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网球》
2. 第 2 章
黑子哲也溜走后,回到教室,他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楼下种了樱花树,透过窗樱花缝隙中能窥见网球部。
网球部人很多,到现在也还在招新,不过网球部不用刻意去广场杵个牌子,闻名而来的前仆后继。
黑子哲也看了会儿,看到一堆新生排队手里拿着申请表,表情洋溢着青春热血。
上一世,他初中之前跟幼驯染约定好要一定要在全国大赛再见,加入帝光也是凭着一腔热血。
这一世他避开了这些,但是看到这些满脸热血的初中生,他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不过这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了。
铃声响后,国文课老师上台自我介绍了下,便开始授课。
“……当墨西哥火车山中鸣笛,吹着一分钟就能把车站的车厢塞进一分钟吹着鸟的羽毛,享受野外烧烤后再次出发的墨西哥火车……”
国文老师徐徐的讲着,黑子哲也看着课本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上一世学过的,虽然他很爱国文,但再学一遍还是略显枯燥了些。
黑子哲也昨晚也没有睡好,打了会儿瞌睡,再醒来时教室里一个人都没了。
黑子哲也本就没什么存在感,也没有主动交友,下了课也不会有人喊他。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十一点,还没有到午餐时间。
也是怪了。
“都去看网球部新生选拔了,你对网球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突然从后门冒出来的声音,吓了黑子哲也一跳,他看过去,是早上跟迹部一路的眼镜男。
黑子哲也觉得奇怪,因为一般都没人注意到他。
黑子哲也有些困惑的看着眼镜男。
“我是三年级网球部正选忍足侑士。”忍足侑士扶了下镜框,忍足侑士有着超越常人的眼力和洞察力,所以比常人更容易发现存在感低的黑子哲也。
“有什么事吗?”黑子哲也问道。
“所有新生都想加入网球部,你不想?”忍足侑士问道。
“我不擅长运动。”黑子哲也说道,这也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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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那真是可惜了…你身上有我想要寻找的‘可能性’”忍足侑士说道。
黑子哲也没打算探寻所谓的“可能性”是什么,起身就要往外走。
“青学新一生中有个有意思的选手,跟立海大都是我们今年头痛的对手……”忍足侑士没有在意黑子哲也无视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
黑子哲也从忍足侑士身边路过时,忍足侑士扶着眼镜看他:“这一届新生中,我们需要特别的人,你有着异于常人的零存在感,而且,你刻意练过吧?”
黑子哲也顿了下,上一世刻在骨子里的诱导术和打篮球时活用的技巧,都跟他融为了一体,这个人居然能看得出来?
黑子哲也不可思议的看向忍足侑士。
“你身上有那种感觉,不自觉的想要扶手腕的动作,以前经常因为打球需要带护腕吧?”忍足侑士看着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摸手腕的动作一顿,他这一世都没有戴护腕了,对方居然都能看出来,太可怕了这人的观察力。
3. 第 3 章
“你看错了。”黑子哲也否认道。,朝着外面走,忍足侑士的视线像是能穿透一样,盯得黑子哲也觉得后脑勺都有些发凉。
好在忍足侑士并没有跟上来,黑子哲也从楼下过的时候还是不免看到了网球部的盛况。
正选像端坐在王座一样坐在高处,迹部景吾更是夸张到把海滩三件套——太阳伞、沙滩椅以及特调饮料搬来,身边的队员都像是他的仆从,但仆从也有极好的待遇。
太阳这时候还很毒辣,黑子哲也站在树荫下观摩了会儿,听到好像说这些新加入的新生需要在接下来的一周内进行选拔,只有通过的才能加入网球部。
看这阵仗大概有上百号人。
上一世黑子哲也加入帝光,也有很多新生,但也没这么夸张。
黑子哲也看了会儿就要走,脚边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差点摔倒,他站定一看,发现是穿着冰帝正选服的选手,一头卷发,躺在树荫下睡得正香,睡觉的鼻涕泡都要吹出来了。
“……”这个网球部是正经网球部吗?黑子哲也怀疑,感觉这些人都不是好好打球的样子,比奇迹时代的那五位还要松弛。
他曾经初中的五位队友,是快到初三的时候,因为能力像怪物一样提升太快,导致松散又傲慢,经常不好好训练。
但是迹部景吾这些人看着也不是散漫……更像是来享受的。
黑子哲也饶过地上睡觉的那位,往餐厅去。
抵达餐厅后,黑子哲也被这里的豪华程度震惊,他看到了分区,他又不小心走进了网球部正选的餐厅,有专业的米其林大厨和服务员。
这哪里是餐厅,这根本是贵族的宴会厅,酒水和甜点都跟高端宴会的标准一致,甚至更夸张。
没人注意到黑子哲也,黑子哲也自助夹了点牛排意大利面和西点都没人发现。
本来黑子哲也的胃口也不大。
他端着盘子坐在柱子后面静静吃着,果然是不一样。
黑子哲也跟着赤司他们吃过高端西餐厅,都不如这里的优质,不是合成牛肉的味道,这里的西点甜而不腻,虽然他都叫不出这些西点的名字。
黑子哲也打算每天中午都要来这里吃,这么多那些正选根本吃不完,吃不完也是浪费。
就在黑子哲也快吃完时,迹部景吾的几个队友进来了,其中就有那个观察力非常可怕的眼镜男。
黑子哲也顿了下,默默把自己藏在柱子后面。
刚升上二年级的日吉若问道:“队长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不在这儿吃。”向日岳人吹着泡泡糖漫不经心道。
“感觉这一届新人都不太行啊……”宍戸亮说道,他们坐下后,服务员过来给他们摆放餐具点餐。
陆陆续续上了点甜品和饮品,餐厅里热闹了不少。
“宍学长,我还听说青学加入了个美国归国会左旋球的新生,刚加入就惹得网球部鸡犬不宁的……”凤长太郎八卦道。
黑子哲也看到说话的人旁边有个留着武士头的男选手,看起来不太好惹。
宍戸亮对面坐的就是那个眼镜男。
黑子哲也瞥了眼,那眼镜男就往他那边看去,不过好在是有柱子挡着似乎没发现他。
“有点意思…”忍足侑士扶着镜框说着。
“一般来说二年级才能选为正选,但是我看我们这一届新人,资质平庸,明年学长你们毕业不知道会怎么样……”凤长太郎说道,“要是加入点像青学那个新生一样的人就好了。”
“少说点丧气话啊长太郎。”宍戸亮皱着眉说道。
“不过明年迹部也毕业了,没有迹部的冰帝,恐怕都不叫冰帝了。”忍足侑士说道。
凤长太郎听闻一脸落寞,宍戸亮揉了揉他的头以示安抚。
“所以这一年,我们一定要拿冠军,”宍戸亮说完四处打量,“慈郎那小子呢?不会还在哪儿睡觉吧?”
“可不是,绝对又去哪儿睡了,也不知道哪儿那么多觉?”
黑子哲也听闻想到那个树荫下睡大觉的学长,原来叫慈郎。
黑子哲也打算趁他们转移注意力时候,还是偷偷溜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正好那个爱睡大觉的慈郎打着哈欠慢悠悠走进来,那些正选的目光都落在了慈郎身上。
黑子哲也快速溜了出来,索性没被看到。
他觉得那些新生都想进网球部应该也是冲着全国前无仅有的选手待遇来的吧,每天吃着豪华大餐,还能在网球场上支沙滩伞躺着喝饮料。
迹部景吾是帝王,其他人沾光也能享受仅次于帝王的待遇。
黑子哲也回到教室后,小眯了会儿,他不知道与此同时,忍足侑士已经把他的资料调查出来并打算引荐给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从学校的私人游泳馆游一圈,细碎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花溅起,迹部景吾停下从泳池中走上来。
少年的身体已经趋于成熟,身材健硕,腹肌很是明显,他接过桦地崇弘递过来的毛巾。
桦地崇弘是他的队员也是他的“随从”,迹部景吾是个相当自我的“帝王”性格,需要一个绝对服从他的人。
而桦地崇弘就是这样一个人,长得像头憨厚的熊,性格也很稳定,没什么情绪,还很听话。
迹部景吾用毛巾擦了下后,转头看着一旁的忍足侑士:“什么事?”
忍足侑士将黑子哲也的资料递给迹部景吾,扶着眼镜道:“这人很特别,保留着打球的习惯,穿的也是球鞋,我能感觉到他应该…是长期打球的人,但是资料里完全没有相关记录。”
迹部景吾拿过来看了眼,他只看到了资料上的“特殊生”三个字:“特殊生?是个家境贫困的?”
“因为父亲经营不善破产,现在经济情况确实不是很好。”
“我没看出来这个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花精力去调研?”迹部景吾把资料扔回给忍足侑士。
“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不确定性和可能性…”忍足侑士说道。
迹部景吾接过桦地递来的饮料仰头喝了口:“就因为所谓的零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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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如果他能在球场上消失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迹部景吾嗤笑了下,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能做到呢?我总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忍足侑士说道。
迹部景吾对黑子哲也不了解,但对忍足侑士还是有点了解的,忍足侑士的第六感和观察力都是异于常人的好。
“而且他加入后也要参加选拔的,如果他做不到,自然就淘汰了。”忍足侑士说道。
“那就这样。”迹部景吾往换衣间的方向过去。
“但是……他似乎没有像加入网球部这个想法,可能需要你给他点特别点的待遇。”
“什么?”迹部景吾简直听到天方夜谭,“我凭什么给他特别待遇?让他跟正选一样?”
“是的。”
“……”迹部景吾有些无法理解,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人,竟然还需要他给点特别待遇,凭什么?
另一头,黑子哲也被铃声吵醒,打着哈欠听完了下午的课。
日本国中放的早,就只上了一个多小时就放学了。
黑子哲也提着包从后门离开,刚出来又撞上了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拧着眉跟人拉开距离,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身上。
“喂,贫困生,给你个机会加入网球社,我就资助你上学。”迹部景吾高傲的说着。
黑子哲也想说他不是贫困生,只是特殊渠道入学而已,两者差距还是很大的。
见黑子哲也不为所动,一旁的忍足侑士补充道:“而且正选专有的休息区餐厅你都有特权进出。”
没有特权他也已经来去自由了。
黑子哲也不打算跟他们多说,只是淡然的说了句:“我真的不擅长运动。”说完就走。
忍足侑士在他身后补充道:“每天无限次供应冰淇淋、下午茶、甜点,游轮山庄随便住……”
黑子哲也顿了下,但还是继续往前走。
这种条件不管放在任何人勉强都无法抗拒,但是黑子哲也却无所谓的态度。
迹部景吾抱着手臂,一脸不爽:“居然敢无视本大爷?倒是有趣,我就不信他真不动心。”
忍足侑士扶了下眼镜:“我再去调查下他缺什么?对症下药。”
迹部景吾点头默认。
黑子哲也走远后,往后看了眼,那两人已经走开了,其实要说面对这些条件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的是不碰篮球,但是他觉得打网球,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
黑子哲也走到校园,漫天樱花吹散在空中,他想起以前跟帝光队友打球的日子。
不谈结果,过程其实有过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幸福过。
不过大多数其实都伴随着痛苦。
黑子哲也其实不后悔上一世的那些经历,只是死过一次后,他想过点不一样的人生,。
黑子哲也看向天空。
这一世,他还是只想当咸鱼。
黑子哲也回家后,看到家里一团乱,像是遭遇过虫灾一样。
4. 第 4 章
“真是很抱歉啊,追债的跑到这里来了,毁坏的东西我会赔偿的……”
“我们额外找地方住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
黑子哲也还在收拾残局,父亲正在跟朋友聊天。
父亲破产后欠了点钱,没想到会追债追到家里。
黑子哲也情绪淡淡的,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
或许是因为他重生导致的蝴蝶效应,所有的一切都不像前世那般发展。
“那好,真是麻烦了……”父亲挂断电话,看向黑子哲也,“这里住着已经不那么安全了,我们去一个叔叔家暂避风头,就是他们家住的比较远一点。”
“还要转学吗?”
“不转学,你好不容易进到那么难进的贵族学校,就好好待着吧。”
黑子哲也点点头,父亲因为经历了很多变得沧桑,看的黑子哲也心里挺不是滋味。
“收拾下行李,我们去另一个叔叔家暂避风头。”
“嗯。”黑子哲也带来的行李都还没彻底拿出来,就重新放回去,很简单的打包好了行李。
“不过我们搬过去,不会给那个叔叔添麻烦吗?”
“那个叔叔那儿……是个寺庙,我这次换了手机,应该不会有债权人再找到我们。”
黑子哲也点点头,推着行李出去。
他们叫了辆货车又再次搬家,父亲是个老实人,朋友也比较给力,没有因为破产就不结交了。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你不是对球还挺感兴趣的嘛?”父亲问道。
货车轰轰的声音,伴随着颠簸,黑子哲也淡然道:“还好。”
“这个给我们借住的叔叔,曾经还是离世界冠军最近的网球选手呢。”
“……”怎么又是网球?
“不过有了孩子之后就退圈了,还挺可惜的,我年轻时候还去国外看过他比赛,他开创了二刀流打法,至今都没有第二个人打的有他好……”父亲陷入了回忆中。
一但开始忆往昔,那说明现在过得真不怎么样。
黑子哲也靠在车窗边吹着风,街边的樱花树开的旺盛,被风一吹就散了。
抵达所谓的“寺庙”门口,黑子哲也看到门牌上刻着【越前】的字样。
天边云朵黄灿灿的,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大叔出来开门,头发很短接近寸头,长得周正帅气,只是有些胡子拉碴。
越前南次郎让出位置,让货车开进院子。
黑子哲也从副驾驶座下来的时候,有一带着R字样鸭舌帽的少年从他们身边路过,全然当没看到。
“龙马,喊人。”越前南次郎提醒道。
越前龙马压低帽檐:“你好。”说完就走开了,态度傲慢又没什么礼貌。
“我儿子他就这样,多多担待,”越前南次郎解释道,“你们先进来吧。”
黑子哲也看了下,越前家很大,还有后院,但这根本不算是寺庙。
黑子哲也跟着父亲进去后,越前南次郎直接带他们去了二楼的房间。
“你儿子是叫哲吧?”越前南次郎问道。
“是的,这我家儿子。”父亲把黑子哲也往前推了下。
越前南次郎眼中闪过震惊,把“怎么没来”四个字吞了进去,人就在眼前他都没看着,这孩子的存在感是有多低?
“哦,这间房是小时候龙雅的房间,他很多年没住了也空着的,你就住这里吧。”越前南次郎说着。
“你是有两个儿子?”父亲问道。
“不,龙雅是我在美国领养的,后来被人接走了。”越前南次郎解释道。
“这样…”
“吃饭咯老公。”越前南次郎夫人伦子在楼下喊道。
黑子哲也放下行李一块去吃饭。
伦子夫人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性,温和有礼,头发盘成丸子头穿着和服,做的菜偏日系。
越前龙马抱着一只猫下来,黑子哲也抬头看了眼,发现对方摘下帽子抱着猫的样子,跟刚刚那个傲慢的少年形成反差。
越前龙马把猫放下后过来坐下。
越前南次郎拿着报纸看着,抬眸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正选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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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嗯。”越前龙马冷淡应了声。
“青学一般只有二年级和三年级才能选拔为正选,但是特别出色的一年级除外,你不会不在名单上吧?”越前南次郎装的不在意的问着。
“不知道。”越前龙马夹了块鱼吃。
“今天搬来的哲,跟你一样大,”越前南次郎看向黑子哲也,“你打网球吗?”
黑子哲也这一整天都被问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真是躲不开了。
“我打不了。”黑子哲也说道。
“为什么打不了?是觉得自己不会?还是觉得自己身高不行?”越前南次郎问道。
“…”黑子哲也沉默了下。
“你跟龙马一样高吧?网球是不看身高的,只要你感兴趣,都不是问题。”越前南次郎说道。
黑子哲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复,大概是看出黑子哲也为难的样子,伦子打断道:“吃饭吧,还有吃饭就不要看报纸了。”
越前南次郎听话的把报纸收了起来,老实吃饭。
黑子哲也跟越前龙马虽然是同龄人,但是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交集。
越前龙马吃过饭就拿着网球拍叫上越前南次郎要去饭后运动。
“哲,要不要一起?”越前南次郎邀请道。
父亲推了黑子哲也一把:“去吧,你们同龄人好好相处,以后还要一个屋檐下生活,别这么生疏。”
“…”黑子哲也被迫跟着去了网球场,但他只是充当观众坐在一旁观看。
越前南次郎毕竟是大人,打的很随意又轻松,甚至可以说像在逗小孩,毕竟胯/下接球这种动作都做出来了。
“老爹!认真点!”越前龙马看起来有些生气。
“你还差得远呢小子。”越前南次郎笑道。
黑子哲也原以为南次郎是个正经的大人,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靠谱呢?
黑子哲也看了会儿,发现南次郎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过,脚下沙子划了半圈,甚至到后面还闭着眼。
黑子哲也觉得今天真是怪事多多…
5. 第 5 章
打网球的人似乎都很擅长……装逼。
“来试试吗哲?”越前南次郎一边打一边游刃有余的问道。
黑子哲也摇摇头,他只想坐在一旁什么都不干。
“打网球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哦。”越前南次郎说着。
越前南次郎用球拍停下网球:“我不陪小孩子打了,你们打吧。”
“喂!老爹…”越前龙马看起来很不开心。
然而我行我素的越前南次郎才不管这么多,把球拍递给黑子哲也就走开了。
黑子哲也拿着球拍呆坐在原地,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接球拍。
“真是的……”越前龙马压低帽檐,看向黑子哲也,“打不打?”
黑子哲也看着手里的球拍,握拍处还残留着越前南次郎手的温度,缠绕着防滑带。
黑子哲也还是拿着球拍走到了刚刚越前南次郎站过的地方,脚底沙子划出的半圆都还在。
越前龙马已经微微弓腰做好了接球的准备,却看到对面的人抛了三次都没挥拍打中。
“不是吧……”越前龙马无语极了,站定在原地,等了足足一分钟也没有等到球发过来,“真是的……”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越前龙马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你差的太远了……”说着离开了网球场地。
黑子哲也从地上捡起网球,摸索着网球略微粗糙的织线触感的球面,这网球跟篮球真的完全不一样。
网球需要借助网球拍发力,而不直接用手接触到球。
黑子哲也觉得是真的很难挥拍打到球。
黑子哲也回头看了眼,越前龙马插着兜的背影,他们身高好像真的差不太多,在高一生中算比较矮的。
而且好像网球……比他想的有趣很多。
黑子哲也晚上睡在了龙雅的房间,里面没有太多东西,只有一个双人照,一个是幼年时期戴着白色鸭舌帽的龙马,另一个高一些的拿着橘子笑容灿烂的大概就是龙雅了。
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就很简单的单人间。
洗漱结束出来时,他看到龙马的猫扒拉着推拉门,看起来像是想进去。
黑子哲也推开门,看到逗猫棒躺在角落里的,他正打算去捡起来,就传来了龙马的声音。
“卡鲁宾,”越前龙马穿着浅蓝色星空睡衣,揉着眼打着哈欠,看起来特别困了,“该睡觉了,卡鲁宾……”
原本还在玩逗猫棒的卡鲁宾闻声冲出去,被越前龙马抱在怀中。
“晚上好……”黑子哲也觉得既然人都走到他门口了,他该打个招呼的。
“啊…!”越前龙马被黑子哲也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我一直都站在这儿。”
“……”没声没响的,像个鬼一样。
越前龙马没有跟黑子哲也多说什么,抱着卡鲁宾走开。
黑子哲也发现对方不戴帽子的时候显得“乖”很多,竟然还需要抱着猫睡。
黑子哲也突然想起了哲也二号——他唯一养过的宠物,一只酷似柯基的柴犬,这个时候哲也二号应该还没有诞生吧?
一夜过后,黑子哲也因为跟越前龙马是不同学校的,吃过饭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开。
黑子哲也坐公车大概三十分钟抵达学校。
早上黑子哲也刚坐下,发现桌上多了份经典西点草莓慕斯,还有彩虹马卡龙,以及饮料,同桌本来都不怎么注意到黑子哲也,因为这些高调的西点还是注意到了他。
“你也是网球部正选吗?”同桌两眼都在发光。
“不是……”
“哦也对,一年级不能成为正选,那难不成是迹部景吾在追你不成?听说过帝王家有钱还很花心,没想到男女通吃啊?”
“…不是……”黑子哲也不知道这位同桌是怎么想的,这又怎么可能?
黑子哲也想起昨天忍足侑士说的那些,他明明没有同意,怎么还是给他送来了甜品?
黑子哲也在抽屉里摸到了一张网球部申请书。
“……”忍足侑士他们怎么这么执着,黑子哲昨晚上也试过了,他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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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实上一世也是,他根本就没有运动和打球的天赋。
网球和篮球不一样。
他的诱导术也不一定有用。
也就是说就算他答应了,也不太可能有什么用。
“哇,你这申请表下面写了这么多福利!只要加入,每日无限零食供应?!学费全免?!还能免费坐私人飞机轮船出国旅游?!还可以住山庄别野?!!”同桌几乎都有喊出来了,要不是还没到上课时间,同桌这一吼不知道多少人会看过来。
“赶紧申请啊!你不填我帮你!”同桌是个急性子,恨不得帮黑子哲也申请。
黑子哲也还没反应过来,同桌已经拿过去帮他填了基本信息。
“就是……以后能不能也带上我呀?”同桌问道。
“?”黑子哲也看到对方巴结他讪笑的样子,“你也申请就好了。”
“我选不上的,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网球部有多难进,持续一周的新人选拔堪称地狱模式,我肯定不行还是算了。”
“地狱模式?”是指体能训练还是什么?黑子哲也突然有些好奇。
然而拉铃上课了,同桌也就没继续说。
中午的时候,黑子哲也没有去食堂吃,因为伦子夫人给他和越前龙马准备了便当。
伦子夫人将他和龙马视为己出,便当都是一模一样的,很精致的寿司和鳗鱼配上土豆泥,还有生菜和小番茄点缀。
虽然没那么豪华,但也是相当温暖家常了。
同桌比黑子哲也积极,直接跑去帮他递交了申请。
黑子哲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从接受投喂开始,他基本上已经被推着半只脚踏进了网球部。
不过新人选拔他多半通过不了。
除非像跑圈,中途他可以消失下最后回到队伍,上一世他干过几次,实在太累的时候。
他的体能是最差的,而且很难锻炼出来。
下午上完课,就有人来通知黑子哲也去网球部参加新人选拔。
黑子哲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莫名还是紧张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