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重生张无忌,我选择报仇》 第1章重生张无忌 “终于大成了!” 福地洞天的幽谷中,满脸胡须、衣衫破旧的青年正端坐在溪边的青石上。 他双腿盘坐,气息沉稳,将体内炽热的真气回纳。 这一刻,他心中满是感慨。 回纳完真气,青年的目光落在身旁摆放的四卷经书之上,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他拿起那四卷《楞伽经》,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武侠世界的气运之子,跳崖剑法的开山祖师。这九阳神功,果然是举世无双的神功。” 随后,青年看向水中倒映出衣衫褴褛、满脸胡茬的模样。 “瞧瞧你这副狼狈样,日后能成为天下第一人的你,却优柔寡断。 既然我成了你,你的路我会替你走,你的仇我会帮你报,那些被你辜负的佳人,我也会替你收入囊中 无忌啊无忌,人就该性情洒脱,无拘无束,像你这般畏首畏尾,怎能配得上‘无忌’这个名字!” 说罢,他随手捡起身边的一颗碎石,扬手投入水中。 水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水中清晰的倒影也随之消散。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意外落了次水,居然就穿越到了倚天世界。 更没想到他穿越的人是气运之子张无忌。 让他欣喜的是,他并非穿越到张无忌饱尝丧亲之痛、被玄冥寒毒折磨的时期,而是在半年前,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即将修炼圆满之时,他接手了这副身躯。 这种直接继承满级账号的快乐,或许只有虚竹能够感同身受。 曾经的苦难都由原来的张无忌承受了,如今否极泰来,这福分就由他来享受吧。 虽说他最渴望穿越成杨过,但张无忌的众多红颜知己也颇具吸引力。 虽然这个阶段无法结识小龙女和郭襄,但他可以去结识杨过的后人黄衫女,还有郭襄后辈周芷若。 在前世作为读者时,他就对张无忌的圣母心极为反感。 他觉得,一个背负血海深仇、自幼历经人间沧桑的人,不该有豁达的心胸。 张无忌太大度了,大度的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性情。 他大度的原谅了四大派的众人,可对得起张翠山溅在他们身上的鲜血?还有母亲含恨而终的不甘? 圣母心也就罢了,勉强还能解释有大局观、能以德报怨。 但张无忌的优柔寡断让人无奈,为了赵敏就抛弃了周芷若。 要是换做他,一定会拉着赵敏一起拜堂,然后对她说你来的正是时候,而不是为了赵敏,抛下身着嫁衣的周芷若。 而且,他的优柔寡断还让杨不悔从曾经的小迷妹变成了六婶,也使得小昭远走西域,从此天各一方,再难相见。 如果他能果断一些,一掌击毙搬弄是非的灭绝老尼,周芷若就不会受其蛊惑而误入歧途,表妹殷离也就不会遭遇苦难。 既然让他成为了张无忌,他自然不会重蹈原本的覆辙。 此时,他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天空,听着传来的鹰叫声。 他看了一眼青石上的划痕,感慨道:“是时候出去闯荡一番了。” 随后,他将四卷《楞伽经》,连同王难姑的毒经、胡青牛的医经,重新用油纸包好,埋在了青石下面,并像原本故事中那样,写下了“张无忌埋经处”几个大字。 其实,他很想把这四卷经文带回武当,交给师公,以此了却张无忌少年时追随觉远大师前往华山夺经的遗憾。 但他深知师公张三丰的为人,无论是前世作为熟知剧情的读者,还是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他都对张三丰有着深入的了解。 师公虽然性格刚烈,行事不拘小节,但本质上是个老好人。 如果把《楞伽经》带回去,依照他老人家的性格,肯定会完完整整归还给少林寺,以了却恩师的心愿。 但少林寺那些人假仁假义,当年正是少林三僧带头,联合其他门派,逼死了张翠山夫妇,其他门派不过是跟着起哄的乌合之众。 这些和尚双手沾满了张翠山的鲜血,如今他成了张无忌,作为张翠山的儿子,自然不愿让这等神功再回到少林。 更何况,这九阳神功本就脱胎于九阴真经。 当年王重阳得到九阴真经后,与一位儒道释三修的高僧在嵩山斗酒,王重阳战败后,将九阴真经借予高僧观阅。 这位高僧觉得九阴真经过于阴柔,只强调以柔克刚,于是凭借自己儒道释三修的深厚阅历,反推创作出了九阳神功。 即便经过改良,但其根源依旧是道家武学,与佛家关联不大,和少林更是毫无关系,只不过是藏在少林的《楞伽经》之中罢了。 虽然没有乾坤一气袋的奇遇,修炼此功可能会有隐患,但少林藏经阁中武学众多,难保那些和尚不会找到其他方法练成此功。 思来想去,还是把经书留在原地更为妥当。 做完这一切,他朝着洞口走去。 融合了张无忌的记忆,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洞口。 即便没有融合记忆,作为熟知剧情的读者,他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张无忌与朱长龄不慎跌落深谷,来到了这悬崖平台之上。 张无忌在躲避朱长龄迫害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四季如春的洞天福地,最终在这里习得了九阳神功,脱胎换骨,获得新生。 此后的几年里,张无忌用谷中的野果喂养朱长龄,让他得以存活。 张无忌看着眼前狭小的洞口,以他现在成年人的身形,确实无法钻过去。 不过,九阳神功中包含了不少杂学,其中就有壁虎游墙的轻功和缩骨功。 他当下施展缩骨功,很轻松地就从窄小的洞口钻了出去。 再次来到洞口外,他看到一副残缺不全的枯骨散落在地。 这自然是朱长龄的遗骸。 这位朱子柳的后人,如今只剩下头骨及部分不完整的骨骼,还有早已腐朽的衣物。 朱长龄是被活活饿死的,毕竟现在的张无忌是穿越而来,并非原来的张无忌。 朱长龄为了图谋屠龙刀,利用女儿的美色引诱张无忌,害得张无忌九死一生才坠落至此。 虽然张无忌因祸得福,习得了九阳神功,祛除了寒毒,成为一流高手,但这只是运气使然,与心怀不轨的朱长龄毫无关系。 或许以前的张无忌会念及朱长龄几个月的照顾之情,不与他计较。 但现在的他不会去救一个屡次三番想要谋害自己的人。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以德报怨,那又该用什么来报答恩德呢? 所以,自他穿越过来后,便断绝了朱长龄的食物供给。 没了吃食,朱长龄自然撑不了多久。 最初的几天,朱长龄还会趴在洞口哀嚎,讨要食物。 但张无忌充耳不闻,他觉得自己不去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后来,朱长龄见总是得不到回应,便以为张无忌在谷中遭遇不测,先他而去了。 于是,他不再呼喊,只能尝试以枯草、为数不多的树皮和雪水充饥。他也曾几次试图进洞,但都被卡在石头上。 最后一次,他虚弱地倒在洞口,随后便被冻饿而死。 经过半年的时间,又遭秃鹫啄食,山风侵蚀,就只剩下这副残缺不全的枯骨了。 张无忌看着眼前朱长龄的枯骨,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才是那些心怀不轨、贪婪无度之人应有的下场。 他认为,人虽不该事事睚眦必报,但毫无原则地宽恕仇人,要么是有自虐倾向的贱骨头,要么就是软弱无能的窝囊废。 更何况,这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他的人。 反正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 站了一会儿,张无忌不再理会这具腐朽的枯骨,径直走向平台。 他抬头望向高耸湿滑的悬崖,如今的他,早已不把这悬崖放在眼里。 九阳神功堪称武侠世界中数一数二的神功,修炼者不仅内力源源不断,还能百毒不侵。 论内力的雄浑程度,天下没几门武功能够与之相比。 紧接着,张无忌气沉丹田,凭借强大的九阳内力,施展壁虎游墙功,再配合父亲和师公所传的武当绝学轻功梯云纵,如履平地般凌空而上,转眼间便跃上了崖顶。 第2章雪岭双姝 张无忌飞身跃上崖顶,深吸了一口昆仑山上清新的空气。 他站在崖边,极目远眺,只见昆仑山脉云海茫茫,壮阔的景象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原来的张无忌可不是直接飞上来的。 那个心慈手软的人,被朱长龄再次算计,又掉下悬崖,后来还是表妹殷离救了他。 之后,他俩便跟着峨眉派众人的脚步,一同前往光明顶。 但现在的张无忌已非彼时之人,他可不会傻到明知前方有危险,还主动去招惹。 虽说与殷离的相遇是他前往光明顶的契机,但他并不着急。 毕竟他提前出了山谷。 尽管在山谷不知外界的变化,但原来的张无忌在青石上刻痕记录了自己在谷中的时间。 作为这具身体的新主人,他延续了这个习惯。 作为熟知原著的读者,他清楚原本的张无忌在谷中待了五年多,而他前几日仔细推算时间,今天恰好是五年整。 算算时间,峨眉派那个老尼姑此时应该还在四处奔走,联络六大门派。 再加上少林、武当的人马从遥远的中原赶来,估计得几个月后才会在一线天会合,然后一同前往光明顶围攻明教。 殷离如今大概已经在这附近安顿下来,但峨眉派的人还没到,她也不会和峨眉派结仇。 张无忌其实也可以直接带着殷离去光明顶,抢夺乾坤大挪移。 但九阳神功是内功根基,日后若想快速修炼其他武功,都离不开九阳神功。 所以,九阳神功必须修炼到极致。 要完全练成九阳神功,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是关键。 即便他提前夺得乾坤一气袋,如果没有说不得用千缠百结之法封闭,恐怕还是会漏气。 要是没有完整的九阳神功,达到百骸具通的境界,恐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练成乾坤大挪移。 要是没有乾坤大挪移和完整的九阳神功相助,就凭他现在这尚未完全练成的九阳神功,恐怕也抵挡不住五派高手的轮番攻击。 张狂并不意味着愚蠢。真正的制胜之道,就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所以,这段奇遇的先后顺序不能乱。 更何况,无妄位石门只有小昭能找到。 毕竟两万斤重的巨石,其威力恐怕不低于古墓的断龙石,如果找不到无妄位石门,即便练成乾坤大挪移,也会被困死在密道里。 因此,说不得掳他上光明顶,然后在追击成昆时帮小昭解围,这一系列情节是必不可少的。 而要让说不得把他困在乾坤一气袋,关键在于救助五行旗众人,并且挨下灭绝老尼姑的三掌。 虽然他要去找殷离,走原本的剧情,但提前出山争取些时间,他另有打算。 这个打算便是去见见自己的“初恋情人”朱九真。 融合了原本张无忌的记忆,此时的张无忌还没见过其他成年女子。 像赵敏、殷离、杨不悔、周芷若等人,在他记忆里都还是小女孩的模样。 那时的她们,自然比不上“雪岭双姝”的娇艳动人。 原本的朱九真被殷离用千蛛万毒手杀死,实在有些可惜。 如今他重获新生,自然要先去会会这位老情人。 但张无忌并非贪图朱九真的美貌,也不是单纯为了报那点无聊的仇。 朱武连环庄的那些人虽然心术不正,但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报仇轻而易举,只是不屑与他们过多计较。 他去连环庄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得到两门上乘武功。 对朱九真,不过是顺手为之。 朱武两家分别是大理段氏与桃花岛的传人。 张无忌清楚地记得,朱九真修炼的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而武青婴用的则是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 武青婴是武家后人,武家的武修文、武敦儒师从郭靖、黄蓉,虽说他俩武功不怎么样,但所学皆是上乘武功。 除了兰花拂穴手,武家或许还传承了其他精妙武学。 就像卫璧,为了从武烈那里学到精妙武功,不惜在众人面前疏远朱九真,去讨好师妹武青婴,由此可见武家必定有绝妙的传承。 如今朱武连环庄里,也就武烈还有点实力,至于卫璧、雪岭双姝,不过是会些花架子,只会嚣张跋扈罢了。 想当年,觉远大师没学过高深武功,仅凭借九阳神功的内力,就打败了号称“昆仑三圣”的何足道。 如今张无忌神功大成,即便是最基础的武当长拳,在九阳神功的加持下,也有开山裂石的威力。 而且他还身怀胡青牛、王难姑夫妇的绝学,远胜当年的觉远大师。 对付如今连环庄里这些老弱之辈,简直易如反掌。 既有神功在身,又有美人在前,如此宝藏不取,岂不是进了宝山却空手而归。 连环庄山水秀丽,和明教总坛光明顶都在昆仑山脉,距离虽不算近,但也不算远。 光明顶总坛位于七巅十三峰之上,按原著描述,虽然也不错,但想必住起来不如连环庄舒适。 等将来掌控了明教,闲暇时来这里居住,倒也十分惬意。 雪岭双姝容貌出众,杀了实在可惜。 到时候在连环庄小住,让她们相伴左右,也能忙里偷闲。 报复一个人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取其性命。 报复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从来看不起你的女人,方法就更简单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她心爱的人,断了她的念想,成为她的男人,让她怀上你的孩子,最后再娶几个姑娘,让她争宠献媚。 把她曾经对你的轻蔑,以及她那自以为是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下。 况且,人可以欺骗别人,但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毕竟朱九真是张无忌的初恋,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即便张无忌怨恨朱家对他的欺骗,但对朱九真仍保留着初恋的情愫。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现在这具身体属于他,他就是张无忌,原本张无忌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怎会不清楚? 张无忌至今真正心仪过的女子有两位,一位是纪晓芙,另一位就是朱九真。 不过,张无忌对纪晓芙更多的是类似母子的感情。 殷素素死后,除了年幼的周芷若,就只有纪晓芙对他关怀备至。 当初在武当山,她第一个站出来安慰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甚至摘下自己的贴身金项圈送给他当礼物,以示宽慰。 尽管当时张无忌恼怒地拒绝了她的好意,但心里还是很感激这位心疼自己的“大姐姐”。 张无忌还记得,自己拒绝纪晓芙后,她为自己的遭遇伤心落泪的情景。 若不是纪晓芙已为人妇,又被灭绝老尼姑一掌打死,说不定他们会成为另一对“神雕侠侣”。 而第二位女子,自然就是张无忌情窦初开时遇见的朱九真。 少年时期的张无忌,因为自身的经历,格外珍惜每一个对他好的人,那时他对朱九真痴迷至极。 这具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只要朱九真玉指一点,他甘愿赴汤蹈火。 尽管现在的他对这种舔狗心态十分不屑,但这确实是原本张无忌最真实的想法。 人很难欺骗自己的内心。 毕竟男人或多或少都有初恋情结,而当时的张无忌又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倒也可以理解。 原本的张无忌没这个福气,如今穿越而来的他,打算满足原本张无忌对初恋的幻想。 主意已定,张无忌依照记忆,准备前往连环庄。 当年的红梅山庄,被朱长龄为了使苦肉计,一把火烧成了废墟。 每想到此事,张无忌就不禁感叹,这老家伙为了一把虚无缥缈的屠龙刀,竟下如此狠手。 不惜毁掉近百年的祖业,还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 只可惜,这种人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事。 想法太过天真简单,朱长龄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 金毛狮王谢逊武功高强,夺得屠龙刀后,都成了众矢之的,只能躲在海岛上保命。 那些追问谢逊下落的中原豪杰,并非都与谢逊有血海深仇,大多是觊觎武林至尊的屠龙刀。 朱武两家这些跳梁小丑,根本没有实力保住这样的宝物。 若真夺了屠龙刀,肯定会招来各大派的觊觎,恐怕最后就会落得像福威镖局一样的下场。 第3章闯红梅山庄 朱武连环庄,分为朱家庄与武家庄,二者紧密相连。 朱家庄得名“红梅”,武家庄则以“傲雪”为号。 因两庄毗邻且朱武两家世代情谊深厚,在江湖上便统称“朱武连环庄”。 往昔的红梅山庄虽遭大火化为灰烬,但如今已重焕生机。 尽管规模不及往昔,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尽显精致,比起其他庄园毫不逊色。 当初朱长龄仅是焚毁了住宅,朱家自朱子柳曾任大理国宰辅以来,历经百年积累的财富并无损失,重建一座山庄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 张无忌施展梯云纵,身形如燕,轻轻一跃便翻过了院墙。 红梅山庄在原址重建,布局与当年相差无几,只是少了几处下人居住的偏院。 凭借对这里的熟悉,张无忌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朱九真的闺房外。 想当初,原本的张无忌在红梅山庄住过数月,朱长龄安排朱九真色诱他,他对朱九真闺房的位置自是了如指掌。 张无忌站在房门前,轻轻叩响了门。 正在睡梦中的朱九真,迷迷糊糊听到声响,缓缓睁开双眼。 她睡意朦胧地坐起身,定了定神,透过床前的帷幔,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隐隐瞧见一个身影坐在闺房之中。 朱九真心中泛起疑惑,随口问问道:“表哥,是你吗?” 张无忌并未回应,静静端坐着。 朱九真也没再多想,毕竟连环庄地处雪岭,平日里鲜有人至。 而且她喜爱养狗,若有外人靠近,她养的獒犬定会狂叫不停。 所以她以为屋里的是她心心念念的表哥卫璧。 朱九真坐在床上,娇嗔道:“哟,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大晚上进我房,就不怕青婴知道了吃醋呀?” 张无忌冷笑一声,问道:“你我可是父母定下的‘好姻缘’,武家姑娘怎会吃醋?” 听到这声音,朱九真瞬间警惕起来。 她虽一时听不出是谁,但能肯定绝非表哥卫璧。 自家下人绝不敢擅闯她的闺房,此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儿,想必身手不凡。 朱九真一边警惕防备,一边声音颤抖地问:“你究竟是谁?深更半夜进本小姐房间,所为何事?” 张无忌淡淡回应:“我是谁,你过来看看便知。” 朱九真急忙从床边抽出兵器,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火折,轻轻晃动几下,火折遇空气复燃,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她身着单薄衣衫,将兵器藏在身后,手持火折朝张无忌走去。 待走近后,张无忌转过头,朱九真看到眼前满脸胡须、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张无忌,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啊!”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手中的火折和藏在身后的匕首都惊落于地。 朱九真这声尖叫,惊动了外院的恶犬。 张无忌如今武功大成,轻功卓绝,恶犬本难以察觉他。 但此刻听到朱九真的叫声,恶犬们瞬间狂吠起来。 听到府中恶犬狂叫,朱家的下人们也立刻警觉起来。 张无忌却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惊慌之意。 朱九真其实并未认出他,刚刚只是被他这副狼狈模样吓到了。 朱九真捡起掉落的匕首,双手紧握,退到一旁,厉声道:“不管你是谁,擅闯我红梅山庄,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朱九真的狠话,张无忌只是轻蔑地冷笑。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询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朱九真一边双手持匕首盯着张无忌,一边朝门外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听到有刺客,红梅山庄的下人们立刻敲响铜锣。 这铜锣声是朱武连环庄的预警信号。 朱武两家从千里之外的大理迁至西域昆仑山,能在此地多年屹立不倒,除了祖上传承的上乘武功,更在于两家团结一心,相互照应。 只要铜锣敲响,两庄便会一同抵御外敌。 听到铜锣预警,武烈、武青婴、卫璧以及武家庄的家丁们赶忙起身,转眼间便纷纷赶来。 朱家的仆人们举着火把,径直冲进小姐闺房,手持兵器挡在朱九真身前。 还有些仆人放出恶狗,牵着狂吠的恶犬守在门外,准备让这些畜生一同御敌。 看到护卫们赶到,朱九真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她长舒一口气,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怪人。 而张无忌依旧稳坐如钟,对眼前众人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不久,武烈带着卫璧和武青婴赶到,三人看着张无忌,满脸都是疑惑。 卫璧看向朱九真,关切问:“表妹,你没事吧?” 听到卫璧的话,武青婴狠狠瞪了他一眼,卫璧赶忙闭嘴,连看都不敢再看朱九真。 朱九真也回瞪武青婴一眼,冷哼一声。 自从朱长龄随张无忌坠崖后,朱家便只剩朱九真和母亲这对孤女寡母。 朱夫人在朱长龄坠崖三年后离世,如今朱家仅余朱九真一人。 所幸朱武两家世代交好,关系紧密,这五年武烈对朱家多有帮衬,红梅山庄才得以重建。 然而朱长龄一死,朱家没了男丁,就此走向衰落。 卫璧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见朱家没了依靠,便更亲近武青婴。 虽说他亲近武青婴,却对朱九真仍有觊觎之心。 他并非单纯贪恋朱九真的美貌,而是因朱家无男丁,他身为朱家表亲,妄图通过朱九真获取朱家财富,说白了就是想“吃绝户”。 尽管卫璧对朱九真不死心,但武青婴最看不惯他们俩在一起,这些年对卫璧看得很紧,两人只能偷偷私下会面。 卫璧还想着在江湖上崭露头角,还需靠师父武烈将他引荐给正道门派的掌门们。 如今见小师妹生气,卫璧自然不敢再看朱九真。 张无忌目睹这一幕,忍不住又冷笑一声。 武烈手持兵器,对着张无忌喝道:“你是何人?深夜闯入我侄女房间,究竟意欲何为?” 张无忌看了一眼肤如凝脂、娇艳动人的朱九真,随后他说道:“一个男人深夜进了美人房间,你们觉得还能有什么目的?” 第4章一点钱玩啥命 听闻张无忌回答,卫璧顿时怒发冲冠,大声骂道:“原来是个下流的采花贼!” 张无忌从容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神色淡然地站在众人面前。 “不过是来见自己的未婚妻,怎能算采花淫贼?她父亲在世时,可是亲口答应将她许配给我。我与朱九真本就有婚约,何来淫贼之说?” 武烈听闻此言,率先反应过来,惊愕道:“你是张无忌!?” 张无忌目光投向武烈,开口道:“没错,武庄主记性倒是不错。哦不,或许该称呼你为崆峒派的胡豹大侠?” 朱九真满脸惊讶地看着张无忌,问道:“你居然没死!?那我爹呢!?” 张无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着朱九真说道:“为夫若死了,你岂不就成望门寡了?至于朱伯伯,他确实已不在人世。当初我俩坠崖,我幸运地挂在了崖边树上,而他却直直坠入崖底,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张无忌自然不会向他们道出实情,反正朱长龄已死,多说无益。 而且朱长龄葬身的山洞地势极为险峻,这世上恐怕只有他、张三丰,以及轻功卓绝的韦一笑等寥寥几人,才有能力安全抵达,与其费口舌解释,不如简单敷衍过去。 武烈这时说道:“你活着就好,张少侠,现在你该带我们去冰火岛找屠龙刀了吧!” 虽说武烈话中未见明显不敬,但语气里却隐隐透着威胁。 张无忌一脸不屑地嘲讽道:“屠龙刀?就凭你们这些鼠目寸光之辈,若得到那武林至尊的屠龙宝刀,不过是明珠投暗。况且,怀璧只会引祸上身,你们就算拿到屠龙刀,也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武庄主,人贵有自知之明。” 张无忌的嘲讽,让武烈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武烈的性子,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冲动易怒。 他作为废物后人,远不及朱长龄那般老谋深算。 张无忌不过几句调侃,武烈就按捺不住,挥舞着手中兵刃,朝张无忌攻去,企图以武力逼迫他就范。 对此,张无忌只是轻蔑地冷笑一声,依旧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当武烈的长剑刺来,张无忌不紧不慢,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便轻轻松松地挡住了长剑,让其无法再前进分毫。 武烈见自己全力刺出的剑,竟被轻易挡下,顿时一脸茫然。 实际上,连环庄两位庄主的武功在江湖上不算弱,虽称不上一流高手,但凭借家传的上乘武功,也勉强算得上一流守门员的水平。 不然,灭绝师太也不会邀请他们参加围剿明教的行动。 可如今,自己的剑被张无忌这般轻描淡写地拦下,武烈怎能不震惊?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张无忌两根手指轻轻用力,九阳神功那磅礴的真气瞬间涌出,顺着武烈手中的长剑直逼他的身体。 武烈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震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头向后一仰,便倒在了地上,靠在朱九真房间的书架上,气息微弱,再也说不出话来。 武青婴见状,大喊一声:“爹!”她愤怒地瞪着张无忌,抬手就朝他攻去。 武青婴修炼的是当年东邪黄药师所传的绝学“兰花拂穴手”,这门点穴和小擒拿的功夫极为精妙。 但武青婴和朱九真一样,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这些年两人为了卫璧争风吃醋,荒废了练功,对于上乘的武功,修炼得并不精深。 张无忌将九阳神功修炼至大成,意念通达,头脑清醒,感官敏锐,轻松地就接住了武青婴的拳头。 他抓住武青婴的手腕,依照胡青牛医经上的手法,扣住了她的脉门。 武青婴顿时使不出半点力气,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张无忌斜睨了一眼这位漂亮姑娘,说道:“省省力气吧,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丫头就更不行了。” 说完,他抬手一甩,武青婴便被扔到了朱九真的牙床上。 她的身子重重落下,甚至扯下了朱九真床前的帷幔。 此刻的武青婴捂着手腕,眼中含泪,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毛胡子野人”。 武烈捂着胸口,勉强提了一口真气,问张无忌:“你究竟想怎样?” 张无忌听后,反笑道:“你们当年为了夺取屠龙刀,先是用美人计骗取我的信任,接着又施苦肉计,害得我坠入悬崖,受尽苦难。如今我大难不死,难道还不该找你们讨个说法,解解心头之恨?” 看到武功高强的庄主都被打倒,连环庄的下人们心里害怕极了,他们惊恐地看着张无忌,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 这种恐惧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张无忌见状说道:“我今天是来找朱武两家算账的,与其他人无关。识趣的就赶紧滚,不然……” 说着,张无忌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两根手指一用力,茶杯便如流星般朝着门外的恶犬飞去。 只听一声惨叫,那只半人高的獒犬瞬间被飞来的茶杯击中,当场毙命。 张无忌接着威胁道:“这就是下场。” 看到这一幕,一些刚进府不久的下人吓得不轻,连忙扔下手中的兵器,灰溜溜地逃走了。 人都有从众心理,见有人带头离开,其他仆人也陆陆续续跟着走了。 几个人一走,剩下的人见状,也纷纷放下兵器,逃之夭夭。 自古两军对阵,最可怕的不是弹尽粮绝,而是士气全无。 一旦士气崩溃,只要有一小部分人逃跑,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大家一起溃逃,这便是兵败如山倒。 最后守在朱九真身边的几个仆人,见大家都走了,彼此对视一眼,也赶忙离开了。 张无忌倒觉得他们离开是明智之举,毕竟下人只是为了挣点微薄薪水,何必为了主人丢了性命呢? 见众人离去,朱九真心中满是怨恨,但此刻她也无计可施。 那些下人离开时,放开了几只恶犬。 朱九真轻轻吹了声口哨,喊道:“骠骑将军!冠军将军,给我咬他!” 听到朱九真的命令,门外几只恶犬一起朝张无忌扑了过去。 张无忌冷冷喝道:“不知死活的畜生!” 说着,他拿起桌上剩下的三枚茶杯,握在手中,随即甩了出去。 “嗖嗖嗖”三声,三只恶犬瞬间倒地,不停地抽搐着,没过一会儿,嘴角就流出了粘液和口水,一命呜呼了。 张无忌不禁感叹道:“这狗可比人忠诚多了。” 就在张无忌感慨之时,卫璧看了看重伤倒地的武烈,又瞧了瞧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武青婴和朱九真,再看看地上死去的几只恶犬。 趁着张无忌不注意,卫璧拔腿就往门外跑,企图夺路而逃。 张无忌见此,一脚踩在刚才朱九真掉在地上的火折上。 他穿着草鞋的脚掌在地上一蹭,火折子受力旋转着飞了起来。 张无忌双手背在身后,一脚将火折子踢了出去。火折子不偏不倚,正好击中卫璧腿上的环跳穴。 卫璧只感觉腿上一阵发麻,当即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他的嘴磕在朱九真房门前的石阶上,两颗门牙直接被磕掉了。 张无忌走到卫璧身前,用脚尖把他翻过来,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说道:“我只说无关的人可以离开,卫公子既是真姐的表哥,又是武家弟子,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合适吧!” 第5章欺师灭祖 卫璧心里清楚,自己跟张无忌之间可有着不小的过节。 当初张无忌暂居连环庄时,他没少伙同其他人欺负人家。 如今张无忌武功大进,气势汹汹来连环庄兴师问罪,卫璧简直怕得要死。 卫璧这人虽说势利,但并不傻。 张无忌坠崖五年,如今以这副模样现身,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武烈都被他打成重伤,恐怕命不久矣。 他猜张无忌留着武青婴和朱九真,肯定是想先玩弄一番,腻了之后再杀掉泄愤。 毕竟她们是美貌女子,或许能多活一阵子。 可他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没什么利用价值,当年还欺辱过张无忌,要是不趁现在赶紧溜走,恐怕连一会儿都活不了。 卫璧哆嗦说道:“张公子,您明察啊,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是朱武两家合起伙来骗您,真跟我卫某人没关系。我虽说跟朱家沾亲带故,但毕竟是外姓,跟他们实际上没多大关系。” 张无忌听了卫璧这话,忍不住笑了。 在原著里,卫璧戏份不多,在他看来就是个台词稍多的高级龙套。 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真人后,竟是这么个胆小如鼠的软蛋。 同样是英俊公子,这卫璧连宋青书都比不上。 至少宋青书在万安寺面对赵敏逼迫时,还保留了几分武当弟子的气节。 朱九真这时喊道:“表哥!要死就死,你怎么能向他这般求饶,连咱们的亲缘都不顾了?” 听到朱九真这话,张无忌愈发瞧不上卫璧了,连个女人都比他有骨气。 张无忌依旧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看来真姐很在乎和卫少侠的亲缘呐,既然这样,卫少侠,那咱们下辈子见喽。别忘了到阴曹地府去告我一状,就说是张无忌杀了你!” 说着,张无忌缓缓抬起手掌,掌中汇聚起至刚至阳的九阳真力。 卫璧见张无忌抬手,吓得瞪大了眼睛,连连大喊:“朱九真,你别乱说!我卫璧姓卫,你姓朱。咱们虽说有点亲缘,但我终究是不入你们族谱的外人。是你们朱家得罪了张公子,你自己要死别拉上我!” 听到卫璧临死前的话,朱九真伤心极了。 卫璧为了保命,竟然对她恶语相向。 卫璧满脸惊恐,不停地向张无忌求饶:“张少侠,冤有头债有主,是他们父女害了你,跟我真没关系,你别杀我啊......” 看着卫璧快被吓哭的样子,张无忌大笑道:“好吧!你确实是外姓,不姓朱。我张无忌又不是皇帝,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不会搞株连九族那一套。” 听到张无忌这话,卫璧顿时松了口气,吓得冷汗直冒,连裤子都湿了一片。 见他心情放松下来,张无忌又接着戏谑道:“不过呢,我还是不能放了你。” 卫璧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傻愣愣问道:“为什么呀?” 张无忌回头看了一眼泪光闪闪的朱九真,又看向卫璧,继续戏谑道:“你说你是外姓,和朱家没关系,这话倒也有点道理,我暂且信了。 但你可是武庄主的大徒弟,俗话说师徒如父子,你既然入了武家师门,那就是武家的人。 当年是朱武两家一起害我,你虽不是朱家的,可也是武家的,所以我自然不能放你走。” 卫璧被张无忌说得哑口无言,正想着怎么解释,张无忌却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这样吧,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看到地上那把长剑了吗?” 卫璧赶忙看向武烈之前掉落的长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点头。 张无忌把脚从他身上移开,指着长剑说:“把剑捡起来,杀了武烈,我就当你跟武家没关系,你就可以逃命去了。” 卫璧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会儿。 见卫璧犹豫,张无忌说道:“看来卫少侠对武家倒是忠心耿耿啊,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生再见吧。别忘了找阎王告我一状。” 说完,张无忌掌中再次凝聚九阳真力。 卫璧看到张无忌掌中的力量,不禁打了个寒颤。 对死亡的恐惧,最终让他贪生怕死的本性战胜了理智。 卫璧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长剑,端着剑慢慢朝重伤倒地的武烈走去。 武青婴顾不上手腕的伤痛,大声喊道:“师兄,你疯了吗?你要杀了你师父?” 武烈此时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朝自己走来的卫璧。 卫璧看着怒目而视的师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道:“师父!对不住了,徒儿也是没办法。您年纪大了,也享了几十年的福了。徒儿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武烈心里虽想痛骂他,却有心无力。 武青婴怒骂道:“卫璧,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咱们落在张无忌手里,死就死了。你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就算多活几十年,死后有什么脸去见我们?” 卫璧反驳道:“是你们父女和舅父他们一起图谋夺取屠龙刀,这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张公子要寻仇,找的也是你们。你们自食恶果,别拉着我陪葬。” 事已至此,双方彻底撕破脸,再无挽回余地。卫璧面露凶光,心一横,举剑便朝倚靠在书架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武烈刺去。 朱九真和武青婴想阻止,可张无忌在一旁,她们也是无能为力。 武烈只能闭目等死。 可就在卫璧的长剑即将落下时,只听“哐啷”一声,长剑掉落在朱九真屋内的青石地板上。 听到声响,武烈睁开眼睛,武青婴和朱九真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张无忌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掐住卫璧的后颈,轻轻一用力,就把卫璧的后颈脊骨捏碎了。 没了椎骨支撑,卫璧脑袋耷拉下来,满脸疑惑地当场横死。 张无忌冷哼一声,说道:“为了活命就欺师灭祖,那四只恶犬还知道忠心护主,你这看似风度翩翩的家伙,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张无忌把卫璧的尸体扔出房门外。 卫璧的头撞到石阶上,脑浆迸裂,鲜血溅了一地。 处理完卫璧,张无忌缓缓走进屋内。 朱九真吓得不停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床上。 第6章计谋哄骗 此刻,朱九真和武青婴满心恐惧,靠在一起。 毕竟当年朱武两家害得张无忌坠入悬崖,吃尽苦头,如今他安然归来,她们怎能不害怕? 身为美貌女子,她们心里很清楚,张无忌可能会以何种方式报复。 张无忌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吓得浑身颤抖。 而武烈则怒目圆睁盯着张无忌,生怕他对自己宝贝女儿不利。 虽说眼前这两位女子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只等张无忌随意处置。 但张无忌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走到武烈跟前,蹲下身来,在武烈身上几处穴道轻轻点了几下,接着将手掌按在武烈胸前的膻中穴,散去他体内残留的劲道,随后运用九阳神功为他疗伤。 张无忌此举,让武烈又惊又怕。 惊的是张无忌居然会出手救他、为他疗伤。 怕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担心张无忌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自己。 毕竟像凌迟这种刑罚,不割满三万六千刀,犯人是不许死的。 九阳神功何等厉害,没过多久,武烈身上的内伤就痊愈了。 武烈扶着书架缓缓站起身,轻轻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子,我们跟你有仇,今天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留着我们慢慢折磨致死,可不是好汉行径。” “我的武功如何,你们刚刚已经领教过了。要是我想取你们性命,根本不用跟你们废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对于这番话,武烈三人都表示认同。 张无忌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朱九真卧房,若真要杀人,完全可以大开杀戒后,烧毁连环庄,然后逃之夭夭,这世上又有谁能知道是他干的? 这时,武烈看了朱九真一眼,说道:“你究竟想怎样?如今朱家只剩九真这一个孤女,欺负孤女可不是好汉所为。武当派乃名门正派,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张无忌对武烈倒是有了几分欣赏。 怪不得武烈、武青婴父女能在这场风波中苟活到现在,此人虽然性格暴躁,但不像他的祖先武修文那般愚笨。 至少凭借几十年的生活阅历,他在见风使舵、道德绑架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察觉到自己不是张无忌的对手,便立刻收起起初的傲慢,开始好言相劝。 张无忌看向朱九真,说道:“虽然真姐曾经对我有所亏欠,但当初我在红梅山庄借住的几个月里,她对我也算不错。 我张无忌恩怨分明,这份情谊我一直记在心上。 我自幼父母双亡,对我好、有恩于我的人,我都铭记于心。 朱伯伯虽然心怀不轨,但最终家业尽失、性命不保,也算是自食恶果,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 听到这番话,武烈感觉张无忌似乎没有杀意,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他的语气也变得温和客气起来,“既然如此,张公子今日再来,所为何事?” 张无忌再次深情望向朱九真,说道:“自然是为了真姐。我从小就钟情于真姐,在悬崖之下的日子,我熬过无数风刀霜剑,支撑我活下去、重见天日的唯一信念就是真姐。 若不是对真姐的思念,恐怕我早就撑不下去,跳崖自尽了。如今我武功有成,重回世间,第一时间就是来见我日思夜想之人。” 武青婴听了,调侃道:“九真,没想到张公子对你如此深情。” 朱九真则面露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张无忌自己也觉得这几句话肉麻至极。 他对朱九真根本没有好感,朱九真虽容貌出众,但心肠歹毒,做个供人玩乐的婢子倒还凑合。 说什么一往情深、心心念念,不过是违心之言。 毕竟,谁会真心喜欢一个想害自己的恶毒女子呢? 张无忌不杀武烈,还为他疗伤,并非他宽宏大量。 而是因为武烈是连环庄仅存的庄主,张无忌担心杀了武烈,就再也找不到东邪南帝留下的上乘武学。 毕竟有些上乘武功,比如丐帮的打狗棒法,都是通过口传身教,并没有图谱秘籍。 连环庄的武学即便不是口传,想必也藏得极为隐秘,不然卫璧在连环庄待了十几年,也不会费尽心思讨好师妹,就为了得到师父传授的功夫。 如今朱长龄已死,要想探寻连环庄里东邪南帝的武功绝技,恐怕只能依靠武烈。 虽然还有武青婴和朱九真在,但欺凌妇孺这种事太过下作,张无忌虽不再像从前那般圣母,但也只是变得果断决绝,并非无耻之徒。 当年朱九真的所作所为,让张无忌深刻体会到殷素素那句“貌美的女子不能相信”。 今天,张无忌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明白“貌似忠良的男人也不能轻信”。 虽说张无忌如今武功高强,几乎无人能敌,但他并不喜欢动辄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武力胁迫不过是莽夫所为,智者对此不屑一顾。 正所谓“兵者,不祥之器,非不得已而用之”,而最高明的兵法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既然能用计谋哄骗,又何必动手呢? 对待朱九真和武青婴也是如此,能用花言巧语哄住她们,何苦仗势欺人? 毕竟,欺负孤寡妇孺这种事,但凡要点脸面的人都觉得羞耻,像他这样有实力的人,更是不屑为之。 看着张无忌的眼神,朱九真竟有些害羞,武青婴则流露出一丝羡慕。 俗话说:“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 方才卫璧临死前的一番话,几乎把在场的人都得罪光了。 朱九真和武青婴就算再不自爱,也不会再对这个为了保命抛弃她们、还做出欺师灭祖之事的人抱有幻想。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武烈赶忙说道:“既然张公子对九真如此情深意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哈哈哈哈。”说着,他也尴尬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武烈接着说:“张公子,既然您如今安然无恙,又武功精进,当年的事......” 张无忌摆摆手,说道:“当年的事,恐怕不能就这么轻易翻篇。” 听到这话,武烈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武青婴也是如此。 毕竟当年是朱武两家合谋陷害张无忌,张无忌对朱九真深情款款,朱九真或许不用担心,但武家与他毫无瓜葛,武烈父女怎能不忧虑? 虽然张无忌不想轻易放过此事,但武烈从他的言语中并未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于是讨好问道:“那不知张公子有何想法......” “当年我们的矛盾根源,无非是我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手中的屠龙刀。当年朱伯伯不惜烧毁红梅山庄祖业,联合武庄主来骗我,不就是为了这把刀吗?我说得没错吧?” 武烈一时语塞,点了点头。 第7章武穆遗书 “如此便好。武庄主,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 武烈见张无忌态度和善,没了敌意,心里顿时踏实不少,“张公子但说无妨,老夫定当洗耳恭听。” “朱伯伯和武庄主如此费尽心思抢夺屠龙刀,究竟所为何事?” 武烈听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世人皆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老夫与朱大哥虽不敢妄图凭借屠龙刀成为武林至尊,但倘若能将此刀握在手中,也可光宗耀祖。” 话毕,武烈轻轻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后,目光投向张无忌。 张无忌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方才这番话不过是敷衍之词,这次或许才要道出真话。 武烈看着张无忌,欲言又止。 “武庄主可是有什么不便言说的隐情?” 武烈又反复权衡了一番,最终叹了口气。 “张公子为人宽厚,不计前嫌,还刚刚救了老夫的性命。那老夫也投桃报李,告知张公子一个我们武家世代相传的秘密。” 稍作停顿,武烈接着说:“这秘密从老夫的祖父修文公起便传了下来。张公子可知道屠龙刀与倚天剑的来历?” 听闻此言,张无忌心中暗喜,看来此行还能有意外收获。 他自然知晓屠龙刀与倚天剑的秘密,也明白这其中的机密乃是峨眉派的不传之秘。 只是没想到武家竟也知晓内情。 为了从武烈口中套出机密,张无忌随口编造道:“我在武当的时候,听师公提起过。 据说这倚天剑与屠龙刀,是峨眉开山祖师郭襄女侠的父母,也就是郭靖郭大侠与黄蓉黄帮主,得到神雕大侠杨过夫妇赠送的玄铁重剑,以及另外两把锋利宝剑,熔铸而成。 师公年少时随觉远大师前往华山追贼,曾有幸见过郭大侠、黄帮主、南帝、东邪,还有神雕大侠夫妇。师公与郭襄女侠交情匪浅,这段往事他老人家曾对我讲过。” 武烈听后,并未起疑。 毕竟武当祖师张三丰已过百岁,作为当年的亲身经历者,他的讲述自然比他们这些后辈准确得多。 “既然张公子已知晓倚天剑与屠龙刀的来历,那老朽便不再赘述。但这两件神兵,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不知是何秘密?” 武烈却摇了摇头,略显尴尬,“至于具体是什么秘密,老夫也并不清楚。只是祖父临终前曾对我们提及,屠龙刀具有号令天下、扭转乾坤的能力。 祖父叮嘱我们这些子孙,务必寻回此刀,切不可让它落入蒙古鞑子或心术不正之人手中。 日后光复汉家河山,全指望这屠龙宝刀,只是关于屠龙刀究竟如何号令天下、扭转乾坤,祖父并未详细说明。 祖父修文公和伯公敦儒公都是郭靖大侠的传人,这屠龙刀与倚天剑又是郭大侠所铸,想来祖父临终之言不会有假。” 换作旁人,恐怕会觉得武烈是在敷衍自己。 但张无忌是穿越而来,有上帝视角,知道武烈所言非虚。 所谓的号令天下、扭转乾坤,实则是因为屠龙刀内藏岳王爷的武穆遗书。 不过很明显,这个秘密除了郭靖夫妇,真正知晓的恐怕只有郭襄姐弟。 武修文虽为郭靖亲传弟子,大概也只知皮毛。 郭破虏随郭靖夫妇在襄阳城壮烈牺牲,机密自然就只有峨眉派清楚了。 “武庄主,将这般机密告诉我,想必不只是因为我‘宅心仁厚’这么简单吧?” “张公子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老夫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夫告知张公子这个秘密,是因为觉得张公子并非外人。” 说着,武烈看了看旁边的朱九真,继续说道:“既然张公子钟情于九真,那老夫就替她故去的父母做主,将九真许配给张公子。况且朱大哥在世时,也有此意。” 朱九真有些尴尬,又略带羞涩说:“二叔!这……” 张无忌听出了武烈的言外之意。 这原本也是他打算诓骗他们武功秘籍的策略,没想到对方先提了出来,正中下怀。 “看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武庄主与我想法竟如此一致。” 武烈听了,有些惊讶地看向张无忌。 他说这些话,虽有拉拢张无忌,共同探寻屠龙刀秘密的意思,但更多是为了保命。 没想到张无忌竟也有此想法。 张无忌继续胡编道:“我来此处,一是为了真姐,二也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起初心中有些疑虑,所以故意出言试探,谎称是来寻仇的。 我们之间的仇怨,根源就在于义父手中的屠龙刀。 义父如今双目失明,年事已高,而且在江湖上树敌众多,这屠龙刀在他手中,无疑是怀璧其罪。 无论与他有仇与否,都会有人去找他麻烦,只会给义父增添危险,所以我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便去冰火岛,从义父手中将屠龙刀要来。 而武庄主和朱伯伯的实力,恐怕比不上江湖上的大派掌门,因此,这屠龙刀要是到了你们手里,恐怕会重蹈我三师伯俞岱岩的覆辙。” 武烈听着张无忌半真半假、真假掺杂的分析,不住点头。 世上最厉害的谎言,往往就是这种用看似头头是道的真相去蒙蔽他人,这等无解的阳谋,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武烈自己也有这样的顾虑。 如今朱长龄已死,卫璧、武青婴、朱九真等晚辈又不成气候。 他孤掌难鸣,即便夺得屠龙刀,若不宣扬出去还好,一旦传扬开来,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招来灭门大祸。 可若不宣扬,又如何能让天下人尊崇朱武连环庄呢? 这实在是个两难的矛盾。 见如今的张无忌武功高强,他便想再次利用朱九真拉拢张无忌。 只不过朱长龄那次只是假意,这次迫于张无忌的实力,只能来真的。 要是朱九真不愿意,他甚至打算用自己女儿来实施这个计划。 “既然如此,那我们确实是英雄所见略同,张公子如今武艺精湛,令尊令堂又已离世,这天下知晓冰火岛位置的,唯有张公子你。 我们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前往冰火岛,找谢法王拿到屠龙刀,然后再悄然潜回连环庄。 朱武两家世代交好,如今朱大哥只剩九真这一个独女,张公子若能与九真喜结连理,红梅山庄日后自然由张公子继承。 之后,你我一同参悟屠龙刀的秘密,倘若再有觊觎宝刀之人,凭张公子与老夫联手,再加上屠龙宝刀,未必会输给他们。” 第8章结盟 张无忌见武烈这么表态,便顺着话茬说道: “武庄主所言,正合我意。我张无忌与朱武两家,除了当年那点过节,实在是既无往日仇怨,也无近日纷争。况且我心仪真姐已久,朱伯伯又因贪图屠龙刀而离世,过去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实不相瞒,我虽在江湖上未主动树敌,但当年五大门派纠集一群乌合之众,一同涌上武当,逼问我义父下落,最终害得我父母惨死。” “这些人,我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单凭我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抗衡,所以我急需解开屠龙刀中号令天下的秘密。” “义父双目失明,师公和外公年事已高,屠龙刀就像个烫手山芋,当年我父母就因它而丧命,我实在不想再让长辈们为这事操心,只能独自承担。” “我自认为才学有限,恐怕难以参透屠龙刀的秘密。当年师公曾与我讲起过往之事,我得知武庄主与朱伯伯的先辈和郭大侠一家情谊深厚,所以就想着与武庄主合作。” “我如今武功虽然尚且有所欠缺,但在崖壁上苦修多年,内功已有小成,单论内力,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气,武庄主独木难支,若我们携手,日后去义父那里取回屠龙刀,一同探究其中奥秘,岂不是事半功倍?” “所以我一出山谷,便径直来到连环庄。一是为了看望朝思暮想的真姐,二就是寻求合作。只是担心武庄主不愿接纳,才故意说了些试探的话,出手也重了点,还望武庄主不要怪罪!” 说完,张无忌对着武烈躬身行礼,以示歉意。 武烈听了张无忌这番言辞恳切且有理有据的话,已然相信了他。 毕竟以张无忌现在的实力,要杀他们简直轻而易举,根本没必要耍什么阴谋。 他完全可以回冰火岛独吞屠龙刀,所以武烈觉得张无忌没必要对他们说谎。 不过,武烈此时又有了别的心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他深知女儿钟情于卫璧,可如今卫璧已死。 虽然张无忌方才所言似乎有理,但武烈还是决定早做打算。 他担心张无忌在参透屠龙刀的秘密后,为了独吞秘密,会对他们父女痛下杀手。 而张无忌之前的言行,处处流露出对朱九真的喜爱,武烈觉得张无忌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朱九真。 若不提前谋划,到时候武家怕是又要白费心机。 武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如果有必要,就让武青婴也去接近张无忌。 虽说让自己的独生女儿给人做妾,武烈心里多少有些不舍,但为了保命,也为了屠龙刀的秘密,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当年朱长龄为了得到屠龙刀的秘密,不惜烧毁祖业,甚至丢了性命。 相比之下,他牺牲一个女儿,代价已经小多了。 见武烈已经完全信任自己,张无忌心中暗喜,自己的计划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他的第一步策略就是恩威并施,先用高强的武力给武烈等人施压,再抛出合作的橄榄枝,给他们一些好处。 在这种恩威并施之下,不管是出于求生本能,还是对屠龙刀的贪婪,他们都只能乖乖与自己合作。 这时,武青婴走上前问道:“既然你是来寻求合作的,为什么要唆使师兄杀我父亲,最后还把他杀了?” 听到女儿这话,武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对此,张无忌早有准备,说道:“这是因为卫璧此人实在不可信。当年我与他接触虽不多,但那时我就觉得他眼神阴鸷、举止乖张,绝非善类。他在武姑娘和真姐之间周旋,恐怕是觊觎朱家的财产和武家的武学传承。” “这话我当年就想说,可俗话说‘疏不间亲’,我当时寄人篱下,贸然说出来,怕你们误会我是在挑拨离间。本想等我和真姐定亲后再提醒你们,可惜……唉,如今略施小计,就让他原形毕露,倒也省了我不少口舌。” 听到这话,朱九真和武青婴都微微一怔。 “方才我支走仆人,引诱他杀武庄主,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他是否如我所想。毕竟屠龙刀一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当年我三师伯、爹娘、义父都因此遭受迫害,所以必须找绝对可靠的人合作。” “但很遗憾,他没能通过考验,卫璧绝非可靠之人。要是留着他,说不定他会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我张无忌虽然没主动树敌,但这天下只有我知道冰火岛的位置。要是放走卫璧,他心怀怨恨,出去宣扬的话,恐怕会给连环庄带来灭顶之灾。” 武青婴听了张无忌的解释,无奈地叹了口气,望向院外卫璧的尸体,又摇了摇头。 张无忌见三人都已信任自己,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武庄主,能否容我先洗漱一番,换身干净衣服?你瞧我这模样,实在是不成体统。”说着,他捋了捋自己那比武烈还长的胡子。 武烈赶忙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张公子稍等片刻!为防张公子行踪泄露,老夫去把逃走的家丁护院追回来。青儿,你去给张公子找套干净衣服。九真,你就陪陪张公子吧。” 张无忌看了朱九真一眼,说道:“多谢武庄主美意,只是我现在这副样子实在狼狈。若不是一直牵挂真姐,我也不会这般模样就赶来,没想到却吓到她了。 况且天色已晚,本不该打扰真姐休息,咱们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还是先给我安排个住处,等我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再与真姐相见不迟。” 武烈略微停顿后说道:“张公子所言极是,是老夫考虑不周。九真,你去休息吧。我带张公子先去住下。”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朱九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只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随后,张无忌便跟着武烈离开了红梅山庄。 红梅山庄和傲雪山庄距离很近,两座庄园相邻,相隔不过一两里地。 朱家的仆役和家丁都跑光了,但武家被张无忌驱散的只是家丁护院,仆人们还留在府中。 武烈把张无忌安排到了卫璧之前住的房间,虽说已是深夜,还是吩咐厨房给张无忌烧水做饭。 还告诉张无忌,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安置好张无忌后,武烈亲自去追回那些逃走的仆役。 毕竟人多嘴杂,他们都听到了武烈喊张无忌的名字,如今他和张无忌已经结盟,要是这些人把张无忌的行踪泄露出去,难免会给连环庄惹来麻烦。 连环庄下山只有一条路,武烈经过张无忌九阳神功的治疗,内伤已经痊愈。 他的武功虽然不算高强,但对付这些普通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而朱九真和武青婴此时正在料理卫璧的后事。 第9章争风吃醋 红梅山庄里,武青婴和朱九真正忙着给卫璧收拾尸体。 虽说卫璧背叛了她们,但人既然已经死了,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也不能任由他曝尸于此。 卫璧为求活命,不顾亲缘也就罢了,可他做出欺师灭祖这种事,实在天理难容。 在江湖闯荡,“孝义”二字至关重要,对师长尽孝,对朋友讲义,才能在江湖上站稳脚跟。 像卫璧这种欺师灭祖的大逆不道之举,无论正道还是邪派,都不会容忍。 她俩虽说性情骄纵、心肠也不算好,但还不至于下贱到去善待一个为了保命抛弃她们,甚至做出欺师灭祖恶行的人。 经过今天这事,她们也算看清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真面目。 所以,她们没有厚葬卫璧。 朱九真念及表亲之情,拿出一床棉被,二人用棉被裹住卫璧的尸体,抬到庄外的荒岭,草草掩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卫璧死了倒也干净。 他和张无忌一样,自幼父母双亡,但卫璧还算幸运,自幼便寄养在舅舅朱长龄家中。 老话说得好,棍棒之下出孝子,严师才能出高徒。 朱长龄毕竟是卫璧的舅父,出于亲缘关系,传授他本领时不好打骂。 于是,经朱长龄介绍,卫璧拜入武烈门下学艺。 只可惜这人心肠歹毒,朱长龄对他有养育之恩,武家对他有教导之情,他却不知感恩,心怀叵测。 如今卫璧身死,雪岭双姝倒没觉得多伤心,将他掩埋后,便回到了连环庄。 朱九真回到红梅山庄,本想倒头就睡,可今晚发生的事太多,她哪能睡得着? 张无忌突然出现,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心事和迷茫。 武青婴心里虽也有些空落,但卫璧要杀的可是她父亲,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卫璧。 按照父亲之前的吩咐,她先回傲雪山庄去看望张无忌。 此时的张无忌正惬意地泡在热水澡里。 虽说他练成九阳神功,不惧寒暑,但热水澡的舒适还是无可替代的。 以前在深谷中,他只能在流淌的小溪里洗冷水澡,毕竟谷中没有合适的器具,即便想烧水洗澡也没办法。 他把热毛巾搭在脸上,尽情享受这份久违的舒适。 他记得,上一次泡热水澡还是在隔壁红梅山庄朱九真的家里。 他占据这副身体不过短短半年,在山谷里,虽有原来张无忌搭建的土灶和土盆,可没有油盐酱醋,没有热水,更没有像样的衣服,只能像个野人一样住在树屋里。 平日里的吃食,无非是四季野果,还有潭水里的白鱼。 山谷里,除了猴子和天上的雄鹰,就没别的动物了。 算上原来张无忌的经历,整整五年,他都在吃鱼! 而且没有调料去腥,现在一看到鱼他就犯恶心。 那时他就想,恐怕只有小龙女和张无忌这样的怪人才能在这种地方长住。 他在那儿待了半年,却感觉像过了一辈子,实在太苦了。 要不是为了大白猿采摘的昆仑蟠桃来强身健体、加快修炼进度,他早就离开看似环境优美,实则是“鬼地方”的山谷了。 就在张无忌仰躺在浴桶里享受热水温暖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武青婴看到张无忌正在洗澡,忍不住惊叫一声。 张无忌听出是武青婴的声音,却没有转头看她,依旧仰躺在浴桶里,脸上的毛巾也没拿下来,说道:“是武姑娘吗?” 武青婴有些尴尬,轻声应道:“是我。” 张无忌说:“武姑娘是给我送衣服来的吧?多谢武姑娘,把衣服放在一旁就行。要是没别的事,武姑娘可以回房休息了。今天多有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武青婴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张无忌,总觉得他和自己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他变得太客气了,说话心平气和,礼数周全,全然没有了当年围着朱九真转的毛头小子模样。 没听到武青婴离开的脚步声,张无忌又问:“武姑娘还有其他事吗?” 武青婴把手中的新衣服放在一旁,说道:“没别的事。府里男丁虽多,但下人的衣服自然不能给张公子穿,家中主事的男丁,只有家父和卫璧。 家父身材比张公子矮些,他的衣服恐怕不合身,想来只有卫璧的身形与张公子相近,只是卫璧已经去世,希望张公子别忌讳。” 见张无忌没回应,武青婴接着说:“还请张公子先将就着穿,明天一早我就去附近布庄请人为张公子量身定做。” 张无忌泡在浴桶里,舒服地舒了口气,但还是没掀开毛巾看武青婴,说道:“多谢武姑娘费心,不必这么麻烦。我既然叫无忌,自然什么都不忌讳,哪会在意这点小事。要是没别的事,武姑娘就回房休息吧。” 听到张无忌两次下了逐客令,武青婴心里有点不高兴。 这倒不是因为张无忌无礼,毕竟一个大男人在房里洗澡,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站在旁边确实不合适。 武青婴的恼怒主要还是因为朱九真。 虽说她心仪卫璧,但更多是出于和朱九真这个好姐妹争风吃醋。 她和朱九真虽并称雪岭双姝,但从小到大,朱九真总是压她一头。 年龄上,朱九真比她大半个月,朱九真是姐姐,她是妹妹,长幼有序,她对姐姐自然要多几分敬重。 姿色方面,两人各有千秋,难分高下,可家里人却觉得朱九真更妩媚一些。 这大概还是因为当年色诱张无忌这件事,朱武两家长辈商量后,选择了朱九真而不是她。 而且卫璧还老是和朱九真眉目传情,这让武青婴心里很不服气。 如今卫璧已死,武青婴也算断了念想。 可刚才张无忌对朱九真的深情,实在让她嫉妒。 毕竟一个男人对一个曾经害过他、欺骗过他的女人还如此大度,可见是真心相待,比起虚情假意、贪生怕死、欺师灭祖的卫璧,强了何止百倍。 而眼前正在洗澡的张无忌,面对她这样的美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埋头泡澡,还两次赶她走,武青婴心里自然不痛快。 她恼的不是张无忌的傲慢,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朱九真的命这么好,为什么她总是处处强过自己。 为什么朱九真刁蛮任性、心思歹毒,却还有一个这么爱她,甚至身处绝境还惦记着她的男人。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比朱九真差在哪儿。 第10章人靠衣装 虽说张无忌心思向来细腻,但这回他倒没什么别的盘算。 只是太久没好好泡澡,就想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享受片刻,可武青婴在一旁喋喋不休,实在坏了这份惬意。 等水彻底凉透,张无忌才从浴桶里起身。 他拿起毛巾擦干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拿起剃刀,对着铜镜开始刮脸上那浓密的胡子。 用九阳神功烘干身上残留的水渍后,又细心整理了一下发髻。 看着镜子里满脸胡须的自己,张无忌心想,也难怪朱九真第一眼看到会被吓到,这满脸大胡子,再配上包头,活脱脱一副中东悍匪的模样。 随着多年的长须一点点被刮净,张无忌的模样也焕然一新,原本那个不修边幅的邋遢汉子,摇身一变,又成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在张无忌认识的男子中,论相貌出众,首推杨逍。 从过往的记忆来看,他能理解纪晓芙为何会像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爱上杨逍,毕竟杨逍确实比六叔殷梨亭帅气许多。 张无忌虽不像杨逍那般风流倜傥,但也自有一番潇洒气质。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觉得长相与记忆中的父亲张翠山相似之处不多,反而更像母亲殷素素。 这副儒雅俊秀的面容,比起天下众多男子,已然胜出几分。 如今他神功已然大成,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武林高手那种器宇轩昂的气质,绝非普通人可比。 而且现在的他已非昔日的张无忌,性格上的转变,让他原本阴沉如水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优柔寡断,反而平添了三分英气,整个人的气态远超从前。 刮完胡子,整理好发髻,张无忌换上了卫璧的锦绣华服。 虽说他已不畏严寒酷暑,但棉布绸缎制成的衣服,穿起来确实令人怀念。 在幽谷的数年,他一直穿着柴草、鱼皮做的单衣,哪有这般正常的衣物舒适。 望着镜中帅气的自己,张无忌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此刻的他,终于像个正常的“人”了。 泡完热水澡,张无忌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随后,他回到卫璧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菜品不算多,就四个菜、一个汤,外加一碗干饭和一壶酒。 看到这桌美食,张无忌立刻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毕竟吃了整整五年的鱼和果子,他都快忘了肉和粮食是什么滋味。 不过,太久没吃带油的荤菜,乍一吃还觉得有点反胃。 但适应了一会儿,他又重新品尝到了肉的美味。 张无忌压根不担心饭菜里会被人下毒。 且不说九阳神功本身就百毒不侵,就凭他融合了胡青牛、王难姑夫妇医毒双修的本领,这世上就没有能伤到他的毒药。 酒足饭饱后,张无忌揉了揉肚子,便宽衣解带,上床睡去。 此刻,他着实羡慕卫璧平日里的生活,这蚕丝被可比柴草堆舒服太多了。 这一晚,张无忌睡得格外安稳,是他这几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虽说朱武两家不值得完全信赖,但在屠龙刀还没到手之前,他们肯定不会加害自己。 更何况经过昨晚恩威并施,谅他们也不敢,更不会对自己这样有实力的盟友下手。 第二天清晨,张无忌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房间。 虽说时间还不算太晚,但武家的仆役们早已早早起来打理庄园。 武青婴的房间与卫璧的房间仅隔着一道院墙,每天早上,师兄妹都会在这儿一起练功。 此时正在练功的武青婴,一看到站在门前的张无忌,顿时满脸惊愕地看向他。 张无忌站在门口,武青婴保持着某个武功的起手式,就那么呆呆地僵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张无忌平静地问道:“武姑娘为何这样看着在下?” 听到张无忌跟自己搭话,武青婴一个走神,气息顿时走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她脸色痛苦,捂着肚子蹲在原地,努力将走岔的真气驱散。 张无忌见状,走上前,将手轻轻按在她的丹田气海处。 只是轻轻一掌,武青婴腹部的疼痛感便瞬间消失。 武青婴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多谢你啊。” 张无忌对她的道谢只是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习武练功需要全神贯注。看武姑娘刚才的起手式,以及真气逆行的位置,想必修炼的是上乘武功。修炼上乘武功,就更要专心才行。” 武青婴看着眼前英俊秀气的张无忌,不禁一阵娇羞。 她刚才之所以失神,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张无忌。 都说人靠衣装,眼前的张无忌与昨天那个“毛胡子野人”简直判若两人。 武青婴之前见过张无忌,但那时的张无忌因玄冥神掌寒毒的折磨,面色苍白泛绿,气色极差,身形也十分消瘦,哪比得上现在神完气足后所展现出的俊秀模样。 而且他已从身体孱弱的少年,成长为身姿挺拔的青年,武青婴看得出神,倒也在情理之中。 武青婴这时问道:“张公子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刚才你触碰我小腹时,我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真气传入体内,帮我理顺了气息。” 张无忌自然不会说出在昆仑幽谷的奇遇,随口敷衍道:“这是当年师公传给我的武当心法,纯阳无极功。” 说完,张无忌便要转身离开,武青婴赶忙跟上,问道:“张公子要去哪里?” 张无忌头也不回,依旧语气平淡地说:“自然是去看望真姐。” 武青婴想起昨晚父亲回来时的叮嘱,说道:“我正好没事,还是我带张公子去吧。” 张无忌看了她一眼,礼貌地说道:“那就有劳武姑娘了。” 武青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对张无忌说:“张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当初朱伯伯既然答应了你和真姐的婚事,而你又不记前嫌,朱武两家又是世交,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叫你张公子了,你也别喊我武姑娘。我叫你无忌,你叫我青婴如何?” 武青婴本想让张无忌像武烈、朱九真那样喊她“青儿”,但又觉得自己比张无忌年长,这么喊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就让他直接叫自己名字。 张无忌笑着说:“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武姑娘喜欢怎么叫都行。”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红梅山庄的大门前。 第11章试探 众人看到武青婴,像往常一样向她行礼。 但看到她身旁的男子,却都面露疑惑,毕竟谁也没见过此人。 毕竟昨晚的张无忌与今日形象差异巨大,众人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大家虽小声议论了几句,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连环庄近年来与江湖往来渐少,不过迎来送往的事儿也并不罕见。 他们这些下人只需做好本职工作,自然不愿多问。 武青婴领着张无忌来到朱九真的房门外。 武青婴扬声喊道:“真姐!那个心心念念你的人来啦!” 话音刚落,朱九真缓缓打开房门。 今日的朱九真与平常不同,身着一袭靛蓝色长裙,脸上妆容精致,尽显“女为悦己者容”的意味。 张无忌虽面带微笑看向她,内心却并未泛起太多涟漪。 他接近雪岭双姝,一是觊觎朱武两家的上乘武功传承,二是想弥补原主心中的遗憾,要说单纯的想法,也不过是贪图朱九真的美貌罢了。 实际上,他对朱九真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子并无好感。 比起虚情假意的“蛛儿”殷离,朱九真更像是一只货真价实的“毒蜘蛛”。 更何况,朱九真虽说不上水性杨花,但与她表哥卫璧关系暧昧不清。 作为自创“跳崖剑术”、身负天下第一气运的人,张无忌立志成为人中龙凤,又怎会真心怜惜这样的女子。 朱九真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她那艳丽的容貌了,这种女人只适合逢场作戏,根本不值得付出真心。 朱九真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无忌弟弟,我……”心中有愧的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了顿,她美目流转,轻轻捋了捋鬓边青丝,接着说道,“无忌弟弟,多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 见朱九真这般心虚的模样,张无忌知道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当下笑着回应:“是啊,五年多过去了,很多事都变了。无忌长大了,真姐却愈发明艳动人。也不知我张无忌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上真姐这样的绝世美人。” 一旁的武青婴听了这话,差点被酸倒牙。 朱九真听后,不禁莞尔一笑,说道:“无忌弟弟,许久不见,嘴可真甜。昆仑之巅外面冷得很,有什么话,咱们进屋里说。” 说完,她转头对一旁扫地的仆役吩咐道:“去告诉厨房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和无忌弟弟喝几杯。” 仆役领命后便退下了,张无忌则被朱九真请进闺房。 三人在屋里坐下,面面相觑。朱九真和武青婴都觉得有些尴尬,唯有张无忌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妆容精致的朱九真身上。 朱九真虽心性狠毒、为人傲慢,但毕竟是个女子,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不禁害羞起来。 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下来,亲自给张无忌倒了一杯下了迷魂药的香茶,问道:“无忌弟弟,看样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啊。当年你和我爹掉下悬崖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跟姐姐说说呗。” 张无忌早料到她们会追问,也提前想好了说辞,当下喝了口热茶,故作叹息道:“唉!这事还得从那天说起。当初我跳崖寻死,朱伯伯拉住了我,结果我们一起掉进悬崖。不幸的是,朱伯伯直接摔了下去,我则幸运地被崖壁上伸出的一棵树挂住,才保住了性命。” 朱九真想起昨晚武烈跟她说的话。 原来,武烈在追回仆役的途中,突然发现张无忌话语中的一个破绽——在崖壁上生存这件事。 武烈仔细一想,觉得不太靠谱,心中顿生疑虑。 于是昨晚武烈一追回仆役,就立刻来找朱九真,让她像以前一样,设法试探张无忌,还安排武青婴在一旁协助,一旦发现破绽,立刻告知他。 此刻,朱九真装作关切地问道:“昨天听无忌弟弟说,在崖壁上住了五年,崖壁怎么能住人呢?无忌弟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要是换做别人被问到这个破绽,恐怕不知如何应对。但张无忌早有准备。 他从容地回答道:“这五年,我确实住在那悬崖的崖壁上。那天被树枝挂住捡回一命后,我就琢磨着找条生路。我顺着一些稍宽的岩石,爬到了悬崖凸出的一个小平台上。那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简直就是绝境。” 说到这儿,张无忌故意打了个寒颤。 接着,他继续说道:“好在老天不绝人之路,在小平台上方,有一株枣树伸出来。小平台上还有块青石,勉强能挡挡风。最初两年,我就靠吃树上的枣子,还有落下的树叶为生,渴了就舔点昆仑山上融化的雪水。” “那地方极其寒冷,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日夜苦练师公传授的纯阳无极功,靠它抵御刺骨的寒风。没想到,在那苦寒之地的修炼,让我的功力突飞猛进。不到三年,我就把这门武功修炼到了小成境界。” “那三年,我一直在找离开的办法。枣树只要稍微长大点,我就折下一节,刮掉树皮做成麻绳。随着时间推移,积少成多,我攒了好长一段麻绳。之后,我就把麻绳绑在身上,开始攀爬岩壁寻找出路。” “在后面的两年里,虽然没找到出去的路,但昆仑圣境不愧是宝地,灵芝、雪莲等天材地宝随处可见。这两年,我就身绑麻绳,采集这些天地灵物,修炼师公传我的内功。” “经过这五年的磨炼,反而成就了我。如今我的功力虽未达到巅峰,但凭借浑厚的内力,足以施展轻功逃离那里。” 听完张无忌的讲述,朱九真和武青婴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方面是张无忌的经历太过传奇,另一方面,她们也实在找不出破绽,只能把这个情况告诉武烈,让他来判断真假。 第12章演双簧 随后,朱九真与武青婴这两位女子一唱一和,与张无忌不停地举杯畅饮,还不住地对他说着讨好的话,就像在给他灌“迷魂汤”。 瞅准张无忌酒意上头的时机,她们再次就之前问过的话,细细地盘问起来。然而得到的回答,和之前并无二致。 一直到张无忌醉倒,朱九真和武青婴才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先把张无忌安置在朱九真的牙床上休息,接着便匆忙赶回傲雪庄,将从张无忌口中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武烈。 朱九真临走时,忍不住又看了几眼成年后英挺俊秀的张无忌。 她心里其实有些纠结,如果张无忌真的对她痴心不改,她倒真愿意嫁给他。 毕竟哪个姑娘会不喜欢武功高强、相貌英俊又深情的夫婿呢? 等她们离开后,张无忌缓缓睁开双眼,闻着朱九真牙床上散发的芬芳气息,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笑容。 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谋夺武功,不能过于急切,否则很容易让人察觉他别有用心。 张无忌心里早有盘算,他有把握让武烈心甘情愿地既献出祖传武功,又把女儿许配给他,最终实现财色双收。 虽说张无忌对武青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从今天早上武青婴的神态,以及方才陪酒时的态度,他能感觉到武青婴似乎对他有意。 而且他也确定,武青婴和朱九真表面上关系不错,实则内心不和。 此刻,张无忌不禁感慨女人心思的多变,之前两人还为了卫璧争风吃醋,可如今卫璧刚死不久,武青婴就好像要另寻新欢了。 看刚才两人眉眼含情,暗自传递心意的样子,只怕日后会为了他争得不可开交。 不过张无忌倒不反感,甚至有些期待。她们斗得越厉害,他越觉得有趣,这种像猫戏耍老鼠般的感觉,正是他所享受的,让她们在尘世中饱受各种痛苦的折磨,可比直接杀了她们有意思多了。 朱九真和武青婴回到傲雪山庄,把张无忌“酒后吐露的真言”全都告诉了武烈。 武烈听完,虽然心里不太敢相信这种奇遇,但仔细琢磨,也找不出张无忌话里的破绽。 朱九真这时问道:“二叔,您觉得张无忌说的是真话吗?” 武烈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捻着胡须,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思考。 思索片刻后,武烈说道:“这话恐怕不假。武当掌门张三丰的嫡传内功确实叫‘纯阳功’,当年各大门派齐聚武当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张无忌是张翠山之子,这也是江湖上都知道的事。他作为张三丰的徒孙,会这门武当嫡传内功,倒也说得通。” “至于他说以枣子充饥,在严寒中练功进步神速,恐怕也并非假话。青儿、真儿,当年你们的高祖、曾祖都曾跟随丐帮的黄帮主去过一个叫绝情谷的地方。那绝情谷谷主夫人被丈夫迫害,跌入天坑,就是靠吃一株枣树的枣子才活了下来。” “那谷主夫人当时手脚筋脉都被挑断,是个残废之人,都能存活,张无忌手脚健全,自然更没问题,而且在严寒中勤修内功,确实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传说终南山下活死人墓中有一张寒玉床,就有此功效,只可惜古墓派向来不与江湖人来往,近百年来,几乎没和外界有什么联系。” 武青婴这时说道:“这么说,张无忌没对我们说谎,真的放下以前的恩怨了?” “或许吧!毕竟除了我们,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以他现在的武功,虽说不算顶尖,但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想杀光我们山庄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昨天夜里他若突然动手,再放火烧了连环庄,恐怕也没人知道是他干的。他要是真想报复,没必要现身相见。” 而且他想和我们联手夺取屠龙刀,这恐怕也不是假话。 他如今重获自由,要是想寻求庇护或者报仇,完全可以去武当找张三丰,或者去天鹰教投奔他外公白眉鹰王,但他都没这么做,而是直接来找我们,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想来昨天他说的应该是真心话。” 二女听了,都觉得武烈说得有道理。 经过这番分析,三人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武烈转头对朱九真说:“真儿,如今你父母都已不在,朱家就剩你一人了。二叔虽说正值壮年,但毕竟是外姓,恐怕难以周全你。卫璧那逆子也死了。依二叔看,张无忌现在武艺高强,又有天鹰教和武当做后盾,前途不可限量。” “他对你一往情深,还不计前嫌。我觉得你不如就嫁给他。这样一来,我们能保住连环庄的基业,二来也能名正言顺地图谋屠龙刀,完成你爹生前的遗愿。” 朱九真听了,一时没有说话。见朱九真沉默,武烈又看向武青婴,说道:“既然九真不愿意,做叔叔的也不勉强,那青儿你......” 武青婴刚要答应,朱九真赶忙说道:“侄女听从二叔的安排。” 武青婴忍不住狠狠瞪了朱九真一眼。 三人疑虑消除后,朱九真便赶回红梅山庄,去照看“醉酒”的张无忌。 而张无忌继续装下去,就躺在朱九真的闺房里,一动不动。 傍晚时分,武烈前来拜访,张无忌这才慢悠悠地起身。 武烈坐在椅子上,满脸客气地说:“无忌贤侄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我们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的地方?” 听到武烈这透着几分讨好的话,张无忌心里一阵恶寒。昨天还喊打喊杀的人,今天就变得如此谄媚,这武家人果然擅长见风使舵。 张无忌回应道:“多谢武庄主关心,无忌在那崖壁上苦熬了五年,现在有普通的衣食就已经很满足了,更别说如今还有锦衣玉食的招待。” 武烈满脸堆笑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贤侄安心住下,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如今九真父母双亡,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多为侄女考虑。老夫想来,九真和你年纪都不小了,不如你们找个日子成亲如何?” 这时,站在一旁的朱九真故作羞涩地说:“二叔,您说什么呢!” 武烈笑着打趣:“哈哈哈,女儿家就是脸皮薄。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无忌了?” 张无忌心里清楚,这两人在演双簧,虽然他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就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第13章武林至尊 张无忌此刻换上一副满含恳求与期待的神情,目光直直望向娇艳动人的朱九真。 朱九真瞧着他这般模样,佯装娇羞,轻轻点头应道:“那侄女就全听二叔的安排啦!” 武烈见状,笑容满面地说道:“好!好!既然如此,想必无忌贤侄也不会有异议,这婚事嘛......” 武烈话还没说完,张无忌却故意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耷拉着脸说道:“这婚事恐怕......唉~~~” 张无忌这话一出,朱九真和武烈皆是一怔。 在他们原本的设想里,张无忌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却没料到他居然说出推脱之词。 武烈不禁发问:“无忌贤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忧?” 张无忌看向他们,缓缓说道:“隐忧自然是有的。” 他先是看了朱九真一眼,又长叹一声,才接着说道:“真姐出身名门,若是谈婚论嫁,理应遵循花红九礼,明媒正娶。可我张无忌身份特殊,一旦公开成亲,身份暴露,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那些妄图夺取屠龙刀、称霸武林的人,还有与我义父有仇的人,都会闻风而来,届时整个武林怕是都会蜂拥而至。 虽说有外公和师公做后盾,但师公已过百岁高龄,外公也年事已高,他们两人恐怕难以抵挡整个武林的压力。” 可要是不能明媒正娶,我又实在不忍心,这样太委屈真姐了。” 说到此处,张无忌满脸温柔,眼中带着愧疚看向朱九真,接着说:“真姐,要是你愿意,成亲之事不妨往后推一推。等我们去冰火岛接回义父,参透屠龙刀的秘密,那时我们便无所畏惧了。再请师公、外公和义父为我们证婚,岂不是更好?” 听了张无忌的话,武烈刚要开口,朱九真却抢先说道: “无忌弟弟,姐姐当年年轻不懂事,看错了人,辜负了你的真心,什么繁文缛节的,咱们江湖儿女不必太在意。而且无忌弟弟说得在理,要是你的身份泄露,确实可能招来大祸。 去接回谢法王,参悟屠龙刀的秘密,想来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要是一直参悟不透,难道我们就一辈子不成亲了?” 不如这样,我们成亲就在这红梅山庄里,关起门来拜堂,在香案上摆上咱父母的牌位,然后让二叔给咱们证婚。无忌弟弟要是不嫌弃,就当入赘我们朱家,你看怎么样?” 武烈听完朱九真的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原本他就打算劝张无忌别太讲究那些规矩,还担心朱九真会反对,现在朱九真主动提出来,他自然放心不少。 他之所以劝张无忌,倒不是出于别的原因,只是害怕自己剩下的家人卷入屠龙刀的纷争之中。 张三丰倒没什么可担忧的,毕竟他纵横江湖近百年,是百年来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武当七侠在近几十年里,也在江湖上声名远扬。 要是武当想争武林盟主之位,凭张三丰的威望、武功和资历,足以让天下武林信服,根本无需去寻找屠龙刀,参悟其中的秘密。 白眉鹰王,他从明教反叛后自立门户,野心可见一斑,当年屠龙刀被天鹰教得到,后来在王盘山扬刀立威大会上又被谢逊抢走,至今下落不明。 张无忌父母双亡,白眉鹰王是他的外公。要是这亲事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不请外公和舅父,实在于理不合。 可要是请他们来,恐怕他们会利用张无忌夺取屠龙刀。 要是白眉鹰王率众前来,连环庄根本无力抵抗,到时候,连环庄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得不到了。 正因为有这些顾虑,武烈才想劝朱九真,这门亲事最好一切从简,秘密进行,没想到朱九真居然主动说出这番话,他当下自然十分欢喜。 武烈赶忙附和道:“是啊,无忌贤侄,你身份特殊,此事还是低调些为好。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把亲事办了,等你们成亲后,过些日子就去冰火岛迎接谢法王,你觉得如何?” 听到他们二人的话,张无忌心中暗自好笑。 他知连环庄众人贪婪无比,肯定不愿让其他强大势力卷入屠龙刀一事,所以他故意抛出这个话题,引他们说出这番话。 要是让人知道他成亲了,以后还怎么去招惹周芷若和赵敏呢?他可不会为了朱九真这一个女子,就放弃其他众多的可能。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再推辞,顺着他们的话说道:“这样......实在是太委屈真姐了。” 朱九真继续施展她那故作柔弱的手段,娇声说道:“哪有什么委屈的,只要无忌弟弟心里有姐姐,真心喜欢姐姐就够了。 姐姐当年害得你在崖壁上吃了五年的苦,你不但不怪姐姐,还对姐姐情深意重。这世上像无忌弟弟这样深情的男子可不多见。姐姐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刻,张无忌算是彻底明白,为何天下大多数男子都喜欢这种会撒娇示弱的女子了,听她说话,确实让人心里舒坦。 张无忌听了朱九真这番话,顺势握住她的手,说道:“若有一天,无忌能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一定会好好补偿真姐。” 朱九真回应道:“有弟弟这句话,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看到这略显肉麻的场景,武烈忍不住笑了笑。 虽说其他很多话都是假的,但张无忌这话倒是出自真心。 在这蒙古统治的乱世之中,除了纪晓芙、小昭等寥寥几人,恐怕很难找到几个真正纯粹的好人。 江湖中人,或多或少手上都沾过鲜血。 别的不说,就拿张无忌的母亲殷素素,还有他命中注定的赵敏来说,她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殷素素当年一言不合,就灭了龙门镖局满门。 赵敏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是出于立场,但死在她阴谋算计之下的人,何止成千上万。 自己的母亲和未来的妻子都如此心狠手辣,张无忌自然没脸太过苛刻地要求别人的道德水准。 和自己母亲、妻子这种行事果断的“女中豪杰”相比,朱九真犯下的过错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顶多算是个街头小混混的程度。 况且朱、武两家毕竟是名门之后,看在他们祖先的份上,也不能不顾及。 朱子柳多次协助郭靖夫妇保卫襄阳,武家兄弟虽然有些草包,招人厌烦,但也算是为守护家国出过力,大节上没什么问题,称一声“大侠”也不为过。 只要朱、武两家日后不再作恶,对他言听计从,他念在他们祖先往日的功劳上,也不想太过亏待他们。 朱、武两家不就想要屠龙刀吗?等他拿到武穆遗书,把屠龙刀给他们便是。 毕竟就算是养狗,也得给几根骨头,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只要武烈不怕自己没那个本事,却硬要占有屠龙刀而招来灾祸就好。 对于那把号称“武林至尊”的屠龙刀,张无忌其实兴趣不大。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倚天剑。 他心中向往的,是仗剑天涯,成为一名潇洒的剑客。 一把三尺长剑,再配上精妙绝伦的剑术,那才叫潇洒帅气。 要是整天带着一把百十斤重的大刀,既不美观,携带起来也不方便。 至于“武林至尊”这样的虚名,他觉得格局太小。他的志向,可不止于此。 毕竟想要成为武林至尊,靠的是天下无敌、难逢敌手的绝顶实力,而不是依赖一把所谓的神兵利器。 第14章心理攻势 朱九真轻声说道:“一切都听二叔的安排。” 张无忌也赶忙附和:“全凭武伯伯做主。” 听到张无忌这般熟稔的称呼,武烈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随后,他识趣地不再打扰这对“浓情蜜意”的人儿。 待武烈离开后,朱九真和张无忌又开始交谈起来。 随意聊了几句,朱九真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无忌,你为何非要杀了表哥呢?” 张无忌坦然回应:“这其中有故意试探他可不可靠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我想发泄心中的私愤。” 朱九真听闻,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张无忌并不意外。 毕竟,要哄骗女人,就得把戏演得逼真,像朱九真这种善于伪装的女子,更得如此,才能让她信服。 朱九真接着说:“无忌!当年确实是我们朱家对不住你,表哥不过是跟着掺和罢了。你心里有恨,冲我们来便是,为何要对表哥下此狠手呢!” 见朱九真已然上钩,张无忌开始巧妙周旋,说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啊,真姐。” 朱九真一脸诧异:“为了我?” 张无忌深情凝视着朱九真,缓缓说道:“唉,我自幼父母双亡,加上身份特殊,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所以,我一直很自卑,即便真心喜欢你,却始终不敢向你表明心意。” “当年,卫璧无论哪方面都比我强,而你似乎也更青睐他,这让我心生嫉妒,毕竟爱情总是自私的,我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亲密无间。” “这五年来,我时常幻想,你或许早已嫁给卫璧。每每想到此,我都心痛不已。” 朱九真听着,眼睛微微眯起,尴尬地干笑了一声。 张无忌继续说道:“所以,我一脱离困境,便立刻赶来见你。” 朱九真此刻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所以,你为了断了我的念头,就杀了表哥!张无忌,你好狠的心呐!” 见朱九真动怒,张无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他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并非如此。” 朱九真听到这话,原本冰冷的情绪又缓和了些,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张无忌佯装睁眼,看着她说道:“我来红梅山庄,起初只是想看看你,顺便和武庄主谈合作。那时,我以为你已嫁人,得知你还待字闺中,我满心欢喜,可一想到当年你说,等拿到屠龙刀就杀了我,这话狠狠刺痛我的心。” 朱九真听了,心中一紧,毕竟这事她理亏,难免有些心虚。 她略带歉意地说道:“无忌,那些话是我当年不懂事……我……” 张无忌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说道:“唉,真姐不必多言,我自知配不上你,我本一心向你,无奈你却对我无意。” 朱九真有些慌张,说道:“不是的,无忌,我从未看不起你,我当时……我……” 朱九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无忌背对着她,强忍住笑意,随后转身,一脸愁容地走到朱九真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所以,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勉强你,但我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常言说得好,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我就想借这次危难,看看卫璧对你是否真心,要是他对你是真心实意,我便不再打扰你的幸福。” 朱九真呆呆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无忌,你……” 张无忌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谁知,卫璧竟全然不顾与你的亲缘,为了保命,说出那般绝情无义的话,我原本以为他更钟情于武姑娘,所以才说与你无关。” “于是,我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便有了那晚的第二次试探,我虽厌恶他与你亲近,但如果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我也不会杀他,哪料他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为了活命,连欺师灭祖的事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我怎能留他。” 张无忌又长叹一声,转身说道:“唉,我知道你对卫璧有情,若你因此恨我,也是理所当然,但我不想骗你,不想骗我心爱的人。要是你讨厌我,我这就离开。” 说着,张无忌作势要走。就在这时,朱九真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感受着环绕在身前的双手,张无忌知道,这“猎物”已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经过这一番对朱九真的“心理攻势”,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如今已彻底落入他的圈套。 张无忌故意说道:“真姐,你这是……” 朱九真抱着他,急切地说道:“无忌,你别说了,我懂了,你不要离开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着,她的双臂抱得更紧了。 张无忌顺势分开朱九真的双臂,转过身,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朱九真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任由他抱住了自己。 张无忌甚至能感觉到朱九真慌乱的心跳。他自然不会拒绝这送上门的温柔,毕竟在那幽谷之中,连像样的食物都难寻,更别提这般美人在怀的旖旎场景了。 朱九真本就容貌出众,算得上是个大美人。 虽然她心肠有些狠毒,但张无忌看重的是她的美貌身躯,而非她的品性。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想那么多呢。 如果这个坏女人能乖乖听话,他倒也想试着改变她,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就在这时,武青婴来到朱九真的房门外,看到屋内这一幕,说道:“知道你们俩情意绵绵,可大白天的,也得注意点分寸吧。” 听到武青婴的声音,张无忌和朱九真这才分开。 张无忌留意到朱九真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心中暗喜,看来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已彻底陷入他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 如今,也算是因果循环。 当年朱九真用美貌柔情欺骗他,如今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自投罗网。 让一个曾经轻视、欺骗并迫害过自己的女人爱上自己,为自己沉沦,甚至为自己生儿育女,这可比杀了她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如今前期铺垫已然完成,接下来,便是他从朱九真身上讨回当年所受屈辱的美妙时刻了。 第16章朱九真吃到手 武青婴见状,轻轻一笑说道:“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俩的甜蜜时光啦?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来呀,是想问你们这对新人,既然婚礼一切从简,那新房打算布置在哪儿呢?” 张无忌听到这话,疑惑问道:“嗯?不是说这个月十五办婚礼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准备布置新房了?” 武青婴又是一声轻笑,“无忌啊,你这在深山待久了的野人,怕是不了解我们这的时间安排 今天都已经十二号了,再过三天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虽说一切从简,但时间还是挺紧的。” 听到这儿,张无忌心里暗自无奈,他虽然早就盼着这一天,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尽管心里有点无奈,可他脸上还是装作既意外又欣喜的样子。 武青婴瞧见张无忌的表情,忍不住噘起嘴,小声冷哼一声,嘟囔道:“果然是个好色之徒,这么迫不及待。” 这时,朱九真看向张无忌,问道:“无忌,你觉得咱们新房布置在什么地方好呀?” 张无忌微笑着深情望着朱九真,说道:“只要真姐你在,不管哪里,对我来说都是新房。” 朱九真脸上泛起娇羞,嗔怪道:“讨厌啦!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张无忌依旧带着撩人的语气,说道:“我跟真姐说的,可句句都是正事。” 武青婴在一旁听得牙都快酸倒了。 虽说当年卫璧也对她们说过不少甜言蜜语,但跟张无忌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张无忌这话说得又肉麻又撩人。 虽然觉得肉麻,可像武青婴这种恋爱脑,偏偏就吃这一套。 此刻看着朱九真有这么个英俊且武功高强的男人宠爱,她心里满是羡慕、嫉妒和不甘。 朱九真思索片刻后,“要不咱们的新房就设在我住的房间吧。我从小就住在这个小院,已经习惯了。” 张无忌轻轻抚摸着朱九真的鬓发,“都听真姐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武青婴实在看不下去两人这般亲昵的模样,赶紧转身离开了。 在婚礼筹备的这几天,张无忌一直陪着朱九真,不是搂搂抱抱,就是甜言蜜语,表现得无比温情。 虽然婚礼进程比他预想的要快些,但大体上没出什么岔子。 武烈说婚礼从简,那可真是简得彻底。红梅山庄里,除了会客大厅和朱九真的房间增添了些红色装饰,挂上了彩带,其他地方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也只有武烈父女,另外就是请山庄里的下人们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虽说整个婚礼显得有些简陋,但两人的新婚礼服倒是精致得很。 都说女人穿上喜服的时候最美,朱九真本就天生丽质,穿上喜服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而张无忌身着一袭红袍,整个人也多了五分华贵之气。 随后,两人在红梅山庄的会客大厅举行拜堂仪式。 堂中的正座已经撤掉,换成了香案供桌,上面摆放着张翠山、殷素素、朱长龄和朱夫人四人的牌位。 在武烈的主持下,两人先对着牌位拜了几拜,然后夫妻对拜,之后便匆匆被送入洞房。 对于这场近乎儿戏的婚礼,张无忌并不反感,毕竟,他们这场婚姻本就是基于各自利益考量的一场戏。 在他看来,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纯粹而神圣的,是一种彼此交融、与生俱来的圣洁情感。 而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感情,不过是一场儿戏,没什么值得重视的。 进入洞房后,张无忌轻轻挑开朱九真头上的盖头。 朱九真略带羞涩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婚丈夫。 张无忌在她身旁坐下,轻声问道:“真姐,嫁给我,你后悔吗?” 朱九真依偎在他怀里,柔声说道:“只要无忌弟弟真心对我,我当然不会后悔。” 听到这话,张无忌心里忍不住冷笑,绿茶终究是绿茶,说话总是这般模棱两可,从不轻易许诺,还总把问题抛回给对方。 张无忌虽然不像原来的张无忌那般圣母心肠,但也不是什么恶人。 朱九真日后的待遇,全看她自己的表现。 要是她能真心改过,摒弃从前的恶习,变得善良仗义,扶危济困,不辱没侠义之道和名门之后的身份,他自然不会亏待她。 在这世道,想做个纯粹的好人太难了,他也不打算强求。 就像在太平盛世,都有“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这种歪理来败坏社会风气,更何况是在这个道德沦丧的“旧社会”。 在这样险恶的世道里,做个好人往往没什么好下场,就像纪晓芙,还有年少时的张无忌。 即便他作为穿越者,拥有原著的上帝视角,但真正置身其中,才深刻体会到当初在凤阳时,张无忌和杨不悔差点被他所救的名门正派弟子当成“两脚羊”吃掉时的那种恐惧,以及何太冲恩将仇报时他对世态炎凉的愤懑。 他不禁感叹,像张无忌以前那样的烂好人,只要运气稍微差点,在这世道根本就没法生存。 他可以对朱九真宽容些,但要是她日后依旧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他绝不留情,大不了学军神吴起“杀妻证道”,一掌结果了她。 既然进了洞房,张无忌自然不会客气。 他早就对朱九真这个让原主张无忌心心念念的初恋充满期待,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未曾有过男女之事,之前张无忌少年时的苦难他都感同身受,现在正好借此宣泄一番。 更何况眼前的朱九真,还是原主张无忌一直没能得到的初恋情人,他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然而,洞房之时,一件事让他既惊喜又意外。 那就是在他与朱九真行夫妻之事后,朱九真竟然落红了!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在看原著的时候,书中提到朱九真不止一次背着武青婴和卫璧私会。 而且在原来的世界线中,二次坠崖的张无忌在被殷离救之前,曾撞见朱九真和卫璧在一起。 当时张无忌身边还有个将死的农夫,就因为无意间看到他们私会,被朱九真养的恶犬咬死了。原世界线的张无忌靠装死才逃过一劫。 基于原著这些描述,张无忌一直以为朱九真早就和卫璧有了肌肤之亲,自己不过是捡个“二手货”,还想着朱九真会用什么借口来糊弄他,然后他好用道德绑架的手段,从她手里骗到一阳指的功法秘籍。 可没想到,今天真正得到她后,发现她竟然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一个心肠如此歹毒的女人,居然在男女之事上如此清白,这确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一个人的人品好坏,和她的生活作风之间,还真没有必然联系。 第16章冰火岛 平日里,朱九真和卫璧私下约会,虽说少不了搂搂抱抱,甚至还会亲吻,但始终没有跨越最后那道界限。 这倒并非朱九真有多冰清玉洁,实则是卫璧自己胆小怯懦。 常言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朱九真本就钟情于卫璧,倘若卫璧真想与她有进一步发展,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再加上软磨硬泡,恐怕朱九真早就从了他。 只可惜卫璧贪心不足,既觊觎武青婴家的权势与武功,又不舍朱九真的情意与朱家财产。 他盘算着先搞定师妹武青婴,再拿下表妹朱九真,如此一来,既能得到武家的武功传承,又能坐拥朱家的财富。 卫璧担心一旦先占有朱九真,她会以此为由逼自己娶她。 毕竟朱家虽已家道中落,但朱武两家世代交好,亲如唇齿,朱九真背后还有武烈这个叔叔撑腰。 倘若两家关系不睦,朱长龄也不会拉武烈参与屠龙刀之事,大可以独自吞掉这份利益。 要是师父和师妹知晓他与朱九真的事,那他多年来的谋划就会付诸东流。 毕竟在他心中,若娶了朱九真,日后武青婴招赘他人,徒弟与女婿谁更亲近,不言而喻。 他的目标尚未达成,孰轻孰重心里有数,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 不过这些都无关张无忌的事,初恋情人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尽管这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对这个意外之喜十分满意。 “无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今天你就饶了我吧,我实在吃不消了。” 朱九真娇喘吁吁,颤抖着小手擦去额头的汗水、嘴角的口水和脸颊的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眼前的丈夫。 张无忌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她如玉般白皙的脸颊,温柔说道:“好,今天真姐确实辛苦了。” 朱九真娇羞地依偎在丈夫怀里,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随后因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张无忌像个凯旋的胜利者,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虽说尚未尽兴,但正如朱九真所说,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之所以如此精力充沛,全得益于九阳神功这门至阳功法。 张三丰仅习得三分之一的九阳神功,到了一百多岁依然精神矍铄,身体健朗,恐怕许多熬夜劳作的年轻人都比不上这位百岁老人。 更何况张无忌修炼的是完整的九阳神功,年少时又以童子身刻苦修炼至大成,其身体素质和精力远超常人。 对付朱九真这样初涉情事的女子,自然轻而易举。 张无忌与朱九真在红梅山庄成亲后,二人每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尽管他成了红梅山庄的乘龙快婿,但为了避免引起过多关注,众人都称呼他为“公子”,而非“姑爷”。 成亲之后,张无忌并未急于向朱九真索要一阳指秘籍,而是尽情享受这惬意的生活。 他的日子过得简单而甜蜜,除了每日按时练功,便是与朱九真浓情蜜意地相处。 凭借自身某些出众的能力,张无忌成功让朱九真深深爱上了自己。 在他身边,朱九真体验到了世间极致的快乐。 然而,每次张无忌似乎都未尽兴,这让朱九真心生忧虑,担心有朝一日他会抛弃自己,另寻新欢。 这种危机感让成亲后的她对张无忌百依百顺。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期间,朱九真沉浸在婚姻的幸福之中,早已将屠龙刀的事抛诸脑后。 武青婴每日看到面色红润、笑意盈盈的朱九真,心中嫉妒不已,也没心思再去关注屠龙刀。 武烈则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自己精心设下的“诱饵”已被张无忌吞下,可他却一无所获,怎能不心急如焚? 又过了半个月,武烈终于按捺不住。 这天,武烈来到正在房中修炼内功的张无忌处。 听到武烈的脚步声,张无忌收摄内力,缓缓睁开双眼说道:“是武伯伯吗?” 武烈走进屋内,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无忌贤侄,这段时间你与九真相处得可好?如今的生活还习惯吗?” 张无忌一听便明白武烈的来意,回应道:“多谢武伯伯关怀,真姐对无忌关怀备至,无忌在此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武烈听后,话锋一转,叹道:“唉,咱们在这昆仑福地享受富贵,倒也安逸,只是谢法王还在那海外孤岛受苦,实在令人揪心啊……” 张无忌接口道:“武伯伯对义父的挂念,无忌心中明白,今日武伯伯前来,想必是想问无忌,何时前往冰火岛迎接义父吧。” 被张无忌直接点破来意,武烈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啊,咱们在此享福,却把谢法王独自丢在荒岛,每每想来,实在于心不忍。” 张无忌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迎回义父的时机。” 武烈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尽管极力压抑心中怒火,但语气中仍透露出一丝被戏弄的愤懑,问道:“这是为何?” 张无忌盘膝坐在床上,看着有些生气的武烈,微笑着说:“武伯伯莫要动怒,如今无忌的至亲,唯有真姐、义父、外公、师公和诸位叔伯。义父双目失明,在岛上吃苦,无忌比任何人都心急。但此时着急也无济于事。” 武烈听了这话,怒气稍减,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无忌贤侄还有何顾虑?可是担心安全问题,怕引来江湖人士的觊觎?” 张无忌看着武烈,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而且这还是在成功将义父从冰火岛接出后才需要考虑的,眼下咱们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如何登上冰火岛,又如何靠近义父。” 武烈一脸疑惑,问道:“贤侄此言何意?难道是时隔多年,贤侄已记不清冰火岛的位置?若是如此,倒也无妨。只要贤侄能依据幼时记忆大致确定方位,咱们连环庄家底殷实,可以花大价钱雇人慢慢寻找。即便花费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载,也在所不惜。” 张无忌摇头道:“并非冰火岛方位的问题,而是我们要思量,上岛之后该如何应对我的义父——金毛狮王谢逊。” 听到这里,武烈顿时愣住了。 第17章一阳指 武烈起初猜测,或许是张无忌一家与谢逊关系不佳,才逃离冰火岛。 可稍作思考,又觉得此推测站不住脚。 毕竟当年张翠山夫妇宁死也不肯吐露金毛狮王的下落,这般“士为知己者死”的情义,足见他们关系绝非不好。 因此,武烈才有此疑问。 面对武烈的问题,张无忌缓缓说道:“自我幼年随父母离开冰火岛,彼时我不过是个懵懂幼童,如今已至弱冠之年。义父长久独居海岛,对外界江湖之事一无所知。而且眼盲之后,他性情变得多疑,除了我们一家三口,很难轻易相信旁人。” “如今我容貌大变,与当年截然不同。倘若义父一时不信我们身份,误以为我们是前来寻仇,或是假借我之名骗取屠龙刀,出于自我保护,他定会全力抵抗。” “义父虽双目失明,但久居海岛,练得精妙的听声辨位之术,加之常年磨炼,实力必定比往昔更为高强。更何况他手中持有削铁如泥的屠龙宝刀。倘若我们实力不够就贸然登岛,义父一旦狂性大发,我们恐怕都性命难保,成为他刀下冤魂。” 武烈听到这儿,有些不耐烦,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目的,直接问道:“照你这么说,那屠龙刀就没机会拿到手了?” 见武烈不再伪装,张无忌知道鱼儿又要上钩了,当即问道:“武伯伯觉得以您现在的实力,在江湖中能排到什么程度呢?” 武烈听了这话,神色颇为尴尬,瞥了张无忌一眼后说道:“无忌贤侄就别打趣老夫了。老夫原本以为凭借多年的修炼,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气,可没想到连贤侄一招都接不住,实在是惭愧啊。” 不过见张无忌一脸严肃,武烈便收起了那带些讥讽的眼神。 他话锋一转,问道:“无忌贤侄,你这么说,是何意呢?” 张无忌依旧神色凝重,认真说道:“当年我外公白眉鹰王得到屠龙刀后,在王盘山岛举办扬刀立威大会。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小高手,来了将近百人观礼,那些没什么名气的更是多得数不清。 然而,我义父仅仅一声怒吼,就把几十名一流高手震成了傻子,随后夺走屠龙刀,挟持我父母,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 “我从小在冰火岛上长大,义父在练功之余传授了我几手武功。他失明之后,为求自保,更是日夜苦练。如今他的实力,想必比当年还要厉害。我们要是贸然前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听了张无忌这番话,武烈心里一紧。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实力,就他这点本事,放在当年的王盘山岛,恐怕也难逃被震成白痴的下场。 当年武烈就曾想过继续寻找冰火岛夺取屠龙刀,可无奈朱长龄已死,他独木难支,只好作罢。 要是当年他贪心冒进,贸然上岛,恐怕真会如张无忌所说,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想到这儿,武烈不禁一阵后怕。 武烈接着问道:“那依无忌贤侄的意思,我们想迎回谢法王,岂不是没指望了?” 张无忌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义父虽然生性多疑,但只要我们能在他手下接住二三十招,期间我再以当年的往事相告,想必义父会暂时停手。虽说不一定会完全信任我们,但应该不会再出手伤害我们。” “等义父情绪稳定下来,我就把当年在冰火岛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那些事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和义父知晓,只要我坦诚相告,相信能与义父相认。到那时父子重逢,就能将他从冰火岛接回中原了。” 听完张无忌的计划,武烈拍手叫好:“妙啊妙啊,如此甚好。” 听到这话,张无忌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说道:“唉!可惜我如今只是内功修炼到了大成境界,外功方面只练了武当的一套长拳,其余武功都是义父所传,还都只是一招半式,恐怕对付不了义父。 义父威名远扬,那可是杀了无数江湖高手才换来的,又有屠龙刀在手。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接下他二三十招,在我看来,恐怕……唉……这天下能在手持屠龙宝刀的金毛狮王手下走上二三十招的,恐怕只有我师公和我外公那样的绝顶高手了。” 武烈听了张无忌这话,也不禁跟着叹了口气,面露难色。 见武烈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张无忌便开始暗示他。 张无忌说道:“师公当年曾跟我说,天下武功,内力基础至关重要。如今我修炼纯阳无极功已达大成,单论内力修为,想来不逊色于天下一流高手。 只可惜没有合适的外功招式供我研习。要是能有上乘武功,虽说不敢保证能胜过义父,但接下他二三十招,想来应该没问题。” 武烈听了这话,盯着张无忌,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上乘武功……”接着又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却欲言又止。 武烈心中暗自思忖:“张无忌如今的武功,若想杀我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没必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况且他已与九真成亲,听青儿说,他们夫妻感情深厚。 看来这温柔乡已经彻底把他困住了,反正那些武功自郭大侠夫妇之后,就没人能发挥出其真正威力。” “虽说我祖父是郭大侠亲传弟子,在他们那一代,实力虽说不能算平庸,但远比不上神雕大侠、昆仑掌门等人。 也不知道当年郭大侠夫妇传授武艺时,是不是对祖父兄弟有所保留,还是有其他原因。 我修炼的兰花拂穴手,乃是当年东邪所传的秘技,可我苦练多年,也不过是在江湖上勉强有立足之地。 也不清楚是我资质太差,根基太浅,还是这武功根本就练不成,亦或是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不如把那些武功给张无忌看看,让他试试。 要是他真能练成,也算是卖他个人情,那夺取屠龙刀的事或许就有希望了,要是他也练不成,那就说明这功法有问题。” 想到这儿,武烈刚要开口,却又一转念:“不行!这小子虽说谈不上城府极深,但我武家家传武功,那可是北侠、南帝、东邪三脉的精华,不能就这么轻易传给他。 不如先把一阳指传授给他,反正这门武功九真也会,女人心软,恐怕迟早也会教给他,与其让他找九真要,倒不如我来卖这个人情。” 武烈拿定主意后,说道:“贤侄所言极是,我朱武两家先祖,乃是当年五绝之一南帝段皇爷的传人,九真修炼的便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当年南帝段皇爷凭借一阳指,在五绝中占据一席之地,想来谢法王武功再高,也高不过当年的南帝,无忌贤侄既然是九真的夫婿,这门武功倒是可以传授给你。” 第18章隔空伤人 张无忌满脸谦辞说道:“哦?真姐会一阳指这事儿我知晓,起初我以为那只是朱家的祖传功夫。而且真姐看起来实力一般,我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哪料到这门武功竟是当年五绝南帝的传承。” 对于张无忌这番看似孤陋寡闻的言论,武烈倒也没起疑心。 毕竟当年大理国被蒙古人灭掉,大理段氏虽说传承未完全断绝,但段氏族人也已四处流散。 如今大理国旧地被大元的梁王把匝剌瓦尔密掌控。 这位梁王对大理国后裔看管极为严格,想来身处大理旧地的段氏族人,习武之人恐怕寥寥无几。 自南帝之后,段家也没再出现什么特别出色的武学传人。 南帝中年时退位出家,极少在江湖露面,而其他人又不争气,一阳指的威名自然大不如前。 都过去一百多年了,像张无忌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 毕竟南帝纵横江湖那会儿,张三丰都还没出生,更何况他这样的“小辈”。 武烈这时笑着说道:“说起来真是惭愧,我们资质愚钝,连这门武功的皮毛都没学到,无忌贤侄能在短短五年达到这般境地,想必武学天赋远超我们。把这门武功传给无忌贤侄,说不定贤侄能让它发挥出真正威力。” 张无忌佯装开心地从练功的蒲团上跳下,说道:“多谢武伯伯告知,我这就去找真姐,索要这门神功的招式心法。” 说完,张无忌便转身去找朱九真。 虽说没能从武烈那里骗到其他传承,有些扫兴,但这种事急不得,既然武烈这儿行不通,那就试试从武青婴身上下手。 张无忌觉得自己小瞧了武烈这只老狐狸,低估了他的城府,看来这世上聪明人不止他一个。 张无忌找到正在休息的朱九真,把刚刚和武烈的对话告诉了她。 朱九真听完,直接从父亲书房拿出一阳指的功法秘籍递给丈夫。 虽说当年红梅山庄已化为废墟,但这本秘籍是朱家祖传之物,作为朱家唯一的嫡女,朱九真一直贴身带着,所以才得以保存。 虽说武家也有副本,但这本才是当年一灯大师传下来的原版。 “渔樵耕读”中朱子柳虽排行最末,不过只是因为他年龄比其他三人小。 而朱子柳曾是大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国相,地位比其他三人高,所以一灯大师的原本秘籍便由他保管。 朱九真对张无忌相当大方,毕竟她自己都已是张无忌的人,更何况一本她看不懂的功法秘籍。 得到一阳指的功法秘籍后,张无忌没有耽搁,立刻开始修炼这大理段氏的嫡传武学。 一阳指分为一到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相处一个多月,张无忌也考察过朱九真的武功,以她现在的实力,勉强能算从九品。 一阳指是从指尖射出一道至阳真气来攻击或救人,品级越高,威力越大,射出的距离也越远,堪称武林中极为上乘的武学。 朱九真目前只掌握了一阳指的架势、招式以及运气的方法,根本做不到指尖射出真气、内力外放,所以张无忌给她定的品级是“从九品”。 张无忌看完秘籍后,不禁被这门神功折服。在他看来,既能治病又能伤人的才是真正的武功,不像其他门派的武学只知道争斗。 张无忌在练功房照着图谱运气,他如今九阳神功已成,内力雄浑且源源不断。 一阳指本就是至阳功法,修炼的是体内的一股至阳真气。 而张无忌修炼的九阳神功,功法属性与一阳指极为契合。 张无忌记熟招式和架势后,按照图谱脉络运气,将体内至阳真气凝聚到指尖。 随后,张无忌右手一伸,一道炽热的至阳真气从指尖射出。一丈开外的茶碗被指力击中,瞬间碎裂。 看这威力,竟达到了秘籍所述的四品境界。 刚才张无忌只是小试身手,并未使出全力。看到这一幕,张无忌自己也愣住了。 虽说他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武侠世界,也了解这门神功,但真正施展,达到隔空伤人的程度,还是不禁惊叹这门武功的奇妙。 看别人施展和自己亲身实践,完全是两码事。 就在张无忌发呆的时候,听到房内动静的朱九真进来查看情况。 当年朱长龄把一阳指功法秘籍传给她时,曾反复叮嘱,这是大理段氏百年积累的精华,是顶级武功,让她务必稳扎稳打,不可急于求成,否则一旦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她担心张无忌急于求成出意外,所以赶忙闯进来。 朱九真推开门大喊:“无忌!你怎么啦!?” 听到朱九真的喊声,张无忌回过神说:“没事!” 朱九真走到张无忌跟前,像老母亲关心孩子一样,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还不停地念叨:“有没有伤到哪里?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门武功不能着急。姐姐我练了十年才刚有点入门的样子,你才练了几天,肯定练不成。” 听到“入门”这俩字,张无忌差点笑出来。朱九真可真是高估自己了。 她对一阳指的掌握连边都没摸到,更别说入门了。 要是她真入门了,原本世界线里死的就该是殷离,而不是她。 毕竟一阳指是大理段氏传承数百年的神功,远不是千蛛万毒手那种阴毒的小把戏能比的。 练一阳指的人被千蛛万毒手打败,只能说明这人功夫没练到家。 看到张无忌笑了,朱九真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该不会练功练傻了吧!” 张无忌凝视着眼前娇艳动人的美人,没想到她真像个妻子一样关心自己。 要是原本世界线的朱九真也能这样对张无忌,也不至于白白丢了性命。 不过在他这条世界线里,被他整治过的朱九真,倒算是个懂得抱紧主角大腿的聪明人。 第19章兰花拂穴手 听到有成二字,朱九真满脸都是难以相信的神情。 见她不信,张无忌又照着刚才的招式运气,把九阳内力汇聚到指尖,随意一点,只见另一只茶杯也应声碎裂,碎片散落一地。 目睹此景,朱九真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开开的。 床边到窗台前的茶几距离足有一丈多远,张无忌只是轻轻松松隔空一点,就能把桌上茶杯打碎,这怎能不让她震惊? 她练这门功夫都十年了,也不过是普通点穴手的水平,根本做不到真气外放。 朱长龄虽说能真气外放,可攻击范围不过二尺之内,而且他的真气外放威力极小,打人就跟挠痒痒似的。 真要发挥一阳指的威力,还得像朱九真那样近身点穴才行。 张无忌仅仅练了三天,熟悉了一阳指的运功方法,就已经远超他们父女要是他凝聚九阳真力全力施展,说不定能达到一品境界。 张无忌甚至觉得,九阳神功就是专门为强化一阳指而创造的武功。 一阳指秘籍里记载的与之一同修炼的内功,其中部分运功路线,和九阳神功的一小部分简直一模一样,根本不像是同源同理那么简单。 这不禁让张无忌猜测,传说中和王重阳在嵩山斗酒的“斗酒僧”,会不会就是晚年的段誉。 毕竟段誉会六脉神剑,有斗酒作弊的先例。 而且段誉前半生身为精通佛法的俗家子弟,治理国家用的是读书人,必然也要研习孔孟之道。他的核心功法北冥神功又来自逍遥派,而逍遥派源自道家。 如此看来,儒道释三方面都涉及的,恐怕只有他能符合条件。 至于虚竹,出身少林后入逍遥派,释道倒是都占了,可儒家方面恐怕就不太够格。 朱九真看着身旁丈夫展现出的实力,心里乐开了花。 她一下子伸出玉臂,环住张无忌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好几下,就好像捡到了稀世珍宝一样。 她这会儿有点后悔自己以前眼瞎,差点错过这么好的夫婿。 亲完之后,朱九真说道:“我的无忌弟弟可真是厉害呀。一阳指的图谱上说,练到大成能隔空伤人,我们家三代人都没练成过,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看来是我平时练功不够勤快,不然的话,这一阳指肯定不会输给青婴的兰花拂穴手。” 朱九真搂着张无忌,娇声说道:“无忌,你武学天赋这么好,从明天开始指点我练武好不好呀?” 张无忌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道:“咱俩是夫妻,夫人既然想让我指点,那自然没问题。不过有一点,夫人学成之后一定要与人为善,别再养恶犬去欺负好人了,不然为夫可要不高兴了。” 说完,张无忌就把手伸向朱九真腰间的玉带。 朱九真脸色泛红,略带羞涩又有点害怕地往后躲,说道:“好好好,女子出嫁从夫,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家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张无忌便开始手把手地教朱九真练武。 可朱九真的资质实在让人头疼。怪不得她武功这么差,平日里不用心练功也就罢了,领悟能力和学习资质简直笨得可以。 要是换做个大男人,张无忌真想一脚踢他屁股。 但朱九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手把手教她还能趁机调调情、占点小便宜,虽说她笨了点,张无忌倒也乐意耐心教她。 五天后,朱九真和武青婴像往常一样在红梅山庄的庭院里切磋武功。只不过这次观看她们比试的人,从卫璧换成了张无忌,而且朱九真已经嫁人了。 以前两人较量,武功上武青婴总是略胜朱九真一筹。 毕竟成亲前,朱九真一门心思都在饲养恶犬和跟卫璧偷情上,对武功修炼根本不上心。 武青婴虽说也和朱九真争抢卫璧,但武功倒是没落下。 基本上都是武青婴在练功房修炼家传武功的时候,卫璧才能抽空和朱九真偷偷混在一起。 所以朱九真武功始终比武青婴差那么一点。 但经过张无忌悉心指点后,朱九真虽然还是没办法激发出一阳指的指力,可招式和架势却越来越熟练,现在差的就只是内力修为了。 只要她专心修炼一阳指秘籍上记载的配套内功,相信不出一年半载,就能达到八品甚至七品指力的程度。 到时候虽说不算特别厉害,但至少比武修文、武敦儒兄弟当年的指力要强。 果不其然,不到二十招,朱九真就凭借压倒性的实力打败了武青婴。 朱九真用一阳指的功力,点了武青婴身上八处大穴。武青婴的兰花拂穴手虽是极为精妙的点穴、擒拿功夫,可没了内力加持,也发挥不出多大威力。 张无忌今天观战,关注的不是朱九真,而是武青婴。他想见识一下这兰花拂穴手到底有多神奇,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虽然张无忌没见过兰花拂穴手,但他也知道武青婴和朱九真一样,基本上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当初在冰火岛的时候,谢逊曾给张无忌讲解过天下武功的门道。 谢逊师从混元霹雳手成昆,对擒拿手法这类武功有独特的见解。 谢逊说过,天下武功不管怎么变化,本质上都有共通之处。 就像刀讲究厚重,剑注重轻灵。 天下的剑法、刀法,各门各派各有长处,招式也各不相同,但基本都逃不出这个道理。 当然,像独孤求败那种超凡入圣的人物除外。 所以,不管是哪种擒拿、点穴功夫,基本上都离不开“快、准、奇”这三个字。 可武青婴使出来的招式,和这三个字完全不沾边。 而且一点都没有桃花岛武功那种优美的姿势。 张无忌虽然没见过兰花拂穴手,但从名字也能猜到,捻指的时候应该形似兰花才对。可武青婴那纤纤玉指,却像鸡爪一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要去打篮球呢。 武青婴的表现让张无忌直摇头。 朱九真还在为终于赢了武青婴而沾沾自喜,看到张无忌摇头,不禁问道:“怎么啦?无忌,我今天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吗?” 张无忌依旧摇头说道:“倒不是,真姐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只要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修炼,内练功法,外练架势,不出一年半载,真姐就能达到八品…… 不!七品一阳指的境界,到时候激射真气、隔空伤人都不是难事,要是勤练个三年五载,就能和当世一流高手不相上下。” 随后,张无忌看向武青婴,接着说道:“我摇头,是因为武姑娘的表现。” 第20章武林泰斗 朱九真的资质如何,武青婴再清楚不过,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 在武青婴眼里,朱九真就是那种“徒有其表,笨得像猪”的人。 武青婴与卫璧一同练习武功多年,可如今朱九真经张无忌短短几天指点,竟超过了她。 这让武青婴对张无忌愈发钦佩,但同时,嫉妒之火也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她本就觉得朱九真在各方面都压自己一头,以前好歹武功还能略胜朱九真,让她有点自信。 可现在朱九真有了张无忌,武功也超过了她,武青婴心里自然很不平衡。 原本武青婴就在琢磨怎么和张无忌搭话,这会儿听到张无忌对她武功的点评,她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武青婴赶忙问道:“无忌弟弟,我资质愚钝,还望你多多给我些指点。” 张无忌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摆了摆手说:“说指点谈不上,只是我看出了些门道,武姑娘方才施展的擒拿法,变化多端,十分精妙,一看就是上乘的功法。 如此精妙的武功,不该这般没有威力,想必武姑娘只是学到了招式,没领悟到精髓,所以才会这样。” 武青婴听了张无忌的话,期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张无忌却闭上了嘴,只是端着茶杯,自顾自地品尝红梅山庄的昆仑云雾山茶,完全不理会武青婴。 武青婴本来就因为输给朱九真心情不佳,这会儿见张无忌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更是火冒三丈。 她对着张无忌大声说道:“张公子!你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完行不行?既然看出我武功有问题,也没必要这样羞辱我吧。 我诚心向你请教,你既然开了口,就该把话说完。 再说了,朱武两家五代世交,武功切磋向来不分彼此,论起关系,我还得喊你一声姐夫呢,知道你心疼娘子,可也不能这么对我呀。” 看到武青婴发怒,张无忌心里暗自高兴。 既然从武烈那里得不到武家的武功传承,那他不妨像卫璧那样,在武青婴身上多下点功夫。 张无忌依旧摆摆手,说道:“武姑娘别生气,我方才确实已经说完了,你让我指点你武功,这可真让我为难。 我能指点真姐,是因为真姐把她练的一阳指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我,我学会后再指点她,自然清楚她的不足之处,然后就能对症下药, 可我虽然看出武姑娘的擒拿法精妙,但对这功法一无所知,又怎么指点呢?” 听完张无忌的解释,武青婴脸上泛起红晕,赶忙向张无忌道歉:“无忌弟弟,姐姐性子急,没仔细想,刚才说话冲撞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见武青婴又吃了瘪,朱九真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这些年和武青婴比武,朱九真基本没赢过。 今天在丈夫的指点下,她终于扬眉吐气,自然十分开心。 看到丈夫三言两语就让一向好强的武家大小姐低头,朱九真越发觉得自己没嫁错人。 朱九真走到张无忌身边,阴阳怪气地说:“无忌,我和青儿从小一起长大,就跟亲姐妹似的,你不如看看她的武功,给她指点指点,省得青儿走错路,一直没进步。” 朱九真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武青婴心里很不舒服,但此刻有求于人,她也只能忍着。 武青婴顺着朱九真的话说道:“是啊,无忌弟弟,我把我学的武功都给你看,你也顺便指点我一下吧。” 张无忌却故作姿态地说:“这恐怕不太好吧,真姐跟我说过,一阳指是朱武两家共有的武功,我作为朱家的女婿,学了也就学了,但武姑娘刚才使的武功,应该是武家的家传绝学。 朱武两家虽说世代交好,可我张无忌终究是个外人,我既没拜武伯伯为师,又不是武家的人,偷学武家武功,这实在不合规矩。” 武青婴赶忙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就去让我爹收你为徒,这样你就能看能学了。” 张无忌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不行,我父亲生前是武当派弟子,外公是天鹰教教主,要是我重出江湖,要么继承父亲的衣钵,要么投奔外公。 连环庄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我修炼的又是武当嫡传武功,要是我抛弃武当和天鹰教,转而投奔别的门派,恐怕师公和外公都会骂我‘吃里扒外’。” 朱九真这时说道:“什么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咱们朱武两家连庄子都建在一起,互相看看武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无忌你指点青儿,也是为了让她少走弯路。要是二叔能指点,也轮不到你了。” “我听父亲说过,青儿学的兰花拂穴手是从东邪黄药师那里传下来的,我学的一阳指则源自南帝段皇爷,这两位前辈当年和其他三位高手齐名,号称中原五绝,你说一阳指是上乘功法,想来这兰花拂穴手也不会比一阳指差。” “这么厉害的绝技,如果练功方法不对,那不是浪费了吗?青儿也只是白白耗费青春。” 武青婴也赶忙附和:“就是就是!无忌弟弟既然娶了真姐,就是朱家的女婿,朱家女婿就不算外人,让你看看功法又有何妨? 再说了,你的武功比我们高那么多,肯定也不会贪图我们的武学,无忌弟弟,你就行行好,帮我看看,稍微指点我一下,省得我练功不得法,浪费大好青春。” 看着武青婴这么配合,张无忌心里乐开了花。 这姑娘真是傻得可以,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兰花拂穴手只是个开端,他得一步一步来,武家肯定还有其他的武功传承。 张无忌此刻正在为几个月后的明教一线峡之战做准备。 毕竟原来的张无忌虽然练成了乾坤大挪移和九阳神功,但面对六大派高手的车轮战,还是有些吃力。 更何况他还要故意挨周芷若一剑,让她心里愧疚,为日后把她纳入自己的后宫做铺垫。 光靠张无忌原本的那些奇遇,显然是不够的。 而且后面还有武当山、万安寺、波斯三使、屠狮大会等一系列战斗。 尤其是要应对波斯三使和少林三渡这种真正高手组成的阵法,他必须具备绝对的优势,才能把自己的红颜知己们都留在身边。 他可不想再让小昭去西域当什么圣女。 紫衫龙王母女本就是中土明教的人,不需要波斯总教来指手画脚,充当什么“教师爷”“老大哥”,教中土明教做事。 所以他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要是能把朱武两家传承下来的南帝、北侠、东邪三家的武功都学到手,那之后的大战他就能轻松取胜。 学会这一阳指,他来连环庄这一趟就值了。 这一阳指可是龙爪手、九阴白骨爪等武功的克星。 不管他们的五指爪力有多强,掌心始终是最薄弱的地方,只要轻轻一点,就能破了他们的功夫。 张无忌觉得那号称“武林第一擒拿法”、永不落败的龙爪手,不过是少林和尚们的自吹自擂罢了。 他倒想用这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和少林的龙爪手一较高下,让自称为“武林泰斗”“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少林寺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21章指点 眼见张无忌点头同意,武青婴顿时满心欢喜。 她立刻从怀中掏出记载兰花拂穴手的功法秘籍,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接过秘籍,翻开浏览了一番,而后说道:“青姐姐,你先回去吧。待我研读并稍作修炼这门武功,五天之后你再来,看我施展,随后我再为你指点,你看如何?” 武青婴应道:“当然可以。” 说罢,武青婴便与朱九真一同往后山赏梅去了,独留张无忌一人在院子里准备研习兰花拂穴手。 也不知是穿越者特有的能力,还是张无忌本身天赋异禀。 如今的他,对于任何武功秘籍和图谱,只需看上几遍,就能牢牢记住。 虽说比不上冯蘅那般过目不忘、即刻复述的本领,但也相差无几。 将兰花拂穴手的秘籍图谱全部记在心中后,张无忌便在房内开始演练这门武功。 兰花拂穴手不愧是桃花岛的嫡系传承武功。 一般的擒拿法讲究的不过是“快、准、奇”,像龙爪手、九阴白骨爪这类武功,还得再加个“狠”字。 然而兰花拂穴手却独树一帜,以“清”字为要诀,出手尽显优雅,透着一股悠然闲适的气度。 只见他拇指与食指扣起,其余三指微微张开,手指如兰花般伸展而出,姿势优美到了极致。 这门武功究竟威力如何,张无忌尚不清楚,但演练起来确实美观又有范儿。 经过一番细致的修炼,张无忌发现,这桃花岛的秘技武功,虽然在水准上胜过江湖上多数擒拿法,但其上限却不及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即便将这门武功修炼至登峰造极,终究也局限于擒拿和点穴手法的范畴,不像一阳指,能以一招之力纵横天下。 不过,张无忌倒也并未因此轻视这门武功,毕竟拿兰花拂穴手与一阳指作比较,确实不太合适。 若要论及对等的比较,应当是黄药师的成名绝技弹指神通与一阳指相较才对。 而且桃花岛的武功多为“组合招式”,熟读射雕三部曲的张无忌明白,兰花拂穴手应当与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配合使用,才算是一套完整的武功。 但可惜的是,落英神剑掌乃桃花岛正统嫡系传承,非桃花岛弟子不能轻易传授。 武家这两位虽然是郭靖的徒弟,却并非桃花岛弟子,能传承下兰花拂穴手已属难得,想要完整继承桃花岛的武学传承,几乎没有可能。 这门武功除了黄药师父女,后辈之中也就桃花岛关门弟子程英会使。只是时移世易,也不知程英是否留有传人。 否则这门武功只学到一半,着实有些可惜。 不过张无忌也很知足,这门武功虽说上限不高,但凭借他自身深厚的九阳内力,以强大的力量弥补技巧的不足,用来对战区区龙爪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几日的修炼,张无忌已然将兰花拂穴手练得娴熟自如。 这天,按照之前的约定,武青婴再次来到红梅山庄。 武青婴望向坐在亭中椅子上的张无忌,问道:“无忌弟弟,不知我这兰花拂穴手你练得怎么样了?” 张无忌闻言起身,走到院子里,从怀中掏出兰花拂穴手的秘籍,归还给武青婴。接着转头对朱九真说道:“真姐,今日我与你过过招。” 朱九真娇嗔道:“无忌又要欺负姐姐啦。” 张无忌微笑着说:“呵呵,比武切磋可是提升武艺最快的方法。正好我也瞧瞧真姐这几日有没有进步。” 张无忌转身面向武青婴,说道:“青婴姐,你且先看我如何施展这门武功,瞧瞧咱俩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武青婴点头称是,随后跑到凉亭中准备观战。 此时,张无忌和朱九真各自摆开架势。 武青婴看到张无忌那别具一格的起手式,心中不禁暗自叹服,自感不如。 朱九真拉开一阳指的起手式,笑着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弟弟,小心咯!” 话音刚落,朱九真便抢先发起攻击,她右手食指如电般朝着张无忌身上的大穴点去。 张无忌则施展兰花拂穴手,从容应对朱九真的攻势。 虽说张无忌对朱九真还没有深厚的感情,但毕竟她是自己的枕边人,且这段时间表现也还不错,所以他出手时留了几分情面。 即便张无忌已尽可能手下留情,朱九真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仅仅过了三招,朱九真便完全被张无忌掌控。 张无忌施展开兰花拂穴手,时而擒拿,时而推拿,时而又以指力点向朱九真身上的穴道。 此刻的朱九真,在张无忌手中就如同一个任由摆弄的玩偶,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套武功在实战中展现出的姿态优美,招式华丽,使得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在切磋武艺,反倒像是在共舞一支双人舞。 朱九真也任由张无忌将她来回摆弄。 张无忌击败朱九真后并未停手,他是想完整地向武青婴展示这门武功。 随着最后一招使出,张无忌揽住朱九真的玉臂轻轻一拉,将她拥入怀中。 张无忌说道:“看来真姐还需多多修炼呀,你这一阳指虽然架势摆得不错,但内力不够充沛,发力欠缺火候,出招速度也慢,点在身上力道不足。” 朱九真依偎在他怀中,娇嗔道:“无忌弟弟真坏,借着演示武功的由头,把姐姐我摸了个遍。” 张无忌扶正朱九真,认真说道:“真姐可要更加用心才行,这门武功由我施展,自然对你饱含情谊,但若是对手使出,那可是招招都冲着你身上的穴位去的。” 朱九真笑着回应:“知道啦!我会努力练功,不让无忌弟弟失望的。” 此时,武青婴已经看得瞠目结舌,眼神空洞地望着正在“秀恩爱”的两人。 张无忌这时问道:“青婴姐,看清楚了吗?” 武青婴这才回过神来,说道:“看……看清楚了!无忌弟弟,你真是武学天才,短短几天,就把这门武功练得如此精湛!” 张无忌背着手,说道:“这没什么,这门武功的关键在于点穴和认穴,即便是擒拿之时,也要扣住对方的穴位,我自幼跟随蝶谷医仙胡青牛研习医术,对于点穴认穴的功夫早已驾轻就熟。这几日不过是熟悉内力运行和招式架势,倒也没什么太大难度。” 武青婴继续说着满含夸赞的话:“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厉害了,跟你今日施展的相比,我感觉自己这些年简直是白练了。” 随后,武青婴又问道:“既然无忌弟弟已经学会,那现在可以指点我了吧?” 第22章火气大 武青婴一脸疑惑,问道:“无忌弟弟,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张无忌开口解释道:“这套兰花拂穴手虽是上乘武功,然而它似乎只是一门更为高深武功的一部分,并不完整,应当还有另一套武功与之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 “正因如此,这门武功存在较大局限性,即便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不过局限在擒拿和点穴手法的范畴内。就算将此功练至大成,虽能成为一流高手,但由于功法缺失一半,终究无法与一流之上的绝顶高手抗衡。” 见武青婴听得一脸茫然,张无忌无奈,换了种通俗易懂的说法:“打个比方,就拿真姐修炼的一阳指来说,兰花拂穴手练到极致,实力也比不上一阳指,青婴姐要是还想学这兰花拂穴手,我定会全力指点。可要是青婴姐立志成为绝顶高手,我建议你和真姐一同修炼一阳指。” 武青婴赶忙追问:“照无忌弟弟这么讲,我所学的这门武功,最终的极限就是成为一流高手了?” 张无忌点头肯定:“没错,除非能寻得与之匹配的另一门武功,或许可弥补这一缺陷。不过兰花拂穴手也并非毫无长处,它虽然上限不及一阳指,但修炼难度却低得多。” “兰花拂穴手更着重于点穴和擒拿手法的熟练运用,一阳指威力虽强于兰花拂穴手,但对内力要求极高。内力修炼可比外功招式的修炼严苛多了,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需要长年累月持之以恒才行。” “要是一阳指练至大成需二十年,那兰花拂穴手大概十年便可。” 朱九真听完,不禁皱眉:“啊?我看无忌你三天就练成了一阳指,还以为这武功很好修炼呢。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练到年纪大了也练不成?” 张无忌赶忙安抚:“真姐别急,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能三天练成,全靠那五年在寒风中艰苦修行打下的基础,一阳指最难的就是内力根基,我内力充沛,所以能运用自如。 那种寒风刺骨的苦头,我可舍不得让真姐去吃,而且真姐也不必非要练到极致,有我护真姐一生,谁又敢欺负你呢?” 朱九真听了,脸上泛起红晕,露出娇羞之态。 张无忌转头看向武青婴,问道:“青婴姐,这门武功,武家可有完整传承下来?” 武青婴摇摇头,回答道:“并没有,武家虽从当年北侠、东邪、南帝三家传承了不少杂学,但要么有所缺失,要么只是些寻常武艺。 听爹爹说,除了一阳指,就数这源自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最为上乘,不过那些杂学里,说不定真有这门武功的另一半。” 张无忌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但此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循序渐进。 现在该给武青婴一些甜头尝尝了。 张无忌接着说:“算了,先不说这个了,青婴姐没有我多年行医积累的认穴本事,练成这兰花拂穴手,最快恐怕也得三到五年。 现在谈这些还太早,我已把两门武功的利弊都跟青婴姐讲清楚了,不知青婴姐打算学哪一门?不管选哪门,我都会悉心指点。” 武青婴没怎么思索,便说道:“还是修炼兰花拂穴手吧,毕竟我练这门武功好些年了,再重新学其他的,怕是很难适应。以后敌不过绝顶高手就敌不过吧,真羡慕真姐,身边有个能保护她的如意郎君。要是我……” 朱九真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说道:“青婴妹妹肯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或许比不上无忌这般出色,但想必也不会差。” 见这两个女人又有点针锋相对的架势,张无忌捂着脸摇摇头。 随后张无忌说道:“好了,闲话不多说,真姐、青婴姐,你们还是赶紧提升武艺为好,毕竟我义父武功高强,你们若不练好本事,日后到了冰火岛上,我和武伯伯还得分心保护你们。要是你们武艺精湛,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二女无奈,只好各自分开去修炼武功。 比起朱九真,张无忌对武青婴更为关照,虽说武青婴比朱九真机灵些,但基础着实薄弱。 张无忌手把手地教她练习,不过和朱九真相比,两人之间少了许多亲密接触。 过了半个月,武青婴的武艺终于有了模样。 这天,张无忌像往常一样坐在亭中,观看朱九真和武青婴演练武功、相互对练。 二人如今都进步显著,尤其是武青婴。毕竟兰花拂穴手的上限虽不及一阳指,但修炼进度比一阳指快。 仅仅半个月时间,武青婴竟然以微弱优势险胜朱九真一招。 朱九真最后因内力不足,几乎虚脱,这才落败。 张无忌赶忙上前扶住朱九真,就因为这个小动作,即便武青婴赢了,也没觉得有多少成就感。 与朱九真比完武,武青婴气鼓鼓地回到傲雪山庄。 武烈这段时间和昆仑派来往密切,虽说灭绝师太还没到连环庄,但武烈已经收到何太冲的传信。 连环庄一门在江湖上虽只能算末流,但作为有传承的武林世家,又是昆仑当地的豪强,打架可能帮不上大忙,不过接待六大派的人马倒是可以。 何太冲因家中事务繁杂,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丑,便想把接待各派的重任交给武烈。 武烈一直渴望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自然欣然接下此事。 正坐在庄中喝茶的武烈,见女儿气冲冲地回来,便问道:“青儿!这是怎么了?和九真闹别扭了?” 武青婴摇摇头,没理武烈,径直往房里走去。 武烈见女儿这样,作为父亲自然得多关心,况且他还打算把邀请六大派到连环庄围剿明教的事告诉武青婴。 虽说因张无忌的缘故,武烈不会参与此事,但此次邀请,好歹证明连环庄在武林中的声望有所提升。 武烈伸手搭在女儿肩膀上,武青婴下意识使出兰花拂穴手,瞬间擒住武烈的胳膊,接着三指连动,封住了武烈臂膀上的穴位。 这时武青婴才回过神,发现被自己制住的是父亲,赶忙说道:“爹,您没事吧!” 武烈运转丹田内力,冲开被封住的穴道,说道:“没事!我女儿怎么火气这么大?” 第23章密室的武功 武烈轻轻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面带疑惑地问道:“咦?既然你赢了,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武青婴气鼓鼓地回答:“我是赢了她,可张无忌在她落败的时候扶住了她。”说罢,武青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武烈忍不住笑了,说道:“张无忌本就是九真的丈夫,丈夫接住娘子,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再过两个多月,中原六大派的高手都会汇聚昆仑,这六大派里年轻才俊可不少,我女儿如此花容月貌,还怕找不到比张无忌更出色的夫婿?” 武青婴埋怨道:“恐怕是找不到咯爹,爹就知道关心别人家的女儿当年要是让我去接近张无忌,哪轮得到真姐现在这般得意要说长相,我可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可那张无忌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武烈听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先是卫璧,后又是张无忌,这两个女儿为了男人争风吃醋,实在让人头疼。 不过,武烈这时突然察觉到一件事,赶忙追问道:“我女儿,你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武青婴倒也没隐瞒,如实说道:“是这样的,真姐得到张无忌指点,武功进步显著我便把咱们家传的兰花拂穴手拿给无忌看,他学会之后,反过来指点我,我因此受益不浅。” 听闻此言,武烈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说道:“什么!你居然把咱们家传武功传给张无忌了!” 见父亲冲自己发火,武青婴虽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爹,您吼什么呀就算我把这武功传给无忌又怎样? 再说了,咱们这门武功本就不完整,无忌学会后推测,这武功缺了一半,即便练到极致,也比不上一阳指,要不是他指点我,我还不知道以后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武烈听了武青婴的话,陷入了沉默。 武青婴接着说道:“爹,依女儿看,不妨让无忌进练功房的密室瞧瞧,说不定能找到兰花拂穴手缺失的另一半武功,女儿受他指点才半个月,进步之大,比得上过去十年苦练。” “当年曾祖中年才有祖父,那时曾祖一门心思要推翻蒙古鞑子,给郭大侠和伯公一家报仇,对后辈的教导不多。 以至于雪窟密室里传下的武功,除了曾祖,没人能练成。咱们守着家传武功,却始终不得要领,如同闭门造车。” “无忌短短几天,就把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两门武功琢磨透了,爹不是常说咱们武家武功传承自三家五绝吗?反正密室里的武功,咱们父女俩也弄不明白,不如让无忌帮忙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厉害的武学。” “而且女儿觉得,就算无忌把谢逊接回来,恐怕也不会和我们分享屠龙刀的秘密。” 武烈听女儿这么说,有些紧张地问道:“哦?女儿,你是不是发现那小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武青婴摇摇头,说道:“倒也没有。这段时间我一直和无忌、真姐在一起我们三人除了一起练武,就是看他们俩恩恩爱爱的。” “女儿寻思,将来就算找回屠龙刀,恐怕也是朱家占主导,咱们武家只能跟着沾点光咱们武家与朱家虽是世交,但和无忌没什么直接关系。女儿本想让无忌拜爹爹为师,可惜他不愿意。” “屠龙刀的秘密,我们可能只能分点边角,既然如此,不如让无忌帮咱们武家整理一下三绝前辈传下来的武功,告诉咱们正确的修炼方法,咱们武家武功底蕴深厚,只要掌握了修炼法门,日后勤加练习,就算得不到屠龙刀,也能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说完,武烈再次向女儿出手试探,凭借着张无忌这几日的悉心教导,武青婴见招拆招。 武烈武功不弱,但经过张无忌调教的武青婴实力也大幅提升,虽然武烈没用内力全力相拼,但武青婴硬是和父亲过了五十多招,才被打败。 武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女儿武功确实精进不少,看来这张无忌是真心教你的也罢,反正密室里的武功,我也不能完全参透。与其放着浪费,听听张无忌的见解倒也不错。不过这事,我不方便开口,青儿你去说。” 武青婴默默点头,她心里自有打算。 第二天,朱九真和武青婴像往常一样跟着张无忌练功。 练到中途,武青婴说道:“无忌弟弟,我们武家还有些其他传承下来的武功,只是我和爹爹资质有限,参悟不透其中奥妙,无忌弟弟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去武家密室看看?” 这时,张无忌注意到藏在石墙后面的武烈。 他说道:“武功关键在于精通,而非数量多。青婴姐,你连兰花拂穴手都还没练到家,眼下不必想其他的。要是三心二意,最后什么都学不精,反而有害。” 武烈听了张无忌的话,默默点头,随后从石墙后走出来,说道:“无忌贤侄说得对,青儿,你现在的武功还没修炼扎实,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武烈又看向张无忌,说道:“贤侄啊,青婴这段时间武功进步这么快,多亏你指点啊。” 张无忌摆摆手,说道:“这全是武家传承武功高深,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况且兰花拂穴手是武家家传武功,我承蒙青婴姐信任,自然要有所回报。 而且提升我们所有人的实力,对找回屠龙刀、帮我报父母之仇都有好处,要是消息泄露,我们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贤侄啊,张五侠的仇确实不能忘,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找到屠龙刀,知晓成为武林至尊的秘密后再报仇也不迟,不过贤侄说得也有道理,要是我们四人实力都能提升,对大家都有益。” 武烈转头看向武青婴,又对张无忌说道:“无忌贤侄,之前青儿告诉我,你说这兰花拂穴手不完整,这是怎么回事?” 武烈虽知道桃花岛传承的事,但对于兰花拂穴手和落英神剑掌的关系却一无所知,所以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