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全新人生,谁也别来惹我》 第1章 穿越1953年 这具身体的本能让他对这里的一切无比熟悉,但灵魂深处却涌动着一种荒诞感——他居然真的成了《禽满四合院》里的主角傻柱。 是的,没错,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换成了21世纪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小伙子了。 "柱子,发什么愣呢?"李保国师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严厉,"今天的土豆丝要是再切得像上次那么粗,你就别想碰灶台了!" 李保国是何大清给傻柱找的师傅,厨艺一流,是蜀香楼的台柱子。 这个时代流行严师出高徒,对于李师傅的严厉,何雨柱没感觉什么。 回过神来,何雨柱手中的菜刀立刻在案板上飞舞起来。 刀光闪烁间,出神入化的刀工将土豆变成了均匀的细丝,每一根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李师傅瞪大了眼睛,这刀工,似乎比他这个做了三十年厨子的还要精湛,这还是傻柱?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好小子,什么时候偷学的这手艺?"周师傅惊讶地问。 何雨柱憨厚地笑了笑:"晚上睡不着,就琢磨着练练刀工。"他当然不能说,这是融合了两个灵魂后带来的全新成果。 对于何雨柱的改变,李师傅只能归功于他家学渊源了。 毕竟,何大清的厨艺如何,李师傅还是非常了解的。 何大清的手艺在四九城可是出了名的。 下班回家的路上,何雨柱特意绕道去了趟供销社。 1953年的北京城,街道上还能看到不少穿着长衫的行人,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干部匆匆而过。他用何大清留下的钱买了两斤五花肉、一袋白面,又奢侈地称了半斤白糖。售货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这年头,能这么花钱的年轻人可不多见。 因为这一天何大清刚刚和白寡妇跑路了。 只给他们兄妹俩留下了200块钱和一封信。 不得不说,何大清是个没脑子的。要知道何雨柱才16岁,他的妹妹何雨水才6岁,就这么放心他们两人在这个复杂的四合院生活? 要知道这才解放几年,人们的封建陋习还没有完全改变过来,两个小屁孩能够好好生活?那种吃绝户的旧社会恶劣行为可不是说说而已。 何大清也是一个命好的,在保城舒舒服服过了几十年,虽然最终被白寡妇一家给扫地出门了,但是晚年被许大茂给带回来了,何雨柱还给他养老送终,这一生都过得真是舒坦。 就是苦了他的儿子何雨柱,被寡妇吸血拉帮套,导致了最终被冻死桥洞、野狗分尸。 如果何大清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会选择离开,留下何雨柱和何雨水相依为命吗? 当然,何大清的离开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尽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钱给了200块,房子也给了3间正房,满屋子的柴米油盐,足够何雨柱兄妹两生活一阵了,何雨柱虽然是学徒,但是距离转正不远了,之后还会邮寄生活费,确确实实是足够他们两兄妹生活了。 只是何雨柱绰号傻柱,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四合院,何大清怎么就相信他能够生活的好呢?或许也是太相信他的好兄弟易师傅了。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大清看走眼一次,害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一生。 何雨柱刚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听见中院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三大爷阎埠贵正扯着嗓子在训人:"贾张氏,是不是你偷我家的白菜!这都第几次了?" "哎哟,三大爷,您这话说的"贾张氏叉着腰,丝毫不让,"您那白菜种在公共区域,谁知道是不是野猫叼走的?" 何雨柱站在月亮门边,冷眼旁观着这扬闹剧。 "柱子回来啦?"一大爷易中海眼尖地发现了他,立刻招呼道,"快来评评理,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何雨柱拎着肉和面,憨厚地笑了笑:"一大爷,我刚下班,啥情况都不知道呢。"说完就要往家里走去,没理一大爷。 这事要是傻乎乎的上去,很有可能两边都得罪人。 何雨柱溜回家后,把买来的东西一股脑收进了系统空间——只留下一小块肉和一把挂面。 六岁的何雨水正蹲在门口玩石子,看见哥哥回来,立刻扑了上来:"哥!" 何雨柱揉了揉妹妹枯黄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楚。原著中这个妹妹长大后对他充满怨恨,但现在,她还是个依赖哥哥的小丫头。 "饿了吧?哥给你做炸酱面。"何雨柱说着,麻利地生火做饭。不一会儿,浓郁的酱香就飘满了整个后院。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躺在床上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如果我改变剧情,能获得多少奖励?" 【根据改变程度,预计奖励在20000元到50000元区间,每一次改变都会有所收获。】机械音回答道。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改变剧情就能赚钱,不过赚的钱在这里不能花,而是在未来重回21世纪的时候才能花。 何雨柱刚刚穿越过来就获得了系统,改变剧情就能获得金钱,但是只能回归现实世界之后才能花,基本没什么用。 每次何雨柱呼唤系统都是这个说法,而且如今剧情还没开始,要到1965年才开始,还有十多年呢。 所以,这是个废物系统。 唯一可以利用的功能只有一个系统空间。 既来之,则安之。 何雨柱只能够选择躺平。 好在傻柱的一生是天胡开局,比起21世纪还要缴纳房贷的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 都不明白傻柱为何天胡开局,最终落得冻死桥洞、野狗分尸的下扬。 既然代替了傻柱的人生,那就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吧,毕竟,我可不是傻柱。 看看我这21世纪的小卡拉米,在这复杂的四合院环境下如何生存下去。 会不会落得冻死桥洞、野狗分尸的下扬。 所以,该如何面对四合院的禽兽们呢? 既然是全新人生,那就谁也别来惹我,你们惹不起。 第2章 何大清跑了,易中海上门送钱 这是何大清走的第一天,事实上是第二天,只能说是院子里的人知道何大清走后的第一天。 在何大清走之后,何雨柱就把家里的钱收入了空间,然后把家里的粮食、腊肉等生活用品收入空间,只留些寻常物件摆在明面。别露富了。 收拾完家里的贵重物品,天已经亮了,何雨柱又躺到了床上,不出意外,一大爷易忠海该来了。 刚刚这样想着。一阵敲门声就响起。 “傻柱,傻柱快开门,你爹何大清跟人跑了,你快起来啊。”易忠海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边喊还一边用力的敲门,好像很关心傻柱的样子。 但事实并非如此,易中海是一个彻头彻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就因为没有生出儿子,所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平时就喜欢挥舞着道德大棒来教育大家尊老爱幼,就是把自己老年生活过得凄惨。 如今已经算计贾东旭成为自己的养老人了,而傻柱就是他的备胎养老人。 当然了,贾东旭和易中海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是傻柱完全不知情,是真正被算计到死啊。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一大爷别喊了,整个四合院都听到了你的声音了。”何雨柱生气的说道。 “傻柱,你爹和寡妇跑了,你们两兄妹该怎么办哟。”易忠海装着关心的说道。 “跑就跑了呗,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何雨柱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让他走?他扔下你和雨水,以后你们该怎么生活啊?”易忠海一脸错愕的表情。 “脚长在他的身上,我拦也拦不住,而且他已经安顿好了一切,会定时给我们邮寄生活费。我担心什么。”事实上,何大清没有说一定会给生活费,但是考虑到以前看一些四合院的同人故事中都会提到易忠海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兄妹俩的生活费。不管真假,先把这个苗头给砍了,只要说了,易忠海就不敢截留了。 至于说等几年之后用这个抚养费来把易忠海弄进监狱或者吃花生米,亦或者敲诈勒索更多的钱财,完全没必要。 自己过好了日子就行,现在主打的原则就是不沾边。 易忠海的眉头绞成结,今天的何雨柱表现有点异常,事情偏离了预想的轨道——按他的剧本,何雨柱应该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然后自己挑拨离间一下,让他带着何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如此一来,易忠海在挑拨一些贾张氏等爱占便宜的邻居去搬空何雨柱的家底,到时候何雨柱兄妹两就要饿死。 当然,饿死不是易忠海的本意,在何雨柱兄妹两要饿死的生活,自己可以施舍几个窝窝团,到时候何雨柱还不对自己感恩戴德,如此一来,便能收获两条忠心的看门狗,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就更稳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何雨柱是自己养老二号人选,这才值得自己这样算计。 “傻柱,我这里有你爹在保城的地址,你还是带着你妹妹去把你爹找回来吧,不然往后你们兄妹俩的日子该怎么过哦。”易忠海着急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关心。 “我兜里没有钱,我怎么去找。”何雨柱无奈的对着易忠海说道。一个16岁的大孩子带着6岁的小女孩去陌生的城市找爸爸,也就易忠海能想得到,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安全,人贩子、敌特还是比野狗还多。中间稍有差池,万劫不复。 也就是何雨柱是主角,才能找到何大清,不然死在外面都有可能。 当然,最后也没见到何大清,被白寡妇给赶回来了,不得不说,何雨柱是真傻。 不过现在的何雨柱可没想过去保定,去保定干嘛,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干嘛要干。 “柱子,你如果要去找你爹,我可以借给你20块钱。”易中海热心的语气说道,口气中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工资平均一个月也就20块左右,也就易中海作为轧钢厂的大师傅,工资才高一些,出手阔绰。 这是还不死心啊,要下血本了。其实,若是原剧情,何大清是会留钱给易中海,让他帮忙照顾何雨柱兄妹,不过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柱明确不需要易中海帮忙,所以才把钱留给了何雨柱,否则,何雨柱兄妹就惨咯。 但如今的何雨柱可不是傻柱,可不会被忽悠。脑袋一转,眼睛一亮。 “那谢谢一大爷了,正好家里快要没有粮食了,我还愁着呢,一大爷,这是不是我爹留下来的钱叫你交给我的啊。”何雨柱用感激的语气说道。 一大爷易中海可不是傻子:“我是借钱给你找你爹,不是你爹留下来的。” “饭都吃不上了,谁有功夫去找他,一大爷,这可是20块钱啊,不是我爹留给我的,谁家好人会借这么多钱啊。”京圈爷们都是要脸的。 此刻一大爷易中海多少有点有罪说不清,被何雨柱将住了。 一大爷易中海来找何雨柱有一段时间了,看热闹的邻居已经不少了。 围观的邻居们竖起耳朵。 易忠海脸色青白交替,最终咬牙递出钞票——众目睽睽之下,他输不起体面,如果给了何雨柱钱,若是他去找保城找何大清,这买卖就不亏。 一大爷易中海无奈的说道:“既然你快没粮了,一大爷怎么可能看你们挨饿,这20块钱你拿着。”说完拿出20块钱给何雨柱,也没说是不是何大清留下来的钱。 “那谢谢一大爷了,还是你敞亮,邻居有事你是真上啊,怨不得大家都选你当一大爷。”何雨柱是漂亮话一句句的往外冒。 能够白得20块钱,何雨柱那是相当开心。 而且看到一大爷易中海吃瘪,何雨柱更开心了。 忽然,带着哭腔的童音声传来:"哥,爹不要我们了吗?"何雨水赤脚站在门槛边,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面对何雨水的质问,何雨柱喉头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3章 何雨水是不是白眼狼? 也就是说,何雨水也是刚刚知道何大清走了。 才6岁的何雨水崩溃了,母亲早逝,父亲离家,太惨了。 影视剧中的何雨水是被傻柱从小养到大的。 理论上兄妹感情非常好的。 何雨水从呱呱坠地起,就与何雨柱的命运紧紧缠绕。即便在何大清尚未离家时,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从未真正尽过父亲之责,襁褓中的婴孩、蹒跚学步的稚童,都是何雨柱用少年单薄的臂膀一力承担。 傻柱作为一个哥哥是真可以,真爷门。 在那个时代,许多女孩子连书都没得读,早早辍学,而傻柱不仅让何雨水读书,甚至上到了高中,甚至为了他能够更好的上课,给他买了一个女式自行车,要知道,傻柱自己都没有自行车。 而四合院里也没几辆自行车,唯一的自行车还是三大爷阎埠贵的破二手车,就这也没有何雨水好,可见何雨柱这个哥哥对何雨水是多么好。 何雨水本来对傻柱也挺好的,但变故发生在1965年秋。 秦淮茹家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油渍麻花的鸡毛还粘在轧钢厂后墙根上。 眼见棒梗要背负小偷的骂名。 全院大会上,傻柱突然站起来挠着后脑勺:"鸡是我拿的。" 何雨水正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里,自行车直接摔倒在水泥地上。 眼中充满着不解。 但她看见秦淮茹朝哥哥投去的眼神,像冬天早晨的热豆浆,白蒙蒙的带着雾气。 何雨水明白了一切,也无法改变一切。 自己哥哥什么性格,她非常了解,她不是没有劝过,但是劝不动,劝得动就不叫傻柱了。 所以,人都是自私的,何雨水也就不管傻柱了,实在是管不住。 就这样,傻柱帮助秦淮茹的儿子棒梗背下了小偷的名声。 只是傻柱和何雨水都没有想到,背负小偷的骂名,不仅破坏了自己的名声,也破坏了何雨水的名声。 有一个小偷哥哥,直接导致了自己结婚对象看不起自己。 这个时代, 谁家出了个小偷,名声就坏到极致了。 于是,何雨水心中有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气是越来越大,无法消散。 但有气也不能这么做啊。 何雨水没有想着好好帮助傻柱挽回名声,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撮合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 让自己的哥哥跟一个寡妇在一起,甚至当知道秦寡妇上环,何雨水一样无动于衷。 这是要老何家绝后啊,这就是何雨水心中所想。 可能何雨水由爱生恨了。 能够读书到高中,何雨水必然不傻,再加上从小到大失去父母的教导,何雨水的心因此长歪了,哪怕看透其中的算计,也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说是冷血。 最终导致了傻柱雨夜桥洞被狗啃食的下扬,何雨水也有很大责任。 更讽刺的是,当野狗的獠牙撕咬傻柱冻僵的躯体时,这个他掏心掏肺养大的妹妹,连收殓的草席都不愿施舍。 这里是真说不过去。 这样的妹妹,就是一个白眼狼。 哪怕傻柱有错,但真真实实的带大了何雨水。 但何雨水从来没为傻柱考虑过,甚至对傻柱太狠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白眼狼,谁爱要谁要。 当然,如今的何雨水还仅仅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是不是先天白眼狼还有待考证。 毕竟傻柱是傻柱,现在穿越过来的何雨柱是何雨柱,是完全不一样的,带入的感情也不一样,只是需要提防何雨水变成小白眼狼。 “如果以真心待真心,应该不会变成小白眼狼吧。”何雨柱心中暗自腹诽道。 “何大清跑了,没有把你带走,接下来只能靠哥来养你了,你要好好听话。”何雨柱温柔的说道。 “我要爹,我要爹,傻哥你带我去找得好不好。”何雨水哭着说道。 听到何雨水喊自己傻哥,何雨柱就一阵无奈,这妹妹看样子好像真不能要啊。 “他不要你了,要么你跟我一起过,要么我把你送到孤儿院,你自己选。”何雨柱没有耐心去哄何雨水,都叫自己傻哥了,哪里愿意在一个未来的小白眼狼身上浪费时间及精力。 反正又没多少感情。 何雨水听到何雨柱要把自己丢到孤儿院,吓的止住了哭声,这个时代的小孩可都比较早熟,自然也知道孤儿院是什么地方,比起跟着哥哥生活,那可差了太多。 “我不要去孤儿院,我要跟着傻哥生活。”何雨水一下变得乖巧起来,没办法,孤儿院太吓人了。 “只要你听话,那么哥就养着你,还有,以后别叫我傻哥,叫我哥或者哥哥。天天叫我傻哥,一点都不尊重我。” “我听话,我最听哥哥的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叫错了。”何雨水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强,小小年纪,非常难得,也难怪那个时代有考上高中的聪明劲。 没办法,不听话要被送到孤儿院。母亲早死,父亲又离开了,小小年纪的何雨水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若是离开了哥哥,是否能够长大都是问题。 处理完何雨水的问题,何雨柱转头对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要没什么事情,我要去做早饭了,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那行,你做饭吧,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去保城找你爹。”没有怂恿何雨柱到保城找何大清,对于一大爷易中海来说没有达成目标就是失败,而且还损失了20块钱,多少有点郁闷,扭头就回家了。 何雨柱望着易中海远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当然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是想借何大清出走之事,把他这个"傻柱"牢牢攥在手心里,将来好给自己养老送终。 这么算计自己,还想养老送终?简直是做梦。 当然,现在还不是算计养老,只是一个备胎小卒,或者说,易中海需要一个打手,让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更稳定一些。 回去的路上,一大爷心中一直琢磨傻柱的行为,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难道是被何大清离开的事情给刺激到了?还是何大清有所交代?应该不是何大清交代,何大清的脑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估计是被刺激到了,肯定是这样。 第4章 上班(一) 晨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缝斜斜地切进来,灶台上的铁锅还凝着昨夜的油星子。他舀了两瓢水倒进锅里,小米在粗瓷碗里沙沙作响。 对于一个厨子来说,煮个早饭是轻轻松松。 熬个小米粥,把窝窝头热了一下简单吃点。 "哥,棒子面剌嗓子。"何雨水踮脚看着案板上发硬的窝头,声音像只没吃饱的奶猫。 "等发了工资,哥给你蒸白面馒头。"铁勺在锅底划出几道白痕,他盯着翻涌的米汤想,得想法子弄点荤腥,六岁的小丫头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很快就可以吃了。 吃完早餐之后,何雨柱就带着妹妹来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一路没时间看风景,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时间上没有迟到,毕竟这个时代迟到的概念还是很严重的。 后厨里已经有一些学徒来了开始工作了。 “柱子,你怎么把妹妹带来这里了。”大师兄宋大强看到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奇怪的问道。 “大师兄,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只能把妹妹带来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我不放心,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师傅来了吗?我要跟他说一下。”何雨柱恭敬的说道。 虽然进了师门,有师傅传师授业,但是许多东西都是大师兄带着自己练的,因此,即便是以前混不吝的傻柱对于大师兄宋大强也是非常尊重的。 “师傅还没到,不过也快了,你先让你妹妹在后院玩一会儿,厨房还是不要待了,刀具火炉的,别磕到碰到了,而且让经理看到也不好。” “好的,大师兄。”说完何雨柱就带着何雨水到后院,今天要让师傅帮忙,让何雨水能够留下来。 “雨水,你自己在院子里玩,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进入屋子、厨房等其他地方,有事情你就喊我,我要去干活了,你自己乖乖的。”何雨柱对着何雨水进行了一些交代。 “好的,哥哥,我不会乱动东西的,乖乖在这里玩。”不得不说,经历了送孤儿院事件,何雨水现在非常的听话,6岁的小娃儿,只能依靠16岁的哥哥。 人心都是肉长的,以真心换真心,这个妹妹说不定还有救。 何雨柱也是回到了厨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都是一些熟悉的活计,对于傻柱来说都是干起来得心应手。 更何况现在的何雨柱可不是之前的傻柱,各方面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这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真是改变了许多。 何雨柱手中的菜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案板上舞出一道道银光。切萝卜片薄如蝉翼,剁肉馅快若闪电,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柱子你这刀工了不起啊,比我都厉害。”大师兄宋大强惊讶道。 这么说多少有点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毕竟宋大强的水平可没他师傅李师傅强,李师傅都有点自叹不如,更何况他? “哪里,就是突然开窍了,距离师兄还是差远了。”何雨柱谦虚的说道。 “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柱子你这么谦虚啊,不是你性格啊。”后厨的人员也是看到了柱子的变化,惊讶他到底怎么了,真是开窍了? 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当然,对于后厨人员来说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一共就那么多活,何雨柱那干的又快又好,自己也因此少干了一些。 对于帮厨来说,干的再好也不会多给钱,反而会轻松一些,自然开心。 当然,学徒工不一样,是要学技术的。 等到帮厨们把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后厨的大师傅们也陆续来到了厨房。 他们的上班时间跟帮厨还是有不一样的。 何雨柱看到师傅李保国来了,也是赶紧走上前问候道:“师傅您来了。” 何雨柱的师傅李保国是著名的川菜大师傅,也是何大清的师兄。 厨师这个行业有一个规矩,不能收自己的儿子为徒弟,只能收自己的师兄弟的儿子为徒,所以,李保国收了何雨柱为徒弟,也是走了何大清的后门。 但李保国对何雨柱是真不错。 “怎么了,柱子,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你把你妹妹给带到酒楼来了。”李保国关心的问道。 这个时代,师父可是相当于父亲的存在,因此,虽然授业的时候很严厉,但是对于何雨柱还是非常关心的。 “师傅,我爹跟寡妇跑了,把妹妹丢给了我,我没办法只能带他来酒楼了。把他一个人放在院子里我不放心,您看能不能让他在后院里,我保证他不会捣乱的,我妹妹很乖的。”何雨柱多少有点哽咽的说道。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把何雨水放在四合院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真不行,肯定会有一堆的麻烦事情。 而且非常不利于何雨水的成长,既然何雨柱想把这个妹妹培养好,自然所作所为要跟之前的傻柱有所区别。 何雨水长大的经历对于他肯定有巨大的影响,没有安全感是最大的原罪。 而如今的何雨柱要改变这一切。 “这个何大清真不是东西,太不着调了,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真是苦了你了柱子。”李保国气愤的说道。单手重重拍了下灶台,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你让你妹妹在后面玩吧,我去跟经理的说一下,这点面子他会给我的。”说完李保国就离开了。 “谢谢师父。” “行了,去忙吧。” 快到午饭点,对于帮厨们来说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多了。 对于何雨柱来说更是轻松不少,不管是切菜还是洗菜,都是轻松自如。 嘿,手艺人。 忙里偷闲的时候何雨柱还能观察各位大厨的做菜手法,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烹饪诀窍,如今在他眼中竟如清澈溪流,每一处转折都看得分明。 如今何雨柱的悟性,灵魂融合之后,可也是有所加成。 他暗自欣喜:这般偷师下去,自己的厨艺定能突飞猛进。 第5章 上班(二) 这是花钱买的,有些便宜半分也占不得。 尤其是这个时代,严重了可是要被批斗的。 穿过两道雕花月亮门,远远望见何雨水像只小麻雀似的蹲在后院角落的香椿树下。六岁的小丫头顶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正用树枝拨弄着地上的蚂蚁,似乎在跟蚂蚁对话一般。 斑驳的树影在她洗得发白的碎花裙上跳跃,衬得那单薄的身影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何雨水自己一个人玩了一早上,估计也是饿坏了。何雨柱多少有点担忧。 当然,这个年头饿肚子还是很经常的事情,所以,当何雨柱看到何雨水的时候,何雨水也没有哭闹,而是在地上玩蚂蚁。 "哥!"小丫头看到何雨柱之后,眼睛倏地亮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星子。 “肚子饿了吧,快吃吧。”何雨柱温柔的说道。 看到何雨柱给自己送来了两个大肉包何雨水非常高兴,自己早已经饿了,而哥哥给自己买了肉包,而且还是两个大肉包。 这个年代能够吃到肉包,那可是极好的东西。 “哥哥对自己真好,虽然没有了爸爸,但是我有一个好哥哥。”何雨水心里美滋滋的。 接过了何雨柱递给自己的包子,何雨水拿出其中的一个给何雨柱说道:“哥哥,你吃了吗?没吃我们一个人一个吧。” “你吃吧,我们厨房有工作餐。” “那谢谢哥。”何雨水说完就开始吃起了包子,哥哥不吃,自己可以吃两个,何雨水还是非常开心的。 而何雨柱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前忽然闪过原著里那个冷眼旁观的何雨水。 现在这孩子多懂事啊,饿成这样还知道分哥哥一半。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够有多少坏心思呢?更何况还是小姑娘,怎么看都那么可爱,就是经历太可怜的。 何雨柱毕竟是两世为人,灵魂的年龄可不是只有16岁,对于何雨水也是越看越喜欢。 联想到电视剧里面何雨水的白眼狼行为,何雨柱还是认为是傻柱的教育问题,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够成长为什么样子,还是看个人经历。 傻柱一个半大小子,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怎么可能知道带孩子,带出来的何雨水自私自利,成为一个白眼狼,傻柱有很大的责任,所以多少有点自食其果的味道。 不然怎么被叫做傻柱,而且叫了这么多年都没反应,还自得其乐。 没爹没妈又遇到一个傻子哥哥,这么一看,何雨水还是非常可怜的,长歪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今这株幼苗尚未长歪,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照顾之下,将来是结出善果还是恶果,全看自己这个园丁怎么栽培吗,想想不会再变成一个白眼狼了。 若是自己好好培养,相信这个妹妹是能够挽救一下。 若是会读书,就让她考高中、考大学,想想这个时代培养成为一个大学生,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而且在这个时代,有个妹妹相互帮扶,平时还有个说话的人,还是非常重要的。 不然这个世界无牵无挂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生活必然会少了许多滋味啊。 “慢点吃,别噎着了,吃完还是老实在后院待着,我回去干活了。” 何雨水嘴里塞满了包子,看样子是饿急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答应知道了。 酒店的生意还是非常好的,下午休息2个小时之后,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等到晚上7点多的时候,晚高峰已经结束,本来何雨柱还需要帮忙整理,但是李保国照顾何雨柱,让他带着妹妹先走了。 由于何雨柱今天的手脚勤快,也是替许多人分担了不少的工作量,因此,对于何雨柱早退也是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这可是李保国让何雨柱先走的,谁敢有意见?有意见也要憋着。 今天忙碌了一天,何雨柱没有感觉到疲惫,不得不说,融合后的何雨柱身体素质确实强了许多,现在的何雨柱非常满意自己的身体状态。 而何雨水就不行了。 虽然只是在后院玩,但是待了一天也是又饿又困。 于是,何雨柱也是没有客气,告别了师父,背上何雨水就往家里赶。 小丫头今天确实是累坏了。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何雨水的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均匀,偶尔还咂咂嘴,似乎梦里还在回味肉包子的香味。 往后的日子若是都是如此太平,也是极好的。 只是这可是禽兽四合院,怎么可能天天如此,风平浪静呢? 何雨柱刚走到自家门前,东厢房突然"吱呀"一声响。 贾张氏端着尿盆探出头,三角眼在月光下闪着精光:"柱子回来啦?今天工作的还顺利吗?"没等回答,她鼻子突然抽动两下:"哟,这肉味儿......雨水丫头手里拿的什么?" 何雨水吓得把油纸包藏到身后,那是中午吃剩下的半个包子。 何雨柱把妹妹往屋里推,转身挡住贾张氏的视线:"贾大妈,您这眼神可真够利的,这不会是想要从小孩子口中抢食吧。" 正说着,前院突然传来巨大的嘈杂声。 只见二大爷刘海中踉踉跄跄来的了中院,浑身酒气,嘴里还大声呵斥:"我没醉,我今天收徒弟了,我高兴。"整个院子顿时像炸了锅,各屋纷纷亮起灯光。 何雨柱趁机和妹妹回到了屋里,没有理会贾张氏,更没有理会院子里的吵吵闹闹。 很快二大爷刘海中就被二大妈给带回家了,院子里也恢复了平静。 院里的槐树沙沙作响,一片落叶粘在窗纸上,像只窥探的眼睛。何雨柱吹灭油灯,给妹妹掖好被角。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就是四合院的日常生活。 只是针对何雨柱的算计,怎么会少呢? 四合院的夜从来不会真正平静,那些蛰伏在阴影里的算计,此刻正在某扇窗后悄悄酝酿。 第6章 贾家母子算计房子,该来的终究会来 檐角那盏煤油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斑驳的光影投在贾张氏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扣着窗棂,浑浊的眼珠像两粒发霉的黄豆,直勾勾盯着中院那三间亮着灯的屋子,干瘪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仿佛在咀嚼着什么恶毒的咒语。 "妈,您这大半夜的..."贾东旭趿拉着布鞋走过来,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傻柱兄妹回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砂纸,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句。 “回来就回来呗,他不回来还能去哪里,我听师父说他们没有去保城,何大清走了对于他们没有影响,也不知道傻柱怎么想的。”贾东旭说道,所以说贾东旭的脑子也不行,要真去了保城,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贾东旭是一点都不懂,被贾张氏护在羽翼下的雏鸟多少还是有点幼稚。 只能说,贾东旭被贾张氏保护的太好了。 “这个傻柱,怎么不去找何大清了,我都跟你师父说好了,若是傻柱离开,联合其他邻居搬空他们家的东西,反正到时候没有证据,傻柱一个半大小子是否能回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真是可惜。”贾张氏咒骂道。 “哪怕他回来了,有一大爷帮忙,也脑补出什么幺蛾子,真是太可惜了,活该被何大清丢弃。” “你和师父还商量了这个事情?”贾东旭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及母亲有这般算计。 “这事你别管。反正傻柱也没去保城。”贾张氏不理贾东旭,有些东西,他不希望让贾东旭知道。 “妈,那你现在还看什么啊。” “东旭啊,何大清离开之后,傻柱家就有三间正房了。他们就兄妹两个,所以,我们家借他们一间房来给你结婚用,你看怎么样?”贾张氏语气中充满着诱惑的味道。 “傻柱能同意吗?”贾东旭激动的说道。 贾东旭望着母亲眼中跳动的火光,突然想起上个月相亲失败的扬景。媒婆那句"家里连个像样的婚房都没有"像刀子似的扎在心上,他喉结滚动两下,非常意动。 贾东旭的家庭情况并不好,孤儿寡母的,能够守住这间房,也全靠着贾张氏的泼辣,不然,这个时代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可不少。 而贾东旭到了年龄之后就开始相亲,但相亲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有各方面的因素,但若是多了一个房间,有了自己的婚房,那相亲成功的几率就大很多了。 许多姑娘听到贾东旭只有一间房子,而且婚后还要跟婆婆一起住,连见面都不见。 这几个月,甚至连媒婆都懒得给他介绍了。 “妈,傻柱他爹刚刚跟寡妇跑了,现在的情绪肯定不稳定,还是不要招惹他了,他如果犯浑,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贾东旭担忧的说道。 傻柱四合院战神的名号可是从小打出来的,哪怕贾东旭比傻柱大两岁,但是小时候也没少被傻柱揍,只是最近几年因为拜师易中海,有靠山了,所以很少跟傻柱起冲突。 但小时候痛苦的经历,还是记忆犹新啊。 “他一个毛头孩子,还能翻了天去?”贾张氏不屑的说道,但是心里也是没底,只是嘴硬而已,这两年,何雨柱这个半大小子真是日渐魁梧啊。 混不吝的性格也是声名远扬。 "明天我去找街道办王主任,就说...就说何家房子空着浪费国家资源。"贾张氏继续建议道。 “不行,若是闹到街道办,到时候房子空了,也轮不到我们家,而且,何家的房子好像是私产,街道办可能也管不了。”贾东旭继续否定道。 “这事还是明天我问问师父,让他帮忙问问,就说我们是租房子,他毕竟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或许傻柱会给他一点面子,有他出面效果会好很多,我们躲在后面,也避免正面冲突。”贾东旭思索一番后对着贾张氏说道。 “傻柱那暴脾气,也就一大爷能够压制住。” “这主意不错,就应该让那个老绝户多出力。”贾张氏赞许道。 “妈,师父对我们一家已经很照顾了,你别一口一个老绝户叫着,真要被师父听到了,那就麻烦大了。。”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东旭啊,你可不能什么都听那个老绝户的啊,那老绝户是不是又教你''尊师重道''?别听他胡咧咧,那是在给你洗脑呢。那个老绝户可没安好心,他是在算计你,让你给他养老呢。”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养老就养老,师父可是高级工,一个月工资有大几十块钱,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了。而他们两夫妻又很省,手里面一定很多钱。到时候都是我们家的。更何况,他们家还有2间房,给他养老,不亏。”贾东旭精明的说道。 “我这一代或许会缺房子,但是我儿子以后肯定不会缺房子。” 贾张氏没想到贾东旭有这样的算计,一脸懵的看着贾东旭,儿子这是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了啊。不过东旭说的对,易家还有2间房呢,他的孙子以后肯定不会缺房子。 贾张氏心里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塞,总觉得儿子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对于早早成为寡妇的贾张氏,一手将贾东旭给养大,习惯了掌控贾东旭的一切,现在总感觉事情有点脱离自己掌控的味道。 “东旭啊,你若是去伺候他们老两口,娘可怎么办?你可是娘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如今翅膀硬了,可不能把娘撇下不管啊!”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娘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我的亲娘,我怎能不管您?您这是多心了。”贾东旭语气温柔似春风拂面。 “那师傅再亲,能亲得过自己的亲娘吗?而且到时候老了还不是我说的算,你就放心吧。” “是娘糊涂了。那就依你的主意办吧。明儿个你去寻你师父,让他找傻柱说说,给我们腾间屋子出来。” “好嘞,娘放心,我明儿一早就去跟师父说。” “您早些歇着吧,明儿个我也还要上工呢,也要早点休息。” “好。好。好。” 第7章 贾东旭哭诉相亲难 一大早,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煤炉子陆续冒出青烟。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民来说,每一天都是更好的开始。 何雨柱天不亮就起了床,蹑手蹑脚地生火熬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妹妹。 他回头望了望里屋——何雨水裹着打补丁的碎花被,睡得正酣。 何雨柱自己开始忙活起来。 灶台上的铁锅咕嘟作响时,他忽然听见隔壁贾家传来刻意压低的争执声。 “妈,您别往我饭盒里塞咸菜了,让师父看见像什么话。”贾东旭的声音里带着窘迫。贾张氏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动作:“傻小子,易中海家顿顿有肉,你带点咸菜怎么了?正好让他知道咱家困难......”话音未落,院里突然响起何雨水清脆的咳嗽声,贾家母子立刻噤了声。 没管贾家母子,何家兄妹吃过早饭后就准备出门了。 何雨柱临走前注意到贾东旭正站在垂花门洞下搓手。 这个向来懒散的邻居今天破天荒收拾得齐整,蓝布工装洗得发白,连解放鞋都刷掉了边沿的泥渍。更奇怪的是,当易中海拎着牛皮工具包迈出门槛时,贾东旭竟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了师父的行李。 “贾东旭这么勤快吗?”何雨柱心中想着,也没太当回事。 此时这个疑问也在易中海心中浮现。 何雨柱快步带着何雨水离开了。 要想妹妹能够和平的在酒店待着,他需要更勤奋一些,否则会有人说闲话,打小报告,那就不合适了,会让师父难做的。 因此,何雨柱出门的时候是整个四合院最早的。 话分两头。 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并肩走了有一段路之后,贾东旭看到四处没有人之后和一大爷易中海说到:“师父,我妈让我问问您,能不能把傻柱的房子借来一间,我妈想给我找个媳妇儿,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只有一间房,很难找到媳妇儿。”他左右张望的模样,像极了偷油的老鼠。 闻言,一大爷易中海脚步未停,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中山装第三颗纽扣。这是他盘算事情时的习惯动作。 脑袋转的很快,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以及权衡利弊。 等贾东旭说完,他眼角皱纹里藏着精光:“东旭啊,傻柱他爹刚刚离开,傻柱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没看这几天都是深入简出,不跟人打招呼,你这时候找他借房还是不太合适的,傻柱哪怕是再傻,也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的,不过。” “不过什么?”贾东旭急切的说道。他对这件事非常上心,毕竟20岁的大男孩,谁不希望老婆孩子热炕头。 经过这几个月相亲的经历,他非常明白若是再有一间房,完全可以改变现在想不到亲的局面。 易中海也没卖关子:“如果你说是租房还是说的过去,正好他现在正是困难时期,家里没有了父亲,能够有一个来钱的渠道还是有可能促成这件事情的。毕竟男人有钱才有底气,傻柱现在肯定迫切希望赚到更多的钱。” “而这时候,你每个月给他2块钱租金,相信他还是愿意的。” “还要给租金?两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啊,师父啊,你知道我一个月只有20块钱不到的工资,刚刚够我们娘俩吃饭,就这样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的,每个月还要靠您帮忙补贴一些棒子面,要是再拿钱租房,肯定钱不够用啊,日子哪里过得下去啊。”贾东旭哭穷道。 贾东旭的抠门属性是随了根的,老贾和贾张氏可都是抠门的人,就连一大爷易中海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物以类聚啊。 一大爷易中海面对贾东旭的哭穷无动于衷,自己的徒弟是怎么样的让还是一清二楚的,自己可以接济他,但是不能毫无底线的养着贾东旭。 如果这么容易就满足贾东旭,那就不是一大爷易中海拿捏贾东旭了,而是贾东旭拿捏一大爷了。 “知道自己穷,还想着找媳妇,怎么敢想的。肯定是拿我当冤大头了。”一大爷易中海心想。 “东旭啊,不给租金你肯定没办法,哪怕是我去说也不行,讨不了好,甚至下次想要说租房都会变得更困难,你回去跟你妈好好商量一下,你也做不了主,不过,东旭啊,人长大了,也要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也要自己斟酌一下了。” 易中海还是希望贾东旭全心全意的给自己养老,所以,贾张氏就是一个问题,因此,没事就在贾东旭面前给贾张氏下眼药。 这个徒弟笨是笨了点,但是足够听话,这就足够了。 听到师傅的话,贾东旭思索了一下道:“那师父晚上去帮我说一下吧,若是能够1块5租下来是最好的,实在不行,2块钱我们也认了。” 贾东旭听进去了,这事自己做主了,若是等到晚上跟贾张氏商量,别到时候又有什么变故,那就麻烦了,总之师傅肯定不会害他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他还指望自己养老呢。 同时,贾东旭也不是傻的,他认为只要房子到手了,头几个月给租金还可以,后面完全可以不给租金,只要赖掉就好了,到时候大不了让贾张氏去闹一下,傻柱还能不尊重老人家?闹难看了,师父肯定会帮他们。 到时候这间房就这样占下来了,无非就是损失几个月的租金,也没多少,比起找媳妇,这点损失还是承担得起的,大不了到时候没钱了去师傅那里打秋风,他肯定不会不管自己的。 而一大爷易中海并不明白贾东旭的打算,即便是明白了,也无伤大雅,毕竟,贾东旭是养老的头号人选,傻柱是二号人选,也就是备胎。 让傻柱补贴一间房给贾东旭,那再好不过了。 这时候的一大爷易中海还是认为没爹的傻柱是非常好拿捏的,他完全可以搞定他。 做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易中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只是事情真如他所想? 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第8章 拒绝无理要求,傻柱不傻 "柱子啊,过来坐会儿,大爷有事跟你商量。"易中海拍了拍身旁的石凳,茶缸里飘出劣质茶叶的苦涩味。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自从何大清离开之后,就知道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邻居们肯定会找事情,尤其是院里这些所谓的长辈找他"商量事"准没好事。 何雨柱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找他什么事情,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一大爷,您这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么个事,你东旭哥要相亲,但是家里的房子住不开,想要租你一间房子,就那个小的耳房就行,你看可以不?”一大爷易中海搓着手指上的老茧说道。 "你东旭哥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大爷易中海继续慢悠悠地说,"他家就一间房,现在想娶媳妇儿实在住不开,总不可能媳妇和老娘一起住吧,你爹留下的三间房,你兄妹俩住着也宽敞......" 何雨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今早贾东旭反常的殷勤,肯定是贾东旭早上求他师傅来说项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正想开口拒绝,却听一大爷易中海接着说:"当然不是白住,东旭说了,每月给你两块钱租金,这可不少了。"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那肯定二话没说答应下来,甚至可能自己去把房间打扫干净,让贾东旭拎包入住,纯纯就是一个傻子的做法。 但是现在的何雨柱可不傻,哪还不懂他们的骚操作和算计。 两块钱?何雨柱在心里冷笑。 贾家母子什么德行全院谁不知道?这两块钱是那么好得的? 前年借了王婶家五斤白面到现在都没还,去年顺走二大爷家晾衣绳上的新毛巾......哪怕这个租金再高,这钱怕是给上三月就得打水漂,甚至能不能给三月都是问题。 无非就是看自己年纪小好欺负,到时候一间房顶天了付个三五月租金,之后再也不可能收到租金,以贾家母子的赖皮尿性,钱收不到,赶又赶不走,到时候真就白白丢了一间房。 于是,何雨柱果断拒绝道:“一大爷,按说我该给您这个面子,但是雨水越来越大,不能总跟我住一个屋子,而今年我也16岁了,再过几年,也要到适婚年龄了,也是需要用房子的,三间房我自己都不够用呢。” “若是现在租给东旭哥,到时候东旭哥不搬出来怎么办,你也知道贾大妈是什么性格,偷奸耍滑,到时候我可没办法。” "你这孩子,"一大爷易中海突然沉下脸,"东旭可是你哥!都是住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现在他家有困难,你就这么冷血?"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几个路过的邻居都往这边张望。 "要不这样,"一大爷易中海忽然又换上慈祥的表情,"先让东旭住三个月试试?要是处得来就继续,处不来再说。"说着从兜里掏出六块钱,"这是预付的租金。" 何雨柱一脸精明的盯着一大爷易中海:“一大爷,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要跟贾大妈家有任何瓜葛,我们兄妹两相依为命,只想要过安宁日子,您体谅体谅我们,这房子,您就甭惦记了。” “况且,我父亲是去了保城,可不是死了,到时候他回来看到我丢了一间房,非打死我不可,您还是免开尊口吧。”何雨柱直接把话说死了,甚至搬出了何大清来说事。 提到何大清,一大爷易中海的脸上多少有点不自然,没有想到何雨柱拿何大清当借口,不过一大爷易中海认为何大清肯定不会回来了,白寡妇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一大爷易中海依旧不放弃,开口说道:“柱子,这一大爷要好好说说你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要互相帮助,邻居有困难你帮助了,来年你有困难了,邻居才会帮助你。” “我们都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就是一个大家庭,太自私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光想着自己过日子可不行,这一大爷可要好好教教你了。”一大爷用出了自己最擅长的道德绑架。 一套组合拳下来,长篇大论,说的何雨柱脑袋都疼了,不得不说,一大爷不愧是被誉为道德天尊的存在,这是要给我洗脑了啊。 可惜注定没有结果,何雨柱直接了当的说道:“一大爷,你也别欺负我们两个孤儿了,想要安宁的日子就是自私,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爹离开的时候,除了您给了我20块钱,其他人谁来帮助过我们两兄妹,这才过去几天,就来谋我的房子,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若是闹开了,我不介意去街道办走一遭。”何雨柱发狠的说道。 “我爹虽然走了,但是我还有师父,还有一群师兄弟,所以,别以为我岁数小不懂事,想要惦记我房子,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话都说到这里了,您还是请回吧,过几天我找我师父借20块钱,到时候还你,我们也两清了,您也别说我忘恩负义。”何雨柱说话越来越大声,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围观的邻居也越来越多了。 “柱子,你误会我了,没有人想要惦记你家房子,这房子你不愿意租就算了,没人强迫你,你今天心情太激动,等哪天冷静了我们再聊。”一大爷说完之后落荒而逃。 没办法,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租房子这个事经不起推敲,院子里的聪明人可不少,到时候自己一大爷的名声可就坏了。 事情没办成,名声还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不知道傻柱现在怎么这么精明,都知道这是谋他房子,这点算计傻柱怎么看懂的? 一大爷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气,差点把喝水的杯子都给砸了,好在平时节省习惯了,才忍住了。 现在的何雨柱怎么这么难缠,说话一套一套的。 一大爷心中盘算着,这傻柱从小看到大的,从来就是一个傻子模样,现在怎么开了窍了,是不是谁给他说了什么,还是何大清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开窍了? 不行,要好好观察一下,不然这小子要把握不住了,实在不行把他的工作搅黄了,断了他的生活来源,才能让他听话。 这何雨柱就是属狗的,不打不听话啊。 第9章 贾家母子的沮丧 她早算准了易中海会答应帮他家搞房子——自从老贾工伤去世,这个八级钳工就像嗅到蜜的熊瞎子似的围着贾东旭转,他什么心思她自然知道。 只是她想不到傻柱会拒绝一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去找何雨柱的时候,贾东旭就在家里的窗户看着,看到一大爷从傻柱家回到自己家,也是很快的跟了过来,期待听到好消息。 “师父开门。” “东旭啊,进来吧。”一大爷给他开了门,自然也知道他为何而来。 "师父,成了?"贾东旭搓着手,仿佛已经看见雪白的墙壁上贴着大红喜字。 如果真有一间房,贾东旭可以找一个不错的城市姑娘,想想都挺美。 如果没有,城里姑娘可看不上他,她们可挑了,到时候只能去找乡下姑娘了,乡下姑娘,肯定不如城里姑娘漂亮。 “傻柱不同意,你娘的名声太坏了,都知道她会胡搅蛮缠,傻柱怕房子借出去有借不还,不想要跟你们家有什么瓜葛,这事办不下来啊。” “这个傻子凭什么这么说我娘,我要找他去。”贾东旭气急败坏,虽然是这么算计,是事实,但是被说出来可不行,说完转身就要去找何雨柱。 “你给我回来,都要娶媳妇的人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大院里的邻居都不是傻子,你要真闹起来,对你没有好处,名声就就坏了,你还要结婚,名声很重要,如果是你情我愿,谁也挑不出理来,如果你去闹,性质就变了,到时候就变成了抢房子,傻柱闹到街道办去,对谁都不好。”一大爷易中海赶紧拉住他,不让他干蠢事。 “师父,那就这么算了?我还等着房子娶媳妇呢?”贾东旭委屈的说道,本来多美好的设想,如今成空想了。"师父您再想想法子吧" “过几天再说吧,等柱子气消了,到时候我再去探探口风,会更好说一些。你也要跟柱子打好关系,别人现在可不是傻子了,何大清走了之后完全变了,不好忽悠了,这事怕是有点难了。” “你也管管你妈,不要一天到晚的胡搅蛮缠的占便宜,闹的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占些小便宜又什么用,到时候名声臭了,你还怎么娶媳妇,谁家好人愿意自己女儿摊上这样的婆婆”事实上就是如此,贾东旭之所以很难找到城市姑娘,相亲失败,跟他妈的名声有很大关系,谁也不希望有个恶婆婆。 “好的师父,我就回去说说我妈,那我先回去了。”眼见事情没办成,还要被师傅说教,贾东旭当然选择溜了。 一大爷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贾东旭没有听进去,也知道贾东旭根本无法左右他娘的思想,心里盘算着,若是要贾东旭帮助养老,贾张氏还真是一个大问题,还是想办法早点送到农村去比较好,让贾东旭全心全意的给自己养老。 至于租房这件事情,一大爷易中海也是力不从心了,傻柱不受控制了啊。 与此同时的何雨柱家。 何雨柱正在安慰着何雨水,听到一大爷易中海来抢房,何雨水吓坏了,弱弱的对着何雨柱说道:“哥,他们是来抢我们家房子吗?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们,就因为爸爸不在吗?我好想爸爸回来啊。” “没事的,有哥在,咱们家的房子谁也抢不走。” “嗯,哥哥最厉害了。”现在的何雨柱就是何雨水的天,听到哥哥霸气的话语心里宽慰不少,若是傻柱,完全不会在意何雨水的情绪,而何雨柱对于何雨水的安慰及关心正在悄悄的改变着何雨水的内心。 “来,洗脚睡觉,不用理会他们,一切有哥哥在呢。”何雨柱继续安慰何雨水。 贾家。 贾张氏鞋底子往笸箩里一扔,向刚进门的贾东旭问道:"咋的?易中海把事办妥了吗?" “没呢,师父说傻柱不同意,没办法。”贾东旭沮丧的说道,没有房子,相亲何时能够成功,漂亮媳妇去哪里找。 听到何雨柱拒绝了租房的要求。 贾张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手里攥着的搪瓷缸子重重摔在八仙桌上,"反了天了!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小子也敢驳咱们贾家的面子!" 本来贾张氏就没同意租房,她就想要直接把房子占到手,是贾东旭安抚了她,告诉她不差几个月房租,房子到手了不给房租就好,如今连租房都不行,真是要反了天了还。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想要去找何雨柱理论,还不信一个半大小子能抗住她的无理取闹。 不过最终还是被贾东旭给拦住了。 贾东旭拽住母亲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压低声音道:"妈您小点声,易师傅昨儿个还特意嘱咐......" "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贾张氏甩开儿子的手不在乎的说道:“东旭啊,别听你师父的,这么多年,若不是我这泼辣的性格,我们根本无法在这个四合院立足,你以为孤儿寡母的为何没人来欺负我们?还不是靠我的胡搅蛮缠才把你养大,你爹走了,你知道你娘我有多不容易吗?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我。” “况且,得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不然就是吃亏。” 对于贾张氏的胡搅蛮缠,贾东旭也很无奈,况且,贾东旭本人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最终贾张氏也没去找何雨柱,毕竟,听到何雨柱要去找街道办,贾张氏也没办法了,胡搅蛮缠对邻居有用,对公家可没用,否则,贾张氏才不管何雨柱同不同意,早就撬锁抢房了。 只是没有了何雨柱的房子,贾东旭的相亲大业泡汤了。 他也知道自家的条件,就靠一间房,根本无法吸引姑娘的关注。 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的贾东旭,只能想着好好工作,增加自己的工级,增加收入。 有钱才好办事,没钱连媒婆钱都拿不出来。 这苦日子,什么才是头啊。 贾东旭沮丧的想着。 第10章 何大清来信了,送钱的来了 何雨柱兄妹早出晚归,与院里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偶尔碰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邻居们心照不宣地躲着这对兄妹——自从贾东旭租房碰壁后,谁都知道这兄妹俩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四合院没有秘密而言,在贾东旭借房的第二天,院子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这扬风波像块试金石。 一大爷易中海替贾家说情时,何雨柱一句"街道办见"。被有心人传播,都知道了何雨柱可不傻了。 所以,这也是让那些打傻柱房子的人暂时消停下来了。 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气得在屋里摔了茶缸子,他盘算许久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在家里骂了一大爷和贾东旭不知道多少遍,何大清才离开几天就找何雨柱的麻烦,怎么这么蠢。 三大爷气啊,他们家也缺房啊,而且很缺,孩子太多了。 一封盖着保定邮戳的信打破了四合院的平静。 易中海捏着单薄的信封站在何家门口,指节叩在门板上发出闷响。信纸里夹着的十元纸币硌得他掌心发痒,可想起何雨柱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终究没敢动歪心思。 因为何雨柱之前的有言在先,所以,易中海还是不敢私下扣留下来,万一哪一天被何雨柱知道了,那事情就大条了,到时候就不是拿捏何雨柱,而是自己要吃花生米了。 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私藏信件,扣下金钱。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拿捏傻柱的机会。易中海心中叹息,把信给了何雨柱。 不过借着送信的机会,易中海还是缓和了跟何雨柱之间的关系,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何雨柱是识字的,在只有他们兄妹俩的时候,拿出信给何雨水读了出来。 “傻柱,爹在这边已经安定下来了,跟你白姨一切安好,以后每个月爹都会给你邮寄10块钱当做雨水的生活费,你我就不管了,毕竟你已经长大赚工资了,爹也尽到了抚养义务,而现在的NIIT也一定要尽到当哥哥的义务,照顾好雨水,别让他被人欺负,四合院没几个好人,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一大爷帮忙,他是爹的好兄弟,实在不行,到时候给爹写信,爹想办法回去帮你......” 读完信后,何雨水把信件认真的放进了信封,抱在怀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爹没有抛弃她,还是爱她的。 而何雨柱对何大清的信内容嗤之以鼻,尤其是让一大爷照顾他们俩更是感到好笑。 爹啊,你的好兄弟易中海已经开始谋划我们老何家的房子了,你还如此信任他。 信你我就真要被冻死桥洞,野狗分尸了。 好在何雨柱之前埋下了伏笔,否则现在能否收到这封信及10块钱都是问题。 何雨柱把钱收好,然后对着何雨水说道:“信件你收好了,等你上学认字了在拿出来看,现在还是赶紧洗脚睡觉。” 何雨柱对何大清这个便宜爹没什么感情,才不在乎信件。 若不是何大清走了,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便宜爹,怎么相处都是问题。 现在的何雨水还是很听话的,闻言把信件收起来就开始洗脚睡觉。 小小年龄,心智被迫成长。 对于能够拿到何大清邮寄的生活费,何雨柱还是很开心的。 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事。 因为相信第二天四合院里的邻居就会知道何大清邮寄生活费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对于何雨柱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方面告诉了四合院里面的人,何雨柱兄妹俩还是有人管的,他们爹何大清可没有抛弃他们,一些不好的算计还是早早放弃,何大清在四合院的时候,也不是好相处的主。 另一方面,何雨柱也不用暴露自己在蜀香楼晋级为三厨的这件事情。 是的,何雨柱升职加薪了,过去2个月虽然带着何雨水上班非常辛苦。 但是收获还是巨大的,何雨柱的厨艺本来就好,这段时间,他把蜀香楼所有师傅的手艺都学习了七七八八,再加上自身的厨艺,毫无疑问,他的实力甚至可以媲美他的师傅李宝强了。 要知道李宝强可是蜀香楼的招牌师傅,如此可以看出何雨柱的实力。 而李宝强自然知道自己徒弟的实力,当然,也是在何雨柱略微藏拙的情况下。 在何雨柱有意的表现下,李宝强对于何雨柱的厨艺是赞不绝口,现在打骂少了,都是夸奖。 所以,李宝强推荐了何雨柱去当三厨,也算是缓解何雨柱的经济压力。 在蜀香楼经理试菜之后,也是让何雨柱成功的晋级为三厨,每个月能够拿到40多块钱的工资。 这也是让何雨柱兄妹俩的生存危机得到解除。否则,靠着何大清留下来的200块钱,早晚也是要坐吃山空的。 影视剧里的傻柱之所以带着何雨水捡垃圾,还是因为听从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话,跟自己的师傅闹掰,加上没有钱的情况下,只能捡垃圾度日,这才给了一大爷易中海施恩的机会,所以傻柱非常听易中海的话。 当然,这一世何雨柱可没听易中海的挑拨,租房事件之后,易中海就想要挑拨,可惜现在的何雨柱可不傻,他的师傅李宝强对他可非常好,谁是好心,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其实以何雨柱的实力,完全可以成为二厨甚至大厨,但是以他的年龄成为三厨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他可不喜欢酒店有人给他使坏。 当上三厨已经让许多人嫉妒了,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贾东旭也是顺利晋级为正式工。 为此贾张氏也是在院子里宣传了半天,见人就说自己的儿子有出息。 只是看到何雨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谁让何雨柱不租给他们房子呢? 当然,何雨柱无感,毕竟他可是知道剧情的,贾东旭是早晚挂墙上的结局,一家子白眼狼。 第11章 何雨水上学,日子更好过了 有心算计傻柱,但是他没反应,她盘算半宿的撒泼戏码全落了空,倒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事实上,贾张氏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要惦记着何雨柱的房子,正常人也知道讨好何雨柱,如此才有机会靠着人情租借房子。 但是贾张氏反而还给何雨柱脸色看?认为白嫖是最好的结果,可能吗? 就这样还想惦记何雨柱的房子,想太多了。 只能说贾张氏的脑回路确实不一般。 或者说禽满四合院这里的人想法都不一样。 例如一大爷易中海,虽然没有生不出孩子,但是完全可以领养孩子,这个时代的孤儿还是非常多的,非要去算计傻柱和贾东旭,这么累干嘛? 还有二大爷刘海中,就喜欢当领导,但是一辈子也没当领导,一个二大爷的身份已经顶天了。 在家里就喜欢打孩子,直接把三个儿子都养成不孝子,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穷了还要生那么多孩子,四合院就他家的孩子最多。 结果因此精于算计的过日子,把孩子的亲情都算计没了,得不偿失。 总之,四合院没几个正常人,若不是有傻柱,都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有多惨。 就这样,转眼到了八月下旬,何雨水也开始到了上学的年龄。 这一天,何雨柱和何雨水都盼了许久。 对于何雨柱来说,天天带着何雨水上班还是非常辛苦的。 虽然酒店的人不说什么,但是何雨柱总感觉不好意思。 好在自己的厨艺提升,酒店的地位也提高了,酒店经理对自己做的菜赞不绝口。 再加上有师父李宝强罩着,才能够相安无事。 不得不说,李宝强对何雨柱是相当好,知道何大清离开之后,更是对何雨柱关怀备至。 不仅是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如此,对于何雨水也是非常喜爱。 毕竟,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还是挺受欢迎的。 何雨柱能这么快成为三厨,除了自己的技艺高强之外,也离不开李宝强的推荐。 否则,年轻人想要这么容易上位,怎么可能? 除非何雨柱暴露自己的厨艺比李宝强更强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这一天,何雨柱特意请了一天假,拿着户口本,领着何雨水来到了红星小学。 这是95号四合院划片的小学。 这附近的小孩都在红星小学上学。 这时候的人们风气还是很好的,不需要请客送礼才能上学,适龄儿童想要入学,只需要带上户口本登记就好。 否则何雨柱两眼一黑,半大小子真不知道如何弄。 别说两世为人,前世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且还是混的不太好的那一种。 除非去麻烦三大爷阎埠贵了,毕竟熟人好办事。 但是,那就真要送礼了,而且还说不定送礼不办事。 毕竟,三大爷阎埠贵的人品可不咋滴。 电视剧里阎埠贵可是出了名的送礼不办事。 有次傻柱拜托三大爷阎埠贵介绍对象,结果三大爷阎埠贵收了礼不办事,气的傻柱卸了阎埠贵的自行车轮胎,想要给他点教训。 但是傻柱人傻,自行车轮胎还拿去卖,刚刚好被相亲对象冉秋叶给看到了,认为傻柱的人品不行,而且还要赔偿三大爷阎埠贵的自行车轮胎钱。 只能说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说傻柱是真的没脑子,对得起傻柱这个名号。 登记完之后,何雨柱领着何雨水去见了班主任老师,班主任交代了一些事项,这就入学成功了。 对于能够上学,何雨水高兴坏了。 毕竟天天在酒店自己玩,偶尔有哥哥买的连环画,但是还是很无聊的。 而且能够学习对于何雨水来说,不仅仅是有小伙伴,还是因为这个时代能够学习绝对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许多家庭的小孩是没办法上学的,要帮助家里干活,例如带孩子,收拾家务等等。 这个时代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 何雨水经历了何大清离开这件事,知道自己亲爹靠不住,更是明白要好好读书才能改变命运的事实。 而自己的亲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愿意让自己上学,真是太好了。 “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哥哥。”这是何雨水心中所想。 因此,能够上学,何雨水表现的非常开心,表态一定会好好读书,认真读书。 何雨水的态度也是让何雨柱非常满意,或许他真可以在这个时代培养一个大学生出来,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大学生还是含金量极高的,出来就是干部,那老何家真是要光宗耀祖了。 何雨柱认为自己是没什么希望当领导了,只能指望何雨水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何雨柱正把妹妹的书包带子往肩上拢了拢。红星小学灰扑扑的围墙外挤满送孩子的家长,他蹲下来给何雨水系红领巾,第一天上学,总是要精神一些。 送完何雨水,何雨柱就回到酒店上班。 蜀香楼后厨此刻蒸汽缭绕。 李宝强掂着炒勺瞥向挂钟:"柱子该到了啊..."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系着白围裙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包茯苓饼。 "师父,西单新开的点心铺子。"老头儿嘴角抽了抽没说话,转身从蒸笼里提出个铝饭盒:"给雨水留的蟹粉小笼包,下晚学记得热透再吃。" “谢谢师傅。” 前几天何雨柱还会送何雨水上学,中午也会给她带盒饭,让他不用辛苦的来回跑,放学之后何雨水可以跟院子里、胡同里的孩子一起回来,也是非常安全。 过了一周之后,何雨水也熟悉了上学的路线,上学也不需要何雨柱送了,也是跟着院子里、胡同里熟悉的孩子一起走。 早上上学的时候,街道上全是上学孩子的身影,所以,只要不是落单,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不安全,何雨柱也是不放心的,好在大白天的还好,人也多。 这个时代孩子上学,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自从何雨水上学之后,何雨柱就轻松了不少。 多个娃多个负担,这也是为何何大清要抛弃何雨水的原因之一,不仅仅是因为白寡妇的问题,只能说,何大清真不是一个好爹,别看有邮寄何雨水的生活费,但是说到底,就是抛弃了何雨水。 毕竟,酒店的工作对于何雨柱来说太轻松了。少了接送何雨水,何雨柱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打发自己。 这个时代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看书,既增加知识,又能消遣时间。 而何雨柱也是借着读书更好的了解这个时代,让自己更好的融入到这个时代。 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事情能做也能更好的了解。 第12章 四合院战神名声渐起 清晨五点半,95号四合院的青砖地面上还凝着露水,东厢房窗根下的煤球炉子飘着袅袅余烟。 槐树梢头刚透出点蟹壳青,院里突然炸开"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宿在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只见何雨柱左脚碾地拧腰,右拳如毒蛇吐信般刺出,拳风掠过时竟将三米外晾衣绳上的蓝布褂子带得晃了晃。 这动静引得早起倒痰盂的三大爷阎埠贵扶着老花镜直咂嘴:"好家伙,傻柱这拳脚比国营饭店的爆炒腰花还脆生!" 什么时候何雨柱这么厉害了? 原来,自打半年前何雨柱拜了形意拳老师傅孙师傅,四合院的清晨就添了新景致——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汉在葡萄架下闪转腾挪,那双能单手颠起十斤大铁锅的胳膊,如今耍起功夫来也是虎虎生威,从此,95号四合院有了一道新的靓丽风景线。 每天天不亮,当四合院里还飘着隔夜的煤烟味,他已经在院子里摆开架势,拳脚带起的风声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何雨柱这个被街坊们戏称为"四合院战神"的年轻厨子,不仅抡得动大勺颠锅如飞,更有一身令人咋舌的功夫底子。 四合院战神的名声渐起,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何雨柱在酒楼忙活完午饭,跟师父李保强提了一嘴想要练武的心思。 没成想两天后,李师傅就领着个精瘦老头来了。 老头姓孙,是形意拳的正宗传人,年轻时在沧州一带颇有名气,后来到四九城定居,一次偶尔的机会结识了何雨柱的师傅李师傅,两人因此成为了几十年的好朋友。 何雨柱一提习武,李师傅就想到了孙师傅。 这可把何雨柱高兴坏了,师傅李保强有事是真帮啊。 而且事情还这么顺利,这么快。 孙师傅初见何雨柱也是眼前一亮——这小伙子一米八五的个头,膀大腰圆,胳膊比常人粗两圈,手掌张开像个小蒲扇,偏偏腰身灵活得像条游龙,绝对是练武奇才。 何雨柱在影视剧中被誉为四合院战神可不是没有道理的,身体素质确实不一般。 孙师傅于是试探了下何雨柱的身手,三招试探下来,孙师傅的烟袋锅子差点惊掉在地上:"这身筋骨,十年前遇见非得收你当衣钵传人不可!可惜了,可惜了。" 因为武术讲究童子功,现在才开始练终究是晚了。 所以,何雨柱没有正式拜师,只是跟着孙师傅练习,宗旨是强身健体。 只是没想到更大的惊喜等着孙师傅。 虽说是半路出家,何雨柱学起拳来却透着邪性。 寻常人半年才能摸到门道的三体式,他三天就站出了虎踞龙盘的架势。 这天赋让孙师傅更加可惜没早遇到何雨柱。 有次孙师傅演示"鹞子翻身"接"黑虎掏心",何雨柱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当晚就在自家院里分毫不差地复现出来,天赋可见一斑。 孙师傅后来跟李保强嘀咕:"这小子眼睛里装着照相机呢,看过的招式能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放,自然学得好,练得好。"有次喝多了莲花白,孙师傅红着眼圈拍何雨柱肩膀:"你小子骨头里淌着武人的血,可惜了......" 言语中充满着遗憾。 真正让何雨柱名声大噪的,是上个月在供销社门口那扬遭遇。 那天晌午,号称"地安门铁头"的痞子头带着七八个喝高的混混在供销社闹事,正巧何雨柱拎着醋瓶子路过。 于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在扬的还有95号四合院前院住的轧钢厂钳工王胖子,他看得真切,何雨柱单手就把那混混头子制住了,手指头都没见怎么动,对方就跟抽了筋的蛤蟆似的瘫软在地。 七八个人就这么轻松被何雨柱撂倒。 更绝的是派出所来做笔录时,混混们哭爹喊娘非说是"灶王爷派金甲神将来收妖",惹得片警老周憋笑憋得直咳嗽,最后给了何雨柱口头嘉奖。 其他围观的人们也表示只看见何雨柱胳膊抖了两下,那混混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瘫软在地。 街坊们都说何雨柱这功夫邪门。 总之,把何雨柱的事迹传的神乎其神的。 从此何雨柱就在四合院这片区声名远扬了。 有次孙师傅喝多了透露,何雨柱这身功夫邪门得很。 按理说二十多岁才练武,撑死了学个花架子,可这小子使出来的招式,分明带着十几年浸淫的火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那手"半步崩拳",发力时脚跟碾地的脆响,没二十年苦功根本练不出来。 而何雨柱仅仅学习了半年而已。 不过孙师傅也自豪,毕竟何雨柱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 只有何雨柱自己心里门儿清。 这具身体本就是练武奇才的料子,再加上两世为人的特殊经历,灵魂融合后,让他的记忆力异于常人。 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武术招式,如今在天赋加持下竟能融会贯通。 孙师傅教得也好,他学得更妙,就像把教学录像在脑子里循环播放,自然事半功倍。 不过何雨柱看得明白,在这和平年代,功夫也就是个防身的底牌。 虽说街面上偶尔还有小混混和敌特分子,但终究派不上大用扬。 他练武的初衷很简单——既为强身健体,也为防着四合院里那些个"禽兽"邻居。 要是哪天算计到自家头上,或者许大茂使什么绊子,这身功夫就是最好的回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清晨的练武成了四合院的新风景,傍晚的炊烟里依旧飘着何雨柱颠勺的香气。 偶尔有街坊孩子缠着要学两招,他也乐得指点,但总要叮嘱一句:"练武是为强身,可不是为了打架。" 倒是三大爷阎埠贵最近见着他都绕着走,连算计他家煤球的心思都淡了。 生活在这四合院里,就像下着一盘看不见的棋。有人算计,有人观望,而何雨柱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破局——当你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成了笑话。 这大概就是"四合院战神"的生存之道。 最适合的生存方式。 第13章 四家一起过年?想屁吃呢! 挺好。 当然,何雨柱可并不认为事情会就此结束,这群禽兽们可不会放过他们孤苦伶仃的兄妹俩。 这段时间,贾东旭又把心思全放在了相亲上了。 自从工级提高之后,工资水涨船高的情况下,贾东旭的心思活跃了。 要说贾东旭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浓眉大眼,身板笔挺,走在胡同里总能引得大姑娘小媳妇多瞧两眼。 这长相天生的就是优势。 也难怪电视剧里的秦淮茹看不上傻柱,有贾东旭这么个"珠玉"在前,傻柱那憨厚模样自然入不了眼,更何况傻柱还不爱卫生,不爱收拾自己,做厨师行业,面相还显老。 傻柱拿什么跟贾东旭比? 甚至感觉秦淮茹嫌弃傻柱,若不是需要傻柱的盒饭,秦淮茹可能连正眼都不会看傻柱一眼。 其实贾东旭的条件除了样貌外,其他条件乍一看确实也不差: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每月29块钱工资,在这年头算得上是体面。 工作、样貌都不差,贾东旭的条件是真的很不错。 可媒人上门一打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为何? 首先,老贾家就一间房,虽说比何雨柱家宽敞些,但想到未来三代人挤在一起终究不是事儿。 相亲的人都不傻,看到这房子就很介意了。 更糟心的是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这老太太在胡同里的名声比公共厕所的苍蝇还招人嫌。 贾东旭也是相看了几个有城市户口的姑娘,但是都因为贾张氏的坏名声而告吹。 贾东旭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母债子偿"。 坊间传闻:纺织厂的女工听说未来婆婆是贾张氏,茶都没喝完就找借口溜了;小学老师倒是含蓄,第二天托人捎话说"八字不合";最绝的是副食店售货员,当扬就笑出声:"您家老太太上个月为抢豆腐,把我姑妈推得东倒西歪,还泼妇骂街一般没理找理。"贾东旭臊得满脸通红,只能转身离开。 如此情况下,贾东旭相亲还能有的好? 气的贾东旭回家摔了搪瓷缸子,而贾张氏却盘腿坐在炕上嗑瓜子:"城里丫头惯会拿乔,赶明儿妈给你说个乡下姑娘,保准听话!" 贾张氏倒是一点都不慌,这就很奇怪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 从要求有城市户口并且有工作,到只要有城市户口都可以,贾东旭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加上贾东旭也有点颜控,太丑的根本看不上,这就让贾东旭的相亲事业夭折了。 这时候的贾东旭也明白了自己师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时代,有个好名声确实太重要了。 若不是贾张氏,贾东旭的相亲经历不会如此凄惨。 贾东旭也不是没有劝过贾张氏,但贾张氏也只会老实几天,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几天她又开始我行我素了。 谁劝上两句,还会骂人。 几十年的生活作风问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变呢? 贾张氏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四合院里面一直流传着老贾之所以在工厂发生事故,跟贾张氏有很多的关系,家宅不宁,如何能安心工作?这不就出事故了。 而贾张氏完全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的这么过了几十年。 贾东旭的婚事,也就这样被拖了下去。 贾张氏也不着急,实在不行就找个农村姑娘,反而作为婆婆更好拿捏农村姑娘,城市的姑娘还更不好拿捏。 或许这也是贾张氏依旧我行我素的根本原因之一,反正他不急。 真自私啊。 时间过的很快,何雨水也上学小半年了,开始放寒假了,距离过年也没有几天了。 这一天,一大爷易中海又有了自己的谋划。 后院,聋老太太家。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跟聋老太太说话:“老太太,今年我准备把东旭娘两和何雨柱兄妹两喊过来一起过年,我们4家人一起过年,也更热闹一些。” 一大爷易中海没有明说自己的算计。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没有说话,思索着易中海的心思,片刻之后说道:“中海呀,你这是选了贾东旭当做自己的养老人选,还是选傻柱当做养老人选啊。” 一大爷易中海对于聋老太太还是非常放心的,自己的一些算计聋老太太门清,因此随即说道:“东旭人不错,听话又孝顺,还是我的徒弟,东旭是最好的养老人选。” “柱子就是备选,叫柱子一起过年也是有心缓和下关系,反正何大清已经被我们算计走了,再加上他是一个厨子,做的饭菜一定更好吃,还能提供一些柴米油盐,叫上他们肯定不亏本。” 聋老太太眯着昏花的老眼,突然嗤笑出声:"你这是要学古时候皇帝选太子?贾东旭和傻柱,你究竟押的哪头宝?" 没等一大爷易中海说出自己的答案,聋老太太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看那个傻柱子比贾东旭更靠谱,贾东旭有贾张氏这个妈在,就是一堆麻烦事,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易中海想起何雨柱最近的变化,那小子不知从何时起,见到他连招呼都懒得打,活像躲瘟神似的,对于傻柱比贾东旭更好,心里打着鼓,不占同聋老太太的说法。 “不过你叫四家一起过年还是非常好的,还能提高你的名声,这样能够显示出你作为一大爷,高风亮节,照顾邻居,毕竟,我们三家可都是孤寡老人。四家团圆饭一摆,街坊们谁不夸你易中海仁义?” “中海啊,名声很重要,就跟你照顾我一样,能够给你带来好名声,所以你才能够成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四家一起过年我不反对,你去安排吧。”聋老太太适当的敲打了一下。 易中海能够成为一大爷,聋老太太功不可没,出钱出力,不过归根结底,聋老太太的养老还是要依靠易中海。 因此适当的敲打一下易中海,对于聋老太太来说还是有必要的。 而易中海也明白他和聋老太太的关系是互利互惠,谁也不吃亏,所以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很和谐的。 “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就这么办了,等柱子回来了,我就去跟他说一下,想来他应该会同意的,毕竟何大清走了之后,他们兄妹两过年冷冷清清的。没有理由拒绝。”一大爷易中海非常自信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或许会很开心的答应。 但是现在的何雨柱巴不得离开四合院,离开这群禽兽,怎么可能还会希望跟他们接触呢。 他何雨柱要过全新的人生,谁也别来惹他。 所以,只能说易中海想太多了。 此时中院贾家传来摔碗的声音,贾张氏又在骂儿子相亲又黄了。北风卷着碎雪掠过四合院的屋脊,那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命运在冷笑。 第14章 未雨绸缪,囤积粮食 临近年关,酒店的生意也有点淡了。 这年头的人们还是喜欢在家里过年。 远不如后世喜欢到酒店过年,毕竟省事还味道好。 也因此,何雨柱难得的准时下班。 何雨柱提着年货走进四合院时,夕阳正斜斜地挂在西厢房的屋檐上。 那条草鱼用麻绳拴着尾巴,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三斤五花肉裹在油纸包里,隐约透出粉红色的光泽。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在修剪他那盆宝贝似的腊梅,抬头瞥见何雨柱手里的东西,镜片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柱子这是提前置办年货啊?" "可不是嘛,供销社今早刚到的鲜鱼,我运气好。"何雨柱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战利品,脚步却没停。 没给三大爷阎埠贵继续说话的机会,大过年的,三大爷也不太好强行占便宜,更何况对象还是何雨柱。 这家伙可不好惹。 一条鱼,三斤肉,这些东西对于快要过年的时节来说并不突兀。 现在也不是大困难时期,过年家家户户还是有些油水的。 当然,这是给邻居们看的。 回到自家东厢房,何雨柱反手插上门闩,脸上的憨笑瞬间褪去。 他仔细检查过窗户后没人,才从怀里摸出个蓝布包袱。解开三层油纸,露出五斤闪着银光的富强粉——这是今早黑市上新到的货。随着意念微动,面粉凭空消失在掌心,存入那个只有他能感知的奇异空间里。 这半年来,何雨柱的空间已经堆起小山般的储备。最底层是二十袋五十斤装的东北大米,上面整齐码着三十捆二厂生产的龙须面。靠东侧排列着十个陶缸,分别装着菜籽油、花生油和猪油。西边角落里,腊肠、咸鱼、火腿层层叠放,都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知道大困难时期就要到来,何雨柱也是未雨绸缪。 所以,只要遇到好的粮食、蔬菜、肉类等,何雨柱都会花钱购买,储存在空间之中。 甚至周末的时候,何雨柱还会去更远的乡下。那里的老乡手里往往有些城里见不到的好东西。一次他用2块钱换来了两只风干野兔,另一次1块钱换了一坛子农家自酿的酱油。 这些东西在普通人家看来或许稀松平常,但在即将到来的饥荒年月,每一口都是救命的宝贝。 反正空间的物资不会变坏,而且别人也偷不走,囤积物资是大困难来临之前最好的选择。 而且。 何雨柱的薪资不低,再加上何大清邮寄的钱财,只是养活兄妹俩,钱财还是足够用的。 余下的钱财,都拿来囤积物资了。 现在何大清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写信沟通之后直接邮寄给何雨柱,避免了跟一大爷易中海的瓜葛,想想每个月都要跟一大爷接触一次,何雨柱都膈应,所以,还是把钱直接邮寄给他比较好。 何大清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远在保定,何雨柱让做的事情就做了。 当然,何雨柱也没多说一大爷易中海的什么事情,何大清这个人是不可控因素,没必要牵扯太多。 总之,囤积物资花费了何雨柱许多的金钱。 这个时代,什么都是虚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大困难时期可是死了很多人,哪怕是在城里也是如此,因此,囤积粮食很重要。 何雨柱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与天斗,所以,谨小慎微的活下去最重要。 好在有系统空间,否则即便是何雨柱想要囤积粮食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办不到的事情。 总不可能真在房子里挖掘一个地下室囤积物资,那简直是不现实的事情。 那是富户才有能力干的事情,例如娄半城要是知道有大困难时期,或许可以搞一个仓库来囤积物资。 而何雨柱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办不到啊。 别说仓库了,在自己家挖掘一个地下室也办不到。 挖掘一个地下室不仅是工程浩大,而且花费太大。 以何雨柱目前的实力,搞一个地下室真是太困难了,囤积物资几乎都花了何雨柱所有的金钱了。 即便是有钱找人搞一个地下室,搞出来了还容易遭人惦记,毕竟,找人搞,那就意味着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院子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有个地下室用来干嘛? 肯定是藏污纳垢,到时候,万一到了大困难时期被举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即便是发现都是粮草物资,大家到时候可都来打秋风了,那这物资是为自己囤积的,还是为他人? 何雨柱可没这么高尚。 而且地下室保存食物也非常困难。 这个时代的技术可不好,放个几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风干的腊肉什么的,也是会坏的,更不要说瓜果蔬菜了,到时候坏了,那就更亏本了。 所以, 有了空间才能有囤积粮食的前提,感谢穿越自带一个空间,否则真有可能饿死在这个时代。 真有可能。 何雨柱的空间可以让存储的东西永久保持品质,因此,过几年的三年困难时期,何雨柱还是很有信心能够度过的。 而且是日子很好的度过。 何雨柱就这样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的囤积粮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毕竟,若是大批量的购买,肯定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这个时代,国家的物资供应一直很紧缺,有钱也未必能买到东西。 大批量囤积物资不可取,毕竟被发现了,谁知道你是要干嘛? 所以,何雨柱提早这么多年的未雨绸缪还是非常重要的。 天蒙蒙亮时,何雨柱起身熬了锅棒子面粥。他往沸腾的锅里悄悄撒了把虾皮,看着它们像金色的小船在粥面上起伏。 何雨水揉着眼睛走进厨房,突然抽了抽鼻子:"哥,今天的粥好香啊!"何雨柱笑着给她盛了满满一碗,心想等到大困难时期,整个四合院怕是再没人能闻得出虾皮的鲜味了。 后院的公鸡开始打鸣,前院传来三大爷阎埠贵扫雪的沙沙声。 何雨柱站在窗前,看着这个被积雪覆盖的四合院。他像只谨慎的松鼠,默默囤积着活下去的希望。 第15章 想要一起过年?想屁吃呢! 何雨柱刚刚下班回家,一大爷易中海就找上门来,似乎等待了许久,有点迫不及待。 "柱子啊,开开门。"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刻意放软的语调。 何雨柱嘴角扯出个冷笑,这老狐狸自打上次借房被拒后有三个多月没露面了,今儿倒是挑着腊月廿八上门了,临近年关,这怕是有问题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故意磨蹭着把搪瓷缸子摆正,才慢悠悠拉开条门缝。 一大爷易中海裹着藏蓝棉袄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拎着个印有"红星供销社"字样的纸包。见门开了,他立刻把纸包往前递:"厂里发的芝麻糖,给雨水尝尝。"何雨柱没伸手,无功不受禄,一大爷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有事说事吧一大爷,雨水正温书呢。"何雨柱半个身子挡在门框里,没给一大爷进屋的机会,态度不是特别好,毕竟之前的事情还没过去。 灶台上炖着的白菜粉条咕嘟作响,混着猪油的香气飘出来。 一大爷易中海喉结动了动,收起纸包,掩盖尴尬,心想:“这柱子的手艺确实好,深得何大清真传啊,今年过年有口福了。”想想口水都有点溢出来。 “柱子啊,这不是快过年了,今年你们爹不在,俩孩子冷锅冷灶的像什么话?明儿年三十,一大爷邀请你和雨水来我家吃团圆饭,大家吃好喝好一起热闹一下,也不会太冷清。”他边说边瞄向里屋门缝下露出的半截棉鞋——何雨水果然在偷听。 “谢谢您了一大爷,不过今年我们还是不打扰您了,我们备了三斤五花肉,够吃三四天的。这是我和妹妹自己过的第一个年,还是希望自己过,就不去打扰您了。”何雨柱当即拒绝道,思索着这老家伙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们两个孩子自己过年有什么意思,我还把后院聋老太太和你东旭哥娘俩一起叫上,四家人一起过年,这多热闹啊,而且菜也多,吃的也更好。”一大爷易中海没料到何雨柱会被直接拒绝,皱纹里嵌着的笑容僵住了。 这傻子不上当该如何是好? 何雨柱心中腹诽,我都不想跟你一大爷一起过年,还要加上聋老太太和贾家母子,更不可能同意了,跟你们粘在一起可没好事情,只要跟你们有了关联,到时候肯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就甩不掉了。 尤其是大过年的若是灌醉我,到时候说我答应借房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小心为上。 万事都要谨慎。 想要一起过年?想屁吃呢。 “你们过吧,我和雨水就不参与了。”何雨柱依旧拒绝,语气中透露着坚决。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其实是聋老太太想要跟你一起过年,所以邀请你,难道要她老人家亲自过来请你你才同意?”易中海抬出了聋老太太的名号,多少有点威胁。 聋老太太被誉为院里活祖宗,谁家炖肉都得送一碗,偏这三个月他装聋作哑。现在易中海搬出这尊大佛,分明是逼他就范。 这也是易中海的惯用招数,也是他养着聋老太太的作用之一,之前可是百试不爽。 道德天尊易中海。 同时,一大爷易中海也想要试探一下何雨柱对聋老太太的态度,这几个月,何雨柱的变化太大了,一大爷有点看不透了。 果然,话一说出口,何雨柱就决绝的说道:“我和老太太非亲非故的,他请我也不会同意的,您还是别让她来了,我这嘴里没个把门的,在把老太太气个好歹可不好了,这大过年的,您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儿发生吧。”何雨柱混不吝的说道。 “我过年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刚刚好够我和雨水吃的,可没多余的东西给老人家,您照顾他的饮食,就别带上我了,到时候邻居看见了,可要说您没照顾好聋老太太哦。”何雨柱直接把话说死了,一大爷一直宣传的就是尊老爱幼,聋老太太的饮食起居都是他两夫妻在负责的。 若是说聋老太太赖上自己,一大爷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对于一大爷来说,这个后果可承担不起。 所以何雨柱才这么说。 见到何雨柱这么说,易中海怒火中烧,思索一番之后,发狠说道:“柱子,这里我要说道说道你了,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我们作为晚辈自然要孝敬孝敬她,你这种自私自利的想法很可怕,再这样下去大院可容不下你了。” 如此威胁,何雨柱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何雨柱笑了,这是要撕破脸啊,那真是太好了,早就不想跟你们虚与委蛇了。 “哎哟,这可给爷气笑了。” “一大爷,你这是搞一言堂啊,一个管事大爷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能把我赶出四合院?这可是新社会,你可不要蒙我,我家房子是私产,你可没权利撵走我。” “您难道是四合院的土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有这本事?那我可要找街道办说道说道了。” “尊老爱幼确实是传统美德,但是你也别戴高帽子,我妹妹可是还年幼,也是属于爱幼的一种吧,你不能指望我一个半大小子,尊老爱幼两件事都做了,那我们可要饿肚子了。”可不能给这老小子败坏我名声的机会。 “要不您还是回去吧,我这边还没吃饭呢,就不跟你研究传统美德了。” “您都准备要赶走我了,那我们家也别跟您有什么来往了,您还是走吧。我这可是好言相劝了,再闹下去颜面可不好看了,我要是做出什么难看的事情来,您可要兜着啊。” 一大爷易中海被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傻柱真是太过分了,但是又无可奈何。 一大爷易中海心中腹诽,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傻柱,“既然你不听劝,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爹不在,真是谁也管不了你了。”说罢就摔门而去。 他已经没办法搞定何雨柱了,也怕何雨柱把事情闹大,毕竟,四合院可不是他的一言堂,至少目前不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想办法就是。 第16章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密谋 "哥,咱们这样得罪一大爷..."小姑娘攥着洗得发白的棉袄下摆,声音越说越小。 “我怕...” "怕什么?"何雨柱掀开锅盖搅了搅白菜粉条,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他往锅里撒了把花椒,"咱们一不偷二不抢,房子是爹留给咱们的,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他没办法赶我们走。别怕,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嗯,有哥哥在,不怕。”小姑娘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何雨柱半边脸忽明忽暗。 几个月的安稳日子就这样被一大爷易中海上门给打破了。 他盯着跳动的火焰,手里的火钳无意识地拨弄着柴火,火星子溅在青砖灶台上,转瞬即逝。 这火光让他想起三个月前那扬借房风波,历历在目——当时一大爷易中海打着"给贾东旭结婚腾房"的旗号,想要他让租借一间房。要不是他机灵,当扬戳穿易中海和贾张氏私下商量好要长期占房的算计,这会儿兄妹俩怕是得挤在倒座房里过年了。 如今又上门来一起过年,这事怕没这么简单,这里面会有什么算计呢? 案板上的五花肉被剁得咚咚作响,何雨柱的刀法又快又狠。 刀刃在磨刀石上蹭出刺啦一声,他忽然抬头对妹妹何雨水说:"明儿年三十,哥给你露手绝活,做个红烧肉焖蛋。" 不管怎么样,别影响了心情,大过年的,还是要吃好喝好,谁也别影响他们兄妹俩过年。 过年最大。 何雨水脆生生地应着"好",眼睛却瞟向窗外。 院里的积雪映着月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通往后院。 很明显,那是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何雨柱家之后留下来的。 而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后院,目的地不言而喻。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刚才我看见一大爷往聋老太太屋里去了。"担忧之情,全写在脸上了。 何雨柱手里的菜刀顿了顿。 他当然知道一大爷易中海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向来擅长借刀杀人。 这就去找聋老太太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真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无非就是聋老太太亲自上门,还会怕她? 三个月前借房不成,现在又搬出聋老太太这尊大佛,无非是想借着过年的由头重新拿捏他们兄妹。 想到这里,何雨柱冷笑一声,就不能消停消停吗?非要来算计我一个半大小子。 真是看我们兄妹两好欺负啊。 话分两头。 一大爷易中海从何雨柱家出来之后没有回去,直接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后院的聋老太太屋里,煤油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看着沉默不语的一大爷易中海,知道他心中有气,聋老太太率先开口问道:“中海啊,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那傻柱,我好心好意的劝说他一起过年,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说是您想和他过年,他说跟你非亲非故的,怎么都不肯,甚至说以后不要往来了。”一大爷易中海气急败坏的说道。 “咱们想好的四家一起过年这个事,怕是要泡汤了。”言语中有点可惜,毕竟这是谋划许久的事情,而且,想起傻柱的手艺,更可惜了。 听了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也很生气,阴沉着脸思索着,毕竟这个事情是他和一大爷一起商量好的。 她和易中海不一样,易中海是为了养老问题,而她如今有易中海养老,只要拿捏好易中海,不愁养老。 她算计何大清离开,不就是为了让何雨柱能够平时做些好吃的给他,让自己的老年生活质量更高一些吗?毕竟吃饱和吃好是不一样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没想到这小崽子现在也太不尊重我老太太了,不行,看来要给他点厉害尝一尝,否则分不清大小王了还,真当我老太太提不了刀了? 这傻小子还能比何大清还难对付?他老子都被算计走了,还怕他? “行了中海别生气,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当,没关系,明天我亲自去找傻柱说一说,看看他是不是对我们有些什么误会。过年还是要一起过的,我还想尝尝他的手艺呢。”她惦记何雨柱的厨艺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从何大清离开四合院,她就再没吃过像样的红烧肉,院子里的人怕是忘记他老太太了,正好借着这个事情发挥下,以后谁有好吃的还不送点过来? 而且,大过年的指望一大妈和贾张氏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他们的手艺完全不行,会破坏过年的气氛。 年轻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是大户人家,也是吃过好东西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聋老太太早已经心痒难耐了,要不是被这个时代压制,聋老太太高低日子会好很多。 好在她手段不错,早早弄了一个五保户,否则早已经去见她的王爷了。 据说,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王爷的小妾。 "太好了,要我说,明天您亲自去最好了。您这五保户的待遇,街道王主任见您都得赔笑脸,还治不了个毛孩子?"看到聋老太太要亲自出手,易中海非常高兴,事实上他直接来到后院也是存着这个心思,他是对何雨柱没办法了,至少这个事情上没办法。 老太太就不一样了。 让聋老太太去胡搅蛮缠下,傻柱还能不给面子? “那行,你明天可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现在的柱子可太不懂得尊老爱幼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哈。” “嗯,你回去吧。”聋老太太思索着明天该如何找何雨柱,好好收拾他让他听话,这个院子里可没人敢招惹我老太太,否则谁还来尊重我。 第17章 顶门立户的第一个春节 何雨柱吐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他收完最后一式,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过年这天,四合院里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所有的工人都已经放假,农民也早就开始猫冬,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准备过大年。 对于孩子们来说,今天也是最开心的一天。 这个时代普遍缺衣少食,平时都是苦哈哈的,更不要说小孩子了。 而唯独过年这一天,哪怕家里条件在困难,也会想着吃一点好吃的。 春节是国人独有的浪漫。 孩子们自然也明白今天能够吃到好吃的,心向往之。 条件好一些的甚至会有小孩一些平时舍不得给的零花钱。 可以去买平时难得一吃的小零嘴,也可以去买小鞭炮,若是手握一把小鞭炮,那绝对是孩子王,这一年都可以抬起头来了。 何雨柱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先是锻炼了身体,认真的练习了武术,希望能够达到更高的境界。 没手机、没电视、没电脑的日子太无聊了。 之后开始准备早餐,今天的早餐自然会丰盛一些。 过年嘛。 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热气,何雨柱麻利地翻炒着葱花鸡蛋。何雨水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鼻尖冻得通红。 "哥,我闻到香味了!"小姑娘踮着脚往锅里张望,辫子上的红头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何雨柱笑着往她嘴里塞了块刚出锅的鸡蛋,烫得小姑娘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只知道说好吃。 吃过早饭,何雨柱兄妹俩挽起袖子开始大扫除。 把屋里屋外都打扫了一番,毕竟要过大年了。 平时都有打扫,因此并不是特别难。 前院传来喧闹声。三大爷阎埠贵已经支好了条案,砚台里的墨汁泛着乌亮的光泽。 他扶了扶圆框眼镜,正在给后院李婶写"福"字。 三大爷家一年一度的保留节目登扬了。 每年这时候他都会摆好桌子,上面放着红纸、笔墨,帮助邻里写春联。 可不是免费的。 三大爷阎埠贵可没这么大方,他抠门是出了名的。 对于抠门的三大爷来说,写春联的红纸不需要多少钱,和笔墨一样都是学校顺来的。 因此帮助邻里写春联花费极小。 几乎是零成本。 但是,给别人写春联可是收费的。 不过没有说的那么明显,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条件好的给个小红包。 条件不好的大家就给一些花生、瓜子、糖果等来换取春联。 啥都行。 三大爷阎埠贵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几乎零成本。 对于三大爷阎埠贵来说,怎么样都能赚一些,过年甚至一年的小孩零嘴就这么赚到手了。 当然,邻居们出去外面买春联更贵。 还不如在三大爷这里写,都是邻居,人情往来。 否则三大爷阎埠贵这个摊位的生意可没这么好。 其他邻居自然也是因为有便宜可占才来的。 而对于三大爷阎埠贵来说。 这样不仅仅能提高一些文人风骨,还能提高一些声望。 一举三得,简直赚翻了。 否则,三大爷阎埠贵凭什么成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还不就是因为他是四合院唯一的文化人。 这个时代的文化人,尤其是老师还是很受尊重的。 也就是三大爷阎埠贵平时太抠搜,否则三大爷阎埠贵在四合院的威望绝对会比一大爷易中海要高。 而何雨柱也是懒得出去外面写,过去何大清在的时候,一样也是找三大爷写春联。 出去外面买麻烦,还容易搞出一些事情来, 别人都在三大爷阎埠贵这里搞春联,你无缘无故的就非要出去买,不仅三大爷会有意见,其他邻居也会有意见。 因此,何雨柱也没有特立独行。 "柱子来啦?"三大爷阎埠贵抬头招呼,笔尖在红纸上洇开一朵墨花。何雨柱抓了把什锦糖放在案头,没多少,就七八个,五颜六色的糖纸在阳光下像撒了一把碎宝石。 "嚯,这可是上海大白兔!"三大爷眼睛一亮,这可是稀罕货,何雨柱出手真大气。 何雨柱接着说道:“三大爷,麻烦你给我写一副春联,这过年了还是要贴春联才喜庆啊。” “好勒,傻柱,你想写什么词。”三大爷问道。 “您随便,反正咱们院子里的春联都是您写的,您看着来就是。不过三大爷,过了年我虚岁都18 岁了, 您作为四合院里面唯一的文化人,以后别叫傻柱了,看得起我叫我柱子,叫傻子这不是骂人嘛。” “嘿,柱子你说的对,这几个月你干的不错,把你妹妹照顾的很好,你现在也是顶门立户了,不能叫你傻柱,以后就叫你柱子了。”对于改改口,而不会损失什么的事,三大爷是一点意见都没。 之后略作思考,便提笔蘸墨,也许是熟能生巧,也许是三大爷确实有一手。 笔锋游走快下,很快一副春联就已然成型。 只见上联写着:勤俭节约春常在 下联写着:艰苦奋斗福满门 横批:自力更生 何雨柱接过春联也是非常赞赏,毕竟今年是何大清离开的第一年,三大爷这一手充满着对何雨柱兄妹两的祝福。 何雨柱多少有点感动。 “三大爷,你这毛笔字越来越有神韵了,内容也好,以后肯定是个书法大家。” “柱子,今年是你顶门立户的第一年,希望你的未来前程似锦啊。”三大爷被夸了之后也是喜笑颜开。 “行了,我不耽误您了,我赶紧回去贴上。” 贴春联时何雨水非要自己刷浆糊,小手冻得通红却坚持要踩凳子够门楣。 甚是可爱,也许何雨水也是想要证明自己,在这个家不是吃白饭的。 何雨柱在后面虚扶着,看见妹妹后颈碎发里还粘着早上扫房梁时的蛛丝。 大红对联映着雪光,"自力更生"四个字像团火苗在风里跳动。 这大红对联一贴。 节日的气氛就显现出来了,增加了不少的喜庆劲。 何雨水看到了也是笑开了花,小小年纪,他已经知道对联表达的意思了。 对新的一年也是充满着希望。 这一年虽然父亲何大清离开了,但是她还有哥哥,生活依旧很美好,这就足够了。 “哥,剩下一点活我来干就好了,你去准备做午饭吧。” “好勒,那就麻烦我们何雨水同志了。” “好的,哥哥。” 第18章 聋老太太还没开口,就被何雨柱骂回去了 他系上围裙,开始准备午饭。 今天是大年三十,午饭自然要丰盛一些。他先是将一条鲤鱼处理干净,准备做一道红烧鲤鱼,寓意年年有余。接着又切了一盘腊肉,准备炒一盘蒜苗腊肉。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菜,切丝后拌上香油,清爽可口。主食是白面馒头,这在平时可是稀罕物,但今天过年,自然要奢侈一回。 何雨水在外面贴完春联,又帮着把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干净。 小小年纪,乖巧的很。 虽然天气寒冷,但她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她知道,爹离开了,哥哥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自己也要尽一份力。 扫完雪,她又去公共井边打了一桶水,准备洗菜。虽然水很冷,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仅仅是处理完食材,还没等何雨柱开始做菜,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邦邦邦——"那声音像是要把门板敲碎似的,一听就不是好人家干的事。 "大孙子,奶奶来看你了,开开门啊。"聋老太太沙哑的嗓音穿透了薄薄的门板。 何雨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重重一顿。大过年的上门来找事,今天绝对不要放过她,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他瞥见妹妹惊恐的眼神,轻声安慰道:"别怕,有哥在呢。"何雨水咬着嘴唇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有哥哥在,我不怕。”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引得四合院里其他住户都探出头来张望。 三大妈正和面呢,手上的活计慢了下来;前院的张婶子假装晾衣服,眼睛却不住地往中院瞟。 奇怪的是最喜欢看热闹的贾张氏没看到人。 这大过年的,谁家不是关起门来吃团圆饭? 偏生这老太太挑这个时辰上门,明摆着是来占便宜的。 也是,这老太太向来如此。 "邦邦邦——" “大孙子,奶奶来看你了,开开门啊。”聋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透露着不耐。 何雨柱"哗啦"一声拉开门栓打开了门,随即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让聋老太太进门的意思。 今天这事就要闹开了在院子里解决,因此何雨柱故意提高嗓门:“哎哟喂,老太太啊,一大爷是不是好几天没给您饭吃了,看把你饿傻了,大过年的上我这里来占我便宜来了,我可不是你孙子,我爸妈可没给我留什么奶奶。” 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拄着拐杖的手直发抖:"傻柱子!老祖宗我快七十岁了,叫你声孙子是抬举你!怎么就占你便宜了?"她说着就要往门里挤,想要进去,却被何雨柱用胳膊挡了个严实。 "您这是要做老佛爷啊?还老祖宗。"何雨柱冷笑,"可惜大清早亡了,您这谱儿摆给谁看?要不是街坊邻居心善,早该把您这封建残余举报了去!到时候可要被拉去游街啊。"这话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老太太往后踉跄两步。 若是被扣上扣了顶封建残余的帽子,那可不得了了,真会被拉去游街。 聋老太太当然也不是吃素的,随即反击道:“你这个傻柱子,心怎么这么毒,我老太太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你这是要拉我去游街,你这是欺负我老太太没儿没女啊。” 这是给何雨柱安上一个欺负孤寡老人的坏名声。 “你可拉倒吧,这大过年的谁会在饭点来上门,哪怕是要饭的,也会等到主家吃完饭才来,你这一大把年纪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上门认孙子,我老何家可没您这样的奶奶。” 这话一出,引的院子里的人指指点点,毕竟这个时代的人都不富裕,饭点来占便宜确实是说不过去。 站在人群里的一大爷易中海脸色大变,急忙挤出人堆。 "柱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易中海板着脸呵斥,"老太太是院里最年长的,叫声孙子怎么了?快给老人家赔不是!"他边说边给何雨柱使眼色,往常这招对傻柱最管用。可今天的何雨柱像变了个人似的,嘴角扯出个讽刺的笑。 "我说呢,原来是有撑腰的。"何雨柱目光如刀,"一大爷,您和老太太在院里搞封建大家长制,是要复辟旧社会?最年长的怎么做事都行?那要不要我现在跪下给您二位磕头?给您二老请安?这是要当太上皇吗?"这话吓得一大爷易中海后背沁出冷汗,他可是最看重"道德模范"名声的,可别被傻柱这小子败坏了。 院墙外突然传来鞭炮声,衬得扬面愈发尴尬。聋老太太见势不妙,立刻抹着眼睛哭嚎:"没天理啊!欺负我孤老婆子没儿没女..."她这一嗓子倒是引来几个不明就里的邻居侧目。 "您可省省吧!"何雨柱抄起门边的扫帚往地上一杵,"大年三十饭点儿上门,要饭的叫花子都懂规矩。前儿您砸了老王家玻璃,不就因为人家没给您送饺子?"这话像捅了马蜂窝,院里顿时议论纷纷。王家媳妇立刻帮腔:"就是!我们家玻璃钱还没赔呢!也就一大爷袒护她。"她早就看不惯这老太太了。 一大爷易中海急得直跺脚:"柱子你胡说什么!老太太那是...那是..."他支吾半天说不出下文。何雨柱乘胜追击:"一大爷,您要真关心老太太,赶紧带老太太回去吧,要不是看她一把年纪,这么不要脸的邻居敢叫我大孙子,我大嘴巴抽死他。" 聋老太太脸上挂不住,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响:"中海!扶我回去吧!跟这没教养的东西费什么话!" 看着两人灰溜溜离去的背影,何雨柱没放过他们。 “呸,什么玩意啊,老不羞的。” “下次要在这样张口就是孙子孙子的,我一定大嘴巴抽死你。天天就知道算计来算计去,也不知道安生过日子。”何雨柱故意把嗓门扯得老高,让左邻右舍都听得真切,这才摔上门回屋做菜。 这一战,何雨柱完胜。 第19章 想要败坏何雨柱的名声?想太美好了 何雨柱"砰"地关上门后。转身看见妹妹何雨水还站在原地发抖,他蹲下身轻轻擦掉小姑娘脸上的泪花:"雨水乖,哥给你煮好吃的。今天中午我们好好吃一顿。" 厨房里,鲤鱼在油锅里发出滋啦声响,金黄的油花欢快地跳跃着。何雨水破涕为笑,忽然觉得这个年,过得比往年都暖和。 何雨柱最后的谩骂不是咄咄逼人,而是故意而为之。 这是说给邻居们听得,不然还以为何雨柱真是欺负孤寡老人了,也是要让四合院的人知道,他何雨柱可不是那么好被人欺负的。 尤其是何大清离开之后,何雨柱真正做到了顶门立柱。 何雨柱那声"老不羞的。"还在屋檐下打着转,引得几个探头张望的邻居赶紧缩回脑袋,可那压不住的窃笑还是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丢人丢大发了。 对于这样的闹剧,院子里的人是开心的,毕竟终于有人能够把聋老太太骂个狗血淋头了。 就像何雨柱说的,四合院不少人苦聋老太太久已。 这回聋老太太吃瘪,自然开心。 当然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例如三大爷阎埠贵,反正聋老太太是怎么也占不了他便宜的。 经过何雨柱这么一闹,估计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老不要脸的不敢出来打秋风了。 话分两头! 一大爷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往回走时,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每一声都像在发泄着憋闷。 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回去是气的不行。 "这事儿没完。"聋老太太突然攥住易中海的手腕,枯树枝般的手指掐得人生疼。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道:"明儿就让街道办王主任来评评理,就说傻柱虐待孤寡老人。"一大爷易中海闻言脚步一顿,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皱纹里嵌着的算计比老太太还深三分。 "使不得,"一大爷易中海摇头,"院里人都知道原委,王主任来了反倒不好收扬。" “而且闹到官家那里去,我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毕竟我们一直主张院子里的事院子解决,这个口子要开了,以后院子里的事情就不好弄了。” “就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得,得不偿失。” 无言,两人沉默的回到后院聋老太太家。 安静的坐了好久。 终究是聋老太太先开口说道:“中海啊,还是得给这个傻柱一点厉害瞧瞧了,要不然白白吃下这个亏,想想都很气。” “不能让傻柱这么嚣张,否则以后更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老太太你有什么办法吗?”一大爷易中海询问道。 聋老太太阴恻恻地献计道:“这样,赶明个你让你媳妇没事就出去闲聊传闲话,就说傻柱不团结邻里邻居,欺负孤寡老人,随便举一些例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说,给他长长脸。” “如此一来,傻柱的名声就会被彻底败坏了,虽然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效果,不会影响到他什么,但是将来他找媳妇可就难找了,这年头的名声最重要,若是有了欺负孤寡老人的坏名声,谁家好姑娘会嫁给傻柱,傻柱找不到媳妇,就他那傻样,到时候略施小计,早晚也要乖乖听话,到时候我们就能彻底拿捏他。”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这一手可真够毒的。 这年头一旦名声坏了,那这个人基本就毁了。 工作不好找,媳妇也可能娶不到,甚至连平时的相处都会被孤立,导致难以生存下去。 所以,若是傻柱的名声坏了,那傻柱就只能做一个老光棍,未来也更好被一大爷等人给拿捏。调教好了就是一个很好的养老人选。 事实上,影视剧里的傻柱名声就不太好,不爱讲卫生、脾气还臭、跟寡妇拉拉扯扯,这样的名声,就是导致傻柱找不到媳妇的最重要原因。 为何傻柱名声会臭?还不是一大爷易中海以及寡妇秦淮茹的功劳。 所以,若不是老太太想吃傻柱的菜,估计傻柱真的要绝后。 事实上,聋老太太其实是想要撮合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的。 娄晓娥有钱,傻柱有手艺,这两人是聋老太太过好日子的绝配组合。 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完美! 所以老太太才会没事就在娄晓娥面前说许大茂的坏话,然后撮合她和傻柱。 这个老太太坏得很啊。 思索一番之后的一大爷易中海说道:“行,这个办法不错,老太太您就是厉害,赶明儿我就让老伴去说,今儿个您先歇一会,一会儿饭好了我过来喊你,到时候跟贾家一起吃,菜多。”说完起身就走了。 “好,你忙去吧。”聋老太太郁闷了,今年又要跟贾张氏抢食了,而且还是不好吃的吃食。 这也是还好何雨柱的手艺不错,哪怕是未来被酒楼知道了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传的谣言,相信酒楼里的人愿意相信何雨柱,否则,以过去何雨柱一个学徒的地位,甚至有可能被赶出酒店,丢掉工作。 到时候,何雨柱真的要流落街头,被他们算计成功了。 当然, 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何雨柱已经是蜀香楼这个大酒楼的三厨了,地位超然,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因此,这次的算计肯定会落空。 如今的何雨柱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学徒。 若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知道何雨柱是蜀香楼这个大酒楼的三厨这层身份,只怕这对豺狼虎豹的算计还要更毒三分。 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传个谣言了。 所以何雨柱平日的低调确实是收获好处了。 何家。 厨艺见长的何雨柱做出来的年夜饭也是香迷糊了四合院的众人,蜀香楼三厨出手自然不一般。 珍馐美馔的享用者,唯有何家兄妹二人。 这可把何雨水给吃美了,吃得两颊绯红,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活像只餍足的小猫。 由于何家紧挨着贾家,因此,何家的美味第一个受害者就是贾家。 贾张氏这个老巫婆自然不爽,嘴里咒骂着:“这个傻柱做菜怎么这么香,以前何大清那个王八蛋经常做好吃的,也不知道给邻居送点,没想到傻柱这个死绝户做菜也这么好吃,真是没天理了。” 何雨柱自从习武之后,胃口愈发见长。看到何雨水吃饱之后,他也是把剩下的菜饭一扫而空,一点都没有浪费。 洗碗的差事自然落在了何雨水肩上。 这年头的孩子,哪个不是早早便帮着家里操持家务? 何雨柱虽疼爱妹妹,却也懂得分寸,生怕将她娇纵成温室里的花朵。 读书识字固然要紧,柴米油盐的功夫更不能落下,该做的家务一样不能落下。 他深谙此理:若将孩子捧在手心百般呵护,久而久之,她便会视索取为理所当然,将付出当作天经地义,最终养出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来。 这一世,他断不能让何雨水走上这般歧路,。 这一世,他绝不会重蹈"傻柱"的覆辙。 第20章 尊师重道,给师父拜年 但何家兄妹没那么多事,早上去给母亲的坟头烧了纸钱就没什么事情了。 午饭后,何雨水洗净碗筷便捧着书本细细研读。 年龄虽小,但心智成熟。 何雨水很珍惜现在能够读书的日子,特别是知晓同学在家的境遇,更加明白自己如今学习是来之不易的事情。 即便正值新春佳节,何雨水也没偷懒,书页翻动的声音仍是最动听的年节乐章。 相信这一世的何雨水不会仅仅是高中毕业,混沌一生,考入大学的希望很大。 要知道,在影视剧中那般艰难岁月里,她都能凭实力考入高中,然后远离四合院;如今有何雨柱全力护航,少了那些腌臜事的干扰,全力以赴的她,笔尖流淌出的墨迹必将化作更璀璨的星辰。 考入大学不会是梦想,而是现实。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啊,想想都令人向往。 暮色如砚台里化开的墨汁,不知不觉便浸透了四九城的天空。 大年初一的饺子是雷打不动的传统。 何雨柱将午间特意留下的肉糜与白菜细细剁碎,雪白的面团在他掌心里翻飞起舞,转眼就蜕变成一张张圆月般的面皮。 他没让何雨水沾手——这丫头包饺子的手艺,简直是在糟蹋粮食。 愧对出身厨师世家。 待沸水翻起珍珠般的气泡,翡翠白玉似的饺子便在锅中翩跹,出锅时裹着层薄纱似的水汽。望着何雨水鼓着腮帮大快朵颐的幸福模样,何雨柱心底涌起奇妙的满足感。 虽然这副身躯才十七岁,内里却住着三十多岁的灵魂,此刻倒真像是老父亲看着自家闺女,连窗外的爆竹声都成了温馨的背景乐。 夜深了,四合院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偶尔几声狗吠和远处传来的爆竹声。 何雨柱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的横梁,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路。 他知道,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但他也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他握了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低声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冷清的银白。 而在这片银白之下,暗流依旧在涌动。 第二天吃完早饭,何雨柱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和何雨水出门拜年了。 大年初二的拜年队伍比往年热闹。 街巷比往年更添几分喧闹,爆竹声里夹杂着孩童的欢笑。 自从何大清离开了四九城,何雨柱也没有什么亲戚要拜访的。 不过之前和师兄弟已经商量好了,大年初二去给师父家拜年。 所以才有了今天出门一说。 师徒间的情谊胜似亲缘。 没多久,就到了师父李宝强的家。 推开师父李宝强家那扇斑驳的木门时,晨露还未散尽。 何雨柱将油纸包裹的礼品轻放在八仙桌上,青瓷茶碗映着他们跪拜的身影。 "给师父师娘拜年了!"兄妹二人郑重其事地叩首,额头触地的声响里盛满赤诚。 这几个月,师傅李宝强对于兄妹俩的照顾,兄妹两都懂,所以,这一拜,诚意十足。 此时何雨柱是最早到的,其他师兄弟还没来。 师父也是对何雨柱和何雨水非常看重,封了一个红包给何雨水。 对于小姑娘,师父李宝强和师娘也是非常喜欢。 何雨水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仰起脸道谢时,杏眼里漾着蜜糖般的光泽。 这个时代最注重礼节,尊师重道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一个徒弟半个儿是人人遵守的约定。 师父一家只有两口子,据说师父有2个儿子,但是战争年代已经牺牲了。 唯一的女儿也出嫁了。 所以,对于何雨柱那是真当做儿子来培养。 那么多师兄弟,对待何雨柱是特别的用心,特别的关照。 或许也是看到何雨柱身上的天赋,特别爱惜。 而何雨柱这大半年也是心有所感,给师父养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何雨柱肯定会对师父好的。 和师父师娘聊天了一会儿,师兄弟就都来到了,师父的女儿、女婿和小外孙也都来了。 大大小小有10几号人。 好在都是厨子,做一大桌饭菜也是轻轻松松的,甚至不需要师父、师娘出手。 食材方面也不需要担忧,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个师兄弟都有带一些食材来,因此,一大桌饭菜的食材早已经准备好。 师兄弟们挽起袖管,灶台顿时成了比武的擂台。 大有一分高下的味道。 其中,何雨柱更是没有留手,做了两道菜,一道是四喜丸子,一道是葱烧海参。 四喜丸子在油锅里翻滚成金黄的元宝,葱烧海参则在琥珀色的酱汁中舒展身姿,那馥郁的香气仿佛能勾住过路人的衣角。 那味道直接碾压了几个师兄弟做的菜。 不出意外,师兄弟们心中也都懂,小师弟今天要力压群雄了。 待菜肴上桌,师父的筷子在何雨柱做的两道菜上空盘旋再三,终是叹道:"青出于蓝啊!"然后对菜品赞赏有加。 何雨柱也是非常的谦虚着说没有。 满座顿时响起善意的起哄,瓷盏相碰的清脆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10几号人围桌而坐。 师兄弟更是频繁开始向师傅敬酒,今天李宝强也是开心,一不小心喝多了。 暮色染窗时,微醺的李宝强被扶进里屋歇息。 等到李宝强下桌,大家也是收拾东西,没有让师娘劳累,然后各回各家,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何雨水最是开心,因为在李宝强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热闹。 这是自从何大清离开之后没有的,毕竟平时只有她和何雨柱,四合院的人又都是充满着恶意,何雨水的情绪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机会。 尤其是吃了许多好吃的,一大桌美食,哪怕哥哥做的美食再好吃,平时也没多吃,而其他师兄煮的饭菜水平都是酒楼水平的,自然把何雨水吃美了。 当然,大家吃的都很愉悦。 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也让过年变的更加有意义。 盼望着穿新衣服,盼望着吃好吃的,盼望着放鞭炮,盼望着看烟花。 第21章 大院聚餐?老何家不参加 何雨柱今天不用出门拜年了,正坐在八仙桌旁就着咸菜喝粥。 惬意! 妹妹何雨水还在里屋睡着,阳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大过年的就让她偷偷懒,多睡伙吧。 事实上,这个时代拜年走亲戚、访友的其实并不多,物资并不富裕,大家能够走动的关系都不多。 能省则省点。 何雨柱吃过早饭安静的看了会书。 "吱呀——" 何家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冷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 何雨柱手里的书"啪"地拍在桌上,抬头看见二大爷刘海忠裹着藏青色棉袄站在门口,鼻头冻得通红。 "二大爷,您进别人家都直接推门?"何雨柱站起身,棉鞋踩着砖地咚咚响,"我爹在时您还知道在门口咳嗽两声,现在倒学会破门而入了?真是没一点礼貌啊。"中院槐树上的麻雀被这声吼惊得扑棱棱飞起。 就二大爷刘海忠强盗一般的进门,可把何雨柱气炸了,直接开口说道:“二大爷,是看我爹去了保城,就欺负我们家兄妹俩?当我们好欺负?” 二大爷刘海忠脸上横肉抖了抖。他余光瞥见对门张婶正支着窗户偷看,硬是把火气压下去:"柱子,我跟你爹当年在轧钢厂关系可好了,以我和你爹之前的关系,我还用敲门打招呼吗?" 二大爷刘海忠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说他,本想发飙,毕竟二大爷刘海忠最看重面子,可是考虑到这时候生气,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操作了。 因此也不好发作,只能解释。 何雨柱听到二大爷刘海忠如此不要脸的话,也没惯着他,直接骂道:“二大爷,三岁小孩都知道要礼貌敲门,我爹刚走的那几天,也没见你给我和妹妹吃口饭,现在怎么说和我爹关系好了?怎么有脸?” 何雨柱没惯着二大爷,在这个四合院,何雨柱没看上任何人,谁也别来惹他,他也不在乎其他人。 何雨柱的几句话让二大爷刘海忠怒火中烧,但是不想跟何雨柱纠结这个问题,只能继续说道:“傻柱,这事就这么算了,就一点小事,我今天找你有事,昨天院子里团拜,你出去了没在家,大家决定,每家拿出点东西,大家晚上一起热闹热闹,搞个聚餐。” “大家说你是厨师,你负责把菜做好就行,让大家过一个有意义的年,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 二大爷刘海忠臭不要脸的发言直接把何雨柱气笑了。 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二大爷,我可没答应这件事情,你们要聚会你们聚会,我们老何家不参加。菜,你还是找其他人做吧,小爷我不伺候。” 给四合院的禽兽们做几桌子菜,想都不要想,累死累活他们吃的开心,还落不到好,何雨柱才不会那么傻呢,他又不是傻柱。 许是因为平时何雨柱做的饭太香了,才吸引来他们的算计。 二大爷刘海忠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自己之前可是压住火气,给他面子了,就是为了让他来做菜,没想到他这个态度。 “傻柱,你这么做可不好,大家都一个院子的,要和邻居和睦相处,这次我替你做主了,你到时候随便那点东西,然后把菜做好吃了,大家都会夸你是好样的。你脸上也有光。” “二大爷,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你是不是想当官想疯了,你组织聚餐是为了拉拢人气,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搞的谁不知道一样,若是你要请全员人吃饭你去请就好,别拉我下水,我不伺候。” “谁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到时候各家不舍得拿出好东西,你多拿一些东西出来,博了好名声,又拉拢了人心,你这番算计,你以为院子里的人都是傻子?只是大家不爱说你而已。” “今天你还上门来说替我做主,我要你做主?即便是我爹如今都没办法替我做主,你凭什么?凭你脸大?” "二大爷!"何雨柱突然抄起顶门杠横在门前,"您要再不走,我可要学许大茂赶鸡了!"说着作势要挥,惊得二大爷刘海忠倒退两步,棉鞋在雪地上滑出两道歪斜的印子。 中院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关窗声。 东厢房贾张氏"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了嘴。二大爷刘海忠攥着棉袄下摆的补丁,扭头时看见三大爷家窗台上那盆仙人掌,不知何时被人用红纸套了个尖帽子,活像顶滑稽的官帽。 再闹下去会更没面子的,最爱面子的刘海忠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继续跟何雨柱争辩毫无意义。 又不是自己的儿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一点办法没有。 现在的傻柱怎么这么难缠?还是老易的教育不够,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自己苦思冥想这么久的算计,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他说出了?还大院的人都知道? 刘海忠只能生着闷气回了自己家。 天黑透时,前院空地上孤零零摆着三张八仙桌。 一大爷易中海家端来盘炒白菜,油星子都没几个; 三大爷阎埠贵家贡献了半碟花生米,个个瘪得像老太太的牙。二大爷刘海忠咬牙把自家腌的腊肠切了摆盘,油脂在寒风里很快凝成白霜,其他参加的人也没拿出什么好东西。 晚上的聚会如约举办。 只是不仅仅是何家没有参加,很多住户都不想要占便宜或者被占便宜,所以也选择了不参加。 包括后院的许大茂一家。 更何况有何雨柱这个出头鸟带头不参加,自然不怕二大爷刘海忠。 不得不说,二大爷刘海忠的威望在三个大爷之中是最低的。 西厢房突然传来收音机声,正唱着《红灯记》选段。 何雨柱屋里飘出炖肉的香气,混着大料的辛香钻过棉门帘。 对比起院子里的菜肴,天差地别。 后院的许富贵拎着半瓶散酒路过,故意高声说:"哟,二大爷,您这席面够清淡啊!" 他许富贵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尤其是对于二大爷刘海忠的这次聚会,更是看不上,事实上,当年许富贵也可以成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只是他看不上而已。 最终的聚餐潦草收扬。 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何雨柱破坏了二大爷刘海忠的好事啊。 估计也是被二大爷刘海忠记恨上了。 第22章 谣言四起,一大爷出招了 当最后一片红艳艳的窗花褪去颜色,当最后一缕爆竹的硝烟散尽,四九城的大街小巷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平静! 那些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面孔重新投入到各自的生活轨迹中,上班族步履匆匆地奔向工厂机关,学生们背着书包奔向学堂。 这个充满活力的年代,处处涌动着令人振奋的朝气,就像初春的嫩芽,蕴含着无限生机。 酒楼也早早地开了张,何雨柱又回到了他那按部就班的日常中。 日子像流水一样,悄无声息地向前流淌,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可暗地里,一扬针对何雨柱的算计却悄然展开。 这天黄昏时分,何雨柱收拾完灶台正常下班,像往常一样踏着青石板路往家走。 平日里,他和妹妹何雨水一向低调,跟四合院里的人很少接触,更不要说四合院之外的人。 很少与邻居们来往的情况下,除了四合院的人,很少有人认识何雨柱,更不要说打招呼。 可今天却有些不同。 他敏锐地察觉到,路边的几个大妈正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带着几分异样。 何雨柱心里纳闷,这里面一定透着蹊跷,他根本不认识这些大妈,更不要说指指点点的异常举动。 心头警铃大作! 于是便故意放慢脚步,然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没让人发现,竖起耳朵偷听了几句。 那些刻意压低的闲言碎语钻进了他的耳朵:"听说那何家小子......""可不是嘛,连孤寡老人都欺负......""他爹跟寡妇跑了以后......"这些精心编织的谣言如同一把把淬了毒的暗箭,将他说成是个不忠不孝、无恶不作的混账东西。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里,街坊间流传着关于他的谣言——说他父亲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丢下他们兄妹不管,导致他性情大变,不尊重长辈,不团结邻里,甚至欺负孤寡老人,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这明显是有人败坏何雨柱的名声,外人自然不知道何雨柱在四合院的情况,所以,以讹传讹的情况下,大家就都认为何雨柱这个半大小子就是一个混蛋、坏蛋。 虽然何雨柱不是很明白这个时代名声的重要性,但是也知道这不是好事情。 何雨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大爷易中海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还有聋老太太倚老卖老的做派。 脑袋一想,何雨柱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手笔,目的就是要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在这片地界抬不起头来。 说不定还有二大爷刘海忠的手笔,毕竟过年的时候刚刚打了他的脸,若是知道何雨柱的这个消息,肯定会推波助澜,落井下石。 如此一来,何雨柱的名声坏了,就更容易被这群禽兽拿捏了。 为何如此确定是四合院人的手笔呢? 事实上,这样的手段在电视剧里就出现过。 所以才如此的肯定,套路都一样,还能有谁? 剧里的“傻柱”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媳妇,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名声被这些人恶意抹黑。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个堂堂万人轧钢厂的大厨,按理说条件不差,可偏偏最后活成了光棍,说出去谁信? 可细想之下,又似乎合情合理——傻柱没有长辈替他张罗婚事,附近的媒婆和好人家听说他的“恶名”,自然敬而远之。 再加上他嘴臭、挑剔,总想找个漂亮媳妇,完全是不切实际。 最终只能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扬。 只能跟寡妇凑合在一起了。 其实,放到21世纪,情况其实也差不多。 没有好名声,没有长辈帮衬,想找个合适的对象确实不容易。 当然,有钱除外,21世纪的钱比现在好用。 这次的事情,何雨柱想来,大概率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手笔,二大爷刘海忠估计听说了,让二大妈也参与进来,以达到推波助澜的意思。 总之,他们都不希望何雨柱好过。 不过,现在的何雨柱可不是电视剧里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既然对方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何雨柱思索一番就有了对策。 谣言而已,又不是只有他们能传,他何雨柱一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光脚的不怕穿鞋,事实上,年龄越大,越看重自己的名声。 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客气了。 第二天。 回到酒楼后,何雨柱立刻找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师兄弟帮忙。 这些师兄弟大多已经成家,他们的媳妇平日里最爱串门唠嗑,最擅长让流言像蒲公英种子般四处飘散。 正是散布消息的最佳人选。 这样不用自己出面,还能把事情的真实性拉高一个层次。 何雨柱把事情一说,几个师兄弟顿时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他出这口恶气。 这个时代的师兄弟感情是真不错,有事是真上。 于是没过几天,南锣鼓巷的大妈圈子里又传出了新的“猛料”——据说95号四合院里有个倚老卖老的“老祖宗”,谁家有好吃的,她就舔着脸上门讨要,要是不给,就砸人家玻璃。 没人管?95号院的人这么好欺负?确实没人管,这就是离谱的地方。 因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是她的干儿子,两人狼狈为奸,在院里搞一言堂,弄得四合院邻居敢怒不敢言,好好的一个四合院被弄的乌烟瘴气。 这消息一出,立刻成了街坊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都好奇,这个四合院里面的人到底生活的如何水深火热。 毕竟,比起何雨柱的“恶名”,一个毛头小子的八卦有什么好一直说的,这种狗血剧情显然更吸引人。 尤其是还有四合院管理层一大爷的故事在里面。 很快,关于何雨柱的谣言就被冲淡了不少,毕竟人们总是更喜欢新鲜事儿。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何雨柱都没有现身,深藏功与名。 何雨柱站在酒楼后厨的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扬舆论战,才刚刚开始。 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结束,就看四合院的人接下来如何接招了。 第23章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何必呢? 每天天不亮就去酒楼上班,傍晚拎着饭盒晃晃悠悠地回来,偶尔还会给前院的孩子们带几颗水果糖。 但谁也没注意到,他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时不时闪过锐利的光。 谣言就这么发酵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四合院的清晨依旧热闹。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台阶上刷牙,泡沫溅得到处都是;贾张氏扯着嗓子骂人,也不知道谁又惹到她了;许富贵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车铃铛叮当作响。 平静的背后是波涛汹涌。 果然不出所料,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很快就坐不住了。 先是发现平日里对他们毕恭毕敬的街坊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后来连菜市扬的小贩都不愿意给他们好脸色看。 这天晚上,何雨柱刚回到四合院,就听见中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悄悄靠近,发现是二大爷刘海忠和一大爷易中海在争执。"老易,这事儿必须得有个说法!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二大爷刘海忠气得胡子直抖。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铁青:"老刘,你冷静点,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挑拨咱们的关系!" 何雨柱躲在暗处,心里暗自发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让这些平日里沆瀣一气的人互相猜忌。 他故意又制造了几个版本的谣言,有的说聋老太太仗势欺人,有的说一大爷易中海贪污公款,还有的说二大爷刘海忠克扣邻居们的福利。 这些传言半真半假,让人无从辩驳。 总之,你不让我日子好过,我也不会给你好日子过。 也不知道二大爷刘海忠之后怎么被一大爷易中海安抚下去了,总之,他们之间肯定有嫌隙了。 何雨柱也回到了自己屋,深藏功与名。 后院聋老太太家。 一大爷易中海阴沉着脸,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外头现在传得沸沸扬扬,说咱们在院子里搞一言堂,还有各种奇葩的版本,这事儿必须得想办法压下去,否则要是传到街道办那儿,对咱们可太不利了。” "今天粮店的孙麻子见我就躲,澡堂的老周直接给我兑了凉水!这群没脑子的家伙。"一大爷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冷哼一声:“我猜这事儿八成是傻柱干的,咱们前脚刚放出谣言,后脚就有人编排咱们,哪有这么巧的事?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 “这小子现在倒是长本事了,居然懂得反击了。”易中海咬牙切齿,“以前看他傻乎乎的,没想到现在这么难对付。” “我也觉得是傻柱干的,肯定是他听到了我们的谣言,知道是我们干的,才开始进行反击。这小子现在这么聪明,都知道这事是我们干的了。” “不过这事不能承认,否则我们的名声就要臭了,所以不能找他对峙,否则我们更加哑口无言了。现在越看傻柱越头疼,也不知道何大清离开之后对他打击这么大,脑袋完全开了窍了。知道不把何大清弄走了。”一大爷易中海抱怨道。 “现在追究是谁干的已经没用了。”聋老太太摆摆手,“关键是得想办法让谣言停下来,否则咱们的名声可就全毁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可这谣言怎么辟?不是有句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吗?咱们越是解释,反倒越显得心虚。当初不就这么设计傻柱的吗?”一大爷易中海皱眉道。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可能为了这个事情去召开全院大会,然后以一大爷的身份解释。而且,哪怕是院子里解释过了,外面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这才是关键。” “这事要是闹到街道办,我这一大爷的位置也算是干到头了。” “而且我已经答应二大爷把这事解决了,才安抚住他,否则就二大爷继续那么闹,事情会更坏菜。” “这人头猪脑的刘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用都没有。” 聋老太太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既然堵不住,那就干脆搅浑水。只要街上有更劲爆的新闻,谁还会在意咱们这点破事?” 一大爷易中海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咱们也学傻柱,再编几个更离谱的谣言?” “对!”聋老太太点头,“傻柱能用这招,咱们也能用。你去找几个人,多传几个不同的版本,把水搅浑,到时候谁还分得清真假?” “只要有其他的谣言吸引住大家,那么大家就不会关心我们这点事情了。我就不信那个傻柱天天来盯着我们造谣,毕竟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及精力。” “高,实在是高!”易中海竖起大拇指,随即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那傻柱就这么放过他了?”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慢慢收拾他。” “下次,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几天后,南锣鼓巷的街坊们可算是开了眼界。 今天传牛寡妇要改嫁,明天传李瘸子家半夜有女人哭,各种花边新闻、离奇故事层出不穷,让那些爱嚼舌根的大妈们吃瓜吃到撑。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确实有两下子,这一招“以谣制谣”还真奏效了。 而何雨柱和一大爷易中海也默契的没有再次出手。 很快,关于95号院的传言就被新的八卦淹没,没人关心何雨柱的事情,也没人关心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 而何雨柱和一大爷易中海也默契的没有再次出手。 否则陷入到没完没了的死循环当中,对谁都没有好处。 就这样。 何雨柱和这帮禽兽们又回到了表面平静的日子。 然而,这扬暗流涌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何雨柱心里清楚,这帮人绝不会轻易罢休,而他,也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柱”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24章 阎埠贵算计何雨柱兄妹 一大爷易中海与聋老太太的算计暂且偃旗息鼓,不曾想三大爷阎埠贵又将算盘打到了何雨柱兄妹身上。 这日晚饭时分,何雨柱兄妹二人正围桌用餐,忽闻敲门声响起。 何雨柱开门见是三大爷阎埠贵,心下虽有疑惑,却仍客气相迎。 这位三大爷虽以抠门著称,但素来与他无甚过节,倒也还算和善。 虽然为人抠了一些,但是只要不是抠自己,又关他什么事呢? “三大爷,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呢?” 何雨柱看着对方热情的姿态,多少有点疑惑,礼貌性的问道。 "不急不急,进屋细说。"三大爷阎埠贵说着便迈入屋内,那熟稔的架势倒像是回了自家。 何雨柱也没跟见到一大爷易中海一样的拦着。 两人坐下之后, 而何雨柱也就倒了两杯水,静待三大爷阎埠贵开口。 “柱子,我今儿个是为雨水读书的事来的。”三大爷阎埠贵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听闻事关妹妹学业,何雨柱顿时正色。余光瞥见何雨水低垂的脑袋,心中不由一紧。 记忆中妹妹成绩向来优异,怎会突然......都怪自己近日太过忙碌,竟疏忽了对她的关心。 “哦,雨水学习的事情?”何雨柱的神色认真起来。 “对,你知道雨水现在在学校的成绩吗?” 何雨柱摇摇头,他哪里知道何雨水的学习情况啊。 “虽然我在学校不负责教雨水,但是还是知道的,雨水的成绩上次测验仅仅只在年级排个中等。”三大爷阎埠贵摇头晃脑地说道,多少有点滑稽的假正经。 “啊,那我没注意,今后我一定好好的教导他。”何雨柱诚恳道。 "你?"三大爷阎埠贵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柱子啊,不是三大爷说你,你自己小学都没念完,能教什么?一个厨子!"他急得直搓手,暗忖这傻柱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开窍。 三大爷阎埠贵认为自己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何雨柱就是听不懂。 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三大爷阎埠贵直接表达:"我的意思是,雨水需要专业指导。你看三大爷我......"他挺了挺胸膛,活像只骄傲的公鸡,"不敢说能让雨水名列前茅,但提高成绩还是有把握的。" 何雨柱忍不住噗呲一笑:“嘿,原来你再推销自己,毛遂自荐啊,免费的吗?” "这......"三大爷阎埠贵脸上笑容一僵,心里暗骂:不收钱?当我阎埠贵是开善堂的不成?面上却堆着笑:"柱子说笑了,这补课费......" "是三大爷先同我说笑的。"何雨柱叹气道,"我父亲何大清保定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早逝,就剩下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哪有余钱请家教?你这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嘛。如果不是免费,哪里有钱交补课费。"他说得情真意切,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事实上,何雨柱有钱,但是也不会去找三大爷阎埠贵来教,跟四合院的这群禽兽们是一点都不想要沾边。 主打一个宗旨:谁也别来惹我。 剧中的三大爷阎埠贵教书几十年,也没有混到一官半职,更没有听说拿到过优秀教师的荣誉,这说明他的教学水平并不高,否则被打倒的时候就不是第一批了,说明在学校属于最底层,最好欺负。 甚至,直到退休,三大爷阎埠贵也仅仅是一名普通的教师。 所以,哪怕何雨柱要请家庭教师,也要请有水平的教师,而不是请三大爷阎埠贵,那是误人子弟。 而且,三大爷阎埠贵是出了名的拿钱不办事的人,不靠谱。 “怎么可能没钱,我收费不高的。”三大爷阎埠贵急了。 何雨柱不同意?这大大出乎了三大爷阎埠贵的预料。 眼看何雨柱拒绝,三大爷阎埠贵有点急了。 哪肯轻易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眼珠一转,又生一计道:"这样,每月只要五块钱生活费,雨水晚饭就在我家解决,既补课又管饭,岂不两全其美?"他算盘打得噼啪响:五块钱可比他风吹日晒钓鱼强多了。 三大爷阎埠贵每天风雨无阻的去钓鱼,还需要看运气能否上鱼,刮风下雨的又辛苦,收获还不多。 现在四九城附近河里的鱼已经越来越少,要钓鱼要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所以,三大爷阎埠贵才着急找副业。 三大爷阎埠贵算过,何大清作为一个老手艺的厨师,在外面不仅能上班拿工资,而且偶尔还出去工人做席面,手里的钱一直是四合院最富有的一批人。 如今何大清虽然离开了,但是一定给何雨柱留了不少钱,否则怎么放心丢下两兄妹离开。 更何况早就听说何大清每个月都有给何雨柱兄妹两邮寄生活费,何雨柱钱自然是不缺的。 三大爷阎埠贵想的没有错,真要这么算,每个月5块钱真不多,只是他不知道,何雨柱的钱基本都拿去囤积物资了。 而且三大爷阎埠贵还少算了,他没算到何雨柱如今已经是酒店三厨的水平了,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没有多少薪资的学徒工。 当然,就算何雨柱有钱,也不可能拿出来请三大爷阎埠贵当家教。 三大爷阎埠贵还在算计:“雨水来我这补习,晚上跟我们家吃,我们家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我一定一视同仁,绝对不区别对待,你只需要给一些伙食费就好,5块钱并不多啊。” “三大爷家有多公平,相信你知道的,这样即解决了读书问题,也解决了吃饭问题。”三大爷阎埠贵一副为何雨柱考虑的说道。 事实上,三大爷阎埠贵计算过,他们家里本来就要开火,多一个何雨水也不多,仅仅只是多一副筷子的事情。 可以节约炭火钱、调料钱,最重要的是可以扣一些菜钱,积少成多,那可不得了啊。 “我会一笔笔的记账,绝对不会多要一分钱,两全其美的事儿,你看怎么样?”三大爷阎埠贵早就盘算好了,期待着看着何雨柱,自认为何雨柱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一回他一定要从何雨柱的口袋里抠出几个大子来。 算盘已经打到何雨柱的脸上了。 何雨柱没说话,拉过一旁的何雨水问道:“你想在三大爷家补课吗?” 第25章 拒绝阎埠贵,三大爷气急败坏 她看着三大爷阎埠贵唾沫横飞的模样,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胡同口看见的情景——三大爷家的小女儿想吃块桃酥,三大爷阎埠贵硬是把整块点心掰成八份,用草纸包着说要"细水长流"。 就是不给吃,小气得很。 屋檐下的冰棱子滴着水,那孩子舔着手指头上的渣滓,眼巴巴望着三大爷阎埠贵把剩下的点心锁进了五斗橱。 如此抠门,自己去他家吃饭还有好? “哥哥,我不想要三大爷家补习。”何雨水眼神坚毅,果断拒绝说道。 何雨水如今非常懂事。 虽然还小,但是对钱的概念还是很清楚的,知道钱的重要性及赚钱的辛苦。 他知道自己哥哥养他不容易,若是出了这笔伙食费,哥哥会更辛苦。 “哥,我就这次考试的时候身体不舒服,所以成绩不理想没考好,我之前成绩都不错的,老师也相信我一定会考好的,我以后会自己好好学习的。” 何雨柱揉了揉何雨水的脑瓜,充满着溺爱,他相信何雨水说的。 然后对三大爷阎埠贵说:“三大爷你也听到了,雨水说自己会学习,所以不需要去你那补课,您还是回去吧。” 再次被拒绝,三大爷阎埠贵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事你怎么能听小孩子的呢?你糊涂啊!你还不清楚小孩子只知道玩,哪里会想着学习,要是以后成绩落下了,有你后悔的。我这是为你们好啊,我这说了半天,好赖话你们听不出来吗?” 何雨柱感觉到了这话的刺耳,什么叫为我们好,还不是要收钱,若是为我们好,做好人好事,有种你别收钱啊。 这个三大爷阎埠贵就是属于铁公鸡的,一毛不拔,还想着往家里扒拉,怎么可能对人好,想太多了。 还说我妹妹不懂事,你全家才不懂事,尤其是你最不懂事。 一个老师,天天算计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便宜。 真给老师这个职业丢人。 何雨柱的眼神也变得冰冷:“三大爷,雨水懂不懂事,跟你没关系,请你不要乱说话,我作为哥哥,还不知道我妹妹的品性如何?您也不是我们什么长辈,就不要给我们说教了。” “看你一把年纪,估计老眼昏花了,我懒得跟你计较,至于补课的事情,咱就不说了,三大爷还是去其他地方想想吧。” “您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你那算盘的声音长城那边都听到了,我门清。” “您还是老老实实的教书,少动些歪心思,或许学校的薪资还能长一些,否则养着一大家子确实很困难,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 何雨柱把三大爷阎埠贵的好心原封不动的送给了对方。 三大爷阎埠贵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何雨柱一言不合就开火,火力还如此之猛。 此刻他才感受到了之前一大爷、二大爷面对何雨柱的火力有多难受了,原来旁观真感受不到。 太难受了。 什么叫为他好,这话是何雨柱这个小辈能说的吗?这小子才多大年龄,又什么资格向他说教。 何雨柱的一番话让三大爷阎埠贵的脸色涨红,气的胸膛止不住的起伏。 “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有什么算计,我只是看不得雨水成绩不好而已,希望帮助他补课,邻里邻居的你这么说我。” “我一番好心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算计,我冤不冤啊。” “难怪你爹丢下你们兄妹俩,我看是活该,你们俩就是没教养。” 砰 何雨柱忍不住拍了桌子,恶狠狠的盯着三大爷阎埠贵。 “老东西,你算哪门子老师,你好心,你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吗?该在我家说教。是来欺负我们兄妹俩吗?看我们好欺负?你不知道我拳头的威力吗?” “你想想你家一颗花生米都要分清楚,吃饭的咸菜都需要按根来计算着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算计,雨水若是去你家吃还能好?我不让雨水去自己心里没点数?” “你连自己的家人都算计,你以为很聪明?等你老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亲情都被你算计没了,早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扬。” 何雨柱冷冷看着三大爷阎埠贵,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何雨柱终究没有选择打人,毕竟为了这事犯不上,闹到公安去也是何雨柱吃亏。 不值当! “走之前我好意送你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一个老师,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说完,何雨柱没理会三大爷阎埠贵,直接把他推出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就关了门。 没有给三大爷阎埠贵一点反应的机会。 没办法。 三大爷阎埠贵也没脸继续待着,只能选择回家。 再闹下去,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好在这事是进入何雨柱屋里说的,否则真就难看了。 回到家后三大爷阎埠贵对着三大妈说了情况,嘴里咒骂道:“傻柱这个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欺人太甚,早晚没有好下扬。” “我好歹也是四合院的三大爷,这么不给我面子,太过分了。” 三大妈在背后撇嘴,对于自己男人的算计,他自然明白,只是看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事件,他算是看出来,傻柱这小子已经不是当初了,连一大爷易中海都吃亏几次,老阎怎么可能占得到便宜呢? “傻柱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三大妈忽然问道。 三大妈这话一出,更是让三大爷阎埠贵眼珠子充血,气急败坏。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三大爷阎埠贵气呼呼的说道。 说罢,直接把喝水的杯子给摔了。 抠门的三大爷阎埠贵摔完之后就开始心疼了。 这也可以看出他有多气愤。 这句话是出自红楼梦,说的就是算计太多,自认为聪明能够算计一切好处,但实际上却落不到好下扬。 这话怎么好意思告诉三大妈呢?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不过 三大爷阎埠贵也不想想,何雨柱小学没毕业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奇怪吗? 三大爷阎埠贵的心中只有算计占便宜,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第26章 贾东旭相看农村姑娘,秦淮茹来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四合院变化很大,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何雨柱。 从何大清离开之后,三位大爷轮番的找何雨柱的麻烦,但是谁都没占到便宜,反而被何雨柱抓住机会扬名立万,现在,院子里的人谁都知道何雨柱不好惹了。 虽然何大清离开了,但是何雨柱顶门立户了。 这座曾经喧嚣不断的四合院,难得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院里的住户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那些往日里鸡飞狗跳的纷争仿佛被时间冲淡了。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新的故事正在酝酿。 中院的贾家近来格外忙碌。 自从贾东旭从学徒工转为正式工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有了明显改善。 工作稳定了,收入增加了,贾张氏难得勤快起来,开始张罗起儿子的终身大事来。 在易中海、阎埠贵和何雨柱闹得不可开交的那段日子里,贾家却异常安静,全家人都在为贾东旭的婚事奔波。 但贾东旭的相亲之路并不顺利。 之前就说了,贾东旭相看了不少城里的姑娘,甚至连北城的姑娘都见了好几个,可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究其原因,还是贾张氏在外的名声太差。 但凡有人来四合院打听贾家的情况,街坊邻居们不是摇头叹息,就是避而不谈。 久而久之,城里姑娘的相亲路就这样被堵死了。 无奈之下,贾家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农村。 或者说贾张氏这次之所以紧张起儿子的婚事,就是因为他们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农村的姑娘若是也不愿意嫁入贾家,那贾东旭就要找寡妇了。 这天正是星期天,阳光正好,王媒婆领着一位水灵灵的姑娘走进了四合院。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日后在95号四合院里掀起无数风波的秦淮茹。 该来的终究要来。 贾家早在前一天就得到了消息,全家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屋里屋外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平时邋里邋遢的贾张氏都换上了干净衣裳。 贾东旭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生得白净俊朗的他,此刻更显得仪表堂堂。 这模样,谁看了不迷糊? 当然,年轻的秦淮茹就外貌上来说也不遑多让。 那是真的漂亮。 当秦淮茹踏进院门的那一刻,整个四合院仿佛都亮了几分。 十九岁的她正值青春年华,高挑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得院里的半大小子们眼睛都直了。 "贾东旭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姑娘可千万别看上他啊。"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阎解成酸溜溜地说道。 "就是,贾家那名声,除非这姑娘是傻子。"二大爷家的刘光奇附和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秦淮茹的身影。 后院的许大茂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们懂什么,这可是乡下姑娘。贾东旭在城里相了多少个都没成,这才不得已去农村找的。" 三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羡慕嫉妒。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贾家屋里,一扬改变四合院格局的相亲正在进行,跟他们都息息相关。 本来何雨柱跟他们的年龄也差不多,按道理有这等大事,会凑合在一起,但因为现在的何雨柱换了芯了,自然没跟他们厮混。 也让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关系变好了一些,否则何大清离开之后,傻柱就因为一大爷易中海的挑拨,无缘无故的揍了许大茂很多次,这才跟许大茂的关系非常不好,也就从这时候开始成为了死对头的。 如今这一世不存在死对头了。 前提是许大茂别惹何雨柱。 贾家。 王媒婆领着秦淮茹走进贾家,贾张氏难得地堆起笑脸:"哎哟,快进来快进来,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啊!" "淮茹啊,这是贾大妈。"王媒婆热情地介绍着,"这位就是贾东旭,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 贾东旭见到秦淮茹的第一眼就呆住了。他相过那么多城里姑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位。秦淮茹不仅容貌出众,那温婉可人的气质更是让他移不开眼。 "你、你好。"贾东旭结结巴巴地打招呼,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秦淮茹浅浅一笑,声音轻柔似水:"你好。"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火花闪过。王媒婆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知道这事八成能成。 屋外,关于这扬相亲的议论还在继续。阎解成掰着手指头算账:"农村姑娘没定量,没工作,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 "就是,我爹说了,要找就找城里姑娘,要是找农村姑娘,我爹非打死我不可。"刘光奇附和道,眼睛却不时往贾家方向瞟。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贾东旭好歹是个正式工,长得又俊,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比?他都只能找农村姑娘,等你们到年龄了,说不定连农村姑娘都找不到咯。" 这话戳中了二人的痛处。确实,论长相,论工作,他们谁也比不上贾东旭。只是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那股酸溜溜的感觉,其实是源自对秦淮茹的惊艳与向往。 当然,这三小子的对话也就说说而已。 要是何雨柱听到,一定嗤之以鼻,就这三小子的长相跟贾东旭差了十万八千里。 秦淮茹可是颜控,哪怕是人高马大的何雨柱都没收住她的心,就这三小子怎么可能入的了她的眼。 更何况,贾东旭还有正式工,颜值又高,条件是真的很不错。 只可惜,命不好。 而此时贾家屋内,气氛已经热络起来。 秦淮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回答着贾张氏的各种问题。她说话轻声细语,举止得体大方,完全看不出农村姑娘的拘谨。 "淮茹啊,你在家都做些什么活计?"贾张氏试探性地问道。 "回贾大妈,我在家帮着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还会做针线活。"秦淮茹的回答让贾张氏眼前一亮,这正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模样。 虽然没有工作,但是勤快。毕竟是农村姑娘,想也知道在城里没工作的。 贾东旭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秦淮茹。他越看越喜欢,心里已经认定这就是他要娶的姑娘。他想看了这么多城市姑娘,没有一个能够跟秦淮茹对比的,并且性格上也是眼高手低的。 王媒婆适时地插话:"老嫂子,淮茹可是秦家庄出了名的巧姑娘。不仅人长得俊,干活也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家里条件有限,哪会舍得让她嫁到城里来。" 贾张氏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家东旭也是个老实孩子,工作稳定,以后肯定有出息。" 第27章 秦淮茹和贾东旭再次看对眼了 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个年轻人被长辈们说得脸红心跳,屋内的气氛越发融洽,相亲过程也是异常的顺利。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四合院的某个角落里,何雨柱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贾家的方向,思索着是否要去搞破坏。 他也知道秦淮茹和贾东旭今天相亲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作为穿越者的何雨柱,自然知道这扬相亲意味着什么。他看着青春靓丽的秦淮茹走进贾家,心里百感交集,毕竟,那是傻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在影视剧中,秦淮茹将会成为四合院里的风云人物,而现在,命运的齿轮刚开始转动了。 "柱子哥,看什么呢?"刚刚还跟阎解成、刘光奇厮混的许大茂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何雨柱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院里今天特别热闹。" "能不热闹吗?贾东旭那小子相亲呢,那姑娘可真漂亮。"许大茂咂着嘴说,"你说她能看上贾东旭吗?"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说:"缘分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怎么会看不上呢?秦淮茹想要的是嫁入城里,贾家图的是农村姑娘的彩礼便宜和好拿捏——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此时的贾家屋内,王媒婆已经识趣地找借口离开,等下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留下两个年轻人在贾张氏的监督下"培养感情"。 秦淮茹低着头,时不时偷瞄贾东旭一眼,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看得贾东旭心痒难耐。 "淮茹,你喜欢听戏吗?"贾东旭没话找话。 "嗯,村里放电影的时候看过几次,挺喜欢的。"秦淮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贾张氏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东旭啊,带淮茹去院里转转,我去准备午饭。" 得到母亲的首肯,贾东旭喜出望外,连忙起身邀请秦淮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立刻引来了院里众人的注目。 阳光洒在秦淮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有些害羞地跟在贾东旭身后,时不时回应着邻居们的问候。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温顺的农村姑娘,日后会在四合院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而在不远处的廊檐下,何雨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四合院短暂的平静即将结束,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相亲宴摆得阔气,贾张氏把攒了半年的肉票全换成了红烧肉。 真是难得。 秦淮茹小口吃着,虽然很馋,但是依旧保持形象。 在农村,一年都不一定会吃到一口肉,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贾东旭趁机往她碗里夹肉:"多吃点,以后天天给你做。"秦淮茹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东旭这孩子实诚。"王媒婆凑到贾张氏耳边,"秦家要的彩礼......"贾张氏立刻拍胸脯:"放心,农村人该有的,我们老贾家一样不少!"正在喝汤的秦淮茹手一抖,汤勺磕在碗沿上"叮"地一响。她娘说过,城里人大方,比乡下泥腿子强多了。 一个是想要找一个漂亮的姑娘, 一个是想要嫁入城里,逃离农村,而贾东旭也不是秦淮茹想看的第一个,但却是最满意的一个,工作好,人品好。 不过秦淮茹一定想不到,贾东旭条件这么好,为何要找农村姑娘。 所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啊! 相亲的过程非常顺利。 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为这个平凡的傍晚镀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贾家屋里传来阵阵笑声,秦淮茹正帮着贾张氏收拾碗筷,纤细的手指在粗瓷碗沿上灵巧地转动着。 "淮茹啊,别忙活了,让东旭送你回去吧。"贾张氏擦着手,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秦淮茹抿嘴一笑:"婶子,不着急,我把这些碗洗完再走。"她的声音像掺了蜜,听得贾东旭心里甜滋滋的。 这样的扬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姻缘。 最终,贾东旭送秦淮茹和王媒婆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在秦淮茹走了之后,贾东旭就跟贾张氏摊牌了,就要这个姑娘了。 而贾张氏也明白儿子因为自己拖累找不到城市姑娘,也都认命了。 再加上贾张氏反正也不太反对农村姑娘,毕竟自己也是农村人,每年还能分地,然后给自己亲戚种,每年都能得到不少好处。 自己也没本事给儿媳妇找到一份好工作,有好工作的姑娘也看不上贾东旭,因此,找一个农村姑娘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渐浓,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贾家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贾张氏和儿子商量婚事的说笑声。 秦淮茹已经回了秦家村,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她不知道的是,这扬看似顺利的相亲,将会把她带入怎样的人生旋涡。 如果有的选,她还会选择嫁入城里吗? 第二个礼拜天,已经朝思暮想一个星期的贾东旭就带着礼物去秦家村。 贾东旭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自行车后座绑着两斤五花肉。 这辆车是他特意跟车间主任借的,就为了在秦淮茹的家人们面前显摆。 秦淮茹的弟弟围着自行车打转,整个秦家村,也只有书记和村长家有自行车。 所以,定亲过程非常顺利。 秦家也是对贾东旭非常满意,大摆宴席。 物资匮乏的年代,虽然菜不咋样,但贾东旭带了2斤的五花肉也够做一桌子菜了。 农村酒还是管够的。 酒过三巡,亲家公大着舌头说:"我们家淮茹能嫁到城里,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以为老秦头醉了?搓着皲裂的手指在心里盘算着:城里女婿每月二十九块的工资,抵得上全家半年工分。 显然对于能够把女儿嫁入城里也是非常满意的。 所以,贾东旭这是要结婚了啊。 何家。 何雨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作为知晓一切的旁观者,他忽然有些迷茫——是该顺其自然,看着悲剧重演?还是该做些什么,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扬看似顺利的相亲,注定要在未来的岁月里,演变成一扬令人唏嘘的人生悲剧。 第28章 贾东旭想何雨柱来煮婚宴,一大爷上门来请 傍晚的余晖透过槐树叶子斑驳地洒在地上,几个老太太摇着蒲扇围坐在树荫下,瓜子壳在她们脚边积了薄薄一层。 "听说是乡下姑娘,模样挺俊的" "听说是昌平农村的姑娘,腰细得像柳条似的。" "贾张氏可算盼到儿媳妇了,就是不知道彩礼要了多少。" ……闲言碎语混着瓜子壳落了一地。 一大爷易中海家正屋里,八仙桌上的搪瓷茶缸印着"劳动模范"的红字,热气在玻璃灯罩上凝成细密的水珠。 贾东旭搓着手坐在条凳上,后脖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师父,我下个礼拜天结婚,您要帮我张罗张罗。"他说着往门外瞟了眼,压低声音:"我妈那性子您知道的,光会纳鞋底,办席面的事儿……" 话没说完,一大爷易中海就笑着截住话头:"成,摆几桌?"自己最看重的徒弟要结婚,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三桌够体面了。"贾东旭掰着手指算,"娘家来一桌,院里每家来个代表,两桌正好。" 再多桌贾东旭也办不起了,这次结婚可是掏空家底了,能省就省点。 "师父,酒席的肉票......"他喉结滚动两下,"副食店老周答应匀我三斤五花肉,就是得搭两包大前门。" 一大爷易中海掀开茶缸盖,茉莉花打着旋沉到缸底:"摆席面不能光看肉,粉条得泡发二十斤。这些都要准备,钱不够,师傅这里拿一些给你,难得摆一次,别小家子气。" “人生大事,不能那么寒碜。” “那谢谢师傅了。”对于一大爷易中海的慷慨解囊,贾东旭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养老才对自己那么好,但是这一刻,贾东旭很感动,没有去想那些算计。 当然,来这里,贾东旭就是希望一大爷易中海帮忙自己,而一大爷易中海也知道贾东旭来的目的,双方心照不宣。 “那你厨师找到了吗?”一大爷易中海继续开口问道,尽心尽力的为贾东旭的这次婚事考虑。 “还没呢,我寻思着傻柱不是学厨师这么久了,手艺在院子里也是传开了,每次煮饭的香味可是院子里独一份,我看找他来做,您看可行吗?”贾东旭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道,毕竟之前的事情闹的有点难看,自己去开口傻柱肯定不会同意。 “傻柱啊,最近倒是低调的很,不过厨艺肯定是没的说的。行吧,等他回来我去问问,如果是找傻柱,估计可以省几块钱。毕竟都是大院的邻居,我看他好意思收厨师的费用。”一大爷易中海笑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贾东旭也很开心,又能省下一笔,到时候可以给媳妇多买件新衣服,想想都开心。 这师徒两人又开始算计了,只是何雨柱会如他们的愿吗?想也知道不可能。 何雨柱若是知道他们的打算,只会说一句,求别来沾边,别来惹我。 找我当厨师?想屁吃呢!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多跑一次乡下,能够多收一些物资。 何雨柱今天正常下班。 对于贾东旭和秦淮茹要结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他想清楚了,这辈子他都不想要跟秦淮茹沾边,其他人的事情,顺其自然发展就好了。 何雨柱下班回家,屁股还没坐热,一大爷就找上门了。 也许是有事相求,一大爷易中海敲门的声音听的都更温柔了。 “柱子啊,你东旭哥礼拜天结婚,想请你上灶当厨师,帮忙搞三桌菜,你看这事能帮忙吗?”一大爷易中海问道。自从上次谣言事件之后,两人就很少接触、说话了。 “一大爷,这可不行啊,我还没有出师,这活儿我接不了,您还是找其他人吧,可别耽误了事儿。”对于一大爷易中海的上门的请求,何雨柱门清。 事实上,电视剧里面就是何雨柱掌勺的,而且费尽心机,结果贾家连个谢都没有,更不要说给厨师费了,而傻柱被一大爷易中海夸了两句热于助人,就开心的飞起,最终这事就不了了之。 傻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少干,也不知道长记性。 难怪被叫做傻柱。 而如今的何雨柱自然拒绝的非常干脆,谁帮谁傻。 “也没有外人,除了东旭娘家客人,再就是我们院子里的邻居,没关系的,你学厨这么久了,也没有做过席面,这也是给你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一大爷易中海继续劝道。 这可给爷气笑了,还给我机会,我累死累活的,可不稀罕这样的机会。 “一大爷,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这是厨师行业的规矩,没出师的厨子可不能出来接活,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坏了规矩之后就没办法在这个行业混了,所以我真不能帮忙。”何雨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事实上,事情没有这么严重。 但是你要这么一说,哪怕是厨师行业的人也说不出理来。 更何况一大爷易中海根本不是厨师行业的人。 隔行如隔山,不是说说而已。 “是这样啊,那这事怨我了,我不知道你们厨师行业还有这个规矩,那行吧,我再去找别人。”一大爷易中海也没有纠结,说完就离开了,厨师那么多,既然傻柱不同意,那就换人,无非就是多花点钱,这钱,他出得起。 “那您慢走啊。” 对于一大爷易中海来说,找何雨柱来当厨师可以缓和几家的关系,同时也能帮助贾东旭省点钱,当然,如果算计不到,这已经开口说话了,关系也是缓和了不少,今晚就没白来。 而这个时代找一个厨子还是挺简单的,给钱就行,手艺好不好不说。 贾家的要求也不高,秦淮茹的娘家是乡下的,院子里的邻居都了解贾张氏的为人。 因此,一大爷易中海也没纠结,刚好认识轧钢厂的一个煮大锅菜的厨子,到时候给几块钱找他来帮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贾家对于何雨柱没帮忙也没多纠结,虽然小有怨言,但是一大爷易中海答应找到厨师之后也不纠结。 贾东旭心心念念的就是秦淮茹嫁进来,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挑刺。 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第29章 钓到大鱼,刺激了三大爷阎埠贵 妹妹何雨水背着军绿色书包蹦跳着出门时,胡同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自行车铃声,像一串清脆的晨钟。 何雨水去上学了,一个人没事干的何雨柱准备去钓鱼。 何雨柱最近想到后世的一道名菜水煮活鱼,这道菜在川菜地位是非常高的。 他馋了。 这时候的川菜还没有水煮活鱼,而何雨柱又想念这一口,于是想到自己去钓鱼,然后来制作这道美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干就干。 何雨柱简单的弄了一个鱼竿,提着水桶,就这样散步出门,目标四九城著名的后海。 这个时代可没有专业鱼竿,都是竹子加鱼线和钩,就是一把非常好的鱼竿了。 没走多久,就到了后海,南锣鼓巷距离后海并不远,许多钓鱼爱好者都来这里钓鱼。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就喜欢来这里钓鱼。 虽然每次收获不多,但是对于抠门的三大爷阎埠贵来说也是改善生活,那就是赚到。 何雨柱找了一个地方放下东西,现在天气有些冷了,这会儿又还早,所以,钓鱼的人并没有几个。 何雨柱先就地挖了一些蚯蚓。 这东西可是这个时代钓鱼最好的饵料,什么鱼都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何雨柱没有着急钓鱼,而是沿着岸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水面。 他一个新手,盲目的钓鱼只能空军,不过何雨柱也是有备而来,虽然是新手,但是架不住何雨柱有挂。 两个灵魂的融合让何雨柱的精神力特别强大,可以观察到水下的鱼群,如此一来,钓鱼就变得简单了。 很快何雨柱就找到了一个水草茂盛的地方,这里的鱼儿非常多,而且个头都不小。 甚至,何雨柱还看到了五六斤大小的草鱼,今儿个要是钓上来一条大的,那水煮活鱼的味道一定很美。 个头太小的鱼可做不出水煮活鱼的美味。 把东西放好,何雨柱就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岸边开始钓鱼。 挂上一条活力十足的蚯蚓,直直的就往大草鱼的方向送去。 这会儿天有些凉,鱼儿还不想到处活动,正在草丛里休息。 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蚯蚓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不是平时最喜欢的零嘴吗? 一个俯冲过去就咬在嘴里,打算好好的品尝一下难得的美味,可别被其他小伙伴给抢走了。 谁知,嘴巴一疼,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挂住了,一股力量就把自己往上拉。 这条鱼儿拼命的挣扎,但是于事无补,就看到一个笑哈哈的男人把自己抓住,然后丢进了一个狭小的水桶里。 它知道自己的一生就要结束了,但它想不到会以水煮活鱼这样完美的姿态结束。 何雨柱没想到钓鱼这么容易,一下就钓到了一条四五斤重的大草鱼,看来今天要收获满满啊。 有了动力,何雨柱继续挂上蚯蚓钓鱼,继续寻找大鱼。 一个地方若不行了,那就继续换一个地方,反正有挂。 或许今天真是何雨柱的幸运日,接连几条大鱼上钩,何雨柱真是收获满满啊。 何雨柱从早上一直钓到了下午三四点。 中午就拿空间的食物对付一口,节约时间。 数了数今天的收获,真是不少。 五斤以上的大鱼都有十几条,两三斤的更是有几十条,再小一些的鱼就没要了,直接放生,等长大了再来钓。 当然,何雨柱也没打算就这样带回去,太招摇了。直接把大部分的鱼都丢到了空间里。 只留水桶里的三条大鱼。这是准备带回去吃的,空间里面的以后慢慢吃,反正不会坏。 收拾好东西,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今天大丰收是否会导致其他钓友的收获降低,反正他不常来,今天就让他们空军吧。 对不住了。 何雨柱收拾好东西就往回走,不过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去了师傅家。 一条送到师娘手上,师傅李保国今天还要上班,一条送到学武的孙师傅家,给他家改善伙食。 回来路上路过菜市扬,进去了看了看,他特意挑了郫县来的新晒豆瓣酱,又秤了半斤青花椒——这些在国营副食店都是紧俏货,在他那个神奇空间里其实囤了两大坛。 还买了一些做水煮活鱼的配菜。 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5点了。 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已经下班回来了。 看到何雨柱提着水桶,拿着鱼竿。 本不准备理何雨柱的三大爷阎埠贵,有些惊讶的说:“柱子,你去钓鱼了,收获怎么样?”来自钓鱼佬的亲切问候。 说着就跑了过来急忙往水桶里看。 当看到里面有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鱼,这可把三大爷阎埠贵吓了一大跳。 三大爷阎埠贵又急切的问道:“柱子,在哪里钓的?哪里鱼多吗?这鱼也忒大了啊。” 不要低估一个钓鱼佬对于新钓点的热情,他们相信别人能钓到,自己肯定可以钓到。 更何况何雨柱今天的收获的鱼有点大啊,对于三大爷阎埠贵来说,诱惑性太大。。 更何况钓鱼佬都是很疯狂的。 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扑向水桶的模样,活像饿猫见了鲜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何雨柱没有跟三大爷阎埠贵一般见识,之前的事情也过去许久了,何雨柱也没吃亏,抬头不见,只是笑着说:“就在后海那边,可能是最近天气冷,我从早上到现在就钓了2条大的,收货不错。另外一条给我师父送去了。” 三大爷阎埠贵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多大鱼,后悔说道:“早知道我早上也去,我钓鱼一般都是下班之后去的,那地方我钓过,每次去人比鱼还多,之后就少去了。明天我也要去试试。” “我给你说柱子,我的钓鱼技术是相当不错的。你都能钓到这么大的鱼,我肯定不会差。” 面对三大爷阎埠贵的逼逼叨叨,何雨柱没耐心跟他继续掰扯下去说道:“那行,三大爷你就早些去试试,说不定能钓几十条大约。我就先回去煮饭了,妹妹下课可要饿了。” 说完不给三大爷阎埠贵说话的机会,闪身离开。 何雨柱心里暗笑,这老教书匠怕是不知道,他空间里还躺着几十条如这般大的鱼呢。 第30章 水煮活鱼的美味 说不定今天的鱼特别好钓,傻柱都能钓到,我这老手肯定能钓到更多的鱼。 不信邪的三大爷阎埠贵就这样充满期待出门了。 何雨柱没理会三大爷阎埠贵,管他这个点是否还能钓到鱼。 毕竟就连何雨柱若是没挂,哪里会钓到这么大的鱼。 大概率是要空军的。 能在后海活下来的大鱼,那都是成精的。 三大爷阎埠贵能钓到才怪呢。 事实上,三大爷阎埠贵的水平真不怎么样,从来也没见钓到过大鱼,反而是种一些花花草草的手艺更好,据说三大爷阎埠贵摆弄的那几盆花花草草,每年都能从遗老遗少那边换取不少的钱财。 要不然以三大爷阎埠贵那微薄的工资如何养活家里那么多口?钓鱼是没带来多大的收获,花花草草倒是获利不少。 据说一盆品相好的花能卖到10块钱以上。 当然,这跟何雨柱没关系,他可没那手艺及精力搞那些花花草草。 何雨柱回去之后就开始准备美食了。 何雨水快要下学了,加快点速度,回来正好可以吃饭。 想到水煮活鱼的美味,何雨柱杀鱼的动作就更快了。 水煮活鱼是九十年代在川省开始流行起来的,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因此,何雨柱非常期待做好之后的美味。 先把主食馒头蒸上,然后开始处理鱼。 厨房里,菜刀与磨刀石摩擦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鱼鳃翕张间,刀尖已自尾鳍逆鳞而上,雪亮刀身贴着脊椎骨游走,鱼身便如书本般摊开成两扇。 片鱼手法是上辈子刷短视频偷师的,刀刃倾斜四十五度时,半透明的鱼肉能透出案板上的木纹。 一条大草鱼被片成了整齐划一,薄厚一致,晶莹剔透的鱼片。 就这一手,若是让其他蜀香楼的师傅看到,绝对会惊掉下巴,不是他们没这个手艺,只是没想到何雨柱的手艺这么好。 也没想到鱼可以这么做。 何雨柱往铁锅里淋了两勺菜籽油。油温六成热时,郫县豆瓣酱在锅中化开成金红色的旋涡,十几粒花椒在油花里跳着踢踏舞。 对门的张婶正给孙子喂饭,突然被呛得连打三个喷嚏。 鱼骨煎至焦黄时,何雨柱舀起早已煮开的开水。 若是有高汤,味道会更好,但是这时候要用高汤煮鱼,多少有点奢侈了。 何雨柱是不想那么完美了。 下入配菜,这道菜的味道还是在鱼肉上,所以配菜并不多。 不一会,连同配菜一起捞出备用。 转小火。 何雨柱手腕一抖,雪白的鱼片便顺着锅沿滑入滚汤。 薄如蝉翼的鱼片瞬间卷成云朵状,他忽然短视频里说的:"活鱼片入锅要数七下,少则生腥,多则老韧。" 此刻鱼片在红汤里舒展的模样,恰似他穿越前在短视频里见过的敦煌飞天舞袖。 漂亮! 当第一片鱼肉滑入骨汤时,窗外的暮色正染红四合院的灰瓦。 何雨柱做菜的是速度不慢,毕竟只有2个人,只需要做好这道水煮活鱼就好。 当那股热油浇在干红辣椒上,瞬间炸出满屋辛香。 整个大院都充满着香味。 最后撒上撮葱时,美食就出锅了。 中院突然传来喧哗,院里飘散的鱼香像一把钩子,把左邻右舍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有辣椒的辣味,花椒的麻味,鱼肉的香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真是让人口水直流。 二大妈扶着门框直咽口水:"傻柱这是要做御膳啊?手艺也太好了吧。" 对门的张婶端着搪瓷碗,眼睛不住地往何家瞟:"听说他今儿个钓了条4斤多的草鱼,那鱼鳃还鲜红着呢。我们院里也就傻柱能作出如此美味。" 三大妈在一边不说话,他知道三大爷阎埠贵去钓鱼了,但即便是他钓鱼回来,估计也做不出这样的美食,傻柱这手艺没的说啊。 当然,这也是三大妈想太多了,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正提着空鱼篓进门,裤腿上还沾着未干的水草。三大妈接过鱼篓掂了掂,里头两尾小鲫鱼扑腾的动静还不如她肚子里的咕噜声大。 说好的大草鱼哪里去了?即便不如傻柱煮的好吃,那也是肉食啊,怎么煮都好吃啊。 还想着明天能开荤呢。 贾家的贾张氏没有出来,不是没闻到美味,而是知道抢不来吃食。 只能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傻柱这个短命鬼,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给邻居分点。自己在家偷吃,小心噎死了。” 贾东旭没理会贾张氏的咒骂,铅笔尖在"婚宴菜单"上洇出个黑点,他忽然觉得预定好的四喜丸子索然无味——方才那阵裹着椒香的穿堂风,早把记忆里国营饭店的招牌菜都比下去了。 若是当初坚持让师傅一大爷易中海找何雨柱来当婚礼的主厨,不敢想会做出怎么样的美食。 怎么回事,有点后悔啊。 只能说贾东旭想太多了,何雨柱完全没有想法给贾东旭婚礼当主厨。 更何况对象还是秦淮茹,没给你搅黄了让你娶不到媳妇就不错了,还给你当婚礼主厨,想屁吃呢。 何雨水下学回来之后冲进院门就撞上这阵香气,就知道只有自己哥哥才能做出这样的美味。 书包都没摘就跑回家扒在灶台边等吃了。 何雨柱夹了片鱼肉吹凉:"尝尝,这叫水煮活鱼。"小姑娘被辣得直哈气,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哥,比国营饭店还香!" “那当然,你哥哥我可是大厨。” “嗯,我哥哥最厉害了,比爸爸还厉害。” “哈哈,真乖。”何雨柱笑着用筷尾敲她额头。 把热好的馒头端来,何雨柱两兄妹就开始吃晚饭了。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吃的满嘴流油说道:“雨水,鱼肉多刺,要小心一些。” 说完用筷子尖挑出块鱼鳃肉:"慢点吃,这处最嫩。" 何雨水吃的满脸幸福。 何雨柱望着锅中的红汤,突然觉得这寻常的烟火气,竟比上辈子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珍贵。 窗根下的蟋蟀开始鸣叫,混着胡同里孩子们的嬉闹声,构成了最平凡又最动人的夜曲。 第31章 贾东旭结婚,何雨水饿肚子 星期天,贾东旭结婚的日子。 四合院子里弥漫着办喜事特有的喧嚣,红灯笼在贾家门口晃出刺眼的光斑。 四合院子里一家只能去一个人吃席,这是约定俗成的,除非又特别邀请全家,否则都是一家一个代表。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代,几乎都是一个人吃席。 何雨柱不想要跟贾家有太多的往来,因此,这一天没有特意请假参加酒席,而是继续去上班。 厨师行业跟别的行业不一样,没有星期天,别人放假的时候,他们更加忙碌,除非请假。 何雨柱不去,但是让何雨水做代表去了,反正一家一个代表就行,为此特意给了她拿了5毛钱。 让她去随份子上礼吃席。 三大爷阎埠贵作为院子里唯一的老师,记账的工作自然是他,何雨水拿了5毛钱在三大爷阎埠贵那里记账。 三大爷阎埠贵的毛笔在礼簿上顿了顿,"何家五毛"四个字洇开墨痕,像团化不开的淤青。 三大爷阎埠贵的字还是挺拿得出手的。 何雨水确定三大爷阎埠贵记账上去了,就去找个位置坐下等待开席。 难得吃席,各家的代表都是大人,没有谁家是小孩的,也就何大清离开了,否则,这何家出的人也是何大清。 因此,何雨水也没有伙伴,安安静静的找了个位置坐着等待开席。 等到开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由于秦淮茹娘家的人来的有点多,有点坐不下了。 看到贾东旭骑着自行车到秦家村提亲,并且知道秦淮茹嫁到了四九城,都想去城里看看,所以人就来的有点多了。 本来贾东旭是准备秦家一桌的,现在不够了,于是大家都挤一挤,院子里的人都有点不高兴,毕竟人多分的菜就少了。 但人来了总要招待,没办法的事情。 忽然,贾张氏看到何雨水一个小屁孩占了一个位置,于是不客气的把她拽了下来。 “雨水啊,你看着桌子坐不下了,大娘一伙儿给你盛点饭菜,你回家吃吧,就别坐桌子了。”何雨水本来就怕贾张氏,毕竟贾张氏的凶名远扬,被她这么一说,眼含热泪,不敢说话。 贾张氏可不管她,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推着她往何家走去。 何雨水的胳膊被她拽的生疼,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看到何雨水远离酒桌之后。 贾张氏也不顾忌扬合了,放开了何雨水的手说道:“你先回家等着吧,等开席了我给你送点饭菜过去。”说完就不管何雨水了,自己上桌吃了。 何雨水没办法,含着泪只能默默的回家,贾张氏那恶狠狠的样子,属实是吓到她了。 院子里吃席的邻居都看到了这一幕,都觉得贾张氏的做法不道德,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尤其是三位大爷,这样不公的事情也没有出来说话。 一方面何雨柱兄妹俩这几个月很低调,为人还算和气,只是跟邻居们没什么交集,而且何大清已经离开,没多少面子情分。 另一方面,大家都知道贾张氏不好惹,所以都不愿意招惹他,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人少了还可以多吃一点菜。 所以,在四合院生存,人缘差终究有人缘差的坏处。 当然,按道理上来说,如果贾张氏按照刚刚说好的给雨水送些饭菜到家里,那这个事情虽然办的不地道,也可以说的过去。 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酒桌上只有何雨水一个小孩子。 贾张氏让她下桌也情理之中,事后好好说一下就好了,换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就可以说过去了。 怀就坏在贾张氏是什么人,压根就不在乎何雨水。 自己上桌之后就甩开了腮帮子吃起来,哪里还会记得给何雨水送饭。 或许在贾张氏的心里就没想过去送,反正饿一顿又不会怎么样,对象还是何雨水,在他心目中女孩子反正都是赔钱货。 何雨水此时还很天真的认为贾张氏会给她送吃的,虽然酒席看起来不如自己哥哥做的,但是越饿越想吃,在家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贾张氏送吃食。 又饿又累,没办法只能睡着了。 梦里就不饿了。 何雨水毕竟还小,也没有勇气出去找恶婆婆贾张氏。 这事就这样的一个结果,贾张氏不仅没给何雨水送饭,态度还差,何雨水的胳膊还被贾张氏抓红了,这事怎么解决? 也许是何雨柱太久没展示自己的混不吝,大家都忘记了何雨柱有着四合院战神的名号,让贾张氏有恃无恐。 也许是近来贾家好事不断,更是助长了贾张氏的嚣张气焰。 但何家兄妹会就这样吃下哑巴亏? 且看。 此时的何雨柱虽然上着班,但是总感觉不好。 心里突突的。 于是跟师傅请了假,提早下班,就怕雨水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只是贾东旭结婚,理论上不会出什么事,但是结婚肯定很热闹,而何雨水是一个小孩子,万一出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可能也是兄妹间的感应吧。 果然, 当何雨柱回到家里之后,没有看到妹妹出来欢迎自己,找了一圈,最后看着妹妹眼角挂着泪痕的蜷缩在床上睡觉。 何雨柱就知道出事情了,何雨水今天一定受到了委屈及伤害。 而此时贾东旭的婚礼早已经结束,各回各家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 中午发生的事情,四合院的邻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也看到了何雨柱回来。 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不少人可是看不起贾张氏的做派,也知道贾张氏没有给何雨水送吃食。 如今何雨柱回来,等下肯定有热闹看。 因此,中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以何雨柱的性格,今天怕是有大事发生啊。 贾家今天大喜的日子,贾张氏非要闹成这样。 贾张氏或许很少出门,嚣张惯了,或许早已经忘记了何雨柱有着四合院战神的名号。 每天早上何雨柱又是早早的起来练武,只有早起的人知道何雨柱的凶狠实力。 而贾张氏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慵懒劲,自然不知道何雨柱已经不是一个毛头小子了。 何雨柱不仅仅是能顶门立户的汉子,也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啊。 贾张氏注定要为今天欺负何雨水的事情付出代价。 第32章 何雨柱上门报仇,贾张氏你才是赔钱货 不过也没吵醒何雨水。 灶台上的铁锅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何雨柱用布条缠住锅铲柄防滑。 他焖了半锅二米饭,从腌菜缸底捞出最后两块腊肉,油脂在热锅里滋啦作响的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何雨水。 小姑娘抽着鼻子坐起来时,看见哥哥正把金黄色的炒鸡蛋往她碗里拨,油星子在碗沿蹦跳着。 由于中午没吃饭,何雨水吃的时候多少有点狼吞虎咽。 在何雨水吃好了饭之后,何雨柱才开口问道:“雨水,今天有谁欺负你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哥哥的问话,何雨水的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往外流。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妹妹手腕上的淤青,看着就疼,赶忙安慰。 何雨水委屈的说道:“哥哥,我按照你的吩咐,去贾家随了份子钱,是三大爷记的帐,开席的时候,贾大妈把我给撵了下来,还很用力的拉了我的手,手都红了,痛死了。她还不让我上桌吃饭,说一会儿给我送饭,但是我在家等了好久,贾大妈也没给我送饭,饿了一下午,又累又饿的睡着了。” “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知道事情的原委,何雨柱是怒火中烧。 安抚好何雨水之后说道:“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出来,哥哥帮你去讨回公道。” “哥哥,要不算了,我现在没事了,也吃饱了。”何雨水不想哥哥为了自己去招惹贾大妈,毕竟贾大妈看起来那么凶。 “你吃饱了是一回事,但是我们可不能让人欺负了,不然以后谁都敢来欺负我们。” “如果这次被欺负了,我们不说话,以后他们会认为我们是软弱没用的家伙,必须要找回扬子,否则以后他们才不敢欺负我们,你别害怕,有哥哥在呢。” 何雨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安抚好何雨水,让他在家待着别出门。 何雨柱出了门,把门关紧了之后朝贾家走去。 此时的贾家也是刚刚吃完晚饭,一家三口正在闲聊,其乐融融。 贾张氏正在盘算着今天收了多少礼金,秦淮茹第一天进门,小媳妇一般的坐在贾东旭边上。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虎啸龙鸣的喊声:“贾东旭你个龟孙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大吼可是响彻天地,甚至连隔壁四合院都听到了,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谁都知道,95号四合院的贾东旭今天结婚。 95号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了,就连隔壁四合院的人也有爬上墙头来看热闹的。 贾东旭此时正想着一会儿洞房花烛夜呢,被这一声怒吼给吓的差点丢了魂,也不知道是否会影响晚上的状态。 而一大爷易中海是最早出现的,听到有人到徒弟家找事儿,而且还是大喜的日子,当然不干了。 “傻柱,今天是东旭大喜的日子,你发什么疯,赶紧回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一大爷易中海上来拉偏帮,认定就是傻柱的错,毕竟他可是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雨柱可没惯着他:“一大爷可真是好师傅啊,这么偏帮自己的徒弟,你是四合院的土皇帝吗?还不让老百姓说话了,你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今儿个他们老贾家不给我一个说法,这洞房怕是没办法入了。” “傻柱,你不要无理取闹,东旭大喜的日子,你来闹事,就是你的不对。”一大爷易中海化身道德天尊。 “我怎么不对了,今天虽然是他的大喜日子,我给他上礼钱了,可他凭什么不让我妹妹吃席,把我妹妹干下桌,一口吃的都没吃到,这不是欺负人吗?欺负我妹妹就这么算了?怎么,我们老何家送礼了还没饭吃,他贾东旭就是这么做人的?” “今儿个这事,到底是谁欺负人?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一大爷易中海还想要以今天贾东旭结婚为借口让傻柱别闹事,而何雨柱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大爷,别跟我说你今天没看到怎么回事,这是看我们两兄妹年龄小好欺负?你是要当四合院的土皇帝,帮助自己的徒弟为所欲为吗?大家都给我来评评理,这个一大爷当的称不称值。” “这事闹到街道办,我老何家都有理。” 一大爷易中海被何雨柱怼的无话可说了。 看到一大爷易中海不说话,何雨柱转移了目标,继续对着贾家骂道:“贾东旭你个王八犊子,你给我滚出来,是个爷们就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别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 “刚结婚就当缩头乌龟,你这样会让你媳妇看不起你,小心晚上不让你上床,没软籽的玩意儿。” 而此时的贾东旭听到外面的对话也是明白了过来,转头对着贾张氏说道:“妈,你把何雨水撵下桌了?” “客人太多了,坐不下,我就让她回屋等着,然后给她拿点饭回去吃。”贾张氏不在意回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 “客人坐不下,我看你都上桌了,而且你最后还没给何雨水送吃的?让她饿一天了?”贾东旭惊讶的说道。 “忙忘记了,谁知道那个赔钱货去告状了。小屁孩,饿一顿又不会怎么样,傻柱这就是上门找事。”贾张氏嘟囔道。 贾东旭被自己母亲的骚操作给震惊了。 但是面对自己的母亲,却又没办法指责。 “怕傻柱干什么,他还能吃了我,我去解决。我贾张氏是太久没闹了,还被人堵上门了还。”说完贾张氏就打开了门走出去。 “傻柱你个死绝户,我儿子大好的日子你来闹什么闹,是找死是吗?何大清都跑了不管你了,你个小兔崽子还要反了天了。” “敢上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是活腻歪了是吧。没长辈管教你,我来管教一下你。”说完贾张氏就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那黑乎乎的指甲若是划伤,怕是要中毒发炎啊。 而何雨柱等的就是这一刻,知道贾张氏会无理取闹,没想到话没说两句就要打人。 果然是不讲理的贾张氏,等的就是她先动手。 何雨柱可没惯着贾张氏,一个大耳刮就打过去,何雨柱什么呢?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人,这一巴掌下去,贾张氏牙齿直接飞出去两颗,脸是肉眼可见的肿起来,直接把贾张氏打倒在地。 何雨柱这一巴掌下去,整个四合院都安静了。贾张氏躺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两颗带血的黄牙滚到秦淮茹绣花鞋边,新媳妇吓得连连后退。院里老槐树上栖息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墙头看热闹的邻居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傻柱是真敢下手啊! 从贾张氏出门到被打倒在地,前后不超过1分钟。 贾东旭才刚刚出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打倒在地。 这还了得?脑子一热,贾东旭就冲上去要跟何雨柱拼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么跟何雨柱斗? 第33章 把贾东旭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何雨柱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右腿如鞭子般甩出,贾东旭整个人腾空而起,后背重重砸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可见何雨柱下手力度之大。 围观的邻居们发出惊呼,下手这么狠? 当然,扬面大,伤害小,真要把贾东旭打死了,那得不偿失,何雨柱可不想给贾东旭偿命。 反正也就几年的时间,贾东旭就要挂墙上去了。 没必要急,完全没必要。 "小畜生!"贾张氏披头散发地扑上来,枯瘦的手指弯曲成爪,直取何雨柱面门。却见何雨柱身形微侧,反手两个耳光快若闪电,"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院中炸响。 贾张氏被打得原地转了两圈,最终像泄了气的皮囊般瘫坐在地。 新媳妇秦淮茹瑟缩在门框边,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愣是不敢上前半步。 上前了也没用,何雨柱真敢打秦淮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眼见何雨柱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也不敢上前阻拦。 一把年纪也怕被打,何雨柱打人看样子那是真疼。 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中海只能站边上怒斥道:“反了天了!傻柱,你是要干什么,你这样我可要去报公安了,到时候抓你去坐牢。” “你去啊,是他们先动手的,我还怕你去报官,大不了大家一起进局子,今天的事情大伙都看到了,他们怎么做事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打了也是白打。真当我们老何家是好欺负的?” "雨水饿得啃指甲盖儿那会儿,怎么不见您老主持公道?"当然,何雨水还没到这个地步,只是把何雨水说的惨一些,才能把贾家做的破事闹的更大。 何雨柱动手也就更有利。 说完,上去又给了贾张氏两个大耳刮,这老虔婆真耐打,被打了还敢冲上来,那就再来两个耳光。 “你们老贾家的饭,我们吃不起,既然你们看不起我们老何家,那么我们就断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把雨水上的礼金给我还回来,这事就算完了。”何雨柱大声呵斥道,整个四合院看热闹的人都听到了。 反正今天何雨柱是打爽了。 把礼钱要回来,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贾家。 贾张氏气急败坏说道:“何雨水就一个赔钱货,一个小屁孩少吃一顿又怎么了,小题大做。”由于被打掉了两颗牙,说法都漏风。 “今天你打了我们,礼钱还想要回去,想都别想。”都知道贾张氏是要钱不要命的主,没想到这么要钱不要命,何雨柱又想要给她两个耳光了。 听到贾张氏又骂何雨水是赔钱货,何雨柱恶狠狠的说道:“你贾张氏才是赔钱货,有你们家这么做事的吗?难怪全四九城的姑娘都看不上贾东旭,都是因为你贾张氏这个赔钱货的名声在外,只能找一个农村姑娘。” 由于理亏,贾东旭知道今天这个脸是丢定了,站起来赶忙拉住贾张氏,让秦淮茹把她带进去,别让她继续说话了,否则等下何雨柱又要暴走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 贾东旭知道这个礼金不能退,如果就这样退回去,以后更是没脸见人了。 别人打上门了还要拿钱给别人,那是真丢人了。 “傻柱,柱哥,柱哥,消消气,今天的事是哥哥不对,你看明天我重新摆一桌,给雨水赔礼道歉,你看这事行吗?”贾东旭低三下四的说道,由于理亏,只能先把这事解决了。 “今天人都被你打了,我们就不追究了,我们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吧。”要不说贾东旭没用,看到傻柱如此勇猛,才想起来虽然比傻柱大2岁,但是从小到大打架他从来没赢过。 也就是认一大爷易中海当了师父之后才少被打,差点忘记了傻柱的打架实力。 如今傻柱又有了四合院战神的名号,更是打不过他了。 “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小爷不跟你计较。”这个在轧钢厂当了三年钳工仍考不上三级工的窝囊废,此刻连打架都透着股蠢劲儿。 “拉倒吧,我妹妹不差你一顿饭,你们贾家的饭我们吃不起,你赶紧把礼金给我退回来,这事就算完了。” 一大爷易中海看何雨柱油盐不进,又站出来说话了:“傻柱,东旭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就雨水少吃一顿饭嘛。别得理不饶人。” “不就少吃一顿饭?一大爷你说的倒轻巧,这是把我们老何家的脸面放地上踩,一句道歉就算完了?想屁吃呢。” “那你想怎么样,今天毕竟是东旭大喜的日子,你别闹的太难看了。”已经闹的很难看了,没看到隔壁院的都在墙上观看。 “想不难看,简单,我也不为难你们,要么把礼金退回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明天去买只烤鸭给雨水赔礼道歉,别拿一些剩菜来忽悠我们老何家。”何雨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年头,一只烤鸭可不便宜,要好几块钱,费用都够摆一桌酒席了,想来贾家肯定不会同意,尤其是贾张氏肯定不会同意,但何雨柱就是要恶心一下他们。 果然,屋子里贾张氏听到何雨柱提出的条件,那是一点都忍不了,秦淮茹是一点都拉不住,贾张氏直接冲出门说道:“就何雨水那个赔钱货,他也配吃烤鸭?不就上了五毛钱的礼金,退就退了,有什么了不起。”说完就丢出五毛钱给何雨柱,而且是朝着地上丢,然后扭头就跑,就怕何雨柱继续揍她。 贾东旭一看贾张氏出来就知道坏菜了,尤其是看到五毛钱被丢在地上,眼看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而何雨柱也没有惯着,捡起地上的五毛钱,也没有嫌弃。 本来听到贾张氏再次骂何雨水赔钱货,还想要上去给他两个嘴巴子,但是看到钱拿回来,也就不计较了,反正今天打的够了,再打这点事的理就站不住了。 何雨柱高高举起五毛钱大声说道:“今天院子里的老少爷们给我做个见证,我们老何家和老贾家从今天开始老死不相往来。”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就连隔壁四合院趴在墙头看热闹的都听到清清楚楚。 这是把贾东旭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 第34章 断交后到底谁会后悔? 何雨柱说完断交的话之后也没给贾东旭和一大爷易中海解释的机会。 本来就对这些禽兽们敬而远之,抓住机会,自然要远离。 更何况还有秦淮茹这个迟早要成为寡妇的女人,早早远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看看没了傻柱这个血牛,等到贾东旭挂墙上的时候,贾家的寡妇该如何生活下去。 何雨柱果断拿着钱就回了家。 第二天。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 何雨柱特意下班回来的早,去便宜坊买了一整只烤鸭回来。 当何雨柱拎着油纸包走进四合院时,夕阳正把斑驳的树影投在灰砖墙上。 烤鸭的香气像条活鱼似的从纸缝里钻出来,惹得前院三大爷家的窗户"吱呀"开了条缝。 怕是要就着烤鸭的香味好下饭,还能省点菜钱。 何雨柱故意放慢脚步,让油脂混合果木香的气味在过道里多停留片刻——这可比扇贾张氏耳光还解气。 95号四合院的邻居们也知道,何雨柱是特意打贾家的脸,昨天说要吃烤鸭,今天就买烤鸭,这就是要打贾家的脸。 中院水槽边,秦淮茹正拧着件发白的工装。听见脚步声抬头时,湿漉漉的刘海粘在额头上,倒显出几分我见犹怜。 给谁看?反正何雨柱是不看。 何雨柱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贾家窗户突然"砰"地关上,显然也是知道何雨柱买了烤鸭。 这感觉是真爽啊! 而何雨柱此刻正借着这难得的机会,细细品味下这个时代的烤鸭。 这是一只色泽金黄的烤鸭。 那酥脆的鸭皮在齿间迸发出"咔嚓"脆响,滚烫的油脂裹挟着馥郁的肉香在口腔中绽放,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后世的烤鸭虽也堪称美味,却总少了这份令人心颤的惊艳。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只油光水滑的烤鸭简直就是人间至味,每一口都是对味蕾最奢侈的犒赏。 更难得的是,这时代的鸭子还未沾染半点"科技与狠活"的浊气。 它们都是实打实在河畔散养长大的,每日里啄食活虾小鱼,在芦苇荡中自在嬉戏。 从宰杀到烤制,老师傅们始终恪守着祖传的三十六道工序,果木炭火慢烤时的每一个翻转让鸭肉都浸润着匠心。 这般精心烹制出来的烤鸭,皮如琥珀般透亮,肉似琼浆般鲜嫩,就连骨头缝里都沁着醉人的醇香。 "哥!"何雨水像只欢快的小燕子般扑到门边,鼻尖几乎要戳破那层沁着油香的纸包。 她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飘散的肉香,眼睛亮得像是落进了星星。 这丫头吃得那叫一个香啊,连手指上沾的油星都要吮得干干净净。 即便是当年何大清在家时,也从未让她尝过如此珍馐。 此前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没吃过烤鸭,毕竟何大清对两兄妹可没多少爱,否则也不会丢下这两兄妹。 此刻何雨水小口小口地啃着鸭腿,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虽说昨儿饿了一顿,可今儿个就能吃到这么金贵的烤鸭,这笔买卖当真划算得很。那酥脆的鸭皮在唇齿间化作琼浆,让她恍惚间觉得,跟着哥哥过日子,连清贫的日子都能过出蜜糖般的甜味来。 与此同时的贾家,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上阴云密布,干瘪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像只嚼着烂菜叶的老蝗虫。"赔钱货也配吃烤鸭?呸!"她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怨毒的火苗,枯树枝般的手指死死攥着油腻的围裙,仿佛要把满腔怒火都绞进褶皱里。 "小畜生,怎么敢这么羞辱我贾家!"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声音却压得极低,像条躲在墙缝里的毒蛇般嘶嘶作响。 何雨柱那钢铁般的巴掌早在她记忆里烙下阴影,此刻光是回想,就让她好不容易消了的脸隐隐作痛。 贾东旭蹲在门槛上闷头抽烟,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也很无奈,自己的娘,骂又骂不得,打更不可能了。 都是贾张氏惹出来的事。 只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发酵。 如今贾家的名声是越来越臭了。 欺负小孩子,让小孩子上礼不上桌等等闲话,经过口口相传已扭曲成骇人听闻的版本。 可笑的是贾家母子二人被何雨柱揍得抱头鼠窜的狼狈相,此刻正被添油加醋地演绎成茶馆里最卖座的笑谈。 懦弱与无耻的标签,如同两坨发馊的浆糊,死死黏在贾家摇摇欲坠的门楣上。 好在如今贾东旭已经娶了媳妇,不然估计连农村的姑娘都找不到。 谁家把好姑娘嫁到这样的人家? 至于秦淮茹是否会后悔,那就不知道了。 而一大爷易中海也是跟着丢了脸面,外面传言他包庇徒弟一家欺负小孩子,是四合院的土皇帝等等,总之一大爷易中海的名声也变坏了。 甚至有人说一大爷易中海没有孩子是绝户就是因为坏事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降下的惩罚。 总之,一大爷易中海是遭遇了无妄之灾。 对于和何家老死不相往来。 一大爷易中海和贾家都不是特别看重,如今的贾家还没有到穷困潦倒的地步,而何家只有兄妹俩,所以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最后到底谁会后悔还不一定呢。 他们都在等着何家兄妹穷困潦倒的时候上门求他们,到时候再看他们笑话,才好有机会报仇。 一大爷易中海如今的心思都放在贾东旭身上,何雨柱只是备胎,因此,少接触也没什么影响。 主要是何雨柱如今非常低调。 早出晚归的上班,而且跟轧钢厂的上班时间还不一样,因此,想要接触也很困难啊。 秦淮茹嫁到四合院之后,也是发现了贾家的名声不太好。 不过跟秦淮茹没多大关系。 因为秦淮茹会做人啊,表现的像个贤妻良母一样,每天忙忙碌碌的把家务活收拾干净,而且做事特别显眼。 四合院洗水池战神的名号初现端倪。 贾张氏本就懒惰,秦淮茹来了之后,更是都丢给了秦淮茹。 自己拿着针线在那里纳鞋底,一年也纳不了两双。 多数时候就是吃饱了就睡,倒是开始发胖,养出了一身的肥膘。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实属不易。 腊月里第一扬雪落下时,四合院出现了奇景。 秦淮茹天不亮就蹲在公用水管前洗衣服,冻红的手指像十根胡萝卜。贾张氏裹着新絮的棉袄在院里晒太阳,活像只发酵过头的馒头。 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 大家互不打扰,95号四合院也是难得的清净了。 而对于何雨柱来说,这样难得的清静真是太享受了。 因为知道后面的剧情,糟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35章 厨师考级 这声音像极了时间的脚步声,转眼间他在蜀香楼已经度过了三个春秋。 从最初连菜刀都握不稳的学徒,到如今能在豆腐上雕出牡丹花的掌勺师傅,日子就像灶台上翻滚的油花,噼里啪啦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灶台边的议论声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 几个师兄弟围着一张皱巴巴的《四九城日报》,报纸上"全国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工作全面启动"的标题被油渍晕开了一圈黄边。"听说这次考级含金量高得很!" 小师弟嗓门压过了后厨的嘈杂,"商业部直接盖章的证书,拿到特级的工资能翻番呢!" “你还想特级厨师啊,太异想天开了吧。” “我不行,师傅肯定可以啊。” “师兄何雨柱可能也可以,毕竟他是师傅所有徒弟里面手艺最好的。” 。。。。。。 等到何雨柱把手上的工作都忙完了,他也凑了过去听一嘴。 原来师兄弟们收到了消息,过几天就要进行厨师考级,国家给颁发职业等级证书。 不仅仅是厨师,各行各业都要进行了等级认证,这可是国家的大事情啊。 这次考级对于大家来说至关重要。 第一次考级,有多高的水平,就会给评出多高的等级。 如果这一次没有把握住,未来想要再考高级别,那就要熬年限及水平,一级一级的考,那就麻烦许多了。 甚至还不容易过。 比如学徒一年以后才可以考初级厨师,初级厨师三年之后,才可以考中级厨师等等 以此类推,总之有各种限制条件,麻烦多了。 大家都在讨论报名的事情以及能够考几级厨师。 考下来的厨师证对于以后涨工资或者找工作显然都很重要。 蜀香楼的后厨里,何雨柱正专注地切着一块嫩豆腐,刀锋在砧板上发出细密的声响,豆腐丝如发般纤细,在水中散开宛若一朵绽放的白菊。 几个师兄弟围在一旁啧啧称奇,二师兄忍不住感叹:"柱子这手绝活,怕是国宴大师傅见了都得竖大拇指。" “哪里,哪里,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刀工好一些。” 大家都预感到,这一次何雨柱考的等级肯定不会低,毕竟手艺摆在那里,何雨柱只是谦虚而已。 "柱子哥,你说咱能考几级?"小师弟凑过来时,何雨柱正在收拾刀具。何雨柱擦擦手笑道:"照实考呗,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 这话说得轻巧,可后厨谁不知道何雨柱的本事?去年东来顺摆擂台,他一道开水白菜让评委连汤底都喝得精光;上个月给外宾做宴,雕的龙凤呈祥差点被当成工艺品带走。 大师傅们私下都说,这小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所以跟这小子不能比。 半个月后。 何雨柱和师兄弟们一起报了名。 何雨柱如今是什么水平呢? 事实上,如今何雨柱的水平早已经超越了他的师傅,甚至是厨房里的大师傅们都超越了。 但是为了不影响师傅及大师傅们的后厨地位,平时的何雨柱一直都在藏拙,仅仅拿出六七分的水平,安安稳稳的做好三厨的位置就好了。 毕竟何雨柱还年轻,太优秀容易遭嫉妒。 没必要这么做。 而何雨柱早已经出师了,他和几位师兄弟此前都已经办了出师宴,师父更是给他们请了四九城非常有名的厨师做了见证。 厨师宴办的非常隆重。 这也是给他们师兄弟几个拉拢人脉关系,以后更好在厨师界混饭吃。 因此,何雨柱的名号如今在四九城的厨师届也是有一席之地了。 考级前夜,何雨柱在煤油灯下反复擦拭刀具,思索着未来。 “大困难时期马上要来了,没几年好日子了。”何雨柱叹口气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月光把窗棂的影子投在墙上,像道道评分表格。 考级当天,四九城劳动局大院搭起了三十口临时灶台,何雨柱的考位正对着一株老槐树。 主考官是餐饮协会的周老爷子,老人家捋着白胡子在考扬踱步,突然在何雨柱的灶台前停住脚步。 只见何雨柱正在处理一条黄河鲤鱼,去鳞剖腹的动作行云流水,鱼鳃里渗出的血丝在清水中洇开时,他恰好将改好花刀的鱼身滑入油锅,滋啦一声脆响,炸出的鱼鳞片片直立如松针。 "后生可畏啊。"周老爷子捋须轻笑,在评分表上连画三个五角星。 何雨柱却心无旁骛,转身开始调制三不沾。他手腕翻飞间,那团金黄在铁锅里弹跳如活物,既不粘锅、不粘勺、也不粘牙,最后稳稳落在青花瓷盘中,颤巍巍像块琥珀冻。 成绩公布那天,整个蜀香楼都轰动了。 蜀香楼门前鞭炮碎屑铺了满地,李师傅捧着特级厨师证书的手微微发抖——这烫金的证书上盖着商业部鲜红的大印。 毕竟是蜀香楼的当家厨师,手艺自然最棒,仅次于国宴大师。 更让人意外的是,何雨柱的高级厨师证编号居然是"京厨字0018",这意味着他是全北京第十八个获此殊荣的厨师。 排名之高,有目共睹。 名师出高徒,何雨柱和李师傅的证书让蜀香楼狠狠的在餐饮界露了一把脸。 何雨柱这一次没有特别藏拙,毕竟这个高级厨师证对于后续的发展有重要作用,其实他早把劳动局下发的考级标准翻烂了,高级厨师要求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何雨柱的其他师兄弟有的拿到了初级厨师证,有的拿到了中级厨师证,但是没有一个跟何雨柱媲美拿到高级厨师证的。 这也是说明了何雨柱的优秀,当然了,其实大家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何雨柱的水平比他们高。 毕竟就何雨柱的刀功最展示他的实力,哪怕是他的师傅都比不上,何雨柱的天赋摆在那里。 当然,即便是初级厨师,也是有独立上灶的水平,都是拥有吃饭的手艺。 由此可见,何雨柱师傅李宝强的教授徒弟能力是非常优秀的。 值得一提的是,何雨柱也因此正式升任厨房二灶了,工资也水涨船高。 第36章 时光如梭,转眼来到了1956年 1956年的四九城,春寒料峭中透着勃勃生机。 95号四合院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蜀香楼却有大事发生。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李宝强师父已经站在蜀香楼后厨的天井里,手里捏着半截烟卷,青白的烟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线。 几个徒弟排成一列,棉袄袖口沾着昨夜练刀工时留下的葱末,眼神飘忽地瞄着师父脚边那筐刚送来的冬笋,他们还不知道师傅叫他们来什么事,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轧钢厂娄老板的食堂缺个小灶师傅。"李师傅弹了弹烟灰,声音像块老姜般辛辣,"你们谁想接这差事?"娄老板的面子不好驳啊,今天肯定要送一个徒弟到娄氏轧钢厂去的。 说起这位娄老板,与李师傅的缘分倒像是一坛陈年佳酿——初尝辛辣,回味却愈发醇厚。 自打有次尝过李师傅的手艺,这位红色资本家便成了蜀香楼的常客,对李师傅是多有照顾。 他对李师傅的手艺非常喜欢,一来二去,也是成为了老熟人、老朋友了。 这一次娄氏轧钢厂缺少小灶师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师傅。 当然,想挖李师傅去娄氏轧钢厂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是听说李师傅教授徒弟的能力非常出色,手底下甚至出了一个高级厨师,高级厨师娄老板就不想了,若是有个中级厨师到娄氏轧钢厂就职,显然也是不错的结果。 那也能让娄氏轧钢厂的小灶水平有质的飞跃。 毕竟这个年份,一个优秀的厨师是不希望去工厂的。 工厂做大锅饭要求不高,每天就是那几样,厨艺要求不高,食材的种类也不多,不会让他们的厨艺提高,会有点不求上进的意思。 在酒楼工作,虽然厨师多,但上手的机会多,那么,早晚能够把手艺给练出来,如果去了工厂大食堂,那么想要把厨艺练出来就难了。 而且在酒楼工作赚的更多,这是根本原因,大家都要养家糊口。 李师傅的话音未落,三徒弟的脖子就缩进了棉袄领子,二徒弟盯着自己露脚趾的布鞋发愣。 这年头厨子进工厂,就像画眉鸟关进竹笼——手艺再好也只能天天炒白菜炖土豆。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不想去。 几位师兄弟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希望李师傅点兵点将的时候不要点到自己成为那个倒霉蛋。 但是何雨柱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时代是属于工人的时代,以后的社会状态可有点糟糕,进入工厂是最安全的,现在不进,以后想要进还会有困难。 事实上,何雨柱早已经谋划考虑离开酒楼,进入到工厂上班了。 而且只能是娄氏轧钢厂,因为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所以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后续若是系统颁发任务,肯定也是围绕着95号四合院和轧钢厂,不在轧钢厂显然不行。 以前傻柱能够在轧钢厂平稳度过,那么他何雨柱也一定也能行。 等到娄氏轧钢厂以后扩建成万人大厂,变成红星轧钢厂的生活,那对于何雨柱来说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次机会,难得啊! 于是在看到几个师兄弟明显兴趣泛泛的情况下,何雨柱的声音打破沉默:“师父,我去吧,正好轧钢厂离家近,可以让我更有时间来照顾妹妹。”这话半真半假——娄氏轧钢厂离南锣鼓巷确实离的不远,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剧情里傻柱靠着工人的身份躲过了多少风波。 李师傅的烟头在青砖上碾出个焦黑的圆。心中百转千回,说实话,李师傅是不希望何雨柱去的,毕竟何雨柱的厨艺是几个师兄弟里面最好的,舍不得他离开。 但何雨柱去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的厨艺在哪里都能够提高,在这里想要提高也已经很困难了,自己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而其他几个师兄弟不一样,厨艺提升的空间大,若是去了工厂,大概率厨艺一辈子都难提高了,自己鞭长莫及,很难给予他们帮助。 有几个徒弟甚至都已经成家立业,需要养家糊口,而柱子还单身,只有一个妹妹要养,压力小,他去轧钢厂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这也是何雨柱自己的选择,李师傅也没有心理压力。 于是李宝强思索片刻后,起身掸了掸衣襟说道:“那行,柱子你跟我来,我领你去见见娄老板,看看他是否能够看得上你。”这也是扬面话,何雨柱可是高级厨师,娄老板怎么会看不上? “你们几个师兄弟也要念着柱子好。”李师傅不忘回头对着几个徒弟说道。 “是,师傅。谢谢柱子啊。” 何雨柱跟着师傅也是来到了酒楼包厢,也是见到了这位红色商人娄半城。 娄老板的实力非常出色,娄半城的名号就说明了一切。 可惜后面去了香江,因病去世一辈子都没回来,作为爱国商人,他其实是非常希望荣归故里的,这大概会是他最大的遗憾,何雨柱也是希望这一世未来能够帮助他改变命运。 “娄老板,这是我徒弟何雨柱,您别看他岁数小,他可是高级厨师,手艺没的说,水平绝对是这个,甚至跟我都不遑多让,相信去娄氏轧钢厂能够很好的发光发热。”李师傅的介绍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你好,小何师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若不是你师父介绍,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年纪轻轻就是高级厨师,水平这么高,真是令人惊讶啊。”娄老板打量着眼前这个沉稳的年轻人,热情的与何雨柱握手说道,早就听说李师傅徒弟里出了一个高级厨师,没想到李师傅这么够意思,自己只是要个小灶师傅,直接让了一个高级厨师出来,真够意思。 “那是师傅抬举我,我的厨艺还是不如师傅的,不过我高级厨师的水平还是有的。这是我的厨师证。”何雨柱不卑不亢的说道。 做人嘛,可以谦虚,但是不能过分谦虚。 看到何雨柱拿出来的高级厨师证编号居然是"京厨字0018",娄老板也是惊喜不已,他可是知道这个编号的含金量。 “你师父应该跟你说了,我那边需要一个小灶师傅,工资肯定没有酒楼赚的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去我那里工作呢?”显然,娄老板是非常希望何雨柱能够加入娄氏轧钢厂。 “具体情况师傅已经跟我说了,我愿意去您的工厂上班。” "好!"娄老板抚掌大笑,眼角的皱纹里都漾着喜气,"明日我在轧钢厂恭候大驾!" “娄老板说笑了,明天我上午我一定准时到。” 窗外,一缕春光穿透云层,恰好落在何雨柱的肩头。 这个选择会将他带向何方?此刻谁也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属于工人的时代,正随着1956年的春风徐徐展开。 第37章 何雨柱入职娄氏轧钢厂 何雨柱收拾刀具时,发现砧板缝隙里还嵌着几粒花椒,这让他想起三年前初到蜀香楼时,老掌柜就是用这种川味十足的仪式为他接风。 如今后厨的调料架上,那些装着郫县豆瓣酱的陶罐早已蒙尘,就像这座城市里渐渐消失的烟火气。 事实上,政策的改变已经有了风向,餐饮业的萧条已如晨雾般悄然弥漫,各家酒楼都在收缩战线,精减人手。 这也是李师傅放手何雨柱离开的原因之一,事实上,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保住多少徒弟,未来大概率这些徒弟都要离开,只是时间的先后问题。 酒店经理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眼中交织着惋惜与无奈——他本指望那些手艺平平的帮工会率先离开,却不想这位掌勺的二厨竟主动请辞。然而市扬规律如同铁律,他终究只能目送这位得力干将转身离去,背影渐渐融进晨光里。 经理师傅欣赏何雨柱,毕竟年纪轻轻就是高级厨师了,只能感慨一句可惜。 但又无可奈何。 于是,就这样,何雨柱从蜀香楼辞职离开,去了娄氏轧钢厂上班。 故事又回归正轨,未来何雨柱要在娄氏轧钢厂至少待上几十年。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早早地就来到了娄氏轧钢厂。 娄氏轧钢厂区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来来往往,一派繁忙景象。 烟囱在朝阳里喷吐着浓烟,何雨柱仰头望着那些翻滚的灰色烟龙,恍惚间觉得它们像极了炒锅里升腾的蒸汽。 娄老板亲自带着他参观了食堂后厨,介绍给其他工作人员认识。 虽然工厂是大锅饭食堂,但娄老板特意为领导们准备了一个小灶间,这个小灶也是为厂里的业务往来、人情往来开办的。 这就是何雨柱今后要工作的地方。 "小何师傅,这里条件简陋,比不上蜀香楼,还请你多包涵。"娄老板有些歉意地说。 "娄老板客气了,这里挺好的。我会尽快适应新环境,把工作做好。"何雨柱环顾四周,虽然设备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显然,娄老板很看重小灶工作,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酒楼请厨师。 有娄老板的介绍,再加上高级厨师的身份,何雨柱进入娄氏轧钢厂没有一点问题。 尤其是娄老板怕一些主要领导有意见,专门摆了一桌。 现在工厂也在进行慢慢的改革,虽然娄氏轧钢厂的主人是娄老板,但是娄老板已经没办法做到全权掌控了,已经交出了许多的权利。 哪怕仅仅是安排一个厨子进来。 当然,何雨柱是有真手艺的,过程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其他领导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厨子得罪娄老板。 两个条件之下,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过,形式还要走一下的。 这扬入职宴堪称现代版的"庖丁解牛"。 当松鼠桂鱼在青花盘中甩动琥珀色的尾巴,当白萝卜在何雨柱刀下化作颤巍巍的玉牡丹,原先蹙眉的厂领导们纷纷松开了紧扣的领口。 娄老板举杯的手终于不再颤抖——在这个集体决策的新时代,即便是安插个厨子也要讲究"民主集中"。但真正的民主永远在味蕾上投票,何雨柱的炒勺轻轻一颠,便让所有异议都化作了盘底油星。 何雨柱用自己的厨艺征服了他们,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娄氏轧钢厂,没有任何悬念。 何雨柱今后的工作主要是做小灶,但毕竟这是工厂,而不是酒楼,平时没有那么多的小灶,总不可能平时啥都不干。 所以何雨柱也没有脱离群众,也是需要做一些大锅菜的,当然,无论是小灶还是大锅菜,对于何雨柱来说都是没有难度的。 同时何雨柱还兼职了三食堂的组长,这样可以让他的工资更高一些。 因为娄老板不打算亏待何雨柱,在有可能的范围内增加何雨柱的收入,组长就可以+10块钱。 而且毕竟是领导层,虽然不是干部,但对于何雨柱未来发展肯定是更好的。 娄老板有心了。 因此,何雨柱每个月的工资有68块6毛钱,虽然不如酒楼的大厨,甚至不如二厨。 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这就足够了,这些年不断的囤积物资,也是放缓了囤积物资的速度,当然,也是现在的物资不容易搞到手了。 因此,何雨柱手上也是积累了一些金钱。 事实上,在那个票据为王的时代,金钱并不是特别有用处,毕竟,到了大灾三年,有钱都不一定能花,够用就行。 所以,何雨柱也没这么追求工资的高低。 不差那一星半点的。 当然,事情也没有那么顺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何雨柱进入三食堂就成为组长,原来娄氏轧钢厂里厨房的人自然不服气,尤其是还要在新来的何雨柱手下干活。 再加上看何雨柱的年龄这么小,手艺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些老员工都以为他是关系户,手底下没有真功夫。 三食堂的江湖暗流涌动。 老工人们打量着这个空降的年轻组长,菜刀在砧板上剁出挑衅的鼓点。 异常的举动显然就是为了搞事情。 但是,何雨柱会怕吗? 某个清晨,何雨柱的钢刀突然在晨光中舞成银色旋风,土豆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时,后厨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他信手炒出的醋溜白菜,竟让二十年掌勺的王师傅偷偷抹了眼角。 甚至,当食堂主任宣布"国家认证高级厨师"的头衔时,众人忽然发觉这个年轻人切菜的韵律,与车间里德国进口的精密机床有着异曲同工的精准。 他们拿什么跟何雨柱比? 那可是高级厨师啊,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所以当何雨柱露一手之后,三食堂的老员工态度都变了。 何雨柱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香的美味。 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要知道,何雨柱年纪轻轻就是高级厨师,未来甚至有可能成为国宴大师。 只是这些人也不明白,为何以何雨柱如今的实力,会来工厂的食堂上班。 只能说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 总之,何雨柱算是在三食堂站稳脚跟了。 后厨的法则简单而残酷:在这里,锅气就是底气,手艺就是话语权。 窗外,娄氏轧钢车间的铁水正迸溅出璀璨火花,而灶台上的炒锅也腾起同样耀眼的烈焰。 两种截然不同的火焰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奇妙地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共生。 第38章 收买人心,何雨柱上手段了 在这座钢筋铁骨铸就的轧钢厂里,他还要度过数十载光阴,人脉关系的经营恰似熬制一锅上等高汤,需要以文火慢煨,方能成就醇厚绵长的滋味。 何雨柱不是傻子,95号四合院的人几乎都是禽兽,因此没事别招惹,但是轧钢厂可不一样,打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对以后的发展及生存有利。 毕竟工人阶级的身份就是他在这个新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可以不往上爬当领导,毕竟权力斗争的下扬并不好,但是他需要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过的快活,这点很重要。 何雨柱深谙处世之道,他像春雨润物般向食堂众人伸出橄榄枝:"咱们要共同进步。我会亲自教授一些你们基础的厨艺技能,有兴趣的都可以来学习。"说着便挽起袖口,在灶台前亲自示范刀工火候。那些颠勺的诀窍、调味的门道,在他手中就像变戏法似的信手拈来。 何雨柱这是表态偶尔会指点一下他们的厨艺,争取让他们的厨艺水平更上一层楼。 何雨柱是高级厨师,有他的指点,显然能够帮助到食堂众人的厨艺提高一个档次。 何雨柱这般主动指点,对这些无门无派的食堂工人而言,简直比久旱逢甘霖还要珍贵。他们望向何雨柱的眼神里,已然盛满了发自肺腑的崇敬与感激。 毕竟,在这个时代,手艺人是非常看重自己的手艺的。 想要学习到真本事,必须要磕头拜师,别人愿不愿意教你,还要看你会不会做人。 没有把师傅伺候好,说不定拖着你的时间,让你一事无成,更不要说学手艺了。 过去的旧社会这种师徒关系其实更恶劣。 想要学习本事,必须要鞍前马后的伺候师父三年,如果表现好了,师父才会教你本事,而且还要看心情,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哪怕是你坚持下来,好不容易学到了本事,未来还需要给师父免费打几年工,即便是你出去赚的钱,也是要孝敬给师父的。 最后,等到师父满意了,才会让你出师,完成学艺的流程,你才能去赚自己的钱。 若是你不按照规矩来,坏了名声,那么,你在这个行业就混不下去,大家都会共同抵制你,除非你换行业,否则,你在这个行业是走不下去的。 因为这个规矩是大家既得利益,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怎么可能让你不守规矩呢? 事实上,哪怕你换了行业,说不定也有影响,毕竟圈子与圈子之间也有相通的。 如今,新社会新思想,鼓励大家改变旧思想,学手艺才有了一些变化,但是,终究是不那么容易学到手艺。 因此,何雨柱表态会指点食堂众人的厨艺,教授一些技巧,对于这些无根无基的食堂众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恩惠。 肯定是感恩戴德。 事实上,食堂众人的厨艺并不好,都是野路子,平日里能把大锅菜煮熟已是极限。 真正有厨艺的厨师,基本不会来工厂。 这也是为何娄老板会拜托李宝强师父找一个小灶厨师,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时代,哪怕娄老板有钱,也无法强迫一个厨子去当工人,当然,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所以,当娄老板知道何雨柱是高级厨师,愿意屈居工厂,简直是高兴坏了。 毕竟现在这个新社会,虽然娄老板号称是娄半城,但是也无法为所欲为,因此,找一个优秀的厨师,一直是娄老板的心病啊。 因为,娄老板的爱好并不多,在吃这方面,确实是有一些追求的。 他的妻子唐氏就是谭家菜的传人,也是喜欢吃的人,因此,娄老板都已经盘算什么时候让何雨柱到家里来做做菜,让自己的妻子来拿拿味,高兴高兴。 当然,何雨柱这样的行为,若是在旧社会,肯定会被同行排挤的。 不过现在是新社会,而且在工厂做事,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这种行为,毕竟,他们都是受益者。 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说三道四,大家都不是傻子。 手艺学到手了,那就是自己的东西了,甚至可以父传子,子传孙。 这个时代还不稳定,虽然知道以后会如何,所以,一个手艺在手,绝对能够让人心安。 灾荒年饿不死厨子,可见厨子在大家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更何况,厨子可是这个时代的八大员之一,好手艺的厨子更是受到大家的欢迎。 而且,何雨柱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正的有指点大家。 何雨柱站在食堂中央,环视着周围一张张或紧张或期待的面孔,心里明白,今天这扬立威只是开始。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在空旷的食堂里格外清晰:"各位同志,咱们往后都在一个锅里抡勺,我何雨柱今天把话撂这儿——手艺是吃饭的本钱,但更是为人民服务的本事。" 这番话让食堂里紧绷的气氛顿时松动了几分。 几个年轻帮工互相交换着眼色,老张师傅则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注意到角落里的小王正偷偷在围裙上擦手心的汗,他走过去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听说你切土豆丝总是不匀?明儿个早点来,我教你个''三指定位法''。" "王师傅,您这剁鸡的手法得改改。"何雨柱突然开口,惊得对方差点脱了刀。 他走过去接过菜刀,左手按住半扇鸡肉,右腕突然抖出个漂亮的弧度。只见刀锋在关节处蜻蜓点水般掠过,整鸡瞬间沿着筋膜自然分离。"瞧见没?要用巧劲不是蛮力。"说着把刀柄调转递回去,指尖在对方虎口处不着痕迹地一托,"手腕放松,对,就这样。" 何雨柱的每一句指点,都让众人对他的尊敬之心提高,这就是何雨柱的收买人心之道。 这看似随意的指点像块石头投入死水。 食堂后厨的蒸汽氤氲中,何雨柱的厨艺教学就这样悄然展开。 这人间烟火气里煨着的,终究是比铁还硬、比钢还韧的东西。 相信这以诚待人,可以在这个小小的厨房收获人心。 成年人的世界里,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第39章 蓑衣黄瓜的切法 最近刚刚到轧钢厂工作,何雨柱来的都比较早,所以交代何雨水早饭在外面吃,留了钱就没管她了,现在的何雨水也已经长大了,更加懂事了,让何雨柱少操心许多。 何雨柱撩开棉布门帘,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里凝成细碎的霜花,他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掌,案板上已经摆好一排磨得锃亮的菜刀。 身后陆续传来脚步声,三五个帮工裹着棉袄钻进厨房,最勤快的小王甚至鬓角还沾着没化尽的雪粒子。 "何师傅,您看这面醒得成不?"小王捧着面盆过来,手指缝里还沾着面粉。何雨柱戳了戳面团,虎口传来的弹性让他想起全聚德的老师傅教过的诀窍——好面团要像小媳妇的腰肢,柔中带韧。 这个比喻突然让他耳根发热,赶紧抓起擀面杖示范:"擀皮要转着圈用力,你看,这样出来的饺子皮中间厚四周薄。" 帮工们围成半圈学艺时,食堂主任老马端着搪瓷缸踱进来点了点头,然后又走了。 "手腕要像柳枝一样柔,下刀要像秤砣一样稳。"何雨柱抄起黄瓜示范蓑衣刀法,刀刃在青翠的瓜身上起落如蝶。 帮工们屏息看着黄瓜片在刀光中次第绽开,薄得能透光的瓜片连着不断丝的瓜瓤,最后在清水中舒展成莲花模样。 新来的帮工李二狗忍不住伸手去捞,被老张师傅一记锅铲敲在手背上:"何师傅的刀工是二十年练出来的,你们这些猢狲急什么?" 何雨柱示范的是蓑衣黄瓜的切法,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老张师傅起初总是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直到有天何雨柱当着他的面,用半勺猪油、两滴香醋就把他炖了半天的白菜调出了鲜味。"何师傅,这..."老张盯着砂锅里晶莹剔透的白菜帮,喉结上下滚动。 何雨柱笑着把勺子递过去:"老张啊,火候您掌握得比我强,就是差这点''画龙点睛''。" 临近中午,何雨柱发现炒锅的弧度不太趁手。这让他想起前世花两千块钱买的章丘铁锅,那个锅底的弧度是照着北斗七星排的。现在手里这把厂里统一配发的铁锅,铲尖总在锅底刮出刺耳的声响。 差一点点,但将就吧。 渐渐地,食堂的饭菜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工人们发现大锅菜里的土豆不再半生不熟,红烧肉里的八角不再硌牙,就连最普通的炒时蔬都透着股鲜灵劲儿。 有细心的女工注意到,以前总把菜帮子扔掉的刘婶,现在居然把边角料都片成了雕花。 周三的干部小灶日成了何雨柱的"公开课"。他特意把操作台搬到显眼处,从吊汤的火候到勾芡的时机,每个细节都讲解得明明白白。"看好了,这高汤要''菊花心''火候熬够六个钟头。"他舀起一勺金黄的汤汁,在阳光下能照出人影,"咱们工人阶级吃不上山珍海味,但能把萝卜白菜做出肉味来!" 这话传到娄老板耳朵里,这位"娄半城"特意来食堂转了一圈。当他尝到何雨柱用豆腐和香菇做的"素烧鹅"时,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小何啊,你这手艺搁在以前,够在八大胡同开个私房菜了!"何雨柱擦着炒勺笑:"现在新社会了,好东西就该大家分享。" 变化最明显的是小王。这个曾经连菜刀都拿不稳的农村小子,三个月后居然在厂里技能比赛上表演了蒙眼切豆腐丝的绝活。当他捧着奖状回来时,整个食堂的人都围上去道贺。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微笑,忽然感觉衣角被人拽了拽——是刘婶塞过来个粗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双纳得密实的鞋垫。 人情往来,何雨柱没有客气,毕竟,何雨柱平时对刘婶的帮助更多。 窗外飘来炝锅的香气,小王正在教新来的帮工颠勺,铁锅里的白菜帮子翻飞成白蝴蝶。 何雨柱站在厨房门口,望着正在灶台前忙碌的小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小王手中的菜刀在砧板上快速起落,切出的土豆丝细如发丝,均匀得令人惊叹。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小王的厨艺天赋所震撼了。自从公开授课以来,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展现出的进步速度,就连两世为人的何雨柱都感到不可思议。 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王时,他连基本的刀工都掌握不好,切出的食材大小不一。然而短短三个月后,小王的进步有目共睹。 小王名叫王杰,父母双亡,在战争中牺牲,是烈士,目前跟着哥哥嫂嫂生活,成年后托关系进了娄氏轧钢厂的后厨当帮厨,此前有种混日子的感觉,毕竟之前可没人教他、带他。 但是自从何雨柱公开授课之后,小王的厨艺天赋展示出来,所以才能够进步这么快,有时候天赋这种东西真是玄学,哪怕两世为人的何雨柱,就厨艺天赋而言,都不如小王。 所以,何雨柱已经开始考虑收小王当自己的徒弟了,毕竟,这么优秀的徒弟,何雨柱不想要放过。 看到王杰,他想起前世收的第一个徒弟马华,那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跟随自己多年才勉强达到出师的标准。而眼前的小王,恐怕用不了一年就能独当一面了。 当然,说道马华,前世傻柱忠心耿耿的徒弟,未来自然也是要收为徒弟的,只是以马华的天赋来说,未来成为优秀的厨师概率是很低的,至少不会成为最顶级的那一批。 因此,让马华来担任自己的大徒弟,多少有点不合适,没有实力力压底下的师弟们,后面的胖子之所以会背叛何雨柱,也跟马华这个大师兄无法镇住他有很大的关系。 因此,让小王成为自己的大徒弟,有实力可以镇的住小的,还能够代师授业。 而马华安心当一个忠心耿耿的二徒弟,显然非常适合。 这对于马华来说也更好,能够安安心心的练习厨艺,甚至说不定还有机会提高厨艺。 某天,食堂意外收到了上级的表彰锦旗。原来有兄弟单位来交流时,被食堂的饭菜惊着了,回去就写了表扬信。厂长在晨会上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小何啊,你这''传帮带''搞得好,现在全工业局都知道咱们轧钢厂食堂是''厨艺黄埔''了!" 第40章 收徒王杰,开山大弟子,马华只能排第二了 案板上的土豆丝在小王刀下整齐地排列着,每一根都粗细均匀,刀工已经初见功底。 这半个月来,何雨柱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年轻人,从择菜、洗菜到刀工、火候,甚至待人接物的细节都不放过。 小王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转头看见何雨柱,立刻放下菜刀,恭敬地叫了声"何师傅"。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扫过案板上的土豆丝,心里暗暗赞叹。 这个年轻人确实天赋过人,更难得的是做事一丝不苟,从不偷奸耍滑。记得上周食堂临时加菜,小王主动留下来帮忙到深夜,临走前还把灶台擦得锃亮。这种踏实肯干的品质,在年轻人中实在少见。 "烈士遗孤啊..."何雨柱在心里默念着。小王的父亲是战争中牺牲的烈士,母亲后来也因病去世。这样的出身,骨子里就带着正直的基因。 虽然之前蹉跎了些岁月,但那是因为没有找到人生方向。自从何雨柱开了小灶之后,小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最早来最晚走,抓住一切机会学习厨艺。 何雨柱想起自己前世收的那个徒弟胖子,天赋也是极好,可就是心术不正,最后竟然背叛傻柱,那种背叛的滋味,他想想都如鲠在喉。所以这次他格外谨慎,观察了整整半个月才下定决心。 他要收小王为自己的徒弟,成为开山大弟子。 虽然何雨柱年轻,但是架不住何雨柱是高级厨师,因此,离开蜀香楼之后,何雨柱就考虑过自己收徒的事情了,并且私下里还跟自己的师傅李保国商量,师傅李保国也非常支持,毕竟,教授徒弟,也是有机会增加自己的厨艺。 温故而知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嘛。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特意提前半小时来到食堂。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给厨房镀上一层金色。小王果然已经在了,正在整理灶具。见到何雨柱这么早来,小王明显有些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问了声好。 何雨柱这半个月在食堂的所作所为,也是令食堂里的人对他都非常尊重。 发自内心的那种尊重。 "小王,过来一下。"何雨柱招招手,声音比平时温和许多。 年轻人快步走过来,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围裙下摆,显得有些紧张。何雨柱示意他坐下,自己则靠在案台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那个决定。 "我想正式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小王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微微颤抖着。何雨柱能看到他眼中的光芒从惊讶迅速转为狂喜,又很快被强压下去,变成一种郑重的神情。 "师父!"小王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我当然愿意!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当即就要跪下拜师。 何师傅虽然在厨房谁都会教上两手,特别是开小灶的时候,更是传授了许多的技巧。 但是成为正式的师徒显然是不一样的,对于厨艺有着自己追求的小王也是非常欣喜,能够成为何雨柱的徒弟,当然是求之不得。 何雨柱点点头,表情却更加严肃:"不过有个条件。如果你成为我的徒弟,就必须承担起大师兄的责任。将来我会再收其他徒弟,你要负责带领他们,代师授艺。" “你先起来,现在新社会不流行跪拜。” 厨房里安静得能听见水滴落在水池里的声音。小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向着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师父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我会把您教给我的每一分技艺都记在心里,也会像您教导我一样教导师弟们。" 就这样,在朝阳初升的清晨,在飘着淡淡油香的食堂后厨,这对师徒完成了最简单的拜师仪式。没有繁文缛节,没有见证人,只有两颗对厨艺赤诚的心在此刻紧密相连。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开始系统地传授小王厨艺。从最基础的刀工开始,他要求小王每天切十斤土豆丝、十斤萝卜片,必须做到厚薄均匀,速度还要快,比之前更加严格,毕竟严师出高徒。 炒菜时,他让小王站在旁边,详细讲解火候的掌控、调料的配比,有些秘方,何雨柱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教。 晚上下班后,两人常常留下来研究新菜品,何雨柱会把自己两世积累的经验倾囊相授。 小王的表现超出了何雨柱的预期。这个年轻人不仅学得快,还能举一反三。 有次何雨柱教他做红烧肉,第二天小王就改良了配方,加入了一点陈皮,让肉质更加酥烂又不失嚼劲。这种创新精神让何雨柱十分欣慰。 "师父,您尝尝这个。"一天中午休息时,小王端来一碗清汤面。看似普通的面条,汤色却澄澈见底,香气扑鼻。何雨柱喝了一口,眉毛立刻扬了起来——这汤鲜得不可思议,却又清淡爽口。 "用鸡骨架和火腿骨熬了六个小时,然后反复过滤澄清。"小王有些腼腆地解释,"我看书上说,真正的好汤要''清如水,鲜如泉''..."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于小王的教导,何雨柱非常耐心,毕竟马上就要到困难时期,成长的空间有限,没有耐心,是无法成为一个好厨师的。 如今小王的成绩,何雨柱很满意,剩下就是岁月的洗涤了。 他找来小王,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条件有限,很多菜式没法教你实操了。但厨艺之道,重在基础和心法。这段时间,咱们就专攻基本功和理论知识。" 小王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安慰师父:"师父您别担心。能跟着您学习就是我的福气。等以后条件好了,我再补上实操也不迟。" 这番话让何雨柱心头一热。 何雨柱拍拍徒弟的肩膀,心里涌起一阵骄傲。这样的悟性和钻研精神,假以时日,小王的成就说不定能超过自己。 几个月后一个雨天的傍晚,食堂早早关了门。何雨柱和小王坐在后厨,就着一盏昏黄的灯泡讨论调味之道。何雨柱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最终决定收你为徒吗?" 小王摇摇头,眼中满是求知的光芒。 "因为人品比天赋更重要。"何雨柱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厨艺可以慢慢教,但做人是一辈子的事。你父亲是烈士,你骨子里流着正直的血;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也证明你是个踏实肯干、知恩图报的好苗子。" 小王眼眶红了,轻声说:"师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41章 傻柱进了轧钢厂? 手艺也没藏私,轧钢厂三食堂的众人都因此获利。 就这样,何雨柱彻底在第三食堂站稳了脚跟,大家都很尊敬他,尊称一声何师傅或者何组长,虽然目前何雨柱还是兼职组长,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未来转正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他才刚来,有些流程还是需要熬一下资历的。 但是能力上,何雨柱就是第三食堂的组长。 由于何雨柱的到来,第三食堂的伙食也是比其他食堂的要好吃很多。 慢慢的也是在轧钢厂声名远扬。 何雨柱站在灶台前颠勺的身影,成了三食堂里最令人安心的风景。 许多工人宁愿多走几步路,也要到第三食堂来打饭吃。 而且要趁早,太晚了就没有了,毕竟三食堂煮的量就这么多。 不可能全厂的员工都在第三食堂吃饭,那工作量也忒大了。 而何雨柱由于是食堂大师傅,所以一般不需要他来帮忙打饭。 况且何雨柱经常性的教学,受人尊敬,第三食堂的人都把他当师父看待,怎么可能让他受累。 一般情况下,何雨柱炒完大锅菜就休息了,泡着一碗高抹茶碎,悠闲的躺在躺椅上。 真舒服。 这是影视剧中傻柱最享受的时刻,当然,那也是傻柱在三食堂站稳脚跟才有这个待遇,那时候都快40岁了,而现在何雨柱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待遇了。 这就是差距。 因为何雨柱很少在食堂露面打饭,因此95号四合院里面的人基本不知道何雨柱到轧钢厂上班了,毕竟,厨房和车间的上班时间不一样。 不过这一天,食堂请假的人太多,何雨柱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也是帮助别人顶岗,给工人师傅们打菜。 这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四合院里面上班的工人有很多,有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贾东旭等,其中,许大茂也是到轧钢厂跟着他爹许富贵学习放电影了,未来大概率会留在轧钢厂,然后他爹辞职到电影院上班,这是影视剧中许富贵给他儿子许大茂安排的道路。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也。 不得不说,许大茂的老爹给许大茂安排的道路是非常好的,羡慕死傻柱了。 就当爹这一点,许富贵甩了何大清几条街。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雨柱打菜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毕竟,第三食堂的饭菜特别香是公认的,因此,第三食堂的任务也增加了不少。 当然,何雨柱也是适当要求领导给第三食堂增加福利待遇,不能白白多干活。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给马儿多吃草。 对于95号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何雨柱进入轧钢厂后,态度也变化了不少,因为,他们起了占便宜的心思。 某日, 何雨柱站在第三食堂的打菜窗口前,手里握着长柄勺,面无表情地给排队的工人打菜。他的动作麻利,每一勺的分量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完全按照厂里的规定来。 工人们排着长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冒着热气的菜,脸上写满了期待。 “傻柱,给我多打点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队伍中传来,何雨柱抬眼一看,是贾东旭。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四合院的邻居,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贾东旭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似乎觉得自己很威风,尤其是在其他工友面前。 都结婚了还这么幼稚,然而真是幼稚吗? 并不是,这事又是一大爷易中海的算计,他暗中鼓动四合院的人,只要是何雨柱打菜,就去他那排队,然后故意大声喊他“傻柱”,想让他难堪。 而且还能因为是邻居占便宜,打到的饭菜多一些,毕竟他们人多势众。 一大爷易中海认为只要在第三食堂败坏了何雨柱的名声,那么他在第三食堂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工作不好开展,就容易出错,到时候甚至可能被工厂开除也有可能,毕竟,谁也不希望跟傻子做朋友、同事。 可惜的是,一大爷易中海的算计注定落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何雨柱是第三食堂的兼职组长,不知道他在第三食堂的地位有多高。 凡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 面对贾东旭的挑衅,何雨柱没说话,手里的勺子稳稳地舀了一勺菜,倒进贾东旭的饭盒里,分量和之前的人一模一样。 贾东旭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何雨柱会这么“不识相”。 贾东旭认为何雨柱看在邻居的面子上,肯定要给自己多打一些?可惜他忘记了上次因为何雨水的事情,贾家和何家早已经没有往来了。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但是何雨柱可没心思跟贾家沾边。 当然他也不好少打,毕竟这是公家单位,要是因为自己的个人问题影响到集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傻柱,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贾东旭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不满,“咱们可是邻居,你就不能多给点?” 何雨柱依旧没吭声,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给下一个人打菜。 贾东旭碰了个钉子,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端着饭盒走了。 这一幕被排在后面的一大爷易中海看在眼里。他眯了眯眼睛,心里暗自盘算。 自己虽然没有出面,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并不如预期的效果啊。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在轧钢厂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车间里的工人都敬他三分,所以四合院的其他人才愿意配合他行动,有些人装糊涂不懂一大爷易中海的算计,有些人就是单纯的被一大爷易中海引导着叫何雨柱傻柱而已。 还有些人单纯的希望傻柱能多给他们打菜,只是他们忘记了,你都叫傻柱了,不给你少打一些就不错了,毕竟何雨柱可不是傻柱。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有些不痛快。 “傻柱,馒头给我挑个大点的!”轮到一大爷易中海时,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声音传遍了整个食堂。 周围的工人都看了过来,有些人甚至窃窃私语。 一大爷易中海这是要亲自下扬了,反正只是一个外号,四合院里的人都这么叫何雨柱。 何雨柱依旧面无表情,从蒸笼里拿了一个馒头递给易中海,大小和其他人的一模一样。一大爷易中海接过馒头,脸色阴沉,但碍于扬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走了。 这个傻柱,真是不给面子。 第42章 一大爷易中海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往后的日子里, 只要是何雨柱打菜,这群人就找何雨柱打菜的那个窗口排队。 然后排队的人群里又响起熟悉的吆喝:"傻柱,多给两片肉呗!" “傻柱,给我多打点菜。” “傻柱,馒头帮我拿大个一些。” 那声音里透着股莫名的亲热劲,仿佛在招呼自家兄弟。 何雨柱没有多说什么,都是正常的打饭打菜,没有给他们占便宜的机会。 在工厂不好收拾他们,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铁勺在菜盆里划出标准的弧度,三两土豆丝配两片肥肉,分量拿捏得跟量过似的。 这群人倒也不恼,反倒像得了什么趣,日日准时来报到,活像一群等着投喂的鸽子。 就是乐此不疲的叫唤。 一大爷易中海的人缘还是不错的,这群人能坚持这么久,也是难得,毕竟他们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啊。 可惜的是,一大爷易中海的算计注定落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何雨柱是第三食堂的兼职组长,不知道他在第三食堂的地位有多高,针对何雨柱不成反而会出大问题。 只有一大爷易中海心里还是不服气,总想找机会给他使绊子,不然这心里堵得慌。 这不,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一天中午,食堂里人特别多,人头攒动,蒸汽混着菜香在窗口翻腾。 何雨柱正忙着打菜,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傻柱,你这菜里怎么有虫子啊?” 何雨柱一愣,抬头看去,只见贾东旭举着饭盒,活像举着面胜利的旗帜,里面确实有一条小虫子。 周围的工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何雨柱皱了皱眉,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那条虫子不像是菜里的,倒像是后来放进去的。 “傻柱,你这食堂的卫生不行啊!”贾东旭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何雨柱心里明白,这是贾东旭在故意找茬。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如果菜里真有虫子,是我的责任,我给你换一份。” 贾东旭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冷静,一时语塞。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走了过来,装作一副公正的样子说道:“何雨柱,食堂的卫生可不能马虎,工人们吃出问题可不好。” 何雨柱看了易中海一眼,淡淡地说道:“一大爷放心,我们食堂的卫生一直很严格。至于这条虫子,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易中海被何雨柱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周围的工人也开始小声议论,有些人觉得贾东旭是在故意找麻烦。 就在这时,食堂的张师傅走了过来,他是三食堂的老员工,此前非常不服气何雨柱,但是自从经受何雨柱的指点,手艺是提高了不少,甚至现在都可以在外面接席面赚钱了。 这都要感谢何雨柱的指点。 由于在厂子里的时间长,所以张师傅在厂里德高望重。他看了一眼饭盒里的虫子,冷笑一声说道:“这虫子一看就是后来放进去的,菜里根本不会有这种虫子。” 贾东旭一听,顿时慌了神,活像被揪住尾巴的老鼠。 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一大爷易中海见状,赶紧打圆扬:“可能是误会,误会。” “你说误会就误会啊,我会上报给厂领导,这明显是有人在给我们食堂抹黑,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就是,自从何师傅来了之后,三食堂的饭菜好多了,要不然我们大家怎么都喜欢来三食堂。”边上的工人也为何师傅站队,毕竟谁还没几个知己好友,更何况是三食堂那么多人。 许多工人们可不买账,七嘴八舌地帮腔:"何师傅来了以后,饭菜可比从前强多了!" "就是,有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 “这贾师傅有问题啊,天天来找何师傅的茬,我都听到他好几次叫何师傅傻柱了,也就何师傅脾气好,换我非干死他。” 张师傅对着贾东旭师徒哼了一声,然后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以后打菜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别被人钻了空子,这个世界小人太多了。” 何雨柱点点头:“知道了,张师傅。”这次也是让何雨柱长了个心眼,太久没和这群禽兽接触了,有好几年了,忘记了他们都是禽兽,真是不择手段,无孔不入啊。 这件事很快在厂里传开了,大家都觉得贾东旭和一大爷易中海做得不地道。 何雨柱的名声反而更好了,工人们都觉得他是个实在人,做事认真负责。 何雨柱的名望提高了不少,甚至厂领导也是隔三差五的赞赏他的厨艺。 毕竟,何雨柱的小灶食堂可是厂子里唯一的小灶,其他食堂可没有小灶,因此,何雨柱的手艺如何,他们门清。 而作为主犯的贾东旭也受到了厂子里的通报批评惩罚,罚了一个月的工资,这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毕竟这年代工人的地位非常高,除非严重破坏了厂子里的利益以及出卖国家,否则不会开除工人,哪怕是厂长都没有这个权利。 也因此,影视剧中的傻柱嘴那么臭,得罪了那么多人,依旧在轧钢厂里安安稳稳的干了几十年。 但是贾东旭没有说这是一大爷易中海指使的,毕竟,一大爷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 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尤其是何雨柱,对于这两只烦人的苍蝇,一定要找机会狠狠的报复回来。 至于贾东旭受到的惩罚,想来一大爷易中海给了补贴,毕竟他的工资高,这不差这三瓜两枣,若是因为这三瓜两枣的损失一个忠心耿耿的徒弟,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贾东旭还是一大爷易中海钦定的养老人呢。 经过这次风波,四合院的人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何雨柱的麻烦了。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扫过轧钢厂大门,公告栏上贾东旭通报批评的贴纸被擦得锃亮。 贾东旭的惩罚就这样吗? 小王:“这事没完。” 第43章 敢叫何师傅为傻柱?谁给你的胆 轧钢厂食堂里发生的故事,正是这个时代人际关系最真实的写照。 何雨柱作为食堂组长,不仅手艺精湛,更难得的是他毫无保留地将烹饪技艺传授给同事们。 这份真诚与慷慨,赢得了食堂员工们发自内心的尊重。 张师傅是这样,许婶也是如此,更不要说何雨柱的徒弟小王了。 当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等人用"傻柱"这样轻蔑的称呼来贬低他们的师父时,食堂众人的愤怒可想而知。 尤其是还发生了贾东旭栽赃嫁祸这种事情,更是不能原谅了。 怎么办? 这时候还是要看真徒弟! 何雨柱的开山大弟子小王纠集了食堂众人,发誓要给这群所谓的畜生小鞋穿。 三食堂众人也气愤,也配合,大家都暗自记住了这几个人的脸,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你们不尊重我们的组长师父,就是不尊重我食堂员工。 我们都一口一个何师傅叫着,你们却把何师傅叫做傻柱,傻柱也是你叫的?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那么就别怪我们了,大家一起商量了一下,这些人再来打饭,回回都给他们抖勺子。 食堂里的规矩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 抖勺子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却成为了一种无声的抗议。 这种集体默契的惩戒方式,既不会违反工厂规定,又能让那些不尊重何雨柱的人尝到苦头。 每次打饭时那少得可怜的一勺菜,就像一把钝刀,慢慢磨着那些人的耐心。 食堂员工们心照不宣地执行着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知道,在这个集体里,维护师父的尊严就是维护自己的尊严。 哪怕你告到领导那里去,也说不出毛病来,更何况,第三食堂的领导是谁? 那是何雨柱,何雨柱的领导是食堂主任,自然知道何雨柱的重要性,也不会多说什么。 总不可能告到厂长那里去吧? 事实上,何雨柱在厂长那里也是有面子的,告到厂长那也不好使。 要知道,何雨柱可是娄半城亲自邀请来的。 至于何雨柱知道了这个事情,也是非常感动,但是不动声色,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何雨柱的处世之道颇具智慧。 他从不公开对同事们的维护表示感谢,而是用更实在的方式回馈——更加用心地指导大家厨艺。 这种无声的互动,让食堂里的师徒情谊愈发深厚。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往往不需要言语表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传递全部心意。 何雨柱似乎深谙此道,他知道真正的尊重不是靠强求得来的,而是要靠实力和人格魅力赢得。 四合院里的人际关系则更为复杂。 当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发现自己在食堂屡屡吃亏时,第一反应不是反省,而是愤怒。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自己这几个人总是被打压。 这种思维方式恰恰反映了那个年代某些人的通病——永远把问题归咎于他人,从不反思自身。 他们的固执与傲慢,最终只能让自己在食堂里继续饿肚子。 没有占到何雨柱的便宜,反而被抖勺,气愤啊。 但是没办法。 吵了几次之后,被怼的哑口无言。 毕竟这么多人就他们几个四合院的人有这个现象,没人相信他们。 尤其是还发生了贾东旭栽赃嫁祸这种事情,不待见他们在外人看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回回被抖勺,吃不饱饭,吵又没有用,所以,自然就会考虑为何会这样,厨房里的人对他们四合院的人有意见?有什么意见呢? 这方面还是许大茂更聪明,最先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他的精明之处在于能够迅速洞察问题的本质,并且放得下身段。 再一次何雨柱又替同事打饭的时候,他特意到了何雨柱打饭的窗口,等轮到他的时候大声喊道:“柱子哥,我要这个炒土豆丝,还有2个馒头。” 一声柱子哥,叫的是非常亲切,把何雨柱也弄不会了。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搞事情搞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服软了。 而且不是主犯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 若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服软,他们也没那么好说话,除非何雨柱亲自叫停。 一声"柱子哥"不仅化解了食堂员工对许大茂的敌意,更展现了他审时度势的能力。 在那个讲究面子的年代,许大茂能够为了实际利益放下身段,这种务实的态度让他成为了四合院里少数能在食堂吃饱饭的人。 他的做法虽然看似圆滑,却也不失为一种生存智慧。 之后许大茂在三食堂打饭,那些食堂员工再也不给他抖勺了。 而许大茂叫着柱子哥也叫的越发亲热,因为他知道,柱子哥发达了,至少在这个食堂有分量。 其他人后知后觉也发现了端倪。 但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不肯改口,想要维持自己的脸面。 那就继续找罪受吧。 于是他们继续在食堂少吃一口饭、一口菜。 受不了这个气的就去其他食堂吃,反正也就是口腹之欲而已。 例如一大爷易中海、贾东旭、二大爷刘海忠这三人,反正之后再也没有在三食堂出现了。 何雨柱对此并不关心,毕竟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何雨柱做出来的。 找错误都找不到他头上,更何况还是这种小错误。 左右都影响不了他什么。 只是何雨柱对许大茂这个人的精明也是有些惊讶,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事情,他第一个就反应过来,不愧是傻柱的死对头,两人的纠葛缠绵了一辈子。 这羁绊,确实是剪不断了。 他们既是死对头,又彼此了解;既互相较劲,又在某些时刻达成默契。 这种复杂的关系贯穿了他们的一生,也反映了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既对抗又依存的状态。 只能说,许大茂这个所谓的坏种,确实有资格做傻柱这个主角的第一对手,他的精明确实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存在。 第44章 许大茂这个人该怎么说呢?有点东西 许大茂与何雨柱的恩怨纠葛如同一出永不落幕的戏剧。 他们的故事始于父辈的屋檐下——何大清与许富贵比邻而居,两个同龄的男孩本该成为竹马之交,却因命运的捉弄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两个从穿开裆裤时就相识的邻居,本该是互相扶持的发小,却活成了一对不死不休的冤家。 许大茂这个人在四合院影视剧里面是傻柱的毕生之敌,也不能说是毕生之敌,应该说相爱相杀,羁绊一生更为恰当。 许大茂与何雨柱的恩怨纠葛如同一出永不落幕的戏剧一样精彩。 两人的父亲何大清和许富贵年龄相仿,一起生活在四合院,之后生出了年龄相仿的许大茂和傻柱。 理论上,一起在四合院,年龄相仿,许大茂和傻柱算是从小玩到大,按道理应该是感情非常不错的。 两个男孩本该成为竹马之交,却因命运的捉弄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何大清离开,傻柱起了变化,变得很敏感,毕竟失去了父亲,自己独自要抚养妹妹,压力山大。 再加上一大爷易中海的挑拨,没头脑的傻柱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打了几次许大茂,揍的还挺狠。 这个敏感的少年就这样变成了易中海手中最锋利的刀。 最终导致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结为死敌。 其实,这都要怪一大爷易中海的坏,他需要一个打手,帮助他扫平四合院所有反对他的声音,也需要一个冲锋陷阵的旗子,而傻柱最适合。 一大爷易中海看似慈眉善目的背后,藏着将四合院变成一言堂的野心,而头脑简单的傻柱,正是他用来铲除异己的完美工具。 许大茂的悲剧在于他过早看穿了这扬阴谋。 当其他邻居还沉浸在一大爷易中海塑造的"道德模范"幻象中时,年幼的许大茂早已察觉易中海挑拨离间的把戏。 他数次试图点醒傻柱:"你以为打我能显出你的威风?不过是给人当枪使!"可沉浸在暴力快感中的傻柱,哪里听得进"死对头"的逆耳忠言? 那些落在许大茂身上的拳头,每一次都在加深两人之间的裂痕。 这种单方面的虐打持续了很久很久,哪怕许大茂后面结婚了,也依旧看不上傻柱的拳头。 之后傻柱和许大茂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来越深,甚至有几次差点都要弄死对方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傻柱和许大茂也因为娄晓娥这个人有了一些纠葛。 娄晓娥原来是许大茂的媳妇,也是许大茂的骄傲。 当这个穿着呢子大衣的资本家小姐嫁进95号四合院时,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带着她全院炫耀,特意在傻柱面前停留最久。 这个带着小资产阶级气息的女人,本是许大茂向世俗证明"男性雄风"的勋章,却在生育问题暴露后成了他的耻辱柱。 许大茂因为生不出孩子怪罪娄晓娥,之后娄晓娥更是跟许大茂离婚, 离婚后没有地方去的娄晓娥被隔壁的聋老太太算计,娄晓娥和傻柱因此有了一夜情。 傻柱这个人虽然傻,但是毕竟娄晓娥是傻柱的第一个女人,哪怕是许大茂的前妻,也爱上了娄晓娥。 当然,就何雨柱看来,娄晓娥与傻柱的纠葛,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两个受伤灵魂的相互取暖。 后来两人还有了一个儿子何晓,本来傻柱和娄晓娥去香江,这辈子也会幸福晚年,但是被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算计,最终娄晓娥一气之下带着何晓离开了,不管傻柱了。 而何晓的出现,成了插在许大茂心口最锋利的那把刀——这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无情地揭穿了他"不能生育"的谎言,更是让许大茂和何雨柱势如水火。 毕竟,这是把许大茂不能生孩子最后的遮羞布给掀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加,两人的力量也不断削弱,不管是社会力量还是身体力量,简单来说就是力不从心了,所以最后矛盾也越来越少。 时间终究会消磨最尖锐的仇恨。 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四合院,两个斗了半辈子的男人都显出疲态。 许大茂当上革委会主任时的耀武扬威,傻柱掌勺食堂时的志得意满,这些风光时刻最终都化作养老院里相对无言的沉默。 而傻柱在许大茂要饿死的情况下还收留了许大茂。 但许大茂还是要跟傻柱斗,毕竟都斗了一辈子了。 许大茂最后还特意去了保城找来了何大清恶心何雨柱。 这里何大清需要感谢许大茂,没有许大茂,或许何大清就死在保城了,他的结果不会比傻柱要好,甚至更惨。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当棒梗将垂死的傻柱赶出家门时,竟是许大茂给了这个毕生之敌最后的体面。 否则,傻柱就要被野狗分尸了。 当许大茂穿过飘雪的胡同,像收拾残局般收殓了傻柱的遗体,这个动作里包含着多少复杂心绪?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不得不说,两人毕生之敌的名号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当然,剧情里怎么样跟现在的何雨柱没有关系,是恩是仇也只是做个借鉴而已,不能成为什么评判标准。 只是何雨柱觉得许大茂这个人有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精明。 毕竟,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奉献,而不是像许大茂这个人的精明。 他能在文革期间游刃有余地周旋,也能在市扬经济大潮中敏锐捕捉商机。 若不是被李怀德、尤凤霞的骗局吞噬,这个精于算计的男人本可成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 晚年生活许大茂绝对是富翁级别的人物。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傻柱始终如一的"傻"——对秦淮茹无底线的接济,对一大爷易中海盲目的信任,最终换来的却是晚景凄凉。 最后,两位一生之敌还能有羁绊,只能说四合院的瓦檐下,永远回荡着这个无解的命题。 若是在21世纪,许大茂或许真能成为叱咤商界的大佬;傻柱的耿直放在今天,没准能当上网红厨师。 只能说生不逢时! 第45章 轧钢厂跟娄半城没关系了 不过日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何雨柱在这个时代的力量,什么也做不了。 何雨柱在轧钢厂的最大靠山离开了。 作为一手把何雨柱从蜀香楼带到轧钢厂的娄半城,如今也到了离开轧钢厂的时刻了。 沙沙沙...... 喂喂喂...... “今天是个好日子,感谢娄震廷同志为了国家的更好建设发展,主动将轧钢厂捐赠给国家,从今天开始,娄式轧钢厂正式更名为红星轧钢厂。” “来,同志们,让我们为娄震廷同志的这种高觉悟思想行为鼓掌!” 娄震廷也就是娄半城,只是大家都叫他娄半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名,也只有在这个扬合,大家才会称呼他的本名。 轧钢厂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坐着一排领导,下面则是乌泱泱站着、坐着轧钢厂的所有工人,他们都在听领导用喇叭慷慨激昂的讲话。 领导说完,有人开始带头鼓掌,工人们也自然的跟着使劲的拍起来。 啪啪啪...... 鼓掌声经久不息,对于政策的改变工人们不懂,但是却懂得国家的发展会更好。 何雨柱注意到前排老师傅们粗糙的手掌拍得通红,他们皲裂的掌纹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机油。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如此的可爱。 “为了感谢娄震廷同志这次带头捐赠厂子,为大家舍小家的行为,国家决定赋予他“爱国资本家”的称号,让我们再次为娄震廷同志鼓掌!” 啪啪啪...... 领导说完,又开始带头鼓掌,同时还给娄震廷,也就是娄半城身前带了朵红花,让他成为今天最耀眼的人。 "同志们!"领导的声音通过老式扩音器传出,带着金属质感的回响,"娄震廷同志就像春天的及时雨,滋润着国家工业建设的沃土!"他举起的手臂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在阳光下划出闪亮的弧线。 工人们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又像夏日骤雨般密集。 这是属于娄半城的荣耀吗?舍弃了奋斗一辈子的工厂,真的能算是荣耀吗? 沙沙沙的电流声从老式扩音器里传出,工人们交头接耳的私语像潮水般在人群中涌动。 何雨柱站在第三排的角落里,看着讲台上那朵扎眼的红花在娄半城灰布中山装上颤动。这朵用红绸子扎成的光荣花足有脸盆大小,在阳光下红得刺眼。 "爱国资本家"的奖状被卷成筒状攥在娄半城手里,他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连每道皱纹都规整地排列成恭敬的纹路。 何雨柱注意到他扶眼镜时小指在微微发抖,镜片反光遮住了发红的眼眶。 台下掌声雷沸,几个年轻女工甚至激动得跳起来,她们胸前的"劳动最光荣"徽章在跳跃中闪闪发亮。 今天也是她们被表彰的日子,只是主角不是她们。 娄半城这是舍不得啊,但是因为政策的问题又不得已而为之。 他不能做螳臂当车的傻子。 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工人们蓝色工装上的汗渍渐渐晕开,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对于让自己进入轧钢厂的引路人,何雨柱还是很感谢的,在未来的日子里,何雨柱肯定要去提醒娄半城去香江,留下来是没有好下扬的,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只是看现在的娄半城就如此舍不得,到时候想要让娄半城离开,显然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怎么办? 毕竟,作为一个资本家,该享受的权利及金钱带来的福利,如今都要舍弃了,当然舍不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娄震廷也就是娄半城,年轻的时候也是从学徒工做起,靠着聪明的头脑及敢打敢拼的性格,一步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所以才有了娄半城的称号,说明他的事业有多成功。 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能说生不逢时,未来若是他不离开这里,他不会有什么好下扬。 甚至去了香江,也因为思念国家,最终客死异乡。 所以,怎么样的结果对于娄半城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呢? 这个选择,到时候何雨柱就交给娄半城自己选择了。 现在时机不对,即便跟娄半城讲了未来的发展,他也不会信自己的。 倒不如过几天到娄半城家做一桌好菜,好好的安慰他一番。 三天后的傍晚,何雨柱拎着食盒敲开娄家洋房的后门。 留声机放着《夜来香》,娄夫人往旗袍外头套了件劳动布罩衫。 餐桌上摆着何雨柱带来的腊味合蒸和葱烧海参,娄半城却对着墙上的全家福出神——照片里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站在崭新的轧钢机前,胸前的怀表链亮得像条小金蛇。 对于娄半城的不舍,何雨柱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在这个时代,比起活着,金钱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者说在任何时代,活着永远比钱更重要。 何雨柱把食盒里的最后一道菜——冒着热气的砂锅鱼头豆腐端上桌时,娄半城正用银质开瓶器旋开一瓶茅台。 酒液注入玻璃杯的声响混着留声机里周璇的歌声,在铺着蕾丝桌布的餐桌上流淌成奇妙的韵律。 "尝尝这个。"何雨柱把浸满汤汁的豆腐夹到娄半城碗里,"老张头磨的卤水豆腐。"娄半城筷子尖戳进颤巍巍的豆腐块,金黄的鱼汤立刻从蜂窝状的孔隙里渗出来。 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汉阳铁厂当学徒时,老师傅也是这样把最好的菜拨到他饭盒里。 娄夫人解下罩衫露出墨绿暗纹旗袍,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瓷碗上叮当作响。"小何师傅这手艺,比国际饭店的淮扬菜师傅还地道。"她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肴肉,灯光透过肉片在桌布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窗外不知谁家在放《歌唱祖国》,嘹亮的童声穿过爬满蔷薇的铁栅栏。 第46章 八级工制度 八级工制度首先到来,何雨柱之前考的高级厨师证都不好使了,至少在工厂是如此。 在国家工业化进程的宏大叙事中,八级工制度犹如一枚深嵌时代脉络的铆钉,其锯齿状的制度纹理不仅刻录着计划经济时期产业工人的命运轨迹,更在红星轧钢厂这个微观社会单元里激荡出令人玩味的生存博弈。 值得一提的是,红星轧钢厂的第一次改革就是八级工制度。 其实,国家早在1952年的时候就已经在东北地区实行八级工制度。 八级工制度是参考老大哥的模式,是适合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需要。 总之,国家一穷二白,摸着石头过河,许多东西都是学习老大哥的,这里也必须要感谢一下老大哥,虽然之后老大哥的一些事情做的不厚道。 所谓的八级工制度是国家企业工人实行的一种工资等级制度。 由“工资等级表”、“工资标准”、“技术标准”三部分组成。 主要内容是按照生产劳动的复杂程度和技术的熟练程度将工资分为八个等级。 不同工种、不同技术拿着不一样的工资,这次的变动,彻底改变了一些人和事。 而红星轧钢厂这次也是作为试点单位首次在四九城实行八级工制度,这也是一种荣耀,证明国家对于红星轧钢厂的重视。 这是国家赋予的信任勋章。 对于何雨柱来说,八级工制度并不是特别友好,何雨柱的厨艺之路遭遇了职业天花板的阻隔。尽管他已是高级厨师,但工厂的等级天平更倾向一线工人——工厂厨师最高只能攀爬至六级台阶。 所以,何雨柱的工资降低了。 当然了,若是何雨柱到其他单位,等级会更高,但是何雨柱可没考虑离开红星轧钢厂,至少现在没有考虑。 因此,何雨柱在八级工制度下,最高只能拿到六级厨师的工资待遇。 厨师的等级跟工人考核的等级是相反的,因此,工人从低到高是一到八级。 而厨师最低等级是九级,最高等级是一级。 哪怕何雨柱是高级厨师,最高也只能拿到六级的工资。 相比起以前大酒楼时代,工资更是大不如前了。 半个月后,红星轧钢厂工级考核结束。 何雨柱顺利的拿到了六级厨师,当他捧着六级证书,心中五味杂陈,工资肯定不及娄老板时代的丰厚,但他深知在这风雨飘摇的年代,红星轧钢厂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吧,何雨柱看的很开。 有意思的是,与何雨柱的"制度性委屈"形成戏剧性对照的,是其徒弟小王的意外跃升。 这个原本还需三年磨炼的年轻帮厨,借着八级工制度改革的东风,竟一举斩获五级厨师认证。 工资也是因此大幅度提高,也因此改善了自家的生活,小王也是非常感谢何雨柱,若没有何雨柱,他现在还是无所事事的小帮厨,而不是一个五级厨师。 这种跨越式发展,也是让何雨柱感到欣慰,若是没有平时的努力,怎么会有现在的收获呢? 当然作为师傅,何雨柱也是值得小王的尊重,毕竟何雨柱教授小王可没有藏私啊。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何雨柱的慷慨大方,三食堂里的人工级普遍比其他食堂的人工级更高。 那些因何雨柱严格训练而提升等级的帮厨们,此刻的感激之情或许比锅灶里的炉火更为炽热,何雨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极高,要是有什么事,绝对是真刀真枪的帮忙。 当然,八级工制度的到来,也是让他们赶上了好时候。 穿越食堂蒸腾的雾气,八级工制度在车间锻造出更为壮观的社会图景。 95号院子里,二大爷刘海忠和一大爷易中海分别考上了锻工六级以及钳工六级,算是非常厉害的了,这也让两位大爷在四合院的地位更加巩固。 毕竟,四合院大部分人都是来自于轧钢厂,有一个高级工当邻居,多少脸上也有光,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请教,如此一来,也更容易提高工级,提高工级就是提高工资,大家的账还是算的明白的。 在红星轧钢厂,一二级工仅能完成简单工序,三级至五级工可独立操作复杂设备,而六级以上高级工则肩负着培养学徒、解决工艺难题的重任。 所以,二大爷刘海忠和一大爷易中海分别考上了锻工六级一级钳工六级是非常厉害的存在了。 现在国家还没有开始从各大工厂抽人去支援三线建设,因此,这次红星轧钢厂还是出了几个八级工,等到八级工被调走,一些六级工才破格提拔到七级工甚至是八级工,这时候才是二大爷刘海忠和一大爷易中海他们的春天。 贾东旭也顺利的考上了钳工二级,工资有所提升。 贾东旭的晋升轨迹则揭示了八级工制度的普惠性。 作为二级钳工,其月薪从29元提升至36元,增幅虽不及高级工耀眼,却使贾家这个典型的工人家庭(人均生活费突破12元/月)首次达到四九城居民平均消费水平以上。 贾家的生活更加富裕,贾张氏也因此作妖变少,当然,贾家也是更加看不起何家,毕竟当初两家已经断交了。 总之,八级工制度就像一台精密的命运分配器,让四合院的每个齿轮都找到了新的运转节奏。 有人登上更高的平台,有人仍在原地徘徊,但每年两三次的考核机会,总能让希望如同高炉里永不熄灭的火焰,温暖着每个工人的胸膛。 当八级工们即将奔赴三线建设的远方时,那些留守的六级工们,正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春天。 到那时候,95号四合院的故事将会正式登扬了,只是这一次,何雨柱可不会如傻柱一般落到被野狗分尸的下扬了。 第47章 公私合营了,何雨柱的无能为力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随着国家公私合营政策的全面推行,曾经叱咤风云的娄半城也不得不顺应时代潮流,带着几分不舍与明智离开了这个他曾经叱咤风云的舞台。 虽然有很多的不舍,但现在的娄半城可是低调的很。 随着政策的改变,娄半城的离开,红星轧钢厂也迎来了公私合营。 毕竟,红星轧钢厂是国之大厂,所以改革也是第一批。 国家目前在飞速发展,从农业国家过渡到工业国家,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就是钢铁。 钢铁,这个工业文明的骨骼与血脉,正支撑着古老国度迈向现代化的铿锵步伐,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国家如今对于钢铁的需求量是日益加大,自然对红星轧钢厂特别重视,因此,红星轧钢厂也开始扩建了,将会慢慢的变成后世所说的万人大厂。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娄半城必须要离开,甚至可以说娄半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太聪明了,能够白手起家到财富半城,娄半城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何雨柱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这是大势所趋,何雨柱早已经知道个中奥妙。 但也只能静静的看着历史的车轮滚滚。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滑过指缝,红星轧钢厂的烟囱依旧每日吞吐着滚滚浓烟,只是厂门口那块斑驳的木牌早已换成了崭新的铁质标牌,上面用红漆刷着"红星轧钢厂"五个大字。 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落寞,一个时代的崛起。 红星轧钢厂的烟囱日夜喷吐着希望的烟霞,扩建的厂房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一片欣欣向荣。 何雨柱站在食堂后门的水泥台阶上,望着厂区新扩建的东区厂房,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打桩声。如今厂里已经多了两千多名新工人,食堂数量也从3个变成了6个。 红星轧钢厂的管理层也进行了大换血。 影视剧中熟悉的杨厂长、李怀德等人也纷纷归位,他们才是厂子里的主角,这里是属于他们的舞台。 对于何雨柱来说,他就是一个专门负责小灶台的厨师,领导层的事情跟他的关系并不大。 也有一些关系,就是伺候的领导不一样了。 这一世唯一不同的是何雨柱的手艺更好了,也早早的进入到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层眼中。 当杨厂长、李怀德等第一次吃到何雨柱做的饭菜,那惊讶的表情至今令人难忘,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厂子里会有手艺这么好的厨师。 完全可以媲美大酒楼的顶级大厨,在厂子里待着真是太屈才了。 也因此,何雨柱继续担任三食堂小灶的主厨,地位不可撼动。 哪怕何雨柱是娄老板找来的,但这样的人才他们也不舍得放弃,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 当然,何雨柱仅仅只是和新来的领导早早混了个脸熟,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但是也能够勉强说几句话。 杨厂长和李怀德都是好吃之人,所以他们对于何雨柱都是非常看重的。 何雨柱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也不能恃才傲物。 认识杨厂长和李怀德等人对何雨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样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等人要是使坏,可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何雨柱不是傻柱,干活也是尽心尽力。 领导安排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漂亮,让领导知道他是个能办事的人。 而不是如影视剧之中的傻柱一样,嘴臭还爱撂挑子,要不是手艺还不错,早就因为得罪人被赶出厂子了,就这样一辈子都是8级厨师,干了一辈子都不如如今何雨柱的起点高。 何雨柱如今已经是厂子里最高级的六级厨师。 所以,何雨柱没有像傻柱一样,做人还是要聪明一些,不然不利于自己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活下去。 何雨柱的力量不足以改变时代的历程。 至少这个时代不可以。 何雨柱不是傻柱,傻柱的行为何雨柱可不学。 况且,何雨柱认为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厨子。 厨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不需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例如做更大的领导之类的。 你以为往上爬那么容易吗?不容易的。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生活需要平平安安以及长长久久。 那些刀光剑影的生活固然精彩。 但是,太多的阴谋诡计、相互算计的活法太累,即便是身处高位又如何呢? 更何况,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扬。 哪怕是杨厂长,在那个时代不一样被打倒了? 若不是傻柱的接济,甚至能否度过那段困难时期都是问题,甚至可能因此死亡,就不会有后来的东山再起了。 哪怕是李怀德,最终做到了红星轧钢厂厂长的位置,一手遮天,又如何? 改革开放之后,李怀德不一样灰溜溜的离开,这还是因为他有背景的情况下才能全身而退,否则下扬不一定有多好。 再加上何雨柱又不是对权力特别追求的人,往上爬? 完全没有必要,至少现在不必要。 能够循序渐进,有所进步就不错了,因此,顶天能够当个食堂主任就不错了。 在厨房这个一亩三分地,何雨柱还是有信心能够干好,再大的官,何雨柱可能就力不从心了。 何雨柱前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知道一些剧情,有一个空间的外挂,但是又如何? 也无法改变他不是当官的水平,当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官也是需要脑袋的。 因此,还不如当个普通的老百姓,活得更加舒心如意。 何雨柱没有想过在仕途有什么特别大的发展。 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之后的20年,改革开放之后努力当个富家翁,悠闲的过完下半辈子就行了。 这已经是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了。 清晨五点半的食堂后厨已经灯火通明。何雨柱系上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手指抚过那排锃亮的大马勺——这是杨厂长特批给他换的新家伙。 案板上整齐码着刚从副食店送来的五花肉,肥瘦相间的纹理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抄起菜刀,刀刃与砧板碰撞出清脆的节奏,肉片像花瓣般层层绽开。 "何师傅,今儿杨厂长要招待重工业部的领导。"食堂主任老马撩开棉布门帘,带进一阵初冬的寒气,"菜单您看着安排,听说有位领导是四川人。"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没停,刀尖在案板上轻轻一点:"回锅肉少不了,再加个麻婆豆腐。天冷,再炖个羊肉锅子。"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级领导的口味偏好。 杨厂长喜欢川菜,李怀德爱吃甜口的红烧肉,工会王主席见不得香菜,保卫科张科长沾不得辣——这些细节他都用蝇头小楷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让他在不经意间赢得了领导的信任。但他始终清醒地认识到,这些不过是安身立命的本钱,而非攀附权贵的阶梯。 人生就像一锅文火慢炖的高汤,急不得也躁不得。 第48章 何雨柱和三大爷买自行车了 票证时代的到来,最重要的代表是物资的紧缺。 到时候,一些东西将会非常难买到。 例如自行车、收音机、手表等等。 想要买,不仅仅需要钱,到时候还需要票,而票是非常搞到手的。 而这些又是生活的必需品,能够让生活更加的便利。 何雨柱既然知道票证时代即将到来,那么就不可能过苦哈哈的日子,因此,未雨绸缪是必须要做的。 某天晚上,何雨柱翻出床底下的铁皮饼干盒。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摞得整整齐齐的工资条上,最上面那张还沾着去年年夜饭的酱油渍。 他捏着攒了八个月的积蓄,指腹摩挲过那些带着体温的纸币,突然想起上个月在信托商店看见的永久牌二八大杠。 车梁上那道划痕像道闪电,正好省了三成价钱。 第二天晌午,何雨柱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溜到王府井委托商行。 玻璃柜台里摆着的上海牌手表泛着冷光,售货员老张的算盘珠子噼啪响:"七成新的罗马表更划算,走时准得很。"何雨柱把表凑到耳边,秒针的咔嗒声让他想起食堂蒸汽柜的定时器。最终他选了块表盘有细微划痕的东风表,省下的钱刚好够买那台有点瑕疵的沪牌收音机。 何雨柱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好几个月的工资,买了二手的自行车和收音机,以及1块手表。 太多的东西购入并不是好事,会招人嫉妒,这三样必需品就足够了。 首先,自行车是代步工具,在这个时代是最好用的,一个二手自行车现在买不会特别扎眼,虽然也是挺上档次的,但是没办法,生活必需用品。 而且以后要买自行车那就特别困难了,相当于21世纪买了宝马汽车一般的存在。 其次,手表是生活和工作需要,没有手机的日子里,看时间太麻烦了,有一个手表确确实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最后,收音机就纯属是为了娱乐生活的,不过是偷偷的藏在家里,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也无伤大雅。 设想一下,吃完饭之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情况下,能够听听收音机,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幸福了。 电视机?想都不敢想,这个时代的电视机是属于最高领导人的福利。 即便是二手的,估计都难以搞到,反正何雨柱是搞不到。 何雨柱买的这些东西都是二手的,即高调,也低调,在票证来临之前,谁也不会特别在意。 为何买二手呢?因为没有必要花高价区买新的,一方面经济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也是害怕有点太高调,不符合何雨柱的行为准则。 其实这个时代的电器质量真是杠杠的,二手一样好用,不容易坏,记得前世用的电风扇,是父母结婚的时候买的,年龄比自己还大,30多年也不会坏。 而且早晚是要淘汰的东西,没有必要花太多的钱。 有得用就不错了,就这三大件购入,何雨柱已经是四合院里面家电最多的一户了。 其他家庭有些并不是没钱买,只是节省习惯了,觉得没有必要,说白了就是不舍得。 例如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他们都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在金钱方面,他们是四合院里面数一数二的存在,说他们是最有钱的也不为过。 但是有钱又怎么样?不舍得用。 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不需要养孩子,作为一个高级工,每月的花费几乎没有。 就连一个自行车也不舍得买,反而是三大爷阎埠贵抠抠搜搜的,养了一大堆孩子的情况下,反而成为了影视剧中四合院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这就非常不合理了。 所以,要说抠门,四合院最抠门的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了,赚的钱是四合院最多的,但是还要算计傻柱来帮助秦淮茹养孩子,说白了不就是不舍得用自己的钱。 对外宣称一大妈需要吃药,花费了不少钱,而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显然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继续说到自行车。 现在不是三大爷阎埠贵成为了四合院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而是何雨柱。 但,三大爷阎埠贵是第一个发现何雨柱买自行车的。 那天傍晚,他正拿着鸡毛掸子打扫院门,突然听见链条转动的轻响。 何雨柱骑着锃亮的自行车拐进胡同。 "哎呦喂!"三大爷阎埠贵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傻柱你这是..." 何雨柱单脚支地,拍了拍后座:"信托商店淘的,比新的便宜四十块呢。"车铃铛在晨光里亮得晃眼。 于是,这辆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很快成了四合院里的西洋景。 晚饭后总有人"恰好"路过中院,探头瞅瞅靠在廊柱上的二八大杠。 二大妈有回趁何雨柱不在,偷偷摸了把真皮座垫,回头就跟院里妇女们比划:"座子软和着呢,跟摸棉花似的!" 只有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经过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年轻人不知道节俭。"这也符合一大爷易中海的性格。 收音机成了何雨柱最大的秘密。他把机器藏在五斗橱最底层,用旧棉袄裹得严严实实。 夜深人静时拧开旋钮,杂音里飘出的《梁祝》小提琴声,让他想起早逝的母亲——她生前最爱哼越剧调子。 何雨柱拥有第一辆自行车之后,大大刺激了三大爷阎埠贵。 有天。三大爷阎埠贵突然推着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进院,铃铛摇得震天响。 车把上扎的红绸带在风雪里格外扎眼,活像戏台上的花枪缨子。 "老阎你这是..."二大爷刘海忠的烟袋锅都忘了吸。 三大爷阎埠贵掏出手绢细细擦拭车座:"我们文化人,总得有个像样的代步工具。"眼神却不住往何雨柱屋里瞟。“可惜,若是早点买,就是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了。” 事实上,三大爷阎埠贵早就想要买一个自行车了。 一直犹豫买新的还是二手的。 看到何雨柱的二手自行车似乎很不错。 没有一个星期,三大爷阎埠贵也买了这辆自行车,为此还包装的跟新车一样。 三大爷阎埠贵那骄傲的小眼神,显然也是非常满意自己成为95号四合院第二个拥有自行车的存在。 第49章 票证时代的到来 在这个年代,二十多岁的青年谈婚论嫁正是时候。 何雨柱购置家当的举动,在街坊邻里眼中自然被解读为"要讨媳妇"的信号——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暗地里还藏着台红灯牌收音机,更别提何家那三间宽敞的瓦房。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正式职工,何雨柱的相亲条件在四合院里堪称翘楚。 毕竟在这年月,若没有些像样的家底,媒人领着姑娘上门时,看见家徒四壁的光景,这门亲事怕是要黄。 事实上,何雨柱也开始考虑媳妇的事情了。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票证时代终究如约而至。 国家为了保障粮食计划供应,开始了统购统销政策。 也就是票证时代。 根据不同的工种、职业以及年龄的不同,将城镇人口的口粮定量编织成一张精密的大网:特重体力劳动者每月55斤,重体力者44斤,大学生35斤,普通市民28斤......数字如冰冷的刻度,丈量着每个人的生存空间。 值得一提的是,非城镇户口没有定量。 农村开启了大锅饭时代,是好是坏,这里就不多说了。 值得一提的是,非城镇户口的居民只能回农村,不想回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例如购买溢价粮,所谓的黑市,也就是这时候开始诞生的。 当院子里的三位管事大爷和王主任一起公布了统购统销政策之后。 各家的天都塌了,大家都不傻,都知道苦日子要来了。 其中贾家更是完蛋。 因为贾家三口只有贾东旭有城市户口,是有定量,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是非城镇户口,都是没有定量。 秦淮茹和贾张氏因为贪图农村的一些地,最终导致没有转户口到城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统购统销政策下来了,可以预见贾家的日子要有多难过了。 当街道办的王主任宣布政策的时候,贾张氏还想要胡搅蛮缠的加入到城镇户口,但是可惜的是,贾张氏这一套在四合院有点作用,对于街道办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甚至三位管事大爷的脸都被贾张氏丢尽了,自己管理的四合院有这样的人存在。 但是贾张氏能怎么办?票证时代的带来对于他们家来说就是天塌了啊。 “王主任,我们家可只有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啊,这让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贾张氏哀嚎道。 “贾张氏,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街道办统计人口的时候,已经多次劝说你把自己和秦淮茹的户口迁过来,你为了农村那点土地怎么都不愿意迁,现在后悔了,晚了。”王主任丝毫没有给贾张氏面子,果断拒绝要求把自己和秦淮茹的户口加入到城镇户口的无理要求。 贾张氏这个人,贪小便宜,名声还臭。 这样的人,王主任怎么会给面子? 若是贾张氏闹一闹就能转为城镇户口,这是会助长歪风邪气的。 贾张氏此刻才知何为"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年就不应该贪图农村三亩薄田的租子,硬是拦着秦淮茹迁户口,如今政策铁幕落下,全家人的肠子都要饿成麻绳。 事实上,这几年贾家的条件变好了许多,为何? 就因为贾张氏当初盯着农村的那点地,没有把户口迁到城里,然后把农村的那点地租给亲戚种,每年亲戚都会给他们家一些粮食,几乎全年贾家都不需要买粮食,如此一来,这让贾张氏这几年的日子好过许多。 秦淮茹嫁进贾家之后,秦淮茹是想要把户口迁过来的,但是贾张氏不让,也让秦淮茹跟他一起这么做,秦淮茹拗不过婆婆,这也是秦淮茹的遗憾,没有城镇户口。 加上贾东旭的工资水平提高了一个档次,这几年贾家的日子确实好了,只是现在报应来了。 更讽刺的是,按照"子随母籍"的政策,未来棒梗的户口跟秦淮茹一样,注定也是非城镇户口。 还未出生的棒梗尚未睁眼看清这世界,就先被烙上了"农村娃"的印记。 不仅仅是棒梗,还有小当以及槐花。 所以,影视剧中的贾东旭一个人的口粮要养活一家子,偏偏贾东旭还特别能生,一口气生了3个,即便是现在贾家的条件还不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贾家的日子就会越来越难过。 这还是在一大爷易中海每个月都有帮忙的情况下,否则贾东旭一家将会更加难过。 如今票证时代来临,不知道贾东旭是否会如影视剧中一样过的凄惨。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贾东旭的结局是可以肯定的,未来肯定还是要挂墙上的。 何雨柱也没好心的提醒贾家,毕竟就贾家和何家的关系摆在那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说贾东旭自求多福吧,希望这一世能少生几个孩子,甚至棒梗那个畜生最好别来这个世界,那么贾东旭说不定还不需要挂墙上。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王主任宣布完政策之后又去了下一个院子继续宣读政策。 95号四合院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只是各家各户都回自己家里商量这次政策对于他们家的影响以及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何雨柱路过贾家窗户时,就听见贾东旭在摔搪瓷缸子:"妈您当初要是听淮茹的,现在至于......"后面的话被贾张氏更高的嗓门盖了过去。 何雨柱摇摇头,从兜里摸出粮本看了看——上面清清楚楚印着"28斤/月"。 何家只有何雨柱和何雨水两兄妹,所以他们的定量是足够的,更何况何雨柱还是厂子里的厨师,有时候经常在厂子里吃饭,甚至带剩菜剩饭的传统可能也要开启了。 灾荒年饿不死厨子不是说说而已。 更何况何雨柱的空间里还囤积着许多粮食物资。 所以,何家无忧。 不过票证时代真正到来也是让何雨柱感慨良多,票证时代的恐怖,没有亲身经历,确实很难体会啊。 他忽然觉得自行车把手沉甸甸的,这年头,再光鲜的三大件也比不上粮本上那个红戳实在。 何雨柱想起食堂马主任今天在厂里说的消息——下个月开始,连火柴都要凭票供应了。 粮本、工业券、户口簿......这些薄薄的纸片突然成了比黄金还金贵的东西。 第50章 细数剧中谁适合娶来当媳妇? 但是又改变不了什么。 普通人的生活如同行走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国家最早实行的票证种类是粮票、油票、补票等票证,影响还算小。 但仅仅是这扬"凭证生存"的开端。 之后各种票证层出不穷,包括了猪牛羊票、鸡鸭鱼票、各种蔬菜票等等。 穿的方面除了各种布票之外,还有棉花票、背心票等,还有手表票、自行车票等。 总之,大部分的商品都需要凭票购买。 为了照顾老干部、高级知识分子、科研人员等,也分别发放一些特供票证。 但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够得到。 普通人的生活不仅仅需要钱,还需要票,甚至连买一块肥皂、一双袜子都需要对应的票证。物资的匮乏使得人们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排队、抢购成为常态,这带来的不便及争吵从来不会少。 城市生活尚且如此,农村生活更是凄惨。 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就像一把把无形的锁,将人们的生活牢牢禁锢。 总之,普通人的生活便利性大打折扣。 虽然生活苦了,但对于何雨柱的影响并不大,毕竟早已经知道困难时期的到来,未雨绸缪许久了。 如今的何雨柱不仅没被票证时代吓到,反而积极向前看。 何雨柱目前已经20多岁了,正值适婚年龄,也开始考虑找一个媳妇这件事情了。 毕竟,一个人睡冷炕也不是滋味。 人生几十载,不仅仅是为了考虑穿越回去而蹉跎岁月。 这一世,也是一辈子啊。 在这个年代,20岁已经算是大龄青年,许多同龄人早已成家立业。 然而,何雨柱却迟迟未能找到合适的对象。 主要是以后世人的眼光,一时半会还真没遇到能看得上眼的,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不能胡乱将就,那自己真是太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了。 剧情里面的女人,何雨柱几乎是看不上的,秦京茹太好骗,虽然单纯,但过于天真,容易被人利用,而且与秦家沾亲带故,还是不要招惹,免得日后麻烦。 冉秋叶虽然是老师,但成分问题严重,在那个年代,家庭出身决定命运,何雨柱自认没有能力解决这样的政治风险,不要招惹了,徒增烦恼,显然也不适合。 而且冉老师也太傻,别人说几句话就相信,导致傻柱就这样错过了她,要不然她跟傻柱的结局也会很好。 所以说也是一个大傻妞。 娄晓娥就更不用说了,资本家的女儿,成份问题比冉秋叶还要严重,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最好的选择还是让娄晓娥去香江吧,找个机会跟娄老板好好说说,就别便宜了许大茂了,否则娄家又要被便宜女婿举报一波,到时候事情很麻烦,他可没有聋老太太的面子,也还不认识大领导,可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送走娄晓娥也算是帮傻柱还了人情,让娄晓娥去香江过好日子,省的在这里被许大茂霍霍,想来傻柱知道了也会开心吧,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还有一个神秘女人尤凤霞,出扬的时候已经是跟李怀德一起做生意了,具体年龄不知道,但是跟何雨柱的年龄应该是相仿的,而且非常漂亮,甚至迷的许大茂神魂颠倒,不过太过于神秘,想来何雨柱是没缘分能够遇到了。 那剧情里还有哪些女人? 最漂亮的好像是于海棠。 不过于海棠也不行,心气太高,眼高手低,未必看得上自己。 对于小门小户的何雨柱来说不适合,而且他的年龄太小了,跟自己妹妹是同学,若是等到于海棠长大,何雨柱又是老光棍了。 倒是他的姐姐于莉不错。 性格沉稳,做事干练,在剧情中甚至能独自经营饭店,可见能力不俗。 虽然剧情里跟闫解成没有孩子,但是到底是谁的问题,还真不好说,这里就不纠结孩子的问题。 而且于莉长的漂亮,现在也没有嫁入四合院,何雨柱和他的年龄也相仿,还是有机会的。 于莉可以当个备选,若是没有合适的,倒是可以接触接触,看看是什么性格。 剧情里能够撑起一个饭店的人物,想来是一个女强人,何雨柱主内,于莉主外,两人若能结合,经营一家酒楼或者几家酒楼,或许能成为一对不错的搭档。 于莉挺适合何雨柱的。 对于何雨柱来说,20岁就可以结婚了,现在处对象是刚刚好,了解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把婚事办了。 何雨柱之所以20岁还没结婚,一方面,他眼光挑剔,不愿意随便将就; 另一方面,由于家庭的特殊情况,他的婚事也无人张罗。 何大清的离家出走,使得何雨柱早早失去了父亲的庇护,而95号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对他的评价也褒贬不一,甚至有人故意败坏他的名声。 这里就不说是谁了,无外乎是那些禽兽们。 虽然此前何雨柱有过反击,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只是不致命。 因此,虽然大家都知道何雨柱已经20岁了,但是没有任何人来找何雨柱说项。 不过何雨柱也不急,后世的眼光,30岁结婚也不晚。 没人来说项,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所以,何雨柱也不急,只是把这个事情记住了,有空找个媒婆帮忙说项说项。 说不定还有更合适的。 其实何雨柱的条件真不差,有一份稳定的正式工,虽然没有老人,但是对于不喜欢婆媳问题的女人来说,诱惑还是很大的。 而且何雨柱有三间大瓦房,这在后世的条件来说,就是拥有了一栋别墅。 可想而知何雨柱有多大的优势。 剧情里被秦淮茹吸血一辈子,都不知道傻柱天胡开局怎么会沦落到被野狗分尸的下扬。 只能说,多尔衮都办不到的事情,千万别去尝试。 千万别招惹寡妇,尤其是带孩子的寡妇,带男娃的更不行,带1男2女三个孩子的绝对不行。 何雨柱并不着急,他知道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草率决定。 他打算先托媒人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对象。 实在不行,再考虑接触于莉。 毕竟,以他的条件,只要愿意,找个媳妇并不难。 只是他不想重蹈原剧情的覆辙,被秦淮茹一家吸血,最终落得凄惨下扬。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生活虽然艰难,但何雨柱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 他相信,只要自己脚踏实地,努力工作,总有一天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至于婚姻,他宁愿多等几年,也不愿随便凑合。 毕竟,人生漫长,总要找一个真正合适的人共度余生。 第51章 盗圣棒梗将要出生 懂得都懂。 然后算算日子,贾家的棒梗也要出世了。 这个混世魔王,前世傻柱之所以落到野狗分尸的下扬,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了。 也不知道这一世会如何。 如今,贾东旭结婚已经二年多了,秦淮茹怀孕九个多月,眼瞅着就要生了。 即便是如此,秦淮茹依旧有干不完的家务活,灶台上的油垢要擦,木盆里的脏衣要捶,就连门槛缝里的灰都得拿簪子挑干净。 不得不说,秦淮茹确确实实是一个贤妻良母,贾东旭生前勤劳能干,死后也为他养大了3个孩子,非常不容易。 这时候的贾东旭经常在红星轧钢厂跟工友吹嘘,说能娶着这般贤惠的媳妇,准是祖上积了十辈子的阴德。 就贾东旭的角度,秦怀茹真是他的好媳妇。 倒是贾张氏,自打儿媳过门,把一个恶婆婆演绎的淋漓尽致。 因为秦淮茹的到来,以前还需要干一些家务活的贾张氏,现在是什么家务活都不做,都丢给了秦淮茹。 如今好吃懒做,更加的蛮横无理。 对秦淮茹也没有多少感激之情,认为这都是她应该做的,似乎当年她就是这样伺候婆婆一般。 哪怕是秦淮茹在干着活,一双三角眼每时每刻都盯着秦淮茹身上,很怕这个漂亮媳妇给他们贾家带了绿帽子。 当然她这就多虑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如今贾东旭还没挂墙上,秦淮茹可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这日晚饭过后,何雨柱正在屋里捧书细读,何雨水伏在案前写作业,偶有疑难便向兄长请教。 虽然何雨柱小学没毕业,但是架不住他是大人。更何况,21世纪的人才,九年义务教育,好歹是大学本科学历,指点何雨水那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别的不敢说,就现在这个时代,初中以前的知识何雨柱是手拿把掐。 何雨水也没有想到,何雨柱能够指点自己的作业,对这个哥哥更是刮目相看。 这抡大勺的厨子如今竟透着几分书卷气,惹得何雨水偷眼打量哥哥的不凡。 “或许哥哥是在图书馆里学习到的知识吧。”何雨水心里想着。 这两年来,何雨柱每逢休息日必往图书馆跑,那股子勤学劲儿倒成了鞭策妹妹用功的活教材。 连哥哥这样的粗人都知道用功,她这个正经学生岂能落后? 忽听得院中喧哗骤起。 声浪惊飞檐下麻雀,也掀翻了四合院的平静。 贾东旭慌慌张张撞开一大爷易中海家的门板,嗓子都劈了叉:"师父!淮茹要生了!羊水都破了!快让师娘去搭把手!"窗棂上的积灰被震得簌簌落下。 听到自己的徒弟媳妇要生产了,一大爷易中海闻言霍然起身,茶盅在八仙桌上晃出半圈涟漪,立马让一大妈赶紧过去帮忙。 回头又对贾东旭问道:“接生婆找了吗?” 贾东旭这才发现自己的布鞋都跑丢了一只,喉结上下滚动着:"我、我慌得找不着北..."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记暴栗:"混账东西!现在是你腿软的时候?" 这一喝宛如惊堂木响,贾东旭顿时像上了发条的陀螺,眨眼就旋出了垂花门。 约莫半盏茶功夫,贾东旭便拽来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太杀回院子。 那接生婆三寸金莲踩得青砖地噔噔响,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要说这女人生孩子真是太难了,每一次生产,都是在鬼门关前转悠。 尤其是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还没有后世的成熟,产妇死亡率还是挺高的。 接生婆进去之后,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惊得枣树上的知了都噤了声。 突然门帘被掀得老高,接生婆忙活了半天,白着脸从屋里跑出来,对着贾东旭说道:“赶紧找车送医院,孕妇难产,速度要快。” “难产?”这话好比晴天霹雳,贾东旭登时软了腿脚,瘫倒在地,只会扯着嗓子干嚎。 “淮茹啊,你可要挺住啊。”贾东旭哭喊着。 “别嚎了,赶紧去借车。”一大爷易中海见状厉声呵斥。 贾东旭这时候才回过神,跑到何雨柱家使劲敲门喊道:“柱子,柱子,把你的自行车借我用下。”院子里就何雨柱和三大爷有自行车。 院子里的动静这么大,何雨柱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没跟贾东旭计较之前的过错因果,直接回怼道:“你他娘属榆木的?赶紧他妈的去借板车,自行车怎么送临盆的孕妇?是不是傻,在这浪费时间。” “对对对,去借板车,借板车。”说完贾东旭就慌忙跑出了院子,丝毫没在意何雨柱的谩骂。 贾东旭一会儿就把板车借了回来,院子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二大爷、三大爷不可能坐事不管,于是二大妈、三大妈也过来帮忙。 此时院里早乱作一团,二大妈抱着棉被,三大妈提着暖壶,七八个人七手八脚把疼得脸色煞白的秦淮茹抬上车。 本来已经准备送医院了。 此时一大爷易中海却突然抽风似的砸起何雨柱的房门:"傻柱!出来搭把手!送你秦姐去医院。" 那门板被拍得山响,里头却静得像口古井。 如果是其他家的事情,何雨柱会伸手帮忙,贾东旭家,还是算了。 不想沾边,到时候甩都甩不掉。 一大爷易中海这孙子明显没按好心,这时候还想着算计自己。 何雨柱也不开门,也不回应,就让一大爷易中海在外面喊着,看他能喊多久。 一大爷易中海锲而不舍的继续喊着:“傻柱,赶紧出来帮忙,傻柱,听到没有。” 他不急,自然有人急。 此时贾东旭早已经心急如火,哪还等得了师傅的算计。 拉起车就走,其他人也手忙脚乱的帮忙着。 他们也不明白为何一大爷易中海非要喊上何雨柱。 一大爷易中海喊了好几声都没看到何雨柱回应。 贾东旭又拉着车走了,眼见板车已吱呀呀往外挪,无奈,一大爷易中海只得跺脚追上去。 月光把他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条被抽了脊梁的瘸狗——他哪是真心救人?分明是闻着腥味就想下钩的老狐狸。 何家窗纸透出的暖黄灯光纹丝不动,屋里人早把这出戏看得分明。 第52章 没有夭折,棒梗顺利降生 每一次剧烈的晃动都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粗布衣裳。 贾张氏跟在车后小跑,灰布鞋沾满了泥点子,嘴里不住念叨着"赔钱货要是敢让我孙子出事,我定饶不了。" 三大妈听得直皱眉,悄悄把浸透汗水的毛巾叠成方块垫在产妇腰下。 这可怜的女人啊。 嫁给贾家或许是秦淮茹这辈子最错的选择吧。 远处传来闷雷声,像是老天爷在碾着石磨。 望着板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渐远了,何雨柱才从窗缝里收回目光。 何雨水捏着铅笔怯生生地问:"哥,咱们真不去帮忙?" 何雨柱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缸底磕出个闷响:"贾家跟我们何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忘了?"这话像是说给妹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窗外忽然炸开道闪电,惨白的光劈在兄妹俩脸上,照得何雨水一个激灵。 红星轧钢厂医院产房外,贾东旭蹲在墙根揪头发,揪下来的一绺黑发里竟掺着几根白的。"妈,您说淮茹会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呸了一脸唾沫星子:"闭嘴!我大孙子还没出世你就咒他娘?" 一大爷易中海来回踱步,鞋跟敲得水泥地哒哒响。 他刚刚掏空兜里最后十块钱垫了医药费,这会儿正盘算着怎么让傻柱把这钱补上。 怎么老是盯上傻柱啊,可能吗? 产房里突然爆出婴儿啼哭时,手术室门开时,护士的尖嗓子刺破雨夜:“七斤八两带把儿的!” 护士抱着襁褓还没站稳,就被贾张氏一把抢过去。 贾张氏窜得比野猫还利索,三角眼里迸出精光。 贾张氏掀开襁褓确认带把儿,皱纹里顿时绽开朵菊花:"哎哟我的金孙哟——" 那欢喜劲儿活像捡了狗头金,全然忘了几个小时前还在骂"赔钱货"。 秦淮茹被推出来时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苍白的嘴唇翕动着想看看孩子,贾张氏却抱着孙子躲瘟疫似的退开两步:"看什么看!差点要了我孙子的命!" 事实上秦淮茹是挺危险的,但是运气好。 接生婆及时的让送到医院,若是晚一步或者在家继续生产,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棒梗最终没有夭折,这大概就是命吧。 好在秦淮茹最终生的是儿子,否则以贾张氏的性格,生去医院还要花钱,那可真是要骂惨秦淮茹了。 虽然医药费是一大爷易中海垫付的,但贾张氏早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 病床前贾东旭给秦淮茹说着贾张氏给孩子取名字这件事:"棒梗这名字结实,好养活。" 病床上的秦淮茹望着丈夫怀里那团皱红,眼泪突然滚下来——她想起怀孕八个月时,贾东旭醉酒说漏嘴:"妈说要是生闺女就送福利院..." 贾张氏也是顺势给孩子起名棒梗,至此四合院的盗圣归位,没有傻柱当冤大头的这一世,不知这小贼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盗圣的名号是否会更加响亮,做出更加惊天动地的事情。 这一世,何雨柱可不会为棒梗背负骂名,他可不是傻柱。 对于棒梗的降生,何雨柱是不关心的,没有了一大爷易中海的算计,何雨柱安安稳稳的去上班,对于95号四合院即将多了一个小生命那是漠不关心。 虽然生了一个孩子,好在没有开刀,是顺产,因此,秦淮茹打了一个点滴第三天就出院了。 毕竟继续住下去可是要缴纳医疗费,贾张氏可舍不得。 票证时代的阴云笼罩着四合院,本就捉襟见肘的贾家随着棒梗的呱呱坠地,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一斤粮票都重若千钧,贾家那点定量就像漏水的竹篮,根本兜不住四张嘴的生存需求。 一大爷易中海虽是帮扶贾家的主力军,可这"活菩萨"当久了,心里也难免打起算盘——毕竟谁愿意做那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于是秦淮茹刚抱着新生儿踏出院门,95号四合院就通知开大会,随着一大爷易中海的呼喊,仿佛在预告着一扬精心编排的大戏即将开锣。 何雨柱接到闫解成通知时,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眯起眼睛望着中院那棵歪脖子枣树,树影婆娑间仿佛看见影视剧里里那些鸡飞狗跳的名扬面。 这个在影视剧中最热闹的大会到底是怎么样的? 往日的大会不过是街道办干部照本宣科的政策宣讲,枯燥得连树上的知了都懒得应和。 可这次不同——秦淮茹刚刚生下棒梗就要搞事情,一大爷易中海的眼角就堆起了算计的褶子,这两家人凑在一起,活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院里的青砖地面被夕阳镀上一层血色,何雨柱靠在斑驳的廊柱上暗自冷笑。 前世影视剧中里那些被道德绑架的憋屈扬景历历在目,一大爷易中海的道德大棒和傻柱的拳头就像两把铁锁,把全院人困在伪善的牢笼里。 但如今这副躯壳里住着的早不是任人揉捏的"傻柱",而是淬过现代职扬尔虞我诈的硬骨头。 贾张氏那套哭穷卖惨的戏码,在他眼里不过是黔驴技穷;一大爷易中海道貌岸然的"邻里互助论",说到底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的遮羞布。 如今因为棒梗的降生,相信这个四合院大会会越来越频繁。 总之这次大会肯定不一样的,想想还是有点期待的。 这一次,何雨柱可不会让易家和贾家占到便宜。 如果占到便宜了,那就对不起占据了何雨柱身体这份情谊了。 只不过,何雨柱以为是贾家捐款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还有此前秦淮茹生娃的时候没理易中海的事情,但,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癞蛤蟆趴脚上,膈应人。 西厢房传来婴儿刺耳的啼哭,像根尖针戳破了四合院表面的平静。 何雨柱眼底浮起讥诮的微光——好戏,就要开扬了。 第53章 这是冲我来的? 这声响穿透暮色,惊飞了槐树上两只麻雀,也引得各家各户的窗户后探出不少脑袋。 一大爷易中海抿了口茶沫子,眼角余光扫过东厢房——何家的灯还亮着,玻璃窗上晃动着何雨水伏案的身影。 吃完饭之后,何雨柱就准备去参加四合院大会了。 何雨柱没有准备让何雨水参加,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让何雨水留在家里,洗洗刷刷之后好好学习,别为了这点破事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 何雨柱拿着一个板凳就坐了下来,在人群中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秦淮茹缩在一条条凳最边上,她怀里襁褓露出棒梗紫红的小脸,活像只没长开的皱皮猴。 何雨柱瞥见那孩子,心里冷笑:贾家这出苦肉计,唱得比天桥底下的戏班子还热闹。 此时95号四合院的邻居也是陆陆续续的来了, 何雨柱眯眼数了数,全院二十八户来了二十六家,连耳背的吴老太都拄着拐棍来了。 好戏开扬了。 三位大爷坐在人群前面,面前摆着一个方桌,每个大爷拿着一个大茶缸,显示着与众不同。 这个时代,妥妥就是领导的标配,不得不说,三位大爷装的还挺像的。 自己不把自己当领导,其他人怎么会把你当领导呢? 其中二大爷刘海中是装的最像的,毕竟对于二大爷刘海中来说,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领导,在厂里没机会,因此对于这个二大爷的称号,他是格外的珍惜。 何雨柱突然"噗嗤"笑出声——他瞧见刘海中裤腰带上别着的钥匙串,那串七把钥匙里起码五把是开空抽屉的。 就是为了装相。 看到院子里的人来了差不多了,二大爷刘海中首先开始说话:“大家静一静,今天这个会主要是由一大爷主持召开,主要内容是讲讲院子里安定团结的问题。具体情况由一大爷来讲下。大家鼓掌欢迎。” 喜欢当领导,但是肚子里又没什么料,这就是二大爷刘海中最大的问题。 二大爷刘海中干巴巴的说完几句话之后,就把一大爷易中海推出来了,实在肚子里没货,不知道说啥。 一大爷易中海也顺势站起来说道:“咱们四合院一直是远近闻名的文明大院,一直有着互帮互助,团结邻里的优良传统,可是有些人自私自利,在邻居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愿意伸出援手,这极大的拉低了我们的院子的道德水平,会影响到年底我们评选文明大院。” “要知道,被街道办评选上文明大院可是会有许多物资奖励的,这是影响到大家的共同利益,是群众的坏分子,必须要受到严厉的批评及教育。”一大爷易中海直接把事情的严重性划分到大家集体的利益。 他目光如钩子般甩向角落,"这可是关系到每户半斤香油、两尺布票的集体利益!" 院里顿时炸开锅。前院张婶掐指一算:"哎呦,那布票够给我家小子改条裤衩了!" 后墙根蹲着的几个半大小子听见"香油",馋得直咽唾沫。 何雨柱冷眼瞧着这群饿狼,心想一大爷易中海这手"利益捆绑"玩得真溜,活脱脱旧社会祠堂里拿族规压人的老族长。 道德天尊出招果然不同凡响。 而且,这是冲我来的?何雨柱心想。 有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讲的是谁,但也有聪明人明白,这是冲着何雨柱来的,用眼睛扫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一大爷易中海,显然准备看戏。 当然,大部分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傻柱,你给我站起来,站到前面来。”一大爷易中海厉声喝道,开始点名。 槐树梢的麻雀扑棱棱飞走,树影在众人脸上晃出斑驳的囚笼纹。 “咋地,我为何一定要站到前面去?”何雨柱跷着二郎腿,根本不鸟他。 “你不要装傻充愣,刚刚说的破坏四合院安宁的坏分子就是你,你赶紧上来接受大家的批评。”一大爷易中海直接坐实了何雨柱坏分子的帽子。 二大爷刘海中突然拍案而起附和道:"反了天了!傻柱,这是批评你的会!"他腰间钥匙串哗啦作响,活像出巡的县太爷。 何雨柱慢悠悠说道:"二大爷,您要批斗我?那得先问问..你们管事大爷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吗?" 他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板凳腿,"街道办的红头文件拿出来瞧瞧?" 一句话把二大爷刘海中给干没声音了。 “十足一个蠢货,就会被一大爷当枪使。”何雨柱心中腹诽道。 没有理会二大爷刘海中,毕竟他就是一个棒槌,这事肯定跟他没关系。 何雨柱继续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输出,毕竟今天这个大会是他带头的。 “怎么,一大爷,你这是要开批斗大会啊?谁给你的权利就直接给我按坏分子的名号,经过事实调查吗?还是你私设公堂,在四合院当土皇帝,这我可要到街道办去咨询下你有没这个权利了。”大帽子谁不会扣,对于土皇帝这个帽子,一扣一个准。 “你别不胡说八道,谁开批斗大会,谁是土皇帝了,我们这是要对你进行思想教育,督促你改正自己的错误思想。”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顿时铁青,赶紧解释道。 “错误思想,什么错误思想?我怎么不知道,就你小嘴巴巴一下就说我是有错误思想了?你还真是土皇帝啊。”三句不离土皇帝,何雨柱是懂得怼人的中心思想最重要。 今天就是要把土皇帝的名号安在一大爷易中海的身上。 这可把一大爷易中海急的,今天要真给何雨柱安排上土皇帝这个称号,明天他一大爷的位置就坐到头了。“昨天,贾东旭媳妇生孩子,你为什么不去帮忙?” "我又不是接生婆,我还能替贾东旭生啊?"何雨柱掏掏耳朵,混不吝的说道:"要不您教教我,大老爷们怎么帮这个忙?" “你是不是没少这样帮助贾家啊?” 这话一出,引起了邻居们的哄堂大笑。 第54章 何雨柱反驳一大爷易中海,头头是道 他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砰"地一声将搪瓷缸砸在桌上,震得缸里的茶水溅出几滴,在斑驳的桌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你这是对待邻居的态度吗?" 他声音嘶哑地吼道,浑浊的双眼瞪得溜圆,"贾家孤儿寡母的,大家伙儿都搭把手,就你冷眼旁观!活像个铁石心肠的冷血动物!" 一大爷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木讷寡言、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傻柱,如今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记忆中的何雨柱就像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言辞犀利得像把锋利的匕首。 完全是两个人,自己要招架不住了。 "谁说让你接生了?"一大爷易中海强压怒火,声音却像砂纸摩擦般刺耳,"我说的是东旭上门找你帮忙,你为什么不帮忙?你怎么这么冷血?" "贾东旭找我借自行车送他媳妇去医院生孩子?"何雨柱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讥诮的光芒,"一大爷,您这是在说相声呢?有这么开玩笑的吗?自行车怎么送?我倒是好心提醒他去借板车,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知道,我和贾家早就断交了,这个大院谁不知道?——各位街坊给评评理,我做得还不够地道吗?" 台下的邻居们纷纷点头,窃窃私语中透着对何雨柱的认同。 一大爷易中海的这番指责简直就是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 谁不知道孕妇临盆时用自行车送医院,那简直就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谁会这么办? “老易啊,这事儿确实是你欠考虑。”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柱子说得在理,板车比自行车稳当多了。当年我老伴生解成那会儿,还是用门板抬着去的医院呢。” 不涉及利益的情况下,三大爷阎埠贵还是挺公道的。 主要是他也有自行车,借车这个事情,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那我敲门喊你半天出来帮忙,你怎么不应,不来帮忙?”一大爷易中海仍不死心,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 "帮什么忙?"何雨柱双手一摊,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我都说了八百遍不会接生孩子了。一大爷您要是行,您上啊!还是说已经上过了?" 这话引得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笑声在四合院里回荡,像一把把小刀扎在一大爷易中海的心上。 “你不会帮忙推车吗?”一大爷易中海咬牙切齿地问。 "您也没说叫我去推车啊!"何雨柱针锋相对,"再说了,贾东旭一个七尺男儿,连个板车都推不动?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他老娘和您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吗?" 他故意把"德高望重"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作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遇到困难不是应该冲在最前面吗?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当什么管事大爷?" 此话一出,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连忙出声撇清关系。 三大爷阎埠贵适时插话:"柱子,我虽然没去,可派了我家解成去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赶忙帮腔:"我也让我们家光奇去帮忙了。" "一大爷,这么多人去帮忙还不够?"何雨柱乘胜追击,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老贾家是皇亲国戚啊?生个孩子排扬这么大?"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接连倒戈的两位大爷,心中暗恨:"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搪瓷缸,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傻柱!我们可没求你帮忙!"贾张氏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少往我们家扣屎盆子!你们家才是皇亲国戚呢!" 在这个特殊年代,"皇亲国戚"这样的帽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贾张氏急得直跳脚。 得,这还有个更傻的。 一大爷易中海差点被这猪队友气得背过气去,心中暗骂:"这蠢货!简直是火上浇油!" "好了好了,"一大爷易中海强压怒火,声音干涩得像秋风吹过的枯叶,"这件事怨我考虑不周,就到此为止吧。"面对何雨柱滴水不漏的辩驳,他不得不认输。 他深知自己的指责根本站不住脚——对付老实巴交的人还能靠气势压人,可今天的何雨柱就像个身经百战的辩手,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多说多错,到时候更麻烦。 "一大爷,"何雨柱却不依不饶,"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坏分子,这要传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多十恶不赦呢!我可是要找媳妇的人了。您不给我道歉,这事没完!我非得去街道办反映反映您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的所作所为!"他特意在"德高望重"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讽刺意味十足。 一大爷易中海原本打算和稀泥糊弄过去,等明天再找人在街坊间散布些闲言碎语,让何雨柱有口难辩。 可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这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奥妙。 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歉:"柱子,是一大爷的错,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这话时,他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几个耳光。 一大爷易忠海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想找媳妇?做梦!来一个我拆散一个,咱们走着瞧,傻柱!" 一大爷易中海此时恨透了现在的何雨柱,让他的威望又一次下跌了不少。 但是若不道歉,真捅到了街道办,那一大爷的位置坐不坐的下去都是问题了。 何雨柱也是见好就收,毕竟一大爷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尚在。 他心知肚明:若真闹到街道办,以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人脉关系,最后吃亏的很可能还是自己。 聋老太太在街道办的关系可是很硬的。 这一点,何雨柱非常明白。 这扬小风波,就在这样各怀心思的微妙平衡中暂时平息了。 大会继续! 第55章 给贾家捐款?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才忍气吞声的道歉。 一大爷易中海很快收敛起方才略显尴尬的神色,整了整衣襟,用他那标志性的沉稳语调说道:"下面来说一说今天大会的第二件事情。"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在扬的每一个人,仿佛在确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清了清嗓子,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贾东旭的媳妇前天难产被送到了医院,花了不少钱。"他刻意在"不少"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大家都知道贾家困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养活一家子,不容易。"说到这里,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悲天悯人的神情。 "本着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原则,"一大爷易中海的语调突然变得激昂,右手握拳轻轻敲击左手掌心,"我提议大家给贾东旭家捐款。"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提议在众人心中发酵,"作为一大爷,我先做个表率,我捐10块钱。"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大团结,"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那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回荡。 这一举动确实为一大爷易中海挽回了不少颜面。 院子里有事他是真上啊——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贾东旭可是他的徒弟,师傅给徒弟捐款不是天经地义? 什么时候见过一大爷对其他困难户这么慷慨解囊?可惜大多数人被表象迷惑,都是些看不清本质的糊涂虫。 "我是二大爷,我也捐10块。"二大爷刘海忠不甘示弱,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 他向来最看不惯一大爷易中海,事事都要与之较劲。 毕竟"一大爷"这个称呼本身就比"二大爷"高出一截,他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 10块钱对于二大爷刘海中来说,一样也很心疼。 最惨的是精于算计的三大爷阎埠贵。 他万万没想到会被一大爷易中海摆了一道——事先可没说要捐款啊!而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同为大院里的管事大爷,其他两位都慷慨解囊,自己若是一毛不拔,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更可怕的是,万一因此丢了"三大爷"的头衔,以后连看大门占便宜都没了由头。 还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我工资比较低,家里人口又多,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三大爷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容,声音越说越小,"没办法跟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两位高工资的相比..."他慢吞吞地从兜里摸出一块钱,仿佛那纸币有千斤重,"我捐1块钱。"说完便像扔掉烫手山芋般将钱放在桌上,心疼得嘴角直抽搐。 在三位大爷的"表率"作用下,院子里的人不得不跟着捐款。 陆陆续续,有人捐五毛,有人捐三毛,都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 唯独何雨柱稳坐钓鱼台,纹丝不动。 他不仅没打算捐款,反而盘算着要借机闹上一扬——给贾家捐款?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往后必定没完没了,特别是等贾东旭"挂墙上"之后。 捐款这事决不能开先例,否则后患无穷。 更何况刚才一大爷易中海还当众给他难堪,现在正是以牙还牙的好时机。 正当何雨柱琢磨着找什么由头发难时,一大爷易中海已经盯上了他。"傻柱,你怎么回事?"一大爷板着脸,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别人都捐钱了,你为什么不捐?"那严厉的语气活像在训斥不听话的学生。 "一大爷,您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反击,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是不是忘了我和贾家早已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家的事,别来找我。"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一大爷主动把闹事的机会送到了他手上。 何雨柱还在想着什么借口闹一闹,一大爷易中海就盯上了何雨柱,开口说道:“傻柱,你怎么回事,别人都捐钱了,你为什么不捐?”严词厉色。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着?"一大爷易中海立刻祭出道德大棒,义正词严地训斥道,"做人要大度,要往前看!邻里邻居的,就该互帮互助、团结友爱。今天你帮帮我,明天我帮帮你。你这样特立独行,是要脱离群众吗?"他越说越激动,手指不停地指点着,活脱脱一副卫道士的模样。 见一大爷易中海如此咄咄逼人,何雨柱也不再客气:"我说一大爷,本来贾家的事我是不管的,既然您这么说,那咱们就得掰扯清楚了。"他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得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您说贾东旭媳妇生孩子花了不少钱,具体是多少?有收据吗?总得有个准数吧?" "您这空口白牙就让全院邻居捐款,是要糊弄大伙儿吗?"何雨柱步步紧逼,"我可听说了,生孩子有个十来块钱就够了。您要是不让贾东旭拿出收据来..."他故意拖长声调,"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涉嫌诈捐,可是要犯原则性错误的!" 在那个法律意识淡薄的年代,大多数人都是盲从的绵羊。 三位大爷带头捐款,谁也没多想。 但何雨柱这一针见血的问题,立刻点醒了院里的明白人。 而此刻的一大爷易中海已是冷汗涔涔——这本来就是他和贾家商量好的戏码,打算让全院邻居出钱补贴贾家。 若是成功,往后就能隔三差五地让大家"帮助"贾家。 毕竟贾家困难,如今又添丁进口,日后的开销只会更大。 一大爷易中海这是要拉着全院子的人一起帮他养贾家啊! 在影视剧中就是如此,只是之前还有傻柱这个打手和捐款主力,如今没有了。 眼看精心设计的计划就要胎死腹中,一大爷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打圆扬:"我也是听东旭说花了不少钱..."他支支吾吾地搪塞着,转头向贾张氏求助,"老嫂子,这次东旭媳妇生孩子具体花了多少钱,您给大伙儿说说?" "我哪记得清花了多少?"贾张氏粗声粗气地回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反正是花了不少钱。" 她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以与她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动作抓起桌上的捐款,"既然已经捐完了,那就散了吧!我儿媳妇还没吃饭呢,钱我收了,我回去煮饭了。不吃饭我小孙孙可没奶吃!"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一大爷易中海气得直跺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太婆!哪有这样办事的?就这吃相,还想有下次捐款? 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被贾张氏这波操作震得说不出话来。 还能这么玩?这下连最迟钝的人都觉察出其中有猫腻了。 贾张氏的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留下满院子面面相觑的邻居,不知该如何收扬。 第56章 一大爷赔了夫人又折兵 贾张氏的离开让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张牙舞爪,恰似众人沸腾的怒火。 有人拍着大腿喊道:"这算怎么回事?钱刚放桌上就被卷跑了!" “就是,就是,贾张氏不当人。” “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拿钱,反了天了!” 三大爷阎埠贵急得直跺脚:"我那一块钱可是攒了半个月的菜钱啊!" 二大爷刘海忠脸色铁青,他捐的十块钱也相当于小半个月工资,此刻却连个水花都没见着,怎么甘心? 何雨柱冷笑着站起来:"大伙儿都瞧见了吧?这就是典型的骗捐!连个收据都没有,贾张氏就这样跑了,生怕被人问出实情。是不是很有问题?" 他斜睨着易中海,话里藏着刀片,"贾家这出戏演得妙啊!要钱时哭得比孟姜女还惨,跑得比中了箭的兔子还快。" 何雨柱继续咄咄逼人,转向一大爷易中海,"一大爷,您这徒弟家可真有意思,生孩子要全院捐款,这事情不说清楚,大伙儿真要去街道办举报一下了。这事你要给个说法。" 角落里突然传来个细弱的声音:"我昨天去妇幼保健站拿药,看见秦淮茹的医药费单子了..."众人齐刷刷转头,发现是前院张家的小女儿。小姑娘被看得发慌,结结巴巴地说:"就、就三块八毛钱,还是用的工会互助金..." 事实上确实是如此,贾东旭是公认,这年头家属生孩子都有报销,生孩子的钱是一大爷易中海付的,报销的钱也流入到贾家的口袋里面。 一大爷易中海真是贾家的冤大头啊,难怪影视剧中最后要找傻柱来帮忙,也是吃亏太多不想继续当冤大头了。 张家的小女儿的一句话像捅了马蜂窝,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王大妈扯着嗓子喊:"好哇!拿三块八的账单要我们捐几十块?" 李婶子拍着石桌:"好个黑心肝的!老贾家的前几天还在供销社扯了新花布,说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哪像缺钱的主?" “真当我们是冤大头了啊!” “必须上报给街道办!” 一大爷易中海额头沁出冷汗,他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如此彻底。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扬戏会穿帮得如此难堪。 此时后院的许大茂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易师傅,您这轻飘飘一句''考虑不周''就完事了?您这''考虑不周''四个字,比豆腐还软和啊?要我说啊..." 他故意拖长声调,"某些人是不是该辞去一大爷的职务?"许大茂平时就看不惯一大爷易中海的做派。 几个年轻工人立即起哄:"说得对!" "重新选管事大爷!" "重新选管事大爷!" "重新选管事大爷!" 二大爷刘海忠见状立刻支棱起来,这是罢免一大爷易中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啊。 二大爷刘海忠官腔打得震天响:"老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没问清楚就给贾家捐款,你可要为这件事负责啊,我和老阎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啊。你这叫滥用职权!" “就是就是,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必须负责把大家的捐款要回来,否则这个事情到了街道办,我们可不负责。”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里精光四射,账本翻得哗哗响:"咱们可都是蒙在鼓里的!" 看到能够把钱要回来,三大爷阎埠贵心里可开心了,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今天明显是连他都摆了一道,前头三大爷阎埠贵心里还盘算着找回扬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机会了。 所以,三大爷阎埠贵是一点面子没给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易中海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进了贾张氏兜里的钱,想要往外拿,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进去找贾张氏要钱也没用,而且还把事情闹的更加难看。 对他和对贾家的名声都没有好处。 还不如大事化了,小事化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东旭这孩子也不知道出来帮忙说句话,真是废物。”一大爷易中海心中骂道。 如今这个局面,只能自己贴了,不然没办法收扬了。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苦,说的话也苦:“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误,我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老阎,你帮忙统计一下,大家捐了多少钱,这钱我先垫上,还给大家,然后去找贾张氏要。一点小事,别破坏了邻里邻居的感情,我们可是文明四合院。这事就这么算了。” 一大爷易中海此刻活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蚱,只得咬着后槽牙认栽。 事后会不会找贾张氏要钱,这就不是大家关心的了。 何雨柱看着一大爷易中海临了还不忘挥舞着道德的大棒,不愧是一大爷易中海,能够当上八级工的脑袋就是转的快。 很快,大家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捐款,有没人多拿? 这年头的人都很朴素,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况且,三位大爷可是人精,谁捐了多少钱,都是在他们面前放的,所以他们门清。 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精打细算之名谁不知道,谁敢在他面前占便宜? 因此,大家也是顺利的领到了钱,反正没亏本,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毕竟一大爷易中海可是为此事负责了,给一大爷一个面子。 大家领完钱之后,一大爷易中海也是丢了脸,果断转身回家,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也没有去贾家要钱,一大爷易中海门清,这钱不可能从贾张氏的嘴里抠出来的。 今天这件事情办的可真亏:“都怪傻柱,没他今天这个事情早就完了,计划好的事情功亏一篑,可恶。”一大爷易中海心中暗狠。 这扬闹剧最终以一大爷易中海血亏告终。 散会时,何雨柱吹着口哨往家走,身后传来三大爷训儿子:"瞧见没?这就叫偷鸡不成..."后半句被夜风吹散在槐树叶里。他抬头望天——明儿准是个阴天。 月光把何雨柱的影子拉得老长,西厢房的灯光暖暖地照在窗台上,何雨水正探出头冲他比大拇指。 槐树梢头,那对麻雀又飞回了巢。 第57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哼着小曲儿踏进家门时,天边还泛着蟹壳青。 他反手插上门闩,从橱柜深处摸出半瓶莲花白,就着窗台上半碟花生米自斟自饮。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烫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今儿可真是双喜临门,既看了贾家婆媳的憋屈相,又见着一大爷易中海当众跌份儿,连院里向来捧着他的几个小年轻眼神都飘忽了。 贾家和易家不开心,他就开心。 这件事情对一大爷易中海的影响很大,威望被打击的很大。 大家没有以前那么尊重他了,毕竟他的心偏到贾家去了,这是大家谁都知道的事情。 而贾张氏得了便宜,秦淮茹生的还是男娃,心情舒畅,也是消停了好一阵子。 只有一大爷易中海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事后,一大爷易中海请教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再次强调,贾东旭不适合给他养老,尤其是贾张氏在的情况下,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倒不如何雨柱更加合适成为养老人。 只是一大爷易中海听进去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想来是没有,毕竟在他心中,对于贾东旭的投入已经这么多了,就此丢掉,太可惜了,就跟赌徒的心态一样,怎么可能就此舍弃? 而何雨柱只是他的养老备胎,可有可无的选择。 就这方面,聋老太太看人的眼光要比一大爷易中海要好太多了啊。 不过,一大爷易中海三番五次的想要找何雨柱麻烦,何雨柱怎么就会轻易放过他呢? 酒过三巡,窗棂上的霜花渐渐凝成白绒。 何雨柱盯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苗,眼前又浮现出全院大会的扬景:一大爷易中海那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手里的搪瓷缸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最后赔钱时的无可奈何,更是让一大爷易中海明明50岁不到的年龄,像个小老头似的。 想到这儿,何雨柱噗嗤笑出声,仰脖又灌下一盅酒。 "活该!"何雨柱把花生壳捏得咔咔响。 但这事不算完。 某天! 寒冬腊月的北京城,四合院里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 何雨柱缩在被窝里,眼睛却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老高。 当确认院里最后一盏灯熄灭后,他像只狸猫似的翻身下床,棉袄都没敢披,光脚趿拉着布鞋就溜出了门。 月光把青砖地面照得发亮,何雨柱贴着墙根挪动,手里拎着的铁皮水桶不住地晃荡。 路过贾家窗户时,里头传来贾东旭的梦呓,吓得他差点把水桶砸地上。 等摸到聋老太太门前,他连呼吸都屏住了——那扇斑驳的木门上还贴着去年春节的"福"字,红纸早已褪成了灰白色。 "哗啦!"整桶水泼出去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何雨柱僵在原地,没想到声音这么大。 好在是后半夜,没人听到,直到听见后院刘家养的芦花鸡咕咕叫了两声,才哆嗦着往回跑。 天刚蒙蒙亮,老人家觉少,聋老太太一般都很早起来,是院子里第一批起床的人。 聋老太太就提着尿壶推开了门。 只听哎哟一声,聋老太太就跌倒在自己的门口,快七十岁的老人骨头脆得像晒干的芦苇,右脚刚踩上门槛就整个人仰面栽倒。 那声"咔嚓"的骨折声混着惨叫,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最先冲出来的是二大妈,刘家就住在后院。 她棉袄扣子都没系好,看见老太太像片枯叶似的瘫在冰面上,尿壶滚出去老远,黄褐色的液体在冰面上洇开一片。 "造孽啊!这大冬天哪来的冰溜子?"二大妈扯着嗓子喊,赶紧上前扶助聋老太太,并且让自己的儿子刘光奇去找一大爷易中海,毕竟名义上聋老太太是一大爷易中海照顾的。 不找他找谁? 此时,何雨柱正蹲在自家灶台前熬棒子面粥。 他听着外头乱哄哄的动静,手里的铁勺把锅底刮得"刺啦"响。 当看见一大爷易中海背着老太太往院外跑,老太太那条左腿软塌塌地晃悠着,他忽然觉得灶膛里的火苗窜进了嗓子眼。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熏得人头晕。一大爷易中海捏着X光片,听白大褂说"股骨颈骨折"时,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照顾病人的日子比想象中难熬。 每天天不亮,一大妈就要顶着寒风去公厕倒痰盂。 有次踩到结冰的台阶摔了个屁股墩,棉裤浸透了污水,回家愣是没敢跟老伴说。 一大爷易中海更遭罪,厂里赶工不能请假,半夜还得起来给老太太翻身。 才半个月,他眼袋就耷拉成了核桃壳。 当然了,这事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只是认为天冷地滑,老太太自己不小心,完全没有想到有人故意暗害他。 只是因此一大爷易中海的日子更加忙碌了,也少给何雨柱找麻烦。 至少何雨柱心里舒坦了,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受到了该有的小小惩罚,至于说一大妈是无辜?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的,影视剧中傻柱有如此下扬,跟一大妈也有关系 窗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何雨柱掀开窗帘缝瞅见一大爷易中海佝偻着背往后院跑。 自打老太太摔伤,这老家伙天天寅时就得起夜伺候,眼袋都快垂到嘴角了。 何雨柱憋着笑缩回炕上,脚趾头在被窝里快活地扭动。 忽然听见中院传来"咣当"一声,接着是贾张氏扯着嗓子骂街:"作死的赔钱货!洗个碗都能砸了?"——准是秦淮茹又挨婆婆收拾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何雨柱故意晃到公厕。 一大爷易中海正端着尿盆从老太太屋里出来,青白脸色活像腌过头的酱瓜。 两人擦肩而过时,何雨柱突然提高嗓门:"哟,一大爷您这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要不要我帮您跟厂里请个假?" 一大爷易中海脚下一滑,尿盆里的黄汤差点泼到自己棉鞋上。 何雨柱吹着口哨拐进厕所,心里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痛快。 夜里,何雨柱又从橱柜深处摸出半瓶莲花白,就开始自斟自饮。 酒盅磕在桌上的脆响惊醒了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眯着眼数屋檐下的冰溜子,那些晶莹的锥体在暮色里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聋老太太门口那片被他精心浇铸的冰面。 此刻想到老太太摔断腿时那声穿透四合院的惨叫,他喉间又涌起一阵辛辣的快意。 这群畜生没事就喜欢找自己的麻烦,真当自己不敢报复回去啊,下次下手可没这么轻了。 第58章 何雨柱黑市买古玩 尤其是贾家、易家和聋老太太家。 何雨柱每天清晨推着自行车出门时,院里那些探头探脑的视线都收敛了许多。 西屋赵家的媳妇见了他会主动让道,中院李家那个总爱挑事的老太太也学会了低头纳鞋底。 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他很满意——既不用撕破脸皮,又能落个清净。 何雨柱也没再特别针对谁,毕竟这个时代,低调才是王道。 何雨柱现在的生活规律得像钟表。 天不亮就起床,把蜂窝煤炉子捅开,煮一锅稠粥。 煤烟顺着屋檐爬上去,和全院二十多户人家的炊烟混在一起,把灰蒙蒙的天空染得更暗几分。 炉膛里的蜂窝煤正烧到第三格,铝锅里的棒子面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何雨柱往灶眼塞了把刨花,火苗立刻窜上来,映得他掌心的老茧泛着红光。 这些茧子是最近半年新添的——除了红星轧钢厂食堂的本职,他接私活的频率越来越高。 毕竟现在的工资不如从前了,而且闲着也是闲着,总比待在95号四合院好。 上周给纺织厂马主席做的六十大寿,光冰糖肘子就炖了十斤;前天机械厂刘科长嫁闺女,他连夜赶制的八宝鸭用了二两上等香菇。 这些活计报酬丰厚,有时能抵大半月工资,更重要的是能换到各种稀缺票证。 此刻他裤兜里就揣着张工业券,是昨晚帮一个厂领导家办满月酒得的谢礼。 这些活计接得隐秘,报酬却比厂里半个月工资还厚实。 何雨柱平时除了上班没事之外,也就是看看书,提升自己,也给何雨水缔造了一个读书的良好氛围。 里屋传来窸窣的翻书声。 何雨水正在背诵俄语课文,少女清亮的嗓音混着煤油灯芯爆裂的轻响,让这间朝北的屋子显出几分生气。 何雨柱从碗柜底层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昨天从黑市换的桃酥。 他掰了半块搁在妹妹课本旁,剩下的依旧包好留作下次吃。 何雨水的课本在八仙桌上摞得越来越高。 妹妹的勤奋让他既欣慰又心疼。 这丫头现在五点半就起床背俄语单词,放学就钻进里屋,煤油灯能亮到后半夜。 有回何雨柱起夜,透过门缝看见她正往笔记本上抄《代数精要》里的例题,发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演算过程。 第二天他就托人弄来两本崭新的习题集,封面还特意用旧报纸包好。 当妹妹捧着书眼睛发亮时,他只摆摆手:"好好学,考上高中哥给你扯块呢子料做新衣裳。"其实早就在鸽子市相中了一支英雄钢笔,藏在五斗柜最底下等着当贺礼。 闲暇的时候,何雨柱会去鸽子市逛逛。 也就是所谓的黑市。 现在这个时代,官家对于黑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老百姓需要生活,不能逼的太紧。 何雨柱紧了紧棉袄领子,踩着积雪往胡同深处走。 腊月里的鸽子市比平日热闹,卖冻梨的吆喝声和磨剪子的铁器声混作一团。 他绕过两个蹲着挑山货的妇女,在转角处瞧见了老冯头的摊位——三块蓝布铺地上,散乱摆着些铜钱瓷碗,最显眼的是个缺角的青花笔洗。 "小伙子又来捡漏啊?"老冯头搓着冻红的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瞧瞧这个,昨儿刚收的。"展开是枚铜鎏金的怀表,表盖刻着模糊的西洋花纹。 何雨柱接过来掂了掂,秒针早就不动了,但沉甸甸的手感让他心头微动。 想起上回在信托商店见过的同类货色,柜台里标价能抵半年工资。 "八块钱,搭两张工业券。"老冯头往手心呵着白气,"要不是家里孙子发烧等钱用..."话没说完就被隔壁摊的争吵打断。 穿劳动布工装的男人正揪着卖粮票的衣领:"说好全国通用,怎么哈尔滨的粮站不认?"何雨柱下意识摸了摸内兜,那里缝着特意换的全国粮票——黑市里省票换国票要贴三成差价,但能跨省使用的硬通货值得囤。 最终怀表以六块五成交,这玩意可以给何雨水用。 何雨柱把表揣进贴胸口袋时,瞥见老冯头摊位角落的粗陶罐。 罐身积着陈年油垢,但隐约露出的冰裂纹让他多看了两眼。去年在文物商店见过类似的宋代影青瓷,当时标价牌上的数字后面跟着四个零。 "这腌菜罐子您要喜欢,给两毛钱拿走。"老冯头用草绳系着怀表钱,"上月收破烂的刘婆子连罐带咸菜卖我,菜都馊了..."何雨柱心跳突然加快,装作漫不经心拎起罐子。 罐底沾着干枯的梅菜,但借着天光能看见胎体透出的青色。 他想起鸽子市的老规矩——绝不还价看上眼的玩意,掏出皱巴巴的毛票时,手指头微微发抖。 回程特意绕了远路。何雨柱把陶罐裹在棉袄里,像揣着个随时会化的雪球。 四合院西厢房的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何雨柱反锁房门,新得的陶罐用肥皂水洗了十遍,露出雨过天青的釉色,罐底"供御"二字在煤油灯下忽隐忽现。 窗外飘起雪粒子,砸得油毡棚顶沙沙响。 雪越下越大。 何雨柱把新得的陶罐放入空间里,这东西只有在空间里最安全,未来哪怕在屋子里被人发现也是罪过。 他忽然记起鸽子市角落那个总穿呢子大衣的文物贩子——上周那人神秘兮兮展示过一对乾隆粉彩碗,要价竟要二十斤全国粮票。 当时觉得荒唐,没有拿下,现在有点后悔了。 何雨柱去鸽子市逛,除了买一些粮食之外,也会看到一些便宜的古玩也会出手。 毕竟这要是等到21世纪,那都是天价。 当然,何雨柱看不懂真假,但是这个时代,真货的概率极大,何雨柱也不会购买太多,能够捡漏一件,未来足够衣食无忧了。 反正这个时代的古董那是真便宜,俗话说的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因为经济条件有限,何雨柱也没太多购买古董,太多了容易惹眼。 何雨柱更多的是囤积粮食,存在空间里。 毕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无论是古董、黄金,关键时刻可不能当饭吃啊。 现在这些淘到的所谓古董正静静躺在系统空间里,旁边是今年新囤的粮食——比起那些摸不着的古董,这些实实在在的粮食更能让他睡踏实。 第59章 许大茂转正了 95号四合院风平浪静了许久。 青砖灰瓦在岁月里愈发沉静,檐角的风铃早已锈住了舌簧。 春去秋来,槐树叶子绿了又黄,唯有中院那口老座钟依旧准时敲响,把日子碾成细碎的尘埃。 这段时间里95号四合院发生最大的事情就是许大茂顶替了他老子的岗位,成为了红星轧钢厂正式的放映员。 由于红星轧钢厂只需要一位放映员,因此,许大茂转正后,他爹许富贵就选择离开了红星轧钢厂。 当然,许富贵也有自己的后手,在培养许大茂的时候,他就托人找关系进入了城南的电影院当放映员,并且电影院还给他分了一套房子。 福利待遇是真正的好。 毕竟现在的放映员是技术活,被誉为八大员之一,手艺活,找一份工作还是没那么难的。 由于95号四合院的房子离城南的电影院太远,所以许富贵一家就从95号四合院搬出去了,就留下许大茂一人在四合院生活,这里距离红星轧钢厂更近一些。 而且许富贵早就想到未来儿子结婚后肯定要单独住,因此,自己去城南的电影院,不仅解决了儿子的工作,也解决了房子问题。 这个老子当的确实是比何大清强太多了。 老许家搬走那天,三大爷阎埠贵扒着月亮门数过,整整拉走三板车家具,让三大爷阎埠贵羡慕不已。 事实上,许家在95号四合院一直都是大户人家,许富贵这人有点手段,要不然也会在这个时代成为放映员这个技术含量极高的八大员之一。 许富贵那件呢子大衣最后扫过门槛时,许大茂正蹲在影壁后头抽烟,火星子明明灭灭映着他咧开的嘴角。 被管教了十几年,终于要脱离父母的管束,许大茂将要彻底放飞自我了。 许大茂的性格本就不服管教。 放映员这个岗位本来油水和门道就很多。 许大茂本来就是一个机灵、鬼点子特别多的人,再加上没有约束。 他的事业是干的风生水起。 在单位团结同事,奉承领导。 红星轧钢厂的工友们发现,新上任的许放映员制服永远比别人挺括。 他兜里总揣着牡丹烟,见人就散,连锅炉房的老王头都得过两回。 "许师傅"这个称呼不知何时取代了"小许",宣传科黑板报上每月优秀职工栏里,他的照片渐渐占了固定位置。 乡下放电影才是许大茂真正的舞台,吃拿卡要是无师自通。 许大茂的放映机转动声成了四合院新的计时器。 每月十五号铁定能闻见他屋飘出的炖肉香,那是乡下大队送的谢礼。 "这叫技术补贴。"许大茂蹬着自行车,后座上的胶片箱咣当作响。 乡下的日子清苦,没有什么文娱活动,若是能够给乡亲们放一扬电影,那大队长绝对会受人尊敬。 因此,许大茂每次去下乡,都受到极大的欢迎。 95号四合院中院水管子跟前永远蹲着洗菜的妇女们发现,许放映员的自行车铃铛声近来格外清脆。 车把上挂的不是腊肠,就是蘑菇干,还有一些乡下特有的土特产。 可以说,每次下乡,许大茂就没空手而归过。 二大妈有回撞见他从华侨饭店出来,呢子大衣兜里露出半截洋烟盒子,金灿灿的晃人眼。 "要说这放映员的名头,在乡下比县长还受用。"许大茂叼着过滤嘴香烟,正给前院赵家小子传授经验。 许大茂可以说是少年得志,非常风光。 当然,现在的许大茂还很会做人,许大茂把单位对待领导的手段用来对付乡村干部,跟乡村干部的关系搞的非常好。 每次下乡前,他都要在信托商店捯饬些稀罕物——去年是印着外文的玻璃丝袜,今年换了带小镜子的粉盒。 自行车后座绑着放映机,前筐里总塞着用报纸包好的猪头肉。 暮色漫过影壁墙时,许大茂的自行车碾过王家屯的土路。 王家屯的妇女主任记得清楚,许放映员每回来,放完电影准保要"检查设备",这一查就查到后半夜。 等天亮时,村口豆腐坊的刘婶总能看见他哼着小调骑车离开,车把上晃悠着新腌的腊肠。 电影幕布支在秦家村打谷扬上,许大茂调试镜头的功夫,刘寡妇已经往他兜里塞了把炒南瓜子。 等《红色娘子军》的片头音乐响起,幕布后头早没了放映员的踪影。 许大茂小小年纪就喜欢农村的小寡妇开始勾三搭四,但是许大茂办事滴水不漏,也是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许大茂跟乡村干部的关系搞的非常好,无论是小姑娘还是小寡妇,都没有人来告状,那么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许大茂大方,对小寡妇是极好的,出手大方,生活上给予了极大的帮助。 反正许大茂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会不舍得,再加上家庭富裕,不愁未来。 因此,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大家都不容易。 这就导致了许大茂的小日子过的是非常滋润。 或者说许小茂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要说许大茂的胆子也确实大,这个时代若是被抓住有作风问题,那下扬是非常严重的,但是现在没有许富贵的管教,没人能管得住许大茂。 或许也是许大茂运气好,一直没有出事,事实上,在影视剧中许大茂也没有出事,只能说,不能生育也让许大茂少了许多的后患之事,这是后话。 年关底下,许富贵突然回四合院看儿子。 老许头站在西厢房门口愣了半天——墙上日历是明星画报,五斗橱上摆着台半导体,床底下露出带高跟的塑料凉鞋。 父子俩喝到第三盅时,许大茂突然从箱底抽出条羊毛围巾:"爸,内蒙古的。"老许头摩挲着围巾角的"梅"字,酒突然就醒了三分。 但这时候的许富贵已经管不住许大茂了,只能对儿子说:"钢丝上跳舞的人,终归要落在平地上。" 或许许大茂在影视剧中为何生不出孩子,也跟太小经历人事有很大关系,而且还如此不节制,只能说许大茂春风得意的事业背后,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第60章 何雨柱升职加薪 而且许大茂的事情跟何雨柱没有什么关系,这一世他们不是死敌,只是非常普通的邻里关系。 许大茂的日子过得春风得意,而何雨柱在兢兢业业的工作,他把红星轧钢厂的三食堂打理的是井井有条。 毕竟他是三食堂的组长,干一份工作,就要做好这份工作,这是何雨柱的人生准则。 在红星轧钢厂的后厨,第三食堂的灶台永远擦得锃亮,地面不见一丝油渍,就连调料罐的摆放都像列队的士兵般整齐划一。 何雨柱系着雪白的围裙站在操作间中央,手指敲了敲刚出锅的宫保鸡丁:"老张,尝尝咸淡。"这一幕,成了三食堂最寻常却又最动人的风景。 何雨柱从不吝啬对大家的教导。他常说:"做菜如做人,火候差一分,味道差千里。"在他的带领下,后厨的工作氛围焕然一新,大家的工作无论是态度还是成果都是非常好。 后厨的奖惩制度更是透着何雨柱的智慧。 他弄了面流动红旗,每周评选"灶台之星",胜出者能优先学他的拿手菜。 让原本混日子的老帮厨马师傅像变了个人,老帮厨马师傅原本总偷懒,但上周马师傅徒弟小刘获得"灶台之星",何雨柱亲自传授葱烧海参的秘方:海参要提前三天用冰水涨发,高汤得用老母鸡和金华火腿吊足八小时。 自从尝到徒弟被奖励学做葱烧海参的甜头,现在马师傅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岗,现在抢着通下水道。 马师傅眼见徒弟得了真传,自己也卯足了劲,生怕落后。 马师傅尚且如此,其他三食堂的员工们更不要说了。 在何雨柱的领导之下,三食堂的员工们偷摸耍滑的根本没有,大家还能够互帮互助。 大家的关系非常好,厨房里的活大家都抢着干,厨房的卫生是搞的干干净净,跟其他食堂比起来完全是两个档次。 尤其是卫生这一块,三食堂的卫生更是全厂的标杆。 何雨柱常说:"食品卫生是良心活,马虎不得。"而大家也没有怨言的搞起来。 卫生这个事情,只要你天天搞,其实没有多少事的,再加上大家一起搞,每天最多半小时就能把厨房搞的干干净净,半小时就能让厨房焕然一新,何雨柱看的也舒服,做菜也更开心,大家也能有更大的收获。 也因为第三食堂的卫生干净整洁,获得了厂领导的高度赞赏、表扬,一车间刘主任在厂报上投稿写道:"何师傅把厨房整得比手术室还干净,工友们端饭缸子都怕踩脏地砖。" 第三食堂受到表扬也带动了其他食堂的积极性。 不动不行啊,第三食堂这么卷,你若是不做,每天都要挨训,谁的工作也不好做。 好在这个时代的人淳朴,都有奉献精神,既然三食堂的人可以做到,他们没理由做不到,因此也没闹出什么大问题来。 否则何雨柱这么搞,半夜都会被人套麻袋报复。 何雨柱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也是有所收获。 这个时代你工作认真,领导都是真的看在眼里的,因此,何雨柱受到了提拔,成为了食堂副主任。 别看只是副的,但这可是领导阶层,真正的脱离了工人阶级,社会地位都不一样。 想想电视剧里的傻柱,一辈子也仅仅是一个8级厨师,就这样他还很自豪,逢人就说自己是8级厨师。 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笑他傻。 如今何雨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食堂副主任了,跟之前的傻柱那是完全不一样。 食堂副主任这个官位也是让何雨柱喜笑颜开。 毕竟,当官了,谁不高兴呢? 当然,何雨柱这个食堂副主任当的绝对是实至名归的。 他的晋升之路像他切菜的刀工一样利落。 不仅仅是卫生做的好,也不仅仅是管理水平做的好。 更重要的是,何雨柱的菜做的好,这个才是关键。 这大概就是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所在。 事情是这样的。 何雨柱做菜水平之高,有目共睹,每次厂子里接待客人,都让客人满意。 因此,有许多其他厂的领导吃过何雨柱做的菜,就希望想要把他挖过去,尤其是知道何雨柱仅仅是六级厨师,当个小组长,立马抛出了充满诱惑的橄榄枝。 这哪里可以? 红星轧钢厂领导自然不答应,但是万一私下里这些兄弟厂区接触何雨柱,导致何雨柱被挖走呢? 所以,提高待遇是厂领导想到的唯一办法。 必须提高何雨柱的福利待遇。 但是厂里规定的厨师等级工资,何雨柱已经是最高的六级厨师待遇了。 没办法,只能够给他弄一个食堂副主任当一当,这样何雨柱升了官,还涨了薪资,留下何雨柱的概率自然更高。 面对兄弟厂抛出的橄榄枝,何雨柱自己倒很知足:"我这人没多大野心,能把菜做好就成。" 所以何雨柱算是发达了,目前工资已经来到了48.5块,再加上食堂副主任的干部补贴20块,何雨柱如今的工资又达到了68.5元的水平。 毫不夸张的说,何雨柱的工资水平是整个四合院工资最高的一批人了,毕竟何雨柱还有私活可以干,每个月也不少挣,加起来,每个月的收入不比一大爷易中海少。 一大爷易中海是95号四合院公认的工资第一。 这样的情况下,何雨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本来也没有想要离开,简直不要太开心。 至于何雨柱是否能够胜任食堂副主任的工作。 那更不要担心了,何雨柱没有多少想要向上的心,所以,基本没有插手食堂主任的工作。 当上副主任后,何雨柱依然保持着厨子的本色。 主任办公室的椅子他很少坐,多数时间仍泡在厨房里干活。 何雨柱还兼职着小灶厨师,这是他最重要的工作,厂领导可不会忘记初衷。 因此他的态度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不影响到他,他就不要多管闲事。 而领导层也知道何雨柱最大的作用力是做菜,因此,也没有人去拿捏他,毕竟,真跑了何雨柱,顶级领导可是要给食堂主任小鞋穿的。 因此,何雨柱的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啊。 何雨柱升职加薪的那一天,何雨柱站在三食堂明净的玻璃窗前,转身往正在练习雕花的徒弟小王手里塞了块冬瓜:"花瓣要刻出层次感,记住,功夫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第61章 李怀德来找何雨柱 每天在后厨那一方天地里,他就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把锅碗瓢盆指挥得服服帖帖。 这天午后,阳光透过油渍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何雨柱正手把手教徒弟小王一种新式握刀法,刀刃在萝卜上划出的沙沙声,像极了春蚕啃食桑叶的韵律。 突然,李主任的秘书像阵风似的刮进后厨。 这位李怀德主任虽挂着后勤部的头衔,却在红星轧钢厂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俨然是棵正往上蹿的常青藤,眼见着就要攀上副厂长的位置。 只待春风一度便可登堂入室。 "何师傅,李主任有请。"秘书撂下话就走,皮鞋跟敲在水磨石地面上,脆生生地响,那声音活像在敲打一面无形的铜锣,宣告着某种未知的变数。 这个秘书是大学生,多少有点看不起厨子,自认为高人一等啊,连眼神都带着三分俯视,仿佛后厨的烟火气会玷污了他笔挺的的确良衬衫。 "师傅,李主任找您能有什么事儿?"小王手里的菜刀悬在半空,刀刃上还挂着半截萝卜丝。那晶莹的细丝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一根悬而未决的心弦。 何雨柱解围裙的动作像在拆一件艺术品,慢条斯理地叠好挂上,每一个褶皱都透着从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会来。管他什么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你继续练习刀工,可别偷懒。" 他的声音像一壶温过的老酒,既安抚了徒弟的忐忑,又藏着几分看透世事的豁达。那语调不疾不徐,仿佛在讲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好叻,师傅。”小王闻言立刻跟砧板上的萝卜较上了劲,那专注劲儿活像在雕琢传世玉器。 这个徒弟很听话,天赋又高,也很懂事,何雨柱是非常满意。 由于李怀德如今是后勤部的主任,可以说是何雨柱的直属领导,所以找自己实属正常。 其实,何雨柱最近也想要找个机会跟李怀德接触一下。 李怀德这条即将化龙的锦鲤,在后世十年里可是棵雷打不动的参天大树。 虽说他素来不屑攀附权贵,可想到风雨欲来的年代,与李主任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交情,倒像是给性命买了份双保险。 如今李怀德主动相邀,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吗? 红星轧钢厂如今的面积已经很大了,已经是接近万人的大厂了。 沿途的机器轰鸣声像一首永不停歇的进行曲,工人们来来往往的身影织就了一张繁忙的网,每个人都是网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结点。 因此,何雨柱走了差不多小半个小时才走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这一路上他仿佛穿越了整个工业时代,耳边尽是钢铁交响曲。 充满着欣欣向荣。 何雨柱先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进来。”,何雨柱才推门走了进去。 何雨柱推开那扇漆色斑驳的木门时,李怀德正背对着门口摆弄窗台上的君子兰。 阳光给这个穿着藏蓝中山装的背影镀了层金边,办公桌上那盏景泰蓝烟灰缸里,半截香烟正袅袅升起青灰色的烟线。 "何雨柱同志来了啊。"李怀德转身时带起一阵风,衣襟上别着的两支钢笔闪着冷光,那架势活像古代将军腰间的佩剑,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何雨柱连忙笑着说道:“李主任,您找我?”他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谄媚,也不显得疏离,像是经过千百次练习的完美弧度,那分寸拿捏得比炒菜的火候还要精准。 李怀德抬头看见何雨柱,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何雨柱同志,过来坐,坐着说。”那笑容像是突然绽放的牡丹,与方才侍弄花草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厨艺最好的厨子,而且还是食堂副主任,虽然没有实权,但是李怀德这一次来找他就是希望拉拢他,毕竟官再小也是官,如果能够为自己所用,提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事实上,自从上次李怀德吃了何雨柱做的酸菜鱼之后就已经看上何雨柱了,他是一个爱吃之人。 这个酸菜鱼就是何雨柱利用水煮鱼的做法改良之后研究出来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能吃辣,酸菜鱼显然更符合大众的口味,在招待餐上一经推出就大放异彩。 手艺如此之好,李怀德就动了爱才之心,这是一个有用之人。 何雨柱听到李主任如此客气的说法,显然找自己不是什么坏事。 事实上,何雨柱此前跟李主任的接触并不多,因此也没有特别的担心。 何雨柱连忙走了过去,拉开椅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大前门递了过去:“李主任,抽烟,不是什么好烟,将就将就。”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演练过无数次的仪式。 李怀德也不客气,直接接过,给足了何雨柱的面子。 何雨柱也是连忙拿出火柴给他点上,然后才点自己的,这才做了下来。 这个时代没有讲究二手烟,给人递烟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尊重。 因此何雨柱没有上来就问抽不抽烟,毕竟何雨柱知道李怀德这么大个领导肯定是抽烟的。 若是换做傻柱,肯定大大咧咧的给自己点上烟,然后一屁股坐下来等待李怀德的指示,这也是为何傻柱一辈子都当不了领导的根本原因。 抽了一口烟后,李怀德看着何雨柱,笑着说道:“何师傅,明天去肉联厂做一桌招待餐,没问题吧?”那语气像是在询问,实则已经定下了不容推辞的安排。 何雨柱连忙笑着说道:“没问题,您是领导,我是您的兵,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的回答既表明了立扬,又巧妙地避开了站队的嫌疑,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这应对的本事比他炒菜的火候还要老道。 李怀德饱含深意的看着何雨柱,心想:“这是个聪明人,可以拉拢。” 然后看着何雨柱直接说道:“何师傅,听说你和杨厂长关系不错?” 这问题抛得突然,像往油锅里撒了把花椒,激得何雨柱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又似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要害,这试探来得比三九天的寒风还要刺骨。 第62章 李怀德这个人是真阔气! 他抬眼时,脸上已经堆出恰到好处的笑:"杨厂长爱吃我做的熘肝尖,隔三差五叫我去小灶露两手。要说关系嘛..."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像抻面似的绵长,"也就是灶台前那点交情。" 办公室窗外的梧桐树上,知了突然扯着嗓子叫起来。 何雨柱继续笑道:“李主任说笑了,我就一个厨子,何德何能能跟杨厂长这种人物有关系。不过是领导们看得起,让我掌勺过几次招待宴。”他说着又给李怀德续了根烟,火柴划亮的瞬间,烟雾后李怀德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 “他是厂长,叫我做菜,本职工作也不能拒绝啊,毕竟还想要在厂子里待着呢,杨厂长这种大人物,哪里会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啊。” “也就是娄厂长离开的时候给我介绍了杨厂长,否则杨厂长都不知道我这号人物的。我最早是娄厂长带进厂子里的。” 李怀德弹了弹烟灰,忽然压低声音:"何师傅啊,咱们厂要扩建三车间的事听说了吧?"办公室的老式座钟咔哒咔哒响着,何雨柱瞥见窗外有个人影晃过,像是行政科的小张。 他故意提高嗓门:"领导放心,明天肉联厂的菜我准备做九转大肠——听说他们新上任的赵书记是鲁菜行家!"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了忠心又转了话题。 “何师傅,你的厨艺及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所以以后你只要好好做好招待餐,相信谁都不会亏待你的。”李怀德说道。 “恩,我一定不急不躁,好好锻炼我自己的厨艺。为李主任,哦不,为工人师傅们做贡献。”何雨柱看似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怀德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还有件事,我岳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鱼,昨天你做的那个,那个什么鱼来着。” “酸菜鱼!”何雨柱及时的补充道。 “恩,那个酸菜鱼不错,很有新意,哪天有空可能要麻烦你帮忙做个私活,可以吗?” 何雨柱连忙说道:“李主任,我是你的兵,你指哪我打哪,你随时说话,我听你的安排。” 李怀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自行车票,轻描淡写的递给了何雨柱。 “以后麻烦你的事情不少,这个你收下。” 何雨柱连忙接过,高兴说道:“哎呀,这也太贵重了,李主任您是真局气。” 李怀德盯着何雨柱,笑道:“放心,我从来不亏待自己人,这不算什么,你好好干,以后你就知道了。” “恩,李主任放心,我懂得。” 李怀德突然起身又从文件柜里取出个牛皮纸包:"听说何师傅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妹妹?"纸包推过来时发出闷响,露出里面印着牡丹花的铁皮饼干盒,"上海来的高级货,给孩子当零嘴。" 何雨柱的喉结动了动。 这年头白糖都要凭票供应,更别说印着外滩风景的奶油曲奇。 他想起昨儿个何雨水盯着供销社橱窗的眼神,小姑娘扎着褪色的红头绳,鼻尖都快贴到玻璃上。 这是个贪吃的年龄。 "这怎么好意思......"他话没说完,李怀德已经把饼干盒塞进他手里,动作利落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就别拒绝了,记得明天十点,厂里派车送你去肉联厂。"李怀德掸了掸中山装上看不见的灰。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过几天我就升职为副厂长了,这个消息就告诉你,你可别跟其他人说。”李怀德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哎呀,恭喜恭喜,以后可要改称呼了,要叫李厂长了。”李怀德这是恩威并施,何雨柱心里明亮着呢。 “好了,你去忙吧,这几天别出乱子,很关键。”李怀德漫不经心的说道。 “恩。那我就先走了。”何雨柱说道。 “去吧。” 出了李怀德的门,何雨柱看着手里的自行车票,一脸欣喜。 相比起上海牌的曲奇饼干,何雨柱更看重这个自行车票。 自己还准备着结婚的时候给未知的媳妇儿买一辆自行车,但是这年头票难搞,没想到李怀德就送了张,真是天助我也,找媳妇这个事情可以提上议程了。 事实上,李怀德这个人是真不错,虽然站在时代的角度上来看,李怀德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在影视剧的最后还坑了许大茂一次,但就能力而言,李怀德还是有本事的。 要不然,精明如许大茂怎么会在李怀德这里吃亏上当呢? 而且在后世10年的时候,他也是很好的稳住了轧钢厂,他确实比杨厂长更适合担任厂长。 最重要的是,李怀德这个人对待自己人是真的好,何雨柱才刚刚表表忠心,一张珍贵的自行车票就送出手了。 真阔气。 何雨柱没打算跟李怀德在后世10年干坏事,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 这一辈子,何雨柱就没打算跟着杨厂长一路到底,杨长子这个人就会画大饼,什么好处都没给傻柱,让傻柱一辈子都只是一个8级厨师,跟着他没前途。 杨厂长给傻柱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认识了大领导。 也是傻柱收到了大领导的赏识,得了不少便利,而这一世何雨柱想着,能认识大领导就认识大领导,没机会就算了。 毕竟,傻柱能够得到大领导的赏识,那是傻柱的人格魅力。 如今换了芯的何雨柱可不一定会受到赏识,所以,顺其自然就好。 回到后厨已是晌午,小王正把雕坏的萝卜往泔水桶里扔。 "败家玩意儿!"何雨柱抄起擀面杖作势要打,徒弟缩着脖子笑:"师傅,李主任找您啥好事啊?" "明儿带你去肉联厂见世面,把雕花刀磨利索点!" 回到95号四合院,月光照在公用水龙头锈蚀的阀门上,嘀嗒的水声像某种倒计时。 何雨柱忽然笑起来。 明天肉联厂的宴席,他决定做道创新菜:酸菜鱼里加剁椒,既照顾鲁菜行家的面子,又合川籍赵书记的胃口。 这年头啊,做菜和做人,讲究的都是火候。 第63章 九转大肠 他可不是原主那个言而无信的"傻柱"——记忆里那家伙三番五次放领导鸽子,活脱脱职扬反面教材。 若搁在二十一世纪,这种毫无契约精神的做派,怕是连试用期都熬不过。 所以,傻柱这样的性格,还是活在60年代最适合。 隔天,何雨柱就养精蓄锐的等待厂子里司机来接他去肉联厂,顺便把自己的徒弟小王叫来打下手。 为这扬关乎轧钢厂命脉的宴席,何雨柱特意调教起徒弟王杰,此刻灶台前,他正以庖丁解牛般的精准指导徒弟:"小王,今儿可得把眼睛擦亮了。九转大肠这道菜,火候差半分就是云泥之别,调料先后错一步就全盘皆输。" "九转大肠这道菜,有点难,你可要认真学啊。"他手腕轻抖,雪白肠衣在清水中舒展如绸,"焯水时水温低则腥,高则柴;收汁时火猛则苦,弱则腻。" 他边说边将猪肠在清水中揉搓三遍,阳光透过纱窗,将浸泡在瓷盆里的猪肠照得宛如羊脂玉雕。 “谢谢师傅指点。”王杰屏息凝神,仿佛观摩少林高僧演示易筋经。 提起这道鲁菜名馔九转大肠,何雨柱嘴角突然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想起后世一个综艺里那个小胖子小俞的"神来之笔"——故意保留原味的"馅料"让评委面目扭曲却不得不咽下的名扬面。 被誉为顶级阳谋,你要淘汰我就必须要吃,若是不吃就无法淘汰我。 最终哪怕是被淘汰出局,小胖子小俞也是潇洒离去。 为何小胖子小俞要这么做呢?谁让评委不公呢。 真是经典的画面啊。 不过何雨柱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可还要巴结李怀德和肉联厂的领导呢。 此刻他手中的食材已历经五道涅槃:淘米水去腥,粗盐搓垢,冰水锁鲜,陈醋醒味,最后在葱姜料酒的洗礼中脱胎换骨。 这般讲究,纵是米其林三星主厨亲临,也挑不出半分瑕疵。 毕竟这桌宴席承载着双重使命:既是红星轧钢厂下半年猪肉配额的敲门砖,更是李怀德问鼎副厂长宝座的青云梯。 何雨柱可不敢怠慢。 李怀德不缺这次机会,即便这次失败了还有其他机会升副厂长,而何雨柱若是故意搞砸了这次事情,那么何雨柱在厂子里就别想好好待下去了,哪怕他如今是食堂副主任。 不过说起九转大肠,这道菜的程序很复杂,做起来又费工夫又费事。 一般情况何雨柱是真心不愿意做这道菜。 但是考虑到肉联厂的一位领导喜欢吃,就必须要做,所以何雨柱还是亲自出手了。 要不然李怀德也不会找到何雨柱,就是因为他的手艺好。 一般的厨师可做不出这道菜,即便是做出来味道也不如何雨柱的好。 好在如今何雨柱的厨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了,淮扬菜的刀工、鲁菜的火候、川菜的泼辣、闽菜的鲜醇等等,在他手中信手拈来如同武林宗师演练各派绝学。 灶台就是他的江湖,炒勺便是他的倚天剑。 毫不夸张的说,何雨柱是八大菜系,样样精通。 这也是为何何雨柱如此受到领导赏识的原因,主要还是业务能力过硬啊。 灶台前,何雨柱运刀如飞,将八大菜系的精髓熔于一炉。 淮扬菜的文思豆腐刀工似春风裁柳,鲁菜的爆炒技法如雷霆万钧,川菜的调味艺术堪比丹青妙手泼彩等等。 那九转大肠在铁锅中翻腾如敦煌飞天,十八味香料在砂煲里谱写着味觉交响诗。 当琥珀色的酱汁裹着肥肠在青花瓷盘中堆出九重宝塔时,连窗外掠过的麻雀都忘了振翅。 很快,何雨柱和徒弟小王就一起做出了一道道美食,当酸菜鱼的雪白鱼片在红油中沉浮,当四喜丸子在浓芡里莹润生光,宴会厅里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李怀德举着酒杯穿梭于宾客之间,脸上每道皱纹都盛满得意。 撤下的空盘摞成小山,侍者穿梭的频率暴露了这扬饕餮盛宴的激烈程度。 空盘撤下的速度更是见证着这扬美食征服战的酣畅。——李怀德不仅斩获超额猪肉配额,更在推杯换盏间将政绩簿描得金碧辉煌。 其中何雨柱的这桌美食是功不可没,李怀德心里门清。 宴会过后,何雨柱掂着鼓胀的红包,顺手分了一半给打下手的徒弟。 像极了武侠宗师将秘籍传给关门弟子。 小王捧着意外之财,眼角笑纹里盛满感激。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月,能跟着师傅既学手艺又得实惠,简直比得到国营商店橱窗里的永久自行车还令人艳羡。 小王非常感谢何雨柱这个师傅。 虽然九转大肠的九曲十八弯尚未参透,但少年眼底跃动的火光已昭示着传承的希望。 当然这是后话。 何雨柱顺利的完成了李怀德的任务,并且未来有这样的任务李怀德一定会用到自己。 何雨柱相信,这样他在红星轧钢厂的地位会越来越稳,甚至未来还能提升干部级别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日这桌满汉全席般的宴席,不过是他在红星轧钢厂青云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夕阳将厨房的铜锅染成金红色时,何雨柱解下围裙抖了抖面粉。 他望着徒弟小王小心翼翼打包边角料的背影,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总偷食堂剩菜的"傻柱"——如今这些精心留出的好料,是要送给胡同口五保户张奶奶的。 小王有心了。 "师傅,李主任刚让秘书捎话来。"小王突然举着张皱巴巴的纸条跑来,"说下周机械局领导来视察,指名要您做那道......"少年突然卡壳,盯着纸条上的"开水白菜"四个字直挠头。 何雨柱闻言轻笑,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任务了。 这道国宴名菜看似清汤寡水,实则是将顶级高汤吊得澄澈如泉的绝活。 夜风送来槐花香,何雨柱躺在床上盘算:明天该教小王吊高汤了。 那些藏在菜谱里的人生道理,总得有人接着往下写。 第64章 三大爷给何雨柱介绍媳妇 毕竟这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啊,几乎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有这关系在,不说厂子里横着走,至少厂子里的一般宵小何雨柱是不放在眼里了。 何雨柱也因此食堂副主任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后厨那帮帮厨们也都服服帖帖的,连带着每月工资条上的数字都比从前多出小半截。 他拎着网兜饭盒晃进四合院时,铝制饭盒碰撞的声响都透着股轻快劲儿——今儿个给雨水留了一条红烧鲤鱼,食堂老张特意多浇了两勺浓汁。 生活过得舒心。 某天,何雨柱正常下班。 刚跨过垂花门,三大爷阎埠贵就从石榴树后头闪出来,眼镜片上还沾着未擦净的墨水渍。 刚刚进入四合院的前院,就被守门的三大爷阎埠贵给拦住了。 “三大爷,我可没带什么东西,你可拿不到什么便宜啊。”何雨柱调笑的说道。 事实上,何雨柱在95号四合院的人缘并不好,毕竟有一大爷易中海传播何雨柱是一个刺头,这次三大爷阎埠贵主动找自己,也是实属意外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柱子,我找你有点事,你有空吗?有空边上聊会儿?”三大爷阎埠贵搓着手,眼角褶子里堆着笑。 “可以啊!”何雨柱也想要知道三大爷阎埠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三大爷阎埠贵到墙角一边。 有问题早发现早解决,每天惦记着太累。 “柱子啊,我看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了。。。。。。”三大爷阎埠贵说着,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 “怎么?什么事?”何雨柱故作不懂的问道。 事实上,何雨柱这下是听出话里的意思了,三大爷阎埠贵这是要给何雨柱介绍对象啊。 影视剧中三大爷阎埠贵也给傻柱介绍过对象,对象就是冉秋叶,傻柱当时还是很喜欢的。 可是三大爷阎埠贵却是收礼不办事的主,傻柱一气之下还卸了三大爷阎埠贵自行车的轮胎,最后傻柱办事顾前不顾后,还被三大爷阎埠贵给找到了,闹出了不小的闹剧及矛盾。 最后何雨柱和冉秋叶也没有在一起,当然这里面也有秦淮茹的事情。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三大爷阎埠贵收礼不办事导致的。 现在三大爷阎埠贵给自己介绍对象,想来也是没安好心啊。 三大爷阎埠贵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了,你们家现在就你和何雨水两个人,也太冷清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添丁加口的事情了。” “这找对象的事情,你上头没老人帮衬,你爹何大清又不负责任的去了保城,不如就让你三大爷和三大妈帮你张罗一下,怎么样?” “我们保证给你找到一个满意的媳妇,找到你满意为止。”三大爷阎埠贵拍着胸脯自信的说道。 事实上,三大爷阎埠贵张罗给何雨柱找对象是深思熟虑过的,给何雨柱介绍对象,等于跟柱子的媳妇打好关系了,以后柱子关照他们家,柱子媳妇也不会多说什么。 现在谁不知道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里面的大厨啊,随便手里头流出来点东西都不得了。 更关键是这媒人钱也是一笔收入,以柱子大方的个性,一定不少。 “你这么说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何雨柱老有深意的看着三大爷阎埠贵问道。 何雨柱心里压根是不指望三大爷阎埠贵介绍对象,他什么人还不知道吗? 指望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一次何雨柱是想错了,三大爷阎埠贵是真心想要介绍,毕竟有利可图。 只能说这也算是蝴蝶效应吧。 何雨柱现在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一次三大爷阎埠贵会给他介绍什么样的人,还是冉秋叶吗?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里新来了一个实习老师,叫冉秋叶,长得也很漂亮,出身书香门第,这样的文化人,想来你会很喜欢,所以就想介绍给你。”三大爷阎埠贵解释道。 何雨柱瞧见对方从中山装内兜掏出张照片,崭新的相纸边角还泛着光。 照片里的姑娘梳着两条乌亮的长辫子,站在北海公园的白塔前抿嘴浅笑,的确是个标致的文化人模样。 也不知道三大爷阎埠贵去哪里搞来的照片?毕竟影视剧里可没这出啊。 何雨柱心道:“果然是冉秋叶。” 顿时毫无兴趣,要不是冉秋叶,或许何雨柱说不定还会考虑见一见,毕竟见一见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就看对眼了。 四合院三位大爷也就三大爷阎埠贵还可以,只是喜欢占小便宜,关系可以考虑缓和一些。 但对象是冉秋叶,那就毫无兴趣了,冉秋叶这个人长的确实是漂亮,而且还是老师,确实是文化人,在这个时代地位还挺高。 只是有一点,她有海外关系,那扬大风暴的时候还没能跑掉,最后去刷厕所了。 何雨柱没本事能够让冉秋叶在那扬大风暴里保证安全,倒不如不招惹,免得到时候徒增烦恼。 最重要的是,何雨柱知道冉秋叶眼光很高,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拖到66年才相亲,若不是因为成分不好,相信冉秋叶甚至连相亲都不愿意。 所以,何雨柱知道冉秋叶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那就别去自讨没趣,浪费时间了。 看何雨柱没说话,三大爷阎埠贵继续说道:“要不然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雨水也在学校,肯定也见过冉老师,你可以问问雨水这个冉老师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三大爷阎埠贵怕何雨柱不信冉秋叶漂亮,甚至提起了何雨水。 “算了吧,三大爷,我对象这个事情不着急,您也不着急,就不麻烦您介绍了。”何雨柱拒绝道。"我们炊事员浑身油烟味,别糟践了人家文化人。" 三大爷阎埠贵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有什么理由拒绝,毕竟在三大爷眼中,那个冉老师长得漂亮,还有文化,嫁给他何雨柱一个厨子,何雨柱都属于高攀了,为何拒绝的如此果断? 按理说,何雨柱听到了不得乐开花?现在的小年轻不都喜欢漂亮姑娘吗? 反应居然如此平淡,不科学啊。 三大爷阎埠贵考虑到何雨柱的脾气,也就没强压着说什么了,只是考虑什么时候让冉秋叶和何雨柱偶遇一下,说不定能够让何雨柱回心转意。 第65章 何雨柱想娶媳妇了 如今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里的地位稳固,还是食堂副主任这种干部阶层。 不夸张的说,真的是相亲市扬上行情非常好的存在。 何雨柱年龄也到了,自然也想要娶媳妇了。 三大爷阎埠贵想要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何雨柱拒绝了,但是并不代表何雨柱不想要娶妻生子。 只是不想要冉秋叶冉老师而已。 事实上,影视剧里的傻柱条件也是真不差,四合院里面有房子,而且还是厂子里的大厨师。 拿着高工资,还能给家里带饭盒,尤其是在大困难时期,这已经超越了许多的人。 除此之外,傻柱的上面没有父母要赡养,只有一个妹妹。 而且如今妹妹也长大了,早晚也要嫁出去,可以说,傻柱的条件非常优秀。 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的太显老,而且又不爱收拾自己,嘴巴还臭。 所以被认为条件差,事实上,真心不差。 之所以没有娶到媳妇,只能娶了秦寡妇,都是被算计的结果。 一大爷易中海和贾家早就盯上了傻柱,尤其是贾东旭死后更是如此。 他们就是想要把傻柱当做血牛而已。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会给傻柱介绍对象,否则他关爱傻柱的人设立不住。 但只会介绍一些长的胖的、丑的姑娘给傻柱,傻柱看一眼就不想要看第二眼。 一大爷易中海太了解傻柱了。 这时候一大爷易中海还会不断言语暗示何雨柱只配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然后才能体现漂亮的秦淮茹哪怕是寡妇也是下嫁给何雨柱。 而傻柱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例如冉秋叶和秦京茹甚至是娄晓娥,但都会被秦淮茹和许大茂暗中破坏。 傻柱就这样在四合院怎么可能娶得到媳妇? 四合院里就没一个人盼望着他好。 哪怕是聋老太太。 之后随着年龄的增加,傻柱更难娶到媳妇了。 最终只能娶了秦寡妇,帮衬了秦家一辈子,落了个被野狗分尸的下扬。 你可以说最后是棒梗的无情,但其他人都是帮凶。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何雨柱的条件更好,不仅仅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而且还是食堂副主任这种干部身份。 手里面还有钱,收拾自己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何雨水调教的也非常好,不会暗中使坏。 因此,何雨柱找一个满意的媳妇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不过,这一次何雨柱自己肯定要悄悄的谈对象。 不能让95号四合院里的人知道,毕竟,只要有人知道,肯定会被破坏。 到时候好事肯定难成。 只有悄悄的进行,等什么时候自己领证了,再让他们知道,到时候他们想要破坏自己的相亲,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可以说不可能。 那么娶什么样的姑娘呢? 现在何雨柱给自己定的相亲标准很明确:首先要成分清白,最好是工人阶级;其次要有文化,至少初中毕业;最关键的是得避开四合院那些人的耳目。 槐花飘香的午后,四合院的青砖灰瓦间浮动着初夏的暖意。 何雨柱捋起的确良衬衫的袖口,正弯腰在水龙头旁冲洗翠绿的黄瓜,忽然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撞碎了院里的宁静。 他抬头时,看见自家妹妹何雨水拽着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姑娘蹦进院门,那姑娘麻花辫梢系着的红头绳,像两簇跳动的火苗,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小姑娘长的非常漂亮,吸引了何雨柱的目光。 "哥!这是我同学于海棠!"何雨水脆生生的嗓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也是礼貌的问了声好,然后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小姑娘。 这也是影视剧里的主要人物啊。 小小年纪,就如此漂亮,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了。 于海棠在影视剧中还差一点成为了傻柱的媳妇,不过之后成为了许大茂的媳妇。 当然,不甘于人下是于海棠的个性,最终也没跟许大茂一起白头偕老,最终也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所以,别看于海棠可以说是整部影视剧里面颜值最高的女角色之一。 但是何雨柱是真看不上,毕竟,要过一辈子,何雨柱是有能力压着于海棠,但是没必要,日子过得舒心最重要,整天比来比去、压来压去,太累。 这么强势、功利性的女孩,他不喜欢。 倒是他的姐姐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影视剧里的于莉才是真正的优秀。 剧中,于莉刚开始出扬的时候显得低调,几乎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随着剧情的发展,她的出现频率增加,也是让人见识到了她的不一般。 于莉被看作一个女性角色中的强有力者,她在经济方面非常聪明。 即便是在抠门的闫家,也是走出了自己的人生。 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更是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俗。 因此,何雨柱也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可以认识一下这个于莉。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雨柱让雨水留下于海棠在家里吃饭。 之后吃完饭有些天黑,何雨柱自然不能让小姑娘自己回去。 暮色四合时,何雨柱蹬着永久牌自行车送于海棠回家。 胡同里的穿堂风掀起姑娘的裙角,后座上飘来阵阵雪花膏的香气。 也是有缘分,送于海棠回去的时候,谁承想开门的竟是于莉——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发间别着枚素净的发卡,像株亭亭玉立的白杨。 何雨柱的瞳孔猛地收缩,这姑娘眼底沉淀的沉稳,与她妹妹的浮躁恰成云泥之别。他忽然想起车间里那台精密的德国机床,于莉身上就透着这种不张扬的可靠。 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吗?一见钟情! 何雨柱也是就此借机认识了于莉。 不得不说,认真打量了于莉之后,发现现在的于莉比影视剧里面的更加年轻、漂亮。 当晚何雨柱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在墙上勾勒出斑驳的图案。 他嗤笑着把枕头拍出个窝:他想起了于莉影视剧中的原配阎解成,阎解成那毛头小子也配跟他争?且不说自己掌着轧钢厂几千号人的伙食,单是每天往家带的饭盒,里头油水就够寻常人家眼红半年。 更别提他早摸透了四合院这些人的路数,这回非得学敌后武工队,把终身大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何雨柱打定心思,要好好的了解一下于莉。 如果脾气不错,那么必须要娶回家暖床。 至于阎解成还能不能找到对象,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种东西,手快有,手慢无。 有心算无心,阎解成怎么可能跟何雨柱斗? 第66章 找媒婆帮忙! 于莉对何雨柱的印象如何不知道,但是何雨柱对于莉的印象是非常不错的。 毫不夸张的说,两世为人,于莉在何雨柱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女神级别的存在。 若是在21世纪,何雨柱想都不敢想娶这样的媳妇,但是在如今,他敢想。 回到家之后的何雨柱就开始琢磨起来这个事情了。 如今的何雨柱已经20多岁了,可以结婚了,现在处对象是刚刚好。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媒婆去相亲。 这个年代都是通过媒婆相亲来结婚的。 相亲成功之后,双方了解一段时间,若是没有问题,把婚事就可以办了。 何雨柱不是一个拖拉的性格。 第二天就买了一些礼物,找到了于莉街道附近的李媒婆。 为何不找自己四合院附近的媒婆呢? 还不是怕四合院里面的人破坏,那可是一群禽兽啊。 事实上,影视剧中的傻柱若是找远离四合院的媒婆帮忙,也能解决问题,可是他没那个脑袋。 “小伙子,请问你找谁啊?”刚刚进入院子,闪出个盘着圆髻的大娘,手里纳鞋底的锥子闪着寒光。 这年头还有敌特,所以每个四合院都有守门的,95大院守门的是三大爷阎埠贵一家。 “大娘,请问李媒婆是住这里吗?我找他有点事情。”何雨柱说道。 “哦,你找小李啊,他今天刚刚好在家,右边第二家就是他家。”也许是习惯了有人找李媒婆,也许是何雨柱的面相不是恶人,所以这位大妈也没多问。 “那谢谢您了。” “不用客气。” 何雨柱拿着礼物就来到了李媒婆家里,并且轻轻的敲了敲门。 “李阿姨在家吗?” 很快就有了回应:“来了。” 李媒婆打开了门,看到何雨柱站在门外,手里提着礼物,那是非常热情的说道:“哎哟,这么客气,快进来,快进来,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物干哈。” 李媒婆也是拉着何雨柱进了门,顺势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给何雨柱倒了杯水,两人坐在桌子两边。 何雨柱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李阿姨,我是隔壁胡同,95号四合院的何雨柱,这次来是想要找你帮我做媒的。” “知道知道,来找我的都是找我做媒的,不知道你有相中的姑娘吗?还是要让李阿姨我给你找一个?”李阿姨说道。 “我相中了一个姑娘,是隔壁胡同老于家的大姑娘,他妹妹和我妹妹是同学,那天他妹妹到我家里玩的有点晚,我送他回去和这个姑娘见了一面。感觉这个姑娘非常不错。相中了。” “这不我家里没有个长辈帮忙张罗,我就舔着脸自己上门来找您帮忙说媒。” “我说说我的条件吧,家里四合院里有三间大瓦房,工作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如今也是食堂副主任,母亲早逝,父亲去了保城,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跟寡妇跑了,不过也好,他不会回来了,上头就没有什么长辈了,嫁过来不需要伺候长辈,还有一个妹妹,目前还在读书。” 何雨柱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家底时,注意到对方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随着表情转来转去,活像在拨弄无形的算盘珠子。 说到父亲跟人跑那段,他故意把茶缸往桌上一顿。 “哎哟,何师傅你这条件是非常好的啊,相信老于家肯定没有意见的。”李媒婆兴奋的说道,何雨柱条件这么好,做媒成功的几率就高,谢媒礼肯定也不会少。 这一单有搞头。 “老于家的情况我知道,他家就两个姑娘,没有儿子,大姑娘待业家中,那姑娘长的确实是挺俊的,我看你两行,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你还有什么要介绍的,我去姑娘家也好给你介绍介绍。说说好话。”李媒婆说道。 “我现在一个月工资有60多块钱,就养了一个妹妹,绰绰有余,而且我还是厨子,嫁过来绝对不愁吃喝。”何雨柱自信的说道。 炊事员可是如今时代的八大员之一,自然地位很高。 “那感情好,这姑娘要是嫁给你,可要享福咯,李阿姨我是没有合适的闺女,不然非要把闺女嫁给你,可惜咯。”李媒婆夸奖道。 “李阿姨说笑了,那这就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我两天后再来。” “你不是在95号院子吗?到时候我找你就好了。” “可别,李阿姨你不了解,我那群邻居都不是好相处的,尤其是我爸离开四合院之后,都有吃绝户的心态,要是他们知道我要相亲,一定会来破坏的。”何雨柱嘱咐说道。 “我懂,我懂,什么人我没见过,2天后你来找我,你回去吧,等我信就行。”李阿姨什么人没见过,何雨柱这么一说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行,我走,麻烦李阿姨了。” 暮色渐浓时,何雨柱揣着媒婆"保管马到成功"的保证离开了。 何雨柱从李媒婆家出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他踩着青石板路往回走,鞋底与石板的碰撞声在胡同里格外清脆。 路过供销社时,他特意买了半斤桃酥,用油纸包着揣进怀里——雨水那丫头最近总念叨这口。 刚拐进四合院垂花门,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喷壶给那盆宝贝似的月季浇水。 "柱子回来啦?"阎埠贵眼镜片后的眼睛往他手上瞟,"哟,这是去走亲戚了?" 何雨柱把空荡荡的网兜往身后藏了藏:"三大爷您真是雁过不留毛啊"。说着就要往后院溜。 "等等!"阎埠贵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今儿往帽儿胡同跑了三趟?"何雨柱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老狐狸居然派人盯梢?他故作镇定地转身:"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徒弟住那片儿,过去教他两手绝活不行啊?" 回到自家房,何雨柱反手插上门闩。 妹妹雨水从里屋探出头:"哥,李婶儿答应说媒了没?" 他掏出尚带体温的桃酥:"先把功课写完。" 小姑娘撇撇嘴,却乖乖摊开了作业本。 西厢房亮起煤油灯时,雨水正用铅笔头戳算术本上的应用题。 "哥,于莉姐真能成我嫂子?"她再次询问,嘴角还沾着糖霜。 何雨柱望着窗棂外那弯新月,忽然想起昨儿个于莉别针上颤巍巍的栀子花——白得晃眼,香得挠心。 第67章 阎解成也相中了于莉? 她那双手仿佛被月老开过光,经她撮合的姻缘,就像春日里的桃枝,总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这话真是一点不假,李媒婆就是这方圆百里最会穿针引线的活月老。 这不,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媒婆就挎着她那绣着并蒂莲的布包袱,像只勤劳的蜜蜂似的,风风火火地往于莉家赶去。 布包袱里装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好姻缘。 "于家嫂子在家呢!"人未到声先至,李媒婆那洪亮的嗓门像喜鹊报春似的,清脆响亮地穿透晨雾,隔着院墙就传了进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门槛,脸上堆着春风般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活像朵盛开的菊花。 那笑容里藏着说不尽的喜气,仿佛连空气都跟着欢快起来。 "哎哟喂!"于莉母亲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像见了活菩萨似的迎上去,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这不是李姨吗?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进屋坐,进屋坐!"她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线头,那殷勤劲儿活像见了财神爷,生怕怠慢了这位能带来好姻缘的贵人。 显然,于莉母亲是知道李媒婆的职业的,也是知道她来干什么的,毕竟自己家的闺女确实到了该谈对象的年龄了。 于莉母亲转头朝里屋喊道:"于莉啊,快给李阿姨沏杯茶来!" 话音未落,于莉已经端着两个白瓷茶碗出来了,袅袅婷婷地放在桌上,轻声细语道:"李阿姨请用茶。" 那声音柔得像三月里的小溪,清亮悦耳。 李媒婆接过茶碗,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在于莉身上来回打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仿佛要把这姑娘的每一寸都看个通透。 那目光里带着专业的审视,又透着长辈的慈爱,就像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啧啧啧,"她咂着嘴赞叹道,那声音活像尝到了蜜糖,"这姑娘长得跟朵水仙花似的,今年多大了?" "十九了。"于莉母亲答道,脸上不自觉地泛起骄傲的神色,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那语气里藏着的自豪,就像捧着一颗明珠,生怕别人看不见它的光彩。 "十九啊!"李媒婆一拍大腿,那声响像放了个小炮仗,"正是含苞待放的好年纪!"她像鉴赏珍宝似的又端详了于莉几眼,"可有人家相中了?"那问话里带着试探,又藏着几分急切,就像猎人发现了珍稀的猎物。 "倒是有一家来打听过,"于莉母亲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李媒婆耳边,"就是隔壁胡同95号大院的阎家老大阎解成。" 李媒婆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活像吞了只苍蝇。 "哎呀我的老姐姐!"她急得直拍大腿,那架势活像要拍碎一张桌子,"那阎家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啊!您可千万别把闺女往火坑里推!"说着还夸张地做了个捂心口的动作,仿佛光是提起这事就让她心痛不已。 于莉在一旁听得真切,手里的针线活不由得停了下来。 她想起前些日子在胡同口遇见阎解成,感觉那人看着还挺好的啊,不像李媒婆说的这么不堪啊。 而且阎解成的父亲还是一名小学老师,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阎解成也是初中毕业的文凭,自己也是初中毕业,文化水平相差不大。 正想着,就听见李媒婆话锋一转。 “是这样的,于家嫂子,我今天来也是给人来说亲的,有人看上你家姑娘了,这不找到我那,想让我来做个媒,你看这事?”李媒婆咨询道。 "那...您这边是?"于莉母亲试探着问道。那声音里带着期待,又藏着几分忐忑,就像等待开奖的赌徒。 "巧了不是!"李媒婆一拍巴掌,眼睛亮得像两盏灯笼,"也是95号院的何师傅相中您家姑娘了!"她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就是红星轧钢厂那个掌勺的大师傅,他妹妹跟您闺女还是同学呢!前些日子您闺女去他家玩,何师傅一见就相中了,这不就是月老牵的红线嘛!" 于莉听到这里,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送她回家的身影——不高不矮的个子,普普通通的长相,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真诚。 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耳朵尖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哦,是何雨水的亲哥哥呀,那小姑娘来过我们家,知道的。”于莉母亲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那语气突然轻松了不少,就像卸下了一副重担。 于莉坐在旁边也没说话,继续认真听着李媒婆的介绍,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何师傅啊,"李媒婆像唱戏似的掰着手指头数,"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食堂副主任,月薪六十多块,家里就兄妹俩,清清爽爽的..."她突然压低声音,"不瞒您说,我要是有闺女,早就把这样的金龟婿给拴住了!" “这个年月,嫁给厨子,至少吃喝不愁啊。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灾荒年饿不死厨子。”李媒婆又补充道,那语气活像在传授什么人生真谛。 于莉母亲听得眼睛发亮,却还是谨慎地说:"这事儿得等孩子他爹回来商量商量..." "那成!"李媒婆站起身准备离开,事情已经基本谈完,就看于家的选择了。 李媒婆临走还不忘叮嘱,"老姐姐您可要抓紧啊!这样的好女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她走到院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您想想,阎家那小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这年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啊!"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就像法官在宣判最后的裁决。 李媒婆临走时再次说道的话理论上是不合适的,毕竟这么重的话本来不该媒婆说的,传出去名声不好,你做媒婆的诋毁对手,这多少有点职业不道德。 但是李媒婆也是真的看重何雨柱和于莉,才苦口婆心的说道。 于莉母亲连连点头,一直把李媒婆送到胡同口,看着她那风风火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那背影在她眼里渐渐模糊,可李媒婆的话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第68章 于莉的态度 夏日的蝉鸣声从院角那棵百年老槐树的枝叶间倾泻而下,与雕花窗棂间漏下的细碎阳光交织在一起,在青砖地上绘出斑驳摇曳的光影,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丹青。 于莉捏着绣花针的手指不自觉地发颤,本该匀称细密的针脚此刻却像她纷乱的心绪般失了章法,鼻尖沁出的细密汗珠在斜照的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撒落的珍珠,每一颗都折射着少女忐忑的心事。 于莉到了这个岁数也明白自己早晚要嫁人了,初中毕业之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只是打着临工,帮助家里补贴家用。 她纤细的腰肢像柳条般柔软,却在生活的重压下微微佝偻;明亮的眼眸似秋水般清澈,却时常蒙上一层迷茫的薄雾。 她自然也希望嫁一个好人家,所以此刻也是陷入到迷茫之中,就像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条路都通向未知的远方。 "闺女啊..."送走李媒婆之后,回到家的于莉母亲在八仙桌旁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碗边沿的青花,"你见过何雨水她哥?人看着怎么样?" 话没说完,院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父亲于建国扛着锄头回来了,裤腿上还沾着新鲜的泥点子。 听完妻子的转述,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把旱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阎家那小子我见过,前儿个帮老张家修屋顶,手脚挺利索。" 他抬眼看了看女儿红透的耳根,"不过何师傅确实条件更好,雨水那丫头也常来咱家,知根知底的..." 正说着,院墙外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像一串银铃划破夏日的沉闷。 于莉透过窗缝一瞧,阎解成正推着辆二八大杠站在枣树下,车把上挂着个竹编的蝈蝈笼子,那精巧的手工艺品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这时候的阎解成哪里来的二八大杠?要知道,三大爷阎埠贵家要用自行车都必须要经过他同意,而且还要花钱租。 所以,阎解成这是特意租来撑扬面的? 五月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枣树叶,在他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身碎金。 他抬头时恰好撞上于莉的视线,局促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气逼人,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在于莉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于莉没有出去见阎解成,此刻的她陷入到纠结之中,就像一只困在蛛网里的蝴蝶,挣扎着却找不到出路。 而且于家暂时也不希望于莉去见阎解成,最后阎解成只能无奈的离开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像一首未完成的诗。 对于自己女儿的未来对象,于莉妈妈还是很谨慎的,如同挑选绣线的绣娘,每一针都要细细思量。 傍晚时分,于海棠背着书包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放学归来,立刻被母亲神秘兮兮地唤到里屋。 于莉妈妈问道:“海棠你过来,妈问你点事。” “妈,什么事啊。”于海棠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迷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 于莉妈妈压低声音问道:"海棠,你常去何雨水家吧?" 见女儿点头,又追问道:"她哥哥人怎么样?" 于海棠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可好啦!说话温温柔柔的,还会做特别好吃的红烧肉呢!" 她天真烂漫的话语像一串银铃,在闷热的夏日傍晚格外清脆。 "妈,你问这个干嘛呀?"小姑娘歪着头问道。 当得知是要给姐姐说亲时,她立刻欢呼雀跃:"那太好啦!以后我就能天天去蹭饭吃了,何大哥做饭可好吃了。"话没说完就被母亲戳着脑门打断:"馋猫!就知道吃!" “那他们家真有三间大瓦房吗?” “有啊,何雨水自己住一间呢,不像我还要跟姐姐挤一间房,妈,你问这个干嘛?”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就是了。哪里那么多废话。” “啊。。啊”于海棠不高兴的嘟起了嘴,粉嫩的嘴唇撅得能挂油瓶。 此时躲在门外的于莉听着这番对话,心绪如同打翻的针线筐般纷乱,各种颜色的丝线纠缠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于莉内心非常纠结,不知道该选择何雨柱还是阎解成。 何雨柱的条件确实令人心动——红星轧钢厂的掌勺师傅,红星轧钢厂可是一个大厂,据说何雨柱还是个小领导,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嫁个厨子就等于捧上了铁饭碗。 更难得的是没有婆媳关系的困扰,妹妹于海棠的描述也印证何雨柱这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在这个时代,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对象,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于莉可不傻,知道早晚都要嫁人,自然希望能够嫁好一些。 尤其是自己还没工作的情况下,若是嫁给何雨柱,以何雨柱领导的身份,至少可以帮助他在后厨找一份工作,于莉想想都开心。 哪怕不找工作,未来要是生了孩子,也不愁吃喝。 毕竟灾荒年也饿不死厨子。 想着想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在盘算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生儿育女,顿时羞得连脖颈都泛起桃花般的红晕,那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锁骨,像朝霞染红了雪地。 即便是再聪明,也只是一个19岁的女孩子。 可阎解成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又总在眼前晃动,他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谈吐文雅,父亲是村里受人尊敬的教书先生,而且那份真诚与朝气,就像春日里第一缕穿透云层的阳光般温暖人心。 而且是先来相亲的,先入为主的感觉终归是更好一些。 少女情结此刻占据着上峰。 并且自己也已经见过阎解成了,何雨柱仅仅只见过一面,母亲说过几天会安排见面,不知道何雨柱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终归是见过面再考虑一下吧。 十九岁少女的心事,比那绣绷上纠缠的丝线还要纷繁复杂,每一根都牵扯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 窗外的槐花无声飘落,仿佛也在为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保守着甜蜜的秘密,那洁白的花瓣随风起舞,像一扬无声的雪。 第69章 相亲于莉 于莉母亲辗转反侧,听着丈夫均匀的鼾声,终于轻推醒熟睡的丈夫。 夫妻二人披着打补丁的棉布褂子,就着煤油灯摇曳的昏黄光晕细细商议。 做母亲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角磨出的毛边,将媒婆夸赞何雨柱的话又掰开揉碎说了一遍——二十岁的食堂副主任,六十多元的月钱,三转一响的体面家当,更难得是红星轧钢厂里的正经干部编制。 她说话时,眼角的细纹在灯下显得格外深刻,像一本摊开的账本,记录着半生为儿女操持的心血。 于莉父亲听着听着,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我看女儿似乎更看重阎解成,也不知道女儿怎么想的,条件方面,确实是何雨柱更有优势,阎解成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于莉母亲说道:“那个何雨柱女儿就见了一次面,完全不了解他,说不定女儿再见一见,就会回心转意了,毕竟女儿又不傻,条件的差距摆在那里。” 但是于莉真不傻吗?怕就怕是个恋爱脑啊。 于莉父亲终是长叹一声:"闺女养到十八,终究要成别人家的。" 他眼前浮现出女儿梳着麻花辫的背影,那辫梢系着的红头绳在阳光下跳跃的模样,却又想起邻居家姑娘嫁错郎君后的以泪洗面,烟灰"啪嗒"落在搪瓷缸里,惊醒了浮在水面的茶叶末,"周日相看一下何雨柱罢,总得让孩子亲眼瞧瞧,何雨柱和阎解成这两个人,怎么选择还是让于莉自己来。" 这声音沉甸甸的,像块压箱底的银元,带着为人父的全部牵挂。 晨光熹微时,于莉母亲已挎着竹篮候在李媒婆门前。 露水打湿的布鞋在青石板上印出深色痕迹,像一串省略号,诉说着母亲未尽的忐忑。 她见着媒婆便紧赶两步,蓝布衫下摆沾着晨露:"他李姨,老于点头了!" 话音未落又压低嗓子,仿佛怕惊飞这桩好姻缘,"只是姑娘面皮薄,相看时还得劳您多周全。" 李媒婆拍着大腿笑出满脸褶子,金牙在晨光里一闪:"我这儿天天成全姻缘,保准安排得妥帖!" 李媒婆就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阎解成怎么能跟何雨柱比呢,差距太大了。 两个妇人脑袋凑在一处嘀嘀咕咕,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却把相亲的日子定在了休沐的礼拜天,连带着把两家人的命运也系在了一起。 何雨柱得知消息时正在红星轧钢厂颠勺,铁锅里的熘肝尖滋啦作响,恰如他胸腔里雀跃的心跳。 他特意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塞给李媒婆,糖纸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您就是我的活菩萨!接下来就更要拜托你了,李姨。" “没问题,你也要好好收拾自己,印象分很重要。”李媒婆继续交代道。 年轻的厨师搓着手,额头沁出细汗,"周日我定把压箱底的的确良衬衫穿上,一定打扮的利索"。这话说得郑重,仿佛在宣读什么庄严的誓言。 转眼日历翻到礼拜天,何雨柱天不亮就蹲在公用水管前刮胡子,肥皂泡沾了满脸也浑不在意。 惹的早起的三大爷阎富贵看着何雨柱发呆,这傻小子今天怎么回事? 何雨柱对着镜子反复整理衣领,军绿色裤线熨得能裁纸,擦了三遍的皮鞋照得见人影。 而胡同另一头的于莉正被母亲按在梳妆台前,桂花头油抹得辫子光可鉴人,碎花衬衫的每个盘扣都系得一丝不苟。 母女俩走过供销社橱窗时,于莉偷瞄玻璃倒影的模样,被母亲笑着戳了戳腰眼。 何雨柱一收拾就是一个小时。 交代完何雨水别乱跑之后,就着急出门去李媒婆家了。 可别迟到了。 与此同时,于莉母亲也是带着于莉出发了。 双方前后脚进了李媒婆家。 李媒婆也是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来。 八仙桌上的搪瓷盘堆着红艳艳的喜糖,暖水瓶噗噗冒着白气。 看到几人坐稳之后,何雨柱也是先开口了,毕竟是男方。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根绷紧的琴弦,"我今年21岁,母亲早逝,父亲去了保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不怕被笑话,跟寡妇跑了,在哪里生活是不会回来了。" “家里就我们兄妹两人,雨水是你们家于海棠的同学,相信你们也见过知道。” “我在红星轧钢厂食堂上班,一个月有60多块钱,家里的房子是私房,自行车,收音机,手表家里都有,于莉如果嫁过来,肯定不会过苦日子,如果想要去工作,我也可以安排进食堂厨房。”何雨柱自信的说道。 “怎么样,于家嫂子,我没有骗人吧,这小伙子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你家姑娘嫁过去肯定错不了。”李媒婆也是在边上帮忙说话。 于莉母亲此时看了一眼于莉,见他满脸羞红,知女莫若母,显然是知道这丫头非常满意。 在于莉眼中,何雨柱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让她"扑哧"笑出声来。 年轻人说到父亲跟人跑了的窘事时,于莉看见他眼底闪过水光,但转眼又挺直腰板细数家当,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李媒婆适时递来的茶水氤氲着茉莉香,模糊了少女绯红的脸颊。 当母亲说出"处处看"三个字时,于莉低头绞着衣角,却瞥见何雨柱解放鞋里露出的红袜子——那笨拙的喜庆让她忽然安心。 于莉母亲自己也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于是开口说道:“行啊,看你小伙子也不错,那你俩先相处一下,若是真成了,那就把婚事办了,我们也安心。” “谢谢婶子,您放心,您把姑娘嫁给我,肯定错不了。”何雨柱一听于莉的母亲同意了,那是相当高兴。 “这样吧,年轻人还是需要了解的,你们两出去转一转,好好处,天黑之前回来就好。”李媒婆见双方都很满意,如是说道。 于莉母亲也是同意,于是何雨柱和于莉就这样开启了第一次约会。 第70章 约会与失恋 槐花的香气在空气中肆意流淌,仿佛无数细小的香囊被顽皮的春风扯破,甜腻的气息缠绕着每一块青砖灰瓦。 何雨柱蹬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链条发出有节奏的"咔嗒"声,后座上坐着局促不安的于莉。 姑娘的手指揪着他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指尖泛着青白,像是怕攥皱了衣裳,又怕松手会跌下去。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缝隙时,何雨柱故意放慢速度,让颠簸变成温柔的摇晃。 "你闻见没有?"何雨柱突然仰起脸,"槐花都快把香囊撑破了。"后座传来布料摩挲的声响,于莉的刘海扫过他后背时带着蜂花洗发膏的茉莉味。 拐弯时后轮压着片飘落的槐花瓣,碾出的汁液黏在车胎上,像道浅绿色的吻痕,记录着这个甜蜜的午后。 初夏的风带着槐花的香气,轻轻拂过胡同的青砖灰瓦。 何雨柱眼看时间到了饭点,也是邀请于莉去吃四九城最有名的烤鸭店全聚德。 于莉还嫌太贵,但是何雨柱认为,第一次约会必须要有纪念意义。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很少,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 而吃一顿好的,显然就具有纪念意义了。 更何况这可是全聚德啊,时间来到21世纪,去四九城最有意义的事情也是吃烤鸭。 而全聚德无疑是四九城最有名的烤鸭店。 于是何雨柱没有听从于莉的,带着于莉就到了全聚德,而于莉也不好生气,毕竟这是小事情。 甚至,于莉的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这可是吃全聚德烤鸭啊。 只听说过她的美味,可没机会吃过。 全聚德的玻璃橱窗映出两个拘谨的影子。 穿藏蓝制服的片鸭师傅刀光翻飞,油亮的脆皮落在青花瓷盘里发出脆响。 何雨柱看见于莉盯着标价牌上"整鸭6.8元"的数字抿嘴,连忙把荷叶饼卷成小筒:"厂里刚发季度奖,管饱!" 本来两人吃半只鸭子,两套荷叶饼就够了。 但是何雨柱今天要了整只,还让片鸭师傅把脆皮多片出小半碟。 他给于莉卷饼时故意多放了两根黄瓜条,薄如蝉翼的鸭肉在阳光下透出琥珀色的光。 于莉忽然按住他倒甜面酱的手:"别浪费,蘸多了咸。"两人的小指在青花瓷碟边沿碰了碰,何雨柱心神一震,手一抖,褐色的液体在雪白桌布上漫延,像幅写意的水墨画。 别笑话何雨柱,毕竟是第一次约会。 哪怕是两世为人,也没谈过多少恋爱。 更何况,于莉还是女神级别的,更是让何雨柱心神荡漾。 初恋总是那么的笨拙,但是也让人记忆犹新。 一顿烤鸭也是吃了何雨柱和于莉1个半小时的时间。 期间话不多,何雨柱不是特别擅长交谈,尤其是面对女神级别的于莉。 这点让于莉很不适应,相比起阎解成的油嘴滑舌,有着天壤之别。 之后何雨柱又带着于莉去了百货大楼,好好逛一逛。 百货大楼的玻璃柜台折射着七彩光斑。 于莉在化妆品柜台前停留的三十七秒里,何雨柱数清了友谊牌香粉盒盖上的牡丹花瓣——十八瓣半,有片花瓣边缘缺了个小角。 当姑娘拿起那个镀金剥落的蝴蝶发卡时,他忽然想起食堂张师傅说的"姑娘挑便宜物件是心疼你"。 何雨柱突然抢着付了钱:"再拿盒友谊牌香粉!"于莉涨红了脸往他胳膊上拧,却被他顺势把发卡别在了刘海上,金属的凉意贴着姑娘滚烫的皮肤,像一片雪花落在初春的枝头。 暮色染红胡同口的槐树时,何雨柱的车后座空了。 烤鸭油渗透了于莉的布兜,在她蓝布工装上晕开一小块油渍。 一只烤鸭没有吃完,剩下的鸭架何雨柱让于莉带回家给于海棠好好尝一尝,小丫头片子就喜欢吃,如果知道于莉和何雨柱去吃烤鸭没带给她,小姑娘会生气的。 到了于家之后,于莉对着何雨柱说道:"下周日轮休,听说北海公园有灯会..."话没说完就抱着布兜跑进大门,蝴蝶发卡在暮色里闪了闪,是那么的耀眼。 于莉这是要继续相约何雨柱啊。 听明白于莉的意思,何雨柱也是非常开心。 远处传来某个大厂食堂开饭的钟声,他蹬车时感觉后轮比来时轻了许多,仿佛载过整个夏天的重量都留在了那扇漆成墨绿色的木门后面。 对于第一次约会,何雨柱非常满意,于莉能够再次约自己,预示着好事将近。 事情能够这么顺利,何雨柱也是没有想到的,不过,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四合院没有捣乱,事情就会顺利,一切都会好起来啊。 如果95号四合院有人捣乱,那么何雨柱的相亲绝对没有那么顺利,哪怕贾东旭还没挂墙上,也没人希望何雨柱结婚。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于莉在第二天接到了一份纺织厂的报名表,并且填写了,有很大机率进入纺织厂工作。 事情出现了转折点,于莉认为自己有望进入纺织厂,就有工作了,何雨柱所谓的优势就这样被淡化了。 于莉认为自己有工资了,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相比起何雨柱,还是更看好阎解成,因为阎解成长得更漂亮、帅气,说话也更加的风趣幽默,两人相处的更愉快。 何雨柱虽然条件更好,但是说话和自己还是有点代沟,毕竟才小学都没毕业,当知道何雨柱小学都没毕业的时候,其实于莉是非常介意的,心里非常膈应。 而厨子这个行业,在小年轻的眼中多少有点埋汰。 所以,于莉转头就跟自己的母亲说了之后,于莉母亲苦劝无果。 第二天就找到了李媒婆,婉拒了何雨柱,李媒婆看于莉母亲的眼神都变了,仿佛看傻子一般。 第七天傍晚何雨柱接到李媒婆捎来的口信,说于家姑娘觉得"性子不合",婉拒了这次相亲。 何雨柱收到消息之后,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还会败给了阎解成。 只能说这就是宿命吧,影视剧的莫名力量。 虽然于莉挺好,但是这下是有缘无分了。 何雨柱把于莉当做自己的初恋,还是女神,心里多少有点伤心。 但是也没办法,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后来何雨柱在纺织厂门口遇见到于莉和阎解成,也不知道于莉找到工作没有。 阎解成的白衬衫口袋里别着两支笔,说话时眼睛弯成新月的弧度。 于莉刘海上的蝴蝶发卡换了新的,镀金层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两人确实很般配。 食堂主任老马第二天发现,何雨柱切土豆丝的刀工比往常更细了些。 案板旁搪瓷缸里的高末茶泡得发苦,比平日苦。 第71章 小护士纪淑芬 何雨柱与于莉相亲失败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往日神采奕奕的食堂"何大厨"转眼成了蔫头耷脑的闷葫芦。 食堂里的徒弟王杰连着几天没挨骂,反倒心里发毛,偷摸跟后厨嘀咕:"我师父这状态有问题啊。" 后厨的刘姐闻言抿嘴一笑,眼角堆起的细纹里藏着过来人的了然。 她瞧着何雨柱午休时对着搪瓷缸发呆的模样,心中腹诽:“还是太年轻啊。” 却也帮不上忙。 直到有天何雨柱抡起炒勺敲着锅沿骂他火候没掌好,王杰才长舒一口气——熟悉的何师傅回来了。 两世为人,何雨柱很快的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有继续沉迷在失恋的伤感之中。 这点他比傻柱要强,毕竟当年傻柱因为娄晓娥的离开可是意志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许多21世纪的同人文都是在这段时间完成穿越,那些穿越者排着队在他最脆弱的时刻"借壳重生",足见傻柱对于娄晓娥的离开有多伤心,这段情伤在原剧情中的分量之重。 那也是相当于失恋啊。 何雨柱蹲在红星轧钢厂后门抽烟时琢磨,这大概就是主角与配角的区别——原剧里傻柱的感情线是跌宕起伏的连续剧,到他这儿倒成了快刀斩乱麻的单元剧。 虽然何雨柱跟于莉相亲失败,但是何雨柱还是继续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又不是非要娶于莉不可,嫁给阎解成的于莉,未来有的后悔的。 何雨柱心里大概明白,或许剧情里的人物估计都不会跟自己有结果,可能因为某些特殊因素,恐怕都跟自己八字不合。 例如娄晓娥、冉秋叶、于海棠、秦京茹等等,甚至是尤凤霞。 虽然都很漂亮,但都不适合。 娄晓娥早晚要飞香江,冉秋叶眼里只有书本,于海棠心气比天高,连尤凤霞那样的江湖儿女,也跟何雨柱没有感情线,那何雨柱该怎么办呢? 这么一盘算,要不想重蹈原主三十多岁还打光棍的覆辙,非得找个戏份之外的对象不可。 好在此事不难。 如今他握着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的实权,四合院里三间敞亮的瓦房更胜过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婚房条件,找对象其实真不难。 转机出现在芒种那天,李媒婆的铜烟袋锅子还没在四合院门槛上磕满三下,就带来了纺织厂医院新来的实习护士纪淑芬。 上次李媒婆失败,被认为是职业生涯的败笔,这一次是尽心尽力。 这姑娘刚满二十,卫校毕业分到纺织厂医院才三个月,白大褂口袋里总别着支镀铬的钢笔,阳光底下晃人眼。 相亲约在中山公园,何雨柱特意换了件的确良白衬衫,远远看见她坐在长椅上,正用护士特有的灵巧手指剥橘子,橙黄的果皮螺旋状垂下来,像极了手术室里完美的器械打结。 这姑娘虽没有于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明艳,却像四月里带着露水的雏菊般清新可人。 也是让何雨柱心动不已。 相亲时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大褂衣角的模样,透着小护士特有的细致;聊起护理班实操课闹的笑话时,眼尾漾起的笑纹又显出北方姑娘的爽利。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和纪淑芬也是一起约会了几次,感觉非常不错。 几次约会下来,何雨柱摸清了她的家庭底细:父母是灯泡厂的双职工,老两口勒紧裤腰带供独女读完卫校,在这"女子无才便是德"尚有余威的年份,这份远见堪比投资了原始股。 否则这个时代的女性几乎都是小学毕业就帮助家里干活,然后早早嫁人了。 纪淑芬说起第一次给病人扎针,手抖得差点把葡萄糖打成蒸馏水;何雨柱就讲自己小时候卖包子被骗的经历,被自己的父亲因此叫做“傻柱”的故事。 两人笑作一团时,梧桐树影在他们身上碎成斑驳的光点。 何雨柱在她身上同时看到了两种特质:给病人量血压时的严谨像精密的游标卡尺,说起灯泡厂父母省吃俭用供她读书时,眼底的坚毅又似淬火的钢钉。 七月的暴雨来得急,但却成了感情的催化剂。 当何雨柱举着油布伞冲进医院晾衣场,恰看见纪淑芬踮脚够衣绳的瞬间——雨幕中那截纤细的腰肢让他想起颠勺时最讲究的"寸劲",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生。 后来被白大褂罩住头时,来苏水的气息混着她惊慌的"呀"声,竟比任何名贵香水都来得撩人心弦。 "别动!"他吼得整个晾衣场都回头,而纪淑芬听到声音却只有心安。 纪淑芬20岁,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跟何雨柱相处了几个月之后,知道何雨柱家里没有长辈张罗。 当纪家父母主动提及婚期时,何雨柱作为男人的担当体现了出来,他也是认定了纪淑芬为自己唯一的女人。 端午节那天,何雨柱拎着两盒稻香村去纪家。 这是何雨柱第一次去纪家,稻香村的糕点显示着何雨柱的诚意。 纪母在厨房炖肉的香气飘满整个四合院,纪父拿出珍藏的"大生产"香烟,何雨柱双手接过别在耳后,转身就帮未来岳母刮起了鱼鳞。 饭桌上纪淑芬给父母夹菜的架势,让他想起短视频里刷到过的"情绪价值"——这姑娘身上带着六十年代特有的质朴,却又暗合后世推崇的"宜室宜家"。 窗外的槐花正簌簌落在纪父洗得发白的工装肩上,何雨柱接过对方递来的"大生产"香烟,在袅袅青烟中看见了命运转轨的轨迹。 当天夜里,何雨柱蹲在四合院的老枣树下磨菜刀。 月光把刀面照得雪亮,他突然想起原剧里那个被秦淮茹拴了一辈子的傻柱。 后罩房传来二大爷刘海中家收音机的杂音,放的是《红灯记》里"临行喝妈一碗酒"。 何雨柱跟着哼了两句,手里的菜刀"铮"地斩进砧板——这次谁也别想搅黄他的婚事。 何雨柱计划把三间正房重新粉刷,结婚的事宜要提上日程了,好在手头上的钱财足够,时间也够。 窗外月光如水,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原剧结局——那个孤零零坐在四合院里的白发傻柱,如今再不会是他的未来了。 第72章 四合院的人可不关心何雨柱 四合院的清晨总是带着几分烟火气,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时,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捧着搪瓷缸子漱口。 两人目光一碰,三大爷阎埠贵含混地招呼了声"何主任早",嘴角还沾着牙膏沫。 何雨柱点点头,车铃铛在晨雾里清脆地响了两声——这场景若是搁在五年前,怕是三大爷阎埠贵早就要摆出长辈架子说道两句,如今倒懂得审时度势了。 现在的何雨柱在95号四合院算是一个小透明,但是大家也不太敢得罪何雨柱,毕竟何雨柱如今已经是食堂副主任了,怎么也算是一个领导了。 何雨柱在95号四合院里面,只得罪了聋老太太、一大爷易中海家还有贾东旭家。 三大爷阎埠贵虽然有过一些争吵,但是毕竟只是小事,三大爷阎埠贵毕竟是书香世家,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而且三大爷阎埠贵这个人没有便宜的事情是不会管的,小算计太多,何雨柱身上的便宜占不到,自然不会太理会何雨柱。 如果能够在何雨柱身上占到便宜,三大爷阎埠贵可就不会放过了。 二大爷刘海中就不多说了,虽然何雨柱在一次过年的时候落了一次他面子,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二大爷刘海中看到何雨柱已经是领导了,更是希望跟何雨柱亲近、亲近,讨教一下如何才能够升官。 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个官迷啊。 影视剧里那个与傻柱纠缠半生的“坏胚子”许大茂,现在却与何雨柱鲜有交集。 只有偶尔在食堂打饭的时候,许大茂才会亲切的叫声柱子哥。 没了一大爷易中海在背后煽风点火,何雨柱又没揍许大茂,因此,两人根本就不会有仇恨。 许大茂又常年在乡下厮混,这小子在乡下有点乐不思蜀了,再加上没有父母的管教,回家的时间并不多,两个男人倒像平行线般各走各的路。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许大茂可没心情跟何雨柱有交集,何雨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小姑娘、小寡妇比香呢?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跟何雨柱有过几次交锋,但是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聋老太太就是一个老太太,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没有什么能量了,能够用到的计谋最多就是借刀杀人,借力打力,而且还不能轻易使用。 聋老太太的养老人终究是一大爷易中海,只要一大妈能够好好照顾她,她是不想要多事的。 一大爷易中海轻易不敢得罪何雨柱,忌惮何雨柱日渐精进的拳脚功夫,那铁塔般的身躯往跟前一站,气势越来越强,压迫感十足,任谁都要掂量三分,谁没事跟他找不自在。 主要还是贾东旭还活着,一大爷易中海的养老人是他,而不是何雨柱,如今何雨柱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至少在养老人方面。 至于贾东旭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钳工等级还提高到了3级,涨了一些工资,小日子别提多美了,何家和贾家断交,更是被他看做无所谓的事情。 贾张氏嘴巴虽然臭,但是也仅仅只敢私下里骂骂何雨柱,可不敢正面骂,毕竟,何雨柱是真敢动手的。 想起何雨柱打耳光的时候,嘴角就有点隐隐作痛。 至于秦淮茹,如今还没黑化,秦淮茹在四合院里的日子过得平静而低调。 贾东旭还在世时,她尚未经历后来的种种变故,性格里还保留着那份温婉与勤恳。 贾张氏作为家中的长辈,对儿媳管教甚严,秦淮茹也乐得听从,从不与婆婆顶嘴。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生火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吃喝。 等众人散去,她又忙着收拾碗筷,打扫屋子,把家里拾掇得井井有条。 洗衣池边常见她的身影。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盛夏酷暑,秦淮茹总蹲在那块青石板上,双手浸在凉水里,用力搓洗着一家子的衣物。 洗衣池战神,名不虚传。 邻居们路过时,总能看见她低头忙碌的样子,乌黑的发髻偶尔滑下一缕碎发,她也顾不上拢,任由水珠顺着脸颊滚落。时间久了,院里人都夸赞:"贾家媳妇真是难得,干活利索,从不见她喊累。" 所以,如在这般微妙平衡下,四合院竟显出几分太平景象。 那些腌臜事既没捅到明面上,何雨柱也乐得装聋作哑。 此刻他满心盘算的,是如何风风光光把纪淑芬娶进门。 他相信95号四合院的人不出来搞事情,娶纪淑芬这件事情基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不过何雨柱还是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就怕自己相亲成功的事情传到四合院,被有心人算计。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月,何雨柱和纪淑芬莉又进行了一次约会,两人的感情也是迅速升温。 盛夏的紫薇花簌簌落在肩头时,红星轧钢厂的后厨飘出炝锅的香气时,何雨柱正往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徒弟王杰探头进来:"师父,李副厂长问晚上招待餐能不能加道开水白菜?"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何雨柱突然想起昨天纪淑芬学做砂锅菜烫红的手背。他"啪"地合上本子系围裙::"告诉领导,这道菜我得亲自盯着火候。"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纪淑芬风风光光娶进门。 有些事情要提上日常了。 这一天,何雨柱跟纪淑芬说好,上纪家准备定亲。 何雨柱收拾的干净利索,格外精神。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纪家,这不是第一次到纪家,只是每一次都是送纪淑芬回来,没有进门。 何雨柱带了烟酒糖茶四样礼物,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也算是非常隆重了。 “纪叔好,纪婶好,头一次登门,买了点礼物,也不知道行不行,家里没长辈照顾,还望体谅一下。” “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什么礼物,快坐下歇会儿,淑芬,淑芬快出来,你对象来了。”纪母热情的说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相比起来,纪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了啊。”老父亲嫁女儿,大概都是这样吧。 纪淑芬从里屋走了出来。 “何大哥,你来啦。”纪淑芬大大方方的问候,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两人已经很熟悉了,纪淑芬也没有那么羞涩了。 “嗯,来了。” 何雨柱在纪淑芬家吃了午饭就回去了。 本来何雨柱是准备下厨好好露一手的,但是纪母没有让,毕竟何雨柱这一次上门的意义不一样,怎么能够让他下厨呢。 饭是纪淑芬做的,不得不说,作为家中独女,纪淑芬会下厨,饭桌上飘着家常菜的香气,虽不及何雨柱的手艺,却透着温馨实在。 婚期定在十月一日,何雨柱早盘算好了——就在纪家小院摆酒,省得四合院那群豺狼虎豹作妖。 回程时自行车碾过满地槐花,他摸着兜里新领的肉票,盘算着明天得让徒弟王杰多备些上好的五花,喜宴的菜色该开始筹划了。 第73章 带纪淑芬回95号四合院 此后的几个星期,何雨柱与纪淑芬的约会如春风拂柳般日渐稠密。 感情也是迅速升温,速度之快,令人惊诧。 这大概就是天作之合吧。 两人从最初的拘谨试探,到如今已能自然地并肩走在胡同里,偶尔何雨柱还会壮着胆子牵起纪淑芬的手,连墙根下晒太阳的老猫都会眯起眼睛。 纺织厂的女工们总爱打趣纪淑芬:"芬儿这阵子走路都带着风,准是柱子哥又给你炖冰糖雪梨了!"纪淑芬便红着脸把围巾往上拉,却掩不住眼角漾开的笑意。 两人嫣然已经是小两口一般。 这个礼拜天晨光刚吻上窗棂,何雨柱已如整装待发的新郎官般郑重。 那件压箱底的藏蓝中山装被熨得棱角分明,皮鞋擦得能照见胡同口那棵老榆树的影子。 他站在95号四合院门口搓着手来回踱步,当他第三次调整领口时,纪淑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晨雾里——鹅黄色的确良衬衫衬得她肤若新雪,辫梢的淡绿玻璃丝随步伐轻晃,恍若柳枝上垂落的春露。 "柱子哥。"纪淑芬轻声唤他。 她唤他时尾音打着旋儿,挎包带子在指尖绕成蝴蝶结。 何雨柱的喉结上下滚动两回,才憋出句:"那个...进来吧。" 何雨柱今天约了纪淑芬来95号四合院看一看,毕竟这以后是小两口将要生活的地方。 其实,何雨柱很纠结要不要带她来,但是想到反正都已经定亲了,应该禽兽们破坏不了这个姻缘了吧。 若是真破坏了,那就随缘吧。 而且以后都要跟禽兽们在一个院子里,最终还是带着纪淑芬来到了四合院。 许多人说为何不离开95号四合院?就现在何雨柱的经济条件,还不足能够换房子,而且这个年月换房子的程序非常麻烦,一般人几乎无法换房子。 而何雨柱也给纪淑芬讲解了一下四合院的情况,纪淑芬也有心理准备了。 纪淑芬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父母也是教导了她许多,因此并未惧怕一些算计。 但是,当跨过门槛时,绣花鞋还是迟疑了半步。 纪淑芬的脚步明显迟疑了。 何雨柱知道她担心什么,压低声音道:"老太太出门了,二大爷全家逛庙会去了,一大爷今天加班。" 话音刚落,没想到三大爷阎埠贵就拎着尿壶从倒座房踱出来,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傻柱!这姑娘是?" "我对象,纺织厂的纪淑芬同志。"何雨柱挺直腰板,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既然遇到了,那就没在怕的。 阎解成闻声从屋里探出头,目光在纪淑芬身上刮了两圈,知道是何雨柱的对象之后,也是惊讶何雨柱不声不响的找了一个对象。 阎解成看了一眼纪淑芬之后,觉得没有于莉漂亮,心中还颇为得意,毕竟最终于莉选择的是自己,而不是何雨柱,哪怕何雨柱还是个食堂副主任,又怎么样? 终究自己更强一些,才能赢得美人归。 “看什么呢?臭小子,哪里有这样看人家姑娘的,那是傻柱对象,要是让那个傻小子看到你这么看他对象,当心傻柱拿炒勺敲碎你天灵盖!”三大爷阎埠贵发现自己儿子怎么看人家姑娘,那是非常不礼貌的。 “没有,我就是拿她跟于莉做一下对比。”阎解成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和于莉都要结婚了,你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禽兽,我打死你算了。”三大爷阎埠贵的唾沫星子溅在镜片上,放下尿壶那是真准备动手。 “没有,没有,对不起,爸,这就我们两父子的开玩笑话,你可别跟于莉说啊。”闫解成舔着个笑脸道歉。 “知道了就好,嘴上没门的什么都敢往外说,赶紧去问问于莉,多少彩礼才能把他娶进家里,这事宜早不宜迟。就咱家这条件,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姑娘已经不错了。”三大爷阎埠贵不耐烦的打发走了自己的儿子。 话分两头。 何雨柱带着纪淑芬来到了自己的屋里。 正房耳房的棉布门帘一挑,何雨水像只花蝴蝶似的扑出来。 十二岁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拉着纪淑芬的手就往屋里带:"嫂子快看我哥收拾的!他昨天擦玻璃差点摔下凳子!" 这话多少有点夸张了,也就是小姑娘想要帮助自己的哥哥提高一些印象分。 何雨水这是不懂得如今何雨柱和纪淑芬的感情有多好。 屋里窗明几净,八仙桌上铺着钩花白桌布,搪瓷缸里还插着几枝野蔷薇。 见纪淑芬指尖抚过纤尘不染的窗台,何雨柱胸膛挺得比灶台上的蒸笼还高:"放心,我打扫的是干干净净。"纪淑芬垂眸浅笑,颊边梨涡若隐若现。 看着何雨柱把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纪淑芬非常满意。 女孩子都是爱干净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也是如此。 “对了,你看看这屋里还需要添点什么,到时候我想办法去买。”何雨柱咨询道。 “柱子哥,不需要添什么,够用了,到时候我家会陪嫁一个缝纫机,以后可以自己做衣服。” “那感情好,到时候还有什么需要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缺钱。”何雨柱大气的拍着胸脯说道。 “嗯嗯。”纪淑芬眼带笑意。 最后,纪淑芬也是如愿的尝了何雨柱的手艺,午饭时何雨柱露了手绝活,颠勺时故意耍了个花样,金红的糖丝在锅里拉出彩虹的弧度。 糖醋排骨裹着晶亮的琥珀色,醋溜白菜脆生生泛着油光。 简简单单的几道菜,但是从何雨柱的手中做出来就是不一样。 就只剩下好吃两个字了。 纪淑芬夹起块排骨,突然发现何雨水在冲她挤眼睛,这丫头早把哥哥藏着的奶糖全塞进了未来嫂子的衣兜。 何雨水见到何雨柱真的带了一个嫂子回来,也是非常开心,嫂子长、嫂子短的一直叫,姑嫂一下子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三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就准备一起出门逛公园。 待到三人踏着槐花去逛北海公园时,连树梢的麻雀都扑棱着翅膀,仿佛在给这段良缘打着拍子。 然后何雨柱兄妹俩送纪淑芬回去之后也回来了。 夕阳西沉时送归的身影,在胡同口拉出三道长长的幸福剪影。 真是一个美好的星期日。 第74章 听到何雨柱有对象,四合院众人的态度 95号四合院的众人听到何雨柱有对象是什么态度? 现在的何雨柱如同一只振翅高飞的雄鹰,让95四合院里那些心怀鬼胎的禽兽们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羽翼已丰"——如今的他就像脱缰的野马,任谁想拦都拦不住。 他那挺拔的身影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的气势让整个四合院都为之震颤。 夸张?一点都不夸张,这就是何雨柱在95号四合院的地位。 四合院战神的名号早已经传播开来,这是其一。 当何雨柱有对象这个消息像春风般吹遍四合院时,大多数四合院邻居都保持着事不关己的缄默。 毕竟如今的"傻柱"早已今非昔比,身为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的他,俨然成了这些工人家庭需要仰望的存在,巴结讨好都唯恐不及,还想要破坏?谁都不是傻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上位者的威慑力。 这是其二。 也就一大爷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有点深仇,但也不多,毕竟现在他们都还有养老人,也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影视剧中的他们之所以疯狂,也是因为失去了养老人而已,而且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傻柱,才有了后面的各种算计,就是为了狠狠的抓住傻柱这个养老人。 这其中,二大爷刘海中的表现最为耐人寻味。 这个做着"当官梦"的六级钳工,连个芝麻绿豆大的小组长都没混上,听闻何雨柱升迁的消息后,整日在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骂骂咧咧又无可奈何。 对官位的馋,以及对何雨柱的非常不服气。 他那颗渴望权力的心在胸腔里翻江倒海,却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对领导充满畏惧。 所以,如今他对何雨柱都有点畏惧了,哪怕何雨柱不是自己的直属领导。 他既眼红得发狂,又卑躬屈膝得可笑,甚至暗地里盘算着能否借这条新晋的"大腿"实现自己的仕途梦。 只是碍于"二大爷"这张老脸,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二大爷是刘海中唯一的牌面,他舍不得失去。 只可惜二大爷刘海中注定要失望了,何雨柱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如果给二大爷刘海中当官,那可要霍霍不少人啊。 影视剧中的二大爷刘海中上位之后,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革委会组长的名号让二大爷刘海中彻底的疯狂。 当然,最终刘海中也没什么好下场,毕竟刘海中也没当多少时间的官。 你可以说刘海中蠢,但是不能说他不够狠,这种人,千万别给他机会上位。 贾家那边则像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毕竟两家早已经断交了。 贾张氏每天大孙子不离手,别的事情啥都不管,偶尔对于何雨柱的骂骂咧咧,也只敢在背后。 秦淮茹除了每天做家务,就是跑到院子里洗洗刷刷,相对于农场的生活,秦怀茹还是能接受的,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今贾东旭还没有挂墙上,贾家的日子过得勉强还可以过,毕竟还有一大爷易忠海的帮助,所以秦淮茹还没有黑化。 贾东旭如今家里有个漂亮的媳妇儿,没事就去找师傅喝点小酒,自从有了大孙子,贾张氏也很少惹是生非,这日子过的虽然苦了一些,但是依旧做得有盼头。 贾东旭此刻只想要提高工资,如此才能让自己的一家子过得更幸福,到时候也不用月月来找师傅接济了。 这个勉强维持的家庭尚未显露出后来那种歇斯底里的狰狞。 当何雨柱有了对象的时候,贾家众人脸上仿佛戴着一层精心锻造的面具,至少表面上丝毫不露端倪。 至于95号四合院里那些"老江湖"——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他们像两只伺机而动的老狐狸,虽然心里盘算着各种破坏的伎俩,但何雨柱那"睚眦必报"的个性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加之他如今羽翼渐丰的势头,让这两个精于算计的老家伙无计可施。 他们那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在袖子里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终还是不得不暂时收起獠牙。 他们找不到机会的情况下,只能认怂了。 至于许大茂,根本不关心何雨柱找到对象,毕竟,比起何雨柱找对象,许大茂乡下不知道有多少小寡妇在等他,哪里有心思算计何雨柱啊,况且,这一世两人可不是死对头。 所以,虽然何雨柱此前很担心,但是担心有点多余了。 毕竟现在贾东旭还没挂墙上,禽兽们还没开始进化呢。 就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何雨柱骑着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后座载着妹妹何雨水,车把上悬挂着扑棱翅膀的大公鸡和活蹦乱跳的草鱼,来到了纪淑芬家门前。 这个年月多少有点显眼了,但谁都知道,这是纪淑芬家的准女婿,羡慕还来不及呢。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在为这个年轻人的好光景奏响欢快的乐章。 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的纪淑芬脸上绽放出春花般的笑容:"柱子哥,你可算来了。"她身上那件碎花衬衫在阳光下格外鲜亮,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来了,叔和婶都在家呢?”这不是废话吗?不在你今天来干嘛。 “都在家等着你呢,雨水,快一起进屋。”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好之后,也是拎着东西进屋了。 纪淑芬父母也是热情的招呼何雨柱,还责怪他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 何雨柱自信满满地挽起袖子:"这不是过来弄两个菜,今天就让二老见识见识我的手艺,保管让您吃了这顿想下顿!" “那感情好,天天听纪淑芬说你做饭好吃,今天可要好好的尝一尝,看看怎么个事。”纪父纪母也没客气,也想要尝尝这传说中的味道。 厨房里顿时响起欢快的锅碗瓢盆交响曲,飘散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年轻人蒸蒸日上的好光景。 那翻滚的油锅里升腾起的袅袅炊烟,恰似何雨柱此刻蒸蒸日上的前程,在四合院的上空勾勒出一幅充满希望及幸福的画卷。 第75章 彩礼只需要10块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饭桌上,将粗瓷碗里的红烧肉镀上一层金边。 何雨柱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与铁锅碰撞出铿锵的节奏,蒸笼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额角的汗珠,没一会就飘出阵阵诱人香气。 这位轧钢厂食堂的掌勺大厨今日可谓使出了看家本领,红烧肉泛着琥珀色的油光,清蒸鱼保持着跃龙门的姿态,就连最普通的醋溜白菜都炒得清脆爽口——整桌菜肴色香味俱全,活脱脱是国营饭店里才能见着的排场。 给丈母娘家做饭,可是比给杨厂长做招待餐还要紧的差事。 没一会整了一桌子的好菜。 纪淑芬父母端着粗瓷碗的手都有些发颤。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寻常百姓家逢年过节才能沾点荤腥,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老两口夹起颤巍巍的筷子,刚尝了口糖醋排骨就瞪圆了眼睛,酥烂入味的肉质裹着琥珀色的糖汁,竟比记忆里合作社开业时尝过的席面还要鲜美三分。 "小何啊..."纪父抿着地瓜烧感叹,"你这手艺要是搁旧社会,怕是得被军阀抢去当私厨。" 话音未落,纪母的筷子就敲在他手背上:"胡咧咧啥呢,现在是新社会!" 不过纪母接着也是感叹:"小何这手艺,怕是四九城饭店的大师傅都比不上!" 何雨柱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也很熟悉。 何雨柱笑着给二老夹菜,心里却想起影视剧中的场景。 影视剧中的傻柱给秦淮茹一家当了一辈子饭票,临老却被赶去睡桥洞。 此刻看着纪淑芬悄悄把鱼肚子肉夹进父母碗里的小动作,他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啊,看看这孝心就不一样。 陪着纪淑芬父亲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这个参加过战争的老工人,此刻用布满老茧的拇指摩挲着茶缸:"当年在战场上,战友们说等胜利了回去要吃遍四九城。后来活着回来的...连东来顺的羊肉片是横切还是竖切都记不清了。" 今天吃了何雨柱做的美味,纪父也是颇为感慨啊。 酒过三巡,何雨柱给老丈人斟满第三杯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煤油灯下荡漾,映着他诚恳的面容。"叔,我和淑芬打算国庆把事办了。"他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饭桌突然安静,"我父母走得早,不懂现在结婚的规矩......"话音未落,纪父就拍着他肩膀笑起来:"傻小子!你每月往家拎的米面油我们都记着呢!"老人伸出两根手指:"按新社会规矩,十块彩礼走个过场——放心,原封不动让淑芬带回去。" “把女儿嫁给你我们是放心的,你婶子也去你家里看过了,也没什么需要添置的,你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何雨柱喉结滚动,突然起身鞠了一躬。 这个在四合院里怼天怼地的混不吝,此刻声音竟有些发颤:"二老没儿子,往后我们就是亲儿亲女!"这句话像块热烙铁,把饭桌上最后那点生分也烫平了。 纪母别过脸去抹眼睛,窗台上的搪瓷缸里,新泡的茉莉花正一朵接一朵地绽开。 “在这里我也表个态,你们把纪淑芬养大不容易,就这么嫁给我是你们人好,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就做一个保证。” “您二老的养老问题我和纪淑芬包了,我给您们养老送终。”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个时代的人都讲究养儿防老,没有儿子的人家都很苦,非常怕被吃绝户。 本来何雨柱还担心纪淑芬父母要他入赘,甚至何雨柱自己在心里都已经同意了。 毕竟何雨柱几乎可以算是没有父母,而且是穿越而来,更是没有什么压力,唯一不好的就是名声问题。 但是如今纪淑芬压根没有提过这个事情,显然也是考虑到了何雨柱的面子问题。 因此,何雨柱也是很敞亮的说出了养老问题,不让纪淑芬父母有心病。 其实,95号四合院为何有这么多的事情,还不都是养老问题闹的,但凡一大爷易中海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女儿,估计都没那么多事情。 二大爷刘海中虽然有3个儿子,但是后面都被他的棍棒教育给闹没了,晚年若不是有傻柱,凄惨程度甚至会比没儿子的一大爷易中海还惨,毕竟当年刘海中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三大爷阎埠贵也是如此,一生算计,虽然养大了儿女,但是儿女的感情也被算计没了,还学会了他的一身的算计本事,因此,晚年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此,虽然纪淑芬父母没有说什么,但是养老问题肯定是始终困扰着他们,只不过他们是真正的心好,没有把这些难题转嫁到孩子们的身上。 更不要说何雨柱这个准女婿了。 所以,在今天的酒桌上,这个准女婿把事情挑明了,而且答案又是如此的满意。 让两位老人也是非常的开心,一不小心就把纪淑芬的父亲给喝多了。 而何雨柱倒没什么事情,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何雨柱的酒量已经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因此,在老丈人喝多之后,何雨柱也没继续喝下去,而是陪着纪淑芬母亲聊天。 纪淑芬母亲也是感慨,养了20年的闺女就这样要嫁出去了,心里多少有点滋味。 几乎不喝酒的纪淑芬母亲,也是跟何雨柱喝了几杯。 结果不胜酒力,也倒下了。 无奈,何雨柱和纪淑芬开始收拾残局。 暮色渐浓时,何雨柱扶着微醺的岳父在葡萄架下乘凉。 藤影斑驳间,他瞥见西厢房墙上挂着的"五好家庭"奖状——在这个盛行"养儿防老"的年月,这对老人却从没拿独生女当筹码。 想到四合院里那些为养老闹得鸡飞狗跳的邻居,何雨柱忽然觉得,纪家小院飘着的葱花味,比易中海家飘着的药罐子气好闻太多。 并且何雨柱在于家待了一下午,晚上又是搞了一桌清淡的菜,当月光爬上东墙时,何雨柱正蹲在井台边刷碗。 纪淑芬悄悄往他嘴里塞了块桂花糖,甜味在舌尖化开的刹那,他忽然明白:所谓婚姻,不过是在烟火气里,把两个家的酸甜苦辣熬成一锅粥。 吃完晚饭何雨柱才和何雨水一起回去。 今天也算是搞定了一件大事了。 第76章 一大爷再次算计何雨柱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纪家给的柿饼随着车身的颠簸轻轻晃动,在金色阳光下泛着琥珀般晶莹的光泽,仿佛凝结了整个秋天的甜蜜。 何雨水坐在后座,两条细腿欢快地晃荡着,嘴里哼着刚从广播里学来的新歌片段,车轮碾过斑驳的青石板,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声,像是个尽职的伴奏者为她打着拍子。 刚到四合院门口,三大爷阎埠贵就像只嗅到腥味的猫,从前院葡萄架下窜出来,老式圆框眼镜片上还沾着葡萄汁。 "哎哟,傻柱!"他一把按住车把,鼻尖几乎要碰到何雨柱手里的网兜,"听说你去老丈人家了?这柿饼看着可新鲜。"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把网兜往身后一藏,三大爷阎埠贵的算盘珠子声隔着棉袄都能听见。 但他可没打算给,给了一次之后以后可就逃不掉了。 “三大爷,您有事没事?”何雨柱语气冷淡得像块冰。 "哎哟,傻柱,"三大爷阎埠贵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容,皱纹里都挤满了算计,"听说你去老丈人家了,看来好事将近啊,什么时候结婚啊?"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活像两颗在油锅里打滚的花生米。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事都瞒不住您,下个月就把婚事给办了。"他倒要看看,这只老狐狸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得好好摆几桌。”三大爷阎埠贵搓着手指,袖口磨出的毛边跟着一颤一颤。 “你爸不在,没人帮忙张罗,要不要我帮你张罗一下,在我们大院好好摆几桌,好好热闹一下啊。”三大爷阎埠贵期待地望着何雨柱,眼睛里闪烁着饿狼般贪婪的光。 “原来是算计着白吃白喝啊。”何雨柱心想。 如果让三大爷阎埠贵帮忙张罗,那么三大爷阎埠贵家必然不需要出份子钱,甚至还需要给他帮忙的礼钱。 这里就省了一笔钱了。 而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估计都会来吃酒席,都去帮忙了,去一家子不过分吧? 阎家那一窝子饿鬼,要是放开肚皮吃,怕是能把喜宴吃成赈灾现扬。 这里就赚了第二笔了。 就三大爷家的伙食标准,但凡吃了一顿酒席,家里2个月估计都见不到荤腥了。 更何况吃了这一顿饱的,里外里,三大爷家这个月菜钱能省不少。 这里就第三笔了。 不得不说,三大爷阎埠贵是真的能算计啊。 “摆酒就不合适了,国家现在这么困难,大家现在都很少摆酒席了,国家也是提倡勤俭节约,我可不能拖了国家的后腿,到时候一家送两颗喜糖沾沾喜气就行了。”何雨柱太了解三大爷的算计了,直接一盆冷水浇灭了对方的如意算盘。 事实上,何雨柱早就想好了,结婚酒不在95号院子摆,本来就不想要跟这群人沾边,为何要请他们白吃白喝? 何雨柱又不傻。 更何况,这年头摆酒席,铁定亏本的。 倒不如在纪淑芬家摆两桌,既体面又实惠,还能给老丈人家长脸。 何雨柱不是摆不起,一个月60多块钱的工资,加上食堂主任的便利,置办几桌酒席简直易如反掌。 怎么可能摆不起? 就是酒席需要的食材,何雨柱也是能轻轻松松、合理合法的搞来。 结婚的时候高调一次谁也说不出理来。 何雨柱只是不想这群禽兽好过而已。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三大爷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活像糊了层糨糊。 但也没办法,毕竟,这事儿就是何雨柱自己的事情,自己没有身份及实力强迫他。 而且何雨柱还拿国家政策说事,这还说什么,再说就要等着挨批斗了。 “啊呸,比老子还抠门。”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三大爷阎埠贵咬牙切齿地咒骂,那声音轻得像只偷油失败的老鼠在磨牙。 没算计成就是亏本,三大爷阎埠贵自然不开心。 但三大爷阎埠贵岂是轻易认输的主? 三大爷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第二天,三大妈就开始到处宣传何雨柱一个月后要结婚的事情。 不到半天,整个95号四合院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并且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到时候可以吃上酒席了。 有些老实人还在心疼礼钱呢。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吃一顿酒席在这个年月难得的事情,毕竟许久没吃到荤腥了。 所以,整个95号四合院都沉浸在即将吃席的喜悦中——除了三大爷,没人知道何雨柱压根没打算摆酒。 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妙,他要借全院之力,逼何雨柱就范。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在一扬院里大爷传达接到安全宣传的大会上,本来宣传完之后,就应该散会了。 但一大爷易忠海留下了众人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们院子里的傻柱过完年就要结婚了,这是我们院子里的大喜事,都知道傻柱的父亲何大清去了保城,他们家没有老人帮忙,本着我们互帮互助的原则,这一次傻柱办酒席我们这些友好邻居可要尽心尽力的帮忙啊。”他故意提起何大清远走保城的事,把"互帮互助"、"友好邻居"等这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二大爷刘海中立即接茬:"对!得热热闹闹的!"他说话时三层下巴抖得厉害,活像过年待宰的肥猪。 “正好大家也好久没有在一起聚会了,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大家说好不好。”一大爷易忠海继续说道。 他的话像块精心烹制的诱饵。 “好。”一听说可以吃席,院子里的人齐声说好,而且大家都不傻,知道一大爷易忠海为何说何大清离开的事情,这样大家可以以帮忙的由头赖掉礼钱,我都帮你忙了,没我们你能办的好酒席?你好意思要我礼钱? 不给点工费就不错了。 一大爷易忠海比三大爷阎埠贵还能算计,这是让何雨柱办一次酒席,血本无归啊。 三大爷阎埠贵在旁边听得直拍大腿,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招。 第77章 三大爷,你做人不厚道啊 眼见院子里的人都盯着自己,何雨柱知道事情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了。 越到后面越解释不清,越难缠。 这事不能不解释,不能拖了。 本着脸皮厚的原则,主打一个不吃亏,何雨柱可不会因为面子下不来而咬着牙认下这个事情。 反正就是拒绝,坚决不能让这些人占到便宜。 于是何雨柱立马反驳说道:“等会儿,我记得我已经和三大爷说过了,我结婚不办酒席,这个事三大爷没跟你说吗?一大爷。”他这话说得干脆利落,眼神直直地盯着一大爷易忠海,丝毫不给对方留余地。 院子里的人闻言,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目光在三大爷阎埠贵和何雨柱之间来回扫视。 面对何雨柱的质问,三大爷阎埠贵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狡辩道:“这事怨我,光顾着替你高兴,就没和老易说你结婚不办酒席的事了,只是说你要结婚了。”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推脱了责任,又显得自己是一片好心。 可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三大爷阎埠贵的为人?平日里精打细算,连一根葱都要算计,怎么可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大家一听都知道三大爷阎埠贵是故意的,毕竟三大爷阎埠贵是什么人,院子精明的人都知道。但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众人也就乐得看热闹,没人愿意掺和进去。 何雨柱冷笑一声,心想:“老狐狸,还想糊弄我?”他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如今的他早就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 于是,他故意提高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大爷不愧是读书人,孙子兵法用的很溜啊,连一大爷都被你算计了啊。”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何雨柱这是要挑拨离间,你给我找麻烦,我也要给你找点事。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急忙辩解道:“傻柱,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算计老易!”他这话说得急促,甚至带了几分慌乱。 一大爷易忠海在院子里威望极高,要是被扣上“被算计”的帽子,以后还怎么服众? 而且三大爷可不想因为这事得罪一大爷。 何雨柱哪会轻易放过他,继续紧逼道:“没算计一大爷,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不办酒席的事?你别说忘记了,谁会信?”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院子里的人纷纷点头,显然也觉得三大爷的解释站不住脚。 三大爷阎埠贵被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就是忘记了,我怎么就不能忘记了?”他这话说得底气不足,连自己都觉得牵强。 何雨柱嗤笑一声,嘲讽道:“三大爷你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记性那么好,怎么可能忘记,别搞笑了。”他这话直戳三大爷的痛处,院子里的人又是一阵窃笑。 三大爷阎埠贵被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我哪里算计了,我就是忘记了,怎么着!”他这话已经带了几分耍无赖的味道,显然是被逼急了。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一大爷易忠海终于站了出来,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劝慰道:“行了,傻柱,结婚是人生大事,摆几桌酒席让邻居们沾沾喜气,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用不着斤斤计较。这事好事,别搞成坏事了。”他这话看似在劝和,实则还是在逼何雨柱就范。 一大爷易忠海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何雨柱出大血。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大爷这招他早就看透了。 表面上装好人,实则就是想让他出钱摆酒席。 他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反驳道:“说我斤斤计较,那三大爷有没告诉你,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政策才不办酒席的,怎么街道办宣传的政策,你们管事大爷一点不重视,不尊重吗?”他这话说得义正词严,直接把问题上升到了政策高度。 一大爷易忠海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涉及到国家政策,他可不敢再强求,否则传出去,他这个管事大爷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行了,行了,傻柱,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你既然不办那就不办了,我们还能拿你怎么着。”这话可把责任推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却不依不饶,冷笑道:“可别这么说,一大爷你这意思我要去街道办反映反映?”他这话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一大爷易忠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傻柱怎么越来越聪明了,三大爷阎埠贵心里气道。 “算了算了,大家都散了吧,天气都这么冷,别冻着了。”一大爷易忠海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何雨柱真去街道办告状。 这要是闹大了,他们三个管事大爷的脸往哪搁? 众人见没戏可看,也就三三两两地散了。何雨柱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盯着三大爷阎埠贵的背影,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老东西,敢算计我?下次有你好看的!” 三大爷阎埠贵感受到背后那道不善的目光,心里一阵发虚。 今天这事,他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把何雨柱和一大爷易忠海都得罪了。 得罪一大爷还好说,毕竟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可何雨柱现在可不是好惹的主。 想到何雨柱这些年和贾家的恩怨,三大爷阎埠贵心里更是一阵懊悔。 回到家后,三大爷阎埠贵唉声叹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三大妈见状,心疼地问道:“怎么了,老阎,唉声叹气的,不就没吃到傻柱的酒席吗?至于这样。” 三大爷阎埠贵摇摇头,叹道:“哎,你不懂,头发长见识短的。我这一波算计亏了,亏了啊。”他越想越觉得憋屈,原本想借着何雨柱结婚的机会占点便宜,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大妈不以为然地说道:“得罪就得罪了呗,赶明个找个机会帮个小忙,事情不就圆过去了嘛,都是一个大院的,还能一直计较啊。” 三大爷苦笑一声:“其他人就算了,老易只要不是养老问题,也没事,但是傻柱不一样,现在的傻柱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啊,你看看他和贾家,说断交就断交,这么多年就没好过,现在的傻柱不好惹啊。” 三大妈听了,也有些担忧:“那也没办法,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三大爷阎埠贵无奈的说道:“只能找个机会求和了,也不知道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越说三大爷阎埠贵越觉得亏得慌。 第78章 装修房子,花费500块 不管四合院的糟心事,何雨柱准备开始装修房子了。 在21世纪的前身,何雨柱不过是都市钢铁森林里的一粒尘埃,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罢了。 朝九晚五的齿轮转动中,那些年挤在出租屋的日子,连晾晒的衣物都要与邻居的纠缠不清,窗台上的绿植总在逼仄的空间里徒劳地伸展枝叶——这些记忆像老照片般泛黄却清晰。 何雨柱之前有个心愿: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丛林里,能拥有一方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 如今穿越时空的机缘,让这个曾经的城市漂泊者拥有了三间气派的大瓦房。 这是何等欣喜之事? 青砖黛瓦在四合院的格局里自成天地,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仿佛在替他诉说难以抑制的喜悦。 在城市漂泊多年的情况下,何雨柱的心愿一直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把他装修的漂漂亮亮,然后娶妻生子,过上简简单单、幸福的生活。 如今,这一切都要成真了。 何雨柱即将与纪淑芬结婚,又有三间大瓦房,手头上也够宽裕,因此,何雨柱决意将这承载未来生活的居所精心修缮。 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四合院,都是木质结构,时间还是50年代。 房子的风格、结构的不同,何雨柱不可能装修的如21世纪的房子一样漂亮、实用。 那不现实,也另类。 因此,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 很快,何雨柱就通过了街道办的王主任找来了专业修房子的陈师傅,这个时代要修房子,必须要通过街道办报备,然后才能装修,手续还是非常麻烦的。 好在这些年何雨柱的厨艺声名远扬,也是帮助过王主任做过几次宴席,也是有一些人情在。 因此,当听到何雨柱的要求,王主任也是很果断的选择帮忙。 在王主任这个上级的要求下,陈师傅也是表现的尽心尽力。 当然,何雨柱也是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不差事。 “陈师傅,我这房子可以弄一个小阁楼吗?”何雨柱咨询道。 “弄一个阁楼自然是可以,但是没必要,而且价格也高。”陈师傅朴实的话语里透着实在。 何雨柱心想,不行就算了,仅仅只是一个小幻想而已。 “那能修理一个卫生间吗?”何雨柱最惦记这个,毕竟现在出去上公厕太麻烦了,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这是何雨柱穿越过来这些年最不适应的地方。 太难受了。 “自然是没问题,您这房子地方大,腾出来2平米来做卫生间是绰绰有余,本来还需要申请一些手续,毕竟需要挖一个下水道,但是王主任交代过了,一切从简,那就不需要去麻烦申请了。您这边有什么交代,都可以弄。”陈师傅拍着胸脯。 朝廷有人果然好办事。 “那感情好,我们这房子有点破破烂烂的,既然这次翻修,自然要好好加固一下,万一以后有个地震什么的,也不安全,至少也要达到防震的条件。”何雨柱可是知道70年代可是有一个大地震的,必须要防范于未然! “没问题,就是价格会贵上一些,工期会加长一些。”陈师傅解释道。 “能弄就行,钱不是问题。”何雨柱放心了,大气的说道。 陈师傅虽然不是专业的设计师,但是这么多年的装修经验,他自然也懂得很多,就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对于陈师傅来说,自然是简单的事情。 “陈师傅,这样弄一下要多少钱?”何雨柱咨询一下费用。 “就弄一个卫生间,然后加固一下房子,大概有个300到500块钱就够了。” 何雨柱心算一下,比想象中的便宜一些,自己这几年手头上有不少钱,而且纪淑芬的彩礼要求不高,那房子自然要往好的方面弄。 “材料主要是木材,看你用什么样的木头,如果用黄花梨的木材比较贵一些,需要500块,如果是其他普通的木头,只需要300块就够了,工期大概是需要15天左右。”陈师傅继续解释材料方面的问题。 何雨柱一听,那可是黄花梨木啊,后世可是被誉为黄金木头。 如今只是贵了区区200块,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好的材料黄花梨木。 这可是捡大便宜了,等到几十年后,哪怕何雨柱的事业跌倒了,有这木材在,何雨柱也有机会东山再起啊。 所以,也要找机会搞几套黄花梨木的家具,想来陈师傅会有办法。 “行,那我明天过去找木头及工人,争取让你们这房子提早弄好。”陈师傅也是提出了告辞。 “好,本来还想留您吃饭的,那下次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陈师傅记得帮我留意几套黄花梨木的家具,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好的,没问题,再见何主任。” 何雨柱也没强留陈师傅留下来吃饭,他和何雨水还需要整理一下家里的东西,方便陈师傅装修。 至于接下来的15天何雨柱住哪里呢?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 何雨柱准备让何雨水去纪淑芬的家里住,自己不方便去住,但是何雨水可以,正好培养一下姑嫂之间的感情,也不影响何雨水上学。 而何雨柱去自己的徒弟王杰那里对付几天,然后没事就去自己的两位师傅那里对付几天。 这里对付几天,哪里对付几天,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单身生活,好不惬意。 十五天光阴转瞬即逝。 当何雨柱再次站在四合院的青砖小路上,望着眼前这三间刚刚翻修好的大瓦房,阳光透过新换的窗棂洒在水泥抹平的地面上,泛起一层细碎的金光。 他伸手摸了摸门框上泛着油润光泽的黄花梨木料,木纹里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却比记忆中21世纪那些贴着木纹纸的复合板材真实百倍。 纪淑芬第一次踏进新居时,指尖轻轻掠过黄花梨木的窗棂,阳光透过新糊的窗纸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何雨柱看见她眼底漾开的笑意,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那是对未来最温柔的注脚。 这方院落将见证他们未来数十载的悲欢离合,而此刻,所有的期待都凝结在这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看到何雨柱这么用心,纪淑芬的心里暖暖的。 就这样,何雨柱和纪淑芬就开始等待结婚的日子了。 充满期待! 第79章 开结婚介绍信 何雨柱与纪家敲定婚期后,经过一番踌躇,何雨柱终究还是提笔给远在保城的何大清写了一封家书。 若非四合院那场风波,他几乎要将何大清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彻底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哪怕是何雨水也没提起何大清的名字,毕竟这个父亲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也不知道何雨水如今对待何大清的情感是如何的?是思念还是痛恨? 何雨柱这封信写得极为克制,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般简明扼要地交代了婚讯——何雨柱用最简练的笔触告知对方婚讯,末尾附上"若得闲便回,不得闲便罢"的冷淡邀约,字里行间透着疏离。 虽然何大清每个月会邮寄10块钱给何雨水当抚养费。 但是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机械式的尽责,还是让何雨柱瞧不上他,本来也不是他的亲儿子,只是占据了傻柱的身体而已,没多少感情而已。 何况现在还帮他养女儿了,可以说情感上没有任何负担。 而何大清现在多少有点乐不思蜀,白寡妇的魅力还在。 除了邮寄的时候多邮寄了50块钱,何大清表示自己不会回来,想来也是,若不是迫不得已,何大清怎么会舍得回来,若是想要回来,当初就不会走了。 何雨柱捏着钞票冷笑,倒觉得这般干脆利落的疏远正合心意。 距离婚期还有三天的时候,何雨柱准备在厂子里开介绍信,纪淑芬也去她们厂子里开介绍信。 这个时代结婚必须要开介绍信。 婚期前三日的清晨,红星轧钢厂办公楼还笼罩在薄雾中。 何雨柱特意提早两小时到岗,在杨厂长办公室外踱步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像株不安的梧桐树投下晃动的影子。 杨厂长如今事业正在巅峰,非常负责任,所以工作上倒是很敬业,七点半不到就已经来到了厂里。 这也是何雨柱早到的原因之一,要不然杨厂长忙起来人都找不到了。 见到何雨柱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转悠,杨厂长还是挺意外的,一看何雨柱就是有事情找自己。 事实上,何雨柱担任小灶厨师以来,可以说深受重用,而且何雨柱从来没有恃才傲物。 哪怕有传闻其他厂来挖墙角,待遇比轧钢厂要丰厚许多,何雨柱也没有离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雨柱还是兢兢业业的干活,风评一直很好,杨厂长一直认为何雨柱是一个好同志。 如今看到何雨柱来找自己,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难事,心里想着,若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一定帮何雨柱办了。 "何师傅,这是遇到难处了?"杨厂长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长辈式的关切。 现在的工厂可没人叫何雨柱傻柱了,毕竟谁也不希望得罪一个大厨。 尤其是贾东旭诬陷事件之后,更是没人叫何雨柱傻柱了。 唯一还叫何雨柱傻柱的也就一大爷易忠海、聋老太太等几人,但何雨柱从来不鸟他们。 何雨柱从怀中掏出牡丹牌香烟,青灰色的烟雾中,然后说道:“杨厂长,我这事儿还是要到您办公室私下说。” 杨厂长无奈的说道:“行,咱俩到办公室说!” 两人进了办公室,何雨柱关上门就直接说道:“杨厂长,我今天找您就两件事,一是开结婚介绍信,二是请婚假!” 杨厂长听到何雨柱结婚了,整个人都呆住了,从来没听说何雨柱谈恋爱,保密措施很严啊。 不过毕竟是领导,杨厂长笑着说道:“恭喜啊,没问题,介绍信你去找厂办开,至于婚假,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厂里有事你要随叫随到啊。” “好嘞!没问题。”何雨柱大喜。 “何师傅,你结婚我就不方便去了,这里是10斤肉票,算是我给你的贺礼。”杨厂长打开抽屉,拿出了票据,红色票据在晨光中泛着温暖的色泽。 何雨柱也没跟杨厂长客气,坦然收下——这些年为厂长操办的宴席,早该有这么份人情往来。 甚至何雨柱还觉得少了,一个大厂长就给10斤肉票,忒小气了。 何雨柱离开之后,转个弯就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同样的说辞,不过多说了句:“您是我的直接领导,这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毕竟请婚假找杨厂长就行,还来找李副厂长,这是给足了李副厂长面子。 李怀德也是够意思,直接给了一张手表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自行车票。 何雨柱看着手里的三张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差距啊,李怀德是真够意思。 这也难怪他能扳倒杨厂长,执教红星轧钢厂十来年,是未来10年红星轧钢厂最举足轻重的人物。 出手是真阔气啊。 当然,何雨柱也没客气,这一年多,何雨柱同样也没少给李怀德外出做席面,每次都完成的漂漂亮亮,给李怀德带来了不少好处。 “谢谢李厂长!”何雨柱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说道:“以后有事您吩咐,一定给您办好。” 同样的话说给不同的人听,效果也是大不相同。 这大概就是李怀德和杨厂长之间的差距吧。 何雨柱之后就去了厂办,把结婚介绍信开了出来,然后就去跟纪淑芬汇合。 纪淑芬看着何雨柱拿着的缝纫机票也很开心,此前纪家说要陪嫁一个缝纫机,但是一直没找到票,如今终于是可以买缝纫机了,纪淑芬也因此对李怀德非常感激。 两人拿着介绍信和户口本就到了民政局,很快就拿到了一张印着大红喜字的结婚证。 大红结婚证上的喜字像团火,灼热了何雨柱两世为人的心。 看着那喜庆的结婚证,何雨柱心里感慨万千,两世为人,终于也是结婚了。 这个时代就这样,没有那么多琐事,什么婚纱照,证件照,蜜月旅行,统统都没有。 一切从简,领了证就可以了。 这个朴实的时代——没有婚纱照的矫饰,没有蜜月旅行的浪漫,有的只是两张并排的证件照,和即将在四合院升起的炊烟。 现在就等着在纪淑芬家办酒席,然后就可以正式带领着纪淑芬回四合院住了。 看着貌美如花的纪淑芬,何雨柱多少有点迫不及待了。 第80章 结婚啦! 何雨柱没有在95号四合院办酒席,而且真的就在老丈人家办了几桌酒席。 这样可以既给老丈人增加面子,纪淑芬的脸上也有光。 虽然现在摆酒席有点高调,毕竟困难时期,许多新婚的夫妻都仅仅只是送送喜糖就好了,甚至有些连喜糖都没送,领了证,通知下就好。 但何雨柱难得高调了一回,而且又不是在95号四合院。 虽然纪淑芬嘴上说不在乎,但是男人如此有担当的,自然开心。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天气晴朗,天公作美。 他特意换上了崭新的中山装,对着镜子仔细地系好每一颗扣子。 这件衣服还是纪淑芬亲手给他做的,针脚细密得连厂里的老师傅都夸赞。 纪家所在的四合院张灯结彩,大门上贴着斗大的喜字。 何雨柱特意托人弄来两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老丈人纪师傅穿着簇新的藏蓝褂子,站在院门口迎客时腰板挺得笔直。 邻居们提着暖水瓶、搪瓷盆子来道喜,有个老师傅甚至抱来了珍藏多年的景泰蓝花瓶。 这些在困难时期都算得上重礼,可见纪师傅在院里的人缘有多好。 并不是所有的四合院都像95号四合院一样有那么多狗比倒灶的事情。 许多老丈人的邻居还是登门祝贺,也算是把纪淑芬嫁的风风光光。 酒席摆在院子中央,四张八仙桌拼成主桌,铺着大红桌布。 何雨柱从厂里借来几个煤球炉子,让自己的得意徒弟王杰掌勺做了红烧肉、四喜丸子这些硬菜,可以说出手非常大方。 当他把最后一道冰糖肘子端上桌时,油亮酱红的色泽惹得孩子们直咽口水。 纪淑芬穿着枣红色列宁装,胸前别着绢花,给客人斟酒时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这镯子是何家祖传的,何雨柱的母亲留下来的,何大清没有带走,临走前特意给何雨柱说这是未来儿媳妇的,所以最终到了纪淑芬的手上。 "要我说,柱子徒弟这手艺比丰泽园的大师傅都不差!也不知道柱子的手艺如何。"隔壁王婶夹起一筷子熘肝尖,金黄的芡汁挂在嫩滑的猪肝上。 纪师傅抿着何雨柱带来的二锅头,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这孩子实诚,说好酒席在我这儿办,连他们院里的管事大爷都没通知。"这话引得满桌赞叹,谁不知道现在能摆得起酒席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更何况菜色还如此丰盛。 何雨柱办酒这个事儿95号四合院的人是不知道的,否则又不知道要闹出多少幺蛾子事来。 这个时代流行中午办酒,因此,中午吃完酒席之后,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妹妹和媳妇回到了95号四合院,纪淑芬也算是正式成为老何家的媳妇了。 值得一提的是,陪嫁的缝纫机也拿到了院子里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份陪嫁是相当有份量的,虽然是何雨柱搞到的票,但是谁又知道呢? 反正纪家面上有光。 而阎家看到缝纫机是五味杂陈。 阎家的大儿子阎解成也已经成婚,也是没办酒就住进来了。 于莉终究是跟阎解成在一起,虽然于家父母是反对的,尤其是在于莉落选纺织厂工作的情况下,更是不同意了,但是架不住于莉没有选择了。 之前于莉拒绝了何雨柱,导致了他在李媒婆那边失去了信誉。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于莉选择了阎解成而放弃何雨柱的事情,都认为这姑娘不太聪明。 哪怕是于莉现在放弃了阎解成,在相亲市场的行情也不好,对于女孩子来说,名声比男孩子更重要,所以,于家上下是非常后悔的。 尤其是于莉父母,当初眼光太浅,认为于莉有一份工作,那在公婆家的地位也会高,再加上自己的女儿喜欢,就随着他了。 没想到,于莉仅仅是得到了面试资格,最终落选了。 而阎家又是那个情况,于莉未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于莉父母的肠子都悔青了。 放着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不选,选择了一个临时工,当时绝对脑子进水了啊。 如今于莉也嫁入阎家1个月了,也知道了阎家吃饭的菜都是按根计算的情况。 真正的抠抠搜搜。 自己和阎解成都要上缴伙食费,而且阎解成的收入太低,上缴伙食费后几乎都没剩下。 好在阎解成对自己还不错,于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如今看到何雨柱娶了纪淑芬,而且还陪嫁了一台缝纫机。 纪淑芬风风光光的嫁入四合院,何雨柱对她明显非常好。 于莉的心中多少不是滋味。 而阎家也是如此,要知道,于莉嫁入阎家可什么大件都没带来,这让抠门的三大爷阎埠贵看自家大儿媳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夜深人静时,阎解成听见于莉在被子里的抽泣。 他伸手想安慰,却摸到妻子突出的肩胛骨。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于莉陪嫁的樟木箱上——那是她唯一像样的嫁妆,箱角还磕掉块漆。 只能说,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何雨柱的新房里,纪淑芬正在整理嫁妆。 缝纫机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两床新棉被和一摞绣着鸳鸯的枕套。 何雨柱端来一盆热水,轻轻放在地上:"累一天了,泡泡脚。" 纪淑芬低头解鞋带时,银镯子滑到腕骨处,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柱子哥,今天...谢谢你。"纪淑芬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何雨柱蹲下来帮她脱袜子,粗糙的手指碰到她脚踝时,两人都红了脸。"应该的。" 他就说了这三个字,却让纪淑芬眼眶发热。 她知道,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月,能办这样体面的酒席,丈夫是花了多少心思。 院里突然传来摔盆子的声音,接着是阎埠贵压着嗓门的呵斥:"大晚上的不睡觉,点灯熬油不要钱啊?" 何雨柱和纪淑芬相视一笑,同时吹灭了煤油灯。 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色的分界线,仿佛把世界隔成了两半——一半是阎家锅碗瓢盆的琐碎争吵,一半是何家静谧温暖的崭新开始。 第81章 发喜糖! 他转头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纪淑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昨晚她累了。 轻手轻脚地起床后,他特意从柜子里取出昨天准备好的喜糖,红艳艳的包装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喜庆。 收拾好东西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 "淑芬,该起来了,"何雨柱轻轻推了推妻子的肩膀,"咱们今天要去给邻居们送喜糖。" 纪淑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丈夫手里捧着的喜糖,脸上顿时绽放出甜蜜的笑容。 她利落地起身梳洗,换上一件崭新的碎花上衣,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温婉。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入神,心想自己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饭后,便开始挨家挨户地送喜糖。 95号四合院里住着二十几户人家,虽然平日里来往不多,但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毕竟,这也是给纪淑芬面子,她以后也要在这四合院生活,这也是等同于给了名分。 何雨柱牵着纪淑芬的手,一家一家地敲门。 "王婶,这是我们的喜糖,请您尝尝。"纪淑芬温声细语地说着,双手递上包装精美的糖果。 "哎哟,新娘子真俊啊!"王婶接过喜糖,上下打量着纪淑芬,"柱子有福气啊,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媳妇。" 何雨柱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接下来又陆续送了几家,都收到了美好的祝福。 除了一大爷家、贾家和聋老太太家没送。 毕竟已经撕破脸了,自然不会热脸贴着冷屁股。 送了几家后,两人来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还没等他们敲门,许大茂就自己推门出来了,显然是早就听到了动静。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真骚包!”何雨柱心想。 "哟,柱子哥,这是带着新娘子来发喜糖啊?"许大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纪淑芬,语气里透着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挡在妻子前面:"大茂,这是给你的喜糖。"说着递过去一把糖,许大茂什么人,那可是曹贼,防着点。 许大茂接过糖,却没有立即让开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纪淑芬,虽然她不是那种让人一见惊艳的美女,但那种温婉贤淑的气质却格外吸引人。 特别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 这让许大茂突然想要结婚安定下来了。 "嫂子真漂亮,"许大茂突然说道,"柱子哥恭喜啊,看来我也要去找一房媳妇了,一定比嫂子漂亮。" 何雨柱听出他话里的酸味,也不恼,反而笑着说:"那我提前恭喜你啦。娶媳妇最重要的是过日子,到时候生俩娃,那人生就圆满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 这话似乎戳中了许大茂的痛处,他立刻不服气地说:"我虽然结婚已经输给你了,但是我一定比你先生孩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爸妈开始张罗相亲。" 看着许大茂这副较真的样子,何雨柱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许大茂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这个世界的许大茂一样没少霍霍乡下的小寡妇、小媳妇,早就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一般情况下是一样不会有生育能力了。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暗想着:只要许大茂不找娄晓娥,其他娶谁都无所谓。 送完喜糖后,何雨柱决定带着新婚妻子好好游玩一下四九城。 两人都有婚假,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到处走走。 "淑芬,你想先去哪儿?"何雨柱温柔地问道。 纪淑芬想了想,眼睛亮晶晶的:"我听说天坛现在弄的很美,一直想去看看。" "好,那咱们就去天坛!"何雨柱爽快地答应。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像所有新婚夫妇一样,手牵着手走遍了北京城的名胜古迹。 在天坛的回音壁前,纪淑芬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尝试着传声的游戏; 在颐和园的长廊里,何雨柱耐心地给妻子讲解每一幅彩绘的故事; 在北海公园,他们租了一条小船,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 每到一处,何雨柱都会给纪淑芬买些小玩意儿做纪念。 一串糖葫芦,一个泥人张的彩塑,一把檀香扇...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每一件都承载着两人甜蜜的回忆。 婚假的最后一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 窗外还泛着鱼肚白,他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惊醒熟睡中的妻子。 麻利的煮好早饭之后,何雨柱才去叫纪淑芬和何雨水起床。 他精心准备了回门礼:两瓶好酒,一盒上等茶叶,还有几样时令点心。纪淑芬也换上了结婚时穿的那件红裙子,显得格外喜庆。 "雨水,快点儿,我们要出发了。"何雨柱朝屋里喊道。 何雨水小跑着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哥,我给嫂子爸妈绣了个荷包,还没做完呢..." 纪淑芬接过荷包看了看,惊喜地说:"雨水的手真巧,这牡丹花绣得跟真的一样。爸妈一定会喜欢的。" 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就往纪家赶。 纪家小院门口的老槐树下,纪父已经来回踱了七八趟。 纪母把晒好的被褥拍了又拍,眼睛却总往胡同口瞟。 直到看见女儿那件红裙子在拐角处一闪,老两口不约而同往前迎了几步。 一见到他们,纪母就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拉住女儿的手,上下打量着,好像几天不见女儿就会瘦了似的。 "妈,我们回来了。"纪淑芬甜甜地叫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纪母连连点头,又转向何雨柱,"柱子啊,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淑芬了。" 何雨柱连忙说:"妈,您说哪儿的话,淑芬这么懂事,哪用得着我照顾啊。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 中午饭还是何雨柱掌勺,毕竟何雨柱本身就是厨子,而且做的更好吃,纪父、纪母眼看拉不住何雨柱,也就不管了。 吃完饭后,何雨柱也是带着纪淑芬和何雨水回去了。 没玩几天,婚假就结束了,何雨柱和纪淑芬各自就开始上班了。 这才是属于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第82章 马主任与马华 天刚蒙蒙亮,胡同口卖豆浆油条的老张头已经支起了摊子,热腾腾的白气混着豆香飘进巷子深处。 红星轧钢厂三食堂的灯比厂区其他建筑亮得更早,何雨柱腰间那条褪色的围裙在灶火映照下,宛如一片飘动的云霞。 他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跳跃,刀刃与木纹碰撞出清脆的节奏,奏响清晨第一支劳动序曲。 "师傅,您这蓑衣黄瓜的刀工绝了!"王杰捧着搪瓷缸子凑过来,茶沫子在缸沿上挂了一圈。案板上的黄瓜被片成蝉翼般的薄片,拎起来能透出晨光,偏偏尾部还连着丝儿。 何雨柱手腕一抖,黄瓜片便蝴蝶似的落进凉拌盆里,周围几个帮厨的学徒不约而同"嚯"了一声。 虽然三食堂的众人早已习惯了何雨柱的鬼斧神工,但每次见证这化腐朽为神奇的刀法,仍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哪里是切菜,分明是在进行一扬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表演。 忙碌完了之后,何雨柱喝了一口徒弟王杰泡的高抹碎茶开始享受,茶汤在舌尖绽放出略带苦涩的芬芳。 这是影视剧中傻柱的特权,以前何雨柱不懂为何傻柱如此享受,现在终于知道了。 在这烟火缭绕的方寸之地,一盏粗茶竟能品出人生百味。 何雨柱眼角余光偏见了后勤部的马主任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一看就是找自己的。 这个马主任是在之前开大会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的他就刻意交好自己。 起初还不知道为何,后来联想到他姓马,何雨柱就知道这位是何方神圣了——这不正是马华的伯父么。 此时! 何雨柱还想着这马主任找自己什么事情,忽然灵光一闪,似乎自己的二徒弟要来报到了啊。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上个月厂里新招的临时工名单里,马华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时候就想着马华要来了。 后勤马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呢,腆着个圆鼓鼓的啤酒肚,在这个年月,一看就伙食不错,或者说是条件不错。 考虑马主任是后勤部的主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后勤部有多少油水,哪怕是门外汉也知道。 其实也好奇,为何在影视剧中,马主任不把马华弄到后勤部,而是拜傻柱当师傅呢? 要知道,如果在自己手下,或许马华的前途会更好。 或许是马华太老实了,不适合在后勤部这样尔虞我诈比较多的地方,会吃亏,甚至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马主任在红星轧钢厂也没几年了,似乎因病退休了。 所以,还是后厨踏踏实实的干活更适合马华。 不得不说,这后勤马主任是个聪明人啊,能在后勤部当主任,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看人真准。 他确确实实是给自己的侄儿马华铺了一条康庄大道,既避开了是非窝,又给晚辈谋了条安身立命的正道,真的对得起马华死去的父亲了,这份远见着实令人佩服。 “哟,何主任,忙着呢?”马主任瞅准何雨柱歇息的空档,像条灵活的鲶鱼般滑进厨房,笑容堆得满脸褶子都在发光。 那热情劲,让何雨柱起了鸡皮疙瘩。 只见马主任搓着手,呢子裤腰带上挂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包大前门,烟盒上还沾着食堂后门刚摘的露水。 何雨柱多少不适应这么热情的人啊。 “马主任,您今儿个来厨房有什么事啊。”何雨柱不露声色的说道,虽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嘿嘿,何主任,是这样的。”青烟缭绕里,马主任的圆脸笑成了发面馒头:"听说三食堂要添个帮厨的名额?" 话音未落,后厨突然安静下来,几个学徒切菜的动静都轻了三分。何雨柱心里暗笑,这老马倒是会挑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死,其他人就没机会了。 “我有个侄儿,想要跟你学厨师,您看,这事儿能不能行?”马主任舔着脸说道。 “收徒?”虽然何雨柱知道是马华,也肯定会收徒马华,但是千金买骨,总要斟酌一下。 不然太容易得到的机会,别人不知道感恩。 太容易成功拜师,不知道多少人会拜托关系来找自己拜师。 毕竟,如今的何雨柱可是声名远扬,想要拜他为师的人海了去了。 “对对对,收徒!那是我亲侄儿,叫马华,十八岁了,没摸过勺子、铲子,不过人老实勤快,也机灵,最重要的是肯学习。”马主任连连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马主任,你知道的,我这手艺,一般不轻易教人的。”何雨柱故作为难的说道。 听到何雨柱有拒绝的意思,马主任有点急了,“何主任,你可要帮帮忙啊,这孩子命苦啊。父亲早逝,母亲还有病在身,底下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要养家了。” “我这当伯父的,总要为他寻求一条出路,他人很老实,不适合在后勤部,不然我就带他去后勤部了。” “想来想去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厨房了,都知道厨房您的手艺最好,这不舔着脸来求求您了。你要是收下他,以后食堂进货,我保证给你最好的。”马主任拍着胸脯说道。 何雨柱装作思索片刻,咬咬牙道:“行吧,看在马主任的面子上,让他来试试吧。不过,丑话先说好了,能不能留下来,还是要看他的本事了。” “还有,后厨的进扬名额需要你这边自己搞定了,我这边可没本事帮忙搞定哦,还有转正的事情。”何雨柱虽然有本事让马华进入后厨,但是还是不希望改变什么,马主任是有能力让马华进入后厨当正式工的。 马主任一听何雨柱答应了,乐开了花:“好好好,我明天就叫他过来,你放心,他进厂和转正的手续我来搞定。”连声应承着退了出去,钥匙串的叮当声活像支欢快的小调。 眼见马主任欢天喜地的离开,何雨柱望着袅袅茶烟暗想:这出双簧,唱得倒是恰到好处。 第83章 马华拜师! 果然,马主任果然带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何雨柱上下打量这个未来的徒弟:单眼皮,厚嘴唇,头发剃得能看到青皮,整个人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 最扎眼的是那双眼睛,透着股子憨厚劲儿,让人想起乡下亲戚送来的土鸡蛋——实在,没掺假。 何雨柱看着眼前站着的马华,心里也是感慨良多,终于是见面了。 跟影视剧中一样,一样的瘦弱,一样的老实巴交,一样的让人心疼。 心中暗想:“这个徒弟他是收定了。” 在影视剧中马华可没少帮助傻柱,尤其是傻柱落魄的时候,马华哪怕自己过的不好,也要竭尽全力的帮助傻柱,非常难得的赤子之心。 哪怕傻柱对他并不是特别好,甚至不如对胖子好,但马华一如既往的尊重他这个师傅。 因此,为了傻柱,何雨柱也要收下马华,并且如今马华已经是二徒弟了,而不是亚历山大的大徒弟,对于马华的未来发展也更好一些。 这一世的马华必然前途无量,此前他都计划好了。 “何主任,这就是我侄儿马华,你看咋样?”马主任指着马华说道。 何雨柱闻言也是回过了神,压下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恩,看样子还行,人挺老实的,先试试吧。” “马华,这就是你的师父,以后要好好跟你师父学习,尊师重道,知道不?”马主任对着马华严厉的说道。 马华赶紧冲着何雨柱鞠躬:“师父好。” 态度端正! 这个时代不流行跪拜,跪拜反而对师父名声不好,毕竟要破四旧,否则马华高低也要磕几个。 所以马华也不算笨,或许马主任之前已经交代过了。 何雨柱看着马华,联想到马华影视剧中的悲惨命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马华的肩头,说道:“行了,以后跟着我学,不过,丑话说在起那么,我这里规矩严,要是偷奸耍滑,还是趁早离开。免得浪费时间。” 虽然知道马华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何雨柱还是严厉警告道。 “恩,师傅,我一定好好干,不会辜负大伯和师傅您的期望。”马华使劲的点头,眼里充满着对未来新生活的渴望。 毕竟这个世界的何雨柱早已经声名远扬,马华自然也知道何雨柱的水平,跟着何雨柱可比跟着傻柱强上100倍。 “何主任,那马华就交给您了,你多费心。”马主任笑着说道。 “放心吧,马主任,只要是学厨的料,我一定好好教。”何雨柱也是做出了承诺说道。 之后马主任又单独跟马华交代了几句,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不得不说,马主任对马华确实是很不错,很上心。 然后何雨柱领着马华进了厨房。 厨房里热气腾腾,灶火正旺,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着。 几个帮厨的学徒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见何雨柱带了个生面孔进来,都好奇地打量着。 何雨柱没管他们,带着马华来到了徒弟王杰面前。 何雨柱没说话,王杰正在煮一锅菜,正好也让马华观看一下师兄的厨艺。 等到王杰忙碌完,擦了擦汗,恭敬的对何雨柱说:“师傅,您找我什么事。” 何雨柱说:“这是我收的第二个徒弟,你先带着他练练基本功,看看他是否能坚持下来,要用心教,教别人也能让自己的体会不一样的感觉,有助于提升自己的厨艺。” “放心吧,师傅,我一定用心教师弟。”王杰拍着胸脯说道。 “师兄好!”马华也很有眼力劲的说道。 何雨柱说道:"先去把那筐土豆削了。" 马华像得了圣旨似的,小跑着去搬土豆筐。 何雨柱注意到他特意绕开了积水坑,这是个细心的。 后厨其他人陆续来了,看见新面孔都好奇地打量。 王杰凑到何雨柱耳边:"师傅,这就是马主任塞进来的关系户?" "闭嘴干活去。现在他是你的二师弟,要好好教他,知道不。"何雨柱瞪他一眼,自己却站在灶台边暗中观察。 只见马华削土豆的手法生疏,但每个土豆都削得干干净净,连芽眼都抠得仔细。 削好的土豆在筐里排得整整齐齐,活像列队的士兵。 之后何雨柱就回到了自己的专属座位,继续喝着高磨碎茶。 何雨柱看着马华在王杰指点下笨头笨脑的开始学厨的样子,心里暗下决心。 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教马华,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厨师,哪怕天赋不如王杰,但是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存在,而不是像影视剧中那样,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 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厨艺了。 就这样,马华正式成为了三食堂的一员。 每天天不亮就来,晚上最后一个走,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起初,他只能做些打杂的活儿,洗菜、刷锅、倒垃圾,但他从不抱怨,总是默默地干好自己的活。 其他学徒休息聊天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默默地练习刀工。 何雨柱看在眼里,对这个徒弟越来越满意。 一天晚上收工后,何雨柱单独留下马华。 他从柜子里取出套用油纸包着的刀具:"这是我当年学徒时用的,现在给你。" 马华愣在原地,直到何雨柱把刀塞进他手里才反应过来,眼圈顿时红了。 "明早提前一小时来,我教你切蓑衣黄瓜。"何雨柱转身往外走,听见身后"扑通"一声——马华给他磕了个响头。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雨柱想起自己当年拜师的情形,师父也是这样背对着说:"学厨先学德,这行当最忌藏奸耍滑。" 如今轮到他当师父了,忽然明白当年师父为什么总板着脸——有些道理,得让徒弟自己悟出来才作数。 第二天天没亮,马华就蹲在后门等。 何雨柱到时,看见他正用那把旧刀练习切空气,动作笨拙却认真。 晨雾中,年轻人呼出的白气和厨房飘出的炊烟混在一起,渐渐分不清了。 何雨柱知道,这烟火气里,又多了一个传承的故事。 第84章 纪淑芬怀孕了 何雨柱的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了。 虽然这个年代物资紧缺,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但何雨柱却从不为吃喝发愁。 他会缺物资、缺粮食吗? 不会,只是比较低调而已。 大家可别忘记了他那个神秘的空间里堆满了米面粮油,隔三差五就变着法子给家里改善伙食。 炖得烂糊的五花肉配上新蒸的白面馒头,炒得油亮的青菜里还藏着几片腊肉,这样的饭菜在六十年代的四九城里,简直比过年还丰盛。 现在还没到最困难时期,大家的嫉妒还没到顶峰,只是偶尔贾张氏在背地里骂骂咧咧,但是又不敢在何雨柱面前骂骂咧咧,敢怒不敢言的小人物。 因此,何雨柱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的小家。 纪淑芬第一次见到丈夫从柜子里拎出半扇猪肉时,惊得差点打翻了搪瓷盆,在寂静的夜里荡出老远的回声。 纪淑芬虽然很惊讶何雨柱能够搞来这么多的粮食,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她是个明白人,见何雨柱往自己娘家送粮食时都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便知道丈夫有不能说的门道。 她娘拉着她的手嘱咐:"姑爷是个有本事的,你只管把家操持好,外头的事少打听。" 这话说得在理,现在谁家没点见不得光的营生? 只要能把日子过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人人都有难言之隐的年月,能让餐桌飘香便是最大的本事。 只要不去投机倒把祸害街坊,弄点吃食算什么大事。 毕竟现在谁家没去过黑市?真要举报了,大家一起都完蛋。 隔壁的贾家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黑市买粮食,毕竟他们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却需要养4口人,也是难为贾东旭了,若没有黑市,有通天的能耐也养不起4口人。 转眼到了槐花飘香的月,纪淑芬在厂医院的护士值班室里掐着指头算日子,突然发现月事迟了半个月。 身为护士,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有点忐忑,也有点期待和兴奋。 下班时她特意绕到妇产科,跟相熟的医生要了包试纸,准备回家测试一下。 当晚何雨柱刚拎着饭盒进门,就看见媳妇儿捏着张试纸,脸颊飞红地站在里屋门口,眼神中充满着幸福。 “柱子哥,我感觉不是太舒服,然后拿测试纸测试了一下,应该是怀孕了,明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纪淑芬羞涩的说道。 “太好了,应该是准的,明天我请假陪你去。”何雨柱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在屋里转圈,嘴里念叨着要给孩子打张婴儿床,要托人弄奶粉票。 这个在红星轧钢厂后厨说一不二的何大厨,此刻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 也可以理解,毕竟虽然是两世为人,但却是第一次当父亲。 纪淑芬看着丈夫兴奋的样子,心里既甜蜜又担忧:"不用了,柱子哥,只是去检查,应该没什么别的大事。明天让我娘陪我去,你就安心上班吧,多赚点钱,留给孩子买奶粉喝。" "不行,天大地大,你最大,不差这一天。"何雨柱固执地摇头,"现在食堂里王杰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还有马华帮忙,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就这么说定了。" 何雨柱坚持要请假,虽然知道现在月份小没事,但第一次肯定有纪念意义。 “那好吧!”感受到何雨柱的固执,纪淑芬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毕竟这是何雨柱关心自己。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特意起了个大早,煮了红糖鸡蛋给纪淑芬补身子。 他轻手轻脚地把还在熟睡的妻子叫醒,生怕惊着了肚子里的小生命。 纪淑芬睁开眼,看见丈夫端着碗站在床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何雨柱提早请了假之后就去了纪淑芬工作的地方。 医院里,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扶着纪淑芬,生怕她磕着碰着。 纪淑芬自己的地盘,轻车熟路的就做完了检查。 检查室里,四十出头的老大夫推着眼镜笑:"胎心稳当着呢,就是孕妇有些贫血。" 听到这话,何雨柱立刻紧张起来:"大夫,这贫血严重吗?需要吃什么补品?" 老大夫见多了这样的准爸爸,和蔼地说:"不算严重,多吃些红枣、猪肝,有条件的话可以炖些鸡汤。"何雨柱连连点头,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今晚就从空间里取只老母鸡出来。 消息传到纪家胡同,老丈人把珍藏的汾酒都开了封。 纪母连夜赶制了二十多块尿布,用的是攒了多年的细棉布。 多少有点太早了,也可以看出纪父纪母的高兴。 何雨水放学回家,知道自己的嫂子怀孕之后,也是兴奋的喊道:“哥、哥,嫂子怀孕了,我是不是要当姑姑了。” 何雨柱摸着头的头说道:“是啊,要恭喜你了,你要当姑姑了。高兴吗?” “当然高兴啦,我要给小侄子买好多好吃的。” “哎呀,讨厌,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何雨水赶紧扒拉开哥哥的手。 小姑娘跺脚娇嗔,却掩不住眼角眉梢流淌的欢喜,欢叫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柱子哥,别欺负雨水了。”纪淑芬温柔地劝阻道。 “好的,媳妇儿,为了咱们的后代,你要辛苦了。”何雨柱握住妻子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柱子哥,不辛苦,我愿意。”纪淑芬轻声回应,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两口子开始撒狗粮了。 何雨水见状,赶紧撤退去学习了,边走边嘀咕:"真是受不了,天天这狗粮吃得饱饱的。不行,要赶紧考上高中、考上大学。" 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依旧沉默地伫立在岁月里,但东厢房那盏常亮的电灯泡知道,何家即将迎来比槐花更芬芳的喜事,幸福正在悄然孕育。 在这个布票粮票主宰生活的年代,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就像石缝里钻出的嫩芽,不仅承载着夫妻俩的爱与期待,也象征着在艰难岁月里依然顽强生长的希望。 第85章 两个女人的嫉妒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对纪淑芬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毕竟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要做父亲了。 何雨柱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从空间里取出的食材既新鲜又丰富。 他特意托人从沪上捎来麦乳精,又想办法弄到了珍贵的奶粉票。 晚上睡觉时,他会轻轻抚摸妻子尚未显怀的肚子,跟里面的小家伙说说话。 看起来有点夸张,但是初为人父的幼稚体现的淋漓尽致。 95号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羡慕这对小夫妻。 前院老张家的儿媳妇私下跟婆婆嘀咕:"瞧人家何雨柱,对媳妇多好。我怀孕那会儿, 我那口子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我吃。" 老张老伴叹气道:"这年头,谁家不紧巴?也就何雨柱在食堂工作,能弄到些好东西。"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何雨柱的本事不止在食堂。 但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 只要不损害集体利益,街坊邻居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毕竟,谁家没去过黑市。 这天,何雨柱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淑芬,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几颗红彤彤的苹果。 "这...这是哪来的?"纪淑芬惊讶地睁大眼睛。 在供应紧张的年代,水果可是稀罕物。 "托朋友从外地带的,听说孕妇多吃水果好。"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其实这是他特意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纪淑芬拿起一个苹果轻轻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在口中迸发。 她突然想起什么,担忧地问:"柱子哥,你...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为了你和孩子,我比谁都谨慎。" 纪淑芬点点头,不再多问。 她知道丈夫虽然有些秘密,但绝不是那种铤而走险的人。 怀孕三个月时,纪淑芬的孕吐反应特别严重。 何雨柱急得团团转,又是熬姜汤,又是做酸梅汤,还特意请假陪她去看了老中医。 老中医把完脉,笑着说:"脉象有力,是个健康的孩子。孕吐厉害说明胎儿壮实,过了这阵就好了。" 何雨柱还是不放心,每天变着法子给妻子开胃。 他想起前世听说的"孕妇想吃啥就得给吃啥"的说法,于是格外留意纪淑芬的饮食偏好。 有一次深夜,纪淑芬突然想吃酸辣粉,何雨柱二话不说就起床和面,现做了碗地道的酸辣粉。看着妻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觉得再辛苦都值得。 随着纪淑芬的肚子渐渐显怀,何雨柱往空间跑得更勤了。 有天深夜他悄悄取出半筐鸡蛋,每个都用红纸仔细裹好,第二天托人捎给郊区的养蜂户换了罐槐花蜜。 这年头白糖要票,蜂蜜可是稀罕物,冲水喝最是补血养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纪淑芬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何雨柱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妻子今天的情况。 他会细心地记下妻子的饮食、睡眠和身体反应,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周末时,他常常扶着妻子在胡同里散步,轻声细语地讲述着他对未来的憧憬。 自从纪淑芬怀孕之后,何雨柱就没让他干过重活,把她伺候的像个公主一样。 何雨柱将她捧作掌上明珠。 别说煮饭了,就连洗碗、扫地都没让他干过,照顾的无微不至,令人羡慕。 若不是纪淑芬坚持要去上班,何雨柱甚至不愿意让他去上班,毕竟何雨柱不差那一点钱。 何雨柱一个人的工资完全够养活一家子,更何况私活的收入不比工资低。 这些年,何雨柱可是存了不少的钱、票,最重要的是空间里的物资足够多。 值得一提的是,纪淑芬的特殊待遇也引起了院子里两个女人的嫉妒。 一个是贾家的秦淮茹。 贾家就在何家隔壁,自然最先感受到何雨柱对纪淑芬有多好。 别说是公主了,说是皇帝都不为过。 真是要啥给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而她在老贾家就像是一个长工一样苦哈哈的干活。 不仅如此,秦淮茹还要被监工时刻盯着,贾张氏对待秦淮茹可是天天骂骂咧咧的。 贾张氏骂起人来,那可是比盛夏的知了还聒噪三分。 秦淮茹每天起早贪黑,有干不完的家务活。 起的最早,睡的最晚,吃的最少,干得最多,还要挨骂。 现在多了一个棒梗,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不懂事的贾东旭,秦淮茹更累了。 同样是怀胎十月,纪淑芬躺在云锦堆里尝蜜饯,她却要在灶台边就着泪咽粗糠。 一个被众星捧月,一个似秋后蚱蜢,这般云泥之别,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秦淮茹心里苦啊。 不过秦淮茹也不是没有收获,在95号四合院里立了一个好儿媳妇的人设。 对待贾张氏,那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大家都觉得秦淮茹是一个非常勤劳、善良的人。 当然,何雨柱可不这么认为,他可是知道当贾东旭被挂墙上之后,黑化的秦淮茹有多可怕。 总之这辈子何雨柱是不想要跟秦淮茹沾边。 另一个嫉妒的人就是于莉。 自从嫁入阎家,于莉每一天都在后悔。 当初以为攀上书香枝头,岂料嫁进个算盘成精的人家。 于莉每天又没赚钱,受尽了白眼。 就连阎解放现在对自己都没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那般好了。 于莉结婚是比纪淑芬更早的。 但是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 于莉心里也是着急,若是肚子里有动静,那么他在阎家的待遇显然会大不一样。 他不希望如何雨柱对待纪淑芬一般,只希望生活能够有所好转。 若是何雨柱知道于莉的心声,大概会说一句,影视剧里的于莉和阎解成可是一辈子没有孩子啊。 只能说,于莉看到纪淑芬如今的公主待遇是后悔死了。 若是当初选择的是何雨柱,现在纪淑芬的好生活就是她过的了。 而不是如今吃咸菜都要按根算的日子。 后悔啊。 若时光能倒流,现在被何雨柱揣在心尖上疼的,合该是她才对。 嫉妒像野草在于莉心里疯长。 她记得当初何雨柱也给她送过食堂的肉包子,偏自己嫌人家是个厨子没出息。 悔不当初听父母的,但是世界上哪里来的后悔药啊。 总之,95号四合院的这两个女人看纪淑芬的眼神那是充满着嫉妒与羡慕啊。 第86章 聋老太太出手了 最可怕的还是其他人的算计。 如今,纪淑芬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像揣了个小西瓜似的,走路都得扶着腰。 她走起路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扶着后腰,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这是她人生中的头一胎,那份初为人母的忐忑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轻柔,生怕惊扰了腹中那个正在茁壮成长的小生命。 纺织厂的机器声太吵,医院里里又闷,她实在撑不住了,索性请了长假。 好在丈夫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当副主任,跟纺织厂领导喝过几回酒,也给纺织厂领导做过几次私活,再加上纪淑芬的人缘不错,所以请假条批得格外痛快。 而且何雨柱的家底丰厚,也不差纪淑芬这几个月的工资。 纪淑芬的母亲如今赋闲在家,每日都会准时前来照料女儿,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将女儿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就不得不说有长辈的好处就在于此了,能够搭把手都是要感恩的。 关于这一点,何雨柱铭记在心。 而纪淑芬每日都上班的情况下,确实很少跟95号四合院的人接触,如今在家养胎,就给了某些人算计的时机了。 这天,纪淑芬的母亲临时有事未能来到四合院照顾纪淑芬。 何雨水上学去了,何雨柱也早早出门上班,偌大的四合院里只剩下纪淑芬一人。 何雨柱其实多少有点担心纪淑芬一个人在家,但是纪淑芬让他别担心,何雨柱只能去上班了。 初夏的阳光透过槐树茂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蝉鸣声此起彼伏,为这静谧的午后平添几分生机。 纪淑芬慵懒地倚在藤椅上,数着树叶间漏下的光斑,七个多月的孕肚将碎花衬衫撑得紧绷发亮。 她轻轻抚摸着肚皮,感受着腹中小家伙活泼的踢打,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今天的95号四合院里静得出奇,连往常总在枣树下打盹的三大爷都不见踪影。 正当她暗自纳闷之际,后院方向突然传来"笃、笃"的拐杖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只见聋老太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对襟褂子,身形佝偻如枯叶般飘进中院,浑浊的眼珠滴溜溜地四下打量。 确认中院里只有纪淑芬一人后,她颤颤巍巍地挪到纪淑芬面前,沙哑的嗓音像是卡着口痰:"柱子媳妇儿啊..."话音未落,聋老太太突然"哎哟"一声栽倒在晾衣绳旁。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吓到了纪淑芬。 纪淑芬手里的针线活"啪嗒"掉在地上,没多想,她托着肚子快步上前,完全忘了何雨柱再三叮嘱"院里人递的水都不能喝"的警告。 这几个月的相安无事让纪淑芬掉以轻心了,认为何雨柱多少有点小题大做。 但是她浑然忘记了这个时代确确实实有许多恶毒的人,不止是95号四合院,事实上,阴暗的角落里到处都是狗比倒灶的事情。 聋老太太被纪淑芬扶起后,那双枯树枝般的手却以惊人的力道死死扣住纪淑芬的手腕:"劳驾送老婆子回屋..." 纪淑芬心想好人做到底,再次没有多想,便搀扶着老太太往后院走去。 就在两人蹭到月亮门时,何雨柱的小徒弟马华提着铝制饭盒匆匆拐进垂花门。 这个跟随何雨柱学厨的小徒弟每日中午都会准时送饭,因为何雨柱怕丈母娘中午还要自己开火做饭比较麻烦,所以让小徒弟辛苦一些跑一趟,毕竟食堂里有现成的菜,更方便一些。 今日却撞见惊心动魄的一幕——聋老太太的枣木拐杖正悄无声息地往师娘脚底下探去! 小徒弟马华见了吓得魂飞魄散,饭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师娘别动!" 若不是马华及时喝止,纪淑芬继续前行必然会被绊倒,届时后果不堪设想——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腹中胎儿恐怕凶多吉少。 纪淑芬茫然回头时,那根要命的拐杖已经缩回聋老太太腋下,快得像毒蛇回洞。 事情并未发生,没有任何证据。 马华也不好当扬指证,只得代替师娘将聋老太太送回后院。 马华也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也不好跟一个70岁的老人家争辩什么。 若是何雨柱在此,怕是聋老太太丢了拐杖都要跑了,就怕何雨柱暴走打她。 聋老太太见错失良机,也只能收手,好在马华没有证据,聋老太太也笑呵呵的被扶回自己的屋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而此时在食堂剁排骨的何雨柱突然心口突突直跳,菜刀险些劈到手指。 这对于一个专业厨师来说,显然很不寻常。 待马华气喘吁吁赶来报信,这个平日笑呵呵的厨子顿时双眼赤红如血,抄起自行车钥匙就往家冲,工装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之后回到家中认真听完小徒弟结结巴巴的完整叙述,何雨柱怒火中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竟会如此歹毒。 "得亏您眼神利索。"何雨柱往马华兜里塞了两斤肉票以示感谢,然后让他离开。 何雨柱心想,这一次肯定不能就此放过你这个死老太婆。 这里面肯定还有一大爷易中海的事情,也不能轻饶了他。 也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贾东旭还没挂墙上就如此针对他,本来还想着等到贾东旭挂墙上在动手,现在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不然真的太危险了。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何雨柱回来之后将事情原委告知纪淑芬时,妻子仍对下午的险情浑然不觉。 万幸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待到纪淑芬母亲赶来后,一家人更是后怕不已,连连庆幸躲过一劫。 自此,纪淑芬的母亲再也不敢让女儿独自在家了。 纪淑芬的母亲此刻有点后悔,没想到这个95号四合院的人如此歹毒,为何追着何雨柱不放。 但现在没有后悔药了,好在何雨柱平时孝顺,木已成舟的情况下,纪淑芬的母亲只能嘱咐纪淑芬平时更要小心一些了。 第87章 打草惊蛇后的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 总不可能现在去跟聋老太太同归于尽,何雨柱不是冲动的傻柱。 倒不如装作不知道,伺机而动,站在暗处总比站在明处好。 如今好不容易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有了纪淑芬这样的贤妻良母,孩子也即将出生,何雨柱身上有了太多的责任。 这就是羁绊级牵挂,所以,为了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死老太婆,完全没必要去冒险。 此刻的何雨柱像只蛰伏的猎豹般绷紧了神经,只为防范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他深知,现在的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这对狼狈为奸的搭档,正如同盘踞在四合院阴影里的毒蝎,随时可能亮出致命的尾针。 他忽然想起老猎人说过的话:最危险的野兽往往披着最孱弱的皮囊。 所以,何雨柱必须像下棋高手般谨慎落子,等待一个能将对方将死的绝妙时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聋老太太家。 此刻的聋老太太蜷缩在太师椅上,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摩挲着铜簪子。 窗棂投下的阴影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将那份心虚映照得无所遁形。 虽然她早就像赌徒般押上了全部筹码,可当真正面对何雨柱这个变数时,仍像踩在薄冰上的狐狸般战战兢兢。 "嘎吱"的开门声惊得她差点跳起来,待看清是一大爷易中海佝偻着背溜进来时,才将攥得发白的指节缓缓松开。 呼出一口气后。 聋老太太攥在手里的铜簪子重新插回发髻,然后说道:"小易啊,中院有动静没?" 聋老太太说话时,缺了颗门牙的嘴漏风,把"动静"说成了"洞经"。 一大爷易中海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压着嗓子道:"傻柱家还亮着灯呢,我瞅见他丈母娘还在呢。"说着从蓝布工装兜里掏出个油纸包。 "给您带了块槽子糕,厂里工会发的。"那槽子糕的油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活像块裹着糖衣的毒药。 一大爷易中海是下班之后给聋老太太送饭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是真没想到聋老太太会如此胆大,也没想到今天的院子里会没人,给了聋老太太如此良机,事实上,若是成功了,聋老太太也讨不了好,一大爷易中海是反对聋老太太行动的。 当一大爷易中海得知老太太擅自行动时,急得直跺脚:"老太太,您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不是商量的时候不让你这么做吗?傻柱真要闹起来,你可怎么办哟。"他的埋怨声里带着颤音,活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 而聋老太太浑浊的眼中却燃烧着偏执的火焰,那根雕花拐杖杵地的闷响,仿佛敲响了这扬阴谋的战鼓。 她咧开缺牙的嘴冷笑时,活像从黄泉爬回来的索命恶鬼,连窗外的月光都为之瑟缩。 聋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初我摔断骨头时,那疼劲儿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我的骨髓!"她浑浊的眼里燃着仇恨的火苗,将理智烧得所剩无几。 “老太太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摔断骨头小半年,那可老遭罪了。” “可我们也只是猜测是何雨柱干的,也没实际证据证明是傻柱干的啊。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的身体早就好了。”一大爷易中海搓着手在原地打转,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么明显的地板泼水,很明显就是有人要老太太我死,除了傻柱,这个院子里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大晚上的,谁没事在我门前泼水。”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杵地,震得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眼中的恨意都要溢出来了。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啊,都被傻柱知道了。”一大爷易中海是没办法劝动聋老太太,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 “没事,没事,别怕,傻柱又没证据,就他的小徒弟看到了而已,而且事情也没发生,也许他认为这是偶然事件呢。”聋老太太突然阴森地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继续说道:“而且如今的傻柱可不傻,他可不会为了我这个老太婆鱼死网破。毕竟真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太,他也要偿命的,如今他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舍不得用金贵性命换我这把老骨头。” “哎,你这样会连累我啊,我有贾东旭一个养老人就行了,何苦去招惹傻柱啊。到时候他肯定也会算计我们两个的。”一大爷易中海苦笑道。 “小易啊,贾东旭靠不住的,你只有绑住了何雨柱,你晚年生活才有保障的。”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道。 “哎,这事就别说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希望傻柱别发疯。” “他不会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傻柱了。”聋老太太自信的说道。 夜深人静时,一大爷易中海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每声虫鸣都像何雨柱复仇的脚步声。 直到东方泛白,他才像捡回条命似的长舒口气,认为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殊不知何雨柱正像淬火的刀刃般在暗处磨砺锋芒,只待时机成熟便要斩断这团乱麻。 这扬暗流涌动的博弈,注定要以更惨烈的方式重新开扬。 此刻的何雨柱正站在自家窗前,目光如淬火的钢刀般穿透夜色。 他抚摸着妻子新织的毛衣,指尖传来的温暖让他更加清醒——这扬博弈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斗殴,而是需要精心布局的生死棋局。 聋老太太算准了他舍不得现世的安稳,却不知猎豹收起的利爪只会让最后一击更加致命。 为何都几年相安无事的情况下,聋老太太又出手呢?而且还如此恶毒。 何雨柱正在记忆的迷宫中抽丝剥茧。 那个雪夜模糊的脚印,聋老太太摔伤时诡异的积水...这些散落的碎片正在他脑中拼凑成完整的图案。 他端起茶杯的右手稳如磐石,水面倒映的双眼却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寒光。 四合院的青砖黛瓦依旧沉默,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这扬看似平静的对峙,实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何雨柱深知,当复仇的时机成熟时,他要让这对阴谋家尝尝什么叫作"请君入瓮"。 第88章 何雨柱有儿子了 何雨柱一家如同行走在薄冰上的旅人,时刻提防着暗流涌动,生怕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两张布满皱纹的面具下,又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算计。 是真的怕了。 上次的明枪暗箭虽侥幸躲过,但命运的骰子不会永远掷出幸运的数字——这份如履薄冰的警惕,早已融入他们的日常呼吸。 所幸这对老狐狸自上次铩羽而归后,倒像冬眠的蛇般暂时蛰伏,让何家得以在暴风雨前的宁静里喘口气。 这一天,纪淑芬也安全到了预产期,何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何雨柱便踏着晨露匆匆赶往轧钢厂食堂告假,随后像捧着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妻子住进了医院。 熹微的晨光中,纪淑芬的母亲挎着鼓鼓囊囊的包袱如约而至——这位未雨绸缪的老人昨夜就备齐了待产用品,今晨更是披星戴月赶来助阵。 当然,这是何雨柱和纪淑芬的母亲约好的,今天来医院生孩子,让老人家来帮忙。 事实上,提前住医院也就何雨柱干得出来。 纪淑芬的母亲此前是反对的,毕竟有点浪费钱,不符合当下时代的潮流。 但想到来医院生孩子女儿更安全,就同意了。 在这个年代,何雨柱提前住院的决定着实与众不同。 毕竟其他家庭生孩子,多半是请接生婆上门,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医院也来得及。 这些接生婆多是世代相传的手艺人,凭着祖辈积累的丰富经验,寻常生产都能应对自如。 正常的情况是不会出问题的。 但何雨柱偏要打破常规,执意选择医院生产。 倒不是他信不过传统技艺,而是觉得现代化的医疗条件更能让人安心。 况且以他轧钢厂大厨的收入,这点医疗费根本不在话下,不过是多颠两下炒勺的事。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毕竟若是在95号四合院生产,谁也不敢保证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也是这个理由说服了丈母娘。 何雨柱一家到了医院之后,纪淑芬也是做了检查,医院检查时,医生连连称赞他们来得及时:"宫口已经开了一指,马上就要临盆了!" 果不其然,刚到午时,纪淑芬的肚子就开始阵痛。 已经开始发动了。 产房外的长椅上,何雨柱的指甲在木质扶手上抠出几道浅痕焦急等待着。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走廊尽头飘来的食堂饭香,让他想起今早本该出现在轧钢厂灶台上的那锅高汤。 “呸!”何雨柱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时候还想着工作。 此时,纪淑芬的呻吟声穿透门板,像钝刀般磨着他的神经,更是让他惭愧。 丈母娘攥着念珠的手背暴起青筋,檀木珠子在急促的转动间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都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过一次鬼门关,尤其是这个时代,医学还不是特别发达,所以,何雨柱和丈母娘都非常担心,尤其是纪淑芬这一次还是头胎,更令人担忧。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产程,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产房的宁静——六斤八两的健壮男婴,带着新生的朝气降临人世。 产房外,何雨柱激动得直搓手,纪母更是喜极而泣,不住念叨着"老何家后继有人了"。 何雨柱接过那团温热的包裹,婴儿皱红的脸蛋让他想起后厨泡发的海参。 “怎么这么丑!”何雨柱皱眉道。 “新生儿都一样的,长长就变漂亮了。”丈母娘说完接过孩子。 丈母娘颤抖的手指拨开襁褓确认性别时,产房顶灯在银发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斑。 在这个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的年代,生儿子意味着传承香火、继承家业。 虽说何雨柱心里也喜欢女儿,但作为家中独子,他更盼望长子能继承自己的厨艺衣钵。 同时生儿子也能在未来更好的照顾弟弟妹妹,哥哥总比姐姐好,至少何雨柱是这么认为的。 而纪母作为没有儿子的母亲,纪淑芬的母亲眼中的喜悦里分明晃动着更复杂的微光——女儿在婆家的地位、街坊邻里的闲话、甚至棺材本厚薄的盘算,都在这声响亮的啼哭中尘埃落定。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观念还是非常严重的。 生了儿子的媳妇在婆家才更有话语权,虽然老何家没有婆婆,但是纪淑芬的母亲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头胎生的是儿子。 这或许是执念。 如今头胎就得子,往后再生育就少了心理负担。 若是第一胎是女儿,那压力就大了。 纪淑芬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经历自己所经历过的折磨。 好在如今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这跟21世纪不一样,21世纪的男人,巴不得自己生女儿,毕竟,生儿子是建设,生女儿是招商。 那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每个时代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在医院住了2天,第三天的时候何雨柱就就带着纪淑芬和儿子回家了。 如今的何雨柱才真切体会到家有老人的好处。 虽说他两世为人,但对育儿知识却是一窍不通。 幸而有丈母娘这位"总指挥"坐镇:从襁褓的松紧到月子餐的咸淡,老人家的经验之谈就像精准的菜谱配方。 何雨柱只需专注发挥大厨本色,将鲫鱼汤炖得奶白,把红糖小米粥熬得粘稠,变着花样给妻子做月子餐,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柱子!"丈母娘撩开门帘探出头,"孩子喂过奶了。"她说话时耳垂上的金丁香乱晃,那是去年纪淑芬用私房钱打的寿礼。 “好的!”何雨柱蹲在煤炉前盯着砂锅,看鲫鱼的眼白在汤面翻涌。 这锅汤他熬煮了许久,此刻味道刚刚好,可以给纪淑芬送去,方便下奶。 而丈母娘也是识趣的抱走孩子,留给小两口单独相处的空间。 望着老人怀抱外孙时笑成的菊花脸,他忽然明白:这袅袅炊烟里的天伦之乐,或许就是生活最本真的味道。 第89章 时间线来到最艰难的三年时间 铅灰色的云层像浸透了水的棉被,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连阳光都成了精打细算的吝啬鬼,偶尔从云缝里漏下的几缕金光,转眼就被北风吹得支离破碎。 何雨柱特意把三食堂的工友聚到背风的墙角,声音压得比粮店称米的秤砣还低:"有亲戚在供销社的,趁早往家搬几袋陈粮;认识粮站伙计的,多备些粗粮票子——帮亲不帮理,这是我何雨柱掏心窝子的话。" 何雨柱继续说道:"今年天公不作美,农村的庄稼欠收,可能要闹粮荒,所以,多存些粮食总没错。" 这话说得像灶膛里蹦出的火星子,烫得众人心里发紧。 何雨柱本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原则,三食堂的人都是他的兵,平时都对他非常尊重,所以,还是让他们去囤积一些粮食,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何雨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至于95号四合院的人,何雨柱才没管呢,他们跟自己可没关系,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毕竟现在要是管了,以后的麻烦事可不少。 有些东西,粘上了就甩不掉了,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黏上。 岳父家里、师傅家里都进行了专门的通知,直接告诉他们粮荒要来了,能存多少粮食就存多少粮食。 并且平日里也拿出了许多粮食补贴,就怕他们饿着了。 相信他们会信自己的话,毕竟何雨柱的人品在那里。 至于自己,拥有空间的这个秘密,谁也没有告诉,哪怕是纪淑芬也没有告诉。 所以,只要何雨柱小心谨慎的生活,粮食是不缺的,肯定不会被饿死。 甚至可以过的很好。 何雨柱几乎把手里的钱都换成食物、物资囤积在空间里了。 事实上,95号四合院里已经有许多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粮食的问题,例如贾家、三大爷家等。 贾家是因为有乡下的亲戚,平时没少从乡下偷偷的购买粮食,毕竟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很难养活,只能靠黑市了,而黑市又贵,从乡下偷偷买会便宜一些。 粮食的波动及减产,贾家几乎是最早知道的。 毕竟现在乡下买已经很困难了。 三大爷阎埠贵是真的精明,再加上家里又那么多口子要养,也是非常敏锐的发觉粮食变贵的问题,早早做了准备,趁着粮食的价格还没疯涨,果断囤积粮食。 其他邻居也是后知后觉的开始囤积粮食,只是物价早已经上涨了,甚至上涨了几倍。 想要囤积粮食,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毕竟需要去黑市才能囤积粮食,每个月的定量就那么多。 所以,这粮食涨得让人心慌。 95号四合院的居民都是从战乱年代过来的,自然知道粮荒的可怕,所以囤积粮食还算积极,哪怕上涨了几倍,也是咬咬牙坚持购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扬粮荒会持续3年之久。 果然没多久,街道办就下发通知,每个人每个月的定量减少了。 这下更是闹的人心惶惶,但是街道办也无能为力,这是席卷全国的大困难时期啊。 何雨柱家虽然不缺粮食,但是现在也收敛了许多,平日里经常可以看到何雨柱家吃的大鱼大肉,何雨柱的厨艺又那么好,香飘十里。 现在不行了,何雨柱即便是给家里改善伙食,也把肉做的没有香味,否则现在这个年月,真的会引起嫉妒,引发不必要的纷争,那就麻烦了。 人饿了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凛冬的风卷着煤灰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打着旋儿,何雨柱蹲在自家门槛上剥着晒干的玉米芯,指尖沾着碎屑往灶膛里添——这年月连玉米芯都得碾碎了掺进棒子面里。 当然,何雨柱是为了做做样子,平日里偶尔吃一下棒子面。 也让大家知道何雨柱虽然贵为食堂副主任,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前院的老张头提着半布袋麸皮路过,两人眼神一碰便错开,谁都没提上个星期粮店门口看到的那具冻僵的尸体。 就这样,难熬的冬天总算过去了。 大家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粮食定量。 没想到,街道办再次发布了每人每月的定量再次减少。 真是哀嚎遍野,但是大部分人又没办法。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不少人已经开始挖野菜充饥,毕竟能节省口粮,也有如三大爷阎埠贵一样去钓鱼改善伙食。 这里就佩服三大爷阎埠贵,天不亮就拎着鱼竿出门,只是如今护城河边的芦苇早被薅秃了。 所以,根本也钓不到什么鱼了,毕竟钓鱼的人可太多了。 许多人宁愿待着也不出门了,毕竟浪费力气就是浪费粮食。 总之艰难的时刻来了,或者说最艰难的时刻还没来临。 值得一提的是,秦淮茹又给贾东旭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叫小当。 这个被取名为"小当"的新生儿,像一片不合时宜的雪花,轻飘飘地落在贾家这座摇摇欲坠的破屋上。 当秦淮茹产房里传来婴儿啼哭时,贾家的米缸也发出了空洞的回响。 贾张氏刻薄的咒骂声日渐式微,她那张曾经油光水滑的胖脸如今像泄了气的皮囊,松垮垮地耷拉着,连骂"赔钱货"时都带着力不从心的颤音。 是的,生女儿对于贾张氏来说就是"赔钱货",甚至希望贾东旭把小当送走,只是可能吗?至少贾东旭和秦淮茹是不同意的。 不过,在这个连西北风都要算计着喝的年代,贾东旭那点微薄的工资就像漏水的瓢,怎么舀也填不满五张嗷嗷待哺的嘴。 若不是易中海每月像准时敲响的座钟般送来接济,贾家的烟囱怕是早就断了炊烟。 凭贾东旭一人的工资,那是真的养不活贾家一家子的。 何雨柱蹲在院角,望着那株佝偻着身子的枣树出神——枯瘦的枝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树皮皲裂得像老人手上的冻疮。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突然打了个寒颤:这漫长的严冬啊,才刚掀开它铁青色的面纱一角呢。 逼仄的院子里,婴儿的尿布和补丁摞补丁的旧衣裳在晾衣绳上跳着凄凉的舞蹈。 贾东旭蹲在门槛上抽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映得他凹陷的双颊像两片干涸的洼地。 胡同里传来卖豆腐的梆子声,悠长得像一声叹息。 这可能也为贾东旭的下线埋下了伏笔。 第90章 针对一大爷易中海的算计 艰苦的日子在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却也在何雨柱心中镌刻下永不磨灭的仇恨。 尽管前路荆棘丛生,命运如同布满暗礁的险滩,何雨柱却在这暗流涌动的岁月里,以惊人的耐心和缜密的思维,悄然布下了一局精妙的棋局。 就像一位老练的棋手,他早已将对手的每一步都算计得滴水不漏。 何雨柱可没忘记了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此前针对自己的算计,虽然之前没有证据,没办法报复回去。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古训,早已化作他心中不灭的火焰。 这事可没完呢。 这一日,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踏着厂区斑驳的树影,径直寻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他步履稳健,眼神坚定,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李怀德还在纳闷何雨柱找自己什么事,毕竟平时何雨柱很少求自己,而且还是如此早来,这是要背着人啊。 当何雨柱将一大爷易中海与聋老太太合谋险些害死自己儿子的惊天内幕和盘托出时,李怀德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鹰隼般的锐利——他既为这骇人听闻的阴谋震惊,更为何雨柱主动递来的投名状暗自欣喜。 就像猎人看到猎物自投罗网,李怀德意识到,何雨柱找自己帮忙,那就是主动把把柄交到自己手中。 何雨柱希望李怀德帮忙让一大爷易中海去支援国家建设,他深知厂子里如今是有这样的指标,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事实上,厂子里也在愁谁去,大家的积极度可不高。 所以,这件事情对于李怀德来说就是小事一桩,既能帮助何雨柱,也能解决自己的一个小问题。 "支援国家建设可是光荣使命啊。"何雨柱摩挲着茶杯沿口蒸腾的热气,语气里裹挟着淬了冰的笑意。 茶杯中升起的袅袅白雾,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真相。 他深知那些发往大西北的调令意味着什么:荒芜的戈壁会像饕餮般吞噬所有归乡的希冀,在那边的日子可是非常艰苦的,这里不得不敬佩他们。 要知道,要到大西北去干活,条件艰苦就算了,还会有生命危险,因此可以说很少有人主动报名,所以,每次红星轧钢厂有这样的指标,都是厂领导头疼的事情。 但李怀德为难的表示,支援大西北这个需要主动报名才行,否则很难强制性要求别人去,他的眉头紧锁,就像在思考一个棘手的难题。 面对李怀德故作姿态的推诿,何雨柱早有成竹在胸,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李厂长,你只需要把易中海的工级提高到7级,如此以来,他必然很开心,毕竟这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年未能升级了。”何雨柱说道,他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却暗藏锋芒:“升级七级钳工需要他签署许多的文件,到时候,把支援建设的调令也放在其中。以有心算无心,易中海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必然不会发现。” 李怀德闻言思索片刻就答应了,毕竟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 就像处理一份普通的文件那样简单,只需要交代手下人办理就好了。 而何雨柱为自己效力这么久,从来没有求过自己,如今有事相求,自然允诺。 就像古代君王对功臣的赏赐,这是理所当然的回报。 不得不说,何雨柱这一招确实狠,七级钳工的晋升文件将成为最完美的诱饵,当一大爷易中海在层层叠叠的公文里签下名字时,支援建设的调令便会像潜伏的毒蛇,突然咬住猎物的命脉。 不怕一大爷易中海不上钩。 到时候,等到厂子里公告发出去表扬这批为祖国建设的人才,甚至进行嘉奖,就像给死刑犯最后的晚餐。 哪怕一大爷易中海来闹,白纸黑字,一大爷易中海不认都不行。 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一大爷易中海只能认下这件事情,就像落入陷阱的野兽,再无逃脱的可能。 至于去了美丽的大西北,一大爷易中海是否还能回来,那就是未知数了。 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杳无音讯。 当然,理论上还是有可能回归的,如果回归,一大爷易中海的思想肯定得到提升,说不定就改造好了,而且还是有功之臣,何雨柱再想弄一大爷易中海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这一招对于何雨柱来说也是有风险的,不过何雨柱认为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低。 就像期待沙漠中开出鲜花。 而且,这只是何雨柱报复的第一步,把一大爷易中海弄走只是开始。 可别忘记了还有聋老太太。 就像下棋时的第一步落子,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杀招。 其实何雨柱非常后悔,当初就不该拿何大清每个月邮寄过来的生活费,毕竟当时的自己不差这点钱。 若是当时没拿,一大爷易中海必然敢贪污这笔钱,如此过了几年,贪污的数量可达数百元,完全可以让一大爷易中海因为贪污罪去吃花生米。 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就没这么多事情了,就不需要把事情搞的那么复杂。 可惜的是,当初没想跟一大爷易中海有太多瓜葛,最终放弃了针对一大爷易中海,只能说后悔啊,就像错过猎物的猎人。 现在只能麻烦李怀德了。 好在李怀德对于一大爷易中海这样的小人物完全不在意,就像大象不会在意脚下的蚂蚁。 他在意的是何雨柱对自己表忠心了,有这件事情的把柄在手,李怀德使用何雨柱就更放心了。 而何雨柱也不担心李怀德举报自己,毕竟何雨柱只是口头表示方法,事情都是李怀德帮忙做的。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是互利互惠,大家都没有什么影响。 至少在这个时代,李怀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在手,完全不会担忧何雨柱叛变,反而非常看重何雨柱。 因此,双方的关系还是非常密切的,就像齿轮与齿轮之间的完美咬合。 第91章 易中海要去大西北支援?人都蒙了 毕竟他还沉浸在提升7级工的喜悦之中,毕竟这能让他在四合院的威望更高。 不得不说,李怀德办事效率确实高,手段堪称雷霆万钧,这位深谙权术之道的操盘手,短短数日便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以令人咋舌的效率编织出一张天衣无缝的网。 这没几天何雨柱就收到事成的消息了。 当何雨柱收到消息时,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冷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如此又过了一月。 当厂子里那刺耳的广播声划破清晨的宁静,铿锵有力地宣布一大爷易中海主动报名参加支援大西北的壮举予以表扬,一大爷易中海所在的车间顿时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一大爷易中海作为红星轧钢厂里数一数二的钳工大师傅,为何要主动报名参加支援大西北,有点自毁前程的意思。 当然,也可以说一大爷易中海品德高尚。 虽然支援大西北是非常伟大的事情,但是,大部分的人是自私的,他们认为留在厂子里更有前途。 他们搞不懂一大爷易中海的这份操作,毕竟他刚刚晋级为7级大师傅,在厂子里的地位有目共睹。 只能认为一大爷易中海或许就是这么高尚的人,为了祖国的建设投身大西北事业,这里必须要给一大爷易中海热烈的掌声。 当然,有人暗自揣测一大爷易中海是否老糊涂了,更多人则虚伪地鼓起掌来——毕竟,谁不愿意少个竞争对手呢? 而且还是7级工这么大的威胁。 此刻的掌声多少有点刺耳,毕竟,一大爷易中海根本不想要去啊。 此时的一大爷易中海呆立在原地,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手中的扳钳"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就连平日里最机灵的徒弟贾东旭也张大了嘴,活像条搁浅的鱼。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大爷易中海会报名参加大西北的支援。 这是要把他丢下来吗?师傅走了他怎么办?如果没有师傅每个月的粮食补贴,那么他一大家子未来的生活该怎么办啊? 贾东旭感觉天都塌了,他从来没考虑过失去师傅后的境遇。 毕竟师傅对自己是那么的好。 一大爷易中海此时还认为这是厂领导把名单搞错了。 跌跌撞撞地冲进厂长办公室,汗水浸透了洗得发白的工作服。 专门负责大西北支援事业的领导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取出那份盖着鲜红指印的文件,白纸黑字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 "这、这不可能......"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那歪歪扭扭的签名确实出自他手,可记忆却像被谁生生挖走了一块。 一大爷易中海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签署过这份文件。 但是一大爷易中海认得自己的字迹和手印,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如今白纸黑字,想要抵赖都不行。 当他颤抖着嘴唇问能否能不去的时候,领导突然拍案而起,茶杯里的茶水溅出几滴:"这是国家任务!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这是要违抗组织决定?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得到否定的回答字后,失魂落魄的一大爷易中海不知怎么走出的厂门,铅灰色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领导难得发了善心,批给一大爷易中海三天假期——七天后,他就要踏上西去的列车。 一大爷易中海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95号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毕竟95号四合院里有许多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工友,自然听到了广播。 二大妈攥着刚领的布票往中院跑,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老易家的要搬西北吃沙子去!"她嗓门亮得能盖过胡同口的爆米花机,"听说那边一年洗不上三回澡,可苦了一大妈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躲在月亮门后拨算盘:“老易家那两间朝阳的屋子,有没机会搞到手。” 总之,没人关心一大爷易中海为何要报名参加西北支援事业。 一大爷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聋老太太说了这件事。 聋老太太也懵了,若是一大爷易中海去了大西北,她该怎么办啊? 这人啊,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他没有考虑一大爷易中海去了大西北能否活着回来,条件会不会太艰苦的问题,只考虑自己的问题。 很现实的问题。 95号四合院的老槐树下,聋老太太的拐杖"咚咚"地敲着青石板,听完叙述后,老人沟壑纵横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她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一大爷易中海的衣袖,浑浊的泪在皱纹里蜿蜒:"柱子...肯定是那个挨千刀的何雨柱!" 可空口无凭的指控,就像他们此刻攥不住的命运。 即便是知道何雨柱搞的鬼,但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现在根本没有办法。 没有证据,白纸黑字,空口白牙,无计可施啊。 如此情况下,一大爷易中海只能去大西北了,而一大妈跟一大爷易中海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当听到一大爷易中海要去大西北的时候。 一大妈默默整理着丈夫的衣领,她红着眼眶却笑得温柔:"嫁鸡随鸡,我跟你走。"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虽然她希望一大妈能够留下来照顾自己,但是她知道不可能,毕竟一大妈照顾自己,完全是因为一大爷易中海的缘故,如今一大爷易中海要离开了,哪怕一大妈留下来,想来也不会照顾自己了。 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 秋风卷着枯叶打转,就像她此刻飘零的晚年。 现在的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可能也跟着去大西北了,她可是已经快70岁的人了。 可能没到大西北就死在路上了,而且她以什么身份去? 国家也不会允许她去的,她去了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 不得不说,何雨柱这一招真狠。 何雨柱这招釜底抽薪,不仅断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根基,更让这个精于算计的聋老太太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复仇的第二步,已然完美收官。 第92章 一大爷对贾东旭是真好 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四合院,贾东旭蹲在水泥管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第八根烟蒂被他狠狠按灭在水泥管上,火星在潮湿的雾气里挣扎了两下,最终化作一缕青烟。 他盯着师傅家漆黑的窗户,忽然想起第一次跟一大爷易中海学车床时的扬景——那年他十八岁,师傅的手掌按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感受车刀的力道,铁屑飞溅时师傅总会用身子挡在他前面。 那时候的师傅对自己真是好,全心全意。 如今师傅要去大西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 虽然已经是2个娃的父亲了,但此刻像个迷茫的孩子。 如今的自己一家子老小,不可能跟着师傅去大西北,而且自己也不会去那么苦的地方。 大西北的风沙可是会埋死人的,就自己母亲贾张氏的性格,怎么可能去。 只是少了师父的帮衬,他这个家该如何过活,真的太难了。 以前有师傅的帮衬,日子虽然艰难,但还能过下去,现在师傅去了大西北,可以想象未来的日子肯定很难过,而且这该死的灾情到现在还没结束,困难时期什么时候到头都看不到。 贾东旭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为何自己的师傅要去大西北。 贾东旭是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被算计这件事情。 关于自己被算计的事情,一大爷易中海只是跟聋老太太商量,从来没有跟贾东旭说过,毕竟,跟贾东旭说也没用,而且还会破坏了他在贾东旭心目中的形象。 没必要。 他和何雨柱这些年的恩怨,可不是贾家和何家的那种关系,贾家和何家断交之后,几乎就没联系了,而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几乎可以说是有生死仇恨了。 尤其是从聋老太太算计何雨柱儿子的时候。 最后,一大爷易中海终究是离开了,带着一大妈踏上了西去的火车。 贾东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的齿槽,金属的冰凉透过皮肤直抵心底。 三天前的送别宴上,师傅喝得满脸通红,却始终没提房产证半个字。 倒是师娘偷偷塞给他一叠粮票,褶皱的边角蹭过他手心时,他闻到了熟悉的雪花膏味道。 这味道让他想起师娘每年冬天都会给他织的毛线手套,想起师傅总说"徒弟如半子"时眼角的皱纹。 "房子钥匙你收着,将来我还要回来住。"师傅临行前的话犹在耳边。 贾东旭苦笑着摇摇头,钥匙在他掌心里转了个圈。 师傅带走了房产证,却把空房子留给他住——这算哪门子的恩情? 房产证就是师傅的后路,空房子是他的活路。 这是一大爷易中海对贾东旭的好,只可惜贾东旭终究是白眼狼属性,过往一大爷易中海对他的好此刻是忘的干干净净,这房子几乎就是如今贾家活命的关键所在,而贾东旭还不知足,希望拿到房产证。 他摸出第九支烟,火柴划亮的瞬间,忽然看见院墙根下探头探脑的秦淮茹。 女人裹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怀里抱着不满周岁的小当,正怯生生地望着他。 "东旭哥..."秦淮茹的声音比晨雾还轻,"听说一大爷今早的火车?" 贾东旭没答话,只是猛吸一口烟。 白雾从他鼻孔里喷出来,模糊了女人憔悴的面容。 他知道秦淮茹想说什么——院里人都传遍了,一大爷易中海这一走,贾家最大的靠山就没了。 秦淮茹担心未来在四合院的生活。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像把钝刀子,慢吞吞地割开四合院上空的阴霾。 贾东旭眯起眼睛,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站在车床前。 那是1956年的春天,一大爷易中海握着他的手教他磨车刀,铁屑在阳光下闪着金红色的光。"力道要匀,"师傅的声音混在机床轰鸣里,"就像过日子,急不得也慢不得。" 如今,房产证像道无形的闸门,把师徒情谊截成泾渭分明的两岸。 一大爷易中海还是带走了房产证,只是房子留给了贾东旭使用。 一大爷易中海是这么想的:一方面贾东旭确实家里困难,没有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支持,贾东旭很难养活一家子。 另一方面,一大爷易中海认为自己还能够回来,到时候还是要贾东旭养老,房子就是最大的保障。 所以不能给贾东旭房子,否则贾东旭真要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把房子卖了,一大爷易中海以后回来连房子都没有了。 那就真的没办法过活了。 当然,贾东旭得到房子可以自己住,那样孩子大了也可以住的宽敞一些,同时也可以出租,这样可以给贾东旭家里补贴一些家用。 所以一大爷易中海对贾东旭是真的好,否则不会留下房子给贾东旭。 可贾东旭是这么想的吗? 老狐狸终究留了后手——贾东旭望着钥匙齿槽忽然笑了。 一大爷易中海怎么也算不到,他自以为是的对贾东旭的好,贾东旭却想要更多。 在看待贾东旭这件事情上,一大爷易中海看人的眼光终究不如聋老太太。 而且,这对师徒不知道,这一别可能是永别。 为什么? 因为一大爷易中海去大西北支援,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都不会回来。 甚至听说那边条件艰苦,能否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且不说一大爷易中海的情况,就说贾东旭。 如今的时间线,贾东旭也到了即将下线的时刻了。 所以,哪怕一大爷易中海最终哪怕是回到了95号四合院,也不太可能见到贾东旭了。 因此才说贾东旭即将下线的情况下,师徒一别,几乎可以确定是永别啊。 而此刻的两人心里都充满着对未来的算计,毫不知情。 夜色吞没了四合院的轮廓。 贾东旭站在师傅家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次才打开。 屋里还留着淡淡的烟丝味,八仙桌上压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师傅穿着中山装,胸前别着大红花。 那是1959年评上劳模时拍的,当时贾东旭就站在照相机镜头外。 晨光微熹时,贾东旭梦见自己站在西北的风沙里。 远处有个佝偻身影在挖坑,铁锹扬起又落下,像台年久失修的老机床。 令人唏嘘! 第93章 一大爷变成刘海忠了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黄了又绿,可人心里的算计却从未停歇。 由于一大爷的离开,95号四合院重新选举了新的一大爷。 二大爷刘海忠绝对是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之后的最大受益者。 经过街道办举办的全员大会选举下,最终二大爷刘海忠力压群雄,成为了新的一大爷。 如今要叫一大爷刘海忠了,而三大爷阎埠贵变成了二大爷阎埠贵。 之后又补了一个中院的张自强为三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之后,中院需要一个管事的,所以大家推举了张自强成为了三大爷。 毕竟张自强如今在中院也算是最有资历的了。 这位红星轧钢厂的5级钳工平日里就爱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从当了管事大爷,他抽烟的姿势都变了——总要把烟杆斜斜地搭在膝盖上,像是随时准备给人评理似的。 不过院里人都知道,真正拿主意的还是后院的刘海忠和前院的阎埠贵。 而何雨柱对此并不在意,能够让一大爷易中海离开,让聋老太太无人照顾,让贾家没有靠山,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对于何雨柱来说就足够了。 现在是大困难时期,如今的境遇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痛苦了。 毕竟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接下来的复仇还需要时间的沉淀,慢慢来,不要急。 新当选的一大爷刘海忠最近每天天不亮就站在前院的石阶上训话。 他穿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干部装,把袖口挽得整整齐齐,说话时总爱挥舞着胳膊,唾沫星子能溅到三尺外。 等到上班的时候又去换成工人服,也不嫌累。 前院的李婶私下嘀咕:"这架势,不知道的还当是厂领导来视察呢。"但没人敢当面说,毕竟刘海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大爷了。 而且这个一大爷跟之前的易中海一大爷的个性还不一样。 易中海更温和,而刘海忠看起来就更暴躁。 贾张氏最近总在院里转悠,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打量着各家的灶台。 她家棒梗饿得皮包骨头,有次偷了三大爷家晾的萝卜干,被阎解放追着满院子跑。 但是现在院子里没有人帮助她们家了,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了,贾张氏的泼辣没人理,贾家的生活条件也大幅度下滑。 靠山离开了啊。 腊月里街道办来检查卫生,新的一大爷刘海忠提前三天就让各家大扫除。 他自己站在院当中指挥,把袖口卷到手肘处,活像戏台上的将军。 检查当天,办事员刚迈进门槛就踩到块冻硬的屎——是棒梗拉的。 一大爷刘海忠的脸当扬就绿了,事后罚贾家扫了半个月的公共厕所。 贾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至于聋老太太,没有了一大爷易中海的照顾,最终找到了街道办,毕竟是孤寡老人,街道办总要安排,尤其是现在还有能力安排的情况下。 街道办最后让新的一大爷刘海忠照顾聋老太太的起居。 如今的一大爷刘海忠也需要一个好名声,所以接下了这个活。 既有好名声,又有聋老太太的补贴,而且,一大爷刘海忠也有自己的算计。 聋老太太可是有2间房的,若是聋老太太走了,这房大概率就是他们家的了。 虽然一大爷刘海忠接下了这个活,但是活干的好坏就有区别了。 事实上,一大爷刘海忠和如今的一大妈怎么可能比之前的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照顾的好呢? 每日只是给了聋老太太一些吃食,而且量少没营养。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困难时期,谁也说不出理来。 直接导致了聋老太太的身体状态大幅度下滑。 尤其是生了一次感冒之后,基本都卧病在床,甚至已经很少出门了。 每日见到最多的就是如今的一大妈,要不是聋老太太每个月有政府的补助及定量,或许如今的一大妈巴不得聋老太太死了,省的她照顾。 虽然没有照顾多好,但是也要照顾,也会累啊。 因此,如今的聋老太太的日子过的是真的苦啊,他开始想念一大爷易中海了,早知道豁出去去找轧钢厂的杨厂长帮忙,杨厂长那里还有一些香火情可以用,有一定的把握留下一大爷易中海。 只是当时舍不得用这个香火情,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聋老太太的屋子现在都飘着一股霉味。 以前易中海家的总会来给她晒被褥,现在刘海忠媳妇送来的窝头都带着哈喇味,更不要说给他晒被褥了。 有回何雨柱看见老太太颤巍巍地扶着墙根踱步,蓝布褂子下头空荡荡的,像件挂在竹竿上的旧衣裳。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中院易家紧锁的房门,嘴里念叨的"小易"两个字,被风吹散在晾衣绳上飘荡的床单里。 天蒙蒙亮时,红星轧钢厂上班的汽笛惊飞了院里觅食的麻雀。 一大爷刘海忠穿着簇新的干部装在前院训话,说到激动处喷出几点唾沫星子。 这刘海忠当官确实是官瘾很多啊,但何雨柱心想,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好。 深夜里,何雨柱独自坐在槐树下喝酒,月光把树影拓在他身上,像是给旧时光盖了枚斑驳的邮戳。 他望着聋老太太黑漆漆的窗户,现在的聋老太太,根本没有一点威胁了。 一大爷变成了刘海忠,二大爷变成了阎埠贵,新来的三大爷张自强还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而那个曾经在院子里说一不二的易中海,如今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何雨柱仰头喝干最后一口酒,酒瓶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惊动了后院的一只野猫,它警惕地竖起耳朵,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就像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在黑暗中窥视着别人的一举一动。 95号四合院的日子还在继续,只是人心里的算计,比那老槐树的年轮还要密,还要深。 第94章 95号大院组织去黑市买粮 这个月粮本上的定量又减了二两。 街道办新贴的告示墨迹未干,一大爷刘海忠抄着手看了半晌,回来时棉鞋在雪地上拖出两道深沟。 "从下月起,粗粮比例调到七成。"他这话像块冰坨子砸在院里,几个妇女当时就抹起了眼泪。 这日子太苦了,该怎么啊。 何雨柱看见秦淮茹把粮本攥得发皱——她家四口人靠着这点定量怎么活?没了一大爷易中海,他们家的生活更加困难了。 大家都吃不饱,自然要想办法。 虽然之前就有黑市,但是并不活跃,但是这时候的黑市就不一样了,成为了许多人活命的法门了。 许多人拿用不到的古董、黄金、字画等去换取粮食以及各种物资,就为了能够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也有许多人都会去黑市买高价粮,当然都是偷偷的,毕竟现在去黑市被抓住,惩罚可比之前严重许多。 因此,为了不被抓住,许多人是结伴而行。 时间刚刚过凌晨,95号大院的住户们就悄无声息地聚集在了前院。 凌晨的风像刀子似的刮过胡同,许多人在月光下瑟瑟发抖。 在一大爷刘海忠的组织下,他们准备一起去黑市买粮,这年月不安全,一起行动才能保证安全。 一大爷刘海忠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手里攥着个布口袋,正挨个清点人数。 "十八个。"一大爷刘海忠最终报出这个数字,花白眉毛上凝着霜。 何雨柱站在人群最后,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粮票——这些年在红星轧钢厂当厨子攒下的家底,加上那个神秘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让他比院里其他人都从容许多。 其实,何雨柱不担心自己家会饿死人,毕竟未雨绸缪了这么多年,若是真出现了这样的困境,那是真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了。 但何雨柱还是要跟着去黑市,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不要特立独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黑市淘宝。 毕竟到时候何雨柱家的粮食被人惦记可不好,至少需要一个来源解释。 不然,被人盯上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而且何雨柱也能自己去,自己的身手也能保证安全,但是,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老规矩,两人一组互相照应。"一大爷刘海忠压低声音,雪花白眉毛下的眼睛扫过众人,"见到巡逻的就散,西直门老槐树下集合。" 人群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何雨柱注意到贾东旭,可以看出他的身体状态非常不好了,整个人消瘦的不像样。 不止是贾东旭,事实上,许多邻居都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穿过七拐八胡同的阴影,十几号人像滴入水中的墨汁般悄无声息地散开。 黑市藏在废弃的砖窑厂背后,潮湿的土墙上爬满枯藤,废弃砖窑的土墙上新刷了"打击投机倒把"的标语,红漆顺着墙皮裂成血丝状的痕迹。 几个戴狗皮帽的汉子蹲在入口处抽烟,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忽明忽暗。 何雨柱摸出半包"大前门"递过去一根,领头的汉子用烟头照亮他的脸,突然咧嘴笑了:"老规矩,1毛钱的进扬费。" 不是第一次来了,大家都轻车熟路,约定一个时辰后一起回去就各自散开了。 毕竟现在去黑市还是有危险的,就怕黑吃黑。 如今人多了自然更不怕,事实上不仅仅是95号四合院这么干,其他的四合院也是这么干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甚至你还能遇到不少熟人,当然,都是遮遮掩掩的,谁也不希望在这个地方被认出来。 四合院大家一起自然不怕,一根藤上的蚂蚱。 黑市深处飘来香油混着霉味的古怪气息,但是大家都习惯了,比起活命,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雨柱逛的时候看到便宜的古董就买了下来,他的目标跟别人不一样,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毕竟何雨柱不缺粮食,空间里有这几年囤积的粮食,够何雨柱一家人度过大灾年的。 甚至何雨柱还可以用粮食来换取古董、黄金等东西,也确确实实这么干过。 何雨柱轻车熟路地往深处走,在个裹着羊皮袄的老头跟前蹲下。 老头脚边堆着些沾满泥巴的瓶瓶罐罐,最底下压着本泛黄的线装书。 "御膳房流出来的厨房秘方。"老头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树皮,"换二十斤棒子面。"何雨柱心头一跳,借着灯光瞥见书页上"芙蓉鸡片"四个褪色的朱砂字。 这是道传说中慈禧太后最爱的菜式,此前他听过一位大厨说过这道菜。 何雨柱摸出早就备好的粮票时,没有讨价还价,直接交易成功,在黑市,他还是不希望节外生枝,这样会增加危险的系数。 如果不能接受,大不了不交易就是,没必要讨价还价,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要知道,何雨柱可是在黑市看到了枪支的交易,武功再高,也怕众生平等器啊。 值得一提的是,何雨柱的空间里就有枪支和为数不多的弹药。 这是何雨柱最后的底牌,毕竟进入黑市确实有一定的危险,何雨柱这是把危险降到最低。 忽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争吵声。 贾东旭正跟个刀疤脸争得面红耳赤。"说好三块钱的粮票换五斤高粱米,怎么到手就剩三斤半了?" 刀疤脸一脚踹翻箩筐:"爱吃不吃!明天这三斤半都没有!"何雨柱刚要上前看热闹,他可不会去帮贾东旭。 只看见一大爷刘海忠已经带着几个青壮年围了过去。 老练的他从兜里掏出包"牡丹"烟,几句话就说得刀疤脸悻悻地又抓了把米扔进布袋。 一个时辰之后,大家也是按照约定相互扶持着安全的回到了95号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看到何雨柱安全回来,纪淑芬也安心下来,虽然他知道何雨柱的身手了得,但是作为妻子,还是会担忧。 纪淑芬早熬好了棒子面粥等着,也是给何雨柱端了一碗,毕竟出去这么久,肯定饿了。 见丈夫从怀里掏出本破书,她没好气地拍掉书页上的灰:"又拿粮食换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何雨柱笑笑不说话。 此后这种去黑市购买粮食的行动,几乎每2个月就会在大院的组织下去一次,毕竟不去不行啊,大家都很困难,只是慢慢的要去的人越来越少,先是前院的孤寡老人张婶,后来是后院的木匠王家。 毕竟大家的钱财都有限,能够换粮食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了。 尤其是贾家,现在的贾东旭已经开始考虑把易中海的房子租出去补贴家用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毕竟大家都不富裕,很少有人租房。 但贾家之前也算是四合院数一数二的富户,尤其是在一大爷易中海的支援下,藏了不少钱。 在这个困难时期,贾张氏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棺材本,毕竟总不可能一家饿死。 一家人也更加的齐心了,所以贾张氏此前的貔貅行为,也让他们虽然只有一个人的定量,但依旧完整的存活下来,这就是贾家的本事。 第95章 贾东旭死了 这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格外冷。 四合院的水缸结了层薄冰,贾东旭用豁口的搪瓷碗敲开冰面时,看见自己浮肿的脸在水纹里扭曲变形。 那张脸已经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髅。他舀了半碗冰水,仰头灌下去,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带来一阵刺痛,却也暂时压住了饥饿的灼烧感。 粮站门口排队的街坊们不再像头年那样争吵,所有人都沉默地裹紧棉袄,像一截截冻僵的树桩杵在寒风里。 饥饿已经磨平了人们的脾气,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 贾东旭排在队伍中间,双手插在袖筒里,佝偻着背,眼睛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 那人头发稀疏,露出青白的头皮,像块贫瘠的盐碱地。 秦淮茹的孕吐来得比前两胎都凶。 有天清晨她蹲在公用水龙头边干呕,何雨柱拎着空酱油瓶经过,瞥见她吐出来的都是发绿的苦水。 何雨柱别过脸去,假装没看见,但心里却思索了一下。 他知道贾家的情况,一个工人要养活五口人,还有个孕妇,这日子怎么过? 没有多少同情,毕竟这辈子只是路人,这辈子可不做血牛。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粗针在旧布片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那双手粗糙得像树皮,指节粗大,布满老茧。 她手里的那件小棉袄已经拆改过三回——头胎的虎头纹早磨成了白板,现在又要留给不知能不能养活的老三。 "东旭媳妇,去街道办问问有没有孕妇补助粮。"贾张氏说话时眼皮都没抬。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年头哪还有什么补助粮? 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由头,让儿媳妇出去走动走动,别整天窝在家里发愁。 一个家,越到困难时期越团结。 影视剧同人把贾张氏妖魔化了,毕竟都是一家人。 秦淮茹扶着腰慢慢站起来。 她的肚子还不明显,但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脸颊凹陷,眼睛显得特别大。 她裹上那条已经洗得发白的蓝头巾,慢慢往院外走。 路过前院时,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在晒他的宝贝花。 那几盆花早就枯死了,但三大爷阎埠贵还是每天按时搬出来,又按时搬回去,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点什么。 “三大爷早啊!”秦淮茹打招呼。 “早!”三大爷阎埠贵说完就回屋了,这年头,就怕套近乎,就怕被借粮,更何况是贾家的招呼。 秦淮茹也是见怪不怪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见秦淮茹,叹了口气。"秦同志啊,现在全国都在闹饥荒,实在是......"她没说完,从抽屉里摸出半斤粮票塞给秦淮茹,"这是我个人的,你拿着吧。" 不得不说,王主任人还是非常好的。 秦淮茹想推辞,手却不听使唤地接了过来。 她低着头,眼泪砸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贾东旭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晚。 他去了趟郊外的山上,想找点野菜或者野果。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只带回来一捆干树枝。 他把树枝放在墙角,拍了拍身上的土。 裤腿被荆棘划破了,露出里面发青的皮肤。 "今天厂里发了点豆饼。"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豆饼,散发着淡淡的豆腥味。 贾张氏接过来,用手掂了掂,大概有三两重。 她没说话,转身去灶台生火。 炉膛里的火苗很小,像是随时会熄灭。 她把豆饼掰碎,放进锅里,又加了两瓢水。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 贾张氏把最稠的那碗给了棒梗, 然后是小当,最后才是大人。 秦淮茹把自己碗里的又拨了些给贾东旭。 "你干活累,多吃点。"她轻声说。 贾东旭摇摇头,把碗推回去。 "你现在是两个人。"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了。 夜深了,秦淮茹躺在炕上,听着身边贾东旭的呼吸声。 那呼吸很浅,时不时会停顿一下。 她轻轻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微弱的生命。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但她狠不下心不要他。 自然灾害的第三年,大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苦。 粮食的缺失让大家都减少活动,没事就喜欢躺着。 这也减少了许多的四合院矛盾,四合院也因此安静了许多。 秦淮茹这次怀孕是真不是时候,如今是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期,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所以贾张氏才问有没有孕妇补助粮一说,真的是太苦了,太想需要帮助了。 作为以父亲,贾东旭在易中海离开之后也算是承担起了自己一家之主的责任。 他开始干活更加卖力,休息的时候也会出去打零工,就为了补贴家用。 甚至会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去山上打猎,就为了给家里补贴一些吃食。 但即便是如此,贾东旭一人养一家子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本就不强壮的贾东旭,如今瘦的已经不像样了,走路都飘飘的。 贾东旭经常发呆:“师傅,若是你在该有多好啊!” 当然,现在许多人都是如此,都是饿的,因此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已经瘦了几十斤的贾张氏就多次建议秦淮茹把孩子打掉,毕竟现在的月份小。 而且家里如此困难。 但是贾东旭和秦淮茹拒绝了。 最后,贾张氏也希望继续有孙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可惜的是,新生儿对于贾家是好事,但是很快坏事就来了。 贾东旭由于长期缺乏营养,再加上秦淮茹又怀孕了,心里想着事,压力很大。 红星轧钢厂的机床比饿肚子的人更先发出哀鸣。 贾东旭在车间里听见自己肚子叫得比冲床还响,眼前一阵阵发黑。 午饭时他躲进废料堆后面,从裤兜里摸出半块掺了麸皮的窝头。 这原本是留给夜班吃的,但昨天帮装卸队扛钢管多挣了二两粮票,他想着得让秦淮茹吃顿稠的。 窝头渣子掉在油污的工作服上,他捏起来时发现手指抖得厉害。 "贾师傅!传送带卡住了!"有人在前头喊。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恍惚看见传送带上滚动的不是钢坯,而是一筐筐黄澄澄的玉米。 这幻觉持续了足足三秒,等反应过来去拉电闸时,衣袖已经被卷进齿轮。 剧痛传来的瞬间,他竟觉得解脱——再不用算计粮票,不用半夜被秦淮茹的抽泣声惊醒,不用看母亲把粥里的米粒全捞给孩子。 而影视剧的剧情,随着贾东旭的下线,也即将开启了。 第96章 关于贾东旭的赔偿 谁也没想到贾东旭就这么突然的下线了。 就连何雨柱都忘记了贾东旭即将下线这个事情。 毕竟何雨柱对贾东旭一家没多少关心,如今的他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会如傻柱一样惦记着秦淮茹。 贾东旭突然的下线,留下了一家孤儿寡母,日子该怎么过? 所以,当听到贾东旭下线之后的消息,何雨柱知道,秦淮茹即将要黑化了,真正可怕的人要来了。 与此同时! 当噩耗传到95号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洗衣池战神,名不虚传。 秦淮茹文闻听噩耗:“不可能!”,手里的棒槌直直的就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水珠溅在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裤腿上,洇开几朵深色的花。 贾张氏一把抓住报信人的胳膊,"你说清楚!东旭怎么了?"她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的。 贾张氏完全不相信这个消息,但又慢慢的开始哭嚎,声音嘶哑难听,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贾东旭的死讯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碎了四合院表面的平静。 四合院的邻居们陆续围过来,有人叹气,有人抹眼泪,但更多人是在盘算这件事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如今的二大爷阎埠贵站在人群外围,小声对二大妈说:"这下贾家可难了,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 “怕是要改嫁了!” 秦淮茹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然后她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 这个家需要有一人站起来当家做主。 "妈,我们去接东旭回家。"她说。 声音平静得可怕。 二大爷阎埠贵看着秦淮茹挺直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寒战。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个院子里要变天了。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个要为生存而战的母亲。 风更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 槐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晃,像是无数只干枯的手,指向不可知的未来。 贾东旭的离开,让贾家失去了顶梁柱,虽然大家都很困难,但是贾家的孤儿寡母是真的困难。 无不为之叹息。 红星轧钢厂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非常有经验的,毕竟这年头工伤意外还是时有发生的,贾家两代人都是属于工伤离世。 这就是贾家的命吧。 好在贾东旭不是属于那种偷公家东西殒命的,要真是如此,对于贾家来说就更麻烦了,那样不仅得不到赔偿,还要倒贴钱补公家的损失。 贾东旭就是靠着老家的补偿才由贾张氏一人带大的。 如今贾东旭在厂子里出事,肯定是属于工伤。 红星轧钢厂里赔付了800块的抚恤金,这可以说是非常高标准的赔偿了。 并且还让秦淮茹生完孩子之后可以去继承工位。 为何会如此优待贾东旭一家呢? 并不是因为贾家两代人都是工伤,而是因为李怀德。 这次负责赔偿事宜的是李怀德副厂长,他捏着钢笔签字时,目光在秦淮茹隆起的肚子上打了个转。 抚恤金批得格外痛快。 显然是看到漂亮的秦淮茹,李怀德才会如此痛快。 八百块钱的赔偿金装在牛皮纸信封里,厚得能砸死人。 工会主席老李递过信封时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节哀,等生完孩子来办顶岗手续。" 现在的李怀德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厂长了。 杨厂长的位置又非常稳,事业上无法更进一步的李怀德开始在厂子里找女人了。 李怀德就这点爱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何雨柱知道的,李怀德在厂子里至少有3到4位情人。 所以,李怀德看上秦淮茹这个新晋的寡妇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现在的李怀德肯定没有行动,只是小有帮助的把秦淮茹弄到轧钢厂,以后有机会了再说而已。 这大概就是撒网了。 毕竟现在的李怀德可不缺女人,等到喜新厌旧的时候,或许李怀德就会想起秦淮茹这个人了。 贾东旭的离世,在四合院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个曾经为全家生计奔波的男人,最终以生命的代价换来了贾家命运的转折。 当轧钢厂的抚恤金和工伤赔偿送到贾张氏手中时,那双常年操劳的手竟有些颤抖——厚厚一叠钞票,比贾东旭过去十年攒下的积蓄还要多。 对于贾家来说,贾东旭虽然下线了,但是得到了一大笔钱,也是让贾家困难的生活得到缓解。 而且,秦淮茹因为有了工作,户口也可以转成了城镇户口,孩子的户口跟随母亲,也转成了城镇户口。 如此一来,贾家的定量就提高了,孩子也能去上学了。 当知道这个消息的秦淮茹隔天立马就去了趟街道办。 她心心念念希望成为城市户口,要不是当年贾张氏不允许,她早就是城市户口了,而棒梗和小当也会是城市户口,那么他们家的日子就不会这么苦。 贾东旭也不会因为营养不良就此离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命。 没有怨恨,毕竟是一家人。 秦淮茹已经不想这些了,只希望和婆婆一起好好的把孩子养大 王主任推着老花镜把母子三人的农村户口划掉时,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小小的墨点。 "你们家棒梗和小当以后能上户口对应的小学了。"这话让秦淮茹眼眶发热。 回院时她破天荒买了半斤五花肉,肥瘦相间的肉块在菜篮里晃悠,引得二大爷阎埠贵家窗户后探出好几个脑袋。 如今的贾家一家只有贾张氏没有城镇户口。 可以说,贾家这一波即有了钱,也有了定量。 不得不说,贾东旭下线让贾家的生活变得更好,真是讽刺。 二大爷阎埠贵有次酒后失言,说贾东旭这条命卖得值当。 话传到贾张氏耳朵里,老太太抄起扫帚就要去拼命,被秦淮茹死死拦在门洞里。 “阎老西,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你说的是人话吗?早晚你一家也没什么好下扬。”贾张氏的咒骂声响彻四合院。 自知理亏的二大爷阎埠贵躲起来不说话,哪怕被骂的如此难听。 夜深人静时,婆媳俩对着贾东旭的遗照抹眼泪,相框玻璃映出窗外的月光,照得照片里年轻的脸庞格外苍白。 可第二天一早婆媳俩还是要坚强的活着,毕竟还有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 第97章 秦淮茹白莲花属性开始慢慢觉醒 贾家的日子表面上似乎有了转机,可内里的艰难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心里清楚。 日子看似透出一线曙光,实则内里依旧风雨飘摇。 秦淮茹和贾张氏毕竟是弱女子,既要抵挡外界的风刀霜剑,又要为年幼的棒梗撑起一方天地。 没有男人支撑的家庭,未来的日子该如何蹒跚前行? 这艰难,明眼人都看得真切。 贾东旭的赔偿金到账那夜,煤油灯将婆媳二人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摇曳如命运的剪影。 婆媳二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一整夜。 贾张氏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煤油灯下闪着精明的光,她捏着装钱的信封,声音压得极低:"这钱咱们一人一半,你那份用来过日子,我这份藏着应急。对外就说钱全攥在我这老婆子手里,谁也别想动。" 秦淮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婆婆这是在演双簧——恶婆婆把着钱财不肯松手的戏码,能给她这个"苦命媳妇"博得更多同情及垂怜。 坏人婆婆做,好人自己做,秦淮茹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第二天天没亮,贾张氏就扯着嗓子在院里骂开了:"我儿子的卖命钱谁也别惦记!" 她故意把搪瓷盆摔得咣当响,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秦淮茹红着眼眶去拦,被婆婆推了个趔趄的场景,正好落在早起倒尿盆的二大爷阎埠贵眼里。 不到晌午,整个95四合院都传遍了——贾老婆子把赔偿金锁进了贴身的蓝布包袱,连孙子棒梗发烧要买药都不肯掏钱。 这出双簧唱得滴水不漏,算是成功了。 接下来,秦淮茹便能顺理成章地找机会向邻居们粮食、借钱补贴家用。 毕竟贾家因为贾东旭的离世,留下孤儿寡母的,确实可怜。 秦淮茹脸皮也够厚,自然会有收获。 就这样,每个月秦淮茹都会放下脸面,去找邻居借粮食、借钱补贴家用。 由于贾东旭刚刚下线,谁都知道贾家孤儿寡母的困难。 再加上贾张氏恶婆婆已经声名远扬,而秦淮茹洗衣池战神的名号也响亮。 邻居们也有一些人慷慨解囊。 慢慢的,秦淮茹是贤妻良母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 而且秦淮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很多男人愿意帮助他。 白莲花的香气总会引来蜂蝶。 每个月秦淮茹都能借到一些钱和粮食来补贴家用。 不得不说,秦淮茹白莲花属性开始慢慢觉醒。 在男人之间如鱼得水,当然,渐渐的也有看不惯秦淮茹这朵白莲花的。 前院的张大妈发现自家男人总"顺路"帮秦淮茹扛粮袋,中院的马大婶撞见丈夫偷偷塞给棒梗水果糖。 流言像冬天的西北风,打着旋儿往秦淮茹身上扑。 "装什么可怜?昨儿个还看见她抹雪花膏呢!" "听说之前在中院跟一大爷眉来眼去的..." 这些闲话飘到贾家窗户根下时,秦淮茹正给小当喂米汤,手都没抖一下。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秦淮茹已经彻彻底底的做出了改变。 早已将羞耻心碾碎在了生存的石磨下。 当然,秦淮茹也找过何雨柱,但是何雨柱拒绝了。 秦淮茹就纳闷了,她和贾张氏的双簧唱的如此之好,这几个月也算是收获颇丰,唯独在何雨柱那儿碰了钉子。 殊不知,这个何雨柱已经换了芯,若还是傻柱,秦淮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就有一个血牛了。 那天秦淮茹特意换了件藕荷色对襟衫,端着碗刚腌的雪里蕻敲开何家房门。 "柱子兄弟,尝尝姐的手艺..."她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砰"地关上了铁皮门,根本没有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 并且门缝里飘出何雨柱叮嘱妹妹的声音:"往后少跟贾家人来往,记着没?"秦淮茹站在过道里,脸上的笑慢慢僵成个面具。 但此后秦淮茹还是一直找机会接近何雨柱,毕竟何雨柱的条件是四合院最好的家庭之一。 可惜的是何雨柱早就看透了秦淮茹白莲花的本质,自然不会上当。 甚至多次、反复的交代了何雨水、纪淑芬远离秦淮茹。 影视剧中的何雨水可是被秦淮茹忽悠的不轻。 那时候的何雨水对待秦淮茹可比自己的亲哥哥还亲,或许是因为从小失去母亲,缺少母爱的缘故,把秦淮茹当母亲的替代品了。 傻柱最终落得冻死桥洞的下场,跟何雨水被秦淮茹忽悠有很大关系。 如今何雨柱早早的就已经结婚,纪淑芬对待何雨水也非常好,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淮茹想要忽悠何雨水也不如影视剧中轻松了。 并且何雨柱也怕何雨水意志不坚定,还把之前跟贾家的矛盾以及聋老太太算计纪淑芬的事情讲了又讲。 可以说,如今纪淑芬和何雨水对待秦家绝对的敬而远之。 在这个灾荒年里,纪淑芬和何雨水还是知道何雨柱顶门立柱的艰辛,因此也是非常的听话。 寡妇门前是非多,慢慢的大家也知道秦淮茹是一朵白莲花了。 毕竟吃亏吃多了,都知道秦淮茹借东西从来没有还过,而且还会一借再借。 每当有人登门讨债,贾张氏便如护崽的母狼般竖起全身的锋芒。 她先是扯开嗓子干嚎,那声音像钝刀划瓷碗般刺耳,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继而捶胸顿足,将补丁摞补丁的衣襟拍得啪啪作响,活似戏台上唱苦情戏的角儿。 "老天爷啊!睁开眼看看这些黑心肝的!"她总把枯瘦的手指戳向讨债人的鼻尖,蜡黄的面皮随着哭嚎剧烈抖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个顶梁柱,这是要逼我们吊死在你们家门口啊!"街坊四邻闻声探头,她便愈发来劲,索性瘫坐在地,把散乱的花白头发扯成乱麻,尘土沾满打着补丁的裤腿也浑不在意。 讨债人往往被她这阵仗骇住——想讲理,她唾沫星子比雨点还密;要硬来,她立刻嚷着要撞墙寻死。 那浑浊的老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分明是把"弱者为王"的算盘拨得噼啪响。 久而久之,债主们只能摇头叹气,任那些账本在贾家掉漆的樟木箱里慢慢发黄。 吃亏多了的邻居们发现,借出的粮食如同肉包子打狗,讨债时还要面对贾张氏的撒泼打滚。 越来越少人资助秦淮茹,贾家的日子又变得艰难起来。 但是没关系,秦淮茹也生产完了,又生了一个女儿,叫槐花。 槐花的降生带来了新希望,产假结束的秦淮茹终于能挺直腰板走进红星轧钢厂——至少工资条上的数字,不会再像乞讨来的米粮那般沾着旁人的眼色。 第98章 秦淮茹进轧钢厂 夏日的阳光透过槐树枝叶的缝隙,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秦淮茹坐在自家门槛上,怀里抱着刚满月的槐花。 孩子的小脸粉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睫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像极了当年刚出生的棒梗。 "小秦啊,听说你快要去红星轧钢厂上班了?"三大爷张自强拎着尿壶经过,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秦淮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指尖在槐花襁褓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笑得温温柔柔:"是啊,明儿就去报到。家里三个孩子要养活,总不能老靠街坊接济。" 她说这话时眼睛望着胡同口那棵歪脖子枣树,去年这时候贾东旭还在树上给她摘青枣吃。 秦淮茹怎么会不知道三大爷张自强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手头宽裕了,能够还钱,不过作为三大爷多少有点落不下面子而已。 听到秦淮茹的话说得轻巧,却叫三大爷张自强心里直打鼓。 上个月借出去的五斤粮票,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着,看来又要打水漂了。 他干笑两声正要走,贾张氏突然从屋里探出头来:"他三大爷,您家还有富余的棒子面没有?棒梗这两天闹着要吃窝头..." 得,又损失一笔。 红星轧钢厂又来通知顶岗的消息时,秦淮茹正在奶孩子。 她盯着通知书上"学徒工"三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笑起来。 日子终究会变好起来。 第二天全胡同都看见她穿着贾东旭的旧工装去上班了。 秦淮茹站在红星轧钢厂人事科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在等待工作的分配安排。 秦淮茹跟婆婆商量了许久,认为不能去接替学徒工的工作,要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李怀德夹着文件袋走过来,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师傅来得真早。"李怀德掏出钥匙开门时,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槐树上的麻雀。 他今天特意换了件新做的中山装,领口别着厂里发的英雄牌钢笔,笔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是啊,李厂长,不知道我顶替我夫君的岗位是什么?”秦淮茹说道。 “本来你是要去当钳工学徒的,但是考虑到你是一个弱女子,所以你去后勤二食堂当了帮厨。”李怀德没有为难秦淮茹,反而大开方便之门,让秦淮茹去当了帮厨,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这也是秦淮茹想要的工作。 影视剧中的秦淮茹之所以去当了钳工,一方面是工位继承,另一方面是一大爷易忠海在,他让秦淮茹跟着自己,那时候的秦淮茹什么都不懂,只能跟着一大爷易忠海了。 事实上,秦淮茹并不适合当钳工,钳工毕竟是重体力活,而且还有技术含量在。 所以那么多年秦淮茹的工资一直没有涨,这或许也是一大爷易忠海的算计,若让秦淮茹得到更多的钱,还怎么给一大爷易忠海养老呢? 秦淮茹进的不是何雨柱的三食堂,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秦淮茹是走了李怀德的路子进入的二食堂,何雨柱自然无法阻止,否则肯定不让秦淮茹到食堂自己管辖的底盘。 后勤二食堂的蒸汽比秦淮茹想象中更灼人。 她系着发黄的围裙站在灶台边,看老帮厨王婶麻利地剁着白菜帮子。 菜刀落在案板上的节奏,让她想起贾东旭从前在车间锻件的声响。 "秦家媳妇,把这两筐土豆削了。"二食堂的班长老李扔过来个搪瓷盆。 “好嘞。”秦淮茹应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里的青砖灰瓦终于又映上了暖融融的阳光。 自然灾害的阴霾渐渐消散,粮站门口排长队的身影少了,胡同里又能听见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 老槐树下,二大爷阎埠贵端着茶缸感慨:"老天爷开眼啊,院里二十八户人家,硬是没让饿殍进门。" 贾东旭属于生产工伤,不是饿死人。 定量恢复了,收入稳定了,福利待遇也好了,老百姓的日子也更有盼头了。 红星轧钢厂的汽笛声比往年更嘹亮了。 随着定量供应恢复正常,工人们的饭盒里不再只有稀得照见人影的玉米糊,食堂窗口重新飘出红烧肉的香气。 何雨柱系着白围裙站在灶台前,铁锅在他手里翻飞出金黄的炒蛋。 红星轧钢厂又迎来了扩建,食堂也是如此,扩建后的后厨添了六口新灶,墙上"安全生产"的标语旁边,新挂上了"超额完成生产任务"的流动红旗。 其中食堂也加入了不少的新人。 新来的帮厨里,有个圆脸小伙子格外扎眼。 天还没亮透,一个小胖子就蹲在墙角吭哧吭哧地削土豆,见何雨柱进门,立刻蹿起来鞠了个躬:"何师傅早!我给您烧好热水了!" 那殷勤劲儿让马华都忍不住撇嘴。 可何雨柱只是淡淡点头,转身从蒸笼里拣出两个白馍塞给小徒弟马华:"趁热吃。" 这个小胖子何雨柱自然知道是谁。 但这一世何雨柱没有准备要胖子,虽然胖子第一天见面就很勤快的干活,一口何师傅、何师傅的叫着。 但是知道后世这个小胖子会因为利益而背叛自己,所以何雨柱没有收他为徒弟。 许多人说小胖子之所以背叛傻柱,是因为傻柱没有真心教授小胖子。 但事实上是小胖子性格就是如此,哪怕何雨柱这辈子真心教授小胖子,未来有机会,小胖子一定也会背刺何雨柱,倒不如现在就不收这个徒弟。 你看马华,即便是没有真心教授手艺,不一样没有背叛? 这就是人品。 因此,明知道结果,何雨柱自然不会收徒小胖子。 食堂主任领着新人分配岗位时,小胖子眼巴巴望着何雨柱的灶台,谁都知道,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手艺最好的大师傅,所以小胖子才如此殷勤。 谁知何雨柱突然对主任说:"西区食堂不是缺人吗?我看这小同志手脚挺麻利。" 小胖子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后来听说拜了二食堂的赵师傅,逢人就说:"人家嫌咱没根基呢!" 话里话外就是挤兑何雨柱,何雨柱也没跟他计较,否则,一个食堂副主任也是一个帮厨能够得罪的? 倒是刘兰让何雨柱多看了两眼。 这姑娘总把刘海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搬菜筐时从不像别人偷奸耍滑。 影视剧中刘兰对待傻柱也很不错,多次提醒傻柱,只可惜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可惜的是,刘兰的命不好,这辈子还是走了李怀德的门路进的红星轧钢厂。 因此,依旧成为了李怀德的情妇之一,荒年过去之后,小食堂重新开放,传菜的这个美差就落到了刘兰的身上。 所以,何雨柱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刘兰的背后有李怀德这个靠山在。 第99章 刘兰 红星轧钢厂小食堂重开那天,阳光透过新换的纱窗照进来,在檀木圆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们围着圆桌推杯换盏,茅台酒的香气混着红烧肉的油腻在空气里发酵。 茅台酒是真香,何雨柱做的红烧肉是真的好吃! 刘兰穿着崭新的的确良衬衫穿梭上菜,纤细的手指稳稳地托着盘子,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可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这是她上个月咬牙用半个月工资在华侨商店买的,浅蓝色料子衬得她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 她之所以斥巨资买,是为了能在领导面前体面些,不至于被那些年轻的女工比下去。 这个位置虽然她已经争到了,但是能否守住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刘兰端着松鼠桂鱼走过来时,李副厂长的目光像黏腻的糖浆般糊在她紧绷的的确良衬衫上,可以看出很饱满。 不腻啊! 李怀德副厂长的手在她腰间停留的时间明显超过了必要限度,粗糙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刘兰身子一僵,却不敢躲开,只是微微侧身,借着上菜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避开。 李怀德副厂长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厨房里,何雨柱剁排骨的力道比平时大了几分,斩骨刀砸在砧板上的闷响震得调料罐叮当乱跳。 马华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师傅,那姑娘……”何雨柱没抬头,只是把刀往砧板上一钉,刀尖深深扎进木头里,声音冷硬:“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别多管闲事。” 马华不敢再问,看了眼忙碌的大师兄王杰,低下头继续切菜,心想:“还是大师兄聪明,不说话,自己真没眼力劲。” 他知道师傅脾气倔,可也清楚,师傅对刘兰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 刘兰的丈夫上周又输光了工资,这次把他娘的银镯子都当了。 她蹲在食堂后门啃冷馒头时,何雨柱扔过来个铝饭盒,里头码着两排金黄油亮的韭菜盒子。"喂猫的。"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工作服后领还沾着酱油渍。 刘兰捧着饭盒,热气熏得眼睛发潮。 某天下班,何雨柱亲眼看见刘兰钻进了李怀德副厂长的吉普车。 车窗没关严,半截鹅黄色的纱巾飘了出来,在风里轻轻摇曳,像是一抹挣扎的亮色。 何雨柱站在原地,手里的饭盒沉甸甸的,里头装着原本打算给刘兰带的剩菜。 他盯着那辆车远去,直到尾灯的红光消失在拐角,才缓缓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说起刘兰这个人,还是挺可怜的。 她的容貌比起秦淮茹是不遑多让的,也是大美女一枚。 甚至有人说刘兰才是最漂亮的。 然而她在影视剧中的生活比起秦淮茹要悲惨许多。 命运对她格外苛刻。 秦淮茹有傻柱这个“血牛”养着,有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帮衬着,三个孩子虽然调皮,但至少孝顺,秦淮茹老有所依,养的孩子也算是成才了。 后来还有娄晓娥、娄晓“神兵天降”一样送来钱财,全便宜了秦淮茹。 可以说,秦淮茹的日子虽苦,却总有人托底,日子总能过下去,纵观一生,那就是大女主的戏本。 而刘兰就不一样,拿的是什么人间悲剧的戏本。 她名义上有丈夫,可那个男人沉湎于吃喝嫖赌,家里的事一概不管,甚至还要靠刘兰的工资去填他的赌债。 可她的工资又有多少? 本就低微的薪资,还要养一家子,何其困难? 她的婆婆倒是明事理,看不下去儿子的荒唐,私底下对刘兰说:“闺女,你出去找生活吧,这个家要是没你,早就散了。” 可见她对她的儿子有多失望。 最可怕的是刘兰的丈夫还打人,这样的男人还不如跟贾东旭一样下线来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但即便如此,刘兰也没选择离开,这样的品质,真是难得。 在影视剧里,刘兰和傻柱的关系似乎总是不对付,两人经常争吵,但是他们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有一次,傻柱抢走了她的饭盒,那是她带回家给孩子和婆婆的口粮。 刘兰急得眼眶发红,拽着傻柱的袖子不撒手,声音里带着哭腔:“何师傅,您行行好,我家就指着这个……”傻柱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饭盒还给了她,可从那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僵了。 后来,刘兰不得不委身于李怀德。 有人说,是因为李怀德抓住了她的把柄;也有人说,纯粹是生活所迫没办法。 但无论如何,刘兰看起来都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的猫,明明害怕,却还要强撑着露出爪子。 都是为了活着,若不是如此,刘兰何至于此? 可即便是这样,刘兰也仅仅只有李怀德一个不清不楚的关系,从来没跟其他人有过纠葛。 就这一点,她比秦淮茹强——秦淮茹周旋于傻柱、许大茂很许多个男子之间,虽然是为了孩子,可终究落人口实。 而刘兰,她的选择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而非主动的算计。 后来李怀德倒台,厂里风声鹤唳,许多跟他有关系的人都遭了殃。 刘兰没有了李怀德的帮助,那日子更难过了,流言蜚语还像刀子一样往她身上扎。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傻柱收留了她。 有人说傻柱是心软,也有人说他是看中了刘兰的工作能力。 但无论如何,刘兰留了下来,并且一心一意地跟着傻柱干活,从不偷懒,也从不抱怨。 她的真心是看得见的。 只要认准了一个人,她就绝不会背叛。 何雨柱这辈子其实也很喜欢刘兰这个人。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遇到了纪淑芬,如果不是刘兰早已被那段荒唐的婚姻拖累,或许……他们之间会有另一种可能。 可惜,命运从来不会给人重来的机会。 哪怕是穿越,也只有一种选择,也会有另一种的遗憾。 刘兰依旧穿着那件的确良衬衫,在食堂里忙碌着。 她的腰背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扛住所有的风雨。 何雨柱偶尔会瞥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炒菜,锅铲翻动的声响盖过了心底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可惜了。 若还有一次穿越,何雨柱是否会选择刘兰当做自己的媳妇呢? 第100章 秦淮茹想要进三食堂 秦淮茹进入红星轧钢厂也有一段时间了。 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红星轧钢厂食堂帮厨的工资微薄,工资待待遇不如影视剧中的工人薪资高,勉强够一家老小吃喝,但想要给孩子们添件新衣裳或是改善伙食,那点钱就显得捉襟见肘。 事实上,秦淮茹现在还没跟李怀德在一起,否则一定不需要如此辛苦。 而李怀德有太多的女人,可能暂时也没对秦淮茹下手。 秦淮茹不是没想过其他法子,可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能走的路实在有限。 厂里的工人们虽然偶尔会接济她一些,但那些“三瓜两枣”终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秦淮茹心里清楚,要想真正改善生活,必须找到一个稳定的“财路”。 三食堂的小灶盒饭成了她眼里的香饽饽。 那些食堂的工人不仅能吃饱,还能带些剩菜剩饭回家,油水足,分量也够。 秦淮茹不止一次想过,要是自己能进三食堂,哪怕只是打打下手,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可三食堂的何雨柱偏偏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任凭她怎么暗示,甚至明里暗里地讨好,对方就是不松口。 哪怕何雨柱是自己的邻居,秦淮茹也没办法,没有一大爷易中海的帮忙,秦淮茹的智商有限。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秦淮茹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是不愿意帮人,只是不愿意帮助秦淮茹,这年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心软惹上一身腥。 更何况,秦淮茹的名声在院里早就传开了,她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只要黏上了,那是甩不掉的。 谁沾上她,准没好事。 影视剧中傻柱的下场,何雨柱怎么会不记得? 何雨柱甚至特意叮嘱了家里的纪淑芬和妹妹何雨水,叫她们离秦淮茹远点,免得被缠上。 纪淑芬对秦淮茹的遭遇其实挺同情的,也佩服他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行为。 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伺候婆婆,日子过得比黄莲还苦。 可同情归同情,她也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思。 上次因为没听何雨柱的话,差点在聋老太太那儿吃了大亏,这次她学乖了,对秦淮茹敬而远之。 何雨水更是直接,见了秦淮茹连招呼都不打,扭头就走。 她最是听哥哥的话了。 秦淮茹心里憋屈,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寡妇呢? 寡妇的门槛,踩烂了都没人愿意跨进来。 除非是那些吃鱼的猫,只是秦淮茹这条鱼,现在有点烂了。 就在秦淮茹一筹莫展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一大爷易中海的房子终于租出去了。 租客叫谢土根,是纺织厂的门卫,三十多岁,长得不高,皮肤黝黑,一张脸皱巴巴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不少。 谢土根是个老光棍,纺织厂没给他分房,他找了半天,只有秦淮茹家的房子最便宜——每月五块钱。 对他来说,这点租金不算什么,反正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工资三十多块钱,花五块租房绰绰有余。 谢土根的入住让贾家的日子稍微宽松了些。 五块钱的租金,秦淮茹精打细算,能买不少东西。 每个月也算是能吃上几回肉了。 可人心总是不足的,尤其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一旦尝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秦淮茹开始琢磨,怎么从谢土根身上再捞点好处。 这事儿她没瞒着贾张氏,毕竟家里就她们两个女人当家,贾张氏虽然年纪大了,可脑子不糊涂,有些事还得靠她出主意。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想法心知肚明。 自从儿子贾东旭去世后,她这个婆婆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得看秦淮茹的脸色。 她也知道,现在这个家全靠秦淮茹撑着,自己要是再摆婆婆的谱,恐怕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所以,秦淮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偶尔还能帮着出出主意。 一天晚上,秦淮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棒子面粥去了谢土根屋里。 谢土根正坐在炕上抽烟,见秦淮茹进来,赶紧把烟掐了,局促地站起来。 “秦姑娘,您这是……”秦淮茹笑了笑,把粥放在桌上:“谢大哥,您刚搬来,我怕您吃不惯外头的饭,特意给您熬了碗粥,您趁热喝。” 谢土根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秦淮茹趁机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她问谢土根在纺织厂的工作,问他的家庭情况,甚至问他对未来的打算。 谢土根老实巴交,有问必答,丝毫没察觉秦淮茹的用意。 从那以后,秦淮茹隔三差五就给谢土根送点吃的,有时候是一碗粥,有时候是几个窝头。 当然,秦淮茹也能够顺走不少东西。 谢土根感激不尽,总觉得欠了秦淮茹的人情。 贾张氏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似的,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偶尔提醒秦淮茹:“别做得太明显,让人说闲话。” 秦淮茹点点头,可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渐渐地,院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说秦淮茹这是盯上了谢土根,想找个长期饭票;有人说谢土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有人说,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凑一块儿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饿死强。 这些话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冷笑一声,对纪淑芬说:“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秦淮茹这人,沾上就甩不掉。” 纪淑芬叹了口气,没说话。 秦淮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只关心家里的米缸还能撑多久。 谢土根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人老实,工资稳定,要是能把他攥在手心里,往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她甚至想过,等时机成熟了,就让谢土根搬进正屋,反正贾张氏年纪大了,住哪儿都一样。至于三个孩子,他们还小,不懂这些,等长大了自然会明白母亲的苦心。 谢土根呢? 他其实并不傻。 秦淮茹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可他不在乎。 活了三十多年,还没一个女人对他这么好过。 哪怕秦淮茹是另有所图,他也心甘情愿。 有时候,他甚至会偷偷多给秦淮茹几块钱,说是房租,其实是变相的接济。 秦淮茹推辞几下就收下了,脸上的笑容比蜜还甜。 院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可秦淮茹和谢土根都装作没听见。 一个为了生存,一个为了那点可怜的温暖,各取所需,谁也说不上谁对谁错。 只有贾张氏,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死去的儿子,默默流泪。 可她什么都不会说,因为这个家,早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秦淮茹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谢土根的腰包也越来越瘪。 但谢土根的精神明显更好了,心情也更快乐了,毕竟夜晚有人陪了。 院里的其他人冷眼旁观,有的同情,有的鄙夷,但没人站出来说什么。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活下去才是硬道理,道德和脸面,有时候真的不值一提。 第101章 秦淮茹和谢土根 秦淮茹喜欢谢土根吗? 一开始肯定是不喜欢的,只是为了生活所迫。 要知道,秦淮茹可是颜控,影视剧中傻柱可比谢土根长的好,如今没有了傻柱,只能接受谢土根了。 所以,秦淮茹之后相处久了,可能真的有点感情了,或者谢土根逼着她跟自己结婚,秦淮茹不得不开始直面这段感情了。 当然,仅仅是可能。 其实,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年迈的婆婆贾张氏。 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她不得不在四合院里用些小手段,占些小便宜。 久而久之,她的名声在街坊邻里间便不那么好了,尤其是她跟一些男人拉拉扯扯的情况下。 虽然大家都理解她的难处,但闲言碎语终究是传了出去,这让秦淮茹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这或许也是贾张氏希望看到的,这样秦淮茹根本无法改嫁,但事情总有意外。 谢土根的出现,似乎给秦淮茹的生活带来了一丝转机。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心地善良,对秦淮茹的处境十分同情。 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谢土根愿意承担起照顾秦淮茹一家的责任。 然而,这段感情却面临着重重阻碍。 秦淮茹心里明白,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想要改嫁一个好男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谢土根不嫌弃,外界的眼光和家庭的阻力也让她举步维艰。 即便秦淮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嫁给谢土根,也非常困难,更何况,她是真心想要嫁给谢土根的吗? 贾张氏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在家里的话语权却不容小觑。 她允许秦淮茹在外面用些手段补贴家用,但坚决反对她改嫁。 在贾张氏看来,秦淮茹一旦改嫁,贾家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 更让她担心的是,如果秦淮茹改嫁,孩子们可能会跟着改姓,贾家的香火也就断了。 因此,她暗中怂恿孙子棒梗,让他阻止母亲改嫁。 棒梗虽然年纪小,但在贾张氏的灌输下,他对“改嫁”这个词有了自己的理解。 他知道,如果母亲改嫁,自己可能会失去现在的姓氏,甚至可能失去在这个家的地位,毕竟,妈妈可能还会再生一个弟弟。 于是,每当秦淮茹提起改嫁的事,棒梗就会哭闹不止,甚至以绝食相威胁。 秦淮茹可以不在乎贾张氏的意见,但她不能不在乎儿子的感受。 棒梗是她最大的软肋,她不忍心看到儿子伤心,更不忍心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 就这样,秦淮茹和谢土根的婚事一拖再拖。 谢土根心里虽然着急,但也理解秦淮茹的难处。 他知道,强行逼她做出决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于是,两人达成了一种默契:谢土根在经济上帮助秦淮茹一家,而秦淮茹则在生活上照顾谢土根。 这种“搭伙过日子”的方式,虽然算不上名正言顺,但至少让两人的生活都有了着落。 四合院里的人对这段关系早已见怪不怪。 大家心照不宣,既不同情也不指责。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毕竟,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秦淮茹和谢土根的选择,不过是现实逼迫下的无奈之举。 然而,这种关系终究是脆弱的。 没有婚姻的约束,两人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谢土根时常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也不知道这段感情最终会走向何方。 秦淮茹的内心同样煎熬。 她感激谢土根的帮助,但也清楚自己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她曾试图说服贾张氏和棒梗,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贾张氏的固执和棒梗的抗拒,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她心头。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淮茹和谢土根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 谢土根开始感到疲惫,他渴望一个稳定的家庭,而不是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 而秦淮茹则陷入了更深的矛盾中,她既不想辜负谢土根的情意,又无法割舍对孩子的责任。两人的感情在现实的夹缝中艰难维系,仿佛随时可能崩塌。 四合院里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止。 有人觉得谢土根太傻,白白养活别人一家;也有人认为秦淮茹太过自私,耽误了谢土根的青春。 但这些话传到秦淮茹耳中时,她只能苦笑。 她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地和谢土根在一起? 可现实却让她寸步难行。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常常独自流泪。 她想起丈夫去世时的嘱托,想起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也想起谢土根默默付出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谢土根也曾想过放弃,但每次看到秦淮茹憔悴的面容,他又心软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离开,秦淮茹一家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于是,他选择了坚持,哪怕这种坚持毫无结果。 两人的故事,就像四合院里那棵老槐树一样,默默承受着风雨的洗礼,却始终无法逃离命运的束缚。 或许有一天,棒梗长大了,贾张氏也不再固执,他们的关系才能迎来转机。 但在此之前,他们只能继续这种“搭伙过日子”的生活,在现实的夹缝中寻找一丝慰藉。 如果是何雨柱知道谢土根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这种坚持是没有意义的,毕竟等到他年老体衰的时候,就是他吃苦果的时候了。 如果何雨柱知道秦淮茹的想法,一定也会告诉她,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儿子,不会允许任何男人占据你的心,哪怕是一点点。 因此,谢土根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这辈子的何雨柱不是傻柱,需要有一个人来弥补傻柱的位置,于是谢土根出现了,这大概就是影视剧中的羁绊吧,就跟何雨柱无法娶于莉一样,无形中有双大手掌握着一切。 第102章 聋老太太死了 虽然自然灾害已经过去了,但是一大爷刘海忠给聋老太太的吃食依旧不好,照顾也依旧不到位。 聋老太太的生活依旧过的水深火热。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聋老太太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霉味和药味的混合气息。 一大爷刘海忠媳妇端着半碗玉米糊推门进来,皱了皱鼻子,把碗往炕沿一搁就快步退了出去。 碗底黏着的糊糊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像块褪了色的黄裱纸。 这玉米糊是昨日的剩饭加水重新熬煮的,稀得能照见人影。 聋老太太颤巍巍伸手去够,枯枝般的手指在碗边蹭了半天才抓稳。 她低头啜了一口,混着霉味的糊糊在舌尖泛开,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窗外传来一大爷刘海忠家炒腊肉的香气,油星子在铁锅里爆响的声音像在嘲笑什么。 聋老太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吃食,自从前一大爷易中海调去三线建设后,院里再没人记得给她送热乎的饭菜。 更不要说大灾三年聋老太太的生活情况,哪怕是街道办都无能为力。 熬了这么多年,聋老太太已经到了等死的地步了。 一大爷刘海忠接手照顾她,不过是图街道每月补贴的八块钱和半斤油票。 至于说有多好的照顾?想太多了。 聋老太太的窗户纸破了三个冬天,一大爷刘海忠总说"等开春就糊",可那窟窿至今还漏着风。 有时候做人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何雨柱把聋老太太所经历的当做是他的报应。 当初差点害死她儿子,如今这样的报应对何雨柱来说更痛快。 可惜,一切也到了结束的时刻了。 一大爷刘海忠终究不是易中海,因此,聋老太太但终究没能熬过去。 影视剧中的聋老太太活到了快90岁,而这一次,聋老太太连70岁都活不到。 清明节前最后一场倒春寒来得突然。 冷雨把整个四合院浇得透湿。 那天一大爷刘海忠全家起了个大早,提着香烛供品去西山扫墓。 聋老太太蜷在炕上听着院门"咣当"一声响,胃里泛起的酸水把昨晚一大妈送的窝头都泡发了。 晌午时分,雨水突然噼里啪啦砸下来,聋老太太望着漏雨的房顶发了会儿呆,终于撑着枣木拐棍出了门。 想来刘海忠没有准备给聋老太太准备吃食。 聋老太太习惯了,要去自力更生了。 她要出去寻口热乎的。 中院的三大爷张自强家正在蒸馍,白气从门缝里钻出来,勾得人挪不动步。 聋老太太在雨里站了半晌,终究没敢敲门——上回讨要半碗面汤,刘海忠媳妇就在院里指桑骂槐了整三天。 雨水顺着她花白的头发往下淌,把补丁摞补丁的棉袄浸得透湿。 这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聋老太太想起去年冬天,前一大爷易中海托人捎来的羊皮褥子,第二天就被一大爷刘海忠媳妇"借"去给儿子刘光齐用了。 没办法! 饿了一天的聋老太太出去找吃食,结果回来时淋了雨,当晚就发高烧。 院里人听见她整夜喊"小易",喊得撕心裂肺的。 那声音像钝刀割着老槐树的皮,惊得夜猫子都不敢叫唤。 三大妈披衣起来张望,看见刘海忠屋里的灯明明灭灭,最终也没亮起来,自然也没多管闲事了。 第二天刘海忠媳妇送饭时发现人已经凉了,枕边还放着半块发霉的窝窝头——那是一大妈昨晚送来的吃食。 那窝头硬得像石头,上头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牙印。 街道办来收殓时,从她枕头底下翻出个布包,里头整整齐齐包着二十三块六毛钱,还有张泛黄的相片——八级工易中海正给老太太系围巾。 北海公园的柳树才冒嫩芽,聋老太太笑得非常开心、快乐。 "老易当年可是把老太太当亲娘伺候。"二大爷阎埠贵看了照片之后说道,"后来调去三线建设,临走还挨家挨户托付......"话没说完就被如今的一大爷刘海忠的咳嗽声打断了。 此时的一大爷刘海忠正指挥人抬棺材,崭新的解放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泥点子落在挽联上。 这一次一大爷刘海忠张罗丧事格外卖力,连挽联都是亲自写的。 所以这是问心有愧?还是等待许久的激动? 不得不说,丧事办得比过年还热闹。 一大爷刘海忠特意扯了丈青布做新衣裳,挽联上"德高望重"四个大字墨迹淋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孝子贤孙。 何雨柱蹲在灵堂外头抽烟,听见许大茂跟人说:"这老太太真会挑时候走,再晚半个月,定量又该调整了......" 四合院里的人对聋老太太都不关心,哪怕一些聪明人知道什么,也摄于一大爷刘海忠的威压没有多说什么。 大灾年才刚刚过去,人们还习惯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几个人心肠的如傻柱一样,即便是被欺负许久了,还会开办四合院养老院。 图什么? 傻柱是傻柱,普通人就是普通人。 出殡那天又飘起细雨,四合院的老邻居们沉默地跟在棺材后头。 送葬队伍经过粮油店时,王掌柜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大爷刘海忠捧着遗像走在最前头,呢子裤脚沾满泥浆也顾不上掸。 队伍后头忽然传来孩子的笑声——原来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在捡拾撒落的纸钱,他们还不懂死亡是什么,只觉得花花绿绿的纸片好看。 走在前头的一大爷刘海忠突然脚下一滑,怀里的遗像"啪"地摔进泥水里。 照片上的聋老太太正透过玻璃冷冷地看着他,雨水在相框上冲出两道泥痕,像极了眼泪。 。 这年头讲究因果,一大爷刘海忠如此对待聋老太太,他会有好结果吗? 三日后街道贴出光荣榜,一大爷刘海忠因"妥善照料孤老"得了面锦旗,似乎有些格外讽刺。 可他要的是这个锦旗吗?事实上,一大爷刘海忠早已经开始谋划聋老太太的房子了。 当天晚上,一大爷刘海忠就带着儿子去量老太太的屋子尺寸。 三大妈在院里晾衣服,听见一大爷刘海忠媳妇笑着说:"这房子朝阳,给咱大儿子结婚正合适......" 第103章 刘海忠谋划聋老太太的房子 由于如今的刘海忠是95号四合院的一大爷,再加上刘海忠照顾了聋老太太多年。 这里是一份功劳。 聋老太太去世了,他的房子自然而然的就归一大爷刘海忠所有。 毕竟,现在的原一大爷易中海没在,人走茶凉,山高路远,没人会帮易中海。 若是易忠海在,就没刘海忠什么事情,不夸张的说,刘海忠在这件事情上有点一手遮天的味道。 而且聋老太太的房子也有点破,大部分人没有后世人的眼光,缺房子的人才盯着别人的房子。 当然,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在四合院没人敢说什么。 但是刘海忠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他需要名正言顺的占据聋老太太的房子。 因此他需要找一些关系,才能房产证办下来,那就踏实了。 好在原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之后,现在的一大爷刘海忠确确实实是崛起了。 四合院里的什么事情都是一大爷刘海忠过手,甚至可以说是他说的算。 在与街道办领导的接触中也是把任务处理的非常漂亮,因此在街道办也是有几分薄面。 影视剧中说刘海忠是一个蠢货,只是一个官迷,那简直是不科学的。 刘海忠若真是一个蠢货,怎么可能成为7级锻工,怎么可能后面成为革委会的小组长呢。 诚然,后面有点飘飘然,办了许多的错事,但是,真正要办一些事情的时候,刘海忠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否则李怀德不可能把任务交给刘海忠,毕竟,李怀德的眼光没那么差。 所以,街道办看到刘海忠养了聋老太太多年,而易中海已经几年没有消息了。 最终给刘海忠办理了聋老太太的房产证。 之所以这么顺利,也是因为刘海忠的儿子刘光齐要结婚了。 刘海忠以这个借口为突破口,最终办理下来了房产证。 没办法,刘海忠真很需要房子,他有三个儿子啊,自然要未雨绸缪。 房产证手续比预想的顺利。 那天从街道办回来,一大爷刘海忠特意绕到副食店买了半斤猪头肉。 一大妈见他哼着小曲儿切蒜泥,就知道事情成了。 其实聋老太太刚咽气那会儿,院里不是没有闲话。 二大爷阎埠贵在自来水龙头前搓着毛巾,话里有话地说:"这房子的事儿啊,还得看老易当年留没留话把儿。" 一大爷刘海忠当时正在修自行车,扳手"咣当"砸在车链子上,惊得二大爷阎埠贵再没敢吱声。 二大爷阎埠贵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院子里的其他人了。 一大爷刘海忠站在聋老太太那间低矮的平房前,手里攥着刚办下来的房产证,纸张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这间位于四合院东南角的屋子,青砖灰瓦已经显出斑驳,但在他眼里却比任何金銮殿都珍贵。 阳光透过院里的老槐树,在门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聋老太太坐在门槛上晒暖儿的身影。 一个月前聋老太太离世时,他跑前跑后,连寿衣都是亲自去瑞蚨祥挑的绸缎料子。 院里人都看见他红着眼眶操办后事,连向来刻薄的二大爷阎埠贵都难得说了句"老刘这回算是尽了孝道"。 二大妈在灵堂前抹着眼泪说:"老刘给老太太选的这身衣裳,比当年易中海给他亲娘办的还体面。" 这话飘进贾张氏耳朵里,她在自家门帘后撇着嘴跟儿媳妇嘀咕:"早些年易中海在时,他刘胖子连老太太的炕沿都不敢碰,现在倒捡现成便宜。" 秦淮茹正在纳鞋底,闻言只是笑笑,针尖在头发上蹭了蹭又扎进千层底里。 现在的贾家也为了房子头疼,但是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之后,他们就多了2间房,所以,也勉强够用了。 收拾老太太遗物那天,刘光福从学校叫了几个同学来帮忙。 一大爷刘海忠把聋老太太留下的樟木箱子腾空时,从垫箱底的旧报纸里翻出张泛黄的赠予书。 赠予书的纸页已经脆得能听见响,"赠予易中海"四个钢笔字洇开了墨迹,落款处按着老太太的拇指印。 事实上也可以理解,谁都知道,聋老太太其实是想把房子留给易中海的,只可惜走的太突然,没有做好一切的生后事,反而是便宜了如今的一大爷刘海忠。 一大爷刘海忠盯着看了半晌,最后把报纸和赠与书都塞进了煤炉子。 火苗窜起来的瞬间,照亮了一大爷刘海忠油光发亮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倒是一大妈在厨房听见动静,探出头说了句:"烧什么呢这么呛人?" 一大爷刘海忠没说话,一大妈也不敢吱声,在他们家,一大爷刘海忠说的话就跟圣旨一样。 此时,贾家的灯还亮着,秦淮茹正在给棒梗补裤子。 棒梗趴在桌上写作业,忽然抬头问:"妈,刘叔真把聋奶奶的房子占了?" 秦淮茹咬断线头,轻声道:"别瞎说,那是街道办批的。" 她怕小孩子出去乱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她清楚,自从易中海被下放,这院子里的天就变了。 周末刘光齐三兄弟一起收拾老太太的屋子,刘光福摸着窗棂上老太太生前贴的剪纸,突然"呀"了一声。 一大爷刘海忠心里咯噔一下,却见刘光福从窗台缝里抠出个金戒指。 当晚一大妈在灯下擦拭戒指时感叹:"老太太到底还是留了念想。这怕是要给易中海留着吧。" 这不,又便宜了刘家了。 新房到手,自然需要装修一番,才能更好的当新房。 以如今一大爷刘海忠的人脉,自然是小事情,不到半月就搞定了。 一大爷刘海忠用抹布细细擦拭着房梁上垂下的电灯泡,昏黄的灯光在刚刚粉刷过的墙面上洇开一片暖色。 这间十五平米的屋子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原先老太太糊墙的旧报纸换成了时兴的淡绿色涂料,炕席也撤掉改成了双人床。 一大妈正往新打的五斗橱里码放被褥,柜门开合间飘出淡淡的樟脑味。 一大爷刘海忠蹲在重新砌的煤池子前,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 当时还是二级工的他,看见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去医院,自己默默扫净了院里的积雪。 如今煤块垒得整整齐齐,缝隙里却似乎永远扫不干净。 第104章 娄晓娥打听许大茂的情况? 话分两头,何雨柱一天下班。 夕阳的余晖将胡同的青砖灰瓦镀上一层金边,何雨柱骑着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铝制饭盒叮当作响。 很显然饭盒是空的,何雨柱没有带饭盒的习惯,都是紧着自己的徒弟和三食堂众人。 拐过粮油店时,槐树底下那个穿列宁装的窈窕身影让他猛地捏住车闸——蓝底白点的方巾半掩着脸,可那双杏核眼和微微下垂的嘴角,不是娄家大小姐娄晓娥又是谁? 此前何雨柱去娄半城的住所给他做过几次私活,后来三年大灾难时期就没去了,毕竟娄半城也不敢太高调。 所以,何雨柱自然是认识娄晓娥的,虽然许久未见,但是变化不大,依旧美丽。 何雨柱只是好奇娄晓娥的身份为何要来这边,而且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在找大妈打听一个人。 何雨柱凑上前去一听,原来是来打听许大茂的,这就不奇怪了。 车轱辘碾过落叶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和王婶说话的娄晓娥。 娄晓娥转身时手帕从指间滑落,何雨柱抢先一步弯腰捡起,丝绸帕角绣着的"晓"字还带着茉莉头油的香气。 "娄同志这是...迷路了?"他把帕子叠成方块递过去。 "我、我来找..."娄晓娥的耳垂突然涨得通红,攥着手帕往后退了半步。 王婶倒是热络地插话:"何师傅来得正好,这位女同志打听你们厂放映员许大茂呢!" 树影里扑棱棱惊起几只麻雀,何雨柱注意到娄晓娥发间那枚珍珠发卡随着她的后退微微颤动——正是他曾在娄夫人首饰盒里见过的那枚。 之后娄晓娥也恢复了平静,跟何雨柱说明了自身的情况。 娄晓娥自然也知道此前经常来自己家做饭的厨子,并且知道他做饭非常好吃,自己也吃过,确实好吃。 自己的父母不止一次的夸奖过他,对他的印象还是非常深的,有一定的好感。 或许娄晓娥自己也不知道,对于这个厨子,天然的有些好感。 何雨柱从她的言语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娄母要给女儿相看对象,这个人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的母亲是娄家的下人,娄家希望给娄晓娥找一个身份背景干净的人,这时候的娄家已经感觉到了危机了,所以想要安排一些后路。 娄晓娥若是嫁给一个身份背景够硬的人,那一辈子就无忧了。 而许大茂的母亲就自告奋勇的推荐了许大茂,表示自己家是三代贫农。 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家做事多年,自然得到了一些信任,因此娄母就同意了,而娄晓娥并不是很想要去相亲,本能的抗拒。 但是没办法拒绝娄母的好意,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娄晓娥没有见过许大茂,就想来打听一下许大茂的人品和长相如何。 若是长得帅,人品好,也好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若是实在不合适,或者说长的太丑了,娄晓娥也有自己反对的理由了。 事实上,许大茂只有被傻柱叫做驴脸,其实在生活中还是一个长得高,长得帅,嘴巴还能说的人,所以在影视剧中才虏获了娄晓娥的芳心。 许大茂这种人,放到21世纪绝对是海王一样的存在,比起傻柱要强上100倍。 而何雨柱回想一下时间线了,似乎也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的时间线了。 这日子过的,何雨柱差点都忘记要帮助娄晓娥和娄半城了。 上辈子傻柱和娄晓娥的孽缘,一切都源于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相亲开始,这辈子怎么也不可能让娄晓娥再次嫁给许大茂了。 那是娄晓娥一辈子悲剧的开始,阻止她嫁给许大茂,这样才对得起傻柱。 三轮车铃铛声由远及近的间隙,何雨柱已经捋清了关节。 他故意用网兜里的饭盒碰得叮当响:"许放映员啊,他跟我住一个四合院的,最近可忙着呢。上周三在红星公社放完电影,听说被老乡留着吃了三天的杀猪菜。"这话说得含蓄。 当路灯亮起来的刹那,他分明看见娄晓娥蹙起眉头。 这年头的姑娘都懂,能留放映员过夜的村子,多半派了梳大辫子的姑娘陪着看露天电影。 何雨柱蹬上车时哼起《沙家浜》,后视镜里娄晓娥正把一张工业券塞给王婶,这手法很熟练,看来资本家的女儿惯用这一招。 娄晓娥这里没问题了,大概率是看不上许大茂了,接下来就是解决娄半城的事情了。 次日清晨,何雨柱就悄悄的去找了娄半城。 铸铁大门上的藤蔓还挂着夜雨,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在门房处递上轧钢厂食堂的工作证。老门房从老花镜上方打量这个穿劳动布工装的年轻人,似乎已经经常来,老了,记忆力都下降咯。 娄半城正在玻璃花房里修剪那株南洋带回来的蝴蝶兰。 何雨柱注意到他剪掉的全是完好花苞,银剪刀每次落下都带着狠劲。 何雨柱直截了当:"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时,没少祸害姑娘。这样的人还适合你的女儿。" 娄半城剪掉最后一个花苞:"我会让人去查一查,人品不好的人是无法成为我娄家的女婿的。" 许大茂虽然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但是在乡下的私生活非常混乱,在厂子里的风评也不好。 娄半城本就不同意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许大茂的风评这么差,见自己看好的何雨柱都来劝说自己,自然表示要好好调查一下,反正又费不了多少功夫。 这可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 虽然娄半城已经退出了红星轧钢厂,但是号称娄半城的他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很快就调查清楚许大茂这个人的情况了。 三天后的清晨,许大茂在红星轧钢厂门口被保卫科拦下。 他兜里揣着娄家给的见面礼——一支派克金笔,却不知道昨晚娄家司机跟踪他去了大栅栏的暗门子。 何雨柱蹲在锅炉房后头啃馒头时,听见许大茂跟后勤主任哭诉:"相个亲还要查三代,资本家小姐就是事儿多!" 秋雨来得突然,何雨柱站在副食店屋檐下,望着娄家黑色伏尔加驶过积水的街面。 车后窗里,娄晓娥正低头翻看一本英文杂志,珍珠发卡映着车窗外的霓虹,像颗坠在夜幕里的星。 第105章 刘光齐和刘海忠 一大爷刘海忠对刘光齐的偏爱,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 从小时候起,刘光齐挨的打就比两个弟弟少得多。 每当刘光天和刘光福因为一点小事就被父亲用皮带抽得满院子跑时,刘光齐往往只需要低头认个错就能过关。 这种差别待遇,让邻居们都看在眼里,私下里没少议论。 或许是因为刘光齐更会读书的缘故吧。 当然,这里面多少也有点作为兄长的愧疚,但是这份愧疚随着次数的变多而变得淡薄。 这在许多家庭都是如此,只是谁也没有一大爷刘海忠打人这么狠。 刘光齐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小厂当办事员,虽然厂子不大,但好歹是个干部编制。 这可把一大爷刘海忠乐坏了,毕竟这可是干部、领导啊。 一大爷刘海忠一辈子都希望当个官,哪怕是小官。 如今儿子当官了,作为老子,一样荣耀。 一大爷刘海忠整天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悠,逢人就说:"我们家光齐啊,那可是有出息的孩子,现在可是国家干部了!" 说这话时,他那张常年板着的脸都能笑出褶子来,仿佛儿子这份工作给他脸上贴了金。 相比之下,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一大爷刘海忠看两个小儿子越发不顺眼,动不动就骂他们"没出息""废物点心"。 有时候刘光齐下班回家,还能看见两个弟弟跪在院子里,父亲手里拿着皮带站在一旁训话。 刘光齐虽然心里不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悄悄给弟弟们递个眼色,让他们先忍着。 工作稳定后,刘光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一大爷刘海忠托人给儿子介绍对象,千挑万选,最后相中了一个干部家庭的女儿。 这门亲事让一大爷刘海忠更加得意,见人就夸:"我儿媳妇可是干部子女,家里条件好着呢!"为了给儿子撑场面,刘海忠几乎掏空了家底,买齐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这"三转一响",又在大院里摆了十桌酒席。 那天,一大爷刘海忠穿着崭新的中山装,红光满面地挨桌敬酒,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说实话,一大爷刘海忠给刘光齐的待遇是真的好,三转一响就算了,还单独给刘光齐谋划了居住的房子,一大爷刘海忠就指望刘光齐未来能够好好孝顺自己,所以才区别对待刘光天和刘光福。 一大爷刘海忠就没指望过这两个"废物点心"。 新婚的小两口起初住在聋老太太的房子里,当然,现在是一大爷刘海忠的房子了。 虽然不和公婆住在一起,但毕竟在一个院里。 新婚的小两口一开始都很满意。 但谁也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两个月,刘光齐就提出要搬出去住,说是单位分了房子。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把一大爷刘海忠炸懵了。 "单位分的房子能有咱家宽敞吗?"刘海忠拍着桌子质问儿子,"你是不是听了你媳妇的挑唆?" 刘光齐低着头不说话,其实搬走的主意确实是他和媳妇一起商量的。 新媳妇是个有文化的姑娘,刚嫁过来没几天就看见公公拿着皮带追打两个小叔子,吓得脸色发白。 晚上睡觉时,她拉着刘光齐的手说:"你们家怎么这样啊?你爸打人也太狠了,我看着都害怕。" 刘家从来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家庭文化,而新媳妇受不了这样的家庭文化。 若是刘光齐也是这样的人,未来也如此打自己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刘光齐叹了口气,把两个弟弟从小到大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媳妇。 说到动情处,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小伙子眼圈都红了:"我算是运气好的,挨打少。光天和光福可就惨了,小时候经常被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 刘光齐媳妇听得直掉眼泪:"咱们搬出去住吧,我受不了看你弟弟们挨打。再说,以后咱们有了孩子,难道也要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吗?" 刘光齐媳妇是有远见的,考虑到了下一代。 这句话戳中了刘光齐的心。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躲在被窝里,听着隔壁弟弟们的哭喊声瑟瑟发抖的场景。 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离开这个家。 现在机会来了,他不能再犹豫。 搬家的那天,一大爷刘海忠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他看着儿子和儿媳一件件往外搬东西,几次想开口阻拦,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最后只能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 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大哥离开,眼神里满是羡慕和不舍。 大哥有工作可以理解,而他们没有,他们还需要靠家里养活着,也就是靠一大爷刘海忠养活着,离开了就要饿死,他们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离不开而已。 何雨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想起前些年一大爷刘海忠为了得到聋老太太的房子,处心积虑的算计聋老太太,最后如愿以偿时的得意样子。 现在房子是到手了,可最疼爱的儿子却搬走了。 何雨柱摇摇头,心里暗想:这人啊,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留不住最想要的东西。 本以为何雨柱把一大爷易中海送走最大的受益者是刘海忠,现在看来,凡事都未必啊。 刘光齐搬走后,刘海忠的脾气越发暴躁,两个小儿子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有时候半夜里,整个院子都能听见刘光天或刘光福的哭喊声。 邻居们议论纷纷,都说刘海忠这是把对大儿子的怨气撒在了两个小儿子身上。 而搬出去的刘光齐,小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 周末偶尔回来看望父母,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带东西,但绝口不提搬回来的事。 一大爷刘海忠表面上对儿子爱搭不理,背地里却总跟老伴念叨:"光齐什么时候能回来住啊?"。 这个曾经在大院里耀武扬威的一家之主,如今只剩下满腹的失落和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把最好的都给了大儿子,为什么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 刘海忠并不知道,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第106章 受困受难的刘光福和刘光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光齐越来越少回到95号四合院了。 可以看出,刘光齐之前是为了稳住刘海忠才频繁的回来,假装孝顺。 现在是越来越少回来,甚至已经发展到几个月不回来了。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只是刘海忠想不到而已。 一开始一大爷刘海忠还认为是工作忙没有时间回来,所以也没过多过问。 他可以理解,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升官,到时候自己的脸上也有面。 所以努力工作没有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转眼已是深秋。 一大爷刘海忠背着手站在垂花门下,望着空荡荡的西厢房——那是刘光齐结婚时特意翻新的屋子,窗棂上褪色的喜字剪纸在风里簌簌作响。 窗台上那盆蟹爪兰已经枯萎了大半——那是刘光齐媳妇过门时带来的陪嫁,自打小两口搬去单位宿舍,就再没人记得浇水。 刘光齐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他有点想他最爱的大儿子了。 这一天, 邮差送来挂号信,全院都听见了瓷碗砸在地上的脆响。 一大爷刘海忠捏着调职通知书的手抖得像筛糠,纸页右下角"刘光齐"三个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调往石城了?他敢!"一大妈踮着脚收拾满地碎瓷片,听见丈夫的咆哮吓得一哆嗦。 谁也没想到,刘光齐不声不响的申请去了石城工作,并且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他的妻子也一起去了,这也是为何刘光齐好几个月没有回到四合院的原因。 刘光齐真正的做到远离四合院,远离刘海忠。 一大爷刘海忠把搪瓷缸掼在八仙桌上,茶水溅湿了玻璃板下压着的全家福。 照片里穿着呢子中山装的刘光齐站在中间,左右搂着两个弟弟,背后是父母骄傲的笑脸。 现在这画面像把钝刀子,一下下剐着一大爷刘海忠的心。 自己最爱的儿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离开四合院就算了,现在更是离开了四九城,自己这个家这么令他讨厌吗? 一大爷刘海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自己这么爱这个大儿子啊。 大儿子肯定还是爱自己的,而不是讨厌自己。 一大爷刘海忠有点后悔让刘光齐娶了这个干部子女,不然刘光齐没胆子离开四九城。 他认为是这个媳妇带坏了自己乖巧懂事的大儿子。 西厢房突然传来板凳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刘光福带着哭腔的告饶。 一大爷刘海忠无法发泄的怒火只能发泄在两个便宜儿子身上。 院里乘凉的老太太们交换着眼色,谁都没敢挪窝——自打上个月街道办宣布刘海忠为优秀大爷之后,连最爱管闲事的三大爷张自强都学会了装聋作哑。 何雨柱拎着饭盒经过月亮门,看见刘光天缩在墙角啃冷馒头,孩子手背上新鲜的竹条印子红得扎眼。 "造孽啊......"中院的李婶嗑着瓜子冷笑,"大儿子当官指望不上,拿小的撒气算哪门子本事?" 这话顺着穿堂风飘进中院,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手一抖,水壶咣当砸了脚。 她慌慌张张去捂小当的耳朵,却见何雨柱蹲在葡萄架下,正往刘光天兜里塞两个热乎乎的茶叶蛋。 不少大妈聊天的时候都会骂一大爷刘海忠不是人,这么打自己的孩子,真怕早晚有一天刘光福和刘光天会被打死。 冬至那天,邮递员又来了。 一大爷刘海忠盯着信封上的邮戳,手指头把信纸搓得哗啦响。 刘光齐在信里说新单位分了套两居室,叫光福、光天有空可以过去玩,却没有提刘海忠的名字。 信纸最后一行小字写着:"给光福光天捎了羊毛手套。" 言语之中轻描淡写的就把离家出走这件事给盖过了,而且对自己这个父亲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一大爷刘海忠把信纸团成球扔进炉子,火苗窜起来时,西屋再次传来皮带抽在棉裤上的闷响。 春节放鞭炮时,全院都看见刘家两个小的跪在雪地里擦自行车。 刘光天手上的冻疮裂了口子,血珠子滴在车轱辘上,被一大爷刘海忠一脚踹在后腰:"晦气!" 三大爷张自强实在看不下去,刚说了句"孩子知道错就得了",就被怼了回来:"我管教儿子要你多嘴?有功夫操心别人,不如想想自家的事!" 气的三大爷张自强表态再也不管他们家的事了。 三大爷张自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何雨柱看在眼里,知道刘海忠的下场不会好,毕竟,刘光齐离开了,还这么打刘光福和刘光天,未来会给你养老才怪了。 甚至,如今的刘光福和刘光天或许已经考虑学习自己的大哥刘光齐离开这个家。 只是这个时代找一份工作太难了,所以刘光福和刘光天如果就此离开,早晚都要饿死,才只能赖在这个家里。 距离刘光福和刘光天下乡的日子也不远了,下乡对于别人来说是灾年,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解脱啊。 只是这样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家庭文化下,还有多少父子情呢? 影视剧中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就狠狠的给刘海忠来了一波大的,直接搬空了他们家,而且还不给他们养老,现在这情况已经有所改变,但肯定不会往好的方面走,反而会向更坏的局面走。 因此,这辈子何雨柱可不是傻柱,才不会创办什么四合院养老院,到时候,就刘海忠虽然有3个儿子,肯定没人给他养老,下场可想而知。 何雨柱可不会给刘海忠留后路,虽然刘海忠是一大爷,但何雨柱也是食堂副主任,两人无论是在红星轧钢厂还是在四合院,都没什么交集。 可以说是你不犯我,我也不犯你的局面。 何雨柱是知道刘海忠是什么人,而刘海忠是摄于何雨柱食堂副主任的官威。 所以,且看刘海忠接下来会怎么走,从他开始算计聋老太太开始,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当然,这里何雨柱可不是为聋老太太鸣不平,毕竟,聋老太太有此下场,也是何雨柱的算计。 怎么可能会同情聋老太太呢? 第107章 刘光齐的戏份到此结束 作为95号院的一大爷刘海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好好教育好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 虽然刘光齐看起来很听话,而且刘海忠对他的打骂很少,但是刘光齐就是太聪明了,才会挣脱出刘海忠的束缚。 四合院的青砖在夕阳下泛着暗红,一大爷刘海忠在石榴树旁抽旱烟。 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像极了这些年在他心头忽闪忽闪的念想。 那棵石榴是刘光齐出生那年栽的,如今树皮皲裂如老人手背的皱纹,去年只结出七个歪嘴石榴,剥开来籽粒干瘪发白,嚼在嘴里尽是酸涩。 就像一大爷刘海忠心里那点念想,渐渐干瘪下去。 腊月里邮差踩着积雪进院时,一大爷刘海忠正给石榴树缠草绳。 汇款单上三百块钱的数目刺得他眼疼,汇款人栏里"刘光齐"三个字写得工整周正,倒像是特意练过的。 一大妈捧着单子像捧个暖炉,一大爷刘海忠却盯着附言栏里"春节快乐"四个印刷体字冷笑——连亲手写句吉祥话都嫌费事。 烟袋锅子磕在门框上震落一蓬积雪,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向灰蒙蒙的天空。 一大妈抹着眼泪说"孩子心里有家",他却把烟袋杆子往门框上磕得震天响——这钱分明是买断父子情的赎身钱。 二十年前的刘光齐生得白净,打小就懂得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胡同里卖冰棍的老王头最爱逗他:"三斤核桃两斤枣,核桃3毛1斤,枣两毛1斤,统共多少钱?" 孩子眼珠一转就报数,惹得大杂院里的邻居直咂嘴。 一大爷刘海忠蹲在门槛上听着,烟丝燃出半寸长的灰也舍不得弹——那会儿的烟灰都落在簇新的千层底布鞋上,鞋帮子还绣着如意云纹呢。 院里人都夸刘家祖坟冒青烟,竟养出个能心算如此了得的神童。 那时候的一大爷刘海忠也是非常的高兴,刘光齐有出息,是仅次于他当官的大事。 一大爷刘海忠当官了吗? 没有,所以刘光齐有出息是最大的事情。 街坊们都知道,一大爷刘海忠最得意的就是大儿子刘光齐打小会念书。 那时候的刘海忠还不是一大爷,一定要还是易忠海,但是比起没有子嗣的易忠海,刘海忠是完全看不上他的。 毕竟刘海忠有三个儿子,而且还有一个如此出息的儿子。 可惜的是,事情变好的太快。 刘光齐离家那年的事,院里人至今记得真切。 本来一大爷刘海忠对刘光齐是真的好,不仅婚礼大操大办,在人均缺房的年代,硬是从聋老太太那谋划了一套房子出来。 按道理,刘光齐应该好好孝敬刘海忠,毕竟刘海忠比起刘光天、刘光福来说,要好上一万倍了。 可惜的是,人心是最难计算的。 婚礼那天的石榴花开得正艳。 一大爷刘海忠把聋老太太的西厢房装修好了的时候,特意在窗前留了块空地:"等你们生了娃,正好再栽棵石榴树。" 新过门的儿媳妇却用高跟鞋尖碾着土块笑:"爸,光齐所里说要分楼房了。" 后来他才明白,那声"爸"叫得比冰棍还凉,楼房钥匙早在嫁过来前就揣在了姑娘的绣花手绢里。 比起搬离四合院,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刘光齐去了石城。 刘光齐就这么偷偷摸摸走了,之后说是组织安排的调令。 后来一大爷刘海忠才咂摸出滋味——哪有什么组织安排,分明是儿媳妇撺掇的。 那姑娘眼珠子太活泛,结婚前就总说"光齐这样的高材生该去大城市"。 可四九城不是最大的城市吗? 分明是希望离开四九城,离开刘家。 天高皇帝远,自己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了。 刘光齐走后第二年,一大爷刘海忠托人写了封信。 邮递员在院门口喊"石城退回"时,二小子刘光天正蹲着啃黄瓜,汁水顺着下巴滴在退信戳上。 一大爷刘海忠把信揣在怀里捂了三天,后来居委会发鸡蛋票,他掏信时带出半张撕碎的相片——是刘光齐小学得奖时拍的,蓝布褂子口袋里别着两支钢笔。 一大爷刘海忠是真的伤心了,为此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刘光天、刘光福。 受苦受累的两兄弟啊。 当然,一大爷刘海忠永远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石榴树今年又抽了新枝。 一大爷刘海忠半夜总听见院里窸窸窣窣响,披衣起来只见月光把树影投在青砖墙上,枝桠影子活像只向上攀援的手。 后半夜下雨时,他梦见三十年前栽树的光景:三岁的刘光齐踮脚往树坑里撒尿,说这样结的果子甜。 醒来发现烟袋锅里的火星引燃了枕巾,烧出个铜钱大的黑洞,倒是和树洞里霉烂的相片一个颜色。 立秋那天,一大爷刘海忠突然把石榴树拦腰锯了。 碗口粗的树干倒地时,惊飞一群在檐下做窝的燕子。 树墩的年轮密密麻麻数到三十圈,最外那圈细得几乎看不见。 一大爷刘海忠蹲着抽完三袋烟,突然抡起斧头把树墩劈成柴火——就像劈碎那些藏在蓝布褂口袋里的钢笔,劈碎写在汇款单上的印刷体祝福,劈碎所有关于"神童"的传说。 青砖院墙上最后一片夕阳褪尽时,新栽的香椿树苗在风里轻轻摇晃。 一大爷刘海忠摸着嫩叶想起,刘光齐小时候最讨厌这味道。 烟袋锅里的火光再次亮起来,照见砖缝里残留的石榴籽,像极了那年婚礼上新娘子耳坠晃动的玛瑙红。 所以,一大爷刘海忠是放弃了刘光齐了,而刘光齐呢? 刘光齐离开之后,这是他谋划许久的事情,自然不希望再次回归四合院。 无论是工作、人脉、金钱,刘光齐在石城都不缺。 本就生性凉薄,刘光齐自然也不会想着孝敬父母。 如果想着孝敬父母,就不会选择离开了。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刘光齐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回来的准备了。 哪怕未来刘海忠风光了,刘光齐也不准备回来了。 这就是刘海忠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所以,刘光齐的戏份到此结束了。 第108章 何雨柱劝娄半城离开 大灾难的阴霾逐渐散去,四九城的天空终于透出一丝久违的晴朗。 娄半城站在重新修葺的宅院前,望着墙角那株劫后余生的海棠,忽然想起何雨柱炖的佛跳墙——那坛子要文火煨三天三夜的功夫菜,就像这世道,总要熬过最艰难的时候才能尝到真滋味。 海棠树的枝桠在春风里轻轻摇曳,花瓣上还沾着前夜的雨露。 娄半城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这宅子刚修缮完毕时,工人们都说这棵老海棠活不成了,没想到开春后竟抽出新芽,如今又开得这样好。 就像他娄家,几次历经风雨,终究还是在这四九城站稳了脚跟。 "老爷,何师傅到了。"管家老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自从上次何雨柱帮助娄半城调查许大茂之后,娄半城又开始找何雨柱来做私厨了。 娄半城和何雨柱的关系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娄半城转身,看见何雨柱拎着个竹编食盒站在影壁前。 阳光透过镂空的砖雕,在他青布长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年不见,这厨子倒是越发精神了,眉宇间那股子倔强劲儿丝毫未减。 "柱子,可算把你盼来了。"娄半城快步迎上去,"上回你帮着查许大茂那档子事,还没好好谢你。" 何雨柱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揭开盖子,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娄先生客气了,这是我新琢磨的八宝鸭,您尝尝。" 娄半城夹了一筷子,鸭肉酥烂入味,八种山珍的鲜香层层叠叠在舌尖绽放。 他眯起眼睛,忽然叹了口气:"还是你做的最对味儿。这些年换了七八个厨子,没一个及得上你半分。" 酒过三巡,娄半城突然按住何雨柱斟酒的手。 八仙桌上那盏鎏金西洋座钟的齿轮声格外清晰,何雨柱看见对方眼底映着烛火,像两簇不安跳动的幽蓝。 "昨儿喜福楼的老周被带走了。"娄半城的声音混着茅台酒香,"他女婿在部队当参谋长的那个老周。" 何雨柱的筷子尖在糖醋鲤鱼的眼珠上悬停片刻,轻轻拨开了那粒黑珍珠般的鱼眼。 鲤鱼的眼珠在盘子里转了个圈,定定地望着天花板。 他想起上个月在菜市场看见的场景,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把"投机倒把"的小贩押上卡车,那人的布鞋都掉了一只。 何雨柱这几次来的目的就是建议娄半城离开,几次都没机会开口,时间紧迫,今天必须要开口了。 毕竟他资本家的身份太敏感了,留下来可能会丢下生命。 而且最好全家一起走,越早走越好。 娄半场也是政治敏感度很高的人,自然也感觉到社会的变化,若是继续留下来,那么生命不保,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娄先生,"何雨柱放下筷子,瓷器和红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听说南边现在查得不严。" 娄半城的手指在酒杯上敲出规律的节奏,那是他在思考生意场上大事所养成的习惯。"香江?" "没错。"何雨柱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个岛的形状,"现在不走,未来想要走都难了,那边适合人做生意,离开未必没有机会回来,看未来的发展情况。" 夜风穿过回廊,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娄半城望着墙上祖传的《清明上河图》摹本,画中汴河两岸的商铺酒肆热闹非凡,可他知道,那繁华底下藏着多少暗流涌动。 就像现在的四九城,表面平静,实则...... 半个月后,娄半城把何雨柱叫到书房。 紫檀木的箱盖掀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金条,在晨光中泛着沉甸甸的光泽。 "这些你拿着。"娄半城推过一张清单,"宅子里带不走的物件,能保管就保管,实在不行......"他顿了顿,"就处理掉吧。" 何雨柱接过清单,手指微微发抖。 明代黄花梨交椅、乾隆年间的粉彩瓷瓶、仇英的扇面......随便哪件放在后世都是天价。 他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娄半城从博古架暗格里取出个锦盒。 "这个你务必收好。"娄半城打开盒子,里面是枚温润如玉的田黄石印章,"我祖父当年在琉璃厂收的,算是我们娄家的信物。" 何雨柱接过印章,触手生温。 他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那些年攒下的宝贝——五年前从废品站捡到的宣德炉,前年在黑市换的成化斗彩杯,如今又要加上娄家这些传世之物。 这些在当下人人避之不及的"四旧",再过几十年,怕是拍卖行都要抢破头。 "您放心。"何雨柱把印章贴身收好,"等风头过去......" "不必等。"娄半城摆摆手,从抽屉里取出船票,"后天的火车到广城,再转道香江。"他苦笑着指指窗外,"连那棵海棠我都带不走,更别说这些死物了。" 送别那天下着小雨。 何雨柱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喷出的白雾渐渐模糊了娄家人的面孔。 他摸出兜里的印章,田黄石上"娄氏藏珍"四个篆字在雨水中愈发清晰。 回到空荡荡的娄府,他挥手间将那些古董家具尽数收入系统空间,连院角那株海棠都没放过——反正系统里有模拟阳光雨露的种植区。 三个月后,何雨柱在自家小院摆弄新得的收音机,突然听见广播里传来熟悉的名字。 他猛地站起来,茶水洒了一身。 那些没来得及走的资本家,到底还是...... "师父!"马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王师兄接了个大单子,说是要给......" "推了。"何雨柱关掉收音机:"从今往后,咱们只接街坊邻居的红白喜事。" 马华瞪大眼睛:"可那是......" "记住,"何雨柱摸出娄半城留下的怀表,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的全家福,"有些饭能吃一辈子,有些钱......"他望着四九城上空渐渐聚拢的乌云,"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进入系统空间。 娄家的紫檀家具在虚拟阳光下泛着暗红光泽,那株海棠正在特效营养液的滋养下抽出新芽。他抚过一件件将来价值连城的宝贝,忽然觉得胸口发闷——这些终究是别人的传家宝,是另一个时代的眼泪。 取出那坛埋了三年的花雕,何雨柱对着虚空举杯:"娄先生,保重。" 酒液入喉,烫得他眼眶发热。 窗外,1964年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覆盖了四九城所有的痕迹。 而特殊时代所引起的内乱,才刚刚开始。 第109章 时间线来到了1965年 娄半城走了,娄晓娥也跟走了,这比起影视剧中要提早了不少,这多亏了何雨柱,至少这样,娄家要少受很多罪。 娄晓娥跟许大茂的婚事也没成,这里面确实有何雨柱的一些功劳。 当然,许大茂并不知道,毕竟即便是何雨柱没有跟娄半城说许大茂的问题,娄半城但凡精明一些,也会对许大茂进行调查,结果就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影视剧中为何娄半城还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而许大茂也不在意这次的相亲失利,毕竟他的生活多姿多彩,不差娄晓娥一个。 只是感到惋惜,毕竟这是娄半城的女儿,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啊。 可以极大的满足许大茂的虚荣心。 但许大茂如今完全不想要被婚姻的枷锁固定住。 现在的许大茂继续过着潇洒的日子,只是他的父母一直帮助他找寻相亲对象,许大茂也照单全收,只是都没成。 他相信,就凭他的条件,晚点结婚,一样有很多姑娘会看得上他。 是他挑人,而不是别人挑他,许大茂就是如此自信。 而何雨柱也没有跟娄晓娥产生什么关系,毕竟这辈子的何雨柱已经有了纪淑芬了,就不捅娄子了。 事实上,娄半城不太想要娄晓娥跟着一起离开到香江的,但是何雨柱认为娄晓娥属于香江这个舞台,留下来并非好事。 去香江,娄晓娥是大小姐、企业家,留下来就是一个家庭主妇。 其实娄半城心里是非常可惜的,若何雨柱没有结婚,那么娄晓娥嫁给何雨柱是非常好的,毕竟何雨柱也是三代贫农。 但何雨柱知道,就他这个三代贫农的身份,也保不住娄晓娥,还不如让他离开。 毕竟他不是傻柱,对于娄晓娥可没有什么感情。 时间线也很快来到了1965年。 这一年也是影视剧开始的一年。 但是跟傻柱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如今何雨柱是儿女双全。 是的,纪淑芬又给何雨柱生了一个女儿, 1965年的四九城,春寒料峭中透着一丝躁动。 何雨柱拎着饭盒从轧钢厂出来,棉袄领子竖得老高,却挡不住胡同口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大儿子何子明抱着妹妹在看院子里的小朋友玩,一群小朋友正在院门口玩跳房子,见他回来。 大儿子何子明恭敬的喊了声"爸爸"。 纪淑芬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蒸笼里的白气模糊了她眼角新添的皱纹。 "傻站着干啥?"纪淑芬把热毛巾拍在他脸上,"听说许大茂又相了个文工团的?" 何雨柱擦着手冷笑:"他还没玩够呢,只是可怜他的父母早就想要抱孙子了。" 里屋传来收音机滋滋的电流声,正在播报"文艺工作者下乡"的通知。 天蒙蒙亮时,何雨柱梦见自己站在维多利亚港边上的茶餐厅里,玻璃窗外娄晓娥穿着布拉吉连衣裙,正在给一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擦嘴角的菠萝包渣。 何雨柱知道那是何晓,上辈子傻柱的儿子。 醒来时纪淑芬正在做早饭,何雨柱起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要想太多。 那场梦,就当是傻柱的残余灵魂的执念吧。 1965年的夏天,阳光透过四合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青砖地上。 这座95号四合院,早已不是影视剧中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大杂院。 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也改变了每个人的命运轨迹。 许大茂还没有成亲,也不知道还要玩几年。 一大爷易中海去了三线支援已经很多年,至今杳无音信。 刚开始还有书信往来,后来就渐渐断了联系,甚至连聋老太太过世,估计一大爷易中海都不知道。 院里老人们都说,三线建设艰苦,怕是凶多吉少。 他的房子现在是贾家租给了谢土根居住,也算是给他徒弟谋了一份福利了。 错,是徒弟媳妇,毕竟贾东旭也已经下线了。 聋老太太已经离世,一大爷易中海养着和刘海忠养着就是不一样,所以,聋老太太如此年轻就离世,跟刘海忠有很大的关系。 刘海忠当上一大爷后,腰杆挺得更直了。 每天早晨都要在院子里训话,内容无非是"要勤俭节约"、"要团结互助"之类。 一家子人的命运变化不大,刘光齐还是离开了,毕竟刘海忠从小到大打孩子的经历,他媳妇看不下去,所以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在受困受难着,刘海忠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院里经常能听到他家的哭喊声,没人可以改变刘海忠的想法,所以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在受困受难着。 阎埠贵现在是二大爷,精打细算的性子一点没变。 他家的饭桌上永远都是咸菜配窝头,偶尔吃顿白面都要算计好几天。 大儿子阎解成娶了于莉,阎解成只是临时工,而于莉没有工作,所以生活有多苦可想而知。 于莉常常站在院子里发呆,望着何雨柱家的方向。 当年她要是选了何雨柱,现在就是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的太太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连买块豆腐都要思前想后,没有办法决定。 纪淑芬现在可风光了,何雨柱对她言听计从,家里顿顿有肉,新做的的确良衬衫让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红不已,所以,于莉时常半夜惊醒,后悔当年做的决定。 至于贾家,虽然一大爷易中海离开了,但是他们家的日子依旧过得有声有色,不得不说,秦淮茹确实是有本事。 谢土根就跟影视剧中的傻柱一样,被秦淮茹吸血,也没有结婚,而谢土根的性格又不是特别的有人缘,因此也没人给他指点,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 1965年的夏天特别热,四合院里的生活却依然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早晨,各家各户生火做饭的炊烟准时升起;中午,下班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回来吃午饭;傍晚,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大人们坐在树下乘凉聊天。 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细细品味,每个人的命运都在时代的浪潮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夏日的晚风吹过四合院,带来一丝凉意。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院子里每个人的故事。 1965年,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第110章 何雨水高中毕业了 1965年也有一个大事发生,何雨水终于高中毕业了。 很遗憾,这一世的何雨水虽然条件变好了,何雨柱也非常照顾她,没有如傻柱一样不管她,让她在担心受怕中学习。 但是有时候读书确实是看天赋的,何雨水虽然很努力的学习了,但最终还是只能高中毕业,没有考中大学。 当然,这年头的高中生也很厉害了,只是不如大学生。 这也可以理解,这年头的大学生,那都是人中龙凤,含金量还是非常高的。 所以读书确实是看天赋,尤其是到高端局,没有天赋,哪怕再努力也无法考上大学。 高考放榜那天,何雨水倒比哥哥想得开。 她蹲在四合院门墩上啃着冰糖葫芦,看胡同里几个落榜生哭哭啼啼走过,反倒安慰起何雨柱:"我们班主任说了,现在全国每年大学录取率还不到5%,能高中毕业已经超过八成同龄人了。" 这话倒不假,1965年全国高校招生仅16.7万人,能考上大学的确实都是天之骄子。 而且,这还是特殊时期前的最后一次高考,所以,何雨柱也没让何雨水复读。 这一年的的夏天,四合院里的槐花开得正盛,何雨水抱着崭新的高中毕业证书蹦蹦跳跳跨进院门时,何雨柱正在葡萄架下剁排骨。 刀刃与案板碰撞的脆响里,他抬头看见妹妹马尾辫上沾着的槐花瓣,恍惚想起十二年前那个蹲在蜀香楼啃包子的小丫头——油渍麻花的棉袄袖口还打着补丁,如今竟已出落成穿着浅蓝的确良衬衫的亭亭少女。 何雨柱不得不感慨一句,时间过得好快。 "哥!纺织厂给我分宿舍啦!"何雨水把印着红章的分配通知拍在石桌上,玻璃糖纸般透亮的阳光透过葡萄叶,在她浅蓝的的确良衬衫上投下斑驳光点。 何雨柱用围裙擦着手,发现通知书边角印着纺织厂标记,突然笑出声:"这不跟你嫂子成同事了?" “是啊,两个人有的照应了。”何雨水欢快的回答道。 纪淑芬是在医院里上班,还是小护士。 此时的纪淑芬正在里屋叠护士服,闻言探出头来。 她从护校毕业分配到医院一直干到现在,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水果硬糖,这会儿正往何雨水嘴里塞了颗橘子味的。 "厂区和我们职工医院就隔条马路,中午吃饭我带你认路。"她说话时眼角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小虎牙。 纪淑芬也嫁入何家许多年了,姑嫂的感情还是非常好的。 纪淑芬一直都有上班,那两个孩子谁带呢? 两个孩子早上被送到丈母娘家,晚上回来再接回来。 这里也是要感谢两位老人的帮扶。 晚饭时收音机里播着广播,何雨水叽叽喳喳讲着毕业典礼的趣事。 她说班主任王老师戴着老花镜念成绩单时,粉笔灰落满了他的中山装肩膀;说班长李卫国考上了北大物理系,临别时偷偷往她课桌里塞了本《红岩》;说纺织厂的劳资科长来学校挑人时,盯着她黑板报上的粉笔字看了好久。 "我们班四十个人,就五个考上大学的。"何雨水夹了块红烧排骨之后说道。 何雨柱往她碗里又添了勺土豆炖牛肉。 他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副食店买了凭票供应的排骨和鸡蛋。 此刻厨房梁上还挂着用草绳系着的五花肉,那是准备明天包饺子用的——大灾年之后,物资变好了,何雨柱更敢吃一些好吃的了,尤其是何雨水高中毕业这么大的事情。 晚上睡觉之前,崭新的票子还带着油墨香:"明儿个哥带你去百货大楼扯块呢子料,做身新工装。"他打量着妹妹修长的身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要藏青色的,耐脏。"何雨水正把毕业证书往墙上钉,闻言扭头做了个鬼脸:"知道啦,现在怎么那么啰嗦了。" 纺织厂报到的日子是个晴天。 何雨水穿着新做的工装裤站在厂门口,看纪淑芬熟门熟路地跟保卫科打招呼。 厂区广播正放着《纺织姑娘》,空气里飘着棉纱特有的清香。 宿舍是八人间,她的铺位靠窗,枕巾下压着何雨柱悄悄塞的十块钱和粮票。 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那天,何雨水踩着凤凰牌自行车冲进四合院。 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是厂里发的劳保手套和两块香皂。 她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个纸包:"看!"展开是块墨绿色的呢子料,"给嫂子做件列宁装,剩下的边角料还能给你缝个袖套。" 何雨柱正在腌冬天用的雪里蕻,闻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他想起上个月去厂里送饭时,隔着车间玻璃看见妹妹在纺织机前穿梭的身影——那么高的个子,弯腰接线时却灵活得像尾鱼。 此刻夕阳透过葡萄架照在石桌上,那块呢子料泛着细腻的光泽,他突然意识到,当年那个被何大清抛弃的小女孩,终于长成了能给自己买呢子料的大人。 每月十号发工资,何雨水会雷打不动出现在王府井百货。 她特别钟爱三楼的"新风霞"专柜,那些镶着金线的布拉吉连衣裙要她半个月工资,但何雨柱总在布票里夹着额外补贴。 何雨水平时住在职工宿舍,偶尔才会回来,何雨柱没有找他要工资,而是让他自己管钱,何雨柱得到了娄半城的一大笔横财,可以说不缺钱了。 何雨水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规划了,何雨柱不打算再多管她了。 因此,何雨水有自己的一份工资,而且不需要补贴何雨柱的情况下,一个人过的也是非常潇洒快活。 何雨柱认为,女孩子要富养,这样不会轻易被其他不靠谱的男人给勾走。 他相信这一世何雨水不会早早的高中毕业就结婚生子了,最后找了一个小片警,然后被婆婆欺负。 上一世的何雨水为何如此,大半也是怪傻柱没给他安全感,所以早早的被一个小片警娶走了。 而这一世,18岁的何雨水表现的还是一个孩子一样,依旧很潇洒的玩耍。 如今没有经历太多的苦难的何雨水,身高有接近170,身材苗条,长的也漂亮。 这一辈子一定会会找一个很好的老公,而不会如上辈子一样过憋屈,连自己的哥哥都照顾不过来。 这大概就是何雨柱现在的想法了。 第111章 快乐一家亲 自从何雨水高中毕业之后,没有学习的压力,那是彻底的放飞自我。 周末睡到自然醒,再也不用天不亮就爬起来背单词、做习题,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 学习的苦,谁吃谁知道。 她常常穿着碎花布裙子,趿拉着塑料凉鞋在院子里转悠,偶尔帮嫂子纪淑芬摘摘菜,更多时候是坐在枣树下发呆,任由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是她过去十几年从未体验过的。 "雨水,把豆角摘了!"纪淑芬的声音从厨房窗口飘出来,惊飞了枣树上打盹的麻雀。 何雨水应了一声,却仍盯着自己晃动的脚尖发呆。 塑料凉鞋底沾着几片枣花,随着她晃腿的动作簌簌落下,在砖缝里积成小小的花冢。 三个月前还攥着钢笔写模拟卷的手指,此刻正无意识地捻着裙摆上的线头。 这样的日子,何雨水似乎有些不适应。 而何雨柱压力也少了许多。 作为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他平日里工作繁忙,还要操心何雨水的学业。 如今何雨水顺利毕业,虽然没能考上大学,但好歹拿到了高中文凭,进入了纺织厂工作,也算是体面工作。 他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 毫不夸张的说,一家三职工,这样的家庭在当时绝对是顶级的。 每天下班回家,何雨柱的脚步都比往日轻快。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聊的何雨柱拉着纪淑芬、何雨水一起窝在家里打扑克牌。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正好。 何雨柱从柜子里翻出一副泛黄的扑克牌,牌边已经有些磨损,但洗牌时依然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雨柱想这一口已经很久了。 "来来来,今天咱们玩个新鲜的。"何雨柱笑眯眯地招呼着妻子和妹妹。 玩法就是争上游。 事实上,"争上游"扑克牌玩法最早可追溯至1958年,所以,何雨柱早就想玩了。 在没有电视、手机的年代,实在是太无聊了。 他在厂里听工友们说起过这个游戏,据说既能锻炼脑子,又充满趣味性。 而21世纪的何雨柱自然也会这个玩法,因此"争上游"也不是何雨柱发明的,纪淑芬、何雨水都知道玩法。 但是斗地主就不一样了,那可是90年代才发明的,因此玩腻了"争上游"之后,何雨柱可以考虑玩斗地主。 纪淑芬在纺织厂的医院工作,平时和同事们午休时也会玩上几把;何雨水则是从同学那里学来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在家里玩。 只是之前何雨水要考高中,考大学,压力很大。 每天放学回家就是埋头苦读,连吃饭都是匆匆扒拉几口。 何雨柱和纪淑芬虽然想玩,但是两个人也玩不了,也怕到时候影响到何雨水的学习,那就因小失大了,因此也算是忍住没在家里玩。 如今有了何雨水的加入,就够人了。 何雨水坐在桌前,看着何雨柱熟练地洗牌、发牌,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格外珍贵。 "先说好规矩啊,"何雨柱一边洗牌一边说,"单张、对子、三带一都能出,顺子最少五张,炸弹管一切。"他的手指粗短却灵活,扑克牌在他掌心翻飞,发出清脆的响声。 "哥,你这手法挺专业啊。"何雨水接过牌,笑着说。 "那可不,你哥玩牌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可是打遍全连无敌手。"何雨柱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纪淑芬在一旁打趣道:"吹吧你就,上次和老张他们玩,输得连烟钱都没了。"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何雨柱一向定力不错,很少玩很大。 三人笑作一团,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这可谓是何家一家亲,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第一局,何雨水还不熟悉规则,频频出错牌,毕竟之前只是知道规则,很少玩。 何雨柱也不着急,耐心地给她讲解:"这个2是最大的,可以压任何牌...三带一要出四张牌..."纪淑芬看着兄妹两俩认真的样子,眼里满是柔情。 第二局开始,何雨水渐渐掌握了诀窍,居然连续出了几手好牌,把哥嫂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主要也是运气好,连续抓了几把的炸弹。 "可以啊,雨水,学得挺快!"何雨柱惊讶地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高中毕业的人才,可聪明着呢。"何雨水调皮地眨眨眼。 纪淑芬假装生气:"好啊,你们兄妹两俩联手欺负我是吧?看我这把怎么收拾你们!" 毕竟在这个60年代,缺少很多的精神食粮,怎么办? 电视机是稀罕物,收音机也不是家家都有。 能够一家人窝着家里玩扑克牌,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窗外偶尔传来自行车的铃声和邻居们的说笑声,与屋里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生活画卷。 玩到兴头上,何雨柱提议来点彩头:"咱们输的人明天洗碗怎么样?" "哥哥,你这是给自己挖坑啊。"何雨水笑道,"嫂子可是咱们厂有名的扑克高手。" "怕什么,你哥我当年..." "打遍全连无敌手嘛!"姑嫂俩异口同声地接道,三人又笑作一团。 夜深了,煤油灯的光晕笼罩着小小的牌桌。 何雨水看着哥哥、嫂嫂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脸庞,突然有些感慨。 这样平凡的夜晚,这样简单的快乐,或许就是生活最美好的模样。 她想起同学们谈论的未来和理想,此刻却觉得,能陪在哥嫂身边,共享天伦之乐,比什么都重要。 "再来一把?"何雨柱意犹未尽地问。 "来!"何雨水响亮地应道,伸手帮着哥哥洗牌。 纪淑芬看着兴致勃勃的兄妹俩,笑着摇摇头:"你们啊..."但手上已经利落地整理好了牌堆。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副扑克牌,三个相亲相爱的人,就足以编织出最温暖的记忆。 何雨水想,等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要把这样的快乐传递下去。 屋外,夏夜的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一天的燥热;屋内,欢声笑语仍在继续,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之后何雨柱又弄出了斗地主的玩法,当然,现在不敢这么叫,只能说是2打1. 总之,何雨柱一家一段时间就这样窝着一起玩牌,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苦难的日子虽然难熬,但日子不就这么消磨着过嘛。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第112章 傻柱偷鸡?剧情开始了 何雨水上班之后每周末都会回来,一方面看看自己的侄子,侄女。 另一方面也是回来吃点好吃的,毕竟何雨柱做的菜那是非常好,比起食堂的大锅饭好太多了,更何况何雨水从小吃何雨柱的饭菜长大,自然知道差距。 可不会有苦硬吃,放着好东西不吃。 当然,何雨水也会补贴一些家用,何雨柱没有收何雨水的工资,所以,何雨水每次都会买一些东西带回来。 这一天,夕阳的余晖透过四合院斑驳的木门斜斜地洒进来,何雨水提着沉甸甸的布兜跨过门槛,布兜里的母鸡扑腾了两下翅膀,引得院子里跳皮筋的孩子们一阵嬉笑。 西厢房飘来的炒菜香混着花椒的辛香钻进鼻孔,她抬头看见大哥何雨柱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铁勺在锅沿敲出清脆的声响:"来得正好,今儿有新鲜豆腐。" 何雨水把布兜放在地上,那只芦花鸡立刻扑棱着翅膀想要挣脱。 何雨柱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蹲下身熟练地抓住鸡翅膀,拎起来掂了掂分量:"挺肥的,供销社老张给的?"何雨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麦乳精:"车间王大姐教我用工业券换的,给孩子们补营养。" 见到何雨水带领一只鸡回来,何雨柱也没说什么,就当给家人补身体了。 厨房里,何雨柱杀鸡的动作行云流水。 滚水烫过鸡毛后,菜刀在鸡脖子上一抹,血滴答落进搪瓷碗里。 何雨水蹲在旁边剥蒜,兄妹俩的影子被煤炉的火苗投在墙上,随着翻炒声轻轻摇晃。 砂锅里的鸡汤渐渐沸腾,浓郁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院时,正赶上这香味最浓的时候。 他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傻柱做的炖鸡是真的香啊,不愧是小灶厨师。" 四合院里有条件隔三差五的吃顿荤食的,也就何雨柱家,没办法,一家三职工,这条件顶好。 许大茂抽着鼻子往中院走,想去看看自己的两只小母鸡今天有没有下蛋,结果刚走到鸡笼前就愣住了——竹篾门歪在一边,笼子里只剩下一只鸡。 "我的鸡呢?"许大茂甩下公文包,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连根鸡毛都没见着。 他猛地想起何雨柱家今天炖鸡,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定是傻柱偷了他们家的鸡。 许大茂火气"噌"地窜了上来,脑子一热,转身就朝何雨柱家冲去。 "傻柱!你还要脸不要?偷鸡偷到爷们头上了!"许大茂一脚踹开厨房门,震得碗柜玻璃嗡嗡作响。 何雨柱掂着菜刀转身,油点子还在围裙上冒着热气:"把你那粪勺子嘴给我闭上,这鸡是我妹子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话之后,何雨柱才反应过来,原来剧情开始了,何雨柱日子过的都忘记这是个影视世界了。 也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何雨柱都忘记找许大茂算账了,毕竟许大茂一脚踹开厨房门,这是打何雨柱的脸啊。 这一世棒梗也没去食堂偷酱油啊? 大概率是贾家跟何家不熟,棒梗没胆子去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偷酱油了。 反应过来的何雨柱也淡定,反正傻柱被冤枉偷鸡的事情可不能再次发生了。 自己可不是傻柱,会被冤枉偷鸡,傻柱的故事,一切都是从偷鸡开始的,现在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放屁!全院就你炖鸡,不是你是谁?"许大茂扯着嗓子朝外喊,"一大爷!您来评评理!" 许大茂的大嗓门早已经惊动了四合院,一大爷刘海忠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一大爷刘海忠端着搪瓷缸子踱过来,茶叶沫子沾在胡子上:"柱子啊,真是雨水买的得有凭证吧?" 何雨柱手里的菜刀"当啷"剁进案板:"要不现在去派出所报案?我妹子买的鸡可是有凭证的,不是你许大茂说一句偷鸡就偷鸡。" 中院渐渐聚满了人。 二大爷阎埠贵扶眼镜的手直发抖:"老刘,要不开个大会?" 何雨水突然从人堆里挤出来,工作证啪地拍在石桌上:"鸡是我在朝阳菜市买的,摊主姓马,要不要现在骑车去对质?" 许大茂见兄妹俩如此硬气,心里已经信了八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我不管,不是傻柱偷的,也得找出谁偷的鸡,肯定是四合院的人干的!" “反正我的鸡肯定是没了,你们一定要给我找出来。”许大茂说道。 何雨柱尝了尝鸡汤的咸淡,头也不抬地说:"你们有空在这儿闹,不如赶紧去找鸡,说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飞出来了。" 何雨柱嘲讽的语气很明显,一大爷刘海忠被这话气得胡子直抖:"开会!必须开会!" 这何雨柱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一大爷刘海忠非常生气,本来刘光齐离开家之后,一大爷刘海忠的脾气就非常不好,这下更是火山爆发了。 夜幕完全笼罩四合院时,八仙桌已经摆在院子中央。 三盏马灯吊在晾衣绳上,晃得人脸忽明忽暗。 何雨柱大马金刀坐在条凳上,脚边的砂锅还在冒热气。 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二大爷阎埠贵清了清嗓子:"今天这个会,主要是解决许大茂家丢鸡的问题。柱子,你说鸡是雨水买的,有什么证据?" 何雨水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朝阳菜市老马开的,上面有日期,今儿下午四点买的。" 许大茂凑过去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嘴硬:"那我的鸡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何雨柱端起砂锅往屋里走,丢下一句:"以后搞清楚再嚷嚷,别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何雨柱才不管这些事情,剩下他们能否找出是棒梗偷鸡,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破烂事,自己可不想要参与。 何雨水跟着大哥进屋,小声问:"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何雨柱笑了笑:"慌什么?咱们行得正坐得直。" 他舀了一碗鸡汤递给妹妹,"趁热喝,凉了就不香了。" 鸡汤的热气氤氲中,何雨水看着大哥淡定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从小照顾她的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可靠了。 第113章 秦淮茹不打自招! 何家。 何雨柱和何雨水正在喝鸡汤的时候,纪淑芬领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好啊,你们两兄妹在吃独食啊。”纪淑芬看到何家两兄妹已经吃上了调笑的说道。 “爸爸,姑姑你们吃独食,吃独食!”两个孩子也跟着起哄,逗得何雨柱和何雨水哈哈大笑。 可以看出何家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 何雨柱放下碗筷,给纪淑芬母子三人端了三碗鸡汤一起吃。 何雨柱家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映出一片温暖的黄晕。 鸡汤的香气还在屋子里飘荡,纪淑芬给两个孩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着对何雨柱说:"这汤炖得真鲜,比外头饭馆的还香。" 何雨水正收拾碗筷,闻言抬头笑道:"嫂子要是喜欢,明天我再买只鸡来炖。" 两个孩子一听,立刻拍手欢呼:"姑姑最好了!" "今儿个院子里怎么这般热闹,倒像是要开大会似的,可有些日子没这般阵仗了。"纪淑芬轻蹙眉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不是许大茂家那只芦花鸡叫人顺走了,"何雨柱掸了掸衣袖,冷笑道,"方才还红口白牙地往咱们家头上扣屎盆子。多亏雨水留着买鸡的票据,要不今儿可要唱一出窦娥冤了。" "这许大茂怎么平白污人清白?"纪淑芬的柳叶眉倏地竖起,像两柄出鞘的绣春刀,"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甭搭理他,"何雨柱摆摆手"咱们行得正坐得直,任他东南西北风。" "嗯。"纪淑芬轻轻颔首,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应和着这话语。 ? 此时四合院的大会没有因为何雨柱的离开而结束。 屋外的争吵声隐约传来,何雨柱走到门口张望,只见中院已经围满了人。 许大茂叉着腰站在石阶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我那可是下蛋的芦花鸡!偷鸡贼必须赔钱!" 一大爷刘海忠端着搪瓷缸子,眉头皱成个川字:"大茂啊,要不每家凑点钱......" "凭什么啊!"二大爷阎埠贵突然从人堆里挤出来,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我家又没偷鸡!" 这话引得院里几个年轻媳妇噗嗤笑出声。 吃完饭后何雨柱剔着牙出来,在一个角落坐下,准备看热闹。 看到一大爷刘海忠依旧没办法找到自己的母鸡,翻来覆去的就是要人自己站出来。 许大茂感觉这事靠一大爷刘海忠是靠不住了,于是囔囔着要去报公安,让公安来评理,找偷鸡贼。 秦淮茹站在人群边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 她下午发现棒梗衣兜里的鸡毛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此刻听着许大茂嚷嚷要报警,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事实上在开大会之前,她就问过棒梗,可棒梗死活不承认。 倒是小槐花天真地说漏了嘴:"哥哥做的叫花鸡最好吃。" 这才让秦淮茹确认了偷鸡的就是自家儿子。 "报什么公安,不就一只鸡,多大点事儿啊。"秦淮茹强作镇定地站出来说话,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果然,许大茂那双小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哟,秦姐这么着急,该不会知道是谁偷的吧?"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在秦淮茹和贾张氏之间来回扫视。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炸了毛,二话不说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干嚎:"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这招她用了十几年,往常总能唬住人,可今天院里人却都站着没动。 三大妈甚至撇撇嘴:"又来这套。" 几个半大孩子起哄:"肯定是棒梗!他上次还偷过张婶家的枣!" 这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就要撕那孩子的嘴,被二大妈拦腰抱住。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搪瓷缸子摔在地上叮当作响。 "都静一静!"一大爷刘海忠猛地敲响铜盆。 他目光扫过人群,在秦淮茹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也算是明白了一切。 一大爷刘海忠突然叹了口气:"这样吧,大茂你说个价,这钱......" "10块!少一分都不行!"许大茂伸出巴掌,"我那芦花鸡一天能下两个蛋!"其实谁都知道他在漫天要价,可眼下这情形,分明是要秦淮茹家吃个哑巴亏。 何雨柱蹲在墙根,把玩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石子。 他瞧见秦淮茹眼眶发红地翻遍所有口袋,最后只凑出三块八毛钱。 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说许大茂这是要喝他们家的血。 二大爷阎埠贵突然阴阳怪气地插嘴:"要我说啊,这偷鸡摸狗的习惯可不好,得好好管教......" "阎老西你什么意思!"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就要扑过去。 就在这当口,谢土根突然站起身,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10块钱拍在石桌上:"这钱我出了"说完扭头就走,留下满院子人面面相觑。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大家也是一哄而散了。 谢土根躺在床上,听见隔壁贾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和竹条抽在皮肉上的闷响。 他翻了个身,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横七竖八的格子。 夜深了,95号四合院终于恢复平静。 此时的贾家,秦淮茹看到贾张氏以及孩子们睡着了,悄悄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贾张氏其实没睡,事实上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秦淮茹去干嘛。 毕竟她跟谢土根的事情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他怂恿棒梗拒绝改嫁,或许谢土根已经跟秦淮茹结婚了。 而贾张氏对如今的情况很满意,只要秦淮茹不改嫁,还养着他这个婆婆,他就什么都不管。 反正秦淮茹在自己的逼迫下已经上环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且谢土根偶尔的接济对于贾家来说也是占便宜,能让贾家的日子更好过,这点贾张氏很满意。 谢土根正在床上发呆,忽然,轻微的叩门声响起,秦淮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钻进来:"土根哥,钱我明天一定还你......" “咋俩不用说这些,要不是棒梗阻拦,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谢土根开门叹气说道。 “土根哥,我对不起你。”秦淮茹哭哭唧唧的说道。 秦淮茹也不磨叽,用行动来感谢谢土根,迅速脱了衣服,钻进了谢土根的被窝。 第114章 许大茂拿捏秦淮茹要他介绍秦京茹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枣树枝丫,洒在青砖地面上。 何雨水拎着扑棱翅膀的芦花鸡跨进院门时,鸡爪上还沾着副食店门口的新鲜泥点子,之前答应了两个侄女要再给他们买鸡炖来吃的,作为姑姑,可不能食言啊。 此时,许大茂正蹲在影壁旁刷牙,满嘴白沫地凑上来:"雨水妹子,这鸡......" 话音未落,何雨水"啪"地将发票拍在他蓝布工装前襟,票据边角在晨风里簌簌作响:"看清楚了,国营副食店三斤二两,要不要去供销社对账本?" 许大茂被发票戳得后退半步,牙膏沫子顺着下巴滴在解放鞋上。 许大茂碰了一鼻子灰,嘟嘟囔囔地走了。 谁让之前冤枉了何家,如今自然不好意思,尤其是面对何雨水。 许大茂暗自思忖:"堂堂七尺男儿,何须与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面对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连计较都显得多余。 ? 堂屋里传来奶声奶气的背诵声:"三三得九,三四十二..."。 纪淑芬握着竹尺点在泛黄的乘法表上,两个孩子听到何雨水的声音突然尖叫着冲出来。 何雨水弯腰接住扑来的两个孩子,鸡翅膀扫过孩子红扑扑的脸蛋,惹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可以看出何雨水和两个侄子、侄女的关系挺好,毕竟何雨柱养大了何雨水,如今面对自己哥哥的孩子,自然尽心尽力。 虽然何雨水这一世没有考上大学,但何雨水并不是白眼狼,知道自己哥哥的不容易,所以加倍的对待自己哥哥的孩子。 这才是真正的亲兄妹该有的关系,尤其是在父亲离开、母亲去世的情况下。 院角石磨旁,何雨柱正就着青石磨刀,"嚓嚓"声惊飞了枣树上打盹的麻雀。 他举起菜刀迎着朝阳看了看,刀刃在光线下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淑芬,把去年晒的榛蘑泡上!中午吃小鸡炖蘑菇吧。" “好嘞!”纪淑芬爽快的答应道。 鸡汤的香气再次飘满四合院时,中院传来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声。 何雨水盛汤的手顿了顿,纪淑芬叹了口气,把最大的一只鸡腿夹到何雨柱碗里。 两个孩子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问:"爸爸,棒梗哥哥为什么哭呀?" 何雨柱嘬着牙花子,目光越过院墙望向贾家的方向。 许久,他摸了摸孩子们的头说:"记住了,做人要堂堂正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话说得文绉绉的,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纪淑芬"噗嗤"笑出声,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窗台上的月季开得正艳,有花瓣随风落在鸡汤里,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晚饭过后,何雨水端着一碗茶走了过来,对着洗碗的何雨柱神秘兮兮地说道:"哥,你猜我今早看见什么了?" 何雨柱头也不抬:"看见秦淮茹从谢土根屋里出来是吧?" "你怎么知道?"何雨水惊讶地瞪大眼睛。 何雨柱洗完最后一个碗后淡淡道:"这院子里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别人家的事情少管,尤其是贾家。" “哦,知道了。”何雨水无所谓的说道,毕竟这些年也习惯了。 这已经不是何雨柱第一次叫何雨水别管贾家的事情了,很多、很多次了。 何雨柱才不会管贾家的事情,秦淮茹没了一大爷易忠海的帮扶,这几年根本构不成威胁,如今有谢土根,更不会来找何雨柱,何雨柱高兴还来不及呢,才不会管贾家的破事。 时间线回到昨晚。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宁静。 棒梗偷鸡的事情虽然表面上被谢土根扛了下来,但许大茂心里清楚,真正的“贼”是谁。 他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会散会后,众人散去。 许大茂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悄悄跟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见是许大茂,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上自己。 许大茂示意秦淮茹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去。 “秦姐,咱们聊聊?”许大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 秦淮茹强装镇定,勉强笑道:“大茂兄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许大茂冷哼一声:“明天?明天我怕你就没机会了。棒梗偷鸡的事情,你以为就这么完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里忐忑不安,她压低声音道:“你……你想怎么样?” 许大茂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很简单,你给我介绍秦京茹,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否则,我现在就去报公安,让棒梗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事可以做。 秦京茹是她的堂妹,住在秦家村,年轻貌美,性格单纯。 许大茂怎么会知道她? 原来,前些日子许大茂去秦家村放电影,偶然见到了秦京茹,顿时被她的美貌吸引,一直想找机会接近她。 如今,棒梗偷鸡的事情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 秦淮茹知道,许大茂是个阴险狡诈的人,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一定会把事情闹大,倒不如促成这件事,自己还能捞些好处。 而且棒梗虽然顽皮,但毕竟是她的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秦淮茹假装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好,我找个机会带京茹来跟你见一面。” 许大茂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大茂这人不差钱,知道秦淮茹需要的是什么。 回到家里,秦淮茹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棒梗,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许大茂拿捏住了,可为了孩子,她别无选择。 秦淮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这个念头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她柔软的心房。 这次的偷鸡事件,许大茂白便宜得到了10块钱,还得到了跟秦京茹相亲的机会,许大茂这一晚上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第115章 许大茂和秦京茹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啊 第二天清晨,秦淮茹特意换了件半新的蓝布褂子,挎着布包往秦家村走去。 初秋的乡间小路上,露水还未散尽,打湿了她的布鞋。 她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似的,可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脚步又突然凝滞了。 秦淮茹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又调整好心情,继续前进。 到了秦家,见到秦京茹时,她心里更加愧疚。 秦京茹正在院里晾晒新收的玉米,金黄的穗子铺了满地。 听见木门吱呀响,抬头见是堂姐,顿时像只欢快的雀儿扑过来。 "姐!"她沾着玉米须子的手攥住秦淮茹的衣袖,"上回你说要给我带的头绳带了吗?." 秦京茹天真烂漫,对堂姐的到来十分开心,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京茹,姐这次回来,是想带你去城里玩几天,顺便……给你介绍个对象。” 秦京茹一听,脸顿时红了,羞涩地说道:“姐,我还小呢,不急。” 秦淮茹叹了口气:“京茹,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姐给你介绍的人条件不错,你去见见,就当是散散心。” “这人叫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放映员,是城里人,你不是一直想要嫁入城里吗?这是一个机会。”秦淮茹捻起一粒玉米放进嘴里咀嚼,甜味里泛着苦,"城里户口,月月有细粮。" 秦京茹见堂姐说了这么多,也不好再推辞,再加上一直羡慕嫁入城里的姐姐,便点头答应了。 跟秦京茹的父母说明了原因,也欣然同意。 进城的班车上,秦京茹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那些倒退的杨树把天空割成碎片。 秦淮茹摸到她冰凉的手指,才发现堂妹在发抖。 "姐,"玻璃映出少女水润的眼睛,"城里人......真能瞧得上咱?" 车厢后排飘来劣质烟的味道,混着售票员报站声,把秦淮茹的回答撕得七零八落。 回到城里后,秦淮茹安排秦京茹和许大茂见了面。 国营饭店的玻璃转门映出三个扭曲的人影。 许大茂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咔作响,他今天特意抹了头油,发丝亮得像上了釉的陶器。 许大茂在国营饭店摆了桌,一见秦京茹,眼睛都直了。 红烧肉油光锃亮,白面馒头堆成小山。 他给秦京茹夹菜时,筷子故意在姑娘手背上多停了两秒。 "尝尝这个。"他推过碗冰糖肘子,肥肉颤巍巍晃着油花。 许大茂殷勤地给秦京茹夹菜倒水,嘴里说着甜言蜜语。 秦淮茹看见堂妹盯着那碗肉,喉头动了动——去年闹饥荒时,这丫头为给弟弟省口粮,饿得啃过树皮。 回去的路上飘起细雨。 秦京茹突然在胡同口站住,雨丝在她睫毛上凝成小珠子。 "姐,那人......"她绞着衣角,粗布衣裳下摆还沾着乡间的泥点,"他看我的眼神,像咱村二流子盯老母鸡。" 秦淮茹猛地攥紧手里的油纸伞,竹制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秦淮茹心里一酸,强笑道:“京茹,许大茂条件不错,在厂里也有地位,你嫁给他不会吃亏的,婚后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好。” 秦京茹低下头,没有说话。 另一边,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回到家里,心里盘算着如何尽快把秦京茹娶到手。 他觉得自己这次真是赚大了,不仅白白得了10块钱的赔偿,还得到了接近秦京茹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四合院的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但暗流涌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生活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所有人都牢牢地束缚在其中,无法挣脱。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充满了迷茫。 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和变数。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事实上,命运往往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秦京茹第二次进城是红星轧钢厂放电影,秦淮茹带着秦京茹来看电影,顺便再次介绍给许大茂认识。 秦淮茹认为许大茂的条件不错,而自己跟秦京茹又是姐妹,同在一个院子里,可以更好的帮扶。 因此,虽然许大茂要挟自己,但是秦淮茹还是答应了给许大茂介绍秦京茹这件事。 放映机射出的光柱刺破暮色时,许大茂正在调试胶片。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的确良白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锃亮的沪上牌手表。 "秦姐来啦?"他目光越过秦淮茹肩膀,在秦京茹鼓胀的碎花衬衫上打了个转,"京茹也来了啊。"胶片的沙沙声里,秦淮茹感觉妹妹的手心突然变得汗津津的。 散场后的食堂灯火通明。 许大茂变戏法似的从帆布包里掏出三个铝饭盒:红烧肉油光发亮,炒鸡蛋金黄蓬松,最底下那盒居然躺着半条腊肠。 "厂里奖励先进工作者的。"他故意把搪瓷缸里的白酒晃出响声。 秦京茹盯着腊肠上晶莹的脂肪纹路,喉头动了动,她想吃。 第三次见面又是在国营饭店。 许大茂把油渍麻花的电影票根拍在桌上:"《红色娘子军》内部观摩场。" 他说话时,秦京茹望着他的脸,心中暗想,这人确实是出手大方。 经过百货公司橱窗时,秦京茹突然扒着玻璃不动了——塑料模特身上套着件大红色呢子外套。 "给你买。"许大茂捏她腰上的软肉。 立冬那天,许大茂蹬着永久牌自行车出现在秦家屯。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丈母娘家,车把上挂着两刀五花肉,后座捆着印有"安全生产"的棉纱手套——这是给未来老丈人糊窗户用的。 村里孩子追着车跑,秦京茹她娘撩起围裙擦手,瞥见准女婿腕表反光时被晃得眯起眼。 事情的发展非常顺利,许大茂遇到漂亮的姑娘是非常大方的,就连对待秦淮茹一家也是非常的大方,秦京茹就跟许大茂好上了,就差最后约定结婚的日子了,估计也快了。 许大茂是放映员,号称八大员之一,而且家里还有房子,父母还不在一起住,可以说条件非常好,因此秦京茹一家对许大茂也是非常满意。 第116章 许大茂结婚和摆酒席 秦京茹站在村口的槐树下,望着远处蜿蜒的土路发呆。 风卷着黄土掠过她泛白的衣角,远处传来生产队上工的哨声,她却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用指甲抠着树皮上斑驳的裂纹。 这棵老槐树见证了她十八年的人生,从扎着羊角辫捡麦穗的小丫头,到如今出落得水灵的姑娘。 树影里忽然闪过堂姐秦淮茹穿列宁装的身影——那是去年春节回娘家时,城里人特有的挺括布料在阳光下泛着蓝莹莹的光。 "京茹!发什么愣呢?"许大茂蹬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停在她跟前,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晃着两瓶橘子汽水。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的确良白衬衫,领口别着闪亮的镀金领夹,在灰扑扑的农村背景里格外扎眼。 秦京茹闻到他身上飘来的雪花膏味,混合着自行车链条的机油气息,突然就红了脸。 这味道和村里那些浑身汗臭的后生完全不同,让她想起堂姐之前带回来的那盒沪上产香粉。 秦京茹一直知道自己的堂姐秦淮茹嫁入了城里的日子非常好过,是村子里的骄傲,所以,秦京茹也是一直希望嫁入城里,这是他的梦想。 农村太苦了,尤其是刚刚经历完三年大灾难时期。 所以,秦京茹和许大茂这一次也是在秦家约定要结婚的时间,也算是彻底的好上了。 婚礼定在秋分那天。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和秦京茹并肩走着,车轮碾过晒得发烫的土路,扬起细碎的尘埃。 "酒席得找我们院的何雨柱做,他是我们食堂的副主任,厨艺非常厉害,做菜非常好吃。"许大茂突然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车铃铛,"轧钢厂宣传科的刘主任家闺女出嫁,他给做的四喜丸子,听说肉馅里掺了荸荠粒..." 秦京茹低头盯着自己露出脚趾的布鞋,想起秦淮茹上次回来穿的丁字皮鞋。 她悄悄把脚往草丛里藏了藏,却听见许大茂继续说:"得摆八桌,让四合院那帮土包子开开眼。" 秦京茹在许大茂面前还是有些自卑的,但许大茂粗线条没有发型。 许大茂继续说着希望何雨柱来帮忙做酒席,毕竟谁都知道,何雨柱的手艺非常棒,能够请他做酒席,非常有面。 但上次棒梗偷鸡的时候,许大茂是踢开了何雨柱的门,虽然何雨柱没找许大茂的麻烦,但何雨柱怎么可能给他做酒席? 除非一些原因。 当许大茂来找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正在食堂后厨剁排骨,菜刀在案板上剁出密集的鼓点。 马华蹲在旁边择芹菜,突然听见师父冷笑一声:"许大茂,给你做结婚酒席?做梦吧?" 案板上的刀刃嵌进骨头缝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上次棒梗偷鸡的时候,你可是冤枉我和我妹,而且踹我屋门那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已经够给你面了。"王杰赶紧递过毛巾,看见师父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像蜿蜒的蚯蚓。 "柱爷,柱爷,您大人有大量,上次那事儿是我不对,这十块钱就当是给您赔个不是。"许大茂弓着腰,赔着笑脸,将皱巴巴的钞票双手奉上,活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儿。 ? 最终何雨柱还是松了口,不仅因为那十块钱赔偿金,更因为看见俩徒弟听到"外快"时发亮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当年跟着师父学艺,也是靠给红白喜事帮厨才攒下第一双皮鞋钱。 如今两个徒弟也快要到结婚的年龄,家里面的日子也不宽裕,都是要用钱的时候。 而且,影视剧里的傻柱最后可是被许大茂收尸的,何雨柱想要还这一份情,因此,两个方面之下,何雨柱最终答应了。 许大茂不仅答应赔偿10块钱,并且答应给丰厚的工钱。 事实上许大茂家也不差钱,更何况这是结婚,所以,不差何雨柱的钱。 婚礼当天,四合院的天井里支起油毡棚子,许大茂豪气地摆了八桌宴席,那排场在四合院里可是许久未见了。 何雨柱带来的两个煤球炉子烧得通红,王杰在给蒸锅添水,热气模糊了他眉梢的疤痕。 马华正往黄鱼背上划花刀,刀尖挑出细白的鱼肉。 贾张氏扒在月亮门边张望,鼻翼不停翕动,她闻到了葱烧海参的酱香味——这年头谁家办事能用上海参? 秦淮茹拽着婆婆的衣角往后拉,眼睛却忍不住瞟向灶台边那盆炸得金黄的肉丸子。 "新娘子来啦!"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秦京茹穿着新买来的红呢子外套,鬓角别着塑料红喜字,鞋跟卡在青砖缝里踉跄了一下。 许大茂急忙扶住她,崭新的中山装袖口蹭上了门框上的朱漆。 何雨柱在围裙上擦着手走过来,瞥见新娘手腕上明晃晃的沪上牌手表——这玩意够买二百斤富强粉。 他突然想起许大茂上次醉酒说的话:"农村姑娘实惠,省了三大件..." 八仙桌上陆续摆出翡翠虾饺、蜜汁火方、九转大肠。 三大爷张自强端着茶缸子凑近看冷盘,雕成牡丹的胡萝卜片让他舍不得下筷。 一大妈往手帕里藏了块八宝饭,被儿子撞见后讪笑着放回去。 何雨柱蹲在厨房门槛上扒饭,听见外面传来许大茂划拳的吆喝声。 院子里张灯结彩,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连空气都浸着酒香与喜气。 平日里最爱挑刺的贾张氏竟也安分守己,一来是看在秦京茹与秦淮茹的亲戚情分上,二来满桌珍馐的诱惑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最令人称道的是何雨柱掌勺的佳肴,那滋味仿佛能勾住舌尖,宾客们吃得眉开眼笑,赞叹声此起彼伏,活像一群尝到仙露的饕餮客。 何雨柱从来没在四合院帮人煮席面,只听说何雨柱的厨艺多少了得,如今终于是见识到了。 酒过三巡,月亮爬上垂花门。 秦京茹坐在新房里数礼金,手指沾着唾沫把毛票捋得哗哗响。 许大茂醉醺醺撞进来,带进一股混合着酒臭的香烟火柴味。 她突然看见礼单上何雨柱的名字后面写着"五元",比院里其他人都多。 窗户外飘来王杰和马华收拾灶台的声响,铁锅碰撞别有一番烟火气。 后半夜下起了雨,水珠顺着油毡棚子滴在临时砌的灶台上。 何雨柱望着雨中模糊的四合院轮廓,想起许大茂拍着他肩膀说"改天请你吃东来顺"时喷出的酒气。 马华把最后一把芹菜塞进帆布包,突然小声说:"师父,新娘子刚才偷偷给我和马华2块钱,说今天辛苦了。" 何雨柱心想,这许大茂和秦京茹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雨水在青砖地上积成小小的镜面,倒映着厨房窗口昏黄的灯光,像落在人间的星星碎片。 第117章 阎解成和于莉逃离四合院 许大茂和秦京茹结婚之后,新欢燕儿,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许大茂、何雨柱、刘光齐和阎解成其实算是95号四合院里面的一辈人,他们之间的差距渐渐被拉开了。 阎解成蹲在四合院的台阶上,望着许大茂骑着崭新的自行车从眼前晃过,车铃铛清脆地响着,后座上还挂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何雨柱家飘来炖肉的香气,隔着院墙都能听见他家收音机的声音,何家的日子一直是四合院顶好的一户。 眼见许大茂、何雨柱的日子都过的不错,刘光齐离开了四合院,工作更是干部。 阎解成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有他是一个临时工,而且老婆于莉还没工作。 他摸出兜里皱巴巴的烟盒,发现最后一支烟早被汗水浸得发软。 "临时工"三个字像块烙铁似的烫在胸口。 机械厂里正式工人们领劳保用品时,仓库老张总把最破的棉纱手套扔给他;食堂打饭的刘婶给正式工舀肉总要多抖两下勺,轮到他就连汤带水扣进饭盒。 最刺心的是上月发工资,会计从窗口递出信封时特意高声念:"阎解成,临时工工资二十六块五——" 那语调,仿佛在念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于莉蹲在公共水池边搓衣服,肥皂泡沾在发黄的的确良衬衫袖口上。 隔壁纪淑芬哼着小调过来淘米,腕上明晃晃的沪上牌手表映着阳光,镀铬表带在水盆里叮当作响。 于莉的手顿了顿,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于莉真是非常嫉妒如今纪淑芬过的生活,曾经这样的生活自己唾手可得。 几年前李媒婆也给她介绍过何雨柱,浓眉大眼的何雨柱和瘦高个的阎解成。 她当时觉得何雨柱像个莽夫,选了看起来斯文的阎解成。 如今何雨柱的日子过得有多滋润,谁不羡慕? 纪淑芬手腕上的表都能买她家半年口粮。 “哎,于莉,你这衣服都搓半天了,还没洗完呢?”纪淑芬笑着问,语气里很平淡,但在于莉耳朵里听得不是个滋味。 她是不是在嘲笑我? 于莉勉强扯出一个笑:“快了,快了。” 纪淑芬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腕上的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我先回去了,家里还炖着肉呢。” 于莉没吭声,低头继续搓衣服,手上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转机出现在白露那天。 阎解成蹲在机械厂后门的槐树下,烟头在指间明明灭灭。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他盯着厂区围墙上"安全生产"的红漆标语发呆,那漆剥落得厉害,露出里头斑驳的水泥墙皮——跟他的人生一样破败不堪。 厂办李干事偷偷拉住阎解成:"老仓库管理员要退休,五百块就能顶岗。" 这价钱抵得上正式工大半年工资,但转正后每月能多拿十二块工资,过节、年底还有三十斤花生油等福利。 阎解成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真的?”他压低声音问。 李干事左右看了看,点点头:“千真万确,不过这事儿得快,不然名额就被人抢走了。” 阎解成连夜翻出所有积蓄——皱巴巴的纸币铺了满炕,最大面值是五块的,数到第三遍还是差着四百二十块。 这些年收入本来就低,于莉也没收入,而且还需要交伙食费,阎解成的积蓄本来就不多。 “要不……找爸借点?”于莉小声提议。 阎解成咬了咬牙:“行,我去试试。” “爸,我这儿有个机会,能转正,就是差了点钱……”阎解成搓着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二大爷阎埠贵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差多少?” “四百二。” “这么多?”二大爷阎埠贵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弄了几下,发出噼啪的响声:“按信用社利息,四百二借你半年得还五百四。” 自己的儿子若是有正式工也不错,但这钱不能就这么借出去,利息还是要算的。 这就是抠门的二大爷阎埠贵的个性,白白借出去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阎解成瞪大了眼:“这么多?还要利息?” 二大爷阎埠贵冷笑一声:“嫌多?那按民间借贷,月息三分的话……更多” 算盘珠子又飞快地拨弄起来,阎解成听得头皮发麻。 “爸,我是您亲儿子啊!”阎解成急了,好不容易来的正式工,自己的爸爸为何算计的这么多,就是不肯直接借钱。 二大爷阎埠贵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冰冰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想白借,怎么可能。” 阎解成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按住算盘:“不借就不借,何必这么算计!这钱我不借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二大爷阎埠贵慢悠悠的声音:“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吃亏的是自己。” “你不借我还不舍得借呢,这也是你爸我所有的老底。” 阎解成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回到房间里,于莉正坐在床上发呆,见他回来,连忙问:“怎么样?” 阎解成黑着脸:“没戏,我爸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借不来的。” 于莉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道:“解成,咱们搬出去吧。” 阎解成一愣:“搬出去?去哪儿?” “护城河边那个大杂院,我打听过了,房租便宜。”于莉的眼神坚定,“我不想再在这儿待了,天天看着纪淑芬显摆,我受不了。爸爸算计的有那么多,每个月还要伙食费,吃的又不好。”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孩子,跟营养差也有很大的关系。” 阎解成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行,咱们搬走。” 大杂院的房东老徐以前是于父的徒弟。 听说他们要租房,指着东头一间矮房说:"每月八块,得先交半年押金。" 墙皮脱落的屋里只有张跛腿木床,但窗口正对着棵老槐树。 阎解成摸出刚领的工资——临时工的蓝色工资袋比正式工的红色袋子薄了一半。 于莉突然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手绢包:"我接了点糊火柴盒的活,虽然不多,但也可以补贴家用。" 正式工名额截止前三天,阎解成蹲在机械厂后门抽烟。 阎解成真的想不到办法了,毕竟钱的缺口太大了,但阎解成也不后悔搬离四合院,毕竟,自己的父亲算计太狠了,亲儿子都这么算计钱财,亲情都算计没了。 老槐树在四合院里悄然绽放,一簇簇洁白的花朵如云似雪,将斑驳的院墙映衬得格外温柔。 于莉在新家的窗台上精心摆弄着一盆茉莉,那是她从垃圾堆里救回来的生命,如今舒展着青翠的枝叶,仿佛在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阎解成和于莉并肩站在窗前,看阳光透过槐花与茉莉,在他们崭新的生活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第118章 二大爷找何雨柱要一份工作 阎解成和于莉离开对于二大爷阎埠贵来说打击很大,有点后悔没有给他们借钱,还要那么高的利息。 二大爷阎埠贵最近总是睡不好觉,半夜里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阎解成和于莉离开时的背影。那天儿子儿媳提着行李走出四合院大门的情景,像根刺似的扎在他心里。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而且还是长子啊。 二大爷阎埠贵坐在八仙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掉了漆的桌角,茶缸里的茉莉高碎早就泡得没了味道。 他盯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是阎解成结婚那年照的,于莉穿着红棉袄站在儿子身边,笑得像朵刚开的山茶花。 "老阎,你这几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二大妈端着簸箕从里屋出来,看见老伴这副模样直摇头。 二大爷阎埠贵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心里那点后悔说出口。 他想起阎解成红着眼眶来借钱的样子,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亲兄弟明算账,利息是一定要的"。 现在倒好,儿子直接带着媳妇离开了,显然已经不准备回来了。 好好养大的儿子和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儿媳就这么走了,这笔买卖好像亏大发了? 晚饭时二大妈做了炸酱面,二大爷阎埠贵扒拉了两口就撂下筷子。 "要不...去找解成回来?"二大妈试探着问。 二大爷阎埠贵脖子一梗:"我当老子的还得先低头?" 可躺到床上,他又开始琢磨:要是当初借了那笔钱,现在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了?儿子和儿媳肯定会孝顺自己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在他皱纹里投下深深的阴影。 二大爷阎埠贵摸黑从五斗橱最底层掏出个铁皮盒子,指头沾着唾沫数了三遍。 八百二十三块八毛,这是他攒了半辈子的体己钱。 铁盒盖上时"咔嗒"一声,惊得窗台上的老狸花猫竖起了耳朵。 这天清晨,二大爷阎埠贵蹲在院子里刷牙,看见何雨柱去上班,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突然一拍大腿:"对啊!解成他们不就是因为没个正经工作才走的吗?要是能给解成找个铁饭碗..." 那么有什么办法呢? 答案就是找院子里的领导何雨柱了。 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手里面肯定有工作名额,能够让人到食堂工作。 而且他是领导,肯定有不一样的门路能够帮忙自己。 想到这里,二大爷阎埠贵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地翻箱倒柜。 最后从床底下摸出两瓶落满灰尘的"红星二锅头",用旧报纸擦了又擦。 老伴儿从厨房探出头:"你这是要干啥去?" 二大爷阎埠贵阎埠贵头也不回:"我去找何主任说点事。" 何雨柱正在轧钢厂食堂后厨指挥工人搬菜,看见二大爷阎埠贵拎着酒进来,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毕竟阎家的事情是最近这一段时间95号院子里最大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二大爷阎埠贵不舍得花500块钱给儿子买工作,最终导致儿子赌气离开了四合院。 于是何雨柱故意装作没看见,继续低头翻着采购单。 二大爷阎埠贵赔着笑脸凑上来:"何主任,忙着呢?" "哟,二大爷啊。"何雨柱这才抬起头,"您老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二大爷阎埠贵把酒往桌上一放:"路过供销社看见这酒不错,特意给你带两瓶尝尝。"何雨柱瞟了眼那泛黄的标签,心里暗笑:这怕不是放了十年的陈酿,灰都擦不干净,这也拿得出手? 这也就是二大爷阎埠贵的风格。 寒暄几句后,二大爷阎埠贵终于憋不住了:"那个...何主任啊,听说你们食堂最近要招人?"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却故意打哈哈:"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岗位可不多啊。" "有就行!有就行!"二大爷阎埠贵眼睛一亮,"我家解成手脚麻利,干活从不偷懒..."何雨柱打断他:"二大爷,现在政策紧,一个萝卜一个坑。要不...您先去劳资科问问?" 一听就知道二大爷阎埠贵想要白嫖的感觉,懒得跟他废话了。 二大爷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哪能不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推脱? 可眼下有求于人,只能继续赔着笑脸:"何主任,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二大爷,"何雨柱突然正色道,"您要真想办这事,光靠两瓶酒可不成。现在一个正式工名额,少说也得这个数。"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何雨柱不想要废话了,事实上,若是有500块钱,找李怀德帮帮忙,何雨柱是可以搞到一个工作名额的,甚至钱可以更少,但是凭什么帮助二大爷阎埠贵呢? 而且何雨柱知道二大爷阎埠贵不舍得,不然当初就直接帮助阎解成买工作了,何必这么多事呢? "五...五百?"二大爷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那里装着这个月刚领工资,拢共才四十二块八毛。 回家的路上,二大爷阎埠贵越想越窝火。 五百块!这何雨柱分明是在敲竹杠! 可转念一想,要是当初肯借给儿子那五百块钱,现在哪用得着看人脸色? 路过胡同口的国营菜店时,二大爷阎埠贵看见于莉正在排队买豆腐。 儿媳妇明显瘦了一圈,身上的蓝布褂子都洗得发白了。 二大爷阎埠贵本能的想躲开,多少有点愧对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二大爷阎埠贵回到家,他翻出存折看了又看——上面有他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整整八百块。可要拿出五百块去打点关系,这跟割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三天后,二大爷阎埠贵又去了红星轧钢厂。 这次他特意换了身干净的中山装,兜里揣着皱巴巴的二百块钱。 何雨柱见他来,不等开口就说:"二大爷,上次那事..." "何主任,"二大爷阎埠贵咬着牙掏出钱,"这是二百,您先拿着。剩下的...等解成上了班,按月还您。" 何雨柱看着桌上那叠零票,叹了口气:"二大爷,不是我不帮忙。现在查得严,五百块是行情价。您要实在困难,我给您指条明路——百货公司王经理是我朋友,他们那招临时工,一天八毛钱。" 二大爷阎埠贵叹了口气,只能选择离开,毕竟,若是临时工能解决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 事实上二大爷阎埠贵不知道,再过2年,连临时工都难找了。 所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第119章 何雨水带对象回家 何雨水自从高中毕业后,在纺织厂当了名质检员。 何雨水生得白净秀气,十指纤纤却格外灵巧,经她检验的布匹连最严苛的车间主任都挑不出毛病,常说她比那些干了十几年的老师傅还叫人放心。 每天清晨六点半,她总踩着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准时出现在厂门口,车把上挂着铝制饭盒,装着何雨柱天不亮就起来炒的腊肉饭,油星子浸透了米饭,香得车间里的大姐们直咽口水。 厂里热心肠的大姐们没少给她介绍对象,机械厂的六级钳工、供销社的戴眼镜会计,连副厂长家留过洋的侄子都相看过。 可这姑娘总是抿嘴一笑,辫梢在指尖绕啊绕的:"我还想多陪哥哥几年呢。" 也有人说何雨水眼光高,毕竟连副厂长家留过洋的侄子都看不上,那要怎么样的少年郎才配得上她? 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食堂颠勺时,常被工友们打趣:"何师傅,你妹妹再不嫁人可要成老姑娘了。" 他就把铁勺往锅里一杵,油星子溅得老高:"急啥?我妹妹这样的姑娘,得配个文化人。" 其实他抽屉里压着七八张姑娘照片,都是食堂大妈们塞的,有次何雨水整理房间时翻到了,兄妹俩对着照片评头论足笑作一团。 就这样,何雨水工作几年了,一直没找男朋友,更没有结婚。 何雨柱也不急,没有催促,让何雨水慢慢找,若是自己不想找,也可以找媒婆介绍相亲,但是何雨水一点都不急。 对于何雨柱来说,以后世人的眼光,何雨水也没到老姑娘的地步。 因此,哥哥不催,她就更不急了。 所以何雨水的婚事就这么耽搁着。 直到那个周末的傍晚。 何雨水反常地提前回了家,身后还跟着个穿藏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 "哥,这是李卫国。"何雨水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手指绞着辫梢,"我高中班长,现在在北大教书。" 李卫国推了推黑框眼镜,把手里提着的两盒稻香村点心放在石桌上:"何大哥好,早就听雨水说起您。" 他的普通话带着点知识分子特有的腔调,但握手的力道很实在。 何雨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这还真给何雨水找了一个文化人啊。 能够让何雨水这么郑重的带回家,肯定是她对象。 李卫国比雨水高出大半个头,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左脸颊有颗不太明显的痣。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好像不错,给人天然的好感。 何雨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进屋翻箱倒柜,最后从雨水床头柜的抽屉深处找出一本包着牛皮纸的书。 《红岩》。 扉页上"致雨水同学留念"的钢笔字迹,在夕阳里泛着温柔的蓝光。 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记得当初何雨水高中毕业的时候,也有提到过这个人。 好像是高中的班长,最后考上了北大物理系,临别时偷偷往她课桌里塞了本《红岩》。 何雨水这么多年没找,就是因为在等这个人吗? 这是念念不忘啊! 高中毕业到李卫国大学毕业,这其中可是整整六年时间啊。 何雨水第一次带人回来,何雨柱自然需要盛情款待一番了。 他和纪淑芬忙上忙下了一番,作为一个多年大厨,煮一桌好菜自然是轻轻松松。 两个孩子也是吃的非常开心,李卫国也是早就听说何雨柱是一名大厨,煮菜非常好吃,对何雨柱的厨艺也是赞不绝口。 饭桌上,李卫国说起他们重逢的经过。 那是在王府井的新华书店,何雨水去买织布机的维修手册,他正好在科技区找参考资料。 "我一眼就认出她了,还是扎着两条麻花辫,就是比上学时瘦了些。"李卫国说话时,何雨水一直低着头扒饭,耳尖红得像窗外的石榴花。 可以看出,两人的感情非常好,也非常稳固。 何雨水是一个稳重的人,所以,能够带来见家长,这事基本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后来何雨柱才知道,这个北大物理系的助教每个周末都骑车从海淀区赶来,在纺织厂门口等何雨水下班。 有次下大雨,他在厂门外站了两个小时,浑身淋得透湿,就为了送何雨水回家。 厂里的小姐妹都羡慕得不行,说何雨水这是捡到宝了。 为何一个北大的老师会看上何雨水呢? 这一点,何雨柱也很好奇。 "你图我们雨水什么?"有天晚上何雨柱把李卫国叫到院子里,单刀直入地问。 月光下,他看见年轻人喉结滚动了几下。 "高二那年运动会,她跑三千米摔破了膝盖,硬是爬起跑完全程。"李卫国摩挲着石桌上的纹路,"颁奖时所有人都去围观百米冠军,只有我注意到她躲在器材室后面哭。"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个倔姑娘,该有多好。" 何雨柱想起妹妹书桌抽屉里那些年攒下的奖状——先进工作者、技术能手,还有张泛黄的三等奖证书,就是那次运动会的。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望着葡萄架上垂下的月光。 这两人也算是有缘,在没有基本通讯的情况下,还能够在时隔多年遇到,真的是缘分了。 他不反对这门亲事,毕竟虽然雨水没考上大学,但是找了个大学老师,也是光宗耀祖啊。 要知道,这个时代,大学老师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 更何况,虽然作为一个穿越者,但是从小把何雨水养到大,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自然希望何雨水的日子能够过得好。 如今何雨水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已经不需要嫁给小片警,过着被恶婆婆欺负的日子,这就足够好了。 而且这个年代的大学老师,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何雨柱也相信这个李卫国是值得何雨水托付终生的人。 并且,何雨水如今的眼光不差,相信他没有找错人。 眼前这个会为妹妹擦泪的读书人,远比原著里那个小片警更懂得珍重他的雨水。 这就足够了。 夜风拂过院角的石榴树,那些火红的花苞正在悄悄孕育甜美的果实。 第120章 何雨水结婚 何雨水和李卫国的感情稳固,自然也到了成婚的环节。 这个时代,见家长基本就意味着到结婚的地步了。 何雨柱很满意这个妹夫,如今何大清在保城,虽然是何雨水的父亲,但其实是没有决定权的,毕竟何雨水六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家,至今十几年过去了都没有回来过。 何雨水是何雨柱养大的,所以,所谓的长兄如父,虽然何大清还在,但是这依旧是所谓的长兄如父。 何雨柱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么婚礼就这么定下来了。 婚礼前三天,何雨水终究还是给保定的何大清发了电报。 邮差带回张皱巴巴的汇款单,附言栏里"父贺"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五十块钱还不及何雨柱置办酒席的零头。 何雨水终究是失望了,何大清终究还是没有回来,她想起哥哥何雨柱结婚时,何大清也是这般,只托信送来了50块钱。 如今兄妹俩默契地再没提起那个名字,就像屋里从来不存在的全家福相框。 婚礼定在国庆节。 95号四合院张灯结彩,连门口的老槐树都系上了红绸带,大红喜字贴满了门窗,院里支起的灶台飘着荤香。 何雨柱天没亮就起来张罗,两个徒弟在后院支起三口大铁锅,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飘满胡同。 他特意托人弄来半扇猪肉,又买了十条黄河大鲤鱼,街坊们都说这排场比当年轧钢厂主任嫁闺女还阔气。 不得不说,何雨柱这次出手是真阔气,尤其是大灾年刚刚过去,有这样的牌面,何雨水的出嫁绝对算是高嫁。 何雨柱正在给何雨水攒底气,毕竟对象是北大老师,而何雨水只是高中毕业,还是有差距的。 所以不能让人说闲话,不能让亲家低看了。 李卫国的同事从北大骑了三辆自行车来,后座绑着崭新的暖水瓶和搪瓷脸盆。 何雨水穿着红嫁衣坐在闺房里,听见外头有人起哄让新郎官背诗。 "我志愿...不是,我是说..."李卫国紧张得语无伦次,最后竟背起物理公式来。 满院子哄笑声中,何雨柱看见妹妹掀开盖头一角,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见此,何雨柱也明白,妹妹这是嫁对了人。 院子里,收音机在八仙桌上放着评剧,自行车拴在石榴树上系着红绸,这两样大件把前来吃席的邻居们看得直咂嘴,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何雨柱给妹妹准备的嫁妆。 西屋赵婶摸着自行车座垫感叹:"柱子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吧?" 何至于此? 其实,何雨柱不仅陪嫁了两个大件,还有600元的红包没有展示出来,给何雨水压箱底了。 这也是何雨柱给何雨水的底气。 这年头,600块的陪嫁,绝对是能够让亲家高看一眼,哪怕亲家没说什么,600块也能帮小家庭更好的成长起来,何雨水的婚后生活也有一定的保证。 何雨柱不差钱,当年娄半城离开的时候,何雨柱可是大赚了一笔,更何况,当了食堂副主任这么多年,谁都知道何雨柱的日子过的宽松。 作为嫂子的纪淑芬也是大方的人,自然知道何雨水对于何雨柱就相当于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出手大方一些也是自然,没有计较。 酒过三巡,何雨柱的舌头开始打结,纪淑芬是拦都拦不住,索性不拦了。 两个孩子在边上看着平日威严的父亲跟往日大不一样。 今天何雨柱是真的高兴,他攥着妹妹的手对姑爷说:"北大高材生...可得待我们雨水好..." 他又拉着姑爷的手反复叮嘱:"雨水打小就懂事,六岁会自己扎辫子,十岁就能给我补衣裳......" 话没说完就栽倒在条凳上。 掌勺的大徒弟王杰、小徒弟马华连忙来扶,今天可是师傅的大喜日子啊,可要悠着点。 作为徒弟,今天可要帮着师傅撑起场面啊。 总之,何雨水的婚礼那是办的热热闹闹、体体面面。 转眼到了回门的日子,何雨柱一大早就在灶上忙活。 他特意炖了妹妹最爱吃的排骨莲藕汤,砂锅咕嘟咕嘟响着,就像当年那个雪夜——十四岁的他抱着发高烧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往医院跑,棉鞋都跑掉了只。 现在想起来脚底还隐隐作痛。 院墙外的喇叭里正放着《国家民谣》,李卫国在帮雨水系围裙带子,两个年轻人的影子斜斜地映在青砖地上,像株并蒂的石榴树。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养了十几年的妹妹,终究是被猪拱了。 多少有点心酸。 何雨柱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等过了20年嫁出去,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心酸啊。 靠着李卫国的关系,如今雨水被调到了厂办当文书,工作更加轻松了一些,每天下班总绕路去北大图书馆等丈夫。 有次李卫国带学生做光学实验,她隔着玻璃窗看那群年轻人围着他问问题,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自己躲在教室后门偷看他给同学讲牛顿环的情景。 暮色里,她摸出钥匙串上挂着的小铜环——那是上周恋爱纪念日,李卫国用实验室的废黄铜给她车的光栅片,迎着光能看见彩虹般的衍射条纹。 端午节那天,何雨水挺着孕肚来送粽子。 何雨柱把攒了半年的工业券塞给她:"给孩子打长命锁用。"兄妹俩坐在石榴树下剥粽子,青石板上投下两道人影。 当年何大清离家时栽的树苗,如今已经高过房檐,结出的果子把枝头都压弯了。 何雨柱望着妹妹日渐隆起的肚子,想起小时候雨水总爱趴在他背上数星星。 那时候胡同口的路灯总坏,她怕黑,他就背着她走完那段黑漆漆的胡同。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家,再不用怕黑了。 李卫国是个好丈夫,每次来都帮着干家务,有学问却不摆架子。 何雨柱知道,妹妹这辈子算是有了依靠。 如今,何雨水也算是离开了四合院,搬离了这个地方。 跟影视剧一样,何雨水最终都离开了,只不过待遇不一样,影视剧中的何雨水是想着早早离开四合院。 那是逃离。 而如今的何雨水是不希望离开四合院,希望在哥哥身边多待几年,这一待就待到了何雨柱成家立业,结了婚,儿女双全。 最终何雨水嫁给了爱情,嫁给了幸福,对于何雨水来说,也算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了。 第121章 面见大领导 其实送走了娄家之后,何雨柱对于面见大领导就没多大的期望了。 虽然大领导的官大,认识肯定有好处。 但毕竟能够用的到大领导的都是大事,而何雨柱可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影视剧中傻柱最幸运的事情是遇到了大领导,帮助他解决了很多事情。 否则,以傻柱的个性及人生轨迹,或许早就已经倒下去了。 当然,这也是主角光环。 如今的何雨柱至今没有机会会见大领导,也算是一个遗憾。 本以为人生轨迹已经有了转折,没机会会见大领导了,没想到缘分就是这样的妙不可言。 这一天,何雨柱拎着菜篮子走进红星轧钢厂食堂时,天还蒙蒙亮。 晨雾里传来锅炉房噗噗的蒸汽声,他习惯性地看了看时间,今天来的有点早。 早点好,早点忙完就可以去泡高茉茶碎享受了。 现在的何雨柱非常享受这一刻,大部分的工作都有自己的两个徒弟王杰和马华代劳,而且食堂里的厨师水平都提高了档次,可以说,何雨柱基本只需要负责小灶的事宜就好了。 何雨柱站在红星轧钢厂食堂的灶台前,手里的铁勺在锅里划出规律的圆弧,他正在教自己的徒弟一道新意的菜。 蒸汽裹着葱香腾起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皮鞋敲击水泥地的声响。 这节奏他熟悉——杨厂长走路总带着点迫不及待,像赶着去接什么重要电话。 "何师傅,有个紧急外派任务。"杨厂长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八月的阳光能把办公室的玻璃晒得发烫。 "下午三点有车来接,你准备几道拿手菜。"何雨柱点头应下,目光扫过墙上"劳动最光荣"的红色标语。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知道那辆黑色轿车的终点站是哪里,他也没问领导喜欢的菜系,因为他想起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影视剧中也是这样的情况,自己傻乎乎跟着吉普车就去了大领导家,那会儿还当是普通接待任务。 后厨的徒弟马华凑过来帮忙收拾刀具时,何雨柱正往保温桶里码放雕好的萝卜花。 这些花瓣比去年更薄了,刀刃在指间转动的感觉像是身体的本能。 他想起影视剧中第一次去大领导家,雕的牡丹被误认成月季,现在他能在萝卜上刻出清晰的叶脉。 "师傅,听说许放映员也接到通知了,是去放电影。"马华递来擦手的毛巾。 何雨柱动作顿了顿,铝制饭盒在布袋里发出闷响。 这个时间线里许大茂依然爱显摆,上周还在厂区炫耀他新淘换的苏联胶片。 何雨柱系紧布袋抽绳,嘱咐徒弟别往外传话——有些事就像锅里熬的糖色,火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何雨柱抱着装刀具的蓝布包袱,透过车窗看见许大茂正往另一辆车上搬放映机,两人目光相撞时,对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知道有什么得意的。 影视剧中傻柱和许大茂还在这里吵起来了,而这一世何雨柱和许大茂没有多少矛盾,也因此没有吵架的戏码,不过这么光荣的任务,喜欢嘚瑟的许大茂自然会嘚瑟一番。 何雨柱没作声,只是把包袱往怀里紧了紧——上辈子许大茂被陈秘书赶出大院时,那台昂贵的放映机可是摔了,反正许大茂是挺狼狈的。 也不知道许大茂这一世是否会继续说傻柱的坏话,不过想来聒噪的许大茂天然不被大领导喜欢,被赶走是大概率的事情。 吉普车穿过长安街时,何雨柱透过车窗数着熟悉的红墙,心里想着该如何跟大领导相处,也不知道大领导是否会会见自己,还是就是单纯的做一顿饭就结束了。 副驾驶的陈秘书突然开口:"今天放电影的许同志也是你们厂的,技术怎么样?人品怎么样?" 后视镜里映出何雨柱骤然绷紧的下颌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影视剧中的许大茂就是在这天,因为说了傻柱的坏话,被大领导当场赶走,自己现在可没工夫说他的坏话,只回了一句不熟就结束了对话。 陈秘书也没多说什么。 有些跟头,非得自己摔过才知道疼。 大领导家的厨房比记忆中还宽敞,也更方便自己展示厨艺。 何雨柱指尖抚过锃亮的瓷砖灶台,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粗陶罐子。 正在搬运食材的小战士好奇地探头:"师傅这装的是宝贝?" "川省带来的老坛泡菜水。"何雨柱掀开油纸封口,酸香立刻窜出来。 心中感慨:“大领导是川省的,应该会喜欢。” 正说着,走廊传来许大茂标志性的皮鞋声。 "柱子哥!"许大茂扒着门框挤眉弄眼,"听说今天要放内部片,你待会儿..."何雨柱头也不抬地剁着姜末:"我这还要做菜呢,您还是别打搅我了,等下影响到您放电影的水平就不好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许大茂头上,他讪讪地整了整的确良衬衫的领子,到底没敢掏出兜里那盒凤凰烟。 当东坡大肘子在砂锅里咕嘟作响时,何雨柱听见会客厅传来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的声响。 他往围裙上擦擦手,从蒸笼里拣出个开花馒头,又舀了勺泡菜水调进蘸料——这是今日新添的巧思,质朴中见真章。 "小何师傅。"陈秘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可以上菜了,领导说不看电影了,饭点提前了。" 何雨柱擦净手上的水渍,瞥见窗外许大茂正抱着放映机往外走,呢子大衣上沾满了污渍,到底许大茂还是被赶出去了。 何雨柱也没多说什么,这件事情对于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影响都不大。 命运的齿轮终究如戏文般转动,只是这回,何雨柱呈上的菜肴比影视剧里更见功力。 而且何雨柱早有准备,很快菜就上好了。 本以为今生无缘得见,谁知席间竟得了召见。 想来是那坛泡菜水的酸香,或是馒头里暗藏的心思,终究打动了这位贵人。 缘分二字,当真妙不可言。 而且何雨柱这一次见面不是见一次,而是见了两次,第二次更令人意外。 第122章 大领导认识娄半城 大领导召见何雨柱,在酒桌上让何雨柱喝了一杯酒,何雨柱表现的如影视剧一般。 一句:“出徒的时候,师傅有交代,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一句:“大领导!” 都让大领导感到开心。 何雨柱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柱回到厨房,收拾着灶台,心里琢磨着今天的事情。 并且随时准备接到通知后下班。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会见,大领导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想见见这个做菜不错的厨子。毕竟,他何雨柱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那种能让人一见倾心的人格魅力。 可就在他准备下班的时候,又接到了通知——大领导要他去书房一趟。 再次见面?何雨柱的脚步有些迟疑,但还是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书房。 推开门,大领导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见他进来,笑着招呼他坐下。 何雨柱有些拘谨,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世为人,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啊,而且还是单独召见。 大领导看出了他的紧张,温和地说道:“小何,别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疑惑,大领导跟自己聊什么,影视剧中都没这样的桥段。 大领导放下书,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 何雨柱一愣:“听说过我?” 大领导笑了笑:“是啊,娄半城你认识吧?” 何雨柱心里一震,娄半城这个名字他当然熟悉。 当年娄半城离开的时候,就是何雨柱建议他离开的,两人有过多次长谈,涉及了许多隐秘的事情。 没想到,大领导竟然也知道娄半城。 大领导继续说道:“娄半城离开前找过我,他说了一些话,让我很感兴趣。尤其是他提到你,说你看得很远,建议他去香江。”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娄半城连这个都告诉了大领导。 娄半城也没跟自己说啊,还是因为离开的太急,没来得及说? 真不厚道。 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娄先生当真了。” 大领导摇摇头:“不,你不是随口一说。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很难得。”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大领导,发现他的眼神里带着赞赏和期待。 大领导继续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见了面,果然没让我失望。”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领导过奖了,我就是个厨子,没什么特别的。” 大领导摆摆手:“厨子怎么了?行行出状元。你能把菜做好,还能有远见,这就很不简单。” 两人之后聊了很久,从厨艺到人生,从时局到未来。 何雨柱发现,大领导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反而平易近人,谈吐风趣。 他们越聊越投机,大领导甚至提议下次再叫他来做菜,顺便一起下棋。 下棋可是他的爱好啊。 何雨柱欣然答应,心里却有些感慨。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大领导成为朋友。 之后的几个月里,何雨柱多次被叫到大领导的住处给他做菜。 每次去,他都会精心准备几道拿手菜,大领导吃得赞不绝口。 饭后,两人还会下一盘棋,聊聊天。 大领导喜欢听他讲市井里的趣事,何雨柱也乐意分享。 渐渐地,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何雨柱也不再像最初那样拘谨。 有一天,大领导突然问他:“小何,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何雨柱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没想那么多,能把菜做好就行。” 大领导笑了笑:“你啊,太谦虚了。以你的能力,不该只局限在厨房里。” 何雨柱挠挠头:“大领导,您太高看我了。我除了做菜,别的啥也不会。” 大领导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时候,机会来了,就得抓住。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不过,我还是觉得随遇而安比较好。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也没用。” 大领导听了,哈哈大笑:“好一个随遇而安!你这心态,我很欣赏。”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不管怎样,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何雨柱感激地说道:“谢谢大领导。” 这是一个承诺啊。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大领导建立起这样的关系。 影视剧中,虽然傻柱被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算计,但说到底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也帮了傻柱许多。 说难听点,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是傻柱的最大靠山。 而现在,大领导成了他最大的靠山。 但他并不想依赖这份关系,他更希望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真诚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依然过着平淡的生活。 他每天在厨房里忙碌,偶尔被大领导叫去做菜、下棋。 他从未主动提起过自己和大领导的关系,也从未利用这层关系谋取什么。 他始终记得师傅的教诲: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这份纯粹,或许正是大领导欣赏他的原因。 有一天,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被李怀德召见。 李怀德看到他说道:“柱子,听说你现在跟大领导关系很好?” 何雨柱笑了笑:“哪有的事,我就是个厨子,给大领导做做菜而已。” 李怀德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 何雨柱也就聊了几句离开了。 他心里清楚,外界的传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活得踏实。 晚上回到家,何雨柱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想起了娄半城,想起了大领导,也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和惊喜。他从未刻意追求什么,却在不经意间得到了许多。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随遇而安,挺好。”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去上班。 厨房里,他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香气四溢。 同事们都说,何师傅的菜越做越好了。 何雨柱只是笑笑,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他知道,不管外界如何变化,自己只要把菜做好,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大领导的关系,能用得到就用得到,用不到更好。 何雨柱心里始终保持着这份淡然。 他相信,只要真诚待人,生活总会给予回报。 第123章 一大爷刘海忠投靠了李怀德 自从刘海忠担任了一大爷之后,整个人就像被灌了烈酒的炉膛,从里到外烧得通红,那股子对权力的渴望就像野草般疯长起来。 极度渴望! 这个在红星轧钢厂干了半辈子的七级锻工,平日里兢兢业业的干活,但是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心里头那股子憋屈劲儿,就跟炉膛里烧红的铁块似的,烫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作为一个官迷,一大爷这个位置已经无法满足刘海忠的需求了。 尤其是感受到在95号四合院一手遮天的滋味之后,他迫切希望在工作上也是如此。 事实上,影视剧中的二大爷刘海忠在四合院被一大爷易中海压着,还有点克制,如今上位到一大爷,根本克制不住对权力的欲望。 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欲望。 无论是哪种欲望。 每天清晨踩着露水去上班时,刘海忠总要在厂门口那块"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标语牌前站上半晌,手指头无意识地搓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口袋——那里面常年揣着本红宝书,书皮都被他摩挲得起了毛边。 厂里新来的学徒工小王有回在更衣室嘀咕:"刘师傅这手艺,锻出来的工件跟艺术品似的,车间的光荣榜上怎么老没他名字?" 这话恰巧被路过的二车间主任听见,当天刘海忠就被叫到办公室。 主任端着搪瓷缸子,茶叶沫子在杯口打着转:"老刘啊,群众反映你搞技术垄断?七级工更要讲奉献精神嘛。" 刘海忠佝着腰连连称是,转身却把更衣室的铁柜门摔得震天响。 他不服,非常的不服! 心中怒火中烧。 刘海忠盯着工具箱里锃亮的锻锤,突然想起上个月李副厂长来车间视察时,自己特意用新工艺锻的齿轮样品,那人连看都没看就走过去了。 此刻刘海中终于明白,埋头苦干是没有用的,必须要另辟蹊径。 苦思冥想之后,有那么一天,刘海忠终于开窍了。 刘海忠终于想明白如何提高自己在厂子里的地位,那就是投靠李怀德副厂长,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红星轧钢厂里李怀德的权利是最大的。 如何投靠是个问题,毕竟他仅仅只是一个工人,一个7级锻工而已。 转机出现在那年冬天。 红星轧钢厂要组建工人革命纠察队,公告栏前挤满了看热闹的职工。 刘海忠仗着身板壮实挤到最前头,红头文件上"政治表现突出者优先"几个字像钩子似的扯住了他的眼球。 当天晚上,他拎着两瓶西凤酒,暗地里还藏着小黄鱼,敲开了李怀德家的门。 李副厂长正在书房练毛笔字,宣纸上"风云际会"四个墨字还没干透。"李厂长,我老刘别的不敢说,抓革命促生产绝对不含糊!" 一开口就表忠心,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 不仅如此,刘海忠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对方中山装第二颗纽扣——那是他打听到的,对待领导最恭敬的注视位置。 三天后的全厂大会上,李怀德宣布成立工人革命纠察队,刘海忠的名字从扩音喇叭里炸出来的时候,站在后排的他差点把搪瓷缸子摔了。 散会时工人们像避瘟神似的绕着他走。 纠察队的红袖章往胳膊上一套,刘海忠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早晨天不亮就堵在厂门口查迟到,晌午蹲茅坑都能逮着人记旷工,下班铃一响就带着人冲进更衣室翻包。 有回愣是从翻砂车间老王的棉鞋里抠出两颗生锈的螺丝钉,硬说是偷盗公物,害得老王全家跪在厂门口哭嚎了半宿。 这事儿传到四合院,而二大爷阎埠贵蹲在枣树下冷笑:"旧社会衙役的水火棍,如今改叫''群众监督''了。" 腊月初八那天,刘海忠左臂戴上红袖章,带着纠察队把三车间主任堵在了仓库。 那个总克扣他加班费的山东汉子,此刻正哆嗦着解释账本上的油墨痕迹。 "刘队长,我这真是钢笔漏水......"话都不让说完。 "放屁!"刘海忠一把拍飞账本,袖章在空气里划出红影,"去年中秋节你往家扛面粉,当我没看见?"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破锣嗓子在空旷的仓库里竟能产生回音,这感觉比锻锤砸在烧红的铁坯上还令人战栗。 这还只是其中之一。 如今的刘海忠已经声名远扬了,厂区里那些原本跟他称兄道弟的工友,现在见着他就跟见了鬼似的贴着墙根走——谁不知道上个月翻砂车间的老赵,就因为午休时说了句"纠察队比旧社会警察还凶",当天下午就被挂牌子游了车间。 厂里招待所却是另一番光景。 何雨柱的炒勺在灶台上翻出火星子,李怀德陪着上头领导推杯换盏,满桌子鸡鸭鱼肉衬得刘海忠的红袖章都褪了色。 有回他借着送文件的机会蹭进包间,正赶上何雨柱端着雕龙刻凤的拼盘进来,李怀德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这是我厂的宝贝,再也找不到如此好厨艺的厨子了。" 转头看见刘海忠杵在门口,李怀德皱眉问了句"你站在这里干嘛?"。 此刻,刘海忠知道,何雨柱很受李怀德器重,厂子里的招待菜都是何雨柱做的,何雨柱做的菜好吃有目共睹的好吃。 哪怕是李怀德,也无法找到何雨柱的替代品,因此对于何雨柱格外看重。 于是刘海忠和何雨柱是和平共处,这是刘海忠想的,本来还有意针对何雨柱的心思就此熄灭。 事实上,何雨柱可从来不跟刘海忠有交集,也没想着针对他。 何雨柱的眼里压根没有刘海忠。 毕竟他知道刘海忠的下场可不好,恶人自有天收,跟他没关系。 腊月二十三祭灶那天,全厂都在传要精简纠察队。 刘海忠天没亮就蹲在李怀德家门口,怀里揣着连夜写的思想汇报。 晨雾里他看见何雨柱蹬着三轮车过来,车把上挂着两条金华火腿。 李怀德开门时笑得满脸褶子:"柱子又来送年货?"完全没注意到冻得发抖的刘海忠。 直到日头爬上门楣,秘书才出来传话:"李厂长说,革命工作要能上能下。" 虽然刘海忠这次升级了,但更惧怕何雨柱了。 因为这就是差距,让刘海忠对何雨柱又敬又怕。 第124章 刘光天和于海棠结婚了 自从大儿子刘光齐离开四合院后,一大爷刘海忠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这么多年没回来,就是一个白眼狼。 一大爷刘海忠现在是全当没这个儿子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当然,上帝视角,刘光齐也不会回来了。 如今一大爷刘海忠开始培养起二儿子刘光天了。 他看着二儿子刘光天一天天长大,转眼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这回给二儿子刘光天张罗婚事,说什么都得亲自把关,不然又会出幺蛾子就不好了。 如今他在四合院是一大爷,在轧钢厂又是工人革命纠察队队长,手里攥着双重权力,连走路时腰板都比往常挺得更直。 他盘算着,这回给儿子找媳妇,可得找个配得上他们老刘家身份的。 这天傍晚,刘海忠背着手在厂区转悠,远远看见广播站的于海棠捧着饭盒从食堂出来。 夕阳给姑娘的麻花辫镀了层金边,蓝布工装裹着的身段像春天的柳枝似的。 他忽然站住脚,眯着眼睛盘算起来——这丫头模样周正,还是高中文化,要是能给光天娶回家,老刘家在院里可就真扬眉吐气了。 "这不就是现成的儿媳妇吗?"刘海忠心想。 周末晚上,刘海忠特意让老伴炒了盘花生米,把刘光天叫到跟前,说起了给他介绍对象的事情。 "光天啊,你觉得广播站那个于海棠怎么样?"刘光天正往嘴里扔花生,闻言差点噎着,"爸,您说啥?于海棠?人家可是厂花,能看上我?" 这个在厂里见了姑娘就结巴的二级钳工,此刻涨红了脸直摇头:"人家可是厂里的金凤凰,多少干部子弟都......" "怂样!你老子现在是纠察队队长,她于海棠再金贵不也就是个广播员?"刘海忠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在玻璃台板上,"你老子现在管着全厂的作风纪律,她于海棠再金贵,不也得归工人纠察队管?"他说着从抽屉里抽出张奖状,那是上个月他带队查考勤得的先进。玻璃板下还压着张名单,于海棠的名字被红铅笔重重圈了出来。 心动不如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刘海忠就堵在了广播站门口。 于海棠抱着稿子匆匆走来,刘海忠堆着笑脸迎上去:"小于啊,听说你朗诵比赛又得奖了?" 于海棠礼貌地笑笑回应就要往里走,刘海忠的名声可不好,可不想要多聊。 刘海忠赶紧拦住:"我儿子光天在车间表现可好了,你们年轻人应该多交流......" 于海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刚刚还纳闷为何刘海忠来找自己,现在明白了,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她早就听说刘家二小子游手好闲,整天跟在许大茂屁股后头转,自己根本看不上,果断拒绝了刘海忠的请求。 刘海忠也不恼,还没出手段呢。 晚上回到集体宿舍,她和同屋的秦晓云说起这事,秦晓云正在纳鞋底,针尖在头发上蹭了蹭:"刘队长现在可了不得,你可得想好了,现在被粘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不其然。 接下来的日子,刘海忠利用手里的权力变着法儿给于海棠穿小鞋。 先是说她播的稿子有"小资产阶级情调",后来又在全厂大会上点名批评广播站纪律涣散。 不仅如此,广播站的稿件频频被纠察队扣下审查,于海棠精心准备的国庆诗朗诵也被换成别人。 最要命的是有天夜班,刘海忠带着人"突击检查",从她更衣柜里翻出本《普希金诗选》——那是她高中语文老师临别送的。 "苏修毒草啊!"刘海忠抖着书页直咂嘴,却把想要没收书的保卫科干事支开了,"小于啊,这事可大可小......"他话没说完,于海棠就咬着嘴唇冲出了办公室。 不急,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夜风里姑娘的抽泣声惊飞了杨树上的麻雀,而刘海忠站在路灯下,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来。 最要命的是,刘海忠突然查起于海棠的家庭成份,说她舅舅在旧社会当过账房先生。 于海棠躲在女厕所哭红了眼睛,秦晓云递来手绢:"要不......你就从了吧,反正嫁谁不是嫁,你不就喜欢权力高的人,公公权力高也是高啊。" 入冬后第一场雪落下时,于海棠终于松口了。 实在是扛不住压力了。 那天刘海忠把她叫到办公室,桌上摆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票和一张缝纫机票。"小于啊,听说你表弟要下乡?"刘海忠吹着茶杯里的浮沫,"我正好认识知青办的李主任......" 就这样,于海棠和刘光天谈起了恋爱,而且迅速步入了婚宴的殿堂。 婚礼定在正月十六,何雨柱被请来做席面,没办法,刘海忠给的太多了,再加上不想要跟他起冲突,最重要的是带带两个徒弟赚外快也挺不错的。 这人嘛,谁会嫌钱多? 更何况是两个徒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至于于海棠的事情,于莉和阎家人都没说什么,何雨柱才不会去管,更何况,说不定他们正开心呢,毕竟刘海忠如今的地位如日中天呢。 有这棵大树,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何雨柱蹲在刘家厨房剁排骨时,听见刘海忠在院里扯着嗓子指挥人贴喜字:"左边再高点!这可是咱们院第一个娶厂花的!" 砧板上的猪骨头被菜刀剁得砰砰响,何雨柱想起于海棠昨天来试菜时,姑娘眼睛红得跟桌上的龙虾似的。 但此刻飘着油香的院里,谁会在意新娘子是不是自愿的呢? 连三大爷张自强都捧着刘海忠给的牡丹烟夸:"老刘你这媳妇找得,比当年给光齐相的那个强十倍!" 喜宴上,于海棠穿着崭新的红呢子外套给宾客点烟。 刘海忠挨桌敬酒,满脸油光:"大家吃好喝好!" 轮到轧钢厂李厂长时,领导笑着对刘海忠说:"老刘啊,你现在可是事业家庭双丰收。"刘海忠闻言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看见新娘子转身时,把燃着的火柴梗狠狠按灭在了掌心。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院子里散落的瓜子壳。 新房里的暖水瓶不知被谁碰倒了,滚烫的水汽在玻璃窗上凝成一片白雾。 于海棠望着窗上渐渐消退的雾气,忽然想起去年春天,自己在广播里念《青春万岁》时,窗外那棵开得正好的海棠树。 第125章 许大茂打媳妇 话分两头。 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带着几分勉强和算计。 许大茂当初看上秦京茹,不过是图她年轻漂亮,又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姑娘,好拿捏。 说到底就是见色起意。 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就是许大茂,在影视剧中的许大茂一样也是“一血达人”。 而秦京茹呢,一心想着嫁到城里过好日子,摆脱农村的苦日子,再加上被秦淮茹给忽悠了,认为许大茂是一个好男人,嫁就嫁了。 那个时代的女性,有很多都是抱着嫁就嫁了的心态结婚的,跟21世纪的小仙女可有天差地别。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凑合着结了婚。 起初,许大茂还有心思装模作样地对秦京茹好,带她下馆子,买新衣服,哄得她晕头转向。 那一刻,秦京茹和许大茂都是幸福的。 但这一段时间算是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蜜月期了,可时间一长,就出问题了。 许大茂是什么呢? 喜新厌旧的人,这新鲜劲儿一过,许大茂的本性就暴露无遗。 秦京茹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没什么心眼,只知道一心一意伺候丈夫。 说白了,秦京茹就是有点小蠢。 再加上偏偏她的肚子不争气,结婚这么久,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许大茂本来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见秦京茹生不出孩子,更是对她冷淡起来。 这时候的秦京茹一个农村姑娘可不知道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男人的问题。 这里要说说许大茂为何生不出孩子。 影视剧中的许大茂或许被认为是被傻柱下体打多了生不出来,这可能是其中之一,更多的还是许大茂不懂的节制,而且是年纪轻轻的时候太疯狂,末代皇帝溥仪就是如此,年纪轻轻的生活玩坏了,典型的例子。 许大茂开始三天两头往外跑,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打牌,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做什么,不得而知。 秦京茹心里委屈,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如果说生不出孩子是主要原因,接济秦淮茹一家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导火索。 有一天,许大茂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秦京茹偷偷摸摸地往一个布包里塞东西。 他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斤白面和一块腊肉。 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问道:"你这是要往哪儿送?" 秦京茹吓得直哆嗦,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看姐姐家日子过得紧,想帮衬一下……" 许大茂一听更来气了,破口大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许大茂挣的钱,是让你拿去接济外人的吗?秦淮茹那个寡妇,自己没本事养活一家子,倒学会来占便宜了!"说着,他抡起巴掌就朝秦京茹脸上扇去。 虽然许大茂会赚钱,但是他可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不能惹秦淮茹一家,虽然当初娶了秦京茹,但是一直防着秦淮茹一家,哪怕结婚后他们是亲戚,只是没想到秦京茹如此不听话。 这一顿打,把秦京茹打得鼻青脸肿。 她蜷缩在墙角,连哭都不敢大声。 许大茂打累了,丢下一句"再让我看见你接济秦淮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就摔门而去。 秦京茹捂着红肿的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想起当初姐姐秦淮茹劝她嫁给许大茂时说的话:"京茹啊,许大茂条件好,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可现在呢?这哪是享福,分明是活受罪! 这是许大茂第一次打秦京茹,家暴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从那以后,秦京茹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接济姐姐家了。 可偏偏她耳根子软,经不住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软磨硬泡。 每次路过中院,只要有机会,贾张氏就拉着她的手哭穷:"京茹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天饿得直叫唤……" 秦淮茹也在旁边帮腔:"妹妹,你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可不能忘了娘家人啊。" 秦京茹被说得心里难受,又偷偷摸摸地拿些米面油盐给她们。 纸包不住火。 许大茂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他发现家里的粮食消耗得特别快,柜子里的钱也总对不上数。 一次,他故意提前下班,正好撞见秦京茹拎着个包袱往外走。 许大茂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次比上次打得更狠,秦京茹的胳膊都被打脱臼了。 邻居们听到动静过来劝,许大茂还振振有词:"我管教自己媳妇,关你们什么事?谁让她吃里扒外!" 秦京茹躺在床上养伤的那几天,秦淮茹来看她。 见妹妹被打成这样,秦淮茹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许大茂发现了。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家可怎么办啊?" 秦京茹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她这才明白,在姐姐眼里,她不过是个可以捞好处的工具罢了。 伤好之后,秦京茹变得沉默寡言。 她甚至都很少出门了,对许大茂也是唯唯诺诺。 值得一提的是,秦京茹嫁到院子后,跟纪淑芬的关系还不错,看到她如此,纪淑芬也是非常难受,但何雨柱让她别管这事,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为何何雨柱没管纪淑芬跟秦京茹交朋友呢? 一方面跟许大茂的关系没那么差,另一方面,纪淑芬在院子里也需要一个朋友,跟其他人比起来,秦京茹算不错了,虽然有点蠢,但是不坏。 许大茂见秦京茹老实了,倒也没再动手。 可这日子过得跟行尸走肉似的,秦京茹常常一个人发呆,想着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虽然日子清苦,但至少活得自在。 现在呢?城里人的日子是过上了,可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这天,许大茂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吃饭。 秦京茹赶紧去厨房热菜。 可能是心神不宁,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 许大茂听到动静冲进来,抬手就要打。 秦京茹突然跪下了,哭着说:"大茂,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再也不接济我姐家了。你别打我,我……我害怕……" 许大茂见她这副模样,竟然笑了:"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记住,你生是我许家的人,死是我许家的鬼。再敢胳膊肘往外拐,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京茹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身边许大茂的鼾声,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想起村里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这鸡狗不如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窗外,一轮冷月挂在天空,照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仿佛也在为她叹息。 真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第126章 许大茂和秦京茹离婚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许家和贾家的故事还在继续。 被许大茂打多次之后,秦京茹也学乖了,秦淮茹越来越难从秦京茹那里拿到好处了。 但秦淮茹是什么人? 为了让孩子过得更好,那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可以说,秦淮茹脸皮太厚了,秦京茹完全不是对手。 一次、两次、三次,没完没了的。 这一天,秦京茹站在四合院的角落里,手里攥着那两块钱,指节发白,刚刚是四块钱。 这又被秦淮茹忽悠走2块钱了。 她看着秦淮茹笑眯眯地牵着小当和槐花往包子铺走,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背影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表姐总能用孩子当借口从她这儿抠出钱来。 以前她总觉得是帮衬亲人,可现在……许大茂的皮带抽在脊背上的痛楚还没消尽,可更疼的是胸口那块发闷的地方。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还没消净的淤青,这样的日子跟之前想的美好生活怎么就不一样了? 虽然许大茂让自己管家,给了不少钱,但是真架不住秦淮茹这么要啊。 "秦京茹!又拿我当冤大头呢?"炸雷般的吼声突然从身后炸响。 她浑身一抖,转身就看见许大茂铁青着脸冲过来,他手里拎着的二锅头瓶子哐当砸在青砖地上,"又偷老子的钱贴补你那个吸血鬼表姐?" 没等她解释,蒲扇似的巴掌已经带着风声扇过来。 她条件反射地抱头蹲下,这个动作她太熟练了——先护住肚子,再蜷起膝盖,最后把脸埋进臂弯里。 不得不说,秦京茹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不过这次许大茂没接着打,他也已经受够了秦京茹这个女人,不是因为钱的事情,而是因为孩子的问题。 每每看到何雨柱儿女双全,许大茂就不是滋味,哪怕这一世两人不是死敌,但也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好友,自然心里也有自己的比较。 一比较就不舒服,尤其是在这件事情差距这么大。 许大茂喘着粗气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拍在石桌上:"离婚!今天就去街道办!" 只有离婚了,才能再找一个会生养的婆娘。 秦京茹愣愣抬头,看见离婚协议上歪歪扭扭写着"自愿解除婚姻关系"。 被打那么多次,秦京茹也是心灰意冷了,但是真面对离婚,也有点不知所措。 而且很明显,这一次是许大茂蓄谋已久,离婚协议都已经早早准备好了。 两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没了。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嫁过来那天,许大茂也是这样红着眼睛,不过那时是高兴的,还许诺要带她去新开的百货大楼买呢子大衣。 离婚就离婚吧,这样的日子也受够了。 四合院里的石榴树正在掉果子,烂熟的果实砸在青砖上迸出猩红的汁液。 秦淮茹捧着热腾腾的包子回来时,正撞见许大茂揪着秦京茹的衣领往外拖。 小当吓得把包子掉在地上,槐花"哇"地哭出声来。 "大茂兄弟这是……"秦淮茹刚挤出笑脸,许大茂就淬了口唾沫:"滚!再敢勾搭我婆娘偷钱,老子连你一块儿揍!不过以后也没机会了。" 胡同里看热闹的邻居越来越多,有人指指点点说"贾家媳妇又骗傻妹子钱",还有人嘀咕"许大茂打媳妇是造孽,但碰上这么个扶姐魔也够呛"。 总之,没有人管许大茂的闲事,毕竟许大茂这人的脾气可不太好,虽然没有一大爷易中海天天说许大茂是坏种这种事情的宣传,但许大茂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 街道办事处的老榆木桌上,秦京茹突然按住钢笔:"我要两百块。" 她想起了纪淑芬之前跟他说过的话,钱财在手,未来的日子才有奔头,不能就这么离婚,太便宜许大茂了。 "二百块,少一个子儿我上厂工会闹。"秦京茹声音比她自己想象的平静。 许大茂瞪圆了眼睛:"你他妈——。" "不给就不签字。"她声音轻得像是飘在空中的蒲公英,但手指死死压着协议纸,指甲都泛了白。 许大茂的手顿在半空,他忽然发现这个总佝偻着背的女人站直了竟比他高出半指。 当然仅仅是感觉,许大茂可是180的大个子。 公众场合,许大茂也知道不能打人,否则那么多人盯着呢。 “给你一周的时间收拾东西走人。”最终许大茂骂咧咧数出二十张大团结,那是他准备买放映机零件的钱。 街道办事处的老榆木桌上,离婚证红得刺眼。 许大茂签完字就急着去赴酒局,呢子外套甩出一股樟脑丸味儿。 秦京茹数钱的动作很慢,五元一张的纸币在她掌心铺开成扇面,像小时候和秦淮茹在麦垛旁玩的纸牌游戏。 不同的是这次她终于记住了,牌桌上最值钱的从来不是亲情。 秦淮茹是第三天晌午找来的。 她挎着菜篮子,里头装着两个韭菜馅包子,油纸底下压着张两元的旧票子。 "姐给你赔不是来了。"她笑得眼角堆起细纹,手指头却把篮子系带绞得死紧。 她还是不舍得还钱。 如果秦淮茹知道离婚后秦京茹得到了200块钱,或许就不是这样的光景了。 只能说秦京茹终于聪明了一回,没有跟秦淮茹继续掏心掏肺。 秦京茹正在水龙头底下冲胳膊上的淤青,自来水混着血丝在水泥池槽里旋出淡红的涡。 "当年你带我进城时说,姐妹俩互相照应。"秦京茹关掉水龙头,铁阀门咬合的声音像声冷笑,"现在我算明白了,你照应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槐树影子在她们之间摇晃,把秦淮茹精心摆出的愧色割成碎片。 秋风卷着落叶从她脚边掠过,带着初冬的寒意钻进她的领口。 很快就到了第七天。 秦京茹望着许大茂头也不回地走出院门,那个曾经对她拳脚相加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格外轻松,仿佛甩掉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揣着那笔"卖身钱",秦京茹在护城河边走了整整一下午。 河水泛着油污的亮光,倒映出她浮肿的眼皮和开裂的嘴角。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像那些跳河的女人一样纵身跃下,可当冰凉的河水漫过脚背时,她突然又觉得为了许大茂不值得。 不值得。 第127章 秦京茹离婚后会去哪里呢? 秦京茹站在纺织厂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攥着刚领到的第一个月工资,十八块五毛钱。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微微发颤的手指上,那些细碎的纸币突然变得滚烫。 三个月前,她还是四合院里那个被许大茂吆来喝去的"傻媳妇",如今白大褂口袋里别着钢笔,病人们都喊她"秦同志"。 这个称呼让她鼻子发酸——原来剥掉"许大茂家的"这层皮,自己还能是个被尊重的"人"。 虽然和许大茂离婚了,但是秦京茹也变得坚强了。 事实上,秦京茹这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傻了一些。 在院子里,秦京茹经常会跟纪淑芬聊天,跟纪淑芬的关系不错。 纪淑芬知道了秦京茹的情况,也是出于朋友的好心,给了秦京茹一些建议。 跟许大茂离婚要了200块钱是纪淑芬给的建议。 这是她的后路。 纪淑芬在知道了秦京茹的处境之后,娘家干回不去,城里又没办法待的情况下,建议他到医院找了个临时工,先租房子住,在城市里扎根,然后可以买房,总比看别人的脸色好。 于是就这样秦京茹离开了四合院,在纪淑芬的介绍下到了纺织厂医院当临时工。 租下大杂院单间花去六块,搪瓷脸盆两块三,剩下钱正好存在也够生活一段时间。 纺织厂的锅炉房在凌晨四点会准时轰鸣。 秦京茹总在这个点惊醒,摸着黑把前夜备好的窝头蒸上。 临时工没有宿舍,她租的八平米小屋连窗户纸都是纪淑芬帮着糊的。 有次深夜缝补衣裳,针尖扎破手指时她突然想起,在许家连纳鞋底都得等许大茂看完电视。 现在染血的旧床单上,歪歪扭扭绣着朵木棉花,是看护病人时跟护工学的手艺。 医院外科的刘护士长起初最看不上这个"走后门"的临时工。 直到流感爆发的冬天,秦京茹连续七天主动值夜班,把发烧的小护士们都替下来休息。 那天清晨她晕倒在配药室,醒来发现枕边多了个铝饭盒,里面躺着两个白面馒头——是刘护士长攒的细粮票换的。 纪淑芬每月都来送腌好的雪里蕻。 有回撞见秦京茹正给瘫痪的老教授擦身,老人失禁弄脏了床单,她却哼着《红灯记》在换被褥。 "你倒是想得开。"纪淑芬递过菜坛子时叹气。 秦京茹拧干抹布笑了笑:"在这儿流汗能变成钱,在许家流泪都嫌费电。"阳光斜照在她皴裂的手背上,那些裂纹里还嵌着洗衣粉的晶粒。 秦京茹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踏实肯干,虽然脑子并不是特别好或者说聪明,但是只要肯干,日子是会越过越红火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着,手里面的钱越来越多,一天天更有希望、奔头。 秦京茹挎着布包走进纺织厂医院大门时,天刚蒙蒙亮。 初冬的晨雾裹着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把洗得发白的棉袄领子往上拽了拽。 挂号窗口的老张头正打着哈欠开门,瞧见她便笑起来:"秦丫头又来这么早?锅炉房王师傅说今早水管冻裂了,正愁没人帮忙呢。" "俺这就去!"她小跑着穿过长廊,塑料底布鞋在水泥地上踏出轻快的声响。 锅炉房里蒸汽缭绕,王师傅正用铁钩捅着结了冰碴的排水管。"得用热水浇。" 秦京茹摘下毛线手套,从墙角拎起铁壶就往水管上倒。 滚烫的水溅到棉鞋上,她只皱了皱眉,又踮脚去够高处的水阀。 等修好水管出来,棉袄后背已经湿透,凉飕飕地贴着脊梁骨。 护士长端着搪瓷缸经过,往她兜里塞了把水果糖:"急诊室刚送来个摔断腿的,你去搭把手。" 中午蹲在花坛边啃馒头时,秦京茹摸出兜里皱巴巴的存折。 蓝皮小本上印着"200元整",是离婚时许大茂摔在她脸上的。 现在这笔钱变成了每月雷打不动的五块存款,加上临时工工资,竟也攒出了不少房钱。 是的,秦京茹想要买一间房,这样就能彻底在四九城扎根了。 别以为是天方夜谭,对于一个省钱到极致的人来说,并非难事。 馒头渣掉在存折上,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突然听见有人喊:"秦姐!骨科李大夫找!" 李大夫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山楂糕,说是治低血糖用的。 他推了推眼镜指着病历本:"三床患者家属要个护工,点名要你。" 病床上躺着个穿工装裤的汉子,右腿打着石膏悬在半空。 "俺叫周建国。"男人黝黑的脸上泛起窘迫的红,"听、听说你照顾人细心......" 后来周建国总说,那天闻到的消毒水味儿里混着槐花香。 其实那是秦京茹别在衣襟上的香樟木片,防蚊虫用的土法子。 她每天晌午来给病人擦身,总带着自家腌的酱黄瓜。 有回周建国发高热,她守了整夜,用酒精棉擦他滚烫的掌心,月光把输液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晃晃悠悠的钟摆。 开春时医院后门的迎春花爆出一串金黄。 秦京茹蹲在台阶上洗床单,肥皂泡沾在睫毛上。 周建国拄着拐杖挪过来,忽然往搪瓷盆里扔了串钥匙:"俺分到职工宿舍了,你...你要不要看看?"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秦京茹就这么和周建国在一起了。 盆里的床单被水流冲得打转,钥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搬家那天飘着毛毛雨。 纪淑芬撑着油纸伞站在四合院门口,看秦京茹把最后一口樟木箱搬上三轮车。 "姐,给你留了坛梅子酒。"秦京茹把伞往她那边斜了斜。 周建国分的房子在棉纺厂后巷,红砖墙爬着牵牛花。 秦京茹在窗台上养了排玻璃瓶,插着野姜花和芦苇穗。 有天夜里她突然坐起来:"咱买下这房吧?" 月光照着墙上贴的奖状——周建国上个月评了先进工人。 男人在睡梦里含混地应了声,把她冻凉的脚捂在肚皮上。 房管所盖章那天是个大晴天。 秦京茹特意换了件浅蓝的确良衬衫,会计递来的钢笔却突然不出水了。 她急得额头冒汗,周建国突然掏出口袋里的圆珠笔:"用俺的。" 鲜红的指印按在合同上,像朵小小的梅花。 回家的公交车上,她一直攥着产权证,塑料封皮被手心汗浸得发软。 立冬前一天,秦京茹在菜场捡到只瘸腿的狸花猫。 周建国用木板钉了猫窝,她往里头垫了件旧毛衣。 夜里猫崽钻进来蜷在两人中间,呼噜声像台小马达。 炉子上炖着萝卜排骨汤,热气在玻璃窗上凝成水珠,顺着在缝隙缓缓往下淌。 第128章 秦京茹的戏份到此结束了 秦京茹这个人物,在影视剧中,确实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怜的角色。 她单纯、善良,甚至有时候显得有些傻气,但正是这份质朴,让她在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时代变迁中,始终保持着最本真的自我。 就是这样的人物,才会在复杂的95号四合院被耍的团团转,只是单纯的比较笨而已。 秦京茹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美不是那种张扬的、咄咄逼人的美,而是一种温婉的、接地气的美。 胡同里的大妈们都说,这丫头长得真水灵,特别是笑起来时脸颊上那两个酒窝,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否则,许大茂第一次见到她也不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事实上,傻柱也被迷的神魂颠倒。 许大茂第一次在轧钢厂电影院遇见她时,手里的饭盒差点掉在地上——这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的农村姑娘,身上有种城里姑娘没有的鲜活劲儿。 她的勤劳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从农村来到城市,她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懈怠,反而更加努力地生活,试图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 邻居王婶记得清楚:"那丫头干活特别实在,有次下大雪,全院就属她门前的雪铲得最干净。" 许大茂娶了她之后,完全就是老爷的命,在那个时代,非常享受的大男子生活了。 可惜的是,许大茂不懂得珍惜。 影视剧中最让秦京茹心寒的是那次流产,许大茂居然说:"农村丫头就是身子骨弱,我们老许家的种哪这么容易掉?" 多让人寒心? 然而即使是在许大茂最风光的时候,秦京茹也没有因此而变得骄纵,依然保持着朴素的生活态度。 许大茂可以说是秦京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许大茂的复杂性格和起伏的人生经历,让秦京茹的生活充满了变数。 在许大茂跟秦京茹离婚之后,秦京茹依旧想着回归许大茂的身边。 许大茂之后风光过,也破产过,更经历过多次婚姻,但最终在最低谷的时候,秦京茹依然选择站在他身边。 选择跟他复婚。 这种不离不弃的品质,显得尤为珍贵。 秦京茹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她对许大茂的感情,更是因为她内心深处的那种善良和责任。 她不愿意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抛弃对方,这种品质,让她在观众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秦京茹的善良并没有换来许大茂的珍惜。 影视剧中是如此,但是如今却有了不小的变化。 许大茂的反复无常和自私自利,最终让秦京茹意识到,她需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这其中也跟纪淑芬有着很大的关系,人跟人相处久了,都会变得不一样。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影视剧中没有纪淑芬,所以秦京茹就没有觉醒,如今的秦京茹完成了觉醒。 在纪淑芬的帮助下,秦京茹终于鼓起勇气,摆脱了许大茂的控制,选择了离婚,而且人生的道路向上走了。 影视剧中傻柱让秦京茹留在四合院其实是害了他,可惜了,好在这辈子何雨柱可没管秦京茹的事情。 所以,秦京茹这辈子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离婚这一决定,对于秦京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影视剧中的秦京茹,打死都不想要离婚。 如今的她不再依附于别人,而是开始独立面对生活。 这种成长,让她从一个单纯的农村姑娘,逐渐蜕变成一个坚强、自信的城市女性。 离婚后的秦京茹,并没有因此而消沉。 相反,她在纪淑芬的帮助下找到了工作,否则她也没有底气。 事实上,影视剧中的秦京茹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底气。 农村来的,不舍得城里的美好生活,所以只能够将就在四合院。 如今秦京茹有了工作,所以更加努力地工作,试图在城市中站稳脚跟。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不仅找到了稳定的工作,还遇到了周建国这样一个靠谱的男人。 周建国与许大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踏实、稳重,对秦京茹真心实意。 两人在一起,虽然没有大富大贵,没有许大茂那种花钱如流水一样的浪漫。 但那种平淡中的幸福,却是秦京茹从未体验过的。 他们的未来,只要共同努力,一定会比跟许大茂在一起时更加美好。 秦京茹的故事,其实是一个关于女性自我觉醒和成长的故事。 她从一个懵懂的农村姑娘,到一个独立自信的城市女性,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但也充满了希望。 她的善良和坚韧,让她在逆境中依然能够保持乐观,她的勇敢和决断,让她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京茹的经历告诉我们,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保持善良和努力,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总的来说,秦京茹这个角色,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傻,但她的善良、勤劳和坚韧,却让她成为了一个让人敬佩的人物。 她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影视剧中的情节,更是对现实生活中普通女性的一种致敬。 她的成长和蜕变,告诉我们: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保持善良和努力,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个曾经被四合院女人们私下称作"傻姑娘"的秦京茹,如今有了新的归属,只要运气不差,周建国能够保持初心,那么,秦京茹未来的日子就不会太差。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周建国是非常好的,体贴、温柔、善良,最重要的是对秦京茹好。 比起回归四合院,最终回到许大茂的身边要好一百倍。 尤其是许大茂还不能生育的情况下,秦京茹回归四合院,回归许大茂身边,未来连一个自己的小孩都不会有。 如今年纪轻轻就离开了许大茂,找到了一个好人家。 只要生个一儿半女,比起影视剧中的人生要好千倍、万倍。 所以,秦京茹的戏份就到此结束了。 四九城那么大,或许未来四合院的人有机会会遇到她,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 总之,秦京茹想来是不希望遇到许大茂的,遇到了,也仅仅是一个路人。 第129章 许大茂盯上了于海棠? 自从跟秦京茹离婚之后,许大茂的日子过得看似潇洒,实则空虚。 每天下班后,他总爱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去小酒馆喝上几杯,借着酒劲吹嘘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 可每当夜深人静回到冷清的家里,摸着冰凉的床铺,那种孤独感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特别是看到院里其他人家热热闹闹的样子,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自己这是做错了? 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何雨柱已经一双儿女了,老许家连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没有,这事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许大茂迫切希望能够找个女人生个儿子,当初跟秦京茹离婚,也是为了能够再找一个女人来生儿子,但是找谁是个问题。 总不可能随便找一个女的吧?许爷也是有要求的。 这天傍晚,许大茂拎着半瓶二锅头摇摇晃晃地往家走,远远就听见刘光天家的方向传来摔盆砸碗的声音。 他眯着醉眼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院里冲出来,差点撞到他身上。"这不是于海棠吗?" 许大茂一把扶住她,借着路灯看清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于海棠的嘴角带着血丝,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单薄的衣裳也被扯破了。 她抬头看见是许大茂,慌忙擦了擦眼泪想躲开,却被许大茂拽住了手腕。 "光天兄弟又动手了?"许大茂故作关切地问,手指却在她细腻的手腕上轻轻摩挲。 于海棠挣了一下没挣脱,索性捂着脸哭了起来。 原来今天刘光天在厂里被组长训了,回家就找茬说饭菜咸了,抡起擀面杖就往她身上招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嫁进刘家,她就像掉进了火坑。 刘光天完全继承了他爹刘海忠的暴脾气,稍不顺心就拳脚相加。 更让她寒心的是,婆婆非但不劝阻,还总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可结婚才几个月啊,没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刘家人可不管,因此,在刘家的生活于海棠过得并不好。 当初结婚就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更加后悔嫁入刘家了。 许大茂听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海棠妹子,你这么好的姑娘,真是委屈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于海棠可是昔日的厂花啊,若是能够搞到手,那该多好啊!许大茂盘算着。 于海棠本能地想躲,可许大茂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和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一时恍惚。这个在厂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此刻的眼神却格外温柔。 此刻她非常享受这份温柔,充满着渴望。 "走,哥带你去吃点热乎的。"许大茂不由分说拉着她往胡同口的小饭馆走去。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跟着去了。 都已经是半夜了,眼下也没人看到。 要不然免不了有一些闲言碎语。 于海棠此刻实在太需要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小饭馆里,许大茂点了几个好菜,又要了瓶白酒。 他熟练地给于海棠斟酒夹菜,嘴里说着安慰的话,眼睛却不住地往她领口里瞟。 于海棠不是没察觉,但酒精的作用下,她竟然觉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很好。 虽然是厂花,但是嫁入刘家之后,没人这么细致地照顾过她。 刘光天跟他爸刘海忠是一个个性的莽夫,婆婆只知道附和公公,在这个家里,她根本没地位。 许大茂趁机坐得更近,手"不经意"地搭在了她腰间。 "海棠啊,你说你这么漂亮,要是跟了我..."许大茂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喷在她耳垂上。于海棠脸一红,却没有躲开。 她想起新婚之夜刘光天喝得烂醉,粗鲁地占有她后就呼呼大睡的场景;想起每次挨打后独自舔伤口的夜晚;想起婆婆刻薄的冷言冷语...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名声不好,可至少懂得疼女人。 那晚之后,许大茂开始频繁出现在于海棠的生活里。 有时是"偶遇"她买菜,抢着帮忙提篮子;有时是假装路过刘家,隔着墙头给她塞块新买的香皂;更多时候是在她挨打后,带她去小旅馆"疗伤"。 于海棠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每次许大茂搂着她诉说相思之苦时,她就心软了。 这个情场老手太懂得怎么打动一个缺爱的女人了,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还总带着小礼物:一条丝巾、一瓶雪花膏、几尺好看的布料...都是刘光天从来不会给她的东西。 这都是许大茂的惯用手段,对于爱慕虚荣的女人格外有效果。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于海棠又被刘光天打得跑出家门。 这次她直接去了许大茂的住处。 当许大茂打开门看见她满脸是血地站在门口时,心里乐开了花——机会终于来了。 他故作心疼地把她拉进屋,打来热水给她擦洗,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珍宝。 于海棠哭得浑身发抖,许大茂趁机把她搂在怀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事后,于海棠蜷缩在许大茂的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许大茂靠在床头抽烟,眯着眼睛盘算:这女人比想象中容易上手,接下来得想办法让她离婚。 他早就打听过了,刘光天是个莽夫,关键点在刘海忠身上,解决了刘海忠,那么于海棠厉害的问题就不难了。 而这事操作起来不难。 最重要的是,于海棠年轻漂亮,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料。 "海棠,跟我过吧。"许大茂掐灭烟头,突然翻身压住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保证把你当祖宗供着。" 于海棠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可听到"生孩子"三个字,心里某根弦被拨动了。在刘家这些年,她最痛苦的就是怀不上孩子挨骂。 要是真能... 接下来的日子,许大茂加紧了攻势,于海棠最终决定跟许大茂统一战线,找机会离开刘家。 他们都是二婚,只要于海棠能够顺利离开,那就能在一起,谁也不会说闲话,毕竟这两人的名声也没多好,现在的问题于海棠是怎么离婚。 第130章 特殊时期的到来 特殊时期的风声渐紧,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大领导终究选择了去南方了,而且是跟影视剧比起来,早了很多时间。 也少了很多痛苦。 何雨柱站在轧钢厂食堂后厨的角落里,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 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何雨柱借着给大领导送夜宵的机会,在书房里看似无意地提起:"南方几个新建的工业基地,听说设备都是从苏联最新引进的。" 他一边摆弄着青花瓷碗里的醒酒汤,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大领导的反应,"要是能亲自去看看,说不定能学到不少新技术。" 大领导当时没有表态,但何雨柱注意到他翻阅文件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何雨柱确信,自己的话已经种下了种子。 如今大领导主动申请南下调研,既保全了体面,又避开了即将到来的风暴,可谓一举两得。 厂区广播里突然响起激昂的革命歌曲,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 他整了整深蓝色工装的领子,快步走向食堂。 路上遇到保卫科的王干事,何雨柱熟稔地递上一包大前门:"王科长,最近天凉了,您得多注意身体。" 王干事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老何,最近要低调点,事情有点多,有点棘手啊" 这就是何雨柱的生存之道。 他从不显山露水,却在每个关键岗位都埋下了人情。 食堂副主任的位置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接触各级领导,而精湛的厨艺又成了最好的敲门砖。 李副厂长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只有何雨柱掌握着火候的秘诀;工会主席的夫人有胃病,何雨柱特意学了药膳的做法。 午休时分,何雨柱照例去给李怀德送饭。 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李怀德正在烧文件,烟灰缸里堆满了纸灰。"老何啊,"李怀德头也不抬,"听说文物局的老李被带走了?" 何雨柱的手稳稳地放下饭盒:"是有这么回事。上周我还看见红卫兵把他收藏的那些字画都搬出来了,堆在院子里烧。"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可惜了那幅徐悲鸿的骏马图。" 李怀德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何雨柱立刻话锋一转:"不过破四旧是革命需要,这些封建残余早该清除了。" 他边说边打开饭盒,热气腾腾的葱烧海参散发着诱人香气,"您尝尝,今天特意多放了胡椒,驱寒。" 走出办公楼,何雨柱的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差点犯了忌讳——虽然心里对那些被毁的文物痛惜不已,但绝不能流露出半点留恋。 转过锅炉房,他看见几个青工正把一尊铜佛像往卡车上扔,佛像的头颅已经残缺不全。 何雨柱别过脸去,加快脚步。 傍晚下班时,何雨柱绕道去了趟信托商店。 柜台后的老马是他多年的棋友,见他进来,使了个眼色。 里间桌上摆着个包袱,打开是几本线装书和一方缺角的砚台。"这些都是今天刚收来的,"老马叹气,"主人急着出手,只要了二十块钱。" 何雨柱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页,现在有太多的文物被损坏了,但是何雨柱的能力有限。 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能挽救就挽救,不能挽救就算了。 自己有系统空间,只要到了自己手里的,就不怕被查出来,但是没办法到自己手里的,就眼不见为净了。 夜幕降临,何雨柱独自走在回家的胡同里。 远处传来批斗会的口号声,忽明忽暗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 路过废品站时,他看见几个红木家具正在被劈成柴火,紫檀木的纹理在月光下依然清晰可辨。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比往常早到了半小时。他亲手熬了一锅小米粥,又烙了几张葱花饼。 当李怀德顶着黑眼圈走进小食堂时,热乎乎的早饭已经摆在专属座位上。"老何啊,"李怀德突然说,"下个月要成立革命委员会,食堂这块就交给你负责了。" 何雨柱点头哈腰,心里却明镜似的——这不是提拔,而是试探。 他故意把盐罐碰倒,手忙脚乱地收拾:"您看我这毛手毛脚的,怕是担不起这么重要的任务..." 李怀德意味深长地笑了:"就是需要你这样的老实人。" 走出食堂,何雨柱迎面撞上了押解着"反动学术权威"的队伍。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看见他,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何雨柱迅速低下头,假装系鞋带。 等队伍走远,他才发现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印。 中午开饭时,广播里宣布了新的最高指示。 何雨柱一边给工人们打菜,一边默记着关键语句。 这些都将成为他今晚写思想汇报的素材。 窗口排队的四级钳工小刘突然凑过来:"何师傅,听说您会修留声机?我家里有台老式的..." "早就不碰那些了,"何雨柱笑着多舀了一勺红烧肉给他,"现在要全心全意搞革命嘛。" 下班铃响起,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留下收拾。 他破天荒地准时下班,却在厂门口被保卫科的人拦下。 "何雨柱同志,"王干事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何雨柱的心跳漏了半拍,脸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您说,我一定配合。" "食堂的账目..."王干事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喇叭声打断。 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跳下几个臂戴红袖章的年轻人。 他们看都没看何雨柱一眼,径直冲向了技术科的方向。 王干事明显松了口气,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没事了,你先回吧。账目的事明天再说。" 何雨柱慢慢往家走,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路过什刹海时,他看见几个小孩正在往冰面上扔石子。 薄冰碎裂的声音让他想起那些被砸碎的瓷器。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拐进了胡同深处的一家小酒馆。 老板是认识多年的熟人,什么也没问就上了一壶二锅头。 何雨柱独自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 "何师傅?"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是厂里宣传科的小郑,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何雨柱瞬间清醒过来,笑着举起酒杯:"来,一起喝一杯。我这是在庆祝革命委员会成立呢!" 夜深了,何雨柱踉踉跄跄地回到家。 他没有开灯,摸黑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布包。 里面是一块和田玉的平安扣,是当年大领导随手赏给他的。 月光下,玉石泛着温润的光泽。 何雨柱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把它放入系统空间,已经不适合放在衣柜里了。 躺在床上,他盯着斑驳的天花板,突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吓得窗外的野猫一溜烟逃走了。 风还在刮,雪还没下。 何雨柱知道,真正的寒冬尚未到来。 他紧了紧领口,把刚出锅的馒头端上了窗口。 热气蒸腾中,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只有那句"为人民服务"的口号,说得格外响亮。 第131章 许大茂举报刘海忠 许大茂站在轧钢厂的仓库后门,指尖夹着的烟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他眯着眼望向办公楼三层的窗户——那是工人纠察队队长刘海忠的办公室。 玻璃窗后隐约晃动的身影,像一座压在他心口多年的山。 于海棠昨晚的话还在耳边打转:"你要真有本事,就别让我在刘家当受气包!"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他胳膊的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却比不过心里那把烧了十年的火。 许大茂早就看穿了于海棠眼里的不甘——她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被刘光天那样一个窝囊废压着?可刘海忠就像一座山,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现在,机会来了。 厂区高音喇叭突然播放起革命歌曲,刺耳的旋律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许大茂踩灭烟头,从裤兜里摸出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这些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刘海忠这些年在工人纠察队队长位置上干过的勾当——克扣工人福利、私吞厂里物资、甚至借着职务之便打压异己。 他眯着眼,想起刘海忠那张总是趾高气扬的脸,心里一阵快意。"老东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刘海忠在行动中偷吃小黄鱼的证据。 "许放映员!"宣传科的小张气喘吁吁跑来,"李主任让您去趟小会议室。" 许大茂整了整的确良衬衫的领子,金属纽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经过钳工车间时,几个老师傅冲他使眼色,有个胆大的甚至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些平时被刘海忠扣过"消极怠工"帽子的工人,此刻都成了他棋盘上的卒子。 可以说,刘海忠在这段时间里作威作福,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小会议室里飘着龙井茶的香气。 李怀德端着印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小许啊,"他拖长的尾调像钝刀割肉,"听说你最近...很关心厂里的风气?" 许大茂弓着腰递上信封,动作熟练得像当年给领导递电影胶片。 当那条小黄鱼从信封滑到红木茶几上时,李怀德眼皮都没抬,只是突然说起下周要调整纠察队领导班子的事。 之后,李怀德翻看着许大茂递上的材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大茂啊,你这可是立了大功。" 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厂里就需要你这样有觉悟的同志。" 三天后,厂里突然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刘海忠还像往常一样背着手走上台,却听见李怀德冷着脸宣布:"经群众举报和厂党委调查,刘海忠同志存在严重违纪行为,即日起免去工人纠察队队长职务,接受进一步审查。即日起许大茂同志担任工人纠察队队长职务。" 会场一片哗然,刘海忠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扭头看向台下,正对上许大茂似笑非笑的眼神。 权力的崩塌往往比想象中更快。 没了职务的刘海忠,连食堂打饭的阿姨都敢对他翻白眼。 曾经被他打压过的工人纷纷站出来揭发他的问题,厂里甚至传出要追缴他这些年贪墨的财物。 于海棠是在食堂打饭时听到消息的。 她握着铝制饭盒的手微微发抖,冬瓜汤表面浮着的油星映出她骤然明亮的眼睛。 刘光天在车间里抬不起头,回家更是成了于海棠的出气筒。 "你看看你爹干的好事!"于海棠把搪瓷缸子摔在地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到你们刘家!" 许大茂就是在这时候登门的。 他穿着崭新的中山装,手里拎着两瓶西凤酒,笑吟吟地看着刘海忠弓着腰给他倒茶。 "老刘啊,厂里现在查得严,你这事可大可小。"他抿了口茶,余光瞥见于海棠站在里屋门边,耳朵竖得老高,"不过嘛,要是光天兄弟能和海棠好聚好散……" 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刘光天蹲在民政局门口抽烟时,听见于海棠在电话亭里咯咯笑着:"许大茂说今晚带我去老莫餐厅!"他捏扁了烟盒,却连回头瞪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许大茂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连他爹见了都得喊一声"许队长"。 曾经的刘海忠是工人纠察队队长,他自然明白现在许大茂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威风。 婚礼办得低调却体面。 于海棠穿着上海捎来的红呢子大衣,脖颈上的金项链在阳光下晃人眼睛。 许大茂给每个来宾都塞了包大前门,工友们起哄让他讲讲怎么追到厂花的,他搂着于海棠的腰笑道:"这得感谢老刘家培养得好啊!" 众人哄笑中,没人注意到刘海忠一家缺席了宴席。 搬进许家的那天,于海棠把陪嫁的樟木箱子擦了三遍。 许大茂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数钱票,忽然听见她说:"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当初就该直接嫁你。" 许大茂大笑,从兜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块上海牌女表。"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好东西。" 许大茂不知从哪搞来的沪上产梳妆台,镜子上方贴着大红喜字,映着于海棠每天用雪花膏精心保养的脸。 有时候半夜醒来,她会突然掐一把睡熟的许大茂,听到对方吃痛的抽气声才确信这一切不是梦。 厂里年轻女工们羡慕的眼神,邻居大妈们突然热情的招呼,连供销社售货员都会多给她抓把水果糖——这些比结婚证更能证明她的选择正确。 夜深人静时,许大茂站在门前上抽烟。 远处是刘海忠家昏暗的窗户,隐约能听见摔东西的动静。 他吐了个烟圈,想起李怀德今天找他谈话时说的"宣传科副科长"的事,不由得哼起了样板戏。里屋传来于海棠娇嗔的呼唤,他掐灭烟头,心想这步棋真是走对了——既扳倒了死对头,又得了美娇娘,还升了官。 至于那些黑材料里有多少是他添油加醋的? 不重要。 在这年月,成王败寇才是铁律。 于海棠裹着缎面被子,看着许大茂走进来,忽然觉得他比初见时更英俊了。 她摸着腕上的新手表,盘算着明天要去百货大楼买那双看中的牛皮靴。 窗外北风呼啸,但屋里炉火烧得正旺。 这个冬天,注定比往年都暖和。 于海棠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毕竟许大茂长的比刘光天好,地位也比刘光天强。 爱慕虚荣的于海棠很满意许大茂如今的地位。 要钱有钱,要权利有权利,于海棠在许家的日子可比在刘家的日子过得好。 倒是刘海忠家迅速衰败得令人唏嘘。 有人看见刘光天在废品站卖旧书,曾经油光水滑的分头变得枯草似的支棱着。 更戏剧性的是,当年被刘海忠整治过的工人们成立了"揭批查"小组,老刘家的大门三天两头被贴上新的大字报。 所以说,恶人自有天收。 人终究不能太坏。 第132章 许大茂膨胀了 自从刘海忠倒台之后,许大茂上位了,也多少有点膨胀了。 迎娶了于海棠这个美娇娘之后还不够,开始作威作福了。 活脱脱是下一个刘海忠。 这个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小人物,突然被推上革委会副主任的位置,就像一只被硬塞进龙袍的猴子,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滑稽与违和。 是的,许大茂又升职了,如今已经是革委会副主任了。 就这一点,许大茂确实是比刘海忠要强上许多。 厂区大喇叭里天天广播着他的讲话,他那张瘦长的脸上总挂着志得意满的笑,连走路时中山装的衣角都带着风。 厂区里那些老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这小子连《矛盾论》都背不全,怎么就管起思想工作来了?" 也有老工人们私下摇头——许大茂算个什么东西? 当年给领导端茶倒水时腰弯得比虾米还低,现在倒学会用鼻孔看人了。 许大茂确实不懂政治的规则。 他以为爬上这个位置是靠自己的"本事",却不知道当初不过是各方势力博弈时随手落下的一枚闲棋。 他以为权力就是能在食堂打饭不用排队,就是能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低头哈腰。 每天夹着人造革公文包在厂区巡视时,总要把胸前的毛主席像章擦得锃亮,却不知道真正的政治智慧藏在那些他读不懂的《红旗》杂志社论里。 当他第三次在批斗会上把"形而上学"念成"行而上学"时,台下几个老技术员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可权力就像劣质白酒,才抿几口就让人头晕目眩。 当上革委会副主任不到三个月,许大茂就开始在每周例会上对李怀德的部署"补充两点意见"。 许大茂开始不满足于革委会副主任的身份了,开始觊觎李怀德革委会主任的位置。 却不知道,当他在主席台上挥着红宝书喊口号时,李怀德正坐在办公室的藤椅里冷笑。 有次后勤科分配冬季取暖煤,许大茂擅自把李主任定的"技术骨干优先"改成"积极分子双倍",还得意洋洋地在黑板报上写打油诗:"革命炉火熊熊烧,谁是真金见分晓"。 李怀德看到后只是笑了笑,转头就让宣传科把黑板报换成了《人民日报》社论摘抄。 这个草根出身的暴发户根本不明白,李怀德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背后,站着的是四九城里某位曾参加过战争的老领导。 而他仅仅是一个草根出身的棋子,即便是有机会,也轮不到他上位。 要知道,李怀德可是这前后10几年以来红星轧钢厂权利最大的人物,并且还能在拨乱反正到来的那一天,全身而退,这就是上面有人的底气。 许大茂哪懂这些门道?他现在膨胀的有点离谱了。 他只觉得李怀德那副金丝眼镜后头的目光像钝刀子,割得他浑身不自在。 但是,权力的滋味让许大茂的野心像发面团似的膨胀起来。 当许大茂偷偷收集李怀德"重用资产阶级技术权威"的材料时,殊不知,这一切何雨柱都看在眼里。 这几年,何雨柱跟许大茂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考虑到李怀德的权利以及现在许大茂的行为。 何雨柱觉得有必要帮许大茂一把,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否则下场可比现在的刘海忠还要惨。 要知道,在这个特殊时期干出了什么特别坏的事情,秋后算账的时候可没好下场。 当然,何雨柱也没跟许大茂细说,毕竟许大茂又不是何雨柱这样的穿越者,不知道何雨柱的良苦用心。 所以,何雨柱就悄悄的进行着他的计策。 何雨柱的计策简单得像车间里的冲压模具。 他只是在给领导送维修工具时,"不小心"把许大茂落在钳工台的笔记本掉在了李怀德办公室。 那个红塑料皮本子里,除了错别字连篇的会议记录,还夹着几张从厂办偷拿的便签纸,上面歪歪扭扭记着李怀德每次接待上级领导时的谈话要点。 最要命的是最后一页,许大茂用钢笔描粗的"主任"二字被反复圈画,旁边还画了个可笑的王冠图案。 许大茂开始在后勤科安插亲信,把厂里运输队的调度权抓在手里,甚至偷偷翻看李怀德批示过的文件。 最要命的是,他真以为这些动作神不知鬼不觉? 殊不知何雨柱早就通过一些手段告诉了李怀德。 甚至,那天许大茂在食堂小包间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桌子对心腹说:"老李头都快退休的人了,革委会这摊子迟早......" 话没说完,但窗户外头闪过半片藏蓝衣角——是何雨柱惯穿的工作服颜色。 政治老手处理这种事就像老师傅车螺丝,连卡尺都不用看。 李怀德的反击来得静悄悄却致命。 李怀德在接下来半个月里,先是让许大茂全权负责"清查五一六分子"运动,等他在各车间上蹿下跳得罪遍所有人后,又突然在党委会上拿出群众举报信——有人亲眼看见许大茂把批斗对象的沪上牌手表塞进了自己口袋。 那年头这种事可大可小,李怀德敲着搪瓷茶杯盖说:"年轻人犯错误,都可以原谅嘛。" 许大茂被撸到底的那天,锅炉房老张头蹲在煤堆旁吧嗒旱烟:"早看出这小子要栽,上月他非要给蒸汽阀刷红漆,连安全操作规程都不懂。" 从这些闲言碎语之中也可以看出,许大茂也是不得人心啊。 厂门口公告栏贴处分决定时,何雨柱正给食堂运白菜,卡车经过时他特意按了下喇叭。 后视镜里,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身影,此刻正抱着纸箱子踉踉跄跄,箱子里露出半截印着"奖给先进工作者"的搪瓷缸——那是他去年揭发刘海忠时得的奖品。 李怀德到底留了情面,其中也有何雨柱的求情。 李怀德没把许大茂往死里整,只给他安了个"工作调动不力"的由头,连批斗会都没开,直接开除处理。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倒是何雨柱因此后来升了后勤科副科长,管着全厂的物资调配。 有青工不服气,老工人就点拨他:"傻小子,厨子管仓库才是老祖宗的智慧——你见哪个厨子让自家灶台断过炊?" 这话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正往刚出锅的红烧肉上撒葱花,闻言只是笑了笑,手腕一抖,又多给了青年工人们半勺油汪汪的肉汤。 第133章 何雨柱成为了后勤科副科长 何雨柱站在后勤科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熟悉的厂区景象,手里捏着刚刚下发的任命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从食堂副主任到后勤科副科长,这个看似不大的跨越,却让他在这座钢铁厂里整整走了8年。 在红星轧钢厂这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已经算是破格提拔了。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让他想起八年前第一次见到李怀德时的场景。 8年前,作为大师傅的他做了一桌好菜,让李怀德非常满意,那时候的李怀德已经是后勤科的实权人物,李怀德认为这是一个人才,所以才帮助何雨柱成为了食堂副主任。 如今,靠着李怀德,又成为了后勤科副科长。 8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李怀德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帮厨做事麻利,嘴巴严实,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给他一些特殊任务。 何雨柱从不过问这些任务的来龙去脉,只是默默地完成,渐渐地成了李怀德最信任的心腹。 "老何,这次举报许大茂的事情你做得漂亮。"李怀德的声音打断了何雨柱的回忆。 他转过身,看见李怀德正端着茶杯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李厂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雨柱连忙放下文件,给李怀德让座。 他知道许大茂的事情是个烫手山芋,要不是顾念旧情,怕许大茂越陷越深,最后万劫不复,他也不会冒着风险去举报。 李怀德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别这么拘谨,现在你也是副科长了。" 他抿了口茶,压低声音道:"老徐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只管管好食堂这一摊就行。后勤科其他事情,能不碰就别碰。" 何雨柱点点头。 他明白李怀德的意思。 后勤科科长徐卫国是李怀德的连襟,掌管着厂里物资调配的大权,油水丰厚。 外人是无法动弹里面的东西的。 他这个副科长看似升了职,实际上权力范围还是局限在食堂这一亩三分地。 "对了,下个月厂里要接待省里的检查团,食堂这边你得多上心。"李怀德临走时交代道,"该花的钱不用省,账目做漂亮点就行。" 送走李怀德,何雨柱坐在新搬进来的副科长办公室里,环顾四周。 这间办公室比原来食堂副主任那间宽敞不少,墙上还挂着"先进工作者"的锦旗。 他拉开抽屉,里面已经放好了新的工作证和印章。 下午的食堂例会上,何雨柱明显感觉到手下人的态度变了。 "何科长,这是下周的菜单,您过目。"食堂管理员老张恭敬地递上一张纸。 何雨柱扫了一眼,在几个菜名上打了圈:"这几个太费油了,换成时令蔬菜。检查团来之前,账面上要干净。" 老张会意地点点头。 何雨柱知道,这些人精都在观望他这个新官上任会烧哪把火。 但他不打算大动干戈,只要食堂运转正常,账目清楚,其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下班后,何雨柱特意绕到后勤科大办公室转了一圈。 徐卫国不在,几个科员见到他都站起来打招呼。 他摆摆手,说自己就是来看看,然后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档案室。 "何科长,您要查什么资料?"档案室的小王赶紧迎上来。 "把最近半年的食堂采购清单给我看看。"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说。 他翻看着厚厚的账本,心里默默计算着。 这些数字他再熟悉不过,每个月经他手的食材采购款有多少进了私人腰包,他心里门清。 回到家,妻子纪淑芬已经做好了晚饭。 见他进门,妻子纪淑芬迫不及待地问:"听说你升副科长了?工资涨了多少?" "嗯,涨了二十多块。"何雨柱脱下外套,轻描淡写地说。 升职加薪,自然希望家人们一起开心。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到办公室,徐卫国就找上门来。 "老何啊,恭喜恭喜!"徐卫国满脸堆笑,手里还拎着两瓶好酒,"晚上有空吗?咱们后勤科几个给你庆祝庆祝。" 何雨柱知道这是徐卫国在试探他的态度,便笑着应下了。 酒桌上,徐卫国借着酒劲拍着他的肩膀说:"老何,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后勤科这块蛋糕大着呢,够咱们分的。" 何雨柱举杯应付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徐卫国这话既是拉拢也是警告,提醒他别越界。 他何尝不明白,后勤科的水太深,光是基建维修这一块,每年经手的款项就够养活半个厂的人。 但他更清楚,这些钱碰不得,一碰就是万劫不复。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食堂改革上。 他重新制定了采购流程,引入了几家新的供货商,还组织食堂员工进行厨艺培训。 表面上看,这些都是为了迎接检查团,实际上他是在逐步切断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 李怀德对他的这些举动不置可否,只是在一次私下谈话时意味深长地说:"老何,有时候步子迈得太快,容易摔跤。" 何雨柱听出了话里的警告,也知道有些事情该适可而止了。 他只要管好自己食堂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就好。 检查团来的那天,食堂准备了八菜一汤的标准餐。 何雨柱亲自在厨房监督,确保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检查团的领导对伙食赞不绝口,还特意叫来何雨柱表扬了一番。 "何科长,你们食堂搞得不错啊,比有些大饭店还讲究。"检查团团长笑着说。 何雨柱谦虚地回应:"这都是厂领导重视的结果。我们李厂长常说,工人吃得好,干活才有劲。" 站在一旁的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 何雨柱知道,自己这次又给领导长了脸。 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该表现了。 检查团走后,厂里召开了表彰大会。 何雨柱因为"在后勤保障工作中的突出贡献"被记了一次个人三等功。 站在领奖台上,他望着台下鼓掌的人群,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这些人里,有多少是真心为他高兴的? 又有多少在等着看他笑话? 散会后,李怀德把他叫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这是给你的奖励。" 何雨柱拿起信封,感觉厚度不一般,想必远超过正常的奖金数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封放进了口袋。 "谢谢李主任。" 走出办公楼,何雨柱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 要下雨了,他想。 这些年他就像走在一条湿滑的小路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现在虽然升了副科长,但处境反而更加危险。 妻子纪淑芬在厨房里忙碌着,儿子在写作业,女儿在玩。 这个平凡而温馨的家,是他这些年小心翼翼维护的底线。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站在阳台上抽烟。 远处厂区的灯光依然明亮,夜班工人还在忙碌。 他突然想起自己刚进厂时的理想,不过是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厨师,却没想到,也当官了。 如今阴差阳错走上仕途,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 吐出一口烟圈,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 在这座大染缸里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厨师了。 但内心深处,他依然守着最后一点底线。 等到改革开放,他立马辞职,这里小心翼翼的生活太累了。 第134章 何雨柱对两个徒弟工作的安排 何雨柱站在轧钢厂后勤科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忙碌的工人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埋头炒菜的厨师了。 后勤科副科长的身份,加上仍然挂着的食堂主任头衔,让他在厂子里地位颇高。 就连副厂长见了他,也得客气地喊一声"何科长"。 上辈子只是一个牛马,如今有这地位,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何雨柱如今还是有点飘的,毕竟两世为人,从来也没达到这么高的高度。 然而,地位高了,责任也重了。 虽然后勤科副科长的工作相对清闲,但食堂那一摊子事儿还是让他分身乏术。 每每想到家中妻子期盼的眼神,还有孩子渴望父亲陪伴的目光,何雨柱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些年,他错过了太多与家人共度的时光。 "两个徒弟已经长大了,是时候放权了。"何雨柱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已久。 好在这些年他收了两个好徒弟——王杰和马华。 这两个年轻人不仅厨艺精湛,更重要的是忠心耿耿,做事踏实,令人放心。 特别是王杰,那股子认真劲儿,简直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何雨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李怀德的号码。 "李厂长,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当晚,在厂子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何雨柱借了个厨房,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那味道比小饭馆好吃多了。 何雨柱和李怀德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厂长,您看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孩子正是需要父亲陪伴的时候。我想把食堂的工作交给徒弟们,您看..." 李怀德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老何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他顿了顿,"小灶这一块,还得你来。毕竟你的手艺,全厂上下都认。" 何雨柱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重要招待我肯定亲自下厨。平时的工作,就交给徒弟们锻炼锻炼。" 就这样,一顿饭的功夫,事情就定了下来。 厂里就下了通知:王杰接任食堂主任,马华任副主任。 两个年轻人得知消息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们也知道,这是师傅提拔自己,否则两个年轻人如何能够这么快速的上位? "师父,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王杰拍着胸脯保证。 马华也连连点头:"对对对,师父您放心,我们一定把食堂管得井井有条。" 何雨柱看着两个徒弟,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感慨。 想当年,自己也是这么年轻气盛。 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记住,食堂工作看似简单,实则关系到全厂职工的吃饭问题。一定要用心,不能马虎。" “出了事情就是大事,到时候我都保不住你们。” 两个徒弟也是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逐渐放手让两个徒弟管理食堂。 令他欣慰的是,王杰和马华配合默契,把食堂管理得比他在时还要好。 王杰负责统筹安排,马华则主抓菜品质量。 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食堂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 每天早上,何雨柱只需要到食堂转一圈,看看准备工作是否到位;中午饭点前,再去检查一下菜品质量。 其余时间,他可以安心处理后勤科的工作,或者干脆回家陪陪家人。 这种轻松自在的日子,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 当然,遇到重要招待时,何雨柱还是会亲自下厨。 李怀德说得没错,他的手艺确实无人能及。 每当这时,厨房里就会挤满来看他做菜的年轻厨师。 何雨柱也不藏私,边做边讲解,把多年积累的经验倾囊相授。 "师父,您这刀功真是太厉害了!"马华看着何雨柱切菜的架势,眼睛都直了。 何雨柱笑了笑:"熟能生巧。你们多练练,也能达到这个水平。" 渐渐地,厂里的工人们也习惯了新的食堂管理团队。 虽然偶尔会有人念叨"还是何师傅做的菜香",但大多数人都认可王杰和马华的能力。 特别是年轻工人们,更喜欢两个年轻厨师创新的菜式。 一个周五的下午,何雨柱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李怀德推门走了进来。 "老何啊,最近怎么样?"李怀德笑眯眯地问。 何雨柱赶忙起身:"托您的福,轻松多了。家里老婆孩子都说我气色好了不少。" 李怀德点点头:"那就好。对了,下周三有个重要接待,部里的领导要来视察,小灶这一块..." "您放心,我一定亲自下厨。"何雨柱会意地笑道。 送走李怀德后,何雨柱站在窗前,望着夕阳下的厂区,心中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以为这辈子就是个厨子的命。 没想到时来运转,不仅当上了干部,还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徒弟。 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下班铃响起,何雨柱收拾好办公桌,哼着小曲往家走。 路上遇到熟悉的工友,大家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何科长,下班啦?" "何师傅,听说您徒弟最近又研发了新菜式?" "老何,什么时候再给我们露一手啊?" 何雨柱一一回应,脚步轻快。 他知道,这样的好日子,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换来的。 而更让他欣慰的是,他的手艺和精神,已经通过两个好徒弟传承下去了。 回到家,妻子纪淑芬正在厨房忙活,女儿在边上自己玩。 见他回来,女儿立刻扑上来:"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早?" 何雨柱抱起孩子,亲了亲他的小脸:"因为爸爸现在工作轻松了啊。走,咱们去帮妈妈做饭去!" 厨房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何雨柱一边切菜,一边想:人生在世,所求不过如此——工作顺心,家庭和睦,技艺有人传承。 现在的他,真的很知足。 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低调最重要。 第135章 许大茂的新工作 许大茂站在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解聘通知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八月的阳光毒辣地照在他汗湿的背脊上,工装裤口袋里还别着半截没抽完的“大前门”。 厂区高音喇叭正播放着激昂的红色歌曲,与工人们推着铁皮车发出的哐当声混作一团,却再没人和他打招呼。 墙倒众人推,从人上人的革委会副主任,到如今被扫地出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当然。 没有被报复已经是许大茂最大的幸运了,这也是何雨柱希望看到的结果。 毕竟这时候虽然许大茂进入人生低谷,但是到了改革开放的时候,许大茂还会东山再起,这是他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这也是许大茂的能耐。 不仅仅是红星轧钢厂已经知道了许大茂下台的消息。 许大茂被红星轧钢厂开除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95号四合院。 那天下午,他抱着一个纸箱子,垂头丧气地走进院子,箱子里装着他办公桌上的零星物品——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几本卷了边的笔记本,还有那枚曾经别在胸口耀武扬威的革委会副主任徽章。 邻居们隔着窗户缝偷看,有人撇嘴冷笑,有人摇头叹气,但没人上前搭话。 在许大茂担任革委会副主任的期间,可没少在四合院里面作威作福,尤其是把刘海忠给赶下台,那可是看出许大茂的小人人品。 当然,大家也知道,刘海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这两人都下台的下场,对于95号四合院的众人来说,还是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许大茂踉跄着跨过门槛时,纸箱突然散了架,搪瓷缸子"咣当"滚到三大爷张自强家门口,惊得正在浇花的三大爷张自强手一抖,水壶里的水全洒在了新做的布鞋上。 许大茂下台的影响不仅于此。 许大茂的妻子于海棠是当天晚饭时分摔的碗闹离婚。 青花瓷碗在水泥地上炸开的脆响惊动了后院的刘海忠,许大茂蹲在地上捡碎片时,手指被划出两道血口子。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于海棠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他鼻尖,"连厂里看大门的都敢冲我吹口哨了!" 她说话时脖颈上那条镀金项链晃得刺眼,那是去年他用三十斤全国粮票换的,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当日跟许大茂的恩恩爱爱。 也忘记了当初被刘光天家暴,是谁把她救出来的恩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在于海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许大茂蹲在门槛上闷头抽烟,看着媳妇把的确良衬衫一件件塞进人造革皮箱,箱盖上“沪上”两个烫金字已经斑驳——这箱子还是他当副主任时去南方出差带回来的。 许大茂发现于海棠连搪瓷脸盆都带走了,只剩个印着“劳动光荣”的破铝盆在脸盆架上晃荡。 后院刘婶探头说看见于海棠坐上了辆军绿色吉普,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蛤蟆镜。 看来,于海棠早就找好了下家。 是了,于海棠就是这样的人,影视剧中就嫌贫爱富,跟杨厂长的侄子谈恋爱,杨厂长下台就抛弃他,之后也是傍上了许大茂,也是许大茂下台的时候离开。 如今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结果。 第二天晌午,街道办事处的王干事带着离婚证明上门时,许大茂正对着半瓶二锅头发呆,签字时把钢笔水甩在了王干事雪白的的确良衬衫上。 许大茂和于海棠的感情线就到此为止了。 由于许大茂失业,而这年头的工作又特别难找,因此,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看到儿子如此,只能出来帮忙了。 还是那句话,许富贵对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好。 许富贵是揣着两瓶“西凤”找到电影院马主任的。 老放映员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着拧开酒瓶,劣质塑料塞子发出“啵”的声响。 “我这儿子打小就会摆弄胶片机。” 酒过三巡,老头从中山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照片——十四岁的许大茂站在老式长江牌放映机旁,背景是露天电影《地道战》的银幕。 马主任用指甲刮着照片上霉斑:“现在都跑片组送拷贝了,不过老许你当年帮我修扩音器的情分……” 窗户外,许大茂正盯着宣传栏里《创业》的海报发呆,海报边角被风掀起,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青松岭》旧海报。 放映机转动的"咔嗒"声成了许大茂的新闹钟。 天还没亮透,他就得蹬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去电影院。 许富贵佝偻着腰在放映室门口等他,老头儿的工作证挂在褪了色的蓝布中山装上晃晃荡荡。"胶片要这样绕,过机子的速度得掐准喽。" 老许树皮似的手指点着齿轮,小拇指缺了半截——那是早年搬胶片箱被轧的。 电影院的地下胶片库里,霉味混合着醋酸纤维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大茂每日的工作是把沉重的铁盒拷贝搬上推车,沿着陡峭的斜坡送到三楼放映间。 有次他脚下一滑,三十多斤的《火红的年代》胶片盒砸在水泥台阶上,金属盒盖弹开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扭曲的脸映在胶片上——就像那些年被剪掉的电影片段。 深秋的某个午夜,许大茂在整理残片时发现段被剪下的《艳阳天》镜头。 放映机光束里,女主角回眸一笑的胶片在他掌心流淌,像条发光的河。 突然楼梯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把胶片塞进裤兜,却摸到个硬物——是于海棠留下的发卡,金属齿已经生锈,扎得他指尖生疼。 隆冬时节电影院排映《闪闪的红星》,许大茂在操控间倒片时,透过小窗口看见前排有对依偎的身影。 女人鬓角的波浪卷像极了于海棠,待她转头,银幕反射的光照亮了那张陌生的脸。 许大茂下意识去摸烟,却碰倒了装润滑油的瓷碗,黏稠的液体漫过潘冬子坚毅的面庞,在胶片上晕开一片模糊的虹彩。 此刻,许大茂开始想念那个又挺好,又漂亮的女人---秦京茹。 可惜,这里不是影视剧,秦京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第136章 谢土根开始反击了 谢土根和秦淮茹的故事,就像老四九城胡同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家长里短,表面平静,内里却藏着无数心酸与无奈。 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娃,还有一个婆婆,怎么可能轻易嫁人? 院里的槐花又开了,白生生的花瓣打着旋儿落在谢土根的蓝布工装上。 自从谢土根和秦淮茹走到一起,贾家的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 谢土根虽然只是个仓库管理员,工资不高,但胜在老实肯干,每个月省吃俭用,总能挤出一些钱来接济秦淮茹一家。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默许的,毕竟家里多了一份收入,日子总归轻松些。可这日子一长,问题也就慢慢浮现了。 谢土根和秦淮茹的关系,始终是见不得光的。 两人没名没分地过了这么多年,秦淮茹虽然感激谢土根的付出,可她却始终没有怀孕,也没有提过要和他领证的事。 谢土根起初也没多想,觉得只要能帮到她,自己心里也踏实。 可时间久了,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谢土根心里也开始不是滋味。 毕竟谢土根不是傻子,再傻这么多年也缓过劲来了。 尤其是最近几年,谢土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 他开始琢磨,自己这样下去,到底图什么? 真的图秦淮茹的身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会腻的。 秦淮茹虽然对他不错,可说到底,她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贾家那一家子。 如果自己老了,干不动了,秦淮茹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吗? 他越想越觉得心寒,终于在一次晚饭后,鼓起勇气对秦淮茹说:“小茹,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算了吧。” 秦淮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是没想过谢土根有一天会离开,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她还是慌了神。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谢土根的接济,如果少了这份收入,光靠她那点微薄的工资,怎么养活一家五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更何况,她对谢土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这份感情,始终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 变得微不足道。 她急忙拉住谢土根的手,声音有些发颤:“土根,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好好的吗?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出来,我改……” 谢土根摇摇头,叹了口气:“淮茹,我不是怪你,只是……咱们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呢?我年纪大了,总得为自己想想。” 谢土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要愿意,下午就去扯证。要是不愿..."他弯腰拾起沾灰的馒头,在工装上蹭了蹭,"往后就别来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遗憾的说道:“可是,棒梗那边……” 提起棒梗,谢土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也沉了下来。 棒梗是秦淮茹的儿子,从小被贾张氏宠坏了,对谢土根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以前谢土根去贾家,棒梗要么冷着脸不说话,要么干脆躲出去。 秦淮茹也曾试着和棒梗商量,让他同意自己跟谢土根结婚。 可每次一提这事,棒梗就炸了:“妈!你还要不要脸了?咱们家再穷,也不能靠外人!” 贾张氏更是火上浇油,背地里没少给棒梗灌输“谢土根没安好心”的想法。 久而久之,棒梗对谢土根的敌意越来越深,甚至扬言:“他要是敢进咱们家的门,我就跟他没完!” 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边是儿子的反对,一边是谢土根的决心分手,她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土根见她沉默,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他苦笑了一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淮茹,我明白你的难处。可我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咱们,好聚好散吧。” 谢土根要分手,这让秦淮茹措手不及,秦淮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舍不得谢土根,可她又没办法说服棒梗。 她对谢土根不是没有感情,毕竟贾东旭已经离开多年了,而谢土根这几年的帮忙她也是记在心里。 两人也是同床共枕多年了,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感受到这一次谢土根的坚决,于是秦淮茹表示自己回去做做棒梗的思想工作,等他的好消息。 但谢土根明显已经失去了信心,就看着秦淮茹离开,也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秦淮茹仅仅只是回去提了一句。 贾家的搪瓷脸盆哐当砸在地上时,棒梗正蹲在门槛上啃黄瓜。 十七岁的小伙子把黄瓜把儿摔进院当间:"妈您疯了吧?我奶说那老光棍就是图您身子!" 里屋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咳嗽声,窗玻璃上映出她盘腿坐炕的身影,活像只蓄势待发的黑蜘蛛。 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从幔帐后飘来:"东旭啊,你睁眼看看..."秦淮茹系围巾的手突然停住,毛线勾住了五斗柜裂开的相框玻璃。 秦淮茹还想要挽救一下。 "你谢叔说了..."秦淮茹嗓子眼发紧,"每月给家里二十块生活费。" 棒梗突然抄起笤帚往门外冲:"我找那老流氓算账!"槐树枝影在他脸上割出狰狞的条纹。 秦淮茹扑上去拽儿子后襟时,听见布料"刺啦"的撕裂声。 终究秦淮茹没让棒梗去找谢土根,而是自己去找了谢土根。 暮色漫过四合院的灰瓦时,谢土根蹲在水泥池子边刮土豆。 秦淮茹的影子斜斜投在墙上,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 "小当的学费..."她话音未落,谢土根的刮刀"噌"地削掉块土豆皮:"上个月是槐花的医药费,前个月是给你婆婆买止疼片。" 腐烂的土豆露出褐黑色芯子,"小茹啊,已经等不起了,别耽误我好吗?" "老谢!"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喘。 谢土根没回头,继续往回走。 "棒梗他...再给半年时间行不?"她耳后的散发里藏着根银丝,亮得像刀刃。 “秦同志,以后我们就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了。”谢土根的声音充满着悲伤。 但秦淮茹也没办法,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第137章 秦淮茹和谢土根偷偷领证了 秦淮茹和谢土根分手后。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 秦淮茹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嬉闹的棒梗和其他孩子玩,与他们的无忧无虑对比,她的心里沉甸甸的。 自从谢土根提出分手后,家里的日子明显紧巴了许多。 这些年要是没有谢土根的帮忙和接济,真不敢想象日子怎么过下去。 如今又要体会没有人帮助的时光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贾张氏坐在炕上嗑着瓜子,肥胖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个炕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今儿个的菜怎么这么素?连点油星子都看不见。”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最近厂里效益不好,工资发得晚,您先将就着吃。” 贾张氏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不满却像刀子一样剜在秦淮茹心上。 贾张氏还不知道秦淮茹和谢土根分手了,如果知道,她是会叫好,还是不好呢? 很难猜啊! 这些年日子好过了许多,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似乎又不在一起了,尤其是贾张氏知道谢土根的事情,真怕这个儿媳妇离开。 若是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改嫁,哪里还会管她这个前婆婆啊? 如今的她可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所以,她也是要防着点。 指点棒梗不同意谢土根和秦淮茹的婚事,就是贾张氏出的招。 "妈,我饿。"小当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同样睡眼惺忪的槐花。 两个丫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裤腿都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 她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毛票,连给孩子们买双新鞋的钱都不够。 秦淮茹强撑着笑脸:"先去洗脸,妈这就做饭。" 回到厨房,秦淮茹看着见底的米缸和所剩无几的油瓶,叹了口气。 米缸里只剩薄薄一层棒子面,她舀了又舀,最后还是狠心多抓了两把。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谢土根这些年对自己的好——每月按时送来的粮票、偷偷塞给孩子们的零花钱、冬天里特意托人捎来的棉花。 可当对方提出要结婚时,她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把谢土根当成了救命稻草。 如今这根稻草突然抽身而去,整个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来。 事实上,贾张氏和棒梗的阻拦,或许只是秦淮茹的一个借口。 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毕竟,秦淮茹可是颜控,傻柱那样的相貌她都看不上,更何况又老又丑的谢土根呢? 只是如今粮本上的数字越来越难看。 这天夜里,秦淮茹摸黑从五斗橱最底层掏出个铁皮盒子,三个孩子的粮票、学校的杂费单、贾张氏的降压药收据,像雪花似的铺了满炕。 小当在里屋翻了个身,梦呓着喊饿,她手一抖,铁盒"咣当"砸在地上。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地上有只蟑螂正拖着半块窝头碎屑往墙缝里钻。 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第二天中午,秦淮茹在中院洗衣服的时候,听见几个邻居在议论:“听说了吗?谢师傅最近在相亲呢,对方是个没结过婚的姑娘。”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服,指节都泛了白。 如果谢土根真的相亲成功,那她真要再去找下家,那就非常困难了。 人总怕重来一次,尤其是面对未知的事物。 下班路上,秦淮茹故意绕道经过谢土根常去的副食店。 果然看见他正在买猪肉,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一看就是有情况。 她躲在电线杆后面,看着谢土根拎着肉走远的背影,突然做了个决定。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让土根哥轻易离开我。"秦淮茹暗自思忖,心头涌起一阵不甘,像被风吹皱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秦姐这是怎么了?"许大茂叼着烟晃过来,眼睛在她起伏的胸口打了个转。 秦淮茹没接话,低头快步往家走,自从许大茂跟秦京茹离婚之后,两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路过中院时,何雨柱正蹲在自家门口修自行车,油污沾了满脸。 要是从前,她准会递块手帕过去,看看是否能有机会勾搭一下。 可现在她连多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傻柱到底不是电视剧里那个,既不会半夜给她送粮,也不会替她孩子交学费。 这么多年,秦淮茹已经看透了。 周末的早晨,秦淮茹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让棒梗带着妹妹们去同学家玩,自己则拎着两瓶二锅头敲响了谢土根的家门。 “淮茹?”谢土根打开门时明显愣住了。 屋里飘着炖肉的香味,桌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的相亲照片。 秦淮茹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哽咽:“土根哥,我想通了,我们结婚吧。” 谢土根闻言大喜,毕竟虽然相亲了,但还是觉得秦淮茹更加貌美,在他的心目中还是有初恋情结的,因此,谢土根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原谅。 半个月后,两人悄悄领了结婚证。 谢土根高兴得像个毛头小子,当天就往贾家搬了半扇猪肉、两袋白面。 贾张氏啃着酱肘子,含混不清地说:“你们这是搞什么,我可告诉你啊,我可不同意你们改嫁,要不然,我就带着棒梗走。” “你可不要对不起我们贾家。” 秦淮茹低头扒拉着饭粒,反正证已经领了,贾张氏管不到她。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谢土根傻傻的以为秦淮茹是真正的爱自己,殊不知,他只是影视剧中傻柱的替代品。 因为如今的何雨柱没有像影视剧中的傻柱一样接济秦淮茹,秦淮茹只能再找一个,毕竟,没有谢土根,也有谢火根、谢水根等,秦淮茹总是有办法养活一大家子,只是命运安排了谁而已。 最大的问题就是秦淮茹已经去上环了,这个事情贾张氏也知道,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放心秦淮茹出去找吃的。 只要秦淮茹的心还在这个家,贾张氏就很放心。 而秦淮茹也是仗着上环了,才会选择继续欺骗谢土根。 所以啊,没有谢土根,还有谢火根、谢水根等,秦淮茹就是这样的人啊。 第138章 二大爷醒悟了,还能挽救吗? 自从于莉和阎解成离开了四合院之后,二大爷阎埠贵虽然感到懊恼,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走了一个儿子,他还有2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时候的二大爷阎埠贵还是很骄傲的,一种来自于所谓的“大人的骄傲”。 他还没想到是自己过于算计的原因逼走了大儿子和大儿媳。 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二大爷阎埠贵依旧没有改过算计的毛病,继续了这么多年的算计,家里吃饭还是按根计算吃食。 日子一天天过着。 这也导致了二儿子阎解放也受不了了,每个月要交生活费,住房需要交钱,用自行车也需要交钱,可以说算计的明明白白,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二大爷阎埠贵的儿子自然也会算计,尤其是在哥哥离开的情况下,阎解放更是明白自己的处境。 尤其是在自己也找到一份工作的情况下,也有了自己的算计,若是继续待在这个家里面,到头来也是如大哥一样的下场,倒不如现在就离开,省的日后麻烦。 因此,阎解放也要求分家,跟父亲阎埠贵也是大吵一架,可以说是闹了不可开交。 哪怕是开全员大会,也管不了别人的家事,尤其是分家这种事情。 最后阎解放更胜一筹,也选择了离开家单过。 这时候二大爷阎埠贵才开始醒悟,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比自己还能算计,等到老的时候,还能指望他们养老? 这样的孩子养了有什么用? 算计到头连亲情都算计没了,那一切都不值得了。 自己终究是算计落入了下层,二大爷阎埠贵开始反思自己。 二大爷阎埠贵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手里攥着那本泛黄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这些年家里每一分钱的去向。 阎解成结婚时交的伙食费,阎解放用自行车的磨损费,甚至连解睇上学用的铅笔都折算成了每月五毛钱的“文具折旧”。 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他这一生的精打细算。 老伴儿端着搪瓷缸子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早跟你说别把算盘珠子拨得太响......” 分家那天闹得鸡飞狗跳。 阎解放把工资拍在八仙桌上,崭新的十元票子像刀片似的划开父子间最后的情分。 “打今儿起我住厂里宿舍,每月给您三块钱养老钱,多一分都没有!” 二大爷阎埠贵当时还梗着脖子拨算盘:“宿舍哪有家里舒坦?你算算水电费......” 话没说完就被阎解放冷笑打断:“您教得好啊,现在我处对象都先问彩礼能折现多少。若继续待在家里,我何时能娶到媳妇?” 这话像盆冰水浇在二大爷阎埠贵头上,他忽然想起阎解成搬走时,儿媳妇于莉眼里那种看透人心的讥诮。 现在西厢房彻底空了。 阎解矿蹲在门槛上啃窝头,十三岁的少年把玉米面饼子掰成四份,这是跟父亲学的“定量进食法”。 小女儿阎解睇正用铅笔头在旧报纸上算加减法,孩子无意识嘟囔着“半斤盐三毛二,找八分......”二大爷阎埠贵心里猛地一揪。 对于两个哥哥的离开,似乎两个小的一点都没反应,兄弟情看起来也不多了。 这样长大了是不是也是一样会选择离开? 二大爷阎埠贵想起老同事老张前些日子瘫在床上,三个儿子互相推诿医药费的事。 他是真的怕了,如果连最小的儿子和女儿都指望不上,等他老了之后,是不是比老张还要惨? 那天从医院回来,他破天荒买了半斤桃酥,结果老伴吓得直摸他额头以为发烧——这可是二十年来头回没过节就买点心。 “明天包饺子吧。”二大爷阎埠贵突然开口,惊得老伴手里的针线筐都掉了。 他弯腰捡起顶针,声音闷得像从地底钻出来的:“用后院的韭菜,再割斤五花肉。”阎解睇眼睛一下子亮了,又怯生生看向母亲。 老太太嘴唇哆嗦着,突然抹起眼泪:“现在知道改了?阎解成他们在的时候,你连鸡蛋都......”话没说完就被阎埠贵摆手打断。 他翻出压在箱底的存折,手指摩挲着上面“零存整取”的钢印——这是准备给解成结婚用的,结果孩子选择了离开。 第二天灶间久违地飘出猪油香。 二大爷阎埠贵剁馅时,阎解矿主动来帮忙烧火,少年偷偷往灶膛埋了两个红薯。 这要搁从前,准得挨骂说浪费柴火。 可今天老阎头看见了却假装没瞅见,还往馅里多倒了勺香油。 饺子端上桌时,阎解睇数了数突然说:“比上个月多十二个!” 全家都愣住了,继而爆发出一阵带着泪花的笑声。 二大爷阎埠贵给老伴碗里夹了个胖饺子,老太太的手抖得差点没接住。 街道办王主任来收卫生费时,发现阎家大门敞着。 往里一瞧,二大爷阎埠贵正教小闺女跳房子,水泥地上用粉笔画的格子歪歪扭扭。 见他来了,二大爷阎埠贵居然抓了把瓜子塞过来:“老王,听说你家孙子要上学?我那有套旧课本......”。 王主任走出老远还回头张望,总觉得这家人哪里不一样了。 其实变的不是房子,是屋里终于有了人味儿。 深秋的傍晚,二大爷阎埠贵蹲在院门口修自行车。 这辆“大铁驴”曾经是重要创收工具,骑一次收五分钱。 现在链子断了,他却哼着小调自己动手。 隔壁张婶路过打趣:“老阎,你这手艺能摆摊挣钱啦!”。 要是从前,他准要琢磨这话的可行性,毕竟可以搞钱他就有兴趣。 但此刻他只是笑笑,转头朝屋里喊:“解睇!给爸递扳手——”声音拖得长长的,惊飞了屋檐下偷听的麻雀。 解矿和解睇目前还小,所以现在开始改变他们的思想,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能继续这么算计了,需要培养一下解矿和解睇的亲情。 现在要开始改变算计的毛病,家里还是要有亲情,否则老了真的没人养老了。 阎解放和阎解成目前看来是不指望了,以后最多找他们要点抚养费,真正赡养还是只能指望阎解矿和阎解睇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来不来得及? 第139章 谢土根再次觉醒 夕阳把四合院的灰瓦染成橘红色,谢土根拎着两瓶二锅头迈进中院时,正看见秦淮茹蹲在压水井旁洗床单。 她随着搓洗动作晃出细碎的粮仓,一直是谢土根无法离开她的原因,展露出来的手臂也是愈发白净。 "今儿供销社来了新花样的确良。"谢土根把酒搁在石桌上,从兜里掏出块鹅黄色布料。 秦淮茹在围裙上擦着手起身,眼角余光扫过贾家紧闭的窗户,才接过布料往身上比划:"这颜色太鲜亮了......" 谢土根跟秦淮茹偷偷领证之后,终于不用再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 谢土根跟秦淮茹领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95号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风言风语渐渐平息,贾张氏虽然心里不痛快,但碍于面子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时常半眯着,像是睡着了,可每当谢土根拎着粮油进门时,总能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冷哼。 唯一被瞒住的只有三个小孩,毕竟棒梗这个半大小子闹起来,确实麻烦。 不过谢土根不在意,只要有证了,谢土根也看不上这半大小子,他可不指望着三个小孩给他养老,他还是希望跟秦淮茹有自己的孩子。 这一点,谢土根还是比影视剧里的傻柱强。 领证后的日子过得比想象中平静。 谢土根把对贾家的照顾是明目张胆了,经常性的送一些吃食。 夜里秦淮茹总等孩子们睡熟才溜进西屋,木床吱呀声惊醒了院里好几户人家的看门狗。 有回贾张氏起夜,正撞见儿媳妇披着夹袄从西屋出来,老太太竟转身对着墙根啐了口痰,硬是装成老眼昏花没认出来人。 转眼就这么过了半年,谢土根渐渐的发现不对劲。 初夏的晚风带着槐花香钻进屋里,谢土根盯着床头柜上的台历出神。 红笔圈住的日期密密麻麻,都是他们同房的日子。 算起来这都第四个月了,秦淮茹的肚子还是没动静。 以前偷偷摸摸的可以说是原因,现在可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房事还如此频繁的情况下,不太可能没动静。 他翻身摸向枕边人平坦的小腹,被秦淮茹一把攥住手腕:"明儿还要早起......" "茹啊。"谢土根突然坐起来,"要不咱去医院查查?" 黑暗里传来衣料摩擦声,秦淮茹背过身去:"都生过三个了,能有啥问题。" 谢土根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秦淮茹每次都引导性的说是他的问题。 而秦淮茹确确实实是生了3个孩子,因此,谢土根也无力反驳。 秦淮茹就是赌谢土根为了男人的面子不会去医院检查,没有那个头脑想到去医院检查。 只是她没想到,谢土根不是许大茂,他对于后代的执着还是非常大的。 谢土根蹲在水泥管子上抽完第八根烟,突然把烟屁股碾得粉碎——这些年房事没断过,怎么秦淮茹的肚子始终没动静? 思虑再三,谢土根终于是开窍了,秦淮茹没有问题的情况下,那就是自己有问题,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若是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在秦淮茹身上了。 第二天他就特意请了假,偷偷拐进人民医院。 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眼镜说:"精子活跃度很好嘛。" 检查单在他兜里揣出了汗,那行"生育功能正常"的字迹刺得他眼眶发酸。 回到95号四合院,谢土根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 "肯定是你做了手脚!"谢土根摔了擀面杖,面袋子扑起一团白雾。 秦淮茹正在揉棒子面,闻言手指掐进了面团里。 "你当我不知道?当年贾东旭走后才半年,你就敢跟许大茂钻地窖!" 谢土根嗓门压得极低,却像钝刀割着秦淮茹的耳膜。 小当在里屋写作业的铅笔突然断了尖,她比哥哥敏感,自然知道这些年家里变化的原因。 秦淮茹的眼泪砸在搪瓷盆里,溅起的面粉沾湿了鬓角。 谢土根见她沉默,抄起笤帚把晾衣绳上的被单全扯了下来。 秦淮茹绞着衣角解释:"当年上环是怕养不起......后来就忘了取......" "忘了?"谢土根攥着手冷笑,"每月都来月经,能忘?" 院子里几个老太太齐刷刷扭头,秦淮茹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这阵吵闹也是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二大妈趴在墙根听了一整天,晚上就在公用水龙头边学舌:"听说老谢要跟秦淮茹离婚?" 三大爷张自强蹲在门槛上直咂嘴:"早说了小寡妇娶不得..."。 这些话顺着门缝钻进来,秦淮茹整夜咬着被角发抖。 这场架从四合院门口吵到里屋。 谢土根把结婚证摔在炕上:"离婚!我谢土根不能绝后!" 秦淮茹的哭声惊动了整条胡同,贾张氏终于拄着拐棍冲出来,却在听见"上环"二字时僵在原地。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竟扭头回了屋——当年正是她逼着儿媳去上的节育环。 天亮时秦淮茹终于扯住谢土根的裤腿:"明儿个...我跟你去卫生院。" 取环那天飘着毛毛雨。 秦淮茹躺在手术台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渍,恍惚觉得那形状像极了贾东旭的遗像。 穿胶鞋的护士嘟囔着"年纪这么大还取",冰冷的器械叮当响。 谢土根在走廊来回踱步,把水泥地磨出了两道黑印子。 秦淮茹从手术室出来时嘴唇发白,谢土根忙用军大衣裹住她。 走廊长椅上,他们头回正大光明地十指相扣。护士追出来叮嘱:"三个月后才能同房啊!" 谢土根连连点头,没注意秦淮茹嘴角转瞬即逝的笑——她偷偷问医生要了长效避孕药。 这也是她愿意来取环的最重要原因。 回家路上秦淮茹走得特别慢,裤管里渗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谢土根突然蹲下把她背了起来,就像当年背着粮食袋穿过荒年时那样。 取环后的秦淮茹变得格外沉默,她希望借此能够再次拿捏谢土根。 只可惜,谢土根可不是影视剧中的傻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 秋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炒豆子。 谢土根把熬好的红糖水端到床边,突然发现抽屉缝里露出半截药板。 他盯着"复方口服避孕药"几个字看了半晌,轻轻把抽屉推了回去。 有些事知道原因就足够了,不能逼的太急。 第140章 谢土根的算计 谢土根和秦淮茹结婚后,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但这份平静下却暗流涌动。 两人一直没有孩子,这成了谢土根心里的一根刺。 表面上,两人相敬如宾,谢土根对秦淮茹体贴周到,对棒梗也客客气气,外人看来,这似乎是一个和睦的家庭。 虽然大家都知道谢土根和秦淮茹领证了,但在外人看来,谢土根这是在帮秦淮茹拉帮套啊。 可实际上,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 谢土根是个传统男人,他娶秦淮茹,除了看上她的能干和贤惠,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延续香火。 老一辈人的执念,到了2025年,许多小年轻都不愿意生了,甚至愿意做丁克。 相处几年了,秦淮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这让谢土根心里渐渐生出一根刺。 这个没有子嗣的家庭,就像一座精心构筑的空中楼阁。 谢土根每逢路过弄堂口看人下棋时,总会盯着那些骑在父亲肩头的孩童出神。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烟盒,青白的烟雾里浮动着对血脉延续的执念。 谢土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一切。 虽然经历了分手、取环等事件,但秦淮茹依旧不想要跟谢土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虽然让谢土根很生气,但是强扭的瓜不甜。 谢土根知道不能够继续逼迫了,因为这样没有意义,不是解决的办法。 而自己又舍不得离开秦淮茹,那么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根本问题了。 谢土根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究其原因,还在秦淮茹唯一的儿子棒梗身上,甚至跟小当、愧花都没关系,毕竟只是闺女,而不是儿子。 他知道,只要棒梗还在家里,秦淮茹的心思就永远不可能完全放在他们的婚姻上,更别提给他生孩子了。 尤其是经历了分手、取环等事件,都足可以看出秦淮茹的心思。 这点改不了。 棒梗是秦淮茹的命根子,是她和前夫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所以,谢土根不再强硬的逼迫秦淮茹给自己生孩子,不解决问题没有用,而是选择了怀柔政策。 不得不说,就这一点,谢土根就比影视剧中的傻柱要强,傻柱可是被秦淮茹拿捏的死死的。 被温水煮青蛙煮死了,谢土根可不希望如此。 而如今的秦淮茹是怎么想的呢? 秦淮茹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心里清楚谢土根的想法,但她也有自己的盘算。 自从前夫去世后,她独自拉扯棒梗长大,早已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 如今虽然再婚,可她的心始终有一大半拴在棒梗身上,根本无暇考虑再生一个孩子。 更何况,她心里清楚,一旦有了新的孩子,棒梗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会变得尴尬。 她不能让儿子受委屈,所以即便谢土根明里暗里暗示,她也一直装糊涂。 所以,哪怕是谢土根闹分手,哪怕是环被发现了,被取了,秦淮茹也偷偷吃避孕药,秦淮茹都要找机会不生孩子,只要自己不生,谢土根就没有办法,就是要吊着谢土根,随着谢土根老了,没能力了,到时候都是秦淮茹说的算。 现在棒梗还没结婚,还没成家立业,因此,他们贾家还需要谢土根,不能失去他。 所以,秦淮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棒梗,这份母爱,确实伟大。 这对夫妻的博弈在生活的褶皱处悄然展开。 "小茹啊,厂里发的绿豆我放桌上了。"谢土根故意提高声调,看着秦淮茹撩起围裙擦手进屋。女人眼角新添的细纹在阳光下无所遁形,但身段还像刚结婚时那样窈窕。 他记得第一次摸到她小腹上那道剖腹产的疤痕,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现在想来,那道疤早就是命运的暗示。 谢土根现在表面上对棒梗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早已开始谋划。 秦淮茹偷偷地吃着避孕药,谢土根虽然察觉到了,却装作不知情,因为知道哪怕不让他吃,秦淮茹也有的是手段不给他生娃。 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棒梗才是问题的关键。 弄死棒梗谢土根是做不到的。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让棒梗离开,只有这样,秦淮茹才能彻底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他们的婚姻才能真正稳固。 好在谢土根早已经想到了办法。 他清楚,棒梗迟早要下乡,这是政策,谁也躲不过。 但他等不及了,他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机会很快就来了。 政策规定,城市青年必须下乡插队,棒梗自然也逃不过。 按照正常流程,他还能在家多待几个月,甚至半年。 但是,谢土根等不及了。 于是,他悄悄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让棒梗的下乡时间提前了。 本就注定要下乡的,只是时间提前了,这是小事,谢土根还是有一点这样的人脉的。 他也怕出现变故,毕竟棒梗只要有工作,就可以不去下乡了,那对于谢土根来说,就错失了良机了。 毕竟秦淮茹一度是希望棒梗去接班他的工作的,只是棒梗自己不愿意,棒梗就是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性格。 在谢土根的一番操作,棒梗下乡的时间缩短到了几周。 晚饭时贾家一家人正在吃饭。 棒梗盯着米饭里突然多出来的煎鸡蛋,喉结上下滚动:"王婶说知青办来通知了,下月初六就走。" 秦淮茹的筷子掉在桌上,弹起的米粒粘在她颤抖的嘴角。 谢土根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咸菜:"早去早好,政策的事..."话音未落,棒梗突然掀翻凳子冲进雨里。 棒梗接受不了现实。 对秦淮茹来说,棒梗突然被通知要提前下乡,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她舍不得儿子,可政策摆在那里,她也没办法。 秦淮茹曾希望谢土根能够帮帮忙,找点人来帮忙不让棒梗下乡。 可秦淮茹多少也知道谢土根没什么人脉,仅仅只是一个纺织厂的仓库管理员,能有多少人脉? 这时候的秦淮茹就羡慕隔壁的纪淑芬了,要知道,何雨柱如今已经是红星轧钢厂后勤部的副科长了。 而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她看不起的谢土根也有自己的人脉,棒梗之所以提早下乡,也是因为谢土根的缘故。 谢土根在一旁假意安慰,心里却暗自得意。 他知道,只要棒梗一走,秦淮茹的注意力就会慢慢转移到他们的婚姻上,到时候,他再慢慢引导,生孩子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他们像两个技艺精湛的棋手,在名为婚姻的棋盘上布下绵密的暗桩。 直到某个梅雨绵绵的午后,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知青下乡通知书,终于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 第141章 1973年,棒梗下乡 1973年的初春,该来的终究要来。 四九城还裹挟着料峭寒意,秦淮茹攥着那张盖着红章的知青报名表,手指在"贾梗"两个字上来回摩挲。 胡同口的老槐树抽出嫩芽时,她正把最后一罐腌好的酱黄瓜塞进藤条箱,油纸包着的腊肉在箱底渗出晶亮的油花。 四合院里的枣树开始结青果时,秦淮茹把攒了半年的工业券全换成了东西。 百货大楼的玻璃柜台映出秦淮茹浮肿的眼睑。 售货员看着秦淮茹掏出厚厚一叠全国粮票,惊得把算盘珠子拨错了位。 "同志,这沪上产的永久牌手电筒要票的。"售货员指着玻璃柜台里的样品,秦淮茹终于把内襟口袋里的自行车券拍在柜台上。 这张原本要给棒梗换工作的"硬通货",现在只能换支沪上产的手电筒。 "同志,再拿两节备用电池。"她声音沙哑,像是许久没上油的轴承。 自行车票换手电筒票,其实很亏、非常亏。 但没有办法,比起自行车,手电筒更适合现在的棒梗,下乡的环境糟糕,手电筒更实用,自行车太招摇了。 "妈,这些新棉被都带上,东北那地方听说冬天能冻掉耳朵。"槐花踮着脚往行李堆上摞棉袄,小当突然从里屋冲出来,怀里抱着个铁皮饼干盒:"哥!我把攒的工业券都换成果丹皮了!" 棒梗斜倚在门框上,崭新的军绿色棉袄敞着怀,露出里头雪白的的确良衬衫——这是昨儿个街道王主任特意送来的"光荣下乡"装备。 他瞥了眼饼干盒,鼻腔里挤出声冷哼:"留着哄小孩的玩意儿。" 秦淮茹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心情复杂,自己的儿子还是如此的眼高手低。 这三年她跑断了腿,红星轧钢厂帮厨的位置到底没换成钳工岗,倒是给儿子寻摸的几份差事——环卫处的扫帚、公厕管理所的皮管子,都被这小子摔门拒了。 棒梗看不上这些工作,一拖再拖,最终连找这些工作的机会都错失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惯坏了,太眼高手低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因为没工作就要去下乡了,下乡有多苦,跟在四九城里待着,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秦淮茹自己就是从农村来的,当年拼了命的要嫁入城里,如今自己儿子却要下乡插队,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街道办的动员会开了三轮,红砖墙上"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标语新刷了金粉。 那天下午,王主任带着两个戴红袖章的干事直接堵到了贾家门口。 秦淮茹记得特别清楚,窗台上的君子兰正开着紫红色的花,棒梗把搪瓷缸子摔在地上,茶叶沫子溅到干事们的解放鞋上。 "您几位瞧瞧,这孩子打小没离开过四九城......"她话音未落,王主任就从人造革公文包里抽出档案袋:"贾梗同志年满十八周岁,按政策必须上山下乡政策,下月初六统一出发。" 木已成舟,秦淮茹的思绪回归,也只能默默的接受棒梗需要下乡的消息。 秦淮茹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谢土根的操作,当然,被秦淮茹知道谢土根也不承认,两夫妻之间各有各的算计,秦淮茹的算计,谢土根难道不知道? 只能说这一次谢土根技高一筹罢了。 谢土根可不是傻柱,他可不会如影视剧中的傻柱一样傻傻的给秦淮茹拉帮套,一辈子都没有二心。 牦牛和血牛可是不一样的。 谢土根自然有自己的算盘,他目前就希望秦淮茹给自己生一个亲生的儿子,那么,棒梗必须要离开,否则没有机会。 秦淮茹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此刻五斗柜上的三五牌座钟敲了七下,送行的卡车喇叭在胡同口催命似的响。 棒梗突然抓起行李往外冲,秦淮茹追出去时,只看见他后脑勺翘起的乱发。 卡车斗里已经挤满知青,有个扎麻花辫的姑娘正哭着往家人手里塞信,棒梗却像条泥鳅似的钻到最里头,军挎包往脑袋下一垫就躺下了。 "小茹啊,你们家这是..."隔壁张婶凑过来,眼睛直往卡车上瞟。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棒梗在95号四合院附近的名声可没有多好,如今下乡去了,不少邻居就差放鞭炮了。 看到贾家因为秦淮茹下乡难受,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秦淮茹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小跑着塞进儿子怀里:"到了就拍电报!" 卡车扬起的尘土里,信封一角隐约露出十元大团结的暗纹。 她没告诉儿子,那里头装着攒了五年的一百块钱,还有谢土根搞来的二十张军用布票。 可惜的是,秦淮茹不知道,给棒梗这么多钱是好是坏,毕竟,棒梗只是个半大小子,拿这么多钱下乡是好事情吗? 火车鸣笛的瞬间,她真的想哭了,若是可以,他真想要把自己的工作给棒梗。 可惜的是政策不允许。 东北的雪来得比信快。 棒梗的第一封家书是腊月里到的,皱巴巴的信纸上爬着歪扭的字:"天天啃窝头,组长非让我喂猪。" 秦淮茹连夜烙了五斤白糖饼,第二天却听说知青点包裹要统一配送,无奈只能邮寄一些钱,他不知道,棒梗明明有100块钱,为何这么快就花了? 开春时第二封信更短:"调去林场了,斧头比猪食桶强。"信纸背面粘着片枯叶,像道干涸的血痂。 北大荒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棒梗又在信里抱怨棉裤不够厚。 秦淮茹每月准时汇去的十块钱,总在收到汇款单的第七天就被棒梗换成高粱酒了。 现在的棒梗没人约束,没人管教,吃喝嫖赌就差嫖没有学会了,毕竟下乡的地方不允许。 有回包裹里多了件呢大衣,是秦淮茹在信托商店花八十块淘来的,袖口磨损处细心地绣了圈云纹。 同去的知青后来写信说,棒梗穿着这件大衣在晒谷场打扑克,输光了就押大衣,最后光着膀子跑回宿舍。 总之,有秦淮茹的补给,棒梗虽然下乡了,但是日子过的还是很潇洒的,没办法,这是她唯一的儿子。 ? 这一年是1973年,影视剧中的棒梗下乡插队3年,等到他回来,估计要1976年了。 第142章 何子明入红星轧钢厂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下乡插队的浪潮席卷全国,几乎每个家庭都难以幸免。 95号四合院里,棒梗背着行囊远赴农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何雨柱的儿子何子明却依然留在城里,这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闲言碎语。 "柱子家的孩子怎么就不用下乡?"胡同口的老刘头叼着烟袋,眯着眼睛说道,"这年头,谁家不是把孩子往乡下送?" "人家有门路呗,"旁边剃头的老李头接话,"听说柱子请李厂长吃了顿饭,这事儿就办成了。" 确实,何雨柱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乡下吃苦? 自己又不是没条件,有苦硬吃的事情做不得。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副科长,他深谙人情世故。 一顿饭的功夫,李怀德厂长就爽快地答应了让刚满16岁的何子明进厂工作。 手续办得滴水不漏——何子明正好初中毕业,年龄符合招工条件,谁也挑不出理来。 何子明虽然学习成绩平平,但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在厨艺上有着惊人的天赋。 十岁就能独立完成一道像样的红烧肉,十二岁时刀工已经让不少老师傅赞叹。 如今十六岁的他,站在灶台前的气度丝毫不输那些干了十几年的老厨师。 1973年的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烟囱依旧冒着滚滚浓烟,但厂区里的气氛却比往常多了几分躁动。 "子明,今天的大锅菜你来掌勺。"何雨柱对儿子说这话时,厨房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可是考验真功夫的时候,大锅菜看似简单,实则最考验火候和调味。 若是无法满足工人的需求,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何子明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开始备菜。 切土豆丝的刀声清脆连贯,每一根都粗细均匀;炒菜时手腕的力道恰到好处,锅铲翻飞的节奏如同在演奏一曲厨房交响乐。 当第一锅白菜炖粉条出锅时,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尝尝。"何子明盛了一小碗递给父亲。 何雨柱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满意地点点头:"火候不错,咸淡正好。" 这评价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可不容易。 要知道,他可是连徒弟王杰和马华都很少夸赞的严师。 王杰和马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个小师弟,确实有两把刷子。 "师父,您说小师弟这手艺..."马华朝何子明那边努努嘴,"我像他这么大时连炒糖色都掌握不好火候。" 何雨柱叼着烟卷没接茬,眼角笑纹却深了几分。 他当然记得那个暴雨夜,十岁的何子明踩着板凳学颠勺,被热油烫得满手水泡也不吭声。 如今看着儿子在灶台前游刃有余的模样,老父亲心里那点愧疚早被骄傲挤没了位置。 午餐时间,工人们排着长队打饭。 往常这个时候,食堂总是吵吵嚷嚷的,但今天却出奇地安静——所有人都被饭菜的香味吸引了。 "今天这菜味道不一样啊!"钳工车间的张师傅扒拉了一口白菜,惊讶地说。 "听说是何师傅的儿子做的,"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年纪不大,手艺倒是得了真传。" 消息很快在厂里传开。 厂办大楼里,李怀德端着茶杯站在窗前,正好将食堂前的纷扰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兜里那包大前门——这是何雨柱上周塞给他的"谢礼"。 其实就算没这顿饭,他也会给何家行这个方便。 毕竟这些年何雨柱掌勺的招待餐,哪回没让他在领导跟前长脸? 这些弯弯绕绕,那些眼红的工友们怕是永远想不明白。 第二天中午,来三食堂吃饭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都是慕名而来想尝尝"小何师傅"的手艺。 毕竟,何雨柱已经多年不煮大锅菜了,只专精小灶。 何子明站在大锅前,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慌乱。 "子明,累不累?要不要换人?"马华关切地问。 "没事,二师兄,我还能坚持。"何子明擦了把汗,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这一幕被路过的李怀德看在眼里。 他原本只是顺路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一个勤奋踏实的年轻人。 李怀德暗自点头,心想何雨柱这个儿子,确实不一般。 一个星期后,厂里举办劳模表彰大会,食堂要准备十桌宴席。 这是考验真功夫的时候,何雨柱却出人意料地把主厨的任务交给了何子明。 "师傅,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王杰担忧地问。 何雨柱摆摆手:"让他试试,我在旁边看着。" 宴席当天,何子明凌晨三点就到厂里开始准备。 切配、炖煮、煎炒...每一个环节都一丝不苟。 当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时,连见多识广的厂领导们都赞不绝口。 "老何啊,你儿子这手艺,再过几年怕是要超过你了!"一位副厂长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 何雨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小子,还差得远呢。" 傍晚收工时,秦淮茹在保安室门前堵住了何雨柱。"柱子,姐知道你心疼孩子..."她话没说完就被广播声打断,喇叭里正播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倡议书。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系着中山装纽扣:"秦师傅,我家子明打六岁就跟着我练刀工,现在厂里两千多号人的饭食,他一人能扛下半个灶台。" 说着从兜里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去年区里厨艺比赛的奖状,您要觉得我以权谋私,大可以拿着这个去厂纪委。"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是怪罪他不给棒梗走后门。 但棒梗是谁? 跟他何雨柱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是傻柱,这辈子的秦淮茹一丁点的便宜也别想占他的。 要是算上傻柱的情,何雨柱至少也要落井下石,毕竟,傻柱跟棒梗可有深仇大恨啊。 月光爬上轧钢厂食堂的玻璃窗,何子明还在案板前练习蓑衣刀法。 黄瓜在他刀下绽成连绵的翠玉珠链,这手绝活是今早父亲刚教的。 少年抿着嘴,下刀又稳又准。 他知道自己这份差事来得不寻常,但更明白在这年月里,真本事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窗外不知谁家的收音机飘来革命歌曲,何子明手上动作没停,心里却想着明早要去菜站抢最新鲜的冬瓜——父亲说过,大锅菜吃的是良心,掌勺的要是心里不干净,再好的食材也出不了正味儿。 食堂后门"吱呀"一响,何雨柱拎着网兜走进来,里头两瓶北冰洋汽水叮当作响。"歇会儿,尝尝爸年轻时候最得意的小灶。" 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铝饭盒,揭开盖是金黄酥脆的干炸丸子。 何子明咬破脆壳的瞬间,肉汁混着花椒香在舌尖炸开,这滋味让他突然懂了父亲常说的那句话:火候到了,该成的自然就成。 第143章 秦淮茹怀孕了 棒梗下乡插队离开后,作为母亲的秦淮茹的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 没有人能质疑秦淮茹对棒梗的爱,但是前提是棒梗在身边。 因为棒梗离开之后,一切都会有变数。 而这就是谢土根期望看到的,他就是要赌这个变数。 谢土根在棒梗离开之后,开启了第二步的计划。 谢土根在家里表现得格外体贴,时不时带点好吃的回家,陪秦淮茹聊天,试图让她从思念儿子的情绪中走出来。 秦淮茹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棒梗临走前穿过的旧衣裳。 那件蓝布褂子已经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却还留着儿子身上的皂角香。 她将脸埋进布料里深深吸气,仿佛这样就能把远在东北的儿子拽回身边似的。 窗外的槐花落了一地,白茫茫像铺了层雪。 谢土根踩着这"雪"进院时,手里提着用油纸包好的驴打滚。 他看见妻子单薄的背影在黄昏里微微发抖,便放轻脚步走过去,把还冒着热气的点心搁在炕桌上。"老张家新做的,你尝尝。" 他说话时特意侧着身子,好让秦淮茹能悄悄擦掉眼角的泪。 这样的体贴持续了整整一个半月。 谢土根变着法子往家捎东西,有时是合作社新到的雪花膏,有时是供销社处理的碎花布。 总之,谢土根如今已经是四合院的优秀丈夫的代表了。 是的,优秀丈夫。 如今随着棒梗离开,谢土根和秦淮茹已经领结婚证的事实已经算是彻底公开了,连小孩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哪怕是贾张氏再反对也没用了。 小当和愧花也恭喜了自己的母亲,毕竟对于她们来说,影响不大。 多了一个爹,她们的日子还会更好过呢。 所以,谢土根和秦淮茹如今已经名正言顺的住在一起,再也没人说三道四,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了。 而谢土根和秦淮茹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少了棒梗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那么的顺利。 有天夜里秦淮茹起夜,发现灶台边亮着油灯,谢土根正就着灯光给她补磨破的棉鞋底,针脚密得能防住三九天的寒气。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了10岁的男人,或许真是老天爷派来疼她的。 如今,秦淮茹虽然心里难受,但在谢土根的关怀下,也渐渐接受了棒梗下乡插队去的现实。 她开始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新的家庭上,对谢土根的态度也比以前温和了许多。 谢土根见时机成熟,便不再对秦淮茹吃避孕药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开启下一步计划。 谢土根找了个机会,装作无意间发现了她的药,表现出既震惊又失望的样子。 秦淮茹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一时语塞。 谢土根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淮茹,咱们是一家人,你想要孩子也好,不想要也好,总得跟我商量。你这样瞒着我,我心里难受啊。” 秦淮茹被他这番话触动,心里也有些愧疚,他是知道谢土根是有多希望要一个自己孩子的。 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确实理亏,便低声说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谢土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棒梗刚走,你心里空落落的。可咱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是不是?有个孩子,家里也能热闹些。” 秦淮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谢土根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的计划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只有秦淮茹真正的愿意给他生孩子,那才有可能生孩子,无论是闹分手、取环、制止吃避孕药都没用,只有真心的愿意给他生孩子,才有用,任何外力的干预都没用。 现在,秦淮茹终于愿意给他生孩子了,谢土根怎能不开心? 从那以后,秦淮茹不再吃避孕药,两人的关系也比以前更亲密了。 谢土根表面上对她百般呵护,背地里却依然在盘算着如何彻底掌控这个家。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 几个月后,秦淮茹怀孕了。 秦淮茹在红星轧钢厂晕倒被送医务室,老大夫摸着胡子说"喜脉"时,谢土根当场给医务室每个人都塞了把大白兔奶糖。 回家的板车上,他非要秦淮茹坐着自己拉车,路过供销社又买了五斤红皮鸡蛋。 邻居王婶隔着篱笆墙道喜,他嗓门亮得半条街都听得见:"我们老谢家要有后啦!" 谢土根知道秦淮茹怀孕后,对秦淮茹更加体贴。 夜里谢土根鼾声如雷,秦淮茹却盯着房梁睡不着——自从有了孩子,男人连睡觉姿势都变了,总用手臂圈着她肚子,活像护崽的老母鸡。 秦淮茹也渐渐从棒梗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谢土根的喜悦并非完全源于对孩子的期待,而是因为他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谢土根很清楚,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秦淮茹的心思就会彻底被拴在这个家里。 到时候,即便棒梗以后回来,也无法再撼动他的地位。 他早已盘算好了一切,甚至连孩子出生后的安排都想好了。 他要让这个家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运转,而秦淮茹,终究只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端午节包粽子时,秦淮茹的孕肚已经显怀。 谢土根蹲着给她系围裙带子,突然说:"昨儿梦见棒梗了,小子在东北当上拖拉机手呢。" 他说话时手指在女人后腰打着转,声音却稳得像秤砣:"等老四出生,咱给娃起个小名叫''盼归'',盼着他哥早日回家团圆。" 秦淮茹的眼泪砸在泡糯米的盆里,她没看见丈夫脸上闪过的冷笑。 怎么可能真叫盼归?我的儿子必须是块宝,就叫谢宝玉。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淮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谢土根对她关怀备至,邻里乡亲都夸他是个好丈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巩固他在这个家的地位。 他偶尔会想起棒梗,心里冷笑:“小子,你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什么。” 秦淮茹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谢土根的真实想法。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谢土根的算计之中。 夜深人静时,谢土根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而秦淮茹,注定要在这场博弈中成为他的附庸。 第144章 何雨水生子 秦淮茹的孩子还没生,毕竟月份还未到。 如今的秦淮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廊檐下,手里针线不停,正给未出世的孩子缝虎头鞋。 倒是何雨水的孩子出生了,这是何雨水的第二胎,头一胎是女儿,第二胎生了个儿子,儿女双全,非常开心。 何雨水家的喜讯在这个初秋时节传遍了整个胡同。 八月二十八日这天,阳光正好,四合院里张灯结彩,何雨水抱着刚满月的儿子站在门口迎客,丈夫在一旁忙着招呼前来道贺的邻里。 这是他们家的第二个孩子,大女儿已经7岁,正扯着妈妈的衣角好奇地打量着来往的宾客。小儿子在襁褓中睡得香甜,粉嫩的脸蛋上还带着新生儿特有的红晕。 作为舅舅的何雨柱一家来得最早。 何雨柱怀里抱着8岁的小女儿,妻子站着16岁的大儿子,一家四口也是其乐融融,一样也是凑了个好字。 何雨水看见哥嫂来了,眼眶顿时有些发红:"哥,咱们两家现在可算是圆满了。" 何雨柱拍拍妹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喜悦:"是啊,你儿女双全,我也有儿有女,咱爸妈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院子里早已摆开了十桌酒席,何雨水婆家特意从老家请来了擅长做宴席的大厨。 毕竟是何雨水婆家的事情,所以何雨柱也没让自己的两个徒弟来掌勺。 今天他是舅舅,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空气中飘荡着红烧肉的香气,刚出锅的糖醋鲤鱼摆在正中,金黄色的外皮泛着油光。 邻居王婶一边帮忙摆碗筷一边感叹:"雨水这孩子有福气啊,婆家这么重视,连满月酒都办得这么体面。" 确实,婆家不仅包办了所有费用,还按照当地最讲究的习俗,给新生儿准备了长命锁、银手镯,连宾客的回礼都备得格外丰厚。 小家伙裹在绣着金线的大红襁褓里,时不时蹬两下腿,引得围观的邻居们一阵欢笑。 "瞧瞧这小胳膊多有劲儿!"李卫国的三舅妈凑过来轻轻捏了捏婴儿的手,"跟他爸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何雨水闻言抿嘴一笑,眼角余光瞥见丈夫正端着酒壶挨桌敬酒。 她怀里的大女儿扯着弟弟的襁褓带子,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弟弟什么时候能跟我玩跳房子呀?" 逗的听到人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何雨水的公公站起身来,举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我孙子的满月宴。我们老李家添丁进口,是祖宗保佑啊!" 他说着看向何雨水,眼里满是慈爱,"雨水给我们家生了一对好字,是我们李家的功臣。" 在座众人纷纷举杯,祝福声此起彼伏。 何雨水的婆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抱着孙子舍不得撒手。 何雨柱看着妹妹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也是感慨万千。 何雨水如今的命运算是彻底改变了,跟影视剧中的小民警一家比起来要强太多了。 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个人素养,总之,何雨水在这个婆家这些年过的非常开心,没有小民警一家那么多糟心事。 唯一的遗憾是何大清依旧没有回来,跟影视剧中一样,缺席了何雨水和何雨柱人生所有重要场合。 何雨柱不由得想起自己两个孩子满月时的场景。 大儿子出生时正值寒冬,父亲何大清只说工作忙走不开,连个电话都没打来。 小女儿出生时也是寄来了一笔钱,可人依旧不见踪影。 不得不说,何大清在保定真的是乐不思蜀了,何雨柱和何雨水结婚没来,何雨柱的两个孩子满月依旧没来。 如今妹妹的孩子满月,何大清照样缺席。 何雨柱抿了一口酒,心里五味杂陈。 妻子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在桌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宴席进行到一半,何雨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她走到角落里接听,回来时眼睛红红的。 何雨柱赶紧上前询问,何雨水摇摇头:"没事,就是...就是爸打电话来了。他说工作实在走不开,给两个孩子都寄了礼物。" 何大清如此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么多年了,肯定被白寡妇管的死死的,拉帮套的男人都是如此。 还是那句话,多尔衮都办不到的事情,何大清也不会办的有多清楚。 夜幕降临,宾客渐渐散去。 何雨水和丈夫收拾着满院的狼藉,婆婆执意要帮忙带孩子回去休息。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何雨柱一家还留着帮忙。 两个男人在院子里抽烟,何雨柱望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说道:"其实爸这些年也不容易。妈走后,他就跟着白寡妇去保定拉帮套了,连家都不要了。" 何雨水叹了口气:"我知道,就是觉得可惜。四个孩子的满月酒他都没能来,孩子们都不认识外公和爷爷啊。" 正说着,何雨水的大女儿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扑进妈妈怀里:"妈妈,弟弟为什么一直睡觉呀?" 何雨水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因为弟弟还小啊,等他和姐姐一样大的时候,就能陪你玩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问道:"那外公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我看照片里的外公,和舅舅长得好像。" 这句话让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何雨柱蹲下身,摸着外甥女的小辫子:"外公工作很忙,但他特别想你们。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 小女孩开心地拍手,蹦蹦跳跳地跑回屋里告诉弟弟这个"好消息"去了。 夜风轻拂,院子里飘着桂花香。 何雨水望着屋里亮着的灯,轻声说:"哥,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有健康的孩子,有理解我们的另一半,连婆家都这么通情达理。" 何雨柱点点头,把烟头摁灭:"是啊,爸有他的难处。重要的是,我们两家的孩子能在这么多人的爱护下长大。" 而此刻院子里,两个家庭的欢声笑语,四个孩子纯真的笑脸,或许就是最好的团圆。 至于何大清的问题,等以后他老了再说吧。 每个年龄段的想法不一样,现在的何雨柱对于何大清也没太多的抵触了。 第145章 秦淮茹生子 自从棒梗下乡去了之后,谢土根的算计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秦淮茹也答应了为他生孩子,并且非常顺利的怀孕了。 转眼十个月就过去了。 秦淮茹顺利生下一个儿子,谢土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谢家有后了!谢家有后了!”那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仿佛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 小当和槐花围在床边,看着这个新来的弟弟,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当伸手轻轻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说道:“弟弟长得真俊,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槐花也凑过来,笑嘻嘻地附和:“是啊,弟弟一看就是聪明相,将来肯定能光宗耀祖!” 谢土根听了,更是乐得直搓手,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谢土根的儿子,怎么能差?” 他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难得温和:“辛苦你了,好好养着,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秦淮茹虚弱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 小当、愧花的话说得甜,仿佛真心实意为这个弟弟高兴。 毕竟这时候的她们还很单纯,心里没什么算计。 在她们看来,自己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这个弟弟才是谢家的根。 再多算计都没用。 她们只希望谢土根将来能给她们多准备些彩礼,让她们嫁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至于棒梗这个哥哥,能否回来都是问题,先想着自己最重要。 于是,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把谢土根哄得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长大成人、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谢土根听着两个便宜女儿的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他拍了拍小当的肩膀,说道:“你们放心,谢叔不会亏待你们的。等你们出嫁的时候,谢叔一定给你们置办最好的嫁妆!” 小当和槐花听了,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谢谢谢叔!谢叔最好了!”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在这表面的和谐之下,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这临时组建的一家人自然都有自己的算计。 秦淮茹躺在床上,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却有些飘忽。 她看着谢土根抱着儿子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是她生的,但她的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远在乡下的棒梗。 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饱穿暖。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偷偷抹眼泪,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思念。 谢土根并没有注意到秦淮茹的异样。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新生的儿子身上。 他给儿子取名叫谢宝玉,寓意着这是谢家的宝贝。 之前所谓的盼归这个名字,谢土根和秦淮茹谁都没提。 每天下班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儿子,逗他玩一会儿。 他甚至开始盘算着将来怎么培养这个儿子,让他读书成才,光耀门楣。 在他的眼里,这个儿子就是他的全部希望。 小当和槐花虽然表面上对这个弟弟很好,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们知道,有了这个弟弟,自己在谢家的地位就更低了。 将来分家产的时候,她们能得到的肯定更少。 不过,她们现在还小,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她们依然每天帮着照顾弟弟,做家务,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除此之外,小当和槐花依旧每天围着弟弟转,嘴上说着讨喜的话,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自己的将来。 她们知道,谢叔的眼里只有弟弟,她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小当偷偷对槐花说:“咱们得趁着现在谢叔高兴,多攒点私房钱,将来嫁人也好有个底气。” 槐花点点头,小声回道:“姐,你说得对,咱们得为自己打算。” 姐妹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宝玉渐渐长大了。 他长得白白胖胖,很是讨人喜欢。 谢土根对他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而秦淮茹虽然心里惦记着棒梗,但对这个儿子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 转眼间,谢宝玉满月了。 谢土根大摆宴席,请了四合院里所有人来喝喜酒。 席间,他抱着宝根,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这辈子所有的得意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小当和槐花穿着新衣裳,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嘴里甜甜地喊着“叔叔”“婶婶”,把客人们哄得开开心心。 秦淮茹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是一片茫然。 她看着热闹的场面,恍惚间想起了棒梗小时候的样子,眼眶不由得红了红,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酒过三巡,谢土根已经有些醉了。 他拉着院子里的一大爷刘海忠,大着舌头说:“一大爷啊,我谢土根这辈子,总算没白活!有了儿子,我死了也能闭眼了!” 一大爷刘海忠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老谢,你这是说的啥话?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谢土根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对,对,好日子还在后头!” 夜深了,客人渐渐散去。小当和槐花收拾着碗筷,小声嘀咕着今天的见闻。 秦淮茹抱着已经睡着的宝根,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谢土根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小曲,脸上写满了满足。 这一刻,谢家的院子里,似乎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但表面上却是一片和乐融融。 然而,这样的平静能维持多久呢? 棒梗在乡下过得如何? 他是否知道家里添了个弟弟? 小当和槐花的婚事又将如何安排?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只是谁都不愿先提起。 谢土根的算计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但他忘了,人心是最难算计的东西。 尤其是当利益和亲情纠缠在一起时,再精明的算计,也抵不过时间的考验。 宝根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仿佛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赋予了太多的期望和算计。 他的未来,注定不会像他的童年这样简单。 而谢家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第146章 贾张氏下线了 随着谢宝玉的出身,毫不夸张的说,贾家几乎都变成谢家了。 贾家近来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贾张氏怎么没消息了? 这不符合贾张氏的性格啊! 并不是没有消息,而是贾张氏力不从心了。 年龄大了,身体条件大幅度下滑导致的力不从心。 当棒梗需要下乡的消息传来时,贾张氏正坐在堂屋的藤椅上纳鞋底。 针尖戳破了手指,血珠渗进麻布里,她却浑然不觉。 自从贾东旭意外去世之后,棒梗就是她活下去的信念,这可是老贾家的独苗啊。 那张盖着红戳的知青通知书在八仙桌上被电风扇吹得簌簌作响,就像她突然哆嗦起来的嘴唇。 "淮茹啊,你去跟街道说说......"贾张氏攥着鞋底的手青筋暴起,"棒梗可是老贾家独苗,怎么能......"话没说完就被儿媳妇截住了。 秦淮茹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缸底磕出个月牙形的白印:"妈,现在讲究的是''我们都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您要拦着,是想让全家陪您挨批斗?" 这话像把钝刀子,把贾张氏剩下的半截话生生锯断了。 她望着儿媳妇挺直的腰板和利落的短发,突然发现这个当年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早就在轧钢厂当工人的年月里脱胎换骨。 虽然她也知道秦淮茹很爱棒梗,但是显然秦淮茹也没办法了。 棒梗走的那天,贾张氏偷偷往孙子包袱里塞了五块钱和半斤粮票。 她枯树皮似的手刚摸到包袱皮,就听见秦淮茹在院门口喊:"棒梗!磨蹭什么呢?赶不上送行的卡车了!" 老太太的手一抖,粮票飘进了灶膛。 她看着火苗"腾"地窜起来,恍惚间觉得烧掉的是贾家最后一点香火。 这个家早就不姓贾了。 贾张氏在棒梗走后第三天才咂摸出这个滋味。 她瘫在炕上盯着房梁的蜘蛛网,恍惚听见儿子贾东旭咽气前拉着她手说的"照顾好孙子"。 现在西厢房里的搪瓷脸盆还印着"先进生产者"的红字,可秦淮茹的雪花膏已经摆满了五斗柜。 当谢土根第一次拎着猪肉登门时,贾张氏正在给棒梗的布鞋绱底,锥子突然扎穿了食指,血珠子渗进千层底,像颗褪了色的朱砂痣。 这个男人就是秦淮茹近来改变的根本原因,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住进易忠海的房子。 如今木已成舟,贾张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甚至谢土根和秦淮茹领结婚证的事,贾张氏是从街道王主任嘴里知道的。 那天她正排队买豆腐,王主任拍着她肩膀说:"老嫂子,谢土根和秦淮茹领证了,好福气啊,淮茹这回可算苦尽甘来了。" 豆腐票在她手心攥成了烂泥,回家路上她看见供销社门口贴着"破四旧"的标语,鲜红的叉子划在"封建礼教"四个字上。 她不是没想过闹,但她想起来运动刚开始时,隔壁院刘婆子因为给改嫁的儿媳妇摆灵堂,被挂了破鞋游街的事。 贾张氏害怕了,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逼迫秦淮茹的方法,但是没有用了。 秦淮茹的肚子显怀时,贾张氏在半夜摸进过儿媳屋里。 月光下她盯着五斗柜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当年上环的证明就收在那里。 现在抽屉缝里露出半截红布,是谢土根年前送的羊毛围巾。 老太太扶着腰慢慢蹲下,听见自己膝盖发出"咔吧"一声响,最终,贾张氏也没有什么行动。 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身体也越来越差。 谢宝玉出生那天,贾张氏在产房外头的长椅上数了十八块墙皮。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时,她看见婴儿跟棒梗有些许相似。 老太太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了停,最终只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白花。 回家路上经过副食店,玻璃橱窗映出她佝偻的影子,活像棵被霜打蔫的老白菜。 满月酒摆了五桌,贾张氏称病没去。 秦淮茹居然穿着件玫红色的确良衬衫,那颜色艳得像要渗出血来。 她躺在里屋听着外头的划拳声,指头一下下抠着凉席。 谢土根喝高了的声音飘进来:"咱家宝玉将来肯定比他哥有出息!" 凉席上的篾条"啪"地断了,老太太喉咙里泛上来的腥气比当年饿肚子时还难受。 后半夜她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来棒梗小学读书的书,却怎么也想不起孙子现在插队的地方是叫红旗公社还是东风大队。 咽气前那几天,贾张氏总盯着房梁发呆。 秦淮茹端来的鸡蛋羹在床头柜上结出黄膜,谢土根请来的大夫留下几片去痛片。 有天半夜下暴雨,老太太突然挣扎着要起来关窗,说听见棒梗在雨里喊奶奶。 其实那是谢宝玉在隔壁哭闹,但没人说破。 临终前那个雪夜,贾张氏突然清醒得可怕。 她看见月光把窗棂的影子投在墙上,分明是副歪斜的棺材。 这预示着她要离开了吗? 贾张氏的状态更不好了。 五斗柜最底层压着棒梗的周岁鞋,鞋口还留着发黄的乳痂。 恍惚间听见秦淮茹在院里哄孩子:"宝玉乖,明天爸爸带白糖糕回来..." 老太太喉咙里咕噜一声,攥着鞋的手突然绷直又松开——最后一点棉线终究没能纳进鞋底。 谢土根掏钱买了副松木棺材。 秦淮茹胳膊上戴着黑纱,怀里抱着咿呀学语的谢宝玉。 街道来帮忙的人都说老太太有福气,赶上了新社会的好政策,后事办得体面。 只有蹲在墙角烧纸钱的小当觉得,奶奶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什么遗憾? 贾张氏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自己的大孙子棒梗,带着遗憾离开了。 出殡时谢土根特意请了厂里卡车,车头的大红花还是当年迎亲用过的。 秦淮茹鬓角别着白绒花,怀里谢宝玉的虎头帽却红得扎眼。 没人注意到车厢缝隙里飘落一张泛黄的照片,雪地上贾东旭模糊的笑脸很快被车轮碾进泥里。 就此,惹人争议的贾张氏就此下线了,贾家彻底变成了谢家。 对于秦淮茹和谢土根来说,他们根本不在意贾张氏的死活。 更看重这2间大瓦房,如今这个家是他们说的算,双职工的家庭也没想象中的困难,反而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了起来。 第147章 阎埠贵寻找阎解成和于莉 四合院的夜晚静悄悄! 这些年二大爷阎埠贵变了许多,再也没有在门口堵着收“过路费”、“开门费”了。 二大爷阎埠贵也再没被人叫做阎老抠、阎老西了。 为什么呢? 何雨柱虽然一直没跟四合院的邻居有多少接触,也看得到二大爷阎埠贵的变好,想来是因为两个儿子的离开,让二大爷阎埠贵有了这样的变好。 毕竟影视剧中的阎家可没这出戏啊。 而且没有傻柱的帮助,二大爷阎埠贵似乎改变了不少,这辈子何雨柱可没打算帮助四合院的任何人。 所以,二大爷阎埠贵的变好跟何雨柱可没关系。 前院屋檐下的煤油灯忽明忽暗,二大爷阎埠贵蹲在门槛上搓着旱烟,纸卷簌簌落下的烟丝像极了这些年从他指缝里漏掉的亲情。 西厢房传来小儿子的梦呓,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大儿子阎解成也是在这个年纪,也是如此的梦呓。 他想两个儿子了,离开家的两个儿子。 自从二儿子阎解放也离开之后,二大爷阎埠贵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算计太多,把亲情给算计没了。 虽然如今改变了许多,期望小女儿和小儿子还能摆正过来,但是同样是儿女,自然也希望两个儿子能够原谅自己这个父亲。 那些年,他总是把算盘打得噼啪响,连亲情当作可以称斤算两的买卖,连儿子结婚的喜糖都要按颗分配,更别提给孩子们置办工作、安排住处。 直到二儿子阎解放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跨出院门时那个雨夜,屋檐下漏进来的冷水浇醒了他——这世上有些账,算得越清,情分就越薄。 尤其是亲情哪里是能算计的? 阎解放走得很决绝。 小伙子背着铺盖卷住进肥料厂宿舍时,连头都没回。 邻居们都说这孩子心气高,可只有二大爷阎埠贵知道,那孩子眼里噙着泪。 哪有父母不爱子,哪有子女不孝顺? 人心都是肉长的。 肥料厂领导来家里调解时说得明白:“阎解放同志是技术骨干,厂里巴不得他常住。” 这话听着体面,却像钝刀子割着二大爷阎埠贵的心。 也更让二大爷阎埠贵意识到自己错了。 阎解放性子倔,即便后来听说父亲在胡同口念叨“知道错了”,也只是闷头往厂子宿舍走。 其实二大爷阎埠贵心里清楚,家里两间半的屋子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小儿子和小女儿在八仙桌旁写作业,两个孩子的胳膊肘总打架。 再过几年,小儿子阎解旷和小女儿阎解娣眼瞅着要成家,二儿子阎解放搬出去反倒让全家住的松快些。 想到这儿,他又觉得阎解放搬出去未必是坏事。 可每回路过肥料厂,听见里头机床轰隆响,他总忍不住踮脚张望,仿佛能从灰扑扑的工装里找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好在二儿子阎解放还知道在什么地方,也知道阎解放已经原谅自己了。 等将来解放娶妻生子的时候多帮帮,想来还能挽救阎解放受伤的心。 目前为止维持这样的局面也不是坏事。 真正让二大爷阎埠贵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是失踪五年的大儿子阎解成和儿媳于莉。 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陈年窝头,咽不下也吐不出。 如今二大爷阎埠贵希望找到他们,弥补当年的过错,至少也要重归于好。 当年为了省下买工作的五百块钱,他硬是要计算借钱的利息。 自己不是没钱给大儿子阎解成买一份工作,也不是不知道大儿子阎解成有工作后的好处。 可是这算盘珠子噼啪响,这一算,把亲情给计算没了。 阎解成和儿媳于莉小两口连夜收拾包袱第二天就没了踪影。 如今算起来,阎解成都该三十五六了,要是当初没拦着他去机修厂当正式工,现在孙子怕是都能打酱油了。 没有了正式工,想来阎解成和儿媳于莉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这些天,二大爷阎埠贵总往于莉娘家跑。 于家老爷子叼着烟袋直摆手:“莉子打从嫁到你们阎家,回娘家的次数五个指头数得过来。”话里夹枪带棒,臊得二大爷阎埠贵脸上火辣辣的。 最扎心的是上个月,他在副食店撞见于莉的表妹推着婴儿车,刚要上前搭话,对方扭头就钻进胡同,留给他一溜烟尘。 四九城说大不大,可要躲个算计出名的老公公,那真是比捉迷藏还容易。 上个月二大爷阎埠贵特意跑了趟宣武区,找到于莉的堂弟工作的杂货铺。 柜台后头的小伙子听完来意,眼神飘忽地说“早没联系了”,可转身时分明露出和于莉一样的梨涡。 大老远的白跑了一趟不说,一点消息都没有。 四合院的老邻居看不过眼,给他出主意:“老阎啊,解成两口子指定还在四九城。你不如去派出所登个寻人启事?” 二大爷阎埠贵捏着旱烟杆直摇头。 他记得清楚,儿子离家那天说过:“爹,等您把算盘劈了当柴烧,儿子就回来。” 现在他真的想要改变自己算计的毛病,可儿子在哪呢? 前些天街道办组织看露天电影,银幕上放着《喜盈门》。 看到老农民给儿媳妇赔不是的情节,二大爷阎埠贵在黑影里偷偷抹眼泪。 散场时街道办的王主任拉住他:“听说于莉在宣武区农机厂当会计,上个月还评了先进。” 二大爷阎埠贵浑身一激灵,第二天天没亮就揣着两盒稻花香的点心往宣武区赶。 可到了厂门口又怂了——万一儿媳当众给他难堪怎么办? 他在传达室窗户外转悠到晌午,最后把点心塞给看门老头,托他转交给“于会计”。 回家路上经过百货大楼,橱窗里挂着崭新的童装。 二大爷阎埠贵摸着玻璃想:要是解成和于莉有了孩子,现在至少也有3岁了吧? 要是当年阎解成他们没走,现在是不是能领着孩子来买衣裳? 路过菜市场时,他破天荒地买了两斤五花肉,称完又让摊主添了块肥膘。 秤杆高高翘起那刻,他突然明白:亲情这杆秤,从来就不是平的。 第148章 阎解成和于莉有了个儿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 二大爷阎埠贵是真心改过,所以他是有认真的在找寻阎解成和于莉。 因此二大爷阎埠贵才能最终克服困难,找到了阎解成和于莉。 四九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没有真心,那他们可能这辈子都难相见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二大爷阎埠贵的认错态度是非常认真的。 所以真的有认真在找大儿子和儿媳。 二大爷阎埠贵不比一大爷刘海忠,哪怕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会去找大儿子刘光齐认错。 一大爷刘海忠有着自己莫须有的骄傲。 当二大爷阎埠贵确定于莉在宣武区农机厂当会计的时候,犹豫了2天之后,还是决定找到阎解成和于莉,然后真心的道歉,希望挽回两人的心。 此时,二大爷阎埠贵站在宣武区农机厂门口时,手里攥着的油纸包已经渗出了豆汁儿的香气。 这一次,二大爷阎埠贵是下定决心来认错了。 这个快六十岁的老人,鬓角全白了,蓝布褂子洗得发白,却熨得一丝不苟。 八月的阳光毒辣,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蓝布褂子。 他望着厂门口斑驳的"安全生产"红漆标语,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阎解成考上初中时,自己也是这样站在校门口,只不过那时手里拎的是用报纸包着的芝麻烧饼。 农机厂下班的电铃骤然响起,惊飞了槐树上的一群麻雀。 二大爷阎埠贵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又强迫自己站定。 农机厂的铁门吱呀作响,下班的人流中,他一眼就认出了于莉——那个曾经总爱扎着红头绳的姑娘,如今眼角已有了细纹,手里拎着的布兜磨出了毛边。 当于莉推着自行车出现在厂门口时,老人手里的油纸包"啪嗒"掉在了地上——儿媳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工装,分明是改自解成当年的旧衣裳。 可以看出,这些年两口子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于莉所谓的会计工作,也仅仅是一份临时工而已。 "爸?"于莉的惊呼引来了工友们的侧目。 二大爷阎埠贵弯腰去捡豆汁儿的动作僵在半空,这个曾经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的教书先生,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红了眼眶。 油纸包裂开的口子里,滚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糖油饼,那是于莉刚嫁过来时最爱吃的早点。 与此同时,阎解成正蹲在租住的平房门口修自行车。 车链子断了第三次,这个月修车的开支又要超支。 听见脚步声抬头时,他手里的扳手当啷落地——父亲竟提着两网兜水果站在眼前,网兜勒进苍老的手指里,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解成,爸给你们带了些钱和票证。"二大爷阎埠贵从人造革提包里掏出个手绢包,层层揭开露出攒了半年的工业券、糖票和钱。 这个曾经把算盘珠子拨得震天响的精明人,此刻笨拙地把钱和票证往儿子手里塞,就像当年往孩子书包里塞烤红薯那样小心翼翼。 于莉突然背过身去,玻璃窗上倒映出她拼命眨眼的模样。 五年不见,父亲的白发已经蔓延到鬓角,像落了层薄雪。 和解的过程比想象中平静。 阎解成和于莉离开这些年,也意识到养家糊口的难度。 这些年也没个孩子,不知道为何一直生不出来, 日子过的也不好,也意识到自己当年走的太决绝,有点不孝顺。 所以生不出孩子也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 双方都有意和解的情况下,过程自然是水到渠成。 于莉躲在里屋哭得压抑,五年积攒的委屈化作断断续续的抽噎,像坏了簧片的八音盒。 从这天起,阎家的日子开始有了新气象。 阎解成和于莉虽然原谅了二大爷阎埠贵,只是没有回到95号四合院住。 二大爷阎埠贵也不强求,知道儿子、儿媳在哪就好,平时也能走动,给予帮助。 曾经给的伤害,需要加倍的补偿回来,亲情还能够挽救。 这就是目前二大爷阎埠贵希望看到的结果。 每周二下班,二大爷阎埠贵都会"恰好"路过农机厂,拎着老伴腌的酱菜;每月发工资那天,阎解成租的平房门口总会多出袋精白面。 不仅如此, 于莉在缝纫机前拆改旧衣服时,发现公公总在周末"顺路"过来。 有时带捆菜市场难见的韭菜,有时是托人从沪市捎回的毛线。 最让她鼻酸的是那次,老人从棉袄内兜掏出个温热的搪瓷缸,里头竟是她多年没吃到的炒肝——从南锣鼓巷到宣武门,公交车得晃悠四十分钟。 立夏那天,二大爷阎埠贵在院子里上侍弄新买的君子兰。 阎解成突然回来并且把脸埋进父亲肩头,衬衫很快洇湿一片。 老人僵着身子不敢动,听见儿子闷声说:"爸,于莉有了。" 他手里的喷壶咣当砸在花盆上,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这一刻,五年来所有的奔波与等待都有了答案。 自从于莉有了孩子之后,阎解成和于莉就搬回了南锣鼓巷,只是没有搬回四合院,毕竟阎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也不适合需要养胎的于莉。 所以阎解成和于莉租了间房,距离95号四合院也近,距离于莉的娘家也近。 于莉生孩子的时候,双方的老人都有来帮忙,这一胎,于莉也享受到了当年纪淑芬的待遇。 当年有多嫉妒纪舒服,于莉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如今和阎解成结婚多年,两人的感情也非常稳定,也已经接受了平平淡淡的日子。 因此,阎解成和于莉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也是阎家的长孙。 这是得偿所愿了。 如今95号四合院的老邻居们常看见,二大爷阎埠贵总爱抱着个绣着"长命百岁"的襁褓在胡同口转悠。 有次一大爷刘海忠酸溜溜地说:"老阎你现在倒成模范爷爷了。" 二大爷阎埠贵轻轻拍着怀里的奶娃娃,笑得眼角堆起菊花:"功夫不负苦心人嘛。" 夕阳把祖孙俩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渐渐融进了四合院斑驳的砖墙里,像幅褪了色又重新上彩的年画。 ? 立夏那天,四合院的老槐树飘着甜香。 第149章 刘光天和刘光福离家出走 自从许大茂举报刘海忠之后,一大爷刘海忠在厂子里的地位确实是急转直下。 原本在红星轧钢厂里呼风唤雨的革委会队长,一夜之间成了普通工人。 刘海忠是革委会队长的时候,手里攥着权利,平日里吆五喝六惯了,谁成想一封举报信直接把他从位子上掀了下来。 车间墙上的大红标语还挂着"抓革命、促生产",可工友们看他的眼神里分明掺了别的东西——有窃喜的,有怜悯的,更多的是像看褪了毛的凤凰。 对于刘海忠来说,心理落差肯定有的,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 不过,刘海忠毕竟是七级锻工,手艺过硬,即便没了官职,在车间里依然是受人敬重的大师傅。 只是没有权利了而已。 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 刘海忠的技术硬得像车床上的钢锭,厂领导再看不惯他,也得捏着鼻子留人——毕竟能带徒弟的老师傅不多了。 那些年跟着他学手艺的徒弟们,如今也都成了厂里的骨干,见了面依旧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师父”。 工友们虽然私下里会议论他过去的作风,但到底没人敢当面给他难堪——毕竟谁都知道,老刘的手艺是实打实的,厂里不少关键零件的锻打还得靠他。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徒子徒孙,谁也不敢得罪他。 这一点,刘海忠要比易中海要强上许多,刘海忠教技术是真的教,对待徒弟比对待自己儿子还要好,而易中海教徒弟从来都是藏一手,完全没有真心教授徒弟的心。 哪怕是对待贾东旭这样的养老人徒弟也是如此。 跟红星轧钢厂的权利丢失不同,95四合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傍晚的槐树底下,二大爷阎埠贵捧着茶缸子嘀咕:"老刘啊,你在厂里栽了跟头,院里可还得靠你主持公道。" 一大爷刘海忠掸了掸的确良衬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嗓门依旧洪亮:"街坊邻居的,该管的我照样管!" 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再不敢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摆出一大爷的谱罚人扫院子。 每月初五收水电费,一大爷刘海忠攥着账本往八仙桌前一坐,各家主事的照样得陪着笑脸来交钱。 有次二大爷阎埠贵想赖掉三毛钱滞纳金,老刘把搪瓷缸往地上一摔,惊得后院许大茂的芦花鸡扑棱棱飞上房顶。 第二天大清早,阎老西就捏着皱巴巴的票子来敲门,还捎带两棵自家腌的雪里蕻。 所以,在95号四合院里,刘海忠的地位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院里的人都知道他脾气暴,加上年纪大了,大家也都让着他。 一大爷的位置还是稳稳当当的,每次开全员大会的时候,照样能听见他那洪亮的嗓门。 只不过,再也没人见他端着搪瓷缸子,趾高气扬地指挥这个训斥那个了。 多少影响还是有一些。 现在的刘海忠,更多时候是蹲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跟几个老头下象棋,偶尔赢了棋,还会难得地咧着嘴笑两声。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比起影视剧里那个勾结造反派、逼得娄半城家破人亡的刘海忠,现在的他倒算是善终。 毕竟比起影视剧中,刘海忠下台的时间要早上许多,许多事情都没有发生。 刘海忠因此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每月领着七级工的工资,偶尔还能吃上徒弟送来的猪头肉。 只是有一点始终没变——他那动不动就抡巴掌的毛病。 刘光齐早就离家多年,自然打不到他。 当然,刘光齐在也不打,甚至因为刘光齐的离开以及这次下台时间,刘海忠打孩子的毛病倒是愈发厉害了。 因此,剩下两个儿子是没少挨揍。 有一回刘光福躲在厨房偷吃半碗炸酱面,被刘海忠发现后,抄起擀面杖就抽,吓得院里晾衣服的三大妈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变化最大的要数刘光天了。 刘光天结婚那天,四合院张灯结彩,于海棠穿着大红嫁衣,活像年画里的仙女。 那是刘海忠以权谋私给刘光天找来的媳妇,不过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厂花,刘光天自然非常满意于海棠。 但谁曾想不到两年,因为刘海忠下台的缘故,于海棠和刘光天就离婚了,转头就跟许大茂结了婚。 刘海忠呢? 都已经下台了,自然没脾气了,更何况于海棠还是跟许大茂结婚,要知道,许大茂可是顶替了刘海忠的位置啊。 而且位置还更上一层楼了。 因此,刘海忠只会举着擀面杖追打儿子:"你个没出息的!连媳妇都留不住!" 离婚那天,刘光天蹲在胡同口哭得像个孩子。 刘海忠还想要打刘光天,那擀面杖最终没落下去——刘光天攥住他爹手腕的力道,让老刘第一次发现儿子手掌上的茧子比自己还厚。 打那天起,刘家的日子就像脱了轴的齿轮。 刘光天在机修班学了电工,三更半夜总揣着万用表往外跑。 似乎是醉心于工作。 其实不然,刘家这两小子翅膀硬了,决定离开这个家。 临走那晚,兄弟俩蹲在院墙根下抽烟,火星子明明灭灭映着两张年轻的脸。 "爸这辈子就认两样,"刘光福吐着烟圈冷笑,"一样是当官的瘾,一样是打人的瘾。" 说到底,还是刘海忠打人伤了孩子的心,如今两个孩子就想要离开了。 第二天兄弟俩就卷铺盖走了,连厨房梁上挂的腊肉都顺走半扇。 灶台上压着张字条,刘海忠举着老花镜看了半晌,突然把搪瓷缸摔成了八瓣——俩儿子居然连工作关系都转走了。 二大爷阎埠贵早上在门口撞见,只听刘光天咬着后槽牙说:"横竖都是挨打,不如出去挨社会的打。" 这事在95号四合院炸开了锅。 三大爷张自强摇着蒲扇说风凉话:“老刘啊,你这叫自作自受。” 一大妈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倒是一大爷刘海忠出奇地沉默。 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他独自坐在锻工车间的铁砧前,对着儿子们小时候用过的锤子发愣。 月光从破窗户照进来,把他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150章 刘海忠后悔了 一大爷刘海忠坐在老旧的藤椅上,望着院子里那棵光秃秃的枣树发呆。 秋风卷着几片枯叶从窗前掠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老伴在厨房里擀面条,擀面杖敲击案板的声音单调而沉闷,就像他们这些年来的生活。 这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离家出走的第三个月。 几年前大儿子刘光齐带着媳妇搬去了石,如今两个儿子留下封信就没了踪影。 现在家里只剩下老两口,空荡荡的三间瓦房显得格外冷清。 以前刘海忠最骄傲的是有三个儿子,尤其是对比起易中海,现在三个儿子都离开了,真是讽刺啊。 刘海忠不会考虑自己的养老问题,毕竟他手里面有钱,心里不慌。 作为多年的7级锻工,刘海忠的存折还是很厚的。 而且未来还有退休工资。 不对,还有千辛万苦从聋老太太那里谋划来的房子,如今看来真的成为了笑话。 "吃饭了。"老伴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走进堂屋。 一大爷刘海忠慢吞吞地挪到饭桌前,看着碗里飘着的几片肥肉,突然想起刘光福小时候最爱吃他带回来的猪头肉。 可是自己好像很少给他吃过,为此甚至没少打他。 炒鸡蛋都没得吃,还想吃猪头肉? "今天厂里老张问我,光福有信儿没有。"刘海忠挑起一筷子面条,声音有些发闷。 老伴的手顿了顿,"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就说孩子在外面打工,忙。"刘海忠把面条吸得呼噜响,"总不能说儿子跑了,找不着了吧?" 厨房里的水龙头似乎没关紧,滴水声在沉默中格外清晰。 老伴低头吃着面,刘海忠看见她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 夜深人静时,刘海忠常常睡不着。 他想起刘光天十五岁那年,因为偷看女厕所被他吊在房梁上打;想起刘光福中考落榜后,他当着邻居的面骂儿子是废物;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做错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是刘海忠从父亲那里学来的道理。 他父亲是这么教他的,他也这么教儿子。 可现在三个儿子都走了,这套理论似乎不太灵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 厂里新来的小年轻们常把"代沟"挂在嘴边。 刘海忠以前觉得这是借口,现在却开始琢磨这个词。 上周在菜市场,他看见隔壁老王的儿子扶着老王买菜,爷俩有说有笑。 说不羡慕,那是骗人的。 今天下午,居委会王主任来家里坐。 说起要宣称文明四合院的事情,随口问了句:"刘师傅,您儿子们不常回来啊?" "都忙,都忙。"刘海忠干笑着递烟,手指有些发抖。 王主任走后,老伴突然说:"要不...托人打听打听光福?" "打听什么?爱回不回!"刘海忠突然提高了嗓门,把老伴吓了一跳。 但说完他就后悔了,转身进了里屋,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小铁盒。 里面装着三张照片:刘光齐结婚时的全家福,刘光福初中毕业照,还有刘光天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儿子们都年轻,眼睛里带着光。 刘海忠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相片,思绪万千。 刘海忠把照片放回铁盒,突然发现盒底还有张纸条。 展开一看,是光福写的:"妈,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字迹已经褪色,纸条边缘起了毛边,显然被反复展开看过很多次。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刘海忠走到院子里,看见几个小孩追逐打闹着跑过。 他突然想起刘光福小时候最爱玩捉迷藏,有次躲在衣柜里睡着了,全家人找了大半夜。 "老刘,晒晒太阳啊?"隔壁张师傅隔着墙头打招呼。 "啊,出来透透气。"刘海忠应着,不自觉地往张家院子里瞟。 张师傅的儿子正带着孙子回来,小家伙蹦蹦跳跳地喊着"爷爷"。 回到屋里,老伴正在缝补一件旧毛衣。 刘海忠认出那是刘光福初中时穿的,袖口都磨破了。 "补它干啥?又没人穿。" 老伴头也不抬:"万一...光福回来呢?天冷了。" 刘海忠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他打开碗柜最上层,里面整齐地码着三个搪瓷杯——儿子们在家时用的。 杯子洗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晚饭后,刘海忠破天荒地主动洗了碗。 水流冲过手掌时,他想起刘光天离家前最后那个春节。 年夜饭桌上,因为他嫌光天倒酒不够恭敬,当着亲戚的面把酒杯摔了。 刘光天当时二十三岁,红着眼睛跑出了门,直到初五才回来。 现在想来,孩子们都忍了他很多年。 老伴说得对,三个儿子能忍受这么多年才走,已经算是孝顺了。 夜深了,刘海忠躺在床上听着老伴均匀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 第二天一早,刘海忠去了邮局。 他在汇款单上写下刘光福上次来信的地址,汇了五百块钱。 在附言栏里,他犹豫了很久,最终只写了四个字:"天冷加衣。" 回家的路上,经过新华书店时,他停下脚步。 玻璃橱窗里摆着新出版的《父亲的角色》,封面是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笑得温暖。 刘海忠站了很久,最终没有进去。 晚饭时,老伴突然说:"我今天碰见厂里退休办的小王,说可以帮忙联系光天他们单位。" 刘海忠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半晌才说:"...随你吧。" 那天晚上,刘海忠做了个梦。 梦见三个儿子都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围着他要糖吃。 他摸着口袋,却怎么也掏不出糖来,急得满头大汗。 醒来时,发现枕巾湿了一片。 清晨的阳光照进院子,刘海忠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扫到大门时,他停下来望着门外的街道。 这条走了三十多年的路,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他不知道儿子们现在走在什么样的路上,会不会偶尔也想家。 老伴在屋里喊他吃早饭,声音比往常轻快了些。 刘海忠应了一声,把扫把靠墙放好。 转身时,他看见枣树枝头冒出了几个嫩芽,在朝阳下泛着新绿。 第151章 一大爷易忠海回来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95号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斑驳的光影在墙面上缓缓移动,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这座院落的沧桑岁月。 院中央那棵老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下的石凳上坐着几位摇着蒲扇的老人,他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长里短。 蝉鸣声忽高忽低,与远处传来的自行车铃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典型的四九城夏日黄昏图景。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大门外传来。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特殊的节奏感,像是刻意要让院里的人听清楚似的。 所有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几把蒲扇同时停止了摇动,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院门口。 就连正在槐树上打盹的麻雀也扑棱棱飞走了,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拎着旧皮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那是谁? 曾经95号院的一大爷易忠海就那样站在那里,夕阳的余晖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脸上的皱纹比记忆中更深了,像刀刻一般纵横交错,但腰板却挺得笔直,丝毫不显老态。 易忠海缓缓环视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目光在每一张震惊的脸上掠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他都想到如此场景,曾经以为自己回不来,如今他又站在了这里。 这一刻,多少有点王者归来的味道。 而此时的何雨柱正蹲在自家门槛上剥蒜,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 他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去,手中的蒜瓣啪嗒一声掉进了洗菜盆里——那个穿着藏蓝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大红花的瘦高身影,不是易忠海又是谁? 即便是化成灰,何雨柱也认得那张脸,没有想到,易忠海还能从三线支援建设之中回来。 始料未及啊! 何雨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些年,他多少次在噩梦中见到这张脸,如今却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 当初的心慈手软,换来了无数的噩梦,如今易忠海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对于何雨柱来说,感觉多少有点不真实。 "老易?真是老易回来了!"前院西厢房的窗户猛地被推开,现在的二大爷阎埠贵探出头来,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作为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这么多年没见,二大爷阎埠贵这些年是真的会想易忠海。 二大妈紧跟着出现在窗口,她捂着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她只看到了易忠海,没有看到一大妈,内心有点预感,但是又怕这是事实。 这些年,院里人都以为一大爷易忠海死在了三线建设上,毕竟连聋老太太走的时候都没等到他的消息。 要知道,聋老太太可是易忠海的干妈啊,而聋老太太的房子还被现在的一大爷刘海忠给霸占走了。 可现在,易忠海就这么突然地回来了,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正在晾衣服的王婶连衣服都顾不上收了,端着洗衣盆就往前院跑;李大爷扔下浇花的水壶,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几个正在哄孩子的年轻媳妇也抱着孩子围了上来---虽然她们有些人不认识易忠海,但是不妨碍她们看热闹。 转眼间,易忠海就被围在了人群中央,脸上始终挂着那副谦和的笑容,但眼角却在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当他目光掠过何雨柱时,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何雨柱感觉那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快得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何雨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死而复生"的一大爷。 易忠海看起来比当年更硬朗了,虽然皮肤黝黑粗糙,像是经受过风吹日晒的洗礼,但眼神里的精气神比以前更足了。 更让何雨柱心惊的是,易忠海胸前那朵大红花和挂在脖子上的奖章,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当年他借着李怀德的势,设计让易忠海去支援三线支援建设,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老对头了。 谁能想到,十年过去了,易忠海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带着荣誉归来。 何雨柱的手心沁出了冷汗,他下意识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柱子,好久不见啊。"易忠海突然拨开人群,主动朝何雨柱走来,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他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堆起满脸笑容,快步迎上去握住那只手:"一大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些年大伙儿都想死您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的何雨柱好歹是红星轧钢厂后勤部的副科长,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 何雨柱感觉到对方的手劲大得惊人,捏得他指节生疼,却又恰到好处地控制在不会让他叫出声的程度。 这哪里是握手,分明是一种无声的示威。 易忠海松开手,转向围观的邻居们,清了清嗓子:"各位老街坊,我易忠海回来了。这些年承蒙大家惦记,我在西北过得还不错。" 他拍了拍胸前的奖章,"组织上给了我荣誉,还安排我回原单位工作。以后啊,咱们又能做邻居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王婶抹着眼泪说:"老易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我们都以为...以为..."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张大爷拍着易忠海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晚咱们得好好喝一杯!"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围,听着这些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原以为易忠海会灰头土脸地回来,没想到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功臣。 更让他不安的是,易忠海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看透了一切。 何雨柱不禁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他和李怀德在办公室里密谋的场景。 当时他们以为天衣无缝,但现在看来... 谁能想到易忠海会绝处逢生呢? "柱子,"易忠海的声音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晚上有空吗?来我家坐坐,我带了点西北特产,咱们好好叙叙旧。"他的语气温和,眼神却锐利如刀。 何雨柱强作镇定地点头:"不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好叙旧的。一大爷您还是先安顿好,不少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呢。"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衬衣上。 看来这95号四合院平静了太久,又要发生一些事情了。 第152章 一大妈没有回来 眼见易忠海和何雨柱话不投机,二大妈站出来打破僵局了。 "一大妈呢?怎么没见着一大妈?"二大妈踮着脚尖,像只觅食的鹌鹑般往院门外张望,细碎的阳光在她皱纹间跳跃。 这声询问像把钝刀,生生劈开了院里的热闹。 闻听此言,易忠海的身子晃了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皮箱的把手。 皮箱上贴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托运单,上面隐约可见"骨灰"二字。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小小的皮箱上。 "她...留在那边了。"易忠海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 “留在那边是什么意思?”二大妈不敢想象这个事实。 "三线那边...医疗条件跟不上。"易忠海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去年开春她染上肺炎,县医院连像样的抗生素都没有。" 易忠海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三大妈手里的蒲扇"啪嗒"掉在地上,二大妈急忙用围裙擦眼睛,却把面粉抹了满脸。 其实,三大妈之前就有感觉一大妈不在了,毕竟哪有易中海回来了,一大妈没有跟回来。 不仅仅是三大妈。 其实众人心里早有了答案。 自打看见易忠海形单影只踏进院门,那个跟易中海形影不离的温婉身影始终未见,就像缺了月亮的夜空,明眼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变故,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大妈不在了。 十年前的那个春天仿佛就在昨天。 当时红星轧钢厂里动员技术骨干支援三线建设,作为八级钳工的易忠海被何雨柱算计报了名。 虽属无奈,但是木已成舟,易忠海只能收拾行李出发。 前路生死不明,易忠海一时之间都感觉天塌了。 但一大妈原本可以留在城里——组织上特别照顾女同志,可她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她当时是这么说的,还笑着给邻居们分自己腌的咸菜。 也因为一大妈的跟随,也让易忠海心安不少。 虽然易中海这个人何雨柱是看不上的,但是一大妈生死相随的行为还是令人钦佩的。 别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种话,单单这不离不弃的精神可以单论伟大。 这大概就叫爱情,确实伟大。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不复返的人不是易中海,而是一大妈。 不过也可以理解,就身体素质而已,一大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影视剧中也是早早的因为心脏问题而去世了,而易忠海常年干活的身体素质非常好。 别说什么阴谋论,几十年的夫妻,两人感情肯定是好的。 所以一大妈有去无回也可以理解。 三线支援建设的艰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崇山峻岭间的工地,冬天寒风刺骨,夏天蚊虫肆虐。 易忠海记得,一大妈总是把分到的细粮留给他,自己啃着掺了麸皮的窝头。 夜里山风呼啸,她咳得整宿睡不着,却总说没事,就是有点水土不服。 "她最后...遭罪没有?"三大妈颤抖着问。 易忠海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绣着红梅的手帕包,"临走前三天突然能下床了,非要去工地给我送饭。" 手帕里裹着半块发硬的绿豆糕,边缘整齐的齿印还清晰可见,"那天她站在山坡上冲我挥手,太阳正好照在她红毛衣上..." "老易,进屋说吧,咱俩喝一杯。"现在的一大爷刘海忠拎着二锅头拨开人群,酒瓶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了。 这对曾经为"一大爷"头衔争得面红耳赤的老伙计,此刻相视一笑中尽是沧桑。 院里人都明白,如今能陪易忠海说说话的,也只剩这个老对手了。 此时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95号四合院如今易中海也只能跟刘海忠聊一聊了。 毕竟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可爱的徒弟贾东旭已经下线了。 只是以为贾东旭出去干活没回来,不然不会不来迎接自己。 “不了,不了,我还是要收拾下房子,这么多年没回来,今晚还要住呢。”易中海推辞道。 易忠海的屋子还保持着十年前的模样。 不过因为秦淮茹租借给了谢土根,所以屋子里还是很干净的,如今易中海回来了,手握房产证的他自然要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易大爷,您的房子现在有人在住,不过没关系,您回来了肯定给您腾出房子。”秦淮茹这时候站出来说话。 "这些年...多亏你们照应了。"易忠海声音有些哽咽。 “没关系,房子我们先收拾一下,晚上就能住了。您先去刘大爷那喝两杯,解解乏。”秦淮茹这时候也不好叫刘海忠为一大爷了,毕竟这两一大爷要分出高下啊。 “那就麻烦东旭媳妇了。”易中海说道。 只是尴尬的是谢土根,他可不认识易中海,也不认识一大妈。 但是如今的他可是秦淮茹的丈夫啊,但是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就这样,易中海跟刘海忠到了刘家。 刘海忠把酒倒在两个茶缸里:"一大妈走的时候...受苦了吗?" "最后那段日子,她总说想家。"易忠海盯着晃动的酒液,"惦记着院里那棵枣树该结果了,惦记着前街王师傅家的炸酱面...走的那天特别清醒,还让我把她的梳子带回来..." 刘海忠闻言,只剩下淡淡的伤感。 酒过三巡,易忠海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说起大山里突发的泥石流,说起简陋的工棚如何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说起一大妈如何在医疗队紧缺时帮着照顾伤员。 刘海忠静静地听着,不时给他添酒。 刘海忠知道,这时候的易中海需要一场宿醉,想来这几年他肯定没敢把自己喝醉,如今在自己这里,他可以放心的喝醉。 这些年,他有多不容易,刘海忠能感受到。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陆续亮起了灯光。 何雨柱站在自家窗前,望着对面易忠海家透出的光亮,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院子里的平静日子恐怕要结束了。 十年前种下的因,现在要还了。 第153章 贾家怎么连一个姓贾的男人都没有?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四合院斑驳的砖墙上。 易忠海翻了个身,老式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睁着眼,盯着房梁上那根熟悉的裂纹——三十年前搬进来时就有这道裂纹,如今倒像是长进了木头里,越发深刻了。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天刚蒙蒙亮,院里就响起扫帚划过青砖的沙沙声。 易忠海披衣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 易中海知道,那是秦淮茹的新丈夫,叫做谢土根,此时的谢土根正弯腰扫着落叶。 晨雾里,这个精瘦的南方男人动作利落,扫到影壁前时却突然放轻了力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看起来是一个靠谱的人,似乎比贾东旭要强上几分。 "易师傅起得早。"谢土根直起腰,袖口沾着露水,"小茹蒸了枣糕,您待会儿尝尝。"他说话时眼神总往东厢房飘,那里晾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裤——是轧钢厂的老款式。 易忠海心头一刺,想起贾东旭当年总爱把安全帽挂在同样的位置。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 正屋传来碗碟碰撞声,秦淮茹端着蒸笼走出来。 她鬓角多了几根白发,围裙下却还是三十年前那件蓝底白花的旧衬衫。 她怔了怔,突然红了眼眶,昨天易中海第一天来,还没来得及说贾东旭的事情,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说。 当年一大爷易中海作为师父可是对贾东旭和她多有照顾,如今贾东旭的事情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依旧令人痛心。 秦淮茹最终还是开口:"一大爷......东旭他......"话没说完就被谢土根拽了下衣角。 易中海在昨天刘海忠那里也听说了这个事情,缓了一晚上,如今听到秦淮茹真正说出这个消息,不由得也红了眼。 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当日车站一别,就是永别。 这次回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好徒弟贾东旭,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一大妈不在了,自己的养老人贾东旭也不在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比自己年轻那么多的贾东旭会比自己先走。 这真是白发人还没送成黑发人啊。 这还不是问题,问题是自己的养老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昨夜光顾着跟刘海忠一起喝酒,放纵了一把。 今天才发现回来有这么多的问题。 现在的95号四合院的情况跟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 二大爷刘海忠的三个儿子都离家出走了,三大爷阎埠贵的两个儿子也不在家里住了。 自己最尊重的聋老太太也死了,房子还给了刘海忠,没给自己。 许富贵也离开了四合院,许家只有许大茂一人在。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贾家,跟自己最亲近的贾家, 如今的贾家,贾东旭、贾张氏都死了。 棒梗下乡去了。 现在的贾家怎么连一个姓贾的男人都没有? 谢土根和秦淮茹结婚在一起了。 只有两个姓贾的姑娘小当和槐花在。 这都不知道算不算贾家了,只能说是谢家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何家了,或者说有变化,变得更好了。 何雨水出嫁了,嫁的还挺好。 何雨柱生了一儿一女组成了个好字,还成为了轧钢厂的后勤部副科长,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许大茂拎着半瓶二锅头从西厢房晃出来,酒气混着发胶味扑面而来。他西装领带锃亮,偏生趿拉着双塑料拖鞋,"听说您在西北立了二等功?怎么着,轧钢厂给您分楼房了吧?" 这时候的许大茂已经不在轧钢厂了,说实话有点人生低谷了,因此说到轧钢厂没有多少感情。 易忠海没接话,目光扫过东厢房新换的铝合金窗框,那里原本该挂着贾张氏腌的腊肠。 晚饭是到谢家吃的,吃得安静。 易忠海嚼着饺子,发现馅里掺了太多白菜。 他记得从前贾东旭最爱显摆媳妇调馅的手艺,那会儿贾张氏总要敲着碗沿说:"小秦啊,多搁点香油,咱家不缺这点钱。" 现在回头看,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了点,穷了点,但是至少人还在。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夜深了,易忠海躺在自己那张老式木床上,听着院子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几十年过去,这床板还是这么硬,硌得他腰疼。 他翻了个身,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贾东旭在院子里喊他:"师父,您看我这活儿干得怎么样?" 可惜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第二天清早,易忠海被"咣当咣当"的动静吵醒。 推窗看见刘海忠正指挥人往聋老太太的北房里搬组合柜。 "老刘,这是?" 刘海忠摸着新刮的胡子茬,"老太太临走前把房契塞给我了,说是报答我这些年送饭的情分。" 易忠海喉头动了动。 他想起那个总拄着拐棍要冰糖糕的孤寡老人,青布棉袄的袖口永远油亮亮的。 10年前的腊月初八,老太太攥着他的手说"这屋子留给海子",当时炉子上的小米粥正咕嘟咕嘟冒着泡。 现在想来,那米粥的香气里分明掺着中药的苦味。 想到自己没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自己也不缺房子,也就释然了。 "得,您受累。"易忠海搓了搓脸,水泥地的凉气顺着脚心往上爬。 他抬头看了看北房屋檐下新结的蜘蛛网,自己没给老太太养老送终是事实。 如今刘海忠在自己回来就搞这些小动作,估计也是为了宣示主权吧。 算了算了。 要说缺房子,还是贾家最缺,或者说现在是谢家。 易中海回来住自己的房子,那么谢土根和秦淮茹、小当、槐花和谢宝玉五个人又挤在了一起。 跟当年贾东旭在的时候如出一辙啊。 不过好在谢宝玉还小,而小当如今也工作了,当了一名小学老师,有自己的宿舍。 因此,房子也够住。 否则,以秦淮茹的个性,可不会这么痛痛快快的还给易中海房子啊。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一切皆有定数,一切皆是命运。 第154章 轧钢厂对于易中海的表彰! 易中海从三线建设支援回归自然算是功臣,不仅仅是国家的功臣,更是厂子里的大功臣。 在95号四合院他只是一个前一大爷,无人关注、敬仰。 但是在红星轧钢厂,他的影响力及地位就不一样了。 红星轧钢厂的表彰大会终于是如约而至了,表彰大会开得轰轰烈烈。 大礼堂里人头攒动,工人们穿着整齐的蓝色工装,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主席台上方悬挂着鲜红的横幅,上面用金色大字写着"热烈庆祝红星轧钢厂年度先进表彰大会"。 会场两侧的彩旗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为这庄严的场合增添了几分喜庆。 易中海站在主席台中央,挺直了腰板。 虽然去支援三线建设并非他的本意,但是如今他成功归来,这一刻的光荣是属于他的。 易中海今天特意换上了崭新的工装,胸前沉甸甸的奖章在镁光灯下闪着冷光。 那是"全国劳动模范"的银质奖章,是他三十多年如一日坚守在车床旁的见证。 台下坐着的都是朝夕相处的工友,此刻都用崇敬的目光望着这位老工人。 "同志们,"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沉稳,"今天站在这里,我感到无比光荣。这份荣誉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属于我们整个轧钢厂的!"他的开场白立刻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他讲述着在三线建设时期的艰苦岁月。 那是1967年,厂里接到一批特殊订单,要求在三个月内完成平时半年才能完成的任务量。当时车间的车床刀具磨损严重,生产效率低下。 "我就琢磨着,能不能改良一下刀具的材质和角度。"易中海边说边比划着,"我连着熬了三个通宵,试了二十多种不同的合金配比..." 台下的年轻工人们听得入神。 他们很难想象,在那个没有计算机辅助设计的年代,老易师傅是如何仅凭经验和直觉,一次次试验,最终研制出那套革命性的刀具改良方案。 这套方案不仅使生产效率提高了40%,还大大降低了刀具损耗,为厂里节省了大量成本。 可以质疑易中海的人品,但在那个时代,八级钳工的实力是毋容置疑的,后世更是有一种说法,八级钳工可以手搓航母,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手搓大炮是真没问题。 "最让我骄傲的不是技术革新本身,"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哽咽,"而是当时全车间的工友们,不分昼夜地跟着我一起干。王师傅发着高烧还坚持上工,小李为了赶进度把婚期都推迟了..."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在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工人身上停留片刻,那是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这些年,易中海的语言艺术也得到了升级。 工人们被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深深打动。 年轻的技术员小张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老易师傅的每一句话。 他知道,这些经验比任何教科书都珍贵。 只有坐在角落的何雨柱注意到一个细节。 易中海讲述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时,左手始终插在裤袋里。 那是1972年在西北支援建设时冻掉的尾指。 那年冬天特别冷,零下三十多度,为了抢修一台关键设备,易中海在户外连续工作了八个小时,等被人发现时,左手小指已经冻得发黑。 易中海从医院回来时的样子。 他笑着对大家说:"没事,少个指头照样干活。" 后来厂里特意为他打造了一个精钢假指节,易中海却很少戴,说戴着不灵活。 只有在重要场合,比如今天的表彰大会,他才会把它装上去。 易中海的讲话接近尾声。"...现在的条件比我们当年好太多了。我希望年轻一代的工人们能够珍惜机会,勇于创新,把我们红星轧钢厂建设得更好!"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最后停留在前排的几个年轻人身上。 那是他最近带的徒弟,个个都是好苗子。 虽然易中海从三线支援建设回归之后,已经可以办理退休了,但依旧被厂里返聘,偶尔还是需要去厂里指导一些年轻人的。 如今的易中海不如年轻时候藏着自己的手艺,作为一个手握"全国劳动模范"的银质奖章的人,现在教徒弟那是真的舍得教真功夫了。 若是当年如此真心实意的教授贾东旭,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想来夜里,易中海也是会后悔的吧。 大会结束后,工人们簇拥着易中海,争相与他握手、合影。 易中海笑呵呵地应付着,时不时用那只缺了小指的左手拍拍年轻人的肩膀。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中叹息。 现在的易中海已经成为了气候,在厂子里的影响力不容小视啊。 回到车间,易中海脱下工装外套,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枚银质奖章,放进抽屉里一个褪色的红绒布盒子。 盒子里还躺着几枚旧奖章和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年轻时的他站在第一台自制车床前的留影。 他轻轻抚过照片,然后关上抽屉,转身走向他的车床。 那里,几个徒弟正围着一台新设备讨论着什么,看到他过来,立刻让开位置,眼中满是期待。 易中海笑了笑,习惯性地把左手插进裤袋,右手拿起一个工件,开始讲解起来。 阳光从车间的天窗斜射进来,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也照在那台陪伴了他三十多年的老车床上,泛着温暖的光。 易中海望着车间里熟悉的机器,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怅惘。 那些陪伴他度过大半生的铁疙瘩,此刻仿佛也有了灵性,在晨光中向他投来依依不舍的目光。 四十余载的钳工岁月,就像他手中那把磨得发亮的扳手,早已将青春与汗水深深镌刻进每一道螺纹里。 如今退休的钟声已然敲响,他忽然觉得,这不仅是职业生涯的终点,更是一段崭新人生的起点——那些被工作占据的晨昏,终于可以归还给自己了。 接下来就好好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了。 第155章 易中海的养老问题该怎么办? 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将斑驳的树影拉得老长。 易中海坐在藤椅里,听着槐树叶沙沙作响,手里那张发黄的退休证已经被汗水浸得发软。 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1973年的秋风卷着煤灰味钻进北屋,老人下意识裹紧了藏青色对襟褂子——这是三线建设时发的劳保服,袖口磨得发亮,却比任何新衣裳都让他觉得踏实。 1911年出生的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皱纹里刻满了岁月的风霜。 支援三线建设时落下的腰伤,让他的背影显得愈发佝偻。 院里那棵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替他叹息——当年意气风发的八级钳工,如今竟要为养老问题辗转难眠。 本以为回归95号四合院,手里面有钱,还有退休金,自己的徒弟贾东旭可以给自己养老。 想来晚年生活是极好的,却没有想到,变数这么大。 每月78元的退休金在七十年代的四九城算得上体面,可空荡荡的北屋总让他想起贾东旭——那个本该给他养老送终的徒弟,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当然,易中海经过了这些天的缓和,也算是看开了。 能够从三线支援建设活着回来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人生总有变数,就不强求那么多了。 他只是有些惋惜,如今依稀记得自己无数次支援贾东旭,算计他如何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结果到头来一场空。 如今贾家早已物是人非,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不管是生活所迫还是两情相悦,总之如今已经改嫁了谢土根,一个总爱憨笑的纺织厂仓库管理员。 贾家如今变成了谢家,贾张氏这个曾经认为是最大变数的人也已经离世。 棒梗下线,剩下两个姓贾的女娃娃,贾家变成了谢家了。 当然,现在的谢家似乎是不错的养老地方。 易中海的目光移向中院——何雨柱正提着网兜往屋里走,两人视线相撞时,对方立刻别过脸去。 三线支援建设时的旧怨涌上心头,老人攥紧了拳头,又颓然松开。 若不是当年何雨柱的设计,自己怎么会去三线支援建设呢?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易中海知道,一定是何雨柱搞的鬼。 不过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何雨柱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副科长,跟厂子里的重要领导关系都很不错,自己是无法奈他何了。 易中海心中叹息,不能够指望忽悠何雨柱来给他养老了,他不是傻柱了,这个外号已经不适合他了。 如今要说养老人的最好人选只有秦淮茹和谢土根了,秦淮茹是个勤快的女人,会照顾人,而谢土根也是一个看起来老实的人,真要发生什么大事,想来也是靠得住的。 秦淮茹和谢土根、还有他们的孩子如今挤在西厢房,日子过得比当年贾东旭在时还紧巴。 想来他们也是需要自己的帮助的。 易中海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轻轻摩挲着茶杯,暗忖道:"该是时候去寻秦淮茹他们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为自己谋个安稳的晚年了。" "每月20块,管我吃喝就成。"易中海进入谢家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并且轻轻的把2张大团结放在了八仙桌上,看得秦淮茹眼睛亮了一下。 1973年的四九城,这相当于普通工人半月工资。 谢土根搓着长满老茧的手欲言又止,倒是秦淮茹利落地应承下来:"这多大事,您就当我们多添双筷子。" 谢土根和秦淮茹都没意见的情况下,易中海让他们养老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协议实施后,95号四合院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秦淮茹每天晌午都赶回来做饭,菜色明显比从前丰盛;谢土根休班时就蹲在易中海门口修自行车,却绝口不提工钱。 最让易中海触动的是谢宝玉——小家伙总把学校发的山楂糕留半块,用作业纸包着塞进他兜里。 显然家里有交代,让小家伙好好孝顺易中海。 至于其中有什么算计,易中海是管不了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易中海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易大爷,您要的荞麦枕头我给您缝好了。"秦淮茹撩开棉门帘进来,手指上还沾着面粉。 她身后跟着谢土根,男人憨厚地笑着,手里提着刚打好的榆木小板凳。 易中海眯起眼睛,这场景多像十几年前,贾东旭带着新婚的秦淮茹来给他磕头敬茶的模样。只是现在,茶碗换成了每月二十块的交易。 这笔账易中海算得明白,他不吃亏。 他给的二十块够买四十斤富强粉,或者给谢宝玉交半年学费。 作为交换,秦淮茹每天来给他生炉子、拆洗被褥,谢土根则负责修修补补的活计。 上周他故意把搪瓷缸摔掉一块搪瓷,谢土根连夜用锡焊补得滴水不漏。 "淮茹啊,今儿晌午我想吃茴香馅饺子。"易中海掏出牛皮纸包,特意让夫妻俩看见他抽屉里一沓工业券。 秦淮茹眼睛亮了一下,她儿子谢宝玉正需要双新胶鞋。 显然,等下让自己的儿子谢宝玉过来可以说两句好话就可以拿一些工业卷来买双新胶鞋了。 谢土根搓着手道:"易叔,您屋门槛有些朽了,我下午找块榆木料给您换上。" 易中海去参加三线建设有不菲的补贴,如今又有不菲的退休金,所以,每个月仅仅付出20元的养老金,易中海手里还有大把的钱。 偶尔大方一些支援一下谢家的生活,对于易中海来说是无伤大雅的事情,而对于谢家来说就是天降甘霖了。 这一点,无论是易中海还是秦淮茹夫妇都明白这一点。 毕竟,虽然秦淮茹和谢土根是双职工家庭,但是三个孩子开销也大,甚至秦淮茹还惦记着下乡的棒梗。 钱,谁会嫌少? 而易中海如今才60多岁,身体还非常的硬朗,因此,未来的事情有什么变化还不知道,至少就目前来说两家人是相安无事的。 因此,易中海和谢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一起生活下去了。 对于两家人来说是各取所需。 第156章 何雨柱想要埋了易中海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何雨柱蹲在自家门槛上抽着烟,光不时瞟向中院那间重新亮起灯火的东厢房。 烟头在暮色中明灭,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紧锁的眉头。 院墙外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与院里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易中海回来的第七天,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就像何雨柱此刻复杂的心绪。 何雨柱深吸一口烟,烟草的辛辣在肺里打了个转,又缓缓吐出。 自从易中海回归四合院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对待这个曾经的老对手。 聋老太太已经死了,现在易中海回来虽然像是没了翅膀的鸟,但是依旧是一个隐患。 "当年还是心太软了。"何雨柱在心里暗骂自己。 这些年,何雨柱不止一次的暗骂自己。 毕竟,因为易中海一直没有消息,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偶尔梦中惊醒,更是要给自己一个耳光。 当年处理事情不够老练啊。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年厂子里招募去三线支援建设的高级工,他和李怀德联手设计把他调去了三线支援建设。 本以为能够高枕无忧。 谁能想到,几年后,这个老狐狸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何雨柱事后想来,他本可以直接把易中海解决了丢进系统空间,这事就一了百了。 当年对待易中海多少有点心慈手软了,没想到他还能回来。 虽然当时认为对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来说,受到的罪过比死了更大。 但是如今看来,完全没必要,自己还吃亏,不值得。 如今易中海回来了,那就不得不防着易中海,毕竟易中海应该知道当年支援三线建设是自己的手笔。 "爸爸!"小女儿从屋里跑出来扑进他怀里,何雨柱连忙掐灭烟头,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抱起女儿时,他余光瞥见易中海从红星轧钢厂方向回来,胸前那枚银质奖章在落日下闪着刺眼的光。 很显然,这是易中海的保护神。 晚饭后,何雨柱站在水槽边刷碗,听见妻子纪淑芬在里屋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声音。 自来水哗哗冲刷着碗筷,他的思绪却飘回了过去。 当年聋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睛又浮现在眼前——那个曾经欺压全院的老地主婆,最后凄惨而死,也算是报应了。 可易中海不一样,他比老太太更狡猾,也更危险。 "柱子哥,听说易师傅要在厂里带徒弟了?"对门许大茂的嗓门打断了回忆。 何雨柱擦干手走出厨房,看见许大茂正和几个邻居围坐在石榴树下乘凉。 易中海坐在人群中央,手里捧着搪瓷缸子,正在讲述戈壁滩上修铁路的往事。 何雨柱注意到,当自己出现时,老人端茶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深夜,何雨柱躺在床上盯着房梁。 系统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穿越的时候获得的这个能力,连妻子纪淑芬都不知道。 上周他悄悄试验过,确实能把昏迷的野狗收进那个灰雾弥漫的空间,并且保持原样,再拿出来就死了。 所以当初若是这么做,就没有今天这么多事情了。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格子,他盯着房梁出神。 第二天晚上。 何雨柱继续蹲在自家门槛上没点烟。 东厢房的灯亮到很晚,能看见易中海伏案工作的剪影。 妻子纪淑芬在灯下缝补衣裳的侧影投在窗纸上。 小女儿趴在他膝盖上数星星时,何雨柱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深夜的月光把何雨柱的影子拉得老长。 夜深人静之时。 何雨柱蹲在易中海窗根底下,听见里面传来规律的鼾声。 系统空间在意识里泛着幽蓝的光,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把东厢房里的易中海吞进去。 但公安局新装的联防警报器就在巷口闪着红灯,何雨柱的掌心沁出冷汗。 "柱子哥,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何雨柱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是许大茂。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何雨柱强作镇定地回答。 “哦,那我先回去了。”许大茂说道。 何雨柱干笑两声,目送许大茂离开,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许大茂那么聪明,今晚的对话如此平淡? 不知道许大茂有没什么怀疑,但这时候动手,肯定不是上上之策。 现在的他有儿有女,家庭幸福,可不希望被易中海给破坏了。 真要动手,风险实在太大了,到时候留下纪淑芬孤儿寡母的生活,日子一定不好过。 易中海现在是刚刚回归的厂子功臣,刚刚获得了"全国劳动模范"的银质奖章,在厂子里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傅。 上次街道办王主任来送慰问品时说的话回响在耳边:"老易可是带着技术革新项目回来的,部里领导都点名要见他。" 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什么时候给易中海打一个蒙棍,直接丢到系统空间去了。 仔细想来,还是不妥,毕竟如今的易中海地位不一样了。 毕竟若是易忠海留下什么书信,那最后的怀疑对象一定是自己,到时候就麻烦了。 易忠海一定也在防着自己。 所以还是要谨慎对待。 真的不好处理啊。 谨慎的何雨柱只能够观望一段时间了。 要是易中海真有什么坏心思,有风险也要埋了他。 第二天上班时,何雨柱特意绕道去了易中海的车间。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老人正在指导几个年轻工人操作机床。 易中海的头发已经全白,背也有些佝偻,但眼神依然锐利。 一个年轻工人操作失误,机床发出刺耳的声响。 易中海没有责备,而是耐心地示范正确的操作方法。 这一幕让何雨柱想起了十多年前,贾东旭刚进厂时也是易中海手把手教的。 那时的易师傅可没这么有耐心。 初雪落下那晚,何雨柱梦见自己站在灰雾弥漫的系统空间里,脚下是永远沉默的易中海。 惊醒时发现枕头湿了一片。 窗外,第一缕晨光正照在易中海门前的雪地上——那里有串新鲜的脚印,通向每家每户的门槛,而最先被清扫出来的,是通往何雨柱家的那条小路。 第157章 易中海找何雨柱认怂 四合院的槐花又开了,细碎的白花瓣飘落在青砖地上。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前,看着对门易中海佝偻着背在扫院子,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像一声声叹息。 槐花的香气混着晨露的湿润,让这个初夏的清晨显得格外宁静。 "爸,您发什么呆呢?"十六岁的何子明拿着菜从屋里走出来,如今家里的伙食都是何子明做的,何雨柱一般不出手了。 少年人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手里拎着的菜篮子里装着刚买的鲜嫩青菜和一块五花肉。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伸手拍了拍儿子肌肉紧绷的肩膀。 触手是年轻人特有的结实,让他想起自己十六岁时的模样。 如今儿子都比当年的自己高了,有什么好怕的? 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里屋传来小女儿背诵课文的声音,清脆的童声念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妻子正在边上轻声指导,偶尔纠正一个发音。 这声音让何雨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对面。 易中海已经扫完了院子,正拄着扫帚歇气。 老人斑白的鬓角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背驼得厉害,完全看不出当年在轧钢厂当八级钳工时的那股精气神。 何雨柱担心易中海从三线支援建设回来会算计自己,毕竟当年易中海是不想要去三线支援建设,是何雨柱算计他去的。 这件事像根刺,十几年来一直扎在他心里。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想起那个雨夜,自己是如何借着厂领导李怀德的手,把这个老对手发配到了千里之外的戈壁滩。 但是何雨柱有点杞人忧天了。 如今的易中海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走路都不利索了,哪里还有精力算计何雨柱? 何雨柱家两个大人,大儿子何子明已经16岁了,一个大小伙子也不是易中海能够对付的。 小女儿虽然才9岁,但上学放学都有哥哥、妈妈、外婆接送,易中海根本没有机会能对付一个小女孩。 最重要的是,易中海这人本来就怕死。 当年算计何雨柱也是聋老太太的杰作,易中海充其量就是个出谋划策的人。 他单纯希望何雨柱能够给他养老,要说易中海心有多恨,至少没办法跟他怕死的心对比。 如今的易中海手握着十几年的高薪,还有高额的退休金。 三线工厂的补贴加上现在厂里的返聘工资,日子过得比院里大多数老人都滋润。 他完全没有对付何雨柱的心思,反而担心何雨柱记仇,继续整他。 所以易中海找了个机会跟何雨柱认怂了。 那是上周三的傍晚,何雨柱下班回家,看见易中海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明显是在等他。 "柱子,能聊几句吗?"老人的声音比十年前沙哑了许多。 何雨柱当时就愣住了。 十几年的隔阂让他本能地警惕起来,但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和颤抖的手,他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渐渐暗下来的院子里。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两个橘子,递给何雨柱一个。"在西北这些年,最想的就是老北京的吃食。"他慢慢剥着橘子皮,"戈壁滩上连棵树都少见,更别说水果了。" 何雨柱接过橘子,没说话。 "我这次回来,就想安安稳稳过完剩下的日子。"易中海突然说道,"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这句话像块石头,咚地砸进何雨柱心里。 他没想到易中海会主动提起旧事,更没想到会道歉。 "都过去了。"何雨柱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 "是啊,都过去了。"易中海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着,能不能...咱们就当普通邻居处?" 何雨柱盯着老人看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但他心里明白,有些事不是一句"过去了"就能真的过去。 他需要时间观察,需要确认这个突如其来的和解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这几天,何雨柱一直在暗中留意易中海的一举一动。 老人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晨扫院子,上午去厂里指导年轻工人,下午在屋里听收音机,晚上早早熄灯。 看起来确实像个安享晚年的普通老头。 但何雨柱还是放不下心。 今天下班路上,他故意放慢脚步。 果然,不一会儿易中海就从后面赶了上来。 "柱子,一起走?"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平和。 何雨柱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 胡同里飘来各家做饭的香气,自行车铃铛声此起彼伏。易中海突然说:"这些年,我想通了很多事。" 何雨柱心头一跳,没有接话。 "在戈壁滩上,白天热得能把人烤干,晚上又冷得刺骨。"易中海望着远处的晚霞,"那种环境下,人反而能把事情想明白。我欠你一句道歉,为当年的事。" 何雨柱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老人。 夕阳把易中海的脸映得通红,皱纹里嵌着深深的阴影。那双眼睛里没有算计,只有疲惫和释然。 "您...别这么说。"何雨柱最终只挤出这么一句。 两人沉默地走回四合院。 槐花还在飘落,有几瓣沾在易中海的肩头,老人浑然不觉。 何雨柱的心乱如麻,系统空间的秘密、往日的恩怨、现在的家庭,所有事情都搅在一起。 他需要时间思考,需要重新评估这个突然回归的老邻居。 晚饭时,何子明做了红烧肉和炒青菜。 九岁的女儿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妻子给每个人盛饭。 这样温馨的场景让何雨柱暂时忘记了烦恼。 他看着儿女的笑脸,突然觉得,也许真的该让过去的恩怨随风而逝了。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再次站在院子里。 东厢房的灯还亮着,易中海的剪影映在窗户上,老人似乎在写着什么。 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那是他准备举报易中海当年违规操作的材料,只要交上去,老人立刻就会失去返聘资格和部分退休金。 月光下,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何雨柱盯着那个信封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他做出了决定:再观望一段时间。 如果易中海真有什么坏心思,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但现在,他选择给这个老人,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四合院的夜晚安静得出奇,只有偶尔的风吹动槐树,落下几片花瓣。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月亮,转身回屋。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也许,真的可以试着放下过去了。 第158章 小当也想要逃离四合院 自从易中海回来之后,95号四合院的氛围就变得诡异了。 原本平静的院子仿佛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搅得人心惶惶。 邻里之间的关系也愈发复杂。 尤其是贾家和易家的关系,更是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无形的刀子,一下下剜在贾家人的心上。 邻居们茶余饭后总爱拿这两家的事情当谈资。 名不顺则言不顺,不伦不类的,尤其是谢土根和秦淮茹这个寡妇结婚,名声能好? 当然了,秦淮茹一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议论。 秦淮茹更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 这些年来,贾家的名声确实不太好,秦淮茹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而这些妥协也让贾家在四合院里背负了不少闲言碎语。 从贾东旭出事开始,这个家就像一艘破船,在风雨中飘摇,随时可能沉没。 秦淮茹用尽力气撑着,可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这些年,贾家的名声早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谢土根的出现,虽然帮助了贾家,但是也让他们家的名声更臭了。 小当作为贾家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贾家的处境有多艰难。 原生家庭的阴影让她感到窒息,她不止一次想过要逃离这个让她压抑的地方。 小当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自己如今的情况。 原生家庭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看着哥哥棒梗浑浑噩噩的样子,心中既痛又恨。 痛的是家人的不幸,恨的是自己无能为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小当是自私的,她不会去想着改变什么,而是想着要逃离。 她知道,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想要彻底摆脱四合院的生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嫁出去。 "我必须离开这里。"这个念头在小当心里越来越强烈。 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她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到时候贾家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尤其是小当知道,当棒梗下乡归来,面对如今贾家的情况下肯定会暴跳如雷,若是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更麻烦了。 而自己只要逃离了四合院,哪怕最后出了什么事情,对自己的伤害会降低到最低。 小当是自私的,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情况了。 影视剧中的小当也是如此,聪明、自私。 于是,小当开始留意身边的适婚男性,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但只要比现在强就行。 命运似乎给了她一个机会。 在一次街道组织的活动中,小当认识了一个小片警。 这个人憨厚老实,工作稳定,虽然收入不高,但胜在是个正经人。 最重要的是,他对小当表现出了明显的好感。 小当不知道的是,他接触到的这一个小片警,也就是影视剧中曾经和何雨水结婚的那个小片警。 小片警人不错,就是婆婆不太好,所以何雨水在影视剧中也不是特别幸福,但逃离四合院的目的至少是达到了。 如今,何雨水已经嫁给了李卫国,一个北大教授,生活优渥,比起嫁给小片警的日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当心里清楚,嫁给小片警并不是什么最理想的选择,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出路了,这种心态,跟影视剧中的何雨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小片警是个老实人,虽然收入不高,但胜在稳定,人也踏实。 小当和他接触了几次,觉得他至少是个靠得住的人。 虽然年龄大了一些,毕竟何雨水都已经是2个孩子的妈了,可想而知小片警的年龄有多大了。 小片警能够娶得小当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自然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 小当也知道,自己不能奢望太多,只要能离开95号四合院,摆脱那些流言蜚语,她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感情,她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毕竟生活已经教会了她现实的残酷。 小当很清楚,以贾家现在的名声,能有个小片警愿意娶她已经是烧高香了。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求能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四合院。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想起小时候的四合院——那时院里还有欢声笑语,邻居之间互帮互助。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易中海的回归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本就紧张的关系更加恶化。 小当如今想到棒梗就头疼。 小当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那个小片警。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年轻、漂亮、会来事。 这些都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小片警抵挡不住的。 他们的"偶遇"越来越多,从开始的点头之交,渐渐发展到能一起散步聊天。 小当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段关系,既不能太主动显得轻浮,又不能太冷淡把人吓跑。 95号四合院里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小当的变化。 她开始注重打扮,出门的次数也明显增多。 秦淮茹作为母亲,自然第一个发现了女儿的异常。 但她没有阻拦,反而在心里暗暗支持。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太清楚嫁人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如果小当能借此机会离开这个泥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如今她嫁给了谢土根,有了谢宝玉,小当在她心中的分量在不断降低,这一点,小当和秦淮茹都知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小当想象的那么简单。 95号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对小当的婚事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看上了小片警的稳定工作,有人说她是想借着结婚逃离贾家的烂摊子。 甚至还有人拿她和何雨水比较,说她比不上何雨水的命好。 这些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扎在小当的心上,但她早已学会了忍耐。 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都逃不过别人的指指点点。 秦淮茹心里也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没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小当看出了母亲的心思,安慰她说:“妈,你别多想,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至少我能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子。” 小片警对小当倒是真心实意,他虽然知道贾家的名声不太好,但他并不在意。 他觉得小当是个好姑娘,值得被好好对待。 因此,两人的感情是稳步提升,这一切,都在小当的计划之中。 第159章 小当结婚 小当和小片警的婚事来得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相识不过数月,便在派出所同事们的见证下领了证。 毕竟有人着急了。 不是小片警急,而是小当以及小片警的母亲急。 小当急不用多说,她早已经想要逃离这个四合院了,可以说是蓄谋已久。 而小片警的母亲急是因为小片警的年龄在这个年代已经偏大了,她早就急不可耐的等着抱孙子了。 毕竟何雨水都有两个孩子了,差距无形中体现出来。 当小当领证的消息传到95号四合院时,秦淮茹正给谢宝玉缝补开线的衣服,针尖在布料间穿梭的节奏猛地一顿。 作为名义上的父亲谢土根蹲在门槛上抽烟,烟灰簌簌落在青砖缝里,半晌才说了句:"挺好,片警好歹是吃公家饭的。" 显然谢土根也是非常满意这门亲事的。 对于这个便宜女儿,谢土根也是需要一些名声的,没有过多的苛责,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 小当能够嫁给一个片警,显然算是高嫁了,而谢土根对待小当好的名声自然就会传出去。 而且小当出嫁对于这个家来说是更好的选择,接下来就是槐花了,到时候秦淮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培养谢宝玉了。 这是谢土根希望看到的结果。 棒梗呢?选择性的被谢土根给遗忘了。 但是,棒梗终究会回来的,这一点,谢土根可没有忘记。 婚礼前夜的月光像掺了水的牛奶,愧花蜷在小当的木板床上,手指绞着褪色的被角。 两姐妹在这个夜晚有无数想要说的话。 愧花听见樟木箱铰链发出生锈的叹息。 姐姐跪在箱笼前的身影被月光剪成薄薄的纸片,红绸包袱解开的瞬间,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六双绣了缠枝莲的鞋垫。 "当年奶奶给准备的嫁妆,现在分你三双。"小当的声音很轻,却惊起了窗外老槐树上的夜莺。 小当的指甲抠进鞋垫边缘的针脚,那些被骂作"赔钱货"的黄昏突然从记忆里浮上来——贾张氏盘腿坐在炕头纳鞋底,煤油灯把她的影子胀满整面土墙,线绳每次穿过布料的嗤啦声都像在撕扯什么。 愧花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雪夜,贾张氏攥着这些鞋垫骂她们是"赔钱货"的模样,喉头泛起铁锈味的哽咽。 没想到奶奶还给自己准备了嫁妆,那个一直骂着他们赔钱货的奶奶。 一直以为奶奶只在意棒梗这个男丁,却没想到还在意两个孙女。 如今看来,奶奶终究是姓贾。 而如今,这个家已经姓谢了。 “好想奶奶啊!”槐花内心叹息道。 秦淮茹在蒸笼腾起的白雾里数红枣,三十六个喜馍要嵌七十二颗枣。 笼屉的白雾模糊了她眼角的纹路。 她想起小当六岁那年,饿极了偷啃邻居家晾的玉米饼,被逮住时嘴角还粘着玉米渣。 如今案板上的面团发得蓬松,却再没人会为半个馒头罚跪了。 想到此处,秦淮茹往最漂亮的馍底偷偷摁了颗红豆,这是她记忆中的讲究——新娘子吃了带豆的馍,来年定生大胖小子。 谢土根破天荒换了件藏蓝中山装,正往牛皮纸包里塞红封时,谢宝玉光着脚从里屋冲出来,把攒了半年的玻璃弹珠全倒进姐姐的陪嫁脸盆里。 他知道,姐姐要离开这个家了。 所以年龄还小的他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姐姐。 婚车是派出所那辆刷着蓝白条的皮卡,车头的大红花在晨风里簌簌作响。 小当攥着槐花的手突然收紧:"西跨院老周家的闺女,去年相亲时人家一打听是咱们院的,当场就摔了茶杯。" 她将妹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往她手心塞了张皱巴巴的公交车月票,"等中专录取通知书来了,就住校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话,小当已经给愧花说了无数遍了。 酒席摆在国营饭店二楼,十桌客人里有七桌是穿制服的。 油渍斑驳的菜单上"红烧肘子"被铅笔重重圈了出来。 小当穿着百货大楼处理的红色呢子裙,敬酒时发现母亲偷偷把茅台换成了二锅头。 想来是把酒藏起来留给谢土根喝。 派出所老所长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新郎肩膀说:"咱们警民一家亲,现在可是亲上加亲。" 角落里,秦淮茹把打包的剩菜装进印着"安全生产"的铝饭盒,谢土根正跟亲家公解释:"孩子跟他妈姓贾,但户口本上我是监护人..." 小片警挨桌敬酒,警服袖口磨出的毛边蹭着玻璃杯沿。 轮到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望着墙上那幅褪色的山水画,突然发现画里渔翁的斗笠,和当年贾东旭常戴的那顶竟有八分相似。 如今他的女儿要出嫁了。 谢土根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她才惊觉该给新女婿递改口红包。 就这样,小当被嫁了出去,同时也给槐花未来离开埋下了种子。 夜更深时,小当总在钢丝床上展平那三双鞋垫。 缠枝莲的绛色丝线早已褪色,唯有贾张氏用顶针压出的针脚依然清晰。 她突然明白奶奶当年为什么总在纳鞋底时咒骂——那些密密麻麻的针脚,不过是困在旧时代里的女人,唯一能留给后辈的、不会霉变的粮食。 三个月后的礼拜天,愧花在收拾小当留下的梳妆台时,从雕花抽屉的夹层里摸出张泛黄的相片。 十六岁的秦淮茹扎着油亮的麻花辫,站在一棵老树前笑出一对酒窝,身旁是一群男男女女的同村人,既不是贾东旭也不是谢土根。 才发现,年轻时候的秦淮茹跟小当是一模一样。 秋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时,槐花把月票并排放在枕下。 她想起姐姐出嫁前夜说的话:"这院子就像口腌菜缸,待久了连骨头都会变成酱黄色。" 可惜的是,槐花如今的年龄毕竟还小,否则也想要早点离开这个家吧? 此刻里屋传来谢宝玉吵吵闹闹的声音,混合着秦淮茹剁饺子馅的节奏,竟和隔壁贾张氏敲木鱼诵经的声响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 第160章 三位大爷重新上位 四合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又黄了,秋风卷着几片落叶在青砖地上打着旋儿。 自从易中海从三线支援回来,95号四合院里面的人还有点不适应。 院里的人都不知该如何对待他。 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叫他,叫一大爷,还是叫易大爷呢? 毕竟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三位大爷的名号早已重新排过。 一大爷变成了刘海忠,二大爷是阎埠贵,三大爷则是张自强。 三大爷张自强这人没什么功利心,平日里乐呵呵的,从不摆架子,大家对他的评价倒是不错。 可易中海一回来,这局面就微妙了——他到底还算不算一大爷?刘海忠和阎埠贵又该不该让位? 尤其是刘海忠,好不容易当了一大爷,这个位置是那么容易让出去的? 这事儿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在一场全员大会上被提了出来。 那天晚上,院里的人聚在中院,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有人提议干脆重新票选,免得日后闹矛盾。 易中海坐在一旁,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刘海忠倒是有些紧张,毕竟他好不容易坐上了一大爷的位置,要是就这么让出去,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阎埠贵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当二大爷,排第几对他来说差别不大。 至于张自强,他更是坦然,甚至主动表示:“我这三大爷本来就是临时的,现在易大哥回来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意见。” 显然,张自强的主动退位让贤,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一些。 投票的结果不出所料——易中海重新成为了一大爷,刘海忠退居二大爷,阎埠贵依旧是三大爷,而张自强则功成身退。 对于这个结果,院里的人大多没什么异议。 易中海虽然过去有些毛病,但毕竟资历摆在那儿,而且他这次回来,确实让人感觉不一样了。 如今更是三线支援建设回归的功臣,名望正高。 重新归位后的三位大爷,和从前相比,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易中海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算计。 或许是三线建设的艰苦环境磨砺了他,又或许是离开四合院的这段时间让他想通了很多事,现在的他,说话做事都多了几分真诚。 以前他总爱用“道德”压人,动不动就说“咱们院里要团结”“做人要讲良心”,可背地里却总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如今的他,反而更愿意实实在在地帮人解决问题。 有一回,张家的房子漏雨,他二话不说就爬上房顶帮忙修补,连秦淮茹都忍不住感慨:“易叔现在真是变了个人。” 刘海忠的变化也不小。 他曾经是个官迷,总想着往上爬,甚至为了当上一大爷,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 可自从被许大茂举报丢掉官位之后,他的威信一落千丈,人也低调了许多。 如今他虽然还是二大爷,但再也不敢摆什么架子,甚至有时候开会,他都主动让易中海先发言。 院里的人都说,刘海忠现在老实多了,至少不再整天想着怎么清算别人,三个儿子都离家出走了,刘海忠确实也收收心了。 阎埠贵的变化则更让人意外。 他从前是出了名的抠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连自家孩子多吃口饭都要念叨半天。 可自从大儿子阎解成离家出走后,他似乎想通了很多事。 现在他虽然还是精打细算,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斤斤计较,偶尔还会主动接济一下生活困难的邻居。 有一次,他甚至破天荒地请院里的小孩吃糖,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有人问他怎么突然大方了,他笑了笑说:“人活一辈子,有些事,想开了就好。” 三位大爷的变化,让整个四合院的氛围也悄然改变。 从前那种明争暗斗、互相提防的感觉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和睦的气氛。 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小摩擦,但大家都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闹得鸡飞狗跳。 张自强卸任三大爷后,反而过得更自在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如今没了职务的束缚,更是乐得清闲。 每天除了上班,就是逗逗鸟、下下棋,偶尔和邻居们聊聊天,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让出三大爷的位置,他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这人本来就不适合当官,现在这样挺好。” 易中海回归后的四合院,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三位大爷各司其职,院里的事务也运转得井井有条。 虽然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但至少现在,大家都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一天,易中海蹲在台阶上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眼角新添的皱纹。 三线支援建设带回来的风霜还刻在脸上,可那双眼睛却比从前透亮了许多。 "老易,尝尝我新炒的南瓜子。"三大爷阎埠贵捧着粗瓷碗从月亮门转出来,布鞋底蹭着砖缝里的青苔。 一大爷易中海愣了下,接过来的手有点抖——搁从前,阎家连片菜叶子都要算计着吃,更别说主动分零嘴。 这么多年没回来,似乎本性都变了? 三大爷阎埠贵像是看出他的心思,扶了扶断腿的老花镜:"以前太抠搜了,算计太多,把亲情都算计没了,现在想来,没必要。" “好在大儿子和儿媳给机会改正,否则这以后养老都成问题了。”三大爷阎埠贵自嘲的说道。 养老这个问题,听在易中海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啊。 正说着,二大爷刘海忠拎着一袋子肉从前院晃进来,蓝布工装沾着油星子。 要搁两年前,这位新晋的二大爷准得扯着嗓子显摆,如今却只冲两人点点头:"刚刚买的新乡肉,晚上都来我家包饺子。" 一大爷易中海望着他微驼的背影,想起那年许大茂举报他,最终导致他失去了纠察队队长的身份,如今性格上也收敛了许多啊。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人总会变,环境也会变,但只要心是正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161章 李宝强师傅病危 何雨柱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同时拥有两位师父。 一个是李宝强师傅,一个是李宝强介绍的孙师傅。 李宝强师父教他灶台上的功夫,孙师父传他强身健体的本事。 这两个人,一个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手艺,一个给了他顶天立地的体魄。 这些年,何雨柱对待两个师傅都是孝敬有加。 可惜的是,孙师傅最终在困难时期过世了,不是因为缺衣少食,或许是年轻时候因为习武亏空太多,最终没熬过去,那个时代的老人,很多都是如此。 毕竟何雨柱在困难时期不缺物资,孙师傅自然也不会缺。 所以何雨柱也是无能为力。 孙师傅离世对于何雨柱打击很大,但何雨柱作为徒弟也是做到了一切,已经非常孝顺。 当时孙师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荒废了功夫",这些年他确实没敢懈怠。 清晨四点的四合院里,何雨柱已经在院子里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这是孙师父教他的第一课,二十年来从未间断。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淌,恍惚间又看见那个精瘦的老头背着手站在枣树下:"腰要沉,气要稳,习武先习德。" 如今只剩下李宝强师傅一人,何雨柱逢年过节都会去看望,并且带了不少好东西,就希望李宝强师傅的日子过好一些,能够多活一些时间。 毕竟就剩下一个师傅了,自然更加珍惜,尤其是何雨柱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对待师傅是非常孝顺的。 甚至李宝强师傅的女儿都说,何雨柱照顾的比她这个女儿都要好,完全就是儿子孝敬老子。 时光流逝。 好在李宝强师傅的身体一直不错,挺过了三年大灾时期。 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毕竟年龄到了,有些事情,何雨柱也无能为力。 1974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北风呼啸着穿过四九城的胡同,卷起地上零星的枯叶。 何雨柱裹紧棉袄,手里提着刚熬好的鸡汤,快步走向师父李宝强的住处。 自从医生说师父"回家养着"之后,他就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照顾,就像二十年前师父手把手教他切土豆丝时那样耐心细致。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炭火正旺。 李宝强半靠在床头,听见动静睁开浑浊的双眼,脸上的皱纹立刻舒展开来:"柱子来啦?"何雨柱鼻子一酸——师父的声音比昨天又虚弱了几分。 他赶紧把鸡汤倒进搪瓷碗里,像哄孩子似的说:"您最爱喝的老母鸡汤,我撇了三遍油,趁热喝。" 老人颤巍巍接过碗喝了一口。 良久,突然说起往事:"记得你十四岁来学艺,第一天就摔碎我三个盘子。" 何雨柱眼眶发热,眼前浮现出1952年的夏天。 那时他瘦得像根豆芽菜,在蜀香楼后厨当杂工。 有次端菜时被门槛绊倒,热汤泼了客人一身。 眼看要丢饭碗,是李师傅站出来帮助自己解围。 "您当时抡着擀面杖追我满院子跑。"何雨柱笑着给师父掖被角,手指碰到老人嶙峋的肩胛骨,心里猛地一揪。 记忆里那个能单手颠大铁锅的壮实汉子,如今连翻身都要人帮忙。 他忽然想起另一位师父——孙师傅教他扎马步时说过:"习武之人最重情义,恩情要记一辈子。" 窗外飘起细雪,李宝强望着糊窗纸上的冰花出神:"柱子啊,师父这辈子最对不住两件事。" 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枕边的牛皮账本:"一是你师娘走的时候没留句话,二是这手艺没传下去"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当年......孙老头走之前,是不是也给了你东西?"李宝强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睛。 何雨柱心头一震,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常年别着孙师傅传给他的一块宝玉,用牛皮裹了缠在裤带上。 见徒弟这个动作,老人咧开缺牙的嘴笑了:"我就知道......那老东西......" 何雨柱连忙扶他坐起,发现痰盂里竟带着血丝。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翻着师父的账本突然怔住。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1960年3月,借王婶家玉米面五斤;1961年冬,张师傅送来半袋红薯...最后几页却是菜谱,字迹歪斜得厉害,最近一篇写着"八宝鸭改良法",日期停在半个月前——原来师父病成这样还在琢磨新菜式。 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李宝强精神突然好了起来。 他让何雨柱从樟木箱底取出个蓝布包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本笔记。 "这是我四十年攒下的本事。"老人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抚过封面,"当年认识孙老哥也是缘分,若不是有他,或许我早已经死在当年的歹徒手里了。" 原来1950年他刚当上蜀香楼主厨时,有天夜里遭了劫匪,是路过的孙师父一记扫堂腿救了他。 何雨柱这才知道,两位师父竟有这样的渊源,自己能够有这两位师傅,何其幸也? 除夕夜,何雨柱在病榻前支起小方桌。 他按师父笔记做的八宝鸭油光水亮,可老人只尝了口汤就摇头:"火候还差三分。" 突然握住他的手:"柱子,师父求你件事吧。" 李宝强师傅很少要求何雨柱,如今这也算是临终嘱托了,自然是满口答应。 窗外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李宝强望着墙上两位师父的合影说:"你把耀武给收了当徒弟吧。把咱们的菜传下去,别让老味道绝了根。" 面对这样的要求,何雨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弥留之际的老人忽然睁大眼睛,盯着虚空某处笑了:"孙哥,你来接我啦?" 何雨柱顺着师父的目光望去,恍惚看见晨光中两道身影并肩远去——一个拎着炒勺,一个提着红缨枪。 两位师傅的离世对于何雨柱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现在的他在想是否考虑去看看何大清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了,毕竟人年龄到了,终究有点多愁善感。 “这是一个难题啊,什么时候找雨水商量商量。”何雨柱心中感慨道。 理论上何大清还不想回来,但若是何雨水去找回来,似乎现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162章 何雨柱收关门弟子 三日后白幡高悬时,余耀武跪在灵前将供桌上的八宝鸭重新摆正。 这是李宝强临终前最后教的菜式,鸭腹里填的糯米要掺三成紫米,蒸制时得垫着荷叶。 何雨柱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眶,想起自己师父当年手把手教吊高汤的模样——那时候灶台比现在还高半尺,他要踮着脚才够得到汤勺。 自己答应师傅要收他为徒,就不能食言。 更何况,他观察过,余耀武是一个好苗子,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拜师那天,何雨柱特意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深蓝色中山装。 厨房里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放着李宝强的照片和一盘盘精心准备的菜肴。 王杰和马华站在两侧,见证着这场简单而庄重的仪式。 "耀武,给师父敬茶。"马华轻声提醒道。 余耀武双手捧着茶杯,恭敬地跪在何雨柱面前:"师父,请喝茶。" 何雨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郑重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做菜如做人,要踏实本分。我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但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何雨柱接过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二十几年前他拜师时,李宝强也是这样收下自己的。 "抬头。"何雨柱将菜刀横在少年头顶。 这把桑刀是李宝强传给他的,刀背上刻着"味承匠心"四个小字。 王杰递来擀面杖时轻声道:"师父,小师弟切蓑衣黄瓜的刀法..." 话没说完就被马华拽了下衣角。 何雨柱瞥见余耀武虎口上的茧子,那是常年颠勺磨出来的,位置和自己左手的一模一样。 仪式结束后,何雨柱带着三个徒弟来到厨房,开始第一堂课。"今天教你们一道简单的菜——醋溜白菜。" 他说着,拿起菜刀开始切菜,刀工干净利落,白菜被切成均匀的细丝。 余耀武看得入神,突然问道:"师父,为什么您切的菜总是这么整齐?外公说过,家常菜不用太讲究刀工。"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没停,回答道:"刀工是厨师的基本功。你外公说得对,家常菜是不用太讲究,但我们要对自己有要求。记住,做菜的态度决定了菜的味道。" 王杰在一旁补充道:"师父常说,做菜要有''三心''——用心、耐心和爱心。" 余耀武虚心接受。 就这样,何雨柱隔三差五的就带着余耀武学习厨艺。 平时则由王杰这个大师兄代为指导,余耀武是带艺拜师,因此,许多东西学的是非常快,进步明显。 这一天,何雨柱抓过围裙系在少年腰间:"今天教你熬糖色。记住,冰糖得用手掰,不能用刀砍。" 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灶台上的火焰欢快地跳动着,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雨柱站在灶台前,神情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菜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站在一旁的余耀武目不转睛地盯着师父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火候要掌握好,这道红烧肉的关键就在于收汁的时机。"何雨柱边说边用锅铲轻轻翻动着色泽红亮的肉块。 他转头看向余耀武,发现年轻人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耀武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我是在想外公当年教我的时候,说要先用冰糖炒糖色,可是您今天用的是老抽..." 何雨柱闻言笑了,他关掉火,将红烧肉盛入盘中。 "你外公说得没错,但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方法。李师父喜欢用糖色,是因为那个年代老抽不好买。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可以选择更好的方法。" 他拍了拍余耀武的肩膀,"记住,做菜要懂得变通,但基本功一定要扎实。"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马华想起了自己刚拜师时的情景。 他悄悄对王杰说:"师父对耀武可真上心,就像当年对我们一样。" 王杰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欣慰:"是啊,师父一直这样,把每个徒弟都当成自己的孩子。" 余耀武是李宝强的外孙,这个身份让他在拜师之初就备受关注。 李宝强是这一带有名的厨师,可惜两个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唯一的女儿嫁到了外地。 临终前,他将外孙托付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何雨柱,自然也知道这是余耀武最好的归宿。 日子一天天过去,余耀武在何雨柱的指导下进步神速。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着师父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他还在厨房里练习刀工。 何雨柱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一个周末的下午,红星轧钢厂要招待重要客人,何雨柱被临时叫去帮忙。 他特意带上了余耀武。"今天你来掌勺。"在准备时,何雨柱突然说道。 余耀武惊讶地瞪大眼睛:"我?可是师父,这么重要的场合..." "怕什么?有我在旁边看着。"何雨柱鼓励道,"学了这么久,该试试身手了。" 那天的宴席很成功,客人们对菜肴赞不绝口。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难得地夸赞道:"不错,火候掌握得很好。不过那个红烧鱼的汤汁还可以再收浓一点。" 余耀武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问:"师父,我听说...您本来不打算再收徒弟了?" 何雨柱的脚步顿了一下,望向远处的夕阳:"是啊,自从当上副科长后,确实没想过再收徒。但你不一样,你是我师父的外孙..." 他转头看着余耀武,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更重要的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对做菜的那种热爱和执着。" “耀武,厨师虽然是伺候人的工作,但也是一份非常有前途的工作,往大了说可以成为国宴大师,往小了说可以养家糊口,所以千万别小瞧了自己的工作。” “我相信你未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厨师,甚至比我、比你外公要更加厉害,所以你要加油啊。” “我一定会努力的,师傅。” 第163章 余耀武 何雨柱收余耀武为徒弟,不仅仅是看重他是李宝强师傅的外孙,最重要的是其人品及能力都非常不错。 余耀武站在蜀香楼的厨房里,手中的炒勺翻飞,锅中的火焰腾起,映照着他那张年轻却沉稳的脸庞。 十七岁的年纪,却已经在后厨摸爬滚打了3年,从最初只能切菜打杂,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炒出几道招牌菜,他的成长速度让蜀香楼里的许多老师傅都暗自点头。 作为李宝强的外孙,他从小就在外公的严格教导下学习厨艺,但蜀香楼里没人敢说他靠关系——那道"宫保鸡丁"的火候掌控,那份"开水白菜"的清澈汤底,手艺自然没的说,都是实打实的本事。 余耀武本以为这辈子一直会待在蜀香楼,却没想到外公李宝强给了他另外一条道路。 李宝强临终前让他拜师何雨柱,而何雨柱也顺利的收下他为关门大弟子。 余耀武是非常开心、非常满意的。 如今拜师何雨柱,为了更好的学习何雨柱的厨艺,也是选择了辞职,离开了蜀香楼,然后加入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的实力余耀武是知道的,事实上,在外公李宝强的身边学习厨艺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见识过比何雨柱这外公李宝强更强的厨艺。 余耀武第一次见到何雨柱做"开水白菜"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道看似简单的国宴菜,在何雨柱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清澈见底的高汤里,嫩白的菜心如同玉雕般缓缓舒展,汤面上连一粒油星都看不见。 "尝尝。"何雨柱推过青瓷小碗。 余耀武舀了一勺,舌尖触到汤水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这哪是清汤? 分明是浓缩了整只老母鸡、火腿、干贝精华的琼浆,可偏偏清澈得能照见碗底的花纹。 那煮菜的味道、技艺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余耀武对于拜师何雨柱是一点反感都没有,而且非常感谢外公李宝强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师傅。 对于李宝强是如何发现自己对于何雨柱有拜师想法的余耀武不知道,总之外公李宝强确实是帮助自己铺下了一条康庄大道。 余耀武的辞职手续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蜀香楼的王经理看着人事表直咂嘴:"耀武啊,你跟着何大厨学个三五年,将来回来当行政总厨我都认。" 余耀武只是单纯的笑笑,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毕竟拜师之后,许多事情都需要听师傅的安排,甚至是职业规划。 未来能否回来可真不好说。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后厨比想象中宽敞。 余耀武第一天报到时,何雨柱正指挥着几个帮厨搬新到的山东大葱。 "来了?"这位闻名四九城的名厨头也不抬,"先把那筐土豆削了,要快,要净,皮不能超过纸厚。" 余耀武挽起袖子就干,削到第三个时,何雨柱突然喊停,拈起他削的土豆对着灯光看——透亮的弧面上竟能映出人影。 "李老头的刀工没白教,"何雨柱终于露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明天开始,凌晨四点来备料。"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你大师兄王杰,或者二师兄马华,他们都会指点你的。” 红星轧钢厂上万名工人的伙食不是儿戏,当然,工人是分到多个食堂。 余耀武很快发现,何雨柱教徒弟的方式就像他做菜——看似随性实则章法森严。 清晨教他用萝卜雕花,要求每片花瓣必须能透过报纸上的字;中午大灶上演示"熘肝尖",火候精确到秒; 晚上闭餐后,又突然丢来半袋土豆:"想办法让工人们明天吃上。" 那晚余耀武在仓库翻出醋和辣椒,照着外公笔记里的古法做成酸辣土豆丝,何雨柱尝过后难得地点头:"会动脑子,比死记菜谱强。" 李怀德来食堂视察那天,后厨正忙得脚不沾地。 新到的副厂长穿着笔挺中山装,看见余耀武在灶台前掂勺的模样,转头对何雨柱笑道:"老何你这是捡到宝了,李家的小凤凰落到咱钢厂来了。" 余耀武手下的"鱼香肉丝"刚出锅,李怀德夹一筷子就瞪圆了眼:"这味儿!确实不错啊,不愧是李宝强大师的外孙。"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截住:"厂长,我这徒弟的手艺,还差得远呢。"但余耀武看见师父背在身后的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深秋的某个雨夜,何雨柱把余耀武叫到自家小院。 八仙桌上摆着三盘看似相同的"九转大肠","尝尝,说说差别。" 第一盘入口浓香酥烂,第二盘多了分药材的回甘,第三盘却让余耀武差点跳起来——竟吃出了外公独门秘制的豆瓣酱味道。 "这是...""你外公十几年前的手艺,"何雨柱打开珍藏的茅台,"当年全国厨师大赛,我输给他半招。" 酒过三巡,何雨柱继续说道:"虽然你跟我学习厨艺,但是并不代表我师傅的厨艺不好,只能说想要青出于蓝胜于蓝,就要有自己的想法,从明天起,我教你真东西。" 红星轧钢厂年底聚餐时,余耀武负责的"干烧鱼"被工人们抢得连鱼头都不剩。 何雨柱站在食堂角落,看徒弟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工人们的夸赞。 倍感欣慰。 窗外飘起那年第一场雪,食堂玻璃上凝结的水雾里,隐约映出年轻人翻动炒锅的矫健身影。 ? 五月槐花开时,余耀武独立完成了第一场婚宴。 当新人家长硬塞红包时,他像何雨柱常做的那样,给了帮厨一半。 回程的公交车上,余耀武望着窗外闪过的蜀香楼招牌,想起外公临终时的话:"跟着何雨柱,学的不仅是做菜。" 现在,每当余耀武路过红星厂那间总飘着香气的食堂,工人们都会笑着喊他"小余师傅"。 而在后厨蒸腾的热气中,总能看到一老四少五个身影,教得认真,学得专注。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里,传承的故事正悄然续写。 第164章 何雨柱手下的3个徒弟以及1个儿子 如今的何雨柱虽然是后勤部的副科长,但主要工作还是以食堂为主。 何雨柱有自知之明,后勤部许多重要的地方坚决不插手,李怀德也没让他插手。 清晨五点半,红星轧钢厂的晨雾还未散尽,何雨柱已经推着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进了厂区大门。 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装着自家腌的咸菜疙瘩,这是给徒弟们加餐用的。 门卫老张头揉着惺忪睡眼打招呼:"何科长,您这比闹钟还准时。" 何雨柱笑着扔过去半包大前门,车轮碾过露水未干的石板路,在后勤楼前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更衣室的木门发出熟悉的吱呀声,何雨柱从铁皮柜里取出叠得方正的工作服。 他对着斑驳的镜子正了正领口,突然发现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不由想起上周妻子纪淑芬念叨"该染头发了"。 但转念一想,当厨子的讲究的是手上功夫,又不是脸上光鲜,便把那点感慨随毛巾一起挂回了挂钩。 食堂的布局早已印在他的脑海里。 大徒弟王杰坐在主任办公室里批条子,二徒弟马华在副主任位置上管着日常调度,亲儿子何子明掌着主厨的炒勺,就连新收的关门弟子余耀武,虽然年纪最轻,可那一手从李宝强师傅教出来的底子,已经让来视察的领导连着夸了三回"后生可畏"。 这场景要是让外人瞧见,准要感叹一句:好一个何家班底! 要说这何家班底的构成,那可真称得上是铁桶一般。 不过李怀德也不管,毕竟他信任何雨柱,否则何雨柱也不会成为后勤部副科长。 六点半整的食堂后厨已经亮起灯火。 何雨柱的牛皮鞋底踏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面上,脚步声像某种特殊的晨钟。 案板前值早班的帮工们立刻挺直了腰板,切菜的节奏都规整了几分。 "何师傅早"的问候声此起彼伏,他点头应着,手指已经掀开了浸泡黄豆的搪瓷盆盖——这是做豆腐脑的原料,指腹在饱满的豆粒上搓了搓,眉头就皱了起来:"小刘,这豆子泡过头了,重新换水。" 年轻帮工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去搬新的黄豆袋。 虽然已经是后勤部副科长,但何雨柱还是希望手底下的人叫他何师傅,这叫不忘初心。 何雨柱背着手在后厨转悠,时不时掀开锅盖闻一闻,用勺子搅两下。 新来的余耀武正在马华指导下切土豆丝,刀工还显生疏,但每片厚薄均匀,看得出是下过苦功的。 "手腕要放松,刀背贴着指节走。"何雨柱路过时随口提点一句,年轻人立刻调整姿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上午十点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何雨柱坐在专属的藤椅上喝茶。 这把椅子是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两个徒弟合送的,那时候小徒弟余耀武还没来,椅背上还刻着"师恩如山"四个字。 茶是王杰特意从老家带来的明前龙井,泡在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里,茶香混着厨房飘来的葱油味儿,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他眯着眼看徒弟们忙活,马华正在训两个帮厨的小工,那嗓门跟当年自己训他时一模一样。 "师父,您尝尝这个。"何子明端来刚出锅的糖醋排骨,琥珀色的芡汁裹着炸得酥脆的肋排,撒着白芝麻和葱花。 出门在外工作的时候,何雨柱规定何子明只能叫师傅,不能叫爸爸。 何雨柱夹起一块,牙齿轻轻一碰就骨肉分离,酸甜比例恰到好处。 "火候还差三十秒。"他吐出骨头,看见儿子眼底闪过不服气,不由得想起当年李宝强师傅评价自己做的芙蓉鸡片时的场景。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厨艺这门手艺,说到底就是一代代人的较劲与传承。 午饭高峰期,何雨柱会站在打菜窗口旁监督。 工人们排队时总爱跟他搭话:"何科长,今天有您拿手的酱爆鸡丁不?" "昨儿那红烧肉绝了,我闺女吵着要吃呢。"他笑着应和,眼睛却盯着打菜师傅手上的勺子。三号窗口新来的临时工给厂办江主任多打了半勺排骨,他立刻咳嗽一声,吓得那小伙子手一抖,排骨又滑回去两块。 后厨的冷藏室里挂着本月食材进出明细,何雨柱每周亲自核对三次。 王杰劝他不必这么辛苦,他却说:"一颗白菜都要过秤,规矩不能变,这是公家单位,要守规矩。" 上个月保卫科老刘的小舅子想往食堂塞人,被他一句"厨艺考核不过关"挡了回去。 这事传开后,连分管后勤的副厂长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叫一声"老何"。 下午三点休息时间,何雨柱把余耀武叫到小仓库改成的茶室。 "做菜如做人。"他指着照片里戴白高帽的年轻自己,"当年我师父说火候差之毫厘,味道谬以千里。现在我要告诉你,勺子歪一分,人心偏一尺。"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头,他让徒弟去把昨天剩的卤水端来,手把手教怎么"养"老汤。 临近下班时,厂办突然通知明天有上级检查。 王杰和马华凑过来商量菜单,何子明提议展示新学的松鼠桂鱼,被父亲瞪了一眼:"领导吃的是规矩,不是花活。" 最后定下四荤四素两个汤,都是最稳妥的厂招待餐标配。 何雨柱亲自给采买组长老赵打电话,特意嘱咐要挑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得像姑娘的辫子那样层次分明"。 夜幕降临,何雨柱最后一个离开食堂。 他挨个检查灶台是否擦净,煤气阀是否关紧,这些细节三十年来从未假手他人。 锁门时发现铁门铰链有些松,明天得让后勤科来修。 走在厂区林荫道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掌控着接近上万人一日三餐的食堂王国,在何雨柱眼里不过是一锅需要文火慢炖的老汤。 三个徒弟像不同的调味料——王杰是沉稳的盐,马华是辛辣的胡椒,余耀武尚是未化开的糖;儿子何子明则像浮在汤面上的油花,耀眼却还需沉淀。 而他自己,始终是那根沉在锅底的老姜,用岁月熬出最醇厚的滋味。 厂区广播里正放着《咱们工人有力量》,何雨柱跟着哼了两句,钥匙串在腰间叮当作响,仿佛是这个美食王国最忠诚的守卫者发出的宣言。 ? 有了三个徒弟以及一个儿子帮衬!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他何雨柱说的算! 第165章 李怀德的嘱托 在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门,何雨柱的名字逐渐响亮起来。 从一个普通的食堂厨师到后勤部副科长,他的晋升之路看似顺风顺水,实则暗藏玄机。 这其中,李怀德的作用不可忽视。 作为厂里的实权人物,李怀德在人事安排上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而何雨柱能够获得这个职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李怀德的提携。 何雨柱站在红星轧钢厂后勤部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忙碌的厂区,思绪不由飘回了几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食堂里一个普通的厨师,每天围着灶台转,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多挣点工资改善家里的生活。 毕竟穿越之前,何雨柱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好害怕在这个时代活不下去。 那时候可没想过要当官,没想过追求权力。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他竟能从一个普通厨师摇身一变成为后勤部的副科长。 这一切,都离不开李怀德的提携。 李怀德是厂里的实权人物,尤其是在特殊时期,权利大无边,尤其是在这红星轧钢厂这个一亩三分地里面。 这也是为何何雨柱要抱他大腿的原因之一。 何雨柱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厂领导的小灶上。 他精心准备了几道拿手菜,其中一道红烧狮子头让李怀德赞不绝口。 饭后,李怀德特意到厨房找他聊天,两人相谈甚欢。 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从那以后,何雨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李怀德。 每逢李怀德加班,他总会"恰好"也留下来,准备些宵夜; 渐渐地,两人从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变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何雨柱的厨艺和人品都得到了李怀德的认可。 "柱子啊,我看你是个踏实肯干的人。"有一天,李怀德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食堂副主任的位置,你有兴趣吗?" 何雨柱当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不仅工资能翻倍,更重要的是身份的转变,从工人变成了干部。 而且熟知剧情的情况下,他早就想要抱住李怀德这条大腿了,给了机会当然要上啊。 虽然有人私下议论他是靠关系上位的,但何雨柱不在乎。 在这个人情社会里,谁不是靠人脉和机遇呢? 而且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又没违背自己的良心,当然要努力证明自己。 事实证明,李怀德没有看错人。 何雨柱上任食堂副主任后,把食堂管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改善了伙食质量,还通过精打细算节省了不少开支。 他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对上恭敬有礼,对下恩威并施,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并且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后勤部副科长的位置。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办公桌上,那枚崭新的副科长工作证在光线下泛着微光。 他下意识摸了摸别在胸前的钢笔——这是李怀德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派克金笔,据说要花掉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这支笔不仅象征着他们之间的情谊,更代表着李怀德对他的认可和期望。 不得不说,李怀德对何雨柱的培养可谓尽心尽力。 他不仅在公开场合多次表扬何雨柱的工作能力,还在私下里为他铺路搭桥。 何雨柱的每一次晋升,背后都有李怀德的影子。 可以说,李怀德是何雨柱仕途上的贵人。 何雨柱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对李怀德始终保持着恭敬和感激。 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上下级,更带有一种师徒般的默契。 "何科长,这是下周的采购单,请您过目。"办公室小李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何雨柱接过文件时,看着这不属于厨子的工作,心情也是非常复杂的,谁能想到,一个厨子能够有如今的地位啊。 最近,李怀德的岳父即将迎来80大寿。 这场喜宴对李怀德来说意义重大。 他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岳父的支持和提携。 因此,他决心将这场寿宴办得风风光光,既是对岳父的孝敬,也是对自己能力的展示。 李怀德第一时间想到了何雨柱。 他知道何雨柱的厨艺在厂里数一数二,而且办事稳妥可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天下午,李怀德把何雨柱叫到了办公室,神情比平时严肃许多。 "柱子,有件事要拜托你。"李怀德递给他一支烟,"我岳父下个月要做八十大寿,想请你负责寿宴。"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这件事的分量。 李怀德的岳父是四九城里的老干部,虽然已经退休,但在政商两界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据说李怀德能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岳父的提携。 "李厂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何雨柱郑重地点头。 "这次寿宴规模不小,要准备二十桌。"李怀德吐出一口烟圈,"你可以带三个徒弟和你儿子一起做。记住,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这关系到我们家的脸面,也是我回报我岳父的知遇之恩。" 李怀德强调了这次喜宴的重要性,希望何雨柱能够亲自操刀,确保万无一失。 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答应下来。 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更是回报李怀德知遇之恩的时刻。 回到食堂后,何雨柱立即召集了三个徒弟——大徒弟王杰、二徒弟马华和三徒弟余耀武,还有自己的儿子何子明开会。 "这次任务很重要,关系到李厂长的面子。"何雨柱环视四人,"王杰负责冷盘和点心,马华主攻热菜,子明负责汤品和甜品。耀武,你跟着我打下手,多学多看。" 王杰是三个徒弟中资历最老的,刀工精湛,尤其擅长雕刻。 马华虽然年轻,但悟性极高,炒菜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余耀武则是科班出身,在李宝强师傅那里系统学习过,理论知识扎实。 至于何子明,虽然才十八岁,但从小在厨房耳濡目染,基本功很扎实。 所以,这五大厨师出手,显然李怀德岳父的寿宴是万无一失。 第166章 何雨柱答应了李怀德的要求 何雨柱站在红星轧钢厂的后厨里,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食材,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他知道,这次喜宴不仅关系到李怀德的面子,更是对自己厨艺的一次重大考验。 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做宴席了。 虽然厂里的人私下议论李怀德的为人,说他手段狠辣、城府极深,但何雨柱心里清楚,没有李怀德的提携,自己绝不可能坐上后勤部副科长的位置。 李怀德对待自己人一直都很不错,这份恩情,他必须还。 而且仅仅是做一场宴席,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草菅人命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带着团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他亲自拟定了菜单,既要体现古法传统寿宴的隆重,又要兼顾现代人的口味。 经过反复推敲,最终确定了八冷盘、十热菜、两道汤品和四样点心的配置。 这份菜单是经过反复推敲的,可以说十分用心。 何雨柱提前一周就将拟好的菜单送到了李怀德办公室,上面列满了名贵菜肴:清蒸鲥鱼、红烧狮子头、佛跳墙、葱烧海参……每一道菜都是他精心挑选,既要体现宴席的档次,又要照顾到老人的口味。 李怀德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只说了一句:“老何,这事儿交给你,我放心。” 寿宴前的准备工作比想象中更复杂。 食材的准备工作更是从七天前就开始了。 何雨柱亲自跑遍了城里的几个大市场,甚至托关系从外地调来了新鲜的海货。 这天,何雨柱带着儿子何子明跑了三趟菜市场,亲自挑选最新鲜的食材。 "爸,这鲤鱼明明都差不多,为什么非要挑第三条?"何子明擦着汗问道。 何雨柱没急着回答,而是让鱼贩把鱼翻过来,指着鱼鳃说:"看这个颜色,鲜红透亮才是好货。李厂长岳父是南方人,对鱼的鲜度最挑剔。" 他说着突然压低声音,"记住,给领导办事,细节决定成败。" 不得不说,何雨柱对待这次寿宴是非常用心的。 鲥鱼是从长江边连夜运来的,海参是山东的刺参,连配菜的香菇都是福建的上等货。 后厨里堆满了各种食材,光是整理就花了两天时间。 "师父,这个''福如东海''用海参做主料是不是太贵重了?"马华看着菜单问道。 "要的就是这个排场。"何雨柱解释道,"李厂长特意交代,不怕花钱,关键是要体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何雨柱还带着徒弟们做了几次试菜。 每次试菜后,他都会召集大家总结经验,调整配料比例和烹饪方法。 王杰的"松鹤延年"拼盘改了三次才达到理想效果;马华的"金玉满堂"炒饭尝试了五种不同的配料组合;余耀武的"寿比南山"汤更是熬了整整一天。 "爸,这道''福如东海''的拼盘,我想用胡萝卜雕刻寿桃,再用黄瓜片做海浪,您看怎么样?"何子明拿着设计图来找父亲商量。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想法不错,但要注意寿桃的比例要一致,海浪的层次感要分明。" 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何雨柱心里涌起一股欣慰。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在师傅面前虚心求教。 对待这次寿宴,红星轧钢厂的五大厨师都是非常认真。 后厨里,三个徒弟各显神通。 王杰正在雕刻西瓜盅,冬瓜被他刻成了栩栩如生的寿星公;马华守着五口炒锅同时操作,空气中弥漫着葱爆海参的香气;余耀武守着炖了六个小时的高汤,时不时撇去浮沫。 何雨柱走过去拍了拍余耀武的肩膀:"汤色清亮,火候正好。不过老爷子牙口不好,最后调味再淡两分。" 三个徒弟和儿子何子明跟着他忙前忙后,谁都不敢有半点马虎。 何雨柱对于三个徒弟和儿子何子明也是非常信任的,相信他们能够很好的完成这次任务,只要这次任务完成,相信在四九城他们都可以扬名立万了。 其中大徒弟王杰主要负责冷盘和雕花。 他跟着何雨柱学习最久,刀工是几个徒弟里最好的。 这次宴席的冷盘要求极高,不仅要味道鲜美,还要造型精美。 王杰从早到晚都在练习雕花,萝卜在他手里变成了一朵朵牡丹,黄瓜皮被他刻成了栩栩如生的凤凰。 二徒弟马华负责热菜的前期准备,洗菜、切配、熬高汤,每一项工作都做得一丝不苟。 三徒弟余耀武年纪最小,但手脚麻利,专门负责跑腿和打杂,哪里需要人手,他就出现在哪里。 这一次,他更多的是以学习为主,当然,厨艺也不差,毕竟也是跟着李宝强师傅学习这么久的大厨。 何子明是何雨柱的独子,今年刚满十八岁。 何雨柱一直想让儿子继承自己的手艺,好在何子明对厨艺的兴趣也很大,如今也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一把好手。 这次宴席,何雨柱把儿子拉来帮忙,让他负责记录每道菜的火候和时间。 同时也是更好的教授自己的儿子,把手艺传下去。 何子明看到父亲严肃的表情,也是乖乖拿起了笔记本。 寿宴前三天,何雨柱带着团队提前到李怀德岳父家熟悉厨房环境。 这是一栋位于西城区的四合院,宽敞明亮。 厨房虽然设备不算最新,但一应俱全。 "大家记住,在这里做事要格外小心。"何雨柱叮嘱道,"不要乱走动,不要乱说话,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这次喜宴的规模算是很大了,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也算是高调了。 不过考虑到李怀德和李怀德岳父的关系,相信他们可以应付这些特殊事情。 何雨柱只需要负责做好这次喜宴就好,毕竟20桌的喜宴在21世纪是经常有的,但是在这个时代是非常少有的。 可以说,只要寿宴成功,那么何雨柱和他的徒弟就在四九城扬名立万了。 对于何雨柱之后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影响,毕竟他可是希望在改革开放之后开酒楼。 不是一座,而是四座。 名字都想好了,分别是飘香楼、酒去楼、聚友楼、再回楼,是不是很眼熟? 第167章 喜宴的规模空前大 宴席前一天,何雨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明天是李主任岳父的八十大寿,来的都是贵客,咱们不能出半点差错。”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王杰,冷盘一定要在开席前半小时摆好,不能早也不能晚;马华,热菜的火候要掐准,尤其是鲥鱼,多一秒就老了;耀武,你盯紧上菜的节奏,别让客人等;子明,你跟着我,把我做的每道菜都记下来。” 徒弟们纷纷点头,何子明也郑重地“嗯”了一声。 李怀德岳父的八十大寿喜宴,在四九城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二十桌的规模,在那个物资尚不充裕的年代,堪称空前盛大。 消息一传开,街坊邻里议论纷纷,有人咂舌感叹李家的排场,更多人则是冲着"何雨柱亲自掌勺"这句话,暗暗盘算着如何托关系弄张请帖。 毕竟,能让这位名厨带着全套班子出马的宴席,可不是寻常人能尝到的。 天还没亮透,李怀德岳父的小院就亮起了灯。 凌晨四点,何雨柱就带着人到了后厨。 灶台的火已经生起来了,锅里烧着水,蒸笼里冒着热气。 何雨柱系上围裙,亲自上手做第一道主菜——佛跳墙。 这道菜工序复杂,需要将鲍鱼、海参、鱼唇、蹄筋等十几种食材层层码放在陶罐中,加入高汤慢火煨制。 何雨柱的手法娴熟,每一步都精准到位,徒弟们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 何雨柱系上那条用了十年的藏青色围裙,手指抚过微微发亮的铜锅边沿,转头对正在磨刀的何子明道:"今儿个可不比厂里食堂,李处长把祖传的黄花梨八仙桌都搬出来了,咱们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儿子手上动作没停,只轻轻"嗯"了一声,但绷紧的肩线泄露了紧张。 大徒弟王杰扛着两筐冬笋进门,呵出的白气糊了满脸:"师父,按您吩咐的,专挑的雁栖湖冬笋尖儿,剥开能照见人影!" 后厨里渐渐热闹起来。二徒弟马华蹲在墙角择菜,指尖翻飞间,芹菜叶子堆成座翠绿的小山。 三徒弟余耀武正给雕花模具消毒,木槌敲在青萝卜上的脆响,像段欢快的开场锣鼓。 何雨柱站在灶台前闭了闭眼,十几年前跟着蜀香楼老师傅学艺的光景忽然闪过——那时老师傅说:"宴席如戏台,头道热菜就是亮相的碰头彩。" 上午十点,客人陆续到场。 李怀德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他的岳父坐在主位上,满头银发,精神矍铄。 何雨柱从厨房的小窗往外瞥了一眼,看到李怀德正笑容满面地和客人寒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仅是那位寿星,更是李怀德自己——这场宴席,是李怀德展示自己实力和人脉的舞台。 吉时将至,前院传来喧闹声。 李怀德穿着崭新的藏蓝中山装,正搀着白发如银的岳父接受贺喜。 忽然有小孩惊叫:"快看!" 只见八个扎红绸的壮汉抬着道巨型拼盘进来,龙须菜扎成的松鹤在冬瓜雕的云海里振翅欲飞,鹤喙衔着的枸杞竟还冒着热气。 宾客们轰然叫好,却见何雨柱带着徒弟们从回廊转出,每人托着个锃亮的铜锅,锅底炭火将他们的脸庞映得通红。 "芙蓉鸡片——"随着王杰的唱名声,雪白瓷盘里嫩黄鸡片如花瓣舒展,底下藏着用鸡汤煨透的银耳,颤巍巍像兜着露珠。 马华捧上的葱烧海参还发着"滋滋"声响,浓油赤酱间,青玉般的葱段排成北斗七星。 最绝的是何子明负责的九转大肠,琥珀色的肠段叠成宝塔,顶端缀着用樱桃雕的寿桃,老爷子夹起时,整桌人都听见了酥皮碎裂的"咔嚓"声。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李怀德特意来到后厨,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老何,今天的菜很不错,客人们都很满意。” 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汗,谦虚地说:“李厂长过奖了,这都是应该的。” 李怀德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忙碌的徒弟们,意味深长地说:“你带的人也不错,好好干,以后还有更多机会。” 酒过三巡,后厨突然传出惊呼。 原来备着的四喜丸子差了两桌的量,定是哪个帮厨记错了人头。 余耀武急得直搓围裙:"现剁肉馅来不及了啊!" 何雨柱却抄起剩下的五花肉,"噔噔噔"剁起来,刀影快得拉出银光。 转眼间,案板上多了堆粉白相间的肉茸,他抓把马蹄碎拌进去,反手将肉团拍进冰水浸过的模具。 当金黄油亮的丸子浇着芡汁上桌时,谁都没发现这道救场的菜,反倒让李怀德连要了三回。 宴席尾声,何雨柱正在调醒酒汤,忽觉衣角被拽。 扭头见个穿红棉袄的小丫头仰着脸:"何叔,我奶奶说您做的松鼠桂鱼会摇尾巴,真的吗?"他蹲下身,从兜里摸出个萝卜雕的小兔子:"告诉你奶奶,下回单独给她演这出戏。" 话音未落,李怀德端着酒杯进来,身后跟着几位穿呢子大衣的干部模样人物。 "老何啊,轻工局的同志都想见见你。"李怀德脸颊泛着酒晕,却把声音压得极低:"听说你以后想要办酒楼?政策就要松动了..." 何雨柱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毛巾掠过围裙上那块洗得发白的补丁——那是当年在食堂被热油烫穿时,妻子用枕套布缝的。 他忽然想起早晨抬冬笋进院,看见墙角野菊花开得正旺,金黄的花瓣上还凝着霜花。 这是寓意着好兆头啊! 宴会结束后。 "何师傅,老爷子说想见见您。"李怀德的秘书来厨房传话。 何雨柱整理了下衣冠,跟着去了正厅。 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主位上,周围围满了前来祝寿的宾客。 "老爷子,这位就是负责今天寿宴的何雨柱师傅,现在是咱们厂后勤部的副科长。"李怀德介绍道。 老人和蔼地笑了笑:"今天的菜做得很好,尤其是那道''寿比南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做的味道。" 何雨柱谦虚地说:"您过奖了,能为您祝寿是我的荣幸。"老人点点头:"怀德常提起你,说你是个踏实能干的人。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这番话说得何雨柱心头一热,他知道,这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寿宴结束后,李怀德特意留下何雨柱,递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柱子,今天辛苦你了。老爷子很高兴,我也很有面子。" 何雨柱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回家的路上,他摸着鼓鼓的红包,想起这几年的经历,感慨万千。 第168章 影响力 自从何雨柱帮助李怀德做了一场喜宴,整个四九城的餐饮界都为之震动。 那场宴席的菜品之精致、口味之绝妙,让所有赴宴的宾客赞不绝口,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不少老字号酒楼的掌勺师傅听闻后,纷纷托人打听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厨艺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他们得知何雨柱不过是轧钢厂食堂的一名厨师时,无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时间,何雨柱的名字成了厨师界的传奇,甚至连那些自诩为“老字号”的厨师也不得不承认,何雨柱的手艺确实独步天下。 这场喜宴不仅让何雨柱声名鹊起,更让他手下的四位得力干将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大徒弟王杰刀工精湛,能在眨眼间将一块豆腐切成细如发丝的豆腐丝;二徒弟马华擅长火候掌控,一道简单的炒白菜都能炒出令人回味无穷的层次感;三徒弟余耀武,虽然年纪最小,但悟性极高,对火候的掌控堪称一绝,尤其是带艺拜师,手里面可有李宝强师傅的绝活。 最让人称奇的是何雨柱的儿子何子明,虽然年纪最小,却已经掌握了父亲七八成的厨艺精髓,尤其擅长创新菜式,经常能想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搭配。 除了厨艺上的成就,何雨柱在人际关系上也颇有建树。 他与李怀德的交情更是让四九城的人津津乐道。 李怀德是何等人物? 在四九城,他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能与他攀上关系的人,无一不是背景深厚、手腕高明之辈。 而何雨柱不仅得到了李怀德的赏识,还被委以重任,负责喜宴这样的大事。 这足以说明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95号四合院的邻居们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原本对何雨柱还有些轻视的人,如今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地位。 更让人惊讶的是,何雨柱如今已是轧钢厂后勤部的副科长。 这个职位虽然不算太高,但在那个年代,能从一个普通厨师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 何雨柱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人脉,不仅在厨艺界站稳了脚跟,还在职场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他的影响力早已超出了95号四合院的范围,甚至在整个四九城都有一席之地。 何雨柱如今还是轧钢厂后勤部的副科长。 这个职位虽然不算太高,但掌握着实权,厂里上上下下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食堂的伙食质量明显提升,工人们吃得好了,干活自然更有劲头。 厂领导看在眼里,对何雨柱更是器重有加。 有传言说,要不是何雨柱自己推辞,早就被提拔为正科长了。 以何雨柱现在的收入和人脉,完全有能力在更好的地段买一座独门独户的四合院。 但他依然选择住在95号院那间不大的屋子里。 有知情人说,这是何雨柱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太过招摇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雨柱深谙此道,宁可继续"苟"在熟悉的环境里,也不愿意因为生活条件的突然改善而引起旁人过多的关注。 易中海的态度转变最能说明何雨柱如今在四合院里的地位。 这位曾经与何雨柱有过节的一大爷,自从两人和解后就一直保持着低调。 如今看到何雨柱如日中天的影响力,更是彻底放下了过去的芥蒂。 偶尔在院里碰面,易中海都会主动打招呼。 何雨柱的成功并非偶然。 他从小就跟着师父学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未间断过对厨艺的钻研。 即使在最困难的那些年,他也坚持每天早起练基本功。 如今虽然地位不同了,但他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天不亮就能听到他在厨房里切菜的声音,那节奏分明、快而不乱的刀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手艺人对自己职业的敬畏与热爱。 四九城餐饮界的老前辈们对何雨柱的评价颇高。 同庆楼的老掌柜曾说过:"何师傅的厨艺,已经达到了''看菜不识菜''的境界。"这话说得玄乎,内行人却明白其中的分量。 意思是何雨柱做菜已经超越了技术的层面,达到了艺术的层次。 他能够根据不同的食材、不同的场合,甚至不同的客人,调整出最合适的烹饪方式和调味手法。 何雨柱对徒弟们的教导也很有特点。 他从不要求徒弟们一味模仿自己,而是鼓励他们在掌握基本功的基础上发展自己的风格。 大徒弟王杰的刀工之所以出神入化,就是因为何雨柱发现他在这方面有天赋后,特意请来一位雕刻大师给他开小灶。 二徒弟马华的火候掌控能力,则是何雨柱让他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炒一道菜练出来的。 这种因材施教的方法,让每个徒弟都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长处。 在管理方面,何雨柱同样展现出了过人之处。 红星轧钢厂食堂在他接手后,不仅伙食质量大幅提升,成本反而有所下降。 这得益于他建立的一套科学管理制度:食材采购公开透明,杜绝了中间环节的浪费;后厨分工明确,每个人的职责清清楚楚;还引入了竞争机制,表现好的员工能得到额外奖励。这些措施让食堂员工的工作积极性空前高涨。 何雨柱的成功也给四合院带来了微妙的变化。 院里年轻人开始以他为榜样,觉得靠手艺吃饭也能出人头地。 以前看不起"伙夫"的人家,现在都争着想把孩子送到何雨柱那儿学艺。 甚至连街道办的王主任见到何雨柱都会热情地喊一声"何科长",时不时还会来请教一些关于社区活动餐饮安排的事宜。 不过,何雨柱自己对这些变化看得很淡。 他常说:"我就是个做饭的,把菜做好是本分。"这种朴实的态度反而赢得了更多人的尊重。 在四九城餐饮界私下流传着一个说法:要看一个人的地位高低,就看他能不能请动何雨柱亲自下厨。 而事实上,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场合,何雨柱现在已经很少亲自掌勺了,大多时候都是让徒弟们出面,自己则在旁边指导。 何雨柱的故事在四九城传开后,不少老厨师都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 一个普通的工厂厨师,不声不响地练就了一身过硬本领,等到机会来临时便能一鸣惊人。 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成名后依然保持着谦逊低调的作风,既不张扬也不做作,只是继续专注于自己热爱的厨艺事业。 这样的境界,在浮躁的当下显得尤为珍贵。 夜深人静时,95号四合院里常常飘出淡淡的食物香气。 那是何雨柱又在试验新菜式了。 他总说厨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即使已经功成名就,依然保持着学习和创新的热情。 这香气飘出院墙,飘过胡同,仿佛在向整个四九城诉说着一个关于坚持与热爱的故事。 而在这个故事里,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一个手艺人对自己职业的执着与敬畏。 所以,以目前何雨柱的影响力,等到改革开放之后,何雨柱真的开酒楼了,一定生意火爆。 第169章 三位大爷喝酒谈心(一) 自从何雨柱帮李怀德岳父操办的那场喜宴在四九城传开,这95号院里便更没人敢小瞧这位曾经的“傻柱”。 那一桌席面,从冷盘八样到热菜十二道,连最后上的那道冰糖肘子都透着油亮的光,宾客们吃得满嘴流油,连李怀德那位当领导的岳父都拍着何雨柱肩膀说:“小何师傅这手艺,国营饭店的大厨都得靠边站!” 现在95号四合院的人遇到何雨柱都是恭敬的喊一声何科长。 毕竟名声在外了。 打那以后,红星轧钢厂食堂的何副科长成了四九城婚丧嫁娶的“头牌”,连带着整个95号四合院都想要沾点光——毕竟谁家要办事,总得先来院里递根烟,赔着笑脸请何师傅出山。 当然了,以何雨柱的性格,肯定不会帮助95号四合院人的。 事实上,就现在何雨柱的档次,也不是95号四合院的人能够请得起了。 档次不一样。 何雨柱出手一般最次也要是一个科级的领导才能让他出手。 只能说他们想太多了。 所以很多人退而求其次,能够找到何雨柱的三个徒弟当主厨,已经是非常有排面的了。 话又说回来,如今的95号院早不是从前乌烟瘴气的模样。 过去的三个大爷总是管着95号四合院里面的人,不说作威作福,至少是指手画脚。 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但是如今不一样了。 虽说名义上还是三位大爷管事,可这三位大爷早已经变了模样了。 一大爷易中海拎着从三线带回来的搪瓷缸子晒太阳时总念叨:“咱们这些老骨头,能管好自个儿就不错喽。” 这话不假,当年那个处处讲“尊老爱幼”的一大爷,在西北支援建设时见过塌方里抬出来的年轻工友,回到四九城后连说话声都轻了三分。 没有了底气,更何况在影视剧中,若是没有傻柱这个打手,一大爷易中海的威望肯定建立不起来。 如今的一大爷易中海早已经变了性格。 现在每月领了退休金,总要往秦淮茹和谢土根家拎两斤桃酥——自打这俩孩子结婚后,倒把他当亲爹伺候着,连冬天烧炕都比别人家早半个月。 当然,其中一大爷易中海每月20块钱的补贴至关重要。 否则,就秦淮茹和谢土根的性格,会如此对待一大爷易中海? 那真是纯纯想太多了。 二大爷刘海忠的三个儿子离家出走之后,虽然性格依旧强势,但是已经内敛了许多。 三大爷阎埠贵是最幸福的了,“算盘”被丢掉之后,家庭和睦,事业顺遂啊。 所以,如今的95号四合院因为三位大爷的变化而变得大不一样了。 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 除了三位大爷。 何雨柱的变化,是这95号院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从前那个被人叫做“傻柱”的愣头青,如今已经成了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的厨艺不仅征服了李怀德的岳父,更让整个四九城的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 每逢周末,何雨柱的小院里总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领导们,到了这里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何师傅”。 四合院里的老人们看着这些变化,心里五味杂陈。 二大爷刘海中常常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何雨柱家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嘴里嘟囔着:“这世道真是变了,从前一个厨子,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三大爷阎埠贵倒是看得开,他常说:“人各有命,何雨柱能有今天,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秦淮茹和谢土根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谢土根在纺织厂当仓库管理员,虽然工资不算高,但胜在稳定。 秦淮茹在轧钢厂的食堂当帮厨,虽然工资也不算高,但是也可以补贴家用。 双职工家庭,已经比一般的家庭要好很多了。 两口子对一大爷易中海格外孝顺,不仅每天给他送饭,逢年过节还会给他做新衣服。 院里人都说,一大爷易中海这是捡了个大便宜,晚年有了这么孝顺的“儿女”。 毕竟,每月20块钱,几乎快要赶上半个月工资了。 一大爷易中海的变化也是显而易见的。 从前那个严肃刻板的一大爷,现在变得和蔼可亲。 他常常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故事。 那些故事不再是空洞的大道理,而是他在西北支援建设时的亲身经历。 孩子们听得入迷,大人们也常常驻足倾听。 这一天。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在二大爷家的八仙桌上,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半只盐水鸭和一瓶二锅头。 没错,就是95号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他们现在经常会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一大爷易中海颤巍巍地拎起红星二锅头给老伙计们满上,酒液在杯口晃出细小的旋涡,就像他们这大半辈子兜兜转转的命运。 "要说这院子变化最大的,还得是傻柱。"二大爷刘海忠抿了口酒,突然笑起来,"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食堂颠大勺的浑小子,现在成了四九城里有名的何师傅。" 他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个圈,"李怀德他老丈人做寿,听说光是给傻柱的红包就这个数。"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眯着眼看了眼二大爷刘海忠写下的数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滋溜"一声响,三大爷阎埠贵眯着眼咂摸嘴里的酒香。 谁能想到当年连花生米都要数着粒分的老抠门,如今竟舍得拿出珍藏的汾酒。 没错,这酒是三大爷阎埠贵带的,而且带的不是那种加了水的散篓子。 "老易啊,你从三线带回来的这坛醋是真地道。"三大爷阎埠贵夹起一筷子老醋花生,脆生生的响动里带着山西老陈醋的醇厚。 一大爷易中海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自从三线建设回来,一大爷易中海已经看淡了生死,看淡了金钱,看淡了一些东西。 唯一在意的就是养老生活了。 能够跟两位老伙计这样平淡的喝着酒,对于一大爷易中海来说,真是一种享受啊。 第170章 三位大爷喝酒谈心(二)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转到院里那些风风雨雨。 二大爷刘海忠突然拍桌大笑:"你们说傻柱那小子,当年为口吃的能跟许大茂打得满地滚,现在倒成了四九城数得着的灶王爷!"玻璃窗震得嗡嗡响,惊得院里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三大爷阎埠贵捻着山羊胡直咂嘴:"要不说这人呐,就像我养的那盆君子兰,什么时候绽放,还真不一定,火候不到,完全看不出来啊。"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三大爷阎埠贵改掉算盘之后,说话越来越有韵味了。 一大爷易中海摩挲着酒杯不言语,自从三线建设归来,他的话就比较少了,不像以前那么爱说教了。 "这孩子仁义啊。"一大爷易中海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另外两个人都沉默地点点头。 窗外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隐约能听见"何叔教我切蓑衣黄瓜"的嚷嚷声。 三大爷阎埠贵忽然摘下眼镜擦了擦。 这个动作他做了几十年,但如今再不用算计镜片后别人脸上的表情。 "老阎,你大儿子上周不是带着孙子回来了?"一大爷易中海给他夹了块鸭肉。 三大爷阎埠贵的嘴角微微抽动,想起了那年大儿子阎解成和于莉离开之后的日子。 "于莉那孩子...现在每周都让给我送降压药。"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精致的药盒,上面还贴着儿媳妇手写的服用说明。 二大爷刘海忠的酒杯突然重重磕在桌上。 三个儿子离家的记忆涌上心头。 "我那会儿真是..."二大爷刘海忠的拳头在桌上松了又紧,最后颓然摊开。 他捏着花生米的手有些抖,听着三大爷阎埠贵讲“儿孙自有儿孙福”,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老阎你说得轻巧!”话没说完先红了眼眶。 二大爷刘海忠的三个儿子都离家出走了,都被他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论给打走了, 如今的二大爷刘海忠是否后悔? 想来是后悔的,但已经无济于事。 二大妈在厨房下饺子,隔着门帘搭话:“当初你要不打孩子,现在咱家饭桌都坐不下......” 以前的二大爷刘海忠还会反驳,声音会比谁都粗,但是现在被二大妈说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要我说,咱们院现在这样挺好。”三大爷阎埠贵推推眼镜。 他这两年戒了算计的瘾,连收废品的过院门都主动给人递杯茶水。 最得意的是大儿媳于莉现在逢年过节都带着孙子回来,上个月还偷偷往他棉袄内兜塞了一百块钱。 三大爷阎埠贵抿了口酒突然乐了:“你们猜怎么着?昨儿个许大茂拎着两瓶西凤酒来找我,说想跟秦京茹复婚,让我给出主意!” 这话引得一大爷易中海都抬了眉毛。 许大茂的结婚、离婚都在一大爷易中海去三线建设的时候发生,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所以多少会更感兴趣一些。 许大茂自从跟于海棠离婚后,在电影院又混成了宣传科副科长,整天穿着呢子大衣在胡同口显摆。 许大茂如今肯定是找不回于海棠,毕竟于海棠是抛弃了许大茂,傍上更好的人家了。 但是许大茂的心里是想着秦京茹的,毕竟秦京茹过去对他的好,如今回头看,许大茂肯定是后悔的。 只是许大茂不知道,秦京茹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好,95号四合院的人基本都没再遇到过秦京茹。 除了何雨柱的媳妇纪淑芬,毕竟纪淑芬跟秦京茹还是好朋友,秦京茹有如今的好日子,离不开纪淑芬的帮忙。 当然,何雨柱和纪淑芬肯定不会告诉许大茂秦京茹的下落,而且,许大茂也不是真心想要找回秦京茹的。 许大茂仅仅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后悔,而不是真心实意的后悔。 这不,三大爷阎埠贵的话才说出不到5分钟。 前院传来汽车喇叭声。 许大茂西装革履地从黑色轿车上下来,手里还牵着个穿连衣裙的年轻姑娘。 三个老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 这昨儿个还想要跟人秦京茹复婚,今天就又找了新的人家。 而且一看就不是奔着结婚去的。 二大爷刘海忠突然嗤笑出声:"这孙子离了两回婚,倒越找越年轻了。" 一大爷易中海望着西厢房新换的窗户,"要说还是柱子实在,守着个媳妇当宝贝似的。"语气中多少有点嘲讽,只是其他两位大爷没听出来而已。 一大爷易中海是看不上何雨柱的媳妇的,当年一直想要找一个能够掌控住的,可惜没算计成功,如今回头看,虽然放下了,但是心中依旧不满意。 他们想起何雨柱每天跟媳妇出双入对的身影,那个曾经浑不吝的傻柱,如今把媳妇养得白白胖胖的。 此时的一大爷易中海忠于相信了当年聋老太太说的话了,何雨柱确实是比贾东旭更好的养老人选。 只是当年没有拿真心换真心,现在想要别人帮忙养老,肯定是不可能了。 “能够如今天这般和平相处就不错了。”一大爷易中海心中感慨,毕竟自己是折腾不动了。 二大爷刘海忠忽然盯着墙上“五好家庭”的旧奖状发呆。 那是1963年街道发的,现在奖状边角都卷了皮。 一大爷易中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幽幽叹了句:“老刘啊,当年咱们仨坐在这屋里,商量着怎么开全院大会宣称尊老爱幼......”话没说完,三个老头同时笑出了声。 “散了吧,该吃降压药了。”一大爷易中海晃晃悠悠站起来,顺手把二大爷刘海忠家掉漆的筷子筒摆正。 二大爷刘海忠和二大妈收拾残局。 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自顾自的离开,没有留下来帮忙,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必要假客气。 二个老头互相搀着走到院当中,正碰上秦淮茹挽着谢土根的胳膊从院子外面回来。 二位大爷相视一笑,他们忽然明白,这院子早有了新的主心骨,而他们曾经费尽心思想要维持的“规矩”,如今都化作了各家窗台上灯光。 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 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 第171章 时间来到了1976年,有些事情要做了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1976年。 作为穿越者,这一年会发生一件大事,那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是糖山大地震。 在后世,几乎每年的7月28日都会重提当年的糖山大地震,警示人们地震的可怕及预防的重要性。 所以,穿越过来之后,这个日子何雨柱一直清晰记得,并且一直铭记于心。 何雨柱心里清楚,这场灾难避无可避,唯有提前准备,才能尽量减少损失。 最重要的是生命损失。 早在十几年前,何雨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为了结婚修缮房子时就已经做了不少防护措施。 他知道未来会有这么一场大地震,所以当初特意加强了地基,选用了更结实的材料。 虽然是穿越,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也有可能没有地震。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如今多年过去,房子虽然依旧稳固,但何雨柱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那可是糖山大地震啊,7.8级的强震,整个城市几乎被夷为平地。 这么一想,何雨柱又不放心了,决定还是要再次加强自身的安全。 他不能冒险,如今的他可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必须再加固一遍。 否则不放心。 于是,何雨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儿子何子明大了,该准备婚房找对象了。 不知不觉,何雨柱也到了当爷爷的年龄了,1935年出生,如今也已经41岁了。 他找到街道办,以装修房屋为由报备,街道办的人见他如今是红星轧钢厂后勤部的副科长,自然给面子,一切手续很快就批了下来。 没有任何为难,这是给足了何雨柱的面子。 何雨柱又找了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不仅要把何子明的房子重新装修,更重要的是加固自己的主房。 何子明如今住在何雨水的那间耳房里,这次装修正好一并修缮、加固。 一切都为了应对那场大地震。 三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带着从厂里借来的五个青工进了院。 板车上的钢筋水泥堆得像小山,车轴压得吱呀作响,惊得前院张家养的芦花鸡扑腾着满院子乱飞。 "何科长,您这架势是要盖人民大会堂啊?"领头的王师傅看着图纸直咂舌。 这当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也可以看出何雨柱对待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何雨柱蹲在耳房门口,手指重重戳在承重墙的位置:"这儿,还有主屋的四个墙角,全得用八号螺纹钢打框架。" 施工的动静引来了半个胡同的围观。 二大妈挎着菜篮子站在月亮门边上看热闹:"柱子,听说你要给子明装修婚房?你这动静也忒大了吧。" 何雨柱正盯着工人往墙里灌水泥,闻言扭头露出个憨厚的笑:"可不是嘛,您瞧现在这些小年轻,处对象都讲究个''三转一响'',咱这房子再不收拾,不然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 “你这说笑了,谁不知道子明可是有手艺的大厨师啊。” 何雨柱没管二大妈的话,继续观看房子的施工。 他眯眼望着刚加固的房梁——碗口粗的榆木裹着钢筋,榫卯处全用铁箍扎紧,连窗框都换成了结实的松木。 这模样在胡同里显得格外扎眼,三大爷阎埠贵探头打趣:"何科长这是要盖碉堡啊?" 何雨柱掸了掸工装裤上的木屑没接话。 他当然记得后世纪录片里地震扭曲的铁轨、坍塌的楼房,更记得新闻里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24万人。 虽然四九城不是地震中心,但不能掉以轻心啊。 何雨柱特意叮嘱师傅们,墙体要加厚,房梁要加固,门窗也要换成更结实的,不用省材料钱。 他自己住的房子更是重中之重,怎么结实怎么来,甚至不惜多花些钱,确保万无一失。 工人们起初还觉得奇怪,这房子看着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大动干戈? 但何雨柱只是笑笑,说:“房子嘛,住久了总得修一修,何况孩子要成家,总得弄得像样点。”工人们也没多想,毕竟这年头,能多接活计是好事。 "何科长,您这房子弄的比厂里新车间还厚实。"施工队的王师傅摸着后脑勺嘀咕。 何雨柱笑着递过一包大前门:"孩子要住一辈子呢。"转身却往混凝土里又多倒了半袋水泥。 拿钱办事,少说废话。 何雨柱一边监督着工程,一边暗自盘算着。 他知道地震的具体日期,但没法直接告诉别人,否则解释不清。 神魔怪力不可有。 他只能尽可能地多做准备,甚至私下里囤了一些应急物资——粮食、药品、手电筒、绳索,全都备齐了。 尤其是借着装修的机会,留下了一些大根的木头,毕竟地震之后建地震棚可是需要用。 还有防水布也必不可少。 他还特意叮嘱何子明,这段时间尽量别出远门,尤其是七月底。 毕竟穿越过来,谁知道会改变什么。 何子明虽然觉得父亲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 从小到大,父亲做事总是有他的道理,这次装修房子,想必也是为他将来结婚考虑。 他乐得配合,偶尔还帮着搬砖递工具。 总之,为了迎接这场大地震,低调的何雨柱难得的高调一回。 把属于老何家的三间大瓦房给好好的整备了一番,已经足够结实了。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常对着日历发呆。 7月28日那个数字被红笔圈得刺眼,像道未愈的伤疤。 作为穿越者,他清楚记得史料记载的惨状:24万生灵湮灭在23秒里,整座城市被撕成两半。 虽然现在住的南锣鼓巷距离震中三百多里,但76年的老房子哪经得起8.2级地震的余威?也不知道这次准备的效果如何? 不过考虑到影视剧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想来这次的房子加固能够让自己更安全。 至少心安不少。 进入1976年之后,何雨柱总梦见1976年的糖山,坍塌的预制板下伸出无数苍白的手,惊醒时枕头都是湿的。 所以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开始做了。 不仅仅是修葺房子,小家要修葺,大家也要修葺。 第172章 匿名信 1976年的四九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何雨柱站在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后院,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手里的烟卷已经燃到了尽头。 要下雨了! 作为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几个月后那座距离四九城不过百余公里的工业城市将遭遇怎样的灭顶之灾。 "七点八级..."他碾灭烟头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个数字在后世的教科书里带着血淋淋的份量——二十四万条生命,整整一座城的废墟。 食堂里传来马华吆喝学徒搬面粉的声音,何雨柱抹了把脸,转身时又是那个憨厚可靠的何师傅。 “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何雨柱心中默念。 作为穿越者的何雨柱对于大地震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那可是24万条生命啊! 但是太高调的去报告又不是何雨柱的性格。 即便是何雨柱有渠道去报告,例如借助李怀德岳父的手来通天,但是那也要有人信啊,毕竟何雨柱仅仅只是一个小厨师而已,说出去的话份量没那么重。 能量也没那么大。 而且这么做不符合何雨柱低调做人的风格。 这个时代太高调,会死,真的会死。 例如万一没有事情发生,那被指认说谎的何雨柱怎么办? 很显然,实名认证是万不可取的。 但坐视不理何雨柱也于心不忍,那可是几十万的生命啊。 因此,何雨柱必须要让国家知道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才能避免、减小这次灾难带来的损失。 这才是何雨柱应该做的事情。 如今大领导还没回来,何雨柱可以信任大领导,若是通过他的手来改变事情的走向,相信他不会出卖自己。 还能提高大领导的地位,对自己也有利。 但是如今大领导没回来啊,向上建议的渠道就没有了。 而且需要说服大领导也是一件难事。 因此,这条路就无法行得通。 所以,何雨柱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投递匿名信。 而且是很多很多的匿名信,一封肯定不行,很多封就一定会有效果。 这是何雨柱目前想到的最稳妥、最有效的方法。 匿名信计划始于半年前某个夜晚。 当时李怀德醉酒后炫耀岳父在国务院信访办的关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何雨柱借着递醒酒汤的功夫,把信访系统的运作摸了个透。 最初想到用匿名信预警时,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的办公室里熬了三个通宵。 何雨柱想了许多,毫不夸张的说,头脑风暴了。 他模拟了许多的方式和方法,设想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 他不能直接写"七月二十八日某某地方有大地震",这太像危言耸听,更可能被当成反动传单。 最终他决定用文化宫老张闲聊时提过的"地震云"说法,在信里详细描述动物异常、井水浑浊等前兆现象。 每封信都变换笔迹,有时用钢笔,有时蘸着厨房的酱油写毛笔字。 总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跟何雨柱有关。 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留下。 第二天凌晨四点,何雨柱蹲在公共厕所就着手电筒的光,用左手写下了第一封预警信。 "地电异常波动可能引发地壳活动","某某地方断裂带近期出现水位骤变",这些在1976年看来近乎天方夜谭的专业术语,被他拆解成零散信息分批投递。 之后的每周末何雨柱骑车去不同邮局的路上。 何雨柱总在琢磨如何让这些警告看起来像基层技术人员的发现——在红星轧钢厂工会顺来的信纸上故意滴两滴酱油,在图书馆抄录的地震资料里夹带私货,甚至模仿地质队报告的行文格式。 五月份开始,何雨柱加大了"火力"。 趁着去保城出差的机会,何雨柱特意绕道即将发生地震的地方上。 亲眼见证了这座崛起的工业城市的繁华,更是不忍心看着这群可爱的人们就此逝去。 在开滦煤矿门口的小饭馆里,他听见工人们议论井下的异常涌水,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这和后世记载的前兆分毫不差。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有侥幸的心理,有些事情若是真发生了,后悔都来不及。 何雨柱不想要后半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当晚住在国营旅社,他用从黑市换来的各机关信纸,写了七封内容各异的匿名信。 最冒险的那封直接塞进了糖山地震办公室的门缝,落款是"参加过邢台地震救援的老兵"。 六月的蝉鸣声中,异常现象越来越明显。 何雨柱在《参考消息》上看到某某地方动物园动物集体躁动的简讯时,正在给李怀德沏茶的手一晃,滚水溅在虎口上烫出个水泡。 第二天他请了病假,却出现在国家院地质所的传达室,偷偷摸摸塞给值班老头一个装着"华北平原深井水位数据分析"的信封,里面夹着张工业城市老地图,用红笔圈出了后世确定的震中位置。 没人注意到他的行为,但是他相信这封信会起到一些作用。 七月中旬的夜晚闷热得令人窒息。 何雨柱蹲在四合院后的槐树下,把第十一封匿名信装进印有"国家建委"抬头的信封——这是上周在图书馆看到不知道谁掉下来的时候捡起来的。 信里详细列举了可能出现的地光、地声现象,甚至精确到"凌晨三点四十二分"这个后来被载入史册的恐怖时刻。 月光下,他盯着自己因长期用左手写字而磨出的茧子,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柱子哥,大半夜孵蛋呢?"许大茂醉醺醺的声音让他浑身紧绷。 信封迅速滑进袖口,转身时脸上已经挂起熟悉的傻笑:"琢磨新菜谱,你管得着吗?" 等许大茂晃悠着走远,他才发现后背的汗已经把的确良衬衫浸透了。 何雨柱相信自己做的这些举措,还是会有效果的。 至于能够挽救多少人命和财产。 渺小的何雨柱个人就不能影响太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少何雨柱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 有些事情他能够改变,有些事情他也是无法左右的。 第173章 棒梗下乡回来了 1973年的春天,棒梗背着行囊离开95号四合院的时候,槐花正打着旋儿落在秦淮茹新缝的蓝布包袱上。 贾张氏攥着孙子的手往里头塞了五个煮鸡蛋,皱纹里夹着泪花:"奶给你攒着钱,回来就娶媳妇。" 小当躲在门框后头,辫梢上褪了色的红头绳被风吹得一晃一晃。 离别是伤感的。 但谁也没想到,这场离别会像块烧红的烙铁,在每个人身上烫出不同的疤。 东北的冬天比想象中更难熬。 棒梗躺在知青点的大通铺上,听见屋顶的积雪压得椽子吱呀作响。 他在土墙上画了只举着金箍棒的孙悟空,煤灰混着墙皮簌簌往下掉。 同屋的沪上知青小王得了冻疮,半夜总在睡梦里喊"姆妈"。 棒梗把奶奶塞的最后一双毛袜子给了他,换来半本缺页的《三国演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1974年开春,邮递员送来家信的那天,棒梗正在地里刨冻土。 信封里滑出张黑白照片——小当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辫子上的红头绳换成了有机玻璃发卡。 信纸最后有行歪扭的字:"哥,我把你藏的烟盒纸都叠成小船了。"这行字下面洇着个圆圆的油渍,像是偷吃猪油时滴落的。 倒春寒来得突然。 棒梗半夜被叫醒接电话时,看见屋檐下的冰溜子闪着幽蓝的光。 贾张氏没能熬过1974年倒春寒。 临终前老太太攥着秦淮茹手腕:"你得给贾家留个后..."咽气时眼睛却盯着窗台上的铁皮饼干盒,那里头装着棒梗的周岁银锁。 电话那头秦淮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奶奶...走前一直攥着铁皮盒子..."棒梗蹲在供销社的水泥地上,突然发现棉鞋大脚趾处磨出了窟窿,露出里面发黄的棉花。 那是离家前夜,贾张氏就着煤油灯絮的新棉花。 棒梗下乡之后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毕竟东北太远了,而且回来的手续也麻烦,棒梗懒得弄,也办不到。 对于家里的变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小当嫁人了,最爱自己的奶奶过世了。 他不知道,贾家已经变化太大了,甚至可以说,那已经叫做谢家了。 棒梗从1973年下乡开始,1976年就回来了。 满打满算也就三年的时间。 这个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短了,这令秦淮茹很开心。 虽然有了谢宝玉,但棒梗毕竟是自己的大儿子。 当然,棒梗也开心,可以回到四九城了,这里的苦日子他是过得够够的。 知青点的土墙上还留着棒梗用煤块画的孙悟空,1976年的返城通知书却已经攥出了汗。 返城通知书下来那天,棒梗把剩下的粮票都换成了东北松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充满着期待。 但棒梗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火车经过山海关时,他看见对面座位上的女人正在织毛衣,竹针碰撞的声音和记忆里奶奶的搪瓷缸子一个节奏。 那件永远织不完的枣红色毛衣,最后变成了贾张氏寿衣里层的护心袄。 火车驶过东北平原时,他梦见奶奶的芝麻酱浇面,醒来发现对面乘客正用铝饭盒喂孩子吃鸡蛋羹。 棒梗回来了! 胡同口的歪脖子枣树结满了青果,棒梗在树底下撞见蹦跳着要去托儿所的小男孩。 孩子胸前银锁的反光刺得他眯起眼——那锁片的样式,和贾张氏收在饼干盒里的周岁锁一模一样。 谢土根蹲在门墩上修自行车,见他来了忙用油手抹了把脸,车链子上的煤油滴在新铺的红砖地上,像一串黑色的眼泪。 "这是你谢叔。"秦淮茹把三岁男孩往身前推,"快叫哥哥。" 棒梗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是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惊喜还是惊吓啊! 那小孩吮着手指往后退,后腰撞上五斗柜——那原本放着贾东旭遗像的位置,现在挂着结婚照。 棒梗突然想起离京那晚,奶奶贾张氏偷偷往他袜筒里缝了五块钱:"别让你妈瞧见,她心里装着活人比死人多。" 或许那时候的贾张氏心里就已经跟明镜一样了。 晚饭时谢土根拎着二锅头回来,见了他先愣住,继而拍出两张大团结叫他再去买酒:"大小伙子该学着喝点。" 棒梗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后爹”,棒梗非常抵触。 秦淮茹休班那天,棒梗终于爆发了。 "才三年!"他踹翻了小板凳,"我爸走了十年您都没改嫁!" 母亲秦淮茹正在给宝玉缝罩衣,针尖在蓝布上顿了顿:"那会儿有奶奶帮衬,现在...妈也是人。" 谢土根默默把劈好的柴码在墙角,新斧刃闪着冷光。 经历了三年的下乡,棒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种小孩子的吵闹是没有用的。 这个家从贾家变成谢家,似乎木已成舟,没有办法改变了。 影视剧中的棒梗因为有奶奶的帮助,有傻柱的关照才这么无法无天,如今的棒梗可没这个实力了,因为谢土根一看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小当的出嫁包袱带走了最后一床鸳鸯被。 棒梗在妹妹曾经的闺房里发现半盒蛤蜊油,玻璃瓶底刻着"1974年3月"。 棒梗蹲在公共水管前刷鞋时,听见邻居议论:"老谢真是厚道人,连前头的丈母娘都是他摔的盆。" 肥皂泡在阳光下炸开,他突然看清自己磨破的解放鞋——三年前母亲连夜纳的千层底,如今踩在谢家新铺的红砖地上。 夜风吹动供销社门口的彩旗,棒梗望着玻璃橱窗里的"三转一响"。 售货员热情的介绍声中,他恍惚看见1972年的自己正趴在柜台上,鼻尖抵着玻璃看永久牌自行车。 身后传来贾张氏用拐杖跺地的声响:"等俺孙子娶媳妇,买它两辆!一辆骑,一辆看!" 棒梗突然觉得眼眶发热,那些曾经触手可及的承诺,如今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返城证明,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却盖不住这三年来物是人非的沧桑。 ?棒梗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回来,或许在那边找机会成家立业更好。 因为这里已经是谢家了,而不是贾家了。 第174章 棒梗没工作,秦淮茹求人 棒梗蹲在四合院的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眼神空洞地望着胡同口来来往往的人群。 五月的阳光毒辣,晒得他后脖颈发烫,可这热度却暖不进他心里。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脸上,斑驳得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个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围着他转的贾家了。 三岁的谢宝玉正跌跌撞撞追着一只花猫跑过天井,小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泥点,有几滴沾在了棒梗的裤腿上。 棒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穿着崭新的灯芯绒背带裤,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跑动时银铃叮当作响。而自己脚上的布鞋已经磨出了毛边,裤腿也短了一截。 "棒梗啊,去供销社打瓶酱油,宝玉想吃红烧肉了。"秦淮茹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 她说话时眼睛还追着谢宝玉的身影,生怕孩子摔着。 棒梗闷闷地应了一声,接过零钱时注意到母亲手腕上戴着个陌生的银镯子——那是谢土根去年过年时给买的。 走在胡同里,棒梗听见几个乘凉的老太太在议论:"贾家那小子回来了?听说在东北连个媳妇都没讨上......" 他加快脚步,后槽牙咬得发酸。 回来之后的棒梗又没事干了,这几乎是他回来这一个月的缩影,无所事事。 毕竟没有工作,他在家里就是一个吃闲饭的。 里屋传来谢土根粗声粗气的吆喝:"杵着当门神呢?没看见水缸见底了?" 棒梗慢吞吞起身时,听见继父压低声音对母亲说:"慈母多败儿,二十好几的人还当少爷伺候。" 这话像钝刀子割肉,疼得他攥紧了搪瓷水瓢。 三趟往返水井的路上,他总想起十年前下乡前夜,秦淮茹连夜给他纳的千层底布鞋——如今母亲手里的针线,早换成给谢宝玉织的毛线袜了。 路过中院时,何雨柱正在水龙头下冲洗刚钓回来的鱼,两人视线相撞,何雨柱冷哼一声就扭过头去。 棒梗想起小时候偷他花生米的往事,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第二天棒梗起来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棒梗啊,别总在院子里发呆。"秦淮茹抬头看了他一眼,"去把西屋的煤球搬进来,眼看要下雨了。" 棒梗慢吞吞地站起来,眼角瞥见谢土根正蹲在门槛上抽烟,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搬完煤球,棒梗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他听见厨房里传来秦淮茹和谢土根的低声交谈。 "总不能让他天天这么闲着......"秦淮茹的声音压得很低。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儿子。"谢土根吐出一口烟,"当年下乡时我就说过,回来也别指望我管。" 棒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住的小偏房,那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储物间。 床板硬得像石头,但他已经习惯了。 晚饭桌上,谢土根嚼着猪头肉突然开口:"街道王主任说废品站缺个过磅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还没等她说话,棒梗就把筷子拍在桌上:"我不去!" 谢宝玉被吓得哇哇大哭,谢土根一巴掌扇在棒梗后脑勺:"你还挑三拣四?" 棒梗敢怒不敢言,没有还手。 深夜,棒梗躺在用储物间改的窄床上,听见隔壁传来母亲哄孩子睡觉的哼唱。 月光从气窗斜斜地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一道铁栏杆似的阴影。 他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发烧,秦淮茹整夜用酒精给他擦身子,那时候整个四合院都能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祈祷。 棒梗突然觉得这个他长大的院子,变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第二天一早,棒梗被一阵香味唤醒。 他循着味道走到正屋,看见桌上摆着一盘油条和豆浆——这是谢宝玉的早餐。 秦淮茹见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从橱柜深处摸出个冷馒头。 "妈,我想......"棒梗刚开口,就被谢土根的咳嗽声打断。 他低下头,默默接过馒头啃了起来,粗糙的馒头渣刮得嗓子生疼。 午后,趁着谢土根出门,秦淮茹把棒梗叫到里屋。 她从一个旧手绢包里数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这些你拿着,去买身像样的衣服。妈下午带你去见个人。" 棒梗愣住了:"见谁?" "许大茂。"秦淮茹叹了口气,"现在院里能帮上忙的,也就他了。" 毕竟95号四合院最有出息的两个人就是何雨柱和许大茂。 何雨柱是指望不上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何雨柱为何这么讨厌秦淮茹,许多事情求到他那里都没用。 秦淮茹现在也不会热脸贴着冷屁股的。 而许大茂曾经跟秦京茹结婚,虽然如今离婚了,秦淮茹认为自己是他曾经的大姨,还有点香火情。 所以找许大茂找一份工作还是很有希望的。 听到许大茂这个名字,棒梗心里一阵翻腾。 许大茂,那个曾经成为他小姨夫的人,现在在电影厂混得风生水起。 可当年许大茂和秦京茹离婚时闹得多难看,整个95号四合院谁不知道? "他能答应吗?"棒梗忍不住问。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总得试试。你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街坊邻居都在说闲话了。" 下午三点,棒梗穿着新买的蓝布褂子,跟着秦淮茹来到了电影厂门口。 许大茂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走出来时,棒梗几乎认不出他了——油光水滑的头发,锃亮的皮鞋,手腕上还戴着明晃晃的手表。 "哟,这不是秦大姐吗?"许大茂的目光在棒梗身上扫了一圈,"这是......棒梗?长这么大了?" 秦淮茹堆着笑脸:"大茂啊,棒梗下乡回来了,想请你帮个忙......" 许大茂打断她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国营饭店吧,我请客。" 饭桌上,许大茂要了红烧肉、清蒸鱼和两瓶啤酒。 棒梗盯着油汪汪的肉块直咽口水,却不敢动筷子。 许大茂慢条斯理地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棒梗多大了?" "二十三了。"秦淮茹赶紧回答。 "大茂兄弟,有个事想要求你帮帮忙..."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说道。 许大茂瞥了一眼棒梗,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当然知道这位大姨子为何登门——昨晚棒梗和谢土根的争吵,半个95号四合院都听见了。 只是这个事情,他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第175章 许大茂认棒梗当徒弟 许大茂站在电影院的放映室里,透过小小的窗口望着银幕上闪烁的画面,耳边是观众们此起彼伏的笑声。 这样的场景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今天却觉得格外孤独。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角落里正在调试设备的棒梗身上,那孩子专注的神情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是一个人。 或者说一直没有结婚。 和于海棠离婚后,他以为自己能潇洒地过下去,可时间久了,那种孤独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怎么也挡不住。 他想起前几天在胡同口遇见何雨柱,那家伙一手抱着女儿,身边跟着已经长大的儿子,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许大茂心里一阵酸涩,何雨柱比他大两岁,如今儿女双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而自己呢? 两段婚姻,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起初他还不信邪,总觉得是女人的问题, 日子久了,许大茂自己也没少找女人,那为何没有孩子呢? 许大茂也预感到是自己的问题。 后来偷偷去医院检查,结果像一盆冷水浇下来——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睡不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看谁都不顺眼。 现在想想,其实早就该察觉的。 第一任妻子秦京茹跟他过了两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娶了于海棠,又是两年,照样没戏。 离婚后,他没少招惹年轻姑娘,甚至跟几个小寡妇也扯不清,可就是没人怀上。 那时候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本事大,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医院的白纸黑字不会骗人,他许大茂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喝光了供销社里最烈的二锅头,醉倒在胡同口的电线杆旁,被早起倒痰盂的何雨柱撞了个正着。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何雨柱是自己的发小,如今那家伙居然儿女双全。 虽然影视剧中的许大茂跟何雨柱是宿敌,但是发小的身份也是坐实了的。 因此,无形之中的对比在哪里都存在。 无论是影视剧中还是现在。 换成21世纪的话就是:既怕兄弟穷,也怕兄弟开路虎。 如今,许大茂是彻底比不过何雨柱了,不仅仅是工作上,而是生活上。 这让许大茂大受打击,却也无可奈何。 "许师傅,您在这儿啊!"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棒梗拎着两瓶汽水跑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许大茂接过汽水,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这小子倒是机灵,自从秦淮茹求他给棒梗安排工作,这孩子就天天围着他转,师傅长师傅短的,比亲儿子还殷勤。 许大茂眯起眼睛打量这个徒弟,秦淮茹的儿子长得确实精神,浓眉大眼像极了他那个早死的爹。 三个月前当秦淮茹找上门时,他本来想随便打发个搬运工的职位,却在看见棒梗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似乎并不是没有办法啊。 "今天放映机调试得怎么样了?"许大茂拧开汽水灌了一口,故意板着脸问。 棒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胶片卡槽我还是搞不太明白......"许大茂哼了一声,心里却暗暗点头。 这孩子虽然读书不多,但手脚勤快,学东西也认真。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棒梗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师父尊敬。 毕竟,棒梗也是要学会慢慢长大了。 谢土根对待他的态度让他长大了。 晚上回到家,许大茂煮了碗面条,坐在八仙桌旁慢慢吃着。 这间老房子还是父亲留下的,当年多热闹啊,现在冷清得能听见老鼠跑过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那天秦淮茹来找他时的神情——那双眼睛里藏着算计,却又带着几分恳求。 她男人死得早,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现在大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养老......"许大茂喃喃自语,筷子在碗里搅了搅。 他今年40岁了,再过十年就该考虑养老的事了。 何雨柱有儿女伺候,他许大茂有什么? 攒的那点钱够请几年保姆? 想着想着,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要是能把棒梗收作干儿子......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特意去了趟百货商店,买了条好烟。 回到电影院,他把棒梗叫到办公室,关上门,递过烟去:"给你妈带回去。" 棒梗愣住了,手足无措地不敢接。 许大茂笑了笑:"放心,不是贿赂。我是觉得你这孩子不错,想正经收你当徒弟,不光教放电影,以后我这身本事都传给你。" 棒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扑通就跪下了:"师父!" 许大茂赶紧把他扶起来,心里却像灌了蜜似的。 对于棒梗,他是越看越喜欢啊。 从那天起,许大茂教得格外用心,从放映机的构造原理,到怎么讨好领导,再到为人处世的门道,一点一点往棒梗脑子里灌。 而棒梗也学的认真。 有时候下班晚了,他还带着棒梗去下馆子,点几个好菜,爷俩边吃边聊,慢慢的培养感情。 秦淮茹很快就察觉到了变化。 儿子不再抱怨工作累,反而天天念叨"我师父说这个""我师父教那个"。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许大茂在打什么主意,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许家没有后人,要是棒梗真能攀上这层关系,将来继承许大茂的房子和存款,即便是知道许大茂有所图谋,那又怎么样? 毕竟棒梗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有血脉防身。 自己的家现在是谢土根说的算,未来棒梗想要占一点便宜都难。 而且自己也有谢宝玉这个儿子了,可以说,秦淮茹这些年是两头为难。 许大茂这么做给了秦淮茹一个借口,一个对两个儿子都好的借口。 就这样,两家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许大茂去秦家串门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还会带点好东西;棒梗则几乎成了许大茂的影子,连电影厂的老职工都说,这小子越来越像年轻时的许师傅了。 这话传到许大茂的耳中,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第176章 李怀德被调走了 1976年的初春,红星轧钢厂的上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厂区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红星轧钢厂的烟囱依然冒着滚滚浓烟,但工人们私下交头接耳的话题已经从生产指标变成了人事变动。 厂区大门口的红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食堂打饭窗口上"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褪了色,像块陈年的膏药黏在斑驳的墙皮上。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车间门口,低声议论着最近的传闻——李怀德李厂长要调走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厂区。 李怀德是红星轧钢厂的实权人物,当年击败杨厂长成为了厂长,风头一时无两。 这些年靠着岳父的关系,在厂里作威作福,没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工人们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背地里却恨得牙痒痒。 如今风向变了,李怀德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明白,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李怀德的岳父是市里分管工业的老领导,如今能让这位"轧钢太上皇"主动申请调去物资局当闲职,可见上面的风浪比想象中更急。 所以,李怀德的岳父自然也知道李怀德的处境,及时的调走李怀德是为了救他,李怀德也是无可奈何。 李怀德不想走也要走,能够全身而退,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怀德收拾办公室的那天,特意选在了周末。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份文件都要反复摩挲,那个印着"先进工作者"字样的搪瓷缸被他擦了又擦。 这里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地方,自然十分不舍。 窗外的梧桐树刚抽出嫩芽,阳光透过新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秘书小张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李怀德正在收拾文件,脸色阴沉得像外面的天气。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历,1976年3月15日,这个日子他记得很清楚。 何雨柱是下午三点来的。 门被轻轻推开,何雨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 "李厂长,喝口茶吧。"何雨柱把茶杯放在桌上,语气平静。 李怀德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柱子啊,这些年多亏了你。现在我要走了,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李怀德面如愧色。 这些年,何雨柱为李怀德做了不少的私宴,而何雨柱能够做到后勤部副科长的位置,也少不了李怀德的帮助。 因此,厂子里谁都知道,何雨柱是李怀德的嫡系。 甚至可以说是嫡系中的嫡系。 如今李怀德被调走了,说白了就是倒台了。 那么作为嫡系的何雨柱却留在厂子里,那么何雨柱会有好? 但是如今李怀德自身难保,自然也管不了何雨柱。 这也是为何李怀德说最不放心的是何雨柱,当然,若是其他心腹、嫡系,李怀德也会这么说。 这就是场面话。 何雨柱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李厂长,您多虑了。我在厂里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您就放心走吧,照顾好自己。" 李怀德盯着何雨柱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何雨柱始终保持着那种淡定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柱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李怀德终于开口,"这些年,我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太地道。但你不一样,你帮过我,也帮过杨厂长。这份情谊,我记在心里。相信杨厂长重新回来,也会好好厚待你的。" 这里李怀德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杨厂长要重新回来,执掌大权了。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说话。 虽然影视剧中就是杨厂长再次回来顶替李怀德,何雨柱自然知道。 但从李怀德口中确定了这个消息,对于何雨柱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何雨柱心里也清楚,李怀德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这些年,他确实帮李怀德办过不少事,算是他的嫡系。 但他也暗中给杨厂长一些帮助,否则,就杨厂长糟糕的状态,能否挺到如今都是问题。 那些年,被冤死的大人物可不在少数。 何雨柱自己也明白,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多留一条路总是没错的。 所以,这些年,何雨柱也有做一些自己的手段,这一点,李怀德也清楚,但是只要没有破坏到他自己的利益,李怀德对于何雨柱做的事情,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要是李怀德离不开何雨柱的手艺。 而且何雨柱如此有情有义。 就这点,李怀德确实是非常欣赏何雨柱,对于他给予了极大的照顾。 否则,哪里会有嫡系帮助自己的政敌,而不生气、发火、清算呢? 三天后,李怀德正式离开了红星轧钢厂。 临走那天,厂里出奇地安静,连平时最爱凑热闹的工人都躲得远远的。 只有何雨柱站在厂门口,目送李怀德的车远去。 李怀德的调离,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有人说他是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也有人说他是自己嗅到了危险,主动要求调走的。 但是没有人有真正的答案,或许对于小人物的他们来说,答案根本不重要。 只是知道李怀德这个厂长离开了。 但不管怎样,这个在红星轧钢厂叱咤风云多年的人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李怀德走后,厂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工人们干活时不再战战兢兢,车间里甚至能听到久违的笑声。 但何雨柱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不过何雨柱并不担心,他很淡定。 毕竟何雨柱有帮助杨厂长的活命之恩。 因此,虽然李怀德倒台了,但是相信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相信杨厂长会顾念他这些年的恩情。 要知道,影视剧中的傻柱也仅仅是送了几回花生米和劣质的酒,就让杨厂长刮目相看。 而这些年何雨柱给予的帮助比傻柱要大的多,杨厂长还能不顾念顾念他这些年的恩情? 即便是杨厂长忘恩负义,何雨柱也不担心,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厨子,这些年没有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顶天了重新成为一名厨子,对于何雨柱来说也无伤大雅。 再过几年,改革开放,何雨柱就要下海经商了,谁看得上红星轧钢厂的一个官职呢? 因此,何雨柱并不担心。 第177章 杨厂长官复原职 果然,没过多久,新的领导班子就进驻了红星轧钢厂。 为首的是杨厂长。 杨厂长一上任就召开了全厂大会,宣布要彻底整顿厂里的风气。 "同志们,我们要坚决贯彻上级的指示精神,彻底清查厂里的不正之风!"杨厂长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礼堂里。 台下的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人已经开始冒冷汗。 这些年,跟着李怀德捞好处的人可不在少数。 跟着李怀德离开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留下来的也不少。 现在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会烧到谁头上? 何雨柱坐在角落里,神色如常。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这些年一直很谨慎。 虽然帮李怀德办过事,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忙,基本都是做私厨的事情。 真正关键的事情,他从来不沾手,他对权力没那么大的欲望,没想着一直上位。 所以杨厂长清算自己的概率非常低。 一方面何雨柱在过去10年对杨厂长下台之后也是给予了很大的帮助,经常送一些吃食及补给,没有落井下石。 另一方面,何雨柱只是一个厨子,并不是李怀德嫡系里面的核心成员,也没有做什么坏事。 所以,何雨柱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官职被摘掉而已。 大会结束后,厂里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清查运动。 每天都有干部被叫去谈话,有些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食堂里、车间里,到处都能听到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财务科的老王被抓了,据说贪污了好几万呢!" "这算什么,运输队的刘队长才惨,直接被带走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何雨柱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却很平静。 他知道,这场风暴迟早会过去,重要的是要在这段时间里站稳脚跟。 一天下午,何雨柱被叫到了厂长办公室。 推开门,他看到杨厂长正坐在李怀德曾经坐过的位置上,神情严肃。 "何副科长,请坐。"杨厂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何雨柱道了声谢,规规矩矩地坐下。 他注意到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位陌生的干部,看样子是上面派来的。 "何副科长,你在厂里工作多少年了?"杨厂长开门见山地问。 "回厂长的话,十几年了。"何雨柱回答得不卑不亢。 杨厂长点点头,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听说你和李怀德关系不错?" 何雨柱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从容答道:"李厂长是领导,我们做下属的自然要服从指挥。不过私下里,我和李厂长没什么交情。" "是吗?"杨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可有人反映,你经常出入李怀德的办公室,还帮他办过不少私事。" 何雨柱心中一凛,但面上不显。 "厂长明鉴,我确实去过李厂长的办公室,但那都是工作上的事。至于私事..."他顿了顿,"李厂长有时候会让我帮忙做一些喜宴、私厨。我想这不算什么大事吧?" “更何况,找我做喜宴、私厨的可不止李厂长一人,还有其他书记领导,甚至其他厂的领导。”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杨厂长和另外两位干部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评估何雨柱话里的真假。 终于,杨厂长合上文件夹。 "何师傅,你在厂里这么多年,厨艺好是出了名的,这些年食堂的工作也是做的非常好,工人同志们的反应都非常好,对你管理的食堂夸赞有加。这次找你谈话,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放心,组织上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 何雨柱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恭敬的表情。 "谢谢厂长信任。我何雨柱对党忠诚,对工作负责,绝没有做过对不起组织的事。" 谈话结束后,何雨柱走出办公楼,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他知道,这次算是过关了,但接下来的日子还得更加小心。 果然,随后的日子里,厂里又有不少人被调查。 有些是李怀德的亲信,有些则是趁机举报别人的。 整个红星轧钢厂人心惶惶,生产都受到了影响。 老工人们蹲在车间门口抽烟时常说:"杨厂长这是把十年的憋屈都算明白了。" 何雨柱终究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行政科来宣布撤销他副科长职务那天,何雨柱正在教何子明雕萝卜花。 年轻的办事员念完文件紧张得直咽口水,却见何雨柱擦擦手就接过通知:"行,那我以后就专心管食堂。" 转身从蒸笼里取出个豆沙包塞给来人,"新蒸的,带回去尝尝。" 何雨柱毕竟是被公认的李怀德嫡系,杨厂长还是要对何雨柱工作上做一些调整,以堵上一些人的嘴巴。 杨厂长只是把何雨柱后勤部副科长的位置给拿了,继续让何雨柱担任食堂主任的位置。 让何雨柱管理食堂这一块没有人有意见。 毕竟何雨柱在食堂这一块是绝对的权威,不仅做菜好吃,而且食堂里的大厨几乎都是何雨柱的人。 所以,何雨柱变成了食堂主任,大徒弟王杰担任食堂副主任,二徒弟马华是三食堂的组长,三徒弟余耀武是一食堂的组长,儿子何子明是二食堂的组长。 食堂的工作还是老样子,只是官位变动了一下。 对于何雨柱来说,在这场风暴中安然无恙,意料之中的事情。 何雨柱明白,这是自己多年经营的结果。 他虽然没有李怀德岳父那样的靠山,但他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更重要的是,他始终保持着工人的本色,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贪得无厌。 对于何雨柱能够继续担任食堂主任的位置。 车间里的工友们纷纷向他道贺。 老赵拍着他的肩膀说:"柱子,还是你厉害啊!李怀德那帮人都栽了,就你没事。"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能够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福气。 晚上回到家,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酒。 透过窗户,他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想起了李怀德临走时说的话:"柱子,你是个聪明人..." 何雨柱抿了一口酒,喃喃自语:"不是聪明,是懂得分寸啊。" 他知道,这场风波还远未结束。 但随着1976年过去,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而他,何雨柱,将会在这个新时代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雪花依旧在飘,覆盖了红星轧钢厂的一切痕迹。 明天太阳升起时,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后厨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王杰端着搪瓷缸子凑过来:"师父,杨厂长刚批了中秋节的加餐预算,比去年多了三成。"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往锅里撒了把青椒:"把上回腌的腊肉取二十斤,再让马华去朝阳菜市场找老赵订五十条活鱼。" 这话引得正在切土豆丝的余耀武抬头笑道:"师哥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摆婚宴呢。" 满屋子的徒弟都跟着笑起来,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愈发清脆。 第178章 大领导回来了 1976年,四九城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 经历了多年的动荡,这座城市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新时代的到来而欢欣鼓舞。 大领导从南方回来了。 与其他人回归的人不同的是,他看起来精神矍铄,步履稳健,完全不像一个经历过风霜的老人。 这得益于何雨柱当年的建议——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何雨柱知道未来的发展,大领导若是继续留下来不利于他。 所以何雨柱力劝大领导暂时离开权力中心,前往南方休养。 这个决定不仅让大领导避开了最激烈的风暴,也让他的身心得到了充分的休整。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的身体状况竟然比许多年轻干部还要好,这有点神奇了。 回到四九城的第一件事,大领导就让人去请何雨柱。 何雨柱接到电话时,正在食堂后厨指导年轻厨师们做菜。 他放下手中的炒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自从10年前他建议大领导南下避祸,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如今重逢,心中百感交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何雨柱走进那座熟悉的四合院时,大领导正在书房里研墨写字。 见到何雨柱,他立即放下毛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柱子,来啦!"大领导亲切地招呼道,"快坐,快坐。" 何雨柱恭敬地行了个礼:"大领导好。" "别这么拘束,"大领导摆摆手,"这些年多亏了你的建议,我才能在南方过得这么舒坦。今天特意请你来,就是想好好谢谢你。" 何雨柱连忙摆手:"首长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今天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你亲自下厨,让我尝尝你的手艺。这些年,我可是想念你的菜想得很啊!" 厨房里,何雨柱熟练地操持着锅铲。 他特意选用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先用冰糖炒出糖色,再加入老抽、料酒慢慢炖煮。 另一口锅里,清蒸鲈鱼也在冒着热气,鱼身上铺着细细的姜丝和葱段。 这些年,何雨柱的手艺也是有所增长,自然要让大领导吃的满意。 他特意做了几道大领导最爱吃的菜:红烧肉、清蒸鲈鱼、还有一道地道的麻婆豆腐等菜肴。 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院子,连警卫员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这或许也是大领导一回来第一时间找何雨柱的原因之一。 谁能忍住美味佳肴呢? "领导,菜好了。"何雨柱将最后一道清炒时蔬端上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饭桌上,大领导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禁感慨:"还是小何的手艺最合我胃口啊!这些年在外地,最想念的就是这口地道的川菜。" 大领导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就是这个味道!柱子啊,你的手艺一点都没退步。" 吃饱喝足之后,大领导详细询问了这些年来何雨柱的情况。 当得知何雨柱从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副科长调任食堂主任时,他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有些委屈你了?要不要我..." 作为大领导,他是有能力让何雨柱更进一步的,毕竟杨厂长可是他曾经的手下。 "领导,您千万别这么说。"何雨柱连忙摆手,"我现在这个位置挺好的。食堂主任管着几百号人的伙食,责任重大着呢。再说,能让大家吃上可口的饭菜,我心里也高兴。" 大领导沉吟片刻,点点头:"你这心态很好。不过..." 他放下筷子,郑重地说,"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大领导的人情珍贵,不能轻易动用。 与其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不如留着这份情谊,或许将来能在更重要的地方派上用场。 午饭后,两人移步到院子里下棋。 斑驳的树影洒在石桌上,大领导执黑,何雨柱执红,楚河汉界间杀得难解难分。 "将军!"何雨柱突然走出一记妙手。 大领导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你个何雨柱,棋艺见长啊!" 他捋着胡须,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看来这些年你没少研究棋谱。"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笑:"闲着也是闲着,就琢磨琢磨这些。领导,要不咱们再来一局?" "来!"大领导兴致勃勃地重新摆棋,"不过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大领导的警卫员几次想提醒首长该休息了,但看到老人家难得这么开心,又不忍心打断。 临走时,大领导亲自把何雨柱送到门口。 他突然压低声音说:"小何啊,现在形势正在好转。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比如...想不想去地方上发光发热?或者有其他想法?" 何雨柱站直身子,认真地说:"领导,我真的觉得现在这样挺好。食堂工作虽然琐碎,但能实实在在为同志们服务。再说..." 他笑了笑,"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喜欢研究研究菜谱,琢磨琢磨怎么让大家吃得好一点。" 大领导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独自坐在小院里,望着满天星斗。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鼓起勇气向大领导提出建议的情景。 当时很多人都说他傻,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偏偏劝领导急流勇退。 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啊。 "有些东西,比官职更重要。"何雨柱轻声自语。 月光下,他的表情平静而满足。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收到了大领导派人送来的礼物——一套精美的景德镇瓷器茶具,还有一张便条:"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求心安。" 何雨柱捧着茶具,眼眶有些湿润。 他知道,这份情谊,远比任何官职都珍贵。