场面。 更要命的是，他们右臂上的骷髅标记，正是二战时臭名昭著的“骷髅师”徽章。二战过去还不到三十年，许多人对那段历史记忆犹新，当场就有人吓得腿软，扶住了旁边的栏杆。 就在全场死寂时，陈浩然让人提着几个大木箱上前，“哗啦”一声打开——箱子里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说好的佣金。”陈浩然走上前，语气“恭敬”得恰到好处。 墨璃连眼角都没瞟钻石一眼，身后的亲卫立刻上前，稳稳接过箱子。她微微颔首，用带着金属质感的德语冷声道： “合作愉快。” 话音落下，她转身带着亲卫走进电梯，留下一厅满脸惊骇的宾客——以及在角落里，脸色惨白、浑身冰凉的仲裁者。 第71章 倾巢而出 墨璃抬起右手，定格在四十五度角——一个简单到近乎随意的手势，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撬开了欧洲人记忆深处最恐怖的潘多拉魔盒。 这个微妙的角度，精准戳中了几个年长欧洲富商的心理软肋，拍卖厅内原本压抑的嘈杂骤然凝固成死寂。 “哐当！” 一只水晶酒杯坠落在地，琥珀色的香槟溅湿了昂贵的定制西装，主人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那道黑色身影。“上帝……他们……他们回来了……”一个白发老人瘫软在椅子上，声音抖得像筛糠，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眼神里满是跨越三十年的恐惧。 墨璃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无视了周围悄悄指向她的枪口，径直走向专用电梯。长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在地面划出利落的弧线，优雅中透着刺骨的高傲，留下一个嚣张到极致的背影。 直到电梯口，她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用清晰而冰冷的德语对着空气抛下一句标志性问候，那声音像寒冬的风，刮得人心头发紧。 “叮——”电梯门缓缓合上，将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压迫感彻底隔绝在轿厢内。 远处的港英指挥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警……警督！”年轻警察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攥着望远镜，“那……那是骷髅师的标记！绝对没错！还有她那身军装！和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模一样！” 威尔逊举着望远镜的手抖得厉害，脸色惨白得像刚从面粉袋里捞出来，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源自骨髓的冰冷战栗。 他儿时在欧洲亲眼见过这群“恶魔”的暴行，如今这熟悉的装束与标记，仿佛让他重回那个噩梦般的年代。 “后退！所有单位立刻后退！”威尔逊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几乎是在嘶吼，“后撤五百米！不！五公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不准有任何挑衅！快！执行命令！” 他是真的怕了。这根本不是预想中的黑帮火拼或佣兵闹事，而是二战幽灵的“还魂”！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恐惧支配。 驻港英军司令部内，阿奇博尔德·蒙塔古少将正通过电话听着前线的混乱报告，苍老的脸庞因愤怒而涨红，青筋在额头暴起。 “废物！威尔逊这个彻头彻尾的懦夫！竟然被一群余孽吓退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在桌面上蹦跳着，茶水洒了一地。 “将军，对方的气势确实……”副官试图解释。 “气势？狗屁的气势！”蒙塔古咆哮着打断，“骷髅师？早就被埋进历史的垃圾堆了！就算死灰复燃，又能奈我何！” 当年法国战役的恐怖记忆闪过脑海，但这一次，恐惧迅速被极端的愤怒与执念取代。“这是我的机会！上帝赐予我的机会！”蒙塔古的眼睛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今天，在我的防区，亲手埋葬这个幽灵！证明大英帝国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一雪前耻！” 他彻底无视了桌上那部来自港督府、正疯狂作响的电话，一把抓起军用通讯器：“命令！廓尔喀步兵营全体推进！所有萨拉森装甲车提供火力支援！通知启德机场！猎人战机立刻挂弹起飞！我要看到那些冒牌货的装甲车变成燃烧的废铁！让‘祖鲁’号护卫舰机动到最佳射界！用4.5英寸舰炮威慑射击！让这群老鼠知道谁是维多利亚港的主人！” “将军！港督先生要求……” “现在我是最高指挥官！执行命令！天塌下来我顶着！”蒙塔古几乎是将通讯器砸回底座。 高空之中，伪装成“浩然酒店开业庆典广告”的系留氦气球监控平台，正将英军的调动情况实时传回顶层监控室。 陈浩然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屏幕上代表英军的光点缓慢移动，起初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定：“呵，果然忍不住了。墨璃，按计划A执行，让雷震盯紧点，放他们到街区拐角再打，重点敲掉萨拉森装甲车，让这群洋鬼子看看烧火棍和AR-15的差距。” 计划A是墨璃反复推演过的最优解：针对英军“装甲车带头+步兵跟队”的战术，用无后坐力炮设伏打伏击，800人的“骷髅师”对付千把步兵，绰绰有余。 可下一秒，屏幕上的光点突然炸开——密密麻麻的绿点从英军营地涌出，像潮水般漫向浩然酒店方向，电脑瞬间弹出红色数据框：【敌方总兵力预估8000人，含3个廓尔喀步兵营、12辆萨拉森装甲车】。 陈浩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子猛地前倾，手攥紧了扶手：“8000？！港英驻港部队总共才多少人，这是倾巢而出了？” 还没等他消化这窒息的人数差距，屏幕右上角突然亮起两个刺眼的黄点，正从启德机场快速升空，墨璃冰冷的播报声同步响起：“检测到英军‘猎人’战机2架，航向正北，预计5分钟后抵达战场，挂载航空炸弹及机炮吊舱。” “艹！连空军都动了？！”陈浩然彻底坐不住了。 计划A里根本没有应对喷气式战机的预案！即便有再多机枪，对着高速掠过的战机也毫无用处，纯属徒劳。 两难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 撤？安保队或许能保住大半，但浩然酒店的钻石、刚打响的名气、砸进去的真金白银全得打水漂。港英只会把他当成丧家之犬往死里碾，以后别想在港岛立足。 死磕？巷战能抵消部分人数优势，但战机一炸，防线就是筛子。雷震那800人就算个个是超人，也扛不住炸弹“犁地”，伤亡根本不敢想。 陈浩然的视线扫过屏幕上越来越近的战机光点，甚至开始盘算穿越回现代避风头的退路：“早知道不搞钻石展了，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就在他咬着牙准备喊“撤”的瞬间，墨璃平稳无波的声音像惊雷炸在耳边：“主人，根据您此前应对极端威胁的授权预案，已激活备用武器库。从韩国采购的‘神弓’便携式防空导弹，均已部署至酒店周边隐蔽点，操作人员已就位。” “什么？防空导弹？我什么时候让你买这玩意儿了？！”陈浩然猛地抬头。 “您于上月授权我‘根据潜在威胁等级追加必要装备’。”墨璃的电子音不带一丝情绪，“英军战机的威胁等级达到‘红色’，符合预案触发条件。” 陈浩然脑子宕机了两秒，随即狂喜得差点拍桌子：“有这玩意儿你怎么不早说？！” “是否要击落？”墨璃适时转移话题。 陈浩然看着屏幕上即将抵达战场的战机，深吸一口气，嘴里碎碎念着给自己打气：“霍去病喊八百就八百，闪击匈奴；项羽喊八百就八百，楚汉传奇；张辽喊八百就八百，虎奔踏江；李世民：八百就八百，玄武门对掏；朱棣：八百就八百，奉天靖难。我总不能喊八百就八百，转头跑路吧？” 他一咬牙，眼神变得决绝：“八百够了！豁出去了！打！” 两架“猎人”战机低空掠过维多利亚港，机翼下的航空炸弹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飞行员通过座舱玻璃看到地面英军装甲车正稳步推进，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手指缓缓伸向投弹按钮。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升起四道白烟！ 四枚“神弓”导弹拖着橘红色尾焰直冲天际，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迟来的告警声终于在座舱内尖锐响起，但飞行员根本来不及做出规避动作——第一架战机的发动机先被命中，“轰”的一声爆成火球，机身瞬间失控，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向海面，激起数十米高的水花。 第二架战机试图紧急拉升逃离，可飞行员既没有对付防空导弹的经验，战机也未配备干扰弹，只能一味加速。两枚导弹如同跗骨之蛆，一前一后击中机翼，机翼瞬间被炸断，残骸冒着黑烟砸在空地上，引发连锁爆炸。 万幸的是，两名飞行员都成功跳伞逃生。而机场上空待命的其余战机，得知同伴被击落，打死都不愿升空：“开玩笑！我们升空不能对城市丢炸弹，用机炮对付未知敌人？这和绑起手战斗有什么区别！” 随着英军空军“罢工”，希望落在了陆军身上。可推进中的英军步兵亲眼目睹了“天降火球”的一幕，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一个廓尔喀士兵喃喃道：“我们的战机……被击落了？” 原本欢快的行军脚步变得沉重，队伍拖拖拉拉。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还没等看清敌人，街角突然响起M249通用机枪“突突突”的撕裂声，子弹像暴雨般扫来，毫无防备的士兵成片倒下。 “撤！快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余的士兵转头就跑。连空军都被打下来了，谁还敢往前冲？不管指挥官如何在通讯器里叫骂，都挡不住他们撤退的步伐——对于逃跑，他们从不觉得丢人。更何况，对方的枪声密集得像有上万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陈浩然看着屏幕上溃散的英军光点，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又气又笑地对着通讯器骂：“下次有这‘大杀器’，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差点就收拾行李跑路了！” 墨璃的声音依旧淡定：“您未主动询问，且预案需满足敌方空军介入条件方可激活。另外，剩余4枚导弹可应对后续威胁，成本已计入本次行动开支。” 陈浩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屏幕上“导弹单价10万美刀/枚”的隐性提示，嘴角抽了抽——赢是赢了，但这钱烧得，钱包怕是又要哀嚎了。 就在这时，监控屏幕的海平面方向，突然亮起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点集群，正快速向维多利亚港靠近。墨璃的警告声紧随而至：“警告！英军三艘护卫舰和一艘驱逐舰已抵达预定海域，4.5英寸舰炮进入瞄准姿态！” 陈浩然猛地抬头，刚平复的心跳再次狂飙：“艹！陆军空军刚打退，海军又来？这是不把我榨干不罢休啊！” 屏幕上，一支小型舰队的轮廓已隐约可见，舰炮炮口缓缓抬起，如同蛰伏的海怪亮出獠牙。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似乎都随着这庞然大物的到来，变得冰冷刺骨。 第72章 坦克对轰军舰 维多利亚港的海面风平浪静，却成了皇家海军“祖鲁”号驱逐舰舰长约翰逊的个人秀场。他举着镀金望远镜，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扫过岸上零星的火光与黑烟，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 “啧，陆军的绅士们和空军的少爷们，看来又搞砸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白色海军帽的檐边，金质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一群废物，最终还是得我们皇家海军来收拾残局。” 约翰逊拿起通讯器，声音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对着全舰广播：“先生们，听好了！告诉岸上那群连匪徒都解决不了的陆军——在我们20毫米厄利孔副炮面前，众生平等！等我们靠到1公里内，就给岸上的敌人表演场‘烟花秀’，用最绚烂的方式，送那群余孽去见上帝！”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不准炮击浩然酒店！里面全是达官贵人，还有我们的贵族同胞，伤了他们，谁都担待不起。” 在他的命令下，“祖鲁”号驱逐舰领衔，两艘护卫舰、两艘炮艇组成编队，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傲慢地朝着岸边缓缓靠近。全程风平浪静，没有遭遇任何威胁——在约翰逊看来，岸上的“匪徒”早已被空军和陆军吓破了胆，根本无力反抗。 浩然酒店顶层监控室内，陈浩然盯着屏幕上不断放大的军舰轮廓，只觉得嘴里发苦，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完了……这下真芭比Q了……”他手撑着桌面，指尖发白，“这特么是驱逐舰啊！就算是最小的炮艇，那炮口也比我们的机枪管粗！没有岸防炮，没有反舰导弹，拿头打？” 陈浩然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当即抓起通讯器：“雷震，通知所有人，准备……” “撤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屏幕突然弹出新的光点集群，刺眼的绿色瞬间覆盖了海岸线。 “什么情况？！”陈浩然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主屏幕——监控画面里，一辆、两辆、三辆……整整十二辆主战坦克如同钢铁巨兽，一字排开在岸边堤坝后。它们粗长的120mm滑膛炮炮塔缓缓转动，齐刷刷地指向海面的皇家海军舰队！ 火控雷达扫过“祖鲁”号的瞬间，屏幕上弹出“目标锁定”的绿色提示。为首的坦克车长通过喉麦喊话，声音透过监控传进指挥室：“全体注意！瞄准舰桥、水线、弹药库！听我指令……” 陈浩然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等等！墨璃！这是什么情况？哪来的坦克？我什么时候买了坦克？！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乱花钱了？！” 通讯频道内罕见地沉默了两秒，才传来墨璃毫无波澜的电子合成音：“主人，此次采购完全符合您的授权要求……” “别跟我扯授权！直接说花了多少钱！”陈浩然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共计20.57亿美刀，包含12辆K1A1主战坦克、300发各式炮弹及配套维护设备。”墨璃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甚至带着几分“贴心”的补充，“通过‘汉城重工海外贸易’空壳公司采购，伪装成‘矿山掘进设备’报关，对方附赠了三个月免费保养。另外，您上月签署的‘应急物资采购权限’条款注明，可自主判断威胁等级调用资金。” “停！别说了！我不想听！”陈浩然感觉呼吸都在痛，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20亿美刀，那是他五分之一的财富！古人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这哪是万两，这是亿两烧着玩！ 他盯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祖鲁”号，牙咬得咯咯响，一跺脚：“……开火！给老子往死里打！等过了这关，我再跟你算账！” 与此同时，岸边一辆K1A1坦克内，炮长王铁柱的手心全是汗。他刚从内地投奔亲戚没多久，以前在部队开的还是老旧的T-54A，哪见过这种满是按钮屏幕、科幻得离谱的“怪物”？握着冰凉的操控杆，他的手忍不住发抖。 火控屏幕上，“祖鲁”号驱逐舰的轮廓被红色方框死死套住，旁边的参数他大多看不懂，全是死记硬背下来的操作流程。“打军舰？用坦克？”王铁柱心里疯狂吐槽，“老板这不是疯了吗？这比老家上山打野猪离谱十倍！” 就在他脑子一片空白时，“咔嗒”一声脆响——自动装填机已经将一枚高爆弹推入炮膛。几乎是身体的本能，他下意识地按下了发射钮！ “轰！！！” 坦克车身猛地向后一震，炮口爆出一团巨大的火光与硝烟，气浪掀飞了周围的尘土。几秒钟后，火控屏幕上弹出绿色的“命中”提示！ 王铁柱赶紧凑到潜望镜前，只见远处庞大的驱逐舰舰桥上，赫然多了一个黑黢黢的大洞，碎片正从洞口往下掉。他整个人都傻了，瞪大了牛眼，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我操……这玩意儿……这么准？！” “别愣着！继续射击！”车长李虎拍了下他的肩膀，声音里难掩激动。 自动装填机再次“咔嗒”作响，王铁柱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手，再次按下发射钮。又是“命中”的提示弹出来！装填手小张扒着潜望镜大喊：“铁柱哥！你这准头能去打靶比赛拿冠军了！这坦克比咱以前的破铜烂铁强一百倍！” “祖鲁”号舰桥上，约翰逊脸上的傲慢刚凝固成错愕，就被观测员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左舷！岸上！上帝啊！那……那是坦克集群？！” 约翰逊一把夺过望远镜，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圆——岸上，十几辆造型科幻的坦克排成整齐的战线，炮口焰次第喷吐，如同死神在叩门！ “轰！轰！轰！” 第一轮齐射的炮弹如同长了眼睛，精准砸在“祖鲁”号的舰桥、水线附近和疑似弹药库的位置！60年代的军舰装甲，在现代高爆弹面前如同纸糊，炮弹轻松钻入舰体内部，引发一连串灾难性的连锁爆炸，火光从舰身的裂缝中喷涌而出。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会有坦克？！还是这种怪物？！”约翰逊又惊又怒，声音嘶哑得变了调，“规避！快规避！所有火力对准岸……” 他的命令被更剧烈的爆炸声打断。更多炮弹接踵而至，以超越这个时代理解的速度和精度，疯狂“收割”着“祖鲁”号的舰体。震耳欲聋的殉爆声接连响起，浓烟滚滚，将整艘驱逐舰包裹其中。 约翰逊终于意识到了绝望——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撤！快撤！”他咬牙切齿地嘶吼，“我们绝对不能成为二战后，第一艘被坦克击沉的驱逐舰！” 螺旋桨疯狂倒转，搅起巨大的浑浊水花，“祖鲁”号舰体几乎横了过来，狼狈不堪地向后逃窜。旁边的护卫舰试图反击，20毫米副炮刚转向岸边，就被一枚炮弹擦着甲板掠过，炮管瞬间弯成了麻花。更惨的是，舰体横过来时，又挨了一轮齐射，舰身被打出好几个大洞，海水开始疯狂涌入。 反观皇家海军的反击，彻底沦为笑话：20毫米副炮疯狂扫射，可坦克车身低矮且不断移动，炮弹全打在空地上，溅起的尘土都没沾到坦克装甲；唯一一发近失弹落在坦克旁3米处，冲击波只震掉了坦克上的伪装网。炮术长趴在火控台前嘶吼：“距离太远！火控锁不住！根本打不中！” 约翰逊看着逃窜的舰体和岸上依旧在射击的坦克，终于认清现实——他们的武器，在对方的“怪物坦克”面前，就是烧火棍。 驻港英军指挥部内，蒙塔古少将举着望远镜，亲眼目睹了坦克集群开火、“祖鲁”号狼狈逃窜的全过程。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陆军输了……空军输了……海军也输了？输给一群……只有坦克的二战余孽？！”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他突然抓住副官的胳膊，眼神疯狂，“是苏俄！对！一定是苏俄在背后搞鬼！这群黄皮猴子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蒙塔古的世界观、他几十年的军事生涯、他作为“日不落帝国”军人的骄傲，在这一夜被彻底击碎，只剩下满地的耻辱。 浩然酒店指挥室内，陈浩然看着屏幕上“祖鲁”号仓皇逃窜的背影，又瞥了眼墨璃贴心弹出的“本次行动物资损耗初步清单”，脸上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只有生无可恋的肉疼——20亿美刀，就这么打出去了！ 但下一秒，他盯着屏幕上英军舰艇狼狈的背影，再看看清单上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心疼的表情瞬间扭曲。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 “妈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花了老子这么多钱，必须得回本！还得加倍回本！” 他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抓起麦克风低吼道：“墨璃！让那些坦克别闲着！” “给我进城！”陈浩然杀气腾腾地吼道，“花了二十亿美刀，今晚要是不回点血，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第73章 钢铁洪流入城！ 港岛浅水湾，一栋临海庄园极尽奢华。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悠扬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与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色相映成趣。这里正举行一场小型酒会，宾客虽少，却个个非富即贵——英资财团代表端着酒杯高谈阔论，少数心向伦敦的华人买办赔着笑脸，每一句话都可能牵动港岛的经济格局。 窗外隐约传来爆炸声，非但没让他们紧张，反而成了佐酒的谈资。“我刚得到消息，皇家海军终于动手了。”一个秃顶的英资商人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波特酒在杯壁上挂出弧线，“早就该给那些不安分的猴子一点教训。” “查尔斯，听说这事背后有你们汇丰的手笔？”一位穿丝绸旗袍的华人女富商凑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好奇。 主办者——汇丰银行港岛区总裁查尔斯·劳伦斯，矜持地抿了口酒，笑容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我们只是为维护港岛金融稳定尽份力。有些人不懂规矩，妄图用下三烂手段挑战秩序，就该被清除。” 他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着市区隐约的火光，像位掌控一切的国王：“那个姓陈的，或许有点小聪明，以为能和我们抗衡。但野蛮的武力，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不堪一击。” 转过身，他的语气充满毋庸置疑的自信：“无论今晚谁赢，最后都得靠我们汇丰处理战利品、洗白资金、转移财富。赢了，他们是我们的客户；输了，随便找个借口冻结财产，那些资产就是我们的。他要闹就让他闹，我不肯松口，他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汇丰。难不成，他还能来抢我的金库？” 劳伦斯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先生们，女士们，提前庆祝吧——又一批优质资产，即将以最低价并入我们的版图。” 水晶杯碰撞的脆响中，满是胜利在望的喜悦。他们坚信，街头的厮杀终会落幕，掌控金钱脉搏的自己，永远是最后的赢家。 他们不知道，自己口中“不敢抢金库”的“笑话”，正带着钢铁洪流，以每小时数十公里的速度朝这里驶来。 浩然酒店指挥室内，陈浩然盯着屏幕上那串天文数字般的账单，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二十亿！二十亿美刀！这得卖多少钻石才够本？把戴比尔斯老窝端了都不一定行！” 就在他肉疼到极致，催生出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时，墨璃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好消息”的冷静：“主人，刚监听到通讯——参与抢劫的佣兵与汇丰银行有密切联系，现有充足证据表明，汇丰深度参与了此前针对您的钻石抢劫案。” “汇丰……”陈浩然咀嚼着这两个字，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家伙，正愁没处撒气、没处回本，靶子就自己送上门了。 平行世界这一年来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汇丰的傲慢、对他的种族歧视、放贷时的苛刻刁难、暗中配合港英的小动作……桩桩件件，都在点燃他的怒火。 “玩得真脏！”陈浩然气极反笑，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喜欢抢？喜欢吞我的钻石？觉得我拿你们这群老流氓没办法？行，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时代变了！” 湾仔街头，茶档角落挤着一群狗仔，背着相机、揣着BB机，脑袋凑成一团。“阿强，你确定那阿sir没骗我们？”板寸头阿炳捏着半截烟，眼神又贪又怯，“说浩然酒店今晚有劫匪上门，有大新闻？” 阿强拍着胸脯保证：“千真万确！我给了好大一笔线索费！那阿sir说，港英故意撤了酒店周边的岗，就等劫匪动手；还说陈浩然那大陆仔藏了硬货，今晚准有好戏！” “嚯！拍着劫匪抢钻石的画面，明天头条稳了！”戴鸭舌帽的阿伟兴奋地摸出相机检查胶卷，“总编不得给我们涨工资？” “涨工资是其次，”老油条阿棠撇撇嘴，又忍不住搓手，“就怕有枪啊！上次旺角抢金铺，子弹飞得到处都是……” “怕个鬼！”阿强推了他一把，“躲远点拍，拍完就跑！大新闻可比命重要？” 一群人吵吵着挤上面包车，浩浩荡荡往浩然酒店赶，路上还不忘吐槽：“这大陆仔活该，揣着钻石显摆，洋大人都看不顺眼了！上次港英警司还故意刁难他呢！”“没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今晚指定被扒层皮！” 车子刚拐进岔路，阿强突然猛踩刹车，面包车差点撞上栏杆。“搞什么？”阿炳一头撞在座椅上，正要骂人，就见阿强指着前方，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众人顺着望去——远处街道尽头，地面微微震动，轰隆隆的巨响越来越近，像是重型机器在逼近。“哪来的噪音？工地加班啊？”阿伟揉了揉眼睛，刚掏出BB机，所有机器突然“滴滴滴”疯响起来。 阿炳手忙脚乱按开屏幕，看清内容的瞬间差点把机器扔了：“夭寿啊！浩然酒店方向……有坦克？！” “你看花眼了吧！”阿棠抢过BB机，下一秒也僵住——屏幕上赫然写着：“有坦克有德军速跑！” 阿强一头雾水，跑到路边公共电话亭打给线人：“肥波！坦克？什么坦克？！” 电话那头的肥波声音抖得像筛糠：“真的有！十二辆！履带碾得地面颤！上面有骷髅标记，跟二战老照片里的德军一模一样！” “德军？！”阿强的吼声引来了所有人，“你嗑多了吧？港岛哪来的德军？还带坦克？” “骗你死全家！”肥波在电话里嘶吼。 阿强还想问，突然感觉地面震动越来越明显。他抬头望去，一道庞大的黑影从街角拐了出来——厚重的装甲、旋转的炮塔、碾压路面的履带，赫然是真真切切的坦克！坦克上坐着的士兵，穿黑色军装、戴骷髅面罩，眼神冷得像冰。 “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刚才还嗷嗷叫着要拍头条的狗仔们瞬间作鸟兽散。阿强跑得最快，连踏板车都扔了，边跑边喊：“这新闻要命啊！不拍了！” 只有阿伟抱着相机躲在垃圾桶后，哆哆嗦嗦按下快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头条，能把全港岛的人都吓傻…… 更惊悚的是，坦克群根本没往浩然酒店去。“不对……是去中环！”有人望着钢铁洪流的方向，声音发颤，“去中环做什么？那里没有钻石啊！” 此时刚过晚上八点，中环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当十二辆坦克首尾相接，带着一长串坐满骷髅士兵的装甲运兵车碾过街头时，整个市中心彻底炸锅了。 领头的坦克无视交规，一路横冲直撞——不识抬举的汽车被直接撞开，路边的小车被履带碾成废铁。人们终于意识到“天要塌了”，原本看热闹的行人瞬间四散奔逃。 一辆奥斯汀轿车的司机慌不择路，猛地撞上邮筒，车头变形却不敢停留，抱着公文包疯跑；消防栓被慌乱的货车撞断，水柱直冲十几米高，在夜色里划出惨白弧线；红绿灯被履带蹭掉，砸在地上溅起火花——整条街乱成一锅粥，却没人敢拦。 路边两个执勤警察攥着左轮手枪，手指发抖。有老太太哭着拽住警察袖口：“阿sir，快管管啊！” 警察连连后退，脸白如纸：“这是军队的活儿！找总督去！” 与此同时，九龙湾的汇丰银行金库外，依旧一派平静。 作为港岛金融安全的象征，汇丰金库的安保堪称铜墙铁壁——特种合金门厚达半米，墙体灌着钢筋混凝土，与警署联动的警报系统24小时待命。哪怕在港岛最混乱的年代，也没人敢打这里的主意，富豪们都愿意把珍宝存于此地。 街面的骚乱传到这里，金库保安非但不在意，反而凑到门口看热闹。“外面好像乱起来了，要不要加人手？”新来的小李盯着远处的人群，声音发紧。 老队长老蔡啐掉烟蒂，拍了拍手里的霰弹枪，满脸不屑：“慌什么？这是汇丰金库！就算有暴徒，也得先啃碎这半米厚的门！再说，警署十分钟内准到。走，出去看看热闹！” 他招呼着当值的保安，推开值班室的门，朝着街头的骚乱方向走去。他们不知道，那支直奔中环的钢铁洪流，目标从来不是别处——正是这座他们引以为傲的“铜墙铁壁”。 第74章 倒霉的汇丰 在老队长的淫威之下，几个小保安只好不情不愿过去看热闹。 只是走了没几步，几人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怎么行人更见了鬼一样？ 被吓得屁滚尿流？ 老蔡队长拦住一个惊慌失措的路人问：“出什么事了？” “坦克，坦克开过来了！” 不等老蔡继续追问，对方已经挣脱了束缚，拔腿就跑。 好在老蔡等人不用继续问人了，因为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的轰鸣声隐隐传来，伴随着轻微的地面震动。 “嗯？什么声音？”阿杰的耳朵最先竖起来。 肥波侧耳听了听，随即摆摆手：“肯定是附近哪个工地半夜赶工啦！难不成是坦克啊。” 但老蔡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僵住了。 突然，一个站在稍外围的保安指着街道拐角的墙壁，声音发颤：“那……那是什么的影子？！”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墙壁上，一个巨大、狰狞、带着长长炮管的阴影，正随着轰鸣声缓缓移动、放大！ “坦……坦克？！”阿杰的声音瞬间劈了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神经病！”老蔡强自镇定，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港岛点会有坦克？！一定系……一定系边个拍电影嘅道具车！”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质疑，那阴影的主人，一辆线条冷硬、涂装怪异、庞大得几乎塞满街道的K1A1主战坦克，猛地从街角拐了出来！ 履带碾过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炮塔缓缓转动，那根令人胆寒的炮管，似乎无意地扫过金库大门的方向。 时间仿佛静止了。 所有保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刚才的轻松惬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荒谬感。 “坦……克……真系坦克啊！！！”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彻底打破了死寂。 “跑啊！！！” 原本还有恃无恐的老蔡，现在是第一个转身跑路的。 他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队长，错了，那不是金库的方向！”一个小保安喊道。 “钱系洋人嘅！命系自己嘅！一个月几百块，拼什么命啊！” 老蔡哪能看不出来，这辆坦克是朝着金库去的。 有几个敬业保安，还是选择跑回金库，拿起固定电话大喊：“金库里面的兄弟！闩门！快闩门啊！外边有坦克！真系有坦克来抢金库啊！我们顶不住先走一步！” …… 金库内部，厚重的合金大门刚刚缓缓闭合。 值班主管大卫·刘听着对电话那头的嘶吼和外面隐约的轰鸣，不屑地撇撇嘴。 “坦克？哼，一帮没用的废物，中环内怎么可能会有坦克！”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几个同样紧张的属下吹嘘，“就算真是坦克，又怎么样？我们这扇门，厚度超过一米！” “除非他们拿大炮来轰，否则……” “轰！！！！！” 他话音未落，一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巨响猛然传来！整个金库仿佛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剧烈摇晃！ 顶灯疯狂闪烁，灰尘簌簌落下！尖锐刺耳的金属扭曲声让人牙酸！ 所有人在巨大的冲击波和声浪下都被震得东倒西歪，耳鸣不止。 大卫·刘主管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全是灰，刚才的优雅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茫然：“发……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挣扎着爬回操作台的保安，看着唯一还能工作的、对着大门的摄像头传回的模糊画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门……门……大门没了！” 只见那扇号称无敌的合金大门，此刻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边缘扭曲融化、还在冒着青烟的黑洞！ “怎么可能……”大卫·刘瘫软在地，喃喃自语，世界观都被这一炮轰碎了。 不是，兄弟，我们只是来上班的，不是来玩命的。 你要抢劫金库，可以说一声啊。 我们怎么敢不配合，真的没必要开炮啊！ 赶来支援的阿sir在看到这一幕，默默退走。 还是散了吧。 把问题交给长官吧。 …… 与此同时，在金库外临时构筑的简易掩体后，雷震通过夜视望远镜观察着情况，拿着对讲机汇报道：“老板，门开了，要等里面的人出来吗？” “别跟他们废话，直接丢催泪瓦斯，给我强攻。”通讯器里传来陈浩然的声音。 “动作要快，我要里面的黄金和美刀！” “剩下的港币就是大家的奖金，能拿多少看你们的本事。” 雷震眼睛大亮，大手一挥，一群“德军”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A组控制人员！B组警戒出口！C组跟我来！目标：所有带锁的东西！快！”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两人一组，用液压剪、撬棍甚至小型爆破索，高效地打开一个个保险箱和储藏柜。 金条、现金、珠宝、债券、一盒盒的文件……所有看得见的值钱东西都被粗暴地扫进带来的加厚帆布袋里。 一个士兵撬开一个特别厚重的保险箱，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黄橙橙的金条！他吹了声口哨，兴奋地对着雷震喊道：“头儿！找到大货了！这得有多少？” 雷震走过去看了一眼，虽然戴着面罩，但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废话什么！全部搬走！一块不留！快！装车！” 士兵们干劲十足，两人抬一箱，飞快地往外运送。场面混乱却异常高效，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暴力搬运”美感。 金库外，通过长焦镜头看到金条被一箱箱搬出来的狗仔和少数胆大的围观者，发出了震天的惊呼！ “我丢！黄金！系金条啊！成箱成箱地搬。” “这次汇丰倒大霉了。” “德军好猛啊！” “快拍下来！” 而更远处，终于集结起来的大批警察和飞虎队，看着那辆虎视眈眈的坦克和不断进出搬运的“德军”，只能远远地拉着警戒线，根本不敢上前。 指挥官拿着喇叭喊话都显得有气无力：“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停止违法行为……” 回应他的，是坦克炮塔再次缓缓转动时，那令人心悸的机械摩擦声。 指挥官立刻缩回了防爆盾后面。 最兴奋的人，莫过于媒体了。 得知消息的港岛媒体，集体高潮了。 他们聚拢在金库附近，试图拿到第一手资料。 而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表示，明天班可以不上，但是抢劫直播一定要看。 看着暴涨的收视率，媒体们疯狂了。 几家电视台的人，都增派了人手，或是扛着摄像机，或者拿着相机，将这一幕全都记录了下来。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目瞪口呆。 从高官到富豪，从白领到平民，从军警到走卒，所有人都心头猛跳。 抢个金库而已，何必要动坦克呢？ 炮声隆隆的多不好，把大家都吓尿了。 这下差佬不用上了，什么飞虎队也不好使。 天知道该怎么办啊？ 更重要的是，全世界都会知道，港岛发生了世纪大劫案，有人开着坦克来抢银行。 这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什么南美的黑帮，什么金三角的毒枭，什么非洲的反政府武装，谁也没干出这样的事呀？ 港英政府彻底坐不住了，总不能让劫匪在全港岛直播下，把金库搬空吧。 于公于私必须采取行动，否则港英政府明天一早就会成为全世界的笑话。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明早全球新闻的头条内容了。 …… 汇丰总裁查尔斯?劳伦斯正举着酒杯侃侃而谈，私人电话突然疯狂震动。 他皱眉接起，听筒里瞬间爆发出金库主管的尖叫：“总裁！坦克！坦克把金库门轰开了！” “他们正在搬运金库！” “你胡说什么！”查尔斯脸色煞白，一把推开身边的宾客冲到落地窗旁，远处中环方向浓烟滚滚。 刚才还附和他的英资商人瞬间慌了：“查尔斯！那不是金库的方向吗？！” 查尔斯腿一软，手里的波特酒洒了一身，昂贵的西装沾满酒渍。 他看着窗外的浓烟，嘴里反复念叨：“不可能……他怎么敢……他怎么真的敢抢汇丰……” 刚才的矜持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的颤抖。 一旦金库被搬空，那么他这个总裁也坐到头了。 港英总督府内。 理查德死死攥着电话听筒，伦敦那边的怒吼几乎要冲破耳膜：“理查德！汇丰的黄金要是少了一克，你就等着被议会弹劾！” “我会解决的！”理查德低吼着挂掉电话，将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杯狠狠砸在地板上，碎片溅了满地。 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心情后，理查德一把抓过军用通讯器，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接英军第7装甲旅先头连！让他们立刻带着酋长主战坦克出击！” “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汇丰金库门口没有一辆冒牌德军的坦克！” 此刻的英军营地，刚完成轮换休整的埃里克?索恩中校正准备休息。 突然，通讯器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寂静：“索恩中校！紧急命令！九龙湾汇丰遭伪装的德军劫匪用坦克洗劫！总督命你调动所有坦克部队立即驰援！” 索恩抬头，不确定问：“是所有坦克？” “是的。” 索恩有些纠结，因为除了他们代英的10辆酋长坦克外，剩下的30辆坦克，都是大漂亮的M48“巴顿”中型坦克。 他们这次在港岛休整，就正是要借助皇家海军的运输力量，将这批坦克转运至炮火连天的南越战场。 最终，索恩找到了霉军中校哈罗德。 “哈罗德，紧急情况。”索恩言简意赅地传达了总督的命令。 哈罗德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甚至没放下手里的牌：“索恩，你是在开玩笑吗？调动我的坦克？就为了对付一群开着不知道从哪个博物馆里拖出来的老古董、扮演纳粹的劫匪？” “我的任务是去南越，不是给你们的银行当保安。” 索恩强忍着不快说：“对方有12辆坦克，以及数量不明的运兵车。” “12辆？”哈罗德终于放下牌，发出一声嗤笑，“得了吧，索恩。在港岛这个地方，他们能凑出几辆破铜烂铁？难道还能是一个装甲师吗？” “索恩，你太紧张了。就算对方有12辆坦克，顶天是二战老古董，我的M48一炮就能打穿两辆！” 不过，哈罗德转念一想说：“我们两边的坦克加起来有40辆，对付12辆坦克绰绰有余额了。” “我都开始可怜那些劫匪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或许我们该想想赢了之后去哪喝一杯庆祝？” 索恩中校看着这群傲慢的大漂亮人，虽然觉得他们轻敌，但内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兵力对比实在是过于悬殊了。 很快，四十辆钢铁巨兽气势汹汹地驶出营地。 第75章 黑夜猎杀与终极勒索 为了能第一时间转移走搜刮来的战利品，陈浩然也是跟着断后的大部队来到了汇丰金库。 厚重的合金门缓缓开启，门后的景象，让见多识广、早已对财富见怪不怪的陈浩然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强光照射下，一片耀眼的金光几乎要闪瞎他的眼睛！ 只见整个巨大的地下房间中央，足足54吨金砖被码放得整整齐齐，一层叠着一层，垒成了半人高的壮观方阵，每一块金砖的表面都清晰地压印着“HSBC”的专属标记，浓郁的金属光泽流转，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陈浩然盯着这密密麻麻却又无比规整的金砖阵，暗自腹诽：“好家伙，自己的密集恐惧症在这一刻算是被彻底治好了。” 除了这震撼人心的金库主体，旁边堆积如山的现金更是让人挪不开眼——一捆捆崭新的墨绿色美钞用专用封条捆扎，从地面一直堆到半人高，旁边还散落着装满珠宝的丝绒盒子、一沓沓债券凭证和数不清的贵重物品。 墨璃的扫描光束快速扫过全场，冰冷的电子音立刻报出初步统计：“现金约3.8亿美金。其余珠宝、债券及不明贵重物品价值仍在精准估算中。” 原本还为那二十亿美金军费肉疼得心口滴血的陈浩然，在看到这满室财富的瞬间，感觉胸口的憋闷突然消散了大半，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别的不说，单说这54吨黄金——按照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的金价，每克高达800软妹币。换句话说，这里的黄金在未来至少能价值432亿软妹币，折算成美金就是整整70亿！ “果然老话说得没错，战争是门好生意啊。”陈浩然一边由衷感慨，一边招手示意手下行动——早已准备好的折叠式集装箱被迅速打开，金砖、美钞、珠宝、债券被有条不紊地装进箱体。 现如今，这种轻便易携、容量巨大的折叠式集装箱，几乎已经成为了陈浩然出门旅行、“处理”特殊事务的必备之选。 就在最后一块金砖被传送进现代世界的储物空间，陈浩然拍了拍手，志得意满地准备招呼大家撤退时，墨璃毫无感情的警告声突然响起，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 “警告，侦测到大规模装甲部队正在快速接近。” “数量确认：主战坦克40辆，各型装甲车63辆。” “识别信号匹配：英军‘酋长’主战坦克、美军‘M48巴顿’主战坦克。预计三分钟后进入有效交战距离。” 陈浩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 他下意识地转头想催促队伍加快撤退速度，可余光扫过四周才反应过来——主力部队早已带着大部分战利品先一步撤离，此刻他身边只剩下负责断后的两辆K1A1主战坦克和不到一个小队的步兵。 “40辆坦克？！63辆装甲车？！”陈浩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港英这帮孙子是把压箱底的老家底全掏出来了吗？！这是跟我拼命来了？” 就在陈浩然心头发慌之际，墨璃的数据分析及时传来：“根据敌我装备参数对比，我方K1A1主战坦克夜视仪有效观测距离为1200米，对方英军‘酋长’坦克夜间观测距离仅为500米，存在显著代差。” “武器系统方面，我方120mm滑膛炮发射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APFSDS），可有效击穿当前现役所有型号坦克的正面装甲；而对方美军M48巴顿装备的90mm线膛炮，在常规交战距离下极难击穿我方坦克的复合装甲。” 清晰的数据对比一出，陈浩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慌乱的情绪一扫而空：“天时地利都在我这边！要不……莽一波？” 某个向来信奉“富贵险中求”的人，此刻突然觉得热血上涌，刚才的紧张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跃跃欲试的“作死精神”。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K1A1可是现代主战坦克，车身加装了先进的反应装甲，遭受攻击时能有效抵消大部分伤害，等于是多了一条保命的手段。这才是他敢于冒险“作死”的主要底气。 “擒贼先擒王！墨璃，立刻给我找出他们的指挥车！”陈浩然当机立断，语气斩钉截铁。 “明白。‘天眼’监控系统已全面启动，正在锁定目标。”墨璃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但行动效率极高。 中控屏幕上，高空系留氦气球传回的实时热成像画面被迅速放大，画面中一个个代表敌方单位的红色光点被清晰标出。其中两辆体型稍大、伴随通讯车行动的坦克，被特别用绿色高亮框重点标记，并附上备注：“疑似战场指挥节点”。 陈浩然不再犹豫，一把拉开最近一辆K1A1坦克的舱门钻了进去，墨璃则紧随其后，负责操作火控系统和协调通讯。 他心里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战况不妙，自己立刻启动金手指，穿越回现代世界避祸。另外，墨璃的真实身份和能力绝对不能暴露，哪怕是在自己人面前也不行。因此，他特意只带了墨璃上车。 轰隆隆！ 两辆钢铁巨兽启动引擎，履带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驶入预设的伏击阵地，将车身隐藏在废弃建筑的阴影之中。 …… 街道的另一端，英美联合装甲部队正浩浩荡荡地驶来，坦克的履带碾过路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车灯刺破黑暗，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柱。 美军指挥官哈罗德中校坐在M48巴顿的指挥车里，靠在座椅上，还在通过无线电和英军指挥官索恩中校吹牛： “埃里克，放松点！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我的小伙子们正好需要一场轻松的胜利来提振士气！等打完这仗，我请你喝最正宗的波本威士忌，保证让你过瘾！”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截然不同于己方坦克的沉闷炮响，突然从侧前方一栋废弃大楼的阴影中爆发出来！ “轰！！！” 几乎是炮声响起的同时，索恩中校所在的“酋长”指挥车炮塔侧面，猛地爆出一团绚烂而致命的火光！ 高速飞行的穿甲弹精准地钻透了单薄的装甲，巨大的动能和高温金属射流在密闭的车厢内疯狂肆虐，瞬间吞噬了里面的一切。 无线电通讯频道里，索恩中校那边原本嘈杂的指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噪音，夹杂着隐约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 “WTF？！索恩！索恩！快回话！发生什么事了？！”哈罗德惊得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是两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接连传来！ “轰！轰！” 队伍最前方的三辆M48巴顿坦克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命中，炮塔与车身连接处爆出刺眼的火光，坦克瞬间失去动力，瘫痪在原地，滚滚浓烟从舱口涌出。 “敌袭！敌袭！在一点钟方向！快开火！给我开火！”哈罗德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对着通讯器大喊，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美军和英军的坦克手们慌乱地转动炮塔，试图瞄准黑暗中的敌人。但他们装备的夜视仪性能有限，在漆黑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目标的具体位置，只能朝着炮声传来的大致方向盲目射击。 “砰砰砰！” 炮弹大多打在了空地上或者废弃建筑的外墙上，炸起一片碎石和尘土，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碰到。 而陈浩然这边，在墨璃的精准辅助下，简直如同开了全图外挂和自动瞄准： “自动装填完毕，弹药就绪。” “目标锁定，英军装甲车，距离800米。” “发射。” 随着陈浩然一声令下，坦克炮口再次喷出火舌。 “轰！” 又一辆M48巴顿坦克被精准命中，车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变成了一具燃烧的铁棺材。 “下一个目标，11点钟方向，那辆想躲到街角后面的装甲车，别让它跑了。”陈浩然盯着屏幕上的热成像画面，冷静地下达指令。 “收到，目标已锁定。” K1A1的炮塔在稳定系统的控制下平稳转动，炮口再次对准目标，喷吐出死亡之火。 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黑夜猎杀！ 哈罗德彻底慌了，他透过观察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麾下的坦克和装甲车一辆接一辆地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炮弹点名摧毁，而自己的部队连敌人的准确位置都找不到，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们被包围了！一定是被包围了！” “到处都是敌人！快撤退！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队伍中蔓延，哈罗德的这道撤退命令，成了压垮美英联军士兵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多士兵误以为己方陷入了重围，惊恐地打开舱门跳出坦克和装甲车，不顾指挥官的阻拦，试图徒步逃离这片如同地狱般的死亡街道。 可他们不知道，一旦离开了装甲的保护，他们更是成了活靶子。 “撤！快撤退！离开这里！”哈罗德中校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终于彻底崩溃了，对着通讯器嘶声力竭地大喊，然后不顾一切地命令自己的指挥车倒车，甚至粗暴地撞开了后面一辆来不及躲避的吉普车，在一片混乱中狼狈不堪地向后逃窜。 主帅带头逃窜，整个英美联合装甲部队瞬间土崩瓦解。残存的坦克和装甲车纷纷掉头，互相挤撞、剐蹭，根本顾不上队形，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们损失惨重又无比恐惧的战场。 一辆M48巴顿坦克在慌乱中撞上了旁边的装甲车，履带当场脱落，车组人员见状不妙，立刻跳下来就往旁边的巷子里钻。 还有一辆“酋长”坦克想抄近路从狭窄的路口逃窜，结果车身太宽，直接卡在了两栋建筑之间，炮管撞在坚硬的楼墙上，当场弯成了麻花，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黑暗中，只有燃烧的坦克残骸散发出的火光，照亮了士兵们狼狈奔逃的背影。有人在慌乱中丢了钢盔，有人光着脚踩在尖锐的碎石上，疼得哀嚎不止，哪里还有半分精锐部队的模样。 …… 与此同时，港岛半山，李宅内。 李超人刚换好舒适的丝绸睡衣，正准备洗漱就寝，书房的门就被人粗暴地撞开。 几名穿着漆黑作战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迅速冲了进来，手中的枪口冷冷地指着他，眼神透过面具的镜片，不带一丝感情。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李超人强作镇定地开口，但声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如同进了自己家一样，熟练地将书房里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名家字画，保险柜里的金条、文件，甚至连他放在书桌上的雪茄盒里那几支珍藏版的古巴雪茄，都一股脑地扫进了带来的黑色袋子里。 他的心在滴血，每一件被拿走的东西都是他精心收藏的宝贝。但更让他恐惧的是对方的真实目的，他强压下心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顺从：“各位……好汉，如果是为了求财，我们可以商量。你们要多少钱？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们。” 为首的士兵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纸条，递到了他的面前。 李超人疑惑地接过纸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瞳孔猛地一缩，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差点当场吐血。 纸条上只有一行清晰的字迹：“赎金1亿三千万港币。” 这个数字……正好是他今晚在浩然酒店的拍卖会上，为了给陈浩然添堵、方便事后压低钻石价格而一次次恶意抬价的总和！ 他原本打着空手套白狼的算盘，想等钻石被劫匪抢走后，再以极低的价格从陈浩然手里“捡漏”，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看穿，现在反而成了对方索要赎金的依据！ 李超人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最后变得铁青，如同得了严重的便秘一般，憋得浑身难受。 这种被人看穿心思、反将一军的极致憋屈和羞辱，比让他直接损失一亿三千万港币还要难受百倍！更让他崩溃的是，这件事他还不敢声张——难道要报警说自己因为想坑人而被苦主报复了吗？那简直是自找羞辱。 他死死攥着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最终还是颤抖着对门口的管家挥了挥手，声音嘶哑地说道：“去……去保险库和财务那里……把所有现金……都……都拿出来给他们……别耽误时间。” 与此同时，港岛总督府内也是一片狼藉。 象征着港英殖民权力的银质权杖被从保险柜里撬出，当成“战利品”塞进了黑色布袋；墙上悬挂的女王画像被粗暴地扯下来，扔在地上任人踩踏；办公室里的珍贵文物和文件被翻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整个总督府内，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连总督的私人秘书都吓得躲在办公桌下的柜子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 陈浩然这边，目送着英美联合装甲部队狼狈逃窜的背影，正准备下令撤离，墨璃的最新情报再次传来：“主人，根据卫星监测，伦敦方面已紧急调动皇家海军‘鹰’号航母战斗群，正以全速驶向港岛海域，预计明日清晨抵达。” 听到“航母战斗群”这几个字，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某人终于收敛了锋芒，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忌惮：“好家伙，这是真把我往死里逼啊。” “好处也捞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该跑路了。”陈浩然当机立断，对着通讯器下令，“通知雷震他们，抄完总督府的东西立刻撤退，到预定集合点汇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屏幕上港岛的地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通讯器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算计的冷笑：“对了，让雷震他们顺路把全港岛能找到的汽油都运到隐蔽油库，尤其是码头储存的重油，一滴都别剩下。” “伦敦不是想找回面子吗？那就让他们知道，在港岛这片地方，油可比面子值钱多了。没有油，他们的航母战斗群来了也得趴窝！” 夜色渐深，满载着汽油的油罐车与拉着低油耗车辆的卡车在码头顺利汇合。伴随着远处海面上隐约传来的航母引擎声，这支特殊的车队缓缓驶离码头，朝着茫茫大海的方向开去。 没人知道，这场震惊港岛的惊天打劫，其终章并非简单的跑路，而是一场针对日不落帝国的终极勒索，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76章 金融核弹与航母阴影下的先手 俗话说得好，地球不爆炸，打工人不放假；宇宙不重启，搬砖人不停息。 第二天的港岛，天刚蒙蒙亮，市民们便揣着忐忑，硬着头皮出门讨生活。没办法，老板可不管昨晚是坦克碾街还是“骷髅师”降临，考勤机照样“咔咔”转得勤快，迟到一分钟，全勤奖就彻底泡汤。出门前，几乎所有人都攥着收音机，或是扎堆挤到街边幸存的报摊前——想看看经过一夜折腾，这世界到底变成了啥模样。 结果一听一看，好家伙！ **汇丰银行金库被洗劫一空**！54吨金砖、数亿现金连同珠宝债券，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总督府被搬空了**，墙挂的女王画像被扯，银质权杖被拿，连收藏的古董文物都没留下一件；更劲爆的是，富豪李超人家被“借”走了一亿三千万港币现金，据说连珍藏版雪茄都被扫了个干净！ 听到这消息，大部分普通市民反倒松了口气。“哦，原来是抢有钱佬啊。”街边阿伯淡定关掉收音机，“不关我们穷人的事。”“就是，皇家海军航母都到了，肯定安全了！” 看热闹的天性瞬间压过恐惧。人们纷纷涌上街头，围着被打成废铁的坦克残骸拍照，对着汇丰金库那黑洞洞的破门指指点点，最后齐刷刷涌到——安然无恙的浩然酒店。 说来也怪，这酒店明明是最初的“劫匪目标”，如今却成了全港岛最安全的“避风港”。昨晚参加拍卖会的富豪们，没一个肯退房：房间满了？总统套房的沙发、会议室的地毯、甚至SPA馆的按摩床，都被他们高价租了下来。无他，就因为这酒店的防盗门连火箭弹都炸不开，更别提昨晚那支“骷髅师”明显在护着这里——外面打得天翻地覆，这里连玻璃都没碎一块。还有什么地方，比被凶悍私人武装守护的酒店更安全？ 一时间，浩然酒店的房间黑市价格炒到了天上，一晚租金抵得上普通人一年工资，还一房难求。 当然，有人能安心抢住酒店，就有人注定睡不安稳。 刚躺下没多久的陈浩然被门铃吵醒，开门一看，几位警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陈先生，麻烦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警署问询室里，洋警官一拍桌子，语气冲得很：“陈先生，多位证人指证，你与昨晚冒充德军的雇佣兵关系密切！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陈浩然打了个哈欠，满脸无辜又疲惫：“阿sir，我是受害者啊！我的钻石被抢了，你们不去抓劫匪，反倒来审我？难道港英政府和劫匪达成默契了？” 洋警官被噎得一窒，脸色更难看：“我们收到线报……” “线报？”陈浩然直接打断，顺势开启“表演模式”，“之前有武装分子抢我酒店，是你们警督提醒我，可找外籍安保团队。我老老实实照做，通过中介问了国际安保的报价——结果一个叫‘铁血雇佣兵’的组织，开口就要1亿美刀！我哪请得起？当场就拒了。” 他两手一摊，满脸“委屈”：“谁知道他们不请自来？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他们带着坦克火炮怎么摸进港岛的？我没船没飞机，可没这本事。不过……我听说李超人有不少私船，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他？” 一手甩锅大法用得炉火纯青，不仅摘干净自己，还顺手给李超人挖了个坑。洋警官哑口无言——他们当然怀疑过李超人，可谁都知道他和总督穿一条裤子；眼前这大陆仔更惹不起，昨晚连英美装甲部队都栽了。最终，审讯只能不了了之，眼睁睁看着陈浩然大摇大摆地走出警署。 陈浩然这点小麻烦，放在全球层面，连个水花都说不上。昨晚港岛的惊天大战，正以燎原之势席卷全球——这其中，三岛千雪“功不可没”。她手下的忍者冒死拍下大量清晰照片，她本人连夜带底片飞回东瀛，冲洗后第一时间送到了背后的真正大佬：美国CIA手中。 弗吉尼亚州兰利，CIA总部的紧急会议正在召开。会议室的投影仪上，“骷髅师”的高清照片一张张闪过：造型科幻的AR-15步枪、整合式作战背心、单兵通讯系统，还有那辆在夜色中收割装甲的怪异坦克…… 主持会议的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技术主管罗伯特·麦卡锡，敲了敲投影仪屏幕，语气沉重：“先生们，忘掉‘二战余孽’的愚蠢猜测吧。我们面对的，很可能是拥有未知军事技术的国家级势力。” 他指向步枪照片：“这把枪，射速、精度、人机功效全面超越我们的M16，还全员配高级瞄准镜和下挂榴弹发射器——这不是雇佣兵，是顶级特种部队的配置！” 接着是单兵装备：“这不止是防弹衣，是完整的单兵作战系统！我们还在实验室里的东西，他们已经实战化了！” 最后，画面定格在K1A1坦克的特写：“这才是最恐怖的。夜间行进间射击，首发命中率接近100%！我们损失25辆坦克装甲车，只蹭掉他们一点油漆。我们怀疑，他们有超越时代的猎-歼火控、稳像式火控，甚至自动装弹机！穿甲弹技术，至少领先我们十年！”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刚才还带着傲慢的军方代表，此刻脸上只剩震惊与骇然。“立刻成立特别调查组！”一位将军猛地拍板，“动用所有资源，卫星、‘黑鸟’侦察机全上！我要知道这群人从哪来，装备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全世界被“骷髅师”震撼时，事件中心的陈浩然，突然对外宣布了一个消息：以每张1000美刀的天价，收购任何关于昨晚“骷髅师”的清晰照片。这个价格打破新闻照片纪录，再次引发轰动。 然而，比天价照片更致命的，是一条在港岛金融圈顶层疯狂流传的隐秘流言：**汇丰金库，空了**！ 不仅黄金珠宝没了，连维系港岛金融命脉的3.8亿美刀外汇储备，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消息如同一颗金融核弹，瞬间炸懵了所有银行家与大佬。3.8亿美刀在1972年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港岛年度财政收入的一半，够修三条海底隧道加一个新市镇！这笔钱是港岛国际贸易结算的基石，是港币信用的锚点——锚点没了，天就要塌了！ 港督府内，紧急会议在压抑的绝望中召开。汇丰代表面如死灰，渣打、有利等银行负责人额头冒汗。“必须立刻稳定市场！否则明天就会挤兑，港币会变成废纸！”一位金融官员嘶吼着拍桌。 “稳定？拿什么稳定？”汇丰代表声音沙哑，“我们的金库……比我的脸还干净！” 众人沉默如死。忽然，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陈浩然……他拍卖钻石，手里有超过2亿美刀现金……”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主座上的总督理查德——他脸色铁青，眼窝深陷，活像个输光筹码的赌徒。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完了，但在被伦敦召回前，必须稳住局面——这是将功折罪的最后机会，也是捞“退休金”的唯一可能。 “给他！”理查德猛地拍桌，眼中布满血丝，“他想要什么？军火牌照？给他！只要他把2亿美刀投回市场，哪怕只是表态留在港岛，能稳住人心就行！立刻特批！所有手续一路绿灯！” 原则规矩？在金融崩溃面前全是狗屁。更别提，某位大陆仔已经派人传话：事成之后，给一笔丰厚的“退休金”。 于是，就在港英政府与金融巨头们达成肮脏交易的同时，陈浩然轻松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军火贸易特许牌照**。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脸上毫无意外，对着墨璃轻笑：“恐慌，才是最好的推销员。” 洗劫汇丰，从来不止是报复和发财——更深的目的，是制造这场外汇危机。用抢来的钱掐住敌人命脉，逼着他们亲手递上合法入场券。这一局，他赢麻了。 与此同时，巨大的阴影笼罩了维多利亚港。皇家海军“鹰”号航母战斗群，如同浮动的钢铁山脉，终于抵达。舰载机呼啸着掠过港岛上空，炫耀着武力，却连“骷髅师”的影子都找不到。 全港市民望着庞大的舰队，稍稍安了心。只有陈浩然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墨璃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精准的汇报：“主人，昨晚行动中，‘骷髅师’同步洗劫了港岛最大的三座燃油库。目前全港陷入严重油荒，英军驻港部队燃油储备仅够维持3天，航母战斗群的重油补给暂无着落。” 陈浩然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叶，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啧，真是期待啊。不知道这支威风凛凛的皇家海军，能在港外飘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