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表白短信，我真没养鱼啊》 第1章 暧昧短信？被群发了！ 风格奢侈的酒楼中，一个啤酒瓶在旋转桌上不停转动着。 瓶口对准一个青年，他相貌清俊，脸颊滚烫，两斤白酒下肚，却还稳如泰山。 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时，秦言站起身，摊开手说道： “来吧，真心话大冒险，你们选一个？” “当然是大冒险了，真男人玩真心话？更何况你小子苞都没开过吧！有什么好问的！” 王建国左思右想，要怎么惩罚秦言呢？这家伙，总给人无孔不入的感觉！ 忽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秦言这家伙，从大学开始，就没交过女朋友，可现在，自己儿子都三岁了！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搞定他的终身大事！ 王建国结婚后，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他知道，秦言是个孤独的人，所以，他才大胆地想帮秦言做这个决定。 王建国是情场高手，在大学的时候，就谈过许多对象，撩人技术不在话下。 短短几秒钟，他就想到了许多表白语录。 到时候，拿秦言手机群发给威信里所有异性，总有妹子会心动。 说不定，下个月他就能收到秦言的喜讯了！ 说干就干！ 作为死党的王建国，老神在在地对秦言说道： “给你前女友发一条消息：就说我们和好吧！” 秦言挠挠头： “我没有前女友。” “噫～” 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了鄙视、和不相信的眼神。 这都毕业三年了，没有前女友？骗鬼呢？再说秦言这家伙，长得又帅，上学的时候就逗女孩子喜欢。 王建国趁热打铁道：“我们都不信！除非，你把手机交给大家检查一下！” 这个要求非常过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给看手机，不就是当场社死？ 可秦言却笑呵呵地把手机递给王建国。 “就看看联系人啊，别的东西别乱看。” 因为他是生活非常简单的人，手机里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同学同事。 王建国连忙拿过手机，快速地翻阅着。 果然，秦言这小子，真没情趣！ 和几个异性的对话框，除了工作交接，要不就直接不回人家消息！ 王建国越看，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帮好哥们脱单！ 他趁着大家都喝多了酒，还在跟秦言开玩笑，连忙把在脑海中编辑好的情感语录群发了出去：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这件事，想了很久，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总之，你的音容笑貌，你曼妙的身材，你在工作上是那么专注，那么优秀……这一切的种种，烙在我心里是那么深刻而灼热！】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照顾你！】 几分钟内，王建国就完成了群发工作，因为秦言的联系人，实在太过一目了然。 消息，就这样以王建国之手，从秦言的威信中发了出去。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露出异样的表情。 他大大咧咧地把手机还给秦言，并不屑地说道： “秦言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前女友，这种极品单身狗，我真是第一次见！” 旁边的同学大笑着说： “你别这样说，秦言还是有女朋友的。” “谁？” “手呗！两个女朋友！” 爆笑声响起，秦言并不恼怒，依旧风轻云淡地把手机接过来放回兜里。 与此同时。 角落里，一个安静甜美的女孩，低头看了眼手机。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猛然锁定在秦言身上，脸颊霎时绯红起来。 秦言这家伙……单身这么久，难道是在等自己吗？ 这傻小子，给自己表白，为什么还傻在原地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呢？ 秦言自然不知道： 就在不远处，班里的班花林可露，因为王建国发送的短信而芳心大乱，甚至脑海中，已经脑补起了一系列暗恋情节。 秦言作为班里的热门话题。 被灌了不少酒后，这次同学聚会，也宣布圆满结束。 王建国，本想送喝多的秦言回家。 可见班花林可露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秦言。 他当即就明白，应该是自己的表白短信成功了！ 秦言这小子，还真有魅力呀，班花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对他有想法。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对着林可露挤眉弄眼道： “可露，你回家方便不，我这里顺路，送了秦言就送你回去吧。” 林可露红着脸点点头。 …… 早七点。 身为外科医生的秦言，有着规律的生物钟，就算昨夜宿醉，他也能立马从梦中醒来。 秦言习惯性地拿起身旁的手机。 手机上的第一条消息，就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印入眼帘的，就是王建国嬉皮笑脸的语言： “兄弟，哥们也就帮你到这了，这些年，你一直都单身，我真的很怕你当和尚啊！不要怪兄弟我，昨天你不是也爽到了吗？记得处理好别的女人，别被林可露发现了！” 哈？什么鬼？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别被林可露发现了？ 秦言满脑疑惑，一股大事不妙的预感蔓延开来。 他皱着眉头，连忙点开威信。 王建国这家伙，上大学起，就没一刻消停的！ 昨天拿着自己手机磨磨叽叽这么久。 难不成，是给自己拍了照片弄裸贷？ “叮叮叮——！” 声音接连起伏，一道道消息的刷新，就像大铁锤一样一下下往秦言心头砸击。 秦言的威信，是第一次出现99+。 秦言先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裸贷就行。 紧接着，他如临大敌地看着威信上的信息。 “张美娜，她不是嫁给了一个富商么？怎么会给我打视频电话？” “我靠……想不到化学老师这么寂寞，给我发这种短信！” 越看，秦言越是心惊。 要知道，威信群发功能。 在聊天框内，根本不会显示。 所以，秦言现在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些女人，给他发的消息。 这个世界，是玄幻了吧！ 怎么一觉醒来，有种全世界女生都爱上了我的感觉？ 第2章 社死现场，该怎么解释？ 并且这些人当中，有他的大学辅导员、医院认识的病人，还有一些同事。 秦言思来想去，这件事肯定跟王建国那家伙有关，否则对方也不会给他发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他发信息询问王建国，可没想到王建国这家伙，直接把秦言的联系给拉黑了！秦言现在是一头雾水。 只能继续翻阅着手机上的消息。 【你家我家，还是如家？】 【弟弟，姨早就说了，你这个手术医生的工作不挣钱，今天晚上来xx别墅，姨看你身体好，肯定行！】 【姐姐给你熬了鸡汤，大郎……】 【明天来我家吧，我老公不在家】 秦言越看越头大，直到看见最后一条消息，他顿时觉得心惊胆颤。 【你他娘是谁啊，居然给我老婆发这种消息，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我打死你们！】 秦言往上面翻，终于看见了自己发的消息。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还有许多敏感字眼，比如曼妙身姿…… 秦言看着这些肉麻的词语，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王建国做得真是绝。 秦言恨不得马上跑到王建国家拍死他！ 这下子可怎么办呢，秦言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想要将解释的话挨个群发出去。 然而这时候，秦言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工作狂魔顾青青！ 顾青青年二十七岁，一心扑在事业上，并且对下属要求非常严厉，秦言曾经迟到过一分钟，被罚写检讨五千字！ 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收到了秦言的暧昧短信，不知道今天上班怎么面对她。 秦言欲哭无泪。 王建国啊王建国，我看你不是想让我脱单，是想让我直接死啊。 他真想直接任性辞职，换个地方生活。 可顾青青只在有重大医疗事故时，才会给秦言打电话。 因为医德，秦言毫不犹豫地接了。 “秦言，赶紧过来，三号房患者情况紧急，半个小时之内，到医院报道！” 说完，顾青青就挂断了电话。 秦言迟疑了一秒钟，就连忙拿起衣柜里挂着的衣服，最后洗了把脸就冲出门外。 而这时候，手机又嗡嗡地震动了几下。 秦言实在没时间看了。 作为一个医生，救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别的，只能等回来再说了。 …… 秦言专心致志地开着自己攒了半年钱买的大众。 其实家离医院并不远，只是怕周一堵车而已。 好在，秦言是幸运的，没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医院。 秦言原本想看一眼手机，却没想到冲进医院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忙退后几步。 “对不起！” 一抬头，就看见经常和他搭班的护士安晴儿红着脸小声说道：“没关系。” 秦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安晴儿今天怪怪的。 安晴儿是一个非常内向的女生，和秦言也称得上是老搭档了，不过和秦言的对话，一次从来不超过十个字。 安晴儿看着秦言，眼里仿佛装着红色的海浪，阵阵涟漪泛起。 秦言来不及多想，连忙拔腿就往换衣室里跑，丢下一句话： “不好意思啊小安，我这里还有一台手术，一会儿你看看撞伤没有！” 看着秦言的背影，安晴儿咬住了下唇。 脸蛋红扑扑的，非常可爱。 …… 秦言换好衣服之后，要将手机放在柜子里面，这是做手术的规定。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好几下。 秦言正准备打开手机看一眼，就听见顾青青焦急的声音。 “秦言，你在吗？快出来吧！患者很危险！” 秦言丢下手机赶紧走了出来。 顾青青盯着他，脸蛋白皙清秀，穿着一身淡蓝色工作服，看起来非常干练。 “快走。” 顾青青转过身去，她气质冷漠如冰山雪莲，声音却清脆温婉。 秦言咽了口唾沫，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条手机上的消息。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你的音容笑貌……】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神情冷漠的女上司顾青青。 如果是一个正常女孩子的话，看见这种消息，应该会觉得尴尬吧？ 或者是拒绝自己？ 顾青青既没有回复那条信息，又没有表现出喜欢自己，那她到底在想什么？ 秦言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又不好意思去问顾青青。 想想那种场景都觉得尴尬。 难道直接问：你喜欢我吗？ 顾青青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自作多情的变态。 从休息室走到手术室也只有两条过道的距离。 秦言却觉得非常漫长。 好在顾青青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表现得非常尴尬。 两人的相处还是和之前一样：公事公办，非常冷漠。 秦言原本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但进入病房的那一刻，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不能将情绪带到手术台上。 两人先是查看了患者的情况，然后将其转移到手术室里。 手术室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清脆的铁器碰撞声，还有患者微弱的呼吸声。 “把手术刀给我。” “患者这样的情况，只能用这种仪器稳住肝脏的正常运转。” 两人都皱着眉头，不时地交流一句。 经历了两个小时，患者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两人都松了口气。 就在即将结束的那一刻，秦言不自觉地走神了。 接下来还要跟顾青青一起坐在办公室给病人解决问题，真是太尴尬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主动问我…… 突然，秦言想起今天安晴儿也怪怪的。 大脑灵光一闪，这一切都连接了起来！ 不会吧…… 安晴儿也收到了那条短信？ 我靠，人家那么单纯一个妹子，会不会当真啊？ 秦言咬着牙，真想把头钻进地缝里。 看来只能等会儿给安晴儿亲口解释了。 哎，只希望不要伤害到人家就好。 第3章 修罗场开始！ 观察力恐怖的顾青青，自然第一时间看见了秦言在走神。她眯着眼睛，和秦言一起把手术室最后的工作做完。 送走患者后，她摘下口罩，冷冷地说道：“做手术竟然走神，秦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言后背一僵。 不过他承认，刚才自己的确走神了，虽然手术已经到了尾声，也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就在秦言尴尬的这段时间。 顾青青已经丢下他走向休息室。 妈的，怎么有种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住的感觉？ 秦言感觉如坐针毡，他连忙跑回休息室，想看看威信到底是谁又给他发了消息。 没想到刚走到休息室门口。 安晴儿正静静地站在休息室门口等候着他。 她拿着两杯奶茶，两人四目相对，安晴儿顿时羞红地低下了头。 秦言则是虎躯一震，脚趾在地上迅速地抠出了三室一厅。 我靠怎么办！这傻姑娘肯定认真了。 不，也许安晴儿只是觉得太尴尬了，送杯奶茶缓解气氛……自己还是不要当普信男好了。 “这是给你的。” 冗长的沉默后，安晴儿走到秦言面前，将手里的奶茶递给秦言。 她低着头，有点不敢看秦言。 安晴儿非常内向，却不会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相反，因为她身材娇小玲珑，看起来小鸟依人。 秦言嘴唇翁动，想开口解释些什么。 “你……我……” 而这时！ 秦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顾青青朝着这边走来。 哦不！ 秦言头皮发麻！ 要不趁她们两个都在，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秦言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却没想到顾青青在距离两人三四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 秦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扒光了！ 好在，顾青青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一会儿把周学富的病历单拿到办公室。” 秦言连忙“哦”了一声。 他犹豫片刻，决定分开摊牌。 到时候也不会这么尴尬。 于是秦言讪讪地对安晴儿说道：“小安，谢谢你的奶茶，我今天六点钟下班，你可以在医院门口等我一会儿吗？” 到时候，再和安晴儿一一解释吧！ 这个善解人意的女生，应该会理解自己的。 只希望不要伤害到人家就好了。 想到这，秦言不仅对王建国的怨念更甚。 “嗯。” 安晴儿飞快地抬头看了秦言一眼。 她玲珑小巧的耳朵，已经红了个彻底。 …… 安晴儿和顾青青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秦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连忙回到休息室，打开柜子将手机拿了出来。 第一条，就是“林可露”发来的信息。 【言，晚上来东街一起吃晚餐吧？我来你医院接你】 秦言颤颤巍巍地点开聊天对话框。 因为林可露对他的称呼，实在太过亲密了！ 再联系今天早上，王建国发来的消息：让自己千万别被林可露发现了！ 这说明，昨天晚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林可露是大学里的校花，而秦言也是校园热门人物，两人在同一个班级，曾经也闹出不少绯闻。 不过这些绯闻，最后都被一一击破了。 因为秦言根本无心男女之情。 这段绯闻，也被称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昨天自己喝了这么多酒，说不定班里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对林可露说了什么。 秦言一阵头大。 他再次查看了一下那条群发的暧昧短信。 没错，果然如此。 被群发的对象，其中就有林可露。 不过秦言唯一能保证的是。 就是他和林可露解释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因为他昨天晚上喝了太多。 根本没有办事的能力。 想到这里，秦言才松了口气。 只要没到那一步，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秦言深吸一口气。 早死晚死都得死。 倒不如一口气，将这件事情解决清楚。 于是秦言在威信中回复道： 【林同学，我们在东街见面吧，到时候威信联系，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至于为什么不让林可露来医院。 原因就很简单了。 因为秦言约了安晴儿下班后见面啊！ 如果这两个女人撞在一起。 秦言不用想都知道，那不仅是个社死现场，还很有可能变成“渣男批斗会”。 聊天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输入中”。 秦言不知道，林可露究竟想说什么。 直到他把衣服换好，林可露才回复道： 【言，还叫我林同学？以后叫我可露吧！】 见到这条消息，秦言一个头两个大！ 当初的校花，竟然真的喜欢自己。 他还以为这些绯闻都是无聊的玩笑呢。 完了，这下大发了。 摊牌之后，同学聚会估计再也见不到林可露了。 秦言看了眼时间。 自己在休息室呆得太久了，再加上今天在手术中走神。 指不定顾青青会扣多少工资呢！ 一想到那条暧昧短信，也发到了冷面上司顾青青的威信里。 秦言迈出休息室的脚步，就无比沉重。 不管了！ 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 总不可能不去上班了吧？ 秦言拿起病历单和手机，三分钟之内来到了办公室。 顾青青端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言。 “把病历单给我。” 秦言神经紧绷，将病历单递给了顾青青之后，像个小学生一样拘谨地站在一旁。 “周学富的并发症太多了，除了糖尿病之外还有三高，如果真到了手术台上，很有可能会出现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 顾青青认真地看着上面的资料，“他经常昏厥，具体原因还不知道，你让人带他去做个检查。” 秦言连忙点头，“好。” 他拿起病历单，就准备往门外跑。 和顾青青呆在一起的压力太大了。 又出现了暧昧短信这样的事情。 秦言摸不准顾青青的态度，自己却又做不到装疯卖傻当这件事不存在。 只好尽量躲着顾青青了。 “等等。” 顾青青的声音，似乎不再那样冷漠。 而是带着一丝犹豫，秦言隐隐听见了娇羞的感觉……？ 第4章 因为苏菲引起的血案 秦言的脚步，猛然停顿下来。 “把门带上。” 嚯…… 大姐，你的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还有……” 顾青青声音越来越小。 “一会儿下去，帮我带包苏菲。” 什么？！ 等等…… 我没听错吧！ 秦言不可置信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卧槽，这么疼，不是梦啊！ 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良久后才结结巴巴地一边关门一边道：“好，行。” 出门后。 秦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做手术这么多年，他就像在大润发里杀了十年的鱼一样，心早就和杀鱼刀一样冰冷了。 无论是什么大事，他都能古井无波地接受。 可顾青青，到底是什么动机？ 不会吧。 林可露和安晴儿加起来已经够头疼了。 难不成现在还要应付顾青青？ 可偏偏，秦言又不能发威信朋友圈告诉大家。 自己昨天玩真心话大冒险，给威信里的异性发了暧昧短信。 如果秦言真的这么做了。 那估计就不是社死的问题了。 而是直奔火葬场而去！ 秦言左思右想。 先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来到办公室完成下午的工作任务。 忙起来的时间过得非常快。 时钟滴滴答答地运转，转眼就来到了下午六点。 秦言心累地打了下班卡，这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md，果不其然，这是林可露打来的电话。 秦言深吸一口气，接通。 “林同学，怎么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林同学。” 电话中的女人很是不满，娇嗔了一声。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快点，我知道你六点下班，我开了车来接你，咱们一起去东街啊！” 秦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些女人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还没给安晴儿解释，自己发错短信的事情呢！ “林同学啊……是这样子，我这里有个患者很严重，估计要六点半之后才能过来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秦言还没说完，林可露就急切道： “你什么意思嘛，人家抽空过来一趟诶，你要将我抛下吗？” 秦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咬着牙，急中生智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同学，你先去东街那家店预订一下，不然我们去晚了还要排队，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 “噢～原来是这样，还是你聪明，那我先过去啦，你快点哦～” 呼～ 终于挂断电话。 秦言刚松一口气，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小护士站在办公室门口。 这又是闹哪一出？ 难不成…… 这个认都不认识的小护士，也接到了暧昧短信？！ 秦言如临大敌。 不过，事情没他想象的这么糟糕。 小护士敲了敲门，道：“秦医生，顾主任让我过来问您，让您帮她买的东西买了吗？” 真是阴魂不散呐！ 秦言咬咬牙，他真的不想给顾青青买那个娘们的东西。 不过…… 若是给顾青青买了苏菲，顾青青能不能因此消停下来？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件事？ 秦言权衡利弊一番，对着小护士说道：“麻烦你给她说一声，我马上去买。” “好的。” 小护士将门关上。 秦言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就准备离开。 刚才传话的小护士在门口嘀嘀咕咕，并未看见秦言已经出来。 “我给你说啊，刚才秦医生听见顾主任叫他，表情立马咬牙切齿的，感觉好恐怖呢。” “是吗？我给你说个更惊天的大秘密，你可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啊。” “嗯嗯，我保证不说。” “早上我们科室的护士，有个叫安晴儿的，给秦医生送奶茶呢。” 护士挤眉弄眼，笑得暧昧。 刚才的小护士听了，却大惊失色。 “什么？安晴儿喜欢秦医生，这可不行！” “哎，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喜欢秦医生？” “你瞎说什么！我刚才去顾主任办公室，看见她的笔记本上有一页纸，写了好几遍秦医生的名字呢！” 护士顿时捂住了嘴。 “不可能吧……顾主任这么冷漠的一个人。” “你懂什么，再冷漠的女人，也渴望一个男人去抚慰她寂寞的心灵呀……” 剩下的。 秦言听不下去了。 他一身冷汗，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就冲下楼去。 不行不行，必须立马把这些事情解决了。 连医院里的护士都在聊自己的八卦，如果自己再不解释清楚的话，那安晴儿和顾青青肯定也会听见这些风言风语！ 那么最后…… 就是海王翻车的修罗场！ 医院旁边，就有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秦言以在学校体测四百米的速度冲到便利店。 然后找到买女性用品的货架，随手拿起两包苏菲。 “秦医生，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手里的，是护垫吧？” 这时，一道直冲秦言天灵盖的温婉声音响起。 他僵硬地扭头一看，安晴儿正在挑选着货架上的苏菲。 安晴儿盯着秦言手里的苏菲，表情很是古怪。 霎时间，秦言的脸红了。 他的脚趾在地上抠出了一个三室一厅。 秦言咬了咬牙，“这是顾主任让我……” 安晴儿的表情瞬间有些雀跃地道：“是顾主任告诉你，我生理期来了的对吧？然后你来给我买苏菲啦？” 感受到安晴儿炙热、充满爱意的眼神，秦言只能深吸一口气将喉咙里还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他觉得还是先跟安晴儿解释清楚吧！ 这傻姑娘已经坠入爱河，马上就要不可自拔了。 安晴儿温柔小意，长相甜美，秦言觉得自己还是能和她处对象，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不能在真心话大冒险的前提下。 这样对她、对自己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体现。 并且……外边还有个林可露、顾青青没解释清楚呢。 “小安啊，你先跟我过来。” 秦言严肃地道。 便利店人太多了，不方便跟她解释。 到时候场面太尴尬，让人家姑娘如何自处。 安晴儿不明所以，但内心还是很激动的，她不禁小鹿乱撞地猜测着： 难道是秦言要给她表白了？ 不过干嘛还叫人家小安，太生疏了。 第5章 校花的表白 安晴儿胡思乱想着。 秦言结完帐后，两人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停车场旁边。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准备一口气将话说完：“小安啊，事情是这样，昨天晚上你收到我给你发的那条短信没有？” 安晴儿羞涩地低下头。 “嗯，我收到了。” 看着安晴儿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秦言更加愧疚了。 “其实那天是我喝多了，同学聚会，然后玩真心话大冒险，他们拿我手机发了这样的信息。” 秦言说完后。 浑身如释重负。 安晴儿娇躯一颤，脸上出现一抹苦笑。 这能怨得了谁呢？ 她的性格太温柔了，根本不会怪罪秦言将她“戏耍”一番。 “对不起，小安。” 秦言看着久久没有说话的安晴儿，心里非常愧疚。 要不然…… 就将错就错…… 秦言心中忽然出现这样的想法。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想法讲出来，思绪就被另一个女声所打断。 “言，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在等我呀？” 林可露正在这边停车，一下来就看见秦言正满脸复杂地盯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 她心中顿时升起了许多危机感。 听说男人最喜欢温软可人的小护士了！ 秦言心脏都漏了一拍。 他回过头去，无奈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可露哼了一声，“我怎么不能过来啊？” 她大步流星走到秦言身旁，本想直接挽住秦言的手臂宣示主权，不过又觉得这样做太不矜持了。 男人嘛，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所以林可露只是站在秦言身旁，笑得一脸和蔼。 “言，这位是？” 那样子俨然是把自己当作了秦言的女朋友，对陌生女人侵占自己领域的质问。 地缝呢？ 地缝在哪！ 我要钻进去！！ 秦言内心无能狂怒，脸上却升起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位是我的同事小安。” “小安，这个是我同学。” 秦言介绍完之后。 两女相视无言，气氛陷入尴尬的冰点。 “言，这是什么？” 林可露指着秦言手里的黑色袋子，苏菲粉红色的一角漏了出来。 这就是女人吗？ 女人这样细心的生物，真是太可怕了！ 秦言咬着牙将苏菲递给了安晴儿，目光中带着些许恳切。 “小安，内个……麻烦你一下，帮我把这东西带给顾主任。” 说完，秦言自己都觉得不太合适。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安晴儿肯定会觉得他是个绝世大渣男吧。 有林可露在怀，还要给顾主任献殷情买姨妈巾！ 天见可怜，我秦言真的不想当一个海王啊。 这都是顾主任逼迫我买卫生巾的，你信吗？ 安晴儿抬起头，模样楚楚可怜。 她沉默着看了秦言一会儿，点点头，小声道：“好。”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安晴儿一走。 秦言就知道，原来最尴尬的不是修罗场事故发生地点。 而是他单独跟林可露呆在一起时，对方那抓奸一样的眼神！ 林可露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小护士看上你了？言，你的魅力可真大啊。” 秦言摆摆手，“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说完，他连忙转移话题：“你的车在哪？咱们先去东街吧，饿死了。” 林可露还想问点什么，可看着秦言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就叹了口气。 “走吧，刚我给餐厅打了电话，预定了位置就过来接你了。” 专门过来接我？ 一个女神级别的人物过来接自己，若是平时，秦言一定会感到莫大的殊荣。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秦言只想快刀斩乱麻，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来一个，是情趣；来两个，会伤身。 来三个，就是修罗场地狱！ 林可露开的车不便宜，是奥迪a8。 秦言的心里，也彻底打消了跟林可露在一起的念头。 嗯…… 他承认，白富美的喜欢，他心动了。 不过，这些喜欢也在见识了两人的贫富差距之后被彻底打消。 两人来到一个中式餐厅，秦言看得出来，林可露考虑到他的感受，才选择了这样一个价位便宜的地方。 点过菜后，林可露小口地喝着茶水，她处于女人和女孩中间界限，年轻靓丽，将活泼与成熟体现得淋漓尽致。 “林同学，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秦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林可露微微挑眉，她没安晴儿这么单纯，一看秦言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就是，昨天晚上威信的消息，你看见了吧？” 说起这个，林可露的脸一下子红了。 因为那条暧昧短信，实在太过露骨。 林可露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几个大字：曼妙的身材…… “嗯，怎么了？” 她玩味地笑容掩盖了害羞。 “你现在想重新和我表白？不过，你可得解释顾主任是谁。” 秦言讪讪一笑。 “其实那都是个误会……” “那条暧昧短信，是王建国发的，你也知道，当时咱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然后他就拿我手机群发了，我刚才正和小安解释呢。” 林可露怎么也没想到。 秦言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那刚才的幻想……还有在小护士面前以秦言女朋友身份自居，都是自作多情了？ 真是太尴尬了！ 林可露觉得异常难堪，她失落地喃喃道： “原来如此啊……” 她拿起一张纸，擦了擦嘴角，掩盖自己失落的情绪。 不过转念，她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翻脸的速度之快，让秦言为之惊叹。 “虽然……虽然短信是王建国发的，不过你未娶，我未嫁，咱们就不能试试？” 林可露说完，脸红成了小苹果。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林可露紧紧地盯着秦言的眼眸，想要在其中看见一丝爱意。 秦言张了张嘴。 内心满是犹豫。 他不太能接受这么快的爱情。 而且他对安晴儿，是有怜惜之情的。 若是因为一时心软，答应了林可露。 但后来又觉得不喜欢她，耽误了人家可咋整？！ 第6章 顾青青晕倒 秦言看着林可露红扑扑的脸蛋，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可是大学时追着跑都追不上的校花啊！ 现在人家主动送上门，说要跟自己试试，换哪个男的不得乐疯？ 可秦言一想到安晴儿刚才失落的眼神，又想到顾青青那边还没捋清楚的烂摊子，脑袋就嗡嗡疼。 “可露，你别冲动啊。”秦言抓了抓头发，语气特实在。 “咱们这么多年没怎么联系，你对我的印象还停在大学呢，万一相处下来发现不合适，那不耽误你嘛？” 林可露没想到他会拒绝，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就暗了暗，但很快又扬起笑。 “秦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家条件好，跟你不合适？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我喜欢你是因为……” “不是因为钱！”秦言赶紧打断她，怕再聊下去更乱。 “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医院的事，没心思谈恋爱，真的。” 这话半真半假，他是真没心思，但也是真怕耽误人家。 林可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嗤笑了。 “行吧，我不逼你。但我可告诉你，我林可露看上的人，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要是啥时候想通了，随时找我。”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咋这么像“追夫火葬场”的前奏呢？ 但眼下先把这关过去再说，连忙点头：“好好好，先吃饭，菜都快凉了。”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秦言满脑子都是怎么跟顾青青解释短信的事。 吃完饭林可露要送他回家，他找了个“还要回诊所拿东西”的借口，赶紧溜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医院的号码，秦言心里一紧，接起来就听见护士长急吼吼的声音。 “秦医生！你赶紧回医院一趟！顾主任她……她晕倒了！” 秦言吓得魂都飞了，顾青青那体格看着挺结实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他也顾不上多想，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到了急诊室，就看见顾青青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皱着，平时的冷傲劲儿全没了。 旁边围着几个护士，都急得团团转。 “怎么回事？”秦言冲过去，伸手就摸顾青青的脉搏，动作又快又稳。 “不知道啊，顾主任刚才在办公室整理病历，突然就倒了，我们赶紧把她送过来的。”小护士急得快哭了。 秦言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明显外伤，又让护士拿来血压仪，量了一下，血压有点低，但也不至于晕倒。 “先做个血常规和脑部CT，排除一下低血糖和脑部问题。” 安排好检查，秦言坐在病床边等着，看着顾青青毫无血色的脸，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 平时她对自己那么严，迟到一分钟都要写五千字检讨，可真出事了，自己还是挺担心的。 没过多久，检查结果出来了，啥大问题没有，就是有点低血糖，加上最近加班太多，累着了。 秦言松了口气，让护士去买了杯糖水，小心翼翼地扶着顾青青坐起来，把杯子递到她嘴边。 “喝点吧，补充点糖分。” 顾青青睁开眼，眼神还有点迷糊，看见是秦言，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你怎么来了？” “护士长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秦言把杯子往她手里递了递，“先喝了再说。” 顾青青接过杯子，小口喝着，没说话。 病房里静悄悄的，就听见她喝水的声音。 秦言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琢磨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短信的事跟她解释清楚。 “顾主任，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昨天晚上……” “我知道。”顾青青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秦言愣了：“你知道？” 顾青青放下杯子，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他。 “王建国给我发微信道歉了，说昨天拿你手机群发的短信，跟你没关系。” 秦言心里一块大石头瞬间落地，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 “那你咋不早说啊！我这两天都快愁死了，生怕你误会。” 顾青青白了他一眼：“我误会什么？我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秦言赶紧点头：“不像不像，顾主任最聪明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顾青青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脑子肯定好使。 她当时收到短信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秦言那木头疙瘩，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么肉麻的话？ 后来王建国一道歉，她就全明白了。 “对了，”顾青青突然想起什么，“昨天让你买的苏菲，你给安晴儿了？” 秦言脸一红，挠了挠头：“啊……是，当时有点急事，就麻烦她帮忙带过去了。” 顾青青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秦言心里发毛，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看着挺有派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见病床上的顾青青，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青青！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晕倒？是不是医院这群人欺负你了？” 秦言一看这男人的穿着和气势，心里就有谱了——这估计就是顾青青那个当院长的爹，顾明远。 顾青青皱了皱眉：“爸，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是低血糖。” “没事能晕倒？” 顾明远瞪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秦言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就是秦言？”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点头：“是，顾院长，我是秦言。” 顾明远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听说，你最近跟我女儿走得挺近？还敢给她发那种乱七八糟的短信？” 秦言赶紧解释：“顾院长，那是个误会，是我同学拿我手机群发的，我已经跟顾主任解释清楚了。” “误会？”顾明远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女儿是什么身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她吗？” 这话听得秦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虽然家境普通，但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医科大学，进的这家医院，凭什么被这么侮辱？ 第7章 贵妇邀约 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对方是院长，还是顾青青的爹。 “顾院长，我对顾主任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普通上下级？” 顾明远上前一步，指着秦言的鼻子。 “我告诉你，离我女儿远点！再让我看见你跟她走得近，我直接让你滚出医院！” 顾青青一看老爸这么不讲理，赶紧坐起来。 “爸！你别太过分了！秦言是我手下的医生，我们就是正常工作交流！” “正常交流？”顾明远瞪着女儿，“你当我瞎啊？医院里谁不知道他给你发暧昧短信？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攀我们顾家的高枝！” 秦言气得拳头都攥紧了，这顾明远简直不可理喻！ 但他知道现在跟他吵也没用，只会让事情更糟。 “顾院长，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信不信由你。顾主任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了。” 秦言说完，转身就走。 走出病房，秦言心里憋着一股火，他就不明白了，凭什么有钱人就能这么看不起人？ 不就是个院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秦言没好气地接起来：“谁啊？” “秦医生，我是张美娜。”电话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秦言听见“张美娜”三个字，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记得这号人，之前翻微信的时候看到过备注，是那个嫁了富商的女人。 按理说，这种身份的人，收到那种暧昧短信，要么直接拉黑，要么让老公来收拾自己，怎么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张女士，有事吗？”秦言的语气不自觉地冷了点，他现在对“收到短信的女人”都有点应激反应。 电话那头的张美娜笑了，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劲儿。 “秦医生，别这么见外呀，叫我美娜就行。我看你朋友圈没怎么更新，还以为你最近挺闲，没想到刚听人说，你在医院被顾院长‘重点关照’了？”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顾明远白天在办公室训他的事，也就科室几个人知道。 这女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他皱着眉：“张女士，我跟你不熟，医院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还有，昨天的短信是误会，我同学拿我手机发的，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你别当真。” 他特意强调“误会”，还把“真心话大冒险”搬出来，就是想划清界限——你都有老公了，咱可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可张美娜像是没听出他的意思，反而笑得更甜了。 “我知道呀！不过……秦医生，你医术那么好，就甘心被顾明远逼得没工作？” 秦言没接话，他总觉得这女人话里有话。 果然，张美娜话锋一转。 “我知道你现在不好过，正好我手里有资源，能帮你。不过嘛，空口说白话没意思，咱们得见一面，好好聊聊。” 秦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不了吧，张女士，我还有事，而且你有老公，咱们单独见面不太方便。” 这话够直白了吧？再听不懂就是故意的了。 可电话那头的张美娜突然收起了笑容，语气冷了下来。 “秦医生，别给脸不要脸。我老公在本地的人脉你应该清楚，想让你在这行彻底混不下去，也就一句话的事。” 秦言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是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就是给你个选择。”张美娜的声音又软了回去，带着点诱惑。 “就见一面，半小时就行。我在‘望江楼’订了包厢，晚上七点。” “你来了，咱们谈合作，你不来，后果你自己想。” 说完，她根本不给秦言反驳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秦言握着手机，气得手都在抖。 这张美娜也太霸道了！仗着老公有钱有势，就这么欺负人？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确实没辙。 自己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顾明远开除，因为那件事，找新工作肯定受顾明远打压，要是再被张美娜的老公封杀，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当医生了。 “妈的！”秦言骂了一句，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去就去！ 不就是见一面吗？她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晚上六点五十，秦言提前到了望江楼。 这地方装修得金碧辉煌，一看就不是他平时能消费得起的。 服务员领着他往包厢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打量他，那眼神跟看“穷小子闯高端场所”似的。 推开包厢门，秦言就看见张美娜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挽起来，露出雪白的脖子，手上戴着个大钻戒，闪得人眼睛疼。 “秦医生，你来得挺准时嘛。” 张美娜抬头冲他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坐吧，菜我已经点好了，都是这儿的招牌。” 秦言没坐，站在原地，语气生硬：“张女士，有话就直说吧，我时间不多。” 张美娜也不生气，慢悠悠地倒了杯红酒，推到他面前。 “急什么？先喝口酒，咱们慢慢聊。你放心，我老公今天不在家，没人会误会咱们。” 秦言没碰那杯酒，就盯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帮我，还是想拿昨天的短信说事？” “当然是帮你了。” 张美娜放下酒杯，身体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我知道你医术好，之前在医院做的那几台大手术，我都听说了。顾明远那老东西是瞎了眼，才把你开除。” 她顿了顿，又说：“我想跟你合伙开个私人诊所，我出钱，找场地，办手续，你出技术。赚了钱，咱们五五分，怎么样？” 秦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张美娜是想跟自己合作。 可他还是有点怀疑。 “你为什么要帮我？咱们又不熟，你就不怕我坑你？” “我看人很准。”张美娜笑了笑。 “你不是那种人。而且，我跟我老公早就没感情了，各玩各的。” “我自己想做点事业，正好遇上你这么个有本事的医生，这不就是缘分嘛。” 秦言皱着眉，还是没松口：“就算你想合作，也不用用威胁的方式吧？” 第8章 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那不是怕你不来嘛。”张美娜挑了挑眉，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秦医生，你别跟我计较这个。你想想，有了我的资源，你不用再看顾明远的脸色，还能自己当老板，多好？”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什么清蒸石斑鱼、澳洲大龙虾，摆了满满一桌子。 秦言看着这些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一顿饭的钱，恐怕比他之前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张女士，合作的事我得考虑考虑。” 秦言终于坐了下来，却没动筷子。 “而且，我得先弄清楚，你老公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他不同意，到时候找麻烦怎么办？” “你放心，我做决定，不用跟他商量。” 张美娜夹了块龙虾肉，放在嘴里嚼了嚼。 “他只管他的生意，我这边的事，他从来不管。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秦言看着张美娜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有点动摇了。 秦言捏着筷子，心里有些乱。 自己开诊所这事儿，他不是没幻想过。 不用看顾明远的脸色，不用应付科室里的勾心斗角，安安心心给病人看病，多好啊。 可一想到合作对象是张美娜，他就犯怵。 这女人太精明了，从打电话威胁到现在摆鸿门宴，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他总觉得这合作背后藏着啥猫腻。 “秦医生，想什么呢？菜都快凉了。” 张美娜夹了块虾仁放进他碗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温度烫得秦言赶紧缩了手。 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装作无辜：“怎么了？我手上有刺吗？” “没有没有。”秦言尴尬地摆手，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饭。 “我就是在想……合作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他这话就是找借口，想先把这事拖过去。 可张美娜根本不接茬，身子往前凑了凑，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勾人的劲儿：“跟家里人商量？秦医生，你该不会是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没有吧？” 秦言脸颊一热，刚想反驳，就听见张美娜又说：“也是，你一门心思扑在医术上，哪有时间搞对象。” “不过你这年纪，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行啊……我听说你最近加班到半夜，连口热饭都没吃？” “你怎么知道这些？”秦言皱着眉，心里更警惕了。 “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张美娜笑了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沾在唇上，显得格外诱人。 “其实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跟我老公早就没感情了，他在外头有人，我也懒得管。” “我找你合作，一是看中你的医术，二是……我觉得跟你相处挺舒服的。” 她说着，脚悄悄伸过去，轻轻蹭了蹭秦言的小腿。 秦言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缩了缩腿，差点把椅子弄倒。 “张女士！你别这样！咱们还是聊正事！” 他脸都红透了，心跳得飞快。 张美娜这女人，太会勾人了。 成熟少妇的韵味，加上这若有若无的亲近，换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可他心里清楚，这女人碰不得。 不说她有老公，就冲她这步步算计的劲儿，自己要是陷进去，指不定怎么被坑呢。 张美娜见他反应这么大，也不尴尬，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秦医生，你还真是纯情。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呢，别这么紧张。” 她收起那副勾人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推到秦言面前。 “给你的。下周末在省体育馆有个国际医学术论会，来了不少国内外的专家，你去听听，对你肯定有好处。” 秦言拿起邀请函，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学术论会他早就听说了，名额特别难抢，他之前跟科里申请了好几次，都被顾明远以“资历不够”驳回了。 “这……你怎么拿到的？”秦言有点不敢信。 “我老公跟主办方有点交情，打个招呼就拿到了。” 张美娜说得轻描淡写。 “不光是这个，我还能帮你跳槽去省医院。省医院的骨科主任是我老公的老同学，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能帮你安排面试。” 省医院！ 那可是全市最好的医院，多少医生挤破头都想进去！ 秦言心里的天平瞬间就歪了。 不用看顾明远的脸色，还能去省医院，甚至能参加国际学术论会，这诱惑也太大了。 可他转念一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美娜这么帮他，肯定是有条件的。 “张女士，你帮我这么多，想要我做什么？”秦言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又是开诊所又是进省医院，还送学术论会邀请函，这好处堆得跟小山似的，哪有白拿的道理？ 张美娜却没急着开口，慢悠悠地给自己添了杯红酒，指尖在杯沿上划了圈，才抬眼看向他，嘴角勾着笑。 “秦医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张女士，话不是这么说。”秦言喉结动了动。 “你帮我这么多，肯定有条件，不如直接说出来，能办的我尽量办，办不了的……我也不敢随便应你。” 他这话算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后面被绕进坑里。 张美娜闻言，突然笑出了声，肩膀都跟着晃了晃。 “秦医生，你是不是把我想成那种有所图的女人了？其实真没什么大要求，我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做朋友？”秦言眼睛都瞪大了，满脑子都是“不可能”，“就这？” “不然呢？” 张美娜放下酒杯，身体往前探了探，眼神里带着点委屈似的。 “我在这圈子里，身边全是看我老公面子来的人，没几个真心能说话的。” ”上次听我朋友说你医术好，还为人踏实，就想跟你交个朋友，以后家里人看病也方便，这不算过分吧？” 这话听着倒是没毛病，可秦言心里还是犯嘀咕。 哪有人为了做朋友，又是帮找工作又是送稀缺邀请函的？ 这也太舍得了。 “张女士，朋友归朋友，这些东西……”秦言指了指兜里的邀请函，想推回去。 第9章 公报私仇 “哎，你这就见外了！”张美娜直接打断他，语气又热络起来。 “邀请函是我顺手拿的，放我这也是浪费。省医院的事，我就是跟我老公朋友提一嘴，成不成都不一定，你别往心里去。” “咱们就当是普通朋友，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我能帮就帮，我有需要你看病的，你别推辞，这不就挺好？” 秦言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看着张美娜那副“真心实意”的样子，心里的警惕松了点，可还是觉得不踏实。 “行了，饭也吃了，话也聊了，你不是还要回医院吗？别耽误了正事。” “邀请函你收好，省医院的事我回头给你信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咱们是朋友，帮衬着点，没人会说什么。” 秦言看着她这干脆利落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赶紧把邀请函往兜里一塞，起身就往门口走。 “那……谢谢张女士了，我先回去了。” “不用谢，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张美娜笑着送他到门口，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言含糊地应了一声，几乎是逃一样地出了包厢，脚步都比来时快了不少。 直到走出望江楼，吹到外面的冷风，他才觉得心里的紧绷感松了点。 而此时的望江楼包厢里，张美娜看着秦言仓皇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慢慢沉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个人，市一院的医生秦言，把他的家底、人际关系都查清楚，明天早上给我。” 电话那头应了声“好”，张美娜挂了电话，端起桌上没喝完的红酒，轻轻晃着。 秦言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谨慎、克制，还带着点年轻人的生涩，比那些一见到她就扑上来的油腻男人有意思多了。 “普通朋友？”她嗤笑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这么有意思的人，怎么能只做普通朋友。”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老公”。 张美娜皱了皱眉，接起电话时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什么事？” “美娜，城西那个医疗产业园的项目，你让你爸再追加两千万投资，不然这项目没法推进。”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事得靠你家……” “知道了。”张美娜直接打断他，“我明天跟我爸说，没别的事挂了。” 不等对方回应，她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 跟这个只知道靠她家资源的男人过了三年，她早就烦透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自己做点事，而秦言的出现，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一个既能摆脱现状，又能抓住点“新鲜”的机会。 “医疗产业园……投资……”张美娜喃喃自语，突然眼睛一亮。 “要是把秦言拉过来，给他开个私人诊所，再挂靠到产业园里，这不比跟我老公扯皮强？”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秦言医术好，人又踏实，只要给足资源，肯定能做出成绩。 到时候，她不仅能摆脱家里的束缚，还能拥有自己的事业，至于秦言……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一早，秦言刚到医院，就被护士长叫到了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见顾明远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秦言，你被停职了。” 顾明远开门见山，把一份停职通知扔在桌上。 “昨天有人举报你私下接诊，收病人红包，医院决定对你停职调查。” 秦言愣了一下，随即火气就上来了：“顾院长，我没有！是谁举报我的？你让他出来对质！” “举报人匿名，证据确凿。”顾明远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跟张美娜私下见面的事，能瞒得过我？我警告过你，离我女儿远点，你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秦言这才明白，顾明远是故意找借口整他。 他看着桌上的停职通知，心里又气又无奈——看来这医院，他是待不下去了。 “行，我停职。”秦言拿起通知，转身就走。 既然顾明远容不下他，他也没必要再忍。 走出办公室，秦言正心烦意乱，就看见安晴儿匆匆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桶。 “秦医生，你怎么了？我听护士长说你……”安晴儿看着他脸色不好，眼神里满是担心。 秦言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被停职了。” “停职？”安晴儿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你明明那么认真，怎么会……” “别问了，是顾院长故意的。”秦言打断她，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我收拾东西，先回家了。” 秦言被安晴儿拉着胳膊，心里又暖又慌。 省医院是好地方，可一想到顾明远的刁难，再联想到顾青青那层关系，他就打怵。 万一到了省医院，顾明远再通过别的关系找他麻烦，岂不是更麻烦？ “小安，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吧。” 秦言轻轻拨开她的手，语气带着点无奈。 “顾院长那边盯着我呢，我要是去了省医院，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别连累你舅舅。” 安晴儿急了，眼睛都红了。 “可你被停职了，总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吧？你这么好的医术，不看病太可惜了！” “我没打算闲着。”秦言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那张国际医学术论会的邀请函。 “我准备把之前写的论文再改改，去这个论会上试试。要是能被专家认可，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机会。” 安晴儿看着邀请函上的字，虽然不太懂学术论会的分量，但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只好点点头。 “那……那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论文有看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查资料。” “好，谢谢你啊小安。”秦言心里暖暖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回去改论文了，有消息再告诉你。” 回到家，秦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改论文。 他写的是关于“微创治疗冠心病”的研究，里面有不少他在临床中总结的经验，只是之前在医院太忙，一直没来得及完善。 第10章 敢不敢喝 现在有了时间，他正好把这些细节补充进去，希望能在论会上得到专家的认可。 改论文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学术论会的日子。 秦言特意穿了件新买的衬衫，把论文打印出来装订好，拿着邀请函就往省体育馆赶。 一进体育馆大厅，秦言就被震住了。 到处都是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医生，不少人胸前还挂着“某医院主任”“某大学教授”的牌子，一看就是医疗圈的权威人物。 他攥着论文，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请出示邀请函。” 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他，接过邀请函仔细核对后，才放行。 “里面有签到台，签完到可以领取资料袋。” 秦言点点头，跟着人流往签到台走。 刚走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秦言？你怎么在这？” 他回头一看，是之前在市一院的同事李医生。 李医生身边还围着几个别的医院的医生，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我来参加论会。”秦言笑了笑，不想多聊。 “参加论会？”李医生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放大了点，“你不是被医院停职了吗？听说还跟顾主任不清不楚的，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场合？”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都停下脚步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嘲讽。 秦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攥着论文的手紧了紧。 “李医生，说话请注意分寸，我被停职是因为误会，跟顾主任没关系。” “误会？”李医生挑眉。 “顾院长亲自下的停职通知，能是误会？我看你就是想攀高枝，没攀成反而被赶出来了吧？”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人，怎么能来参加学术论会？” “说不定是走后门进来的，邀请函都是假的吧？” 秦言被这话堵得脸发烫，手里的论文攥得发皱，正想开口辩解，大厅入口突然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张美娜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气场直接压过了在场的医生们。 不少医院的院长、主任立马围了上去，脸上堆着笑。 “张总，您可来了！我们医院那个新门诊楼的项目，还得您多关照啊！” “张总，我们骨科的设备更新计划，您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张美娜笑着应付，目光却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很快就落在了秦言身上。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想趁着混乱溜出去——他现在可不想跟张美娜扯上关系，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可他刚挪了两步，就听见张美娜的声音传来：“秦医生，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秦言。 刚才嘲讽他的李医生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秦言怎么会认识张美娜？ 秦言没办法，只能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转过身：“张总，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有事？”张美娜走过来，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语气带着点调侃，“是找好下家了，还是觉得这论会没意思？” 秦言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被人嘲讽，论文没人看，连下家都没着落吧？ 张美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冲助理递了个眼色。 很快，助理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十杯白酒，杯子里的酒满得快要溢出来。 “秦医生，我知道你现在不好过。”张美娜指了指托盘。 “这十杯酒，你要是能喝下去，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帮你解决。但要是喝不下，那咱们之前说的‘朋友情分’，可就到此为止了。”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李医生，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张美娜竟然为了秦言，开出这么大的条件？ 秦言看着那十杯白酒，喉咙发紧。 他酒量不算差，但十杯高度白酒下去，不死也得扒层皮。 可一想到自己被停职，论文没人认可，连个下家都没有，他又有点动摇。 “张总，这……” “怎么？不敢？”张美娜挑眉，语气带着点激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前途，连十杯酒都不值？” 秦言咬了咬牙，伸手端起第一杯酒：“好，我喝！但我希望张总说话算话。” 说完，他仰头就把白酒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生疼，他强忍着没咳嗽，又端起了第二杯。 一杯、两杯、三杯……到第五杯的时候，秦言的脸已经红得像猪肝，眼神也开始发飘。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没人想到他真的会喝。 张美娜也皱了皱眉，她原本以为秦言会犹豫，甚至放弃，没想到他这么硬气。 到第八杯的时候，秦言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 他想再端第九杯，可刚碰到杯子，就觉得天旋地转，“哐当”一声，酒杯摔在地上，他自己也直直地倒了下去。 “秦言！”安晴儿尖叫着冲过来，想扶他，却被张美娜的助理拦住了。 张美娜蹲下身，探了探秦言的鼻息，确认他只是喝醉了，才松了口气。 她刚才还真有点担心，秦言会不会喝出什么事来。 “把秦医生送到我楼上的房间，好好照顾。”张美娜站起身，对助理吩咐道，又看了一眼安晴儿。 “安护士，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等他醒了，我会让他联系你。” 安晴儿咬着唇，看着秦言被助理架走，心里又急又怕，却不敢反抗——她知道张美娜的背景，自己根本惹不起。 张美娜处理完秦言的事，又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看向刚才嘲讽秦言的李医生。 “李医生，刚才你说秦医生的邀请函是假的？” 李医生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摆手：“张总，我……我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开玩笑？”张美娜冷笑一声，“我们公司以后不会跟你们医院有任何合作，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她不再看李医生惨白的脸，转身走向专家团。 那些刚才无视秦言论文的专家，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秦言是张美娜护着的人，以后谁也不敢再惹。 第11章 你自己选 第二天，秦言是被阳光晃醒的，脑袋昏沉得厉害，一睁眼就看见陌生的天花板，豪华吊灯晃得他眼睛疼。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超大的酒店大床上，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还带着一股酒气。 “嘶……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秦言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只记得张美娜摆了十杯白酒，他喝到第八杯就没意识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断片。 他刚想下床找鞋，就瞥见身边还躺着个人。 被子滑落，露出张美娜白皙的肩膀，长长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睡得正香。 秦言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心脏“砰砰”直跳——卧槽！昨晚我跟张美娜……？ 他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连鞋都没穿好，就想往门口冲。 “急着走干什么？”身后传来张美娜慵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秦言的脚步顿住，后背僵硬得像块板。 他慢慢转过身，看见张美娜已经坐起来，被子裹在身上，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张总，昨晚我……”秦言舌头都打了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张美娜没回答，而是从床头柜拿起一张支票，扔到他面前：“这是一百万，你拿着。” 秦言低头一看，支票上的数字晃得他眼睛发花。 他赶紧把支票推回去：“张总，我不能要你的钱，昨晚的事……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我给你道歉，但这钱我不能收。” “谁说是白给你的？”张美娜挑眉。 “这是给你开诊所的启动资金。你不是想当医生吗？自己开个诊所，不用看别人脸色，不比在医院受气强？” 秦言愣了一下，他确实想过开诊所，可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他怎么能拿张美娜的钱？ “张总，这钱太多了，我……” “要么拿着钱开诊所，要么现在就走，以后咱们再也别见。” 张美娜打断他，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自己选。” 秦言看着支票，又想起自己被停职、论文没人认可的处境，心里纠结得厉害。 拿了这钱，就等于欠了张美娜人情，以后指不定要被她牵着走。 可要是不拿，他连当医生的机会都快没了。 “我……我拿。”秦言咬了咬牙，拿起支票。 “但这钱我会还你，以后诊所赚了钱，我第一时间把本金还给你。” 张美娜笑了，眼神里带着点得逞的意味。 “不用急着还，咱们是朋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诊所的场地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就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今天下午你可以过去看看，装修的事我也会安排人跟进。” 秦言心里又是一暖，又有点不安——张美娜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这让他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谢谢张总。”秦言攥着支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过去了。” “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张美娜挥挥手，看着秦言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慢慢深了。 秦言离开酒店后，先回了趟家，把支票放好，才往商业街赶。 到了地方，他才发现张美娜找的场地特别好。 一层临街的商铺，面积不小，采光也好，周围人流量还大，特别适合开诊所。 下午，装修队就来了。 秦言没什么经验，只能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跟装修师傅沟通一下细节——诊疗室要安静，候诊区要宽敞，还要留一间单独的换药室。 就这样忙了三四天，诊所的装修渐渐有了雏形。 秦言每天都泡在工地上，从早忙到晚，连饭都顾不上吃。 这天中午，他正跟装修师傅商量吊顶的颜色，就听见有人喊他：“秦言！” 他回头一看，是林可露！ 林可露穿着一条浅色的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笑着走过来。 “我听同学说你开了家诊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你怎么来了？”秦言有点惊讶，又有点开心——自从上次同学聚会后，他就没再见过林可露。 “来给你送点吃的啊。”林可露把保温桶递过来。 “我听人说你每天都在这儿忙，肯定没好好吃饭，就给你炖了点鸡汤，还炒了两个菜。” 秦言接过保温桶，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啊可露，你太费心了。” “跟我客气什么。”林可露环顾了一下诊所，“这地方不错啊，装修得也挺好，什么时候能开业？” “估计还得半个月吧，装修完还要办营业执照，进设备，得一步步来。” 秦言打开保温桶，一股香味飘了出来，他肚子顿时“咕咕”叫了起来。 “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可露笑着说，看着秦言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神里带着点心疼。 “你也别太拼了，忙起来也要记得吃饭，身体最重要。” 秦言一边吃，一边点头：“知道了，等诊所开业了就好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林可露又问起他被医院停职的事，秦言简单说了说，没提张美娜帮忙的事——他怕林可露误会。 “顾明远也太过分了！”林可露气得皱起眉。 “不过没关系，你现在自己开诊所，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比在医院受气强多了。” 秦言笑了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诊所门口，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林可露看见男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语气也冷了下来：“薛海，你怎么来了？”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林可露说过的那个追求者？看着气场挺强，就是眼神里透着股不友善。 薛海没理林可露，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言，上下打量了一圈，语气带着敌意：“你就是秦言？” “我是，你哪位？”秦言也没客气，对方这态度，他实在热络不起来。 “我是可露的朋友，薛海。” 薛海伸出手，却没打算跟秦言握手，只是象征性地晃了晃。 “听说你开了家诊所，怎么？是想让可露给你投资？” 第12章 情敌针对 这话听得秦言心里不舒服：“我开诊所跟可露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薛海嗤笑一声，看向林可露。 “可露，你别被他骗了。他刚从医院被开除，说不定就是想借着你往上爬，你可别傻乎乎地帮他。” “薛海！你胡说什么！”林可露气得脸都红了，“秦言是我同学，我帮他怎么了？倒是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薛海脸色更难看了，却没再跟林可露吵，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秦言一眼。 “秦医生，我劝你离可露远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他转身就走，上车前还不忘回头瞪了秦言一眼。 秦言看着薛海的背影，心里有点发毛——这薛海看着就不是善茬，以后说不定会找他麻烦。 “你别理他，他就是这样，总喜欢胡思乱想。”林可露赶紧解释，生怕秦言误会。 “他就是我家生意上认识的人，一直缠着我，我早就跟他说过我对他没兴趣了。” “没事，我知道。”秦言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咱们不说他了，你看我这诊所，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林可露这才松了口气，跟秦言一起在诊所里转了转，提了几个小建议，又聊了会儿天，才离开。 接下来的半个月，秦言忙得脚不沾地——盯着装修收尾，跑工商局办营业执照，联系医疗器械公司进设备，还要招聘护士和前台。 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半个月后，“仁心诊所”终于正式开业了。 开业那天，秦言特意请了安晴儿和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来帮忙，还在门口摆了花篮，放了鞭炮。 可从早上开业到中午，诊所里连个病人的影子都没有。 秦言坐在前台，看着空荡荡的诊所，心里有点失落。 安晴儿端了杯茶过来，安慰道：“秦医生，别着急，刚开业都这样，等以后大家知道你医术好，肯定会来的。” “希望吧。”秦言叹了口气，心里却没底。 来诊所的人倒是有几个，可一看见他这么年轻，都摇摇头走了，连咨询都不愿意咨询。 就这样过了三天，诊所还是没什么生意。 秦言每天坐在诊所里，看着对面药店人来人往，心里越来越慌。 “要不……我还是去找张美娜问问，能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 秦言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又赶紧掐灭了——他不想再欠张美娜更多人情。 可再这样下去，诊所迟早要关门。 秦言看着账本上的支出，房租、水电费、员工工资，每天都在花钱，却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心里越来越焦虑。 “实在不行，我就干脆吃软饭得了。” 秦言自嘲地笑了笑，虽然是玩笑话，可心里却有点绝望——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此时，薛海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刘医生，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刘医生点点头，脸上带着点紧张：“薛总，都安排好了。” “我已经找好了人，明天就去秦言的诊所看病，到时候只要他开了药，我们就说吃了药出了问题，再闹到卫生局去，保证让他的诊所开不下去。” “很好。”薛海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秦言没了诊所，还怎么跟我抢可露。你放心，只要事情办得好，我答应你的好处，一分都不会少。” 刘医生赶紧点头：“谢谢薛总，我一定办好！” 薛海挥了挥手，让刘医生离开，然后拿起手机，翻到林可露的微信，眼神阴鸷。 秦言，你敢跟我抢女人，我就让你彻底完蛋！ 第二天一早，秦言刚到诊所，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肚子走进来，脸色苍白。 “医生，我肚子疼得厉害，你快帮我看看。” 秦言赶紧站起来，扶着男人坐下：“你先别急，跟我说说是怎么疼的？疼了多久了？” 男人皱着眉，断断续续地说：“就是昨天晚上开始疼的，一阵一阵的，还拉肚子，吃了点药也不管用。” 秦言仔细检查了一下，又问了几个问题，判断男人可能是急性肠胃炎，就开了点药，叮嘱了几句。 “你先吃这药，要是明天还没好，就赶紧去医院做个检查。” 男人接过药，付了钱，就匆匆离开了。 秦言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有点欣慰——终于有病人了，说不定诊所的生意要开始好转了。 几天后。 薛海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眼神阴沉沉的。 旁边站着的刘医生大气不敢喘，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那个急性肠胃炎的，没闹出动静？”薛海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刘医生赶紧点头。 “薛总，那小子太谨慎了，开的药都是常规药，一点毛病挑不出来，那人吃了药第二天就好了，根本闹不起来。” “废物！”薛海猛地拍了下桌子，杯子里的咖啡都洒了出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刘医生吓得腿一软：“薛总息怒！我这还有个更稳妥的办法！” “我认识一个叫田娱的老头，三高加糖尿病，并发症一大堆，还有多年的老风湿。他跟我借了两万块钱，一直没还。” “我让他去秦言的诊所看风湿，到时候只要秦言敢开药，咱们就说药把他的糖尿病并发症引出来了，再找几个记者闹一闹，保证让秦言名声尽毁！” 薛海眼睛一亮。 “这老头身体这么差？靠谱吗？别到时候没闹成事，先把自己弄没了。” “靠谱！”刘医生拍着胸脯保证，“田娱那老头惜命得很，就是想讹点钱。” “只要咱们答应给他一笔好处，他肯定配合。而且他那身体，就算真出点小问题，也没人会怀疑是装的。” “好！就这么办！”薛海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钱不是问题，你现在就去安排，务必让秦言的诊所彻底黄了！” “好嘞！薛总您放心，这次保证办妥！”刘医生连忙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薛海拿起手机，翻到林可露的朋友圈，看着她昨天发的“祝秦言诊所生意越来越好”的动态，气得把手机摔在桌上。 “秦言，这次我看你怎么翻身！” 第13章 回心转意 第二天上午，秦言正在整理病历，就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慢慢走进来，脸色蜡黄，走路摇摇晃晃的。 “医生，你这儿能看风湿不？”老头声音沙哑，捂着膝盖皱着眉。 秦言赶紧站起来，扶着他坐下。 “能看，大爷您先坐。您风湿多少年了？平时有没有吃什么药？” 老头叹了口气。 “快十年了，一变天膝盖就疼得钻心。之前吃了不少药，要么不管用，要么副作用太大，我这还有三高和糖尿病，不敢乱吃药啊。”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三高加糖尿病，还有老风湿，这病情够复杂的。 他赶紧拿出血压仪，给老头量了血压，又问了详细的病史，心里大概有了谱。 “大爷，您这情况有点复杂，风湿得治，但又不能影响血糖和血压。”秦言认真地说。 “我给您开点中药外敷的药膏，再配合针灸，先试试效果，这样对血糖血压影响小。” 老头点点头：“行，医生你看着办，只要能缓解疼痛就行。” 秦言一边开药方，一边叮嘱：“您这几天别吃辛辣的，也别受凉，针灸每天来一次，大概一周就能缓解。” 就在这时，安晴儿突然凑过来，小声说：“秦医生，这老头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昨天在对面药店门口徘徊了好久。” 秦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老头，老头眼神有点闪躲，不敢跟他对视。 秦言心里起了疑心，但也没多说，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头每天都来针灸，膝盖的疼痛确实缓解了不少。 田娱坐在诊疗床上，看着秦言手里细细的银针，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虽说这几天针灸下来，膝盖疼确实轻了不少，但他一想到薛海的嘱咐，就浑身不自在。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可秦言这医生实在太实在，他真有点不忍心坑人家。 “大爷，今天感觉怎么样？膝盖还疼吗？”秦言一边消毒银针，一边笑着问。 田娱赶紧点头：“好多了好多了，昨天晚上下雨，我膝盖都没怎么疼，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话倒是真心的，之前每到阴雨天，他膝盖疼得能在床上打滚，这几天却能安安稳稳睡觉，秦言的医术是真没话说。 秦言笑着把银针扎进田娱膝盖周围的穴位。 “那就好，再坚持几天，巩固一下效果。对了，您这几天血糖血压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 “都好都好，药没断过，昨天还去社区量了，医生说挺稳定的。” 田娱说着，眼神有点闪躲，“秦医生，我跟你说个事……” “您说。”秦言一边调整银针的角度，一边听着。 “其实……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人让我故意找你麻烦的。” 田娱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薛海，他说只要我假装吃了你开的药不舒服，就给我一笔钱。” “我一开始是答应了，可你这医生人好，医术又高，我实在不忍心坑你啊！” 秦言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又惊又气——果然是薛海搞的鬼！这小子为了林可露，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大爷，谢谢您告诉我这些。”秦言很快冷静下来，“您也别自责，这事不怪您，是薛海太过分了。” “哎，我也是一时糊涂，差点就害了你这么好的医生。” 田娱叹了口气。 “秦医生，你放心，以后薛海再找我，我肯定不搭理他！要是他还敢来找你麻烦，我第一个不答应！” 秦言笑了笑：“谢谢您，大爷。咱们先治病，别的事不用操心。” 接下来的几天，田娱还是按时来针灸，不仅没找事，反而成了诊所的“活广告”。 只要有病人来，他就拉着人家说秦言医术多好多好，把自己之前的“悲惨经历”和现在的好转对比得明明白白。 这天针灸结束后，田娱突然抓住秦言的手，激动地说：“秦医生，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之前我总觉得自己这身体撑不了多久，说不定哪天就没了，现在经你这么一治，我感觉浑身都有劲儿了，活得比以前还精神！你就是神医啊！” 秦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大爷，您太夸张了，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不夸张不夸张！”田娱固执地说，“我得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医术！” 当天晚上，田娱就拿着手机，在小区业主群、老年活动群里，把自己的治疗经历写了出来。 从一开始被薛海怂恿找事，到后来被秦言的医术和人品打动，再到现在风湿好转、身体硬朗，写得情真意切，还配了自己治疗前后的对比照片。 没成想，这帖子一下子就火了！ 先是小区业主群里的人纷纷点赞评论，说要去秦言的诊所看看。 接着有人把帖子转到了本地论坛，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 甚至还有媒体联系到田娱，想采访他和秦言。 第二天一早，秦言刚到诊所，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诊所门口排起了长队，从门口一直排到了马路边，全都是来求医的病人。 “秦医生，我是来看风湿的，田大爷说你治得特别好！” “秦医生，我妈有糖尿病并发症，你能帮忙看看吗？” “秦医生，我预约一下针灸，听说你扎针特别厉害！” 秦言又惊又喜，赶紧让安晴儿帮忙维持秩序，自己则开始一个个接诊。 从早上八点忙到晚上八点，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可心里却充满了成就感。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用自己的医术帮助更多的人。 忙完最后一个病人，秦言瘫坐在椅子上，揉着酸痛的肩膀。 安晴儿端了杯温水过来，笑着说：“秦医生，你现在可是咱们市里的‘神医’了！网上全是夸你的帖子，还有好多外地病人想来找你看病呢！” 秦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里却突然想起了薛海——这次田娱把他供出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林可露。 第14章 突然爆火 “红颜祸水啊……” 秦言叹了口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以后一定要离林可露远一点，免得再被薛海缠上，影响自己的诊所和生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林可露打来的。 秦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秦言，恭喜你啊！我看网上全是夸你的帖子，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林可露的声音带着喜悦。 “谢谢，都是大家抬举。”秦言的语气有点冷淡。 林可露听出了不对劲，疑惑地问：“秦言，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太累了，想早点休息。”秦言敷衍道，“我先挂了，有事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秦言看着手机，心里有点复杂——他不是讨厌林可露，只是不想因为她再惹上麻烦。 现在诊所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他只想安安心心治病，不想再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里。 而另一边，林可露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失落——秦言刚才的语气，明显是在疏远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暗暗叹气，希望秦言只是真的累了。 秦言刚下定决心远离是非，第二天一睁眼，手机就被各种消息轰炸了。 有预约看病的，有媒体想采访的，还有同行来打听经验的，微信消息更是堆了99+。 他赶紧洗漱完往诊所赶，刚到门口就被吓了一跳。 队伍比昨天还长，从诊所门口绕了半条街，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打印出来的“田娱治病攻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秦医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他。 秦言咽了口唾沫，赶紧打开诊所门。 “大家别挤，按顺序来，每个人都能看上病！” 安晴儿早就到了，正拿着登记表给病人排号，看见秦言赶紧迎上来。 “秦医生，你可来了！早上六点就有人来排队了，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辛苦你了，咱们分工来，你负责登记和拿药，我来接诊。” 秦言一边穿白大褂，一边安排工作。 “对了，再找两个临时护士来帮忙，不然今天肯定忙不过来。” “好！我这就联系！”安晴儿赶紧去打电话。 秦言坐在诊疗桌前，开始一个个接诊。 来的病人五花八门，有风湿、糖尿病的，有颈椎腰椎疼的，还有不少人是冲着“神医”的名声来调理身体的。 他耐心地问诊、把脉、开方、针灸，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忙到中午，秦言才有空吃口饭，刚扒了两口，就看见田娱拄着拐杖乐呵呵地走进来。 “秦医生，忙坏了吧？我就说你这医术，肯定能火！” 秦言放下筷子，又惊又喜：“田大爷，网上的帖子是您发的？” “是啊！”田娱得意地说，“我把你的医术好好夸了夸，还把诊所地址、你的出诊时间都写清楚了，让大家都能找到你这好医生！” “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 “不麻烦不麻烦，简直是帮了我大忙了！”秦言激动地说，“谢谢您啊田大爷，我这诊所能有今天，全靠您！” “谢啥！是你医术好，人品也好！”田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坑蒙拐骗的，像你这样的好医生，就该让更多人知道！” 田娱坐了一会儿，帮着维持了会儿秩序，才满意地离开。 秦言吃完饭后，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秦言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诊所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病历单和药盒，安晴儿和临时护士也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也太火了吧……” 秦言看着空无一人的诊室，心里又累又开心——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诊所能这么快就火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秦言每天都从早上忙到凌晨，手机根本没时间看，微信消息堆了上千条，林可露和张美娜发的消息，他一条都没来得及回。 这天下午，秦言正给一个老太太针灸，突然听见诊所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他抬头一看，瞬间僵住了——张美娜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挎着名牌包，身后跟着两个助理。 而林可露则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两人正好在门口遇上，眼神交汇的瞬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诊所里的病人都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看着门口的两个美女，小声议论着：“这俩美女是谁啊？来找秦医生的？” “不会是秦医生的女朋友吧？这也太漂亮了！”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紧放下手里的银针，快步走过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张总，可露，你们怎么来了？” 张美娜挑了挑眉，目光在林可露身上扫了一圈，语气带着点调侃。 “秦医生，你可真忙啊，发了几十条消息都不回，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林可露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点委屈。 “是啊秦言，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打电话也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过来看看。”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秦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打圆场。 “抱歉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手机根本没时间看，让你们担心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张美娜张总，我诊所的投资人。这位是林可露，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 他特意强调了“投资人”和“好朋友”，就是想划清界限，免得引起误会。 张美娜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林小姐，你好，经常听秦医生提起你。” 林可露也赶紧伸出手，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张总，你好，我也常听秦言说你帮了他很多。” 两人握手的时候，秦言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赶紧打岔。 “你们快里面坐，我让安晴儿给你们倒杯水。” 张美娜和林可露跟着秦言走进里间的休息室，刚坐下，张美娜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第15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医生，这是我给你找的医疗团队合作方案，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咱们就签了。有了专业的医疗团队，你也能轻松点。” 林可露也赶紧把保温桶递过来：“秦言，我给你炖了点鸽子汤，你最近太累了，补补身体。” 秦言看着面前的文件和保温桶，心里一阵头大。 这俩姑奶奶同时出现，还都这么热情，他这是掉进“修罗场”了啊！ “谢谢你们，你们太费心了。”秦言赶紧接过保温桶，又拿起文件，“方案我回头看，先喝汤，先喝汤。” 张美娜和林可露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休息室里的气氛正尴尬着，诊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薛海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西装，头发梳得锃亮，带着两个保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原本是听说秦言的诊所还没倒闭，特意来嘲讽几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张美娜——那身段、那颜值，比林可露还勾人，眼睛瞬间就直了，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 这女人看着就不一般，要是能勾搭上手，可比林可露有面子多了！ “哟，秦言，你这破诊所还没黄啊？” 薛海无视周围病人的目光，径直走到秦言面前，语气充满嘲讽。 “我还以为你早就卷铺盖跑路了呢，没想到还在这儿混日子。” 秦言皱了皱眉，没搭理他——现在诊所这么忙，他没功夫跟薛海瞎掰扯。 可薛海却不依不饶，故意提高声音。 “秦言，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点本事，开诊所就是浪费钱。” “你看看我，上个月刚拿下一个五百万的项目，昨天又提了辆保时捷，跟我比，你差远了！” 他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往张美娜那边瞟，想在美女面前装装大佬。 林可露气得脸都红了，刚想开口反驳，张美娜却先站了起来，手里把玩着手机，语气淡淡的。 “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薛海一听美女主动搭话，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整理了一下西装，摆出一副绅士的样子。 “美女，我叫薛海，薛氏集团的副总。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在这市里，还没有我薛海办不成的事！” 他说着，还想伸手跟张美娜握手，结果张美娜根本没理他，反而对着手机说了一句。 “喂，张助理，帮我查一下薛氏集团的合作项目，把我们张家投的那笔两千万撤了，理由是……合作方人品太差，不配跟我们合作。” 薛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美女，你开玩笑呢？张家？哪个张家？” 张美娜没搭理他，挂了电话，走到秦言身边，拿起桌上的合作方案。 “秦医生，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医疗团队的事，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都是三甲医院的资深医生，下周就能到岗。” 秦言心里暗暗佩服——张美娜这气场，也太强大了！ 就在这时，薛海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是公司总经理打来的，赶紧接起来，语气还带着点不耐烦。 “喂，王总，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薛总！不好了！”电话里传来王总焦急的声音。 “张家突然撤资了！就是咱们上个月刚谈下来的那两千万投资，说撤就撤，还说以后再也不跟咱们合作了！这项目要是没了资金，就得黄啊！” 薛海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张家撤资了？为什么啊？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张家的助理亲自打的电话，说咱们公司有人人品太差，不配合作！” 王总急得都快哭了，“薛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张家在咱们市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撤资，其他投资商肯定也会跟着撤，咱们公司要完了！” 薛海浑身发抖，猛地看向张美娜，声音都在颤：“你……你是张家的人？” 张美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不像？薛总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说在这市里没有你办不成的事？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薛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踢到铁板了！ 他看着张美娜冰冷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赶紧上前想道歉：“张总！对不起！”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跟您顶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把投资撤回来行不行？” “晚了。”张美娜淡淡地说，“我张家从不跟人品差的人合作，尤其是像你这种只会搞小动作、欺负别人的人。” 周围的病人早就看呆了，纷纷议论起来：“原来这男的是故意来找茬的啊！” “活该！谁让他这么嚣张，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秦医生也太厉害了，连张家的人都帮他！” 薛海站在原地，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上火辣辣的，比被人扇了几巴掌还难受。 他看着张美娜冷若冰霜的脸，又想到公司没了投资就要倒闭，整个人都慌了神，脑子一热，“啪”的一声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他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连秦言都愣住了——这薛海，竟然这么能屈能伸？ “张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薛海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哭丧着脸道歉。 “我不该眼瞎惹您生气，不该找秦医生的麻烦，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投资撤回来吧！只要您肯原谅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别在这儿碍眼。”张美娜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投资的事，没得商量。再不走，我就让保安把你拖出去。” 薛海还想再求，可看着张美娜身边两个身材高大的助理，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说话，捂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薛海狼狈的背影，秦言心里忍不住感叹——有钱是真的好啊！ 张美娜一句话，就能让薛海从嚣张跋扈变得卑微如狗，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别理这种人，影响心情。”张美娜拍了拍秦言的肩膀，拿出手机。 第16章 天大的误会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给你转了五百万，算是诊所的第二笔投资。” “你先用这笔钱扩大一下规模，再招点人手，省得你每天忙到凌晨。” 秦言刚想道谢，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 他拿出来一看，银行短信显示“入账5000000元”，后面还跟着一串零。 他眼睛都瞪大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张总，这……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 “这是投资，不是白给你的。”张美娜笑着说，“等你诊所赚了钱，再连本带利还给我就行。” “再说，你现在名气越来越大，病人也越来越多，不扩大规模怎么行？总不能让病人一直排队吧？” 秦言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不安——张美娜这么大手笔，他真怕以后还不起。 一旁的林可露看着这一幕，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原本以为秦言和张美娜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可张美娜一出手就是五百万，这哪里是投资，分明是包养啊！ “秦言，你……”林可露咬着唇，眼神里满是失望，“你是不是被张总包养了？所以她才给你这么多钱？” 秦言愣了一下，赶紧解释：“可露，你别误会！这是诊所的投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林可露的声音有点激动。 “她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你之前开诊所的钱也是她给的吧？” “秦言，你明明医术那么好，为什么要靠女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张美娜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解释，林可露却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秦言手里。 “这张卡里有两百万，是我攒的零花钱，你拿着！” “虽然没张总多，但也是我的心意，你别再跟她来往了，咱们一起把诊所办好，好不好？” 秦言赶紧把银行卡推回去，语气有点严肃。 “可露，你这是干什么？我跟张总就是合作关系，你别胡思乱想。这钱我不能要，你赶紧收回去。” “你为什么不要？”林可露的眼睛红了，“是不是觉得我给的太少，比不上张总的五百万？秦言，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嫌弃你，只是这钱我不能要。”秦言叹了口气。 “可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开诊所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为了靠别人的钱。” “张总的钱是投资，以后我会还的，但你的钱，我不能收。” 林可露看着秦言坚决的眼神，心里又委屈又生气，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好！你不要就算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 林可露哭着跑远，秦言伸出去想解释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心里堵得慌。 “行了，女孩子闹脾气都这样，等她气消了，你再好好说两句软话，就没事了。” 张美娜走过来，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轻松，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林可露这一闹，倒是帮她省了不少事。 秦言叹了口气，没接话。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可露失望的眼神，根本没心思琢磨张美娜的小心思。 “别愁眉苦脸的了，带你去个地方，有好事。” 张美娜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张金灿灿的房卡，递到秦言面前，上面印着“铂悦酒店总统套房”的字样。 秦言看着房卡，瞳孔猛地一缩，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张总！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我们就是合作关系！” 他吓得连连后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张美娜这是要“收网”了？ 自己拿了她的投资，现在难道要“以身相许”？ 张美娜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什么呢？看把你吓得。这是酒店的商务包厢卡，不是客房卡，我订了个包厢，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你认识。” 秦言愣了一下，拿起房卡仔细看了看，果然在角落看到了“商务包厢”的小字，这才松了口气，尴尬地挠了挠头。 “抱歉张总，我误会了。” “没事，年轻人嘛，想法多正常。”张美娜笑得更暧昧了，“晚上七点，铂悦酒店‘悦轩’包厢，记得准时到，别迟到。”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秦言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房卡，心里七上八下的。 商务包厢？重要的人？ 秦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美娜之前又是投资又是帮他解决麻烦，现在还特意介绍“重要的人”认识，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该不会还是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他回到诊所，魂不守舍地看完最后几个病人，脑子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 去吧，怕张美娜真的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去吧，又怕得罪张美娜，之前的投资和合作都泡汤，诊所刚有起色就要黄。 “算了，大不了就是献身！为了诊所，为了能继续当医生，拼了！” 秦言咬了咬牙，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特意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衬衫，还喷了点香水，才硬着头皮往铂悦酒店赶。 到了酒店门口，秦言深吸一口气，捏着房卡走进电梯，按下了包厢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他一步步走向“悦轩”包厢，心里“砰砰”直跳。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张美娜的声音：“进来。” 秦言推开门，紧张地闭上眼，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他慢慢睁开眼，一下子愣住了。 包厢里不止张美娜一个人，还有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头，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身上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省医院外科主任王盛达”的名牌。 等等，王盛达？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秦言仔细一想，差点跳起来——这不是省内最顶尖的外科医生吗？ 他之前写论文的时候，还参考过王主任的研究成果！ “秦医生，来了？快坐。”张美娜笑着招手，指了指王主任身边的位置。 第17章 只是合作吗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医院的王盛达主任，咱们省内最厉害的外科医生。” “王主任，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秦言，医术特别好，尤其是在微创治疗这块。” 王主任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打量了秦言一眼，笑着说：“秦医生，我听说过你，你之前发表的那篇关于微创治疗冠心病的论文，写得不错，很有想法。” 秦言受宠若惊，赶紧坐下：“王主任，您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年轻人有想法就好。”王主任笑了笑。 “美娜跟我说你开了家诊所，生意挺红火，还遇到了点小麻烦，我正好有空，就过来跟你聊聊，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秦言这才明白，张美娜说的“重要的人”就是王主任！ 他心里又惊又喜，之前的紧张和不安一下子烟消云散。 原来真的是商务局，是他想多了！ “谢谢王主任，谢谢张总。”秦言激动地说，“我这诊所刚开没多久，很多地方都不懂，以后还要靠您多指点。” “互相学习嘛。”王主任笑着说，“我看了你诊所的病例，你在中西医结合治疗风湿和糖尿病并发症这块，很有自己的思路。” 秦言偷偷看了看张美娜，心里有点愧疚——之前他还误会张美娜，以为她有什么别的心思，现在看来，是他小人之心了。 王主任话音刚落，张美娜突然放下茶杯，笑着开口：“王主任，您也别光夸他，秦医生这本事，得拿点真东西出来才行。正好您这儿肯定有不少疑难病例，不如让秦医生露两手？” 她转头看向秦言，眼神里带着点考验的意味。 “秦医生，给你半小时，就说说你对‘糖尿病合并风湿性关节炎’这类复杂并发症手术的看法，不用紧张，就当跟王主任交流。” 秦言心里一紧，这可是省医院的顶尖外科主任，自己要是说不好，不仅丢面子，还可能错失加入研究项目的机会。 但他转念一想，这也是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好，那我就班门弄斧了。” 他拿起桌上的纸笔，一边画一边说：“王主任，您看，这类患者的手术难点在于，既要控制血糖稳定，又要避免风湿药物与麻醉药产生冲突。” “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类似病例，采用的是‘微创小切口+术后中西医结合调理’的方案。” “手术时精准避开血管密集区，减少出血，术后用中药外敷缓解风湿疼痛，同时配合胰岛素泵控制血糖，患者恢复得特别快。” 秦言越说越投入，从手术切口的位置到术后用药的剂量，都讲得详细又有条理，偶尔还会结合自己诊所的病例，说出一些实战经验。 王主任原本只是随意地听着，后来渐渐坐直了身子，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满是惊讶和认可。 等秦言说完，他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说得太好了！你这方案既考虑了手术风险，又兼顾了术后恢复，比我们医院之前的方案更完善！” “尤其是中药外敷配合胰岛素泵这个点子，很有创新！” 张美娜嘴角的笑更浓了，她就知道秦言不会让她失望。 王主任拉着秦言的手，激动地说：“秦医生，你这医术，完全够得上省医院的人才引进标准！” “我回去就跟院里申请，把你列入公开的人才名单，以后你不仅能加入我们的研究项目，还能在省医院挂诊，两边兼顾，多好！” 秦言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能在省医院挂诊，不仅能提升自己的医术，还能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诊所，简直是一举两得！ “谢谢王主任！太谢谢您了！”秦言激动得语无伦次，要不是在包厢里，他真想跳起来。 “不用谢，是你自己有本事！”王主任笑着说，“以后咱们就是同事兼战友了，一起把这个研究项目做好，帮更多患者解决痛苦！”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三人又聊了很久，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饭局。 王主任有事先走了，包厢里只剩下秦言和张美娜。 秦言看着张美娜，心里满是感激：“张总，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要是没有你，我根本没机会认识王主任，更别说加入研究项目、进省医院人才名单了。” “跟我客气什么？” 张美娜站起身，走到秦言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暧昧的笑意。 “咱们是朋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不过，你就打算这么谢我？” 秦言愣了一下，赶紧说：“张总，你说吧，不管是请客吃饭还是别的，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 张美娜笑了，伸手轻轻碰了碰秦言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撩拨。 “我不要你请客吃饭，也不要你帮我做事，就想让你……陪我聊会儿天。” 她的手指软软的，温度透过衬衫传到秦言的皮肤上，让他瞬间浑身一麻。 秦言的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来，脸颊也红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张总，时间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张美娜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怕我吃了你？秦医生，你刚才跟王主任聊医术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现在跟个小姑娘似的？” 秦言的脸更红了，他不敢看张美娜的眼睛，只能低着头说：“张总，咱们是合作关系，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合作关系就不能做朋友了？”张美娜上前一步，又靠近了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勾人的劲儿。 “秦医生，你说实话，刚才我碰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心动？” 秦言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不得不承认，张美娜长得漂亮，又有能力，刚才那一下，他确实有点心动。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动心——张美娜有家庭，而且两人之间还有投资的牵扯，一旦动心，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第18章 简直修罗场 “张总，我……”秦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我还有事，真的该走了。谢谢你今天的安排，以后我会好好经营诊所，不辜负你的帮助。”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跑。 张美娜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慢慢沉了下来，但眼神里却带着点不服输的意味。 “秦言，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秦言走出酒店，晚风一吹，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有点慌乱——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太危险了。 以后，他一定要跟张美娜保持距离，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回家的地址。 坐在车里，秦言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加入研究项目、进省医院人才名单，这些好事都落在了他头上，可张美娜的撩拨，还有林可露的误会，都让他觉得有点头疼。 “先不想这些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秦言回到家，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秦言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趿拉着鞋就往诊所冲。 刚换上白大褂，安晴儿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凑过来，皱着小眉头戳了戳他的眼袋。 “秦医生，你这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了，昨晚偷摸干嘛去了？不会是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吧？” 秦言接过豆浆，猛吸了一大口，暖意在喉咙里化开，他嘿嘿笑了两声。 “还真被你说中了，一想到能跟王主任搞研究，还能去省医院挂诊，我就兴奋得睡不着。” “瞧你那点出息。” 安晴儿翻了个白眼，手里却递过来一个三明治。 “赶紧吃，一会儿病人该来了，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给人看病。” 两人正说着，诊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林可露提着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保温桶，探头探脑地走进来，看见秦言就赶紧跑过去，脸上带着点小委屈。 “秦言，对不起啊，昨天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你发脾气，还说你被包养，你别生气好不好？” 秦言愣了一下，赶紧摆手：“嗨，多大点事儿，我早忘了。再说本来就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不怪你。” 林可露眼睛一亮，献宝似的把保温桶塞到他手里。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这是我早上五点起来炖的银耳羹，放了莲子和百合，专门给你补觉的，快尝尝好不好喝。” 她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想去帮秦言整理白大褂的领口，安晴儿突然轻咳了一声，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眼神直直地盯着林可露的手。 林可露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安晴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砰”地撞了一下，瞬间迸出火花。 林可露心里嘀咕：这小护士长得挺甜，怎么眼神跟盯情敌似的？ 安晴儿也在心里犯嘀咕：秦医生跟这女生说话这么温柔，肯定关系不一般！ 秦言夹在中间，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赶紧打圆场。 “那个……可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安晴儿，我的得力助手，诊所里的活儿全靠她帮忙。” “小安，这是林可露，我大学同学，之前帮过我不少忙。” “你好，安护士。” 林可露笑着伸出手，语气里带着点客气，眼神却没放松。 “你好，林小姐。” 安晴儿象征性地握了握她的手，手刚碰到就收了回来，语气淡淡的。 “秦医生忙了一早上，还没吃早饭呢。” 林可露立刻反应过来，把保温桶打开，盛了一碗银耳羹递到秦言嘴边：“快喝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安晴儿见状，也把三明治掰成小块，递到秦言另一只手里：“先吃口主食垫垫，光喝甜的容易饿。” 秦言左手拿着三明治，右手被林可露喂着银耳羹，感觉自己像个被投喂的熊猫，周围病人的目光都快把他戳穿了。 他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你们别忙活了。” 林可露这才想起正事，拉着秦言的胳膊追问。 “对了秦言，昨天张总找你到底干嘛去了？真的是谈合作吗？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秦言赶紧把昨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从张美娜递房卡时他的紧张，到看见王盛达主任时的惊喜，再到讨论手术方案、加入研究项目的全过程，连王主任夸他“有想法”的细节都没落下，最后还拍着胸脯保证。 “你放心，我跟张总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她帮我是看中我的医术，我可没跟她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林可露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拍了下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秦言，你也太厉害了吧，连王盛达主任都夸你！” 安晴儿也松了口气，凑过来说：“秦医生，那以后你是不是要去省医院上班了？那咱们诊所怎么办啊？” “放心，王主任说让我两边兼顾，平时在诊所坐诊，有空就去省医院参与研究项目。” 秦言笑着说，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诊所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秦言，你在吗？” 秦言回头一看，瞬间僵在原地——竟然是顾青青！ 顾青青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大褂，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手里拿着一份病历。 她走进来就笑着说：“我听护士长说你诊所生意越来越红火，正好有个复杂病例想跟你讨论一下，顺便……” 她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林可露和安晴儿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两位是？” “这是我大学同学林可露，这是我的护士安晴儿。” 秦言赶紧介绍，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凑到一块儿了？ 林可露和安晴儿看着顾青青，心里的警报瞬间拉响。 这位姐姐又美又有气质，还跟秦言是前同事，看秦言的眼神还带着点熟稔，不会也是喜欢秦言吧？ 诊所里的病人瞬间沸腾了，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我的天，秦医生也太有魅力了吧？这都第三个美女了！” 第19章 爆火的结果 “左边那个是送银耳羹的，中间那个是递三明治的，现在又来一个穿白大褂的，这是修罗场现场啊！” “我赌五毛，秦医生绝对是海王！不然怎么这么多美女围着他转？” “别瞎说，秦医生人可好了，上次我妈看病，他忙到半夜都没怨言，肯定是这些美女主动喜欢他的！” 秦言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赶紧上前一步，挡在顾青青面前：“顾主任，咱们要不进去聊？里面有休息室，清净。” “不用，就在这儿说吧，正好大家都在。” 顾青青笑了笑，侧身让开身后的路，指了指门口。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有省内所有示范医院的代表，这次来是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 秦言和周围的病人都惊呆了，纷纷回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群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市二院代表”“省中医院代表”“市三院代表”牌子的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一下子就把不大的诊所挤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言彻底懵了，抓着顾青青的胳膊追问，“顾主任，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顾青青拍了拍秦言的手，笑着解释。 “你之前发表的那篇《微创治疗冠心病的临床研究》，在省医疗协会的年会上被评为了优秀论文，好多医院的院长和主任都对你的技术特别感兴趣，纷纷托我联系你，想跟你合作。” “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只能先带他们过来跟你见个面。” 秦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安晴儿就拉了拉林可露的胳膊，小声说：“咱们先出去吧，别在这儿打扰秦医生谈正事。” 林可露点了点头，两人悄悄退到诊所门口，远远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林可露小声嘀咕：“没想到秦言这么厉害，连这么多医院都来找他合作。” “那可不，秦医生的医术本来就好，就是之前在医院被顾院长打压了。”安晴儿骄傲地说，像在夸自己家人一样。 诊所里，顾青青拉着秦言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秦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都是省内顶尖医院的代表，你一定要抓住。” “别紧张，我在这儿给你当辅助，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秦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走到各位代表面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各位主任、代表，感谢大家专程来我这小诊所。” “我知道大家是为了合作而来，不过空口无凭，正好我诊所今天有一台微创治疗冠心病的手术，各位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无菌室外面观摩，也让大家看看我的技术到底值不值得合作。” 各位代表眼前一亮，纷纷点头：“好啊！我们正想见识一下秦医生的技术！” “早就听说秦医生的微创技术厉害，今天终于有机会亲眼看看了！” 顾青青赶紧安排，安晴儿和林可露也赶紧进来帮忙，安晴儿去准备手术用品，林可露则帮忙维持诊所秩序，让其他病人在候诊区等候。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秦言换好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走进无菌室。 顾青青作为助手，也跟着走了进去。 各位医院代表则站在无菌室的玻璃外面，紧紧盯着里面的情况。 手术开始了。 秦言手里拿着手术刀，动作精准而稳定，在病人胸口划开一个不到三厘米的小切口。 “止血钳。”秦言开口，声音冷静。 顾青青立刻递过止血钳，配合得十分默契。 玻璃外面，各位代表都看呆了。 秦言的动作太熟练了，每一步都精准到位，尤其是在寻找血管和神经的时候，简直像长了火眼金睛一样，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我的天，这切口也太小了吧？比我们医院的医生做得还精准！” “你看他的手，一点都不抖，这技术也太厉害了！” “秦医生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高超，前途不可限量啊！”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秦言缝合好伤口，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带着自信的笑容。 顾青青也松了口气，笑着说：“完美！秦言，你这技术，越来越厉害了！” 秦言走出无菌室，各位代表立刻围了上来，纷纷竖起大拇指：“秦医生，太厉害了！这手术做得太漂亮了！” “秦医生，我们医院想跟你签订长期合作协议，邀请你每周去坐诊两天，待遇你随便开！” “我们医院愿意投资你这诊所，把它升级成连锁诊所，你当总负责人！” “我们医院想请你担任我们外科的客座教授，给年轻医生讲课，怎么样？” 各位代表你一言我一语，都想抢着跟秦言合作，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秦言笑着说：“谢谢各位的认可，合作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 “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管跟哪家医院合作，我都要保留这家诊所，而且我不会放弃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这是我从医的初心。” “没问题！”各位代表纷纷点头，“只要能跟秦医生合作，这些都不是问题！” 顾青青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替秦言高兴——他终于凭借自己的医术，得到了应有的认可。 安晴儿和林可露也跑了过来，安晴儿激动地说：“秦医生，你太厉害了！刚才那些代表看你的眼神，简直像看偶像一样！” 林可露也笑着说：“秦言，恭喜你！你终于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第二天，他刚来到诊所，安晴儿就举着手机跑过来。 “秦医生！好消息！咱们诊所被评为‘市级示范诊所’了！刚才卫生局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就来送牌匾呢！” “真的？”秦言一下子跳起来，手里的病历本都差点掉地上，“咱们这小诊所，真能评上示范级？” “那还有假！”顾青青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几天跟各家医院合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加上你那篇论文和手术技术，卫生局早就注意到你了，评示范诊所是实至名归。” 林可露也跟着激动：“太好了秦言！以后你这诊所就是‘官方认证’的好诊所了，肯定有更多病人来！” 第20章 当众下不来台 接下来的一天，诊所里热闹得像过年。 卫生局的人亲自送来金灿灿的“示范诊所”牌匾，还拉了横幅，不少病人和邻居都来围观，纷纷拍照祝贺。 秦言忙前忙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可他不知道，一场风波正在悄悄酝酿。 三天后，市里举办“示范医疗机构交流会”，秦言作为诊所代表参加。 刚走进会场，就看见顾青青站在不远处挥手。 他赶紧走过去，却在看到顾青青身边的人时，脚步顿住了——那人竟然是顾明远！ 顾明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和几个医院领导说话，眼神扫过秦言时，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爸也来了，他是市医院的代表。”顾青青小声解释，语气里带着点担忧，“你别理他，他就是那样的人。” 秦言点点头，心里却有点打鼓——顾明远之前处处针对他，现在看到他的诊所评上示范级，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没过多久，顾明远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目光在秦言身上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秦医生，真是恭喜啊，一个被市医院开除的医生，居然能把小诊所开成示范级，运气不错嘛。”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 秦言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平静地说：“顾院长，我能有今天，靠的是医术和病人的信任，不是运气。” “医术？”顾明远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放大了点，“你那点所谓的医术，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要不是美娜帮你，要不是各家医院给你面子，你以为你能有今天？说到底，还是靠女人，靠运气！” “顾院长，你说话别太过分！”顾青青皱起眉，挡在秦言面前。 “秦言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他的诊所能评上示范级，是卫生局认可的，不是靠运气！”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顾青青气得脸都白了，赶紧上前拉住顾明远的胳膊：“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秦言他不是废物，他的医术很好！” “好什么好！”顾明远甩开女儿的手，语气更冲了，“一个被我开除的医生，能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靠耍小聪明骗了你们这些人！” “顾院长，您太过分了！”顾青青急得快哭了，转头对周围的人说，“各位不好意思，我爸今天情绪不太好，大家散了吧，别影响了交流会的气氛。” 周围的代表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顾明远过分，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纷纷小声议论着散开了。 王盛达拍了拍秦言的肩膀，小声说：“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得。” 秦言点点头，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太在意——顾明远一直针对他，说这种话也在意料之中。 他看着顾青青通红的眼睛，笑着说：“别难过了，你爸就是对我有偏见，没事的。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赔罪了，让你因为我跟你爸吵架。” 顾青青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用赔罪，是我爸不对。不过吃饭可以，我正好有合作的事想跟你聊。” 两人正说着，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顾明远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看到秦言居然还敢跟自己女儿有说有笑，气得肺都快炸了——这秦言，分明是在挑衅他！ 没过多久，交流会的重头戏“合作意向签约仪式”开始了。 主持人邀请各位医院代表上台发言，顾明远作为市医院的院长，第一个走上台。 他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台下，最后落在秦言身上，语气冰冷。 “各位同仁，今天我想跟大家说一件事——我们市医院，永远不会跟秦言的诊所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言身上。 秦言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顾明远居然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公开针对他。 顾明远继续说：“秦言这个人，医术平平，人品更是不敢恭维。当初在我们市医院的时候，就喜欢耍小聪明，还差点出了医疗事故！” “现在他开了个小诊所，靠运气评上了示范级，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我告诉大家，这种人的医术，根本不值得信任！谁跟他合作，就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这番话简直是恶意攻击，顾青青气得立刻站起来：“爸！你胡说八道！秦言从来没有差点出医疗事故，是你冤枉他！” 顾明远根本不理女儿，继续在台上抹黑秦言。 台下的代表们开始窃窃私语，之前有几家医院跟秦言聊得好好的，现在一看顾明远这么强硬，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市医院是市里的重点医院，顾明远的人脉又广，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医院的发展肯定会受影响。 很快，就有一家医院的代表站起来说：“抱歉啊秦医生，我们医院之前跟你聊的合作，可能要再考虑考虑……” 紧接着，又有几家医院的代表纷纷附和：“是啊秦医生，我们医院最近有别的安排，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不好意思，我们院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暂时不考虑跟私人诊所合作了。” 短短几分钟，之前那些热情洋溢想跟秦言合作的医院，一下子都反口了。 顾明远站在台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秦言，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顾青青看着秦言，心里满是愧疚：“秦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爸……” 秦言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我早就料到会这样。他们不跟我合作，是他们的损失，我不在乎。” 他站起身，走到台上，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目光坚定地看着台下。 “各位代表，感谢大家之前对我的认可。” “虽然现在大家都不跟我合作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开诊所的初心，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为了跟哪家医院合作，也不是为了追求名利。” 第21章 保证惊喜 “不管有没有医院跟我合作，我都会留在我的诊所，用我的医术治好每一个病人！” 秦言这番话一说完，台下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连之前有些犹豫的代表都忍不住跟着鼓掌。 顾青青气得不行，冲上台一把抓住顾明远的胳膊，压低声音说：“爸！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再闹下去，市医院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顾明远还想反驳，可看着台下众人的眼神，再看看女儿愤怒的表情，只能恨恨地甩开手，被顾青青强行拽着离开了会场。 走之前，他还不忘回头瞪了秦言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秦言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把话筒还给主持人，走下台。 王盛达立刻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说：“秦医生，好样的！有骨气！以后省医院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谢谢王主任。”秦言感激地说，心里暖暖的。 交流会结束后，秦言刚走出会场，就看见安晴儿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脸色有点严肃。 “小安？你怎么来了？”秦言愣了一下，“你不是在医院上班吗？今天不用值班？” 安晴儿深吸一口气，把文件夹递到秦言面前。 “秦医生，这是我的辞职报告。我已经跟医院辞掉工作了，以后我就专门在你诊所当护士，再也不回去了！” 秦言吓了一跳，赶紧把辞职报告推回去。 “你疯了？市医院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你怎么说辞职就辞职？赶紧回去把报告拿回来，别胡闹！” “我没胡闹！”安晴儿眼圈有点红。 “今天顾院长在台上那么欺负你，医院里肯定也有人背后说你坏话，我不想待在那种地方！” “而且你诊所现在越来越忙，也需要人帮忙，我留在这儿才能帮到你！” “不行！”秦言态度坚决，“你的工作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不能因为我放弃。” “诊所这边我可以再招聘护士，你赶紧回医院去，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安晴儿还想再说，林可露突然从旁边走过来，笑着说：“小安，你别劝了，秦医生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过你放心，秦言的诊所要是缺人，我可以帮他找，我认识不少有经验的护士。” 她走到秦言身边，递给他一杯热奶茶。 “刚买的，你肯定渴了。秦言，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不管是缺人还是缺钱，我都能帮你搞定。” 秦言接过奶茶，心里一阵感动，却又有点哭笑不得——最近怎么老是有人要帮他？ 先是张美娜投资，再是安晴儿要辞职，现在林可露又说要帮他找人和钱。 他喝了口奶茶，开玩笑说：“你们再这么帮我，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吃软饭的天赋了，而且天赋还极高，不然怎么这么多人愿意养我？” 林可露被逗笑了，拍了他一下。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相信你，觉得你值得帮。” “再说了，你那是靠自己的医术赢得的尊重，跟吃软饭可不一样。” 安晴儿也忍不住笑了：“就是！秦医生，你要是真吃软饭，我们还不乐意帮你呢！” “不过你要是实在缺人，我可以先在诊所兼职，等你招到合适的护士再回医院。” 秦言想了想，觉得兼职也不是不行，就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耽误医院的工作，不然我可不同意。” “放心吧！”安晴儿立刻笑了，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蹦蹦跳跳地跟在秦言身后，眼睛亮晶晶的。 “秦医生，我跟你说，我明天就把医院的工作交接好，兼职期间我肯定好好干！” “你看啊，我可以把之前的病历都整理成电子档，方便你随时查看。” “手术器械我也提前检查三遍，保证万无一失；要是病人多，我还能帮你引导排队，绝对不让你分心！” 秦言被她这股劲头逗笑了，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不过可别累着自己，医院那边的工作也不能耽误。” “知道啦！”安晴儿用力点头，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规划。 “对了秦医生，咱们诊所是不是该添点新的消毒设备了？” “上次我看那个旧的有点不好用，还有候诊区的椅子，有的都松了，我明天去问问修椅子的师傅……” 林可露看着热闹的两人，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拍秦言的胳膊。 “你啊，就别跟小安较真了，她想帮你就让她帮，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 她又转向安晴儿，递过去一瓶果汁：“小安，别光顾着说，先喝点水，忙了一天肯定渴了。” 安晴儿接过果汁，甜甜地说了声“谢谢林姐姐”，又低头继续琢磨兼职的事。 林可露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秦言说：“我爸那边我再帮你说说，虽然他脾气倔，但也不是不讲理。” “你这边要是缺人缺钱，或者遇到什么麻烦，记得第一时间找我，别自己扛着。” 秦言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不会跟你客气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谢谢你特意过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 林可露摆了摆手，转身走出诊所，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叮嘱。 “记得按时吃饭，别又忙到忘了！” 送走林可露，秦言和安晴儿又一头扎进工作里。 安晴儿整理病历，秦言核对明天的预约名单，两人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晚上八点多，送走最后一个复诊的老太太，才终于能喘口气。 两人瘫坐在诊所的椅子上，安晴儿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秦言。 “秦医生，咱们今晚吃什么啊？我快饿死了，中午就吃了个三明治，现在肚子都在叫了。” 秦言摸了摸肚子，也觉得饿了，刚想开口说“去楼下吃碗面”，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王哥”两个字。 他赶紧接起：“喂，王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子，忙完没？”电话里传来王建国爽朗的声音，还夹杂着烧烤的滋滋声。 “我在你诊所楼下的‘老地方’烧烤摊，刚点了你爱吃的烤腰子和烤鸡翅，赶紧下来，有好东西给你看，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第22章 上热搜 秦言愣了一下，转头对安晴儿说：“王主任找我吃夜宵，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不用来太早。” “好嘞！”安晴儿立刻来了精神，从椅子上弹起来，收拾好自己的包，“秦医生你也早点休息，别喝太多酒！” 说完，她背着包蹦蹦跳跳地走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挥了挥手。 秦言无奈地笑了笑，换了身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锁好诊所的门，下楼往“老地方”烧烤摊走去。 刚走到巷口，就看到王建国坐在最里面的塑料桌前，手里拿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串烤串、一盘花生和两瓶冰镇啤酒，香气扑鼻。 “王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秦言走过去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串烤腰子塞进嘴里，烫得直吸气。 “嘶……好吃！还是你懂我，知道我爱吃这个。” 王建国把手机递到秦言面前，拍着桌子笑。 “你自己看，你小子现在可是咱们市里的大名人了！我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的，现在热搜上都挂着呢！” 秦言疑惑地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条热搜。 #三女争一男！天才外科医生的桃花债#，后面还跟着一个醒目的“爆”字。 他点进去一看，第一条就是一段短视频，正是今天在交流会上拍的。 林可露挡在他面前跟顾明远争辩，安晴儿站在旁边帮腔，顾青青冲上台拽走顾明远，三个女生围着他，表情各异。 视频下面的配文更是离谱：“救命！这是什么现实版小说男主？” “市医院前医生秦言，凭一手微创技术火遍医疗圈，不仅诊所评上示范级，还引得三位美女争相守护！” “左边白衣小护士满眼崇拜，中间富家千金霸气护夫，右边医院主任为爱怼亲爹，这魅力谁顶得住啊！” 下面的评论更是炸开了锅： “我去！这个秦医生也太帅了吧！又帅又有医术，难怪这么多美女喜欢！” “那个小护士好可爱啊，看秦医生的眼神都快冒星星了！” “中间那个女生好像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吧？家里超有钱，居然也追秦医生？” “右边那个是市医院顾院长的女儿顾青青吧？之前在医院就听说她跟秦医生关系好，没想到为了秦医生跟亲爹吵架，这也太敢了！” “秦医生这是开了桃花外挂吧？三个美女各有各的美，他到底选哪个啊？” “楼上别瞎猜，秦医生人超好的！我奶奶就在他那儿治风湿，他耐心又负责，绝对不是海王！” 秦言越看越尴尬，脸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把手机还给王建国，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口。 “王哥，这都是误会！我跟她们就是普通朋友，林可露是我大学同学，安晴儿是我诊所的护士，顾主任是我前同事，根本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王建国笑得更欢了，拍着秦言的肩膀说：“误会？我看不像啊！” “你小子可以啊，不知不觉就撩了三个美女，还各个身份不一般，快老实交代，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我真没有！”秦言急得直摆手。 “林可露就是帮我处理点诊所的杂事，安晴儿是觉得我忙不过来想帮忙，顾主任是欣赏我的医术才帮我联系合作，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王建国收住笑，喝了口啤酒，挑眉说：“行，就算是普通朋友，那你跟张美娜呢？人家可是给你投了几百万，还帮你找资源，这关系也不一般吧？” 秦言更无奈了：“张总那是投资！她看中我的医术，觉得跟我合作能赚钱，纯粹是商业伙伴！” “好好好，都是普通朋友，都是商业伙伴。” 王建国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满是调侃。 “不过说真的，你小子运气是真不错，身边这么多美女帮你，换别人早就乐开花了，也就你还愁眉苦脸的。” 秦言叹了口气，拿起一串烤鸡翅咬了一口。 “乐什么啊，顾院长因为这事处处针对我，今天交流会上好几个医院都反口不跟我合作，我现在头都大了。” “嗨，那都是小事！”王建国满不在乎地说。 “顾明远那老东西就是小心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至于那些反口的医院，没了他们还有更好的，省医院这边我帮你盯着，保证不让你吃亏。” 秦言心里一暖，举起酒杯。 “王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帮我，我这诊所能不能开下去都不一定。” “谢我干什么，是你自己有本事！”王建国跟他碰了碰杯。 “你医术好，人品又正，值得别人帮你。再说了，能认识你这么个有天赋的年轻人，我也高兴。” 两人一边吃烤串，一边喝啤酒，聊着医术，聊着生活，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半夜。 桌上的啤酒瓶空了一排，两人都有点醉了，说话也变得颠三倒四，但心里却格外敞亮。 “王哥，再……再喝一杯！”秦言举着酒杯，舌头有点打结，“今天……今天高兴，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王建国也举起酒杯，两人碰在一起，啤酒洒了一地。 两人东拉西扯，从小学时候偷摘邻居家的葡萄，聊到现在各自的生活，不知不觉喝到了晚上十点。 秦言酒量不算差，但也喝得晕乎乎的，结账的时候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行了，我送你回去！”王建国扶着他，脚步也有些虚浮。 “不用不用，我家离这儿近，拐个弯就到了。” 秦言推开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你赶紧回去，路上小心点。” 告别王建国，秦言沿着街边慢慢走。 夜风一吹，酒意上头，他脚步打飘，好不容易拐进家附近的小巷子。 这巷子没路灯，平时走都得打手电筒，今天喝了酒，更是看不清路。 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前面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人被推倒在地，紧接着是男人的怒骂。 “给脸不要脸是吧？让你陪哥几个喝两杯怎么了？装什么清高！” 秦言瞬间清醒了大半，酒意一下子散了不少。 第23章 美女老师 他顺着声音摸过去，借着远处路灯的微光，看到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揪着女人的胳膊，另一个正抬脚要踹。 “住手！”秦言大喝一声，虽然脑袋还有点晕，但气势不能输。 他平时看着温和，真遇到事也不含糊——毕竟开诊所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 那三个男人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只有秦言一个人，顿时嚣张起来：“哪儿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滚远点！” 秦言没理他们，快步走到女人身边，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等看清女人的脸，他愣了一下——居然是隔壁小区的郁梦晶，那个在中学教化学的老师，之前她感冒还来自己诊所拿过药。 郁梦晶头发乱了，脸上还有道红印，嘴角破了点皮，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看到秦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不用多管，你快走。” “都这样了还不用管？”秦言皱起眉头，转头对着那三个男人说，“你们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那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虽然觉得秦言一个人好欺负，但也怕真的报警，毕竟他们就是想找点乐子，犯不着蹲局子。 其中一个啐了一口：“算你狠！咱们走！”说完，三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巷子终于安静下来，秦言转头看向郁梦晶，刚想开口问她有没有事，就见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冷淡。 “谢谢你，但我自己能处理，你回去吧。” 秦言愣了一下，看着她身上的伤，皱着眉说：“你脸上和身上都有伤，得处理一下，不然容易感染。” “我家就在前面，诊所里有药，我给你拿点？” “不用了。”郁梦晶摇摇头，转身就要走，脚步却有些不稳，显然刚才被推搡的时候崴到了脚。 秦言赶紧上前想扶她，却被她躲开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郁梦晶可能是觉得难堪，也不勉强，只是说：“那你自己小心点。” “我先回去了，要是需要药，随时去我诊所拿，晚上也能敲门。” 郁梦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 秦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知道郁梦晶这人平时话不多，看着挺高冷的，之前听街坊说，她最近好像总收到奇怪的暧昧短信，不知道是不是跟今天这事有关。 回到家，秦言洗漱了一下，酒意彻底散了。 他躺在沙发上，想着郁梦晶身上的伤，怎么也睡不着——那么多伤口，不处理肯定不行，她一个女人家，说不定连碘伏都没有。 纠结了半天，秦言还是起身去了诊所——他的诊所就在家楼下，平时晚上也不锁门，方便应急。 他找了个药箱，把碘伏、棉签、纱布、云南白药都装进去，还拿了支消肿的药膏，想着她崴了脚能用得上。 拿着药箱，秦言走到郁梦晶住的小区门口。 他不知道她具体住哪栋楼，只能站在门口犹豫——直接进去找太冒失，不找又担心她的伤。 就在这时，他看到郁梦晶慢慢从小区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垃圾袋，显然是要去扔垃圾。 她看到秦言，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疑惑。 秦言赶紧走上前，把药箱递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着你身上的伤没人处理不行，就拿了点药给你。” “都是常用的外伤药，你回去自己擦擦，记得别碰水。” 郁梦晶看着他手里的药箱，呆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没料到秦言会特意送药过来。 她之前对秦言态度冷淡，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也不想再提起刚才的事，可秦言居然还特意跑一趟。 “谢谢……”过了好一会儿，郁梦晶才小声说出两个字，伸手接过药箱，手指不小心碰到秦言的手，她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脸颊微微发红。 “没事，都是举手之劳。”秦言笑了笑，“你崴到脚了，尽量少走路，要是疼得厉害，明天去我诊所，我给你看看。” 郁梦晶点了点头，抱着药箱，小声说：“那……我回去了。” “嗯，慢点走。”秦言看着她转身走进小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家。 第二天一早，秦言不到七点就开了诊所门，刚把听诊器摆好，就有人敲门——是隔壁楼的李大爷，说自己血压有点高，想量量。 刚给李大爷测完血压，又进来几个街坊，有感冒的、有崴脚的，一下子把小诊所挤得满满当当。 忙到中午，秦言才有空喝口水，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看着诊室外排着的队，心里冒出个念头：这诊所确实该扩大了，再招个护士和医生，不然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说干就干，秦言下午抽时间写了招聘启事，贴在诊所门口，上面写着“招聘护士一名、医生一名，要求有相关经验，待遇从优”。 没想到招聘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秦言刚把招聘启事贴好，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姑娘就凑了过来，笑着说：“秦医生，你这儿招人啊？我来应聘护士怎么样？” 秦言抬头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是安晴儿。 “不行，你不符合要求。”秦言直接拒绝，转身就想回诊所。 “怎么不符合啊？”安晴儿赶紧跟上，拉着他的胳膊。 “我有护士证，还有三年工作经验，你招聘启事上写的我都符合！秦医生，你是不是还记着以前的事啊？我都改了，不闹了！” 秦言甩开她的手：“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吧。” “我不！” 安晴儿撅着嘴，干脆在诊所门口的台阶上蹲下来。 “我就认准你这儿了，你不招我，我就一直蹲在这儿！” 秦言没理她，转身进了诊所。 可安晴儿说到做到，真的蹲在门口，不管谁来诊所看病，她都笑着打招呼，还帮着递水，搞得秦言哭笑不得。 第24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接下来的几天，安晴儿天天来蹲守，早上比秦言来得还早，晚上秦言关门了她才走。 秦言劝过、骂过，甚至还想报警，可安晴儿就是不走，还说：“秦医生，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工作，没别的意思，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安晴儿风雨无阻，天天来诊所门口报道。 秦言实在没办法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安晴儿的家人再来找麻烦。 这天晚上，秦言关了诊所门，看到安晴儿还蹲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馒头啃。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晴儿看到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站起来。 “秦医生，我就是想应聘护士，我保证好好工作，不闹脾气，更不会让我家人来麻烦你！” “你能保证？”秦言皱着眉，不太相信。 “我能！”安晴儿举起手，一脸认真。 “我以我护士证发誓，要是我违反承诺，你随时可以开除我，我绝无二话！而且我工资随便你给，只要能在这儿工作就行！” 秦言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又想起最近诊所确实忙不过来，犹豫了半天，终于松口。 “行，你明天来上班，但是你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敢出一点幺蛾子，立马走人！” “太好了！谢谢秦医生！”安晴儿激动地跳起来，差点抱住秦言，幸好秦言及时躲开了。 安晴儿蹦蹦跳跳地走了，秦言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希望这次她真的能说到做到，别再给自己添麻烦了。 可秦言不知道，安晴儿心里打着别的算盘。 她一边走一边笑，心里想：秦医生，这次我终于能跟你一起工作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不信你不喜欢我！ 第二天一早，安晴儿七点就到了诊所，穿着整齐的护士服，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还带了早餐给秦言。 “秦医生，早上好！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豆浆和包子，你最喜欢吃的猪肉大葱馅。” 安晴儿把早餐递过去，笑得一脸灿烂。 秦言接过早餐，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安晴儿还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 “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安晴儿摆摆手，赶紧去收拾护士站。 “秦医生，你放心，今天我肯定好好工作，不给你添麻烦！” 秦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开始看病后，安晴儿确实表现得不错，帮着量血压、配药、整理病历，手脚麻利，一点都不含糊。 来诊所看病的街坊都笑着说：“秦医生，你这儿招的护士真不错，又能干又漂亮！” 秦言只是笑了笑，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他总觉得安晴儿没那么简单，可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安晴儿一边工作，一边偷偷观察秦言，看到他认真看病的样子，眼里满是喜欢。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秦言肯定会对自己改观，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可她不知道，秦言心里早就有了戒备。 不过眼下诊所正是忙的时候，他也没心思琢磨太多，只想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接下来的几天，诊所的病人越来越多，秦言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半夜。 安晴儿兼职过来帮忙，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两人经常累得瘫在椅子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快十二点了。 秦言看着安晴儿疲惫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小安，辛苦你了，走，我请你吃宵夜，就当补偿你。” 安晴儿眼睛一下子亮了，瞬间来了精神：“真的？那我要吃巷口那家的麻辣烫，加双倍麻双倍辣！” “没问题！”秦言笑着点头，两人锁好诊所门，往麻辣烫店走去。 麻辣烫店里人不多，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点完菜，安晴儿就开始吐槽：“秦医生，你都不知道，今天那个老太太也太固执了！” “明明血糖那么高，还非要吃甜食，我劝了她半天，她还跟我急，说我一个小护士懂什么，气得我差点没忍住！” 秦言笑了笑，递给她一杯酸梅汤。 “别气了，老人家年纪大了，都这样。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别跟她硬刚，顺着她的话说，慢慢劝，她就听了。” “我知道啦，还是秦医生你有耐心。”安晴儿喝了口酸梅汤，又接着吐槽。 “还有今天那个男病人，明明是自己不按时吃药，病情加重了，还怪咱们诊所的药没用，吵着要退款，最后还是你出面才搞定，你说气人不气人？” 秦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干咱们这行，遇到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只能慢慢磨合。” “不过你也别光吐槽，这段时间你进步也挺大的，病历整理得越来越清楚，跟病人沟通也越来越有技巧了。” 被秦言一夸，安晴儿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还不是跟着秦医生你学的。对了秦医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咱们诊所现在越来越火，要不要再扩大规模，开个分店啊？” 秦言喝了口汤。 “扩大规模是以后的事，我现在最大的目标，是把中西医结合治疗风湿和糖尿病并发症的技术再完善一下。” “然后……申请专利。让更多医院都能引进这个技术，帮更多病人解决痛苦。”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还想跟王主任一起，把那个研究项目做好，争取发表更多有价值的论文，让咱们国内的微创治疗技术能更上一层楼。”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建一所专门的康复医院，让那些术后需要康复的病人，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照顾。” 安晴儿听得眼睛都直了，满是敬佩地看着秦言。 “秦医生，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大的目标，我相信你一定能实现的！以后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干！” 秦言笑了笑：“谢谢你，小安。不过这都是长远的目标，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第25章 条件是离开她 秦言送安晴儿回家，自己也回到家，洗漱完倒头就睡，梦里都在规划着未来的医学蓝图。 第二天一早，秦言精神饱满地来到诊所，刚走到门口，就愣住了。 诊所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手里拿着封条，正在往门上贴。 “你们干什么？”秦言赶紧跑过去，拦住他们，“我这诊所手续齐全，没有违规，你们凭什么封我的店？” 一个带头的中年男人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秦言。 “秦医生，我们是市场监管局的，接到举报，说你诊所的药品存在质量问题，医疗器械没有定期检测，现在需要查封七天，进行调查。” “药品质量问题？医疗器械没检测？”秦言皱紧眉头。 “不可能！我诊所的药品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每一批都有质检报告，医疗器械每周都会检测，怎么可能有问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有问题你可以去局里申诉。”中年男人语气平淡，说完就继续指挥手下贴封条。 安晴儿也赶到了，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 “秦医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诊所明明没问题啊！”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到了顾明远——除了他，没人会这么针对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对安晴儿说：“别慌，咱们诊所没问题，肯定是有人故意举报，我现在就去局里申诉。” 秦言拿着相关证件和质检报告，赶到市场监管局。 可不管他怎么解释，怎么出示证据，工作人员都说需要走流程，至少要查封七天，才能进行调查。 秦言无奈地走出局里，拿出手机给王建国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肯定是顾明远那老东西干的！”王建国气得拍桌子。 “他就是见不得你好，故意找你麻烦！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帮你联系局里的人，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挂了电话，秦言又给张美娜和林可露打了电话，她们都表示会帮忙找人打听。 可不管大家怎么努力，结果都一样——必须查封七天，进行调查。 秦言知道，顾明远这次是铁了心要搞他，就算诊所没问题，也要让他停业七天，影响他的生意。 安晴儿看着秦言失落的样子，安慰道：“秦医生，别难过，不就是七天吗？” “咱们正好趁这七天休息一下，等调查结束，证明咱们没问题，再重新开业，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病人来的！” 秦言勉强扯了扯嘴角，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停业七天事小，可病人的信任一旦没了，这诊所就算重新开起来，也难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网上就开始传各种谣言。 有人说秦言诊所卖假药，把病人治坏了才被查封。还有人说之前的“示范诊所”是花钱买的，连热搜都是炒作出来的。 不少预约复诊的病人纷纷发来消息： “秦医生，你诊所真的卖假药啊？我妈还在你这儿拿了治糖尿病的药，这要是吃坏了可怎么办？” “之前还觉得你医术好，没想到是个骗子，幸好我没在你这儿做手术！”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大医院看吧，私人诊所太不靠谱了！” 秦言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发凉。 安晴儿也看到了这些消息，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些人怎么能凭空造谣！咱们诊所的药都是正规渠道来的，每一批都有质检报告，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现在说这些没用，关键是怎么解决问题。”秦言揉了揉太阳穴，“顾明远就是想让病人不信任我，让我的诊所开不下去。” 安晴儿咬了咬牙，突然抬起头：“秦医生，你等着，我去帮你找关系！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顾明远！” 没等秦言阻拦，安晴儿就背着包跑了出去。 她先是去了市场监管局，想找工作人员解释，可人家只说“按流程办事”，根本不搭理她。 接着又找了几个在医院认识的前辈，可一听说是顾明远的事，都纷纷摆手，说“惹不起”。 跑了一下午，腿都快断了，事情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安晴儿蹲在路边，委屈得差点哭出来，这时候她突然想起。 自己还有个舅舅，粱研亮，在市里纪检部门工作，手里有不少权力，说不定能帮上忙！ 她立刻擦干眼泪，给粱研亮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哭腔。 “舅舅，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老板秦医生的诊所被人冤枉查封了，要是再不解封，他就全完了！” “他是个特别好的医生，你一定要帮他啊！” 粱研亮沉默了几秒，语气无奈。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多管闲事了？行吧，明天带那个秦医生来我办公室，我看看情况。” 安晴儿喜出望外，挂了电话就给秦言打过去，声音都带着雀跃：“秦医生！有希望了！我舅舅愿意帮咱们，明天你跟我去见他！” 秦言心里一阵暖流，连忙说：“小安，辛苦你了，跑了一下午肯定累坏了吧？” “不累不累！只要能帮到你就行！”安晴儿笑着说，“明天你穿得正式点，好好跟我舅舅说，他肯定能帮咱们解决问题！” 第二天一早，秦言跟着安晴儿来到粱研亮的办公室。 粱研亮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坐在办公桌后，眼神锐利地打量着秦言，看得秦言心里有点发怵。 “你就是秦言？”粱研亮开口，语气冷淡，没有丝毫温度。 “是的，梁主任，麻烦您了。”秦言礼貌地回答，双手微微握拳。 粱研亮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开门见山。 “你诊所的事我已经了解了，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可以让市场监管局马上解封，还能帮你澄清谣言，让病人重新信任你。” 秦言和安晴儿脸上刚露出惊喜，粱研亮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得两人透心凉。 “但是，我有个条件。” 粱研亮的目光落在秦言身上。 “你以后再也不能接近晴儿，不能跟她有任何联系。” “晴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思单纯，我不想让她跟你这种满身麻烦的人走太近，耽误她的前途。” 第26章 舆论扭转 安晴儿瞬间急了，冲到办公桌前。 “舅舅！你怎么能这么说！秦医生不是麻烦的人，是顾明远故意针对他！” “我跟秦医生就是普通朋友兼同事，你不能这么要求他！” “晴儿，你先出去！”粱研亮皱起眉头，语气严厉，“这是我跟秦医生之间的事，你别插嘴！” “我不出去！”安晴儿红着眼睛，倔强地站在原地。 秦言拉住安晴儿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粱研亮，语气平静。 “梁主任，谢谢您愿意帮我，但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小安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诊所的得力助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就跟她断绝联系。” “不过您放心，我尊重小安的意愿，如果小安觉得跟我来往会影响她，我绝不会主动打扰她。” 安晴儿转过头，看着秦言，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秦医生……” 粱研亮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秦言会这么回答。 他原本以为秦言会为了诊所，毫不犹豫地答应条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有骨气，还这么重视晴儿的感受。 他重新打量着秦言，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却依旧冷漠。 “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但条件我不会收回。我帮你，是看在晴儿的面子，也是认可你的为人，但我不能拿她的前途冒险。” 秦言脸上的笑容僵住，沉默了几秒，还是认真点头。 “我明白您的意思，梁主任。只要能解决诊所的事，我答应您的条件，以后不会再主动联系小安，也不会再让她为难。” 安晴儿瞬间红了眼，拉着秦言的胳膊急声道：“秦医生，你别答应他！” “我不要跟你断联系，大不了我不在医院上班了，我还去你诊所当护士！” “你胡说什么！”粱研亮皱紧眉头，语气严厉。 “医院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帮你找的，你说放弃就放弃？今天这事没得商量！” 秦言轻轻拍了拍安晴儿的手，示意她别激动，然后看向粱研亮。 “梁主任，您放心，我说到做到。以后我会和小安保持距离，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和工作。” 粱研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喂，市场监管局吗？秦言诊所的事查清楚了，是恶意举报，马上安排解封，再发个澄清公告消除影响，别耽误人家正常营业。” 挂了电话，粱研亮不容分说地拉着安晴儿往外走：“跟我回家，以后不准再管他的事。” 安晴儿一步三回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走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秦医生，对不起……” 秦言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像被堵了一块石头，又闷又沉。 他回到诊所时，封条已经被撕掉，门口贴着醒目的澄清公告，上面写着“经调查，秦言诊所药品及器械均符合规定，此次查封系恶意举报，现已恢复营业”。 路过的病人围在公告前议论，之前的质疑声渐渐变成了对恶意举报者的指责。 “原来是被冤枉的啊，就说秦医生不是那种人！” “肯定是有人嫉妒秦医生的诊所火，故意搞鬼！” “我明天还来复诊，秦医生的医术是真的好！” 听着这些话，秦言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坐在空荡荡的诊所里，想起安晴儿之前蹦蹦跳跳帮他整理病历的样子，想起她吐槽病人时气鼓鼓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 果然，下午四点多，安晴儿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秦医生，我舅舅把我手机里你的联系方式都删了，还说要是我再偷偷找你，就把我调去偏远的分院……我……我真的不能再帮你了……” 秦言握着手机，指尖微微泛白，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事，小安，你别难过。能认识你，能有你帮忙这段时间，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好好在医院工作，照顾好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安晴儿哭得更凶了，“秦医生，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诊所一定要越来越好……” “会的，你也是。”秦言的声音有点沙哑，“挂了吧，别让你舅舅发现了。” 挂了电话，诊所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秦言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权力有多重要。 他正对着窗外发呆，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点开一看，是安晴儿发来的。 “秦医生，我找朋友借了个手机给你发消息。” “我认识好几个护士姐妹，她们都有经验，我把她们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要是招人的话可以联系她们，对不起啊，不能再陪你一起打理诊所了。” 后面还附了三个电话号码，秦言看着短信内容，眼眶有点发热。 他回复道：“谢谢你小安，你照顾好自己就好，招人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别再偷偷用别人手机联系我了，别让你舅舅生气。” 发完短信，秦言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在诊所门口贴了张招人广告。 上面写着“诚招护士一名，要求有相关工作经验，细心负责，薪资面议”，刚贴好，就有路过的人凑过来看。 “秦医生，你这儿招人啊？我邻居家的女儿是卫校毕业的，能不能来试试？” “秦医生，我之前在医院当过护士，就是年纪有点大，你要不要啊？” 秦言笑着一一回应：“都可以来试试，明天过来面试就行。”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诊所门口，王建国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快步走过来。 “小子，听说你诊所被查封了？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也是今天才从别人那儿听说的，你没事吧？” “王哥，我没事，已经解封了，是被人恶意举报的。”秦言赶紧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王建国把保温桶递给秦言。 第27章 故意做局 “你嫂子炖的鸡汤，给你补补，这段时间肯定没少操心。对了，是不是顾明远那老东西干的？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秦言接过保温桶，心里暖暖的：“应该是他，不过已经解决了，多亏了小安找她舅舅帮忙。” “安晴儿？”王建国愣了一下，“她舅舅是谁啊？这么厉害，能让市场监管局马上解封。” “是纪检部门的梁主任，叫粱研亮。”秦言叹了口气。 “不过也付出了代价，梁主任不让小安再跟我来往了，她以后不能来诊所兼职了。” 王建国拍了拍秦言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以后还有机会的。对了，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得注意点。” 秦言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啊？” “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看手机？” 王建国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热搜。 “你看，你之前上的那个‘三女争一男’的热搜，现在还在发酵，而且我发现不对劲，这流量热得有点不正常。” 秦言凑过去一看，热搜榜上居然还有好几个跟他相关的词条。 #秦言诊所被查封真相#、#天才医生秦言背后的女人#、#秦言医术到底有多牛#。 每个词条下面都有几十万的讨论量。 “这……怎么会这样？”秦言愣住了。 “之前那个热搜我还以为过几天就下去了，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多相关的？” 王建国皱着眉头说：“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故意做局。” “你想啊，你一个小诊所的医生，就算医术好，也不至于火到这个程度，而且每次热搜的时间都很巧。” “上次交流会你出风头的时候上热搜，这次你诊所被查封又上热搜，太刻意了。”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我推上热搜，不管是捧我还是黑我，都是有目的的？” “很有可能。”王建国点了点头，“你想想，谁会这么做？” “顾明远？他之前处处针对你，要是故意把你炒火，再找机会黑你，让你身败名裂，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是其他人，想利用你的热度达到什么目的。” 秦言仔细想了想，顾明远确实有动机，但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做呢？ 张美娜？ 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应该不会害自己。 林可露？ 她一直帮自己，也没理由这么做。顾青青？更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秦言摇了摇头，“不过不管是谁，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好事，热度太高容易招人嫉妒，也容易出问题。” “你说得对。”王建国说，“我已经让我朋友帮我查了，看看是谁在背后操作这些热搜，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你这段时间也注意点，别再出什么岔子，招人的时候也多留个心眼，别招到不怀好意的人。” 秦言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哥。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去吃烧烤。” “行啊，正好我也饿了。”王建国笑着说，“不过这次我请你，就当给你压惊了。” 两人锁好诊所的门，往“老地方”烧烤摊走去。 路上，王建国还在不停地叮嘱秦言，让他这段时间低调点，专注于诊所和研究项目，别被这些外界的事情影响。 秦言一一记在心里，他知道，王建国说得对，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对劲，必须小心谨慎。 他看着路边的路灯，心里暗暗琢磨。 不管是谁在背后做局，他都不会让对方得逞，他会好好经营诊所，提升自己的医术，保护好身边的人，不让任何人破坏他的初心。 到了烧烤摊，两人点了烤串和啤酒，一边吃一边聊，从诊所的经营聊到研究项目的进展，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王建国喝得有点醉，拍着秦言的肩膀说：“小子，你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王哥都帮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秦言心里暖暖的，举起酒杯：“谢谢王哥，干了！”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秦言抹了把嘴，眼里闪着自信的光。 “王哥，你放心，我觉得这次的局，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给我送菜呢！” 王建国愣了一下，放下酒杯：“送菜？你小子什么意思？” “你想啊，要是真有人在背后炒我的热度，不管是捧还是黑，最终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出问题吗？” 秦言夹了口烤串，嚼得津津有味。 “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诊所手续齐全，医术也是真材实料，他们就算把热度炒上天，我也不怕。” “要是能借着这热度让更多人知道我的医术，说不定还能帮到更多有需要的病人，这不就是送菜吗？” 王建国看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气又笑。 “你小子心倒是大！不过可别掉以轻心，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憋着什么坏招。”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秦言笑着点头，“不过也不用太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就守着诊所好好治病，其他的爱咋咋地。” 王建国还想再叮嘱几句，一看时间不早，便站起身。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得回去了。记住我说的话，别大意，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王哥慢走！” 秦言送他到路边，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了烧烤摊，独自坐了会儿，也慢慢悠悠地回了家。 另一边，顾明远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 他刚接到手下的电话，说原本安排好要给秦言诊所“找茬”的人，半路被不明身份的人拦了下来，根本没机会靠近诊所。 “废物！一群废物！”顾明远把手机摔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原本想趁着秦言诊所刚解封，再找机会明着针对，让他彻底开不下去，可没想到居然有人从中干扰，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秦言。 “秦言这小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硬的后台了？” 顾明远皱紧眉头，心里又气又急，“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28章 诊所被砸 他想了想，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帮我联系水军，把秦言的热度再推高点，越高越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然后……让他摔得更惨！” 挂了电话，顾明远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明的不行，那就来暗地，他就不信，秦言还能一直好运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秦言诊所的热度果然越来越高，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其中不乏一些走投无路的癌症患者。 这天上午，诊所里来了一对中年夫妻，搀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秦言面前。 “秦医生，求你救救我丈夫！”女人哭着说。 “我们跑遍了各大医院，都说他是晚期癌症，没救了，他们都说你是天才医生，肯定能治好他！” 秦言赶紧扶起他们，一脸无奈。 “大姐，你们别激动，我只是个普通医生，擅长的是微创治疗和风湿、糖尿病并发症，癌症晚期我真的治不了，你们还是去专业的肿瘤医院看看吧。” “你骗人！”男人突然激动起来，指着秦言大吼。 “网上都说你医术高超，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你就是不想救我！是不是嫌我们没钱？我有钱，我把房子卖了都给你！” 秦言耐心解释：“大哥，我真的不是不想救你，是我的专业领域不包括癌症治疗，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啊。” “你就是虚假宣传！” 女人也跟着喊起来，突然冲过去推翻了诊台前的桌子，病历本散落一地。 “今天你要是不救我丈夫，我们就不走了！” 周围的病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有的甚至直接拿起包就走。 秦言赶紧上前阻拦：“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影响其他人！” “影响其他人怎么了？”男人情绪越来越激动，拿起旁边的凳子就往诊台上砸。 “你骗了我们，骗了所有人！今天我就要砸了你的破诊所！” 凳子砸在诊台上，碎片飞溅，一块木头碎屑正好砸在秦言的额头上，瞬间流出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滴。 “秦医生！”刚面试成功的护士吓得大叫起来，赶紧找纸巾递给秦言。 秦言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他看着眼前失控的夫妻，心里又气又无奈。 “你们冷静点，砸诊所解决不了问题，我真的治不了癌症，你们还是去正规医院吧！” 可那对夫妻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在诊所里打砸，大吼大叫：“我们不管！你必须救他！不然我们就跟你同归于尽！” 周围的病人都跑光了，诊所里一片狼藉。 病历本散了一地，诊台被砸出个大洞，药品和器械撒得到处都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慌乱的气息。 秦言靠在墙上，捂着流血的额头，脸色苍白，刚面试成功的新护士吓得站在角落，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诊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美娜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带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秦言身边，眉头紧锁：“秦言，你怎么样？额头怎么流血了？” 秦言勉强笑了笑：“没事，小伤。”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张美娜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又看了看满地狼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把那两个人控制住，别让他们跑了！” 那对还在打砸的夫妻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顿时吓得停住了手，男人哆嗦着说：“你……你们是谁？别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张美娜冷笑一声，“这是我朋友的诊所，你们在这儿撒野，就是跟我作对！” 两个保镖上前一步，气场强大，那对夫妻吓得腿都软了。 女人带着哭腔说：“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是我们走投无路了，我丈夫得了癌症，网上都说秦医生能治，他却不肯……” “网上说的你也信？”张美娜皱起眉头。 “秦言擅长的是微创治疗和慢性病并发症，不是癌症！你们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来闹，还伤了人，这是违法的！”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男人小声说：“我们……我们也是被网上的消息骗了……” 张美娜懒得跟他们废话，对保镖说：“等警察来处理，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安顿好闹事的夫妻，张美娜转身看向秦言，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心疼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处理伤口啊！” 秦言摇摇头：“没事，我自己来就行，小伤不碍事。” 说着，他就想去拿医药箱。 “你别动！”张美娜一把拉住他，“伤口这么深，你自己怎么处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她转头对新护士说，“你去把医药箱拿来，再打盆清水。” 新护士赶紧点头，快步跑去拿东西。 张美娜扶着秦言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 “你啊，就是太固执，都这样了还硬撑。” 秦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张总，又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张美娜一边帮他消毒，一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来闹？” 秦言叹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之前我上了热搜，热度一直降不下去，王哥怀疑有人故意做局。” “这几天来了不少癌症患者，都是被网上的消息骗来的，我跟他们说我治不了，他们就不乐意了，今天这对夫妻情绪最激动，就闹成这样了。” 张美娜皱紧眉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故意把你的热度炒高，还虚假宣传你什么都能治，就是想让这些走投无路的病人来找你麻烦，毁你的名声！” 秦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帮你查！”张美娜立刻说，“我认识不少搞网络安全的人，肯定能查出是谁在背后操作，到时候让他付出代价！” 秦言却摇了摇头，婉拒道：“不用了，张总，这件事我想自己面对。” 第29章 废了他的手 张美娜愣了一下：“你自己面对？你知道对方有多阴险吗？这次是病人闹事，下次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我知道，但我不能一直靠别人帮忙。” “之前靠小安舅舅解封，靠你投资，靠王哥提醒，这次我想自己找出幕后黑手，解决问题。不过……我需要你帮我查个人。” “谁？”张美娜问。 “顾明远。”秦言说出这个名字，语气带着几分冰冷。 “之前我的诊所被查封，就是他搞的鬼。” “这次的事，我怀疑也跟他有关，你帮我查查他最近有没有联系过水军，或者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 张美娜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我就说谁这么跟你过不去！行，查他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三天内给你消息！” 这时，警察也赶到了，了解了情况后，把闹事的夫妻带走了。 张美娜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秦言额头上的伤口，无奈地说：“你这诊所也没法营业了，先停业两天，把伤口养好，再把诊所收拾一下。” 秦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不过辛苦你了，张总，今天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我还说这种话。”张美娜笑了笑。 “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对了，我让保镖帮你收拾诊所，你别动手了。”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秦言连忙说。 “让你别动就别动！”张美娜不由分说地吩咐保镖。 “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干净，药品和器械分类放好，病历本整理好。” 两个保镖立刻点头，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 张美娜扶着秦言走出诊所，开车把他送回了家，还特地叮嘱他好好休息，伤口没好之前不准去诊所。 秦言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一直在琢磨怎么收集顾明远的证据。 第二天一早，秦言刚起床，就收到了张美娜发来的消息，附带一个文件包。 里面全是顾明远最近的行踪记录和联系人信息，甚至还有他私下联系水军公司的转账记录。 “效率真高。”秦言笑着感叹，点开文件仔细翻看。 越看越生气，里面不仅有顾明远买水军炒作热搜的证据，还有不少他在市医院“用人唯亲”的黑料。 把没什么经验的亲戚安排进重要岗位，排挤有能力的医生，甚至还有几起因为他刚愎自用、强行干涉治疗方案导致的医疗纠纷。 秦言把这些证据整理好，打印出来装订成册，又结合自己之前被顾明远打压的经历，写了一份详细的举报材料。 他没告诉任何人，独自拿着材料去了市纪检委。 接待他的工作人员看了材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些情况我们会尽快核实，如果属实，一定会严肃处理。你先回去等消息，注意保护好自己。” “谢谢。”秦言松了口气，走出纪检委大门时，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这次，终于能让顾明远付出代价了。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诊所。 经过保镖一晚上的收拾，诊所已经恢复了原样，新护士正在打扫卫生。 秦言简单交代了几句，又开始坐诊，虽然额头还贴着纱布，但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昨天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忙到晚上八点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秦言正准备关门回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巷口的路灯坏了，黑乎乎的一片，还隐约能听到脚步声。 “谁？”秦言警惕地问，顺手拿起旁边的扫帚。 黑暗中走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手里拿着木棍，眼神不善地盯着秦言：“你就是秦言？”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秦言握紧扫帚，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顾明远收到了风声，派人来报复他！ “不干什么，就是有人花钱让我们‘教训’你一下。” 领头的混混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兄弟们，上！重点废了他的手，看他以后还怎么当医生！” 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秦言虽然会点基础的防身术，但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有家伙。 很快他就被逼到了墙角，胳膊被木棍砸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王建国提着夜宵，快步跑了过来，“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敢在这儿打人！” 小混混们愣了一下，领头的骂道：“哪来的老东西，少多管闲事！” “我管定了！”王建国把夜宵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他年轻时练过几年武术，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 只见他一个侧身躲过木棍，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小混混疼得惨叫一声，木棍掉在地上。 秦言趁机捡起地上的木棍，和王建国背靠背站在一起。 小混混们见势不妙，对视一眼，领头的恶狠狠地说：“算你们狠，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人狼狈地跑了。 看着小混混们跑远，两人才松了口气。 王建国赶紧拉过秦言，上下打量。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就觉得不对劲，晚上总睡不着，想着给你送点夜宵，没想到真赶上了！” “没事，就是胳膊被砸了一下，不碍事。” 秦言笑了笑，心里一阵后怕——要是王建国晚来一步，他的手说不定真的要被废了！ 王建国却不放心，拉过他的胳膊仔细查看，只见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轻轻一碰，秦言就疼得龇牙咧嘴。 “都流血了还说不碍事！”王建国又气又心疼，“你这额头的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两人回到王建国家里，王建国找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秦言处理胳膊上的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叹气。 “秦言，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就是那次我拿你手机发消息的事……” 秦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王哥，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而且都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对你有愧。” 第30章 主动找上门 王建国包扎好伤口，坐在秦言对面，语气严肃起来。 “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顾明远在市里人脉广，手段又阴，你跟他硬刚，吃亏的肯定是你。” “要不你考虑一下，去其他城市发展？以你的医术，去哪儿都能立足，没必要在这儿受气。” 秦言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 他不是没想过离开，可诊所里还有那么多信任他的病人，还有王建国、张美娜这些支持他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就这么被顾明远逼走，这太窝囊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言抬起头。 “王哥，我不走，我要跟他硬刚到底！他越是想让我认输，我就越不能让他得逞！” 王建国看着他这副倔强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太轴了！行，你想刚就刚，王哥陪你！不过你得想清楚，接下来可能会更难。” “我知道。”秦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粱研亮的。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粱研亮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梁主任，我是秦言。”秦言的声音平静，“我听说下周要举办省内外科手术交流会，还会进行手术实操比拼，是吗？” 粱研亮愣了一下，语气变得冷淡。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我警告你，别再打晴儿的主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不是为了小安来的。”秦言赶紧解释，“我想参加这次交流会，代表你们医院上场比拼。”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粱研亮才开口。 “你想代表我们医院？秦言，你是不是疯了？” “你现在名声这么乱，而且你之前还是被市医院开除的，我们医院怎么可能让你代表上场？” “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不好，但我有信心能赢。” “这次手术比拼的主题是微创治疗，正好是我的强项。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能为你们医院拿到名次。” “而且我还能帮你收集顾明远在医疗上的黑料，他不是你在工作上的竞争对手吗？这对你来说，是双赢。” 粱研亮确实跟顾明远不对付，两人在医疗系统里明争暗斗了好几年，一直想找机会压过对方一头。 他也知道秦言的微创技术厉害，之前听晴儿说过不少秦言手术成功的案例，甚至还看过秦言发表的论文，心里其实是认可秦言医术的。 可让秦言代表医院上场，风险太大了。 秦言现在深陷“热搜风波”，还被顾明远针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不仅医院的名声会受影响，他自己也会被牵连。 “我需要考虑一下。”粱研亮没有立刻答应，“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得跟院里的人商量一下，还要评估风险。” “好，我等你消息。”秦言松了口气，只要粱研亮愿意考虑，就有机会。 挂了电话，王建国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突然想参加手术交流会了？还找粱研亮帮忙，你就不怕他坑你？” “我没办法了。”秦言苦笑一声。 “顾明远现在处处针对我，诊所都快开不下去了，只有在交流会上拿出真本事，让更多人认可我的医术，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而且粱研亮有能力，也有动机帮我，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王建国点了点头，又担心起来。 “可你胳膊和额头都受伤了，能上手术台吗？手术比拼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放心吧，这点伤不影响。”秦言活动了一下胳膊，“我这几天会好好休息，保证到时候以最好的状态上场。” 接下来的三天，秦言一边养伤，一边复习微创治疗的相关知识，还模拟了好几台手术，确保自己的状态不会受影响。 到了约定的日子，秦言早早来到省二医院，粱研亮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扔过来一份手术安排表。 “今天给你安排了五台微创手术，都是不同类型的病例，你要是撑不下来，现在就可以走。” 秦言拿起表格一看，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手术排得满满当当，中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他心里清楚，这是粱研亮在试探他的水平和体力，要是连这点考验都过不了，后面的手术交流会更别想参加了。 “没问题。”秦言收起表格，“我现在就去准备。” 粱研亮挑了挑眉，没再多说，让护士带秦言去更衣室换手术服。 第一台手术是胆囊微创切除，病人年纪不大，但胆囊结石已经严重影响生活。 秦言走进手术室，消毒、铺巾、穿手术服，动作熟练流畅，一点都看不出是“外聘”来的医生。 麻醉起效后，他拿起手术刀，精准地在病人腹部划开一个小切口，腹腔镜镜头下，胆囊的位置和结石情况清晰可见。 “止血钳。”秦言声音平静，护士立刻递上器械。 他的手稳得像定海神针，分离胆囊、处理血管、取出结石，每一步都精准到位，原本预计一个半小时的手术，不到一小时就完美结束。 走出手术室，粱研亮就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手术记录，面无表情地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秦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病人情况稳定，后续注意观察就行。” 粱研亮没说话，转身走向下一间手术室——第二台手术是腹股沟疝修补，比第一台更复杂。 秦言不敢怠慢，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走进手术室。 一上午下来，秦言连做了三台手术，中间只来得及吃个盒饭，喝了半瓶水。 胳膊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 第四台手术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不少，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不行就别硬撑。”粱研亮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语气依旧冷淡。 “第五台手术是胃息肉切除，虽然不算特别难，但你现在这状态，很容易出问题。” 第31章 比机器还精准 “我能行。”秦言喝了口葡萄糖水，稍微缓了口气，“现在就去准备。” 第五台手术开始时，秦言明显感觉体力不支，握着器械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腹腔镜镜头下，胃里的息肉清晰可见。 粱研亮作为观摩医生站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操作，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看来这小子还是差点意思，连续四台手术就撑不住了。 就在秦言准备切除息肉时，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等一下，这个息肉的形态不太对，边缘不规则，而且颜色比正常组织深，可能有癌变的风险。” 粱研亮愣了一下，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 “你确定？腹腔镜下看着就是普通的腺瘤性息肉，术前检查也没提示癌变。” “我确定。”秦言语气肯定，“你看这里，息肉基底有细微的血管异常，而且质地比正常息肉硬。” “虽然设备没提示，但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大概率有早期癌变的可能，要是直接切除，后续复发风险很高，甚至可能扩散。” 手术室里的护士和麻醉师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秦言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省二医院的设备都是顶尖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聘”医生的眼睛？ 粱研亮脸色沉了下来：“秦言，手术台上不能开玩笑，你要是体力不支，可以暂停手术，但不能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秦言看着他。 “梁主任，你要是不信，可以先取一小块组织做冰冻病理，或者带病人去做增强CT，看看病灶周围有没有细微的转移迹象。” 粱研亮犹豫了，他看了看屏幕上的息肉，又看了看秦言自信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暂停手术。 “先送病人去做增强CT，加急出结果！” 病人被推走后，手术室里安静下来，粱研亮看着秦言，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你凭什么确定息肉有癌变可能？设备都没检测出来。” “经验和手感。”秦言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我做过很多微创手术，接触过不少类似的病例，这种细微的异常，有时候比设备更先一步发现。” “而且术前检查也不是万能的，早期癌变很容易被忽略。” 粱研亮没说话，心里却打起了鼓。 他虽然看不上秦言的“麻烦体质”，但不得不承认，秦言的手术技术确实没话说，要是真能提前发现癌变，那可真是救了病人一命。 一个小时后，CT结果出来了。 报告显示息肉基底确实有轻微的癌变迹象，而且周围淋巴结有轻微肿大，跟秦言说的一模一样！ 粱研亮拿着报告，心里又惊又佩——这小子的眼睛简直比设备还精准！ 他赶紧安排病人做进一步检查，然后找到秦言，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你说得对，病人确实有早期癌变风险，幸好你及时发现了。” 秦言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 “我也是运气好，刚好接触过类似的病例。” “不过这个病人需要重新制定手术方案，不能只做息肉切除，还要处理周围的淋巴结。” 粱研亮点了点头，看着秦言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心里对他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这小子不仅技术好，还足够细心负责，比医院里不少“老资格”医生强多了。 他拍了拍秦言的肩膀，语气终于缓和下来。 “秦言，你这技术，留在小诊所可惜了。” “我正式邀请你，成为我们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平时你还能打理自己的诊所，我们医院有复杂的微创手术，就请你过来帮忙，待遇按业内最高标准给你。” “专用飞刀？”秦言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飞刀”是业内对医生外出会诊手术的称呼，能成为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相当于有了官方背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对。”粱研亮点头，“你要是同意，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办手续。有我们省二医院这层关系，以后在市里行医，没人敢随便找你麻烦。” 秦言心里一阵激动，连忙点头：“我同意！谢谢梁主任！”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本事值得。”粱研亮笑了笑，“不过你得记住，既然挂了我们医院的名，手术就得保证质量，不能给医院丢脸。”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省二医院抹黑！”秦言拍着胸脯保证。 有了省二医院这个靠山，事情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当天晚上，秦言就收到消息，之前一直针对他的水军突然销声匿迹，网上关于他的负面消息也在慢慢减少。 甚至还有不少医疗领域的官方账号转发了他之前发表的论文，称赞他的微创技术。 王建国特地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惊喜。 “小子，可以啊！现在没人敢说你坏话了，顾明远那老东西也老实了，听说他最近连门都不敢怎么出，生怕被纪检委的人盯上！” 秦言笑着说：“多亏了梁主任，让我当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顾明远现在不敢随便找我麻烦了。” “这就对了！”王建国欣慰地说，“有靠山就是不一样，以后你在市里行医，总算能顺顺利利的了。” 挂了电话，秦言坐在诊所里，看着窗外平静的街道，心里感慨万千。 之前被顾明远打压、被病人闹事、被小混混报复，那种无力感还历历在目，可现在，仅仅因为他成了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一切都变了。 顾明远不敢动他，水军销声匿迹，连之前质疑他的病人，都重新上门预约。 他终于真切地意识到，权力和靠山有多重要。 之前他总觉得，只要医术好、凭良心做事，就能立足，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如果没有粱研亮的认可，没有省二医院这个靠山，他就算医术再好，也可能被顾明远逼得走投无路，甚至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 “不过，权力也得用在正地方。”秦言喃喃自语。 “我有了靠山，不是为了欺负别人，而是为了更好地治病救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第32章 再见安晴儿 接下来的几天，秦言一边在诊所和省二医院之间两头跑，一边抓紧时间准备省内外科手术交流会的资料。 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省二医院安排了大巴车，要把参加交流会的医生和医护人员一起送过去。 秦言背着手术工具包走到医院门口时，大巴车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省二医院本院的医生，各个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几分傲气。 看到秦言过来，不少人都停下了聊天，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怀疑。 “那就是粱主任特聘的‘专用飞刀’？看着也太年轻了吧，比我们还小好几岁呢。” “听说就是个开私人诊所的，之前还被市医院开除过，真不知道粱主任怎么会选他代表我们医院参加交流会。” “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不过说真的，微创技术讲究经验，他这么年轻，能行吗？别到时候给我们省二医院丢脸。”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秦言耳朵里。 他皱了皱眉，却没打算解释——实力不是靠嘴说的，等交流会上见真章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正是安晴儿！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护士服，头发扎得整整齐齐，额角还带着点薄汗，看到秦言，眼睛一下子亮了。 “秦医生！可算追上你了！” 秦言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两步：“小安？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在医院值班吗？” “我请了假呀！”安晴儿晃了晃手里的医药箱，笑得一脸开心。 “我是这次手术交流会的辅助医护人员！我舅舅说这次交流会高手多，让我来跟着学习学习，顺便……顺便给你打辅助！” 秦言心里一阵惊喜，又有点担心，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舅舅知道你跟我一组？他同意了？之前不是说不让你跟我来往吗？” “哎呀，我跟他保证啦！”安晴儿也凑近了些，声音小小的。 “我说就负责手术上的事，私下里绝对不跟你多说话，他才松口的！” “秦医生你放心，我肯定好好配合你，递器械、记数据，保证一点差错都没有！” 秦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那这次就靠你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比之前更直白，几乎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一个留着寸头的医生撇了撇嘴。 “哟，这不是粱主任请来的‘大神’吗？怎么还得带个自己人当护士啊，是怕到时候我们医院的护士配合不来，出洋相吧？” 另一个矮胖的医生跟着附和。 “我看悬！你看他那年纪，估计连复杂点的微创都没做过几次，说不定连腹腔镜的镜头都拿不稳呢！” 安晴儿本来还笑嘻嘻的，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秦言赶紧伸手拉住她。 “别冲动，没必要跟他们争这个。” “怎么没必要！”安晴儿一把甩开他的手，瞪着眼睛就走到那群医生面前。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秦医生！他的医术比你们好多了！之前在诊所，他一天连做三台微创手术，从早上忙到晚上，手都没抖一下！” “还有上次那个胃息肉的病人，设备都没查出来癌变，秦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后来复查结果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你们没看过他手术，就别在这儿瞎逼逼！” 那群医生被怼得愣了几秒，随即哄堂大笑。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医生抱着胳膊，语气里满是嘲讽。 “小姑娘，你是他的护士，当然帮着他说话。” “我们省二医院的医生，哪个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在三甲医院摸爬滚打十几年，做过几百台手术？” “他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能跟我们比？” “就是就是！”寸头医生跟着点头。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提前发现癌变？我看是运气好吧，刚好蒙对了一次，就敢吹上天了？” 矮胖医生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 “我看啊，就是粱主任没人选了，随便找了个凑数的，省得咱们医院在交流会上没人上场，丢面子！” “你们胡说！”安晴儿气得脸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 “秦医生不是凑数的！他的微创技术比你们厉害多了，上次他做胆囊切除手术，比咱们医院最快的医生还快半小时，而且病人恢复得特别好！” “呵，私人诊所的手术能跟三甲医院比？”金丝眼镜医生冷笑，“估计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小手术，真遇到复杂的病例，他早就慌了！” 安晴儿还想再骂回去，秦言走过来轻轻拉住她的胳膊：“小安，别说了，我们上车吧，时间快到了。” “可是他们……他们太过分了！”安晴儿委屈得不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们凭什么看不起你啊！” 秦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语气温和。 “没事，哭什么。他们不了解我，有误会很正常。再说了，他们说的也不全错，我确实年轻，没在大医院待过，他们怀疑也正常。” “可你的医术是真的好啊！”安晴儿擦着眼泪，还是不甘心，“等交流会开始，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们都闭嘴！” 秦言冲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会的。咱们先上车，别让大家等久了。” 安晴儿这才点点头，跟着秦言上了大巴。 两人刚坐下，前排的议论声就像蚊子似的飘过来，安晴儿气得想回头理论，都被秦言按住了。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交流会举办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会议中心。 一进门，大厅里挤满了人，各个医院的医生穿着白大褂，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秦言刚报上名字，负责登记的护士就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角落的位置：“秦医生是吧？您的位置在那边，后备人员区。” 安晴儿瞬间炸了：“什么？后备人员？我们秦医生是代表省二医院来参赛的，怎么会是后备？” 第33章 公益环节 护士有些尴尬：“这是主办方安排的，说是按资历和以往的手术案例排的……” 周围的医生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玩味。 之前在大巴上嘲讽秦言的寸头医生嗤笑一声：“我就说吧，凑数的就是凑数的，连正式参赛位都捞不着。” 秦言拉了拉安晴儿，摇摇头：“没事，后备就后备，先看看情况。” 两人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安晴儿还在气鼓鼓的：“太过分了！他们就是觉得你年轻，又是私人诊所出来的，故意刁难你！” “别气了，先看看病人情况。”秦言指了指大厅另一侧，那里围了不少病人和家属，各个面色凝重。 安晴儿顺着看过去，小声嘀咕：“这些病人怎么看着这么严重啊？” 旁边一个路过的老医生听到了，叹了口气。 “都是走投无路的人啊！这次交流会有个‘公益手术’环节，会选几个复杂病例免费做。” “这些病人要么是各大医院都不敢接的疑难杂症，想找一线希望，要么就是交不起高额手术费，来赌一把的。” 秦言心里一沉，看着那些病人期盼的眼神，攥紧了拳头——不管是不是后备，他都要争取机会，帮这些人一把。 很快，交流会开始了。 主持人先介绍了参赛的医生，都是各大医院的资深主治医生，年纪最小的也比秦言大十岁。 轮到介绍后备人员时，念到秦言的名字，台下甚至传来几声窃笑。 “公益手术”环节开始后，病人和家属都涌到参赛医生面前，递病历、说病情，把那些医生围得水泄不通。 而秦言面前，却空荡荡的，连个咨询的人都没有。 安晴儿急得直跺脚：“这些人怎么回事啊！都看不到秦医生的医术吗？” 就在这时，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主治医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省一医院的李主任，平时和粱研亮有点交情。 他拍了拍秦言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小秦啊，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轻轻，医术可能是有点，但这种大型交流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要不你去后勤帮帮忙，递递器械、整理整理病历，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另一个老医生跟着点头：“是啊小秦，这些病人的情况都太复杂了，连我们都得谨慎，你经验不够，别到时候出了岔子，毁了自己的名声。” 秦言刚想开口，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流量医生’秦言吗？怎么，没人找你看病啊？我早就说过，光靠炒作火起来的，根本撑不起场面！” 秦言抬头一看，顾明远正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嘲讽，身边还跟着几个市医院的医生。 安晴儿立刻站起来，瞪着顾明远：“顾院长，你别太过分！秦医生的医术比你好一百倍！” “小姑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顾明远冷笑一声，看向秦言。 “秦言，我劝你还是早点滚回去开你的小诊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省二医院也是瞎了眼，居然让你这种人来参加交流会，真是笑掉大牙！”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声越来越大。 “原来他就是那个靠热搜火起来的医生啊，看着确实不怎么样。” “顾院长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没什么真本事。”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搞这些虚的，不想着好好提升医术。” 秦言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双手微微握拳。 安晴儿想冲上去跟顾明远理论，却被秦言拉住了。 顾明远见秦言不说话，更得意了，双手插兜，晃悠到秦言面前，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 “怎么？没话说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收拾东西回去，别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省得等会儿没人找你做手术，更丢人！” 周围的医生跟着哄笑，安晴儿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秦言却依旧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顾明远。 “有没有本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呵，还嘴硬。”顾明远嗤笑一声，转身跟身边的人说，“咱们走，别在这儿跟一个没本事的人浪费时间。” 人群渐渐散去，秦言面前又恢复了冷清。 安晴儿委屈地说：“秦医生，他们太欺负人了！” “没事。”秦言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正需要帮助的病人，不会只看这些虚名。”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洗的发白衬衫的中年男人慢慢走了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叠病历，眼神里满是犹豫。 他看了看秦言，又看了看远处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参赛医生，咬了咬牙，还是走到了秦言面前。 “你……你是秦医生吧？”男人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确定。 秦言抬头，笑着点头：“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黄凡顺。”男人把病历递过来，手都在抖，“我这病……各大医院都看了，都说没救了，让我回家等着。” “我听说这次交流会有公益手术，就想来碰碰运气，可那些大医生都没空理我……我看你这边没人，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周围几个还没走的医生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别傻了，连大医院都治不了的病，他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能治？” 黄凡顺的脸瞬间红了，手微微缩了缩，似乎想把病历拿回去。 秦言却一把接过病历，认真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问。 “你平时是不是经常觉得胸闷，有时候还会突然晕倒？而且身上会莫名其妙出现淤青？” 黄凡顺愣了一下，赶紧点头。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那些医生都说我是严重的心脏病，还说我肺部有积水，没几个月活头了！” 秦言皱紧眉头，又让黄凡顺伸出手，仔细摸了摸他的脉搏，再看了看他的舌苔。 “你这不是心脏病，也不是肺部积水，是罕见的‘多发性血管异常增生症’！之前的医生都误诊了！” “什么？”黄凡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你没骗我？我不是心脏病？” 第34章 简直神了 周围的医生也愣住了，之前嘲讽秦言的寸头医生忍不住开口。 “你别胡说！这病例我刚才看了，明明就是心脏病合并肺积水，你懂不懂啊？” “我懂不懂，不是你说了算的。”秦言指着病历上的CT报告。 “你们看这里，血管的形态虽然像积水，但边缘有细微的增生痕迹，而且他的脉搏虽然弱，但节奏很规律，根本不是心脏病的症状。” “这种病很罕见，十年都遇不到一例，很容易被误诊成心脏病。” 黄凡顺激动得浑身发抖，抓住秦言的手：“秦医生，那我还有救吗？你能治好我吗？” “可以治。”秦言点头，“需要做微创介入手术，把异常增生的血管处理掉就行，虽然手术难度有点大，但成功率很高。” 黄凡顺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说：“谢谢秦医生！谢谢秦医生！我还以为我真的没救了！” 秦言赶紧把他扶起来：“你别激动，先跟我去做个详细检查，确定手术方案。” “好！好！我都听你的！”黄凡顺连连点头。 周围的医生都看傻了，李主任走过来，拿起病历仔细看了看，又问了黄凡顺几个问题，脸色渐渐变了：“难道……真的是误诊？” 安晴儿得意地说：“当然是误诊！秦医生的眼光比你们好多了！” 秦言没理会这些，带着黄凡顺去做检查。 安晴儿跟在后面，兴奋地说：“秦医生，你太厉害了！居然能看出是罕见病！” 秦言笑了笑。 “之前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病例，没想到真的遇到了。幸好他来找我了，不然再被误诊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检查结果出来后，跟秦言判断的一模一样——确实是“多发性血管异常增生症”。 秦言立刻制定了手术方案，申请参加公益手术。 主办方一开始还不同意，觉得秦言只是个后备人员，而且这种罕见病例风险太大。 可黄凡顺死活坚持要秦言做手术，还说就算出了问题也不怪任何人，主办方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秦言和安晴儿提前进了手术室准备。 黄凡顺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却还是笑着说：“秦医生，我相信你，就算死在手术台上，我也认了。” 秦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胡说，我一定会让你健健康康地走出去。” 手术开始后，秦言的手稳得惊人。 腹腔镜镜头下，异常增生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小心翼翼地分离血管，避开重要的神经和器官。 安晴儿在旁边配合得十分默契，递器械、擦汗、报数据，一点都不含糊。 外面的观摩室里挤满了人，顾明远也在。 他死死盯着屏幕，嘴里小声嘀咕：“肯定会失败，肯定会失败……” 可秦言的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原本预计三个小时的手术，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安晴儿激动得眼睛都红了，递过温水：“秦医生，你太厉害了！比预计快了整整一个小时！” 秦言喝了口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多亏你配合得好，器械递得又快又准。先把病人送去监护室，等会儿做个精密检查，看看恢复情况。” “好！”安晴儿立刻跟着护士，一起把黄凡顺推往监护室。 半小时后，精密检查结果出来了。 负责检查的护士小张拿着报告，一路小跑冲进医生休息室，高跟鞋踩得地面“哒哒”响，眼睛瞪得溜圆，嗓门都拔高了八度。 “秦医生！秦医生！你快看啊！黄凡顺的检查结果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秦言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接过报告低头一看，原本略带疲惫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黄凡顺体内异常增生的血管已经被完全清除，心肺功能恢复正常。 连之前偏高的各项指标都在稳步好转，病情直接好了六成！ “真的假的？”旁边几个省二医院的医生正凑在一起聊天，听见小张的喊声，立刻围了过来，抢着看报告。 “我的天！这也太神了吧？”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看完报告，惊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罕见病手术能恢复这么快？我之前在文献上看到的案例，术后病人至少得躺半个月，病情才能好转三成！” 另一个中年医生也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佩服。 “可不是嘛！之前我们医院也遇到过类似的误诊病例，当时请了北京的专家过来做手术，结果病人恢复了快一个月，效果还没这么好！” “秦医生这水平，也太离谱了吧！” “之前是我看走眼了！”之前在大巴上嘲讽过秦言的寸头医生挠了挠头，满脸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秦医生是来凑数的，没想到是隐藏的大神啊！秦医生，之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秦言笑了笑：“没事，大家也是不了解情况。” 安晴儿挤过来看完报告，兴奋地蹦蹦跳跳。 “我就知道秦医生最厉害！那些之前嘲讽你的人，现在肯定脸都肿了！” “尤其是顾明远，刚才还在那儿阴阳怪气，要是看到这报告，估计得气吐血！” “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了。”秦言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过多久，后勤人员就把黄凡顺手术前后的对比报告做成了大大的展板，挂在交流会大厅最显眼的位置。 展板一挂出来，原本围在其他参赛医生身边的病人和家属，瞬间疯了一样的涌了过来，一下子把秦言团团围住。 “秦医生！秦医生！你快帮我看看！”一个大妈举着病历挤到前面，急得满脸通红。 “我老伴得了肝硬化，各大医院都说他年纪大了，不敢做手术，你能帮他看看吗？只要能治好，我们砸锅卖铁都愿意！” “秦医生！还有我！”一个年轻妈妈抱着孩子，眼眶通红。 “我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手术风险太大，你救救她吧！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第35章 这就是真本事 “秦医生，我这腿疼了好几年了，各大医院都说是神经压迫，治不好，你帮我看看呗！”一个老大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 秦言被围得水泄不通，连转身都困难，只能一边挥手安抚大家的情绪，一边大声喊。 “大家别着急，一个一个来，都有机会！我先看看你们的病历，慢慢说！” 安晴儿赶紧站到秦言身边，张开胳膊维持秩序，像个小保镖。 “大家排好队！都别挤！秦医生会一个个看的，挤着病人就不好了！老人家和带小孩的先到前面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开始有序地排队。 这一幕，被坐在交流会主席台最中间的国医圣手苏连海看得一清二楚。 苏连海是国内顶尖的外科专家，头发花白，留着一撮山羊胡，平时在医学圈里地位极高，这次是作为特邀评委来坐镇的。 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怎么说话，对台上那些“资深医生”的手术操作，也只是淡淡点头，看不出情绪，此刻却微微坐直了身体，眼睛紧紧盯着秦言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兴趣。 旁边的助手小李凑过来，小声说：“苏老，这个秦言有点意思啊！” “年纪轻轻的，居然能把罕见病手术做得这么漂亮，恢复效果还这么好，比不少老专家都厉害。” 苏连海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缓缓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嗯，手法精准，判断准确，而且心理素质也不错，是个好苗子。” “之前我听人说，他是被市医院开除的，还以为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草包，没想到是块被埋没的璞玉啊。” “可不是嘛！”小李笑着说，“我还听说，他之前在外面开私人诊所，靠微创技术火起来的，还上了好几次热搜。” “不少人说他是‘流量医生’，靠炒作火起来的。现在看来，人家是真有实力啊！” 苏连海哼了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流量怎么了？有实力的流量，那就是真本事！总比那些只会靠资历摆架子，医术却不怎么样的人强得多。” 说完，他让助手小李去拿秦言的履历。 没过多久，小李就捧着一叠资料跑了回来。 “苏老，这是秦医生的履历，您快看！” “他之前在市医院的时候，就做过不少高难度微创手术，还发表过两篇关于微创技术的论文，后来因为拒绝顾明远的不合理要求，才被开除的！” 苏连海接过履历，越看越惊喜，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好！好！这小伙子不仅医术好，人品也好！现在像他这样不卑不亢、坚守原则的年轻人，真是太少了！” 旁边几个省里的医疗系统领导也凑了过来，看完秦言的履历，纷纷点头。 “没想到秦医生还有这么厉害的背景，之前真是看走眼了！” “这样的人才，咱们得好好培养，可不能让他被埋没了！” 一时间，秦言彻底进入了这些“大人物”的视线，不少人都暗暗记下了他的名字，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拉拢。 而另一边，顾明远的手术却频频出错。 他原本要做一台肝脏微创切除手术，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之前做过几十次，从来没出过问题。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想到秦言刚才的风光，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止血钳！”顾明远低吼一声，护士赶紧递过器械。 可他刚接过，就不小心碰到了病人的血管，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不好！血管破了！”旁边的助手惊呼一声，赶紧帮忙止血。 顾明远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处理，原本半小时就能完成的步骤，硬生生拖了一个小时，还让病人多流了不少血。 观摩室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小声议论起来。 “顾院长今天怎么回事啊？这么简单的操作都能出错？” “我看他是被秦医生刺激到了，心态崩了！” “之前还吹自己是省内最好的微创医生，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好不容易处理完血管问题，顾明远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可没过多久，他又在分离肝脏组织的时候出了错，差点伤到病人的胆管。 “停手！” 苏连海忍不住皱起眉头，对着麦克风喊道，“顾院长，你现在状态不对，这台手术交给你的助手来做吧！” 顾明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反驳——苏连海的话在医疗圈就是权威，他要是敢不听，以后就别想混了。 他只能咬着牙，放下器械，眼睁睁看着助手接手手术。 手术结束后，顾明远灰溜溜地走出手术室，迎面就撞见了几个市医院的医生。 他们看着顾明远的样子，眼神里满是同情，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谁都知道，顾明远今天丢大脸了。 更糟的是，因为这次手术失误，不少人开始质疑他的职称。 “连最擅长的手术都能做成这样，他这个‘主任医师’的职称，该不会是走关系弄来的吧？” “之前就听说他靠顾父的关系上位，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 他死死攥着拳头，心里对秦言的怨恨更深了。 都是秦言！要不是秦言抢了他的风头，他怎么会状态失常，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 “秦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顾明远在心里恶狠狠地说，眼神里满是阴狠。 而此时的秦言，正坐在休息室里，和苏连海讨论着手术技术。 苏连海把自己多年的手术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秦言，还时不时提出几个刁钻的问题，秦言都能对答如流，甚至还能提出自己的见解。 “好！好！” 苏连海越聊越开心，拍着秦言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很有天赋，要是愿意跟我学，我保证把我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 秦言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说：“谢谢苏老！我愿意！能跟着您学习，是我的荣幸！” 周围的老一辈外科医生也纷纷对秦言刮目相看。 第36章 得到大佬青睐 之前他们还觉得秦言年轻气盛，不靠谱，可现在看来，秦言不仅医术好，还虚心好学，面对顾明远的怨恨，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扑在技术上。 “秦医生，我们医院最近刚引进了一台新的腹腔镜设备，你要是有时间，随时来我们医院交流学习！” “秦医生，我们医院有个微创技术研究项目，想邀请你加入，待遇方面你随便提！” “秦医生，以后有什么手术上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咱们互相学习！” 一时间，不少人都向秦言抛出了橄榄枝，想要和他建立人脉关系。 安晴儿站在旁边，看着被众人围着的秦言，脸上满是骄傲——她就知道，秦医生一定会越来越厉害！ 面对大家的热情邀约，秦言却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诚恳。 “谢谢各位前辈和老师的抬爱，不过我暂时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我自己的小诊所刚步入正轨，还有不少老病人等着我，我想先把诊所经营好。”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省一医院的李主任皱了皱眉。 “小秦，你可要想清楚啊！进大医院不仅待遇好，还能接触到更多疑难病例，对你提升医术有很大帮助，比守着一个小诊所强多了！” “是啊秦医生！”另一个医生也跟着劝。 “我们医院给你开的薪资是你诊所的三倍，还能给你配专门的团队，多好的机会啊！” 秦言依旧笑着摇头。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知道大医院的平台好，但我开诊所的初衷就是想安安心心给病人治病，不想卷入太多人情世故。” “而且诊所里的病人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安晴儿在旁边使劲点头：“对！秦医生的诊所虽然小，但病人都特别信任他！” “之前诊所被查封的时候，还有老病人专门打电话来关心呢！” 大家见秦言态度坚决，也不再多劝，只是心里暗暗佩服——现在这么踏实、不图名利的年轻人，真是少见了。 没过多久，苏连海就找到了秦言，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刚关上门，苏连海就笑着说：“小伙子，刚才拒绝大家的邀约，我都看到了。” 秦言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苏老，我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啊？” “不，你做得对！”苏连海摆了摆手。 “现在很多年轻人进了大医院，就忙着搞人际关系、评职称，反而把治病救人的初心忘了。你能坚守初心，很难得。” 秦言心里一暖：“谢谢您的理解。我就是想安安静静给病人治病，不想被太多杂事打扰。” 苏连海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 “我知道你不想面对大医院的人情世故，所以我给你想了个办法——我在省一医院给你开创一个‘特殊顾问’的职位，你看怎么样？” “特殊顾问？”秦言愣住了，“这是什么职位啊？” “简单来说，你不用每天来医院上班，也不用参与医院的管理和人际关系，只需要在医院遇到特殊高难度手术，或者其他医生解决不了的疑难病例时，你过来帮忙就行。” “而且你可以借用省一医院的名望和人脉，比如需要特殊设备、邀请专家会诊，医院都能帮你协调。你看怎么样？” 秦言彻底震惊了，眼睛瞪得溜圆：“苏老，这……这太谢谢您了！可是这样会不会给医院添麻烦啊？” “不会！”苏连海笑着说，“你能帮医院解决难题，是医院的福气。” “而且我看你是个可塑之才，不想让你被一个小诊所限制了发展。” “有了这个职位，你既能守着自己的诊所，又能接触到更多疑难病例，对你提升医术有很大帮助，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秦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苏老，谢谢您！我……我答应您！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苏连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就让人给你办手续，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从苏连海的休息室出来，秦言还沉浸在激动中。 安晴儿看到他，赶紧跑过来：“秦医生，苏老找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秦言把“特殊顾问”的事告诉了安晴儿。 安晴儿听完，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秦医生，这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机会啊！” “以后你既能开诊所，又能去省一医院做高难度手术，太完美了！” 两人正说着，几个省一医院的护士走了过来，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又活泼。 其中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姑娘，手里拿着一瓶水，红着脸递给秦言：“秦医生，你刚才跟苏老谈话肯定累了吧？喝点水吧。” 秦言愣了一下，接过水：“谢谢。” 另一个护士笑着说：“秦医生，你刚才拒绝那么多医院的邀约，太酷了！我们都特别佩服你！” “是啊秦医生，你医术这么好，人又踏实，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 几个护士围着秦言，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满是崇拜，还有不少暗送秋波的。 安晴儿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个……秦医生还有事要忙，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不等护士们反应，就拉着秦言快步离开了。 秦言被她拉着，有些疑惑：“小安，怎么了？” 安晴儿松开手，有些不自在地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们太吵了，耽误你时间。” 秦言笑了笑，也没多想，顺手把刚才护士递的水递给她。 “你渴不渴？先喝点水，咱们去监护室看看黄凡顺。” 安晴儿接过水，指尖碰到瓶子时还愣了一下，随即跟上秦言的脚步。 到了监护室，黄凡顺正靠在床头喝粥。 他看到秦言进来，立刻放下碗，激动地说：“秦医生！我感觉好多了，刚才护士量血压，说都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