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村霸》 第1章 出狱,救嫂子 “放开我!张铁驴,你这个王八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周怡,今天拿不出钱,就得陪老子睡!” “畜生,放开我——” “草,装什么装,天天守活寡,我不信你不想要···” 大青山下,河东村。 徐家的小院内已经乱成一团。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满脸猥琐的男人正把一个美貌少妇死死地压在地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衫。 女人不甘地扭动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兽欲。 滋啦—— 上衣被撕破,胸部白花花的肌肤露出来,男人喘着粗气,眼里闪动着扭曲的兴奋和欲望。 “来人呀,救命呀——” “叫啊!使劲叫!河东村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让老子爽了,你自己也爽,那笔账也好说···” 一个老太太颤巍巍地拄着拐棍,在后面拉扯,试图阻止男人。 “张铁驴,钱我们会还的,你快放开我儿媳妇!” “滚一边去,老棺材瓤子。” 男人此刻精虫上脑,正在兴头上,不耐烦地反手猛地一抡,把老太太推了仰面朝天。 老太太摔得眼冒金星,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挣扎半天愣没爬起来。 ··· 这个时候,村口。 一个年轻人背着破旧的帆布包,嘴里噙着一根烟,正缓缓走来。 年轻人二十出头,板寸头干净利落,目光锐利。 他叫徐浪,是徐家小儿子,今天正好刑满出狱。 四年前,在和邻村的械斗中,哥哥徐海被人打成重伤,徐浪气不过,反手一铁锹给人开了瓢,因此入狱四年。 好在因祸得福,在狱中,徐浪拜在一位隐世药王的门下,医武双修,学了一身本事。 近乡情怯,远远看到自家小院,徐浪心情激动。 妈,嫂子,我回来了! 想到即将和家人团聚,徐浪脚下加快了步伐。 来到家门口,正要上前推门,却听到了一阵哭喊声。 “畜生,放开我,救命呀——” 好像嫂子的声音。 徐浪心里咯噔一下。 出事了! 连忙一推门。 没开! 从里面闩上了。 徐浪退后几步,帆布包往地上一扔,抬脚踹了上去—— 院子里,周怡反抗了半天,已经精疲力尽。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张铁驴淫笑着解开裤腰带,正准备好好爽一把—— 砰—— 一声闷响,破旧的木门猛地向内炸开,木屑纷飞。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张铁驴吓得一哆嗦,那话儿直接缩了回去,差点当场萎掉。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 一个身影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闯了进来! “草,你踏马谁呀——” 四年下来,徐浪的外貌气质都有些变化,张铁驴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到嘴边的肥肉没吃进去,张铁驴也一肚子邪火。 徐浪目光如刀,扫了一眼院中不堪入目的景象。 母亲倒在地上,正痛苦呻吟。 嫂子衣服几乎被撕成了布条,衣不蔽体,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仔细一看,张铁驴! 这个王八犊子,平时就横行霸道,欺负村民,调戏妇女。 今天居然欺负到自己家了! 一股怒火顿时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张铁驴,你找死——” 冰冷的低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极力压抑的愤怒。 徐浪一步步走向张铁驴。 院子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张铁驴也被徐浪眼中的杀气震慑,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到底谁呀!” 徐浪冷笑:“张铁驴,睁大你的驴眼看看,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徐…徐浪?” 张铁驴一愣,认出了是徐浪,胆气瞬间又回来了,随即啐了一口。 “我当是谁,原来是劳改犯回来了!” 毕竟,徐浪还是太年轻,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在张铁驴这个老牌村霸眼里,只能算小弟级别的。 “怎么,还想跟你驴爷动手!” “你踏马毛长齐了吗?” “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家欠我钱,用你嫂子身子还,合理吧···” “合理你马勒戈壁——” 徐浪怒不可遏,一个大嘴巴子呼上去。 啪—— 一巴掌把张铁驴打得原地转了个圈,几颗带血的牙齿混着口水飞了出去。 张铁驴被打懵了,脑子嗡嗡的。 他横行霸道惯了,哪忍得了这个。 “草,徐浪,我弄死你——” 张铁驴挥拳砸过去。 徐浪一记飞脚,踹到张铁驴胸口。 这一脚快如闪电。 张铁驴没做出任何反应,他甚至没看清徐浪的动作。 砰! 一声闷响。 张铁驴好像被火车撞了,整个人飞出三四米远,重重地撞在墙上。 扑通—— 又跌落下来。 把一个壮汉踢得凌空飞三四米,这画面相当震撼。 张铁驴像一滩烂泥,摊在了地上。 徐浪没再理会,先脱下外衣,盖在惊魂未定的周怡身上。 “嫂子,别怕,是我,小浪。我回来了。” “小浪——” 周怡的身躯仍在瑟瑟发抖,只说了两个字,眼泪再次哗地流了下来。 “嫂子,你先别哭,我看看妈。” 周怡也反应过来,抹了抹眼泪,连忙道:“对,快看看咱妈。” 徐浪把母亲从地上扶起来。 “妈,你没事吧!” 一时间,徐母郭素平神情恍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年了,她日思夜想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再三端详,真是自己的儿子! 郭素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在儿子身上,眼泪像决堤的河水。 “小浪,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妈,我回来了,没事了···” 徐浪的出现,好像一道阳光穿透了乌云,照亮了徐家的小院。 周怡也站了起来,她披着徐浪的外衣,正好把敏感部位都盖住。 看张铁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怡有点害怕。 “张铁驴没事吧?” 刚才那一脚太吓人,周怡担心把张铁驴打出个好歹。 倒不是可怜张铁驴,而是害怕徐浪惹上麻烦。 “没事,死不了,背过气了!” 刚才的出手,徐浪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那一脚是控制了力道的。 否则以他的功夫,张铁驴现在已经是死驴一头了。 郭素平也担心张铁驴出事,“那赶紧弄醒他,让他走吧,钱我们回头再还他!” “欠他多少钱?” “五千块,是我借的!”周怡说道。 徐浪点点头,家里的情况他也明白。 哥哥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母亲年迈多病,家里全靠嫂子周怡一人操持,还要负担哥哥的医药费,窘迫可想而知。 就这种情况,要换个女人,早跑了。 嫂子太贤惠了! 徐浪心里明镜似的。 将来一定要让嫂子幸福,出狱前他就暗下决心。 眼前先解决张铁驴的事。 徐浪走过去,看张铁驴还瘫软在地,笑了笑,朝他裤裆中间狠狠踩了下去。 第2章 黑吃黑,讹诈张铁驴 “嗷——” 一声杀猪的惨叫,张铁驴直接疼醒了。 “草泥马,徐浪,你干什么,快把脚松开——” “还敢骂!” 徐浪脚底板用力一蹍,差点把两个球踩爆。 张铁驴疼得直翻白眼,好悬又晕过去。 “嗷,嗷——,你轻点,卧槽——” 他身体想往后躲,但关键部位被死死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铁驴,我要是再使点劲,你可就鸡飞蛋打了!” 徐浪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张铁驴。 语气戏谑,但眼神冰冷。 张铁驴此刻才真正感到恐惧,眼前这个徐浪,跟几年前那个愣头青完全不同了。 那眼神里的狠劲,简直要吃人,让他骨头缝里冒凉气。 “还骂不骂!” “不骂了,我错了,浪哥,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下半身的幸福,张铁驴也不得不低头。 “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来要账…不,不该欺负你嫂子…” “欠你多少钱?” “还清了!早就还清了!”张铁驴赶紧嚎叫。 徐浪满意的点点头:“这笔账是清了,但是——,你欺负我嫂子,还动手推我妈。这笔又怎么算?” 张铁驴一愣。 这还讹上他了! 徐浪接着道:“精神损失费,医药费,我的出手费,还有,我们家的门坏了。 一共···一万块吧,今天这事就算了啦。” 张铁驴心里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 尼玛,门是你踢坏的好吧! 这是明抢呀! “拿钱吧!”徐浪冷冷道。 张铁驴也不敢说不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浪哥,通融一下,现在手头紧,没这多钱···” “没钱,那就用身体还!”徐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身体···” 张铁驴顿时某花一紧。 不会吧,这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好这口! 一旁,周怡和徐母也瞪大了眼睛。 “浪哥,这两天痔疮犯了,真不行···” “滚尼玛的,我说的是这个。” 徐浪拽住张铁驴的手掌,捏住一根指头,“你的手指头,一根一千块,两只手正好一万。” “不给钱,就一根一根捏碎!” 说完,手上一用力,好像铁钳一样,张铁驴立刻痛彻心扉,又一阵鬼哭狼嚎。 “嗷——,给,我给——” 张铁驴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所有钞票,大大小小凑了一小叠。 “浪…浪哥…就…就这些了,九百多…” 徐浪抓过钱,塞到周怡手里:“嫂子,你先拿着。” 接着对张铁驴冷声道:“剩下的,今天太阳落山前送过来。 否则,我保证你以后想撸一把都得找人帮忙。 听明白了就磕个头,滚!” 张铁驴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 “砰砰”磕了两个响头,连滚带爬地冲出小院。 张铁驴一跑,徐家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 周怡看看手里的钞票,却皱起了眉。 “小浪…张铁驴是个流氓,他哥张铁义也不是善茬,他们兄弟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素平也有些担心:“是呀,张家兄弟不好惹,要不你去别处躲躲。” 徐浪头淡淡一笑:“没事,不用担心。 以前是我不在,让你们受了委屈。 从今天起,我看谁敢动咱家一指头。 张铁义要是敢来,我连他一块儿收拾。” 他语气平静,完全没把张氏兄弟放在眼里。 “可是…” 周怡还想说什么,看到徐浪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眼前这个小叔子,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冲动的半大小子了。 现在的徐浪,身上散发着一种成熟、沉稳和自信,甚至…还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和徐母对视一眼,两人虽然心里依旧忐忑,但莫名地安定了不少。 这时也到了中午饭点,徐浪摸摸肚子:“嫂子,还有饭吗,我饿了。” 周怡笑道:“有,我先换下衣服,马上给你热一下。” 说着就往屋里走,身上还披着徐浪的外衣,她自己的衣服快被撕成布条了,稍微一动就春光乍泄。 片刻后,周怡换了身衣服,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徐浪就感觉眼前一亮。 周怡可是大青山一带有名的美人,身段高挑,前凸后翘,一张鹅蛋脸,皮肤嫩得能掐出水。 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能把男人魂儿勾出来。 一时间,徐浪竟有些失神。 周怡柳眉一挑:“看啥,我脸上有花呀?” 徐浪立刻马屁送上:“嫂子比花还美!” “就你嘴甜。”周怡嫣然一笑,顺手将外衣还给徐浪,“你陪妈坐会,我给你热饭。” 徐浪接过衣服,上面还带着身体的余温和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连忙收回旖思,这可是亲嫂子。 厨房里,周怡手脚麻利地热饭热菜,一会的功夫就端上了桌。 徐浪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在监狱里可吃不到这家常菜。 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徐母苦笑:“还是老样子,老寒腿,走几步腿就跟针扎一样,别说下地,家务都干不好,全指望你嫂子了。” “我在里头跟人学了点医术,让我看看,说不定能给你治好。” 徐母一听,笑了笑:“你有这份心就行,这病哪有个好呀!” 在监狱里学医术? 哪有这样的好事,徐母只当儿子在哄自己开心。 徐浪没再解释,有关师傅的事少说为妙。 他放下碗筷,直接伸出手掌,轻轻按在母亲膝盖处,一丝微不可查的温热气流透过掌心缓缓渗入。 这是医武双修的内家真气,药王真传,既能辨症治病,又能修炼内功。 徐母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膝盖痒痒的,平时挥之不去的刺痛感顿时减轻了大半,不由得惊讶地看着儿子。 “小浪,你真会看病…” “当然了!” 母亲的老寒腿是多年寒邪入侵,经络阻塞,筋骨退行。 对一般医生而言,这种病是无法根治的。 但对徐浪这个药王亲传弟子,那就是手拿把掐。 需要的仅仅是一些时间。 片刻后,徐浪收回手掌,“妈,感觉怎么样?” 徐母站起来走了几步,踢了两下腿,露出震惊的神情。 “好多了,基本不疼了,这太神了!” 周怡也看呆了,婆婆的腿看了多少老中医都没治好,没想到徐浪推拿两下,就有效果。 徐浪淡淡一笑:“这只是暂时的效果,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要针灸和药物辅助。” “这病十几年了,别说治愈,能减轻点我就烧高香了。” 徐母十分开心,不仅因为徐浪能给她治病,更重要的是儿子平平安安,没有因为四年牢狱之灾而意志消沉。 对徐母来说,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接着,徐浪又道:“我不仅要治好你的腿,还要把大哥救醒!” 一提大哥徐海,餐桌上顿时一阵沉默。 第3章 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徐浪知道,大哥已经昏迷了四年,从医学上判断,苏醒的几率已经微乎其微。 即使现在身得药王真传,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救醒大哥。 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不过,对徐母和周怡而言,这件事已经成为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四年来时时刻刻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 徐母眼眶泛红,长叹一声:“听天由命吧,就是苦了你嫂子。” 周怡的泪珠更是像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总之我绝不会放弃徐海!” 她声音轻柔,却坚决。 徐浪张了张嘴,没再多说。 他明白,两人对大哥的苏醒实际已经不抱期望了。 只是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丈夫,她们都无法说出‘放弃’两个字。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徐浪随即话锋一转,“除了张铁驴,我们还欠多少钱?” 周怡轻声道:“大概二十来万。 亲戚们的还好说,都能缓。 主要是…有几分印子钱,利滚利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我也是没办法了,要不也不会找张铁驴借钱。” 徐浪点点头。 二十万! 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这不是一个小数。 尤其是印子钱,高利贷,这玩意能吃人。 看来搞钱的事情是刻不容缓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嫂子的肩膀:“没事,嫂子,别愁。钱的事,就交给我了。” “你刚回来,哪有什么钱…”徐母担忧道,“可不能再去惹事了…” “妈,您放心。”徐浪眼神笃定,“我在里头没白待,学了真本事,认得山里头的宝贝。” 大青山方圆百里,物产丰饶,是野生药材生长的好地方。 以前他不懂,也就挖点山货野味、普通草药之类的换几个零钱。 现在有了药王传承,绝对要好好开发一下这个宝库。 “宝贝?”周怡和徐母都疑惑地看着他。 “对,宝贝。”徐浪点点头,“咱这大青山里,有不少值钱的药材。我下午就上山去看看,运气好,挖到点人参灵芝啥的,债能还上一大半。” 徐母立刻担心起来,“山里深着呢,听说还有野猪,没人敢往深里走了,太危险了!” 徐浪笑了笑,野猪!? 就凭他现在的功夫,来只老虎也不怕。 徐浪也没有过多解释,安慰道:“放心吧,我就在山口附近转转,不往深山里钻。” 周怡本来也想劝,但再次把话咽了回去。 她看出来,小叔子现在主意大得很,劝也白劝,只能叮嘱道:“那你千万小心。” “知道!” 吃完饭,徐浪也没有休息,在院子里翻出一把有些生锈的柴刀,又找了个旧背篓,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妈,嫂子,我去了。” 徐浪挥挥手,步履轻快地出了门。 从村里穿过,几个村民在路边闲聊,看到徐浪都有些吃惊。 “哟!这不是徐家二小子吗?” “他啥时候出来的?” “好像刚出来,就和张铁驴打了一架!” 村民看着他,眼神都有些复杂。 徐浪当年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愣头青,现在又加上劳改犯的buff,大家自然是敬而远之。 徐浪也不在意,不卑不亢,主动和众人打招呼。 “李婶好,越来越年轻了!” “王叔,气色不错!” 几人含糊地应着。 “哎,好好…” “回来就好…” 徐浪也没多寒暄,点了点头,便继续朝村后走去。 一路上,其他村民反应也大都如此,远远地看着他,低声议论着,却没人敢随意取笑或轻视。 毕竟,十几岁给人开瓢的主,那也不是善茬。 出了村子,很快来到山口附近,周围的空气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但徐浪没有在山口停留,这里离村子太近,已经被村民们采摘了几十年,早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真正的宝库是后山。 那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山高林密,猛兽出没,普通村民没人敢进去。 徐浪开始加快脚步,又往前走了几里地后,一座山岭出现在视野中。 大青山有九岭八峰,那是第一岭——猴子岭。 猴子岭地势陡峭险峻,有些地方几乎是垂直的崖壁,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只有猴子能上去,因此得名猴子岭。 这是徐浪今天的目的地。 大青山方圆百里,要全部探索不是一朝一夕。 猴子岭是第一站。 徐浪小时候跟着哥哥曾尝试爬过,结果只爬了不到一百米就滚下来,差点没命。 母亲因此把哥哥揍了一顿。 不过,现在的徐浪已非当日吴下阿蒙,爬一个猴子岭不在话下。 检查了一下背上的竹篓和腰间的柴刀,确保不会妨碍动作,徐浪开始攀爬。 开始的一段还有依稀可辨的小径,但很快,连这样的“路”也消失了。 面前的坡度越来越陡峭,茂密的灌木和藤蔓不断拉扯着他的衣裤。 徐浪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真气流转灌注于四肢。 陡坡上,徐浪手脚并用,手指如钩,敏捷得像一只猿猴。 在一处近乎垂直的断崖前,徐浪停了下来。 他观察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向上窜起—— 手指精准地抠进岩缝之中,接着左右手交替攀爬,身体完全悬空,全靠十指的力量支撑! 下方已是令人眩晕的高度,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费了一番功夫,徐浪终于登上了猴子岭的顶端。 山顶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视野豁然开朗,郁郁葱葱,鸟语花香。 这地方肯定有好货! 徐浪拿出柴刀,一边拨开灌木开路,一边观察四周的植被。 药王传承的知识在脑中如同苏醒的图谱,让他对周围植物的感知变得无比敏锐。 目光扫过一片向阳的坡地时,徐浪猛然眼睛一亮! 一小片低矮的灌木丛,密密麻麻地缀满了深紫色小浆果,在阳光下泛着黑曜石般的光泽。 徐浪一阵激动,立刻穿过灌木丛,走了过去。 黑枸杞! 这可是好东西! 枸杞具有补肾益精,养肝明目,美容养颜的功效。 号称‘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市面上,以红枸杞居多,黑枸杞比较稀少。 尤其是野生黑枸杞,更稀少,也更珍贵。 普通的野生黑枸杞也要几百块一斤,好的甚至上千块。 眼前的黑枸杞,不仅野生,而且成色好,果粒大! 徐浪大概一看,周围几十平米全部都是,目测得有几百斤! 发财了! 第4章 拯救失足女同学 徐浪放下背篓开始采摘,这活和采葡萄差不多。 不过枸杞结串比较散,徐浪直接连枝带叶,整枝地割下来,然后一串串放在背篓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背篓就装满了饱满的黑枸杞。 这一篓约莫有三十来斤,去除枝叶,再晒成干,能剩两三斤。 按照市价,买个六七千不成问题。 这收获已经相当不错。 徐浪当然想找‘宝贝’,但他很清楚,灵芝人参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能不能找到看运气,看缘分! 另外,剩下的黑枸杞足够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如果全采下来,足够他还债了。 反正猴子岭别人也上不来,他可以慢慢采。 收获满满,徐浪便准备下山。 猴子岭上山不容易,下山就更难。 更不用说还要背着三十多斤的枸杞。 于是,徐浪砍了几条结实的藤蔓,系在一起,准备下山时用。 忽然,鼻尖嗅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独特药香。 这香气若有若无,若非徐浪感知超常,绝对闻不到。 徐浪心中一动。 他循着香气,拨开茂密的灌木丛,走向一处背阴的地方。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就在几块岩石的缝隙和苔藓之间,一株独特的植物静静生长着。 茎秆挺拔,长着轮生的复叶,形如手掌,不多不少,正好六枚! 花茎上,还顶着一簇鲜红欲滴的浆果! “六叶轮生,顶聚红珠…” “是人参!” 徐浪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缓缓蹲下身,仔细观察露出的芦头部分。 看这竹节般的芦碗,年份恐怕不下五十年! 这是宝贝! 徐浪激动不已。 他拿出柴刀,迫不及待就要动手开挖,忽然又停了下来。 徐浪把手机拿了出来。 打开录像功能,先原地转了一圈,拍了一下山顶的环境。 然后,把手机摆到旁边,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 他要把挖参的过程拍下来。 市面上很多人工栽培的林下参、园参,冒充野参,以次充好,牟取暴利。 所以高端的野生人参,都是要找专门机构认证的。 徐浪懒得去认证,直接拍录像证明,方便将来出手。 准备完成后,徐浪开始小心地清理周围的泥土。 人参的根须很细,采挖时很容易折断,品相受损,价值也会受影响。 徐浪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像是在雕刻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这株人参完好无损地请了出来。 参体粗壮,根须完整,品相上佳。 一股浓郁的参香扑鼻而来。 极品! 有了这宝贝,家里欠下的那些钱,或许真的有着落了! 徐浪仔细地用树叶将人参包裹好,然后又脱下外衣,再包一层,这才放进背篓里。 黑枸杞加上六叶人参,今天的收获已经远超预期。 看看天色,日头已经开始西斜。 徐浪不再耽搁,背上沉甸甸的背篓,循着原路下山。 有了藤蔓,下山方便多了,十几分钟后,徐浪就来到了山脚下。 天气闷热,加上一路折腾,出了一身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听到不远处潺潺的流水声,徐浪决定先去河里洗一下。 这条河叫白水河,是大青山一带主要的水源。 除了河东村,周围几个村庄也都靠白水河饮水、灌溉。 几个村子经常因为水源爆发争执,几年前那场械斗,就是因此而起。 顺着山间小路,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河湾。 徐浪放下背篓,谨慎地藏在了芦苇丛深处。 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噗通’一声跳进了清凉的河水里,身上的燥热一扫而空。 徐浪舒服得长吁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洗了一会,岸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女人轻声哼歌的声音。 徐浪心里一惊,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 同时,岸边也响起一声惊呼! “啊——” 岸上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身材高挑的女人。 水里突然冒出一个东西,把女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个光膀子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徐…徐浪?”女人先认出了他,脸上满是惊讶。 “王茜?” 徐浪也认出了对方,是初中时的同学王茜。 女大十八变,王茜当初就是班花,很多男生喜欢她,几年不见,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这脸蛋,这身段,比嫂子周怡也不遑多让。 “呃…好久不见,我…我洗个澡,没想到有人过来。”徐浪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他站在浅水,身上就一条小短裤,湿透后紧贴在身,特征十分突出。 王茜顿时脸都红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她来河边是和男朋友约会的,没想到碰见徐浪在这洗澡。 “你…我就是来洗把脸…我…我这就走…” 王茜慌乱转身,就想赶紧离开。 然而河岸边的石头长满青苔,十分湿滑。 她一紧张,脚下猛地一滑! “啊——!” 一声惊叫,整个人失去平衡,挥舞着手臂朝河里栽去! “噗通!” 水花四溅。 这处河湾看似不深,中间却有个隐蔽的坑洼。 王茜不偏不倚跌入其中,河水瞬间没过头顶。 她不会游泳,惊慌中只扑腾几下,呛了几口水,眼看就沉了下去。 徐浪脸色一变,猛地扎入水中,像一条敏捷的大鱼游了过去。 河水略显浑浊,很快,徐浪就看到了王茜挣扎的身影。 徐浪靠近过去,一把抱住王茜,然后用力一蹬,想将两人带向水面。 但此时王茜正处于极度恐慌中,一旦抓住救命稻草,立刻变得力量惊人,拼命挣扎之下,差点把徐浪按下去。 水下,徐浪真气运转,用力箍紧她的双臂,经过一番搏斗,才将‘发疯’的王茜控制住。 要不是有功夫在身,还真有点危险了。 “哗啦!” 徐浪拖着王茜破水而出。 就这一会功夫,王茜因为惊慌和窒息已经失去了意识。 徐浪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王茜拖到岸边的草地上。 王茜的白裙湿透后,几乎透明地紧贴在身上,动人的身躯若隐若现。 但此刻徐浪可没心思占便宜,他迅速检查王茜的情况。 呼吸停止! 脉搏微弱!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必须进行心肺复苏。 徐浪捏住王茜的鼻子,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对准她的嘴唇,吹了两口气。 接着,双手交叉,压在胸前中下部,开始快速按压。 “01, 02, 03…” 他在心中默数,保证按压的力度和频率。 经过几轮人工呼吸和按压。 终于—— “咳…咳咳咳!” 王茜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口鼻中呛出不少河水! 恢复了自主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先是迷茫和恐惧,接着记忆涌入脑海——落水、窒息、还有那渡来的气息和胸口的按压··· 王茜一阵后怕,同时又羞又窘。 徐浪把她扶起来:“你没事了吧!” 王茜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徐浪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回味起刚才按压的手感,真叫一个Q弹。 目光又忍不住扫过王茜凹凸有致的身躯。 王茜感受到徐浪的注视,再一看身上的裙子,脸颊瞬间通红。 这个时候,一声暴怒的吼声从岸边小路上传来! “王茜!你们在干什么?!” 第5章 除了人工呼吸,什么都没做 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徐浪仔细一看,这不是村长的儿子朱晓明吗! 同时也是他的初中同学。 这快成同学聚会了! 朱晓明此刻火冒三丈。 今天他约王茜在河边见面,本来打算拉王茜下河洗个澡,趁机搂搂抱抱,占点便宜。 甚至还幻想擦枪走火,打个野炮,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没想到却看见这一幕。 自己女朋友湿身诱惑,脸颊绯红,而旁边的男人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内裤··· 这踏马应该是我的剧情! 再一看,这男人他认识。 “草,徐浪,你怎么会在这?” “刚出狱就敢动老子的女朋友!你踏马对她干了什么?!” 徐浪也知道,这场面谁见了都会想歪,本来他打算解释一下。 但一听朱晓明嘴里不干不净,顿时脸色一沉。 “朱晓明,你踏马嘴巴放干净点,我干什么关你屁事!” 王茜一看这情形,急忙解释:“晓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掉水里了,是徐浪救了我…” “放屁!” 朱晓明根本听不进去,“救人需要脱这么精光吗? 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当我傻子啊!” “徐浪,你这个劳改犯,老子今天非修理修理你!” 他抡起拳头就朝徐浪砸过来! 两人当初在学校就不太对付,今天又加上‘夺妻之恨’,朱晓明这一拳新仇加旧恨,用了全力。 徐浪眼神一冷。 他刚救完人,没人说句谢谢,反而说打就打。 真当我脾气好呀! 徐浪也不躲避,直接迎上去,一把攥住了对方手腕! 朱晓明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钳锁住,一阵剧痛传来,拳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顿时大惊,试图挣脱,却发现徐浪的手仿佛钢筋一样,纹丝不动。 王茜在一旁劝架:“别打了,都是同学,别打了!” 徐浪没理王茜,手上微微用力,冷冷地说道:“朱晓明,别以为你老爹是村长我就怕你,遇事讲点道理,别那么狂!” “嗷——,疼,疼!” 朱晓明顿时嚎叫起来,感觉手腕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但嘴上可没有服软。 “你踏马放开我!劳改犯!臭流氓!” “还满嘴喷粪!” 徐浪也不再废话,手上顺势一拽,脚下再一勾。 朱晓明瞬间失去平衡,像个麻袋一样被徐浪抡了起来。 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烂泥和草屑。 朱晓明都要气疯了。 在河东村,朱晓明也算官二代的存在,平时目中无人惯了,哪吃过这亏? “徐浪,你找死!” 他一骨碌爬起来,再次扑了过来。 徐浪也不惯着他,抬脚就踹! 去尼玛的! 这一脚力气不小,直接把朱晓明踹进了河里。 噗通—— 王茜目瞪口呆,连忙喊道:“快,快救他!” 徐浪冷哼:“让他喝点水,冷静一下!” 好在这位置水不深,朱晓明扑腾了两下,自己就爬了上来。 徐浪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样,还打吗?” 朱晓明呼哧呼哧喘着气,没再接话。 进水里一泡,他也冷静下来。 他没想到徐浪力气这么大,身手这么厉害,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再打只能自讨苦吃! 徐浪笑了笑:“这就对了,我真的只是救人而已,除了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王茜。” 说完,他不再理会两人,转身穿衣服去了。 最后两句话简直杀人诛心! 朱晓明都要爆炸了,他不敢招惹徐浪,把怨气撒在了王茜身上。 “你个贱货,居然和他亲嘴,还让他摸胸,草,我都没亲过呢——” “你个傻B,那是救人,难道看着我淹死吗!” 王茜也怒了。 她还委屈呢,掉到水里差点淹死,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你说,除了这些,你们还干什么了?” “他把我干了,你满意了!” “啊——” 河边,两人争吵不休。 徐浪摇了摇头,快速穿好衣服后,背上珍贵的背篓,就离开了河边。 太阳马上落山了。 张铁驴还欠他九千多块呢,他得回去收钱。 ······ 阿嚏—— 此时,村里的街道上,腮帮还有点红肿的张铁驴打了个喷嚏。 “哪个骚货又惦记驴爷呢!”张铁驴骂骂咧咧道。 上午被徐浪狠狠修理,还讹了九百块钱,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在家休息了半晌,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就直奔他大哥张铁义的地盘。 张铁义开了一家黑赌场,手下有几个小弟,在河东村也是有名的狠角色。 很快,张铁驴来到村头一个院落,门口有人看守,一看是张铁驴,直接放了进来。 房间内十分嘈杂,麻将声、喧哗声,夹杂着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角落的一张麻将桌旁,张铁义嘴里叼着烟,正在打牌。 张铁义比他弟弟更壮实,一脸横肉,眼神里透着狠厉和精明。 看到弟弟这副惨样,张铁义眉头一皱:“铁驴,你踏马怎么回事?挨打了?” “哥!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张铁驴一见到大哥,立刻哭嚎了起来,“是徐浪,是他打得我,还讹我一万块钱。” “徐浪?” 张铁义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老徐家那二小子?他出狱了?” “就是他!” 张铁驴添油加醋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略去了他试图强X周怡的细节,只说自己去要债,徐浪十分嚣张,不但不还钱,还动手打人,甚至逼他磕头赔钱。 “…哥,他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还说就算你去了,他也照打不误!说咱兄弟俩都是废物!”张铁驴煽风点火道。 不得不说,这几句虽然也是编的,但居然基本符合事实。 “妈的,反了他了!” 张铁义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一个刚出狱的小崽子,也敢在老子的地头上撒野!” 他猛地站起身,吼道:“叫两个兄弟,今天非把这小子打出翔。” 张铁驴立刻道:“两个不够,多带几个,那小子挺能打!” 张铁义满不在乎:“一个小屁孩而已,有多能打?” 张铁驴急道:“真的,那小子有点邪乎,一脚把我踢飞三四米,还有那手劲,大得不像人···” 他又把两人动手的细节描述了一下。 张铁义也有些吃惊,想了想,对一个手下道:“去把大勇叫过来!” “好嘞!”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精悍的光头汉子走了进来,正是张铁义手下最能打的赵大勇。 他在县城武道馆练过两年拳,下手黑得很。 “义哥,啥事?”赵大勇声音低沉。 “有个不开眼的小子打了铁驴,咱去给他松松骨头,让他知道知道,在河东村,谁说了算!” 张铁驴一看这阵势,顿时来了精神,仿佛已经看到徐浪跪地求饶的情景。 几个人各自拿了钢管和木棍,气势汹汹,直奔徐家小院。 第6章 两秒KO!! 另一边,徐浪背着竹篓,回到村子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一进村,似乎比平时安静一些,他没多想,脚步轻快朝着自家走去。 来到胡同口,远远地看到院门外竟然围了不少村民,正指指点点,但却没人敢靠近。 徐浪脸色猛地一沉。 卧槽,这个张铁驴真是死不悔改!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 小院里,张铁义叼着烟,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院子中央。 “快说,徐浪到底躲哪去了?不说今天把你家房子拆了!” 几个打手持着棍棒,在一旁虎视眈眈,时不时用棍子敲打一下门窗,玻璃都被敲碎好几块。 周怡和郭素平缩在角落里,吓得脸色发白,却始终一言不发。 两人都在祈祷徐浪千万不要这么快回来。 张铁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两人:“老不死的,他上午不是挺嚣张吗,现在成缩头乌龟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本事他别回来!” “还有你周怡,老子踏马早晚上了你···” “你们找我是吧!” 忽然,一个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众人回身,徐浪已经走进院子里。 看到徐浪,张铁驴先是本能地一哆嗦,但看到大哥和一众打手,胆气又壮了起来。 “哥!就是他!就是这劳改犯!” 张铁义扔掉烟头,用脚碾灭,上下打量着徐浪:“呵,小子,吃了几年牢饭,长本事了是吧? 打我兄弟? 还讹他钱?” 徐浪哼了一声:“张铁驴敢动我妈和我嫂子,我没废了他都算手下留情!” 张铁驴破口大骂:“小B崽子,还在这嚣张,哥,弄他!” 徐浪懒得再多费口舌,把竹篓放在墙角,来到母亲和嫂子身边:“妈,嫂子,你们先进屋。这里交给我。” “小浪,他们人多…”徐母担忧地拉着徐浪。 “没事,一群瘪犊子而已。”徐浪拍了拍母亲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子,你是真狂啊!” 张铁义被徐浪的狂妄激怒了,“给我上!先废他两条腿!” 两个打手挥舞着棍棒就扑过来。 张铁驴仗着人多,也嗷嗷叫着跟着冲上来,想报上午的一脚之仇。 徐浪动了! 左脚为轴,右脚一记侧踢,快如疾风。 砰—— 一声闷响,左侧打手眼前一花,连人带棍就被踢飞出去。 另一边,右侧打手的钢管也砸了下来。 徐浪侧身避开,一记掌刀劈在他的颈侧,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这一下张铁驴尴尬了。 他张牙舞爪冲到徐浪面前,发现就剩自己一个了。 拳头僵在半空,往前冲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 徐浪轻蔑一笑,一巴掌呼上去。 啪—— 张铁驴直接被扇了个跟头。 这一巴掌比上午更重,差点把他扇出脑震荡,半天没爬起来。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喽啰都被放倒了。 周围人都看傻了。 张铁义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大勇!弄死他!” 一直冷眼旁观的赵大勇终于动了,他外衣一甩,露出一身精悍的肌肉。 “小子,有两下子。可惜,你惹错人了。” 赵大勇声音沙哑,摆了一个长拳的起手式。 徐浪眼神微凝,这一看就是练家子,远非张铁驴之流可比。 不过,从气息步伐来看,也就是外家拳入门的水平。 土鸡瓦狗耳! 徐浪勾了勾手指:“少废话,来吧。” “找死!” 赵大勇低吼一声,猛然前冲,一记迅猛的鞭腿扫向徐浪,势大力沉! 徐浪抬臂格挡,手臂真气流转,肌肉瞬间绷紧! 啪! 这一下是硬碰硬。 赵大勇感觉踢在了铁柱上,身体不禁一振,小腿骨震得发麻。 徐浪根本不给他喘息之际,随即贴身上前,一拳轰出! 赵大勇下意识地格挡,但徐浪动作太快。 “砰!” 一记重拳穿透了赵大勇的防御,狠狠砸在他的腹部。 “呃!” 赵大勇闷哼一声,胃里翻江倒海,身体像虾米一样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徐浪毫不留情,一记凶狠的膝顶紧跟而上,正中赵大勇的面门! “咔嚓!” 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赵大勇眼前一黑,鲜血瞬间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 KO!!!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张铁义彻底懵了。 赵大勇可是练过的,打七八个都不成问题,在徐浪面前居然走不了两招。 这…这踏马不科学! 徐浪如同煞神一般站在院子中央,目光冷冷盯着张铁义。 一阵风吹过,院子显得有些安静。 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张铁义颤声道:“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打人是犯法的… 我上面有人…你也不想再进去吧!?” 徐浪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张铁义心都提到嗓子眼,在徐浪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像老鼠被猫盯着。 想跑跑不了,动手只会死得更快。 这时,徐浪弯下腰捡起一根钢管,冷冷道。 “张铁义,你觉得你的骨头硬,还是它硬?” 张铁义顿时脸色煞白,以为徐浪要用钢管下死手。 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也吓了一跳,要出人命呀! 张铁义是真怕了。 这小子可是十几岁给人开瓢的主,疯起来是真敢下手! 他噗通一声跪下了,“浪哥,有话好好说, 浪哥, 浪爷—— 我错了,我错了···” 这一声‘浪爷’差点把徐浪气笑了。 “看来,你的骨头可没它硬!” 说着,徐浪握住钢管两端,双臂一用力。 嘎吱—— 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根坚硬的钢管,竟然在他手中慢慢弯曲! 张铁义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去尼玛! 这…这他妈还是人吗?! 门口村民也一个个如同见了鬼一样。 最终,钢管被硬生生掰成了九十度的直角! 徐浪随手将“U”形的钢管扔到张铁义的脚下,哐当一声,如同敲在张铁义的心上,让他猛地一哆嗦。 徐浪淡淡道:“说吧,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了?” 张铁义眨眨眼:“我,我们马上离开,以后再也不来捣乱了。” 徐浪冷笑一声:“你把我们家弄成这样,还威胁我妈和嫂子,一句话就想走? 想屁吃呢!” 张铁义立刻赔笑:“我赔钱,你要多少?” “一万!”徐浪狮子大开口。 张铁义瞪大眼睛。 草! 你怎么不去抢呀! 几块破玻璃就要一万! 第7章 愿意娶嫂子吗? 当然,这话张铁义现在也只敢在心里说。 徐浪看他不说话,笑了笑:“你要是没钱,也可以用身体还,一根指头一千,童叟无欺!” 张铁义一哆嗦,他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徐家小院。 张铁义咬了咬牙:“我给你!” 徐浪点点头,“还有,你弟弟还欠我九千多!” “···,我给!” “转账吧!” “···” 张铁义无奈,他知道今天是赖不过去了,只好拿出手机现场转账。 既然认栽了,这货倒也光棍,直接转了两万。 徐浪满意地点点头。 “你态度不错,今天这事算结了,不过,最后我要送你几句话。” 徐浪声音不高,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你们兄弟今天两次来我家骚扰,看在都是一个村的,我放你们一马。 但俗话说事不过三,再有下一次,这钢管就是你的榜样!” 张铁义连连点头。 徐浪摆摆手。 “滚吧!” 张铁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扶起还在哀嚎的弟弟。 招呼赵大勇拖着昏迷的手下,狼狈不堪逃出了小院,连句场面话也没敢说。 围观村民鸦雀无声。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平时横行乡里的张氏兄弟,还带着最能打的赵大勇,竟然被徐浪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这河东村是要变天呀! 送走一群瘟神,周怡和郭素平这才战战兢兢从屋里出来。 尤其是郭素平,刚才那场面把她吓坏了,到现在手心里都是汗。 “小浪,你没事吧?” “没事,就凭那几块料,我汗都没出呢!” 郭素平谨小慎微惯了,还是有些后怕,“小浪,把两万块钱还给他们吧,我怕以后有找麻烦。” “不还,那钱是赔咱家玻璃的,妈,你别怕,有我呢!” 徐浪依旧语气轻松,带着强大的自信。 周怡倒没那么担心,她更多是震惊。 她看出来,徐浪绝对是有功夫的。 尤其是刚才徒手掰钢管的一幕,着实把她惊到了。 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叔子这次回来,带给她的震撼太多了,不但会看病,还一身功夫。 徐家这是咸鱼翻身的节奏! 这时,徐浪想起背篓里的宝贝,话锋一转,“妈,嫂子,看看我今天上山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说着,他把背篓拎过来,拿出一串饱满油亮的黑枸杞。 两人顿时眼睛一亮。 “哟!这是…黑枸杞!” “这么大个呢,快赶上葡萄了!” “在哪找到的?” 都是山里长大的,自然都认识这些东西,也知道黑枸杞挺值钱。 “猴子岭上,一大片呢。”徐浪笑道。 郭素平一瞪眼:“猴子岭?你咋上去的?” “爬上去的。” “你这孩子,多危险呀!”郭素平又是一阵担惊受怕。 “没事!” 周怡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知道,徐浪现在本事大着呢。 接着,徐浪又取出外衣和树叶包裹的宝贝,一层层打开。 当散发着淡淡参香的六叶山参显露出来时,连不太懂的郭素平也看出这东西非同一般。 “这…这是…老山参?” 郭素平瞪大了眼睛,她在大青山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像人形的参。 周怡更识货些:“看这芦头和参形,怕是得有几十年了吧?” “乖乖,这得值多少钱呀?”郭素平小心翼翼地捧着人参,看了又看。 徐浪挠挠头:“我也说不准,最少两三万吧!” “这得赶紧卖掉,放家里可不安全。”周怡心思细腻。 徐浪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去县城,找个药房问问,嫂子,你和我一起去。” 周怡一笑:“行,我陪你走一趟,我知道有个百草堂,收名贵药材!” 郭素平也道:“对,你嫂子心细,两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晚上,吃过饭后,郭素平和周怡还在客厅看电视,徐浪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这一天又是上山,又是打架,确实比较累。 离家四年,躺在自己床上,徐浪反而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然,就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小怡,妈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吧妈!” “小海那边的情况,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当妈的不该这么说,但这就是命,不认也得认。 你还年轻,如果小海一直不醒,难道你要守一辈子活寡! 一个女人能好几年呀? 妈不能耽误你!” 中间安静一会,才传来周怡的声音。 “妈,你是想让我走吗?” “傻孩子,我哪舍得让你走。 这几年要是没你照顾,我怕是坟头草都多高了。 我是想…你干脆就和小浪一块过吧…” 房间里,徐浪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妈居然想撮合自己和嫂子! 这脑洞真够可以的! 那么···嫂子会如何回应呢? 徐浪耳朵顿时竖得比兔子还高。 客厅里,正在处理枸杞叶的周怡脸腾一下就红了。 “妈,你胡说什么,徐海还在呢。 而且小浪比我小,我又结过婚···” “就小三岁,结过婚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比我还封建!” “妈,真要是这样了,我们不得被唾沫星淹死呀···” “谁爱说谁说去,日子是自己的,只要你愿意,小浪那边我做主。” “妈,真不行,您别再说了···” “哎,你这孩子···” 客厅里安静下来,而房间里的徐浪再也睡不着了。 娶嫂子周怡? 他愿意吗? 如果大哥徐海不在了,他一百个愿意! 但大哥还在呀! 而且他是一定要把大哥救醒的。 这一夜,徐浪辗转反侧,天快亮才睡着。 第8章 让你借车,没让你抢车 清晨,一缕阳光洒进徐家小院。 徐浪打了一盆凉水,正在院子里洗漱,就看到周怡从房间走了出来。 因为要去县城,周怡特意打扮了一下。 头发挽了一个发髻,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光洁的脸庞。 上身白衬衫,下身牛仔裤,显得胸部饱满,翘臀紧绷。 一缕晨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美的不可方物。 一瞬间,徐浪有些失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赶紧移开视线,用凉水洗了把脸,冷却一下心里的躁动。 打住,这可是亲嫂子! 徐浪心里对自己说。 周怡立刻察觉到徐浪异样的目光,脸微微一红。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昨晚的对话。 小院内的气氛微妙起来。 徐浪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擦脸。 “咳!” 周怡轻咳一声,开口打破了尴尬:“小浪,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几点走?” 徐浪放下毛巾:“嫂子,你先吃早饭,我去找人借辆车!” “行,去王茜家,他们有辆摩托!” “好嘞!” 徐浪不敢再多看周怡,逃也似的出了小院。 院子里,周怡看着徐浪的背影,嘴角不禁翘起。 出了门,徐浪脚步轻快,直奔王茜家。 昨天离开河边时,王茜和朱晓明还在吵架,不知道两人和好没有。 希望王茜不会怪自己,不管怎么说是自己救了她,而且还是老同学,徐浪觉得开口借一下车应该问题不大。 上学的时候,他对王茜有过一段朦胧的好感,但随着时间流逝,早就烟消云散了。 两家离得不远,很快来到王茜家门口,看大门敞开,徐浪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门,王茜的母亲李冬梅正在院子里浇花。 房檐下,停着一辆半新的加陵摩托车。 “李婶,早上好。”徐浪礼貌地打招呼。 李冬梅一抬头看到是徐浪,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放下手里的水壶。 昨天傍晚王茜哭着跑回家,浑身湿透,后来朱晓明又跑来大闹一场,说什么王茜和徐浪在河边不清不楚,徐浪还动手打了他。 虽然王茜解释了是溺水被救,但李冬梅心里却对徐浪十分不满。 你一个劳改犯,招惹我女儿干嘛! 刚出狱就和张氏兄弟大打出手,闹得全村沸沸扬扬,真是死不悔改,早晚还得回监狱。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浪啊。” 李冬梅语气不咸不淡,“你这大早上的,有事?” 徐浪求人办事,尽量客气:“李婶,我想借一下您家摩托车,带我嫂子去趟县城办点事,晚上就还回来。” “借车?” 李冬梅的音调一下子拔高了,不屑地瞥了徐浪一眼,“我们家摩托车可金贵,你红口白牙一张就想借。 要是磕了碰了,你这刚出狱的有钱赔吗?” 这话相当不客气! 徐浪还没回话,她又继续输出。 “还有,你以后别缠着我们家王茜,她是有男朋友的,你也认识,就是村长家的朱晓明。 那孩子有出息,家里条件也好,对我们家王茜也上心。 就你们昨天在河边那事儿,闹得挺不愉快的,晓明都生气了。 你这又跑来借车,知道的你是借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借着由头接近我们家王茜呢!” 徐浪忍住气:“李婶,我真的只是借车,没有纠缠王茜的意思!” “徐浪呀,我劝你一句,人呐,贵有自知之明。 你劳改出狱,名声不好,家里还欠一屁股债,就别总想着往我们家门口凑了,免得惹人闲话。 这车啊,我们不能借,你去找别人吧!” 李冬梅这张嘴在村里也是有名,一句句像刀子一样,话说得刻薄至极。 徐浪脸色一沉。 娘的,给你脸了! 怎么说他昨天也是救了王茜,没想到李冬梅竟是这副嘴脸。 这也太势利眼了! 徐浪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冷哼一声就要说两句。 这时,王茜从房间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精神小伙,她弟弟王浩。 王茜也是刚起床,身上就一条睡裙,雪白的大长腿露出外面,非常养眼。 一看见徐浪,她不由自主又想起昨天两人的‘亲密’接触,脸微微一红。 “妈,你少说两句吧!” 刚才最后几句话,王茜也听到了,她也觉得母亲的话有些过分。 听王茜这样说,多少还是念些同学情分的,徐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不借就不借吧! 村里又不是只有她家有车。 徐浪转身要走,王浩凑了上来,看向徐浪的目光带着几分敬畏。 “徐哥,你要借摩托车吗?” 王浩比徐浪小两岁,小时候经常一块玩,关系还不错。 昨天收拾张铁义几个人,王浩也在门口围观。 徐浪的身手着实把他镇住了,以一敌众,暴打张氏兄弟,简直是大快人心。 尤其是徒手掰钢管,更是惊为天人。 王浩当场就成了徐浪的小迷弟。 回来就琢磨着有机会找徐浪学几招。 徐浪点点头:“是,我去趟县里。” “行,你骑吧,小心点就行!”王浩大方应承。 “不行!” 李冬梅一声吼,“小兔崽子,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老妈一瞪眼,王浩吓得立刻缩回了脑袋,不敢再吭声。 王茜道:“妈,你就让他骑吧,这有什么呀!” “你懂什么,晓明还在生气呢,你还在这纠缠不清,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这时,王浩一阵挤眉弄眼,冲徐浪使眼色,目光往窗台上示意。 徐浪顺着一看,发现摩托车旁边的窗台上,放着一把钥匙。 摩托车的钥匙?! 徐浪不禁一乐,这小子机灵! 他也没客气,直接走过去,就跨上了摩托车。 然后拿起钥匙插上,一摁电打火,启动。 突,突,突—— 摩托车发出一阵轰鸣声。 李冬梅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徐浪敢硬来。 “徐浪!你个杀千刀的!你敢抢车!” “你给我下来!” “你们俩快拦住他!” 李冬梅气得跳脚,冲上来抓住摩托车的后货架。 徐浪也不理她,一拧油门,轰—— 摩托车一声咆哮窜了出去,差点把李冬梅带了个跟头,外带喷她一脸尾气。 看着徐浪夺门而出,李冬梅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俩死人呀,我白把你们养这么大···” “徐浪,你这个流氓···” ······ 回到家,徐浪把‘借车’的经过一说,周怡哭笑不得。 “让你借车,没让你抢车呀!这下你可把李婶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我又没打算当她女婿!” 周怡幽幽道:“其实你和王茜挺合适的!” 徐浪淡淡一笑:“我现在就想赶紧赚钱,让你和妈都过上好日子!” 周怡笑笑,没再多说,这个话题现在有点敏感。 徐浪发动摩托车,周怡坐在后面,身后背着一个布包,里面是黑枸杞和山参。 “妈,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点。” 突突突—— 摩托车一溜烟出了村子,向县城方向驶去。 第9章 会出人命的 出了河东村,上了通往白山县城的省道。 周怡坐在后座上,起初只是轻轻抓着徐浪的衣角。但随着车速加快和颠簸,身体不可避免地前后晃动,周怡开始频繁地‘带球撞人’。 这让周怡尴尬不已。 她努力想要坐直,保持距离,但下一秒的颠簸又让她身不由己地撞上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徐浪结实的背部肌肉,那种感觉,既有安全感,又令人脸红心跳。 徐浪的感受则更为强烈,那时不时的挤压感,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惊人的弹性和温热。 简直是要命! 徐浪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握着车把的手心微微出汗。 他只得全力集中精神,才勉强压下内心的旖思旎想,把注意力放在骑行上。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既尴尬又暧昧。 终于,县城到了。 比起乡村,白山县城显得繁华许多,道路宽阔,高楼大厦。 进入县城中心地段,周怡指着路,在一个气派的古风阁楼前,徐浪停下了车。 这是两层的仿古风格的楼阁建筑,飞檐翘角,古韵犹存。 檐下悬挂着一块金字匾额,上面三个大字——“百草堂”。 徐浪把摩托停在路边,和周怡一起进了大门。 店内宽敞明亮,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柜台后有抓药的伙计和护士,一旁还有坐堂的大夫。 徐浪来到柜台前:“你好,野生枸杞,收吗?” 坐堂大夫正好闲着,起身走了过来。 这人大概四十来岁,圆脸戴眼镜,胸牌写着‘主任中医师,岳建德’。 他打量了一下徐浪,“收,拿上来看看,我们百草堂对品质要求是很高的!” 徐浪把一袋子枸杞放在柜台上,人参暂时没拿。 岳建德顿时眼睛一亮。 这些黑枸杞昨天已经去除枝叶,满满一袋大果粒,颗颗饱满油亮,香气浓郁,一看就是上等品。 他拿起几颗枸杞,捏了捏,又闻了闻,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野生能长这么大吗,这是种植的吧,是不是打膨化剂了?”岳建德似乎不相信这是野生的。 徐浪一皱眉:“谁说野生长不了这么大,你没见过而已!” 岳建德推了推眼睛:“那你怎么证明这是野生的,如果不能,就只能种植的价收!” 徐浪早有预料,没再多说,直接拿出了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这是我在大青山拍的视频,枸杞就是在这里采的!” 在猴子岭上,徐浪除了录下挖人参的视频,把一片黑枸杞也都拍了下来。 视频里的场景一看就是野外,一大片黑枸杞也看得真真切切。 铁证如山! 岳建德立刻无话可说! 这时,几个买药的客人也凑了过来。 “呦,这枸杞可真不错,这么大个!” “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加油站呀!” “小伙子,多少钱一斤呀?” 围观的客人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开始问价。 岳建德有点急了,这是要抢他的生意呀! 他也是老油条了,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呵呵,没想到真是野生的,是我看走眼了。 这样吧,你们翻山越岭的采摘也不容易,给你按一百一斤收了。” “好家伙,这么贵呢!” “我买的枸杞干才几十!” 围观的客人大多不了解黑枸杞的价格,一听这个报价,都有些吃惊。 这价格不能说低。 要知道,这些是新鲜枸杞,如果晒成干,相当于八九百一斤了! 但徐浪却微微皱眉,昨晚他专门上网了解过行情。 这种品质的野生黑枸杞,绝对不止这个价。 连一旁的周怡也偷偷拽了拽徐浪的衣袖,示意这个价格不能卖。 徐浪微微一笑,“岳大夫,百草堂是大药店,你是大行家,不能欺负我们这些山里人。 要是价格公道,后面的我还卖给你。 要是不公道,我就去别家药店再看看!” 说着,收起袋子作势要走。 这一番话软中带硬,怼得岳建德老脸一红。 他本来看徐浪年轻,想压压价,没想到这小子一言不合就要走。 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小子,别不识好歹,出了这个门,你想再回来可就难了。” 徐浪也不是真的要走,不紧不慢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价格公道,一切好说。” 岳建德哼了一声:“那你想卖多少?” 徐浪伸出一只手:“五百!” “你怎么不去抢!” 岳建德一瞪眼:“你以为你卖的人参果呀!” 两个人正在讨价还价,大门口来了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进大厅。 领头的男人西装革履,肥头大耳,浑身上下一股暴发户气质。 来人叫钱大彪,是个房地产开放商,脚踩黑白两道,在白山县也算是个人物。 “岳建德呢,让他出来!” 一进大厅,钱大彪就气势汹汹地喊道。 岳建德一看是钱大彪,也顾不上徐浪了,立刻从柜台走了出来。 “钱总,你怎么来!” “我怎么来了?” 钱大彪满脸怒气,唾沫星子都喷到岳建德脸上:“你踏马开的破药快把我爸治死了!” “这,这不可能!” 岳建德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 大庭广众的,说他的药把人治死,这是砸百草堂招牌呢! 这时,后面人推过来一把轮椅,上面坐着一位老人,面色潮红,双目紧闭,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大夏天的身上还裹个毯子,好像很冷的样子。 “我爸喝了你开的药,病情不仅没好转,反而加重了。 肯定是你开错了方! 要么就是你们百草堂卖假药! 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老子砸了你的店!”钱大彪恶狠狠地说道。 岳建德眉头紧皱。 他也看出老人气色不对劲,上去抓住老人的手腕,快速切了一下脉。 老人身热如火,脉象翻涌,都和上次诊断时一样。 这是阳热之症! 之前的诊断没错! 岳建德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自信。 “钱总,我开的药没问题。 老爷子脉象浮夸,身体燥热,这是阳热亢盛。 我开的竹叶石膏汤,专门清热去火。 我保证,最多再喝两服,药到病除!” “喝尼玛,我爸都这样了你还嘴硬,你到底会不会看病!”钱大彪根本听不进去。 这时,徐浪在旁边观察了一下老人的气色,主动走了过来。 作为药王弟子,一眼辨症,他已经看出老人的病情即将发作。 “钱总,我也会点医术,不如我帮老人家把把脉吧!” 钱大彪一愣,上下打量徐浪。 二十出头,上身T恤,下身牛仔裤,板寸头,额头一条伤疤,活脱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 钱大彪立刻就是一皱眉。 “你谁呀?” 徐浪还没说话,岳建德抢着道:“他就一卖草药的农民,钱总你别理他!” 徐浪正色道:“老爷子病情紧急,马上就要发作,会出事的!” 岳建德怒道:“小子,别在这胡说八道,你懂个屁!” 钱大彪瞪了一眼岳建德:“你也别咋呼,你开的药肯定有问题,让你们苏总来见我。” 钱大彪话音刚落,轮椅上老人忽然开始浑身发抖,好像在打冷颤。 “爸,你怎么了!” “冷,我冷——” 老人呻吟了几声,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钱大彪吓了一跳。 “爸,爸——” “岳建德,你踏马快看看怎么回事!” 岳建德也傻眼了。 不应该呀! 按照老人的病情,最多也就口渴难耐、心烦意乱。 怎么会晕倒? 不过这时候,岳建德硬着头皮也得上,“应该是热毒攻心,我给老爷子推拿一下。” 徐浪一伸手拦住了他。 “这不是热毒攻心,而是寒邪闭郁,你胡乱推拿,会出人命的!” 第10章 假热真寒,心脉闭阻 徐浪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岳建德,这几句话可不是外行能说出来的。 他随即呵斥:“一派胡言,老爷子身热如火,脉象翻涌,和寒邪闭郁不搭边。 你快让开,老爷子情况危急,必须马上救治!” 看两人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钱大彪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再一想,徐浪只是一个小年轻,即便懂点医术,那也是刚入门的菜鸟。 而岳建德毕竟经验丰富,虽然他之前开方有误,但现场已经没有比他水平更高的医师了。 最后,钱大彪咬咬牙,一指岳建德:“好,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救我爸,快——” “钱总放心,这次一定行!” 岳建德急着将功补过,上去就开始推拿,在老人身上又是按,又是揉。 这是一套清火退热的推拿。 但是,过了两分钟,老人不仅没醒,反而脸色铁青,气息也越来越弱。 钱大彪脑门青筋直冒:“你踏马到底行不行!” 岳建德傻眼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因为你只看到了表面!” 徐浪再次开口:“大夏天的老人家裹着毯子,刚才又打冷战,说明阳热只是表象,体内必然有寒气郁积。 这叫假热真寒! 你之前开了竹叶石膏汤,导致寒上加寒! 现在寒邪闭阻心脉,老人家才会昏厥。 你再按热毒来治,你想杀人吗!” 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把岳建德惊出一声身汗。 如果真如徐浪所言,他再继续下去,可能真要了老人的命。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一旁,钱大彪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把岳建德踹翻在地。 “去尼玛的,你个庸医——” 钱大彪看出来,徐浪看着年轻,却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位兄弟,请你救救我爸,只要你能救我爸,钱不是问题!” 徐浪道:“老人家现在心脉闭阻导致昏厥,需要针灸,有针吗?” 岳建德迟疑了一下:“呃,有,拿针来!” 中医馆怎么可能没有针! 岳建德虽然不想配合徐浪,但人命关天,他现在要说没针,钱大彪能生撕了他。 很快,伙计拿来了一套针灸用的毫针。 徐浪扒开老人胸前的衣服,捏起一根针,没有丝毫犹豫,一针刺入胸前的檀中穴。 接着,轻轻捻动毫针,一缕真气顺着细针缓缓流入,将老人心脉中淤积的一团寒气驱散。 片刻后,老人眼皮动了动,哼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钱大彪大喜:“爸,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老人还很虚弱,有气无力道:“水,水···” “快,水!” 很快,老人喝了一杯温水,脸色眼见地好了起来。 钱大彪激动不已,抓住徐浪的手,“兄弟,你救了我爸的命,我一定会报答你,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徐浪!” “徐兄弟,我爸没事了吧?” 徐浪道:“暂时没事,不过老人家体内寒邪郁积已久,病去如抽丝,还需要慢慢调理。” “这全都怪岳建德!” 钱大彪恨恨地说道,随即来到岳建德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 “你这个庸医,差点害死我爸。 我踏马饶不了你! 来人,把百草堂的招牌给我砸了!” 手下人一听,哗啦一下掀桌子,踢板凳就要动手 “是谁要砸我百草堂的招牌呀!” 一个轻柔悦耳,却自带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这声音并不响亮,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从后厅走出来。 她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容貌极美。 一张鹅蛋脸,肌肤白皙细腻,双眸如秋水湖波,清澈中透着睿智与冷静。 身上一套米白色西装套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腰身曲线。 她仪态优雅,步伐从容,高跟鞋每一下轻叩地板,都仿佛敲在人的心头。 整个大堂一瞬间都安静下来。 徐浪也不禁失神。 这女人真是极品! 来人正是百草堂的现任总裁,苏氏集团新一代掌舵人——苏橘井。 “钱总,好大的火气,是要砸了我苏家百草堂的招牌吗?” 苏橘井目光平静,直视着咄咄逼人的钱大彪。 两人显然认识,一看苏橘井现身,钱大彪随即松开了岳建德的衣领,但口气依然强硬:“苏总,你终于现身了! 岳建德这个废物,差点害死我爸!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否则——,我会追究你们百草堂的责任。” 苏橘井嘴角微扬,并未立刻回应。 而是先对一旁女秘书吩咐道:“先把候诊的客人,请到偏厅休息。 另外,今天进行优惠活动,全场五折。” “是的,苏总!” 苏橘井一声令下,秘书立刻带着伙计们行动起来。 围观的客人一听,立刻兴奋不已。 全场五折! 这不白捡吗?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快买药去吧! 围观的客人顿时纷纷散去。 苏橘井微微一笑:“钱总,让你见笑了。 具体情况我已大致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钱老爷子的病。 你放心,如果真是百草堂的责任,我苏橘井绝不会推诿。” 钱大彪心里暗暗点头,不愧是苏家新一代掌舵人! 不仅人漂亮,手段也不差。 岳建德误诊导致他父亲当场昏迷,这件事一旦传开,会对百草堂很不利。 而苏橘井一招五折优惠,最大程度的将不利影响消弭于无形。 既然父亲没事,他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也是人情世故。 他哈哈一笑:“苏总是敞亮人,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 只要我爸的病能治好,一切都好说。 总之,这次多亏这位徐兄弟了!” 苏橘井点点头,美目流转看向了徐浪。 “徐先生你好,我叫苏橘井。 谢谢你刚才仗义出手,救了钱老爷子。 假热真寒,心脉闭阻! 这样的疑难病症,你居然一眼就看了出来,实在令人惊叹!” 苏橘井落落大方,伸出玉手。 徐浪轻轻一握,触手温软细腻,脸上正色道:“恰好学过一点粗浅医术,老人家情况危急,才忍不住出手的。” “徐先生太谦虚了!” 苏橘井嫣然一笑:“依徐先生之见,钱老爷子该如何施治? 如果需要用药,我们百草堂可以免费提供所有药材?” 第11章 反向砍价的女总裁 钱大彪笑了笑,他当然不差这几个药钱,但苏橘井能这么说,也算有个态度。 不过,父亲的病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有治好,这个徐浪就有办法吗? 而徐浪接下来的话,让几个人都大吃一惊。 “钱老爷子的病并不难治,如今寒邪被我暂时驱散,后续以汤药调理,固本培元即可。 至于如何用药,我建议还是岳大夫来开方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此时,一旁的岳建德垂头丧气,像个斗败的公鸡。 这次众目睽睽之下差点把人治死,这人丢大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听到徐浪的话,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浪居然让他来开方!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钱大彪一听,脑袋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不行,绝对不行! 他差点害死我爸! 怎么还让他开方! 苏总,这样的庸医你应该马上开除!” 苏橘井同样吃惊。 说实话,出了这档子事,她已经在考虑开除岳建德了。 但徐浪却提出让岳建德开方! 这是什么操作? 苏橘井眸光闪动:“徐先生,你相信岳大夫能开出合适的方子?” 徐浪点点头,正色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岳大夫之前只是辨证有误,但他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已经辨明病症,我相信,以岳大夫的水平,一定能开出合适的方子!” 徐浪说相信岳建德,绝不是随口一说。 如果钱大彪父亲真是阳热亢盛,那么岳建德之前开的竹叶石膏汤是完全对症的。 可见他只是辨症有误,开方还是靠谱的。 岳建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浪。 他之前对徐浪刁难、压价,而徐浪却以德报怨,给他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关键是在苏橘井面前保全了他的颜面和饭碗! 这简直是再生父母呀! 苏橘井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徐浪的用意。 这年轻人不错呀,不仅医术高超,更难得的是心胸和气度! 这样也好,不光保全了岳建德,她的面子上也好看些。 钱大彪看似粗鲁,实际也是人精。 看了看徐浪,再看看感激涕零的岳建德,哼了一声,没再反对。 只要能把老爹治好,谁开方子他其实并不太在乎。 苏橘井随即就坡下驴,“岳大夫,那你就重新为钱老爷子诊脉开方,这次一定要仔细,确保万无一失。 这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我知道了!” 岳建德连连点头,感激地看了徐浪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再次为钱父诊脉。 这一次相当于拿着答案去考试,要是再把不准脉,他这个主任医师真是白当了。 细细体会脉象,果然发现了之前被忽略的细微之处,心中豁然开朗,既惭愧又庆幸。 同时,心中对徐浪更加钦佩。 要知道,徐浪仅仅靠观察,就辨清了病症。 他斟酌片刻,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子,恭敬地递给徐浪。 “徐先生,您看这方行吗?” 徐浪扫了一眼,微微一笑。 “四逆汤加人参、龙骨、牡蛎,意在温阳散寒,引火归元。 这方子和我想的简直不谋而合。 按此方用药,三天内可缓解,再调理半月可痊愈。” 岳建德一听这话,也是长出一口气。 接着又将方子递给苏橘井和钱大彪过目,两人见徐浪认可,自然也无异议。 随即伙计照方抓药,岳建德甚至亲自去后厅煎药,态度无比认真。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下来。 钱大彪随即拉住徐浪的胳膊,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兄弟,今天多亏你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十万块,请你一定收下!” 徐浪吃了一惊。 十万块! 这位钱总真是不差钱,出手如此阔绰! 徐浪还在发愣,钱大彪已经把卡塞到他手里。 这是徐浪第一次靠行医赚钱,没想到一开张就赚了十万! 他也没客气,直接把卡揣到兜里。 苏橘井看着徐浪,美眸中异彩连连。 这个叫徐浪的年轻人,带给她太多震惊,虽然言行气质都不太像一个大夫,但医术没得说。 这样的人才,她无论如何也要结交一下。 “徐先生,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请移步内堂喝杯茶,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徐浪主打一个实在:“苏总客气,喝茶就不必了,其实我是来卖药材,你看能不能把我的药材收了!” 苏橘井不禁莞尔,收药这种事一般她是不插手,但徐浪开口了,她当然不会拒绝。 徐浪招招手,周怡把一袋子枸杞提了过来。 苏橘井盯着周怡,不禁上下打量,一向自负眉毛的她也不禁感叹,这女人太漂亮了! 虽然衣着朴素,但这颜值,这身段,也是绝了。 钱大彪拍拍徐浪的肩膀,打趣道:“兄弟,艳福不浅呀!” 徐浪连忙解释:“这是我嫂子!” 钱大彪笑道:“明白,明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苏总,钱总,你们看看这些黑枸杞。” 徐浪连忙打断,钱大彪这货嘴没把门的,一句话把周怡臊的脸都红了。 “这都是我在大青山亲手采的,纯野生!” 看到满袋的黑枸杞,苏橘井眼前一亮。 作为百草堂的总裁,名贵药材自然见过不少,但品相这么好的野生枸杞也是难得一见的。 钱大彪也饶有兴致地凑过来:“呦,黑枸杞,好东西呀,这我得买点!” 苏橘井一笑:“钱总,你当着我的面抢生意呀!” “人到中年,得补补呀,要不弄个妞儿都弄不动了,你说是吧,哈哈哈——” 钱大彪大大咧咧,一言不合就开车,甚至有挑逗的意思。 苏橘井是名门闺秀,当然不会接这种话头,扭头对徐浪道:“徐先生,一共多少钱,你给个价吧! 另外,钱总需要的话,要多少直接拿就是了!” “三百块一斤,这些一共二十斤出头,算六千吧!” 徐浪报了一个价。 之前给岳建德报五百,那是往高了报,讨价还价。 苏橘井不一样,徐浪要是报五百,她可能不会还价,所以直接往低了报。 毕竟以后可能还要合作的,没必要把路走窄了。 苏橘井岂能不知道野生黑枸杞的价值,微微一笑:“三百一斤卖亏了,我给你算一万!” 苏橘井倒是还价了,只不过是反向还的。 徐浪也不禁一乐。 这生意做得! “那好,我这还有一颗野山参,苏总收吗?” 第12章 嫁妆不能少于一个亿 当徐浪小心翼翼地把红布包裹打开,一股参香立刻弥漫开来。 苏橘井是识货的,立刻美目放光。 这颗人参品相太好了。 参体自然饱满,形似人形,芦碗密集,如串珠一般。 且参须完整细密,状如龙爪,没有一根折断,连参叶都绿油油的。 “这也是野生的?” “对,我昨天在大青山挖的!” 说着,徐浪点开挖参的视频,把手机递了过去, 苏橘井拖着进度条,快速看了一下。 钱大彪也凑了过来:“好家伙,兄弟你是真有宝贝呀,多少钱,我要了!” 苏橘井哭笑不得:“钱总,你又抢我生意!人参不是枸杞,不能随便吃,你买干什么?” 钱大彪晃着脑袋:“投资,送礼,都可以!” 钱大彪说的还真没毛病,高档的野山参数量极为稀少,投资价值很高,用来送礼也是很有面子的。 “兄弟,你给个价吧!” 徐浪还没说话,苏橘井先道:“这参龄有四五十年了,而且是正宗野山参,最少十万块!” 徐浪一惊,他的心理价位也就五六万,没想到直接干到十万! 一旁的周怡同样吃惊,刚才枸杞卖了一万块已经让她喜出望外,结果人参价格更夸张! “十万,我要了!”钱大彪大手一挥,就要拿钱。 苏橘井笑了笑:“钱总,这支野山参很难得,就算你要投资,送礼,最好也先让我过一下手。 我来包装一下,再挂上百草堂的牌子,价值会更高。” 所谓的包装可不是简单用盒子包一下,还包括品牌、认证等,这方面百草堂是专业的。 可以说,这颗参在徐浪手里能卖十万,百草堂牌子一挂,能卖二十万! 钱大彪想了想,也有道理。 这种高端货,包装也得高端! “行,给你,但提前说好了,这只参我预定了!” “没问题,徐先生,十万块,你看行吗?” “当然行!” 徐浪心中暗喜,十万块已经远超他的预期了。 随即,几个伙计过来称量,收货。 财务则给徐浪转账,一共十一万,部分现金,部分转账。 钱货两讫,几人又闲聊了几句。 苏橘井饶有兴致问道:“徐先生,你这么年轻,医术就如此精湛,是在哪里学的?” “呃,自学的!” 徐浪打了个哈哈,没把自己进监狱的经历说出来。 毕竟才刚认识,交浅言深。 苏橘井很识趣没再追问,继续道:“有没有兴趣到百草堂来,帮我坐诊!” 徐浪一愣,身为药王弟子,悬壶济世是他的志向和使命。 能进入百草堂这样的大药房,意味着高收入和社会地位,机会是非常难得的。 不过,徐浪有自己的打算。 他要自立门户,而不是给人打工。 随即,徐浪表示婉拒:“苏总,我就一农民,习惯了山里的生活,暂时没进城的打算。 不过,以后采到好的药材,一定先送来百草堂。” 苏橘井也没有不悦,笑了笑:“如果你有想法,百草堂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说完递过来一张烫金名片。 “谢谢苏总!”徐浪接过收好。 一旁的钱大彪也递过来一张名片,拍了拍徐浪的肩膀。 “兄弟,有事你说话,在白山县,钱大彪三个字还是有点分量的!” “谢谢钱总!” ······ 走出百草堂大厅,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市,徐浪心情是相当愉快的。 兜里揣着二十一万巨款,走路都带风。 周怡也十分兴奋。 感觉像做梦一样! 几天前,她还在为家里的欠债发愁,今天才一会的功夫就赚了二十多万! 欠债基本还清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徐浪。 这个小叔子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身上仿佛有着一股魔力,能把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小浪,你觉得那个苏总怎么样呀?”周怡若有所思地问道。 徐浪一怔:“你问哪方面?” “你觉得她漂亮吗?” 徐浪笑了笑,女人对于外表的关注永远是第一位的。 “当然漂亮,跟仙女一样!” “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点特别?” 徐浪一乐:“有吗,你不会觉得她看上我了吧?” “嗯!” 周怡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徐浪无语:“人家身价过亿的女总裁,我一个农村小子,她看上我什么了?” 徐浪并不是妄自菲薄,作为药王弟子,医武双修,他有他的自信和骄傲。 但他也很清楚两人间的阶层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自己卖药,她收药。 这就是两人能产生的交集。 周怡微笑:“那可不好说,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 “行,她要是真看上我,嫁妆不能少于一个亿!”徐浪一本正经地说道。 周怡也被逗笑了,轻轻捶了徐浪一拳:“跟你说正经呢!” 徐浪看了看时间,说道:“嫂子,还有一件事,我们得去办一下。” 周怡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徐浪要去哪。 是啊,丈夫还躺在医院里,靠着冰冷的机器维持着生命。 轻松的气氛被沉重的现实冲散。 “行,咱们走吧!” “嫂子,别担心,我会治好大哥的。”徐浪正色道。 周怡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 之前徐浪这么说,周怡只觉得他是随便说说,但两次见识徐浪的医术,她内心也燃起一丝希望。 随即,徐浪骑上摩托车,载着周怡来到了白山县人民医院。 大哥徐海受伤后,一直在白山县医院接受治疗。 穿过医院走廊,来到住院部一间病房。 病床上,大哥徐海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脸庞瘦削憔悴,插着鼻管和呼吸机。 他胸膛随着呼吸机微弱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周怡眼圈立刻红了,默默走到床边,拿起毛巾细心地擦拭脸颊。 徐浪走到床边,心情沉重得难以言说。 四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心头,一时的意气用事,让一个幸福的家庭转瞬间支离破碎。 让母亲和嫂子吃了这么多苦! 现在,他获得药王真传,一定要救醒大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绪。 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哥哥的手腕上。 一缕真气缓缓渡入,顺着经脉,游走四肢百骸。 当真气进入颅内后,徐浪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第13章 无知者无畏 情况比徐浪预想的还要糟糕! 哥哥的头部受到重击,脑损伤几乎是毁灭性,经脉多处断绝,生机如风中残烛。 医院的生命维持系统只能勉强吊着他一口气,根本无法修复损伤严重的脑组织。 他尝试着用真气去刺激断绝的经脉,但几乎没有反应。 看到徐浪表情严肃,周怡的心也紧张起来:“小浪…你哥…还有希望吗?” 徐浪不想让周怡太担心,安慰道:“哥的情况…比较严重。不过,并非没有办法——” “能治好吗?” “一定可以!” 这时,病房门口,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徐浪正在诊脉,女医生立刻秀眉一皱。 “你是谁呀,在干什么?” 周怡一看来人,解释道:“唐医生你好,这是我小叔子,徐浪。” “小浪,这位是唐医生,是你哥的主治医生。” 徐浪打量一下对方,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胸牌上写着‘主治医师:唐素素’。 唐素素同样也打量着徐浪:“你是在号脉吗?” 徐浪点点头:“粗通一点医术,看看我哥的情况!” 粗通一点医术? 唐素素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横看竖看也不像个医生,而且这么年轻,居然会号脉? 不过出于礼貌,也没说什么。 她走到床边,习惯性地查看了一下监护仪上的数据,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徐涛的心肺音。 周怡紧张地问道:“唐医生,徐海他情况怎么样?” 唐素素轻轻叹了口气:“周女士,情况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很多次。”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徐海的情况很不乐观,脑干反射也越来越弱,只能依靠生命支持系统维持。” “从临床上看,他苏醒的可能性…已经接近于零。” “继续维持下去,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对患者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你们的家庭,也是沉重的负担。” 说到最后,唐素素有些不忍,但还是艰难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解脱,对患者,对家属,都是如此。” “你们…是否考虑过,让徐海有尊严地离开?” 唐素素说得很委婉,但意思也很明确——她建议放弃治疗。 周怡的眼泪唰就下来了,用力地摇头:“不…唐医生,我不能放弃…万一…万一下一秒他就醒了呢?” “我不会放弃的,不会的…” 周怡声音哽咽,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希望,却又不肯死心的坚持。 徐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唐素素。 “唐医生,谢谢您的坦诚。但是——我们是不会放弃的!” “费用我们能承担得了。至于我哥的病…” “我打算用中医的方法来试一试!” “中医?!” 唐素素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失笑:“徐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 徐浪的语气平静:“西医的方法已经走到尽头,为什么不试试中医!” “徐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唐素素推了推眼镜,加重了语气:“你哥哥的大脑损伤是器质性的,永久性的。 不是简单的气血不通或者经络阻滞,你想用中医的手段治疗,这根本不可能!” 周怡紧张地看着徐浪,她虽然见识过徐浪的医术,但唐素素毕竟是正牌外科医生,水平也是毋庸置疑的。 徐浪依旧不紧不慢,眼神透着一股自信:“唐医生,你是学西医的,对中医一些手段恐怕不太了解。” “我不了太解?” 唐素素被气笑了。 事实上,唐素素虽然是西医,但却出身于中医世家,对中医的了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自学了点医术,就敢当面质疑自己! 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唐素素此时也懒得辩解,直接道: “徐先生,我们用最先进的外科手术,仪器,药品,来治疗你哥哥,都没有成功。 现在你想凭推拿、针灸这些两千年前的东西,去救醒你哥哥? 你这是异想天开!” 她看着徐浪,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魔怔了。 又接着道:“我知道,民间有一些老中医的传说很邪乎!” “但那都是假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像你哥哥这种情况,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指望中医根本不现实,甚至可以说是…荒谬。” 唐素素铁口直断,语气笃定,但徐浪却并没有急于反驳。 他明白,唐素素说这些话,也是出于作为医生的职责。 但他所获得的药王传承,远远超出唐素素的想象。 其最高境界,已经触及了生命本源的奥秘! 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 目前他无法救醒大哥,仅仅是因为功力还不够。 徐浪微微一笑:“唐医生,看来你对中医真的不太了解!” “按照西医的理论,确实认为某些损伤是不可逆的。” “但在中医看来,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只要能重新刺激气血运转,促使大脑自我修复,就可以苏醒过来。”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唐素素微微诧异。 这两句出自神医华佗的《中藏经》。 如果是从一个老中医口中说出来,那不稀奇。 但徐浪能说出来,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唐素素也不是两三句话就能糊弄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但看到徐浪那双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妄想和偏执,只有一种救醒哥哥的坚定。 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医生,不能代替病人做选择。 最终,她轻叹一声:“徐先生,你的想法…很大胆。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我无法认同缺乏科学依据的医术,但是…我希望你能成功!” “谢谢你,唐医生!” ··· 离开医院前,徐浪预存了一笔医药费,大哥暂时还离不了维持系统,只能继续住院。 这一次虽然没救醒大哥,但徐浪的信心并没有动摇。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总有一天,他要把大哥救醒! 第14章 让他跪着喊爷 从县城出来,回到河东村时,天已经擦黑。 徐浪先把周怡送回家,让她把二十多万巨款收好,然后自己骑着摩托车,到王茜家还车去。 过了路口,远远的就看到王浩一个人在门前抽烟,李冬梅的身影在院子里一身而过。 徐浪一乐,这小子也学会抽烟了。 他懒得看李冬梅那副嘴脸,就没往前走,直接招招手。 “浩子,这边!” 王浩一路小跑过来,“徐哥!你回来啦!” 徐浪停下车,熄了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又拿出一盒刚在县城买的华子,一起塞到王浩手里。 “车给你骑回来了,油加满了。这钱是租金,烟也给你。” 王浩看见华子,眼里也是直放光,闻了两口,赶紧揣兜里,但钱却塞回徐浪手里。 “钱就不用了,就是骑一天而已…这烟也太好了!” “拿着,要不你妈又该念经了!”徐浪不由分说,把钱直接塞到王浩兜里。 “那也用不了二百!” 这时,听到动静的李冬梅从院子走了出来。 徐浪一看,拍拍王浩肩膀,说了声回见,扭头就走了。 李冬梅冷哼了一声,盯着徐浪背影狠狠瞪了几眼。 王浩推着摩托车一进门,李冬梅一摊手:“把钱拿过来!” “给我留点零花呗!” “拿来!” 李冬梅一瞪眼,手直接伸到王浩兜里,把钱和烟掏了出来。 王浩哭笑不得:“别把烟拿走呀!” “你知道这烟多贵吗,你先抽别的!” “我当然知道,我还没抽过整盒呢,妈···” “我告诉你,少跟徐浪往混一块,一个劳改犯,这钱还不知道从哪来的呢!” “那你还拿!” “你闭嘴!” ······ 徐浪回到家时,周怡和郭素平正在聊今天在县城的经历。 一看徐浪进来,郭素平掩不住兴奋:“小浪啊,你嫂子都跟我说了,今天赚了二十一万呐!” 徐浪点点头:“这几天我就去把钱都还了。先把亲戚朋友们还上,都是人情。” 郭素平道:“有几家刚借,不用急,咱自己手里也得留点。” 徐浪笑了笑:“没事,猴子岭上还有一大片枸杞呢,现在就是咱的提款机。” 郭素平又小声道:“这事可别说出去。” 徐浪一乐:“我又不傻!” 接下来的几天,徐浪和周怡便开始挨家挨户地还钱。 亲戚朋友们看着一沓沓钞票,都惊讶不已。 听说是徐浪采药卖的钱,纷纷好奇是在哪采的,谁还不想赚点外快呢。 徐浪只说是在大青山深处,没提猴子岭。 当然,也有人隐隐猜到是在猴子岭,但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就算猜到也没用。 债务这一清,亲朋们对徐浪的印象也是大为改观。 “徐浪这孩子,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债还清了,再讨个媳妇儿,以后都是好日子!” “徐家可算熬出头了!” 这些话无论真诚,还是客套,都让一家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偿还的不仅仅是债务,更是压在心里的人情债和心理负担。 郭素平虽然没跟着一起去,但每次听儿子和儿媳回来转述还钱的情形,心里也是扬眉吐气的感觉。 亲朋的欠账还清后,就剩下最大头、也是利息最狠的一笔——印子钱。 这笔钱是当初交不上医药费,周怡走投无路之下,向镇上的青山石材厂借的。 石材厂的老板叫赵连城,是村长的小舅子。 除了经营石材,还放些高利贷。 这天下午,徐浪揣着钱,独自一人来到了村外的石料厂。 石料厂规模不小,两台切割机正在切割石料,声音刺耳,震得人耳膜生疼。 为了采集石料,周围的山体被挖出一个个坑洞,触目惊心! 徐浪微微皱眉。 这污染太大了,完全是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 河东村山清水秀,本来可以发展一些农家乐、药材种植之类的绿色经济。 可惜这帮人只想赚块钱,全然不顾这是断子绝孙的买卖。 忍受着刺鼻的烟尘,徐浪径直走向厂区后面的几间小平房,办公室就在那边。 此时,房间内。 老板赵连城坐在大班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是朱晓明。 “舅舅,你得帮我!” “徐浪那个劳改犯,不仅抢我女朋友,还动手打我!” “你帮我揍他一顿!” 朱晓明对河边的事依然耿耿于怀,一直找机会对付徐浪。 他爹朱长庆是村长,但朱晓明觉得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没必要出动他老爹。 那太看得起徐浪了。 想来想去,朱晓明找到了舅舅赵连城。 在河东村,很多朱长庆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都是赵连城来干的。 赵连城一边盘着核桃,一边满不在乎道:“一个小屁孩而已,收拾他还不简单。” “本来好鞋不踩臭狗屎,犯不着跟一个劳改犯较劲!” “但他敢动手打你,那是打你爸的脸,也是打我的脸!” “这就不能轻饶了他!” “绝对不能轻饶!” 朱晓明义愤填膺:“那小子现在狂得很,前几天把张铁驴、赵大勇都打了,没人治得了他了!” 赵连城一撇嘴:“这就没人治得了他了?” “现在这世道,拳头再大,有钱大吗?有权大吗?” “能打算个屁,他哥能打,现在医院躺着呢!他能打,蹲四年大狱!” “他要到了我这儿,我让他跪着喊爷!” 这时,一个手下提醒道:“徐家还欠老板几万块钱呢!” “是,给他加点利息!” 话音刚落,咯吱—— 门一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朱晓明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徐浪!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